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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畫---夜月幽藍(轉-內含血腥,不適著誤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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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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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fine男金牛O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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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4 22:02 引言回覆
第兩百三十八章    再回無憂

  “我明白了。”殷唯一望向許冰諾,然後緩緩點了點頭,她那麼堅決的表情,似乎無需再做任何解釋,他已經徹底的相信了。
  
  “孫俊澤的車排量不大,而且只是普通的轎車,不利於在山路上行進,為了盡可能的爭取時間,我們最好是租一輛小型越野車,大家分頭行動,在車租好前,我們還必須準備好手電筒等必要的工具,然後速度在這裡集合,立即上路。”殷唯一當機立斷,做出了即刻起程的決定,並指出了眼前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左皓和孫俊澤對於二人的倉促決定覺得有些愕然,雖然二者有些相像,但是單單憑感覺就妄下結論,似乎太過貿然了,而輕易嘗試的結果便是賠上所有人的性命,這樣的代價也未免太過沉重了。

  “呵‧‧”許冰諾輕輕笑了笑,別過臉去望向了窗外的風景,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幾秒鐘後,又轉過頭來,目光掃過所有人,最後定格在了殷唯一的身上:“謝謝你們,但是此一去兇多吉少,我不能單憑一已的感覺葬送了大家的性命,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到最後還是會被方德的厲鬼索命,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之前被卷入這場靈異事件的時候,我可能還會感到害怕迷惑,還會埋怨老天為什麼會讓我撞到這些事情,而在昨天晚上,當我對整件事情的始末有所了解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報應,曾經聽過一句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不管是上輩子又或是上上輩子,總之是我負了他,虧欠他的情債,哪怕隔了幾生幾世,也都是要還的,所以在了解了和方德的恩恩怨怨的那一刻。我釋然了,如果我的死能換取他靈魂的安息,能夠讓他的怨恨消散,我覺得那也就夠了,這件事情,算來算去是因我而起,如若不是當初我心生歹念,將他殺死於河流之中,也不會有這今日的種種。由我而起,那麼就由我而終吧!”許冰諾說著這些話語的時候,表情十分平靜,波瀾不驚,彷彿已經看透生死。

  “不行!”三人幾乎是同時說出口。

  “什麼叫:‘由你而起由你而終?’算到底,如果不是我家裡的那幅畫,根本不可能讓你卷入這件事情之中。”左皓搶先說到。

  “如果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即時我們茍活了下來,又有什麼意義?”孫俊澤對她的這種想法也顯得十分憤怒。

  “既然大家都攙扶著走到現在,我們的命運之線也早就被綁在了一起,何況,你認為一己的犧牲和死亡就能換來他的安息嗎?”殷唯一的語氣始終是淡淡的。

  許冰諾地一雙美眸睜的大大地望著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從左皓的母親和妻子死在家中的那天算起,到現在。死的人遠遠超過五人。”

  “那你的意思是‧‧‧‧‧‧”

  “殺死當時害他的七人的轉世,當然是他最根本的目地,不過,鬼是不會跟你講什麼道理和王法的,尤其是這種經歷了幾百年都生生不息的厲鬼。他更不可能去跟你講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撞上的人只能自認倒楣,如果當時你和他要殺的目標人物在一起,基本上,你也要一同陪葬,如若我猜的沒錯的話。他現在對世人都有一種怨恨,即便報了仇,也只會增加他的戾氣和罪惡,無法投胎轉世為人。”殷唯一客觀的分析到。

  孫俊澤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顫聲道:“那就是說...我們都會死?”

  殷唯一緩緩點了點頭,轉頭望向窗外,目光變的深邃起來,然後長長嘆了口氣道:“現在,大家只能迎頭向前,無路可退,即便是能脫的了身,怕是也不能割捨下任何一方,不聞不問,如果大家都是這種貪生怕死之人,早在當初的時候就大可全身而退,又何必堅持到現在呢?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我們三個中的其中任何一個人在‘追魂帖’之中,你即便可以全身而退,你會丟下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不管,自己逃命嗎?”

  左皓投過去一個肯定的目光,他覺得認識殷唯一這麼久,就這句話說的最好聽。

  “嗯!讓我們共同進退吧,即便最後的結局是死亡,我們也要一同面對,永不分離。”孫俊澤站了起來,全然沒有了之前的怯懦,伸出一支手,手掌攤開向下。

  “共同進退,永不分離。”

  其他人都紛紛站了起來,伸出手掌疊放在一起,四個人捆成一綑繩,心繫在一起,為彼此的生而生,為彼此的死而亡,不再有任何徬徨和膽怯,許冰諾的心裡暖暖的,她的眼眶裡,擒滿了淚水...

  車緩緩的開在小路上,不知不覺已經快接近玉門精神病院了,每次行到這裡的時候,總是遇到滯留,看著路邊的一草一木,曾經發生在這裡的一幕幕似乎就發生在昨天,是那麼地清晰,那個時候,黎向東還活著,王博也還活著......

  一想到王博,所有的人都不禁黯然神傷起來,悲傷是一種強力病毒,它總是不經意間,從人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滋生出來,黏入血管之中,伴隨著每一次脈搏的跳動,迅速傳遞到身體的每個細胞和神經,令人陷入回憶之中,無法自拔,令陽光不再溫暖,萬物不再有色彩。

  孫俊澤駕著方向盤,不敢有絲毫的鬆懈,越接近那個鬼氣沉重的村子,他心裡的不安便越來越強烈,此一去凶吉難料,抬頭望了望窗外微弱的陽光,他頭一次覺得陽光是如此溫暖如此的絢爛,或許,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太陽了,他多麼希望太陽下降的步伐能夠慢一點,再慢一點,多麼希望黃昏可以來的晚一點,再晚一點......

