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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師(第一部完) 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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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Offine女魔羯A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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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0 12:12 引言回覆
原來公子白立足的並不是實地,而是成年累月生長於溝避上的樹木落下的枯枝敗葉受到生長在溝口狹窄處的樹木阻擋形成的懸在半空的落葉層。在落葉層的下方還有二十多米才是溝底。公子白誤以為踏到了實地,其實是踩在了這個天然陷阱上面,稍一用力整個人就摔下去了。

李寵眼看公子白摔下去,還來不及反應,就聽見「砰」的一聲,彷彿死豬砸在破棉被上一樣,李寵想像中骨斷筋折的清脆聲音沒有出現,他趕緊下到溝底查看。從溝底往上看,頭上的破洞隱約透下幾絲有氣無力的光線,在破洞的邊緣折射出暗藍色水波紋樣的光華,體現出明顯的結界光效應。溝底到洞口漆黑一團,黑暗中傳來公子白憤怒的叫聲:「小李,你跑哪去了?摔死我了!這麼黑,弄點亮兒不行嗎?」李寵聽到公子白還沒死,連忙發了三十多個碗口大小的鬼火,終於看清了公子白的位置和溝底的情況。

整個山溝的結構像一個砂漏,以中部的落葉層所在的地帶為最狹窄的瓶頸,分成上下兩個漏斗,公子白他們已經落到底部上小下大的漏斗裡了。溝底的地面十分潮濕,堆積著比上方落葉層更年代久遠的腐敗枝葉。公子白從二十多米高的地方摔下來,正是摔在了這層天然海綿上才倖免遇難。整個山溝由於特殊的地形,在溝壁上的樹木不是很繁茂的時候,所有的落葉都沉積到了溝底,隨著時間的推移樹木不斷的成長,位於中部狹窄部分的樹木逐漸遮擋了下方的空間,使下方的樹木因缺乏陽光而斷絕了生機,一個上半部欣欣向榮、下半部死氣沉沉的奇特山溝就這樣形成了。

藉著鬼火青綠色的光芒,公子白拍打掉了身上的爛泥敗葉,開始搜索溝底。在一塊石頭後面他發現了兩具骸骨。在溝底潮濕的環境中,骸骨的衣服、皮肉都腐敗殆盡,連骨骼都變成了黑褐色,上面還生長著一團團奇異的菌類。公子白重新拿好劍和符,謹慎地接近骸骨,在骸骨的三步外仔細觀察。

很快公子白髮現了奇特之處。其中一具比較粗壯的骸骨上面插著一把日本指揮刀(武士刀),刀從左前胸刺入直透後背,並卡在肋骨中間。這不算什麼奇怪的,只能說明這人是被人用刀從前面刺死的。奇怪的是,這把刀在溝底陰暗潮濕的環境中,竟然一點銹跡都沒有,反而像剛剛打磨過一樣在鬼火的照射下閃著清寒的光輝。

公子白剛想近前看個究竟,異變突起。李寵在後面大叫:「老大,退後!」公子白聞言急忙退後了二十幾步,手握符、劍準備應變。眼見著,那把武士刀從骸骨堆裡飛到了空中,然後刀柄處出現了一隻手,接著是一個完整的人形。隨後,另外一個人形憑空出現在持刀者的身側。公子白和李寵看了顯形的兩個鬼的形象,異口同聲地冒出一句:「我靠,日本鬼子!」兩個鬼魂赫然是侵華日軍的打扮,其中拿刀的看樣子還是個軍官。

李寵作驚訝狀對公子白說:「老大,恭喜你中獎,看見外國鬼了!」

「外國鬼怎麼了?很稀罕麼?」公子白反問。

「那當然了,外國人死在中國地面上,鬼魂是由中國冥府收容,然後引渡回他們的屬國,由他們的神管理和審判的。這兩位明顯是非法居留的。上面的結界就是為了躲避巡行夜叉的搜索,藏烏龜用的。」

作為中國的人和鬼對某些國家的人和鬼會有一點點的鄙視和仇視,何況面前這兩位很有可能是文家慘案的製造者,公子白和李寵故意視而不見地用語言刺激他們。

那個持刀的軍官果然忍不住,揮舞著軍刀怪叫起來:「叭嘎!支那人還有那個支那鬼,我是大日本帝國關東軍少佐渡邊野四(野屎),我身邊的是關東軍軍士田中槍郎(蜣螂,屎殼郎也),你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來幹什麼?」

「看在你會將中文,免費回答你,是文雲告訴我們你在這個洞裡藏著,我們來參觀一下,滿足一下好奇心。」公子白順口回答,存心看他的反應。

「不可能,文雲中了鬼迷心竅,滿腦子都是黃金白銀,連自己的爺爺都可以害死,你們才到文家村兩天,不可能查到這裡。」大概長時間沒跟人將過話或者是受了刺激大腦短路,這個野四一開口就收不住,直接證實了公子白的猜測。

旁邊的日本兵槍郎不是特別笨,提醒道:「少佐,這些不應該告訴他。」

野四回手給了槍郎一耳光。「叭嘎!你膽子還這麼小。告訴他們有什麼關係,你以為他們還能出去嗎?就讓他們在死前瞭解一下帝國軍人的光榮和偉大設想,然後……。田中君,我們不是很久沒殺中國人了嗎?哈哈哈……」

於是,這個粗矮的留著醜陋的小鬍子軍官開始了十分變態和自戀的吹噓,結果是讓一向以自戀著稱的公子白自歎不如。他們倆就是老人丙提到的被文老頭幹掉的兩個日本兵。文老頭和丙搶了他們的槍後,把他們的屍體扔到了這個山溝,打算便宜一下山裡的狼。誰知道這兩個東西死沉死沉的,一下子直接摔進了溝底。這兩個鬼魂利用山溝的特殊環境躲過了巡行夜叉的收索,沒有被引渡回他們的什麼大神那裡,反而在溝底下藏了六十多年。其間他們不斷地借地陰之氣修煉,特別還煉製了那把鬼刀。但是他們不敢離開溝底,因為一出去就會因非法居留給抓住。直到半年前,文雲採藥下到了溝底。野四掃瞄了文雲的大腦後,產生了一個瘋狂的計劃。

他利用文雲對財寶的渴望在文雲身上施了鬼迷心竅,並巧妙地修改了文雲的記憶,在其中加入了醉心草的知識。文雲果然十分配合,在鬼迷心竅的作用下充分發揮了主觀能動性,自己開發和設計了利用醉心草殺人的完美計劃,除掉了野四的仇人文老頭。第一步成功後鬼迷心竅的作用進一步加強,野四召喚了文雲來溝邊,通過文雲腦內的情況反饋,知道了外部的信息,準備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下一步他打算讓文雲取得金銀後變現,接下來就是拋妻棄子、殺人放火等一系列變態行為,直到文雲徹底泯滅良知,他就直接佔據文雲的身體,這樣他就成了一個變態富翁。接下來更是瘋狂,什麼投資積財、官商勾結、操縱經濟、進入政壇、挑撥中日關係、引發戰爭、重振帝國雄風、建立大東亞共榮圈等等。直聽的公子白翻白眼、吐白沫。人說他們人瘋狂、沒想到作了鬼更瘋狂,真不愧是日本鬼子!

對於一個瘋狂的軍國主義者有什麼好辦法嗎?答案只有一個,殺了!所以野四在噴吐沫星子的時候,公子白和李寵已經在商量怎麼分配的問題。

「老大,你沒有實戰經驗,那個空手的兵給你,我對付拿刀的怎麼樣?」

「不愧是兄弟,果然有良心。你動作快點,完事了過來支援我。第一次砍鬼還真有點心慌。」公子白緊了緊右手的劍。

「沒問題,你只要支持住就成,我肯定很快完事。來,上吧!」

公子白和李寵立刻選定了目標開始行動。兩個日本鬼子也怪叫著衝了上來,雙方在鬼火亂飛的地溝裡捉對廝殺起來。

公子白很是緊張,因為他沒正式學過法術,也沒修持過什麼秘宗法門。李寵作為他唯一的老師,本身擅長的鬼系法術偏偏不適合公子白修煉,所以只得將使用時簡單方便的符咒術傳授給了公子白。

符咒術,事先要用秘法和儀式製作出各種符,在使用時利用相應的咒語發動符所蘊涵的威力。雖然符的製作比較複雜,但卻可以將宇宙中的各種形式的力量封印或借用,在使用時不需要施法者擁有和消耗太多的法力。當然這裡所說的是照比其他法術需要法力的相對而言的,強大的符咒術仍需要的大量的絕對法力支持。公子白對符咒術下了一番功夫,已經可以熟練運用法力需求相對較小的符咒了。

公子白的對手是那個叫槍郎的兵兵。這個兵兵不會遠距離了法術攻擊,擺出了柔道起手式步步逼近。公子白左手捏了個劍指訣在右手的桃木劍上一抹,劍身上奇異的符號閃過後,劍身發出了銀色的光芒。公子白不管也不會什麼招式,拎著劍就衝過去了。「讓你嘗嘗老子的正氣法劍。我劈!我砍!我刺!」沒頭沒腦的就是三劍。這個兵兵也是比較倒霉,在第三劍上被公子白刺中了胸口。公子白只覺得手腕一震,眼前的鬼怪叫一聲在劍身上化成了一團黑氣迅速消散了。公子白傻乎乎地看著手裡的劍,心想不到三秒鐘就結束了,沒感覺,不爽!

再回頭看李寵,這倒霉孩子樂子可大了。李寵因為形體的關係不喜歡近身戰鬥。看著野四象發情的公牛一樣瞪著眼睛衝過來,他飛快的發了一道自己比較滿意的焚金火網,打算來個烤豬頭。結果野四面對火網直接一刀劈下去,火網就被劈了個粉碎。沒天理呀!金精銀魄都擋不了的地獄冥火居然讓一把爛刀給破了,恥辱啊!李寵氣急敗壞地又來了個「陰風萬刃飛」。劈頭蓋臉鋒利如刀的陰風刃看你怎麼躲,這回還不死?結果更讓李寵失意。野四把刀一橫漫天陰風飛刃都給吸進刀裡了,而野四的刀更亮了。李寵不服氣,又召喚了一隻九頭鳥。這次更是離譜,九頭鳥剛顯形,野四揮刀就是一頓狂劈,結果九頭鳥的九個頭加上身體變成了十塊。李寵再想施法,野四已經衝到眼前了。野四舉刀就剁,李寵撒腿就跑。一大一小兩個鬼在溝底開始了馬拉松比賽。

「小李,我搞定了。你怎麼樣?哦!?你幹什麼呢?扁他呀!跑個屁!」公子白挾新勝之勢在旁邊說風涼話。

「老大,這堆野屎手裡的傢伙太厲害了。邪了門了!再不幫忙我就先掛了!」李寵邊跑邊喊。

「那麼嚴重!好吧,我來也!到我身邊了,我們哥倆聯手料理他。」

公子白說完掏了一張符丟到空中,口裡念頌:「雷霆霹靂,氣正乾坤!」隨即一連串二十四個天雷,帶著閃電朝野四劈過去。野四這次沒用他的刀,只是左躲右閃避過雷擊。李寵借此機會跑到公子白身邊重整旗鼓。公子白看著李寵的狼狽相,心裡也跟著沒底。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公子白迅速地拽出一張紅色的長符,左手符在空中一晃,符自動燃燒起來,他把燃著的符貼在法劍上,高聲念頌:「正氣為光,正法為焰,火焚罪孽,劍斬凶頑。符劍——火之魂!」符紙燃盡,整個劍身被刺目的紅色火眼包圍,隨著公子白的揮動,不斷向外吐著尺許長的火舌。看到公子白駭人的聲勢,野四也停下來,雙手握刀,收在胸前,聚集氣勢,準備攻擊。

「老大,你氣勢夠威猛,形象更酷呆,趕快衝過去幹掉他!」李寵加油打氣,完全忘了早先說過要照顧公子白的話。

公子白沒搭理李寵,一咬牙舉著劍衝過去。野四在公子白髮動的時候也同時發動,一瞬間公子白帶起的一溜火光和野四帶起的一溜青光對撞在一起。公子白威猛的氣勢和酷呆的形象沒有給他帶來好運,他的劍被野四的刀一下劈為兩段,劍上的火滅了,只剩下小半截的劍身。幸好李寵在後面及時的送出一道陰風,將他硬吹到了旁邊,否則保準讓野四斜肩帶背劈成兩塊。

公子白隨後說了一句十分明智的話:「哥們,撐不住,快閃吧!」

「老大,你先走,我掩護!」

「你先走,出去搬救兵。我頂一下先,要是我掛了你就到地府找我,看看有什麼辦法還陽吧。」

李寵還想爭論,公子白把臉一沉,厲聲說道:「我出去上哪找救兵啊!你出去趕快想辦法,我還能挺半個小時,過了半個小時你就不用回來了。到時候把我銀行裡的存款給我媽。再不走都掛了,連報仇的都沒了。」公子白後來也不明白為什麼在那中情況下,他還清楚地記得銀行裡還有多少存款,和誰欠他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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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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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20 12:26 引言回覆
為了給李寵爭取時間,公子白一口氣把包裡的二十多張雷符、火符全打了出去。趁著野四在雷火之中雞飛狗跳的時候,用半截木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太極圖,然後從包裡拿出八塊分別刻著八卦卦象的桃木牌以太極圖為中心插在八個方位上。「天地始分,太極定陰陽;大千世界,八卦化萬象。太極八卦陣之護陣!」公子白髮動了太極八卦陣的護陣一方面保護自己,另一方面阻擋了野四對李寵的追擊。

太極八卦陣有八種陣式,六十四種變化,是高級的法術。這種利用符咒構成的排列組合形成的陣勢,可以吸收天地間無處不在的能量,並利用能量進行攻擊、防守、修行,但操控它需要強大的法力支撐,不像其他簡單的符咒術,只扔個符念個咒就可以了。太極八卦陣的護陣是專門用來防守的陣勢,也是公子白的能力唯一可以施展的陣勢,但維持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半個小時。所以公子白才可以肯定地對李寵說可以在半個小時內自保不死。

公子白念完咒後,一道擎天巨柱般的紫氣從天而降,紫氣落在公子白所在的陣勢正中的太極圖上後,隨即放射到排列在八個方位的八卦桃符上。紫氣斂去後,以太極圖為中心,八卦桃符為邊界形成一道八角形金光流轉的護罩,護住了公子白周圍兩丈的範圍,同時擋住了野四對李寵的追擊。李寵見公子白髮動了陣勢把他和野四隔開,十分不忍地道了一聲:「老大,保重!」沖天而去。

野四被公子白硬擋了去路,看著李寵逃跑,又發現他的跟班讓公子白給廢了,一下子把氣全撒在公子白身上了。野四嗷嗷叫著,用那把讓公子白和李寵連連吃虧的鬼刀死命地劈著護著公子白的護罩。本來太極八卦陣的護陣有八種變化可以將外部的攻擊抵消、轉移或反彈,可是公子白那一點點可憐的法力只能勉強發動一下陣勢,愣是施展不了其他變化,把好好的陣勢當成了一個初級的保護罩來用,而且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它一圈圈的縮小。

在護陣內的公子白看著野四賣力地揮刀,心中不憤,心想反正九死一生,既然打不死這狗日的,也不能便宜他,起碼在被他掛掉之前要過過嘴癮。接下來野四倒霉了,平時很注意(特別是在女性面前)文明禮貌的公子白,對著他把所有已知的和臨時發明的髒話全都罵了過去,極盡侮辱之能勢!

在公子白實在想不出問候野四女性親屬的詞語時,護陣也在攻擊下解體了。李寵的救兵沒見蹤影,公子白對著劈過來的刀把眼一閉,準備接受英年早逝的結局。就在野四的戰刀快切進公子白的頭皮的瞬間,公子白腳前突然鑽出一隻巨大的牛頭。牛頭出現後用一隻犄角迅捷無比地迎上了野四的刀。「噹啷」一聲,野四的刀被彈起了二尺多高,與此同時野四的身側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一隻碩大的馬蹄,一蹄子踹在野四的肋下。野四慘叫一聲飛出了十幾米遠,跟戰刀一起卡在了溝壁的岩石裡。

「老牛,你的大力金剛角還是那麼犀利!」

「老馬,你的無影腿不也是那麼毒辣嗎!」

「可不!就是這小子不經打,咱哥倆動手太沒勁了。等會兒叫兄弟們料理他就得了。」

不理正吃力地從石頭裡往外拔刀的的野四,自顧閒扯的就是李寵的兩位爺爺——牛頭、馬面。緊接著在兩位大佬身後憑空出現了五百名形態各異的鬼卒迅速地把野四包圍了起來。

「老大,剛剛好,來得及救你。」李寵從眾鬼當中鑽了出來。

「太及時了!再晚0。01秒,我就加入冥界了。不知道在那裡有律師這個職業讓我撈一筆嗎?」

「還知道開玩笑,你還沒嚇傻。」牛頭伸出大手關切地給了公子白一下溫柔的讚賞,結果公子白被拍進了腳下的爛樹葉裡。馬面隨手把公子白給撿了起來,指著被包圍的野四說:「那個叫什麼野屎的,你涉嫌非法居留、非法持械、惡意謀殺和危害人界安全,現在馬上放下武器老老實實的跟我回去接受審查。跟你說沒聽到麼?再拿著刀囂張,我就當你拒捕,格殺勿論!」鬼卒們跟著重複:「格殺勿論!」公子白暗自盤算,以後自己要是能搞這麼一票人(鬼也成)撐撐場面,該多爽!

野四仰天發出一陣狂笑:「你們支那人和鬼都是懦弱的,沒有武士道精神,只會以眾凌寡。誰要是在公平的決鬥中戰勝我,我才會投降,否則鄙視你們!」

牛頭明顯對野四很是不悅。「老馬,中日人民現在不是關係良好嗎?中日冥界不也是和平共處嗎?這種軍國主義者存在實在是影響兩方面的關係呀!」

「沒錯!老牛,我們對合法入境、合法居留的鬼怪都是友好的。像這種非法居留,製造事端,影響雙方關係的軍國主義老鬼是不穩定因素,不是我們聯合打擊的對象嗎?」

「是呀!我們執行公務,他持械拒捕罪加一等,我們打好報告,日後閻王查問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呀。」

「太對了!我們手下在逮捕過程中,失手砍了個嫌犯的事不是常有嗎?而且我們手下是跟他單挑,又沒有群毆他,那邊的什麼大神基於什麼精神也沒理由找麻煩吧?」

「誰說不是呢!哈、哈、哈……」

牛頭馬面一唱一和就把野四給判死刑了。

牛頭順手往鬼卒中一點。「那個誰呀!對就你,出去把他拿下!」說「拿下」的時候,牛頭的手在作了一個切西瓜的動作,那個鬼卒會意後,排眾而出大步走向了野四。

鬼卒取下背上的厚背鬼頭刀,哼著「大刀向鬼子們頭上砍去」就過去了。「野屎,你爺爺我生前是盧溝橋邊敢死隊的,一輩子最痛快的時候就是砍鬼子的腦袋。沒想到死了還有機會砍,來吧,我可不想讓邊上的兄弟久等。」也不等野四回答,大刀掄圓了就剁。到底是牛頭馬面的鬼兵,素質確實高,不像公子白的熊樣,大刀舞得虎虎生風跟野四的日本刀磕得叮噹亂響火星四濺。斗了二十個回合,在擦肩而過的時候,鬼卒突然反手一刀準確地把野四的腦袋砍了。由於武器的性質不同,野四並沒象屎殼郎被公子白擊中那樣消失,反而保留了形體。那鬼卒因為殺得性起而且心疼自己的大刀被磕了好多缺口,轉了身又是一頓亂剁,把野四的身體切成了二三十塊,才心滿意足地收手。旁邊的鬼卒則嘔嗷鬼叫著喝彩。

「不錯!你現在是中隊長了,這幫兄弟以後由你帶隊,把野屎給我處理乾淨了。」牛頭髮令。

那個被提升的鬼卒謝了牛頭,轉身做了個手勢。鬼卒隊中竄出了幾隻雙頭地獄犬,三五下把野四的鬼屍和地上的枯骨吃了個精光。隨後有鬼卒把落在地上的日本刀撿了遞給馬面。

馬面接過刀認真地看了一陣。「怪不得乖孫子跑來求救。這刀沾過太多的人血,殺氣太重,又跟著這個野屎掉到天然的地陰洞裡,六十年的時間吸收了大量的地陰之氣,在與本身殺氣融合和野屎的鬼氣加持後成了難得一見實體陰刀,不但具有實體存在,而且還能被鬼魂直接運用,與一般鬼魂使用的本身陰氣化成的武器相比威力強大了十倍以上。沒看見冥府衛隊配發的冥界特一級武器都給砍得掉渣嗎,要不是王暴(剛才砍野屎的鬼卒)武藝不錯,加上野屎剛才挨了我一腳,還真不容易搞定他呢。還有刀上純正的地陰之氣對鬼、魔等以陰性能量為生、為用的生命形態和法術有克制和吸收的功能,連沒有它強大的陽性能量都會被它所制。所以你們兩個倒霉蛋對上它只有吃憋了!」

牛頭接過話頭:「不過倒是一件不錯的東東,反正野屎也讓狗吃了,這事就當不存在,這玩意就給這小子防身吧。」

馬面點頭同意了牛頭的提議,把到交到了牛頭手裡。牛頭把刀用長滿倒刺滿是唾液的舌頭舔了一遍,趁公子白不注意抓過他的右手用刀割破了中指滴了幾九滴鮮血在刀身上,接著用手一抹,鮮血變成了公子白的名字和幾個奇怪的蝌蚪文慢慢地溶進了刀身消失不見。

「不用發愣了。作我們乖孫子的老大不能總被欺負,看你這麼有義氣,這把刀就送你防身了。剛才老牛已經把刀上的殺氣和鬼氣都除去了,只剩下純正的地陰之氣。他還特意給你和刀訂了契約,你成了刀的唯一主人。有了這傢伙,一般的妖魔鬼怪你都可以放心砍了。最後給這把刀一個名字,就可以試試它的效果了。」

「不行!」公子白面對寶物居然給出了令牛頭馬面和李寵大吃一驚的答案。然後面對十分不解的李寵、牛頭馬面和五百鬼卒開始了義正詞嚴的演講。「各位,不要吃驚。我作為一個正直勇敢、英俊瀟灑的、年輕有為的律師,希望自己能夠財源滾滾、美女多多。作為法力高強、英明神武、前途無量的法師,希望自己能夠盡維護世間正道、名達各界。我渴望權力、我渴望富有、我渴望力量、我渴望成功。但是我首先是一個中國人,具有民族自尊心、自豪感、無限愛國注意精神的中國人,作為我對中華民族的熱愛使我不能接受拿著一把外國武器實現我的理想的現實。我……(省略三千字)」

公子白終於在將自己感動得流淚的時候結束了愛國主義演講,中心思想就是中國人不用日本刀。當演講結束時,公子白期待的掌聲卻被五百多個同一的聲音代替了,那就是不約而同的兩個字「我呸!」,牛頭馬面的口水極多,直接給公子白來了一淋浴。

「請問你的手機是什麼牌子的?」

「西門子。」

「你家的電視和冰箱呢?」

「東芝、西門子。」

馬面非常氣憤地指著公子白大嚷:「媽的,你不是說愛國嗎?怎麼還用外國貨?你也太狹隘了吧,你看你們現在的人界那個國家有實力就說了算,實力靠什麼,不光是靠自己埋頭苦幹,還得靠吸收和借鑒別人的經驗和技術,要不然拍馬也追不上人家的發展。你前不久不是還在搞什麼招商引資,要引進外國的資金,難道說你是在賣國嗎?連外國貨都用還好意思說出一大堆破理由拒絕我們送的寶物。再說這把刀的靈性是中國無數老百姓的血換來的,刀上的地氣是中國大好河山孕育的,你他媽還挑三揀四的。我這就再找一個人送給他,讓他用這把刀把中國地面上的垃圾砍個精光,豈不快哉!」

公子白本打算發揮一下口才,好讓牛頭馬面求自己收下這把刀,到時候就不會讓牛頭馬面覺得他欠他們的人情,沒想到牛頭馬面並不是為了賣人情給他,贈刀的背後還蘊涵著如此深意,實在讓他慚愧不已。而且,李寵在一旁的眼神明顯表示這刀確實是好東西,自己不收絕對是一大遺憾。所以公子白馬上用一萬字對自己狹隘的愛國主義作了深刻的檢討,並用一萬五千字高度讚揚了牛頭馬面及諸位鬼卒的豐功偉績,終於獲得了心甘情願地收下了這把意義非凡的長刀。

這把刀的功能確實不凡,除了削鐵如泥,克制、吸收陰性能量外,最讓公子白興奮的是它能夠識別主人和隨心所欲的隱現形功能。馬面拿著刀對公子白一頓揮斬,刀身一接觸公子白的身體就變成了虛象穿體而過,公子白毫髮不傷。更爽的是,在不用時可以溶進公子白的身體,在需要時會自動從現在手裡變成無堅不摧的利器。有了它大大彌補了公子白法力不足和近戰實力過弱的缺陷,高興得公子白差點親牛頭馬面兩口。

對得到的第一件寶物,公子白非常重視,於是十分慎重地為長刀取了個名字。望著長刀青寒的刀光、感受著陰森而不邪異的刀氣、撫摩著修長秀氣而不失威武的刀身、想著長刀恐怖又溫柔體貼的功能,一個名字脫口而出——翠玉凝霜掃娥眉!牛頭和馬面聽了,都覺得名字長了點,但跟刀還聽配套,長刀嘛,名字當然要長一點。在牛頭和馬面叫好的時候,李寵卻在一邊撇嘴,心說:不就是仿《圓月彎刀》裡的小樓一夜聽春雨嗎?

在牛頭馬面的幫助下公子白重見天日,接下來文家的事情也出乎他的意料。

文老頭的死因徹底查清,如何向文家眾人解釋和向公安局報案成了公子白的難題。最後公子白想到文老頭因醉心草而死,體內一定殘留了大量的毒素,而醉心草的一個作用就是可以防腐。所以他特意讓李寵到文老頭的墳裡轉了一圈,結果是文老頭的屍體栩栩如生,絲毫不見腐爛的跡象。接下來公子白又為是否將線索提供給刑警隊的哥們頭疼。如果沒有野四的鬼迷心竅文雲真的會為了金銀財寶而殺害一直生活在一起的親爺爺嗎?這誰也不能肯定。但文雲殺死了爺爺卻是不爭的事實,法律、道德均容不得他的行為。面對一個貧苦的家庭、一對從沒過過好日子的夫妻、一個純真的兒童,公子白真的能狠下心把他送進監獄乃至斷頭台上嗎?

世事難料一直是公子白的口頭禪,這次還真應了這句話。在公子白作出決定前,文雲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中的法術失靈,主動到公安局投案自首。雖然有些事實(比如說他如何知道醉心草的功用)他自己也交代不清,但是當刑警和法醫來文家村開棺驗屍,已經入土一個月的屍體毫髮無損地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刑警們不再有任何懷疑。文家老少在屍體面前跪了下來,哭成一團,紛紛檢討自己的不孝和感慨文老頭大仇得報,然而沒有一個想到為什麼當初將老人一個人像包袱一樣拋給了文雲。文家村的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文雲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罪行,為了孩子他沒有交代妻子的知情和合謀,看著他家的情況警察和法官們也沒有深究,因為他的投案自首,判決時對他從輕處罰,文雲被判處無期徒刑。由於他殺害被繼承人的行為使他喪失了對文家老宅的繼承權,文家老宅由文老頭的子女共同繼承。而那裡的金銀始終沒有人找到,公子白的給文家人的交代是三個字——不知道!

