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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師(第一部完) 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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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Offine女魔羯A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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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亞鎂腤哥弱帛星球
SHUN 發表於 2009-04-22 11:11 引言回覆
公子白被關在拘禁室裡,心中大歎流年不利,剛剛擺脫雷劈的厄運又弄成鋃鐺入獄。自己不過是為了渲染一下氣氛,增加一點威懾力說了兩句痛快痛快嘴而已,誰知竟一語成真。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練成了傳說中的「烏鴉嘴」,應該不會吧?如果知道是哪個混蛋這麼配合我,非把他也大卸八塊不可,公子白心中憤憤地想。現在好,成了階下囚,公子白空有一身異術不敢施展。以他目前的實力絕對可以單槍匹馬殺出警局,可是那樣無論他殺沒殺人都會被列入世界通緝的奇人名單上,再也無法享受人生的快樂了。

「老大,羊湯喝的挺爽的,昨晚又吃又聊的也挺開心,怎麼我走了半晚上,你就被人民警察請來住單間了?」李寵不知從那裡轉回來,發現公子白被人拘禁就開了他一個玩笑。

「就怨你!沒事總出去瞎跑,早上睡覺的時候沒你站崗,害的楊老三家的門都被炸破了。早知道外面是警察,給他們開門就是了!」

「這麼嚴重?都動炸藥了!老大你不是閒著沒事打警察了吧?以前你不是總叨咕嗎?為什麼沒叫上我一起打?」

「我最近是無聊,可不是傻子。我要打的警察都是我同學,可不是這裡的各位大哥。昨天不是打了幾個混蛋嗎?當時隨口說了一句要把肖四剁成八塊,結果這廝在昨天半夜真被剁成了八塊。結果我就成了嫌疑犯,不知道是他倒霉還是我倒霉?」

公子白給李寵講了事情的始末,李寵也聽得目瞪口呆,最後他只說了一句:陰謀,一定有陰謀!對於如何擺脫目前的窘境他也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

事情說完,公子白的煙癮也犯了。原來的香煙被搜身的時候拿走了,不過這難不倒公子白。意念一動,一包雲煙自動從妖力空間裡落到他手上,撕開包裝熟練地抽出一根叼在嘴裡,手習慣性地伸到褲兜裡去掏打火機。打火機沒掏出來,卻掏出一小片紙來。公子白這才想起來打火機也在搜身的時候被搜走了,他掃了一眼手上的紙片隨手要扔,旋即又把手收了回來,扶了扶架在鼻樑上裝樣子的眼鏡(他自從和嘯月結下「血契」後已經不近視了,戴副眼鏡只是遮擋一下犀利的目光)仔細將那張紙看了兩遍,然後開心地大笑起來。

李寵被他的舉動給弄懵了。「老大,你沒事吧?大不了你用妖力空間人間蒸發,不用受這麼大刺激吧?」李寵以為公子白想不開瘋掉了。

「去你的!我才沒瘋呢。這就是我不在場的證明,剛才怎麼沒想到呢?這下看陳起怎麼收場?」公子白捏著紙片得意洋洋地說,樣子像一隻偷到雞的狐狸。

公子白從褲兜裡掏出來的是一張銀行卡結帳的回單。這種帳單一式兩份,持卡人用銀行卡結帳後,在收款處會留存其親筆簽字的的那份,另一份由持卡人保留。公子白手裡的這張正是昨天晚上十一點三十三分十六秒在便利店劃卡結帳的收銀回單。依據警方的鑒定,肖四的死亡時間是昨晚十一點三十分,這種鑒定的誤差不會超過五分鐘,水洞離市內有三十五公里,如果能在八分鐘之內從水洞趕到市內需要262。5公里/小時的速度,以實際的路面狀況和現有車輛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所以,便利店裡留存的由公子白簽名的帳單就是證明他不在場的最有利證據。

在公子白的噪聲攻勢下,陳起沉著臉來到拘禁室門前。沒等他開口,公子白就把手裡的帳單從小窗口砸了出去。「陳隊,麻煩你到這家便利店去調一下我簽字的那份。不用我解釋為什麼吧?」陳起俯身撿起帳單,看了一眼後臉上的肌肉不自然地動了一下,然後叫了兩個警員吩咐了幾句,那兩個警員隨後匆匆而去。

警員走後,公子白和陳起隔著門對抽了悶煙比拚功力,看來陳起很鬱悶,連公子白如何弄到香煙的都沒注意。半個小時後,楊老三和那兩個警員一起從外面進來,在楊老三的臉上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喜氣,看來公子白有救了。

在門外轉了若干圈後,楊老三這位熱血青年冷靜下來,開動了檢察官的頭腦,幾乎和公子白同時想到了用銀行卡付帳的事,又幾乎和陳起派出去的警員同時到了便利店,拿到了公子白簽字的帳單後,他興高采烈地回來看陳起的熱鬧。

接下來的一小時,刑警們對帳單進行了筆跡鑒定、帳戶核對等一系列的技術鑒定,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帳單上的交易屬實,上面的簽名是公子白親筆書寫,排除公子白在案發當時在犯罪現場的可能性。

陳起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吃了蒼蠅。在案發現場沒有其他有價值的線索和物證的前提下,公子白是唯一的嫌疑人,起碼表面上如此。在公子白的嫌疑洗脫後,案件失去了偵破方向,弄不好就辦成無頭懸案,那樣他的一世英名就毀在這個案子上了。

公子白和楊老三此刻絕對是揚眉吐氣、鹹魚翻身的感覺,在警察局裡不敢造次,但他們也毫無顧忌地用眼神蹂躪了陳起一番才心滿意足。公子白更是大發感慨,從來都是他到看守所會見犯罪嫌疑人,這次差點成了犯罪嫌疑人讓別人會見,他這回真是深切體會到了含冤待雪的心情,更認識到替人作刑事辯護是多麼高尚的事,並且決定從現在開始一個月內承辦刑事案件一律八折優惠!

陳起也算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爺們兒,當下向局領導做了匯報,然後撤消了對公子白的拘留。重獲自由的公子白沒有不依不饒,只是對他說了一句話:「陳隊,請盡快派人把楊友堂家的門修好,晚上他還得回去睡覺呢!」說完和楊老三一起哼著「開封有個包青天……」走了出去。得意忘形的兩位忽略了身後陳起詭異的笑容。

虛驚一場後,重見天日的公子白為了表示對楊老三的歉意和解決肚子問題,特意找了一家可以刷卡結帳的飯店請楊老三美美地吃了一頓酸菜燉肉,公子白是怕吃飯的工夫又有人被大卸八塊,那他變態殺人狂的黑鍋是背定了!席間,作為間接受害者的楊老三拍著胸口保證,一定會找機會狠狠砸陳起一頓飯,並在他喝多的時候踹他兩腳,公子白才主動去結帳,否則楊老三有要破財。

回到了S市趁還沒下班,公子白到所裡取份文件。他剛一進門立刻遭到同事的圍觀。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不知怎麼整的,大半天的工夫,所內的同事全都知道公子白涉嫌殺人被抓了起來,而且還是變態的虐殺。一時間各種猜測眾說紛紜,更有幾個「夠意思」的同事打出了「公子白案件辯護律師團」的旗號,不但在所內的律師都報了名,連在外地出差的都通過電話和互聯網報了名。表面上說是為了維護公子白和律師事務所的聲譽,實際上無非是對公子白是否真的變態感興趣。看來無聊的並非是公子白一個人吶!

公子白被圍在人群當中,活像一個答記者問的政府發言人。在問題中居然包括了「你殺人後感覺如何?」、「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屠刀?之類令人髮指的問題,更有幾個女同事摸摸公子白的手臂然後尖叫著跑開。

「要是殺人我還能回來?警察搞錯了!不關我事!」扔下話後,公子白顧不的拿文件,衝出人群落荒而逃,其速度比後面追幾百隻魔獸的時候還快。看著公子白狼狽逃竄的樣子,以所裡錢主任為首的律師們暴笑不止,近來大家都很無聊這是本年度所裡開得最成功最有效果的玩笑!

瞧他們的樣子,巴不得我真宰幾個人,律師們真是惟恐天下無賊!連同事的生意都想做,沒人性!天天和這些人在一起,想想真是不寒而慄,不知被人整蠱的公子白邊逃邊想。

回到家裡耳根清淨,公子白倒頭就睡,直到晚上十點鐘才從床上爬起來。

「小李,麻煩你到冥界東北辦事處去打聽一下,有沒有收容到肖四的鬼魂。」警察查案要找證據動腦筋,公子白查案就方便了許多,直接找死鬼來問問他是怎麼死的就行了,當然如果是個糊塗鬼這個方法就行不通。

「老大,你不是跟楊老三說不管這事了嗎?怎麼還要管?你不是警察,那個警察也不不是你兄弟,管這事又掙不到錢,我看算了吧?」

「我能告訴楊老三我是這麼查案的嗎?他可是馬克思的忠實信徒,接受不了我這一套,對他只能說不管。你想,這件事害我差點進了看守所,搞不好英年早逝不說還要落一個變態殺人狂的罵名,不弄清什麼東西在背後搞事,把他揪出來摁在地上踹幾腳怎麼能解我心頭之恨,也對不起楊老三家的門吶!」

「算了吧!雖然這也算是個原因,不過主要原因還是你無聊透頂又想找鬼魂練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不過我最近也發悶,有點事也好。」李寵臭了公子白兩句,起身去了冥界東北辦事處。

一個小時後李寵一臉不爽地回來了。

「有沒有找到肖四呀?」公子白問。

「找個你個頭!東北辦事處的管事說這兩天沒有新鬼報到。又說這樣橫死的鬼魂為了不進枉死城多半會留下報仇,不會馬上報到。他還建議我們到死人的地方或者他停屍的地方去找找。我白跑了一趟!」李寵為白費力氣而憤憤不平。

「啊,知道了。我估計也是這個結果。」公子白不緊不慢地說。

「對呀。這個規矩你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啊!為什麼你還讓我去問?」李寵有種受騙的感覺。

「不用怨我,都怪你自己,讓你去,你就去了,你是自願的,與我無關。一定是最近鬼書看得太多,腦袋都銹逗了。就當這是熱身運動吧,我們馬上去案發現場。」公子白的回答簡直讓李寵欲哭無淚。真是人嘴兩張皮,咋說咋有理,找個律師當老大等於自動上絞架!

李寵大歎人心不古之時,公子白已經開啟了妖力空間,一人一鬼轉眼之間來到了案發現場。為了不影響水洞的旅遊,案發現場的屍體和血跡已經處理乾淨。放眼望去公路北側百十米外的太子河在夜色下靜靜流淌,偶爾能聽見魚兒躍出水面發出的啪啪水聲,草叢裡的鳴蟲斷斷續續地發出嗚咽。路南側差不多同樣的距離內,水洞近三十米高的洞口衝著河水黑洞洞的敞開著。路邊幾有限的幾盞路燈映照著稀疏的樹木,投射出形狀各異隨風亂舞的的怪影。寬敞的公路兩端沒入了無邊的黑暗當中,更顯得詭異莫測。公子白立足路邊詩興大發,張口吟頌:「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

「老大,你吟這兩句詩越發著像變態殺人狂了!當心有蹲坑的警察,把你抓現行了!」對公子白的詩李寵實在是不感冒。

「換一句。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行了,行了。越說越像,還是幹正事吧,別搞了!」李寵催促起來。

聽了李寵的勸告,公子白收拾心情,打開了陰陽眼開始仔細尋找鬼魂的蹤跡。陰陽眼一開,公子白立刻吃了一驚,水洞裡竟然向外散發著一絲難以察覺又連綿不斷的仙靈之氣,要不是為了找鬼魂精神高度集中還真發現不了。如果在深山古洞有此景象倒不奇怪,但在遊人如織的旅遊景點就令人驚奇了。驚奇歸驚奇,仙靈之氣與橫死鬼魂的怨氣毫不相干,而且從靈氣釋放的方式看,洞裡的靈體是刻意壓制靈氣外放,目的就是不想讓外界有所察覺,既然如此公子白也不想多管閒事,轉回目光繼續他的找鬼大業。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公子白地毯式搜索下,終於在路邊一個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裡發現了一個蜷縮的鬼魂。公子白一晃身形來到那鬼魂的身後,飛起一腳踢向鬼魂的屁股,嘴裡調侃地說:「勞駕,跟你打聽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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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22 11:21 引言回覆
為了追求驚爆效果,公子白在腳上施了法,不然人是踢不到鬼的。公子白一腳下去並不是很重,但對幾乎沒有重量的鬼魂來說力量還是打了一點。中腳的鬼魂沖天而起,在空中手腳亂舞驚慌失措,隨後李寵出現在他面前,伸手把他又扯回地面。

「老大,你有點過分了。他是地縛靈,只能在這裡找替死鬼,你一腳把他踢飛出去,想要他的鬼命啊?」

公子白定睛瞧著驚魂不定的鬼魂,這個鬼魂可夠恐怖,渾身破爛不說,肚子爆裂,內臟外翻,腦袋扁得向撲克牌,面目稀巴爛,一看就知道是被車軋死的。這種鬼魂因為死的冤枉,在死時的怨氣將其鬼魂束縛在事故的現場,鬼魂只能依靠這股怨念存在,並且要找到下一個人使他同樣死在車輪之下才可以脫離束縛轉世投胎(就是常說的「找替死鬼」),這種鬼魂被叫地縛靈。公子白剛才的一腳險些把他踢出怨念的範圍讓這個地縛靈魂飛魄散。

「不好意思,玩笑開的有點過火!對不起啊。」公子白以為這個鬼魂是給自己帶來麻煩的肖四,所以才踢了一腳想發洩一下,沒想到弄錯了,趕緊對自己的行為表示歉意。

被踢的鬼魂巨醜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不過聽他的語氣明顯有些害怕。「大師,請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都死了三年了一直沒找替身,也沒幹壞事,千萬不要驅散我!」能發現鬼魂又能把鬼當球踢的一定是法師一類的人物,而且還有護法靈鬼跟隨,更不是一般的法師,聽口氣這個鬼魂是把公子白當成專打惡靈的法師了。

「你三年來一直都在這裡嗎?」

「是,我想走也走不了,沒人超度,我又不想找替身,只能在這裡。」

「那昨天晚上有人在這裡被大卸八塊你也看見了?」

「我看見了。」

「那好你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我,我可以超度你。」公子白在這裡沒有發現肖四的鬼魂,聽這個鬼說三年來一直在這裡,所以開出條件打算向鬼換點有用的情報。

「太好了!我這就說。昨天半夜,有輛出租車開到前面那個地方停了下來,車裡有兩個男人在吵架,開始我沒注意,只是隱約聽見他們好像在為誰在這個線上拉客爭吵。後來,他們越吵越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從懷裡抽出一把刀砍了過去,開車的司機的一條胳膊就斷了,然後他們倆就一個追一個跑的往水洞方向去了,最後開車的司機被拿刀的一塊塊的剁開。然後,殺人的傢伙從路邊的樹林裡開出輛摩托車走了。」路邊鬼的描述跟陳起他們推斷的殺人情節一般無二,作刑警的還真不是吃乾飯的(無能的人)。

「殺人的傢伙長什麼樣?」公子白接著問。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體格很好,年紀在三十歲上下,三角眼睛,扁鼻子,留著兩瞥小鬍子,聽口音是本地人。」

聽了路邊鬼的描述,公子白和李寵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人——小鬍子。

「當時你為什麼不去阻止?」公子白對路邊鬼看熱鬧的態度很是不滿。

「大師,我是地縛靈,只能在這一段路上活動,那邊我就是想見義勇為也過不去,只好在這裡看現場直播了。」路邊鬼解釋道。

公子白一想也對,鬼有鬼的規矩,人有人的法律,如果兩邊瞧對方不順眼就要管一管,那可真要亂套了。「最後一個問題,被殺的那個人的鬼魂到哪去了?」

「那個人因為肉體被分解,費了半天勁才聚齊了魂魄,最初我見他是在水洞門前停留了一陣,我再看的時候就不見了。也許是進到洞裡去了吧?」路邊鬼一邊用手指著洞口,一邊說。

公子白又把目光轉向了洞口,認真地觀察了一陣後說:「加一個問題,洞裡向外放出仙靈之氣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這個,我不知道。我成了地縛靈後,一直只看見仙靈之氣向外放,但從未看見裡面出來什麼靈體。沒準裡面不是住著神仙,就是藏著寶貝,可惜我進不去。如果我運氣好,死在路的另一邊,沒準也在仙靈之氣的作用下解脫了,真是命苦啊!」路邊鬼對水洞露出嚮往的神情,一張醜臉居然變得順眼了些。

半天沒說話的李寵此時插言:「老大,看來肖四的鬼魂不在這裡,我看他不是戀著自己的屍體沒走,就是找仇人報仇去了。進這個洞,對剛死的新鬼來說太難了點。」

公子白點頭同意了李寵的話。水洞口放出的仙靈之氣對鬼來說是有利有弊。一般的新鬼由於能力弱和不精通鬼術,遇到這種仙靈之氣無法化解多半會選擇躲避以免受害,如果是多年的老鬼則可以憑借鬼術化解仙靈之氣提高自己的能力。看來肖四的去向多半是如李寵所說,雖然對水洞裡有什麼也很好奇,但公子白為避免節外生枝還是打消了進洞一看的念頭。

公子白從兜裡掏出一張往生符用法力引發。往生符上白光閃動,整張符咒化成銀白色的粉末罩住了路邊鬼,路邊鬼的周圍立刻冒出絲絲黑氣,不到半分鐘黑氣消散,剩下的銀白色粉末全部融進了路邊鬼的身體。

「好了,我用往生符化去了你的怨力,你可以到冥界報到早日開始新生活了。如果找不到冥界東北辦事處,就到城裡醫院的停屍間去,那裡有專人(鬼)接待,並且免費發放生活用品和地圖。我有事先走了。謝謝你!」公子白扔下一句話帶著李寵回到了妖力空間裡。

路邊鬼得到超度臉上沒有出現喜色,反而見到公子白沒有進入水洞就走了後顯出若有所失的神色,隨後大有深意地望了水洞一眼,猙獰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冷笑。

公子白回到了妖力空間裡,沒有立刻出去,反而留在空間內他的私人宅邸。因為沒有嘯月來騷擾小院裡非常安靜,但在院子外面空間的一角卻熱鬧異常。在牛頭和馬面的強烈要求下,在那裡設立了一個通往冥界地府入口的傳送站,每天都有大量的鬼魂在鬼卒的監督下通過這裡傳送回冥界,這樣使鬼魂們省去了不少趕路的時間,卻讓公子白少了許多清淨。為了維護這裡的秩序和保護絕塵的內丹和元神,嘯月和牛頭馬面都派了得力的手下在公子白的院子外面站崗。所以公子白也變相有了一個小規模的聯合護衛隊可以差遣。

「小李,離太陽出來還有四五個小時的時間,正是鬼魂活動頻繁的時間,辛苦你到刑警隊的停屍房和小市一帶查查看能不能找到肖四的鬼魂。不見到肖四的鬼魂親自問問他,還是不能確定他就是小鬍子殺的。不知為什麼我總感覺剛才見到的鬼魂怪怪的!」這種事公子白以人的身份做起來很不方便,所以只能派李寵去幹。為了保證李寵的安全,公子白還特意請了兩個鬼卒和兩隻妖狼陪著他一起去。李寵臨出去的時候,公子白特別囑咐了他可能的話順路到楊老三家看看。

李寵領著鬼卒和妖狼出去了,快天亮的時候才回來。一看李寵的臉色公子白就知道又是沒結果,因為他的臉色和上半夜去東北辦事處回來時一樣的難看。果然不出公子白所料,李寵在鬼卒和妖狼的配合下並且發動了附近一切妖朋鬼友對本溪全境進行了搜索,但根本就沒發現肖四的鬼魂。在臨回來的時候,李寵特意去關照了一下楊老三,發現他天還沒亮就開著單位的車奔小市方向去了。

肖四的鬼魂居然不見了,這就不是一般的殺人案了。一般的殺人案兇手無論使用何種手段都是消滅人的物質形態,這時候雖然人的軀體死去了,但失去肉體的靈魂會以另外一種生命形態——鬼繼續存在。但如果殺人兇手是精通法術的人或者其他東西,則可以在破壞人的肉體的同時也消滅靈魂,使人徹底的魂飛魄散連鬼都作不成!肖四死後居然不見鬼魂,小鬍子這樣單純的一個地痞無賴絕對殺不出這個效果來。看來路邊鬼說的話有所保留,有機會還要問他一下!

公子白斷定殺人者不是一般戰士後,又想起楊老三。這廝平常都是踩著鐘點上班,決對不會早起一分鐘,怎麼大清早就開車出去,到底搞什麼飛機?對了,這廝一定是為了他們家的門報仇去了。真是個傻瓜,他們家的門是讓陳起給炸的,找陳起不就得了,幹什麼非得去查案子,你只不過是檢察官又不是跟疑犯拚命的刑警,趟這個混水幹什麼?大致猜測出楊老三的心意,公子白不禁為他擔心起來。

暫時查不到肖四的鬼魂,可不能再讓楊老三搭進去,怕楊老三出事公子白立刻出了妖力空間給楊老三打電話。楊老三的手機是開著的,可是連續撥叫了兩遍都無人應答,公子白不死心又撥了一遍,終於有人接了電話。

「公子白麼?我是陳起。」接電話的居然是陳起。

「怎麼是你?楊友堂呢?」公子白有了不好的預感。「陳隊不是把他也抓進去了吧?」

「如果我抓了他,那倒好了。」陳起的回答肯定了公子白的預感無誤,而且情況可能很壞。

「陳隊,別玩我了,快告訴我出什麼事了。」

「今天早上有人報案說在水洞附近有人昏迷在車上,生死不明,我過來一看竟是他!」

「那他現在情況如何?」公子白的心懸在了嗓子眼兒。

「呼吸、心跳正常,但腦電波微弱,神智全失,標準的植物人症狀,現在躺在市醫院的加護病房觀察。我們正在調查,但沒有線索。」陳起簡單直接地表述了楊老三的情況。

公子白一聽,幾乎立刻確定自己練成了頂級水準的「烏鴉嘴」,沒等說出來,在心裡想一下都會讓人倒霉。「我馬上去本溪,到了以後我們再聯繫。」掛斷電話,公子白就衝出家門打了輛出租車直奔本溪。本來他可以立刻到達,但陳起肯定在醫院恭候,見了面可就解釋不清了,無奈之下他只好使用人性化的交通工具,這也算是作人的煩惱吧。

公子白風風火火地到了楊老三所在的醫院,陳起果然在病房的門口等著他,明顯是有問題要問他。「有什麼話等我看過楊友堂再說!」他對著攔在病房門口的陳起和另外一名警察吼到。面對要心急如焚擺出一副誰擋道就跟誰玩命樣子的公子白,陳起很快在他的氣勢下軟化了,避開他的目光放他進去了。

病床上的楊老三神態安詳,被一堆塑料管和電線包圍著,管子和電線的另一端連著佔了大半個房間的醫療設備。公子白來到床前仔細用陰陽眼觀察起來,病房裡沒有任何靈體,躺在病床上的楊老三隻是一具肉體,他的三魂七魄全都不在體內,這就是他為何腦電波微弱沒有神智的原因。

一般的失魂只是人的三魂七魄因為驚嚇或者中了法術部分離體,一般的症狀都是精神恍惚、行動失常,而像楊老三這種靈魂整個被盜的公子白還是第一次見到。一般的失魂,因為體內還有魂魄存在,所以可以施法利用體內魂魄對散失魂魄的微妙聯繫將之招回,但如果整個靈魂都沒了招魂入體的法術就不一定行得通。長時間的魂魄離體,會導致肉體的衰竭,最終即使找回魂魄肉體也會死亡。情急之下死馬當作活馬醫,公子白連續對著楊老三使了幾個招魂的符咒和法術都不見成效,看來解決這件事還得找到真正的原因才行。公子白放棄了努力,在楊老三肉體的周圍布下了幾個防止外部靈體入侵和破壞的防護結界後離開了病房。他已經下定決心查出真相,因為從肖四被大卸八塊到楊老三的失魂都在不到兩天內發生,而且多少都與他有些關聯,很明顯一切都是衝著他來的。如果不主動出擊,下面還不一定出什麼怪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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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2 11:22 引言回覆
公子白一出病房,陳起就迎上來了。沒等公子白開口問,他就跟公子白講了楊老三出事的詳細情況。據調查瞭解,楊老三昨天下午向單位借了車,並請了事假。當天早上就駕車朝小市方向直行。隨後,有人發現一輛檢察院的轎車停在水洞附近的路邊,司機俯臥在方向盤上外面的人怎麼叫也沒有反應。前天晚上的變態殺人事件就讓刑警隊對水洞周圍的風吹草動很敏感,所以接到報警後陳起親自帶人查看,發現了變成植物人的楊老三。更讓人驚異的是楊老三停車的地方正是肖四遇害時停車的位置。兩天內連續在同一地點出現兇案和怪異現象,已經在社會上產生了不良影響,各種版本的流言飛語在城市和鄉間傳播,對水洞的聲譽真的造成了影響。這無疑又給被殺人案壓得喘不過氣來的陳起的嘴裡又塞了塊爛泥。

「律師同志,不到兩天在同一地點連續發生了兇殺和怪異事件,雖然這兩件事性質不同,但兩件事之間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出事的人都和你有關聯。恐怕你很難作出置身事外的解釋吧?」陳起雖然不會去找鬼調查取證,但分析案件的基本邏輯還是有的,所以在話裡暗示公子白。

「陳隊,你的意思我能理解,但辦案並不是只靠簡單的對比和推理,而是講證據的,無憑無據的話除了當笑話聽活躍一下氣氛外,對辦案沒有任何價值。而且從邏輯上說和我有關並不等於是我幹的,這一點你也應該明白。我是否置身事外並不需要我來解釋,你的工作會帶給你答案的,不是嗎?」公子白不甘示弱地回敬了陳起一句。

