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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畫---夜月幽藍(轉-內含血腥,不適著誤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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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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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蘭嫂夜話
眼前的女人穿了一身水紅色的,寬鬆的長袍,因為她的皮膚很黑,而這身水紅色的長袍似乎之前與別的衣服在一起洗過,串過色,因此顯得十分俗氣,再配上她那黝黑的皮膚,真的是俗不可耐。挽起的髮髻上插了一個紅色的髮簪,顯得十分鮮豔。
許冰諾感覺一陣詫異:“怎麼柱子哥才下葬不久,蘭嫂子就穿的這麼鮮豔?還有,她是怎麼進來的呢?”她下意識的望向了堂屋的大門,但是被這間臥室的門簾擋住了視線,這裡民風淳樸,雖然有夜不閉戶的習慣,但是許冰諾在城裡養成了晚上睡覺鎖門的習慣,她也十分清晰的記得剛剛回屋之後,她是將木門背後的插銷插上了,但是,蘭嫂子又是如何進來的呢?
“冰兒”站在眼前的女人低低換了一聲,許冰諾感覺渾身一顫。“恩?”輕輕哼了一聲便坐在了床上。
蘭嫂子挨著她的身邊坐下,一張臉湊了過來,這是一張典型的農村村婦的臉:粗糙的皮膚,有如月球表面般坑坑窪窪,如蒜頭般的朝天鼻,腦門很大幾乎佔據了半張臉,再加上她將劉海全部梳了進去,顯得愈發寬闊和突兀,小小的眼睛,眼角略往上翹,拜她那寬闊的額頭所賜,不偏不倚正好長在了臉的中間,一張厚實而又寬大的嘴巴再配上這張國字形的臉,不由讓人懷疑她是否投錯了胎。
她的手攀上了許冰諾的秀髮,從上至下的撫摸起她那頭亮麗的長髮,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顯得十分的執著和專注,許冰諾被她那只在髮間遊走的手弄的全身發毛,每根汗毛都幾乎硬生生的豎了起來。她很想一把將頭髮抽出來,但是卻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冰兒!你真美,你說,嫂子要是生得你這臉蛋和身段是不是就會找上個好男人?”她對著許冰諾的耳邊一陣輕呵,緩緩的氣息噴在了耳朵上,讓人一陣發麻。
“蘭……蘭嫂子…….柱子哥他……他不是很好嗎?”
她的臉上依然是那種癡迷而又專注的表情,另一隻手放到了許冰諾裸露的雙肩上,中指向下,握成蘭花指,繼而來回在她的雙肩遊走,仿佛在挑逗一般。“你的皮膚也是這麼的好,光滑,有彈性,而且這麼的白皙,一定讓很多男人愛不釋手吧!”她彷彿沒有聽到許冰諾的話語一般,只是暗自的欣賞著眼前的美人。
“嫂......嫂子......天色不......不早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許冰諾被她怪異的舉動弄的手腳冰涼,慌忙的想要勸說她離開。
她置若罔聞,將頭深深的埋在了許冰諾的髮間。深吸一口氣,許冰諾感覺她的呼吸就在頸脖之間,吹得她頸後一陣發涼。“好香!冰兒,你用的什麼洗髮水?!一定很能勾起男人的欲望吧!”邊說著,她邊將許冰諾的髮絲纏繞在指尖,把玩起來。
“冰兒,你嘗過男人的滋味嗎?欣賞過他們在床上所向披靡的英姿嗎?”
雖然此時的許冰諾已經害怕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但是她一直沒有交過男朋友,對男女之事更是不諳此道,眼下被蘭嫂子這麼赤裸的說了出來,一團紅雲頓時爬上了她的臉龐“蘭......蘭嫂子......你......我......”
“冰妹子!?難道你還是個雛?沒開過苞?”她一邊說著,一邊握住了許冰諾的雙手,寒氣順著指尖向上,冷得許冰諾一陣哆嗦!
“咦!~~”突然許冰諾叫了一聲,但是卻又馬上停了下來。
“冰兒!怎麼呢?”一邊說著,她一邊將許冰諾的手放到了自己飽滿的胸膛上,許冰諾感覺到了那兩個“肉球”的柔軟,臉刷的一下紅透了,慌忙的想抽出手來,卻被蘭嫂子鉗制住了,死死的摁在了她的胸前。
“咦!!~~~”許冰諾再一次呆住了,這一次。她沒有叫出來,只是暗暗感到奇怪。之前,蘭嫂子握住她的雙手的時候,她感覺那雙手很冷,但是更讓她奇怪的是:常年的勞作和耕耘應該讓這雙手佈滿繭和傷痕,但是蘭嫂子的手卻是異常的光滑和彈性,完全感覺不出是一雙村婦的手。
現在雙手放到了她的胸膛,卻一點都感覺不到起伏和跳動。許冰諾那原有的羞澀和紅暈被這一驚,嚇的華容失色。懷疑自己判斷錯誤。她又一次任由蘭嫂子將自己的雙手摁在她的胸前,雙手正好不偏不倚落到了她的左半邊胸膛,但是真的沒感覺到一點心跳。
確認這點後,她驚懼的差點叫出聲來,尤其是她的雙手還被抓在懷裡,那種強烈的恐懼和陰冷,順著她的頭皮慢慢向上爬……爬到了頸脖上,頭皮上……
“嫂……嫂子……不……早…..不早了吧!!我叫我爸送送你!爸`~~!!~~”許冰諾大喊了一聲,想使出金蠶脫殼之計。蘭嫂子卻一把拉住了她,伸出食指,放在唇間,蘭嫂子做了個禁言的姿勢:“噓!~~~”
許冰諾竟像中邪了一般,隨著她食指的放下而發不出一點聲音。細密的汗水佈滿了額頭,恐懼隨著血液在血管中流動著,穿梭著,在每個細胞間流淌著,有如無數的細針一般刺痛著她的每根神經。
蘭嫂子的手緩緩的放到了許冰諾的脖頸上,冰涼而又沒有生氣的右手順著她的鎖骨向上,沿著脖子上的動脈一路向上,然後抵在了她的下巴處,手掌撐開,一把抓住了她那如天鵝般的細頸,中指和大拇指則正好按在了許冰諾脖頸兩側的大動脈上。
“冰兒……“蘭嫂子輕輕呵出一口氣,“你說,把你這張臉按在我的脖子上,可好啊?”她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許冰諾感覺一陣窒息,漲的滿臉通紅,蘭嫂子卻突然鬆開了手,許冰諾捂住胸口咳了起來。
“為……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我大伯他,是你害死的嗎?”突然發現自己能說話了,許冰諾與她對質起來。
“為什麼?你說,人要是從頭頂被劈成兩半,會疼嗎?”她的眼睛裏射出兩道悠悠的光芒,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
“如果真是人的話,估計早就不在人世了吧!”
“那你說,死去的人感覺疼嗎?會悲傷嗎?”
“死者長已已,化做一掊黃土,不再有情欲和疼痛!”
“是真的嗎?我覺得即使是死人,被開膛破肚應該還是會疼痛的吧!只是死人不能說話,只能看著自己的肚子和胸膛被打開,流出鮮紅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腸子……”
“你……你到底想說些什麼?”許冰諾渾身顫抖著,感覺到了一股滲人的死氣。
“你知道我媽是怎麼走的嗎?”蘭嫂子慢慢取下髮簪,一頭長髮頓時散了下來。
“蓮嬸?她不是給鬼害死的?”
“哈哈~~給鬼害死的?臭老頭告訴你的吧!她真的死的好慘,而且還死無全屍,那些傷口……到現在還是疼的……”一邊說著,蘭嫂子一邊抓住了許冰諾的手。
許冰諾感覺眼前發黑,意識越來越模糊,到最後…….竟然來到了蘭嫂子家裡,一名老婦人真背對著她,在灶前忙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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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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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嬰兒啼血
“蓮嬸?”望著眼前熟悉的背影,她驚懼得幾乎叫出聲來。
蓮嬸似乎沒有看到她,端著一盤香噴噴的紅燒肉走向了堂屋,嘴裏還喊著:“蘭花!叫柱子進來吃飯了!”
“誒!!~”屋外的人答應了一聲。
蓮嬸又轉身回到屋裏,揭開鍋乘起米飯來,蘭嫂子從堂屋走了進來,臉上笑盈盈的端著一盤醋溜大白菜邦子和一碗米飯出去了,蓮嬸緊隨其後,手上端了兩碗米飯。 這個時候柱子從門外走了進來,穿著一件白色的坎肩,左肩上還搭了條洗得發白的毛巾,額頭上布滿了汗水,順著脖子流了下來,看來是剛從地裏幹完活不久。這柱子雖然叫柱子但卻一點也不高大威猛,比蘭嫂子甚至都矮了半個頭,臉上有條蜈蚣形狀的疤痕,再配上他那副賊眉鼠眼,感覺電視上那些帶了眼罩,面目猙獰的海盜也不過如此。
三人在堂屋的小方桌旁坐下,開始吃起午飯,相互間沒有說任何話語,只是讓許冰挪感覺奇怪的是:蘭嫂和蓮嬸都沒有動那盤紅燒肉,只是一個勁的夾著那盤大白菜幫子,沒有感覺她們是因為舍不得吃才特意留給柱子吃,而是明顯感覺到了她們身上的一種畏懼和害怕。
“咳!!咳…..~~~”蓮嬸突然拼命的咳嗽起來,一張爬滿皺紋而又幹癟的臉龐嗆的通紅。 蘭嫂慌忙放下碗筷,在蓮嬸的背後上下來回搓著“媽!您慢點!沒事吧!”
蓮嬸咳的連話都說不上來,卻又一邊擺著手表示:不礙事!柱子仿佛熟視無睹,繼續低著頭,如豬搶食般扒著碗裏的飯。連許冰挪看著都皺起了眉頭,但是她們母女二人卻好似習以為常般不以為然。
柱子已經開始吃第三碗飯了,蓮嬸才勉強停止了咳嗽“年紀大了!不中用了!現在牙都掉光了!沒剩下幾顆,吃飯都用硬吞的!哎!也不知道還能挨多久,你姐姐和弟弟他們也不來看看我!”蓮嬸說著,竟然淚眼蒙朧。
“媽!怎麼又這麼說!您老長壽的很!最起碼要抱到曾孫子!姐姐和弟弟他們是工作太忙了!再過幾個月就春節了!他們一定會回來看望您的!”蘭嫂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卻忍不住回頭留下酸澀的淚水,柱子還是一臉“事不關己”的表情,丟進最後一口紅燒肉,他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將碗筷隨手一丟,三步並做兩步歪倒在了牆邊的一張木床上,兩腳一登,雙手張開,在頭沾到枕頭的那一瞬間,鼾聲四起……
這個時候,眼前的場景慢慢有了變化,光線也越變越暗,到最後陷入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感覺似乎到了晚上。
耳邊想起了一陣細碎的聲響,“嚓!”的一聲,一根火柴被點燃,映出了蓮嬸那蒼老而又幹癟的臉龐,她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一手捂著胃,一燃著火柴顫悠悠的伸向了床邊桌上的油燈。冷風從門縫裏肆意了進來,手上的火苗被吹得左右亂竄,終于在還沒有點燃油燈的情況下就熄滅了。
四周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嚓!”第二根火柴被點燃,蓮嬸吃力的從胃前拿開手,慢慢移到火苗跟前,手指微微彎曲,將火苗圍在手中,以抵擋冷風的吹襲。這一次,火苗在燈芯上竄動了幾下,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蓮嬸的手突然無力松開,火柴掉在地上,便熄滅了。
沒有想像中的再次擦亮火柴,許冰諾感覺一個黑影壓了過來,但是看不到任何情景,“咯吱!!!~”一聲,身後的木門應聲開起,繼而“ 啷~~~”一聲被帶上了。她疑惑的出了門,來到了堂屋。
堂屋裏正站著個人,她的身體裏正有一團散發著藍色光芒的物體,忽明忽暗,光芒雖然不是十分明亮,但是卻擴散開來,印出來這個人的身形:瘦小而又孱弱------正是那半夜起來的蓮嬸。看那團光的部位,好像正位于胃部,似乎受到什麼東西的幹擾變的閃爍不定。
“這麼晚了!她要做什麼呢?”許冰諾遠遠的站在她的身後,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雖然不知道那團突然冒出來的光芒為何物,但是令她十分在意,同時也隱隱的感覺蓮嬸這怪異的舉動和這團光芒脫不了幹系。
蓮嬸在堂屋站立了片刻,然後狠狠的把中間那面牆上掛的八卦拽了下來,沒有回頭看一眼,而是十分准確的從身後的窗子扔了出去,然後慢慢來到了蘭嫂和柱子的門口,剛剛准備推門而入,窗外突然傳進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蓮嬸那舉在空中的手立即嘎然而止,走出了大門,向著嬰兒啼哭的聲音走去。
不過多久,她來到了一家二層樓的磚瓦房前,嬰兒已經停止啼哭了,但是二樓的燈卻亮著,看來是剛剛喂完奶不久,才把小孩哄睡。
蓮嬸推了推木卻發現從裏面被插上了,只見她右手五指並攏,掌心攤開,豎直向上,做了一個向左邊推的姿勢,裏面的插銷竟然象受到牽引一般,自動向左滑落了下來。
蓮嬸一把推開了木門,向二樓走去,一樓除了這扇大門,在正對著大門的那面牆上又有一扇木門,不過是通往後院,後院一般多為豬圈和自家的井。當她經過一樓堂屋的時候,後院正鼾睡的豬似乎突然受到了驚嚇,紛紛開始嚎叫起來。
許冰諾緊緊跟在她的身後,心知這家是二胖他們家,去年剛剛娶了房媳婦,叫美娥。豬的嚎叫聲引起了小兩口的注意,聽上去似乎十分急躁和不安。“有人偷豬?!”二胖“嗖”的一聲披上衣服,操起牆角的一把鐮刀沖了出去。
剛剛推開門,卻發現門口站了一個人,險些撞了上去,定睛一看原來是蓮嬸。他似乎看不見蓮嬸身上的那團光,只是對她突然的出現感覺十分迷惑:“蓮……蓮嬸?這麼晚,您來有什麼事嗎?”
