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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畫---夜月幽藍(轉-內含血腥,不適著誤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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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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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10 引言回覆
第六十一章 “長胖”的屍體

  不知不覺,已經是回來的第三天,按照計劃,左皓決定第四天回一趟母親的老家,查一查畫的緣由,記憶之中,母親很少提起她年輕時候的事情,也很少提起她的故鄉,仔細回想起來,從小到大,他似乎都一直沒見過任何親人,所以對于母親的故鄉他所知甚少,只是依稀記得,母親似乎提起過是在湘西的一個叫做“清華”的小鎮上。

  杜,孫二人在聽聞他們在黑風村的經曆後,驚訝不已,准確的說是對這些只有會在小說裏才會產生的情節而感到十分的亢奮,當他們得知左皓打算回一趟湘西的時候,竟然全嚷嚷著要一同前往。

  左皓自然一口拒絕,卻阻擋不了他們那燃燒的激情,杜淇蕾則更是打著要去旅游的旗幟,囂張不已,全然不無視左皓的反對。後來大家商量投票表決,投票的結果是以3:1的絕對性優勢勝出:3人全部一同前往。

  這天中午,左皓拿到為期一個星期左右的假期,上司似乎對他近些天的工作態度有些不滿,但是無奈公司一年有兩次長休,所以也只能放他去了。自從他從黑風村回到公司後,就一直在找那枚失蹤的戒指,但是卻一直搜尋未果,他在心裏默默期盼著,戒指只是因為滾落到了十分隱蔽的地方,所以暫時尚未找到,千萬不要落入他人之手,否則到時候發生的事情可能無法估計。離開公司前,他再一次做了地毯式的搜索但是依然一無所獲。

  匆匆忙忙出了公司,他決定在去湘西之前,再去別墅看望一次母親,因為上次去的時候對他產生了陰影,所以這次,他叫上了孫俊澤一同前往,有了山石老人賜予的佛珠,他感覺安心了許多。

  閑聊間,二人來到了別墅門口,左皓掏出鑰匙開始開啟門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事隔多日,心中的陰影有些淡化的原因,這一次開門,他沒有顫抖,而是很順利的就打開了門鎖。

  屋子裏由于無人清掃,已經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不知不覺中,母親和妻子已經過世2個多星期了,想到這裏,他不由又想起了張荔,想起了張荔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現在一切可好!在發現張荔很有可能是害死母親的凶手後,他一度認為他對她只剩下恨,但是最終他卻無法欺騙自己:即使是這樣,他對她還是有愛的!還是放不下那份牽掛和思念,只是那份和她的回憶蒙上了一層陰影,讓他每每回想起來,都覺得十分苦澀!

  二人上了二樓,母親的房門上次被反鎖了,掏出房門鑰匙去開鎖,房門應聲開啟,突然,他驚的“咦”了一聲,站在門口不動了!

  孫俊澤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倒退一步。“怎……怎麼啦?不要嚇我咯!”

  左皓面色蒼白不發一語,有如中了邪一般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喂!說話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怎麼…..怎麼會這樣?”過了片刻,左皓才悠悠的從嘴裏冒出了一句話。

  孫俊澤見他終于有了動靜,不由舒了口氣:“什麼怎麼會這樣!?”

  “我記得上次來的時候,這門明明是從外面反鎖的!怎麼現在卻只扭了一道就打開呢?”也難怪他會如此驚訝,這種門,裏外都可以上三道鎖,不過上鎖之後,裏面的人用手就可以擰開,外面的人卻只有用鑰匙擰三道才可以打開,而眼下,這門卻顯示沒有上鎖,那麼就表明有兩種可能,一:有人在他們來之前從外面打開過這扇門;二:裏面的“人”曾經從裏面打開過門出去過。

  但是自從母親和張荔走後,莫說這扇門,別墅大門的鑰匙也只有左皓一人擁有,屋子裏也沒有門窗被翹開的痕跡,沒有人來過的跡象,那麼,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裏面的“人”曾經打開過這扇門,從裏面出來過!

  但是他們都清楚,裏面除了母親的屍體,是沒有活人的,那麼門又是如何從裏面的打開的呢?難道說是屍體會動?

  得出這樣的結論,二人不由得渾身直冒冷汗。在門口呆立了片刻,左皓握了握戴在左手上的佛珠,推門走了進去,孫俊澤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看到左皓的舉動,他慌忙跟了進去。

  一切還和他上次來時一樣,母親的屍體被裹在一層白布之下,一動不動,光是看那層白布,就感覺十分滲人,特別是想到布下面還有一句冰冷的屍體的時候,更是壓抑不住的恐懼。屋子裏的灰塵又厚了幾分,他們進來的時候,揚起了一些灰塵,左皓甚至險些打出噴嚏。

  二人走上前去,卻被白布上的情景驚嚇住了。又一次驚在原地,順著二人的目光看過去,白布的邊緣有些地方似乎被打濕了,有一些水漬,仔細看上去,白布上有一些淡黃色的印子,感覺好像是被淡黃色的水浸染過過後而留下的印記。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裏,這屋子長久沒有人來過,眼下又正直秋末的幹燥季節,白布上又怎麼會有水的呢?並且是淡黃色的水漬!

  剛剛進屋,就帶來如此多的震驚和疑惑,孫俊澤感覺頭皮發麻,直想往外撤,早點離開這裏,但是左皓在片刻的停滯後,竟然慢慢走上前去!

  “天啊!他不是要揭開白布吧!”望著左皓的舉動,孫俊澤驚訝的想到。

  果不其然,左皓緩緩揭起上端白布的一角……孫俊澤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過了許久,孫俊澤才怯生生的睜開了眼睛:左皓一手拿著白布的一角,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或許是因為驚嚇過渡,整個人的表情變得十分呆滯,一動不動的望著白布下的屍體……

  孫俊澤小心翼翼的望向了白布下的屍體,“天啊!!!”這一次他竟然驚訝的叫了起來。

  母親的屍體,已經完全變形了,身體裏充滿了水,變得十分浮腫,整個人似乎一個充滿了水的水球,連那原本幹癟的臉頰,此時也象被許多蜜蜂蜇過般,看起來十分肥胖,腫脹!五官相互擠壓著,竟然連被挖去的雙眼也被擠在了一起。

  但是令人驚訝的是,卻沒有一點腐爛的異味,雖然周身腫脹,但是皮膚卻看上去十分有生命力,一點沒有衰竭或者停止代謝的現象。再加上充滿了水,皮膚竟然還有一些通體透明的感覺。

  在屍體的下面,滲出了一灘淡黃色的水,打濕了墊絮,肌膚上卻沒有任何的缺口,這水仿佛是從肌膚的細胞中緩緩的滲透出一般,無跡可尋。

  二人顯然是被眼前匪夷所思的情景驚呆了!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又為何會變成這樣。只是隱隱的感到這具屍體在進行著特殊的新陳代謝活動,她似乎在一段時間內聚集了體內的所有水分,然後一點點的將水排幹,最後很有可能變成一具幹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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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11 引言回覆
第六十二章 危情十分

  左,孫二人在別墅裏驚懼不已的時候,許冰諾正在自己家裏打點著行李,為這次的湘西之旅做准備,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喂!媽?!”

  “冰冰!你大伯他去世了,我們現在正在往那邊趕,你請完假也趕快過來吧!”

  “什麼?大伯他……”有如驚天霹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你和你大伯有很深的感情,現在一定很難過,但是當務之急還是先快點趕來吧!我們今天剛剛接到電話說你大伯3天前就去世了!直到今天才聯系上我們!”

  “三天前?!!!”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了,三天前不是正好他們回來的那天嗎?

  “怎麼會這樣?我剛剛從大伯那裏回來,他還是好好的!媽!是不是弄錯了!”她的聲音變成了哭腔,她在心裏祈禱著這只是老天給自己開的玩笑!

  “你大伯……他真的走了!”電話那端的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最終,二人竟在電話兩端低低啜泣起來……

  “叮~~~~~”左皓的手機響起,還沉浸在恐懼之中的二人仿佛被嚇到一般,不禁一陣哆嗦。看都沒看來電顯示,他慌忙接起手機:“喂!!~~~~”

  “喂!!~~我是許冰諾,家裏出了點事情,我恐怕去不了了!”

  “哦…….哦哦!”左皓似乎剛剛從驚懼中回過神來,說話有點心不在焉。

  “嘟……嘟…….嘟”那邊電話已經掛上了,左皓還呆呆的握著手機。

  “耗子!誰的電話!”

  “許冰諾的!她說她臨時有事去不了了!”

  “哦!我們快點離開這吧!我感覺我的尿都快嚇出來了!”

  望了望孫俊澤,左皓輕輕蓋起白布,二人快速向外趕去,不發一語,深恐多呆下去一秒就會被什麼東西勾去魂魄。

  “呼~~~~呼~~~~呼~~~~”剛剛出大門,孫俊澤就彎起身子大口大口喘起粗氣。

  “有那麼誇張嗎?跟窒息了似的!”左皓似乎恢複了過來,竟然開起了玩笑。

  “那東西……呃……伯母的遺體,怎麼會變成那個形狀…….呃……那個樣啊!”

  “我也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天啊!你說再過幾天來看她,是不是遺體裏的水都流幹了。只剩下一具幹屍了!?”

  左皓似乎還沒有想到這麼一層,被孫俊澤這麼一說,不由得渾身汗毛一豎“哪能呢?沒有那麼邪門吧!”但是他的嘴到是挺硬。

  “我覺著挺象,過兩天去查查相關的資料!這種‘生理現象’實在是太離奇了,你說人家那木乃伊,好歹也是挖空了內髒,填充了各種香料,藥材什麼的才會形成幹屍,伯母的遺體怎麼就天然的……”孫俊澤驚訝得不知道怎麼說下去。

  “對了!!你不會就真這麼放下去,放個七七四十九天吧!!!照這麼發展下去,沒准弄出個什麼國產木乃伊來,在家裏亂走亂動!”

  左皓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十分反感他竟然把自己母親的遺體比做木乃伊。

  “你也不要這麼看我!我的擔心是完全有必要的!要不我去請個大師來,先讓伯母入土為安吧!”

  想起山石老人的叮囑,左皓說到:“不用了!誰知道你又會從哪裏請來個神棍,忽悠兩下就跑了!山石老人說過,貴人就要出現了,要我少安毋躁,靜心等待。至于母親的遺體,就遵照她的意思再等20多天吧!看看到最後到底會怎樣,現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切!!!~”孫俊澤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但是熟知他是個倔脾氣,所以沒有再爭下去。

  二人回到家裏,匆匆忙忙收拾行李,時間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吃過晚飯,孫俊澤沒有心情象往常那樣出去瀟灑,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起了電視,只是可憐了那遙控器,被他們兩蹂躪得差點吐出五髒六腑。

  後來杜淇蕾打來電話說她已經收拾妥當,孫俊澤這才沒有繼續搶遙控器,跑一邊和杜淇蕾煲起電話粥來……

  同一時間,左皓的辦公室裏,正有個人貓著腰在做些什麼,只見她把辦公桌下的垃圾簍中的垃圾一並倒入了牆角的大大的黑色塑料帶中,“嗡……嗡……嗡”打開吸塵器開關,開始仔細的清理地毯起來。

  原來她是左皓公司的清潔工,一般的打掃本該是在一清早,大家還未上班前進行。但是她這兩天家裏出了點事,老公出了車禍進了醫院,明天一大早她還要趕過去送飯。再加上她得知左經理休了長假,所以決定今晚清掃他的房間,這樣一來,明天早上的工作會輕松的多,時間也不會那麼緊張了。

  向後伸了伸腰,她不禁感覺一陣酸疼,這是多年的超負荷勞動落下的老毛病了,稍許的休息,她又開始清掃地面起來,在彎腰的那一瞬間,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疼得她直咧嘴,咬了咬牙,擦了擦汗水,她又繼續清掃起來,辦公室裏充斥著吸塵器嘈雜的聲響,掩蓋了周圍的寂靜。

  在她身後的書櫃下,有個東西正散發著閃爍不定的綠光,但是她竟一點也沒有察覺,綠光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從書櫃下鑽了出來,從她的身後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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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13 引言回覆
第六十三章 第三張臉

  感覺什麼東西撞了下腳,她低頭望了下去……

  一枚環狀的,色澤溫潤的玉戒指正安靜的躺在她的腳邊。“咦!~”她不禁叫了一聲,太奇怪了!這戒指是從哪裏來的呢?記得剛剛進來的時候,地面上還是什麼都沒有,眼下怎麼突然多了枚戒指?而且它似乎是自己從什麼地方滾出來的,正砸在了自己腳上。

  心中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的冒了出來,讓她摸不著頭腦,而此時,那枚戒指在日光燈的照射下散發著溫潤而又通透的光芒,感覺整個人的身心似乎被牢牢吸引了一般……

  “現在四下無人,我拿去把它當了,那麼老公的醫藥費不就有著落呢?”