文家老宅由於年代久遠被政府列為文物保護起來,文家的子孫用得到的補償款和文老頭五子的捐款修了一條通往村外的公路。山裡的糧食、特產終於可以運出去換成錢了。文雲的妻兒也靠賣糧食、草藥過上了豐足的生活,再也沒有去找過那些金銀。

醉心草被某個植物學家寫進了論文,並獲得了發現獎。接著一家工廠開始大量生產從醉心草中提煉出來的防腐劑,在防腐劑的包裝上標注著:劇毒勿口服。

公子白結束了所謂的假期,回到城裡繼續當他的律師。文家眾人雖然口中感謝他的幫助,但公子白知道沒人認為是他的原因才破的案。反正,此次得到翠玉(長刀簡稱)和十年陽壽兩樣已經很不錯了,其他的就算了。在他回城的當天晚上,本城新任土地公文老頭前來拜訪,在表達了感謝之後,堅持將一張土黃色的卡片送給公子白。公子白拿著不知什麼材料的卡片問:「文老,這信用卡裡有多少錢哪?在哪個銀行取,不是用金條計算的吧?」

文老頭笑了,告訴他,那是土地公俱樂部的榮譽會員卡,作用有三:

一、可以在全國範圍內要求所到地方的土地公給予適當的幫助,提取現金、貴重金屬除外。

二、依據持卡人的法力強弱可以使用相應的土系法術。

三、持卡人享用每日三次使用土地公專有技能——土遁的權利,土遁的距離依據持卡人法力決定。

文老頭特別提示,第三點用途對公子白非常有用。如果遇到危險只要腳下沾地就可以輕鬆逃跑。依據他目前的法力一次能遁出一百里,用時一秒鐘。公子白大喜,以後不會再給困住跑不了了,整個一現代版土行孫。文老頭交代了其他細節後離開了,公子白則拿著卡片盤算如何折磨全國的土地公。

一日公子白正在玩賞新得的翠玉凝霜掃娥眉。李寵睹物思情,大讚公子白夠朋友、講義氣。公子白笑曰:「實話說,當時我也想先跑留你作墊背,誰讓他媽的我不會飛呀!你以為我傻呀,能跑還不跑?」李寵大怒:「虧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冥界東北辦事處去找救兵,又搬了牛頭馬面兩個老爺爺救你。沒想到你這英雄還真是時勢給造出來的!沒人性!」李寵暗下決心,不惜用任何手段阻止公子白學會飛行的法術,要不然以後誰來給自己墊背。又一想阻止也沒有用,這小子現在會土遁了,不用飛也能像耗子一樣溜掉。以後的日子可咋過,跟了沒義氣的大哥好慘哪!公子白則在想,李寵表面上把便宜都讓他佔了,日後麻煩肯定小不了。

人絕大部分時間想的跟做的都不一樣,如果一致,那麼做出來的事多半是壞事,因為人實際上並不是天生高尚的生物。

人絕對會被鬼迷了心竅,但是絕大部分時間裡是人被自己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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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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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0 12:30 引言回覆
正文 第五章 屍穴 第一節 鬼樓事件

人在生前具有強大的意志力,在死亡的時候又不願意面對失去生命事實,如果他的屍體被埋葬在陰濕的墓穴且五十年之內沒有腐敗,那麼他的靈魂即使去往冥界,屍體上殘留的強大的求生的精神烙印也會支配他的屍體重新活動。這種沒有生機只有簡單意志的活動死屍被稱為殭屍。殭屍一旦破土而出就會因為其對熱血生命的嫉妒瘋狂地襲擊所見的任何活的生物,除了屍齡(成為殭屍的年齡)較長的外殭屍只有一個簡單的本能思維,仇恨和消滅任何有生命的東西。只有屍齡超過五十年的殭屍才能形成獨自的意識,這個意識來源於原來屍體主人但獨立於原來屍體主人的靈魂而存在,就是說殭屍是先有身體後產生意識的。

清朝,殭屍發展到了鼎盛時期,在中國南方由於其特殊的氣候和環境,產生了大量的殭屍,造成了極大的社會恐慌。而東北作為滿清的龍興之地,地理位置和氣候非常難於產生殭屍,當時的將軍大臣、王公貴族為了使自己的屍體不至於變成殭屍,都不惜重金在東北購置墓園,不遠千里將運輸遺體到東北安葬。不過這並不代表東北沒有殭屍,李寵生前住的村子就被一群殭屍襲擊了,為此李寵的父親絕塵道長在東北追擊了這群殭屍幾十年,並在最後消滅殭屍的戰鬥中與李寵失去了聯繫,不知所蹤。公子白和李寵自從相識後,先後認識了牛頭馬面、土地、狼王等人,公子白都拜託他們幫助李寵尋找絕塵。可是一直沒有絕塵的消息,公子白暫時又沒有和茅山派及其他的門派取得聯繫,所以尋找絕塵的事情一直沒有進展。

經過出差事件之後,公子白同魔界結下了樑子,為了應付魔界的報復,公子白不斷的以烤肉為代價,從嘯月那裡學習搏鬥的技巧,以配合剛剛強化的身體。並且公子白把血戰魔獸時施展的那招刀法命名為「地煞」,在吸取前次用刀的經驗基礎上,又創出了兩招刀法,通過強化後的身體使出以後威力更勝從前。李寵在聚靈花露的作用下不但很快恢復了形體,而且靈力比以前提高了一倍,這兩位可以說是因禍得福。

值得一提的是嘯月應公子白的要求,把狼王贈給公子白的空間進行了一番改造。在原本空空如也的三維空間裡建造了一座寬敞的庭院。庭院佔了一畝地的面積,完全按照公子白農村的家宅建造,四周是紅色的磚牆,中央靠後一點的位置是三間瓦房,房子前面到院門之間是一塊寬敞的空地,其他地方是菜園和果樹。這一切都是利用空間中的能量製造的,所以菜園裡的菜和果樹只具備觀賞性,是不能吃的。嘯月本打算給公子白建一個小一點的城堡,但公子白認為那是西方的東西沒有中國特色堅決反對。公子白還特意花錢買了桌椅、被褥等居家用品,因為他感覺了一下,用能量製造的家居用品根本沒感覺,用著不舒服,所以全部換掉。由於沒有電視信號,所以電視什麼的電器就省了。在中間的房間裡除了一個懸浮的不滿光點的球體以外別無他物,為了使用方便公子白把空間邊界上通往其他空間的接點都集中到屋子裡來,以他的能力根本沒辦法在其他空間生存,但他還是把這些接點給利用上了。既然到不了別的空間,在這個空間他還是可以去很多地方的,所以他每去一處就把該處的位置和選定的空間接點對應聯繫起來,這樣以後他只要進入自己的空間後選定相應的接點加以開啟就可以到達已經去過的地方,可以說這是公子白髮明的另類瞬移方法,當然公子白的創意雖然不錯也少不了嘯月的幫忙,不然憑他那能改動那些接點的連接屬性啊?而且嘯月還在空間裡劃了一塊不小的區域給公子白做儲藏室,這樣公子白就可以把他的一些私人物品和法器存放在裡面,省得背在身上招搖過市,想用的時候自然可以通過在手指上的空間鑰匙直接開啟,意念所致東西自然到手。另外,公子白的房子裡沒有廚房,反而在房前的空地上被嘯月強行增加了一個燒烤區,公子白又花了大把的銀子買了整套的燒烤設備,目的無他只是滿足嘯月等一眾狼兄狼第們的食慾,如果公子白不答應前面一切的設施只能是他的創意了,無奈公子白在嘯月的威脅、利誘下只得如此了。因此,嘯月非常有面子的在其他的妖狼面前聲稱,他每月至少可以在某處享受一頓燒烤大餐。以至於某些知道和不知道燒烤為何物的狼哥哥,為了大快朵頤或者不被鄙視拚命的巴結嘯月,要求他攜同前往。結果是公子白每月至少一兩天的時間要用來應付嘯月和他的狼哥們的竄門壯舉,好在他們都是自帶肉類,公子白只是略微提供一點酒水而已。

除了嘯月這個「酒肉朋友」外公子白從C市回來以後還被他的同學、同事、朋友、家人弄得昏天黑地。因為所有見到他的人第一句話都是:「你怎麼長高了?哎呀,還瘦了?咋回事呀?」對於不經常見面的還好應付,對那些總見面的根本沒有任何合理的理由解釋為什麼一個26歲的男人會在三天後增高五公分,腰圍小了二寸。所以公子白不但破費了錢財重新購置了衣物外,還要針對不同的對象編造不同的理由。對不經常見面的他回答:「啊,我一直都在吃增高藥,而且經常游泳(其實他入水即沉)。」「什麼牌的增高藥啊,這麼好使?」「×××牌。」對經常見面的,特別是天天見的就困難了。他不是說穿了增高鞋,就是支支吾吾地打岔。謊話說的太多難免出現不同的版本,結果是好幾家生產增高鞋、增高藥、減肥藥的廠家聞風而來,要請他作產品的代言人,公子白都一一回絕了。世事難料,長高的煩惱啊!終於,在兩個月後,公子白突然增高的形象被周圍的人接受了,也沒有人再提這個尖銳的問題,公子白才敢明目張膽地在公共場所亮相,中國足球隊都可以衝出亞洲,這年頭出點怪事也就稀奇一陣罷了。

正當公子白以飽滿的熱情投入到忘我的賺錢工作中時,麻煩事又上門了。蘇蘭掌管的蘇氏企業下屬的房地產公司開發的樓盤出了問題,作為蘇氏企業法律顧問的公子白責無旁貸的要協助處理。公子白接到蘇蘭的電話後,參加了蘇蘭親自主持的房地產公司辦公會議。在會上公司總經理對這次突發事件做了詳細的匯報。公司在城南開發了一片土地,建設了十棟七層的住宅樓。工程竣工後進行了大規模的宣傳和銷售,而且目前已經銷售了六成的商品房,剩餘的也大部分收到了定金。其中位置優越的七號樓所有住宅已經全部售出,並且已有百分之八十的購房者入住。可是不斷有入住者聲稱在夜間聽到怪異、恐怖的聲響,或在房間中看到貴怪而受到驚嚇,而且有四人因驚嚇過度而入院治療。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引起公司重視,隨著此類事件的不斷增加,入住該樓的居民聯合起來要求將所購房屋退還公司,公司向其退還購房款並賠償損失,並且進一步波及未入住該樓的其他購房者和已經購買和預定該區域其他房屋的購房者,如果公司不及時排除此種情況,除經濟損失外公司聲譽將受到極大的影響。總經理的匯報完後,公司的財務和工程等部門負責人也做了相應的匯報,對因此引起的公司經濟情況和房屋的工程質量問題進行了分析。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匯報過後,蘇蘭和公子白都皺起了眉頭,因為這些匯報除了強調形勢的嚴峻和推卸責任之外,對造成事件的原因和解決方法都支字未提。最後只有公子白這個法律顧問沒有發言了。

「請問,公司開發的這片樓盤,在建樓之前是什麼情況?」公子白開始了他一貫風格的提問。

「那裡是城邊的一塊荒地,前年市區準備南擴才劃入規劃的。我公司是去年投標取得的土地使用權。」公司總經理回答。

「在建樓的過程中有沒有使用過廢舊的材料,或者身份不明的人員,或者出現過奇怪的現象?」公子白接著發問。

「建樓時使用的水泥、磚石、鋼筋全部是合格的新產品,施工人員除了本公司的施工隊外,為了趕進度還招了一批農民工,雖然他們都是外地的,但全是有身份證的打工農民,沒有特別的人物。樓建好後進行嚴格的質量檢測,絕對的合格。」公司的工程負責人回答。

「公司直接招募的民工裡有五個人至今沒有領工資,算不算異常?」公司財務負責人補充。

「工程都竣工半年了,為了掙錢出來打工的民工沒來領工資確實有點可疑?招工的負責人是哪位能解釋一下嗎?」公子白問。

「這事我知道,那五個人是同村的,還相互有親戚。工程快完工的時候,他們一起回去的,說是家裡的老人去世,要回去奔喪。由於沒到開支的時間,所以沒拿工錢就走了,因為規定不准代領工資,所以他們一直沒回來工資也一直沒給他們。」當時民工的負責人解釋道。

「這個問題先放一下。除了七號樓以外其他樓的住戶有沒有發現怪異現象?」

「沒有,目前為止其他樓的住戶還沒有發現什麼怪異的事情。但是由於七號樓的住戶的宣講,使他們也跟著恐慌起來。」公司總經理說。

做完了詢問,公子白開始正式的發言:「蘇董事長、在座的各位,作為蘇氏企業的法律顧問,我談一下我的看法和意見。房地產公司是在我擔任蘇氏企業法律顧問前就已經開發這片住宅區了。通過查看公司提交的各種文件和剛才的提問我可以肯定的說,公司開發和銷售樓盤履行了相應的法定程序,獲得了政府相關部門的批准,其行為完全符合法律規定,並且建成的住宅樓質量合格。購房者在與公司簽訂商品房銷售協議後,公司按照約定交付了合格的商品房,購房者在沒有合理事由的前提下,無權要求公司退還購房款。至於七號樓『鬧鬼』事件可以說與公司的建築、銷售行為沒有因果關係,而且購房者不能證明『鬧鬼』的真實性,且該證明也不會被政府、法院等國家行政、司法機關所採納。因此,如果從公司的經濟利益出發,完全可以不必理會購房者要求退房的要求,因為公司銷售出六成的房屋,以目前房地產業的狀況已經獲利豐厚。但是,如果從公司的聲譽和社會影響角度出發,此事必須以維護購房者利益的角度出發,否則勢必對蘇氏企業的發展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至於事件的原因,不在我的服務範圍之內,對此本人不發表任何意見。」說完,他滿含深意地看了蘇蘭一眼。

蘇蘭沉思良久,最後作出了決定:「張經理,你馬上通知七號樓的住戶,他們可以得到公司退還的房款和對他們裝修和搬家的補償,如果他們願意繼續在該小區居住,可以將已交的房款和花費的裝修費用折價在剩餘的住宅當中選擇新的入住,如果他們選擇的是已經交付定金的房屋,公司就把原來的定金雙倍返還。馬上去辦吧!」不等其他人反對,蘇蘭就宣佈散會,並把公子白單獨留下。

蘇蘭把公子白單獨請到她的辦公室,確定門外沒有人後,才說:「公子律師,剛才你說事件的原因不在你的服務範圍,是不是話裡有話?」

「你應該聽說過關於一些鬼屋、鬼樓的傳說吧?剛才我問的幾個問題就是想確定一下你的房地產公司是不是蓋了一座鬼樓的出來。可是你的下屬提供的資料太少,還不能過早判斷。不過從住戶的反映看的確很像。這當然不能和公司的其他人講,如果作為房地產公司的言論傳出去的話那個小區的住戶不炸鍋才怪!雖然官方不承認神鬼之說,民間還是有一定市場的。剛才你的決定很果斷,該不是想徹底放棄七號樓了吧?」公子白邊解釋邊反問。

「當然不是。我是商人,商人追求的是利益。但給商人帶來利益的不但是精確的計算,更重要的是聲譽。如果我不馬上平息這場風波,而是等查清事情的真相後才作決定,這中間的一段時間足夠把蘇氏企業的聲譽全部毀掉,到時候再作努力也於事無補。所以,我只好先平息風波,最大限度的減小負面影響。七號樓我是不會放棄的,它的事情不解決不但蘇氏企業會有經濟上的損失,還會給小區的住戶和蘇氏企業留下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影,而我只知道你有這方面的經驗和能力,這次還是要麻煩你。」蘇蘭很懇切地說。

公子白從心裡佩服蘇蘭的果決,可是一聽到蘇蘭要請他出馬,馬上推辭:「沒錯,我是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是能否解決我無法保證。而且我最近因為這方面的事惹了不少的麻煩(蘇蘭因為憂心公司事務還沒注意公子白體形的變化),實在不想多惹是非。」公子白確實被出差事件的後遺症給嚇怕了,昨天還發誓說除了李寵尋父的事外,對其他的靈異事件只作研究,不再插手。

蘇蘭會錯了意,以為公子白有別的想法,接著說:「公子律師,蘇氏企業是絕對不會白白要求別人幫忙的。據我所知,你在本市還沒有住房,如果你能幫助本公司解決此事,我可以讓你在七號樓任選一套住宅,那棟樓的住宅每套都在一百平以上,而且全都裝修好了,市價最少也要四十萬。你看行嗎?」

公子白心說,不愧事商人,專門開空頭支票,拿本來就有問題的房子作報酬,如果我解決不了就是白忙一場別說房子,連辛苦費都沒有,整個一風險代理。「我不是這意思,律師是不可以私自收費的。」

「公子律師,你這個借口可不高明。如果你給我提供的是法律服務的話這樣算是私自收費,可是你要作的跟法律完全沒有關係,怎麼能算私自收費呢。還有,就算你不把我當朋友,如果你其他的朋友有難你能不管嗎?」蘇蘭不但否定了公子白的借口,而且還提到了公子白的朋友問題,讓公子白一時摸不清頭腦。

蘇蘭接著說:「你的大學同學劉意守不是在你的介紹下以八折的價錢在七號樓買了一套房子。這個人不但是你同學,還是你的死黨。不幸的是他是受害者之一,現在還在醫院裡接受心理輔導,如果七號樓的事情不解決,你對他也不好交代吧?」

劉意手是自己的同寢兄弟,畢業後獨自經商,也算是天才商人。那廝在商海上是膽大包天,一向以勇猛果敢著稱,可是在生活中可是膽小如鼠,一個毛毛蟲就可以嚇他半死。自己無意中介紹給他一個鬼樓住,還把一個傑出青年企業家給嚇住院了,怪不得這廝一個多月沒有聯繫。媽的什麼鬼敢動老子的兄弟,管他什麼誓言,俺跟你拼了這條老命!

這時李寵也躍躍欲試,慫恿公子白道:「老大,不就一個鬼樓嗎,頂天有幾個鬼魂。你我現在的實力能有什麼問題?還有,你不是成天念叨房子太貴買不起,順便賺她一票留作老婆本吧!何況它還動了劉意守,你能不替兄弟報仇嗎?」李寵恢復以後,一直沒什麼娛樂,好不容易有點事,那能輕易放過。

「好吧。我為了劉意守決定去探一探七號樓,不過事成之後那套房子我還是要的!」公子白咬牙切齒地回答,心說好在只是發誓時只說不再插手靈異事件,沒說違反誓言受什麼懲罰,沒想到不到一天就違反了誓言,好險、好險,以後可不能隨便發誓了!

就這樣公子白在蘇蘭這個感情上白癡,事業上無比精明的女人的算計下捲入了這次事件。

SHUN 在 2009-04-20 12:36 作了第 1 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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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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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0 12:32 引言回覆
公子白得知他的死黨劉意守因為住了鬼樓而受了驚嚇,氣憤之下接受了蘇蘭要他幫忙的請求。從蘇蘭的辦公室出來,公子白又到工程部要了整個小區的規劃設計圖和七號樓的建築工程圖紙,到人事部要了沒有領工資的五個民工的用工登記資料,在蘇蘭的許可下公子白很容易的就拿到了這些東西。隨後公子白去了劉意守住的醫院。

在住院處公子白查到了劉意守住的病房,當他要探視的時候卻被值班的護士告知,探視這個病人必須經過主治大夫的許可。無奈,公子白只得在醫院裡轉了三圈才找到主治大夫。在作了介紹以後公子白開始詢問劉意守的情況。

「我跟你講,他身體上根本沒有任何損傷,就是受到了強烈的驚嚇刺激。經過我們的會診確定,由於他平常的膽子就很小,而且平常的時候經常被朋友灌輸一些鬼神的思想,造成他潛意識當中存在強烈的心理暗示,搬進新居之後由於居住環境的改變,進而誘發了他的恐懼心理,產生了幻聽、幻視的現象。在產生初步症狀以後,沒有及時進行心理調節,結果造成惡性循環,每天晚上都自己嚇自己,病得越來越重。」這位精神科的醫生是標準的無神論者。

公子白不置可否的問:「那現在他的情況如何呢?」

「他的情況很嚴重,他已經把幻覺當作真實的際遇,對我們的各種心理療法根本不配合。基於他的情況應該轉到精神病院去,不過他的家屬不同意。所以,他現在還在單獨的病房留院觀察,目前還沒有好的治療方案。為了避免他進一步受刺激,才減少他與外界的接觸的。」

公子白心中暗自為劉意守倒霉,確實本來膽小的他,如果真的碰見鬼,而那個鬼又有意嚇他,他沒被嚇破膽就是萬幸了。沒有見過鬼的人當然體會不到那種真實、恐怖的感覺,那感覺完全和幻覺是兩回事。劉意守一向以商界傑出青年自居,當然不會承認他是幻聽、幻視的精神病,而醫生的理論就是精神病從來不說自己是精神病,所以劉意守的堅持自己所見非虛的立場,更使醫生認定他是無可救藥的精神病。更可笑的是,自己正是醫生說的那個灌輸鬼神思想造成劉意守強烈心理暗示的罪魁禍首!

在公子白的堅持和保證之下,劉意守的主治大夫終於同意了他的探視要求。於是,公子白跟著護士來到了劉意守的病房。推門而入,劉意守正臉色鐵青地坐在病床上,這間不大的病房只有他一個人。

「六子,這麼搞的,跑醫院住包房來了?這裡的護士美不美?」公子白開玩笑說。以前劉意守肯定會跟他討論哪個護士最漂亮、哪個脾氣最好,可是現在劉意守已經把這個嗜好給忘了,只是木然地看了公子白一眼,沒搭理他。公子白心說,看來老六真是受害頗深,連他五哥都不認了。這時李寵提醒公子白:「老大,你沒看他臉色鐵青,分明是鬼氣入體,白天是白癡,晚上就見鬼,看來你寢的老六最近一定被折磨得夠嗆!趕快把他身上的鬼氣除了吧!」聽李寵一說,公子白才認真觀察了劉意守。果然,在劉意守的身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鬼氣,映在地上的身影也發虛。公子白趕緊伸手在他的儲物空間裡取了一道硃砂定神符,揮手之間定神符化成紅光射到劉意守的身上。劉意守身上的鬼氣被紅光照到後立刻消失,劉意守渾身一震,打了個噴嚏恢復了神智。

一看到公子白,劉意守立刻怒髮衝冠,張牙舞爪地說:「你這狗廝,讓你幫忙買套房子,你卻出賣兄弟給我一個鬼屋,你到底拿了多少回扣?咦!我怎麼在醫院裡?」

「老六,天地良心,不是你找我千求萬請的讓我給你弄一個好樓層,我豁出老臉去給弄了一個好房子,還打了折,當初你答應請我的飯還沒吃呢?我當時可是以專業的眼光給你選的房子,那個樓不但地理位置好,而且從風水學的角度上講,也是寶地。而且你買的那間更是寶中之寶,入住後肯定生意興旺,事業順利!不過後來鬧鬼的事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選樓當時可是毫無異狀。」公子白為自己辯解。他的話不假,樓剛開始出售的時候,公子白去看過,沒發現任何問題。

「寶地個屁!我剛搬進去不到兩天,就碰到各種恐怖的玩意,簡直不敢想像……。」不用公子白追問,剛剛恢復正常的劉意守就開始大吐苦水。劉意守滿心歡喜地佈置完新居之後,迫不及待地搬了進去。由於他家是外地的,也沒有老婆,所以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就他一個人住。等他閉了電視,關了燈之後,就感覺屋子空蕩蕩的,有點慎人(使人感到害怕),於是他開了酒櫃,開了一瓶紅酒,來了兩杯,感覺暈乎乎的,躺在床上就睡了。不知睡了多久,他就被一種聲音驚醒了。仔細聽,好像是女子呼救的聲音,還有男子放蕩的笑聲,接著女子呼救的聲音變成了求饒,在後來就是淒厲的慘叫和粗重的喘息聲。他媽的,誰家半夜還放影碟,一聽就是強姦的情節,弄怎麼大聲!劉意守把頭伸到窗外,沒發現左鄰右舍、樓上樓下的誰家有動靜,再看看時鐘,凌晨三點,真怪!那聲音響了半個多小時,才沒了聲音。劉意守也沒在意,繼續睡他的覺。第二天,住戶中有人開始打聽昨晚誰家還在凌晨放大功率的音響,並且都懷疑是其相鄰的住戶所為,結果所有人都否認開過音響,大家無奈只得口頭髮洩一下拉倒(完事)了。

第二天晚上,確切的是第三天的凌晨,和頭一天的時間相同,強姦確切的說是輪姦的聲音再次想起。這回把所有人都給吵醒了,全樓的燈都亮了,全體住戶都開始找聲音的來源。儘管全樓亮燈,那個聲音還是在繼續,結果在物業公司保安的配合下還是沒找到聲音的發源地,因為在屋子裡聽聲音在外面,在屋外聽,聲音又在屋裡面。在住戶們不知所措的時候,聲音有自動消失了。接下來的一晚更是恐怖,各家各戶還是聽到了那個聲音,但是這回給人的感覺聲音就在各家的屋子裡迴盪,彷彿住戶的家就是現場,可是卻什麼也看不到。有膽小的住戶立刻就跑路了,劉意守更絕,直接打電話報了警。警察的效率很高,趕到的時候,聲音還在繼續,結果一個小隊仔細搜查了全樓和樓周圍也沒發現異常,最後聲音消失,警察們也帶著疑問走了。如此三次,住戶在心裡已經把事情的原因歸為鬼怪鬧事了,鬼樓的傳聞不脛而走。正當傳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那聲音卻不在響了。如此,人們又以為不過是某些人的惡作劇而已。

可是在平靜了一個星期後,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太陽落山之後,整個樓的門窗都回不時地發出吱吱嘎嘎的響聲,而且還會莫名其妙的開閉,即使把門窗鎖死也不行。並且睡覺的時候總會被突然推醒,有人誰醒了發現居然在床底下,有人半夜起來上廁所會看見客廳裡有人走動,有人說看見牆裡有碎屍,還有一個夜歸的人說看見整個樓在跳舞,總之一到晚上什麼怪異恐怖的事情都會發生,好在除了有人受驚之外,沒有人員傷亡。其中最經典的是七號樓的兩個保安,他們自從樓裡鬧鬼後到了晚上就躲在保安室,鎖上門,握著警棍,喝著白酒壯膽,就這樣也沒能倖免,兩個人一覺醒來發現正赤身裸體地躺在樓前的草坪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腦袋也成了斑禿,而保安室的門窗依舊反鎖,沒有任何移動的痕跡。在一次次的驚嚇之後,住戶們逃難一樣的搬離了七號樓,並且開始聯合起來和房地產公司交涉。

鬼樓一時間成了附近居民的熱門話題,為此也驚動了當地的派出所。派出所裡有兩個不信邪的警員聽說七號樓鬧鬼後,對此嗤之以鼻,並且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早已人去樓空的鬼樓,聲稱要和所謂的鬼較量較量。這兩位在過了一晚後,衣冠整齊地走出了樓門,眾人都以為他倆平安無事,可是這二位回到警局之後馬上寫了辭職申請,咬牙切齒地發誓再也不當警察了,對在樓裡發生過什麼事更是絕口不提。如此一來鬼樓的名氣更響。當時有人獻計,是不是請些「大師」來看看,沒準可以把事情解決。於是,房地產公司和住戶都找來所謂的風水先生、陰陽先生、有道高僧、半仙道士來降妖服魔。可是每次來的大師對鬼樓的說法都不一樣,諸如風水破敗、餓鬼作祟等等莫衷一是。而且除了鬼樓增加了一些花花綠綠的符咒、法印,附近的居民多看了幾場古怪的法事外鬼樓還是怪異如常。

劉意守是最早搬離七號樓的,雖然他捨不得放棄花費大筆資金買來的新樓,但與膽裂而亡的後果相比,他還是選擇了前者。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劉意守本來再也不想回到鬼樓了,可是在他談生意的時候需要的一份文件被他忘在了七號樓的家裡。那可是能獲利三五百萬的生意,他雖百般不願,作為商人在利益驅動之下,他還是決定回去取文件。大白天,應該沒問題。劉意守一邊自我安慰,一邊叫了公司的司機開車載他到七號樓去。帶一個人做伴就更加沒問題了,劉意守覺得自己的安排還是不錯的。

正午時分,劉意守和他的司機一起來到了七號樓的前面。司機對鬼樓事件有所耳聞,停車之後說:「劉總,我在樓下等你,順便擦擦車。」「不用,你跟我一起上來吧,天挺熱,上去喝點水。」劉意守那敢一個人上樓,非要拉司機一起上去不可。司機是一個三十出頭,穩重、健壯的男子,平時和劉意守的關係不錯,那還不明白劉意守的意圖,一看推脫不掉,只好硬著頭皮陪他上樓了。兩個人進了樓道後,誰都不敢吱聲,惟恐驚動了樓裡面無形的精靈,空蕩的樓道裡只迴響著兩個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劉意守的家在四樓,兩個人很快進走完了無人的樓梯,開門入室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看來白天樓裡是不鬧鬼的。劉意守拍了拍落滿浮塵的沙發,讓司機坐下,自己開始在客廳的書架、文件櫃等處找資料。翻了半天,明明記得放在客廳書桌裡面的文件居然找不到了,完成了客廳的搜索劉意守進了臥室,心說要是再找不到就是丟了,此時找不到東西的焦慮已經代替了他的恐怖,而司機也留在客廳,他獨自一個人在寬敞的臥室裡。

劉意守進了臥室,第一目標就是他的床頭櫃,平常他總是順手把東西放在上面的。果然,劉意守在房門口就看見了那份文件正豎直貼牆立在床頭櫃上。太好了,終於找到了,劉意守高興極了,彷彿看到了成堆的鈔票在向他揮手。他向床頭櫃走過去,剛走了兩步,身後的房門突然「卡」的一聲輕響,關上了。同時,房間裡的光線馬上昏暗了許多。劉意守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停在當地,回頭看看房門,是虛掩的沒有鎖死,應該是風吹的吧?再看看窗口,原來窗簾沒拉開,通往客廳的門一關房間裡就變暗了。劉意守給了自己合理的解釋,也以此壯了自己的膽,逕直走過去拿床頭櫃上的文件。就在他離床頭櫃兩步遠,文件已經伸手可及的時候,異變突起。

劉意守眼前不見了房間裡的景象,卻是置身於一個夜色籠罩下的建築工地。工地上幾盞昏黃的燈火照著幾棟還是框架的樓體,離他最近的是一座正在打樁的樓房地基,這地方被周圍的陰影重疊覆蓋著,格外的黑暗。遠處一輛自行車駛了過來,車上的少女也懼怕這裡的黑暗,加快了蹬車的速度,她的長髮被夜風向後吹起,露出並不算美麗但很清純的臉。突然黑暗裡躥出五個身影粗暴地把少女從車上拉了下來,少女的反抗在五個粗魯、骯髒的男人身上根本沒有作用,當少女被徹底挾持到黑暗當中後,求救和反抗的聲音變成了哀求。然而,少女的哀求得到的是威脅和毒打,接下來就是慘叫和淫笑。五個男人發洩完後,開動了混凝土攪拌機,喪心病狂的將奄奄一息的少女丟了進去,又是一聲淒厲的嚎叫,隨後就在機器的轟鳴聲中消失了。接著,一灌暗紅色的混凝土被灌進了幾個深入地下的樓基裡。而那五個男人卻向劉意守走過來。劉意守目睹了整個慘局,又見殺人兇手向自己走過來,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驚叫聲一出口,劉意守眼前一亮發現自己仍然在床頭櫃兩步遠的地方,彷彿時間在剛才的一瞬間靜止了下來,為他特意安排了一個恐怖的插曲。劉意守驚魂不定,緊走兩步,伸手拿了床頭櫃上靠牆而立的文件,準備立刻跑路。當他那起文件的一剎那,牆壁上被文件遮擋住的地方露了出來,剛剛在工地上看見的那個少女的一張臉,如浮雕一樣出現在牆上。劉意守驚得忘了喊叫,也不顧失手掉在地上的文件,只是木然的一點點艱難的轉過身,他只有一個念頭,不要昏倒,趕緊離開。可他轉過身後卻發現,剛才見到的五個姦殺少女的男子正在臥室的門口,用嘲弄的眼神看著他。劉意守再也承受不起這麼強烈的刺激,咕咚一聲暈倒在地。以後的事情劉意守就不知道了。

劉意守昏到的聲音驚動了客廳裡的司機,司機推門而入,發現劉意守臉色青白直挺挺地倒在床邊,馬上將他送到醫院。到了醫院,經過搶救,劉意守終於醒了。但是臉色一直是鐵青的,白天神色呆呆的如同會呼吸的木頭,晚上就會胡言亂語、打人毀物或者受驚一樣在病房裡四處躲藏。醫院認為他是重症精神病,若不是他的家屬堅持,早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聽完劉意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述,公子白真是氣炸了肺。媽的,什麼鬼魂,太不講究了!即使死的冤枉,想找人訴怨,也不能搞這麼大場面,就算你搞這麼大場面也不要緊,許多腦波弱的人你不挑,非挑我這膽小的六弟來做傳信的人幹嘛?既然你挑了他做傳信的人,為什麼還下了那麼重的鬼氣,想把他變成白癡?這簡直太不像話了!