陳起沒有發火,反而微笑著說:「現在這種情況,你我都有壓力,不過照我看你的壓力要大些。如果我剛才的說法是正確的,接下來你的麻煩會比我大。」

「即使我有多大的麻煩,你也弄不清是什麼麻煩,更找不了我的麻煩,而且我的麻煩將會成為你的麻煩,所以我的麻煩越大你的麻煩也越大,如果不想再有麻煩就不要找我的麻煩!」公子白給陳起說了一段語含玄機的繞口令後揚長而去。陳起望著公子白的背影臉上又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公子白當初跟楊老三說既然洗清了嫌疑,此事就與他們無關,不用再管這件事的意思就是怕他犯了在大學裡就有的自以為是的毛病。他的病一犯起來,就自認為天下第一,該不該管的事、能不能管的事他都敢管。這次肯定是在家門被炸、警局受辱後受了刺激,認為在本溪讓公子白吃了虧面子上過不去,為此缺少睡眠導致發了當「名偵探柯南」的夢,勾起了他查案子的癮頭,鬼使神差地想去查肖四被殺的案子。結果這次出了大事連魂都丟了!公子白聽完陳起的解說更確信了自己的猜測。有這樣的兄弟也算不白活一場,既然我兄弟為了我的面子連魂都丟了,我為了我的兄弟命也可以搭上,管他是什麼玩意,跟他幹!公子白給自己打足了氣。

出了醫院的大門,李寵就出聲了。「老大,那個陳起在你走後笑得很奇怪,不知打什麼主意。而且後面還有兩個便衣跟著你呢?看來陳起對你還是不死心。」

「就算他懷疑我也沒有證據,只能乾著急。況且我也是受害者,開始我還是猜測,現在可以肯定地說,有人陰我!現在警察死咬著我不放,哥們兒被搞成植物人,沒準下一個就是你被捉去當寵物!」公子白嘟囔著從大街上拐到小胡同裡,等後面跟蹤的便衣趕過來早不見他的蹤跡了。

再次回到妖力空間的公子白心情鬱悶,大口地抽著煙,在屋子中央踱著步,腦子以每秒7200轉的速度運行。肖四被殺和楊老三失魂除了具有都與他有關的共同點外,另外一個共同點就是案發的地點相同——水洞附近正對水洞入口的路邊。水洞裡又有不同尋常的仙靈之氣外放,難道這兩件事都是水洞裡面的未知靈體所為?仔細回想起來,昨晚碰到的路邊鬼話裡也有意無意的透露出肖四鬼魂的失蹤與水洞有關。看來,到水洞裡面去作一次友好訪問勢在必行。

當晚十點半,公子白又一次出現在事發地點。當公子白現身時卻驚奇地發現昨晚見到的路邊鬼還在那裡沒有離開。「奇怪,你怎麼還在這裡?沒趕著去投胎嗎?」公子白髮問。

「恩人哪!我又見到您了。昨晚還沒感謝您的大恩大德,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快告訴我您的大名好讓我來世報答您的恩情!」路邊鬼見到公子白立刻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我老大叫公子白,來世你不用作牛作馬報答他,只要作個億萬富翁再把自己的女兒連同財產一起獻給他就行了!」李寵替公子白回答。

看到路邊鬼錯愕的表情,公子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李,怎麼把我說的如此不堪,我有那麼貪嗎?」說完了李寵有對路邊鬼說:「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沒有離開的原因呢?」

「一來是我不知道恩人的名字,這樣就離開良心不安。另外,三年來我一直對水洞裡發出的靈氣很好奇,恢復自由後想看個究竟。說實話,如果能利用這股靈氣我打算直接在這裡修煉,就不去投胎了。」路邊鬼回答說。

「那你有什麼發現嗎?」公子白接著問。

「在洞口觀察研究了半夜,我確定了靈氣是發自水洞深處的,本來應該是很強大的,但被某種力量限制了發放,顯然是不想讓外界察覺這裡的秘密。我的能力太低,不敢輕易招惹是非,確定了無法利用靈氣後,我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又看見了一件怪事。」說到這裡路邊鬼住口不談。

「什麼怪事,講來聽聽!」公子白感覺到可能與楊老三的事有關,追問下去。

路邊鬼作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後彷彿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說:「天快亮的時候,我放棄了利用靈氣修煉的計劃,打算到城裡後找冥界東北辦事處報到。剛想離開的時候,公路上開來了一輛車。這輛車開進水洞路段後就開始在公路上打晃,七扭八拐之下居然停在了前晚出事的車停的位置上,這下我更加感到奇怪。當時我心裡想,難道要有事發生,於是我就躲在一邊仔細看。這時洞口原本安靜的仙靈之氣產生了波動,同時流量也增加了十幾倍,一道靈氣形成的巨網把車子罩住,車裡的人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隨後巨網收回洞內。我真切地看見在巨網裡罩著一個掙扎的靈魂。靈氣恢復安靜後,曙光已現,我不能趕路只好留了下來。」

「看你猶猶豫豫不想說的樣子,是為什麼呢?」公子白髮覺路邊鬼的醜臉神色不對,繼續問。

「我看您再次來到這裡,覺得可能與今天早上事有關,想跟您說又覺得這事太危險。」路邊鬼解釋說。

「那前天晚上死的那個人的鬼魂是不是也被收進洞裡去了?」

「這個我不能肯定,不過那個鬼魂確實在洞口停留過。」

「好了,你還是投胎去吧。這裡可能變得很危險。」

路邊鬼千恩萬謝地走了,公子白開始盤算著進水洞裡面觀光一番。

「老大,裡面到底有什麼可一點都不清楚啊?要不要觀察觀察、研究研究再作決定啊?路邊鬼的話到底有多大可信度也不好說啊?」

「我也知道,我現在就跟陳起一樣手頭只有唯一的線索,為了楊老三怎麼的也要進去看看,無論是真是假都會離事實真相更進一步。」

沒有選擇的公子白,收拾情懷在夜深人靜之時進入了水洞。水洞裡除了洞口處還亮著幾盞燈外,裡面完全黑暗。公子白運足目力,小心翼翼地循著如絲的靈氣往洞內潛行。這是個典型的充水溶洞,洞內空間忽高忽地、忽直忽曲,頭頂和左右的洞壁上懸垂著各式鐘乳,如果洞內的景觀燈開著一定是滿目奇景,此時以公子白的超卓目力也只能看個大概的輪廓;洞底是一條近三尺深的地下河,河水清澈見底,間或有鐘乳石破出水面;由於地下河的緣故洞內水氣瀰漫,在盛夏之時仍是寒氣逼人,從洞頂滴下的水滴落入河面是這裡唯一的聲響。

公子白時而攀巖,時而涉水,跟著靈氣一直行進了兩千八百多米來到了水洞的盡頭。所謂的盡頭並非是前無去路,只是前面的空間狹小,正常人難以通過,其實還有一定的空間沒有開發出來,地下河正是從此處狹小的巖洞流出。到達此處,公子白明顯感覺到在狹小的巖洞中有強大的靈氣,此處也是靈氣的發源所在。

公子白再上前兩步,在巖洞邊的一處突出水面的石筍上立足,喚出長刀向巖洞內發了一道試探性的刀氣。刀氣在巖洞口二尺的地方遇到了一股無形的阻力,被激射回來,同時洞口附近的空氣也產生了水紋般的波動。防護法陣,看來真的靈氣確實是被操控的,既然有法陣就會有設立者,水洞內果然暗藏玄機。公子白不敢怠慢,和李寵一起全神戒備。

法陣被觸發後,開始發出暗青色的光芒,瞬間照亮了幾丈方圓的洞內空間。緊跟著河面上突然射出五道水柱直奔石筍上的公子白而去,同時青光範圍內所有的石筍、石柱都像有生命般動了起來或橫衝或直撞的襲向公子白。

河面上的水柱首先到達,公子白早有準備當即長刀一引發出一道強勁陰寒的刀氣劈向水柱靠近河面的根部,人說抽刀斷水水更流,公子白這招抽刀斷水卻是水難流,陰寒的刀氣瞬間將水柱的根部凍結成了冰柱,失去基礎的水柱立刻如同斷根之木無本之花在半空中化為四散的水珠。公子白經過清靈子的道法啟蒙和幾番實戰成熟了不少,若在以前他只會簡單的抵擋,不像現在般能夠看出發動水柱的基礎是河面上的那道靈氣,能夠在水柱及體前及時用刀氣切斷靈氣和水柱的聯繫。

對付完水柱的襲擊,公子白感覺腳下不穩,往下一看,腳下的石筍突然高了一截,而且左搖右擺地在作運動。這時就聽李寵喊:「老大往左閃!」他想也不想地就往左邊跳過去,剛在另一塊石頭上落腳,就聽見一聲脆響。他回頭一看,洞頂上一支細長的鐘乳石宛如一桿長矛從上直戳下來,正和他剛才立足的石筍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搞得石屑紛飛。這時耳後又有風聲響起,他來不及回頭看轉身一刀劈了下去。喀嚓一聲,一塊凌空飛過來的磨盤大小的石塊被他從中一分為二,他的手臂也有點發酸。剛劈開這塊石頭,他就發現後面還有十幾塊差不多大小的排成一條直線掛著風砸過來呢。我劈、劈、劈,我轟、轟、轟!右手刀劈加上左手的掌心雷總算把這排飛石解決了。

隨後公子白就在水柱、石柱的狂轟濫炸下奮勇拚搏,其狀如在鯨魚牙齒縫裡拚命逃生的小雜魚。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他還沒忘記用大腦來思考。幾輪攻擊過後就讓他發現了門路,如此猛烈的攻擊應當在水洞內造成嚴重的影響,可是青光外面的河面平靜依舊,洞壁也絲毫不見晃動,看來青光照射的地方才是攻擊的有效範圍,出了這個圈就沒事了。

找出了門路後,公子白通過心神給了李寵一個信號,幫著他抵擋攻擊的李寵馬上回到了法像裡面。趁著攻擊的間隙,公子白雙手合刀凝神運力,將茅山派法力和妖狼族的妖力全部灌注在長刀之上,施展了一招從《茅山法劍譜》上學得的「白虹貫日」,刀尖上綻出乳白色的刀氣將他全身籠罩,隨即化作一道白虹曳出一條玄妙的弧線向青光的外射去。

在青光的邊緣公子白遇到了強大的阻力,大得使他無法突破和離開青光的範圍,正當他法力將盡刀勢欲消的時候,青光突然一弱將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送到了青光之外。公子白的判斷是正確的,青光外的水洞一切如常,再沒有襲來的水柱和石塊。意外突破了青光限制的公子白回頭看著青光發起了愣。如此強大的攻擊型防禦結界一旦發動除了被破除外,只能由其設立者決定是否釋放被困的人,本來是被困陣中的命運,卻意外地被送了出來,真不法陣的設立者是何方神聖,有何打算。

公子白離開青光籠罩的範圍後,青光開始轉變,一會兒工夫就變成了柔和的亮藍色,而且範圍更大,把公子白重新籠罩在裡面。被籠罩在藍光中的公子白又條件反射般擺開了架勢,也許這是法陣的另一中變化。接下來發生了讓公子白吃驚的事情,狹小的巖洞上方光滑的石壁上開了一道石門,從石門中走出位一身勁裝,腰懸長劍,頭挽髮髻,面容英武的年輕武士。他對中國古代的服飾和頭型不很瞭解,所以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裝扮,不過從來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可以斷定其具有仙人級的修為。更加特別的是來人身上除了特有的靈氣外還有一種領導風範,對了應該用王者之氣來形容更為恰當。

「能夠循著微弱的靈氣找到這裡已屬不易,在『亂流落石陣』中臨危不亂攻守有度更是難得,但這些都救不了你。若不是你這招刀法的氣勢讓我想起了故人,也不會輕易讓你出陣。你剛才使的招式有名字嗎?」從石門裡出來的人不等公子白開口自己先說了一堆。

來人的問話多人神智讓公子白有一種難以抗拒的感覺,搖了搖腦袋,努力保持著清醒和鎮定,如果神智被奪那就等於把自己的名交給別人,處理靈異事件最重要的就是這一點。

「剛才的那招叫『白虹貫日』,是依照出招是產生的視覺效果命的名。」公子白先回答了神秘人的問話,然後說:「前輩如此佈置定是不喜外人打擾,我不是有意要來尋是非,只是事關朋友生死,不得不進來冒犯。」

「白虹貫日,真的是好招式,好名字,怪不得勾起了我對往事的回憶!白虹貫日,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聽公子白報出招式的名字,神秘人再次被觸動心事,緬懷了一陣後才理會公子白。「你是有所為而來,我倒想聽聽這事關誰的生死,你講吧!

「不知前輩尊姓大名,晚輩該如何稱呼?」公子白多此一問一方面是方便稱呼,最主要的還是要確定神秘人的身份。

「我的名字?這麼久沒人叫我自己都忘了,你就叫我水石吧?」分明是不想說,順嘴編了一個敷衍了事。「我是誰對你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你為什麼會來我這裡,如果你的理由不好,恐怕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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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22 11:23 引言回覆
公子白心裡很清楚水石的威脅不是吹大氣,就憑剛才的那個亂流落石陣他就對付不了,如果是親自出手的話他還真沒信心能挺過去。不過到了這般地步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為了這個查清真相的唯一機會他是不能後退的,不管對錯他都要撐到底了。此時,公子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不知怎麼的自己就順著一條無形的道路走到這個地步,可以說是胡同裡趕驢--直來直去,自己就跟城裡的陳起一樣的傻乎乎!於是,公子白就把在兩天來發生在水洞門口的事說給了水石聽。

"在前輩的洞府前面發生如此慘事,以前輩的修為不會不知情吧?"公子白說完了前因後果,向水石發出了疑問。

"我為成就鬼仙之體駐留此洞潛心修行兩千餘年,不曾離開洞府。近幾十年外洞人流穿梭不斷,為了不引起外界其他生靈的窺探,我封鎖了內洞和此地的大部分靈氣,對洞外的事從來不過問,也不插手,更不用說是攝取外面的鬼魂。"水石几句話把自己的責任撇得乾乾淨淨。"我生前最重情義,像你這樣肯為朋友一條道跑到黑的義氣和剛才的那招白虹貫日令我生出許多感慨,對於洞外的事我可以給你個解釋。跟我來!"水石把手一揮,一股無形之力托起公子白隨著他移進洞門。公子白只覺得眼前一亮已置身廣闊的空間之內。這是一個山腹深處碩大的溶洞,地下河蜿蜒曲折穿過其中,不知發自何處的青光映照著洞壁上鑲嵌的各色天然寶石晶體,在高達百米的洞頂上垂下一根筆直如劍的石柱,在石柱的劍鋒處懸著一滴遙遙欲墜晶瑩剔透的水滴,在石柱劍鋒的正下方一塊方圓十丈的平坦石台上突出一小塊內裡凹陷的碗狀岩石天照地設地承接著即將落下的水滴。水石領著公子白飄至光滑如鏡的石台上方,手指石台說道:"這裡是此地靈脈發源之處,石劍上那道水滴便是至陰之水--六一神露。想當初我魂魄飄至此處,得一滴神露凝神才借此地靈脈修成鬼仙。我雖不出洞府,但若想知洞外之事便可借此靈石鏡台一觀。你欲解心中疑惑便凝神觀看。""人過留名,事過留影,靈台光至,無所遁形!現!"水石的靈訣過後,洞內青光大盛,隨即青光又如百川歸海般全部沒入石台,黑暗持續了數秒,石台開始發出青光,而洞內其他地方完全被黑暗籠罩著。"集中精神默念心中所求,凝神觀望!"水石指導公子白如何運用靈石鏡台。

公子白按照水石的知道凝神直視靈石鏡台,心中想著第一個問題:肖四是怎麼死的。石台上的青光產生了波動,檯面上開始出現了清晰的畫面和聲音。

漆黑的夜晚,一輛出租車開進了水洞邊幾盞路燈的光暈裡。車子轉了一個彎,在路邊的一棵樹下停下來。駕駛室裡的兩個人正在爭吵。這兩個人公子白都認得,一個是肖四,另一個是小鬍子。

"讓我退出,想都不要想!這兩年才剛賺了一點,成本還沒收回來呢!"肖四對小鬍子吼道。

"四哥,想當初咱們哥倆合錢買車的時候我出大頭,說好了掙錢一人一半,可是你開上車後就不是這麼回事了。我也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車子買來了就讓你先開,車證上也寫了你的名字,你開車辛苦我也知道,掙的錢我也沒想要一半,只要兩成就行。可開上車後你就一分錢也沒給過我,竟說開兩年後就把車給我,這我也認了。可都兩年半了,你也不提這事,眼見著車子都快讓你開報廢了,而且你還淨惹是非,不是別的,我是怕最後連車子都得讓你敗扯進去,到時候我不是血本無歸。這兩年你也掙了不少了,該讓兄弟寬綽寬綽了!"小鬍子理直氣壯地說。

"胡八,你他媽少整事!這兩年你那天不是在我耳根子底下嘟囔。就知道錢,要不是我肖四壓著,這車還能在線上跑,早讓城裡的那幫司機給砸了!你那熊樣也就能欺負個軟蛋,碰上硬的就尿褲子,今天白天四個人還讓一個小白臉給撂趴下了,就你這樣的還能開車!告訴你,這車寫的是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你讓我退出門都沒有!等我哪天高興了再還給你錢!"肖四發起了無賴。

叫胡八的小鬍子氣得渾身爛抖,從衣服裡懷抽出了一把兩尺長的砍刀,衝著肖四比劃著說:"肖四,拿你當兄弟真是瞎了眼。跟你好說好商量,你還跟我放賴!告訴你,今晚上我跟你出來就非得把這事說清楚,你他媽的要麼把我出的那份錢給我,要麼把車讓我開,不然就剁了你!"肖四對著刀子根本沒當回事,反而更囂張。"胡八,你有種就剁了我!實話跟你說老子在買車的時候就想到這一步了,所以車子你是要不去,錢也沒有,就你那×樣還敢砍人?我呸!"肖四說完還吐了口痰在胡八身上。

"你他媽的玩陰的,虧我以前還把你當兄弟。別以為我傻,就算我傻,這裡的事也早想明白了,今天就等你親口承認。豁著我血本無歸也要出這口氣,剁了你就推到小白臉身上,你玩陰的我也會。到底給錢還是給車?"胡八因為氣憤攥著刀亂比劃。

"看不出你這木魚腦袋還能想事?今天你要是不剁了我,就是我養的!"肖四跟胡八較上勁了。

兩個地痞撕破了臉皮,一個成心耍無賴坑朋友,一個是存心報復,從文鬥馬上要發展為武鬥。小鬍子胡八手裡拿著刀,雖然他是有準備的也只是想嚇一嚇肖四,可是肖四軟硬不吃,火兒僵到這地步胡八倒是進退兩難。就在胡八猶豫著舉刀作勢的時候,從車外閃進了一個鬼影,由於速度太快公子白沒看清鬼影的樣貌,但可以肯定閃進來的鬼影上了胡八的身。

被鬼上身的胡八,眼神忽然變得充滿殺氣,拿到的手也不再發抖,而且異常的穩健有力。肖四感覺氣氛不對已經來不及了,刀光一閃他的右臂齊肩而斷,血如泉湧頓時染紅了駕駛室和風擋玻璃。斷去一臂的肖四在劇痛下發出慘叫,慌亂之下竟打開了車門跑了出去。鬼上身的胡八明顯不急於殺死肖四,在他跑出三十多米的時候才慢條斯理地打開車門下了車,隨後縱身一躍,直跨過三十多米的距離揮出一刀準確地將肖四的右臂齊間砍下。公子白看得目瞪口呆,這個上身的鬼刀法如此快速有力,生前莫非是古龍大師筆下的邊城浪子傅紅雪?

斷去雙臂的肖四已經痛的無力叫喊,只是憑著求生的本能意志踉蹌著往水洞方向奔去,在他身後脫出一條鮮血淋漓的血線。看著肖四又奔出三十米的距離,胡八身形一閃帶起一溜殘影又追了上去,這次連刀光都沒看見,只是原本急奔的肖四突然就地滾了出去,在他身後的地上留下了斷成兩截的左腿。肖四失去了一條腿只能在地上蠕動,胡八走過去飛起一腳將他從地上踢起四五米高。隨著胡八的手腕翻動,肖四的另一條腿也和他的身體分家,同樣斷成兩截落在地上,而只剩身軀和頭顱的肖四像一灘爛泥一樣摔到十幾米外。

胡八彷彿意猶未盡,走到失去知覺的肖四身邊,伸手薅起了他的頭髮一步一步地拖著走了二十幾米,然後突然放手旋身,趁肖四的頭沒挨著地的瞬間劈下了他的頭顱。伸手接住飛起的頭顱,胡八的眼睛卻直勾勾地望著水洞,半晌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狠狠地將頭顱擲向水洞口。胡八回望他用肖四的肢體和鮮血在地上勾畫的完美直線,神態又變得歡娛,厲嘯一聲揮手一擲手中的砍刀射入了身後百米外路邊的一棵大樹頂端,這棵樹下剛好停著肖四的車。

做完這些事,胡八的衣服上早已濺滿血跡,低頭瞅了一眼後,他屈指撣了撣衣衫,衣衫上的血跡就變成一滴滴的血珠飄灑到地上去了。弄完了衣服,他又將現場留下的腳印用同樣的方法抹去。此時,肖四的魂魄剛剛從屍體中脫離出來,正茫然四顧,見到胡八後肖四的魂魄露出了既驚又怒的表情。而胡八卻將手一伸,五指尖上放出絲絲藍光,肖四的魂魄還沒任何反應就被這些藍光縛成一個光繭,並且越縮越小被胡八收回體內。最後,一道模糊的鬼影從胡八身體內逸出,圍繞著胡八轉了幾圈後,胡八的身體和鬼影同時消失。

看完這觸目驚心的實況錄相後,公子白心神震動,本來是兩個地痞因為利益分配不均導致的內鬥,為什麼會有個鬼上了一個的身費力地殺了另一個還別有用心地抹掉了一切證據,甚至連死者的鬼魂都給收了去。難道如此安排就是為了把自己捲到這個事件裡,究竟那個鬼有什麼目的呢?

公子白心生疑問,同時石台上的影相也變得模糊不清。

"靈石鏡台只能記錄外界發生的事件,不能解答原因。你還是抓緊問下一個問題吧。"水石出言提醒公子白。

公子白趕緊拋下心中疑問,凝神靜氣全神貫注地問了第二個問題:楊友堂失魂的原因。

石台上的影相重新清晰。同樣是剛才的背景,楊老三的車開了過來。車子進入路燈照耀的範圍後似乎被某種力量阻擋了一下,坐在座位上的楊老三身子猛然撞到了方向盤上,隨後車子的速度減慢,並在肖四停車的同一位置上停了下來。楊老三伏在方向盤上神智已然不清。還是那道模糊的鬼影閃,在楊老三頭上盤旋了兩圈,楊老三的魂魄就像撥繭抽絲般一絲一毫地被從身體內強行抽離出去。在將楊老三的魂魄壓縮成一團白色的小球後,鬼影與楊老三的魂魄再次消失。

看完了這段,公子白幾乎可以肯定這個鬼影幹的事全是衝著他,不然為什麼早不出來搞事晚不出來搞事,偏偏在他經過這段路的時間內出來搞事,而且還專挑跟他有關的人搞。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公子白對靈石鏡台的運用有了瞭解,所以不用水石提醒趕緊在心中問了第三個問題:水石究竟是誰?

這次石台閃爍了很長時間才現出影相。公子白被影相嚇了一呆。赫然是沙場千里,千軍萬馬縱橫馳騁,刀槍如林,箭是飛蝗的古戰場。開始公子白還以為是石台接受了電視信號,放起了《射鵰英雄傳之鐵血丹心》的片頭。再仔細一看絕對不是,影相中的戰士大多手持長戈、銅劍,分明是戰國時期的裝備。公子白怕影響石台的展示,不敢分神多想,隨即軍伍之中突出一人端坐在戰馬之上,揚鞭指引發號司令,這個人正是水石。在水石身後一桿大旗在風中獵獵而動。

沒等公子白看清大旗上的旗號,水石已察覺公子白正在調查他的出身,趕忙發出一道靈氣射在石台上。剎時石台上青光刺目,公子白一陣頭暈目眩,再掙開眼時洞內已恢復了進來時的景象,石台上的影相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見你為朋友一片真心才助你查清真相,你卻想揭人隱私,是何道理?"水石對公子白的行為非常不滿。

"今日所發生的事全都與我有關聯。到現在警察只有我這一條破案線索,而我只有水洞這一條出路,事關重大,不弄清前輩身份如何讓我相信前輩所言,所以斗膽請教前輩真實出身。"既然查不清,就得主動問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誰知道所謂的靈石鏡台上播放的是不是你的私人製造?公子白可不是隨便誰對他說的他都信的,大家初次見面怎麼的也得增加點瞭解才行嗎?