  “這可不行!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左經理對我們一貫都很好的!這個戒指可能對他來說是個很重要的物品,我怎麼能占為己有呢?”

  “但是醫藥費的寬限日期只有兩天了,平時沒見左經理戴過這個戒指,應該不是他的吧……”心中仿佛有一只天使和一只惡魔,一個在不停的說服她私吞戒指,另一個則在說服她不要為了錢財而丟失良心。

  而那枚戒指的光芒卻越顯奪目了,似乎在蠱惑著人的神魂。咬了咬牙齒,她猛的蹲下去揀起那枚戒指,將它放入懷中的口袋裏,繼而慌忙的環顧了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後,她裝做若無其事的打掃起房間來……

  而此時躺在床上的左皓正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回想起山石老人說的話,頓時產生了諸多不解和疑問,老人說卦相上顯示,那個揭開迷題的人已經出現了,但是是誰呢?杜淇蕾?許冰諾?輕輕搖了搖頭,他覺得都不是,但是除了她們兩個,他實在想不出還有哪些人是在最近出現在他生活之中的。

  突然想起什麼,他慌忙撥打了許冰諾的手機,但是手機也卻一直傳來:“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的話語,皺了皺眉頭,心裏升起了一陣不安,下午她打電話的時候,就覺得聲音怪怪的,還未開口問上兩句就掛了電話,在加上自己當時和孫俊澤處于那種詭異的氣氛之內,所以一時半會,他根本沒想起這事。

  現在打她的手機,竟然不在服務區?到底發生什麼呢?她似乎走的十分匆忙,好像去了一個十分偏遠的地方,甚至連手機都沒有的絲毫信號,莫非……不可能啊!她不可能短時間再回到那裏啊!到底發生什麼了呢?

  想得頭腦一陣發暈,他甩了甩頭發:“算了!想不通就不想吧!明天還要趕路了!”拉上被子,他蒙頭大睡起來。

  話又說到許冰諾,眼下她剛剛到黑風村不久,天空中飄起了小雨,令整個村子顯得更加陰沉,淒涼。一路上,她陷入了不斷的自責之中,如果不是自己趕來叫大伯幫自己消災,或許他現在就不會死,就不會……

  淚眼婆娑中,她終于慢慢的摸進了木屋,木屋四周搭了一個帆布帳篷,放滿了顏色各異的花圈,親戚們都來了,手臂上都縫了一圈黑色的布,黑色的布中間又逢了一小塊圓形的紅布。

  進門的時候,大家似乎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所以都沒有說話,只是對她微微頷首,表示“你來了!”

  大伯的屍體被靠放在了大廳靠牆的一邊,蓋了一層粗質的白布,一張灰白的遺像正放在屍體前,遺像前擺放了一個香爐和一個蒲團墊,參加葬禮的人都相繼走上前去上香磕頭。屋子裏充滿了人們的低低啜泣聲,氣氛顯得十分悲淒和壓抑,許冰諾的眼淚在這一刻終于決堤了,大伯陪自己走過的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她深深的慟哭起來,狠勁了咬起了嘴唇,竟然冒出了血絲,她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明明知道大伯插手此事就會有災難,但是卻偏偏要他幫忙,她恨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大伯蔔上那卦子午卦……

  “祭師傅回來了!”站在門口的人,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許冰諾停止了哭泣,慌忙望向了門口。

  從門外慌慌張張走進一位年紀在50歲左右的男子,身材魁梧,眉宇間散發著一股逼人的英,此人正是人們口中的祭師傅,他是這個村裏繼山石老人第二的風水先生,在村裏的威望頗高,他似乎剛剛從外地趕回來,顯得風塵仆仆,眼睛裏掩飾不住的疲勞和倦怠,屋裏的人見他來了,都慌忙向兩邊讓出一條道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他一邊走向山石老人,一邊顫抖的說著些什麼,表情十分悲痛,要知道他與山石老人是莫逆之交,幾天前,他受一個朋友的邀請,前去幫忙,走的前一晚,他還在與老人把酒言歡,沒想到這一去,竟然成了永別。

  他顫抖的揭起了老人面上的白布,饒他是個硬漢子,眼裏也不禁擒滿了淚水,“老哥啊!你咋就這麼走了啊!”聲音中充滿了悲痛和憂傷,屋裏的人仿佛受到感染一般,哭聲此起彼伏……

  “祭師傅,我大伯到底是怎麼走的?”過了許久,許冰諾顫聲問到。

  “他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被人??掐死??不是被鬼嗎?”

  祭師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緩緩搖了搖頭:“不是!你看他脖子上有十分清晰的指甲印,再加上這屋裏的鎮邪法寶之多,鬼怪進來只有送死份!我也並沒有發現任何邪靈的跡象!”

  “那麼…….是謀殺嗎?可是為什麼呢?大伯這一生就幾乎沒離開過村子,為村裏人做了許多好事,有著十分高的威望,為什麼會有人想害他呢?”

  “這個我也覺得十分匪夷所思啊!而且留在這脖子上的指甲印很深,並且很小,所以應該是個女人!”

  “女人?!大伯雖然是年逾古稀之人,但是身體一直都十分硬朗,應該不會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招架不住吧!這一切太不正常了!報警呢嗎?”

  “我們報過了!警察前天來匆匆看完現場就走了,毫無頭緒,說是現場沒有搏鬥的痕跡,除了山石老人的腳印,也未發現有任何其他人的腳印,脖子上也未留下任何指紋,幾乎無跡可尋!”站在許冰諾身後的一個人說話了。

  既然不是被鬼所害,是被人所殺,但是卻又無跡可尋,這到底是為什麼呢?到底是誰呢?她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屋子裏陷入一片無聲的沉靜之中……..

  而就在此時,在繁華的大城市裏,另外一幕恐懼的事件即將上演。那位私藏戒指的清潔工此時已經做完了清潔,下了樓,因為是第一次做這種偷竊的事情,所以她的心情惴惴不安。

  “張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她腳下一慌,差點從門口的樓梯摔了下去。

  “張嫂!您慢點!不好意思,是不是嚇著您啦?”

  “沒!……沒!呵呵!小琴啊!你也剛剛下班?”

  “是啊!這兩天公司接的單子多,我們一連加了好幾個通宵班了!”

  “呵呵!工作要緊,你們也要注意身體啊!這身體真是一切的本錢啊!你們現在還年輕,沒有這個體會,等到了我們這個年紀那就一切晚了!”

  “呵呵!張嫂!瞧您說的!您還年輕的很了!把您丟一群二八的姑娘裏面,別人准認不出來!”

  “呵呵~~~你著丫頭真會哄人開心!”

  “沒了!說的實話!張嫂,您現在回家的吧!來!我帶您一程!”小琴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電動摩托車的後坐。

  “喲!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沒關系!您就放心好了!我的車技一流!”一邊說著,小琴一邊給張嫂戴上了安全帽,見不好推遲,張嫂咧嘴笑了兩聲,跨上了電動車的後坐。

  城市裏的夜晚有點悶熱,坐在電動車上,一陣陣涼風習習吹來,張嫂不由覺得十分愜意,將戒指的事情竟然忘的一幹二淨。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小琴聊了起來。

  不管多晚,城市的夜晚都是那麼明亮,那麼繁華,仿佛永遠不知疲倦的恒星,永遠散發著光芒。

  駕著二人的電動摩托車一路向家使去,前方的路況越來越不好,光線也越來越弱……

  “張嫂!您扶好了!最近這段在修路!路有些不好走!”

  “誒!好!你小心點!”

  “知道了!你抓緊我哦!現在這些市修路隊的是越來越不負責了!修個路把路燈的電線不小心弄斷了,這眼下他們下班了,竟然連個照明的燈都不舍得多放幾個!這萬一要是出個事!您說怎麼辦!”

  張嫂剛剛准備勸她不要說話好好開車,但是突然間,她卻從電動車前端兩側的後視鏡中看到了一張臉,由于比較遠所以看不清這張臉的五官,只感覺面色很白,白得滲人,長長的發絲順著風飄向前方……

  這張臉正趴在她的左肩上,冰冷的溫度順著她的脖子向上,爬到了頭皮,她驚嚇得不敢回頭,在這輛電動車上,只有她和小琴兩人,但是後視鏡中出現卻出現了第3個女人的臉!那個女人從後視鏡中正對著自己冷笑,驚得張嫂一陣顫抖,這第三張臉,是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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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命案

  她一動不動的望著後視鏡中那張蒼白的臉,放在小琴腰間的雙手卻因為恐懼而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哎喲!”一聲,小琴被腰間傳來的劇痛弄出了一身冷汗,車龍頭一歪,險些連人帶車栽了下去。

  她慌忙停住了車,但是張嫂的雙手似乎更用力了,似乎要把她腰間的肉活生生的抓下來一般,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驚懼的回過頭去:“張嫂,你……”剛剛准備質問張嫂為何要如此用力。

  在回頭的一瞬間,卻突然發現張嫂的肩頭多了一樣東西……

  臉!那是一張女人的臉!喉頭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她想喊卻發不出丁點聲音,拼命想要逃跑,張嫂的雙手卻象鉗子一般將她牢牢的抓住了,本來生疼的腰部,再經曆這樣的一掙紮,她頓時感覺鮮血順著張嫂的指甲印流了出來,染紅了貼身的白色襯衣。

  那顆人頭慢慢升了起來,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角度俯視著她們,她的臉氤氳在一團薄霧之中,看不真切,只是紅中帶紫的嘴唇隨著薄霧的漂移忽隱忽現。

  “呼!!”的一聲,從張嫂的背後伸出一只慘白的手,一把放在了她的天靈蓋上,猶如被閃電霹到一般,她渾身一顫,“啊~~~~~”尖叫了一聲,放在小琴腰間的雙手猛然丟開,繼而有如脫 的野馬飛速的跳下車子奪路而逃。

  “呼~~~~”的一聲,那顆人頭追了過去,長長的頭發向後甩起來,有如一顆彗星般沖了過去…….

  小琴捂著腰間的傷口,痛的眉毛擰在了一起,她驚懼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上下唇不停摩擦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但是腳下卻沒了一點力氣,在張嫂跳下車的那一瞬間,她連人帶車的栽倒在了路邊的泥堆裏,重重的摔在地上,電動車將她完全的壓在了下邊。

  悶哼一聲,鑽心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但是她卻一點都沒在意,只是呆呆的注視著眼前的一頭,一人。張嫂在前邊發了瘋的跑著,但是那顆頭仿佛會瞬間移動般,只是眨眼的時間便飄到了她的身後。

  她仿佛在慢慢戲弄張嫂的意味,並沒有沖到她的面前,而是和她保持著相同的速度,一直緊貼著她的後腦門,張嫂被嚇得早已魂飛魄散,嘴巴裏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響。

  突然,張嫂不見了,猶如人間蒸發一般,就這樣在眼前離奇的消失了,那顆詭異的人頭也隨之消失無蹤……

  第二天一早,左皓早早的起來了,一晚上做了很多夢,幾乎一宿沒睡好,早上爬起來的時候,往鏡子裏一照,他險些連自己都沒認出來,滿臉的胡茬子,濃濃的黑眼圈,雞窩般的發型,眼睛上面還有那一坨坨黃色的附著物。

  胡亂的做好洗漱“工作”他又一次跳進了被窩裏。撥通了許冰諾的手機,但是依然被告之不在服務區。郁悶之余更多的是疑問,他希望這一切只是自己不必要的擔心,希望她真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雖然精神不好,但是再要睡去仿佛已不可能,孫俊澤還在他房間裏沉睡著,坐在客廳都能夠聽到他那“悅耳”的鼾聲。

  望了望手表,才早上7點,趕去湘西的火車是中午2點,因此時間還很充裕,原計劃是中午12點動身去接杜淇諾,然後一起火車站,接著買票吃飯。所以現在時間還早,百無聊奈,他按了下遙控,電視裏馬上傳來嘈雜的聲響。

  “昨天晚上,光明大道發生一起車禍,一輛輕型電動車歪倒在路邊,駕駛員腿部等多處受傷,但無生命危險,離車不遠的一個施工坑中發現一具無頭女屍,根據其隨身攜帶的工作證表明,該死者為博美科技公司的清潔員……”

  一打開電視,一段早間新聞印入眼簾,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段新聞影象是兩端拼接在一起形成了,播放被壓在電動車下面的受傷者的那段是在晚上,雖然光線很暗,但是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部門的黃文琴,心中一驚訝,他繼續看下去。

  黃文琴受的傷似乎不重,但是她神情恍惚,有如一個傻子般,目光呆滯,對著鏡頭一陣傻笑。

  接下來的一段錄象是白天時候拍的,在一條很深的坑中躺著一具無頭女屍,坑裏有很多碎石,還有一條很長很粗的下水道管,一看就知道是修路時挖開的施工坑道。

  現在似乎很混亂,圍滿了人,警察在施工坑中忙碌著,鏡頭一會兒攝向人群,一會兒攝向警察,又一會兒攝向了屍體……

  猛然間,一樣東西竄入了他的眼簾,刺得他一陣生疼……

  “怎麼會是那只一直找不到的戒指?!!”他驚呼一聲,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屏幕上晃動的景象,電視中,一名警察正從死者的屍體中掏出一枚他再也熟悉不過的戒指!

