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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師(第一部完) 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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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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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6:10
引言回覆
方怡心仔細打量了一下現身的道士,在眼睛大受傷害後,用極大毅力強忍著要嘔吐的感覺分辨了一下道士的氣息。她驚奇地發現這個道士身上竟是魔氣洶湧,儼然是不小的魔頭氣勢。
一個未成氣候的鬼仙和一個成型的魔頭根本沒法正面衝突,如果對手是一個專門吞噬魂魄的魔頭就更是毫無希望了。儘管方怡心自知不是來者對手,但為了保護嘯月對得起公子白的托付,面對強敵她半點兒退縮的念頭都沒起過,在給公子白髮出求救的信息後堅定對道士說:「這個屋子裡住的是什麼輪不到你來管,這裡是他們生活空間,你在這裡是不受歡迎的。我受了屋主的委託保護他的兄弟、我的朋友。就算你是魔頭,在我還存在之前,休想碰到他一根汗毛!」
「你個小丫頭片子,憑你的一點兒米粒大的修為竟敢跟道爺叫囂,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你的水幕只配給道爺漱口!」道士說完後,不見如何作勢,從身上湧出一團紅色魔氣,迅捷無比地包裹到方怡心祭起的水幕之上。
魔氣湧來,水幕內的方怡心立刻感到壓力大增,一股陰森邪惡的意念更是透過水幕直逼進她的腦海中來,在她的腦海裡肆無忌憚地勾畫著一副副將她收服後如何虐待凌辱的場景。受到蠱惑的方怡心瞬間想到了生前的遭遇,禁不住心神劇震,意亂神迷之下疏忽了對癸冥水幕的操控。道士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趁著方怡心疏神間,大喝一聲「收」,猛然吸氣,包裹在癸冥水幕外圍的魔氣驟然回捲,魔氣回捲產生的壓力和吸力竟然將醒酒湯變化成的癸冥水幕壓縮成了一團綠色的水球,打著旋轉隨著魔氣給道士(因為道士的身份詭異,為了便於行文,以下以「魔道士」呼之)吸到嘴裡當潤喉飲料享受了。
有公子白、李寵嘯月之流在的情況下,方怡心根本沒有對敵出手的機會,臨戰經驗非常少。尤其是在她修煉鬼仙之後,體質有了很大的變化,原來的好多鬼術都不能使用,在三仙廟的時候學的又多是修煉的基礎法術,對於鬼仙戰鬥用的法術方怡心知之甚少,眼見防守法術被破不免慌了手腳。看著道士無比噁心的得意表情,心中打定了無論如何要維護嘯月的決心,慌亂中的方怡心無暇多想運起全身法力,對著這個魔道士展開了全力一擊。
方怡心的一擊非同小可。因為她的本體血肉早已融入了大樓之中,在她的法力作用下整座大樓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似乎猛醒的雄獅一般,大樓發出了一聲震人心魄的奇異低吼。昔日鬼樓的雄風重展,整座樓的樓體、牆壁、門窗泛出了赤紅的光芒,無形的壓力瞬間降臨到魔道士身上。無形的壓力下,正在狂笑的魔道士身體僵直,本就不高大的身形一下被壓縮了三分之一,肚子嚴重凹陷、眼珠奮力突出,如同一隻被踩住肚皮的癩蛤蟆。趁著魔道士行動受限的工夫,方怡心手上幻出一把寒氣森森的五尺長劍直刺他的咽喉。
方怡心的長劍初時急速,在離魔道士咽喉三尺的地方遇到了一股阻力,如同被膠水粘住一般越是向前所受的阻力就越大,進而逐漸變得緩慢起來。被法術壓制住的魔道士身上骨骼發出一連串的暴響,不但恢復了形體,還有力氣說出話來:「原來這個樓跟你血肉相連,怪不得我剛進來你就有感應!在我見過的鬼仙裡面,你算是個異數!」
「陰樓亂刃,鬼劍落魂!」見魔道士有掙脫控制的趨勢,方怡心加緊了攻勢。法訣過後,方怡心長劍脫手,身形疾退,隱入樓體之中。離開方怡心手掌的長劍去勢不減反增,鋒銳的劍鋒同前方空間中無形的阻力碰撞出藍色的火花,與此同時更多的長劍從房間的四壁、天棚、地面上生出從各個角度往魔道士身上刺去。
魔道士既抵抗鬼樓的壓力,又抵擋方怡心猛然加力的一劍,幾百把鬼氣森森的長劍再刺過來的時候,他的反映慢了半拍,儘管週身已經現出了成形的黑色魔氣,還是有十幾把劍在同一時間內刺穿了他的手臂和大腿。嗚……啊……,魔道士發出了類似被主人鞭打的狗崽一樣的叫聲,可以看出他雖然傷得不重,但確實相當的疼痛。
「清風無力可散紅塵,旭日有光難淨禍心。魔影流光!」魔道士吱著牙裂著嘴忍痛念出了法訣。他的週身立刻包圍在一團紫光之中,在紫光映照之下他的身體在地上投下了人、樹、熊、狼、鷹、蛇、蠍、魚八種影像,紫光流轉地上的八道影像騰空而起迎上了滿屋飛射的劍影,一陣銹刀砍敗革的聲響過後,魔影和劍影同歸於盡。
「鬼霧飛花,意亂神迷!」方怡心見魔道士破了她的攻擊,知道魔道士已經起了凶性,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再想抵抗非是良策,當務之急是將昏迷中的嘯月弄到安全的地方,所以弄出一屋夾雜著紅色花瓣的白霧遮擋住了魔道士的視線。
霧氣濃烈,睜目難以視物,霧中的花瓣稍一觸碰就會暴出鬼火陰雷,而且屋內的牆壁、天花、地板不斷地扭曲,傢俱和其他器物也在不斷地變換位置,魔道士一時間墜入迷陣,斗室之中難辯東西,方寸之間竟成天涯。
在迷霧的掩護之下,承載著嘯月的沙發迅速無聲地退到靠近門口的牆邊,牆壁一陣蠕動後,嘯月竟從沙發上緩緩升起緊貼到牆壁上,並且正逐漸地被牆壁「吞」了進去。這都是方怡心做的手腳,為的是趁魔道士被困的工夫迅速轉移嘯月,然後一起跑路去找公子白、李寵他們助拳。
正在嘯月的身體已經有一大半被吸進牆壁,方怡心的權宜之計馬上就要得手的時候,迷霧中傳出了魔道士的怒吼:「流光成焰,破法焚仙!」魔道士身外的紫光化成紫黑色的火焰如一陣旋風席捲了過去,屋內的迷霧和公子白那些精挑細選出來的傢俱無聲無息地變成了灰燼。魔火過處豁然開朗,不但嘯月鑲在牆裡的身形暴露,而且與鬼樓融為一體的方怡心的所在也一覽無餘。
「小丫頭片子,鬼道子真多,看這次你如何脫身!」魔道士身形閃動,欺到嘯月所在的牆邊,充滿紫色魔氣的右手猛然探向牆中。當收回手時,方怡心已被他薅著頭髮從牆壁中扯了出來。方怡心奮力掙扎想從魔道士手中掙脫,無奈魔道士手上的魔氣強大而且扣住了她的頭頂要害,最終還是被魔氣壓制跪伏在地上。
「你是誰,到底想幹什麼?」方怡心雖然跪伏在地,但仍倔強地昂著頭,用不屈加仇恨的眼神看著魔道士喝問。
魔道士目閃奇光,把方怡心重新仔細打量了一遍後,得意又囂張地說:「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我只是想把這個小狼捉去應劫,跟你沒關係,可你非要阻止,落到我手裡算是自取滅亡!你的資質不錯,若不是我另有人選,你倒是一個不錯的材料。可惜,現在只能做我的補品了!」話音落處,魔道士不再多言,手上的魔氣轉成了黑色罩住方怡心全身。
魔氣臨體,方怡心本已穩固的鬼體如遭蟲蛀蟻啃,瞬間之內便有成百上千股極細的魔氣侵入了她的體內,入體魔氣在分裂她鬼體魂魄的同時把體內的仙靈之氣源源不斷地抽往體外,由此產生的巨大的痛苦和恐懼撕扯著她的心靈。實力不濟、孤立無援讓她的心充滿了絕望。
見方怡心完全沒有了抵抗能力,魔道士心中得意之極,狂笑道:「收拾了你,再帶走嘯月,某個人回來就只有哭的份了!給人帶來恐懼、煩惱的感覺我很久沒享受過了。」說罷,魔道士轉頭伸出另一隻手去拉扯鑲到牆裡的嘯月。
嘯月是藥物加酒精造成的過敏,儘管屋裡打得渾天暗地,他卻茫然不知,依舊在無意識地打著呼嚕。睡了半天的嘯月雖然不知道屋裡的情形,可是他的生理活動卻沒因為醉酒停止,反而因為醉酒產生了平常不會有的現象。嘯月喝了一下午的酒,肚子裡裝了超乎尋常多的酒肉,方怡心剛剛又灌了一壺濃茶到他的肚子裡,經過適才一陣顛簸折騰後,嘯月大嘴一張,在十分恰當的時候來了一次完美的嘔吐。
活該魔道士點子背,他伸手拉嘯月的時候,正趕上嘯月醞釀已久的大爆發。嘯月嘴裡噴出的超高壓糊狀酒肉混合物帶著風聲和刺鼻的異味先給魔道士來了個滿臉花,隨後就是從上到下的全方位淋浴。而嘔吐過後的嘯月似乎舒服了不少,吧唧了幾下嘴,鼾聲打得更響了。
站在勝利顛峰處的魔道士,那成想不省人事的嘯月會給他這麼別有一番滋味的洗禮,當即顧不得收拾方怡心捂著鼻子躥到了遠離嘯月的屋角,一面手忙腳亂地擦拭著頭臉,一面在口中罵道:「可惡的狼子,看道爺我不剝了你的皮!」可還沒等他出手去收拾嘯月和方怡心中的任何一個,他的沾滿嘔吐物的頭臉和四肢已經冒出了惡臭的綠色濃煙。
煙霧中的魔道士手足亂舞,面目扭曲,吱牙裂嘴地對著嘯月發出了一連串聽不懂的怪叫,按口型估計應該是魔族的髒話,直到全身都籠罩在煙霧裡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狼小子,今天算你走運,可是你的劫難是躲不過的,到時候……」到時候怎麼樣,魔道士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有兩個強大的氣息正在接近這個房間,以他現在這個狀態還不適合面對來者,所以連場面話都沒有交代完全就化成一道黑煙撞破窗口投進夜空中去了。
魔道士本已穩操勝券,就是因為嘯月的嘔吐才功虧一簣的。在法術界流行著一種以污穢之物破邪除妖的做法,例如用黑狗血、糞便等可以使妖鬼現形。魔道士的真正實力,對付清醒的嘯月和方怡心聯手完全沒有問題,可他出於特別的目的不但要隱藏一定實力,還要用法術掩蓋自己的真面目,為此特意在自己身用了封印法力和變化形體的法術,而這兩種法術都很不巧地非常忌諱遇到不乾淨的東西。嘯月的嘔吐物裡成分複雜,而且在胃腸裡存了半天沒消化的,再加上他那些超級強大得敢與硫酸爭雄的胃酸,一股腦地噴在魔道士身上後不但成功地壞了魔道士的偽裝法術,連他的本身都被輕微污染和灼傷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引來天大的麻煩,魔道士只好先行溜走了。
魔道士前腳走,公子白、李寵就從另外一扇窗子跳了進來。公子白一進屋,映入眼簾的是燒得黑一塊黃一塊的地面和牆壁,還有滿屋的灰塵濃煙。面對此情此景,公子白用手把張大了的嘴巴按上後,問李寵:「小李,咱們是不是進錯屋了,這是我家嗎?怎麼看怎麼像火災現場!」
李寵在房門口見到了精神委頓的方怡心和在牆上睡成浮雕的嘯月,感覺到事情不妙,急忙招呼公子白:「老大,絕對沒走錯!你快看,這不是嘯月老大和小方姐姐嗎。他們好像出事了,快過來看看!」
公子白快步走過去,看了一下後,對李寵說:「你快點兒幫一下小方,她好像有些虛弱,我看看嘯月大哥。」
公子白的安排很有道理,方怡心是鬼體,同為鬼類的李寵當然可以幫到他,而他自己和嘯月的有血契,嘯月有什麼狀況他完全可以幫忙。公子白走到牆壁邊上,發現牆角到地面有一大堆散發著異味的嘔吐物,趕緊捂著鼻子繞了過去。仔細查看過後,公子白得到了一個結論,除了有過超常規的嘔吐外,嘯月一切正常。公子白虛驚一場,李寵可不輕鬆。一口氣畫了十八道鬼符,又輸了三股靈氣,李寵才把方怡心身上殘留的魔氣驅除,幫她恢復了受損的鬼體。
「報告老大,看樣子小方姐姐是被某個魔族給襲擊了,經我治療後,休息一會兒就可以行動說話,要想完全恢復的話,還是得司徒大仙出手。嘯月老大怎麼樣啊?」李寵報告完了方怡心的情況又關心起嘯月來。
公子白撇了撇嘴,指著嘯月說:「他,他沉醉未醒,還是死狗模樣。要不是他睡得跟豬似的,小方也不會受傷。等他醒了,非得轟他四十個悶雷,再扣三個月零花錢不可!」
「外帶擦地板三個月!」李寵在公子白的處罰決定後面又補充了一條,「等小方姐姐恢復了,讓她告訴我是哪個王八蛋的魔族敢來我們家裡搗亂,然後咱們去把他抓回來活烤了!」
「活烤之前一定要敲他幾件寶貝出來,不然哪夠我重新裝修房子的!」公子白看著自己的家被弄得一塌糊塗,對入侵者的仇恨更加深了幾分。
李寵的話不是大話,公子白和他才談了幾句,方怡心就幽幽的醒轉過來。睜眼看見了公子白和李寵,方怡心臉上露出了笑容,不等公子白髮問,開口說道:「我正在給嘯月大哥準備醒酒湯,忽然有個滿身魔氣的道士闖進來,要擄走嘯月大哥,我當然不同意,就跟他動起手來……」方怡心一口氣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公子白和李寵聽到緊要關頭居然是嘯月的一口嘔吐趕走了魔道士後,氣憤之餘仍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過後,公子白對方怡心說:「小方,我們這裡不安全,你又受了傷,我看你還是暫時回到三仙廟去,一面療傷一面多學些法術防身,其他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老大說得對。小方姐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把那個傷你的混蛋揪出來,給你報仇!」方怡心要離開的話,李寵就沒了鬼類套餐的獨家享受,但出於對方怡心安全的考慮和長遠享受美食的圖謀,李寵還是大義凜然地讓她去三仙廟深造。
方怡心低頭想了一會兒,咬了咬嘴唇回答道:「你們說得對,在靈異界裡沒有實力就只能讓人欺負,給人增加負擔。我這就回三仙廟向廟裡的前輩多學些法術。」
「好了。我們把嘯月從牆裡弄出來,收拾一下屋子,先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吧。藥買到半路,就接到小方的信息跑了回來,想找出嘯月因為哪種藥過敏就得留到明天再辦了!」公子白說完,轉身準備去拉牆裡面的嘯月出來。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由遠而近的消防警笛聲,稍後是緊急剎車和急促的腳步聲。
李寵飄身到窗外,隨即又飄了進來,對著公子白大喊:「老大,大事不妙!消防隊的來了,直奔咱們家呀!」
方怡心和魔道士在公子白家裡一番拚鬥,弄得整個大樓如同遭遇了5。7級的地震,而且他們家屋裡又躥火又冒煙的,早就有樓裡的居民給地震局、119火警、電視台打了電話。消防隊的反映最快,第一個來到現場,隨後就是電視台的轉播車進入了陣地。如今公子白的樓下可熱鬧了,消防隊雲梯和水龍、電視台的攝像機和天線一齊支了起來,而且還有高音喇叭要求這個樓和附近樓的居民盡快撤離。
「我得出去解釋一下,你們趕快把嘯月給弄走!」公子白見事情鬧大,想出去澄清。他還沒想好是從窗口喊話,還是從樓梯走下去解釋的時候,十幾支高壓水龍瞄著他家被撞破的窗口一起開火,高壓水柱之下公子白立刻成了繼魔道士之後第二個洗淋浴的人。第三個洗淋浴的是鑲在牆裡的嘯月,冰冷的水柱迎頭澆下後,睡過又吐過的嘯月一個激靈醒轉了過來。
嘯月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下雨了,快收衣服啊!」公子白和李寵聽後當時跌到,倒在地上還再心裡嘀咕,難道說喝酒可以把妖狼喝轉了性變成唐僧?
因為對公子白家被毀毫不知情,而且被鑲在牆面上造成了視角偏差,嘯月醒來後的第二句話更是可笑:「這是哪兒呀?黑漆嗎乎的!小白、小李,你們幹嘛站在牆上?」
「嘯月老大,拜託你看仔細。這是老大的家裡,是你在牆上,不是我們!」李寵使了一個小法術,弄了更多的冷水到嘯月的頭上,「剛才還以為你喝成了唐僧,誰知你更嚴重,喝成了弱智!」
「別跟他廢話了!小方幫一下忙,把他從牆裡放出來。咱們快閃,晚一會兒消防隊的就上樓了,讓他們看見了這個活浮雕可沒法解釋。」在方怡心的幫助下,牆面鬆動了,公子白像拔蘿蔔一樣把嘯月從牆了拽出來,拖進了自己的妖力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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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http://www.wretch.cc/mypage/dotine2001
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6:11
引言回覆
嘯月從李寵和小方的嘴裡知道了公子白家被毀的經過後,渾身的水氣依舊滅不了他的火氣,在公子白的妖力空間裡大發雷霆。「這麼簡單的辦法就可以弄醒我,你們為什麼沒用?小方這個傷受得冤枉!」
嘯月說得不錯,若公子白和李寵不是好奇心太重為了買藥跑遍全城,用暴力一點兒手段弄桶冷水直接給嘯月來個透心涼,就不會發生以後那麼多的故事了。面對發火的嘯月、受傷的方怡心,李寵默然無語,公子白低頭認錯:「這事確實怨我,有點兒玩過頭了,只想拿你做試敏,買藥走得太遠了,不然不會出這麼嚴重的事。」
嘯月嫌身上的濕衣服礙事,索性放棄了人類形象,變成遍體長毛的高大狼人張牙舞爪地對公子白說:「小白,我發現你最近不在狀態,今天下午的時候還特意叮囑我注意安全,到了晚上怎麼就只有好奇心,沒有警惕性了呢?這可不是你一貫的作風。你到底怎麼回事?」
「是呀!我也覺得老大心神沒有一刻是安寧的,以往不管出了多大的事,老大都能泰然處之,可這幾天不管是辦案子還是查事情都沒了章法。」在嘯月之後,李寵說出存在心裡很久的疑問,「老大,你心裡到底有什麼放不開的?說出來,讓我們幫你分擔。我們可是兄弟呀!」
了然、商瓷接連失蹤,今夜嘯月又險遭毒手,公子白的噩夢正在變成現實。沉重的心理壓力和現實衝擊,加上嘯月和李寵的追問,公子白忍不住把心中所憂之事和盤托出。
一切從公子白恐怖的夢境開始,在公子白對夢境充滿疑惑和不安時又有奇怪的和尚與神祕的道士出現,每次都做出了關於公子白將有禍及朋友的劫難的預言;隨之而來的是,了然、商瓷先後失蹤,隨後輪到了嘯月,這一切都和公子白夢境中的順序一樣,事到如今公子白原本在噩夢後被了然一番開導後堅定的心志開始動搖了;他已經有些相信和尚與道士的話,自己真有禍及朋友的劫難,危機正因為他而步步逼近他的朋友們。
「我覺得自己好像無意中勾引了衰神的女朋友,導致了衰神的瘋狂報復,為了避免被誤傷,你們還是離開我一段時間避避風頭的好!」公子白說完後故作瀟灑地吐了一個煙圈,來掩飾心中的無奈和歉意。
李寵對公子白的話非常不爽,第一個反對:「老大,你要是真的信一個重複了兩次的噩夢和不知哪兒跑出來的藏頭露尾的和尚道士的話,你第一個就應該把我找個坑埋了。和尚、道士明裡暗裡不都是說,只要把我甩掉,你的厄運就結束嗎?」
「我也不會全信他們的話,我只是覺得這個噩夢確實預兆著什麼不好的事情,希望你們不要受到連累和傷害。我可沒打算攆你走啊!就算我相信自己有劫難,也不會相信劫難是你帶給我的。」公子白對李寵解釋道。
「那你是想攆我走啊!」嘯月在這個時候吃起李寵的醋來,一把捏住了公子白的脖子吱著獠牙說:「就算那個夢是真的,那些和尚道士說的是實話,哥哥我倒要領教一下是什麼樣的劫難想來動我的兄弟!我不管他是神仙,還是魔鬼,只要讓我逮到,肯定扒他一層皮。就算你真的勾引了衰神的女朋友,哥哥我也要幫你把衰神搞定,打得他滿地找牙!讓我拋下兄弟去躲清閒,你想都不要想。有這個工夫,你還是想點兒辦法盡快把了然大師、商瓷老大找回來才正經!」
公子白從嘯月的「魔爪」下掙脫出來後,方怡心對他說:「你不要太擔心了。我看事情跟噩夢裡的不完全相同,起碼這次嘯月大哥就沒有被擄失蹤。我雖然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但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的道理還懂,只要我們處處留心,發現其中的奧妙應該不難。」
嘯月的脾氣發完了,恢復了帥哥形象,作心有妙計狀發言:「小方說得才是硬道理。我們哥三兒以後二十四小時在一起,倒看看哪個不開眼的自投羅網!」
「我同意嘯月老大的意見。了然大師、商瓷,還有小玄子都是落了單才出事的,我們就時刻在一塊兒,看看事態如何發展,見識一下老大的劫難到底長什麼樣!」公子白說出擔憂後,李寵明白了他心神不寧的原因,作為他的護法靈鬼自然要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為了這個,李寵不惜以身犯險。
「也許你們說得對。可我還是不太放心,畢竟了然和商瓷失蹤得很奇怪,而且到現在連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如果不是道法生成的劫難而是有人暗中算計,那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也未免太可怕了。」公子白狠狠掐滅了煙頭,依舊滿腹顧慮。
嘯月見公子白垂頭喪氣的樣子非常不爽,走到他身後,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公子白立刻跟皮球一樣躥起老高。「你小子給我打起精神來,以前別人有難的時候,你都神神叨叨地出風頭,怎麼這回輪到自己有事反倒沒氣魄了?傳出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別忘了,你可是閻王爺親自授勳、妖冥兩界家喻戶曉的鬼律師!妖、鬼都嚇不倒你,怕一個噩夢和和尚道士的信口胡謅,天真幼稚得說不過去了吧?而且了然、商瓷還等著咱們解救,佛、仙兩界的囑托還要你完成,你這樣太叫各位觀眾失望了吧?」
嘯月的這一腳和一頓數落,還真把公子白的豪氣給激起來了,他的身子在空中一折轉回嘯月面前,起手一拳轟在嘯月的肚子上,報了一腳之仇後,一面揉著屁股一面說道:「你激勵我也不用踢我的屁股吧?商瓷那個沒良心的已經在我的屁股上留下一個腳印了,你這會兒在另一面又添一個,你的腳那麼大,兩個腳印不對稱,太影響美觀了!」
「嘯月老大,你這一腳真好使!把我的老大有給踢回來了,你用了什麼咒語,教給我好不好?」李寵對嘯月的超級大腳非常感興趣。
「小李,嘯月的大臭腳能有什麼奧妙?主要是你老大及時戰勝自我,擺脫負面情緒才重新奮起的,你別往他臉上貼金了!」公子白趕走了湊趣的李寵,攆在嘯月的後面,非要在他的屁股添個腳印不可。
嘯月左躲右閃展開了屁股保衛戰,就在要被趕上的時候,他想到一招兒來轉移公子白的視線,對著公子白大喊道:「你別在這跟我扯了,你的家被燒了,你再不回去看看,藏在夾壁牆裡的存折一定讓水給泡爛了。還有,你弄回來作裝飾用的鑲在牆上「裝燈」的大寶石要是讓人發現了拿去申請世界紀錄,你可哭都來不及!」
這招兒果然有效,公子白聞言立即停下腳步,大叫道:「你說的不錯,那個混蛋燒了我的傢俱和地板,還有牆上的壁畫。消防隊的一定要進屋勘察現場,有些東西確實不能讓他們看到。比如頭兩天弄到的九頭魔鳥標本,其中的一個腦袋就是標準的人頭,如果讓他們看見了,非說我是變態殺人狂,報到公安局不可。我得趕快回去!」
方怡心見公子白一臉焦急,出言安慰:「你不用那麼急!這個大樓隨我控制,若不是被逼得急了,我也不會弄出這麼大的動作,弄出這麼大的影響來。你放心,屋裡不該讓人看的東西,我已經隱藏到牆壁裡面去了,為了不引起懷疑,你這個業主只要回去應付一下就可以了。」
聽方怡心一說,公子白心裡有了底,衝著嘯月獰笑道:「要不是小方提醒,險些被你混了過去,既然不急就先找你報了一腳之仇再出去。小李,你過來一起幫忙,今天非踢夠嘯月老大的屁股,過足癮不可!」
對於一起和公子白欺負嘯月,李寵一定是蹦著高兒的參與,在他倆的夾擊下嘯月很快就發出一連串的慘叫。當公子白和李寵心滿意足地離開妖力空間的時候,嘯月捂著壯大的屁股艱難地蹭到方怡心面前,很無奈地說道:「小方,你就不能晚說一會兒嗎?我被你的善良給害慘了。他倆欺負我,也不見你幫忙勸阻,你不會是故意整我的吧!」
「嘯月大哥,我可不是故意的。我不耽誤你了,我到三仙廟找司徒姐姐去了。」公子白他們這種規模的笑鬧,方怡心見得多了。她的身體還沒恢復,知道自己一旦掉到公子白嘯月式的爭論中想抽身出來就是難了,所以簡單交代了一下就按照先前的決定,起身到三仙廟去療傷修煉了。
「這年頭兒,好人難做呀!」嘯月感慨了一下,認為穿著充滿嘔吐物和水淋淋的衣服對不起他的光輝形象,起身到自己的空間裡去找乾淨衣服去了。
嘯月不過是損失了幾件放在公子白衣櫃裡的衣服,發幾下感慨。公子白的麻煩和損失可比他大多了。為了避免嫌疑,公子白在離家較遠的街口出了妖力空間。然後坐上了一輛出租車,裝成夜歸人的姿態往自己處在水深火熱中的家裡趕去。在故作驚訝地應付了消防、公安和記者們的盤問後,家裡的火也被救滅了。
當趟著地上的混水走進家門,以正常的視角重新審視自己劫後的家園的時候,公子白真的差一點兒哭出來。雪白的牆壁變得焦黑,苦心佈置的傢俱和布藝裝飾蕩然無存,平時用來撐場面的十幾套行頭和衣櫃一起同歸於盡,這次公子白純粹是被人連鍋端了。李寵適時跳出來讚揚嘯月老大的藏物癖,理由是如果把值錢的東西都放到妖力空間裡,而不是弄出來顯擺,就不會被燒得這麼乾淨。最後還得出了一條結論:虛榮心是魔鬼,早晚會害人吶!