  “對了,靜魂珠是被你收了起來嗎?”許冰諾突然想起從祭師傅那裡取珠子之前,祭師傅反覆叮嚀過,用完後一定要歸還回去,邪物一旦流落世間一定會引起不小的騷亂,但是那天窺探完前世記憶之後,她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悲哀之中,等想到的時候,卻發現櫃子裡的珠子已經不見了,幾次想要問起,話到嘴邊卻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而忘怯。

  “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嗯,它存在的意義就是在等待它主人的出現,既然你已經出現,並了解了所有的過去的一切,它也便失去了存在了本身的意義,再加上年代久遠,因此在催動完陣法之後,便化為粉末不復存在了。”殷唯一解釋到。

  “那珠子,是方家世代流傳的寶物,本是賀株妍嫁過去之後贈予她的定情之物,不過後來卻伴隨著主人靈魂的墮落輪為邪物,更不曾想它居然會毀在我手裡。”許冰諾又想到了前兩世的回憶,不禁引發了許多感觸。

  眾人都沒有說話,越來越壓抑和沉悶的氣息,令他們都不想再有過多的言語。

  當夜幕降幅的時候,他們終於趕到了黑風村,車行此處,便無法再驅車前往,到無憂村的大段路途只能徒步前進,即使有殷唯一這個“嚮導”帶路,誰也說不準路上會遇到什麼危險,暫且不談莫測的怨魂鬼怪,光著山裡潛伏的飛禽走獸都會給生命帶來巨大地威脅,何況眼下正是冬季,深山裡分外寒冷,山路難辨,漆黑一片,他們還剩下六個小時,即使白日裡望去,也很難抵達,又何況現在還處於天時,地利的劣勢。

  “來不及了,我們博一把,走近路吧!”夜幕籠罩的黑風村異常寧靜,刺骨的風從四處湧過來,眾人的領口,袖口...吹了進去,每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寒冷和顫慄,望向遠處的目光有如石子般沉入海裡,百米外的景色影沒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殷唯一決定兵行險照。

  每個人都聽出殷唯一語氣之中暗藏的危險,紛紛望向他,等待他的解釋。

  “其實,去無憂村有條近路可走,我們有可能在六小時內趕到,但是走那條路則必須經過那片充滿瘴氣的樹林。”

“......”

    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回想起那片王博曾經提起的詭異的死亡之林,臉上都沒有了一絲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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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4 22:02 引言回覆
第兩百三十九章 瘴氣之林

〝來不及了,大家的意思如何?是決意一搏還是現在就放棄回去?〞殷唯一的臉上依然掛著微笑,似乎一點都沒意識到眼前形勢的緊迫性,然而,問題的答案顯然易見,既然都已經不遠萬里的來了,並且誓要生死與共,現在又豈有回去的道理?

〝你帶路吧!〞左皓說道,許冰諾和孫俊澤也投過去一個肯定地眼神。

殷唯一微微點了點頭,抿了抿嘴,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這次去無憂村,他們沒有攜帶過多的行囊,由於形勢緊迫,時間倉促,他們也只是準備了一些必要的照明工具等,而像帳篷,睡袋什麼的,卻是一件也沒帶,因為這次和上次不一樣,他們沒做長期駐留此地的打算,多停留一分,便多一分危險,待事情完成後,無論成功與否,他們也必須竭力速度離開。

山路崎嶇不平,到最後,連人踩出來的山徑也不得而見,夜幕沉鬱的有如一團漆黑的墨水,沒有星光也沒有月光,宛如一片天邊深沉的墓地,令人感到一陣壓抑,即使已是寒意隆重的二月,這山間的雜草卻也是出奇地茂密,手電筒發出來的微弱地光芒並不能給他們帶來多少明亮,那些厚厚地草地總能將光線擋在外面,看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祟,總覺得在草地深處似乎潛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只等到人的雙腳邁進去後,死死抱住,一把拉入深深的地底。

他們之間,始終保持著恰當的距離,不會太近,但是有危險出現卻又能夠馬上接應,一腳深一腳淺地踏在草地之中,一邊要注意腳下的路況。一邊還要注意周圍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每個人都不敢掉以輕心,惟恐稍有差池,一路人便會葬身於這荒山野嶺之中,山谷中的冷風,擦著人的心間呼嘯而過,發出嗚咽地聲響,所過之處,樹、草搖動。每個人都沒有說話,或者是盡量少說話。六個小時的山路,尤其是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行進,著實是件十分耗體力的事情,而他們必須蓄積體力,留到最後一搏。

時間似乎過的相當的慢,路卻似乎永遠都沒有盡頭,而且所過之處皆是一片清冷和漆黑。景色似乎都沒有什麼改變,令人有些懷疑是否在這深山迷了路,又或者是空間扭曲,他們只能原地打轉,殷唯一毅然走在前面,沒有叫停,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看來一切都安好。如果沒有迷路的話,那麼只能感嘆他的方向感之好,如此風高夜黑的晚上,不憑借任何工具也不憑借任何星象,也能準確找到方向。欽佩之餘更多地是感嘆幸虧有這麼一位向尋,否則恐怕真是問路無門。

〝注意,我們要到那片樹林了。〞走在最前面的殷唯一突然慢了下來,他地話與也顯得有些凝重,而到此刻。他們已經在黑暗中行進了將近四個多小時,為了盡可能地趕時間。他們中途只做了兩次短暫的休息,到現在都有些體力不支了。

〝大家原地休息十五分鐘,準備好之後,一會我會用這根繩子,綁在每個人的腰上,大家進入樹林的時候,不要併排走,縱向一列,我們魚貫而入,進去之後,不要打開手電筒,也盡力不要試圖看清楚眼前的景色。〞

〝為什麼?〞殷唯一的話剛一出口,所有人幾乎是同時叫出聲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這空曠地山谷中卻顯得十分響亮,在四處回響著,激起陣陣回音。