  意識到什麼,他慌忙的換了衣服,只奔警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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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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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14 引言回覆
第六十五章 不翼而飛

  “王隊長在不在!”一進警局大門左皓就開始嚷嚷起來。

  警句辦公室的人被他這一喊,都望了過去。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這個時候他才察覺自己的失態。警局裏似乎剛剛被抓進去了兩個小偷,手上拷著手銬,他們一臉沮喪的表情,此時也都詫異的望向了左皓。

  “你是誰啊?找隊長什麼事?”靠窗一張桌子上的女警站了起來,向他走了過去。

  “我……我找他有些很重要的事情!”這個時候他才開始懊惱起來,就這麼一進門直呼要找隊長,難怪他們會如此詫異。

  女警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前有過預約嗎?他通知你幾點來?”

  “汗!現在警察也搞起預約!”他在心裏悶悶想到。

  “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女警望著他那失神的模樣,似乎有些不耐煩。

  “沒!沒有!但是……但是我真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他不在!你下次再來吧!”

  “可是我……”左皓在心裏已經問候這個女警千萬次,但是嘴上卻不得不軟下來。

  “左先生?!”突然身後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左皓機械的扭過頭去:“王隊長!”他真是喜出望外,一把上前握住了他的雙手,眼睛裏面充滿了熱切和喜悅。

  剛剛從外面回來的王隊長對他這不平凡的熱情,顯然是弄瞢了“你找我有事?”

  “是啊!我找您……”話說到一半,左皓停了下來,望了望四周的警察,此時他們都注視著左皓,在碰觸到他目光的時候,又都紛紛低下頭去。

  “哦!那咱們裏面說!”王隊長一邊說著,一邊右手向前,做了個請的姿勢。

  二人來到靠裏的一間辦公室坐下,望著左皓緊張兮兮的神情,進來的時候,王隊長隨手帶上了門。

  “呵呵!坐!要喝點什麼?不過這裏好像只有茶!”

  “您別忙了!找您有點急事!我坐會就走了!”

  “哦!什麼事情?您母親和妻子的案子又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

  “不……不是這個!那個……那個……”左皓低下頭去,搓了搓手,幹笑兩聲,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有什麼你就說嘛!什麼這個,那個的!”

  “剛剛看新聞,從電視裏看到今早上有個警察從一具無頭女屍的身上搜出一枚戒指,因為那枚戒指是我母親的遺物,對我來說十分重要,所以……我想要回去!”

  “哦?!您母親的戒指是嗎?”王隊長轉身向杯子裏加些開水,沉在杯底的茶葉頓時浮出了水面。

  “您看新聞還真仔細了,那您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枚戒指是您母親的呢?還有戒指怎麼會跑到那名清潔員身上的呢?”

  “我身邊的人都可以幫我作證,而且因為我母親叫殷桂如,所以在那枚戒指的內策刻了一個很小的‘如’字!至于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名清潔工身上,我想是因為前兩天我無意掉到了辦公室裏,正好被她揀到,還未及時還給我吧!”

  王隊長低下頭去,輕輕抿了口茶:“周小美這個人,您認識嗎?”

  “周小美?”乍的一聽這名字真有點耳熟。他在腦袋裏努力搜尋著有關這個人的記憶。

  “哦!”了一聲,他拍了拍腦門:“是之前我們公司的總經理秘書!”為什麼會突然提到她?左皓對這個顯然摸不著頭腦。

  “前段時間她墜梯身亡了!這事您知道嗎?”

  “恩!這事全公司上下的人都聽說了!只是……這事跟我有什麼關系呢?我只是想要回我母親的遺物,中午還要趕火車。”

  王隊長淡淡笑了下,一副猜不透的表情。“您先別慌!我只是簡單問下,因為突然想起來您和周小美是一個公司的!您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

  “您這話問的到是奇怪了!她不是因為電梯墜毀了,而活活摔死呢嗎?”其實左皓此時心裏七上八下,怎麼聽都感覺這話的味兒不對。

  “呵呵!屍檢報告出來了,顯示她在墜梯的前一天晚上12點左右已經死了,死亡的原因是因為某物掐住喉管,窒息而死,我們在她的脖子上發現了一些指甲印,和她自己的指紋,不知道這點,您怎麼看?”

  “我?這案子跟我好像沒有什麼關系吧!我與她只是同事的關系,私下裏並不熟識,況且驗屍報告裏的內容是很機密的,我不清楚您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他繼續裝著糊塗,其實在心裏他已經感覺到王隊長已經嗅到了些什麼。

  “呵呵!左先生,您好像不太誠實哦!”

  “沒!!沒有啊!怎麼會呢?這事真跟我沒關系!”

  “呵呵!竟然您不願意說出來,那我只好‘提醒’下您了!本來先前遇到周小美那案子的時候,我的頭腦裏就想到了一些東西,但卻抓不真切,直到今早發現那具無頭女屍,其實在看到那枚戒指的時候,我就認出來,這是案發那天戴在您母親手上的戒指,因為它很粗,色澤和玉質很好,所以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頓了頓,他繼續說到:“後來從那具屍體身上翻出來那張工作證的時候,我才猛然想起了您和該死者是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這具屍體雖然沒有了頭部,但是初步判斷的死亡原因卻是心肌梗塞,與她同行的另一名叫叫黃文琴的女士,因為受到嚴重刺激,已經被送往了精神病院。憑著直覺,我感覺這是一樁和靈異有關的事件,我不由有想起周小美也是這個公司的員工,直到想起您的時候,這一切的詭異命案才算多少有了點頭緒!沒想到剛剛要去找您,您卻自己來了!”說完,他望向了左皓,左皓已是滿臉的蒼白。

  “回警局之前我去查了下貴公司的資料,在您母親和妻子未遇害前,貴公司未出現一樁命案,甚至是比較嚴重的受傷事件,但是自從您家裏出事後,貴公司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了一些事情,很多人都反映在晚上加班的時候看到過一些不幹淨的東西,您說這一切是巧合和必然呢?”

  左皓被望得一陣哆嗦,心道:“這事看來也是瞞不下去了!”咬咬嘴唇,仿佛下定了決心,他將一切說了出來,當然省掉了去黑風村的那段。

  王隊長聽完之後,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恐懼之中,驚駭得丟掉了手上的水杯。

  “這……這事你怎麼不早說!”倏的站起來,他向門外沖去。左皓緊緊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了證物室,“小孫!把今天早上那名女性受害者的證物調出來!”

  鑒證科的那名工作人十分熟練的從一個編了號的小櫃子裏拿出了一些封在透明袋子裏的細小物品。

  王隊長慌忙的翻了起來,他拿起一個,看了看,放在旁邊,接著又拿起了另外一個……“怎麼沒有!小孫!今天帶回來的證物裏是不是有枚玉質的戒指!”

  “等我去查下!”小孫說完,從一個抽屜裏拿出一個本子翻越了起來…….

  “報告隊長!今天搜集的證物只有黑布錢包一只,編號為AX-01,塑料紐扣一枚編號:AV-02…….”小孫很快報出了有關信息,但是卻並沒有那枚戒指的相關登記紀錄!!!!

  二人面面相覷,那戒指去哪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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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16 引言回覆
第六十六章 玉門精神病院

  “完了!”左皓突然大叫一聲,臉上流露出驚懼的表情,王隊長一臉詫異的望向了左皓。

  “您剛剛說黃文琴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是哪家?”

  “你是說.......?走!”王隊長喊了一聲,二人慌忙向門口趕去,坐上了一輛警察飛馳而去。

  警車出了市區向西郊趕去。

  “您剛剛說的那家叫做‘玉門’的精神療養院是在西郊??”望著眼前越來越熟悉的情景,左皓仿佛突然意識到什麼,慌忙的問到。

  “是啊!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黑風村嗎?這座精神療養院就在去黑風村的沿途,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

  “莫非.......”左皓眼前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面。“就是一座清末古宅改建而成的療養院?”

  “對啊!就是那裏!怎麼?左先生去過那裏?”

  “沒......沒有!只是聽說過而已。”但是他滿頭的汗水卻掩飾不住他的心虛。

  王隊長皺了皺眉頭,不清楚他在隱瞞什麼,拿下頭上的警帽,他沉著的操控著方向盤,向西使去。

  二人路上再沒有說一句話,王隊長默默開著車,左皓則保持著一個僵硬的姿勢注視著車窗外的情景,腦海裏卻浮現出許多畫面和疑問。

  “為什麼呢?為什麼要把她送到那麼偏遠的精神療養院呢?難道市區就沒有好的精神病院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左皓突然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昨晚她被人發現在路邊的時候已經神智不清了,被壓在了電動車下一動不動,發現她的人以為她昏迷過去,走近一看才發覺她的眼睛是睜開的,只是顯得十分呆滯。等我們趕來的時候,她已經從車下被人拉了出來,呆呆的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某一方向,直到今天早上我們在那個大坑裏發現那具無頭女屍,才知道黃小琴注視的地方就是那具屍體出現的地方。當我們准備扶她上救護車進行檢查和包紮的時候,她卻突然象發了瘋一般,攻擊起醫護人員。顯得十分亢奮和瘋狂,一連傷到了幾名人員,無奈之下給她注射了一支鎮靜劑,她才安靜了下來。今天清早接到醫院電話,說是她被確證為精神病患者,在她發狂的時候,嘴裏一直喊著‘玉門!玉門’醫護醫院以為她以前有精神病史,去那裏治療過,于是便將她轉移到了那裏!”

  左皓靠在了真皮坐椅的靠背上不發一語。“精神病史嗎?進入公司的人都進行過嚴格的身體檢查,所以如果她患過精神病,是絕不可能被錄取的,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她在瘋狂狀態的時候會一直喊著這家醫院的名字呢?這一切到底有什麼聯系呢?還有,會看到那天突然出現在車前的老人嗎?”一陣心慌,左皓不由捂住了胸口,王隊長見他一直在沉思什麼,便沒有打擾他,一路上再無過多的交流。

  車行兩個小時左右的時候,終于到了“玉門精神療養醫院”左皓似乎已經有些神志恍惚了,他晃晃悠悠的下了車。

  剛剛下車,一陣冷風吹來,二人不由拉了拉上衣的領口。今天的天氣不太好,雖然沒有下雨,但是顯得十分陰沉,左皓抬頭一眼望到了紅色大門,上面兩道獅子一般的銅質門環已經被磨得看不出本來的面目,透著一股滄桑和古老。

  左皓不禁吸了一口涼氣,大門邊掛了一塊豎直的,黑色的門扁:“玉門精神療養院”上面有了幾道劃痕,散發著掩飾不住的破敗和淒涼。左皓感覺一陣納悶:“為什麼會取這麼個奇怪的名字‘玉門’=‘郁悶’!進來的人本來就是想要排解精神上的壓抑,取這麼個郁悶的名字,那不是病情會越來越嚴重麼?”