"你進洞來查看,一定也是受了他人的指點,為什麼你會信他而不信我呢?"水石知道公子白的心意,所以反問他為什麼可以信路邊鬼的話,而不信自己的話。

"我進洞來調查並不是聽信了誰的話。首先,這兩天的事與我有關,又與水洞有關,在第一次到水洞外查探時我就發覺水洞有異,緊接著又發生了第二次事件,這樣為了確定水洞內的靈體是否與事件有關進洞查訪是必須的。其次,這兩次都在現場遇到了路邊鬼,而他一直有意無意地將我的調查方向引向水洞,為了證實他的話是否真實,進洞查訪也是必要的。基於這兩點我才進洞調查,可不是聽信什麼言辭做出的鹵莽行動。前輩的靈石鏡台雖然玄妙,我法力低微難辨真偽,不過看前輩及時打斷靈石鏡台的展示,不願透露自己的真實出身,看來靈石鏡台展示的影相應與真相一致。但出於對前輩的景仰,還望前輩告知真名實姓。"公子白犯了老毛病,當著水石的面分析起案情來了,並且對水石的真實身份產生了鍥而不捨的興趣。

"後生可畏!"看公子白言辭犀利,水石先讚賞了他一下,隨後臉色沉了下來。"我的名諱你還是不知的好,你從這裡出去後收取你朋友魂魄的鬼影自會現身相見,他設計誆你入洞的心意我已知曉,若你不是為朋友之義而來我便立刻斃了你,但為了全你之義我放你出洞,下次相逢恐怕難免兵戈相向,我是誰到時你自會知曉!現在說來徒增你的煩惱。替我傳語給他,就說我在此恭候,去吧!"水石說完一指點向公子白,公子白以為水石突然發難剛要作勢反擊,眼前一花已置身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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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2 11:35 引言回覆
呼吸了幾口洞外富含生機的空氣,公子白點了根煙坐在水洞口的一張長椅上,將這兩天經歷的事情整理了一遍,隨著噴出的煙霧,思緒一點點的清晰起來。李寵這時主動擔任了站崗放哨的任務,這種動腦筋的事他可從來都不參與,作老大的就應該拿主意,作小弟的就應該等老大拿主意,如果老大的主意不好再站出來反對,直到他想出好主意,這就是李寵的邏輯。

"怎麼又是你?不打算去投胎了?"哨兵李寵發現了路邊鬼正飄過來,出聲問道。

"我是不放心恩人的安危,看到你們出來就放心了。"路邊鬼陪著笑回答。

"我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公子白對離他幾步遠的路邊鬼說,又對攔在路邊鬼前面的李寵說:"小李,讓他過來,頭一次碰到這麼明白事理,知恩圖報的鬼,我再送給禮物給他。"李寵聞言,讓開了道路,路邊鬼滿心歡喜地來到公子白面前。"您平安就好,我那能再要好處呢?不知您查到什麼線索沒有?"路邊鬼問。

"過來,我告訴你!"公子白對路邊鬼招了招手。

路邊鬼趕緊上前一步,準備傾聽公子白講述洞內奇聞。可是公子白卻突然發難,手中發出一到銀光,銀光中夾著七張靈符,電光火石間銀光罩住了路邊鬼,七張靈符也牢牢印在路邊鬼的身上。同時,天上的北斗七星射下七道星光注入了罩住路邊鬼的光罩內。

"七星鎮!您為什麼這樣對我?"被困在光罩裡的路邊鬼說。

公子白施展的正是茅山派的鎮鬼絕學"七星鎮"。顧名思義,七星鎮就是利用法力和靈符引動北斗七星的星力鎮壓禁錮鬼魂的法術。這種法術一般都是用來對付極其兇惡的鬼魂的,對一個作了三年地縛靈連一個替死鬼都沒找到的路邊鬼使用這種法術,公子白的舉動簡直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連對他有些個人"崇拜"的李寵都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一直覺得背後有人陰我,剛才我仔細將這兩天的事串聯起來想了一下,背後整我的就是你這個死鬼!你……"公子白指著被鎮住的路邊鬼跳腳罵了五分鐘後才發洩完了。"今天你要是不把楊老三的魂魄還給我,我就把你弄到地府去嘗嘗滿清十大酷刑!"從水洞出來後,公子白用了一顆煙的工夫,想通了幾個問題。

第一、路邊鬼作為一個地縛靈表現出來的神智異常清醒,而正常情況下的地縛靈因被怨力影響都會顯得歇斯底里,除找替身的念頭外神智不清。作為一個三年都找不到替身的地縛靈怨力會更大,表現出來的症狀就應該越明顯,而這個路邊鬼的怨力非常弱,神智簡直比公子白還清醒。

第二、在公子白向路邊鬼查問肖四魂魄去向的時候,路邊鬼就用不是很肯定的語氣說肖四的魂魄可能進到水洞裡去了,就有了誆騙公子白進洞的打算。因為在那種情況下,公子白只要在外界找不到肖四的鬼魂肯定還是要進洞去查看。之後,楊老三也在這裡出了事,這次本該急於投胎路邊鬼又出現了,而且非常肯定的說楊老三的魂魄被收進了洞裡。看是正常的目擊,實際上卻有個漏洞,能夠超生的地縛靈沒有不急著去投胎的,根本也不用記恩人的姓名,因為這種因果報應自然會隨著他的輪迴進行,他就是知道了恩人是誰在投胎後也忘掉了。

第三、水洞裡住的是鬼仙。鬼仙有巨大的靈氣和高效的靈物作修行的基礎,根本不需要外界的魂魄。以鬼仙的實力,如果跟公子白有仇,沒必要搞出這麼複雜的事件,直接找上門解決了公子白就可以了。通過靈石鏡台的展現及鬼仙水石的話語和表現,可以推斷出水石和鬼影之間有著不願意向外人道的恩怨,這完全是那個鬼影策劃好的利用公子白而目的在於水石的事件。

當時的公子白接連遭遇涉嫌殺死肖四和老三失魂事件,面臨警察死盯不放和楊老三昏迷不醒的巨大壓力,急於找到肖四的鬼魂和楊老三的魂魄。李寵發動力量搜索不到,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線索,情勢所逼公子白無暇注意細節,在路邊鬼間接暗示和直接指示下,公子白成了陳起第二,順著一條不知真假的線索進了水洞。

路邊鬼的行為再結合靈石鏡台的展示,證明路邊鬼說謊騙公子白進了水洞,雖然不清楚他這麼做的目的,但可以肯定他至少和殺死肖四、收取楊老三魂魄的鬼影有密切的關係,或者他就是那個鬼影。所以公子白先發制人用七星鎮把路邊鬼鎮住。

被鎮住的路邊鬼突然放聲大笑,半晌後才說:"原來利用別人是如此開心,被利用的人真的會氣急敗壞,看來我多年來所做的事並沒有錯!"這個回答驢唇不對馬嘴,把公子白給弄懵了。

"我在問你呢,聽不見吶?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搞出這些事情來陰我?"公子白咬牙切齒地問。旁邊的李寵十分配合地吹起了陰風製造氣氛,把公子白襯托得比惡鬼還兇惡。李寵這麼做,主要是要對路邊鬼產生威懾力,這還是他剛剛從《審訊技巧》(冥界版)裡面看回來的。

路邊鬼對身外的七星鎮毫不在意,發完了感慨後對公子白說:"我想你一定在洞裡見到了一個人,他對你說什麼了?先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我就告訴你答案。""這麼說,一切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是你殺了肖四、收了楊友堂的魂魄,又設計引我進水洞?"公子白雖然對路邊鬼有所懷疑,但他認為路邊鬼最多是一個小卒子,幕後另有主使。因為看路邊鬼的力量根本做不出什麼收魂奪魄的大事。

"沒錯,就是我幹的,不信嗎?先告訴我洞裡的人跟你說了什麼,為什麼把你放出來?"路邊鬼追問著。

"他說知道你誆我入洞的心意,本來不應該放我出來,但為了全我之義放我出來,下次見面的時候恐怕還要和我兵戈相向。說我出洞後就會見到利用我的鬼影,鬼影會告訴我他是誰和事情的始末。還特意讓我帶話給鬼影,說他在洞內恭候。""他這個小人也知道什麼上『義『?!當初他就是利用了這個義字欺騙了我,居然還滿嘴恩義。我呸!"路邊鬼聽了公子白的話勃然大怒,一口氣噴得七星鎮的光罩晃動不止。看公子白一臉不解,路邊鬼接著問道:"你可知他是誰,我又是誰?""我不就是在問你這事嗎,知道我還問你呀?""你應該知道這條河因何得名?"路邊鬼指著太子河說。

"當然知道,太子河是因戰國時期燕國太子丹在此被殺得名。莫非你是太子丹!"公子白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大跳。

"太子丹,卑鄙小人!不要用他的名字侮辱我!"路邊鬼聽了太子丹的名字,更加的憤怒。"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一首蒼涼悲壯,讓人頭髮倒豎的古老曲調從路邊鬼的口中傳出,同時路邊鬼恐怖、噁心的外表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英武冷峻戰國武士形象。武士身上發出的強大蕭殺的氣息雖然隔著七星鎮的光罩仍然讓公子白心神激盪,不覺後退了兩步。

公子白強忍著"發皆上指冠的衝動"站穩了腳跟,用難以置信的顫抖的激動的聲音發出了一聲驚歎:"你是--荊軻!"李寵沒有什麼歷史知識,但他對鬼類的知識卻是公子白望塵莫及的,看見荊軻顯露真身立刻大驚失色衝著公子白大叫:"老大,小心哪!兩千年道行的厲鬼呀!"所謂厲鬼,就是生前就具有強大的武力,在臨死的時候又為仇恨或其他原因發下誓願的人所化成的鬼。厲鬼成形後具備了比生前更加強大的武力,又有為實現誓願鍥而不捨的意志作為動力,所以是鬼類中攻擊性最強最難收服的。

望著化成厲鬼的後世刺客的楷模、殺手的偶像--荊軻,公子白穩定了一下情緒,正色說:"想你荊軻當年刺秦之時何等悲壯,後世之人不知為你流了多少英雄淚,作了多少激昂歌!但你竟然閒著沒事殺人奪魂,卑鄙無恥下流地耍我玩,不給我一個解釋,就算你是秦始皇也得賠償我的精神損失!""世人只知道慨歎我的悲壯義行,誰又知道我被朋友利用出賣的痛苦!"荊軻面上顯出痛苦之色,眼神迷茫地沉浸在一種哀怨的情緒中過了一陣後面容才回復是才的冷峻,接著手指著水洞對公子白一字一句地說:"你在這裡面見到的人就是--太子丹!"聽完荊軻的話,公子白的腦袋立刻大了幾倍。荊軻、太子丹在歷史上絕對是赫赫有名,他們倆個干的最出名的事就是刺秦。照《史記。刺客列傳》記載,太子丹為了保住燕國不被秦國滅亡,不是招兵買馬,而是採取了小投資高收益,以小博大的方法--買兇殺人,刺殺秦王嬴政。為此,太子丹結交了荊軻,荊軻有感太子丹的高情厚意最後作到了"義"的最高境界--士為知己者死,前去刺殺嬴政,結果功虧一簣,身中八劍而亡。這對傳說中鐵哥們的關係好像不是很好,起碼荊軻現在的表現是十分鄙視太子丹的。就算他們有過節一個厲鬼一個鬼仙隨便找個沒人的地方"單練"不就得了,幹嗎搞的這麼複雜,把我放在中間當猴耍,公子白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荊軻善解人意,看公子白雙眼在眼眶裡亂晃就知道他理解不了,於是就將了一個他和太子丹的故事打開一下尷尬局面。

當年,太子丹為了阻止秦國入侵,制訂了買兇殺人的救國方針後,四處物色合適的刺客。當時的荊軻也是"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大俠,當然在出現經濟危機後也偶爾客串一下殺手賺點零花錢。太子丹看中荊軻的身手和膽識後蓄意招攬荊軻,以燕國王子的身份折節下交,跟荊軻一起吃飯、喝酒,同乘一車給足了這位獨行俠的面子,又在衣食住行各方面滿足他的要求,在太子丹金錢美女、錦衣玉食的糖衣炮彈攻勢下荊軻很快就被拿下了。等荊軻認為太子丹對他是真心實意的賞識,他們是推心置腹、肝膽相照的兄弟的時候,太子丹就擺出一副苦瓜臉,在荊軻面前整天的長吁短歎愁眉不展。荊軻當然就要問太子丹是什麼原因了,他這一問正中太子丹的下懷,最後在太子丹的感情攻勢下,荊軻毅然決定為了兄弟的前途去刺殺嬴政。

荊軻前去刺秦,在易水河畔太子丹等人皆著孝服為其送行,荊軻也自知此去不論成功與否都難生還,但他為了朋友之義、兄弟之情義無返顧地登車而去,所以有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千古絕唱。後來荊軻刺秦失敗身亡,魂魄化鬼,並沒有怨恨任何人。他的鬼魂隨風而行,打算回到燕國看看他的兄弟太子丹後即刻到地府去報道,並且趕緊投胎轉世,準備二十年後在為太子丹效力。當他的魂魄回到太子丹身邊的時候,太子丹還沒有得知他刺秦失敗的消息。他第一眼見到太子丹時,太子丹正在和手下的謀士閒談,謀士問起刺秦一事太子丹笑答:"荊軻此人膽色出眾勇武過人實乃刺秦最佳人選,此等遊俠浪子非動之以情不能收服,一旦為情義二字所累便是他入局之時。為抗強秦無所不用其極,荊軻刺秦也算是人盡其用!荊軻此行必死,令人憂慮者唯刺秦成功與否!"言罷,舉杯痛飲,毫無悲痛之情,一副奸計得逞心願得遂期盼勝利的表情。

荊軻本以為太子丹會為他的安危憂心,卻發現太子丹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生死,只是為事情的成敗擔心。太子丹如此赤裸裸地表白,說明了他只不過是出於利用荊軻的目的才與荊軻結交,並且利用了荊軻對他的感情讓荊軻自願為他去送死!荊軻聽到太子丹的一番話,險些當場魂飛魄散。為了報復太子丹這個小人,荊軻發下誓願駐留人間未走變成了一個厲鬼。

雖然荊軻成為了厲鬼,但要索太子丹的命,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達到的,因為鬼類必須具備相當的力量才能真正的傷害人。荊軻磨練魂魄積蓄力量的期間,秦國大舉攻打燕國,燕王僖為了保住一點國土和性命,命人在太子河畔殺死了太子丹。荊軻聞訊而至,想抓住太子丹的魂魄洩憤,可是太子丹的魂魄逃進水洞深處,意外地獲得了六一神水打下了成就鬼仙的基礎。一個苦修了多年,一個獲得了奇遇,他們倆的實力居然差不多,幾次爭鬥荊軻都沒討到便宜,而太子丹也不敢離開水洞。

相持了多年後,太子丹修煉鬼仙有成,設計了陣法將水洞封閉,作為厲鬼的荊軻再夜無法進入水洞。於是就形成了一個在洞裡、一個在洞外,相持不下的僵持局面。

到了今年形勢又起了變化。荊軻是厲鬼,厲鬼的能力起初是很強大的,但到了後來實力提升的就很緩慢。而作為鬼仙的太子丹剛好相反,是開始的時候實力提升的慢,只要突破了瓶頸後進境卻是一日千里。今年,水洞裡的第二滴六一神水就要育成,有了這滴神水的幫助太子丹就能突破修煉的瓶頸實力飛速提升,到時候荊軻就報仇無望了。

正當荊軻著急上火的時候,公子白坐著小客車從水洞門口路過。荊軻一眼看出公子白的不同尋常之處,身具人、妖兩種氣息,而且修煉道術、帶有護法靈鬼,兩千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奇怪的人。出於好奇,他用分靈跟著公子白,經過研究他認定了公子白有擾亂水洞氣脈陣法的能力,對他對付太子丹有利用的價值,但苦於沒有辦法引公子白入局。總不能直接跟公子白說,裡面很危險,我又想利用你,請你進去搞一下破壞行嗎,這類的傻話吧?

當晚,正好趕上與公子白有關的肖四和胡八在水洞前面喊打喊殺,他生平最痛恨朋友相欺反目成仇的事,於是附了胡八的身殺了肖四。也許是生前被人利用死後變得聰明了,殺了肖四發洩情緒後,突然有一個引公子白入局加以利用的想法。於是就有了以後清理現場,收了肖四鬼魂的手法,和給公子白暗示和明示的路邊鬼。至於楊老三的到來是荊軻也沒想到的,不過既然他也是公子白的朋友,順手收了他的魂魄就更能使公子白身陷局內,非進水洞不可了。

出乎荊軻意料之外的是,公子白進入水洞後居然沒有產生他所想要的破壞效果,水洞內只產生了輕微的法力震盪就悄然無聲了,見公子白平安出洞他更始詫異,所以又化身為路邊鬼過來打探情況,卻被公子白用七星鎮鎮住。

聽完了荊軻的講述,公子白勃然大怒,指著荊軻說了他的四字真言:"去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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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22 15:50 引言回覆
荊軻講完他的淒慘遭遇後,以為公子白不痛哭流涕也會義憤填膺,至少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沒想到換來了公子白的當頭喝罵。

"當初你交友不慎被人利用雖然值得同情,但為什麼沒作一下自我批評。好歹你也是個混的不錯的大俠,過的是閒雲野鶴無法無天的愜意生活,如果不是你好面子和貪圖了太子丹的富貴,就不會中了人家的圈套。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是千古不移的道理。你不是有所求怎麼會被人利用,你的情義早被慾望玷污了,你還不知道呢!"還沒等荊軻發作公子白緊跟著說,"你和太子丹的事我管不著,你們愛怎麼解決就怎麼解決。在你們武俠圈裡不是流行單挑嗎?生前是個直腸子,死後卻成陰謀家了?自己搞不定就利用我。我可沒招惹你,你卻裝神弄鬼地給找了一大堆麻煩。還說出一堆廢話,你利用我還有理了?今天把我朋友的魂魄還我就算完事,其他的我不追究也不管!""事到如今你不管也不行,你朋友的魂魄在我手上,只要你用道力為我破了他的陣法,我就還你朋友的魂魄,否則就毀了他!""呀呵!你倒威脅起我來了!就算我是外地人也輪不到你這個本地鬼來威脅,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再說!"公子白實在不想管這種兩千年前的閒事,一個是厲鬼一個是鬼仙,得罪了誰都夠他受的,所以他想要回楊老三的魂魄就抬腿走人。可惜他的如意算盤落空,荊軻執意要拉他下水。他可不願意讓一個厲鬼欺負,怎麼說他現在在鬼界和妖狼族方面也有點名氣,又有茅山派作後台,這樣受一個被他鎮住的厲鬼要挾傳出實在太丟人了。所以簡短的談判破裂後,公子白施展了強硬手段。

"斗轉星移,鬼哭魂泣!"公子白髮動七星鎮,天上七星光芒閃動,荊軻身上的七章符咒應和著星光開始在荊軻身上流竄,星力催發符咒,符咒帶動星力對荊軻的鬼體展開摧殘。荊軻的鬼體隨著符咒的交互運動,被擠壓和撕扯,宛如小孩子手了的橡皮泥變換著各種形狀。

"到底還不還楊友堂的魂魄?"配合著酷刑,公子白惡狠狠地問。

"豎子!彫蟲小技亦敢賣弄!"按公子白的設想該在酷刑下求饒的荊軻,居然能夠毫無痛苦的回答問題,不過聽語氣應該很憤怒,不然怎麼連古文都罵出來了。

"老大,看來這招不管用,換下一個花樣吧!"李寵嘴上說笑,但已經開始凝神戒備,兩千年以上的厲鬼可不是說說就能擺平的,何況這位鬼哥生前是個連秦始皇都敢砍的傻大膽。

還沒等公子白施展下面的法術,七星鎮裡的荊軻就起了變化。本來被符咒撕扯變形的鬼體突然凝立不動,身上符咒的運動也隨著越來越慢,而且發出了不正常的紅光,七星鎮的光罩也晃動起來。

"老大,趕快加大功率,他要反攻了!讓他出來就麻煩了!"對於這種需要正宗道力施展的法術李寵幫不上公子白的忙,只能看著岌岌可危的陣勢為公子白加油打氣。

公子白也看出勢頭不妙,趕緊默念法訣,同時腳下踩著七星罡步以身體為媒介汲取更強大的星力。隨著公子白的疾走,七星的光芒變成了金黃色迅速地在他身外形成了一層有如實質般厚重流轉的人形光幕。公子白疾走的身行忽然停頓,身外的人形光幕卻如依據慣性奔馳的汽車般脫體而去直奔罩住荊軻的光罩。

"星光普照,金身滅靈!"人形光幕擊在原先的銀色光罩上,銀色的光罩的外層立刻變成了金黃色半透明狀,而且從金黃色的外層上向內生出一根根金色的尖刺,一點點的接近被困在裡面的荊軻。

"殺!"眼看就要變成篩子的荊軻從嘴裡迸出一個字,鬼體內狂湧出暗紅色的殺氣抵抗住了金色的尖刺。"殺、殺!"荊軻連喊了兩個殺字,在光罩內伸展雙臂又一合掌,所有湧出的殺氣瞬間回歸到他的手上,紅芒閃過一柄形式古雅卻殺氣濃烈的長劍憑空出現。"劍蕩六合!"荊軻持劍而舞,在他前後左右上下各劈了一劍,六劍過後七星鎮的光罩發出了老鼠磨牙一樣刺耳的聲音,荊軻彷彿出殼的雛雞一樣從光罩裡蹦了出來。由於法術被破公子白被反擊而來的星力震得衣服破爛還爆了十幾條血管,還好不是腦血管,不過那造型也和荊軻假裝過的路邊鬼有一拼了。

血葫蘆一樣的公子白被震到天上進行人工降雨的時候,李寵就對荊軻下了狠手。李寵一出手就是密如驟雨的"鬼火磷光箭",萬千綠油油的光箭在公子白的血雨落地之前當頭罩向荊軻。有道是大將軍不怕千軍萬馬,唯懼寸鐵,所謂"寸鐵"指的就是箭,這句話就是說即使是萬夫不擋的猛將也怕只有寸許箭鋒,萬箭齊發之下無人能保住性命。萬箭之下,沒有不死的人,卻有不死的鬼,荊軻就是其中之一。面對李寵的覆蓋式無差別攻擊,荊軻是躲不過去的,按道理來說既然躲不掉就應該用法術防守,可是荊軻一沒躲閃二沒防守,就站在那裡如同《英雄》裡的無名一樣硬挨了幾千箭,不同的是電影裡的無名肯定是成了刺蝟,導演都沒好意思讓觀眾和他的遺體告別蒙了塊布就完事了,而荊軻卻是精神百倍毫髮無傷地站在原地。

"護法靈鬼,近二百年道行的確實少見。剛才的法術也很可觀,如果你在有三百年的修為我就奈何不了你,可惜現在是你奈何不了我。"荊軻硬是憑著兩千多年的修為接下了李寵的一擊,這是李寵成了靈鬼後首次遇到的情況,如果他能流汗的話,此時流出的冷汗足可以曬出二斤鹽來。"殺!"荊軻嘴裡又喊了一個殺字,手上那柄殺氣所化卻與戰國時流行的古劍樣式一般無二的長劍一顫,一股無形殺氣直射空中的李寵。李寵感覺不妙,下意識的閃了一下,剛好避過了殺氣的鋒芒,但還是被掃過的劍風波及靈體受了一下輕微的創傷。

李寵發動攻擊的唯一好處就是給公子白贏得了時間。在荊軻出劍刺傷李寵的同時,公子白喚出了長刀翠玉,凌空飛了回來,一招直接痛快的力劈華山照著荊軻的頂門就剁下來了。公子白雙手握刀看著荊軻舉劍相迎心中暗想,我這可是對一切靈體都有殺傷力的實體陰刀,你那個破劍不過是用鬼氣幻化出來的,還真當自己是回事敢拿來擋我的刀,小樣看我不把你剁成八塊!

刀劍相交,出乎公子白的意料,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和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險些讓他把手裡的刀扔出去。幻化的鬼劍居然擋住了實體的陰刀,公子白的眼鏡真的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怪事年年有、沒有今年多,公子白快要瘋掉了的時候,荊軻已經揮劍刺了過來。荊軻的劍勢雄渾激烈,若非公子白沒有妖狼的速度,單比速度一項就會落敗,雖然速度上不輸於荊軻但在招式上他可是太吃虧了。荊軻是職業武士兼職殺手出身,武功招式是混飯吃的本錢,使起來輕車熟路。公子白不過是律師和半拉法師的身份,若論推理辯論是滿不在乎,在時間足夠的情況下施展幾個法術也沒問題,但讓他跟荊軻這種前武林高手拼刀子簡直是要他的命!