蓮嬸的表情十分奇怪,好像被什麼東西牢牢牽引著,她繞開二胖直奔那搖籃裏的嬰兒而去,嬰兒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哇哇!”的啼哭起來,那種哭聲十分的撕心列肺,小家夥似乎有靈性一般,求助似的望向了身邊不遠的母親。
美娥被孩子這揪心的一瞄,感覺胸口似乎裂開了道口子般十分疼痛,慌忙伸手准備將嬰兒抱在懷中。但是蓮嫂的動作卻比她更快,轉眼間已經將嬰兒抱在了自己懷中,嬰兒哭得更加猛烈了,小臉漲成了紅色,兩只粉色的小手握成拳頭,不安分的晃動起來。
母子蓮心,美娥感覺到了兒子的害怕和顫栗,想要從蓮嬸的手中搶過來,只見她縱身一躍。蓮嬸卻突然將嬰兒舉起,美嫦正好撲了個空,眼巴巴的看著被舉在半空的孩子,撲騰著雙腳。
“呵!!~~”蓮嬸呵了一聲,舉起的雙手急劇向下,左腿卻成90度抬起,嬰兒頓時不偏不倚的快速的落到了她的大腿上,只見她一手抓住嬰兒頭,一手抓腳,兩邊向下一用力。“喀嚓!!!~~”清脆的一聲,手裏嬰兒頓時停止了啼哭,鮮紅的血水順著他那小巧的嘴巴流了下來。
“不!!”美嫦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二胖在呆立片刻後揮舞著鐮刀沖了過去“我殺了你!”鐮刀落下的那一瞬間,蓮嫂徒手抓住了刀刃,二胖想抽出鐮刀,但是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鐺~~~~”的一聲,鐮刀隨著蓮嫂的松開而掉在了地上,她的手上沾滿了許多鮮血,順著手腕流了下來,但是她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疼,只是十分貪婪的伸出舌頭舔起自己的手掌,血一點點的被舔幹了,她似乎意猶未盡,將沾著鮮血的指頭整只放進嘴裏,上下吮吸起來。
“鬼啊!!!”二胖大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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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結怨
蓮嬸彷彿品嘗著飯後甜點般,開始悠閒的,一點一點的品味著從嬰兒嘴裡流淌出來的血,看她那種沉醉的表情,似乎流淌出來的不是血液而是鮮紅色的果醬一般。
許冰諾感到胃裡一陣翻滾,慌忙捂著嘴巴退了出去。
沒過多久,樓道裡響起一陣倉促的腳步聲,許冰諾暗道:一定是搬來了救兵!
二胖打頭陣衝在前面,後面跟著祭師傅,山石老人畢竟上了歲數,腿腳顯得不是那麼靈便了,因此跟在最後。
三人魚貫而入,等進到屋裡看清楚情況的時候全都嚇懵了:蓮嬸滿嘴是血,那嬰兒的腦袋已經不見了,血水從脖子裡汩汩的流淌了出來,濺了一身。
“我……我跟你拼了!”二胖渾身顫抖的衝向了蓮嬸,“小心!”祭師傅眼疾手快立刻將二胖擋在了身後。
山石老人身形一閃,迅速掏出了一張符,食指和中指併攏,對著符紙一陣亂劃,嘴裡還碎碎念著些話語“急急如律令!破!”突然他大呵一聲,操起符紙向蓮嬸的天靈蓋霹了下去。
蓮嬸並沒有躲開的跡象,只是嘴角揚起一抹陰笑,冷哼一聲,硬生生的接了他這一掌。山石老人被震飛開來,狼狽的趴在了地上。“大伯!”許冰諾驕呵一聲,撲了過去,伸手想去將他扶起,沒想到雙手卻從大伯的身體裡竄了出去,現在她就彷彿靈體一般,只是一個虛無的存在。
蓮嬸冷冷的掃了屋子裡的人一眼,一把撕下了剛剛貼在天靈蓋上的符紙,將它踩在了腳底下,一副“奈我如何”的表情。
祭師傅安頓好二胖,向他交代了幾句,便掏出一把拂塵與之周旋起來,山石老人見狀,手持陰陽劍和陰陽鏡跟了上去。二人將蓮嬸圍在中間,以七星步伐為基,繞著蓮嬸轉起圈子。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後只看到兩個人影在屋子裡閃動著,將蓮嬸的四周圍成一道黑圈。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
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
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
凶穢消散道氣長存 急急如律令”
只見二人心神合一,同時使出了道家的“驅鬼咒”,一人揚起陰陽劍,一人揮起拂塵向蓮嬸打去,身形一定,頓時變的靜寂無聲,許冰諾看到二人彷彿中了定身咒一般,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站在那裡,劍尖和浮塵卻在離蓮嬸10釐米左右的地方停止了。
“啊!~”的一聲,兩人震飛開來,嘴角淌出一絲鮮血。
“怎麼沒有用?”祭師傅按住了胸口,疑惑的望向了山石老人。
山石老人不發一語。表現出一副“我也不解”的神色。
蓮嬸沒有說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眉毛輕輕上挑,好像在說:“你們都耍完了吧!現在該輪到我了!”
二人一見這架勢不對,慌忙爬了起來,向樓下撤去。蓮嬸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一步步跟進了。
“不對!她不是鬼!也不是被上了身!”山石老人一邊後退,一邊突然喊出了這樣一句話語。
祭師傅驚訝的望了一眼,二人合作多年,只是一個眼神變能領會其中的意義。“開!”祭師傅大呵一聲,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我看到了!在她胃部有團邪物!”話音剛落,蓮嬸一步上前抵在了他的喉嚨上,抓住他的喉管將整個人淩空提起,然後狠狠的貼在了牆上。
祭師傅的雙腳在空中撲騰著,雙手試圖扮開她如鐵鉗般的手掌,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山石老人揮舞著陰陽劍沖了過去,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祭師傅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醬紫色,性命堪憂。山石老人咬了下嘴唇,揮起劍,狠狠的霹了下去。許冰諾驚懼的叫了一聲,因為她看出,大伯的這一著毫無任何道法可尋,只是純粹的用力砍下去。
蓮嬸的天靈蓋上裂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流了出來,然後倒在了地上。
“哐啷~~”一聲,陰陽劍掉在了地上,山石老人沒有了一點血色。“我……我殺了她!”
“咳……咳…….那也是沒有辦法!她被那邪物浸染了,你再不快點,我就完了!”
“一條人命啊!!!我……我殺人了!”
“這也是權宜之計,現在我們必須快點把她胃裡的邪物取出來!她剛剛喝了不足月的嬰兒血,子時一過,就再也無回天之力了!”
“取出來?怎麼取?在她胃裡!難到你想…….?”
“直接開腹取出來!”
“天啊!那不是死無全屍嗎?我們將她火化後再取吧!”
“來不及了!”祭師傅丟下一句話便沖了出去,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小器械箱。打開箱子,手術刀,止血鉗……竟然應有盡有。
“得罪了!”祭師傅雙手合十,默默念了些咒語,將蓮嬸的衣服蛻去。
顧不得戴手套,他直接操起手術刀往她喉管處切下,或許是有些害怕,他突然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定了定神,他一刀切了下去…….
刀很鋒利,在切到喉管的一瞬間便將喉腔劃破了,不知道是不是幻覺,許冰諾居然看到蓮嬸皺了下眉頭,彷彿十分疼痛的樣子。
手術刀順著喉管處的切口一順拉了下來,“呲~~~`”的一聲與肉體摩擦出聲響,胸腔頓時像拉開拉鏈般被切開來。血水順著刀痕一路流溢出來,被切開的兩塊左右兩片胸膛“砰!”的向兩邊彈開,掛在了兩邊的地上。
下刀的時候,祭師傅感覺她時候還活著,肌膚還是溫熱的,甚至喉管處還有微弱的跳動。轉念一想,她剛剛死去不久,所以有這些情形也不為過。
集中精力,他開始在她血淋淋的胸腔裡找起胃來,他的手伸了進去,內臟都揉在一起,撥動一下就會發出那種因為粘合而發出的吧嗒聲,手上一種粘膩而又溫熱的感覺,他感覺一陣作嘔。
終於,他找到那只胃,將它完全切開,胃酸和著血液,還有一些未消化怠盡的混合物流了出來,那種腥臭的味道充斥著他的鼻子,令他不自主的抽動著鼻子,手卻無奈的在裡面摸索起來。
“找到了!”突然他大叫一聲,從胃裡取出了一顆黃豆般大小的珠子,珠子一半呈血紅色,一半是珍珠般的白色。
許冰諾目睹了整個過程,不停的乾嘔著,而這個時候,景象卻回到了現實。蘭嫂子坐在她的跟前,十分愉悅的欣賞著她痛苦的表情。
“現在你知道我媽死的有多慘了吧!所以你說,那老頭和男人是不是很該死?”
“大伯那樣做也是出於無奈!你也看到了!當時如果不那麼做,子時過去的話將會有更多的人受害啊!”
“哼!他殺的是人又不是鬼!竟然還不用償命!你說!這還有天理嗎?”
“他們這樣做,只是不想更多的人送命!那個已經不是蓮嬸了!你也看到了,她當初是準備進你和柱子哥的房間的!是因為嬰兒哭聲,才讓她放過了你們!蘭嫂!你不要錯下去了!死去的那個人,從吞下那粒珠子起已經不是你的母親,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時不制止她,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自己!”
“胡說!你是她的侄女!當然幫他說話!你知道嗎!?他們開膛破腹的時候我媽還沒死啊!她只是被打昏了!他們竟然切開了活人的肚子和胃!你知道有多疼嗎?!”一邊說著,她一邊掀起了自己那水紅色長袍,一條赤目的,鮮紅的疤痕順著肚臍眼向上,一直抵達到了脖子,有如一條多腳蜈蚣般,爬在她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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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9-23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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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計中計
“你…….你到底是誰?”許冰諾驚懼的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兩步。
蘭嫂不緊不慢的放下了掀起的長袍,從鼻子裡哼出這樣一句話:“你認為我是誰呢?”
“蓮……蓮嬸?你附在了蘭嫂身上?”
“笑話!這屋裡好歹也有上十件法器,如果只是單純的附身,你覺得我能這麼安然的站在這裡嗎?”
“那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有這樣的疤痕?”
“怕了嗎?其實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都要死!”
“為什麼呢?如果你是因為怨恨大伯和祭師傅奪去了你的性命而要復仇的話,那麼我呢?柱子哥呢?”
“哼!不要提那個沒良心的男人,從頭到尾,他根本沒把我和我媽當人看,只是把我當做他發洩的物件!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我們一直都沒有孩子嗎?他愛喝酒,每次喝的醉熏熏的回來就要我幫他壓下升起的欲火!稍不如意就是一頓打罵!好幾次懷孕,都意外流產了!我恨他!我恨天下的所有男人!他們好色!自私!粗暴!我要讓他們全都死在自己的好色之下!所以我需要你的身體和臉蛋!我要他們都死!”
“天下男人那麼多!你殺得完嗎?殺了他們又能怎樣?你的青春能倒轉?蓮嬸能回來?”
“我不管!就是要他們死!”蘭嫂顯得有些狂躁,好像被激怒了一般。
“好了!你知道的也夠多了!但是過了今晚,你的身體就是我的了!”蘭嫂漸漸平靜了下來,一步步向許冰諾逼去。
許冰諾慌忙向門口逃去,蘭嫂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像是觀望著籠子裡的小白鼠一般,臉上一陣得意。
許冰諾跑到了臥室的木門處,插銷沒有插上,但是推了半天,卻紋絲不動,望著蘭嫂逼近的步伐,她全身抵在了門上,任她又撞又推,木門絲毫沒有動靜。
“求求你!放過我!嫂子!畢竟我對你不薄啊!”
“放過你?那誰又放過了我母親,誰又會放過我?你們今天晚上在那個姓祭的男人家裡設好的圈套等我上鉤了吧?!別以為這些我不知道!”
“你……你都知道?難怪剛剛祭師傅從床上起來的時候沒有發出聲音,原來他說的不想驚動附近的‘東西’就是指你?!”
“是的!我就住他家隔壁!你說…….你們半夜鬧那麼響,我會不知道嗎?等我收拾了你,再去一個個收拾他們!他一定是很相信你的吧!你說我用你的摸樣去殺他,當他臨死的時候,那該是張多麼有趣的臉!”仿佛看到祭師傅垂死掙扎的樣子,她一陣快意的陰笑。
這個時候,許冰諾已經完全癱軟在了門腳,只能絕望的看著眼前這個醜陋而又兇殘的女人,來到自己的面前,伸出那雙冰冷而又滲人的雙手…….
就在蘭嫂子要挨到許冰諾脖子的那一瞬間,一個人影從床鋪下滾了出來,蘭嫂子只聽得耳後“呼”的一響。還來不及回頭,只感覺腳下一股蠻橫的力道掃了過來,頓時“砰!”的一聲趴在了地上。
“冰兒!讓到一邊去!我們要進來了!”蘭嫂子正疑惑的時候,還沒看清絆倒自己的是誰,就被這個熟悉而又討厭的聲音弄懵了。
許冰諾迅速的閃向了一邊,許多斧子直接劈穿了這薄薄的木門。
“啊!!~~”許冰諾突然回頭,卻發現剛剛從床下滾出來的虎子趁蘭嫂的注意力全在門上的時候,向她身上撒了張網,網上貼了些黃色的符紙,蘭嫂似乎被定住一般無法動彈。許冰諾暗暗覺得奇怪:她不是不是鬼嗎?為什麼符咒卻對她有效呢?
這個時候,祭師傅和自己的爸爸,舅舅們已經破門而入了。
“你……你們害我!!!”蘭嫂渾身顫抖著,十分氣憤的樣子。
“哈哈!你忘記我的名字叫什麼了嗎?卦仙!今天下午從三妞他們家回來的時候,我就懷疑這些事情是你做的!當時我的確認為你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便和冰兒,虎子他們合計收服你!還好我多留了一個心眼,因為你已經吸了兩個男人的精血,或許早就猜到我有防範,所以收你並不容易。我便為冰兒,虎子和自己各算了一卦!沒想到冰兒的卦相上卻是大凶!我算定你會今晚向她下手!!因此早在這裡佈好陷阱!”
“卑鄙!你既然算到我今天不是找你下手!又為什麼叫他們去你家佈下機關,等待殺我?”
“演戲!!!一切都是在演戲!我要對你造成:我判斷錯誤的假像,讓你對我完全的放鬆警惕!好完全沒有防範的向冰兒下手!這樣我們才可以趁你不備的時候,來個措手不及!說到這裡!我真佩服冰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剛真嚇死我了!!要是再晚一步,我真可能就完了!”許冰諾叫到。
“你……你們…….我要殺了你們!”蘭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呵呵!那張網是為你專門設計的!上面貼了七七四十九張定身符!如果你還動的了,就過來吧!”
“卑鄙!…..啊!!~~~”蘭嫂罵了一聲,繼而尖叫了一聲,便昏倒了。
“還是先睡睡吧!!真的太吵了!”虎子手裡拿著一隻花瓶,對著地上昏迷的蘭嫂說到。
“祭師傅!你們準備怎麼處置她?”
“首先要取出她身上的珠子!然後再淨化她身上的陰氣!”
“珠子?你是說……蓮嬸吞下的那顆奇怪的珠子現在在她身上!”許冰諾驚詫的問到。
“但是為什麼呢?那顆珠子不是當時就被符咒封印了!一直由您看管的嗎?”
“哎!這也是我一時疏忽!加了許多符文和陣法!認為鬼莫敢進,卻忽略了這些對人根本不設防,才讓她魚目混珠!”
“那您現在……又要剖腹取珠?
祭師傅搖搖頭“我看過了珠子被她埋在了手裡!喏~~`看看這道疤痕!就在這裡!”
一邊說著,他一邊拿來桌上的油燈,掏出一把小刀在上面烤了烤,接著迅速的挑出了那顆柱子,將它放到了一個黑色黃底的小盒子裡!