  隱隱的,左皓感到這扇沉重的大門後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被王隊長推了推胳膊,他從沉思中抽離了回來,二人從開啟的半面大門跨了進去。

  一進大門居然看到一些別致的假山和花草,一陣花香飄了過來,有種沁人心肺的感覺,此時,左皓才明白為什麼會把這裏改建成療養院了,這裏的確是處修身養性的好地方。紅色大圓柱子,綠色的琉璃瓦,黃色的木質牆壁,綿延向前的亭閣似的長廊......雖然透著一些古老但卻別有一番風味。

  長廊的石凳上坐了一些三三兩兩的人,清一色都穿著白色的衣服,有的胸前的口袋上還標明了編號,雖然都是白色,但是很容易從服裝樣式上辨別出哪些是護士,那些是病人。

  當左,王二人踏進大院的時候,周圍的醫護人員都轉了過來,一個鼻梁上架了副眼睛的醫護人員小跑了過去:“請問......你們找誰?”他上下打量著二人,特別是對王隊長的一身警服顯得有些畏懼。

  “我是H市公安局的王隊長,我們現在想找下今天早上從5醫院轉過來的一個叫黃文琴的病人!”

  他向上推了推眼鏡:“你們先跟我來這邊吧!我去查一下入住紀錄!”說完,他便向長廊的深處走去,左,王兩人跟了上去,走廊兩側的石凳上坐了很多病人,他們目光呆滯,有的正梳理著頭發,還有的象母猴子梳理著小猴子的毛發一般,在抓著虱子......

  突然一個人撲到了左皓的身上,險些跌倒,左皓一把抓住了他。這個時候他才看清楚這個人的五官:枯槁的面容,深險而又呆滯的眼睛,松弛的眼部肌膚,因歲月洗禮而過早脫落的頭發......

  左皓感覺有些眼熟,卻有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哈哈哈~~~~~畫都不見了!!墳墓!墳墓!!!都是墳墓!!!我要死!你要死!你也要死.......!!!”突然他象發了瘋一般抓住左皓的領口,伸出顫抖的手指,一邊指著,一邊叫囂著,周圍的醫護人員慌忙沖了過來,強行將他拖進了走廊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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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18 引言回覆
第六十七章 鬼打牆

  望著被拖入陰影中的背影,左皓覺得一陣愕然,但是更讓他震驚的是剛剛那個瘋子說的那段話:“畫”,“墳墓”,“死亡”如果說這一切是偶然的話,那未免也太過巧合了。左皓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瘋子一定見過那幅畫,並且知道些什麼。

  呆立了許久,他緩緩轉過身來,卻正好對上了王隊長那近乎空洞的眼神,他死死盯住剛剛那個瘋子消失的地方,臉上流露出十分詫異的神情,那種感覺就好像大白天撞了鬼一般,顯得十分震驚和不安。

  “王隊長!?”他喊了一聲,王隊長似乎還處于一種震驚的狀態,一動不動。

  “王隊長!”他又喊了一聲,同時晃了晃呆若木雞的王隊長!

  “恩?恩?”王隊長猛然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左皓在叫他。

  “怎麼啦?認識?”

  “呃......不認識!沒什麼!呵呵!”隊長說了兩句,然後便繼續跟著那名帶眼鏡的醫護人員向走廊深處走去。

  左皓一臉狐疑,但又不好多問,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越到走廊的盡頭,光線就顯得愈加昏暗,氣溫也顯得愈加陰冷,左皓不得不對這座療養院重新做個評估,一改剛剛進門時對這裏的至高評價,因為這走廊盡頭的房間實在太顯陰森了,隱沒在一片陰影之中,終年見不到陽光,古色古香的建築加上盡洗鉛華的色彩,再加上些須破敗和腐朽,讓人很容易聯想到一些只有在夜晚才會出現的東西。

  走廊間肆意著一股冷風,“嗚~~嗚~~”的摩擦著周圍的柱子,有如悲淒的女人如泣如訴,貼了窗紙的窗戶,些許地方已經破敗,白色的窗紙隨著淒淒冷風肆意飄舞著,象極了穿著白色長袍,揮舞著白色水袖的幽靈。

  左皓不由得一陣激靈,快步跟了上去,那名帶頭的醫護人員進了一間房間,熟練的從靠牆的一張書架上翻出一本東西查閱了起來。

  “有了!黃文琴是嗎?今天早上6點20進來的!”王隊長輕輕點頭,表示要找的就是此人。

  向上推了推眼鏡:“你們隨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找他!”

  又一次,他們來到的走廊,因為病房圍成了“口”字形,這個“口”字過去,走完一條走廊則可以到達另外一個“口”字,二人跟著領頭的醫護人員左拐右拐,早已迷失了方向。

  “到了!”前面的領路人終于停了下來,二人不由長歎一聲:“終于到了!”

  “就是這裏了!有什麼需要就隨時叫我吧!”

  二人客氣的道過謝,快步推門走了進去,一張蒙上了白色床單的床鋪,兩把簡陋的凳子,一張靠窗而放的小木桌和一張一人多高的穿衣櫃,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黃文琴一動不動的靠窗座著,望向窗外,由于是正背著他們,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

  二人緩緩的走了過去,“小琴!我們來看你了!”左皓喊了一聲,但是她卻並沒有轉過頭來,還是十分專注的望著窗外的某個方向。

  二人順著她的目光望了出去,卻是什麼也沒有看到,窗戶外載了一棵巨大的梧桐樹,擋住了光線和視野,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小琴!你能聽見我們說話嗎?”左皓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放在了她的肩頭。

  “呵呵呵呵......”黃文琴突然抬起頭,齜牙傻笑起來,笑得二人一陣發悚。

  她抓起自己的頭發,向旁邊一甩,搭在了肩上“哈哈哈哈哈......不見了!都不見了!咦~~~~~~`呵呵呵呵~~~~都不見了!”然後在房間裏翩翩起舞起來。

  顯然她已經神智不清了,左皓一直十分賞識這位下屬了,沒想到她今天竟然會變成這樣,他不由覺得心裏直發酸。看來問她是不會有結果了,只能塗增傷感。

  她已經換上了一套病人的裝束,原來的衣服已不知去向,“!我們去找下接待她進院的醫護人員吧!看看他們把她換下來的衣服放到了哪裏!”

  “你是懷疑那枚戒指在她換下的衣服裏?但是為什麼呢?不是明明被搜了出來嗎?”王隊長問到。

  “不知道!如果我告訴你是直覺呢?你還會很我一起找下去嗎?”

  王隊長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二人暗暗鼓了口氣,向門外走去,待他們走到門外的時候卻發現之前帶路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由于一進門,他們就將精力全部放在了黃文琴的身上,以至于那個帶路的人是什麼時候走的都沒有察覺!

  “有人在嗎?”左皓朝走廊裏喊了一聲,但是除了回音,沒有任何回答。二人不由覺得奇怪:諾大的療養院,為什麼都沒有人在,難道這裏只住了黃文琴這一個病人嗎?為何無人看守呢?

  二人這才回想起,剛剛因為來的匆忙,竟然一直沒察覺來的路上根本沒遇到過半個活人,想到這裏,兩人不由靠在了一起,冷汗順著脊梁向上爬,打濕了貼身的衣服,一陣陰風吹起,冷透了!

  “有......有人在嗎?”左皓壯著膽子又喊了一次,但是仍然是一片寂靜和毫無生氣的沉默。

  兩人順著走廊一直向西走著,但是走了大概十多分鍾,竟然回到了黃小琴病房的門口,二人不禁一陣詫異,又反向走去,但是仍然回到了起點,令二人費解的是,這筆直而無岔道的走廊,為什麼就走不出去呢?

  “天啊!”左皓突然喊了一聲,王隊長被這喊聲驚得回過頭去,他看見左皓站在房門的窗戶前一動不動,出于好奇,他從房門的窗戶望了進去......

  “天啊!她......她不見了!”

  若不是二人剛剛還一起見到過她,還真以為是一場幻覺。二人徹底的嚇癱了,站在那裏久久沒有動。“她去哪裏了呢?被醫護人員剛剛帶走呢嗎?但是剛剛在走廊裏並沒有看到啊?而且這裏根本沒有人啊?!”眼前的景色只能讓人聯想到二字“撞鬼”了!

  過了許久,二人呆滯的向走廊盡頭走去,但是這次奇跡也沒有發生。他們依然沒有走出去,而是回到了當初的病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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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19 引言回覆
第六十八章 失蹤

  突然失蹤的黃小琴,怎麼也走不出去的走廊,讓二人陷入了一種不安的境地,這一切都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詭異,讓人不禁後悔走進這裏本來就是個錯誤。

  望向昏暗而又深邃的走廊,二人心中升起了一種絕望感,相互看了一眼,定下心來,又繼續向前走去,雖然不知道這樣漫步目的的走下去會是怎樣的結果,或許又將是徒勞一場,回到原點,但是總比站在原地不動要強的多,因為根據一般的經驗來看,站在原地不動只會招致危險盡快上身,而事實上,二人此時也無心站在門口等待,因為胸膛都被慌亂填滿了。

  走廊依然是枯燥得沒有變化的景色,清一色的房間布局和構造,清一色的柱子和無盡的昏暗,若不是房門上還帖著病房的數字,二人真懷疑是不是進入一坐地下古宅。想到這裏,左皓不由想起了黃文琴的病房號“514”,皺了皺眉頭,他繼續拖著雙腿移動著,似乎已經麻木了,兩人機械的向前走去,隨著前方曲折迂回的走廊,左拐,右拐……

  突然,王隊長停了下來,左皓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心髒漏跳半拍,他驚懼的望著王隊長,王隊長似乎受到了嚴重的驚嚇一般,面色發白,額頭滲出了冷汗。“他到底怎麼了呢?”左皓十分想弄明白這個問題,卻被眼前壓抑而又令人窒息的氣氛弄得喘不過氣來。

  王隊長停了下來,繼而向後退了兩步,向走廊左邊一間病房靠了過去,左皓硬生生的轉過身去,好奇的跟在了他的身後,抬頭望了望病房上的數字“404”,左皓的心髒不由揪了一下:“這個房間裏到底有什麼呢?或者說這裏剛剛出現過什麼呢?竟然令他突然停止了腳步,記憶之中,自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看到!”

  來到門口的時候,王隊長停了下來,他沒有去擰門上的把手,而是從門上的窗戶望了進去……

  突然一個黑影竄了出來,一顆人頭正貼在了玻璃門窗上,王隊長嚇得暗叫一聲,向後退了兩步,左皓雖然並未靠近,只是跟在身後,但也被嚇了個夠嗆,二人穩住神,向那窗戶上的異物望了過去,由于那顆頭完全貼在了玻璃窗上,而且似乎很用力的樣子,因此顯得他的五官有些變形,全部擠壓到了一起,顯得有些駭人。

  二人驚得一陣發顫,“咦!~”左皓突然叫了一聲,感覺這張臉有些熟悉,上前兩步仔細看起來,原來是剛剛進來時遇到的那個奇怪的瘋子。“呼”他舒了一口氣,回頭望了望王隊長,他仍然呆立在原地,只是……他臉上的表情不再是單一的害怕的表情,而是多了一種……一種……驚訝的表情。

  左皓幾乎可以肯定,他也一定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而且從剛剛在外面遇見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感覺,王隊長和這個瘋子之間,一定有些什麼,那種眼神,不象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上前走了兩步,左皓試圖擰開病房的把手,但是扭了幾下卻頹然的發現門上了鎖,外面打不開,回想起剛剛在外面的走廊裏,他發瘋的那一幕,左皓心道:“他應該是被強行扭送到這裏,服過藥物後,被關了起來,眼下一定是藥性剛剛散去,他剛剛醒過來!”

  看來短時間內,是不能與他有正面的交流,而且看他神智不清的樣子也很難問出個什麼,或許叫王隊長利用職務之便,去查查他的檔案資料會對事情有進一步的推動作用。

  推了推還在發呆的王隊長,二人繼續向前走去,但是這一次卻依然回到了黃文琴的病房門口。望著門上明晃晃的“514”的門牌號,二人再度陷入了絕望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昏暗的走廊裏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啪,啪,啪……”每一聲都似乎敲在了人的心上,讓人不自主的發怵,到底是誰呢?是誰會突然出現在這寂靜的走廊呢?遠處漸漸晃過來兩個人影,因為走廊的光線很昏暗,只能依稀辨認出是兩個白色的影子,給人一種毫無生氣的感覺,他們似乎是一路飄過來的,左右不停的晃動著,仿佛沒了重心一般……

  二人屏息凝氣,注視著這一對白影的到來手心裏滲出了汗水,白影漸漸從遠處的陰影中顯現了出來,二人也隨之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著眼前越來越清晰的二人:黃文琴和剛剛那個戴著眼鏡的醫護人員。

  他們兩人竟然一同出現,這到是令左,王二人驚訝不已,同時更多的是一份欣喜:終于可以走出去了。

  戴眼鏡的那名醫護人員習慣性的向上推了推眼鏡,對他們報以歉意的笑容,“抱歉!臨時有緊急情況所以剛剛走開了!”