接受了殘酷的現實後,到何處安身成了擺在眼前的問題。房子被燒,若成天住妖力空間,一方面成天的失蹤會給公子白正常的律師工作帶來不便,另一方面一些來找公子白報告情況的妖鬼也會因不得其門而入,耽誤了找尋了然、商瓷的大事。若是裝修房子,以方怡心的力量,完全可以在三五天內把屋子重新淨化成乾淨整潔的清水房,以嘯月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兩天之內把屋子用奇珍異寶裝飾一新。如果那樣的話這間房子又會被獵奇的記者、搞科研的學者擠破門。為此,公子白只能鬱悶地選擇了僱請工人重新裝修的傳統方法。隨之而來的是,在不少於一個月的裝修時間裡,公子白將成為無家可歸者。
在關鍵時刻,同事們的階級感情彰現出來。包括丁師姐、劉師兄在內的六七個同事,在電視上看到了插播的新聞後,都打來了電話,在確認了失火的確實是公子白的房子後,一致要求公子白先到自己那裡暫住。公子白考慮到目前自身的情況可能會給他們帶來危險後,只得將同事們的好意一一婉拒。在被公子白婉拒後,同事們又表示要設宴為公子白壓驚,這個請求公子白當然毫不客氣地答應了,這樣以來他就有一個星期不用自己準備晚飯了。
午夜時分,勘察完現場的消防隊走了,見無奇可獵的記者走了,前來維持秩序的警察也走了,鄰居們的燈滅了,屋子裡只剩下滿腳泥水的公子白和在黑暗中撲閃著大眼睛的李寵,這種氣氛正適合公子白用詩一般的語言來抒發一下憤懣的情懷。
公子白的詩意剛在肚子裡冒了個尖,詞句還沒醞釀好,嘯月幽靈一般很是時機地出現在門口,突然大叫了一聲:「發什麼神經呢?這麼晚了,不找住的地方也要找個飯館喝兩杯壓驚酒!在這裡裝落地檯燈,你也發不出亮來,吃飽喝足了找人報仇才是正經。」
嘯月抽冷子喊這一嗓子,把公子白嚇了一大跳,醞釀了一半的詩意立刻煙消雲散,隨之轉化成了「濕意」。「你還敢提喝酒,要不是你喝成死狗形,我家能弄成這樣嗎?」公子白回轉頭,腳下用力地下的髒水化成十幾道水箭往換好了衣服正在自戀時尚的嘯月身上射去。嘯月見公子白來勢洶洶,不敢拿一身新衣服去拼公子白潑過來的髒水,當即轉身落荒而走。公子白則拖著一鞋一腳的泥水在後面追了下去。
李寵飄在天上,不緊不慢地跟著公子白和嘯月,看著他們在街上午夜狂奔的糗態不算,還在一旁敲邊鼓搖大旗:「嘯月老大,你現在還撩撥我老大,不是等著挨揍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我是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嘯月躲躲閃閃一路逃亡,最後找到一間門外立著「衣冠不整者謝絕入內」的牌子的酒店一頭鑽了進去。嘯月這招還真管用,公子白的褲腿和鞋上沾滿髒水,作為一個「講究人」還真不好意思應往酒店裡面闖。公子白在酒店門外徘徊,眼看著嘯月在大廳的一張桌子邊坐下來滿條斯裡地點菜要酒,正琢磨讓李寵進去把桌子掀翻讓嘯月當眾出醜的工夫,酒店門裡出來一個男服務員向他走過來。
男服務員把手裡拎的一個大包裝袋放到公子白面前說:「這位先生,這是裡面那位先生給你的,讓你看過後進去和他一起吃飯。」說完,服務員很有禮貌地點頭致意,然後回身而去。
不用說,一定是嘯月搞得鬼,公子白拿起包裝袋撕開了包裝,裡面赫然是一套「七匹狼」的男裝和一雙同樣品牌的皮鞋。在皮鞋盒上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字跡尤新,應該是剛剛寫好,並且用口水之類的液體沾到上面的。紙條上寫著一行字: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生日禮物,看你今天這個狼狽相,只好提前拿出來給你應急!別說我不夠兄弟,今天晚上這頓我請,算是我給你壓驚賠罪,趕快換上進來喝酒,晚了沒有!
「嘯月大哥是粗線條,難得記得我的生日,提前買了衣服更是難得。我穿一下看看,要是合身,就放他這一馬!」嘯月對自己還有三個月才到的生日如此上心,公子白心裡熱乎乎的,趕緊找了一個僻靜之處換上了衣褲皮鞋。換過衣褲皮鞋,公子白更是感動,這套男裝和皮鞋穿在公子白身上出奇地合身配套,可見嘯月在買它們的時候花了不少心思。
看著衣著光鮮,心情大好的公子白,滿懷感動地往酒店門口走過來,嘯月心裡偷笑。他記得公子白生日不假,給公子白買禮物的情意也不假。可他老早就買這套衣服和皮鞋作禮物的另一個原因是--商場搞促銷,這套衣服和皮鞋打特價,可以節省他好多銀子。另外,嘯月今天請公子白這頓的錢,是他趁火打劫,在公子白被消防員和記者圍困的時候偷偷在夾壁牆裡順手牽羊來的。沒辦法,誰讓自己不掙錢,公子白給的零花又少,只好趁此機會「共產」一下了。看見公子白進了門,往自己這邊走過來,嘯月急忙收起了內容豐富的笑容。如果讓公子白看出情況有異,覺察了他是拿公子白的錢來請公子白,沒準公子白的感動變成了衝動。俗話說,衝動是魔鬼,難保自己不被狠K,嘯月為自己暗自捏著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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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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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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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2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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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2 16:12
引言回覆
可能最近幾天,公子白的壓力實在太大,坐下後給了嘯月一個感激的微笑,然後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嘯月聊了些當晚發生的事情,大部分時間他都在使勁地喝酒吃菜,似乎想把一切不如意都就著酒菜吃到肚子裡,再消化得無影無蹤。
這頓酒一直喝到凌晨三點鐘,也許是酒入愁腸的關係,不單公子白和嘯月有了醉意,連一邊兒聞味的李寵都飄飄忽忽地上了勁兒。結帳以後,他們三個一起唱著「兄弟團結緊緊地,看誰能把咱怎麼的」晃蕩著回到了公子白家所在的七號樓,在酒精作用下把家被燒的事給忘了。
公子白的家在五樓,到了門前掏鑰匙的時候,公子白才反應過來,對嘯月說道:「這不是傻嗎?咱們家都燒糊吧了,哪有能睡覺的地方啊?」
「對呀!我那張可愛的床,用了還不到半年呢!他母親的,這個毀床之仇我一定要報!」嘯月嘴裡嘟囔著,靠著牆歪著腦袋馬上就要睡著了。
「找地方睡覺要緊。你們兩位老大想辦法吧,我是無所謂的。」李寵鑽到法像裡,把問題留給公子白和嘯月來思考了。
「我的妖力空間裡面太嘈雜,你的妖力空間裡太荒涼,到哪睡好啊?」公子白推醒了已經開始打呼嚕的嘯月問道。
「說到睡覺,還是在人類做出來的床上舒服。」嘯月抓了抓腦袋,還真讓他抓出個創意來,「劉意守住在五號樓,這兩天他出門談買賣去了,作為我的崇拜者,不會介意我們借他的房子和床用幾天的。咱們去他家吧!」嘯月對於劉意守這個超級粉絲的行蹤瞭如指掌,此語一出立刻得到了公子白的贊成。在家門上用法力寫了一個留言條,把劉意守家的門牌號碼和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來找他的妖鬼後,公子白和嘯月互相扶持著去了劉意守的家。
劉意守的家安著高級防盜門,可惜公子白和嘯月不是「盜」,在一個小小的「落鎖朮」後,劉意守家就成了公子白和嘯月的別墅。當然,我們的主人公是個講究人,出於兄弟情意,在第二天早上還是打了電話給遠方的劉意守,擺脫了擅闖他人住宅的嫌疑。
「居民樓突發火災,不明地震疑是元兇」經過了一個晚上,方怡心發威弄出的樓體震動和公子白家裡的神祕火災成了S市日報的頭條新聞。公子白剛進單位的大門,手拿著報紙的同事立刻將他包圍起來,在表示慰問的同時,還提出一些昨晚在哪裡鬼混才得逃大難的八卦問題。
一番寒暄和解釋過後,公子白提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昨天晚上的電話我至少接了七個,都是要擺酒給我壓驚的。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們挨著個的請。誰來打響第一炮,請主動舉手報名!」
公子白話音剛落,忽然發現自己五步之內已經沒有人跡,同事們正作抱頭鼠竄狀逃回自己的辦公室,更有甚這嘴裡還嘟囔著:「可了不得了,小白來了,趕快關門吶!」
「你們想賴帳可不那麼容易,我的手機裡有電話記錄,我挨個對電話號還找不出來你們?準備好挨個放血吧!哈、哈、哈……」公子白掏出手機作猙獰狀,開始按著電話逐個敲同事的竹槓。
公子白像個軍閥一樣在所裡大肆抓丁拉夫,把答應請他吃飯故意作態裝成不想兌現的同事從辦公室裡拉出來,很快就為自己一個星期的晚飯找到了著落。「你們按大小個站成一排,再圍成一圈,猜拳決定請吃飯的順序。」大多數同事手頭都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情,都湊過來祝賀公子白搜捕行動圓滿成功,因為他們知道請以後一個星期的飯局都不會落下他們,寧落一屯,不落一人,這一直是所裡請客的規矩。
「小白,上班時間破壞所裡的氣氛,律師不像律師的樣子,搞得像群孩子,要是讓外面的客戶看見了,誰放心把案子交到你們手上辦哪?」錢主任突然出現在辦公大廳,板著臉提出嚴正警告。
主任一說話,律師們不好意思惡搞,圍觀者散開,當中正興高采烈地玩「石頭、剪子、布」的幾位也匆忙收手。
「你們不要停,過一會兒把排好的次序告訴我,今天晚上我設宴給小白壓驚,接下來你們按次序請。誰要是不請,我就扣他的提成!請客這種事,我當主任的一定要先出風頭,然後在輪到你們,懂了沒有?」錢主任扔下一句話,跑到自己的辦公室偷著笑去了。
「到底是領導,敞亮,真敞亮!我相信在主任的領導下,我們一定回招財進寶多多賺錢地!」公子白帶頭對錢主任的「英明」決策鼓起掌來。
公子白高興得不得了,那幾位猜拳的律師可發愁了。這請客吃飯,尤其是連著請客,只要第一個開了頭,後面接著請客的宴席標準就不能低於前一個,否則一定會被鄙視。錢主任老奸巨滑,搶在頭裡第一個請客,不但相對減輕了資金壓力,而且還給排在後面的律師們製造了一個高起點的請客標準,領導人物的思維果然有不一般的高度。
公子白佔據了劉意守的家,每晚上還有同事們高檔次的壓驚宴席,嘯月借公子白的光作為特約佳賓跟著蹭飯,他們倆著實過上了好日子。這天晚上剛好輪到公子白的劉師兄請客,在嘯月第三次蟬聯「酒王」稱號後,餘興未盡的律師們決定到KTV去一展歌喉。在連日來同事們持續不斷的好酒好菜的招待下,公子白的「驚」早被壓到地心深處和岩漿練擁抱去了。作為答謝,公子白很大方地宣稱KTV之旅由他來買單。連日被剝削的同事哪會放過這個「報復」他的機會,當即選了一家條件最好的KTV全員挺進。
酒喝到位了的律師們都把不好意思四個字撇到九霄雲外去了,無論唱得好壞,到了KTV裡面全都放下面子,搶起麥克風來。在以體力決定勝負的麥克風爭奪戰中,嘯月和公子白穩穩佔住了冠亞軍的寶座。麥克風搶得多,歌唱得也就多,到大家全都盡興的時候,本次歌詠會的評選結果也揭曉了。憑著優秀的唱功,劉師兄和丁師姐分別獲得了實力派超級男聲和超級女聲的光榮稱號。而公子白和嘯月則被公推為可以把原版歌碟帶跑調,唱歌的時候滿嘴跑舌頭、句句不著調,一曲唱罷人仰馬翻,半句未成鼠突狼奔,此曲只應天上有,凡人聞之皆斷魂的「超級爛聲」!最後,KTV歌詠會在公子白和嘯月的鳴冤叫屈與眾同事的瘋狂呼哨中落下帷幕。
帶著頭天晚上被憑為「超級爛聲」的殊榮,公子白憋著勁推開了律師事務所的大門,打算和眾位同事繼續理論,心想最低限度也要讓同事們換一個諸如「另類歌手」之類委婉一點兒的稱號來「吹捧」自己,「超級爛聲」這麼露骨的稱號實在是拿不出手說不出口。推開門後,公子白意外地發現本應門庭若市的單位裡面冷冷清清,沒有來談事的當事人不說,連一個律師的影子都沒有,寬大的接待大廳裡面只有前台接待員和現金出納在閑聊。
單位整體搬遷是三個月後的事,該不會提前到今天了吧?不對,如果是這樣,昨天喝酒的時候主任應該通知呀。再不然,就是同事們集體罷工?那也不對,今年單位的效益好,大家各個腰包鼓鼓,這幾天請客吃飯的檔次就是最好的証明。
公子白越看越不對勁,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只好走過去問前台漂亮的接待員:「小董,今天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啊?」
接待員的回答非常乾脆:「我不知道啊。」
「馬姐,你知道不?」公子白從接待那裡得不到答案,轉而去問現金出納員馬姐。
馬姐的回答和接待員小董一樣乾脆:「不知道。從早晨開門,一直到現在,你是到單位來的第三個律師。其間來了幾個想咨詢的,見所裡沒有律師,都走了。給主任和其他幾個律師打電話,他們的電話都關機了。」
正說話間,門外來了另一位律師老陳。老陳進來後露出和公子白剛進來時一樣的表情,走過來問道:「小白,怎麼就你一個,所裡其他人呢?」
「我不知道啊。正在這問呢,馬姐和小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公子白像馬姐和小董一樣乾脆地回答了老陳的問題。
偌大個律師事務所唱起了空城計,寬敞的接待大廳裡只有公子白和老陳加上馬姐、小董四個滿腹疑問的人,他們叨咕著要是再沒人來的話就要支桌子打麻將了。過了不到半小時,又來了三個律師,他們來了之後跟公子白和老陳一樣吃驚,而且不知道沒來的同事們幹什麼去了。到這時候,公子白他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公子白從錢主任開始一個接一個地給同事打電話,連打了三個同事的電話,手機裡得到的都是關機或者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老大,據我觀察,今天出現的這幾位都是昨天晚上吃飯有事沒去的。昨天吃飯時候在場的可一個也沒出現呢。該不會又和你有關吧?」有了公子白關於禍及友人的自述,李寵給了他一個不太樂觀的預測。
「別烏鴉嘴,就算真有這個劫難,也不可能連單位的同事都遭殃。那樣的話,打擊面也太大了,我豈不成了掃把星轉世,衰神二代了嗎?」儘管被嘯月和李寵一再激勵,公子白的心裡還是有點兒自己是禍事端的陰影。如果李寵說得屬實的話,同事們的遭遇就真的難以預料了,公子白雖然嘴上說得輕鬆,頭上的冷汗卻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小白,你的臉色很差,不舒服嗎?喝杯水,休息一下吧!估計是你們連著喝酒,他們都沒你的身體好,都挺不住,集體休假了。」為了照顧孩子,從來沒參與聚餐的馬姐遞給公子白一杯熱水,對律師集體不在崗的怪事作著善意的猜測。
公子白擦了擦頭上的汗,喝了一口熱水,坐到接待大廳的沙發上,掏出手機繼續撥打同事們的電話。公子白剛按了兩個數字,李寵的聲音又出現在他耳邊:「老大,先別忙,你看你的劉師兄不是出現了嗎?」
公子白聽說劉師兄出現了,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快步走到大廳的落地窗前往上樓的樓梯上看去。
想進入公子白所在的律師事務所需要經過一段奇妙的旅程。首先要進入大廈,然後進入大廈天井的共享大廳,在大廳中後部的有一個小型的金魚池,一座裝飾性的小橋橫跨魚池,一段樓梯與小橋的中部相接,上了小橋走沿著樓梯拾級而上才能到達公子白所在的臥虎藏龍的律師事務所。如今公子白的劉師兄剛剛上越過了小橋,正沿著樓梯往上走呢。
見到劉師兄的身影,公子白的心裡一陣激動。劉師兄一直都是壓驚宴的忠實推動和參與者。這幾天他可是場場酒都沒落下,而且今天晚上輪到他請客。劉師兄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否定了公子白和李寵心中不好的猜測,這樣一個連續參與聚餐而且跟公子白的私人關係非常好的同事都沒出問題,其他人也應該沒有問題吧?
