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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烈火青春1-19(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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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s228s759s013
發表於 2008-08-28 13:21
引言回覆
第四章
面對再度造訪布蘭登堡的展令揚,肯的態度依然向初次見面般,一臉陌生的公事公辦。
「閣下可有本門的邀請函?」
「沒有。」展令揚配合肯的俐落,一樣俐落回答。
「那閣下是來尋仇?」
「也不是。」
「那就請回,本門不是觀光勝地。」肯吝於久留,下起逐客令。
展令揚輕嘆一氣,笑道:「我是很想打道回府,可我非見你們門主一面不可。」
「放肆!你以為白虎門門主是何許人,豈是你這個黃種小鬼要見就可以見著的人?」適巧來找肯的那瑟西斯,一見著也是東方人的展令揚,便「恨屋及烏」的斥喝。
展令揚一點也不以為忤,只是很顧人怨的笑道:「這位面有菜色的大叔似乎對東方人有所偏見,該不會是吃過東方人的虧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那瑟西斯便新仇舊恨泉湧齊至,掏出上膛的手槍瞄準展令揚的右腿,恐嚇咆哮:「再不走,我就打瘸你的賤腿!」
知道他是當真,肯出聲制止:「別和小鬼一般見識,有損名聲。」
那瑟西斯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肯的話,咧嘴嗤哼:「輕饒這個臭黃鬼才真有損名聲!」
眼見那瑟西斯就要扣下扳機,白色的西伯利亞虎赫然出現,強行介入緊繃的氣勢之中,橫阻在展令揚膝前,面向那瑟西斯發出警告的吼叫。
「小白,你來了。」展令揚一點也沒有身處危機的緊張感,一派閒適的自顧自和白色的西伯利亞虎打招呼,還伸手去撫摸白色老虎的頭,白色老虎也毫不抗拒的任他撫摸。
此情此景看在肯那瑟西斯的眼裡,皆萬分驚愕。
白虎看上展令揚以夠令他們訝異,但最令他們暗叫不可思議的事:白虎居然肯讓展令揚撫摸,這可是破天荒的奇事哪!
這隻白色的老虎十分高傲,從不讓人撫摸牠,即使是身為主人的白虎門主也不例外。
眼下,白虎孤高依舊,卻肯讓來歷不明的陌生東方小鬼撫摸他!?
那瑟西斯恨上加恨,不顧一切的硬要扣下扳機,肯眼尖的加以警告:「凡是被白虎選上的人,便是本門的貴賓,白虎門上下皆不得傷害之。你忘了嗎?」
那瑟西斯聞言有所動搖,但真正促使他放下槍的事稍後出現的白虎門主赫爾萊恩。
他冷漠如昔的聲明:「這小子不是白虎門的貴賓,是要加入白虎門的慕名者。」
展令揚當下表態:「不好意思,我並無意加入貴門,我只是來和你談事情的,白虎門主閣下。」
赫爾萊恩擺\明為難的拒絕:「我不和既非本門貴賓,又不是本門門人的外人說話。」
展令揚語出驚人的笑言:「如果我說我是我小舅舅展初雲派來臥底的間諜,你還是不和我談談嗎?」
那瑟西斯聞言不覺輕蔑的譏嘲:「世上會有笨到自曝身份和目的的間諜嗎?如果你真是展初雲派來的,那展家怕是後繼無人了!」
那瑟西斯就是喜歡抓住時機展現自己的受寵和與眾不同--即是妄自發言,也不會惹怒主子的特權。
赫爾萊恩的確沒看在眼裡不當一回事,只是針對展令揚再度賞他一個閉門羹:「回去告訴展初雲,有事相談就自己出面,我不和代理人談。」
他就是要為難他!
卻見展令揚沒有絲毫為難的輕嘆一氣,笑道:「看來我們之間當真毫無談話機會,那我就告辭了,拜拜!」說罷,人便乾脆的旋身,瀟灑離去。
第一個阻止他的是迅速撲上前,將他撲倒於地,壓制制服的白色老虎。
第一個發出警告的則是那瑟西斯:「放肆!你以為白虎門市你可以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他趁勢對赫爾萊恩請命:「門主,請下令讓我斃了那個黃種小鬼以召白虎門聲威!」
肯連忙勸諫道:「門主,我們若草管人命,對象又是素無冤仇的小鬼,只怕會落人口實!」
赫爾萊恩不在給兩人爭諫的機會,直接下令:「這小子是自己送上門的人質,是對付展初雲的王牌,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他,不過他若企圖潛逃,就將他亂槍射殺,不必留情!」
「是!」同樣領命退到一旁,肯和那瑟西斯的心境卻大相逕庭。
被白色老虎撲倒於地的展令揚,一面把玩牠的白色毛髮,一面笑嘻嘻的說:「我說小白呀!看樣子你家主人是打算留我作客了,這下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不是作客,是人質。」赫爾萊恩朗聲更正。
白色老虎當真放開展令揚,讓他起身,不過牠還是跟在展令揚身邊警戒著。
展令揚不以為意的問:「不過是用字遣詞的不同,何必斤斤計較?」他留在布蘭登堡的目的已達成,「人質」這身份也在預計之中,這會兒會和白虎門主做無謂的口舌之爭,為的是混淆視聽,不讓白虎門主發現這個結果正中他下懷,省得這個難以捉摸的冷淡傢伙又中途變卦。
白虎門主相當堅持的欺近他:「作客和人質當然不同。我不會讓本門的貴賓戴上這個,卻會讓我的人質戴上它。」
說這話時,赫爾萊恩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白金頸飾,戴在展令揚頸項上。那白金頸飾分毫不差,完全貼合的扣住展令揚的頸子。
那白金頸飾外觀相當十分奪目、設計出眾,卻不是單純的頸飾,暗藏玄機。
展令揚既然毫不抵抗的任赫爾萊恩將白金頸飾套到自個兒頸子上,這會兒也就不會那麼勤勞的把它取下。
「看來白虎門對人質很大方,居然大手筆的相贈白金頸飾。」
「那裡頭裝有追蹤器、監聽器、和傳呼器,以及溫度感應器和控制器。你走到哪裡都會被『追蹤器』充分掌控;你所說的每句話都會被『監聽器』全數監聽;我會透由『傳呼器』單向傳令於你,你必須隨傳隨到;若你擅自取下這頸飾,『溫度感應器』就會作響,然後你不希望的懲罰將會降臨在你不希望降臨的人身上。如果沒有隨傳隨到,也比照辦理。」他指的自然是被他施以「移情術」的曲希瑞、南宮烈、安凱臣、向以農和雷君凡五人。
「那『控制器』是幹什麼用的?」展令揚純粹是好奇。
這回赫爾萊恩只莫測高深的回了一句:「該知道時,你自然會知道。」
「原來如此。」展令揚聰明的推敲道:「照這情況看來,我似乎會是一個可以自由行動的人質。」
赫爾萊恩加以肯定的宣佈:「你不但可以自由行動,也可以任意接近任何你有興趣的人,沒有人會阻止你。不過,你必須每晚和我共進晚餐\。」
「想必晚餐\列席的有旁邊兩位大熟,還有你最近的新寵,五風閣主是吧?」展令揚地下情報大王的美稱絕非浪得虛名。
赫爾萊恩並不意外,進一步聲明:「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是我的人質,一切遊戲規則則皆由我定。你若無法遵守遊戲規則,我就處決那些你不希望被處決的人。」他指的自然又是曲希瑞他們五人。
展令揚無所謂的攤攤手,以一0一號表情笑道:「我上回便說過:『悉聽尊便』。」
赫爾萊恩不再說話,轉身對依舊待在展令揚身邊的白色老虎下令:「走了!黑帝斯。」
「暫時拜拜囉!小白。」
展令揚笑容可掬的對白色老虎揮揮手,白色老虎也禮尚往來的用尾巴輕輕甩打他的腿示意,然後才回到主人身邊,和主人一道離去。
這一幕看進肯和那瑟西斯眼裡又是一陣不可思議的暗叫,只是他們都掩飾得很好,不想被人識破。
重新剩下原來的三人組時,肯正色的問展令揚:「展初雲當真是你的小舅舅?」
「你們家主子都沒否定了,你想假的了嗎?棺材臉大叔。」展令揚對肯的態度和對赫爾萊恩截然不同,馬上照慣例給人家取了個外號,而且依然是他叫了就算數。
肯自動略過不適合入耳的話語,自顧自的再問:「你究竟是怎生開罪我們門主,讓他這般厭惡你?」
他是第一次見著主子對特定一個人,表現出如此露骨的嫌惡。
這點那瑟西斯也一樣,不過他的心態可就和肯全然不同了,一個勁兒的大說風涼話:「我說肯呀,你又何必多此一問?向這種黃鬼會讓我們具有白俄羅斯貴族高貴血統的門主嫌惡,是天經地義的事,不是嗎?」
「我也身有同感。就像蟑螂頭大叔你之所以適合蟑螂頭大叔這稱號也是極其天經地義的事一樣。」展令揚罷那瑟西斯和肯同等視之,自然也就不例外的給他取了個說了就算數的外號。
「臭黃鬼,你說誰是蟑螂頭?!」那瑟西斯氣極,若非主子有令,他早斃了這放肆的臭黃鬼!
展令揚偏還顧人怨的挑釁道:「笨!當然是指你囉!蟑螂頭大叔,這麼有特色的封號,捨你其誰呀?」
「你--」
那瑟西斯氣得不顧一切的重新掏槍,肯及時制止他。
「別和小鬼一般見識,傳出去有損你的威名。」
這話起了不小作用,那瑟西斯總算把槍重新收好,不再和展令揚一般見識。
罷了!反正這臭黃鬼這麼惹主子嫌惡,未來的日子怕沒那麼好過。他就大人大列別和他計較、放他一馬,把時間和精力留下來對付那五個深受主子寵愛的空降五風閣主,才是聰明的作法。
主意既定,他便吝於多待的走人。
「肯,這個臭黃鬼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先走一步。」也不管肯願不願意,他便自顧自的走掉了。
肯並不意外處理展令揚的工作到最後會落在自己身上,他在意的還是先前那件事,「你還沒回答我呢!」
展令揚倒也乾脆的笑道:「大概我生了一張討你家主子厭的臉吧!」
這倒是他的真心話。
「不可能,門主不會以貌取人。」肯斷然否決。
「那你就自己去問你家主子囉!」話落,展令揚無意再作停留,撇下肯,大剌剌的獨自晃進布藍登堡四處閒逛去也。
肯亦未再上前糾纏,心中自有盤算:這是鐵定大有文章,他一定得暗中查清楚來龍去脈……
和往常一樣,狂風閣又傳出熟悉的慘叫騷動。
這回的起因是狂風閣主向以農騎上1750CC銀黑色機動跑車,準備上街狂飆時,兩個不長眼睛的內侍不小心擋在他的飆車路徑上,他照樣視而不見的飛車穿梭而過,來不及逃竄的兩名內侍便給擦撞於地,一個折了手臂,一個斷了腿骨,哀嚎慘叫聲便由此而生。
「王八蛋!臭黃鬼,你最好橫屍街頭!」
「臭黃鬼,你定會遭天打雷劈--」
向以農對循環帶般的咒罵聲充耳不聞,猛加油門往前飛衝,想儘早遠離充滿豬玀叫聲的狂風閣勢力範圍。
展令揚慵懶閒散的走走停停,左顧右盼的四處張望--就是不肯安分的看前面。
遠遠呼嘯逼近展令揚的向以農,眼看飆車路徑上又出現一個礙眼的豬玀,決意一視同仁,加速向前飛衝,撞到一個算一個,誰叫這些豬玀不長眼睛專門礙他的路!
主意既定,他便加速直衝,筆直衝向擋路豬玀展令揚。
由遠而近的揚天噪音總算讓東張西望的展令揚把臉轉向前方,一探究竟。
極速迫近,眼看就要迎面衝撞展令揚之際,向以農被赫然入眼的容顏大大震撼,在千鈞一髮之際,棄車飛撲向前,猛地攫住擋路的展令揚,翻滾到路旁邊。
而且在翻滾之中,向以農還格外費心的保護展令揚那張令他震撼的臉蛋,不讓那張漂亮的臉蛋受傷。
遭主棄之之不顧的機車失控的往前直衝一小段路之後,便失去重心的傾倒於路邊,遭路邊大石撞擊油箱而爆炸,起火燃燒。
十分喜歡那輛1750CC機動跑車的向以農,此時此刻沒那個時間去悼惋陣亡的愛車,全副心智皆傾集於被他壓在身下,那張令他震愕的俊俏臉蛋。
他雙手緊緊捧住展令揚的臉蛋,強迫中獎的加以固定不動,瞪大眼睛活像要吃了人家般,看得瞬也不瞬。
「你--」向以農心情十分昂揚,愛極了眼前這張容顏。
這種長相正是他最最欣賞的理想臉蛋哪!
沒想到在那群煩人的豬玀之中,居然會藏有一張如此令他愛不釋手的漂亮臉蛋。
展令揚充滿邪氣的雙眼一勾,沒轍的輕嘆一氣,埋怨道:「這位仁兄,你別一直抓著我的臉行嗎?好熱耶!還有啊,你可不可以別一直壓在我身上,兩個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剌剌的互貼著躺在路邊,很容易遭人誤解的耶!」
「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誰?」好討人厭的音調和說話方式,但聲音卻十分悅他的耳。
展令揚禮尚往來的笑答:「笨!我哪會知道你是誰?」
「你討打!」向以農不改狂暴,拳頭一揮就要揍向展令揚的臉。
展令揚壓根兒沒打算閃躲,把向以農高舉的拳頭視為看不見的空氣的一部份,笑得好討人厭的反問:「去死--」展令揚語畢之際,向以農的拳頭正好落下。
可拳頭卻不是落在展令揚的臉蛋上,而是他那很討他喜歡的臉蛋旁邊的草地上。
該死!都怪那張臉太討他喜歡,讓他狠不下心揍這囂張討人厭的小子!
展令揚偏是佔了便宜還賣乖得出言相譏,存心惹爆人家:「唉呀呀!莫非閣下眼斜目歪,所以連在咫尺距離間,拳頭也對不準目標而揮拳落空?」
向以農下定決心,非要痛懲這個氣爆人的臭小子!
既然他捨不得揍他這張漂亮的臉蛋,就改為掐死他,讓他無法再盡說些惹人嫌的話吧!
向以農說做就做,雙手立即鎖定展令揚的頸子打算狠狠的掐下去,讓他無法呼吸、痛苦的掙扎,以稍解心頭之氣!
鎖定目標頸子時,才注意到展令揚頸子上,那條耀眼奪目的白金頸飾--「你是門主的人質,展初雲派來的人,展令揚!」
門主說過:近日內,布蘭登堡會有個來自展家的人質,名叫展令揚。門主再三告誡過他們五風閣主,想對這傢伙如何都無妨,就是不准弄死他,因為這傢伙是門主對付展初雲的重要王牌。
眼看自家死黨喊著自己的名字,眼裡看著依舊令他愛不釋手的臉蛋,神情語氣卻是如此陌生,沒有半點似曾相識的疑惑,展令揚更加確信白虎門主赫爾萊恩一定對自家死黨使用了「移情術」!
「不好玩,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和名字,我就不陪你玩了,拜拜!」展令揚滑不溜丟的一閃身,便輕輕鬆鬆的擺\脫制住他的向以農,回復自由之身,不在搭理向以農的走人。
「你給我站住!」向以農暗吃一驚--剛剛是怎麼回事?這小子是如何自他掌控中掙脫的?!怎麼他一點印想也沒?!
不過他並未執著於解答,火馳追上展令揚一把攫住他的肩,繼續糾纏不放:「我叫你給我我站著,聽到沒?」
展令揚沒好氣的一嘆,愛理不理的道:「我這不就是站著嗎?」
「你--」向以農一陣錯愕,旋即又恫嚇力十足的吼道:「你少給我耍嘴皮子,當心我打斷你的雙腳!」
展令揚聞言,極度無辜的揪住向以農的怒臉,佯做可憐兮兮的說:「你真的想打斷人家的雙腳?」
迎著展令揚那張極討他歡心的臉蛋,向以農居然硬不起心腸來繼續撂狠話,改以尚有轉寰餘地的說法:「如果你不忤逆我,乖乖順從我,我會考慮饒你雙腳一條生路!」
對了!還有此等妙招!向以農靈光霎閃,心頭有了新主意……展令揚當真老實的賣乖起來--雖然眸底依舊流竄著露骨的邪氣。
「我會乖乖聽話。」
明明看到展令揚眸底的邪氣,向以農還是明知故縱的佯做相信他所說的謊言,順水推舟的下令:「很好。從現在起,你就跟在我身邊,形影不離的侍候我。」
不知為啥,這樣做令他有種難言的快感!
「全天候的嗎?」展令揚一臉認真的問道。
「廢話!」這樣他就能隨時看到這張討他歡心的理想臉蛋。
展令揚討價還價的說:「可不可以改成parttime的(兼差的)?」
「不行!」
「可是人家想四處逛來逛去,不想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呀!」
「不准!」這小子簡直無法無天,當人家的侍從還趕討價還價?
展令揚太瞭解如何降服自家死黨,俊臉一仰,以向以農最愛不釋手,最最沒轍的理想角度,十分堅持的道:「別這樣小氣啦,否則就拉倒!」
「放肆!」
「不然你打斷我的雙腳好了,如此一來,咱們之間就算扯平了。之後,咱們就各過各的橋,各走各的路,這樣也不壞。」展令揚熱心的推銷另一個方案。
向以農氣極的咬牙切齒:「你的意思是寧願被我打斷雙腳,然後和我分道揚鑣,也不願意成天侍候我?」
該死!不知為何,他對這樣的結果感到十分震怒!
展令揚不怕死的吊人胃口,邪里邪氣的笑道:「你希望我回答『Yes』嗎?」
此時,向以農一反盛怒的冷笑:「原來如此……你想激我上當,稱了你的心意放你自由?真是不巧,我這個人最愛和人過不去,我決定接受你先前的請求,你可以做parttime的,不過要隨傳隨到!」
「那好吧!」展令揚一副勉為其難的無奈口氣,心理卻賊兮兮的為達成預定目標而竊笑。
向以農相當得意的立即以主子的身分自居,理所當然的下令:「跟我來!」
「知道囉!」展令揚裝乖的亦步亦趨。
這情況讓向以農極有快感,不決綻露出來到白虎門後的第一朵發自內心的笑容:「我是狂風閣主向以農,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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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發表於 2008-08-28 13:21
引言回覆
第五章
白虎門主赫爾萊恩在欽點出新任五風閣主:曲希瑞、向以農、雷君凡、安凱臣和南宮烈的同時,曾頒布另一道新的命令:首席心腹肯和那瑟西斯,以及新任五風閣主,得天天晚上八點和白虎門主共進晚餐\,增進同門情誼。
命令頒布之後,不論是肯、那瑟西斯或曲希瑞五人,都不曾遲到或缺席過,今晚亦不例外。
七個人和往常一樣提前五分鐘列席坐定,等候白虎門主到來,以示對主子的敬重。
餐桌是長方形的,呈南北縱擺。南、北兩端,各有一個座位:東、西兩側各設置四個座位。
位於北端,面南而坐的是最尊位──白虎門主之味。
他的對坐,南端之位從缺,以示尊敬主子。
坐在東側和西側最靠近白虎門主的位置分別是:肯和那瑟西斯。
東側以肯為首,依序坐了:向以農、雷君凡和曲希瑞。
西側以那瑟西斯為首,依序坐了:南宮烈和安凱臣,最後較靠近南端的位子從缺。
赫爾萊恩和平日一樣,準八點到場,正巧在入口處遇上同樣準時到達的展令揚。
赫爾萊恩淡道:「你很準時。」「不是你透由我頸子上的『傳呼器』,命令我得準時列席晚餐的嗎?」展令揚不改一○一號笑容的回應。
「傳聞中的你,並不是個會乖乖聽令於人的人。」
「你抓住我的痛處當籌碼,我能不聽話嗎?總不能要我眼睜睜看自家死黨遭池魚之殃吧!」對於自身的弱點,展令揚從來無意掩飾。
這點倒是頗令赫爾萊恩納悶──納悶這傢伙明明從未掩飾自己的弱點,為什麼和他交鋒過的人,仍無法善加利用他的弱點自由操控他?
赫爾萊恩不再出聲,自顧自的先行進入餐廳列席,展令揚尾隨出現在眾人眼前。
肯和那瑟西斯早知道他會列席,漠不關心的當沒見著他。
曲希瑞、安凱臣和雷君凡雖不知今晚會有新人加入,但基於個性使然,全都沒有抬頭看展令揚一眼,擺明不感興趣,渾身還散發出「生人勿近」的不友善訊息。
南宮烈則是個性使然,隨和的向展令揚點了一下頭示意,之後也未再搭裡展令揚。
只有稍早已和展令揚邂逅的向以農,暗吃一驚的盯住展令揚那張討他喜歡的臉蛋,端出主子的架子,不悅的吼嚷:「是誰准你和門主同行?還不快過來我身邊侍候我!」
他內心存在著未解的疑問:此刻令自己不悅的是這小子和他敬愛的門主走在一起?還是這小子和他以外的人交往之故?或者兩者兼有?
反正事實就是他很不悅!
展令揚還真聽話,乖乖的朝向以農走去,嘴巴也沒閒著:「你又沒叫人家來侍候你用晚餐,人家哪知道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人家服侍你呀!」
「你給我坐到最南端的位置去。」已經就坐的赫爾萊恩,冷淡卻不容反抗的對朝著向以農欺近的展令揚下令。
展令揚聞言,笑意未減的當下改變行進方向,如赫爾萊恩所願在最南端的位子坐定。
眼看自己喜歡的漂亮臉蛋本已近在咫尺,下一秒中卻已遠去,向以農臉上有掩不去的失望,但他敬愛的門主既已下了命令,他也不好違逆,只好作罷,任展令揚來了又去。
接著赫爾萊恩開始進餐,曲希瑞五人便和往常一樣,把全副心神鹹放在他身上,五雙眼睛皆緊緊追逐著赫爾萊恩,隨時留意他的需求,好主動侍候,完全把對坐在赫爾萊恩另一端的展令揚,冷落在乏人問津的南端冰窖中。
一臉冷淡的接受曲希瑞五人服飾的赫爾萊恩,始終不著痕跡的端詳著展令揚面對此情此景的反應。
卻見展令揚完全未受影響,一臉幸福的吃著自個兒盤中的美饌佳餚,順手偷襲右鄰曲希瑞餐盤中的明蝦沙拉。
赫爾萊恩暗地一楞,認定是自己一時眼花看到幻覺。
可,下一秒鐘,展令揚又理所當然的打劫了曲希瑞盤中另一隻明蝦。
這小子居然明目張膽的偷夾自家死黨的菜,還吃得津津有味、一臉幸福!?
待曲希瑞把注意力自赫爾萊恩身上移回,低凝自家沙拉餐盤的表情顯得有點古怪--他明明記得,方纔他盤中尚有兩隻明蝦,怎麼這會兒卻不翼而飛飛?
是他記錯了?
曲希瑞很快對「明蝦失蹤事件」做出自己已食卻忘了的結論,並不放在心上,繼續進食。
他的左鄰展令揚也若無其事的繼續用餐。
稍後,主廚親自呈上下一道佳餚--碳烤牛肉。
主廚熟練的將尚未切片的一大塊碳烤牛肉切成一片片,依序分配給每一個人,然後退到一旁侍候著。
曲希瑞五人再度忙碌起來,爭相為赫爾萊恩遞上各種口味的淋醬和黑胡椒罐。
展令揚又獨自一人被冷落在未分到半點關愛視線的南端冷宮。
不過他一樣沒有閒著,也沒有絲毫落寞之感,反而善加把握良機,讓自己手上的叉子再度光明正大的造訪曲希瑞的餐盤,將尚未淋上醬汁的兩片香嫩碳烤牛肉收歸己有,劫回自己的餐盤中,不疾不徐的淋上醬汁,不疾不徐的一口接一個吃掉。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赫爾萊恩,心中翻騰不已--他生平頭一次見著像展令揚這般對待自家死黨的人。
打劫友人之食算是對死黨有情有義的表現?
曲希瑞再次收回注意力時赫然發現:繼兩隻明蝦之後,自己盤中的兩片牛肉片亦宣告失蹤!
怎麼回事?
這次他記得很清楚,他是在未動分毫的情況下,先行侍候赫爾萊恩,所以他的牛肉片沒道理無故失蹤!
除非......他不發一言的看向吃得一臉幸福的左鄰展令揚。
在今天之前,餐桌上未曾發生過此等玄疑離奇的晚餐失蹤怪事,今晚卻連續發生兩次。
而今晚唯一的變數就是--多了眼前這個正張開大嘴吃掉一大片碳烤牛肉的傢伙!
曲希瑞尚在琢磨著要不要試探展令揚時,緊閉的餐廳門被俐落開啟。
白色的西伯利亞虎大刺刺的入內,目標明確的筆直朝展令揚所在的方自唗去,接近曲希瑞半徑一公尺,牠特別繞了一大圈,很明顯的避開了曲希瑞,繞到展令揚的左側坐定。
展令揚習慣性的伸手摸摸白色老虎的頭跟牠寒暄:「小白,你也來吃晚餐啦!」
才說著,便餵了白色老虎一片烤牛肉,白色老虎未加拒納的吃掉展令揚餵食的烤牛肉。
「好吃吧?再來一片,啊~~~~」展令揚又餵了白色老虎第二片烤牛肉,白色老虎也一樣照吃不誤。
如此畫面看進在座眾人眼裡,各自心中都十分驚詫--這隻孤傲不理人、從不接受別人餵食的白色猛獸,居然會一口接一口的吃著展令揚餵食的烤牛肉片!?
一旁的曲希瑞因而更為注意展令揚。
或許他可透由這個傢伙,得到那隻他覬覦已久的「超優質實驗體」!
打從第一眼見瞧見這隻漂亮的白色猛獸,他便認定牠是最便質實驗體,只可惜這極有靈性、聰明孤傲的白色猛獸超難應付,彷彿看透他的企圖般,總是很露骨的對他保持距離,讓他毫無下手的機會,只能大嘆可惜。
眼下,說不定他又有機會可一償夙願......「黑帝斯,過來!」赫爾萊恩對正和展令揚玩得起勁的白色老虎下達身為主人的命令。
白色老虎因而停頓了一下,直視赫爾萊恩片晌,用尾巴輕輕甩打展令揚數下,才離開展令揚走到赫爾萊恩身邊,保持不會被摸著的距離趴下,孤傲不理人的整理自己的毛髮。
主廚隨後呈上新菜色--奶油焗鮮魚。
安凱臣、南宮烈、雷君凡與向以農四人,和先前一樣,新的佳餚一呈上桌,便優先侍候敬愛的主子赫爾萊恩。
只有曲希瑞不然。
這回,他文風不動的坐在原位,「緊迫盯魚」的盯住自己餐盤裡的奶油焗鮮魚,想確定盤中的奶油焗鮮魚會不會像明蝦和牛肉那樣,自他眼前憑空消失。
一分鐘過後,奶油焗鮮魚果然沒有消失,完整無缺的留在自己的餐盤裡。於是曲希瑞更加確信自己的懷疑......他決定不著痕跡的證實心中疑雲,抬頭直視左鄰展令揚,正打算開口時,展令揚比他快一步,把自己的奶油焗鮮魚,連盤帶魚推送到曲希瑞面前,臉皮厚兮兮的笑道:「幫我剝除魚皮、剔去魚剌。」
曲希瑞先是一陣驚愕,旋即怒即微挑的拒絕:「我為什麼要幫你?」
「因為我懶得自己動手。」展令揚倒是回答得很理直氣壯。
「那就別吃!」居然有這種人,懶得如此理所當然!
「可是我喜歡吃魚。」
「干我啥事?」高高在上的他,向來只接受別人的侍候,除了敬愛的門主,休想他侍候別人!
展令揚步就此罷手才是怪事,他不安份的雙眼,邪園邪氣的盯住曲希瑞手上,用來代替餐刀和叉子的手術刀和醫學用鑷子,一派天經地義的口吻道:「俗話有云:『能者多勞』。你既然能操控自如的把手術刀和暫學用鑷當成目叉來使用,表示你的雙手很靈巧。而且,比起餐刀,你的手術刀鋒利多了,拿來剝除魚皮肯定俐落又漂亮;你那醫學用鑷子更是靈敏度絕佳,最適合用來挑魚刺了。所以你說,剝魚皮、挑魚刺的工作,放眼這餐桌上,捨你其誰?你就別再謙虛推卻了,快展現你的絕活大顯身手一番,讓人家見識見識你的過人本事囉!你應該聽說過:『過度的謙虛是一種虛偽』這句話吧?所以你就別再ㄍㄧㄥ了,快快動手吧!」
曲希瑞算是開了眼界了!
世界上居然有此等厚顏無恥至極的人!