在荊軻兩招"劍掃八方"、"劍震九州"之下全憑著本身反應和嘯月在酒後傳給他的幾招勉強應付。在劍氣縱橫之下,公子白又添了兩道傷口,而荊軻卻是氣定神閒,一副貓戲老鼠的神情。

彷彿故意整公子白,荊軻再兩招劍法過後,又按照原樣施展了一遍。"這不過是當年我遊戲江湖的劍法,我真正的殺劍還沒有使出來,你就氣都接不上喘了。你不過是一個運氣好的人,有一兩件法寶護身而已。在我的劍勢之下你連逃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向我要回你朋友的魂魄,除了按我的要求與我合作外,你別無他法!"荊軻不知是威脅還是勸告。

情況確實如此,自從公子白遇到李寵後一直是順風順水,不是得到寶物就是增加道行,幾件事下來賺了不少。但對荊軻這中老鬼來說,實力強橫得不止是公子白的一倍兩倍,他的絕對力量和相對力量都比公子白強大得太多,所以憑他的實力就可以玩弄公子白的感情和肉體。在靈異界雖然有規則,但一切都是一實力為前提的。荊軻就是用鬼劍擋了陰刀,又打得公子白雞飛狗跳,為公子白的成長作了生動的挫折教育。

趁著荊軻劍勢使完的空隙,公子白髮動了新的攻勢。"人為本,鬼為用,鬼入人體,人借鬼力!合!"公子白口念靈訣,身體射出縷縷細如蛛絲的靈氣向空中的李寵纏過去。李寵剛回復過來就被靈氣纏著往公子白身上落去。"那個清靈子真不是東西,淨教你一些讓我不爽的東西,你學的還真快!"李寵無奈地發著牢騷。

靈氣纏著李寵快速地來到公子白身邊,接著靈氣一緊李寵整個形體化作一團青黑色的氣體融進了公子白的全身。李寵入體後,公子白的身形漲大了一圈,而且變成了灰濛濛的半透明狀的影子,幾乎和夜色融為一體。這就是役鬼術中的引鬼入體,人鬼合一的法門。通過這種方法,可以將人和鬼的道行合二為一,使人的靈智和鬼的能力完美結合,算是養鬼道士的看家絕學。

人鬼合一大變身後的公子白集合了他和李寵的全部實力,道行總值達到了三百五十以上,首次使出了領悟到的刀招"鬼泣"。影子般的公子白宛如沒有體重的羽毛圍繞著荊軻以前所未有的高速移動,瞬間製造出以荊軻為中心的封閉空間,在高速移動的同時,手中的長刀也以極高的頻率和微小的振幅震盪,長刀的震盪發出了如泣如訴撕心裂肺的音波,音波從四面八方攻向荊軻。高頻的震盪當下讓荊軻的神識有些恍惚,甚至引發了他心底的哀愁,險些讓他不自覺地跟著哭出來。荊軻被鬼泣所迷,稍一分神,強大的震盪立刻使他的鬼體產生了震顫,就像狂風吹動的電影螢幕一樣,鬼體搖擺不定。

見第一波攻擊奏效,公子白身形一頓鬼泣真正的殺招攻出,看是筆直刺出的一刀,刀體卻以難以分辨的頻率在顫動。荊軻不愧是兩千年的厲鬼,雖然神識被鬼泣聲所惑鬼體震顫,但在刀刺到身上前還能舉劍相迎。荊軻的劍鋒在刻不容緩的瞬間迎上了公子白的刀鋒,一個是有備而發,一個是倉促招架,刀劍相交勝負立判。荊軻的劍鋒刺中公子白的刀鋒後,立刻遭遇了刀的高頻震盪,隨後這把殺氣凝結成的寶劍在刀鋒下迅速地瓦解。公子白的刀刺呼嘯著飛快地逐寸侵蝕掉荊軻的劍刺向他的鬼體,公子白以為勝利女神就要和他約會了。

在手中的劍只剩下尺許長時,荊軻突然撒手棄劍,"殺、殺、殺"三個殺字脫口而出,被公子白長刀擊碎的長劍憑空再現而且是三把。三把長劍懸空從上中下三路直刺公子白的咽喉、心臟、和小腹三處要害,面對如此形勢,公子白氣勢如虹的攻勢立刻瓦解,慌忙抽刀自保。

用盡全力揮刀格擋,當當兩聲射向咽喉和心臟的長劍被公子白劈散,但刺向小腹的那劍他實在是沒時間格擋了。如果被刺中小腹天知道會是什麼效果,公子白可不敢實驗。兩害相權取其輕,公子白在0。01秒內作了一個悲壯的選擇,猛然旋轉身體將自己的臀部奉獻了出去。

只聽噗嗤一聲長劍刺中了公子白的屁股,隨後是"哎呀""媽呀"兩聲慘叫。長劍入體可不是一般的疼,而是化作一股凜冽的殺氣在體內遊走,這股霸道凶蠻的殺氣,蘊涵著巨大的怨恨瘋狂地破壞公子白的肌體還有他和李寵的魂魄。幸好公子白有了修道的基礎,對體內靈氣的循環能夠進行有效的控制,在殺氣入體後立刻調動全身的靈氣和李寵的靈力聯手對抗入侵的殺氣,總算是保住了大部分的肌體和全部的魂魄,但還是失去了屁股上的一大塊肉和噴出1。25升的血,並且心神委靡,所以兄弟兩個一起發出了慘叫。

受創之後,公子白和李寵再也不能維持人鬼合一的狀態,在長劍的衝擊力之下,公子白飛出了五米多遠摔了個嘴肯泥,在石板地上留下了一個完整的向下凹陷的面部寫真。李寵則是再次飛上了天。

"能夠另我使出七殺劍法中的三殺果然是我看中的人選,沒有令我失望。"看著臉色灰白沾滿石屑兼又渾身浴血的公子白荊軻讚賞道。

公子白到此時已經筋疲力盡無力再戰,聽了荊軻的話苦笑著說:"謝謝誇獎,作鬼作到你這份上也是天下無雙!反正讓你纏上了,又打不過你,不如我們再研究研究看看以後怎麼辦吧?""你還有選擇嗎?你朋友的魂魄在我手上,你想要回去就照我說的辦!"荊軻一副吃定公子白的樣子。

"我認為我還有辦法,就是立刻逃走,然後等太子丹用六一神水提升實力後再聯合他收拾你。我想你對妖力空間應該有瞭解吧,我只要躲到裡面去,你能奈我何?"公子白看準了荊軻要利用他這點,反將了一軍。"如果要不回楊老三的魂魄能為他報仇,也算是對得起他了!""你敢!"荊軻沒想到公子白軟硬不吃到了如此地步,真的生氣了。

"我怎麼不敢!最壞的是我逃不掉,但我寧死不屈,你的冤仇也是報不了。你要是不給我楊老三的魂魄,任何讓你不爽的事我都會作!還真不怕告訴你,牛頭馬面跟我很熟,你不想被冥界通緝,時刻都有成千上萬的鬼魂找你玩命吧?"公子白不能力敵走了智取的路線。

"那你想怎樣?""簡單,把楊老三的魂魄還給我。然後我再想辦法幫你,誰讓你比我厲害,我多少吃點虧,幫你一把。""不行!我才不信你會跟我講信用,太子丹當初跟我親如手足,不還是利用和出賣了我,我怎麼會再犯同樣的錯誤!"荊軻對公子白的提議強烈反對。

"那好,你現在就殺了我,連魂魄都不要留下,不然你就等著麻煩上門吧!"公子白也豁出去了,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昔日的大俠怎麼也跟無賴似的蠻不講理。也許他的心靈創傷實在是太嚴重了。

"別以為我不敢,大不了我跟太子丹那廝拼了!"荊軻被公子白的威武不能屈,誓死耍滑頭的態度氣得發起了狠性,殺氣暴漲,殺劍重現手中,舉劍刺向無力反抗的公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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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Offine女魔羯A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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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2 15:51 引言回覆
公子白眼看要喪命在荊軻的劍下,李寵閃擋在了他的身前。"荊軻,你不就是要有個人質作擔保嗎?這好辦,你把楊友堂的魂魄還了我老大,我作你的人質。"李寵看雙方僵持不下,而且搞下去還是對公子白不利,所以採取了一個換一個的辦法,希望先替公子白救出楊友堂的魂魄再做打算。

"小李,你這是幹什麼?楊老三是我的朋友,他的事因我而起,應該由我來負責,你幫我就可以了,不必要這麼冒險。"公子白對李寵的提議堅決反對。

"老大,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何況我還覺得楊老三那廝挺可愛的。衝著他在公安局外面為你轉的那幾圈也得幫他不是?"李寵用心念和公子白交流,"再說,我就剩一個鬼體而已,在他手裡多長時間都沒問題。楊老三就不一樣了,他還是大好青年,拖時間長了可就真成植物人了。按我說的辦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擺平荊軻,到時候我們再出這口惡氣!"公子白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李寵說的也是,當前最危險的還還是楊老三,不把他先弄好總歸是個投鼠忌器的局面。雖然李寵到了荊軻手上局面還是沒變,但李寵不是一般的魂魄行起事來少了許多擔憂和顧忌。計議已定,公子白開了腔:"好了,算我怕了你,再退一步,把李寵交到你手裡,換楊友堂的魂魄,你同意我們就合作,不然真的一拍兩散!"荊軻無論使用什麼手段,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利用公子白來幫他復仇,而且李寵提出的一個換一個的建議看起來還很公平,李寵又是公子白的一大助臂,控制了這小鬼公子白就更不敢亂來了,想到這裡荊軻點頭同意了公子白的提議。

"還你的魂魄。"荊軻一張手,一個拳頭大白亮的靈魂球迎面飛向公子白。為了防止靈魂飄散,公子白趕緊用靈氣將魂魄罩住。看了一眼穩定在手裡的靈魂球,楊老三那傢伙的靈魂正茫然地在白色光芒的包圍中瞎轉悠,見到楊老三除了樣子發傻外,沒什麼變化公子白安心了不少。荊軻在還給公子白楊老三魂魄的同時,另一隻手上出現了公子白通過靈石鏡台看見過的藍色光網罩向李寵。李寵停在半空,豪不反抗,當即被封在一個銀色的靈魂球內收入荊軻體內。

看著李寵被封起來,心神相通的感覺在一瞬間消失無形,公子白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常在一起的時候不覺得,突然離去後卻不適應,和李寵相處了這許多時間成天的嬉笑怒罵,幾番出生入死,不知不覺間李寵已成了公子白生命的一部分。公子白暗下決心,李寵不要急,等我安頓了楊老三一定會盡快把你救出來。

"公子白,我做了答應你的事,現在該你了!"荊軻催促道。

"兩千年都等了,還在乎這幾天,等我安頓了楊老三,養好了傷再說!"公子白反倒不著急了。

荊軻橫眉立目的說:"明晚子時,六一神水就會育成,事在燃眉!如果你今晚不來,我就親自殺上門捉你過來了!""我說嗎?原來事到臨頭了。那也不行,我現在這個樣子行動困難法力全無,想幫你都不行。還有,我們在洞外面弄這麼大的動靜,太子丹肯定在靈石鏡台上看現場直播了,我倆就這樣進去那還不是送死。明天亥時初我會來找你,到時候再聽你的安排。如果過了時辰我不來你就撕票兒,然後不用找太子丹的麻煩,專心找我的麻煩就行了,你說我敢不來嗎?"公子白急於救回楊老三,又不想聽任荊軻的擺佈,暫時先用了一個緩兵之計,為自己爭取點時間想辦法。

荊軻認真地看了公子白一遍。公子白現在是衣衫襤褸,身上血污處處,臉色煞白、氣喘吁吁,確實不能再和人鬥法了。"好吧!明晚只要你晚一秒鐘出現我就毀了你的小鬼,不但要追殺你還要殺光你所有的親人和朋友!"荊軻丟下一句狠話,消失不見了。公子白從地上站起來,揉了揉剛剛收口的屁股,苦笑著嘟囔:"厲鬼都是變態的!"轉身進了妖力空間。

公子白進了妖力空間氣都沒喘一口,直接通過空間接點進了楊老三的病房。出乎公子白的意料,這時正是半夜三更,楊老三的加護病房裡居然燈火通明,在楊老三的床邊還守著一個刑警。公子白一現身,已經打瞌睡的刑警立刻驚覺,本能地掏出腰間的手槍指向公子白。公子白正想利用他的高速閃躲子彈,然後把刑警擊昏,可是他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面前的刑警已經在看清他的樣子後口吐白沫,嚇昏了!可想而知,公子白被荊軻修理的有多慘,整個就是午夜凶靈的造型,把人民警察都個下趴下了!在刑警還沒倒在地面上發出聲響以前,公子白已拎著他的衣領把他放到牆角。既然病房裡面有警察,病房外面也可能有,不得不小心一點。

處理完了警察,公子白來到楊老三的床邊掏出封印球晃了晃,裡面的靈魂好像有所感應,扒著球壁看著床上的肉體露出驚訝和焦急的神情。公子白此舉是對在大學時楊老三這個堅強的無神論者總跟他唱反調的報復。"靈氣引路,魂魄歸位!"公子白低聲念頌,手上發出一股靈氣,帶動靈魂球飛到楊老三的頭頂,接著單手向靈魂球一抓,靈魂球像雞蛋殼一樣碎裂,困在裡面的楊老三的魂魄如同流出的蛋黃般回到了肉體內。

趁著楊老三清醒前的短暫時間,公子白劍指連點,用靈氣在他身上畫了幾個鞏固魂魄的強力的護身符,最後還意猶未盡地加了一個正宗的"擊靈符"。以後無論是神鬼魔要想動楊老三的魂魄都不能輕易得手,有了擊靈符在體內完全可以抓幾個不太強的小鬼來抽耳光,這就算是對這個無神論者的補償吧!公子白如同藝術家欣賞自己完成的作品般看著靈氣化成的符咒融入楊老三的體內。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病床邊的儀器上已經顯示出楊老三劇烈的腦波運動。

回到家的公子白銷毀了一身血衣,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套乾爽的衣服又進了妖力空間。在小屋裡抽了兩隻煙後,他拿出紙筆寫了封信,封在一個信封裡走出門外。院門外的大場地上上千號的鬼魂正在排隊集合準備通過空間通道快速到達冥界入口。看見從來不到這邊來的公子白過來了,當差的鬼卒立刻過來行禮問好。

"交給你一件事,找人把這封信帶給牛頭或者馬面,一定要快!""您的吩咐不敢怠慢,我們立刻就去辦!"鬼卒拿著那封信退下。

忙碌了一夜公子白也困了,出了妖力空間倒頭睡在床上。早晨六點,公子白的手機狂響。

"喂,是我。陳隊,這剛六點鐘警察可以不睡覺,我可還沒睡夠呢,又有什麼事呀?""這麼說,你昨晚是沒睡好嘍?夜生活很豐富吧?"陳起的話怎麼聽都像有別的內容。

"大清早的,陳隊打電話來不是只為了跟我探討都市夜生活的內容吧?"公子白反問。

"當然不是。你的同學昨天凌晨醒過來了,他讓我給你打個電話。""他醒了。很好,告訴他先在醫院養兩天,我現在就過去看他。"公子白早知道結果,所以表現的很平靜。

"本以為你會很激動,你到很坦然嗎?"陳起又用充滿暗示的語氣說。

"陳隊,楊老三跟你也有點交情,你幹嘛總跟我話裡有話?""我有嗎?你太敏感了吧?""沒有嗎?

"有嗎?"…………

撂下電話,公子白還是感覺陳起的話有暗示,但卻一時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這樣?

再次來到楊老三的病房,以前的醫療儀器都撤下去了,房間顯得寬敞了不少,楊老三正坐在床上津津有味地吃著他的早餐--油條、豆漿。陳起和昨晚被他嚇昏的刑警也在裡面。

"老三,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公子白坐到床邊的椅子上,不客氣地拿了根油條塞進嘴裡大嚼,又將豆漿分了一半在另一個飯缸裡,他早上還沒吃過飯呢。

"挺好的。我也不知怎麼了。開著開著車就犯困,然後就睡著了。還作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在一個四周都是白色的地方怎麼也走不出去。後來還看見自己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一堆儀器,當時我急壞了,後來就醒了。醒了發現我真的躺在病床上,跟夢裡看見的一樣。這是不是你常叨咕的靈魂出竅啊?看到牆角還暈到了一個警察,我還奇怪了半天。後來陳起來了,跟我講了這兩天的事,想來真是怪了!"楊老三瞪著眼睛跟公子白講他的奇遇。看陳起的表現,顯然這番說辭在公子白來之前他就聽過一遍了。

"沒事了就好。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有些事科學是解釋不了的。估計是白天你受了驚嚇,又新換了房門,晚上沒睡好早起開車才出事的。這你可要找陳隊算帳啊!"公子白半開玩笑的整了陳起一下,又接著問:"你一大早有班不上,開車往那個地方跑幹什麼去了?""我想我姥姥了,開車到小市去看看。"楊老三回答,他的外婆確實是住在小市的。

"週末有的是時間去,為啥非得這時候去?看外婆不帶禮物,倒帶了一後備箱的偵查工具,我看你是去參加刑警夏令營吧。公子白律師,你有這樣的同學,不應該說是兄弟真是幸福啊!"陳起的話戳穿了楊老三的謊言。楊老三分明就是為公子白的事去的,又不想公子白為他出事感到內疚,故意編了個瞎話。"我單位的車,誰知道那個把那些東西放在裡面的與我無關!"楊老三打算繼續圓他的謊話。

公子白看著楊老三眼圈有點發紅,"早說沒事了,不要再管的嗎!"說到這裡公子白說不下去了,用力拍了楊老三的肩膀兩下哽咽著說:"兄弟,就是兄弟!"楊老三也回手拍了他的肩膀笑著說:"既然是兄弟,那就無所謂了嗎!"兩個人突然放聲大笑,又齊聲唱起了周星弛主演的《食神》裡面莫文蔚唱的歌曲:"情和義,值千金,為情義,上刀山……"唱罷舉起飯缸作痛飲狀一口喝乾裡面的豆漿,衝著陳起高呼:"好酒!小二,再添三碗來!"陳起和那個刑警正被他們兄弟情深感動得幾欲流淚,突然被他們倆惡搞了一下當場暴笑,控制了半天的眼淚被笑了出來。

好不容易控制了情緒,陳起插話進來:"公子白律師,在你走後,我又把這兩件事從頭到尾反覆琢磨了幾遍,發現除了與你有關的共同點外,還有一個共同點,也是令人奇怪的地方。就是事發地點驚人的一致,停車的位置兩次的誤差最大的地方不超過五公分,也許這就是破案的重要線索。今天這裡有警察、檢察官、律師,大家不管如何都是熟人了,不如一起研究一下。""我的嫌疑已經洗清了,兄弟也恢復正常了,這案子跟我無關,又沒人付我律師費,我幹嘛要管吶?"公子白立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嘴臉。

"我看不是你說的那樣吧?"陳起又用那種令公子白不舒服的語氣說話。

"那你說是怎樣的?"公子白反問。

"可以說人不是你殺的,但這事肯定與你有關。有些事是不能明說的,你同意嗎?比如說小王昨晚為什麼會暈倒。"陳起的話更加明顯的表明,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但公子白卻還是想不出自己有什麼紕漏。夜訪水洞,夜闖病房做的都是乾淨利落,周圍不會有目擊者,也許陳起是在詐我,作刑警的有時候也會奸詐無比,這是工作需要,公子白心裡想。

"老五,不要總跟陳隊抬槓了。我家的門他們已經賠了,他也是為了工作。既然大家都在就研究一下這個案子,不是這個案子你也不能和他這麼熟不是嗎?"楊老三發了話,公子白也就以此為台階點頭同意了。

"我看應該在到現場去搜查一下,看看周圍有什麼線索,既然在兩件事都是在那裡發生的,沒準周圍有什麼兇手留下的線索沒有發現。小王,你馬上回局裡叫上人手立刻去辦!"陳起說完,小王就出去了。

"老陳的話我同意,我開車出去也是想到現場再看看。從肖四的死狀上看兇手不是和他有深仇大恨,就是個變態。但我到了那個地方也出事了,卻沒死,有點想不通。不如找些犯罪行為和心理方面的專家來分析一下,也許有突破也不一定呢!"楊老三也發表了意見,隨後瞧了公子白一眼,意思是輪到你了。

楊老三和陳起說話的時候,公子白一直在苦笑。人可以說有一半是小鬍子胡八殺的,沒有他的殺意刺激,荊軻也不會被刺激的動手。可是荊軻已經把線索全都抹掉了,胡八沒準也讓他給洗腦了,什麼搜查分析的辦法恐怕都不管用。看荊軻的架勢,不幫他對付太子丹,他還會繼續搞事,想讓他出來自首別說他不答應,就是陳起也接受不了,唯一的辦法也就是等荊軻和太子丹算完了帳後,在想辦法收場,現在做的事不過是擺擺姿態,走走過場罷了。

公子白的笑容落到了楊老三的眼裡,他馬上問:"老五,你笑的這麼詭異,一定有問題!這裡就咱們三個,有什麼話你就說吧。實在不行,我也可以幫你一起滅了老陳的口。""我說的都是你不愛聽的。還是不說的好。"公子白對楊老三說,又轉向陳起:"陳隊,既然你總是話裡有話,我不管你知道還是不知道情況,你一定要把那個作證人的胡八抓起來,至於什麼原因我不會告訴你,信不信由你了!"接著又對楊老三說:"我還有事,過兩天閒下來再過來看你。趁這事,你多泡兩天醫院收點鮮花禮品,休息休息,不要亂跑。"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因為他救回了一個兄弟,還有一個兄弟等著他去救,不想留在這裡跟陳起猜啞謎。

楊老三目送公子白走出病房沒有阻攔,他知道這個兄弟的話有時候很怪,但每次都是正確的。他回望陳起,想跟陳起說一聲不要挑公子白的禮,卻發現陳起正在笑,而且笑的比公子白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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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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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22 15:52 引言回覆
公子白回家後就進了妖力空間,對於陳起的不鹹不淡的話總是覺得心裡怪怪的,但究竟哪裡不對還是想不通,後來索性不去想了,反正人不是自己殺的。養精蓄銳後,晚上八點的時候,他開始著急了,因為送給牛頭和馬面的信發出後,到現在還沒有回音,直到晚上九點,亥時已至,公子白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到了水洞門前。

荊軻已經如約等在那裡,見到公子白來了,就要出聲,但被公子白的手勢制止。接著公子白打開了妖力空間的入口,招呼他進去。荊軻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放心,我有兄弟在你手上,我不會暗算你的。如果不在這裡,而是站在洞口聊天,太子丹肯定又看現場直播了,我這裡就安全多了,起碼不會被他偷聽到我們的計劃。"公子白看荊軻把殺劍握在手裡,全神戒備的樣子,跟他聲明了一下,想緩解他的心理壓力。"說說你打算怎麼利用我吧?"公子白開門見山地說。

"很簡單,水洞裡的靈氣都是源自山腹下面的地脈靈根,就在你見過的靈石鏡台下面。本來那裡的靈氣對我的鬼氣只有排斥作用,以我的能力還是可以進入的,但後來被太子丹利用法術進行了改動,現在只要我一進洞就會觸發陣勢,引動巨大了靈氣攻擊,再加上太子丹自身的實力,我在洞裡佔不到任何便宜。平時連洞口都進不去,即使是今天因為六一神水育成要消耗大量的靈氣,我憑實力也只能能衝到洞的中段,並且免不了受傷而回的結果。你則不然,靈氣對你沒有任何排斥和攻擊性,你可以輕易地進入,而且你的法力充足,身體被妖力強化,完全可以在接近山腹的位置施法破壞這裡的地脈,不但破壞了六一神水的育成,還能徹底毀了太子丹的巢穴,那樣他就成了喪家之犬,只有被我追殺的份了。"荊軻詳細地向公子白解釋。

"提兩個問題。第一,六一神水是什麼東西,和地脈的聯繫是什麼?第二,地脈如何破壞,被破壞後後果會如何?"公子白問。

"六一神水,是玄陰地脈孕育生成的至陰至柔的靈藥。地脈是大地至陰之氣運行的通道,在地脈處地靈陰氣最為旺盛,如果在配合其他條件就可以每兩千年孕育出一滴至陰至柔可凝神聚魄的神水。河圖之數,六一在北,屬陰柔之水,正合神水的屬性,所以將此神水命名為六一神水。玄陰地脈之下便是熔岩地火,二著維持著相互平衡,如果將玄陰地脈改道或破壞,下面的地火因沒有強力的陰氣壓制就會噴湧而出。這麼將你該明白地脈和六一神水是怎麼回事了吧?""我看行不通。上次那個『亂流落石陣『我都對付不了,更甭提破壞地脈的事了。"公子白提出了質疑。

"其實你能。上次我誆你入洞,本以為你會和他死戰,只要你在最後關頭將道力和妖力全部同時發揮出來,就可以擾亂洞內的靈氣運行方式,打亂裡面的陣勢,我就可以趁這個機會進洞破去太子丹的陣勢。可是他沒和你爭鬥,反倒讓你用他的靈石鏡台發現了我的作為,並且識破了我的用心。這次當然不能再這麼幹,我想了多年,研究出了破壞地脈的法術,傳給你後,你只要如法炮製,定能成功。不過當時他為什麼沒殺你,還讓你進了他的巢穴?"解答完問題,荊軻也提出了疑問。

"上次我在情急之下施展了一招白虹貫日,他見到了問了招式的名字,還說這招和招式的名字讓他想起了往事。就這樣他就請我到他的內洞參觀了一下,又把我傳送出來。"公子白先回答了荊軻的提問,過後又拍了一下腦門說:"我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了。""為什麼?"荊軻沒弄明白,追著問。

"根據記載,你出發刺秦後,天上出現了白虹貫日的異相。我使的招式和白虹貫日的天像在氣勢上有幾分相似,又恰好叫這個名字。一定是讓太子丹回想起當年的舊事,引發了他的感慨,再加上我對朋友夠意思的表現,所以才放我一馬。不知道他是太子丹你是荊軻前,我還真想不到這個原因,現在想來確實是這麼回事。看來太子丹對你不光是利用,還是有些感情的。"公子白說的是實際情況,另一方面也想化解荊軻和太子丹的冤仇。

荊軻聽後,沉吟了半晌,抬頭說:"時辰不早了,你趕快學了我的法訣,然後立刻潛進洞內毀了地脈。成功後,我把李寵的鬼魂還給你,剩下的事情由我來處理。""我可不學什麼法訣,你分明是想在水洞裡搞一次毀滅性地震。你倒是爽了,我可不想變成化石過幾百年後供人研究。何況這水洞我還沒好好玩過怎麼就能這樣毀壞呢?我不幹這種事。"公子白對荊軻的提議強烈抗議,如果按荊軻的辦法,水洞塌了不說,還有生命危險,他可不是讓人當槍使的傻瓜。

"你不講信用,現在就殺了你!"荊軻發怒了。

"冷靜點,好不好?我只是說不用你的辦法,又沒說不幫你,急什麼呀?"公子白瞧著荊軻說,"你不就是想讓太子丹出來跟你決鬥嗎?我可以把他從洞裡弄出來,能不能截住他就看你的能耐了。""你真的能辦到?"荊軻覺得不太可能。

"我能。但只要太子丹一出洞,你就得把李寵還給我,接下來的事我就不管了。""沒問題!只要他出洞,我就能截住他,但必須是在子時之前。""那好,你現在出去這樣……,然後我出去那樣……。"公子白和荊軻計議周詳,開始行動。

離子時還有一刻鐘,水洞內的太子丹一邊密切注意著石劍尖上閃閃發亮即將成熟的六一神水,一邊盯著反映洞外情況的靈石鏡台。自從公子白到來,特別是他那招白虹貫日的氣勢和名字勾起了他對往事的追憶,同時通過公子白的講述,他也猜測出荊軻準備和他最後一搏的用心。放公子白出去除了讚賞公子白對朋友的義氣外,也是要荊軻知道他已有準備,想讓荊軻放棄尋仇的打算。

公子白離去後,太子丹用靈石鏡台看到了荊軻和公子白在洞口的表演,知道在六一神水育成之前公子白和荊軻絕對會來尋仇,所以今晚也是他的生死關頭。如果他成功取得六一神水,突破瓶頸後荊軻就再也沒有找他麻煩的機會,如果不成功荊軻就會繼續纏著他,除非他永遠都不出水洞。

通過靈石鏡台,他見整晚都徘徊在洞外的荊軻突然消失,過了大半個時辰荊軻又重新出現在洞口。重新出現的荊軻居然衝進了洞口。洞口的靈氣立刻對他的進入產生了反應,一陣強烈的波動後,猛烈的靈氣風暴劈頭蓋臉地砸向他。荊軻這次犯了倔勁,硬是頂著風暴往裡沖,還擎出殺劍沒頭沒腦地狂劈亂砍,而且真的讓他突進了一大段距離。此刻正是地脈產生神水的時刻,大部分的靈氣都集中在靈石鏡台和石劍處,加上荊軻全力施展才產生了這個效果。

隨著荊軻的繼續突進,靈氣風暴變成了連珠不斷的悶雷,一個接一個炸在荊軻身上。荊軻前進的身形終於被悶雷擋住,但荊軻卻不後退,反而更加賣力地用強悍的鬼體和凌厲的殺氣硬抗悶雷。一時間連珠悶雷和縱橫的劍氣僵持不下,不但造成了更加劇烈的靈氣震盪,而且為了制服入侵的荊軻,外洞內靈氣的幅度開始增強,隨之育成六一神水的靈氣就會減少。由於內洞和外洞的靈氣是一體的,外洞的靈氣波動很快就傳到了內洞。

在六一神水育成的緊要關頭,荊軻趁外洞靈氣減弱的空擋進攻,一舉突進到外洞的中段,導致了內洞靈氣波動,內洞的太子丹豈能坐視不理。"早就料倒你會有此舉!誰還能比我太子丹外更瞭解你呢?幸虧我早有準備。"靈石鏡台前的太子丹揮手射出一道仙氣打在一簇水晶石上。水晶石無聲的暴烈成無數閃亮的碎屑,這些碎屑隨即化成支支光箭,在空中匯成一股燦爛如銀河的洪流,呼嘯著往外洞射去。"流光箭雨!當初我在抗秦的時候會這招的話,就不會讓你恨我了!現在用這招只能讓你更恨我!造化不光是弄人,連鬼它都弄啊!"太子丹的感慨實在是有點怪哉!

