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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烈火青春1-19(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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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JJ
silly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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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台南縣
0001JJ 發表於 2008-05-17 23:35 引言回覆
我先說名~這一個作者~他只出到19集~但很好~因為聽說作者出車禍~手受傷~而且廠商因為倒了!,而且在心情正在底潮中所以沒有寫完~如果不介意沒出完的書,請你們看吧!而且我強力推漸真的很好看哦!-------------------------------------------------------------------------------------
烈火青春PART 1

第一話 邂逅

美國.紐約曼哈頓
灰色的天空正飄著濛濛細雨。
「少爺!少爺!請回來,少爺!」
三、四個全身黑色系裝束的大男人,正在潮濕的人行道上追逐一個彷若黑豹般、身手矯健狂野的年輕人,並以日語不斷重複著相同的呼喚。
只可惜跑在他們前面那名不滿二十歲的年輕人根本無動於衷,依舊朝他的目的地跑去
——轉入一條狹窄隱密的小巷裏。
他的手很快就從晦暗的窄巷中,尋獲他所要找的人。
他粗魯的將對方制住,固定在牆上,似命令又像威脅,卻帶著更多期望的對被他壓制在牆上的年輕人說:「令揚,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我幫裏那班兄弟你多留神些,他們會聽你的,還有——」
「少爺!請過來,沒時間了!」方纔那幾個大男人氣喘咻咻的追上來,語帶懇求的對窄巷裏的兩個年輕人喚道。
被固定在牆上的展令揚,輕易的掙開制住他的伊籐忍,而伊籐忍也未加以阻止。
「快走吧!別為難大叔們!」展令揚臉上掛著慣有的表情——滿不在乎的笑容,對那宛如黑豹、極具攻擊性的伊籐忍說道。
意外的,伊籐忍居然一反平時的狂暴叛逆,乖乖的順從展令揚的話,深深的看了他那張一○一號笑臉之後,便開始往巷口移動。
必恭必敬的站在巷口等候的那幾個日本男人,總算鬆了一大口氣——幸好,萬一這回又搞砸了,沒能把他們的少爺帶回日本東京去見主子的話,以後的日子恐怕就不好過了。
走到巷口時,伊籐忍倏地回首,語氣依舊是複雜的。「我會盡快回來,不准離開我的地盤!」
展令揚以笑代答,不置可否的揮揮手。直到黑色的賓士消失在展令揚的眼界,他才走出窄巷,沿街漫步閒逛。
※ ※ ※
雖然辦公室內冷氣的冷度指示燈亮在強冷的刻度上,但是站在廣大辦公桌之後的頭髮微禿男人,還是不停的直冒汗。
「這件事就這麼說定,可以吧!史密斯。」曲文哲態度謙和而紳士,卻讓人感到無法反駁。
名為史密斯的微禿男子滿臉難色的陪笑,支支吾吾了半天。
「文哲,你知道的,關於學生入學的事,並不是我這個小小的教務長可以自行決定的,所以……」
不等他把話說完,曲文哲便又開口:「莫非你認為希瑞不夠格到貴校就讀?」
「當……當然不是這樣,而是……」史密斯有口難言,愈急愈結巴。
當今醫壇腦部外科權威曲文哲的兒子曲希瑞,是個天才型的醫學奇葩,這是醫學界與學術界普為人知的事實,照理說,對於如此傑出的人材,身為哈佛大學的教務長,他實在沒有理由拒絕他的入學才是。
問題是,這個曲希瑞除了因擁有非凡的醫學才能而聲名大噪之外,還有一項重大原因也是助長他的「名氣」功不可沒的大功臣——
就是他那輝煌的求學歷程。
才十八歲的年紀,就已讀過不下二十所學校,而且凡是他所「蹂躝」過的學校,全都被搞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外加慘不忍睹,無一倖免。
正因為曲希瑞有這種「驚天動地」的「天分」,所以他的才能和學術成就雖然為各大名校、名師所垂涎,卻都裹足不前,全對他又愛又怕,視之為「燙手山芋」。
偏偏曲文哲為了愛子的前途,總是不辭辛勞的在各名校之間往來奔波,弄得各大名校校方一個頭兩個大,煩惱不已。
像哈佛大學的校長就比較幸運,趕在曲文哲來訪之前,藉出國考察之名逃之夭夭,把接見曲文哲一事,丟給這個可憐的微禿教務長。
「史密斯,有什麼困難之處,你儘管說吧!在我能力所及的範圍內,一定傾力相助。」曲文哲「好像」不明白史密斯的「難處」為何,很好心的表明自己的心意。
其實他哪裏會不知道這些名門大學對他的到訪,及他的寶貝兒子是抱持什麼樣的態度。而說起這個天才兒子,他也是挺傷腦筋的——
也不知道兒子是哪根筋不對了,還是遺傳基因發生突變,否則依他的個性和他妻子(伊利斯王室公主)的溫柔性情,怎麼會生出如此叛逆又古怪的兒子來呢?
這並不是說他的兒子不學好,或性喜殺人、放火搶劫什麼的,而是……
唉!他也不知該如何說比較恰當。總之一句話,他那個天才兒子就是言、行、舉、止樣樣異於常人,尤其思想迴路更是與眾不同,獨樹一格。所以根本沒人能預知、掌握他下次又將搞出什麼把戲、捅出什麼麻煩來,更沒人能瞭解他內心真正的想法和主張。
曲文哲實在不懂兒子為什麼會這樣叛逆?!
如果兒子肯像他一樣,定下心來專注於醫學上的鑽研,不是他這個當老子的老王賣瓜,自賣自誇,他這個天才兒子早就可以修得少說一個醫學博士學位了,甚至有足夠的實力問鼎諾貝爾獎。他絕不誇張——畢竟天底下有幾個人能像他兒子一樣,成天吊兒郎當的荒誕嬉鬧,居然還能以十八歲的年紀,就取得大學文憑和碩士文憑呢!
奈何曲希瑞根本無心於聲名地位,成天惹是生非,好像非弄得雞犬不寧,否則就會全身不對勁似的,盡搞出一些令人頭痛至極的事來。
真不知他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 ※ ※
天空不知在何時已經放晴,街頭一角的露天排餐店正值午餐時間的當兒,一向生意興隆的賣場,更是擠滿了用餐的人群,不相識的人共桌更是稀鬆平常,不足為奇。
要說稀奇而耐人尋味的,就只有最角落的那張桌子才夠資格,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張桌子始終只坐了一個單獨用餐的年輕人。
照理說,憑那年輕人那張比電影明星還俊秀的臉蛋,和混血兒特有的魅力,應該會吸引很多人,尤其是女性前去搭訕,藉口與他共桌用餐,乘機交談才是。
意外的,他卻從頭到尾都乏人問津,找不到座位的顧客們,寧願外帶,甚至站著吃,也不願親近他,與他共桌!
至少在展令揚站一旁遠遠觀察的四十分鐘內,情況是這樣沒錯。
那情景令展令揚感到有趣極了,於是他漫不經心的晃進那家排餐店,點了和角落那個怪傢伙相同的腓力牛排之後,便興致勃勃的走向獨自用餐的怪傢伙曲希瑞。
「我可以和你共桌嗎?朋友!」
問這句話的同時,展令揚已經自動自發的坐到曲希瑞對面的座椅上,還不忘投給一臉意外的曲希瑞一個「展令揚式」的笑容。
很快的,展令揚又搶先發言:「你的餐具好特別啊!如果還有備份的話,能不能借我用用呢?」
他笑咪咪的指向曲希瑞手上的「餐具」——手術刀和醫學用鑷子。
曲希瑞愣了半晌,才露出鮮少出現的深刻笑容,溫柔友善的說:「你也是個怪傢伙!」
展令揚攤攤手,明知故問的說:「願意借我嗎?」
面對展令揚的請求,曲希瑞也很大方的出借「餐具」,只見他從腰帶上的一個小皮包裏拿出另一套「餐具」,遞到展令揚眼前,「會用嗎?」
展令揚接過那套「餐具」,靈巧的在手中把玩著,「應該沒問題,有名師示範嘛!」
於是,兩個一樣出色、帥氣、怪異的年輕人相視而笑。
當展令揚的午餐上桌後,兩個年輕人一樣的對週遭人們怪異的眼光視而不見,一面聊天,一面使用同型的「餐具」,偷快的享用著午餐。
看著展令揚那毫不生澀的「用餐技術」,曲希瑞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興味盎然的問:「你真是第一次用這種「餐具」進餐?」
雖然他確信這個很投他的緣,讓他有著一見如故親切感的怪傢伙,一定是頭一遭使用這種「新型餐具」,但是展令揚那不遜於他的靈巧手法,令他好奇極了。
如果他沒看走眼的話,眼前這個和他一樣怪的怪胎,鐵定非一般常人——他身上散發著和他相似的味道。
也就是因為這樣,對於這個朋友……
朋友?!
曲希瑞眼神複雜的一笑。是的,十八年來一直和「朋友」這個名詞絕緣的他,終於遇到足以讓自己認識「朋友」這詞兒的夥伴了。
「我是曲希瑞,你呢?」
主動向人表示友善,對他而言可是生平第一遭,破天荒的創舉。
而展令揚也沒讓他失望,旋即回應他所發射出來的友誼之光。「展令揚,叫我令揚吧!OK?希瑞。」
曲希瑞打心坎裏笑了——展令揚這個「朋友」,他是交定了。
「令揚是嗎?很好,我喜歡!」
初次對人只喚名字不叫全名的曲希瑞,此刻心中泛起一股難言的滿足感……
「你——」
「令揚!令揚!不好了!令揚!」
曲希瑞的話才起了個頭,就被由遠處急速逼近的吶喊聲打斷,只見兩個面色驚慌的日本人直喊著朝他們跑來。
「怎麼了?慢慢說,別急。」展令揚依舊維持著他那招牌笑容,不疾不徐的問道。
「是天蠍幫!他們可能聽到我們老大現在人不在幫裏,就結群來挑釁鬧事,現在幫本部亂成一片,我們還處於下風……」
「天蠍幫用了威力超強的怪武器,我們連看都沒看過,根本無從防衛起,所以才會屈居劣勢,否則#*※◎……」
兩個來通風報信、外加搬救兵的日本人,口沫橫飛的說個沒完。
「我明白了,放心,我馬上過去。」展令揚還是一張無關緊要的笑臉。
那兩個日本人卻立刻從垂頭喪氣轉變為喜出望外,高聲大喊:「謝謝令揚!我們就知道,你絕不會見死不救的!」
從他們的態度,就可很輕易的知道,他們對展令揚抱持著百分之兩千的信心。
這令一旁靜觀的曲希瑞更加感興趣而覺得不可思議。那兩個日本人一看就知道是混不良幫派的,而他們不良集團間的幫派械鬥,居然向怎麼看都像個偶像明星、貴公子般的展令揚求救?!
他眼中的興味更加濃郁了。當然,這全是針對他唯一的「朋友」展令揚而產生的。
打發兩個日本人先回幫裏報信之後,展令揚像沒事人一樣,轉向身後的曲希瑞問道:「有興趣一道去嗎?」
曲希瑞更喜歡眼前這個不可思議的怪傢伙了。「不怕我礙手礙腳?!」
展令揚莫測高深的一笑,「你會嗎?」
曲希瑞也回他一記頗具深意的笑。「有你這句話,我還敢讓你失望嗎?」
瞬間,一股難言的情愫流竄過相互欣賞的兩個年輕人周圍,迴盪不已。
「走吧!」
「嗯!」
※ ※ ※
當展令揚和曲希瑞趕到械鬥現場時,天蠍幫已掌控泰半的優勢,把伊籐忍的手下打得落花流水,兵敗如山倒。
其實,這若是一場肉搏戰的話,那麼天蠍幫佔優勢的機率並不大,今天他們之所以能如此反常,迅速的取得優勢,老大伊籐忍不在是一大主因,但天蠍幫手持奇特而戰鬥力極強的武器更是致勝的關鍵,另一個讓展令揚不解的致勝關鍵則是他們的「戰略」之高明——天蠍幫的智囊團並無這份能耐,想出如此出人意表的戰術。
「令揚,救命!」一個即將被敵方折斷腿骨的日本人,淒厲的發出緊急求救聲。
只見展令揚從容不迫的自腰際扯下腰帶,那腰帶便化身成一條烏黑漆亮的長鞭,他像舞弄綵帶般,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手臂一振,那條黑色長鞭便雄壯威武的飛向「求援處」,將敵方手上的武器給甩掉,並在對方手上留下一道血痕,及時保住了那個日本小混混差點兒骨折的腿。
曲希瑞真是大開眼界。
原來展令揚腰上那條特殊別緻的黑色腰帶,竟然是一條如此厲害的黑色長鞭?!不!仔細看清楚,那並不是長鞭,而是一把柔軟度極佳的黑色長軟劍!
老天!那種神奇的中國武器居然在這兒給他撞見了,而且還見識了它的「威力」!
這已夠教他驚訝不已了,然而,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那把神奇武器的主人竟然是一個翩翩貴公子。
最可怕的是,當展令揚揮灑自如的用它擊退敵人時,臉上始終掛著一抹牲畜無害的笑容,甚至連眉毛也沒有動一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小心!希瑞!」
展令揚的警告聲,讓他回過神。
不!這可不是驚嘆發愣的時候!曲希瑞嚴重的告誡自己。接著,他使全力以赴的加入混戰,將他那手「飛刀神射」的功夫發揮得淋漓盡致,百發百中,刀無虛發。
而那「刀」,自然是和他形影不離的「手術刀」。
經過兩位戰鬥力超強的救兵支援,局勢很快又起了重大的變化,天蠍幫不再佔優勢,甚至有節節敗退之勢。
「兩位,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天蠍幫的老大見苗頭不對,連忙向重金聘請來的兩位臨時「超級軍師」討教。
沒錯!天蠍幫這回之所以能以如此短暫的時間,如此高桿的戰略,如此精良的武器,直搗伊籐忍幫派的本部,正是這兩位臨時軍師——安凱臣和向以農——的功勞。
安凱臣提供戰力超強的奇特武器。
向以農負責策畫此次攻擊的謀略。
「兩位?」
天蠍幫的老大見他們兩人毫無動靜,而自己的手下又有好幾個人被展令揚與曲希瑞解決掉,真是急得不得了。
「那兩個人是誰?」幸好安凱臣還算有一點兒良心,及時開啟金口。然而,他的注意力還是鎖在展令揚和曲希瑞身上。他身旁的向以農也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
「那個耍軟劍的叫展令揚,是他們老大的朋友,耍飛刀的我就不清楚了,第一次看到!兩位——」眼看自己的手下愈來愈屈居劣勢,天蠍幫的老大更加心急如焚。
「別急,再觀察觀察吧!瞧他們打得多好!」說這句話時,向以農是讚賞的成分居多,而且讚賞的對象是敵方的展令揚和曲希瑞。
「兩位——」
天蠍幫的老大見他們兩人依舊文風不動,臉色愈來愈難看,但要他自己「下海」去拚鬥,他又不肯,他的想法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而「青山」自然是指他自己,「柴」就是他那些手下了。
「凱臣,你看到沒?!」向以農興味盎然的靠在安凱臣肩上,以中文說道。
「你是說那個搶了我製造的武器的小子嗎?」那個小子正是展令揚。
好傢伙!真是了得!那武器在他手上顯得靈活多了,威力也全部發揮,簡直可說是千里馬遇上伯樂般。真是太意外了!從來沒有人能把他創造的發明物,如此淋漓盡致的徹底應用,他是第一個,那個帶著少見的長軟劍的傢伙!
安凱臣興奮得兩眼直髮亮。他的眼底、嘴角都泛起讚賞的笑意,以及更多的感興趣。
「怎麼,心動了?」兩個人因世交的關係,從小到大都是好朋友,向以農會會不明白老友的心思,真不愧是朋友,他也正為相同的事而興奮不已呢!
不過,安凱臣會對人有興趣,他倒是頗感意外,因為這個機械、彈炮發明天才向來都是獨來獨往,除了研究發明和本身的事業外,很少有什麼人或事能引起他的注意和興趣。
「你以為呢?」安凱臣豈會不知道好友此番問答所指為何。
「你們兩位別在那兒盡用一些我聽不懂的話交談好嗎?快想想辦法吧!」天蠍幫的老大都快急瘋了,但又不敢對他們兩個太過惡劣,這兩個人的「拳腳功夫」,他可是見識過了。
遺憾的是,正興致勃勃、聚精會神的欣賞好戲的安凱臣和向以農,壓根兒就沒把他的話轉進耳朵裏,只當他是在和空氣對話。
半晌,安凱臣忍不住發出一聲駕訝的讚嘆。「怪怪!我都不知道那支特製雙節棍有那種功用呢!」
他真是大開眼界了,他研發的特殊武器,在那個永遠維持著一張討人喜歡的笑臉的怪傢伙手上,竟然能發揮超過百分之百的戰鬥力!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向以農當然不會忽略這麼創紀錄的趣事。
「加入戰場囉!」安凱臣從容不迫的起身,舒展舒展筋骨。
向以農也很有默契的活動活動自己的四肢,尤其是雙手的手指關節。
天蠍幫的老大見狀,終於轉憂為喜,立刻大聲「放話」:「姓展的,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在安全處叫囂,向來是怕死又不夠膽識的天蠍幫老大最拿手的戲碼之一。
安凱臣和向以農很有默契的把他當成亂叫的傻瓜,懶得搭理他。
當初他們之所以會答應幫忙助陣,完全是因為悶得發慌,窮極無聊,想找些刺激點的事玩玩。兩人在街角和一群醉漢大打出手時,正巧給路過的天蠍幫老大撞見,他那口沫橫飛的「話語」,引起了他們兩人的玩興,才會應允跨刀幫他策畫「進攻策略」,並提供精良武器。
否則,像天蠍幫老大那種貪生怕死、缺乏氣魄又器量狹小的凡夫俗子,根本引不起他們的興趣。
「你要哪一個?」向以農像沒事人般搭著安凱臣的肩,一點也沒有即將上戰場拚鬥的緊張感。
「那個耍飛刀的混血兒和我一樣靠神射功夫取勝,就交給我吧!至於那個把我的武器應用得得心應手的笑面虎就交給你了,看能不能打掉他那張一成不變的笑臉,那就更有趣了!」
「我也正有此意呢!」真不愧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所想、所感興趣的竟是同一件事。
「那就——GO!」
接著,兩個人便悠哉遊哉的加入戰場。
「嗯!好位置!」安凱臣量測了自己立足之地的「風水」之後,便像在開玩笑般的拿起右手的槍,瞄準正在擲飛刀的曲希瑞,靈巧的手輕輕的扣了扳機。
隨著槍聲響起,子彈快速的射向曲希瑞。幸好曲希瑞反應夠快,從容不迫的閃過那顆子彈,倒楣的是那個不幸被意外命中的天蠍幫小混混,慘叫一聲後,便動彈不得的倒躺在地上「睡覺」。
原來那是一把精緻小巧的麻醉槍。
經過這番「見面禮」之後,曲希瑞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新加入戰場的安凱臣身上;安凱臣當然是順理成章的接下戰帖。
兩個一樣擅長神射的好傢伙,就這樣動也不動的各自佇立在原地,相互盯著對方。
「朋友,試試看如何?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安凱臣自動自發的加速劇情發展。
曲希瑞一副正合我意的神態。「這正是我要說的話!」
霎時,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愈來愈緊張,壓迫感十足,嚇得周圍的小混混們都不敢多吭一聲。
而在另一個角落,向以農和展令揚對上了。
當向以農把一個想暗中攻擊展令揚的天蠍幫小混混一拳揍昏時,果真如願的引起展令揚的注意。
「拳擊手?!」展令揚笑咪咪的將這個戰鬥力超強的「新人」很快的掃了一遍。
「是練過沒錯!」
好傢伙,夠眼光!嗯,臉蛋一百分,連聲音都無可挑剔的好聽,最適合當我理想中的男主角了,呵呵!向以農愈看他就愈興奮,眼中閃爍的光芒顯得更加燦爛。
「比畫比畫如何?放心吧!小帥哥,我不會打傷你那張俊俏的臉蛋的!」我只是想看看你除了笑臉以外的表情!不過這句話向以農倒沒有說出口。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你不必擔心傷到我的臉,只要你夠本事!」展令揚笑容可掬的將手上的長軟劍迅速的「收起來」——又是一條漂亮特殊的腰帶。
「來吧!」瞧他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簡直就是看扁人了。
意外的是,向以農並未生氣,反而更加喜歡他。「我不反對你使用武器,和我赤手空拳的對打,對你並不公平。」
展令揚相當欣賞他的個性。「放心吧!我有把握在十拳內就擊敗你。」
好個狂妄的小子!「很好,那我們就試試看吧!」
向以農胸中的鬥志,全數因他那句囂張自信的大話而燃燒——他最欣賞這種自命不凡的怪傢伙了,何況那小子還長得這麼合他胃口,呵呵!
一場龍爭虎鬥於焉展開——
再把鏡頭轉回來看看另一個緊張萬分的局面——曲希瑞與安凱臣。
兩個互相欣賞對方酷勁的帥哥,居然對峙在那兒,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倒是企圖乘機攻擊他們兩人的小混混們,一個個不是挨刀就是挨槍,到了後來,就真的再也沒人敢接近他們兩個了。
正當場面緊張萬分之際,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同時向對方出手,然而,行動一樣敏捷的兩人都閃躲過對方的攻擊,而直衝向對方。
最後的結果是,兩個人緊抱在一起,「刀槍相向」,互用自己的刀口和槍口抵緊對方的頸項。
「我們暫時和平相處吧!」
嘿!兩個人居然異口同聲。
不期然的巧合,讓他們兩人都笑開了。
「名字?!」
呵!又是異口同聲。
現在,他們周圍再也找不到所謂的敵對、緊張氣氛了。
「我叫曲希瑞!」
「我是安凱臣!」
又具幾乎同時開口。
「不行,我們太有默契了!」
又是兩人共同「合奏」。
這下子要他們再刀槍相向,恐怕是不可能了。
瞧!友誼之神正在向他們兩人頻頻招手呢!
「你那個朋友究竟是何方神聖?別誤會我的意思,因為我朋友是業餘的拳擊冠軍好手,而那位仁兄居然敢和他赤手空拳的對打,真是教我佩服之至。」
何況那小子還生了一張怎麼看怎麼像貴公子的俊逸俏臉,安凱臣當然就更加大感興趣了。
「你的問題也正是我的疑問呢!對令揚,我並不比你熟,因為我們是來這兒之前才認識的。」曲希瑞直言不諱。
「那你為什麼——」
「令揚是我的朋友,我當然幫他,就這樣!」不等他問完,曲希瑞便先行表態。
「夠義氣,我喜歡!」安凱臣由衷的讚賞。
這下子可好玩了!一直以來,他之所以對人沒什麼興趣,主因之一,就是在他周圍、甚至他所接觸到的,都是一些一板一眼、一本正經,要不然就是隨波逐流的凡夫俗子,毫無刺激新鮮可言,所以他才會對人興趣缺缺——唯一有趣的傢伙,就只有他的好友向以農一人。
現在可不一樣了,在無聊至極的情況下,答應為天蠍幫跨刀的結果,居然歪打正著的遇上了這兩個夠新鮮、夠有趣的小子,真是太好了!
「你認為誰會贏?」曲希瑞興奮的提出問句。
「你以為呢?」安凱臣不答反問。
原來方纔他們兩人之所以會達成「停戰協議」,為的就是想好好的欣賞展令揚和向以農的對壘戰鬥。
「喂!你怎麼不出手,快把那個藍眼珠的混血兒揍扁!快呀!」
天蠍老大站在遠遠的安全地帶,對安凱臣手舞足蹈的拚命叫囂。
「那個蹩卿到家的鼠輩就是你們的頭頭?」曲希瑞不相信像他們兩人這般厲害的角色,會服從那樣的蹩腳貓。
安凱臣自然知道他話中的含意。「不!我和以農是在幾天前和那個白癡巧遇,他所提及的幫派械鬥引起了我們的興趣,才答應加入這場戰鬥,幫他們策畫攻擊謀略並提供精良武器,以提高戰鬥力。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令人失望!唉!」
最令他興致銳減的是,在他費了大把精神傳授他們那些武器的奇特功能和使用方法之後,天蠍幫那群笨蛋還是沒能把武器的功力發揮到五成以上,真是笨得可以!
「喂!你聽到沒,快揍扁他啊!」那個不知死活的天蠍幫老大還在那兒鍥而不捨的嚷嚷個沒完。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曲希瑞頗感同情的看向他。
「當然是叫那隻紙老虎閉上嘴!」安凱臣倒是快人快語。
「我們真是太有默契了!」曲希瑞笑得好迷人。
「那就——」
話還沒說完,就見他們兩人動作整齊劃一的轉身朝天蠍幫老大所在的位置「出手」,結果,天蠍幫老大在挨了一刀和一顆麻醉彈之後,乖乖的躺在一旁休息納涼。
「你槍裏的麻醉劑如果換成其他藥劑,功能就更多了。」曲希瑞好心的提出建議。
「我知道,問題是我對藥劑沒有研究,不知道使用哪些才是理想「藥」劑。」安凱臣頗為遺憾的表示。
「交給我吧!研製各種藥劑正是我最拿手的絕活之一。」曲希瑞異常的熱心。不能怪他,因為他也正在為自己手邊的幾劑新藥尋找「伯樂」呢!
「那就拜託你了。」安凱臣臉上的笑意和期待並不比曲希瑞少。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曲希瑞大方的許下承諾。
安凱臣忘情的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快人快語的表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這正是我要說的話!」
不壞!這小子就當我的第二號朋友吧!曲希瑞當下決定。
「看來我可以再把這槍改良一番,好搭配更多種類的「藥彈」!」安凱臣愈說愈興奮。
曲希瑞這才完全確定心中的疑問。「那些奇怪的武器全是你的傑作?」
「正是!」
果然沒錯!
「那麼,當你的槍遇上我的藥劑,不就——」曲希瑞興奮得說不下去。
「呵呵!」兩個發明狂眼中裝滿相同的惡作劇及整人光彩,對笑個沒完,彷彿魚兒遇到水般的「相見歡」,共同編織著許許多多「整死人不償命」的美麗遠景!
真是太美妙了!哇哈哈!
這兩人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像極了不折不扣的「惡魔黨」。
「姓展的,你只剩一拳的機會了!」
向以農得意的叫聲勾回了安凱臣和曲希端的注意力。
「我就是在等這最後一拳啊!」展令揚依舊不改臉上那牲畜無害的笑容。
「很好!我會議你夢想成空的!」現在的向以農,全身的細胞都處在最顛峰的高昂激鬥狀態,他已經好幾年沒遇上這麼令他興奮而全力以赴的對手了。
「我從剛剛就很喜歡你的下巴呢!」
展令揚話才說完,可怖的情景便發生了——
身手矯健、反射動作極佳的向以農,居然被展令揚的一個超A級「假動作」給「騙」了過去,然後,展令揚的右拳便不慌不忙的吻上向以農那毫無防備的可愛下巴!
更可怕的是,在揍人的剎那,展令揚臉上還是那副無關緊要的笑容。
「那小子的神經是用鈦合金鑄造的嗎?」安凱臣難掩興奮的問道。
他身旁的曲希瑞也是情緒激昂。「我想應該沒錯!」他因此更加喜歡這個「一號」友人了——太對他胃口了嘛!
向以農不敢置信的輕撫著自己挨揍的下巴,意外的是,他臉上的表情不是生氣沮喪,而是興奮激賞。
「好小子,你真的做到了!」語氣是百分之百的興奮驚嘆。
「你是被虐待狂嗎?被揍還這麼開心!」展令揚兩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自在得意貌。
在靜默○.三秒鐘之後,向以農出其不意的發出驚天動地的大笑。
「很好,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不等展令揚做任何反應,他便自顧自的轉向安凱臣的方向大叫。「凱臣!我要倒戈了!」
「我早就倒戈啦!」真不愧是從小到大的朋友,想法相去不多。
為了增加說服力,安凱臣還很熱情的搭靠在曲希瑞肩膀上——好一對「惡魔搭檔」!
接著,四個人齊聲爆笑,一點兒也不管「背景」是慘不忍睹、落花流水的場面。
「去HAPPY一下如何?我知道一家不錯的PUB!」展令揚笑臉迎人的提議。
「嗯!」理所當然的全數通過。
臨走之際,展令揚不忘提醒伊籐忍的手下,「把受傷的兄弟扶進去療傷,別忘了整理乾淨!」
「是!謝謝令揚!」那個日本幫派的弟兄,凡是嘴巴還能動的,全都感激加崇拜的向他致謝。
展令揚並未再做進一步的回應,而把注意力轉向安凱臣和曲希瑞。「你們兩個,最好把自己帶來的「武器」收拾乾淨帶走,省得環保單位開你們罰單。」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他們都知道展令揚此話的真正含意——為了維持這條街惡勢力的均衡,那些會破壞平衡形勢的「特殊武器」還是別介入的好。
「我們正有此意呢!」曲希瑞和安凱臣又是異口同聲。兩個人「對笑」了一下,便開始展開「回收」工作,穿梭在那些躺在地上「睡覺」的小混混之間,做地毯式的搜尋,收回屬於他們自己的「武器」。
而站在一旁納涼的向以農,則把手搭靠在展令揚肩上,頗具玩味的說:「我是向以農,他是安凱臣。知道嗎?凱臣可是非常欣賞你哦!因為他所製造的東西,從沒人能使用得如此得心應手,將它們的功能發揮得淋漓盡致,甚至超過他原先設計時的預設功能呢!」
「你呢?想找機會回揍我一拳嗎?」包括說這話的展令揚本人在內,都覺得這句話的可能性是零。
不過向以農還是很好心的表白了自己的意向,他在展令揚耳畔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才語氣曖昧的說:「我喜歡你這張俊俏的臉蛋和迷人的嗓音,總有一天我要得到它們,讓它們完全屬於我!」當我一個人專屬的最佳男主角。當然,最後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否則遊戲不就變得不好玩了嗎?
令人洩氣的是,他的舉動並未能如願的讓展令揚變臉,接下來的發展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只見展令揚「反守為攻」,熱情如火的反抱住向以農,還不忘對他頻送「秋波」,一副正中下懷的口吻:「原來你明白我的心意!真是太好了,從現在起,我們就長相廝守,永不分離吧!」
語畢,還火上加油的用食指在他的胸口劃呀劃的。向以農只差魂沒給嚇飛了。
「滾開!不准靠近我,我是百分之百正常的男人!」向以農用力掙開了展令揚熱情的擁抱,氣急敗壞的厲聲表明立場。
哈!哈!哈!
爆笑聲是來自和曲希瑞一樣,將方纔那一幕盡收眼底的安凱臣。
「凱臣,你笑什麼?!」向以農氣得口齒不清。朋友的「貞操」受到嚴重威脅,他不出手相助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那兒大笑不已?!
還好,安凱臣及時收起滿臉的笑意。「想不到你這個演技天才也會栽在別人的演技中!瞧你那副糗相。」說完,他又忍不住笑得人仰馬翻。
「呃?!」經好友這麼一點,向以農大有頓悟之勢,很快的轉身看向展令揚——
果然如此!他又上當了!
「好小子,你耍我!」還是一樣,語氣中缺乏責難和氣憤的口吻。
展令揚笑得更加迷人些。「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接著,四個人笑成一團。
不用說,四人間奇妙的友誼在快意的笑聲中,迅速的成長茁壯。
※ ※ ※
打從進入PUB坐定之後,曲希瑞三人就發現,展令揚的視線不時飄向較裏面的一個隱密角落。
那兒正圍著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個「聚賭」的場面,所以PUB裏的人群也分成了幾個不同的派別——
「志不同道不合」的一般客人,眼不見為淨的躲得遠遠的,省得惹禍上身的「明哲保身族」;瞎湊熱鬧,圍繞在賭桌周圍叫囂的「看戲族」;花錢「下海」實地作戰的「賭客族」。還有,「維持」賭場「秩序」的「莊家族」兼「保鏢族」——一群混黑社會幫派的狠角色。
仔細一看,正在對賭的話題中心,居然是兩個二十歲左右的東方人。
「令揚,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去下注啦!」
衝著他那張興致勃勃的笑臉,三個人都沒有出手阻止他,反而個個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我要下注!」
直到最後一張牌要翻開之前的最後下注,展令揚才笑咪咪的參上一腳。他的兀然出現,立即引起了兩個對賭的當事人——南宮烈和雷君凡——的注意。
「你要賭哪家贏?賭金呢?」「莊家族」的人立即職業化的問道。
展令揚笑容可掬的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才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我賭平手,賭注是一個吻,誰贏了,我就送誰一個吻!當然,若是我贏,這些賭金全數歸我。」
「什麼?!」
他話一出口,立刻震驚八方,引爆一片嘩然。
「那小子又在搞什麼鬼了?」這是曲希瑞三人同感興趣的問題。
「你不要——」
「莊家族」的發言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對賭的主角之一——南宮烈給打斷。
「朋友,這並不是一個好玩的笑話哦!」雖然他不認為這個討人喜歡的「不速之客」是在說笑話。
「你們知道我並不是在開玩笑,對吧!」
展令揚話才說完,南宮熱和雷君凡迅速的交換了一下眼色,很快的達成協議——
「行!你就下注吧!」雷君凡眼中閃爍著詭譎的笑意。對於這個「不請自來」的「攪局者」,他感興趣的程度並不下於南宮烈。
「就這麼說定了!平手,一個吻!」展令揚露出勝利的笑容。「我贏,全數歸我!」
「行!」
「等一下,我也要下注!」向以農不知何時挨到展令揚身邊,硬是湊上一腳。
又是一個「攪局者」!
「你要賭什麼?「朋友」!」南宮烈秉持一視同仁的態度問道。
向以農壞壞的、頗有深意的瞟了展令揚一眼,才說道:「如果你們不是平手,我要這小子的吻。」
「有趣!就這麼辦!」南宮熱和電君凡同表贊成,兩人臉上都有著相同的看好戲的神情。
遺憾的是,向以農還是未能如願以償的看到展令揚「變臉」。
一陣喧鬧之後,最後的下注結束,最後的一張牌即將掀開!
令人緊張萬分的一刻即將到來——
當雙方的最後一張牌即將「露臉」的最後一剎那,安凱臣和曲希瑞不約而同的出手,一把飛刀和一顆子彈很有默契的分別擊中屬於南宮熱和雷君凡的最後一張牌。
幾乎同時發生的事是展令揚正中下懷的一笑,不慌不忙的自腰際抽出那條黑色的長軟劍,朝賭桌振臂一揮,只見那張堆滿賭金的桌子應聲碎裂成兩半。
「這些賭金我要了。」
隨著他那中氣十足的宣告之後,一場激烈的混戰正式展開——
「臭小子,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打從一開始,你就打算把我們全給扯進來,對吧!」
向以農的重拳朝正向他撲來的打手下巴猛力一揮的同時,不疾不徐的對著身後和他一樣「手腳忙碌」的展令揚大聲叫道,語氣中倒是不見火藥味,反而是充滿激動和興奮。
展令揚並未正面回答他的話,只是用一副很好心的口吻,笑咪咪的提醒他:「這些人是混黑社會吃飯的,拳腳功夫可比方纔那些幫派小混混強多了,如果你那張俊臉不想受傷的話,就多留心點吧!」
說著,他右手用力一揮,那威力十足的長軟劍便又輕輕鬆鬆的解決了兩個「歹看面」的打手。
向以農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這小子的拳腳功夫還真不是蓋的呢!
他更加欣賞這個新鮮有趣的怪傢伙了。
「危險!」和這聲急切的叫喚同時出現的是南宮烈那特製撲克牌的神射,不偏不倚的命中即將吻上向以農左頰的一隻猛拳。
「哎——啊——!」
對方的痛苦叫聲讓向以農重新拉回注意力,同時,也讓他見識到了南宮烈的「本事」。
「小心點!要想情人等全身而退再繼續吧!」南宮烈投給他一個瀟灑帥氣的微笑,旋即又開始飛射左手那百發百中的撲克牌,專心應敵啦!
嘿!又是一個拳腳功夫了得的怪傢伙!
向以農愈來愈興奮,而他那可怕的重拳理所當然的也愈來愈具殺傷力。
安凱臣氣定神閒的站在易守、卻不易遭攻擊的角落,左右開弓的展露他雙槍神射的好本事,專門對付那些打算亮「真槍實彈」來對付他們這幾個無辜少年的壞老頭們,很好心的賞給他們一人一顆麻醉彈,省得他們睡眠不足又體力透支,提早老化衰亡。
想到自己這麼「好心」,簡直就像天使一般,安凱臣便更加格盡職守,奮力幫助那些老頭兒「入睡」。
同樣靠「神射」取勝的曲希瑞,不知何時挨到了安凱臣身邊。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個臭小子從一開始就打算把我們拖下水!」安凱臣嘴巴雖這麼說,但從他的語氣就足以讓人輕易的明白:他根本不怪曲希瑞,因為他知道曲希瑞和他們一樣,全給那個笑嘻嘻的壞小子給耍了。
聰明如曲希瑞自然明白他真正的心思。「難得有機會磨練磨練咱們的拳腳功夫也不壞,省得功力退化可就不好了,不是嗎?」
曲希瑞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他那興奮的語調和揮灑自如的飛刀神射,卻透露出他真正的心思。太棒了!難得遇上這麼好的實戰場面,豈有不大顯身手,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的道理?呵呵!
不用說,這也是在場其他幾個「好夥伴」共同的心態啦!
「說的是,而且那兩位新夥伴似乎也很贊同你的話呢!」
說這話時,安凱臣的視線正有趣的掃向雷君凡和南宮烈。
「那個耍撲克牌的小子和我還真像是系出同門呢!」曲希瑞眼睛都發亮了。
「另外那個恐怕是個深懂中國功夫的硬底子傢伙!」安凱臣秉持著「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的原則,不忘提醒身旁的曲希瑞一齊欣賞正在「發功」的雷君凡。
只見雷君凡那紮實的手刀朝挨近他的打手左邊肩脾骨用力一揮——
從對方那聲慘叫外加慘白的臉色,及應聲倒地的抓住左肩直抽搐的反應看來,只怕是肩胛骨斷裂了。尤其接下來發生的那一幕,更讓他們兩個相信他們的判斷無誤——
當雷君凡撲空的手刀吻上不幸的桌子時,那張木製的可憐桌子即刻給他當柴火般的劈成兩半,而那小子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便又展開下一波攻擊,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是百分之百標準中國功夫的架式,非常了得。
就在安凱臣、曲希瑞和向以農對南宮烈和雷君凡抱持高度興趣的同時,雷君凡和南宮烈對他們也是抱持著相同的態度。
誠所謂:英雄惜英雄!
不過,最讓他們五個人感興趣的,還是展令揚那個連打架都維持著一○一號笑臉的怪傢伙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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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奇摩部落


