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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師(第一部完) 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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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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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5 10:22
引言回覆
公子白從小吃部出去,商瓷已經轉到街腳了,李寵跟在他身後衝著公子白死勁擺手,公子白立刻撒腳如飛地追了過去。兩個人一會兒鑽胡同,一會兒穿廣場,一會兒跳樓頂,以肉眼難辨的高速在夜色中的都市急馳,商瓷好像故意和公子白比賽,始終在他前面五十多米的地方。如此高速的奔跑持續了近一個小時,公子白快支持不住的時候發現商瓷在前面的巷口停住了。
終於停了,公子白喘著粗氣,走到商瓷的身邊。到了商瓷近前,仔細一看,他也不比公子白好到那裡去,襯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了。剛才的馬拉松比賽兩個人又打了個平手。
「不就是剛才我借李寵的光佔了你點便宜,這麼小氣幹嘛?你先起跑的,不也只落下我這麼遠嗎?有什麼意思呀。這回好,剛才的飯白吃了,打車來多好!」公子白很鄙視地對商瓷說。
被公子白說中心事的商瓷對公子白說:「你這小子,給我這老人家一點面子不行嗎?非得跑那麼快、跟那麼緊,讓我有個心理平衡不行嗎?沒人性啊!」
「不好意思,如果你剛才沒和我交朋友的話,出於對前輩的尊重,這個面子我是一定會給你的。可現在我們是朋友,出於對朋友的尊重,我是不會保留實力故意騙你的,那樣多虛偽呀!」公子白可以把任何事說的順理成章,這點商瓷騎著馬也趕不上他。跟商瓷鬥完嘴皮子,環視了一下四周,確定了所在的位置,公子白又問:「你說的那個地方就在這裡嗎?」
商瓷神秘兮兮地點點頭,沒有吱聲。
商瓷沒吱聲,公子白可火了,衝著他大叫:「你是不是太老了,腦袋裡生了蟲子,這裡離剛才的飯店只有兩站地,你領著我沒命地跑了一個小時,什麼意思?我不認得門路你也不能這麼耍我呀!」
「你懂什麼,以為上市場買菜嗎,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現在的時間才剛剛好,剛才是飯後運動時間,我活了這麼長時間全靠這個秘方了。」公子白和陳玄到學校是半夜時分,經過在校園裡的一頓折騰,然後吃飯,接著做「飯後運動」,此時已經是凌晨兩點鐘左右,聽商瓷的意思,剛才是故意和他玩的,要帶他去的地方必須這時才開放。
「你們兩個,不要再閒扯了。我還要看看那個地方是什麼樣的呢。」李寵不耐煩地催促著。
「算了誰讓我是門外漢呢?就不要在耍我了,商老師,趕快讓我開開眼吧!」公子白作哀求狀。
商瓷看了一下,確信四周無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色的卡片,又在旁邊的一堵快倒塌的磚牆上上下左右仔細地數著磚縫,鼓搗了半天才把那張卡片插進了一道磚縫裡。隨著卡片的插入,在小巷另一側的牆上現出了一扇銀色的大門。
「Followme!」商瓷從牆裡拔出了卡片,衝著公子白揮了揮手,當先推門而入。李寵和公子白連忙跟在商瓷後面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北墟!請出示您的證件!」一個漂亮美眉出現在商瓷等人面前,面帶微笑彬彬有禮地鞠躬問候。公子白本想用美眉養養眼,但感覺美女的氣息不對,仔細一看眼前這位美眉竟然是個魔族。再往她身後看,一個渾身金光的神將和一個五大三粗黑不溜秋的熊妖像保安一樣站在那裡,四隻大眼睛死盯著這個他們三個。
這種陣勢公子白還是第一次遇見,同時看見神、魔、妖在一起而且還沒打架,不單公子白連李寵也有點發懵。商瓷好像司空見慣,不慌不忙地上前一步把那張銀色的卡片遞給漂亮美眉說:「這是我的入墟證明,這兩位是我帶來參觀的,他們的行為和安全由我負責。」
小魔女接過那張卡片仔細地看了一下,又遞給身後的神將,神將眼放金光照了一下卡片後,點了點頭,又把卡片遞給美眉,最後卡片又傳回商瓷手上。
「您的請求符合本墟規則,准許您及您的朋友進入。請您遵守本墟規則進行交易,並注意人身及財物安全!」漂亮的小魔女甜美的聲音讓公子白有一種機場侯機室的感覺,如果她去當空姐飛機票肯定要漲價的。
商瓷帶公子白來的地方叫做「墟」。這裡說的墟可不是廢墟,而是具有連通四界以上通道,集各界生靈購物休閒於一體的自由貿易空間。人、鬼、仙、佛、妖、魔六界並不是相互斷絕的,而且有些資源和物品需要在其他各界才能出產,所以只要是沒有爭鬥的和平時期各界間的物資交換是頻繁的,只有在戰爭時期才會出現停止貿易的經濟封鎖行為。為了滿足各界交換物資的需求,並且要保證各界的獨立和安全,不因物資交換而產生國門失守、引狼入室的情況,產生了「墟」這種設立在各界之間的空間夾縫中的自由市場。在墟中可以進行自由的物資交換,但對進入墟的生靈規定了嚴格的條件限制和保證責任,通過這種方法有效地保證了交易的秩序和安全。只有具有連通四界以上的通道的市場才能叫墟,其他只有一兩條通道的市場只能叫「場」或者「街」。
對於墟、場、街的存在人界之中只有法師和賞金獵人等專業人士才知曉,但能否進入還得看道行的高低,平常的法師和賞金獵人能進入場、街就已經受益非淺了,因為能在那裡獲取他們在人界中得不到的東西。帶公子白到小場子去怎麼能現出實力來,商瓷帶公子白來此除了讓他開眼界外還有一絲炫耀的目的。能稱得上墟的地方可不多,只有東、南、西、北、中五處,在這五墟之中北墟的規模只能排在第三位,但它卻是唯一一處連通六界的墟,而且它的人界入口剛好處於公子白所在的城市,商瓷算好了時間才帶著公子白進入了北墟。
在墟裡有通行的規則:1。來自各界的物資和各種服務都可在墟內自由交易或發佈交易信息;2。各界的物資和服務價格及交換方式由交易雙方自願確定,只要雙方同意即可交易無須考慮物資的實際價值;3。交易完成後交易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反悔;4。交易雙方須向墟的管理者交納1%的交易稅,以保證獲得墟內基本服務,偷漏交易稅者取消入墟資格;5。入墟者資格依據種族、道行和財富值高低評判,並享受不同權利,但在交易時地位一律平等;6。入墟者依其資格可帶入相應數量的隨員參觀或參與交易,但入墟者必須對其安全和行為負責;7。墟內嚴禁進行武鬥,一經發現管理者可將爭鬥雙方即刻處決,但經批准的在指定區域內的決鬥、復仇行為除外商瓷說到口乾舌燥才把墟的概念和規則給公子白和李寵講明白,而這兩位則心不在焉。公子白和李寵真像是土老帽兒進城似瞧哪都新鮮,真是眼花繚亂應接不暇了。這個北墟是個廣袤的空間夾縫,宛如人界的一個縣城大小。目力所及墟的空間邊界上有六扇高大的城門狀入口,分別以銀、黑、紫、黃、綠、紅六種顏色代表著人、鬼、仙、佛、妖、魔六界。整個空間被分為三層,最下面的一層是按照簡單的網格狀分佈的無數各種樣式古怪的小型建築和地攤;中間的一層是錯落有致地懸浮在空中的個性化十足的中型建築,上千座建築,每個建築上都有主人別出心裁的招牌;最上面一層只有一座宏偉高大的宮殿式建築,在建築的大門上有一面橫匾,上面用行草寫著讓人噴飯的四個大字「納稅光榮」,大門前面還有一個寬闊的廣場,廣場上面立了好大一塊告示牌,上面或寫或貼著各種字體和圖畫的告示,看來是北墟的老大呆的地方。
空間中最熱鬧的就是中下兩層,無數奇形怪狀的生靈站在地攤和店舖裡吆喝,更多的則是在中下兩層的售貨區飄來蕩去,只有極少數的幾個飛到最上面的廣場上去看那裡的告示牌。下層的設計讓公子白想到了他常去逛的那個地攤市場,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多擺攤的,上次在地攤上把李寵買回去了,這次能在這裡的地攤上發現點好東東嗎?想到這裡公子白跟李寵打了個招呼撇開商瓷一頭紮到妖魔鬼怪堆裡掏寶去了。不到五分鐘公子白就丟盔卸甲地從怪物堆裡衝出來了。
「真他媽的!怎麼有這麼多東西無聊來這裡消遣哪?到處都是妖魔鬼怪,周圍竟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更可氣的是幾個妖怪和魔族仗著體力好故意擠我,不是我見機的快早變撲克牌了,分明是欺負外地人嗎!」發完了牢騷,公子白仰頭對空中的李寵說:「還是鬼比較好,在那裡一站不佔地方不說,還擠不著別人。」李寵被這一理由氣得險些投了商瓷。
「包括人界在內,不是誰想到哪就到哪的。到這個地方來卻比直接到其他各界去要方便多了,所以各界裡不管有沒有地位的,只要閒著沒事都要來這裡逛逛,在這裡人確實是沒幾個,但其他東西確實不少啊!」商瓷接著公子白的話頭,「下面這層沒什麼檔次,真正的精品都在中層呢?你何必費那麼大力氣往裡鑽呢?」
「商老大,你是帶我來見世面的,還是特意看我的笑話的?」公子白對商瓷袖手旁觀的姿態提出抗議,「你要是再這麼幹,我就站在這裡大喊『商瓷在這裡』,我就不信你這二百年裡沒結過仇,沒準有哪位熟人過來跟你親熱一下!」公子白十分陰險地說。他這個提議還真讓商瓷頭疼,雖然在這裡不能隨便動手幹仗,但真要是被以前的仇家盯上一直跟到人界,到時候還真是個麻煩,而且一味愚弄這個新手也有點不太人道,所以商瓷接受了他的威脅。
如果說下面的一層是個雜亂無序的舊物市場,中間的一層卻是薈萃各界建築和創意精華的豪華展台。單從建築的材質上說就五花八門,從平常的竹木金石到難得一見的雲彩霞光公子白能想到和想不到的東西全都用上了。至於建築的樣式更是千奇百怪,居然連馬桶形的都有,真不知道誰有勇氣在裡面開店舖,那些敢進去的更是膽的包天。仰望頭頂上一個個如浮雲一樣飄浮著又各自獨立相互間沒有通路的建築,公子白有點傻眼。
「商老大,你好像不會飛吧?我們咋上去呀?」
商瓷從口袋裡把進來時用的那張銀色卡片拿了出來,從容地說:「再過一百年我就會飛了,現在只有靠這個了。這是北墟的入墟者資格證,你就當俱樂部的VIP會員卡理解就可以,有了它就可以在墟裡為所欲為了。」說完屈指彈了一下卡片,馬上就有兩團白色的雲朵出現在商瓷和公子白的腳下托著他們往上面的建築群飛去。
「騰雲駕霧啊!爽!」公子白除了被震飛、打飛之外還沒真正意義的飛過,這回可真是悠閒愜意的飄了一把,而且離下面至少有二百米,他心裡好不得意。怪不得多少人都鑽窟窿打洞地想成仙,但就騰雲駕霧這一項享受就值得努力,對於他們的狂熱還是可以理解的,公子白不和時宜的感慨總會隨時發作。
中層的建築並非位於一個幾何平面上,而是在一個相對固定的空域內錯落,而且在這個空域內的遊客明顯比下面的要少很多,視野和交通狀況好了很多。飛近了看,各個建築都在門窗、屋頂等顯著位置掛著旗子或者匾額,上面用各種文字、符號、圖形表明建築中可以進行的交易。可惜的是中文或者其他公子白能夠理解的文字實在少得可憐,而且都是標在通用的路標上的,他只能從旗子和匾額上面的圖形來猜測各個建築的功能。本來還以為自己很淵博,到了這裡卻感覺到了文盲的心情。難道就沒有旅遊手冊什麼的出賣,如果真的沒有可以考慮編寫一本再附一副立體導遊圖估計可以賺一筆,公子白念念不忘出書賺錢的事,走到哪兒都在尋找機會。
「你想到哪去呀?」商瓷對呆愣愣的公子白髮問,其實他第一次來也是這副德行。
聽到商瓷的問話,公子白立刻想到了司徒焱焱給他的那張癩蛤蟆皮,估計這個地方能有願意收購的,不如就拿它出來碰碰運氣,於是就對商瓷說:「哪家是收購皮革的,我有張皮子想賣了換點錢。就先去那裡吧。」
「你手裡能有什麼好東西,這裡可是高檔消費區,你如果拿個破牛皮、豬皮出來,會被笑話,連我的臉也被你丟盡了!還是先讓我看一下保險一點。」商瓷對公子白要賣的東西很沒信心。
公子白對他那張癩蛤蟆皮也沒多大信心,聽商瓷一說趕緊把那張皮遞了過去。商瓷接過後展開細看,隨後臉上露出喜色,拍了他一下大笑:「好小子,還有這種好貨色,這次有的賺了!跟我來。」也不管公子白的反應,扯著他駕著雲往一個建築飛去。
公子白傻乎乎的跟在商瓷後面納悶,就是我的東西值錢他高興個什麼勁呀,真是怪哉!公子白還沒想明白,商瓷已經帶著他落在一幢不大但很精巧的房子門前。從表面上看這幢房子的樣式是普通的藍瓦白牆的房子,到了近前仔細一看它的不同之處就顯現出來了。看似普通的瓦片卻是由數量巨大不知名的鱗片穿綴成的;牆壁是由各種骨頭緊密契合而成;最牛的就是那扇門,跟房屋的大小相比門的比例稍大幾乎從地面直通房簷,門上用極其精緻的手工鑲嵌著不下百種生物的頭部,並且每個頭都是活的,有的眨眼,有的張嘴,有的伸舌頭,真是一個變態的設計,這樣的門有誰敢敲啊!
對著門公子白心裡發怵,商瓷卻是輕車熟路,伸手在一個三眼狗頭伸出來的舌頭上拉了一下,三眼狗中間的眼睛閃了一下,從狗嘴裡發出一個笑聲:「商瓷老弟,幾十年不來,這次來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來了?趕快往裡請!」那扇門無聲無息地向裡面敞開了。
商瓷一手握著那張癩蛤蟆皮,一手拽著公子白進了這間奇怪的屋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個寬敞的大廳,大廳的四壁上懸掛著十幾張頭尾俱全的毛皮,公子白能認出來的只有一張,那是只頭尾近五米的雪白虎皮。在大廳的地面上鋪著一層黝黑光亮的皮毛,邁進屋的第一步就差點滑倒在這個奢華的真皮原毛地毯上。再看大廳內擺的東西更是了不得,上百個巨大的衣架上掛滿了各式皮毛或者是皮毛、皮革製成的衣服。
「歡迎光臨百變皮貨莊!百變皮貨,亦真亦幻,百變皮衣,如您所願!」剛一進門兩個漂亮的服務小姐就迎上來喊著店裡的口號,給他們鞠躬。原來是一間皮草行,公子白從服務小姐的口號中確定了這個店舖的性質,但對他們喊的口號是什麼意思還是一頭霧水。
兩位服務引領著他倆穿過皮草叢林來到大廳後面的一個小一點的房間,在房門前兩個服務員退了回去,房門在商瓷伸手推前洞開,在門後露出一個甜美的笑臉,一位娥眉朱唇明眸貝齒的古裝美女出現在他們眼前。
出乎公子白的意料,看來斯文為人師表的商瓷卻大大咧咧地伸手拍了人家美女一巴掌,而且還是拍在胸部,光天化日的這不是耍流氓嗎?商瓷真是禽獸,公子白和李寵都把嘴巴撇得跟瓢似的,手裡都凝聚起了雷電,準備在美女喊非禮的時候,立刻出手劈了這個老流氓。可是公子白卻沒找到出手的借口,被拍的美女沒什麼反應,反而回手給了商瓷肚子一拳。這算什麼,難不成是商瓷的相好的,當著外人的面打情罵俏,肉麻死了!公子白的雞皮疙瘩立刻掉了一地,李寵也渾身顫抖,兩個旁觀者對商瓷更加鄙視。
「你個老骨頭,今天怎麼把這套衣服換上了?想勾引誰呀?」商瓷徑直走到屋裡坐在茶几後面的真皮沙發上,又揮手招呼公子白和李寵進來。
「最近沒什麼搞頭兒,悶的發慌就換幾件衣服玩玩,我的習慣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個美女在商瓷對面的老闆台後面坐下,瞧那動作怎麼也不像個女的。「看什麼,奇怪嗎?看來我這套衣服和現在的場合不配套,換一件吧。」看見了公子白的神態,那位美女吼了他一句,隨後打開了屋子一角的巨大衣櫃,接下來的景象讓自認為膽大的公子白作了兩天的噩夢。只見那位美女在衣櫃裡扒拉了半天,然後滿意地點點頭,接著用手攥住自己的頭髮猛勁一扯,全身的毛髮皮膚和服飾立刻隨手而下,只剩下一副完整的人骨架站在地上。這還沒完,這副骨架慢條斯理地把扯下來的人皮整理好,取出一個衣掛夾好後放回衣櫃,接著又從衣櫃裡取出一套「衣服」當著公子白的面往身上一套,馬上一個面貌誠懇的中年商人形象出現在他們眼前。
「白骨精!」公子白和李寵失聲驚叫。
_________________
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http://www.wretch.cc/mypage/dotine2001
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25 10:23
引言回覆
經過了幾件事,公子白的膽量被鍛煉得不算小,自認為有了鋼鐵一樣的神經,可在欣賞了店老闆的時裝表演後,一樣的頭皮發麻、髮絲倒豎,出了一身冷汗,忍不住大呼小叫。這也難怪,換作一般的人已經口吐白沫或者心膽俱裂玩完了。
「商老弟,我當你給我帶來的是貴客,怎麼是個新手啊?」看見公子白大驚小怪的樣子,那個白骨精笑得更開心了。
「讓你見笑了!這位是我們那邊新出道的毛小子——公子白,這個小鬼是他的小弟,我未來的搭檔李寵,我是帶他們來開眼界的,而且他們手裡有你感興趣的東西,我就帶他先來你這裡了。你也是!頭一次見面就搞這麼大的場面,有點太刺激了!」商瓷對白骨精說完後轉頭對還在擦汗的公子白說:「小白子,這位是百變皮貨莊的老闆——骨如柴。你這東西最合他的口味了。」不用別人教,商瓷也和其他人一樣叫公子白為「小白」了,公子白聽了他這個稱呼剛想抗議,沒等提出來就被他報出的「骨如柴」的名字給逗笑了,還真是名符其實的骨瘦如柴,而且連一塊肉都沒有。
經過商瓷的介紹,公子白大致瞭解了他來的這個地方和眼前的這個骨如柴。這個叫骨如柴的白骨精原本是一具被法術召喚後能夠行動的骷髏兵,後來施法者不知什麼原因沒有收回法術,使他「活」了下來。憑著一點點的法術原動力和上千年的修行,這個原本是垃圾兵的小骷髏居然成了氣候,變成了雄霸一方的骷髏王,他手下的白骨軍團全由有意識的骷髏組成在各界都是很有口碑的戰隊,絕非一般的召喚骷髏可比。這個骨如柴先是幹了一陣的僱傭軍,後來覺得什麼新意就按自己的愛好在北墟搞了一個百變皮貨莊。
骨如柴對自己的造型很不滿意,在很長時間內下了苦功,研究出了一套利用各種生物皮革製作衣服的法術。他這個法術的最高境界就是利用完整的生物皮作成「服裝」,穿用這種服裝後不但能夠變成「服裝」的樣子,還能獲得「服裝」生前所具有的某些功能。發明這個法術後,骨如柴欣喜若狂,索性在北墟開了一間店舖,以販賣服裝和收購皮革為業。因為他出售的服裝可以讓穿著者在外型和能力上產生變化,所以店舖的名稱就叫「百變」。但是他作出的服裝所用的原料也很講究,撇開取得皮革的方法不談,從皮革來源上將,如果是一般生物的皮革只能給穿著帶來外表的變換,必須是來源於有法力的生物,才能給穿著者帶來額外的能力。商瓷和這個骨如柴是老相識,所以把公子白帶到這裡來發財。知道商瓷來了,骨如柴特意展示他最近完成的非常滿意的作品,副作用就是把公子白給嚇了一身汗出來。
等公子白搞清了狀況,談話才進入正題。
「小朋友,商老弟帶你來,一定有什麼貨色吧?」骨如柴好像很清楚商瓷的個性,臉上真誠的表情讓人難以想像面前的只是一具皮囊包裹的骷髏,他的服裝還真不是蓋的。
「老骨你還是老毛病,就不能深沉一點,表現的有層次一點,還是內涵不夠啊!」商瓷開了骨如柴一個惡劣的玩笑,看著骨如柴的臉色不對,趕緊把一直掐在手裡的癩蛤蟆皮扔在他面前的老闆台上。「就是這個了。你看看中不中用?」
本來要發作的骨如柴看到丟到眼前的皮子,眼神立刻被吸引了過去,小心地把皮子展開仔細觀察起來。看來他對皮革有一種狂熱的嗜好,連商瓷挖苦他沒內涵,只是一堆骨頭的碴兒都忘了。公子白在一邊對他的服裝技藝崇拜的五體投地,明知道他的外表只是一層完整的皮子製造出來的視覺表現,可是那面部極其細微的表情變化和活靈活現的眼神沒有絲毫生硬的感覺,不知底細的一定以為面前的是一個狂熱的商人,百變這個名頭可真不是亂起的。
「那來的好東西,還是新鮮的,好多年沒見過這樣的好貨了!」骨如柴聲音都有些變了,看來這不起眼的癩蛤蟆皮還真找到買主兒了。
「值多少錢哪?」公子白著急地問。
「怎麼不得五七八千的,夠買兩部諾基亞7260的,你一部,清靈子一部。」李寵還替公子白記著給清靈子買手機的事呢。
看著商瓷在那裡一個勁地搖頭,公子白問:「商老大,你知道我不懂行情,還在那看笑話,有點不像了吧?」
「在這裡你要換人民幣?美元要不要啊?」商瓷吃驚地看著公子白。
公子白沒有聽出商瓷嘲弄的語氣,隨口答到:「有美元,那最好了!英鎊也行啊!到底值多少錢哪?」
商瓷作暈倒狀,連旁邊的骨如柴都開始大笑起來。
「你手裡的東西,在外面沒人要,在老骨眼裡可是個寶貝,八百年的妖怪皮實在是可遇不可求啊?這裡不流通外面的貨幣,黃金白銀倒是有一些,要用金銀來衡量這張皮的價值,換成的金銀恐怕要裝滿你在人界的家了。錢多了沒什麼用,不如你和老骨要點東西作個交換吧?」商瓷建議道,「他這裡的皮貨可是馳名各界的,你可以挑一套中意的不就解決了。」
「商老弟說的不錯!你喜歡什麼樣的衣服可以隨便挑一套,或者直接跟我說,我給你特別加工一下。」骨如柴十分贊同商瓷的提議,反正他特別想要這張皮,讓他拿出套衣服來沒什麼問題。
公子白想了想,自己掙的錢也不算少,如果能從這個白骨精手裡弄套衣服作為以後在同行(法師和賞金獵人)面前顯擺顯擺也不錯。「剛才飛了一次,感覺不錯,能不能給我一套能飛的衣服,還有我不會游泳再來一套能下水的,最重要的是穿上以後不要跟禽獸似的,我不想讓衣服改變我的光輝形象。」商瓷的提議是讓他選一套衣服,他可不傻,看得出來老骨非常想要這張皮,張嘴就要兩套,還擺出一副不行拉倒的架勢。
「果然是市場經濟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年輕人,懂得利用商機,而且有創意。非逼著我把箱子底翻出來不可。」骨如柴轉身在他收藏精品的衣櫃裡翻了半天,拿了一件閃著銀色亮光的皮衣放在老闆台上。
「北溟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莊子‧逍遙游》裡面講的鯤鵬你們聽說過吧,過來看看這個。」骨如柴招呼公子白到跟前來。
公子白湊上前去仔細觀看。檯面上放的是一件衣褲聯體的緊身套裝,看樣子就像緊身的潛水服,穿上後僅能露出手腳和面孔;銀色的光華來自於佈滿其上的羽毛狀鱗片;在手肘和大腿外側有著魚鰭狀的花紋;背部的鱗片更奇妙地排列成翅膀的模樣;包裹住頭部的部分顏色略深,在其兩側略上的部位兩隻鷹隼般的眼睛生氣勃勃,讓人覺得它還是活的,露出面孔的開口的邊緣滾著亮藍色的鑲邊像張開的魚口。公子白看著好奇,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表面佈滿了鱗片的衣服沒有想像中滑膩或者粗糙的感覺,入手輕薄柔軟如同裘皮大衣一般,不禁讓公子白嘖嘖稱奇。
「這東西跟鯤鵬有什麼關係?我要兩套,你拿出一件來就想敷衍我呀!」公子白對著那個白骨精提出了疑問。
「你是真不識貨呀!這件衣服就是某家我打仗的時候殺的一隻三百年的鯤鵬,看它死了可惜就順手取了他的皮,準備廢物利用。後來正好有一位道士來跟我定做,我就照人的體形做了這件衣服,可是都一百五十幾年了這傢伙一直沒來取,估計是作古了。他既然不來,之後又沒有客戶訂購人形的服裝,這好東西就只有壓箱底了。趕上你有這樣的要求,就拿這個跟你換了!」骨如柴一副肉痛的表情,其實他根本沒有肉。
「有說明書嗎?什麼功能?怎麼用?合乎我的要求嗎?」公子白立刻拋出一串問題,他可從來沒搞過這種玩意,不問清楚了可不敢亂試。
「你當我是賣電腦的。這套衣服有鯤鵬的本性在上面,不發動它的附屬功能的時候完全是冬暖夏涼的內衣,發動起來則可以上天下海,但是有一點要注意發動它不可以超過兩個時辰,否則它的獸性發了把你這個穿衣服的吃了本店概不負責!至於怎麼用,還需要我幫你一下。你站得近一點。」骨如柴現在的表現完全是一個商場售貨員的德行。
公子白按照骨如柴的指點緊挨著桌邊站好。骨如柴把那套「鯤鵬」從檯面上抓起來,把衣服上面的兩隻眼睛對準了公子白後,對著衣服大叫了一聲:「識別!」只見衣服原本就活生生的眼睛裡射出兩道藍光把公子白罩在裡面。公子白被藍光罩住沒有什麼不適感,反而有種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般暢快的感覺。過了大約兩分鐘,藍光收回,骨如柴把那套衣服用力擲向公子白。公子白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接,可是迎面而來的皮裝沒有被他拿到手裡,而是徑直貼肉穿在了他的身上。這可有點神奇過分了,這一身皮居然透過了包括內褲在內的所有異物和他的皮膚緊密結合在一起,並且絲毫沒有緊繃或憋悶的感覺,彷彿原本就長在他身上一樣。
「OK!識別完成了,以後它就是你的,除非經我改造別人是穿不上的,穿、脫、飛、潛只要在心裡想就可以了,它都會執行的。為了不引人注意,頭部特意加了料只有在發動功能的時候才顯出來,這樣才不影響平常的穿著,我的設計完全是以人為本的。佩服我吧!」可能很久沒有人來買他的東西,骨如柴賣力地吹噓著。
公子白心知肚明自己是得了寶貝可嘴上卻說:「本來尋思著可以換點錢回去買手機的,錢沒換到想換兩件衣服,結果只弄了一件,還是內衣,連時裝款的都沒有,看來回去還得自己墊錢吶!」說完了故意用眼睛瞟著骨如柴作失望狀。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貪?好了,頭一次見面,你也算是晚輩,這兩塊東西我沒有用,你拿去吧,人都喜歡這東西,這回滿意了吧?真是,誰讓我喜歡這癩蛤蟆皮呢!」骨如柴從抽屜裡摸出兩塊磚頭大的金屬扔了過去。
公子白伸手接過,有了前次的經驗他以為又是些奇怪的東西就沒用什麼力,可這次飛過來的磚頭異常沉重,一下沒拿住從手裡滑下去砸在了腳面子上,疼的他吱牙裂嘴。差點疼暈的他抱著腳剛想開罵,看到熟悉的金屬光澤立刻把張開的嘴閉上了,地上一黃一白的兩塊磚頭,黃的是黃金,白的不是白銀而是白金(鉑)。怪不得這麼重,還好哥們的身體經過強化,換了正常人腳就不是腳了,肯定變鴨蹼一樣的肉餅。雖然黃金、白金都是限制流通物,不是隨便交易的東西,但對公子白可是最好的止疼藥,他立刻忘了疼歡天喜地地收了起來,生怕慢了被商瓷拿走。現在可以買一車手機都用不了,司徒焱焱還算有良心,公子白心情大爽。
商瓷顯然不是公子白所想的那樣對黃金白金感興趣,扔下公子白在一邊傻笑,他點了根煙美美地吸上兩口才對和公子白一樣傻笑的骨如柴說:「老骨,給你介紹的貨色滿意嗎?」
「非常滿意!看著它我的創作靈感一發不可收拾!」骨如柴頭都不抬,一門心思地研究著如何用這張癩蛤蟆皮進行他的創作。
「等一會兒隨便你創作,先把我的帳清了。」商瓷一把手把癩蛤蟆皮拽了回來。
「你的帳?噢、噢,對、對、對!光顧著高興了,把你的好處給忘了。你說要什麼吧?」骨如柴抻著脖子、搓著雙手十分急切地看著被商瓷收到背後的皮子。
「這次不跟你要東西,而是借。」
「你要借什麼?」
「把你的骷髏士兵借兩個當跟班,過個二三百年我再還給你,我可要有智商的那種,不要傻的。」商瓷把皮子拿到身前故意在骨如柴的眼前晃,明顯有你不借我就把他拿走的意思。
「借你可以,你可得保證他們的安全,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召喚骷髏,他們是我的子民,有了意識和智慧,也是生命,不是貨物和奴隸!」骨如柴有點不情願,但又急於得到那張皮子。
「我知道,我保證不會讓他們有危險的,行了吧?」商瓷回答的很乾脆。
骨如柴得到了商瓷的保證後稍微放了點心,衝著門外喊道:「97、98,進來!」門一開,外面進來了兩具比商瓷高一頭的骷髏,粗大的骨骼閃這清白的光,一具提了桿骨矛,一具手持盾牌和骨劍。這兩具骷髏除了高大粗壯外與法術召喚的骷髏不同外,就是非常的清潔全身淨白宛如玉雕,而且在眼眶裡有兩團飄忽不散的藍色光霧,與腐臭不堪空洞無神的召喚骷髏比起來少了陰森恐怖的氣勢,卻別有一種另類的威武雄壯之感。
兩具骷髏嘎吱嘎吱地走了進來對著骨如柴行禮後站立不動。骨如柴指著商瓷說:「你們兩個以後就跟著他,聽他的吩咐辦事,千萬不要丟我的臉。不過要記住,如果他給你們的任務威脅到了你們的生命安全,你們可以拒絕完成。明白了嗎?」雖然沒有肌肉來表達面部表情,公子白還是感覺到了兩具骷髏的笑意,原來他們倆也覺得骨如柴給的任務不難,在危險的時候可以跑路真是太好了。「明白了!」兩具骷髏用幹幹的聲音回答,然後走到了商瓷的面前行禮,接著站到了商瓷的身後作衛兵狀。
「苦著臉幹什麼?這兩個是在我這裡排名前一百位的戰士,無論從智商還是戰鬥力都是一流,能威脅他們安全的事很少,你偷著樂去吧!我什麼時候虧過你?趕緊把皮子給我拿來!」骨如柴迫不及待地想拿回那張皮子。
看了身後的骷髏戰士,商瓷滿意地點了點頭,把皮子扔給了骨如柴笑了笑說:「果然講信用,以後還會給你介紹生意的,你自己慢慢欣賞吧。我帶這個小朋友到別人那裡玩了。」說完拉起公子白轉身要走。
「等等!先說清楚再說,我賣東西,你得好處,怎麼回事?」公子白對商瓷的行為很不理解,揪著他的脖領子問。
「急什麼!我這可是合法收益。」商瓷使了一個巧勁掙脫了公子白的雙手,整理了一下衣領,故意清了清嗓子接著說:「你沒聽說過中介人嗎?我是這裡合法的中介人,和這個老傢伙有契約,我在人界收集好的貨色給他,他要付我中介費的,又不是剝削你,你急什麼?」
「我說你那麼有積極性,原來是用我來換好處,你要這兩位戰士幹什麼?」公子白明白了商瓷的險惡用心,但便宜也被人佔了只能認帳,算是交了入門費,轉而對他借骷髏戰士產生了興趣。
「沒別的意思,你有鬼小弟比我拉風,我就只有先借兩個骷髏警衛充下門面,等我把小李挖過來就讓他們下崗。」商瓷得意洋洋地說。
「你就跟這兩位仁兄過吧,希望他們會給你講笑話!」公子白不爽地回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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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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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25 10:24
引言回覆
公子白和商瓷一邊鬥嘴,一邊往外走,這時,一直看熱鬧的李寵突然喊道:「等等!」公子白和商瓷一齊回頭望著他心說:這小鬼又有什麼花樣?