三人似乎都沒有發現聲音會如此之大,不禁愣了下,昨了昨舌,四處看了看,深恐驚醒了黑暗中某些蟄伏已久的野獸或著危險。

〝瘴氣本身不會對人體產生太大的傷害,但是過多的吸入卻會令人產生幻覺,很可能最後會墜崖而亡,這即便是說,只有精神力強大,意志力堅定者才有可能不受瘴氣影響,而我們四人之中,也只有我具備這個條件,但是我卻無法保護你們不受到瘴氣的侵害和影響,也就是說你們會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進入幻像,這個時候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因此見到不如不見,我們被一根繩子連在一起,由於意志力強弱的區別,所以進入幻像的時間分先後,進入幻像的人,雖然已經迷失了方向,然而觸覺和感覺卻依然是存在且真實的,這個時候,我在第一帶路,通過繩子拉動第二個人,給第二個人一個方向性的提示,依次類推,由於被綁在一起,如果其中任何一個人方向出現錯誤,整體就無法行動,可以有效的避免走散,而且方向性通過繩子傳遞,可以避免受到幻像影響而誤入岐途,所以一定切記,不管你們一會看到了什麼,一定要沿著繩子拉動的方向行走,哪怕在你看來,在你面前的是一條大河或是一處懸崖。〞殷唯一地表情陡然嚴肅起來,每個人都鄭重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雖然殷唯一的話乍一聽上去似乎可行,但是仔細推敲起來,卻還是有很多破綻,誰都不知道這密林的深處,到底潛伏著什麼,如果兇猛的野獸或者其他人力無法抗拒的因素,只要其中一個人受到攻擊,其他人由於被綁在一起,所以無法逃逸,整體將會陷入最大地危險之中,而且如果萬一殷唯一不慎腳滑跌入深溝或者谷地,那不是所有人都會一併跟著下去嗎?

然而思量再三,似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無論怎麼做,都沒有完全之策,無論做再充份的打算,計劃總是不如變化快,尤其是在面對未知的時候,你根本不可能預計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和狀況,總之這一路都危機四伏,除非現在原路退回去,否者不管怎麼樣都是會與危險發生碰撞。

商定之後,各人按照殷唯一的方法將事先帶來的繩子綁在了自己的腰上,並關掉了手電筒,按照次序,依次跟在殷唯一的方法踏進那片霧氣矇矇的樹林。

樹林裡的溫度似乎要比山谷中的低的多,剛踏入不久,便感到周身一股寒氣襲來,濕濕的,冰冰的,彷彿有人在黑暗中噴著冷凝劑,被噴到的肌膚上覆蓋了一層薄薄水霧,寒風擦過,冷透了,他們也不由得靠攏了一些,似乎靠近一些會覺得更加溫暖和安全。

殷唯一端照著手電筒,挺直著脊樑走在最前面,雖然他什麼都不說,但是能看的出,此時此刻,他也是相當緊張的,待到其他人都進入幻像之後,便只有他一個人清醒著,萬一遇到什麼裝備,也只有他能夠想出應對之策,為之一搏,運氣差的話,可能他一己之力,無力回天,只能都葬身在這裡了。

〝大家小心了,前面有個坑。〞殷唯一一邊行進著,一邊提醒著後邊人注意路況,同時也是為了讓他們提起精神,盡可能晚地進入幻像,畢竟人在沉默不語的時候,是最容易疲倦,也最容易被控制心神的,然而長時間的說話,又會過多的消耗體力。

〝小心‧‧‧〞不知道走了多久,時間似乎過了很久,樹林卻一直沒有盡頭的趨勢,明明覺得很累,周圍的情景卻偏偏似乎越來越清楚,而耳邊,殷唯一的叫嚷聲,卻是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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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4 22:04 引言回覆
第兩百四十章 直面危險

〝這是哪裡?現在幾點呢?〞一陣冷意,許冰諾醒了過來,天還沒亮,頭頂上的夜幕依然如沉默般渲染著,似乎比剛剛的天色顯得更為凝重和壓抑了,全身乏力,渾身酸痛,她感覺到整個人近乎虛脫,腦海裡閃過一些模糊地畫面,她突然想起,自己應該還在那片瘴氣之林,但是眼前的情形看起來卻不像。

〝三點了。〞殷唯一淡淡地回應了一句,其他的人,都在她之前醒過來的,許冰諾是最後一個。

〝三點?〞許冰諾只覺得一根冰刺從腦門凍入,一片空白,這個時間,只能意味著他們失敗了。

其他人看來似乎早已平靜下來,臉上沒有露出任何詫異的表情。

殷唯一點了點頭,然後望向許冰諾道:〝嗯,我已經盡力了,雖然提出的方法可行,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卻還是相當的困難,行進的相當緩慢,到最後,我已經是近乎在拖著你們走,出樹林的時候,12點就已經過了,我也沒想到這瘴氣會如此厲害,即使出了瘴氣林,你們還是受到瘴氣的影響,在幻象中沒有解脫出來,就好比煤氣中毒,必須要一定的時間,才能通過呼吸,將體內的有害氣體排出,慢慢恢復清醒,我不得已,繞著一顆大樹走了一圈,將你們纏在一起,防止你們四處亂走亂竄。〞

許冰諾這才了解自己為何會覺得如此疲倦,原來是在幻象中,不停的走,三個人的方向又都不一樣,相互牽扯,算下來,他們已經走了8個多小時了,而中間只休息了3次。

時間十分的緊促,在沒來前。他們都已經預料到了這樣一個結果,並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一但擔心的事情成為事實,每個人還是覺得十分頹廢,難以接受。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左皓燃起了一根煙,將帶著尼古丁的青煙壓入肺裡,可能是由於短時間被麻痺的關係,他覺得舒服了一些。

〝雖然我們出了瘴氣林。但畢竟依然處於瘴氣林的邊緣地帶,這附近人跡罕至。而我們也不可能現在原路往回趕,我看,我們還是先到無憂村吧,在村外休息一晚,至少比這裡要安全許多,而同時在沒有斷定那村長是否死亡前,我們也無法下任何定論。〞殷唯一簡單地分析了下眼前的情況。決定還是抵達無憂村為好。