  二人沒說什麼,只是微微報以微笑,表示沒有什麼。醫護人員將黃文琴送進病房後,便退了出來,帶著二人向外走去。

  “黃文琴剛剛出了哪裏?怎麼一轉眼就不見呢?”左皓詢問起來。

  “呵呵~這個不太清楚,本來負責照看她的那位專員不知道去哪裏了,黃文琴可能剛剛看沒有人就自己跑了出來,幸好被我在假山後遇到,給帶了回來!”

  “這個走廊好像有些奇怪,剛我們都迷路了,她又是怎麼走出去的呢?”

  “這個精神療養院是個古宅改建而成的,相信你們已經聽說了吧,聽說這坐宅子的主人當初為了防止盜竊和暗殺,所以將這個走廊的走向布成了一個陣,古人都是很會擺陣的,這個陣就是利用了走廊光線昏暗的原理,利用人的視覺上的盲點而擺的一個陣,剛剛來這裏的時候,我也經常迷路,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而這樣一來,在一定程度上也杜絕了病人因為病情發作而逃跑的現象。當然也不排除象黃文琴那樣剛剛輕易就跑了出來的個別情況,可能恰恰因為她剛剛走出走廊的時候不是用常人的思維在走,所以反而誤打誤撞的走了出去!說到這裏,還真是抱歉了!竟然一時疏忽把你們落在那裏!”他又歉意的笑了笑。

  “呵呵!!沒想到這座精神療養院還處處暗藏玄機,今天也算是開了眼界!”王隊長終于回過神來。

  “呵呵!其實也沒您說的那麼玄乎!時間長了也就好了!對了!你們來這裏還有事情嗎?還需要我帶你們去其他的地方嗎?”

  “我想問下黃文琴進院的時候,她隨身所穿的衣服在哪裏?”王隊長繼續問到。

  戴眼睛的醫護人員“哦!”了一聲,加快了腳步,二人迅速跟了上去,不一會兒,三人漸漸走了出來,看到了一些陽光,那名醫護人員停了下來,攔住一名女性護士說了兩句話,那護士便小跑著離開了。

  “你們稍等下吧!我叫人去取了!”

  左皓微微點頭,繼而與這名醫護人員交談起來,畢竟除了那麼隱晦的走廊,他的心情也好的許多,談話之中,他得知這名醫護人員叫做“徐濤”在這裏工作已經有5年了,他是因為母親有過這方面的疾病所以才志願來這裏工作的。

  閑聊之中,那名女護士,抱著一堆衣服小跑了過來,左皓回頭叫王隊長,想讓他搜查一下,畢竟以他普通平民的身份來做這些事情是不相適宜的,但是他卻驚訝的發現王隊長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失蹤的,望著身後空無一人,他真的有些懵了:“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呢?為什麼走的時候沒有一點聲音呢?到底去哪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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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20 引言回覆
第六十九章 歸路不平

  左皓一臉茫然的望向了徐濤:“王隊長呢?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他去哪裏呢?”

  徐濤習慣性的向上推了推眼鏡:“他剛剛好像朝那邊去了!”一邊說著,他一邊指向了西北方向。

  “什麼時候離開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無權過問他的去處,而且我也不知道你們事先沒有約好,更不知道你沒有注意到他的離開!”徐濤一陣不溫不火的樣子。

  左皓頹然望了他一眼,對他的話毫無反駁之力。王隊長到底去哪裏呢?剛剛是什麼事情讓他突然離開,竟然一聲不響就這麼不見呢?

  匆匆告別了徐濤,他順著那個方向走去,沿途問了許多醫護人員,但是他們卻都擺手,表示沒有看到,幾經打探,沒有任何線索,左皓只覺得一陣頹然和疑惑。

  習慣性的摸了摸上衣口袋,卻失望的發現今天竟然走的匆忙而沒有帶煙。“他到底去哪裏了呢?”左皓拼命回想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但是卻一點頭緒都沒有,思量再三,他決定到門口來個“守株待兔”。如果王隊長剛剛是因為遇到什麼事情而離開的話,他應該還在這個精神病院裏調查著什麼,所以最終他要離開這裏,一定會從門口經過。

  想起來的時候,因為前門太過狹窄,所以警車停到了離精神病院不遠的一處地方,他憑借著記憶向停車的地方走了過去,但是走了許久卻一直沒找到當初停車的位置,也沒有看到任何警車。他十分迷惑自己的方向感何時變的這麼差了,似乎一來到這裏,空間就完全錯亂了一般,恨不得隨時會迷失方向,他不由出了身冷汗,又沿路返回了大門口,憑著直覺,他感覺王隊長應該還在這個院子裏。

  打定注意,他來到門口來回踱起步子,不時焦急的向裏面望望,希望王隊長他快點出來,低頭看了看手機,已經中午1點多了,突然想起和孫俊澤他們今天的約定,他慌忙的撥打手機,卻頹然的發現一點信號也沒有,看來今天是去不了了!即使是現在趕回去,估計也趕不上去湘西的火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在門口不停的坐下去,又站起來,站起來又坐下去…….焦急等待了許久,王隊長卻一直沒有出現過!已經快下午4點了!“難道他已經不在這個院子裏了嗎?難道是自己剛剛想錯了嗎?”對于這點他拿捏不准,但是如果王隊長他真的已經不在這裏的話,那麼自己必須想辦法竟快離開,因為這個季節的天氣說黑就黑了,再加上今天是陰天,所以天黑的更早,而這裏又是郊區,所以要找到回家的車子更是難上加難。

  最後向裏望了眼,他依然沒見王隊長的身影,咬了咬牙,他向公路走去,准備踏上歸途。公路上的車很少,偶爾來的一兩輛車也是那種大型集裝箱的貨車,他們是因為要從這裏趕去別的城鎮,或者從外省趕回來,因此才經過的這裏。但是一般這種車只有駕駛坐和副駕兩個位置,都有人了,所以搭順風車是不可能了!

  天色越來越暗,他不由擔心起來,這要是今天回不去,那不是要在這荒郊野嶺的過一晚上,想到這裏,他不禁望向了遠處幾處慌墳,不由打了個機靈,繼而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攔截著過往的車輛。

  不過一會兒,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沒見王隊長出來,而左皓自己仍然沒攔到車子,他甚至做了最壞的打算:在這古老的精神病院裏過一宿,但是一想起白天在裏面遇到的一些事情他就被自己的這種念頭嚇的慌了神。

  一道刺眼的光芒照得他睜不開眼睛,左皓慌忙用雙手擋住了自己的雙眼,只聽到耳邊一聲“咯吱”的停車聲。

  “兄弟!要搭順風車嗎?”一聽到這話,左皓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一般,也顧不得那刺眼的燈光,慌忙的挪開了雙手。

  “呵呵!要的!謝謝了!”

  車裏的人打開了後面的門,左皓迅速的鑽了進去,車裏一共有3個人,前排坐了兩個,後牌坐了一個,都是男性,而且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概是24歲左右。車裏因為沒開燈,所以看不清楚他們的容貌,只是依稀能看清坐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比較壯實,圓圓的臉,雙下巴,一雙小而聚光的眼睛,塌塌的鼻梁。

  “呵呵!真謝謝你們了!要不是遇上你們,我今天晚上還真不知道怎麼辦了!”

  “呵呵!客氣了!不過話說回來,你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為什麼不叫輛車呢?”座在前排駕駛座的男人說話了,他也是一開始就招呼左皓上車的人。

  “其實本來是有車了,我們是從H市過來的,隨我來的那位朋友臨時有事情開著車子走了。所以……”

  “哦!呵呵!原來是這樣啊!他可能有急事才走的吧!不然也不會納下你不管的!出門在外都是朋友!在這裏遇到你也是緣分,我叫余科,很高興在這路邊揀到你!”

  余科指了指副駕駛座的人繼續說到:“這是我死黨劉一凡,坐在後坐的,也就是你旁邊的那位是我另外一個死黨韓偉!”

  “你們好!”

  “你好!”

  相互打起招呼後,因為大家都是年輕人,車裏的人是十分隨和,所以不一會兒,他們就聊得十分投機,左皓也漸漸忘記了王隊長消失的事情,整顆心慢慢的放了下來……

  突然的一陣剎車,車上的人猛的向前傾斜,差點撞上了前面的物體。

  “科子!你注意點!你掛了不打緊,我可是家裏還有好多美女等著享受的!”坐在後排的胖子韓偉喊到。

  左皓正准備隨聲附和兩聲,畢竟剛剛的突然剎車,可是把自己嚇的不清,但是猛然間卻發現自己身邊的窗戶旁多了一道黑影。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由于天色轉晚,氣溫變低,而車裏的溫度卻比較高,所以除了前擋風玻璃開了除霧裝置而能看見外,其他的玻璃則一律蒙上了一層濃重的霧氣,根本看不清車外的情景。

  “皓兄!謝謝你把車門打開!咱們迎接來了一位美女!”余科扭向了後坐。

  左皓一臉疑惑的打開了車門,一陣冷風“呼~~~”的吹了進來,感覺整個人從頭涼到了腳,車門外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穿了一身紅色的低胸吊帶裙,裙子的質地一看就知道非常好,十分垂順而又伏貼,令她那豐滿的雙胸若隱若現。姣好,玲瓏的曲線顯得更加嫵媚妖嬈,真是個難得的尤物。一雙紅色高跟鞋與她那紅色的吊帶裙相得益彰,將她的身材愈顯高挑,一頭時尚的齊腰的卷發更增加了一種時尚和魅惑氣息。

  雖然因為光線很暗看不到她的臉,但是用腳指頭都可以猜到那一定是絕色的容顏。

  “都看傻呢?!外面風大!皓兄先讓美女進來吧!”劉一凡的話讓大家從失神中恢複了過來,當然左皓除外,與其說他是被這個女人的美麗所吸引,不然說他是因為她所散發的一種陰冷的氣息而感到害怕。

  但是車裏的人似乎都十分希望她進車,左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僵硬的向旁邊移了移身體,空出了一些地方。

  美女踏著紅色的高根皮鞋坐進了車裏,余科或許是因為想看看她的面龐,所以打開了車內燈,這絕對是張傾倒眾生的美麗容顏,如星月般閃爍的眸子,濃密而又卷翹的睫毛,玉砌般小巧的鼻子,微微含笑而又性感的櫻唇,上帝無疑把最好的都給了她。

  但是左皓卻越看越覺得哪裏不對,但是一時卻又說不上來……

  美女微微笑了笑,余科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嘿嘿”笑了一聲,關上了燈,喜滋滋的發動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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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26 引言回覆
第七十章 和鬼講話?!

  身邊的美女散發著一種滲人的冷氣,讓左皓不禁發起抖來,她不發一語,在這昏暗的轎車裏,左皓卻感覺到了兩到淩厲的目光正盯著自己,讓他感覺一真發怵。

  “美女!你這是要去哪裏?怎麼誰這麼狠心把你一人丟在了路邊?”余科一邊開著車子,一邊還不忘記“問候”這位突然掉下來的美女。

  “我現在想趕去H市”她說話的聲音很冷,仿佛沒有任何表情。左皓卻被她這話驚了一下“怎麼她也去H市?”對于這種巧合,他感覺就是對自己的一種暗示。

  “現在趕去H市?象你這麼美麗而又高貴的美女為什麼穿著那麼性感的衣服出現在鄉間小路上呢?難道真是深山裏頭出鳳凰,美女你長在這裏?現在正特地打扮一番趕著去H市參加宴會?”身邊的韓偉終于停止了吞口水,借機找話題接近著這位美女。

  “我本來就是H市的人!現在是趕著回家!”她的聲音裏依然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波動。左皓不禁皺了皺眉頭,小心堤防著周圍可能發生的一切,右手放在了左手手腕上的佛珠上。雖然從她剛剛進車起,佛珠並沒有任何異相,但是那種沒由來的不安,卻盤踞在他的心裏久久不肯散去。

  “回家嗎?那小姐又為何穿著這麼身華麗的衣裳,狼狽的站在鄉間小路上等車呢?難道是小姐剛剛在這裏參加過一場盛大的宴會麼?”壓抑下心口的不安,左皓小心翼翼的提問起來。

  這次,她沒有象上兩次那樣一動不動,而是微微轉過了頭正對著左皓:“我本來是趕著去毗鄰的S省的C市的一個宴會,但是中途出了車禍,所以只能折返取消了!”