就在公子白暗自鬆了口氣,走出門外,準備以最熱烈的擁抱歡迎劉師兄的到來的時候,已經上到樓梯頂端面前一片坦途的劉師兄,突然腳步一頓,接著像迎面挨了一拳一樣,猛然摔倒在樓梯上,隨後順著樓梯滾了下去,重重地撞在小橋的圍欄上。與此同時,一道淡淡的黑影從劉師兄的身上躥出,沿著大廳天井的玻璃天棚轉了一圈後,從一道縫隙中擠了出去。
「老大,你救人,我去追!」李寵扔下一句話,尾隨著黑影追了下去。
公子白和老陳等人都目睹了劉師兄離奇的滾樓梯,在第一時間跑過去查看情況。公子白跑在最前面,把頭破血流的劉師兄抱了起來簡單檢查了一下,發現劉師兄身上最嚴重的傷是雙腿的小腿骨骨折,只有皮肉之苦,沒有性命之憂後,他鬆了一口氣。
為了讓劉師兄少受些痛苦,公子白施展了一個輕型的治療朮在他身上,在法朮的作用下,劉師兄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看到公子白,劉師兄沒提自己的傷勢,反而冒出了一句讓公子白渾身冰冷的話:「小白,事情很邪門,昨天晚上去吃飯唱歌的哥們姐們都出事住院了,你要小心一點兒!」劉師兄一句話足以表明,一直糾纏公子白的厄運先生再次光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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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3 16:17
引言回覆
在120急救車趕來之前,劉師兄在公子白的法力作用下沒覺得如何疼痛,思路清晰地講了他所知道的事情。劉師兄自己有車子,在頭天晚上唱完歌後,順路送了幾個同事回家,同時也接受了對他頗有情意的美女同事小呂的神聖任務--第二天早上出車出人陪同她去看守所會見犯罪嫌疑人。
小呂的家住在城郊,離劉師兄的住地有不近的一段距離。佳人有命,劉師兄可不敢怠慢,起了個大早準時到小呂的家門口去接人。等了半天不見人後,劉師兄只好冒著被未來老丈人掃地出門的危險硬著頭皮去敲門。劉師兄舉起的手還沒落下,門就從裡面推開了,而且險些就撞扁了他英俊的鼻子。門裡面衝出的是劉師兄未來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他的心上人小呂正被衝出來的兩位扶著,她臉色發青嘴唇發紫,一看就知道發了急病。劉師兄當下用了半分鐘作了自我介紹,然後背起小呂一口氣跑到自己的車上,再用骨灰級玩家開《極品飛車》的速度向醫院衝去。說來也怪,劉師兄在玩《極品飛車》的時候從來都是四處碰壁,在開他自己的汽車的時候時速從來都沒超過五十公里,可是在「英雄救美」的時候卻如有神助,居然臉不變色心不跳地以一百二十公里的時速打著雙閃燈在十分鐘內狂奔至二十公里外的醫院。
在醫院裡忙亂了一氣,當小呂被醫生初步診斷為輕微中毒無生命危險後,劉師兄交代好了一切,準備離開醫院。在醫院的停車場裡,劉師兄意外地發現了錢主任、丁師姐的座駕,出於職業的敏感性,劉師兄特意轉回頭到醫院裡找了幾個醫生護士查問。一問之下才知道包括錢主任、丁師姐的十幾個律師在一個早上的時間,都前後腳被送進了這個全市最好的急救醫院。
震驚之餘,劉師兄按照護士給的病房挨個求證,經過他的調查,昨日一起去K歌的同事十有八九都在醫院裡碰面了,他們有上床扭了腰的、有吃早餐讓熱粥嗆著的、有踩到香蕉皮滑倒的、有被門擠了手的。無論理由如何五花八門,結果都是受了不輕不重需要在醫院裡過幾天的傷。再通過手頭掌握的其他同事的住宅電話一一詢問後,劉師兄簡直吃驚得要爆頭了,剩下的幾個K歌者並沒有逃脫荒誕的厄運,唯一不同的是住進了別的醫院。
一直對公子白充滿好奇,並且很受他「靈異理論」影響的劉師兄面對這麼「奇幻」的事件,第一反應就是找到滿腦子奇怪東西的師弟好好研究一下,可是無論他怎麼打公子白的手機都接不通,情急之下只好回單位去碰碰運氣。誰知在單位的門口他不但碰上了公子白,還緊趕慢趕地把追了他半天的厄運也碰上了。
「我給他們打手機,他們都關機。我的手機明明開著,你怎麼就打不通呢?」公子白問道。
「我哪知道怎麼回事?可能他們晚上關了機,早上突然生病都忘了開機了吧!有幾個人像你那麼變態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劉師兄同往常一樣和師弟耍嘴,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好奇地問半蹲在地上扶著他的公子白:「按照我法醫學的知識,我這雙腿應該是摔斷了,可我怎麼不感覺疼呢?不是我的神經中樞也出問題了吧?我還沒結婚呢,可不想有什麼閃失呀!」
劉師兄這個問題還真讓公子白不好回答,只好隨口說了個牽強的理由:「大概是你的神經反射太慢了,或者是摔得嚴重把腿部神經一起摔折了。還是等到了醫院問醫生吧。看你這麼清醒,神經中樞肯定沒問題。」
「你當我摔昏頭了嗎?編謊話來騙我也得專業一點兒。該不是我要玩完了吧?聽說要死的人特別清醒,我現在就感覺特別清醒,而且我感覺你的手特別熱,反過來證明我的身體特別冷,看來我是真的要不行了!」劉師兄不知道公子白一直通過雙手在他身上施展止痛凝神的治療法術,聰明的頭腦想得太多,誤認為自己正處在彌留邊緣,禁不住有些激動。
「我保證你沒事,急救車來了,你放心到醫院裡去匯合錢主任吧。我處理手頭的事後馬上去看你們!」公子白鬆開手,同老陳一起幫著急救員把劉師兄弄上擔架,抬上了急救車。
老陳不放心,跟著急救車走了,結果是在開車不久後被劉師兄的超級大嗓門給震得耳鳴了一個星期。治療術中斷後痛苦會加倍,公子白低估了劉師兄的忍痛能力,結果害苦了老陳和急救員。最後,急救員不堪忍受,給了劉師兄一針強力鎮靜,才算保住了劉師兄的嗓子和他們自己的耳朵,不然救護車到了醫院下車的就都成殘疾人了。
目送救護車離開後,公子白轉身走回大廈,還沒進門就看見李寵從大廈的頂上像塊石頭一樣筆直地紮了下來。公子白心中一驚,以為李寵遭了什麼毒手,出於人類的本能,忘記了李寵是重量幾乎為零的靈體,向前猛跑兩步伸開雙臂準備和李寵來個結實熱烈的擁抱。
公子白這個突然的舉動,立刻引來路人的側目,而眼看要栽進他懷裡的李寵忽然一個凌空轉折穩穩地停在他面前。一見李寵這副模樣,公子白就知道自己又被耍弄了,只好一臉苦笑地放下雙手,然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和眾多「神經病」的標準口型之下灰溜溜地捂著臉走進了大廈門。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公子白有點兒生氣地對李寵說:「小李,你今天可玩過頭了,大庭廣眾之下耍你的老大,到底是何居心?」
李寵一看公子白的臉色就知道他真的生氣了,趕緊解釋:「老大,這你可誤會了。我從樓頂上栽下來可不是故意耍你,我是被扔下來的。如果不裝得像一點兒把你都騙過去,我的麻煩可大了。」
「這就怪了。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你有麻煩呢。趕快說出來,讓老大給你做主!能把我的護法靈鬼從樓上扔下來,到底是何裡人也?他不給你面子,就是不給我面子,大不了叫上嘯月一起上,咱跟他沒完!」聽說自己的跟班小弟吃了虧,公子白的氣就更大了,「這幾天憋氣憋得太苦,我正想找個出氣筒呢,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若放在以前,李寵一定會拍手叫好,可今時不同往日,這次惟恐天下不亂的他居然主動勸起公子白來了。「老大,我看你這個氣還得繼續憋,這不是天賜良機,而是禍從天降啊!」
公子白讓李寵的話給弄懵了,急忙問道:「讓我忍氣,這話是你說的,是我聽錯了,還是這裡面有內容?你小子給我講清楚。」
「老大,這裡面不但有內容,而且有內容,這個內容是這樣的……」李寵見公子白急得瞪眼睛,慢慢地把原由講給公子白聽。
劉師兄身上飄出的黑影乍一看很像一般的鬼魂,李寵並沒有特別在意,一心想跟在他的後面看個清楚通透後再出手將其生擒活捉。可一到大廈的外面,李寵就感覺到不對了。時近正午,大廈外面陽光強烈,正是一天中最不適合鬼類出行的時間。在這個時段,普通的鬼類都會在暗處躲避太陽發出的純粹的陽性能量以免灼傷,即便是恢復了實力的李寵也要分出部分法力來防護身體才敢安心行動。那個被李寵認為是普通鬼類,沒放在心上的黑影,在陽光下立刻顯出與普通鬼類和李寵這樣的靈鬼的不同來了。
普通的鬼類在陽光下的身影根據靈力的不同是深淺不同的黑色或者灰色,靈力越高的顏色越深。李寵這樣經過法力加持又常年修煉的靈鬼,因為具有一定的仙道基礎,無論在黑夜中還是在陽光下都是閃著銀灰色的光。那個從劉師兄身上飄出來的黑影,在烈日強光下,既不是黑色灰色,也不是銀灰色的,而是在迎上陽光的瞬間變成了金黃色的。憑著鬼類間特有的感應,李寵發覺變成金黃色的鬼,不但沒有因為陽光減弱了靈力,相反卻在瞬間靈力暴漲,讓李寵第一次對同類生出畏懼之意。
不受陽光的影響,在陽光下顯出金黃色靈體的鬼只有一種,那就是天鬼。天鬼並不是肉體死亡後剩下的魂魄所化的普通鬼類,也不是李寵這般經過法力加持又自行不斷修煉的靈鬼,而是天地間的靈力自行孕育生成的靈體,雖然名為鬼、形似鬼,但並不是真正意義的鬼魂。天鬼承天地靈力所生,自然要受天地之命,大凡大劫產生之時天鬼即出,專司為應劫之人製造劫難,所以在靈異界中有「見天鬼,難脫劫」之說。
望著在陽光下靈力不斷增強,形體逐漸凝聚的天鬼,李寵囂張不起來了,停在空中瞧著天鬼,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工夫,天鬼完全展露了形體,一張天真無邪的娃娃臉,比李寵高出一頭的身高,全身赤裸,長著一塊塊岩石般的肌肉,整個一小力王的形象。幸虧這個天鬼是個男性,否則李寵還真不好意思正視。
天鬼打量了李寵一陣後,身形一晃來到臉色發白的李寵面前,衝他裂嘴一笑說起話來:「小朋友,看你的樣子一定是看出我的來歷才嚇成這樣的。你先不用緊張,我不會吃你的!看你的樣子是個上檔次的靈鬼。跟著我出來,是不是以為我是一般的鬼,想用你靈鬼的實力來欺負我一下過過癮啊?」
對著這個大白天裸奔的天鬼前輩,李寵不敢胡說,只有據實回答:「開始的時候是以為前輩是個調皮搗蛋的小鬼,跟出來是想看看前輩是否是受人指使,查清楚之後才是一頓痛扁呢!現在知道了前輩的來歷,自然是不敢再有大膽的想法了。」
「光看你古靈精怪的樣子,還以為你會說謊,沒想到你還是很誠實的嘛!」聽了李寵的回答,天鬼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當著真人不說假話,這是我老大對我的教誨。前輩的身份自然比真人高多了,在您面前當然要說真話了,說假話除了騙自己以外,沒有任何意義。」當著真人不說假話是公子白對李寵的教誨,另外公子白還教了李寵另一招--令人得意致使其忘形,現在李寵就是把這兩招一起用在天鬼身上了。
對於李寵無形之中簡單而實在的吹捧天鬼很是受用,臉上立刻現出陶醉的神情。李寵一見天鬼得意忘形趕緊趁熱打鐵,緊接著說道:「以前輩的身份是不會和凡人一般見識的,可我剛才看見前輩讓下面的那名男子摔斷了雙腿,是不是他和前輩有什麼私人恩怨?如果這樣,不勞前輩出手,讓我去教訓他,保證讓他不死也脫層皮!」
天鬼搖了搖手打斷了李寵的激情表演。「我能和一個凡人有什麼私人恩怨?你用不著再去折磨他了。」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聽說前輩現世必有劫難,下面那個男的一定是應劫的人了!」李寵裝作發現了天大的秘密的模樣努力把一張小嘴張得很大。
李寵的詭計奏效,天鬼聽了他的話立刻有了強烈的反應,擺出一副老前輩的樣子對李寵說:「你少胡說!就憑下面的那個小子也配談什麼應劫?你真是個小鬼,少見識、少見識得很吶!」
李寵繞來繞去的目的就是想從天鬼嘴裡套話,不但嘴裡摻油抹蜜,而且不惜拿出方怡心給他做的他一直珍藏沒捨得吃的「鬼糧」--一枚鬼類可以直接享用的蘋果,作為感情投資,一邊說一邊遞給了天鬼:「這是我從一個鬼仙手裡得到的,一直沒捨得吃,今天送給前輩,請前輩笑納!我的年紀太小,沒經過什麼大事件,對於劫難什麼的沒有概念。今天有幸見到前輩就是很大的緣分,希望前輩能指點兩句,讓我長長見識。」
天鬼接過李寵遞過去的蘋果,端詳了一陣說道:「鬼仙我見得多了,這東西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我嘗一嘗,看有什麼不同!」
天鬼把蘋果扔到嘴裡仔細咀嚼了起來,隨後他吃驚得瞪大了眼睛渾身的肌肉都跟著抖動起來,接著一把揪住了李寵的衣領大聲說道:「真是太感動了,這麼多年,我終於體會到用嘴和牙齒吃東西的感覺了!真是不虛此行啊!小子,這樣的東西你還有沒有?都拿出來!」
「前輩,你輕一點兒,我的靈體要散掉了!」李寵奮力從天鬼的手掌中掙脫出來,很為難地說:「前輩,這東西可是鬼仙的傑作,而且天下間只有一位鬼仙會做。我手上只有這一個了。不過如果前輩喜歡,我再見到她要一些留給您就是了。現在是一個也沒有了。」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說謊,下次再弄到的話一定要給我留下。這是能找到我的法訣你記好了。」天鬼把一段召喚他的法訣印在李寵的腦子裡,接著叮囑道:「你可一定要多收集些再傳呼我。我不像你們靈鬼,出來一次很不容易,還有個把月的時間就要回去了。最好你能在這段時間裡找幾個給我,不然以後可能沒機會了!」
「前輩放心,我一定多弄一些再招您過來取。」有方怡心作為後盾,李寵想要多少鬼糧都不成問題,但他可不能把這層窗戶紙給天鬼桶破了,不然剛才貢獻出去的蘋果就不值錢了。對天鬼後半段「可能沒機會」的論調沒有多加分析,李寵武斷地認為:既然天鬼對自己有所求,自然就不會把自己如之何,答應了天鬼的要求後,覺得自己的安全算是買了不用繳費的保險了。
心中大定後,李寵繼續圍繞著他關心的問題發問:「前輩,看在我要為你辛苦收集果品的份上,就指點我兩句讓我長長見識吧?都說見天鬼、難脫劫,我看您和藹可親豪爽威武,怎麼也不能和劫難扯到一塊兒。該不會是傳言有誤吧?關於劫難的事您可得多指點幾句,這對我以後的修行大有好處,對為您收集果品也是有幫助的。」
天鬼被李寵一頂接一頂的高帽戴過去後,已經飄飄然不知身為何物了。看見天鬼用與公子白一般無二的自戀無比的眼光大量自己的裸體,李寵就知道他的無形拍馬神功已經徹底摧毀了天鬼的薄弱意志,在自鳴得意忘乎所以的狀態下,天鬼很快就會吐露秘密的。儘管你神功蓋世,只要事不諳世事,一定會栽在老江湖老油條的手上,現在的天鬼和李寵就是這個規律的最直觀具體的表現。
好半天天鬼才從自己身上收回目光,顯然是確認了自己真的如李寵說的那麼英明神武,接著眉飛色舞地對李寵說:「你說對了,如果不是沒得選擇,誰願意跟談之色變的劫難而且是大劫難扯在一起,搞成自己形象好名聲臭的局面。這事說起來全是眼淚呀……」在李寵崇拜的目光下,天鬼講述了自己的血淚史。
天鬼由天地靈氣孕育生成,因為其強大,所以出生後就受到天賦的禁錮,只能在出生地--天地靈氣交匯形成的獨特洞天內活動,沒法到大千世界去享受自由。因為他們是靈氣所生的純靈體又不屬於鬼類,所以不能飲食物質食品更不能接受祭祀享受供果,空有口腹腸胃只能靠吸收單調的靈氣為食為生。與天地同壽卻生活得毫無滋味的天鬼,最希望的就是到大千世界去遊玩、尋找新鮮滋味的食物。
天地靈氣運行到一定階段和程度進而需要向轉換成另一種運轉方式,在原有的和新生的運轉方式轉換銜接的過度時期,天地各界都會因靈氣的變換產生連鎖反映,從而在各界引發的重大變故,這種變故就是常說的劫難。
劫難往往會集中的某些或某一件某個人或事上面,而這些人和事的行動和結果就成為了決定下一階段天地靈氣運轉模式的關鍵。於是這些事便成了大劫難,某些或某個人就成了應劫的人。
對於應劫的人和世間萬物來說,劫難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對於天鬼來說,劫難時期是他們千年難遇的快樂時光。只有在大劫難中天地靈氣變化強烈的時刻,他們才可以趁著靈氣運轉失衡的時機到大千世界中遊覽一番,待劫難過後天地靈氣形成新的完美的運轉規律時他們就又要接受天地的禁錮,不知到何時才可重獲自由了。所以才有「大劫成,天鬼出」的警世之句。
天鬼趁著劫難而出,依其神通遊歷各界,但依舊不能擺脫無法享用美食只可吸食靈氣的先天缺陷。大凡天地靈氣都是一個味兒,天鬼成年累世地吃一種單一食品,你說他們能不鬧心嗎?
為了調劑口味,天鬼嘗試了無數種天地靈氣的食用方法,可全都是味同嚼蠟。最後終於有一個天鬼中的奇才發現,應劫的人因為是天地靈氣運轉的焦點的原因,天地靈氣在他身上會產生微妙的變化,以應劫之人的魂魄或者血肉拌合著靈氣一起食用有特別的滋味。自此後,凡是能從禁錮中出來的天鬼都有了一個目標--尋找應劫的人作為美味大吃一頓。這就是「見天鬼,難脫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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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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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3 16:18
引言回覆
「前輩,我太同情你了。失去自由也到罷了,連用牙齒和舌頭享受食物的權利都沒有,實在是太悲哀了。這樣的生活真是一點兒滋味都沒有啊!」借方怡心的光李寵剛剛脫離了「苦難生活」同情起天鬼來了。
剛同情了一半,李寵立刻又發現了問題,慌忙問道:「前輩方才明明從下面的男子身上出來,他又不是應劫的人,您跟他開什麼玩笑啊?」
天鬼看了一眼大廈下面被運上救護車的劉師兄後對李寵說:「他不是應劫的人,可是他們一大幫人跟那個應劫的混得時間長了,身上沾了點兒特別的靈氣。沒到我開飯的時候,怪無聊的,就逗他們玩玩唄!」
「跟應劫的人混得時間長,難不成……?」李寵想到劉師兄他們最近一直跟公子白混在一起,聯想到天鬼口中說的應劫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公子白,忍不住看了一下正送走了救護車轉身往大廈裡面走的公子白。李寵的猜測立即得到了證實,因為他回頭看天鬼時,發現天鬼正用饞嘴貓欣賞油煎魚的眼光瞄著公子白,而且嘴角和喉結正在有節奏地做無意識運動。
天鬼艱難地從公子白身上收回目光,發現李寵正表情複雜地盯著他,隨即笑道:「小子,你先別緊張,你跟下面的這個人是啥關係我清楚得很,暫時我還不會去動他。看在你貢獻的果品的份上就給你個面子,多讓你知道些事情。這次是一個很大很奇怪的劫難,說它大是因為靈氣的變換幅度夠大,對禁錮產生的影響夠強烈;說它奇怪是因為這麼大劫難偏偏能跑出來的天鬼就我一個,其他的不是太老了不願動彈,就是太小了力量不夠。另外,天鬼的本能告訴我,這次應劫的不是一個人,而是難以確定誰才是真正關鍵所在的一堆人,在這堆人裡你的老大和你都有份兒。我本打算找齊了其他幾個,自己享用一個,其他的收起來帶回家鄉去大夥一塊兒品嚐。誰知道,有人在我之前把其餘的幾個給藏起來了。到現在,我只找到了你倆,而且劫難的時辰還沒到,你們都屬於沒熟透的果子,我還不能往下摘。不過吃你們也是早晚的事!」
「說了一圈,您不是還得吃我,而且連我的老大也要吃!我可不是等著別人吃的包子,就算死也得拉個墊背的!」窗戶紙不捅不破,話不說不明,講到這份上天鬼已經表明了來意,李寵不能坐以待斃,說話間李寵不顧和天鬼間懸殊的實力差距擺出了決一死戰的架勢,準備和天鬼拼老命了。
「你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面對凝聚了全部法力的李寵,天鬼不以為然地說:「憑前兩次吃應劫者的經驗,我覺得他們還沒有你貢獻的這個果品美味,所以決定給你們兩個一次機會。如果你們能利用這個機會,我就可以不吃掉你們,只把其他的應劫者帶回去給其他天鬼解饞就行了。」
「怪不得先前您讓我收集果品,說只有個把月的時間,不然就沒機會了,原來是到時候就要把我吃掉。我還天真地以為找到靠山了,哪知道是主動送貨上門還是買一贈一收不上來錢的賠本買賣。我的命可真苦啊!」李寵先前的樂觀想法破滅了,忍不住先發了一頓牢騷。
看著李寵故意誇張的苦瓜臉,天鬼有些不耐煩,沉下臉問道:「我現在不是給你和你老大機會了嗎?因為你一個破果子,我要捨掉兩個份額,我才賠本呢!這個機會你到底要還是不要?」
李寵見天鬼語氣堅決沒有轉圜的餘地,如果連這個機會都放棄了,剛才那份鬼糧可就白瞎了,趕緊答應:「要!不要白不要!您劃下道兒來吧!」
天鬼用難以割捨的眼神再次打量了一下李寵和公子白,彷彿一頭飢餓的狼硬是忍著不吃到口的肥肉一樣歎了口氣說道:「事關生死,由不得你小子!遇到劫難只有兩種方法,一是應劫,二是躲劫。所謂應劫就是憑自己的實力和運氣在天地靈氣轉換的關鍵階段抵抗因此產生的著落在自己身上的好事或者壞事;所謂躲劫就是尋找福地洞天隱藏自己的氣息,用躲避的方式讓自身關係的氣運發揮不了作用,因此造成劫難的再變化,將自己置身事外。根據我這麼多年的經驗,應劫的人碰到的都是壞事,就算能頂過壞事,最後在天鬼的作用下就算不死也得落下伴隨一生的毛病。所以給你們一個機會,找個好地方躲起來,只要你們在一個月內不被攪合到劫難裡面去,你們就不會有事,如果被攪合進去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李寵作恍然大悟狀說:「說一千道一萬,只要我倆躲起來就萬事大吉了!這個好辦,就算不偷渡到其他各界去,在人界就有不少躲進去不愁過日子的洞天福地,躲三五十年老大可能受不了,躲個三五十天應該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李寵還想多提點兒問題,多跟天鬼講點兒條件,哪知天鬼忽然一挑眉毛伸手抓過李寵,倒提著他的小腿兒像膠皮娃娃一樣在頭頂輪了兩圈,一鬆手把他投向正在往大廈裡走去的公子白。「跟你小子說得夠多了!別看我是天鬼,就以為我知道天機,我靠的只是找美食的急切心情和覓食的本能,天機那個東西我不理解,想知道找別人吧。我又發現一個有應劫氣息的,急著趕過去,你自求多福吧!平白給你個機會,不摔你一下怎麼能過癮呢!哈、哈、哈……」天鬼的聲音逐漸遠去,李寵的身軀像塊石頭一樣往公子白砸過去。