李寵叫住公子白和商瓷卻沒和他們繼續講話,轉而飛到骨如柴的面前,擋住他們觀看皮子的視線問:「骨叔叔,剛才您說給我老大的衣服是一百五十幾年前的一個道士訂作的,那個道士是誰,可以告訴我嗎?」
骨如柴正看得雙眼冒光,被突然飄到檯面上的小鬼嚇了一個後仰,弄清了怎麼回事後,不耐煩地說:「簡直要讓我腦充血了!你這小鬼跟你們老大一樣的囉嗦,客戶資料是保密的,不能告訴你!」
公子白開始的時候只顧著看「鯤鵬」套裝,對骨如柴的交待沒大在意,現在聽李寵一問,隱約覺得有打破沙鍋——問(紋)到底的必要,趕緊過來幫腔:「你們衣服又沒賣給他,他還不算你真正的客戶,都一百五十多年了,估計他不是作古就是成仙了,以前的資料也沒什麼價值了。不妨讓咱們看看,還有你面前的小朋友也不是一般戰士,冥界的牛頭馬面是他的干爺爺。他要問的事可能跟他爹有關…………」公子白也擺出一堆理由,然後抬出冥界的後台,最後又把李寵的身世淒婉地講了一遍。
「真受不了你!」骨如柴指著公子白說:「什麼事都能讓你說得合情合理,真服了!牛馬兩位老大我都認識,我手底下許多子民還學他倆開的軍校呢!小李子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所以我才把這套衣服送給你的,你看看這個。」骨如柴扔給他一張發黃的紙片。
公子白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服裝定單定制人:絕塵品名:鯤鵬套裝功能:飛翔、滑泳,且不改變穿用者外形用途:戰鬥價格:免費備註:定制人曾經救過骷髏子民,故免費贈送。
公子白聽了骨如柴的一番話,本來自認為成功說服骨如柴的成就感蕩然無存,看完這張定單後,連剛才購物帶來的樂趣也消失了。這老骨頭,本來就預謀好了,拿理應給李寵父親的東西和他換了一張皮子,相當於沒什麼損失,白撿了好貨。因為從時間上推算,正好是李寵沒有變成靈鬼,絕塵一人獨闖天下的時候訂作的皮衣,這本就是該由他們繼承的東西。
「你這個奸商!把皮子還我,這衣服應該由李寵繼承,我是他老大,他的就是我的,你還用它和我換東西,卑鄙、無恥、下流!」公子白很氣憤。
「我也在奇怪,平常很摳門的老骨怎麼這麼大方,連骷髏戰士都肯借給我,小李不問一句還真讓你給懵住了!」商瓷也很不憤。
「北墟的交易規則你們不是不知道吧?交易商品的價格不以價值為依據,交易一經達成不得反悔,我可是守法經營的老實人,你們要早問一句我就把實情說了,也就沒這事了。誰讓你們不做好市場調查的!」骨如柴理直氣壯,面不改色。
「骨叔叔,既然交易已經完成,而且又有北墟的規則在,我不想跟你找後帳。但是希望你能把我父親的訂作這件皮衣的事跟我講講,這肯定是發生在我變成靈鬼之前,一直沒聽我父親提起過,所以我想瞭解一下。也許能從中找到一些我父親被害的線索,他憑自己的修為打拼,特意到你這裡訂作皮衣一定有他的用意。」李寵阻止了公子白繼續和骨如柴算帳,他最關心的是他父親的事,其他的都無所謂。聽了李寵的話,公子白和商瓷都停止了叫喊,全都擺出你不告訴我小弟就跟你沒完的架勢瞪著骨如柴。
在公子白和商瓷的逼視下,骨如柴講了這件皮衣的來歷。如李寵所言絕塵降魔驅鬼從來不靠法寶,但在李寵出事的前一年來到北墟,要求骨如柴為其製作一件皮衣。骨如柴當時只以為是一般的業務,只問了一句要這件衣服做什麼,得到的回答是戰鬥,堅定的回答和目光讓骨如柴對這個人界道士印象深刻。絕塵離開後骨如柴開始製作皮衣,同時他手下的一位子民向他說這個道士曾經在另一個道士手中救過他,所以骨如柴決定要把皮衣免費贈送給絕塵,但絕塵卻一去未返。過了五十年,被他救過的那個骷髏特別申請去尋找他,結果也是一去無蹤。隨後這一切又被時間湮沒,直到冥界的牛頭馬面傳出尋找絕塵的消息,骨如柴才想起這件往事,但他反映的情況對尋找絕塵毫無意義所以牛頭和馬面也沒把此事作為重要事件,李寵也不得而知。當商瓷介紹公子白和李寵的時候,骨如柴就想把為絕塵留下的皮衣送給他們,可是公子白卻鬼使神差地提出了與絕塵一樣的要求,骨如柴又是不折不扣的奸商,他故意在介紹皮衣的時候提了一句想引起公子白和李寵的注意,只要他們一問就把皮衣白送,如果不問的話就利用北墟的規則坑他們一把,結果公子白心急上當,讓他佔了便宜。李寵在交易完成後問起,他就沒什麼心理負擔的全招了。
聽了骨如柴的交代,公子白等人推斷,絕塵反常地主動訂製法寶一定有特別的原因,再加上被他救過的骷髏也失蹤,極有可能與害他的人有很大的關係;而他沒有來取他訂製的皮衣則有可能因為李寵出事的關係影響了他的修為,使他無法來到北墟或者無法使用皮衣。多少對絕塵的已往有了一點線索,也算不虛此行,至於被骨如柴坑就算交學費了,公子白悲憤地離開了百變皮貨莊。而商瓷對公子白提出的要求和絕塵訂作皮衣的要求驚人的一致驚歎不已,還用了一句著名笑星范偉的經典台詞來形容:大哥!緣份吶!
剛才的事明顯影響了李寵的情緒,為了活躍氣氛商瓷帶著他們在中層的各個店舖裡東遊西逛見識了不少神奇的生物和物品。可是沒有人能用得上的讓公子白非常鬱悶,而李寵的情緒也沒好起來。唯一讓公子白欣慰的是,原來他從水洞裡弄出來的寶石在這裡是很緊俏的商品,好多在人界混生活的生靈都要用它們積累了億萬年的靈氣和能量來維持生命,還有用它特有的性質來製作特殊物品的,總之用處多多、需求大大。
「我們到上層去開開眼,順便能個VIP資格吧。」公子白叨咕著。
「我很累了,到上面去,還是等等吧。」商瓷懶洋洋地說。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看我逛上了癮想趁機敲詐我是吧?你想得美!」商瓷別有用心的笑容暴露了他的想法。「哥們現在會飛了,怕你不成!」公子白剛弄到一件可以飛的衣服,可以和商瓷叫板了,看著商瓷一副有能耐你飛一個我看的模樣,他發動了剛得到的鯤鵬。
公子白念頭一動,鯤鵬隱藏的頭部立刻顯現出來,緊附在皮衣上的羽毛狀鱗片,向真的羽毛一樣舒展開,瞬間把外面的衣褲全都撐破,背部的翅膀狀花紋急速向外伸展,一對銀色的翅膀出現在他的背上,全身覆蓋著銀色金屬光澤的羽毛,背生雙翅僅露出面孔和手腳的一隻「鳥人」出現在商瓷和李寵面前。「飛!」公子白為了增加氣勢大聲地叫了出來,背後的翅膀非常配合地扇起了一陣狂風,帶著他沖天而起。接下來慘劇發生了,公子白從生下來就是雙腳走路,對如何使用翅膀就像讓老鷹穿鞋一樣陌生,飛起來的他跟沒頭蒼蠅一般無二,導致長達半個小時之久的空難,在中層和上層之間穿梭的遊客全部成了受害者。終於,在不斷的碰撞中漸漸熟悉了飛行,一頭包包的公子白在停了下來,隨即被一群憤怒的遊客包圍。面對無奇不有的面孔和他們整齊劃一超高溫度的目光,公子白說了一句:「看什麼看!沒見過天使呀!」趁包圍者愣神的工夫脫離了包圍圈。他這句話首先把商瓷和一直悶悶不樂的李寵笑了個半死,更嚴重的是令西方的天使們為此事背了很長時間黑鍋,在一段時間內他們被列為在北墟不受歡迎者,其入墟申請一概被拒簽,理由是危害公共安全!
因為沒有了衣服,又不想繼續製造交通事故,公子白只得收回了翅膀,把鯤鵬當做體形衫來穿,好在他的體形還過得去,沒有被繼續圍觀和嘲笑。在商瓷和李寵的壞笑中,老老實實地駕著商瓷的雲彩來到了上層。上層有一座飛簷高聳,畫棟雕樑的宏偉宮殿,和比宮殿大數十倍的廣場。宮殿位於廣場正中心稍後一點的位置,廣場的正中心,距離宮殿正門百米的位置有一個巨型的告示牌。這個告示牌高有三十米,長達一百米,更像是宮殿的影壁牆。
商瓷領著公子白和李寵來到巨誇張的告示牌前面。告示牌前面的觀眾並不多,也就三五十個,而且全都是鬼頭蛤蟆眼的怪物,算得上人類的就他和商瓷兩個。這些傢伙對公子白和商瓷的到來不以為然,個個全神貫注地看著告示牌上花花綠綠、奇形怪狀的文字和圖片,不時有掏出紙筆記錄的,還有往上面寫的。再看商瓷竟也和這群怪物一樣對著告示牌看了起來,還顯出津津有味的模樣。公子白看著告示牌發現自己整個一文盲,半個字都不認識,不禁又要發問。
「商老大,你看這些鬼畫符的玩意,有什麼樂趣嗎?我一點也看不懂,說出來我們同樂一下不行嗎?」
「跟你說,看不懂真是你的遺憾吶!這可是北墟有名的『風流榜』啊!」商瓷一臉得色。
「風流榜?不會是黃色BBS吧?」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怪,公子白打斷了商瓷的講話。
「胡扯!當心讓邊上的聽見打爆你的頭!」商瓷一臉嚴肅的表情,「這個榜上面發佈的是一些墟裡面的重要信息和一些特殊商品的供求信息。但它最主要的功能就是發佈懸賞信息,無論是各界的正式組織還是私人都可以在榜上發佈信息,而活躍於各界的賞金獵人和殺手都會在這裡找生意。只要在這榜上被懸賞的都會像風一樣逝去,水一樣流去,所以被戲稱為風流榜。不懂可不要亂講啊!」
公子白聽了商瓷的解釋,看著周圍幾個妖裡妖氣的仁兄極不友善的目光,縮了縮脖子不吭氣了。跟著商瓷在風流榜底下又站了十分鐘,睜目如盲的感覺讓他鬱悶得想飛,終於又忍不住問道:「商老大,這花裡胡哨的,你全能看懂?真是佩服、佩服啊!」
「那可能全懂啊?仙界的文字我沒問題,佛界的略知一二,其他就全不懂了。」
商瓷謙虛又誠實的回答,更讓公子白納悶。「那我看你好像都認得,剛才給我讀的還是魔界的新聞呢。」
這回商瓷真的老實得很,沒有忽悠公子白,跟他講了這裡的奧妙。這個風流榜上面什麼文字都有,看榜的又不可能什麼文字都認識,為了解決溝通的障礙,北墟推出了一項舉措。基於每個被審查合格的入墟者都持有VIP卡片的情況,北墟在這個卡片上作了文章,只要通過自己的卡片就可以把不懂的文字即時翻譯過來,商瓷正是借助他自己的卡片才可以隨意瀏覽榜上的內容的。
「沒有卡片真是不方便,我也要弄一張,趕快帶我去!」公子白拽著商瓷就往大殿裡走,整個北墟就這麼一個像樣的行政機構,申請卡片肯定是要去那裡的。
出乎意料宮殿的門口竟然沒有警衛,公子白拖著商瓷徑直闖了進去。進了大門是一條不長的走廊,直通大殿裡面寬闊的天井。順著走廊走到天井中的公子白,由於沒有思想準備,被迎面而來的忙碌場面給震住了。宮殿裡從下到上十幾層上百個房間像蜂房一樣圍繞的天井開著門口,踩著雲彩的神仙、長著翅膀的妖怪、笑咪咪的佛爺、恐怖的鬼影跟蜜蜂似的帶著各種聲光效果經過天井穿梭於各個房間。
公子白呆立了兩三分鐘,這些忙碌的「蜜蜂」都把他這個闖入著當作空氣,沒有一個過來搭理他。而被他拽著的商瓷則一個勁地跟他打啞語,意思是讓他到一邊去,不要在這裡站著。搞什麼飛機,有話就說唄,裝什麼聾啞人!公子白心中不悅,忍不住喊了一聲:「有管事的嗎?我要辦卡!」這句話一出口,所有忙碌者都如影碟定格一般停下在原處保持姿勢,天井中立時鴉雀無聲靜謐得詭異。剎時,上千道各具特色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公子白身上,在辨認出銀色皮衣裡包裹著的不過是個人類而已是,所有目光立刻從好奇變成了鄙視,隨後立即收回。天井內忙碌依舊。
商瓷終於掙脫了公子白的怪力,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反扯著公子白到了位於一層的一個房門口,對他說:「小白,這下你出名了。恭喜你成為這裡第一個在天井裡發言的人。那個天井是這裡的交通樞紐,除了這裡的老大,誰也不准在那裡出聲,以免影響交通。好在這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大家反應強烈,同時停下來看你。只要有一個剎不住車的,就得來個連環碰撞,滿天紙片、一地雞毛!要辦卡就先到這來,跟你比劃半天你看不明白呀?急什麼急呀!」
「怨我嗎?這麼大個地方連個路標都沒有,房門上也沒標牌。我長這張嘴,不就是打聽道的嗎?」公子白總有他自己的道理。
「去辦你的卡吧,衝動的小青年兒!」商瓷忍無可忍一腳把公子白踹進門去。
公子白連滾帶爬一溜跟頭地撞進屋裡,抬眼看見一個豬頭人身穿連衣裙的肥婆坐在桌子後面衝他露著「迷人」的微笑,嚇得他一個緊急剎車轉身欲逃。一定是走錯房間了,這種地方怎麼也要放一個養眼的漂亮美眉,怎麼可能是豬八戒他二姨呢?
「這位先生,您是來申請入墟資格的吧?我叫丹妮,很高興為您服務。」豬頭肥婆的模樣不怎麼樣,聲音倒是很悅耳,看來沒走錯地方,這裡的老大一定是個審美疲軟的傢伙。為了實現他的計劃,辦張VIP卡是必須的,公子白只得硬著頭皮坐到了丹妮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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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5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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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丹妮的指導下,公子白很快添完了幾張無聊的申請表。丹妮把表格收過去,看了幾眼後又遞過來一張表。
公子白有點不耐煩了,抗議道:「丹妮小姐,你有完沒完哪?怎麼又有一張?剛才添的那些不算數啊?」
「先生,剛才您添的是入墟申請和自己的基本情況,經過初步審查後,您只要在添了這張資信證明就可以把您的全部資料送交墟主批准了。」丹妮解釋說。
「資信證明?什麼東西呀?」公子白問。
「就是能夠證明您具有在墟裡交換和購買物品能力的證明。這可不是隨便添在紙上就可以的,必須要拿出實物放在墟裡專門的保管處,作為您在墟裡合法交易的擔保。」丹妮一邊解釋,一邊用眼角瞟公子白,那意思是說,看你小樣傻乎乎的,啥也沒有來辦什麼卡呀!
靠!一頭豬也敢用鄙視的眼光看我,簡直是侮辱啊?要是在外面我讓嘯月把你燉來吃了!公子白想歸想,在這裡他可不敢亂動,不過嚇嚇眼前的豬頭還是可以的。手裡憑空出現了一塊拳頭大的鑽石和瑪瑙,衝著豬頭丹妮說:「小姐,這個可不可以作我的資信擔保啊?」
寶石在這裡可是硬通貨,跟外面的金條一樣,幾乎成了所有墟、市的通用貨幣,這麼大個兒的寶石更是首次出現。豬頭丹妮的小眼睛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了,沒精打采的耳朵也豎了起來。「先生,這完全沒問題,打您一進來我就看出來您不是一般的人物,您先喝口茶。我替您添好表格,把這兩塊寶石存到保管處去後,立刻到墟主那裡把卡片給您取回來,您的申請我想毫無問題,肯定會被批准的。好久都沒見到像您這樣富有的人了!」看來在哪裡都是有錢好辦事,丹妮的前倨後恭的態度就是最好的證明。
豬頭丹妮拿著表格和寶石拉開門飛了出去,留下公子白一個人在屋子裡喝不知名的茶。過了快一個小時,公子白都犯困了,那個豬頭還沒回來。從剛才在外面看到的景象推斷,這裡的辦事效率不會這麼低的,這個豬頭會不會和商瓷勾結拐了我的寶石逃跑了?公子白覺得奇怪,起身來到房門前,想推門出去,可是那扇門卻跟牆壁粘在了一起,他用了知道的包括「芝麻開門」在內的所有方法,都沒成功。
等他氣急敗壞地轉過身來想砸點東西出氣的時候,發現原來豬頭的位置上坐著一個邋遢的老頭兒。老頭兒一手拿著他剛才用的茶杯,一手拈著下巴下面僅剩的幾根山羊鬍子,瞧著他笑。
「年輕人,你終於來了。而且一來就造成轟動效應。你知道外面現在都傳開了,你不但是第一個在大廳裡叫喊的人,還是迄今為止所交納的擔保物最貴重的人,名副其實的雙頭銜哪!」那個老頭兒沖公子白沒頭沒尾地一頓嘮叨。
「老頭兒,你誰呀?從哪蹦出來的?」公子白心情大壞,望了尊老愛幼的美德,對這個來路不明的老頭兒發起火來。
「我們見過的,你不記得了?」老頭兒沒生氣,擺正了臉孔給公子白來了個面部特寫。
「我們見過?我看看!」公子白誇張地湊到老頭兒的跟前,來了一個最佳視距——眼睛只離老頭兒的臉三十厘米。這次他可看了個分毫畢現,這張臉的確在哪裡見過,而且是幾個月前。「是你?!」公子白像觸電似的蹦了起來。面前的這個老頭兒正是把李寵寄身的法像賣給他的那位地攤上的老者。
「是我,很驚奇吧?」老頭兒十分欣賞公子白的表情。
「你到底是誰呀?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公子白有點迷糊。這也難怪,沒遇到李寵之前他只是個無知無能的凡人,稍微會點法術的就可以把他愚弄個半死。
「我嗎?說出來不要嚇到你,這裡的老大,北墟的主人——老莊。」老莊說完把手裡的茶杯放在公子白面前,杯子裡重新蓄滿了熱茶,示意他坐下享用。
公子白下意識地坐到了老莊面前的椅子上,端杯呷了口熱茶。一口茶下肚,心神稍定,精神也好了不少,整理了一下思緒,他重新發問:「你說是北墟的主人,有什麼證明?北墟的主人會跑到地攤上去賣破爛又如何解釋?」
「我是不是北墟的主人,不需要向你證明。這裡絕大部分人只知道有北墟,北墟真正的主人卻沒幾個人知道是誰,見到的就更少。」對於公子白的第一個問題,老莊根本不屑回答。「看著自己的地盤天天進行著各種買賣,自己卻沒機會賣點東西,所以就收拾幾件破爛兒到人界去作買賣過過癮。要不是你照顧我生意,我還真白跑了一趟呢。」對於公子白的第二個問題,老莊的解釋更是離譜。「自從你把那個人像買走,就知道你早晚會來這裡,你一來就搞出驚爆效果我可是沒想到的。」
「怎麼想,都覺得這裡面有陰謀!」李寵寄身的法像曾經在這個老頭兒手上,如果他真是北墟之主不可能看不出法像的古怪,既然他知道法像的古怪又把法像賣給他一個凡人,顯然是別有用心的。
看著公子白狐疑的目光,老莊微笑了一下岔開了話題:「丹妮要回來了,我該走了。看在你照顧我生意的情面上給了你一張金線VIP卡,比外面叫商瓷的那個壞小子的卡強多了,你可以好好顯擺一下了。見到我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不然要有麻煩的。還有,外面的風流榜要仔細看一下!」說完,老莊消失在座位上,公子白則捧著半杯茶發愣。
門一響,豬頭丹妮從外面扭扭搭搭地走進來。「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今天墟主有事,耽擱了一下。」丹妮先給公子白道歉,接著說:「不過您多等一會兒是值得的,墟主居然發了一張金線卡給您,您拿這張卡不但可以在這裡遊覽購物,連與北墟齊名的其他墟都可以使用,不需要重新辦理了。」丹妮邊說邊遞過一張鑲著三道金線的銀色卡片,卡片應該是銀一類的金屬製造的,入手沉甸甸的,絕對是個有份量夠氣派的東西。果然跟老莊說的一樣,拿著卡片,公子白不禁對老莊剛才自稱北墟之主的事信了幾分。
「丹妮小姐,我想問一點兒關於墟裡的情況,你能回答我嗎?」公子白為了增加誘惑力,特意取了一顆拇指肚大小的紅寶石放在桌子上。「只要你能如實回答我,這個就是你的了。做一件飾品或者換點別的用得著的東西應該夠了吧?」
面對公子白赤裸裸地收買,丹妮那雙小眼睛迷成了兩道縫,把寶石拿到手裡看了又看,激動得口水都流出來了。「先生,你想知道什麼?不是跟你吹,墟裡沒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只要我如實回答這東西就是我的了,對吧?」整個一個貪財八婆的嘴臉。
「對,你只要不騙我就行。」公子白爽快地回答。
「那您就趕快問吧。耽誤久了別的申請者會投訴我的。」丹妮緊攥著寶石生怕它飛走了。
「這張卡是北墟之主簽發的嗎?」
「沒錯!」
「你親自看他簽發的?」
「不是。我只把相關的文件送到他的辦公室門口,再由他的秘書轉交。」
「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
「三百年。」
「你見過墟主嗎?」
「沒有。我的上任幹了一千三百年也沒見到過。北墟裡能見到墟主的恐怕只有他的秘書。這裡都傳言,墟主是個神秘的無處不在的變態。這個你可不要說是聽我說的,不然我死定了!」說著說著,豬頭丹妮就有點溜嘴了。
「墟主的名字你總該知道吧?」
「知道。他的名字叫老莊。幾乎所有知道北墟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看情況,再問下去也沒什麼價值,看來老莊沒準真是北墟的主人,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還是得在碰到他的時候問。公子白結束了問話,剛想開口向豬頭丹妮要回寶石,丹妮卻先開口說:「先生,您是不是覺得剛才的問題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想要回寶石呀?」
「對呀。你說了跟沒說一樣,這樣的情報不值錢吶!」公子白擺出兇惡的表情回答。
「我們可是有言在先,只要是我如實回答您的問題就行了,可沒說一定要對你有價值。根據這裡的規矩,你就應該按約定把寶石給我,難道您這個有身份的人還在乎這一點點損失嗎?」丹妮拿出規則這個大帽子壓人,擺明一副要財不要命的架勢。
仔細一想,剛才確實是和丹妮這麼約定的,自己真是豬腦,在骨如柴那裡已經吃了一次虧還不長記性,公子白白白損失了一快寶石心裡很痛,那可是上次在水洞的時候,被太子丹一頓收拾,事後從大腿肉裡挖出來的,就這麼讓一個豬頭給坑去了,我恨北墟這該死的規則,定規則的老莊真是個變態!公子白氣乎乎地往門外走去,在關門的時候聽見丹妮在自言自語:「總有這樣的傻瓜,問這種問題。算這個已經有一千零三個了!」聽見這話,他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個丹妮分明是扮豬吃老虎,認為她傻的才是真正的豬!