無緣呃名啦
淚 靜靜的 靜靜的滴落
傷口不斷的闊大 不斷的闊大
沒能癒合
心 不斷的 不斷的
有如破碎的琉璃...
只能一片片碎裂在地面上任人踩踏
巴哈的部落格


0001JJ 發表於 2008-05-17 23:36 引言回覆
激烈的混戰,在整間PUB幾乎全毀,只差沒給拆了的情況下,終於勝負分曉的畫下句點。
展令揚很大方的從一大袋賭金中,掏出一疊鈔票,塞給那個躲在吧台下面直發抖的PUB老闆,當作是「場地出租費」和「善後費用」。
之後,六個獲得最後勝利的好小子,便扛著那一大袋賭金,神情偷快的走出PUB,有笑有說的消失在街角盡頭。
※ ※ ※
六個人在河邊的草坪上,快樂的暢飲著一罐罐啤酒慶功,眉飛色舞的聊著方才PUB裏那場混戰的種種壯烈事跡,好不快樂!
「經我們這麼一搞,以後那間PUB的老闆不知會不會有麻煩。」向以農這句話擺明了是衝著展令揚而說。
「放心吧!那幾個胖子是瞞著上面的人偷賺這些黑錢的,一旦鬧大,被上面的人知道了,反而會受幫規處置,更加不可收拾,所以他們不會笨到和自己過不去。」展令揚十分篤定的表示。
「也就是說,他們這一記悶虧是吃定了!」曲希瑞更加欣賞他這個「一號」朋友啦!
向以農頗具深意的看了展令揚一眼,才說:「看來整件事情似乎都在你的計算之中,包括把我們給拖下水這件事,是吧!」
這正巧也是其他人共同的疑問。
只見展令揚無辜的吐了一口氣,才像個沒事人似的,笑容可掬的公佈答案。「唉!何必說得那麼難聽嘛!我只是對那幾個「胖惡霸」欺上瞞下的為非作歹感到有趣,正巧又知道兩位事先串通好的超級賭客,總是巧妙的分派輸贏,把贏來的錢私下轉送給附近被「胖惡霸」強收「保護費」的居民們當補償這檔兒義行,早就想乘機參一腳,無奈我手無縛雞之力,又人單勢薄,所以只好等待天時、地利、人和的大好時機到來再出手,而今天正巧遇到你們幾位高人,所以就很好心的邀請你們客串演出行俠仗義囉!」
「你這個臭小子,果然是個不安好心的壞胚子!」
不用說,這句話是五個人合奏的成果,當然!話語中百分之百是興奮和讚嘆。
按著五個人齊撲向展令揚,一群年輕人便在蒼翠的草坪上打鬧個沒完沒了,一時之間恐怕是不會散場。
一直到黃昏時分,可能是鬧夠了,六個人成一字排開的倒躺在草坪上,仰望著染紅的天際。
「今天是我長這麼大以來,過得最有意思的一天呢!」安凱臣這句話,正巧也是其他幾個夥伴共同的心聲。
「嗯!」
一股難言的情愫,悄悄的流竄過六個年紀相仿的年輕小伙子心中。
「令揚!你將來有什麼計畫?」曲希瑞的語氣顯得相當認真。
「唸書吧!」展令揚倒也爽快。
「唸哪裏?!」
嘿!居然是五個人同聲齊問。
「K.B.大學!」他立刻為他們解惑。
「K.B.?!那所「爛」出名的「貴」族學校?!」
又是異口同聲,只不過這回外加許多詫異。
展令揚笑得相當迷人。「那才有趣啊!」
暫停了○.一秒之後,曲希瑞第一個「響應」,「有意思!我和你一塊兒去唸。」
「喂!可別忘了我也有一份哦!」第二個表示興趣的是安凱臣。上學對自小在家接受「英才教育」,從未到外面的學校唸過書的他來說,實在是個相當新鮮有趣的嘗試。
「這麼有趣的事,豈有不參一腳的道理。」同樣自小在家接受「英才教育」的雷君凡,也是興致勃勃的加入陣營。
當然,南宮烈亦是一臉興趣。「把我也算進去吧!」
雖然他早已辦妥哈佛的入學手續,但和這幾個怪傢伙一起混的意願,顯然比去唸那所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名門大學高出許多。
只有向以農的反應與眾不同,他先是無奈的輕嘆一聲,才以似是羨慕又帶點遺憾的口吻說:「你們真好,沒有任何阻力,可以憑自己的意願決定自己想做的事及想走的方向,不像我,想走的路和想做的事都與家人的期待背道而馳,總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做……」
「你少在那兒自我可憐了——」不等向以農說完,展令揚便毫無預警的插播。「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自己真正想走的路,就不會搬出什麼父母的期待、家人的壓力來當擋箭牌,我看你是捨不得離開父母家人的庇蔭!也難怪,有人撐腰辦起事來才方便嘛!這麼好用的「便利工具」,怎麼好輕易說放棄就放棄呢!如果違背父母的期望,選擇自己想走的路,不但得不到父母的庇蔭和援助,還得樣樣從頭開始,幹嘛這麼虐待自己,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所以,還是走父母安排的路比較妥當,間或暗中玩票性質的搞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滿足一下自己就成了,這樣的人生比較妥當順利,你說是吧!」
語畢,展令揚還不忘投給他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
「展令揚,你——!」向以農的表情顯得十分駭人,大有把眼前這個講話毫不留情面、針針見血的壞傢伙給生吞活剝的氣勢。
一旁的安凱臣則對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新朋友」更感興趣了——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在初識不久,彼此還不熟悉的情況下,就把以農的心思和矛盾揣測得這麼透徹?!
靜默了三秒鐘之後,向以農冷不防的笑了兩聲,收起驚愕的表情,語調輕快的下戰帖:「看來你那張俊俏迷人的臉蛋似乎對我的拳頭戀戀不捨,很想再嚐嚐它的滋味是吧!」
沒有絲毫猶豫的,展令揚接受挑戰。「你如果硬要這麼想,我也不反對就是了。」
「很好!」
說著,向以農自草坪上一躍而起,擺出備戰的架式。
展令揚也相當乾脆,緊跟著擺妥迎戰的姿勢。
一場打鬥眼看就要展開,而旁觀的四個人,卻沒有一個人挺身出來阻止這場爭鬥,反而個個都一臉興奮和期待,甚至還把他們當賭注的對象,在那兒討論得不亦樂乎!
首先發起的是南宮烈。「要不要賭賭看誰會贏?!」
第一個附和的自然是他的「賭桌拍檔」雷君凡。「我賭平手。」
「我也是。」
安凱臣和曲希瑞不約而同的表示意見。對於這個不謀之巧,安凱臣和曲希瑞不禁互視而莞爾——
果然有默契!
「你自己呢?」雷君凡反問「莊家」南宮烈。
南宮烈頗有深意的一笑,才說:「我還是不要加入比較公平,對吧!」
「可是我很想知道你的答案呢!」雷君凡會意的笑道。
按捺不住滿心好奇的好奇寶寶安凱臣和曲希瑞連忙追問:「烈是不是有什麼特殊才能?!」
南宮烈和雷君凡互看一眼之後,雷君凡才頗具玩味的揭開謎底,「這個小子天賦異稟,第六感特別靈,在賭桌上向來無往不利,除了有計畫的放水、敗陣之外,到目前為止,在賭桌上還未嚐過敗績,夠厲害了吧!」
「的確!」
又是一個怪胎!
這是安凱臣和曲希瑞此時共有的想法。
「那——」
安凱臣的話還沒來得及問完,展令揚和向以農已在那兒你來我往的打個沒完沒了,將他們四人的注意力拉了過去。
「臭小子,延續剛才的賭局;贏了的話,我要你的吻!」向以農又激動的宣告戰利品。
他就不信憑他的拳法當真揍不到這個生得一張讓他愛不釋手的俊臉的怪傢伙!
相對於他的志在必得、氣概萬千,展令揚還是一副無關緊要的神情。「行!只要你夠本事的話。」
「那咱們就走著瞧吧!」我就不信你那張笑臉永遠都不會變色!向以農的企圖露骨的寫在臉上。
明白他那明顯企圖的四個「觀眾」,則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此時此刻,他們四個全都一面倒的希望向以農會贏——
絕不是他們討厭展令揚什麼的,而是因為他們和向以農一樣,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當那個老是笑咪咪的小子,連揍人也照笑不誤的怪胎被人揍到時,是不是還會維持那張笑臉?!還有,當向以農向他索取「戰利品」時,他又會是什麼表情?!當然,他們也很想知道,向以農真的會吻他嗎?!
這些問題個個都誘惑力十足,讓他們肚子裏好奇的蟲寶寶們全都興奮到極點,所以,絕不是他們討厭展令揚,才希望他輸的啦!
「姓展的,你注意啦!」
來勢洶洶的向以農一副不揍到他死不休的表情,以快如閃電的動作朝展令揚那自負的下巴猛力一揮——
在他的拳頭即將吻上展令揚的下巴之際,向以農倏地雙眼發亮,透出詫異難解的光芒,同時將拳頭的力道減輕許多——究竟,他還是捨不得那張他心中的「最佳男主角」臉蛋——接著,他的拳頭便吻上了展令揚的下巴。
包括出拳的向以農在內,幾個好奇寶寶全都睜大雙眼,想看清楚展令揚被揍那一剎那的表情——雖然他們都知道展令揚是故意「放水」的,但那已不是重點!
只可惜,展令揚就是不肯如他們所願,當下巴被拳頭吻上的同時,他旋即分秒不差的將自己的臉側向他們看不到的方向去,因此,一群想「捕捉一剎那」的「同好們」,只好空歡喜一場的坐看期待落空,唉!太可惜了!
不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趣事」,很快又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使他們重新振奮起來。
不等展令揚從草坪上站起來,向以農便以駭人的語氣說話了。「既然你故意放水,那麼我就不客氣的索取約定的「戰利品」囉!」
言下之意就是:吻定了!
幾個滿心好奇的「觀眾」全屏氣凝神的注意展令揚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展令揚竟坐在草坪上,發出令人不安的笑聲,按著才瀟灑帥氣的自草坪上一躍而起,維持著那張興奮的笑臉,出其不意的撲向向以農,眼神曖昧的瞅住他,雙手更緊緊的繞過他寬厚的雙肩,勾住他的頸項。「太好了!打從一開始,我就一直想嚐嚐和你「打ㄅㄜ」的滋味,只可惜前一回失敗了,這次我不會再錯失良機了,呵呵!」
那兩聲「呵呵」實在夠教人全身發麻、血液頓時冰到最低點。
「你……別又想故技重施,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向以農力持鎮靜的態度。
冷靜!這小子八成又想耍我了!
雖然以他那善於視破別人演技的雪亮雙眸所做的判斷是這樣沒錯,但這小子的演技也實在太逼真了,簡直已到了「幾可亂真」的地步。
誰知展令揚又曖昧的「怪笑」兩聲,圈住他頸項的勁道更加重些。「既然你這麼想,那就快吻我吧!」
語畢,還不忘壞心眼的朝向以農拋了一記足教人吐上三個黑夜的「媚眼」。
見他瞬時如化成石膏像般動也不動,展令揚眼底那閃爍不已的促狹光芒,更加的燦爛,順便再多增加一點兒「效果」,在他耳畔輕吹了一口氣。「Come on!Baby!」
「你給我滾開!我說過我可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了,不准再靠近我!」
明知道這個壞傢伙八成又是在演戲,但面對他那少說九成像真的的傳神演出時,他的「本能」還是戰勝了「理智」的判斷,蒙蔽了他雪亮的雙眼,再度上當受騙,像在避什麼邪神惡鬼般,用力推了半掛在他身上的展令揚一把,逃得老遠。
總算展令揚夠識趣,沒再死黏過去,只是站在原地,用不解的語氣問道:「咦?!你不是要吻我嗎?怎麼突然離我那麼遠,莫非你習慣在接吻之前還得有「助跑」的動作?!」
他那雙充滿促狹味道的眼眸,在在透露出他以捉弄人為樂的「本性」,因此幾個「旁觀者」不禁對向以農同表同情之意——
可憐哦!只怕他這回還是要在這個怪小子手中裁定啦!
遺憾的是,被眾人同情的男主角向以農,由於過度驚訝,以至於未能及時發現展令揚那雙眼眸中清楚寫著「惡作劇」三個字,而兀自沉浸在自己的驚慌之中。
「誰要吻你!我又不搞同性戀!」向以農厲聲的為自己辯駁。
開玩笑!雖然他曾不下一次的以開玩笑或捉弄人為目的,而和幾個同性友人「打ㄅㄜ」過,但那全是開玩笑罷了,絕對沒有認真的成分啊!
展令揚一聽,旋即表現出毫不掩飾的失望,「可是你剛才明明——」
「剛才是剛才,而且那純粹是開玩笑,總之,我不會吻你的,你死心吧!」向以農只差沒有指天立誓,以表明自己這一番話是如何的出自肺腑,字字真心。
「這麼說你是決定放棄「戰利品」囉?!」展令揚嘴角揚起勝利的笑意。
「誰要什麼鬼戰利品!你自個兒留著用吧!」向以農鏗鏘有力的表態。
「很好!」展令揚滿意的一笑,轉向幾個「觀眾」,氣定神問的說:「你們都聽到了吧!是他自己自動棄權的,所以,這件事就到此結束,對吧!」
「呃?!」
一直到此刻,向以農才驚覺自己果真又上了這個壞傢伙的當了。「你——」
哈!哈!哈!
安凱臣再也忍俊不住,放聲大笑。
「以農啊!我看你那「天才演員」的頭銜可能要拱手讓人了,居然在同一天裏,連續兩次上同一個演技的當——」話尾還沒來得及收,安凱臣便又笑得人仰馬翻。
瞧向以農那一臉「糗相」,實在有夠滑稽,因此,其他幾個也「被迫」放棄紳士風度,齊聲大笑。
面對這樣的情景,向以農真是哭笑不得,連生氣或驚訝的氣力都提不起來。
唉!怪只怪他一時失察,栽在這個壞傢伙的演技中,否則現在享受勝利笑聲的應該是他,而臉色大變的失敗者才是展令揚那小子啊!
直是失策啊!白白的錯失良機,太可惜了!愈想向以農就愈洩氣,嘖!
不過,他倒是沒有真個生氣,反而更加喜歡展令揚一些。
他的一切反應,自然逃不過展令揚的「法眼」。「好啦!我們算扯平吧!反正你也如願的揍了我一拳,不是嗎?」
那副表情擺明了確信向以農絕對不會再追究下去。
偏偏向以農就吃他這一套,冷不防的縱聲大笑。「很好!有意思!我決定加入你們,和你們一塊兒去上那所爛學校!」
「以農?!」安凱臣以為自己聽錯了。
向以農這才收起笑意,換上認真的口吻吐露自己真正的心聲。「令揚說得對,我不能老是這樣,既然有想要的東西,就應該極力去爭取才是,這樣也比較合乎我的個性,對吧!」
他是真的下定決心要為自己的理想放手一搏了,從他的堅定神情,在場的人全都能輕易的感受到那份熾熱的決心。
安凱臣深深的看了老友一眼,他花了多少年,費了多少唇舌,都無法讓以農下定決心,如今竟因那個怪小子的一番話而——
「我會全力支持你的!」
「我們也全都支持你!」南宮烈、雷君凡和曲希瑞義氣不落人後的齊聲「聲援」。
向以農感動極了!有朋友如此,夫復何求?!「謝謝你們,就讓我們一起闖吧!」
「那麼,可要趕快辦好入學申請手續才行,下個星期就開學了。」展令揚很好心的提醒他們。
在場的人,絕對沒有人擔心會無法通過申請,因為那所「貴」族學校正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最佳力行者哩!
「真希望下個星期快點到來。」雷君凡一句話,道山了六個人共同的心情。
「是啊!這麼一來,日子才不會像以前一樣的一成不變。」
「沒錯!」
接著,六個在落日餘暉下締結「友好同盟」的年輕小伙子,又開始天南地北的聊個沒完,一直到星光滿天,依然沒有散場的跡象。
他們的心中都帶著相同的期盼和興奮,期待即將展開的校園生活——
絕對不會無聊,只要他們六個人一直聚在一起的話!
他們六個人心中都如此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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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r WIDTH="100%">
<br><a NAME="path3"></a><font color="#FF0000">            【第二章】</font>