“這就是那個奇怪的珠子嗎?什麼來歷呢?還有,蘭嫂子身上為什麼會有那道疤痕呢?”
“這本來是顆驅魔辟邪的靜神珠!”
“靜神珠?那這麼會……..”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個珠子大概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只能猜測當初它沒有沒有成功的除去主人的魔性,反而隨著主人的魔化而徹底變成了邪物!與之相配的應該還有只青銅靜神環!也就是把靜神珠嵌在靜神環內,像手鐲一樣戴在手上!這是一門早已失傳的技藝!”
“那蓮嬸和蘭嫂是被這邪物控制呢?”
“不是!這邪物似乎處於長期的沉睡狀態,還沒有產生自我的意識!只是它的邪氣感染了她們!所以她們還是人!只不過因為這珠子而變成了有邪術之人!蘭嫂並未能與這珠子很快的融合,再加上這珠子裡暗含了蓮嬸的怨念和記憶包括痛苦,所以一併傳到了蘭嫂身上,這道疤痕,就是蓮嫂怨念的標誌!”
許冰諾似乎聽明白了點,暗暗點了點頭,“那麼這珠子怎麼會在蓮嬸胃裡的呢?和它配套的那只靜神環也在這附近嗎?”
祭師傅搖了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這東西怨氣太重!卻又無法毀壞,看來看管不當,以後必是個禍害!”
許冰諾暗道:“還好有驚無險!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道他們去湘西那邊有沒有查出什麼呢?”
而此時的左皓則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他決定明天帶傷去次警局,看看王隊長查到的資料到底能證實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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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9-23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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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誰的八萬塊錢
第二天中午,左皓瞞著孫俊澤和杜淇蕾二人,辦理了出院手續,用他自己的話說:“年輕人,這點傷不算什麼!”而且好不容易請來的假期,不能白白浪費在醫院。
下午兩點,左皓跨進了警局大門,巧的是剛剛進去,便遇到了上次那個凶巴巴的女警官,一看到她,左皓覺得一陣頭疼,慌忙轉身向外走去。
“站住!”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嚴肅的呵斥聲,左皓呆立在原地,機械的轉過頭來。他多麼希望這母夜叉叫的不是自己,但是環顧一周,卻失望的發現這附近只有他一人。
“看什麼看?就是叫你了!鬼鬼祟祟站在門口做什麼?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裏?身份證號多少?有無人口暫住證?從事什麼職業?…….”女警察象是審問犯人一般,一口氣問了許多問題,聽得左皓那張原本英俊的臉是越來越象苦瓜。
“喂!問你在了!幹嘛一副痛苦的表情?胃抽筋?”
“我……我肚子疼!剛剛找了半天沒找著廁所,想進來詢問下警察同志,這附近哪裏有廁所!”左皓實在是不想跟這女人糾纏下去,慌忙之間,竟然扯了個這麼荒誕的借口。
“是麼……?”女警察一邊問著,一邊慢慢移向了他,看的左皓是心裏發毛,腿腳發軟“看來我還是自己去找好了!您慢慢忙!”
“慢著…….!!”女警拖長了尾音。
“把頭抬起來!”
左皓真是叫苦不迭,在心裏問候了她上千次。
“還愣著做什麼!不會是想要上廁所,憋出了老年癡呆症吧!”
左皓氣的牙直癢癢,咬緊腮幫子,捏緊了拳頭,“不卑不亢”的抬起了頭。
女警察一邊摸著下巴,一邊圍著他繞起了圈子,上下打量起他,盯得他一陣發汗,偏偏女警又不發一語,讓左皓覺得一陣發冷。
“恩…….很象!真的很象!”女警一邊打量著他,一邊來回繞著她踱起步子。
“認出我來呢?這次該又象上次那樣告訴我隊長不在,將我驅逐出去吧!”左皓似乎猜死了她下一步的反映,所以自覺的准備調頭走人!
“呼”的一聲,女警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由于那女警比他矮了一個頭,所以看著她那麼吃力的“提”著他的樣子,真的有點搞笑!
“是說怎麼從你進門的時候,我就覺得眼熟!老實交代!最近一連環的辣手摧花案是不是你小子做的!專門奸殺晚上出門的紅衣女子!我們抓你好久了!沒想到今天你竟然自己找上門來!哦~~哈哈哈…….”
“>_<!小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這麼會跟強奸犯扯上關系!”
“哼!通緝照片在此!由不得你狡辯!”呼~的一聲,女警從桌上抽出一張A4般大小的電腦畫像。
“- -!小姐!你覺得我長的有這麼衰麼?而且這畫裏的人長著駱腮胡子!我又沒有!明顯看的出他比我彪悍許多!”
“哼!你當我這麼多年的警察白當的?別以為你刮了胡子我就不認識你了!更別以為你減了肥我就認不出來了!幹警察這麼多年,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人!居然自己跑到警局來探風!沒想到被我的慧眼識破!今天載在我手裏,你也不冤枉了!”
左皓真想一棍子打暈了她,再從她的身上踏過去!怎麼遇到這麼個小白警察,真是要命啊!
“大姐!你看清楚了!我是前兩天來找過王隊長的那個人,叫左皓!”
“左…..左皓?這名字有點耳熟!”
“哎呀!”突然她拍了下大腿,大叫一聲:“原來是你啊!隊長在等你了!他昨天就說了,如果你來找他就直接帶你去辦公室!”
“呼`~`”左皓不由長長歎了口氣,終于算是跟她扯清白了!
來到王隊長辦公室的時候,他似乎正在看一些文件,鼻梁上架了副老花眼鏡,這是左皓第一次看到他戴眼鏡,感覺有些不習慣。
“坐!”王隊長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眼鏡。
“您現在忙嗎?如果忙的話,我過會再來!”左皓客氣性的說到。
“沒事!你坐!”王隊長站了起來,從身邊的書架上抽出一個檔案袋放在了桌上。
“你先看看這個吧!”
左皓望著黃色牛皮紙上,兩個紅通通的“檔案”兩字,一下子摸不著頭腦,“誰的呢?”抱著疑惑的心情,他揭開了檔案袋的封口。
檔案袋裏有一打資料,第一章資料表上,貼著一個年紀在30歲上下的男人的2寸照片,左皓看了一眼,覺得這個人一點都不認識,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他繼續向下看去,在“姓名”一欄裏寫著“黎向東”三字,他不由渾身一顫,手上的資料差點抖落在了地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王隊長會突然給他看黎向東的資料,但是對于這樣一個突然失蹤的傳奇人物來講,他還是感覺十分好奇,接著便一目十行的快速瀏覽著他的資料。檔案上簡單記載著黎向東的出生年月日,畢業院校,工作經曆,工作表現等等一些資料,只是近10年來的資料卻是空的,沒有任何記載。
“你給我看這些,又是為了什麼呢?”
“你記得我們在玉門精神病院遇到的那個嘴裏喊著‘墳墓’‘畫’的那個病人嗎?”王隊長十指交叉,抵在了下巴上。
“記得!”對于左皓來講,那完全是一種難以磨滅的印象,又怎麼可能會忘記呢?
“他就是黎向東!”
“什麼!”左皓幾乎驚的跳起來。他望著資料表上那張戴著金絲眼鏡,面目清秀的男人,完全無法把他和精神病院裏的那個邋遢的老頭放在一起比較。難怪當初王隊長看到他的時候,自己會覺得那種感覺有些奇怪。
“他確實是黎向東,我不知道離開警局後,他受到過怎樣的驚嚇和摧殘,竟然蒼老的這般厲害,當初在玉門遇到他的時候,我也不敢認!因為他的變化太大了,但是他望我的眼神,卻給我一種熟悉感,再加上他眼部四周松弛的皮膚,讓我近一步猜測可能是他!所以那天第2次遇到他後,我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于是便轉身離開去病房部查了下他的登記資料!由于驚訝和難以置信,所以當時竟然忘記了你和我一同隨行,象中了邪般,自己一個人走開了!”
“但是為什麼呢?你當初不是說他始終了查不到他的資料嗎?”
“是的!你仔細看看!他離開警局後的一年間,檔案上是空的!證明他離開警局後,將自己的檔案拿了回來,並處于一年的無工作或者說無正當工作的情況下!因為檔案是隨著你工作的變換而變換的,但是必須你所工作的機關有獨立的檔案管理和檔案存儲,否則象一般的私人或者兼職性的工作是沒有專門的檔案保管部門來幫你整理和保管檔案的!處于這種工作狀態下的人,要麼是將檔案寄存在人才市場,要麼是在自己手裏!所以當時他的檔案我找不到!但是離開警局的第二年,他到了外地一家醫療器械公司做起了銷售,而且這個公司是合資型的公司,有獨立的檔案管理,所以這個時候,他的檔案上才又有了紀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近十年來的檔案卻都沒有紀錄,誰也不知道10年前他辭職後,又去了哪裏,做了些什麼事情!檔案上的地址也只是他原來的居住地址!身份證上的地址是他原來公司所在的地址!”
“他又是怎麼和我家裏的那幅畫扯上關系的呢?”
“這個還不清楚!但是……”
左皓一臉狐疑的望向了他。
“雖然不知道這10年來到底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而且畢竟10年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們很難在短時間內搜集到他的資料,因為他跟他的老婆很早離婚了,膝下無子,跟親戚一直沒有往來,所以我們很難找到入口點,但是我們通過他的身份證查到了他的賬戶,賬戶上的金額交易顯示,他近十年來一直在本市,他的戶頭上不時會有不同的陌生賬戶給他彙進比較大的金額,最少的也是2萬!但是金額的彙入很不定期,有時候半年才會有一筆收入!可疑的是,我們發現在兩個月前,也就是9月20號那天,他的賬上流入了一筆金額為8萬的資金!”王隊長說到這裏望向了左皓。
“您知道這8萬是誰打給他的嗎?”
左皓搖了搖頭,憑著直覺,他感覺似乎這筆錢和自己有關系!
“這8萬元錢來自您的戶頭!”
什麼?!左皓不記得他最近有這麼大的一筆開支,況且事先他跟黎向東根本不認識,也沒接觸過,又何來給過他錢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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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迷中迷
王隊長望著左皓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感覺他對此事也是所知甚少,于是安慰到:“我們現在正設法與其他賬戶的戶主聯系,或許弄清楚黎向東這些年來所從事的工作,會有助于弄清楚他和這案子的聯系……”
“莫非……”左皓似乎想到了什麼,打斷了王隊長的話語。
王隊長沒有說話,只是望向了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和張荔結婚後,存折,工資……都交給了張荔保管,所以那個戶頭雖然寫的是我的名字,但是實際的使用權卻在張荔手裏,一直以來我都沒有過問她支出的途徑和去向,也重來沒有去查過存折上的存款!”自從左皓發現張荔很有可能是害死自己母親的凶手後,就再也沒有以“妻子”相稱。
王隊長也明白這個中的緣由,所以繞開話題沒有多問:“那你的意思是:這筆錢是張荔直接打到黎向東戶頭下,並且之前沒有跟你打過任何招呼,也沒有任何的商議?”
左皓悶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極有這個可能。但是,她為什麼會悄無聲息的支給黎向東這麼大筆錢呢?他們兩認識?還是生意關系?…….買凶殺人嗎?應該不會!黎向東好歹也是醫科大畢業,碩士學位,人品不應該卑劣到如此,況且他經曆鬼村一役,應該沒有這個膽子,更何況通靈的時候,壓根就沒出現過他的身影。
“好了!現在想不通的問題就不要想了!我想加以時日,真相一定會浮出水面,況且事情都查到這一步了,我想離真相也就不遠了!另外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是有關黃文琴和那樁車禍的!”
“黃文琴?有什麼線索了嗎?”左皓突然間提起了精神。
“恩!我們去查過格林坡的交通事故紀錄了,但是沒有查到任何可疑的線索,于是我又查了相鄰幾個路段的交通事故紀錄,終于讓我找到了一份紀錄,可惜我無法將那份資料拿回來,所以只能口述告訴你,10月22日那天晚上10點鍾左右,在七裏亭,也就是玉門精神病院附近發生過一起車禍!”
“七裏亭?天!那不是那天晚上遇到黃文琴的地方?”
“你確定是在七裏亭?”
“是的!絕對沒錯!我可以肯定是那裏!”
“她上車的那附近的路邊是不是有顆歪脖子的槐樹?”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顆那樣的樹,那天她上車前,車內的玻璃窗起了霧,我看不清楚,但是我記得開門後,一陣冷風就刮進來,樹葉還被吹得嘩啦做響,我瞥見那顆樹就在她的身後!”
“那就沒錯了!紀錄上顯示,10月22號那天晚上,七裏亭那裏發生了一樁車禍,根據現場的情景顯示,車當時是以十分迅猛的速度撞在了路邊的一顆外脖子槐樹上,車內一共5名成員,3男2女,其中3人死亡,2人受傷。分別是:齊石(我市知名藝術家),白段衡(街頭流浪藝人),黃百媚(黃文琴的生母),黃文琴,以及黎向東!”似乎怕左皓接受不了,王隊長稍稍做了停頓。
左皓對于這樣的“陣容”顯然是感覺詫異到了極點。
“齊,白,黃百媚在車禍中喪生,黎向東頭部受傷,發現後被送往醫院,黃文琴卻是奇跡中的只受了點擦傷,且據資料顯示,她當時的坐位和你不久前車禍時的方位是一樣的!”
“那黎向東又是怎麼患上精神病的呢?”
“不知道!他的病情和黃文琴有些雷同,黃文琴是那天載著同事下班回家,半路上電動車翻車,被發現的時候就已經神智不清了,第二天被確診為精神病患者,黎向東是在那晚出車禍,被發現後,送往醫院,當把他救醒後,就神經了!”
“你的意思是,黎向東在出車禍前是正常人?”
“是的!而且我們查過他的病曆,在車禍中他的腦袋雖然受傷但是對神經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也就是不會對他的腦部活動產生什麼影響,但是被救醒的時候,他卻已經瘋了!”
“這麼說,極有可能是他們在路上遇到什麼突然事件,導致發生了車禍,黎向東被這突然的事件給嚇瘋呢?但是如果是件很恐怖的事情,黎向東能看到,黃文琴也當然看到了,為什麼生還的兩人中,只有黎向東被嚇瘋了呢?”
“我只是個警察,只能盡我所能的搜集的資料,但是沒辦法讓案件重演,所以對于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很想弄明白,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還是有某種聯系,你母親和張荔是10月21日晚被害的,黎向東出事卻正好是在10月22日晚,也就是你母親她們遇害的第二天晚上!”
這一切似乎有著某種聯系,卻又讓人摸不著頭腦,很難說清楚這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因果關系,二人陷入沉思之中,對于這些破碎的,而又難猜的線索感到十分無力。到底將這些線索按照正確的循序拼接後,又是怎樣的真相呢?
“另外還有一個巧合!”王隊長頓了頓。
“黃文琴出車禍死的那天晚上所穿的那身紅色低胸晚禮裙,就是黃百媚之前死時所穿的那身!”