眾人沒有說話,表示默許,只是他們心裡都明白,這無憂村的村長恐怕是必死無疑了,不過卻依然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然而,退一萬步來講,就即使這個村長真的活的過今天晚上。想從他嘴裡知道事情,恐怕是難如登天,望了望漆黑陰冷的天空,每個人的心裡都升起了一股絕望感。

雖然十分勞累,但是他們卻幾乎一晚上都未能入眠。山裡的氣溫很低,風異常刺骨、寒冷,即使有樹林的遮擋,他們依然覺得如身陷冰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他們甚至是不敢燃火取暖,再加上被絕望等負面情緒籠罩,煩躁不安,他們幾乎是根本沒睡。

冬日的早晨,來的很晚,明明已經接近7點,太陽卻遲遲不肯爬出地平線,所有的景色都籠罩在一層朦朦朧朧的光暈中,談不上明亮,卻也談不上黑暗。

而這個時候的無憂村卻早在一個多小時前便〝醒〞了,木屋的煙囪裡,升起裊裊炊煙,喚雞喚豬聲,不絕于耳,不過多時,勤勞的庄稼漢子便扛著鋤頭,頂著朝陽,到田地裡勞作了,如若不是見過晚上的無憂村,眼前的這種怡然自得的田園風光,真的會讓人的心中豁然開朗,有種回歸大自然的欣喜和雀躍,但是,鬼氣彌漫的無憂村,給他們的印象和震撼太深刻了,任由眼前的風景如何明媚,如何富有生機,也提不起他們半分的嚮往和愉悅。

〝村長,還沒有死。〞站在半山腰上,殷唯一遠遠地眺望著無憂村中的情景,朝陽已經羞答答的露出半邊臉,金色地陽光,投射在他的半邊臉上,勾勒出俊朗的五官,堅毅地神情裡流露出滿滿自信。

〝村的人,若有紅白喜事,一定會大力操辦,何況他還是一村之長,如果真的駕鶴西去,整個村子裡的人應該早是批麻戴孝,現在已經快七點了,但是村子裡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村民們如往常一樣去忙著活,這絕對不是村長死亡的表現。〞不等其他人問為什麼,殷唯一已經道出了他推斷的依據。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覺得十分有理,不禁喜上眉梢,卻又馬上被疑云和不安所竉罩,〝村長為什麼沒有死呢?難道?我的直覺和判斷是錯誤的?〞許冰諾的聲音有些顫抖,吹了一夜的冷風,到現在她還米粒未進,乍一聽到這個〝喜訊〞地時候,她還有絲毫欣喜,但是轉眼間,她卻想到了更為糟糕的情況。

左皓和孫俊澤也猜到了這一層,只是沒有說出來,這個時候,許冰諾是最為危險和脆弱的,因此他們不忍心用任何不利的猜測再給他打擊了。

殷唯一的雙唇抖動了一會兒,沒有說話,他似乎想表達些什麼,然而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因為什麼顧及,生生地咽了回去。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許冰諾已經做好的最壞的打算,雖然她強裝堅強,身子卻不受控制的倚著背後地一顆大樹滑了下去,如果,從一開始,他們的方向就是錯的,那厲鬼並不是想取現任無憂村村長的性命,那麼也就是說,真正的楊善的轉世,昨天晚上的時候已經遇害了,〝追魂帖〞上唯一剩下的,便只有許冰諾的名字。

〝你也別想的太糟糕了,可能它要殺的就是村長,只不過現在還未取他性命罷了。〞殷唯一走到許冰諾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得殷唯一不過是在安慰許冰諾罷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因為他們想不通既然如果方德的厲鬼已經都指名道姓要殺現任無憂村村長,又為什麼會饒他多活幾日。

〝我不是在安慰你們。〞殷唯一一眼看清了他們的擔心和顧慮,頓的頓後他繼續說到:〝事情發展到後來,已經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那麼簡單了,它如果想殺誰,根本不用通知我們,即使這裡面含有遊戲的意味在裡面,它提書的遊戲規則,我們也幾乎沒有辦法勝利,畢竟它是鬼魂,而我們是血肉之軀,會受到很多客觀因素的束縛和限制,他應該是在等什麼,而且好像是想讓我們知道什麼,又或者是想讓我們幫他完成什麼。〞

說到這裡,殷唯一停了下來,挨著許冰諾作在了旁邊的一處草地上,〝整個事情之中,我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可能這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雖然事情的起源是幾百年前,但是現世激發這一切因果循回的關鍵人物,卻是左皓,從在那棟別墅發生命案起,左皓已經好幾此與死亡擦肩而過,但是,它卻都沒有取他的性命,而按照道理,鬼怪是不會跟任何人講人情的,更何況,左皓又與他素毫無瓜葛和恩情,它又為什麼會放過左皓呢?〞

電光火石間,許冰諾突然想起,自己當初也是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才會賴上左皓,甚至搬進了那棟別墅,怎麼自己不經意間就慢慢忘記了這點?現在被殷唯一提點,她有種猛然醒悟的感覺,舔了舔乾乾的舌頭,她小聲問到:〝那你的意思是方德的厲鬼對左皓有所圖謀?如果真是對他有圖謀,那它為什麼不在一開使殺我呢?早在公司電梯門口遇到周小美的時候,它就可以取我性命,但是為什麼我現在卻還活著?〞

殷唯一長長嘆息一聲,別過臉去,望向朝陽,〝我不是它,我也不知道它是如何打算,我們現在只能肯定的一點是:至少它在達到某個目的前不會取你和左皓的性命。〞

〝即使確定了這點,那又怎樣?〞孫俊擇問到,雖然朦朦朧朧有點明白,但是卻還是不清楚這樣一層關係與他們下一步該如何走有什麼樣的關係。

〝既然,它想留著我們的性命去達成某種目的,那麼,就讓我們看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殷唯一的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它現在不是指引我們來找現任無憂村村長嗎?那我們就去問個清楚吧!〞殷唯一的笑容更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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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4 22:05 引言回覆
第兩百四十一章 神秘的村長