通過劉意守的講述,公子白弄明白了一些情況。可以肯定的是,在七號樓還沒建成的時候,有五個人在工地強姦並殺死了一個女子,並將這女子用混凝土攪拌機絞碎後和著水泥澆築到七號樓的地基裡。而這五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沒有領工資的五個民工。由於那女子含怨而死,且被封在水泥裡,魂魄要很長時間才甦醒。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剛剛售樓的時候公子白沒發現任何異狀,還讓劉意守買了一間房。女鬼甦醒後,並不能直接給人造成什麼傷害,只能憑著一股怨氣,將她死時的情景不斷的重複,以引起人的注意。而劉意守這種膽小的人,陽氣弱、腦波弱最容易被冤鬼所乘,把她死前的情景在其眼前重現,以達到借口傳信的目的。這些都是公子白可以理解和原諒的。不可理解的是,一個剛剛甦醒的冤鬼根本沒有影響整個大樓幾百個感應能力無一相同的居民產生同樣的感受,更沒有能力製造其他移動物體和人體的事件,更談不上對抗真正的符咒和超度的法事。另外,她既然選了劉意守為傳信人,不應該再用鬼氣害他讓他失去神智。更怪的是,劉意守還看到了殺害女鬼的五個人的鬼魂,如果這五個人已經死了,女鬼的冤仇得報應該到冥界報到,等著投胎,不會再留在人界了;而現在這五個人的鬼魂居然和女鬼在同一個地方,女鬼也沒有離開,這完全不符合冤鬼報仇的法則。事情看來並非單純的冤鬼作祟那麼簡單了。

在醫生、護士驚異的目光裡,公子白陪著劉意守辦了出院手續。醫生在讓公子白和劉意守簽了長達四頁的寫滿病情提示、免責條款的出院聲明後,才放他們出來。誰又能相信一個重症的精神病人會在兩個小時的談話後好得跟沒事人兒似的。公子白為了表示對劉意守的歉意,特地請了他吃了一頓火鍋,本來劉意守要吃燒烤的,可是他話一出口公子白就臉色發白嘔吐不止,他那知道公子白最近實在是被燒烤給逼瘋了,他正頭疼如何讓嘯月換一種吃法呢,那料劉意守又提出來要求!最後在公子白附加餐後洗浴的條件,並告訴劉意守蘇氏企業可以給他的房子退款的消息後,劉意守才同意換吃火鍋。公子白心說,老六啊,你可不知道你五哥跟你一樣是個靈異事件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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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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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0 12:33 引言回覆
告別了劉意守,已經是黃昏時分,公子白直接回到他的住處。進了屋,李寵神采奕奕地現了身形,開始和公子白閒聊。自從李寵受傷復原之後,不但沒有留下後遺症,靈力反而加強了不少,加上最近沒什麼事情可做,所以在公子白接受了蘇蘭的請求調查鬼樓後他異常的興奮。

「老大,不用擔心,現在我的狀態比以前好多了,而且你的身體經過強化,力量、速度、反應力都不是人的檔次了,對付幾個鬼魂還不是三指捏田螺——穩拿嗎!」李寵看公子白皺著眉頭,以為他聽了劉意守關於鬼樓的描述心裡害怕,特意為他加油打氣。

「拜託!你注意一下修辭,你可以用強橫、剽悍、甚至牛×來形容我的實力,居然說我不是人,這也算誇獎和安慰嗎?我才不怕什麼鬼魂呢。主要是幾個問題想不通,比如……。」公子白先糾正了李寵不合適的讚美,然後把他聽完劉意守講述後產生的幾個疑問將給李寵聽。

「聽你這麼一說,事情還真不像我想的那麼簡單。照說一個剛死不長時間的女鬼,或者幾個鬼也不可能搞出這麼大的事來,真是發動機不叫發動機——引擎(隱情)啊!」李寵聽公子白的分析也覺得鬼樓凶得實在沒道理。

「現在可以肯定,鬼樓鬧鬼的原因是有一女子被人姦殺後把屍體澆築到了樓基裡。難以理解的就是這個女鬼強的有點離譜,還有就是那殺他的五個人到底是逍遙法外,還是也變成了鬼留在樓裡,因為劉意守賭咒發誓的確定他看到了五個男鬼,男鬼的形象和女鬼怨力展現的情景中的兇手一模一樣。如果這是真的,實在是無法解釋生前和死後都存在不解之仇的鬼魂怎麼會在同一個地方。」

望著公子白質疑的目光,李寵尷尬地說:「老大,別這樣看著我,憑我多年的作鬼經驗,存在冤仇的鬼是不可能共存在一個區域的,跟你知道的一樣,報了仇的鬼魂都到冥界報道,重新投胎了。剩下的被報仇的鬼魂不是留在原來死的地方找替身,就是罪過太大直接被冥界收押,接受嚴厲的懲罰。我看還是親自確認一下,然後再做打算吧。」

「好吧,今天累了一天,明天再說,我要睡覺了。你願意幹嘛就幹嘛去,不過上街的話不要嚇到小朋友,更不能把你的鬼友給我弄回家來,上次在我床頭打麻將的事還沒跟你算帳呢!」李寵作為鬼,充分保持了夜遊的優良傳統。由於他是童鬼,所以特別愛看小孩子,小孩純潔的眼睛對鬼是很敏感的,很容易看到他。還有,他結交了幾個鬼友,有一次居然學人家打麻將,結果四個鬼打麻將,七八個鬼看熱鬧,公子白一覺醒來看見了一屋子形狀各異的鬼,雖然沒嚇著,但被鄰居投訴擾民,挨了民警的一頓訓斥。前車之鑒,公子白特別對李寵進行了交代,才倒頭大睡。

第二天,天還沒亮,公子白正在作發財的沒夢,就感覺脖子根後面陣陣涼風,一個冷戰醒了過來。睜眼一看,李寵正在向他吹涼氣,公子白的氣馬上不打一處來,瞪著眼睛大叫:「小鬼,你是不是實在沒的玩,改玩你大哥我來了!你不用睡覺,我可不行,這才幾點你就扮鬧鐘喊我起床啊!」

李寵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神叨叨地說:「老大,你睡覺的工夫我可沒閒著,為了你的老婆本,我可是跑斷腿的忙了一夜,多少也探了一點消息回來,要不然我也不會叫你起來,你想不想聽啊?」

「你的腿可以斷嗎?就是斷了好像對你影響也不是很大吧?聽你的話,一定是跟鬼樓有關了。說來聽聽,如果有價值我一定會獎勵你的,如果是忽悠(欺騙、敷衍的意思,東北方言)我玩,哼哼……。」其實公子白對李寵出去打聽消息是很感激的,最後的哼哼不過是為了表現一下作老大的尊嚴,只是做做威脅的樣子,他也想不出什麼有效的懲罰辦法,只得哼哼一下了事。

「老大,我昨晚上半夜去了趟文老那裡,我想他一個作土地公公的應該對鬼樓的事有個瞭解吧,所以我就去跟他打聽。文老見了我很高興,聽我說了鬼樓的事,他也在為這事發愁。那個樓在他作土地公之前就開始蓋了,他作了土地公後就完工了。那樓的位置確實是塊風水寶地,根據前三任土地公的記載,那裡曾經還是滿清一個將軍的墓地,在將軍安葬後他的後代無論是從政還是從商都一帆風順,只是在文革破四舊的時候,那個墓地才被紅衛兵給夷為平地,一直荒蕪到蓋了七號樓為止。土地公的職責就是忠實記錄所負責的土地上發生的事件,並且對危及人界安全和破壞各界規律的重大事件及時匯報給仙界,對於鬼樓事件算是地方上的大事,但是鬼樓只是對居民造成了驚嚇,沒有更大的損害,即便如此文老也特意向仙界做了匯報,結果上級的意見是鬼樓事件危害性不高,應由鬼界或人界成員解決,仙界無插手的必要,所以文老只能給我一些適當的幫助,不能插手調查鬼樓事件。於是,我就問他既然是土地公應該知道這個有多少鬼吧。他回答知道,而且告訴我鬼樓建成後的一段時間,我們這個地方除了正常死亡增加的鬼外,多了五個客死的鬼魂,他還沒去查問他們的死因,這五個鬼魂就消失了,之後鬼樓開始鬧鬼,而且本地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近百個鬼魂,其中有不少是陳年老鬼。下半夜我就到比較有實力的一些鬼那裡打聽鬼樓的事,心想大家都是鬼,鬼樓的鬼沒準有誰認識,要是那樣的話,大家約出來聊一聊不就和平解決了嗎,結果卻是讓我大吃一驚。鬼樓的事剛剛傳開時,城了的常住鬼們都比較好奇,也非常佩服鬼樓裡的鬼,畢竟這麼路臉的事還沒有哪個鬼幹過。於是,一些比較老資格和膽子大的鬼三五成群的到鬼樓去拜訪裡面的鬼,還有的打算跟裡面的套套交情在樓裡選一房間改善一下居住環境。可是到鬼樓裡的鬼進去後就沒了蹤影,鬼樓裡面的鬼也從來沒到外面露過面,甚至原來住的離鬼樓比較近的鬼也離奇失蹤了,現在不但城裡的人,連城裡的鬼也是談樓色變,視鬼樓為禁地,無不退避三舍。」李寵像一個渴望糖果的孩子似的一口氣把他得來的情報全說了。

公子白的頭更大了。他果然是沒好命,無論是接的案子還是要查的靈異事件,都是棘手無比。就像這事,看是簡單的鬼樓,居然是連鬼都怕的東東,這還是鬼樓嗎?李寵得來的情報除了進一步證實公子白關於鬼樓事件不簡單的推論和隱約透出姦殺少女的五個民工可能死亡的信息外,暫時對事件的解決還沒多少幫助。「大哥,你的消息除了讓我的頭更疼和攪了我的好夢外,好像還體現不出價值,一切還得調查以後才能下結論。好了在讓我睡一會兒,天亮了一起去鬼樓看看再見機行事吧。對於你的工作熱情,本老大給予口頭表揚,希望你再接再厲為你我的光明前途繼續奮鬥!」公子白說完不理李寵抓狂的表情蒙上了毯子繼續造夢。

「我忙了一夜才收集了這些情報,這麼重要的風險提示就換一個口頭表揚,要是這樣的話找你出法律意見書的客戶都表揚你一下完事,不是會省好多錢,你不得喝西北風嗎?這麼大了也該考慮處個女朋友,然後結婚生孩子了,如果沒房子你拿什麼去讓人家嫁給你,兄弟我是替你著急呀,你看你就這麼對我,我可是為你的老婆本在賣命啊!真沒人性啊!」李寵對公子白開始了精神攻擊。

「拜託!只要你讓我睡覺,我保證一定會好好查,好好辦,保證把房子弄到手,然後你讓我娶個女妖作老婆都行!李老大、李大爺!你饒了我吧!」公子白覺得李寵比他的奶奶還要嘮叨。最後公子白乾脆躲到自己的妖力空間裡,把李寵關在了外面才算睡安穩了。從此他有了一個教訓,可以忽悠任何人,就是不要忽悠鬼,被纏住可不是好玩的!

公子白睡足了覺後,從妖力空間裡出來已經上午十點多了,被迫答應李寵帶他去吃水煮魚後,李寵才停止了對他的精神摧殘。就算是給自己改善生活了,反正這小子也只是聞聞味,肉還是吃到自己嘴裡的,細想一下養鬼還是比養豬合適的,要是嘯月那傢伙能變成人一塊吃就好了,公子白心裡想。當然不能把大好的時光浪費在吃飯上,公子白還是決定先查一下鬼樓的事,晚上在去吃飯。好在手頭的案子都不急,還是時間充裕的。

在吃午飯前,公子白通過公安局的同學瞭解到了一點信息,鬼樓施工那陣子確實附近有一個沒畢業的女大學生失蹤,案子到現在還懸在那裡。至於他讓幫忙查那五個民工的資料和行蹤的事可沒那麼快,那五個民工可都是四川那邊的邊遠農村的,雖然現在戶籍都聯網了,也只能查個大概的情況,至於他們現在還在不在那邊或者具體在那裡,還得那邊的警察協助才行。既然五個民工的情況不能馬上搞清,公子白只有把目光投向了鬼樓,希望能夠從中得到直接的信息。

早飯沒吃,午飯是絕對不能錯過的。公子白飽餐了一頓後,氣定神閒地打了出租車到了鬼樓所在的小區。蘇氏企業開發的這個小區,緊鄰流經這個城市南部的一條大河,位於沿河的帶狀公園中部,地理位置絕佳。絕佳的地理位置加上一流的規劃、高質量的樓盤、時尚的戶型、完備的無業管理,開盤之後一度旺銷,如果不是出了鬼樓事件,現在連一間空房也不會剩下。出事的七號樓就在小區中部靠河邊的位置,在樓上可以從南窗俯瞰河景,從北窗可以遠觀市區的萬家燈火,曾經是富商名流的休閒別墅或者藏嬌金屋,如今卻空曠地屹立在夏日正午的燦爛陽光之下。鬼樓的的南側離河岸有里許的距離,中間是帶狀公園的綠化帶,小樹林、草坪、甬路、長椅星羅棋布;鬼樓其他方向上是小區內部的道路和花園;小區和帶狀公園之間有一道歐式柵欄牆為界,在牆上每隔百米的距離就有一道小門保持小區和花園有序的獨立和貫通。「真實一個美麗的地方啊!就憑在這裡有一套房子的條件,絕對可以迷到一群小女生爭著嫁給你,老大,加油!」李寵禁不住對未來充滿希望,他其實是算計如何在一百多平的房子裡來個百鬼夜宴。

公子白在小區的門口下了車,走到這個七層高有七個單元一百多套套間的樓前面。樓的嶄新的外部裝飾上面極不協調地佈滿了畫上或者貼上的各種符咒,公子白感應了一下,這些符咒大部分都是沒有任何靈力的塗鴉之作,根本就是江湖騙子故弄玄虛騙錢的把戲。在許多符咒、印記之中有一張桃木的破邪符與眾不同,散發著公子白十分熟悉的靈力,只是這股力量與鬼樓所擁有的力量相比十分渺小,根本不足以壓制它。「老大,那張破邪符是茅山派的獨家製造,上面特殊的標記我認得,看來茅山派有人來東北了,有機會一定要和他聯繫一下。」李寵說。公子白應了一聲,繼續查看鬼樓。

雖然在烈日的強烈陽氣之下,鬼樓通體仍向外散發著龐大的陰氣,連遠遠走過望向它一眼的人都要不自覺打個冷戰。好大的力量,如此強大的陰氣不可能是幾個鬼魂就能發出來的,而且這陰氣非但不是鬼魂從大樓某個部分發出來的,竟然是均勻地佈滿整個大樓,是大樓自身向外發放的。通常的鬼屋、鬼樓都是鬼佔據了建築,在建築裡搗亂,所以即使有陰氣外放,也不過是幾股強大的鬼氣而已。而公子白面前的鬼樓卻感覺不到任何單體、群體的鬼魂力量,而是整體的樓在釋放陰氣。這種情況表明整個大樓已經具有了靈體意識,說通俗一點就是整個大樓變成了一個鬼,而且是一個具有實質形體的鬼!

太不可思議了,剛建成不久的樓房居然能變成鬼!公子白和李寵險些被他們的結論給嚇趴下。既來之,則安之。公子白把心一橫,舉步進了鬼樓。在他身後是附近居民詫異的目光和此起彼伏的驚呼之聲。自從上次劉意守白天進鬼樓變成精神病後,無論白天晚上再也沒人進鬼樓了,公子白的舉動立刻引起了附近居民的強烈反應,大家紛紛奔走相告,快來看哪有人進鬼樓了。

公子白選擇了劉意守家所在的四單元走了進去。剛進大樓的時候,公子白和李寵都清晰地感到,整個樓體輕微地震動了一下。公子白立刻把翠玉長刀拿在手裡,李寵也全神戒備。一樓、二樓、三樓公子白踏著樓梯逐層查看,樓裡面沒有其他的動靜,也沒有鬼魂的氣息,依舊是充滿均勻、厚重的陰氣,李寵對這陰氣非常的受用,而且還吸了不少到體內,對他來講,這作用無疑相當於公子白的健壯體格在吃二斤人參燉甲魚。「注意點,不要太貪,擔心能量吸入太快,消化不了變成一頭豬形的氣球。」公子白提醒李寵。李寵一想吸入太多又不能及時運功消化,確實沒什麼好處也就適可而止了。一路行過,公子白髮現了一個怪異現象,樓道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打掃了,怎麼還像剛掃過一樣一塵不染。說話間到了四樓,劉意守原來的家就在這裡,進別人的房間不太講究,至於劉意守的家參觀一下應該沒問題,公子白沒帶鑰匙直接用長刀劈開了門鎖大大方方地進了房間,他還是非常樂意見識一下劉意守提到的鬼的。

進了房間,公子白驚奇的發現,劉意守說他家已經落滿灰塵根本不是那回事,屋裡窗明几淨,跟剛打掃完的一樣。看來這裡的鬼或者說這個鬼樓還有潔癖呀?公子白在屋裡走了幾個來回,特別是劉意守的臥室,還在裡面抽了只煙,結果連鬼影都不見。就在公子白大失所望的時候,鬼樓的陰氣突然減弱了不少,公子白更是納悶。這時,李寵在窗邊大叫:「老大,外面好多人哪,還有記者呢,看來你只要一走出去就成名人了!」公子白到窗邊一看,樓下人山人海,其中還有帶攝像機的記者,所有人都在遠處對著鬼樓指指點點。怪不得鬼樓氣勢突然減弱,原來是外面的人太多,他也有心理壓力。看來今天白天是沒有什麼作為了,只有晚上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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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0 12:38 引言回覆
公子白硬著頭皮走出了七號樓。他完全可以不用走出來,直接利用妖力空間離開,但那樣恐怕明天的報紙上就回出現「鬼樓探險者白日失蹤」的頭條新聞,為了不給蘇氏企業帶來更大的打擊,不給附近的居民造成更大的恐慌,公子白只得豁出還不算老的臉面對一下觀眾了。公子白出了樓門,急匆匆地向小區大門走去,很快就接近了圍觀的人群。原本議論紛紛的人們,看到公子白直衝著走過來立刻變得鴉雀無聲,全都瞪著眼睛、張著嘴,既好奇又擔心地看著公子白。公子白也算見過場面的人,可被幾百人用看怪物的眼光欣賞還是頭一次,覺得渾身不自在。走到了人群近前,公子白努力地平靜了一下尷尬的心情,對著前排的人露了一個微笑:「麻煩,讓一讓,我要過去。」話音剛落,人群立刻向兩側分開,讓出了一條兩米多寬的通道,公子白很光棍地正了正衣冠,在圍觀者夾道歡送和隆重的注目禮之下離開了小區。當公子白蹬上出租車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外後,圍觀的人才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又開始了各種無緣由的猜測和談論。其他的小報記者不是追著公子白後面想搞採訪,就是回到報社添油加醋的編起故事了。

公子白從鬼樓離開後,轉了幾個圈,甩了後面的記者之後回到了單位,怎麼說他也是律師,平常還是有些事務要處理一下的。處理完了日常的事情,也到了晚飯時間,公子白在李寵的提醒之下找了一間川菜館,點了份水煮魚。公子白和李寵一隊兒搭檔,開始了各自的享受,公子白集中精力吃著夠四個人吃的一盆魚,而李寵正陶醉在水煮魚散發的氣味分子之中,沒辦法他的修為還不夠,只能利用這種方法來攝取和享受美食。

「夠爽的吧?差不多你就給我回法像裡面去休息,晚上還得再去鬼樓呢,你到時候可得精神點!」公子白提醒李寵。

「放心吧!雖然鬼樓挺邪,可我也是二百年的老鬼了,對於這種晚輩,我開導他一下應該沒問題的。」李寵居然擺起老資格,聲稱要和鬼樓交流一下。

「好吧。一會兒先回家,等人靜的時候通過我的空間直接到那裡去,到時候我看你跟鬼樓怎麼談,最好你能擺平它。」公子白從鬼樓離開的時候已經在妖力空間的接點上做了標記,所以他晚上可以直接經過妖力空間到達鬼樓,連打車的錢都可以省掉了。

凌晨一點鐘,小區的人們都已進入夢鄉,在鬼樓南側一個路燈照不到的角落,一道如夜色一樣黑暗的空間裂縫無聲無息的開啟,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的公子白憑空出現後,裂縫消失了。公子白和李寵夜訪鬼樓,剛一出現就感應到比白天強大幾倍的陰氣撲面而至,並隱隱有一股向內吸引的力量,在把鬼樓五十米範圍內的生物向裡面拉扯。浮在空中的李寵剛一出來就吃了暗虧,給扯向鬼樓差點撞到牆上才穩住身形重新飄到公子白身邊。

「老大,這傢伙到晚上果然厲害多了。標準的『陰風攝魂大法』對人的影響力一般,對於鬼可是要命的玩意!只要被吸到樓裡的鬼都會被裡面更強的陰風絞碎,意識和力量就都被鬼樓給同化吸收了。這鬼樓整個是一個鬼的墳墓,真不知道它到底想幹什麼?」李寵瞪著鬼樓恨恨地說。

公子白晃了晃身體就站穩了,聽了李寵的報告點點頭說:「沒錯,看來這鬼樓是專門用來對付鬼的,對人的影響也不小,讓人有恐懼卻忍不住靠近的衝動。看來這次又得大費周折。真是命苦,難辦的事都讓我給碰到了,就不能有一個傻一點兒、弱一點兒的鬼讓我神氣地表現一下?為什麼每次都要搞得筋疲力盡呢?」

公子白一邊抱怨一邊和李寵躡手躡腳地向北側的樓門摸去。公子白身上的黑色緊身衣隨著光線和周圍景物的變化不斷轉變顏色,將他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雖然達不到隱形的效果,但只要不走近觀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在一次嘯月組織,公子白主廚的妖狼族的宴會上,一頭血狼哭著喊著把這件變色龍衣塞給了公子白,目的只是以後能夠多吃幾頓熟食。公子白當然卻之不恭,那頭血狼還四條腿走路呢,留著著衣服也是浪費,至於衣服的來歷公子白就不追究了,反正他自己是善意取得。今晚公子白興致一來,就把這件衣服穿出來了,這舉動無意間幫了他一個大忙,使他看了出好戲。

公子白和李寵轉到了樓的西北角,剛要往北面轉,李寵突然提醒:「老大,慢著,北面樓前有個人,先看看動靜。」公子白站在樓犄角探頭望去,樓北的空地上,幾盞路燈的照射下,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面貌俊朗的年輕人正面對著鬼樓一排七個單元的樓洞門卓然而立。

公子白其實不過剛畢業二年多,但他看到的這個人顯然是一個在校大學生,憑他一身休閒系列和背包還有身後的自行車就可以看得出來。所以,公子白以自己在年齡上的微弱優勢把這個人定位為年輕人。那人似乎感應到了公子白的目光,扭頭望向公子白所在的樓角處。公子白的身影完全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李寵又特意隱藏了身形,而且相隔五六十米遠,那人沒有發現異狀,繼而又向四周觀望了一陣。確定四下無人後,那人開始了行動。

不出公子白所料,凌晨時分敢一個人站在鬼樓前面,絕非等閒之輩。只見那人從背包裡掏出了一把尺許長的木劍和八塊巴掌大的木牌,然後用木劍在地上畫了一個太極圖,謹慎地把木牌按照順序安插在太極圖周圍。如果是以前的公子白,在這麼遠的距離只能隱約看到他的動作,但今時不同往日,公子白的身體被強化後五感變得異常敏銳,不但把那人的動作盡收眼底,連那人的眼睫毛有幾根、呼吸輕重都逃不過公子白的監控。看了他的動作公子白馬上判斷出這人正在設陣,而且是太極八卦陣的攻陣。他要幹什麼?單挑鬼樓嗎?

公子白的判斷很快被證實了。「天地始分,太極定陰陽;大千世界,八卦化萬象。太極八卦陣之攻陣!」那人手持木劍發動了陣法。一道紫氣從天而降,射入那人腳下的太極圖後又分散到了八塊木牌之上,隨即一個方圓一丈的金色光暈把那人籠罩其中。攻陣是太極八卦陣八種陣法中專門的攻擊陣法。在它裡面匯聚了天、地、風、雷、水、火、山、澤的力量,控陣的人依據自身的法力可以使用其中一種或幾種力量進行攻擊。即使是最強大的法師最多也只能使用其中六種力量,因為天地的力量不是人能夠駕御的。那人真像公子白想的那樣是來單挑鬼樓的!

