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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烈火青春1-19(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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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228s759s013
發表於 2008-08-27 18:11
引言回覆
邪煞立刻上前搶奪展令揚,森冷決絕的對炎狼道:「令揚並不屬於你、更不屬於炎
狼組織,請閣下自重。」
「聽閣下之意,難道令揚就屬於狂影?」炎狼反唇相譏。
「NONONO,人家只屬於東邦囉!」展令揚自行插嘴道。
這話讓邪煞和炎狼一齊消音閉嘴──事實囉!
一旁的鬼面出聲聲援炎狼,跟展令揚理論道:「你自己說過在八張藏寶圖末湊齊之
前不會離開桑亞那斯堡的,而現在藏寶圖只湊齊七張還缺一張。不是嗎?」
「不,八張藏寶圖都已在你們手上了。」展令揚篤定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有這種事?」鬼面大惑意外的提醒展令揚,「眾人皆知最後一張藏
寶圖一直下落不明的,是吧?」
「那是因為它一直藏在月光島的某處囉!」
什麼!?炎狼、鬼面和諸葛避全都震詫不已。這怎麼可能!?
「荒唐!」
「NONONO,是千真萬確的。如果大叔們不信,不如我把月光島的地圖交給邪老兄和
cIA,讓他們去替大叔們把那張藏寶圖找出來,如何?」展令揚邪門的笑道。
「你怎麼會有月光島的地圖!?」諸葛避失控的咆哮。
「當然是咱們家小凡凡到月光島度假時親手畫的囉!」展令揚好心的揭開謎底,「
大叔們可別小覷咱們家小凡凡的本事哦!小凡凡他可是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天才,所
以小凡凡所畫的地圖保證正確無誤。如果大叔們還是不信,不如我就把地圖借你們瞧瞧
囉!」
展令揚相當大方的呈上月光島的地圖──複製版的。
炎狼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好傢伙,居然當真畫得分毫不差。
沙法爾倏地臉色大變的對著在一旁看好戲的電君凡怒吼:「你又騙我了!你為了潛
入月光島,才故技重施的再一次詐輸欺騙我,對不對?」
他居然上相同的當兩遍!?該死#◎※&……雷君凡偏還老實的肯定沙法爾的猜測
。順便小貶人家一頓:「誰教大叔你那麼好騙?害我玩得一點也不起勁哩!」
「你──」
沙法爾才要繼續發飆,藍洛便現身制止他,對炎狼一行人道:「夠了,這件事就到
此為止。既然令揚他們實現了承諾湊齊了八張藏寶圖,咱們也該遵守約定,讓他們離開
桑亞那斯堡了,對吧?」
「我──」
炎狼一行人才想反對,藍洛便搶先一步提醒他們:「難道炎狼組織可以言而無信?
或者你們覺得讓月光島的位置曝光,和狂影、CIA為敵會比較刺激有趣?」
炎狼一行人被問得啞口無言,到這時才徹底明白展令揚打的居然是這等如意算盤。
諸葛避不肯相信展令揚如此神通廣大,忿恨難乎的加以求證:「你為了擺脫我們,
暗中和狂影及CIA談妥條件,利用他們來牽制我們,再拿月光島的地圖當護身符,迫使
我們不得不認同第八張藏寶圖在月光島上這種荒唐事,如果我們不認同地放走你們,你
們就把月光島的地圖公諸於世,對不對?」
展令揚完全不否認的朝諸葛避笑道:「所以我在拉斯維加斯時不就說過了?我非常
認同大叔你說過的那句話哦!『最後笑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果真不假!」
「你──」諸葛避聞言臉色不一變,很明顯是受到相當大的創擊。
他居然再度栽在這個小鬼手裡!?
在場的人都明白展令揚在臨去之前,特地給諸葛避這一記重擊的原因:這是諸葛避
傷害南宮烈應付的代價!
「好了,令揚,該算的帳應該都算完了,你們就快點離開桑亞那斯堡吧!免得守在
堡外那些CIA的幹員們不耐久待的闖進堡裡來,我可無意招待那些CIA的幹員哪!」藍洛
朗聲的提醒在場所有人。
不用說,堡外那些CIA幹員全是老約翰和貝多芬少將派來的。
「知道啦!我這不就要走了嗎?」展令揚氣定神閒的回道。
接著,他朝五個好夥伴勾勾食指,賞了炎狼一行人一記飛吻,六個人便動作迅速確
實的在邪煞護航下,從容不迫地離開桑亞那斯堡。
炎狼和鬼面想追上前攔阻,藍洛卻眼明手快的截住他們,條理分明的勸解:「冷靜
點,就讓這件事到此為止吧!你們和我一樣清楚,想要那六個小鬼的人不以我們,如果
再繼續對那六個小鬼糾纏下去,光是展初雲、CIA和狂影就不會再保持沉默、坐視不管
,是不?」
炎狼和鬼而被問得無言以對,不覺停下追逐的腳步。
他們當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也明白情勢已演變得不容他們再和那六個小鬼糾纏下
去。
可是,他們的心裡實在萬千不捨,尤其和展令揚一起轟掉宙斯島的畫面依然清晰的
刻在腦海裡哪!
藍洛完全瞭解炎狼和鬼而此刻的心境。
他又何嘗願意放手呢?
「罷了!就如邪煞說過的:『來日方長!』。」藍洛只能以這話安慰自己和炎狼、
鬼面。
炎狼和鬼面相覷半晌,終於冷靜下來接受了失去展令揚的事實。
「說得好,來日方長!」
他們相信邪煞對這句話的詮釋和他們一樣,是意謂著──這只是一倜開始,並不是
結束…而此刻正在飛返異人館途中的東邦六人早已呼呼大睡,且他們正在做著相同的美
夢──讓青春烈火燃燒永恆,讓生命閃電劃過天邊:向浩瀚星空許下諾言,讓年輕的?
永不改變。
用所有熱情接回時間。
讓年輕的夢沒有終點!
──摘錄自已故歌手張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至於第八張藏寶圖真正的下落為
何,只好等展令揚醒來後再問他。但他會不會乖乖回答,只有天知道了……
本書完
_________________
★
<<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發表於 2008-08-27 18:13
引言回覆
烈火青春PART10
作者:左晴雯
那一串屬於年少輕狂的歲月
——左晴雯
第一話 無怨的青春(6)
第一章
下午四點,伊籐忍準時出現在T.A 校門口,一身黑色皮衣,帶著全罩式黑色
安全帽,騎著黑色機動跑車的他,一現身果然和早上載展令揚來上學時一樣,立
即引來眾人的目光和騷動。
反倒是約人家的展令揚姍姍來遲,而且還和路易士有說有笑的慢慢走。
「令揚,我告訴你的話你可要聽進耳裏,布拉德那傢伙可是屬於完全不買條
子帳的超危險型人物哪!」路易士明知展令揚根本把他的話當過耳東風,還是不
厭其煩的嘮叨個沒完。
「聽到羅!」展令揚始終以一O 一號笑臉回應。
「還有啊!你一定要和伊籐忍保持距離,至少在T.A 裏要做做樣子,沒事少
去刺激那傢伙,聽到沒?」路易士這話是附在展令揚耳邊說的。
「聽到羅!」
「你從剛剛就一亙用『聽到羅,聽到羅』來敷衍我,到底有沒有真的聽進去
呀?我是真的在替你擔心耶!」路易士真想海K 他一拳,但又怕事後遭到惡夢般
的報復,只好忍了下來。
「聽到羅!」展令揚還是貫徹始終的以三字真言回答,視線不經意的掃到校
門口的伊籐忍,他便順勢和路易士說拜拜,「接我的人來了,咱們明天再聊羅!」
話落,便撇下路易士,獨自朝校門口走去。
那個人是——伊籐忍?!路易士因好奇心作祟,瞧了瞧前來載送展令揚的護
草使者是何方神聖。
誰知一看,眼珠子險些給嚇掉了,忍不住大聲對已走到校門口的展令揚吼嚷:
「令揚,你這個該死的渾小子!千萬要記住我說過的話,聽到沒?」
天殺的渾蛋加三級,才叫他離伊籐忍這一點,他居然還這麼大剌剌的叫那家
夥來接他下課?唉!
不過話說回來,令揚這小子還是那麼厲害,居然能任意驅使那個危險程度和
布拉德不相上下的伊籐忍,讓那個冷酷無情的傢伙來接他!
路易士就是欣賞展令揚這份過於常人的能耐。
「那隻鬼叫個不停的大猩猩是幹什麼的?」伊籐忍隔著安全帽,冷瞪了在遠
處大吼的路易士一眼。
「人家可是警官的兒子耶!」展令揚把伊籐忍的肩當成支撐點,瀟灑帥氣的
躍上了黑色機動跑車的後座坐定,然後理所當然的伸出手向伊籐忍要了安全帽,
烏龜般慢吞吞的戴上。
難得伊籐忍有那個好耐性等他窮磨菇,「報到第一天就給大猩猩纏上了?」
伊籐忍依然故我。
「不,路易士是舊識了,他有個非常有趣的經歷哦!就是有一次,他被野狗
一直追,追到公園去……」
展令揚一貫的原則是:把友人的糗事,以謠言可以傳播的極限深度和廣度,
作為宣傳的最高境界。
所以當伊籐忍的機車揚起一陣風沙,消失在T.A 校門口後,展令揚的美妙「
天籟」依然如影隨形的伴隨著雙載的兩人,揚長而去。
★★★
正在自家屋裏和布拉德談事情的傑克,接到T.A 眼線的通風報信,以一貫的
溫和應對之後,緩緩的收線。
「四點左右,伊籐忍特地到T.A 校門口接送展令揚下課。」傑克把剛收到的
消息和布拉德分享。
「你究竟想說什麼就直截了當的說,別拐彎抹角。」布拉德不耐煩的低吼。
「別發火,」傑克息事寧人的提出自己的意見:「我只是希望你信守約定,
在一個月的期限未到前,別找伊籐忍挑釁也別去找展令揚麻煩。」
「你怕那條子的兒子?」布拉德輕蔑的譏誚。
「我是不希望你的莽撞壞了我全盤計畫。」傑克不甘示弱,禮尚往來。
布拉德射擲了一把飛刀,刺碎傑克身前茶几上的磁杯,作為回答。「記住,
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說完該說的話,布拉德連一秒也不想多待地和傑克分道揚鑣。
「等等,」傑克喚住他,「我請鐘點女傭幫我買了蟹肉派,人應該快到了,
不妨留下吃完再走。」
「不必!」聽到蟹肉派,本來就不太高興的布拉德順勢火山爆發,怒氣衝天
地加速遠去的腳步。
一頭霧水的傑克一直到布拉德離開,依然匪夷所思——
蟹肉派明明是他最愛吃的點心,為什麼他卻反常的大發雷霆?
★★★
回到自家小窩,展令揚依舊聒嘈不休,伊籐忍也依舊耐性極佳,一點也不以
為忤地隨他聒噪。
「你明天會到學校去嗎?」展令揚一面喝鮮奶一面繼續製造噪音。
「再說。」
「其實你不來也好,免得一來就搞得驚天動地。」也只有展令揚敢當著伊籐
忍的面,說這種大不敬的話。
「你究竟想說什麼?」難得伊籐忍肯寵他,沒有當場教訓他的大逆不道。換
作是別人,少說已斷了一截小指。
「路易士說有一個你的宿敵,是『赤焰』的老大,叫什麼布拉德的剛好也是
T.A 的學生耶,所以你不去也好。」
「那傢伙也念T.A !?」該死的宮崎耀司,膽敢知情不報!伊籐忍雙眉挑得
老高,眉梢逸洩濃濃的殺氣。
展令揚一點也不在乎的火上加油:「小忍啊!你該不會想夾著尾巴逃走,馬
上又轉學吧?」
「誰會幹那種的蠢事!」逃避敵人不是他伊籐忍的作風,何況別的學校裏又
沒有這個聒噪的渾小子。
想知道的事問完後,展令揚便轉移話題:「好啦!我要出門了。」
「去哪兒?」該不會是和那只條子養的大猩猩有約吧?
「去虎克幫那裏串串門子羅!」展令揚很懂得「人盡其用」的道理,立刻又
說:「你如果正巧要出門,就順道載我一程吧!」
「走吧!」他正想去找宮崎耀司算布拉德那筆帳!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展令揚一派本該如此的神情,扒住人家的手臂,半
掛在人家身上讓人家拖著走,省得自己多費氣力。
伊籐忍倒是不討厭展令揚的賴皮耍懶,反而有點樂在其中。
★★★
伊籐忍到了「藍影」總部便直搗自己的密室,他知道宮崎耀司那個不知分寸
的男人,此刻一定在那裏等他前來興師問罪。
果不其然,他一進密室,宮崎耀司真的早等在裏邊,而且一副「果然來了」
的表情,八風吹不動的吐了一口煙,道:「你果然來了。」
「少廢話,給我說清楚!」伊籐忍看仇人似的,劈口就是咄咄逼人的質問。
宮崎耀司不痛不癢的道:「我這不就是為我的失責賠罪來了嗎?」他把一個
檔案袋推到伊籐忍面前的桌案上,「哪!裏面是第十三所學校的資料,只要你點
個頭,我立刻幫你辦妥轉學手續。」
「少敷衍我,回答我的問話!」伊籐忍氣得把檔案袋猛力掃到地上去,檔案
袋不堪他粗暴的對待,當下破裂,裏面的資料飛散一地。
相較之下,宮崎耀司顯得十分平靜地大說風涼話:「這可稀奇了,你從來不
過問這種小事的,怎麼這會兒竟然追根究底起來啦?」說到這兒,心裏不禁滿溢
酸味。
他很清楚伊籐忍大發雷霆前來興師問罪的原因,絕對與那個姓展的有關!
伊籐忍不想和宮崎耀司瞎耗,面無表情地下最後通牒:「再不說,下一秒鐘
起你就是『藍影』的拒絕往來戶!」
宮崎耀司聞言,衝口怒道:「那個姓展的就那麼重要!?」
「回答我!」伊籐忍不為所動的堅持己見。
伊籐忍的冷漠讓宮崎耀司更不是滋味的把原本不打算說的話,一股腦兒地全
給托了出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在氣什麼嗎?你之所以這麼生氣並
不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你,赤焰幫的老大布拉德也念T.A 那檔事,因為你從來不在
乎那些無聊瑣事,反正遇到仇家了就大幹一架,事情鬧大了大不了再換所學校就
行。但這回不同,因為姓展的正好也轉到T.A ,所以你不願意輕易離開T.A ,但
在T.A 遇上布拉德是遲早的事,就算你不去找他他也會找上門,火拚終究是避免
不了,可是事情萬一鬧大了又有轉學的可能,這正是你最不願意的結果。所以你
才會這麼生氣,認定是我設計你,因此跑來向我興師問罪,對不對?」
說來說去就是為了姓展的!宮崎耀司實在很不願意去面對這個令人痛惡的事
實,偏又忍不住心中的妒意。
被說中心事的伊籐忍並未惱羞成怒地火山爆發,反而出奇冷漠的對宮崎耀司
提出警告:「如果讓我知道你和布拉德那傢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下流勾當,你就
等著到地獄去懺悔!」
宮崎耀司也不假辭色,將伊籐忍一軍:「你最好也相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別逼我做出玉石俱焚的事,否則到時後悔的人將會是你不是我!」忍居然為了那
個姓展的對他做出幾近決裂的嚴重威脅!?
宮崎耀司恨不得手刃展令揚以消心頭之恨!
「如果你希望我恨你,不妨試試!」伊籐忍森寒的眸底,迸射出深沉的敵意。
接著人便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留下備受震撼的宮崎耀司。
第一次……這是生平第一次……忍用看仇人,不!是看他最憎恨的親生父親
伊籐龍之介的眼神看他……
忍居然為了那個姓展的如此看他!
宮崎耀司著實受到非常大的震撼與衝擊。因為他非常清楚在伊籐忍心中,今
生今世最深惡痛絕、恨入骨子裏的人,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伊籐龍之介!
「展令揚~~~~」宮崎耀司恨不得把展令揚抓來淩遲至死!
可他偏不能!
他無法忍受忍用看伊籐龍之介的眼神看他,絕對不能……
「該死——可惡——」宮崎耀司恨透自己的無用、恨透展令揚的存在,可就
是無法對伊籐忍產生一絲絲恨意。
咱們走著瞧吧,忍!我絕不是省油的燈!
★★★
從虎克幫那兒打聽到伊籐忍和布拉德結仇的經過後,展令揚便和虎克幫揮揮
衣袖,繼續到別的地方閑晃。
晃呀晃的就晃到了河堤上頭的河岸公園,窮極無聊的他,連地上的小石子都
要欺負,一顆顆地將倒楣的小石子們給踢下河堤去。
踢呀踢的,居然也玩出了興致,索性順道練練踢功,於是石子愈踢愈大顆,
不久之後,已經以挑戰拳頭般大的石頭為目標了。
「嗯!目標低空飛越河堤,直落河中三公尺處。」展令揚鎖定下一顆石頭的
拜訪目的地,漂亮的一踢,腳下的石頭便往河堤下飛了下去。
只可惜這一踢有點失了準頭,那石頭見高不見遠的一下子便著了地,一路沿
著傾斜的河堤草坪往下滾。
「唉~~~~」
忽地,草坪上傳來一陣悶哼,接著,漫天漫?隨之上揚:「哪個缺德鬼在上
面亂踢石頭,存心挑釁老子不成?很好,有種就給我滾出來!」
展令揚自認很有種,所以就興高采烈的蹦出來——不過不是用滾的:「我來
羅!」
「又是你!?」一見到展令揚那張討人厭的白癡笑臉,布拉德的火氣就直線
上衝。
展令揚也很驚訝的朗聲道:「啊!是蟹肉派哥哥,咱們還真是有兄弟緣,又
見面了。」
「誰那麼倒楣和你稱兄道弟?立刻滾過來給我下跪磕頭賠罪,老子就大人大
量放你一馬,否則……」布拉德眼中掠過殘酷的冷笑,「我保證會讓你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
白癡都看得出他是認真的,就只有展令揚還敢不怕死的不把布拉德的威嚇當
一回事,火上加油的加以挑釁:「咦?是怎麼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呀?人家
好好奇哦,可不可以請蟹肉派哥哥先透露一下下啊?」
「找死!」布拉德像一團火似的直衝上河岸公園來,準備好生教訓展令揚一
番。
本來他並無意對這小子動武,省得傳出去給人當笑話,說他堂堂赤焰幫老大
竟然欺負一個像女人似的小老百姓,可這個臭小鬼實在太可惡了!不教訓教訓,
難消他心頭怒氣!
布拉德前腳才踏上河岸公園,不遠處便揚起一陣煙塵。六輛插著「毒蠍幫」
旗幟的機車,直往他的方向衝過來,而且帶頭的正是毒蠍幫的老大,後面那五個
則是毒蠍幫最厲害的五大天王。
看他們一個個殺氣騰騰的樣子,不是準備和人械鬥,就是尋仇。
不過,他可不記得他們「赤焰幫」和這些個毒蠍幫的傢伙有什麼過節。不如
就先靜觀其變,聽聽毒蠍幫的老大怎麼個說法。
他最好有充分的理由解釋毒蠍幫為什麼到他的地盤來撒野,否則他會讓他們
有命來,沒命回!布拉德暗自冷笑。
幸好毒蠍幫的老大眼力不差,一下子就發現和展令揚站在一起的布拉德。只
見毒蠍幫老大示意五大天王暫時斂起殺氣,一派老大風範地主動向布拉德示好:
「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赤焰幫的老大。請別誤會,我知道這裏是赤焰幫的地
盤,我並不是來挑釁赤焰幫的;在我來之前,已先知會過貴幫的副老大,你可以
向貴幫副老大求證。」
「聽說你是來找仇家的?」經毒蠍幫老大一提,布拉德想起稍早自家手下確
實曾來電向他報備過這檔子事,敵意不覺減褪不少。
「是的,而且我的仇家正好站在你身旁。就不知會不會那麼巧,布拉德你正
好是這小子的朋友?」毒蠍幫老大但願不是,如果是,麻煩就大了。
「不是,是仇家!」布拉德立即撇清關係。
展令揚好無辜的向布拉德抗議:「蟹肉派哥哥,咱們明明是兄弟,你怎麼可
以說謊?」
「你給我閉嘴!」布拉德當下決定,就讓毒蠍幫的人打死這小子算了!這樣
既可以教訓這小子,又不必髒了自己的手連帶壞了自己的名聲,一本萬利,何樂
不為?
他就在想,像這小子這麼白目,一定得罪不少人。果不期然,居然開罪了毒
蠍幫最厲害的狠角色們,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會怎麼個死法!
毒蠍幫老大報仇心切,無心注意布拉德和展令揚究竟在吵些什麼,他要的只
有一句話:「既然你也和這小子有仇,那可不可以請你成全,先讓我們和這小子
算完總帳,再把這小子雙手奉上?」
他相信展令揚和布拉德結仇一定晚於他們。否則依照布拉德的個性,道上早
就傳出布拉德全面圍剿展令揚的傳聞了。
如果他沒猜錯,布拉德會找上展令揚八成和伊籐忍有關,因為布拉德和伊籐
忍的深仇大恨在道上可是不算小的新聞。
毒蠍幫老大突然有點同情展令揚——可憐哦!給布拉德盯上,今後的日子就
別想和平安寧了!
「請便!」布拉德相當乾脆地成全毒蠍幫老大的請求,幸災樂禍地待在一旁
看好戲。
取得布拉德首肯後,毒蠍幫老大便毫無忌憚的對展令揚咧嘴忿道:「姓展的,
你的死期到了!今晚沒有伊籐忍幫你,我看你如何以一敵六!」
這小子姓展!?布拉德心頭一驚,但仍是按兵不動。
展令揚輕輕拍掌,發現新大陸似的大叫:「啊!原來六位醜臉大叔是太佩服
我,特地來為我歌功頌德的呀!」
「少瞧不起人!上回你不過是佔了黑暗之利又有伊籐忍幫你,才以卑鄙手段
贏了我們,根本勝之不武。今晚,我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作真正的實力!」一想
到第七街最大勢力的他們,竟敗在這個名不見經傳、貌似女人的小鬼手上,以毒
蠍幫老大為首的六名大將就無法不氣。
展令揚誇張地打了一個好大的呵欠,存心氣瘋毒蠍幫地笑道:「唉呀呀~~
我說諸位醜臉大叔,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要耿耿於懷嘛,我勸你們最好立刻打道
回府,否則再丟一次老臉人家可不管哦!」
「放肆!納命來!」毒蠍幫給展令揚一激,再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一旁觀戲的
布拉德看笑話,說他們以多欺少,爭相亮出傢伙攻向展令揚,一個比一個面目猙
獰,大有把展令揚大卸八塊的打算。
布拉德一點也不同情展令揚:既然白目的存心挑釁人家就要有被剁成肉醬的
準備!
只見展令揚依舊是不變的一O 一號笑臉,不慌不忙地抽出纏在腰際的「黑色
皮帶」,輕鬆自在地迎戰毒蠍幫的六大天王。
那是——傳說中的中國神秘兵器「長軟劍」!?布拉德相當詫異。
然,映入眼中的意外景象更令布拉德詫愕不已——
那小子居然有這等好身手?手上那把黑色的長軟劍好像他身體的一部分般,
讓他揮灑自如的操控著,以一敵六不但未居下風,還遊刃有餘的佔了上風。最令
他印象深刻的是那小子在激烈的械鬥中,竟然一直維持著一臉從容不迫的笑容!
這小子就是傑克口中的展令揚!?
布拉德眼中閃爍著陰騖的詭譎,腦海不停盤算著心事……
開戰不到三十分鐘,毒蠍幫的六大天王已經全軍覆沒,反觀展令揚卻還是沒
事人一樣笑容可掬的歎了一氣道:「唉唉唉!人家方才不是說了嗎?要醜臉大叔
們還沒再次丟人現眼前,趕緊打道回府去,大叔們偏不聽。現在可好了,真的又
丟了一次老臉,高興了嗎?」
「你究竟是哪條道上混的?」毒蠍幫六大天王經過這場戰役,再不服氣也只
能認栽。
這個女人樣的小鬼實在強到見鬼了!
展令揚把長軟劍重新纏回腰上,輕拍身上的灰塵,氣定神閑的加以澄清:「
人家可是安份守己的小老百姓,才沒有混什麼幫派呢!」
「不可能!」哪有平常人這麼厲害的,那他們這些混幫派的還混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雖然說起話來會氣死人,身上倒是真的沒有半點混幫
派的人特有的味道。
不只毒蠍幫六人如是想,布拉德也深有同感。
展令揚蹲下去,對一敗塗地的毒蠍幫老大道:「本來我是想故意輸給你們啦!
反正贏或輸對我這個非道上的人沒什麼差別。可是我一旦輸了,忍他絕對不會輕
易放過你們,只怕會演變成你們毒蠍幫和藍影之間的對峙,到時又會掀起不必要
的傷亡,對誰都沒有好處。不如這樣,咱們就當做今晚的事沒發生過吧!萬一有
人多嘴說出去,咱們就口徑一致的說:咱們是在互相切磋。我正好不是道上的人,
這麼說道上的人會相信的,如何?」
展令揚口中的多嘴之人,自然是指唯一的觀眾布拉德了。
毒蠍幫老大幾經權衡,決定接受展令揚的好意——這對毒蠍幫而言應是最好
的結局了。
「謝啦!」以毒蠍幫老大為首的六人衷心對展令揚說道,先前的敵意早已飛
到九霄雲外去了。
「朋友間不必來這套啦!下回碰著時,記得請我喝杯可樂就行羅!」展令揚
就是有那種化敵為友的好本事。
「沒問題。後會有期,令揚!」
送走毒蠍幫六人,展令揚也打算走人。布拉德卻陰魂不散的出聲攔人:「站
住!咱們的帳還沒算。」這小子果真是展令揚!
展令揚裝無辜的問:「我們之間有什麼帳沒算嗎?那份蟹肉派和柳橙汁是店
家阿姨請我的耶!」
「誰跟你提那檔子事?少給我裝瘋賣傻,我指的是剛剛砸我頭的事!」一想
到露天餐店的糗事,布拉德的火氣就一口氣上升三倍。
展令揚可理直氣壯了:「蟹肉派哥哥,你弄錯了吧?砸你頭的是石頭又不是
我,你若要算帳應該去找那顆砸你頭的石頭算才對,怎麼會是找人家算呢?人家
好無辜哦!嗚~~哇哇哇~~~~」
說著,又吵死人的假哭起來。
「你給我閉嘴!」布拉德簡直會給展令揚逼瘋。
「那你是相信我是無辜的羅?」展令揚賊兮兮的笑道。
「你——」布拉德實在不知道究竟該拿這個狡猾的臭小鬼如何是好。
出手教訓他,會被道上的人笑話,尤其這小子又不是道上的人,他若出手更
會給人笑話,堂堂赤焰幫老大的他,可丟不起這個臉。
誰都知道,他布拉德雖然狠辣無情,但卻是黑道中的黑道,從不對非道上的
人出手。
現在,他也無意為這個氣死人的臭小子破例、壞了他的名聲,太不值得了!
可不修理這小子,他又嚥不下這口氣……
「滾!」布拉德當下下了決斷。
這回,展令揚未再招惹布拉德——回家吃宵夜的時間到了羅!
「那就晚安羅!蟹肉派哥哥,咱們後會有期羅!」
「快滾!」該死的渾帳東西,連要走人都還要氣他,可惡~~~~布拉德氣
得渾身發抖,卻又莫可奈何。
無妨!既然不方便由他自己來對付這個臭小鬼,就交給傑克去料理他吧!嘿!
這是布拉德肯輕易放走展令揚的原因。
展令揚才走沒幾步,身上的手機便震天價響,話機彼方傳來伊籐忍火冒三丈
的漫天怒吼,劃破了安靜的河岸:「你這個渾小子又混到哪裡去了?快給我交待
清楚,我立刻去載你!」
展令揚氣定神閑的對著話機就使喚起人家替他跑腿:「不必了,我自已回去
就行了,倒是人家肚子餓了,想吃炸雞和可樂,你先幫人家買好羅!」
話機一端的伊籐忍未再堅持要載送展令揚:根據經驗法則,懶人如展令揚會
這麼說,通常是已經有了「柴可夫」——司機。
不過他倒是很乾脆的答應跑腿:「你最好快回來,否則炸雞涼了你自行負責!」
「知道羅!」展令揚收了線,旋即又撥了另一通電話:「路易士老兄,我在
河岸邊,限你十分鐘內來接本少爺,不見不散哦!」
說完,也不管人家答不答應就兀自收了線,自在寫意的哼著歌沿著河岸公園
平行漫步。
把他們電話內容聽得一清二楚的布拉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個渾小子居然使喚伊籐忍替他買炸雞、可樂,吆喝路易士趕來載送他回家!?
_________________
★
<<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貓小燁
超級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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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5923
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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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8:14
引言回覆
第二章
展令揚人還沒進門就聞到屋裏傳來陣陣炸雞香。
可,門一打開,等著他的卻是伊籐忍比平時還難看的臉。不過展令揚還是和
平常一樣,天下太平的對他笑一笑,逕自拿起餐桌上的炸雞吃得津津有味,間或
喝了幾口可樂解渴。伊籐忍也沒有阻止他,只是靜靜的怒瞪著他,耐心十足的等
到展令揚吃飽喝足了,才開口問:「剛剛進門時,有人打電話知會我,你今晚和
赤焰幫的老大布拉德那傢伙在一起。」
這個人不用說,一定是毒蠍幫的老大。
唉唉唉!所以說太講義氣的朋友,有時也是一種麻煩哪!展令揚暗暗一歎,
不動聲色的坦承:「是有這麼回事兒,有什麼不對嗎?」
「那傢伙他有沒有——」伊籐忍話說到一半,想到什麼便住了嘴,「沒事!」
這小子就算真和布拉德那傢伙有什麼事,也不會老實招供的,問也是白問,
只會氣死自己而已。
看樣子,只有他自行採取行動了!
「明天我會去學校,等我一道走。」伊籐忍帶著強迫性的道。
「知道羅!」展令揚隨口應允,人便旋身進浴室洗澡去了。
獨自留在餐廳的伊籐忍,心中有太多未解的問號,卻又苦無答案。
布拉德那傢伙究竟想幹什麼!?
他並不擔心布拉德已經對展令揚動手,因為那傢伙不動非道上人的作風在道
上非常有名,在情勢未完全明朗前,那傢伙應該不至於做出敗壞自己名聲的蠢事。
真正讓伊籐忍在意的是:布拉德對展令揚所抱持的想法和心態。
令揚那小子不知怎麼搞的,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極為特別的吸引力,讓人很
難不被他吸引。
但被令揚吸引的人卻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極度喜歡令揚和極度憎惡令揚!
無論布拉德對展令揚是抱持何種心態,都不是伊籐忍所樂於見到的。
「該死~~」自從知道布拉德也就讀T.A 後,他就一直希望展令揚不會和布
拉德碰面,沒想到不但事與願違,他們兩人還比預估的更快遇上!
為免夜長夢多,他一定得趕快想出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不可……
★★★
傑克正準備就寢時,布拉德一腳踹進門,摧毀了一室的寧靜。傑克早就習以
為常,一點也不在意。
「我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了。」傑克重新穿好睡袍,神情是愉快的。
布拉德自行斟了一杯酒,大剌剌地躺進沙發,雙腿放肆地交疊在沙發上。
「我見到姓展的了。」
「何時?」傑克也斟了一杯酒,在單人沙發坐定。
「今晚。」
「結果呢?」
「替我修理那小子。」
「為什麼不自己動手?」
「那小子不是道上的人。」
「原來如此。交給我吧!」傑克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布拉德目的達到便打算走人,走了兩步又回眸道:「你只能動姓展的,伊籐
忍我自己對付!」
「這和原先的約定不同。」傑克提醒他。
「我改變主意了。」布拉德一副沒有商量餘地的強硬。
傑克知多說無益,只好退而求其次地問:「可以告訴我,你改變主意的原因
嗎?」
怎奈布拉德偏賞他個釘子碰:「不關你的事!你只要對付姓展的便成,別做
多餘的事!」
「我知道了。」眼見布拉德就要走人,傑克出聲留他:「夜深了,何不就留
在這兒過夜?」
「不必!」布拉德一點也不為所動,轉眼人已消失在夜色中。
傑克躺進被窩,陷入沉思。
要他修理展令揚?這表示姓展的一定做了什麼讓布拉德深惡痛絕的事。
既然如此,他會好好的修理姓展的,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
傑克唇邊浮現一朵如蛇蠍般陰毒的冷笑。
★★★
俗話常說:冤家路窄。
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拿來形容展令揚、伊籐忍和布拉德此刻的情形,
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話說一早,展令揚和伊籐忍便雙載到了T.A.伊籐忍在東車庫把機車停妥,便
和展令揚雙雙往東車庫出口走。
哪知也一早就現身T.A 的布拉德,把機車停在西車庫後,也往西車庫的出口
走。
結果雙方人馬便在隔著車道相對的東、西側出口遇上了。
展令揚率先出聲對布拉德打招呼:「哈羅!蟹——」
「你給我閉嘴!」布拉德一聽到「蟹」字就厲聲制止展令揚。
這回展令揚倒很合作,當真乖乖閉上嘴。布拉德這才暗鬆一口氣,暗地咒?:
該死的臭小子!