〝直接去問村長?〞所有的人,都為這個近似瘋狂的想法驚訝不已,這與去送死,幾乎沒有什麼分別,上次能夠逃出無憂村,都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潛入他們的禁地這是犯了他們的大忌,現在進去簡直等於羊入虎口,即使不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殷唯一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矗立在山腰,望著朝陽,淺淺地笑著,似乎不像是在說笑,而且自信滿滿。

〝呵呵,如果不去的話,我們現在大可以回頭。〞殷唯一轉過頭來,笑著望向他們,他每次都是如此,看似把抉擇和問題推到大家面前,讓每個人各自進行選擇,但是語氣之中卻暗藏著一種讓人不容去推却的答案。

〝油條,我的兄弟,很抱歉把你連累進來,如果剛開始的時候,知道今天的情況會是如此,當初我說什麼都不會把你拖進這漟混水,我跟許冰諾看來是幾世前的宿命,這輩子是躲不掉了,我們只有去面對,福兮喝兮,只能看造化了,但是你和殷唯一不同,你們原本就與整件事情無關,如果我們兩個死去,希望它能夠饒過你們,現在知道它短時間內不會取我們二人的性命,但是你們兩人的性命卻是沒有任何保障,我們不能拉你們一同冒險,你們現在就回去吧!〞左皓說完,走上前去,拍了拍孫俊澤的肩膀:〝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還要跟你做兄弟。〞

生死關頭,左皓拉下臉來,結束兩人之間的冷戰,男人之間的情誼就是如此,無論之前有過怎樣的誤會和不愉快,那份兄弟間地情誼是怎麼都不會改變的,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也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耗子。從小你的膽兒都比我小,現在你都沒退縮,讓我一個人走,還把我當兄弟嗎?〞孫俊澤一拳打在左皓地胸口,臉上卻笑開了,兩人間深深的兄弟情誼彌漫看來,看到他們又回復往日的情誼,許冰諾也打心眼裡為他們高興。

〝咳…你們也不用看我了,提出這個主義的人是我。我定然是不會現在打道回府的,現在的‘遊戲’越來越好玩了。當初,是你們找我來幫忙,現在不需要我了,就想甩掉我?那怎麼成呢?〞殷唯一也笑著開起玩笑,一副小怨婦的模樣。

眾人皆無與相對,只是〝呵呵〞的笑著,而在他們的內心深處,正有某種暖暖的東西在擴散著,洋溢著,很多感情,只有經歷過共患難的洗滌才會顯得更加真摯和寶貴,所以人們往往說,真正的友情、愛情亦或是親情,要看能否共患難而非共富貴。

四人簡單地吃了隨身攜帶的方便食品,稍做整理。然後便齊步向無憂村走去,越接近村口,心裡愈加忐忑和不安,許冰諾死死轉著衣角,弄出了許多褶子。她一邊前進,一邊給自己暗暗打氣,左皓和孫俊澤強裝出一副大義凜然地模樣,心中卻是提著一口氣,遲遲不敢放下來。四人之中,當屬殷唯一最為鎮定和自如。嘴角間不經意揚起地微笑,更是給其他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站住!別動!〞剛剛接近村口,便被路上來往的一兩個村名發現了,他們雙手持著鋤頭和草叉走了過來,對著他們大呵一聲。

附近田間幹活地村民,被喊聲驚動了,也都紛紛圍了過來,不遠處的木屋裡,一些村姑和小孩也都從屋子裡探出腦袋,連野狗也嗅出了空氣中生人的氣息,開始狂吠起來。

自從上次來無憂村搞的個雞犬不寧後,這些本來就排外的村民們更是視他們為眼中釘肉中刺,只可惜上次讓他們逃了,居然讓他們打擾了祖宗們的清休,只恨沒抓住他們,好好帶到祖宗墳前謝罪一番,這下可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還對上次事情耿耿於懷的村民們,在認清來人地一瞬間,無一不如被惹惱的公雞,恨不得頭髮都一根根豎立起來。

望著村民們煞有其事的模樣,許冰諾不禁後退了兩步,躲在殷唯一的身後,不再觀望。

村民們不一會便將他們圍了個水瀉不通,更有人直接把草叉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殷唯一淡淡笑了笑,雙手攤開向上,做了個投降的姿勢,表明他們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也沒有任何惡意。

村民們可能是上次吃虧不小,依然保持著戒心,後來確定他們沒有更多的同伙,一副束手就擒的樣子,這才慢慢放下鋤頭和草叉。

〝我們想見你們的村長。〞左皓等了半天,殷唯一卻一直未表明來意,因此他按耐不住地說出了口。

村民們一愣,也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語,只是粗魯地推著他們。

殷唯一轉頭對左皓笑了笑道:〝你放心,即使我們不說,他們也會帶我們去的。〞

左皓正欲問為什麼,嘴唇動了動,這才回過神來:村裡抓到了他們這批不速之客,當然是交由村長處理,想到這裡,左皓不禁搖頭笑了笑,這麼淺顯的道理,怎麼慌亂之間就被忽視呢?

果然不出殷唯一所料,他們一行人被壓到了村長所在的木屋,陸陸續續又來了三、四個花白鬍子地老人,看來是村中管事的,擁有一定的權利,而其他押解他們來的村民們則留在了屋外,他們四個則是被五花大綁地丟在了廳堂,就差沒跪下,大型伺候了。

那村長見到他們,也委實吃了一驚,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死裡逃生的人現在又會自投羅網,不過拜太駭人地面容所賜,他吃驚的表情並沒能引起人地注意。

村長與四位老人在正前方的一排木凳上坐定,看來審問馬上就要開始了。

〝你們到底是何許人也?三番五次來此滋擾生事,又到底是何居心?〞村長率先開始問話了。

按照四人之前的商議,由殷唯一與他們交涉,因為所有人之中,他條理是最清晰的,對無憂村也是最為了解的。

〝我們來這裡,只是為了尋找解救自己性命的方法,實在是出於無耐,逼不得已,如果之前有打擾的地方,還請各位多多見諒。〞殷唯一的語氣相當客氣。

〝你是‧‧‧〞村長似乎對他有點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身邊一長者湊了過去輕輕耳語,村長〝喔‧‧‧〞了一聲,似乎這才想起。