「老大,我可以肯定這小子是茅山派的弟子,他劍上的符咒可是茅山派的專利,你不出去幫他一把?」

「不急。既然有茅山派的弟子出頭,我這個無門無派的還是先一邊涼快吧。畢竟還是少年人需要機會嗎?你看他的陣勢有模有樣的,沒準真的能把鬼樓打敗呢。先看看再說。」

「也是。如果他要是能發揮出攻陣的五種力量,應該能和鬼樓相當。我也想看看現在的茅山弟子是什麼實力。我們這作前輩的就先觀賞一下吧!」李寵說的不錯,他爹絕塵道長是茅山派的硬角色,論輩分算得上這小子的祖師爺,算起來公子白和李寵也是師爺級的人物。

那人的陣勢完成,鬼樓也有了反應。樓周圍的陰氣驟然增加,空氣壓力劇增,彷彿有一曾厚重、粘稠的合成膠水在樓外緩緩地流動。那人站在陣中,木劍搖指鬼樓,沉聲說道:「妖孽,你驚擾百姓,妄殺鬼眾,有違天和。茅山弟子陳玄在此,如果不散去陰氣現身伏法,定然叫你形神俱滅!」原來這位勇士叫陳玄,這小陳還挺有趣,茅山弟子在打仗之前都要按程序來個勸降嗎?公子白沒動嘴,直接把想法傳給了李寵。李寵沒回應,只是做了一個往下看的眼色。

等了有十分鐘,鬼樓沒有什麼動靜,陳玄沉不住氣,首先發動了攻勢。「水火無情滅妖邪!」陳玄法劍一揮陣中發出一道水火兩種能量纏繞在一起的紅白相間的巨型光柱筆直地擊向鬼樓。與此同時,原本一片漆黑的鬼樓所有房間和樓道的燈全都亮了,好似沉睡的魔獸被驚醒後突然睜開了無數的魔眼。兩道黑氣從兩個樓洞門口發出來,同陳玄的光柱撞在了一起。能量的碰撞立刻帶起了強烈的旋風。「風雷匯聚掃奸佞!」見水火力量被鬼樓擋住,陳玄又發出了風雷之力。一道發出風雷之聲電光閃閃的光柱又射向鬼樓。鬼樓又從樓洞口發出了兩道粗大的黑氣抵住了陳玄的攻擊。一時間空中火狂風炙水怒雷鳴黑氣翻滾,雙方鬥得不亦樂乎。

「這個小陳不錯,這般年紀就能發動四種力量,就太極八卦陣的運用上講,可比老大你還沒變成人妖以前強上一籌。不過,要想勝過鬼樓恐怕這些能耐還不夠啊!」李寵說。

「這個小陳是典型的『熱血青年』,一定是下過幾年苦功有點成就,就認為天下無敵了。碰上什麼事都自以為是地衝上去,結果就是第一個死。他的法力有限,不適合持久戰,如果這樣僵持下去肯定吃虧,再沒有奇招克敵就只能想辦法保命了。」公子白全身關注戰況,發現陳玄在發動了水火風雷四力之後已經額角見汗,後力不足了。

公子白話音剛落,陳玄已然感覺法力不續,難以持久了。無奈之下,他決定速戰速決,一口咬破舌尖,吐了口鮮血在法劍上,大喝一聲:「四力合一!」發出去的兩道光柱一下匯合在一起並壓縮成了一個碗口大的白色光球,直奔鬼樓飛去。鬼樓樓體輕微地顫了一下,從另外三個樓洞口又放出三到黑氣,一共七道黑氣瞬間將光球包裹在其中。接著光球無聲地炸裂,黑氣被炸得飛散出去,擴散的衝擊波震碎了鬼樓北側的全部玻璃窗,鬼樓裡的燈火也熄滅了。陳玄的法陣也崩潰了,陳玄整個人被震飛了五米多遠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陳玄倒地的同時,鬼樓裡飛出五個綠幽幽的鬼火,流星般向他射去。

「老大,是五鬼煞,快救人!」李寵大叫著衝了出去,迎向五團鬼火。一切發生的太快,公子白剛評論完陳玄,還不到三秒鐘陳玄就被震飛了,接著李寵喊救人。公子白的反應還是夠快,聞言立刻飛身而起,衝向陳玄,因為他知道五鬼煞是什麼東西。

在法術中有一個分支,就是五鬼系法術。這派法術並不是某個門派特有的,稍微有點法力的人都可以修煉,算是一種大眾化的法術。該法術的特點就是需要五個鬼魂來供養或役使,也是五鬼系得名的原因。五鬼系法術有五鬼運財、五鬼搬運、五鬼煞等等。五鬼運財就是供養五個善鬼,請求他們為供養者增加財運,製造生財的機會,保佑他事業順利。五鬼搬運就是雇五個鬼作苦力,幫助搞搞運輸,算是比較高級的法術,比較懶的法師對此術十分青睞。五鬼煞則是一門異常邪惡的法術。首先要選五個厲鬼,對他們施法加以禁錮,讓他們成為施法者的奴隸,並且施法者還不斷地用各種法術折磨他們,以讓他們保持凶性。所以五鬼煞中的五鬼是最悲慘也是最凶殘的。一旦施法者放出五鬼煞,五鬼就會按其意志瘋狂地折磨、摧殘受術著的肉體和靈魂,直至其徹底毀滅。

陳玄受了重擊,再沒能力應付五鬼煞這種強離邪術,公子白和李寵只得現身相救。李寵衝在前面,在陳玄被五鬼臨身之前放了一道「靈障」,五鬼在半空中撞上了靈障無形的壁壘,重重的反彈了出去,之後李寵的身形攔在他們身前。五團鬼火穩住了後退的勢頭,停在空中現出了鬼體,是五個衣著破舊、面目醜陋的男鬼。如果劉意守在場一定會再次暈過去,因為這五個男鬼,正是在大白天把他嚇個半死,讓他差點變成精神病的那五個。

公子白直接衝到了陳玄跟前,探了探他的氣息,還好沒死,只是暈了。公子白怕李寵一個應付不了,又沒有妥善安置陳玄的地方,情急之下直接開了妖力空間把陳玄和他的背包、法器、自行車全都扔到裡面後關了妖力空間,轉過身和李寵一起對上了空中的五個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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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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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0 16:02 引言回覆
公子白藏好了陳玄,轉回身對空中的李寵打了個OK的手勢,慢條斯理的說:「小李你可以回來歇一會兒,不過只可以喘一口氣,待會兒我對付這五個流氓的時候,你還得和鬼樓大哥或者是大姐交流一下,任務艱巨呀!」

「分明是撿軟柿子捏嗎?看這五個傢伙弱,想顯擺一下!好吧,滿足你!」李寵飄到公子白身後,擺出看熱鬧的架勢。

「瞭解我,我爽一下,好處少不了你的,這年頭弱一點的鬼實在難找啊!」公子白十分感慨。沒辦法,之前他遇到的鬼呀、魔呀的都太強了,話說回來他那時候確實也太弱了,這次碰到的五鬼煞也算是厲害的東東,但公子白也今非昔比實力對比之下,公子白以一對五還是佔了上風,而且公子白明顯看出這五鬼煞才剛剛成形,威力遠遠比不上它的聲勢。為了彌補一下一直以來沒有展現出英雄形象的缺憾,公子白決定好好的蹂躪一下這剛成氣候的五鬼。

空中的五鬼一下失去了李寵這個礙眼的目標,立即把視線投向地面的公子白。李寵在一邊乘機扇風點火,指著公子白說:「五位大哥,不好意思,剛才就是這小子讓我攔你們的,大家都是鬼,應該和平相處,這裡就他一個是人,等什麼,有什麼帳就找他算吧!」而公子白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若無其事地點了根煙抽。五鬼相互看了一眼,在心裡快速地交換了意見,那個小鬼實力挺強,大概能有個二百年左右的道行,我們五個才作了幾個月鬼,就算把作人的時間都加上也沒他的歲數大,至於那個人不過二十幾歲的樣子,身上也沒什麼法器,無論怎麼比較也敢不上咱哥五個,好歹俺們也是鬼,還是厲鬼呢,還能被他個傻大膽給唬住。先收拾了這個人,從來都是鬼欺人,哪有鬼怕人,五鬼把公子白定位在傻大膽的檔次後,衝著公子白就衝過去了。

對付一個沒有法器的人還用費勁麼?五鬼都是這個想法,所以他們根本沒用什麼特殊的法術,直接對著公子白衝過來。很簡單,平常人只要被五鬼煞臨身,身體和魂魄都承受不住五鬼煞的煞氣,肯定因鬼氣破體而亡。上次這五位要不是被劉意守的司機干擾了一下,早要了劉意守的小命,饒是如此劉意守只沾了少許鬼氣還險些變成精神病,所以這次五鬼也想來一個簡單的衝擊,直接結果了公子白了事。

公子白確實身上半個法器都沒有,可並不證明他就是一個凡人,五鬼簡單的邏輯實在是可笑,所以說無論作人還是作鬼最基本的條件就是一定要夠聰明,否則只有被人坑的結果。這不,五鬼排成了一條直線象小火車一樣帶著一溜陰風沖公子白而去。五鬼的高速移動在空中留下了一排殘相,換了以前的公子白除了用符咒護身以外就沒別的辦法了,以為他根本躲不開。這次情況不同了,在公子白的眼裡五鬼的移動速度就向喝醉酒的鴨子一樣可笑,好似漫不經心的一個轉身公子白就躲過了五鬼的攻擊。五鬼當然沒有覺醒,巧合、一定是巧合,再來一次,這小子就沒那麼幸運,肯定躲不掉了。五鬼固執地來回衝擊了十幾次,結果巧合了十幾次,公子白也幸運了十幾次。李寵在旁邊實在看不下去了大嚷:「老大,夠了!別玩了!當你是鬥牛士呀?又沒有觀眾!還有你們,還是五鬼煞裡的五鬼呢,丟人哪!那些干苦力的都比你們強,還撞、還撞,都撞不到,就不能換個方法麼?真是一群死人(本來就是死人嗎)!」

在李寵的侮辱下,五鬼總算搞明白了要對付的這位可沒有失去反抗能力和膽小如鼠的一般人容易搞定。既然直來直去不好使,分散包圍總可以了吧。五鬼馬上分散開來,把公子白包圍在核心,然後化成五道綠芒飛射公子白,這次他們可是用了全力,速度、力道都用到了極限,心說這回你可跑不了了!沒想到公子白這次根本沒打算躲,看五鬼襲來,公子白扔了手裡的煙頭,一道護身符憑空出現在他手裡。公子白眼裡閃著嘲諷的笑意從容地把護身符往自己的胸口一貼,護身符瞬時發動護體光華暴閃,可憐的五鬼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光罩上,只見五個綠球以公子白為中心彈射出去,當晚有天文愛好者宣稱自己看見了向上飛的綠色不明飛行物,懷疑為UFO。望著幾乎看不見的光點,公子白又點了一支煙,十分享受的吸了一口:「強者的感覺實在太爽了!小李,你也歇夠了吧,還不過去跟鬼樓老大打個招呼,聯絡一下感情!」

李寵非常鄙視地看了公子白一眼,好了傷疤忘了疼,對幾個小鬼風光無限,忘了叫人追著打的時候了。李寵心裡雖然嘀咕,卻毫不怠慢地接近了鬼樓。鬼樓剛才跟陳玄鬥了一陣,好像也在喘息,氣勢沒有那麼囂張了。李寵的接近只讓它的陰氣產生了一點波動。李寵很誇張的舉著手,表示自己沒有武器和不想打架。一定是警匪片看多了,無論是鬼還是其他什麼怪物不用手一樣可以採取其他方式攻擊和施法,豬鼻子插大蔥——裝相(象),公子白心裡暗笑不已。這邊李寵已經像談判專家似的開始說服工作:「兄弟,或者是姐妹,不好意思,在你沒開口之前我不知道你的性別。看見你真讓我激動,不知道你是怎麼修行的,這麼短的時間就有了一個這麼雄偉新潮的家,或者是你的身體,真讓我這個二百歲的老鬼羨慕啊!剛才那個不懂事的小子跟你叫囂,你也給他教訓了,我的老大不忍心看他死才救了他,大家不過是一場誤會,這不我老大叫我跟你談談。你看你現在也算是在人鬼兩界出了名,就適可而止吧,要不然人界的法師該來找你麻煩了,剛才那個跟你動手的小子可是有師門的,還有鬼界和仙界還在調查群鬼失蹤的事件,對你也不是好事是吧,再說你也知道就算前兩個問題你能應付,還有天譴這一關呢,你再這樣下去雷會劈的!所以,無論出於什麼目的你也該收手作個好鬼了不是,只要作了好鬼一樣的有名氣,一樣的……。」李寵彷彿哄乖寶寶的說教簡直是唐僧和韋小寶的結合體。

李寵聒噪了半天,如果他有口水的話地上都發河了,可是鬼樓那裡除了陰氣加強之外沒有任何反應。李寵忍不住火了,跳腳指著鬼樓破口大罵:「媽的,你小爺我好心好意的跟你講,不領情就算了,居然連個響動都沒有。你很牛嗎,你才出來混幾天哪?小爺我蹂躪惡鬼的時候你還不知在那裡個茅坑裡當石頭呢,我呸!看來你是個啞巴,發育不良,神智不清,也就是能喘氣的石頭,說你鬼是抬舉你,你連最粗俗的怪物都不如,鄙視你!有種你吭一聲啊,我就罵你怎麼樣,我爽啊,有種你罵我呀,干在那憋氣有什麼用,我看雷都劈不出你一個屁來……。」公子白在旁邊大跌眼鏡,剛才還一臉溫柔,滿嘴甜言蜜語的,不到三秒鐘就翻臉了,看來鬼話信不得,鬼話連篇的含義到今天才深刻體會到。李寵不知道公子白想什麼,罵累了才住口,轉身對公子白說:「老大,任務失敗,根本無法交流。沒看見嗎,無論我吹捧還是辱罵它,它根本就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我看不像鬼,還是到裡面去看個究竟吧。」公子白恍然大悟,原來李寵前後不一極度變態誇張的言辭是有目的的,聽了李寵的建議想了一下,點頭同意了。李寵在前,公子白在後,頂著陣陣陰風走向鬼樓。

離鬼樓的樓口只有幾步的距離了,那些被震碎後散落在地下的玻璃碎片突然凌空飛起,迎著李寵和公子白射了過來,同時天上一個直接五米的暗綠色光球如同隕星一樣帶著風聲和電光筆直砸向公子白。前面的玻璃片當然是鬼樓搞出來的把戲,天上的光球正是被公子白彈飛了的五鬼。這五個東西中了公子白的計,自動撞在護身符上,強大的反震力把他們震到了二千多米的高空,差一點就把鬼體給震散了。在空中凝聚了本體後,他們本來馬上要直衝下來,結果接到主人傳來的待命的指令,停在空中。過了一陣,就是李寵罵完的時候,他們接到了攻擊的命令,這回他們學乖了,知道明目張膽的攻擊佔不到便宜,所以就在高空集合,進行了融合,施展了五鬼特有的「五位一體」,把力量提升到原來五個力量總和的平方數,相當於二十五個鬼的實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彈,瞄準了時機直衝下來。公子白和李寵的注意力主要在鬼樓上,對上面半天都沒動靜的五鬼還以為他們飛出大氣層了呢。受襲後,公子白大喝一聲:「你,前。我,上。」情況危急,公子白說的全是省略句,李寵馬上會意,不理會上面的攻擊,全神對付前方的碎玻璃去了。公子白沒時間在出符咒,右手一揮翠玉長刀已然在手,一道刀氣護住全身,對著天上掉下來的光球,惡狠狠地劈了過去,口裡念著四字真言:「去你媽的!」

李寵可不是倉促應戰,在決定進入鬼樓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蓄勢待發的防禦法術「血肉支撐」立即發動。「任爾萬千劫,血肉骨為城!」一道血肉和白骨堆壘成的高牆拔地而起,陰風和呼嘯如刀刃的碎玻璃片全都擊打在牆上,兩股陰性的能量互相排斥著最後同歸於盡。而公子白就狼狽多了,由於他對五鬼的力量計算有誤,刀氣被光球彈了回來,好在反應夠快立刻全力護身,雙手持刀用長刀和強橫的身體同五位一體的五鬼硬拚了一記。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厲鬼!公子白從一開始就認定五鬼是軟柿子,對他們百般戲弄,一副吃定人家的樣子,這回對敵人的掉以輕心雖然沒要了他的命,卻讓他很沒面子。從上向下的巨大衝擊力和厲鬼發出的要命的鬼氣一絲不剩的全讓公子白給享受了,先是長刀把一部分鬼氣衝散或吸收,可是五鬼的鬼氣和力道又快又猛絕大部分的打擊都傳到了公子白身上,就像鐵錘敲釘子一樣,公子白被筆直地釘進了地面,只有胸口以上和舉刀的雙臂露在外面。五鬼匯聚的光球也在公子白的反震下碎裂,五鬼元氣大傷,變成了五團忽明忽暗的鬼火。

公子白鼻子都快氣歪了,剛剛建立起來的英雄形象頃刻間被毀,以後又會被李寵拿來當笑話講,他能不生氣嗎。一股邪火全都衝著鬼樓和五鬼發出去了。公子白用雙手按地,從土裡躍出來,一下跳了十幾米高,手上已經抓了一大把的符咒,隨後在空中停留的幾秒鐘內把這些符咒全都發動了。於是以公子白為中心風、火、雷、電、冰雹、標槍、獅子、老虎、骷髏等等等等閃著各種光的東東,呈扇面狀湧向鬼樓。「老子,管你什麼玩意,我的房子也不要了,拆了你!」「老大,你瘋了,會把周圍的人嚇死的!」李寵提醒他。是呀,如果有人半夜看見風雨雷電、妖魔鬼怪、雄禽猛獸圍著一棟大樓狂劈不已,那希望他的心腦血管異常健康,神經系統非凡的麻木,否則……。

「我看,他有什麼本事?媽的,那五個混蛋哪去了?我找他們有用。」公子白不管被一堆符咒攻擊的鬼樓,四處搜尋五鬼的蹤跡。終於讓他發現五團鬼火躲在樓角那裡,五張鎮鬼符被公子白拿在手裡,然後用旋風般衝了過去。五鬼正在喘息,眼前一花,人影閃過,五鬼每位身上都被帖了一張鎮鬼符,五團鬼火立刻凝結在空中。公子白不知從哪弄了一個××超市的大型購物方便袋,像摘蘋果一樣把五團拳頭大的鬼火裝到袋子裡,隨後扔進了他的妖力空間。「原來鬼火是涼的,我還以為會燙手呢,手感還挺好呢!」公子白收拾了五鬼心情略微好了一點,發起感歎來了。

在公子白上百符咒攻擊下的鬼樓只是用陰氣做了一個防護的結界,過百符咒的力量就奈他不何。公子白抓了五鬼的舉動好像刺激了鬼樓,公子白和李寵就覺得腳下的地面狂震,這兩位馬上用法術和符咒護住了全身,緊接著一股巨力從地下狂湧而出,地面上的地磚、草皮、沙土、樹木、石桌、長椅、垃圾筒都激射起來,絕大部分以李寵和公子白為目標,其餘的掃向空中的各種符咒。一時間飛沙走石,公子白和李寵被從地面一直轟擊到百十米的高空,他們倆拚命催動法力形成的護身結界堅持了幾秒鐘就破裂了。李寵還好些大部分物理攻擊對他沒有,只要避開過於強大的附有法力的物體的襲擊就行了。公子白就慘了,不管是附有法力的物體,還是僅僅是被法力推動而打擊過來的物體,都一樣給他造成傷害,即使是強化後強橫的身體在持續不斷的強力打擊下也禁不住皮開肉綻。公子白瞧著逐漸縮小的地面,躲閃、抵抗著各種物體的攻擊,下面攻擊鬼樓的符咒已經被這股持續不斷的力量全部驅散,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破損。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保命要緊,起碼我還抓了五個俘虜。心念一動,招呼了一下李寵,開了妖力空間的入口,閃了進去。鬼樓突然失去了公子白的蹤跡,也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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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0 16:04 引言回覆
公子白躲進了妖力空間還心有餘悸。剛才的場面實在太恐怖了,鬼樓的一怒之下發動的攻擊聲勢驚人,破壞力也強,如果是陳玄的話早就變成有機肥料均勻分佈在鬼樓的草坪底下了。公子白在被擊飛到半空,在抵擋攻擊時無意向下望了一眼,就這一眼讓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有一個女人的身影如浮雕一樣出現在鬼樓的牆體上,並不住的扭動著,好像要掙脫什麼的樣子,在呼嘯的陰風中也隱約夾雜著「救救我」、「放開我」的哭號聲。身體受傷加上奇怪的發現使公子白作出了立刻離開的決定。

公子白進入妖力空間後,直接在他為自己準備的房間裡現身,檢查了一下身體情況,受傷的地方正在自動癒合和消腫。真令人興奮哪,以後小傷就不用去醫院了,有省了不少錢,公子白對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喜歡了。那邊李寵也表示沒有大礙之後,公子白想起了他今晚的收穫——一個大活人和五個鬼。公子白當然不能把他們扔在他的私人空間裡的私人空間——房子裡來了,出了公子白白的屋子就會看見,陳玄已經清醒過來正在空間的一角上鬱悶,被鎮鬼符定型為鬼火的五鬼則掉在院子裡燒烤過後的木炭灰燼當中。

「小李,麻煩你去把我們的熱血青年,茅山勇士帶過來,不要嚇到他!」公子白非常「鄭重」地說。

李寵聞言立刻「嗖」的一聲飛到了陳玄面前。陳玄象公子白說的那樣是個典型的熱血青年,作為茅山弟子在鬼樓開始出現怪異現象的時候就偷偷的把自己煉製的靈符掛在鬼樓上,可惜他的符力不夠,所以只好一邊加緊修煉,一邊向茅山派的師長通報,請求茅山派派出高手來為民除害。結果過了一段時間後,茅山派沒派來幫手,卻是他自己求成心切竟然把實力提升了一個層次,於是憑著新掌握的太極八卦陣的攻陣冒然單挑鬼樓。在鬼樓破去他的陣勢之後,他自認必死無疑,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在一個奇怪的地方,他的修道知識和法術感應力告訴他,這個地方絕對不是地球。在這個三維空間的正中,如同神話裡漂浮在虛空之中的仙山一樣的院落肯定是這個空間的樞紐,陳玄努力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地移動位置,更別說到公子白的院子裡去了。沒辦法,誰讓公子白是這個空間的主宰,沒他的允許除非那些實力強橫如神仙的傢伙,或者象嘯月他們那樣的妖,根本無法在這個空間做任何事。

陳玄試了幾種法術都毫無效果,正在鬱悶的時候,李寵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陳玄被李寵的突然出現給嚇了一跳,接著發現面前的是一個鬼,更是心驚,因為他剛剛還在和鬼樓開戰,馬上把法劍抽了出來。陳玄作完了防守準備才發現,自己居然能夠自由活動了。「你是何方鬼魅,想幹什麼?」陳玄出言詢問。他沒有冒然出手,而是出言相問,讓李寵很滿意。畢竟鬼也是一種生靈,並不是所有的鬼都要被法師收的。其實,陳玄是連串的打擊折了銳氣,放在以往,陳玄早一劍劈過去了。

「我老大是這裡的主人,他想見你。」李寵遇到了一個真正的茅山弟子,想起了以前和父親在一起,淘氣的時候捉弄茅山的大小道士的時光,所以決定跟陳玄開個玩笑。而且公子白也「鄭重」地表示了他自己的意思,李寵那能不借題發揮呀。不理陳玄的疑惑和驚訝,李寵伸出小手纂住了法劍,像投標槍一樣把陳玄連人帶劍沖公子白擲了過去。陳玄邊飛邊詫異,怎麼鬼不怕我的法劍呢?

李寵力道控制的很好,加上公子白及時出手接了一下,陳玄就安全著陸了。「小陳,看來你還不錯嗎?經常鍛煉是吧,肌肉很結實嗎?這麼快就醒了,不多睡一會兒了?」公子白作關心狀。

看見眼前一個比他矮半頭,但明顯比他健壯的一個黑衣人在指手畫腳,語帶雙關的鄙視他,剛才把他扔過來的那個小鬼還在他身邊微笑,陳玄有點生氣:「你是什麼人?竟敢私自養鬼,你們和鬼樓什麼關係,把我弄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

「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茅山弟子嗎?如果你是茅山弟子,怎麼不會茅山的養鬼術,分不出護法靈鬼和孤魂野鬼?你師父是誰,看我不教訓他!」公子白裝出一副前輩高手的樣子。

望著看起來不比自己大兩歲的公子白,陳玄有點蒙了。怎麼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嘴臉,你比誰大多少啊?陳玄有仔細觀察了一下李寵,這下他可嚇壞了,可不正是茅山術中的護法靈鬼,而且修煉養鬼術的師門中人,在二百年內只有兩人,一位是二百年前的絕塵道長,一位是現在的掌門也是他的師父清靈子。他見識過師父養的鬼,那種氣息和李寵的一樣,但比李寵弱許多。難道說,眼前的就是失蹤的絕塵道長,那論輩份可是自己的祖師了。正所謂,不看人面,看鬼面。陳玄不敢過於放肆,小心地回答:「這位前輩,弟子是茅山派地三十四代掌門清靈子的記名弟子陳玄,現在在本市的××大學法律系讀書,今年念大二。」

「這麼說你是茅山第三十五代弟子了。算起來,我至少可是借你的光作他的師爺了吧?」公子白問李寵。李寵在旁邊點頭同意。的確不假。李寵他爹是三十二代弟子,就算李寵不能和他老爹算同一輩份的弟子,至少也是三十三代的輩份,而公子白和李寵平輩論交,可不就是陳玄師父的師叔,陳玄的師爺了!

「您莫非是失蹤了一百五十年的絕塵道長!」陳玄激動萬分,一百多年前就名揚法術解的師門前輩呀,跟神仙沒什麼分別,叫自己遇上了,這下發達了。一高興,跪下就磕起頭來,他根本沒懷疑公子白的年齡,因為會法術修道的人的年齡沒法從外表判斷,他師父都九十九歲了,外表還像三十幾歲的人似的。

公子白趕緊把他從地上拎起來。「十分遺憾的告訴你,我是你的師爺而已,可不是絕塵道長,不過我跟他兒子還是很熟的。你小子就是好衝動,能不能問清了再磕頭啊?雖然你頭磕得不怨,但可不是真心給我磕的,這樣我就挑你理了。」公子白不緊不慢地說,「啊,對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公子白,××大學法律系畢業,現在是××律師事務所專職律師。我可是你貨真價實的校友、師兄啊!不過,我還是喜歡師爺這個稱呼。小玄子,我以後就這麼叫你吧。」

聽了公子白的自我介紹,陳玄差點又一次暈倒。老天爺,你可憐可憐我這個為正義不惜犧牲的熱血青年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陳玄在心裡哀號了起來。好在公子白講究人,把一頭霧水的陳玄讓到屋裡,簡單地向他講了一下關於李寵和他自己的事情,總算把陳玄的疑惑解開了。陳玄雖然對公子白攀大輩愣充師爺和叫他小玄子比較反感之外,對公子白和李寵的身份和實力十分的佩服。在感謝了公子白的救命之恩後,陳玄詳細地向公子白述說了他來單挑鬼樓的前後經過。

「說你熱血青年你還不服,如果在五四運動的時候,你一定是第一個為拯救國家和民族而為國捐軀的革命烈士。你小子自大的可以,憑一個剛掌握的陣法就去和一個不知什麼來頭的東西單挑,而且發動起來不遺餘力,連給自己逃跑的力氣都沒留下,真是英勇啊!你準備讓你父母給你送終嗎?準備讓你師父為你拼老命給你報仇嗎?以為熱血青年是誇你呀?下次想作的時候先搞清自己的實力,留下後路再往前衝吧。」公子白給陳玄狠狠地上了一課,中間還不時夾著對剛才陳玄和鬼樓單挑的戰術分析、講評。一個小時後,陳玄徹底被公子白說服了,不但痛下決心改掉衝動的毛病,還把公子白封為偶像,不是公子白堅決反對他就要改投公子白門下了。旁邊的李寵給了一句精闢的總結:「事實證明,自戀狂最終戰勝了自大狂!」

看看手錶已經早晨六點鐘了,公子白結束了和陳玄的談話。「小玄子,收拾一下,我把你送出去,你該回學校上課了。」

「那你幹什麼呀?」陳玄問。

「淨跟你嘮嗑了,抓回來的五鬼還沒料理呢。沒準還能從他們嘴裡問出點東西呢。」公子白招手把扔在院子中間的五團鬼火吸到桌面上,「這五個死腦筋的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很嘴硬呢?」陳玄一聽有好戲看,那還肯走。為了不被公子白趕走,陳玄付出了很「慘痛」的代價——恭恭敬敬地叫了公子白三聲「師爺」。至於上不成課,沒關係了,那個大學生不逃幾回課才畢業的。

公子白放鬆了對五鬼的鎮壓,使他們恢復了形體和說話的能力。公子白最不希望的事情發生了,五鬼對公子白關於鬼樓和他們自己的情況的訊問閉口不答,一副大爺無可奉告的嘴臉,弄得公子白直撓頭。「小李,五鬼是不是被煉成五鬼煞後就沒有自身的意識了?」公子白問。李寵回答:「不是的,五鬼煞裡的五鬼只是被施法者束縛和控制了行動,本身是有意識的,如果沒有意識就不能準確執行執法者的命令,就不叫五鬼煞了。在這裡因為空間不同,他們已經脫離了施法者的控制,應當沒有使他們不敢或不能說話的法術控制。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五個故意不說。」

「師爺,這五鬼是不是聾啞的殘疾鬼呀?不如我用手語試試?」陳玄提議。

公子白和李寵同時笑翻在地上,公子白揉著肚子說:「你師父真不負責,對記名弟子的教育分明是偷工減料。你不知道啊,生前無論是瞎子,還是聾子、啞巴,身體感官的功能殘缺都不會帶給靈魂,只有缺胳膊少腿的鬼,沒有瞎鬼和聾啞鬼。」

正當公子白為如何整治五鬼大傷腦筋時,房間正中的空間連接球光芒閃爍,呼啦啦出現了一群大野狼,這群狼有十五六匹口裡叼著、背上背著野雞、野兔什麼的野味,最後是狼人狀態的嘯月和兩個修成人形的高大狼妖,嘯月他們剛剛進行了一次狩獵,忍不住有來舉行燒烤酒會了。

嘯月把背上一頭健壯的梅花鹿順手一擲丟到院子中央的燒烤區,其他的狼也帶著獵物到院子裡,有手的動手,沒手的動嘴開始把獵物褪毛、剝皮,來的次數多了他們多少也明白一些料理食物的程序。嘯月轉身來到公子白所在左面的房間,這裡是公子白的客廳,望見公子白一副苦臉,旁邊還有一個被他嚇趴下的小青年,嘯月拍著肚皮問:「小白,我還想找你呢,沒想到你真夠哥們兒,在這裡等我,你咋知道我要來呢?咋的了?一副苦瓜臉,誰欺負你了,我給你報仇!哎呦!在哪撿一個肉質怎麼好的少男呢,今天有烤人肉吃嗎?」

陳玄剛從地上趴起來,聽嘯月一說立刻又倒了,而且是暈倒!公子白過去幾下拍醒了陳玄,之後給嘯月和陳玄相互介紹,並費了半天的吐沫才讓嘯月放棄了吃人肉的念頭,讓陳玄承認了嘯月這個借光的師爺。陳玄心裡這個憋氣,一夜之間出來兩個師爺,一個神神叨叨,一個更絕,認定自己是食物,看自己的時候總流口水。

「跟你作兄弟還真有搞頭兒,憑空出來個徒孫,作師爺的也沒什麼準備,依人的規矩頭一次見面當長輩的總得拿點見面禮出來。這樣吧,院子裡哪頭鹿的鹿角就送給小玄子了,還有鹿鞭、鹿筋什麼的,他拿了換幾個錢當學費,或者配藥吃吃還是不錯的。」嘯月沖公子白說,「對了,剛才你為什麼事發愁啊,說來聽聽。」

於是,公子白一邊就著炭火烤著野味,一邊把鬼樓的事跟嘯月說了。嘯月聽後來了精神:「我靠,不就一個鬼樓嗎!它不給你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你馬上帶我過去,我拆了它,看它還牛×!」

「大哥,我承認以你的實力,一個人就可以把世貿大樓拆了。可是我們不是拆遷公司,我還要留下那樓,那裡還有一套房子等我住呢。所以,你打鬼可以,拆樓絕對不行!而且,我懷疑這鬼樓不單純,還有我們想不到的東西。這是我的一種感覺,為了證實我的推斷,我想審問一下被我抓回來的五鬼。可是這五個狗廝就是不吭聲,我和小李的法術用來打鬼、滅鬼沒問題,可審鬼就不行了。煩哪!」公子白說,「你有什麼辦法沒有?如果有用請你吃醬骨頭。」

嘯月和其他妖狼族是天生的戰士,對打仗比較在行,審問犯人的事他從來都不幹,可是公子白說的「醬骨頭」他十分嚮往,凡是公子白推薦的東西都好吃的理論在妖狼族來說就是真理。「先提一個過來我試試。」嘯月小心的說。

公子白也是有病亂投醫,沒有多想揮手招了五鬼中的一個(為了方便叫他鬼一)。看著面前模樣醜陋的鬼一,嘯月擺出了最凶的面孔,咧開血盆大口,獠牙、利爪全都露了出來。「鬼仔,聽我兄弟說你們嘴挺硬,最好把鬼樓的事從實招來,在這裡我兄弟是老大,你的主人根本救不了你。我說的你沒聽見麼?……。」嘯月衝著鬼一吼了半天,鬼一隻是瞪著眼瞧他,一聲都沒吭。這下嘯月可火了,在公子白、陳玄和其他妖狼面前連一個鬼都可以鄙視他,以後還怎麼混?嘯月冷哼了一聲,右手立刻變形成一根細長鋒利的尖刺。「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不動大刑你是不開口,看我的滅魂刺!」嘯月本打算用滅魂刺輕輕地給鬼一來一下讓他吃點苦頭,結果他認為輕輕的一下過去,鬼一的鬼體在接觸到滅魂刺後噗的一聲煙消雲散了。鬼一虛弱的身體連公子白都不屑用力攻擊,哪能抵擋嘯月的恐怖威力,何況還是專門對付鬼魂的武器。嘯月尷尬地愣在當場,這鬼也太虛了!