經過了兩支煙的時間,李寵把和天鬼的對話一字不差地轉達給了公子白。公子白聽過之後皺起了眉頭。這雖然跟和尚和老道版的劫難論有所不同,但卻在根本上使他本人有劫難一說成了不爭的事實。李寵從天鬼那裡套出來的情報是寶貴的,天鬼關於劫難應在一堆人身上的說法與了然失蹤留下的偈語相互吻合,再想想困繞自己的噩夢,公子白得出了一個推論:搞不好劫難就應在自己這伙奇怪組合的身上。有了這個想法,到底要不要按天鬼說的去躲劫,一時間還真是不好決定了。
見公子白有所猶豫,李寵湊過去開導說:「老大,這可不是跟誰單挑的問題,這是天地運勢轉變產生的劫難,不是憑個人的力量可以改變的。應劫的人都是被所謂的不知道有沒有的天意給挑出來的倒霉蛋兒,弄好了能逃得一命,享受一點兒不實在的榮華富貴,弄不好就是天地轉運的犧牲品,死了都不知道為啥死的。何況還有個就是單挑也挑不過的天鬼在一邊打著主意。咱們還是想想往哪裡閃是正經的,時間不長,只要躲一個月就OK了,就當出去度假觀光了。」
「真的要這樣嗎?如果了然和商瓷也是應劫的人,我這一躲不是要把厄運讓他們擔當嗎?這可不行!」在沒找到了然和商瓷的情況下,公子白不想單獨躲起來避禍。
一看公子白的態度,李寵有點兒急,他不是害怕雞蛋碰石頭的膽小鬼,而是另有考慮。「老大,那是貨真價實的天鬼,他可不是為了開玩笑才能在人世出現的。你要是不躲劫,一條小命肯定交代了!我陪著你搭上更小的命也無所謂,可你還有父母兄弟要照顧,我還有一個爹沒救回來,咱倆都是有牽掛的,活著累還死不起呀!」
李寵的話不無道理,公子白聽在耳裡臉上動容,每個人的命運都和其他人的命運連在一起,入世越深牽掛就越多。光棍一根爛命一條、一腔血隨時可以噴出來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悶了半晌後公子白的語氣不那麼堅決了。「難道就沒有一個既可以躲劫又不妨礙尋找了然和商瓷的辦法?」
李寵聽見公子白說了活動話,心中高興,說道:「老大,我相信憑你的智慧,一定可以找出兩全其美的辦法的。我和天鬼轉了半天的腦筋比較累,這種高腦力勞動還是你來負責比較合適。」說罷打了個哈欠,躲進法像裡去偷笑了。
「凡是需要動腦筋的事情就都要我來搞,有你這個小鬼當小弟,我的頭髮想不白都難。」公子白悲哀地撓著一根兒白頭髮都找不出來的腦袋開始想轍。
轍沒想出來,頭髮卻被揪下來一堆。正在鬱悶的時候,公子白的手機就響了,看電話號碼就知道是跟劉師兄一起去醫院的老陳。老陳把劉師兄送進了手術室後在醫院的住院處進行了一次全面搜索,結果發現了好幾位同事都抱恙在床,按照也在這裡住院的錢主任的意思打電話給公子白,讓他這個有為青年代表律師事務所組織一次集體探視活動。無論是主任的最高指示,還是出於對同事的私人感情,公子白都要去探病,於是他到財會室打了招呼,帶著辦公室的一干美少女進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團購,接著拉著成車的鮮花和營養品按照各個同事的住院地點開始瘋狂派送。在送禮送到手抽筋之後,公子白終於完成了探病壯舉,內心帶著對同事們無法說出來的歉意回到了被他霸佔的劉意守的家。
一進門,公子白就發現嘯月正把劉意守家超大冰箱裡的存貨都搬了出來,正在挨個比較選擇,一副不知道吃什麼好的痛苦表情。
一看公子白回來,嘯月把手裡拿的熟食冷餐都扔到一邊去了,對公子白大叫道:「小白,你可回來了!從中午到現在,我還沒選出吃什麼呢。替我拿個主意,或者告訴我今天晚上又有飯局的好消息吧!」
公子白望著桌上地下一大堆的食品,從裡面隨手挑了兩隻真空包裝的北京烤鴨和一大桶香草冰激凌給嘯月。「吃這個就好,油水大又敗火。」
嘯月看了看公子白給他的兩樣東西,嗓門立刻高了八度。「小白,你太不敬業了,連小孩子都知道,這兩樣東西放在一起吃會拉肚子拉到天亮的!不會是晚上還有人請客,你不想帶我去,故意整我的吧?」
不等公子白回答,李寵跳出來對嘯月說:「這些天,你跟著吃蹭飯,吃得腦滿腸肥的,又缺乏運動,吃這兩樣正好減肥!」取笑完嘯月後,李寵又說:「再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頭些天一直請我們吃飯的那幾個律師都躺到醫院裡去了,從今天起至少有一個月都不會有飯局,而且我老大很可能要跑路,出去避風頭。這些食品你可要省著吃呢。」
聽了李寵的話,嘯月不樂意了,扯著脖子用更大的嗓門喊道:「兄弟團結緊緊地,看誰能把咱怎麼的!這可是我們的口號,才喊了不到半個月,你們就打算把我弄拉稀了然後跑路,到底安得什麼心啊?」
公子白伸出兩隻手,才把嘯月張大的嘴給捂嚴實了。「嘯月大哥,你不要可嗓門喊了,沒看見牆皮都讓你震掉了嗎?過一會兒鄰居該投訴擾民了。」
「你不把話跟我說明白,我就用獅子吼來對付你!」嘯月掰開了公子白的雙手,張大了嘴巴作勢,旋即被李寵丟過來的一顆蘋果和兩塊大年糕給堵得滿滿的。
偷襲得手後的李寵故意氣嘯月道:「獅子吼,你哪裡懂這麼高深的功夫,充其量會野狼嚎罷了,不要在這裡裝大瓣蒜了!」
公子白幫嘯月從嘴裡掏出了蘋果和年糕,阻止了嘯月下一步的「尋仇」行動,很正經對嘯月說了同事蒙難和李寵巧遇天鬼的前後始末。嘯月聽說後,不顧他未到口的晚飯和與李寵間的「仇恨」,擰起眉毛髮起愁來。天鬼的出現,是一個難以推翻的預兆,真的有大劫即將出現了。不管了然和商瓷是否真是應劫的人,公子白和李寵肯定是和劫難拉上了關係。如果讓他們應劫,且不說能不能安然度過未知的劫難,劫難之後來索命覓食的天鬼更是嘯月的老爸碰上也討不得好的硬角色。
在屋子裡轉了N圈之後,嘯月憋出了一句話:「動腦筋的事,如果跟打仗挨邊我還可以應付,其他的事就不靈光了。我們都是當局者迷,不如去找一個智商夠高的旁觀者來指點一下。」
「有道理,老大他的智商很高,可是一心掛著了然和商瓷,難以提升到超脫局外的高度去。」李寵對嘯月半天才憋出的這句話含有的建設性表示高度肯定。
「看你倆的表情,一定是想讓我去找方圓五百里內最有智慧的那位大仙去挨雷劈對嗎?」一看李寵和嘯月的嘴臉,公子白就知道這二位想要把他送到關鍵時刻可以救他的命,美麗和智慧並重,溫柔和火暴還不確定的司徒焱焱大仙那裡去受教。
「老大果然智慧過人!」「小白覺悟甚高!」李寵和嘯月齊齊點頭露出心有靈犀的表情,公子白的下一步行動就這樣被民主地敲定了。
三仙廟的秘密空間裡,司徒焱焱面對著一臉愁容的公子白,關切地問道:「以前談笑生死的公子白,為什麼會愁眉苦臉呢?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以前和這次不一樣,這次完全是沒有頭緒的一團亂麻。先是無端的噩夢,接著發生的現實與噩夢的預兆幾乎一致,中間穿插著和尚道士的神秘預言。本來我都當成了耳邊風,一心尋找了然和商瓷的下落。誰知半途又出了天鬼。天鬼出,大劫現,一下子把我不相信的事件變成了事實。現在,我的心非常亂,對任何事都難以有個冷靜的判斷。」公子白說出了自己的苦惱,又把發噩夢開始直到眼下的境況詳細講給司徒焱焱聽。
「天鬼現世必有大劫,天鬼只會跟上應劫的人。天鬼說這次劫難跟多人有關,然而了然和商瓷的失蹤與天鬼無關,了然留下的佛淚,商瓷留下的神跡又都印證了遭受了劫難。事情真的是撲朔迷離呀!」司徒焱焱的腦子轉了幾圈,得出了跟公子白一樣的結論。
嘯月的性子急話語直,最見不得悶葫蘆,不等司徒焱焱說完就搶著說:「司徒大仙,就因為事情複雜,小白的心緒不寧,想不出好辦法來,我們才來找你指路的。你只得出這個結論來現不出高明,還是提點兒建設性的意見吧!」
換作剛轉世成功的司徒焱焱,不等嘯月把話說完,早已幾個雷把他轟成卷毛狗了。所幸司徒焱焱的修行今非昔比,對嘯月的搶話行為沒有發火,笑了一下說道:「嘯月,你還說公子白,你不是也一樣嗎!一牽扯到公子白的安危,你也沉不住氣了。了然和商瓷的失蹤,天鬼的出現,種種跡象都共同指向氣運轉變的劫難。既然你們找到我,我就給你們個建議,這個劫公子白一定要躲!」
公子白對司徒焱焱的智慧充滿自信一直希望能從她這裡得到可以突破悶局的指引,可司徒焱焱給出的建議乍聽起來與李寵提出的出走避難的建議沒有兩樣,他的臉上立刻露出失望的神色,歎了口氣問道:「司徒大仙也讓我去躲劫,難道就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嗎?」
司徒焱焱看穿了公子白的心事,不慌不忙地回答道:「我知道你不想逃避,可這次你必須要逃避。妖仙五百年一次的天劫你是見識過的,那只是天地靈氣正常運行引發的劫難,其威力難以和天地氣運轉變產生的劫難相提並論。以你和李寵的實力,抵擋天劫尚且不支,面對威力巨大又不知何時何地是何形狀的氣運大劫實在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在公在私,我都不希望你們出事。」
「可是了然大師和商瓷都已經出事了!我把他們撂一邊不管,自己出去躲災,這種不講究的事我可做不出來!」公子白把腦袋一晃作出奮戰到底決不退出的模樣。
公子白的決絕表情非但沒有獲得司徒焱焱的讚賞,反而遭來了司徒焱焱的斥責。「問題的關鍵還在劫難上。你如果應劫,那麼劫難就會按照正常的程序發展下去,了然和商瓷這些已經在劫難中出事的人很可能因此在劫難逃,永無脫難之日。如果你躲劫成功,劫難很可能因為缺了你這一環而產生意外的變化,沒準了然和商瓷這些劫中之人反因此獲得生機。這一點你可想到了?」
被司徒焱焱這一問,公子白到沒了言語。不知是被噩夢搞成了神經衰弱,還是讓手上的符咒影響了智力,公子白一直都在和難題玩頂牛遊戲,盡想著如何正面解決,司徒焱焱這個順水推舟以退為進的思路在他的思維裡從來都沒出現過。「如果我去躲劫,劫躲過去了,可了然和商瓷還是出了事怎麼整?」公子白心裡承認司徒焱焱思維的先進性,嘴上不願意承認,固執地提出了自己心裡最擔心的問題來轉移話題。
令公子白沒想到的是,他這個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題,司徒焱焱的腦子裡已經擬好了答案。「你和李寵去躲劫,留嘯月在這裡,帶著他的妖狼以及附近的鬼和我們三仙廟的妖軍尋找了然和商瓷的下落,等重霧和驚嵐恢復了元氣也會加入,我們兵分兩路相互配合,這你該放心了吧?」
聽司徒焱焱說要把嘯月留下尋找了然和商瓷,公子白立刻想到了噩夢中的情景和前次嘯月被襲擊的事情,腦袋晃得像撥浪鼓一樣,大聲反對:「把嘯月留下?我們都約好了兄弟團結緊緊地,這口號還沒喊幾天呢。不行!我有劫難,他也很可能有劫難,頭些日子已經有個滿身魔氣的暗算過他了,連我的屋子都給燒光了。他要是不躲,我也不躲!」
「我看你真的是腦袋出了毛病!劫難當頭就應該當機立斷,婆婆媽媽、前怕狼後怕虎的能成什麼大事!以前的豪氣和膽量都哪去了!」公子白左一個不行右一個不行,把司徒焱焱給惹火了。
公子白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好面子的男人;徒焱焱雖然是轉世妖仙可外形還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年方二十的年輕女子;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當面斥責,就是脾氣再好也會有三分火性。被司徒焱焱一喝,公子白的面子立刻掛不住了,蘊涵在骨子裡的豪氣一下躥了出來,一拍桌子挺身站了起來,大聲說道:「誰婆婆媽媽了!一想到讓我出去躲劫就生氣……」
壯懷激烈的公子白沒來得及說出他的豪言壯語,司徒焱焱手中電光一閃,三個又大又響的掌心雷就準確無誤地轟在他的頭上,公子白眼前一黑脖子一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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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3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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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改版、續集上線,持續解禁直到完本。
司徒焱焱突然發難,出乎李寵和嘯月的意料。當時,李寵正沉浸在從方怡心手裡要來了九顆特製的大號蘋果,並且安全存入公子白的私人空間的喜悅之中,嘯月更是咧著大嘴入神地欣賞著司徒焱焱如何「教育」公子白。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公子白已經趴在地上不能動了。
確定公子白在掌心雷下陷入深度昏迷後,李寵有點兒火了,衝著司徒焱焱大聲說道:「司徒大仙,你的脾氣又失控了嗎?我不反對你用雷劈老大,只是要求在發雷之前給他個思想準備,這種突然的雷擊很容易把老大的智商劈成負數的!」李寵生氣是有原因的,以前無論司徒焱焱如何劈公子白都只是給公子白造成形象上的損害,這次居然把公子白劈得不省人事顯然是下了狠手。
「司徒大仙,小白是誠心來請你指點的,不是來討打的,你下手這麼狠,有點兒太哪個了吧?」嘯月對司徒焱焱這次嚴重的雷擊事件與李寵有同樣的感受和想法。
「你們不要著急,有些話只有把他劈昏了才能說。」司徒焱焱揮手攝起地上的公子白,輕輕將他放到空間一側的軟床上。
「神秘到要把老大擊昏才可以講,難道說是某人對老大有特別的想法,想讓我們兩個從中斡旋……」沒等李寵說完,司徒焱焱的掌心雷就在他的頭上響起來,結果李寵被他那豐富和超前的想像力所累,繼公子白之後第二個暈菜!
「這一會兒你就劈昏了兩個,該不是想把我也劈昏吧?」嘯月實在搞不懂司徒焱焱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邊說一邊找了一個舒服的椅子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充分做好了被雷擊昏的準備工作。
「嘯月,你不要胡鬧。公子白和李寵形影不離,他們不能分開要一起躲劫。我把他們弄昏一方面是方便將他們送走,另一方面是有特別的話要向你單獨交代。了然和商瓷的失蹤,、公子白不斷出現的噩夢和神秘的和尚道士,我認為不是巧合……」司徒焱焱單獨和嘯月談了半晌後,嘯月面色凝重地提起了公子白和李寵離開了三仙廟的秘密空間。
作為旅遊勝地的茅山,是道教有名的洞天福地,更因捉鬼降魔的茅山道士而盛名遠播,即使到了現代社會,仍然有無數的信徒和遊客前來朝聖和遊覽,端的是香火鼎盛,盛況空前。儘管茅山上道觀林立,可是因為遊人過多,世俗之氣太重,搞得道觀內外靈氣散亂,真正會法術的茅山道士已經不在道觀中清修,只餘下普通的道士打理俗務和為數不多的法師坐鎮山門。
公子白作為茅山派的弟子,當代掌門清靈子的師弟,對茅山派的瞭解僅限於清靈子給他提供的一些法術典籍,對派內事務一概不知,壓根沒踏上過茅山半步。嘯月由於身份特殊,隨意到人類的宗教場所遊覽更容易引發人界法師們關於妖界來犯的猜想和恐慌,所以他對茅山派的底細知道的絕對不比公子白多。此時,接受了司徒焱焱交代的重要任務的嘯月不但擔著被老爸打屁股關黑房的風險上了茅山,更是為如何找到茅山派的正式門徒而苦惱。
按照司徒焱焱的指示,茅山派這種歷史悠久的門派一定會有得天獨厚的福地來躲避災難,公子白躲劫的最好去處就是茅山派的福地。於是,嘯月就按照司徒焱焱的指示把公子白送了來。嘯月要在公子白和李寵醒過來之前把他們交到清靈子手上。嘯月帶著公子白來到茅山後,才發現一個問題,在如今的茅山裡很難發現一個真正的茅山法師。聯繫不上茅山弟子,想搞個飛符傳書又不懂茅山派的符咒,找陳玄幫忙又怕讓他笑話,要面子的嘯月蹲在山頂的一塊石頭上抽起悶煙來。好在是深夜,護林員都休息了,否則他又要為野外用火交的罰款而鬱悶了。
正為難的時候,嘯月忽然感覺到茅山派正殿的方向有一股不強烈但很純正的法力波動。沒錯,這是很正宗的茅山派法術。嘯月踩滅了煙頭,打定了主意:先找一個茅山弟子把公子白扔下,回去對司徒焱焱講,清靈子出去度假了,找不到他先把公子白交給了他的弟子,然後再讓司徒焱焱發個飛符給清靈子,就一切OK,裡子面子全都有了。嘯月在心裡大大稱讚了自己一番,直到吹捧得自己雙腳離地發飄的時候,才心滿意足地跳進了妖力空間遠程挪移了過去。
夜半三更,風清雲淡,茅山派正殿。茅山派對外名義上的掌門人,清靈子的徒弟一心道人修煉法術完畢,步出大殿。一心在清靈子的徒弟中,武功和法力均屬中等水平,但心地單純為人正直,特別是對茅山派有種近乎狂熱的熱愛,所以在絕大部分茅山弟子避世靜修後,清靈子放心地將大殿交給他來看守。出了大殿,見左右無人,夜色正好,一直沒有機會降妖伏魔憋悶在山上的一心忍不住想檢驗一下自己的修煉成果。一心腳下運力,足尖點地,用了一個簡單的提縱術,高挑的身軀立刻凌空而起飛往三丈高的大殿飛簷。夜風襲來,一心道袍飛舞,頗有些仙人的氣勢。
一心對自己的提縱術很滿意,雖然沒修煉成飛行的法術,可這招中華傳統武學多少也能讓他有點兒飛行的感覺。他打算立足簷頭後耍幾招「一氣正心劍」,再試驗一下剛煉製出的「譴鬼法旗」靈不靈光。一心的如意算盤打得叮噹響,可惜事與願違,偏偏他今晚就沒有獨自顯擺的好命。他的腳尖剛觸到屋簷上的琉璃瓦,在正上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道暗藍色的空間出口,從出口裡面落下一團人影。在一心做出反應之前,人影已經砸了下來,不偏不倚與這位被道觀裡的普通道士和眾多香客信徒尊為神人的一心道人撞了個滿懷,接著一心腳下一滑,與空中落下的這個人一起從屋簷上摔了下來。
以一心的修為,從三丈高的屋簷上摔下來,在下落途中完全可以用武功或使法術調整身體,無論如何都會平安著陸。無奈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傢伙撞上他以後,好像熟睡方醒搞不清狀況的嬰兒一樣伸手胡亂地抓了幾把,其中一下正桶在他軟肋上的癢處。於是乎,一心道人開懷大笑著摔到了青石地面上,直到肚子上承受了神秘人影下落的衝力後才非常突兀地停住了笑聲。一心的笑聲剛停,從天空中還未關閉的空間出口裡跟著傳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聲。
一心看得出天空中的空間出口是妖族所為,以為有妖族來踢茅山派的場子,當下顧不得隱隱作痛的肚子,一手抽出了腰間的法劍凝神戒備,一手暗扣著求援的飛符作好了應戰和求援的準備。
一心正要叫陣,嘯月的聲音從空間出口裡傳了出來。「你這個小道士,本來我是要把人放到房簷上就收工的,誰知道你放著下面的石板路不走,突然躥上來乘涼。撞你的是你們茅山派的長輩,你要是覺得摔得冤枉,讓下面這小子教你兩手作補償吧!」
嘯月不管下面的一心道人如何反應,又轉向剛從地上爬起來,瞪著眼睛找北的人說道:「小白,本來是想把你交給清靈子的,可我找遍了茅山都找不到他,只好把你放在這裡了。你在這裡等著,等我回去讓司徒焱焱跟清靈子聯繫一下,讓你的師兄來接你!」
公子白雖然一時還找不到北,但已經想到他被擊昏後司徒焱焱和嘯月一定背著他做了安排,當即對著空間出口大喊道:「死嘯月!你居然背著兄弟和女人勾結,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趕快帶我回去,我已經夠多麻煩了,不想把麻煩帶給茅山派!」
「你還是在這老實地等著吧!清靈子很快會到。司徒大仙交代了,你的任務是安心躲劫,其他的事情由她和我負責。你剛才高空墜落姿勢很差,沒有水準,多虧了這位道長才保全了你的臀部,你可得好好感謝一下!」
「我摔得沒水準還不是怨你!從那麼高把我往下扔,還專門挑我要醒沒醒的時候。要是摔你,你也迷糊!你們倆想把我扔在這,那得看我配合不配合,我要是願意現在就可以回去!」嘯月的回答讓公子白非常不爽,但公子白並不害怕,有妖力空間在他隨時可以回到S市,繼續尋找了然和商瓷失蹤的真相。
「你是說妖力空間吧!你別忘了,你的妖力空間是我爸給的,更是由我設計和建設的,作為半個所有人和主創設計師,在你的空間裡多加一個鎖不是什麼難事。從現在開始一個月內,你是用不了妖力空間的!不信,你就試試!」嘯月躲在自己的空間裡和公子白鬥嘴。
公子白當然不信嘯月的話,可試了之後發現嘯月沒有說謊,他的妖力空間不但沒有應手而開,而且還把用來開門的手指弄得又酸又麻。「太卑鄙了!這麼絕的招數一定是司徒焱焱想出來的,等我回去一定找她算帳!」公子白嘴上發狠,心裡明白,這次要想回去,除了用火車、汽車、飛機一類的傳統交通工具外,是沒有捷徑可以走了。
「如果你還想找司徒大仙挨雷劈,我是沒有意見。但一定要等到一個月以後!我把你常用的家什都搬了出來,打了包在這裡你接好了。你在這找個好地方藏好了,艱苦幾天,等到了日子我來接你,再請你上飯店!」嘯月交代完,不再停留,信手丟了個包裹下去就關了妖力空間離開了。
一個超大的軍用背包從嘯月的妖力空間裡砸了下來,落在公子白的腳邊。背包裡面塞得鼓鼓囊囊,被褥、牙具、毛巾、香煙、啤酒、壓縮乾糧、手機、各種符咒、筆記本電腦、DVD光盤等從生活到娛樂、戰鬥的物件一應俱全。別說到茅山派小住,就算是到無人荒島去露營也夠支撐一個月的。這麼細心的安排,估計不是嘯月這種吃飯都要等現成的粗線條能做出來的,難道說是她?公子白看著背包有點兒想入非非了!(作者:公子白不是情聖或者採花大盜,至今連正式的女朋友都沒有,對某個美女有點兒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公子白:這都怪作者,淨讓我打仗,沒給我安排戀愛時間,不然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還胡思亂想!)