力抗悶雷的荊軻,突然覺得洞內的光線不對勁。一點銀光呼嘯著從洞深處急速射來,到達眼前的卻是漫天如雨的光箭。這些光箭可不是李寵發出的那種鬼氣鬼術形成的光箭,而是與荊軻同級別的鬼仙用仙術發出又以水晶為載體的光箭。這對身為厲鬼的荊軻絕對是個威脅。

"劍破萬象!"荊軻雙手握住殺劍對著漫天的光箭簡單地刺出一劍,刺出的殺劍急速地漲大,一下幾乎填充了整個洞內的空間。漫天的光箭被這簡單的一劍刺中,先是彷彿被瞬間凍結的游魚般在空中停頓了片刻,隨後失去了光芒,變成了一堆晶石碎屑落到水中,濺起朵朵水花。雖然抵擋了流光箭雨,但荊軻也不輕鬆,巨大的法術反震使他向後飛退了十幾丈。

荊軻穩住退勢,太子丹真正的殺手鑭才發動。荊軻腳下的水面生成了一個飛速旋轉的漩渦,不斷的吸收洞內的靈氣後越轉越快,飄身在漩渦上訪的荊軻立刻被旋轉的漩渦和漩渦上方被帶動的旋轉靈氣吸住,逐寸逐寸地往見不到底的漩渦裡降下去,如果被吸進去一定難逃魂飛魄散的厄運。荊軻掙扎了幾下都掙不開,當下一咬牙,將手中的殺劍全力射進漩渦的中心,隨後殺劍上的殺氣在漩渦裡爆開,打亂了漩渦的旋轉之勢,旋轉之勢一失,靈氣和殺氣立刻就從漩渦裡反擊回來,絕大部分都讓正上方的荊軻消受了。荊軻使用了唯一可以使漩渦停下來的方法,卻在靈氣和自身的殺氣合擊下受傷,無奈之下飛快地退回了洞外。

趁荊軻在洞裡大肆亂闖,擾亂太子丹心神的時候,公子白已經利用土地公給他的VIP卡遁到了內洞的倒懸的石劍粗大的頂端。本來在石頭的山體裡使用土遁是比較危險的,但公子白上次白揀了二百年的道行,這次又在荊軻的指點下找了一個石層最薄的地方遁進來,在短時間內他還可以勉強應付。藏身石劍頂端的公子白使用的VIP卡發出的法術性質和地脈的靈氣一致,所以他藏好後與地氣融為一體,只要不動太子丹還真難發現。

太子丹見荊軻退出洞外,收回了心神法力,又小心地用靈石鏡台觀察了水洞周圍的情況,對於沒見到公子白他還真奇怪了一陣,但很快他的心神就全放在霞光四射的六一神水上了。

公子白在石劍的頂端從內部仔細觀察六一神水的生成。地脈的靈氣在靈石鏡台下集結,又被這裡特殊的石質和地形導引,大部分靈氣順著洞壁運行至石劍上面,並且順著時間上大下小的形狀,越到石劍的尖鋒處,靈氣的密度越大。在後面連綿不斷的靈氣拚命擠壓下,尖鋒處的靈氣被壓縮成液態,就成了至陰至柔的六一神水。此時,正是神水即將生成的時機,靈氣如怒海狂潮般向尖鋒處奔湧,躲在石劍頂上的公子白也趁此機會揩了點油,偷偷留了點靈氣享受。

子時已到,六一神水的霞光轉變為耀目的白光,凝立不動的水滴已經微微抖動,馬上就要落入下面的石碗裡。在石劍裡面的公子白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根據靈氣突然如脫韁野馬,石劍下方靈氣密度銳減的現象可以肯定六一神水已經育成了。於是,他跟著狂湧的靈氣一起向石劍的尖鋒衝下去。

太子丹心中狂喜,第二滴六一神水就要到手了,有了它就可以擺脫荊軻的糾纏,不用總躲在洞裡了。六一神水的發出的白光斂去,一滴晶瑩如鑽的水滴從石劍的尖鋒落向了下面的石碗。太子丹的懸著的心也隨著下落的水滴趨於安定。眼見水滴就要落入碗底,一隻拿著礦泉水瓶子的手突然從石劍裡伸出來,那滴孕育了兩千年的神水就被值一毛錢的塑料瓶子給接走了。

太子丹本來落下的心立刻被撕碎了,看清了從石劍裡出來的人是公子白後,太子丹更是眼前無亮,希望渺茫。他放公子白出去的時候也想到了公子白會被荊軻威脅,協助荊軻來和他作對,甚至想到了荊軻會利用他來破壞這裡的陣勢,為了防止公子白利用妖力空間突入內洞他還特意對此作了防範,但公子白來這招聲東擊西釜底抽薪確實是他沒想到的。

得手的公子白把礦泉水瓶蓋擰緊,太子丹已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對著公子白大喊:"把神水給我!你已知我是何人,我等了兩千年就是為了這滴神水。""對不起,上次你說為了全我之義放我出去,這次我同樣是為了一個義字又回來了。而且據外面那位朋友講,當年你對他可不太講究,就為你們兩個的陳年舊事害得我在中間挨折騰,連我的兩個哥們都受了連累。"公子白吐完了苦水,接著講起大道理:"我說,不管你們現在是什麼鬼仙、厲鬼,當年都是風雲人物,最起碼也是男人,可是有你們這樣的男人嗎?就為當初的一件事,兩千年了也說不清楚。不管你是有愧於心,還是理直氣壯,如果不和他解釋清楚,即使你成了神仙他對你的怨恨還是不會減少一分,就算他再也奈何不了你,或者你直接滅了他,你們的心結還是會困死你。可惜呀!荊軻尤有當年之勇,太子丹卻無昔日之志!作為男人,我鄙視你!"打了一個大大的標準鄙視手語後,公子白打算開了妖力空間逃走。

妖力空間沒有如公子白所想的開啟,太子丹用來防備他通過妖力空間入侵的禁制產生了作用。太子丹借這個機會發動了攻擊,公子白的話對他觸動很大,但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公子白在他眼皮底下把等了兩千年的東西拿走實在是太丟鬼仙的面子了。離公子白最近的幾簇水晶和瑪瑙在太子丹的法力催動下射了過來,本以為可以成功退場的公子白躲閃不及,大腿上被穿了幾個血洞,並被巨大的衝力帶了一溜跟頭。公子白還沒爬起來,一個珠光寶氣的寶石巨罩從天而降把他扣在裡面。公子白的眼睛立刻被寶石罩上各種晶體給晃花了,他是識貨的,上面全是天然A級寶石,這得值多少錢?公子白第一次被金錢擊倒並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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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Offine女魔羯A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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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2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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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2 15:53 引言回覆
"說都不說一聲,就下手,太毒了吧?"公子白從腿上拔了根水晶下來。

"對敵人只有一種方法,就是取得勝利的方法,說與不說有必要嗎?"太子丹手上多了把水晶寶劍,看樣子是準備把公子白大卸八塊。"你快給我神水,有了它當可解我兩千年來的煩惱!"捏著手裡的水晶,公子白坐在地上指了指困住他的寶石罩說:"這可以說是我見過的最奢侈的法寶,不過有一個缺點,就是少了一面,要是全封閉的就更完美了。可惜呀,你忘了我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讓我的腳挨著地呢?真是失敗!"說完下半身已經沒入地面,雙手在地上又抓了兩塊瑪瑙,衝著太子丹說:"如果想要回神水,就到外面去和荊軻談談。"說完隱入地面,借土遁倉皇而逃。

荊軻按照公子白的計劃,成功吸引了太子丹的注意力後,回到水洞外面心急如焚地等公子白出來。子時已經過了近一刻,荊軻正在擔心公子白是否成功,公子白就從他腳前的地裡鑽了出來。

"太子丹就在後面,快點把李寵給我放了!"公子白一邊把滿把的寶石和那個礦泉水瓶子收進妖力空間,一邊沖荊軻說。

荊軻看見了礦泉水瓶裡面的六一神水,心安了大半,再往洞口望去,正看見一臉怒色的太子丹拎著寶劍踏著水波衝出來,看來這小子成功了。荊軻心中大喜,張手把封著李寵的靈魂球扔給公子白,閃身迎上了太子丹。

怒氣衝天的太子丹衝出洞口就被荊軻截住,面對這位老冤家,太子丹的怒氣頃刻變成了無盡的煩惱。"荊軻,我都和你說多少遍了,時勢所逼,我是出於利用的目而結交你,但後來確實是對你真心實意。若當時有另一人選我決不會讓你去刺秦,但為了國家的存亡,無論是個人的感情還是身家性命都可以犧牲。於情我有負於你,於政我無愧於燕國!""當初,我入秦後你只擔心刺秦是否成功,對我的生死卻無動於衷,如何讓我相信你對我有情有義?枉我還想著轉世為人,再與你聚首!""為政須恩威並施,當時的燕國大廈將傾,知情者皆對你刺秦成功寄予厚望,我若不出此言安定人心,反在眾人面前悲悲切切作兒女姿態,如何能定大局?為家國全大義,我只能捨你我的小義。"太子丹神情黯然的解釋,"誰知因我一句話累你化為厲鬼,本來我不應逃避,應當以身謝罪化解你的怨氣,但若如此你我的情義便就此而終,在你心中我永遠是無情無義,出賣朋友的罪人,我不甘心!幸好我偶得六一神水保存了魂魄,爭鬥多年,哪次見面我不是乞求你的原諒?今次六一神水育成,我若能以此成就正果便可化去你的戾氣,渡你入正途修行,到時你我心結自然可解,你我情義亙古長存!如果讓你得去神水,只能使你的怨氣更重永無解脫之時。"太子丹的說法跟荊軻的不太一樣。

"我才不信!為情義我可以坦然赴死。你滿嘴情義,卻為我作了什麼?到頭來還不是為了你的國家而出賣了我!"荊軻對太子丹的解釋根本聽不進去,一揮殺劍衝了過去。

太子丹閃身躲避,荊軻和太子丹在眨眼間交換了位置。荊軻一劍刺空停在水洞的洞口處,太子丹則到了荊軻原來的位置。荊軻擋在洞口前將力量提升至極,準備斷去太子丹回洞的去路。太子丹身上青光閃動,顯然也在凝聚法力。

"欲保國兮覓勇士,得勇士兮交莫逆,國將破兮捨情義,士登車兮身著素,噩耗來兮魂已銷,國未破兮身已死,魂魄存兮釋恩仇!"一曲悲歌發自太子丹口中。"此歌是我死前所作,生不負燕國,死以報荊軻,當時我就是這麼想的。"掃了一眼正在釋放李寵並且洋洋自得的公子白,太子丹接著說:"你既遣人將六一神水取走,我便不在逃避與你一戰,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你得到六一神水。我寧願世人記住刺秦的荊軻,也不願出現一個被冤仇驅使的厲鬼。我已將心意表明,你若有本領便可報冤仇,若無本領……。""說到頭,你還不是要和我動手!接招吧!今天你我只能有一個留下來!"不等太子丹說完,荊軻就動手了。

"八劍斷義!"荊軻的殺劍對著地面劈出了一劍,兩道暗紅色殺氣射入地面後,從路邊到水洞口的百米空地上出現了一道筆直粗大的暗紅色光芒,光芒看似緩慢實則迅捷無比地從地面上升至半空,赫然是一把巨型的殺劍,在暗紅色的劍身上斷臂殘腿隱約可見,最明顯的是那個與軀幹分家的人頭,雖然面容扭曲卻可分辨出是肖四的無疑,大卸八塊的肖四居然被廢物利用了!

"老大,他明明只劈出去了兩劍,怎麼叫八劍斷義呢?"看著巨大的殺劍剛剛獲得自由的李寵問。

"那七劍他早就劈完了,就是把肖四大卸八塊的那七劍。這個荊軻原來早有預謀!"公子白說的沒錯,肖四和胡八本來也算有點情義,後來反目可以說是斷義,他正好借此機會為太子丹設下了陷阱。借肖四被朋友所害的怨力,先用了七劍把肖四卸成八塊,並且按照法術的要求連屍塊的位置都擺好,等太子丹出來後,在將剩下的第八劍劈出去,法術就快速完成了。"看來他們兩個要演一台好戲,我們倆不但免票,還搶了個頭排!"公子白和李寵移到了稍遠一點的地方看起了熱鬧。

太子丹沒有動地方,將左手一張,剛才罩住公子白的寶石罩又出現了,這次是把他自己罩在了裡面。這個半圓形、透明水晶為主,鑲滿各色寶石的如同倒扣著的銅鐘一樣的護罩是太子丹的護身法寶--玲瓏扣。無論是用來攻擊還是用來防身,玲瓏扣都是一件好寶貝。鬼氣森森,殺氣騰騰的殺劍威力強勁的凌空下擊被玲瓏擋住。一陣金石之聲在殺劍和玲瓏扣的碰撞下響起。

漫天的森森殺氣和光華閃動的寶石碎屑混合成光怪陸離的氣勁四射,周圍的樹木被吹得枝斷葉殘,像醉酒的人般東倒西歪的無規則的亂晃,幾盞照明的路燈也接連暴掉。荊軻和太子丹的實力相若,半斤八兩,不同的是太子丹一味防守,而荊軻捨命強攻,所以太子丹要吃一點虧。荊軻祭起的劍氣在不斷地消耗,太子丹的玲瓏扣也在劍氣下逐漸的被侵蝕,出現了道道裂紋。

"破"荊軻狠命地發出了一道殺氣射入空中巨大的殺劍內,殺劍光華更盛,劍身內的散亂的肢體發出絲絲黑氣相互連通,肖四的頭顱眼放綠光張開乾癟的大嘴發出厲嘯,噴出更濃烈的黑氣籠罩了殺劍,滾滾黑氣裹著暗紅色的殺劍直刺太子丹。

"擊"幾乎與荊軻同時,太子丹手中的水晶劍向天一指,罩住他的玲瓏扣沖天而起,由原來的銅鐘形狀分解成了顆顆拳頭大小五光十色的晶體,拖曳著各種光芒如彗星般撞向上面射下來的殺劍。

光與影、虛與實碰撞在一起,宛如夜空中盛開了無數的焰火禮花,寶石的碎塊拖著光影如雨點般落下,砸的石板地面坑坑窪窪好似月球表面;暴開的劍氣在空中四散,將山腰的好多樹變成了禿頂,荊軻的八劍斷義和太子丹的玲瓏扣同時報銷。這下可忙壞了公子白,看見天上下寶石雨,他趕緊跳起來瞪著綠眼睛在地上揀大個的寶石。

漫天光雨並沒有影響荊軻和太子丹的決鬥。

"殺!殺!殺、殺!殺、殺、殺!"荊軻一連七個殺字出口,每一個殺字都在出口後化成一把殺劍,七把殺劍交織成蓮花狀攻出。"世間諸人無一可信,天地萬物無一不可殺!劍氣如蓮,劍出七殺!"荊軻使出了他的七殺劍。七把殺劍排列如蓮花,並且飛速的旋轉著好似絞肉機一般往太子丹當頭罩下。

"水性至柔,石性至堅,水化流雲,石為金剛,水流萬古,石破天驚!"太子丹也將壓箱底的絕技--水影流石劍使了出來。他手中的水晶劍突然化作一泓淨水,從他的十指間緩緩流淌而出,似緩實快地變成一條暗藍色的巨練,在水練中夾雜著無數點金剛石閃動著點點寒光,彷彿九宵之上的銀河被他突然摘到了手中。銀河般的巨練劃著奇異的弧線射向荊軻。

兩人發出的殺招再次在中途相遇,好似奔湧的洪水遇到了燎原的烈火,剛一接觸就爭鬥不息、僵持不下。這次的情形和前次不同,旋轉激盪的劍氣和四射的金剛石將荊軻和太子丹在內方圓四五十米的範圍籠罩起來,卻不向外擴散,雙方都把全部攻擊鎖定在對方身上,一點兒都不會浪費。面對如此高質量、高難度的法術競賽,公子白顧不得揀寶石和李寵一起全神觀戰,一邊汲取經驗教訓,一邊等著雙方分出勝負,他還和李寵賭了十塊錢,他押的是荊軻贏。

相持了一刻鐘左右荊軻和太子丹還沒分出勝負,不過明顯可以看出雙方的法力乃至支撐他們存在的靈力都大幅度的消耗,他們的靈體全在震顫,而且開始變的模糊不清。公子白不耐煩的說:"我當能有什麼新意呢。原來你們還是誰也奈何不了誰,我看你們還是省點力氣,再過兩千年接著玩吧!"公子白的風涼話還沒落地,形勢就發生了變化。

一把殺劍和一粒金剛石幾乎同時穿過了對方的法術招式,兩聲悶哼,荊軻和太子丹同時受傷飛退。本來就耗去大量靈力和法力荊軻和太子丹,都禁不住對方的一擊,形體開始模糊散亂,這是魂飛魄散形神俱滅的先兆。

此時公子白卻不合時宜地跳出來,跟小報記者似的開始了採訪。

"請問,荊軻先生,看見太子丹中了你的殺劍命不久矣的樣子,你的感想如何?是否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呢?"公子白作好奇狀。

"兩千年來我一直在等這一天,這一天真的來了,我想要出現的結果也出現了,可我並不是很快樂,甚至有點失落。現在我的腦子裡居然都是太子丹對我的好處和我跟他在一起的快樂回憶!我不知道為什麼?"荊軻說。

"再請問太子丹先生,你就要魂飛魄散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我看荊軻也跟你一樣。你還是和他說兩句吧!"公子白作悲痛狀。

"也許是我的虛偽和做作讓荊軻產生了對我的誤會。我確實有利用他的目的,但在此過程中產生的情義絕對是真摯的,我最終還是利用了他,這是我的恥辱。但我不希望因為這個讓荊軻淪為永無安寧的厲鬼,永遠作仇恨的奴隸,所以我選擇了去化解冤仇而不是讓他直接殺了我報仇。"太子丹說。

"多麼感人吶!一個因情義被利用而發誓報仇,一個因利用了情義而懺悔和補救,如果你們倆是一對男女肯定會有一個纏綿悱惻而有淒婉的愛情故事,可惜是兩個老爺們,就只有恩怨交織的友誼了。說句公道話,太子丹固然不對,荊軻也有錯。當初他不是心有所求不能做到無慾之境也不會被利用。無論如何產生,情義本身是純真的,但它極易被私慾玷污,你們犯的是同樣的錯誤!"公子白彷彿在法庭的最後陳述階段一樣做起總結陳詞來了。

公子白發了一番感慨,聽了他的話,荊軻和太子丹心有所感相視無語。本來無關的處於不同階層的兩個人,被歷史捏合到了一起,在政治和私慾的污泥中居然開出了情義這朵蓮花,可惜的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蓮花只清高了瞬間,就被重新丟入了更骯髒的沼澤,原本不該產生的情義成了兩個人悲劇的開端。如今悲劇即將收場,悲劇的結果就一定是悲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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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2 16:11 引言回覆
"你們兩個,這回沒能耐了吧?該我跟你們算帳了!"公子白說。

"我們和你有什麼帳?"荊軻和太子丹異口同聲地說。

"我說你們倆還真是天生的一對。荊軻最不是東西,為了跟你算個帳就設計我,被我識破了還動手打我,接連的抓了我兩個兄弟作人質。太子丹也不是好貨,明知道是荊軻騙我進洞的,直接告訴我就得了,非得編排個水石的名字,遮遮掩掩的,害我一頭霧水的出來又被荊軻痛扁。你們倆分明是竄通好的,什麼冤仇,根本就是為了耍我故意扯蛋!"公子白越說越氣的身體裡的長刀不知不覺地出現在手裡,"先前你們倆我誰也惹不起,現在情況不同了,想滅誰就滅誰,你們說哪個先挨刀?"看著公子白囂張的樣子,荊軻和太子丹真有虎落平陽的感覺。沒辦法,誰讓他們見面就情緒激動,除了互相吐口水動刀子外就忘了別的事。(再有就是埋怨作者為什麼折磨完了主角最後還要折磨配角。)

"趁人之危算什麼英雄!"荊軻怒斥公子白。

"我不是英雄,也沒有趁人之危,你以為你們還是人吶?既然你弄鬼做了初一,我就做十五!""萬事好商量,我可以給你補償,你不是喜歡寶石嗎,可以給你。"太子丹是政治家出身,有點談判專家的意味,首先開出條件。

"商量,當初耍我的時候跟我商量了嗎?滅了你,洞裡的寶石都是我的,不是更好?""跟你拼了!"荊軻和太子丹再次達成了共識。荊軻凝聚起了僅存的殺氣,太子丹豁出了全部的仙氣,兩位大人物為了自己的名聲和面子,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生存,同仇敵愾向公子白衝了過去。兩人一出手,招式、氣勢自然而然的相輔相成,此情此景讓他們倆又回想起曾經在一起鮮衣怒馬擊劍高歌的快樂時光。兩千多年,時光流逝,每次見面都是互相爭鬥,只有這一刻才是全心全意的合作,曾經的感覺在此刻重溫,才覺得是那麼的可貴和美好。但這也可能是他們最後的感覺。

"強弩之末、垂死掙扎,難道只有在這樣的時刻你們才能拋開成見,配合無間嗎?"公子白悠然自得地嘲笑著兩位,"瞧你們的配合還真是天衣無縫,看來兩千年來的架沒白打,瞭解的都很到位了!"這時的荊軻和太子丹合起來的實力還不如一個剛成型的小殭屍,公子白那能怕他們。刀光一閃間,荊軻和太子丹的靈體就一前一後地被公子白的長刀穿了糖葫蘆。"如果你們發過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估計應該是應驗了!"公子白冷漠地說。

本來就極度虛弱的兩位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被公子白的長刀傷到的後果--魂飛魄散。

"荊軻,我還有一點仙靈之力,憑借這點靈力可以保住魂魄不散,我生前有負於你,你趕快借這點靈力逃脫!"太子丹修的是鬼仙,論內功要比荊軻強一點,所以還剩下一絲保命的靈力。

"想我當年劍貫天下、自在橫行,本應由武入道,只因難抑虛榮享樂之心,才落入世俗紛爭。與你糾纏許久,也是氣不過我看重的情義二字被你輕易踐踏。事到如今你能如此對我,足見你對我非是無情無義,前塵舊怨不必再計較了。等我使出碎魂之術拖住此人之際,你不必管我自行逃生吧!"荊軻見太子丹誠心對他,激起了昔日豪情血性,打算使出碎魂術自爆魂魄掩護太子丹逃走。

"二人相處方生情,為情捨命是為義。你我情義只存在你我心頭,少去一個何談情義?既然你不接受我的靈力逃生,便你我同死!"太子丹見荊軻語氣堅決,並且鬼體上現出絲絲白光,顯然是碎魂術要發動的徵兆,所以決定留下和荊軻共生死。

"老大,荊軻要拚命了,你小心些!"李寵在一邊提醒。

"沒關係!我主要是想讓他們借這個機會溝通溝通,不妨事!"公子白回答到。

荊軻和太子丹都準備發動自毀程序,跟公子白來個同歸於盡-,公子白可不想跟兩個老鬼一起玩完。趕緊將手中長刀一絞,荊軻和太子丹的魂魄立刻在絞擊之下散開。但他倆的魂魄並沒有就此散去,長刀上發出了柔和的清光,整個刀身一下變得透明,失去形體的魂魄化成一青一紅兩團氣體,隨著長刀的舞動不停地旋轉。

"別看我凶巴巴的,其實沒什麼惡意。看你們這麼辛苦,我給你們做個調解。"公子白不停地舞動長刀帶著兩團氣體轉動。"作為朋友、兄弟,首先要相互瞭解,做到肝膽相照、以心換心。"隨著公子白的話,兩團旋轉的氣體被他合為一團,青紅交織攙雜不清。"然後就要相互尊重,相互奉獻,相互體諒。雖然是兩個個體,但已無分彼此。最後,友誼不是愛情,適當的距離還是要保持的,不能整天粘在一起,尤其向你們兩個這樣的,否則會被認為是同性戀!"公子白念叨完了,一刀劈在氣團上,本來交織在一起的青紅氣團在他一刀下去後又各自分開,接著重新凝聚成了荊軻和太子丹。