「大哥,我還以為你有好注意,原來還是屠夫本色,幸好還有四個備用的,要不然你可陪不起呀!」公子白無奈地安慰了嘯月一下。

嘯月也很不好意思,訕訕地說:「我也沒想到,這鬼虛的就像肥皂泡,一碰就破了。這個衰鬼,閻王都會嫌他營養不良,不會收留他,沒就沒了吧。你喜歡的話,我再抓十個健康的賠給你。醬骨頭是什麼東西呀?我好想吃吃看哪!」

公子白聽他說閻王兩個字,靈機一動計上心來,同時暗自擔心,是不是體質好了頭腦反而變遲鈍了,現成的牛頭馬面地獄鬼卒,對付鬼的專家級人物不找,幹嘛找業餘的客串哪!「憑你剛才的一句話,醬骨頭我一定請你吃。小李,你怎麼也把你的牛爺馬爺給忘了,麻煩你跑一趟,把這裡的事跟他們說一下,讓他們過來幫個忙。小玄子,你先到外面的王記骨頭館買三十斤醬骨頭,脊骨、排骨都要,再炒幾個菜,十瓶白酒,四箱啤酒,人家遠道而來,得好好的招待!」公子白迅速分派了任務。

過了半小時,先是陳玄發來信號,公子白開了空間入口,大堆的酒食被陳玄搬了近來,公子白在院子裡的燒烤架旁邊鋪了一張寬大的檯布,把燒烤的野味和買來的酒菜擺上去,勉強的佈置了個露天席地的聚餐。緊接著李寵帶著牛頭馬面和十幾個鬼卒大駕光臨。

「哎呀,好多酒菜!還有這麼多可愛的動物!」牛頭看見酒菜眉開眼笑。

嘯月立刻站起來,對牛頭說:「冥界的使者,我們不是動物,而是高貴的妖狼族,請不要把我們同野生動物混為一談。」同時,旁邊的妖狼也十分不滿地盯著牛頭和馬面。

「這位小弟弟,不要生氣。我們和你老爸也是舊識。老牛不過是開玩笑,我們在人的眼裡不也是怪物嗎?到底是年輕人,火氣大,開不起玩笑。」經過馬面的解釋,雙方緩和了不少。公子白馬上過來相互介紹,雙方都是性情中人,幾杯酒下肚就開始互相吹捧了,怪物和動物們打成了一片。

牛頭和馬面幹掉了兩瓶白酒後,想起來過來的目的:「小白呀,我聽說你抓了幾個鬼回來問口供,而且挺失敗。擺這麼一地的酒菜招待我們,我們也不能白吃白喝。說別的不行,對付鬼類你算找對門口了。把那幾個衰鬼放出來,你在這安心看好戲吧。」

公子白把剩下的四個鬼放出來,因為有專業人士在場,把他們身上的禁制都解了。跟著牛頭和馬面過來的那十幾個鬼卒一擁而上,不知什麼做的鐵鏈、繩索把他們捆了個結實。之後在院子的一角,鬼卒們擺開了刑場。

不得不佩服鬼卒們的用刑技術,無論是多麼變態的折磨,受刑的鬼都不會消散。首先是支起一口巨大的油鍋,把四個鬼挨個炸了一遍。四個鬼在鍋裡像油條一樣的翻滾,不過油條是不會叫。公子白突發奇想,串了幾串肉串就著油鍋炸了,吃得各位讚不絕口。接下來,把四鬼夾在兩快木板中間,然後用誇張的大鋸從中間鋸成兩半,鋸完後他們的身體再被合起來,接著再鋸開。四鬼在鬼卒的料理下很快就表示願意招供。牛頭卻很不高興,嚷著十八層地獄裡現場版的節目還沒演完呢,跟著加演石磨碾壓和剝皮敲骨後才把四鬼丟到一邊接受問話。這邊的嘯月和他的族人連呼過癮,說以後在打仗捉的俘虜不能殺了了事,也得照樣操作一下,還說要回去和狼王打招呼派一個代表團到冥界學習一下先進的用刑技術。可憐的陳玄已經因恐懼和噁心暈倒數次,狂吐膽汁1。25升。公子白高興的是酒錢沒白花,只要四鬼肯開口,那房子有一半就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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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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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0 16:06 引言回覆
在鬼卒的努力下,五鬼中剩下的四個把他們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這五鬼生前是蘇氏企業招收開發小區而招收的外地民工。在七號樓大地基的時候,他們在一個夜晚輪姦並殺害了一個路過的少女。為了毀屍滅跡,他們把少女放到混凝土攪拌機裡絞碎,和著水泥灌進了大樓的地基。事後,他們怕被發覺,借口家裡有事離開了建築工地。通過他們還在工地的同鄉得知工程完工,並且已有人入住,公安局也沒有對失蹤人口進行調查後,他們返回了本市希望能領回他們的工資。那時剛好是七號樓開始有異響,女鬼在不斷重複自己被害情形的時候。

他們下火車的時候剛好是晚上,一出車站就頭腦發昏,向被人驅趕一樣渾渾噩噩地來到了七號樓的前面。到了七號樓前面他們一下清醒過來,發現這裡正是以前的工地現場,冤鬼報仇的傳說立刻浮現在他們腦海裡。恐懼過後第一件事就是逃跑,他們轉身的時候赫然發現那個被他們殺害的少女的鬼魂就在他們的身後。經過恐懼、哀求、掙扎後,他們確認無法逃出女鬼的追殺後,徹底放棄了抵抗。正當女鬼要奪取他們的生命以換取靈魂的平靜和往生的權利的時候,七號樓突然把女鬼牢牢地吸在牆面上,並將她溶入樓體。他們以為逃過一劫,可是隨後七號樓發出一股強大的陰風,風中無形的利刃把他們的身體切割成了肉眼難辨的碎沫,風過之後他們屍骨無存。而他們的靈魂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接下來,那股力量回到了七號樓的裡面。被禁錮在黑暗當中的他們隱約聽到了女鬼和那股力量的對話。

「為什麼不讓我親手殺掉他們,我報了仇就可以往生了。」女鬼憤怒的質問。

「可憐的孩子,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在等一百年也沒有能力報仇。現在,借助我的力量把他們吸引過來,雖然你沒能親手報仇,起碼你看到了他們淒慘的死法,而且他們的靈魂將作為我的奴隸,這重懲罰不是比單單讓他們死更合適嗎?死亡之前肉體上的傷痛和心理恐懼,與淪為五鬼煞後靈魂永受煎熬比起來簡直是愉快的享受。你難道不想讓他們多受一些這麼嗎?」

「可是你可以等我殺了他們之後,再收取他們的靈魂,為什麼在我殺他們之前動手殺他們。你知道這樣我的怨氣將永遠不會消散,靈魂將不能得到解脫。還有,你為什麼把我禁錮在樓體裡?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兩天你也看到了,在我的幫助下,你讓全樓的人都感到了你死前的情景,可是這些人只是為此害怕,沒有人能明白你的意圖。如果我不幫你的話,甚至他們沒有一個人會知道你的存在。我幫你報了仇,你不介意幫我一個忙吧?」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在底下已經一百五十多年了,這些歲月讓我的意識增強了很多,可是我的身體和實力還不保證我到外面的時候不被哪些和尚和道士騷擾。碰巧你的屍體在我的巢穴之上,而且和這棟大樓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現在你的靈魂再也不會解脫和離開這棟樓,而這座在我巢穴上的高樓將因為你而有了自己的靈氣,成為我增長力量的工具。以後這座樓就是你的身體,你就是這座樓的靈魂,你永存不滅的怨力將作為這座鬼樓的動力,吸納一切陰靈為我所用。」

「你這個騙子,居然利用我,卑鄙!放了我……!」

「可憐的孩子!難道你作人的時候也會輕易信任陌生人嗎?何況連我是什麼你都不知道,難道作鬼也沒能讓你變聰明一些?也許我的意識真的提高了不少,起碼可以騙過單純的小鬼了。放了你又有什麼用?你永不超生的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也許等我認為不需要的時候,你會自由,在此之前你將會有五個看守者,免得你惹太多的是非。」

從此,五鬼被一個不明的力量所控制,這個力量把他們煉成了五鬼煞,不斷的折磨和摧殘使五鬼徹底被控制,在被公子白俘虜以前他們一直忠實地執行不知名的主人的吩咐,守護著鬼樓和看守著被鎮壓的女鬼。他們目睹了所有居民的搬遷和好事的鬼魂被鬼樓粉碎吸收了力量。在劉意守無意中回到鬼樓裡取文件的時候,女鬼趁著看守鬆懈的時機把一些信息直接印在他的頭腦裡,希望劉意守能夠幫助她脫離困境,隨後五鬼發現了,並且差一點要了劉意守的命,同時也惹怒了公子白。五鬼生前死後所作的一切無論在人界還是在鬼界都是最大惡極,所以被公子白抓住後不敢往出說。

剛開始的時候,牛頭馬面只管吃喝,等聽說女鬼被弄的無法超生,還有許多鬼魂被鬼樓毀掉就忍不住了。「他媽的!到底什麼東西,這麼大膽。老實呆著就得了,還迫害我們鬼界的公民,簡直是對冥界的侮辱。哪個誰呀,你馬上到我們設在本城的管理處去問問,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沒有向冥界匯報?」

過了一陣兒,派出去的鬼卒回來了。「報告牛爺、馬爺,本城管理處的兄弟回話說,鬼樓剛一出現的時候,管理處的處長就過去調查了。結果他和一起去的四個幹部都沒回來,下面的鬼卒級別不夠沒辦法使用傳書法符也不敢擅離職守,派出的報信鬼卒可能還在路上,所以都城那邊還沒接到消息。」

「馬上把這裡的情況匯報給王判官,讓他盡快調一批高手過來,最近這邊淨出事,得好好整頓整頓了!」馬面發令。

牛頭聽了鬼卒的報告氣得把酒瓶子扔得老遠,險些把空間的邊界給打破了。「來人,跟我走,我把那個破樓給拆了,在把底下的那個混蛋揪出來看看是什麼變的!」

牛頭雖然長著牛頭,腦子可和猴子有一拼,四鬼的交代他聽得很清。大概就是一個純情少女被姦殺後,變成了一個單純的冤鬼,本來就很可憐的她又被不知名的東西利用,不但沒報了仇,反而弄倒受制於人,無法超生的地步。更可恨的是,不知名的東西居然以鬼樓為工具獵殺鬼類,違反冥界法律在人界糾集和施放大量陰氣,施展大規模法術製造騷亂,襲擊殺害冥界執法人員。隨便那一條罪狀都可以讓他下地獄,如果不料理了他,冥界的尊嚴何在!

看牛頭火了,馬面連忙阻止。「牛大哥,你以為還是神戰時代呀!像你我這樣級別的一出手,光散發的能量就能毀了這個城市。那時侯,地廣人稀隨便從天上打到地下都沒問題,現在可不行,到處都是人,你一動手管保冥界的人口暴漲,枉死城都得擠破。如果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是其他勢力的,搞不好又來個大火拚,對這些人來講,不就是世界末日!」

牛頭瞪著大眼睛,鼻孔直冒粗氣,氣哼哼地說:「那你說怎麼整?」

「好辦哪!這些小事讓手底下的小弟,或者乾脆是人自己去做。像我們這種超級老大,只要在背後撐腰就行了。只要我們的小弟不吃虧就讓他們盡情發揮,如果有什麼紕漏或者惹到了哪個勢力的老大,我們在站出來打圓場,不就成了。現在各個勢力的老大都在幕後操作,大家心照不宣,都在人界佔點便宜就算了,如果真的火拚誰也落不著好。所以,那個勢力也不敢開第一槍。這次的事,小白已經插手了,就讓他去辦,我們大力支持就行了。」馬面幾句話讓牛頭氣消了一大半。

公子白接著說:「馬爺說的對!以你老的實力犯不著去管這種小事,讓我搞定它!咱們還是先吃肉吧,你看說話這會兒,嘯月他們可沒閒著,吃了不少了。」

牛頭趕緊抓了一條炸羊腿放在嘴裡大嚼。「說的也是。那你就辛苦、辛苦,如果遇到對付不了的情況就招呼我們,咱們暫時就住你這裡不走了,等事完了再回去。」牛頭接著把心思放在吃喝上。「這種直接吃東西的感覺實在太好了,雖然接受供奉也能達到效果,但就是沒這樣吃舒心、暢快。從神戰時代結束我們除了接受供奉,享受一下供品的氣息,可沒正經的吃過幾頓。還記得有一次實在忍不住,在閻王廟裡直接吃了一個豬頭,把朝拜的人都嚇跑了。那些人都說廟裡鬧鬼,媽的,閻王廟裡當然都是鬼了!結果那個閻王廟斷了香火,害我被閻王罵了一頓!」牛頭可能是喝多了,居然把陳年糗事說了出來。看來作什麼都不容易,一個冥界大佬,居然連正經吃頓飯都難!

聽了牛頭的話公子白心中大樂,他房子的另一半也算80%到手了,唯一的擔心就是鬼樓下面的東西了,不過有牛頭和馬面撐腰,嘯月助陣應該沒問題。既然牛頭和馬面要留下來,嘯月也表示要幫忙,這一大票人馬的伙食問題一定要解決好,如果所有的食物都要自己買的話,得花多少錢哪!於是,公子白打起來嘯月的注意。

「大哥,你看牛馬兩位好不容易來一趟,兄弟我這作主人的得好好招待一下吧?酒是沒問題了,外面多的是。這菜的問題就不好解決了。為了照顧兩位的情緒,牛肉、馬肉、驢肉是絕對不能給他們吃的,豬肉有太沒檔次,其他的飛禽走獸市面上又不好買,你看能不能幫兄弟想點辦法?」

「我當啥事呢!這好辦,我和兄弟們再出去打點虎、鹿、熊什麼的不就行了。」嘯月爽快地答應了。

「那太好了!不過千萬不要在中國境內狩獵,中國的野生動物本來就少,如果照你們這種吃法,一個星期就得有滅絕的。還有,不要抓果子狸回來吃,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得非典,就是你們不怕,我還怕呢!」公子白交代。

「沒問題,我到非洲去還不行嗎?一頭河馬、一頭大象,再加五十隻羚羊應該夠了吧?我們十年二十年不吃東西也沒事,只是一直沒有什麼娛樂,你推薦的新吃法弄出的東西味道又好,才偶爾吃點樂呵、樂呵。要是像你想的那樣,我爸早把全人類都吃了!」嘯月說完,帶著他的狼到非洲草原去了。

安排完了嘯月,公子白又把陳玄叫過來。「小玄子,師爺單位還有事情,晚上還要去鬼樓下面探險,就不在這裡多呆了。這裡的客人就交給你招待,這是一千塊錢,你拿著買需要的東西。我給你留一個印記,方便你進出空間。還有,嘯月回來了,你負責幫忙做吃的。」

陳玄聽了公子白對他的安排馬上反對:「師爺,我好歹也是茅山弟子,多少也有點法力,你還是帶我去鬼樓探險吧?幹嘛讓我留下作跑腿的夥計和伙夫?」

公子白馬上板起臉,擺出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樣子,仰臉(陳玄比他高,須仰視才見)說:「我要下到鬼樓的地下去,你會地行術嗎?恐怕你師父要用地行術也費勁吧!留在這裡有什麼不好?這裡的每個客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你跟他們結交一下,對你以後的發展大有好處,這還用我提醒你嗎?再說,如果我請個大廚來,他不被嚇死也得被嘯月他們吃了,你就沒問題,有我的面子在這,他們再讒也不會動你的。你要見識一下鬼樓的真相也沒問題,嘯月他們增援我的時候你就可以跟著一起來,而且絕對安全。我這麼為你著想你都不能領悟,資質愚鈍,難成大器!」

被公子白一頓說教,陳玄立刻會意,誰說不是呢,結交了冥界和妖界的重量級人物,隨便誰教他兩手,或者給他點東西就跟他拉風一陣了。剛才不是白得了一堆上好的鹿角、鹿茸,牛頭馬面雖然還沒表示,如果表示了一定是莫大的好處,師爺果然厲害,我得好好表現一下才對得起他的苦心哪。陳玄此刻打定了主意要侍侯好各位老大,一個有為青年就要橫空出世了!

公子白安排好了一切,出了妖力空間,換好衣服準備去單位。拿起手機一看,十幾個未接電話,其中大部分都是蘇蘭的號碼。公子白趕緊回撥了過去。原來,公子白夜戰鬼樓,雖說當時夜深人靜,可是後來的動靜實在太大,附近的居民宣稱看見了奇怪的光線和物體,聽到了可怕的聲響。而且白天到外面一看,鬼樓北側的玻璃全都沒了,使它看上去更嚇人。鬼樓周圍的公益設施和草地、樹木全部毀壞了。整個小區的居民在向蘇氏企業討說法,蘇蘭一時想不出答案,覺得跟公子白有關,所以打電話找他商量。

「蘇總,鬼樓的事有了些眉目,估計三天之內就可以解決,只要鬼樓以後不再鬧鬼,居民自然就不會在鬧事。這樣吧,你們就對居民講,公司為了解決鬼樓的事,昨晚對鬼樓的環境和地質結構進行了激光和超聲波測試,這兩晚可能還要測試,他們看到聽到的是測試儀器造成的,正是如此為了避免擾民才選在晚上進行。只要先把他們的疑慮打消,以後又沒出現怪事,他們就不會在追究了。」公子白飛快地想好了應付居民的辦法。

鬼樓的幕後有黑手操縱,自己的背後有人撐腰,自己又是蘇氏企業安撫居民的幕後指使,如果幕被揭開,或者根本沒有幕的話,世界將會怎樣?公子白陷入了哲學領域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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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0 16:07 引言回覆
白天是律師,晚上客串法師,長此以往哪還有時間睡覺啊!儘管公子白抱怨不已,但無論是出於道義,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他還是在入夜時分就開始為進入鬼樓之下作準備。跟牛頭馬面和嘯月人等定好了行動計劃,又睡了兩個小時,公子白開始行動。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李寵潛伏在法像裡,並在上面貼了一張掩蓋鬼氣的符咒。在距鬼樓一里地外,公子白認清了方向,發動了土遁,向鬼樓的下方潛過去。

城市的地下比地上還要混亂,縱橫交錯的下水道、自來水管道、煤氣管道、電纜、通信光纜給公子白出來不少難題。左繞右拐、曲曲折折在經歷了水淹、電擊等幾次險情後,終於接近了鬼樓的地基。土地裡已經瀰漫著比天空中更濃稠的陰氣,而且陰氣如同漩渦一樣,旋轉著向更深的地下流去。公子白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將地行的速度放緩,昏黃的土元素包裹在他周圍,隔絕了大部分陰氣的入侵也防止了他氣息的大量外洩,形成了極好偽裝。饒是如此,地行引起的土層震動,一樣引起了某種東西的注意。一道比旋轉下注陰氣更強烈的陰氣,從地下冒出來,圍繞著公子白轉了幾圈,遲疑了一下才散開。公子白真是捏了一把汗,分明是地下的東西發現土層異常操縱陰氣來查探情況,還好外面的土元素包裹的嚴實,李寵又掩藏了形體和氣息,他洩露出去的少量氣息使陰氣的主人認為是一隻大一點的蚯蚓在地下閒逛。

公子白緩慢的在鬼樓的地基下行進,他主要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鬼樓樓基的幾根地樁上。這個城市的地下是沙質的地層,如果蓋高層建築,都要打很深的地樁與沙層下面的岩層相連,才能保證大樓的穩固,那個被殺的少女就是被那五個民工和著水泥澆鑄到地樁裡了。在鬼樓地基的中部,有四根地樁明顯夾雜著暗紅色,甚至有些地方露出毛髮和斷骨,看來就是這裡。公子白在地樁中間停下來,把身體四周的土元素擴散開,形成了一個一他為中心包括了四根地樁在內的活動空間。然後他取了四張招魂符貼在四根地樁包含著少女血肉的地方。「法符到處,冤魂現身!」話音落處四張法符紅光迸現,紅光聚到一處後,一個女鬼出現在公子白眼前。

頭髮凌亂、目光呆滯、衣衫不整、滿臉血污的女鬼出現後,不由分說伸出利爪衝著公子白撲過來。嘴裡喊著「放開我」的女鬼撞在公子白的護身符的光幕上重重地反彈了出去。

「我不是他,你不要弄錯!我是來救你的!」公子白知道女鬼是把他當成了囚禁她的那個東西。

女鬼受了打擊,聽了公子白的話,不再歇斯底里,幽幽地說「你不是他,你的力量跟他不同。你到底是誰?你憑什麼能救我?」

「怎麼說呢。我是蓋這個大樓的公司請來對付你的。當我發現真正的鬧事者並不是你後,決定來救你這個受害者。昨天晚上來單挑鬼樓的那個小子是我的徒孫,我就是後來收了五鬼煞被鬼樓轟上天消失的那個人。你當時不是也現了一下身求救嗎?」

聽了公子白的話,女鬼又歇斯底里起來。「真的有人知道我的事了!真的有人來救我了!」隨後有哭了起來:「嗚、嗚……,救我又怎麼樣?我只能永遠作鬼,出去了又有什麼意思,除了四處遊蕩或者到枉死城還能幹什麼?」

「沒錯,你沒有自己報仇,只能永遠作鬼,以我的力量也不能超度你。可是,鬼也有自由和尊嚴,你願意自己的靈魂不清不楚地作他人的傀儡,甚至變成這個大樓的靈魂,連自己一點點的靈覺印記都被消磨了嗎?」

「我不願意!我要找他報仇!」女鬼再次咆哮起來。

「你先平靜一下。我來的目的除了救你出去,更主要的就是把幕後的那個傢伙找出來。如果不解決他的話,救你也沒有用,因為你的屍體始終留在這裡,他隨時會以你的屍體為媒介施法找到或者消滅你。所以,你應該把知道的情況跟我講講,好讓我把他搞定。之後你就自由了,而且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想辦法給你找份工作,省得你無所事事,牛頭和馬面跟我的關係不一般的。」公子白的話很有影響力,特別是可以給女鬼安排事情做的提議,深深打動了她。因為一個永遠的鬼魂要面對的是無盡的歲月,如果在沒有任何事情可做,那絕對是一種折磨,所以鬼魂絕大部分都願意投胎去開始新的生命旅程,那些不能超生的為了控制他們不去惹事生非冥界專門的設立了枉死城對他們進行禁錮。永不超生的無盡存在實在是鬼魂的夢魘!有事可做,不用四處飄蕩或進枉死城對一個不能超生的鬼魂實在是天大的誘惑!