不但廢話超多,求人家幫忙居然一派天經地義的口吻,還祭出一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口沫橫飛的說得頭頭是道、天花亂墜,稍不留神,準會給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給唬過去......可這小子居然不像別人一樣,對他以手術刀和醫學用鑷子當刀叉的詭異行徑,刻意視而不見,省得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反而活靈活現的把他的手術刀和醫學用鑷子說得出神入化,好像他的手術刀和醫學用鑷子是這世界上最神奇的目叉一般--雖然他知道這小子極盡歌功頌德之能事的目的,是為了說服他替他剝魚魚、挑魚刺!
不過,他不否認自己並不討厭這小子對他手上這副「刀叉」的「奉承逢迎」──這表示這小子始終是正視著他手上的手術刀和醫學用鑷子的,而且並未因此對他敬而遠之或刻意忽略。
這是他用手術刀和醫學用鑷子當刀叉使用以來,第一次遇著的反應。
最令他心生佩服的是:這小子居然能理所當然的掰出一大篇「手術刀和醫學用鑷子是最佳剝魚皮、挑魚刺搭檔」的廢話!
衝著這一點,曲希瑞破例接受展令揚的要求,當真替他剝起魚皮、挑起魚刺來。
當然,曲希瑞還是另有盤算的:這小子和那隻白色猛獸關係極佳,藉此和這小子打好關係有利將來商借那隻「超優質實驗體」哪!
況且,他還可以趁此機會,拿這個聒噪小子實驗一下他最新研發完成的抗便秘藥藥效如何……展令揚不愧為大嘴公,連看著人家替自己剝魚皮、挑魚刺也不能安份閉嘴,大嘴一張又是一長串的聒噪:「唉呀呀,你真的是好厲害喔,手術刀往魚兄的皮膚一劃,就『入皮三分』卻一點兒也沒傷及魚皮下的魚肉,輕輕鬆鬆的就把魚兄那層角質層肥厚的粗皮給剝去了,真是太好了。不瞞你說,人家一直覺得這款魚兄的魚皮,斑斑點點的又厚兮兮,看起來好像得了長年不癒的白癬和角質層硬化症似的,讓人看了就食慾下降。角質層粗厚、長白癬也就算了,剝掉就沒事了,可這款魚兄還是屬於多刺一族耶!不但刺多又密密細細的分佈再肉身各處,吃起來好麻煩,還會讓人家覺得:這款魚兄鐵定是長了骨刺,否則哪來那麼多又密又細的魚刺?一想到這款魚兄,不但長有白癬又有角質層硬化症、外加長骨刺,就會讓人家覺得──」
「你給我閉嘴!」對食物十分神經質的那瑟西斯,忍無可忍的當眾發飆,瞠目怒瞪展令揚,語帶恫嚇的斥喝展令揚:「你膽敢再多說一個字,我就一槍斃了你!」
「言論自由,你有意見大可別吃!」向以農立即出聲反擊那瑟西斯。
那瑟西斯有點意外向以農會替展令揚幫腔,但他旋即找到答案──黃鬼自然幫黃鬼!
因此便一視同仁的罵道:「本長教訓微不足道的人質,你插什麼嘴?」
「令揚是我新收的侍從,人家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當著我的面斥喝我的侍從,擺明是不給我面子,我自然要提出抗議!」
該死的渾球!膽敢罵他的令揚?找死!
不知怎地,一見那瑟西斯怒罵展令揚,他就莫名震怒。若非他敬重的門主也在座,他早就對該死的那瑟西斯大打出手,哪容得他在那兒撒野狂吠!
「你──」
「夠了,全給我閉嘴。」赫爾萊恩冷淡的下令。
劍拔弩張的向以農和那瑟西斯,雖心有不甘但又不能不聽令閉嘴,於是改以無言的互瞪。
赫爾萊恩對他們的爭鬥一點也不感興趣,倒是展令揚的反應讓他不可思議──人家在替他打抱不平、怒起爭執,他居然不痛不癢,只專心一意的盯著那盤尚處在挑魚刺狀態的奶油焗鮮魚猛瞧?
不過,正在挑魚刺的曲希瑞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對向以農和那瑟西斯的爭執一點興趣也沒有。
「好了,吃吧!」曲希瑞不愧是東邦大廚,又是「操刀」──手術刀和「用叉」──醫學用鑷子高手,不但動作迅速確實,還把魚皮剝的一乾二淨,魚刺挑的一根也不剩。
「謝謝!你對我真好。」展令揚喜孜孜的接受人家的好意,重新把奶油焗鮮魚收回。
「好說。」曲希瑞滿心期待即將在展令揚身上出現的藥效,但願這回能達到預計的藥效……展令揚叉起一口魚片,即將送入大嘴中。向以農的咆哮聲就選在這個節骨眼造訪展令揚:「你給我住手!」
才吼著,人已衝到展令揚身邊,強行介入展令揚和曲希瑞之間,硬把兩人隔離,師出有名的數落展令揚:「你是我的侍從,沒侍候我就罷了,居然還自個兒在這兒吃吃喝喝,完全沒把我這個主子放在眼裡,簡直可惡至極!」
一看到展令揚和曲希瑞那麼親密,他就一肚子氣。
意外的,展令揚居然坦率的認錯:「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太應該,不過人家是第一次當別人的隨從,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這次就原諒我,別氣了,好不好?」
他以自家死黨最沒轍的角度仰起俊美的臉蛋,笑嘻嘻的瞅著怒氣滿盈的向以農,帶點撒嬌示弱的道。
給他這一攪和,向以農果然氣勢去了泰半,連要繼續開罵都有太過溫和之處。
展令揚又進一步灌他迷湯:「好啦!別生氣了嘛!來,這魚給你吃,當作是賠罪,好不好?」
「哼!」向以農雖一臉不屑,心情確實已好轉許多,根本已氣不起來。
展令揚破天荒的好心,叉起魚片,溫馴至極的對向以農說:「為了表示我的歉意,請讓我餵你。來,張嘴。」
老實說,向以農有些受寵若驚,更有滿腹狐疑──他一點也不認為這小子會這麼溫順。可迎著展令揚那張迷惑他理智的漂亮笑臉,向以農實在無法多想,感情比理智快了一步的接受了展令揚的服務,大口吃掉魚片。
「好吃嗎?」展令揚笑意更深。
「不算差──」向以農話才起了頭,突然全身發冷,腹部劇烈絞痛,不由分說的飛奔離開,直衝盥洗室去也。
展令揚故做不明所以然的在那兒虛情假意的大放馬後炮:「主人,你怎麼了?怎麼突然跑走了?趕著去投胎嗎?」
一旁的曲希瑞不再保持沉默,開門見山的問:「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在魚裡下藥?」
「對呀!否則人家幹嘛那麼好心的把挑好魚刺的魚讓給小農農啊?」展令揚笑得像天使一樣,說起話來更是一派理直氣壯。
這個小惡魔──曲希瑞突然同情起無端遭池魚之殃的向以農。
他本來是要整這小子的,哪知這小子如此機警難以應付,看來他是太低估這個嘻皮笑臉的小子了。
想修理這小子,只怕得從長計議才行……展令揚一副牲畜無害的笑容,笑問曲希瑞:「那藥是你自己研發的嗎?」
「是又如何?」這小子想幹嘛?
「你有順便研發這藥的中和劑嗎?」
「干你啥事?」
「是不關人家的事啦!只是人家很好奇,假如你沒有研發中和劑,萬一你自個兒不小心誤吞自個兒研發的藥,那可怎麼辦?」
「那是不可能的事!」曲希瑞幾乎是用鼻子哼嗤,優雅的舉杯淺酌幾口杯中紅酒。
展令揚笑得像個小惡魔般,道:「可是人家剛剛不小心從你口袋裡A到一顆粉紅色的小藥丸,又一不小心地把它丟進你的紅酒裡去了,就是你剛剛喝了好幾口的那一杯耶!」
「你──」曲希瑞才想罵人,肚子已經開始絞痛,迫使他不得不飛快離開餐桌,直奔盥洗室和向以農相見歡去。
展令揚笑得像彌勒佛般,對揚長遠去的曲希瑞輕輕揮揮手,然後又是事不關己的繼續進餐\,吃的既開心又滿足。
安凱臣和雷君凡依舊埋首進餐\,不痛不癢。
始終不動聲色,做壁上觀的南宮烈,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小惡魔!
赫爾萊恩則是愈來愈感到懷疑:曲希瑞五人真是展令揚如致命弱點的死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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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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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8 13:24
引言回覆
第六章
新加坡錦龍佔地萬坪的中國庭園式建築深處內苑裡,瀰漫著危險詭譎的肅殺之氣。
高坐在上位者是渾身逸戾血腥味道的展御--人錦龍年輕的當家主子。
在下面戰戰兢兢的是展御人的首席心腹吳忠。
「此事可是當真?」展御人眉宇間的殺氣比平時來得濃郁。
「回稟錦爺,千真萬確。展令揚目前確實在白虎門地盤上的布蘭登堡當人質。」
「你確定展初雲也知道此事,卻不聞不問?」這點展御人很難置信。
畢竟展初雲對展令揚的極盡寵愛,在展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若展令揚成為白虎門主的階下囚一事屬實,展初雲沒道理毫無動作。
「回稟錦爺,吳忠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雲爺絕對知情。」
展御人冷瞪手下半晌,唇邊系勒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鷙笑意,當下做出決斷:「很好,我這就去找我親愛的小叔當面問個明白!」
***
自從四年前和展初雲決裂之後,這四年來,展御人不曾造訪過展初雲座落於美、加交界的「閒雲山莊」。
今天是他四年來第一次踏進閒雲別莊──為了極其深遠重大的理由。
見到久違的小叔,展御人連基本的客套寒暄都省了,劈口就問:「聽說令揚現在人在白虎門主的地盤布蘭登堡裡,而且是人質的身份,真有此事?」
「是有這回事。」展初雲雲淡風輕的肯定。
展御人飽含肅殺之氣,冷眉一挑,道:「你果然知情!」
「那又如何?」
「你不打算出面和白虎門主交涉,要回自己親愛的外甥?」展御人語氣間充滿質疑。
「沒那個必要。」展初雲極為冷淡的輕描淡寫。
「不會吧?」展御人邪惡的冷哼,「誰都知道你最寵那小子了,你怎麼可能對他見死不救?」
「疼寵是一回事,但我不會因為疼寵就為他破例,策動展家的力量去救一個不展於展家門下的『外人』。」展初雲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冷漠得教人無法相信他可能是在裝腔作勢。
他完全不像佯裝出來的冷酷無情態度,惹怒了暴戾霸氣的展御人:「你這番話可是當真?」
「不但當真,而且我稍以展家現任當家的身份宣佈命令:禁止展家人干預此事、涉入其中,無論是基於任何理由。違令者,殺無赦。」從展初雲那張俊美無儔的俊逸臉龐看來,實在很難想像他哪來如此迫人的壓迫感,教人很難不懾於他的威權。
即使霸氣狂妄如展御人,也不得不有所忌諱。
「你還是老樣子,小叔。」展御人語氣間,充斥著極深的怨懟和不滿,「為了不讓我們接近那小子,你寧願玉石俱焚對那小子見死不救,是嗎?」
展初雲無意隱瞞,正面肯定的表態:「既然知道就別輕舉妄動,也別靠近布蘭登堡。」
展御人憤恨難平,卻又發作不得的咬牙切齒:「如果那小子一直是個人質,我自然不會妄動,不過他的身份一旦有所改變,那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話落,他便頭也不回的踏出閒雲山莊。
***
希臘布蘭登堡「從虎園」的御風閣裡,此刻又在葛麗絲姬的主導,舉辦盛大的宴會。
隨著對南宮烈的寵愛與日俱增,葛麗絲姬便前發積極的舉辦各種大小型宴會,不遺餘力的把南宮烈介紹給白虎門裡,擁有影響力的各方長輩和長老們,替南宮烈打通人脈、鞏固後台,以確保南宮烈在白虎門的地位。
寵愛保護之心,讓白虎門上下皆為之側目。
而讓素有「冷血冰姬」之稱的女長老葛麗絲姬,如果愛護有加的「御風閣主」南宮烈,也因此成了白虎門的焦點明星。
尤其南宮烈的擅長交際、風流倜儻,更讓他在白虎門裡話題不斷,是白虎門主欽點的五風閣主中,最深得人心的一位。
可和南宮烈接觸頻繁的人,很快就會發現──這個風儀灑落的優雅貴公子,雖然和誰都能相處甚歡,卻從不和人深入交往。
只要接近他的人想和他成為更進一步的密友,南宮烈便會巧妙的避開,始終和任何接近他的人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不讓任何人接觸真正的他,更不讓人窺見他真正的內心世界。
只是他十分擅長掩飾,所以極少人會發現這點,就算被發現,也不曾因此而招致周遭人的不悅。
然,此刻的南宮烈卻滿腦子盡是昨夜晚餐\時出現的小惡魔──展令揚的種種惡形惡壯。
他第一次遇見那般不可思議的生物:外表像天使般純真誘人,卻滿肚子壞水,邪門惡劣得像惡魔投胎。
在他的世界裡,不曾出現過這般集矛盾於一身,卻令人印象十分深刻的奇妙生物,彷彿是來自另一個世界般。
會再見到那個異世界的小惡魔嗎?
這是南宮烈第一次產生想主動接近某人的念頭。
南宮烈倚在銜接露邰落地窗前想得出神。
突地,一張放大的人臉特寫赴然從天而改,倒掛在南宮烈咫尺眼前,害南宮烈險些嚇掉手中的白蘭地酒杯。
南宮烈定神一看──倒掛人臉的主人居然就是他想再見到的小惡魔展令揚!
「哈囉!可以借我躲一下嗎?」展令揚一個漂亮的騰空翻轉,便上下交換,回復正常的立地站姿。
但他很快便閃躲到南宮烈身後,藏身於南宮烈身旁的窗幔之中,小聲的對南宮烈笑道:「待會小農農和小瑞瑞找上門來時,你要表現得若無其事,千萬別做出引他們疑竇的笨事哦!」
才說著,曲希瑞和向以農便橫眉豎目的趕至。
南宮烈很好心的移身擋住藏身窗幔裡的展令揚,悄聲叮囑:「別再說話,他們來了。」
南宮烈不用想也知道,曲希瑞和向以農鐵定是為了昨夜晚餐\的事尋仇而來。
展令揚肯就此安分的聽話閉嘴才有鬼。他雖然說自己是來躲人的,可渾身上下卻嗅不到一絲怕被找著的緊張感,反而像在玩捉迷藏似的樂在其中,在替他掩護的南宮烈正邊強聒不休:「你猜小瑞瑞和小農農會注意到這邊嗎?如果他們注意到了,會發現什麼破綻嗎?如果他們發現什麼破綻,會對你產生懷疑嗎?」
南宮烈真佩服展令揚的肺活量,居然能一口氣說了這麼一長串沒啥營養的廢話都不必換氣。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找著你的。」這是南宮烈的真心話。
此刻,他心裡產生一股想和這個聒噪小子獨處,不想被人打擾的獨問慾望,所以他絕對會掩護得毫無破綻,不讓向以農和曲希瑞找著這小子。
渾小子,你快給滾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麼英雄好漢?快滾出來受死,聽見沒?」向以農凶神惡煞的對著四下無人的庭園,高分貝放話。
曲希瑞也不甘示弱的接開嗓門大吼,擺\明是和向以農互別苗頭──「姓展的渾小子,識相的就乖乖出來負荊請罪,本閣主或許會看在你敢做敢當的份上,從寬量刊。如果你再不出來自首,一旦給本閣主逮著,就別怪我連本帶利的從重量刊。聽到沒?快滾出來!」
怎奈,任憑向以農和曲希瑞如何爭相叫囂放話,展令揚就是沒有現身。
最後,兩人只好轉移陣地,趕往別處逮人去。
確定向以農和曲希瑞不會再折返之後,南宮烈才對身後窗幔裡的展令揚道:「他們走了,你可以出來了。」
「謝啦!那我先走一步囉!」展令揚說著,便頭也不拂袖而去。
「等一下!」眼看展令揚來去匆匆,南宮烈情急之下出聲喚住他。
「有事嗎?」展令揚聞聲回首問道。
「我──」一向能言善道的他,這一時之間,居然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只是不想展令揚就這麼離開,情急之下才出聲叫住他,然,這會兒要他老實招供,他可做不到。
好不容易,南宮烈時想到不壞的說辭:「裡頭正在開宴會,要不要留下來玩玩?」
「不要!」展令揚毫不考慮的拒絕,轉身又要離開。
這回,南宮烈居然伸手攫住他,阻止他離去。
這出乎自身意料的舉動,讓南宮烈自己也愣住了,更甭論開口自圓其說。
反倒是展令揚主動開口問道:「我要到街上去遛達遛達,你要和我一道去嗎?」
「好!」回答之速,連南宮烈自個兒都頗為詫異。
他很少在人前如此坦率,表現出自己真正心意的。
「那就走囉!」
「嗯!」
可當展令揚的右手食指朝他一勾,他旋即將這份不尋常的意外拋諸腦後,心情飛揚的隨展令揚上街兜風去也。
***
跟著展令揚在人聲鼎沸的跳蚤市場裡穿梭,所見所聞皆讓南宮烈暗叫驚奇。
出身巨富名門的他,自小出入的場所不是富豪別墅,就是高官華邸,不然就是各種年費嚇人的會員制高級俱樂部……等等奢華場所。
從來不曾見識過像跳蚤市場這般吵雜混亂、龍蛇雜處的髒亂場所。
更令南宮烈驚訝的是:看似髒亂無序的跳蚤市場裡,居然到處充滿驚奇,意外的新鮮有趣。
尤其展令揚很會找樂,玩起來既瘋狂又刺激,讓南宮烈像吃罌粟般愛不釋手。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便在跳蚤市場裡玩了一個下午。
離開跳蚤市場,展令揚懶洋洋的說了句:「我肚子餓了。」
「那就去吃點東西吧!」南宮烈立即體貼的提議。
「你請客我就去。」展令揚一派他說了就算數的無賴。
南宮烈一點也不以為忤,很大方的一口答應:「沒問題,走吧!」
「那就走囉!」
「我們要去哪裡吃?」南宮烈掩不住好奇的追問。
雖然他貧乏的想像力,無法像即將到達的地方會有怎生稀奇古怪的鮮事兒在等著他。
可一個下午的相處下來,他對展令揚找樂子的能耐百分之百信服!只要跟著這小子,不怕沒新鮮好玩的事可玩!
「跟我來就知道了。」展令揚不改邪氣的吊足人家胃口。
「嗯!」南宮烈卻是百分之百心甘情願的領受。
***
在新鮮好玩的「監獄餐\廳」裡,關在牢房裡頭,載著手銬、腳鐐,穿著囚犯裝模擬坐牢的人吃飽喝足後南宮烈有說不出的滿足感,心情極度飛揚。
「已經六點半了,咱們該回布蘭登堡去囉,否則會趕不上八點的晚餐時間。」
展令揚雖然玩起來既瘋狂又天翻地覆,但他不會忘記和白虎門主赫爾萊恩的約定。
反而是南宮烈意猶未盡的不想這麼早打道回府。
「一定得這麼早回去嗎?」他好想和展令揚兩個人繼續這麼一路玩下去哪!
展令揚拍拍他的肩,笑道:「我每天都會到街上來遛達,你如果有興趣,明天我再去邀你一塊出來逛,如何?」
「好!」聽展令揚這麼一說,南宮烈總算不再堅持逗留。
腦子裡已經開始期待明天快快到來。
可是當兩人要結帳離開時,南宮烈赫然發現身上所剩的現款不足支付眼下的帳單。
他一向都是簽帳消費,身上所帶現金本來就不多,今天下午又跳蚤市場裡玩掉了大部分的現款──跳蚤市場不接受簽帳消費的囉!
而他卻忽略了這點以致沒留意到身上現款已所剩無幾,更沒料到會少到不足以支付這張帳單。
「這兒可以刷卡的嗎?」南宮烈心存僥倖的問展令揚。
「你有聽過監獄可以刷卡的嗎?」展令揚不答反問。
果然不行!南宮烈幾經人神交戰之後,還是困窘的開了口:「那……你那邊還有錢嗎?」
「如果有,我還會要你請客嗎?」其實就算有,他還是會耍賴的吃定人家的。
「那就糟了──」南宮烈不禁沮喪的垮下了臉。
「錢不夠是嗎?」展令揚一猜就中。
南宮烈老實的點點頭,滿懷歉意的連聲抱歉:「都是我不好……我在進來用餐之前,應該先確認身上現款數目的。」
展令揚一點也不以為意,只想確定現況:「還差多少?」
「我這兒只有總價的八成左右。」
「那好辦,只要老闆娘肯給咱們打個八折就OK了。」
「可是牆上貼著:『恕不打折』啊!」南宮烈怕他沒注意到,好心的提醒他。
展令揚卻另有高見:「無妨,凡事總有例外。咱們只要成為那個例外就行囉!」
「你有法子?」南宮烈喜出望外。
他喜的不是展令揚想到法子,而是急著見識這回展令揚又會祭出什麼怪招來──一個下午的相處,他可是對這小子的鬼頭鬼腦既佩服又好奇哪!
「當然。不過成不成得看你的表現。」展令揚故弄玄虛的笑道。
「我?」南宮烈不明所以的指住自己的鼻子。
雖然不知道展令揚葫蘆裡究章在賣什麼藥,可他知道鐵定不會無聊。
展令揚壞兮兮的傳授真經:「待會兒,我會把老闆娘找來。你見到她,就立即對她施展法力無邊的魅笑。等我自打暗號時,你再說一句『夫人,妳真美!』就行了。其他的就交給我來辦。」
「真的這樣就行了!?我是說不需要我再多做些什麼?」南宮烈怎麼也想不透,光是笑和說一句「夫人,妳真美!」如何能解決現款不足的問題?
「沒錯!」展令揚勝卷在握的笑道,「頂多在老闆娘決定給咱們八折優待時,再說一句『謝謝夫人!』便成。」
眼看展令揚笑得那麼有把握,南宮烈當真不再懷疑,拍胸脯保證道:「沒問題!我一定會盡全力配合你!」
南宮烈因為太過期待即將上演的精彩好戲,以致沒有注意到展令揚唇邊那一朵邪氣的笑意。
不久,老闆娘來了。
南宮烈立刻盡責的朝著老闆娘綻露「殺手級」的性感魅笑。
老闆娘果然如展令揚所料,一下子就給南宮烈法力無邊的性感笑容電得神魂顛倒,說起話來比平時嫵媚嗲氣許\多。
展令揚見老闆娘給電得差不多時,便開始東拉西扯的漫天胡掰,搞得老闆娘暈頭轉向,完全沒聽法楚他在說什麼,腦袋瓜裡想的是南宮烈的魅笑,眼裡看見的還是南宮烈的魅笑。
眼看大勢即將底定,展令揚便偷偷給南宮烈打了暗號,南宮烈旋即盡責的對老闆娘笑道:「夫人,你真美!」
這句話果然如展令揚手願,促使老闆娘說出了最關鍵的一句話:「難得咱們如此投緣,阿姨今天就破個例,給你們八折優待好了。」
「謝謝夫人!」這話是南宮烈和展令揚共同合奏。
於是乎,展令揚和南宮烈便化險為夷的安度難關結完帳,快快樂樂的打道回布蘭登堡。
一路上,南宮烈滿腦子都是對展令揚料事如神的佩服和讚嘆。
只不過這回,他多了一種感覺──自己好像是利用「美男計」騙吃騙喝的小白臉……不過他並不在意,下一秒鐘,整個人又給淹沒在好玩新鮮的新奇體驗之中,不由自主的一路笑著返回布蘭登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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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8 13:27
引言回覆
第七章
晚上八點。
赫爾萊恩準時進入餐\廳。
迎接他的不是如昔的肅靜尊重,而是喧天爭鬧。
造成失序吵雜的正是坐在南端座位的展令揚。
赫爾萊恩發現:餐\廳不但吵雜,位子也有了變動──原本應坐在那瑟西斯右邊的南宮烈,這會兒居然移居到最接近展令揚的南端空位上。
原本坐在肯左邊的向以農,索性連人帶椅搬去和展令揚並肩而坐。
餐\桌座位於是變成了另一種排列:最北端獨坐的依舊是白虎門主赫爾萊恩,最靠近他的左右兩個位置依舊是兩位心腹:那瑟西斯和肯。
但那瑟西斯和肯的旁邊皆空了一個座位,接著才又有人,坐分別成了:肯、(空位)、雷君凡和曲希瑞。
那瑟西斯、(空位)、安凱臣和南宮烈。
最南端則是展令揚和向以農並坐。
不明就裡的旁人看來,餐\桌座位變成北端三人和南端六人隔著兩個空位分成兩群,南北分界、壁壘分明。
看進赫爾萊恩眼裡,卻成了:白虎門和東邦六人南北對峙、涇渭分明局面。
面對新的局面,赫爾萊未動聲色,維持貫有的冷淡靜靜入座開始進餐。
雷君凡和安凱臣還是如往常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赫爾萊恩身上,隨時留心他的需求、主動侍候。
隔著空位聚集在展令揚身邊的南宮烈、曲希瑞和向以農三人,則是暗潮洶的較勁著──原來要向展令揚尋仇,而提前到餐\廳來守株待兔的向以農和曲希瑞,一見到有說有笑、並肩嬉鬧著一齊進入餐\廳的展令揚和南宮烈,態度立即有了轉變。
他們當下決定暫時把算帳的事擱在一邊,先搞清楚展令揚和南宮烈為何才經過一天,就突然變得如此熟絡?
一開始,南宮烈是不願意和向以農、曲希瑞分享他和展令揚共有的快樂時光的,怎奈展令揚大嘴一張,便如滔滔江河,一瀉千里,把今天下午共遊跳蚤巿場的事情全抖光光。
眼看展令揚說得口若懸河、不亦樂乎,漸漸的,南宮烈憋不住,開始炫耀自個兒今天下午的所見所聞和新鮮有趣的經歷。
向以農和曲希瑞聽得好生羨慕,終於忍不住爭相嚷道:「我也要去!」
「不要。」這話同時出自南宮烈和展令揚之口。
南宮烈頗為意外。
他以為展令揚會在向以農和曲希瑞面前大肆炫耀,表示他並不反對和他們同遊,沒想到卻不是這麼回事。
莫非展令揚心裡也和他一樣,只想兩個人一齊出遊?
這個想法讓南宮烈不覺沾沾自喜、甜在心頭,不過下一秒鐘他便發現,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兒……「為什麼?」向以農和曲希瑞都無法接受展令揚的拒絕。
應該說:一直養尊處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兩人,從來只有他們拒絕別人,遭人拒絕可是生平頭一遭。
展令揚一派理所當然的笑道:「因為你們兩個會找我麻煩。」
言下之意就是:想和我出去玩,就得放棄報仇,否則一切拉倒!
這個該死的臭小子~~向以農曲希瑞立即明白展令揚所打的如意算盤,雙雙陷入報與否的人神交戰中。
展揚才沒那個閒功\夫搭理陷入天人交戰的兩人,一下子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南宮烈身上,存心讓向以農和曲希瑞更加難以抉擇,和南宮烈討論起明天的『快樂遊』行程──「小烈烈,你明早有空嗎?」
「有。」南宮烈立即回答。
其實明天早上,葛麗絲姬早已替他安排了飯局。
不過不打緊,他待會兒回御風閣後,知會葛麗絲姬延期便成。
「那咱們明天……」說這話時,展令揚是傾身貼附在南宮烈耳畔悄聲耳語的。
南宮烈聽得眼睛為之發亮,十分興奮的再三確定:「真的要去那裡?你去過那個地方!?」
「當然。」展令揚笑得像極了誘拐良家婦女成功\的壞痞子。
「真的要帶我去?我真的可以去?」
「除非你不想去。」
「我要!」就算颳大風、下大雨,南宮烈也非去不可。
「得耗上一整天哦!你行吧?」
「沒問題!」其實明天一整天,葛麗絲姬都已替他排滿了節目,但那些都不重要,他會要葛麗絲姬全數延期。
「那明天一早,我就去御風閣找你囉!」展令揚以101號笑容道。
南宮烈有了更好的主意:「不如你待會兒就和我回御風閣去,今晚就睡在我那兒。」
主動邀人共宿,這對總是人保持距離的南宮烈而言,絕對是破天荒頭一遭。
哪知展令揚卻佔了便宜還賣乖的說:「如果你把你的床讓給我睡,我就去。」
「沒問題!」這又是一次破例。
為了保有隱私權和私人空間,南宮烈是從不讓人接近他位於御風閣三樓的臥室的,就連要上到三樓,都非經他首肯放行不可。
也就是說:御風閣三樓等於是南宮烈的禁地。
這件事在白虎門是很有名的,因此一旁的肯聽到南宮烈對展令揚主動邀約,相當意外。
「我也要去!」向以農和曲希瑞再也忍不住,爭相表達意願。
南宮烈不假思索便一口回絕:「我拒絕。我的御風不是觀光勝地,不對外開放參觀。」
「你少臭美,誰要去你的御風閣!」向以農口氣極差的嗤哼。
打從今晚見著南宮烈和展令揚有說有笑的進餐\廳,他就很不爽他了,聽完他們下午的共同經歷他就更不喜歡他,剛剛見他獨佔展令揚、旁若無人的製造兩人世界,就更加的不爽他。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曲希瑞的不友善,雖不若向以農表現得那般露骨,但他心中也是不爽南宮烈的。
憑什麼好事都給這小子佔盡了?