左皓不由皺了皺眉頭:難道是黃百媚的魂魄附在了黃文亭的身上?在他們喪命的地方等待合適的人,找替身?還是害死黃百媚他們的那只鬼又找上了大難不死的黃文琴在七裏亭連續害人?而這只鬼又是自己家裏的那只?左皓想的一陣頭皮發麻。
“呼!”左皓長出了一口氣。
“那麼,黃文琴和黎向東又是什麼關系?或者說車裏5人又是什麼關系?他們那天是趕著去參加什麼宴會?”
“這個還在查,根據現有的資料顯示,黃文琴和黎向東之間不存在任何關系!可能更多的線索要到兩天之後才會搜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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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Lover‘s Tears
恍恍惚惚的從警局裡出來,左皓只感覺頭腦裡亂的像一團麻,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王隊長可以儘快的找到一些線索。
一陣頭疼,左皓捂住自己頭上的傷,向家中趕去。路上的人,行色匆匆,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尖,飛馳而過,只有左皓閒散的邁著步伐,似乎與這個世界顯得格格不入。街兩邊開滿了各式各樣的小店,叫賣聲,音樂聲……不絕於耳,他突然發現這一切在這段時間,離自己好遠,好遠……
感受不到城市的繁華和嘈雜,卻只剩下落寞和無助,現在走在大街上看到這一切,竟然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短短一月的時間,卻仿佛過了整整一個世紀,顯得漫長而又深沉,突然間,他很想放鬆下自己,過一過“正常人”的生活。
這麼想著,他改變行程,去了以前他和張荔最喜歡的那家餐廳----“天上人間”,這是一家十分有情調和特色的餐廳,雖然不大,但是菜式別致新穎,裝潢和佈置十分考究,給人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在配上獨有的,悠久的,國外鄉村音樂,真是一種至極的享受。
這裡有一道十分獨特的招牌菜:“Lover’s Tears”------情人的眼淚,這是一道湯,廚藝精湛的廚師將精心挑選上好豆腐雕成一顆顆眼淚,再配以熬了一晚上的高湯和其他配料而成。豆腐嫩而不散,入口的感覺滑爽而又清香,豆腐中間填了少許鹽,在口中融化的時候會有點淡淡的鹹味,就好像是鹹鹹的淚水滴落在口中一般,顯得十分貼切和逼真。清淡的豆腐,再配上香醇無比的高湯,葷素搭配得剛剛好,既托顯了豆腐的清談和滑爽,又襯托出湯底的香濃和回味。
據說創作這道菜的人,就是這家餐廳的老闆,他自己本身是老闆也是高級廚師,當初有位很愛他的女孩一直等候在他身邊,但是他卻被另外一位女子的美貌所迷惑,對她不理不采,甚至冷言冷語,女孩默默的守在他身邊,默默的在這個餐廳裡做著服務員,默默的看著他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女友,卻終究不是自己。
八年後的某一天,女孩告訴他,她要走了!回到自己的家鄉去,那裡有父母為自己安排的相親和婚姻,已經不再年輕的她,扭不過父母的意願,只能選擇回家結婚生子。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挽留,只是用沈默來默許了她的離開,雖然說不清為什麼在心裡會有些不捨和苦澀,但是他始終沒有開口挽留。
女孩走的時候很平靜,只是要求他送她上火車,沒想到在去的路上一輛刹車失靈的轎車突然向他們撞了過來,女孩想都沒想,一把推開了他,自己卻永遠的躺在了車輪下,嘴裡吐出櫻紅的鮮血。他瘋狂的呼喚著她的名字,但是她最終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眼裡留下一滴晶瑩的眼淚……
女孩死後,把自己的心臟捐給他,原來他近兩年患上了嚴重的心臟病,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匹配的心臟而且費用不菲,女孩偷偷去了他看病的那家醫院做了心臟配型檢查,發現自己的心臟竟與他的吻合,也就是在這次檢查的過程中,她竟然發現自己得了癌症。為了不讓他傷心,或許他根本不會傷心,她只想一個人悄悄死去,然後將自己的心臟捐給他,就算得不到他的愛情,將自己的心放在他暖暖的胸膛裡跳躍著,這也是上天對自己的一種恩賜吧!這樣她就可以永遠和他在一起了!所以去醫院當天,她簽了一份無償捐獻心臟的協定,受益人是他的名字。做好這一切,她為自己找了個蹩腳的理由:父母逼婚!然後打算就這麼悄然離去,沒想到老天卻提前結束這一切……
當他拿到那一紙“無償捐獻”的協議的時候,才回想起女孩臨走時怪異的表情和笑容,她是多麼想他留下自己,哪怕只是一句輕輕的:“你別走!”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和她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才讓他暮然發現,原來一直尋找的愛情就在身旁守候,而自己卻一直不曾發覺……悔恨的眼淚奪眶而出,女孩離開前的那滴晶瑩的眼淚滴落在他的胸膛,濃的化不開……
不知道是不是聽了這個故事的原因,每次來品這道湯,眼淚狀的豆腐融化在嘴裡的那刻,竟然會有一種淡淡的哀傷和憂愁,那個時候,是張荔餵自己吃,而現在卻已是形影相弔,想到這裡,一陣悲涼從心底湧了上來…….
輕輕推開“天上人間”的玻璃推門,放眼望去,裡面坐滿了人,左皓似乎早早猜到了這種情景,徑直走進去,終於在靠窗的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他在心裡暗自慶倖著:“還好有一個位置是空的!”這裡的生意一直都特別好,尤其是吃飯的時候,一定是座無虛席,來這裡的一般都是情侶,希望在這份浪漫中徜徉和品位。雖然眼下剛剛下午四點,不是吃飯的時間,但是仍然是賓客如雲。
左皓剛剛坐定,走上來一位餐廳服務員,左皓快速的點好的菜,其中當然有那道“Lover’s teas ”併合上了功能表,服務員遞給他一個圓形的,塑膠牌,上面寫著“25”,表明他訂的這份湯排在第25位。沒有辦法,很多人就是沖著這道菜而來,所以排隊的人多,那也是習以為常。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每對來等湯的情侶都會根據自己隨機拿到的號碼來祝福彼此的這段感情,比如“1”是:“一生一世”,“2”是:“成雙成對”……而眼下左皓拿的這個數字卻是多少情侶一直夢想的號碼:“25”,潛臺詞是:“請你愛我!”曾經他和張荔為了等到這個數字,在長達2個月的時間裡,天天不惜坐兩個小時的車來這裡吃飯,他們約定:等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就去結婚!終於那天,他們拿到了這個數字(其實是當時另外一對情侶拿到的,左皓找了個藉口說上洗手間,繼而偷偷跟他們商量了半天,當那對情侶知道他們的故事後,便毅然無償的借給了他)他們如願以償的結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份緣分終究是“借”來的,才會導致他們這場婚姻的慘澹結局。
想到這裡,左皓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陰影,長久以來壓抑在心頭的思念和苦水,頃刻間回蕩開來,讓他的眼角竟然有些濕潤了。深吸一口氣,他將目光移向了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們,試圖減少一下傷心和落寞。
而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影卻躍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這是一個女子的背影,看上去正值妙齡,身材高挑,曲線玲瓏,一頭飄逸而又垂順的長髮垂在腰際,身上穿了一身粉色的裙子,上面穿了一件粉色毛領的短外套。在她旁邊有個身材臃腫的男人正摟著她的纖纖細腰,二人正像門外走去,由於是背對著左皓所以看不到面容。
望著出去的倩影一陣發呆,左皓覺得這個背影像極了杜淇蕾的,但是卻又不敢相認,更何況她身邊還跟著個關係看上去十分曖昧的男子,那一切就變的更不可能了!但是這個男人又是誰呢?想了半天沒有頭緒,左皓隨手拿起桌上的休閒雜誌翻閱了起來…….
吃完飯後,左皓回到了孫俊澤的家裡,孫俊澤這個時間一般都還在公司裡上班,所以左皓直接掏出鑰匙打開門進去了!屋子裡很安靜,安靜得讓人感覺有些不自在和壓抑,他覺得一陣疲憊,想好好沖個澡,然後把自己交給那張柔軟的大床。
從衣櫃裡清好換洗的衣服,他朝浴室走去,卻發現浴室的門是關的!誰在家呢?這裡的鑰匙只有自己和油條有,油條現在還在上班。所以不應該有人的啊!
他敲了敲門,浴室裡沒有人回答,他下意識的伸手握上了門上的把手,輕輕一擰,門很容易就打開了,看來是門沒鎖,估計是風把門吹上的。
他向裡面伸進腦袋,右腳跨了進去,卻赫然看見…….赫然看見一個女子白皙而又美妙的侗體,女人沒有在浴缸裡洗浴,而是直接站在蓮蓬頭下淋浴,再加上蓮蓬頭又正好對著門的正前方,因此可謂是“一覽無餘”!
“啊!!~~~”女人大叫了一聲,“砰!”一塊香皂飛了過來,正好砸在了左皓的頭上,砸的他是一個趔趄,頭暈眼花,慌忙退了出去。
左皓一邊摸著頭,一邊靠在浴室的門上喘著粗氣:“見鬼!她是怎麼回呢?又是哪來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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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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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許冰諾的過去
深呼一口氣,左皓癱軟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心裏暗呼:“餓滴神啊!太恐怖了!”手捂著還在做痛的頭部,他甚至懷疑如果再晚點出來是不是就會被她給砍了!
腦子裏全是剛剛那白花花的一片,白花花的身體,白花花的水流......他都快瘋過去,怎麼上天給自己開了這麼大的玩笑?現在想起都覺得一陣發熱,不過話說回來,真的沒想到她的身材會那麼好......呃......頭發披下來的時候也很......很好看!
他狠命掐了下自己,怎麼會一下子用處這麼猥褻的念頭,枉他自己還一直以正人君子相稱,沒想到美色當前,也還是自亂陣腳。總之是不能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被浴室門那邊的“風景”而弄的幻想聯翩。
打定主義,他准備下去透透氣,卻被茶幾上的一樣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看上去好像是封便簽,事實證明這也的確是個便簽,左皓好奇的將它拿了起來:“耗子: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漫漫長夜裏,未來日子裏,親愛的你別為我哭泣!”看到這裏左皓想:“那家夥一定是又犯了什麼事,不然不會寫的這麼‘悲切’!”
好奇繼續的往下看去,上面寫著:“啊!這期間我們公司有個項目需要出差1個多月!雖然對于你,我有諸多的不舍和思念,但是,為了祖國的經濟建設,為了社會更加美好和諧,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所以我決定舍小家而為大家!不就一個月嗎?我就這麼光榮的去了!耗子!珍重!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等著我光榮的回來!
另外要說明的一點是: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位叫做蕾斯妮的美女會來找我!她是我3個月前在J國認識的美女!如果她來了,你就將我出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吧!順便想我轉達對她的思念之情!好了!兄弟!我去了!”
“靠!”左皓大罵了身!又不知道跑哪裏惹來這身風流債!現在別人找上門了!他自己跑的無影無蹤,留下我當替罪羔羊!還把他自己說的那麼“慷慨就義”!怪不得前兩天叫他去湘西,他一口答應了!我正覺得奇怪了!原來是去躲桃花債的!還什麼“蕾斯尼”?!我看是“累死你”還差不多!該你小子活該!
這個時候,浴室裏傳出一陣聲響,看樣子許冰諾快要出來了!左皓艱澀的吞下一口唾沫,將紙條揣在懷裏躡手躡腳的跑了出去。
當看到街上人聲鼎沸的時候,他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了下來,象是憋了長長的一口氣般,終于宣泄了。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著,他一時間覺得很彷徨不知道可以去哪裏,雖然快到下午5點了,但是太陽照在人的身上,卻依然感覺到一陣燥熱,抬頭無奈的望了望夕陽,他決定去餐館坐坐,雖然剛剛吃完飯不久,但是眼下好像也只有這一個地方可以容身。
他來到了離孫俊澤家不遠的一家川菜館,這個館子他是第二次來,一共只有幾十個平米大,到處是被油煙熏黑的牆壁和窗戶,廳堂裏擺著6張方桌,一字向裏排開。廚房和用餐的廳堂只有一牆之隔,而且在這面牆上還開了個窗戶,廚師炒好後就將菜放到窗台,夥計便自動來取,油煙也一並從這個窗戶裏飄了出來,讓整個餐館看起來似乎隨時都處于“著火”的狀態。
第一次剛剛來的時候他對這裏的印象確實不好,但是嘗過這裏的菜後,他才發現:原來味道的好壞不能完全依據餐廳裝修和華麗程度來評定,有時候往往一些地道的小吃正是源于這些看上去不起眼的小餐館和大排擋。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現在來這裏的原因:味道好!而且辣味可以很好的刺激食欲!他去的時候,餐館裏還沒什麼人,點了一盤“手撕包菜“,和一盤“蔥爆牛肉”,到隔壁的報攤買了份報紙,叫了瓶白酒,坐在桌前小酌起來。
由于實在是剛剛吃的太飽,所以他只是象征性的挑了幾筷子,看的廚房裏掌勺的師傅是直瞪白眼,再一次看到左皓提起又放下的筷子,廚師悄悄叫了夥計:“我今天的菜是不是鹽放多呢?”
“沒見客戶反映啊!”
“你瞧他那樣子!怎麼那麼痛苦?幫我去問問,是不是菜出了問題,他不太滿意!”
夥計點了點頭,快步走到了左皓跟前:“先生!您對本店的小菜還滿意嗎?”
左皓移開報紙,打量著這個突然跑出來的夥計:“好!很好啊!”
“哦!您......您確定沒什麼問題?”
左皓暗想:你才有問題!但是卻沒這麼說,而是禮貌性的搖了搖頭。
夥計把左皓的意思傳達給了廚師,廚師疑惑的撓了撓腦袋,對他的舉動顯得有些不解。
左皓一頓飯吃的慢條斯理,竭盡全力的拖延時間,把報紙上的廣告都一個不漏的看了一遍,但是也只挨到了7點,桌上的菜卻沒有動過什麼,覺得實在是熬不下去了,左皓終于決定動身回家,死就死吧!反正總是要面對的!
回家的路了上,才突然想起,油條不在家裏了,那今天不是孤男寡女公處一室?看來危險系數很高啊!掛著“舍身取義”的表情回到家裏,客廳燈亮著,許冰諾穿了一身灰白色的職業裝站在涼台上,似乎在眺望著什麼。
裝做沒看見,左皓躡手躡腳的准備回房,耳邊卻傳來了許冰諾的“召喚聲”:“你回來呢?”
左皓暗叫:不好!看來今晚難逃一劫。“恩.....恩.......”他一邊顫聲回答著,一邊不自然的抽了抽眉頭。
“我想知道!你今天進浴室的時候為什麼不敲門呢?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許冰諾轉身望向了他。
“那個.......我敲了!但是你沒回答,而且.......而且好像你自己也沒鎖門吧!”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左皓的聲音已經小的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你.......”許冰諾漲紅了臉,“你難道不知道這門上的鎖是壞的嗎?”
“壞的?”左皓確實沒注意這點!平時兩個大老爺們在家,誰會跟個女人樣,進門還反鎖的?