出了門,正看見商瓷和李寵在門外畫圈,顯然是等著急了。他一出來,商瓷就指著他埋怨:「人家辦張卡,頂天用半個小時,你進去了一個多小時,負責的丹妮又不是美女,你磨蹭這麼半天幹什麼啊?」基於北墟的客戶隱私制度,在申請入墟時其他人不得進行干擾和查看所填寫資料,所以商瓷和李寵只能在門外乾等。他們不是不能到別處去,就是怕公子白出來找不到他們又鬧出些破紀錄的事情,讓帶他進來的商瓷負不起責。
剛才在裡面跟墟主喝了杯茶,嘮了嘮家常,後來又被豬頭丹妮騙了一顆紅寶石的事,前有老莊的交代,後有面子問題,話到嘴邊又被公子白嚥回了肚子裡。
「你看這個。」公子白把金線VIP卡拿出來給商瓷看,「辦一個金線卡,當然要比你的普通卡用的時間長一點兒,你急什麼急呀?」不能說實話就只好轉移商瓷的視線改變話題了。
「沒天理呀!我老人家混了二百多年都沒混到一張,你小子怎麼弄到的?」商瓷是識貨的人,看見金線卡立刻眼紅起來。
「小看我呀?我別的沒有,寶石倒是大把的。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在那裡都好使!」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土財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著後輩在面前如此囂張,商瓷心裡有點失落,暫時忘了追問公子白,讓他得以矇混過關。
天井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有了金線卡的公子白拉了商瓷再次來到風流榜前面。不理會商瓷在邊上絮絮叨叨地追問,他選擇了沉默是金,對活了二百年的人精來說沒有太有效的謊言。有了卡片在手,公子白輕鬆地看明白了風流榜上的信息,上面的信息可謂五花八門,相比之下,魔鬼在上面收購P4的電腦,神仙求購幼年怪物作寵物一類的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信息,公子白看了半天連風流榜的一角都沒看完,就被各種信息衝擊得直翻白眼。
「你找什麼呢?剛才沒辦卡的時候你就有了打算,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像你這種看法,得看一個月才能找到要找的東西。」商瓷看公子白找來找去的實在痛苦,上來搭話:「想找什麼,我可以幫你,我老人家沒有你那麼富,但經驗有大把的出賣。」
老莊曾經提示公子白要仔細看一下風流榜,可他看了半天只是冰山一角,如果想看完可真得十天半月的。誰知道老莊讓注意的是什麼,也不想給點具體的提示,他就不想想在這長達百米的大榜上沒目標的搜索是多痛苦的事,還是不要浪費時間進行原來的計劃要緊,以後有的是時間一點點兒的看吧。打定了主意,公子白張口就問:「懸賞緝拿、刺殺的信息在哪裡?」
「你會對這個感興趣?難道你要改行當賞金獵人。這你可問對人了!」商瓷來了精神,指點著三十米外的一塊區域說:「就是那裡了。什麼樣的任務都有,建議你先挑簡單一點兒的來做。」
公子白用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然後在那塊區域仔仔細細地看起來。
「這個任務不錯,捉一隻偷了靈丹的野兔,沒有危險,報酬是兩棵山參,比較適合你。」商瓷以專業的眼光提出了合理化建議。
「別在那閒扯了,過來幫忙。我才不想和你同行,現在這樣我挺滿足的,不需要再去玩命了。」
「那你在找什麼?」商瓷對公子白的動作表示不解。
「你以為我在找臨時工作?老大,我是在找一個空位置,我要給你這樣的創造一個發財的機會。懂了嗎?」
「你是要發佈一個懸賞的通告!天!到底誰得罪你了,不至於買兇殺人吧?」商瓷嘴上說的風涼,卻對公子白的行動很感興趣,加入了找空位的行列。
「老大,這裡有一個位置。」李寵這次很乖,不但沒搞怪打岔,還主動幫公子白找到位置。
通過手裡的卡片,公子白在風流榜上的空位中寫下了一條簡短的信息:懸賞捉拿遊魂兩名,遊魂近期具體活動範圍於人界中國S市,通過本虛開向人界的入口即可到達。捉住遊魂者可得長達二尺的天然水晶兩簇。
懸賞人:公子白地址:中國S市河畔區7號樓3-4-1電話:138×××××3656QQ;27××××21「真是大價錢哪!你還沒忘給司徒那小丫頭找遊魂的事。這個價錢連我都心動了,如果我捉到了會向你要水晶的!」商瓷被水晶誘惑,準備重操舊業。
「你有那本事,我很樂意給你,都收手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你還行不行,老人家!」公子白的一句話把商瓷刺激得嗷嗷亂叫,恨不得立刻捉了那兩個遊魂來證明自己還年輕,公子白則心中暗笑。
看看手錶,已經凌晨五點鐘了,來了三個小時,外面已經亮天了,該回去了。公子白、李寵和商瓷帶著各自的收穫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北墟。公子白髮布的懸賞信息很快就被來來往往的賞金獵人發現。非常湊巧的是在風流榜的另一面公子白髮布信息的相同位置同樣有一條以魔界文字書寫的懸賞告示:懸賞緝拿人界成員公子白,凡將此人緝拿並交於魔界者,無論所屬何界,均可獲准加入魔界,並封為魔界混亂軍團魔將,其安全永受魔界保護。
懸賞人:卡德(魔界混亂軍團魔帥)
註:本軍團長期在空間邊界駐軍接應。
這可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久違了的魔帥卡德,偏偏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為公子白揚名立萬兒。公子白沒拿老莊的警告當回事,沒有看到這條消息,可並不代表別人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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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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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25 10:32
引言回覆
公子白跟著商瓷出了那道通向人界的銀色大門,外面的天色已經放亮,立足之處是一個無人的小胡同。公子白向四周看了一下,發現出來的地方並不是進入時的那個小巷,反倒是他經常來閒逛的地攤一條街,他就是在這裡把李寵給淘換回家的。
「這個設計恐怕是北墟主人自己改動的,一百年之前可不是這樣的,從哪進去就從哪出來。」商瓷對公子白的疑惑也給不出答案。
其實公子白愣在哪裡不是疑惑,而是震驚。商瓷對他的瞭解很少,還不知道他有在這閒逛的愛好,並且在這裡得到李寵的法像的事實,更不知道他和老莊見面的經過。有了商瓷剛才的疑惑和以往的種種,看來這個老莊還真像是北墟的主人,不然哪有連出口都改到這裡的可能啊。沒準這個老莊經常來這裡,為了方便才這麼做的,以後一定要經常來,如果碰到他不但可以問個清楚,還可能撈點好處。
「我該回家了,補個覺後還得去單位看看有什麼生意。一下拿出三塊寶石,如果懸賞的事再落實的話,又要失去兩塊大的,不賺點錢補償一下怎麼行啊!商老大,你也回學校去吧。有空調教一下陳玄那小子,反正學校放假你也沒有課了,閒著也是閒著。還有,遊魂的事你也盯緊點兒,別再出什麼亂子,我可不想讓我的母校變成恐怖城!」公子白交代了一大堆後,轉身欲走。
「行了,學校裡面就交給我了,只要他們敢出來搞事就逃不掉,到時候別忘了兌現你的懸賞。」商瓷答應了一聲,從腰裡掏出一個黃布口袋,樣式和以前人出門繫在腰間的錢袋一樣。打開繫住袋口的線繩,商瓷將袋口對著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兩個骷髏戰士晃了一下,那兩個骷髏戰士身形急速縮小,變成了黃豆大小的微雕被吸進袋子裡去了。「這樣最好,不然非上新聞聯播不可。」商瓷繫好了袋口,又拍了拍袋子說:「97、98,不好意思,委屈一下,這是人界不好讓你們拋頭露面,晚上才是放風時間!」
「商老大,你這個東東挺有意思,啥玩意?借我看看行不?」李寵對商瓷的錢袋很感興趣。
「這個嘛?是我老人家的百寶囊,一般的東西都可以壓縮了打包,有時候抓了逃犯沒地方放,還做臨時監獄用。你老大可沒這樣的好玩意吧?」商瓷故意拍著腰裡的布袋說給李寵聽。
「我當是什麼好寶貝呢!不過一布袋爾!你這東西充其量是一個垃圾回收站,那有我的妖力空間有創意,別的不說你能把自己弄到袋子裡,在弄出來嘛?」公子白對商瓷的炫耀行為予以反擊。
商瓷沒見識過公子白的妖力空間,但對妖力空間的概念還是非常清楚的,他這袋子只是一件法寶,還真上升不到妖力空間這種時空的高度,如果他被袋子收進去真的出不來,不像公子白那樣在妖力空間中來去自如,這一場他又沒比過公子白。為了「打擊」公子白,商瓷一計不成又生二計,伸手在百寶囊裡拿出了一隻撥浪鼓和兩個小木偶。他把兩個色彩鮮艷的木偶放在地上,然後搖起了撥浪鼓,隨著撥浪鼓有節奏的響聲,地上的兩個小木偶翩翩起舞煞是好看,這回連公子白都被吸引了。李寵就更不用說了伸手就搶了商瓷手裡的撥浪鼓,指揮著兩個木偶玩得眉開眼笑。
儘管經歷了漫長的時間洗禮和生死歷程,李寵到底是個孩子,作了靈鬼只是改變了他的生命形態,但無法泯滅他的童心和善良的本性。看著李寵開心地玩樂,公子白覺得最近實在是有點不像話,只顧著辦案子和收妖捉鬼,根本沒顧及李寵的感受,沒給他買新衣服,也沒帶他出去玩,確實是虧待了這個忠心耿耿的小弟。
「小李,好玩嗎?你老大沒有這個玩具吧?」商瓷笑呵呵地問李寵。
「好玩!我老大沒有這樣的玩具,最近連衣服都不給我買了!」李寵玩得高興,在玩具面前成了「叛徒」。
「我這裡有好多玩具呢。反正你老大也沒正事,跟我回去不但有玩具玩,還帶你逛街購物怎麼樣?」商瓷找到了李寵的弱點,立刻大加利用,極盡引誘收買之能勢。
李寵聽了商瓷的提議,果然大為心動,礙於公子白的面子沒敢立即答應,只是用兩隻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公子白。
公子白的心立刻軟了,心想:反正和李寵可以用心神聯繫,有事召他回來就行了,以我現在的實力怎麼著也能撐到援兵趕到,讓他出去玩玩是應該的,拿工資的還有帶薪休假的制度,何況人家是義務工。
「去吧!不要改認他作老大就成!有大頭願意替我花錢我還不幹不是傻子嗎?我回家了,有事我會叫你的。」公子白答應了李寵的請求,打開妖力空間回自己家睡覺了。
回家後,公子白把鬧鐘設在八點鐘,打算小憩一下後到單位去看看。可是他連一個小時的覺都沒睡成。幸虧他的房子夠大,在睡下半個小時後,來了五撥兒訪客。這全是他在北墟發的懸賞惹的禍,這五撥兒都是勤快的賞金獵人,但連一個人類都沒有,為了他的水晶,這些大哥們一大早就尋遍全城抓來了自認為是遊魂的東西前來領賞。這五撥兒人馬趕到後,都說自己捉的是真貨,為此差一點兒就在客廳裡開戰。這下可把公子白給整慘了,或單個、或成幫結伙的牛鬼蛇神不斷地從窗口和地板、天棚上冒出來,沒說幾句話就讓他把賞金交出來,搞得他頭大。更頭痛的是,這些獵人們帶來的獵物中到底有沒有他要找的遊魂,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因為他也不知道要抓的遊魂有什麼特徵。這下這些獵人們更火了,紛紛指責他發佈虛假廣告,要他賠償損失。
無奈之下的公子白只好借助妖力空間的便利,跑到三仙廟去找司徒焱焱問個究竟。這次他可去著了,正碰上司徒焱焱在廟裡。當公子白問起遊魂一事特別是遊魂的特徵的時候,司徒焱焱的回答得很乾脆:「我還沒抓到他們,上哪知道他們具體長什麼樣?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兩個有四五百年的道行,體外的濁氣把本來面目全都擋住了。正因為他們修煉的不是靈氣,所以你碰上他們是可以應付的。我知道的就這些。」
「這可咋整?我家可有一堆獵人在等著呢,弄不好房子都得被拆掉了,我可是新裝修的呀!」公子白心中大急,忍不住抱怨。「司徒大仙、焱焱大姐,你可害死我了!」
「怨我?!不是你那個師侄弄亂了我的陣勢,那兩個遊魂早就被我收拾了。你這作師長的不負責誰負責?有招你想去,沒招你就死去!」司徒焱焱的脾氣有發作了,在她的掌心雷沒出手前公子白趕緊借妖力空間而遁。
公子白在妖力空間裡暗呼好險的時候,司徒焱焱也在拚命地念叨:「平心靜氣、平心靜氣……」過了一陣司徒焱焱的臉色才恢復正常,自言自語道:「竟然想到了去懸賞,這小子算是盡心盡力了。」接著一歎:「唉……,怎麼總是控制不住要發火呢?尤其是見到這小子,火就更大!一定要控制,不然……。」司徒焱焱的脾氣心性已經收斂的不少,但還是有失控的時候,而且對著公子白的時候最容易失控,可能是他長的就是挨打的樣兒!
公子白逃離三仙廟後,趕緊到北墟的風流榜那裡把遊魂的特徵補充到懸賞的廣告裡面。然後又在妖力空間裡請出了一大隊鬼卒,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地開回了他家。就在等得不耐煩的獵人們即將開砸的時候,公子白和鬼卒們回到了屋裡。冥界的鬼卒立刻分成兩部分,大部分的鬼卒把客廳包圍起來,剩下的那部分像警察一樣把獵人們分堆圍起來盤問。
「各位,我是冥界駐東北辦事處的主任,現在受公子白先生的委託確認你們合法的身份,並且對你們抓捕的犯人進行確認,請合作一點兒。」帶隊的鬼將是個典型的東北大漢,粗著嗓子一吼,客廳裡立刻安靜下來,所有的獵人開始接受盤問和審查。
這回沒有叫囂的了,還是正規軍狠吶!公子白暗中感歎,看來這招可想對了,要光憑自己和這些大爺們講理,就真得死去了。很快的,結果就出來了。來的五撥兒賞金獵人中,有兩撥兒是沒有獵人執照的,剩下的三撥兒到是合法經營,可惜抓的全是有合法居留證的鬼魂,根本就不是遊魂,沒執照的那兩撥兒抓的確實是遊魂,但不符合司徒焱焱描述的特徵。最後確定,來的這些獵人都沒完成懸賞任務,不但不付酬金,還要對他們違法經營和濫抓鬼魂的行為進行懲處,好在這些事都是冥界的事,不用公子白操心了。
鬼卒們把該捉的捉了,該趕走的趕走了,帶著被誤中副車的遊魂離開了。公子白倒在床上想繼續他的睡眠大業,剛閉上眼耳邊就響起了一個聲音:「懶蟲,起床!懶蟲,起床!」八點鐘,手持牙刷的蠟筆小新鬧鐘準時提醒他,該起床了。
用冷水洗臉刷牙後打起了精神,把鯤鵬套裝脫了下來放進妖力空間保管,重新換了一套衣服。有了全套衣物被毀的經驗,公子白決定平時還是不要穿鯤鵬的好。收拾停當後,他有模有樣地到單位去上班。到了單位,進門的時候覺得大廳裡有種發霉的悶氣,大概是地毯太潮了,或者是早上剛來空調沒開吧,看見滿屋的同事都像鼻炎患者一樣對這股味道沒反應,公子白沒有太在意,又想起被捉弄的事來了。自己報復他們的大業還未完成,反而被陳玄扯去陪綁捉兩個不知什麼模樣的遊魂,到這時候遊魂沒線索不說,報仇大業連一個構思都沒有,真是越想越不爽。和同事閒聊了半個小時,又接待了兩個咨詢,時間快到中午了,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打算喝口茶喘口氣,等中午吃完飯後跟同事們「拱豬」(一種撲克遊戲,公子白所內午飯後必有的娛樂項目)。
倒了杯茶,又點了顆煙,沒吸上兩口公子白就覺得頭發暈,眼皮發沉,一股困意排山倒海而來。昨天整晚都沒睡,瞇(小睡)一會兒再說,他打了兩個哈氣俯在辦公桌上睡了過去,竟然連手上的香煙都沒熄滅。
在公子白睡著的同時,兩道灰黑色的模糊人影來到他的頭頂上,盤旋了幾圈後射出兩團渾濁的氣體在他身體裡。兩團氣體進入公子白身體內後,公子白顫抖了一下,一團亮白色的氣體從他的頭頂正中飄逸出來,在氣團中間還夾雜著翻滾的絲絲紅光。這團氣體在頭頂停留片刻後,逐漸化成了另一個公子白。
公子白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覺得身體裡如千萬支鋼針來回的穿刺,難受得不行,卻偏偏動不了。難道是夢魘?公子白身體不能動,心裡卻清晰地感覺到身體中發生的事。他試圖掙扎著從夢境中離開的時候一股更強烈的痛感襲來,是像把他的皮肉一塊塊的從身體上撕下去一樣痛得讓他眩暈。等他從眩暈中甦醒,卻發現自己飄浮在辦公室的上方,另一個自己正坐著椅子,雙臂彎曲著墊著頭俯在桌面上睡覺,左手手指間還夾著剛點著的香煙。公子白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靈魂出竅,但為什麼會這樣呢?他還沒想通,一直在辦公室裡的兩個黑影突然挾起他的靈魂向外飛去。
靈魂綁票兒!我被綁架了。公子白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敢綁我,看我的靈符,我擊!怎麼不管用?公子白想用法術攻擊劫持他的兩個傢伙,可是既沒拿出靈符,念的咒語也失效了。「翠玉出來」公子白在心裡呼喚那把跟他溶為一體的長刀,想用刀劈了這兩個混球,呼喚了數次居然一點兒反映都沒有。這兩樣用來保命防身混飯吃的把勢都不行,公子白有點傻眼,還是用最後逃命的那招兒吧,他打算用妖力空間擺脫這兩個王八蛋。結果竟然讓他絕望,妖力空間根本就大打不開。
公子白當時心中大駭,其實他身上發生的現象是很正常的。他在沒正式修道之前得到的長刀,根據他當時沒有修道基礎靈魂強度不夠的條件,牛頭和馬面只能把長刀和他的肉身融合和他的靈魂關聯;而他的妖力空間是從狼王那裡得到的,妖族的一切法術都是以強大的肉身為基礎的;現在他只是修道的初級階段,勉強有個成型的內丹,靈魂的修煉踞元神出竅的境界還有很大的差距,現在他的靈魂只是比平常人強大幾倍而已;在他只剩下靈魂的情況下無法召喚長刀和使用妖力空間,想使用法術更是要修成元神出竅才行。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公子白只好用了最原始的辦法——掙扎。他的靈魂強度比平常人強大了不少,一掙之下居然掙拖了兩個黑影的劫持。
「你們兩個是什麼東西?劫什麼不好,劫我的靈魂有什麼用啊?」公子白估計自己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捉住,故意作出強勢姿態。
「公子白,你真不知道我們是誰?」其中的一個黑影問。
「廢話!知道我還問,不是有毛病嗎?」
聽了公子白的回答,兩團黑影一陣混亂的抖動發出瓷片刮鐵鍋一樣吱嘎吱嘎的聲音,看樣子是在笑。「就你這樣的也能進到北墟,還在上面發懸賞捉我們哥倆兒,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們就是你要懸賞的那兩個遊魂!想不到吧?」一個黑影講完,另一個接著說:「這位是淨天,我是淨地。更讓我們想不到的是,你這樣的笨人竟然還是被魔帥卡德懸賞的人物,有了你我們就拿到了魔界的通行證,不用在這裡被冥界和其他的獵人追殺了。」原來這兩個就是被公子白懸賞的遊魂。
兩個遊魂雖然有很大氣的名字,其實卻骯髒至極。他們是兩個在冥界犯事的鬼魂,為了逃避制裁跑到人界躲避。為了在人界這種靈氣資源有限的環境中生存下去,而且不暴露自己,他們竟另辟蹊境,利用人界最多最好攝取的污濁之氣修煉和生存,因為對淨化人界環境有所貢獻他們為自己起了個聽起來大氣乾淨的名字。他們的外表完全被濁氣包圍,本來面目完全看不清楚,渾身散發著腐爛霉變的氣味,是兩個標準的埋汰鬼。今天早上,他們發現城裡的賞金獵人活動比平常頻繁,而且目標是兩個遊魂,不禁心中生疑。通過向幾個專門販賣情報的妖精和小魔怪打聽,原來是一個叫公子白的人在北墟發榜懸賞捉拿他們,同時也知道了卡德通緝公子白的信息。他們兩個商量了一下,覺得一直這樣在人界和追捕者藏貓貓不是長久之計,不如利用這個機會把公子白捉了交給卡德,既解決了被懸賞的麻煩又可以在魔界得到一席之地從此高枕無憂。
老莊提醒公子白要仔細看一下風流榜,可是公子白粗心沒有看到卡德懸賞他的佈告,本來這也不會給他帶來太大的麻煩,因為除非走投無路不管殺手還是賞金獵人或其他的什麼東西都不會想到魔界去,老莊的提醒也只是讓他防備萬一,幾乎沒誰會為了到魔界而去追殺一個人。可這條消息對兩個遊魂來說,可算是希望之光。他倆的修為不高在人界很容易被法師或者獵人作掉,留在人界即使不被公子白懸賞也很危險。魔界的空間壁障具有防強不防弱的特點,以他們的水平稍微費點手腳就可以到魔界去。不過要過去前沒有得到安全保障,在弱肉強食的魔界他們會死得更快,有了卡德的保證就不一樣了,所以公子白絕對是他們的最好通行證和護身符。
帶完整的公子白去魔界對遊魂來說是有困難的,所以他們就潛伏在公子白的單位,等機會攝了公子白魂魄出來,好方便攜帶。公子白一晚沒睡,精神狀態不好,又是在自己的單位,所以失去了警覺性。如果他能注意所內的那股怪味只有他有反應其他同事卻沒有知覺,再仔細查看一下就可以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可他除了工作就只想睡覺,在夢裡就著了人家的道兒了。這兩個死鬼,誤打誤撞下點了公子白的死穴,讓他空有一身異術無法施展,成了被綁架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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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5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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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遊魂一提卡德和魔界,公子白就知道事情嚴重了。事到如今跑不了也要跑著試試,公子白張嘴給了兩個遊魂一個親切的問候:「去你媽的!」然後,轉身逃跑。
公子白剛起逃跑的念頭,身子就飛了出去。原來靈魂跑路是用飛的,不用兩條腿,不到二十四小時公子白兩次感受了飛。飛起來後公子白才發現只這一會兒工夫,自己竟被兩個遊魂劫持到了城市的邊緣。這次他飛得明顯比上一次快,因為後面有兩個劫匪在拚命的追,還不時地射出一團團的黑氣。公子白躲閃著後面射來的黑氣,往城裡逃去。黑氣射在路邊的樹木上,樹木的枝葉立刻枯黃凋落;黑氣射在鐵質路燈桿上,路燈桿便迅速的冒出如同被硫酸腐蝕的氣泡。遊魂射出來的氣體有腐蝕和加速老化的作用,挨上一下不成殘廢也得變老頭,看到這個公子白飛得更賣力了。
鬼魂飛的速度還是夠快的,兩三分鐘就快到市中心了,遊魂為了不引起法師和賞金獵人的注意不再發射黑氣但加快了速度追近了公子白,公子白則往他的單位飛去,只要回到他的肉體裡這兩個遊魂就無所謂了。但他畢竟是第一次以單純靈魂的狀態出來兜風,在速度和飛行技術上根本不是遊魂的對手。兩個遊魂打了個招呼由原本的並肩飛行向兩翼展開,隨著他們的分離,一條由灰黑色氣體形成的帶狀煙霧連接在他們之間,兩個遊魂拖著煙霧從兩側迅速地超過公子白,並在公子白前方百米匯合,公子白就被圍在一個半徑百米的煙霧圈裡。煙霧圈擴展成接天連地的巨型圓柱在遊魂的操縱下急速縮小。
公子白往四周看了看,前後左右都沒有去路,往上逃的話對靈魂能不能在大氣層外生存不敢肯定,只剩下往下的路。下面是一家大型的商場,五層的錯層式建築,營業面積超過十萬平方米,許多去過那裡的人都會有迷路的感覺,但公子白對它卻十分瞭解,只要你不站在女廁所,他就可以按你的表述走最短的路線找到你。究其原因是來這裡購物的美女特多,公子白經常來這裡保護視力,所以對地形十分瞭解。公子白狠了狠心,一頭紮了下去,希望利用商場的地形拖延時間,拖得一時是一時,總好過立刻落到兩個埋汰鬼手裡。