「那就太好了。」南宮烈也不甘示弱的反攻,「不過,我也不歡迎你們明天和我們同行!」
他一點也不含糊:既然不是要造訪他的御風閣,那就是想當跟屁蟲了!
向以農立即又卯上南宮烈,禮尚往來的訕笑:「我也沒打算讓你歡迎,你不高興大可退出不去!」
「我附議。」在這點上,曲希瑞是站在向以農這邊的。
「你們──」
南宮烈才要反擊,展令揚便搶快一拍,一副『真受不了』的口吻道:「我說小農和小瑞瑞呀!你們連人家要去哪兒不知道,在那兒窮攪和個什麼勁兒呀!」
「你們要去哪兒?」向以農和曲希瑞立即問。
展令揚卻壞兮兮的邪笑著吊人胃口:「秘密。」
南宮烈聞言暗爽在心裡。
向以農和曲布瑞卻橫眉豎目的大吃飛醋。
不過他們兩個很快就抓到重點,重新展開對談:「我們放你一馬,不再追究昨天的爛帳,行了吧?」
「不行。」
「為什麼?」該死的臭小子,居然如此不識好歹!
展令揚一臉顧人怨的嫌東嫌西:「因為你們兩個派不上用場,讓你們跟去,只會壞了人家和小烈烈的玩興,一點兒也不划算。」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當心我扁你!」向以農氣呼呼的掄著拳頭,作狀要k人。
展令揚卻不怕死的昂仰俊臉,煽風點火的大加挑釁:「動手啊!不必客氣。」
「你──」面對展令揚那張超合他胃口的漂亮臉蛋,向以農揍得下去才是怪事。
莫非這小子已經發現這點!?
有鑑於向以農的前車之鑑,一旁的曲希瑞改走柔性路線,一派溫和的問道:「你們明天究竟要去哪裡?說來聽聽無妨吧?」
先探出目標地點,再對症下藥不遲。
「賭場囉!」展令揚總算肯洩露天機。
賭場!?這詞兒讓向以農和曲希瑞眼睛為之一亮,非跟不可的意志更加堅石難摧。
為了達到目的,向以農也改弦易轍,斂起暴躁的脾氣改以言攻的自吹自擂:「不是我自誇。若是要到賭場去,我絕對比你旁邊那個翩翩貴公子適合百倍以上,咱們兩個去玩,鐵定比你和那個貴公子去好玩上萬倍!」
曲希瑞也自我吹捧不落人後的遊說展令揚:「我同意向以農的說法,比起這個家世顯赫、不解世事的大少爺,我們兩個可是遠比他適合賭場那種龍蛇雜處的是非之地了,保證不會有乘興而去、敗興而歸的掃興之虞。」
南宮烈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聽說兩位的出身之顯赫,可都不會比在下我遜色,全都是名門貴族哪!向以農聽說是歐洲某航空大亨一族的少爺。至於曲希瑞你嘛,就更不得了了!不但出身名門,還是某國的王子呢!我沒說錯吧!兩位?」
這些『聽說』自然是出自葛麗絲姬之口。
「你──」萬萬沒料到南宮烈會有此一著,向以農和曲希瑞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答腔。
南宮烈則是乘勝追擊道:「說穿了,咱們都差不多。若我是不解世事的貴公子,你們兩個就是不知民間疾苦的皇親國戚,彼此彼此罷了。」
正因為三人都是出自名門的大少爺,長這麼大從沒去過賭場,所以三個人才會對那個只有在電影上瞄過的是非之地大感興趣。
就在三人對峙、僵持不下時,展令揚說話了:「你們要跟也行啦!只要你們能達成我的要求。」
「說!」向以農和曲希瑞爭相追問,渾然未察已誤中敵計。
展令揚存心吊人胃口的笑道:「可是人家肚子好餓,想吃晚餐\。」
「你──」向以農和曲希瑞為之氣結,但又無可奈何,只好異口同聲的催促:「快吃!」
展令揚很配合的說:「好。」
可是,向以農和曲希瑞很快就發現他的言行完全背道而馳──居然是以龜速進食。
「你不能吃快點嗎?」向以農耐著性子,皮笑肉不笑的問。
這小子鐵定是故意的!
展令揚一口一口細嚼慢嚥,不慌不忙的輕嘆一氣,極其無奈的說:「我是很想啊!可是這魚兄的魚皮和魚刺好麻煩,那盤雞兄的雞翅又全是皮,人家最討厭吃雞翅的皮了,你說人家如何快得了?」
曲希瑞不待他聒噪完,就自動自發的展現絕活,亮出招牌『餐具搭擋』──手術刀和醫學用鑷子,神勇無比的替他剝魚皮、挑魚刺。
不一會功\夫,一盤去皮無刺的魚便被送到展令揚面前:「可以吃了。」
「謝了,小瑞瑞,你真好。」
「你快吃就行了。」曲希瑞並未就此閒著,轉眼又自動自發的替展令揚處理雞翅料理。
他俐落熟練的除去雞翅的皮、挑出翅裡的骨頭,再把可以直接吞嚥的翅肉送回去侍候展令揚。
「謝謝小瑞瑞。」
明知展令揚是踩住他的弱點善加差遣他,可很奇怪的,曲希瑞並不討厭展令揚此等囂張行徑,反而有點兒樂在其中。
換作是別人膽敢如此差遣他,他早就給對方下了一整年份的各式實驗藥劑,給對方一個畢生難忘的懲罰。
眼看展令揚吃東西的速度並沒有加快多少,向以農忍無可忍的想了一個加速的方法:「來,我餵你。」
他叉了一塊雞翅肉,送到展令揚嘴邊。
展令揚當真大嘴一張就把它吞掉,「謝謝小農農。」
在咫尺前迎上展令揚那令他愛不釋手的理想笑顏,向以農不覺心花怒放,興致勃勃的又餵了展令揚第二口:「來,吃魚。」
「謝謝。」展令揚又照單全收,然後投給向以農愛極了的笑容。
「再來,別客氣。」向以農當下決定繼續餵食。
本來,他只是想加快展令揚的進餐\速度,這會兒卻興致高昂、千百萬個願意,甚至不希望太快結束這餵食之樂。
好不容易展令揚吃飽喝足了,終於肯開口宣佈條件:「你們兩個只要各自完成一件事,人家就答應讓你們同行。」
他先對曲希瑞差遣道:「如果你能準備一種人畜通用、無色無味,吃了以後會立即昏睡二個小時以上的安眠藥約莫兩大瓶,我就讓你同行。」
「行!」曲希瑞為自己的幸運暗自慶幸。
這件事在別人看來,確實是比登天還難的事。因為安眠藥這東西需要醫師處方,一夕之間想大量取得根本是天方夜譚。但對擅長研發製造各種藥劑的他而言,這拑事簡直是易如反掌,如魚得水。
不要說兩大瓶,就算要一大箱,他也有辦法在一個晚上生出來!
不過他很小心的沒讓展令揚發現他的竊喜,省得節外生枝。
眼看展令揚對曲希瑞開出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的條件,向以農心中也有了主意──不論這小子如何刁難,明早他都跟定了──偷偷跟蹤。
展令揚轉而對向以農開出條件:「如果你能在明早之前,幫我準備好一架海、陸、空三用的私人小飛機,我就讓你同行。」
「成交!」向以農一口答應。
雖然海、陸、空三用的私人小飛機很罕見,但還難不到他……向以農和曲希瑞一樣,很小心的沒讓展令揚發現他如魚得水的竊喜。
不知道曲希瑞和向以農有『特殊看家本領』的南宮烈,認定展令揚開出這兩個比登天還難的條件,是存心要曲希瑞和向以農知難而退。
雖然曲希瑞和向以農都一口答應展令揚開出的條件,但南宮烈相信他們是基於面子問題使然。
說到最後,令揚還是只想他兩人同行哪……想到這兒,南宮烈便難掩心中的喜悅。
「那咱們就明天早上八點,在御風大門外集合囉!」展令揚下了結論。
坐在赫爾萊恩身邊的那瑟西斯偏挑在此時大掃其興的譏誚:「我這才知道,原來五風閣主全是一些仗勢著門主的偏寵,不幹正事、只知縱情玩樂的人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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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8 13:30
引言回覆
第八章
始終不發一言的雷君凡立刻替自己撇清關係:「不要用總括詞。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安凱臣跟著說:「也不關我的事。不要隨便把我概括進去,真是不科學。」
那瑟西斯最討厭別人瞧不起他優異的智商,很不悅的衝著安凱臣道:「聽擎風閣主的意思,是覺得自己對白虎門很有貢獻了?」
「所以說你真不科學。有沒有貢獻不應該問當事人,該問他的頂頭上司才對!」安凱臣並無意和那瑟西斯鬥嘴,基本上,除非必要,他根本不想說多餘的話。
有那麼多閒功\夫的話,他寧願拿去搞爆破、發明機械和槍炮彈藥。
那瑟西斯才要再反攻,向以農已衝到他面前,一副要海扁人的架勢瞪著那瑟西斯,咄咄逼人的逼供:「你說誰是人渣?」
那瑟西斯吃定向以農不會在赫爾萊恩面前動粗,才十分囂張的翹高下巴嗤哼:「看誰心虛動怒,誰就自己承認是人渣囉!」
「你──」
展令揚從容不迫的喝了半杯咖啡,從容不迫插嘴道:「我說小農農,你就別和水仙花大叔一般見識了。水仙花大叔就是因為只看得到自己,所以才會叫做水仙花大叔嘛!」
「你說誰是水仙花!?」那瑟西斯立刻矛頭指向展令揚。
展令揚如法炮製的照樣造句:「看誰心虛動怒,誰就自己承認是水仙花大叔囉!」
「你這個階下囚!誰准你和本參謀這樣說話?」那瑟西斯陰毒的貶損展令揚。
展令揚不以為忤,一派天經地義的口吻笑道:「水仙花大叔,你可真笨,當然是你老爸、老媽准人家這麼叫你囉!」
「你說什麼!?」
「莫非你的名字不是你老爸、老媽給你取的?」展令揚以『你果然很笨』的同情眼神睇視那瑟西斯,存心氣爆那瑟西斯。
「好了,全給我閉嘴。」白虎門主赫萊恩最討厭別人在他眼前做無謂的爭執。
那瑟西斯十分清楚這點,所以雖正在氣頭上,也只好先按捺下去,乖乖消音。
姓展的,這筆帳我記下了!
其他人也很配合的消音,包括展令揚。
赫爾萊恩有意無意的淡掃展令揚一眼,才冷淡的當眾道:「君凡、凱臣,你們拳腳功夫練得如何?」
「門主不妨試試。」雷君凡孤高的道。
「算我一份。」只要有大顯身手、好生測試自家發明的機會,安凱臣是不會拒絕的。
「很好,那明天你們兩個就出第一個任務。」
「門主,那我呢?」向以農、南宮烈和曲希瑞齊聲發問。
「你們明天不是另有節目嗎?」
「那是──」這確實是個兩難的大問題。
和展令揚遊賭場是他們非去不可的既定目標,但對主子的敬愛和忠誠,又是他們無法輕言忽視的堅持……就在他們人神交戰時,展令揚又自顧自的發表自家高見了:「工作優先。我看小烈烈你們就先把正經事辦完,咱們再去玩囉!」
連局外人展令揚都這麼說了,南宮烈、向以農和曲希瑞自然也不再掙扎,一致決定:先工作,後玩樂!
於是三個人紛紛向赫爾萊恩請命。赫爾萊恩一樣冷淡的道:「既然如此,你們三人明天就和君凡、凱臣一道行動吧!」
「門主要我們做什麼?」雷君凡只想速戰速決。
赫爾萊恩又有意無意的淡掃展令揚一眼,才當眾宣布:「我曾提過展家吧?」
「門主!」那瑟西突兀的插嘴,「這兒有個展家人,若要談展家的事,是不是該先支開那個階下囚?」
那瑟西斯的話未對展令揚造成任何影響,倒是讓南宮烈、向以農和曲希瑞重新注意到展令揚的身份──他是門主的人質、展家的一員,和他們白虎門是立場對立的兩方!
「不必。」赫爾萊恩淡凝著展令揚,回答那瑟西斯。
接著,赫爾萊恩又往下說:「根據情報,展家旗下的『錦龍』現任當家展御人,明天會抵達他位於愛瑟海上的私人島嶼,和義大利黑手黨希臘分支的首領進行密談,我要你們去加以破壞。」
「要亮出白虎門的名號,還是匿名行動?」
「明著來。」赫爾萊恩一直不著痕跡的端詳著展令揚的反應,卻見展令揚始終維持101號笑臉。
那瑟西斯又有意見了:「門主,我建議立刻將在場的階下囚禁足、加強堅控,以免這個階下囚向展御人通風報信,壞了我們的好事。」
赫爾萊恩右手一揮,以示拒絕那瑟西斯的建言,且進一步道:「君凡,你們把我的人質一起帶去。必要時,可以把他當成王牌使用,若他企圖逃脫就殺了他。還有,如果你們未達成破壞密談的任務,或者讓我的人質中途逃走,我將採連坐處置且從嚴懲處,絕不寬待。」
「門主放心,我們一定不負所託。」雷君凡率先提出保証。
「我也沒問題。」安凱臣第二個開口。
一想到他最新發明槍破彈藥,這麼快就等到絕佳的實地測試機會,安凱臣便心情飛揚,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
向以農、曲希瑞和南宮烈三人雖然也覺得能大顯身手很好,但一看到展令揚,心情便變得十分矛盾複雜。
倒是展令揚一派事不關己的對赫爾萊恩問道:「你一定要挑展御人,不能換個對象嗎?」
「放肆──」那瑟西斯才開罵,赫爾萊恩便令他閉嘴。
「你和他有過節?」赫爾萊恩不動聲色的問。
展令揚輕嘆一氣,童叟無欺的坦言:「不是那麼一回事,而是展家上一任和現任當家,都曾當著所有展家人面前下過禁令:不准我和我那個親愛的二表哥擅自見面囉!」
「你非去不可。如果你不肯自己走,我會要君凡點你的穴,讓他把你綁去。」赫爾萊恩不留絲亳商量餘地宣告。
「那好吧,就維持原議囉!」展令揚又輕嘆一氣,不再多說什麼。
赫爾萊恩交待完任務,晚餐也隨之結束。
那瑟西斯和肯尾隨先行離開。
雷君凡和安凱臣也不發一言的準備走人。
展令揚又有話說了:「我說小農農、小烈烈、小瑞瑞,你們的拳腳功\夫到底行不行啊?人家那位表哥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耶!你們的功夫如果屬於三腳貓級的,明天可是會給打得落花流水的唷!」
「你究竟想說什麼?」他的態度露骨到讓人家很輕易就看出他有企圖。
「要不要來比劃比劃?」展令揚像在說笑話般。
向以農不覺輕笑兩聲,當下拒絕:「我不想和你交手。」
一來,勝之不武。
二來,也是最主要的,他怕一個不小心傷了他那張漂亮的臉蛋。
展令揚以101號笑臉道:「要說這話,等你確實贏了我再說不遲。」
話落,他右手順勢一扯,便一氣呵成的將繫在腰上的『黑色皮帶』抽出來,騰空旋轉一圈,然後纏在自己的右臂上。
即將踏出門的雷君凡,因瞥見這一幕而地駐足。
那是--他不發一言的折返,一心只想儘快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錯看……待他定睛一瞧,不禁驚愕得出聲低叫:「真是黑色的長軟劍!」
雷君凡突然變得很認真,逼視著嬉皮笑臉的展令揚問:「你怎麼會有這種極為罕見的中國神秘兵器?」
這種兵器十分難以掌控,就算有深厚的中國功\夫底子,也未必能操控得很好,而這個老是傻笑的漂亮小子居然能耍得那麼俐落漂亮!?
眼尖的他把方才那一幕,涓滴不漏的盡收眼底。
正是那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的不可思議,促使他駐足回首的!
一樣把那一幕看得一清二楚的武器狂安凱臣,也因而留下來看戲。
展令揚存心挑釁雷君凡,笑道:「如果你能打贏我,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如果我打贏你,我要你手上那把黑色長軟劍。」雷君凡志在必得。
「成交。」
「那就放馬過來吧!」雷君凡立刻擺\好開戰的架勢。
在展令揚亮劍之前,他認定展令揚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用繡花枕頭,他一點也沒興趣和他單挑──勝之不武。
但看見那一幕後,他的態度完全改觀──這個漂亮小子實力絕對不差,否則絕對玩不來長軟劍這種難馴的兵器!
既然這小子實力不凡,他就有興趣了!
展令揚偏在那兒窮磨菇,悠悠哉哉的道:「等一下,我要先下個注。」
說著便轉向一旁的南宮烈,對人家頤指氣使的差遺:「小烈烈,你當莊家囉!」
「我?」南宮烈有些受寵若驚,但旋即欣然接受,「好!」
展令揚立即蹦到南宮烈面前道:「我要下注一千元,賭我會打贏。」
「你拿和我的比試下注?」雷君凡相當詑異。
在他的世界裡,比武是一種極崇高的武術切磋行為,而這小子居然拿比武來下注!?
「你不也挑明要我的長軟劍當戰利品?」展令揚理所當然的回話。
一句話問倒了雷君凡,讓他不再異議。
展令揚絕不是那種肯平白賣力、取悅別人的人,所以他話鋒一轉,便對屬於旁觀一族的曲希瑞,向以農和安凱臣三人宣告:「我說三位仁兄,常言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依此類推,天下自然也沒有白看的好戲,你們要嘛過來下注,吝嗇成性的就請走人,別死皮賴臉的留下來佔空間。」
向以農和曲希瑞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的下注:「我賭冽風閣主雷君凡贏,一千元。」
聰明人都會壓雷君凡贏──尤其他們都很清楚雷君凡的本事。
沒辦法,這個愛笑的渾小子實在長得太過漂亮,就算是說謊,也很難讓人說服自己說:像女人一樣漂亮的展令揚會打贏一臉酷相、絕不留情的功夫高手雷君凡。
為了不被驅逐出境、失去看好戲的機會,安凱臣也很識趣的遵守遊戲規則,上前下了注:「我也賭冽風閣主贏,一千元。」
他的理由和向以農、曲希瑞如出一轍。
展令揚倒是不以為意,又把注意力移轉回雷君凡身上:「就剩你還沒下注囉!」
「我!?」雷君凡一臉不願。
「嗯!就剩你還沒下注囉!」
展令揚的態度讓人很清楚的明白:雷君凡若不肯乖乖下注,他是不會開打的。
這點雷君凡自然也十分清楚。
本來,他打算放棄比試算了!
為了一場比鬥要他違反原則,拿自己另眼看待的武術下注,實在沒有必要。
偏偏方才展令揚亮出黑色長軟劍的那一幕,是那般清晰的刻劃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激發了他全身的武術細胞,讓他有股強烈的意念,非和展令揚交手比劃不可。
幾經權衡之後,雷尹凡還是決定破例──「我壓一千元,賭我會贏。」
下完注,雷君凡更勢在必行,鬥志高昴重新擺\好架勢,向展令揚下戰帖:「快亮招!」
他要親自試試,這傢伙實力究竟如何?
此時,白虎門主赫爾萊恩重返餐\廳,跟在他身邊的是白色的西伯利亞虎黑帝斯。
「門主?」除了展令揚,其他五人都有點意外他的再度出現。
「別管我,做你們自個兒的事。」
本來曲希瑞五人還在擔心展令揚會不會要赫爾萊恩也下注,幸好展令揚沒有。
於是,雷君凡和展令揚的比試便正式正演──「點到為止,三戰兩勝。」展令揚一向是說了就算數。
雷君凡來就屬意如此,所以兩人很快達成共識──開打。
只見展令揚如行雲流水的一個振臂,纏在右臂上的黑色長軟劍便像有生命般重新活躍起來,在展令揚的支配下,彷彿天上仙女的彩帶般,騰空翩翩起舞,充份展現出使劍者的深厚功\夫底子。
然,最令在場所有人驚訝的卻是──這個漂亮的小子居然始終維持著101號笑臉。
原本鬥志高昴、抱持非勝不可心態的雷君凡,在和展令揚交手數招之後,心態起了重大轉變──他開始覺得勝負不是那麼重要,像這樣各顯神通的互相切磋反而令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充實感和快感。
正當雷君凡和展令揚打得精采絕倫,觀眾一族看得十分過癮時,赫爾萊恩偏掃興的喊停:「夠了,比試就到此為止。」
意猶未盡的雷君凡,心裡有千百萬個不願意,但又不想違抗自己敬重的主子命令,只好斂起滿心遺憾收手。
展令揚倒是一點兒也不感到遺憾,反而很高興能提前休息──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比試一結束,赫爾萊恩便無意再多做停留,不發一言的帶愛虎轉身走人,讓留下來的曲希瑞五人搞不清楚他究竟所為何來?
不過他們敬愛的主人一向令人捉摸不定,根本沒人搞得清楚他真正的心思,所以他們也無意多想,全以平常心視之。
而展令揚根本不關赫爾萊恩的去留,眼下他關心的只有一件事:「哎呀呀!比試突然終止,那這些賭金怎麼辦呀?」
不待別人反應,他又自顧自的搶話:「我看這樣吧!咱們把它當成共同資金,溜到街上去吃宵夜如何?」
「我們不是才吃飽嗎?」曲希瑞反射性的說道。
「那你可以選擇不要去囉!」展令揚擺\明『不吃拉倒不勉強』的態度。
曲希瑞當下做出決定:「我去!」
結局是──六個人一起浩浩蕩蕩的上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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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8 13:42
引言回覆
第九章
一向我行我素、獨來獨往的安凱臣和雷君凡,照理是不會和展令揚一行人起舞,在出任務前夕跟著上街來鬼混的。
可剛剛在餐\廳時,也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被展令揚給歸到「要上街」一邊去。
然後在還沒來得及拒絕之前,就莫名其妙的給拱上車。
於是,他們就莫名其妙的和他們上街來鬼混了。
不過展令揚並沒有帶他們到餐廳去,而是在便利超商買了一袋零食和一打啤酒窩回車裡去。
一開始,雷君凡五人對於這種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模式都有點不自在,因為他們都習慣獨來獨往,最討厭的就是配合別人行動。
可,很快的,他們的不自在便給大嘴公展令揚的聒噪踹到大後方的冷宮去也。
南宮烈忍不住問:「令揚,我們明天是要去對付你們展家,你──」
「我當然要去,而且還要摻一腳。」展令揚十分乾脆的表態。
可其他五人卻各有所思的面面相覷。
雷君凡立刻表明自身立場:「我是白虎門的人,這任務是門主親自派任,我一定會盡力完成絕不會放水,更不會為任何事、任何人改變立場。」
就武術而言,他很高興有展令揚這樣的對手。
但也就僅止於此!
他不會也無意因而對展令揚另眼看待,甚至破例。
「我也不會改變立場。」安凱臣和展令揚素無冤仇,也無意和展令揚有更進一步的交往。
今夜他會出現在此,純粹是當時情況所致,並不具任何意義。
感到為難的是:曲希瑞、向以農和南宮烈三人。
向以農很不想證實展令揚的立場和他們是對立的,但他還是問了:「明天,你會幫著你表哥來和我們對打?」
明知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卻有種被背叛的沮喪。
「不!明天,我會幫著你們和我親愛的二表哥對戰。」展令揚語出驚人的笑言。
「當真?」
在場五人都強烈質疑這句話的可信度。
「當真。」展令揚肯定道。
「沒道理,為什麼?」
曲希瑞追問道──雖然他很希望是真的。
只見展令揚一臉牲畜無害的笑容發表自家高論:「你們不覺得,偶爾有那麼一次機會,能站到敵方陣營和自家人較量,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嗎?」
在五雙詑愕的眼睛瞪視下,展令揚繼續自顧自的滔滔不絕:「就拿白虎門來說吧!這麼大一個組織裡,不用說一定是人才濟濟,各有所長,可因為同處一個組織,所以即使有很想一較高下的對手,也會因為彼此是同門而有所顧忌、有所保留,不太可能完全放手去打個你死我活,是吧?」
事實。所以其他五人皆未反駁。
於是展令揚又接著聒噪不休:「所以囉!只要彼此的身份是同門,就永遠不可能真正一較高下的。但,如果對方不知道你真正的身份,誤以為你是宿敵的一方,那情況可就完全改觀了。為了殲滅敵人,對方一定會盡全力和你大打出手,絕不會留情。如此一來,是不是就可以如願以償的和對方一較高下了?」
言之有理。五個人有點被說服。
展令揚喝了幾口啤酒補充口水之後,又開始聒噪:「另外一種情況是:組織裡有自己很看不順眼的人,很想海扁對方一頓,卻因為對方是同門而不能盡興。這種時候,假裝成敵方的人就更棒了,不但可以肆無忌憚的海k對方,而且又不必怕對自家人不好交待,一舉兩得,多好,不是嗎?」
所言甚是!這點東邦五人深表同意。
聽君一番高論後,東邦五人少說被說服了八、九成。
向以農忍不住好奇的問:「你想和你那位表哥較量是基於前者?還是後者?還是兩者兼有?」
展令揚又開始吊人家胃口了:「你真的想知道?」
「嗯!」
展令揚邪里邪氣的笑道:「如果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訴你,要嘴對嘴的哦!」
「這──」向以農先是一驚,但很快便發現展令揚眼中的邪惡光芒,霎時頓悟,喝道:「你耍我?」
「有點文學涵養好嗎?這不叫耍啦!人家可是好心的提供你娛樂我的機會,你該心存感激是。」展令揚極其無辜的更正。
「你──」
安凱臣不想浪費無謂的時間,起身打算走人:「如果沒事,我要先回去了。」
「可是人家等會兒想請你幫忙炸船耶!」
展令揚一句話就讓安凱臣重新就座──「說!」
展令揚笑嘻嘻的公佈答案:「明天,那位黑手黨大叔可能搭的船有兩艘。一艘走的航線經過的島嶼不多,另一艘則正好相反。你可不可以轟掉經過島嶼不多的那艘船?」
「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這麼一來,那位黑手黨大叔就一定會搭另外這一艘囉!」
「他不一定要搭船吧?」雷君凡有不同見解。
展令揚鐵口直斷:「那位大叔一定得搭船。因為人家那位表哥是不讓外人的飛機降落在自家島上的。」
「你希望我做到什麼程度?」安凱臣興致勃勃。
他爆破過許多陸上建築,但搞船卻是頭一遭。
光是新鮮感就讓他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
尤其他們安家是歐洲有名的船業大王,他對船的構造再清楚不過了,玩起來鐵定更盡興。
展令揚隨口道:「只要不傷及無辜,隨你愛怎麼搞就怎麼搞。」
「成交!」
安凱臣已經開始運籌帷幄,設計起爆破的裝置。
然後,他立刻遇到一個棘手難題:「我沒有那艘船的相關資料和結構圖。」
「這個簡單,我立刻找給你。」
展令揚說著,便打開順手帶出來的筆記型電腦,彈鋼琴似的在鍵盤上俐落熟練的敲打起來。
不久之後,完整的資料和結構圖便手到擒來,列印成一清二楚的文件,交到安凱臣手上。
「這樣行了吧!」
「你侵入人家的資料庫系統?」安凱臣不敢置信的怪叫。
其他四人也是一臉詭異。
特別是:展令揚居然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破解了複雜難纏的密碼,如入無人之境的大剌剌入侵,剽竊人家的資料。
展令揚一點罪惡感也沒的笑道:「不入寶山,焉得寶乎?」
給他一說,其他五人也深有同感。
展令揚又繼續差遣人了:「小農農,你會『易容術』吧?」
「你知道?」向以農有點意外,這事目前在白虎門只有赫爾萊恩知道,因為他還沒在人前展露過。
展令揚以笑代答,然後繼續按照自己步調行事:「那等小事,咱們以後再研究。當務之急,是你快點打造十張『面子』哪!名單在這兒。」
「沒問題!」向以農百分之百樂於效命,接下名單。
當他瞧見名單內容時,不覺訝道:「這是──」
「明天會用到的人囉!」
展令揚好心的為他指點迷津。
「我一定辦到!」向以農聞言更有幹勁兒了。
明天一定會很好玩……他已經開始期待了。
眼看安凱臣和向以農都有了好差事,曲希瑞為「樂」不落人後的問:「有我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當然,而且非你不可。」
出征前夕,展令揚絕不會讓能力非凡的自家死黨們閒著納涼的。
「快說!」曲希瑞掩不住興奮的問。
展令揚立即滿足他的期待:「把咱們稍早說的兩瓶東東,在明早以前生出來。」
「知道了。」
曲希瑞雖然很樂意,但仍不忘記問:「你真的認為我造得出那些藥丸?」
「當然,我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展令揚氣定神閒的笑道。
「我明白了,看我的。」確定展令揚說的是真心話,讓曲希瑞十分受用──這小子是真的信任他的能力哪!