〝你是小萍他們家的兒子?〞

殷唯一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直呼他母親的小名,頓時有些不悅,卻也沒有發作。

〝是。〞

〝平日裡,念你是小萍的兒子,村裡人均未為難你,你現在帶這些外人來私闖無憂禁地,是何居心?〞村長說話始終是文謅謅的,他似乎想竭力裝出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和威嚴,但他那張沒有了絲毫血色,慘白的嚇人的臉,讓人覺得他無論有什麼表情,都不過是一個鬼魂在用沒有聲調和頓挫的語氣在說話。

〝我已經說過了,來這裡,實屬無耐,一切的起因,還要從這個人家裡的一幅畫說起。〞

〝畫?〞

村長與四位長者相互看了一眼,似乎都不知道殷唯一所指為何。

〝這幅畫‧‧‧〞殷唯一拖長了尾音,沒有說下去,掉足了胃口。

〝這幅畫倒也沒什麼奇特的,就是畫了許多座荒墳,其中一座看起來比較華麗,而且‧‧‧而且正巧與這村裡的一處墓地的情形十分相似。〞

村長等人,已經驚愕的無法言語,眼睛都幾乎瞠目而出。

〝那幅畫現在在哪裡?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裡?〞其中一位長者炮語如珠,對著左皓就是一串發問。

〝那幅畫,從我生下來的時候就存在了,我母親說是祖傳的。〞

〝你母親是‧‧‧‧‧‧?〞

〝殷萋萋。〞

有如又一個炸彈在耳邊轟炸,村長和四位長者幾近從坐椅上一跤而起,臉上驚訝的表情,似乎都在問:〝怎麼會是她?〞

殷唯一頗為玩味的看著他們的表情,沒有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自從這幅畫出現後,就不斷有人死亡,左皓的母親也因此而不在人世了,我們也仿佛冥冥之中被陰魂追殺著,順著線索一路找到這裡,才發現原來這古怪的畫是出自無憂村,誤打誤撞闖入禁地,卻讓我們發現整個事件居然起源於無憂村幾百年前,始於一樁因感情糾葛而發生的命案。〞

村長的神色十分異常,到後來竟然慢慢地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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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4 22:06 引言回覆
第兩百四十二章 神秘的村長〈下〉

所有人都覺得十分愕然,因為這個面無血色跟冤鬼般毫無表情和感情的男人,這陣卻是在發抖?他在害怕嗎?然而事情畢竟過去了幾百年,他們從出生起就開始跟鬼打交道,又是什麼令他如此害怕呢?問題似乎沒有他們想像地那麼簡單。

〝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殷唯一的這句話看似是詢問,其實是一句包含戲謔成份的反問,將眼前緊張的氣氛推向了及至,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話說到這個地步,根本不由得他選擇說或是不說。

沉默,一陣異常沉重地沉默。

〝呵……〞殷唯一淡淡笑了笑,凝望著村長等人驚恐而又複雜的神情,流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快感,似乎在說:〝越來越好玩了。〞

〝既然……沒人反對,那麼,我就繼續講這個故事了,村長大人。〞殷唯一故意〝鄭重〞提醒眾人,他要開始反回重點了,〝村長大人〞四字加重了語氣,似呼暗有所指。

〝這個故事,與小說中的情節有些類似和雷同,是一個悲劇,故事的女主角叫:‘賀株妍’,她的容貌也確實與她地名字一樣,避月羞花,沉魚落雁,不過,還是古語說的好‘自古紅顏多薄命’,她最後也落的一個慘淡的結局,甚至今生今世還在受到這個故事的影響和懲罰,而這所有的悲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殷唯一的聲音變得緩慢而又冗長,似乎陷入了對往事漫長的回憶之中,說完還不禁望了望許冰諾,繼而又望向窗外,目光變得渙散而深遂,左皓等人也不禁暗嘆他說故事的功夫,把書中原本枯燥的情節敘述的如此有生有色,令周圍的人陷入了一種淡淡地傷感之中。

那村長本來毫無血色的臉色,這陣因為害怕,更加沒有了一絲人色,是的,所有人都發覺他在害怕,而且是相當的害怕,與此同時,他抖的更厲害了,雙手栓緊的頭髮,手指似乎都要陷入頭皮,伴隨著雙手的拉扯。頭皮有了一陣奇異地拉伸,附著臉皮上的五官也因此而發生了〝轉移〞和〝變形〞。除了害怕之外,他那張令人望而生畏地臉上似乎還夾雜著更多的神情,兒那種神情便是痛苦—無盡的痛苦,他的思想似乎受到了刺激,變得極度不安和焦躁,腦袋裡彷彿突然湧過去了許多看不到的繡花針,他們插入腦袋裡每根血管。混在血液之中,每當血液流入神經中樞的時候,那些鋒利地針頭便會札的他疼痛難忍,身邊地四位老人的神情亦是相當地複雜,他們似乎也重未見過村長出現過如此地神情和表現,吃驚之外,更多的是疑惑,只是不知道這份疑惑是針對村長還是這個故事的本身。

〝故事的男主角叫做‘方德’。他是大內帶刀侍衛,原本應該有著似錦地仕途,後來卻破於政局地變化,為奸人所害,不得不帶自己的妻子—賀株妍等家眷一同逃亡。雖然二人是遵父母之命成婚,婚前未見過,更不談有任何感情,不過古代地婚姻自古也便是如此,然而賀株妍卻一直十分抗拒自己的丈夫。即便方德對她疼愛有佳,雖然未有一子半女。卻也一直不曾納妾,兩人的生活雖然一直沒有什麼高潮和甜蜜卻也過的十分平淡和清淨,本來這對普通夫妻與這個避世地村庄應該沒有任何交集的,而,命運使然,二人被奸人吹殺,墜入懸崖,後被無憂村村民所救,劫後逢生,這原本應該是不幸中的地萬幸,是值得高興和慶幸的事情,但是誰也不曾料到,這一切卻是悲劇的開始,製造這個悲劇的便是這個村當時的村長—楊善!〞殷唯一當說出〝楊善〞二字的時候,抑楊頓挫,似乎十分用力,幾乎是喊出來的這兩字,然後直直對上了對面村長的雙眼。