“對......對不起......”左皓慢慢走了過去,許冰諾卻將臉又轉了過去。兩人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繁華的都市和閃爍的霓虹燈。
“你......你都看到呢?”
“呃......咳咳......一......一點點!”左皓回答完這句話才覺得自己跟白癡一樣“一點點”那是什麼概念?真笨!直接說“沒有”不就好了嗎?
許冰諾望向了他,他的臉上分明寫著兩字:“色狼”!他灰溜溜的低下頭去。
“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談戀愛嗎?”
“啊?”左皓覺得這氣氛有點不對,這問題問的也有點曖昧。
“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
許冰諾望向遠處的彩虹橋,視線變的模糊起來,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我本來有個很幸福的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生活雖然過得清貧但是非常幸福,後來父親和幾個朋友合夥做了建材生意,那個時候正好趕上改革開放,他們是敢于挖第一桶的金人,自然掙到了第一筆錢,後來父親自己出來單幹,他為人勤勉,頭腦靈活,生意越做越大,後來就幹脆叫母親辭職,在家裏做起了全職太太。家裏也的確曾經過過一段富裕又幸福的生活,後來一切就慢慢變了!父親回家越來越少,母親先還天天以淚洗面,後來竟然拿著父親的錢四處揮霍:做臉,美容,賭博。簡直象換了一個人一樣,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夜不歸家,將我一個人甩給了保姆!後來他們離婚了!母親因此得到了父親的一大筆財產,他們各自又有了家庭,我曾經問過母親,他們為什麼要離婚,為什麼都不要我。她撫摸著我的臉龐對我說:‘冰冰,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尤其是有了錢的男人!當你不再青春,不再美貌的時候,就再也留不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不要相信男人!錢才是最重要的!有了錢,就有了快樂!有了一切!”
左皓望著她那平靜的表情,仿佛不是在說她自己的遭遇一般,感覺不到一點哀怨和悲傷,而是一種麻木和淡然。
“母親的話對我的影響很大,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我不願意開口說話,也不願意見任何人,他們偶然來看看我,但是也只是坐會就走了,留下大筆生活費,對我的生活卻不聞不問。後來我的性格變的很孤僻,漸漸的我長大了,上了大學認識了一批好友,心情慢慢好了起來,大二的時候室友給我介紹了個男友,他是中文系的一個學長,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見到我的時候老是臉紅,吞吞吐吐不會說話,我覺得他很老實,便試著交往起來,當時我們都喜歡看碧顏的書,經常在一起交流,無話不談,交往一年多後的一天,他向我提出親熱的請求,被我嚴厲的拒絕了,看著他痛苦的表情,我在心底說:希望他能等我,等到結婚的時候再將自己完整的交給他!是的!我一直以為他是很老實,木訥的!直到那天在他的出租屋裏發現他和一個女人赤裸的躺在床上!我才發覺母親說的話,都是對的!只是自己不曾這麼深刻的理解過!”
左皓很想安慰她,但是卻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原來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只是有的人將它埋的很淺,有的卻將他埋藏的很深!以前認為她只是冷漠,現在才發覺她是可悲,在男人和女人的對決中,誰也說不上誰是永久的弱者,誰是絕對的壞人,因為這個世界上有負心的男人也有薄情的女人!
“從那以後,我沒有再談過戀愛,也沒有交過異性朋友,和父母也沒什麼聯系,他們給我的錢,我又一分不動的退了回去!我不想讓他們對我的愧疚化做一堆紙來彌補!這些年來,雖然生活很單調,但是至少是平靜的,直到今年年初我父親突然來找我,原來他的身體早已被掏空,再婚後,未能育有半子,半女。也就是說我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現在想給他的大批財產找個繼承人,同時也是為了進一步擴大自己的生意,他想讓我和雅奇集團的長子聯姻。”
“雅奇集團?!就是《財富周刊》上那個躋身全國十強的雅奇集團?!”左皓感覺十分震驚!
“沒錯!”許冰諾淡淡的說到,仿佛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你的父親是......”
“許國輝!”
“那個鋼材大王?!!”左皓的血都恨不得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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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12108
註冊時間: 2007-10-26
來自: 世界的一個角落...
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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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9-23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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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替身男友
許冰諾漠然的點了點頭,仍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天啊!你竟然是全國鋼材大王許國輝的女兒!?”
“是他的女兒又怎麼樣呢?如果上天能給子女選擇父母的權利,我一定不會選擇這樣的家庭,我甯願日子過得苦一點,房子住的小一點,但是至少有完整的母愛和父愛,讓我能夠感到溫暖和關懷!”這些話語從許冰諾的嘴裏說出來顯得尤為悲傷和落寞,令左皓也不禁悲由心來,覺得有些傷感。
“或許很多貧困家庭的孩子都在幻想一個沒有親情但是不愁吃穿的富裕家庭了!有時候命運就是如此,往往難以兩全,至少你的父母現在都還健在,而我的雙親…….”左皓不禁想起剛剛過世的母親,感到一陣悲涼和冷清。
“恩!對不起!讓你想起這些不開心的事情!總之你現在知道我什麼討厭男人了,所以…….”許冰諾沒有把話說完而是別有用意的看向了他 。
“所以…….?”左皓不禁汗流滿面,心裏暗道:“她不會是因為守了多年的貞操,今天被我撞見了她的身子,所以叫我‘以身相許’終身負責吧!”
“所以…….你今天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呃!!~~~誤會!誤會!純屬誤會!千萬別往心裏去!哈`~`哈哈”
“那你總該盡點責任,幫點忙吧!”
“幫……幫…..幫忙?幫什麼忙?”
“明天我爸爸生日,他派人發來了邀請函,其實是場鴻門宴!雅奇集團也在邀請之列,他明為擺酒席過壽,實為想把我介紹給那個花花公子!”
“恩!這個情節是很嚴重!但是…….跟我有什麼關系?”左皓一臉白癡的望向了他。
“如果……如果…….如果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那麼…….”許冰諾暗示性的望向了左皓。
“- -!你……你該不會是想…….”
“我正是想借你用幾天,充當下我男友!”
“呃!!!不是吧!你千萬不能沖動啊!這個事情要從長計議!我又是個剛剛喪妻不久的男人,一沒長相二沒錢財!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你不會看上我!由怎麼瞞得過你那從商多年的老爸?”
“我都想好了!我都說了一直沒和異性交往,突然冒出個男友,我爸爸肯定會派私家偵探去查底細,你一來是我多年的上司,這叫近水樓台先得月,二來你剛剛喪妻,所以我們的關系才明朗話!三來我前幾天就搬來住了,正好構成了感情好到同居的事實!他們雅奇集團好歹都是有臉面的人,怎麼都不會找個二手女人當媳婦吧!”許冰諾劈裏啪啦說完這一段話,聽地左皓是冷汗直冒,沒想到外表冷漠的許冰諾竟然“江湖用語”十分了得,謀略也不在話下,把自己算計得死死的!現在他真懷疑回來撞到她洗澡那“偶然”的一幕是不是也是別有“隱情”的!
“你不是吧!我妻子剛剛下葬不久,你就忍心讓我背負這種罪名?”
許冰諾把頭背了過去許久沒有說話:“算了!之前就猜到你不會幫忙,我只是抱著僥幸的心裏試一試!抱歉!打攪了!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話剛說完,她就往屋裏走去。
左皓望著她那紅紅的眼眶,真受不了,他這人的弱點就是最見不得女人哭“好了!我答應就是了!不過要算工資的!”
“真的嗎!”許冰諾跳了過來。
嚇的左皓連連點頭。
“太好了!”一陣歡呼……
左皓頭上三條黑豎線:“又上當了!”- -|||
“那從現在起,我們正式進入演習階段。離明天晚上6點的宴會還剩下21個小時,這21個小時裏,你要學會做我男朋友!”
“哦!”
“哦什麼!叫冰冰!或者冰兒!”許冰諾冷冷的教訓到。
“~_~冰……冰…….兒……”左皓只感覺一陣雞皮疙瘩。
“你很冷麼?有點感情好不?”
“哈?冰兒!”
“恩!不錯!再來點眼神!”
“哈?……..”
兩人不知不覺練習到晚上11點,左皓感覺快被折騰去了半條命,許冰諾硬是象導演一樣,中途NG了N次!
“恩!我看有那麼點意思了!明天起早點接著練!”
“哈?你饒了我吧!”
“不行!要做就要做好!明天一定不能演砸了!我現在有點餓了!陪我下去宵夜吧!親愛的!”
“哦!~冰兒!還是不要了吧!”
“哦!來嘛!親愛的!陪我一起下去咯!”兩人都是一針哆嗦,感覺肉麻!左皓覺得這戲是不是過了點?!竟然把許冰諾的性格扭曲成這樣,簡直是冰山變火山,冰火兩重天,他真受不了!
到最好,左皓還是扭不過許冰諾,陪她下來宵夜。
“你想吃什麼?”
“辣的!越辣的越好!”
“哦!”
又一次,左皓來到了那家川菜館,廚師再次看到左皓的時候恨不得眼裏冒出了紅心,心想:看來自己的廚藝還是不錯的!他又來了!
許冰諾的胃口不錯!點了兩菜一湯:一個手撕包菜,一個蔥爆牛肉,一個皮蛋魚片湯。左皓再次看到這些菜的時候,胃裏沒消化的東西頓時湧了上來,他感覺只想吐,這竟然是6個小時裏的第三頓!
廚師望著他那嘔吐的表情,幼小的心靈再次受到了打擊:“T_T有那麼難吃嗎?一看到就做嘔!看來我真沒幹這一行的天分啊!”
許冰諾正吃的舒暢“你吃啊!別客氣!這頓我請!”
左皓捂住嘴巴擺手道:“別……別客氣!”
“不是吧?你怕晚上吃了長胖?”
“我今天吃多了!胃有點不舒服!”
“哦!對了!那廚師你認識?”
“不認識啊!怎麼呢?”
“怎麼叢進門到現在他一直含情脈脈的看著你?”
“沒有那麼邪吧!”左皓回頭一看,正好對上了廚師那憂郁的眼神,不禁渾身一顫,小腹抽筋(作者話:好像小腹不能抽筋吧!)一股渾濁的氣體隔著褲子緩緩排出,左皓心叫不好,但是想用“收縮功能”忍住的時候,卻已經太晚了!靈機一動,在氣體排除的那一瞬間。他拍了幾下桌子,試圖掩蓋氣體迸發時的聲響,可誰想到是個啞屁!
許冰諾抽了抽鼻子,嗅到一股難聞的氣體,一口飯噴了出來,慌忙捂住了嘴巴:“這聲音還可以!味道就不怎麼樣了!”
左皓臉一紅,低下頭去。
再說這可憐的廚師大哥,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遠遠的看到左皓拍了幾下桌子,心叫:“完了!這麼難吃!客戶都氣憤的直拍桌子了!”又看到左皓拍完桌子後,許冰諾一口飯噴了出來,廚師大哥那心髒真是低入谷底:“完了!都難吃的吐出來了!”
旁邊的夥計走了過來,看到廚師淚流滿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要是不喜歡切洋蔥就少切點唄!”
“………….”
許冰諾被弄得食欲全無,兩人結了賬,留下那傷心的廚師大哥,往家裏走去。
“哈哈哈…….”許冰諾突然笑了出來。
“笑什麼!”
“你真逗!怎麼會想到用拍桌子來掩飾屁響的!這招我還真沒見人使過!”
若不是有夜色做掩護,許冰諾看到左皓那紅的發紫的臉,肯定要笑趴下了!
“看我穿的這什麼鞋沒有?這叫不走尋常路!我當然不會使用別人用過的招數!”
“恩!消音工作是做的不錯!但是除味效果就差了點!繼續努力!”許冰諾很“嚴肅”的說到。
左皓心想:好啊!竟然耍我!
只見他“呼”的一下挽住了許冰諾的胳膊,弄的許冰諾一陣愕然,剛想一把推開他,左皓卻正色說到:“冰兒!你現在是我女朋友吧?!哪裏有情侶上街走這麼開的?”
“你…….”許冰諾氣的咬牙切齒,羞紅了臉,卻沒辦法反駁。
左皓心裏暗爽,又接了句:“等會回家了伺候我寬衣睡覺吧!竟然我們都同居了!哪裏還分床而睡的道理!?”
其實這個時候,許冰諾如果“以毒攻毒”,十分“曖昧”的答應了!到是會嚇跑左皓,但是她偏偏卻中了招。
“左……皓…….!”只見她抽出胳膊,掄起膀子,擺出一副大絕技發動在即的姿勢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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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9-23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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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人靠衣裝
不知不覺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10點,昨天晚上被許冰諾虐了一頓,左皓渾身酸疼,頂著一頭雞窩頭,迷迷糊糊的走近了洗手間,揭開馬桶坐了上去,一個接著一個的打起了哈欠。
這時候一個人影“飄”過,左皓又打了個哈欠,混沌的腦袋卻在想著:“剛剛過去的那是什麼啊?”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對,門口“飄過”的那個人已經叫了起來:“流氓!”
原來他養成了習慣,沒關廁所的門,雖然昨天被“教育”了一頓,但是今天早上在意識“迷亂”中,還是忘的一幹二淨,延續了他不關門的習慣。被許冰諾這一叫,左皓立即清醒過來,慌忙站起來去關門,但是他似乎忘記了自己的褲子已經“沒在屁股”上了,所以很自然的,他站起來的同時,原本在大腿上的褲子便立刻掉了下來!
“啊!”許冰諾被嚇的彈飛開去…….
“叮咚!~”這個時候,門鈴響起,許冰諾處于極度慌亂的狀態,看都沒看是誰,便打開了門。
“Hi!~~Darling!”門外走進來一個黃毛女子,衣著十分暴露,剛剛開門她便撲了上來,當她看到是許冰諾的時候,吃了一驚,但是她那火熱的擁抱已經來不及收回來。
許冰諾剛剛被裏面那個BT弄的雞飛狗跳,現在又這個女BT弄的直吐肝水。“等……..等等……”她一把將黃毛女推開。
“你誰啊?你!”許冰諾現在的心情處于極度不爽中。
“我?”黃毛女挺了挺她那貌似D CUP的胸部“哼!我是俊澤的Darling!今天我蕾絲妮來了,你這種貨色的三級替補就可以收拾東西回家了!”這黃毛女顯然是被許冰諾不爽的態度搞誤會了,還以為許冰諾是因為“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才會這麼對自己。
許冰諾本來就已經很不爽,再被這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黃毛女這麼一說,她氣的渾身直哆嗦“我們這裏是住宅區,不是色情服務場所,也不是奶牛養殖場,如果你有什麼需求就到別處去!”放下這句話,許冰諾關上了門。
黃毛女在門外破口大罵開來,突然聽到爭吵的左皓慌忙解決好“肚子問題”從廁所裏跑了出來,正好對上面色鐵青的許冰諾,渾身一個激靈,“怎……怎麼呢?”
“外面一頭奶牛,送奶送錯了地方!”
“哈?”