  “車禍?美女!你沒傷到哪裏吧?車呢?剛剛怎麼沒有看到那輛出事的車,一同隨行的還有其他人嗎?”劉一凡轉過臉來,右手搭在靠背上,一臉關切的問到。

  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左皓向一旁移動了下身子,與那個女人保持了一段距離,身邊肥胖的韓偉則被他這突然的擠壓弄得十分不悅,皺起眉頭,他正准備說些什麼,那個卷發美女的一番話卻驚起了車上每個人的注意:“車上算我在內,一共有5人,就和現在我們車人坐的人數一樣!”

  “那……那他們人呢?剛剛怎麼沒有看到?是坐別的車回去了嗎?”劉一凡繼續問到。

  女人沒有說話,她別過臉出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一片沉思之中,車子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只聽到發動機“嗡嗡”作響的聲音,每個人都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接下來她到底要說些什麼,不知不覺,氣氛竟然顯得有些沉重和壓抑。

  “都死了!當時我就坐在你這個位置!”女人突然回頭,一只手搭在了左皓的肩上,他不由得渾身發顫。

  車內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余科向前開著車子,但是車速卻減慢了許多,天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周圍的路況很糟糕,沒有路燈照明,連過往的車輛都寥寥無幾。曾幾何時,他的手上竟然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握著方向盤直打滑。

  “呵呵!!!美女!你真會說笑!好像今天特別流行這種黑色幽默,還有種嚇人的意味!”1分鍾左右過去後,韓胖子笑了兩聲,打破了這難奈的靜寂。

  “呵呵~~就是!”

  “呵呵!”

  車裏的人都隨聲幹笑起來,但是那個女人卻一點也沒有笑,她只是冷冷的盯著前方,不發一語,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卻感覺到了一種嚴肅和壓抑。

  “美女!生氣呢?不是看我拆穿了你,所以悶不吭聲了吧!”韓胖子繼續調侃到。

  “呵呵!”這是那女人的第一聲笑聲,但是聽上去卻感覺很冷,仿佛從牙縫裏擠出的一般。

  “死亡,的確不是件好笑的事情,但是找到替身卻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你們說呢?”話剛落下,她轉過頭去望向了左皓,在她轉頭的那一瞬間,他迅速的低下了頭,從一開始他就十分害怕不定什麼時候,轉過來的那張美麗的面龐就變成了一副猙獰的面容。

  這個時候,對面行使過來一輛小車,車前方大燈的光束正照進了車裏,車內的光線頓時變的明亮起來,雖然是低著頭,但是左皓眼角的余光卻瞥見了那女人的紅唇,她的嘴唇正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晶瑩的唇膏塗抹在嘴唇上,在這燈光的照射下行車一個亮點。她還是沒有轉過頭去,直直的望著他,仿佛想要將他吞掉一般。

  “呃!!!美女嚇人不好玩哦!尤其是象你這麼美的,是嚇不到我們滴!要是上來只恐龍,興許我們還會聯想聯想喔!”劉一凡說到。

  “哼!”那女人冷哼了一聲,不過頭卻轉向了正前方,望向了劉一凡。

  “那……”她右手抬起,放在了劉一凡的靠背上,拖起了自己的臉龐,擺出一副嫵媚的姿勢,很有幾分撩撥人的意味。攝魂的眼神望向了劉一凡的眸子裏,震的他渾身一顫,甚至有幾分酥麻的感覺。

  但是左皓卻發現那女人的手指甲卻顯得一點都不相稱,剪得十分幹淨,沒有一點十指纖纖的感覺,腦袋裏晃過一段影像,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剛剛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而產生的那個模糊的念頭,此時,那個念頭似乎清晰了一點,但卻仍然顯得十分蒙朧。

  “那就等著我的同伴來接我們吧!”她輕輕呵出了她未說完的話,然後靠在了靠背上。

  “好啊!都是些象美女這麼漂漂的美眉嗎?”韓胖子一臉色相,似乎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把這一切看做只是一個小小的玩笑。

  坐在前排的余科聽到韓偉的話扭了過來。對著美女“呵呵”笑了兩聲。

  “看!她來了!”那女人突然喊了一聲。

  余科剛剛扭過頭車就看到車前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他慌忙向左打著方向盤,“啊!!~~”左皓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頭部傳來劇烈的疼痛,接著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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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27 引言回覆
第七十一章 令人震驚的結局

  再次醒來的時候,左皓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周圍白色而又單調的床位,還有鼻間充斥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他發覺自己還安然活著。

  頭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了過來,他感覺眼前一黑,差點又沉沉睡去。齜著牙,他強忍著疼痛,伸手摸了上去,卻碰觸到了一種紗布的,綿軟的感覺。仿佛碰到傷口,他又一次齜牙咧嘴。頭為什麼這麼疼呢?而且混沌一團,仿佛被人一棍子打懵了,竟然有那麼種休克的感覺,記憶似乎受到影響,顯得模糊而又遙遠。

  他慢慢撐起身子,將枕頭豎了起來,繼而緩緩的靠了上去,身上似乎有多出擦傷,所以在他挪動身子的時候會感覺身體各處傳來那種鑽心的疼痛。

  窗外的太陽已經高高的掛在了天上,燦爛的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窗斜斜的照了進來,給他帶來了一絲溫暖和寬慰。晴天,是他最喜歡的天氣,在這樣的日子裏,心情似乎可以變得很開朗,連角落裏發黴的情緒都可以被曬得無處遁形。若不是頭上的疼痛還揪心的折磨著他,他還真想到窗前去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現在幾點了呢?”他下意識的去掏手機,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換上了一套病人的服裝,手機已經不知去向。

  “到底昨天發生什麼了呢?”

  隱隱的,他記起昨天的天氣似乎很陰沉,好像還發生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是每次去回想的時候,卻會被一陣疼襲來,迫使他放棄去回想。

  “砰!”的一聲,從門外沖進來兩人:孫俊澤和杜淇蕾。

  “耗子!你小子還活著吧!!!從昨天早上開始玩失蹤,竟然一玩就玩到了醫院!”孫俊澤真是先聲奪人,一進病房就喊了起來。好在這間病房空著,除了左皓沒有其他病人入住,否則早就被孫俊澤震飛出去了。

  “油條!你聲音小點!這裏可是醫院!你當是在自己家裏!”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呢?不是約好昨天去湘西的嗎?怎麼一大清早的你就不見了,而且還出了車禍進了醫院?”杜淇蕾坐在了左皓的床邊,關切的問到,那種關切中不自然帶了一種因為關心過度而責備的語氣。

  孫俊澤瞥了左皓一眼,一臉不悅的表情,心裏的醋瓶子頓時被打翻了:“蕾蕾!要是我住院了!你也這麼關心我嗎?”

  “你這人怎麼盡不會說些好話!”

  “要是我住院了,你能這麼著急我,天天來看我,給我煲湯喝,那我現在就從這裏跳下去!”孫俊澤一臉精神狂想症的表情。

  “死相……”杜淇蕾的話說到一半,猛然間注意到左皓痛苦的表情,她竟然一下慌了神:“怎麼了?傷口又疼呢?”

  在剛剛聽到“車禍”二字的時候,左皓的眼前閃過了一些細碎的畫面,他仿佛想到了一些十分重要的問題,正集中精神往下想的時候,腦袋裏卻傳來一陣疼痛,痛得他眼前只發昏。

  “沒……沒什麼!”左皓忍住疼痛,虛弱的吐出這樣一句話來。

  望著他那因疼痛而蒼白得沒有了一點血色的臉,孫,杜二人不由緊張起來。“你哪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而此時,病房裏又進來了另外一撥人,孫,杜二人順著腳步聲望了過來,來人正是王隊長和2名民警。二人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他們當然跟王隊長是素未謀面,平時從也未作過什麼作奸犯科之事,所以這麼近距離的與警察接觸還是頭一次,因此顯得有些緊張。

  “呵呵!左先生我們又見面了!抱歉在您身體抱恙的時候還來打攪您!昨天晚上,在格林坡發生一起車禍,因此想耽誤您點時間,詢問下當時的情景。”王隊長露出了一種很職業化的笑容,孫,杜二人一點都沒看出他與左皓相交非淺的跡象。

  “車禍?格林坡?…….”左皓的頭腦裏又襲來一陣疼痛,他不由雙手抱緊了頭部。

  身邊的一位民警俯身在王隊長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呵呵!既然左先生身體不適,那我們明天再來造訪!”說罷和那兩位民警轉身走出病房。

  孫,杜二人對這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民警,顯然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

  “耗子!昨天到底出什麼事了?不會死人了吧!”孫俊澤怯聲聲的問到,仿佛他真的看到了死人一般。

  “俊澤!你怎麼老說這些個不吉利話……”杜淇蕾開始了一頓訓斥,左皓的頭變得更疼了。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口又響起一陣腳步聲,進來的,竟然是那剛剛離去的王隊長。

  正在大講“道德經”的杜淇蕾停了下來,二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了突然折回來的王隊長,一臉詫異的表情。

  王隊長似乎早就料到他們會有這樣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對不起,我有些事情想跟左先生談下,所以請你們暫時離開下,可以嗎?”

  “可是……”杜淇蕾剛剛想要說些什麼,身後的左皓卻打斷了她的話語:“你們先出去下,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跟他談!”

  孫俊澤和杜淇蕾望向了古怪二人,心裏有諸多的疑問,但也只能悶聲退了出去。

  望向二人出去的背影,王隊長坐到了左皓的床邊,仿佛害怕隔牆有耳,他不禁壓低了喉嚨:“醫生說你頭部受傷,可能有小部分淤血壓住了神經,因此會對你的記憶產生一定影響,但是這種影響不大,需要有人慢慢幫你回憶起過去的事情。我想知道昨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我……”左皓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卻欲言又止,接著頹然的搖了搖頭。

  王隊長十分耐心的從清早的無頭女屍講起,接著是玉門精神病院……然後一點點的將左皓的回憶引到了出門等車後的情景,但是卻省略了他自己在精神病院突然消失的那一段。

  雖然頭腦裏依然很疼,但是沒有剛剛那麼猛烈,隨著王隊長的循循善誘,眼前的畫面愈加清晰起來。他的腦袋裏猶如突然被疏通的管道,變的豁然開朗起來。眼前突然閃過一些畫面,他猛的抓住了王隊長的手:“車裏的那些人呢?他們怎麼樣呢?還活著嗎?”他顯得異常激動。

  王隊長沉吟一聲沒有說話,左皓感覺這種氣氛暗示了一些不好的結果“他們…….他們到底怎麼呢?”左皓的話有些顫抖,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什麼結果。

  “車上除你之外無一人生還…….”王隊長終于說出了左皓心裏一直害怕的結果。

  左皓頹然的靠在豎起的枕頭上,整個人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顯得呆滯而沒有生氣:“都……都死呢嗎?那三個人……都死呢?”從他的嘴裏機械的吐出了這樣一句話,掩飾不住的傷心和悲切。

  “是四個!余科,劉一凡,韓偉和……”王隊長說到最後一個人的名字的時候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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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29 引言回覆
第七十二章 談話

  左皓疑惑的望向了王隊長,感覺他這一頓,別有深意。

  “還有…….還有黃文琴!”似乎事先就預料到了左皓驚訝的表情,王隊長猛的抬起了頭望向了他。

  而左皓已經完全被震懵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在這批死亡名單裏,竟然會有黃文琴的名字,曾幾何時,她出現在了車裏呢?腦海裏突然閃過一道紅色的身影,他驚懼的睜大了眼睛:“你是說那個紅衣女子?!”他的聲音顫抖起來,仿佛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語。

  王隊長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左皓完全癱軟在了床上,腦海裏反複回蕩著這樣一個事實,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現在回想起來,當初黃文琴上車的時候,他望著她那美麗的容顏的時候為什麼會感覺有些不對的地方,當時在頭腦裏飛速轉過的念頭,現在也清晰起來。原來是因為當初她那張臉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他更回想起,當看到黃文琴剪得十分幹淨利落的指甲的時候,為什麼會有那麼一絲的困惑。看她一身時尚性感的裝扮,怎麼會不注重自己指甲的修飾,又怎麼會不留有長甲呢?但是為什麼自己當時就沒有想到這些呢?