一旁的南宮烈聞言有些驚訝──他以為展令揚先前對曲希瑞開出的條件,是存心讓曲希瑞知難而退。不過照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於是,南宮烈有了較勁的心理,主動問道:「我可以幫什麼忙嗎?」
「可以,而且這差事非你莫屬。」
「是什麼事?」南宮烈十分好奇。
展令揚隨手出方才在便利超商一塊兒買的撲克牌,把它交到南宮烈手上。
「這個。」
「這個?」南宮烈納悶的看著手中未拆封的撲克牌。
「占卜囉!」
「占卜?」南宮烈更加迷糊了。
「你先拆封,把牌拿出來就知道了。」
「耶──!?」
南宮烈雖然搞不清展令揚葫蘆裡在賣什麼藥,不過還是很配合的照做。
待他取出全新的撲克牌,握在手心把玩時,奇妙的事真的發生了:一股難言的熟悉感,迅速的貫穿全身每一個細胞。
他會占卜,而且相當精通!
這個想法一飛進腦海中便深植不移,讓南宮烈深信自己真有這種神奇本事。
展令揚見狀便順理成章的發號施令:「快算好明天的最佳行動時間和最佳登地點囉!」
「沒問題。」南宮烈如魚得水般,專心一意的埋首於占卜之中。
冷眼旁觀的雷君凡不禁問道:「你早就知道御風閣主有這等特殊本事?」
這小子究竟是誰?為何會知道只有他和門主才知道的事?
展令揚沒正面回答他,而是開出條件:「如果你背好這份名單上的人和長相還有他的特長,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這傢伙莫非也知道他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雷君凡因而對展令揚愈來愈另眼相看。
「拿來。」衝著這點,他接受了展令揚的『邀約』。
眼看五個忘了自己的死黨,像往常一樣齊聚自己身邊,為即將開始挑戰的『遊戲』而努力,展令揚心中十分滿足。
他輕取下戴在胸口的墜子,放在手心裡把玩,眼神極其溫柔的撫觸著墜子上鐫刻的句子,那是他和五個死黨們共同許\下的心願:讓青春烈火燃燒永恆,讓生命閃電劃過天邊:向浩瀚星空許\下諾言,讓年輕的心永不改變!
用所有熱情換回時間,讓年輕的夢沒有終點。
──節錄自已故歌手張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
在不久的將來,他一定會帶著自家死黨,返回可愛的『異人館』……第二話無怨的青春(7)
迎著布拉德那雙充滿憤怒與憎恨的冷眸,傑克不動聲色的收回正要拿起話筒的手,冷靜自持的以平常口吻道:「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這裡是學校裡的學生會長室,我是學生會長,而你是T﹒A﹒的學生,所以你得遵守校規,進門前要先敲門,不可以這般粗暴的亂來——」
「為什麼擅自動手?」布拉德口吐寒冰的打斷傑克的獨角戲。
「你在說什麼?」傑克一臉莫名。
布拉德衝到辦公桌前,俯下身軀迫近傑克,眼透殺氣的挑明質問:「為什麼未經我允許\就唆使查理斯做這種下流勾當?」
傑克依然面不改色的裝迷糊:「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查理斯又是怎麼回事?」
布拉德沉默兩秒,決絕的向傑克下最後通牒:「如果你要繼續和我打啞謎,咱們兄弟間的情份就到此為止。今後,我們不再是兄弟,咱們各走各的!」
這項宣告對傑克幾乎更勝核彈爆發,迫使他改變態度,據實招供:「是你要我對付姓展的,我不過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有什麼不對嗎?」
「我應該說過暫時別動他!」
「我應該也沒答應你會暫不動他。」傑克不甘示弱的反攻。
「為什麼?」布拉德重拍桌案,額際青筋暴跳不止。
傑克一派冷然友問:「我才想問你為什麼?一開始,明明是你主動提出要我對付展令揚的,為什麼到後來你卻反反覆覆、出爾反爾?」
「不要過問你不該過問的事!」布拉德怒喝。
這回傑克十分固執的糾纏到底:「我是你哥哥,我關心你,所以才會過問你的事,這有什麼不可以?」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為什麼擅自動手對付令揚?」如果眼前的不是他的親哥哥,他早一刀劈了他!
傑克哼笑兩聲,語帶譏誚道:「你對那傢伙的稱呼,已經從『姓展的』變成『令揚』了是嗎?」
布拉德懶得和傑克窮磨菇,索性一股腦兒的把話說清楚:「我不想再去對付令揚,是因為他既非黑道中人又和我去素無冤仇,只是因為他正好和伊藤忍走得很近,甚至住在一起,就把他捲進我和伊藤忍的仇恨中,對令揚太不公平,也違反我一貫的行事作風,所以我才決定放棄對付令揚。」
「不是因為你喜歡他、對他另眼相待?」這話傑克說得有點酸。
布拉德眼神一寒,不帶感情的道:「就算我真的喜歡令揚、對令揚另眼看待、想交他這個朋友,又有何不可?」
「伊藤忍不會答應的。」傑克心中暗濤洶湧,不過他掩飾得極好。
「我和令揚交朋友幹嘛要那傢伙答應?」他不是沒長眼睛不會看,伊藤忍對展令揚有著強烈的獨佔慾,但展令揚對伊藤忍卻不是那回事,而且也未受制於伊藤忍。
在他看來,反倒比較像是伊藤忍一廂情願的緊抓著展令揚不放。
傑克始終暗地端詳著布拉德的每一個反應:「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伊藤忍對展令揚十分看重,而你和伊藤忍卻有著深仇大恨,你想,伊藤忍會坐視你接近展令揚而沒有任何行動嗎?」
「笑話!我布拉德想幹的事,從來不會因為別人的干預而放棄!現在,我自然也不會因為伊藤忍來改變我自己想做的事。」
「看樣子,你是交定展令揚這個朋友了,而且是不惜任何代價,即使這會造成你和伊藤忍之間更大的衝突?」姓展的果真是留不得,他該更早動手的!遺憾哪……「你為什麼——」
布拉德話方起頭,門邊忽地們入的說話聲便打斷了他。
「布拉德可以借一步說話嗎?」路易士神情詭異的在門邊說道。
一發現來人是路易士,布拉德立即丟下傑克,用力將路易士拉出學生會長室外頭問話:「你怎麼會來這裡?令揚人呢?」
「令揚他……他……」路易士就知道布拉德鐵定第一句話問這個,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把心一橫,豁出去了的坦白招供:令揚被伊藤忍帶走了……」
「你說什麼!?」布拉德一副要將路易士生吞活剝、拆吃入腹的惡煞樣。
幸好路易士不是被唬大的,膽子也不算太小,所以才沒給嚇死當場,還能繼續往下說:「那真的是不可抗力因素。你把令揚交給我,前一腳才走,我一轉身便和伊藤忍撞個正著,然後伊藤忍就硬把令揚要走了,我還能怎樣?」
「你能讓我剁成八塊,丟到後門餵狗去!」布拉德不像在說笑。
該死!這麼一來,只怕令揚胸口那道鞭傷是瞞不了了!
路易士警戒心大起的防備著,雖然很不想說另一件事,但不說又不行……「你先別動手動腳,我還有件更糟的事要告訴你。」
「快說!」
「你發現沒?令揚他好像吃了某種春藥哪……」
「你說什麼!?」布拉德臉色大變,氣急敗壞的往外飛衝。
他要宰了查理斯!他非痛宰那個變態不可!
但那是之後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去找展令揚!
路易士尾隨跟上布拉德,好心的告訴他:「你不必反應過度,令揚現在和忍在一起,忍會帶他回家好生照顧,不會有事的。」
雖然他不明白布拉德怎麼反常的關心起令揚那小子來了?
布拉德聞言臉色更差的更加加快腳步:「愚蠢!就是和伊藤忍在一起才更糟!」
老天!但願他趕得及……「耶——!?」路易士愈聽愈迷糊,可布拉德超乎尋常的緊張又讓他在乎得緊,於是不由分說的跟著布拉德飛奔去找展令揚,好一探究竟,自路易士手中接收展令揚時,伊藤忍就覺得展令揚有些怪怪的,不太對勁。
但當時的他,一心只想儘快抱著展令揚離開T﹒A﹒、離開布拉德那傢伙,所以伊藤忍並未特別去注意展令揚的不太對勁是怎麼回事。
直到踏進住處大門,他才赫然驚覺——令揚吃了春藥!
在伊藤忍過來不及消化此等出乎意料的驚人訊息時,展令揚便眼神搖蕩的朝他猛笑。
伊藤忍趕緊移開視線,火馳將他抱到床上去安置。
展令揚卻不肯離開伊藤忍,賴在伊藤忍懷裡,兩手圈住伊藤忍的脖子,昂仰著淺醉般的臉,一個勁兒的笑。
那笑容較之平時少了幾分邪氣,添增了幾分嫵媚;一雙沒有距焦的眼睛,眼神晃晃蕩蕩的、迷迷濛濛的,流洩著蠱惑人心的魔魅。
「令揚,醒醒!」伊藤忍抓著他的雙臂輕輕搖晃,想搖醒他。
怎奈展令揚毫無反應,像無骨生物般,軟綿綿的直往他懷裡賴。
伊藤忍無計可施之下,重新抱起展令揚勁步走進浴室,把展令揚放進浴缸裡,將水龍頭旋到最大,於是蓮蓬頭以最浩大的水勢灑向展令揚。
沁涼的水果然讓展令揚有了反應——他像大夢初醒般怔忡了片晌,然後倏地起身離開浴缸。
伊藤忍準備十足的丟了一條浴巾給他。
「好些了嗎?」伊藤忍稍微鬆了一口氣。
等處置好令揚後,他會找出罪魁禍首,將之碎屍萬段!
「嗯!」展令揚隨手撩撥淋溼的亂髮,十分瀟灑的甩了一地水花,便抓著浴巾往外疾走。
伊藤忍尾隨離開浴室。
以為展令揚會就此安份的擦拭一身溼,哪知不然。
只見展令揚隨意擦拭三、兩下,便丟下浴巾往門口走,打算出門去。
伊藤忍箭步上前,在門被打開前攔阻他:「你不可以出門!」
讓他以現在這副模樣到外頭去不出事才奇怪。
「讓開。」展令揚眼神迷濛的笑著道。
伊藤忍不動如山的擋在門板前,一點也沒有讓開的意思。
「回床上睡覺去!」
「不要!我要出門!」
眼看用說的行不通,伊藤忍決定直接將展令揚抱到床上去。然,展令揚卻比他快一步,先下手為強的制住伊藤忍將他逼退回門邊,雙手搭在門板上,把伊藤忍限制在兩臂之間,語帶威脅的笑道:「再不讓開,我可要吻你了!」
「不要胡來——」伊藤忍像給什麼毒蛇猛獸嚇著般,用力掙開展令揚那雙修長好看的手臂。
展令揚冷不防的再次襲向伊藤忍,使勁箝住伊藤忍的雙腕,迫他再一次貼回門板上,笑得令人意亂神迷的道:「啊——哈——又抓到了,我要吻你囉……」
迎著呎尺前,愈來愈迫近、愈來愈放大的笑臉,伊藤忍霎時全身血液逆竄,力大無窮的反制展令揚,指關節泛白的緊緊箝住展令揚比他纖細的雙腕斥吼:「不要亂來——清醒點,令揚!」
他重喘著氣,十分費力的才勉強留住理性。
雙手被制住的展令揚索性整個人貼上伊藤忍。幸好伊藤忍眼明手快,動作更快的用力推開展令揚。
「不要亂來!」
展令揚一個重心不穩,踉蹌的跌坐於地。
伊藤忍很後悔自己太過用力,想上前看看是否傷著了展令揚,可又有所忌憚的舉足不前,最後還是留在門邊不動,保持適度距離的探問:「令揚,你沒事吧?」
展令揚沒有回答也沒有起身,就坐在原地開始拉開高領無袖上衣胸口的拉鍊……★奸子說:「欲知後續發展,請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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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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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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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5923
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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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8 13:50
引言回覆
第十章
註:(大老奸中繼站)
Q1:想知道展令揚一行人即將展開的島上之行,結果會如何呢?
Q2:想知道展御人和展令揚之間,究竟有何瓜葛嗎?
Q3:想知道『白虎門主』赫爾萊恩接下來會如何刁難展令揚嗎?
Q4:想知道展令揚頸子上的白金頸飾裡的『控制器』有何作用嗎?
Q5:想知道展令揚接下來會如何大鬧白虎門嗎?
Q6:想知道展令揚和五個忘了他的死黨:南宮烈、曲希瑞、雷君凡、向以農和安凱臣之間的關係,將會如何演變嗎?
那就—-期待一下【烈火青春part12】囉!(笑)
完
轉載自熾天使書城
【伍府】作最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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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9 17:18
引言回覆
烈火青春PART 12
第一話 伏虎記I 意外發展
1
讓青春烈火燃燒永恆,
讓生命閃電劃過天邊;
向浩瀚星空許下諾言,
讓年輕的心永不改變!
用所有熱情換回時間,
讓年輕的夢沒有終點。
——節錄自已故歌手張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
儘管身為「五風閣主」的東邦五人咸認為敬愛的白虎門主派給他們的第一個任務太過簡單,說不客氣一點,根本就是對他們能力的一種侮辱,
若非敬愛的門主親自派任,他們根本不屑執行如此簡單的任務。
不過這個原本令人提不起勁的無聊任務,因為白虎門主的人質——展令揚的加入,不再無趣了!
安凱臣光是想像炸船時的壯觀情景,就難掩興奮地躍躍欲試,巴不得天快點亮,好讓他能早些大顯身手。
曲希瑞、向以農、南宮烈三人也沒閒著,他們和安凱臣一樣萬分雀躍的進行展令揚要他們完成的前置工作。
努力製造足以讓一海票人昏睡的安眠藥的曲希瑞、聚精會神佔上最佳行動時間和地點的南宮烈、卯起勁打造「面子」的向以農,雖然嘴巴上皆末多說什么,然,
三人心裡都有著相同心聲——
比起門主指派的任務,展令揚這小子要他們做的事顯然有趣多了,做起來也比較帶勁、合他們的胃口。
一旁等著炸船的安覬臣世是相同的想法。
雷君凡雖然也不否認展令揚要他背記一拖拉庫的數據文件是件很有挑戰性、很對他脾胃的事,但他無意與展令揚起舞,因此始終維持著冷漠的撲克臉。
偏偏展令揚老愛招惹他,一直黏在他身邊繞來繞去,吵死人不償命的聒噪個沒完沒了。
最令他生氣的是:
他雖然故意不理這小子、假裝對這小子很不耐煩,可心坎裡卻一點也不討厭這小子在他身邊拚命製造噪音公害——否則他早就像對待「冽風閣」裡那票手下般,
點這小子的穴迫他「閉嘴罰站」,馬上可以圖個清靜。
這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最厭惡有人纏他、在他旁邊聒噪,為什么獨獨對這小子例外?愈是明白自個兒真正的心情,雷君凡便愈感到光火……
「閃邊去!」雷君凡終於發想了。
「好!」
意外地,展令揚十分配合,馬上閃人。
雷君凡愕愣一下,心情一沉更為火大,正想開罵,展令揚那張一0一號笑臉突地又蹦進他眼裡。
「你在搞什么鬼?」雷君凡雖語氣依舊充滿嫌惡,心情卻再度飛揚起來。
展令揚笑嘻嘻的說:
「你不是教人家閃邊去?所以人家就聽你的話,從你的右手邊閃到你的左手邊來囉!」
這……這小子……
「怪怪!是因為這邊風水比較好嗎?」展令揚一向是自己說了就算數。
耶──!?
雷君凡才想說什么,展令揚卻快一步搶得發言權,繼續他方興未艾的高談闊論:
「我說小凡凡啊,不是人家愛說你,你也未免太迷信了,人家好端端的待在你右手邊也很好啊,幹嘛因為風水什么的就硬要人家閃到你左邊來呀!
就算你是為人家好,不希望人家待在風水欠佳的位置,可年紀輕輕的就這么相信風水、處處顧忌風水,實在不是一個好現象耶!人的命運應該靠自己去掌握、
去創造才對,什么風水之類的東東,只能偶而參考參考,不能盡信,如果要盡信還不如不信,你說對不對呀,小凡凡?」
雷君凡敢百分之百打包票──
這個滿嘴廢話的臭小子絕對不是地球人!
至少不會是和他住在同一個星球的人類──可,他並不討厭他!
這就是所謂的「異類相吸」嗎?
定神一看,展令揚那張一0一號笑臉又肆無忌憚地映入他眼簾。
才想反應,展令揚已又先發制人地自下定論:
「啊哈!不說代表默認!小凡凡果然超迷信的,不過肯承認自己迷信表示還有自覺,知道自己如此迷信是一件很丟臉的事,這就表示小凡凡還有救,
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哪!俗話說得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小凡凡能及時覺悟真是太好了!」
誰……誰來把這個聒噪小子的大嘴給封起來……不!他應該自己來!只要輕輕點這小子啞穴就OK了!
好!說做就做!
偏一觸及展令揚那張不討他厭的笑臉時,雷君凡又怔忡了一下──硬是下不了手。
該死的──他幹嘛縱容這小子?
最令雷君凡生氣的是:展令揚居然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這小子憑什么這么篤定?
無名怒氣驅使下,雷君凡一言不發的走出車外。
如他所願,展令揚立即跟了出去。
「你跟出來幹嘛?」
「人家就是喜歡跟著你嘛!」
展令揚意外的老實讓雷君凡五味雜陳,一時之間答不上腔,少頃才蓄著怒氣道:
「你喜歡我?」
「對呀!」展令揚坦率依舊。
雷君凡卻更加生氣:
「聽著!我討厭和人共享,也討厭和人共同行動,你如果真喜歡我最好記住這一點,否則就離我遠遠的,不要來招惹我!」
話落,他便自顧自的疾走。
「小凡凡,你要去哪裡?」
「實踐我方才說的話!」雷君凡未回頭,只是遠遠的拋來一句。
他倒要看看展令揚會怎么抉擇?
就在此時,雷君凡身上的手機不識趣的響了起來──
雷君凡眉頭微皺,還是按了──因為這是白虎門主的專機。
「有事?」
電話那邊傳來白虎門主赫爾萊恩一如往常的冷淡聲音:
(取消任務。)
「門主?」是他錯聽?
(取消任務!)赫爾萊恩不改冷淡的重申。
「為什么?」雖然他覺得這個任務太過簡單,但他也不喜歡莫名的突然被取消。
(情況有變,所以取消。)
「我明白了──」雷君凡不再多言,隨手便要掛電話。
(等等!務必帶回展令揚。)赫爾萊恩特別提醒他。
「知道了!」即刻掛斷電話。
「怎么了?」才收線,展令揚的聲音隨即在耳邊揚起。
雷君凡冷睇他一眼,道:
「任務臨時取消了。」
很難解地,觸及展令揚那張臉,他使很自然的說了,言語中逸洩著無意掩飾的沮喪。
「你說的可是真的?」追出來的曲希瑞、南宮烈、向以農和安凱臣爭相向雷君凡確認。
白虎門主赫爾萊恩有事找五風閣主,一定知會「冽風閣主」雷君凡代傳,已是不成文的默契,由於是敬愛的門主自己定下的遊戲規則,所以其它四
人才會無異議的遵循,並不是因為他們四人心服雷君凡。
「是真的。」雷君凡冷淡的回答。
「這是怎么回事?耍人嗎?」脾氣最沖的向以農當下抱怨起來。
「別批評門主的任何決定,門主不是那種無聊的人,會臨時取消任務必有其考量。」雷君凡替赫爾萊恩辯護。
「你這是在教訓我?」向以農火藥味十足,咄咄逼人。
「你要怎么想隨你高興。」雷君凡的口氣也沒多溫和。
兩人都一副準備大打出手的架式,戰火一觸即發。
一旁閒閒沒事的展令揚也忙著呼朋引伴,很自在的搭靠在安凱臣肩上哈啦:
「你猜小凡凡和小農農交手的話,誰的勝算比較大?」
「我沒興趣。」安凱臣直截了當的賞了展令揚一記釘子,擺明不想和展令揚繼續打交道。
平常,他就對人沒什么興趣,今夜因為任務中斷,滿心等著炸船的期望落空讓他心情跌到谷底,就更不想理人了。
展令揚絕對不是識趣的那款人,完全沒有把人家露骨的拒絕看進眼裡,繼續賴在人家身上誘拐人家:
「猜猜看嘛──贏家的獎品是炸另一艘大船耶!」
這話抓住了安凱臣的注意力,「當真?」
「信我者得永生。」展令揚賊兮兮的送了安凱臣一個飛吻。
照理,安凱臣不會相信像展令揚這款令人捉摸不定的怪胎,但這小子所說的「獎品」實在很誘人,因此安凱臣破例信了他。
「我賭──」
「等等!我也要賭!」安凱臣才開口,曲希瑞和南宮烈便爭相插播。
展令揚倒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別急!大家都有份。小烈烈,你做莊。」
「OK!」南宮烈欣然受命,上回展令揚和電君凡比試時,他已有過當莊家的經驗,難不倒他。
「贏家除了炸船,還有其它戰利品可A嗎?」曲希瑞滿心期待的問。
「當然有。」
「是什么?」
「你那兩大瓶藥的優良實驗體囉!」
曲希瑞聽得眼睛發亮,迫不及待的搶著下註:
「我賭──」
「誰准你們拿本大爺和那傢伙干架的事下注?」本已準備開打的向以震,皆把干架放一邊,凶神惡煞的興師問罪來也。
「是人家准的。」展令揚回答得很理所當然,順便拉客:「小農農你也下個注吧!放心,人家不會笑你賭自己是贏家的。」
向以農下巴抬得老高,不可一世的嗤哼:
「我一定是贏家,但我贏了有什么好處?」
雖然炸船和藥劑優良實驗體都很有趣,但那些都不是他的專長,對他的吸引力尚嫌不足,只會便宜了那個「製藥狂」曲希瑞和「爆破狂」安凱臣,
他才沒興趣幹那種成人之美的蠢事。
拐人助夫一把罩的展令揚,大嘴一張又開出一樣令人無法抗拒的戰利品:
「小農農喜不喜歡A字頭的遊戲?」
AIDS!?
向以農一聽,反射性的倒退一大步——其它三個的反應也如出一轍。
這小子有那種病!?
「什……什么A字頭的遊戲?」向以農保持高度警戒,以防咫尺前的「病原體」撲向他。
愛說笑!他是很喜歡這小子的臉蛋沒錯,但他可沒有「斷袖」之癖,也沒有和A字頭的不治之症打交道的打算。
展令揚明知道夥伴的心思,還佯作不知情的湊向前耍著夥伴玩,好讓夥伴提供他更多免費的娛樂。
「哎呀呀~~小農農你真討厭,你明明知道人家在說什么,還故意裝不懂,好壞哦,人家不來了啦!A字頭的遊戲就是指『那個』嘛~~」
展令揚語氣曖昧、眼神邪魅的一步步欺近向以農,逼得向以農一步步的倒退,其它三個仔夥伴早就閃到安全地帶去避難,事不關己的看好戲。
該死──
誰也別想看他好戲!
向以農改弦易轍不再後退,正面迎擊的吼道:
「你給我站住,不准再靠過來!」
展令揚聞言,一臉受傷的問:
「為什么人家不可以靠近你?」腳倒是沒有停下來。
「因為……」迎著展令揚那張愛委屈的臉,向以農不覺心生愛憐,強硬的語氣霎時軟化許多。
「因為?」展令揚又湊過去。
向以農一震,退也不是、吼也不是,又怕A字頭絕症染上身,十分為難。
展令揚逮住人家進退維谷的矛盾,玩得不亦樂乎:
「因為什么呀?」
一轉眼已經貼上向以農。
向以農情急之下,衝口而出:
「因為我不想得AIDS!」
令人佩服的,他並沒有推開展令揚。
「AIDS?」展令揚很假的怪叫一聲。
「沒錯!」還是沒有推開展令揚。
展令揚一臉無辜,眼裡飽含邪氣的說:
「可是人家說的A字頭遊戲不是指AIDS,而是『A東西』耶!」
耶──!?
趁著向以農驚訝之餘,展令揚又玩起人家,佯作十分震驚的怪叫:
「原來小農農想玩AIDS的遊戲?哎呀!好可怖喲~~」
說著便以光速連退好幾步,躲得老遠。速度之快,讓向以農想阻攔他的手撲了個空。
該死的渾小子~~
至此,向以農再笨也知道自己被耍了──何況他一點也不笨!
「你耍我?」向以農怒氣騰騰的逼近展令揚。
他喜歡耍別人,自己卻討厭被人耍著玩。
「人家哪有?」展令揚睜大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臉上寫著「我不是放羊的小孩」八個字。
「你還裝!」向以農倫起拳頭恫嚇。
「人家哪有裝?你如果不信就儘管打人家好了!」展令揚當真一點也沒防備。
「很好!我就海扁你一頓!」才吼著,拳頭已揮了過去,可卻在「吻上」展令揚的臉蛋之際緊急煞了車。
天殺的X#@$△~~
明知道這小子在說謊,他偏就是捨不得揍咫尺前這張深得他歡心的漂亮臉蛋,更洩氣的是,他還被「A東西」這字眼狠狠吸引住。
未免錯失「玩機」,他決定發揮人類偉大崇高的情操──君子不記小人過的放這渾小子一馬!
「怎么個A法?」
「看你的本事囉!」
「我的本事不是問題,戰利品夠不夠魅力讓我A才是重點。」
「包君滿意。」
「例如?」
「失傳甚久的名畫、價值連城的骨董,還有……」
「夠了,我賭!」光是這些就已夠令向以農動心了。
雷君凡偏要潑冷水:
「抱歉!我不奉陪。」話落,轉身便走人,完全不留商量餘地。
「你給我站住!」向以農風一般繞到前頭,擋住雷君凡的去路。
他已準備大展身手、A個痛快,豈容這傢伙壞了他的好事?「要走也得等幹完架再走!」
「讓開!我沒義務陪你。」雷君凡擺明要硬闖。
向以農志在必得的祭出激將法:
「你該不是怕會輸給我,所以想在丟人現眼之前逃之夭夭吧?」
雷君凡淡漠依舊,冷哼兩聲:
「小孩子把戲,你以為我會上當?」
他就偏不讓這些傢伙稱心如意。
「你──」
「哎呀呀──小農農你先別激動嘛!既然小凡凡不想跟你干架就算了,反正打架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事。」展令揚慵懶的抱住向以農,不疾不徐的滅火。
「可是──」
「咱們直接去玩囉!」
「好!」向以農一口答應。
雷君凡心裡微愕,卻未停止離去的腳步。
這回向以農不再攔阻他,反而是展令揚開口留人了:
「小凡凡,你別走,和人家一起去玩嘛!」
雷君凡無動於衷,不吭一聲的繼續走。
展令揚不放棄的跟了過去,牛皮糖似的纏住人家:
「一起去嘛!」
「你的玩伴還不夠多嗎?」
「人家需要你囉!」
這話令雷君凡內心有了反應……
「你的意思是要我幫你?」這小子會示弱?
「嗯!」展令揚坦率的點點頭。
「……」
須臾沉默過後,雷君凡有了決定:
「我可以幫你,不過這算你欠我一份人情。」
「當然。」
「要去哪兒?」展令揚的回答讓雷君凡改變態度。
「咱們先上車再慢慢研究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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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貓小燁
超級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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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5923
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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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9 17:26
引言回覆
2
「你說什么!?」
休旅車裡爆出五人合奏的喧天驚愕。
發言人展令揚從容不迫的,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的又說一遍:
「人家是說咱們去把『聖羅倫斯號』給炸沉。」
「你說的可是舉世聞名的豪華私人郵輪『聖羅倫斯』?」曲希瑞怕是自己錯聽,謹慎的重複確定。
「Bingo!就是那般超有名的闊船兄沒錯。」展令揚朗聲的加以肯定。
不會吧!?
那般「聖羅倫斯號」在國際上流社交圈裡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哩!
據說船主是歐洲某王國的貴族,船上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美食、名酒、豪賭、性派對、舞會、名畫骨董拍賣會……等等極盡奢華的玩意兒應有盡有。
不過它是會員制的私人海上俱樂部,想上船得先擁有一張VIP卡,否則一切免談。
然,「聖羅倫斯號」的VIP卡並非有錢就買得到,船主為了讓會員們能放心的縱情玩樂,不必擔心隱私曝光的問題,所以對會員的資格篩選甚嚴,
以防有心人混上船,破壞玩家們的雅興。
「聖羅倫斯號」極負盛名的還有一點,就是:
船上的任何消費一切皆以銀行美金帳戶當場轉帳支付,不接受賒帳或信用消費。
因此,能上得了「聖羅倫斯號」的,不是大權在握的政商名流,就是富可敵國的巨商富賈,一般平民百姓只有憑空幻想的份兒。
「你是在開玩笑吧?」雷君凡忍不住發表高論,「聖羅倫斯號因為政商名流、皇親國威齊聚一堂,所以不只船上警備森嚴,連空中警備也是天羅地網,
可說海空兩方都防禦得滴水不漏,光是順利混上船就非易事,更遑論A畫和炸船!」
這小子該不會是在耍他們吧?