左皓感到一陣茫然,自己跑到貓眼一看,門外站了位黃發美女,只是那裝束和衣著確實誇張,他一看,便心裏有了數,慌忙打開了門,黃毛女以為開門的是許冰諾,剛剛又准備開口大罵,卻突然發現出來一帥哥,馬上來了個180度的轉變:“HI!”
左皓一陣雞皮疙瘩,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這個女人,胸部確實是重量級的,現在才明白剛剛許冰諾說的奶牛所指為何。
“你就是那個…….累死你小姐吧!我是孫俊澤的朋友,暫時住他家裏,他這段時間到外地出差了,大概要1個多月的時間,所以可能小姐這段時間是找不到他了!”
“我確實是蕾斯妮,不是累死你哦!你可真會開玩笑!既然他不在,那也沒關系,我這次過來旅游,正好你是他朋友,我想應該不會介意我住在這裏吧,帥哥也正好幫我做做導游!”一邊說著,她一邊往裏搬著箱子。
“介意!非常介意!您還是外面去住賓館吧!這屋子太小,而且我女友跟我一起住,真不方面!”不等黃毛女回答,左皓便上了門。
黃毛女在門外站了會,自覺無趣,終于走了,左皓不由長長舒了口氣“怪不得那家夥要跑的!怎麼惹上這中鼻涕蟲的!真夠難纏的!”
許冰諾賭氣似的抱起一大袋薯片做在沙發看起電視,再也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
雖然是無意,但畢竟是自己的錯,左皓走了過去:“對……對不起!習慣了!一時沒改過來!下次不會了!”
許冰諾不語。
“看來你還在氣頭上,那我先下去吃早飯了!希望過會你的心情會好點!”
“回來……”
左皓轉過頭來,停止了腳步。
“這樣就算道歉呢?”
“哈?…….”
“帶一份牛奶,兩份三文治上來!牛奶要無糖低脂的”
“哦!你也沒吃早飯啊!那我們一起下去吧!端上來早飯都涼了,而且味道也不好了!”
“難得真正的休息一天,我不想動!”
“哈?我的大小姐!你該不會是想今天下午6點之前一直都呆在家裏不動吧!”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天!你准備就這樣去參加宴會?”
“恩!有什麼不對嗎?”
左皓對這個木瓜樣的女人,頭疼到了極點。
“你打算穿什麼去!”
“就是那套啊!”
“哪套?給我看看!”左皓已經是命令的語氣。
許冰諾從裏面拿出一套咖啡色的,樣式十分正統的衣褲。
“你就穿這個去?搞商務談判?”
“我覺得很好啊!”
左皓極度郁悶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走!今天我教教你怎麼做女人!”
“我…….”
不容分說,左皓象抓小雞般,一把將她“抓”出去。
左皓首先帶她去了商場,挑了許多晚禮服讓她試穿。
“這件樣式可以!但是顏色不莊重…….”
“這件太過暴露……”
“這件顏色很好,但是質地看上去有些粗糙……”
“這件……”
左皓否認了一件又一件,許冰諾已經換了N套,她覺得這樣下去,就要瘋掉!
“你們這些男人真麻煩!”
左皓不禁流汗,這話怎麼這麼別扭,好像他們兩的性別反了過來。
許冰諾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左皓眼前一亮,這是一件暗藍色的晚禮裙,裙子的收腰效果很好,群擺剛剛到腳,卻又不失性感的在旁邊開了道岔,質地看上去十分好,十分有光澤和柔和,上身簡約而有褶皺性的收口,將雙峰的曲線拖顯無余,卻沒有一點暴露的感覺。更重要的是這一款裙子十分適合許冰諾那種淡定,冷豔的氣質,性感卻又不落俗套。
當然價格也是十分可怕的,左皓嚇的砸了砸舌,遞出信用卡的手直發抖,連呼要回去找許冰諾報銷。
挑選完晚上的“戰衣”左皓又帶她去挑選了一雙“戰鞋”,鞋子的顏色和裙子的顏色很搭,上面還帶了一些類似腳鏈的仿鑽石的鏈子,頓時感覺增色不少。細心的左皓還專門為她挑選了一枚別致的胸花,可謂是畫龍點睛。
最後,左皓帶她去做頭發,順便把理發店附近的美容師,美甲師,化裝師…….一並叫了過來,許冰諾頓時跟八爪魚一般,頭被一個人“修理”著,臉被兩個人擺弄著,手腳全部張開,一邊蹲了一個人在修整她的指甲,她只能保持一個姿勢僵在座椅上,心中叫苦不迭,感覺加通宵班也沒這麼累過。
左皓這時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合適的衣服參加晚宴,便又匆匆跑到附近商場,咬咬牙,花血本買下了一套黑色的禮服。
等他回來的時候,許冰諾已經收拾停當,在看到她的一瞬間,他簡直木若口呆,藍色的晚禮服將她那玲瓏的曲線拖顯無余,柔和的暗藍色,襯的皮膚愈顯白皙水潤,一頭波浪般的卷發將她成熟女人的氣質詮釋得淋漓盡致。恰當好處的妝容,令她那原本姣好的五官顯得更加精致。左皓不得不承認,在那麼幾秒鍾,他真的有些看癡了!
許冰諾也完全認不出鏡中的自己,她從來沒覺得自己是美女,但是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間,便完全顛覆了這一理論。
左皓匆匆換好衣服,在理發店裏打理了下頭發,刮了下胡子,雖然只是這麼簡單的修理下,但是出來的效果卻很好,俊朗的外表,深邃的眼睛,再加上筆挺的禮服將他身體的健美線條拖顯了出來。
他們兩站一起,整一對金童美女,羨煞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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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9-23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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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夜 宴
晚上六點,兩人準時抵達了宴會地點:許國輝的家裡。當車停穩的那一瞬間,左皓才知道什麼叫做有錢人,富麗堂皇的別墅,有如童話中的城堡般給人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的同時,更多的是一種莊嚴和震撼。
別墅前有一個很大的噴水池,正隨著音樂忽高忽低,噴薄而出,彩色的燈在其間閃耀,又為這水中精靈增色不少,水池中間豎立了一座天使玉瓶的雕像,潺潺的水流正從天使手中的玉瓶中洶湧而出。放眼望去,四周都是修剪平整的草坪和茂密又不失美感的樹木,樹木上也裝了一些彩色的小燈,把氣氛托顯的十分熱鬧。
許冰諾拉了拉他的袖口,左皓這才回過神來,緩緩走下車去,繞到另一邊為許冰諾拉開了車門。許冰諾優雅的伸出芊芊玉腳,出車子裡站了起來,繼而輕輕的挽上了左皓的胳膊,兩人步調一致的向別墅走去。
當剛剛踏上那明亮的可以當鏡子照的大理石臺階時,左皓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漏跳半拍,站在門口訓練有素的迎賓員都穿了一身筆挺而又莊重的黑色禮服,在領口打了白色的領結,手上還帶著白色的手套,對前來的客人微微鞠躬,送出歡迎的話語,並檢閱請柬。這一切都讓左皓感覺十分壓抑和不自然,他甚至感覺有些窒息,慌忙向下拉了拉領口。望瞭望不斷向這邊湧入的權貴人氏,那些華麗的禮服和停靠在門口的那些超級昂貴的跑車,讓他在那一兩秒有些做夢的感覺,只覺得腳下發軟,沒有力氣。
許冰諾似乎感覺到了他的不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臂膀,示意他不要緊張,左皓剛剛穩住心神,沒想到剛剛踏進別墅,所有人的目光卻齊刷刷的投了過來,盯得他兩一陣發顫,所有人都保持著看到他們出現時的最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彷彿時間靜止了一般,這個時候如果不是樂隊還在奏著樂曲,可以想像場面將會變的寂靜無聲,沒有任何聲響。
男人們垂涎於許冰諾的美貌和冷豔,女人們則震驚於左皓的俊朗和那種成熟男人的氣息,而當這兩人一同出現的時候,這種視覺上的衝擊便達到了及至,眾人回過神來,場面又恢復了之前了熱鬧,左,許二人這才舒了口氣。
眾人紛紛猜測這對突然出現的俊男靚女到底是何方神聖,同時在各自心裡打著小算盤。這個時候,迎面走來一個體形富態的男子,年紀大概在50多歲,看上去很有排頭頗有幾分儒商的氣質。左皓感覺有些眼熟,在腦袋裡突然閃現一些資料,“哦!”了一聲,他想起來,此人正是許冰諾的父親------許國輝。在他的身邊跟了一個美豔的女子,年齡和許冰諾不分伯仲,甚至好像比許冰諾更為年輕。
許國輝走了過來,所到之處便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他徑直走到許冰諾的面前,攤開雙手,來了個西方式的擁抱,許冰諾皺了皺眉頭,似乎十分不喜歡這種方式,但是畢竟是公眾場合,她不想父親下不了臺,所以只能僵硬的回了一個擁抱。
眾人看到許國輝擁抱了許冰諾,紛紛猜測不已,因為許國輝從來沒有在媒體面前提到過這個女兒,更沒有帶她出席過公眾場合,所以他們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子的身份有諸多的猜測。
“冰諾!你終於來啦!爸爸好怕你不來!”許國輝笑著說到,話剛出口,便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但是人群中卻有個人的眼裡閃過一道亮光,似乎十分興奮。
許冰諾只是僵硬的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站在許國輝身邊的那個女人卻說話了:“冰諾啊!不是小媽說你,這麼長時間都不回來看看我們,不看我到無所謂,關鍵是你爸爸,他想你都想的病了!”
“娉婷!今天冰諾回來了!就少說兩句吧!”許國輝說到,語氣裡卻全是寵愛和心疼。
許冰諾只感覺一陣噁心,心裡想到:“怎麼先不關心我這個女兒?到現在突然把我當掌上明珠呢?還有那個眼睛長在腦門上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
許冰諾把不悅寫在臉上,不過一貫冷漠的她會有這種表情,許國輝也覺得不足為奇。
“冰諾!來!過來!給你介紹個青年才俊認識!”許國輝一邊說著,一邊試圖引她向左走,從始至終完全沒有看過左皓一眼,就彷彿他是透明的一般,弄的左皓十分不爽。
“爸!~”許冰諾叫了一聲停了下來,掙脫出父親的手。
“我先給您引薦個人!這是我的男朋友----左皓!”
“伯父您好!”左皓很配合的微微鞠了躬,恭敬的喊了一聲。
許國輝冷冷哼了一聲,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左皓聽在耳裡。
“不知道左先生現在正經營什麼集團啊?”
“呵呵!在下不才,沒有經營公司,只是博美公司裡的一個職員。”顯然知道許國輝有意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左皓回答問題不卑不亢,雖然自己的薪水和這些人比確實是滄海一粟,但是就不能因此而失了氣勢。
“呵呵!”許國輝冷笑了一聲,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潛臺詞確實:“就你也配?!”
“伯父!”許國輝的身後突然竄出一名男子,喊了一聲。
許國輝轉過頭來:“哦!呵呵!蕭鑫啊!你來的正好!剛剛真要去找你了!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的女兒許冰諾!冰諾啊!這就是我之前給你提過的那個青年才俊蕭鑫,他年紀輕輕就在商場上頗有建樹,是雅奇集團的長子!”許國輝一邊說著一邊別有用意的望向了左皓,想讓他知難而退。
“許小姐!您好!今天見到您這麼美麗的小姐真的十分榮幸!”一邊說著,他一邊試圖抓住許冰諾的手來個歐洲式的親吻禮儀。
左皓一把抓了過來“抱歉!我想冰兒她不能接受這種方式!”
“這位是…….?”
“冰諾的朋友!她一個公司的同事!”許國輝冷冷的說到。
“是男朋友!”許冰諾加重了這個“男”字。
蕭鑫不怒反笑“哦!是男性朋友麼?不過像冰兒小姐這麼美麗,當然找個保鏢是很必要的!”
他竟然自作主張的叫許冰諾為“冰兒”,聽的她是一陣噁心,有想量量他臉皮厚度的衝動。
這個時候,從旁邊走來一個人,在許國輝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許國輝走到話筒前開始講話,音樂也停止了“今天是我許國輝58歲生日,非常感謝大家能夠來參加這個宴會,現在我宣佈,宴會正式開始!“
劈裡啪啦,下面一陣亂拍。音樂響起,這個時候音樂已經換成了舞曲。
“冰兒小姐!不知道今天這第一支舞可以和您跳嗎?”蕭鑫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NO!”繼而轉過臉來深情的望向左皓“我已經有舞伴了!親愛的我們去跳第一支舞吧!”同時她的手伸向了左皓。
左皓牽起了許冰諾的手,卻一直沒有動,面露難色。
“哈哈!左先生不是不會跳舞吧?”蕭鑫戲謔性的說道,語氣裡儘是諷刺的味道。
“哎!可憐了這麼高雅而又美麗的女伴,還是…….”
不等蕭鑫說完,許冰諾正準備回絕,耳邊卻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Darling!我終於找到你了!”
三人一聽到這聲音,一同望了過去,竟然是那“踩不死”的黃毛女-----蕾斯妮。許,左兩人對望一眼,簡直要暈死過去,左皓大呼:“不是吧!本來就夠衰了!居然被這花癡抓到!這下糗大了!”
“你怎麼來呢?”正當左皓尋思怎麼挖個洞鑽進去的時候,他如何也沒想到,蕭鑫那小子卻突然丟出這樣一句話。
“鑫鑫!你忘記了嗎?是你昨天晚上邀請我來的哦!”蕾斯妮嗲聲嗲氣的說到。
“什麼時候?”蕭鑫一邊說著,一邊斜著眼睛瞟向了許冰諾。
“就昨天晚上啊!在香榭麗舍!”蕾斯妮對他這種突然的冷淡感覺十分疑惑。
“我昨天什麼時候…….”蕭鑫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
“難道是昨天我在床上喝醉的時候把那張空白請帖送給了你?”
“哦!床上是吧!還喝醉了!那難怪…….”左皓暗爽:“你丫傻了吧!終於被我抓到了吧!NND!剛剛那樣拿老子開涮!現在風水輪流轉了!”
“蕭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啊!別人都是生意場得意,情場失意,您這可是生意,情場兩得意啊!佩服!佩服!”
“我…….她…….我昨天是一個人在自己床上醉了,沒和她在一起!”他這顯然是越描越黑。
“哦!是這樣啊!那我們來分析下,您剛剛說‘難道是我在床上醉的時候把請帖送給了你!’這個‘你’是指蕾斯妮小姐吧!那麼,如果昨晚你們不在一起,這張請帖是怎麼送給她的呢?難道是您醉了後,叫管家送過去的?”
“鑫鑫!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有別的女人呢?”
“我…….你……..”蕭鑫氣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咦!~你怎麼知道她叫蕾斯妮的?我記得我剛剛沒說過啊?!”蕭鑫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對。
“我知道了!你們之前就認識的吧!陰謀!這一定是個陰謀!你們合夥來陷害我!”蕭鑫似乎終於找到了給自己下的臺階。並且顯得十分憤怒。
但是似乎不用左皓他們出手,累死你小姐就足夠讓他累死了“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蕾斯妮擺出了一副潑婦駡街的架勢,開“烘”了。
周圍的人都圍上來開笑話,許國輝早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看來是絕對不能把女兒嫁給這種白癡加笨蛋了!臉都丟盡了!同時他示意保安把這個突然出現的累死你小姐趕出去。
而許,左二人早退了出來,在一旁的桌子坐下,笑的前撲後仰,端著雞尾酒品嘗起來。左皓感覺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慌忙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王隊長的電話。
“喂!”