事情地敘述,本來一直都沉溺在一種淡淡地憂傷和寂靜之中,突兀地一聲大喊,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震,胸口一緊。

〝你等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那村長捂著自己的心口,斜靠著,癱軟在了靠椅上,一邊顫聲阻止他繼續講下去,一邊拼命地擺著手,看來是終於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懼開始有些崩潰了。

這村長到底與那楊善有什麼關係?僅僅只是相貌相似,又都是這個村的村長而已嗎?看著他徬徨不安地表情,左皓等人覺得更加疑惑了,不止是他們,那四位年事已高地老者們地臉上也都掛著一種疑惑的表情,覺得事有蹊蹺,而且看他們複雜的神情,似乎對此事的歷史不甚了解。

〝楊善、楊善,此名的寓意本是:‘懲惡楊善’,誰也想不到,在這個看似與世無爭,看似淳樸的村庄里,卻隱藏著如此邪惡地人心。〞殷唯一似乎並未將村長地勸阻放在心上,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講了下去。

〝不要胡言!〞這一次,是四位長者動容了,他們花白的鬍子在顫動著,看來是對外人如此〝誹謗〞自己的先人感到十分憤怒。

〝楊善覬覦賀株妍的美色,兩人更是田三等人合謀將那方德殘害於無憂村前的那條河流之中。〞

四位老者的表情看上去更加複雜和震驚了,他們有些懷疑殷唯一所講述的這些事情的真實性,然而當回頭觀望到村長的臉色的時候,他們便明瞭,這件事情大概是所言非假了。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如若不然……〞那村長看來是徹底的崩潰了,十分忌憚殷唯一說的每句話,甚至已經出言威脅。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其中一個藍色長袍的長者終於忍不住開口提問了,不過,他不是詢問殷唯一,卻是問那舉足無措的村長。

〝呵呵,如若不然,又如何?想殺掉我們嗎?好啊,如果,你不怕死的話,我大可以什麼都不說,我們也大可不必要來找你。〞殷唯一似乎一點都沒被他的話語驚嚇到,他之所以敢下這個賭注,把許冰諾等人帶到這裡與這個村長當面對質,就是因為人們共同的弱點—怕死,進入這裡的時候,村長的表情便讓他知道:這村長定然與這樁靈異事情脫不了關係,試問:又有誰在知道自己將要大難臨頭,生命有危險的時候去拒絕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的人?

〝死?呵…如若真能死去,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村長的神情終於平靜了一些,露出一個淒慘的笑容。

〝你等先行出去,吾欲與其獨語。〞村長似乎想刻意隱瞞什麼,不便讓四位老者知道。

〝可是……〞

老者正欲反駁什麼,村長使了一個十分冷默地眼神,四位老者雖然心中不平,卻似乎在忌憚什麼,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反對的字語都沒說出口怏怏地退了出去。

〝吾非有心殘害那方德,只是,吾對汝的情意……〞村長的情緒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他理了理自己的頭髮,臉上掛滿了憂商和濃濃的思念,一邊幽幽的說著,一邊深情款款地望向了許冰諾……

難道?他….他是楊善?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猜到這樣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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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4 22:07 引言回覆
第兩百四十三章 解答疑惑〈上〉

這個自稱是〝楊善〞的男子,沒說話,只是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緩緩吐了出來,不知道是否受到心情的影響,感覺這吐納而出的濁氣都似乎被凝結過、壓縮過,連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受到了干擾,被壓破開來,彌漫著一股濃濃的哀傷,看來心情是相當地沉重,他慢慢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對眾人無聲的猜測給予了一個回答。

〝嘶、嘶、嘶~~〞許冰諾的腦海之中與此同時不斷〝閃爍〞著一種十分奇怪的聲音,好似燈絲將要斷掉的電燈泡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發出〝嘶、嘶〞而又虛弱的聲響,又好似原本清晰的電視機這真卻突然沒有了信號,整個屏幕全是無盡的雪花點,還伴隨著〝吱、吱〞作響的聲音,這種感覺十分奇特,似乎不是由耳朵聽到的,準確的說,是由腦袋〝感覺〞到的,卻又格外的清晰,每一聲響起,都好似有一台無形的印刷機的碳棒滾過,墨盒裡似乎沒有油墨了,印刷出來的影象十分模糊,若有若無,而伴隨著每聲聲響,又似乎有人往原本乾凅的墨盒裡灌入了墨,原本模糊、飄渺的影響就好似遊絲一樣,氤氳著,聚攏又飄散開來……

楊善望向許冰諾,眼睛裡充滿了複雜的眼神,兩人的眼神一時間都迷離了,彷彿都在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眼中……搜尋著什麼,那種經歷了幾百年的滄桑宛如一條條藤蔓般,慢慢爬上面龐烙下深深地印記。

〝啊~~〞楊善突然喊叫了一聲,雙手抱頭,將頭狠狠的埋了下去,似乎相當的痛苦,而許冰諾那沉睡已久的記憶,也如擰開的水龍頭般被打開了……

周圍的人,都沒有打擾他們,畢竟眼前的一切,並不是他們現在所能夠接受的;一個是活了兩、三百年的人背負著一段沉重的,負滿罪惡的感情,經歷了時代的變更和轉換的鄉村男子,而另外一個,是死去了兩百多年,重新為人的現在都市女性,兩個不同朝代,不同年齡,不同環境的人,原本根本不應該有任何交集,卻偏偏在幾百年前就注定了糾纏不清的瓜葛和冤孽,而眼前,這兩個被命運詛咒的人終於重逢了,這種宿命論以及這種幾百年的糾結,是任何人都說不清,也沒辦法去接受的,即便左皓等人經歷了這許多光怪離的事情,一時間的心情還是非常複雜。