「就是不簡單才好玩囉!」展令揚像在說笑話般,卻很奇妙的讓人知道他是在玩真的,「不過你們要是沒膽玩就算了,人家不會勉強你們的。」
話是這么說,但卻是一副瞧扁人的欠扁神情。
給他一激,五個人爭相表態──
「算我一份!」
展令揚正中下懷地朝五個死黨勾勾食指,壞壞的發出惡魔的召喚:
「把耳朵湊過來囉!」
不用說,又有人要倒大楣了……
☆ ☆ ☆ ☆ ☆
布蘭登堡
白虎門主赫爾萊恩的兩位首席心腹──執行總長肯和參謀長兼執行副長那瑟西斯,連袂晉見主子。
一見到主子,那瑟西斯便搶著問:
「門主,為什么要臨時取消『五風閣主』今晚的行動?」
「因為展御人今夜不會親自赴會。」白虎門主赫爾萊恩淡漠的回答。
「展御人有沒有親自赴會和取消行動有什么關係?」
「我沒有說要取消行動,我只說要取消君凡他們五人的任務。」
那瑟西斯會意的自動請纓:
「門主,這件事就交給屬下辦吧!」
不愧是他英明的門主,終究還是信任他勝過那五個實力不明的臭黃鬼,呵!
「事成後記得放出風聲,說是展令揚獻的計。」赫爾萊恩命令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那瑟西斯旋即告退辦正事去。
原來門主打算讓他們自家人窩裡反,真是太好了!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那個姓展的臭黃鬼,被自家人追殺的美妙情景了……
留在赫爾萊恩身邊的肯不確定地問:
「門主認為展御人臨時取消親自赴約和展令揚有關,怕其中有詐,少不經事的五風閣主會誤中陷阱,所以才取消五風閣主今晚的任務?」
他和那瑟西斯的看法不同──
那瑟西斯認定主子是信不過五風閣主的能力才臨時取消他們的任務,他則認為主子是基於愛護之心,不願愛將們首次出任務就鎩羽而歸,所以才臨時
取消他們的任務。
赫爾萊恩未置可否,又下了一道命令:
「加強跟監展令揚,如果他有逃走的企圖,傷了他也行,一定要把他抓回來。」
「是!」肯必恭必敬的領命,忍不住問:「門主很重視展令揚?」
他會這么問是無可厚非的,因為他的主子向來對任何人、事、物都不執著,說白了就是對世事毫無興趣、漠不關心。
他侍候主子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著主子如此明顯的針對一個人!
「我討厭他。」赫爾萊恩直截了當的表態。
「門主討厭展令揚?」肯內心一驚──這是他的主子生平第一次表現出如此人性化的態度呢!
「非常討厭。」
「屬下明白了!」肯不聲不響的旋身準備離開。
「你想做什么?」赫爾萊恩喚住他。
「殺了展令揚!」會議冷漠不理世事的主子表現出如此露骨的氣憤,表示展令揚一定犯了天地不容的滔天重罪,他當然要那小鬼以死謝罪!
「站住!不必你多事。」
肯拒絕從令:
「屬下絕對不饒恕冒犯門主之徒,等屬下殺了那傢伙再回來向門主負荊請罪!」
「他沒有冒犯我。」赫爾萊恩冷淡的道。
「門主?」意外的發言讓肯駐足。
「我不明白為什么,第一眼看到他就非常討厭他。」
「那就更留他不得!」肯很高興,這是主子第一次自發性的表現出喜惡,所以他一定要把礙主子眼的「罪源」除去,好讓主子寬心。
「不准多事!」赫爾萊恩嚴厲的制止,「我要親自對付他,誰也不許插手!」
「是……」肯十分驚詫,他從未見過主子如此像人的反應,同時也很納悶:「屬下不明白,門主既然如此討厭展令揚,為什么還要留他在世上礙自己的眼?」
按常理,對於討厭的人應該是能不見就不見才是……
「讓他痛快的死去太便宜他,我要他活著受折磨,看他挾在親情和友情之間左右為難,我就十分快意,所以我不要他死。」說這番話時,赫爾萊恩顯
得十分興奮,和平時的冷淡大相逕庭。
肯看得眼界大開,霎時,他突然希望展令揚能長命百歲,因為只要有那小鬼在,他的主子就會表現出較貼近人類的反應。
「屬下明白了,屬下絕對不會讓展令揚逃離白虎門的掌控!」為了他誓死效忠的主子!
敲門聲突然揚起,隨後傳來敬畏的人聲:
「執行總長,屬下有要事稟報。」
白虎門上下關係非常嚴格,越級報告會受到嚴懲,所以稟報之人不敢踰矩入內。
肯打發手下後,向赫爾萊恩回報:
「聖羅倫斯號來電邀請門主光臨,說門主一直想要的那幅畫今晚會出現在船上的拍賣會。」
「回話說我會去。」
「是。」
☆ ☆ ☆ ☆ ☆
朔月夜的地中海比平時來得闃黑,把光華璀璨的「聖羅倫斯號」襯托得更加耀眼奪目,像顆海上夜明珠。
船上的貴族名流一點也不受夜色影響,自顧自的縱情享樂,大把大把鈔票就在名酒珍饌入口間恣意揮霍,在賭桌上一擲千金已是司空見慣的畫面。
正如傳言般,船上警備森嚴,但展令揚六人還是順利的混上船了。
「接下來咱們就按照計畫行動囉!」易容成船上服務生的展令揚還是一張一0一號笑臉。
展令揚分派給五個死黨的任務分別是──
「神賭」南宮烈易容成阿拉伯的沙特親王,負責在賭桌上贏錢。
「神槍手」安凱臣易容成機械工程師,負責在遊戲時間內完成爆破裝置,好順利炸船。
「神偷」向以農場容成警備隊員,負責A船上名畫和骨董。
「神算」雷君凡易容成金庫的財務控管成員,負責把玩家轉入聖羅倫斯號帳戶裡的美金,神不知鬼不覺的改轉進展令揚指定的帳戶去。
「神醫」曲希瑞也易容成船上服務生,負責將有礙遊戲進行的「礙人」全數催眠,省得礙手礙腳。
「彼此的聯絡就用小臣臣製造的手錶型通訊器囉!」展令揚指指腕上的手錶。
它的外型和普通手錶無異,裡頭卻暗藏玄機,裝有超迷你型通訊器,可避過絕大多數的通訊攔截偵測,是安凱臣的得意發明之一。
「它真的管用嗎?」曲希瑞有些質疑。
「當然!小臣臣的發明天才可不是唬人用的,保證和你製造的藥劑一樣可靠!」展令揚拍胸脯保證,好像是自己發明的般。
「你當真對我這么有信心?」不知怎么搞的,安凱臣很喜歡被展令揚無條件信任的感覺。
為什么會這樣?
他一向都不在乎別人看法的……
「當然囉!」展令揚裝可愛的笑答。
「篇什么?」
「憑人家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哼!」安凱臣雖不屑的冷哼,心坎裡卻有股莫名的快感。
曲希瑞心裡也是甜絲絲的,因為依照展令揚的說法,表示他的能力也是被展令揚無條件信任的。
難以言喻的,他似乎很在意自己在展令揚心中的定位,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呀……
「好了!別再窮磨菇了,該行動了!」雷君凡不耐的催促。
他並不在乎安凱臣的通訊器是不是真的那么神,眼下,他只想盡快大顯身手,讓展令揚大開眼界,好好見識見識他的真本事。
「你們就快點幹活去吧!可別搞砸了唷!」無論身處何時何地,展令揚都不會忘記把握時機損損自家死黨。
「行啦!我辦事哪回漏氣過?」向以農一副受不了的口吻,話方斂口,旋即發現自個兒的話十分唐突莫名。
然,更令他在意的是:展令揚眼中那抹因他一番唐突話語而飛掠過的驚喜與感傷。
他倏地上前攫住展令揚的雙臂,咄咄逼人的試探:
「這番話我並不是第一次對你說。對不對?我們以前就認識了,是不是?」
雖然這小子很擅長掩飾自己的感情,但逃不過他一雙法眼的!
展令揚從容不迫的伸出雙臂環抱住向以農的頸項,蜻蜒點水般的輕啄了他的頰一記,雲淡風清的道:
「答案在你心中。」
「不許敷衍我!」
「忘記的人是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喲!」
「你──」
向以農還想說什么,展令揚卻巧妙的阻止了他:
「先辦正事囉!」
一句話便把大夥兒的注意力拉回即將展開的遊戲。
臨行前,雷君凡鄭重的警告展令揚:
「聽著!這個遊戲最好不是你逃走的障眼法,一旦我發現你有逃走的企圖,我一定會執行門主的命令,一槍斃了你,聽到沒?」
「聽到囉!」展令揚還是一派玩笑般的口吻。
曲希瑞可就一點也笑不出來了,他語氣決絕的保證:
「放心!我會負責監視令揚,不會讓他有機會逃走!」在這一點上,他的立場是和電君凡一致的。
差別在於:雷君凡是基於門主的命令,他雖也是,但不想失去展令揚的成份顯然更甚。
在曲希瑞的保證下,大夥兒終於各自散開,玩自個兒的遊戲去也……
☆ ☆ ☆ ☆ ☆
位於愛琴海上的「幻月島」是「錦龍」當家龍頭老大展御人的私人島,戒備森嚴自不在話下。
不過幻月島的主人展御人今夜顯然無意留在自家島上。
「錦爺!您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不親自去赴黑手黨的約?」展御人的貼身心腹吳忠極為納悶──
他的主子一直以來都對這檔事一為重視,為何約會在即,態度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展御人神情愉快的說:
「稍早,聖羅倫斯號來電,說我一直想弄到手的那幅畫會出現在今夜的拍賣會上,所以找決定出席今夜聖羅倫斯號上的拍賣會。」
「屬下明白了!請錦爺放心赴宴,屬下會順利完成和黑手黨今夜的約會。」
雖然他始終不明白,主子為什么會對那幅畫如此執著,但他卻知道:只要扯上那幅畫,他的主子就會不顧一切的優先處理。
目送展御人的直升機離島之後,吳忠也動身代替主子赴黑手黨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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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聖羅倫斯號今夜的撲克牌賭桌可說是全船最引人矚目的焦點。
原因是今夜的賭桌上出現了無敗戰紀錄的超強賭客──沙特親王。
不服輸的第十三位挑戰者再度加碼,硬是要和南宮烈易容喬扮的沙特親王鬥到底。
「再來一輪!本公爵就不信勝利女神會整夜都只眷顧你一人!」
「看來我只能選擇奉陪到底囉!」南宮烈愈玩愈起勁、愈玩愈掌控自如。
他很訝於自己居然有賭博的天份,不但一玩便得心應手,而且不管對手多強,他都不會輸,他明明是第一次玩牌呀,可,不知為何愈玩就愈有種熟悉感,
好像以前就常玩似的……
而指派他這個任務的是展令揚。
那小子說過:他絕對不做沒把握的事。
假設那番話是那小子的真心話,那就表示那小子早就知道他有玩牌的天份?
這不禁讓他想起稍早向以農質問展令揚的話──
我們以前能認識了,對不對?
莫非他和令揚也是以前就認識了?
拜南宮烈如展令揚所計畫般,吸引住全船賓客注意力之賜,雷君凡、向以農和安凱臣都很順利的混進各自的目標地點,游刃有餘的執行自己的任務。
曲希瑞也輕鬆自在的進行自己的任務,且因易容喬扮成服務生之故,令他能和掌控全局的展令揚一樣,三不五時就有空閒可欣賞南宮烈神乎其技的賭技。
對於南宮列有這般特別的才能,曲希端先是驚訝,之後是佩服,然後便產生英雄惜英雄的情愫,有種強烈的念頭想和南宮烈進一步深交。
這是繼展令揚之後,他再次破天荒的主動想和人交朋友……
賭桌上的遊戲隨著籌碼愈加愈高,戰況亦隨之高潮迭起,觀戰的賓客們亦愈來愈興奮,個個屏氣凝神,連眼睛都不敢隨意開闔,就怕會錯失精采的鏡頭。
由於整船賓客的注意力幾乎都被南宮烈的超強牌技吸引去,再加上赫爾萊恩行事一向低調,因此他和肯步入娛樂大廳時,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而賭桌上的南宮熱和觀戰的曲希瑞及展令揚都易容喬扮成別人,所以肯並未視破他們三人的身份。
倒是白虎門主赫爾萊恩一雙冷淡的寒眸,打一進門便鎖定易容喬裝成服務生的展令揚。
「門主遇到熟人?」肯注意到主子的異狀。
赫爾萊恩並未回答,只是淡漠的下達驅逐令:
「去辦你該辦的事,我想一個人獨處。」
「是。」肯全面戒備地環顧週遭一番,確定無任何異狀後才向自家主子告退,「屬下去向羅藍打探那幅畫的情況,請門主稍候。」
羅藍是聖羅倫斯號上拍賣會的主持人,也就是知會赫爾萊恩今夜前來的人。
赫爾萊恩的視線依舊鎖住展令揚不放。
同一時刻,另一位意外的貴賓也悄悄進入娛樂大廳。
遠遠地,他就發現赫爾萊恩的身影,於是他刻意迴避,不讓赫爾萊恩察覺,逕自去找羅藍。
他不是別人,正是「錦龍」的老大──展御人!
先一步離開的肯眼尖地捕捉到展御人的身影,他聰明的等展御人消失在娛樂大廳後,才以耳機通訊器向赫爾萊恩通風報信:
(門主,錦龍的老大展御人剛到。)
這倒是出乎赫爾萊恩的意料!
難道……
「監視他的動向,隨時向我回報。」
(是。)
那個男人如果是為了畫而來赫爾萊恩倒不意外──展御人一直在我一幅畫的傳聞早已不是新聞。
然,如果是因為……
赫爾萊恩鎖住展令揚的視線霎時轉寒,並朝著展令揚所在的位置移 玩牌玩得正興致高昂的南宮烈和看得入神的曲希瑞,完全沒有注意到赫爾萊恩漸漸逼近。
掌控全局的展令揚則因為正專心於和負責裝置炸藥的安凱臣通訊,才未及時發現赫爾萊恩。
待他警覺時,赫爾萊恩已經無聲無息的在他身後站定。
「很意外。」赫爾萊恩不改淡漠的語氣。
展令揚裝迷糊,笑問:
「你是指我沒落跑?」
「我是指你竟會因沉醉於和自家死黨的交談,而沒發覺我的接近。」赫爾萊恩挑明說。
既然人家挑明說了,展令揚也無意否認:
「所以我不是說過,他們是我最大的弱點囉!」
赫爾萊恩不予置評,風馬牛不相及地話鋒一轉:
「你知道展御人也在這艘船上嗎?」說這話時,他特別端詳展令揚的反應。
展令揚展露出相當意外的神情,讓人讀不出他真正的心思輕笑兩聲:
「我說門主閣下,你不是在說笑吧?我那位親愛的二表哥這會兒應該在他的私人島上,等著和黑手黨希臘分部的老大見面才是,你說對不對?」
「你以為裝蒜對我行得通?」
展令揚霎時頓悟了一件事:
「這就是門主閣下突然下令取消君凡他們任務的原因?」
赫爾萊恩根不不管他說些什么,他提到展御人的目的只有一個:
「你聽清楚了:我不管展御人出現在這艘船上是意外、是偶然、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安排,只要你敢有逃跑的企圖,我一定會讓你付出後悔莫及的代價。」
展令揚在意的又完全不同:
「我說門主閣下,你是怎么認出我的?」為了不曝光身份,向以農特地費了一番心思,也為他頸子上的白金項飾做了「易容喬裝」,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所以展令揚斷言赫爾萊恩不是從他頸子上的白金項飾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赫爾萊恩沉默片晌,淡淡的冷哼:
「你以為易容喬裝就能夠瞞過我的眼睛?」
展令揚聞言大傷腦筋,一連迭輕歎:
「這也就是說,我那位親愛的二表哥也可能看穿我的易容喬裝了!」雖然不可能,但他寧願赫爾萊恩告訴他的答案是因為他頸子上的白金項飾,唉唉唉!
「你不必在我面前作戲。」
「誰有那個閒功夫跟你作戲?我可是認真的。你沒看到我真的很傷腦筋嗎?」問題是他那一臉滿不在乎的神情,怎么看都看不出有大傷腦筋的樣子。
「是嗎?」
「……」展令揚自行下了結論:「我忘了你的興趣就是看我傷腦筋。」
赫爾萊恩並未答腔,也未再多言,人亦未稍離展令揚半步。
片刻沉默過後,赫爾萊恩冷不防地又問:
「你為什么會以另一張面孔出現在這船上?」
展令揚不答反問:
「對世事毫無興趣的白虎門主今夜又為何會出現在聖羅倫斯號上?」
赫爾萊恩冷淡的下令:
「你只有回答我問話的義務,沒有質問我的權利。」
「別誤會,我並不是在質問門主大人。」
「回答我的問話!」
「玩遊戲囉!」展令揚很合作的回答。
「什么遊戲?」
「我一定得回答嗎?」
「你是我的人質,我不許你對我有秘密,回答!」冷淡的語氣中,飽含不容反抗的強硬。
展令揚再度輕歎一氣,討價還價的說:
「可以等遊戲結束再回答嗎?否則遊戲會變得不好玩耶!」
「這個遊戲的名稱不會正好叫『逃走』吧?」
「你會讓我逃走嗎?」
「哼!」赫爾萊恩並未回答,只是冷哼一聲,同時也未再窮追猛打的追問。
「門主!」肯辦完正事回到赫爾萊恩身邊覆命。
「說!」
肯不禁微愣,側目瞟了展令揚易容的服務生一眼,困難躊躇的支吾著:「可……可是……」
赫爾萊恩對他的暗示視而不見再次下令:
「說!」
「是……」這回肯不敢再抗令,只是內心十分意外主子會一反常態地和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如此貼近,且毫不避諱讓這個陌生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羅藍說的那幅畫確實就是門主想找的那幅,另外……」肯猶豫的又瞟了展令揚一眼,才語帶無奈的接著稟報:「展御人確實是為了畫而來,
這也是他臨時取消親自赴約的原因。」
「他找的畫當真會出現在今晚的拍賣會上?」赫爾萊恩始終不著痕跡地端詳著展令揚的反應。
「屬下向羅藍確認過,羅藍親口說有,且知會展御人而來的也是羅藍本人。」肯一五一十的報告。
此時,展令揚有離開的動作,赫爾萊恩立即攫住他的肩制止他。
「不許離開!」
他的舉動令肯十分驚訝,這個服務生究竟和主子有何瓜葛?
為什么主子的態度如此反常?簡直和對待展令揚如出一轍……
「可是人家想尿尿。」展令揚一臉無辜的瞅住赫爾萊恩。
週遭的氣氛霎時凍結。
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話!這小鬼居然敢對門主說這般令人尷尬的俗事!
他很替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鬼慶幸這回那瑟西斯沒有同行,否則只怕這小鬼已血濺五步。
赫爾萊恩萬萬沒想到展令揚會來這一著,著實愣了一下。
「你──」
「或者門主閣下要護送我去尿尿?」展令揚又搶白道。
赫爾萊恩態度終於軟化:
「五分鐘。五分鐘後你若沒有回到我身邊,後果自行負責。」
「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故意亂跑讓我找不到人?」展令揚又話出驚人的發出不平之鳴。
赫爾萊恩又愣了一下,「你究竟想怎樣?」
「十分鐘。」
赫爾萊恩未再出聲,攫住展令揚的手倒是收回去了。
展令揚逕自當作赫爾萊恩默許了,大搖大擺的溜離赫爾萊恩身邊。
「跟上去監視他。」赫爾萊恩對肯下令。
「是。」肯立刻照辦。
在展令揚旋身離開之際,他靈光一閃,霎時頓悟了展令揚的身份。
其實展令揚和赫爾萊恩彼此都心知肚明,展令揚絕對不是去如廁,他真正的目的是和分散於船上各個角落的死黨們聯絡。
雖說展令揚頸項上那「易容喬裝」過的白金項飾,依然能讓赫爾萊恩完全掌握展令揚的行蹤,但卻無法百分之百保證治得了那個賊兮兮的小子,
加上又有展御人這個變量存在,因此赫爾萊恩不得不提高警覺。
☆ ☆ ☆ ☆ ☆
奉命跟監展令揚的肯,一閃眼就把人跟丟了。
肯心頭一驚,那小鬼跑哪裡去了?
東張西望了半天還是尋不著展令揚的身影,肯有點受到打擊。
他把人跟丟了?
不會吧?他的跟監本領可是獨步白虎門,只要被他盯上的人,從來沒有人能逃過他的法眼,這會兒他居然跟去了區區一個小鬼?
震驚之際,展令揚的身影忽地又進入了他的視力範圍,肯像見著獵物的猛獸般,立即跟了過去。
他的自尊心不許他再度失誤!
耶?
他沒看錯吧?那小鬼居然大搖大擺的進了女生廁所?
肯不禁躊躇不前,經過一番人神交戰,他還是選擇跟過去!
雖說是為了執行任務,可堂堂一九0公分高的魁梧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冒然闖進女生廁所,還是讓肯極為猶豫。
因此他決定先在廁所入口外探探情況,再決定要不要長驅入廁。
哪知他才貼壁側頭想斜窺女廁內的狀況時,頸側突然襲來一陣詭異的酸麻,之後他便動彈不得──
他無法動彈也不能說話了!?
這艘船上竟有會「點穴功夫」此等罕見本事的高人?莫非是──
肯想證實心中的推揣,奈何在點穴功的威力下,他「眼」不由己。
不過好心的展令揚仙子聽到了他的心願,自動自發地實現他的願望──讓他見著了已易容成另一張面孔的點穴高人雷君凡。
果真是冽風閣主!雖然雷君凡已「改頭換面」,肯仍識破眼前此人的真正身份,因而心底一陣暗詫。
冽風閣主居然幫助門主的人質!?
「唉呀呀──這不是棺材臉大叔嗎?你怎么跑到女生廁所來了,難道棺材臉大叔你原來是女兒身?」展令揚仙子眼裡裝滿戲謹的在斜睨著眼、
動彈不得的肯面前晃呀晃。
身旁的點穴高人電君凡冷著一張沒什么表情的冰臉,和展令揚仙子一搭一唱的調侃肯:
「鬼扯!世上哪有這么壯的女人?這老頭分明是個色情偷窺狂,老不羞!瞧,那對不安份、斜窺著女生廁所的色眼,就是最好的證據。」
他才覺得納悶,這小子為何臨時知會他改變會合的地點,而且是改在女生廁所大門外?
原來……
不過肯這傢伙為什么會出現在聖羅倫斯號上?
「也對。那……」展令揚仙子有了不錯的提議:「不如咱們來實現棺材臉大叔的心願吧!」
雷君凡不屑的怪叫:
「幹嘛替這種傷風敗俗的老不羞實現偷窺的變態心願?」
展令揚自有其獨到的見解:
「唉呀呀呀──我說小凡凡。你冷靜的想想看:棺材臉大叔之所以會不惜冒著身敗名裂、丟盡老臉的風險也要跑到女生廁所來偷窺,足見棺材臉大叔是
多么喜歡偷窺這檔子事。既然如此,咱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幫棺材臉大叔一償宿願,反正這對咱們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雷君凡想想也對:
「那好吧!不過咱們該怎么幫這老不羞?別期望我進女生廁所,我可沒這老不羞的變態興趣。」
雷君凡把條件先聞在前頭。
「安啦!人家沒那個打算,而且也沒那個必要。」展令揚也只有在享受整人樂趣時,說起話來才不會拖泥帶水、吊人胃口,「咱們只要把棺材臉大
叔稍稍移動一下,好讓棺材臉大叔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女生廁所大門入口,光明磊落的享受偷窺樂趣就成了!」
「這好辦。」雷君凡說做就做。
「等等!」展令揚卻阻止他,「雖說咱們幫棺材臉大叔這個忙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棺材臉大叔卻沒有一點高興的神情,害人家幫得有些不來勁耶!」
「那你想怎么辦?」雷君凡當真挺感興趣的。
展令揚一臉「助人為快樂之本」的神情道:
「俗話不是常說:『樂自心中來』、『相由心生』嗎?可棺材臉大叔的老臉卻無法確實表露出心中的快樂,足見棺材臉大叔的面部神經一定嚴重受損,
所以咱們得借助外力來幫棺材臉大叔誠實表達內心的喜悅。」
「怎么個借助外力法?」這點雷君凡也很好奇──這小子哪來這么多整人的鬼點子?
展令揚壞兮兮的笑道:
「只要小凡凡指尖輕輕一彈,點一下棺材臉大叔的『笑穴』,讓棺材臉大叔眉開眼笑,然後再『停格』,如此一來便能幫助棺材臉大叔達到『表裡如一』
的完美境界囉!」
「好主意!」雷君凡立刻動手替肯「製造笑容」。
不──!斜睨著眼、動彈不得的肯只能在心中大叫反對!
只可惜展令揚和電君凡都不諳「心音傳話」那等神奇的功夫,所以沒有聽到他真正的心聲。
雷君凡蜻蜒點水似地輕點肯的「笑穴」,肯雖極力反抗,奈何徒勞無功,面部肌肉全都一面倒的聽令於雷君凡,很配合的呈現「笑」字型。
雷君凡抓住最滿意的畫面迅速「定格」,於是乎,肯便順利的達到「表裡如一」的境界。
「好了!」雷君凡微側著臉,相當滿意地欣賞自己抓取的「畫面」。
「太好了!接下來只要把棺材臉大叔移到女生廁所大門口,就大功告成囉!」惡魔般的笑意,在展令揚眸底熠熠生輝。
於是兩人合作無間的把肯移到女生廁所大門口「罰站」,然後兩個好夥伴便以人類逃跑所能達到的極限速度脫離現場,獨留呈「笑」字臉、斜睨著女廁入口、
動不得也說不得的肯,在女生廁所大門前「享受」偷窺的樂趣。
救命!來人啊~~
噢!可憐又無辜的肯……
☆ ☆ ☆ ☆ ☆
玩完「實時樂」,離開「偷窺」現場後,雷君凡立即追問展令揚:
「為什么肯會在船上?」
此時,受展令揚之托,聯絡向以農和安凱臣前來會合的曲希瑞,三個人適巧到來,個個臉上都有著和電君凡相同的疑問。
「才不只棺材臉大叔在,連門主閣下和人家那位親愛的二表哥也都在這艘船上哩!」展令揚童叟無欺,據實以報。
雷君凡聞言,殺氣浮現箝住展令揚的右腕,口吐寒冰地撂下狠話:
「你在玩什么把戲?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面:你如果敢打逃走的主意,我一定會把你逮回白虎門去!」
在這一點上,一旁的向以農、安凱臣、曲希瑞也是和電君凡站在同一陣線的。
只有展令揚一臉無關緊要,悠悠哉哉的以一0一號表情笑道:
「安啦!對人家來說,你們比人家那位二表哥有魅力多了。而且不是人家愛自吹自擂,憑人家的本事,真要逃走早就不在船上嘍!」
事實!
劍拔弩張的氣氛霎時消褪泰半。
向以農第一個釋懷,問:
「門主和你表哥到船上來幹嘛?」
「人家也不清楚,不過根據肯和門主閣下的談話內容判斷:門主閣下和人家的二表哥都是應這聖羅倫斯號上的拍賣會主持人羅藍之邀而來,兩人的目的好像
都是買畫。」這也是展令揚將他們全召來開臨時高峰會議的原因。
安凱臣匪夷所思的是另一件事:
「門主有認出你嗎?」
「一眼就認出來了,所以才會派棺材臉大叔跟監人家囉!」說到這裡,展令揚順便提醒夥伴們:「人家只有十分鐘的時間,所以咱們得快點討論一下咱們的
遊戲才行。」
「為什么只有十分鐘?」向以農提防著。
「因為門主閣下有令,所以人家得在十分鐘後準時回到他身邊報到囉!」
「門主人在哪裡?」雷君凡問。
「在賭場看烈玩牌。」曲希瑞代答。
先前收到展令揚的暗號,抬眼瞥見赫爾萊恩時,他著實暗吃一驚。
「那展御人呢?」雷君凡又問。
「不知道。」展令揚聳聳肩,「不過,既然門主大人能認出人家,難保人家那位二表哥沒認出來,所以你們得把人家看緊一點才行,免得人家一不小心
被劫走囉!」
「你果然還是在打逃走的主意!」
眼看雷君凡就要點自己的穴,展令揚不慌不忙的怪叫:
「我說小凡凡,你也有點創意好不好?人家真和二表哥共謀的話,幹嘛還特地提醒你們呀?」
雷君凡未再多言,算是認同展令揚的說法。
向以農傷腦筋的是自家任務:
「如果門主真是來買畫的,那我那部份的遊戲不就變得不好玩了?」
向以農不禁在心中猛犯嘀咕:門主閒閒沒事跑到聖羅倫斯號來湊什么熱鬧呀?真是掃興,嘖!