此時,伊籐忍的手已緊緊地摟住展令揚的肩,宣示勢力範圍的味道不言而喻。
布拉德是明白人,自然不會不明白伊籐忍的用意,心裏也因此有了個譜。
看樣子,伊籐忍這傢伙似乎真的很看重這個討人厭的臭小鬼了。
晚些到校,剛剛在西車庫停好寶貝愛車,一面吃著漢堡、一面走向西車庫出
口的路易士,目睹出口的對峙,險些給方入口的漢堡噎死。
「令——咳咳咳——」路易士太過吃驚,連噎兩下,嗆咳得厲害。
展令揚卻天下太平地調侃一副狼狽相的路易士:「我說路易士老兄,我知道
你一向自詡嘴大,但也犯不著這麼猴急的狼吞虎嚥呀!咱們這廂是在美國,又不
是非洲的饑民,你這種吃法不怕害你老爸、老媽出去給人看笑話,說他們八成是
長年對你施虐,讓你吃不飽、穿不暖,所以你才會一見到食物就怕給人搶去似的
活像天狗吞月?唉唉唉!可憐哦!你老爸、老媽的一世英名就這麼給你這個不肖
子毀於一旦,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你良心何在?你能心安嗎?你對得起陰曹地
府裏的列祖列宗嗎?你……」
展令揚廢話特多,隨便一說至少可以說上三天三夜——不管他的話。
「你給我閉嘴!」好不容易能說話的路易士,氣得直跳腳。
這個渾小子~~都什麼時候了,竟還有閑功夫促狹他!
伊籐忍早就習慣了,而且甘之如飴。第一次見識到的布拉德,表面上雖然平
靜無波,心湖底下卻是暗潮洶湧。
布拉德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如此長舌的人,而且說的全是沒營養的廢話。
糟!仇敵當前,他居然還在胡思亂想!布拉德趕緊回神集中注意力應敵,對
於與仇敵對峙卻心不在焉的自己感到極不諒解。他從沒這麼失誤過,全都是這個
長舌公害的~~布拉德冷瞪笑顏依舊的展令揚,轉眼,又被正在捉弄路易士的展
令揚奪去了注意力。
「令揚,拜託你正經點好嗎?我的心臟快給你嚇出毛病來了!」路易士拚命
對展令揚擠眉弄眼的猛打暗號,說話的聲音也不敢大大,深怕刺激大眼瞪小眼的
伊籐忍和布拉德。
展令揚偏氣死人的問路易士:「你的眼睛抽筋了嗎?怎麼一直眨個不停啊?
哎呀!總不會是在向我送秋波吧?」放做誇張的驚訝之餘,還裝出一副「你真討
厭」的表情。
「誰在送秋波了?我——你——」路易士終於失控的火山爆發。
展令揚卻笑嘻嘻的裝可愛,柔聲細氣的對路易士撒嬌:「別生氣羅!人家只
是和你鬧著玩嘛!對不起羅!」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又意外老實的裝乖道歉,弄得路易士呆愣當場無法招架,
張大一張嘴,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知該接什麼話、做什麼反應。
眼見捉弄人的惡作劇又得逞,展令揚樂得好整以暇地欣賞自己的傑作。旁觀
者清的伊籐忍和布拉德,實在有點同情被展令揚耍得團團轉的路易士。
「你們幾個在這裏做什麼?已經快上課了唷!」一個高亢清朗的聲音,自玄
關處接近四人。
「查理斯老師,早!」唯一向走近他們的成熟男子打招呼的只有路易士。
「早。」查理斯溫和的回應,但注意力從一開始就放在展令揚身上。
「你是轉學生?」查理斯目不轉睛的盯著展令揚直瞧個沒完。
「嗯!他也是。」展令揚指指伊籐忍。
查理斯卻無動於衷,倒是伸出手去撫觸展令揚的臉頰,像在鑒賞藝術品般贊
歎的低呼:「好漂亮的臉蛋……」
展令揚身後的布拉德見狀,猛拉展令揚一把,把他丟進伊籐忍懷裏。橫過查
理斯面前時,還刻意以前臂撞開他,口氣極差的嚷了一句:「別擋路!」人就頭
也不回的走了。
路易士忙著打圓場,過去關心為人師表的查理斯。伊籐忍則早在路易士注意
到前,便把展令揚拉走,不知去向。
那麼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兇惡對峙,能有驚無險的收場,路易士已經謝天
謝地了。就不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這麼好運,唉……
★★★
伊籐忍並不是把展令揚拉進教室上課,而是拉到校園裏隱密的一隅私談。
「你和布拉德那傢伙究竟……」伊籐忍話到一半便問不下去。
過問別人私事一向不是他的興趣,但他實在無法不介意存在於展令揚和布拉
德之間那種曖昧詭譎的氣氛!
「放心啦,沒事的。至少在上課期間不會遇到他。」展令揚鐵口直斷的說:
「我們是高中部二年級,他是三年級,所以我們還是去上課吧!」
「不去!」伊籐忍寧願去找布拉德單挑,速戰速決。
「可是人家想和你一起上課。」展令揚死扒住人家的手臂,「咱們是同班同
學耶!」
這話倒是動搖了伊籐忍的決定。
「好嘛,一起去羅!」展令揚要賴功夫一把罩。
迎著展令揚的笑臉,伊籐忍投降了,順了展令揚的意,被拉進教室去了。
★★★
展令揚、伊籐忍和布拉德絕對是冤家,否則絕不會連在不可能遇到的教室也
遇上了。
展令揚見著布拉德還是很友善的打招呼:「啊!我們真有緣,蟹——」
「閉嘴!」布拉德對展令揚射出兩道殺人目光,嚴重警告。
他發誓,只要這小子敢把「蟹肉派哥哥」當眾說出來,他一定讓他當下血濺
五步。
革好展令揚很合作的沒往下說,不過這並不代表展令揚會就此閉嘴。只見他
大嘴一張,又是氣死布拉德的話:「你被留級啦?哎呀,好丟臉哦,一定是翹課
翹得太沒技巧,被抓到太多次了,大笨蛋!」
「你……」
眼看布拉德就要撲上去咬死展令揚,伊籐忍連備戰姿勢都擺好了,傑克卻即
時阻止了布拉德。
「學弟,你搞錯了,這堂課是二、三年級合上,所以我們才會出現在同一間
教室裏。你們也快找位子坐下吧!別耽擱老師和其他同學上課。」傑克不愧是學
生會長,說起話來四平八穩又有說服力。
「我明白了。」展令揚倒是很配合的開始搜尋座位。
可是放眼整間教室,有座位的地方已都坐滿了人——除了布拉德的右邊還空
了兩個座位。
展令揚拉著伊籐忍往僅剩的兩個座位走,伊籐忍實在很不想過去,可是看樣
子展令揚是上定這堂課,留下他一個人——尤其又有布拉德那傢伙在,伊籐忍又
不放心,只好按捺住滿心的不願,跟了過去。
布拉德果然故意刁難展令揚和伊籐忍,故意把腳舉起來橫擱在兩個空置的座
位上,任憑坐在另一邊的傑克怎麼勸都不為所動。
伊籐忍見狀眉梢一挑,衝上前打算K 人,展令揚卻比他快一步,不慌不忙的
走近最靠近布拉德的座位,一屁股往布拉德的大腿膝蓋給坐下去,巨大的衝擊讓
布拉德的腿筋和膝蓋受到不小的創擊,痛得抽了回去。
展令揚若無其事的拉了伊籐忍一把,「忍,你也快坐下羅!」
伊籐忍順從的默默坐定,心情挺愉快的。一想到布拉德方纔的狼狽樣,他就
有種想大聲嘲笑他的衝動。
其他同學中想捧腹大笑的人比比皆是,可全懼於布拉德的暴力沒人敢吭一聲,
只能悶在心裏偷笑。
布拉德本想當場發飆,傑克即時壓低聲音在他耳畔提醒:「克制點,你想讓
大家看你笑話嗎?還是要讓人認為你比伊籐忍浮躁、沉不住氣?」
這話切中布拉德的要害,讓布拉德強壓下所有怒氣維持冷漠形象,不動如山
的坐定。
他才不會讓人看他笑話,更不會在伊籐忍那傢伙面前失態!
見布拉德冷靜下來,傑克才暗鬆一口氣,示意向他求援的老師可以開始上課,
課也就在戰事暫息的情況下得以順利進行。
課上到一半布拉德感到右肩重重的,於是以眼尾餘光一掃——瞧見的居然是
展令揚的大頭。
這個臭小子居然把他的肩膀當靠枕,還如此光明正大的打瞌睡!?這可是他
的特權哩!
布拉德才想用力撞開展令揚,伊籐忍快一步將展令揚拉向自己,讓他改靠在
自己肩膀睡。
看著伊籐忍的低調動作,布拉德決定視而不見當沒這回事,省得讓人認為伊
籐忍行事作風比他沉穩成熟。
可,不到一分鐘,展令揚的身體一傾,又倒向布拉德的肩頭。伊籐忍又在布
拉德做出反應之前,迅速的把展令揚拉回自己身邊。
偏偏過不了三分鐘,展令揚又倒向布拉德了。
為了永絕後患,伊籐忍這回索性摟著展令揚,以免他又向布拉德靠過去,那
可不是伊籐忍所樂見。
展令揚蠕了蠕身子,在伊籐忍肩上睡得更加香甜。伊籐忍深凝著他俊美的睡
顏,眸光不覺放柔,唇邊微微勾勒出一絲令人印象深刻的笑意。
瞥見這一幕的布拉德,眼神變得變化多端、陰晴不定。
這傢伙難道……
他將目光微移,展令揚的睡顏即刻入眼而來。布拉德不禁發怔起來,心情變
得十分複雜。
這個臭小鬼,醒著的時候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惡魔,沒想到睡著的時候居
然像個天使似的,嘖!看來這個世界真的亂過頭了!
★★★
午餐時間,路易士自掏腰包買了三個便當,跑來找展令揚和伊籐忍一道兒吃
午餐。
「我們到教師大樓的頂樓陽臺去吧!那兒空氣好、景色佳又沒什麼人走動,
保證能安安靜靜的吃一頓午餐,順便睡個午睡。」最重要的是絕對不怕遇到布拉
德,可以避免伊籐忍和布拉德再次對峙。
「那就走羅!」展令揚自然知道路易士如此慇勤的目的,樂得做順水人情給
他,慰勞他的用心良苦。
展令揚既然答應了,伊籐忍自然就跟著走——雖然他覺得沒有礙眼的路易士
更好,不過總比讓展令揚和路易士兩人獨處好。
怎奈上蒼似乎存心和路易士過不去。原本應該沒人的教師大樓頂樓陽臺,這
會兒居然已有人捷足先登在那兒吃便當,而且要死不死,正好就是路易士紋盡腦
汁要避開的布拉德——附帶的傑克就是問題外了。
「學弟、路易士,你們也來這兒吃午餐呀?真是有志一同呢!」傑克率先打
招呼,雖然他臉上蓄著笑意,心裏卻和路易士有著相同的憾慨:世界真小,唉!
路易士虛應傑克一下,立即催促著展令揚和伊籐忍離開現場:「既然這兒有
人了,我們就另覓他處吧!」
展令揚偏偏立地生根,文風不動的笑道:「可是人家想留在這兒耶!這兒視
野好、風又涼,傑克學長他們那邊又還有很大的空位,咱們過去和學長一塊兒用
餐就好了嘛!我想學長應該很歡迎我們才對。」
「滾!」布拉德立刻表態。
展令揚這才故做方發現他一般的誇張驚叫:「啊!原來是蟹——」
「閉嘴!」布拉德額際上浮現明顯青筋,且正在劇烈起伏。
謝!?路易士莫名所以,不過現在不是探討無關緊要事情的時候,當務之急
是趕緊滅火!
於是路易士緊緊拉握著展令揚的手腕,幾近哀求地附耳急切的道:「求求你,
我的小祖宗。天下已經夠亂了,你就行行好,別再加油添醋了好嗎?難道你真的
希望那兩隻猛獸當場捉對廝殺嗎?」
展令揚卻無動於衷的乘機捉弄路易士:「要我走也行啦!可是人家腳酸走不
動了,這樣吧!你抱我,我就走。要像新郎抱新娘那樣抱哦!」
「啥——?!」路易士當下臉垮了一半。
一旁的伊籐忍卻二話不說的一把抱起展令揚,一言不發的走人。
路易士雖然對伊籐忍會幹這種荒唐事大感錯愕,但能因此平息戰火他倒是很
開心。
被抱著的展令揚雖然得寸進尺的一路挑三揀四,但總算是乖乖的讓伊籐忍給
抱離了「超級戰區」。
留在原地的傑克嘖嘖稱奇的道:「真教人驚訝,傳聞中冷漠無情、拒人於千
裏之外的『藍影』老大,居然肯做那種事。」
「沒出息的傢伙,簡直丟盡幫派老大的臉!」布拉德眼神極端不屑,口氣極
端惡劣。
伊籐忍那傢伙真的變了!和上次交鋒時,那種渾身血腥味與冷冽殺氣的模樣
簡直判若兩人。
現在的伊籐忍根本激不起他的鬥志!
傑克一直靜靜地察言觀色、旁敲側擊地探問:「看到這樣的伊籐忍,你已經
不太想找他單挑了是嗎?」
「關你什麼事?」布拉德極不友善的又給傑克一記釘子碰,「你只管做好你
該做的事就好!」
「對付展令揚嗎?放心吧!我已經在進行了。」傑克笑得很陰沈。
此時,地面傳出一陣陣響徹雲霄的加油聲:「路易士,加油!轉學生,加油!」
「吵死人了!在搞什麼鬼?」布拉德跳起來走到護牆邊打算吼人,這才發現
噪音源頭是籃球場。
路易士和展令揚正在進行雙人鬥牛,伊籐忍在場邊靜觀。球場四周圍了一群
觀眾,那些噪音就是那群觀眾製造的。
「原來是路易士和姓展的在玩雙人鬥牛啊!」傑克也跟著來到護牆邊觀戰,
「嗯,看來是勢均力敵。這麼說來,姓展的實力不差,除非路易士有放水。」
「那條子的兒子籃球很行?」
「路易士是籃球校隊,曾入選為州代表隊的成員,你說他實力如何?」何況
鬥牛比五人制的正規籃球賽打起來更費力。
「哼!」布拉德不屑的冷哼,視線倒是沒離開過正在激烈纏鬥的兩人,而且
注意展令揚的時間多過路易士。
那小子居然還是一臉笑容!布拉德不禁想起昨晚,展令揚單挑毒蠍幫六大天
王時,也是從頭到尾都掛著一張無關緊要的笑臉。
「姓展的也真不是蓋的,面對路易士那般的高手竟還笑得出來。」傑克吹了
一聲口哨。
「我要你毀了那小子那樣礙眼的笑臉!」布拉德不帶感情地下令。
「我會的。」傑克笑意更加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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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8:16
引言回覆
第三章
激烈的鬥牛後,展令揚和路易土雙雙進淋浴間淋浴。
等在外頭的伊藤忍,逮著機會叫住先出浴的路易土問道:「布拉德和今天早
上在車庫遇到的傢伙有什麼過節?」他不認為布拉德會無端做出猛拉展令揚一把,
推向他的突兀舉動。
路易士佩服道:「果然逃不過你的法眼。那位是教攝影的老師查理斯,布拉
德的確和查理斯有過摩擦,至於是怎樣的摩擦就沒人知道了。」
伊藤忍聞言便不再說話,他腦海裏在盤算著什麼,路易士從他罩著寒霜的冰
臉完全猜不透。
「忍!」一個充滿焦急的聲意自不遠處介入他們。
「你來幹嘛?」伊藤忍一見到不速之客宮崎耀司,已經結冰的表情變得更為
冷峻。
宮崎耀司一反平常的冷靜,面色凝重的直視著伊藤忍道:「請先跟我走,這
裏不方便說。」
伊藤忍是聰明人,知道一定發生了大事,他沈默數秒,回眸對路易士下令:
「送他回去!」他,自然是指還在沐浴中的展令揚。
伊藤忍方和宮崎耀司走遠些,展令揚便像幽魂似的冒出來,從後面按住路易
士的嘴,小聲的道:「小聲點,咱們跟蹤去。」
「唔——」路易士發出驚訝的唔唔聲,硬被展令揚給拖著走。
展令揚和路易士走了一下子,藏身暗處的布拉德也尾隨而去……
★★★
宮崎耀司把車子開進隱密的樹林停妥,示意隨車保鏢向四周確認安全無虞、
立定站哨之後,才轉向伊藤忍。伊藤忍不願和他獨處車內,鑽出了車外,宮崎耀
司只好跟著下車。
迎著伊藤忍一臉冷漠,宮崎耀司燃起一根菸,抽了一口才聲調平板的道:「
南美有個毒梟集團叫‘虎鯊’,我們‘雙龍會’和虎鯊曾有過一點過節,前陣子,
我們趁機對虎鯊展開報復,順利的給了虎鯊一記重創。虎鯊自然不會善罷幹休,
一定會向雙龍會展開攻擊報復,我們也早有了充分的準備。只是,我萬萬沒想到
……」宮崎耀司又抽了一口菸,眼色比方才暗沉了些,「虎鯊攻擊的目標居然是
‘藍影’……」
伊藤忍聞言立即走人,宮崎耀司連忙差遣保鏢攔住他,大聲的道:「你現在
到藍影總部去也無濟於事,那裏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我的手下在哪里!?」伊藤忍想掙脫保鏢們的糾纏,怎奈六個保鏢全是訓
練有素的專家,很難擺脫。
宮崎耀司沈默兩秒才避重就輕的說:「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目前還無法確定
實際的死傷情況。不過你暫時不會有危險,因為虎鯊把長瀨當成你給幹掉了。」
「你說什麼?!」伊藤忍受到不小的創擊。
長瀨是藍影的副老大,也是他最得力的左右手,他對長瀨自是有身為幫派老
大對手下的情義。
宮崎耀司自顧自的繼續說:「不過你還是得立即跟我走,到安全的地方避避
風頭,我想虎鯊很快就會發現他們還沒幹掉你而繼續追殺你,所以我們動作要快。
你放心,我會儘快解決虎鯊幫的事,不會讓你受限太久。」
「長瀨人在哪兒!?」伊藤忍只在乎這點。
宮崎耀司知道伊藤忍的個性,不交待清楚伊藤忍是不會善罷幹休的:「他傷
得很重,雖然已送進醫院加護病房,不過傷勢過重、失血過多一直昏迷不醒,情
況非常不樂觀,醫生已要我們做好心理準備,所以你去也沒用,最重要的是我不
會讓你去。」因此他絕對不會告訴伊藤忍,長瀨在哪間醫院。
「放開我!」伊藤忍擺脫不了保鏢,只好改對宮崎耀司下令。
宮崎耀司充耳不聞,態度十分強硬的表態:「帶上車!」事關伊藤忍的生命
安全,他決不會輕易妥協。
伊藤忍也知道這點,所以也祭出殺手錮:「要我跟你走也行,我們就回東京
去!」
「你——」宮崎耀司眉頭深凝,大為動搖。
他知道伊藤忍說回東京代表的意思手刃親生父親,雙龍會的現任總老大伊藤
龍之介。
「放開我!」伊藤忍再一次下令。
宮崎耀司知道伊藤忍是玩真的,只好妥協的放軟態度,和伊藤忍交換條件:
「你不和我走也行,不過在虎鯊幫的事未解決之前,你必須答應我暫時不在道上
走動也別去學校,還有,不准去找長瀨或其他藍影的手下。」
「哼!」伊藤忍完全不合作。
宮崎耀司耍狠的下最後通牒:「你如果不答應,我就先派人把長瀨和藍影其
他的殘存者通通幹掉,永絕後患!」
「你敢?」
「你知道我敢。」為了伊藤忍,他可以殺盡天下人也不會皺一下眉。
這點伊藤忍倒是自小就十分清楚,因此他只能妥協:「如果在這段期間,我
的手下有什麼閃失,我唯你是問!」
「一言為定。」宮崎耀司這才讓保鏢放開了伊藤忍。
「滾!立刻!」伊藤忍立即下起逐客令。
宮崎耀司知道此時此刻再待下去只會節外生枝,把槍給了伊藤忍,便識趣的
走人。
「保重。」上了車,車子才開動不久,他便對跟在後面車子裏的保鏢下令:
「暗中保護少主,但不准讓他發現!」
★★★
獨自留在樹林裏的伊藤忍背脊挺得直直的,雙肩極為緊繃,靜靜的低著頭動
也不動,像頭受了傷卻依然孤傲離群的野獸。
「誰!?」來自身後的動靜,讓伊藤忍拔槍旋身瞄準來人的心口,眼看就要
扣下扳機,手指卻在關鍵的?那放鬆了,「令揚?」
展令揚示意同行的路易士留在暗處待命,自己獨自現身來找伊藤忍。
「都聽到了?」因為跟蹤的是展令揚,所以伊藤忍並未動怒,換作是別人,
早就命喪當場。
「都聽到了。」展令揚倒也坦白。
「那就快滾。」這話伊藤忍說得很沒氣魄。事實上,他內心深處是希望展令
揚留下來的,可又不希望展令揚受牽連而陷入和他一樣的危險之中。
展令揚不但沒走人,還比之前更加靠近伊藤忍,展開雙臂繞過伊藤忍僵硬的
雙肩圈住他硬直的頸項,極為誠懇的直視著伊藤忍的雙眼道:「可是我想留下來。」
「不行!」伊藤忍竭力克制自己,不准自己接受唾手可得的溫暖和安慰。
「為什麼?」
「太危險了。」只要面對展令揚,他就無法說謊。
「所以我才更要留下來羅!」展令揚投給他一個溫柔的笑容,圈抱他的手臂
也更為溫柔。
伊藤忍再也把持不住,用力緊抱著展令揚,詛咒似的沙啞低吼:「我要報仇
——毀了藍影、傷了我手下的人,我一個也不放過……」
「我知道。」
「你不知道!」伊藤忍痛苦不堪卻又強迫壓抑的吼嚷。
「藍影是證明你存在的證據,也是你精神的寄託,而且你對跟著你的藍影成
員有身為老大的情義,所以你絕對要親自報仇。」展令揚柔柔細細、清清楚楚的
把伊藤忍此刻內心的感受,全盤說出。
「你——」伊藤忍受到相當深的震撼。
為什麼眼前這個人總是輕易的看透他內心深處的想法,這種人對他而言正是
最危險的存在,他應該立刻殺了他,永絕後患。
可是他卻強烈的想要留住他,明知危險也在所不惜的想要擁有他。
展令揚輕拍伊藤忍僵硬的肩,溫柔得像一陣最溫暖的春風般,柔柔的道:「
眼前最重要的是爭取時間,在最短的時間內給虎鯊一個致命的迎頭痛擊,如此才
能把對藍影殘存成員的威脅和損傷降到最低,對不對?」
「我明白了。」展令揚一席話,轉眼便讓激動不已的伊藤忍冷靜了下來。
躲在暗處的路易士從和展令揚相識以來,就一直很佩服展令揚這等本事。
展令揚見伊藤忍重新振作起來,便又回復不正經的態度笑道:「既然要報仇,
幫手就很重要了。出來吧!路易士老兄。」
「知道了。」路易士從剛剛就眼皮直跳,大有不妙的預感,果然,轉眼不妙
的預感就應驗了。
不過這回的忙,他很樂意幫就是了。
「你——」伊藤忍一見路易士便警戒心大起。
展令揚立即弭平戰火道:「路易士是最有用的幫手。」老爸是警官羅!
反正展令揚一向是說了就算數,所以伊藤忍也就不再反對和追究。
展令揚話鋒一轉,馬上進入對付虎鯊的正題:「藍影總部毀了,所以咱們就
先回我那兒去集合。」
「可是機車只有一部,我們有三個人……」路易士話說到一半,瞥見展令揚
惡魔般的微笑,即刻心知肚明自己又是最倒楣的那一個,很認命主動說:「我知
道了。你們先騎我的車回去,我先回我家去騎另一輛機車,再趕過去和你們會合。」
「來的時候記得幫我們帶晚餐,我要八盎司的菲力牛排,七分熟,要加黑胡
椒醬,忍和我一樣就行了。」展令揚不論在何時何地,永遠都不忘使喚別人。
「知道啦!」路易士真的非常認命——自從結識展令揚之後,他就發現自己
居然有「認份」這項人格特質。
待展令揚三人全數走遠,跟蹤展令揚而來的布拉德才從樹林裏現身。
他靜立片晌,亦騎著機車離開樹林。
★★★
在展令揚的運籌帷帳之下,反攻虎鯊的計畫順利地誕生,接下來的工作便是
按照計畫,進行各項「前置作業」。
路易士負責的,自然是和警方有關的部分兼——跑腿。
伊藤忍因為不便現身,所以被展令揚下令禁足於家中,其他的工作就全由展
令揚自己張羅了。
「好了,在分頭進行任務之前,路易士,我記得你有一個身高和我差不多的
姊姊,對吧?」展令揚笑眯眯的問。
「你還記得?」路易士相當高興,因為他只在和展令揚第一次相遇時,隨口
提過一次罷了。
展令揚笑意不減的對路易土道:「麻煩你去向她借一套洋裝、一頂長髮的假
發和化妝用品,反正女孩子用得到的都借來就對了。」
「你借女孩子的東西幹嘛?」路易士莫名所以。
「當然是我要穿了。」展令揚指住自己的鼻尖,說得很理所當然。
伊藤忍險些給方入口的礦泉水嗆著,路易士則是兩眼發直地瞪著展令揚,久
久無法動彈。
★★★
眼看著展令揚由俊秀的美少年,漸漸蛻變為纖細漂亮的美少女,參與現場全
程轉播的伊藤忍和路易士都看得目瞪口呆,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展令揚卻依然故我的起身,笑道:「好了,我要出門羅!」
「你——要出門!?用這副美少女的模樣?」明知眼前的美少女是展令揚喬
扮的,但面對那張絕俗的花顏,路易士還是不自覺地放柔了說話的語氣。
「對呀!」展令揚篤定的笑道。
路易士下巴差點因過度吃驚而掉下去,他把視線移向伊藤忍,只見伊藤忍一
副故作鎮靜、若無其事的模樣,看樣子也受到不小的震撼。
展令揚才不管他們兩個要吃驚到什麼時候,打開門就要出去了。
「好了,我先走羅!」
「你要去哪里?」伊藤忍比路易士搶先一步問。
「探長瀨的病,順便探探其他兄弟的狀況羅!」
「令揚——」伊藤忍想阻止他。
展令揚以不容反對的強勢,軟中見硬的安撫伊藤忍:「別窮緊張,我的本事
你應該很清楚,乖乖待在家裏等我回來。」
伊藤忍知道反對也沒用,只有放棄說服,目送美少女展令揚離去。
★★★
在展令揚住處巷口監視的布拉德,眼見展令揚家大門裏走出一個穿洋裝的女
子,認定是慕名去找展令揚搭訕的無聊女子,便不放在心上。
那小子倒是豔福不淺,光看T.A 裏那些色女的有色視線就知道這小子是如何
迷煞眾女了,要不是伊藤忍那傢伙如影隨形的緊跟在那小子身邊,害那些花癡不
敢輕舉妄動,只怕那小子身邊早圍了一圈「粉味大氣層」。
「蟹肉派哥哥——」
討人厭的熟悉叫聲把心不在焉的布拉德喚回現實,回眸就是橫眉豎眼的怒吼:
「你給我閉嘴——」
尾音未竟,布拉德已因眼前意外的「景象」提前消音。
展令揚欣賞夠布拉德的錯愕之後,才抬頭微傾十五度角,裝出我見猶憐的模
樣笑道:「可以載我一程嗎?蟹肉派哥哥!」
「你——」布拉德吃驚得險些咬到舌頭,連氣也忘了生。
也不管人家答不答應,展令揚已經自動自發地上了人家的機車後座,還是極
為淑女的側坐,然後很理所當然地摟抱著跨坐在前座的布拉德的腰,輕聲細語地
發號施令:「我坐好了,咱們可以走了,蟹肉派哥哥!」
布拉德給他這麼討人厭的一叫才又回神,可……為時晚矣,一切已成定局。
「你——」他想大聲吼人、趕展令揚下車,可是迎著展令揚那張如夢似幻的
絕色容顏,已到嘴邊的粗魯漫?便又出不了口。
展令揚又先下手為強的語出威脅:「蟹肉派哥哥你再不出發,人家就要大聲
召告天下說你非禮我哦!」
「你——」這個天殺的小惡魔~~布拉德真想一掌劈死這個害人精,替世人
除害!
「快走羅!蟹肉派哥哥!」展令揚勝券在握的催促布拉德。
布拉德在權衡利害得失之後,再有多少不願也只能乖乖照辦,否則這個該死
的臭小鬼萬一當真大喊非禮,他的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就算跳一百次黃河也
洗不清了。
而他深信這個臭小子真會這麼做——上回在露天速食餐廳,這小子不就厚顏
無恥地當眾放聲假哭、騙取免費的蟹肉派和柳橙汁了嗎?
布拉德長得人高馬大又酷勁十足,先是自己騎著1200C.C.的機動跑車在街上
賓士就已經夠引人注目了,更何況這會兒,他的身後還載了一個令人怦然心動、
如夢似幻的小美人兒,自然就更加顯眼而萬眾矚目了。
尤其入夜之後,正是道上各幫派兄弟最為活躍的時候,所以「赤焰幫老大布
拉德載著一位超級美人兒」的傳聞,一夕之間便傳遍了各大小幫派——
「真的假的!?赤焰的布拉德和藍影的伊藤忍一樣,在道上皆是以討厭女人
出了名的,不是嗎?」
「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說的也是,再臭再硬的石頭也會有轉性的時候。」
「對對對!」
★★★
當了展令揚一整夜義務司機的布拉德,好不容易才擺脫展令揚的糾纏,回到
自己的住處。正想好好洗個澡,好把全身香水味去掉,哪知門一打開,客廳裏卻
坐了一個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傑克。
「你總算回來了。」傑克少說已等上兩個小時。
「你來幹什麼?」平時,布拉德就覺得這傢伙很礙眼,今夜更覺礙眼。
一陣濃郁的香水味直撲傑克,傑克歎了口氣,笑道:「看來今晚在道上如火
如荼盛傳的謠言是真的了。」
見布拉德愛理不理,傑克提高了一點音量道:「今晚道上盛傳:赤焰幫的老
大載了一個大美人四處兜風……」
「你說什麼!?」布拉德像要吃人的惡鬼般猙獰。
傑克笑得詭異:?難道傳言有誤?」
「不關你的事!如果你只是來嚼舌根就立刻滾!」布拉德愈想愈光火。
他被那個可惡的臭小鬼使喚了一整夜,這會兒又累又氣,道上居然還傳出這
種氣死人的荒唐謠言?!
什麼他載了一個大美人?
那些白癡不知道他畢生最厭惡的東西就是女人嗎!?
不想被趕出門,傑克很識時務的提出正事:「你明天來不來學校?」
「幹嘛?」
「我打算明天解決姓展的,為了撇清嫌疑,你明天最好別到學校。」之所以
決定連戰速決,是不想節外生枝。尤其經過今天課堂上和教師大樓陽臺的事,更
堅定他速戰速決的決心。
布拉德聞言一陣沈默。
「怎麼?」傑克淩厲的察言觀色。
布拉德不帶感情的開口:「這事先壓後幾天。」
他的過分冷漠讓傑克完全猜不著他此刻的心態。
「為什麼?」傑克不動聲色的問。
「不要過問不該你問的事!」布拉德又賞了傑克一顆大釘子。
「我明白了。」傑克果然識趣。
「沒事就滾!」布拉德不耐煩的下逐客令。
「晚安。」
傑克很合作地不再逗留,如他所願的走人。
姓展的果然留不得……
_________________
★
<<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貓小燁
超級版主
G幣 287043
文章: 5923
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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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8:18
引言回覆
第四章
展令揚已經一星期沒到T.A 上課了。
伊藤忍、路易士和布拉德也一樣一個星期沒到T.A 上課了。
第八天,道上傳出了驚天動地的超猛新聞——
摧毀藍影總部的虎鯊幫特攻組組長,因走私海洛英,罪證確鑿而被警方逮捕
收押,且特攻組遭藍影老大伊藤忍報復,元氣大傷、損失慘重。
能親自報毀幫之仇,伊藤忍心頭之恨總算平復許多。尤其長瀨死裏逃生和殘
餘藍影成員都平安無事的消息,對伊藤忍而言更是報仇成功的最佳賀禮。
伊藤忍知道除了自身的實力外,展令揚的搏命相助、運籌帷帳,才是他能在
最短的時間內報復成功的決定性關鍵。
若無展令揚的支撐,他知道自己不會那麼迅速重振,更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
裏給予仇家如此漂亮的迎頭痛擊。
更無法這麼快就開始重建藍影總部、重建藍影聲威。
「在想什麼?」展令揚遞了一罐海尼根給靜坐在客廳沉思的伊藤忍。
「想你。」伊藤忍打開海尼根,一口氣喝掉半罐。
「想我什麼?」展令揚就愛聽人家對他歌功頌德。
「你……」凝睇著展令揚被啤酒沾濕的唇瓣,伊藤忍突然一陣心悸,心口不
覺燙熱起來。
糟!又來了!