原來,公子白看他們兩個的問題很難互相解釋明白,不真正瞭解到對方的心意他們根本算不清這個良心帳,那最好的途徑莫過於讓他們的靈魂直接對話。所以,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特別是荊軻身上的戾氣消耗得所剩無幾後,公子白以他們的共同敵人的姿態出現,首先造成他們同仇敵愾的形勢,引發他們心理上的共鳴,然後用早就抹好六一神水的長刀把他們虛弱的魂魄打散。靈魂的接觸是相互瞭解的最佳途徑,兩個靈魂全方位的接觸會將對方心中所有的情緒和想法一覽無遺。六一神水的作用使被打散的魂魄不會消散,在公子白的刻意施為下,荊軻和太子丹的靈魂進行了一次全面的交流,分別相對方敞開了心扉。在靈魂交融並吸收了六一神水後,公子白再次將他們分開,由於六一神水的作用他們的魂魄重新凝聚而且實力更勝從前。

分開後的荊軻臉上沒有了戾氣,長歎一聲道:"到現在我才真正瞭解到你當時的矛盾和痛苦,如果在讓我選一次的話我絕對不做你的位置,因為隱藏感情和犧牲朋友的滋味比單純的受利用更痛苦。就憑你心底仍存在的愧疚和哀傷,還有替我除去戾氣的決心毅力,我們還是兄弟!"太子丹則是神色欣然。"今日你總算明白了我的真心,兩千多年我等的就是這天!""老大,真有你的。剛才我還真以為你是為了洞裡的寶石要謀財害命呢!"李寵見到荊軻和太子丹的反應明白了公子白的用心。

"還好,他們真的是有情有義。我就怕他們是互相欺騙,分開後又大戰一場,那咱倆就得跑路了!"公子白十分誇張地用紙巾擦著腦門上的汗,剛才施法他的消耗也很大。

"這個小鬼居然敢算計我們?"荊軻說。"我看應該教訓他一下!"太子丹應和。剛剛和好的兩位馬上找到了一個共同的發洩對像。

看著擼胳膊挽袖子衝他來的兩位,公子白大叫道:"你們有沒有搞錯!不是我你們還不知要繼續打多少年呢?開始的時候就為利用我給我找了一堆麻煩,現在我免費幫你們合好,連謝謝都不說,還要收拾我,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們?!"看見兩位對他的話沒反應,公子白馬上開啟妖力空間準備逃跑,這兩個裡面的一個他都應付不了,何況是實力更勝從前的兩人連手,除了逃跑他還真想不出好的辦法。

就在公子白要跑的關頭。空中傳來一首伴著樂曲悲壯豪邁的歌聲。"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千載光陰彈指過,百代帝王骨化塵。孤魂戾魄為鬼雄,隆情高義築仙身。一朝相逢魂欲銷,半片歡顏論仇恩。"歌聲的前兩句的原創肯定是荊軻,後六句則大有為荊軻和太子丹之事量身定做的意味。

"高漸離!"荊軻和太子丹驚呼。

歌聲散去,四個人影出現在當地。其中兩個是公子白老熟人牛頭和馬面,另兩個公子白就不認識了。

牛頭當先對公子白說:"小子,就你事多。害我們找了好久才把這兩個人找到。"接著指著一位眉目清朗、作戰國平民穿著的人說:"這就是你要找的高漸離!接到你的信我就開始查,翻了幾庫房的資料才查到這傢伙一直沒投胎轉世,死後就在冥界的音樂學院當教師。"隨後又指著另一位身著王服,頭頂王冠,面目威嚴,霸氣十足的說:"好不容易才在這傢伙那裡找到他。"公子白等人順著牛頭所指將目光投向第二個人,然後全都目瞪口呆。"秦始皇!""嬴政!"停頓了半晌,三人再次驚呼。

"沒什麼稀奇的。接到小白子的信我們就開始找高漸離,查到他在哪後,卻沒找到。又忙了半天才打聽出來,原來高漸離去和仙界的秦始皇喝酒了。去了趟仙界才把他們都給找來。剛來不久就看見你小子在這裡和稀泥,幹的不錯!"馬面跟公子白解釋,對公子白剛才的作法非常的欣賞。

原來,公子白從楊老三的醫院裡回去後,就開始想辦法如何救李寵。那時他認為自己的實力打不過荊軻、太子丹中任何一個,他們兩個矛盾又很深,所以想出找個人出來居間調解一下,讓荊軻和太子丹和平解決問題,於是就給牛頭和馬面寫了封信,求他們幫忙找高漸離這個跟荊軻和太子丹都熟的人出來,如果不行的話就趕緊來增援,否則他們的孫子李寵就玩完了。牛頭和馬面接到信後,如他們所說找出了高漸離沒有輪迴,到了高漸離任職的學校又找不到他,打聽後才知道高漸離和秦始皇喝酒去了。秦始皇又不在冥界,他現在已經是仙界戰略研究室的主任,所以這兩位又去仙界把高漸離和秦始皇從酒桌上拉下來。高漸離和秦始皇聽說荊軻和太子丹鬧成這樣,也挺著急緊趕慢趕地終於看到了公子白化解荊軻和太子丹冤仇的一幕,高漸離更是即興獻歌一首。

"荊兄,易水一別轉瞬兩千年,時光如水,當日恩仇你也太執著了些!當年我欲為你復仇也曾行刺嬴政,事敗身亡。當我死後脫離世俗,冷眼旁觀世事的時候,終於豁然開朗。人世浮沉,宛如一夢,身陷其中,執著不化,到頭來皆是空幻。死後所能留存的不過是前生的記憶和體驗,有此足矣!"高漸離滿懷感慨。

"高兄所言甚是。想我當年橫掃六國,一統神州,建下不世之功,也接下累世仇怨。一統六國後,我心有所悟為超脫因果才追求仙道。荊兄義行令嬴政佩服,如果荊兄尋本追源,嬴某可算罪魁禍首,若無嬴某太子丹怎能遣荊兄行刺。"秦始皇微笑而語,"太子丹看似逃避荊兄的報復,實則苦心積慮想化解荊兄戾氣,欲與荊兄再續情義,令嬴某更是佩服。二位故人盡棄前嫌,嬴某更是欣慰!""這兩個冤家都能在一塊喝酒,你們兩個竟然干了兩千年的仗,真是浪費時間!有這工夫幹點什麼不好!"公子白趁機說了兩句風涼話。

"經過剛才一事,又經兩位開解,荊某已無怨氣。"荊軻表態。

"荊軻剛才不過是和這位小朋友開個玩笑,請不要見怪!太子丹在這裡謝過!"太子丹對公子白一躬到地,致以崇高的敬意。

"荊某得脫厲鬼境界轉入正途,實拜小友所賜,對之前冒犯深表謝意,請小友原諒!"荊軻也表示了謝意。

見自己的後台來了,荊軻和太子丹也合好了,公子白來了精神,拿腔拿調的說:"太子丹就算了。荊軻,我和你沒完,算計我也罷了,還拿我的兄弟要挾我,我著急上火可以不提,楊老三差點變成植物人,這個精神損失你可得賠償!還有肖四的案子怎麼結?"公子白既想給楊老三撈點實惠,又想把肖四的案子給結了,被警察在後面盯梢的日子可不好過。

牛頭裂著大嘴呼呲呼呲的笑道:"荊軻,你選小白子作中介真是有眼光,這小子除了有點傻福,鬼注意也是層出不窮。現在人家把事給你擺平了,你倒給人家惹了不小的麻煩,如果不給善後我們可得請你回去談一談。"擺明替公子白撐腰,誰讓荊軻連他的乖孫子都給扣作人質了。

荊軻面有愧色,想了想說:"肖四雖然是我直接殺的,但胡八當時確實起了殺心,動手是早晚的事,我只是因勢利導成全了他。這事讓胡八背應該合情合理。當時我只是消除了現場的痕跡,胡八的記憶沒消除,只是改動了一下,他是知道自己殺了人的,這小子將事情往你身上引也是我做的安排。只要想法讓陳起對他加大點力度估計他是會認罪的。但怎麼補償楊友堂我就沒什麼主意了。""不如我給他幾塊寶石,讓他富有一下如何?"太子丹還是舊習不改,想用金錢擺平一切。

"算了吧!楊老三是檢察官,國家公務員,一下子弄出幾塊超級寶石或者一大筆巨款,不但是他自己接受不了,連反貪局也要查他,定他個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的罪!太子丹你太陰毒了!"公子白對太子丹的提議嗤之以鼻。

"是呀,那個楊老三遇是總是刨根問底的,拿寶石給他,他肯定問個清楚。如果讓他知道了水洞裡面產寶石,肯定報告給國家,到時候把你這裡開發了,看你怎麼辦?"李寵也來湊熱鬧。

"我看你早有打算了,乾脆直說了,別在逗他倆了。反正他們理虧,別太過分的要求他們都能答應。"馬面比較直接地道出了公子白的用心,同時他的提議也得到了荊軻和太子丹的贊同。

"其實也沒什麼,楊老三的工作難免得罪一些人,總會有一些人呀鬼呀的要找他的麻煩的,所以想麻煩兩位能照顧一下他,別讓他出什麼事,平平安安長命百歲就成了。"公子白提出了要求。

"你可真會算計,那不是替你兄弟找了兩個終身免費的保鏢?"牛頭問。

"可以這麼理解。二位意下如何?"公子白要求兩位表態。

荊軻和太子丹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條件還可以,只要在楊友堂身邊放一個分靈或者做一個報警的符咒,在他有危險的時候他們完全可以隨時增援,所以就答應了。這下不要緊,從此楊友堂無論是辦案還是生活中都是有驚無險,每到危機關頭都莫名其妙地轉危為安,被稱為檢察系統第一福將!

在公子白的妖力空間裡,秦始皇、太子丹、荊軻、高漸離和牛頭馬面一起喝了一頓酒,趁著酒酣耳熱荊軻等四個居然玩起了結拜兄弟的把戲。公子白沒有和他們一起瘋,但出於對四人的景仰還是向他們要了四個簽名的字幅掛在屋子裡充門面。酒後,秦始皇和高漸離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工作,牛頭和馬面也到各地去視察工作,剩下的荊軻和太子丹決定回到水洞去修煉隨便照顧楊老三,剩下公子白一個人來刷盤子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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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Offine女魔羯A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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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2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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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4 15:44 引言回覆
出了妖力空間,公子白正想給陳起打電話,家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是更急促的敲門聲。李寵在他的耳邊說:"老大,外面是陳起帶的一隊警察,看情形來意不善,是打還是跑?"公子白的頭又大了起來,陳起居然帶人跨市來找他,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抓他,不知道哪裡又出了紕漏。想了想還是先和他談談再做打算,反正真要跑的話,隨時都可以,目前還沒什麼科學技術能把他困住,人類要憑科技進行空間轉移恐怕還得過個幾百年。

打定主意,公子白趕緊過去開門,他可怕開晚了又被陳起炸開。門開了,陳起走了進來,沒等公子白開口,就把手一揮喝到:"把這個襲警的嫌疑人銬起來,帶走!"這群警察不理公子白故意作態的抗議,銬起他塞進了警車。

一路上陳起一言不發,回到警局後直接把公子白帶到一間封閉的審訊室,只留下他和公子白兩個人。"公子白,按照你的話,我們拘留了胡八,但那小子嘴硬的很,沒有證據是撬不開他的嘴的。為什麼要抓他,你能給我們個解釋嗎?""很遺憾,不能!如果你們沒辦法從他那裡問出什麼,這個案子就只能這樣了。我不想解釋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抓胡八了,有證據嗎?"公子白對於這件事可沒法用正常的方式,哪怕是借口來解釋,所以就不認帳,希望可以矇混過關。

"哪這個你應該解釋一下吧?"陳起說完,按熄了電燈,隨後打開了投影機。看見放出的影相公子白可有點發傻。投影機播放的竟然是他在水洞前連躥帶蹦的景象,雖然沒有把荊軻太子丹的鬼影錄上去,但法術的光影效果可是非常的逼真,更致命的是連他夜闖楊老三的病房襲擊警察的片段都有。

"你為什麼半夜三更的在案發現場,做奇怪的動作,是不是在毀滅證據?襲擊警察的人雖然面目模糊,但他在被襲警察的衣領上留下了幾滴寫,只要鑒定一下就能確定到底是誰幹的了,你說是吧?"陳起得意地說,"目前這些東西只有我見過,但也不排除更多人看到的可能。"公子白此時才明白為什麼以前見陳起,他總是話裡有話怪裡怪氣的,原來他在水洞和醫院都安上了監控,把發生的事錄了下來。這下可著了人家的道了,辦事的時候只留意了周圍有沒有人或其他生靈,對於這些沒靈氣的機器根本沒感應到;在襲警的時候,因為急著救楊老三身上的傷還沒癒合,穿著血衣就去了,結果在那個警察身上留下了血跡,這血可百分之百是自己的想賴都賴不掉。百密一疏,讓陳起抓到了把柄,還真解釋不清楚了,光襲警一事也可以讓他坐幾年牢,如果不坐牢就只有跑路到妖界和鬼界,那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看來除非能幫陳起撬開肖四的嘴,否則陳起是黑上他了。

沉默了一會兒,公子白抬頭說:"算你狠!我認了!你打算怎麼辦吧?是不是讓我幫你破了案,這事就完了。""果然聰明,不用我多說。"陳起點頭同意。

"先告訴我,你是怎麼黑上我的?我的嫌疑都洗脫了,為啥還盯住我不放?如果說不是有人指點你,你能想到打我的主意這麼算計我?打死我,我也不信!"公子白對陳起為什麼像先知一樣事先安排好一切等他上鉤。

陳起看著公子白抓狂的表情笑得很開心。"李強,你認識吧?他是我的同學,一個寢室的哥們,有離奇難破的案子,我們總一起研究。出完現場,做了初步調查後我就給他打了電話,他向我推薦的你。這回明白了?"聽了陳起的解釋,公子白立刻恍然大悟。陳起初步調查之後跟李強講了案情,李強聽說案情怪異又跟公子白有點關聯,就把公子白的老底揭給了陳起。反正陳起也沒有絲毫有價值的線索,索性導演了一場炸門捕人的戲把公子白牽扯到案子裡來,要不然一個刑警隊長怎麼單憑幾個人的間接證詞就胡亂抓人還蠻不講理,那樣還不如讓一頭豬來破案。這個陳起真夠陰毒,分明是利用他來達到破案的目的。

跟公子白的猜想一樣,陳起講完了原因,然後補充說:"你通過正常的方法證明了你不在案發現場後,我還真煩惱了一陣,害怕你真就此撒手不管這事了。後來楊友堂出事後,我就放心了,你的兄弟出事,你無論如何都要管。"看見公子白馬上要發作的姿態,陳起緊跟著說:"其實,我也是迫不得已,像這種牽涉其他因素的案件,我們根本破不了,只有使點手段。而且聽說你不提供免費服務,警局又窮怕請不起你,只好出此下策了。我不是楊友堂,他一直堅持唯物主義,我嘛沒什麼主義,只要能破案我不管什麼方法。黑貓、白貓,抓著耗子就是好貓!""我他媽的成貓了!"公子白對自己被利用非常的氣憤說起了粗話,現在他有點理解荊軻的心情了。"那個李強,我過後再和他算帳!至於你,既然想了這麼個損招來誆我,真是天才!我喜歡天才,不過讓我幫你一樣有條件。第一,把所有的關於我的錄相資料和案卷銷毀。第二,事成之後請我和楊友堂吃頓好的,消費不能底於二千。這兩個條件你應該能辦到吧?""第一個條件沒問題,第二個條件可否商量一下?我答應我老婆開資給他買雙鞋的,你這一頓我這個月的工資都不夠用!當警察的可沒律師有錢吶!""看在你老婆面上,這頓飯花多少你隨意吧!"人民警察的工資有多少公子白心裡是有數的,就是這群低收入卻高風險人保著一方平安,說他們是無私奉獻也不為過。說二千塊請吃飯,不過是為了看陳起心疼的樣子,找一下心理平衡。

"如果我能讓你找到一件物證,比如說殺人凶器,上面可能還有兇手的指紋,不就可以定罪了嗎?"公子白說。

"我們都搜了兩遍了,胡八的家裡,案發現場全搜過,沒有找到啊?你知道在哪裡?""大哥,你們的警員只知道低頭蹶屁股在地上找,為什麼不去樹上找,就是肖四和楊老三停車子的那棵樹上。"出現場的警察對地面進行了大範圍的搜索,但誰也不會想到離地四五米高的樹上去找線索。公子白通過靈石鏡台看到了當時的情景,所以知道殺人的刀被荊軻隨手射到樹上了。

殺人凶器很快被找了出來,不過上面的指紋經過三四天的風吹露打已經很難辨認了。但這就足夠了,在物證和富有技巧的訊問下胡八很快就承認了自己殺人的動機和事實,只是對殺人的過程交代不清,但這已不影響對他的定罪量刑。最後,法庭考慮到胡八的動機和肖四在當地的不良名聲等因素被判了他死刑緩期兩年執行,經過兩年的考驗期後,改成了無期徒刑,胡八總算保住了條命,對他來講這個結局也算理想。

陳起因為在短期內破了奇案,被局裡記功表揚,還加了工資,可謂名利雙收。為了表示他對公子白的歉意在銷毀了所有關於公子白的案卷資料和錄相後,在酒店宴請了公子白和楊友堂。席間公子白和楊友堂對陳起無絲毫怨言,反而輪流與之對飲,最後賓主盡歡,陳起大醉而歸。當陳起晃晃悠悠的走在回家的樓道裡時,發現樓道裡的感應燈都壞了,正在納悶,一條巨大的麻袋當頭罩下,將他蒙了個結實,隨後拳頭和飛腳雨點般落下。麻袋中的陳起憑經驗斷定襲擊他的是兩個男子,訓練有素孔武有力,更有趣的是打他時專挑肉厚打起來又疼的地方下手。等陳起掙脫麻袋的時候,那兩個人早跑的無影無蹤,而他則鼻青臉腫的像個豬頭。刑警隊長樓道被襲成了該市有史以來最大的懸案!

而公子白和楊老三則連續一個星期在睡夢中揮舞著拳頭笑醒,因為他們做了一件一直都想幹,直到最近才找到機會和人選的事--閒著沒事打警察!

雖然被陳起擺了一道,公子白因此在水洞的太子丹那裡賺了幾十塊上好的各色寶石,除了拿來賞玩一下外,他還打算找個首飾店加工一下,但後來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因為最小的寶石也有拳頭大,雖然是未經琢磨的原石,但個頭和品質也足以讓正常人掉下巴的。無奈之下他只好用這些石頭墊墊桌腳、壓壓書紙什麼的。擁有無法消費的財富,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李寵最是興奮。為什麼?因為絕塵的元神要想恢復,必須要至柔至陽的靈物輔助,而六一神水就是具有凝神聚魄功能的至陰至柔的靈藥,恰好公子白在為荊軻和太子丹重新凝聚魂魄的時候偷偷貪污了一點。所以李寵把那個裝神水的礦泉水瓶視如珍寶嚴密保護起來,而且還懷疑任何手持礦泉水瓶的人偷了他的寶貝,為此每天往返妖力空間N次,搞的公子白心煩意亂。直到公子白把裝神水的容器強行換為古玉瓶才消除了這個症狀。

利用,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利用人的人要有頭腦、有心計。被利用的人,要有份量、有能力。永遠利用別人的人是小人。永遠被別人利用的人是傻瓜。人們通常都是相互利用,這樣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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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4 15:45 引言回覆
正文 第八章 交易

離開了大堆寶石的誘惑,公子白抖擻精神去上班。徹底擺脫了被警察糾纏的煩惱,該回去和所裡戲弄他的同事們算帳了。公子白得知被所主任和同事們聯整蠱後,心中一直盤算如何找回這個面子。

"張大律,好像瘦了一點兒,特別是肚子小了不少。""田姐,頭髮在哪作的?效果真好。裙子新買的吧?漂亮!"……

大清早,一進律師事務所,對於前兩天被整蠱的事隻字不提,公子白的嘴就像含了二兩蜜外加半斤白糖一樣甜,凡是和他達過招呼的都被忽悠的飄飄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公子白的嘴臉就變了,一臉獰笑之後又變成了苦惱之相。"等你們失去戒心在收拾你們,哼、哼……。但究竟要什麼辦法才能讓這些趁火打劫的傢伙吃點苦頭,又沒什麼危害性呢?真是難辦吶!"想適度地和同事們開個集體玩笑,又不能太過分確實讓他很傷腦筋,如果單純以整人為目的,他倒有大把的主意出售!

"李寵,你就不能提供點創意?"公子白想了半天沒創意,懊惱地對李寵說。

"難吶!你想,這些作律師的都是人精,每天都想著如何算計別人,要想算計他們真是難吶!不是超級的壞點子不但壞不到他們,還得被他們嘲笑!"李寵對律師也是束手無策。

"不如,你給我找幾個鬼友來所裡跟他們開個玩笑,嚇嚇他們或者跟他們搗搗亂吧。"公子白打起鬼主意來了。

"那可不行!我的鬼友們在人界呆著是要守規矩的,可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這事不行!"李寵嚴詞拒絕。

"我就是說說,你這麼大反應幹什麼?不用你們鬼,還不行嗎?我就不信想不出招兒來整他們!"公子白還是頭一次見李寵這麼直接地拒絕他,索性賭氣不和他說話了。

"吼什麼吼?又沒說不幫你,我不是正幫你想辦法呢嗎?只不過是剛才你說的辦法不好反對一下,你就這麼大意見吶?不跟你費腦筋了,我睡覺去了!"李寵沒慣公子白毛病,扔下生氣的他躲到法像裡睡大覺去了。

就這樣,公子白在這一天裡,除去接待咨詢和吃午飯用去的兩個小時外,都在辦公室裡做低頭沉思、來回踱步等不規則運動,並伴有使用電腦推算、在圖紙上設計一類舉動,間或有吸煙及手刨腳蹬等抓狂狀情形出現。好在同事們都各有各的事,沒太注意他,否則肯定會有人往精神病院去電話的。原來刻意去做一件"壞"事並且達到預想的效果還真不容易,讓人一輩子都持之以恆的做壞事就更難,作壞人不但辛苦,更需要天分。想了一整天,合適的"壞"主意沒想出來倒對壞人進行了再認識。

自以為詭計多端的公子白髮現自己能想到的主意其他的同事都知道,根本不可能達到他要求的大面積"殺傷"的效果,話說回來要不是上次被陳起搞的心煩意亂,稍微冷靜一點的話他也不會著了同事們的道兒,上次是集體智慧對他,現在他要一個人挑戰集體智慧其難度可想而知。

鬱悶地回到家,推門進屋,眼前一亮。早上匆忙起床造成一片狼籍的房間,已經變得井然有序、窗明几淨。凌亂的床鋪收拾得整整齊齊,攢了幾天的髒衣服和臭襪子也洗得乾乾淨淨。看情形一定是這個小區的義務保安兼公子白的私人保潔員--方怡心來過了。這個被屍王陷害得不能超生的女鬼一直在暗中守護著這個小區(詳見第五章),自從公子白搬來,為了報答他的恩情,隔三差五的就來為他收拾一下房間,洗洗衣服什麼的,話說回來她的能力也僅限於此了,不然早成公子白的又一打手了。公子白對此也沒辦法推辭,他家的防盜門可擋不住女鬼,也不能用符咒把女鬼的一番好意拒之門外,用他的話講--只得如此了!