第二話 K.B.大學

「凱臣!你快回來!我們不許你去唸那間爛學校!」安家的長輩們氣急敗壞的追著腳步遠去的安凱臣,嘴巴還不停的嚷嚷。
只可惜已踏出安家大門外的安凱臣,卻不把他們的抗議當一回事,理直氣壯的說:「你們不是一直希望我到外面的大學去唸幾年書,好建立自己的人際關係綱嗎?現在我不就是在付諸行動,你們應該很高興的支持我才對啊!」
「我們是說過要你到大學去唸幾年書見識見識沒錯,但我們可沒要你選上那間爛出名的學校啊!」幾個長輩險些急出病來。
心意已決的安凱臣一點也不在乎他們的反對,「反正我是唸定那所學校了,你們就別再反對吧,除非你們想要安家多一個「失蹤人口」!」威嚇力十足的語氣。
「凱臣?!」安家長輩們果真猶豫了——這怪小子從小就是說到做到的個性啊!
「看來你們是答應了,那我就去報到啦!」安凱臣見他們不再出聲,滿意的笑道。
話才說完,人便一溜煙不見了。留下一堆長輩們無奈的嘆息,而遠去的人兒卻是滿面春風,快樂得不得了。
相似的情況,也逐一在南宮烈、曲希瑞、向以農和雷君凡身上發生,而且結果都相同。
於是,六個年輕小伙子便如期在K.B.大學的校門口會合,一齊成為這所「爛」出名的「貴」族學校新鮮人。值得一提的是,這群十八歲左右的年輕小伙子全是研究所的新鮮人,而非大學部,同時創下K.B.大學創校以來最輝煌的入學紀錄——六個智商全在一八○以上各型天才,在同一天進入六個不同的系所就讀,羨熬了各大名校。
※ ※ ※
六個身高都超過一八○公分的國際級帥小子並肩走在校園裏,原本就已夠搶眼的了,何況他們全都來自東方,身上帶著東方人特有的氣質與色彩,更讓他們才一踏進校門,就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
然而,他們六個人卻一點也不在乎那些「注目禮」,只是有說有笑的談論著屬於他們的話題。
砰——磅——!
一個不明重物倏地從側邊的樹叢滾出來,撲在他們六人面前,阻斷他們的去路。
仔細一看,不明物體原來是三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年輕人,應是這間學校的學生。
「這不會是學校迎新的新招數吧!」向以農打趣的說道。
曲希瑞則俯下身,伸手去碰觸那三個昏睡在路中央、動彈不得的學生。「左邊這個肋骨斷了三根,中間那個左手骨折,右邊的那個雙手的韌帶被挑斷了,而且三個人都有吸食毒品的現象。」
真不愧是醫學天才,一下子就把症狀摸得一清二楚。
雷君凡是第二個靠近那三個學生的,他將那三張「破碎的臉」仔細的端詳了一遍,便開口說:「如果我沒看錯,這三個人應該都是這間學校籃球隊的成員。」
「你怎麼知道?」安凱臣感興趣的追問。
「我昨天到校長室和校長見面時,在他桌上擺了一張和籃球隊的合影,他們三人全都在照片中!」「過目不忘」一向是雷君凡的看家本領之一。
「看來馬上就會有新鮮好玩的事發生了!」南宮烈興奮的宣佈——他那奇異的第六感是這麼告訴他的。
展令揚則笑著一張無關緊要的臉說:「喂!咱們才剛入學,別一進校門就惹事好嗎?我們是來唸書的耶!先去看看咱們的宿舍吧!」
說著,他便自顧自的往前走。
其他五個人看他表現得那麼像個「正宗乖學生」,心中都充滿狐疑——這小子如果真只是來這兒唸書,那才有鬼呢!
不過,他們還是跟著他走了。
※ ※ ※
真不愧是「貴」出名的學校,宿舍建得還算不壞,是一幢幢獨棟的雙層式木屋,其中一區的宿舍蓋得特別豪華,一看就知道是享有「特權」的「特殊學生」住處。
而他們六人由於全被校方歸為「超級高材生」之類,自然是被安排住進「豪華型」宿舍;更巧的是,每一幢木屋的人數剛好是六人,他們又偏巧全被編入同一幢木屋裏。
正當他們要轉向自己的住處方向時,走在最前面的向以農不幸在轉角處和人撞個正著
——
嘿!居然是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
「很抱歉!」基於「敬老尊賢」的原則,向以農自動自發的蹲下去扶被他撞倒在地的中年人一把,並幫他撿起撞掉的東西。
「快還我!」那中年人神色慌張的搶回所有物之後,便二話不說的匆匆離去。
「他是學校的現任理事之一,我昨天在校長室翻閱理事會資料時,有看到他的檔案。」雷君凡再度發揮他「過目不忘」的超強「識人」本領。
「這樣的話,就更值得懷疑了。」向以農似笑非笑的說道:「一個貴族學校的理事會隨身攜帶一只鑲滿假鑽的粉餅盒,而且有必要被撞掉就那麼緊張兮兮嗎?」
他說這話的語氣和他此刻的神情一樣興奮。至於一眼就識破「假鑽」的「身分」,自然是因他那與生俱來的「藝術品真偽鑑賞」能力之故囉!
「要不要我造個迷你竊聽器,找個機會丟到那位理事先生身上去?」安凱臣興致勃勃的提出建議。
「嗯!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法子!」曲希瑞深表贊同的附和。
接著,幾個小伙子便眉飛色舞的討論個沒完沒了。
只有展令揚始終沒有參與,還一臉滿不在乎的說:「嗨!你們別瞎攪和啦!當個乖寶寶學生不是很好嗎?」
問題是他說這話的神情,怎麼也無法讓人相信他當真對此事沒興趣,尤其對其他五個人而言,這更是笑話一則,他們再度一致認為——
這個怪小子肯乖乖的一直待到畢業,那才真是天方夜譚呢!
而展令揚則不再搭理他們,自顧自的往他們那幢宿舍走去。
其他五個人相互交換一下眼色之後,旋即跟了過去,一路上還是興奮熱烈的繼續方才的討論。
走在前面的展令揚滿意極了的偷笑在心裏——
就讓他們先去動動嘴皮,把興致再提高些吧!到時……呵呵!
只可惜談得正盡興的其他五個夥伴,沒能發現他的「奸笑」!
※ ※ ※
終於到了晚餐時間,幾個年輕小伙子對入學後的第一頓晚餐,總是有些期待。
誰知到了學生餐廳,才赫然發現這間學校不但學費貴得嚇人,連餐點也貴得離譜。
「別在這兒吃了,咱們到超市採購,回去自個兒開伙,我會負責把你們餵得飽飽的!」曲希瑞第一個發出不平之鳴。
他絕不是意氣用事的胡亂誇口,他的烹飪手藝可是頂呱呱、一級棒哩!
知道他這項「特殊才能」的展令揚,率先對他的提議做出回應。「行!就這麼辦!我們就期待你用手術刀當菜刀調理出來的晚餐吧!」
「贊成!」其他幾人也全數通過。
姑且不論曲希端的烹飪技術如何,光是那句「手術刀當菜刀」,就夠讓他們期待啦!
況且,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想法,就是——他們雖然不缺錢,但也絕對不當花冤枉錢的傻瓜。
於是,幾個年輕好夥伴說走就走。
「烈,待會你負責採購!」展令揚笑咪咪的搭靠在南宮烈的肩膀上。
「為什麼是我?!」並不是南宮烈不願意服務大夥,而實在是因為他這輩子從未上過超級市場買菜啊!
其他幾人也個個瞪著一雙「不解+好奇」的眼睛,等待展令揚接下來的話語。
只見展令揚不疾不徐的笑道:「你不是有很靈驗的第六感嗎?憑你的第六感去採購就行啦!」
「耶?!」南宮烈大吃一驚。
這小子居然把腦筋動到我的「第六感」上,而且還如此「出人意表」的「善加運用」?!
其他幾人先是一愣,旋即發出驚天動地的大笑,連南宮烈自己都笑得人仰馬翻。
「有意思,虧令揚想得出來,就這麼辦如何?烈!」雷君凡好不容易止住笑,代表發言。
南宮烈刻意誇張的嘆了一口氣,反過來搭靠在展令揚肩上說:「承蒙這小子這麼看得起我,又這麼會「發掘」我「潛在的才能」,我還能說不嗎?」
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相當樂於接受這份「差事」呢!
另一方面,五個人都對展令揚更感興趣了——和這個怪小子在一起,果然不會無聊!
在談笑之間,他們離開餐廳,走出校門。
※ ※ ※
到了超級市場之後,曲希瑞和南宮烈這對「聯合採購搭檔」便開始大顯身手啦!
曲希瑞負責指出各菜單上所需的材料,南宮烈則依照他的指示,發揮奇靈的第六感,從各類蔬、果、魚、肉中,分別挑選出最新鮮的「目標物」。
從南宮熱那興奮的表情,就知道他對這項「任務」真是相當滿意又稱職哩!
而站在一旁納涼,閒閒沒事做的四個閒人,看著正在發揮「快樂採購小組」功力的兩人,不禁你一句我一句的做起「嘴皮運動」。
「看來咱們以後的三餐都不必傷腦筋了,是吧!」向以農不知何時「附著」到展令揚身邊。
看著那張合極了他「胃口」的「臉型」,向以農就情不自禁的打從心坎裏泛起笑意——總有一天,我一定要你當我拍攝的電影的「最佳男主角」,一定!
展令揚只是笑而不答。
反而是安凱亞和雷君凡深表同感。「似乎是這樣沒錯!」
說著,雷君凡不經意地瞄到堆滿鮪魚罐頭的角落,他的注意力因而被吸引住,久久未曾收回視線。
「怎麼了?」他的怪異舉止,引起一旁的安凱臣注意。
「那兩個鬼鬼祟祟的小子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雷君凡語氣怪異的說道。
「你認識他們?」從早上看到三個被毆的學生開始,安凱臣便對他的超強「識人本領」感興趣。
不!不只是安凱臣,其他幾個也好奇不已。
「只要我看過一眼的人、事、物,我就永遠不會忘記。」雷君凡語氣平淡的表示,視線依舊停留在遠處。
這小子果真有「過目不忘」的好本事,其他三人眼中都有相同的興奮。
「那以後就請你當我們的「人工攝錄放影機」囉!」展令揚笑容可掬的「委派」雷君凡「新任務」。
他的話總算讓雷君凡收回了視線。「你倒是很會「知人善任」嘛!」
語氣中盡是意外和讚賞。
「那就敲定啦!」安凱臣愈來愈喜歡這群夥伴,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怪胎哩!
「我能說不嗎?」他答應得好像很「無奈」,然而事實上,他的表情卻讓人很明顯的感受到他對「新任務」的喜愛。
「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為什麼一直盯著那兩位男同學看了吧!可不要告訴我,因為你「性喜男色」哦!」展令揚似乎不調侃人,心裏就會不舒服。
雷君凡也不是好惹的,他先是一愣,旋即邪門的笑道:「放心吧!如果我真有此癖好,也絕對不會捨近求遠,眼前的你,遠比那兩個秀色可餐多了,你說是吧?」
說著他便伸出手,做出要去撫摸展令揚下巴的「曖昧假動作」。
一向愛鬧的向以農,立刻默契十足的將展令揚摟抱在自己懷中,煞有介事的嚷嚷:「不行!令揚是我先看上的,你怎麼可以橫刀奪愛!」
百分之百胡鬧玩笑的語氣。
展令揚依舊是那張一○一號笑臉。
「好了啦!要鬧待會兒再繼續,先說正經事吧!瞧,那兩人就快走了!」安凱臣也發現那兩個學生的舉止相當怪異可疑,不過,呈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好奇興奮」!
經他一提醒,一夥人才又言歸正傳。
「他們兩個從剛才就在那堆罐頭邊,手腳忙碌個不停,我想買個鮪魚罐頭不需要那麼鬼鬼祟祟又大費周章,非得挑最底部、最裏面的一罐吧!」雷君凡興味盎然的表示。
「果然奇怪,那咱們就去把他們那罐鮪魚罐頭A過來瞧個究竟吧!」向以農說話的同時,已自動自發的朝那兩個即將離開的學生走過去。
「交給他吧!那小于稱得上是神偷哩!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呢!」安凱臣很熱心的為自己從小到大的好友那「特殊本領」廣為宣傳。
採購完畢,「歸隊」的曲希瑞和南宮烈正巧趕上這番話——哈!又是一個「本領超強」的怪胎!
「有意思,我有預感,事情愈來愈有趣了!」南宮烈興奮的表示。
而其他人聽他這麼一說,也就更加期待啦!
不一會兒,只見向以農輕輕鬆鬆的就從那兩個學生身上「偷」……不,是「A」走那罐鮪魚罐頭,更有意思的是,那兩個人居然渾然不知。
在超市門口等他「凱旋歸來」的一夥人,很快便把所有的好奇心全投注在那罐罐頭上。
「打開看看如何?」向以農搖晃著手上的罐頭,氣定神閒的笑道。
「交給我吧!」安凱臣二話不說,便自告奮勇的接手那罐頭,並從腰際掏出隨身攜帶的「多功能」迷你開罐器——別懷疑,這玩意兒絕對是他自己製造的沒錯!
很快的,罐頭被打開了。
曲希瑞一眼便發現魚肉有問題,連忙伸手去撥動一下,下層的「東東」因而露出臉來——
「這是——?!」
一夥人全因罐中的「神秘東東」而呆愣了一下,眼中則盡是興奮不已的光芒。
事情果然愈來愈有趣了,呵呵!
這是他們此刻共同的心聲。
曲希瑞將罐頭中的「奇怪東東」取出,拆去防水防油的包裝,輕嚐了一口。
「怎麼樣?」向以農第一個開口問。
曲希瑞淡淡一笑,「是最高級的鹽巴,正好可以拿來當今晚晚餐的調味料——」
砰——!
他話還沒來得及收尾,便被雷君凡一腳踹在背上,安凱臣則乘機接收曲希瑞手中那包「怪東東」。
「你幹嘛把腳「放」在我的背上,難不成你老花眼到以為我的背是「鞋櫃」?」曲希瑞嘴巴雖如此「質問」,但身體卻連動都懶得動一下,任由雷君凡的大腳繼續「駐留」在他背上,和他的上衣難分難捨。
雷君凡不疾不徐的回給他一個友善的微笑。「噢!不!我以為這是一塊擦腳布,正巧我的鞋子有點髒,所以——」
「原來如此!」曲希瑞一副「完全明白」的表情,很熱心的說:「我看這樣吧!我有一瓶自製的「去污水」,專治超級污漬用的,待會兒回去後借你用用,包準你的鞋子一定清潔溜溜,還可以幫你把黑鞋「變色」成白鞋,讓你的鞋子「更生」,以「第二春」的新面貌重新出發,不錯吧!」
「謝謝你的好心,不過我這個人一向有「戀物情結」,所以——」
雷君凡的話還沒掰完,另一個興奮的聲音便遠遠的朝他們兩個拋過來。
「喂——你們兩個別盡在那兒說傻話,快過來,否則錯過好玩的,可就要哭得很大聲了。」聲音的主人是南宮烈。
經他如此「召喚」,雷君凡和曲希瑞當下決定放棄無聊至極的抬槓「歸隊」。
誰知當雷君凡和曲希瑞興匆匆的「歸隊」後,始終沒有說過半句話的展令揚卻突然開口道:「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填飽肚子再說吧!民生第一囉!」
他出乎意料的話讓另外五個人一時反應不過來,個個我看你、你看我,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是直覺這個小子的思考亂七八糟,相當不合邏輯。
半晌,向以農又自告奮勇的對展令揚提出「訓示」。
只見他一手重重沉沉的勾搭在展令揚肩上,一本正經的對他說:「小子,容我告訴你一件重要的大事,身為一個有抱負、有理想,國家未來棟樑的年輕人,實在不應該開口閉口就只談到「吃飯」這兩個字,要知道這世上比吃飯重要的事還有很多,少吃一頓晚餐是不會讓你的身高短少一、兩公分的,所以先別談吃飯的事,OK?」
展令揚則氣定神閒的回他:「你所說的大道理我都懂,不過我還知道另一個大道理,就是「吃不飽是會引起深仇大恨的」,你總不希望今夜睡到一半時,被人當成上等的肥美肉牛宰來吃了吧!」
曲希瑞實在不想在大街上聽自己的夥伴當眾為吃拌嘴——太難看啦!於是出面「調停」,「我看這樣吧!我們回宿舍去,一面吃飯、一面討論如何?」
「這怎麼成,為什麼我們得這麼縱容這小子——」糗的是向以農才吼了一半不到,肚子便像是存心給他漏氣般,發出一連串的「咕嚕奏鳴曲」,害得他尷尬不已。
偏偏展令揚還要語帶捉弄的對他邪邪一笑,同時一臉無辜的問道:「你不是說大男人不該為吃而誤大事嗎?可是我覺得你的肚子好像比較支持我的論調耶!」
說完,趁著還沒「火山爆發」,展令揚便聰明的先一步逃之夭夭了。
果然,他前腳才逃離「危險現場」,「活火山」向以農便立即爆發。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竟敢糗我,站住,夠膽子就不要跑,讓我揍一拳。」他漫天大吼的同時,已經以十萬匹馬力的衝力,向跑在遠遠的大前方的展令揚追了過去。
展令揚則拋給他一句:「別盡說一些連幼稚園小班的小朋友也不願意聽的笑話了,你的拳頭又重又硬又不好吃,我就算再飢不擇食,也不會那麼委屈自己的。」
他不說還好,愈說向以農愈是一副饒不得他的氣勢,在後頭猛追,並沿街怒吼:「站住!快給我站住!」
「行!只要你有本事追上我!」展令揚回眸賞了他一記飛吻。
那模樣實在是戲味十足,好看極了!彷彿他在腦海中構思的電影情節的一幕。
這個想法讓向以農的怒氣少了一些,其實他也沒真的生氣,多半是鬧著玩的成分居多——不過他可不會因此就忘了「討債」。
「很好,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本事」。」向以農笑得有些可怖。
可憐的小子,這回你可是打錯如意算盤了,別以為我只有拳頭快而已,我還有一雙快腳呢!嘿嘿!
不一會兒,他果然追上了展令揚,將他一把抓住。
「這下子你該服輸了吧!」向以農就像一個捕獲重要獵物的獵人般,顯得相當興奮。
說也奇怪,被他逮著時,展令揚居然沒有做一絲絲反抗。
「你跑得挺快的嘛!」展令揚還是一臉無關緊要的笑。
「只可惜你知道得太慢了,所以乖乖的領賞吧!」說話的同時,向以農一隻拳頭已高舉著做出威脅的動作。
照理說,遇到這樣的情況,身為朋友應該挺身出來打圓場,以避免可預見的毆打場面出現才是。
不過,那是指別人,如果用到這群不合邏輯的小子身上是絕對行不通的。
瞧他們這會兒正在一旁做什麼好事——
「怎麼樣,要不要賭賭看,以農這次會不會真的揍令揚那小子?」
不用說,帶頭的又是理所當然的「莊家」南宮烈。
而曲希瑞、雷君凡和安凱臣則一臉認真的思索起來,考慮自己究竟是該下注哪邊。
再把鏡頭轉回來,看看即將被揍的展令揚和即將揍人的向以農。
看著一派自信神態的展令揚,向以農一時之間真的沒了主意。「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捨不得揍你,我告訴你,你這回真是把我惹火了——」
就連他自己都覺得這話缺乏恐嚇性和說服力,這讓他不禁有點洩氣——
難不成他就注定拿這個可惡渾小子沒轍?!
倒是展令揚有所動作。
他先輕嘆一聲,才說:「唉!我是不反對你揍我啦!不過你得小心一點,免得用力過猛,一個不小心把我腦袋瓜中某部分的記憶給打忘了的話,待會兒吃完飯後,可就沒有好玩的遊戲可供娛樂啦!」說完,又是一張笑容可掬的溫和面容。
「你這渾——」他不說還好,這麼一說之後,向以農的拳頭反而加速朝他的下巴……不!臨時「改道」,揮向他的腹部,避開那張令他心疼不捨的「理想臉蛋」。
「住手!以農,打不得啊!」幸好那幾個在一旁「觀戰」、順便「下注」的「好朋友」,臨時良心發現,趕在最後一刻衝過來「護盤」——
雷君凡在向以農的拳頭即將拜訪展令揚的腹部之際,及時出手攔截住那一拳。
安凱臣和南宮烈則合作無間的架住向以農,將他拉離展令揚遠一些——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囉!
而曲希瑞則乘機拉走展令揚,向前一直飛奔到安全距離時,才大聲的說:「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宿舍再說吧!」
別以為他們真的那麼重義氣,要知道這四個出面「打圓場」的好朋友,這會兒心裏想的全是同一件事——
呼!好加在!差一點白白送掉晚上的「娛樂」啦!
俗話說:「什麼人交什麼朋友!」不會錯的,至少對這群臭氣相投的小伙子而言,絕對是這樣沒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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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奇摩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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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 靜靜的 靜靜的滴落
傷口不斷的闊大 不斷的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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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JJ 發表於 2008-05-22 21:36 引言回覆
※ ※ ※
比起研究那一句「奇怪東東」的來龍去脈,現在坐在餐桌前等著吃飯的幾個人,反而對曲希瑞這位大廚的「烹飪絕技」更感興趣。
他們真是大開眼界了,這小子居然就如展令揚所說的,拿手術刀當菜刀,而且還揮灑自如。
更絕的是,曲希瑞站在廚房的樣子一點也不會格格不入,反而有一種不可思議的調和感。
「如何,我沒蓋你們吧!希瑞這小子的拿手絕技是絕對值得一看的,待會兒還有另一項表演,有興趣的可以乘機向他討教討教。」展令揚一面喝著冰涼的礦泉水,一面當起免費的「廣告推銷員」。
聽他這麼說,其他幾個更加期待接下來將發生的事。
不一會兒工夫,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紛紛上桌,醺得幾個早唱了好些時候的空城計的好夥伴們,只差沒有當場流口水。
然而,當他們動作整齊劃一的準備拿起餐具大快朵頤時,卻赫然發現曲希瑞那副與眾不同的「餐具」——
他居然拿手術刀和手術用鑷子當刀叉使用!
「果然有意思,令揚說對了。」率先發難的又是向以農。
才一晃眼工夫,曲希瑞已經被四個好夥伴圍得密不通風,而且他們個個一臉感興趣和好奇的神情,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傳授一下吧!希瑞!」
「是啊!你不會小氣到不肯把這套獨門的「餐具使用法」教給我們吧!」
「你別忘了,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啊!」
「放心,我們是全世界最聰明的學生,保證不會讓你白教,一定是名師出高徒。」
面對這樣的意外情況,曲希瑞霎時說不出話來,他只能嘴巴微張,神情激動的直直瞪向坐在他正對面的展令揚。
而展令揚則投給他一個「了解」的微笑。
曲希端的雙眸因而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氣,直感心頭有一股難言的暖流流過,讓他情緒愈來愈激動,甚至有股想哭的衝動。
「怎麼了,希瑞,我們弄痛你了嗎?」第一個注意到他那怪異反應的向以農,連忙關心的問。
其他三人也立即停止胡鬧,換上正經的面孔。「希瑞?!」
百分之百出自肺腑的關懷,而且沒有摻雜任何鄙視和排斥的感覺。
曲希瑞只覺得視線愈來愈模糊,喉嚨一直發燙,連眼眶四周也愈來愈刺痛。
在視線完全模糊前,他瞥見了展令揚溫柔而了解的淺笑,這給了他莫大的鼓勵和勇氣,讓他拾回自己的聲音,低啞的訴說起自己此刻真正的心聲和感受。
「你們究竟是什麼怪物啊?!什麼看到我這樣奇怪的舉止,不會像一般人一樣感到鄙視、排斥,拿異樣的眼光看我,或者乾脆裝作視而不見,擺出一副漠然的樣子。為什麼你們和令揚一樣,這麼輕易而自然的就接受了我這些異於常人的舉止?這不合常理啊,至少不合我自小到大所遇見的常理——」他愈說愈激動,但內心卻是充滿暖意的。
「你別聽那些笨蛋胡扯了,你哪裏奇怪了?他們是在嫉妒你,因為他們學不來這種特殊「餐具」和「烹飪」的方法,所以才惡意打擊你,這一點道理你都不懂嗎?虧你還是個聰明蛋呢!」向以農才聽完他的話,就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以驚死人不償命的「雷公聲」表態。
南宮烈緊接著開口,一隻手還重重的搭靠在曲希瑞身上,企圖安撫他的意圖相當明顯。
「以農說得對,像那種不懂得欣賞你的特殊才能的人,根本不配稱作朋友,你又何必在意他們做了些什麼沒營養的事,不怕看多了眼睛會瞎掉啊!」語氣中的真情自然流露。
安凱臣第三個發表高論。「難道你曾聽說過,葡萄架下那些吃不到葡萄的短腿矮狐狸們,讚美過藤架上的葡萄好吃的?」
雷君凡接著說:「或者,你覺得我們幾個人當你的朋友,遠比不上那一群不識貨的傻蛋?」
「才不是,我——」曲希瑞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幾顆淚珠也不知在何時偷偷的奪眶而出。
然而,在場沒人糗他,更沒人取笑他,他們只是用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情誼緊緊的包圍著他,讓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幸福感。
最後下結論的是展令揚。「我不是說過,你那項「特殊才能」是值得發揚光大的嗎?而且總有一天,一定會有一群欣賞你,打從心裏喜歡你的朋友出現,瞧!我沒騙你吧!」
「你們——」曲希瑞此刻的欣喜是可以想像的,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是別人眼中的「怪物」、「燙手山芋」,沒有人肯接納真正的、最自然的他,而他又不願意為了不離群、不遭孤立而隱藏真正的自己,去迎合、遷就周遭的人。
因此,他一直是孤獨的、被視為「異類」的,就連他那腦科權威的父親也把他當成頭痛的「問題人物」。
沒想到現在卻——
此刻,他真的打從心坎裏感謝上帝,讓他遇見了這一至好夥伴——
這麼輕而易舉、自然而然的完全接納真正的他,並欣賞他、肯定他的好夥伴。
溫柔動人的空氣,一直緊緊的環繞著六個熱情坦率的年輕人,為他們悄悄的迅速茁壯成長的友誼喝采。
不知過了多久,展令揚率先打破原有的動人氣氛。「好了啦!再不吃飯就趕不上飯後的「娛樂」哦!」
一句話提醒了大夥,幾個人互看一眼之後,立即動作迅速確實的就位,像難民一樣可佈的吃相於是紛紛出籠。
安凱臣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所說的「娛樂」,是不是和這包上等海洛英有關?」
海洛英自然就是那包「奇怪東東」,也就是曲希瑞口中的「高級鹽巴」。
其他幾人也都一臉好奇的看向展令揚。
展令揚只是莫測高深的一笑,才說:「想知道就快吃!錯過了今晚,可是又要等到下個月的今天!」
他這句話一出口,其他五個人的吃相更加可怕嚇人。
展令揚則有趣的欣賞著他們帶給他的「免費娛樂」。
※ ※ ※
填飽肚子後,六個人便整裝出發,個個臉上都有難掩的興奮之情。
「透露一下,我們到底要去哪裏嘛!」
明知這個問題不會有答案,他們還是忍不住齊聲問道。
展令揚果然只回了他們一句:「別那麼急,馬上就知道囉!絕對是不會令你們失望的「娛樂」啦!」
於是,一行人帶著雀躍的心,走向展令揚口中的「娛樂」去也!
※ ※ ※
展令揚邀請他們「遊覽」的「名勝古蹟」,是理事長位於學校後方一公里外的一幢高級別墅,所不同的是,別墅的警備十分森嚴,不像是一般巨賈富紳採用的手法,似乎是刻意加強,以免閒雜人等突襲闖入般,感覺上整幢宅邸瀰漫著一股神秘而詭異的氣氛,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一輛黑色凱迪拉克緩緩駛進宅邸大門後,南宮烈忍不住拍拍隔壁的展令揚肩膀,說:「你不會是特地帶我們來躲在這陰暗的草叢裏,吸一堆二氧化氮,欣賞各型高級房車的吧!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餘興節目」,我可是會笑你的哦!」
他那殺傷力令人敬畏三分的特製撲克牌,此刻正不鬆不緊的吻住展令揚毫無防備的頸項。
展令揚連動也沒動一下,只是以無所謂的表情笑道:「別這麼血氣方剛嘛!年輕人,難道我看起來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
「你——」
「你們兩個別鬧了,快看,那個禿驢是校長耶!啊!連我們今天遇到的那個帶粉盒的怪理事也來了。」向以農為了實現「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偉大情操,當下扮演起「現場實況播報員」。
「閉上你的大嘴,我們自己有眼睛。」安凱臣適時制止他愈說愈興奮的聲音,以免被發現,而錯過接下來的「節目」。
問題是,他們躲在那兒老半夭,卻依然沒有看到期待中更有趣的「節目」,大夥兒因而從期待變成失望,再轉為洩氣,最後發覺——上當了!
「小子,你該不會是存心耍我們吧!最好老實招出來,否則要你好看。」令人意外的,第一個發難的居然是沉默寡言的雷君凡。
和他搭檔演出的是曲希瑞。「我說君凡,凡事奸商量嘛!何必這麼劍拔弩張的,多傷感情。」
如果他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不要那麼露骨的顯露出「快點揍他吧!」的企圖,或許他這番話會比較有說服力一些。
還是南宮烈比較重義氣,馬上就為展令揚跨刀。「安啦!這小子不會無聊到沒事刻意拐我們到這兒來吸二氧化氮,順便餵蚊子的。」既肯定又包含百分之百信任的語氣。
「你又知道了?」向以農瞟了他一眼。
他才不相信這小子真會那麼無條件的相信那個笑得像個傻蛋,又該死的迷人的壞小子。
南宮烈自然明白向以農的心思,立即就為自己的話提出有力的「支援」。「我這個人沒什麼長處,只是比別人帥了一點、迷人了一點,又多了一點靈敏準確的第六感罷了。」
吹捧自己似乎是這群小伙子的共同交集。
南宮烈的話讓大家的興致再度提升——第六感過人的人說的話,究竟不同凡響。
五雙迷人的「電眼」齊向展令揚發功。
「唉,你們別集體「視姦」我,我可是小生怕怕耶!」嘴上說的挺像有那麼一回事,只是那滿臉的促狹笑意大大的降低了說服力。
「你再不合作,只怕接下去不只是「視姦」哦!」向以農笑得很恐佈又帶點邪門。
由於他那「色狼」的演技太過「逼真」,以至於身旁四個共同「逼供」的同夥,不禁起了一個共同的念頭——
這小子不會是玩真的吧?!瞧他那副垂涎欲滴的德行,就差沒真個流口水而已。
幸好展令揚挺識時務的合作。「你們別這麼沉不住氣好不好,我可是好心的帶你們來做戰前的敵方地形觀察,沒想到你們卻這麼不識好人心,唉!我真是歹命,錯看了你們,以為你們會很有興趣和我一起玩一場轟轟烈烈又刺激新鮮的遊戲,現在卻……」
真不愧是唱作俱佳的惡作劇高手,一番話立即就把五個年輕小伙子的好奇心全吊到最高點。
五個人不約而同的向他一擁而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解釋」個沒完。
「我說令揚,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方才大家是在開玩笑的吧!」
「是啊!我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不想和你一起共闖天涯呢!」
「希瑞說得對,朋友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是不是?」
……
展令揚又免費的享受著他們自動提供的「娛興節目」——
這幾個小子果然有趣,擁有相當的「娛樂提供者」天分。
※ ※ ※
當展令揚帶著他們移師至曼哈頓區一個不良幫派的總部報到時,五個年輕人眼中散發的並不是害怕,反而是興奮和訝異。
這兒是伊藤忍所統率的日本人幫派的根據地,也就是上回械鬥時向展令揚求援的那群日本不良分子的老窩。
若非親眼目睹,五個年輕人絕不會相信,在這樣髒亂又龍蛇雜處的陰暗地帶,會有這麼一間設備現代化,尤其是電腦設備如此完善先進的秘密房屋。
更讓他們感到奇怪而不可思議的是,像展令揚那樣乾乾淨淨的翩翩貴公子,出現在這樣的地方,非但沒有不協調感,反而凸顯他的特殊和亮眼。
展令揚興致昂揚的聆聽幫裏的幾個高級幹部報告之後,似乎交代了他們一些事情,雖然他們五個人無法聽清楚其中的談話內容,卻可以從那幾個高級幹部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崇拜與信服——而清楚的明白展令揚在這個幫派中地位之特殊與崇高。
經過一段時間之後,「會議」似乎已告一個段落,那幾位高級幹部便一一退出,只留下他們六個人。
這讓南宮烈一行五個人更是暗自稱奇——
難道他們當真那麼無條件地相信這個愛笑的怪小子,甚至連他帶來五個生面孔,就這麼大剌剌的闖進他們幫派的最核心地帶,也能視而不見的毫不在乎?!
這實在不合常理啊!
偏偏事實就擺在眼前,給予他們強而有力的證據,讓他們無法懷疑。
「你在做什麼?」眼看展令揚那十隻修長無瑕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忙碌起來,安凱臣頗為好奇的問道。
「給你們敵方的第一手情報啊!趕快感謝我吧!」展令揚瞎掰時,手上的動作非但沒有慢下來,反而加快了,和他臉上那一派優閒的表情更是不搭調。
不過他的話卻讓其他五個人的情緒更為激昂,恨不得那部電腦能再跑快一點,好把所有的資料加速輸出。
雷君凡在期待的過程中,眼尾不經意的掃到牆上的一幅裱框畫像,不!看仔細一點,便會發現那不是幅畫,而是一張放大的照片。
他秉持「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的義氣,知會了身旁另四個夥伴。
那確實是一張令人印象深刻的照片,照片是兩個年輕男子的合影,其中一個就是正在打電腦的笑臉呆瓜,另一個站在笑臉呆瓜身後,用矯健的手臂扣著笑臉呆瓜頸項和肩頭的是個日本人,看來年紀和他們差不多,但給人的感覺是孤傲、冷漠,卻又有著一雙熱情如火的黑眸,是一個非常英俊有型的酷哥。
但最讓他們五個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個日本人似乎對身邊的笑臉呆瓜,表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強烈獨佔欲。
偏偏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是那麼協調搶眼,一黑一白,彷彿白天與黑夜般的感覺。
「這個日本人是誰?」南宮烈不由得開口問。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產生一種很不妙的預感——照片上那個摟著展令揚的日本人,在不久的將來,將會成為他們之間的一股強烈阻力。
南宮烈很想否定這樣的預感,希望這只是一種錯覺,遺憾的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從出生到現在,他超強的第六感從未出過差池。
「伊藤忍,我的好朋友,也是這個幫派的老大。」展令揚倒是快人快語,沒有多加刁難就滿足了他們的好奇心。
好朋友?!南宮烈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更加濃烈。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曲希瑞第一個注意到南宮烈的不尋常反應。
「沒什麼,這個老大現在人在哪裏?」南宮烈不想因自己突生的預感,引來不必要的不安,很快便收起過度暴露的感情。
反正這事急不得,就等以後有明顯的動靜再說吧!
展令揚很巧妙的看了南宮烈一眼,才露出若無其事的笑容說道:「他人在日本,過陣子就會回來,到時再介紹你們認識,忍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傢伙。」
雷射印表機上的資料似乎已全數輸出,展令揚順手拿起來分成六份。
恐怕這個伊藤忍不會很樂意認識我們!南宮烈有這樣的預感。
憑著天才演員與生俱來的敏感性,向以農感覺到南宮烈的異樣,他巧妙的靠到他身邊,在他耳畔輕輕的說:「你和我一樣,感覺到那個日本人不會歡迎我們,對吧?」
南宮烈眼底那抹曇花一現的驚愕,給了向以農強烈的證明。
是的,這個日本人絕不會喜歡我們,而且我也看這傢伙不順眼!向以農心裏是這麼想的,那是近乎本能的反應。
這對一向健談、喜歡交朋友的他而言,是很罕見的現象。
不過,南宮烈和向以農的奇怪反應很快便因被接下來的趣事吸引住而消失無蹤。
展令揚給他們的資料,最先讀完的是雷君凡,所以第一個「發難」的自然也是他。「可惡,什麼爛老頭,居然這麼黑心肝的以毒品逼迫學生從娼,亂搞人口販賣和色情交易,而且還是在學校裏進行!這算什麼,虧他們還是搞教育的,簡直差勁透頂。」
相對於他咆哮的內容,一夥人對他的「速讀」本事顯然更感興趣。
「你全部看完了,足足一百多頁耶?!」安凱臣幾乎是低叫出聲。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反應——會有這樣的事?才不過接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他已經全數看完?!
雷君凡很快就給了他們滿意的答案。「我說過我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領吧!」
而這群怪傢伙的適應力之強也實在令人嘆為觀止,馬上就恢復正常,個個一副見怪不怪的自在態度。
待全部的人都看完資料,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之後,展令揚才笑咪咪的開口:「怎麼樣,有興趣和他們玩玩嗎?」
雖然他用的是疑問句型,卻百分之一千是肯定語氣。
而五個夥伴也如他所願的全數投贊成票。
根據資料顯示——這所K.B.大學裏有一個龐大的地下色情俱樂部,係以理事長和校長為首所組成,專門搞一些低級樂趣,以金錢和毒品利誘學生從事色情工作,提供那群社會上所謂的名流紳士富賈五花八門且見不得人的「娛樂」,為了掩人耳目,他們每個月定期聚會一次,地點便是學校後面理事長那幢戒備森嚴的別墅。
同時,為了防止消息走漏,理事長和校長還和學校的學生會串通,由學生會組成一個校園內部的控制中心,監視每個學生的一舉一動,而這個俱樂部則提供學生會一切的奢華開銷,並讓學生會抽取佣金。
「好了,快把你的大計畫說出來聽聽吧!」雷君凡吐了一口氣,瞟了展令揚一眼。
他們不會笨到去問他這些資料是從哪裏得來的,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壞傢伙鐵定不會老老實實的招出來。既然如此,又何必白費力氣?不如把精力投注在即將展開的「遊戲」上,還來得實際些。
因此,六個人便圍坐在桌邊,由展令揚先將「計畫」和「遊戲規則」詳述一遍,按著他開始交代細節,分配工作。
五個人都很訝異這個渾小子的計畫之周密,興致因而又大大提升好幾個等級。
「總之,我們最終的目的就是把這個俱樂部趕出學校,並改組董事會,重新選出校長,以及接管學生會,同意嗎?」展令揚笑容可掬的說出最後的結論。
「你真的想搞學生會?」南宮烈很不以為然的提出疑問。他可不認為這小子是那種有強烈權力慾望的人。
安凱臣很熱心的代答:「不!你錯了,這小子並不是對掌控權力有興趣,而是想利用學生會當根據地,玩一些有趣的把戲。」
「我贊成凱臣的見解!」雷君凡和曲希瑞異口同聲的附和。
向以農則語帶嘲弄的說:「你們別盡在那兒發表一些人盡皆知的廢話好嗎?不怕被我這個大天才笑話嗎?」
語氣間大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傲慢。
展令湯就愛和他唱反調,對他視而不見的說:「對!我們不要理那個傻瓜,繼續進行下一個步驟吧!」
其他四個人也很有默契的「略過」向以農,把他冷落在一旁。
向以農知道他們是聯合起來「對付」他,二話不說便攻過去。
結果六個年輕人放著正經事不做,居然胡鬧起來,玩得不亦樂乎。
半晌,可能是玩夠了,才又很有默契的回到正題。
「烈,算一下適合行動的時間和日期吧!」展令揚就是那種很會支使人的傢伙。
「這麼信任我的占卜能力?」南宮烈說這話時,已經開始洗牌的動作。
展令揚雙手托著下巴,肘靠在桌沿,以一種悅耳卻又帶著無限說服力的嗓音說道:「你是最棒的!」
嘿!南宮烈居然臉紅了。
一群人乘機糗他,結果又瞎鬧了一陣。
「適合偷那兩張圖的時間是後天晚上十二點半,關鍵時間是下次聚會當晚兩點整,一切行動採地下化、祕密化的方式,切記不可以訴諸武力,這麼一來成功機率最高。」這便是南宮烈占卜的結果。
「很好,就以烈的占卜結果做為行動的依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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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奇摩部落


無緣呃名啦
淚 靜靜的 靜靜的滴落
傷口不斷的闊大 不斷的闊大
沒能癒合
心 不斷的 不斷的
有如破碎的琉璃...
只能一片片碎裂在地面上任人踩踏
巴哈的部落格


0001JJ 發表於 2008-05-22 21:40 引言回覆
並非他們迷信才全數通過這樣的決議,而是出自對朋友能力的信任!南宮烈十分清楚,因而更加喜歡這群夥伴,這給他一種難言的歸屬感。
「那兩張圖就由我去偷吧!放心,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我偷不到的東西。」向以農自告奮勇。
「至於俱樂部會員的名單,就由我去「錄」回來吧!」雷君凡第二個表示。
之所以必須借重他「過目不忘」的本領,去「錄」取那份名單,是因為那份名單被置放在以高等程式重重保護的電腦硬碟中,只能由螢光幕做線上查詢,一旦啟動其他輸出指令便會自動銷毀,並啟動全面的警衛系統。
「我和你去,那些複雜的程式和密碼一直是我很想會會的高級遊戲。」展令揚「為善」不落人後。
「理事長和校長那群老頭子的口供,就由我去負責取得。」曲希瑞相當興奮,沒想到他那高桿的「催眠術」,這麼快就找到一群不壞的「實驗對象」。
「我和你一起行動,施展催眠術時,需要有人幫你護航吧!」安凱臣非常大方的表示。
「可是你得負責拆除所有的炸藥和警備武器,還要幫我們製造一輛多功能的戰鬥車哩!」曲希瑞不想安凱臣的工作分量再加重。
「讓他跟你去吧!反正凱臣的工作等我偷到那兩張圖再進行也不遲。」向以農就事論事的說。
「嗯!那就這麼辦吧!」曲希瑞不再反對。
「關於學生會和學校學生那邊有參與這類活動的族類,就拜託你去確定了,烈!」展令揚笑著看向南宮烈。
「包在我身上,我會在遊戲時間內全數找出來的。」南宮烈拍胸脯保證。
之所以非得由他出馬的原因是,學生方面的參與者並未做成表列的名冊,而是由學生會所掌控的不良幫派,以人盯人的方式控制,為的是保有和理事會抗衡的勢力,讓理事會無法確實掌握學生方面的行動,以確保學生會的優勢。
既然沒有名冊,自然無法偷到,所以只能靠南宮烈那奇靈的第六感去進行啦!
※ ※ ※
一切行動在六個年輕小伙子高度默契的配合下,非常順利的展開。
然後,終於到了關鍵的日子。
「嗯!兩點整,咱們進去吧!」展令揚一聲令下,六個人便展開最後的行動。
安凱臣和南宮烈負責找出並拆除所有的炸藥和電腦警衛系統;機械彈藥天才和第六感奇靈的傢伙搭檔,鐵定馬到功成。
曲希瑞和雷君凡負責制伏所有的警衛人員和服務人員——想要不動用武力又不驚擾別墅裏那群死到臨頭還不知情的紳士名流,自然得靠他們兩個的催眠術和點穴功夫助陣。
至於展令揚和向以農,則靠著向以農的「易容術」,各換了一張「面孔」,搭檔混進集會的會員中,主控全場。
有趣的是,在五票對一票的決議下,展令揚被「改造」成「女性」,成為「紳士」向以農的「女伴」。
「大美人,你可不要漏氣啊!」幾個壞傢伙就算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忘調侃展大美人一下。
展令揚倒是一點也不以為忤,還樂在其中,順從民意的拋了一個妖嬈的「飛吻+媚眼」給他們當臨別禮物。
「這小子有天分!」
「說的沒錯!」
被留下來的另外兩組人馬一起下了這個結論後,也開始各自的行動。
而和展大美人同行的向以農則暗暗「大四X」(註:此乃「爽」也!)在心中。呵!這小子果然如我所料,是最佳主角的材料,以後一定要設計他當我電影裏的主角才行。
最令他興奮的是,經過這次的易容與化妝,他發現這小子的扮相居然是「宜男宜女」。
耶!哈哈!真是意外的大收穫。向以農愈想愈開心。
※ ※ ※
如他們所策畫的,轟轟烈烈的東窗事發了。
那一大群記者的高度配合,整件事情更是鬧得全美都知道,一時成了膾炙人口的話題。
唯一遺憾的是,在六個年輕小伙子的一致要求下,他們的大名並未上報,因此也沒成為紅遍全美、家喻戶曉的英雄人物。
他們雖然如願的成了無名功臣,但在K.B.大學裏,他們的英雄事跡卻怎麼也無法被隱藏住。
不費吹灰之力,在入學不到一個月的短短時間內,便輕輕鬆鬆的除去學生們多年來的噩夢和學校的毒瘤——改組理事會、重新遴選校長,並將學生會的惡勢力趕出校園——這樣的英雄事跡,怎麼也無法為全校學生遺忘。
於是,在全校學生的一致擁護下,他們入主學生會,成為全校學生新興的代言人。
K.B.大學的學生並給他們六個人取了一個代號,叫作「東邦」!
意思是他們全來自東方,且並非一個組織,而是一群以展令揚為中心而聚首的好夥伴,更是一群「怪胎」的「代名詞」。
一切都完美的落幕了——只留下兩個成謎的疑點。
其一,學生會那筆可觀的「資金」究竟哪裏去了?!警方費盡心思也無法追查出來。
其二,展令揚這小子究竟和新上任的年輕理事長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那個新任理事長會這麼縱容這個混小子?!
「小壞蛋,你最好老實招來,否則……」曲希瑞和雷君凡負責當「逼供人」。
「令揚啊!你這麼聰明,應該不至於真的要會會君凡的點穴功夫和希端的催眠術才肯招供吧?!」安凱臣、南宮烈和向以農在一旁「大合唱」。
展令揚實在暫時沒有要和「催眠術」及「點穴功夫」打交道的打算,加上他本來就無意隱瞞他們,所以就當起難得一見的乖寶寶,很乖巧順從的招供啦!
「那筆資金可是咱們今後幾年的零用錢,怎麼可以隨便交給警方呢!那豈不是太無趣了。」
嘿!果然如他們所料,那筆巨額資金真的是給這個渾小子給「污」去了。
「真有你的!那理事長又是怎麼回事?」
人家說「物以類聚」果然是真的,瞧瞧這五個「好朋友」,非但沒有「責罵」好友「私藏」臟款的不是,更沒有勸他把「零用錢」交出去,反而個個一副「理當如此」的表情。
展令揚氣定神閒的一笑,公佈另一個答案。「至於理事長,那傢伙三個月前在一家PUB裏,把我誤認為「同道中人」,主動向我搭訕,還死纏不放,人家那麼喜歡我,我也不好讓他太失望,所以就善心大發的陪他喝了一夜的酒,誰知他不勝酒力,才幾瓶白蘭地下肚就醉得七葷八素,還語無倫次的說起一堆有趣的醉話來,我因而知道了這所學校的概略情況,為了感謝他好心的提供這麼有趣的情報,我就為他找了一個可愛的小男生來客串演出,幫他拍了一套幾可亂真的激情照片……」
「事後,你就拿這些照片去威脅上了大當的他和你合作,是吧!」五個人很講義氣的替他把話說完。
展令揚笑得好無辜的說:「這怎麼是威脅?!他可是心甘情願和我合作的,而且,他也沒吃虧啊!年紀輕輕的就變成人人稱羨佩服的理事長,再也沒人會說他是只會吃喝玩樂的紈姱子弟與花花公子,這不是很美好的事嗎?」
「是哦!從此成了你這個大壞蛋為非作歹的擋箭牌,當然是很美好的事!」
幾個人話是這麼說,但語氣間卻充滿佩服之情,當然還有更多的認同。
「不止我,是我們!」展令揚不慌不忙的更正。
哈——!
在滿室的爆笑聲中,「東邦惡魔黨「正式成立!
真正的、全新的、有趣的學生生活自此揭開序幕——
以學生會為「根據地」,理事長為「擋箭牌」,巨額黑錢為「零用錢」,他們展開轟轟烈烈的校園生活。
至於和伊藤忍的邂逅、衝突;和異次元的狼人、吸血兒倒楣王子相遇;以及往後數不盡的壯烈事跡,都將在不久的將來,陸陸續續的發生。
也就是說,他們六人共同編織的「烈火青春」——那一串年少輕狂的歲月,現在才剛剛開始呢!