公子白和嘯月在這邊又吆喝又空投的,可把一心道長給氣壞了。怎麼說這裡也是茅山派的正殿,他也是這裡說了算的。在這裡搗亂已經很不像話了,居然拿他當了減震彈簧之後又當成空氣,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也不可忍!嘯月關了妖力空間逃走,一心沒有辦法追擊,只有把留下來正在把背包往肩上扛的公子白作為發洩目標了。
「你是什麼人?膽敢夜闖茅山派正殿襲擊茅山弟子?」夜深了,一心沒有驚動其他普通的道士,決定親自擺平公子白,晃著法劍逼向公子白。
「這個大殿和我在網上看的圖片一樣,這裡真是茅山派。這回算是身臨其境了。」公子白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安慰了一下自己,才轉身對一心說道:「你問我是什麼人,這裡是茅山派,我就是自己人了!」
「你夜闖茅山派,在正殿前與妖族胡鬧、傷害本道長,還說是自己人?趕快束手就擒說明來意,不然就別怪本道長出手無情了!」心裡有氣的一心根本不吃公子白這一套。
「我不是故意跟你套近乎,吃虧一點兒講我是茅山派的三十四代弟子,清靈子是我的師兄,你叫他出來問一問就知道了!」面對年過四十的一心,公子白不知道該管他叫師兄還是師叔,只有先報出自己的輩份。
別看一心四十多了,他只是清靈子的徒弟,茅山派第三十五代弟子。公子白說是清靈子的師弟豈不成了他的師叔,他平時很少見清靈子,不知道公子白的事情,以為公子白故意佔他的便宜,公子白不報輩份還好一點兒報了輩份他的火就更大了。「少在那裡胡言亂語,我在茅山派三十多年,從未見師父那輩上有你這樣的人,更沒聽師父提起過。定要講你拿下,交給師父處理!」從公子白出現起,一心就憋著火,又知道公子白跟妖族有關係,沒把公子白的話當真,揚手發了一道定身符過去。
「沒見過、沒聽過不等於沒有!難道你見過祖師爺聽過他講話你才信仰他的嗎?」公子白的嘴上不饒人,手上不閒著,身形微動,在定身符發出功效前把它收進了手裡。
「這張符煉製得非常好,留著有用。」當著一心的面,公子白把定身符折了折塞進他的背包裡。
一心又驚又怒,當下又發了十幾張各式符咒,結果都被公子白破的破收的收。公子白收符的手法是像茅山派,可躲閃行進的身法和速度卻是標準的妖狼族風格,這就讓一心更加懷疑他的身份,在心裡認定他是一個偷學了茅山秘法的妖人。
「一氣貫蒼穹,心正劍有靈!」對付一個妖人不用有太多顧忌,一心展開一氣正心劍,雖然不是削鐵如泥但絕對吹毛斷刃的青鋼法劍在一心手中幻起劍氣和靈氣相糾纏的劍花,當頭罩向公子白。
「當真是茅山弟子,這一手使得好劍,不管是武者還是鬼妖都可以砍。這位師侄的符法平常,原來是精於此道。若是早生一百年二百年的可是大有用武之地呀!」公子白從一心的話裡聽出他是師兄清靈子的弟子,放心地裝起長輩來。
這套劍法一心連了整整三十年,下了苦功,在他的劍擊下,公子白就不那麼輕鬆了。在找不出破綻還擊的情況下,公子白不能用強力法術轟一心,因為那樣不但會誤傷他還可能把正殿這名勝古跡給毀了;更不能用長刀翠玉毀了他的法劍,因為道士的法劍都是花了大量的心血和時間煉製的,是護身降魔的法器也是身份和榮譽的象徵。左右為難之下,公子白在飄蕩激揚的劍氣下愈顯狼狽,頭髮掉了一撮,衣服破了好多口子,胳膊上還多了一道寸許的傷口。
「小李,你都醒了,為啥還不出來?明知道我不能下狠手,還在那裡看笑話。再不出來,我發飆了!弄壞了東西我可不賠!」公子白知道自己是吃虧在不懂茅山派劍法,沒法拆招破式,只得招呼李寵出來幫忙。
「活該,誰讓你只研究整我的法術,不學習茅山派的武功,現在知道單靠妖狼那點兒生物本能不行了吧?你休息,這裡交給我就行了!」李寵在法像裡答應了一聲,突然出現在一心面前。
一心見公子白在自己劍下左拙右支,正要加緊攻勢,突然在公子白身上爆出一團鬼影順著他的劍勢欺到了面前。驚疑之下,一心趕緊加強了劍上的靈氣回劍自保。可是無論他如何變換劍勢,這團鬼影都可事先預知他的劍招,始終懸浮在他面前三尺。一心自知在劍勢上佔不到便宜,低喝一聲身影暴退到兩丈之外,收了法劍張開了新煉製的譴鬼法旗,同時發出了求援的飛符。
譴鬼法旗是茅山派用來鎮壓差遣鬼魂的法器,一經展開立刻有杏黃色的毫光護住了一心本身,同時也罩住了李寵的身形。「旗展群鬼懾,旗指冤魂從!」一心手掐法訣催動法旗,希望將面前的鬼魂震伏。
如果李寵是一般的鬼魂,那怕是凶狠的厲鬼,早已被一心的法旗收服。可李寵本就是茅山派秘法造就的靈鬼,天下間再沒有比他更熟悉茅山法術的鬼了,一心的法旗的光芒射在他身上不但沒有預想的效果,而且李寵還作舒服狀伸了一個心滿意足的懶腰。
「你這個小道士,法術不賴,劍術出眾,就是有眼不識前輩,連本門的靈鬼都看不出來,當真要懲戒一下!起!」李寵為了替公子白挽回面子,在破解一心劍勢的時候就在他身上做了手腳,趁著震驚的一心還沒回神,瀟灑地打了個響指,一心就被平地刮起的一陣陰風送上了三丈高空,接著全身僵硬地摔了下來。
在一心快落地的時候,李寵放鬆了法術控制。一心的手腳恢復自由,憑著過硬的身手避免了全方位著陸的狼狽情況。驚魂甫定後,一心才看清在他面前懸浮的童鬼果然不是一般的凶魂厲鬼,特有的靈光和靈體顏色都表明確是靈鬼無疑。於是,在一心的臉上出現了與陳玄第一次見到李寵時一樣的表情,可他到底比陳玄老成,沒有張口亂喊師爺。
「以前茅山派可不是這樣子的,我們在這裡這麼搞,早殺出幾十個高手來圍觀了。看樣子,不是得傳道統的弟子太少,就是都躲清閒去了。」見到一心的表情,李寵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繼續出手了,就扯了些閒話,反正只要在清靈子到來之前這個道長不在喊打喊殺就成了。
「弟子是茅山三十五代弟子一心,奉命留守正殿處理俗務。前輩是本派靈鬼,現身來此必有要事,門規所限弟子無權處理靈鬼的要求,就等師父他老人家來再作主張吧!」一心報完了輩份名號後,就肅立在一邊等待清靈子的出現,看樣子剛才的飛符就是發給清靈子的。
「你是留守弟子,剛才這套劍法著實厲害,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還有,剛才我掉下來的時候砸了你一下,實在是抱歉!」公子白見一心不再出手,趕緊走過來套近乎拉交情。事到如今,被斷了後路的他只得接受了司徒焱焱的建議,在這裡躲劫。既然是住在茅山派裡,不取得茅山弟子的支持和認同怎麼行,公子白決定趁這個機會和茅山弟子打成一片,能被委任留守正殿的一心他怎麼會放過呢?
一心承認了李寵的身份,對公子白的身份卻不敢苟同,礙於李寵的面子只得冷淡地回答道:「既然是誤會就不必掛懷。剛才貧道使的是茅山派的一氣正心劍!」
不給公子白面子,就是不給李寵面子,李寵見一心對公子白不大恭敬,當然要裝出前輩的嘴臉來整治他。「一心,茅山弟子的法劍多是木劍,為的是警醒茅山弟子不得依仗法術欺凌弱小擅造殺孽,只有經過入世修行道心堅定的弟子才可以使用金屬法劍。你不過是留守弟子,尚不能入世修行,竟敢手持如此鋒利的青鋼法劍,這是何道理?茅山派的門規怎麼敗壞到如此地步!」李寵不是隨便找茬,茅山派確實有此門規,就算是李寵的老爸絕塵在當時入世修行名震大江南北的時候,也是手持桃木法劍自律自省,一天也沒用過鋼劍。
李寵的責難,讓一心對他的最後一點兒懷疑都沒有了,趕緊垂下頭回答說:「前輩說得是,只是弟子情況特殊……」
「特殊到看到誰都可以用劍去砍是吧?」李寵故意搶過話頭責問,看著一心著急的樣子,對公子白作了一個鬼臉,暗示他是在給老大出氣,公子白著得意地在一邊看他如何往下表演。
「事情不是這樣子的,實在是……」一心從小就入茅山派修道,心地單純,而且深受茅山派尊重長輩一類傳統理念的熏染,見李寵發怒,有些不知所措。
不待一心回答,正殿頂上飄下一道人影,人未達聲先至:「這是誰呀?大半夜的出來逃難還有心情為難我的徒弟,是不是想讓我收他的住宿費啊?」來者在公子白面前站定後,才看出非是旁人,正是茅山派真正的掌門人清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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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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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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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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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3 16:19
引言回覆
李寵鬼小輩份大,見到清靈子仍舊擺著架子問道:「你總算來了,再晚一會兒,我的老大你的師弟就讓你徒弟給砍死了!茅山弟子什麼時候用上鋼製的法劍了,就是你來了,我也一樣要問你!」
公子白向清靈子問過好後接著李寵的話頭說道:「這個事其實不全怪一心,都是嘯月搞活人空投砸到了一心才惹出來的。不過,李寵說得有道理,拋開門規不論,一個經常在公眾場合露面的道士帶著一把堪稱利器的長劍,怎麼說都是攜帶管制刀具的違法行為。而且剛才他可是真的拿出來砍人了,就算砍不到人,嚇著人也是不好的嘛!」
清靈子笑了笑回答道:「師叔、師弟,你們知道嘯月是個急脾氣,又不細心,沒想到找我會有困難,沒等司徒焱焱把話說完就跑出來了。還是司徒焱焱心思縝密,在嘯月離開她那裡後就發了飛符給我,寫明了你們的情況,讓我去迎接嘯月。我接到飛符後,就從茅山秘境出來接應嘯月。偏偏嘯月太喜歡用妖力空間趕路,我始終把握不了他的行蹤。結果我白白奔走了半夜,一接到一心的飛符我就知道可能是你們搞出的事,趕過來一看,果然是你們!」
「不要轉移話題!我們可是問,你這個徒弟為什麼非要弄一把利劍?難道是你縱容他破壞門規!」公子白和李寵對了一下眼光繼續追問,他們其實是想抓住這次機會敲一下清靈子的竹槓!
「這個一心心地單純,從小修道,對茅山派的武功有所偏好,而且還可以把法術和武術結合起來融入了一氣正心劍裡面。這樣一來,法力低微修習符咒術的和修煉其他法術年月尚淺的弟子就可以用這套劍法防身除魔,這對茅山派是一大貢獻。他這套創新的劍法想必你們是見識到了吧?」清靈子沒有解釋原因,先把一心表揚了一番。
「見識過了!威力不錯,不使出全力還真難以勝他!你的弟子還不賴啊!」公子白指著衣服上的口子,向清靈子展示一心的成績。清靈子看了後,向一心投去讚賞的目光。
清靈子對李寵叫師叔、對公子白叫師弟,而李寵又叫公子白老大,這一系列的稱謂讓一心很迷糊。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確實是和茅山派的長輩幹了一仗,清靈子讚賞的目光反而讓一心更加不安。
「要不是我對這套劍法有研究,想贏他也得花些力氣!」李寵對一心的能耐也給予了肯定。
清靈子見公子白和李寵都承認一心的能耐,馬上接口說道:「這樣的弟子是不是應該獎賞啊?」
「對於勇於創新和改革的人,當然應該獎賞了!」
「發點兒獎金、分套房子都不算過分!」
公子白和李寵當即表態。
清靈子把公子白和李寵帶到了預想的情緒上,然後對一心為何佩帶鋼劍進行了說明:「所以,我獎給他一直期望佩帶的鋼劍作為他的榮譽,同時讓他在看守正殿的時候磨練心性,留守不夠五十年不得入世修行,入世修行時仍須使用木劍,入世修行滿三十年後才可使用鋼劍。一心佩帶鋼製法劍的特殊情況就是這樣的。要說破壞門規,我是破壞了一點兒,可只有這樣才可以激勵其他弟子上進。三十年後他才可入世修行,到時候他的道心已足夠堅固,即使用鋼劍也無所謂了!」
說到這裡,公子白和李寵大呼上當。人家為了一把鋼劍得看五十年的房子,就這還算是獎勵,還能激勵其他弟子?要是為難這樣一個弟子就有些太沒品位了,門規的帳看來是沒法算了。
但是公子白轉了轉眼睛,馬上開始羅織新的罪名在清靈子頭上:「師兄,你真是太狡猾了!就算你門規的事過關。今天我可是跟一心表明了身份,又提了你的名字,可他當時心裡有火,對我又扔符又用劍砍,直到小李出來才停手的。有我這個師弟,你居然不跟徒弟說,你的徒弟聽了你的名號一樣把我當壞人砍,你這個教徒不嚴的罪名絕對推不掉,多少得給我點兒補償才行!」
「你們出來就把我徒弟給砸到了,而且看起來確實是壞人,這怨不得我徒弟跟你們動手。不過沒把你的存在告訴他們確實是我的錯,我認帳!你想要東西就跟我說,反正你也是茅山派的,給了你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又打什麼東西的主意了?說出來吧!」清靈子這次顯得異常的大方。
「師兄,既然你這麼爽快,我就直說了!給我點培元補充法力的藥就行了!」公子白直接提出了賠償要求。
「你的法力已經很強了,還要這樣的藥做什麼?再說,你的法力本來就是意外得來的,必須修行鞏固,不能再吃這樣的藥了!」清靈子對公子白的要求很奇怪。
「這你別管!有沒有?給不給?」公子白把手伸到清靈子的眼前,一邊的李寵幫也襯著向清靈子做出這是你師叔的老大,你必須得給的精神暗示。
在公子白和李寵的強大壓力下,清靈子雖然不解其意,還是從袖子裡掏出了兩顆黃豆大小的藍色藥丸放到公子白的手裡,附帶作了用藥說明:「這是我煉製的引靈丹,吃下去僅能增長十年的法力道行,但可以大幅度改變體質,增加吸收靈氣的速度,加快法力的積累。對本門弟子的修煉十分有好處,對你就沒什麼大作用了,我只有這個,不要拉倒!」
「師兄,你太偉大了。我要的就是這個,一會兒就有用處了!」清靈子原本以為公子白不會看上這兩顆丹藥,可公子白卻一副高興得不得了的樣子。
收好了丹藥,公子白從背包裡重新找了一件衣服換下了舊衣服。整理好儀表後,公子白對清靈子說:「師兄,咱們在這裡講話,你這個徒弟一定被我們的稱呼搞懵了。好歹找個地方,正式地介紹一下,讓他給我和小李兩個作長輩行個禮吧?」
「說得是,說得是。見面既是有緣,既然你們都打過一仗了,這個禮還非見不可!這裡的茅山弟子不多,而且各有職守,你們又是躲劫出來的,就不要見其他人,由他一人代表眾弟子給你們行禮就算了吧。見過禮後,我還要安頓你們呢!」清靈子不願興師動眾,就著公子白的提議,打算搞一個超小型的迎接儀式。
「誰讓咱們是逃難出來的,就一切從簡了吧,只要以後伙食好就行了!」公子白點了點頭勉強同意。
經過一個簡單的儀式後,公子白終於名正言順地當上了一心道長的師叔,剛從清靈子那裡要來的兩顆丹藥成了師叔給師侄的見面禮。這時清靈子才弄清楚,原來公子白死纏爛打賴去的丹藥是這個用途。對公子白這種用野豬還願的典型作風,清靈子除了歎氣之外別無他法了。這丹藥給了一心,倒是物盡其用,正好可以彌補一心法力不足的缺憾。公子白這一手,不但化解了剛才與一心之間的不愉快,還讓一心心存感激,清靈子歎氣之外更是佩服小師弟這既節約成本又頗有成效的感情投資!
清靈子向一心簡單交代了幾句後,衝著茶水還沒喝到嘴的公子白說:「師弟,時間不早了,趕快隨我來吧!」
「好啊!趕快安排我睡覺的地方。昏迷可代替不了睡覺,算起來我今天還沒正式睡過覺呢!」公子白放下茶杯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清靈子搖頭苦笑了一下說:「師弟,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你不會以為,單憑茅山派這些道觀殿閣就可以助你躲過劫難、逃過天鬼的耳目吧?趕緊跟我走,得走很長一段路呢!」
「師兄,你不是真要把我藏到你說的什麼茅山秘境裡面去吧?裡面人多不多,有沒有電腦和因特網啊?要住一個月,我怕悶。」公子白心裡清楚,清靈子既然敢應承助他躲劫,茅山派裡必然別有洞天,但按一般的規律,這樣的洞天福地裡通常是靈氣滿滿、自然景觀一流的原始狀態,並不適合現代城市人群居住。對每天都上網、看電視的公子白來說,要在這種地方住上一個月,確實是一種折磨。
「師弟說得對,要想躲劫,只有到秘境裡面最合適。秘境是茅山派掌門靜修、存儲茅山派法寶以及重要典籍的地方,除了各種書籍之外沒有你要的東西。」清靈子站在門口解釋道。
「那豈不是更坐牢一樣,好在某個人有先見之明,給我帶了一大包東西來,不然就慘了!」公子白扛起自己的超級背包,現在他再不會嫌背包又大又沉,而是巴不得背包更大一些。
清靈子見公子白作好出發準備了,舉步要走,李寵卻攔在他前面一臉疑惑地問道:「清靈子,我在茅山派的時候還沒有你呢?我怎麼不知道茅山還有個秘境呢?不單我不知道,連我爸也沒跟我提起過,這是咋回事呀?」
李寵發問,清靈子當然是有問必答了。「師叔,你和師爺當然不知道了。茅山秘境是你們失蹤之後才興建的。當時時局動盪,前輩們預測將來茅山弟子會有一段艱苦的時期,茅山的靈氣也會因為俗氣過多而散亂,所以未雨綢繆修建了秘境。通過茅山弟子三十年的努力,終於通過一百多個陣法將茅山山脈的天地靈氣都凝聚起來,形成了一個世外洞天。之後歷代的掌門都以此為清修之地,平時存儲茅山派重要的典籍,遇有大難則用來庇護弟子門人。因為茅山秘法陣勢的關係,秘境內的靈氣異常濃厚,而且運行自成規律,所以用來給師弟躲避劫難非常適合。」
「說得挺神奇,創意也不錯,我倒想快點兒見識一下,咱們趕快出發吧!」聽了清靈子的解釋,李寵對茅山秘境這個新事物充滿了好奇,急欲看個究竟,當先衝出了屋子。
離開了茅山派正殿,清靈子展開法力飄身到樹梢上在山間疾行。公子白則用妖狼的速度輕一腳重一腳很不幽雅地跟在後面。最高興的要數李寵,清靈子的護法靈鬼、跟他經常用飛符當短信互發的靈兒得到允許從法像裡跳出來,這兩個小鬼在一起恢復了孩童的心性,忽前忽後地在清靈子和公子白周圍打鬧追逐,引得清靈子和公子白忍俊不止,多少給鬱悶的山間夜帶來些意外的樂趣。
清靈子帶著公子白在山裡繞來繞去,疾行了一個多小時,忽然停了下來。藉著天際剛剛泛起的魚肚白,公子白髮現他們立足的地方很奇怪。以他立足的位置向前望去是一層翻滾的霧氣和霧氣中依稀的遠山輪廓,再往下看則是不知深達幾許迷霧深鎖的深淵,山脈行到此處彷彿被利斧突然劈斷一般留下一道直達地心的流血傷口。人站在崖邊向前看向下看均有一種振衣千仞峰的感覺,而向後看才會發現其實根本沒有絕頂高峰只是身處斷崖而已。
看過斷崖後,公子白回身問清靈子道:「這裡就是秘境?不會說秘境就是這個斷崖吧,讓我學狼牙山五壯士一樣去跳崖躲劫?我看,讓我自殺才是真的!」
「師弟,既然叫秘境,自然不會這麼簡單,你向前邁一步試試。」清靈子賣了個關子,沖公子白作了一個請你跳崖的手勢。
「師兄,你越來越有幽默感了,在懸崖邊上給我製造懸念,這個效果真不錯呀!就聽你的,咱也學學傳鷹大俠來個破碎虛空!」既然清靈子這麼說了,就應該沒什麼危險,公子白一邊說話一邊大膽地向懸崖走了過去,一步踏向懸崖下的迷霧。
公子白一步邁完,發現仍舊是腳踏實地,眼前是陌生的山石和樹木,回頭看居然發現身後沒了清靈子和李寵、靈兒的身影,而是一處迷霧翻滾的斷崖和朦朧的遠山輪廓。正疑惑間,卻見清靈子帶著李寵和靈兒笑呵呵地從迷霧中走了出來。
「挺神奇呀!這麼一跨就到秘境了。膽小的確實不敢跳崖,自然進不了秘境,可你們就不怕哪天碰到一個想跳崖自殺又選錯地方的撞進來?」公子白認為自己到了秘境,對秘境的秘密性提出了異議。
「師弟,你弄錯了,這不是秘境,等到了秘境我再跟你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你隨我回到那邊去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趕緊進去了!」清靈子牽著公子白的手來到懸崖邊向前跨了一步,他們就又回到了先前站立的地方。
站定之後,清靈子抽出隨身法劍,算準了方位用法劍在地上畫了一個直徑一丈的圓,隨後又從袖中取出一面手掌大小的古銅色太極八卦牌放到圓心的位置,接著退到圓圈之外豎起劍指按照奇異的規律在圓圈裡外射了一百零八道靈氣。
準備完畢後,清靈子念動了法訣:「奪天地之機巧,取鬼神之斧工,於造化之外成洞天。谷中藏秘境,鏡中現福地!」法訣過後,圓心位置的太極八卦銅牌閃出銀光並且急速旋轉起來,隨著銅牌的旋轉,銀光添滿了整個圓圈,一張鑲嵌在地面上直徑一丈的巨型銀鏡出現在公子白面前。在銀鏡之中映照的不是周圍的山林景象,而是顯現出一座幽樹碧草掩映下的小型道觀。
「師弟,這才是秘境,隨我來!」清靈子沖公子白揮了揮手,當先跨入銀鏡之中。
靈兒顯然是輕車熟路,拉著李寵隨後跨了進去。公子白見大家爭先恐後只留自己一人在外面,拍了拍背包對自己說:「小白呀,你的命真苦,明知道他們都合計好了,弄一個所謂的洞天福地來關你的禁閉,你還是為了所謂的劫難中的變數毅然地跳進去!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最近諸事不宜,只能指望嘯月和美女司徒了,但願嘯月和美女司徒能給創造出奇跡。如果能夠避免噩夢裡的事,拿坨狗屎來讓我吃了都可以。」發完了牢騷,公子白咬了咬牙,很堅決地跳了進去。
經過了大約三分鐘的下落過程,公子白落腳在柔軟的草地上。面前是從鏡子裡看到的小型道觀。