至於展御人想買的畫就完全在問題外──照A不誤!
「這就是人家找你們來共商大計的理由之一嘍!」展令揚一副早有安排的得意神情。
向以農迫不及待的催促:
「有法子就快說出來聽聽!」
這回展令揚也很乾脆,滿臉邪氣的向夥伴們勾勾食指,四個人立刻默契十足的湊了過去。
展令揚小小聲的透露玄機:
「就是……」
四個好夥伴一聽,一雙雙眼睛都跟著散發出興奮邪惡的光芒,一致通過達成共識:
「很好!就這么辦!」
雖然有點對不起敬愛的門主……
不過有道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相信他們敬愛的門主一定能體諒他們「兩害相權取其輕」的「苦衷」。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人家得回賭場去向門主大人報到了。」展令揚臨走前還不忘差遣夥伴們:「你們也把握時間速速回去完成自家任務囉!」
「我和你一起走。」曲希瑞立刻跟上。
走了兩步,展令揚突然良心發現喚住雷君凡:
「我說十凡凡,你順道去女生廁所外關照一下棺材臉大叔,免得大叔他『縱慾過度』,樂極生悲就不好囉!」
「知道了!」
女生廁所外?一板一眼的肯?縱慾過度?樂極生悲?一連串完全不搭調的字眼讓安凱臣和向以農滿心好奇的跟著雷君凡看好戲去也!
曲希瑞也很想跟去,但又不放心讓展令揚獨處,因而陷入天人交戰之中。
展令揚善解人意的主動說:
「小瑞瑞快跟過去湊熱鬧無妨,人家會多加小心防範,順利回去向門主大人報到,你看完好戲再回自家崗位就行嘍!」
「那我走了!」「看」完「好戲」三字讓曲希瑞當下做出決斷──一溜煙的追雷君八三人去也!
展令揚神情愉快的欣賞死黨漸行漸遠的身影片晌,便往賭場方向移動,完全沒有發現來自暗處的詭譎視線……
_________________
★
<<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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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燁
超級版主
G幣 287043
文章: 5923
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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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9 17:30
引言回覆
4
「我回來囉!」
展令揚一秒不差的回到赫爾萊恩身邊。
早已從展令揚脖子上那白金項飾裡的竊聽器,知道肯一番淒慘遭遇的赫爾萊恩,關於肯的事一句話也沒提,反而說:
「看來我的閣主們對你的保證都十分放心,才會放任你單獨行動。」
「因為人家真的很值得信任囉!」展令揚回答得極為理所當然。
赫爾萊恩不予置評,又問:
「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戲?」
「門主閣下不會感興趣的凡俗遊戲。」回話時,展令揚的注意力已投向一直盡忠職守、在賭桌上奮戰不懈的南宮烈。
赫爾萊恩無意繼續追問,但也沒有放鬆對展令揚的監防。
稍後,曲希瑞和肯先後返回賭場。
曲希瑞對展令揚打了「一切順利」的暗號,便繼續欣賞南宮烈出神入化的牌技。
一想起肯的狼狽樣,曲希瑞便忍不住眉開眼笑,久久無法扼抑……
肯的反應可就大異其趣了!
只見他一雙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眼睛,死命瞪住害慘他的罪魁禍首展令揚,恨不得當場將他大卸八塊!
「門主……」
他一開口,赫爾萊恩便示意他消音。
君命難違之下,肯只好乖乖閉上嘴,繼續以瞪功對付展令揚,遺憾的是,展令揚「好像」沒看見。
一直到最後一位挑戰者認輸喊停,盛況空前的賭局才劃下完美的休止符。
保持整晚零敗紀錄的南宮烈可說是功德圓滿的完成了展令揚分派給他的任務,同時又過足了牌癮。
經過這次大戰,南宮烈已經完全確信自己絕對不是第一次玩牌,只是因為某種緣故使他暫時忘記了,至於是何種緣故所導致,他的第六感告訴他,
展令揚那小子絕對知情!
所以等遊戲結束後,他一定會找展令揚問個明白。
就在他準備離開賭桌去和展令揚會合時,才赫然發現敬愛的白虎門主赫爾萊恩和展令揚一起站在觀戰人潮裡。
門主?
他何時上船的?又為何會上這艘船?
「咦?賭局已經結束了嗎?」展御人不知何時已大剌剌的在賭桌邊坐定。
他的意外出現對南宮烈無疑又是一大震驚──
展御人!?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艘船上?
莫非令揚他……
「沙特親王請留步。」展御人喚住急於離座的南宮烈,「咱們來賭一週如何?」
「很抱歉,賭局已經結束了。」南宮烈無意奉陪,一心急於脫身。
「那正好,我們就另開新賭局,來點新鮮的。不賭錢,改賭人如何?」展御人笑得莫測高深。
賭人?
南宮烈尚未做出響應,展御人便又先發制人的指住圍觀人潮中的展令揚:
「我賭他!」
「我反對!」南宮烈衝口拒絕。
這傢伙想幹嘛?
展御人無所謂的道:
「看來沙特親王對賭人沒興趣,那我就不勉強閣下,另尋志同道合的同好對賭便是。」
「你──」
南宮列明白展御人不是在說笑,聖羅倫斯號上的賭注的確不限金錢,只要想得出來又找得到賭友的賭注都成──包括船上的服務生。
展令揚才想替南宮烈解圍,赫爾萊恩便搶快一拍響應展御人:
「有意思,算我一份。」話落,人已在牌桌邊坐定。
門主!?南宮烈斟酌片晌,也重新坐定,加入賭局。
展御人見狀,朝展令揚笑道:
「看來你十分搶手哦!服務生。」他的言行舉止沒有絲毫破綻,讓人完全猜不透他真正的企圖。
就連展令揚本身也無法確定展御人是不是已經看穿他真正的身份,只能按兵不動的應對:
「好說。」
這不像記憶中,展御人看到他時會有的反應。
難道他真的沒認出他?
展御人極為自我中心的宣佈遊戲規則:
「賭法很簡單,誰是最後贏家服務生就歸誰,如沒有異議我們這就開始。」
赫爾萊恩始終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展御人和展令揚之間的互動,想從中找出故事的真相,以便做出最佳的應對策略。
南宮烈的想法就單純多了。
他的企圖十分明確易懂──贏得賭局。
眼神交會間,南宮烈收到展令揚所打的暗號──
無妨。拖住他們,三十分鐘後結束賭局就行囉!
南宮烈收到暗示後,心情再度振奮起來,不再受突發狀況影響,悠哉自然的把這起突發事件納入他們的遊戲之中。
看我的!南宮烈信心滿滿的以暗號打了一個「V」給展令揚,展令揚禮尚往來的回贈他一記飛吻──當然也是以暗號,接收到的南宮烈不覺莞爾。
怪胎!即使情況生變還是老神在在的照開玩笑,嘖!可……他卻很喜歡……
在此同時,展令揚也以暗號知會來到他身旁的曲希瑞,先去知會不在場的電君凡、向以農和安凱臣這個意外事件,順便要大夥兒集合召開第二次臨時高峰會議。
曲希瑞的心情和南宮烈一樣,千百萬個願意地執行任務去也!
少頃,賭局正式展開。
展令揚看看時間也準備脫身去和其它幾個死黨會合。
赫爾萊恩緊迫盯人出聲喚住他:
「身為賭注擅自離開牌桌好嗎?」
展令揚聳聳肩,無意留下的笑言:
「我在不在並不重要吧?反正你們之間贏的人一定會來找我囉!」
「我無所謂,不過是一場打發時間的遊戲罷了,不必太過嚴肅。」展御人落落大方地表示不在意展令揚的去留。
他的態度讓展令揚和赫爾萊恩各有所思。
南宮熱的態度倒是和展仰人一致:
「我也沒差,決勝負的的確是賭桌上的我們,賭注在不在場不會影響最後的勝負。」
他知道展令揚離開是為了確保好玩的遊戲能順利進行,自然站在同一陣線護航。
而留下來周旋的他當然也會盡全力牽制住展御人和赫爾萊恩。
失禮了,門主!
我只是不想有趣的遊戲被破壞,所以這個賭局我非贏不可。
南宮烈的表態讓赫爾萊恩未再對展令揚的去留表示意見,但也沒忘記再一次示意肯尾隨跟監。
肯很高興這么快就有洗刷前恥的機會。
這一次他絕不會再掉以輕心,讓這個可惡的臭小鬼玩弄於股掌之間……
☆ ☆ ☆ ☆ ☆
眼看展令揚又朝廁所的方向走去,肯在心中恨恨的想道:
想故技重施?
臭小鬼,你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同樣的陷阱,你以為我會再次上當?
正當肯氣憤難平,決定正面接下展令揚的戰帖之際,展令揚意上的轉進男生廁所裡……
肯見狀愣了一下,反應極快的人馳跟進男生廁所去。
哪知一進男廁大門就被守株待兔的電君凡再一次「定」住。
糟──!!
肯這才驚覺自己又上了展令揚的當,可為時晚矣……
負責「定」住肯的電君凡有點埋怨的對展令揚抗議:
「可不可以打個商量,不要每次會合的地點都選在廁所好嗎?一點品味也沒有。」
和雷君凡一起等在廁所裡的曲希瑞、向以農和安凱臣也深表同感。
展令揚一臉無辜的喊冤:
「人家也不喜歡呀!可棺材臉大叔偏對廁所情有獨鍾,人家也是無奈被迫降低水準的耶!」
「那咱們就先離開廁所再說。」向以農和安凱臣雖然也都不想碰肯,但更不想待在廁所裡密談,因此犧牲小我的合力把肯搬到外頭去。
其它幾個樂得跟進。
一出廁所,展令揚就很有效率的問身旁的曲希瑞:
「我說小瑞瑞啊!人家記得在醫學上,對於行為和心理方面有所偏差的病患,有一種治療方法是對病患施以催眠治療,對不對?」
「沒錯!」曲希瑞倏地眼睛一亮,很興奮的搶著問:「你該不會是要我給棺材臉大叔施以催眠吧?」
「小瑞瑞果然和人家小有靈犀!」展令揚一逮著機會使開始滔滔不絕:「人家覺得到廁所偷窺雖是棺材臉大叔的特殊興趣,可一般人是很難接
受棺材臉大叔這種怪癖的,這樣下去不管是對別人或棺材臉大叔都不是好事。但棺材臉大叔一定是無法自制,才會一直這么做,所以咱們應該
用科學的方法來幫助棺材臉大叔修正偏差行為才是。」
曲希瑞已經等不及,躍躍欲試:
「你要我怎么幫棺材臉大叔治療?」和這小子在一起果然不會無聊!
「來個強迫改變興趣,小瑞瑞覺得如何?」
「是可以,就不知你希望我幫他培養哪種替代興趣?」
「當眾跳脫衣猛男秀如何?」
「這個好!」曲希瑞舉雙手贊成。
「那就請小瑞瑞秉持『仁心仁術』的崇高醫德,拯救棺材臉大叔於水深火熱之中吧!」展令揚仙子一臉善心小天使的模樣。
「沒問題!」曲希瑞說做就做。
不!不要啊──
噢!可憐又無辜的肯。
他再次使出「心音傳話」這部博大精深的功夫求救,怎奈在場的善心人士雖比先前多了幾個,遺憾的是:依然沒人懂得「心音傳話」的功夫。
曲希瑞在夥伴們邪惡的期盼中,大顯身手了:
「從現在開始,你的興趣是跳脫衣猛男秀,等我數到三,你就會自己走到娛樂大廳正中央去大跳脫衣猛男秀,直到拍賣會開始為止。一、二、三!」
催眠完畢,雷君凡便替肯解穴,讓他回復行動自如的最佳狀態,於是可憐又無辜的肯便在深度催眠支配下,乖乖的朝娛樂大廳邁進!
「好了!咱們就趁棺材臉大叔轉移大家注意力的時候,把握時間盡快完成自家任務,OK?」展令揚提醒死黨們。
「知道了!」
直到此刻,雷君凡四人才發覺──
原來展令揚整肯除了阻止他跟監外,還有轉移注意力這層考量。
於是他們更加喜歡展令揚,玩興也隨之水漲船高……
展令揚時間掌控得十分得宜,在三十分鐘將屆時重返賭場,對尚在和展御人及赫爾萊恩玩牌的南宮烈打了「結束賭局」的暗號。
南宮烈一收到暗號,立即打出決定性的王牌。
展御人一見他打出的牌,不禁哼笑兩聲:
「看來這場賭局已大勢底定,最後贏家非沙特親王莫屬了。」
說著便很乾脆的收手。
「承讓了。」南宮烈風度翩翩的響應。
赫爾萊恩雖對展御人的乾脆心存質疑,但在最後贏家篤定是南宮烈之下,他也很瀟灑的收手。
於是南宮烈如時輕輕鬆鬆地結束以展令揚為賭注的意外賭局。
「兩位失陪了。」南宮烈風儀灑落地禮貌客套之後,便匆匆離開賭場不再和他們周旋。
赫爾萊恩並未阻止南宮烈離開,令他在意的是尚留在賭桌邊的展御人──
「我很意外錦爺有以人當賭注的嗜好,而且還是一個素未謀面的年輕男人。」
「這么說來,一向不理世事的白虎門主會奉陪到底也很奇怪了。」展仰人禮尚往來地回敬赫爾萊恩。
赫爾萊恩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神情平靜無波下了結論:
「看來今晚我們兩個都很奇怪,才會做這種無聊的賭注。」
「確實無聊。」展御人附和赫爾萊恩的結論。
兩人都注意到拍賣會即將開始,於是不約而同起身,背道而馳的各自離開賭場前往拍賣會場。
對一直在娛樂大廳跳脫衣猛男秀,跳得渾然忘我的肯而言,今夜最值得慶幸的事,莫過於在赫爾萊恩經過娛樂大廳之前先從催眠中清醒,趕得及
躲起來「遮醜」,沒讓主子見著自己的狼狽相。
該死的臭小鬼──這筆帳他記下了!
肯前腳才逃離娛樂大廳,赫爾萊恩便尾隨而至。
眼見展令揚又是獨自一人待在娛樂大廳裡,赫爾萊恩不發一言的走近他。
「看樣子我親點的五風閣主真的都很有把握你不會落跑,才會老是如此放心的放任你單獨行動。」赫爾萊恩站在展令揚身後舊調重彈。
最令赫爾萊恩不解的是:
被他施以「移情術」的東邦五人,沒道理無條件相信展令揚不會逃走。
可,事實偏就擺在他眼前──展令揚確實總是獨自一人。
「因為我真的沒有打算逃跑囉!」展令揚不厭其煩的重申。
「你只是等著展御人來把你劫走罷了。」赫爾萊恩冷哼。
「既然門主閣下有這等想法,那就把我看緊一點囉!」展令揚好心的給他建議。
赫爾萊恩未再搭腔,也沒離開展令揚身邊。
「和我進拍賣會場去。」赫爾萊恩以不容反抗的強硬下令。
「是,門主閣下。」展令揚無意忤逆他。
就在此時,船上的緊急鈴乍然大作。稍後,船長透過擴音器向全船發佈駭人消息:
(各位聖羅倫斯號的嘉賓請注意:由於不明原因造成船上有輻射外洩的疑慮,為求慎重起見,本人在此要求全員即刻撤離,請各位嘉賓保持冷靜,
依照船員們的指示離船,謝謝合作!)
船長話方斂口,聖羅倫斯號立即陷入兵慌馬亂之中,名流權貴們全都爭先恐後的逃離險境。
「門主,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吧!」聽聞惡耗的肯,馬上趕回主子身邊護駕。
赫爾萊恩抓住展令揚的手腕下令:
「走!」
「Yes,Sir!」
他們三人離開船艙,來到甲板上的停機坪時,雷君凡、向以農、南宮烈、曲希瑞和安凱臣五人已知計劃般,在那兒等候多時。
展令揚一見到死黨們就自然而然的走過去,赫爾萊恩卻加以攔阻:
「你得搭我的直升機。」
「可是門主閣下的直升機限乘四人,駕駛老兄、保鏢大叔、棺材臉大叔再加上門主閣下剛好滿座了耶!」展令揚提醒他。
赫爾萊恩還未做出響應,雷君凡已加入說服他放人的行列:
「門主,請你放心,我們五風閣主一定會把令揚帶回布蘭登堡去,除非門主信不過我們。」
赫爾萊恩冷冷地對展令揚發出強烈警告:
「但願你不會做出令人遺憾的事來。」
話落,人便頭也不回的登上直升機,不再干涉展令揚的行動。
先一步起飛的展御人,自夜空俯瞰甲板上的展令揚,眼神極為詭譎複雜……
你以為易容喬裝能瞞過我的眼睛?
沒想到才一段時間沒見,你就變得如此天真。
你難道還不知道?就算你化成灰也別想瞞過的的雙眼!
記住了,令揚!只要讓我逮著你背叛展家的確切證據,我絕對不會再輕易放過你!
目送赫爾萊恩登機後,東邦六人也不多耽擱,朝沙特親王南宮烈的私人直升機前進──不用說,這架直升機自然又是「偷A高手」向以農的傑作。
擔任「柴可夫──司機」的安凱臣繞過機身,準備登上駕馭座,就在此時,南宮熱的第六感突然發出強烈警訊,中國功夫底子深厚的電君凡也感
應到強烈的殺氣疾速襲來……
忽地,暗處飛來一顆子彈,眼看就要射中安凱臣──
「危險──」南宮烈和電君凡同時大喝。
只見展令揚搶先半拍把安凱臣推開,抽出纏在腰間的黑色長軟劍振臂一揮──「鏗!」的一聲,硬是以黑色長軟劍把子彈擋掉。
安凱臣穩住身子,從容不迫的準備以雙槍神射反擊,奈何殺氣已消失無蹤,雙眼觸及的儘是爭相逃逸的畫面。
「咱們先離開再說。」
展令揚一聲令下,夥伴們全都有志一同地登機起飛。
他們很興奮的在夜空中等待讓聖羅倫斯號沉船的良辰吉時到來,尤其是爆破裝置的設計大師安凱臣。
在等待的空檔,長舌公展令揚一張大嘴照樣全年無休地製造噪音:
「我說小凡凡,咱們的『零用錢』你可有全數存進咱們自個兒的戶頭去?」
所謂的「零用錢」自然是指雷君凡從聖羅倫斯號的帳戶裡,神不知鬼不覺「借」走的那些美金存款囉!
電君凡十分自負的回道:
「你不就是認定我會做得天衣無縫,才會要我幫這個忙,事到如今又何必明知故問?」
言語間不忘提醒展令揚:別忘了,這件事算是我幫你,所以你欠我一份人情!
遺憾的是,他似乎忘了展令揚一向有「選擇性失憶症」。不過無妨!他有的是機會重新體認……
倒是有許多不可思議的謎團一直駐留在雷君凡心坎裡──
為什么他事先就知道展令揚所提的自家戶頭並不只一個?而且對那些戶頭一點也不陌生?甚至在展令揚未告訴他那些帳戶的進入密碼前,他的十指
就未上先知的先行在電腦鍵盤上敲進一組組長達15碼的密碼?
展令揚把噪音污染的目標轉向向以農:
「小農農,咱們那些名畫和骨董呢?」
「當然與我們同在囉!」向以農洋洋得意的模仿展令揚慣有的調調回答。
從不怎么爭氣的警備系統A走獵物,對有「神偷絕技」的他而言比反掌折枝還容易,簡直有辱他過人的才能,害他A得有些不屑。幸好獵物全是價值連
城的真品,多少補償了A得太過容易的「受辱感」。
「船長的直升機撤離了!」曲希瑞和南宮烈雀躍萬分的召告同伴──這代表炸船的良辰吉時到也!
「太棒了!」駕駛座上的柴可夫──司機,安凱臣忘情的歡呼。
按下搖控引爆鈕的美妙時刻終於到了!
「小農農,你抓好最佳攝錄角度沒?」展令揚明知故問的聒噪不休。
「行啦!」
「那么小臣臣,你就別再窮磨菇,快把船老兄炸了囉!」
展令揚話未斂口,安凱臣已迫不及待的按下搖控引爆鈕──
不久,聖羅倫斯號在一聲爆炸巨響後,化為一片火海,熾烈的火焰將闃黑的大海與夜空烘托得光輝燦爛,十分壯觀。
在第二聲爆炸巨響劃破天際時,燃燒的聖羅倫斯號開始往下沉,驚起氣勢萬千的巨大漩渦,最後船身與漩渦一起消失於海面上。
夜空與大海再次披上闃黑的面紗,一切又重歸原有的平靜,彷彿方纔的驚天動地只是南柯一夢。
然,夢境的製造者──東邦六人可沒那個閒功夫陪搞不清楚狀況的王公貴族們繼續耗下去!
他們早已飛離已成「過去式」的遊戲場,在機艙裡開香檳、享用美饌珍饈大開慶功宴了──不用說,那些名酒佳餚全是向以農順便從聖羅倫斯號上夾帶出來的。
六個好夥伴便在滿機歡笑聲中,快快樂樂的朝布蘭登堡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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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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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9 17:33
引言回覆
5
順利返回布蘭登堡時,已是旭日東升時分。
六個仔夥伴約定稍事修身養息,再到外頭去採購「續攤」遊戲所需的各項補給品。
互相擊掌表示同意之後,幾個好夥伴便東倒西歪的睡成一地,爭相找周公敘舊去也,不論太陽公公如何施展萬丈熱情的魅力,都無法掙得他們一丁點兒的眷顧。
涼風徐徐,輕輕拂過布蘭登堡的每一個角落,彷彿在慶賀布蘭登堡近日來難得的寧和安詳……
怎奈平和的日子未能持續很久,很快就被第一個醒來的安凱臣給殲滅殆盡──
只見他精力旺盛、動作迅速叉有效率的從擎風閣開來一輛親手改造的吉普車,分毫不差的停在尚未完全告別周公的展令揚五人面前,催魂似的按下
響徹雲霄的喇叭:
叭──叭──叭──
「回魂了,快上車吧!咱們該出發了。」安凱臣拉開嗓門大聲催促。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著手改裝剛A回來的直升機,所以需要外出去採購一些零件。
「知道啦!」伴隨回答一起拜訪安凱臣的是一把手術刀、一張特製撲克牌和前輪一記重踹。
這是曲希瑞、南宮烈和向以農聯手回贈安凱臣的「謝禮」──人家那麼好心叫他們起床,他們自然得答謝人家囉!
不過安凱臣早料到他們會在此一著,輕輕鬆鬆一閃就躲過了。
雷君凡就光明正大多了,他不屑偷襲直接采正攻法,賞了安凱臣一拳,可惜還是沒能得逞。
「起床操」做完之後,五個好夥伴便紛紛上車就座,準備出發。
只有展令揚文風不動的站在原地,仔細端詳吉普車半晌,挑三揀四的大加批評:
「這輛車好沒內涵哦!」
「廢話少說,快給我上車!」安凱臣自駕駛座車窗伸出手去抓展令揚,展令揚卻從容不迫的向後退了一步,閃躲而過。
「人家不要搭這種沒格調的車,有失水準。」展令揚挑剔半天就是不上車。
安凱臣耐著性子間:
「這輛車哪裡沒內涵、沒格調了?」
該死的渾小子!居然挑剔他辛苦改裝完成的傑作!
要不是急著改裝那架直升機,他才不肯和這個渾小子慢慢耗呢!
「因為它沒有冰箱、沒有冷氣、沒有魔術車窗也沒有名字。」展令揚一氣呵成地數落完畢。
車上五個夥伴全聽傻了眼。
「你這個渾小子再不給我乖乖上車,我就來硬的了!」安凱臣掏出裝有麻醉彈的槍向展令揚示威。
他看過這小子和雷君凡過招,功夫底子不差。赤手空拳,他或許拿這小子沒可奈何,不過用槍的話就另當別論了──他對自己的神射本領可是百分之一千自信。
哪知展令揚居然當場放聲假哭:
「嗚哇哇──小臣臣不要臉、強欺弱,羞羞羞!知道自己槍法比人家准就欺負人,好過份哦!哇~~嗚嗚嗚……人家好可憐哦……哇~~嗚嗚嗚……」
這……這小子要不要臉啊!?安凱臣看得目瞪口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不只安凱臣,車上其它四人也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不知怎麼搞的,總覺得好像不是第一次見著這樣丟人現眼的畫面,究竟在哪裡曾經見過……
第一個投降的是向以農:
「好了啦!別哭了,我去A架冰箱和冷氣機來總行了吧?」反正白虎門裡多的是「樂善好施」的捐贈者,不愁A不到。
向以農跳下車,欺近展令揚身邊,萬般寵愛的哄他。
沒辦法,他就是喜歡這張臉蛋,見不得他受委屈,唉唉唉!
「還要魔術車窗。」展令揚佔了便宜還賣乖,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分寸。
「行行行!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什麼叫做魔術車窗?」這個向以農倒是有點好奇。
「就是可以防彈、遮陽,從車裡看得到外面,從車外看不到車內的強化玻璃車窗囉!」展令揚就是有那個好本事,繼績裝可憐假哭的同時,
居然還能咬字清晰的把該說的話說得清清楚楚。
「這個好!我一定會A到手。」向以農篤定地保證。
眼見目的達成,展令揚便不再假哭,眉開眼笑地抱住向以農,像個小天使般猛灌他迷湯:
「我就知道小農農最好了。」
向以農明知道這是展令揚慣用的技倆,上回和上上回他都上了當,這回絕對不可以再上當,可一看到那張超合他胃口的漂亮臉蛋,他就心甘情願的再一
次受騙上當。
「好好好!在這裡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帶回你要的東西來。」語畢,人已經飛快的奔回狂風閣,騎上全新的第二輛1750CC機動跑車,「尋寶」去也!
尚留在吉普車上的四個夥伴,面對眼前的情況,只有沒轍暗歎,心知在「新配備」未加裝完成之前,肯定是出不了白虎門了。
「咱們不如趁這個空檔來給這輛車取個名字,如何?」雷君凡很有效率的提議,省得待會兒還得再浪費無謂的時間。
「贊成!」曲希瑞和雷君凡看法一致。
「那就開始想吧!」南宮烈倒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叫『斑點海龜1號』,你們覺得如何?」安凱臣隨口胡謅。
哪知展令揚卻大為讚賞地舉雙手贊成:
「好!好名字!有格調又有深度!就叫『斑點海龜1號』囉!」
耶──!?安凱臣四人吃驚得險些咬到舌頭。
斑.點.海.龜.1.號叫有格調又有深度的好名字!?
車上四個夥伴都十分質疑展令揚的品味和鑒賞能力。
罷了!只要這傢伙喜歡就好,他們還是別雞婆多嘴,省得又節外生枝,橫生無謂的波瀾,浪費不必要的時間和氣力。
曲希瑞在週遭氣氛推波助瀾下,話匣子一開,也說出自己的看法:
「說真的,這輛吉普車的配備確實是陽春了點,真加上冰箱、冷氣和那種有趣的車窗後,的確會變得比較舒適又好玩。」
「我同意這個說法。」南宮烈附和。
「確實如此。」在這一點上,雷君凡也投同意票。
聽完身邊夥伴們的想法後,安凱臣有點被說服了:
「這麼說起來的確是少了許多配備……那好!我這就立刻加強裝備。」
安凱臣說做就做,當下倒車打算開回擎風閣去二度改裝。
開動前,安凱臣不忘對唯一沒有在車上的展令揚吆喝:
「快上車,否則你就自個兒走到擎風閣去!」該死!他幹嘛對這個臭小子這麼好?
這回展令揚倒是很合作,二話不說乖乖上了車,不過還是討人厭的不停怨歎:
「唉唉唉!看在路程不遠的份上,人家就委屈一下下吧!」
安凱臣突然後悔剛剛太過好心──他應該別管這個臭小子,丟下他讓他自己用走的才對!
由於事不關己,其它三人樂得置身事外,在一旁觀賞免費的好戲。
因為他們發現:
只要受苦受難的人不是自己,看展令揚「欺負」人實在挺有趣的哩!
◆◆◆
吉普車浩浩蕩蕩的開回擎風閣前院。
停好車,安凱臣便從倉庫搬出機械工具大全,開始對「斑點海龜1號」進行第二次改造工程。
算起來,這是雷君凡、南宮烈和曲希瑞第一次造訪安凱臣的擎風閣,一般而言,應該會好奇的四處走走看看、參觀參觀。
雷君凡、南宮熱和曲希瑞也不例外,只是令他們感興趣的地方似乎是同一處──只見三人有志一同的走近「從虎鐘樓」的「遺跡」參觀。
「這就是那座被炸毀的古鐘所在地嗎?」呈現在曲希瑞眼前的其實只是一個大窟窿。
「不是古鐘,是鐘樓。」雷君凡嘖嘖稱奇道:「居然炸得如此徹底,連一小根柱子的殘骸也沒留下,怪不得肯會氣得抓狂,衝去跟門主告狀。」
南宮烈倒是可以理解肯的悲憤:
「我聽葛麗絲姬說,肯那傢伙對從虎鐘樓被毀,會反應格外激烈是無可厚非的。因為上任白虎門主夫妻是在這座鐘樓前舉行婚禮的,咱們現任門主的繼任
大典也是在這兒舉行,還有他被受任為門主的首席心腹也是在這兒。所以這座鐘樓對肯別具意義,再加上肯的個性又一板一眼,因此從虎鐘樓被毀時,
他的反應才會特別激烈。」
「肯好可憐哦!不如咱們替肯再造一座鐘樓吧!」展令揚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插上這麼一句。
「地主」安凱臣聞言大加反對:
「別想!我就是嫌那座鐘一天到晚吵死人,才故意把它炸掉,你們休想再搞一個來擾我清夢。要蓋就到別處去蓋,別打擊風閣的主意!」
「那我們就把它填平,拿來當『飛天豬2號』的專用停機坪吧!」展令揚又有新的提案。
「飛天豬2號?」那又是什麼玩意兒?