女鬼被公子白的話打動了,講述了她的經歷。她叫方怡心,死的時候剛二十歲。從朋友家深夜返回的她,被蹂躪後殘忍的殺害。她剛剛成為鬼魂後就有一個聲音對她說,害死她的人已經走了,以她的能力不可能超出小區範圍去影響和傷害任何人,如果想報仇的話就接受他的幫助。她為了報仇,可以做任何事,何況是接受幫助,於是即使不知道對方是誰、是什麼東西她同意了他提出的用她的靈力滲透整個大樓的條件。樓建成了,住進了很多人,而且她的靈力滲透了整個大樓,樓就是她的身體。她太著急報仇了,於是她把遇害時的聲音不斷的發出去,想讓人知道他們現在安睡的地方曾經被她的血淚所浸泡。幾次以後,那個聲音阻止了她,並且告訴她害他的人就要來了。果然當天晚上,被某種力量迷惑的五個人白癡一樣的來到了樓前面,當她要報仇的時候,又被他阻止,並且他動手殺了那五個人,並用他們的鬼魂來看守她,而她和大樓溶為一體,成了那個聲音吸收陰氣和鬼魂力量的工具。她為了脫離苦海不斷的找機會向外傳遞信息,終於通過劉意守引來了公子白。之後的事情公子白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到現在你都不知道那聲音背後究竟是什麼東西嗎?」公子白問。

女鬼回答:「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力量的來源在下面。」

「好吧。我跟你在這裡談了這麼長時間,土元素隔絕了你和他的聯繫,他應該能感應到了。為了你的安全我先送你到一個地方,等我解決了下面的事你就安全了。」說完,公子白面前的空間出現了一道裂縫,公子白沖裡面喊:「裡面的,送一個朋友給你們,好好照顧,別嚇壞了女孩子!」一揮手女鬼被公子白送進了妖力空間。

妖力空間一關閉,女鬼同這個空間的聯繫徹底斷絕,地上的鬼樓彷彿人失去靈魂似的沒了靈性,本來被它吸收過來的陰氣,立時四散而去。同時,地下傳來了野獸般的嚎叫,隨著叫聲,充斥地下的陰氣漩渦高速地旋轉起來,一股巨大的吸力,長眼睛一樣拽著公子白,把他往下狂拖。公子白拚命往上鑽,努力了幾次都掙不過漩渦的吸力,索性把李寵也放出來了,一人一鬼隨著漩渦急速地下沉。

「噗通」一聲,公子白重重地摔在地上。這一跤摔的實在結實,公子白隨著吸力勢如奔馬的下沉,在充滿土石的地層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空間,吸力在到達這個地下廣場後消失無形,在慣性作用下從空間頂部摔在地面上,如果是以前的他,現在只能用鐵鏟把他從地上剷起來。等眼睛裡的小星星都返回太空後,公子白站了起來。

這是一個墓穴的地宮。從地面到頂部足足有二十米高,磚石地面有近千平米,地面和頂部之間是幾十根用來支撐的粗大石柱,在石柱上點著火把。藉著火光可以看見地宮各處有序地放置著盔甲、武器、糧食,在地宮中央有一個高出地面五尺的平台,檯面上放著一具巨大的棺槨。在放置棺槨平台的四周,百十個穿著從滿清到近代衣服的屍體排成方陣,直挺挺地立在那裡。我靠,中國傳統服飾展覽嗎,怎麼沒有清朝以前的,公子白犯了胡思亂想的毛病。

「這感覺很熟悉,不是鬼,也不是魔,到底是什麼呢?」李寵被觸動了記憶深處的東西,極力在二百年的記憶裡搜尋著。

「還用想嗎?明顯的一個殭屍老巢的場景,我說的對不對?」公子白鬼片看多了,自然就聯想到殭屍上面去了。

李寵瞪了公子白一眼,神色莊嚴地說:「老大,不要再開玩笑了。你說的沒錯,這裡是殭屍的巢穴,只要有點見識的人,用腳後跟也能想到。你以為我腦袋有病呀?」隨後李寵又指著平台上的棺材說:「告訴你,我剛才回想起來了,這個躺在棺材裡的就是我和我老爸追殺了三年,當時橫行東北的,也是殺光我全村的殭屍群的老大。他生前是滿清的將領,曾經跟隨努爾哈赤攻打過山海關,戰死後被明軍把他同其他屍體胡亂掩埋,結果屍體埋在了專門出殭屍的養屍地。終於在清末的時候,以他為首的一群殭屍破土而出為禍人間。他們這群殭屍屍齡有三百年左右,生前又都是軍人,所以特別的凶悍。我和我爹及其他門派的高手追殺他們三年才逐漸把他們二百隻左右的殭屍分而殲之。他率領的最後一股殭屍被我爹和我趕上,在苦戰過後,最終將他用符咒制住。然後,我爹和我突然失去聯繫。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再次碰到他,也許從他這裡能知道我爹的下落。」

公子白立刻作恍然大悟狀,然後說道:「天哪,怪不得都說這地方風水好,文老還說這原來是塊墓地,果然不假!看情形是這位老大跑路到這裡,發現了一個不錯的洞府,就住了下來,而且還新收了不少小弟。而我們的蘇老闆把住宅樓蓋在了人家屍王大哥的天花板上,在加上一個女鬼的怨氣,能不驚動他嗎。你跟你爹混的時侯他的屍齡就有三百年了,到現在不就四百多年了?我不知道四百五十年的殭屍有多聰明,但就從他利用女鬼的手段上看可不是一般戰士,跟二班的炊事員有一拼哪!」

「外面的鬼樓是他吸收陰氣增加功力的工具,如果不是我們破壞的話,他繼續修煉下去就可以把女鬼的靈魂和大樓真正的融合,使大樓成為他的一個強力的武器,那時候他就會重新破土而出為禍天下。他為自己取了個名字就叫屠萬靈,意思是屠盡萬千生靈。老大,父親的下落一直是我的心病,也許這個殭屍能給我們一點線索,所以我懇求你不要一下就把他滅了,一定要留一個活口。」李寵為了尋找父親的下落,打算活捉殭屍。

「真牛×!這將士真是胸懷大志,居然要學托塔天王李靖,難道以後要人稱呼他為托樓屍王屠萬靈!真他母親的牛!既然他把我們搞進來,就有吃了我們的把握,還求我不要把他一下滅了,你是我大哥,求你保佑我不被他一下給滅了我就燒高香了。快五百年的殭屍大小也算個小BOSS,玩遊戲的時候打屍王能掉裝備,不知道真人版的有沒有獎啊?」公子白其實很緊張,頭一回見識殭屍就碰上一個BOSS級的,很明顯他周圍還有一群形形色色的小弟,如果不給自己講一個笑話,實在是鼓不起勇氣面對呀!

公子白亂吹大氣的時候,棺材邊周圍的一堆殭屍小弟已經動了。望著衝自己走過來的殭屍,公子白突然回頭問了李寵一個問題:「他們是走過來的,速度不太快,為什麼不是蹦過來的?」李寵正在全神戒備,聽了他的話差點摔在地上。「大哥!你真沒知識!只有年輕的殭屍才是蹦著走的,因為他們剛由屍體變過來,關節還是硬的。時間長了,吸收的陰氣足了,或者喝了人血他們的關節就會活動,屍齡長的殭屍都是正常走路的,屍王級的雖然不會飛,土遁術可比你強多了。上次跟你講的時候你幹什麼來著?」聽完李寵的即時解答,公子白作理解狀,暗想上次李寵給他講殭屍的時候他好像在看《貓和老鼠》沒好好聽,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正想著,走在殭屍隊伍前面的幾個作清兵打扮的殭屍突然騰空跳起三四米高,伸著利爪、揮著生銹的武器撲了過來。

公子白凌空一抓,長刀已然在手。「想看你跳的時候你不跳,不想你跳的時候你非跳,你跳我不會跳呀!我跳!」公子白凌空一躍,足足有十幾米高,然後凌空下擊,在幾個殭屍跳到最高點開始下落的時候,公子白正好俯衝到他們的頭頂。刀光閃處,幾個頭顱摔在地上,發出木魚般的響聲。公子白瀟灑地收刀落地,正考慮擺什麼樣的造型夠帥的時候,掉了腦袋的幾個殭屍又揮舞著爪子和武器向他殺過來。公子白左擋右架,憑借敏捷有力的體格化解了危機,接著長刀狂風暴雨的斬過去,直到那幾個先發動襲擊的殭屍變成了乾肉末才停下來。隨後對著後面的大群殭屍作了一個《河東獅吼》裡十分經典的「鄙視你」的動作。

李寵卻在空中笑成一團。「老大,你真是帥呆了!早告訴過你了,殭屍是先有生命後有意識的,你以為像人麼?腦袋掉了就玩完。他就算沒了腦袋的意識指揮,身體也會在本能驅使下循著你的氣息攻擊你。想你怎麼用刀砍,還不如弄台磨麵粉的機器,你把他們扔進去磨碎了當骨粉賣倒可以扶扶貧!你不會用法術啊?又快又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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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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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0 16:08 引言回覆
公子白見李寵嘲諷他沒有生氣,衝著李寵說:「你是鬼,當然用法術比較好,隨便什麼雷呀、風呀的就搞定了,可是你怎麼能體會用肉體作戰的感覺呢。剛才砍殭屍的時候有一種殺戮的快感,而且殺這種東西又不犯法。說實話我剛才好像回到中學的時候跟別人打架,痛扁欺負我的人真是一種享受啊!可惜我小弟不在這裡,那時候我們兄弟連手可是天下無敵!」

「老大,原來你還當過不良少年哪?真沒想到啊!」李寵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胡扯!你老大可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所以當然要受人嫉妒,還有我還是班長,經常有校外的小痞子到班上來搗亂,只有挺身而出了。另外,我還有一個親弟弟從小好武,到了中學以後經常有人不服氣找茬跟他幹架,打仗親兄弟,我當哥哥的能不管嗎?不過那時候通常是我小弟撂倒的人比我多一半,而且也不能動刀子。真是想他呀!」公子白的弟弟在外地工作,一年才能回家一次,所以公子白總時不時的想起他。

「別發感慨了,以後你再給我講,殭屍過來了!」李寵指著公子白後面,「要不要我幫忙?」

「我自己搞定,不准跟我搶,注意棺材的動靜,他們的老大肯定在那裡!」說完,公子白衝到殭屍堆裡,狂砍起來。這群殭屍平均屍齡還不到一百年,力氣很大,卻行動遲緩,所以公子白進去後像割玉米一樣,頓時就倒了一片。公子白砍了一陣,已經有二三十個殭屍被他剁碎了。這時一個塊頭超大的巨人殭屍一掌向他拍過來,公子白側身一閃,對著他的手臂給了一刀。「咣鐺」一聲,公子白的刀被反彈了起來,那殭屍的手臂沒有像其他弱小的殭屍一樣斷掉,只是出了一寸深的傷口,傷口上往下掉著粉末狀的肉渣。顯然遇到殭屍裡的鐵屍了,這種殭屍是在含鐵質較多的墓地裡生成的,屍齡越長就越堅硬。

被鐵屍稍一阻擋,公子白的移動速度慢了下來,後面的七八十個殭屍馬上把他包圍起來。一時間刀光與屍影輝映,斷肢和人頭齊飛。說實話,公子白的白刃戰水平實在不高。上次被一群低級魔獸圍攻就弄得渾身浴血險些掉命。這次也不比上次強多少,要不是力量、速度、反應力都提高了,他早躺地上任殭屍狂踩了。隨著他活動範圍的縮小,周圍殭屍的密度逐漸增大,稍有不慎身上就會挨幾下。好在從妖狼那裡弄到的變色皮衣不但能變色也夠強韌替他抵擋了殭屍的攻擊。不然他又是遍體鱗傷的結局。雖然殭屍的打擊沒給他身上留下傷口,但被殭屍打中即使是他現在的強悍體格,也要痛的齜牙咧嘴。而攻擊他的主力鐵屍也被砍得刀痕處處。

公子白久戰不下,不由的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發起了狠勁。他深吸一口氣,稍緩了一下攻擊,立刻就有四五個殭屍撲到身邊對他又撕又咬。殭屍的攻擊剛剛及體公子白已經蓄力完畢,猛然間大喝一聲,硬生生用肌肉的力量把撕咬他的殭屍全震飛出去,然後一躍而起對著再次撲過來的鐵屍一刀劈下。這刀正中鐵屍的腦門,造成了從腦門一直劈到鼻樑一道刀口,接著公子白的刀開始連續高速劈下,每一刀都劈在同一個刀口上,在二秒鐘內公子白劈了三百多刀,最後那個鐵屍被均勻地中分為二倒地不起。

剛解決了面前的鐵屍,背後風聲襲來。不用問,一定是有殭屍偷襲。公子白就著剛才下劈的刀勢旋身向後平斬,來了一招漂亮的秋風掃落葉。不像剛才砍其他殭屍的感覺,公子白只從刀上感覺到了微弱的阻力,彷彿砍在裝滿水的皮囊上的感覺令公子白很詫異。一個渾身往下滴著黃乎乎的膿汁,體表腐敗不堪的殭屍被公子白攔腰斬斷。「撲哧」一股暗綠色的液體從殭屍的腹腔裡飛濺出來,那味道就像變質的大便一樣令人作嘔。「老大快閃!」李寵在空中出言示警。公子白在液體濺出來時就條件反射地往後退避,李寵話音剛落他就跳出殭屍的包圍圈了。

站定之後,公子白突然感到一陣眩暈。沾在的幾滴綠色液體絲絲作響地腐蝕著衣服,冒著綠色的泡泡和黑煙,幸好露在外面頭臉和手沒沾上,否則不知回怎樣。不知李寵施了什麼法術,大約有一浴盆的冷水從天而降,並且全部命中公子白。剎那間公子白變成了地道的落湯雞,不過他的頭腦不再眩暈完全清醒了,衣服上的液體也被沖得精光,只剩下腐蝕過後留下的印記。

「搞什麼搞?」對李寵的舉動公子白十分不解。

「大哥!你真是豬腦啊?我在救你,沒看到啊?偷襲你的是毒屍,全身是毒。你砍爆了他,毒氣、毒液你都沾了,不用消毒水沖一下你還有命啊?放著法術不使,幹嗎跟他們拚命?」李寵一邊解釋一邊責怪公子白。

「不是跟你說了嗎,干一架表示我對我家老二的想念。」

「算了吧你!差不多就行了。再整下去怕是要讓你家老二悼念你了。沒看那群傢伙裡面還有四五個剛才那樣的便便嗎?」

其實公子白也打夠了,被毒屍陰了一下他就更不想打了。妖魔鬼怪可不像地痞無賴那麼好修理,以後絕對不一個人跟他們打群架,不管對方是多麼弱小,只要不是人類,至少要把小李拉著一起上,畢竟自己還不是不死之身。公子白經過兩次被圍毆之後,終於為他自己定下了終身受益的一條法則。

「說不打就不打,老子施法讓你們挨雷劈!」公子白叫嚷著抓了一張威力巨大的五雷符打了過去。因為這群殭屍數量多、屍齡長,一般的符咒很難對付得了,所以公子白特意發了一張平時很少用,但對殭屍效果明顯的道家正宗五雷符。符發出去後,怪事就發生了。本來應該是五雷符飛到殭屍頭頂化作威力巨大的天雷轟下,五道天雷過後殭屍全滅,可是預料中驚天動地的震撼效果並沒出現。五雷符出手後,猶如被無形的絲線牽引,竟筆直地飛向地宮的穹頂,隨即隱入岩石當中。公子白和李寵大驚失色,難道打偏了?五雷符過了保質期?該不會把穹頂的岩石震碎,地宮一塌,上面的大樓也跟著塌了吧?

公子白和李寵的種種猜測和擔憂全部落空,這張五雷符產生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五雷符沒有爆開,地宮穹頂上連一個石頭碴也沒掉下來。當五雷符隱沒在穹頂的岩石中後,從穹頂上降下一道籠罩整個地宮的金黃色光幕。光幕臨身,公子白和李寵頓覺神清氣爽精力倍增。而那些殭屍被光幕籠罩後瞬間化為塵埃散落地面。難道符拿錯了?可從來沒做過這種效力的符啊!公子白和李寵大眼瞪小眼,傻了!

驚駭莫名之時光幕中緩緩浮現出一個巨大的人像。這人作道士打扮,鶴髮童顏、長髯飄灑,戴髮簪、著道袍,右手持拂塵、左手在胸前單掌作問訊狀,背背法劍,衣袂飄飄,好一副仙風道骨的形象。公子白被人像氣度所攝心馳神往,一時呆立當場,默然無語。而李寵卻已經神情激動得不能自已,口裡呼喊著「爹」向人像飛射過去。

李寵突然見到他苦苦尋覓的父親的形象,瞬間的感情爆發讓他失去了理智,想也不想地撲向了空中十米多高的人像。李寵的父親——絕塵的影像依舊保持著固定的姿態和表情,李寵的身體從影像中穿了過去,影像產生了水紋樣的波動,隨即恢復了平靜。李寵心有不甘地又試了幾次,才木然地停在空中,接受著眼前見到的並非真正的絕塵,只是絕塵留下的影像的無情事實。公子白回過神,剛想安慰李寵幾句,一道莊嚴平和的聲音發自絕塵的影像。

「貧道茅山派第三十二代弟子絕塵。貧道與吾子靈鬼李寵追殺屍王三載,一朝功成,鎮屍王於符下。欲除屍王之際,突遭同門暗算,其欲縱屍王,另謀他圖。吾法力不續,自知不敵,為使其奸謀難遂,自毀肉身,將魂魄所聚之元神附於內丹之內,趁襲者不備入於屍王體內,拼盡餘力挾屍王而走。遁至此處吾元神已弱,恐無力壓制屍王,故設下困屍壁囚屍王於此。此後,吾僅餘之一絲元神將於內丹中苟存,雖不至滅,然恐復醒無期,故留此音容以作後來者之警。吾所留音容非正宗法符不能啟之,後來得見者必是正義之士。此音容一現,困屍壁即除,若屍王出土必為禍蒼生,後來者必除之!吾內丹元神藏於屍王體內除時不必故及,唯有一事放心不下。吾兒李寵被困法像,與吾失散,雖痛心疾首,亦顧之無力。望後來者垂憐,有緣得見吾子,替吾傳語:為父不慈,生未盡養育之責,死未善佑爾魂,未使汝得享童貞只樂,反受孤寒伶仃之苦。此恨綿綿!此情切切!」

說到最後兩句,絕塵眼中泛淚,凌空深施大禮。之後,絕塵影像散去,換成了李寵的身影良久方散。金色的光幕消失後,地宮上下和四壁上出現了閃爍的金光,過了大約半分鐘這層金光也消失,困屍壁消除了。地宮恢復了公子白進來時的景象。

李寵早已泣不成聲,雖然他沒有眼淚,只是悲切的聲音就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心酸。公子白潸然淚下,他完全被絕塵所感動。一個家破人亡的道士與兒子魂魄所化的靈鬼相依為命。為了挽救無數平凡人的生命,為了他所追求的道義,經歷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戰鬥和磨難,所有的一切他都甘願承受。拼著元神永遠沉睡甚至被毀的危險,放棄了修道之人賴以飛昇的肉身,拼著最後的力量把屍王囚禁了起來,只是為了阻止某人的陰謀,為了保護一些根本不知道他存在的人。在留下有限的信息的時候,他沒有交代後來者是誰謀害他及如何為他報仇,反而特別交代了不必顧及他的元神一定要消滅屍王,最後為他的兒子留下了充滿無盡哀傷和關愛的遺言。公子白被深深的打動了。以前他希望有奇遇、會法術,無非是想與眾不同,想有新鮮刺激的經歷,更高尚一點也只是對未知事物的探求和研究。今天,他終於感受到一個法師在具有非凡能力後所背負的責任、所承受的痛苦。法師這種永遠不會被世人瞭解和承認的職業注定了他們只能永遠背對著陽光無言地孤獨地面對黑暗。支持他們的只有他們畢生堅信和追求的「道」。

強大陰冷的氣息從地宮中央平台上的棺材裡湧出。一聲巨響,巨大的棺材炸裂成四處激射的木屑,幾隻火把折斷後掉在地上,上下交相輝映的火光映照著平台上的一具殭屍,蟄伏在棺材裡的屍王現身了。李寵和公子白拋開悲傷和感慨全神戒備。李寵為了從他身上取回父親元神所在的內丹和報殺身之仇必須制服屍王。公子白作為一個法師(至少他自己認為是)在開啟了絕塵留下的信息後就背負了除掉屍王的責任,何況還牽涉到李寵父親的元神和被害真相在裡面,更有一百多平的房子作為他的動力。這兩位一看屍王出來,眼睛就紅了。

名字叫屍王,實際也是殭屍,但這個四百五十年的殭屍之王在外表上跟其它的殭屍完全不同。其它無論是乾屍、腐屍、鐵屍、毒屍、狂屍等等殭屍,全都是面目猙獰恐怖或噁心骯髒的造型。而這位屍王的造型只能用一個帥字形容。頭頂尖頂紅纓鐵盔,身披全套連環鐵甲,胸前锃亮的護心鏡,腳下虎頭鐵戰靴,一桿丈二鐵槍寒光閃閃持在手中,全身95%都包裹在戰甲之中,露出來的面目和手掌骨肉豐滿,整個是馳騁疆場衝鋒陷陣的威猛將軍,根本不像殭屍,而他卻是貨真價實的殭屍。一百五十年前他就是縱橫一時的屍王,當時他還沒那麼帥,後來被絕塵用符鎮住,隨後又被絕塵的元神操控著跑到絕塵遊歷四方時偶然發現的地下墓穴裡。絕塵元神的控制力消失後,他的神志恢復過來,但始終不能衝破困屍壁的限制。所以他無聊的時候就用自身和地下的陰氣把身體和甲冑、武器改造和煉製了一遍。結果令他自己非常滿意,甚至後悔以前為什麼沒這樣幹,如果以前就把自己的外形改變一下,在隱藏一下氣息,豈不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就不會輕易被法師發現了。其實以他一百年前的智力根本想不到這點,就連後悔這種情緒也只是六十年前才產生的。

屍王雖然身體出不去,不斷的嘗試卻讓他發現困屍壁只能限制他的身體,而他的意志力可以隨著陰氣進出地宮。更有趣的是困屍壁是單向的,就是說殭屍可以從外面進來卻不能從裡面出去。一百多年來不斷有經過的殭屍被他的氣息吸引鑽了進來,留在這裡成了他的私人軍團。屍王發現困屍壁的特點後就開始更大量的吸收陰氣,希望在自身能力提高後衝破困屍壁到外面去,因為他的意志滲透到地面上後發現外面的世界到處都是人,有無數比陰氣更讓他心動的血肉在等著他。無巧不成書,在墓穴地宮的上面蓋了一棟樓,地基直通地宮上面的岩層,剛巧五個混蛋又姦殺了一個少女,還把少女的血肉澆築進了地樁。於是,屍王通過無形但強力的意志,玩弄欺騙了一個一心報仇的女鬼,控制了五個卑鄙的靈魂,把一棟大樓變成了用來助他脫困和供他以後用之橫行天下的工具和武器。本來他的計劃很好,如果沒有公子白這個意外的插曲在過一百年他就可以聚集足夠了力量脫困而出了。公子白和李寵就是被他發覺後吸進地宮的,本打算讓手下的小殭屍把他們滅了了事,卻讓公子白無意中開啟了絕塵留下的遺言,困屍壁也同時解除了。棺材裡的屍王那能不珍惜這個破土而出的機會,更不能放過破壞他計劃和威脅他安全的公子白和李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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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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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1 11:59 引言回覆
屍王炸開他當床躺了一百多年的棺材,雙目寒光連閃,在確定囚禁他的困屍壁徹底消失之後,裂開嘴仰天狂笑:「絕塵小道,原來是你搞的鬼,害老子在這裡悶了一百多年沒有肉吃、沒有血喝。現在老子自由了,偏要去上面禍害你保護的無知凡人,你又能怎樣?等老子從身體裡找到你的內丹,正好用來增加功力。」隨後又用長槍指公子白和李寵說:「絕塵也太看得起你們所謂的法師了,認為隨便進來一個就可以收拾我,如果那樣老子四百年前就被滅掉了。就憑你們一個人一個鬼能奈我何!」

李寵早就忍不住了,衝到公子白的前面,指著屍王大喝:「屠萬靈,你可認得我?當初我爹能收伏你,現在也是一樣!」

屍王聽李寵一說有仔細辨認了一下李寵。殭屍剛剛成型的時候,主要靠辨別各種氣息來分辨周圍的事物,視力只是作為輔助的感官功能,甚至有的殭屍根本沒有視力,屍王也是從最低級的殭屍成長起來的,雖然他有視力但對具體的影像他並不特意去記憶,對各種氣息反而特別敏感。當初李寵和他爹跟屍王鬥了三年,李寵的形象屍王並不陌生,但是現在李寵為了趕時髦換成了現代版的造型,屍王剛開始還真沒注意他,以為他就是一般的護法小鬼,仔細打量李寵的形象和辨別李寵的氣息後,屍王終於記起面前的就是和絕塵一起追殺他的靈鬼李寵,算起來李寵也是老鬼級的了。「我認得你了,就是你和絕塵小道一直找我的麻煩,現在絕塵完了,你就是跟他一起嗎?」屍王指了指公子白,又接著說:「就這個毛頭小子,連最低級的道士他都沒資格當,除了有點力氣和能丟幾道符還能幹什麼?我也可以算作鬼類,無論鬥法術,還是拼法力你都不是我的對手。我急著出去吃人,對吃鬼我早就沒有興趣,也不再想跟你糾纏,勸你換一個高強一點的道士合作也許活的久些,這個人就留給我享用,算是放你出去的代價吧!」

屍王躲在地底控制鬼樓,曾經和公子白他們有過接觸,但卻很鄙視公子白。一來屍王是間接地指揮鬼樓和五鬼和公子白打架,對公子白沒什麼具體印象,二來公子白在對付鬼樓的時候未出全力,發現情況後就撤退了,確實沒給屍王留下深刻的印象,再者公子白從未加入過什麼門派,也沒受過任何宗教的加持和洗禮,更沒有進行過系統的修煉,能使用的都是符咒,並且在剛才憑體力砍了二十來個殭屍,種種原因使屍王認為公子白只是一個稍微有點特殊能力的凡人,直接把他列為美食級人物。

聽屍王像小孩子討糖果一樣向李寵要他來吃,公子白鼻子都氣歪了。「喂!你這個屍體,不在陰溝裡爛掉就算交了狗屎運,不好好藏著卻跑出來禍害人,叫人家打敗了就好好地蹲監獄改造,沒想到改造了一百五十年還是這副德行,看來只有像小李說的那樣把你磨成骨粉作雞飼料!」公子白用刀指著屍王大罵。

屍王在四百多年裡被人罵慣了,一般的「妖孽」、「魔鬼」、「天誅地滅」、「萬劫不復」什麼的形容詞聽得太多早就習慣了,可公子白說他是「屍體」要把他做成飼料喂雞,可把他給惹火了。屍王自從具有了意識之後一直以自己的生命形態為傲,而公子白赤裸裸地指出他不過是屍體,還要把他餵給雞這種他都不屑吃的動物,在他認為是對他高貴的生命形態的極度侮辱。屍王雙目寒光暴射,死死罩定了公子白,揮舞手中的長槍向公子白衝了過來,嘴裡大叫:「無知小輩,今天第一個拿你祭我的長槍!」

「聽說你以前是騎馬打仗的,不知道還會不會武功,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本律師的厲害!」公子白不甘示弱揮舞著長刀叫囂著。

「什麼樣的法師我都吃過,律師倒還沒有,今天就開葷。受死吧!」屍王不知道律師是什麼意思,以為只是一種沒有什麼道行只會打架的法師。

屍王大概是繼承了前任屍體主人的部分光榮傳統,看他衝過來的動作就是一個標準的挺槍突刺的姿勢,動作乾淨利落,腳步沉穩有力,前進速度飛快,身上的戰甲被帶動發出稀里嘩啦的響聲,鐵靴震的地面鏗鏘作響,挾著驚人的聲勢,巨大無形的壓力迎面而致。屍王的動作不像一般殭屍那樣笨拙,他移動的速度超出公子白的預料,四百年的修行讓屍王徹底除去了殭屍的弱點,衝向公子白的他簡直可以媲美金庸小說裡的武林高手。公子白可沒什麼光榮傳統可以繼承,雖然他以前和地痞混混幹過仗,現在也是胸肌鼓鼓的造型,可是他可從來沒練過一天武。面對精通武技的屍王他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來自妖狼族血液賦予他的超強度身體、力量、和速度。

公子白不可能傻站著讓屍王借助他們中間的距離逐步加速衝到他面前實惠地給他全力一槍,屍王加速突刺的時候,他也迎著屍王衝過去。在經過李寵身邊的時候,公子白說了兩個字「佈陣」。李寵立刻會意,他沒有加入戰圈,反而在地宮的地面、穹頂和石柱上畫著各種古怪的符號和文字。對付屍王很難用一般的符咒或其他法術把他制服和消滅,即使是絕塵那樣法力高強的道士,也是在李寵配合下事先布下陣勢壓制屍王的力量,並且鬥得精疲力盡才勉強把屍王鎮住。所以公子白的戰略就是自己先纏住屍王,李寵趁機佈陣,最後雙方配合收服屍王。當然對上屍王的公子白比較危險,但他也沒得選,因為大型的陣法設置複雜,公子白還沒學會呢。他早就聽過N遍李寵講的收服屍王的故事,根據眼下的情況公子白瞬間作出了故計重施的決定,而且他和李寵心意相通,他說了兩個字李寵立刻明白要做什麼了。

放下李寵佈陣不談,公子白和屍王在地宮裡打的可太精彩了。論速度公子白還是比屍王快上很多,屍王充其量是人類高手的水平,公子白可是超人級的,所以屍王的突刺才衝到距公子白立身處不到一半的距離,公子白後發限制已經衝到屍王的面前。屍王用的是丈二長槍,公子白的刀長連刀柄在內不過五尺,如果面對面互相扎的話,公子白非常吃虧。眼看二尺來長的槍尖衝著自己的胸口刺過來,公子白大喝一聲凌空躍起,幾乎是踩著槍桿手起一刀劈向屍王的面門。屍王的反應不慢,立刻橫槍招架,公子白全力一刀劈在屍王倉促招架的槍桿上,一聲巨響,刀槍之間發出了刺眼的火花。屍王被震退了半步,而公子白身體凌空無處借力,被屍王強大的力道震得向後倒飛,撞在一根石柱上,成了一個頭上小鳥亂飛的浮雕。也就是公子白身體結實的過頭,否則已經變成鍋貼了。突然公子白頭上的小鳥四散奔逃,原來屍王已經追了過來,舉槍又刺。公子白閃向一旁,屍王的大槍隨後刺在石柱上人形凹陷的心臟部位。看槍刺落空,公子白又向石柱後面退去,屍王雙臂運力,長槍脫手而出,居然刺穿了雙人合抱的石柱,同時屍王已經追著公子白繞到石柱後面,抬手剛好接住穿過石柱的長槍,衝著公子白劈頭蓋臉地砸下來。經過接觸,公子白已經確認屍王絕對有一槍把自己刺個對穿的實力,迎頭一擊也可以把他砸成肉泥,那還敢硬擋硬架,趕緊溜之乎。於是石頭地面有多了一條十多米長半米寬被槍風衝擊出來的溝。一個照面公子白就被逼得雞飛狗跳,打得灰頭土臉,為了自己的小命公子白再不敢跟屍王對拼,轉而利用自身速度上的優勢帶著屍王在地宮裡轉圈。而屍王的像武術表演一樣舞動長槍把什麼「蛟龍出海」、「怪蟒翻身」、「舉火燒天」等等招勢一一上演。