“喂!左先生嗎?我是王隊長啊!我們剛剛查到一些重要的資料”。王隊長聽到手機裡傳來嘈雜的音樂聲,心知左皓現在有事,因此說到:“所以想看你明天什麼時候有時間過來一趟!”
“哦!好的!我明天一早就趕過去了!麻煩您了!”
“恩!那你明天來之前打個電話!”
“好的!”
“恩!再見!”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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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9-23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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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凶宅取證
第二天一大早,左皓便來到了警局門口,出門前給王隊長打了個電話,他似乎一晚上都沒有回家,在局裏呆了一個晚上,兩人在電話裏說了兩句,左皓便踏著晨霧趕了過來,得知王隊長還未吃過早飯,他在警局附近的一家小餐館買了兩份早點,繼而直接向王隊長的辦公室走去。
“砰!砰!砰!”雖然門是虛掩的,但是左皓依然禮貌性的敲了敲門。
“請進!”
“王隊長!早啊!”
“呵呵!你速度真快!一下就趕來了!來!坐坐!”
“呵呵!趕著給你送早飯,當然要死勁跑啊!”左皓笑著說到。
王隊長這才看到左皓手上提了個白色的塑料袋,袋子裏放著兩個白色的飯盒,還隱隱冒著熱氣。
“左先生!您真客氣!哈哈!竟然還請我吃早飯!看來今天早上叫你來,還真是個不錯的主義!”一邊說著,他一邊拉開了對面的座椅。
左皓笑著說到:“隊長同志辛苦了!區區一頓早飯何足掛齒?到是王隊長真見外,到現在還叫我左先生,以後就直接叫名字吧!”
“呵呵!那以後我就叫你小左吧!你也別隊長隊長的叫了!直接叫我老王吧”
左皓笑著點了點頭,遞過去一份早飯和一雙筷子。
“那咱們還是吃完早飯再談事情吧!”王隊長說到,左皓點了點頭,二人便埋頭開始“掃射”飯盒中的早餐。
吃過早飯,王隊長習慣性的給自己和左皓泡了杯茶,繼而從身後的資料架上抽出一打資料,放在了桌上。左皓迫不及待的翻閱起來。
“你一邊看,我一邊給你做個大概的歸納吧!通過我們這幾天的調查,發現黎向東近10年來一直在從事繪畫創作!”
“繪畫?”左皓停下了翻閱,驚訝的問到。
“是的!你看這幾張,都是他的作品,他在本市才剛剛有點小小的名氣!”
“天啊!法醫改行去當畫家?”左皓感覺有點天馬行空。
“是的!當初對于這一點我也不太相信,我們聯系上了他戶頭上的那幾位戶主,他們說先後在他手上購買過幾幅油畫。”
“那這麼說,張荔也曾經在他手上買過畫,並且花了8萬塊錢??”左皓如是分析到。
“確實很有這個可能!而且我們還查到,他們出車禍那天是去參加一個3省聯合藝術家的聚會!”
“藝術家的聚會?黃文琴又不是藝術家,她怎麼會跟黎向東他們一起?難道她母親是?”
王隊長搖了搖頭:“她的母親以前是個舞女,後來年紀大了才沒有再去那些場所!”
望了望不解的左皓,王隊長繼續說到:“黃文琴很有可能是黎向東的私生女!”
“什麼?”
王隊長輕輕點了點頭“是的!根據資料顯示,黎向東和他愛人的婚姻是父母包辦的婚姻,全無感情可言,兩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後來因為感情貧瘠,黎向東認識了一群朋友,有時候會去網吧喝酒,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了身為舞女的黃百媚。”
“然後一夜情,生下了黃文琴?”左皓接過他的話推斷到。
“是的!可能因為黎向東對黃百媚沒有感情,而黃文琴只是他醉酒後的產物,再加上黃百媚是個舞女的身份,他便一直不肯認這個女兒。但是到後來他的妻子無法生育,婚姻徹底破滅,他自己越來越老,覺得越來越孤單,于是近兩年便萌發了認回這個女兒的想法!”
“難怪黃文琴出車禍的時候會跟他們在一起,她精神崩潰後一直叫著玉門精神病院的名字,原來是因為黎向東的關系!”左皓恍然大悟。
“雖然我們現在懷疑黎向東與你母親,妻子被害的案件有關系,但是缺少足夠的證據,因此我們無法請到收查證去搜他的家裏,但是我想,竟然張荔和他有過買賣關系,那麼她買的那畫有可能還在你家裏!”
“您是說…….我的家裏可能有些隱藏的線索?”
“是的!現在想想確實是有這個可能,因為當時我們去的時候,你的家裏沒有任何外人進入的跡象,除了一樓客廳是案發現場顯得有些淩亂之外,臥室裏根本沒有任何翻動或者進入的跡象,所以當時我們只對客廳做了搜索和考察,但是臥室裏卻沒有!”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自從這案子發生後,我就根本沒在家裏住過,更沒有發現過什麼線索,照這麼來看,我們極有可能一直都找錯了方向,如果我母親是被張荔害死繼而引起了一系列的靈異事件的話,那麼很有可能在她居住的臥室裏會有些蛛絲馬跡!”左皓靈光一閃,感覺王隊長的推斷十分准確。
取得一致見解後,二人便驅車向左皓家裏趕去,這一次,兩人沒有在客廳做過多的停留,而是直奔二樓的臥室而去,雖然自從母親和張荔走後,回來過幾次,但是卻從來沒近過這間臥室,對于他來說,這裏存在著太多的回憶和甜蜜,刺得他有些喘不過氣,所以一進門,他邊站在門口沒有再往裏走。
王隊長從他身邊走了進去,這屋子好久沒人住了所以透著些重重的灰塵味,刺的人鼻子直發癢,窗簾是緊緊閉上的,顯得房間有些昏暗,一切的一切似乎停在了那天晚上,沒有一點改變。
在離床不遠的地方,靠牆放了一張穿衣櫃,櫃子沒有經過任何粉飾,也沒有附著各色的油漆,而是保留著最自然的木頭的原色。櫃子是向兩邊抽開那樣的門,門上刻了兩個若有所思的美人頭,兩人頭都是一頭長長的頭發,背靠而立,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人靠在鏡子上,鏡子那邊出現自己的影象一般。
人頭很大,幾乎占據了整個櫃子,美人頭的眼珠不知道為什麼是凹陷的,因此顯得比其他地方的顏色略深,但是卻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王隊長上前觀察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把手之類可以下手的地方,他推了兩下,櫃子紋絲不動,又試著向兩邊拉了拉,櫃子雖然沒上油漆,但是經過精細的打磨,因此顯得很滑,無從下手。
左皓走了過來,雙手摳在了美人頭凹陷的眼珠裏,稍稍向兩邊用了下力,櫃門便向兩邊拉開了!不知道為什麼,在他的雙手摳到美人頭的眼珠裏的時候,眼前居然晃過了那天晚上雙手插進母親沒有眼珠的眼眶裏的情景。而且那種真實的感覺從指尖傳來,顯得十分濃稠和粘膩,甚至還有些溫溫的感覺。
當櫃門打開的時候,二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櫃子裏掛了很多女人的衣服,以裙子為主,每件裙子的下方又正好擺放了一雙尖尖的繡花皮鞋,乍的看上去,象極了一個個看不見的女鬼穿著一身女人的衣服,然後排成了一排,掛在了衣架上。
在伸進衣櫃裏搜查的時候,王隊長有那麼一小會遲疑,定了定神,他身手在衣櫃裏尋找起來,衣櫃裏掛了一些日常用的女式外套和一些女人鞋子,還有些皮帶,帽子類的小東西。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地方不妥,剛剛准備放棄繼續搜查的時候,王隊長卻似乎發現靠裏的一個角落了好像有什麼東西。
因為光線比較暗,看不清楚,只隱隱覺得有一團黑影,所以王隊長側著身子,將手伸了過去…….
果然是有團東西,手感有些柔軟和順滑,而且纏繞在指間,一絲絲的,仿佛鉤住了人的神魂一般,這麼想著,他雙手一抖,渾身一顫,腦海裏閃過一頭女人長發的景象。“嗖!”的一聲慌忙收回了手,但是那東西卻纏在了手上被一同拽了出來。
只見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掉在地上晃了兩圈,繼而一動不動的躺在了他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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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誰在清晨敲門
兩人顯然是被突然出現的“絨球”嚇懵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彷彿從地上伸出了枯槁的樹枝一般,纏繞了他們的雙腳,感覺僵硬而又沉重,空氣在一瞬間似乎凝結了,甚至連一個小小的呼吸都顯得那麼凝重和劇烈。
兩人對視了一眼,誰也不敢貿然行動,因為這地上的“絨球”怎麼看都像一隻女人的頭顱,站在左皓的方向看去。甚至能看到那濃密的長髮下的半截脖子。
“砰!砰!砰!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完全陷入這詭異氣氛的二人,彷彿觸電一般不由的渾身一顫,身心似乎一瞬間被抽離了出來,恐懼的電流頓時隨著血液流滿了全身。
左皓望了王隊長一眼,兩人似乎有了短暫的眼神交流,繼而默契的從臥室裡撤了出去,左皓走在前面,隊長尾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客廳的大門,敲門聲似乎更加急促了,看來,來者一定有十分緊急的事情!是誰呢?
是誰一清早的跑來敲門?照理說這房子久無人居住,應該無人登門拜訪,而且來人又為何不按門鈴呢?
左皓好奇的望了出去,卻發現門口不知道何時起了一層濃霧,再加上貓眼的視力範圍本來就極其有限,所以根本看不清楚,而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卻突然嘎然而止,彷彿門外發生了什麼事情,被突然打斷一般。
“敲門的人以為家裡沒人,所以走開呢嗎?”左,王二人暗暗想到。
“但是為什麼卻沒有離去的腳步聲呢?”這樣一想,二人不禁覺得蹊蹺起來。
“砰!砰!砰!”敲門聲再一次沒有徵兆的響起來,二人嚇的心臟停跳半秒,對望了一眼,深怕敲門聲再次消失一般,左皓上前打開了門。
一股濃霧,夾雜著濃濃的水氣和寒氣撲了過來,令左皓不禁打了下哆嗦,濃霧裡站了個人,但是第一感覺就十分的奇怪,似乎比正常人矮了半截,再細細一看,來人居然沒有頭,只是光突突的半截脖子豎立在那裡,頭卻不翼而飛,脖子上的疤痕已經乾涸,只剩下暗紅的血跡和一根根露出的,早已乾癟的血管。
更讓二人心寒的是,這個“人”竟然“呼”的伸出了手掌頂住了門,正好從左皓的臉前擦了過去,兩人的恐懼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連著心臟的大動脈似乎被人用力的向下拉扯一般,急速下降,心臟劇烈跳動著,連大腦也不聽絲毫使喚。
“我的頭呢?你看見我的頭了嗎?”這個沒有腦袋的人突然說話了,準確來講,是他發出了聲響,因為嘴巴都沒有了,他又怎麼能說話呢?
左皓突然回過神來,拼命的想關上門,但是那“人“的手卻頂在了門上,力氣很大,門因為受到了兩股力的作用彷彿不堪忍受一般,發出咯吱的聲響。
“張群芳?”王隊長突然喊了一個人的名字,左皓覺得而熟,卻又一時沒想起來。
“就是你們公司那個突然猝死在施工馬路坑中的清潔女工!”彷彿怕左皓沒有想起來一般,王隊長補了一句。
“你看到我的頭了嗎?”那“人”又喊了一聲,左皓直感到被一陣死氣熏得頭皮發麻,胃裡的酸水直往外冒,再加上被王隊長這一點撥,他上下大量了這“人”的衣服,突然想起那天張嫂的屍體出現在新聞裡的時候,就是穿的這身衣服。他還清晰的記得,那時候,她的屍體是沒有頭的……
手上一軟,力道頓時撤了回來。
由於木門突然失去了一道力量,原本相對平衡的受力被打破,因此壓倒性的倒向了左皓那邊,那“人”也因為左皓突然撤去了力道,而隨著門一起倒了過去,不同的是:門是向左皓身後的牆壁靠了過去,而那個“人”卻是直直的向左皓撲了過去,嘴裡還叫到:“我的頭呢?誰拿了我的頭!”
站在身後的王隊長看見險象環生,心驚肉跳,慌忙想要拉開左皓,但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左皓幾乎已經沒有了後退的時間和轉身的機會,見看見那“人”肩膀上的半截脖子直直的沖著他的喉頭倒了下來…….
“啊!~~”一聲尖叫,左皓大呼命不久已!感覺手上被一道蠻橫的力道束縛住了,手腕上一陣酸疼,低頭看去,那串戴在手上的佛珠正用力向裡收縮著,在收縮的同時,竟然能看到隱隱的光芒,而眼前的那“人”卻隨著淒厲的一聲慘叫不見了!
二人驚魂未定,望著那空蕩蕩的門口,彷彿剛剛那只是一場惡夢,左皓“呼”的一聲癱軟在了地上,手上的疼痛讓他感覺自己還活著,但是心臟卻好像再也不是自己的一般,跳動的如此劇烈,劇烈得連他自己都無法調整和平息。
王隊長望了面色慘白的左皓一眼“我們……今天還是先回去吧!等正午的時候再多叫點人過來!”
左皓慢慢扶著門爬了起來,嘴裡還喘著粗氣“既然……既然來了!就查個清楚!雖然不清楚張嫂的魂魄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也不管這裡還隱藏著多少凶靈,我等這一天好久了,眼看就要查到線索的時候,又怎麼能打退堂鼓?”
王隊長望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二人又慢慢向左皓的臥室走去,一想到剛剛那顆從穿衣櫃裡出來的人頭,他們就不自然的想起剛剛那個在門口出現的無頭怨魂,不過既然下半身都不在了,那麼那顆頭也應該不在了吧!
似乎是給自己壯膽一般,二人這樣想著,一步一停的來到了臥室門口,輕輕的推開了門……
這次是王隊長走在前面,在他推開門的一瞬間,彷彿被電擊一般,放在門上手突然收了回來,門被“砰”的一聲關上,左皓只見王隊長面色發青,目光呆滯,變的沒有焦點一般,顯得十分呆滯。
到底看到什麼了呢?左皓很想推門去看,但是看到王隊長的表情,卻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頭……頭…….”過了許久才從王隊長緩緩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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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發現
左皓驚恐而又焦急的望著王隊長,但是他始終沒把話說清楚,只是手指顫悠悠的指著門說:“頭……頭……不對……不……不對!”