雷君凡靈光一閃,沒力的求證:
「你該不是指改裝一半的那架直升機吧?」
雷君凡很不希望自己蒙對了──那表示他和這小子的品味是屬於同一等級的,所以才會英雄所見略同。
展令揚偏就宣告了他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答對囉!小凡凡果然有水準、有格調!」
「……」安凱臣、曲希瑞和南宮烈威對雷君凡投以古怪詭譎的注目禮。
電君凡豈會不知他們的眼神代表什麼意思?不過他很聰明的忽略,假裝沒看見,以改變話題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你想把偷來的贓物大剌剌的擺在光天化日下?」
「NO NO
NO!此言差矣!改頭換面後的它叫『飛天豬2號』,是咱們專用的空中交通工貝,哪是什麼贓物?自己沒學問就不要胡亂賣弄,省得太陽老兄笑你沒內涵,
不懂得說話的藝術。」展令揚一天不損人就會渾身不對勁。
「你──」雷君凡告訴自己要冷靜,千萬則和這小子吵那種沒營養又低水平的架。
何況旁邊那三個幸災樂禍的傢伙全等著看好戲,他才不會笨到讓他們稱心如意看他笑話,哼!
欣賞夠雷君凡有氣難伸的愉快神情後,展令揚逕自下了結論:
「嗯!就這麼敲定了!這兒就是『飛天豬2號』的地盤。」反正他說了就算數。
其它四個倒也沒反對──有染可隨時自由使用的專屬直升機也不壞囉!
南宮烈左顧右盼了半天,就是看不到應該存在的東西,忍不住問:
「為什麼這兒連半個礙眼的手下都沒有?」
葛麗絲姬明明說,五風閣主的住處都配置了二十名手下。
「不是沒有,而是在我把車開進前院來的一分鐘前,他們就全都躲到後院去了。」安凱臣一面努力改裝「斑點海龜1號」一面回答。
曲希瑞一聽,好生羨慕的追問:
「你是怎麼辦到的?為什麼你這邊的手下會這麼自動自發地躲得遠遠的?」哪像他那邊的手下,簡直就是蟑螂部隊,怎麼趕也趕不走。
說到這點,安凱臣可得意了:
「因為他們都是人。」
「我那兒的也是人啊!」
「是人就會怕死。」安凱臣洋洋得意地暢談自己的豐功偉業:「自從從虎鐘樓在他們眼前被夷為平地後,他們就很惜命的和我保持距離。只要我不在屋內,
他們絕對沒膽待在屋裡,深怕會有和那幢屋子一起成為廢墟的一天。如果我在前院,他們一定會躲到後院去避難,好像是怕我會拿他們當試槍的活靶。」
曲希瑞聽得好生羨慕,心生一計道:
「我把我的傲風閣借給你當爆破的實驗場,你意下如何?」
「心領了,我還是比較喜歡我這個擎風閣。」安凱臣不假思索當場回絕。
他才不會笨到去幫人家趕蒼蠅。
曲希瑞不死心,再接再厲: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這回安凱臣索性連吭聲也省了。
倒是展令揚很有意見:
「我說小瑞瑞,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自己家的害蟲就該靠自己消滅才對,人家小臣臣又不是開清除病蟲害的除蟲公司,自然沒道理幫你除蟲了。」
這番話聽進安凱臣耳裡挺舒服的──
這個聒噪的傢伙偶而還是會說些像樣的人話嘛!
曲希瑞可就挺不是滋味的了:
「我也不想靠別人,可是我那兒的蟑螂部隊韌性十足,不管怎麼趕都趕不完,就算趕走了幾隻,馬上又會有新的蟑螂遞補進來,我都快給他們煩死了!」
令揚居然幫著凱臣說話而不是幫他……
「那是因為你的方法不得要領。」展令揚鐵口直斷地指出問題的癥結所在,「比如說:你家的害蟲明明是蟑螂,你用的殺蟲劑卻是殺蚊子的,那效果自然
就會大打折扣了,既然要殺蟑螂,就應該用除蟑專用的殺蟲劑才有效。」
眼看展令揚說得口沫橫飛、陶醉不已,曲希瑞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我所說的蟑螂部隊不是真的蟑螂,而是門主派給我的手下,you know?」
「人家當然知道呀!人家的意思是說──」
展令揚的話才起個頭,注意力便給由遠而近傳來的螺旋槳聲奪去。
「你們在幹嘛?」正巧完成「尋寶」之行歸隊的向以農才說著,也開始注意不尋常的直升機噪音。
很快的,他們發現布蘭登堡的領空出現一架陌生的直升機。
幾個仔夥伴開始議論紛紛──
「我記得擅闖白虎門領空的不速之客,會被毫不留情的轟下來,這架居然安然無恙。」
「笨!那就代表這架直升機的主人是白虎門的客人。」
「可是葛麗絲姬說過,門主最討厭這個時間破人騷擾,所以白虎門有項不成文的遊戲規則,就是!除非發生極重大的特殊情況,否則訪客一律不准安
排在這時段到訪。」
「那眼前的情況不就表示有『極重大的特殊情況』發生?」
這話讓大夥兒眼睛為之發亮──莫非又有好玩的事即將降臨?
「那咱們就去瞧瞧嘍!」
展令揚的提議立即獲得全體一致通過,於是乎六雙雀躍的腳便迅速的朝停機坪移動……
△△△
神秘的直升機霸氣十足的降落在停機坪,直升機的主人是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青龍門主」安德烈。
直升機方停穩,等不及趕來迎接的那瑟西斯招呼,安德烈已怒氣沖沖的踹開機門,凶神惡煞的跳下機艙,驚天動地的喧天咆哮:
「姓展的臭小鬼快給我滾出來!」
「青龍門主,我奉門主之命前來侍候你,請青龍門主先入內歇息,有什麼事再慢慢談不遲。」那瑟西斯應對得體地客套。
安德烈卻一點也不買帳,怒火更甚地繼續叫囂!
「臭小鬼,我知道你人在這裡,帶種的就給我站出來!」
躲在暗處的東邦六人小小聲的交頭接耳──
「那個囂張的怪老頭是誰?」向以農有種想海扁他的衝動。
「青龍門主安德烈,門主的故交。」雷君凡曾在白虎門的檔案室瞄過這張臉,「過目不忘」的好本事讓他記得這傢伙。
「你得罪過那老頭?」南宮烈比較在乎這點。
展令揚輕歎一氣,說笑話般道:
「咱們昨夜不是炸沉了聖羅倫斯號嗎?那個怪叔叔就是聖羅倫斯號投保的保險公司老闆囉!」
「這麼說是前來興師問罪的了。」曲希瑞下了結論。
「那老頭怎麼會認定是你幹的?」安凱臣的疑問也是其它四個夥伴共同的疑問。
「我去收拾他!」雷君凡才說著就打算展開行動,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他第一眼就討厭安德烈。
「我奉陪。」向以農很高興有人和他志同道合。
展令揚不慌不忙的阻止夥伴們:
「唉呀呀~~別那麼沖囉!整人要慢慢來才有趣,不是嗎?」
充滿邪氣的發言,旋即產生強力磁場,將夥伴們全吸了回來。
「快說!」
連日來的相處,南宮烈五人已經成了識途老馬,心裡全是相同的想法──
又有好玩的事可以玩了!
基於「玩」不宜遲的原則,展令揚難得不釣人胃口說道:
「咱們的飛天豬2號不是缺了好引擎,還有一些些配件嗎?」
「是沒錯。」改裝大師安凱臣點點頭 現在的引擎雖然也不差,但只能讓他的改裝效能發揮五成的功力,因此而要更好的引擎,所以他才急著出去採購。
「你看怪叔叔那架直升機的引擎夠不夠格?」展令揚壞壞的提點死黨。
安凱臣頓時意會地仔細端詳評估,診斷報告很快便出爐:
「很好,正合理想,其它的配備也挺合用的。」
「那就請小農農出馬囉!」展令揚轉眼又理所當然的差遣起自家死黨。
「這樣好嗎?我是說,這傢伙畢竟是門主的朋友……」事關敬愛的白虎門主,所以曲希瑞才會有點過意不去。
其它四個也基於相同的考量而有所顧忌。
展令揚大大不以為然,一派天經地義的口吻道:
「怪叔叔的直升機是不是降落在這兒?」
「嗯!」
「這兒是哪裡?」
「布蘭登堡。」曲希瑞不明白展令揚為什麼沒頭沒腦的問起理所當然的事來?
「換句話說就是隸屬於白虎門對吧?」
「沒錯!」
「白虎門不是有條門規說:『凡是白虎門地盤上的東西都歸白虎門所有』嗎?」
「嗯!」
「那不就結了?」
「耶──!?」大夥兒還是轉不過來。
展令揚頭頭是道的繼續開解夥伴們:
「怪叔叔的直升機停在白虎門的地盤,所以自它降落那一剎那起,那直升機老兄就屬於白虎門所有,咱們只是讓同為白虎門的東東互通有無,有何不妄?」
「可是……」
「不是有句話說!『肥水不落外人田』嗎?」展令揚太瞭解如何誘拐死黨們了。
一連串的歪理把夥伴們哄得服服帖帖。
「那就事不宜遲!」向以農和安凱臣立即動身。
曲希瑞古道熱腸地跟上:
「我替你們把風。」必要時,他可以使出獨門絕活「催眠術」對付跑來礙事的閒雜人等。
「等等!」展令揚又喚住人家好心地提點道:「無論怎麼說,那怪叔叔終究是門主閣下的貴賓,所以咱們要A得漂亮一點。」
「放心,我A東西保證萬無一失,絕對不會留下把柄讓門主為難。」向以農拍胸脯保證。
「人家當然知道小農農的本事,所以人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說……」展令揚附耳對向以農輕儂細語。
向以農聽得眼睛為之一亮,十分認同的頻頻點頭:
「我明白了,包在我身上。」
「那人家也該出去會會怪叔叔了,免得他老人家繼續製造高分貝的噪音污染,危害世人。」展令揚一副去欺負人的壞心眼模樣。
不過其它五個好夥伴都心知肚明他是去引開注意力,好讓安凱臣三人組的偷A計畫能順利執行。
「我也去!」雷君凡打定主意和展令揚同行。
不知為什麼,他看青龍門主極不順眼,不想展令揚單獨照會那傢伙。
南宮烈也不想讓展令揚單獨見青龍門主:
「我也去會會那傢伙。」他的第六感頻頻發出警訊,告訴他這位不速之客是個麻煩人物,尤其是對展令揚!
於是六個好夥伴便兵份兩路,展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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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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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5923
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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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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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回覆
6
青龍門主安德烈非逼出展令揚不可,鍥而不捨地漫天咆哮。
「臭小鬼,快給我滾出來,你上回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哪裡去了?」安德烈改弦易轍用起激將法。
適時現身的展令揚一副不耐煩的語氣埋怨道:
「我說這位大叔,你就算再怎麼想人家、迫不及待的想見人家也不要表現得如此露骨猴急嘛,人家這不就來見你了嗎?」
青龍門主安德烈一見到展令揚便像餓虎撲羊似的衝了過去:
「你這個臭小鬼──」
雷君凡眼明手快的挺身橫擋在展令揚面前,不讓安德烈接近展令揚。
「你想幹什麼?」
青龍門主安德烈先是一愣,然後沒頭沒腦地哼笑道:
「人的潛意識真不可思議,即使已經不復記憶,反射動作還是不變。」
雷君凡按兵不動,亦未放鬆戒備探問: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德烈沒有回答他,把注意力轉向雷君凡身後的展令揚笑道:
「看來無論情況如何演變,你對你這群死黨都一樣魅力無邊哪!」
……?雷君凡表面未作反應,卻把安德烈的話清清楚楚的刻在心裡。
展令揚不動聲色,禮尚往來:
「看來無論情況如何演變,大叔你還是一樣從頭到腳都惹人家的死黨嫌哪!」
安德烈不以為忤的又道:
「此一時彼一時。譬如說:我以說出你這群死黨們遺忘的過去作為籌碼,說不定你的死黨們會改變對我的態度哦!你說是不是,護花騎士?」
他刻意問雷君凡。
「我沒有回答你任何問題的義務。」雷君凡面無表情的賞他一記鐵板。
「說的也是……」安德烈一點也不以為意,他知道雷君凡已把他的話聽進心坎裡去了。
為了怕安德烈年老體衰,有嚴重健忘症,已忘了此趟前來興師問罪的目的,展令揚特別好心的提醒他:
「大叔怒氣沖沖跑來,應該不是特地來和人家閒話家常的吧?」
安德烈得意地哼笑:
「我不會忘記我是來找你算帳的,我現在就是在和你算帳,而且我發現我果然下對了藥,你說是吧,小鬼?」
他就不信沒辦法摧毀這小鬼的一0一號笑臉。
奈何展令揚依舊面不改「笑」,語氣曖昧地天外飛來一筆:
「怎麼?我說大叔你這廂是在吃醋嗎?」
「吃醋?好鮮的詞,你倒是告訴我,我有什麼理由吃醋?」安德烈絕非省油的燈,自然不會三言兩語就被搧動。
展令揚笑得像個小天使:
「當然是吃白虎門主的醋。因為大叔你一直想把我們弄到『青龍門』去,可卻一直苦無機會,白虎門主卻輕輕鬆鬆就辦到了,所以你心裡很不是滋味,
才借題發揮跑來找喳。事實上大叔你不過是想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待在可愛的人家身邊罷了,然後再靜觀其變,伺機把人家和人家的死黨們從白虎門拐到
青龍門去,對吧?」他是刻意說給赫爾萊恩聽的──他相信那個面無表情的冷淡傢伙此時一定透過他額上的竊聽器,監聽他們的對話。
「小鬼,你未免太自抬身價了吧?青龍門人才濟濟,我有必要為你們這幾個小鬼如此大費周章嗎?」安德烈也知道赫爾萊恩一定有聽到,而且也知道展令揚
是刻意離間他們,不過他依然面不改色的冷哼。
「你敢說你一點也不想要我們?」展令揚直搗黃龍,逼宮。
「你不必挑撥,這等彫蟲小技對我沒用。」安德烈狡猾的拒絕正面回答。
「不肯正面回答代表大叔心虛囉!」如果安德列有一百種迴避的方法,展令揚就能想出一百零一種方法來追擊。
安德烈神色自若地一語道破:
「你以為刻意歪曲事實就能擾亂我的注意力,讓我忘了和你算帳?」
「大叔不必虛張聲勢,這樣只會欲蓋彌彰罷了,人家本來就人見人愛,大叔就算老實承認喜歡人家,人家也不會笑你,你又何必硬要ㄍㄧㄥ到底呢?」展
令揚就是一口咬定不放,「否則大叔倒是說說看,你想找人家算什麼帳?」
「為什麼炸了聖羅倫斯號?」是你自己把話轉到正題上來的,我就奉陪到底。
他倒要聽聽這個詭計多端的小鬼如何回答!
「人.家.炸.了.聖.羅.倫.斯,號!?」展令揚一臉無辜的指住自己的鼻尖,表現出極度不可思議的詫愕。
一旁的南宮烈挺身而出,正氣凜然的營展令揚說起公道話:
「青龍門主,你這個指控實在太荒唐了,令揚根本沒上過聖羅倫斯號,怎麼可能炸了聖羅倫斯號?」
安德烈訕笑道:
「這小鬼不必在場,更不必自己動手,他只要差遣那個姓安的小鬼去幹就行了。」
「青龍門主如果指的是我們五風閣主中的擎風閣主,那就更荒謬了!沒錯,擎風閣主的確擅長爆破,可他沒道理受令揚差遣。一來,令揚是我們門主
的人質;二來,五風閣主全直屬於我們門主指揮,除非門主下令,否則我們沒道理聽令於任何人,更遑論是門主的人質。何況凱臣那天也沒上聖羅倫斯號──」
南宮烈風度翩翩地瞞天過海。
安德烈強勢的打斷南宮烈的話:
「你們不是沒在聖羅倫斯號上,而是易容喬裝成別人了,別說你們不懂『易容術』這種笑話,這可是姓向的那小鬼的拿手絕活,你們幾個有什麼本事,我
可是和赫爾萊恩一樣清楚,你們別想矇混我!」一聽就知道他是有備而來的。
「照青龍門主的說法,只要會易容術的人都有嫌疑了,青龍門主憑什麼一口咬定是我們?這分明是栽贓!」雷君凡也加入戰場。
但安德烈沒那麼容易打發:
「既然如此,你們又何必站出來替這小鬼說話,他不過是你們門主的人質罷了;或者,你們這番舉動是你們門主的命令?」
「我們只是看不慣堂堂青龍門主如此是非不分、以大欺小罷了!我相信只要有一點正義感的人都會挺身出來打抱不平。」南宮烈雲淡風清地還擊。
「這更令人匪夷所思了!誰不知道白虎門新任的五風閣主個個都是我行我素的獨行俠,這會兒居然一個個跳出來替微不足道的人質說話,這不是人引人疑
竇了嗎?莫非你們全是一丘之貂?」對付少不經事的小鬼,對他而言有如反掌折枝。
雷君凡冷笑一聲道:
「在我看來,青龍門主這番行徑才真是引人遐思。據我所知,聖羅倫斯號的船主並不是青龍門主你,你卻如此大張旗鼓的營聖羅倫斯號捉拿犯人,這才引
人疑竇呢!」
「聖羅倫斯號的船主雖然不是我,但它的承保公司老闆是我,你說我該不該關心犯人是誰?」安德烈難纏得很。
「原來如此。」雷君凡理解的點點頭,「不過青龍門主還是另尋線索吧!青龍門主有所不知:昨夜聖羅倫斯號炸毀時,我們門主恰巧也在船上,難道我
們會幫著人質來危害自己效忠的門主?至於令揚一樣不可能有嫌疑,因為那夜展御人也在那艘船上。」
雷君凡一席話雖說得合情合理,對安德烈卻未起作用,他還是堅持己見,下最後通牒:
「廢話少說!快把你身後那個小鬼交出來,否則就代表你們真是一丘之貉,那麼基於朋友之誼,我將向你們門主揭發你們的罪行,讓你們按白虎門的幫規
論處,我相信肯和那瑟西斯會很樂於執法。」如何?小鬼們!你們打算如何抉擇?
安德烈相當興奮地等著看好戲。
雷君凡不為所動,橫阻在安德熱和展令揚之間的身軀動也沒動一下:
「好吧!既然青龍門主硬要編派令揚是主謀、我們是共謀,想必是有充分的證據;那就請青龍門主把如此有力的證據拿出來,好讓我們心服口服、百口莫辯,
如何?」
「君凡說得沒錯。」南宮烈也是一副打死不退的態度,硬是護著展令揚。
安德烈嘖嘖稱奇的輕輕拍掌,以充滿挑只和戲謔的眼神睇著展令揚道:
「好感人的友情哪!小鬼,你的魅力還真是所向披靡哪!不過,容我提醒你一點:憑我和赫爾萊恩的交情和本事,你想我非得要拿出證據才能讓赫爾萊恩下
令懲治你這幾個護著你的死黨嗎?或者你打算隔岸觀火,眼睜睜看著你的死黨為你受罰也無所謂?」
「堂堂青龍門主居然搞起屈打成招的卑鄙手段,真是太令人意外了,你就不怕傳出去有損聲名?」雷君凡不屑的譏誚。
「我是在和你身後的小鬼說話,不關你的事。」安德烈擺明針對展令揚,「小鬼,你怎麼說?」
他已經等不及看展令揚對他卑躬屈膝,他篤定展令揚一定會妥協──因為死黨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只見展令揚一臉無辜的說:
「好吧!既然大叔非這麼認定不可,那就算是人家炸的好了。」
雷君凡和南宮烈想護航,展令揚卻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為什麼?」這才是安德烈真正想知道的事。
這同時也是雷君凡五人想知道的事──
原來令揚是在知道青龍門主安德熱和聖羅倫斯號的利害關係下,提議丟炸聖羅倫斯號的,足見他絕對有衝著青龍門主而來的企圖……
「那還用說,當然是因為我討厭大叔你囉!」展令揚天經地義的笑言。
展令揚的過分坦白有些出乎安德烈意料,「我有做什麼令你如此反感的事嗎?」
「因為大叔說話不算話。」
「我有嗎?」
「大叔承諾過不會再來招惹我們的,可卻毀約的設計人家回收那張藏寶圖。」
「此話差矣!我可沒有毀約哦!那時,我只承諾不會再去招惹你的死黨,並沒有包括你喲!」安德烈兩手交抱,撇得一乾二淨。
「狡猾、老奸、卑鄙、無恥、下流、沒品、滑頭、老狐狸、黑心肝、沒良心、不要臉、沒有格、好小人、大欺小、羞羞臉、喪心病狂、無血無淚、人神共
憤、天地不容、冷血動物、任為靈長類,難怪人家討厭你。」展令揚一氣呵成的數落。
「你這小鬼就是這點討我喜歡……」安德烈輕歎一氣,不覺伸出手想撫捏展令揚漂亮的臉蛋……
雷君凡眼明手快地截住他不安分的手,冷著一張足以嚇退一海票孤魂野鬼的閻王臉道:
「你想幹嘛?」
安德烈想抽同被制住的手卻未能如願,於是改以威權恫嚇雷君凡:
「區區五風閣主可以這樣對待貴為青龍門主的我嗎?你不怕遭門規懲治?」
雷君凡沒有絲毫畏怯,無所謂的冷道:
「我一向只做我想做的事,不勞青龍門主替我費心。」
安德烈吹了一聲口哨,看著展令揚笑答:
「或許你自己無所謂,可有人卻非常有所謂呦~~」
展令揚沒好氣的提醒安德烈:
「我說大叔,你沒忘記自己的承諾吧?」
安德烈自有一套說法:
「小鬼,你可要看清楚,不是我毀約,而是你的死黨自己來招惹我助!這可就不在我的承諾範圍內了。」
算算時間,安凱臣、向以農和曲希端的偷A任務差不多已順利完成了,他沒必要再和安德烈瞎拜下去,於是開門見山的說:
「我說大叔,你有什麼要求就直截了當開出來吧!」
安德烈正中下懷直言:
「我要你補償我。」
展令揚插播道:
「人家話可說在前頭:人家現在的身份是白虎門主的人質,所以大叔要求的補償如果和白虎門主的遊戲規則有所抵觸,那就恕人家難以從命了,
除非大叔自己去和白虎門主打商量,OK?」
「沒問題。」
「那就快說吧!」目的已達成,展令揚懶得繼續和他窮磨菇。
「我要你替我辦三件事。」安德烈一點也不客氣。
「行!」展令揚也十分乾脆。
「我不許你離開布蘭登堡半步。」適時到來的自虎門主赫爾萊恩以一貫的冷淡口吻下令。
展令揚朝青龍門主安德烈攤攤手,一派情非得已的遺憾輕歎:
「大叔你自己看著辦囉!」
意思是說:不是他不肯實現承諾,而是「身不由己」。
安德烈早料到展令揚打的是這等如意算盤,從容不迫的說:
「小鬼,你不必遺憾,我會暫時留在白虎門作客,你不會沒機會補償我的。」
展令揚聞言,露骨的埋怨道:
「我說大叔,你實在很顧人怨耶!難道你沒看見人家眼裡清清楚楚的寫著『我討厭你』四個字嗎?」
安德烈樂得和他抬槓,故做驚訝的說:
「有嗎?可是我看見的是『你很佩服我』耶!」
「NO NO
NO!大叔不可以逃避現實哦!被人家討厭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不肯面對現實,臉皮厚兮兮的睜眼說瞎話,自導自演的騙自己說:其實自己是很偉大、
很受人歡迎的。這種跳樑小丑般的逃避行為,只會更加顯示出自己是多麼幼稚無知,有點頭腦的人類絕對不會做此等愚蠢之事,因為那只會更加證明自
己任為靈長類的高等生物,還會連累所有靈長類生物全因大叔一人的愚昧而蒙受不白之冤,大叔將會遭到所有靈長類生物的唾棄和怨恨,更會成為靈長
類生物進化史上的可恥罪人,遺臭千古!
想想,人家華盛頓老伯因為勇敢面對現實,承認自己是砍倒櫻桃樹的殺『樹』兇手,而成為人人崇拜的美國開國總統;大叔你卻因為逃避現實,不肯承
認自己是顧人怨的討厭鬼,而成為所有靈長類生物唾棄的全民公敵。這豈不可悲、令人慘不忍睹?
所以大叔還是勇敢面對討人厭的現實,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佛家有云:『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古聖先賢也說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而且人愈
老會愈頑固,大叔還是趁還沒有老到冥頑不靈的現在,把握時機及時改變自己吧!免得落得老大徒傷悲的淒慘下場,那就真是自做孽不可活囉~~」
……!
在場的安德烈、雷君凡和南宮烈都聽得目瞪口呆,暗自佩服展令揚的肺活量和損人不帶髒字的罵人功夫,最令他們印象深刻的是:
他損人時居然始終維持著一0一號笑臉,說話速度不疾不徐,又輕聲細語得極為悅耳,但說話的語調和內容卻十分惹人嫌,可偏是魅力十足,讓人無法
不被吸引、討厭他!
安德烈不禁快意的縱聲大笑,久久不止。
展令揚語帶同情的歎道:
「敢情大叔有病,來日不多?唉唉唉!真是如此就太可憐了……不過也好,世上從此少了一個禍害也算是遺愛人間,大叔應該可以走得了無遺憾了。」
這一說,非但沒讓安德烈止住笑,反而讓他笑得更加前俯後仰,不可收拾。
「小鬼,你果然有意思。如果你是女人,我就算不擇手段也會把你搶回去當老婆,可惜哪……」安德烈似認真似玩笑地頻頻搖歎。
雷君凡才不管安德烈是認真是玩笑,寒霜罩頂的森冷警告:
「你真敢有非分之想,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莫及,如果你夠聰明就不要輕率行事。」
安德烈才想再說什麼,赫爾萊恩便搶先一步淡道:
「我不記得有邀請你來。」
「我是來找這小鬼算帳的,原因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才是。」安德烈睇著展令揚脖子上那條內嵌竊聽器的白金項飾回道。
赫爾萊恩不改冷淡,下起逐客令:
「我對你們的恩怨沒興趣,也無意留你作客,你走吧!」
安德烈深諳赫爾萊恩說一不二的個性,強求只會使情況更糟,因此聰明地以退為進,決定先走人再另謀他計重新到訪。
「OK!鄒我就另擇良日再來造訪了。」
就在安德烈旋踵走人之際,擎風閣方向傳來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響,展令揚聞聲即火馳飛奔而去,一面開啟手錶型通訊器大聲嚷嚷:
「凱臣,住手!以農、希瑞,快阻止凱臣!」
這是繼聖羅倫斯號沉船那天之後,雷君凡和南宮烈再次目睹展令揚罕見的正經神情,心裡有數地跟了過去。
眼見欲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釘展令揚,當著兩位門主的面擅自落跑,那瑟西斯心中大為竊喜,認為機不可失地舉槍瞄準展令揚的背,扣了他一大頂帽子,
朗聲威嚇:
「姓展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兩位門主面前擅自落跑,簡直無法無天!快給我立刻滾回來,否則我就開槍──」
那瑟西斯話末斂口,一張帶著殺氣的特製撲克牌已不偏不倚的射傷他舉槍瞄準展令揚的右手。
撲克牌的主人南宮烈自遠處回眸,蓄滿敵意的拋來嚴重警告:
「你敢動令揚一根汗毛,明年的此刻將會是你的忌日!」
「那就來試試!」一直想對展令揚除之而後快的那瑟西斯,決定趁勢幹掉眼中釘,毫不猶豫地拍下扳機──
千鈞一髮之際,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白色西伯利亞虎,自那瑟西斯右側撲倒他,安德烈同一時間出手打掉了那瑟西斯手上的槍,共同解除了展令揚的危機。
白色西伯利亞虎撂倒那瑟西斯之後,便頭也不回的追逐展令揚去也。
自地上躍起的那瑟西斯極不諒解地怒瞪安德烈質問:
「為什麼阻止我?」
如果眼前的安德烈不是青龍門主,他早一槍斃了這個壞他好事的礙事者!