淨天、淨地剛剛完成包圍圈,準備分兵在上空和地面攔截做到萬無一失,可公子白的反應比他們快了一線,幾乎是在他們完成包圍的同時就扎向了商場。在淨地快如流星的攔截到位之前公子白以毫釐之差與之擦肩而過,成果逃進了商場,在商場內上萬人發出的氣息的掩護下躲藏了起來。遊魂見公子白逃進商場躲藏,心知不妙,商場內人流洶湧,氣息雜亂要想找出公子白實在困難,但他們可不願就此放棄,以最快的速度圍著商場盤旋,三秒鐘後整個商場就被一張青灰色的大網包裹起來。
「淨天,這小子還真滑頭,居然選這種地方來躲藏,若不是弄出張縛靈網來,還真會讓他溜掉了。」遊魂怕公子白趁著人流溜出去布下了縛靈網。這縛靈網,就像「縛靈魔障」一樣只能對靈體產生作用,但不像縛靈魔障那樣會主動收縮。
「真是小看了他,怪不得卡德都會在他手上吃虧。還好他只是生靈,如果是死靈就會附在人身上出去,縛靈網都沒有用。」淨天回答說。
「如果不是生靈,他也不能在陽光下面亂躥,他那有我們這麼大的道行?我回去把他的身體殺了,讓他變成死靈,就算他能附在別人身上出去,也是死鬼一個,行動就不方便了,我們抓他會更容易一些。」淨地提議道。
人是靈魂和肉體的組合,正因為這樣靈魂和肉體既相互獨立又有割不斷的聯繫。人的肉體徹底死亡後,靈魂才會成為真正的鬼魂,也就是死靈。沒有道行的新鬼只有一些鬼類的本能,很難在陽光下活動,但可以進行附體等基本的鬼術。肉體沒有死亡因為自身或外界原因造成的離魂或失魂,離開肉體的靈魂就是生靈。生靈不是真正意義的鬼,排除修道者元神出竅的情形外,其他形式的生靈不能使用任何法術,卻可以在白日正常活動。公子白現在的狀態就是生靈。
「如果可以直接殺了他的肉身,我早就動手了。這小子的肉身非常特別,有一半妖的體質,身體裡還藏有某種法寶,如果我們攻擊他的肉體很可能遭到自動的反擊。最糟的是,他脖子上的那個法像,明顯是他供養的靈鬼寄身之所。我們動手的時候已經很僥倖了,他的護身靈鬼不知到哪去了,否則根本不可能成功。如果當時滅了他的肉身,即使他的肉身和裡面的法寶不反抗,護身靈鬼也會第一個察覺及時回來阻止我們,所以我們弄出他的魂魄後要立刻離開。他的魂魄離體,沒有了肉身作橋樑和靈鬼的心神連接就會終斷。短時間內靈鬼會認為他是在進行修煉或者深度睡眠,時間一長就會發覺不對。不然我為什麼那麼匆忙,連禁制他魂魄的時間都沒有。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淨天狠狠地教訓著淨地,這番話要是讓公子白聽見了,他就會明白為什麼連李寵都不回應他召喚的原因,更會後悔不該放李寵的假。
「我明白了。現在那個肉身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會拖累那個靈鬼,讓他在尋找魂魄和照顧肉身的問題上難以兩全。確實不應該滅了那個肉身。」淨地彷彿悟道一樣接著說下去。
「你說對了!跟我在一起變得聰明了。離天黑還有六七個小時,只要等天黑下來,商場的人走光了,我們再來個甕中捉鱉!」淨天抖抖黑氣很是得意,「不過現在我們也要藏起來,如果在抓他之前讓他的靈鬼或者賞金獵人把我們捉了去就什麼都沒有了。」
淨地點頭同意,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這個縛靈網不會引起注意吧?」
包裹淨天的黑氣劇烈地抖動了幾下,淨天惱火地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我發明的濁氣修煉法和其他的鬼術不一樣,就靠這個法門我們躲過多少次緝捕了,你怎麼還沒信心?只要不撞到上面,看上去這裡不過是大氣質量不好重度污染而已。有幾個靈體願意往這麼髒的濁氣上撞的。當初我怎麼會跟你混在一起,你的能耐長了不少就是不長腦子。」
被再次訓斥的淨地不再聒噪,跟著淨天藏在商場旁邊的一座高樓頂上。商場裡的公子白,在發覺商場外面罩著的青灰色巨網後就知道自己被困在裡面了,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天黑商場關門之前有救兵感到,李寵這小子千萬不要玩得樂不思蜀,那樣他可真要換一個老大了。
李寵正在清點商瓷從百寶囊裡拿出來可以做玩具用途的法寶,突然覺得和公子白的心思聯繫終斷了。這種情況在他倆之間很少發生,即使近了妖力空間這種聯繫也不會被終斷的。
「我和老大的聯繫斷了,我得回去看看,別是出了什麼事。」李寵對商瓷說。
「不會。你老大現在一個人就可以獨當一面,估計是修煉或者睡的太死了。昨天他可是一夜沒睡,你可不知道睡眠對年輕人是多麼重要啊!」商瓷不認為公子白半天不見就會出什麼事,希望多留李寵一會兒,鞏固一下剛剛建立的感情。
「真的沒問題嗎?」這個常識李寵也知道,按他估計修煉的可能性不大,公子白一直沒修煉到那個可以斷絕和他聯繫的層次,公子白平常少睡一分鐘都會發火的脾氣他還是很清楚的,如果說睡得死倒有些道理,但心裡還還是有點不安。
「沒問題!我老人家的話絕對保真,比珍珠還真!」商瓷一個勁兒地給李寵吃定心丸。
在商瓷的安慰下,李寵又玩了半個小時,這回他沉不住氣了。他連續發出的心神感應,就是公子白昏過去都會被弄醒,可是仍然沒有半點回應,肯定是出事了。李寵扔了手裡的玩具,扔下一句「我去看看老大」,飛身而起。
商瓷對著遠去的李寵喊道:「你這孩子,大驚小怪的幹什麼?待會兒還要逛街買衣服呢。你老大能有什麼事!要是有事也好,換我作你的老大!」嘴上如此說,心裡卻對公子白羨慕的要死,收個忠心的小弟真好,但他一直不認為公子白會出什麼事,當初他有公子白這樣的本領的時候可沒出過什麼差錯。商瓷的想法不無道理,但他就是沒考慮公子白是個業餘選手,不可能像他一樣時刻保持著警覺。
李寵知道公子白到單位上班,從商瓷那裡出來後直接去了律師事務所。進了公子白的辦公室,發現公子白躺在辦公桌上,煙頭都燒到手指頭了還昏睡不醒呢。李寵使了個小法術弄熄了煙頭,又弄了杯涼水澆在公子白的頭上,公子白還是沒反應,仔細詳查下發現老大的魂魄已經不在體內,這下事可真大了。
李寵在屋裡發愣的工夫,外面的同事吃過了午飯進屋來找公子白拱豬了。
「小白,昨晚到哪裡鬼混了?大中午的睡覺,起來打撲克,別耍球!」進來的是公子白的同校師兄劉某人。這位劉師兄平常跟公子白打鬧慣了,過來就給了他一巴掌。一巴掌下去,公子白脖子一歪直接躺地下了。
「小白、小白,你怎麼了?別嚇唬你師兄,醒醒!醒醒!」劉師兄到底有些專業知識,見公子白昏迷不醒,趕緊試了試他的呼吸和心跳。公子白呼吸緩慢,心跳微弱,體溫還在沒有死,劉師兄掐了他的人中不見起色,只好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李寵知道公子白的魂魄離體,眼前這具肉身還可以支持兩三天的光景才會斷絕生機,既然被人發現了異常就只得任其自然,反正醫院在沒確診之前是不敢輕舉妄動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公子白的魂魄,在公子白的肉身上連續施加了七個防止惡靈侵害的法術後,李寵才離開律師事務所。
李寵離開後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商瓷,這個城市裡目前最高明、最有實力的人就是他了,如果能有一個人能威脅公子白安全的話那就是他,如果有一個人可以救公子白的話那也是他。何況如果商瓷不把他給哄過去玩什麼玩具,公子白也不可能被輕易暗算,這麼大的事無論怎樣也不能缺了他。
商瓷正在屋裡看電視,李寵心急火燎地從窗口飛進來,二話不說就給了商瓷一個陰雷。商瓷到底是專業人士,雖然被電視裡的選美大賽勾住了眼神,還是躲過了李寵的突然襲擊。
「小鬼,你吃了槍藥了?火氣這麼大?」商瓷是躲過了陰雷,但他的電視機可沒那麼好運,閃了兩閃就變成一堆電子元件了。
「我說老大有問題要回去看看,你就不讓我去,現在出事了,老大的魂兒丟了?嗚、嗚、嗚……」說著說著李寵竟哭了起來,哭了幾聲看商瓷沒反應又說:「你剛才不是說出事了更好,換你作老大嗎?一定是你搞鬼害我老大!」指責完商瓷,李寵又是幾個陰雷過去,商瓷的幾件傢俱立刻倒霉了。
「停!不要胡鬧,先把事情說清楚!」商瓷沉下臉,打斷了李寵的哭鬧。
等李寵說完情況,商瓷也發懵了,拍著腦門在房間裡踱步。「不可能啊!像他這個檔次的,不可能是元神出竅魂遊太虛,這境界連我都沒達到呢。如果不是這樣就是中了人家的招,讓人把魂給收了去,如果是這樣也挺離譜的,想收他的魂就是我老人家也不可能輕易得手,你卻說他是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被算計的,真是奇了怪了!」點著顆煙抽了兩口,鎮靜了一下情緒商瓷作了安排:「小李,你立刻去冥界的辦事處和三仙廟發動人手進行搜索,並且盡可能的打聽消息,看看有沒有想找公子白麻煩的勢力。我和陳玄去趟醫院,看看在公子白身上能有什麼新的發現。放心,我老人家光明正大不會害你老大,如你所言不是我把你勾引來,有你在他身邊,你老大也不會出事,這件事我有責任,老子管定了!」
李寵得到商瓷的保證心中稍安,馬上轉身去通知所有的朋友,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冥界的鬼卒和沒到冥界報道的鬼眾、三仙廟的妖、土地公公和他的下屬、在城市近郊的妖狼族全都被發動起來在全城範圍內進行搜索。
商瓷則找到了陳玄,一起去了公子白住的醫院。打聽到了,公子白住的病房他們兩個以朋友的名義上去探視。剛走到病房門前就聽見裡面亂哄哄的。
「我進去叫他打撲克,就見他這樣子了!嚇了我一跳,這小子的體格挺棒的,怎麼會暈倒?」這是公子白的師兄的聲音。
「這跟他的體格沒關係,是腦神經的毛病。剛才我問了這裡的大夫,大夫說小白的症狀很像植物人,需要觀察兩天經醫院的專家會診後才能確定。」這是公子白的丁師姐的聲音。
「情況這麼嚴重!難道這小子平常的鬼主意出多了,導致腦細胞壞死?標準的天妒英才,他母親的!」這是公子白的好友老陳的聲音。
「在沒確診之前先不要通知他家裡,他弟弟在外地,父母的身體不太好,恐怕受不了這麼大刺激。還有,通知全所的律師為小白想想辦法,有錢的幫錢,有關係的幫忙找關係,他的住院費用先由所裡墊付。」這是錢主任的聲音,要是公子白聽到了一定很感動。
進了病房,數道驚異的目光迎面而至,商瓷和陳玄的到來引起了同事們的注意。
「我是公子白的朋友,聽說他住院過來看一看。」商瓷的解釋更讓同事們驚訝,公子白是在所裡出事的,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
「我們去看他,剛好看見他被抬上救護車,隨後跟來的。」陳玄隨口遮掩了一下。
撥開公子白病床前的人牆,商瓷摸了摸公子白的脈搏,公子白整個人就像冬眠的熊一樣,身體機能幾乎停頓,體內有常人看不見的黃色光芒在閃動,那是李寵施在他身上的防護法術。商瓷仔細看了一下防護的法術,怕李寵有什麼疏漏,一看之下居然發現有絲絲細不可察的濁氣一點點兒的從公子白體內放出,這是遊魂施法逼出公子白魂魄後殘留在他體內的少量濁氣,在李寵的法術的排擠下自然外放,若不是商瓷這種經驗豐富的老手是不會發現異常的。看來,這小子真的中了人家的招,像公子白這種修煉道法的人身上是不會發出這麼強烈的污濁之氣的。使用污濁之氣逼出他人魂魄的,商瓷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創意的法術倒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商瓷剛剛看完,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房間裡的諸人眼前一亮,外面進來一個紅頭髮的大美女,這位美女就是讓陳玄小吃了一點苦頭的司徒焱焱。
「我是公子白的朋友,聽說他住院過來看一看。」司徒焱焱的解釋和商瓷如出一轍,公子白的同事又一次感覺怪異,平常沒見過也沒聽公子白提過這些朋友,可公子白一出事這些朋友不知道怎麼知道的全都第一時間出現。
「你來的真快,電話才撂下十分鐘!」陳玄再次充當救火隊員的角色。
司徒焱焱對陳玄點了一下頭表示謝意,與病床前面的商瓷相視一笑,又把公子白檢查了一遍。公子白的同事被這兩位的舉動搞的莫名其妙,尤其在司徒焱焱進來後,她往病床前面一站房間裡沒風頭髮卻飄了起來,而且房間裡的溫度好像高了一點。商瓷見狀知道司徒焱焱要發作,趕緊拍了她一下示意她到外面談。
「陳玄,你就留在這裡看著你師叔,那兩個混蛋就交給我了。」司徒焱焱留下陳玄守著公子白和商瓷離開了病房。
來到病房外面,商瓷低聲說:「我看過了,小白是被拘了魂魄,而且拘他的魂魄者居然是被污濁之氣逼出的。這樣的法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司徒焱焱火氣十足地說:「不用猜了,害他的就是我讓他和陳玄捉的那兩個遊魂,早晨他還到我那裡問情況,不到半天就讓被他懸賞的兩個遊魂給拘了魂,我還真是沒想到。」
「這事我也有責任,不是我把李寵給哄出去玩,他還真出不了事。」商瓷簡單扼要的把事情經過跟司徒焱焱交代了一下。「火雲,以前你可不是這性格!剛才在裡面,你差點就發作了,在人界可不能亂來呀。」商瓷對司徒焱焱提出了疑問和警告,人界以後是要歸他保護的,司徒焱焱這種衝動性的妖絕對是不穩定因素。
「我也不想,估計再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會恢復到以前的樣子。現在還是趕快找到那兩個遊魂,不然公子白就真的危險了。」司徒焱焱的擔心不無道理,他倆心裡都清楚公子白被拘的魂魄還十分脆弱既使不被搞得魂飛魄散,時間久了肉身死亡找到了魂魄也是一個枉死的鬼魂,那公子白得來不易的道行和剛剛築基的修行就白費了。
「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遊魂拘他的魂魄到底要幹什麼,如果他們純是為了洩憤,估計這時已經把小白的魂魄弄散了,我們只有為他報仇的機會了!」商瓷知道了公子白是被遊魂尋仇,做了最壞的打算。
「我剛才就是為這個心急,險些當場發作的。要不是陳玄上次我就解決了他們了。給他和陳玄這個小任務,本意是讓他們鍛煉一下,遊魂對他們沒多少危險性的,沒想到惹這麼大的麻煩。」司徒焱焱不知道遊魂拘公子白魂魄的用意,對公子白的安危十分擔憂,開始自責起來。
正當兩個人擔心公子白凶多吉少的時候,一個空間出口在他們旁邊悄然開啟,嘯月和李寵從裡面走出來。李寵看到商瓷和司徒焱焱劈頭就是一句:「有線索了!老大這次真的是有大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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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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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25 10:43
引言回覆
「什麼事?不要著急,你慢慢說。」司徒焱焱絕對欽佩這個曾跟她吵過嘴、動過手的小鬼對公子白的忠誠度,看李寵如此著急安慰了他一下。
「我能不急嗎?估計這會兒老大已經在魔界受刑了,真是命苦啊!還不如魂飛魄散呢!」李寵是帶著哭腔說的。
「怎麼回事?公子白在魔界?!」商瓷和司徒焱焱幾乎是喊出來的,如果公子白的魂魄在魔界,那他們也只能瞪眼乾著急,魔界可不是旅遊區說去就去的地方。
李寵發動了冥界和三仙廟的力量進行全城搜索,嘯月知道公子白出事也放下修行調集了附近的妖狼幫助搜索。這一搜索幾乎翻遍了全城的犄角旮旯,那些平常連鬼都不去的地方也被攪和得雞飛狗跳。但是偏偏公子白藏身的地方是鬧市商業區人氣極重不說,外面還是遊魂施放的濁氣,在白天的時候鬼和妖厭煩人氣和污染沒有進行詳細的探究就放棄了,所以沒有發現那裡的異常。雖然沒有找到公子白,冥界和仙界的收穫可不少,這一次清查使許多隱蔽在暗處的遊魂和魔怪等等非法居留著或者雖然合法居留但從事非法勾當的鬼魂妖怪紛紛落網。正是因為這樣,在嘯月的妖狼兄弟們「親切」的問候下,終於得知魔帥卡德懸賞公子白的事情,以及有過兩個遊魂打聽到此事,而且那兩個遊魂還表現出非常感興趣的樣子,以此推斷公子白的魂魄一定是被遊魂捉了去,從時間上分析很可能已經到了魔界了。
聽了李寵的報告,商瓷和司徒焱焱總算明白了遊魂拘公子白魂魄的用意,繼而同李寵一樣為公子白的安危擔憂起來。
「不得了了!如果小白真的被帶到了魔界,我和你都沒辦法,誰到那去都是送死!如李寵所說這樣還不如直接魂飛魄散呢。」商瓷對司徒焱焱說。
「就這樣放棄,就這樣被兩個遊魂戲耍了?還搭上公子白的一條命?我不甘心!」司徒焱焱也認為公子白沒救了,並且為此深深內疚,火紅色的頭髮成了一頭亂閃的火苗,馬上就要失控了。
「我來不是看你們給公子白致悼詞的,我立刻回去帶上妖狼族的戰士殺入魔界,不救出公子白也要為他報仇,妖狼族的朋友我嘯月的兄弟誰欺負他我就跟他沒完。如果你們有良心就馬上跟我走,你們來不來?」一直沒出聲的嘯月說憋著一肚子火,不是旁邊有一個比他火氣還足的司徒焱焱他早就發作了,不過他的想法確實驚人,與魔界開戰那效果絕對比世界大戰驚爆。
「我點齊三仙廟的人馬一起去!」司徒焱焱認為是自己硬把公子白扯進來的,所以有援救或為他復仇的責任,即使對手是魔界的卡德和他的混亂軍團也在所不惜,恩怨分明是靈界最基本的法則。
商瓷一見事態嚴重,妖魔大戰一觸即發,而且起因是因為一個人,搞不好人界就成了雙方戰場,人類文明又得後退五百年了。「千萬不要衝動,你們衝過去也不一定能救小白,搞不好連你們也搭進去了。我跟仙界聯繫一下,通過外交途徑和魔界那邊談一談,希望可以把人要回來。」商瓷勸阻司徒焱焱和嘯月。
「胡扯!魔界會買仙界的帳?妖狼都可以成佛!你要是怕死就留在這裡,不用找借口!」嘯月不太瞭解商瓷是何許人也,直接用眼神和語言給他雙重的鄙視。
「商瓷,我以為你是個人物,原來你能活到現在憑的是貪生怕死的本事,鄙視你!」李寵對商瓷的態度非常的不滿。
「我不是那個意思!聽我解釋……」商瓷的大局觀不被各位接受,急於解釋。
「沒時間聽你嘮叨了,我們走!」嘯月開了妖力空間招呼著李寵就要出發了,通過空間的入口可以看到裡面黑壓壓的一片妖狼戰士已經列隊待發了。
「慢著!情況還不是那麼壞。」一根木杖攔在了嘯月的面前,阻止了他進入妖力空間。
「土地公公,你阻止我什麼意思?別忘了,沒小白你也當不上土地公公。小白出事了你不管,還不讓我管,有點過分吧?」嘯月盛怒之下見誰罵誰。
「嘯月,我知道你著急,我也著急呀。你們遍城的收,我也沒閒著。早上聽說是公子白在北墟懸賞遊魂的事,我就幫著查遊魂的下落。遊魂沒找到又聽說他的魂魄被拘,你們剛才說的情況我也掌握了。在你們吵的時候,我到北墟的風流榜前去看了,卡德懸賞公子白的告示還在,情況還不是很壞!」文老頭慢條斯理地說。
「你說卡德懸賞公子白的告示還在?沒有消失?你確定!」商瓷急切地問,司徒焱焱也十分關注。
「我確定!我剛從那裡出來。」文老頭回答,「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談把,在醫院的樓道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見到嘯月漂亮的女護士會尖叫的。」
接受了文老頭的建議,眾人把談話的地點換成了商瓷的宿舍。聽說卡德懸賞公子白的告示還在,司徒焱焱和商瓷都鬆了口氣。「那就好。我知道小白出事就到醫院來了還沒來得及去看看。看來事情還沒壞到家。」商瓷略微地鬆了一口氣。
瞧著李寵和嘯月迷惑的神情,司徒焱焱解釋道:「凡是在風流榜上發佈的懸賞告示,如果懸賞事務結束的話就會自動消失。有句話一直在北墟流傳,『不怕榜上有名,就怕名字下榜』意思是說在榜上被懸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榜上的名字消失,那就表示懸賞事項完成,被懸賞的人已經被處理了。公子白的名字還在榜上就表明魔界還沒得到他,拘走他魂魄的兩個遊魂可能還沒有到達魔界。」司徒焱焱在沒轉世前就是北墟的會員,對北墟的規矩比較瞭解,但轉世她的卡片就失效了,所以一直無法到北墟去,當然也就無法去看風流榜。
「那就是說,拘走小白魂魄的那兩個混蛋還沒有到魔界去?」嘯月惡狠狠地問,誰都知道他在心裡打什麼主意,遊魂有難了。
「沒錯!不過他們隨時都有可能逃到魔界去。所以我們要部署一下。」商瓷提議,「這個城市有兩個通往魔界的入口,我和嘯月帶著一部分人手分別守住,司徒焱焱和李寵領著剩下的大部分人手繼續在誠內搜索,即使不在城內找到他們也要逼他們盡快越境,雙管齊下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捉到他們。文老就負責兩方面的聯絡。」商瓷很快的分配完了任務。
這個計劃比較周詳,通過城內的密集搜索可以找到公子白的蹤跡,如果不成功的話還可以對遊魂產生心理壓力,讓他們感覺到危險而急於逃到魔界去,那樣商瓷和嘯月就可以在魔界入口處攔截他們。商瓷的計劃得到了贊同,大家立刻分頭行動。這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鐘,在商瓷和嘯月沒到達魔界的入口前,幾道魔影越過了邊界,而魔界一邊也集結了大量的魔族軍隊,混亂軍團的大旗高高飄揚。
司徒焱焱和李寵再次分派了冥界和三仙廟的人馬出去搜索,他們兩個也加入了搜索隊伍。以前他倆還為了清靈子大打出手,現在居然為了公子白走到一起來了,真是世事難料。搜了近兩個小時,他倆來到了公子白躲藏的商場。
李寵望著商場中往來不斷的人流,皺了皺眉頭說:「這個商場總是那麼多人,天天搞得烏煙瘴氣,真是鬼見愁啊!人跟鬼就是兩樣,總愛扎堆兒!」
司徒焱焱仔細看了看,商場內外確實是烏煙瘴氣,但這些濁氣聚而不散,不像是自然形成的,不禁心生疑惑。「你看整個商場向外擴散的濁氣都被商場外圍的一層同樣的氣網阻擋住了,一點兒也不向外擴散,有些古怪。」
「確實有點兒古怪。」經過司徒焱焱一提醒,李寵也覺得異常。
若不是司徒焱焱對兩個遊魂有所瞭解,她是不會對這些濁氣留意的,換做其他搜索的鬼卒和妖,即使注意到這裡有大量的濁氣異常,也不會在白天商場內人如潮湧的時候進去察看,畢竟他們的道行和法力不足以讓他們像司徒焱焱和李寵一樣毫無顧忌。
「我過去看看。」李寵為救公子白絕不會放棄任何機會,飛身飄向商場,司徒焱焱隨後跟進。剛一接觸濁氣,李寵就像撞上高壓電網一樣,在一陣火花狂閃後給彈了回來,渾身還冒著絲絲的白煙,看樣子不勝痛苦。司徒焱焱見狀急忙揮出一道紅光將他罩住。在紅光之下,只見兩團灰黑色的氣體粘在李寵的身上不斷侵蝕他的靈體。
「滌塵除穢,焚污煉垢,莫如真火!」司徒焱焱雙手一合,施展出「潔塵淨火」,罩住李寵的紅光大盛,眩目紅光過後李寵身上的兩團氣體消失無形。
「沒事吧?」雖然第一次見面就以互毆開始,但無論從道行、年齡還是從公子白對三仙廟的情分上說,司徒焱焱對李寵都應該愛護有佳,尤其這次公子白出事她也有責任,所以眼見李寵受傷司徒焱焱十分關心。
「應該是和縛靈魔障類似的法術,專門阻隔靈體的。沒想到濁氣也能這樣用,還真霸道!」李寵一邊調息一邊說:「還好有你在,不過你這招兒溫度實在是有點兒高,險些成烤鴨!還是要謝謝你,差點陰溝裡翻船吶!」
「沒什麼。跟他們交過一回手,不然也不能及時應付。這種銷魂腐骨的濁氣就是他們的招牌。整個商場都被封鎖起來,估計跟公子白有關,沒準這小子暫時逃脫了他們的控制在這裡藏貓貓,不然他們不必大費力氣的封鎖這裡,早就帶著公子白逃向魔界了。」司徒焱焱快速地分析道。
「有道理。不然他們沒必要留在人界冒險,而且還設這種阻隔靈體的網。看來老大在沒了法力後還沒變傻,知道躲在這個人多氣雜的地方。」李寵同意司徒焱焱的分析。
「你老大要是傻,世上還有聰明人嗎?我在這裡看著,你趕快叫人馬包圍這裡。」司徒焱焱對李寵說。
「好。我馬上發信號!」李寵應聲回答,開始施法準備把信息發出去。