  但是這也不能全怪左皓,黃文琴雖然身為他的下屬,但是因為級別低,所以與左皓直接接觸的機會少之又少,再加上她平時素面朝天,從來不塗脂抹粉,衣服樣式單調,戴著一副老式而又厚重的眼鏡。所以平時左皓的腦海裏根本沒這個人,只是看到她人能夠勉強的和名字對上號。

  而昨晚的黃文琴卻不知道為何一改平時素雅的習性,竟然穿著了一身惹火的衣裙。挽在頭上的發髻也批了下來,還化了一個很濃的彩妝,再加上當時的光線昏暗。左皓受到內心潛意識的影響而產生了害怕和緊張情緒,因此根本沒敢看清楚她。

  “但是為什麼呢?她為什麼會穿成那樣,出現在車裏呢?”過了許久,左皓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王隊長抬頭望向了他,眼睛裏充滿了血絲,看來昨晚一晚沒休息好。“這個正是我要問你的問題!到底在車子裏面發生了什麼,黃文琴又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還穿成那樣?”

  左皓一愣,被王隊長的反問,問的啞口無言。有如鬥敗的公雞一般,他低下頭去,將他從玉門精神病院出來後,一路上的經曆緩緩說了出來。

  “你是說,她是在中途攔的你們的車子上的車?”聽完左皓的講述後,王隊長覺得不可思議。

  左皓微微點了點頭“是的!是在我上車不久後,她上的車。”

  “你說這一切是巧合還是有某種聯系,和你身邊最近發生的事情是不是有些關聯呢?”

  “這個我想只有死去了的黃文琴才會知道!她當時給我的感覺很特別,從頭到尾,我一直以為她是個鬼,沒想到……她竟然是個人,還是已經瘋掉的黃文琴!簡直是個莫大的諷刺!更讓人無法釋懷的是:竟然害死了剛剛才認識的3個朋友…….”

  王隊長一把打斷了左皓的話語:“這不是你的錯,或許一切真是個偶然!”

  “哼?偶然?如果黃文琴是個人,但是車禍前突然出現在車前的那個女人的身影又怎麼解釋呢?”

  “我們在找到你們車子不遠的地方發現一灘血跡,具了解是有人被撞傷了,我們去的時候已經被送到醫院了!”

  “你是說…….突然出現的那個人影也是個真人?!余科在慌亂中撞到了人?”

  “是的!她是附近的一個農民,當時正趕著回家,橫穿馬路的時候被你們的車撞到了,現在暫無大礙,我們已經給她做過口供,她說當時你們的車象發了瘋一樣開向了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擦到她的一瞬間又急急的向左邊沖了過去!”

  “黃文琴出現在那輛車裏是巧合?!那個婦人正巧路過也是巧合?!那麼,黃文琴為什麼會在車裏說那些話呢?她為什麼說她自己已經在之前的車禍裏死掉了呢?”

  王隊長沒有說話,沉吟了片刻:“我想,去查下那段路的交通事故紀錄,應該會有些幫助!”

  “話說回來!王隊長,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您為什麼突然失蹤了呢?是不是有些事情欠個交代?”左皓突然想起什麼,兩道淩厲的目光射向了王隊長。

  王隊長被盯得一陣發窘,仿佛被人捏到痛腳一般,顯得有些不自然:“我臨時離開是因為去查一些很重要的資料!”

  “什麼資料?”左皓繼續追問了下去。

  “咳~~咳!!這個一言難盡,等你身子好點了,來警局一趟,給你看些東西,就會明白了!”王隊長似乎一副不肯直言的樣子。左皓感覺更加好奇了。

  “為什麼去查了那麼久呢?我一直在門口等你,也沒見你來找我!”

  “我查資料出來的時候迷失了方向,遇到了之前帶路的那個戴眼鏡的小夥子,他說你很早就坐車走了。我心道:你可能是以為我突然走了,所以等了會便自行回家了!後來他帶我從後門出了玉門,因為當時我們的方位已經離正門太遠了!”

  “這麼說,你是在我之前回來的?”

  王隊長點了點頭,表示默認。如果這也是巧合的話,那麼一切也太巧了吧!左皓不禁感覺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電影。

  “叮~~~~~~~”王隊長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匆匆忙忙說了兩句便掛上了電話。

  “我有點事情,先回局裏了!有時間來趟警句吧!給你看看一些資料,或許你會產生靈感!”落下這句話,王隊長轉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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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31 引言回覆
第七十三章 備戰

  王隊長走後,孫俊澤和杜淇蕾不知道去了哪裏竟然也沒有回來。左皓已經想起了發生的事情,頭雖然還是有些疼痛,但是已不象剛剛那麼劇烈。他緩緩踱到窗前,溫暖的陽光照斜斜的照進來,照在身上暖暖的,推開窗,一陣輕風拂面而過,夾雜著青草的淡淡芳香,深吸一口氣,感覺舒服了很多。

  樓下的草坪和石凳上,或坐或躺了一些病人,他們有的三三兩兩偎依在一起,有的在親人的陪伴下懶洋洋的踱著步子,有的靠在大樹下翻閱著書籍……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種祥和而又平靜的表情。曾幾何時,這種簡單的恬靜和平淡,對左皓來說竟然成了一種奢望。

  抬頭望著刺眼的陽光,他不禁長長一聲歎息,感覺有幾許無奈和落寞,望著金燦燦的陽光灑在眼前,穿過樹木投下斑駁的樹影,一陣風起,樹影隨著枝條搖曳起來好像在訴說著陽光的無奈和歎息。

  是啊!即使陽光可以普照大地,可以孕育萬物,但是也有它照耀不到的地方,也有它穿射不透的牆壁,有光的地方,就會有影,光和影,相互隨行,相為依托。用影來村拖光的耀眼,用光來投射出影的足跡。沒有絕對的光明,也沒有絕對的黑暗。

  或許人世間也就如同這光與影一般,夾雜著痛苦和喜悅,失落與幸福。沒有絕對的幸福,也沒有絕對的苦難。二者總是如影隨行,為你的生命增添各種滋味。只不過有的時候跌入低谷,痛苦滋味顯得尤為難奈,有時候攀至高峰,幸福的光芒難以掩蓋。但是苦難者並不會永遠跌落在低谷,成功者也未必永遠在高峰。

  福兮,禍兮,苦兮,樂兮,誰又能說得清是誰主宰誰?是誰被主宰著?或許有時候困境與出路只在一念之間,冷靜對待災難,理性對待困難,可能就會迎來久違的光明。

  這麼想著,左皓似乎開朗了許多,似乎從母親和妻子走後,他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找不到光亮,也找不到出口,有時候他甚至會想:逃到很遠的地方,越遠越好!這樣可以遠離這座悲傷的城市,甚至是那只難覓蹤跡的厲鬼。或者被那只厲鬼早早索命也好,這樣可以免去一生的恐懼和悲哀。他不知道攤上這些離奇靈異的事情,還有多少日子好活,也不知道這種有鬼陪伴的陰霾還會持續多久?一天?一個月?甚至是生命的終結?

  誰也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既然發生了,就只能積極去面對,雖然不知道這連續的奪命事件還會發生多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她沒有打自己的主義。但是為了弄清楚真相,更為了每一個牽連進來的朋友,他必須去阻止這場災難的延續,或許所起到的作用是微乎其微的,但是他也只能搏一搏!

  “耗子!這麼快就好呢?那警察跟你說了什麼呢?竟然有這種功效?”耳邊傳來孫俊澤熟悉的聲音,左皓回過頭去,並嗅到了食物的香味。

  孫,杜二人正提了許多食物站在了身後,看來是剛剛炒好的小菜,還冒著絲絲熱氣。從昨天中午到現在,米粒未進的左皓還真有些餓了。肚子咕嚕的叫了起來,三人相視一笑,往床邊的桌上鋪了張報紙,便開動起來……

  而此時的許冰諾卻還在黑風村守靈,今天是守靈期的第2天,按照規矩是要守3天靈後,方可火葬的。從得知大伯被害的消息後,她就一直精神恍惚,陷入了自責之中,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或許大伯也不會過世,而且走的時候死不瞑目。

  她十分想弄清楚那天晚上,在大伯的臥室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真是人所為,為什麼沒有留下一死蹤跡?況且大伯一生與人無怨,又是誰非要至他于死地?如果是鬼所為?為何屋的法器沒有一點用處?而祭師傅也否定了這種可能性。

  眼下,她正在祭師傅的屋裏,二人反複探討著這件事情,希望可以查出端倪,在這之前,祭大師剛剛去了一趟三妞他們家,在那裏發生了一起同樣的靈異事件,和在蘭嫂子家裏發生的命案如出一轍,死者為男性,28歲左右,下體迸裂,不翼而飛。

  許冰諾懷疑這事可能與大伯的死有關,如果那天那只鬼被大伯收服了,為什麼又會發生同樣的慘劇?唯一的緣由只可能是:那只厲鬼不知道使了什麼障眼法,並沒有死去,她先害死了大伯,然後又繼續害人,照這樣看來,村裏應該還有人被害,而且是男性!

  “祭師傅!您說,這只鬼到底什麼來頭?她到底有沒有可能是殺害我大伯的凶手?”許冰諾征詢性的望向了祭師傅,他面色蒼白,仿佛在思索著什麼,全然沒有聽到許冰諾的話語。

  “祭師傅!”許冰諾又喊了一聲,她不禁皺起眉頭,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從三妞他們家回來後,祭師傅就仿佛掉了魂一般,老是走神!

  “恩?怎…..怎麼啦?”

  “祭師傅!您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呢?感覺從三妞那裏回來,您就一直不太對勁!”

  祭師傅沒有說話,只是低下頭去,伸出食指,在桌上亂劃起來。

  許冰諾有些著急了,她不知道他到底在畏懼些什麼。

  “冰兒,你知道這個東西下次害的人會是誰嗎?”

  “東西?難道不是鬼嗎?她會害誰呢?”

  “恩,這只是我的猜測,還不好說!但是她的下個目標很可能是我?”

  “什麼?”許冰諾驚訝的睜大的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誰呢?誰會這麼做呢?如果她是個人的話,又為什麼要害那些男的,而且屍體的種種跡象都表明,是被女鬼采陽補陰而死的啊?”

  “這個一時半會我也說不清楚,只是剛剛去三妞他們家察看屍體的時候,讓我肯定了一點:殺柱子的那女鬼並沒有被你大伯給收了,她只是做了一些偽裝,設了個圈套,才讓那麼容易害死了你的大伯!”

  “圈套?”

  “恩!如果那天你大伯不去蘭嫂子家裏做那場法事,收服那只所謂的厲鬼,他就不可能呢麼容易的被害了?

  許冰諾聽的有些糊塗了,這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關系和聯系呢?

  祭師傅並沒有把話說明:“她應該今天晚上會來找我了!到時候你就會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天晚上?那我們……?”

  祭師傅湊到許冰諾的耳邊,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交代了一番話語,聽的許冰諾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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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3 21:33 引言回覆
第七十四章 淩晨三點

  凌晨1點,一座一層樓的磚瓦房裡,厚重的木質大門虛掩著,靠裡的房間裡,鼾聲四起,一名男子側躺在木板床上,似乎已經沉沉睡去。

  離床不遠的地方,靠牆放了一張一人多高的穿衣櫃,櫃子裡沒有衣物,也沒有被褥,而是“放”了兩個人。

  許冰諾不時的低下頭去看看手腕上的錶,粗重的呼吸透著穿衣櫃的門縫傳了出來,似乎在宣洩著她的緊張和不安。在她身邊站了一位年紀18歲左右的少年,雙眼炯炯有神,1米78的個頭,窩在這個櫃子裡顯得有些困難,與許冰諾相比,他的臉上更多的掛著興奮和激動。一張稚氣為脫的臉上,偏偏又掛著幾絲穩重和沈著,一頭短髮倔強的豎立著,顯示著他性格裡的執拗和不遜。

  “她真的會來嗎?”午夜已過,未何未見任何動靜?下午的時候,祭師傅推測出那只女鬼會來索命,給了自己一把陰陽劍,而她當時本來是準備去取大伯家裡的那把陰陽劍的,但是祭師傅卻說萬萬不可,也沒有任何的解釋。

  與此同時,祭師傅還叫來了他的徒弟:虎子----村裡一個18歲大的放牛娃,並給了他一把刀,一把十分鋒利的刀,沒有經過任何符文的加特,亦沒有加附任何法術。讓許冰諾不禁懷疑這到底是抓鬼還是殺人?!