【第三章】</font>

第三話 學生會

席儒敦風塵僕僕的自哈佛大學趕來K.B.大學,一進入學生會總部,便開門見山的說明他的來意。「我是席儒敦,現任全美中國學生聯誼會會長,同時也是哈佛大學現任的學生會副會長。前些日子聽說貴校重組學生會,所以特地前來拜訪,我一個星期前曾試著透過FAX和電話與你們取得聯絡,預約時間,卻始終得不到回音,而一年一度的各項校際競賽又迫在眉捷,因此我才冒昧前來,希望不會讓你們感到困擾。」
他的話就和他外表給人的感覺一樣,一本正經,一板一眼,認真嚴肅,不苟言笑,是個典型的「古板型」高材生。
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以展令揚為首的六個「東邦」成員,對席儒敦的第一印象非常「好」,咸認為他是個優秀的「人材」,眼中不禁流露出「欣賞」的光輝。
席儒敦等了半天,見沒人搭理他,便又主動出擊。「請問貴校的學生會會長長哪位?」
「學生會會長?」
「對啊!」席儒敦淡淡的回應。
這幾個人真是學生會的成員嗎?怎麼一個個愣頭愣腦的,連誰是學生會會長也「莫宰羊」。
他本來對K.B.大學的印象就極端惡劣,認為它是專供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千金們嬉鬧、混文憑的不入流爛學校。現在見到這六個笨傢伙之後,原本惡劣的印象更為變本加厲。
他們是什麼意思?!不但不回答他的問話,還圍成一圈不知在說些什麼,把他一個人撂在一邊!
席儒敦很不高興的再次出聲。「貴校的學生會會長究竟在不在?如果不在,可否請副會長代為作主?」他捺著性子保持應有的風度。
展令揚他們還是沒有給他回答,他的語氣因而變得更加冷漠且帶點慍怒。「如果會長和副會長都不在,那麼任何一位幹部,像公關、財務……等等都可以,請派一位代表和我交涉可以嗎?」
瞧他們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飯桶。
席儒敦在心中冷哼,輕蔑不屑的心態無形中又加重許多——果然是爛學校的有錢笨蛋!
氣死人的是他們依然沒有反應。
「你們——」
「稍安勿躁,我們的各部代表馬上就要產生了。」負責製作籤條的南宮烈操著悅耳怡人的嗓音給席儒敦一個回答,省得他氣炸了,可就白白浪費了一個日後提供他們「娛樂」的「好人材」。
然而,南宮熱的友善並未讓席儒敦態度好轉,反而讓他大為光火,尤其是見著他們此刻的動作之後。
什麼馬上產生?!莫非他們想用「抽籤」的方式決定各部的負責人?!
簡直荒謬至極!
席儒敦但願是自己推測錯誤,偏偏南宮烈適巧宣佈「遊戲規則」——
「就這麼說定了,願賭服輸,待會抽到什麼籤,就得擔任什麼職位,OK?」
在六人一致同意下,開始了抽籤大會。
席儒敦差點氣昏在當場。
這群人是怎麼回事?!竟然真的以「抽籤」的方式決定幹部人選,根本完全渺視學生會的重要性嘛。真不愧是K.B.大學的爛學生選出來的爛代表,嘖!
正當席儒敦暗罵得興致正渡時,K.B.大學的學生會各幹部正式產生啦!
「你好,我是學生會會長展令揚。」
「副會長是我,曲希瑞。」
「我是公關部長南宮烈。」
「財務歸我管,我是雷君凡。」
「我是負責學術藝文的向以農。」
「體育康樂由我負責,敝人安凱臣是也!」
這些人……!席儒敦對他們的印象已跌停板又往下挖坑鑽洞。
他決定速戰速決,早早遠離這群社會敗類、米蟲。「這是本屆校際聯賽的各項活動簡章,根據以往的紀錄,貴校幾乎都未派隊參賽,希望今年能破例,即使只參加其中一項,即使是理所當然的最後一名也無妨,反正聯賽的主要目的是聯絡各校同學的感情,勝負並不是最重要的,希望你們仔細考慮,三天內給我最後的答覆。」
把該交代的事說清楚後,席儒敦便吝於多留一秒鐘的迅速離去。
展令揚一夥人也未留他,這會兒他們的注意力全數給席儒敦帶來的活動簡章吸引住。
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雷君凡代表「掃描」完全部內容,便以最簡單的話,將比賽規則說明一遍。
「這屆的主要活動有:奕棋、網球、拳擊、撞球、馬術和辯論賽、籃球等十五項,各比賽項目,除了一些本身就有人數規定的活動外,全部採自由報名參加,人數不限,還有一點就是參賽的學校,都必須準備一個餘興節目,以便在活動最後一天的晚會中表演,大概就是這樣。」
雷君凡接著又發表個人意見,「不過,以K.B.目前的情況,想要派出代表,無論是哪一項恐怕都有困難。」
「但是這個校際聯賽卻是大撈一筆的高級賭局,就這麼放棄實在可惜,不是嗎?」展令揚笑得跟沒事人一樣。
他一句話勾起一夥人的蓬勃興致。
一向話多得嚇人的向以農,第一個反應道:「如果我們要參加,我看只有一些個人活動行得通。」
才說著,每個人便開始挑選自己勝任偷快的比賽項目。
結果是:
向以農——拳擊。
安凱臣——撞球。
曲希瑞——馬術。
雷君凡——機智問答。
南宮烈——網球。
最後,五個人再組成一隊參加辯論賽。
現在就只剩展令揚還沒有挑選。
「小子,你該不會是想在一邊納涼看戲吧?」南宮烈邪邪的看向展令揚。
展令揚悠然自得的給了他一個自以為很有說服力的回答。「唉!天大的冤枉哪!我怎麼敢閒閒的不做事呢?」語氣中可一點也聽不出他有不敢的樣子。「問題是我得負責全程的下注籌碼、賭局操控啊!我看這樣吧!不如我負責提供最後一天聯歡晚會的表演節目,邀方才那位可愛的「駑鈍」老兄共襄盛舉,如何?」
他話才說完,其他五個人便瞪大了好奇的眼睛,等著他再發表高論。
由於活動即將展開,為了順利達成「大撈一筆」的「目的」,展令揚難得一見的當起乖乖牌,沒有多加刁難便力行「有福同享」的至理名言,把自己的主意告訴好友們。
不用說,馬上就全數通過。
「邪惡」的事配上惡魔黨的成員可說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了。
因此六個年輕小伙子便興致盎然的商討完整的「校際聯賽活動」。
瞧他們個個一副邪門歪道的嘴臉,只怕這屆的聯賽會比往年「精采」,尤其是高高在上的中國學生聯誼會會長席「駑鈍」……哦!不,是席「儒敦」。
※ ※ ※
本居校際聯賽將有一個大賭局的傳言,在展令揚有效的「運用」電腦網路聯絡下,很快便在各大學中如火如荼的傳開,由於賭金空前的誘人,所以下注的人多得不勝其數,上自各校理事會、校方職員、教授,下至學生,全部榜上有名。
只有被蒙在鼓裏的席儒敦還不明就裏的對身旁的副會長瑪莉道:「妳有沒有發現,本屆的校際聯賽報名特別踴躍,幾乎每所學校都派代表參加,連那間爛出名的K.B.大學也破例參加了幾項呢!」
「這都是你四處奔波、邀請各校參加的豐碩成果,你該感到欣慰光榮才是。」副會長瑪莉小捧他一番,免得他心生疑慮,追根究柢起來,那她想趁這次「賭局」賺一筆外快,買部中古車代步的美夢可就要泡湯啦!
席儒敦很高興的追問:「妳真的認為是我努力的功勞?」
其實他並非愛表現、好搶功的人,只是面對心儀的女子,自然而然就想大大的展示一下自己過人的才氣,以博取她的好感。
老天果然不負苦心人,只見瑪莉粲然的笑道:「難道不是嗎?」
「只要妳說是便是!」
席儒敦露出難得一見的笑意,盯著眼前的佳人直瞧,一顆心開滿了芬芳的花朵。
而瑪莉則暗自慶幸安度難關,未遭懷疑,她的思緒早已飛到賭注分析上去了。
然後,一年一度的校際聯賽活動正式展開,各項競賽紛紛上陣。
機智搶答方面——
雷君凡憑著過目不忘和「活字典」的實力,勢如破竹、過關斬將的K掉一票對手,和他同組參賽的人,根本連按鈴的機會也沒有,全都給他一個人包辦了「發言權」。
於是乎,他每一場都以最高分稱霸,看得全場觀眾和下注者都傻了眼。
網球比賽方面——
南宮烈絕不是故意要這麼厲害,左右開弓、揮灑自如的,當然更不可能是「假比賽」——「東邦」雖然愛鬧,卻很有運動家精神。
這是因為生在政經富豪世家的他,從小就開始打網球,而教他、和他對打的全是曾經揚名溫布敦網球公開賽等大賽的高手,所以,他雖然從未參加過任何公開的正式比賽,球技卻早已是職業級水準,再加上與生俱來的超強第六感,讓他預測球路特別準確,當真是如虎添翼。
因此,像他這種職業級水準的高手,在大學業餘的比賽中,想要不贏都很難。
「第六場比賽結束,K.B.大學的代表南宮烈選手以6:1、6:0,二比○獲勝!」
裁判一公佈比賽結果,全場觀眾為之歡聲雷動,甚至還有美女向南宮烈獻花、獻吻,羨煞了在場性屬「雄性」的人類。
最可怕的是,和南宮烈對打的選手累得由同隊的隊友攙扶,才得以順利離開球場,進入休息區。而南宮烈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大大的發揮「萬人迷」的本領,和一群美女啦啦隊隊員及愛慕者談笑風生,絲毫沒有倦容。
「好可怕的怪物,不是嗎?」趁著中場休息,自機智搶答現場溜過來「探班」的雷君凡,在看球台最隱蔽的一角找到展令揚,嘖嘖稱奇的讚揚南宮烈的高超球技。
展令揚當然不會否定他的說法,不過他從沒忘記「物以類聚」這四個字怎麼寫,因此以欣賞的眼神瞟了身旁的雷君凡一眼,才笑道:「說到怪物,恐怕不只烈吧!聽說機智搶答現場為了一個像是「活字典」的黑馬選手,喧騰聲都快將比賽會館的屋頂掀掉了,那匹黑馬可是和烈不相上下,你說是不是?」
雷君凡聞言,打從心坎裏漾起滿足的笑容。
對他而言,機智搶答現場的千萬個掌聲,都不及死黨一句輕描淡寫的衷心肯定。
「現在「大勢」如何?」
「大勢」指的自然是賭局的下注情況。
「你說呢?」展令揚不答反問。
瞧他那臉得意的笑,雷君凡便知道答案是——正常運作中。
「凱臣那邊不知情況如何?」
「去看看如何?」
「我正有此意,保持聯絡。」雷君凡揮揮手,盡量不引人注目的離開。
而他們保持聯繫的主要方式是,透過安凱臣自製的「手錶型」通訊器。
五個「下海」當「鬥士」的成員,隨時都會將最新狀況傳送給「莊家」展令揚,好讓他隨時調整最新的「押注行情」。
也就是說雷君凡根本不必來球場,就可知道彼此的戰況,換句話說他根本是因為在比賽的空檔等得發慌,才特地跑來湊熱鬧的,這會兒溜到安凱臣那邊報到,理由自然也是一樣。
留在隱蔽角落的展令揚,則帶著笑意一面收聽各路「戰友」的訊息,一面當南宮烈在球場休息區和一群美女調情的免費觀眾。
撞球比賽現場——
話說好奇寶寶雷君凡一腳才踏進撞球比賽現場,便被漫天作響的安可聲轟得頭昏腦脹。
為了自己的耳朵著想,雷君凡表現得很「含蓄」,只是靜靜的料倚在會館門邊遠觀,而不敢「近看」焉!省得一個不小心,被超高分貝的尖叫聲塑造成「貝多芬二世」,那多划不來——就算他有貝多分那般過人的音樂天分。
正在比賽的安凱臣的確表現得可圈可點,不但操桿的力道恰如其分,就連撞球的POSE都是一流的,舉手投足皆十分優雅,再配上那張酷臉,就顯得更加出色搶眼了。
欣賞夠安凱臣的球技後,雷君凡多此一舉的抬眼看看計分板。
嘿!果然沒錯!相當懸殊的分數。
趁著換手,安凱臣坐在座位休息時,雷君凡藉由腕上的通訊器和他通話。「哈囉!相當「高桿」哪!以後有機會要向你討教討教。」
安凱臣露出稀有的笑容,緩緩道出心裏的話。「你別瞎捧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邊的戰況哦!對我而言,撞球是我從會走路時就拿來當玩具玩的東西,打得不好不就貽笑大方了嗎?」
若以個性來說,安凱臣和雷君凡都是屬於「沉默寡言」的族類,平時話少得讓人「幾乎忘了他的存在」。
然而,也不知道是「負負得正」,還是其他什麼的,和這群怪傢伙混在一塊兒時,他們兩個便會自然而然的變得多話起來,而且還很樂在其中。
這種意外的情況,他們兩人都相當了解而珍惜。
「似乎又輪到你了,快快再去大顯身手,可別砸了自家招牌哪!」雷君凡純粹是開玩笑,對這傢伙他有百分之一千的信心。
安凱臣豈會不知他的意思,但還是興致不減的和他嚼舌根。「去你的,莫非你是嫌這兒的「烏鴉」不夠多,想「增產報國」,充當「烏鴉老兄」?」
「這似乎也是個不壞的主意!」雷君凡煞有介事的陪他玩到底。
「貧嘴大仙!好了啦!我上場了,你若是還有時間,不妨到馬場瞧瞧,保證不虛此行。」
接著,通訊器便暫時中斷,安凱臣再度披掛上陣。
聽了安凱臣那一番話,雷君凡實在很想到馬場去見識見識,只可惜他自己的「戰鬥時間」快到了,只好折返自家戰場去。
馬術比賽現場——
本來混血兒就已經比一般人搶眼,更何況曲希瑞還流著伊利斯公國王室的血液,讓他的舉手投足不經意的流露出優雅高貴的貴族氣質。
而這份與生俱來的獨特氣質,亦涓滴不露的展現在他英姿煥發、華麗優雅的騎姿上。
若說這是一場不公平競爭,也不至於言過其實,因為曲希瑞雖不愛賣弄自身的王室血統,也不是很喜歡皇家生活,卻愛馬成癡,所以有空沒空就飛到伊利斯公國,去會會那群血統純正的馬兒,騎著愛駒御風奔馳,再加上王室高薪自英國聘來騎師調教,曲希端的騎術那絕不是蓋的——最重要的是,馬術用的馬兒是這世上唯一不「嫌棄」他的動物——他向來是個超級沒「動物緣」的怪胎,凡是有腳的、能走的「生命體」,一見到他便會立即逃之夭夭!
所以他在馬場掀起狂浪颶風,實在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拳擊比賽現場——
凡是看輕生得一張翩翩貴公子臉蛋的向以農的人,這下子全都要倒大楣啦!
但就是有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的「趕死隊」,在一旁冷嘲熱諷——
「喂!我說那個高高瘦瘦、弱不禁風的小帥哥,如果你想出鋒頭,勸你別行拳擊的主意,否則待會那張騙女人用的臉被打得變形的話,那你可就虧大啦!」
「就是啊!我看哪,你與其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運動,還不如去跳芭蕾舞,包準你一定可以吸引大批女舞迷,哈哈!」
面對此起彼落的嘲諷聲,向以農一點也不以為忤,他只是低著頭,表現出一副安然大方的書生模樣,靜靜的坐在一角,仔細的盤算著,待會兒該如何分配那群嘲弄他的「趕死隊」成員的「獎品」,才不會「分配不均」,引起他們的「內鬨」。
不久,比賽正式開始。
向以農的第一個對手,就是剛剛大聲嚷道,勸他去跳芭蕾舞的一號「趕死隊」隊員,這讓周遭的觀眾不禁偷偷地為向以農擔心,因為這個人是上一屆的冠軍哪!
「小帥哥,你不聽老人言,待會兒可不要哭著回去找媽媽哦!我是不會拳下留情的。」那個人洋洋得意的說完後,才戴上嘴巴的護套。
或許是角度不對,因此他沒機會見著向以農眼底閃過的那一抹曇花一現的懾人光芒。
結果,比賽哨聲響起不到十秒鐘,那個可憐的一號趕死隊員,便被向以農那快如閃電、且又猛又狠的重拳,扎扎實實的打倒在地。
那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一雙傻眼。
面對如此爆冷門的場面,全場竟是一片鴉雀無聲,咸認為那是幸運的「巧合」,是那個上屆冠軍選手過度輕敵的「湊巧」。
而那個選手本人似乎也是這麼認定,因此當他再度站起時來,已是一臉認真。
無論如何,被一個文弱書生模樣的公子哥兒一拳K倒在地,面子總是有些掛不住,所以他一定得扭轉乾坤,扳回面子才行。
奈何自古「有眼不識泰山」的人,注定就是要「壯烈成仁」。
只見向以農像練打沙包般,左右開弓的打得自在輕鬆又愉快。
這會兒,看起來像在跳芭蕾舞的反而是那個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的對手。
響徹雲霄的叫聲,貫穿整個比賽場地。
顯然又是一匹大爆冷門的黑馬現身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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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JJ 發表於 2008-05-23 19:06 引言回覆
大家也給可意見~好不好看呢!要是不好看我就不貼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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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d40123 發表於 2008-05-24 15:28 引言回覆

拜託!!你一定一定要再貼因為我很喜歡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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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JJ 發表於 2008-05-24 22:39 引言回覆
abcd40123 寫到:

拜託!!你一定一定要再貼因為我很喜歡 [/b]

可以~可以~可是要慢慢來~因為很多~你們也要慢慢看啊!~貼太多我怕~你們一直丁著電腦對眼精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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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d40123 發表於 2008-05-25 06:47 引言回覆
可是我已經看完了也
如果可以我很想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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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JJ 發表於 2008-05-26 02:55 引言回覆
※ ※ ※
兩天的競賽下來,展令揚這個大莊家早已撈到超過預計的賭金。
不過,為了來個「錦上添花」的效果,他決定出馬去「奕棋比賽」現場湊湊熱鬧。
此時,南宮烈五個人正在進行他們唯一參加的「團體競賽」——辯論賽的冠亞軍之戰。
展令揚到了奕棋比賽現場,由於未事先報名,所以唯一能參加的只有西洋棋的挑戰賽。
這是奕棋比賽中難度最高的一項,所以敢報名參加的都是在這兩天的混戰中脫穎而出的高手。
然而,展令揚這小子似乎是上帝派來專門打擊別人自信心的,竟以那張一○一號笑臉橫掃千軍,打遍天下無敵手。
甫獲得辯論賽冠軍,抱著大獎盃甫來會合的曲希瑞等五人,在一邊嘰嘰咕咕的說個沒完沒了。
向來對奕棋挺有研究的雷君凡尤其興奮,直嚷嚷道:「原來這小子的棋藝這麼厲害,以後一定要常常和他切磋切磋。」
「需不需要軍師啊?」
其他幾個也笑咪咪的瞎起鬨。
南宮烈提出一個不壞的IDEA,「不如我們到時來下個注!」
「你哦!真是三句不離本行,誰要和你這個賭場的「東方不敗」對賭,又不是太閒了。」
「話不是這麼說——」
在他們的爭鬧中,展令揚已經坐上冠軍——棋王——的寶座。
隨著奕棋比賽的落幕,此次的競賽也已接近尾聲,如今只剩晚上的晚會較有看頭。
至於戰果如何?不用說,這六個壞小子是最大的贏家,不但每戰皆捷,還出盡了鋒頭,成了競賽中最熱門的話題人物。
然而,有光就有影,有掌聲就有噓聲,他們的手下敗將可不是個個都屬君子之流,所以準備襲擊他們算帳的小人,不在少數。
而且,那些憤怒的敗戰者正在暗中進行著種種陰謀……
※ ※ ※
晚會開始時,首先上場的便是各校所準備的「餘興節目」。
輪到K.B.大學上台時,坐在第一排貴賓席的席儒敦,突然心跳加速,眼皮猛跳個不停,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妙的大事即將發生。
他的預感在不久之後便獲得證實。
台上突然響起「名嘴」南宮烈的聲音:「現在,為了證明我們表演的「催眠術」並非作假唬人,所以,我們要從諸位先生小姐中挑選一位代表上台來進行催眠術!」
於是,最具說服力、知名度與代表性的中國學生聯誼會會長便被點召上台啦!
一瞧見南宮烈一行人眼中那顯而易見的惡作劇光芒,席儒敦更加大惑不妙,奈何無力脫身,只好打鴨子上架的奉陪到底。
「你們如果敢讓我出糗,我一定和你們沒完沒了。」席儒敦乘機小聲的警告他們。
經過這些日子的頻頻接觸,尤其是見識過他們這兩天的表現之後,席儒敦再笨也不可能仍對他們等閒視之,而逕把他們列入「少碰為妙」的「超高危險族群」,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他這麼小心翼翼,結果還是沒能逃過他們的手掌心,唉!
接收到席儒敦的警告後,本來只打算開個「普通級」玩笑的「東邦六人組」,在以「眼神會戰」後,當下決定提升為「最高級」。
經過曲希端的催眠,席儒敦開始在眾目睽睽下跳起脫衣舞,看他那副陶醉投入的神情,簡直就像樂在其中的變態,惹得整個會場尖叫聲連連,還有人大喊安可,十分精采刺激,可說是將整個晚會的氣氛帶到最高潮。
幸好「東邦」的「良心」還未完全泯滅,在席儒敦脫得只剩下內褲時,及時喊「卡——!」
「啊——」
隨著一聲劃破天際的慘叫,K.B.大學提供的餘興節目隨之落幕。
在震耳欲聾的爆笑聲中,只見席儒敦像食人鬼般,又吼又罵的想去追殺早一步逃之夭夭的「東邦惡魔黨」。
遺憾的是,上蒼似乎特別眷顧「東邦」,副會長瑪莉及時出面阻止席儒敦的追殺行動,「東邦」因而逃過一劫。
在各校的餘興節目全表演完後,通宵舞會便在煙火滿天下登場了。
「東邦六人組」自然是女孩們爭相邀約的熱門舞伴,所以不到一會兒工夫,六個人便被打散了。
不喜歡且不擅長應付女人的安凱臣和雷君凡,紛紛祭出「金蟬脫殼」功,逃出舞會會場,溜到外頭去散步納涼。
走著走著竟不期而遇,兩人不禁會心一笑。
「有美女相伴不好嗎?」安凱臣率先開口。
「你自己呢?」
「臭小子,你們去死吧!」
樹林裏突然衝出十多個年輕力壯的「歹看面」老兄們,把他們兩個團團圍住。
「原來是手下敗將啊!」憑著「過目不忘」的本領,雷君凡一下子就認出來者何人。
來尋釁的是在這兩天的撞球及機智搶答比賽中,和雷君凡及安凱臣爭奪冠軍寶座的亞軍得主。
很巧的,這兩隊人馬來自同一所大學。
「你們這兩個骯髒的黃狗搶什麼鋒頭,膽敢壞了咱們三連霸的大業,很有狗膽嘛!」
帶頭的老大咧著嘴、嚼著口香糖,以粗魯不友善的口吻咆哮著。
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雷君凡和安凱臣很快便達成共識。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安凱臣淡淡的應答。
「怎麼辦?」那老大笑得很可怖。「大夥兒別客氣,上!」
一場火爆的拚鬥無可避免的上演。
※ ※ ※
舞會裏被美女們團團包圍住的南宮烈,突然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便擺脫身邊的佳麗們,開始尋找同伴。
無奈舞會場面浩大,要找人談何容易?!
還好他的第六感及時發揮作用,找到了曲希瑞。
「到外頭再說,我有很不好的預感。」南宮烈壓低聲音在曲希瑞耳畔說道。
「我跟你們出去。」展令揚不知何時挨到他們倆身後。「你們有沒有看到以農那小子?」
「沒有,不過我倒是在舞會剛開始不久,便看到君凡和凱臣先後溜了出去。」曲希瑞提\供自己所知的訊息。
「他們兩個出去找也有看到,只有以農不知何時不見的。」展令揚又說。
「糟了,我不好的預感更強烈了。」絕不是南宮烈故意要進一步製造緊張氣氛,他是實話實說。「尤其是以農!」
「我們快出去,分頭找他們!」
※ ※ ※
在離舞會會場有一段距離的廢棄倉庫裏,一群以上一屆拳擊賽冠軍為首的彪形大漢,正以多欺少的圍攻向以農。
眼看己方的打手,一個個敗陣而退,那個叫湯米的上屆冠軍氣得怒髮衝冠,從上衣裏側掏出一把手槍,瞄準向以農的右肩。
「湯米,不可以——」
砰——!
他身旁的人來不及阻止,子彈無情的射穿向以農的右肩。
「你——卑鄙!」負傷的向以農惡狠狠的瞪了湯米一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用這種下三流的手段,耍這種暗箭傷人的伎倆。
湯米卻得意的狂笑不止。「你不是很厲害嗎?再打啊!別客氣,兄弟們,上!把他的鼻梁打歪!」
見大夥兒毫無動靜,湯米更加大聲的吼道:「你們呆站在那邊幹什麼,快上啊!難道你們想讓這雙黃狗看扁不成?」
他的激將法起了作用,一夥人三五成群的攻向受傷的向以農,向以農雖咬緊牙根拚命抵抗防守,但因肩傷和寡不敵眾,漸漸處於劣勢,眼看即將被正面而來的飛拳,打斷鼻梁之際
咻——啪——!
一道烏亮的閃光劃過略嫌昏暗的空間,按著即將接上向以農鼻梁的那雙飛拳的主人,慘叫了一聲:「哎——啊——!」
他下意識的想抽回受創的手時,赫然發現自己的腕上多了一道血痕,而且被一條烏亮冰冷的黑色細長金屬給緊緊纏住,並愈纏愈緊,眼看就要扯斷他的手腕,他嚇得失聲大叫:「快住手,我的手會斷啊!湯米,快救我!」
「別這麼緊張嘛!我的朋友讓你們照顧了,我只是來還禮而已啊!」展令揚雖然還是一張不變的笑臉,卻魄力十足,讓湯水一群人直感毛骨悚然。
「湯米,快開槍啊!不然我的手真的會斷的!」那個被展令揚的黑色長軟劍纏住手腕的男子,幾乎快哭出來了。
「你——」湯米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唇不再顫抖得那麼厲害,才重新拿起槍,瞄向展令揚。
然而他還來不及開槍,展令揚那把長軟劍不知何時「咻!」的一聲,飛向陽米持槍的手,騰空捲走了他的槍,而且還賞了湯米的手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
「湯米!」
「上!快上!揍扁他!快啊!」湯水塊頭雖大,為人又陰狠,卻是個很怕自個兒受傷的小人。
展令揚把奪過來的槍收好後,便擺出迎戰的架式,那模樣看起來十足是幫派老大,雖然他依舊是笑容可掬的表情。
「嗨!別自個兒當英雄搶盡鋒頭,OK?」甫踏進倉庫的曲希瑞,手上握著好幾把蓄勢待發的手術刀,隨時準備參戰。
展令揚不慌不忙的笑道:「我不反對你當英雄,不過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先充當一下白衣天使,好嗎?」
經他一說,曲希瑞才發現負傷靠在展令揚身後的向以農,二話不說便大步的跨向前去。
感謝他的怪習慣,身上隨時都攜帶著手術刀、鑷子和幾種自製藥品,這會兒總算派上用場啦!
「忍耐一下,我先幫你止血、消毒傷口,免得感染。」曲希瑞雙手馬不停蹄的忙碌著。
展令揚又說:「希瑞,你先把以農帶到外面去,這兒由我應付就付了。」
「知道了。」
「不!我要留在這裏!」意外的,向以農以不容反對的強硬口吻說道。
曲希瑞本想不顧他的意願,強行將他帶離是非之地。
然而向以農似乎早料到他會有此一招,搶先一步將他拉向自己,在他耳畔嚴肅的小聲說:「讓我留在這兒吧!令揚的樣子有些不對勁,我怕會出人命!」
他的話讓曲希瑞遲疑了一下,抬眼一看,立即同意了向以農的決定,繼續留在原地進行治療工作。
「你還好吧?盡量保持清醒,OK?」看著向以農的唇色已泛白,曲希瑞冷靜的以言語企圖讓他保持清醒。
向以農也不是風一吹就倒的「溫室之草」,韌性相當強,硬是擠出一抹笑意讓曲希瑞安心,視線則保持戒備的瞄向正在大發虎威的展令揚,並對曲希瑞說:「把注意力鎖在令揚身上好嗎?我怕——」
他話才說一半,所擔心的事便發生了。「令揚!不行!」
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展令揚笑著一張迷人的臉,揮舞著手上的長軟劍,把湯米右手腕的手筋挑斷。
這場面看得湯米的同黨全刷白了臉。
而展令揚卻笑得比方才更加迷人的對已痛得流出眼淚的湯米說:「這叫一報還一報,很公平吧!我這個人一向最重視公平這兩個字了。」
正巧趕在展令揚挑斷湯米手筋那一刻到來的南宮烈、雷君凡和安凱臣因他的言行而一時呆愣住,心中想的則是同一件事——
這小子絕對是個超級危險人物!
※ ※ ※
在如此的深夜,想就醫相當麻煩,尤其向以農的傷又是槍傷,那就更加麻煩了。
因此六人共同協商的結果,決定由曲希瑞動手為向以農做全程治療。
說起曲希端的醫術,真夠了得,其他五人同時見識到他那靈巧的手術刀,除了當「排餐刀」以外的「真正用途」。
「好了,沒事啦!運氣相當好,沒傷到主要的神經和血管,不過暫時得當獨臂人就是了。」手術完畢,曲希瑞把診療結果簡明的說了一遍。
一夥人這才放心一些。
「謝謝你們。」向以農衷心的說。
「別那麼見外好嗎?很瞥扭耶!」
六個年輕人不約而同的漾起笑意,在危機解除的此刻,這幾天下來的「輝煌戰績」,成了主要話題,個個神采飛揚的說得不亦樂乎。
「一想到頒獎時席儒敦那副吃驚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
「不止吧!我覺得最有趣的是他那精采絕倫的脫衣舞表演,真沒想到他有那方面的天份哩!」
……。
聊啊聊的,話題在不知不覺中又回到被突襲事件上。
「令揚,你老實說,如果那時以農沒有制止你,你會只是挑斷湯米的手筋嗎?」曲希瑞代表發言。
展令揚莫測高深的一笑,並未正面回答他的疑問,只說:「我的原則是,別人對我有一分恩,我會還他十倍,但如果別人對我有一分仇,我會還他一百倍,懂吧?」
果然是個超級危險人物!這是五個人的第一個反應。
展令揚笑意不減的望向窗外,像是說給他們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似地道:「是我把你們硬拉到K.B.來的,所以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們。」
「令揚,我好愛你哦!」南宮烈冷不防的從他背後摟抱住他。
「是嗎?那就叫我一聲「親愛的」吧!」
「呃?!」
南宮烈的模樣惹得一夥人笑了開來。
在歡笑聲中,難以言喻的情誼正在迅速滋長。
「你別胡思亂想,是我們自己要來K.B.的,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你不必對我們有責任,行嗎?」受傷的向以農句句肺腑的道出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接下來的數分鐘內,沒有人再多說一句話,然而無限的情意卻緩緩竄流過每個人的心扉,充分展現「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
不過感人的氣氛在這六個年輕人之間,實在是無法存活太久的,過沒多久,便又一個個回復原有的吊兒郎當樣,開始大談這次競賽的另一項「重大戰果」。
「這麼算起來,我們贏得的賭金比我們事先預估的還高出一倍?」
「沒錯!」
「太好了,這麼一來,咱們今後可動用的資金就更多啦!」
不料,展令揚又開始發表出人意表的高論。「先別高興得太早,這次贏的這筆錢,可是要給凱臣用的哩!」
「凱臣?!」
「沒錯,難道你們以為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再加上前陣子改組理事會的騷動,咱們還能繼續住在學校的宿舍裏?」
經他一提,一夥人立即全數通過。
這的確是件大事!
自從成了校園偶像之後,他們六人所住的那幢宿舍便成了「公共場所」,幾乎天天高朋滿座,趕都趕不走,害他們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和隱私可言。
「那——」
「危險靠近中,快閃……」
南宮烈的警告還沒來得及說完,火光和巨響便一齊在他們所在的休息室窗口引爆。
砰——啪——!
而在危急的剎那,幾個小伙子的動作竟是——
展令揚和安凱臣各踢了桌子和沙發,讓它們齊向窗口飛去,把自窗口擲入的汽油彈擲了回去;而曲希瑞和雷君凡則合作無間的護佐受傷的向以農;南宮烈則守住大門,並以門板當掩護,對外頭的突擊者猛射殺傷力極強的特製撲克牌,讓他們沒有機會再朝室內投擲第二枚汽油彈。
原來尋釁者是方才被安凱臣和雷君凡及後來的南宮烈三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手下敗將。
「凱臣,用我們上次研製成功的2號笑彈和4號麻醉彈對付他們!」曲希瑞冷靜的提出建言。
安凱臣馬上依計行事。
隨著煙霧和爆炸聲四起,外頭那群人應聲全倒。
瞧他們的樣子還真是令人同情,個個全身奇癢,笑得涕淚俱下,卻因四肢發麻而無法搔癢,只能躺在地上慢慢「享受」2號笑彈和4號麻醉彈的「服務」。
情勢逆轉後,展令揚才要說些什麼,席儒敦卻意外的出現在門口。
「K.B.大學的諸位,你們還好嗎?如果沒事請開門。」
席儒敦是聞言有人要找K.B.大學的代表算帳,才召集負責維護這次大會安全秩序的警備隊隊員趕來解圍,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展令揚上前打開門。
「你們沒事吧?」席儒敦就事論事的探問。
「你看我們像有事嗎?你該擔心的恐怕是外頭那一群無福消受微笑樂趣的仁兄。」
「他們不要緊吧?」說起這個,席儒敦真感不安,雖說那群沒有運動家精神的人是自作自受,但身為這次大會的主要負責人,他基於職責總是希望一切平安無事。
見他笑而不答,席儒敦又說:「因為他們除了一輛車之外,其他人都是騎機車來的,我怕他們若一直維持這樣的情況,明天要回去恐怕會有困難。」
「汽車和機車是嗎?」展令揚眼中閃過令人不安的光彩,只可借席儒敦沒注意到。
「是啊!所以希望你能告訴我,他們的情況要不要緊?」席儒敦相當有責任感。另一方面,他心裏也很納悶,這幾個危險分子究竟是耍了什麼招數,怎麼能在毫髮無傷下,把外頭那群人搞成那副德行?
「你不必擔心,先回去吧!我保證外頭那群仁兄明天會毫髮無傷的回去。」展令揚以童叟無欺的態度表示。
席儒敦自知無法勉強他,再待下去只會自討沒趣,交代幾句便帶著警備隊離開。
席儒敦前腳才走,南宮烈就問:「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展令揚並未多做刁難,很大方的說出「回饋行動」的內容。
「這個好,我喜歡,咱們立即行動吧!」曲希瑞帶頭起鬨。
在寧靜的月光下,六個人快快樂樂的出發「幹活」去囉!
※ ※ ※
次日,「東邦」順利的返回K.B.大學的老窩。
三天後,席儒敦在聽完瑪莉的大會成果簡報,隨口問道:「那些人後來怎麼了?」
瑪莉很有默契的回答他的疑問。「聽說那群人在草坪上笑了一整夜,隔天早上就不藥而恢復正常,只是都累得呼呼大睡。」
「這個我知道,我想問的是他們睡醒後,有沒有再發生什麼事?」
說起這個,瑪莉不禁莞爾。「據說他們整裝準備回去時,發現汽車和機車的鑰匙孔都插不進鑰匙。」
「怎麼回事?」
「好像是因為被人用快乾膠黏住了鑰匙孔。」瑪莉終於忍不住地笑出聲。
「什麼?!是誰——」他立刻反應過來。「一定是那幾個惡魔一樣的危險分子搞的鬼,是不是?」
「這就無法證實了。」瑪莉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心裏則猛為「東邦」的「傑作」喝采。「而且事情還不止這樣呢!」
「不止這樣?!」
難不成那群壞胚子還殺人放火?!
不!不會的,他相當清楚,那群整人精雖然愛鬧,卻不致「泯滅人性」至這般地步。
瑪莉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自己的言行沒有流露出太多的讚佩與認同。「不但汽車和機車的鑰匙孔被快乾膠封死,連油箱也被灌滿水泥呢!」
「噢!MY GOD!」
席儒敦直感一陣暈眩。
是他們,一定是那群渾球幹的好事!
瑪莉還很好心的告訴他另一個消息。「你知道這次大會所拍的照片的銷售情況馮?」
「呃?」
不待他有所反應,她便自動自發的接著說:「今年的銷售量比往年都高呢!而且銷售量前三名的其中一張還是以你為主角的哦!」
「什麼意思?」牠的眼皮突然跳了幾下。
瑪莉笑顏如花的將那張照片秀給他瞧。
席儒敦一看,立即大聲咆哮,並動手搶那張照片。「還我!快還我!」
只嘆瑪莉棋高一著,料到他會有搶奪行動,所以早把照片收好了,讓他無法得逞。
「還我!」
瑪莉只是一味痛快的大笑,享受捉弄他的樂趣。
展令揚他們提供的「娛樂點子」果然不壞,呵!瑪莉對「東邦」的印象顯然非常好。
至於那張照片,正是席儒敦跳脫衣舞跳得最「精采」的那一幕!
晴朗天空下的哈佛大學,今天是在「歡笑」聲中度過的。
而回到K.B.大學宿舍的「東邦」,則開始著手尋覓新的小天地,以及新的小天地各樣佈置工作。
K.B.大學今天的天空和哈佛大學一樣晴朗,而且一樣笑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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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奇摩部落