一般的單一性法術很快就會完成,但這次要把消息發佈給全城的鬼卒和妖,就需要很多法力和時間,但李寵的法術快要完成,信息即將發出的時候異變突起。「彭!彭!」商場內接連兩聲巨響,接著警鈴大作,商場裡的人如同被獵狗追趕的野鴨般從商場的幾個大門奔湧而出,追在他們後面的是滾滾的濃煙。
奔湧的人群打斷了李寵的法術,而司徒焱焱乾脆飛身到空中避開了逃命的人群。好在人們只顧悶頭逃命,沒人有閒工夫抬頭向上看。司徒焱焱在空中觀察了片刻臉色大變:「商場裡有魔族的人。估計是卡德派過來的,不用問是衝著公子白來的。趕快進去,不然就讓他們搶先了!」招呼了李寵一聲,司徒焱焱再次施展潔塵淨火,一道碩大的火球脫手而出,將縛靈網燒出一個大洞,李寵跟在她身後直射入商場裡面。
司徒焱焱破往而入的同時,一直隱藏在旁邊樓頂角落內的兩個遊魂也有所察覺。
「淨天,商場裡突然大亂,縛靈網也破了,是不是有人也在打公子白的主意,趕快過去看看吧!」淨地伸頭看了一眼商場,不禁催促起淨天。
「消息會傳的這樣快?這公子白還真不是一般人物!」淨天心中也有疑問,想了一下對淨地說:「不知是什麼來路的,沒準想撿現成的便宜。我們過去看看,行事要隱蔽些,先保存自己再作打算,明白了嗎?」
淨地點了點頭,隨著淨天向商場飛去,在路過縛靈網的時候他們倆還特意停頓了一下,把破了的洞修補上。他們寧願公子白讓別人捉了去領賞,也不想他趁亂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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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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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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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5 13:54
引言回覆
公子白躲進商場後不見遊魂追來,本想趁機溜走,但發現了遊魂沒有追來,而且商場外又多了一層包圍網後沒敢輕舉妄動。這五個多小時,他一直在商場裡面四處遊走,希望找一個鬼魂、妖精什麼的給他傳個話出去,結果這個商場裡面除了人外什麼靈體都沒有,讓他大失所望。一計不成又生二計,他又想附在某人身上給陳玄、商瓷或者清靈子打個求援電話,結果在百餘次失敗後放棄了。
自古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正當公子白求助無門之時,十六個卡德聞風派過來的火魔尋到商場外面。經過十六個火魔的集體智慧,判定了商場外面縛靈網的性質,也推斷出公子白在商場裡面的可能性極高,於是十六個火魔附在購物者身上悄悄進了商場。他們的任務就是,找到公子白並把他帶回魔界,這樣卡德大人就不用費勁去實現他的懸賞了,這種撿便宜、耍無賴的事情也卡德是樂此不疲的。沒辦法,魔界與人界的空間壁障被做了限制,高級的魔族很難通過,不然卡德早就派大軍過來屠城了。
火魔進入商場後,離開人體,分頭控制了各樓層並展開搜索。公子白正為變成了靈體後連煙都吸不了而在香煙專櫃邊上發愁,就覺得後脊樑一陣發麻,回頭一看,可不得了。兩個足有一人半高(二米四、五左右)籠罩在模糊的火影之中的巨型直立行走的蜥蜴,正用六隻碧藍色的眼睛死盯著他。撲面而至的氣息表明他們是魔族,從神態上看絕對不是來請他吃飯的,公子白在沒有被合圍之前迅速逃竄。
幸好魂魄可以穿過大部分的人體和物體,公子白在十六個火魔的圍追堵截之下雖倉皇如漏網之魚,卻沒有束手就擒。捉迷藏進行了半個小時,火魔急了,他們的身體雖然可以附在人體上,也可以隱形,但也是肉體和魔靈的結合,並不是單純的魂魄,所以不像公子白那樣可以自由穿梭,行動起來束手束腳。更為不利的是,他們不敢在這個時間在商場裡現身,因為一旦在公眾場所露臉勢必引起人類恐慌,隨之而來的就是前來清除他們的法師或者神仙,在人界他們是不受歡迎的。雙方就這樣又在商場裡轉了兩圈,公子白固然是險象環生,火魔也是投鼠忌器。這時,受商場內消防警示牌的啟發,火魔的集體智慧再次發揮作用,讓他們想到了把商場裡討厭的人類趕走的好辦法——火災。
兩個火魔化成兩團烈火,從商場的天花板上衝出來,一頭扎進電器展台,立刻就有上百台電器起火爆炸,接著兩個火球又衝進了服裝專櫃,那裡頃刻成了火海,嗆人的濃煙緊跟著瀰漫了整個商場。幾十個人在瞬間受傷,商場內消防警鈴大作,所有人員立刻向外逃離,一場火災發生了。商場在幾分鐘內成了無人區,火魔放開了顧忌,大可趁火打劫。
司徒焱焱衝進商場時,商場內已經空無一人,到處是烈火濃煙和自動水龍噴灑的水花。李寵見四下無人,乾脆現身出來扯著嗓子喊他的老大,叫了幾聲後竟然真的有了回應。司徒焱焱和李寵循聲而去,越過兩個樓層就看見公子白迎面飛過來,在他的後面追著四隻巨型蜥蜴。公子白看見李寵和司徒焱焱高興得連北都找不到了,停在原地手舞足蹈。追在後面的火魔可不慣他的毛病,四條冒著火星的長舌頭照著公子白的後背捲了過來,打算將他生擒活捉。
司徒焱焱的反應絕對是一等一的快,心念一動已攔在公子白和火魔的中間,一手揮出火雲抵擋四條火舌,另一隻手抓起公子白的後心把他向沙包一樣扔給李寵。火魔一見有人擋道,也毫不含糊,伸出去準備活捉公子白的舌頭上立刻冒出灼熱的赤焰,要把擋道的司徒焱焱蒸發掉。
公子白眼前一花,天旋地轉地翻著跟頭向李寵飛了過去,李寵手疾眼快一把接住了他。
「小李,你們可算來了!晚一會兒我就撐不住了,這飛來飛去的挺累人的!」公子白還是頭一次和李寵做這種深情的擁抱,忍不住多抱了一會兒,以前他和李寵只是神交,根本沒有身體接觸。
「老大,你沒病吧?趕快鬆手,我還得幫司徒焱焱呢!那邊可忙著呢!」李寵掙開了公子白加入了戰圈。
司徒焱焱剛剛擋住公子白後面的四個火魔,頭頂上又出現了兩個火魔,兩團淡青色的陰火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與此同時,司徒焱焱下方也出現了四個火魔,這四個火魔同時出手合四魔之力弄出一片方圓丈許的黑色魔焰。「魔焰焚天!」四魔齊聲大喝,黑色魔焰如接天怒潮席捲而上。
本來像火魔這種小角色,一對一的情況下公子白都可以手到擒來,但這次偷渡過來的十六個火魔有素的配合使他們的群體戰鬥力不容小視。司徒焱焱上方的陰火、前方的赤焰、下方的魔焰三火合一,形成了火魔一族慣用「魔煉」陣勢把她困在中央。事起倉促,司徒焱焱只得暫時採取守勢,隱身於滾滾火雲之中。
李寵知道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擺脫這群爬行動物的糾纏,只要公子白的魂魄歸體就萬事大吉了。見到司徒焱焱被圍,他一個俯衝對著司徒焱焱下方四個火魔中最不順眼那個放了一連串的陰雷和風刃。這個倒霉的火魔正與其他三個火魔合力操縱魔焰根本無暇他顧,幾個陰雷炸開了他護身的火焰,緊跟著風刃如體,碩大的身軀立即被肢解成若干塊,這些碎塊又跟著爆成四射的火球把其他三個火魔炸出老遠。
李寵解決了一個火魔,司徒焱焱下方的魔焰馬上消失,這個魔煉陣中最強悍的部分一去,陣勢立刻瓦解。司徒焱焱身上壓力一消,有了喘息之機,火雲一斂兩道艷陽火箭射向頭頂上的兩個火魔。火魔本就玩火的行家見司徒焱焱用火箭射他們沒有十分在意,反而特意讓火箭射到身上,認為她的火箭跟一般的法術一樣可以作為他們的十全大補丸。司徒焱焱的火箭射剛一接觸火魔身體,火魔居然沒感覺到熱,這兩位還以為是司徒的法力不夠,發出來的火箭連他們的體溫都超不過呢,可沒過一秒鐘他們就後悔了,火箭入體並不灼熱,可怕的是從內裡爆發的力量,瞬間撕碎了他們強悍的身體。「火焰並不只是灼熱,它還有四射的活力、無法阻擋的爆炸力,你們這些爬行動物只不過剛剛有兩條腿離開地面怎麼能理解。」司徒焱焱輕蔑地嘲笑著火魔,這中檔次的魔族在她眼裡還真是不夠看。
「司徒大仙,別得意他們有來了。」李寵大叫。這次其餘的火魔也趕到了,剩下的十三個火魔分出十個,在前後左右上下六個方位將司徒焱焱和李寵包圍起來,頭上的四個合力施展魔焰,其他方位每兩個火魔一組施展各色火焰,重新組成魔煉陣法壓制住了他們兩個,另外三個火魔則直奔公子白。這群火魔比上次那些只知道好勇鬥狠的血魔有頭腦,為了完成卡德交給的任務,他們懂得分工合作,大部分火魔困住司徒焱焱和李寵,剩下的劫走公子白的鬼魂。
「公子白有危險,你先去!」司徒焱焱劈出一道火光,在眾魔的火網中硬是打開一條縫隙,李寵藉著這個機會衝出眾魔的包圍。
公子白見李寵和司徒焱焱一出手就料理的三個火魔,心中高興,正琢磨著如何魂魄歸位,一下又有三個火魔氣勢洶洶地衝他來了,趕緊掉頭接著逃命。
李寵得司徒焱焱之助脫離火魔糾纏,追在三個火魔的後面來揪公子白。李寵的速度比較快,三下兩下就趕上了一個火魔。「以前我還想養個蜥蜴當寵物,可惜你的個子太大,估計很費糧食,所以很可惜你沒這個機會!」火魔還沒弄清楚李寵說的是什麼意思,李寵揮手而出的「露骨陰風」就把他刮成一副完整的骨架,骨架向前衝出了十幾米才摔倒散開,事後被消防隊員發現,許多學者都認為這是一具保存完好的小型恐龍骨骼化石,至於為什麼出現在火災後的現場一直是考古界未解之謎。李寵料理了這個跑得慢的火魔,又去追趕剩下的兩個,而那兩個正在追前面的公子白,這三伙兒開始在商場裡玩起競速遊戲,而商場外面已經被消防車和消防隊員團團包圍,幾十道高壓水柱往樓裡面猛灌。
公子白一口氣穿過了十三道隔斷牆,轉過十一個樓道拐角,往後一瞧沒了火魔的蹤跡,正要高興,迎頭一張發著霉氣的大網罩了下來將他網個正著。公子白大驚,急忙掙扎,不掙扎還好,一掙扎身體就碰到了網面,濁氣形成的網面一接觸他的魂魄就給他一種強烈的痛苦,就好像把手伸進濃硫酸裡的感覺別說多難受了,掙了兩下他就不敢亂動了,再定睛看看撒網的人,他的頭只能用暈這個字來形容,撒網的正是拘他魂魄的那兩個遊魂!
淨天和淨地離開躲藏的樓頂進入商場後,正看見司徒焱焱、李寵和火魔為了公子白的魂魄大打出手。衡量了一下,兩方面任何一方他們都惹不起,只好先躲在一邊等待機會渾水摸魚。沒想到,他們還真等到了這個機會,司徒焱焱吸引了大部分火魔,公子白、兩個火魔、李寵又一個攆一個的兜圈子,他們看準時機繞到公子白的前頭,利用公子白的疏忽將他一網成擒。
「得手了!快走!」淨天招呼了正在高興的淨地一聲,兩個埋汰鬼拖著困住公子白的大網往商場門外逃去。
兩個火魔恰在這時隨後趕到,看見目標人物被劫走,先向淨天和淨地發了數道陰火、魔焰,見沒什麼效果後咬著他倆的尾巴追了出去。
一直跟在火魔後面的李寵也發覺情況不對,明顯有人捷足先登,公子白居然給裝到網裡去了,這還了得,追!李寵瞄著遊魂和火魔開始狂追。
遊魂帶者公子白穿強越窗直出商場,輕易穿過縛靈網到達大街上,此時太陽西沉天色將暗,商場內的火光與夕陽餘輝相映,商場外消防隊員的忙碌與遠處圍觀眾人的無聊相對比,遊魂背對人群迎著晚霞而逃,還頗有些詩意。火魔為了趕時間,直接撞破了幾堵牆和幾扇窗,帶著塵土和紅光直撞在縛靈網上,縛靈網被火魔身上的魔火灼穿,火魔的速度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火魔誓死完成任務一往無前的氣勢倒讓人生出幾絲敬意。李寵撿了火魔的便宜,沒費什麼力氣就通過了縛靈網來到商場外面,他奮力追趕的同時眼見和嘴都沒閒著,只要看見鬼卒或者妖都要喊兩句「攔住前面的」、「跟著追」、「趕快叫人來幫忙」、「抓住他們」之類的,在他的號召下,跟在他後面和他一起追的鬼卒和妖怪越來越多,形成一個以他為箭頭的龐大的隊伍,遊魂和火魔在前進過程中也不時遭到堵截或者各色襲擊,李寵的追趕與前面跑路的兩伙相比真可謂是聲勢浩大!
司徒焱焱眼見李寵追了出去,自己卻被十個火魔拖住,心中火氣狂湧,把氣全撒在火魔的身上。「六界八方,十焰三光,火中精魄,盡入我掌!」圍繞在她身體四周的護身火雲急速流轉,一個半透明的火紅色氣旋在雙掌湧動,無論是火魔噴出的魔焰,還是商場裡的翻騰的烈火全都如同百穿歸海般被吸了進去。首先是商場內的蔓延的火光斷絕,接著是火魔們體內的火氣枯竭,而她手中的氣旋逐漸擴大,並且發出耀目光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司徒焱焱手中氣旋一放,十條威猛炙熱的火龍分卷火魔,十個火魔已經被吸乾了火氣失去了抵抗力,在十分之一秒內化成了灰燼同被他們燒燬的器物永遠在一起了。
商場外面的消防隊員正對裡面兇猛的火勢無計可施、一籌莫展之時,商場內的大火在一瞬間就熄滅了,除了幾縷青煙外一絲火苗都沒留下,當他們進入商場勘察火情、調查火災原因的時候,意外地發現了一具奇異的動物骨骼,這個發現立刻在考古學家和動物學家間引起了曠日持久的爭論,但對火災原因絲毫沒有關係,截至作者交稿之日火災原因尚在調查之中。
司徒焱焱滅了火魔,立刻隱住身形避開眾人目光飛上高空仔細觀察。很快她就發現了遊魂和火魔以及李寵率領的大隊人馬,這一票兒妖魔鬼怪有飛的、有跑的,黑壓壓、黃乎乎的一片,往城北方向移動。因為有李寵在後面不斷吆喝的緣故,剛好處於遊魂前進方向上的靈體,無論是要幫助公子白的,還是想捉他領賞的,都會出手阻擋遊魂。兩個遊魂也非常狡猾,不時的變換方向和位置,許多無組織無紀律跑單幫的鬼怪根本不懂協同作戰只知道追著或攔著遊魂打,結果在出手時造成了許多誤傷和為此產生的互毆事件;火魔為了完成卡德的任務凡是阻擋和妨礙他們追擊的他們處理的方法只有一個字——打;互相追逐的三伙勢力和其他渾水摸魚者很快就亂作一團,場面混亂的如同煮爛的八寶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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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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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25 14:08
引言回覆
「三仙廟所屬結陣,冥界鬼卒歸隊,兩方人馬成方陣前進,遇有阻擋者立即清除!」司徒焱焱飛身來到李寵率領的隊伍上方發號施令。她的號令一方面是對三仙廟群妖和鬼卒的命令,一方面是給那些無組織無紀律瞎搗亂的散兵游勇的警告。她的話在三仙廟群妖聽來就是命令立刻被無條件執行。冥界的鬼卒雖然不歸司徒焱焱管轄但他們可聽李寵的話,李寵向來單打獨鬥沒有指揮大隊人馬的經驗,聽到司徒焱焱的號令後深以為然,馬上告訴鬼卒頭領照做。很快三仙廟群妖和鬼卒們就形成兩列涇渭分明的方陣,在李寵和司徒焱焱的帶領下相互呼應向遊魂和火魔包抄過去,沿途凡是擋道的只要和這兩隊不是一路的,管你什麼賞金獵人還是殺手一律打飛了了事,沒過多久就只剩下兩路人馬和兩伙逃犯在比速度了。
遊魂逃去的方向正好是位於西北方向城外五十里的童山,魔界的入口就在那裡。童山不高海拔不過三百米,全山皆為亂石沙礫寸草不生宛如一顆毒瘤煢煢孑立於肥沃的東北平原之上,本應叫它禿山,卻在命名之時幸運地碰上一位風雅之士得了一個童山的大號。此刻商瓷正斜倚在童山頂上的一塊巨石注視著七八里外的趕過來的遊魂和他們身後的大隊人馬。他的身後一個寬二十丈高五丈的長方形巨窗從山頂的地面直通虛空之中,這便是通往魔界的空間通道,魔界和人界的在此相連。在兩個空間的邊界上阻擋著一層暗藍色佈滿金色網格的壁障,這便是奇妙的人魔分界。透過波動的壁障可以看到魔界赤紅色的天空和不遠處蕭殺的軍營。
各個空間之間均有一處或多處相連接的地點,空間連接的地點便是此空間到彼空間的入口,在入口處均有分隔空間的壁障作為阻擋,好使各界間保持相對的獨立。理論上,只要生命體具有足夠的能量就可以穿越空間壁障到達另一空間。因為人比較脆弱,想擁有到其他各界的實力相當之困難可以說是萬中無一,而其他各界到人界的卻多如牛毛,尤其是魔界居民特別想把人界作為殖民地和狩獵場,為此經過仙佛兩界的干預,人界享受了最惠國待遇,在人界和魔界的空間壁障上仙佛聯合做了限制,使得過於強大的魔族都難以通過,保證了人界和魔界微妙的平衡。正因如此強大的卡德才被公子白破壞了計劃,讓他雖有通天的本領和無數精兵強將卻報仇無門,不得已使出懸賞緝拿的伎倆。
眼看魔界入口已然在望,兩個遊魂知道成敗在此一舉,居然拼著耗費百年道行將維持他們性命的護身濁氣剝離了一層,向天空中擊去。兩團濁氣升上半空匯合後化作一團烏雲,向身後的追兵罩去。烏雲飛至火魔和司徒焱焱與李寵帶領的兩隊人馬上空已擴大到里許方圓,由於天色已經黑了下來,空中的烏雲沒有引起追趕者的主意,當絲絲雨霧飄落下來的時候,才有所察覺。
最先倒霉的火魔,他倆最先進入烏雲的範圍,空中的牛毛細雨居然輕易地澆滅了他們的護身火焰,雨滴打在他們刀槍不入的身上後立刻將他們的皮膚腐蝕出一個個小洞洞,以這些小洞為起點引發全身皮膚的迅速潰爛,他們不僅疼痛難忍,而且頭暈目眩行動遲緩,身體個器官的機能急速衰退老化。兩個火魔中了遊魂設下的陷阱——污雲酸雨催死霧,眼看命不久矣!
「前方有變,趕快停住!繞行!」司徒焱焱眼見前方異變語出示警。雖然有她的警告,還是有四五十個速度型前鋒衝進了烏雲籠罩的範圍紛紛慘叫著退了出來。
「李寵領隊繼續追,我留下救治他們!」本來救護傷員的任務一直是由驚嵐負責的,可是他和重霧在折磨了嘯月一段時間後都借口前次與參天大戰耗費了大量真元選擇了潛修來進行自我折磨,由於他倆因傷缺陣能夠治療傷患的只有司徒焱焱本來用作攻擊的潔塵淨火了,這位大仙只好臨時客串一下醫生來保住受傷的妖和鬼卒的命了(其實是作者把他倆給忘了!)。
李寵收拾人馬重整隊伍沒時間處理擋路的烏雲直接繞路追擊,經過烏雲一阻擋,李寵他們立刻被遊魂落下二里多地。被困在烏雲底下的兩個火魔沒有三仙廟的群妖和冥界鬼卒那麼幸運,往前追趕不出烏雲的範圍肯定玩完了,往後退則是司徒焱焱和群妖鬼卒恭候,就是不受傷遇上他們也是死路一條。這個生死關頭魔界戰士的堅定和果決就表現出來了,確定了無法憑借自身修為闖過烏雲雨霧後,一個火魔發出一聲尖嘯整個身軀燃燒起熊熊烈焰,撲向另一個火魔,兩魔相撞渾身冒火的火魔形體四散化成純粹的火焰附在另一個受傷的火魔身上,原本受傷的那個火魔在火焰上身後機體上的傷患立時痊癒,同時也厲喝一聲身上再次發出火焰,兩股火焰交會後產生了變化,紫紅色長達丈許的火苗在僅存的火魔身外肆無忌憚的燃燒,遊魂的雨霧再也威脅不到他,這個僅存的火魔借同伴用最後的生命力引燃的魔火的保護直透遊魂的陷阱誓死完成他的任務。
在火魔發出嘯聲的同時,商瓷身後的空間壁障突然湧出成百上千的魔族,估計是得到了火魔的信息知道公子白就在眼前,卡德忍不住派出可以通過壁障的魔兵出來劫人。如果不是在空間入口邊上,卡德也不敢如此放肆,因為如果大規模向人界派出魔界戰士就會被其他各界定性為對人界發動侵略,由此牽一髮而動全身引發各界之間的直接衝突,這個責任他可是負不起的,但現在是在魔界的入口邊上,短時間內出動一下低等的兵力並且不向人界縱深發展,如果查問起來就可以推說是演習失誤當作一般的邊界事件處理,反正魔族的低等魔兵智力低下是出了名的。為此,他派過來的絕大部分是一些魔獸間或以少量的血魔、火魔等作指揮。
卡德自從分身被毀後一直十分注意收集關於公子白的情報,無時無刻不想著報復,眼見公子白越來越厲害,所以開出優厚的懸賞條件,打算在公子白未有大成之前滅掉他。在人界能搞定公子白的起碼也算得上身手了得,卡德是很歡迎這樣的「人才」投靠魔界的。當得知公子白竟然在兩個遊魂手下失魂後他馬上後悔,在實力為先的魔界收這樣的埋汰鬼正式入籍至少要添上百張表格,心煩不說,肯定會在其他魔帥那裡留下話柄,被恥笑為無能和糊塗是必然的。為了自己的面子和裡子,卡德派了火魔到人界,目的是要在遊魂手中把公子白劫下來賴掉這筆帳,但現在的情況是十六個火魔只剩一個,公子白還在遊魂手裡,而且遊魂很快要過境了。卡德權衡了一下得失輕重,派出了大部隊進行接應,魔軍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阻擋追兵掩護公子白的魂魄過界,至於是遊魂帶過來還是火魔帶過來都無所謂了。
商瓷感覺到身後的異動,轉身一看大驚失色。起碼有兩千隻魔獸在幾十個魔戰士的驅使下嘶叫著衝過壁障,頃刻佈滿了山頭和上面的天空。這可是真正的魔獸,不是上次卡德請的臨時演員,這些形態各異的傢伙沒有理會商瓷,在魔戰士的指引下直奔三里外李寵率領的鬼妖聯軍。
商瓷在這裡只是為了等兩個遊魂,他不是正式的神沒有自己的神兵天將,除了剛從骨如柴那裡借的兩個骷髏戰士外他沒有任何幫手,面對魔界如此規模的軍隊,他也只有苦笑硬拚的份。
「97、98,幫我照看一下四周,我要辦點事。」商瓷從百寶囊裡把骷髏戰士請了出來。骷髏戰士跟了骨如柴多年,對魔獸也是司空見慣,聽了商瓷的命令沒有主動攻擊經過他們身邊的魔獸,只是在他身旁警戒。商瓷的手裡多出了一把長劍,嘴裡喃喃道:「拖得一時是一時了,搞不好我這個候補神仙沒上任就掛掉了!」抱怨完了,商瓷臉色一整,眼中精光迸現,屈指一彈手中長劍,長劍發出一陣雷鳴,劍氣以他為中心橫掃十丈方圓,經過該範圍的魔獸全都支離破碎,這就是商瓷的另一武器「鳴雷」的起手一擊。彈劍之後,商瓷的手腕翻動,長劍舞出十幾個光華流轉的劍花,連續的劍花組成了一道流暢的符文隨著劍勢直射青天,隨即上百道霹靂在魔獸群中炸開。經過商瓷連續兩擊天上地下的魔獸死傷近二百隻,魔戰士也有二十幾個喪了命,如此輝煌的戰果立刻使他成了焦點人物。幾聲魔嘯過後,五六個魔戰士指揮著五百多魔獸把他包圍起來,在魔戰士指揮魔獸有組織的攻擊下,商瓷沒有充足的時間發出狠招,只得和兩個骷髏戰士背靠背組成三角防禦陣形陷入苦戰之中。
李寵領著兩路人馬繞開烏雲追趕到童山腳下三里的時候,遊魂距童山山腳只有一里之遙,在遊魂身後半里開外是那個頑強的火魔,此時商瓷正在魔獸群中苦戰,剩餘的一千多隻魔獸已湧下山腳從天空和地面平原兩路朝李寵他們直衝過來。這個場面李寵還只是在奇幻大片《指環王》(又名《魔戒》)中見到過,如今身臨其境竟不知如何是好了。好在三仙廟的妖軍和冥界鬼卒都是見過場面的,不等李寵吩咐立刻重整隊形,準備迎敵。鬼卒全部升空,準備應付飛行的魔獸,三仙廟的妖軍據守地面擅長近戰的準備好了武器法寶,擅長法術攻擊就更爽直接對著密集的魔獸遠距離開炮。魔獸隊伍也是不甘示弱在急速衝鋒的同時噴火的、吐水的、扔大便的、擲磚頭的各種污七八糟的東西向妖鬼聯軍狂砸。雙方之間一千多米的空間立刻被各種法術和器物充斥。
在魔獸和妖鬼聯軍相踞兩里的時候,在他們之間的平原上突然閃現出幾百個亮藍色的空間出口,藍光過後嘯月領著三四百個妖狼出現在兩軍中央。嘯月還是青面獠牙的惡相,手裡提著一把鬼頭大刀,身上有了明顯的變化,不再是密佈長毛,在胸腹、脖頸等重要部位出現了由他的剛毛幻化出的戰甲,出了一副狼臉看起來更像人了,看來在三仙廟的修煉讓他更上了一層樓。在另一個入口處久候的嘯月接到了李寵發出的信息確定遊魂逃往這個路口趕來支援,正好遇到了魔獸大軍。
嘯月一看大堆的魔獸衝過來,不驚反喜,衝著身後幾十個毛乎乎的狼人和各種妖狼大叫:「兄弟們,天賜良機呀!我們多久沒吃到魔獸的血肉了,這次可要開葷了!」
「嗚~~~~嗷~~~~~」妖狼們各個興奮得眼冒綠光,口水流出老長。
「你們喜歡戰鬥嗎?」嘯月接著問。
「嗷~~~」(妖狼語,意思是喜歡。)
「我們妖狼族的朋友、你們最崇拜的食神公子白馬上要被綁架到魔界去了,如果讓這幫傢伙得逞以後我們就沒有烤肉吃了,你們說怎麼辦?」嘯月的戰前動員有點怪異。
「嗚~嗚嗚~~,嗷嗷嗷~~!」這下所有的妖狼都憤怒了,他們的意思是說他媽的幹掉他們、吃了他們、烤了他們!
「很好,你們的答案沒有讓我失望,為了我族與公子白偉大的友誼、為了可口的食物、為了烤肉,兄弟們衝上去幹掉那些魔崽子!」嘯月大刀一揮帶頭衝了過去。
「嗚~~,嗚~~~,嗷~~~~!」妖狼們惡狠狠地衝了過去,可見食神公子白在妖狼心目中的地位是多麼崇高!