伊藤忍急著移開視線,可眼睛硬是不聽令,貪戀地死瞅住令他心口發燙的唇
瓣不放。
該死~~伊藤忍愈想控制自己,腦袋瓜偏是愈紊亂空白一片。
「忍,你怎麼了?」展令揚見他不太對勁,更加貼近他關心地問道。
別再靠過來了!眼看令他心口發燙的唇瓣就在他咫尺前,伊藤忍幾乎連氣也
不敢用力吸吐。
「忍?」展令揚溫柔的淺笑。
伊藤忍再也把持不住的把展令揚按壓進自己懷裏,緊緊的抱住不放。
「忍?你究竟怎麼了?」展令揚眼看他愈來愈反常,認定必是出了什麼事,
關心之情完全濫於言表。
「沒事……」伊藤忍費力的擠出了這麼一句,「就這樣別說話,讓我這樣一
下,一下就好……」
展令揚聞言,以為他是為了復仇成功和重建藍影的事過度興奮而失控,於是
便體貼的順了他的意不再說話,安靜乖巧的任他緊緊擁抱。
展令揚未起疑讓伊藤忍暗松了一大口氣,可,內心的洶湧波濤,卻因緊密的
擁抱而更加澎湃。
然,他卻怎麼也捨不得放開懷中的友人,如果可以,他但願能就這麼一直緊
緊擁抱著展令揚,永遠不放手。
令揚……
★★★
這天,天空下著滂沱大雨,成了翹課最佳的理由。
所以這天展令揚依舊缺席,伊藤忍也缺席,反倒是布拉德意外的現身T.A.第
二、三堂是二、三年級合上的課,所以布拉德逕走進合班的教室。他很快掃射了
教室一周,只見傑克的人還有一票他視而不見的同學,就是不見展令揚和伊藤忍
的身影。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傑克主動對布拉德示好。
布拉德卻毫不領情的調頭走人,在大雨中騎著機車揮別T.A.
雨勢愈來愈大,幾乎已到寸步難行的地步,布拉德被迫轉往附近的樹林小徑,
雖然不能完全擋雨,但在茂密樹叢的掩護下雨勢確實小了點,視線也較佳。
但滿地的積水和泥濘反而更礙事,幾乎讓布拉德寸步難行,一個不小心,前
輪深陷泥濘坑中,布拉德終被迫暫時熄火。
「該死~~#@ ☆※~~」布拉德不停地咒?,發洩心中的不爽。
約莫是等累了,他索性抬起頭欣賞一下周遭的雨景,打發時間。
不經意地,他的視線被樹林深處偶然發硯的一幕緊緊抓住——展令揚和一個
他沒見過的陌生男人。
雨這麼大,那小子在幹嘛!?布拉德丟下機車,往樹林深處悄聲逼近。
倏地,布拉德驚見令人震愕的畫面——
那個陌生男人高高舉起馬鞭,狠狠的往展令揚的胸口抽了一鞭,展令揚則是
毫不反抗地承受那一重鞭。
陌生男人似乎意猶未盡,重新高舉馬鞭,再度狠狠的往展令揚胸口抽下去。
不過這回展令揚及時抓住了陌生男人握鞭的手,沒讓他得逞。但男人並未就
此罷手,改以空著的另一隻手重重的摑了展令揚一巴掌。
展令揚因而放開男人握鞭的手,男人趁機又高舉馬鞭,狠狠的抽向展令揚。
這回展令揚未再出手阻擋,不過馬鞭還是被人從空中攔截,未能得逞地抽上
展令揚的胸口。
「對不抵抗的人出手這麼狠,太說不過去了吧?」擋住鞭子的布拉德,雙眼
迸射駭人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慄。
陌生男人見狀,收斂了一點氣焰,極度惡劣的吼嚷:「你是什麼東西?」
「看不慣下流行徑的人!」布拉德大有大打出手的企圖。
反倒是陌生男人無意動武,略過布拉德,神情冷峻、充滿嫌惡地對布拉德身
後的展令揚厲聲放話:「下次再敢礙著我,我就扭斷你的頭。」
布拉德本想追上去海扁男人一頓,展令揚卻制止了他。
瞧著展令揚的胸口,布拉德眉頭不覺皺成一團,沒好氣的罵道:「你白癡啊!
幹嘛毫不反抗地任人鞭打?」
「你怎麼會來這裏?」展令揚不答反問。
「湊巧路過。」布拉德轉口又道:「我去叫你的同居人來!」
「別了,忍若知道這事鐵定抓狂。」展令揚阻止他。
「如果我硬要說呢?」
「你們是仇敵,你沒理由特地去告訴忍。」
布拉德頓時啞然,旋即又怒氣衝天的道:「你到底想怎樣?總不會白癡到放
著胸口的傷不管吧?」一想到方才那令人光火的畫面,布拉德就更在意展令揚衣
服下的傷勢。
展令揚淡淡的笑道:「你別管我了。」
「誰要管你!」布拉德嘴巴這麼說,行動卻不是這麼回事。
只見他冷不防的打橫抱起展令揚,不容反抗的疾步走向自己的機車,將展令
揚固定在機車前座,自己立即緊貼在他身後坐定,防止展令揚逃下車。
「坐好!」布拉德迅速的發動機車,強迫中獎的將展令揚限制在兩手和身體
之間,往自己的住處方向呼嘯賓士。
他不願把展令揚一個人丟在那片深林中,萬一那個下流的男人重返深林,豈
不又舊戲重演?
★★★
布拉德敢發誓,他從來沒有看過像展令揚這般不知分寸、得寸進尺的渾球!
打從進他家家門就是他抱他進來不打緊——他也不想他逃跑,口渴要他替他
倒水不打緊——盡地主之誼;肚子餓要他準備食物不打緊——叫外送就行;要他
幫他把淋濕的衣服洗好烘乾不打緊——反正有洗衣機和烘乾機代勞;吃的送來了,
要他幫他弄好,甚至喂他不打緊——他可以當他是傷殘人士行動不便;一下子要
他弄點音樂來聽、一下子又要他開電視來看,這些都不打緊——他可以把它總括
在待客之道中。
可是這小子居然敢開口要求他講笑話給他聽,講完笑話還得跳一場猛男秀助
興!?
簡直過分得天理難容!布拉德真想把展令揚一腳踹到南極大陸去面海思過。
「傷呢?」看在這小子受傷的份上,布拉德決定展現身為幫派老大的泱泱大
度,不和他一般見識。
「你想看?」展令揚笑得很賊,尤其那副慵懶得像無骨生物般,懶在長長的
沙發上的德性,更助長他給人的懶人印象。
「誰要!」可是人卻走過去坐到沙發邊,用力扯開展令揚胸前的衣襟。
一道瘀紫焦黑的鞭痕觸目驚心的躍然入眼,布拉德因而大皺眉頭。
該死的下流角色,居然毫不留情!
「啊呀呀!偷窺狂、變態,人家好害羞哦!」展令揚誇張的裝出受傷驚慌的
欠扁樣,好像存心挑戰人家的忍耐上限般。
布拉德實在沒有多餘的氣力和他生沒營養的氣,索性視而不見,從早已準備
好的醫藥箱中拿出消毒液,打算幫展令揚處理傷處。
「會有些刺痛,忍耐一下。」下次再有機會給他遇上那個下流傢伙,他絕對
會連本帶利的以牙還牙!
展令揚的溫馴,讓布拉德很順利的替他上了藥。在醫療中,最令布拉德印象
深刻的是,展令揚始終維持著淡淡的笑意。
「為什麼毫不反抗的任人鞭打?」一向對別人漠不關心的布拉德,第一次破
例的追根究底。
展令揚一副「你真笨」的口吻輕輕歎道:「並不是每家的哥哥都像你家那位
傑克哥哥一樣愛護自家兄弟的。」
「那個下流傢伙是你哥哥!?」展令揚說這話的樣子實在太像在開玩笑,布
拉德很難不心生疑竇。
展令揚還是像在說笑話般的口吻:「雖然不像傑克和你是孿生兄弟,但有血
緣關係是千真萬確,表兄弟羅!」
「表兄弟又怎樣?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該……」布拉德突然驚覺大事,「你怎
麼知道傑克那傢伙是我的孿生哥哥?」
基本上,他和傑克是異卵雙胞胎,形象、外貌、氣質、個性、給人的印象全
都十萬八千里,很少人知道他們是兄弟,更少人知道他們是雙胞胎,而這小子居
然會知道?
「傑克那傢伙告訴你的?」明知不可能,布拉德卻只能想出這個可能性。
展令揚不答反問:「你覺得你家那位大哥像是會告訴我這檔事的人嗎?」
布拉德就知道不是傑克那傢伙,不過他也無意打破砂鍋問到底。眼下,他最
在意的不是這等無關緊要的小事,而是那位下流表兄打人的原因:「你那個下流
表哥幹嘛鞭打你?」布拉德自己心裏很納悶,他明明不是會過問他人閒事的個人
主義,怎麼偏對這檔事反常的執著?
展令揚倒是有問必答,而且還不忘把布拉德的「跟蹤」舊話重提:「就如你
跟蹤我的所見所聞,虎鯊那檔事是基於向雙龍會報復。問題是,我家那位表哥正
好也和虎鯊有生意往來,這回虎鯊的特攻組長被抓,連帶影響了我家那位表哥一
筆即將敲定的大生意。煮熟的鴨子憑空飛了,任誰都會氣到抓狂羅!」
布拉德刻意忽略跟蹤被識破的話——反正在這小子女裝纏上他時就已被知道
了。
占滿他腦海的反而是和展令揚邂逅以來的種種。
這小子雖然從第一次見面就老是惹得他又驚又怒,連作夢都想將這小子大卸
八塊。
可,不能否認的,這小子確實是他有生以來遇到的人之中,最不可思議、最
令他印象深刻的怪胎。有著一張俊美出色的漂亮臉蛋,唇邊老掛著一張迷惑人心
的笑臉,一張嘴卻聒噪又壞到令人抓狂,舉手投足儘是顧人怨的壞胚作風,本事
偏又強到令人眼睛為之一亮,偏偏性格又惡劣到令人不敢領教!
如此矛盾的綜合體,堪稱生物界的奇跡。
「你——」布拉德回神時,展令揚已經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睡去。
望著他那毫無防備的天使睡顏,布拉德只有輕歎搖頭的份兒。他輕輕的俯傾
身軀,小心奕奕的將展令揚抱到床上睡,連呼吸也刻意放輕,以免驚擾沉睡在臂
彎中的「睡天使」——醒來就會變惡魔。
★★★
翌日醒來,布拉德發現展令揚早已人去樓空,只在他的冰箱外留下一句話:
鮮奶屬我,奶盒歸你,不必言謝,該是你的跑不掉,不該你的就會掉!
布拉德打開冰箱發現:奶盒依舊在,只是內容空。
「這小子~~」布拉德已經沒有氣力生沒營養的氣了。
他忖了忖,看了眼牆上的鍾,快速梳理一番,便拿起桌上的機車鑰匙出門,
騎著機車朝T.A 賓士。
一到T.A ,布拉德便開始搜尋展令揚的身影,而他第一個找的地方是學生餐
廳。
果不期然,那個貪吃的臭小子正在餐廳一隅吃得一瞼幸福。
布拉德刻意梭巡展令揚的胸前,正如他所料,這小子今天穿的是高領的無袖
上衣,不但瀟灑帥氣,還可以不著痕跡地掩飾胸前的鞭傷。
第三眼才看見和展令揚並肩而坐的伊藤忍。
那小子果然還是和伊藤忍那傢伙在一起……
「真稀奇,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傑克一聽到布拉德今天有到學校來,便前
來消息所指的地點找人。
「囉嗦!」布拉德沒好氣的轉身走人,連看傑克一眼都不屑。
傑克並沒追上去,直往餐廳裏邊一探,似乎確定了什麼之後也離開了學生餐
廳。
★★★
布拉德悶在校園裏,愈待愈無趣。不知怎地,心情一直很鬱悶,猛抽了一包
香菸還是未見改善。
「老大……」同樣就讀T.A 的一名赤焰成員,戰戰兢兢的找上滿臉慍怒的布
拉德,膽怯的報告來意:「剛剛有人要我轉交這封信給老大你。」
布拉德取走信後,赤焰成員必恭必敬的行了大禮便溜之大吉,布拉德瞧了未
寫發信人的信封一眼,隨手拆閱。裏面簡短的打了兩句話:下午一點,荒穀空地
一戰。
伊藤忍
布拉德唇邊勾起正中下懷的冷笑:「來得好,老子正想和你幹一架!」
另一方面,和展令揚如影隨形的伊藤忍在獨自如廁時,也有手下送來一封信。
伊藤忍一腳踹進單間男廁關上門,俐落的拆閱沒有發信人署名的信件,信上打了
簡單兩句:下午一點,落川坡地一戰。
布拉德
伊藤忍靜靜的收起戰帖,眸底迸射駭人寒光。
來得好!他正想找人發洩一下不正常的心悸和思緒,布拉德這傢伙正是最佳
的出氣包!
★★★
中午和展令揚用完餐後,伊藤忍便離開T.A 赴布拉德的戰約去。布拉德則比
他早一步出發。身為籃球隊隊長的路易士,為了即將到來的全美大學聯杯籃球賽,
接受了學生會長傑克的好意,從今天中午開始加強戰前特訓,正在體育館裏揮灑
著汗水,賣力的訓練籃球隊隊員。
展令揚難得獨自一人,決定溜到教師大樓的頂樓陽臺,舒舒服服的睡個午覺。
主意既定,他便踏著輕快的腳步,往教師大樓前進。
正要進入教師大樓後門,教攝影的查理斯老師正好從後門走出來。
「你是那個漂亮的轉學生。」查理斯笑得極友善,「好巧,老師正想去找你。」
「有事?」展令揚也以友善的笑容回應。
查理斯決定「動之以食」:「我在攝影研究室的冰箱裏,有一份學生早上送
給我的櫻桃派和冰涼的薰衣草茶,還有冷氣可吹,不如我們到研究室邊吃點心邊
談。」
「好啊!」展令揚果然一口答應。
到了攝影研究室,查理斯便猛獻殷勤的大開冷氣,又是倒冰涼的薰衣草茶—
—還加了冰塊,又送上外型漂亮的櫻桃派,把展令揚侍候得舒舒服服。而且還極
有耐心的決定等展令揚吃飽喝足,才開始談正事。
展令揚樂得一口櫻桃派、一口冰薰衣草茶,吃得津津有味。
約莫是吃飽喝足了,總算肯主動問人家:「可以說羅!」
哪知話才說完,便感到一陣暈眩,意識開始模糊起來。
「你……」
查理斯溫和友善的笑臉,霎時轉為淫欲滿盈的色胚相……
★★★
在荒穀空地等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布拉德,愈等愈光火,愈等愈想殺人。
那傢伙在搞什麼鬼?自己約人決鬥卻遲遲未到,耍人不成!?
可,氣歸氣,布拉德卻直覺這不像伊藤忍一貫的作風。他雖和伊藤忍互為仇
敵,但卻知道伊藤忍有個和他相同的特質:信守重諾,所以才肯空等這麼久。
究竟是怎麼回事?
倏地,一個念頭閃進布拉德的腦際——
莫非……
只見布拉德臉色一沉,匆匆躍上機車,極速折返T.A.
★★★
在攝影研究室裏,查理斯坐到躺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的展令揚身邊,輕輕托起
他微涼的手啄吻把玩,色眯眯的笑道:「漂亮的小東西,放鬆心情別緊張,先讓
我好好疼疼你,順便幫你拍些激情的裸照,之後,你便會完全屬於我,直到你畢
業為止,我也會好好的疼愛你。嗯!」
查理斯正要拉下展令揚領口的拉鏈,上鎖的門卻被重重的撞開。布拉德凶神
惡煞的闖入,殺氣騰騰的怒道:「你膽敢再動一下,我就砍掉你那只污穢的淫手!」
查理斯當下嚇得不敢動一下。布拉德不由分說的沖上前,打橫抱起意識朦朧
的展令揚,以閻羅王似的恐怖音調對查理斯下最後通牒:「我知道是誰唆使你的,
這次,我放你一馬,再有下次,我保證讓你見不到隔天的太陽!」
放話完畢,布拉德便抱著展令揚,旋風似的消失在攝影研究室。
布拉德冷著一張足以嚇退孤魂野鬼的怒臉,抱著展令揚找上了剛解散籃球隊
特訓的路易士。
「人先寄放在你這兒,不准通知伊藤忍那傢伙,這小於若有閃失,回頭我唯
你是問!」布拉德面目猙獰的撂下狠話,才把展令揚小心翼翼的交到路易士手上。
交遞間,還不忘下令:「用抱的,不准用扛的!」那會刺激胸口的鞭傷。
路易士打鴨子上架的抱住展令揚,話還沒來得及說上半句,布拉德已經殺氣
騰騰的走人。
「這是怎麼回事?」路易士望著人早已消失在眼界的遠處半晌才回過神,旋
身打算把展令揚抱到陰涼處歇著,再好好問問是怎生個狀況。
哪知一旋身,就給不知何時欺近他身後的伊藤忍堵住去路,路易士的魂兒險
些給嚇掉。
「人給我!」伊藤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走路易士懷抱中的展令揚,疾
步離去。
一連串的驚訝錯愕讓路易士來不及反應,待回神時,伊藤忍早已抱著展令揚
離開T.A.
「完了……我完了……一切都完了……」路易士雙腳一軟,沒力的跪坐在地
上,等著世界末日到來。
布拉德不准他知會伊藤忍,偏偏從他手中劫走展令揚的就是伊藤忍,而展令
揚的情況又好像極為不妙……
他實在不敢想像,可腦袋瓜裏卻清晰的響著一個極可能的事實——展令揚的
反應很像是吃了某種強力春藥哪……
★★★
坐在學生會長室裏的傑克,滿面春風,看來心情十分愉快。
一想到再過十幾分鐘,查理斯便會傳來捷報,他便無法自己的笑出聲音。
提早對付姓展的是正確的,今後他就不必擔心夜長夢多。
此時,內線電話鈴聲倏然揚起,傑克唇邊的笑意更加深刻——看來捷報提前
傳來了!
他正要拿起話筒,門便被重重的踹開,布拉德殺氣騰騰的身影赫然映入傑克
眸底——
★奸子說:「欲知後續發展,請待下回分解。」
第二話 降龍記2 峰迴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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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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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8:20
引言回覆
第一章
很難想像,矗立在大西洋上的艾菲爾島,擁有「貴族中的哈佛」美稱的艾菲
爾大學,居然是「青龍門」旗下六條龍的根據地。
而且這六條龍正是以年輕理事長、學生會核心幹部為主的艾菲爾六大風雲人
物。
他們分別是:幻龍——伊恩,艾菲爾大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理事長兼紫苑苑
長。
邪龍——安格斯,學生監察委員會的監察長。
惡龍——馬汀,學生會的風紀長。
狂龍——尼爾,學生會會長。
魔龍——亞瑟,學生會財務長。
隱龍——羅德,風雲樓宿舍長。
這會兒,東邦六人正和青龍門六龍在艾菲爾大學理事長室的會議桌旁,一字
排開的對坐,面對面的共商大事——表面上。
同為情報專家,尼爾不相信展令揚有那個本事知道他們六龍的身分,一心想
問清楚展令揚的情報來源:「你憑什麼認定我們是什麼青龍門的六龍?」
展令揚依舊一副老大不正經的態度笑道:「青龍門總部戒備森嚴,十分神秘,
想進總部的最高權力中心‘青龍閣’更是難如登天,只有擁有‘青龍令’的人才
能進入。而這傳說中赫赫有名的‘青龍令’,說穿了就是一把開啟青龍閣大門的
鑰匙。只是這鑰匙是由主機和晶片兩個部分所組成,缺一不可。根據情報,主機
是由青龍門的四大‘守門人’保管,晶片則有六片,分別由六龍持有。諸位龍兄
手中應該都有一片青龍晶片吧?」
尼爾故作縝定的輕輕拍掌,吹了聲口哨戲謔道:「展學弟想像力真豐富,如
果往小說界發展說不定會有意外的嶄獲。」
展令揚滿不在乎的回應尼爾:「尼爾老兄喜歡當放羊的小孩我是沒意見啦!
畢竟人各有所好嘛,不過那三位屍體老兄和他們的同伴可是沖著六片青龍晶片而
來的唷!所以不想寶貝被偷,最好小心一點羅!」
「你已經知道不明攻擊者的目的?」伊恩瞪視展令揚的視線中,潛藏著令人
困惑、難解的複雜情愫。
只見展令揚得意洋洋的自吹自擂:「人家才不只知道那些見不得人老兄們的
目的,不久之後也會知道見不得人老兄們的身分唷!」
早就看他不順眼的亞瑟,忍不住潑他冷水:「要吹牛最好先打好草稿,免得
將來找不到臺階下,難看!」
坐在亞瑟對面的雷君凡馬上出聲替展令揚說話:「我說亞瑟老兄,你可別門
縫裏看人把人給瞧扁了。這個渾小子雖然大嘴巴、超愛現又臭屁,卻從來不吹噓
自己辦不到的事哪!」
「聽起來好像你很瞭解他嘛!」亞瑟很不是滋味的酸道。居然迫不及待的替
姓展的出頭?嘖!姓展的究竟哪里好?不過是虛偽浮誇之徒罷了!
雷君凡揚揚眉,老實不客氣的誇下海口:「我是自認很瞭解這個渾小子沒錯!」
刺耳的宣告令亞瑟心情更加惡劣。
伊恩只在乎展令揚說過的話,搶回發話權追問到底:「不久之後是什麼意思?」
「我也想知道。」在這點上,尼爾和伊恩是站在同一陣線的。
愛說笑!
他們六龍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尚無法查出不明攻擊者的目的和來歷,姓展的
不過來到艾菲爾三天,就誇口真相已水落石出,真是這樣,他們六龍的面子要往
哪里擺?
展令揚莫測高深的笑道:「不久之後就是——」
展令揚話才說一半,窗外便傳進來由遠而近的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音。
最靠近窗邊的安凱臣和馬汀,動作一樣迅速確實的沖向窗戶旁一探來者何人。
結果,兩人的反應大異其趣——
安凱臣沒轍的瞟了展令揚一眼,沒好氣的嚷嚷:「你這個渾小子是吃飽撐著
了嗎?好端端的幹嘛把那兩位比牛鬼蛇神還難纏的大叔給找來?」
馬汀則是面色凝重的直接指出來人身分:「是‘炎狼’的老大炎狼和副老大
鬼面。」
「是你找來的?」這話同時出自雙方人馬口中。
在場的人如此激動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炎狼」可是赫赫有名的美國第一大
黑幫哪!
不過東邦針對的對象是展令揚,龍兄們針對的是「幻龍」伊恩。
伊恩舉止優雅的澄清:「不是我。」說話時,注意力一直鎖在對坐的展令揚
身上。是他找來的?
展令揚一臉無辜的指天立誓:「真的不是人家,人家可以對天發誓,假如是
人家,那——」
展令揚的誓才發一半,自窗外傳來的叫囂聲就像存心拆他台似的震天價響:
「令揚,你再不現身,當心我拆了理事長辦公室!」從戴著鬼面面具的鬼面那叫
囂內容,就可以確定他們很篤定展令揚身在何處。
五雙眼睛同時以眼白部分瞪視展令揚,有志一同的逼問:「你說你發誓怎樣
啊?」
「真的不是人家叫來的啦!」展令揚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逕走到窗邊打開
窗戶,探頭對地面上的炎狼和鬼面愛理不理的嚷道:「兩位大叔幹嘛不請自來,
太閑了不成?」
鬼面不以為忤的昂首仰視展令揚,語氣是促狹的:「唷唷唷~~這麼快就翻
臉不認人啦?我們可是為了你,特地大老遠跑來的?!」
展令揚完全不領情的連聲抱怨:「人家可沒要兩位大叔親自來,我只說打個
電話給人家便成,還記得嗎?有老年癡呆之虞的兩位大叔。」
對於展令揚的放肆,鬼面一點也不在乎,反而以一副很懷念的熱烈口吻說明
親自造訪之由:「小鬼!你以為天下會有白吃的午餐嗎?」
展令揚輕歎一氣,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道:「我當然知道兩位大叔絕不
是什麼樂善好施的大慈善家,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兩位大叔會平白幫人家,不過
這個代價有必要兩位大叔親自出馬來索取嗎?」
「你應該說,這個代價得我們親自出馬才要得到。」鬼面語帶玄機的更正。
不待展令揚回應,一直悶不吭聲的炎狼開口了,而且一出聲便是毫無商量餘
地的下最後通牒:「你給我立刻下來,否則我馬上走人!」
「行啦!人家這不就下來羅!」說著,展令揚便自窗臺上一躍而下。
「令揚——」樓上的東邦五人來不及阻止他,轉而爭先恐後的沖下樓去一探
好友安危。
留在理事長室的六龍則一清二楚的目睹炎狼和鬼西如風馳電掣般齊步上前,
合作無間地穩穩接住從天而降的展令揚。
「臭小鬼,找死啊?」炎狼和鬼面炮聲隆隆的齊轟。
展令揚從容不迫的站定,睜大清澄無邪的眼眸道:「是炎狼大叔要人家立刻
下來的,人家當然就立刻下來羅!」
「你——」該死的臭小鬼,無論如何就是不肯吃虧,去!
炎狼和鬼面沒轍的賞他一記白眼了事,聰明的不再和這渾小子計較,否則鐵
定沒完沒了,正中這心術不正的壞胚子下懷。
「令揚——」此時,趕下樓來的五位好夥伴見他毫髮無傷、一派熟悉的顧人
怨樣,總算松了一口氣樂得在一旁納涼,等著看好戲。
展令揚不想在兩位不速之客身上瞎耗太多時間,很乾脆的直言:「好了,開
出大叔們想要的代價羅!」
「和我比鬥一場!」炎狼迫不及待的開口。
展令揚臉上清楚的寫著「我就知道」四個字,沒力的說:「一定要這個代價
嗎?」
他企圖向鬼面求援,可惜鬼面擺明看好戲的態度置身事外。
展令揚知道這場比鬥是勢在必行了,於是退而求其次的和炎狼討價還價起來:
「十分鐘,行嗎?」
「不行,要一個小時!」炎狼立刻否決。
「拜託!不要嘛,人家沒那個體力啦!」展令揚佯作弱不禁風的楚楚可憐模
樣削價。
「五十分鐘!」炎狼很阿莎力的退了一步。
「五十分鐘四捨五入之後還是一個小時,太長了啦,現在可是夏天耶!人家
很嬌弱的,一定會中暑啦!」展令揚耍賴功夫一向無人能及。
「四十分,不可以再少了!」這已是炎狼可以容忍的最後底限。
「二十分好不好?」展令揚還是不知足。
「不行!」炎狼態度轉為強硬,「你再討價還價就拉倒,回復一個小時!」
展令揚見大勢底定,只好勉為其難的妥協:「好嘛,就四十分。」
「出招吧!」炎狼當下亮出傢伙,準備大打出手。
為了早點打發走兩個累人的大叔,展令揚破例在一開打時便抽出纏在腰間的
黑色長軟劍,以電光石火之勢展開一連串快攻。
炎狼雖然有點意外卻極為痛快,鬥志頓時更加高昂,完全樂在激烈的纏鬥中。
一旁觀戰的東邦五人也沒閑著,照慣例以南宮烈為莊家下注起來,還不忘向
一樣是觀眾的鬼面招攬生意。
「鬼面大叔,你要不要也來賭一把令揚和炎狼大叔的比試?」東邦的首席莊
家南宮烈一切向「錢」看的大加遊說。
「你們賭的是什麼?」鬼面挺感興趣的問。
「賭令揚會不會偷懶放水。」
鬼面聞言,不覺輕笑數聲:「你們還真是瞭解那小子的脾性哪!」
「不瞭解怎麼夠格當死黨?」說到這點,東邦五人可得意了。
「說得好!那……我賭那小子不會!」鬼面下了一千美元的賭注。
南宮烈頗為好奇的道:「鬼面大叔能說說理由嗎?」可惜!本來想趁機撈這
個阿呆大叔一筆賭金的說。
鬼面倒也大方,有問必答:「那小子一反平常的奸詐狡猾不正經,從開打就
打得有模有樣,足見那小子一定想儘快打發我們走人,自然沒道理偷懶放水。」
「大叔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南宮烈惹人嫌的大加肯定。
臭小鬼~~不愧是令揚那個渾小子的死黨,說起話來同樣的顧人怨,嘖!鬼
面翻翻白眼,懶得和沒品的小鬼們生沒水準的氣。
轉眼,他的注意力再度被展令揚和炎狼的精彩打鬥吸引住。
留在理事長室的六龍也看得津津有味,尤其對展令揚手中那把揮灑自如的黑
色長軟劍印象極為深刻,但更令他們不敢置信的是——在如此激烈的打鬥中,展
令揚臉上居然一直掛著那朵一O 一號笑容。
尼爾忍不住發表高論:「那個姓展的果然像我調查的資料上所說的那樣,擅
長操控長軟劍,而且是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
「那又如何?」亞瑟就是不喜歡展令揚。
沒想到姓展的真有兩把刷子,這就是君凡喜歡那傢伙的原因?