無緣呃名啦
淚 靜靜的 靜靜的滴落
傷口不斷的闊大 不斷的闊大
沒能癒合
心 不斷的 不斷的
有如破碎的琉璃...
只能一片片碎裂在地面上任人踩踏
巴哈的部落格


0001JJ 發表於 2008-05-26 02:56 引言回覆
【第四章】</font>

第四話 琉璃

自從成了校園英雄之後,「東邦」六人所住的那一幢宿舍便成了新的「觀光勝地」,無論白天或黑夜,都有一堆不請自來的崇拜者前來「騷擾」,搞得「東邦」幾乎成了透明人,沒有什麼隱私權可言。
這對「東邦」而言顯然是一種酷刑。
於是「東邦」搬出了學校宿舍,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幢獨棟的房子做為六個人新的小天地。
新的小天地是一幢三層樓的中古建築,屋後有一座小庭院,三樓頂有間小閣樓,其餘的部分則是自由運用的陽台。此外還有一個地下室。
「東邦」把新的小天地分成兩個部分,一樓的前半部規畫成一間小型餐飲店,對外開放,取名「非限定空間」,店長兼掌廚理所當然是烹飪高手曲希瑞。
其他的部分則全屬於「東邦」不對外開放的私人空間,叫作「異人館」。
說起「異人館」這個名詞的由來也挺有意思的,它並不是「東邦」自己取的,而是學校師生「越俎代庖」而來——在「東邦」還未來得及為自己的新天地命名時,「異人館」這個詞兒已在校園裏漫天飛舞,「東邦」覺得這詞兒挺有意思的,便接受大夥兒的「好意」,啟用「異人館」這個名詞當新天地的代號。
也就是說,「東邦」的新天地分成對外開放的餐飲店「非限定空間」,以及不對外開放的「異人館」兩部分。
「非限定空間」由前門出入,只要在營業時間內,任何人都可自由進出。
「異人館」的入口則設在屋後的庭院,想要進入「異人館」可是難如登天。因為它有一套由發明狂安凱臣和怪胎之最展令揚攜手合作設計的「防禦系統」防護,除非你同時具備進門「四大配備」——「刷卡+密碼+聲紋+指紋」,否則一旦進入防禦系統的警戒範圍,又不聽警告及時退出,要不了三秒鐘,就會被整死人不償命的防禦系統「修理」得「水噹噹」。
而為了方便「東邦」自家人進出,「非限定空間」和「異人館」之間設有一道密門相通,只是這道密門究竟位在何處,外人根本無從得知,就算知道了也進不去,因為門上的鎖,一樣得具備「四大配備」才打得開!
儘管「異人館」擁有可怕非凡的防禦系統,但是從它的外表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在不知情的人眼裏,它不過是一幢再平凡不過的中古房屋罷了。
再說說「異人館」的內部構造吧!
庭院主要是用來停車的,以及安凱臣製造大型「發明物」的場所。
一樓是客廳、廚房和飯廳。
二樓有一個起居間,是閒聊瞎掰的好地方,還有一間多功能會議室,是「東邦」用來討論各項「陰謀」……不!是「偉大計畫」的主要場所,還有一個小吧台,以及一間設備齊全的醫療室。
三樓則是六人個別的小天地。
閣樓是六人共有的書房和小型圖書館。
頂樓陽台則規畫成空中花園和曲希端的實驗菜圃。
至於地下室,主要是健身房、安凱臣和曲希端的實驗室,以及一架私人發電機。
這天,曲希瑞像往常一樣,開著「神偷」向以農不知從哪兒A來,又經「神槍手」安凱臣改裝過的車子,進城採購各類食物。滿載而歸的回程途中,一名女子神色慌亂的從小巷衝了出來,若不是曲希瑞煞車踩得快,那女子只怕已經一命嗚呼。
「小姐,妳要不要緊?」
曲希瑞矯健的跳下車去換扶她,眼角餘光瞥見巷口有四、五個穿黑色西裝、戴黑色墨鏡且暗藏「傢伙」的男人,個個一臉兇神惡煞的看向他們這兒,隨時有衝上來的可能。
「你不要管我,我不想拖你下水——」那名女子臉色白得像死人,氣若游絲的呻吟。
曲希瑞注意到她的小腿肚上淌著血絲,立即知道情況不妙,便低聲對她說:「如果妳想保住肚子裏的寶寶,就和我合作。」
說完便將她抱進車子裏載走。
那些戴墨鏡的老兄如他所料的開車跟了上來,不過曲希瑞一點也不怕他們記下車牌號碼,因為安凱臣為了讓大夥免因超速而被拍照開罰單,在車牌上動了手腳,不但照相機照不出車牌號碼,就連人以肉眼觀看,也只有在五公尺內才看得清楚。
所以那幾個老兄想由車牌號碼得知他的身分,只怕會徒勞無功。
而那幾個「墨鏡兄」似乎也察覺到這個事實,很快就亮出最古老的方法——跟蹤。
曲希瑞則利用「地利」,將他們甩在遙遠的「大後方」,順利的回到「異人館」。
他才踏進一樓客廳,一號餓死鬼展令揚便帶頭從樓梯上走下來,大聲嚷道:「肚子快餓扁了,什麼時候方可以開伙啊?大廚。」
「先別說那些,幫忙一下!我們馬上進醫療室。」曲希瑞示意大夥注意他手中奄奄一息的人兒。「順便注意一下外頭,可能有不速老兄跟上來。」
高度的默契讓六個人馬上有了行動——悠哉的行動!
向以農和雷君凡貼近窗邊,偵察敵情。其實他們並不擔心屋外的人探知屋內的動向,因為除了「非限定空間」以外,所有的玻璃窗都是特製的,不但防彈,而且從屋內看得到屋外的一切,屋外的人卻無法看到屋內的情景。
也就是說偵察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想確定對方的身分。
「看得出是哪一路人馬嗎?」安凱臣一面喝著端在手上的「絲路」花茶,一面不疾不徐的對身邊的雷君凡問道。
雷君凡吃掉最後一口咖啡凍才慢條斯理的說:「沒看過耶!應該不是常在這附近出入的族類。」
這種事問他這個「過目不忘」的「活字典」準沒錯,絕不是蓋的,凡是曾在這一帶露過面的人,他全都記得一清二楚。
安凱臣則負責「掃描」「非限定空間」的情況,這時正好是餐飲店的休息時間,所以大門的電腦鎖早已鎖上,唯一要做的事是打開防禦系統,免得櫥窗玻璃被破壞,可就得再花錢裝修了。
展令揚和南宮烈把那名幾近昏迷的女子弄到曲希瑞專用的醫療室,曲希瑞則乘這個空檔做醫療準備。
「你們別——管我了——會……惹上麻煩的——」那女子用僅剩的一口氣說道。
「小姐,妳就別擔心這個了,先保住寶寶,OK?」南宮烈發揮他對女人無往不利的「魅功」,柔聲的安撫她。
展令揚再送一記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給她。
那女子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意和安全感,淚珠不聽使喚的滑下眼角。「嗯!謝謝你們!」
很奇妙的感覺,眼前這六個年輕小伙子看來不過十八、九歲,卻帶給她從未有過的安心感。尤其是那個在街上救了她,有著一雙藍眼睛的混血兒。
進入醫療室之後,曲希瑞握住她冰冷的手,企圖給她信心和勇氣。「相信我,妳和寶寶都會沒事的。」
「我知道。」她真的相信他。
曲希瑞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後,便開始進行醫療工作。
過了一會兒,醫療窒外傳來一陣聲響和騷動,讓下半身麻醉的那名女子睜開驚恐無助的雙眸。
「放心,沒事的,只是外面有人放煙火罷了。」曲希瑞善解人意的安撫她。
她明知那絕非煙火,然而在他那雙溫柔、宛如大海般的藍胖凝視下,她卻相信了,再度安心的閉上雙眸。
那的確不是放煙火,醫療室裏的三個死黨都心知肚明,那絕對是屋外的傻瓜老兄們攻擊「異人館」所造成的騷動。
但是他們三人都不擔心外面的狀況也是事實,因為他們深信外頭那三個夥伴,會不費吹灰之力的解決掉這種小場面。
而安凱臣他們三人也的確沒有辜負裏頭三位好友的信任。在屋外那幾個老兄不知死活的亮出「傢伙」,朝大門上的電腦鎖猛開槍時,防禦系統立即啟動。
結果,那幾位自認槍法不壞的老兄,不但未能如願的破壞大門的鎖,反而每個人的臂部都被紅外線掃描,霎時發熱冒煙,連他們的車子也未能倖免於難,被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噴槍迅速「改裝」,由黑色變成綠色,看起來挺像「忍者龜」的造型,相當搶眼。
雖然他們真的很不想坐進「改頭換面」的「忍者龜號」裏,但為了保命只好委屈一下,爭先恐後的鑽進車裏,逃之夭夭。
向以農還很好心的利用安裝在外頭的隱藏式照相機,替他們拍了一張照片留念。
※ ※ ※
在曲希端的全力救治下,那女子安度危機,母子平安,現在正喝著曲希瑞為她沖泡的牛奶。
「我叫琉璃,是……」她欲言又止,顯得相當為難。
「不必勉強,等妳想說時再說吧!」曲希瑞量了她的血壓後,很滿意她的現況。
他的溫柔和體貼讓她雙眼再度紅熱起來;既然已把他們拖下水,為了他們今後的安全著想,她決定說出事情的真相,好讓他們有所防範。
「請把你的朋友都叫進來,好嗎?」她不知該如何稱呼他。
「曲希瑞,叫我希瑞。」
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的柔弱少婦,從在街上的第一眼就深深的攫住了他的注意力。她看來不過二十三、四歲,是個道地的中國女子,還是個孕婦,怎麼會被追殺呢?他迫切的想知道原因,然後全力去保護她。
「希瑞!」她輕輕的喚道,感到胸口有點發燙。
曲希瑞保護她的決心在她的叫喚後,顯得更加堅定。
待其他五個「識相」的好友全數進來,彼此互相介紹後,琉璃便開始訴說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首先,我必須向你們道歉,把無辜的你們捲進這場風波之中。」她深吸了一口氣,才進入正題。「我是現任國會議員戴門.布朗的眾多情婦之一,原本是沒什麼事的,直到我懷孕——」她覺得眼眶更加灼熱刺痛。「四年多前,我在一條黑街被戴門看上,從此便成了他的情婦,他照顧我的一切生活起居,但我卻——和他的兒子凱文譜出戀曲,孩子……是凱文的……」
說到這兒,淚珠奪眶而出,曲希瑞適時為她拭淚,讓她的芳心為之一悸。
在曲希瑞無言的鼓舞下,琉璃接著說:「戴門與他妻子知道這件事後,便想把我和凱文分開,凱文計高一著先行帶著我逃家,卻不幸被捉住,凱文命令我無論如何得逃走,為了他、為了孩子,情勢逼人,我只好聽他的話獨自逃命,凱文便被戴門的手下捉回去了。我只能拚命逃,因為我知道一旦被抓到,我和寶寶都會沒命,而凱文他——」她咬緊牙根繼續說下去,「凱文自小對從政就沒興趣,在雙親的強烈反對下選擇了學術研究的工作,上個月他接獲澳洲一所大學的邀聘,決定帶我一起逃到那邊去定居,沒想到就差那麼一步……因為我懷孕的秘密洩漏出去,而被戴門和他妻子知道了一切,結果……對不起,把你們牽扯進來……」
「好了,別再說了,妳該休息了,其他的等妳醒來再說,OK?」曲希瑞溫柔卻不容反對的強迫她躺下來休息。
琉璃表現得很合作,雙眸卻充滿歉意。「真的很對不起……」
曲希瑞輕握著她顫抖的手,示意她閉上雙眸。「別再胡思亂想了,相信我,一切會沒事的,妳快睡,聽話。」
她含淚凝望著他,或許是已經徹底絕望了吧?否則她怎麼會對一個十八、九歲少年所說的安慰話深信不疑?!
不!不是這樣的,她知道自己是打從心坎裏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雖然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在曲希瑞湛藍的眸光凝視下,琉璃安心的睡去,她真的太累了。
確定她熟睡後,曲希瑞替她蓋好被子,又替她量了一次體溫,才悄悄離開醫療室,去和不知何時已先行離開的夥伴們會合。
※ ※ ※
果然如曲希瑞所料的,五個好夥伴已全部聚集在二樓的會議室,開始進行各種行動。
展令揚坐在電腦前不停的蒐集資料,雷君凡則坐在展令揚身邊,負責「速讀」從雷射印表機印出來的一大疊檔案文件,安凱臣和向以農在另一個角落擦拭著各種槍械武器,南宮烈則坐在桌邊忙著占卜。
曲希瑞好生感動,卻又為無端拖大夥下水感到過意不去,滿心歉疚的開口道:「我……」
「別說廢話了,我們還在等你的點心和飲料呢!」背對著他的展令揚先聲奪人的搶白。
其他人也是個個一副悠哉貌的投給他一個「同感」的笑容。
曲希瑞窩心極了,輕吐了一口氣,笑容可掬的說:「知道啦!馬上就好,起司蛋糕和維也納咖啡如何?」
「通過!」
氣氛又回復到他們所習慣而熟悉的輕鬆自在。
※ ※ ※
當曲希瑞端著起司蛋糕和六杯維也納咖啡進入會議室時,所有的前置作業正好也告一個段落。
六個年輕人動作整齊劃一的圍坐在會議桌旁,開始大塊朵頤,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琉璃還好吧?」展令揚明明滿嘴起司蛋糕,卻依然能字正腔圓的提出問句——這也是他的特長之一。
「嗯!情況相當穩定,只要好好靜養,應該會沒事。」
接著,雷君凡開始做簡報。「戴門.布朗出身有名的政治世家,他的父親老約翰就是政經兩界的大老,戴門的妻子蕾安也是政治名門之女,所以凱文和琉璃的勝算非常小,單是護照和出境就是一個大問題,即使順利出境,只怕追兵馬上找到他們,所以一定得想個「永絕後患」的方法才行。」
雷君凡口中的「老約翰」全名是約翰.布朗,只是人們都習慣稱他為「老約翰」。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要做的工作有三項,第一就是得找出布朗夫婦的致命弱點,才有籌碼和他們談條件,第二就是得設法找到凱文,把他救出來,第三就是護照和出境的問題。」
展令揚笑著一張幸福滿足的臉,喝著香噴噴的咖啡,一點也不像是說出這一堆話的人。
其他人也沒有比他正經到哪裏去,像正在說話的向以農就是一例。「護照我是可以弄到手,問題是弄來兩本護照讓他們順利出境,並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交給我吧!」南宮烈自告奮勇的說。「不過以農得先替我弄幾件老約翰的內褲來才成。」
「你有病啊?」
南宮烈話才出口,五個好夥伴便異口同聲的賞他這麼一句。
南宮烈搖晃著手上的特製撲克牌,笑咪咪的為自己辯白。「有病的不是我,而是我那個老頑童外公。」
在場的人都知道,南宮烈那個猶太籍外公,不但是美國有名的石油大王,而且和老約翰一樣是美國政經兩界舉足輕重的大老,最重要的是他和老約翰從年輕時代就是出了名的冤家,不管於公於私都是,而且彼此都對這樣的關係甚為滿意,樂此不疲。
「了解,我明天就偷來給你。」向以農立刻答應。
其他人也全數通過。
其實他們六個人都知道,想弄到護照並不是非得靠南宮家的政治勢力不行,之所以決定這麼做,最主要是因為顧及南宮烈的外公和布朗家的交情,所以讓南宮烈去向他外公打聲「招呼」是必要的。
「現在已無後顧之憂,你可以把全盤計畫說清楚了吧?」安凱臣看向展令揚,代表大家發言。
展令揚正狡滑的攔截曲希瑞即將入口的蛋糕,笑呵呵的吞進自家肚子,一點也沒有把曲希端的「白眼」看在眼裏,還給他一個「大男人為一口蛋糕變臉多丟臉」的表情。
不過曲希瑞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就扳回一城,只見他從容不迫的拉扯展令楊端著咖啡杯的手,為他即將就口的咖啡「代勞」啦!
「即興表演」結束後,展令揚才言歸正傳。「關於戴門和蕾安的弱點,戴門可從稅務方面下手,而蕾安嘛!就從她的情夫著手。當然,還得打探出凱文被監禁的地方,等第一部分的工作完成後,接下來便是同時進行營救人質和談判的工作,接著就是凱文和琉璃重逢、雙雙出境,然後就大功告成啦!」
困難重重的大挑戰從他口中說出來,似乎變得如反掌般容易。
「工作分派呢?」
就像往常一樣,大夥連想都懶得想就直接跳到下一個步驟——展令揚的計畫何時出過問題!
「以農先去把老約翰的內褲偷來給烈,等烈回家打過招呼後,凱臣和烈就一齊去打探凱文被關的確實地點。」之所以這麼安排是因為這工作得靠南宮烈的第六感,而安凱臣則是全世界最強最可靠的保鏢。
「以農負責去搞定蕾安,順利的把她和情夫偷情的照片拍回來。」這項工作再也沒有人比擅長「騙人+易容+開鎖+攝影+偷A」的向以農更能勝任愉快。
「君凡則和我一齊去挖戴門的稅務機密。」這也是一對「最佳拍檔」,擅長侵入電腦、竊取機密資料的展令揚,加上財務專家雷君凡,保證能以最短的時間,取得最精簡、最有效的關鍵資料。
「我呢?」曲希瑞終於忍不住追問。從一開始他就發現,展令揚這整個計畫似乎把他摒除在外,現在,工作分派至此他更加確信。
「稍安勿躁嘛!」展令揚愛捉弄人的本性又跑出來了,他像色魔般抓住曲希瑞,那樣橫著看、豎著看都有八分像「xx」。
「你只要再靠近我○.一公分,我就真的親你。」對付展令揚,曲希瑞比向以農高桿多了。
只是展令揚又比他「賊」了一些,馬上就採取行動。「那我就先下手為強!」
說著他真的賞了曲希瑞一個「二硫碘化鉀」——在臉頰上。
曲希瑞沒料到他會來真的,當下紅了雙頰,看得向以農拍案叫絕,笑翻了天。
「你的口水快滴下來啦!」幸好還有一個安凱臣夠朋友,替曲希瑞將了向以農一軍。
向以農下意識的伸手去觸摸自己的下巴,那動作看來十分滑稽,這回笑的人是雷君凡。
不過向以農也不會讓雷君凡「白笑」,立即向他索取「代價」,趁雷君凡笑得分神時,偷偷在他的咖啡裏加了一把鹽巴。
不知情的雷君凡笑得口乾喝咖啡時,立刻吐了出來;向以農才不慌不忙、壞壞的笑道:「怎麼?喝那麼急幹嘛,又沒人和你搶。」
雷君凡冷不防點了向以農的「哭穴」,向以農立即轉喜為悲,哭了起來。
南宮烈最聰明,從頭到尾都不參戰,力行「店店呻三碗公半」的名言,乘機「搜刮」所有的起司蛋糕,吃得興高采烈,外加打一個小嗝助興。
而罪魁禍首展令揚在大夥鬧得正起興時,又玩起一本正經的把戲,大聲的說:「唉!孩子們,別再玩啦!咱們該談正事了。」
結果他話才說完,便動作迅速敏捷的「閃」到桌子底下去「避難」,於是五隻齊飛向他的「叉子飛機部隊」,全部未能達成「任務」的「墜機」。
大戰這才正式宣告結束。
「你只要負責照顧琉璃,把她的身體養好,然後將她健健康康的交給凱文,還有,找一帖藥準備治療自己的失戀傷口就行了。」展令揚收起玩笑的口吻,語氣懇切的對希瑞說道。
曲希瑞這才恍然明白大家的用心良苦和體貼,眼眶不由得灼熱不已。「你們——」
「好了啦!快進去陪琉璃吧!」這是身為好友的他們,面對曲希瑞對琉璃短暫的「無花果之戀」,所能做到的極限。
「謝謝!」曲希瑞不知該說什麼,唯一想到的只有這個詞兒。
「快進去吧!」南宮烈和安凱臣好心的推了他一把,便把他推走。
接著,展令揚繼續分派未竟的工作。
第二階段的計畫是,當展令揚和雷君凡、向以農三人去找戴門和蕾安談判時,南宮烈和安凱臣負責把凱文營救出來。
為了使計畫更盡善盡美,五個人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討論設計。
※ ※ ※
第二天傍晚和第三天早上,「異人館」又遭到戴門的手下攻擊。不用說,「異人館」的防禦系統又獲得全面勝利,把對方打得落荒而逃。
而展令揚一夥人也展開了行動。
至於「非限定空間」餐飲店則基於安全考量,暫時歇業數天。
現在,「異人館」內只剩下曲希瑞和琉璃兩人。
「吃點東西,待會兒好吃藥,嗯?」曲希瑞用餐車推進來他親手烹調的佳餚。
面對色香味俱全的佳餚,琉璃除了吃驚還是只有吃驚。「這些都是你做的?」
「嗯!快吃吧!」為了不使她更加吃驚,曲希瑞給了她一副「正常」的「餐具」。
琉璃好生感動,自從開始逃亡以來,她便未曾好好的吃過一餐。
此刻的安適會不會只是一場夢?一旦醒來,她又是一個到處逃竄的可憐蟲?她不敢往下想,只希望這個美夢不要醒來。
不行!如果這樣,那凱文怎麼辦?!
「妳不必擔心寶寶的父親,我那群朋友會把他平安無事的帶回妳身邊,而且會讓你們無後顧之憂的一起飛向澳洲去尋夢。」像是讀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曲希瑞緩緩的道出她最想、最期待聽到的夢想。
琉璃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瞪向他,久久不能言語。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她便衝口而出:「你們究竟是誰?!」
這六個年輕人絕非等閒之輩!她在昨天早上目睹防禦系統把戴門的手下打得落花流水時就發現了。
不!應該比那時候更早,從他們聽完她的遭遇後,一個個都面不改色,彷彿不當一回事開始,她就意識到他們的不尋常了。
曲希瑞把一片鮑魚送進她的小嘴中,才淡淡的說:「我們只是一群一齊住在這兒唸書的好朋友。」
從他的回答,她明白了他的「拒絕」,但是她並不介意,也無意再追問。「無論如何,我很感激你們,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的恩情。」
連她自己都感到很不可思議,她竟然輕易的深信這六個萍水相逢的年輕人真的是她命中的「貴人」,一定能幫她渡過難關,實現夢想。
儘管她一直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這份信任是非常荒謬可笑的——她竟然深信六個十八、九成的大男孩能夠鬥得過政界老手戴門.布朗?!
然而,她知道自己就是本能的相信。
曲希瑞為她切妥所有的魚塊,才說:「如果妳真要說我們,就趁熱把這一桌餐點吃掉吧!」
「嗯!」才應了一聲,視線便又模糊起來。自從來到這間不可思議的房子後,琉璃發現自己的淚腺變得更發達了。
大概是這屋子裏的人都太過溫柔的緣故吧!尤其是……
她不禁抬眼看向曲希瑞。
然而,當四日交接的那一剎那,她卻心慌意亂的趕緊收回自己的目光,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猛跳個不停。
他一直用那麼熱烈誘人的眼神注視著她嗎?想到這兒,她的心情更難平復。
哦!這不是真的,她竟然因一個小她五、六歲的大男孩的注視,而像個情寶初開的少女般手足無措?!更何況她還是個準媽媽!
這太可笑、太荒唐了吧?!
奈何她愈是這麼想,心就愈不聽使喚的猛跳個不停。
「琉璃,妳怎麼了?快吃啊!」曲希瑞充滿柔情與關懷的迷人嗓音偏偏又挑在這個節骨眼揚起。
「呃?!我——我在吃啊——」她心虛的敷衍一聲,迅速的扒了兩、三匙鮑魚濃湯入口,省得曲希瑞起疑。
老天!我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憑希瑞那麼出色的外表,又如此溫柔,倒追他的女子鐵定是以一卡車、一卡車計算的,他又怎麼可能對她這個有孕在身的老女人有意?
琉璃不信的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一顆心卻是怎麼也靜不下來。
而始終以熾熱眼神凝視著她的曲希瑞,眼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身影在他視線裏動呀動的,他的心湖正波濤洶湧、澎湃不已。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時光能駐足在此,讓他把眼前的俏佳人好好的看個夠。
為了停止自己的妄想,琉璃開始找話題引開自己的注意力。
「我的雙親是非法移民,爸爸在偷渡成功後不久卻在一次街頭槍戰中,遭池魚之殃的被射殺身亡,媽媽不懂英語,在走頭無路下只好在唐人街當起妓女,把年幼的我拉拔長大。我十八歲那年,媽媽終於因積勞成疾離世,我依照媽媽的遺願,離開那個黑暗的地方,找了一份正當的工作,日子雖苦,總算還過得去,誰知妓院的老鴇不肯放過我,硬是派人追來,我只能到處漂泊,逃了兩年後,我真的好累好累,不想再過居無定所的流浪生活,我好想有一個固定的住所,好好的過像人的生活。就在這時候,我遇見了戴門,於是,我忘了媽媽的遺囑,成為戴門的情婦,日子是過得平順了,然而我的心卻更加空虛,我恨自己的懦弱,瞧不起自己的出賣靈肉,我後悔了,卻已無法回頭。和凱文的邂逅便是在我最低潮的時候,和我一樣身不由己的凱文,剛開始是因為同病相憐而對我特別照顧,漸漸的,我們彼此產生了愛戀,凱文愈來愈無法忍受見不得人的地下戀情,因而興起了逃家的念頭,本來一切都很順利,誰知……」
這些年來,除了凱文,她從未向人提及她黑暗的過去,而今她卻對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男孩細說從頭?!
「別哭,妳知道嗎?妳的笑臉遠比哭泣的臉好看多了,所以,別哭,琉璃,別哭。」他用柔得足以融化任何女子的心的嗓音,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訴說,並用火燙的唇,吻去她宛如斷了線的珍珠般的淚珠。
在他的柔情包圍下,琉璃的淚更是無法遏抑,其中還有更多難言的心痛。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這麼溫柔……」她顫抖著聲音,哽咽的傾訴,「你該瞧不起我,恥笑我是一個為了貪圖享受而出賣自己的無恥女人——」
「不許再說下去!」他捂住她輕顫的唇,阻止她繼續傷害自己。「妳並不是壞女孩,在我心中、眼中,妳絕對是個百分之百的好女孩,值得任何一個男人鍾愛一生的好女孩,我相信凱文一定和我有著相同的想法,妳相信我,琉璃,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聽到這兒,琉璃已是泣不成聲。「再說一次!讓我相信自己……」
「妳是個百分之百的好女孩,永遠都是,琉璃!」他終於忍不住地擁她入懷,狠狠的摟住不放。
「希瑞——」她毫無招架之力的融化在他的柔情臂彎中,甚至有著想就這樣永遠溺在他懷中的奢求。
當她發現他灼熱的唇即將吻上她的時,她知道自己應該拒絕,她根本沒有權利享受這份溫柔,然而她的心卻背叛了她,讓她毫不反抗的閉上雙眸,期待他的深情。
「希瑞,出來一下!」
不知何時出現門邊的南宮烈,挑在四片唇瓣即將貼合的剎那輕啟房門,打斷他們的親熱動作。
琉璃連忙垂下頭,別過臉,雙頰滿是嫣紅。
「就來了!」曲希瑞示意琉璃繼續把餐點用完後,便和南宮烈一齊離去。
一離開醫療室,曲希瑞便無力的搭靠在南宮烈的肩上,出自肺俯的說了一句:「謝了,兄弟!」
「別客氣!」南宮烈了解的拍拍他的肩,像是要給無助痛苦的他力氣般。「大夥兒都回來了,一切都和預計的一般順利,過來聽聽成果吧!」
「嗯!」
※ ※ ※
三天後,第一階段的行動已全部順利完成,最後回來的是南宮熱和安凱臣這一組。
南宮烈一進門便跑去醫療室找曲希瑞和琉璃。
留在會議室的四個人則各有所思。
「這樣真的好嗎?」向以農忍不住出聲。「如果我是烈,我就不把凱文的口信這麼快轉告琉璃,反正他們兩人終究會在一起的,何不讓希瑞多作一點短暫的夢,而非得急著打碎他的幸福呢?」
「就是因為這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夢,所以我們才要時時提醒希瑞,別讓他愈陷愈深,否則當分別在即時,希瑞會更痛苦的。」安凱臣雖然未曾談過戀愛,但這一層道理他懂。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向以農就是無法釋懷。
雷君凡一向最不擅長處理男女感情的事,所以也不好發表什麼意見,他直接問展令揚:「你的看法呢?」
展令揚看向窗外的天空,淡淡的說道:「我在想我們該如何才能讓希瑞在最短的時間內,從失戀中振作起來。」
一句話提醒了在場的人。
的確,目前而言這才是最實際的。
※ ※ ※
南宮烈一走進醫療室,便倚在曲希瑞所坐的椅子後面,雙手按住曲希端的雙肩,開門見山的對琉璃說:「凱文要我告訴妳,他沒事,妳別擔心,好好的照顧自己,你們一定能順利到澳洲去的,還有——」他停頓了一下,看看曲希瑞才又說:「他說他永遠愛妳和寶寶!」
琉璃聽完,情不自禁的淌下幸福的淚珠,嘴裏不斷的重複著:「我就知道凱文會沒事——我就知道——」
迎著她興奮激動的神情,曲希瑞真是悲喜交加。
南宮烈則用力搭住他的雙肩,想給他一些力量和支撐。
曲希瑞明白好友的心意,反握住南宮烈的手,表示感激之意。
一直是這樣的,愈是在絕望的邊緣,他就愈能感受到這份情誼的彌足珍貴。
正因為如此,他確信在不久的將來,失去琉璃的那一刻,他應該可以承受,而且能很快地重新振作,因為他有五個好友的支持,曲希瑞如此深信。
※ ※ ※
接著,第二波行動展開了。
眼看離別即將到來,曲希瑞把握僅剩的時間,將一對珍珠耳環送給琉璃。
「這是我送妳的結婚禮物,妳的結婚典禮我可能無法參加,所以先把這對珍珠耳環送給妳。」這對珍珠耳環本來是要送給即將過生日的妹妹曲寧兒當生日禮物的,如今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他才先行轉贈。
迎著他那雙深情的海藍色眼眸,琉璃的心糾結成一團,好痛好痛。「希瑞,我——」
「收下吧!什麼都不必再說了,我只希望妳和凱文今後能永遠幸福,還有你們的寶寶。」曲希瑞句句真心的訴說。「來,我幫妳戴上。」
琉璃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順從的閉上雙眸。
回想起這一個多星期來如夢似幻般的日子,她的心迷惘了——
希瑞的溫柔,希瑞的深情,希瑞的幽默,希瑞的擁抱,希瑞的藍眸,希瑞的手藝,希瑞的笑容,希瑞的……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如此的珍惜,如此的不捨,如此的心痛……
「如果時間能倒流……」她發自內心深處地傾吐。
「妳還是會選擇凱文,和他相戀、結婚、生下小孩,幸福的廝守一生!」事到如今,他寧願她如此想,為了她將來的人生幸福沒有遺憾。
琉璃睜開夢幻般的雙眸,深深的凝視他半晌才說:「是的,應該是這樣沒錯……」
至少她是命令自己一定要這樣想的,她不能辜負希瑞的一番心意。
這時,她不禁想起還在黑街時,曾聽過一位台灣留學生唱過一首中文歌曲,歌詞好像是這樣的:
彷彿如同一場夢,
我們如此短暫的相逢,
你像一陣春風輕輕柔柔吹入我心中……
其他的她不記得了,然而這樣就夠了,這幾句歌詞已足夠令她回味無窮。
「好漂亮,果真如我所想的,妳很適合戴珍珠耳環。」曲希瑞閃爍著一雙深情的藍眸笑道。
琉璃只能強顏歡笑,她命令自己絕不能流淚,否則她一定會崩潰……
而曲希瑞的心,正在偷偷的低泣,他卻告訴自己:一定要笑著送走她!
※ ※ ※
「東邦」就是東邦,果然順利的完成計畫,帶回凱文.布朗和全面勝利的捷報。
「琉璃!」凱又一見到曲希瑞身邊的琉璃,便興高采烈的飛奔過來。
琉璃卻猶豫的呆愣在原地。
曲希瑞推了她一把。「去吧!那是妳長年來的願望,不是嗎?」
琉璃這才深吸一口氣,邁開腳步,投向凱文的懷抱。
展令揚像是怕曲希瑞會當場昏倒般,適時出現在他身後,溫和的支撐著他,讓他靠倚在自己身上,輕柔卻極具說服力的在他耳畔說道:「了不起,希瑞,我永遠支持你的決定。」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曲希瑞衷心感謝上蒼,給了他這麼好的死黨,否則他此刻恐怕已跪坐在地,淚灑當場,哪裏還能笑著一張還算自然的臉。
安凱臣和向以農負責送他們到機場,已鑽入車內的琉璃又跑出車廂,走向曲希瑞,把一只錦盒交給他。「答應我,等我離去再打開。」
她又戀戀不捨的看了他一眼,才頭也不回的離去。
直到車子在眼界消失時,曲希瑞才收回視線,打開那只錦盒——
裏面放的竟然是他送給琉璃的那對珍珠耳環,以及一張小小的卡片,正面以絹秀的字跡寫著:
還君明珠淚雙垂,
恨不相逢未嫁時!
曲希瑞顫抖著手,將卡片翻到背面,上頭也寫著幾個字:
希瑞:
謝謝你!
還有,我已決定,無論寶寶是男是女,我都要為他取名「思瑞」!
琉璃
看完那張卡片,曲希瑞早已熱淚盈眶,對著模糊的前方吶喊著:「回來!琉璃!」
絕望而心痛的吶喊劃破了天際,卻再也喚不回心愛的人兒。
展令揚不言不語的摟住全身輕顫而略微冰冷的曲希瑞。
曲希瑞哽咽的說:「不要告訴我「天涯何處無芳草」!」
展令揚像在哄他似地說:「我不會說那種傻話的,我只想告訴你,我肚子餓了,很想吃你親手做的蛋糕,用你的手術刀切一塊最香滑可口的橘子蛋糕給我解饞吧!」
「你這傢伙——」曲希瑞先是嘴角微揚,旋即熱淚決堤而下,緊緊抱住展令揚,靠在他的肩上放聲痛哭。「我真的好愛她——可能的話——我真的想留下她的——你知不知道——我本來是有這個機會的……我——」
「我知道,我都知道。」展令揚像在催眠,又像是哄他一般,不斷重複著相同的安慰。
曲希瑞則不停的哭泣,告別自己這段短暫而無結果的戀情。
一旁的南宮烈和雷君凡則肩靠著肩,無言的仰望藍天,出自內心深處的祈求上蒼——讓希瑞盡快從傷痛中走出來!
這便是「神醫」曲希瑞邂逅「東邦」以來,第一次的失戀紀錄。
對象是一個名叫琉璃的美麗中國少婦。
她有著一雙夢幻般的黑眸,一頭長及腰部的烏黑秀髮,和一張楚楚可憐的清秀臉龐,像一朵綻開在山崖邊的小白花般惹人憐愛!
※ ※ ※
得知凱文和琉璃雙雙飛向澳洲,展開幸福快樂的新生活後,戴門.布朗心有不甘的想找「東邦」那六個壞事的臭小子算帳,以為洩恨。
正當他帶著大隊人馬準備去尋仇時,老約翰適巧來電。「你給我聽清楚,不准你再去找那六個小伙子麻煩,聽到沒!」
「爸,你怎麼可以幫著外人,難道你真以為我會鬥不過那六個小鬼頭?」戴門暴跳如雷的嚷嚷。
「你是鬥不過他們沒錯,否則你引以為傲的電腦系統怎麼會那樣輕易的被那幾個小鬼頭侵入,竊取了最高機密的逃漏稅資料和政治獻金的檔案而不自覺?你那自稱天下第一的警備系統又怎麼會輕易地被那幾個小鬼破解,而順利的帶走凱文?蕾安的情人又怎麼會曝光,在無所察覺下,被拍下三卷限制級相片呢?」
「這——」戴門被父親問得啞口無言。
「還有,凱文和你那個小情婦琉璃的事,你們夫婦倆為什麼瞞著我胡搞?這件事我還沒找你們夫婦倆問個清楚呢!」
「我——」戴門冒了一身冷汗,連忙改口說:「知道了,我保證今後不再找那六個小鬼頭麻煩就是了。」
「很好,這才是我的乖兒子!還有一件事,我已經承認凱文與琉璃的婚姻和我的曾孫,你們夫婦倆可不能再為難他們,聽到沒!」
「知道啦!」這下子戴門再氣也只能找手下開刀了——除非他打算被逐出家門,而聰明如他絕對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抉擇。
收線之後,站在老約翰身邊的心腹老艾忍不住問道:「大老爺,您會這麼維護那六個年輕人是因為其中一位是您「朋友」的外孫嗎?」
「不!我是真的服了那六個年輕人,那幾個小鬼將來一定都是大人物!」老約翰衷心的稱讚。「你說是嗎?」
「是的,大老爺!」老艾並非拍馬屁,而是真的深信如此。「畢竟能偷走您五件內褲的絕不會是泛泛之輩。」
「閉嘴!我說過不准再提那檔事的!」一提到那件糗事他就一肚子火。
「是的,大老爺,我絕對不會再提您因為那五件內褲在您那位「朋友」手上,而在茶會上被他大糗一頓的事。」
「閉嘴,老艾!」
「是的,大老爺!」
難得作弄一下老主子,老艾心中自是有一股難言的快感。
是的,那六個小鬼將來一定都會是響叮噹的大人物,因為能讓自視甚高的老約翰出自肺俯讚賞的人並不多,而那些曾被老約翰賞識的人,如今都是在社會上佔有一席之地的厲害角色!
※ ※ ※
在「東邦」無價的友誼包圍下,曲希瑞很快的從失戀的打擊中從新振作,恢服原來的神采飛揚。
其他五個人一直到看見他不再勉強的真正笑容後,才完全放心。
然後,他們六人又開始到處「興風作浪」,過著屬於他們的快樂生活。
※ ※ ※
約莫一年後,曲希瑞收到一封來自澳洲的信,信封沒有寄信人的住址,裏面只有一張全家福相片,相片的背面寫著:
凱文、琉璃和思瑞留影於雪梨歌劇院前。
那天正是曲希瑞和琉璃相遇滿一周年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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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奇摩部落


無緣呃名啦
淚 靜靜的 靜靜的滴落
傷口不斷的闊大 不斷的闊大
沒能癒合
心 不斷的 不斷的
有如破碎的琉璃...
只能一片片碎裂在地面上任人踩踏
巴哈的部落格


0001JJ
silly妹
Offine女金牛A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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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1144
註冊時間: 2008-04-20
來自: 台南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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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JJ 發表於 2008-05-26 03:00 引言回覆
【第五章】</font>