這是一個二三里方圓的不規則形山谷。山谷中的地面相對平坦,散落著小小的土丘和形態奇異的巨石,無數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和樹木點綴在土丘和巨石之間顯出勃勃的生機。在谷地的中間位置是公子白處身門前的道觀,在谷地周圍是如刀削的峭壁,峭壁上面奚稀落地生長著奇形的樹木和籐蘿。順著峭壁上望,空中沒有日月星辰,只浮動著一層發著柔和光芒的亮白色雲氣。在雲氣和谷地之間以道觀為中心分散佇立著六根白色兩人合抱粗的玉柱,玉柱上刻滿了祥瑞的圖文和深奧的符咒,在不甚寬廣的山谷裡有擎天巨柱一般的魁偉。
道觀約半畝大小,比起茅山派的建築群缺少了恢弘的氣度,多了幾分典雅和精緻。道觀的門前有一眼汩汩奔流的泉水,泉水湧出泉眼後沒有形成河流而是直接沁潤到地面上,消失在綠草之間,而人踩在草地上又一點兒也感覺不出潮濕。
玉柱、泉水和道觀之間異常濃厚的靈氣按照一個公子白從未知曉過的規律運行著,陣陣波動化成微風吹拂著山谷裡的草木和谷頂的雲氣。
清靈子見公子白安然立身在草地上,向空中招了一下手,剛剛放在外面的八卦銅牌從頭頂緩緩而下投入他的袖中。收回了法寶,清靈子才算放心,對公子白和李寵說:「這裡才是真正的茅山秘境。今後一個月,你們就住在這裡,外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離開半步。我會定期讓一心過來,你們有何需要可以向他說,他會盡力解決的!」
「我說的一點兒沒錯。就知道你們是合夥誆我進來,進來以後想出去就難了。這不,我的屁股還沒坐下,你這個當師兄的就變臉了!」公子白把背包當椅子坐到上面指責起清靈子來。
清靈子對公子白的指責不以為然,依舊笑呵呵地對他說:「師弟,我們都瞭解你的個性和心情,更不是騙你。司徒焱焱說得有道理,你這次是身在迷局之中,本身是個極大的變數,你越是活動,局勢就變化得越快越沒法掌握。與其這樣,就不如乾脆出局,以不變應萬變,不但可以靜觀其變,還可以為我們這些局外之人出來解局創造方便!所以這次,不管你是躲劫也好,出局也罷,在這裡好好住著絕對不會錯。這個秘境沒茅山派掌門的令牌是打不開的,這個令牌在我身上,想要偷拿是不可能的,你就安心住下,有時間可以研究一下這裡的典籍,我還可以試著為你解除手上的符咒。」
「給你說的頭頭是道,我這次還算因禍得福了!」公子白憤憤地說。
清靈子面對心有不甘的公子白沒法再說別的,轉而把話題扯到秘境上面:「師弟能有這樣的覺悟再好不過了!不要在這裡生氣了,到觀裡去吧。我不是還要給你們解釋秘境的奧妙呢嗎?」
「老大,既來之,則安之。先到觀裡面聽清靈子講故事,瞭解瞭解秘境的奧秘長長見識吧!趁這個機會,把茅山派裡的好東西多學點兒,對你我以後揚名立萬兒混吃混喝都有好處的!」在李寵的請求下,公子白重新扛起了背包,跟著清靈子進了道觀。
這個道觀挺奇怪。道觀的大殿裡有供奉任何神像,而且百分之八十的房間裡堆滿了各種典籍,百分之十的房間裡放滿了各種法器,剩下的幾間上房是用來居住的,惟獨沒有廚房、糧倉、廁所一類具有吃喝拉撒功能的房間。公子白先挑了一間上房安置了他的行囊,然後就到對面清靈子的臥房去問究竟。
公子白進去時,李寵剛好糾纏著清靈子讓他講秘境的奧秘。公子白一把撥開清靈子面前的李寵,問道:「師兄,就算蹲監獄也得管飯吃吧?你這裡沒有糧食儲備、沒有烹調飯菜的廚房、更歹毒的是沒有廁所,整個一個三無建築,你讓我怎麼過日子呀?」
「師弟,你是修行之人,如此渾厚的靈氣盡可以拿來當飯吃。在這裡就算平常人進來了,也可以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一樣不吃不喝更不用排泄,所以這樣的房間就不用有了。等我說完了秘境的奧秘,你就更能理解了,你坐下,我說給你聽……」以公子白的問題為引,清靈子詳細地講了茅山秘境的奧秘。
茅山秘境原來是茅山之中一個天然的裂谷,裂谷中只有一眼直通地脈的靈泉。茅山派的前輩們利用地利之便,先在谷口構築陣法將整個,裂谷遮蓋起來。如今在茅山派的地理圖志上,已經找不到裂谷的標誌,遊客們即便走到了谷口的位置能看見的只是對面的山脈,走過去更是如履平地渾然不覺,若不是清靈子引路公子白會和他們一樣看不到谷口的迷霧。接下來,在谷地內修建了六根聚斂靈氣的玉柱,玉柱與谷中的靈泉配合形成與天地靈氣規律相異且不會被其影響的靈氣運行,道觀則是靈氣運行的控制和樞紐。為了保持谷中靈氣充盈,山谷裡一切消耗靈氣而生長的珍貴藥材和動物都被清除。因為靈氣運行超出常規,作為控制樞紐的道觀裡才不供奉任何神像。為了保守機密,秘境的存在只在掌門和核心的弟子中口口相傳,而且必須用掌門的令牌才可以開啟。整個茅山秘境可以說是集合了茅山派全部的經驗和智慧,用人工造就出來的避難所。這個避難所雖然擋不住毀天滅地的威力,但用來躲避天地靈氣運行規律轉變造成的劫難,理論上完全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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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3 16:20
引言回覆
聽罷清靈子的介紹,公子白動容讚歎道:「取材於天地,卻迥異與天地,認識自然然後利用自然,茅山派頗有些人力勝天的氣度。雖然我入了茅山派,但到現在我對茅山派才是發自內心的敬服。」
李寵對公子白非常瞭解,一看公子白的臉色就知道他真的對秘境產生了興趣,對茅山派有了再認識。想到自己的老大可以安心躲劫不會衝動的出去冒險,李寵心中高興,大力地誇獎起清靈子來。「老大就是這個樣子,不拿出點真格的給他看,他是不會安心的。師侄,還是你有算計,一個秘境、幾句解說就把老大的心給定住了,真是厲害呀!」
受到誇獎,清靈子自然開心,興致所致又多說了一些關於秘境的故事。「要說這秘境和師叔還有一點兒淵源。絕塵師祖失蹤後,秘境開始建設,在建設過程中遇到許多難題,多虧當時名聲僅在絕塵師祖之下的絕世師祖苦心參悟,修改了許多陣法才使秘境得以建成。這絕世師祖正是絕塵師祖的師兄,想來師叔你也認得。待秘境功成後,絕世師祖與絕塵師祖一樣不知所蹤。」
「絕世師伯我當然認得,他和我爸的感情很好,經常一起喝茶聊天。他對茅山派的陣法和符術特別精通,我爸遇到難題的時候經常向他請教。他也失蹤了嗎?我還以為他成仙了呢。不過,我聽說他非常反對我爸把我從冥界招回來作靈鬼,所以很少和他說話,想來當時真的不應該那樣。」清靈子一席話勾起李寵對往事的追憶和父親的懷念,李寵說著說著沒了聲音,氣氛變得沉悶起來。
一提起絕塵的事情,公子白就感到愧疚,因為他答應李寵要幫助其父子團聚,可現在只找到了絕塵的內丹和未甦醒的元神,始終沒辦法達到父子團圓的效果。見李寵難過,公子白趕忙上前又作檢討又安慰。「小李,不要難過了。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我答應你的事情還沒辦到。等我搞定了這件事,就請個長長的假,咱們不幹別的,就研究如何恢復你老爸的元神。凝聚元神的六一神水我們已經找到了,差的就是至陽的東西。憑我們兄弟幾個,加上司徒焱焱和師兄的幫忙,花個一年半載到各界去打聽,我就不信找不到。你們父子團聚不會等很久了。」
李寵抬起頭的眼睛裡閃著堅定得讓人心寒的光芒說道:「這事也怨不得你!這麼快找到老爸的元神和內丹已經很幸運了,但誰都不可能一直幸運下去。老大,你也不用特意請假,機緣難求,刻意去找也未必能找到。只要你還想著這件事,還有你們這些朋友,我就有信心一直找下去不會放棄!」
「好呀!李寵哥哥,靈兒支持你!上次你帶我參觀你們的妖力空間,這次就讓我帶你參觀我們的秘境吧!」靈兒是個機靈的小鬼,她的提議立刻沖淡了沉悶的氣氛,李寵跟著他出去參觀茅山秘境去了。
絕塵是茅山派的人,研究他最好最全的資料只能在茅山派裡面才能找到。想通了這點,公子白立刻有了目標,拉住清靈子的袖子十分猴急地問道:「既然這裡是秘境,一定有許多關於茅山派歷代弟子的記載和各種藥典,正好借此機會好好研究一下,也許能從中找出絕塵道長被害的線索和解救他的方法。師兄,快告訴我這兩種資料放在哪裡!」
「師弟,歷代前輩的傳記在我三十歲的時候就都讀完了,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你不如先找些法術來修煉,在這裡修煉事半功倍進展神速啊!」清靈子不是不想幫李寵,只是在他看來公子白要找的資料裡面沒有線索,所以他勸公子白珍惜機會精進法術。
聽清靈子這一說,公子白立刻來了精神,擺出一副專家的姿態說:「師兄,這你就錯了。你是三十歲的時候看的那些資料,到了快一百歲的時候才知道絕塵道長是被人陷害的。你看資料的當時只是學習的心態,不是查案的心態。說到查案你又沒有我專業,所以說這些資料還是我看管用。你的意見不予採納!」說完強行拖著清靈子去找他要的資料了。
一周以後,李寵和靈兒在秘境的樹梢上捉迷藏,清靈子在臥房裡修煉,公子白則皺著眉頭在一間擺滿了古籍的房間裡翻著成摞的舊書故紙。在他的右手邊有一本寫滿了字的讀書筆記,在身背後還豎著一塊代替黑板的門板。門板的最上方正中的位置寫著一行大字「茅山派第三十二代傳人人際關係圖」,這行字的下方則寫滿了與絕塵同一輩份的茅山弟子的名字,在各個名字之間交錯著畫著許多連線,連線上寫著同鄉、同姓、同族、至交、親密、冷漠等等形容詞。
公子白看完了一本書,回身在門板上又添了兩道線寫了兩個詞語,然後放下書本看著門板上錯綜複雜的線條喃喃自語道:「絕塵說是被同門害的,一般來說實力相近同處在一個環境中的個體才容易產生競爭和仇恨,我就從他的同門師兄地找起,看來是有點兒效果了。」正當公子白要繼續偉大事業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在門外喊他。
「師叔,弟子一心求見!」一心的聲音在公子白的門外響起。
「不用搞這麼正式吧!不用進來,我出去見你!」公子白放下手中的活計,推開房門就見一心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前。
一心恭敬的態度讓公子白有點兒不習慣,估計是第一次見禮的時候留下了後遺症,公子白趕緊解釋:「別以為我是你師父那樣的老教條,只要第一次見面你尊重我一下就行了。論歲數,我可以管你叫大叔,不用這麼恭敬隨便一點兒。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一心從小就生活在茅山派的禮數中,公子白這一說他倒不自在了。「師叔,這長幼之禮是一定要遵守的,弟子絕對不敢托大。」
「你是怕你師父訓你是吧?不用怕他,以後在他面前可以稍微尊敬我一點兒,他不在你就當我是你的師弟好了。你知道我是個俗人,你總用隆重的古禮來招待我,我很不習慣的。」公子白深知人小輩大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只有和茅山弟子打成一片才是萬事如意的硬道理。
「如果師叔不習慣,弟子就用稍微放肆一下好了!」年紀大的給年紀小的行禮打躬,一心其實也很不習慣,見公子白是誠心地堅持,無形中在心理上對公子白有了進一步的好感,挺直了身體面帶笑容地跟公子白談起話來。
秘境之中永遠是一個亮度,公子白在這裡如同置身於「極晝」之中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直到這時公子白才知道,從來到秘境起已經過了整整七天了。一心這次來是按照清靈子的吩咐來找公子白,問他有什麼東西需要從外界獲取,同時也是沾了公子白的光見識了茅山派的秘境。
閒談了幾句之後,一心講明了來意:「弟子每次來最多只能停留一個時辰,前半個時辰要在師父面前匯報派中事務,以及和師父學習道法,後半個時辰才可以到師叔這裡來聽吩咐。師父交代,只要是不違反本門門規,弟子可以替師叔在外界購置任何器物。請師叔將要採買的物件開列清單,弟子七日之後再來時便可給師叔送到。」
「要買什麼東西?這些天一直在鑽書堆,還沒考慮這個問題,讓我好好想一想。」公子白低頭想了一陣後問一心:「不知道你會不會上網?」
一心聽公子白問起會不會上網立刻接口道:「師叔要買什麼?是需要網上購物嗎?」
一心這一問,公子白可樂壞了,轉回屋裡沒多一會兒拿著一張寫滿字的紙遞到一心手裡。「聽你這麼問就知道你會上網,知道網上購物,那麼發電子郵件應該沒有問題。在這裡我上不了網,更用不了飛符,只有麻煩你把兩封信發到朋友的郵箱裡。這是我的信箱帳號和密碼,他們的信箱和信的內容都在這裡。」
「這點兒事情弟子一定會辦妥的,師叔請放心!」在茅山派同輩份的弟子中一心是少數幾個精通現代電腦網絡應用的人,只是這門技術一直沒有用得上,如今總算有一個人求他發電子郵件,這給他帶來的成就感比殺上三五十個厲鬼都強烈,因此回答的聲音都格外響亮。
「下次再來把他們的回信打印出來帶給我,還要把我進來之後的發行的報紙帶全了,在這裡聽不到新聞,我想瞭解有一下外面發生的事情。另外給我弄兩套蓄電池和變壓器,我的筆記本電腦電池不夠用,現在正用門板代替,用起來太不方便。再有,就是帶幾套靈兒能穿的漂亮衣服來,原因嘛我就不解釋了。就這些了,你回去吧!我還得繼續當書蟲鑽書堆,等出去的時候一定請你吃飯!」說完像老朋友一樣拍了拍一心的肩膀,回到屋裡繼續翻書去了。
一心被公子白的親密動作嚇了一跳,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對著房門說了一句:「弟子一定會為師叔辦妥的。」然後轉身離去了。
一心剛走李寵就飄進了公子白的房間,在公子白面前不停地飄啊飄,弄得公子白無法認真看書。沒一會兒公子白就忍不住了,放下書本對李寵喊道:「你小子不到外面和小女孩玩,在這裡做我的『眼前花』有什麼企圖?」
李寵見公子白肯理他了,立即滿臉帶笑的湊過來說:「老大,我聽見你跟一心的談話了,我是特意來感謝你的。」
「你感謝我什麼?」公子白問。
李寵的小臉上出現了誇張無比的千恩萬謝的表情,對公子白深情地說:「你讓一心給靈兒買衣服,不就是想讓我拿去哄她開心嗎?你真是我的好老大,我太崇拜你了。清靈子給靈兒的衣服太老土了,有了時髦的童裝,靈兒一定高興!」
「你小子還有點兒小聰明,是不是比給你買衣服都高興啊?」公子白對李寵表現出來的崇拜很受用。
李寵拚命地點頭說道:「那當然,你不是說過這樣一句明言嗎?看著朋友高興,自己會更高興!」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麼有哲理的話呀?我怎麼不記得了?」公子白覺得李寵說得有道理,只是真的記不清是不是自己說的,在什麼時候說的。
「不就是你上次和嘯月喝醉的時候喝的嗎?」李寵回答完了公子白的問題,又提出了自己的問題:「老大,我知道你的兩封電子郵件一定是給嘯月和司徒焱焱發的。可你幹嘛非要一心用電子郵件發信呢?飛符可能更快一點兒。」
公子白作高深莫測狀說:「這你就不懂了!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用通常的法術辦法通訊,搞不好被天鬼或者其他別有用心的大哥截獲了,暴露了咱們的藏身地點,又給司徒和嘯月帶來麻煩。用電子郵件就不一樣了,據我所知除了人類的電腦黑客以外,沒有哪個法師或是其他什麼東西能夠截獲電子郵件或者破解郵箱密碼。這叫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利用人類現代技術來對抗神秘的法術。在現在的靈異界只有我想出了這個辦法,你更應該使勁崇拜我一下!」
每當公子白開始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就是李寵開始潑冷水的時候,這次李寵也沒有放過機會,一桶冰水當頭潑下:「老大,我承認你的頭腦是貨真價實的聰明,但臉也已經大到了照壞鏡子的程度了。能不能把誇獎你的話讓別人說出來呀?我看你就不用打某個美女的主意了,網絡上有個現成的紅人可以作你的女朋友。」
「你管我的臉大不大,先說是哪個人可以作我的女朋友!」公子白最近對女朋友一詞敏感,明知有落入李寵陷阱的巨大風險,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
「老大,這個人相當的走紅,你應該知道。就是那個荷花姐姐嗎!我看你現在的狀態非常適合去作荷花姐夫!哈、哈……」李寵說到後來,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小子心情好了是不是?居然用荷花姐姐來陰我!我有那麼自戀嗎?荷花姐夫的稱號應該是嘯月的!等我出去就上傳嘯月的照片。不過先要整治你,你別跑啊!」公子白想弄個法術出來修理李寵,李寵不給他機會一溜兒煙地跑了。
公子白進入秘境的第二周,一心按時到來,把他要的東西全都帶來了。接到了嘯月和司徒焱焱的報平安的消息,公子白心裡安定了許多,用最快的速度翻完了報紙瀏覽了時事新聞後,立刻組裝好了蓄電池和變壓器用筆記本換下了門板,繼續編撰他的「茅山派第三十二代傳人人際關係圖」。
公子白躲在茅山秘境裡狂啃書本,啃累了的時候就會由清靈子或者他自己嘗試著用各種方法解除手上的奇異符咒來作為消遣。日復一日,他手上的符咒始終無法解除,可啃書本的速度卻因為不用睡覺而大增。
公子白在書本和符咒中反覆征戰雖然麻煩,可他的兄弟嘯月比他辛苦多了。在司徒焱焱的指揮下,嘯月帶著他能號召起來的妖狼族和其他志願者進行不斷的拉網搜索。而且冥界、佛界、仙界得知天鬼現世的消息後對了然、商瓷的失蹤事件有了高度的重視,鑒於公子白躲劫的事實紛紛派出了查探者。公子白認識的倩影、金蟾、土地公文老頭、山神安虎等等都在這些查探者和志願者當中,連擺渡者鐵翎和在魔界混生活的太歲隱丘都暗中加入到了搜索的行列中來。一張貫通各界的無形大網在明裡和暗裡一點點兒的張開,然而張開的網並不一定能網得住懸而未決的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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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3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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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月東奔西走搞了兩個星期,始終沒查出頭緒來,為了給自己減減壓,嘯月從自己的妖力空間裡弄出了酒肉躲在一座山頭上打算飽餐一頓。勁爆的烈酒喝到嘴裡非常享受,可是烤得不到位的魔獸吃著實在是不爽,吐著嘴裡的肉筋和骨頭渣子,嘯月終於體會到和食神生活在一起是多麼幸福了。
想了一會兒,嘯月把剩下的酒肉都收了起來,決定到茅山去看看公子白,就算見不到公子白本人,起碼也可以向茅山派弟子打聽一下公子白是否安好。他的邏輯很簡單,丟的朋友沒找到可以繼續找,絕不能把還在身邊的朋友再丟了。
辨明了方位,嘯月發現他現在離茅山不過百里的路程。百十里的山路,對任何一個妖狼來說都不在話下。吸取了上次使用妖力空間錯誤空投的教訓,嘯月決定這百十里山路用腳來走。扮人扮得很辛苦,要遵守太多的規矩,在荒郊野外嘯月索性現出妖狼真身,發足在林間山巖上狂奔起來,肆無忌憚地發洩著壓制了好長時間的野性。
嘯月在山林裡撒著歡,疏不知司徒焱焱正悄悄跟在他的身後暗中監視。安頓好公子白後,司徒焱焱把搜尋了然和商瓷的任務交給重霧和驚嵐後,一直在暗中跟蹤和保護著嘯月。從方怡心和公子白那裡,司徒焱焱得知嘯月在醉酒的時候遭到過襲擊,既然有證據表明了然和商瓷是在受到襲擊後失蹤的,那麼對嘯月的襲擊就可能與了然和商瓷遭到的襲擊存在關聯性。如果推測屬實的話,對嘯月的襲擊還會繼續。司徒焱焱留嘯月在外面搜索了然和商瓷,就是想用他來誘使襲擊者再次出手。
「野性難訓,想要成仙還需要些時日和磨練。看樣子是去看公子白的,他也不想想,公子白是去躲劫,不是去觀光,怎麼可能他想看就看得到。真是一根筋的急性子,倒有些像以前的我。」司徒焱焱隱身在一棵大樹的樹底下裡,對恢復了巨狼本相的嘯月作出了評價。
追蹤的本領是司徒焱焱還是一頭火狐的時候就具有的本能,見嘯月遠去她並不急於跟進,而是隱去身形升到半空仔細觀察嘯月周圍的動靜。兩周以來,她一直用這個辦法,希望嘯月的跟蹤或者襲擊者能夠出現。
事實表明,她的心計和辛苦沒有白費,可疑的情況終於出現了。一股綠色的妖氣不知何時出現在山林裡,而且小心翼翼地與嘯月保持著距離跟在他的後面。當嘯月走出三十里之後,那股妖氣似乎沒有發現異常情況,開始加快速度,迅速逼近嘯月。
苦候的機會出現,司徒焱焱那能放過,當下展開法力跟上了嘯月身後出現的神秘妖氣。為了不打草驚蛇,司徒焱焱不敢通知嘯月,只是快速趕上了妖氣,並且在離妖氣十幾丈遠的地方降落,悄悄地摸了過去。透過草木的縫隙,司徒焱焱看到,跟在嘯月後面的是一大團濃稠得如同糨糊有磨盤大小的一團綠色妖氣。妖氣濃重,看不清氣團裡妖族的模樣,更看不出妖族的本相,看樣子是跟蹤者為了掩飾真面目而施展了某種防止窺探的法術。
跟了三五里路,司徒焱焱已經十分確認,這股妖氣就是在跟蹤前面的嘯月。司徒焱焱要找的就是這種圖謀不軌的傢伙,等了快半個月才碰到,怎麼會輕易放過,手中火光一閃就要用火網將這個神秘的妖拿下。跟在嘯月身後的妖警惕性很高,司徒焱焱手中的火網還沒發出,他就察覺到周圍的法力波動,當即頭也不回地急速轉向,往斜刺裡逃了下去。妖氣的逃逸速度可謂驚人,眨眼尖就掠到了幾里之外。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司徒焱焱顧不的招呼嘯月展開身形銜尾追了下去。