馬汀感興趣的部分又和尼爾有所不同:「我一直以為美國第一大黑幫的老大
炎狼,是個冷到骨子裏去的冷血動物,對人除了萬年不化的冷漠就是寒霜罩面,
不會有零度以上的情緒反應。沒想到其實不然,那座萬年冰山骨子裏居然有這麼
激烈的一面,真是太教人意外了。」
「好了,別說廢話,該下去瞧瞧炎狼那兩個傢伙究竟想幹什麼了!再怎麼說,
這兒可是我們六龍的地盤,豈容別人來去自如的撒野?」伊恩冷淡的打斷方興未
艾的話題,率先離開理事長室。
另外五條龍互看一眼也跟著下樓看熱鬧去。
★★★
眼看約定的四十分鐘將屆,展令揚眸底掠過一抹邪氣的光芒,身輕如燕的騰
空一個轉身,漂亮的襲向炎狼;炎狼讚歎展令揚此招絕妙的同時,也全力以赴的
應戰,志在完美的破解妙招。
不料,展令揚卻在攻擊的?那倏地收手,迅速地將長軟劍重新纏回腰際,氣
定神閑的對滿臉錯愕、尚擺著接招架勢的炎狼,壞壞的邪笑道:「四十分鐘到羅!」
吊人家胃口、掃人家興的企圖不言而喻。
「你——」炎狼又驚又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鬼面忍俊不住,當場放聲大笑,即使炎狼的寒冰視線彷佛亂箭襲來也遏止不
了他一發不可收拾的濃烈笑意。
耍了人的展令揚並未就此善罷幹休,討人厭的蹦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炎狼
面前,一派純潔天使的模樣,微傾著頭、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水汪汪大眼,故做
可愛狀的說:「炎狼叔叔,代價人家已經付清了,現在該你兌現了,不可以黃牛
哦!」
「你這個——」小王八蛋!炎狼氣到消音,直接伸出雙手掐捏住展令揚纖細
漂亮又毫無防備的頸項。
展令揚居然還無關緊要的火上加油,怪聲怪氣的嚷嚷個不停:「哎呀!炎狼
叔叔好色哦,老是喜歡吃人家豆腐,不要臉,羞羞羞!」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
出他連做做樣子掙扎一下也沒,只顧著在那兒盡說些刺激人家爆發點的廢話。
炎狼氛卻又沒轍,一雙憤怒的手怎麼也狠不下勁掐死眼前的小惡魔。
該死——@#$$@ ——
鬼面則在一旁笑得人仰馬翻,險些笑岔了氣。
展令揚完全沒把炎狼擱在他脖子上的手當一回事,更沒把炎狼恨得牙癢癢的
猙獰怒容看進眼裏,眼珠子邪裏邪氣的一個溜轉便轉到大笑不止的鬼面身上:「
我說鬼面大叔,雖然說笑聲難聽或者笑到下巴歪斜都是你的自由,不過你也稍微
考慮一下別人聽的權利好嗎?若是下巴笑掉了倒還好,反正大叔你臉上戴著面具,
正好可以派上用場遮醜,不致於造成太嚴重的公共傷害;可是你那連豬公被殺之
前的慘叫聲都自歎弗如的笑聲,不堪入耳不說,簡直已經嚴重損及上帝造人的信
心。雖說上帝造人偶爾也難免會有瑕疵品出現,但像大叔你這般驚世駭俗的瑕疵
笑聲,絕對是上帝始料未及的大失敗。為了上帝的顏面著想,大叔你還是快快閉
上你的尊口,別一直用你的瑕疵笑聲去提醒上帝難得犯下的天大過失,這樣實在
太不人道了,而且——」
「你給我閉嘴!」鬼面一聲大吼,音量之浩大震得臉上的面具險些掉落。
這個該死的小王八蛋,一張討人厭的大嘴還是一樣厲害,損人不帶髒字,可
惡——#@ #¥——
經過展令揚這一鬧,本來一肚子氣的炎狼差點當眾笑場,害他為了維持冷漠
的形象,暗地裏費了不小的勁兒。
「夠了,別再廢話。鬼面,把那件事告訴這小鬼!」炎狼畢竟是美國第一大
黑幫的老大,裝腔作勢起來果然有模有樣,酷勁十足:其實是怕再鬧下去,自己
真會把持不住笑場,破壞了自己長久以來的冷血形象。
「是。」身為副老大的鬼面,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忘記本分,旋即斂起個人
恩怨,一本正經的說出展令揚托他們調查的正事:「那三個來歷不明的入侵者,
很可能是‘屠龍幫’養的一批死士中的成員。」
「屠龍幫的死士?」展令揚吹了一聲口哨表示驚歎。
「對,那個‘青龍門’的宿敵‘屠龍幫’。」說這話時,鬼面刻意掃了稍早
趕至的六龍一眼。
「此事當真?」伊恩面無表情地上前追問。
炎狼這才注意到伊恩的存在,冷漠的冰眼霎時迸射一道詫異的光芒。伊恩捕
捉到他的驚訝,知道炎狼發現了他,便雲淡風清的向炎狼打了聲招呼:「久違了。」
炎狼卻連吭一聲也沒,倒是飛箭似的將身旁的展令揚拖離當場,閃到一邊說
悄悄話去,全然沒注意到伊恩眼中那曇花一現的詭譎光芒……
「你給我老實說,為什麼你會和那傢伙在一起?」那傢伙自然是指伊恩。
展令揚明白炎狼如此在意伊恩的原因,一針見血的回答:「這和約翰老爺爺
無關啦!」
原來炎狼認定美國政壇九尾狐老約翰有意將東邦納入CIA 旗下,所以才會派
最為寵愛的外孫伊恩前來當說客。
同樣一心一意想把東邦收歸己有的炎狼,自然不會坐視這碼子蠢事發生。
「你要我憑空相信你的鬼話?」炎狼冷瞪展令揚。
展令揚自以為可愛的笑言:「信我者得永生!」
「你——」炎狼幾經權衡之後,只有暫且相信展令揚的話。
不過他絕不是省油的燈。臨走之際,當著東邦和六龍的面,向展令揚高分貝
放話:「聽著,一個月後如果你還在這座島上鬼混,我一定會把這座島夷為平地!」
「附議!」對於這檔子事,鬼面是完全站在炎狼一邊的。
展令揚不置可否的以笑代答,舉起右手向炎狼和鬼面揮呀揮的話別:「兩位
大叔慢走羅!」
一旁的東邦五人只有這一次和炎狼、鬼面如此志同道合,舉雙手雙腳贊成他
們把這座艾菲爾島夷為平地的行動。
待炎狼和鬼面搭乘的直升機消失於天際,展令揚便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六隻
龍兄身上。
「好了,這麼一來見不得人老兄們的身分就大白羅!」
六龍對於出自炎狼口中的情報準確性,自然無從懷疑起。反而是展令揚能說
動美國第一大黑幫的兩大龍頭人物跨刀,令他們感到相當不可思議。
尤其炎狼和鬼面竟然還親自來見展令揚,更令人震愕的是,那兩個素以冷酷
狠辣聞名國際黑道的極權型超狠角色,居然對展令揚的放肆囂張百般縱容!
姓展的究竟有何能耐,憑什麼如此神通廣大?
雖說擅長操控長軟劍的人屈指可數,連打鬥時也笑容可掬的人難得一見,但
這只能證明姓展的是個怪胎罷了!
六龍心中全對展令揚產生了較勁的心態,差別只在於程度的深淺和隱藏自身
情緒的功夫好壞……
「諸位龍兄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展令揚才不管人家對他抱持什麼心態,反
正在他我行我素的世界裏,太陽絕對是繞著他轉的錯不了。
亞瑟一臉不友善的率先表態:「眼前除了來犯敵方的身分證實外,其他的結
論都是毫無根據的個人推揣,我們沒有必要因為某些人自以為是的假設,而立刻
採取任何行動!」
言下之意就是不認為屠龍幫來襲的目的,真如展令揚先前推論那般:是來偷
取他們六龍身上持有的六片青龍晶片。
尼爾支持亞瑟的決定,「我附議。等到掌握住更進一步的情報之後再付諸行
動不遲。」
他就不信憑他的情報收集能力,真會輸給這個年紀比他還小的小鬼!
其他四隻龍雖未表示意見,但從他們的態度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他們四人也
是站在亞瑟和尼爾那邊的。
展令揚無所謂的聳聳肩,自行下了結論:「看來眼前的情況是:諸位老兄不
再否認自己是‘青龍門’的六龍,見不得人老兄們的身分證實是‘屠龍幫’的死
士,其他的都還在‘有待商榷’階段,是吧?」
「就是這樣。」伊恩唇邊雖然掛著微笑,眼裏卻不見一絲笑意,「所以今天
就先到此為止,接下來的事等有了進一步的進展再說。」
「等等!」雷君凡強行插播,「既然大夥兒把事情都攤開來說白了,我們幾
個就沒必要再搞‘萍水相逢’的無聊戲碼,所以從今晚開始,我們六個要住在一
起!」
雷君凡的話立即獲得夥伴們一致的支持。
六龍可是一點也不贊同東邦的最新決議,爭相反對卻被伊恩全數制止,以理
事長的身分代表發言:「這件事牽涉到艾菲爾的住宿規則,我不能馬上答應你們;
能不能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我保證明天會給你們一個交待,今晚就先維持
現狀,可以嗎?」
「行!就這麼辦!」展令揚相當乾脆,一口就答應伊恩。
其他五隻龍兄這才暫且按捺下各自的意見,打算待會兒再關起門來和伊恩好
生算帳。
然,東邦五人可就當場發飆了:「令揚——」
展令揚不慌不忙的祭出法寶:「咱們好久沒有夜遊了,不如今晚就進城去玩
個通宵羅!」
「贊成!」東邦五人全數通過,先前興師問罪的氣勢早被拋到外太空去自生
自滅。
頓時,現場氣氛逆轉。東邦一個個雀躍萬分,六龍卻是一張張陰暗不定的面
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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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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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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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回覆
第二章
在星月交輝的夜空下,東邦一行人搭著自家直升機回到睽別三天的美國本土,
逍遙快活的四處溜達,當然也不忘回興風作浪的根據地「異人館」去探探瞧瞧。
本應在艾菲爾開會的六龍,則是一個個缺席不到,各自跟蹤東邦人離開了艾
菲爾——除了伊恩仍留在艾菲爾之外。
獨自在理事長室思索明天如何應付東邦住宿問題的伊恩,心緒極度紊亂,始
終無法平復,滿腦子裝的全是稍早炎狼和鬼面意外造訪艾菲爾時的畫面,根本無
法靜下心來盤算正經事。
幸好其他五龍今夜沒有如預計般前來興師問罪,否則他真正的心思可能會在
心緒極度紊亂中被窺知,那——這遊戲就不好玩了……
伊恩怔忡半晌,不覺又掏出隨身攜帶的照片:那張炎狼和展令揚的合照。
凝睇照片的眼神又比以往更為矛盾複雜,經常平靜無波的無儔俊顏,蒙上了
愛憎激烈的色彩。
「屬於我的東西,永遠都是我的,誰也不許奪走!」破斧沉舟般的堅毅鐫刻
在瞪視著照片的眸底。
靜寂的夜色驀然染上一片刺眼的光亮,稍後,響徹雲霄的爆炸聲緊接著震地
揚起,劃破寧謐的夜。
又發生「意外」了!
伊恩機警的熄燈拉上窗簾,製造室內無人狀態迅速離開理事長室,以學生的
身分趕往出事的現場。
「苑長,原來你在學校裏!太好了!」學生會的幹部一見到伊恩,彷佛見到
救星般如釋重負的迎上前。
「別慌,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伊恩溫和冷靜的安撫悽惶不安的學
生會幹部。
學生會幹部努力的保持縝定,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明原委:「是這樣子的,今
晚我們和副會長在這兒主持社團聯歡晚會,誰知晚會剛剛開始十分鐘,舞臺便突
然起了一陣濃厚的煙霧。在一片白茫茫的煙霧中,舞臺上發生了劇烈的爆炸,那
時正在舞臺上主持晚會的副會長便被炸傷倒地不起了。會場霎時陷入一片恐慌混
亂。我們一方面要照顧受傷的副會長、一方面又要維護現場秩序,根本忙不過來,
偏偏其他的學生會核心幹部全都不見人影……幸好苑長你來了……」
伊恩掌握大概情況後,便披掛上陣,扛起意外現場指揮的職責。
在他沉著從容的坐陣指揮下,現場的驚慌人群漸漸被安撫疏散。待人群全數
散去,伊恩才有空回過頭來關照受傷的副會長戴安娜。
「要不要緊?」伊思想替戴安娜檢視傷處,卻遭討厭男人的戴安娜拒絕。
「只是些皮肉外傷,不礙事。」戴安娜以貫有的冰霜面孔冷道。
伊恩還是不放心的遊說:「我陪你進城住院詳細檢查一下好嗎?」
「不必了,我沒苑長那般嬌弱。這點傷只要自個兒擦擦藥,過個幾天就好了,
不勞苑長費心。」戴安娜斷然拒絕伊恩的好意。
「戴安娜——」
「你我都是醫學院的學生,我自信我的醫學素養不會比苑長遜色,我說沒事
就沒事。」戴安娜語畢便甩開伊恩,打道回「男賓止步」的女生宿舍,不再讓伊
恩有機會干擾她。
伊恩無計可施之下只好識趣的放棄,留在意外現場調查出事原因。
這手法——又是屠龍幫的死士!
此時,伊恩腦海中突然回蕩起展令揚稍早說過的話:屠龍幫來襲死士的目的
是諸位龍兄持有的青龍晶片!
「不會有這種傻事的……」就算屠龍幫的死士目的真是竊取他們六龍持有的
青龍晶片,諒他們也沒那個本事偷著,畢竟他們六龍全都不是省油的燈。
伊恩對這點極有信心。
然,腦海中的回蕩偏是揮之不去。為了讓心裏踏實些,伊恩決定去確認自己
持有的晶片安然無恙。
怎奈事與願違。
當伊恩趕至晶片藏匿地點檢視時,赫然發現自己的晶片不見了!
「怎麼可能!?」
★★★
被伊恩十萬火急召回艾菲爾的其他五隻龍,在檢視自己的晶片安全狀況後,
個個都大驚失色——
六片晶片全都不見了!
一直玩到日出東方才意猶未盡返回艾菲爾的東邦怪胎,知悉六片青龍晶片在
一夕之間全數遭竊一事後,並沒有六龍意想的幸災樂禍反應,不過也沒有好到哪
裏去——全是一臉急於大顯身手的邪惡神情。
「據我所知,十天後就是諸位龍兄返回青龍門總部,和青龍門主於‘青龍閣
’舉行月會的日子,沒錯吧?」展令揚不動聲色的看著六龍。
一番話讓六龍本已夠難看的臉色更雪上加霜。
這確實是個天大的問題!
月會意謂著他們六龍必須進入「青龍閣」。想進青龍閣就得要有開啟閣門的
鑰匙,那把鑰匙就是傳說中的「青龍令」。而青龍令誠如展令揚昨天所說般,是
由兩個部分組合而成的,其一是由總部四大「守門人」保管的主機,另一部分是
他們六龍手中的六片青龍晶片,缺一不可。
換句話說,如果他們無法在十天內找回遭竊的晶片,那麼十天後的月會就會
不得其門而入!
屆時,晶片遭竊的消息就會不逕而走,傳遍青龍門上上下下、裏裏外外。
事關顏面自尊,無論如何絕不能讓這等奇恥大辱發生。
十天!一定得在十天內找回遭竊的六片晶片!
六龍心中存在強烈的共識。
問題是:毫無頭緒,如何找起?
在六龍大傷腦筋的當兒,展令揚閑閑沒事的又開始差遣起自家死黨:「小烈
烈,占卜一下羅!」
「知道了。」南宮烈立即照辦。
憑著東邦人之間特有的默契,展令揚不必多言,南宮烈亦無須多問,傳遞的
訊息便被正確無誤的執行——占卜晶片遭竊的關鍵人物。
東邦人一個個滿心期待南宮烈的占卜結果——這可關係到接下來遊戲的好玩
程度哪!
不明就裏的六龍,對於東邦在這種非常時期,還在胡搞無關緊要的占卜迷信
皆感到十分不滿。而且他們的不滿都集中在始作俑者展令揚一個人身上。
看不慣展令揚理所當然地使喚南宮烈的尼爾,針對展令揚譏誚道:「展學弟
這是在幹什麼?莫非你認為占卜這種不科學的迷信能夠用來解決問題,或者幫你
收集情報嗎?」
連帶的,尼爾對於負責占卜的南宮烈評價也是大打折扣,懷疑自己高估了南
宮烈的能耐。
亞瑟和尼爾英雄所見略同的加入諷刺展令揚的行列:「不會吧?如果那種怪
力亂神的荒誕把戲能用來解決問題,或者收集情報的話,那員警就不必費勁的抓
犯人,記者也不必辛苦的跑新聞了,甚至美國總統也該請個占卜師當他的國策顧
問,或者乾脆美國民眾直接選個占卜師當總統更完美。」他對展令揚此番舉止相
當不屑,幾乎是輕鄙。
如果姓展的都是靠占卜這種荒唐的迷信把戲解決問題,那傳聞實在太言過其
實,太過於將姓展的能耐神奇化了!
就在尼爾和亞瑟一搭一唱的當兒,南宮烈的占卜結果已經出來了:「關鍵人
物是咱們的大美人學姊戴安娜。」
「果然是她。」展令揚立即下了第二道聖旨,「那咱們就去探病羅!小烈烈,
你當代表慰問咱們親愛的戴安娜學姊,小農農,快打點好探病所需的見面禮。」
神偷向以農拍胸脯誇下海口:「等我五分鐘,我馬上回來。」
不用說,展令揚會指定東邦的偷A 專家向以農當見面禮負責人,而不是東邦
的財務總管雷君凡,自然就是打算以「A 」的方式準備探病禮物了。
向以農說到做到,五分鐘後,真的不負所托地捧了一大束華麗燦爛的花束歸
隊,將大把花束交給探病代表南宮烈當探病禮物。
「拿去,萬人迷。」
南宮烈瀟灑的一笑,吆喝著夥伴們出發:「咱們這就探病去吧!」目標自然
是學生會的副會長辦公室。
冷眼旁觀一切的六龍也跟著移師學生會,想瞧瞧姓展的究竟在玩什麼無聊的
花樣?
沿途上,尼爾發現羅德行徑有點古怪,不禁加以探問:「怎麼了?幹嘛一直
盯著烈手中的花束猛瞧?可別告訴我你最近迷上玩花花草草的遊戲了。」
尼爾雖然因占卜一事對南宮烈有點失望,但發現有人也對南宮烈感興趣時還
是防守得密不通風,不許其他人比他更接近南宮烈。
羅德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南宮烈手上的花束猛瞧:「我總覺得那束花很眼熟,
似乎在哪兒看過……」
聽羅德這麼一說,尼爾也仔細的端詳起設計極為出眾、令人印象深刻的華麗
花束,這一看也跟著納悶起來。
「的確是很眼熟……」
倏地,尼爾薄抿的性感唇瓣吃驚地扯成了O 字型,期期艾艾的語無倫次:「
那……那花是……今天清晨才剛從法國巴黎空運到艾菲爾來……預計今晚要獻給
蒞臨艾菲爾開校園巡迴演奏會的名鋼琴家莎拉的花束……」
「沒錯!就是那束花!」羅德頓時大徹大悟。
因為戴安娜的堅持,他特地商請巴黎最有名的花藝設計大師設計了這花束,
一切的接洽事宜皆是他一手包辦,難怪他會覺得眼熟。
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以農這渾蛋居然偷了那束花來借花獻佛!
「你打算怎麼處理這檔事?」羅德低聲問尼爾,在此多事之秋,他不想再把
這事鬧大。
尼爾似笑非笑的說:「還能怎樣?你自個兒瞧,烈已經把那花束送給戴安娜
了,總不能沖過去搶回來吧?」
看著戴安娜對捧在手中的花束愛不釋手的模樣,羅德當下決定成人之美不再
追究:「罷了!不過是一束花,我再要學生會的幹部從城裏訂一束來充數便是。
反正這花束是戴安娜自己收下的,相信到時她也不好說我辦事不力。」
「這倒也是,那就這樣了。」
尼爾和羅德達成共識後,便把花束的事拋諸腦後,注意力全鎖在正和戴安娜
相談甚歡的南宮烈身上。
從沒見過戴安娜對男人如此溫柔友善的羅德,往尼爾身邊一靠,嘖嘖稱奇的
贊道:「你家那個小鬼還真是魅力無窮呢!居然能讓對男人冷得像冰的戴安娜笑
得如此嫵媚多情,同樣身為男人,我可是佩服之至哪!」
「別吵!情況好像有了變化。」尼爾注意到戴安娜因為南宮烈一句話,斂起
了愉悅的神情,回復貫有的冷若冰霜。
「我不懂你在胡說什麼!」戴安娜冷眼逼視南宮烈。
南宮烈不改風流瀟灑的笑容,神態依舊溫柔得令人迷惑:「別這樣,美人不
適合生氣的面孔。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我們家揚揚一不小心,正好知道你是‘屠
龍幫’的一員,所以才想向你探問六片晶片的下落罷了。」
展令揚就是料到戴安娜極可能是屠龍幫的臥底人馬,才會要他占卜的。
六龍聞言一陣驚詫,皆爭著上前質問戴安娜,尼爾及時阻止了同門的衝動,
示意大夥兒先聽聽戴安娜怎麼說再伺機行動不遲。
若面對的是別的男人,戴安娜鐵定否認到底。然,不知為什麼,迎著南宮烈
那雙令她心花怒放的溫柔眼眸,她便不想撒謊,意外老實地招供了:「大概在三
個多月前,‘屠龍幫’獲得了可靠的情報,確定宿敵‘青龍門’赫赫有名的六龍
全隱身在艾菲爾大學,所以我們幫主就派了一批死士入侵艾菲爾,藉機確定六龍
的真正身分,並竊取六龍身上的青龍晶片。昨天早上,我偶然確定了六龍的身分,
便知會我們幫主,我們幫主於是下令一批死士於昨夜再次入侵艾菲爾,要我配合
以聲東擊西的策略竊取晶片。」
言及此,戴安娜帶點嘲弄的訕笑:「不知是天意還是意外,我們幫裏的死士
確實順利竊得了六片晶片,但萬萬沒想到,得手的晶片卻在撤離艾菲爾的過程中
不翼而飛,至今六片晶片仍然下落不明、不知去向。」
「你以為這種騙三歲小孩的謊話可以蒙混得了我們?」六龍之中的馬汀充滿
敵意的沖著戴安娜嗤哼。
「戴安娜說的全是實話。」南宮烈挺身替戴安娜說話。
戴安娜語調平板冷淡的直視南宮烈:「是你的第六感告訴你我沒說謊嗎?」
「不,是我的心告訴我,美人是不會說謊的。」說這話時,南宮烈的眼神深
邃而盛滿真誠,唇邊的笑容性感而今女人芳心悸悸。
那是讓女人心甘情願被騙的鬼魅,更是迷惑女人芳心的致命吸引力。
戴安娜雖冷得像座冰山,但終究有顆女人的心,是女人就抗拒不了南宮烈與
生俱來的致命吸引力。
所以,她相信了南宮烈的話,再次展露難得一見的嫵媚風情。
「好了,該說的我全說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她的眼中只有南宮烈,其他
的人都和看不見的空氣歸於同類。
南宮烈笑意更加深刻的道:「如果你能暫時離開艾菲爾,以養傷為由出國旅
行一陣子,直到晶片一事落幕再回來,我會更感謝你。」
戴安娜先是微微愕愣,旋即意會南宮烈一片美意,笑允:「既然學弟這麼關
心我,那我就採納學弟的提議了。」她明白南宮烈是不想她遭到連累,導致屠龍
幫對她的忠誠起了不必要的懷疑,所以才要她以養傷為由出國避嫌。
送走戴安娜之後,展令揚又開始聒噪了。
「接下來諸位龍兄打算怎麼辦?」
尼爾直當展令揚是在幸災樂禍,口氣充滿敵意的放話:「你不必在那裏虛情
假意,晶片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不勞你多事費心!」
「尼爾,你別胡說,令揚沒有那個意思。」伊恩搶在東邦之前替展令揚出頭。
「是嗎?」亞瑟和尼爾一樣對展令揚成見極深。
一看到姓展的賴在雷君凡肩上恣意撒懶的現在進行式畫面,亞瑟的火氣便不
由自主的上升。
不過以展令揚為首的東邦怪胎,可沒有多餘的時間聽幾位龍兄在那兒大吃無
聊的飛醋。這會兒,他們正包圍住占卜大師南宮烈,等著他占卜出六片晶片的去
處。
展令揚閑閑沒事,窮極無聊的黏在南宮烈背上猛催:「我說小烈烈,你到底
算出來了沒?該不會是年邁體衰,行動變遲緩了吧?你難道沒聽見,連路過的海
風老兄都在嘲笑你的龜速耶,海風老兄還要我告訴你,既然動作這麼慢,不如改
名‘南宮慢’好了,這樣比較名副其實,你看如何?」
雖說早已習慣展令揚的促狹,不過南宮烈還是很想K 這個超沒口德的渾小子
一拳。只可惜兩隻手都忙於占卜中,實在分身乏術,只好任這個渾小子盡在他耳
邊說些顧人怨的超沒營養廢話。
東邦其他四個夥伴心裏是很同情南宮烈的處境,不過若置身事外的話,聽展
令揚這渾小子損人著實是一種無上的樂趣——只要被損的不是自已便成,所以他
們也就順水推舟當起「觀蔔不語」的君子了。
南宮烈豈會不知死沒良心的夥伴們這層心思——當被損的人不是他時,他也
是他們那一國的嘛!所以只能忍氣吞聲的加快占卜速度,好及早結束提供展令揚
每日一樂的「義務」。
「全蔔出來啦!」十分鐘後,南宮烈終於完成偉大神聖的占卜使命,「六片
晶片的下落分別是:法國羅浮宮、英國白金漢宮、瑞士銀行、土耳其的君士坦丁
堡、摩納哥的賭城蒙地卡羅和中南美大毒梟虎鯊的地盤。」
六龍聞言不禁面面相覷。
在戴安娜事件之前,他們的確全然不信占卜這種怪力亂神、沒有科學根據的
迷信,但經過戴安娜事件後,他們漸漸對先前的信念產生了動搖。
看透六龍心思的展令揚,內舉不避親地大加吹捧自家人的神奇本事:「諸位
龍兄可別不信邪,咱們家小烈烈的占卜之靈驗,可是從來沒有出過差池的唷!反
正還有十天的時間,咱們不如就來驗證一下小烈烈的占卜靈驗度,諸位龍兄意下
如何?你們如果拒絕也無所謂啦,我是不會因為你們怕這一玩會不夠時間去找回
失物,而嘲笑你們能力不足,畢竟萬物生而良莠不齊,不夠聰明不是你們的錯,
也不是什麼可恥的事啦!」
「少瞧不起人,我奉陪到底!」受不住展令揚的激將法,率先接下戰帖的是
亞瑟。
「我也可以陪你們玩玩。」尼爾第二個加入戰局。
少頃,其他四龍也紛紛表態,決意同行。
展令揚眼見事情如他所願般進展,便打鐵趁熱的對南宮烈示意:「小烈烈,
選出第一個目的地羅!」
「沒問題。」南宮烈再度展露占卜神技,「第一個目的地是賭城蒙地卡羅。」
「那就出發羅!」展令揚一聲令下,東邦人便有志一同的朝同一個方向移動。
「你們要去哪兒?」突如其來的發展讓馬汀掌握不住節奏,喚住爭相競速離
去的東邦人。
看在曾是室友的份上,安凱臣勉為其難的充當發言人,回眸丟下一句:「蠢!
當然是去蒙地卡羅。」
「等等,你們休想捷足先登!」馬汀瞄準東邦人射了一發含有麻醉劑的小型
炸彈,阻止他們的行動。
安凱臣一見敵彈來襲,立即展開防守,向目標馬汀射了一發自製誘導彈,將
襲來的炸彈導往馬汀所在的方向,輕輕鬆松的解除危機。
「有本事就跟上來吧!」安凱臣對閃躲過炸彈反擊的馬汀挑釁。
「誰怕誰?」沖著安凱臣的挑釁,馬汀當下打消單獨行動,前往蒙地卡羅的
原訂計畫,鬥志高昂地疾步跟上東邦,決定和他們同行好和安凱臣再較高下。
尼爾和亞瑟見狀也效法馬汀放棄各別行動的計畫,破例決定和東邦同行,不
約而同地齊跟上前。
尚留在原地的羅德也開始向東邦移動,且難得有心的詢問動向尚未明朗的伊
恩和安格斯:「你們不一起走?」
「我正有此意。」安格斯也有了動作。
最後跟上的是始終不發一言的伊恩。凝睇著有說有笑、打成一片的東邦人,
伊恩的眼神極為複雜。
他們六龍個個都是獨行俠,誰也不服誰,一向都各自為政、單獨行動。像今
天這般有志一同的共同行動可說是破天荒頭一遭。然,看東邦的樣子,集體行動
對東邦似乎是天經地義的行為模式……
伊恩不相信個性南轅北轍的人成天混在一起都不會有摩擦!平時也就罷了,
這會兒可是有正事要幹,東邦這六個小鬼又全是我行我素的類型,完全沒有適合
集體行動的人格特質——和他們六龍一樣!
根據他的推斷,再要不了多久,東邦就會因意見不合而起內哄,他等的就是
那個時候……
_________________
★
<<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發表於 2008-08-27 18:24
引言回覆
第三章
歐洲摩納哥
由於這趟蒙地卡羅之行,六龍是以驗證南宮烈的占卜結果靈驗與否為目的,
因此一路上都很有默契的未發一言,讓展令揚主導一切,以防展令揚西洋鏡被拆
穿時,狡猾的藉口說是他們搞破壞,所以南宮烈的占卜才會失靈,來為自己圓謊。
一行人即將抵達豪華賭城蒙地卡羅時,展令揚突然結束以噪音淩虐死黨自娛
的娛樂,開始談起較有建設性的話題:「咱們的目的地賭場,今夜正好有一場撲
克牌爭霸戰,最後的贏家不但可以贏得高額的賭金,還可以要求賭場老闆千金身
上穿戴的任何一樣東西耶!」
東邦人一聽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全把關愛的目光投向「賭桌上的東方不敗」
南宮烈。
南宮烈義不容辭地給了夥伴們期待中的答案:「知道啦!我今夜會負責贏得
那筆‘零用錢’,行了吧?」
「等等,」伊恩覺得有必要提醒東邦,「我們是來驗證晶片下落的吧?」
「是啊!」東邦齊聲合奏。
「那你們怎麼——」
「反正晶片一定在咱們今夜要去的賭場裏跑不掉,諸位龍兄又都在場,憑諸
位龍兄的能力,從賭場中找出晶片這等小事實在是輕而易舉,根本用不著我們幾
個小學弟!」展令揚如意算盤打得可精了——找晶片的無趣活兒讓六龍自個兒去
幹,他們東邦樂得趁機大撈一筆「零用錢」,充當這趟賭城之行的戰利品。
絕頂聰明的狂龍尼爾一下子就參透展令揚的「詭計」,「恐怕那筆賭金不見
得會屬於諸位學弟哦!」同樣擁有敏銳第六感又是賭博高手的他,擺明是沖著東
邦來的。
姓展的,你甭打「我們賣力,你們獲利」這等如意算盤,我絕不會讓你如願
以償的!
南宮烈大方的接受尼爾所下的戰帖:「只要尼爾老兄你有能耐,我不介意雙
手奉上賭金。」
「彼此彼此。」尼爾已經等不及黑夜的來臨。
雖然和展令揚過不去是他決定加入賭局的導火線,但和南宮烈在賭桌上較勁
才是他真正的企圖。
★★★
入夜,踏入賭場的東邦惡魔党,注意力全集中在撲克牌爭霸戰的高額賭金上,
晶片一事早給打入冰天雪地的冷宮裏去凍起來。
六龍的態度可就截然不同。他們雖然仍對南宮烈的占卜心存懷疑,但一進入
賭場便開始不著痕跡的搜尋晶片的下落。畢竟能真個在此尋得晶片下落的話,還
是很值得喝采的幸運事——立刻解除六分之一的警報,且另外五片的去處也隨之
底定,省去四處探查的麻煩。
再者,若尋得的正好是自身持有的那片晶片,那自己的警報馬上得以解除,
從此便可高枕無憂,相當划算,所以六龍都很用心搜尋晶片的下落。
不消多時,羅德鎖住了特定目標:「你們看,晶片掛在賭場老闆千金頸子上。」
「那是我的晶片!」尼爾循著羅德所說的方向望去,立即篤定的道。
「那尼爾老兄就得在賭桌上好好加油了。」南宮烈好心的提醒他。
「我會嬴的!」確定自家晶片在賭場老闆千金身上後,尼爾對即將展開的撲
克牌爭霸戰更加志在必贏。
一旦贏了,不但代表他勝過南宮烈,還可光明正大的拿回晶片,又有一筆為
數可觀的進帳,如此一石三鳥的好事,放棄的是傻瓜!
「如果你夠本事。」南宮烈兩臂交抱的瀟灑一笑。
開戰之後,兩人便各自上了不同組的賭桌,目標:成為該組的最後贏家。
因為這個爭霸戰分成三組進行,只有三組的最後嬴家可以參加賭金爭奪戰。
東邦推派了向以農和安凱臣代表觀戰,展令揚、雷君凡和曲希瑞早就四處逍
遙快活去了。
特地留下來觀戰的向以農,眼明手快的攔住正準備各自散開的五隻龍,討人
厭的炫耀道:「諸位龍兄,這下子該相信咱們家烈的占卜功夫不是胡掰臭蓋的吧?」
五龍心裏雖已相信南宮烈神奇的占卜本事,但給向以農這麼臭屁的當面提及,
渾身都不舒服,故意充耳不聞,當沒這回事兒地撇開向以農各自走人。
向以農才想再接再厲地糾纏諸位龍兄時,安凱臣冷不防強迫他把臉轉向,往
賭桌方向瞧:「別理那幾個老年健忘症患者,快看看那位大叔是誰?」
向以農一看,不覺低嚷一聲:「耶——!?那不是諸葛避大叔嗎?他怎麼會
在這兒!?」
炎狼的「第一謀臣」諸葛避!?向以農的嚷嚷阻止了欲往各方散去的五龍。
安凱臣想當然爾的推斷:「那傢伙好歹也是賭桌上的常勝將軍,賭場老闆為
了增加這場撲克牌爭霸戰的水準和可看性,自然會去函邀請諸葛避大叔出席今夜
的爭霸戰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在意的是:那個目空一切的大叔,會無聊到為了一筆
賭金特地應邀前來參加嗎?」這才是向以農驚訝的原因。
「白癡也知道不可能,」如果安凱臣相信諸葛避的目的是這麼單純,就不會
特地強迫向以農注意他了,「那傢伙一定另有目的!」
「你們和炎狼有過節?」馬汀忍不住問安凱臣。
炎狼和鬼面出現在艾菲爾時,他們以為只是姓展的個人問題,畢竟炎狼組織
是堂堂美國第一大黑幫,不會把幾個小鬼放在眼裏,更不會和小鬼有什麼交集。
可這會兒安凱臣和向以農的反應,卻又不像只是姓展的個人問題——因為炎
狼的第一謀臣諸葛避鮮少以真面目示人,更極少出現在公開場合,所以即使是混
國際黑道的,見過諸葛避的人也少之又少。而安凱臣和向以農卻都認得諸葛避,
連諸葛避是賭場高手的事也知道,所以馬汀才會推翻先前的想法。
安凱臣答得巧妙:「你看我們像和大叔們有過節的樣子嗎?」
馬汀並未接話。
雖然他覺得安凱臣他們可能和炎狼有過什麼恩怨,可安凱臣和向以農看諸葛
避的神情又不像有什麼深仇大恨的樣子,甚至是有點陌生的。
此時,安凱臣和向以農腕上的手錶型通訊器突然振動起來,那是東邦之間傳
遞暗號的途徑之一。
安凱臣和向以農立即解讀暗號,那是展令揚傳來的行動指示:提高戒備,當
心炎狼組織的人馬搶晶片、搞破壞!