第五話 貝多芬上校

美國.白宮 高峰祕密會議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的最新生化武器G317的設計圖和印鈔機模版怎麼會扯上梵蒂岡教廷?」
「那已不是重點,當務之急是在這個消息還沒有外洩之前,盡快把那兩樣東西拿回來。」
「我贊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G317的威力足以媲美原子彈,而印鈔機模版若被濫用,鐵定會引起全球性的金融大風暴,萬一落入其他國家或恐佈組織的手裏,那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該如何取回?派軍方出馬嗎?」
「不!不行,教廷是全球教徒精神領袖的所在地,萬一弄個不好,消息走漏,那美國豈不成了全世界天主教徒的公敵?!那還得了,所以軍方絕對不能介入,不,應該說整個美國都不能介入。」
「那究竟該如何是好?」
「我倒是有個方法,只是不知可不可行!」老約翰莫測高深的說道。
「說來聽聽!」
「就是……」
※ ※ ※
眼前六個出色卻吊兒郎當的年輕小伙子,教老約翰又愛又恨又氣。
打從他們進門至今,已經足足過了兩個小時,他們居然能東拉西扯一大堆廢話,害他原本用三十分鐘就能說明清楚的話,搞到現在才說完,而且還斷斷續續、毫無章序可言。
「你們到底有沒有聽懂,這可是事關美國……不,是全世界的大事哩!」老約翰就算有再好的修養也早被這六個渾小子給磨光啦!
「哎呀呀!火氣別這麼大嘛!老爺爺,年紀都一大把了還這麼愛生氣,萬一氣壞了身子,我們可是會心疼的耶!」展令揚氣定神閒的笑道。
「你還敢說,你們從剛才就——」
「總之就是要我們去把那兩樣東西「請」出來,是吧?」南宮烈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
「沒錯,但我們不會讓你們單打獨鬥的,我們會派一個菁英小組與你們同行,只是一切必須以不暴露美國官方介入為前提,至於細節,這個菁英小組的領導者貝多芬上校會和你們詳談。」老約翰捺著性子解釋,畢竟是他有求於他們……不!是和他們「打商量」。
「貝多芬上校?!」
六個小伙子聽得個個一臉促狹的神情。
老約翰輕咳一聲,假裝沒看見他們的怪異神態,繼續說:「在這世界上,名不副實的情況很多,何況貝多芬上校只是一個外號,請相信我,他是美國國防部數一數二的厲害角色,最重要的是他很忠心盡職。至於報酬……」
「兩倍!」
「什麼?!」
「我是說,我們要求你們所開價碼的兩倍!」展令揚深怕他人老耳朵重聽,所以很有愛心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清楚。
「你說什麼?!」老約翰氣得假牙差點掉出大嘴。
兩倍?!這幾個小鬼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小朋友,你們不覺得你們索價太高了嗎?這對十八歲大的孩子來說似乎——」老約翰笑裏藏刀的企圖說服他們改變主意。
展令揚卻從容不迫的說:「親愛的老爺爺,我相信我所開的價碼絕對很公道,我可以馬上算給你看。」他向雷君凡示意,雷君凡便帶著一枝筆很合作的走上前來。「君凡,交給你了。」
「沒問題!」雷君凡和展令揚拍了一下手,以示「換手」,接著,雷君凡便站到老約翰正對面的桌子前面,就地取材的拿了一本報告紙,開始搖筆桿。
「老爺爺,你注意看了,首先是六人份的人壽保險、意外險,還有我們六個人從現在開始一直到六十歲退休可能賺得的報酬,以及——」
「停!」老約翰看他筆桿一搖就連續為了一大串天文數字,更可怕的是他居然馬上用心算把那些數字加總起來,簡直不是人。
「為什麼喊停?」雷君凡無辜的望著他,右手還是繼續揮動著。
「我的意思是,我答應你們所提的要求就是了。」他無力的說。
「真的?」展令揚神色自若的靠在安凱臣身上,朝他笑道。
「沒錯!」開玩笑,那個搖筆桿的小子連他們家小狗的生育費和小小狗的養育費都寫出來了,他再不答應,只怕那小子還會寫出更荒唐的名堂來呢!「沒問題了吧?」
雷君凡這才功成身退的收起筆,離開桌邊。
「不!還有一個要求。」這回說話的是南宮烈。
「你們不覺得你們的要求太多了嗎?」老約翰氣得皮笑肉不笑。
南宮烈表現得十足像個善心小天使。「老爺爺,別這樣嘛!我們真的只有這個小小的要求啦!」
「什麼小小的要求?」他倒要看看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敢再提出什麼過分的報酬。
南宮烈和好友們交換了一下眼色,才揭開謎底。「也沒什麼啦!只是你要我們順便「ㄎ一ㄤ」出來的那二十幅畫,我們要分一半。」
「不行!」愛說笑!那二十幅畫全是文藝復興時代的重量級名畫,隨便一幅的黑市價格都比美國政府原先答應給這幾個小子的報酬數字還高哩!
「不?那就拉倒囉!你連一幅也沒有哦!」展令揚邪里邪氣的提醒他。
「你是什麼意思?」老約翰一時會意不過來。「莫非你們想獨吞?」
「別說得那麼難聽嘛!什麼獨吞,我們哪有那個膽子,只不過是好心的替老爺爺您永久保管罷了。」所謂睜眼說瞎話,多半就是指「東邦」此刻的作風。
老約翰這回真是裁定了,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這個人稱政壇「九命怪貓」的厲害人物,竟會栽在六個十八歲的小鬼頭手上。
「成交!」事到如令他也只有妥協啦!
「東邦」個個全露出勝利的微笑。
待主要的相關事宜交代清楚後,這次的秘訣也隨之告一個段落。
老約翰站在窗邊目送「東邦」坐進他們的車子,消失在他的視野後,才慨嘆一聲,「真的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你說是嗎?老艾!」
「是的,大老爺!不過我覺得您似乎不是很生氣,反而心情不錯,不是嗎?」老艾真不愧長長年跟隨老約翰的第一號心腹,對老主子的心態少說能掌握八九成。
老約翰笑得很深刻,甚至帶點析求的說:「如果他們都是我的孫子,那不是很完美嗎?」
老艾只能暗笑,他心裏何嘗不是如此希望,只可惜……唉!
※ ※ ※
莫札特少尉為了避免引人側目,換下軍服,改穿一般「T恤+牛仔褲」的輕便裝扮,不過身上那股長年集聚而成的軍人氣質還是隱約可見。
車子在「異人館」大門前停下,看著眼前這一幢中古而平凡無奇的舊屋,他不禁有些猶豫——
這房子怎麼看都像是一般大學生住宿的學生公寓,也就是說住在裏面的人,應該都是一些平凡的大學生。
他不懂為什麼國家最高決策階層要把平凡普通的大學生扯進這次的危險計畫中,這太不像決策當局一貫的作風了,難怪父親貝多芬上校對這次的行動會有許多不滿。
然而,基於職責在身,他還是下車去按門鈴。
呱——呱——咕——咕——!
好奇怪的電鈴聲,莫札特少尉暗吃一驚,不過接下來的情景更是令他大開眼界。
不會吧!應該是他眼花了,否則他怎麼會看到一隻栩栩如生的、可愛的機器鸚鵡從一間樹屋跑出來對他說:「你好,你是誰?你要找誰?」
莫札特少尉挖了挖耳朵,深怕是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接著又揉揉眼睛,他記得自己的視力非常良好,兩眼都是一,○哩!
再一次用力、努力的睜大眼睛時,那隻造型可愛透了的機器鸚鵡依然停在他的眼前,又問了一次:「你是誰?你要找誰?」
這回他聽得、看得很清楚了,那隻機器鸚鵡的確是存在的沒錯。
老天!怎麼會有這麼逼真的鳥型機器人,這玩意兒就是在國防部裏也雞得見到哪!
「我是莫札特少尉,老約翰告訴我可以在這兒找到你們六位。」他記得老約翰告訴過他,「異人館」是「東邦六人組」共同的小窩,這兒除了住他們六人,就沒有別人了,所以他才會如此自我介紹。
不一會兒,主屋的門打開了,走出來的是一位身高一百八十幾公分、藍眼睛的混血帥哥,相當的耀眼奪目,令人移不開視線。
他應該就是曲希瑞吧!
「歡迎光臨,莫札特少尉,請先進來再說吧!」曲希瑞以悅耳的嗓音和迷人的笑容招呼他。
此時,那隻應門的鸚鵡已經悄悄的退回樹屋休息去啦!
※ ※ ※
打從進了客廳大門之後,莫札特少尉先前的預設觀點便完全殲滅!
這六個少年絕非普通的學生!他敢對天發誓。
一般學生是不會用「特殊玻璃」當窗戶的——從外面看不到裏面,但從裏面可將外頭看得一清二楚的特殊玻璃窗。
而且根據他身為職業軍人的經驗判斷,他敢斷言那些玻璃絕對都是「防彈玻璃」,不會錯的!
最讓他眼睛為之一亮的是坐在他面前的六個十八、九歲大男孩,一個個都出色得令人印象深刻入骨,好萊塢那些大導演、星探真該到這兒來挖角,包準馬上挖到六個現成的新偶像明星。
「請喝茶,還有小泡芙!」準備餐點一向是「大廚」曲希瑞的工作。
「謝謝!」莫札特少尉這才發覺自己太過失態,居然看他們看得發呆,真是有夠丟人,唉!振作點吧!他命令自己。
嗯!好香的皇家奶茶!莫札特少尉在心底暗讚一聲,不由得喝掉大半杯。「我是代替這次行動的指揮官貝多芬上校前來和你們商討一些相關事宜的,我父親——」他細心的解釋一番,「也就是貝多芬上校,因為忙著進行最後的準備工作,所以無法親自前來,請你們諒解。」
事實上是他父親貝多芬上校很不滿決策當局將六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小鬼頭扯進這次行動,所以不肯前來——十八、九歲的小鬼能做什麼?!但忠心盡職的貝多芬上校雖然不滿,還是無法漠視決策當局的決定,因此才派兒子兼部下的他前來虛應一番,好有個交代。
然而,經過一個下午的密集討論下來,原先和父親持著相同想法的他已全然改觀。
這六個小伙子的腦筋實在好得嚇人,他再也不敢懷疑老約翰的話及CIA的調查報告。
「總之,這次的行動,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不知怎麼搞的,莫札特少尉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期待著和他們六個人攜手合作。
「我們一定會合作偷快的!莫札特少尉。」衝著你和你老爸的「稱號」,一定!
只可惜莫札特少尉沒發現「東邦人」語句裏的「弦外之音」。
「叫我莫……不!算了,反正這可能是你們最後一次叫我這個稱號了。」莫札特少尉有些無奈的表示。
「怎麼回事?」
迎著他們友善的眼神,莫札特少尉本想把話說清楚,但回心一想又放棄了。「反正你們到時候就會知道為什麼了。倒是有件事希望你們一定要記住,」這的確是件大事。「我父親很討厭別人稱呼他貝多芬上校,所以在合作期間,請你們稱他為「上校」,OK?還有……」他有些難以做齒,停頓了一下才又說:「我父親他為人比較嚴肅、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不過他絕對是個好人,是非常敬業的職業軍人,我想說的是……如果我父親的言行讓你們不自在,請多多包涵,他真的是個好人。像這次的行動……」
「有話直說無妨。」「東邦人」表現得十分善解人意又體貼,只是骨子裏究竟是不是這麼回事就不得而知了。
受到「東邦」親切態度的鼓舞,莫札特少尉繼續把後半段的話說完,「我現在說的話請你們別介意,我絕無惡意……」看到他們「我了解」的表情後,他才安心的說下去。「父親他非常不滿決策當局把還是學生的你們牽扯進這次的危險行動,我不能否認父親是因為不信任你們的能力,這是人之常情,對不對?但父親如此氣憤的最重要原因是因為他不希望你們為了不必要的危險而遭遇不幸,他一直命令我們得盡力照應你們,不可讓你們在這次的行動中受傷,他說你們還年輕,有大好的前程在等著你們,不該做無謂的犧牲……你們明白他的心意嗎?」
「東邦人」以笑代答的回應他。
莫札特少尉總算鬆了一口氣,看看時間差不多該回去報到了,便站起身準備告辭。「總之,我希望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們都要記得我父親是為你們著想的,還有,我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們的生命安全,請你們放心。」
「我們知道了,謝謝!」
待莫札特少尉離開後,「東邦人」便全數卸除「假正經」的模樣,恢復一貫的吊兒郎當作風。
「看來這次的遊戲會很有意思呢!」向以農兩腳高掛在沙發椅背上,舒舒服服的賴在沙發上說道。
「就是啊!尤其是那個貝多芬上校,更加讓我期待!」南宮烈用隨身攜帶的特製撲克牌把小泡芙分成八小塊,再把它們解決掉。
安凱臣扯了扯展令揚的頭髮問道:「你怎麼說?我們該用什麼方式和咱們「親愛的盟友們」合作呢?」
「你們說呢?」聰明人永遠都不會期待展令揚會直截了當的回答問題,除非他心血來潮。
而「東邦」都是聰明人,所以雷君凡很快就自動自發的發表自己的看法。「無論如何,咱們總得尊重一下那個「菁英小組」吧!尤其是咱們親愛的貝多芬上校,否則若在未抵達目的地之前就把他氣掛了,那咱們的遊戲不就玩完了。」
「如果真變成那樣,那個在等著二十張名畫的老爺爺一定會哭得很大聲耶!」曲希瑞把玩著手術刀笑道。
「所以囉!咱們應該……」
一看見展令揚眼中那邪惡的光芒,其他五個人便默契十足的湊了過去。
瞧他們個個眉飛色舞的樣子,只怕又有人要倒大楣了!
※ ※ ※
雖然莫札特少尉說過貝多芬上校是多麼嚴肅而不苟言笑,但是這會兒看在「東邦人」眼裏,他卻是個十足「有趣」的人物。
尤其聽到他發表高論時,「東邦」更加確信他很「好玩」——
「你們這幾個該死的渾球的小鬼,給我該死的渾球的仔細聽清楚,我是該死的渾球的這次行動的指揮官,一切該死的渾球的都得聽我的指揮行動,不過我該死的渾球的並不期望你們能幫上什麼忙,你們給我該死的渾球的聽清楚,你們什麼該死的渾球的事都不必做,只要乖乖的給我該死的渾球的聽話就好,否則萬一發生了什麼該死的渾球的事,我可不管該死的渾球的你們,聽到沒?」
「MY GOD!這位老兄說這麼一段話,就足足用了十個相同的詞兒耶!」雷君凡小小聲的對身旁的展令揚說道。
「君凡,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明明知道他小學時讀書不用功,經常考零分,所以懂得的詞彙少,咱們應該用寬容的心包容他的「一成不變」,對吧!」展令揚愈說愈像是那麼一回事。
「我贊成令揚的見解,咱們該同情他,包容他!」一向最愛湊熱鬧的向以農不知何時鑽到他們倆中間,湊上一句。
「你們有沒有該死的渾球的聽到我說的話!」貝多芬上校見他們個個一副不正經模樣,語氣變得更加冷冽。
只可惜「東邦人」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依然我行我素的一搭一唱。
「瞧!這傢伙果然小學沒唸好。」展令揚以「你看吧!」的語氣說道。
「同感!」曲希瑞、南宮烈和安凱臣齊聲合奏。
「回答我!」貝多芬上校的耐性和修養已經瀕臨爆炸的邊緣。
這幾個臭小鬼是怎麼回事?他在這兒吼得口乾舌燥,他們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們真的是智商一八○以上的天才嗎?!
「聽到啦!親愛的貝多芬上校!」「東邦人」齊聲合奏,而且還刻意在「貝多芬」三個字上加重音量,以示強調。
我的天!我明明叮嚀過他們別喊名字的,他們竟然……莫札特少尉直感一陣暈眩,看來這次的行動鐵定會多災多難,他有強烈的預感。
最讓他不解的是,這六個小伙子今天的表現怎麼和那天的「正宗乖寶寶」相去十萬八千里?!
「不准叫我該死的渾球的貝多芬上校,要叫我該死的渾球的上校!」
「知道啦!該死的渾球的貝多芬上校!」
噗——哧——!
以莫札特少尉為首的「菁英小組」全體五位成員,都忍不住輕笑出聲。
氣氛頓時變得更具火藥味。
貝多芬上校又開始吼人。「DO、RE、MI、FA、SO,你們統統給我該死的渾球的閉嘴,誰准你們該死的渾球的笑?!」
經他一吼,包括莫札特少尉在內的五個手下立即消音,瞬間鴉雀無聲。
而「東邦」又在一旁交頭接耳個沒完——
「怪怪!這位老兄還真有意思,居然給手下們取這麼有趣的代號!」
「那是理所當然的,你沒聽他自己叫貝多芬,兒子叫莫札特,搞不好他們家裏的小狗也叫蕭邦什麼的呢!」
「可見他一定是個古典音樂狂!」
「既然如此,他又為什麼討厭人家叫他貝多芬?」
「你真沒常識,連這點道理都不懂,他雖然是個古典音樂狂,但他畢竟是個陽剛的死硬派軍人,貝多芬這名字不是和他的形象太不搭了嗎?」
「有道理,原來他是怕真正的貝多芬笑他土包子裝時髦客,一定是這樣沒錯!」
瞧他們說得那麼興高采烈,快樂得不得了,教人好生羨慕。
不過「菁英小組」的成員可是個個膽戰心驚!
這幾個小鬼還真行,全給他們說對了哩!除了最後一句。
但是他們也實在太不體諒人了,為什麼要把「悄悄話」說得這麼大聲,害他們聽得一清二楚,想大聲爆笑卻又怕開罪臉已綠了一大半的上校,忍得都快得內傷了,唉!
正當貝多芬上校要開口砲轟,展令揚又捷足先登的搶白。「親愛的貝多芬上校,我可不可以試試你那些手下的反應力?」
貝多芬上校本來想更正他的「稱呼」,但一想到方才的情形又打消了念頭,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聽到算了。「你別想該死的渾球的亂打餿主意!」
展令揚立刻裝出水汪汪的雙眼瞅住他,無辜的說:「你看我像那種人嗎?還是你怕你的手下都是充門面用的?」
「你——」這個狡滑的小鬼分明是坑人嘛!貝多芬上校真想海K他一頓。「隨你該死的渾球的便!」
展令揚回眸和安凱臣交換一下眼色,安凱臣便走到那五個站成「一」字形的「菁英小組」面前說:「請諸位大哥哥和小弟我合作一下,我指到誰,誰就報出自己的代號,很簡單吧!」
於是,一曲動聽的「世界名曲」開始演奏囉!
「SO MI MI.FA RE RE.DO RE MI FA SO SO SO……」
「停——!」貝多芬上校見苗頭不對,立即喊卡。
「耶!安可!安可!」「東邦」成員卻在一邊拚命歡呼。
「這群該死的渾球的小鬼……」貝多芬上校開始修正自己對眼前六個小鬼的評價和態度。
他們聰不聰明還是個未知數,但是「狡滑、愛惡作劇」絕對是千真萬確的!
※ ※ ※
義大利.羅馬
貝多芬上校真慶幸自己在還沒被那六個小鬼氣死前,便平安抵達義大利。
一下飛機,他立即對五個部下耳提面命。「你們給我該死的渾球的聽清楚,從現在起要牢牢的盯緊該死的渾球的那六個小鬼,免得他們該死的渾球的搞砸這次行動!」
「上校,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啊!」向以農活像隻水蛭般,冷不防的黏上他的背,語氣曖昧的嗲他。
死硬派的貝多芬上校頓時雞皮疙瘩掉滿地。
「滾開!」他壓低聲音警告。「你們最好給我該死的渾球的安分一點,現在已經到了該死的渾球的危險地帶,各恐佈組織該死的渾球的隨時都有可能攻擊我們,聽懂沒?」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開始對他們六人的能力另眼看待,雖然他壓根兒就不想承認這六個小鬼有什麼過人的本領。
但是會說多國語言,又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從他身上A走機密文件,還輕而易舉的甩掉他五個訓練有素的心腹手下的跟蹤……種種事實讓他無法不改變先前的觀感,以較有誠意而認真的態度面對他們也是這次行動的「同伴」這個事實。
「你打算如何進入梵帝岡呢?」展令揚問道。
「你們別問那麼多,只要乖乖該死的渾球的跟著我行動就是了!」貝多芬上校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展令揚笑著聳聳肩,不再多說什麼,其他幾個看起來也很安分老實。
照理說,見到這種情況貝多芬上校應該高興才是,但他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這幾個小鬼真有那麼老實?!
「喝杯咖啡吧!上校!」曲希瑞和南宮烈很熱心的端來十幾杯香醇的熱咖啡,分給每個人一杯。
「你們怎麼有錢買咖啡?」他可不認為這種露天咖啡的小販會收受美金。
「上校,你應該知道咖啡不一定要花錢買吧!」南宮烈笑臉迎人的說。
「難道你們該死的渾球的是——偷的?」最後兩個字,他講得特別小聲。
南宮烈瞟了他一眼,才說:「上校,你別這麼不上道好嗎?連喝個咖啡也用偷的,太沒品了吧!這些咖啡是速食店裏的小姐們免費請我們喝的。」
「MI,真有此事?」貝多芬上校問和他們倆同行的MI——莫札特少尉。
「是真的,上校!」莫札特少尉據實以報,不過他不敢讓父親知道他羨慕得差點流口水的糗事。
貝多芬上校淡淡的掃了南宮烈一眼,不再說話,算是接受這套說辭——這幾個臭小鬼的確帥得沒話說,尤其是對女人而言。
半晌,以貝多芬上校為首的「菁英小組」成員全都感到濃郁的睡意襲來,意識開始模糊不清。
「臭小鬼,你們該死的渾球的竟在咖啡裏下藥?!」該死!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被設計了。「MI,你……」
「我不知道,我發誓我從頭到尾都沒看到他們在咖啡裏加料……」莫札特少尉連忙為自己申冤。
貝多芬上校還想再說什麼,卻敵不過藥效,和部下們一起昏睡過去。
「失禮了,上校,不過有你在實在太礙手礙腳了,所以只好請你休息一下囉!」展令揚拋了一個飛吻給昏睡的貝多芬上校。
接著,曲希瑞便按照預定計畫對貝多芬上校等人一一做了催眠暗示。
「OK,只要把他們送到安全的地方,咱們就可以走了。」完成催眠暗示的曲希瑞吐了一口氣說道。
「GOOD!君凡,你呢?需不需要再看一遍上校身上的資料?」
「我才沒那麼蹩腳,這樣就行了。」雷君凡自負的回道。
展令揚聲聳肩,做出下一個指令。「那咱們就照原訂計畫行動吧!」
接著,只見六個年輕小伙子分散開來,各自展開擔負的任務。
曲希瑞和南宮烈負責把「菁英小組」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並留下「會合時間、地點」的字條,貼在貝多芬上校的額頭上,那模樣看起來真像被貼上符咒的僵屍。
向以農負責去弄來六本假護照,並打造六張符合假護照的「假面孔」。
待曲希瑞和南宮烈安置好「菁英小組」返回後,曲希瑞和展令揚及雷君凡展開另一項行動。
曲希瑞利用催眠術,帶著雷君凡和展令揚光明正大的闖進義大利政府機構,找了一個隱密的角落,展令揚便開始發揮電腦長才,神不知鬼不覺的竊取許多行動所需的機密檔案和資料,雷君凡則一展「過目不忘」的本事,把所有重要資訊裝進腦袋瓜存檔。
安凱臣負責拼裝製造侵入梵蒂岡教廷所需的各種武器和配備。
南宮烈則負責算出最適當的行動時間和路程。
待一切準備就緒,六個人便以「假護照」護航,朝目標梵蒂岡出發。
梵蒂岡是位於義大利羅馬西側的一個獨立小國,人口不多,且多半是神父和修女,是全世界最小的國家,也是天主教的總部,神的代理人「教皇」的居所,因此,梵蒂岡亦被稱為「敦皇國」。
憑著完美的事前計畫,「東邦」很快便順利的潛進梵蒂岡去進行他們計畫中的活動。
※ ※ ※
義大利.羅馬西郊
「該死的渾球!那六個兔崽子竟敢耍我!」貝多芬上校清醒後的第一句話,便是驚天動地的咆哮。
而莫札特少尉等五名手下卻相當佩服「東邦」那六個小鬼,居然能輕易地騙過他們——雖然這讓他們有些沒面子,但基於「英雄惜英雄」的心理,他們並不討厭「東邦」。
只不過這些讚美的話,他們可沒膽在上校面前說出來。
「上校,既然他們說會準時在秘道入口處和我們會合,我們就姑且相信他們,先展開下一階段的行動,沒有他們幾個來干擾,我們的行動一定可以更順利,您說是不是?」真不愧是上校的兒子,莫札特少尉一直都很懂得如何應付父親的怒火。
貝多芬上校顯然是接受了他的說法,不再發怒,一聲令下:「照計畫行動!」
「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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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羅馬西郊
安凱臣用自製紅外線望遠鏡偵察貝多芬上校一行人的行動,順便充當現況播報員。
「上校他們已經按照預定時間,抵達秘道的入口處,開始進行部署工作,準備開挖秘道。」那條秘道通往梵蒂岡教廷的內部,根據CIA的情報顯示,已經塵封了將近一個半世紀沒人使用過。
「是嗎?那很好啊!」展令揚和向以農互看一眼,笑得好詭異。
雷君凡有些同情上校一行人,「我們真的不去知會他們一聲,救他們不要白費心力了嗎?」
「當然不要!」南宮烈和曲希瑞不約而同的「齊唱」。「像上校那種自負過人的傢伙,不讓他吃點苦頭,他是不會輕易低頭的。」
「可是那條秘道的出口處是……」
「哈囉,各位!上校他們似乎已經挖到秘道的「真正」入口了耶!」負責偵察的安凱臣興奮的宣佈。
「OK!咱們也該去和親愛的上校會合了。」展令揚維持著一○一號笑容,從廢墟的城垣上跳下來。
向以農尾隨著跳下。「是該去看好戲了,否則錯過精采的歷史鏡頭就不好玩啦!」
他一面說一面檢查手上的超迷你照相機的光圈、焦距是否已調整好。
「以農,你待會兒得多拍些角度好一點的照片啊?」南宮烈滿臉興奮的叮嚀。
「安啦!我拍照,你放心!除非凱臣的改造技術出了差池,這相機有問題。」
安凱臣立即反駁向以農的話。「喂!別亂砸我的招牌,那架照相機絕對沒問題,除非你太笨不會用。」
「好了啦!你們兩個,再不出發就要錯過最佳鏡頭了。」曲希瑞好心的提醒大夥。
然後六個人便兵分兩路地開始行動。
向以農和安凱臣駕著向以農不知從哪兒A來、由安凱臣改裝過的雙層巴士,朝秘道出口處前進,準備去捕捉那精采的「歷史鏡頭」。
而展令揚四人則浩浩蕩蕩的出發,去和上校一行人會合。
※ ※ ※
貝多芬上校一看見展令揚四個人,便沒好氣的說:「你們竟敢該死的渾球的擺我一道,現在又該死的渾球的比約定的時間慢了半個小時才來會合。」
「我們絕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因為有兩個同伴吃壞肚子,食物中毒,我們趕緊把他們兩人送到醫院去急救,所以才會遲到的。」南宮烈擺出哀兵恣態說道。
「是嗎?」誰信你們的鬼話!不過經他一說,上校發現六個小鬼真的少了兩個。
這幾個壞胚子該不會又在使什麼壞心眼了吧!「他們在哪家醫院?」
「在……」
「上校,祕道完全打通,可以進去了。」屬下DO前來報告,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知道了!」上校這才回歸嚴肅的主題。「根據決策當局的指示,從這兒開始,就由你們自行進入行動,我們軍方不好再介入,但我們會守在這兒接應你們,現在少了兩個人,你們會不會有問題?」
儘管他已經知道這幾個小鬼真有兩把刷子,但要把偷取「G317設計圖」和「印鈔機模板」的重責大任交給他們,他還是有點不放心;並非擔心他們的能力不足,而是擔心他們的安危。
「沒事,不過,我們希望你能護送我們到出口處去!」展令揚笑道。
「沒問題!」上校毫不考慮就答應。
在「菁英小組」五個成員的把風下,上校帶頭領展令揚四個人進入秘道裏。
這條秘道由於已經封閉了一個半世紀,所以空氣相當不好,充斥著霉味和腐屍味,以及各種令人作嘔的難聞怪味,而且一路上蜘蛛網、蝙蝠、老鼠和蟑螂等族類應有盡有,最可怕的是還有許多白骨。
「聽說這兒在一百多年前是天主教徒為了逃避政治迫害,做為緊急避難的場所,結果死了一堆人在這兒。」上校突然興起嚇唬小鬼們的報復心理,故意用令人毛骨悚然的聲調大聲說道。
幾秒鐘後,他發現身後沒有半點回音,以為他們嚇壞了,便笑著一張興災樂禍的臉,回首說:「你們說這些人可不可憐……哇——啊——」
上校怎麼也沒有想到回眸時,竟然會和一個骷髏頭吻個正著,嚇得失聲驚叫,連退三大步。
這下子笑的人輪到展令揚四個壞傢伙了。
「的確很可憐耶!」說著,才把骷髏頭放回原地,四個人依舊是老神在在的不正經樣。
「你們……」上校好生尷尬,卻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好膽識。
方才他幾個手下下來查探通道情況時,一個個全慘白著一張臉,甚至還發抖,害怕得很,而這幾個小鬼卻不當一回事。
同時,他開始懷疑他們要他帶路的動機!憑他們這種膽大包天的膽識,根本不需要他護航。
「上校,好像到出口了耶!」展令揚的聲音中斷了他的沉思。
上校查看了一番,才同意他的說法。「是到了沒錯!」
見他們四個站在原地不動,四雙眼睛齊看向他,讓他好不自在。「你們幹嘛站著不動手,該不會是想要我幫你們打通出口吧?」
可惡!原來如此!難怪他們非要他帶路不可!上校這才恍然大悟。
展令揚「將錯就錯」的笑道:「正是如此,上校,你不會不幫忙吧!」
「為什麼你們不自己動手?!」
「問得真蠢!當然是因為不想讓上頭那些髒兮兮的泥巴和塵土弄髒身體啊!」展令揚一副「你好笨」的神態仔細解釋,順便把剷子交給他。
「你們……該死的渾球!」上校氣歸氣,罵歸罵,為了達成任務還是不得不幹,拿起剷子轉過身去。
然而在開挖前,他又背對著他們,一本正經的說出放在心底多時的話。「我從一開始就反對把普通百姓的你們牽扯進來,但是決策當局堅持如此,我也只能服從。你們的確很有本事,但我還是必須再跟你們重複一次,真正的危機是從你們順利偷出那兩樣東西才開始的。就像我先前說過的,那些恐怖分子和我們一樣,不願意冒與全世界天主教徒為敵的險,所以他們一定都在等我們順利取出那兩樣東西後,才對我們展開攻擊,搶奪那兩樣東西。」這也是他們這一路上,從美國到義大利,再到梵蒂岡來的過程中,一直沒有遭受攻擊,而只被盯梢的原因。「不過你們放心,你們的任務只到把東西順利從教廷裏取出來為止,接下來帶回美國的工作就是我們的責任,我絕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的,我以軍人的榮譽向上帝發誓!」
聽了他這番感人肺腑的話,雷君凡有股衝動想把「真相」告訴上校,卻被南宮烈眼明手快的制止。
「好了,你們退後一些,等我挖通之後,你們再過來。」上校難得用這麼溫和的語氣說話。「等你們順利進入教廷之後,我就會把這條秘道再封起來,然後,我會帶著我的部下到約定好的地點接應你們。」
等到上校挖出一個容得下人身的大洞之後,便對留在下面秘道裏的他們說:「推我一把,我到上頭拉你們上來。」
奇怪,上頭怎麼這麼亮?根據資料顯示,出口是座地窖,那兒不應該這麼亮的呀!上校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展令揚四個人便合力把他推上去,接著動作迅速確實的把那個洞填補起來。
就在上校被推上去的同時,震耳欲理的尖叫聲開始漫天作響。
「啊——有色狼——」
「偷窺狂呀!」
「快叫警衛來處理——」
貝多芬上校雖然聽不懂義大利語,但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老天!這兒根本不是什麼教廷的地窖,而是羅馬市區裏一個「天體營」的聚會會場。
不!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當務之急是速速開溜,否則若被逮著,送到警局去,那「代誌」就「大條」啦!
於是,他便在水瓢、香皂、杯子、石頭、內衣、內褲、毛巾……等「武器」的攻擊下,捂著臉蛋,狼狽不堪的逃之夭夭。
而早已在最佳「偷窺位置」等著拍這些「歷史鏡頭」的向以農和安凱臣,則拚命的猛按快門,恨不得能多拍些精采的鏡頭。
「該死!那幾個小鬼一定早就知道是這麼回事!」上校一面逃竄,一面在心底大罵特罵,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們找他「開路」的真正原因!
※ ※ ※
羅馬西郊
好不容易逃回來的落難上校,一進門就略過「東邦」那六個正在吃消夜的壞心小鬼,賞了五個部下一人一巴掌,怒火沖天的吼道:「你們是怎麼辦事情的?為什麼秘密通道的出口不是梵蒂岡教廷的地窖,而是羅馬市區裏一個「天體營」的花園派對的游泳池畔!你們是不想混了嗎?」
可憐的「菁英小組」自從看見從秘道折返的是展令揚四個人,而不是上校時,就知道大事不妙,尤其稍後又看見安凱臣和向以農神采飛揚的帶回來一疊立即顯像的「上校天體營蒙難記」,那一張張慘不忍睹的「慘烈」照片後,就更加篤定「在劫難逃」了。
事實證明他們的預感沒錯,上校一回來就賞了他們一人一記「鐵板燒」——還好不是當場槍斃!
臭罵了將近半小時之後,上校才撂下最後一句:「立刻重新蒐集資料,找出真正的秘道來,明天中午以前給我,聽到沒!」
「YES,SIR!」
五個被罵慘了的「菁英小組」成員立即展開行動,開始去做亡羊補牢的工作。
室內這會兒只剩下上校,和六個剛好把消夜全K光的「東邦人」。
上校本想責怪他們的「知情不報」,但回心一想,就算他們事先說了,他也不可能聽信他們的話!因此,他實在無權遷怒他們,只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你們早就知道那條秘道是錯的,所以才會藉故和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個別行動,是不是?」他但願不是,否則豈不顯得他引以為傲的「菁英小組」太無能了嗎?
奈何「東邦人」最大的優點之一就是「誠實」,只見展令揚笑容可掬的「據實以報」。「上校,你還不是太笨嘛!馬上就聯想到最後的答案!」
「這麼說……」他實在不敢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居然不幸言中。
偏偏展令揚還要搖晃著手上那張真正的「秘道地圖」,向他證明他的推測無誤,而且為了怕他反應太遲鈍,依舊反應不過來,還口齒清晰的明說:「賓果!真正的秘道地圖就在這兒,所以你可以把你的DO、RE、MI、FA、SO召回來好好休息,明天好重新開工。」
面對這樣出乎意料的結果,上校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只覺得頓時全身無力,癱坐在椅子上。
他那批訓練有素的「菁英小組」竟輸給這六個膽大妄為的壞心小鬼!
「難道軍中已沒有人才了,全是一些笨蛋嗎?」上校自我嘲弄的戲謔。
雷君凡接獲展令揚的指示,不慌不忙的走到上校跟前,蹲下去仰望著他,用再真誠不過的語氣安慰他。「上校,請別太悲觀,我們相信美國國防部絕對沒有笨蛋,尤其是隸屬於上校您管轄的部屬,就更不可能有笨蛋了。」
「你們又知道了!」在如此消沉的時刻,聽到好話總是令人心裏舒服些,上校也不例外。
「我們當然知道!」雷君凡表現得更為誠懇認真。「因為根據數學裏的「反證法」而論,如果你在你的部屬中發現了一個笨蛋,那麼你一定可以在你的部屬中,找到一個比現在這個笨蛋更笨的笨蛋,由此證明,你的部屬裏絕對沒有笨蛋,你說是不是!」
「你這是什麼歪理!你以為你這樣說我會高興、會感到安慰嗎?」上校差點沒給他的話氣死,這算哪門子安慰的話!
不過另一方面,他卻挺佩服他們的,居然能把數學裏的「反證法」如此的「活用」——雖然他並不高興用在他身上。
經過一陣咆哮後,上校的精神顯然提振了許多。
「你瞧!我的安慰技術不壞吧!」雷君凡不知何時已離開上校身邊,靠在展令揚臂上大大的讚美自己一番。
「你們——」上校這才赫然發現他們的用心良苦,心裏不禁有些感動。
但死硬派的他,怎麼也說不出感謝的話,索性轉過身去,對著門口大叫:「已經很晚了,你們幾個小鬼先睡吧!我得把那幾個笨蛋召回來,免得耽誤了明天的大事!」
語畢便帶上門,走了出去;仰望著夜空,上校不禁有所感的一嘆,難怪老約翰會那麼賞識他們,堅持非用他們不可!
他愈來愈了解是為什麼了。
※ ※ ※
次日晚上,貝多芬上校一行人,根據「東邦」提供的資料,終於找到真正的秘道入口。
「這次不需要我再為你們帶路了吧!」上校難得幽默的說。
展令揚六人以笑代答。
望著這六個即將進入秘道的小鬼,上校不由得有些不忍。
「小心一點,萬一被發現,一切以順利脫身為優先考量,其他的就交給我處理,知道嗎?」他壓低聲音,對他們語重心長的再三叮嚀。
可能的話,他真的不希望把他們牽扯進來啊!像他們這樣傑出的小伙子,絕對有大好的前程在等待著他們,萬一……不!別盡想些不好的事!上校嚴肅的告誡自己。
而「東邦人」像是讀透了他的心思般,難得一本正經的對他說:「我們一定會順利取得那兩樣東西,準時到約定的地點和你們會合,OK?」
上校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才勉強的揚揚嘴角。「嗯!我們對一下時間。」
然後,在「菁英小組」的目送下,「東邦」六個人消失在秘道裏。
約莫十分鐘後,上校便按照預定計畫將入口炸毀封死,並做好完美的掩飾,以防日後有人再使用這條秘道潛入教廷。
接下來他們便往約定會合的地點出發,準備在那兒迎接凱旋歸來的「東邦」。
※ ※ ※
梵帝岡.聖彼得大教堂
順利的混進教廷後,他們六個人靠著南宮烈奇靈的第六感,開始朝目標所在的地點前進。
「小心!有人!」
曲希瑞手腳俐落的從背後溫柔的制伏路過的一名神父,並用藥讓他暫時昏睡。「很抱歉,神父,我們絕不是故意的。」
危機解除,六個人繼續前進。
很快的,他們遇到了第一個重要的關鍵性抉擇——
「中、左、右,要拆哪一條?」安凱臣對南宮烈問道。
這是進入金庫的第一道關卡,弄錯迴路的話,教廷的警衛系統便會立即啟動,到時就甭玩了。
「我認為是左邊那一條!」南宮烈根據第六感說道。
「GOOD!咱們意見一致,那就拆左邊那一條了。」安凱臣說著便毫不猶豫的一扯。
呼!運氣不壞,真的選對了。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展令揚和安凱臣換手,在控制面板上來回忙碌了數秒鐘,第一一道關卡便被解開了。
接下來是最後一道關卡。
「噢!老天!」幾個人低呼一聲。
原來第三道關卡需要教皇本人的指紋和聲紋才能打開。
「現在怎麼辦?」驚訝和沮喪在「東邦」之間一向不可能停留太久,六個好搭檔馬上就重新振作,企圖在有限的時間裏,找出解決難題的方法。
「這麼一來,也只有去把教皇「請」來了!」展令揚第一個開口。
「似乎也只能這樣了,問題是怎麼個「請」法?」雷君凡代表大家問道。
「當然得靠你、希瑞和凱臣了!」展令揚悠哉遊哉的公佈答案。
「我們三人?」
「君凡應該記得教皇的寢室在哪個地方吧!包括一路上的警備設施安裝的位置,你也記得吧!」
「沒錯!」
「那第一個難題就解決了,接下來要靠凱臣的拿手絕活,把那些警備裝置掃除乾淨,最後就要發揮希瑞的催眠長才,把教皇「請」來囉!」展令揚像在說笑話一般,語氣輕快的把該說的話說了一遍。
「我們有多久的時間可用?」安凱臣和曲希瑞及雷君凡一下子就同意了這個提議。
「和我們一樣,只有三十分鐘!」
「你們?!」安凱臣、曲希瑞和雷君凡如是說。
「我們?!」向以農和南宮烈又是另一種聲音。
展令揚掃描夥伴們一眼,才說出原委。「相信大家都發現了,這座金庫的構造比我們預估的還要複雜,所以我們必須爭取更多的時間來應付第三道關卡以後的挑戰,而且,還得把教皇安然無恙的送回去,因此,現在烈、以農和我勢必得提前去偷那二十幅名畫囉!」
「了解,那就趕快行動吧!三十分鐘後回來這裏會合!」
「GO!」
※ ※ ※
話說展令揚三人在南宮烈第六感的指引下,順利的找到了收藏名書的寶庫。
展令揚駕輕就熟的解除電腦防盜系統,三個人便輕而易舉的進入。
面對滿室大大小小的稀世名畫,展令揚輕輕搭靠在向以農肩頭,滿不在乎的一笑。「接下來就靠你囉!」
「五分鐘,保證讓你們滿意!」向以農相當自負的拍胸脯保證。
他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胡掰瞎蓋硬充場面,而是因為他有與生俱來的「藝術品真偽鑑賞能力」。
一般而言,一個經驗豐富的名畫鑑定師,想要鑑別一幅畫作的真偽,通常需要花一段相當長的時間,甚至一年以上也不足為奇。但是向以農卻能憑著天生的才能,在看見畫的那一剎那就鑑定出它的真偽,而且到目前為止從未出過差錯。
真的只花了五分鐘,向以農便在為數可觀的名畫中,挑出二十幅小型、攜帶方便的文藝復興時期的各派名畫,並把它們從畫框中取出,小心翼翼的捲成筒狀,裝入事先準備好的容器中。
「順利成功,咱們可以走啦!」向以農做出「V」字標誌。
南宮烈和展令揚不約而同的舉手和他擊掌,表示對他的稱讚。
「時間掌控得很好,應該會此預定的會合時間早一些回到金庫那邊!」南宮烈看了看時間。
才說著,三個人便動作輕快的迅速離去。
※ ※ ※
當展令揚三個人回到金庫前時,安凱臣他們也遠遠的抱著教皇走來。
六個人集合完畢,正想重新打開第一道關卡時,南宮烈和安凱臣同時低叫一聲:「又得賭一次了!」
原來先前的迴路裝置已經有所改變,因此必須重新抉擇。
「中、左、右,你選哪一條?」安凱臣舊話重提。
南宮烈指住中間那一條,說道:「中間!」
「很好,咱們又意見一致。」安凱臣回他一個「思麥爾」後,便毫不猶豫的伸手拉扯中間那一條迴路。
嘿!運氣夠好,又安全過關啦!
緊接而來的電腦密碼當然也和先前不同,不過在展令揚的巧手下,很快又順利過關。
終於又來到第三關了。
曲希瑞這才將昏睡的教皇弄醒,讓教皇依照先前的催眠指令,輸入指紋和聲紋,第三道關卡終於被解決了。
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便是金庫的最核心地帶。
南宮烈立刻就地占卜,希望能爭取時間,速速找出那兩樣東西的藏匿處。
「在那面牆裏面!」
南宮烈說出占卜結果之後,一夥人便立刻展開地毯式的偵察行動。
「找到了,應該是這兒!」展令揚敲敲那塊聲音特別不一樣的磚頭宣佈。
安凱臣亮出萬用工具組合,極為小心的割開那塊磚頭,裏面竟然還有一道鎖。
「交給我!」「開鎖專家」向以農合作無間的上前去把那道鎖解決掉。
當向以農正要打開那扇小門時,展令揚及時出手阻止了他的動作,示意他暫緩行事。
原來在門把右側,還有一道隱藏式的電腦防盜裝置,在打開門的同時會驚天動地的作響。
待展令揚和安凱臣合力把電腦防盜裝置K掉後,終於可以順利地打開那扇小門。
「太師了!終於找到了!」
六個人都非常興奮,誰知伸手去取那份G317設計圖和印鈔機模版時,卻發現它們被一種特殊黏著劑牢牢的固定住,動彈不得。
「交給我!」擅長研發各種藥劑和化學藥品的曲希瑞,從身上取出一只小瓶子,裏面裝的是他前些日子才研發成功的「萬能除黏劑」。
運氣不壞,這帖「妙劑」真個把「冥頑不靈」的黏著劑給幹掉啦!
他們總算順利的取得那兩樣「戰利品」。
「時間不多了,我們得快一點,還要先把教皇安好的送回寢室才行!」
「撤!」
※ ※ ※
在未被察覺的情況下,六個好夥伴終於把教皇毫髮無傷的送回寢室去,然後全速撤退。
「希瑞,你確定那藥劑真的有效嗎?」雷君凡憑著印在腦海裏的「地形圖」,帶領一夥人逃脫。
「放心啦!一定會有效的,咱們就等著看明天的電視報導吧!」曲希瑞自信滿滿的保證。
其他五人聽他一說,眼中期待的光芒亦更加燦爛。
※ ※ ※
梵帝岡.聖彼得廣場
貝多芬上校不斷的注意著時間,心情顯得十分浮躁不安。
約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那幾個小鬼不知道進行的如何了?!一整夜下來,教廷裏都未傳出什麼騷動,這應該可以證明他們進行得很順利吧?!不!不要再想了,等他們出來再說吧!貝多芬上校告訴自己要盡量保持樂觀,多往好處想。
「報告上校,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莫札特少尉憂心忡忡的上前報告。
「我知道!」上校的心不禁一沉。天啊!那幾個小鬼該不會是出事、被逮著了吧?!
「上校,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莫札特少尉又問。
「我們——」
「對不起!這位兄弟,你可以幫幫我們嗎?」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他們父子的對話。
嘿!居然是一群穿著純白修女服的修女。
「各位有什麼困難嗎?」拜託!在這個節骨眼上,怎麼還遇上這檔事?!但是又不能不加以應付,上校真是心急如焚。
咦!這個修女怎麼那麼不檢點,頻頻對他拋媚眼?!莫非是他眼花了?!上校大感意外,一時呆愣住了。
瞧他那副滑稽相,帶頭拋媚眼的「展令揚修女」終於忍不住笑場。
咦?!好熟悉的笑聲啊!
「是你們——」上校這才恍然明白,臉上的表情比烏龜扮鬼臉還滑稽。
六個「假修女」見狀,全都笑得合不攏嘴。
「你們——」
「兩樣東西都到手了,你清點一下吧!」展令揚搶在上校發火前,把G317設計圖和印鈔機模版交給他。
當兩樣東西交到他手上時,上校真的以為這只是個幻覺——他們真的做到了,從戒備如此森嚴的梵蒂岡教廷拿了出來?!
一向不輕易服人的上校,此刻真是打從心坎裏服了他們。
「我說親愛的上校,我知道你很仰慕我們,但你在聖彼得廣場對著可愛的修女們露出如此色迷迷的眼神,實在不太妥當耶!不如咱們換個地方,你再慢慢崇拜我們吧!」展令揚似乎一天不作弄人,就會覺得對不起自己哩!
人再笨也不會連笨很多次,尤其貝多芬上校更是如此,他已經稍稍懂得反攻了。
只見他似笑非笑的說:「我不反對到別處再談,尤其這樣對你那位朋友更好。」
他將視線移向正以「修女」裝扮釣美女觀光客的南宮烈,那幅情景看起來實在……
好不容易逮到能反將六個小鬼一軍的好機會,貝多芬上校乘勝追擊的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膽熱情的「修女」呢!居然穿著修女服,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原來上校是在吃味啊!那很簡單,我馬上就實現你的願望!」才說著,展令揚便出其不意的捧住上校剛毅有型的臉,做出要吻他的「假動作」。
上校信以為真,嚇得向後倒退,連聲大吼——
「住手——噢——」
POOR上校,由於過度慌亂而踩了個空,於是跌坐在地上,最可悲的是跌倒的同時還被正巧飛過上空的小鳥,不偏不倚的投了一顆「黃金炸彈」在頭上。
始終冷眼旁觀的莫札特少尉,除了在心底為可憐的父親大人掬一把同情之淚外,對這六個小鬼著實是說不出的佩服,外加一點不可思議的感覺——
這個世界真的不同了,那六個怪小子扮起修女居然有種奇特的合適感!怪怪!
※ ※ ※
義大利.羅馬西郊
把約定的報酬尾款交給「東邦」之後,美國軍方此次和他們的合作,也即將告一段落。
分手在即的此刻,貝多芬上校竟有難言的不捨,卻又無從說起。
「回學校後,乖乖的當個普通學生,別一天到晚瞎搞胡鬧……」唉!他並不是要說這個的,但長年養成的愛訓人習慣一時卻改不過來。
安凱臣用一種酷酷的表情,語氣凝重,就像大人訓小孩般的回應上校的話。「貝多芬上校,不是我愛說你,今天是聖誕節前夕耶,你幹麻盡說些老八股的話?!難不成你曾在聖誕夜被女朋友拋棄,還是偷情被老婆發現而罰跪算盤,還是你家的小狗曾在這一天離家出走……」
「你給我該死的渾球的閉嘴!」
「萬歲,我贏了!錢拿來!」南宮烈在上校罵完之後,連一秒的間隔也不留,便得意的大叫。
雷君凡和向以農老大不服氣的把賭金交給南宮烈,頻頻埋怨道:「是誰說上校在臨別的感性時刻裏,絕對不會罵口頭禪的?」
和南宮烈一樣賭贏的曲希瑞以「那是你太笨」的表情笑著向他們兩個開解。「那是因為你們忘了「江山易政,本性難移」這句名言之故。」
擔任煽風點火任務的安凱臣和展令揚則在一旁悠哉的看著他們拌嘴,順便「分贓」。
眼看「火山」即將爆發,「菁英小組」留下來的四個成員,全都動作迅速確實的「避難」去——這幾個害人精,竟然在最痛恨賭博的上校面前,光明正大的「聚賭」,外加「分贓」。
一眨眼的光景,「貝多芬火山」果然驚天動地的爆發——
「你們這群該死的渾球!年紀輕輕的該死的渾球的不學好,竟然該死的渾球的搞賭博的玩意兒——」瞧他們一點也沒有悔改的樣子,甚至不把他的話當話,上校更為光火。「你們該死的渾球的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四次!我贏了!耶!」向以農像在示威一樣,對曲希瑞大加炫耀。「這叫「風水輪流轉」,對吧?」
「你們該死的渾球的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上校已經氣得有點口齒不清。
「啊——!快看電視!教皇出來了!」曲希瑞異常興奮的指向貝多芬上校身後的電視。
記者正以驚愕的語調,重複播報著不可思議的奇聞——
「這是不是聖誕夜的奇蹟?!全球的觀眾應該都可以清楚的看到,教皇的聖服前面在鎂光燈的照射下,漸漸的呈現出一句祝賀詞「教皇!我愛您!」這個驚人的奇蹟令全球的觀眾和信徒同感震驚,各恐佈組織都已出面澄清非他們所為,幸好教皇並無不悅,表示這是聖誕夜的神蹟,不再加以追究,因此這個「聖服留言」事件,可能會就此收場。在騷動過後,教皇繼續向全球觀眾發表聖誕賀詞……」
「太棒了!效果百分之百耶!」向以農率先大叫。
曲希瑞揚揚眉毛,不可一世的說:「別太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說實話,我也沒想到那藥劑的效果會這麼好哩!」
「要掰待會有的是時間,以農,你有沒有把方才那珍貴的一幕拍下來啊?」南宮烈就怕等了半天,還沒把「留言重現」那個絕無僅有的鏡頭拍下來。
「安啦!這小子敢忘了拍,咱們回去再修理他不就得了!」安凱臣自以為是的提出一個不壞的主意。
挺有危機意識的雷君凡則對身旁的展令揚小聲的說:「你認為上校這回會不會氣昏?還是拿槍追殺我們?」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一聽就知道是不當一回事的調調。
展令揚連開金口也懶,只是瞇著眼晴,讓臉呈現「笑」字型算是回答。
現在,他們就在等親愛的貝多芬上校發飆囉!
而上校也沒令他們期待落空,超級火山再度引爆。「你們這幾個該死的渾球,那個該死的渾球把戲是你們搞的鬼,對不對?你們居然該死的渾球的膽大包天,萬一被該死的渾球的發現了……」
儘管他氣得發抖,罵得口沫橫飛,內心深處卻和躲在一邊的「菁英小組」成員一樣,對他們讚賞得不得了,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幹下如此震驚全球、開教皇玩笑的大事。
嘟——嘟——!
正當室內一片鬧轟轟時,上校隨身攜帶的通訊器乍然作響。
竟然是恐佈組織捎來的訊息。「G317設計圖和印鈔機模版全已落人我們手裏,如果你愛惜令郎的寶貴生命,就把我五個手下放了。限你一個小時內到指定地點來交換人質,逾時不候,屆時你就等著為你兒子收屍,但是只怕連屍體也沒有!」
話到此,對方便自行切斷通訊。
「這是怎麼回事?上校!」展令揚問道。
上校鐵青著一張絕望的臉,力時冷靜的說:「為了掩人耳目,我讓莫札特帶著假的G317設計圖和印鈔機模版先行離開,並放出風聲,讓恐佈組織把追蹤目標放在他身上,而真正的G317設計圖和印鈔機模版則已經由國防部另外派來接應的人悄悄帶回美國去了。」
「也就是說莫札特是誘餌,而你們則負責強化這誘餌的可信度?」雷君凡把他的話整理一遍。
「沒錯!」上校雙眼空洞無神的回答。
「而你並無意交換人質?」展令揚旱看出上校的決定。
上校壓抑住內心真正的感情,冷冷的說:「我絕不接受恐怖組織的威脅,而且,我必須完成使命,炸掉他們的據點!」
「你的意思是,你為了要讓對方相信他們奪走的G317設計圖和印鈔機模版是真的,所以你要莫札特和他們一起送命?!」向以農低吼一聲。
「軍人為國盡忠是理所當然的!」
「很遺憾的是,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展令揚說著,六個好夥伴便開始忙碌起來。
「你們想做什麼?」上校戒備地問道。
「我們和你的合作關係已經結束,沒有必要再告訴你我們的行動,對吧!」安凱臣輕描淡寫的回答。
上校倏地想到什麼,不禁叫道:「你們該不會是想——」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展令揚奪去發言權。「你把攻擊對方的時間調整到一個小時後的交換人質時間,如果一小時後,他們的直升機正常起飛,表示我們的營救行動失敗,你就完成你的任務,摧毀對方的據點和直升機,OK!」
「我不准你們幹傻事,回來!」上校對著整裝完畢,走到門口的六個年輕小伙子叫道。
然而,卻沒有人搭理他,只有南宮烈回頭投給他一個微笑。「莫札特是我們的朋友,所以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他平白犧牲,相信你的老婆也不希望三個兒子的最後一個也死於恐怖組織手裏,不是嗎?一小時後見!」
在上校尚處於發愣的情況時,「東邦」六個人已經從他眼界消失。
他們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上校著實吃了一驚。「你們跟那幾個小鬼說過我的事?」
「沒有,上校,我們從未提過!」幾個「菁英小組」的成員,紛紛為自己澄清嫌疑。
「是嗎?」上校凝視著遠方,若有所思的虛應一聲。
「報告上校!」四個「菁英小組」的成員齊聲喚道。
「什麼事?」
「請讓他們試試看,我們把攻擊時間延後好嗎?」
迎著四個忠心部下的赤忱,上校內心激盪不已。
「上校,請答應!」
「隨你們吧!」
※ ※ ※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然而,無論「菁英小組」如何望穿秋水,如何把望遠鏡的倍數調到最高,也見不著「東邦」和莫札特少尉歸來的身影。
「準備攻擊!」上校冷冷的、毫不帶感情的下達命令。
「上校?!」幾個部下以求情的音調叫道。
「準備射擊,這是命令,難道你們想讓那些該死的恐怖分子逃脫?!」
上校的話讓幾個部下不敢再多言,雖然他們並不願意執行這項殘忍的任務,但是他們個個心知肚明,非做不可,只因為他們是任務第一的特種部隊。
當對方的直升機起飛的聲音傳來時,早已部署完畢的上校這一方,在上校一聲令下,便瞄準正緩緩上升的直升機,全力攻擊,當然,對方的臨時據點也同時遭殃。
瞬間,直升機在半空中炸開,火花四射,熾烈的火焰和地面上那片火海連成一片,場面顯得更加壯觀浩大。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上校精神恍惚、眼神呆滯的望向那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腦海中一片空白。
這是他幾十年的軍人生涯中,最感無力絕望的一天!
在這瞬間,他失去了最後一個兒子和六個擁有大好前程的天才小鬼!
而「菁英小組」剩下的四個成員,也是個個一副欲哭無淚的痛苦神情,非常的沮喪難過。
沒錯!他們是順利完成這次的任務,但是,他們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不但失去了好搭檔莫札特少尉,連六個令人頭痛卻打心坎裏喜歡的年輕人也失去了!
就在一片愁雲慘霧中,他們似乎集體罹患了幻聽的毛病,竟然聽到展令揚那個不可一世的壞小子的聲音——
「哈囉!你們別盡在那邊納涼,快過來幫忙,OK?」
包括上校在內的五個人,怎麼也不敢眨一下眼睛,就怕在一眨眼間,眼前的幻影便會消失無蹤!
他們不但幻聽,而且還看到幻影——
呈現在他們模糊視線中的,竟是六個灰頭土臉的壞小子,以及被他們架著、滿身是傷的莫札特少尉!
「很抱歉,因為莫札特的傷勢比想像中嚴重,我們在中途先幫他做急救措施,因此延誤了一下,沒能按照約定的時間回來!」展令揚雖然全身上下都是血跡和泥巴,臉上展露的卻依然是那玩世不恭的一○一號笑容。
當然不止他,其他五個「東邦」成員也是一樣,雖然傷痕纍纍,態度依舊不正經,而且曲希瑞還在幫莫札特少尉療傷。
「父親——」莫札特少尉氣若游絲的喚了上校一聲,他本來還想再說什麼,無奈嚴重的傷勢讓他無法再多說一句話。
「你們這些……」上校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說什麼,只覺得一張大嘴正不聽使喚的自個兒動了起來。
「該死的渾球是嗎?」六個壞小子就算在這個時候仍不改調皮的本性。
「沒錯,是該死的……嗚——該死——」上校的話還沒說完,便已忍不住而當場啜泣起來,嘴裏還不停的重複著:「該死——」
有生以來,上校第一次如此感激上天!讓他失而復得的重新擁有僅有的兒子和六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小鬼!
而「菁英小組」的四個成員也個個眼眶濕熱,聲音哽咽的安慰上校,並慶幸好搭檔莫札特少尉重回陣營,對「東邦」六個小兄弟,更是感激至極。
氣氛頓時變得格外溫馨感人。
※ ※ ※
一切都落幕了,莫札特少尉的傷勢雖重,但已無大礙,而真正的G317設計圖和印鈔機模版也已順利的送回美國,「東邦」和「菁英小組」真正分別的時刻亦隨之來臨。
「上校,這是我們送給你的臨別贈禮,希望你會喜歡!」在機場出境前,展令揚表現得十分老實的代表「東邦」全體成員,將「臨別贈禮」交給上校。
上校表情溫柔的收下。「回學校後要好好唸書,別再胡搞危險的荒唐事了,如果覺得無聊,隨時歡迎你們到我家來坐坐!」
主動向人示好,邀請別人到家裏玩,對一向不擅交際,又不太喜歡受人干擾的貝多芬上校而言,說是破天荒頭一遭也不為過。
莫札特少尉一聽到父親如是說,馬上興高采烈的補了一句:「你們一定要常來,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你們!」
他本來就對「東邦」印象很好,現在再加上他們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自然就更喜歡他們了。
「也歡迎你們有空到「異人館」來坐坐!」展令揚六個人大方的回應他們的熱情。
「我們一定會去打擾你們的!」全體「菁英小組」成員,不約而同的齊聲笑道。
歡樂和諧的氣氛,把離別的感傷擠得消失無蹤。
然後,「東邦」這六個出色奇妙的年輕人,便在上校一行人的歡送下先行出境,登機離去。
待上校一行人登上軍機打道回府時,「菁英小組」的成員便好奇心滿懷的慫恿上校,速速拆開「東邦」送的「臨別贈禮」。
上校也順從民心的當眾拆開——
就在上校一聲響徹雲霄的「該死的渾球!」謾罵聲中,全體「菁英小組」都很後悔要他打開禮物。
那幾個害人精,居然把上校誤闖「天體管」那一大疊狼狽不堪的出糗照片,當成禮物送給上校!
也因此,在回美國的歸程上,可憐的「菁英小組」一路上都是在上校震耳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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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緣呃名啦
淚 靜靜的 靜靜的滴落
傷口不斷的闊大 不斷的闊大
沒能癒合
心 不斷的 不斷的
有如破碎的琉璃...
只能一片片碎裂在地面上任人踩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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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d40123 發表於 2008-05-26 17:32 引言回覆
請問那六個男生有女朋友嗎[簡單來說有女主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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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場戲 因為有緣才相聚 相扶到老不容易 是否更該去珍惜
為了小事發脾氣 回頭想想又何必 別人生氣我不氣 氣出病來無人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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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JJ 發表於 2008-05-26 18:06 引言回覆
abcd40123 寫到:
請問那六個男生有女朋友嗎[簡單來說有女主角嗎??]