〝吾為此事悔恨已百年有餘,一切事端,皆因當初為利慾所擾,意不堅,兒心不淨,動了殺念,而釀成吾此終其一生地悔恨啊!〞楊善悵然。

許冰諾也垂下眼臉,不再看他,看來二人對於方德的死,均是悔恨不已。

〝奇怪,如果許冰諾是賀株妍的轉世,而且相貌又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為什麼當初你沒有認出她呢?〞孫俊澤無自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方德地冤魂為怨氣所擾,無法投胎,其屍首更是沉入至陰至寒之地,無法為之殮其骨,亦無法為之超度,而吾也受到此沖天怨氣地侵擾,無法死去,亦無法安睡進食,如行屍走肉般,渾渾噩噩這許多年,終日飽受內心地譴責,當日地情形如噩夢般糾纏著吾,揮之不去,吾終不堪忍受,亂心志而行不能自己,後幸得歷代長老日日為吾吟頌精神咒,忘塵決,吾方有今日,往昔種種,吾已忘卻,未料百年過後……〞
楊善沒有說下去,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看來是感概命運弄人,天理巡回,該來的還是要來。

〝你口口聲聲說對當時的事情懊悔不已,現在卻又說已經忘卻?我看你是沒有絲毫悔意!現在終被厲鬼索命!〞殷唯一慢慢踱著步子走向窗口,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字字都十分犀利。

〝非也,非也!此事已逾兩百年有餘,吾雖不能死,卻亦無法安歇、進食,終日為饑餓、疲倦所擾,故而日漸衰竭,記憶亦日趨模糊,眾長老日日為吾吟頌‘忘塵決’,吾愈加無法再記起往昔一切。〞

看這楊善說的十分懇切,不似在騙人,看來應該是所言非虛,這樣也就可以解釋,他剛剛為什麼二度會出現失常的舉動,雙手抱頭,似乎十分痛苦,看來是他們今天的話語,激起了他對往日事情的記憶,其實,
這件事情,他一直都沒有忘卻,只是將他埋的很深、很深,深的連自己的回憶都搜尋不到,而左皓他們的出現,無疑是將他幾百年來想要掩飾的一切挖了出來,曝露在陽光之下,讓他不得不直視,而突然出現的許冰諾,也給了他重新面對這段冤孽的勇氣,畢竟,這個女人,是他曾經最愛的,現在也是,這一點,不論經歷了多少朝代,經歷了多少歲月,都是不會改變的。

〝方夫人。〞楊善澀澀地喊了一聲,嗓子裡哽咽了一下,他沒想到兩個人還能相見,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雖然,他對她的情意尤在,甚至更加濃烈,只是過去了這兩百年,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而與她之間更不可能再續前緣,何況他清楚,現在眼前這個容貌和賀株妍驚人相似的女子,並非賀株妍本人,即便有可能回憶起過去的一切,但是,他們之間卻怎麼都不可能了,所有的一切,早在兩萬年前,都已經結束了,他不知道她現在的名字,卻也不能再稱呼她〝株妍〞,因此只能尊稱了聲〝方夫人〞,而話剛一出口,幾多苦澀紛紛湧上心口,沿著舌根蔓延在嘴巴裡,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許冰諾愣了一下,只是低垂著眼臉,沒有看他,也沒有回應,左皓等人也沒有開口,這樣的情形下,每個人的嘴邊似乎都掛著一個易碎的花瓶,惟恐一開口,花瓶便會碎掉,屋子裡頓時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那山洞之中的史書有一部份缺漏了,這麼說,就是記錄的這麼一段事情,你人為地將他撕毀呢?書上夾的那張紙上所寫的七個生辰八字正是你們幾個害死他的人的八字?〞殷唯一把之前的推斷都說了出來,雖然這些幾乎都是已經可以肯定的事情了,但是他覺得還是需要求證一番。

楊善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那山洞不是你們的禁地嗎?為什麼你當初沒有追進去而是放過了我們?〞左皓也有許多的疑惑。

〝誠然,此洞為本村禁地非假,其一,吾未料到而等能從其中全身而退;其二,本村祖規,如若有人能入‘輪回洞’,便是與吾村有緣之人,吾等不能再加干涉。〞

〝輪回洞?〞左皓碎碎念到。

〝那洞是肯定沒有輪回的功效,他應該說的時候我們後來進入的那個九死一生,怎麼都走不出去的山洞,裡面的路途曲折回旋,正如人的輪回一樣,有的人重新為人,有的人輪為牲畜……而即便是重新為人,也有貧賤貴富之分,這也正如那山洞裡的路一樣,有許多岔路口和彎道,十分曲折和難料,而往往進入那山洞之人根本無法破解出口的密碼,不管選擇那條路都會回到起點,這也正如輪回一般,不管是輪為牲畜還是重新為人,不管是怎樣的輪回,最終都還是逃不了死亡,都要重新回到地府,等待下一次的輪回。〞殷唯一果然是悟性頗高,一語便點出了輪回洞的命名的意義,也一語解釋了其他的人的疑惑。

楊善猛然地抬起頭望向殷唯一,心知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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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24 22:18 引言回覆
就佔PO到這邊,我會再去找文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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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30 16:08 引言回覆
這麼好看的靈異小說 我居然只能看到第8章 停屍間有鬼
為何事情一大堆捏 嗚嗚嗚 我要看拉 真討厭
靖妹子 多謝哩得分享 很好看喔 繼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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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http://www.wretch.cc/mypage/dotine2001

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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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09-30 22:24 引言回覆
哈哈!!有些不錯看低唷!!我另外一篇推薦你有看嗎!?
我超想給他置頂的,我很愛那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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