  他們被安置在靠牆的衣櫃裡藏了起來,隨時等待那只女鬼的出現,來個“黃雀在後”!但是過了許久,卻一直沒見任何動靜,她漸漸的由恐懼變成了焦急。

  床上的祭師傅鼾聲正響,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睡去,還是假寐,如果是在演戲的話,那麼他的演技也實在太好。只是難為了她和虎子,微縮在這樣一個小小的衣櫃裡,衣櫃的木板很薄,中間是空的,所以衣櫃裡的人如果稍稍有動靜,便會顯得十分劇烈,她雖然叫苦不迭,卻也只能保持著一個姿勢,直直的貼著穿衣櫃的木板,拿著陰陽劍的手似乎快要骨折了,顯得十分酸疼和無力,這是她頭一次感覺這寶劍如此之重。

  她都如此痛苦,就更別提1米78的虎子了,他貓腰著身子,彎曲著雙腿,手上還拿了把被布條包好的刀,許冰諾一看他就感覺十分痛苦,覺著自己要是像他那樣,估計腰早就斷了!這孩子剛剛跟祭師傅學習不久,對這一行顯得十分好奇,今天是師傅交給他辦的頭一樁事情,他自然是顯得興奮無比,竟也不覺得疲倦和勞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二人躲在衣櫃裡大氣不敢出一聲,也沒有任何的交流,無奈的看了看錶,又過去2個小時了!凌晨3點!“她是不是今天不來了?還是祭師傅猜錯了呢?”下定決心,許冰諾終於將陰陽劍換到左手,同時換了下站立的姿勢,櫃子裏立刻傳來了劇烈的響動聲,虎子緊皺著眉頭望向她,似乎對她的這種做法很不滿,卻又不能開口。

  “嗖!”的一聲,祭師傅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二人被這突然其來的舉動嚇的一動不動。“她來了嗎?”二人都這麼想著,手心裏暗暗捏了把汗。

  透過衣櫃的門縫,他們看到祭師傅身子呈90度,直直的坐在床上,鼾聲也隨著他的坐起嘎然而止。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坐其來卻沒有下一步的行動,也沒有點亮油燈或者說任何話語。

  “被附身呢?夢遊?”二人摸不清頭腦,但是心臟卻是提到了嗓子眼,畢竟二人一個是略懂皮毛,一個是初涉此道。祭師傅可沒有告訴過他們出現這種情況該怎麼解決,這要是除妖不成,祭師傅也被算計進去了,那他們也非得搭上小命不可!

  正當二人猜想的時候,祭師傅下了床,直直朝著衣櫃走了過來,二人驚懼的睜大了眼睛“他要做什麼呢?”如果真是被附身了,二人在這麼小的櫃子裡被抓到不是必死無疑?

  念及於此,許冰諾突然沖出了櫃子,揮舞著陰陽劍朝著頭頂直直的劈了下去,祭師傅一驚,右手上前一把抓住了許冰諾的手腕“冰兒!你這是做什麼?”

  聽見祭師傅的聲音,許冰諾手上的力道頓時軟了下來“祭……祭師傅!您沒被附身啊?”

  虎子也從衣櫃裡走了出來,迷惑的望著師傅。

  “附身?哪有那麼容易給附身了!”

  “那為何不點燈也不說話呢?”

  “因為不想驚動某些人和‘東西’!”祭師傅加重了東西二字。

  “您是說……那個‘東西’就在這房子附近?”許冰諾不由一驚,壓低了嗓子。

  祭師傅沒有解釋,只是說到“現在已經是3點多了,她要是來的話應該早就來了!看來我一定是漏算了什麼!你們還是先回去歇息吧!明天再從長計議!”

  許冰諾正要再說些什麼,虎子卻已經向門外走去,她也只好匆匆道別跟了上去,雖然從這裡到大伯家只要6分鐘左右的路程,但是這裡可不比城裡,尤其現在還是凌晨三點,可想而知走夜路是非常可怕的!

  虎子將她送到了門口,道別之後,自己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裡,許冰諾頓時感覺安心了許多,來的親戚已經回去了許多,因為一方面是沒有地方睡,另外一方面是很多親戚的年紀都比較大了,這裡又山高路遠,所以都早早回去了。現在這裡只剩下她自己,父親和兩個舅舅。

  大伯的屍體安置在他以前的臥室裡,父親和兩位舅舅打地鋪睡在了一間屋裡,而自己則是睡到每次來時休息的那間小屋裡。回來的時候,父親給自己留了門,並沒有插上鎖,而是將門虛掩著,許冰諾躡手躡腳的回到房裡,點燃了油燈,換上了淺藍色的絲質睡裙,取下了厚重的眼鏡,並將挽起的秀髮放了下來。
  正當她做完這一切準備吹燈而睡的時候,堂屋裡卻響起了一陣悠長的開門聲。許冰諾愣在原地“這麼晚了!誰呢?難道是舅舅起夜上廁所嗎?”她也沒太往心裡去,轉過身將疊好的被褥鋪開來,準備上床。

  就在她鋪好床,剛剛準備上床睡覺的時候,卻瞥見了地上的一團影子,影子顯得十分縹緲,周圍似乎有圈光暈一般,顯得十分模糊。心中一驚,她迅速的轉過頭來……

  “蘭……蘭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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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9123456789 發表於 2008-09-23 21:33 引言回覆
kyo 寫到:
屍畫---夜月幽藍
正文 第一章 詭異

  “個老不死的!你活著做什麼!倒個水都倒不好!是不是存心想把我燙死?!”美麗的少婦身著一身火紅的吊帶長裙,曼妙的身體在緊身長裙的村拖下顯得更加迷人性感,離她不遠的腳邊是一灘水漬,水的熱氣隨著空氣緩緩上升......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話的是一個老婦人,雙鬢的白發,顯示出她的蒼老,那滄桑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蹉跎。她顯然是被少婦的話驚嚇住了,慌忙顫顫悠悠的俯下身子 拭地上的水漬,但是因為慌張卻碰翻了桌上的牛奶。

  “砰!”清脆的一聲,杯子掉到了地上,裏面的牛奶隨著玻璃碎片四處飛濺,那火紅的裙子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個白色的“奶花”!

  “啊!”少婦驚慌的跳到一邊,嘴裏還不忘吼到:“你個老東西!故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早看不順眼了!居然這樣整我!象你這樣沒用的東西活在世上只是糟蹋糧食!你還不如死了算了!看著就礙眼!”少婦一邊叫囂著一邊走上樓,接著狠狠的關上了門。

  老婦人僵硬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看著這一地的碎片和牛奶,從她的喉嚨裏傳來長長的一聲歎息,陽光從窗戶外斜斜的射進來,照在玻璃碎片上亮亮的,甚至有些刺眼……

  她生育晚,愛人在孩子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她和兒子左皓一直都相依為命,還好兒子很孝順也很爭氣,年紀輕輕的就成了一家合資公司的高層管理。左皓掙錢後,他們就搬出了以前那間簡陋的出租小屋,孝順的兒子知道自己有點支氣管炎,所以在郊區買了棟別墅,希望郊區的空氣對母親的病情有所幫助!老婦人看到兒子這麼孝順感到非常的欣慰,生活環境好了,兒子也25,6了,老人那想抱孫子的欲望,象想要掙紮出繭的小蟲一般天天撓的她心裏直癢癢,老人就催兒子趕快結婚,好讓她抱孫子。

  1年前,左皓跟一個叫張荔的女生開始戀愛,這個女孩很漂亮,對自己很尊重也很孝順,每次來都要大包小包的帶很多東西,而且嘴巴特別甜,總是伯母前伯母後的叫著,老人那個美啊!象是吃了蜜糖一樣,天天笑的和不攏嘴!她就天天催著兒子快點和這麼好的女孩完婚,趕快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但是自從張荔進門後,一切就變了,她根本不是什麼淑女,脾氣很暴躁,私下裏對婆婆總是看不順眼,稍不如意就是一頓痛罵,但是在左皓面前,她卻對婆婆表現的非常好,十分的孝順!婆婆看兒子跟張荔感情很好,再加上兒子工作的事情忙天天很疲倦,所以也就一直忍著,什麼都沒說!對于她來講,兒子好就是一切了......

  “老家夥!你還愣著那裏做什麼!還不快把地弄幹淨了!今天早上我氣都被你氣飽了!我現在上班去!洗衣機上面有堆衣服,記得洗了!千萬別用機洗,那些都是名牌,幹貴的很!記得一定要用手洗!”少婦已經從樓上的房間裏出來了,換了一身淡藍色的裙子,感覺比剛才的火紅柔和了很多,但是她的聲音卻依然的尖刻而冰冷!

  張荔走後,空空的房子裏就只剩下婆婆一個人,她彎腰去檢那些碎片,去不小心被玻璃刺痛了,她條件反射般的將指頭放進嘴裏吮吸,最後卻發現指頭並沒有破只是有點發紅,處理完地上的碎片和奶漬,婆婆把媳婦和兒子的衣服放進水裏,放了些洗衣粉,然後又開始打掃房間起來。

  象往常一樣,她 拭著客廳裏的那幅祖傳的畫,在她看到這幅畫的第一眼,就覺得很奇怪,畫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堆亂墳,其間雜草從生,不過在亂墳堆中卻有一口墳顯得比較氣派和華麗。她當時就問過母親為什麼祖傳的畫裏畫的都是墳。母親並沒有告訴她想要的答案,只是告訴她要好好保管。她還記得她18歲生日那天,她做了個夢,夢中她來到了畫中的墳場,但是奇怪的是卻沒有一點恐懼的感覺,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氣息和屍體腐爛的味道,而她竟然有點享受這味道,繼貪婪的聞了起來,不知不覺她走到了那座比較氣派的慌墳面前,伸手輕輕敲了墓碑三下,腳下豁然出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小徑,裏面很黑,沒有燈也沒有蠟燭,但是她卻能很清晰的看到裏面的一切,她沿著小徑走到了盡頭,100平方米的地下室裏堆了屍體,儼然就象是一座天然停屍間,有的屍體已經腐爛而有的卻還很新鮮,他們之中有年老的屍體也有年輕鮮活的屍體,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她覺得很餓,然後她抱起了一個嬰兒的屍體狠狠的吃了起來,她一口咬斷了他的喉管,吸幹了他殘留在屍體內的血,血很甜也很可口,舔了舔嘴角血,她很是享受的樣子,然後她撕裂了嬰兒的腦殼,白花花的腦漿剎那間流溢開來,她貪婪的吸了上去,嘴巴裏還發出愉快的吮吸聲,仿佛屍體就是要這樣吃才會爽快一般。嬰兒的屍體在她的狼吞虎咽下只剩殘骸。打了個飽嗝,似乎意猶未盡,她又開始在屍體堆中尋找可口的屍體,猛然間,她在屍體堆中發現了一具年輕少女的屍體,看上去十分好吃的樣子,細細的看著這張臉,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哪裏見過,但是又一時想不起來,她照著她的喉管狠狠的咬下去,鮮紅的血液隨著她的撕咬飛濺開來,突然仿佛想到什麼,她停止了撕咬,再次仔細的端詳了這張屍體的臉,她驚奇的發現這居然是自己的臉!在恐懼中醒來,細密的汗水布滿了全身,她哭著告訴了母親,而母親只是笑笑說那一切只是夢!

  而如今,這幅畫也隨著他們從簡陋的小屋裏般進了豪華的別墅!婆婆很愛自己的母親,所以每天都要擦拭這幅畫。擦著,擦著,婆婆的記憶一點點的湧現在眼前,過去一些窮但是美好的日子又一點點在眼前浮現,突然一陣痛楚從指尖傳來,她低頭一看,剛才那被玻璃碎片刺紅的手指竟然沒有任何征兆的流起血來!

  “還好沒有弄到畫上!”她長噓了一口氣,但是與此同時,她突然呆立在原地,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久久沒有閉上,順著她的目光,那是一座比較氣派的墳,突立在這些荒墳中著實顯得有些刺眼,她驚奇的發現,這畫上的墓碑居然跟昨天的不一樣,她清晰的看到了墓碑上有鐵鍬的痕跡,從墓碑底下挖出的土散落在墓碑的周圍,圍成了一個小土丘。過了許久她才回過神來,劇烈的心跳讓她不禁的顫抖,以為自己看錯,她又狠力的揉了下自己的眼睛,但是這一切似乎還是徒勞,畫上的墓碑松動了這是她無法逃避的現實。

  恐懼和不安填滿了她的胸膛,她幾乎是飛一般沖出了家門,腳上還穿著那寬松的拖鞋,手裏也還拿著那沾滿灰的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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