公子白的游擊戰果然有效,在運動當中居然被他逮到機會砍了屍王幾刀。可是這幾刀還不如不砍,砍完了更讓公子白失望。屍王身上的盔甲和長槍一樣都是屍王的隨身法寶,公子白的長刀有了一甲子道行已經非常了不起,而屍王的那套裝備跟他一起四百年,還被屍王可以修煉了一百五十年,真個是槍利甲堅,長刀砍在盔甲上除了冒點火星外連刀印都沒留下。非但如此,公子白稍一不慎手臂上就被掃去一塊肉,手臂上的傷口很快就自動癒合了,而被槍尖帶去的那塊肉直接讓槍尖給吸得只剩幹幹的薄薄的一塊皮,不但屍王吸血吃肉,那桿槍居然也有一樣的愛好。公子白的感覺就像跟一隻長著尖牙利爪的烏龜在作戰,一時間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嘴。

「小李,我好辛苦啊!你還沒搞定嗎?」公子白實在忍不住問了李寵一句,就這一句惹了大禍。

李寵正在努力佈陣,在公子白的掩護下他完成了大部分的陣勢,而公子白也被屍王追的張嘴喘。不過陣勢的威力也在一點點的顯現,陣中的屍王移動的速度正在變慢,只是這種改變在陣勢完成前表現的不很明顯,加上公子白一直在刺激屍王,所以屍王還沒有察覺。本來很快就大功告成了,公子白這一問反倒提醒了屍王。屍王馬上停下來,當他看到地宮石壁、石柱上的符號、文字的時候,一百五十年前的情景立刻出現在腦海裡,就是這個陣勢讓他失手被擒,還險些老命不保的。於是屍王狂怒,如果一百五十年後栽在同樣的計謀之下他這個屍王就不用混了,其他的妖魔鬼怪笑也笑死他了。

李寵連出言責怪的時間都沒有,屍王已經展開了他特有的法術「吸陰聚陽」——一種瘋狂吸收陰陽二氣掠奪陰陽兩界生靈生命轉化為屍王自身力量的法術。屍王把長槍戳在地上,雙臂張開向天,從他的口內射出一道黑紅色的屍氣停在雙掌之間,隨後全身又放出大量的陰氣迅速地聚集到雙掌間的屍氣外圍,接著他的雙手推動著氣團開始旋轉,氣團越轉越快,他有張嘴一吸,旋轉的氣團變成了一個通往他嘴裡的漩渦,之後擴大成一道黑紅色的龍捲風沖公子白和李寵席捲而來。地宮的空間有限公子白和李寵難以躲閃,剛一接觸龍捲風公子白就被狂風捲了起來,隨著急旋的氣流在地宮的石壁和石柱上撞的鼻青臉腫,好不容易才找機會把長刀插在石柱上固定了身體,暫時避免被直接吸到屍王嘴裡去的厄運。李寵就更慘一點,對陰陽二氣都有強烈吸引,並且對任何靈體或實體生物都有破壞分解作用的旋風一掃到他就差點把他的形體打散,見事不妙他也顧不得擺陣馬上溜回法像藏身,他設的陣勢也同時被龍捲風掃得一乾二淨。抓著刀柄懸在石柱中間的公子白也感到身體被強力撕扯,而且體力法力在瘋狂下降,大驚之下實施了本來不想實施的求救方案。

公子白在出來之前早就和牛頭馬面還有嘯月約好了,如果他頂不住就由幕後的這些大爺、大哥出面,本來公子白打算自己搞定然後回去顯擺顯擺,如今性命悠關再不求救更待何時呀?意念所至妖力空間的入口凌空開啟,如同在穹頂上突然張開了一張巨口。「再不出來救我連屍體都沒的收,快點呀!」開著張開的空間出口裡面沒立刻出來援兵,公子白大急。出口內傳出牛頭的聲音:「外面風大,不宜出行,我們在等晴天呢?」公子白上不著頂,下不著地的石柱上聽了牛頭的話差點沒失手掉下去,等風停了我也早掛掉了,骨頭渣都沒了,公子白對牛頭的風涼話十分不悅。牛頭當然知道公子白情況危急,不過是跟他幽默一下,就聽他說:「馬老弟,最近你的肝火挺盛,到外面吹吹風涼快一下吧?」「吃了多半天的酒肉,什麼火都沒了。那個小月,你和我的幾個夥計出去看一下,我們老了,吃飽了不能做太劇烈的運動,外面的世界是屬於你們年輕一代的。不用擔心天氣,我保證是風和日麗的。」馬面說完,地宮裡肆虐的龍捲風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包圍一點點地被壓縮成一股直徑二米左右的旋轉氣柱,扭動著改變了方向,被吸進妖力空間的出口。屍王發現自己用修煉所成的屍氣和體內陰氣結合所施展的法術被人控制不說,還有被吞噬的危險,從來只聽說法術被破解的,今天居然遇到了直接吸收法術——就是吃法術的。屍王可急了,法術被破不要緊,如果被硬生生的吞噬,那他施展法術時已融入其中的百年修為就算泡湯了,他可不願意受這麼大的損失。於是屍王運足了力氣作起了大幅度的深呼吸,拚命的往回收他的屍氣和陰氣。可是,對上他的是冥界數一數二人物,他跟人家比肺活量不是白給嗎?

堅持了不到半分鐘,屍王就強行割斷了與體外氣體的聯繫,因為如果在堅持他就會像中了他法術的人一樣被吸乾成為名副其實的殭屍,為了保存大部分的功力,屍王只得放棄了抵抗。與此同時妖力空間裡的馬面把吸到嘴裡的那股氣體凝成了一個玻璃球大小的圓球,在手裡擺弄著笑到:「就這點兒能耐也敢稱王稱霸,如果他不是應劫出現老天故意安排給人界添亂的,我早就幹掉他了。現在他的劫數也到了。小月你別傻站著了,外面你的兄弟還等著人救呢。小玄子,這個東西就給你玩了,也跟小月出去見識一下吧。」隨後,嘯月、陳玄領著十幾隻妖狼和幾十個鬼卒出現在地宮裡。風一停公子白就跳回地面,李寵也從法像裡出來,兩路人馬會合到了一處。而屍王被馬面折了銳氣,正拎著槍在一邊生悶氣。

「妖狼族!還有地府的鬼卒。」屍王也是見多識廣,馬上認出了嘯月和鬼卒的來歷。「妖狼族一向獨來獨往,跟其他的妖怪都很少接觸怎麼跟地府的鬼卒混在一起?對面的小狼,你在族裡是什麼身份?我不願意和妖狼族發生矛盾,你不要多管閒事!」屍王對地府的鬼卒並不畏懼,可是妖狼族是妖界重量級的勢力,並且具有牽一髮動全身的規矩,誰都知道惹了一個妖狼就等於開罪了整個妖狼族,屍王不是傻瓜如此強敵他可不願招惹。

「我是妖狼之王裂風的小兒子——嘯月,本來我們也不常和冥界的人來往,可因為我兄弟公子白的緣故,我剛剛還和冥界的兩位大人喝酒吃肉,酒足飯飽閒著沒事聽說有人欺負我兄弟,於是就和這些鬼友來替我兄弟出氣。很不幸欺負我兄弟的人是你,所以咱倆想沒矛盾都不行了。還有冥界的兩位大人說你有四百多歲,我才過二百歲,年齡不到你的一半,由我出手不算欺負你,你的害人害鬼的行為冥界也看不順眼,所以你今天是在劫難逃了。」自從和公子白結了「血契」後嘯月的言變得跟公子白十分想似,說起話來總是帶一點調侃的味道。

屍王聽完頭立刻大了一圈,心說:這什麼世道啊?人能和妖、鬼論哥們,鬼和妖還在一塊喝酒,照這樣搞下去豈不是連我都要找個天使談戀愛!更可氣的就是這個律師,分明是找好了後台然後才過來找我的麻煩,一個人打不過就弄一幫出來群毆!「既然你們存心跟我作對,那就一起上吧,省得一個個的殺太麻煩。」雖然對妖狼族有所顧忌,但嘯月已經擺明要找他麻煩,想躲也躲不了,屍王索性決定大殺一通,總不能打都不打就被嚇跑吧。

公子白這時喘勻了氣,對嘯月說:「大哥,不是兄弟打不過他,他那身盔甲實在太硬,還有那桿槍也夠陰毒,他力氣也比我大,整個一個忍者神龜刀槍不入。後來還使了邪法,害我灰頭土臉的,這個仇你一定要給我報!對了,扁他的時候還得注意,李寵老爸的內丹元神還在他的體內,可別打壞了。」

「真的麼?你大哥我打仗的技術是沒說的,砸碎他容易,要是讓我留手不弄壞他身體裡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內丹就有點難度。這樣吧,我去把他的龜殼扒了,然後留給你動手術如何?」嘯月聽公子白一說有點犯難,所以才有這個提議,妖狼族個個都是天生的戰士,論打仗破壞可以說是無出其右,但要讓他們在戰鬥的時候還要留手確實有難度。

「那再好不過了,只要扒了他的龜殼,我肯定能把他變成雞飼料!」公子白決定讓嘯月解除屍王的武裝,然後再由他痛打落水狗。「小玄子,你也來了,跟你說剛才……,現在你應該……,如果出現……。」公子白轉向陳玄,裝模作樣地開始現場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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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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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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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1 12:01 引言回覆
嘯月也不多話,雙手一揮幻化出想要的武器——一把威風八面的青龍偃月刀(妖狼族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隨意幻化武器)。他帶來的十幾隻妖狼,十分配合他們王子的造型在嘯月幻化出青龍偃月刀的時候,不失時機地齊聲長嘯,使嘯月的氣勢更盛幾分。挾著強大的氣勢,嘯月帶起一溜銀光與屍王戰在一處。屍王四百五十年(現在只剩三百五十年)的後天修煉結合繼承自屍身前任主人的武技使他橫行人界所向披靡,嘯月雖然只有二百歲,但其天賦的妖狼血統讓他在力量、速度、戰鬥技巧上具有先天的優勢。屍王剛才被馬面一口氣毀了百年功力,現在有對上年輕氣盛的妖狼確實有些吃力。嘯月舞動大刀施展了一套大開大闔的刀法,與屍王縱橫絕蕩的長槍鬥在一起活脫脫兩個三國武將單挑,就這樣你來我往地戰了三四百回合,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這兩位還在那裡一刀一槍地對練呢。本來加油助威的觀眾都快睡著了。

公子白忍不住大叫:「你們兩個都是豬腦子呀!還以為自己是關羽、趙雲哪?如果妖魔鬼怪都像你倆這麼打仗,一仗不得干一萬年哪!拜託用快一點的方法,好不好!觀眾都困了!」

「你才豬腦呢!我打的這麼慢就是讓你學習一下怎麼跟人家過招,像你那種野猴子一樣滿場亂蹦的打法也叫單挑?現場教學你不是搞的開心嗎?我這也是一樣一樣的啊,幹嗎不懂利用機會多學點經驗呢?」嘯月悠閒地說,「你等不急那我就來快的了。」

「我要有你那麼大力氣,我也行。快點吧你!」公子白不服氣的催促道。

「裂風斬!」嘯月看公子白不領情,施展了法術。嘯月縱身跳出戰圈,屍王正疑惑的功夫,成千上萬由法術幻化的鋒刃向他高速襲來,鋒刃摩擦空氣發出了刺耳的尖嘯。屍王發覺再想躲閃已然來不及了,無奈用雙臂護住面目,大喝一聲全身黑氣狂湧,用自身功力和盔甲硬頂了嘯月的攻擊。無數鋒刃劈在屍王身上,屍王全身火花亂閃,叮噹作響地被轟退了二十多米,但本身並沒受到傷害。嘯月趁裂風斬沒停下來,屍王雙臂護臉全力防守的失機身形一晃瞬間越過了三四十米的距離,來到屍王近前,瞄準了屍王提槍的那隻手一刀斬下。剛才嘯月和屍王老老實實拼刀給屍王留下了極好的印象,沒想到嘯月如此狡詐,招呼都不打就施法攻擊,法術攻擊還沒過,又過來用刀砍,他就沒想想都四百多年了誰還按照以前武將單挑的規矩跟他玩,結果吃了虧(還是那句老話,無論混殭屍還是作妖怪,遇事不動腦子就只能等著挨砍)。喀嚓一聲,屍王沒有盔甲保護的那隻手齊腕而斷,連同那桿長槍一起跟屍王說白白飛向地宮的另一邊。

「果然只是龜殼堅硬,裡面的棺材瓤子確實不堪一擊。老弟你就瞧好吧!」嘯月一擊得手洋洋得意。那邊屍王斷手出黑煙直冒,屍王嘴裡歐嗷亂叫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疼的。嘯月見屍王銳氣再次被折,時機已然成熟,居然收了幻化的大刀,對公子白說:「老弟,看老哥給你扒龜殼。」「狂戰!」嘯月一聲厲喝原本一米九○的身體又增大了一圈,全身毛髮如同鋼針一樣豎起,雙目血紅,嘴裡支出了半尺長的獠牙,手腳上生出了尺長的利爪,放棄了所謂的武術招式,嘯月使用了妖狼族獨特的戰技。化身狂狼的嘯月嚎叫著撲像了屍王。屍王失去一隻手,還沒等用法力修復一頭比他高兩頭粗三圈的巨狼就撲過來了。面對如此近身攻擊,屍王的武功招式、法術全都無法施展,只能和嘯月撕打成一團,從白刃戰變成肉搏戰。這兩位扭成一團在地上翻滾嚎叫,弄得塵頭大起,碎石亂飛。一會兒工夫,公子白他們在外圍觀戰的就只能看見一團發出各種聲響滾動的煙霧,不時還有頭盔、護臂、靴子、布片和大團的青色長毛出煙霧裡飛出來。五分鐘後,嘯月躊躇滿志地從煙霧裡走出來,「呸」的一聲從嘴裡吐出一塊破布,眉飛色舞地沖公子白說:「老弟,老哥我把龜殼給你扒下來了,順便連裡面的衣服也扒了,方便你解剖。媽的,這傢伙一定從來沒洗過澡臭死了!」

「大哥,多謝相助,兄弟日後一定補報。快坐下休息。小玄子,過來幫嘯月爺爺梳梳毛,你看看都亂了,還掉了不少。」公子白說。

嘯月本來挺高興,聽公子白說他掉毛了,才注意到自己確實被屍王揪掉了不少毛,可把他心疼壞了,自己這造型可深受族裡的女狼歡迎,這次可算毀容了。又想起老爸的教導,嘯月趕緊對公子白說:「老弟,我老爸跟我說讓我多使用人性化的戰技,不要隨便用妖狼族的特有戰技,說是用多了妖狼族的戰技不利我的進一步提升。今天一高興給忘了,以後見了我爸可不要亂說,我可不想受罰。」

「啊~~!只要你肯教我一點妖狼族的法術,以後你在使用你爸不讓用的法術,我就可以給你背黑鍋了,你看行不行?如果不行就算了,過兩天我正要到裂風伯伯那裡看望一下他,順道也向他匯報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嘯月只指導過公子白作戰的技巧,對於妖狼族的法術一點都沒傳給他,公子白每次提及,嘯月總找借口推托,這次讓公子白逮著機會了。

「你可真會敲詐,不去犯罪真是白瞎了!」嘯月嘟囔著,「一切好說,趕快看看沒殼的烏龜把,過一會兒還得動手術呢。」嘯月算是默認了公子白的要求。

場中煙霧已散,卻不見了屍王的蹤跡。李寵突然對嘯月大叫:「你把屍王撕碎了,把我爹的元神也給毀了,還我爹爹來!」李寵以為嘯月把屍王弄的屍骨無存,連帶絕塵的元神也煙消雲散,拉開架勢就要和嘯月動手。

「天地良心,為了你爹的內丹元神我才費了半天勁把他的盔甲扒掉,搞的連我的光輝形象都受損,我發誓除了那隻手,那個殭屍連頭髮都沒掉一根。」嘯月也急了,費了半天勁還沒鬧著好,他可上老了火了。

餘下諸位則是面面相覷,不知屍王何處去了。這時文老頭的聲音響起:「諸位,屍王已借土遁而走,他劫數已到該今日授首,請各位速至城東三十里山谷內等候,我自有辦法迫他前去。」當方土地傳語,在場的沒有不信的,於是嘯月領著一干人等通過妖力空間的空間轉移功能,瞬間來到城東三十里外的一個山谷等候屍王自動獻身。

可憐的屍王,他出世的時候正逢人界動盪時期,天災人禍紛紛降世,他也算作應劫而生,所以精通天道的各界勢力並沒有干涉他的行動,只有身在劫中的人界法師們作為唯一抵抗他的力量存在。如今人界劫數已過,天下太平,他如果能順應時勢蟄伏不出還可以留得一命,可他卻沒這個覺悟,一心要東山再起,為禍天下,結果引動劫數禍臨自身。

屍王被嘯月一頓狂撕亂扯護身甲冑被剝個精光,連裡面的衣服都破破爛爛幾近裸體,沒有了甲冑護體,外面還有眾多敵人環視,屍王在嘯月離開煙霧後做了四百多年從未作過的事逃跑。地行是殭屍生來就會的法術,屍王發動土遁趁著敵人視線不清逃之夭夭。正在暗自慶幸的他漫無目的的在地下穿行,起先碰到穿不過去的地方他就改道繞行,可是越走越不對勁,他也算是地行的老手,怎麼有那麼多地方過不去,再仔細觀察更發現自己走過的路線表面上七轉八折,實際上是被某種力量逼著朝一個方向走。在向前穿行了一會兒就更不像話了,前面、左面、右面、下面的土地都堅如精鋼,賭氣往回走沒想到後面的來路都被堵死了,留給他的出路只有向上一條道了,為了不成為花草樹木的肥料他只好鑽出地面了。事實證明如果土地公要算計一個殭屍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地行的時候陰他一下。

公子白和嘯月一眾在文老頭指定的山谷裡等了半個多小時,公子白正和嘯月抽煙(嘯月絕對是被公子白帶壞的)的當口,屍王氣急敗壞地從土裡鑽了出來。屍王一出土就發現一群人(其實這群當中就公子白和陳玄兩個算是人)在圍觀他,並且全都笑的前仰後合,再仔細看正是找自己麻煩的那群人、鬼、妖的聯軍,其中笑的最變態的就是自稱律師的那個人,居然又拍大腿又打滾的嘴裡還奇怪的喊「裸奔」、「裸奔」,到底咋回事?屍王沒有被嘯月打懵,卻被公子白給樂懵了。此時一陣山風吹過,屍王有一百多年沒吹著自然風了,風過後不禁大奇,難道風也變味了,怎麼吹在身上感覺不對勁呢?屍王低頭一看終於恍然大悟,也差點背過氣去,原來自己赤條條、光溜溜,宛如剛出生的嬰兒一樣身無寸縷,白生生的肉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和公子白眾人的目光裡。你想如果你半夜三更的突然看見從地底下冒出一長相不錯的裸男來是什麼效果,而一個裸男剛一出土就發現一群人在等著圍觀又是什麼心情?

屍王此刻真是惱羞成怒,也顧不上出逃大計,也不考慮這麼一群人老早就等在這裡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了,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公子白一夥全都幹掉,撿回已經掉在地上變浮雕的四百多年沒洗的老臉。一道陰風平地而起,捲著山石、樹枝,更恐怖的是夾雜在裡面銷魂腐骨的陰屍毒火,屍王失去了護身甲冑不敢隨便拿他革命的本錢開玩笑,只得施展法術來個大面積無差別攻擊。公子白在地上打滾,嘯月耷拉著大舌頭還沒笑完呢,屍王的攻擊就來了,早就因為同僚被屍王謀殺而憋了一口氣的鬼卒們一直都沒機會出手,這次主角們都沒反應終於輪到他們出場了。二十個鬼卒揮手發出比夜色還黑的光華,二十道光華合在一處化成一隻白骨巨掌,巨掌一扇襲過來的陰風毒火立時瓦解。另外三十來個鬼卒出手晚了沒表現的機會,乾脆趁屍王法術被破又未施新法的空當衝過去刀槍棍棒、拳腳齊施,圍住屍王一頓痛毆。什麼是沒牙的老虎被犬欺,什麼是沒毛的鳳凰不如雞,屍王現在是深有體會。上天無路(屍王不會飛)、入地無門(土地公在下面等著陰他),深陷重圍,是他的真實寫照。

屍王的身體雖然沒了盔甲保護,但鬼卒的痛扁只是讓他增添一點煩惱,傷不到他的根本,最讓他頭疼的就是公子白他們無盡無休的糾纏。而且自己所會的法術有限,一般的法術又奈何不了他們,歸根結底都是那個絕塵小道士鬧的,據說他的內丹和元神還在自己身體裡。媽的,要是一百年前讓我知道就好了,煉化了他的內丹我早就可以脫困橫行了。這幫傢伙迫我甚緊,與其讓他們殺了我取走絕塵的內丹,不如行險一試。屍王被逼急了決定鋌而走險。

一眾鬼卒正打的開心,突然從屍王的七竅從噴出了濃重的黃褐色煙霧,鬼卒一接觸煙霧立刻被腐蝕,頃刻就有三個鬼卒被煙霧吞噬,七八個掉了手腳,餘下鬼卒一看勢頭不對馬上帶著傷者撤回了原地。只見屍王七竅中的煙霧越冒越多,煙霧凝而不散包圍在屍王周圍,形成以屍王為中心的半徑一丈有餘的半球體,霧色濃重屍王身影目力難見。接著煙霧緩緩內縮,同時把周圍的生氣、死氣統統吸收過去。

公子白和嘯月在異變發生後就停止了笑鬧。嘯月一邊凝神看著煙霧變化,一邊對公子白說:「屍王所吐煙霧是他的性命根本——屍氣,殭屍全賴屍氣存活,殭屍殺人或者吸收陰氣也是用所得的陰陽二氣轉化為屍氣,維持生命和提升能力。屍王把本命元氣吐出來是要自殺嗎?往回吸又是幹嘛呢?搞不懂!」

公子白也很納悶,如果說不想活了搞同歸於盡的把戲,現在也該把屍氣擴散,幹嗎吐出來又往回吸,噁心不說,簡直是脫褲子放屁——費二遍事(多此一舉)!

「不好!他要煉化我爹的內丹增加功力。」李寵突然想明白了屍王的用意,「以前他不知道我爹的內丹在他體內,現在他知道體內有內丹卻不知在何處,所以他把體內的屍氣吐出,只留一絲保命,然後利用屍氣為工具,以自己的身體為目標把身體重新煉製,這樣就可以把體內的內丹一同煉化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如果成功的話將集正邪法力與一身,那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王者無敵了,再想降伏他除非大羅金仙親臨。」

「這麼嚴重!趁他還沒完成趕快廢了他!」公子白說完就要衝過去,卻被嘯月一把拉住。

「你沒看那屍氣連鬼卒都給融化了,你直接衝過出不是找死嗎。對付屍氣這種陰毒、污穢的東西,必須是專門克制他的純正天罡,你不是正好會一點點嗎?為什麼不用呢?」嘯月怎麼著也比公子白多一百多年的知識,及時提醒了公子白。

嘯月說的不假,公子白在和魔獸(詳見第四章)戰鬥的危及時刻,施展了那招「地煞」後,又開發了幾招刀法,天罡正是其中一式。施展天罡就是以長刀翠玉的極陰屬性為引,利用陰陽相吸的原理,引發純陽天罡克敵制勝。但是這招與地煞一樣威力巨大,公子白又不能隨意練習,還不能熟練控制,更不敢輕易使用,如果他能熟練使用早在地宮裡他就使用了,何必要費勁又擺陣又叫人幫忙的。嘯月的提議確實讓公子白犯難,為了消滅屍王是非用不可,但如果控制不住就連絕塵的內丹都一起毀掉,那樣李寵他爹可就形神俱滅,大羅金仙也沒法救了。

「老大,不用犯難了。爹的本意就是除去屍王,如果不是後來出了變故,他拼著形神俱滅也會滅了屍王的。他的內丹如被這個屍王煉化後果不堪設想,與其那樣還不如毀在我們自己手上,你就放心施為吧,如果有意外的話爹和我都不會怪你。」李寵與公子白心意相通,沒等公子白出言就搶先說話,但一想到可怕的後果李寵不禁黯然神傷,事已至此只有祈求蒼天垂憐別無他法了。

轉眼間,屍氣已經被屍王收回了一半,情況危急,儘管公子白顧慮多多也是不得不出招。喚出長刀翠玉,公子白凝神靜氣將心神與長刀融為一體,隨後長刀對著屍王虛空一指,一道無形刀氣立刻絞得屍王體外的氣團胡亂翻滾,同時也為天罡鎖定了攻擊的目標。接著長刀直指夜空,恰在此時空中一道利閃劈下,公子白手中的長刀突然消失無蹤,緊接著強勁的罡風和閃電從天而降直奔屍王而去。罡風圍繞著有如實質的屍氣團旋轉著,兩種性質截然相反的氣體相互摩擦發出利刃刮骨般的聲響,罡風每旋轉一圈屍氣就削減一層。接連不斷的銀色閃電從屍氣團上方不斷的劈下去,每道閃電過後屍氣就散開一點。屍氣團越來越小,公子白越來越小心,現在他的長刀作為吸引天罡的媒介已經與天罡融為一體,通過對長刀的控制他可以操控天罡,天罡就是他的長刀,只是這種力量太強大,就像讓時遷去用魯智深的禪杖確實力不從心。

屍氣越少罡風和閃電的相對力量越強,攻擊的速度越快。當屍王身體外的屍氣全都被罡風和閃電掃除以後,屍王發出了絕望的嚎叫,因為他自煉化了自己的部分身體,仍然沒有發現內丹的所在,體外屍氣全部消散,再也不能保護他,他的法術也無法完成。等待他的只要滅亡的命運。此時罡風和閃電的速度已經快得公子白無法分辨和控制,屍氣消失後一道罡風吹過,屍王身上的皮肉全都化掉只剩下一副森森白骨,而在這具骷髏的胸腔裡赫然鑲嵌著一顆龍眼大小金黃色的珠子——蘊藏絕塵元神的內丹。但是公子白沒法停下緊隨罡風而至的閃電,眼見絕塵的元神內丹就要隨這副枯骨灰飛煙滅。李寵一直緊張地注視著戰局,眼見父親元神危在旦夕竟飛身過去,情急之下欲用身體阻擋閃電,其實以他的實力就是阻擋住閃電也只能落得個與父同歸於盡的下場,但當時他根本沒這個概念想也不想就衝過去了。

眼見一場悲劇即將上演,在場諸位束手無策之際,突然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斜次裡凌空飛出,硬將前衝的李寵拖了回來,同時一個道士閃到屍王的骷髏前用護體的紅光硬擋了天罡閃電,並十分鄭重地從枯骨之中捧出來絕塵的內丹。公子白趕緊收了長刀,散了天罡。道士也收了護體紅光,捧著絕塵的內丹來到公子白面前。沒等公子白開口,陳玄已搶先一步拜倒在地,口中大呼:「弟子陳玄給師父請安!」

那道士示意陳玄站起身,然後肅容向轉悲為喜的李寵問道:「貧道茅山派第三十四代掌門清靈子,敢問您可是絕塵師祖的護法靈鬼李寵前輩?」

「沒錯,我是李寵,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又趕巧救了我父親的元神?」李寵承認了身份,並反問了那道士。

「在派內有歷代茅山弟子的檔案和畫像,絕塵師祖和前輩事跡已成楷模,百多年前失蹤亦是懸案,前輩尊容晚輩當然緊記於心。近日忽聞東北地方有人借仙聖之名行邪法斂財害命故到此查探,小徒陳玄又在今日午時電告弟子此處鬼怪為禍甚巨及得遇絕塵師祖的護法靈鬼李寵前輩之事,弟子兼程趕來,尋至此處恰逢殭屍體內有修道者內丹外露,弟子見形勢危急所以出手援救。難道這顆內丹是絕塵師祖所留?」清靈子回答了李寵的疑問,當聽出手上的內丹與絕塵有關不禁有些激動。

「此事說來話長……。」陳玄馬上充當了講解員,配合著李寵向清靈子講起了故事。

公子白和嘯月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緊要關頭悲劇變喜劇,還多虧陳玄這小子多嘴才成就了好事。李寵的父親的元神終於脫困了,屍王從此煙消雲散,空留下他的屍穴和上面不再鬧鬼的鬼樓。

蘇氏企業得到公子白鬼樓不再鬧鬼的保證後,大膽地採納了公子白提出的方案,最先入住鬼樓的十位住戶可以無償取得房屋的產權,就是誰膽大先住進去房子白給的意思。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然有膽大之輩入住,在一個月後他們宣稱居住在這棟樓裡無任何異常的聲明使該處住宅又被爭相購買。為了安慰劉意守那顆嚴重受傷的心靈,公子白透露點內幕消息給他,並在公子白的「保護」下他重新得回住房,而且是免費的。因為七號樓的住房都已經是裝修完畢,蘇氏企業趁勢提高了售價又狠賺了一筆。