「失陪了。」安凱臣和向以農興致勃勃立即展開行動,他們相信其他夥伴也
已收到相同訊息而採取行動了。
瞧!雷君凡已經潛伏至賭場老闆千金的身邊,不著痕跡的當起貼身保鏢,曲
希瑞也進入緊急逃生口的地盤守備。
「你們要去哪兒?」馬汀和羅德同時出聲追問。
「玩更刺激的遊戲,有興趣就一道去。」安凱臣和向以農分別對馬汀和羅德
提出難得的邀約。此時此刻,自然要懂得運用「人盡其才」的策略:不用說,這
也是展令揚的「提示」羅!
馬汀和羅德有點受寵若驚,在好奇心驅使下,躊躇O.1 秒便跟了上去。
撲克牌爭霸戰三組的贏家已先後產生,沒有意外的分別是:諸葛避、尼爾和
南宮烈。
展令揚就是會挑時間,算准南宮烈勝出時現身,發揮強力膠神功黏在南宮烈
身邊,狀甚親昵的耳鬢廝磨,大說耳邊細語。
同樣目睹的尼爾和諸葛避,不約而同的接近南宮烈和展令揚。
「一陣子不見了,烈。」諸葛避搶在尼爾之前,熱絡地跟南宮烈寒喧。
即使睽違了一段時日,他還是覺得像八爪章魚般纏住南宮烈的展令揚很礙眼,
不過修養功夫一流的諸葛避依舊掩飾得很好,毫無破綻。
南宮烈報以瀟灑的萬人迷笑容:「就算咱們有一陣子不見,大叔也不至於想
念我想念到如此神通廣大,知道我今夜會來這裏,特地跑來見我一面吧?」
諸葛避倒也乾脆,開門見山的說:「如果我順利取得那位金髮美人頸子上的
‘項鏈’,你是不是願意到我那兒敘敘舊、小住一陣子呢?」
「那得要你夠本事!」尼爾強行介入諸葛避和南宮烈之間,充滿敵意的卵上
諸葛避。
不論是晶片或烈,他都不會讓這傢伙如願!
南宮烈怕諸葛避搞不清楚狀況,溫吞吞的補充說明:「大叔如果想要那條‘
項鏈’,應該和這位尼爾老兄商量才對,找我可是弄錯對象了。」
「我明白了。」諸葛避莫測高深的淺笑,巧妙地撇開礙眼的尼爾,又對南宮
烈道:「如果要你下注,你會賭我贏,還是青龍門的‘狂龍’?」
「這話等贏了我再問不遲!」尼爾當下接受諸葛避的挑撥,決定和他在牌桌
上一較高下。
諸葛避正中下懷,再度對尼爾挑釁:「就怕閣下沒那份能耐阻止我問。」
「試了就知道!」尼爾狂妄地撂下豪語。
旁觀的南宮烈也很有成仁之美,發揮「孔融讓梨」的崇高美德,禮讓兩位「
年事較高」的「長者」:「大叔和老兄就慢慢較量吧!我先到旁邊休息休息。」
話落便和展令揚雙雙退下,把比賽用的賭桌留給蓄勢待發的兩隻鬥雞。
和南宮烈一樣第六感奇靈的尼爾,與在賭桌上從未有過敗戰紀錄的諸葛避,
自比賽一開始便展現出勢在必得的強烈企圖心,謀略、絕招盡出,戰況之激烈精
采贏得滿場的讚歎,令觀眾看得目不轉睛。
展令揚代表東邦觀戰,舒舒服服的坐在場邊欣賞尼爾和諸葛避精彩絕倫的賭
技,直到南宮烈和雷君凡雙雙來到他身邊。
「比預定的時間還快就搞定了?」展令揚並不意外,純粹是無聊想做做嘴皮
運動才會如是說。
南宮烈炫耀著手中的「項鏈」,自吹自擂的揚揚眉:「沒辦法,那位金髮美
人姊姊比我預想的還熱情大方嘛!」
原來在尼爾和諸葛避較量期間,南宮烈已經按照展令揚的指示,施展「美男
計」接近賭場老闆千金,逗得老闆千金心花怒放,熱情大方地主動將頸子上的「
項鏈」贈予南宮烈,作為有緣邂逅的紀念。
既然「項鏈」已順利得手,負責充當老闆千金臨時保鏢的雷君凡,自然就和
南宮烈一起撤離崗位了。
展令揚悠悠哉哉的起身離席:「既然東西到手了,咱們就走人吧!」
「可是賭金——」
「安啦!尼爾老兄或諸葛避大叔不久之後,就會親自把那筆零用錢送來給咱
們了。」展令揚邪惡的點通兩位好夥伴。
「原來如此。」南宮烈和雷君凡很上道,一下子就悟透展令揚的高招。
禮貌周到的展令揚,特地向在賭桌上戰得難分難解的尼爾和諸葛避說拜拜:
「老兄、大叔,咱們先走一步,你們慢慢玩羅!」
南宮烈很有默契的特意高舉「項鏈」和他們倆揮手。
那是——晶片!?尼爾和諸葛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驚訝之中,兩人霎時悟透個中奧妙——烈居然趁著他們兩個在賭桌上大戰
時,施展美男計捷足先登取走晶片!
展令揚好心的告知兩位像誤吞了大鴨蛋的青臉大將:「如果兩位喜歡烈手上
的東東,我們一定割愛,放心!代價不高,只要誰付給我們今夜的賭金,東西就
歸誰羅!等你們哦!」
語畢,展令揚還送給目瞪口呆的尼爾和諸葛避一記飛吻,然後在南宮烈和雷
君凡的護航下與另外三位夥伴會合,從容不迫地消失在賭場的人群裏。
★★★
為了怕遊戲對手太笨,找不到他們的落腳地點,東邦特地選在蒙地卡羅西方
十八公里的法國度假勝地尼斯下榻。
「你們猜,是六位龍兄還是諸葛避大叔會先趕到?」即使在飯店的私人海灘
上做日光浴,曲希瑞也沒讓嘴巴閑著。
遠遠看到六龍身影的向以農,一口氣喝掉半瓶海尼根,熱情的回答夥伴:「
我想朝咱們疾速逼近的六位龍兄會幫我們解答吧!」
「把東西還來!」尼爾把一張支票遞到南宮烈面前,充滿火藥味的怒嚷。
南宮烈並未伸手接收支票,只是吹了聲口哨問道:「尼爾老兄贏了諸葛避大
叔?」
伊恩代替尼爾回答了南宮烈的問題:「你們離開後不久諸葛避收到一通電話,
收線後他便宣告棄權,匆匆離開了賭場。」
「這麼說來,尼爾老兄你是撿到便宜,勝之不武了?」南宮烈的惹人嫌乃得
自展令揚真傳,氣炸人的威力自是不可小覷。
尼爾青筋暴跳,神情更加森冷逼人:「快把東西還來!」說話時,粗魯的把
支票塞進南宮烈手中,藉以宣洩怒氣。
既然人家都這麼有誠意的把「零用錢」塞進自己手心裏了,南宮烈也不好再
多加為難,恪遵「拿人手短」的遊戲規則,把晶片交還尼爾。
「好好收著,下次再丟掉,代價可要加倍了。」南宮烈促狹道。
「哼!」尼爾不屑的冷哼。
他絕不會讓這等蠢事再度發生——除非他亡!
展令揚轉眼又語出驚人的發表自家高論:「接下來,諸位龍兄是要和我們一
起行動,還是等我們取得晶片,再賣給你們和炎狼之中,出價較高的一邊?」
「你——」該死!居然敢用這等下流的手段威脅他們、逼他們就範!?
六龍很想目空一切的沖口罵:「想都別想!」,但他們畢竟還有理智,不會
笨到拿晶片開玩笑。
因此在冷靜的協商之後,選擇了妥協,忍氣吞聲地做出和東邦合作的共同決
定。
★★★
根據南宮烈的占卜指示,東邦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第二片晶片的藏匿地點
——法國首都巴黎的羅浮宮。
位於巴黎麗弗裏街區的羅浮宮,是世界最著名的博物館之一,館內珍藏的古
物、藝術品高達三萬件,入口又有貝聿銘設計的玻璃金字塔壯大門面,終年吸引
來自全球各地的無數觀光客到訪。
遊客多、寶物多,自然雅賊也多,所以羅浮宮的防盜警備系統之嚴密自然也
不在話下,尤其想在三萬多件大大小小奇珍異寶之中尋得小小的晶片,簡直和大
海撈針無異。
何況那晶片又不可能放在醒眼之處,因此想尋得它的芳蹤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東邦和六龍雖然已下榻在羅浮宮附近的飯店,卻還在商討如何迅速取得
晶片的方法。
「我們除了得應付羅浮宮的防盜警備系統外,還得戒備炎狼的入侵,又得在
有限的時間內從三萬件奇珍異寶中找出小小的晶片,這可是相當高難度的工程。」
身為羅浮宮晶片的持有人「隱龍」羅德,一想到橫亙在眼前的重重障礙,便不覺
眉頭深鎖。
南宮烈古道熱腸的拔刀相助:「我說羅德老兄,你就把心放寬吧!我會運用
第六感幫你縮小搜索範圍,省去無謂的時間耗損。」
機關高手安凱臣為善不落人後的自告奮勇:「我會負責應付那些防盜警備系
統。」
「我負責帶路,保證讓你暢行無阻、來去自如,絕對不會迷路。」雷君凡也
湊上一腳,憑藉的當然是「過目不忘」的好本事。
擅長催眠的曲希瑞愛現的程度自然也毫不遜色:「我會搞定那些警衛,不會
讓閒雜人等去礙你們的好事。」
開鎖專家向以農熱情如火的和羅德勾肩搭背,一廂情願的說:「羅德老兄,
你就放心吧!我會幫你搞定所有鎖兄鎖弟,必要時還可以幫你鑒定‘目標藝術品
’身在何處。」
「我會負責在車子裏吃宵夜。」展令揚指住自己的鼻子,充分表現出和夥伴
們同進同退的氣慨。
早習慣展令揚胡說八道的東邦五人,自動把這渾小子的無用發言篩選掉,拒
絕它們造訪自己的耳朵。
可一旁的五龍就對展令揚的發言感到極度反感與輕蔑了——雖然他們並未出
聲表示意見。
只有「幻龍」伊恩了然於心的對展令揚道:「我陪你一起負責外頭的支援行
動。」
「只要你別妨礙我吃宵夜,我是不反對啦!」意思就是不可以覬覦他的宵夜。
「沒問題。」伊恩伸出手,以指尖輕輕的摩挲展令揚的臉頰。
「別亂碰!」雷君凡毫不留情的揮開伊恩的手,一副保護者的架勢。
伊恩有點莫名的為自己澄清:「我沒有惡意。」
「最好是那樣!」雷君凡的強硬態度完全沒有軟化的跡象,畢竟令揚這小子
太容易招惹變態覬覦,他不能不從嚴防範。
眼看展令揚一派理所當然的接受雷君凡的保護,亞瑟心裏便很難平衡。不過
經過幾次的經驗,他學會了改弦易轍,主動義助同門的伊恩:「君凡,你別反應
過度。伊恩是個翩翩貴公子,不會做出違反紳士風範的事,讓伊恩陪展學弟只會
有正面的幫助,不會有什麼負面的影響。這樣好了,我也會在車子裏陪伊恩和展
學弟,如此一來你就不必擔心了。」
雖然他對展令揚的嫌惡有增無減,但他更明白:排斥展令揚只會讓雷君凡對
他愈加敵視疏遠。所以他改采懷柔策略,聰明地掩飾對展令揚的反感,表現出善
意。
二來,伊恩和姓展的交情愈好,姓展的今後能和君凡相處的時間相對就會變
少……
其他五龍對心高氣傲又孤僻的亞瑟這番反常的表現都相當意外,不過都沒有
表示什麼——他們六人皆是自掃門前雪的獨行快,除非必要,否則不會去管別人
家的瓦上霜。
亞瑟的新策略很快就獲得希望中的回報——
「好了,君凡,人家亞瑟老兄都替自家同伴作保了,你就別再瞎操心了。」
展令揚非常瞭解如何安撫自家死黨。
果然,沒幾句話就說服了雷君凡,不再追究伊恩的「罪行」。
不過伊恩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向亞瑟道謝,因為他心知肚明,亞瑟會幫
他純粹是為了一己私利。
其他四龍悟出亞瑟的企圖後,也如法炮製的異常熱心:「我們也在車子裏待
命,擔任支援工作吧!」
正好可以趁機向姓展的打聽一些他們想知道的事……
_________________
★
<<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貓小燁
超級版主
G幣 287043
文章: 5923
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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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8:25
引言回覆
第四章
入夜,東邦五人和羅德按照預定時間整裝,準備潛入戒備森嚴的羅浮宮內。
待在車子裏負責支援的展令揚,聒噪不減的對臨行夥伴們道:「記得保持通
訊暢通,否則就聽不到人家宛如天籟的美妙聲音了。」
「知道啦!」東邦五人一面檢視裝備,一面沒好氣的應付大嘴公展令揚。
「動作別慢吞吞,一定要在預定時間內完成,不然人家就要回去飯店睡覺,
不等你們了。」展令揚再接再厲地挑戰死黨們被他磨出來的非凡修養。
「行啦!」要不是怕之後會換得加倍的「回報」,五個同仇敵愾的夥伴發誓:
早就挖個坑,把這個噪音污染源給埋了。
「到底好了沒呀?」不到一秒鐘,展令揚又閑來沒事的催促同伴,打發時間。
「好了啦!」
「太好了,那就幫人家準備好宵夜再出發。」展令揚臉皮厚兮兮的抓住東邦
大廚曲希瑞撒嬌。
「想吃什麼?」令人意外的,曲希瑞態度十分溫柔,寵溺完全流洩在言語間。
「好吃就行羅!」展令揚難得這麼安份,不挑食。
「OK,一下子就好了。」曲希瑞說著,便到車裏的小廚房料理宵夜。
伊恩熱心的走向曲希瑞道:「正好我也想喝點東西,不如就把宵夜交給我負
責,時間差不多了,你們還是趕快出發吧!」
「不必多事!」雷君凡和安凱臣同時伸手攔住伊恩,不讓他接近曲希瑞。
「我是好意。」伊恩試著解釋。
南宮烈態度和善的代表回應:「我們明白,不過令揚這小子嘴挑得很,還是
讓希瑞替他張羅就行了。反正還有一點時間,不差這麼一下下。」
「不過諸位老兄的宵夜就請自力救濟了。」向以農特地向一樣在車裏待命的
五龍聲明,省得這幾位龍兄天真的以為自己能順便分杯羹。
對於展令揚的要求,看在六龍眼裏都覺得太過任性無理。同伴歷險在即,他
不幫忙也就算了,還盡在那兒製造麻煩,要人家準備宵夜再走,實在太自私、欺
人太甚。
然而,東邦五人的心態可就和六龍迥然不同了。
他們很樂見令揚此番行徑。這代表令揚只信任他們、依賴他們。
否則令揚大可使喚車上的五龍幫他代勞即可——憑這個渾小子差遣人的本事,
那絕不是問題。
另一方面也表示令揚對他們執行任務的能力十分信任,有十足把握這點小事
不會礙著他們辦正事。因為這個渾小子雖愛胡鬧,卻比誰都懂得拿捏分寸,不會
真的做出令他們為難的事情。
「好了。」如南宮烈所言,曲希瑞不消一會兒功夫就打點好了令人垂涎的宵
夜,服務到家的端到展令揚面前擺好,「特製曲氏巧克力牛奶一壺,希瑞口味的
總匯三明治一份。」
「謝啦!」展令揚一臉滿足的投給曲希瑞一朵令人心曠神怡的笑容。
「行啦!」曲希瑞隨性地磨蹭他的頭髮數下,眼裏寫滿溫柔的溺寵。
看看時間,正好是出發的時候,東邦五人和羅德便按照預定計畫,離開車子
沒入夜色中,朝羅浮宮進攻。
東邦和羅德前腳才走,留在車子裏的亞瑟就忍不住薄責展令揚:「身為朋友,
你不覺得你剛剛的行為太過任性了嗎?」
展令揚不以為然的笑答:「怎麼會?人家覺得自己很體貼又善解人意耶!」
「你——」亞瑟回心一忖,當下住口,「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
萬一姓展的對君凡亂嚼舌根,那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等吃力不討好
的事還是別幹,反正剛剛姓展的找麻煩的對象又不是君凡。
既是曲希瑞的室友又同樣擅長下藥的「邪龍」安格斯,端詳了展令揚桌上的
牛奶和三明治半天,禁不起肚子裏的好奇蟲寶寶蠱惑,開口問道:「你們似乎經
常吃希瑞做的東西?」
「對呀!希瑞可是咱們家的大廚哪!」展令揚幸福地喝著香噴噴的特製曲氏
巧克力牛奶。
「你們都不會擔心嗎?」眼看展令揚毫不遲疑的喝了一大口牛奶,安格斯更
加納悶不已。
「你是說擔心希瑞會在食物裏下藥,拿我們當實驗體嗎?」展令揚替他把真
正的意思直接了當說破。
「難道他不會?」安格斯就是認定曲希瑞有可能幹這種事,才會對展令揚的
毫不猶豫感到不解。
展令揚又喝了一大口牛奶才說出故事的真相:「我說安格斯老兄啊,你實在
太不上道了。住在咱們『異人館』裏,如果成天怕被希瑞下藥的話,不是會餓死
就是會渴死哦!你也和希瑞當了幾天室友,應該很能體會這層道理吧?」
「這……」安格斯被問住了。
事實確實如此。
不過比起乏味無趣地過日子,他寧願選擇刺激好玩的生活方式。
霎時,他頓悟了東邦的心態必也和他相去不遠。
「你們幾個是怎麼認識的?」安格斯又問。
展令揚相當配合,有問必答:「簡單的說就是:人家和希瑞先認識,凱臣和
以農本來就認識,後來發現君凡和烈也已經認識,又後來,人家和希瑞先認識了
本來就認識的凱臣和以農,然後人家和希瑞,還有本來就認識的凱臣和以農又一
起認識了原來已經先認識的君凡和烈,然後就變成咱們六個都認識了。」
說實話,安格斯自認組織力和理解力都不差,可展令揚這番話卻讓他對自己
的能力產生質疑——
究竟是他的組織力和理解力退化了,還是展令揚的表達能力有問題?
自詡聰明過人的「魔龍」亞瑟認定展令揚是故意含糊其辭,愚弄安格斯,於
是存心較勁的插播:「我看過你們的基本資料,你們六個資質都不差,為什麼會
去念K.B.大學?」姓展的,你如果想以敷衍安格斯的手法應付我,下一秒鐘你就
會知道你錯得有多麼離譜!
展令揚一樣毫不考慮的就滔滔不絕起來:「是我先決定要念K.B.的,然後問
君凡他們要不要也一起去念K.B.,君凡、凱臣、烈和希瑞就說願意,以農是最後
一個決定的。」
亞瑟抓住重點又問:「你為什麼要念K.B.?」
「因為我高興!」展令揚答得天經地義。
亞瑟沒料到他會如此回答,一時之間接不下話。
不過他不會輕易敗陣,立即開啟另一個話題:「你為什麼不和君凡他們一起
行動?」
「我們是一起行動啊!」展令揚很認真的回答。
「我是說,你為什麼不和君凡他們一起進去?」別想模糊焦點,我可不是省
油的燈!
展令揚一副「你真呆」的口吻道:「總要有人在外頭接應吧?」
「的確該有人在外頭接應,不過那個人為什麼正巧就是你?」亞瑟咄咄逼人
的緊咬住展令揚不放。
「因為我最適合羅!」展令揚回答得十分理所當然。
「不是因為你最貪生怕死吧?」亞瑟控制不住衝口譏誚。
展令揚還是一張一O 一號笑臉用力點頭,語帶崇拜的驚呼:「你怎麼知道?」
「你——」展令揚會如此坦白的承認自己膽小,是亞瑟始料未及的事,霎時,
腦筋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是莫名憤怒:「君凡怎麼會把你這種人當成好朋友看
待,真是瞎了眼了!」
哪知展令揚聞言,居然輕輕拍掌,用更加崇拜的眼神瞅往亞瑟大加讚美:「
亞瑟老兄,你實在太神了,君凡的確常常這麼說耶!你是怎麼知道的?莫非老兄
你有千里耳?」
「你到底有沒有羞恥心?」亞瑟氣極的拍案怒吼。
展令揚卻依然故我:「啊哈!這一句君凡也常說!」
「你以為我會相信世上有人會這麼說自己重視的朋友?」亞瑟對展令揚的反
感幾乎已衝至最高點。
「君凡就會。」展令揚說得很篤定。
「你要說謊也編派個較高明的謊言,別把人當白癡!」想耍我?門都沒有!
展令揚一臉無辜道:「人家說的都是實話,不信我叫君凡自己說。」說著,
便利用東邦之間的通訊器呼叫在羅浮宮內的雷君凡,還特地把收話的方式改為擴
音,好讓五龍也能分享他和雷君凡之間的甜言蜜語。
不一會兒,雷君凡不耐煩的聲音就自收話器那頭傳來:(幹嘛啦?要尿尿自
己去!)「人家才不是要尿尿,是有話要問你啦!」展令揚楚楚可憐的叫屈。
(有話就快說,我正在忙!)雷君凡口氣更差。
展令揚卻完全不受影響的繼續聒噪:「我說小凡凡啊!你覺得人家是個怎樣
的人?」
收話器那頭立即傳來毫不考慮的咒?聲:(你是全世界最無聊、最貪吃、最
偷懶、最討人厭、最厚臉皮、最沒羞恥心、最沒品、最會打混摸魚的『最人』,
夠清楚了吧?還要不要我再說一遍?)「不必了,你繼續忙你的羅!」展令揚不
痛不癢地聒噪完才懶懶的收線。
一旁的亞瑟和四龍全聽得目瞪口呆。
展令揚笑嘻嘻的重新面對亞瑟:「哪!人家沒說謊吧?」
「你——」這下子,亞瑟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這是哪門子的朋友!?
正當車子裏的五龍無言以對時,順利潛入羅浮宮的東邦五人和羅德已尋得晶
片的芳蹤,只是,預料之外的大麻煩也緊隨而至——
晶片居然被置於一個裝置複雜的炸藥開關上,一旦取走晶片,炸藥便會立即
引爆。想要安全取走晶片只能解開炸藥上的設定密碼,但,那密碼一經觸動,若
無法在三分鐘內輸入正確密碼,炸藥一樣會爆炸,問題是,那密碼十分複雜,想
在三分鐘內解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除非事先就知道密碼。
「這下怎麼辦?」安凱臣問解碼專家向以農。
雖然他精於機關設計,但在解碼方面,身為開鎖專家的向以農造詣還比他更
上層樓。
向以農歎了口氣,宣佈自己的決定:「你們和羅德老兄先走吧!我把密碼解
開後,就拿著晶片追上去和你們會合。」
安凱臣踢了向以農屁屁一下,道:「你這只蠢驢在說什麼傻話,要走就一起
走,要留下就一起留下,誰要先走啊?」
「就是說嘛!笨驢!」曲希瑞和雷君凡立刻幫腔。
南宮烈則是笑著對羅德下驅逐令:「不好意思,羅德老兄,麻煩你自己先走,
不送了!」
羅德一點也不領情的表態:「晶片是我的,你們這些個局外人都不走了,
我幹嘛走?」他不會命令東邦離開,因為他知道那只是白費氣力,這幾個小鬼己
經打定主意留到最後了。
「隨你便。」東邦五人也不勉強心意已決的羅德——一樣是白費氣力。
「我來幫忙吧!」同樣是解碼高手的羅德說著便強行加入解碼行列。
「你可別愈幫愈忙哪!老兄。」即使危險當前,向以農還是不忘損人——東
邦人的特性之一羅!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羅德不甘示弱的回敬。
這小鬼大難當前,居然還有心情說笑?嘖!
霎時,羅德對向以農的好感更加濃烈。
一旁納涼等待的東邦四人,也是個個一副氣定神閑的神態,身上完全嗅不到
一絲一毫緊張的味道。
「待會兒再動手,我先跟那個渾小子知會一聲。」南宮烈提醒向以農。
說著,便按下發話器的按鈕,閒話家常的對外頭車子裏的展今揚做現況報導:
「我說令揚啊……」
正在享受巧克力牛奶的香甜和總匯三明治的美味的展令揚,收到夥伴們捎來
的訊息之後,二話不說地火速起身往車子外頭直衝。
來不及攔阻他的伊恩只好探頭出聲追問:「你要去哪兒?」
展今揚回眸深刻的一笑。
「當然是到大夥兒身邊去羅!」話落,人已一陣煙似的迅速消失在一臉錯愕
的五龍眼中。
伊恩不敢相信展令揚會做出這麼愚蠢的舉動!再不到三分鐘就可能發生爆炸,
何必做趕去送死的無聊蠢事?
伊恩不懂,對展令揚的失望霎時如泉水般湧上心頭。
他是不是太過高估他了……
其他四龍也一樣受到很大的衝擊,只是受到衝擊的原因和伊恩不同:這個貪
生怕死的小子太假了吧?任他動作再快也趕不上爆炸的時間,分明是做做樣子罷
了,差勁!
待在羅浮宮裏,正面臨倒數計時危機之中的東邦五人,和取走晶片前沒什麼
兩樣,依然老神在在的談笑風生。
「以農,你最好快一點,否則你最愛的令揚那張漂亮的臉蛋可會被炸花,到
時你就要哭得很大聲了!」雷君凡閑閑沒事,索性丟給忙著解碼的向以農,刺耳
又不中聽的風涼話。
「呸呸呸!死君凡,你少在那裏烏鴉嘴,我才不會讓那種恐怖的事發生哩!」
向以農說著,更加冷靜的加快解碼速度。
聽得一頭霧水的羅德,莫名所以地問:「即使這兒發生爆炸,也不至於波及
外頭的展學弟吧?」他有意無意的暗示向以農:發現沒?你所重視的死黨不過是
個貪生怕死之徒罷了!
向以農好笑的冷睇羅德一眼,帶點輕蔑地反問:「誰說令揚人在外頭的?」
「他和伊恩他們負責守在車子裏接應,不是嗎?」羅德覺得自己有必要更進
一步提醒不肯面對現實的向以農,好讓他看清事情的真相。
安凱臣忍不住插播:「在以農開始解碼之前,令揚的確是在外頭的車子裏沒
錯,不過現在就不是了。」
雖然羅德不覺得有這種可能性,但安凱臣的說法讓他不得不產生這樣的質疑:
「你下一句該不會是想說:展學弟正在趕來這裏的途中吧?」世上會有人笨到特
地跑來送死嗎?
忙得不可開交的向以農,還是不忘發揮和展令揚一樣的大嘴公天性,湊上一
嘴:「那個渾小子就是正在幹這種蠢事,否則你以為我幹嘛擔心那個渾小子的漂
亮臉蛋會被炸傷?」
羅德眼看東邦個個說得跟真的一樣,不禁開始懷疑起整件事的可信度——那
個貪生怕死的自私鬼真會幹這種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荒唐事?該不是裝裝樣子吧?
就在羅德的質疑中,向以農於倒數五秒時宣告了奏捷的好消息:「解決了!」
「好小子,不賴嘛!」東邦紛紛賞了向以農輕輕的一拳,當做他不負眾望的
獎勵。
歡呼過後,五個好夥伴又忙起另一件事兒——
「你們猜,那個渾小子再多久會到?」
「五分鐘。」
「四分五十五秒。」
「五分過五秒。」
在熱絡的討論聲中,急促的腳步聲漸漸自闡黑中傳來。
「來羅!」
少頃,展令揚果然香汗淋漓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言不發、笑容可掬的欺近
五個好整以暇瞧著他的好夥伴,把人家穿在身上的夜襲衣當毛巾用,一件用來擦
嘴巴,一件用來擦拭臉上的汗,一件用來擦脖子,一件用來擦右手,一件用來擦
左手。
「嗯!我確定夜襲衣不適合當毛巾用,吸水性有待商榷;也不適合當面紙用,
質地太粗糙,會擦傷人家漂亮柔弱的唇。」展令揚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
上,倒是把得寸進尺的本事發揮到登峰造極的境界。
「是是是!都是我們不對,我們應該在夜襲衣上縫一條毛巾和一包面紙,好
隨時提供最佳服務狀態才對。」五個死黨雖然一副受不了的口吻,唇邊卻逸洩著
倍感窩心的笑意。
畢竟有友如此,實是三生有幸哪!
一旁的羅德,目睹東邦惡魔黨之間的一來一往,心中不覺醋意泉湧……
感性時間終於結束,羅德以為就要撤離了,可,以展令揚為首的東邦怪胎卻
一點也沒有走人的跡象。
「我說羅德老兄,晶片已經重回你的懷抱了,你就先走吧!」展令揚揮揮衣
袖以示送行。
「你們還不走?」
「我們另有正事要辦。」展令揚答得耐人尋味。
「正事?」夜襲羅浮宮除了取回晶片,還會有什麼正事?
南宮烈看不過去羅德的驢,自動自發的替他指點迷津:「我說羅德老兄,你
也太不上道了吧?這羅浮宮可是一座寶山金礦耶!有人會笨到辛辛苦苦的潛入寶
山,卻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走人嗎?」
「你們難道想偷——」羅德會意的低呼。
「什麼偷呀?就算羅德老兄你修辭能力欠佳,也別用那麼沒品味的措辭嘛!
咱們只是想A 點車馬費和精神補償費而已啦!」展令揚投給羅德一記「你真討厭」
的眼神。
「精神補償費?」車馬費羅德還可以理解,這個他就完全摸不著頭緒了。
展令揚大嘴一張,如滔滔江水般的一大串理由便一瀉千里的脫口而出:「羅
德老兄想想;身為舉世聞名的博物館,照理應該配備無懈可擊的防盜警備系統,
好確保奇珍異寶和參觀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才對。可他們卻失責到讓人家偷偷潛
進來,在法老王的人形棺中裝置了可怕的炸藥而渾然不知,這等罔顧參觀群眾生
命安危的不負責任態度,根本就是渺視群眾生命的作為。既然他們錯在先,害咱
們虛驚一場,不論在生理或心理方面都受到極度的驚嚇,咱們自然得向他們提出
精神損失賠償。可是憑他們死不認錯又小氣凍酸的個性,想要他們自個兒雙手奉
上賠償金是比叫企鵝飛上天還困難的重大工程。所以為了維護咱們自己的權益,
只好委屈的自力救濟,自個兒想辦法索取精神損失賠償羅!」
聽到這兒,羅德終於恍然大悟的驚叫:「你們從一開始就打定這等主意了,
是不是!?」
也就是說,就算沒有炸藥的意外,在順利取得晶片後,展令揚還是會進來和
他們會合,好辦「正事」!
「賓果!羅德老兄的智商還是比朽木高了一點嘛!」展令揚損人不帶髒字的
促狹。
「好了,時間寶貴,別和羅德老兄哈啦了,辦正事要緊。」安凱臣催促同伴
們。
「我這不就要去了嗎?」不用說,東邦的超級神愉向以農是代表夥伴們索取
「精神損失賠償」和「車馬費」的不二人選。
「我跟你去。」同樣以神偷本領見長的羅德目的和向以農不同,他想要的是:
重溫方才和向以農搭檔解碼所製造的快感和滿足感。
向以農迅速打量羅德一番,把遊戲規則挑明說在前頭:「你想A 什麼我不管,
不過不可以和我搶一樣的東西!」雖然他不認為這傢伙有像他這般高尚的品鑒標
准,看上和他同一獵物的機率比被雷公「親」到還小,但,君子不防猶可,小人
萬萬不可不防哪!
「放心。君子不奪人所愛,我自認是個君子。」羅德信誓旦旦的保證。
「那就來吧!」多個搬貨的,待會兒運送戰利品比較輕鬆,可以選擇的戰利
品種類也會增加,一舉兩得,划算!