看見整潔的房間,公子白的心情開朗了不少。換上舒服的拖鞋,坐在沙發上,想把方怡心叫出來表示一下謝意,可召喚了幾次都沒反應。低頭一看,在面前的茶几上有一張空白的紙條,上面有靈氣湧動。居然跟我玩字條遊戲,看看寫了些什麼,可千萬別是情書!公子白心懷忐忑地開了陰陽眼仔細觀看。

"因在人界的居留許可到期,需到冥界更換,暫離幾日。方怡心字。"紙條上用靈氣凝聚著幾個字。鬼在人界呆著還要許可,那麼鬼在人界辦事還真有許多規矩了?李寵說的話不是沒道理的。從方怡心留下的字條到李寵白天說的話和再早些時經歷的事件結合起來,公子白隱約覺得人界中居留的鬼雖然不在冥界也不是無法無天,他們應當遵守著某種規則在活動。

詳細的情況應該問李寵更好些,作為律師公子白對法律法規等行為規範特別感興趣,對於在人界居留的鬼的行為規範是什麼,他們到底要遵守哪些規則,立刻成為了他的研究課題。《關於冥界外鬼類生存規則之我見》這一論文標題馬上被制定,如果可以在冥界或則仙界發表成功,又被定為合理化建議的話,自己在異界的影響力和知名度將大為提高,或許還有大筆的油水可撈!太陽沒落山前,公子白作起了白日夢。

"老大,你的心情怎麼忽然好了?剛才還悶悶不樂的,這會兒又傻笑沒完,咋的了?"李寵感覺到公子白心情的巨大反差,忍不住出來問個明白。

"先告訴我,冥界或者仙界有沒有報紙、雜誌、法學研究會什麼的,我要投稿。他們的稿費是多少啊?"公子白急切地問。

"別說報紙、雜誌,就是電視台都有,在冥界度過陰壽等待投胎的平民(鬼)都靠這個獲得信息和娛樂呢?最大報社是《投胎指南》,最狠的電台是《人界直播》。不過你說的法學研究會是沒有,冥界的法則是不需要民主決定,也不允許誰胡亂研究的。你要投什麼稿啊?"李寵問。

公子白將他的創意說了,李寵聽後大笑:"大哥!在冥界裡生活的鬼需要守規矩,在人界居留的鬼更要按規則行事,你完全可以去瞭解這些規則,但意見就不用提了,你是人界的,對冥界的事你是沒資格說三道四的,如果讓那位老大看了不順眼,給你扣一頂擾亂冥界穩定的帽子,你的小命不但難保,沒準你還能中個十八層地獄往返兩次游的超級大獎。如果你想賺稿費,還不如把鬼在人界居留所需要遵守的規則弄清了,寫一本《人界生存手冊》賣給那些剛到人界的鬼好些。不過稿酬都是冥幣,你要來也沒什麼用!"公子白滿腔熱情,在李寵的當頭冷水下迅速降溫,趣味索然地說:"既然沒的賺,還搞他做什麼?不如想想怎麼搞一下單位的那幾個同事,上次的跟頭可栽大了,居然讓他們弄得落荒而逃,一點兒面子都沒有了!"見公子白失去了對鬼在人界遵循規則探究的興趣,李寵也鬆了口氣。因為他是靈鬼,早就在茅山法術的作用下升級換代,已經不是通常意義的鬼魂,所以他也不用遵守那些留在人界裡的鬼需要遵守的規則,既然不需要遵守他也不去瞭解。如果,公子白非要刨根問底的問他,他還真回答不上來。所以,公子白不在打這方面的主意,他也就不提,省得因為不夠"淵博"而被公子白嘲笑。

"老大,你我都沒創意。看來我們是老了,頭腦僵化了,不如把陳玄這個年輕人叫來,看這小子有什麼創意?他不是律師,思考角度不同,沒準能想出你們同事想不到的點子來。"李寵提出了建議。

"你是很老了。但不要把我扯進去,我才二十五,年輕有為、年富力強、年年有餘……。"公子白一口氣說了二十幾個形容年輕的成語才停住,喘了口氣後接著說:"你這小老頭也不錯,找陳玄來,確實是合理化建議。我們兩人一鬼也發揮一下集體智慧,非想出一個好的整蠱方案不可!""陳玄的試也快考完了。趕快給他打個電話叫他過來吧?這個徒孫我有幾天沒見到了,叫他過來,讓我過過當師爺的癮。"李寵反倒催促起公子白來了。

提起陳玄公子白有了精神,趕緊給陳玄掛了電話。"小陳,考完試沒有?過我這來玩玩,順便跟你說點事兒。""什麼?晚上還要上自習?那好,明天考完試你就過來,不准耽擱!否則,讓你師爺去請你!"陳玄不來,讓公子白很不爽,悻悻地掛了電話。

"今天沒戲了,明天你的徒孫就考完試了,到時候他就歸你處治了!"公子白別有用心地對李寵說。

考前突擊是大學生常幹的事,陳玄也不例外,不過這並不是他拒絕公子白邀請的真正原因。從期末考試開始以來的半個月裡,上自習晚歸的學生比較多,俗話說業路行多終遇鬼,就有幾個倒霉的男女在學校裡遇到了鬼。如果所謂的鬼只是嚇一嚇學生們開開玩笑的話,陳玄也就不管閒事了。過分的是有兩個談戀愛學生,男的被弄得遍體鱗傷、嚴重昏迷,女的雖然逃了,卻一再聲稱那個鬼要非禮她!這都是哪跟哪呀?如此擾亂校園,敗壞鬼風鬼紀的事情他就不能不管了。這幾天下了自習後,他都在校園裡作蝙蝠俠,一心想把那個花心惡鬼逮到。

為了照顧考前突擊的學生們,學校在考試期間開放了一個教學樓,在那裡可以通宵自習,其他的教室則按照規定在九點半以後關閉,學生們就是從這個教學樓回寢的路上遇鬼的。為了盡茅山弟子捉鬼降妖的道義,陳玄在半夜十一點後,就跟遊魂似的在通往各個宿舍的路上來回遊蕩。當然他要用上一點點兒法術來掩藏一下聲息,否則沒捉到鬼,他就得先讓學校保衛處的當鬼抓了。

前兩天晚上,陳玄一直遊蕩到大半夜也不見半隻鬼影,而且經過仔細勘察,在校園裡連一絲鬼氣兒也沒發現,難道這個或者是這幾個鬼是流竄作案,幹了一票就跑路了?應該是這樣吧,因為學校自建校以來就沒有靈異事件的記錄,看來這次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學校佔地五十多萬平方米,各個宿舍又不在同一方位,陳玄東奔西走,已經轉了八圈,行程接近五六公里了,無奈在路邊的長椅上旁停下,想坐下喘口氣。陳玄的屁股剛剛坐實,一股只有修煉法術的人才能感覺到的靈氣震盪突然傳來,陳玄一下從椅子上躥了起來,他的第一反應是--有人施法。受過專業訓練的陳玄,在1秒鐘內準確地判斷出靈氣震盪的源頭在學校西門小樹林的位置,立刻將速度提升到極限,選擇了一條最短距離的路線奔往出事的地方。

在學校的西側有一片不大的楊樹林,樹林內清一色的胳膊粗細的鑽天楊以相互一米半的距離均勻地排列著,彷彿衛兵一樣看守著通過樹林內的甬路就可到達學校的西門。學校的西門不像正門一樣莊嚴大氣,只是為了學生出入方便開設的一扇普通的鐵柵門,而且在晚十點的時候就上鎖了。不過由於西門晚間沒人值班,並且容易翻越,晚歸的學生都會選擇從這裡翻門而入,即省力有沒有被看門的盤問的麻煩。所以,晚十點以後的西門會比學校的其他地方熱鬧。這次居然是那裡出事,確實有點出乎陳玄的意料。

在離西門樹林五十米的地方,陳玄透過樹木的空隙發現林內火光閃動,空中的靈氣震盪更劇烈,偶爾還有掙扎嚎叫的聲音隨風傳來。憑經驗和感覺,陳玄可以肯定在樹林裡有一個實力勝過自己很多的法師在捉鬼。因為空氣中的靈氣震盪強度可以直接反映出施法者的法力深淺,另外施法者明顯非常成功地將施法的範圍控制在樹林之內,除了一些只有修煉法術的人才能感受到的氣息和聲光外,絲毫不引人注意並且不會對正常人產生不良影響。佩服歸佩服,自己苦等了幾天的生意被他人強了買賣,讓自己這個校園大俠沒有出風頭的機會,陳玄心裡非常的不悅,加緊腳步要看看樹林裡到底是何方神聖。

三步並作兩步,陳玄在五秒鐘內跑完了五十米,來到了樹林外面。顧不上喘氣,陳玄只剩下吃驚的份了,方圓不過三十米的樹林平日即使在夜晚以他的眼力一抬眼就可以看個通透,現在入目的除了邊界上是樹木,再往裡面看則是紅通通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陳玄圍著林子轉了幾圈沒找到進去的門路,裡面的鬼嚎聲反而比剛才微弱了許多。看來裡面快搞定了,他心裡可急了。是凡有法力會法術的人,對靈異事件都有一種嗜好,就像會幾下子的武術的半吊子高手總想找人過招一樣,如果趕上靈異事件插不上手,弄不出個究竟,對他們來講實在是一種煎熬。

陳玄轉了幾圈後,做了一個鹵莽的決定--硬闖!從兜裡掏出了九張符咒,仔仔細細地貼在身上,就地轉了三圈,"九星光耀,神符護身",光芒閃動他全身都被一層銀光裹住,陳玄發動了他能使用的最厲害的護身法術。完成護身術後,陳玄試探著往樹林裡走去,剛一接觸外圍的樹身,就遇到了阻力,一股強橫灼熱的力量將他重重地摔了出去。陳玄從三米外的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土,心中暗自慶幸,多虧早有準備,不然這一下就該進醫院了。

"我是茅山弟子陳玄,樹林裡是何方高人?可否讓我進去一觀,盡些微薄之力!"吃了一個小虧,陳玄不敢造次,依著規矩通報姓名。過了半天,陳玄又喊了兩次話,樹林裡還是沒有動靜,再過一會兒就把保衛處的"狼"招來了,他又不甘心就此離開,想了想又開始行動了。

在護身法術之下,陳玄又用法力在雙手上凝滿了寒氣,打算用寒氣破開灼熱的結界。這次他一點點兒地靠近樹林邊緣,先把冒著寒氣的雙手伸向樹林的邊界。他的手一接觸樹林的邊界,手和邊界之間就絲絲作響冒出了蒸汽,隨著他不斷加強法力,寒氣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個旋轉的鑽頭,一寸寸地破開結界進入了樹林。

轉眼陳玄已進入林子十來米,在往裡一點就是樹林的正中間了,此時他周圍被白色的寒氣和蒸汽包圍,除了身旁的楊樹外看不到別的景物,全憑晚上跳大門走夜路的多次經驗領著他在樹林裡摸索前進。正在慶幸妙計得逞時情況突變,四周的壓力劇增,當下寸步難行,法力發動的寒氣瞬間消失殆盡,眼前一片眩目的紅色,隔著護身術形成的保護罩仍然感到灼熱無比。緊接著眩目的紅色挾著劇熱好像煉鋼爐裡的鐵水一般奔湧流動了起來,陳玄就是爐子裡唯一一塊沒有熔化的鐵,不過這塊鐵也支持不了多長時間,護身術在外界巨大的壓力下馬上就要崩潰了。

陳玄混身汗出如湧,口乾舌燥,正在考慮自己是會變成木乃伊還是飛灰時,一聲淒厲絕望的嚎叫震得頭皮發麻,緊接著壓力驟減,眼前的紅色一閃即逝,樹林裡恢復了正常,陳玄也全身脫力一跤摔在地上。陳玄仰面朝天,張開乾裂的嘴唇拚命地吸著清涼的空氣,跟一條離開水的魚一樣。呼吸順暢後,陳玄才抬眼望向四周,赫然發現在他的身側站著一個人。

陳玄從地上向下看,首先進入眼簾的是白色的皮涼鞋和一襲同色長裙,再往上看更了不得,一張柔美白皙的臉龐,配著一頭火紅飄逸的長髮,一個字形容--美!"你是什麼?"陳玄乾啞的嗓子問。

"問我?我還問你呢?"紅髮美女顯然很生氣,"我好不容易才困住三個,讓你一攪跑了兩個!"陳玄聽不出所以然來,只得再報出自己的來歷,顯然剛才報名的時候這位美女沒聽見。"我是茅山弟子陳玄,這個學校的學生。""茅山弟子,清靈子是你什麼人?"看來茅山弟子的稱號還有點份量,美女還知道清靈子的名字,應該是同道中人,陳玄鬆了一口氣,回答說:"清靈子是我的師父。""公子白,你也認識嘍?"美女接著問。

"他是我師叔,他的小弟李寵是我師爺。"借了師父清靈子的光,陳玄可以稱公子白為師叔,但李寵和茅山派的關係是板上釘釘的事,一聲師爺是必須叫的。聽美女提到公子白,他趕緊繼續套近乎。

"看在他倆幫過我的份上,今天就不和你計較,不過你必須回去找公子白把跑掉的兩個鬼抓回來給我。"美女臉色緩和了一些。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我也沒法向師叔交代呀!"陳玄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關係是攀上了,麻煩也貪上了。

"可憐的孩子,好奇心是很害人的東西,下次不要這麼衝動了,你可沒公子白那麼好的運氣。不是為了你,我也不能提前收陣,那兩個鬼也不會跑了。"美女好像站累了,在離陳玄兩三步遠的地上坐了下來,給陳玄簡單講了一下事情的始末。

在一個叫三仙廟的地方住著一群修煉的妖怪,妖怪們在首領的帶領下除了暗中守護附近的鄉民外,就是以進軍仙界為目標一心修煉。在群妖之中有一隻修煉了八百年的蛤蟆,在一次外出辦事的時候,偶然間遇到了兩個遊魂,在兩個遊魂的引誘下居然趁三仙廟被外來妖仙攻擊的時候偷了一件法寶後到人界來搗亂。三仙廟的首領發現了這事就出來尋找,找來找去,發現最近這三個混蛋一直在學校內外活動,而且那只蛤蟆還經常騷擾女學生。這位美女,也就三仙廟的首領,在今晚找到機會把三個混蛋一起困在樹林裡,準備利用設好的陣勢將他們一舉滅掉。偏偏陳玄好事,非得進來看個究竟不可,結果他的能耐根本不能承受陣法的威力,如果不是美女及時撤陣,他非成人乾兒不可!正因為他的干擾,美女只來得及收拾掉了那只蛤蟆,眼看也要玩完的兩個遊魂卻趁機溜走了。

陳玄因為考試的原因,沒有參加解救三仙廟的行動,事後他師父清靈子也沒跟他講起,所以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這位美女就是讓公子白和清靈子頭痛不已的同李寵不太和睦的三仙廟大當家--司徒焱焱!

"沒多大能耐,什麼事還都敢參合!跟公子白差不多,都是傻大膽。唯一不同的是那小子的運氣比你好多了。"司徒焱焱講完了經過,又批評了陳玄一頓,接著說:"這張皮給你的師叔,讓他想法賣了換點錢賠你師父的手機,剩下的兩個遊魂就是你倆的事了,不然我就用雷劈他,再讓重霧多給嘯月點苦頭吃!你就照我的原話轉達就行了。"說完把一個布包扔給了過來,陳玄剛把布包拿在手裡,司徒焱焱就給他一飛腳,陳玄應腳而起,直飛出樹林之外,在地上滾了幾個滾後居然站了起來。這一腳雖然讓陳玄疼了一下,但把他全身的火氣都給消了,變相的替他治療了一把。"這就是給你小小教訓,以後長點心眼,別作傻大膽!"紅光一閃,司徒焱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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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Offine女魔羯A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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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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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4 15:49 引言回覆
大俠沒當成,還差點送了小命,又給公子白找了麻煩,不知道這個小師叔會怎麼責怪自己,陳玄灰頭土臉地沮喪地站在當地不知所措。楞了半晌後,陳玄回過神來決定先解決眼前的問題,經過剛才的折騰沒受什麼傷,但法力和體力全都消耗殆盡,如果不想辦法恢復,恐怕要癱到天亮,才有力氣爬回去。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陳玄用上了嘯月教給他的妖狼族秘法--聚力。

聚力是妖狼族中流行的恢復法術,可以快速吸收周圍其他生物的生命力來補充施法者的體力和法力。陳玄是茅山弟子,修習的是正宗的茅山道法,為什麼會妖狼族的法術呢?在陳玄第一次和嘯月見面的時候,被公子白抓了勞工讓他侍侯牛頭馬面和嘯月吃喝,由於他出色的表現、周到的服務和軟磨硬泡的功夫,嘯月一高興就把這個恢復的法術教了他,本意就是給他應急防身的,這次就用上了。

打起精神,陳玄手腳及地像頭餓狼一樣蹲坐在樹林外面的草坪上,嘴裡發出長短不一、錯綜複雜的嗚嗚嗷嗷聲(不是瞎叫,妖狼族的法術當然要用狼語唸咒,不是陳玄資質高還背不下來呢),一縷縷妖氣像水波紋一樣以他為中心向四外擴散,妖氣所過之處草木枯黃,原來歡唱的鳴蟲啞然無聲,轉眼草坪枯黃了大片妖氣卻越來越盛,感覺差不多夠用了,陳玄開始做深呼吸,瀰漫在他周圍的妖氣開始回流回他的身體。終於,體外的妖氣回收的一絲不剩,陳玄滿足地吐了一口氣。"嗷~~嗚~~~!"一聲狼嚎從他的嘴裡發出來,沒辦法,這就是妖狼族法術的副作用。陳玄第一次使用這個法術,也被自己的叫聲嚇了一跳。恢復了體力的他,趕緊從地上蹦起來,趁四下無人,兩鴨子加一個鴨子--撒丫子(三鴨子)跑路了。

在陳玄從樹林剛開溜的時候,黑暗中轉出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在草坪和樹林裡稍做停留後,追著他的身影緊跟下去。

歷時半個月的期末考試終於結束了,從考場裡出來的陳玄鬆了一口氣,估計過關是沒問題的,對此他非常的自信,滿心歡喜的他直奔公子白的家而去。這個小師叔為人隨和大方,又是自己的校友,這個假期跟他混,做他的跟班在他的所裡實習一下,既可以鞏固法律知識又可以蹭他的飯真是兩全齊美的妙計,陳玄打著如意算盤。再加上昨天晚上的遇到的事也要找公子白交代一下問個究竟,就是公子白昨天不給他打電話他也是非去不可的。

"小陳,你來的挺早啊。考完試了?"公子白見來人是陳玄,把他讓進屋裡扔給他一瓶可樂。

"考完了。一考完我就來找你了,師叔你找我什麼事呀?"陳玄回答著,心裡盤算如何把昨晚的事跟公子白說。

"你怎麼不先給你師爺請個安?"李寵突然跳出來,飄在陳玄的面前。

"我是想請來著,可是道行太低,不知道師爺您老人家在哪裡,進屋就沒頭沒腦的亂叫實在是太不尊重您了。您現身出來,我在這裡給您磕頭還不行嗎?"陳玄知道得罪不起這位小爺爺,放下手裡的可樂就要行禮。

"算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這個年代不講這一套了,你師叔,我老大遇到了點事,只要你出個好主意,獎賞大大的!"李寵阻止了陳玄要磕頭的行動。

"什麼問題,連你們兩位都沒轍。實在不行就請我師父、在不行就發動所有茅山弟子,什麼鬼怪也搞定了。"陳玄因為腦子裡總想著司徒焱焱的交代,不自覺的以為公子白遇到了收拾不了的鬼怪誤會了李寵的意思。

"想到哪裡去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公子白坐在陳玄對面的沙發上,點了根煙把他的苦惱說了出來。

"這還真是個問題,一時我也想不到好主意,騙一群律師可真是個大工程。"陳玄沒想到所謂的難題就是這麼一回事,真有點苦笑不得。"師叔,這個問題可以慢慢解決,昨天我碰上的事可是十萬火急。你要是不幫我,我肯定玩完了!"陳玄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而且故意誇張了一下,話一出口立刻引起了公子白和李寵的興趣。

"什麼事,能讓你玩完吶?惹上黑社會了?失戀?掛科(考試不及格)?……"公子白和李寵立刻進行各種猜測。

"都不是。"陳玄斬釘截鐵地否定了公子白和李寵的各種猜測,"師叔,你先告訴我是不是認識一個來自三仙廟的紅頭髮的女孩?"陳玄的話一出口,公子白和李寵立刻作眩暈狀。"長的非常漂亮、年輕看外表也就二十歲,個頭跟我差不多,脾氣火暴,言語稍有不對就扁你,是不是?"公子白瞪著眼睛問。

"啊!你真的認識,長相跟你說的一樣,只是脾氣好像沒你說的那麼壞,她還給我講了半天故事呢,挺有耐心吶?"陳玄迷惑地看著公子白。

"因該是她,沒錯的!到底怎麼回事,趕快講來!"公子白一聽陳玄說來自三仙廟的紅頭髮女孩就猜到十有八九是司徒焱焱,自從三仙廟事了之後司徒焱焱就沒和公子白朝過面,怎麼突然去找了陳玄,而且看陳玄的意思沒在她手上吃多少苦頭,讓公子白很好奇。

在公子白的催促下陳玄講完了晚發生的事,轉述了司徒焱焱的原話,但是他利用嘯月教的法術恢復體力法力的事卻沒好意思說出來,被人整的要用妖術來恢復對陳玄這種正宗的玄門弟子來說有點丟人。公子白聽後納悶的說:"奇了怪!她的脾氣怎麼好了這麼多,還有耐心給你講故事,最後只給你一個飛腳了事,你真是幸運哪!"想起司徒焱焱的掌心雷,公子白心有餘悸。"你小子淨給我找事兒!現在她清理完了門戶,把剩下的爛事扔給了你我,真是會算計!這也不怨她,不是你自不量力也不會弄成這樣!"公子白轉頭教訓起陳玄來了,因為這次無端的被司徒焱焱強行抓勞工實在是冤枉。

"你不是認識她嗎?跟她說說,我們不幹不就得了。我是沒來得及跟她說她就走了,所以我才來找你商量。她還能真讓我玩完哪?"陳玄沒想到公子白反應這麼大,心想你們是熟人,總得互相給個面子,我誇張一下沒必要這麼緊張吧。

"不幹,說的輕鬆!你師父怎麼樣?見到這女的也只有讓著她三分。要是知道她的來頭,你昨天晚上都睡不著覺。我們要是不幹,你還真不能玩完,我和嘯月就肯定被他們玩死了!"公子白有點上火。

"小陳,你過來,我給你講講這個女孩的事,到時候你就明白你師叔為什麼這麼上火了。"李寵把陳玄叫到一邊,又對公子白說:"老大,你先消消火,最好順便把解決的方法想出來。小陳不知道三仙廟的事,你怪他也沒用。"等陳玄聽完李寵的講解,臉色也沒進來的時候好了,看來這次還真是惹了麻煩,看著公子白不知說什麼好。

對於剛才的態度,公子白也感到不好意思,陳玄確實鹵莽了一點兒,但對他發這麼大的脾氣也不應該。"你這小子,找你來是想讓你給出個主意,結果卻帶了個麻煩給我。算了,先讓所裡的那幾個快活幾天,解決你的事要緊,不然我真的會挨雷劈了。"公子白緩和了一下氣氛,"她不是還有件東西給我嗎?拿出來看看值幾個錢,能不能換個手機給你師父?"陳玄趕緊把司徒焱焱給他那個藍布包拿了出來。公子白接過去,從裡面掏出一卷黃褐色的皮革。皮革十分柔軟入手很輕,展開後能有一張足有夠十幾個人用餐的圓桌面大小,表面有好多銅錢大小的突起,油光水亮、四肢完整,果然是一張蛤蟆皮,而且是癩蛤蟆皮!

"這東西也能賣錢?難道讓我跟收皮革的說,這是一張八百年的癩蛤蟆皮,只賣一部手機的錢,絕對超值?"公子白絕望地說。

"老大,你咋這麼誠實呢?說這是鱷魚皮不就得了。還能賣上高價呢!"李寵獻計。

"有這麼肥的鱷魚,豬都不信!你當做皮貨生意的都是傻子呀?"公子白反對。

經過長時間的爭論,最後還是把這張癩蛤蟆皮收到妖力空間裡了事,到底怎麼換錢,這三位實在想不出來。權衡了利弊之後,公子白決定先把陳玄惹的麻煩解決掉,否則那個紅頭髮的姑奶奶發起威來倒霉的就不是一個了。

遊魂,通常指那些死後無正當原因不去冥界報到,在人界或其他各界遊蕩的鬼魂,或者從冥界逃離到外界的鬼魂。他們不守冥界的規矩,非法在各界居留和活動,是冥界和各界嚴厲打擊的對象。冥界是鬼魂的生存空間,在那裡有鬼魂最適合的生存環境,但在人界或其他界鬼魂想維持生存形態必須利用天賦的特性或天然條件才能生存。比如說枉死的怨鬼全憑一口不滅的怨氣支持,怨氣越強烈力量就越大,如果冤仇得報,怨氣消失就必須到冥界報到繼續他的鬼魂生涯或者投胎;再比如李寵這樣的靈鬼和太子丹那樣的鬼仙,他們是通過外界的法力供養和吸收天地靈氣來生存和壯大。遊魂也是鬼魂,他們沒有合法的居留權,如同非法移民一樣被冥界和各界搜捕,為了維持生存他們通常採用十分極端的方法獲得維持生存和強大的力量,除了通常的找尋天然靈氣之外,最普遍的就是直接獵取活人的魂魄或者生氣,弱小的遊魂能使人生氣減少魂魄衰弱,強大的遊魂則會讓人魂消魄散。所以,遊魂的存在對人界來說是個威脅,好在冥界和其他各界對遊魂的態度是嚴厲打擊,不然人界的平民百姓可就吃不消了。

當天半夜,公子白、李寵和陳玄開始了"夜生活"。對於漂泊不定的遊魂,很難估計他們的行蹤。既然,遊魂在學校裡出現過,在沒有其他線索的情況下,公子白也只能先到學校周圍碰碰運氣。對於校園的環境,公子白一點也不陌生,他不過剛從這裡離開一年多一些,對學校的大小路徑還是瞭如指掌,所以為了方便行事他和陳玄兵分兩路在校內搜索,希望能找到些有價值的線索。

離開陳玄,公子白在校園的西半部搜索。校園的這半部只有兩個大型的食堂、三座教學樓和四個學生宿舍,大部分空間都被草坪和樹林填滿了,在晚上的時候更是僻靜,除了主要通道上還有幾盞路燈外,就是黑漆漆的一片。公子白穿著從妖狼族血狼那裡得來的變色龍衣在樓洞和林間小路中遊蕩,彷彿就是一個隱形的遊魂,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走了一段路程,在林間小路和大樓的根底下沒見到一隻鬼影,倒是有十幾對男女學生在幽會,明天就要回家過暑假了,看來這些情侶都在抓緊時間告別。公子白很有公德心,十分小心地避開了他們,心裡不禁想起了自己唸書時校園裡流傳的一首打油詩:"一日飲酒過度,誤入樹林深處。嘔吐、嘔吐,驚起情侶無數!"看來自己唸書的時候沒談一把戀愛實在是重大失誤。"少兒不宜!"公子白瞪了李寵一眼,把準備過去給情侶們添亂的李寵趕回了法像。

李寵剛想反駁公子白兩句,一道求救火符曳著長長的紅色光尾從校園東面升到了半空。那正是陳玄去的地方,這小子一定出事了,不然怎麼把茅山弟子輕易不用的求救火符都發出來了。公子白和李寵同時一驚,然後全速往火符升起的方向衝去。

陳玄怎麼說也有兩把刷子,能逼他發出求救火符的主兒道行一定不小,謹慎起見,公子白邊在邊跑邊把長刀抽了出來。李寵飄在他頭頂上邊飛邊嚷:"徒孫莫慌,小爺爺來救你了!"這時候還裝大輩兒,公子白輪圓了胳膊用刀背拍了一下李寵,李寵就像棒球一樣趕在公子白的頭裡飛向出事的地方。

李寵借公子白一揮之力領先二百米到達了出事地點--學校禮堂門前的廣場。他的寶貝徒孫陳玄被一條明黃色拇指粗不知道有多長的皮索從頭到腳捆得跟粽子似的躺在地上,看樣子還不服氣,拚命地扭動著身子又像一條暴露在鳥嘴下的毛毛蟲。在離陳玄不到兩米的地方,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這人面貌斯文、身材勻稱、個子比公子白高一頭將近一米八,休閒樣式的襯衫和褲子,整個一朝氣蓬勃的年輕教師形象。但這個人絕對不只是年輕教師這麼簡單,從陳玄發出求救火符到李寵趕到現場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他就放倒了茅山派掌門的弟子(雖然陳玄是清靈子的掛名弟子,但本事卻沒少學),而且還捆得如此細緻經典,他的臉上流露出不屑的神情,更表明陳玄在他面前幾乎是束手就擒的。