嘯月帶領的妖狼與魔獸混戰到一起,在後方的妖鬼聯軍為了防止誤傷停止了法術攻擊,隨著妖狼全軍突襲,雙方正式展開肉搏。嘯月的妖狼戰士憑藉著強悍的身體和戰技所向披靡,更令魔軍氣憤的是這些妖狼一旦不敵立刻躲進妖力空間,然後不知又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出現,真的是神出鬼沒,在沒有高級魔族無法施展空間鎖定的情況下簡直是魔獸的噩夢。
「小李子,讓你鬼哥哥們照顧好上面,三仙廟的兄弟姐妹們看好外圍,再分出一部分和我去商瓷瓷那裡幫忙,不然那兩個混蛋就趁亂溜了。」嘯月砍翻了一個指揮魔獸的魔戰士,衝著空中的李寵高喊,飛行不是妖狼的特長對天上飛的魔獸他們沒什麼好辦法。
「還用你說?沒看滿天的羽毛和鱗片,我們可沒閒著。」鬼卒和能夠飛行的妖同飛行魔獸的空戰也是非常激烈,鬼卒們的緊密配合和妖的強大攻擊力使魔獸損失慘重,不時有折翅斷頭的魔獸血灑長空,鬼卒們的情況還好,魔獸的攻擊對他們的靈體損害不大,倒是有幾十個三仙廟的妖受了輕重不一的傷被迫退出戰場。戰局總體來說還是對聯軍有利,那些有經驗的妖專門撿魔戰士殺,沒了魔戰士的指揮散亂而不懂配合的魔獸就不足為懼了。
嘯月帶著幾個得力的手下會同百十個三仙廟的妖軍離開戰圈往魔界的入口處趕去,李寵則在上空注意觀察遊魂的行蹤。
遊魂帶著公子白被夾在戰場上,更慘的是他們骯髒的道行和公子白脆弱的靈魂根本禁不起混戰雙方的打擊,第一輪的法術對射就讓他們差點送命,幸好嘯月帶著妖狼衝上來肉搏,讓他們喘了一口氣。兩個遊魂在剛才耗損了百年道行,阻擋了一下追兵後,速度有所下降,混戰的雙方更是讓他們小心翼翼、躲躲閃閃地往童山頂上的魔界入口摸去。被困在網中的公子白早已顛簸得七葷八素,勉強維持著身體平衡盡量使自己不撞到那倒霉的網面上,饒是他小心無比,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傷多處,心中叫苦不喋。
碩果僅存的那個火魔也被捲入了混戰,週身火焰使得敵友雙方都難靠近他,他在戰場中往來穿梭,頭腦裡只剩下完成任務的單一想法,這個紫紅色的大火球成了敵對雙方共同的麻煩。嘯月來到山腳下的時候,恰好碰到了發了飆的火魔剛把一隻妖狼的尾巴燒傷了,心中狂怒,暴喝一聲「重擊!」右手斗大的拳頭上化出寸許厚的金色戰甲,整個拳頭猶如一隻銅錘從下往上給了火魔一個下勾拳。只聽「彭」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火魔身上的火光熄滅了,拖著長長的黑煙飛出五十多米遠躺下不動了。
「這傢伙還真是燙手!我不喜歡直立行走的爬蟲!」嘯月用被烤得通紅的右手拍熄了頭頂上著火的長毛罵道。
「狼大哥,商瓷那邊好像吃緊,快過去吧!」空中的李寵指著山頂上的喊道。
「知道了,憑他的名頭,要是在我到之前死了,就不用混了,著什麼急呀!」嘯月嘴上不樂意,腳底下下卻沒閒著,幾個起落帶著他的狼哥們兒來到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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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25 14:12
引言回覆
嘯月來到山頂,看到商瓷和他的兩個骷髏戰士在二百多個魔獸和三個魔戰士的包圍下站在尸體堆上浴血苦戰。商瓷在魔軍過界的第一時間里發動了猛烈的攻擊,擊殺了大量的魔戰士之后就被圍困在這里,因為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出現的位置,領軍的魔戰士認為他是個較大的威脅,所以留下對付他的都是大型的魔獸和有經驗的魔戰士。商瓷在97、98的幫助下又施展一次強力法朮滅了兩個魔戰士和近半圍困他們的魔獸,97、98兩個趁亂殺了一魔戰士后,剩下的魔戰士都學乖了,全部躲在遠處指揮再也不給他們機會,利用魔獸跟他們打起了消耗戰。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商瓷必須留下余力自保,不敢全力施展,最后只得憑借利劍和武力進行肉搏。
看清了情況,嘯月對跟他過來的那几個狼人兄弟說:“看到那三個魔兵了嗎?交給你們對付,這一片大個頭就讓我過癮了!”
不等那几個狼人反對,嘯月雙臂向兩側平伸后突然暴長,雙臂展開竟寬逾兩丈,接著全身青光閃爍,展開的雙臂幻化成各長一丈的鐮刀,頭、胸、肩、膝、腿等處也生出數十道兩三尺長的利刃。“讓你們嘗嘗收割機的滋味!”渾身利刃的嘯月一頭扎進了魔獸堆里橫沖直撞,可憐那些碰上他的魔獸,不是被他穿膛而過,就是腰斬、斷肢,嘯月來回跑了兩圈,一百多只身材可比大象犀牛的魔獸死無全尸。嘯月殺得興起,突然凌空躍起近二十丈,臂上雙刀一陣狂舞,把空中飛著的三十几只魔蝠、血鷹、飛蛇統統劈成碎塊后和因此濺出的血雨一起落回到地面。
嘯月不是變態,只是這階段在三仙廟憋得難受,趁機發泄一下。當嘯月過足了癮落回地面的時候,他的狼人兄弟也痛快地料理了那三個魔戰士,每人拎著腦袋、大腿什么的來到他的身邊。余下的魔獸沒有指揮四散而去,商瓷和97、98停止攻擊,站在十米多高的巨猿的尸體上向嘯月揮手示意他們沒事并且致謝。
“狼大哥,商老大,游魂過去了,快攔住他們!”李寵的聲音再次傳來。
商瓷和嘯月趕緊舉目四望,果然看見兩個游魂拖著張網出現在在山腳下,顯然這兩個家伙剛剛從混戰的夾縫中擠了過來,喊話的李寵正在他們后面追趕。前有阻截,后有追擊,魔界入口近在眼前,事到如今兩個游魂見身形暴露也豁出去了,硬著頭皮往山頂飛來,打算最后一搏。
發現了游魂,商瓷和嘯月等立刻在魔界的入口排成一線嚴陣以待,只等著李寵把他們趕過來好好修理一頓。李寵一心想救公子白,在他們后面死命追趕。公子白這時的頭腦也清醒了,在網子里不停地大喊大叫分散游魂的注意力。兩個倉皇如喪家之犬的游魂絲毫沒有注意到一道飛火流星正從遠處向他們襲來,飛火流星既快又准目標就是飛在左側的淨天,當臉盆大小噴著熱浪的飛火流星臨近之時淨天首先發覺,但再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在被飛火流星擊中之前淨天迅速地作了決定,他猛然發力輪動裝著公子白的大網,拖著大網另一角的淨地措不及防被他甩向了飛火流星。飛火流星打在淨地身上發出如同木棒打在破棉絮上一樣的悶響,一股腐臭刺鼻令人作嘔綜合了各種臭氣所長的氣味隨著淨地身體冒出的黑煙迅速發散,淨地連一聲慘叫都沒發出來就毫無思想准備地被淨天做了替死鬼死于司徒焱焱的飛火流星之下。司徒焱焱的身影緊隨飛火流星而至,超過李寵奔向淨天。
借助飛火流星擊中淨地的反震之力,淨天加快去勢在司徒焱焱追上他之前達到魔界入口之前。下方的商瓷、嘯月,上方的李寵、司徒焱焱立即將淨天包圍在當中。看了看只有几步之遙的空間壁障,淨天反而鎮定了許多:“你們不要公子白命的話就動手吧!”說完一緊手中大網,那網急速縮小,在網里面本來還有一定空間的公子白立刻倒霉,無論怎么蜷縮還是有會碰到網格,几處白煙立刻從他身上冒出來。“怎么著我也可以拉個墊背的,如果還想留點希望,就放我過去!”淨天利用手上的公子白作出了最后的賭注。
“你先停手!不如你放了我老大,我們放你過去!”李寵首先發言。
“我放了他,你們還能放我?沒有他我到魔界怎么能立足,你當我是傻×呀?”淨天以緊了緊手中的網弄出公子白的慘叫作為對李寵的回答。
“你把他帶到魔界去,我們也沒什么希望,不如立刻干掉你痛快。別以為我不敢!”嘯月張牙舞爪地說,希望能嚇住淨天。
“我就不信你能親眼看著他在你們面前魂飛魄散!起碼我帶他到魔界他還要受一段折磨不會立刻完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你想他立刻玩完就放手過來,我保証他立刻魂飛魄散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你想試試嗎?”淨天已經豁出去了,根本不怕威脅,反而把嘯月給叫住了。嘯月臉氣得發綠,偏就是沒辦法。
遠處山下的戰斗還在血肉橫飛的繼續,魔界入口前卻是一場不見血光的心理戰。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魔界入口的空間壁障一陣強烈的波動,卡德那個背生雙翼,獨角、蛇頭、人身高達五丈的丑陋身影出現在空間壁障后面。“游魂,把那個人的靈魂給我帶過來,我會實現我的承諾的。在人界和冥界你已經沒有立足之地了。不要怕,你做的很對,用那個人的靈魂跟他們做交易,他們一定會答應你的。”說到這里卡德頓了一下,接著道:“靈鬼、妖、妖仙和半神,多么奇妙的組合啊!很可惜,恐怕最后你們還是要放那個游魂過來,他手上那個人的靈魂可以從你們手中換一切,哪怕是只為了他多存在一秒鐘,沒辦法這個條件你們一定得接受。我這個觀眾的評論就到這里,請繼續你們的交易吧,即使談不成的話,結果我也可以接受,那樣的結果對我而言只不過少了一些樂趣而已!”
“李寵,作為你的老大,我命令你把這個游魂和我一起滅了,老子拼著魂飛魄散也不能落大卡德那個變態的手里去!”公子白明白卡德的一番話有一個陰險的用意,就是要堅定游魂的信心和增加李寵他們的心理負擔,目的就是要得到他的魂魄,與其讓卡德折磨還不如痛快地在自己人手里來個壯烈犧牲的好。
“老大,你可以算我的主人,護法靈鬼是不能做對主人不利的事的,你的命令我不能執行。”李寵拒絕了公子白。
“靠,早怎么沒聽你說過,你害我的還少啊?嘯月你來動手,看你兄弟遭這份零罪,你忍心嗎?”公子白確實很痛苦,佝僂著身軀在網里面,靈體不斷得被腐蝕話雖說的順溜,但面部早就因痛苦而變形了,這一點誰都看得出來。
“你是我的結義兄弟,你身體里有我的血,殺你就等于殺我自己。妖狼族法典明確規定妖狼族的戰士只能戰死,絕對禁止自殺!我不能違反族里的法律。”嘯月的借口更是奇怪。
“FUCK!平時你還少欺負我了,那次不是打我一頭包,照這么說你不是在自殘?自殺不行,自殘你們族里的法律就允許,你這是什么邏輯?司徒大仙、司徒大姐還是你來動手吧,咱倆不是兄弟、沒有血緣關系,能死在美女手里對我也是個安慰,出手吧!”罵完了嘯月,公子白又把希望寄托在司徒焱焱身上。
“你說的很對,到了魔界只不過是多受痛苦。我和三仙廟的眾妖都欠你的情,既然你心意已定我就用我最珍愛的法朮擊散你的魂魄。”司徒焱焱不忍公子白再受痛苦,答應了他的請求,接著轉身對著空間壁障后的卡德說:“我以我的生命和尊嚴,以三仙廟所有妖仙、妖的榮譽發誓,即使要等到時間的盡頭,即使要追到空間的終點,也要取你卡德的魂魄和鮮血為公子白獻祭。在你沒死之前你應該明白一件事,這不是你想象交易不可能達成,我們從來不用靈魂和感情作交易,它們是無價的,我們寧愿將它們毀滅也不會使它們受到玷污!”司徒焱焱再次轉身面對公子白的時候,雙目已有淚光,玉手一揮一縷火紅的長發已在指間。“三千煩惱絲,無盡痴情火!”隨著她的話語,那縷火紅的長發在她的掌中化成鮮活靈動的一縷火苗,閃動的火光似在表達無邊的喜悅又似在傾訴無盡的哀愁,散發的熱力既有如沐春風般的溫柔又有令人窒息的火辣,單看這道火苗便可感覺出萬種風情千般煩惱,有道是亂人心迷人性陷人身者唯情而已,這就是司徒焱焱從未使出過的“情火”。
“慢!”商瓷突然制止司徒焱焱,“事情還沒發展到最壞,先放他過去,我還可以通過仙界向魔界要人。請相信我!”商瓷堅定地對司徒焱焱說。
“不太可能吧!魔界不可能給仙界面子!”嘯月大聲反對。
“我說行就行,你想看著他死嗎?不想就別廢話先放游魂和他過去!”商瓷態度強硬地說。一直以來他都沒對如何處理公子白和游魂表態,突然如此強橫地說話,還真把嘯月鎮住了。
李寵也覺得商瓷說的不太可行,從感情上他希望能夠如商瓷所說的解決,但理智告訴他根本沒那個可能,公子白一旦到魔界不知要受多少折磨真是想死都難。剛想反對,商瓷一揮手發了一道法符把他給定在半空中了。
“你贏了,過去吧!”商瓷對淨天說。說完示意嘯月讓開路。
淨天聽了卡德的一番話心里慶幸自己弄險成功,真的捏住了這些勝過自己百倍的強者的死穴,當司徒焱焱准備出手的時候他又絕望了,當清楚地感到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的決心后,恐懼使他瑟瑟發抖護身的濁氣差點嚇散了,而商瓷的決定又讓他看到了希望。淨天緊緊抓著困住公子白的網,一步步的接近空間壁障,只要奮力一闖,他就徹底告別了人界和冥界的糾纏在魔界開始他的新生活。
“哈、哈、哈……,說的好聽,結果怎么樣?還不是跟我的預測一樣。我可有事干了,一個仇家的魂魄估計可以讓我歡度兩百年的時光!”卡德得意的嘲笑透過壁障傳過來,格外的刺耳。
淨天小心地蹭到了空間壁障跟前,見商瓷等人毫無異動心中大定,稍微調整了一下,奮力朝壁障一沖,打算突到魔界去。商瓷等人縱使有能力突入魔界,但那里是魔的天下過去也是送死,淨天已經開始幻想美好的將來了。可是淨天并沒有如愿通過壁障,不是他的能量不夠,而是一張與壁障上金色網格顏色差不多的明黃色大網嵌在壁障上將他網住,他撞過去等于是自投羅網。網住淨天的大網正是商瓷那根名為“糾纏”的長索所化。
商瓷在擺脫了魔獸糾纏后就在空間壁障上做了手腳以防萬一。他的長索是仙器,隱藏在仙佛聯合設置的壁障上天衣無縫,他的本意是將此作為最后一道防線,結果卻成了決定成敗的唯一一道防線。司徒焱焱等對商瓷的安排并不知情,在司徒焱焱眾人和卡德聯袂傾情演繹之下,淨天徹底失去了防備一頭扎進了商瓷的圈套。
說時遲那時快,長索的一端如靈蛇吐信直擊罩住公子白的羅網,羅網應索而碎公子白一聲怪叫飛了出去。商瓷一擊得手后,一緊索身索網緊縮把淨天生擒活捉。事起突然壁障后面的卡德笑聲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震天的怒吼,憤怒的卡德用巨大的身軀撞擊著空間壁障,壁障上傳出的震波震的童山地動山搖、飛沙走石,嘯月一眾東倒西歪。
李寵飛身接住了公子白再次和他來了個深情擁抱,司徒焱焱也飛身趕至揮出潔塵靜火扑滅了公子白身上的白煙,嘯月和眾妖護著公子白來到了離魔界入口稍遠一點的山腳下,入口前只剩商瓷一人。
商瓷看了看山腳下的公子白和遠處混戰不休的戰場,對空間壁障后面的卡德說:“省些力氣吧,你是過不來的!如果不趕快收兵,仙界和佛界會來干預的,爭端一起你也不好向上面交代!再晚一會兒你的寵物們就全讓妖狼族給獵光了!”
“陰險的小子,我記住你了!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卡德身為魔帥有時候犯迷糊但不是傻透腔(傻到極點)的,知道私人恩怨升級為國際爭端可不是鬧著玩的,在他的號令下殘余的魔獸和魔戰士迅速地撤回了魔界。不過卡德的台詞太老套,几乎所有的反派在失敗的時候都這么說,山腳下的公子白和李寵、嘯月齊齊向他做出沒新意鄙視你的手勢。
魔界收兵可樂壞了嘯月,魔軍所屬魔獸被殺一千七百頭,二十五名魔戰士全部陣亡。地上的各種魔兵魔獸的尸體頃刻之間全被妖狼族的收刮一空,冥界鬼卒和三仙廟所屬則拿了魔界遺留的兵器法寶回去研究,希望通過此舉推斷魔界的技朮水平和軍事實力。接下來就是清點人數、救治傷員,經過戰后統計妖狼族的妖狼沖鋒在前一半負了輕傷,由于他們的體質特別,在查點完畢的時候傷口也痊愈了;三仙廟妖軍戰斗經驗丰富除了中游魂陷阱那几個沒有損傷;冥界鬼卒對物理攻擊免疫,在法朮之下損失了二十五個,受傷者無,如果沒有他們解決了大部分空中和地面的大型魔獸,這一戰還真是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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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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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2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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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25 14:14
引言回覆
仔細檢查戰場之後,居然發現了那個被嘯月擊飛的火魔,作為戰俘他被押到眾位主角面前。
「抓了個活的,太好了!回去做生切肉,肯定新鮮!」嘯月的提議得到了妖狼們的普遍歡迎。
「商老大,司徒大姐,各界之間有沒有關於戰俘的法規呀?」公子白一向提倡依法辦事,如果真有可以虐殺戰俘的規定他對嘯月的提議也可以支持,雖然他不想讓火魔死得那麼痛苦。
「沒有!或放或殺由勝利者做主,各界的關係很複雜,每次都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商瓷解釋說。
被俘的火魔週身烈火早已熄滅,紅色的皮膚上只有一點點的火星,這表示他已經奄奄一息連自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有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份。
司徒焱焱沒說話只是張手射了一道火光在火魔的身上。火光進入火魔體內,他整個身體由內而外爆出火光,本來一動不動的他也隨著火光開始扭動彷彿不勝痛苦。公子白等人被突然爆出的火焰嚇了一大跳,躲出兩三米遠。
「燒過頭就不能吃了,快停下!」嘯月心疼火魔的一身肌肉急切地對司徒焱焱說。
「你就知道吃!」司徒焱焱瞪了嘯月一眼,嚇得嘯月躲出老遠,估計是在三仙廟被教訓得怕了。不再理會嘟嘟囔囔的嘯月,司徒焱焱專注地觀察著火魔的變化,火越燒越旺,火光中火魔騰身而起眼放金光重新站了起來,用迷茫的眼神看著司徒焱焱。
「我很欣賞你誓死完成任務的決心和勇氣,而且是天生的火焰精靈,不忍心看你就此死去,我已經用天地文武之火重新激起你的生命力,也可以說是為你脫胎換骨。你現在可以自由選擇是回到魔界還是跟著我!我想他們這個面子還是會給我的。」司徒焱焱對火魔這種和她相似的火性生命給予了特殊待遇,其他人當然不會在這件小事上駁她的面子全都點頭同意。
重生的火魔望著魔界的入口猶豫了片刻,轉頭用粗啞生澀的聲音對司徒焱焱說:「依魔族法則:予我生者是為我主,殺我魔族者為我敵,一日為魔終生為魔!你殺了我眾多兄弟,我一定要殺你為他們報仇,你予我新生又當為我主,經你歷練我雖為魔身卻無魔心難返魔界,令我兩難。不若你我立誓,我奉你為主三百年,三百年後你我恩盡之時再了斷仇怨,我魔心再起後便可回魔界!」這個火魔是典型的魔族下層,壞的光明磊落,不像卡德一類的上層領導壞於無形之中不可捉摸。
公子白剛想開口罵火魔是賤人、有病,卻被商瓷製止。「是非恩怨、機緣巧合,各有天定,無須多言。」商瓷此時像個和尚。
「好的,我答應你。以後你的名字就叫『焱』。」司徒焱焱一句話就收了一個免費節能環保的火爐。
「火雲,恭喜你在仙途更進一步,懂得寬容饒恕順其自然,體念上天好生之德了!」誇完了司徒焱焱,商瓷又轉向公子白:「大局已定,該和你算算帳了!」
「和我有什麼帳要算?」公子白問。
商瓷指著被他困成粽子在地上哼唧的淨天說:「是哪個笨蛋在北墟出懸賞捉遊魂的,我沒記錯的話獎勵可是兩簇水晶啊?我捉了一個,火雲滅了一個,趕快兌現吧!先把字據簽了免得還魂後裝失憶賴帳!」
「是那個混蛋把李寵給我騙走了,讓我落到這個田地的,還有臉要水晶!我的任務是司徒焱焱強迫的,她是當事人有內幕、有利害關係,她的獎勵也不能給!」公子白一副心疼要死的樣子,擺明了用鮮血換來的水晶那能輕易送人。
「李寵是你自己放出來的,我又沒強迫他,你有那麼高的法力自己不小心出了事,還得我們來救,勞務費沒和你算就是便宜的了,自己笨你怪別人哪!」商瓷清了清嗓子又說:「火雲的事你自己屁顛屁顛地跑著辦,能說是她強迫你的,沒證據可別亂說呀!人家小姑娘能強迫你,說出去誰信吶?再說了,三仙廟大隊人馬開來救你,有幾位還受了傷,湯藥費你總該出吧?」
剛才清點戰場的時候,公子白從李寵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對奮不顧身來救他的這些朋友兄弟的感激之情無以言表,他表面上小裡小氣的討價還價,實際上是他認為用一堆破石頭作為對他們的答謝簡直是對這種感情的侮辱。而公子白的朋友們不願意他為此掛懷,寧願以這種方式來安慰他,讓他以這種方式做簡單的表達。正如司徒焱焱所言,靈魂和感情不是用來衡量和交易的,作者再加一句,是用來自省和表達的。
「你是律師,還是我是律師?說的真是有理有據!跟年齡超過二百的人講理絕對是個錯誤!」公子白心裡流著感激的淚,面上作忍痛狀在商瓷和司徒焱焱的欠據上簽了字,兩者亦欣然接受。對於鬼卒方面,魂魄散了的鬼卒是無法挽救的,公子白在事後向冥界的牛頭馬面寫了一份深刻的檢查和自責書。牛頭馬面的回信很簡單:一飲一喙皆有因由,因緣際會汝當自重。公子白參悟半天不甚明瞭,一直懸疑於心,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小白,你可把我害苦了,吃了你送的藥丸子在廟裡受罪,不是你有事我還出不來呢,你可不知道……。」嘯月剛要抱怨在三仙廟裡如何被三仙折磨,看見司徒焱焱的眼色立刻把話嚥了下去,接著改口說:「他們都有好處,我也有要求!」
「大哥,我剩的寶石不多了,給兄弟剩兩塊不行嗎?」公子白嘴上說,心中卻想憑你著一身血,都給你也行。
「我才不稀罕那些破石頭呢?剛才搞了大堆的魔獸,我讓他們放在南極的冰洞裡了,有空你去給我們烤了就行。」嘯月的要求很「簡單」。
「這個好說,有空就幫你弄。」公子白很爽快地答應了。
「好,這是字據你趕快簽字。」嘯月也拿出了字據。
「你也搞這個,我暈!」公子白看也不看在嘯月的字據上簽了字。嘯月如獲至寶般收了起來,一臉壞笑搞的公子白莫名其妙,給你做頓烤肉至於那麼興奮嗎?
鬼卒們把淨天帶走後,公子白在眾位大仙高人的護送之下回歸肉身,當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鐘了,負責看守他的陳玄已經流著口水睡在他的床頭,其下場當然是被商瓷等人一頓痛毆。最後給他一個為期一個月的妖狼族野外生存訓練的「獎勵」。
還魂的當夜公子白從商瓷和陳玄口中得知所內的同事為他的事捐款的捐款、找人的找人、忙前忙後的折騰了多半天,感動得不得了,決定好好感謝一下大家。
第二天上午,律師事務所的同事剛剛到齊,衣冠楚楚的公子白就出現在大家面前。事隔一夜,再次見到活蹦亂跳的公子白,同事們感觸頗多,尤其是他的劉師兄,激動得把一口香煙從耳朵裡噴出來了。這是繼突然長高後發生在他身上的第二件怪事,同事們雖是好奇卻沒有多問,反正這小子沒事就是天下太平,公子白連編好的突發性眩暈症的借口都省了。
「為了感謝大家對我的照顧,今天晚上我請客,大家聚一聚希望各位賞光!」公子白髮出了邀請。
「吃飯?沒什麼意思。多少錢一桌的我們都吃過,還是搞點有新意的活動吧。」劉師兄是個愛玩愛樂的人,他的提議得到大部分律師贊同。
「這次不是在飯店,是篝火野餐會,我都聯繫好了,保準有新意。晚上八點,你們跟著我走吧!不去後悔啊!」公子白賣著關子。
「篝火野餐會!所裡還從來沒搞過,有噱頭!你小子發暈,發出創意來了。晚上去看看。」劉師兄十分神往。
當晚七點半鐘,在涼爽的夜風之中,公子白單位的三十幾個男女同事開著私家車或打著的士在跟著他駛向城外,出城之後車子在夜色中七拐八拐鑽進了一條小山溝。山溝裡有一片平坦的草坪,一堆篝火熊熊燃燒,篝火上面正燒烤著一隻身軀肥大的動物,在火堆周圍擺著矮桌子,上面放滿了水果、飲料和啤酒白酒。
「各位,請隨便享用吧!」公子白把手一揮,忙碌了一天急需放鬆的律師們衝向了美食。
當夜前去參加野餐會的律師全都醉的不省人事,不知道是如何被送回家的,他們唯一的感覺就是過癮,都說從來都沒吃過那麼好吃的烤全羊。其實他們吃的根本不是烤全羊,而是一隻形狀像羊名叫「當康」的魔獸,這可是公子白硬從妖狼族那裡要來的,吃了他的肉會讓正常人身體健康對流感、非典產生自然免疫力,為了報答同事們的好心公子白可是下了本錢的。
事後,陳玄問公子白為什麼不報復同事們整蠱他,反而請他們吃大餐。公子白答曰:我想開了,有這麼多人願意和我一起工作、一起吃飯,而且還合起來開我的玩笑,在我有難的時候有這麼多人關心和幫助,何必為一個善意的玩笑耿耿於懷呢?而公子白實際的內心想法是,讓一個律師受騙容易,若想讓一群律師全都受騙用一個字形容——難,兩個字形容——很難,三個字形容——非常難,四個字形容——真他媽的難!我只有忍了!
三天後,就魔界入口處發生的衝突事件,各方發表了各自的聲明。
魔界:魔帥卡德所轄混亂軍團之小部分魔獸,在軍事演習過程中因行軍路線有誤,誤入人界,在邊界附近與不明勢力發生小規模衝突,後經卡德元帥及時制止避免了事態進一步擴大,過界魔獸及魔戰士已全部撤回並接受軍法處罰,卡德元帥因制止衝突有攻授予獎章一枚。(實際上卡德被魔界的老大臭罵一頓,還挨了兩個耳光,此事被卡德引為畢生之恥!)
冥界:東北辦事處所屬鬼卒健兒在追捕遊魂過程中,遭遇魔界軍團襲擊,我方鬼卒在友軍協助下英勇抗擊,擊退強敵成功將逃犯抓捕歸案,期間二十五名鬼卒不幸殉職。深切緬懷殉職鬼卒之同時,對魔界之卑劣行為強烈譴責之!