雷君凡對即將幹活去的向以農提醒道:「記得A 體積小、運費低、價錢高、
賣相佳、易脫手的東西哪!」身為東邦的財務大臣,又肩負將戰利品快速脫手之
責的他,說起話來果然相當經濟又抓得住重點。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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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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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8:27
引言回覆
第五章
順利A 得戰利品後,東邦終於肯和羅德告別羅浮宮,返回車上和留守的五龍
會合。
一見展令揚,伊恩便冷不防的高舉右手摑了他一記耳光。所幸向以農眼明手
快,快一步橫擋在展令揚面前,穩穩地制住伊恩揮掌的手。
「伊恩老兄,你聽清楚了:這小子的漂亮臉蛋是我的專利品,誰敢隨便傷他
一根寒毛,我保證會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今天,看在約翰老爺爺的份上,我
放你一馬,不再追究;不過你若敢造次,最好先把棺材備妥!」白癡都聽得出來,
向以農一番火藥味十足的宣告是百分百認真的。
伊恩卻不為所動的堅持己見:「面對一個莽撞、不知輕重的輕視生命之徒,
身為朋友的,難道不該打醒他?」
「少往自己瞼上貼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這個渾小子!」向以農老實不客氣
的賞了伊恩一鼻子灰。
伊恩並未因而打退堂鼓,反唇相譏道:「我不認為讓朋友為自己出生入死地
涉險是對的,那只是想證明自己在朋友心中有多少份量,一種自私心態罷了!」
「你——」
「我不覺得耶!」展令揚搶在向以農之前發表自家高論:「像我就很喜歡看
小農農他們為我出生入死的搶購好吃的食物,即使小農農他們得冒著被龍蝦刺到、
被螃蟹夾到等等的危險,人家還是很想吃到好吃的東東呀!可是人家一點也不覺
得這樣叫做自私,人家可是一片好心,隨時隨地都在努力的替小農農他們製造表
現的機會耶!」
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給展令揚這麼天外飛來一筆的瞎攪和,暴戾之氣霎時
自向以農身上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想海K 展令揚一頓的強烈衝動:「這個和龍蝦、
螃蟹沒關係啦!」
「可是人家肚子又餓了,想吃東西。」展令揚一臉無辜的瞅住向以農——用
向以農沒轍的那種表情。
向以農果然高舉白旗,棄甲投降的點頭答應:「行啦,咱們這就去吃點宵夜。」
眼看好不容易挑起的戰火就這麼無疾而終,伊恩不肯輕易死心,又要展開第
二波的挑釁攻勢,展令揚卻搶先堵住了他的嘴:「伊恩老兄,我知道一個人受到
過度的驚嚇會產生歇斯底里的症狀,不過這並不代表你有胡言亂語的權利哦!而
且我相信身為約翰老爺爺最引以自豪的外孫的老兄你,應該不會連一點小小的驚
嚇都承受不住才對。」
展令揚非常瞭解該如何善用人性的弱點制敵。
自視甚高的伊恩自然不願被貼上無能的標籤,很識趣的閉上嘴暫時休兵,打
算再另找機會。
★★★
東邦惡魔黨不愧是興風作浪的高手,才剛結束羅浮宮的驚險遊戲,這會兒又
精力旺盛的為下一個遊戲催生,一點也不知道「累」字如何寫。
南宮烈在夥伴們殷殷企盼下,終於蔔出了下一個目標——
「怪怪!下次的最佳行動時間一共有三個目標哪!」
「哪三個?」
「土耳其的君士坦丁堡、瑞士銀行和中南美洲的大毒梟虎鯊。」
「那咱們就分三組行動羅!」展令揚馬上做出結論並加以分組,「君士坦丁
堡那邊可能得動用到武力,而且必定機關重重,所以由小巨臣和小農農去;瑞士
銀行的保險箱不適合武攻,咱們又是那邊的客戶,采光明正大的正攻法即可,所
以由小瑞瑞當代表就行了;至於那隻大毒梟,咱們只消利用巴布達的國際賭博網
站和他們做現金交易,就可以搞定,不過這需要高竿的賭技和上乘的洗錢功夫,
所以自然非小烈烈和小凡凡聯手不可了。」
「那你呢?」東邦五人雖然對自己的新任務都很滿意且躍躍欲試,可絕不會
因此就放任這個渾小子在一邊撒懶納涼。
「我——」
「令揚就陪我到白金漢宮去吧!」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再度降臨,伊恩趕緊
把握良機,適時介入東邦人的交談之中。
不待幾隻小惡魔回應,伊恩便以取回自己的晶片為由,一廂情願的抒發己見:
「我想你們都注意到了:炎狼組織對於奪取晶片的事相當積極,姑且不論羅浮宮
裏意外出現的炸藥是何人所為,光是在蒙地卡羅現身的諸葛避就足以證明,炎狼
確實有意染指晶片。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為強,提前到白金漢宮去埋伏。我有十分
的把握,不會讓炎狼組織捷足先登的取得晶片。不過,若令揚肯跨刀,我想效率
會更高就是。」
南宮烈覺得有必要向伊恩解釋一下:「我說伊恩老兄,我的占卜結果顯示在
白金漢宮的晶片五天後才適合取回的意思是:在這之前,那晶片不見得會在白金
漢宮裏。所以你即使提前去也不見得有用,反而容易打草驚蛇;或者,你口中的
炎狼本來可能不知道有晶片在白金漢宮裏,你這一去,不就成了不打自招?反而
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伊恩老兄大可不必多此一舉。」
「你說的我都想到了,我說過我有自信不會讓炎狼來礙我的事!」伊恩態度
雖像個謙謙君子,眸底卻透著不領情的光芒。
「既然伊恩老兄心意已決,又有十足的自信,那就單獨行動好了。」南宮烈
一副極度為伊恩設身處地著想的模樣道:「令揚這個渾小子,成天除了撒懶耍賴
之外,就只會製造噪音污染,讓他和你同行只會扯你後腿、降低你的行事效率罷
了,不會有老兄你以為的加分效果。所以為了你自己好,還是打消要令揚幫你的
傻念頭比較妥當。」
展令揚才要喊冤,曲希瑞適時餵了他一片餅乾,巧妙的讓他封口:「這是剛
出爐的咖啡餅乾,好吃嗎?」
「嗯!」展令揚吃得好滿足。
「那就再來一片。」展令揚才剛吞下第一片餅乾,曲希瑞就又餵了他第二片。
第二片方入口,向以農便拿來一瓶鮮奶,打開插好吸管送到展令揚嘴邊,體
貼極了的道:「來,喝口鮮奶,別給噎著了。」
「嗯!」展令揚照單全收地大享死黨的慇勤侍候,幸福極了。
曲希瑞和向以農就這麼一口餅乾、一口鮮奶的交替餵食展令揚,反正就是不
給展令揚有多餘的閑功夫說話,好讓南宮烈無後顧之憂的打發伊恩。
伊恩一下子就看穿東邦人的企圖,抬高音量對南宮烈身後的展令揚嚷嚷:「
令揚,你怎麼說?」
「好吃。」展令揚不愧是大嘴公,在餅乾和鮮奶交替的短暫間隙中,居然能
善加把握的發聲。
不過曲希瑞馬上又封他的口:「那就再來一片吧!」
伊恩不死心的想造次,這回南宮烈先下手為強的從中攔截:「莫非伊恩老兄
不相信我的忠告?」
伊恩避免正面回答的表示:「不是不相信,而是我有把握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那就更沒必要令揚陪你了。反正你根本不需要幫忙,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何必自討苦吃?」南宮烈水來土掩的應付自如。
眼看讓伊恩纏住展令揚的美事就要胎死腹中,亞瑟再度挺身替伊恩跨刀:「
其實伊恩只是想要有人陪,好有個伴罷了,不如就讓展學弟陪他吧!」
「既然如此,那你陪伊恩老兄好了。你們兩個同樣出自青龍門,應該比和令
揚更有話聊才是。再者,亞瑟老兄能力好又負責,對伊恩老兄而言可說是如虎添
翼,百利無一害。」雷君凡也很熱心的回應亞瑟的美意。
「這——」還好亞瑟腦筋轉得快,馬上祭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我得找
回自己的晶片。」
「這事亞瑟老兄不必掛心,有我和烈出馬,保證萬無一失。」雷君凡胸有成
竹的保證,南宮烈也猛點頭助陣。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想假他人之手取回自己的晶片!」亞瑟的說法既合
情又合理。
「也對。」雷君凡點點頭表示瞭解。微忖片頃,有了新的主意:「那這樣吧!
我來陪伊恩老兄好了,反正要上網哪裡都可以,沒差。」
「不行!」面對始料未及的意外發展,亞瑟情急之下,斷然否決。
他幫伊恩說話的目的是想支開展令揚,替伊恩製造機會加強和展令揚之間的
關係進展,以便坐收漁翁之利,增加自己和雷君凡相處的時間。
可現下卻完全走樣,不但支開展令揚的目的未成,反而讓自己失去和雷君凡
搭檔合作的大好機會。
這怎麼可以?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
「為什麼不行?」雷君凡莫名的問。
「那是——」一時之間,亞瑟也不知該如何自圓其說較為完滿。
正當亞瑟左右為難之際,吃飽喝足的展令揚開口了:「我看這樣吧!既然伊
恩老兄堅持要先前往白金漢宮,那咱們就請君凡、烈他們一起到英國去吧!反正
君凡和烈要辦的正事,全是透過網路就可大功告成,到哪裡上網都沒差。而且他
們成天都守在電腦前,不會有多餘的閒暇去干擾伊恩老兄你的行動。這麼一來,
萬一情況有變需要援手時,又隨時有幫手可就近助陣,可說是皆大歡喜,如何?」
「這倒是個好主意。」雷君凡和南宮烈立即舉贊同票。
他們的目的就是不要讓展令揚和伊恩單獨行動,展令揚的提議正中他們下懷,
他們自然樂得順水推舟。
「這樣也不壞。」好不容易事情有了轉圜的餘地,亞瑟見機不可失,立刻就
舉雙手贊成——雖然他心裏並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但總比失去和君凡合作搭檔
的機會來得好。
伊恩眼看木已成舟,只好妥協的點頭:「就這麼辦吧!」無妨。他有的是辦
法。
想礙他的好事?門都沒有!
★★★
按計畫前往瑞士的曲希瑞和晶片所有人安格斯,原木預定搭飛機直抵目的地,
卻因氣候不佳而改搭火車。
「排他性」一樣強的兩人都無意和閒雜人等並坐於開放式的車廂內,所以買
下整個包廂的座位,給自己獨立的空間。
安格斯凝睇著咫尺前的曲希瑞,心情不知不覺便飛揚起來。
「你們在這件事結束之後,就要回K.B.去了吧?」
「對!」曲希瑞說得極為篤定。
他是不知道令揚那渾小子會怎麼做,不過他和其他四個夥伴已經取得共識,
等這檔事告一段落,非說服令揚搬師回K.B.不可!
「艾菲爾不好嗎?」安格斯試探著。
「不好!」
「哪裡不好?」
「全都不好!」
曲希瑞的冷淡和說話方式在在透露著他無意多談的拒絕,安格斯卻假裝沒發
覺,自顧自的猛找話題:「聽說你是某王國的王子?」
「何必明知故問?」曲希瑞的每一句話都讓人很難接續。
安格斯不死心的糾纏到底:「聽展學弟說,是他邀你到K.B.唸書的,是嗎?」
這回曲希瑞索性拒答,但安格斯一點也不氣餒,繼續大唱獨角戲:「你為什
麼要去念K.B.?憑你的實力,念K.B.不覺得太大材小用了?」
曲希瑞還是沈默以對。安格斯眼看掰不下去了便又換個話題再接再厲:「你
們似乎都很討厭伊恩,為什麼?」
這回曲希瑞終於有了反應,只見他不懷好意的戲謔:「我也很討厭老兄你的
聒噪,所以請你閉上尊口,OK?」
安格斯雖然不在意的略過,可橫生的酸意卻湧上心頭,今他失控的譏誚:「
你應該很喜歡別人在你耳邊聒噪才對,不是嗎?」他指的不外乎是展令揚那個吵
死人的大嘴公。
「令揚是特別的,你比都沒得比。」曲希瑞挑明直說。
「他到底哪裡好?」安格斯衝口恨道。
「那個渾小子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好,」一說到自家死黨,曲希瑞便不自覺的
眉飛色舞起來,「可是我就是喜歡他!」
安格斯聞言,心中更加妒恨難平。尤其曲希瑞那一臉幸福滿足,看進他眼裏
更是刺目不已。
不急!他會用時間和行動向希瑞證明,和他在一起會比和姓展的在一起快樂
十倍以上。因為他們志趣相投、能力又旗鼓相當,儼然是最志同道合的夥伴。
姓展的絕對無法帶給希瑞這種「同類」的契合感覺,只有他能!
他會慢慢讓希瑞體會到這一點……
前來敲門查票的查票員中斷了曲希瑞和安格斯的對話,當查票員開門進入包
廂的?那,曲希瑞和安格斯同時有了動作——
像是事先說好了般,安格斯上前給查票員下了迷魂藥,曲希瑞不疾不徐的接
手了查票員暗藏卻來不及扣扳機的槍。
在藥力作用下,查票員全身酥軟的癱坐在座位上,兩眼渙散無神的呆坐著。
曲希瑞立即對阿呆查票員施以催眠,安格斯則守在包廂門口護航。
「是誰派你來的?」曲希瑞問阿呆查票員。
「我們老大。」
「你們老大是誰?」
「屠龍幫的瑞士西區老大。」
「他的目的是什麼?」
「阻止青龍門的『邪龍』取得瑞士銀行裏的青龍晶片。」「邪龍」就是門邊
的安格斯羅!
「你們老大除了你,還安排了哪些埋伏?」
「你們進入瑞士西區後,一路上都會有我們老大的人馬出手攻擊,目的地瑞
士銀行裏也設有暗棋。」屠龍幫手下喬裝的查票員在催眠使然下相當合作,有問
必答。
「在瑞士銀行裏的暗棋是什麼身份?」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曲希瑞又繼續詰問一些相關問題,護航的安格斯則是一面嚴守,一面回想著
方才和曲希瑞完美合作的畫面而心情激盪不已。
希瑞應該也發現了,他們兩個是多麼心有靈犀,不需事先知會就能天衣無縫
地聯手出擊,如此的默契絕非姓展的能相提並論!
他不禁偷瞄了正在催眠問話的曲希瑞一眼,心情更是振奮飛揚。
就像這樣慢慢來,希瑞一定會一點一滴的發現,和他在一起遠比和姓展的廝
混更新鮮有趣……
★★★
在問完所有「口供」後,曲希瑞立即和正前往英國途中的展令揚聯絡,互相
討論、交換意見。
然後在展令揚一句:「擒賊先擒王」的指示下,來到屠龍幫瑞士西區老大的
豪宅附近,準備夜襲擒「王」。
同行的安格斯趁著攻擊前的空檔,儘量保持平常心的閒話家常:「其實在問
完『口供』之後,我們一起討論因應對策就行了,我相信憑我們兩人的能力便可
討論出最佳行動方案,你實在不必大費周章地捨近取遠,和正趕往英國白金漢宮
的展學弟聯絡。畢竟展學弟也有自己的任務,既然是分組行動,那就應該分工合
作才對,你說是不是?」
呃?二人呢?
安格斯自我陶醉的口沫橫飛半天,才赫然驚覺曲希瑞早已不知去向。
他趕緊環顧四周搜尋曲希瑞的身影,終於如願的捕捉到已經走到大前方的曲
希瑞。
安格斯連忙三步並兩步追上去會合。
「你幹嘛不聲不響的先走人?」一追上曲希瑞,安格斯便順口問。
「我說過我討厭你的聒噪!」曲希瑞不改冷淡排斥的態度。
「原來如此。」這回安格斯不再多言,因為他心裏已有了另一番有別於先前
的想法。
經過火車包廂一事,希瑞心裏一定也受到不小的衝擊,只是事發突然,一時
之間無法坦然去接受那股前所未有的心靈洗禮,才會極力排斥,陷入人神交戰中。
相對的,也就難免會強裝依舊排斥他、拒絕他,事實上希瑞是因為已經受到
他的吸引了,所以才會刻意表現出敵意。
因此他不急於乘勝追擊,他相信隨著愈來愈頻繁的搭檔合作,希瑞的心便會
自然而然的愈傾向他!
安格斯愈想就愈篤定事情會如此發展,心情不覺愈來愈快活。
一旁的曲希瑞心裏卻是猛犯嘀咕:這傢伙是怎麼回事?一臉超變態的詭異神
情,有夠噁心!
罷了!還是別管他,儘快完成任務趕去英國和令揚他們會合才是上上之策!
★★★
入夜,曲希瑞和安格斯便按照預定計畫潛入屠龍幫瑞士西區老大的豪宅。
兩大用藥高手,憑著登峰造極的下藥功夫,一下子就擺平了西區老大豪宅庭
院裏的保鏢警衛。至於屋內的人,早就透由通風口以安眠藥擺平了。
眼下,就只剩十二隻正朝他們猛吠狂奔而來的大狼犬。
一見到心儀的優質實驗物種,曲希瑞不禁心花怒放,當下決定改變策略,以
較「特別」的方法伺候大狼犬兄們。
「你負責左邊那六隻,右邊這六隻交給我。」曲希瑞對安格斯說道。
太遺憾了,要不是時間地點不對,他絕不會將優質實驗物種輕易的拱手讓人。
「我知道了。」安格斯心情正High,轉眼已一馬當先的上前對付左邊的六隻
大狼犬。
曲希瑞則是以逸待勞,等著右邊的六隻大狼犬兄自己送上門來。
快快投奔我吧!優質實驗犬兄們!
隨著大狼犬愈來愈靠近,曲希瑞眼中閃爍的興奮光芒便愈加燦爛。
哪知大狼犬們與生便俱有極度敏感的生命危機潛能,一查覺前方有超危險放
射源,便機警的緊急煞車不再前進,改以保持距離的方式向曲希瑞吠叫。
曲希瑞大歎可惜之際,只好改變策略,自己主動向大狼犬兄們示好。
而他示好的方式當然不會是自己接近大狼犬兄們——根據經驗法則,他只要
向前推進,犬兄們便會向後大撤退,徒勞無功也!
所以曲希瑞聰明地採取有距離感的手槍射擊方式向大狼犬兄們示好——
賞了左邊兩隻大狼犬兄各一顆「418 型笑彈」,中間兩隻大狼犬兄各一顆「
102 型變聲彈」,右邊兩隻大狼犬兄「080 型醉彈」。
在藥效強力作祟下,大狼犬兄們紛紛顯現出藥效:中了笑彈的兩隻大狼犬兄,
吠聲變成:「汪呼呼——汪呼呼——」
中了變聲彈的兩隻大狼犬兄,吠聲由原先的鏗鏘宏亮,漸漸變成博美狗的秀
氣叫聲。
中了醉彈的兩隻大狼犬兄則慢慢消音,站不穩的東倒西歪,間或還會打嗝的
「※¥——※¥——」怪叫。
擺平大狼犬回來和曲希瑞會合的安格斯,一見到六隻怪裏怪氣的大狼犬,便
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又在做什麼實驗了?」
「我想知道犬兄們是不是也會笑?還有,犬兄們是不是也有變聲期?另外就
是,犬兄們會不會喝醉?」曲希瑞以隨身攜帶的筆記手冊,速記下實驗犬兄們的
各種反應,待回去後再好好整理建檔。
安格斯饒富興味地待在曲希瑞身旁,欣賞他的興奮神情當做自己的戰利品。
怎麼樣?姓展的,你絕對沒機會感受到我這種愉快的經驗,這可是只有和希
瑞搭檔行動的我才有機會獨享的「專利」呢!
曲希瑞完成所有的記錄後,才肯採取下一步行動:「進屋裏去見睡醜男老大
吧!」
安格斯自然是全力配合。
「你怎麼擺平那六隻犬兄的?」曲希瑞「愛犬及犬」的關懷成為遺憾的另外
六隻無緣的優質實驗物種。
「殺了它們!」這就是動物一見到安格斯便會噤若寒蟬的原因——嗅到了自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
這和動物對曲希瑞的恐懼是:看似相同,實際上卻截然不同的。
曲希瑞藍眸一冷,語帶遺憾的說:「你不必殺它們的。」他雖然喜歡拿動物
當實驗品,但從未心存殺害實驗品的想法,也從不曾這麼做——只是都把人家整
得死去活來,險些去掉半條命而已。
「我下次會注意。」安格斯不想為一點無關緊要的小事和曲希瑞起爭執,連
忙息事寧人地保證。
曲希瑞也未再追究,他只想儘快和這個志不同、道不合的傢伙分道揚鑣!
進入屋內,曲希瑞在安格斯的掩護下順利找到睡醜男老大,對他施以催眠暗
示:要他下令取消所有對付他們的行動。
之後,兩人便在有幸成為曲希瑞萍水相逢的實驗品犬兄們,那「汪呼呼——
汪呼呼————」和「※¥※¥」,以及「博美犬」秀氣的叫聲中,揮別了屠龍
幫瑞士西區老大的豪宅。
翌日一早,他們便暢行無阻的進入瑞士銀行,神不知鬼不覺的自保險箱中順
利取走了安格斯的青龍晶片,朝英國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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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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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5923
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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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回覆
第六章
土耳其的名城君士坦丁堡裏有一座名聞遐爾的宮殿——托普卡匹皇宮。
這座金碧輝煌的皇宮四周被城牆和海牆重重包圍,是有名的城中之城,典型
的易守難攻建築。
不過這對擅長機關的安凱臣及萬能神愉向以農而言,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況
且這回還有一樣精於機關的「惡龍」馬汀、神偷「隱龍」羅德這兩個跟班同行,
想潛入托普卡匹皇宮裏邊取回馬汀的晶片猶如采囊取物,太簡單了。
所以,安凱臣有的是時間聽展令揚隔著手機,對他進行疲勞轟炸——
(小巨臣,你離開土耳其時,要記得幫人家帶一些好吃的特產回來哦!)
「我知道。」
(不論吃的、喝的都要哦!)
「我知道。」
(不只吃的、喝的,人家還要一套充滿民族風味的民族服裝哦!)
展令揚的字典裏,壓根兒就沒有「適可而止」這句話。
難得的是,安凱臣修養功夫到家,一臉酷相的任他予取予求:「我知道。」
(還有還有,人家還要托普卡匹皇宮的紀念品哦!)
言下之意,就是要同行的東邦神偷向以農也加入替他張羅「禮物」的陣線。
「我知道。」
安凱臣的好耐心,讓「惡龍」馬汀大感意外。他以為像安凱臣這樣的酷哥,
一定沒什麼耐性:至少和他相處時,安凱臣表現得很沒耐性。
是他錯看了這個酷小子,還是這小子對姓展的特別例外?
即使君士坦丁堡此刻的天氣,熱得快讓人脫層皮,安凱巨依然心靜如水的把
展令揚的噪音污染當成天籟般看待,甘之如飴,完全沒有半點火氣,彷佛展令揚
的聒噪是清涼退火的冰鎮椰子水。
正在冷氣房裏翹著二郎腿,舒舒服服喝著冰涼檸檬汁的展令揚,擺明是吃定
自家死黨的好定力,毫無休口跡象的繼續滔滔不絕:(我說小巨臣啊,你們動作
可別慢吞吞的,當心在烈日下待太久,會給太陽公公烤成人乾。人家小凡凡和小
烈烈已經搞定大毒梟老伯,這會兒只等大毒梟老伯把亞瑟老兄的晶片送達指定地
點再去拿就OK了耶!)
「我知道。」
(還有啊,人家小瑞瑞也已經搞定一半了,預計明天早上就能順利從瑞士銀
行取得安格斯老兄的晶片,趕來英國和人家會合了哩!)
「我知道。」
(那就快一點呀!)
「我知道。」
馬汀算算時間,不覺暗吃一驚——
怪怪!已經說了一個多小時還不收線?
這個酷小子也未免定力太過驚人了吧?都汗流浹背了,居然還沒有半點不耐
煩的神情。
馬汀真是愈來愈佩服安凱臣了,不經意的,他瞥見了安凱臣冷酷的眸底,那
抹出乎意料的溫柔。
這小子——
霎時,馬汀的神情不再那般愉悅,一朵陰沈的烏雲轉眼罩頂而至。
這小子和他在一起時,又冷又酷又超沒耐性,總是急著擺脫他,好像他身上
有什麼無藥可醫的恐怖傳染病似的,卻肯在炎炎烈日下,忍受高溫和汗水煎熬,
聽姓展的說些沒營養的廢話,還滿眼柔情!
那個姓展的真那麼重要?
好不容易在歷時一小時五十五分之後,展令揚終於肯閉上尊口,乖乖收線。
眼看安凱臣一臉滿足,馬汀心頭一酸,大吃飛酷的冷哼:「你可真有耐心!」
「那是因人而異。你的話,門都沒有!」面對東邦以外的人,想要安凱臣和
顏悅色相待,怕是比要貓頭鷹倒立還困難。
馬汀不怒反笑的道:「我知道你很重視和展學弟之間的情誼,所以願意百般
遷就他,不過……」
「我從來不覺得我在遷就令揚。」安凱臣提出嚴正的聲明。
馬汀以為自已聽錯了,訕笑:「難不成是他在遷就你?」
安凱臣鄙夷的冷瞪著馬汀道:「你會開口閉口都是遷就,代表你根本不懂得
什麼叫做朋友。」
一番話打了馬汀一記悶棍,他的臉暫態滿布寒霜:「這麼說來,姓展的就很
懂了?」
「你為什麼一直針對令揚?」不只馬汀,他們五個人先前就已經發覺,這來
自青龍門的六位龍兄,個個都對展令揚不懷好意。
這正是他們說什麼也不肯讓展令揚,和任何一隻龍獨處的原因。
「我有嗎?」馬汀裝傻的淡道。
「有!」
馬汀不再回話及時岔開話題,把注意力移轉到正事上:「托普卡匹皇宮就在
前面了。」
安凱臣也不屑再繼續和話不投機的無緣龍有所瓜葛,扳起一張冷漠的酷臉辦
正事,早早把任務完成,想早早和這礙眼的討厭鬼分手。
★★★
展令揚、南宮烈和雷君凡順利取得亞瑟的晶片,返回下榻的飯店不久,曲希
瑞和安格斯便雙雙自瑞士凱旋歸來。
接近中午的時候,安凱臣、向以農和馬汀、羅德也從君士坦丁堡飛來英國倫
敦和他們會合。
在重逢的高分貝哈拉結束後,展今揚便宣佈最新戰果:「現在就只剩下明晚
到白金漢宮,把最後一片晶片拿回來就大功告成了。」也就是伊恩的晶片。
伊恩問道:「明天取回我的晶片後,你們就要回異人館了嗎?」本來他是想
趁東邦有三個不在的期間,把握機會進行自己的計畫。怎奈留下來的雷君凡和南
宮烈防他像防什麼病蟲害似的,守得滴水不漏,讓他連接近展今揚都成問題,更
遑論進行計畫。
這下好了,他處心積慮的把東邦弄到艾菲爾去,哪知還沒來得及進行他的「
陰謀」,這幾個小鬼就把「意外」的真相解開了,速度之快令他措手不及。
接著還屋漏偏逢連夜雨,「青龍令」的晶片居然離奇失蹤,更是徹底打亂了
他苦心安排的棋局。
搞到現在,什麼都還沒開始,東邦就已經要飛回屬於他們自己的天空!
伊恩愈想就愈懊惱,他不禁埋怨自己為什麼運氣這麼背?
「對!」東邦五人大聲合奏,代替展令揚回話,「取得最後一片晶片,我們
就打道回府!」
伊恩把五人的合奏當耳邊風,再次向展令揚確認:「是這樣嗎?」
這回展令揚捷「口」先登了:「烈他們說了就算數羅!」
話一出口,五個好夥伴如釋重負的眉開眼笑,六龍卻是個個一張屎臉,形成
強烈的對比……
★★★
次夜,展令揚一行人按照預定時間離開飯店,前往目的地——位於倫敦西敏
區的白金漢宮。
身手不凡的「幻龍」伊恩本想單獨行動,獨自潛入白金漢宮內取回自己的晶
片。
偏偏天不從人願。車子開到一半,伊恩突然全身發冷、直冒冷汗,臉色奇差。
東邦見狀,便說服他先返回飯店歇息,由他們代勞去取回晶片。
伊恩雖老大不願意假他人之手取回自己的晶片,但他的身體狀況實在太差,
根本力不從心。
在權衡輕重利害後,伊恩終於讓步放手讓東邦代勞,自己先返回飯店休息,
以免誤了正事。
臨時代打的東邦,一樣是展令揚在外支援指揮,其他五人潛入白金漢宮的合
作模式。
在完美的默契下,最後一片晶片果然不費吹灰之力便手到擒來。
「可以回異人館去了!」除了展令揚之外的東邦五人,像中了彩券般,神采
飛揚的齊聲歡呼。
如此露骨的喜悅看進同行的五龍眼裏,很不是滋味。
這幾個小鬼就這麼急著和他們劃清界線?
「咱們去慶功吧!」特愛熱鬧的向以農雀躍萬分的提議。
展令揚卻輕搖食指道:「咱們還是先把晶片交給伊恩老兄再去慶祝比較盡興。」
「就這麼辦!」這麼一來,就不必擔心伊恩那存心不良的傢伙耍什麼花招。
五龍只是默默跟在他們後面,各有各的盤算,尤其馬汀的神色最為詭異……
★★★
興沖沖返回飯店的一行人,發現應該在房間裏的伊恩居然不見蹤影,正在納
悶之際,門鈐赫然作響。
離門最近的雷君凡就近去應門。
出現在房門外的是態度得體、面帶職業笑容的客房服務生:「請問哪位是展
令揚展先生?」
「我就是。」展令揚蹦到雷君凡身邊。
服務生畢恭畢敬地呈上手中的禮盒和花束道:「這是剛剛送到櫃檯,指名要
送給展先生的東西,請展先生簽收。」
展令揚旋即照辦,收下禮盒和花束。
「你們猜這禮盒裏面是什麼?是誰送的?」一闔上門,東邦幾個好夥伴便好
奇心大起的玩起我猜我猜猜的遊戲。
五龍則按兵不動的等在一旁。
眼尖的雷君凡瞥見花束上卡片的簽名,不禁輕歎一氣,知會夥伴們:「甭猜
了,是炎狼大叔送的啦!」他晃晃手中的卡片。
大夥兒一聽,玩興全無,炮口一致的對展令揚道:「快拆!」
在好奇蟲寶寶的驅使下,展令揚從善如流的當眾拆開包裝紙,裏面居然是一
卷超迷你錄影帶和一架專用放影機。
機械專家安凱臣自動自發的將錄影帶放進專用放影機中播放。
當畫面呈現在眾人眼前時,室內霎時鴉雀無聲————
這帶子拍攝的居然是東邦五人稍早潛入白金漢宮的全程錄影!