“頭……不對?”左皓將他的話連了起來,怎麼都摸不出頭緒,猜不出他所要表達的意思。匪夷所思的望向了一動不動的木門,他的心裡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隱隱的感到哪里不對,雙眉緊皺,望了一眼瑟瑟發抖的王隊長,繼而“砰!”的一聲推開了門……
“怎……怎麼會……?”望著門被推開後的情景,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被打開的,竟然是母親臥室的門!不是自己臥室的門,所以他才會如此驚訝,難怪王隊長剛剛打開這房門的時候會驚詫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是開錯門的這種幾率幾乎為零,兩間臥室的佈局,甚至木門的大小,顏色和材質都一樣,但是母親的臥室是上樓後左轉的第一間房,自己和張荔的臥室是上樓後右轉後的第一間房,兩人明明是上樓後右轉,但是又為什麼打開的是左邊的臥室呢?如果是方向弄錯,那也不可能兩人都同時弄錯吧?更何況不會連這麼簡單的左右方向都分不清楚吧!
母親的臥室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只是灰塵更厚了,她的屍體安靜的躺在床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頭卻裸露於白色的裹屍布之外,他記得母親的屍體應該一直是從頭到腳裹的嚴嚴實實的,但是眼下,母親的頭顱卻整顆在外面,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特意拉下來的一般,白布被整整齊齊疊在脖子部位。
而更駭人的是,她的皮膚已經變成了一種暗黑色,就是那種近似於枯木的深褐色,左皓感覺十分怪異,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推門走了進去,而王隊長則是被這突然出現的“木乃伊”嚇的沒有了血色,說不出一句話來。
左皓走到母親的屍體旁,掀開了那層白色的裹屍布,發現這屍體果然如上次料想的一般,變成了一具乾屍,皮膚顯得暗黑而又乾緊,牢牢的附著於骨架之上,感覺就好像是在一副骨架上貼了層暗黑色的皮,看上去十分瘦弱和乾癟,內臟好像被掏空了一般,整個肚皮,乃至胸膛都凹陷了進去,如同醃制的雞架子一般,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王隊長似乎好了許多,慢慢挪了進來,當他看到這具乾屍的時候,更多的是驚訝和詫異。因為他怎麼都想不通,怎麼只有在埃及金字塔才會出現的乾屍,會突然出現在左皓家裡,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轉眼的功夫,這個房間裡的一切擺設和佈局都變了。
“這……這是?”王隊長顫聲問到。
“這是我母親的屍體”左皓機械的回答到,他沒有回頭,聲音裡也不帶絲毫感情。
“你母親……母親的……屍體?”王隊長對於這種答案顯然感覺難以置信,雖然之前左皓提到過他沒有火葬他母親的事情,但是自己如何都想不到這屍體會變成一具乾屍。
“你用福而馬林浸泡過你母親的屍體?還是用什麼特殊的手段處理過?”
左皓沒有回答,望著眼前這具詭異的乾屍,他心裡充滿了諸多的疑問和不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母親體內的水分似乎全部通過新陳代謝,自己排出了體外,白色的布單被染的發黃,連床上也是,散發出一種難聞的味道,十分刺鼻,但是又有別與腐爛的味道,細細聞起來,似乎還淡淡的夾雜著一種福而馬林的味道!但是死人又怎麼會自己進行新陳代謝呢?這淡淡的福馬林的味道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王隊長見左皓一直默不作聲,一動不動的盯著屍體,彷彿失去了魂魄一般,感覺背上的冷流直往上竄“小…..小左!你…..還好吧!”
“沒什麼!只是我自己也覺得奇怪,我並沒有處理過母親的遺體,一直以來只是將她的遺體存放在這裡,但是她自己好像會進行某種特別的新陳代謝一般,居然形成了一具乾屍!”
“自……自然形成?”這種事情,別說是他自己,相信很多人都沒有遇到過,按照常理來說,人去世後身體之所以會腐化,是因為細胞死亡後,體內會釋放一種酶,這種酶會讓身體慢慢腐化。除非是用某種東西比如甲醛來殺掉這種酶,才能夠阻止屍體的腐爛。
一般醫學上常用的福馬林中就含有大量的甲醛,可以殺掉這種酶,還可以使蛋白質變性,所以在醫學上,福馬林常被用來製作標本。人的屍體被福馬林泡過後,一不會腐爛,二會變軟。因為福馬林會使蛋白質變性,這樣,身體就不會腐爛。另外,被福馬林泡過的屍體,顏色就會呈暗黑色,摸上去就是軟的,並且富有彈性。
王隊長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顫抖的伸出手觸摸了過去,再碰到屍體的一瞬間,有如被刺痛一般,他慌忙的伸回了手“軟……軟的!屍體是軟的!”
左皓大駭,慌忙伸出手去觸摸起來,果然是軟的,而且很有彈性,甚至還能夠趕到些許肌膚的溫度。“嗡”的一聲,他的頭腦裡一片空白,為什麼看上去乾癟如司的屍體會這麼有彈性,和福馬林浸泡過的症狀是一樣的,只是福馬林浸泡過的屍體不會顯得這麼乾癟而沒有水分。望了一眼母親的臉,一頭雜亂的頭髮仍然長在頭皮上,眼睛本來就被挖去了,再加上水分被排乾了,感覺就像是一顆暗黑色的,留著頭髮的骷髏頭。
更讓他膽戰心驚的是,母親的頭髮似乎比死前長長了許多,他不禁又回想起剛剛進門時,母親的頭顱裸露在外的情形,現在想起來,感覺這白布是她自己拉下來的,因為阻擋了她的呼吸。這麼一想,他不禁渾身一顫,從頭涼到了腳,眼前的人似乎並未死去,只是用一種另外的形式生存了下來,她有著自己的新陳代謝和生長。
兩人彷彿掉進了冰窖一般,渾身不自主的顫抖著,身上彷彿有許多小蟲一般,順著脊樑往上爬一點點的啃著他們的肌膚,感覺又麻又癢,但是雙腳卻似乎被凍住了一般,不聽使喚。
母親漆黑的眼洞裡流下兩行渾濁的液體,彷彿在哭泣一般,兩人一見到這“淚水”,感覺到了一陣悲哀和淒涼。母子連心,左皓甚至能感覺到母親的無奈和心痛,他有種很強烈的感覺,母親一定是想告訴他些什麼,但是這種感覺卻馬上消失了,母親的眼洞裡也沒有再流出液體。
“走!”左皓喊了聲,便轉身出了門,繼而向樓梯對面的房門走去。
房門被打開了,這一次是曾經他和張荔的臥室,那顆頭還躺在那裡,抿了抿嘴,左皓仿佛下定決心一樣,一腳踢了過去,感覺題上去軟軟的,人頭在地上滾了兩圈,停了下來,但這一次卻是臉正朝上,二人一看竟然是一顆假頭,就是一般學美髮專業的學生常常用來練習的,頭髮很長的假人頭。
左皓這才想起曾經有段時間,張荔看到別人自己在家裡用捲髮棒捲頭髮,捲出的髮型很好看,於是自己去買了一根,但是由於十分生疏,所以總是捲不好,因此去買了這麼個假人頭來練習,不過當時練了兩天就將它丟到一邊了!
原來是虛驚一場,二人不禁舒了口氣,王隊長俯身揀起人頭向衣櫃裡丟去,他一把抓住了假人頭的臉,在抓住的那一瞬間,人頭的肌膚陷了下去,顯得很有彈性,但是臉上又似乎有骨頭一樣顯得比較堅韌,他甚至感覺到了這顆假頭上的兩塊凸起的顴骨,長長的髮絲在手中滑過,感覺有些輕柔和酥癢。他甚至有種錯覺,抓在手上的不是顆假頭,而是個真的。
頭被重重的丟進了衣櫃裡,王隊長似乎聽到了一聲悶哼,他的心臟嚇的漏跳半拍,望瞭望左皓,但是他似乎什麼沒聽到,只是雙眉緊皺。
左皓似乎發現了什麼,走向了衣櫃,趴在衣櫃的底部四處敲了幾下,那顆頭正好貼在他的頭部。敲擊的聲音顯得很響,衣櫃底部的木板似乎是空的,左皓一邊敲打,一邊摸索,終於在一角發現了一個小洞,剛剛可容四指,他將衣櫃裡的鞋子全部清了出來,四指伸進小洞,反摳在衣櫃底部面板的反面,然後一用力……
木板發出“咯吱”一聲,竟然應聲被拉起,露出了一個凹巢,裡面竟然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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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9-23 21:53
引言回覆
第八十九章 撥開雲霧見青天
“怎麼會是……”望著凹槽中出現的東西,左皓失聲叫了起來。
由於衣櫃裡的光線很暗,王隊長看不清楚凹槽中的物品,因此他向前挪了兩步,想要看個清楚。
“呼”的一聲,左皓卻突然站了起來,手上似乎拿著體積比較龐大的物體,雙手張開,繼而轉了過來……
“這是……!?”在看到左皓手上東西的時候,王隊長也是同樣吃了一驚。
兩人面面相覷,望著這件突然被翻出來的物品,陷入了極度的震驚和沉思之中。
左皓到底從凹槽裡翻出來的是什麼呢?(作者話: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挖卡卡!哎喲!有人丟雞蛋砸我!T_T)原來是兩幅畫,畫上全部是雜草和荒墳,其中的一幅畫間有一座比較氣派的墳墓,墳墓的土層已被挖開,露出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蓋已經被揭去,從棺材裡伸出一雙慘白而乾枯的手,緊緊抓住了棺材兩邊,雙腿弓了起來,正抵住了棺材的底部,可以隱隱看到那露出的膝蓋,似乎掙扎著想要從棺材裡爬出來一般。
另外一幅畫裡的情景和這幅的差不多,同樣是一口打開的黑色棺材,從棺材中無力伸出一雙死氣滲人的手,無力的掛在棺材兩邊,甚至能看到蠕動的蛆蟲和黃色膿包。
望著這兩幅“祖傳的畫”左皓的腦袋裡嗡嗡做響,感覺一陣氣血沖了上來,眼前一陣眩暈和發黑,身子晃了兩下,險些跌坐在了地上,王隊長見勢不妙一把上去扶住了他。
左皓一邊說沒事,一邊擺了擺手,左右晃了兩下,站定了身子:“沒事!走!”他緩緩的來到了一樓客廳正對的那面牆前,那幅祖傳的畫一動不動的掛在牆上,望瞭望牆上的畫,又望瞭望手中的畫,腦海裡將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竄在了一起……。
“難怪那天通靈的時候,張荔和母親會不約而同的在這面牆前停留,那個時候看到的,應該是張荔趁著母親去廚房做飯的時候把畫調換了下來。現在終於可以解釋為什麼當初母親會一直稱她看見畫裡的棺材會動,原來張荔是用了幻燈片的手法,以8萬塊錢的價格,讓黎向東以這幅畫為範本,先後畫了幾張背景一樣,但是細節不同的畫。這幾張畫拼接在一起就構成了一組棺材被逐漸打開的情形,然後每天趁母親不注意的時候把畫換上去,在我下班之前再換回來!”左皓自言自語的分析到。
王隊長一聽,茅塞頓開“所以等你回來的時候,就自然看不到你母親所看到的情形。張荔每天瞞著你秘密的策劃著這場陰謀,我們現在搜出來的兩幅畫,應該是你母親死亡前一天未來得及銷毀的畫,以及死亡當天,無法銷毀的那副畫。”
左皓點了點頭,視線始終沒離開過手上的畫。“真沒想到張荔竟然會這樣對待我的母親,為什麼平時我就一點沒有看出來?”聲音逐漸有些哽塞。
“這也不能怪你,只能說她平日裡掩飾的很好,再加上城府很深,所以沒有察覺出來!她應該是在黎向東那裡買到所有的畫之後,便開始進行她的陰謀,每天換一張,不斷刺激你母親的神經,讓她的不到緩解和發洩。”
“恩!通靈那天,就是她把看上去棺材裡的屍體就要爬出來的這幅畫換上去的那天,我看到她趁母親不注意的時候關上了電閘,母親以為停電,回到了房裡點燃蠟燭,出房門下樓的時候,張荔悄悄的跟在她的後面,穿著一身古怪的衣服。現在回想起來,我們發現她屍體的時候,她穿了一身古代氣息濃烈的紅色長袍,因為當時太過於驚嚇和悲傷,所以我根本沒往心裡去!”左皓懊惱的說到。
“她當時去嚇你母親的時候,除了服飾,應該還化過妝,所以才導致你母親心臟病發作並最終猝死。再加上你的母親長期處於一種緊張,恐懼的狀態之下,看到那幅畫的時候,人都會本能的聯想到屍體那天晚上會從那幅畫裡爬出來,所以那天你的母親是在極度的恐懼之中度過,甚至最後誤把張荔當成了畫中爬出的屍體,因此才會讓張荔這麼容易得手!”王隊長繼續分析到。
“但是,張荔又為什麼會和母親死在一起呢?”
“這個……唯一的解釋就是張荔想借用人們對鬼的恐懼思想,來製造出一個“鬼”達到嚇死你母親的目的,但是多行不益,必自斃!她最終卻因為自己的罪孽,引來的真正的鬼。並招致死亡!”
左皓渾身一顫,不由回想起通靈到最後出現的那個渾身散發著恐怖氣息的黑影。“你……你是說…….這畫……”
“是的!這幅畫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全部是墳墓和荒草,沒有別的景物和事物!更奇怪的是:這畫居然是你們家祖傳的!暫且不談它的歷史有多麼悠久,畫裡又為什麼都是墳墓,如果這畫真是你們家祖傳的,那麼它一定有自己存在的重要價值和緣由,但是我感覺你似乎對這幅畫一無所知!”王隊長十分犀利的披露了這點。
“恩!的確,從我記事起,這幅畫便一直小心被母親掛在家裡,天天擦拭,我只知道它很珍貴,曾經也問過母親,這幅畫的由來,但是母親卻一直沒有告訴我,我不知道她是不願意告訴我,又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左皓悵然到。
王隊長長長歎了一口氣“據目前種種的跡象表明,這段時間所發生的靈異事件,都跟這幅畫拖不了干係,很有可能是張荔引出了和這畫相關的惡靈從而引發了一系列的死亡!”
“然後這只惡靈藏進了母親的玉質戒指裡四處害人?!不過說到這裡,好像這段時間比較平靜,似乎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件!那只戒指去哪裡了呢?失蹤了嗎?”
王隊長深鎖眉頭,在額前形成一個“川”字:“不知道!不過戒指是黃文琴那樁案件後失蹤的!我想可能有必要再去次玉門!”
“你說……”左皓似乎想起什麼,但是卻欲言又止。
“你想到了什麼?”
“母親和張荔死後的那天晚上,檢驗她們屍體的驗屍官死在了雜貨間,並在牆上留下了一個血字‘一’,現在想起來,如果這一切是和畫有關的話,那麼你想想,‘畫’這個字的第一筆是什麼?”左皓問到。
“是‘一’!?你是說……?那天晚上他見過這幅畫!”王隊長大聲問到,驚訝中帶著興奮。
“叮……~~~~~~”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完全沉寂在思索中的二人,被嚇了一掉。
這個時候……是誰呢?是誰會打進這個一直無人居住的別墅呢?打錯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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