妖狼族:我族小王子嘯月率所部戰士於人界歷練,於人魔交界處發現不明生物活動,遂率部狩獵,所獲甚豐。後有傳聞所獵為魔界生物,為此特向魔界發出照會要求其確認,現魔界官方已對傳聞進行明確否認,所以請放心食用不必擔心發生魔族復仇事件!
三仙廟方面低調行事保持緘默。
五天後,陳玄被送去和妖狼族的戰士一起進行野外生存訓練。公子白等人的用意是讓他吃點苦頭,鍛煉鍛煉他的體格和戰技,可這小子到了妖狼堆裡就打起了公子白的旗號,逢狼便說他是食神公子白的師侄,並且以一道東北亂燉征服了妖狼們的胃。一個月的野外訓練回來,他不但沒瘦,反而養得白白胖胖,皮毛藥材弄了幾籮筐,苦沒受罪沒遭油水到刮了不少!
七天後,公子白用一塊水晶換回了商瓷手中的欠條。
九天後,公子白以捐獻的名義將一盞精緻的水晶燈隆重地敬獻給三仙廟,鄉民們將此燈高懸於大殿正中。當晚公子白的夢中竟然出現了那道在司徒焱焱手中閃耀的情火。
十五天後,嘯月從三仙廟溜出來要求公子白還債。公子白不以為然,做一頓烤肉有什麼了不起的,可看到嘯月手裡的字據他就傻眼了。字據上竟然寫著:自願將妖狼族此次獵獲之所有魔獸燒烤完畢。字據下面清晰地屬著公子白的大名。公子白總算明白,簽字的時候嘯月笑的為什麼那麼陰險了。要知道嘯月他們弄回去的魔獸堆足足可以讓一個小型的罐頭場生產一年的午餐肉,要把這麼多都烤完公子白想想都會口吐白沫。這個妖狼也會陰人,到底是跟誰學的?公子白大惑不解。自此,公子白被嘯月捉到了把柄,常常非自願地去燒烤魔獸,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傳來傳去到了魔界就換了個版本,說是公子白每餐必燒烤魔獸、魔兵而食。在人界人都怕吃人的魔——食人魔,公子白因為嘯月的逼迫和變了味的傳聞成了魔界的魔兵魔獸們都害怕的人——食魔人!
一個月後,公子白撰寫的《北墟法則釋疑及應用》被北墟管理處審查通過並出版發行,但由於盜版橫行,公子白除了一個虛名外沒有什麼收益。據可靠消息冥界反盜版搞的較好,公子白急忙繼續他的《關於冥界外鬼類生存規則之我見》的研究工作,希望在冥界打開局面,來他個名利雙收。
朋友,現在的世上各種交易比比皆是。你做的是什麼交易?你交易的是什麼?你是怎麼交易的?別急,想好了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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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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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25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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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舊怨
公子白每次事件都會多少得些便宜,可失魂這次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雖然被大伙從遊魂手裡救了回來,但魂魄卻大受折磨,不但在遊魂的濁氣下受了損傷,而且還留下了後遺症。正常情況下,人的魂魄與肉體是緊密結合的,只有在肉身死亡時才會自動分離,又或者修煉到一定程度才會有的元神出竅、魂遊太虛的能力。魂魄被強行從肉體中分離之後又還魂的非正常情況,就會產生行家稱之為「開七竅」的後遺症,就是說非正常的魂魄離體降低了魂魄與肉身結合的緊密性,肉身對魂魄的束縛力和對外界靈體的抗拒性都會比正常人低得多,導致見鬼和撞鬼幾率成幾十倍的增加。公子白正是這種情況。
見鬼和撞鬼對公子白來說不算什麼,憑他的本事和經驗見到一般的鬼和坐在廣場上看美女的感覺也差不多,惟獨讓他不爽的是,在未修煉到元神出竅的境界之前要格外小心被惡靈附身,或者被強力的法朮招魂。而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了這個後遺症李寵可不敢輕易離開他身邊,搞得他一點兒私人空間都沒有,隱私權嚴重受到侵犯。為了彌補因失魂導致精神、肉體兼物質上的損失,公子白忙於修煉、出書,其間不時被嘯月族人拉去烤肉,結果除了一點虛名和遠揚魔界的惡名外還是什麼好處也沒撈到。沒辦法,還是辦兩個案子賺些人民幣吧,想起送出去的兩大塊水晶還是有些心疼的,公子白又開始了他的律師生活。
這一天,公子白正在辦公室和同事們閑聊,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他正在講的笑話。
「是公子白律師嗎?我是濱河區法院,你代理的李勇訴汪平騰房一案,在本週四上午八點半開庭,請準時到五號法庭參加審理。麻煩你通知一下你的當事人,我們就不送傳票了。」電話那頭是法院的書記員。
「好的,我會和當事人準時到的。謝謝您,再見。」公子白十分痛快的答覆著,掛了電話後把嘴一撇,「都看律師好使喚,連張傳票都不送,惹急了老子到時候不去開庭,看你能把我怎樣!」按照法律規定,法院必須在在開庭前三天通知雙方當事人,按程序應當向雙方當事人送達開庭傳票,這個書記員為了省事只是給代理律師打了個電話就算通知,如果公子白成心找病的話,真的可以不去開庭。因為法院那裡沒有他或他的當事人簽字確認收到傳票的送達回証就表示法院沒有通知過他們,他們到時候不去開庭法院也拿他們沒轍。
即使是最現代的都市也會有一兩處棚戶區,在本市的望河區有一片這樣的平房。這片平房十分老舊,從清朝直到近十年不斷地新建和翻建,整個區域內房挨房、牆接牆,狹窄的小巷如同蛛網密佈,居民的居住環境十分惡劣。李勇的房子臨街,在他的屋後是汪平的祖上傳下來的房子,而汪平家的自建的另一處沒有產權証的小屋(以下簡稱「自建房」)緊貼著李勇家,兩家算是鄰居。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可他們兩家的關係卻十分惡劣。原因就是李勇利用臨街的房子開了家飯店,每天炒菜作飯的油煙蒸汽全都灌到汪平家,弄得汪平家苦不堪言。
汪平和他的老伴兒都是知識分子,凡事都講個理字,為了免去煙熏火燎的痛苦去找李勇理論。李勇是個老混混,帶著兩個十幾歲的兒子開著飯店收入頗豐,怎麼能光憑幾句話就停了買賣不幹,汪平去找他理論的結果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汪平去的次數多了,惹得李勇心煩,他乾脆就帶著兩個兒子打上門去,汪平家裡只有兩個女兒最大的不過十歲那裡是他們爺們兒的對手,到了最後幾乎是見到汪平就打,目的是把這礙眼的一家趕走,順道把汪平的自建房和祖屋都佔了擴大飯店的面積。
俗話又說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汪平雖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但發起倔勁來也了不得。為了老婆孩子,汪平不再拿雞蛋碰石頭去和李勇爺們拼體力,而是去找了砸石頭的鐵錘——人民政府。經過汪平的數次上訪,望河區政府責成區工商局處理他們兩家的糾紛。在工商局的調解下兩家達成口頭協議,李勇出資在濱河區買了一個單間樓房,把這處房屋換給了汪平一家。當時為了方便,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在准住通知上直接填寫了汪平的名字,隨後房產局為汪平辦理了房產登記,發給了汪平房証,汪平一家就在濱河區的這套房子居住至今。而汪平原來的自建房被李勇擴建進了他的飯店,而汪平的祖屋一直閑置著在其房証上還是汪平的名字。
李勇和汪平家的這些舊事發生在十九年前,而他們之間的這場官司卻是在一年前才發生。一年前政府改造舊城區,對那片平房區進行拆遷,對於房屋的產權人採用貨幣安置的辦法進行補償。李勇經營的飯店和汪平原來的平房在拆遷之列,因為那個閑置的平房房產証上記載的是汪平的名字,所以拆遷補償款就發給了汪平,李勇只得到了飯店部分的拆遷補償款。李勇認為原來兩家是換房,汪平已經把平房換給了他,這筆補償款理應歸他所有,現在汪平又住了樓房又得了補償款便宜都讓他一家佔了怎麼行。於是,李勇找到一位趙律師,聽信他的建議,一紙訴狀將汪平告上法庭,要求汪平將現在居住的樓房歸還給他,即刻騰讓。這時李勇和汪平都已經是近七十歲的老人了。
接到李勇的訴狀後,汪平很是氣惱,想起當初如何被李勇父子欺侮,老頭子翻了倔勁。當初你逼著我搬出祖屋,祖屋是一直是我家的,我家是用自建房和你換的房子,當初讓你欺負,現在還能讓你欺負?老頭子立刻把自己的兩個女兒女婿派出去,任務只有一個,給我找個律師跟老李家打這場官司!結果找來找去找到公子白,公子白聽完了汪平女兒和女婿的陳述,開始也認為雖然汪平是被逼走的在情理上值得同情,但李勇不可能那麼傻用產權房來換沒房証的自建房,當時李勇的意思肯定是換汪平的祖屋和自建房兩處房產,這樣價值才相當。顯然是李勇沒有及時找汪平辦理產權過戶手續把汪平的祖屋過戶到他名下才產生糾紛的。公平的講,汪平應當把現在的房屋歸還給李勇或者向其支付些補償款。公子白向汪平的女兒和女婿們講了他的看法,並且建議他們和李勇接觸一下如果能夠在庭外和解最好,不必要對簿公堂結下冤仇。
沒過幾天,汪平的女兒和女婿們又來找公子白,他們和李勇接觸了一次結果李勇獅子大開口要他們得到的全部拆遷補償款,雙方的條件談不攏。而且汪平知道了這件事把他們大罵一頓,說一定要把官司打到底,並不一定非得要贏,但絕不能讓李勇輕易把房子拿回去。以汪平自己和他的女兒們的條件,這間房子已經算不得什麼,打這場官司純粹是為了出當年受辱之氣。就在這個背景下,公子白接了這個案子,他的目的不是要贏官司,而是要把官司打下去,時間拖的越長越好。
既然接受了委託,公子白開始一系列的調查,一年前他還沒收李寵作小弟,辦案子全憑自己的能力,在他細緻的調查之下居然為這個結果不太樂觀的案子找到了突破口。
第一、兩家換房的時候憑的是口頭約定,沒有書面協議;第二、汪平現在居住的房屋從入住通知到房產証書全都是以汪平的名義辦理的,程序合法証件齊全;第三、李勇購房時,中國的商品房制度還不健全,沒有專用的商品房購房發票,給他開的只是一般的收據,上面只有交款人和收款單位、金額等內容,沒有註明購房的地址等重要信息;第四、這點是最可笑也是最致命的,唯一能夠証明汪平現在住房原始狀況的能夠說明該房屋到底是誰購買的基建檔案居然被一個與單位領導有矛盾的而且已經死亡職工給燒掉了(開始公子白也不信有這種事,但在開庭審理時被証實);第五、除前面提到的購房發票,李勇方面提交法庭的証據只是一些証人証言,証明力明顯小於汪平的合法房証。
雖然有些於心不忍,但在第一次開庭審理的時候,公子白還是從維護委託人利益的角度出發,理直氣壯地將原告(李勇)方提交法庭的証據一一駁倒,在法庭辯論階段更是舌綻蓮花把對方的李律師打壓得一無是處。在走出法庭的那一刻公子白除了有些歉疚外,更多的是一個爽字。客觀事實和法律事實有時是存在差別的,律師就在這兩個事實之間作文章,這可是個技朮活!
接下來的事更讓公子白吃驚,在拖了半年後一審判決的結果令他大跌眼睛,在原告沒有變更要求被告騰房的訴訟請求的情況下,法院居然以換房事實成立為由判決被告把所得動遷安置補償款全部支付給原告。看完了判決,公子白的第一反應是,這個法官是個傻×,連民法不告不理的原則都敢違反,人家原告根本沒提這事你瞎判什麼!而汪平的女兒和女婿們看到這個結果的反應是,原告肯定找人兒了!汪平得知這個結果暴跳如雷,判我歸還房子都行,怎麼又跟錢扯上了!大家最後的結論是:上訴,立即上訴!
公子白繼續代理汪平提起上訴,進行二審,三個月過後二審有了結果:發回原審法院重新審理。案件發回濱河區法院,重新履行一審程序,一晃三個月過去了,離官司開始的時候已經整整一年,再次開庭的時候案件又回到了原來的出發點。如果想把時間往後再拖個十天半月,這次書記員不負責任的通知就是個機會。不過發回重審得半年才能結案,即使這次按時去開庭,以法院的審判效率至少還需要兩個月時間才會有結果,本大爺不差這幾天,就不難為你一個書記員了!公子白大發「慈悲」免去書記員的一劫,撥通了汪平的電話。
放下電話,公子白從抽屜底下把原來不到一公分,現在已積累到一寸厚的卷宗拿出來放在桌面上。想想前因後果,這個案子是可以辦,可無論辦好辦壞,兩家間的仇恨都要加深,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公子白不禁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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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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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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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25 14:15
引言回覆
開庭的日子終於到了,汪平因為健康原因沒有到庭參加審理,只有他的女兒和女婿們坐在旁聽席上,公子白作為代理人獨自坐在被告席上。離開庭還有十分鐘,李勇和趙律師從法庭外面走了進來。前後見了幾次面大家可算是熟人,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後,李勇和趙律師坐在原告席上。雙方沉默著等待法官到庭,繼續進行讓雙方身心俱疲的訴訟。
「老大,老大!」李寵的聲音在公子白耳邊響起。
「幹什麼?沒看我要開庭了,不要打擾我,自己一邊玩去,我現在沒空!」公子白用心神和李寵溝通。
「正事!大事!性命悠關吶!」李寵不滿地回答,還故意刺激公子白的耳膜,別人一點兒也聽不到,公子白的耳朵裡卻像打雷。公子白下意識地摀住雙耳,立刻引來在場幾人的詫異目光。
「服你了,不要亂搞了,有事快說!法官很快就要到了,這邊等著開庭呢!」公子白狠狠捏了一下法像算是對李寵的報復。
「就是跟你開庭的事有關,我是沒事搗亂的那種人嗎?」李寵委屈地說。
「開庭怎麼了?你想發言嗎?你不是沒事搗亂的人,絕對是個搗蛋鬼!」公子白不明所以。
「我不跟你多說,你好好看看對面那個老頭兒身後有什麼。」李寵的聲音有些生氣,明顯有好心被當作驢肝肺的怨氣。
公子白很認真地看了對面一眼。李勇是一個六十八歲的老頭兒,頭髮全白還不剩幾根,烙腮鬍子刮得很乾淨,大三角眼,鷹鉤鼻子,皺紋和臉上的橫肉混在一起還真不好分辨,身高體胖,絕對有老年蠱惑仔的風範。李勇身邊的趙律師年近四十,長相和身材都是扔進人堆兒就找不到的那種。這兩位公子白至少見過三次了,他們身後也沒有跟成群的小弟和打手,有什麼特別的?
「他們身後是椅子和牆。」公子白回答。
「老大,看來上次的傷害連你的智力都受影響了。你現在的智商相當於六個月的豬,還是被宰完的那種!你動動腦,我通常讓你看的東西,不用陰陽眼能看見嗎?」李寵已經出離憤怒了。
「我正準備開庭呢,心思都在這上面,你突然插進來,思路轉換不過來是可以理解的嗎!」公子白嘴上為自己辯解,同時開了陰陽眼朝李勇身後望過去。他這一看,真是吃驚不小。在李勇的身後有鬼,還不是一般的鬼!兩個身高過丈的鬼站在李勇的身後,多虧審判法庭的天棚夠高,不然他們的頭臉就要走到上面一層才能看清了。這兩位穿著全套的孝服,帶著尖頂高帽,一個全身上下漆黑一團,另一個剛好相反白成一片,黑的手裡提著一面同樣漆黑的巨大鐵牌上面用古篆鐫刻著「招魂」兩個字,白的那個手裡拿著一根出殯時常見的哭喪棒。
公子白緊張地扶了扶眼鏡,心裡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他的想法剛一產生,李寵就感覺到了。
「恭喜你,答對了!」李寵得意地說。
按照因果輪迴的正常規律死亡的人,在死期將至時會有冥界的鬼卒接引,目的是保証輪迴法則的正確實施、幫助魂魄順利脫離肉身進入下一輪迴,並且給新死的鬼魂普及一下作鬼的基本常識,然後在這些新死的鬼魂在人界度過最後的七七四十九天後將他們帶回冥界。說白了就是執行人們常說的「閻王讓你三更死,你就活不過五更天」的定律,維護閻王的面子,為冥界招收新人。如果某人肉身的生命力過於強悍,束縛住魂魄造成長命或長生的現象,或者生前惡業過大以及修煉邪法等原因使得其死亡後魂魄有逃脫冥界管束危害生靈的危險,冥界就會出動黑白無常這種強力戰將在死前前往招魂。
不管李勇是那種情況,黑白無常出現在他身後就表示他的死期將至!
「恭喜你!都會搶答了。」李寵這次的語調有點諷刺的意味。
公子白此刻腦袋有點兒大,脖子有點木,樣子有點兒呆,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白無常對他的目光有了察覺,一雙只有白眼球的眼睛向兩隻乒乓球一樣瞄上了他。公子白趕緊低下頭,裝什麼都沒看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認識牛頭和馬面,但誰知道他們什麼關係,安全起見還是不要打擾人家哥倆的公務了。
公子白借整理手裡的卷宗來掩飾心裡的驚異,但還是覺得脊樑陣陣發涼,頭髮絲往起直豎,渾身不自在。
「老大,白爺爺在和你打招呼呢,不理人家太不禮貌了。」李寵又不失時機地多嘴。
公子白一抬頭,發現白無常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跟前,與他只隔了一個桌面,那張低下來的大白臉幾乎貼到他的鼻子上了。如此近距離了面對面,壓迫得公子白不由向後挪了挪身子。再看李寵,他正飄在空中和黑無常在嘀咕著什麼。
「你就是老牛老馬喝酒的時候總提的小白子?」一個聲音在公子白腦海裡響起,應該是白無常的,聲音還挺溫和,不像是發怒。
「是我。在這裡能見到兩位大人還真是意外!」公子白見白無常沒有生氣的意思,用心神與之交流。
「意外到裝作看不見?」白無常問了一句,瞧那架勢恐怕公子白回答的不好就要興師問罪了。
「會在這個場合下見到您兩位,確實出乎我的意料。您兩位到這來一定是為了公務,我到這來也是為了辦案,咱們都各有職責在身。在這種情況下,我見到兩位意外之餘當然要為兩位著想,不敢因小子個人的冒昧打擾了兩位的公事。換作平日即使沒有牛老馬老的關係,我和小李見到兩位也肯定要好好招待的。」公子白立刻說出了十分充分的理由。
「反應快、有膽量、審時度勢思慮周全,是塊材料!早我和老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和牛頭馬面說的一樣。你這個理由可以接受,我們哥倆確實不向他們那麼悠閑,如果有空的話一定要找你和那個小鬼聊一聊,現在你們的傳聞很多,我和老黑對你的事和你燒菜的手藝都很感興趣。」白無常說罷直起身子退了回去,公子白還不知道除閻王外能讓白無常低著頭講話的他還是第一個,後來此事被載入《冥界記事》之中讓牛頭和馬面笑了好久。
「您的稱讚愧不敢當,您兩位如有閑光臨,必定隆重款待!」公子白看白無常退了回去,李寵也從黑無常那裡退了回來,擔心盡去。沒想到自己還這麼有名,不過又多了兩個要去蹭飯的主兒,如果他們和牛頭馬面一起來的話夠一桌麻將了,想想他們的飯量公子白的心又疼了,再多幾個這樣的非讓他們吃黃鋪了不可!
「小李,他們來是幹什麼的,你問明白了沒?」公子白對從黑無常那裡回來的李寵問,白無常根本沒給他問這個問題的機會,所以只好看看李寵這邊有什麼發現。
「他們是來拘這個陽壽將盡的李勇的魂的。因為鬼卒們查到李勇身上的凶戾之氣太重,他死後魂魄必然會化為厲鬼對抗冥界管制危害人間,所以交到他們手上解決。至於原因他沒跟我說。」李寵回答道。
「李勇什麼時候死,有沒有準確的信息?他死了更會給這個案子添麻煩。」公子白急切地問。
「這個問題我也問了,黑爺爺給我的答案就是一句話——天機不可洩露,時辰到了自然知曉。」李寵露出我幫不了你的無奈表情。
「這不等於沒說嗎!非得搞得那麼神祕才像是鬼?明明都是定下來的事,透漏點兒內幕就不行?」公子白惱火地在心裡發著牢騷。如果訴訟一方當事人死亡的話,就得中止案件的審理,等待死亡一方的繼承人決定是否承接死者的權利義務繼續進行訴訟。這樣一來就又要耽擱一段時間,如果從公子白代理的被告角度講不是什麼壞事。但任何事都要有必要的限度,他個人認為這案子拖到現在已經足夠了,不管是哪方都要適可而止了,哪知道又要出現這個插曲,這回要耽擱多長時間他的心裡也沒底,他真的不知道是要高興還是該生氣了。
法官們的腳步聲打斷了公子白的思緒,案子再次開庭審理了。二審判決發回重審後,這個案子在濱河區法院掛了號,這次開庭由原來一個法官獨任審理的簡易程序變成了由三個法官組成合議庭的普通程序,而且院長也發出話來必須把這個案子給我查清楚了,不能再瞎判了。所以,這次開庭原被告雙方都受到了法官們的蹂躪。
做過了簡單的庭前交代之後,原被告雙方進行質証,在雙方向法庭出示証據並且對對方的証據提出質疑和反駁意見後,三位法官又逐個對原被告雙方就案件的相關問題進行發問和調查,法庭的氣氛異常緊張。公子白看了看手錶,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法庭調查還沒結束,換作往常早就辯論完畢向法庭做作最後陳述了。雖說認真審查是值得提倡的,但也不能三個人輪流轟炸跟法西斯的疲勞審訊一樣啊!再說,定案是要看証據的,用得著這樣來回的套話,律師能讓人從語言表達上找到漏洞那還混什麼呀!無論是公子白還是對方的趙律師,即使心裡反感但還是集中全部精神應對法官和對方的責問。律師們能受得了,快七十的李勇可受不了,雖然大多數問題都是律師替他回答的,但還是有一些非常具體和細節的問題要他親自回答,而且隨著調查的深入他和他的律師對法官尖銳的提問有些招架不住。李勇也跟著打了兩回官司出過三回庭了,即使不明白法律,但從庭上的氣氛上他也感到形勢對自己不利,長時間的審判和心中焦慮讓他腦門上冒出了虛汗。
「法庭調查到此結束,下面進行法庭辯論。」審判長的一句話讓兩邊的律師如釋重負,被三個法官盯著問,還要只說對自己當事人有利的話,還要說的理直氣壯真是累人啊!