帶子播完後,炎狼的影像繼而出現,依然酷勁十足的道:(想要這卷帶子,
明天晚上十點,老地方見!)老地方指的自然是炎狼位於美國的豪宅:桑亞那斯
堡,(如果你準時,我可以把「幻龍」附贈給你。)「別去!」東邦五人齊聲阻
止展令揚。
展令揚氣定神閑的笑道:「好,你們別去。」
「令揚——」明知道此時此刻,展令揚是不可能放棄赴約,東邦五人還是不
放棄希望,爭相說服他。
展令揚篤定的重申決定:「我要去!」
每當展令揚用簡潔的肯定直述句型說話時,就表示事情已沒有任河轉寰的餘
地。
深諳此點的東邦五人不得不放棄說服的天真念頭,退而求其次的說:「我們
也要一起去!」
「沒問題羅!」展令揚倒是答應得很乾脆——反正他就算反對,這幾個死黨
還是會千方百計的偷偷跟去。
五龍適時的表態:「這事伊恩也牽連在內,所以我們也要同行!」其實他們
真正的目的是跟去看熱鬧。
展令揚倒是沒反對:「那就一起來吧!」
★★★
美國桑亞那斯堡星月交輝的夜空下,坐著三個男人。
一個是炎狼組織的老大炎狼,一個是帶著面具的副老大鬼面,一個是青龍門
的幻龍伊恩。
「你們真的認為令揚會來?」伊恩這話是沖著炎狼問的。
回答他的卻是鬼面:「會!那小子一定會來,而且是準時抵達。不過不是為
你,而是為了另外那五個小鬼。」
伊恩不以為然的冷笑:「聰明人都不會做對自己不利的事,你我都知道令揚
是個聰明人,我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理由來赴這個鴻門宴!」他依然是沖著炎狼
發言。
然,回答他的依然是鬼面:「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那小子是很笨的。」
「聽起來閣下似乎很瞭解令揚。」伊恩總算把視線轉向鬼面。
「絕對比你瞭解,不過這也是你還能活著坐在這兒說廢話的原因。」鬼面語
帶戲謔的譏誚。
他可不是唬人的——即使不是他自己動手,炎狼也不會讓這傢伙活著見到隔
天的太陽。
就在鬼面和伊恩一來一往中,展令揚一行人已遠遠的朝他們直逼而來。
「嗨!兩位大叔和一位老兄,晚安。」展令揚人未至,聲音已先行報到。
待人走到桌邊,便大剌剌的在炎狼對面的空位一屁股坐定,然後自動自發的
伸手抓了擺在桌子中心的咖啡壺,斟滿放在自己眼前的空杯,然後自顧自的喝得
津津有味,且很快就喝完又續杯——當然也是自己來。
一直沈默不語的炎狼總算開了尊口:「我不是特地請你來喝咖啡的。」
「我知道,可是這咖啡很好喝耶!」才說著,又斟了第三杯。
強忍住笑意的鬼面終於忍不住大笑,炎狼當沒聽到,不過凝睇展令揚的視線
卻綻露著令人印象深刻的柔情。
展令揚喝完第三杯想斟第四杯時,發現咖啡壺裏已空空如也。炎狼見狀,一
個彈指,隨待在側的首席心腹尤金旋即意會的上前。
不待尤金近身,展令揚便理所當然的使喚起人家:「尤金大哥,人家已經喝
夠咖啡了,下一壺換個口味,改成巧克力牛奶好了。還有啊,人家肚子餓了,想
吃些好吃的宵夜。」
尤金不但不以為忤,還心花怒放地照單全收:「沒問題。」
「謝謝尤金大哥。」展令揚笑得像個天使。
「跟我還客氣什麼!」好一陣子沒聽到展令揚左一句尤金大哥、右一句尤金
大哥的叫了,尤金開心得有點忘形,忍不住就習慣性的溺寵起展令揚,「稍等一
下,我馬上送過來。」
說著便當真火速替展令揚張羅宵夜和巧克力牛奶去也,早已忘了主子炎狼原
意是要他再續一壺咖啡。
炎狼和鬼面早已習慣展令揚的厚瞼皮,倒是沒說什麼,擺明是縱容他的囂張。
一旁靜觀的六龍卻暗吃一驚——
姓展的居然連炎狼老大的首席心腹也敢隨意差遣!?那傢伙的心高氣傲可不
輸他的主子,居然肯放下身段、心甘情願地伺候姓展的?
伊恩尤其不悅,心中對展令揚充滿怨恨。
來到桑亞那斯堡後,炎狼始終未曾正眼看過他一眼,連方才他主動和炎狼攀
談,炎狼都充耳不聞、置之不理。面對展令揚時,炎狼不但肯開尊口還百般縱容
姓展的。
即使是現在,炎狼依然眼中只有姓展的。
這算什麼!?他究竟哪點比姓展的差?
奈何炎狼和鬼面依舊把伊恩當成不存在的空氣,注意力全集中在展令揚身上。
「知道我想要什麼嗎?」炎狼終於主動提起正事。
展令揚一副瞧扁人的神情,口無遮攔的笑道:「笨!人家又不是大叔你,怎
麼會知道大叔你想要什麼?」
炎狼不受影響的開出條件:「把沙皇秘密寶藏的最後一張藏寶圖下落說出來,
帶子就全數歸你所有。」他確信這個小惡魔一定知情。
「成交!」展令揚毫不考慮地爽快應允。
話一出口,在場的人莫不震驚錯愕——沙皇的秘密寶藏可是難以計數的龐大
財產耶!
「令揚——」東邦五人終於忍不住爭相想出聲阻止,卻在展令揚的示意下,
及時猛踩煞車斂口,繼續靜觀其變,以免礙著自家死黨。
鬼面吹了聲口哨,炎狼則面不改色的冷哼:「那五個小鬼有這個價值?」
「當然,他們是無價之寶!」展令揚以一O 一號笑容宣示。
炎狼並不意外他的答案:「在哪兒?」他指的自然是第八張藏寶圖的下落。
「維那斯花園。」展令揚據實以告。
炎狼聞言,冷眉挑得老高。鬼面則是驚愕地確認:「你說的可是白虎門主的
‘禁地’?」
「賓果!」
「沒道理!藏寶圖怎麼會無端跑到那傢伙手上去!?」那個「白虎門門主」
可是超級棘手的難纏角色哪!
可是那傢伙對這檔事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怎麼可能——莫非——
「當然是我寄去給他的羅!」展令揚兩指支頤,自以為可愛的說。
「果然如此~~」鬼面沒力的低咒,這個專找麻煩的小惡魔——
「你什麼時候寄去的?」炎狼面不改色的問。
「上回離開這兒之後就寄去羅!」展令揚有問必答,順便好心的安慰炎狼和
鬼面:「不過兩位大叔大可放心,那位白虎大叔聽說對錢字輩的俗物沒啥興趣,
應該不會把人家寄放的藏寶圖據為己有才是。」
「所以你就把人家的‘禁地’當成萬無一失的‘保險箱’來用是嗎?」鬼面
一語道破展令揚如此做的原因。
「對呀!那裏比瑞士銀行還好用呢!」展令揚笑得好迷人。
這個小惡魔——炎狼和鬼面更加確信這小子鐵定和魔王撒旦有血親關係!
「好了,把帶子交出來羅!」展令揚言歸正傳。
炎狼也很乾脆,示意鬼面把母帶拿出來,當著展令揚眼前銷毀。
展令揚旋即起身打算走人。
炎狼似笑非笑的問:「不怕我食言?或許還有其他帶子。」
展令揚回眸一笑,篤定的說:「你不會!」
這話讓炎狼綻露出難得一見的溫柔笑意。
把一切看進眼裏的伊恩在瞥見炎狼的笑容時,終於克制不住心中的妒恨,當
眾爆發:「姓展的有哪里好?為什麼你們都對他這麼另眼看待!?」
炎狼依然連看他一眼都不屑,鬼面則是語帶諷刺的回道:「難道你這個恩將
仇報之徒才叫好?」
恩將仇報?其他五龍納悶不已。
鬼面好人做到底地公佈故事的真相:「這傢伙在去白金漢宮途中裝病落跑,
其實是為了趕在你們之前,先進入白金漢宮埋伏,好拍攝那五個小鬼偷取晶片的
全程記錄,以便事後用來威脅令揚繼續留在艾菲爾。只可惜卻大意失荊州的栽在
比他更早進入埋伏的我們手裏,落得壯志未酬身先死的下場。」
「伊恩,你——」五龍簡直不敢相信他會耍這種下流卑鄙的小人手段。
伊恩倒是坦承不諱:「沒錯!我就是這麼打算。」
此時此刻若非展今揚示意在前,東邦五人早卯起來海K 卑鄙的伊恩一頓。
「好了,其他的事就請諸位龍兄自個兒慢慢談吧!咱們先走一步羅!」展令
揚說著,便對五個想將伊恩大卸八塊的好夥伴投懷送抱,輕輕鬆松的就把夥伴們
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你幹嘛拿藏寶圖去換那卷帶子?」東邦五人的焦點立即轉移到切身問題上。
「我不是說了嗎?因為你們是無價之寶羅!」展令揚說起噁心吧啦的話來,
還是一樣臉不紅氣不喘。
「真的?」五個好夥伴像在比誰的嘴張得比較大似的,一張比一張笑得還像
大碗公。
展令揚愛理不理的說破夥伴們的企圖:「行啦!明明就是想聽我說這話還裝
模作樣。」
東邦五人心事被說破,索性就「化暗為明」的直接提出要求:「既然知道就
多說幾次來聽聽吧!」雖然他們很清楚自己在展令揚心中的份量,但偶爾還是想
親耳聽聽這渾小子親口說羅!
展今揚難得老實的如他們所願:「聽好了。」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拉開嗓門驚天動地的大吼:「你們是無價之寶!」
「再說一次!」
「你們是無價之寶!」
「再說一次!」
機會難得,東邦五人自然不會輕易讓它成為「過去式」羅!
目睹這意外一幕的炎狼、鬼面和尤金三人,看得興致盎然,唇邊儘是笑意。
同樣目睹這意外一幕的六龍,反應則是各異其趣,尤其是馬汀……
_________________
★
<<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發表於 2008-08-27 18:30
引言回覆
第七章
東邦玩夠「感性戲碼」之後,總算又回歸正題。
只見展令揚開門見山的對六龍道:「我想經過這一連串的事件後,諸位龍兄
對當時在艾菲爾島上,從屠龍幫手中奪走六片晶片的人,都心裏有數了吧?」
六龍但默不語。
展令揚又精力旺盛的自說自話:「既能從艾菲爾島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偷走晶
片,還能在短時間內將它們帶到六個困難重重的棘手之地藏匿,又能確切掌握我
們的行蹤、放消息給炎狼和屠龍幫,計誘他們加入這個遊戲的幕後黑手,除了艾
菲爾島的島主,也就是你們青龍門的門主大人之外,就沒有別人了。」
「不可能!」六龍異口同聲的否定。
「你們不是覺得不可能,而是不願承認這個事實。」展令揚一針見血地道破。
六龍果然無言以對,算是預設了。
展令揚該說的話都說完後,便無意再繼續聒噪:「好了。其他的,諸位龍兄
待明天回青龍門總部和你們家門主大人開會時再當面問清楚吧!咱們就奉陪到此,
拜拜!」
話落,六個好夥伴便登上東邦專用的直升機,飛離了桑亞那斯堡。
這回,炎狼沒有阻止展令揚一行人,一來是因為他一向一言九鼎,二來是眼
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只見他寒霜罩頂地對尚留在原地的六龍放話:「回去轉告青龍門主:少打那
六個小鬼的主意,否則炎狼會對青龍門全面宣戰!」
終於到了青龍門門主和六龍面對面開會的日子。
一早,龍兄們便帶著自己的晶片先後趕回青龍門的總部,等著六龍全數到齊,
好把晶片全數嵌進青龍令的主機裏,組合成完整的「青龍令」,以便開啟青龍閣
的閣門,進入其中和青龍門主會面。
不到十點,六龍便回來了五龍,獨缺惡龍馬汀。
五龍以為惡龍馬汀是臨時有事耽擱了,所以慢一點到,哪知等到和青龍門主
約定的時間將屆,依然不見馬汀人影!
「這是怎麼回事?」事關面子問題,五龍開始騷動起來。
「我聯絡看看!」魔龍亞瑟說著就打手機給馬汀,這才發現馬汀的手機根本
沒有開機。
「那傢伙究竟在搞什麼鬼!?」邪龍安格斯氣得不停咒?。
就在五龍不滿的騷動中,約定的時間到了!
這是六龍第一次沒及時組成「青龍令」,一時之間,五龍全沒了主意。
此時,青龍門主意外現身五龍面前。
「門主?」
五龍還沒來得及搞清楚主子的心思,青龍門主已經先行開口:「方纔馬汀打
專線告知我,他人現在在他的住處,要我們立刻趕過去,說是有精彩好戲請我們
欣賞。」
「什麼!?」
「先去看看再說吧!」
青龍門主一聲令下,五龍不便再多加置喙聽令行事,和主子一同飛往馬汀的
住處。
★★★
青龍門主和五龍抵達馬汀的住處後,赫然發現迎接他們的不只馬汀,還有被
鐵鏈鏈銬在牆上的安凱臣。
「你最好快放開我,否則絕對會後悔莫及。」安凱臣對馬汀好言相勸。
「你綁走我家的孩子,我能不來嗎?」在場的人都發覺展令揚現在的樣子和
平常不太一樣,東邦其他五人更是一副如臨大敵的凝重神情。
怎麼回事?
馬汀吹了聲口哨,笑道:「你真的肯救這小子?」他用槍口指指安凱臣的額
際。
「開出你的條件!」展令揚一反平常的不正經,顯得相當認真,唇邊的笑意
也和平時大異其趣,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森寒涼意。
東邦五人最怕看到展令揚這種笑法,那代表他已經火到最高點,隨時都有抓
狂殺人的可能——而且每次展令揚出現這種反應,一定都和他們五人的安危脫不
了關係!
「令揚,我沒事,你別亂來!」安凱臣一面臉色大變的對展令揚心戰喊話,
一面拚命使眼色,要其他四個夥伴趕快想辦法安撫展令揚。
旁觀的五龍,實在不明白東邦五人窮緊張個什麼勁兒,姓展的不過是神情和
平常不太一樣罷了,反而一年到頭都是一成不變的傻笑才比較奇怪哩!
惡龍馬汀也屬於「七月半烤鴨」一族,完全沒有危機意識的朗聲對展令揚開
出條件:「和我比鬥一場,你嬴,凱臣就歸你,你輸,就留下你的小命!」他深
信展令揚沒那個骨氣!
畢竟錢少了事小,反正沙皇的秘密寶藏本來就不屬於姓展的,沒了也不算失
去。但命只有一條,姓展的肯為安凱臣送命,那才是天下奇聞!
「我們代替令揚和你打!」同行的東邦四人死命制住展令揚,不讓他有機會
抽出腰上的長軟劍。
瞧!幾個傻瓜馬上就搶著替姓展的赴死了!馬汀鄙夷的冷哼一聲。
「展令揚啊展令揚,你實在太厲害了,居然能騙到一群呆子爭相替你赴死,
實在太令人佩服了!」馬汀存心激他。
死呆子!快閉上你的烏鴉嘴啦!東邦五人恨不得能一拳揍昏拚命火上加油的
馬汀。
「可惜我這個人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改變。」言下之意就是非逼展令揚親自
出戰不可。
「你最好不要改變主意!」展令揚一個超高級假動作,騙過四個制住他的同
伴,以電光石火之勢抽出纏在腰際上的黑色長軟劍,殺氣騰騰的襲向馬汀。
「令揚,快住手!不可以殺人!」東邦五人見大事不妙,爭相大叫。
「放心,我不會殺人,我只會讓這粒可惡的頭找不到身體罷了!」展令揚像
極了阿修羅的化身,渾身散發出令人背脊發涼的恐怖殺意。
「令揚,別這樣,快住手——」能自由活動的東邦四人,立刻採取行動。
一方面營救安凱臣,一方面伺機制止展令揚。
旁觀的五龍終於知道東邦五人臉色大變的原因,尤其一下子就被展令揚打得
節節敗退、無力招架的馬汀,更是徹底明白展令揚的可怕!
「令揚!住手——」好不容易重獲自由的安凱臣,快馬加鞭的趕到展令揚身
邊,絞盡腦汁想化解展令揚的殺氣,「把這傢伙讓給我,我要親自報仇!」
「行!」意外的,展令揚十分乾脆的放手。
東邦五人雖有些意外,卻也鬆了一口氣。
然,更可怕的危機卻馬上從天而降——
只見乾脆放棄馬汀的展令揚,一路殺向始作俑者青龍門主。
「門主!」六龍失聲大叫。
「令揚——」東邦也嘶聲大叫。
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恐怖畫面是——
展令揚以長軟劍纏住青龍門主的頸項,只要展令揚一使勁,青龍門主的人頭
馬上落地!
任誰都知道,展令揚渾身的殺氣不是假的。
「住手!不准傷害門主,要殺就殺我!」馬汀一人做事一人當。
「我們也願意代替門主受死!」其他五龍也表現出難得的義氣。
對各自為政的六龍而言,這世上能教他們心甘情願賣命的,就只有頂頭上司
——青龍門主。
哪知展令揚卻笑得像個惡魔似的道:「我就是知道你們肯替這傢伙赴死,所
以才要殺他!」
「你——」一直到此刻,六龍才真正體會到展令揚的可怕之處。
「卑鄙!你這樣算什麼英雄好漢?」馬汀和亞瑟不約而同的咒?。
展令揚唇邊的笑意更形邪惡駭人:「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什麼善男信女,也
從不期望自己會是什麼英雄好漢哪!諸位龍兄。」
「你——」這才是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六龍像遭五雷轟頂般,呆楞不動。
「令揚,快住手!別這樣。」東邦五人不敢輕舉妄動,就怕展令揚右手一不
小心使勁,那就玩完了!萬不得已下,只好使出殺手錮,「令揚!你再不住手,
我們就集體自殘!」
這話果然對展令揚造成決定性的威脅,讓展令揚大為動搖,殺氣銳減。
東邦五人見威脅奏效,打鐵趁熱改採溫情策略,出自肺腑的發出懇求:「放
手吧!令揚,我們迥異人館去,這就回去,好不好?」
「你給我聽清楚:不要來招惹我家的小孩,再有下一次,我保證送你下地獄
去向閻王懺悔!」展令揚撂下狠話。
始終未曾開口的青龍門主此時終於表態了:「我答應不會再去碰你那五位朋
友,以青龍門主的名號保證。」他的態度沉穩冷靜、語氣是平板友善的。
展令揚這才肯收回纏在青龍門主脖子上的長軟劍,絲毫不讓步的放話:「你
最好記住你現在所說的保證!」
青龍門主再次保證:「我一向說到做到!」
展令揚總算把長軟劍縮回腰上,讓它重做腰帶。
「令揚……」東邦五人戰戰兢兢的,想確定是不是真的可以解除警報了。
展令揚應聲旋身,又是一副貫有的不正經樣,以一O 一號笑臉道:「你們幾
只烏龜還在那裏慢吞吞的幹嘛,想和蝸牛比賽誰走得比較慢不成?回家了啦!」
「嗯!」一見到熟悉的招牌笑容,東邦五人才敢大膽的確定警報已能完全解
除。
六個好夥伴又開始打打鬧鬧起來,彷彿方纔的恐怖事件根本不曾發生過般的
和樂。
青龍門主跟上前去,向東邦懇切的提議:「我親自送你們迥異人館去吧!」
六龍聞言全都大吃一驚。因為能讓青龍門主親自接送的人,在這世上只有四
個——白虎門門主、朱雀門門主、玄武門門主和麒麟門門主。
而現下,他們至高無上的主子居然為東邦破例!
展令揚卻只當青龍門主是自已送上門的柴可夫——司機,一視同仁的差遣道:
「想當人家的司機,動作就快一點,別只光說不練!」
青龍門主不以為忤的當真加快步伐。
被主子示意留下的六龍,再也說不出什麼。
望著展令揚漸行漸遠的背影,伊恩終於較為釋懷——
當初,他會想設計展令揚,是起因於那張炎狼和展令揚的合照。
本來能讓目空一切的炎狼,正眼看待的只有他一個。那張炎狼對展令揚微笑
的照片卻破壞了他專享的優越感,再加上叱吒美國政壇的外公老約翰又老把東邦
掛在嘴邊,幾乎多過他這個自小備受寵愛的外孫,展令揚尤其最常被外公提到。
所以他才會對展令揚心生妒意,而設法把展令揚弄到他的勢力範圍艾菲爾大
學去,想在艾菲爾證明自己是優於展令揚的!
他始終深信自己一定優於展令揚,直到經歷方纔那件事之後,他的心態才有
了一些改變——或許展令揚的實力和他是在伯仲之間!
同樣一直對展令揚心存成見的亞瑟、馬汀、安格斯、羅德和尼爾,在經歷過
方纔的恐怖事件後,對展令揚的看法也改觀許多,不若先前那般自信滿滿地篤定
自己絕對比展令揚更重視東邦五人。
用青龍門主專機親自送東邦惡魔黨迥異人館的青龍門主,腦海中儘是不久的
將來,和東邦再度交鋒的種種景象,不過他很小心的沒有讓東邦惡魔黨的六隻小
惡魔發現他的企圖。
而東邦六個怪胎,早依偎著彼此,不約而同的進入相同的夢中,在夢中許下
相同的心願:讓青春烈火燃燒永恆,讓生命閃電劃過天邊;向浩瀚星空許下諾言,
讓年輕的心永不改變!
用所有熱情換回時間,讓年輕的夢沒有終點!
——節錄自已故歌手張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
(本書完)
註:<大老奸播報站>
1 、諸位看倌對Part 10 的「降龍記2 峰迴路轉」、「無怨的青春(6 )」
這兩個話題可還滿意?下回的Part ll 會有哪些話題?在此就讓奸子先賣個關子
吧!不過若沒有意外,應該會有「無怨的青春(7 )」以及有關「青龍」、「白
虎」、「朱雀」、「玄武」和「麒麟」這五門的話題。至於其他的,就請諸位英
雄美女自個兒先猜猜看羅!
2 、有關東邦和炎狼組織交手的話題,請參閱——F330《烈火青春Part 7》
和F500《烈火青春Part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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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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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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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8 13:15
引言回覆
烈火青春PART 11
第一章
【東邦宣言】
整人是風氣造反看天氣被整是福氣生還靠運氣神醫曲希瑞、神賭南宮烈、神槍手安凱臣神偷向以農、神算雷君凡、怪胎之最展令揚(共同宣誓)
湛藍的愛琴海畔,孤傲的峻嶺巖峰上,矗立著一幢孤高的白色城堡——布蘭登堡。
白色城堡的主人,就像白色城堡給人的感覺一般:冷淡、孤高、不理世事、難以捉摸。
被來人允許自由進出城堡的外人不多,算來只有:青龍門主、朱雀門主、玄武門主和麒麟門主。
今天,造訪布蘭登堡主人,白虎門主赫爾萊恩的,正是少數被允許出入的幸運者之一——青龍門主。
「幫我一個忙。」青龍門主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
他知道和這個冷淡的傢伙客套寒暄是沒有意義的,只會落得唱獨角戲的下場。
白虎門主毫無反應。青龍門主由已習慣,不痛不癢的往下說:「聽說有人把沙皇的祕密藏寶圖擅自寄放在你的『維納斯花園』,我希望你物歸原主。」
黑、白兩道的人都知道位於布蘭登堡裡的「維納斯花園」,是白虎門主的「禁地」。
白虎門主依然毫無動靜,青龍門主遞了一張字條給白虎門主:「這是那個『原主』的名字和地址,我只要你寄張通知函給那小子,要他親自來取回那張藏寶圖就行了。事情就這麼單純,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
他的目的是要展令揚重新拿回好不容易擺脫的「燙手山芋」——第八張沙皇秘密藏寶圖,再次捲入奪寶紛爭。
「你可以走了。」吝於開口的白虎門主終於有了反應。
「謝了!」既然這冷淡的傢伙肯吭聲,就表示同意幫忙,所以青龍門主滿意的立即走人,免得節外生枝。
青龍門主一走,白虎門主便召來首席心腹——執身總長肯。
他看也沒看字條一眼,就把它交給肯,公式化的交待:「寄張通知函給這字條所示之人,叫他親自來布蘭登堡取回擅自寄放的東西。」
「門主要親自接見他?」肯心知不可能,但基於職責,肯還是問道。
白虎門主果然絲毫不感興趣:「沒那個必要。」
「屬下明白了。」肯馬上知道如何處置,識趣的告退。
肯帶上門走得不久,門再度被推開。
進來的不是肯,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一隻身軀龐大的白色西伯利亞老虎。
「黑帝斯,你來了。」面對愛虎,白虎門主的眼神比面對人類時多了一點溫度和感情。
白色的西伯利亞虎和主人一樣孤高冷淡,不卑不亡的走到主人腳邊趴下。
白虎門主沒撫摸牠,牠也不希望被撫摸,主人與寵物之間,以一種無形的羈絆牽繫著——冷淡而確實存在。
今天的「異人館」顯得比平常更精力旺盛。
原因是住在裡頭的六隻小惡魔,決定到中國一遊——當然是翹課去的。
這個提議是結束和「青龍門」的孽緣,重返異人館大門時,怪胎之最展令揚提出的。
其他五個東邦怪胎立即附和。
明天就是「中國之旅」的出發日,六個好夥伴自然進入緊鑼密鼓的最後準備階段,連晚餐都叫外送披薩了事。
咕——呱呱呱——咕——呱呱呱——像雞、像鳥、又像蛙的鳴叫聲湊熱鬧似的響遍異人館一樓。
「大概是披薩送來了。」東邦大廚曲希瑞自動自發的應門去——只要異人館勢力範圍內的食物都歸他管轄。
原來那像雞、像鳥、又像蛙的鳴叫聲,是機械發明狂安凱臣最新安裝的門鈴聲。
不久,曲希瑞捧了一堆餐點進門,除了晚餐,還有額察的贈禮——一封白色的通知函。
「令揚,是署名給你的。」曲希瑞把白色的通知函交給展令揚。
在五雙好奇寶寶的眼睛圍繞下,展令揚拆開了沒有寄件者名字和住址的神秘通知函。
裡頭也是高雅的白色卡片,以電腦字體俐落的列印著:展先生,請於╳月╳日,親自隻身前來布蘭登堡領回擅自寄放的藏寶圖。
逾時得果自行負責。
地址如下:…………白虎門執行總長肯「這日期不就是明天嗎?」雷君凡眉頭微皺。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赴這個約會吉凶參半。」
「可不赴約的話,絕對是大凶,是吧?」展令揚替好夥伴把後半投的話接續。
「沒錯。」
「既然如此,咱們就立即出發赴會去,然後再轉往中國。」安凱臣希望速戰速決,省得影響快樂的中國之旅。
「就這麼辦。」其他幾個同伴全投贊成票。
「可是人家寫明要我親自『隻身』前往耶!」為了怕夥伴們中文修辭能力欠佳,展令揚體貼的特地加重「隻身」的音量,還好心的找來枝紅筆,把「隻身」二字圈著來示眾。
「我反對」向以農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出聲的,哪知夥伴們太有默契,一開口便是五人大合奏。
展令揚不會不明白夥伴們的心意,他好言安撫著自家死黨們:「安啦!那個白虎門主是個冷淡又不理世事的怪人,會選在這時候寄來這通知函,八成是受那個顧人怨的青龍大叔之託。只要我如期赴約,他不會為難我的,而且那個冷淡的怪人絕對不會親自見我。反倒是不赴會才會後患無窮。」
「君凡,你怎麼說?」他們東邦六人,除了地下情報大王展令揚之外,就屬人工資料庫雷君凡情報最精廣,所以大夥不約而同的向他求證展令揚這番話的可信度。
不是他們不相信展令揚,而是因為展令揚在面對會危及他們五人安危的事時,就會臉不紅氣不喘的隱瞞事實,隻手遮天的來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瞞天過海,所以他們得機靈點兒才行。
不過這回雷君凡的答案和展令揚如出一轍:「那個白虎門主確實如令揚所說那般,所以令揚隻身赴約應該不會有問題。問題怕是出在拿著藏寶圖走出白虎門主的地盤之後。」
經夥伴一提點,曲希瑞頓悟道:「這絕對是那個討人厭的青龍大叔的陰謀沒錯!那第八張沙皇的祕密藏寶圖,可是黑白兩道虎視眈眈的頭號獵物,這會兒是因為它在那個白虎門主手上才沒人敢輕舉妄動。一旦藏寶圖重回令揚手上,光是CIA、FBI、炎狼和狂是這幾路的人馬就夠難擺平了,只怕咱們這趟中國之旅也會被那些討人厭的大叔們搞得烏煙瘴氣呢!」
對他們東邦六人而言,偶爾陪那些難纏的大叔們玩玩是不壞的休閒娛樂,但老和那些討厭鬼糾纏不清可就有違們東邦人的遊戲規則了。
展令揚氣定神閒的笑道:「放心,我不會讓那張礙事的藏寶圖,有機會跑來干擾咱們自在寫意的逍遙生活的。」
他眼裡那熟悉的邪惡光芒像有著強大魔法般,一下子就把五個好夥伴吸了過去。展令揚依約,準時來到愛琴海岸的白色城堡布蘭登赴會。
正如展令揚所料,白虎門主並未親自接見他,而是由發函給他的執行總長肯出面招呼他。
執行總長肯沒有多餘的廢話,十分公式化的驗明正身。
「你是展令揚本人?」
「我是。」展令揚報以一O一號笑容,難得安分合作的端坐在沙發上。
肯依舊不苟言笑,公事公辦:「我這就派人送來你擅自寄放的東西,請你帶回。」
「沒問題。」展令揚十分乾脆,無意和肯窮磨菇,擺明也想速戰速決,早早離開這白色城堡。
此時,肯隨身攜帶的手機湊熱鬧的響了起來,他應聲接通,傾聽之後回了一句:「我立刻過去。」然後收線。
他不苟言笑的知會展令揚:「我有要事先去處理,恐怕得請你在這兒稍候。」
「無妨,不過我要打個電話知會等我消息的夥伴們。」
「請便。」肯旋身之際加以警告:「別擅自踏出這會客室,否則我不保證你能平安無事的回去。」
語畢,不待展令揚應聲便帶上門走人。
展令揚也無意「觀光」這幢白色城堡,打電話知會夥伴稍候之候,便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打起盹兒來。
睡著睡著,不知何時,門被悄悄的打開。
一道白色的身影大剌剌的穿梭入內,是隻身軀龐大的白色西伯利亞虎。
進門的白色西伯利亞虎用尾巴甩上門,關門聲吵醒了熟睡的展令揚。
展令揚慵懶的伸展筋骨,定睛一瞧,這才發現擾他清夢的不是肯,也不是其他人,而是一隻白色的老虎。
牠安靜的站在門邊不動,渾身散發著屬於猛獸特有的駭人氣息,看似安靜,卻隨時有撲上來將展令揚大卸八塊、拆吞入腹的恐怖脅迫感。
一般人面對此等場面,能忍住驚叫、不嚇昏已屬難得。
展令揚偏是一派無關緊要的閒適,繼續懶在沙發上,笑嘻嘻的對門邊猛獸打招呼:哈囉!小白,你也是來睡覺的嗎?那就過來吧!別客氣。」
白色的西伯利亞虎像是聽懂人話般有了動靜,但牠不是慢慢走向展令揚,而是猛地撲向展令揚。
展令揚卻處變不驚,貫徹始終的懶在那兒。
反倒那白色的猛獸,意外的不是撲上展令揚襲擊他,而是在沙發旁著地,傲慢不理人的趴在少發旁的長毛地毯上,長長的尾巴,囂張的在展令揚身上甩呀甩的,存心嚇死人。
展令揚還是一派悠然,興致盎然的猛打近在咫尺的白色猛獸主意,邪里邪氣的笑道:「我說小白呀!咱們可不可以打個商量:你的身體趴起來好像比沙發舒服,人家可不可以借趴一下?」
不知是湊巧,還是白色的老虎當真聽懂人話,在展令揚話落之際,白色的猛獸正巧有了動作——只見牠倏地起身,咬住展令揚的衣角,力大無窮的將展令揚扯下沙發,安置在自個兒腳邊,然後重新趴下,以長長的尾巴甩打身邊的展令揚。
展令揚不怕死的當做這是虎兄的善意邀約,就這麼喜孜孜的賴上人家,趴住人家的龐大身軀不放:「哎呀呀!小白呀,你的身體趴起來果然比沙發舒服多了耶!」展令揚舒舒服服地不停蹭呀蹭,白色老虎則是不斷以尾巴拍打展令揚的身體,看起來像極了哥倆好。
約莫是玩累了,一人一虎不約而同的入睡,室內再度歸於沉寂。
不知又過了多久,一人一虎所在的會客室門再度被打開。
「原來你在這兒。」話是對著白色老虎說的。
十分冷淡的聲音在門邊揚起,熟睡的白色老虎聞聲猝醒。
進門的白虎門主第二眼才發現:白色老虎身上趴了一個陌生人。
霎時,他更形冷淡的下令:「過來!黑帝斯。」
白色老虎將頭抬得更高些,但並未起身。
這陣騷動倒是弄醒了趴在白虎身上酣睡的展令揚,他睡眼惺忪、慵懶的出聲:「小白,你睡飽啦?好吧,好吧,我也該起來床了……」
持展令揚慢慢吞吞、懶兮兮的重回沙發坐定,白色的老虎才起身回到主人身邊。
此時,展令揚總算注意到一言不發的白虎門主。
「大叔是來知道我不必等了,還是來物歸原主、或者只是來找寵物湊巧路過?」一聽就是他知道來者何人的語氣。
白虎門主無意回答,反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問:「聽說你曾被催眠,因而和自己死黨反顏相向、大打出手?」
「是有這回事。」展令揚坦率的承認。
白虎門主又問:「聽說你曾答應你外公絕不加入任何黑道幫派?」
「沒錯」展令揚無意隱瞞。
白虎門主以更形冷淡的語調道:「如果這兩件事同時發生一定很有趣。」
展令揚維持不變的一O一號笑容,語出驚人的輕嘆:「你在生氣,針對我生氣。」
白虎門主眼神冰寒的冷言:「有必要嗎?」
「因為小白親近我,所以你在生我的氣。」展令揚維持己見的說。
白虎門主沉默一秒,口吐寒冰冷道:「如果我說,你現在真的惹火我火呢?」
展令揚不疾不徐的輕嘆一氣,坦言:「那我也只能悉聽尊便了。」
他無意招惹這個危險的男人,可眼下的情況似乎已不是他能一廂情願的掌握。
白虎門主未再多言,兀自帶著愛虎離去。
稍後,執身總長肯終於重回展令揚眼前,把沙皇的第八張秘密藏寶圖交給展令揚,然後不假辭色的下起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展令揚亦無意多留,一陣風似的瀟灑離開白色城堡,和久候夥伴們會合去也。
六個好夥伴一會合,便依計把第八張藏寶圖分割成五份,分別寄給「炎狼」、「狂影」、「CAI」、「FBI」和「青龍門」。
先前的計劃中,展令揚本來只打算分割成四份,分別寄給「炎狼」、「狂影」、「CAI」、「FBI」。可回心一想:既然青龍大叔那麼興致高昂,擅做主張的把他拖下水,他自然得知恩圖報、禮尚往來的寄一份給青龍大叔,好讓他也摻一腳玩玩,省得那個青龍大叔閒閒沒事幹,成天只想找他們東邦麻煩。
古人不是說:「小人閒居為不善嗎?」
那個青龍大叔就是不折不告的小人,所以絕對不能讓他閒著去危害世人囉!