別看李寵外表是小孩子的模樣,實際上的經歷可不比任何人少,是名副其實的人小鬼大,看到那個人雖然將陳玄綁住卻沒有進一步加害的意思,他也停在空中密切注意著那人的一舉一動,在沒弄清狀況之前沒有輕舉妄動。李寵看清陳玄的狀況後,公子白也隨後趕到。公子白在離那人五米遠的地方站定,帶有妖狼族特質的綠色目光有如兩盞明燈罩定那人。那人在公子白立定的同時,也轉過頭來雙目如星似箭地迎上公子白的目光。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互不相讓的交擊,同時比目光更強大的氣息從兩人身上爆發出來在廣場上激烈的碰撞,碰撞帶起的旋風立刻將廣場進行了徹底的清掃。一人一鬼與神秘人在廣場上對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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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4 15:53 引言回覆
對峙雙方較了一刻中的勁,結果是不分上下。在眼神殺死你、聲勢嚇死你戰略失敗後,公子白首先開口打破了僵局。"你是什麼人?為什麼綁住我的師侄?"公子白問。

"是呀,人家在自己學校裡涼快,你幹什麼,綁票啊?"李寵也跟著湊趣,反正能跟公子白較勁的人,也肯定能和他交流。

"這個人是你的師侄,跟了你們一天,你們果然是一路的?兩個妖,一個鬼,這兩天學校裡的案子原來是你們幹的!"那個人聽公子白承認是陳玄的師叔,又確認了李寵是鬼後冒出了這麼一句。

"你是哪路的?看你一身正氣,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不受聽。我們好心來這裡捉鬼,你倒誣陷我們!"公子白通過剛才的對峙,感覺對方發出的氣息莊嚴純正,以此判斷他不是宵小之輩,所以沒有立刻動手而是出言相問,打算和平解決問題。可是,他一說話,這位大哥就直接給他們扣上了狼狽為奸、擾亂校園的帽子,更可氣的就是說他們是妖,這可是公子白最不願意聽的話。

"少要裝腔作勢,你們來搞鬼才是真的!捉住了這個小的,再捉你這個老的!"這人通過剛才和公子白對峙,從公子白髮出的氣息上感受到了強大的妖氣,所以認定公子白是老妖。這也難怪,公子白身體裡有妖狼族的血契,後來又吃了從妖仙參天那裡騙來的木珀丹長了二百年的道行,這些和妖有關的因素構成了他身體和法力的主要部分,而他真正修煉道法的時間很短,相應的力量在他體內只有少量聚集,所以他氣息運轉外放的能量來源是體內佔絕大部分的妖力,即使他使用的是正宗的茅山派功法,如不仔細辨別,單從表象上看發出的確實是妖氣。

認定了面前站著的是老妖和小鬼後,那人就出手了。一條與捆住陳玄那條同樣的長索,突然從他手中射出。長索像一條飛舞的長蛇在空中蜿蜒出十幾道繩圈迅捷地捲向公子白。公子白沒想到面前這位說動手就動手,只得閃身疾退,先避其鋒芒再作打算。公子白一閃就退出去二十多米,那人立在當地沒動,手中的長索卻像長了眼睛一樣緊隨著公子白追過去,而且又多繞了幾個繩圈。看來這長索還真是夠長,我再閃看你有多長的繩子,公子白又向左移了三十米,結果那長索還是跟在他的後面。我閃、我躲、我轉,公子白圍著那人四周躥來跳去,而那條長索始如影隨形地跟在他後面,公子白就像被長鞭抽打的驢子滿場子亂跑。

李寵在空中看不下去了,這人真的有毛病,老大的樣子有時候確實像妖,可陳玄是正宗的道家傳人,他怎麼也給當妖收了?現在還欺負我老大,這還了得!李寵居高臨下,卯足了勁衝著那人連續發了十八道地府陰雷。這地府陰雷發出的時候無聲無息,只是一團不太起眼的灰色光團,一旦接觸到物體就會如水銀潑地般無孔不入滲入其內部後瞬間爆發,其破壞力非同小可。

李寵的陰雷砸下去,廣場上那人立刻有了感應,面對接續而來的陰雷他也不敢托大,手中長索一收,一條長索左盤右繞頃刻在頭上組成一張索網,接著索網上罩上了一層如煙似霧的黃光,十八道陰雷接二連三地撞在網上。就在陰雷受阻即將炸裂的時候,那人將手中索網一收,大網一合將陰雷全部包裹在裡面,隨後陰雷炸裂,所網散開,恢復成了一條長索的模樣,陰雷的力量也被抵消沒有絲毫外洩。

趁那人化解陰雷的時機,公子白趕緊爭取主動,發起了攻勢。藉著剛才圍著場子亂跑的勢頭,他不但沒停下來,反而發力狂奔,不過再不是無規律了亂躥,而是按照一個方向圍著那人轉圈。一邊跑,嘴裡一邊念叨:"人為本,鬼為用,鬼入人體,人借鬼力!合!""老大,還用這招啊?上次用了不是沒好使嗎?"李寵知道他又要使"鬼泣"這招,抗議道。

李寵的抗議當然無效,公子白迅速與他合體,合體後的公子白幾乎是以高速飄在那人的四周,手中的長刀發出如泣如訴的音波對那人展開第一輪攻擊。在音波攻擊下,那人有些顧忌,已然在當地凝神靜氣抱元守一,那條長索也離手化成道道繩圈圍在身體四周旋轉著形成了一層護罩。當音波攻擊施展到極至時,將自己護在繩圈之內的那位,突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口中大喝一聲:"橫!"隨著他的喝聲,旋轉的長索瞬間抖得筆直並以他為中心向兩端橫向伸展,柔韌的長索一下就變成了堅如金剛的長棍硬生生截斷了公子白的運動路線。

公子白見運動路線被截,音波的攻擊也到了極至,當下放棄了繞圈奔跑,發動了第二波攻擊,停住身形長刀帶著肉眼難辨的高速震動直刺玩繩子的那位。看你一根破繩子怎麼擋我有"內容"的刀?刀利近戰,索擅遠攻,公子白這麼想也不無道理。但那人也有他自己的道理,看公子白一刀刺過來,那人的眼裡閃過一抹黃芒,張口噴出一道黃氣在長索上。"縛!"隨著那人的喝聲,懸空橫伸的長索再起變化,迎著公子白的來勢化成一道繩圈將他圍在當中,隨後一道繩圈化成了一百零八道,瞬間在公子白身外形成了一個由繩圈組成的桶形監獄。不但如此,一百零八道繩圈以各自相反的方向飛速旋轉,並且急速的縮小,繩圈旋轉產生的正正反反的力量撕扯著公子白的身體,隨著圈子的縮小向內擠壓的壓力逐漸增大。長刀刺中旋轉的繩圈,刀上的力量被化解無遺,隨著繩圈的不斷縮小撕扯和擠壓的力量越來越大,公子白這次名副其實地中了"圈套"。

"我就說上次用這招失敗了,不讓你用,你偏用,這下怎麼整?"李寵埋怨起公子白來。

"你怕了,那你先跑路吧。再晚一點你也飛不出去了!"公子白笑著對李寵說。

"你笑的有內容,肯定還有後招,我才不上當呢。大不了一起和你成粽子,我看那廝不會立刻把你絞成肉餡的。"李寵見公子白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準備留下來看熱鬧,其實就是他想走也走不了,他和公子白的合體法術還沒取消,公子白沒有放他出去,顯然是另有打算。

眼見旋轉的繩圈就要接觸到公子白的身體,他的衣服都已經被繩圈旋轉的力道撕扯成碎片了,施法的那人也猶豫了一下,因為再繼續下去繩圈裡的人就會被絞碎,而不是像陳玄那麼幸運只變成粽子了事,他的本意是將公子白捉住再做打算,沒想到公子白如此強橫不得以才用這招的。在繩圈接觸公子白身體的一瞬間,公子白一跺腳整個人飛快地沒入地面。繩圈頓時落空,一百多道長索失去了目標後絞在了一起,繩圈內的壓力全都釋放出來,作為施法者首當其衝地承受了法術的反擊,被四射的氣勁震得氣血翻湧,頭暈目眩。陳玄就更慘了,被吹得順著地面滾出二十多米遠,腦袋在禮堂的台階上磕了四五個包。

在那人氣血未平,驚疑不定時,公子白和李寵的合體加強版從他身後的地裡無聲無息地冒了出來,抬手一刀直刺那人的臀部。原來,公子白在繩圈臨體前發動了土遁,躲入土中避過來攻擊,然後趁那人法術失敗心神不定的空當從他後面冒出來突然襲擊,因為公子白不想致他於死地又想讓他吃點苦頭,所以在攻擊的部位上選擇了臀部。

馬上公子白的長刀就要見紅了,從地裡突然有伸出一根木杖把他的刀架住了。那人聽見身後有響動,趕緊向前躥出十多米收了長索在手中全神戒備。公子白功虧一簣,也後撤兩步擺開架勢,準備教訓這個橫插一槓子還了他好事的東西一頓。架住公子白長刀的木杖立在當地,隨後地下又伸出一隻粗大的手握住了木杖的下端,然後向上移一截露出了大半條手臂,接下來是頭、肩膀、上半身、雙腿,給人的感覺是大半夜一個地下的殭屍艱難地順著一根地面的木棍把自己從土裡拽出來。等從土裡出來的這位轉過臉來面對公子白時,公子白的鼻子都氣歪了。

"文老,你半夜三更的愣裝殭屍出土,搞什麼飛機呀?是不是不想幹土地公,想當屍王了?"吃驚過後,公子白惡狠狠地問:"在我要得手的時候你來擋這麼一下,別告訴我是巧合,到底這小子是什麼人,要你來救他?"從土裡出來的正是當地的土地公文老頭,看公子白怒氣沖沖的樣子,文老頭對這位有恩於他的小青年說:"我老人家沒年輕人那麼好的腿腳,在地下走走還可以,上地面可就吃力了,可不是裝什麼殭屍,你可要弄清楚。"文老頭頓了頓接著說:"我正在廟裡睡覺,就有兩個小鬼來報信說這邊有人鬥法,我緊趕慢趕的過來,才發現是你們兩個。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我能不阻止你嗎?""什麼跟什麼呀?別看他一身正氣,卻是好壞不分,說我是妖倒情有可原,可陳玄是正宗的茅山弟子他也說是妖。那不是嗎,給捆的跟粽子似的!誰和他是一家人。"公子白氣乎乎地說。

"妖鬼勾結,擾亂校園,還要狡辯!"那人也認出來者是土地公文老頭,出於對土地公的尊重沒有繼續出手,但對公子白的態度絲毫沒有改變。

"公子白,我先跟你說他的來歷。在以前的年代,在人界不光有法師捉鬼伏魔。除法師外還有一種人,他們與法師有同樣的能力,但他們卻不像法師一樣不計報酬地為平常人服務,他們專門有償地為人界乃至其他各界服務,主要的服務項目就是抓捕各界的逃犯,這些人用現代的話講就是靈異界的賞金獵人。"說到這裡,文老頭特意指了指那人。"他叫商瓷,是二百年前人界裡最傑出的賞金獵人,算起來比李寵的父親絕塵道長還早出道五十年。因為他做事極有原則,而且能力出眾,被仙界選中作下一屆維持人界秩序的執法正神,為此必須在人界歷練五百年。他近百年沒有出手,剛剛遊歷到這裡,弄了一個這所學校歷史系講師的身份做掩護,估計是因為最近學校裡出事,他才出來巡視,碰到了你們後產生了誤會。"原來是個老不死的前輩,怪不得憑自己和李寵加起來三百多年的道行和他打起來還很費勁,公子白在心裡嘀咕,嘴上卻說:"既然是前輩,即使誤會我是妖,也不會把陳玄這種正宗的道家弟子認作是妖,這位該不是冒牌的吧?""絕對不是!他有仙界發的身份證明,另外他那根叫『糾纏『的長索是有名的神器,也是他的活招牌,在他到本市的時候就到我那裡達過招呼,我已經驗證過了。他把陳玄當妖一定有原因的。我過去問問,你在這裡保持冷靜。"文老頭穩住了公子白,向商瓷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商瓷,那個賞金獵人,活了二百多年,論道行和公子白相仿,但公子白加上李寵的合擊他還是應付不了。剛才本以為一擊得手,但在關鍵時刻被公子白來了個大翻盤,還險些傷在公子白的刀下,此時也是一身冷汗。看見救他的是這裡的土地公,心裡安定了不少,見到土地公又和公子白拉拉扯扯,心裡又納悶起來。如果再過三百年他就是維持人界秩序穩定的諸神的老大,但現在還沒轉正的時候這個剛上任不久的土地公也比他的級別高。反正他以後是我的下屬,估計不敢害我,過去看他和那小子搞什麼鬼,商瓷打定主意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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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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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4 15:58 引言回覆
"介紹一下,這位是商瓷,未來負責人界秩序的職守正神。這位是公子白,本城的律師,茅山派傳人。還有這位,李寵,茅山派護法靈鬼。"文老頭笑嘻嘻地給他們作了介紹。

"拜託!站著的各位,想想我的感受好不好?"陳玄這麼半天一直被撂在地上,實在忍不住抗議起來。

"大家都是自己人,先把他放了吧。他是茅山弟子陳玄,這個學校的學生。"文老頭對商瓷說。

"這幾天學校裡的事就是他們搞的,怎麼能放呢?作為正神你怎麼跟妖是一路的?"商瓷經過與公子白的較量更加肯定了他的判斷,公子白是妖的帽子短期內無法摘掉了。

"誤會,絕對是誤會!"文老頭對商瓷說,接著把公子白的事跡簡明扼要地和他講了一遍。商瓷聽完仔細看了看公子白和李寵,用了三分鐘的時間對他們的氣息進行了分析,最後鬆了一口氣,確信了文老頭言辭的真實性。

"這幾天學校裡有事發生,經我勘察應該是妖和鬼聯合做出的事。我昨晚在校園內巡查,感覺到西門附近有異常的妖氣,趕過去看時,發現陳玄在修煉妖法。隨後,我跟蹤了他一天,他考完試後就到了公子白那裡,半夜十分兩個人又帶了一個鬼來學校裡分頭遊蕩。我準備先把陳玄收拾了,在對付公子白和小鬼,這小子發現不敵後就發出火符求救。正是他發出的是茅山派的求救信號,我才沒立刻斃了他!公子白看起來像妖,可以解釋,陳玄的事又怎麼說?"商瓷信了公子白的身份,但對陳玄還是抱有懷疑。

"妖氣!陳玄身上能發出妖氣?他還會妖法?"公子白對嘯月教陳玄妖術的事毫不知情,陳玄又故意將昨晚用妖術的事省略了沒和他說,所以公子白也很吃驚。說來說去,這次誤會的起因又回到了陳玄身上,這小子肯定是被衰神附體了,不到二十四小時就惹出來兩個麻煩。

"小子,你趕快交代,昨天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妖術,身上有妖氣?"公子白把粽子似的陳玄從地上拎起來掛到廣場邊的一棵樹上。"你要是不好好交代,就讓你嘗嘗劈柴燉肉的滋味!"說完,隨手在另一棵樹上折了根一握粗細的樹枝給了陳玄一下子。

陳玄那經得住公子白故意使出的非人力量的拷打,立刻很沒骨氣地叫起疼來。"師叔,別打,我說、我說、我全說!"陳玄在嚴刑面前再次把昨天晚上的事講了一遍,這次老老實實地把利用妖術恢復體力的事也說了。"那個妖術是嘯月給我的見面禮,我昨天是第一次用,我也不知道使用的時候會產生妖氣。我被一個女孩收拾的連爬的勁都沒有了,還使用妖術恢復,說出去我茅山派掌門弟子的面子往哪放啊?所以我就沒提。"陳玄沒想到他使用了一次妖術就惹出來一個賞金獵人,差點把他當小妖拿去換錢。

"你說的那個紅頭髮的女孩,原來叫火雲,現在叫司徒焱焱吧?"商瓷問道。

"沒錯,你認識她?"公子白問。

"聽陳玄這麼說,確實是誤會。火雲沒轉世前我就認識她,轉世後倒還沒見過。不過聽陳玄描述的陣勢,除了她沒有第二個能弄出來的。有文老的保證和陳玄的說法,看來確實是一場誤會。"商瓷通過文老的介紹和陳玄的描述終於消除了對公子白等人的懷疑,順手解開了陳玄的束縛。

"我都說是誤會了。都怨這個傻小子,有半瓶子的醋,不知道該怎麼晃蕩了!"文老頭為了讓剛才鬥得天昏地暗的商瓷和公子白有台階下故意把責任都推到陳玄身上,陳玄哪個也惹不起只有硬背了這口黑鍋。

"百多年沒有出手,一出手就弄錯了,看來我是退化了!"商瓷為自己的鹵莽感到尷尬,自我解嘲地說,也相當於變相的道歉了。

"哪裡、哪裡!在對峙的時候,見前輩氣勢宏正就應當及時收手,解釋清楚,爭強好勝是我的不對。"對方是比自己大二百歲的前輩,不可能直接向一個後輩直接道歉,公子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出言緩和了一下局面。

"打了一陣,很累了,抽支煙休息一下,商前輩要來一支嗎?"公子白從兜裡掏了支煙遞了過去。

"我是賞金獵人出身的,可不像法師那樣苦行苦修,抽根煙有什麼不可以的。"商瓷接過煙就著公子白的打火機點著了美滋滋地抽著。公子白又給文老頭點了一根後,自己也叼了一根。

"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忙斷腸。你是有福之人,剛一接觸靈界就能平添二百年的道行,我從小到大一直累積到現在也不過是二百多年。"商瓷既感慨又羨慕地說,"還有這個小鬼,真是絕好的助臂。如果沒有他,你還真不是我的對手,有了他,你倒比我略強一點兒。小鬼,不如你跟我混吧?文老剛才也說了,我的前途比這小子光明啊!"商瓷對李寵非常感興趣,居然當著公子白的面挖起牆角來了。

"前輩見笑了,我不過是運氣好而已,這些都是別人的東西,不過是被我借用了而已。那有前輩這般踏踏實實地積累下來的道行和經驗紮實。不過李寵是我的兄弟,注定要和我在一起的前輩就不要做他想了。"公子白回答說。

"不好意思,我的老大已經選定了,你就不用再動腦筋了!"李寵十分直接地拒絕了商瓷的"無理"要求,接著說:"如果你想找助手,陳玄這小子不錯,我以他師爺的名義派給你,每月的工資500元,直接交到我老大手裡就行了!""天哪!500元我就被出賣了!"陳玄慘叫。

"我只看好你!其他人沒興趣,如果是這小子整天跟著我,不定給我惹多大禍呢,我可不要!你考慮考慮,不要怎麼快拒絕我,我可以用法寶給公子白作為補償。"公子白起先以為商瓷只是在和李寵開玩笑,但聽到商瓷提到要拿法寶跟他交換的說法,心裡不禁有些生氣,剛要發作,卻被李寵用眼神制止。"這就是你和我老大的不同,他拿我當兄弟,而不是拿我作法寶,你的覺悟不夠,我才不跟你呢。我老大,對朋友絕對的夠意思,他朋友的事就是他的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你要是我老大的朋友,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從這個角度講,我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到你這裡客串一下幫幫你的忙。"李寵對商瓷說了一大堆。

"什麼意思?我不太懂。"商瓷問。

"很簡單,你先做了我老大的朋友,跟著他混一段日子,提高一下自己的覺悟。這樣我也可以幫你,就跟幫我老大一樣,你一下就賺了兩個朋友,不比多一個助手強多了!"李寵笑瞇瞇地解釋著。

"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商瓷點點頭,又轉過來對公子白說:"這個小鬼頭,我一見就喜歡,你也不賴,可以說是近百年來我見到的人中最神奇和幸運的一個,我們就交個朋友,如果你怕我把你的小鬼拐走就不要答應我。""我怕你呀?"公子白故作姿態說,"妖狼族的我都敢和他們稱兄道弟,別說你一個歲數稍微大一點的人了。不過對你這種帶有『不懷好意『當著我的面挖牆角的朋友我還是第一次交。""那麼說,你是答應了?""沒錯!""那好!就讓文老作證,商瓷與公子白就此結為朋友,無論日後李寵跟誰混另一個都不准翻臉!"商瓷提議。

"沒問題!就以手上的煙頭發誓,誰也不准反悔!"公子白叫嚷著。

結果,一個賞金獵人和一個現代律師在校園的廣場上在土地公的見證下成了朋友,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奇怪的約定。其實這個奇怪的約定只是轍兒,商瓷要再度過三百年的人界生活才能成為神,而且他也孤獨了近一百年,見到公子白和李寵後不打不相識又經文老頭的介紹,對公子白生猛的氣勢和以前的事跡很是讚賞,而且對李寵這個小鬼更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人老了都會特別喜歡小孩子,商瓷因為職業的關係特殊一點喜歡小鬼)真的很想把李寵弄到自己身邊,基於這種複雜的關係商瓷非常樂意和公子白結交,不過他是前輩,總不能腆著臉靠上去,沒有借口怎麼行呢?公子白開始對商瓷也是很欽佩,能見到這樣的前輩確實不容易,但當商瓷說要拿東西換李寵的時候他也很氣憤,好在李寵能夠理解商瓷的用心,及時阻止了他的發作,隨後他也理解了商瓷的用心,雖然有李寵有意引導的因素在內,但他也是出於真心跟商瓷結交。當時的旁觀者陳玄的評價最能反映實際情況,五十年後陳玄在他的回憶錄《我和我的師叔》中寫道:商瓷和師叔的結交完全是出於男人之間的吸引和傾慕,而當時師爺正是察覺到這一點才推波助瀾將兩個人捏合到了一塊兒,並且成了真正的受益者,使他成了有史以來第一個有兩個男人為他爭風吃醋的鬼!

誤會解除,又新交了朋友,公子白心中大爽,暫時放下尋找兩個遊魂的事情,帶著陳玄,拉著商瓷,跑到學校外面還在開著的小吃部啃雞架喝扎啤去了。一扎啤酒、兩隻雞架下肚,商瓷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老弟,你這律師干的有點累呀。白天和人打官司,晚上還要出來抓鬼。打官司可以賺錢,這捉鬼的差事有人給你好處嗎?"商瓷端著酒杯裝出一副大哥的模樣。

"說出來全是眼淚呀!律師這一行還可以,多少能賺個溫飽。法師這個兼職根本就沒有效益,不但是沒效益,而且還是高風險。從遇到李寵開始大小經歷了四五件事,每次都是死裡逃生,好不容易揩了點兒油,弄到一些破銅爛鐵臭石頭什麼的又換不了錢花。就說上次從太子丹的洞裡搞回了好些超大的寶石,這次司徒焱焱又給我留了一張超級癩蛤蟆皮,這些東西不管好壞都不能變成鈔票,如果能換成錢,不管多少對我都是一個心理安慰啊!"說到這裡,公子白把剩下的大半杯扎啤喝個精光,可想而知他是多鬱悶了。

商瓷雖然早知道公子白會這麼說,但看著他鬱悶的表情,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老弟你是沒找對門路,幹了一個高尚的職業,卻沒法實現發財的夢想。以前的法師是絕對不收報酬的,他們只需要滿足最低限度的生存需求就可以了。李寵的父親絕塵就是這樣高尚的人。而像我這種專職的賞金獵人則是沒有報酬絕對不幹活,我們收的報酬從現金到各種法寶。無論是法師還是賞金獵人,甚至在鬼、妖、仙等其他生靈都會得到一些自己不需要的東西,又有一些想要的東西,所以在他們有需要的時候都會去一個地方做交易各取所需。你只要找對這個門路,無論是想作法師,還是干賞金獵人,手上有的東西都可以在哪裡換成你想要的東西。"商瓷擺出一副前輩的姿態傳起道來。

公子白聽商瓷這麼說,眼睛當時就亮了。"商老哥,真有這地方?那可太爽了!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公子白手舞足蹈,把滿嘴的雞骨頭噴了一桌子。"我要看看我弄到那些東西值多少錢?"公子白想起了他平日逛的小胡同裡的地攤市場,不知道商瓷說的那個地方是不是跟地攤市場一樣。一堆妖魔鬼怪、神仙佛爺擺地攤,還可以跟他們砍價,想想都讓人興奮,公子白真是心急如焚。

"有這地方啊?我也沒去過!我老爹好像全靠道法修為伏魔捉鬼,而且一輩子沒揩過油賺過外快,我跟他的時候從沒去過這種地方,我也好想去看看。"李寵對這種地方也很好奇,吵著要去。

公子白吵嚷的時候商瓷故意板著臉,一副你求我也得看我心情牛乎乎的模樣,李寵一開口,他馬上換了一副奸詐的笑臉:"既然小李說了,我就帶他去!其他人嘛,來不來就隨意了!"分明是用塊肥肉吊完了人的胃口,又把肥肉給別人吃,跟這個人相處多少要吃點虧了,公子白苦笑。

"吃飽了!小李我們走吧。"商瓷用餐巾紙擦乾淨了雙手和嘴巴,打了個飽嗝起身要走。

"飯錢誰付?"陳玄抱著剛啃了一半的雞架問。

"我只是找你們來吃飯,沒說我請!讓你們商老師付吧。"公子白對商瓷剛才故意耍他念念不忘。等他說完話回頭看商瓷的時候,商瓷已經和李寵跑出來好遠,再不追就跟不上了。

"小李,你這個叛徒!居然背叛老大!你個商瓷,居然勾引我的兄弟!站住!"公子白隨後就追了出去。"小陳,你有一個光榮的任務,結完帳後繼續找那兩個遊魂,千萬不要偷懶!"臨出屋的時候,公子白給陳玄扔下了讓後者噴酒的一句話。

"我吃的慢就倒霉呀?有天理嗎?這是什麼樣的世界,兩個長輩剝削我一個窮學生!"公子白說是一個任務,其實最主要的是任務的前提--結帳,商瓷想起一會兒要結帳又要一個人找那兩個遊魂,對著剩下的半隻雞架狠狠地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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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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