可以說沒有~因為那六個太帥大厲害又太又錢了!所以~請自已看後面~因為我是五年前看的~他中間有二、三年沒在出19、20所以我有點忘記內容了~真想把他們六個當我的佣人啊~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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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JJ 發表於 2008-05-26 18:11 引言回覆
【楔子】

《「東邦」成員檔案》


NO.1 曲希瑞,英文名字是DANIEL (丹尼爾)
1.外號:神醫。
2.特長:精通醫術、擅長研製各種新式藥品藥劑,又是個催眠高手。同時,還擅長烹飪,在學生時
代,是「東邦」的「專任名廚」,兼「專任醫師」。更是一個把手術刀當「菜刀」、「餐
刀」用的好手。
3.絕技:以手術刀當飛刀,百發百中,所以還有一個外號叫:「飛刀快手」。
4.現職:聞名田國際的天才腦外科權威醫師,擁有許多世界級的聯合大醫院。
5.背景:伊利斯公國的王子,曲寧兒的哥哥,和曲寧兒一樣擁有四分之一歐洲皇室血統的混血帥
哥。

NO.2 南宮列,英文名字是ALLEN (艾倫)
1.外號:神賭。
2.特長:第六感奇靈,能夠完全無誤的預測許多事情(除了和自身有關的事例外),尤其是在賭桌
上,除了他刻意放水外,從未有過敗績,故在賭場裏有「東方不敗」的美稱。又精通撲克
牌占卜術,且從未出過差錯,故在學生時代是「東邦」的「專任占卜師」兼「專任採購大
使」。同時,還擅長「變魔術」,且精通「說服術」。
此外,由於生得一張人見人愛的風流相(當然是指對女性),深得女性的青睞,無往不
利,所以還有一個外號叫:「獵愛聖手」。
3.絕技:以特製揆克牌當飛鏢,百發百中,而且是個「左撇子」。
4.現職:全美炙手可熱的名律師,在紐約擁有全美排名前十大的律師事務所。
5.背景:外祖父是美籍猶太人,更是對美國政、經兩界有相當影響力的美國石油大王,所以,他是
擁有四分之一猶太血統的混血美男子。

NO.3 安凱臣,英文名字是CEDRIC (賽德瑞克)
1.外號:神槍手。
2.特長:機械、槍砲、彈藥的製造發明天才,發明狂兼改造狂,且擅長駕駛各種交通工具和機械,
不論是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還是海上行的都操控自如,同時也是一個撞球高手。在學生
時代,是「東邦」的「專任機械師」兼「武器提供者」,外加「專任司機」。所以,還有
一個外號叫:「武器供應站」。
3.絕技:雙槍神射,彈無虛發。
4.現職:威京集團的首席接班人,在太平洋上擁有一座屬於自己的私人島嶼,且旗下有稱霸愛琴
海、紅海、地中海及大西洋的龐大艦隊,被封為「歐納西斯第二」的新一代年輕「船
王」。
5.背景:威京集團現任總裁的長子。

N0.4 向以農,英文名字是VICTOR (維克多)
1.外號:神偷。
2.特長:天生的演員,演技一流,足可騙過任何人,又擅長編劇、導演、攝影等技巧;且有一雙
「巧手」,這世界上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同時是一個「開鎖」天才,不論是什麼類型的
鎖,只要到了他手上,絕沒有打不開的。此外,還精通「易容術」,擅長「製造」各種不
同的「面孔」。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此人還是個天生的「藝術品鑑賞家」,憑本能便可輕
易辨別各種類型藝術品的真偽,舉凡名畫、雕刻、骨董、寶石……等,皆可易如反掌的辨
識真假。在學生時代是「東邦」的「專任化妝師」、「專任盜帥」兼「專任鎖匠」、「資
源補給中心」。
3.絕技:業餘「拳王」,一拳便能揍昏任何強敵,還是個飛毛腿,所以還有一個外號叫:「快腳拳
王」。
4.現職:美國好萊塢身價最高、最炙手可熱的三大導演之一,同時是擁有全美三大製片廠之一的製
片家,並在世界各地擁有製片廠、大型遊樂園,以及大型連鎖影片發行公司。
5.背景:歐洲航空業三大龍頭之一的「寰宇集團」現任總裁最小的兒子。

NO.5 雷君凡,英文名字是ROYE (羅伊)
1.外號:神算。
2.特長:數學天才,對數字相當敏感,且擅長心算和速算。同時擁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好本
事,記憶力超強,凡是讓他看過一眼的人、事、物,就算經過一百年、化成灰,他都會記
得。又是個天生的投資理財專家,尤其擅長各程投資:股票、期貨、黃金、債券、不動產
等,樣樣精通拿手。
此外還擅長「洗黑錢」,可不著痕跡的「變」出大量資金。所以,在學生時代是「東邦」
專任的「資金供應中心」兼「財務管理師」,外加「人工攝錄放影機」。且因其「過目不
忘」的本領,還有一個外號叫:「活字典」。
3.絕技:中國功夫高手,精通各種武藝,包括:空手道、柔道、跆拳道,外加劍道上段。
4.現職:名揚歐美的「黃金會計師」,在歐美各地擁有聯合會計師事務所,並在世界各國的熱門風
景遊樂區與「地王」地段擁有房地產,及各種動產投資。更由於在歐、美、日、香港各地
的重要股市中,叱測風雲,所以還有一個「封號」叫:「天才股王」。
5.背景:歐洲財金銀行界,排名前三大的金融世家「東陵財閥」現任總裁最寵愛的孫子,同時也是
中國滿清貴族的後裔。

N0.6 龔季雲(展令揚)
……不告訴你,ㄏㄨㄛㄏㄨㄛ!


※說明「東邦人」共同之特性:
1.皆屬「怪胎族」。
2.皆精通多國語言,但所擅長之語言種類則不盡相同,其中共通語言有:中、英、日、法等四種語
言。
3.皆為智商一八○以上的奇人。





那一串屬於年少輕狂的歲月(2) 左晴雯

嗯!終於把第二本「話題式小說」的內容定案啦!
由於「東邦」這六個小子的學生時代,實在做過太多有趣、值得寫出來和眾家大小帥哥
美女一起分享的鮮事兒,所以小女子在決定《烈火青春Pant 2》的時候,為了應該收人那幾個
「話題」比較妥當,著實傷透了腦筋,恨不得把所有的「話題」全放進這一本書中,但是又
不行。
人家怎麼樣也無法決定應故哪幾個「話題」進來比較好,最後乾脆用抽籤的,於是小女
子就把每一個話題的標題寫在一張張小籤條上,按照抽出的順序,在每張籤條標上「1、
2、3、4……」。
待打開紙籤公佈真相時,發現編號前兩名的都是屬於較長的故事。
於是乎,咱們的《烈火春春Part 2》就只有「兩個話題」,分別是「第一話 賭城爭霸」
和「弟二話 雙重人格V.S.華島風雲」。
為了實現在《烈火青春Part 1》許下的諾言,小女子在編寫本書的這兩個話題時,特別區
隔了兩個話題的取材方向,讓它們分別擁有屬於自己的不同風格和特色,希望它們能帶給你
們不盡相同的感受。
至於小女子這個小小的心願能不能實現,就交由諸位看倌大人們來定奪囉!嘻!
當然,身為寫故事的人,小女子自然希望這本《烈火青春 Part 2》能帶給你們一點小小的
歡樂,那小女子就心滿意足了。
那麼,就讓我們進入故事中吧!
Let's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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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 賭城爭霸】

今晚「東邦」的小窩——「異人館」依然是一片歡樂的氣氛。六個人在吃完專任大廚曲
希瑞所烹煮的西班牙口味晚餐之後,這會兒全聚集在他們的客廳間、遊戲間各自玩了起來。
安凱臣和向以農最近迷上了一套最新的SEGA遊戲,閒來無事兩個人就窩在偌大的電
視螢幕前玩得不亦樂乎。
至於雷君凡呢,自從在上次的全美大學聯賽中見識了展令揚神乎其技的棋藝之後,三不
五時就拿著棋盤,拉住展令揚,美其名為切磋棋藝的硬要人家和他玩鬥智的遊戲。
而曲希瑞最近作了一個奇怪的美夢之後,突然有了新的靈感,正在狂熱的研發一種被他
命名為「七色彩虹餅」的新式點心。
每天只要一有空的時候,他就會溜進廚房「練功」,甚至連他那家叫「非限定空間」的
餐飲店也都暫時不管了,三天兩頭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一心一意專注在新點心的研發
工作。
剛剛他將碗盤收拾乾淨之後,又溜進廚房去繼續他的研發大業了。
南宮烈眼看著五個同伴個個都情有所鍾,心中不禁有些孤單。
沒辦法,誰教他最近正好陷入難得一見的低潮之中,自從上回的「梵帝岡冒險」之後,
他就一直提不起勁,對任何事都興趣缺缺,甚至連被他稱為「精神補給劑」的美女們也無法
提振他那幾乎已經掉進美國大峽谷谷底的低落心情。
難道就不能有一些比較新鮮刺激的事情嗎?南宮烈在心裏嘆道。
問題是,能讓他感到有趣的等級,跟一般人所謂「有趣」的級數要高上很多,普通級的
有趣是無法引起他的興致的。
然而,在平凡的人世中又豈有那麼多類似「琉璃」或「梵蒂岡事件」這麼高級的有趣事
件發生呢?
因此他的情緒才一直無法提升,偏偏他引以為傲的第六感最近又好像進入了冬眠狀態,
沒有半點有趣事情要發生的預感,想到這兒,他不禁又嘆了一口氣。
而所謂的「知己」、「好兄弟」、「死黨」就是要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囉!
話說安凱亞和向以農現在在玩的遊戲正進入最後第九十九關,眼看就要突破一百大關,
可是他們還是放棄了突破最後一關的機會,無怨無悔的卡喳一聲,把電視遊樂器的開關給關
了,坐到南宮烈身邊。
另外一個角落的雷君凡和展令揚也把已經廝殺到最後決勝關頭的西洋棋盤丟下,圍到桌
邊來。
連在廚房裏忙得不亦樂乎的曲希瑞也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放下手邊進行得正熱的「七
色彩虹餅」的研製工作,走了出來,而且還替大夥端來了六杯清涼解渴的翠玉水晶果汁。
一夥人笑咪咪的湊在一塊你一句、我一句的嘰哩呱啦個沒完,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
要拯救這個已經快要陷入黑洞的好友的情緒。
南宮烈豈會不知道好友們的心意?問題是,他就是無法讓自己快樂起來。
展令揚在略施小奸計之後,終於拔得頭籌,搶得第一發言權,笑著一張自以為可愛的笑
臉,搭著南宮烈的肩膀說:「不如這樣吧,今晚的夜色似乎不錯,我們何不進城去逛逛呢?
說不定到DISCO PUB去晃一晃會有什麼奇遇或豔遇出現,OK?」
「通過!」一向最愛湊熱鬧的向以農馬上高舉雙手附和這個提議。
話比較少的安凱臣和雷君凡也似無言表示通過。
曲希瑞更以行動來表示支持,倏地站起來對大家說:「既然要去,與其坐而言,不如起
而行,趕快行動吧!Let's go!」
接著五個人也不管南宮烈願不願意,就便把他給拉出門去。
南宮烈確實是沒有多大的興致,但是眼看著五個好朋友如此的費心,他心裏甚是窩心,
也就跟著走了。
※ ※ ※
說起這六個小夥子這輛「專用跑車」可是大有來頭的呢!
它是向以農不知從哪一個愛車成癡的暴發戶那裏偷來的,然後經過安凱臣出神入化的
「改造手術」之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變成他們的「專用跑車」啦!
路上沁涼的夜風徐徐的吹著六個年輕人,然而南宮烈還是沉著一張沒有什麼朝氣的臉。
坐在他身旁的展令揚突然冷不防的抱住他,環住他的頸項,眨了眨自己的「媚眼」,語
氣十足是嬌滴滴的那一款,對南宮烈說:「小烈,你寂寞嗎?需要安慰嗎?」
那模樣、那語氣、那神態如果給不認識他們的人看到了,還真會誤以為他是美國某個知
名同性戀俱樂部裏最紅牌的大明星呢!
結果南宮烈還來不及對他做出「善意」的回應時,向以農已經抱住展令揚纖細的腰身,
發揮他的逼真演技,滿是醋味的說:「你好不公平喔!人家寂寞的時候你就沒有這樣子,小
烈心情不好你就這麼細心、這麼貼心,好不公平,還小烈小烈的叫著。哼!我不依!我也
要!」
向以農嘴巴是這麼嚷嚷,心裏想的卻是總算有機會給他報個仇了。呵呵!他就不信他每
一次都會敗在這個愛笑的臭小子手上!
每回向以農卯上展令揚的時候,南宮烈和曲希瑞這兩個聰明的傢伙就會三緘其口的坐在
一旁,隔岸觀火。
安凱臣和雷君凡自然也是和他們兩個同一陣線的,只是這一回安凱臣還在開車,沒那個
福氣,只能以耳朵欣賞精采表演啦!
正當向以農和展令揚鬧得正熱的時候,展令揚突然低叫了一聲:「啊!」下意識的轉過
身,南宮烈在他臉上吻個正著。由於事出突然,南宮烈意外的捕捉到展令揚眼中稍縱即逝的
一抹驚訝,他不禁大笑,終於給他機會逮到這個總是擺出一○一號笑容的壞傢伙的小辮子
了,他的心情因而好了許多。
而一旁的向以農則在那邊很不服氣的嚷嚷個沒完,直喊著:「不公平!不公平!怎麼天
底下的便宜事都給你佔盡了!」
大夥兒因而全笑了出來,看南宮烈心情變好,全都鬆了一口氣,於是這部奇怪的「專用
跑車」就載著滿車的笑聲,一直朝城區前進。
※ ※ ※
進了城之後,南宮烈心情果然好了許多,靈光一閃,他突然很興奮地說道:「我有預感
又要發生什麼好玩事了!」
幾個年輕人經他這麼一提,眼睛全都亮了起來。不久,他們根據南宮烈的第六感,找到
了一家在城裏數一數二的DISCO PUB,決定今天晚上就在那邊泡定啦!
進了DISCO PUB之後,絕對不是這六個出色的壞傢伙喜歡引人注目,而實在是因為
老天太偏寵他們了,給了他們如此令人捨不得移開目光的出眾外貌,以至於他們剛踏進
DISCO PUB就引來了無數的注目,不過他們依然像往常一樣,很有默契的將那些足以媲
美X光、雷射光、鎂光燈等等的仰慕目光給略過。
好不容易在幾位美女服務生爭先恐後的帶領下,他們在一個風水不錯的座位坐了下來,
每個人各自點了喜歡的飲料後,那些美女服務生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南宮烈才坐定,雙眼就忙著對整個舞池做地毯式的掃描。
嘿!果然讓他發現了一個相當漂亮的女孩子。今晚的運氣真的不錯!他的心情因而更
好,於是二話不說地朝那個美女「初——」了過去。
向以農朝著他衝過去的方向一看——
耶!那個美人是——
只可惜他還來不及出聲阻止那個不顧一切加足馬力衝過去的南宮烈時,就被展令揚用溫
柔的手臂將他的大嘴給捂住,並用醉人的嗓音在他耳畔輕輕的呢喃道:「親愛的,稍安勿
躁,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精采好戲,你難道捨得錯過嗎?」
他的語氣一聽就是百分之百的等著肴好戲那一款,其他幾個也是跟展令揚同一鼻孔出
氣,等著看南宮烈出糗。
向以農經好友點化,回心一想:對呀!他怎麼可以在這種時候當起好孩子,這種千載難
逢的機會怎能輕易錯過?
壞事的吸引力果然是很大的!
話說南宮烈在一干最佳損友的背叛之下,一派瀟灑的走到了那位他相中的大美人身邊,
彬彬有禮的展現出迷死人不償命的風采對她說:「小姐,我能請妳樹一支舞嗎?」
哪知那位大美人一臉驚愕的回首時,眼裏意外的沒有一般女人看到他時的驚豔眼神。
然而,這並沒有讓南宮烈感到挫敗,也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更激發他的征服慾;
想他「獵愛聖手」的封號可不是浪得虛名,他馬上祭出更高級的迷人笑容,說:「美麗的小
姐,我有榮幸握握妳那好冷的小手嗎?」
若非DISCO PUB裏的噪音,哦,不!是音樂聲著實夠大的話,只怕在休息區的那五
個好夥伴早就全部蹲在地上,比賽看看誰找到的雞皮疙瘩比較多。
能把這種肉麻兮兮的話講得這麼自然的,恐怕也只有南宮烈了。
那位大美人東張西望了半天,才想要婉拒他,南宮烈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也不管人家
願不願意就拉起她的手跳了起來。「這首探戈的曲子很適合我們,妳不覺得嗎?這一定是命
運的安排。小姐,妳就不用再推辭了,我知道妳是不好意思罷了!」
那個大美人在推拒無效下,只好和他翩然起舞,只是她的眼睛一直不停的四處搜尋,顯
得心不在焉。
就算南宮烈是一個很喜歡美女的人,也不可能因為對方的美麗而被迷得變成智商負一八
○,所以他很快就發現她所表現出來的不尋常。發現之後,他又更仔細的一看——
奇怪!這個美女怎會長得這麼ㄎㄨㄞ、肩膀這麼寬……
哦!天哪!這個腰還真夠粗,說不定跟我不相上下,比令揚那小子至少還要大上兩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不!喔!等等,My God!她竟然有喉結。當他從她束在脖子上的裝飾絲帶細縫看
到她那微突的喉結後,整個人差點昏倒在地。
他不禁回眸往他那群好朋友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五雙眼睛都充滿了促狹、嘲弄的光芒,
這下子他終於知道自己被出賣了。
唉!這回可虧大啦!正當他想要再做進一步反應的時候,卻發現兩、三個五官長得屬於
「交代不清型」的男人正朝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手裏還抓了一個女人,那女孩子比起眼前
這個大美人,哦!不!暫且稱她為「人妖」的男人,看起來嬌小許多。雖然她長得還不至於
是「太抱歉」那一型,不過也不是會讓人印象深刻,大概是屬於「過目即忘型」的吧!
只見那「過目即忘型」的女孩對著這個人妖大叫:「麥克,快逃!他們追來了!」
雖然PUB內的音樂聲很大,掩蓋了她的聲音,但是南宮烈從她的唇形明白了她的話,
加上他的第六感,讓他知道一定有大事發生了,而且這很可能就是他先前預知的新鮮刺激的
事。
瞬間,連日來所有的陰霾低潮全數一掃而空,他心中的太陽已然高高升起,大放光明,
全身的細胞全都活絡起來,又回到原來那個愛搗蛋、活潑、年輕有活力的壞小子模樣。
「蘇珊!」那個人妖美人終於開口說話,第一句話就是緊張的叫著那個屬於「過目即忘
型」的女孩的名字。
就在危急的時候,雷君凡那小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從容不迫的亮出自己的絕世
武功——「點穴道」,將那三個臉孔長得屬於「交代不清型」的匪類男人各點了穴道,讓他
們定在原地靜止不動。
展令揚走過來把他們當作掛衣架一樣,若說是當作椅背也不錯,大剌剌的靠在他們肩
上,小聲的說:「別為難人家小倆口嘛!真是有夠不上道。難不成你們在嫉妒人家?問題
是,要嫉妒人家也要有足夠的本錢呀!你們看看自己的長相,長得這麼交代不清,還想跟人
妖大哥爭這位小姑娘,太說不過去了吧!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放棄的好。」
可憐那三位臉蛋長得交代不清的男人實在很想反駁,無奈卻被點了穴道,無法開口說
話。
不過,就在展令揚跟雷君凡制伏那三個人之後,他們身後又冒出一個衣服裏藏著「傢
伙」的男人,顯然是這三個臉蛋長得交代不清的男人的頭頭。
嗯!他的臉蛋果然交代得比較清楚,至少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疤,令人印象深刻,保證
「過目不忘」。
就在他拿著槍想對展令揚和雷君凡做出威脅時,兩人臉上卻都擺出滿不在乎的態度。
原來此時正在上演螳膛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精采戲碼。那位刀疤老兄才亮出藏在衣服
裏的傢伙時,他略顯粗獷的脖子已經被一把雪亮鋒利的手術刀給抵住。沒錯!那個人正是曲
希瑞是也!
只見他以溫柔親切的口吻對他說:「刀痕大哥,我們有話好說嘛!幹嘛在這種地方亮出
那麼不適當的東西呢?你說是嗎?」
自己的脖子正在跟人家的刀鋒親密接吻,那位刀疤老兄還能搖頭說不是嗎?萬一不小心
搖得大力一點,豈不是跟自己的脖子過不去?於是他只好靜止不動。
雷君凡又乘機點了他的穴道。接著南宮烈就從那三個定在那邊當雕像的男人手中接管了
那位臉蛋長得屬於「過目即忘型」的女孩,然後一起走向展令揚身邊集合。
「以農和凱臣已經先去停車場開車等我們了,一切就等出去再說了!」
那位人妖大哥跟那個「過目即忘型」的女孩互看了一眼之後,就毫不猶豫的跟他們走了
——其實不走也不行,因為他們是被拉著跑的。
※ ※ ※
自從進了「異人館」的客廳之後,人妖大哥和「過目即忘型」女孩面對這奇妙空間的一
切,已經足足發呆了半個小時,甚至連曲希瑞精心調配的兩杯獨家飲料擺在他們面前,冰塊
都已經融了一大半,他們還是一副呆呆的傻相。
最後還是最捺不住性子的向以農率先打破沉默,他劈口就說:「嗨!兩位能不能先自我
介紹一下呀?」
雖然是要人家自我介紹,六個大嘴公卻沒給人家說話的機會,就自個兒辟哩啪啦的先行
自我介紹一番。
瞧他們那副樣子,看得兩位客人一愣一愣的。不過除了驚訝之外,完完全全被他們的魅
力所吸引,也是不爭的事實。
等他們介紹完之後,曲希瑞便又說:「我說人妖老兄,這會兒你可以把那頂假髮拿下來
了嗎?莫非你真的喜歡這身打扮?」
那位人妖大哥與「過目即忘型」的女孩又五看一眼,人妖大哥終於說話了,「這位先生
真是好眼力,不過我不是人妖——」
他才想繼續說下去,又被曲希瑞打斷,善解人意的替他把話說完,「既然如此,如果你
願意,不妨先卸卸妝,廁所就在那邊。至於衣服嘛,你先進去再說吧!」
約莫十分鐘後,那位人妖大哥穿著曲希瑞遞給他的衣服,走出盥洗室。
嗯!長得還挺眉清目秀的!算得上是普通俊美型的男子,難怪扮起女孩會像個美人。
不過這位人妖大哥雖然長得頗為俊美,然而在這六個超級大帥哥面前顯然是略遜一籌。
人妖大哥在坐定了之後,就開始以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我叫作麥克,這位是我的青
梅竹馬,也是我相交多年的女朋友蘇珊。謝謝你們救了我們,不過這可能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
他這話才出口,南宮烈就說:「麥克老兄,做人不要這麼認真嘛,人生下來本來就是要
互相添麻煩的,你們說是嗎?」