「那小鬼和我還有帳沒算清楚,在那之前,誰也不准動那小鬼。否則即使是身為赫爾萊恩首席心腹的你,我也不會輕饒!」安德烈正色表態。
「你──」礙於身份,那瑟西斯不得不有所忌諱,因而轉向自家主子尋求聲援,「門主──」
怎奈赫爾萊恩的響應令他大失所望──
「我說過,令揚是我的人質,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他。」
自家主子都表態了,這下子任憑那瑟西斯再嘔,也只能乖乖從命:
「屬下明白了!」
「你送青龍門主登機。」即使經過一陣騷動,赫爾萊恩還是不忘初衷。
「是!」那瑟西斯立即將功折罪照辦。
安德烈雖想去探東邦六人之事,但赫爾萊恩已表明要他立刻走人了,他只能強忍心中好奇地照辦,免得惹火了赫爾萊恩,從此被列為拒絕往來戶,那可
就得不償失了!
那瑟西斯和安德烈前腳才走,赫爾萊恩便往騷動之源──擎風閣移步……
_________________
★
<<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發表於 2008-08-29 17:38
引言回覆
7
展令揚、雷君凡和南宮烈趕到擎風閣時,安凱臣因為被向以農和曲希瑞制伏,無法如願試飛,正在發飆。
一見到罪魁禍首展令揚到來,立即朝他開炮:
「臭小子,你是存心找喳嗎?我不過是想試一下新引擎的性能罷了,你幹嘛阻撓我?」
「人家以為你要自個兒飛出去兜風,人家也想去,所以才要小農農和小瑞瑞阻止你,好等人家來嘛!」展令揚裝可愛的撒嬌。
安凱臣掙脫向以農和曲希瑞的箝制,開門見山直言:
「夠了!別再和我裝迷糊,你給我老實說,你究竟在擔心什麼?是因為聖羅倫斯號上那顆子彈?」
「沒錯。」展令揚正面肯定。
「那只是湊巧。」
「那才不是湊巧,槍是瞄準你射擊的。」
「就算如此,對方針對的也不是我,而是我易容的那張面孔真正的主人才是,你不必反應過度。」
「不!我事先調查過了,那張面孔真正的主人和人素無冤仇、交往單純,而且對方的目標如果是那張面孔真正的主人,那麼那個人早該蒙主寵召了,可是
那個人現在還毫髮未陽地活著,足見對方的目標不是那張面孔真正的主人,而是小臣臣你。」展令揚極具說服力地分析。
「但我昨夜是易容成別人,就算對方發覺我不是本尊,也不可能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所以他的目的應該只是要除去冒牌貨,而非針對我真正的身份而來。」
展令揚的心意讓安凱臣很窩心,但就因為如此,他不要他擔不必要的心。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令揚的顧慮是正確的,對方的目標確實是凱臣沒錯。」南宮烈奇靈的第六感已獲得公認,因此他話一出口,在場的人態度全都變得認
真起來──包括安凱臣本身。
「你自己有譜嗎?」雷君凡問道。
「沒有。」安凱臣自己也很納悶。
「那這樣吧!由我易容成凱臣到外頭去晃晃,把敵人引出來,你們覺得這個主意如何?」向以農提議道。
「小農農果然和人家很有默契,人家也是打算這麼做耶!不過誘餌由人家來當,小農農幫人家化裝就行了。」展令揚一向是自個兒說了就算數。
但這回向以農卻很強勢,力爭到底:
「不!還是由我當誘餌比較恰當。不是我自吹自擂,本山人可是演技天才,要論演技,我敢說沒有人比得上我,所以我才是誘餌的最佳人選。」
一方面是因為他真的很在乎安凱目的安危──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就像在聖羅倫斯號那次一樣。
可,另一方面,他也不願讓展令揚去冒險。一想到令揚那張漂亮的臉蛋有可能會受傷,他就受不了。
他寧願自己渾身是傷,也不願意令揚少一根頭髮。
展令揚自然不可能放行:
「NO NO NO!小農農的腳程是咱們六人之中最快的,萬一要追犯人非得小農農出馬不可,所以咱們還是分工合作,由人家來當誘餌比較適合。」
「追捕犯人和當誘餌並不衝突。再說,以常理論之,犯人的目標定是誘餌,所以最接近犯人的正是誘餌,因此由誘餌的位置去追犯人最容易得手,
所以還是我最適合當誘餌。」無論如何,向以農就是不讓展令揚去冒險。
展令揚也是相同心態,當然也不會輕易讓步:
「可是人家──」
「你們都不必爭了!我決定親自去釣犯人。」當事人安凱臣打斷他們的爭執。
「不行!」居然是五人合奏。
霎時,一股難以言喻的暖流在六人之間澎湃流竄,那種觸動內心深處的莫名熟悉感令人心醉,卻又夾雜著無從形容的酸楚。
曲希瑞忍不住脫口問:
「令揚,你老實說,我們幾個是不是以前就認識了,而且是像現在這般常常膩在一起?只是我們幾個因為某種原因失去了那段記憶,但你全記得,所以你
才會對我們幾值的一切都極為熟悉,對不對?」
雖然以他獨行俠的個性言之,這是個極為荒唐的推揣,可不知怎地,最近他心中卻亂沒道理地產生這樣的想法,而且還愈來愈強烈!
曲希瑞這份不合理的揣測,同樣存在向以農、雷君凡、南宮熱和安凱臣四人心中,而且同樣是與日俱增,只是誰也沒說出口罷了。
展令揚斂起玩世不恭的神情,以難得的認真口吻道:
「我認為我們以前認不認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存在於我們彼此之間的感覺和引力。如果我們彼此間的感覺和引力依然存在彼此心中,那麼,就算我們
因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而忘了彼此,我相信只要有緣再次相遇,我們還是會互相吸引而聚在一起。
無論忘記多少次,只要存在於我們彼此之間的感覺和引力不變,我們永遠都會互相吸引、重新建立屬於我們的友誼。
反過來說,如果記不起以前的事就無法重新打造出讓我們彼此珍惜的情誼,那就表示我們之間的感覺和引力已經不復從前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即使我們都記得昔日的交情,終究還是會因為志不同、道不合而漸行漸遠,終至分道揚鑣。
真演變成那樣的話,記不記得又有何差別?你們說是不是?」
不可思議的,他們五人居然很理所當然地認同了展令揚的看法,而且沒來由的篤信彼此的想法都一樣!
誰也說不出為什麼,就是很自然的這麼深信……
「唉呀呀~~別淨說些嚴肅的話,咱們還是來討論究竟要用什麼法子捉犯人,玩起來會比較有意思,如何?」一轉眼,展令揚又是滿眼邪氣的心惡魔樣兒。
「贊成!」五票全數通過。
於是,六個志同道合的小惡魔便合作無間地開始打造全新的遊戲……
不知何時來到附近的一人一虎,始終靜靜的待在暗處,無意現身介入他們也無意離去。
不請自來的急促腳步聲和喧天怒吼卻打破了原來的局面──
「臭小鬼,你們通通給我滾出來!」這個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本該已離開布蘭登堡的青龍門主安德烈。
奉命送行的那瑟西斯亦尾隨追趕而至。
不待東邦六人響應,暗處的一人一虎──赫爾萊恩和寵物黑帝斯──便先行現身安德熱和那瑟西斯眼前。
「你又折回來幹嘛?」赫爾萊恩冷淡中透著不悅。
那瑟西斯相當興奮的搶著告狀:
「啟稟門主──」
誰知才起了話頭便被赫爾萊恩截斷:
「我是在問安德烈,退下!」
「是……」自家主子難得如此露骨的表示不悅,那瑟西斯驚訝之餘,極識時務的立刻退到一邊去。
安德烈倒是處變不驚,理直氣壯的回答赫爾萊恩:
「我是被迫折回來找那六個臭小鬼算帳的!」
「敢問大叔,你這回又想把什麼栽贓給無辜的我們呀?」展令揚裝出一副小羔羊般的神情,眸裡卻閃爍著顯而易懂的邪惡光芒。
安德烈沒好氣的道:
「少給我裝蒜,快給我從實招來!為什麼我的直升機會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機殼,其它的組件配備全都不翼而飛?」
老實說,他挺佩服這幾個小鬼的,居然這麼好本事,在短短的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一架直升機的組件偷得那麼徹底!
「此事當真?」赫爾萊恩搶在東邦六人之前,出聲向安德烈確定。
安德烈雖然很意外赫爾萊恩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但還是按兵不動地回答他:
「當然是真的,你那個為我送行的首席心腹就是最好的證人。」
「你如何確定是君凡他們幹的?」
「你和我一樣清楚,有這等好本事又有天大膽子幹這等好事的,除了這幾個臭小鬼還會有誰?」
「你想怎樣?」
「當然是要他們負責──」
安德烈話才說一半,赫爾萊恩便下了決斷:
「我明白了。」
話方落,他已展開懲罰行動──
只見他輕觸右手腕上的白金腕飾,展令揚脖子上的白金項飾便倏地急劇收縮,緊緊勒住展令揚的脖子,令他完全無法呼吸!
「門主──」東邦五人見狀,爭相開口替展令揚求情。
可赫爾萊恩卻先發制人封住他們五人的口:
「誰敢開口求情,我就立刻勒斃他。」這話有一半是說給安德烈聽的。
不想挺身替展令揚解危的安德烈聽赫爾萊恩這麼一說,果然有所顧忌而不敢輕舉妄動,就怕令人難以捉摸的赫爾萊恩真個當場勒斃展令揚──那可不是他所
樂見的結果!
對被施了「移情術」的東邦五人而言:
移情作用讓他們對白虎門主赫爾萊恩有著無法形容的敬愛──他們過去對展令揚的喜歡有多強烈,移情之後對赫爾萊恩的敬愛就同等強烈──
所以他們無法違抗赫爾萊恩的任何命令。
另一方面,他們對重新認識的展令揚那份一見如故的難言喜歡,也是與日俱增,所以他們亦無法坐視展令揚遭受傷害。
然,他們卻十分清楚自己敬愛的門主言出必行的作風,因此面對此情此景,他們和安德烈一樣不敢冒然採取任何行動,只能心急如焚的靜觀其變,再伺機而動。
在眾目睽睽之下,赫爾萊恩以不變的冷淡睇了身旁的白色西伯利亞虎一眼,白色西伯利亞虎便似和主人心靈相契般有了行動──
牠動作敏捷的撲向即將因缺氧而昏迷倒地的展令揚,令人膽戰心驚的一口銜住展令揚,將已然不省人事的他用到自己背上安置,那動作竟出乎眾人意料
地輕柔,未傷及展令揚分毫。
確認昏迷中的展令揚無摔落之虞後,便敏捷依舊地默著他走回赫爾萊恩身旁。
之後,赫爾萊恩冷淡而不留轉圜餘地的對安德烈道:
「直升機這檔事我會全權懲處,以示負責。」
「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安德烈原本打的如意算盤是「借題發揮」──一則可再向展令揚要求「補償」,二則可順便堂而皇之的留在布蘭登堡作客。
赫爾萊思不待安德烈說完,便又先發制人地堵住他的口:
「若是這樣還無法令你消氣,我就當下勒斃這個陷入昏迷的主謀。」
「犯不著如此嚴厲!這檔事就由你全權處理即可。」赫爾萊恩話一出口,安德烈旋即感受到五股足以毀天滅地的殺氣齊襲上身。
不過他並非懼於可怕的殺氣才放棄爭取懲處權,而是出自自身的意願──他想要的是活生生的展令揚,不是冷冰冰的屍體。
赫爾萊恩得到想要的回答之後,立即又對安德烈下起逐客令:
「那麼你可以打道回府了。」
安德烈卻拖三延四,硬是不肯馬上走人:
「拜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直升機才剛剛報銷,至少也得讓我待到我的手下前來接我吧?」
「不必如此麻煩,我讓那瑟西斯立即送你回去。」赫爾萊恩擺明不願留人。
「這主意倒也不壞,不過現在是落日餘暉時分,而且經過這一番折騰下來,我著實有些累了、餓了,你應該不至於連留老友吃個便飯、借宿一晚
都不肯吧?」雖然赫爾萊恩不好應付,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或者……你有什麼非要立刻把我趕走的特殊理由?」
最後一句話雖也是用來促使赫爾萊恩讓步的手段之一,但安德烈確實愈來愈有這種感覺。
赫爾萊恩不改冷淡的睇了安德烈一眼,態度終於有所轉變:
「明天一早,我就讓那瑟西斯送你回去。」
語畢,他便示意馱著展令揚的黑斯走人。
於是一人一虎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眾人眼界。
因自家主子的命令而被迫封口的那瑟西斯悶了一肚子氣,好不容易等到赫爾來恩離開,立刻對東邦五人發飆洩憤──
然,那瑟西斯萬萬沒想到他方才張開嘴,連話都還來不及說,雷君凡便先下手為強地點了他的穴道,迫使他當下定住,動彈不得也無法出聲說話。
「這是你舉槍威脅令揚的懲罰。」雷君凡一副欲將他大卸八塊的氣勢──若非礙於這傢伙是赫爾萊恩的得力助手,雷君凡絕對不會這般略施薄懲就輕易繞過他。
雷君凡的發言旋即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製藥高手曲希瑞算帳不落人後的在那瑟西斯頸子上打了一針。
「你給這傢伙注射了什麼,會不會死人啊?」演戲天才向以農故意在那瑟西斯面前問曲希瑞。
「安啦!死不了的。那是我最近剛開發完成,正在進行臨床實驗的『瑪麗蓮夢露3號』藥劑。」曲希瑞默契十足的和向以農一搭一唱。
「瑪麗蓮夢露的號藥劑?那是幹嘛用的?」
「簡單的說就是豐胸藥。」
「豐胸藥?」向以農刻意拉高聲調以加強驚訝效果地怪叫:「拜託!這傢伙雖然自戀到以水仙花為名,但好歹還勉強算是個男人,你給他注
射豐胸藥幹嘛?難不成這傢伙有當人妖的打算,所以拜託你助他一『劑』之力?」
「喂喂喂!我在你眼裡就這麼沒格調嗎?誰會接受這種傢伙的拜託呀!我也有選擇的權利好不好?至於這傢伙有沒有當人妖的打算我是不知道啦,
不過我倒很期待『瑪麗蓮夢露3號』的人體實驗能順利成功。」曲希瑞雀躍萬分的說著。
「怎樣才算實驗成功?」
「以我給這傢伙注射的劑量來說,能變成B cup就算成功了!」
「那要多久才會知道?」
曲希瑞一臉認真的算了一下,才道:
「差不多是明天早上吧!」
「真的?那我們就等到明天早上再來驗收實驗成果吧!」向以農下了結論。
曲希瑞附和道:
「我正是這麼打算。不過……」他刻意輕輕一歎,「就不知道實驗體有沒有辦法原地不動的保持到明天早上……」
雷君凡聞歎立即自動自發的為曲希瑞排除不必要的擔憂:
「你大可放心,我給這傢伙點的穴要到明天中午才會自動解穴,所以你只要別賴床睡過頭,我保證這傢伙明早一定還
是會堅守崗位的在這兒恭候你的大駕光臨,乖乖地等著你來驗收實驗成果。」
「原來如此,那我就安心了!」曲希瑞聽得眉開眼笑。
「好了!別再為那種會污染視力的『廢人類』費神了,真是浪費生命!我要走人了。」安凱臣說走就走。
「你要去哪?」南宮烈警戒心大作地追過去。
他沒忘記有人想對安凱臣不利一事!
很奇妙的,安凱臣發現自己居然明白南宮烈的心思──他一向不懂、也不想懂別人在想什麼的。
「別窮緊張行嗎?我是要去找令揚。」難得安凱臣肯開尊口向人交代自己的行蹤。
南宮烈聞言釋懷笑道:
「那就跟我來吧!」
「你知道令揚現在在哪裡?」安凱臣眼透驚喜。
「我不知道,不過我的第六感會讓我找到。」南宮烈篤定地保證。
「那就快走吧!」安凱臣發現竟有人為他這句話「和音」,而且還是三個!
不用說,那三個「和音天使」就是雷君凡、向以農和曲希瑞。
當五個好夥伴齊步動身時發現多了一個顧人怨的跟班──青龍門主安德烈。
「老頭,你幹嘛跟著我們?」向以農臉上露骨的寫著「不准跟」三個大字。
可是安德烈卻有看沒有到的照跟不誤:
「當然是跟去看那小鬼的情況了。」
「不必你多事!」向以農老實不客氣地賞了安德烈一大塊鐵板。
安德烈不以為忤地哼笑道:
「我堂堂青龍門主想做什麼有必要經你們批准嗎?」
「你──」
雷君凡出面阻止向以農的拳頭:
「犯不著和廢人類的同胞多費氣力。」才說著便手口並用地襲點安德熱的穴道。
安德烈牢料到雷君凡會故技重施,卻動也未動一下,搶在雷君凡的指尖吻上他之前,從容不迫的語出威脅:
「誰敢以下犯上,我就讓姓展的小鬼吃不完兜著走。」
這話果然讓雷君凡投鼠忌器,及時踩了煞車。
曲希瑞挺身聲援夥伴:
「你們儘管放手做無妨,我待會兒再對他施以催眠暗示,讓他忘記就行了!」
安德烈不愧是見過世面的江湖老舊,非但未見動搖,還老奸巨猾的反過來挑撥他們:
「你們該不會是忘了你們週遭隨時有肯和那瑟西斯的眼線,在暗中監視你們的一舉一動吧?或者你們有十足的把握能把所有的眼
線都一網打盡、一起催眠,不會有漏網之魚逃走去通風報信?」
「……」安德烈一番合情合理的話果然起了牽制作用,令東邦五人不敢輕舉妄動──
若按他們以往我行我素的作風,安德烈的話不應起不了作用。
可眼下不同:
事關展令揚的切身安危,他們不願輕言冒險,以免弄巧成拙陷展令揚於更糟的處境──方才門主在他們眼前毫不留情地懲罰展令揚的
可怕畫面猶歷歷在目,令他們無法天真的說服自己說:下回門主會對展令揚手下留情。
「你果然和令揚說的一樣:『狡猾、老奸、卑鄙、無恥、下流、沒品、滑頭、老狐狸、黑心肝、沒良心、不要臉、沒有格、好小人、大欺小、
羞羞臉、喪心病狂、無血無淚、入神典憤、天地不容、冷血動物、任為靈長類。』!」記憶力超強的電君凡,一字不差的把展令揚曾說過的話搬出來,
對安德烈復誦一遍。
安德烈吹了一聲口哨,不怒反笑的對雷君凡稱讚有加:
「了不起!真不愧是那個臭小鬼最在乎的死黨之一。」
南宮烈冷靜的提醒大夥兒:
「我們還是快去找令揚吧!」
權衡輕重緩急之後,雙方達成共識暫時鳴金收兵,尾隨南宮烈探尋展令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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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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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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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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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9 17:41
引言回覆
8
一直到進了面海的「迎曦廳」,赫爾萊恩才淡漠的對白色西伯利亞虎背上的展令揚道:
「你還想在黑帝斯背上賴多久?」
他的語氣很清楚的顯示他知道展令揚早就清醒了!
展令揚聞言總算肯移動尊軀,懶洋洋的離開黑帝斯舒服的「背床」,改靠在牠身側,圈抱著牠的脖子蹭呀蹭的玩在一塊兒。
「謝啦!小白。」
白色西伯利亞虎好脾氣的任展令揚磨蹭,間或悠閒的用尾巴輕輕甩打展令揚陪著他玩。
赫爾萊恩淡凝玩得像哥倆好的一人一虎,沒什麼表情地問:
「既然在途中就醒了,為什麼假裝未醒?」
展令揚答得天經地義:
「你和小白都知道我那時就醒了,卻都沒有反對我繼續趴在小白背上,小白的背又那麼舒服,我又何必急著離開?」
他也毫不隱瞞的表現出他知道赫爾萊恩和白色西伯利亞虎,都在路途中就發現他早已清醒一事。
赫爾萊恩未再繼續相同的話題,改口盤問另一件事:
「為什麼刻意招惹安德烈?」
展令揚一派大受冤枉的加以澄清:
「門主閣下搞錯先後順序了吧?是大叔他不守信用先跑來招惹我們,我才不得不被迫展開驅蟲行動的。所以我是受害者,大叔他才是加害者耶!」
「炸船、將直升機解體都是嚇退行動?」赫爾萊恩語帶質疑。
展令揚卻答得再坦蕩蕩不過:
「當然!否則誰要浪費生命和那個怪叔叔窮耗?」說著,佯作赫然想到,試探:「門主閣下不會是要讓那個怪叔叔加入陣營來為難我吧?」
可能的話,他希望不是。
青龍門主安德熱的難纏不下於「狂影」和「炎狼」,加上其盟友除了眼前這個白虎門主外,還有「朱雀」、「玄武」和「麒麟」三位門主,他無意
和這些麻煩人物牽扯不清。
他的目的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
盡早和自家死黨們結伴重返他們東邦可愛的窩──異人館!
赫爾萊恩未予置評,繼續問第三個問題:
「凱臣遭到攻擊的事你打算怎麼做?」
這回展令揚沒有馬上響應。
「回答!」赫爾萊恩立即下催促令。
展令揚輕歎一氣,道:
「我知道你討厭我、以為難我為樂,可,能不能打個商量:凱臣這件事請門主閣下高抬貴手,別阻礙我找兇手行嗎?」
赫爾萊恩雖冷淡依舊,但態度卻十分清楚:
「凱臣是白虎門現任的擎風閣主,你以為我會讓招惹白虎門的犯人逍遙法外?」
赫爾萊恩的表態讓展令揚明顯釋懷,「得寸必進尺」的本性馬上重現江湖:
「我可以再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嗎?」
人家還沒反應他就自動自發的當人家是默許,自顧自的往下說:
「可不可以請門主閣下也把為難我的肚子排除在外?」
「說清楚!」
「我肚子餓了。」展令揚非常合作,真的一個字一個字說得一清二楚。
一時之間,赫爾萊恩沒有任何反應──正確的說是不知該如何反應。
敲門聲適時響起,肯的請示隨後隔著門扉傳入迎曦廳內:
「門主,是否要準備用晚餐了?」
赫爾萊恩一聲不響的走向門邊,直接開門對候在門外的肯正向示意,肯旋即領命先行告退,前去張羅晚餐事宜。
「小白,咱們吃飯去囉!」展令揚相當主動的和白色西伯利亞虎,尾隨赫爾萊恩步出迎曦廳。
哪知赫爾萊恩卻突地止步不前,害他來不及煞車整個人貼上赫爾萊恩的背。
「令揚──」
在南宮烈第六感引導下,前來迎曦廳外靜候半天的東邦五人,一見到展令揚毫髮未傷、和平常一樣精力旺盛的重現他們眼前,全都喜出望外,
爭相上前口口圍住展令揚,把他圍得密不通風。
原本待在展令揚身退的白色西伯利亞虎,一見曲希瑞接近便很明顯的避開他,閃到遠遠的一旁去歇著。
赫爾萊恩沒有阻止東邦五人的舉動,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和他們同時到來的青龍門主安德烈身上。
「這裡不是餐廳。」赫爾萊恩露骨的表現出不悅。
安德烈不以為意對答如流:
「我當然知道,所以特地來邀你一道去餐廳用餐。」
他雖是和赫爾萊恩說話,視線卻一直往展令揚身上飄。
「不必。」赫爾萊恩完全不領情。
意料中事,多年的交情讓安德烈早習慣赫爾萊恩的冷漠。
開場白都講完了,安德烈便理所當然地進入正題:
「你打算如何處置那個姓展的小鬼?」
「你很閒?」赫爾萊恩天外飛來一筆。
「這要視情況而定。」安德烈答得模稜兩可、不清不楚。
「幫我。」
幫他?安德烈心中相當震驚——當然表面上未露絲毫破綻。
結識這冷淡的傢伙這麼多年來,這可是這傢伙第一次親口向他求助哩!
不,不只對他。
在他記憶中,這傢伙根本沒求過人……
基於多年來的交情,他自然沒道理拒絕,可這傢伙提的時機太過敏感,他不得不有所提防:
「只要不是要我立刻走人,或者放姓展的小鬼一馬、取消算帳這兩件事,任何事我都義不容辭。」
赫爾萊恩以冰點的口吻道:
「盡快找出偷襲凱臣的犯人。」
「有人敢偷襲白虎門的擎風閣主?」此穹非同小可,安德烈認真起來,「是衝著白虎門而來,還是那些小鬼自己結下的私人恩怨?」
如果是前者,事情就不能等閒視之了──那意味著對白虎門的挑釁!而「白虎」、「青龍」、「朱雀」、「玄武」、「麒麟」五門有同盟之誼,
一向站在同一陣線,挑釁任一門都等同與他們四門為敵,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所以從未有人敢輕易挑釁他們五門。因此這個挑釁者必定來頭不小,
且擺明是向他們五門下戰帖,打算和他們正面衝突!
真是這樣,他們五位門主近期內就得齊聚一堂,舉行久違的高峰會議,共商大計了。
如果是那些小鬼自己結下的私人恩怨引起又另當別論──
他們會視情節輕重,斟酌定奪。
「尚無頭緒。」赫爾萊恩淡道。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沉船前,在船上。」
安德烈思忖片晌又間:
「姓展的小鬼是什麼反應?」
「找出兇手。」
「我明白了,我會立刻採取行動。」安德烈當下表態。
「你要走了?」赫爾萊恩三句不離初衷。
安德烈亦無意改變行程:
「當然不是。」
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濕地聽進東邦六人耳裡。
展令揚小小聲問:
「我睡著期間,怪叔叔和門主閣下發生過什麼不愉快嗎?」
雷君凡代表發言:
「簡單說就是:門主希望那傢伙走人,那傢伙硬是賴著不走,最後門主決定明天一早就要那朵自戀的水仙花送他回去。」
「那朵自戀水仙後來哪裡去了?」展令揚隨口問問。
五個好夥伴互看一眼,個個一副痛快的神情,秉持「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的原則,壓低音量把他們對那瑟西斯做的好事說給展令揚分享……
展令揚聽得讚不絕口:
「不錯,有創意!不如咱們再多給那朵自戀水仙表現的機會,順便替門主閣下分憂解勞。」
邪氣瀰漫的發言依舊很輕易地挑起死黨們的玩心,「快說!」
「就是……」展令揚耳語呢喃地傳授這回的遊戲規則……
赫爾萊恩和安德烈都注意到他們的鬼鬼祟祟,安德烈率先出聲介入:
「小鬼,你們在開什麼秘密會議?如果是要找犯人一事,我會很樂於幫忙,不如我們一起去用晚餐,再邊吃邊討論。」
展令揚當場拒絕:
「不要!」
「為什麼?」
「理由有三:第一,人家討厭和大叔開會;第二,人家討厭讓大叔幫忙;第三,人家討厭和大叔共進晚餐。」展令揚有條不紊一一明言。
安德烈點點頭,樂得和他唱反諷:
「如果我偏要呢?」
展令揚搖搖頭輕歎一氣,道:
「人家真不明白,想和大叔你開會、吃飯,以及巴望大叔你幫忙的芸芸眾生多如過江之鯽,大叔幹嘛非要討厭與大叔做這三件事的人家為大叔做這三件事呢?」
「我就是喜歡讓你為我做這三件你所討厭的事。」安德烈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惹人嫌神情。
「何必為難人家呢?」展令揚帶點埋怨的味道,一臉傷腦筋的瞅著安德烈。
「我高興!」見他傷腦筋安德烈心裡就有一種快感,愈想欺負他、讓他更加傷腦筋。
「大叔的興趣還真是與眾不同呢!」
「你如果不乖乖屈服,我會讓你見識我更與眾不同的興趣。」眼看自己就要贏得這場舌戰,安德熱的嘴角忍不住就得意至極地上揚。
展令揚聳聳肩,老大不願意地讓步:
「大叔和門主閣下真不愧是好朋友,都以為難人家為榮。好吧好吧!人家答應幫大叔你辦這三件令大叔高興的事,行了吧?」
如願馴服展令揚的安德烈可得意了:
「行行行!只要你立刻乖乖兌現就行。」
「是是是!大叔這邊請,人家這就侍候大叔到餐廳共進晚餐囉!」
展令揚真的很聽話的挨到安德烈身邊去,亦步亦趨地侍候著,樂得安德烈一路痛快的大笑不止……
向以農、曲希瑞、安凱臣和南宮烈尾隨跟上,只有雷君凡和白色西伯利亞虎未跟進。
赫爾萊恩冷淡的問:
「有事?」
「是有事。」為了讓展令揚策劃的最新遊戲能順利進行,雷君凡特地留下來照會敬愛的門主──必要時負責說服自家主子。
該說的話全說完後,雷君凡最在乎的便是赫爾萊恩接下來的反應。
意外的,赫爾萊恩的反應相當乾脆:
「只要不觸犯門規,你們要搞什麼我都不管。」
語畢,人便孤高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往餐廳方向移步。
「謝謝門主!」雷君凡跟著到餐廳和夥伴們會合。
夥伴們在等他到齊以展開精彩好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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