妖氣和司徒焱焱拼起了速度,比起了腳力,這一跑就跑了半個時辰,至於跑出多遠就沒法計算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還在地球上。最後在一望無際黃沙萬里的沙漠之上,司徒焱焱看準了妖氣逃逸的方向,用妖力空間來了一個超前挪移,封住了妖氣的去路,妖氣才在她面前一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這一段超級馬拉松跑下來,司徒焱焱的脾氣又變壞了。她理了理稍微散亂的頭髮,手上冒著熾熱的火苗,臉上卻罩著一層寒霜,豎著眉毛對面前的妖氣喝道:「趕快現出原身,說明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跟在嘯月的身後,上次襲擊他的是不是你?」
妖氣猛然一震,發出一股墨綠色的液體射向司徒焱焱作為對她的回答。司徒焱焱早有準備,眉毛一動一道火牆擋在面前,妖氣發出的液體碰到火牆後立即蒸發成了帶著一股腥味的氣體。
「既然你不願講,只要把你擒下慢慢問了!」不等妖氣再有動作,司徒焱焱雙手一圈,面前的火牆急速推進,頃刻間將妖氣圍在一個火圈之中。等妖氣反應過來,意圖升空逃走時,他上方的火牆已經閉合在一起,他被一個半圓形的火罩給罩在裡面了。
「我慢慢的烤你,如果不想被烘成乾屍就快點兒現出本相求饒!」確定困住了妖氣之後,司徒焱焱小心地控制著火勢,她的意圖是生擒活捉,可不是吃爆烤妖怪。
被困的妖氣顯然是不服,又不想露出本相,從越來越濃的妖氣中可以看出他在拚命的抵抗。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道行,試過了我的三昧真火,再試試地火如何?」司徒焱焱見妖氣在她的三昧真火籠罩下尤有餘力,就多加了一把火進去。司徒焱焱話音過後,火罩之下方圓三丈的地面有了變化。鬆軟的黃沙上放出了紅光,接著沙層融化成了翻滾的熔漿,在翻騰的岩漿上更是躥起丈許高近乎透明的火苗。
司徒焱焱的這把火可是要了妖氣的命了。妖氣裡面的是一個木妖,依據五行生剋的屬性,木妖並不十分畏懼火焰,而且可以從土地中吸收地氣作為法力補充。在司徒焱焱的三昧真火木妖可以應付,當司徒焱焱使出熔岩地火之後他就受不了了,因為他下方的土地上佈滿了比三昧真火強上百倍的火氣,他即得不到地氣的補充,又要接受地火的煎熬,不到五分鐘就堅持不住了。
一聲低沉的吼聲從妖氣中傳出,綠色的妖氣由濃轉淡,木妖終於現出了他的原身。墨綠色的松針為毛髮、灰褐色滿是裂紋的枝幹為身軀、虯枝盤根為手足,這位作了半天火浴的木妖的真身赫然是一株高達三丈的古松。松妖顯形後再無顧忌,戰鬥力增長了一倍有餘,雙臂一陣帶起一陣狂風,強行分開火牆,身上帶火苗衝了出來。脫出火罩的松妖身體上流出了粘稠的液體將身上的火焰澆熄,再晚出來一會兒他就成燒火鍋用的木炭了。
司徒焱焱收了火焰,上下打量了一下松妖,說道:「看你的道行不過三百年,以你的道行,不可能是上次偷襲嘯月的那個。你不是南方的妖族,偏偏在南方的山林跟蹤嘯月,顯然是受了指使的。用木妖在山林中跟蹤目標,在樹木的掩護下的確很難被察覺,指使你的傢伙真是肯花心思呀!只要你說出是誰讓你這麼幹的,我就放過你!」
司徒焱焱出身妖族,所以對所有的妖都會格外照顧,可松妖卻不領他的情。松妖雙足一震,面前的黃沙如潮水辦接天而起,滾滾黃塵直撲司徒焱焱。借黃沙的塵暴遮擋司徒焱焱視線之機,松妖隱身在沙塵裡面揮起一雙巨臂沖司徒焱焱當頭砸下。一聲巨響,沙塵四散,松妖雙臂在沙地上擊出了一丈深五丈寬的圓形沙坑,松妖自己正處在沙坑的中心位置。以為得計的松妖抽回雙臂,準備欣賞一下司徒焱焱血肉模糊的樣子,卻發現雙臂上除了沙子以外什麼都沒有,沙坑底部也沒有他想像中的斷肢碎肉,依然是清一色的沙子。
「你是在找我嗎?」司徒焱焱的聲音從松妖背後傳來,松妖轉身觀看,發現司徒焱焱正站在沙坑的邊上身上連一粒沙子都沒沾到。
「告訴過你,憑三百年的道行鬥不過我,你為什麼不相信呢?如果你見識過我二弟重霧的玄黃沙霧,就知道你這點兒沙子太小兒科了。說出指使你的傢伙是什麼,然後跟我回去,我保證你的安全,還可以給你好的修煉環境!」
松妖黑褐色的眼珠轉了一下,站在沙坑中心作低頭沉思狀,似乎對司徒焱焱的提議很感興趣。司徒焱焱以為松妖被她說動,站在原地等松妖的答覆。然而,事實並非司徒焱焱需要的理想狀態,幾十條樹根從司徒焱焱腳下的沙地中蛇一般飛躥而起,瞬間就把司徒焱焱捆了個結實。松妖根本不考慮司徒焱焱的提議,只是為了偷襲而故作姿態。
松妖見偷襲得手,兩步跨過五丈空間,兩隻巨臂一左一右拍向司徒焱焱。在松妖的偷襲和雙臂合擊之下,司徒焱焱仍舊保持著笑意。在松妖的雙臂沒有擊下之前,被他的根須纏繞的司徒焱焱變成了一團燃燒的火焰,他的根須在眨眼間就被燒成了灰燼。
松妖負痛攻勢不由得緩了一緩,在這一瞬間,一條火蛇由司徒焱焱所化的那團火焰中飆射而出。火蛇昂首吐信,幾個盤旋就將松妖巨大的身體纏了個結實。松妖保持著張開雙臂的姿態,帶著一身火焰轟然倒在沙地上。
司徒焱焱恢復了身形,走到倒地的松妖面前,隨手熄滅了松妖身上的火焰,指著松妖身上纏繞著的黑色蛇形長索說:「這是我三弟的一條蛇蛻,以你的道行不可能掙脫。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我可以放過你,不然就把你燒成木炭!」因為松妖的偷襲減少了他在司徒焱焱心中的印象分,司徒焱焱取消了招供後提供保護和指導修煉的優惠。
松妖的臉上顯出痛苦的神色,好一會兒才悶聲悶氣地回答:「我不能說,說出來我馬上就會死!我是被迫的,在我身上有禁制!」
「禁制在哪?我可以幫你!到現在你還不清楚我的實力嗎?」知道了松妖身上有禁制後,司徒焱焱理解了松妖為什麼明知打不過她還要拚死抵抗。
聽司徒焱焱如此說,松妖似乎看到了希望,艱難地扭動脖子看了看四周後,小聲地說:「禁制在……」
毫無徵兆的情況下,一絲絲黑氣就從松妖滿是裂紋的皮膚中躥了出來,一聲炸響代替了松妖未講完的話,松妖巨大的身體在司徒焱焱眼前爆裂成燃燒著的漫天木屑。
木屑飆飛,而且每段木屑上都燃燒著黑色的火焰,急於解救松妖的司徒焱焱毫無防範,全身暴露在這些要命的火箭之下。危急關頭,一道火影在司徒焱焱面前爆開,擋住了木屑不說,還吞噬了所有的黑色火焰。
為司徒焱焱擋住爆炸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忠實的僕人火魔焱。吸收周圍所有的火焰之後,焱現出身形恭敬地問道:「主人,你沒事吧?」
「我沒事!要不是你,我還真要吃點兒虧!天上地下所有的火之中,也就是你們魔界的『噬神黑焰』能傷得了我,也就是你這種生於魔界的火焰精靈才能吃得下去。」司徒焱焱理了理有點兒散亂的頭髮稱讚了焱兩句,隨即吩咐道:「你仔細查看一下松妖的遺物,看看能有什麼發現?我去四下看看!」
松妖剛被制服就成了炸彈,很有可能遙控者就在附近,司徒焱焱留下火魔焱勘察現場,自己飛到空中細心觀察。觀察半晌只見萬里無雲黃沙接天,沒見到任何可疑的情況。排除了在追蹤松妖時被反追蹤的可能後,司徒焱焱只好回到了松妖解體的現場去看火魔焱的發現。
火魔焱的辦事效率極高,司徒焱焱剛一落腳,立刻對勘察結果作出詳細的匯報。火魔焱把幾片燒焦的羊皮紙捧給司徒焱焱,指著羊皮紙上殘存的血色圖文解說道:「這是在現場找到的。從上面的圖文和松妖解體時的情形看,松妖的體內一定被打入了魔界的黑焰鎖心契。黑焰鎖心契是一種強力的禁制,通常是高位魔族用來控制其他族類的。中了黑焰鎖心契必須要永遠臣服於下此契約的魔族,心中稍有異志就會立刻被噬神黑焰爆體而亡形神俱滅。」
聽了火魔焱的報告,司徒焱焱問道:「這麼說,逼迫松妖跟蹤嘯月是魔族所為了?」
「主人,別的我可以看錯,魔族的東西絕對錯不了!」火魔焱非常肯定地回答。
「了然、商瓷失蹤跟茅山道法有關、嘯月兩次遇襲跟魔族有關、公子白躲劫跟天鬼有關,完全沒有關聯的事情摻合到一起,到底是為什麼呢?」司徒焱焱思考了一會兒未得要領卻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一個被魔族控制的松妖把她引到這裡,那邊的嘯月會怎麼樣,這會不會是一個調虎離山的詭計呢?想到這一層,司徒焱焱不敢怠慢,急忙回身去尋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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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3 16:22
引言回覆
嘯月不知道司徒焱焱和松妖的故事,司徒焱焱被松妖引開後,他繼續藉著酒勁在山林裡面急馳。跑出了一段,嘯月忽然不停下不動了,因為他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他開始跑的時候,很肯定離茅山只有百十里的路程,按照他的腳力就算再多喝十斤酒也早該跑到了,可如今還是沒看到茅山派的一角屋簷。嘯月眼中綠光熠熠,掃視片刻後有所發現,他正處於一個小型的五行迷陣之中。嘯月憋悶好些日子,心裡的火正沒處撒呢,在這時候算計他根本就是叼著煙頭進火藥庫--自尋死路!
七竅生煙的嘯月一下子收起巨狼本相,化成了身高近兩米的青面獠牙的狼人。狼人發出了一聲不滿的長嚎後,對著樹林裡大聲說道:「這年頭連國家都立法保護野生動物了,居然有不要命的設陷阱來擋狼大爺的路!如果不在十秒鐘之內把這沒意思的迷陣給撤了,我就把你找出來烤著吃了!」
狂怒和囂張的嘯月很講信用地做十秒鐘倒計時的時候,絲毫沒有意識到他這樣的表現正是設陣者處心積慮要達到的目標。這種沒有空間封鎖效果的五行迷陣根本困不住嘯月,他只要願意,隨時可以開了妖力空間閃腿走人。可就因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迷陣,才真正迷惑住了嘯月。火頭上的嘯月感覺不到迷陣的威脅,非但不會用妖力空間逃走,反而一心想著找設陣者出來海扁一頓。
倒計時很快結束了,設陣者沒有撤掉迷陣,嘯月被鬥起來的火氣也爆發了。既然設陣者不主動出來,嘯月決定先拿困住他的迷陣撒氣:「小小迷陣,踏出去不過三五步,大爺不是不懂這技術,就是要跟你玩暴力的。妖風亂五行!」一陣和煦如春風的妖風由嘯月身上刮起,輕輕地在迷陣的範圍內飄來蕩去。經妖風一吹,迷陣內的景色有了變化,在方圓十丈內的山地上盤踞著綠白紅黑黃五行之氣,五行之氣在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上不停運轉變幻,構成迷陣的內在動力。
「一陣微風就露了底,水平實在低劣!給你來個大風起兮雲飛揚吧!」嘯月很不過癮地撇了撇嘴,發動了暴力破陣的第二步。飄蕩的微風一下子變了臉,徐徐清風變成了嘯月最常用的風刃,以嘯月為中心旋轉著向四外平推出去。迷陣裡的互為支援的五行之氣在嘯月的大風之下瞬間四分五裂,片刻工夫就飛揚得無影無蹤了。
破了迷陣,嘯月沒有移動腳步,而是用他全身的感官將方圓十里內的山林全部籠罩在感知當中。,頃刻間,山林內的風吹草動、鳥飛蟲鳴,甚或樹幹裡蛀蟲的蠕動,都在嘯月的腦海之中被法力點滴不露勾勒出來的。經過全方位遙感,嘯月覺察出一股比迷陣強大十幾倍的法力波動在西北方時隱時現,偏又覺察不出散發法力的是什麼東西。剛破去的迷陣和新發現的法力波動,在嘯月看來對他均夠不成威脅。在沒有任何危險意識的思想狀態下,嘯月壓根沒想用妖力空間離開是非之地,而是帶著火氣和好奇心去惹是生非!
確定了方位,嘯月幾個起落就到了發現異常的樹林邊。立足在一株大樹頂上,嘯月看得清楚,眼前是一個平常的小山坡。沿著山坡生長著稀落的樹木和灌木野草,幾塊大一點兒的亂石沒有規律地散佈在樹木和雜草之間,山坡下是一個池水半干的小池塘。眼神掃過,嘯月確定所見的景物都是真實自然的,沒有一處是法術形成的幻象。沉寂了一會兒後,法力波動再次出現,這次嘯月準確地捕捉到了法力產生的源泉。他那雙賽過高倍軍事望遠鏡的眼睛緊緊鎖定了一塊掩藏在野草叢中亂石縫隙裡的八卦形鐵牌。
跳下樹梢,推開亂石,撥開雜草,嘯月伸手撿起地上的八卦鐵牌。鐵牌的正面是太極八卦的圖案,背面刻著幾個古篆。人類的文字裡面,嘯月認識最多的就是簡體中文,繁體中文也可以應付,另外還精通幾種別國的語言,可古篆認識的不多。八卦鐵牌後面的古篆,他只認得開頭的兩個字--茅山,後面的就一概不認得了。
「這裡離茅山派不遠,這東西沒準是茅山製造,或者是茅山某某人的法器,還可能是擺迷陣的傢伙落下的。拿著這個東西上茅山,看看是哪個老道在林子裡亂擺陣,以小白在茅山的輩份,給他弄個紀律處分應該沒問題。」撿到這個鐵牌,嘯月以為找到了擺陣擋他道的正主兒,既然擺陣的是茅山弟子,他不能真的弄來烤著吃,就只好讓公子白替他出氣了。
作了一個簡單的結論後,嘯月把鐵牌往懷裡塞去,打算揣著鐵牌上茅山去會公子白。嘯月的手剛有將鐵牌往懷裡放的動作,鐵牌忽然變得滾燙,熱到了嘯月強悍的肉體無法承受的程度。「哎呀!」嘯月的手上冒煙,嘴裡發出一聲痛叫,一甩手把鐵牌摔向不遠處的池塘。
鐵牌在空中劃著拋物線飛向池塘,在鐵牌的飛行過程中,一個飄忽不定難以捉摸聲音在空中震響:「五行精氣充塞天地,聚散無常變化隨意;能者用之,庸者惑之;唯我尊大,攝其精魄而役之!」話音落處,鐵牌正好落入池塘之中,緊接著一池塘中的水如同開鍋一樣翻騰起來,白光閃過後一黑一白兩個一丈多高的巨人從水中走了出來。
黑色的巨人走起路來像一塊新鮮的果凍,晃晃悠悠的不說,還不時有粘稠的液體從他身上流下來,所過之處地面的岩石成了爛泥,週遭的草木一片枯黃。白色的巨人閃著金屬光澤,頭頂、手肘、肩頭、腳踝生著三五尺長的尖刺,兩條手臂長過膝蓋小臂和手掌生在一起形成兩把鋒利的砍刀,很有些江湖傳說中肥螳螂的風範!
剛開始的時候,嘯月還分不清突然出現的旁白是法訣還是經文,看到這兩個巨人之後,嘯月立刻就明白了,剛才的這段是高級傀儡術的法訣。這兩個從水裡出來的巨人,分別是水傀儡和金傀儡。看到兩個這麼大個頭的傀儡,嘯月知道這次碰到的對手不是一般戰士。
一般的傀儡術,都是法師在驅使煉製好的傀儡進行戰鬥或其他活動,傀儡的形體不會很大、攻擊力不會太強,而且因為傀儡需要施展法術的人進行操縱,在施法者作出指令和傀儡執行指令的環節上有時間差,所以傀儡在對戰上缺乏靈活性很難勝過有經驗的對手;基於這兩點原因傀儡術在法師界的使用率很低。
嘯月面對的水傀儡和金傀儡和一般傀儡術中的傀儡不同。它們不是煉製出來能力有限的傀儡,而是利用強大的法力凝結五行中的水金之氣生成的。這種傀儡可以隨時召喚出來,也可以隨時遣散,形體視施法者法力大下而定,而且具有生來的靈性只要接受了施法者的指令就可以自動執行,不需要一步一驅的操縱。因為五行屬性的關係,這種傀儡具有特殊的攻擊力和攻擊方式,在多個傀儡聯合行動的時候,更是威力巨大。能施展出這種傀儡術,而且一次就可以召喚出兩個屬性不同的傀儡的施法者,單從法力道行上講已經和嘯月不相上下了。
最近連續發生的事情,讓嘯月變得非常敏感,很自然地聯想自己上一次的酒醉遇襲事件。穩定了一下震撼的心情後,嘯月對著看不見的敵人說道:「不就是招兩個傀儡出來嗎?幹嘛要用吃奶的勁嘟囔這麼長的法訣呀?上次我喝醉了就有個無恥的傢伙出來襲擊,這次喝了點兒酒後又撞上你這個不敢露臉的,該不會兩次都是你幹的吧?「兩個傀儡繼續逼近,那個隱藏著的襲擊者也給了嘯月回應:「狼小子,你說得沒錯,上次是你的命好,有個鬼仙在身邊,公子白和李寵回來的又太快了。這次剩下你一個,絕對是在劫難逃了!」
襲擊者毫不隱瞞地給了嘯月答案,嘯月的眼睛立刻就發了紅,現在就算是讓他走他也不會走了。一想到方怡心因他而受傷,公子白因為他被燒了房子,好戰的嘯月就一心想著報仇雪恥了。襲擊者似乎對嘯月的性格非常瞭解,趁熱打鐵地給嘯月又燒了一把火,無比奸詐地冷笑了一聲說道:「對了,你不是一直在找了然和商瓷嗎?你要是束手就擒,我可以保證你很快就會見到他們!」
嘯月的聯想能力有限,本來沒把自己的事和了然、商瓷的失蹤扯上關係,襲擊者這麼一說,可不得了。如果襲擊者沒提了然和商瓷之前,嘯月意識到危險就算要找襲擊者報仇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安全,如果危險係數過大,他一樣會跳進妖力空間逃跑。當嘯月從襲擊者的話裡聽出了然和商瓷都在他手裡後,就算現在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險,他也不會退縮一步,不把襲擊者找出來絕對不會罷休。
襲擊者顯然是把嘯月震驚和憤怒的表情看得真切,繼續火上澆油。「是不是害怕了?現在你想跑還來得及,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襲擊者這番話不但表明了剛才的迷陣是他所為,更是把嘯月骨子裡的傲氣和戰鬥精神全激發出來。
「少廢話!讓你的傀儡過來,看看夠不夠我塞牙縫的!等我打爆了你的傀儡,就是你的死期!我會把你烤了,叫上哥們兒一起吃!」嘯月很清楚,傀儡術的施法者都會把自己藏得很秘密,在傀儡未滅之前找到他們是非常困難的事,所以運足了氣力,準備一鼓作氣先將逼過來的兩個傀儡消滅掉。
「如果你有足夠鋒利的牙,足夠大的胃口,我倒不在乎被你吃。就怕你沒這個本事,今天是你的劫難日,我一定會帶你走的!」襲擊者的每句話都在刺激嘯月的神經。
進入戰鬥狀態的嘯月已經沒有了鬥嘴的興趣,全身毛髮倒豎,緊盯著已經開始加速前衝的兩個傀儡。嘯月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衝近的水傀儡和金傀儡身上的時候,他腳下的地面忽然動了起來。冷不防之下,嘯月的雙腿突然下陷了半尺多深,一股強大的吸力牢牢地抓住了他的雙腳,憑他一身神力竟然躍不起來。隨即,他周圍的地面拔地而起,厚重的泥土瞬間將他包裹其中,山坡上的亂石紛紛飛起如隕石般撞擊到他身體周圍的泥土上。身在土中的嘯月眼前一黑,接著泥土包裹帶來的窒息、巨石撞擊壓迫帶來的劇痛和眩暈接踵而至。
「破山刺!」伴隨著一聲低吼,嘯月如同刺蝟一般全身生出骨刺,骨刺瘋狂地伸長,直到刺穿了包裹在他身外的土層後才停了下來。一個馬鈴薯被泥巴糊滿了表面,當它發芽的時候,表面的泥巴一定會被嫩芽漲裂,此時的嘯月就和被泥巴裹住的馬鈴薯一樣,用骨刺強行破開了厚土的包圍。骨刺造成的縫隙給嘯月提供了新鮮的空氣,嘯月換了一口氣後,猛然舒展四肢,硬生生破開泥土和巨石躥上了半空。
半空中的嘯月並沒有脫離危險,他剛剛躍起的時候,一團烏雲一樣的樹葉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當頭落下。單從音響效果上判斷,嘯月寧願被重機槍掃射也不想挨上兩片樹葉,他趕緊一擰腰閃向另一側。閃過落葉,嘯月沒有能力在進行空中變化了,只有作自由落體向下飛落。在還有離地面還有一丈高下的時候,半丈大小的一朵水花和一朵火花一前一後同時包夾過來,嘯月立刻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躲不得,只有擋,嘯月當即立斷,把身上還沒收回去的骨刺都射了出去。射出去的骨刺在空中緊密地排在一起,形成了兩堵佈滿尖刺的牆迎上了水花和火花。嘯月身上一痛,所有的骨刺一半被火花燒光,另一半被水花腐蝕,水花和火花也被他骨刺上法力抵消在空中消失了。
嘯月的腳剛沾到地面,兩丈高的金傀儡就迎面衝到。兩米左右的嘯月在兩丈高的金傀儡面前是個小個子,金傀儡的兩把臂刀當頭剁下,嘯月只有幻出一面與自己身體幾乎等高的獸面巨盾硬接了金傀儡的全力一擊。火花和巨響同時發出,金傀儡的手臂高高蕩起,嘯月則帶著他的盾牌翻著跟頭飛退了十多丈才化解了金傀儡刀上的巨力。
拉開了安全距離,嘯月定睛觀瞧,才弄明白自己為什麼被打得如此狼狽。在他的面前除了金水兩個傀儡之外,還多了一身火焰的火傀儡、竹竿一樣青翠的木傀儡以及由泥土和巨石混合而成的土傀儡。先出現的金水兩個傀儡不過是吸引他注意力的幌子,實際上襲擊者召喚了全部的五行傀儡,對他實施了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偷襲。
嘯月被五個傀儡輪番算計,心情十分惡劣,儘管看不見襲擊者還是忍不住罵了出來:「他母親的!這太卑鄙了吧?五行傀儡全都上已經很欺負人了,居然搞偷襲?你的人品太有問題了!」
襲擊者的聲音傳過來,比開戰之前更令人生厭。「我可沒說我是人,需要人品這東西。我更沒說要跟你公平決鬥。你還是趕快逃跑吧,捉住一個戰鬥中的妖對我來說沒意義,只有抓到一個逃跑中的妖才能給我點兒成就感。別說我沒提醒你,待會兒被我的傀儡累得腳軟,沒力氣跑可怨不得我!」
「你別在那裡臭美了。五行傀儡這東西,我在一百年前就見識過了。就算你跟我玩陰的,這五個笨傢伙一樣不夠看。」嘯月說得不假,雖然能召喚出全套的五行傀儡表明襲擊者的法力道行在他之上,但他對五行傀儡的瞭解確實在一百年前就很充分了,所以嘯月並不怕五行傀儡,而且從心裡藐視這個法力高但膽子超小的襲擊者。
「那我就看你的表演了!」襲擊者扔下一句話不再言語,五行傀儡似乎接到了他的指令,排成一個五行相生的陣勢衝向嘯月。
「如果你就這點兒本事,那就準備好手帕,等著擦鼻涕和眼淚吧!」嘯月把盾牌交到左手,右手一晃弄出一把砍刀,接著提刀持盾迎著傀儡們衝了過去。