甫回到手上的燙手山芋,就這麼輕輕鬆鬆又丟了出去,真好。
「好了,咱們這會兒可以快快樂樂的飛往中國度假去囉!」
六個好夥伴終於如願以償的搭著神偷向以農不知從哪兒A來,又經神槍手安凱臣改造的私人專機「九宮鳥1號」,滿載笑聲的飛向中國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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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回覆
第二章
結束快樂的中國行後,東邦六人開開心心的返回位於美國的可愛小窩「異人館」,暫時收起玩過頭的心,當起偶爾不翹課的安分學生,努力增加在K.B大學出沒的次數。
可,安分的學生生活只維持了三天──展令揚發現五個死黨不尋常失蹤,是在第三天的晚上。
展令揚心生不妙,火馳前往造訪親愛的小舅舅展初雲。
眼看展初雲一副「我正是在等你」的神情,展令揚正加篤定自己的揣測無誤──他的五個好夥伴被白虎門主赫爾萊恩抓走了!
「你應該分得出哪些人可以招惹,哪些人招惹不得才是,為什麼去招惹不該招惹的白虎門主?」展初雲一開口便一反平日的疼寵,眼神冷峻的薄責。
展令揚無奈的輕嘆:「我無意招惹他。」
「那他為何找上你?」
他們都不會笨到把藏寶圖的事當成原因。那個白虎門主不是會在意那等俗事的人,真在意就不會等到事過境遷的今天才找上門來算這筆陳年舊帳。
他們也相信青龍門主絕對無意設計展令揚去招惹白虎門主。青龍門主確實只是託白虎門主將藏寶圖物歸原主,且是認定此事無傷大雅,才會有此一著。他的目的不過是要將藏寶圖這燙手山芋,重新丟回展令揚手中罷了。
展令揚輕笑一聲,推揣出唯一可能的荒唐理由:「或許是因為一隻老虎。」
「你是說那隻和他形影不離的白色西伯利亞虎?」
「恩!我和那隻老虎在一起,他看見了,然後就生氣了。」
「這沒道理!」展初雲斷然否定,「養白色的西伯利亞虎當寵物,是歷代白虎門主被傳為美談的傳承,白虎門還為此立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是被白虎選中的人,就是白虎門的貴賓』。換句話說,白虎門絕對不會與白虎選中的人為敵。這會兒你既然被白虎所接納,白虎門主沒道理為此生氣,且還進一步找你麻煩。」
「我也是這麼想,可他確實生氣了,而我除了那一次的短暫接觸,根本沒有見過他。」展令揚一字不假的重申,「如果真要我再歸結出一個理由,那只能說我惹他厭,他一見到我就敵視我了。」
這倒是極有可能。
初次見到他的人,總是不出兩種極端的反應:極度喜歡和極度厭惡。
以白虎門主的情況看來,絕對是後者。
展初雲看法一致,無奈的下了結論:「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辦法了。」
「現在情況究竟如何?」他來此的目的就是打探這個。
展初雲毫不保留,據實已告:「目前我掌控的情報是:你那五個同伴確實在白虎門主赫爾萊恩手上。」
他們會對白虎門主感到如此棘手,是因為白虎門主有著「特異功能」──移情術。
說白了,就是他擁有「操控人心」的天生異能。
那「移情術」最麻煩的一點是:它具有和催眠一樣的效力,卻不向催眠可藉破除關鍵語來解開暗示。除非施以「移情術」的人主動放棄操控人心,否則被施以「移情術」的人會永遠被操控而渾然不覺。
這也是黑白兩道對白虎門主敬而遠之,不想去招惹他的原因。
「那個大叔曾提過兩件事,一是我被催眠,和凱臣他們反顏相向;另一件是我向外公發誓絕不加入黑道幫派。」展令揚刻意提起這檔事。
展初雲旋即明白他的心思:「你擔心赫爾萊恩會對你那五個同伴施以『移情術』,讓他們五個效忠於他,在和我旗下的組織為敵,然後看你是會為了那五個同伴,違背不加入黑道幫派的誓言;還是為了守住誓言而捨棄五個同伴,眼見他們死於和我的手下惡鬥之中,是嗎?」
「果然沒有一件事能瞞過你。」這確實是展令揚最擔心的事,也是他火馳來見展初雲的主因。
展初雲決絕表態:「你應該很清楚:對於敵人,我絕不會手下留情,即使敵人是中了移情術的你那五個同伴。另外一點,如果你感違背誓言,我一定會實現我的承諾──親手割下你的腦袋,然後自斷右臂,從此歸隱。」
展令揚很清楚展初雲對這兩件事絕不會改變立場,他也很清楚,白虎門主打的主意一定和他所料相去不遠。
那傢伙的目的就是要他在親情和友情之間,選擇其一!
「我可以有一個要求嗎?」展令揚笑得莫測高深。
「說。」展初雲把他摟近懷中──極其溫柔的。
「就是……」
******
希臘布蘭登堡「禁地」維納斯花園西隅是「從虎園」。
維納斯花園是採古希臘風的設計,光從外頭看便掩不去那濃郁的希臘式古典浪漫。
西隅的「從虎園」則處處洋溢神秘的東方色彩,一景一物都逸洩著中國唐風韻味。
從虎園的入口處有塊立地奇石,鐫刻著醒目的「從虎園」三字,旁邊則提了句中國古詞:風從虎,虎嘯而風生。
走進大門,映眼而入的是雕欄玉砌的亭台樓閣。在往裡頭走會遇著成放射狀的五條路徑。
五條曲徑交會的中心處有座軒閣,軒閣上頭的橫匾題著:虎嘯風生五風閣軒閣的中央矗立著大理石碑,上頭鐫刻了一首中國詩: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八竹萬竿斜「五風閣」的周圍立著五個路牌,分別指向五條曲徑,依序是:傲風閣、狂風閣、御風閣、冽風閣、擎風閣。
通往「傲風閣」的曲徑深處,傳來劃破寧靜的玻璃破碎聲──「太燙,重泡!」傲風閣的新任閣主曲希瑞,一雙湛藍的眼睛飽含倨傲的怒意,差遣奉命呈上伯爵茶侍候的內侍。
內侍面色一沉,按捺下滿腔怨怒,領命退下。
「慢著!」曲希瑞傲慢的喚住他,「你不必為失職表示歉意嗎?」
內侍怒眉一挑,眼看就要火山爆發,曲希瑞搶白,惡劣的冷哼:「怎麼?想造反?以下犯上?行!我也正想複習一下久違的白虎門門規威力呢!」
一聽到門規,內侍明顯的一陣猶豫,氣焰霎時消褪不少,忍氣吞聲的賠不是:「屬下知錯,請閣主原諒,屬下這就立刻去為閣主重新泡一杯伯爵茶。」
若非白虎門門規森嚴厲峻,他才不受這種鳥氣。
少頃,內侍必恭必敬的重新呈上一杯熱騰騰的伯爵茶:「閣主,請用。」
曲希瑞高高在上的端起伯爵茶啜了一口,旋即將茶杯猛力摔擲於地,熱騰騰的茶又濺濕一地,也燙著了來不及閃躲的內侍。
而曲希瑞只唯我獨尊的冷冷一句:「太燙,重泡!」
「你別──唔~~~~」內侍忍無可忍的破口大罵,可才開罵兩個字,嘴裡就給丟進一粒黃色的小藥丸。
曲希瑞唇邊勾勒一抹惡意的詭譎笑意,好整以暇的問道:「我別怎樣?」
「~~~」渾身顫抖、腹肚劇烈絞痛、冷汗直沁的內侍,痛苦得無法言語,甚至走路都有問題,幾乎是半爬半蹌著逃走的。
曲希瑞並未多加攔阻,取出隨身攜帶的PDA,專注的紀錄下最新研發完成的黃色小藥丸的藥效和症狀。
******
傲風閣的衝突以大勢底定,狂風閣的戰火卻方興未艾。
「你別以為門主偏寵你,就洋洋得意,跩得二五八萬!我告訴你:門裡的兄弟沒一個服你這個空降的狂風閣主,大家服膺的是門主的命令,你這個狗仗人勢的空降部隊,說穿了不過是門主身邊的一條賤狗罷了!」被新任的狂風閣主向以農激得怒髮衝冠的內侍,再也嚥不下鳥氣的發飆。
向以農一副正中下懷的狂傲,哼笑道:「你這可是以下犯上,想必是豁出去了?」
「沒錯!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這個狐假虎威的人渣!」他一定要狠狠修理這個仗勢欺人的紙老虎,就算觸犯門規也在所不惜!
向以農百般挑釁為的就是逼他幹架,火上加油的貶損:「說大話誰都會,真有種就放馬過來,否則就老實承認自己是沒種的鼠輩龜孫子,跪下來向我磕頭認錯,我心情若好,說不定會考慮替你向門主求情。」
內侍完全被激怒,憤怒的拳頭不顧一切的飛向向以農的鼻樑,怒聲咆哮:「臭黃鬼,納命來!」
只見向以農輕輕一閃,便讓內侍的狠拳撲了空,他從容不迫的來個回馬槍,對準內是沒有防備的下巴,毫不留情的揮了一記猛拳。
「哎~~~噢~~~」隨著顎骨碎裂的聲響,內侍發出一聲慘叫,痛得弓下身軀,氣勢頓減泰半。
向以農輕蔑的睥睨,冷言譏誚:「才一拳就不行了?真遜!連被揍的資格都不夠,快滾!」
向以農目空一切的倨傲,讓下巴碎裂的內侍嚥不下鳥氣,強忍痛楚,趁其不備的偷襲向以農。
哪知向以農是佯做輕忽,實則早已料到他會有此一著,不慌不忙的踢出腳猛絆了內侍一著,內侍重心不穩,向前撲倒在地,已經碎裂的下巴又朝地面一個直擊,雪上加霜的劇烈痛楚讓他當下昏厥。
同仇敵愾的其他三個內侍,本想上前支援同伴,但目睹此情此景之後,全都不敢妄動,唯恐自個兒下場更慘烈。
向以農吝於看痛昏的內侍一眼,沒有絲毫同情冷言下令:「在你們下場和那傢伙一樣之前,快帶著那傢伙滾!」
三個內侍聞言心頭一顫,誰也不敢多加耽擱,扛起下巴碎裂、痛昏於地的同伴,爭先恐後的逃出狂風閣。
騷動平息,向以農的心情更為惡劣,勁步出走,騎上1750CC的銀黑色重型機動跑車,呼嘯離開狂風閣,上街飆車去也。
車速之快,讓在後面跟監的兩人組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深怕一閃神就把人跟丟,回去就難以對門主交待了。
在他們兩人之前,已經有兩組同門因跟丟向以農而遭門規嚴懲的前車之鑑,他們可不想重蹈覆轍。
******
自狂風閣逃出的三名內侍──附帶一名昏迷不醒的,不是到醫護部去療傷,而是到參謀長監執行副長那瑟西斯面前告狀。
驚魂未定的三個內侍,把下巴碎裂昏厥的同伴當成有力人證,爭相向那瑟西斯告狀訴苦,告發新任狂風閣主向以農上任以來的種種惡劣行徑。
「參謀長,您是門主跟前的大紅人,放眼整個白虎門裡,就只有您能和那個空降閣主抗衡了,請參謀長一定要替我們作主,那個仗勢欺人的臭黃鬼實在欺人太甚了!光是這個星期內,被那傢伙打斷鼻樑、肋骨、下巴、肩胛骨而送醫的門人就有十個,屬下句句屬實,絕無虛誇,請參謀長明鑑!」
那瑟西斯四平八穩的安撫群情激動的手下們:「先送傷者就醫,這事我記下了。」
「是!謝謝參謀長!」三個告狀內侍如獲至寶,一謝在謝才心滿意足的扛著受傷的同伴退下。
該死的臭黃鬼,你囂張的日子不多了,咱們智勇雙全的參謀長一定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再也放肆不起來,哼!
遣走手下,那瑟西斯隨後去造訪執行總長肯。
肯臉上明顯的寫著「你還是來了」的表情,讓進門的那瑟西斯更加確信白虎門主欽點的五位新任五風閣主絕對有問題。
「看來你並不意外我會來找你。」即使同為白虎門主跟前的心腹紅人,那瑟西斯對肯還是有較勁的競爭心態;只是擅於掩飾的他,從未讓人窺見他這層心思。
肯不多廢話,開門見山的進入正題:「你是想問我對五位門主欽點的新任五風閣主看法是嗎?」
那瑟西斯卻不明確表態道:「如果是,你準備回答我嗎?」
雖同為白虎門主的首席心腹,但肯和那瑟西斯的性格卻大異其趣,光是說話的習慣便有天壤之別。
那瑟西斯喜歡拐彎抹角,除非必要,否則絕不輕易表態,也不正面表明自己真正的意向,說起話來總是模稜兩可。
肯性格剛毅,行事一板一眼,說起話來一針見血,極少廢話,說一是一,不喜歡拖泥帶水瞎耗時間。
「既然五風閣主是門主欽點的,身為執行總長的我自然聽命行事。」肯態度十分明確。
那瑟西斯輕笑兩聲:「難道你不覺得懸宕五年的五風閣主,如此唐突的由五個來路不明的黃種小鬼接任,實在是太過抬舉那五個黃種小鬼了嗎?畢竟有色人種的能力是無法和我們優秀的白人相提並論的。」
「你若對門主欽點的人選有意見,大可直接去向門主建言,不必來向我嚼舌根。」
肯最討厭那瑟西斯凡事要拖他下水這點。
那瑟西斯自然不會就此打住乖乖走人,依然故我的自說自話:「若有必要,門主那邊我自然會去說。你知道我一向是個敢言之人,只不過在直言之前,我有必要先查明真相,免得門主以為我是妒才而亂嚼舌根、搬弄是非。」
「既然如此,你不如去親自驗明真相。」肯務實的建議。
「我正有此意。」話落便優雅的旋踵準備走人,轉身之際,他又問了一句:「聽我的手下說,你那些調派到『傲風閣』侍候的手下,也受了傲風閣主不少氣,送醫救治的人不比我那些調派去『狂風閣』侍候的手下少。難道說你的手下都不曾向你抱怨過新任傲風門主的不是?或者你對手下的抱怨不當一回事,根本沒放在心上?」
肯知道不給予滿意的答覆,那瑟西斯是不會輕言罷休,決定速戰速決打發他走。
「抱怨的手下不是沒有,但既是門主交付的命令,即使受再多冤氣委屈,還是應該任勞任怨,忠於職守!」
「原來如此。」確定肯在針對新任五風閣主這事上不會和他起舞後,那瑟西斯不在多言乾脆走人。
他就親自去查證後再行定奪吧!
******
沿著曲徑往「冽風閣」走,一路上幽靜異常,且愈是接近冽風閣愈感覺不到人氣,也確實沒看見半個人影。
那瑟西斯不禁心生納悶,但仍繼續向冽風閣挺進。
真的太不尋常,他都走進大廳了,還不見任何下屬上前來迎接侍候。平時,若是知道門主跟前大紅人的他來了,手下們早在曲徑上列隊迎接他的大駕光臨。
今天卻是他人都自己進大廳了,還不見半個人影。
那瑟西斯雖心生不滿,但他仍不動聲色,打算先查個水落石出在來追究失職不遲。
沒人、沒人、沒人!整個一樓都沒人!
那瑟西斯心生不妙,想傳喚手下前來查探究竟之際,赫然發現二樓樓梯口有個人影,於是他暫緩傳喚手下的念頭,朗聲問二樓樓梯口的人影。
「你知不知道見著參謀長不出聲問候是有違門規的嗎?」
他很在意對他不敬之事。
二樓樓梯口依然毫無動靜。那瑟西斯心中大為不悅,決定上樓懲罰明知故犯的門人。
有種!居然文風不動,待在原地!
但這份膽識只是加強那瑟西斯懲處的決心。
「你膽子挺大的嘛……」那瑟西斯上了樓,定睛一瞧,發現了不可思議的畫面──帶種的手下居然張著嘴不動,也不出聲。
「這是怎麼回事?說!」等了半晌,張嘴不動的手下依然毫無動靜,到是那瑟西斯從他驚恐無奈的眼神,自行歸結出答案:「你不是不想動不出聲,而是不能動也不能出聲。」
他抬眼向前望去,霎時傻了眼──長長的迴廊上,居然出現六尊雷同的「活人雕像」!
那瑟西斯不敢置信的上前一一確定,愈看心裡愈吃驚。
這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全部的人都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此時,最接近樓梯口的張嘴手下適巧回復行動自由,連忙上前對那瑟西斯下跪,磕頭申冤:「屬下參見參謀長,求參謀長為屬下們申冤報仇!」
那瑟西斯高高在上的授意:「說!」
獲得申冤機會的手下,義憤填膺的狀告新任「冽風閣主」雷君凡:「啟稟參謀長:請參謀長奏請門主收回成命,解除新任冽風閣主的職權,將他嚴懲治罪!這絕非屬下一己之見,而是侍候冽風閣主全體屬下們共同心願,參謀長有所不知,這位新上任的冽風閣主雷君凡,仗勢自己是門主欽點,目空一切,完全不把我們這些盡心侍候的屬下當人看待。自己成天悶不坑聲便罷,他卻命令屬下們也要和他一樣,成天不動不說話,若稍有違逆,他就對屬下們施以『點穴功』,強迫屬下們像參謀長所見一般,定在一處,不能出聲也不能動作少說兩個小時──」
「點穴功?」那瑟西斯對這陌生名詞唯一的印象,是來自好萊塢電影拍攝中國古裝功夫片時的特效場景。
告狀的屬下熱心的加以解說:「聽說『點穴功』是一種極神秘的中國功夫,就像電影拍攝那般,能讓人定住不動數分鐘、數小時、甚至數天。那個黃種臭小鬼似乎身懷此等中國功夫絕技,成天以點穴功對屬下們施虐、任意懲處,動不動就讓屬下們『罰站』,根本不把屬下們當成人看待,我們不要侍候這般喜怒無常的黃鬼閣主,請參謀長替屬下們作主!」
那瑟西私慾聽愈對這個「冽風閣主」雷君凡的「神威」感興趣,決定親自一探。
「你先下去,本長自有主張。」
「是!」
遣退手下,那瑟西斯便往雷君凡所在的「藏書閣」移動。
甫進藏書閣,雷君凡的形影便入眼而來。
睇著伏案埋首的雷君凡側臉,那瑟西斯一時之間有點意外。
十七歲少年竟會有此等懾人的威壓感?!
何況這黃鬼少年看起來比同齡的白人少年還小了幾歲,哪來令人無法忽視的王者氣勢?
然,那份驚愕不過數秒便成為過去式,那瑟西斯等不到雷君凡主動示意招呼後,反被動為主動道:「我是白虎門參謀長兼執行副長那瑟西斯,閣下是新任冽風閣主雷君凡吧?」
臭黃鬼,本長肯主動自我介紹以是給足你面子,你最好識相點,立刻迎上前來逢迎本長,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雷君凡偏就不買他的帳,五分鐘過去了,依然埋首書中,沒有任何反應。
這無異是犯了那瑟西斯的忌諱,他加重語氣嚴厲警告:「你別以為自己是門主欽點,就可以無視白虎門門規,目無法紀為所欲為,本長可是門主的首席心腹,信不信?只要本長一句話,門主就會將你罷職,嚴加懲處!」
雷君凡依然無動於衷,明顯地把那瑟西斯視而不見。
那瑟西斯最恨人家不把他放在眼裡,怒氣高張的欺近雷君凡,一隻手掌囂張的按壓住正要翻頁的書本,口氣極差的質問:「本長在和你說話,你竟敢充耳不聞?簡直……」
就在那瑟西斯氣焰高張的發飆時,雷君凡有了動作──以風捲殘雲之勢,點了那瑟西斯頸子間的穴,迫那瑟西斯中途消音,定住不動。
然後自那瑟西斯定住不動的手掌下,輕輕鬆鬆的抽出書本,帶著那本書走人,獨留那瑟西斯一人在藏書閣裡「罰站」。
該死的臭黃鬼!你給我站住!
站住!
被點了穴的他,無法出聲也無法動,只能在心中漫天怒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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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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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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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5923
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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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8 13:18
引言回覆
第三章
執行總長肯接獲潛伏在「擎風閣」的眼線傳來的嚴重訊息後,便火馳趕往擎風閣一探究竟。
假如那個新任擎風閣主安凱臣,真如他的眼線所言,在擎風閣裡擅自製造威脅布蘭登堡安全的危險武器,他一定會先斬後奏宰了那傢伙,事後再向門主負荊請罪!
「你在做什麼?!」肯趕至擎風閣時,安凱臣正好接上最後一條引線,準備按下手中引爆器的啟動開關。
安凱臣正想找人一起見證他最新研擬設計完成的爆破技術威力如何,心情十分高昂的回了肯的話:「我剛按照最新設計的爆破技術,裝置好爆破實驗,你來得正好,可以給我最新裝置的爆破威力做個評語。」
話落,便順手按下手中的爆破按鈕。
「住手──」肯出聲阻止已來不及──轟──隆──震天價響的驚人爆炸就在肯的眼前轟轟烈烈的上演,映在肯瞪大的驚愕雙眼中的畫面是:布蘭登堡的冽風閣裡,歷史悠久、曾留下無數國際名人簽名的「從虎鐘樓」,在一瞬間夷為平地!
若非那爆炸聲響太過驚天動地,讓肯無法不面對現實,肯真希望自己騙自己的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無聊的惡夢。他們白虎門引以為傲的地標之一「從虎鐘樓」,依然孤高的矗立在冽風閣的東隅,沒有絲毫毀損,更沒有毀於一旦、夷為平地。
可,太過震撼的現場迫使肯無法當它只是一場夢…?
正在「御風閣」裡做客,接受新任「御風閣主」南宮烈招待的唯一女性長老葛麗絲姬,對擎風閣方向傳來的不尋常巨大爆炸聲十分在意,全副心思都給吸引了去。
「夫人想去一探究竟?」南宮烈以性感的嗓音問道。
魅惑人心的聲調一下子就勾回了葛麗絲姬的注意力,再次迎向南宮烈那一雙威力無邊的電眼時,擎風閣的爆炸聲已被拋諸腦後。
「不,沒那個必要。」真有什麼事,下面的人自然會來向她通報,她沒必要為那些煩人俗事,耽擱了她和烈之間的浪漫午茶時光。
南宮烈溫柔優雅的為杯中紫羅蘭已空的葛麗絲姬,重新斟茶:「夫人請小心,別給燙著。」
「嗯!」葛麗絲姬完全迷醉在南宮烈風流倜儻的魅力之下,不時綻放數十年來罕見的嫵媚笑容。
她作夢也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她居然邂逅了如此撩撥她那冰封心弦的優雅美少年──讓她情不自禁天天往這御風閣跑的烈……*****
翌日上午,白虎門主赫爾萊恩的兩位首席心腹──肯和那瑟西斯聯袂晉見主子,還慎重其事的把唯一的女長老,也是門主的大姨葛麗絲姬給請來做見證。
難得首先發難的是性喜拐彎抹角的那瑟西斯道:「啟稟門主,葛麗絲長老。原諒屬下斗膽,屬下希望門主力即將欽點的新任五風閣主全部撤職,並下令將他們五人捉拿嚴懲以端正視聽,請門主明鑑!」
「屬下也請門主恩準屬下和那瑟西斯的請求!」難得和那瑟西斯意見一致的肯,這回可是百分之百和那瑟西斯站在同一陣線。
白虎門主赫爾萊恩尚未表示什麼,女長老葛麗絲姬便先有了牢騷:「我知道你們兩位對白虎門盡心盡力、處處設想周到,又敢於陳言直諫。但你們所提的五風閣主一事,本座有點意見。其他四位閣主該如何懲處,你們依門規處置便是,只要能公平服眾,本座定全力支援,但有關傲風閣主的事,你們不該一概而論!烈他不但無任何不是之處,還很有心的陪伴本座這個以呈半退隱狀態的長老,本座十分感激他。所以你們兩個給本座聽著:除非你們有如山鐵證,否則本座不准你們妄動烈一根寒毛!」
那瑟西斯不以為然的反駁:「請長老容屬下說句不客氣的話:雖然就目前言之,御風閣主較之其他四位閣主,尚無什麼大害,不過光是就御風閣主讓長老如此破例為他護航這點來說,御風閣主就是個留不得的禍害了!」
「放肆!」葛麗絲姬怒拍桌案,厲聲斥喝那瑟西斯。
那瑟西斯一點也無所惶懼──除了白虎門主赫爾萊恩,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足以叫他懼怕。
葛麗絲姬也知道這點,但該說的話她一樣照說不誤:「如果深得在上位者歡心便是禍害,那你和肯身為門主的首席心腹,不就是更大的禍害,本座應該建議門主當下懲處你們,永絕後患了?」
「這──」那瑟西斯沒料到一向對他的跋扈十分容忍的葛麗絲姬,會為了一個相識不久的黃種小鬼,當著門主和肯的面給他難堪,一時之間既錯愕又憤恨難平。
那個南宮烈果然是個禍害,留不得!
難得肯會出面打圓場,替那瑟西斯解圍:「長老請息怒,那瑟西斯並無意忤逆長老。他是因為太過氣憤擎風閣主安凱臣昨日的作為,才會如此憤恨難平。就連屬下現在也是滿腔憤怒。畢竟我們白虎門引以為傲的『從虎鐘樓』被毀於一旦,非同小可,讓人一時難以平靜下來,請長老明鑑。」
一番合情合理又能引發葛麗絲姬同仇敵愾的話,果然讓葛麗絲姬不再追究那瑟西斯先前的失言,注意力全放在其他四位閣主的囂張行徑上。
「其他四位新任閣主的惡行惡狀我也有耳聞,這確實是件不容小覷的大事。尤其他們仗勢自個兒是門主欽點的五風閣主,恃寵而驕、為所欲為、目無法紀的惡劣作風,很容易引起門人不滿,門主確實該謹慎處理,不能等閒視之。」
葛麗絲姬的發言令肯和那瑟西斯十分滿意──這就是他們特地請她列席之故。
放眼天下,除了他們倆人,對門主發言有效的人就只有:青龍門主、朱雀門主、玄武門主、麒麟門主和葛麗絲姬了。
但另外的四位門主再怎麼說都是外人,五風閣主的事純屬白虎門的家醜,實在不適合四處張揚。所以葛麗絲姬便成了除他們倆人之外,最適合的建言者了。
在三雙眼睛的殷殷期盼下,白虎門主赫爾萊恩依然毫無動靜,默不作聲。
約莫十分鐘過去,才淡淡的開口:「傳喚五風閣主立即前來晉見。」
肯搶著上稟:「啟稟門主,門主之令屬下自然樂於領受。就怕五風閣主不會乖乖領命前來晉見門主,反而變本加厲的殘害前去通報的同門,是門主之令為糞土。如此一來,屬下怕會引發門人更大的不滿,又有損門主的威權。」
赫爾萊恩篤定的道:「不必杞人憂天。只要對他們說是我親喻下令,他們一定會立即前來晉見,快去!」
主子說得這麼胸有成竹,肯和那瑟希斯自是不敢再有意見,乖乖領命照辦。
不過兩人心中各有盤算──肯心中想的是:那五個狂妄小鬼膽敢抗令,他鐵定大開殺戒,圖個殺雞儆猴之效。
那瑟西斯想的是:那五個臭黃鬼最好驕縱到底,激怒門主下令格殺他們,到時,他一定會主動爭取執行權,痛宰那五個臭黃鬼。
尤其是那個點了他穴的雷君凡!
一想到在冽風閣發生的事,那瑟西斯便難以釋懷,他絕對不會輕饒羞辱他,冒犯他高傲尊嚴的人。
可,出乎肯和那瑟西斯意料的,五風閣主真如赫爾萊恩所言,很快便前來晉見。
「屬下參見門主。」更令肯和那瑟西斯大開眼界的事發生了──五風閣主居然一反平日的狂妄囂張,對赫爾萊恩畢恭畢敬、尊嚴有加。
赫爾萊恩不改冷淡的對曲希瑞五人直言:「你們似乎玩過火了。」
五人皆不以為然,爭相為自己辯白──「傲風閣主」曲希瑞如是說:「我對侍候不周的手下施以薄懲有錯嗎?」
「狂風閣主」向以農如是說:「我懲處出言不訓的手下不行嗎?」
「冽風閣主」雷君凡如是說:「我只是要手下安靜,別礙我的眼罷了。」
「擎風閣主」安凱臣如是說:「我只是做了新的爆破實驗,沒有危及任何人。」
「御風閣主」南宮烈如是說:「如果陪夫人喝下午茶是種忤逆,那我願意受罰。」
「烈,你別胡說,這些是和你無關,是我要你陪我喝下午茶的,他們誰敢給你妄加罪名,我絕不輕饒!」葛麗絲姬一方面是心疼南宮烈受委屈,一方面是替他打抱不平,才會一反平日作風急急表態,警告肯和那瑟西斯。
「謝謝夫人。」南宮烈對葛麗絲姬報以感謝的笑容。
「烈本來就是無辜的嘛!」迎著南宮烈性感迷人的笑,葛麗絲姬心神蕩漾不已,不知不覺間便以嫵媚的口吻嬌嗔發言,完全忘了身旁還有身為門主的姪子和兩名手下。
赫爾萊恩沒啥反應,肯和那瑟西斯可就暗地吃了一驚──好小子,居然能降服白虎門出名的「冷血冰姬」!
赫爾萊恩再度開口,冷淡依舊,卻不容反抗的對肯和那瑟西斯下令:「你們兩個都聽到了,希瑞他們根本沒做錯什麼,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誰也不許提起。」
「可是『從虎鐘樓』──」肯和那瑟西斯萬萬沒料到主子會一味偏私五風閣主。
赫爾萊恩右手一揮,拒絕在聽,只對安凱臣道:「下次做爆破實驗注意一點,別找有特殊紀念意義的建築下手,懂嗎?」
「我下次會注意。」安凱臣意外溫馴的服從。
赫爾萊恩又轉向肯和那瑟西斯:「都聽到了?我再說一次,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是!」肯和那瑟西斯雖心中極度不滿主子的偏私,但基於對主子的服從,還是應聲領命。
無妨!
只要他們日後抓到如山鐵證,一樣可以將這五個臭小鬼殲滅!
趁著心腹和自家大姨都在場,赫爾萊恩當眾對曲希瑞五人問道:「我要你們勤加自我訓練、加強戰鬥實力,你們可有照辦?」
「有。」曲希瑞五人異口同聲的回話。
「很好。你們可是我對付展初雲的秘密武器,絕對不可以讓我失望,否則即使我如此偏寵你們,也不會輕饒你們的辦事不力。」赫爾萊恩慣有的冷淡中,透著無情的威權。
「請門主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若辦事不力,就算門主不懲罰,我們也會自請處分!」曲希瑞五人齊聲表示。
那瑟西斯逮著機會,便道:「很好,夠氣魄,難怪門主會對你們五位另眼相看。既然你們如此信誓旦旦,不如就讓我和肯,還有葛麗絲姬長老為你們今天說的話做個見證!」
「成!」曲希瑞五人也十分爽快,以至於葛麗絲姬沒能來得及替南宮烈護航。
赫爾萊恩不置可否的下了驅逐令:「若沒事,你們全都退下吧!」
「是。」
待人去樓空,僅剩赫爾萊恩獨處時,白色的西伯利亞虎推開門入室。
牠和往常一樣,與主人保持距離的待在主子身邊,不讓主子撫摸;而赫爾萊恩也和往常一樣,沒有伸手去撫摸愛虎。
睇著愛虎,赫爾萊恩眼裡多了一點屬於人類的溫度。
展令揚,你也該來見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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