原告方的趙律師首先發言,他以那些証人証言、票據等材料為基礎,發表了不到五分鐘的代理意見,試圖說服法官依法認定汪平居住的房子是李勇購買的,應當將之歸還個李勇。
接下來是公子白髮表代理詞,在代理詞的前段公子白以合法的房証為証據說明被告對爭議的房屋有合法的所有權,接下來著重指出原告在証據上的缺陷,最後公子白慷慨陳詞:「《民事訴訟証據規則》明確規定,雙方當事人對同一事實分別舉出相反的証據,但都沒有足夠証據否定對方証據的,人民法院應當結合案件情況,判斷一方証據的証明力是否明顯大於另一方提供証據的証明力,並對証明力較大的証據予以確認。在合同糾紛案中,主張合同關係成立並生效的一方應當就合同成立承擔舉証責任,否則承擔不利後果。原告訪主張其與被告之間存在換房的合同關係,且被告居住的房屋由其購買,但原告提供的証據在真實性和關聯性上存在瑕疵,無法否定被告提供的房屋產權証的效力,並不能說明原被告之間對房屋存在何種約定和被告居住的房屋系原告購買的事實,原告方對房屋主張權利的証據不足,請求法庭駁回原告訴訟請求。」
公子白話音剛落,對面原告席上的李勇瞪著眼睛直著脖子拍案而起,估計是想對他的代理詞表示不滿。法官剛要制止李勇的過激行為,李勇卻像被放了氣的輪胎一樣突然委頓在席位上。趙律師趕緊伸手扶住他,讓他就勢斜倚在座椅上,緊接著去嘆他的脈搏和呼吸。
「快叫救護車,他沒有呼吸和心跳了!」趙律師話一出口,法庭就不在是法庭了,法官們有的過來參加急救,有的撥打急救電話,這個庭是無法再開下去了。
坐在被告席上的公子白靜靜地看著正在為李勇施救的幾個人忙成一團而無動於衷,不是他見死不救,而是他知道李勇天年已盡陽壽已終,無可救藥了。就在李勇拍案而起的時候,他的時辰就到了,藉著他的衝動,魂魄瞬間衝出體外,剩下了一具漸漸冷硬的屍體。李勇的魂魄果然不與常人的相同,他的魂魄上密佈著銅錢大小的紅色斑點,看上去就像一個全身長滿大個兒的水痘病人,與病人不同的是斑點上放出道道暗紅的戾氣,分明是一個長著渾身尖刺的厲鬼。
李勇魂魄所化的厲鬼,凝聚成形後不像其他剛死的鬼魂那樣還要茫然一會兒,在戾氣的作用下,他本能地衝向了剛剛惹他生氣的公子白。公子白剛想招架,一面黑漆漆的鐵牌就把厲鬼像蒼蠅一樣拍了回去,黑無常高大的身軀擋在公子白的面前。
「無知厲鬼,竟敢在本無常面前傷人,趕快跟我回冥界受審,好脫去戾氣再入輪迴,免得萬劫不復!」與白無常相比,黑無常的聲音陰冷一些。
李勇的鬼魂望了一眼法庭裡忙亂的人群,看到了自己的肉身後顫抖了一下,顯然是剛剛醒悟到自己已經是死鬼了,但他很快就被身上的戾氣支配了神智。「生死無所謂,戾魄自橫行!我管你是誰,誰也別管我!」李勇身上的紅色斑點擴大了一圈,而且在他身上胡亂的流竄,他又作勢欲撲。
「不識好歹!你得了傳染病還不知道!」李勇身後出現了白無常,白無常手起棒落狠狠敲在他的身上。白無常一棒之下,李勇身上的斑點像燒餅上的芝麻粒一樣掉落了不少,脫離李勇鬼體的紅斑急速揮發在空氣中,剩下在他身上的斑點也不在亂竄。「無常追命,無所遁形,無償索魂,無可奈何!」黑無常一敲手中鐵牌,招魂二字閃爍了一下,整個法庭裡的人包括公子白在內全都短暫的眩暈了一下,而李勇的鬼魂則被招魂二字發出的光芒罩住,被緊緊吸附在招魂牌之上。黑無常將粘著李勇鬼魂的巨大招魂牌往肩上一扛轉身欲走。
「黑兄稍等,我和小白子說句話。」白無常叫住了黑無常,黑無常沒作聲,停下來用行動表示同意。
「這次沒時間,下次再到你家作客。這個李勇本來不會成為厲鬼,是受了某種影響或者沾染了某些東西才產生變化的,我估計問題就出在他周圍的事物上面。我們這次就是要捉他回去交給判官那群搞審訊的調查一下,他的七七權利也被取消了。幸好是發現的早,不然等他完全成了厲鬼就真的萬劫不復了,這起碼還有繼續輪迴的機會。」白無常又回頭瞧了黑無常一眼,看黑無常沒什麼反應接著說,「我提醒你們兩個小鬼,對李勇接觸的人或東西離得遠點,這種戾氣很奇怪會傳染的,解決的方法就是讓自己的魂魄產生劇烈的震動,震動達到一定幅度後就可以把沾附在魂魄表面的戾氣震散。不過以你們目前的實力還做不到這點,所以勸你們要小心一點兒,不要多管閑事,事情查清後冥界自會處理。」
白無常說到這裡,黑無常的身形一晃飛了出去。「我不能再多說了,黑子是絕對的鐵面無情,再多說他又要說我洩露機密,不到閻王那裡告我,多讓我喝兩罈酒就夠我受的了。我走了!」說罷,白無常追著黑無常消失在公子白和李寵的視野之外。
「白老還真是熱心腸,下次一定請他吃好的、喝好的!」公子白對著白無常消失的方向對李寵說。
「你小子有良心,我記住了!」白無常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嚇了公子白一大跳。
「耳朵也太長了吧,影兒都沒了還能聽見我和你說話!」公子白驚魂不定地對李寵說。
「那是他剛才和你心神溝通時殘留的聯繫還沒斷,你要是晚一分鐘說他不就聽不到了,比如現在,你罵他都沒事。」李寵笑著說,「這回你又要破財了,據我的小道消息,他倆吃的不比牛馬兩位爺爺少啊!」
「……」公子白無語中。
公子白知道李勇必死無疑,根本不必作無謂的搶救,但其他人可不是鬼律師,他們為了好似還有一絲生機的李勇想盡了辦法,包括曾和他敵對的汪平的女兒女婿們都主動過去幫忙,這讓公子白非常感動。為了不使自己太過惹眼,公子白也湊過去幫忙把李勇的屍體抬上了救護車。
原告當庭發病,生死不明,審理當然不能繼續,結果和公子白料想的一樣,法官宣佈暫時休庭,在確定病情後在安排時間開庭。走出法庭的公子白心知肚明,再開庭的時候,原告席上坐的就不會是李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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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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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25 1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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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公子白跟往常一樣到單位去上班。剛進單位的辦公區,他就發現同事們都用怪怪的眼神瞅著他。難道我的衣服紐扣扣錯了,褲子的拉鏈沒拉,鬍子沒刮乾淨?公子白立刻退出辦公區到所裡前廳的大鏡子前面把自己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除了越看越帥之外沒什麼不妥之處啊,他心裡納悶極了。難不成他們又在合夥耍我,不可能吧?公子白帶著一腦袋問號又回到辦公區,結果發現同事們還是那樣怪異地看著他。
「小韓,我問你,我有什麼不對勁嗎?」公子白抓一個實習律師過來拷問。
「沒有啊,你很好,衣著得體、精神也不錯!」小韓很「誠懇」地說,而旁邊的律師們全都是忍著笑的樣子,顯然這裡面有陰謀。
「師弟,聽說你昨天去開庭了,狀況如何?」公子白的劉師兄背著手走過來很關心地問。
「不爽!代理詞剛噴完,原告就有病進醫院了,估計得一段時間才能出院吧?」公子白在所裡和大家說笑慣了,不像在外面那樣要一本正經的,對於各自所辦的案子在交流的時候多半也是談笑處之。
「你不知道吧?你案子的原告已經出院了。」劉師兄對公子白說,其他的律師也在點頭。
「不會吧!你們連我辦的什麼案子都不知道,怎麼知道我案子裡的原告是誰?」公子白比大白天見鬼還要吃驚(因為鬼對他沒什麼衝擊力),所裡的其他的律師根本不知道他辦的案子是什麼內容,而且李勇肯定已經死了哪來出院的說法,可看情形不光是劉師兄好像所裡的其他律師也非常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我告訴你原因,能不能再辦一次篝火野餐會呀?」看來劉師兄是誠心想蹭頓飯吃。
「搞那個太麻煩,一頓水煮魚應該沒問題。不告訴我就算了!」公子白還了一下價,互相敲詐巧立名目出去聚餐是所裡常有的事,大家都是在敲詐和被敲詐中尋找樂趣的,公子白並不介意。
「那好,看你這麼有誠意,師兄就告訴你,晚上你請大家了!」劉師兄從背後拿出一份晨報塞進公子白的手裡,「答案在第一版,自己看吧。晚上吃飯多叫些人來,你這頓請的可不冤枉啊!」說完捂著嘴跑一邊偷著樂去了。其他的同事在劉師兄報紙出手以後也是哄堂大笑。
公子白求知心切,趕緊拿了報紙到自己的辦公室翻看。翻開報紙在頭版頭條的位置,有粗大醒目的紅字印著一行標題《花甲老翁猝死公堂,法官律師誰之過?》,緊接著就是所謂的獨家報導。報導的大致內容是說,昨日濱河區法院開庭審理李勇訴汪平房產權屬糾紛一案,經過長時間的庭審,年近七十的李勇在法官的盤問和對方律師尖銳激烈的代理意見刺激下當庭暈到,在送往醫院途中死亡。整個報導,對李勇的死因完全沒有引用任何醫學上的結論,反而在庭審過程特別是法官如何進行法庭調查和對方律師如何發表代理詞方面添枝加葉、大做文章,雖然沒有明說但識字的人都能看出來報導的潛台詞就是李勇是被法官和律師氣死在法庭之上的。而且在報導中將法官們的姓氏和公子白的大名全都批露出來。
怪不得進來的時候,同事們的眼神怪怪的,原來自己一夜成名了。怪不得所有的同事都知道他的對方當事人是誰,還說他出院了,可不是出院了根本連院都省了住進了太平間了。公子白對李勇之死在案件進展中給他帶來的麻煩心中早有定數,但沒想到會惹出這種捕風捉影的報導。這不是說自己是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訟棍嗎?豈有此理!公子白把報紙摔在桌上罵起娘來,這口鳥氣怎麼也得出!公子白正想著如何出氣的事,錢主任敲了敲門進來了。
「小白,看過報紙了吧!感覺怎麼樣?」錢主任問。
「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我要有這個能耐還好呢,起碼可以把對方當事人都氣死,官司不用法官判也能贏了!我正想給這個報紙的編輯部打電話罵罵他們呢!」公子白氣哼哼地說。
「向你那樣罵他們不解決問題。你馬上以律師事務所和你自己的名義寫一篇反擊這個報道的聲明,一定要有說服力和威懾力,寫好後給我。我已經找好了報紙和電台,發出聲明後迫使這個報社道歉,那樣你和律師事務所就真的出名了!」果然是主任級人物,深謀遠慮從小處入手著眼大局,這麼一搞不但公子白冤情昭雪,附帶律師事務所也做了一把免費的宣傳。
為了出口鳥氣,依了錢主任的一石二鳥之計,公子白懷著悲憤的心情奮戰了一上午,寫好了份聲討報紙胡亂報道,要求其立即更正並向相關法官律師道歉的萬言書,通過錢主任在電台和其他的報紙上發表。與此同時法院方面也對報紙上的亂蓋行為在官方報紙上發表了強烈的抗議和警告。經過律師事務所和法院雙管齊下,在太陽沒落山前這件案子和公子白的大名傳遍了全城,為此公子白在請客時受到了飯店老闆的全單七折的禮遇。
在公子白出名的第二天,同樣出名的法官通知他到法院去取了中止審理的通知書,法院給了李勇的兩個兒子李猛和李義一個星期的時間決定是否繼續參加訴訟。本以為這段時間可以把這個案子放下來處理一些別的事情,可沒過三天主審法官又把公子白找了去。李勇的兩個兒子都表示願意接續李勇的權利義務參加訴訟。因為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所以法官們慎重起來,非得要到李勇家所在的平房區去看看他們兩家原來的相鄰情況,順便去和鄰居調查一下,說是要對案件事實進行深入瞭解,確認兩家到底有沒有換房的可能和必要。
其實,早在一年前那裡就決定拆遷,原來的鄰居們都領了錢各自買房易地而居了,就是李勇在開始起訴汪平的時候,都沒有找到鄰居來作証何況是現在。而且合法的舉証期限已經屆滿,原告方再次提出的証據不會被法庭採信。法官在現場也只能看看房子的現狀,其他的情況除了當事人自己無人知曉,所以公子白對法官突發奇想完全走過場的實地勘察非常反感。
儘管是不情願,公子白還是和汪平的兩個女婿陪同三個法官和書記員到了那片已被拆遷了一多半,早就無人居住的平房區。眾人在平房區的邊緣棄車從步,順著狹窄的小巷左折右拐,來到一條相對較寬闊的路邊,李勇原來開設的「豐樂飯店」就在路邊,在飯店門前是依約等候在那裡的李猛和李義,飯店不遠處拆遷房屋的機器正在轟鳴。
來到現場後,法官把來此的目的對雙方宣講了一下,然後查看了一下李勇的飯店和汪平的祖屋。李勇的飯店顯然在近年進行過翻建,房屋的樣式和裝修都有現代的風格。汪平的四間青瓦祖屋在李勇的飯店後面,整座房屋是由青磚和巨木樑柱構成的,明顯是上個世紀的風格。他們兩家的房子之間前後不過五米的距離,飯店的排煙排風口正對著汪平祖屋的門窗,當初汪平一家受的罪從門窗上面的油漬就可見一斑。
法官看過了兩家的具體位置,汪平的大女婿和李猛開始按照兩家的老頭子傳下來的話分別向法官描述了當時的情況。這些話在法庭上公子白都聽了N遍,所以乾脆去看風景。公子白剛看了三分鐘風景,吸了半隻煙的光景,李猛哥倆和汪平的兩個女婿已經從相互指責發展成互相漫罵,要不是有三個法官和一個書記員在中間擋著就要動傢伙開戰了。結果法官們的這次現場勘察以一無所獲收場,害的公子白也賠了半天的時光,唯一能夠確定的事實就是那兩所房子在兩家人的罵聲中被鏟車一一鏟到。平房區成為了歷史,留下的只有他們兩家還在繼續的官司和一片塵土飛揚的廢墟。就在廢墟中的塵土即將散勁之時,汪平祖屋的殘磚破瓦中忽然升起一道夾雜著暗紅色光芒的黑煙,當風吹起的時候黑煙和塵土一起消散無蹤。
沒事閑的,案子從第一次起訴到現在都一年了,想勘察早為什麼不去?這回報紙登出來了,就整這個景,實際上屁用不頂,還差點讓兩家的人打起來,對這種辦案方法真是無話可說呀!公子白心裡發著牢騷,叫了輛出租車趕回單位去,中午打撲克的時間馬上到了,他的手機上收了三條短信,現在所裡三缺一,就等他回去呢。下公子白了出租車就往大廈裡鑽,眼看進了大廈的門口,後面突然上來五個大漢把他圍住。
李勇的兩個兒子自幼受他的熏陶,長大成人後雖然沒入黑社會,但也屬於半黑半白的性質,認識幾個黑社會的人物,手下又有幾個小弟,哥倆經營一個中型的歌舞廳過活。李勇死後,特別是看完了報紙的報導後,這哥倆認定汪平和公子白是他們的殺父仇人。今天上午在平房區見到公子白後,李義和五個打手就開了一輛麵包車跟在公子白後面尋找下手的機會。他們一直跟到大廈門前才找到機會,五個打手包圍了公子白,李義則坐在路邊的麵包車上看熱鬧,他已經交代手下先把這小子打殘廢了,留著一條命以後由他哥倆再慢慢折磨,他雖然想報仇但沒傻到當街殺人的地步。
「老大,正主在路對面麵包車上呢,是那個李義。」李寵這個全天候生物雷達立刻把敵情向公子白作了匯報,「以老大的身手,五十個這樣的也不夠打的,可大庭廣眾之下你怎麼出手啊?」
「你等著看熱鬧就得了,還有去給那個李義點兒苦頭吃,別讓他閑著。」公子白對李寵說。
「好狗不擋道!麻煩幾位讓一下,不要堵著門口。」李寵領命去後,公子白對著圍住他的五個大漢毫不客氣地說。
「老子看你不順眼,特意來廢你的!你他媽的還挺神氣的,嫌活的長啊?」為首的一名大漢用手指著公子白罵罵咧咧地說。
公子白最恨別人跟他說「他媽的」一類的粗話,雖然他自己也在表示極大憤怒時引用,但別人對他說就要倒霉了。「我看你們是想進裡面去呆幾年,在光天化日之下想圍攻我,是不是腦袋生了蟲子,勸你們去林子裡找兩隻啄木鳥治一治吧!」公子白的臉色帶著笑,這是他極力控制怒火的表現,如果邊上沒有那麼多圍觀的,他至少也給了五個人每人一百個耳光。
「揍他,跟他廢什麼話!」其中一個人喊了一嗓子率先動手,其他四個也掄拳頭抽刀子的往公子白身上招呼。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公子白不知怎麼的已經在他們的包圍圈外面了,而且同時覺得肋下麻了一下。公子白利用速度優勢和襲擊者之間的空襲在瞬間脫出了包圍圈,並且以極快的速度打斷他們每人的第八根肋骨,由於他的速度夠快,在圍觀的人眼中只見到公子白一晃身邁了一步就從裡面出來了,還以為是他們放公子白過來的呢。
「保安!他們在大廈打你們大廈的客戶,你們怎麼不管呢?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吧?」不理後面穿過人群追過來的五個大漢,公子白對門口的兩個保安說。
門口的兩個保安認識公子白是樓上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公子白的律師事務所可是這個大廈的大客戶,他們可不敢怠慢,抽出身上的警棍一邊呼叫支援,一邊迎上去。這時候衝向公子白的五個人才覺得肋下劇痛,剛好保安也衝到他們身邊,兩個作好光榮負傷心理準備的保安的警棍剛舉起來,五個大漢就躺在地上疼得動彈不得了。兩個保安面面相覷發愣的工夫,跑步過來支援他倆的二十幾個保安也趕到了,他們先在每個大漢身上補了幾棍子過足了手癮後,開始對先前兩個保安的功夫大加讚賞,公子白的舉動立刻造就了兩個保安之星。
看到五個大漢每人身上挨了不下五棍子,公子白被他們辱罵的氣才順了。轉頭再看路對面,正好遇上李義從車裡透過來的怨毒和驚異的目光,公子白的臉上笑意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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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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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2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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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25 14:20
引言回覆
公子白對著早就在麵包車邊上等待信號的李寵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表演了。憋足勁的李寵那會放過這個調皮搗蛋的良機,一頭扎進了麵包車的駕駛室,開始了他期待已久的駕車體驗。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李義正和公子白對視,突然感覺車子猛顫耳邊傳來發動機近乎變態的叫聲,車子竟然自己開動了。麵包車就像一匹受驚的野馬突然躥出了停車位,李義猛然被慣性重重地慣在座椅靠背上,當他扭頭看到旁邊的駕駛席上空無一人、啟動車子的鑰匙門上也沒有鑰匙,而車子的方向盤、油門、剎車、手排擋一陣亂動的時候嘴巴張的可塞進籃球,卻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震驚過後,李義慌亂地去抓車子的方向盤,試圖控制住在路面上畫龍的麵包車。他不去碰方向盤還好,他這一伸手苦頭吃得更大,手還沒碰到方向盤就被一股無形的電流擊中全身,一時間全身神經被酸麻脹痛的感覺蹂躪了N遍,禁不住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那輛無人駕駛的麵包車載著狂呼亂喊的李義在路上兜了幾個圈,險險避過幾輛正常行駛的車後,瘋狂地開回了原來的位置,確切地說還是比原來的位置稍偏了一點兒,不巧偏出的位置上有一段欄杆,結果就是車子在「咣鐺」一聲後停住,李義「嘩啦」一聲從破碎的車窗飛了出去,「吧唧」一聲摔在地上。
「開車、坐車都要注意安全,安全帶一定要繫牢啊!」公子白出現在還粘在地面上的李義跟前。短暫眩暈過後,李義一抬頭看見的還是公子白剛才的那張笑臉後,險些再次暈過去。
「你家老爺子是壽終正寢跟我和老汪家沒關係,你最好不要亂來!」裝好人的公子白,借蹲下來扶起李義的機會在李義耳邊說,「醫院的診斷你們哥倆應該比我先看到,死因很清楚,聽說你們不是還請法醫作了鑑定,結果還不一樣是突發心肌梗塞。你家老爺子都打了兩場官司,我那些話他都聽兩遍了,要氣死早就沒命了,不會等到現在。」見李義的眼神還是惡狠狠的沒什麼變化,公子白的臉色變得面罩寒霜,冷冰冰地說:「就憑你們哥倆想找我的麻煩還不夠,C市社經聯的鐵力發一樣被我擺平,不信你可以打聽一下。既然你們要接著打這場官司,就要把結果交給法院判決,少給我整其他的,不然就不是這麼簡單了!你們哥倆都給我老實一點兒,別打我和老汪家的主意!」李義帶人來找麻煩的原因,公子白用腳後跟也能想出來,對於這種混子道理講不通的情況下,只好來硬的,只要讓他覺得你比他狠,他就會怕。公子白一番勸解之後緊接著一番恐嚇,把摔得七葷八素的李義給弄懵了。為了避免更多的廢話和麻煩,公子白拍拍身上的灰塵在看熱鬧的人群圍上來前,扔下李義給眾人參觀自己往大廈內的辦公室去了。
「開真車和電腦裡的模擬感覺真的不一樣啊!這回可過著車癮了,哪天有機會再開一次!」李寵眉飛色舞地說著,看表情是在等公子白的表揚。
「你的起步技朮是沒的說!」公子白誇獎道。連車鑰匙都不用就能把車打著火發動起來能說技朮不高嗎?公子白想不誇他都找不出借口來。
「其他的呢?我在電腦上可沒少苦練,看我那兩圈轉的有沒有專業水準?」李寵對自己的技朮非常自信,認為公子白沒有誇到點子上,繼續啟發他。
「說實話,通過剛才的觀察,我不但確認了你的技朮水平,而且連你應該開什麼車都為你想好了。」公子白很認真地對李寵說。
「你說我可以開車了?快說我開什麼車好?寶馬還是奔馳?」李寵急切地想知道。
「寶馬和奔馳根本滿足不了你的需要。」公子白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下,然後很鄭重地對李寵說:「現在最適合你的就是——碰碰車!你剛才撞欄杆的那下實在是有水準、足夠帥!」
「你笑話我!不是你讓我去教訓李義的嗎?所以我才撞他的車的,我的駕駛技朮可不含糊,你這是侮辱我……」在李寵的不滿聲中公子白回到了律師事務所。
回到所內,公子白沒有立刻投入到他們每日中午的「拱豬」事業中去,而是先給汪平家裡掛了個電話。既然李義能帶人來找他的麻煩,就表示李氏兄弟也會去找汪平的麻煩。汪平和他的老伴兒兩個人還住在李勇要求他們騰讓的房子裡,那處房子的所在李氏兄弟是知道的,為了避免危險公子白建議他們暫時搬到女兒家住上一段日子。沒想到這個汪平倔強的可以,聽到公子白的警告反倒發起了性子不肯搬走,說是要和李家鬥到底,要看看那兩個小子能把他一把老骨頭怎麼樣?公子白的頭當時就變成蜂巢,嗡嗡的響個不停,無奈之下又給汪平的兩個女兒分別打了電話,讓他們去勸勸汪平盡快搬家。
作為律師,只要盡職盡責地為委託人打好官司就行了,就是遇到這種危險情況只要盡到必要的提醒義務就可以了,沒必要為這個過於煩心。經歷了這個案子的一審二審和這次的重審以及汪平當庭死亡事件的衝擊,公子白有些後悔接了這件案子。依據事實和法律盡自己的職責為委託人的利益服務是沒有錯的,而事實卻是原本有舊怨的兩家之間在時隔多年後開始算一筆講不清道不明的糊塗帳、良心帳,帳沒算明白神差鬼使無中生有地又添了新仇,這個官司打下去事情也許會查清,冤仇卻是解不開了,自己在維護委託人的眼前利益的同時,委託人以後的危機也正在形成,公子白意識到自己正在扮演尷尬的角色。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更為有趣,汪平老兩口死活不肯搬到女兒家去住,為了他們的安全兩個女婿不得不輪流在他們家值班。這樣過了一個星期,汪平家一切如常,沒有遭到公子白推斷中的騷擾。難道說李氏兩兄弟被我給鎮住了,估計是打聽出本人真的擺平了社經聯的老大鐵力發害怕了,公子白坐在椅子上正進行自我陶醉,還沒進入狀態手機就響了。
一看是汪平大女婿的電話,公子白就緊張起來,別是汪平老爺子出事了吧。「喂,對是我。我知道了,馬上過去。」放下手機,公子白心中稍安,不是李氏兄弟打上門去,而是汪平近幾天感覺身體不適,怕步了李勇的後塵,想請公子白到家裡幫忙寫下遺囑。有了李勇的先例,公子白在前一次與汪平見面的時候就仔細觀察過了,這老爺子再活十年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估計是這段時間為了案子的事著急上火得了小病,不過年紀大了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公子白收拾了一下隨身的東西,出了大廈往汪平家去了。
前幾次和汪平見面都是在律師事務所的辦公室,汪平家公子白從來都沒去過,按照地址公子白找到了汪平所住的單元樓。一個很普通的住宅小區的很普通的七層住宅樓,沒有電梯、被各種雜物侵佔而略現狹窄的樓道,有一盞沒一盞的感應燈,公子白一邊上樓一邊在心裡暗笑,真是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汪平的兩個女兒每家的住房都在一百三十平以上,而且就是再為老兩口買個新房也沒問題,可這兩位就為一個「氣」字硬是對這個破房不肯放手,其中滋味只有他們自知了。
敲了敲四樓正對著樓梯口的房門,公子白被讓到了屋裡。汪平家是一個五十多平方米雙陽一室一廳的格局,不是很大的客廳裡擺放著簡單古雅的桌几,一具厚重結實的實木書架佔據了客廳的一面牆,書架上擺放著幾百本古舊的書籍,與被書本充滿的各格相比書架的最上一格只放了一本比其他書籍寬大一倍厚約一寸的暗黃色書籍,一副「詩書傳家」的隸書橫幅掛在書架對面的牆壁上,一進門一股書卷特有的氣息迎面而至,好一派書香門第的格局。
放下對滿滿一架書的獵奇之心,在汪平大女婿的陪同下和多慮的汪平老兩口談起了關於遺囑的事。談來談去,就談到關於客廳裡這一架古書的處理問題。說到書汪平和他的老伴兒立刻來了精神,談話也開始跑題,老兩口滔滔不絕地向公子白介紹起他們的書來。書架上這些書是從汪家十代以前開始收集和傳承的,而且在沒搬到這裡之前一直放在已經被拆掉的祖屋裡,汪家子孫即使不在那裡居住也要有專人來照看這些書,除了增加藏書外嚴禁隨意搬動,嚴格到即使看書只限從架上取閱不得帶出屋外的地步,對於這點汪家只有一條「書乃汪家福蔭所在,擅動藏書必有大禍」的祖訓。對於如此怪異的祖訓汪家子孫卻是遵從無疑,而且汪家確實每代子孫都衣食無缺,到了後來汪家子孫便將這種結果歸功於這架祖上傳下來的書是家宅風水佈局的關鍵所在更是不敢妄動。直到汪平這代,實在被李勇父子逼得沒辦法才搬離了祖屋,對於這架書也是出於安全考慮二百多年第一次離開原位。
有了汪平的介紹公子白借口開開眼界到書架跟前仔細看了看那些藏書,這一看更讓他吃驚不小。書架上最早的一部分藏書多半是佛經道典的古版和手抄本,而且絕大部分都開了光,再往後一些諸子百家的書籍才開始逐漸增多開過光的卻少之又少,到了最後根本沒有,但這些書無一例外的是難得的古籍珍本,隨便拿出一本到外面其價值也遠遠超過汪平所住的這間屋子。至於最上面一格放的是什麼書,公子白由於海拔不夠,又不好意思翻動沒有看仔細,但也隱約感覺出那裡面隱藏著某種力量,而且比下面開過光的佛經道典的能量更為強大。用開過光的書籍作為陽宅風水佈局中的關鍵所在雖說不常見倒確有其事,看來汪家祖先可能是怕人外人知曉壞了風水為了子孫後代的前程故意訂了一條模糊的祖訓,後世子孫又附會前人才搞出這麼多古書來的吧,公子白在心裡對這架不幸搬遷的書下了結論。
見識完了汪平的書,公子白適時地將話題轉回遺囑上面。接著談了一陣後將汪平要立遺囑的具體內容確定下來後,商定第二天到律師事務所去辦理遺囑見証的手續後,公子白鬆了口氣,沒想到這個拖了這麼長時間的案子還讓他額外地多了一項業務收入,好心真是有好報啊。公子白滿意地喝了一口茶,發現汪平老兩口和他們的大女婿都在滿頭大汗。立個遺囑而已,又不是馬上要死至於這麼緊張嗎,公子白暗自嘲笑汪家三人,旋即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當時正值夏末,氣溫確實很高,但屋子裡的空調一直開著,進屋的時候感覺還很涼爽,這時屋子裡的溫度卻比外面的還要熱,任憑空調嗡嗡的響屋裡的空氣跟凝固的水泥一樣感覺不到絲毫流動。再往窗外看,窗外藍天白雲高樓大廈看似平常景象,公子白瞧在眼裡卻是心驚肉跳,進屋已經兩個小時了,窗外還是他剛進屋時看到景象,太陽的位置和白雲的形狀一點兒都沒改變,這難道不奇怪嗎?這個屋子在他進來後就被封閉了,他和李寵卻毫無知覺,怎能讓公子白不驚。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公子白借口去衛生間離開汪家三人的視線,他想到衛生間後開了妖力空間到外面去看看究竟,最好能在外面就把這個屋子的封鎖破掉,省得汪家的人大驚小怪。可是公子白的如意算盤落空,妖力空間打不開了。
「老大,別試了。封鎖這個屋子的是個高手,他把整個屋子封鎖的同時,把與這個屋子相連的空間聯繫都割斷了,不突破他的封鎖是開不了妖力空間的。咱們現在就像雞蛋殼裡的雞雛,不自己打破蛋殼出去就會被悶死在裡面。」李寵對急得滿頭大汗的公子白說。
公子白早就聽說有封閉和鎖定空間的法朮,可一直沒遇到,這次算是開了眼了,居然讓他引以為豪居家旅行逃跑防身必不可少的妖力空間失去作用,悶在屋子裡面洗桑拿,他心裡這個窩火就甭提了。
「居然跟我玩陰的!看來想不驚動客廳裡的三個是不行了。」少了妖力空間這個方便條件,公子白還真不適應,如果不想法盡快破開封鎖自己倒好辦,客廳裡面的三位尤其是兩位老人恐怕支撐不了多久,搞不好汪平的遺囑不但即時生效,還要多寫三份才夠用。
回到客廳裡,公子白裝作無事的樣子走到窗口向外看了一眼,這次看到的不是藍天白雲的景物,站在窗口向外看入目的只有一片不刺目卻讓人心悸的暗紅色。看來真的是給悶在屋裡了,同時汪平的大女婿受不住悶熱開始研究是不是空調壞掉了,汪平更是把電扇也打開了。汪平和他的大女婿同時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電扇和空調都在運轉,可是屋子裡的空氣竟不流動,兩個人都發出了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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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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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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