_________________
我的奇摩部落


無緣呃名啦
淚 靜靜的 靜靜的滴落
傷口不斷的闊大 不斷的闊大
沒能癒合
心 不斷的 不斷的
有如破碎的琉璃...
只能一片片碎裂在地面上任人踩踏
巴哈的部落格


0001JJ
silly妹
Offine女金牛A38
黃金會員
黃金會員
G幣 11824
文章: 1144
註冊時間: 2008-04-20
來自: 台南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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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1JJ 發表於 2008-05-26 18:13 引言回覆
說完不忘徵求幾個好夥伴的意見,不用說,大夥自然是全數通過他的論調囉!——「東
邦守則」之一嘛!
麥克和蘇珊更加覺得這六個年輕人真的是與眾不同,說不定他們正是轉變兩人命運的貴
人呢!
當麥克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蘇珊卻搶著說:「你們知道拉斯維加斯嗎?就是那個全世
界聞名的賭城。麥克原本是拉斯維加斯鼎鼎大名的曼姬夫人旗下一間大賭場的首席作牌師,
在那邊作牌多年後,萌生倦意,不想再在那樣的場所混下去,所以我們決定到一個偏僻的小
鎮結婚,然後過屬於兩人的平凡生活。可是麥克的作牌技術實在太好了,曼姬夫人不肯放
人,我們在商談破裂之下,只好趁夜逃走,然而此舉卻惹惱了曼姬夫人,儘管我們一路從內
華達州東躲西藏的逃到紐約,原以為已經安全了,沒想到曼姬夫人的手下還是追了過來
……」
說到這,蘇珊已經紅了眼眶,麥克忙著安慰她,然後繼續說:「我們真的很感謝你們今
晚的慷慨解圍,可是為了避免再給你們添麻煩,我們還是決定現在就走人。」
蘇珊也同意麥克的決定。
問題是,這六個小子聽得正津津有味,生性愛管閒事的他們怎麼可能就此放手讓他們走
呢!於是展令揚以一○一號表情笑著對他們說:「剛剛我的朋友不是說過嗎?人生在這世界
上就是要互相添麻煩的,我們都不怕了,你們又何必擔心?何況這件事實在太有趣了,我們
怎麼可以輕易錯過呢?你們就安心住下來吧!保證不會有事情的。」
麥克聽了他的話,萬分感激的婉拒道:「我們很感謝你們的熱心,可是你們不知道曼姬
夫人的厲害,她可是拉斯維加斯勢力最龐大的兩大黑道勢力之一,那裏的眾多賭場幾乎有一
半的地盤是她的,如果得罪了她,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麥克發現不論他怎麼說,眼前六個年輕人都是一副吊兒郎當、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不
禁感到納悶,這六個年輕人是怎麼回事?他們是初生之犢不畏虎,還是哪根筋不對勁?或者
是反應遲鈍,被他的話嚇壞了?還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曼姬夫人的厲害,所以才會表現得
像沒事人一樣?
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們是他和蘇珊的救命恩人,他絕對不能讓他們因為無知而受到無妄
之災,否則他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因此,他又接著說:「我真的很感激你們,可是我們
真的不能再留下來了,你們一定會受牽連的……」結果他話還沒講究就昏睡了過去。
蘇珊嚇了一跳,連忙叫著:「麥克,麥克,你怎麼了?」才問完,她自己也昏睡了過
去。
確定他們兩個已經進入夢鄉之後,安凱臣才對曲希瑞豎起大拇指,笑道:「你的安眠藥
還是那麼厲害呀!」
曲希瑞雖一副「不要那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的表情,眼底卻閃爍著「再多誇獎一
些」的得意光芒。
※ ※ ※
待將這對落難鴛鴦安置在寢室休息後,六個人便在會議室集合。
「我認識曼姬夫人這號人物!」
意外地,南宮烈和展令揚竟然異口同聲說道。
面對這樣的巧合,兩個人不禁相視莞爾。
「你們兩個別只顧著自我陶醉,既然你們都認識她,那事情就更有趣了,趕快把事情說
出來吧!」他們會這麼想是理所當然的,經過不算短的日子相處下來,他們都很篤信「物以
類聚」這句話。換句話說,他們所認識的人多半都不會太過無趣的,何況這個曼姬夫人還是
個跟黑道有關的狠角色,這件事就更不簡單囉!
只不過「賭桌上的東方不敗」認識同樣在賭場赫赫有名的曼姬夫人是天經地義的事,一
夥人自是不會很驚訝,倒是展令揚這傢伙也認識曼姬夫人這號人物,他們感到比較不可思
議。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個傢伙本來就很奇怪,淨是認識些奇怪的人,所以今天就算他說他
認識閻羅王,他們大概也不會覺得太驚訝。想要問他嘛!想想還是算了,反正他那個人也不
可能跟你直截了當的講出你想要的答案。
尤其當他知道你愈想知道某個答案的時候,他就愈想吊你的胃口,到最後搞不好非但沒
得到答案,還狠狠被捉弄了一番,白白提供他一次免費的娛樂,那多划不來!
因此幾個聰明又識相的傢伙都沒有追問下去。
最愛發表意見的向以農這會兒又搶得先機的發表高見了,「既然你們兩個都認識她,那
就趕快說吧!我們應該怎麼解決這件事呢?」
展令揚還是慢條斯理的伸伸懶腰、做做體操,然後才坐下來,慢慢的蹺起二郎腿,深吸
了一口氣,又大吐一口氣之後,才說:「其實關於曼姬夫人這個人,她雖然是個狠角色,不
過嘛!對於才華出眾的美男子一向是沒轍的。」
真是一堆自信過度的傢伙,才提到「美男子」三個字,五個好傢伙眼睛統統亮了起來,
眼睛裏都寫著「啊!那不就是在說我嗎?」的表情。
結果他們那滑稽的表情又白白的提供了展令揚一次娛樂的機會。
不過展令揚也沒說破,自己偷偷地欣賞就算了。他接著說:「所謂的才華嘛,當然是跟
賭有關的囉!」
這話一出口,大夥就知道那位「有才華的美男子」非「賭場的東方不敗」南宮烈莫屬
了。
南宮烈很樂意的接下這份差事說:「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怎麼做呢?」
「你只要發揮你與生俱來的天分去色誘曼姬夫人就行了!」展令揚氣定神閒的笑道。
「色誘?!」幾個人一聽到這個有趣的字眼,眼睛比剛剛更充滿了光輝。
南宮烈則有些感覺不妙的戒備說:「嗨!我說親愛的揚揚,你可不要因為我偷了你一個
香吻就記恨在心,要我去色誘她哪!」
他的回答倒是讓大夥感到有意思極了——
這傢伙一向是對美女來者不拒的,由他們的談話判斷,這位曼姬夫人應該是位滿漂亮的
女人,這傢伙怎麼可能不願意?!
像是看透了他們的疑問一般,南宮烈自動自發的解釋:「沒錯,曼姬夫人是個以冷豔出
名的大美人,問題是她現在雖然是個未亡人,然而她身邊卻有一個死忠的貼身保鏢大衛,那
傢伙才不會讓任何人接近曼姬夫人呢!」
「你的意思是你怕那傢伙嗎?」向以農故意向他挑釁。
南宮烈白了他一眼,才說:「我不是怕他,而是君子不奪人所好!」
他話才出口,向以農便又搶著說:「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保鏢對曼姬夫人——」
南宮烈不知何時跑到他身邊,像母親摸小孩的頭一樣,佔他便宜的說:「乖乖!真聰
明,你答對了。的確,大衛對曼姬夫人的深情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了,不怕死的人才敢打曼姬
夫人的主意。」
「這麼說來你是怕死囉!」安凱臣神來一筆的插播一句。
只見南宮烈不慌不忙地「咻——!」的一聲射出一張撲克牌,不偏不倚的從他的右耳下
端○.一公分處飛了過去,吻上他身後的柱子。
安凱臣臉色倒是沒有改變,神色自若的鼓掌說道:「嗯!好功夫,你的撲克牌神射功夫
似乎又精進了一些,幾乎跟我的槍法不相上下。我是不是也應該試一試呢?」
才說著,也不管人家答不答應,馬上就掏出一把隨身攜帶的BB彈手槍,往南宮熱那漂
亮的脖子左右○.一公分各開了一槍。
啪!啪!啪!
真是精采絕倫,看得大家直鼓掌叫好。
眼看兩隻鬥牛就要鬥起來了,還好展令揚及時說:「唉!你們怎麼有這麼多閒工夫呢?
難道你們覺得在這兒玩,會比讓小烈去釣曼姬夫人好玩嗎?」
他一句話提醒了大家,一場比畫遊戲才暫告一段落。
六個年輕人重新聚在一起,不知道又要搞什麼驚天動地的大計畫囉!
※ ※ ※
今天是曼姬夫人的亡夫強森冥誕,每年到了這一天,她就會在第一貼身保鏢大衛的陪伴
下,來到這家高級俱樂部最頂樓的餐廳,獨自坐在強森生前最經常帶她來的角落,凝望著窗
外的夜景,憑弔她亡夫生前的種種……
想著想著,淚水不知何時奪眶而出,滑下臉頰,不小心撞掉桌上的叉子,引起了一陣小
小的騷動。
她不好回眸去撿,更不好請服務生過來為她服務,正在尷尬的時候,一個迷人的聲音在
她耳畔揚起——
「夫人請用!」
伴隨著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聲音,呈現在她眼前的是一條折旦疊整、略帶著淡淡的古龍水
味的手巾。
她反射性的抬起頭,看向那手中的主人——
哦!好俊美的大男孩!曼姬夫人在目光接觸到南宮烈那張俊美迷人的臉蛋時,真的有三
秒鐘呆住了,目光直直的凝視著那張臉蛋,怎麼也無法移開。
當夫人回過神時,才驚覺自己的眼角還淌著淚滴,慌忙垂下頭,以手中那條散發著古龍
水香氣的手巾拭去淚水。
南宮烈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她的對座,若無其事的望向窗外的夜景,說道:「今晚的夜景
實在太美了,美得令人怦然心動,甚至有一種感動得患落淚的感覺,不是嗎?」
好個溫柔體貼的翩翩美少年!曼姬夫人的尷尬因而解除,對這個赫然出現、令人印象深
刻的奇妙男孩,第一印象顯然非常的好。
照理說,當有陌生人接近曼姬夫人時,她的第一貼身保鏢大衛早就該出現在她身後保護
她的安危了,但是此刻他卻沒有出現。
原因無他,原來他正在遠處隱密的角落,被雷君凡獨門的點穴功夫定在原地,只能用
「關懷」的眼光默默而遙遠的凝視著曼姬夫人和南宮烈的一切舉動。
好心的雷君凡還在他耳畔對他輕輕呢喃道:「親愛的酷大叔,請你放心,我們並不是壞
人,絕不會吞掉那位美麗的夫人的,你就安心的在這裏看一下,夫人就借用幾分鐘囉!」
就算大衛再不願意,身不由己的他也只能用「眼光」去保護他的曼姬夫人了。
就在大衛定在原地窮著急時,曼姬夫人卻因南宮烈那一番體貼的話而心情大好,臉上原
先的憂愁已經淡化許多。
眼看氣氛愈來愈好,曼姬夫人卻又突然察覺到桌底下的叉子,不禁又讓她感到困窘。
南宮烈很優雅的彎下腰去將那支叉子撿起來,令曼姬夫人雙眸為之粲然的是,那支叉子
在交給她之前,竟然在南宮烈手中變成了一朵美麗的玫瑰,她不禁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這朵花送給妳,雖然它並不是最適合妳的花,卻是我的一片心意,就請妳勉為其難的
笑納,OK?」
多麼奇妙的感覺,她竟為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的凝視而心跳加速,陶醉不己,像個
情竇初開的少女。而且就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收下了那朵美麗的玫瑰,並且把它呵護有加
的握在手中,還驚訝的發現那朵玫瑰莖上的刺全都不見了。
「我……我的亡夫……」
在南宮烈那熱烈而不失溫柔的目光擁抱下,曼姬夫人像淺醉般情不自禁的說起自己和亡
夫以前的種種,包括他生前是多麼的喜歡這個地方,今天是他的冥誕,以及他生前經常帶她
來這裏的種種快樂而美好的事跡……
南宮烈並未打斷她,只是用一種體貼包容的表情,認真的傾聽她所述說的每一字、每一
句。
曼姬夫人知道自己不應該在一個萍水相逢的大男孩面前,如此坦率的暢談自己內心深處
的感情世界和秘密,但是她卻像著了魔,又像是被催眠般,一個嘴巴不由自主的說個沒完,
而且愈說愈高興,愈說愈開心。自從強森過世後,這是大衛首次在她臉上看見這樣溫柔的表
情。
曼姬夫人就這麼沉醉在自己的往日情懷中,滔滔不絕的說著,說到了最令她難忘的歡樂
時光時,臉上不禁泛起了笑容——
「夫人,妳應該常笑,妳笑的樣子遠比妳憂愁的樣子更適合妳,就像最高等級的名種白
蘭般,令人捨不得移開目光。」南宮烈真誠的說道,一點也沒有恭維、矯揉造作的感覺。
曼姬夫人知道自己早已過了為這樣的甜言蜜語的心花怒放的年紀,然而從這個俊美少年
的口中聽到這樣柔情萬千的話語時,她的心卻情不自禁的猛跳個不停。
「危險!夫人!」
就在曼姬夫人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的朝他們這個方向射了過來——
南宮烈以絲毫不含糊的動作一手撐著桌面,動作俐落敏捷的翻過桌面,將曼姬夫人緊緊
的摟在懷裏,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並向子彈發射的方向投擲了隨身攜帶的特製撲克牌,分
毫不差的射中了那個偷襲者持槍的右手,那偷襲者驚叫了一聲,手上的槍便掉在地上。
雷君凡則在危急的一刻將大衛的穴道解開,並跟著大衛來到那位偷襲者身追,點了他的
穴道,讓他定在那裏不動,算是送給大衛賠罪的禮物。
大衛冷冷的看了雷君凡一眼,便一言不發、動作敏捷的奔向曼姬夫人所在的位置。
「夫人,妳不用害怕,已經沒事了。」南宮烈溫柔的對偎在他懷裏的曼姬夫人說道。
曼姬夫人知道自己此刻心跳如此快速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偷襲這種小CASE,而是因為
南宮烈方才那英雄般的舉止所造成的。
剛剛那一幕讓她感覺到自已就像電影裏的女主角,瀟灑英俊的男主角在危急的時刻英雄
救美,而且他的懷抱是如此的令人眷戀不捨,以至於她明知自己早該掙脫他強壯的臂彎、溫
暖的胸膛,她卻戀戀不捨的想在他懷中多停留一些時刻。
奈何天不從人願——
「夫人,妳還好吧?」見曼姬夫人一直沒說話,南宮烈又關心的問了一次。
曼姬夫人這才回過神,有些不自在的說:「沒事,我很好——」
「夫人,妳沒事吧?」大衛適時趕到。
本想在南宮烈懷裏多待一些時刻,但在大衛出現的現在,這小小的心願便已消失無蹤,
她有些遺憾和不捨的將自己的身體自南宮烈溫暖誘人的懷抱中拔開,挺直了腰身,恢復以往
慣有的冷漠表情說道:「我沒事。」
「請夫人原諒我來遲了!」大衛滿心自責的請罪。
曼姬夫人依舊維持淡淡的語氣說:「算了,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是!夫人。」大衛必恭必敬的說,「夫人,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
如果在平時,曼姬夫人絕不會流連不捨,但此刻她真的想再多待一會兒。
把她的一切行為舉止看進眼裏的大衛又催促了一聲:「夫人,我們該走了!」
曼姬夫人這才無奈的移動身子,才跨出一步,不由得又回眸對南宮烈說:「謝謝你,年
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南宮烈。希望有機會能再見到夫人!」他維持優雅的姿態說道。
曼姬夫人又有了淺醉的感覺,不過這回她沒讓自己停留太久,馬上說:「南宮烈是嗎?
我會記住你的。」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再多停留片刻,她一定會捨
不得走了。
※ ※ ※
坐進車子的後座之後,曼姬夫人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讓她眼神不禁黯淡了下來——
喔!我竟然忘了告訴他我的名字!
駕駛座上的大衛從後視鏡看到夫人的表情,又出聲道:「夫人,妳怎麼了?」
曼姬夫人連忙說道:「我沒事,你專心開車吧!」
為了避免洩漏自己過多的感情,她把駕駛座跟後座間的窗簾拉了起來,接下來又陷入自
己的沉思之中。
不過,她畢竟是曼姬夫人,而不僅是一般的貴婦人而已。
因此她又拉開了窗簾,以冷靜得幾近冷漠的表情對大衛問道:「你知道今天突襲我們那
個人的身分嗎?」
大衛恭敬的回答道:「是道格拉斯那老傢伙的嘍囉。我已經要下面的人處理好一切了,
請夫人放心!」
「果然還是道格拉斯在搞鬼!」曼姬夫人的臉不禁沉了下來。「大衛,這件事你一定要
好好的處理。還有,麥克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請夫人放心,據探子回報,麥克和蘇珊現正藏匿在一間叫「異人館」的屋子裏,和幾
個年輕人住在一起。」
想到年輕人,她又不禁回想到餐廳裏那個令人印象深刻的俊美男孩……
他叫南宮烈嗎?多麼特殊又好聽的名字,最重要的是很適合他。她不禁又發起呆來……
「夫人!夫人!」大衛連喊了兩聲,曼姬夫人才又回過神。
「有話儘管說。」
大衛從後視鏡裏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才又說:「雖然消息還不是完全確定,但是根據傳回
來的消息顯示,當初從我們的人手中帶走麥克和蘇珊的那六個年輕男孩的長相,其中兩位跟
今天晚上我們在餐廳遇到那兩位年輕人頗為神似。」
「你的意思是……」曼姬夫人臉上有著露骨的訝異,見情況不對,才又收起過度暴露的
表情。
「我說過這只是猜測,不過我一定會盡快把這件事查清楚,再向夫人稟告,請夫人安心
的等候消息。」
「那一切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查出來帶走麥克和蘇珊的人究竟是誰?還有,如果真的跟
我們今晚遇到的那幾位年輕人有關的話,一定要把他們的身分和你剛剛所說的「異人館」的
所在處查出來。」說這些話的時候,曼姬夫人態度顯得出平常熱烈些,似乎不像是在查背叛
者和敵方下落的語氣,反倒像是追星族在追蹤打探心目中崇拜的偶像明星那種心情和態度,
只是她自己沒有發現。
大衛聽在耳裏,想在心裏,不動聲色的說:「是,夫人,我一定會盡快查出來向您報
告。」
「好了,你專心開車吧!」曼姬夫人又把窗簾拉了起來,再度進入屬於自己的思緒空
間。
真的會是他嗎?如果是的話,這麼說來,他今天晚上會出現在那家餐廳就不是一個偶
然,而是他刻意安排的囉!
不!應該不是的,他的態度看起來是那麼自然,更何況他還救了我……。一想起英雄救
美的那一幕,令人印象深刻的情景再度浮現腦海,讓她不禁泛起了少女般的紅嫣。
不會的,他一定不會是道格拉斯的手下,一定不會是的!不經意的,她再度想起了南宮
烈所說的那句話——
夫人,妳應該常笑,妳笑的樣子遠比妳憂愁的樣子更適合妳,就像最高等級的名種白蘭
……
想到這兒,她發現自己突然很喜歡「白蘭」這種花。
「大衛!」
「夫人有事請說!」
「這附近有沒有專賣名貴花種的花店?」
大衛不解的看了曼姬夫人一眼才說:「我是知道有一間花店可能會符合夫人所說的
——」
「那我們現在就到那間店去吧!」曼姬夫人雀躍萬分,像個少女般嬌柔的說。
「夫人?」大衛再次對她的意外表現感到詫異。
「怎麼不說話?我說我們快去吧!」曼姬夫人過度沉醉在自己的期盼之中,因而沒有注
意到大衛奇怪的反應。
大衛盡量維持平常的語調說:「可是現在時間這麼晚,那花店早就打烊休息了。」
「也對,我差點忘記太陽早下山了——」曼姬夫人一臉悵然。
大衛不忍心看她那副失望的模樣,便安慰她道:「這樣吧!如果夫人願意,明天一早,
我就陪夫人到那間花店去。」
「真的?那就這麼辦!」聽了大衛的話,曼姬夫人再度眉開眼笑。
「是,夫人!」
大衛雖然不明白曼姬夫人為什麼會因為一間花店而有如此大的情緒轉變,這和他熟悉的
她簡直是大相徑庭——曼姬夫人一向是個喜怒鮮少形於外的冷豔型人物,尤其是在老爺過世
之後。
不過,一見到她那久違的笑靨和好心情,大衛便無心再去深思這個問題,他最大的心願
就是讓曼姬夫人幸福快樂的活著哪!
後座的曼姬夫人一顆心早已為明天的造訪花店而興奮至極。
白蘭!明天我一定要買幾株白蘭回家養!
想到南宮烈形容她像朵名貴的白蘭,她的雙頰不由得又泛起幸福的紅嫣,那張年輕俊逸
的臉蛋一直在眼前徘徊不去……
車子在被夜色擁抱的街道上不停的向前奔馳——
※ ※ ※
送走曼姬夫人後,南宮烈和雷君凡隨後也走出PUB,和等在街頭一角的同行夥伴安凱
臣及展令揚會合。
「情況還好吧!」坐在駕駛座的安凱臣明知故問。
原來他和展令揚早就透過雷君凡和南宮烈隨身攜帶的超迷你發訊器,得知了所有的現場
實況。
雷君凡當然也知道這個窮極無聊的傢伙是問著玩罷了,便壞壞的笑道:「是很好玩沒
錯,真遺憾你沒機會露兩手。不過沒關係,小弟我秉持「好東西和好朋友分享」的原則,大
方的說給你分享吧!」
「不必!」安凱臣才不讓他稱心如意——雖然此起枯坐在車子裏靜待出援,他更想要和
他們一樣去打前鋒。
為了不讓雷君凡再有機會「ㄒㄧㄚ」他,安凱臣不等這個不安好心的臭小子坐穩,便粗
魯的敢動車子。當車子的衝力讓雷君凡的臀部很有「重量」的「坐」上座位,外加撞了一下
頭時,安凱臣心裏可樂了,痛快的偷笑在心裏。
雷君凡不甘示弱,立刻抬起大腳重重的踩了安凱臣的肩膀一腳,賞了他那純白的T恤一
個可愛的鞋印。
「啊!不好意思,我本來是想踩在椅背上的。」瞧他說得多麼無辜。
就這樣,兩個人在車上纏鬥不休,根本沒人注意到安凱臣是正在駕駛的「柴可夫」這回
事兒。
比起他們兩個「孩子氣」的舉止,一旁的展令揚這回顯然「大人」多了,居然沒有跟著
鬧,反而當起安分守己的「觀眾」來了。
別搞錯,他「關照」的對象並不是安凱臣和雷君凡那兩個「纏人」——纏鬥不休的無聊
人!而是打從上車後便一言不發,沉默的凝視著街景出神的南宮烈。
南宮烈太專注於自己的思緒,因此並沒有注意到展令揚「關愛」的眼神。
當然,他也沒有注意到一直在後頭跟蹤他們的一輛黑色房車——
※ ※ ※
回到「異人館」之後,南宮烈依然保持沉默,沒有加入夥伴們的討論。
麥克和蘇珊眼見這一至奇特又魅力十足的年輕人,如此優游自在的暢談著和曼姬夫人有
關的種種,像是在聊影視明星的緋聞星話般輕鬆,心裏不免感到很納悶,並且確信這幾個年
輕人絕非凡夫俗子。但是曼姬夫人究竟不是普通人,不能等閒視之,因此他們還是開口說話
了。
「我們真的可以住下來嗎?」麥克代表提出疑問。
「我們都還是學生,平常得到學校上課,正好想找個管家幫我們打理家務,卻一直找不
到適當的人選,你們就充當一下代理管家吧!」一向和展令揚「並駕齊驅」的「猴話公」向
以農,張開大嘴發表高論。
「真的?那——」
麥克和蘇珊喜形於色,互相看了一眼,便欣然接下這份眾人求之不得的管家工作——雖
然他們並不知道這是一個「炙手可熱」的「肥缺」——這麼一來,他們就可以心安理得、名
正言順的暫住下來。
「好啦!就這麼說定了。」向以農開始替他們小倆口分配工作。「麥克就負責拖地和一
些較費力的工作,而蘇珊就專門負責打理三餐,不錯的主意吧!」
「可是我的烹飪技術很普通,不像曲先生這麼高明……」蘇珊是很樂意為這幾個帥氣十
足的年輕人打理三餐,但是在吃過曲希瑞調理的名菜之後,她自知技不如人,不敢班門弄
斧、自曝其短,所以才會有此顧慮。
曲希瑞善解人意的化解了她心中的憂慮。「我最近正在忙店裏的事,可能沒辦法兼顧三
餐的打理,這也是我們想找個管家的原因之一。至於菜色嘛,我認為只要是用心烹煮的東
西,都是非常好吃的,所以妳根本不必擔心自己的烹飪技術。」
「對啊!這傢伙雖然很會煮東西,但畢竟他有自己的事,又要兼顧學業,我們也不好老
要他幫我們做飯呀!」向以農又幫腔。
其他幾個也露出「心有同感」的表情。
「那我就獻醜了。」蘇珊總算鬆了一口氣。
其實那是因為蘇珊和麥克不明白故事的真相,事實上,他們根本不可能也不必找什麼
「管家」,又不是要自找麻煩,好不容易有了「異人館」這個可以擁有隱私的小窩,誰會和
自己過不去?
更何況烹飪對曲希瑞來說,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麻煩,當然更沒有什麼「忙不過來」這
檔子笑話。
體貼希瑞?不好意思老是麻煩他,佔用他的時間?!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話。對「東邦」這
幾個跩小子而言,根本不可能有這種「體貼」存在,別忘了,他們標榜的「東邦守則」之
一,就是——
人生下來本來就是要互相添麻煩的!
這套「真理」從他們的另一條守則可得到最有力的支持。
我為人人,人人為我!
這句話的正解是:我為人人——製造麻煩,人人為我——收拾麻煩。
所以囉!曲希瑞和向以農對蘇珊和麥克所說的話,純粹是安撫他們罷了。
話題一下子又繞回曼姬夫人身上。
「你們說在餐廳的時候,有人攻擊曼姬夫人?」聽完在餐廳發生的事之後,麥克忍不住
問道。
「對,你知道可能的敵人嗎?」由於南宮烈始終員言不發,所以這個問句自然是由當時
的另一個現場目擊者雷君凡所發出。
「我想應該是道格拉斯的人。」麥克說道。
「道格拉斯?!」這話終於讓南宮烈這個悶葫蘆打開了瓶塞。
「不知道你們清不清楚,在拉斯維加斯的黑道勢力中,有一派和曼姬夫人旗鼓相當的勢
力,雙方人馬長年來一直為了自家地盤和賭場勢力而明爭暗鬥,對方的現任領導人便是道格
拉斯。自從強森先生——也就是曼姬夫人的丈夫——過世後,道格拉斯便一直想併吞強森先
生和曼姬夫人的地盤,經常派手下襲擊曼姬夫人,所以我想今晚偷裝曼姬夫人的人一定是道
格拉斯的手下。」麥克把自己知道的部分簡述一遍。
南宮烈又回復沉默狀態。
展令揚適時結束話題。「好了,時候很晚了,明天再談吧!」
其他幾個夥伴很有默契的配合他的動作,結束了今晚的聚會。
※ ※ ※
自從「琉璃事件」以後,「東邦」便在二樓騰出了一個空間,規畫成和室,平時可以當
下棋、品茗、瞎掰的另一個新天地,遇有客人來訪時,又可充當「客房」使用,所以麥克和
蘇珊自然是睡在和室裏囉!
安頓好他們兩人後,六個小伙子便上到三樓,在展令揚的房間裏重新集合。
「現在你們打算怎麼辦,事情似乎很有看頭呢!」安凱臣斜倚在窗邊,示意大夥看看窗
外的「景色」。「瞧!外頭那輛車從離開餐店就一直跟蹤我們,到現在還守在外面耶!」
安凱臣所說的那輛車子的確是守在外面——距「異人館」五十公尺以外的外面,以防車
子的顏色又被改變,現在這種黑色帶綠斑的樣子已經夠難看了,他們可不想再被「異人館」
的警備系統「厚愛」一吹。
說起他們也真「衰」,明明知道在「異人館」那「特殊玻璃」——只能由屋裏看到外
界,從外面看不到裏面——的防護下,加上那可佈的「警備系統」坐陣,他們就算守株待兔
也看不到「異人館」裏面的動靜,卻因「命令難違」,只得乖乖的守在外頭,唉!
「我說凱臣,你不要在那兒說些人盡皆知的笨話,那只會更加暴露出你的低智商罷
了!」曲希瑞道出全體友人共同的心聲。
安凱臣才想反攻,展令揚便「捷口先登」的對「悶葫蘆」南宮烈問道:「烈,你怎麼
說?」
現在並沒有麥克和蘇珊在場,所以大家都不再裝迷糊,全把視線焦點集中在這位關鍵人
物身上。
南宮烈把五個好友掃射了一遍,才面色凝重的表示:「關於曼姬夫人的事,我希望你們
都不要插手,好嗎?」
第一個對他的話做出反應的是最衝的向以農。「怎麼回事?這——」
雷君凡和展令揚合作無間地伸手去扣住向以農,讓他暫時安靜。
展令揚維持原封不動的笑容問道:「這就是你的希望?」
雖然他看來一副吊兒郎當的調調,友人們卻輕易的感受到他對南宮烈的關心。
南宮烈毅然的重申立場,「對!這就是我的希望。」
展令揚倒也爽快。「那好吧!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從現在起,咱們都別再插手,全交給
烈自行處理,贊成的「舉頭」!」不等其他人反應,他又接著說:「嗯!看來大家都贊成,
那就這麼辦了。好啦!很晚了,該睡覺了,散去吧!」
自己說完一大堆話,展令揚便旁若無人的打了個呵欠,還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已經很累
了,故意搧搧嘴,好讓大家看清楚他的「疲倦」,然後便悠哉悠哉的走進浴室,做就寢前的
梳洗工作。
絕對不是因為被留下來的幾個東那人真的那麼聽話,而是因為他們正好也都贊成展令揚
的意見,把曼姬夫人的事交給南宮烈全權處理,所以才會這麼配合的紛紛散去。
面對友人們這種毫不拖泥帶水的乾脆作風,南宮熱心裏相當欣慰。
這群夥伴就是在必要的時候,總是特別的體貼,不需要他多費唇舌,更不會打破砂鍋的
追根究柢,因此他才會格外珍惜這一份難得的情誼。
謝謝你們,夥伴!
南宮烈衷心的在心中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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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________
我的奇摩部落


無緣呃名啦
淚 靜靜的 靜靜的滴落
傷口不斷的闊大 不斷的闊大
沒能癒合
心 不斷的 不斷的
有如破碎的琉璃...
只能一片片碎裂在地面上任人踩踏
巴哈的部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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