公子白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住宅,足有一百五十平的半躍層。雖然在人界有了自己的窩,他的私人的妖力空間可變成了公共場所,牛頭馬面看中了妖力空間快速傳送的好處,非得要在公子白的空間裡設一個連接冥界和其駐人界各處據點的中轉站,公子白無法只得在有限空間的一角做了安排,從此以後天下眾鬼無不知公子白大名,在以後又給他添了許多樂趣和煩憂。更有趣的是妖狼族真的派遣了使團到冥界進行了友好訪問,並且在諸如靈魂引渡、長途傳輸、刑罰設定等各方面達成了友好協定,公子白更被標榜為對增進冥、妖兩界友好關係具有傑出貢獻的新新人類。由於嘯月把公子白傳入妖狼族的肉類熟吃法大力宣傳,妖狼族還為他開創妖狼族飲食新觀念送了他一個食神的稱號。

值得一提的是那個被屍王利用而不能超生的女鬼,由於公子白的關照冥界沒有抓她去枉死城,而是允許她留在本市地面,當然公子白作為她的擔保人要對她的行為負責。為此,公子白想了一個辦法。以女鬼的形象(當然是正常的人的形象,可不是厲鬼的形象)為原形蘇氏企業在小區的廣場上豎了一尊雕像,周圍種滿鮮花,並且以捐助的名義給女鬼的家人一筆生活費,女鬼了卻心事當了小區的保護神。於是,經常有小孩對他的父母說自己遇到危險(例如,失足摔倒)的時候總會有一個長得和雕像一樣漂亮姐姐出現幫助他,久而久之人們似有所悟,每當經過雕像時都會懷著感謝之情對它報以微笑。

如果沒有任何值得你為之奮鬥的事情,即使能夠永生又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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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21 12:04 引言回覆
正文 第六章 轉世

滅了屍王之後,公子白立刻帶領眾人回到他的妖力空間。施展天罡刀法過後,他極度疲憊,足足昏睡了兩個小時才恢復了精神。而這段時間裡李寵已經向清靈子講述了絕塵失蹤的經過並轉述了絕塵留下的信息,陳玄和嘯月他們卻又到地宮裡轉了一圈把裡面有價值的東西一掃而光,就連屍王的那套盔甲和長槍都給拾了回來。

公子白醒轉過來,發現清靈子正面帶微笑的盤坐在他的土炕上。他看著不比自己成熟多少,而且皮膚比自己還有青春氣息的道士,一時間無法相信這就是茅山掌門。在公子白想來茅山派的掌門應該是那種鬚髮皆白的老頭子形象。面前這個看上去只有三十幾歲的道士要說是茅山派大弟子還能有人信,雖然清靈子表現出力抗天罡閃電的實力,但公子白仍然因為外表問題對清靈子的身份表示懷疑。「陳玄,你過來,他真是茅山派的掌門,你的師父?你要是唬我可有你好果子吃!」他叫陳玄過來重新確認。

「沒錯!如假包換、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茅山派掌門、我的師父、法術界赫赫有名的清靈子。」陳玄像推銷貨物一樣為清靈子做了介紹,馬上換來了清靈子一個凌厲的眼神。

「看你樣子就令人懷疑。」公子白認識陳玄不到二十四小時,還是有些懷疑。「小李,我最信得過你了,你確定他是茅山派的掌門嗎?咦!小李跑哪去了?小李、小李……。」想叫李寵過來確認一下,可是發現李寵不在他的身旁。扯著嗓子喊了十幾聲,李寵才從外面飄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年紀和李寵差不多的小女孩。「咦,怎麼又多了個小鬼頭?小李你又去搞交友活動了?不是說好不准隨便帶其他鬼到這裡來的嗎?你給我解釋一下!」公子白深受李寵結交鬼友之害,看見李寵帶了另外一個小鬼進來有點緊張。

「老大,你真土,跟我混了這麼久,連一般的鬼和我這樣的護法靈鬼都看不出來呀?這位是茅山掌門的護法靈鬼靈兒。」李寵一臉不樂意的表情,「要不是靈兒拉住我,清靈子救了我爹的元神內丹,就是滅了屍王我和我爹早就魂飛魄散了。你不謝謝人家,還在這裡雞貓狗叫的,太失禮了!」接著不理公子白,拉著靈兒的手邊往外走邊說:「我剛領靈兒參觀了我們的空間,正要聽牛爺爺講故事就被你給叫過來了,沒什麼事我可不陪你了。」如陳玄所說在茅山派修煉靈鬼的二百年內只有絕塵和清靈子兩人,靈鬼也只有李寵和靈兒兩個,可見李寵對這個後來的女性同門是多麼重視。

聽李寵一說公子白立刻想到一句話:有異性沒人性!不過又一想,李寵都是鬼了,當然沒人性,頂天是重色輕友。不過他終於相信了清靈子的身份,趕緊起身向清靈子道謝。「多謝道長出手相救,要是沒有道長及時援救我定然要後悔一世,剛才冒犯都是因為我的職業病,遇事必求可信的證實,請道長原諒並接受我誠摯的感謝。」說完,公子白起身對清靈子一躬到地。

清靈子對公子白查三問四的行為不以為忤,阻止了公子白的大禮,與公子白重新在炕上對坐。「貧道不過是適逢其會做了應為之事,施主不必掛懷。更何況所救的是本門前輩,更讓貧道欣慰!」接著又道:「施主與李寵前輩所歷之事,貧道已然知曉。若論輩分貧道尚需尊施主為長,沒想到貧道即將百歲又多了一個師叔,真是造化弄人哪!」說罷清靈子竟然要起身施禮。

公子白雖然嘴上佔陳玄的便宜,實際上只把陳玄當小哥們,怎麼能再佔清靈子的便宜呢。見清靈子要行禮,趕緊阻止。「道長,這可不行。我只不過是僥倖得遇李寵,突然從一個無知者變為了一個略通法術的半吊子法師,用屍王的話講我連一個小道士都比不上。一段時間以來我接觸的事物足可以讓我不枉此生,更感於絕塵前輩和道長的大行義舉,即使拋開年齡不論,我無論在德還是能上都不能與您相比,況且我又不是茅山弟子,那敢妄稱您的尊長。請道長千萬不要如此待我。」

雙方就到底誰為長輩的事爭執了半天,為了解答心中疑問,也是借此轉移話題公子白問:「絕塵前輩的內丹已獲救,不知有沒有好辦法使絕塵前輩重新活過來?」

「施主昏睡之時,貧道已經查探過絕塵前輩的內丹。內丹尚且完好,但絕塵前輩的元神極其微弱,可是說只有一絲尚存。如果不是元神過弱,貧道可以施法讓其重新凝聚之後,絕塵前輩可再行修煉。現今絕塵前輩的元神過於虛弱全賴內丹庇護得以存在,經不起法力衝擊,人力已無法救助,除非獲得至陽至柔的靈藥方可重塑元神。而且像絕塵前輩這樣道行高深之人的內丹對修煉之士來說是絕世珍寶,煉化他人內丹增加道行之事古來有之,難免有心術不正者覬覦強搶。所以貧道也不敢輕易將之請回茅山,為絕塵前輩安全和茅山派的安寧,還望施主能將此內丹保存在此,貧道實在想不出天下間有哪裡比此處安全。」

「絕塵前輩的內丹放在這裡絕對沒問題。」公子白一口答應,這裡只有他自己能隨意往來,而經他授權往來的不是鬼就是妖,鬼這方面有牛頭馬面作保證,妖那面有嘯月為監督,只能是對內丹保護有加,確實沒危險。而且把內丹拿走李寵也不能幹哪!不過公子白對什麼內丹、元神的雖從李寵那裡聽過,但具體的修煉方法、它們的性質什麼的都不知道。公子白每次戰鬥不是狂丟符咒,就是憑體力跟人硬拚的局面都是因為他沒有系統的修行過道法,只會一些簡易速成的法術。現在有個專家級的人物那能放過,趕緊追問:「只是小子對元神、內丹只類的東西不甚瞭解,對修行之事更是一竅不通,恰逢道長在此可否指點迷津。」

清靈子早知公子白會有此問,微笑而答:「施主偶遇李寵前輩後經歷了幾場磨難,單從護法衛道而言,以施主毫無修行基礎能達此境界已是匪夷所思。李寵前輩因是靈鬼之身所以未習正宗道法,施主從他那裡所學儘是速成之法,實屬本末倒置,雖能一時得利,但長此以往必會損耗本原,傷及魂魄。施主劇戰後神昏力弱,已顯端倪。」看公子白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清靈子深感滿意,清了清嗓子接著說:「人力不及獅虎、法不抵仙佛,短短數十寒暑便終天年,是以先人得道法後傳於世,修者方可憑此濟世,賴此飛昇。道者,參天機、合陰陽,奪造化之機巧為己用。煉精化氣、煉氣還神、煉神還虛,采天地陰陽之氣合先天之靈性,以肉身為爐鼎,化精元為內丹,凝魂魄為元神,進而元神服丹,丹神合一,脫胎換骨,白日飛昇。法者,通古今,役鬼神,呼風喚雨,移山填海,不一而足,雖有威力,不過為濟世護身之法門,而世人得見者多是如此,修行中人也不免沉迷其中,捨本逐末。施主未曾築基便妄用術法有害無益!」

公子白對清靈子的解釋懂了一二,主要是說需要有修道的基礎才能使用法術,否則有害健康。修道的目的是濟世救人,最終憑借自己的修練和所積的善行得道成仙(飛昇)。而修道者以自身為爐鼎,將身體的精元煉為內丹、魂魄凝為元神。說白了,就是強化壓縮身體、能量和增加魂魄強度、密度。所謂丹神合一,就是其它典籍裡所說的「服丹飛昇」,但公子白主要想知道如何修道,對於純理論性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於是接著問:「既然如此,道長可否指點些具體的修練方法?」

清靈子聞言,沉吟一下,從隨身兜囊中掏出幾本籍,遞給了公子白,「這幾本古籍貧道珍藏多年,施主拿去參詳,獲益必然不淺。」

公子白接過那幾本書一看,險些噴血。《道德經》、《周易參同契》、《丹經總論》全都是線裝古版,快掉渣的老書。且不說裡面的內容玄奧難解,恐怕連翻閱一下書就變蝴蝶隨風而去了。

這時馬面從外面晃蕩進來,看了一眼公子白手裡的書,轉頭就對著清靈子大發脾氣:「小道士,你分明是敷衍。這幾本破書早就過時了,寫這幾本書的傢伙也是變態。要把道法傳下去寫明白點不就得了,非得寫得含糊其詞。小白古文學的不錯,但一天道士都沒當過,怎麼能看懂?你們茅山派的經典一向簡明扼要,為什麼不拿出來幾本?非得讓我派人去拿呀?」

「非是貧道弊帚自珍,只是施主不是派內弟子,依據派內規定,非本派弟子不得翻閱典籍。如若有人強搶,本派弟子寧為玉碎,不作瓦全!」面對跟神仙同級別的人物,清靈子有理有據,不卑不亢。

「這個好辦嗎!給你個建議,收了小白作弟子不就得了。這樣你們派裡又多了個有為青年,你們倆也不用道長施主的亂叫。我就不信你不願意收,他不願意入?」

在一邊的公子白馬上趁熱打鐵,搶著說:「馬爺說的對,光這幾本書就能成道,中國早就遍地神仙了。請道長收我作茅山弟子吧!」公子白只說是作茅山弟子,而不是說作清靈子的徒弟,顯然是別有用心,他可不想從師叔級人物一下便成弟子級的。

「既然施主願意加入本派,不如這樣,施主拜了茅山祖師作茅山俗家弟子。由貧道盡傳道之責,貧道稍有逾越與施主以師兄弟平輩論交如何?」不光公子白想到,清靈子也想到因李寵的關係,不好把公子白收為自己的弟子,所以提了一個折衷的建議。

清靈子的提議果然受到了公子白、牛頭馬面、李寵等人的一致好評。當下公子白拜了茅山祖師,入了茅山派,清靈子這個師兄馬上用搬運之術弄來了茅山的諸多秘典如《元神修練八法》、《內丹經》、《役鬼術》、《五雷神法》、《符咒總論》等等,並且給了他一本自著的《茅山道法詳解》給公子白。這下公子白爽了,有秘籍、有現成的老師,聞道解惑一舉兩得。

亂搞了一氣後,牛頭馬面帶領鬼卒押了被公子白俘虜的四個鬼卒去了嘯月的空間作客,陳玄則被清靈子趕回學校上課。空間內只剩下清靈子和公子白兩個人,公子白才問出心中疑問:「絕塵前輩留言說受同門所害,卻未指明害他之人,不知師兄有何看法?」

「此事應從絕塵師祖所修習的役鬼術說起。役鬼術又稱養鬼術,為茅山秘法,歷代祖師均限制門人不得隨意修習。因為修習此術者若心志不堅極易被靈鬼所控失去心性,或產生心魔墮入魔道。絕塵師祖心志堅貞,兼之所持靈鬼為其親子,所以修道有成,在其同輩人中的成就無人能及。在其無故失蹤後半年其師兄辟塵也不知所蹤,而辟塵師祖精於煉屍之術,對殭屍之類鬼物頗有心得,而且他對絕塵師祖有救命之恩,依其留言及當時情由,避塵師祖極有可能與此事有關。」清靈子對茅山歷代名人事跡耳熟能詳,作出的初步推斷。

「好辦,哪天我托牛頭馬面兩位從側面打聽一下,沒證據可不能亂講。如果那個辟塵已經在仙界混了個職位,告我們一下誹謗,我們兩個可擺不平他呀!」公子白十分小心。「對了,師兄,你這個小鬼頭滿可愛。你作為一派掌門,不在山門坐鎮怎麼出來雲遊啊?」「公子白雖然在收屍王時聽了清靈子的解釋,但對他們來意還不是很清楚,而且對叫靈兒的小鬼很感興趣。

「靈兒是六十年前我在雲遊途中所遇的孤魂,當時我正想修習役鬼術,缺少護法靈鬼,在徵得她同意後收了她作護法。她可不像李寵前輩那樣能征慣戰,她主要擅長治療和偵察類的法術。師弟對養鬼之學多多參詳以後必將受益無窮。此術絕不只師弟這般用法。」說到養鬼之術清靈頗有心得,充滿暗示地把《役鬼術》這本書用手重重地敲了敲,幸好此時李寵不在場,否則……。接著清靈子話鋒一轉:「近來道、佛兩門不斷有弟子回報,在東北地方有人假借仙聖之名,欺騙民眾、聚儉錢財,而且唆使民眾衝擊寺廟,更甚者居然用法術打傷了不少兩門弟子。為此我特來詳察。行至此城正好接到陳玄的電話,剛好碰上你斗殭屍。」

「不是有千里傳音、飛符傳書一類的法信嗎?怎麼用電話?」公子白對清靈子用電話的事很不理解。

「師弟,師兄我快百歲的人了,不像你們年輕人,得節約點法力。要不然很快會老的。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有事打給我。反正你還不會飛符傳書、千里傳音。還是手機方便點。不複雜的事,你就發短信,我這可是漫遊加長途啊!」

公子白看著清靈子遞過來的名片就很震驚了,再聽清靈子也玩手機短信,真的就要瘋掉了,清靈子則丟下公子白出去探訪了。

就這樣公子白過了一個星期的消停(平安)日子,中間嘯月見了兩次,還托牛頭馬面打聽了一下辟塵的消息,結果查不到辟塵的下落,也沒找到挽救絕塵元神的辦法。唯一欣慰的是跟嘯月學了幾招,還有就是晚上到樓頂上,按照茅山派的法門采天地靈氣進行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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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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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1 12:07 引言回覆
茅山修行之法原理是用自身靈氣在體內按照特定秩序形成一個微妙的圓滿的循環。通過這個循環引動、吸收天地靈氣注入體內參加循環,隨著外界靈氣的加入這個循環會逐步加快,在循環過程中天地靈氣將轉化為自身靈氣增加修行者的道行。所以,茅山派修行之法初時困難,但只要自身靈氣循環步入正軌後修練起來則一日千里進展迅速。公子白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完成了體內靈氣循環,之後充分利用各種空閒時間,拚命吸收天地靈氣,聽了清靈子的講解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可不想被超負荷的法術變成精神病或者白癡。也許是得他體質特殊的緣故,吸收了幾日靈氣丹田處已經形成了雲霧狀的氣團,魂魄也凝成可以離體可見的實體,內丹和元神已顯雛形。

這夜公子白到樓頂用功。當晚正值十五月圓,晴空無雲,天地靈氣在他的靈氣感招下磅礡而至,在他體內飛快運轉。他只覺通體舒泰,神清氣爽。一時間物我兩忘,徹底融入了靈氣的洪流,隨著靈氣的飛旋心馳神往,不知不覺進入了天人合一的大乘境界。此時若有人見到他定然會頂禮膜拜或者尖叫逃跑。因為夜瀾之時,高樓之上,一個人盤膝而坐飄浮半空、衣衫無風自動、神色不悲不喜,背景是皓月當空、繁星點點,不是神佛降世,必是惡魔天生!

公子白正在樓頂享受修行的快樂時,靈氣一陣波動,周圍平衡的氣場被突如其來的一股靈氣破壞。毫無準備下,他一個跟頭從半空摔下來,頓時雙眼金星亂冒。公子白強行忍住著破口大罵的衝動從樓板上爬起來。大半夜的,罵人會擾民,而且肯定會被幾百個人同時罵。他是律師不假,但跟幾百人對罵可不是強項。怒火中燒的公子白瞪著冒綠光的小眼睛四下張望,終於發現在距離他所在的樓頂西北二百米外的樓頂上有怪異。

空中的月亮好像大了一圈。一道青色月華彷彿舞台上的頂光般直射在一個人身上。那是一個嬌小的女子,白色的衣裙裹著柔弱纖細的身體,一頭紅髮如火雲般在風中飄舞。原來是她弄的鬼,公子白總算找到原因了。很明顯那女子也在修行,與公子白不同她只吸取月華之氣進行修煉。由於她倆距離過近,那女子行功過程中影響了公子白的氣場循環。看在老子(道教祖師,修仙者的偶像)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看樣子是個女的,如果好看過去認識一下,公子白瞪著綠眼睛開始捉摸。那邊的女子似乎感覺到了公子白的眼神,猛然回頭,四目相交。公子白的瞳孔在那一瞬間反覆放大縮小了七次。太震撼了!那張臉麗而不俗、艷而不妖,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形容的話就是「蠱惑」,讓你心癢癢的產生非過去看個究竟不可的衝動。那女子轉過頭看見公子白的時候,心頭也是一震。妖眼(公子白的眼睛在夜裡冒綠光,全是妖狼血的副作用),好多年不見的眼神,難道是同類?對呀,我現在是人,怎麼還把自己當妖怪呢?不理他!那女子收回目光,準備離去。

公子白見那女子要走,趕快來了個超級三級跳,二百米的距離中間隔著幾棟樓,他三個起落就到了那女子所在的樓頂。「今天天氣不錯,是練功的好日子。」兩個人對面站著,半天公子白才找了一句台詞打開了尷尬局面。「我叫公子白,你練功把我摔了個跟頭,不過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用向我道歉。都是修道的人,見面就算有緣,認識一下好嗎?」一旦開了口,他就鎮定了。堂堂一個律師面對一米六多一點兒的小女生還要緊張那就不用混了。

「你是人?那我就是鬼了!現在的妖怪怎麼這麼不誠實,我騙人的時候你還不知在那裡啃骨頭呢?」那女子認識他是個妖怪,而且還是個說謊話的妖怪,心裡非常不滿,連眼神都由開始時的戒備變成了鄙視。

公子白被那女子劈頭蓋腦的嘲諷弄火了。「我好心好意地過來打招呼,你不理就算了,幹嘛把作人的權利都給剝奪了。說我是妖怪,有證據嗎,你?亂講話要負法律責任的。」明知修道的人對法律不感冒,他還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時刻不忘普法宣傳。

「不過是妖氣淡了點,就出來裝人,告訴你,妖怪作人可不是這麼簡單地!也許再過五百年你就明白了,現在你不過是個幼仔。」那女子認定他是妖怪了,而且是未成年的妖怪。

公子白當即在心裡把嘯月埋怨了一百多次。都是這傢伙,本來就有他的血液在體內,最近又傳了幾招妖狼的法術戰技,弄得自己有點妖裡妖氣的。看來裂風為嘯月盡快修練成人不讓他用妖術是對的。再有就是怪自己道行太淺,正宗的靈氣還沒眼前的漂亮妹妹強大。這不!現在讓人家給鑒定成妖怪了。

公子白正在批評與自我批評,那女子已經不耐煩了。「好狗不擋路,怎麼說你也比狗高級,趁我還沒發火,趕快消失,否則烤熟了當……」本來那女子想說把他烤熟了當宵夜,但一想到自己如今是人早就不作幾百年前的事了,才停下不說。

被人罵成狗實在不好受,但不能太失風度。「如果你看我一眼就指認我是妖怪,我也可以隨便說你是變態,請你注意一下言詞,不要將別人的好意當成驢肝肺。」

「本小姐沒心情陪你這個狼妖,賊眉鼠眼的偷看我,還沒和你算帳,居然找上門來。色狼!」這下可好,成色狼了!公子白在心中狂喊:蒼天哪!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被人說成是妖怪、狼妖也就忍了,你還要安排一個美女當面說我是色狼,不如一個雷劈死我算了!

公子白剛怨完老天,迎頭就一個雷劈了過來。真的連一條活路都不給我,剛剛怨了老天,老天就賞了一個雷,也太離譜了吧!還沒等他想完就被雷劈出樓頂二十多米,險些掉到樓下去。原來是那女子失去耐心,張手給了他一記掌心雷。

「如果你不死,就找司徒焱焱來報仇吧。每當月圓我的心情就不好,你還來惹我,算你倒霉!」留下一句話,那女人閃身而去。

公子白頭髮冒煙,一臉烏黑地爬起來,衝著那女子退去的方面喃喃地說:「司徒焱焱,聽名字就夠火爆的,脾氣比名字還火爆。這個雷可不能白挨,別讓我下次看見!唉喲……」好歹知道了女孩的名字,要報仇也有目標,他開始盤算下次見面如何整這個脾氣火暴的女子。此時要是有面鏡子讓他照,管保他的憤怒指數狂升十倍以上,他引以為豪的小白臉被劈得焦黑,整個是包青天的現代版。

「嘿!老大,掌心雷的威力如何,夠勁爆嗎?第一次泡美眉就挨雷劈,可不是好兆頭!」李寵在公子白狼狽的時候及時出現看他的熱鬧。

「你有沒有同情心哪!今晚老大我無論在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受到了極大傷害,你還出來撿笑。雷劈過來的時候你幹嘛呢,為什麼不替我擋一下?」

「我看你兩眼放光地盯著人家,真跟色狼一樣,哪敢出來打擾你!你泡你的美眉,我正和靈兒互通信息飛符傳書呢,誰有空管那什麼雷。而且又沒真的劈死你,如果真劈死你替你報仇就是了?」

「天哪!這是什麼樣的世界?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鬼?嗚…………」公子白實在忍不住發出哀號,而且確實有些帶妖狼族口音。同時小區內燈光大亮罵聲一片。

公子白第二天沒去上班,因為被雷劈黑的臉還沒恢復過來。掌心雷是修道者必修的基本法術,對一切靈體都有殺傷力,他剛剛修道還算是半個妖怪,所以這種由正宗道術造成的傷害反倒不容易癒合。如果是被人砍兩刀,憑他的體質早就連疤痕都沒有了。為了排解不能上街的鬱悶,他正打算靜坐練功,手機嘀嘀響了兩聲,有短信發進來了。拿過手機一瞧,上面寫著:城東二十里,青草溝三仙廟,所查之事與之有關,望前去調查,師兄清靈子。不用說一定是清靈子在那裡發現了與借仙佛之名斂財害命事件有關的線索,讓他去作探路小卒。而那個青草溝公子白在小的時候去過,當時他還很小,因為患了怪病請那裡的神婆醫治過。正因如此,他還拜那個神婆作太姥,後來長大以後他就很少去了。這次清靈子提起,他馬上有種不詳的預感,該不會牽扯到張太姥那個慈祥的老太太吧。

東北地方有一種由滿族人的薩滿宗教發展出了請仙跳神的治療鬼魂纏身、妖魔作亂的儀式,俗稱「跳大神」。嚴格的說「跳大神」是一種請神術,一般的程序是作為請神上身的跳神者在他的助手幫神者的配合下持單面手鼓、繫腰鈴,邊跳邊唱以此請得信仰的神靈上身,在神靈上身後便會依求醫者所請為其消災治病。更有趣的是每一個跳大神者所信仰的神都不同,而且他們所能處理的病症也各有所長,所以東北民間跳大神者眾多。後來跳大神被歸為封建迷信之列,跳神者由公開轉為秘密,儀式也由原來的隆重盛大轉變為簡單的上香請神,原來「來神」的時候上身的神仙都是唱著說事,現在也變成說白話的了。雖然不被承認但跳大神就這樣頑強、半公開的存在下來,可以說是與時代同步了。而張太姥正是有名的跳神者之一,經她手治癒的病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在本市她作為公開的秘密而存在,政府也對的行為持默許的態度,而八十幾歲的她幾十年來也一直低調行事,從來不和社會主流公開叫囂。

青草溝的三仙廟與張太姥之間更有一段傳奇故事。

三仙廟裡供奉的不是佛道兩界有名有姓的仙佛,而是三位妖仙。所謂妖仙就是在成妖過程中得聞正統道法修行成道的妖。因其本體具有妖性,在修成仙法後,妖仙不能即刻被仙界認同,其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沒成正果之前的孫悟空。妖仙如果想獲得正式的神仙資格必須入人界輪迴,即轉世修行。這樣,妖仙必須放棄原來的法力和身體,僅以元神轉世投胎,獲得人身後再繼續修行,重新達到仙的境界後才可正式飛昇仙界。只有通過轉世修行這關後,妖仙才能被仙界接受,如果妖仙不去轉世修行,就會有被仙界清除的危險。妖仙自成道後即被仙界注意,每五百年就會降一次天劫給妖仙。天劫又分天風、天火、天雷三種,無論那種天劫都可以使妖仙形神俱滅,但只要抵擋或躲過天劫妖仙就可以繼續逍遙五百年到下次天劫的降臨。與天劫相比,轉世修行的危險性更高。因為失去肉身和法力的元神在母體內經過十月懷胎,在胎盤的蒙蔽下將會失去靈智。成人後因靈智未開與一般人無異,除非得遇莫大的機緣重新開啟靈智,元神將不會甦醒,幾百上千年苦修的道行法力全都毀於一旦,最終和凡人一樣碌碌一生墜入輪迴。所以,妖仙不到萬不得已寧願想方設法躲避天劫也不會選擇轉世修行,誰知道在凡人的短暫一生當中能否有機緣出現,與之相比莫不如逍遙快活的過五百年來得痛快。

三仙廟裡的三仙分別是,狐仙火雲、黃仙重霧、蟒仙驚嵐。這三位的本尊分別是火狐、黃鼬、黑蟒。他們本來是青草溝山中的三隻有點靈氣的野獸,因在深山古洞中發現了道經和靈丹,得以築基修煉終成就妖仙之體。成道之後火狐化身女子,黃鼬、黑蟒化身男子,分別依據本性自取了姓名,以火狐為長,黃鼬為次,黑蟒末座義結金蘭。成就妖仙後五百年他們的天劫來臨。其時正逢天雷之劫三為妖仙知道不能力抗便拚命躲避,只要避過三百道天雷就可以成功渡劫。二百九十九道天雷過後三仙筋疲力盡逃進了一戶張姓人家的灶台下坐以待斃,正趕上張家家主上灶盛飯,雷神為免傷及無辜將發出的天雷移位擊斷了張家的屋樑,三仙因此度過了一劫。

修行者最重機緣和因果,三仙免劫後發現張家家境貧寒,於是現身欲用法力幫助張家。在問及張家家主有何要求時,張家家主卻不求名利,只求能夠學得法術為附近的鄉民消災去病。而張家一脈並無仙緣無法修道,於是三仙為了實現承諾與張家家主定立契約,以張家族人為媒顯靈濟世,這樣既實現了張家家主的願望,又可以為三仙積累善因富果。張家家主在一夜之間便成了當時人們普遍認同的出馬大仙——跳神者。凡往張家求治怪異病症者無不滿意而歸,張氏一門也依靠這個職業家道中興豐衣足食。遠近鄉鄰為感謝三仙造福鄉里,依據張家家主的描述塑了三仙的金身法像,為之修了一座不大的廟宇四時供奉。與其他廟宇不同三仙廟沒有廟祝、執事,全憑鄉民自覺地去敬獻香火和打掃庭院。三仙廟後面的山腳下就是張氏的祖屋——三間青磚瓦房,只有歷代繼承跳神者衣缽的張氏族人才能居住在此。張氏跳神香火相傳至張太姥已經是第七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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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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