五行傀儡每一個都有特性,單一的攻擊力都比尋常苦修多年的人類法師高出許多,尋常法師能召喚出其中一個來就足以橫行一時,若能招出金木水火土全套五個傀儡,再讓五個傀儡依屬性相生的原理形成聯擊的陣勢,雖不至於所向無敵,但對任何敵手來說都是不好解決的麻煩。在一百歲的時候,嘯月就在一個妖界前輩的五行傀儡手上吃過虧,但也因此知道了五行傀儡的特性。對付單個的傀儡必須以自身的實力強行消滅,當五行傀儡聯擊時威力比單個傀儡要增加十倍以上,但破掉五行傀儡術的辦法卻比以實力取勝要省力些。
五行非但相生,而且相剋相沖,任意兩種物質參合到一起都產生本質的變化,相生時威力倍增,相剋時一方覆滅或者同歸於盡,相沖時混合難分。五行傀儡聯擊的時候,只要能夠創造條件,擾亂它們的陣勢運行,利用他們相剋相沖的特性,就可以使他們相互為敵,自取滅亡。若是只有金水兩個傀儡,嘯月想獲勝定然要一番苦戰。如今五行齊出,反倒給嘯月多出一種獲勝的機會。嘯月的想法很簡單,就算是襲擊者的法力道行高出自己,可為了了然和商瓷已經沒有不戰而退的可能,五行傀儡齊出又讓他多了一成勝算,不管襲擊者以後還有什麼花樣,必須先破了五行傀儡才可以想辦法見到他的真面目,無論如何他都要奮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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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2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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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4 09:19
引言回覆
在五行傀儡形成完美組合之前,速度佔優勢的嘯月衝入其中。
幾次接觸後,嘯月對五行傀儡有了認識。五行傀儡之中最好對付的是土傀儡和木傀儡,它們的速度一般,攻擊方式顯而易見;不好對付的是水傀儡和火傀儡,它們的速度飛快,行動飄忽,火傀儡的灼熱火焰和水傀儡的毒水射程遠且防不勝防;然而給嘯月最大壓力的卻不是它們,而是金傀儡。金傀儡沒有土傀儡的地震攻擊、沒有木傀儡的落葉飛花、沒有水傀儡、火傀儡的變化無常,只是一板一眼地將雙臂舞成一片刀光,再把刀光絲毫不剩地傾洩在嘯月身上。
盾牌上挨了金傀儡幾百刀、後背的長毛被火傀儡燎糊了一片後,嘯月一改在五行陣中的走位規則,冒著極大的危險逆行走位迎上了木傀儡的全力一擊。木傀儡身材高大,嘯月趁它揮臂下擊之時騰身而起,從它雙臂間穿了過去。越過木傀儡的雙臂,身體懸空的嘯月巨盾護身長刀前指繼續旋身而進。隨著一聲電鋸鋸木樁的聲音響過,木傀儡兩人合抱的腰身上被嘯月硬鑽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木傀儡受創後,腳步立刻遲緩,五行陣出現了一絲縫隙。
又鬥了一陣,嘯月故技重施,逆走五行,這次他選擇了土傀儡下手。土傀儡身體厚重,行動遲緩,但每次動作都會讓周圍的土地和空氣產生強烈的震動,著實是一個令人發抖的坦克型怪物。嘯月強忍著腳下的震盪波,幾乎是跳躍著突進到土傀儡的身側,用盡全力把自己手中的巨盾插到了土傀儡的腿彎上。嘯月的巨盾屬於金屬,與土傀儡純土的屬性不合。土傀儡突然被異物侵入身體,在一條腿立即失靈,當即像小山一樣倒了下去,險些把追在嘯月身後的金傀儡壓倒!這樣一來,五行陣的缺口更大了。
木傀儡和土傀儡接連失利後,一直沒有作聲的金傀儡忽然低吼了一聲。這似乎是一個命令,吼聲過後水傀儡和火傀儡放棄了五行陣的攻守章法,利用行動迅速的優勢纏上嘯月窮追猛打。在水火兩傀儡的夾擊之下,嘯月手忙腳亂,最後連法術防禦都放棄了,只是一味依靠自身的速度拚命閃躲。這樣一來,試圖合圍嘯月的水火兩傀儡也不得不跟著他作著高速無規律的運動。結果雖然是五行傀儡都在場,但五行陣已經不存在了,其他三個傀儡成了旁觀者,山坡上只看見青、紅、黑三團飛馳的模糊影像。
嘯月並非表面上看來的拚命躲閃,他帶著水火兩個傀儡兜風的同時,一直留意著其他三個傀儡的行動。幾十圈跑下來,不過是幾秒鐘的光景,在這幾秒鐘內跟著他跑圈的水火傀儡簡單的靈性都變成了追逐奔跑的慣性了,並且金、木、土三個傀儡都作了簡單的動作,它們的位置也有了細微的變化。金傀儡擺著架勢戒備,木傀儡在拚命吸收木氣補充傷口,土傀儡則費力地從地上供起身子將腿彎裡的巨盾往外拔。
在第八十六圈的時候,嘯月苦等的機會出現了。此時,被嘯月領跑帶出慣性的水火傀儡在他的身側後方五丈處直撲過來,而金、土、木三傀儡在他的正前方三十丈處,以平均兩丈的間隔排成了一條直線。這下爽了,讓你們來一個超友誼的親密接觸吧!嘯月在心中狂喊了一句,刻意保持著與水火兩傀儡的距離,悶著頭衝著揮舞著臂刀冒充肥螳螂的金傀儡撞了過去。
五行傀儡雖然具有靈性,但說到底是法術召喚出來的傀儡,不可能有完整的智商。嘯月利用水火兩傀儡追逐他形成的慣性,打算導演一出火車對撞的超震撼好戲。傀儡們最多只能在危險到來時憑借憑本能進行躲閃,絕不會預知危險洞悉他的作戰意圖。可是,讓嘯月驚掉下巴的情景出現了,排在最前面的金傀儡似乎洞悉了他的企圖,他剛往這邊跑,金傀儡就立刻挪動腳步閃到了他的攻擊線以外去了。
金傀儡閃了,但土傀儡和木傀儡還在,嘯月沒時間改變計劃了,只得腳下加速帶著身後的水火傀儡奔向了還在一條直線上的土傀儡和木傀儡。閃到一邊的金傀儡,在嘯月衝過身前的時候揚了一下臂刀,但不知什麼原因又放棄了可以阻止嘯月進一步行動的攻擊。嘯月看在眼裡,卻沒時間思考金傀儡刀下留情的動機,逕直在金傀儡身側衝過去撞向土傀儡。
對於速度,嘯月有天生的領悟力。經過一陣周旋後,嘯月對水火傀儡的速度有了瞭解,他可以肯定在經過三十丈的加速飛馳後,沒有五丈的緩衝距離,水火傀儡很難減速和變向。有了這個算計,在離從地上爬起來的土傀儡一丈遠的地方,嘯月突然奮力一躍,沖天飛起五丈多高,避過了土傀儡的迎面一拳。土傀儡本能地擊出一拳後,發現公子白突然不見了,迎面而來的居然是水傀儡。三十丈的距離在嘯月和水火傀儡腳下只是眨眼之間完成的,土傀儡行動遲緩,即便意識到危險也沒有足夠的速度和時間來躲閃,而水傀儡在直線衝刺後沒有足夠的距離用來變向,於是水傀儡結結實實地撞上了土傀儡。
水傀儡撞上土傀儡後,並沒有驚天的巨響,只發了一聲悶響後,水傀儡就在土傀儡的身上消失了,而土傀儡則立足不穩搖搖欲墜。稍微落後於水傀儡身後的火傀儡緊接著到來,一頭撞上了要倒掉的土傀儡,結果土傀儡仰面倒在了山坡上,而火傀儡繼續撞向土傀儡身後的木傀儡。有了土傀儡的緩衝,火傀儡努力改變了一下行進方向,而且木傀儡發現了危險正向一旁閃開,如果它們的規避動作成功的話,剛好可以互相錯過。
身在空中的嘯月當然不希望發生這種事,當即加速下墜,飛起超級大腳狠勁蹬在木傀儡的頭上。這一腳沒把木傀儡踢倒,只是讓它往火傀儡這一側打了一個趔趄,這個趔趄把木傀儡送回了原來站立的位置,在千鈞一髮之際讓火傀儡的右半邊身子和木傀儡的左半邊身子緊貼在一起。
藉著木傀儡身上的反作用力,嘯月落到十丈之外欣賞自己的作戰成果。火傀儡和木傀儡撞到一起的反應最為強烈,幾丈高的火苗吞沒了木傀儡,而木傀儡燃燒的同時也消耗著火傀儡的能量,火木兩種元素相互吸引一發不可收拾。「當真是乾柴烈火,看你們反應這麼熱烈,我再給你們提供點兒氧氣,這樣才能充分燃燒嘛!」嘯月眼見火傀儡和木傀儡相互抵消,心中痛快,非常惡意地放了一陣妖風過去助燃,希望它們死得更快些。
看過了火傀儡和木傀儡的笑話,嘯月又看倒在地上的土傀儡。自從水傀儡消失在土傀儡身上後,土傀儡就像得了軟骨病一樣躺在地上,方才威猛的土石力士如今成了濕乎乎軟綿綿的泥人。看到此情此景嘯月又有的新詞兒。「你們倆的接觸太親密太深層次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土和水的混合物叫泥。公子白小的時候喜歡捏泥人,我今天就送他一個大號的!」
嘯月別出心裁地拖著土傀儡扔到了火傀儡和木傀儡燒成的大火裡,片刻工夫大火熄滅,木傀儡和火傀儡釋放了所有的能量消失無形,而土傀儡和水傀儡變成的泥人則被燒製成了硬梆梆的陶制塑像,失去了所有的靈性。日後,這尊巨型的塑像真的被嘯月送給了公子白,公子白把它捐給了住宅小區作園林裝飾。誰知塑像立起後不久就有無數畫家、雕塑家蜂擁而至。他們先是驚歎於塑像極高的藝術性,隨後又對塑像人物的造型和表情進行了多種猜想,但縱使想破頭他們也想不出為什麼這尊充滿力與美、表情現出萬般惆悵的塑像被命名為「親密接觸」!
五行傀儡中唯一倖存的金傀儡直到嘯月惡搞完了,才邁著鏗鏘的步伐走了過來。嘯月見金傀儡走了過來,並不急於開戰,反而坐到撿回來的巨盾上面拂拭著手中的長刀對看不見的襲擊者說:「我說,你也看到了,五個傀儡就剩下一個聰明一點兒的金傀儡了。我實在不忍心讓它也犧牲了,如果沒有別的手段,你還是省下一個傀儡,自動走出來投降認輸算了。只要你把了然和商瓷交出來,我肯定不會虐待你!」
「你也不想想,了然、商瓷都不是我的對手,你一個小小的妖狼能奈我何?若不是有所顧忌,十個你也早被我拿下了。想讓我認輸,你爸爸也未必敢說這種話!小子,看你笑話講的這麼好,就照顧你一次,只要你能在破了我的金傀儡後毫髮不傷,就算你贏!你贏了的話,了然和商瓷我都還給你!」襲擊者雖然損失了四個傀儡,但語氣中沒有一絲怒意,反倒有種勝券在握的意思。
「你這麼卑鄙,我哪知道你說話會不會算數!」嘯月領教了襲擊者剛才的傀儡偷襲事件後,對襲擊者沒有任何信任,對他的話表示鄙視。
「你說的不無道理,可是你要想救朋友,金傀儡這關就必須得過,幹嘛不相信我一次呢?」大概是為了激怒嘯月,襲擊者的聲音裡除了洋洋得意之外,加了好些嘲諷作為調料。
嘯月對襲擊者早就不爽,對他的話更是不感冒。抬頭看了看在眼光下顯得耀眼的金傀儡,嘯月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將刀和盾都拿在手裡,接著雙腳在地上一跺身形猛增,瞬間長成了和金傀儡一般高大。「先搞定五個傀儡再劈了你正好是六個整,我就當一回現代版的關羽,來個過五關斬六將!」嘯月一邊說,一邊閃身後退,這一退足足退出了五十丈。
見嘯月突然後退,金傀儡身形移動想要追擊,這時嘯月又開腔了:「你別急,我不是想逃跑!既然就剩這一個傀儡,我也沒必要玩花活兒了!咱們來個武將單挑,用一個回合結束戰鬥怎麼樣?」
「很好,我也不想在你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全力衝刺,一戰而決,來吧!」襲擊者的話音一落,金傀儡就挺起兩把臂刀邁開腳步向嘯月猛衝過去。在金傀儡發動的同時,嘯月略微矮了一下身子,一手反握著長刀掩藏在身後,一手高舉著巨盾發起了衝鋒。
風和日麗,艷陽高照,在這樣一個好天氣裡,任誰也想不到,在綠野青山之下兩個巨人正在進行一場殊死的較量。嘯月和金傀儡在五十丈的中點相遇,金傀儡雙刀並舉藉著奔跑帶來的強大動能當頭劈下,嘯月持盾的左臂猛然漲大了一倍,盾牌迎著刀光挺了上去。
金屬交擊的刺耳聲音響徹曠野,幾隻倒霉的飛鳥和池塘裡的野魚成了第一波犧牲者,不幸在巨大的噪音下跌落的跌落翻白的翻白。金傀儡和嘯月的動作在瞬間靜止,他們腳步不動保持著劈砍和招架的姿勢,巨大的衝擊力通過他們的身體傳導至地面,一陣塵土升騰,兩條十丈長的筆直土溝在他們身後延伸出去,地表的花花草草和下面勤勞的蚯蚓成了第二波犧牲者。
嘯月持盾的手上加力,將金傀儡的雙臂向上盪開,隨即扭腰旋身,反握的長刀在腰身和手臂的帶動下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大的力度由身後揮出橫斬金傀儡的腰際。沒有金鐵交鳴的巨響,只有「喀嚓」一聲很細微的聲響,長刀似乎毫無阻礙地橫過金傀儡的腰際。嘯月噓了一口氣,收刀撤盾。金傀儡保持著舉刀的姿勢兩秒鐘後,從腰際斷為兩截在嘯月面前緩緩倒下。
金傀儡倒下後並未消失,嘯月收了高大的法身,用腳踏著金傀儡的上半身軀幹作出勝利者的姿態說:「五關已過,你這要被斬的第六將應該出來了!而且,現在我破了金傀儡沒有受傷,應該是我贏了吧?出來被斬,還是承認我贏,把了然和商瓷交出來?你選擇一下吧!」
「我剛才說的是,你要是在破了我的金傀儡後毫髮不傷就算你贏。可不是說,你在破我的金傀儡時毫髮不傷就算你贏。現在正是你破了我的金傀儡之後,遊戲從現在開始一直玩下去,就算是我不動手,你也難保不會受其他的傷。所以說,你是不是毫髮不傷還不一定呢?」襲擊者給了嘯月一個狡猾的回應。
「靠!跟我玩文字遊戲!你要是這麼解釋,從現在開始我就不能受傷了,隨便受了什麼傷都是我輸。那豈不是我永遠都贏不了?你這不是卑鄙,簡直是無賴了!」嘯月心裡氣得不行,罵了幾句娘後,大叫道:「現在你的傀儡沒了,有種就出來面對面的幹!在這裡耍我算什麼能耐?面都不敢露,還大言不慚地要捉我去應劫,我看你除了舌頭和臉夠大之外也沒什麼本事了!」連番被戲弄和刺激的嘯月忍無可忍,用腳使勁跺著金傀儡的身軀來洩憤。正當嘯月踢金傀儡的軀幹踢得起勁時,金傀儡下半身軀幹內悄然無聲地飄出一道人影。
「小子,你不用著急。你的願望馬上就會實現的!」一個陰冷無比的聲音突然在嘯月耳邊炸響,嘯月的耳朵感覺到了發話者嘴裡吐出的涼氣,緊接著背心上挨了一計重擊。先是銳器刺進肉裡的疼痛,接著疼痛發展為麻癢,隨後濃濃的睡意瘋狂地襲擊著腦神經。嘯月奮力向前衝出幾步,回身觀看時視力已經有些模糊,襲擊者正站在金傀儡的軀幹上,隱約看出是一個道裝老者。
「小子,你對朋友太有義氣,太喜歡生氣,太喜歡勝利的感覺了。所以才會讓我用一個迷陣、五個傀儡給牢牢地吸引住,把用妖力空間逃跑的本事忘得一乾二淨。你已中了我的『入夢釘』,體內睡魔入侵,還是放棄抵抗好好地睡一覺吧!等你醒了,不但能看見了然和商瓷,連公子白和李寵都會去陪你!」老道偷襲得手後得意洋洋地下了金傀儡的殘軀,隨手從懷裡掏出一張符咒謹慎地逼近嘯月,準備收取他的獵物。
嘯月顧不上拔除背上的長釘,調動體內的法力拚命抵抗著狂湧的睡意。在聽說自己被抓後,公子白和李寵將成為老道的目標後,嘯月的心裡就更急了。這時候,他才想起自己還有妖力空間可以躲避,慌忙開啟妖力空間逃了進去。
見嘯月遁入妖力空間,老道並不焦急,收了符咒,從懷中又掏出一件東西。這東西嘯月不陌生,就是引誘他來到山坡上,隨後又燙了他的手,被他丟進池塘裡的八卦鐵牌。鐵牌在手,老道自言自語說:「這些犧牲裡面,就是妖狼難捉。這狼小子的實力強得有些意外,如果事先沒有準備這一手,還真讓他給溜了!」
老道嘟囔完了,伸手在八卦鐵牌中間的太極圖上按了一下,鐵牌中間的太極圖在按過後自動旋轉了起來。老道手捧八卦鐵牌,對著旋轉的太極圖念動了法訣:「秘寶鎖妖氣,法牌尋妖蹤,任爾他世界,令到難容身!疾疾如律令!」法訣過後,八卦鐵牌中間的太極圖停止轉動,整個鐵牌發出耀目的藍光震動起來。老道的額頭冒汗,費了好大的勁才穩住了手中的鐵牌。當鐵牌恢復平靜後,老道急忙仰頭觀天,見西北方閃過與鐵牌發出的藍光相同的光芒後急忙飛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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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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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4 09:20
引言回覆
嘯月逃進了自己的妖力空間,強睜著眼睛喘了一口氣,就覺得手上發癢,低頭一看,那只被鐵牌燙過的手上正發著藍光。這是為什麼?嘯月剛產生疑問的念頭,身體就不受控制地被發光的手掌帶動著往空間之外拉扯。頭腦發昏之下,嘯月難以對這樣怪異的情形做出決斷,逕直被手掌帶著撞向了身後剛剛閉合的空間入口。嘯月怎麼也不相信,剛剛閉合的空間入口竟然在他手掌的觸及之下重新張開,入口一下變成了出口,而他則一頭從出口中栽了下去。
再好的法術也有誤差,何況隔著空間壁障發出的法術,嘯月雖然是從剛剛打開的入口栽了出去,卻沒有落回襲擊他的老道的身邊,而是落在了離茅山派正殿不到十里的山林裡。嘯月巨大的身軀,從十來丈的高空跌落,在鬆軟的山地上臉朝下摔成了一個大字形。撞擊地面產生的疼痛略微減輕了嘯月的睡意,當他從泥土裡抬起頭的時候,正看見一個道裝身影向他飛馳而來。
嘯月以為是老道追來,再次開啟妖力空間想要逃走。妖力空間是打開了,但入口處如同佈置了電網般,硬是把嘯月這個主人弄得全身酸麻,死活進不到裡面去。轉眼間,道裝身影來到嘯月面前,嘯月這才發現來者不是襲擊他的老道,而是被他用公子白砸中,掉下屋簷的茅山弟子一心。
明天就是公子白進入秘境的第三周,一心採買了公子白和清靈子需要的物品從山下趕回正殿。行至附近時,一心突然發現空中降下一道藍光在樹林裡,接著有聽到異響,感受到了妖氣。出於守護山門正殿的職責,一心急忙往藍光落下的方向奔來,結果遇見了背後插著半尺長的黑色鋼釘,弄得一身血滿臉泥的嘯月。
一心從未見過嘯月,只當他是一頭道行頗深的妖狼,當下抽出法劍喝道:「哪裡來的妖狼,這裡是茅山聖地,不得侵擾,速速離去!否則莫怪貧道劍下無情。」
嘯月與一心正相反,他對一心的印象非常深刻。因為上次的屋頂事件,嘯月認得一心的容貌,又因為一心幫助公子白收發電子郵件的關係,嘯月在公子白郵件裡知道了一心的名字。見到一心後,嘯月稍微安了心,他吐乾淨了嘴裡的土之後,翻身靠在一塊石頭上虛弱地說:「我不是來搗亂的。公子白你應該知道吧?上次是我把他送到茅山去的,我叫嘯月。你是不是替公子白收發郵件採購物品的一心?」
嘯月的名字和身份一心在公子白嘴裡聽了N遍,最近收發嘯月的郵件又是很機密的事情,嘯月表明身份後一心的疑心盡去。發覺嘯月有傷在身,一心趕緊收起法劍從身上掏出兩粒丹藥走上前說道:「嘯月前輩,你為何這副模樣?弟子這裡有療傷的丹藥,還有什麼需要弟子幫忙的儘管吩咐!」
嘯月對治療外傷的藥品不感興趣,對一心的心意卻非常感動,緊張地望了一下四外後,對一心說:「你的丹藥幫不了我,我碰上了極厲害的對手,這裡不能久留。在我沒睡過去之前,能不能帶我到安全的地方去,順便招呼你的師父和公子白來幫忙?」
「這裡離茅山派正殿不遠,那裡還有兩為留守的師弟可以幫忙,而且必須到正殿才能和秘境裡的師父和師叔取得聯繫。我們趕快走吧!」一心說完過來攙扶嘯月,可嘯月身體沉重,費了他好大勁都扶不起來。
「不能到茅山派的正殿去。這個對手太厲害,我去了反而會連累你們跟著受害,不如……」嘯月想讓一心一個人回去求援,自己在這裡等待,可話沒出口就感應到襲擊他的那個老道的氣息正在急速迫近。
認清了遠水難解近渴的形勢後,嘯月放棄了逃走的想法,而是想到了一心的安全和老道關於下一步要捉拿公子白的說法。於是一個大膽的決定在嘯月心裡產生了。「身如清風過山林,意似利刃斷海天!」隨著豪氣沖天的法訣,嘯月全身妖力狂湧,大片青色的霧氣以他為中心捲向四周的山林,霧氣帶著刀刃交擊的聲響在樹林中遊蕩,一切企圖接近他的移動物體都成了攻擊的目標,利刃撕裂物體的聲音此伏彼起。
「嘯月前輩,如此霸道的法術會傷及許多無辜生靈的!」一心對嘯月突然使用無差別級的殺傷法術很有意見。
嘯月不理會一心的意見,目光緊鎖著眼前半尺的虛空,片刻後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憑空浮現出一柄寸許長青光閃爍的短劍。短劍現形後,嘯月一把抓過隨即塞到了一心的手裡,聲音焦急地說道:「襲擊我的敵手很快就會來了,我是跑不掉了,只能送你走。你回去後把這個交給公子白,這是我精氣凝結的妖刃,讓他隨身帶著關鍵時刻可以保命。再有,就是要讓他特別注意老道。抓我的是個老道,而且了然和商瓷都在他的手上,抓了我之後,老道還要抓他,讓他在秘境裡能不出來就不要出來!」
嘯月交代清楚後,不待一心反應,強提妖力,再次打開妖力空間,將一心用力丟了進去。嘯月預料得不錯,他的妖力空間拒絕他的進入,卻不排斥一心的進入,一心安全地被他的空間傳回了茅山派。施展強力的法術,又快速地開合空間,嘯月對體內睡魔的抵抗力自然降低,送走一心後他立時沒有了精氣神,只能勉強地半睜著眼睛維持著法術的運轉。
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傳入耳底,儘管處在半睡眠狀態的嘯月依然察覺,猛地將頭轉向發出聲音的方向,正好迎上了追來的老道憤怒的目光。老道沒了偷襲得手時的張狂,臉上多了幾道血痕,身上的道裝成了一絲一綹的蝙蝠衫,顯然是在嘯月的無差別攻擊下掛了彩!
看到老道的衰樣,嘯月發出了打呼嚕一樣的笑聲(睡魔的影響實在太大,嘯月此時已經睜著眼睛打呼嚕了)。「你不但卑鄙,而且夠狡猾。居然事先給我下了套子,把我的退路都給斷了。不過,兔子死了蹦三蹦,我在被抓之前多少也要碰破你一塊皮兒!」
老道毫無防備地走到嘯月身邊,伸手把嘯月耷拉下去的腦袋扶正了,氣呼呼地說:「小子,不管怎麼說,你逃不出我的手心是真的!若不是顧著我的大事,對付你何須費這許多手腳!不用硬撐了,睡醒了你就知道我是誰,想幹什麼了!」老道手上黑光一閃,一根鋼釘釘進了嘯月的頂門,嘯月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知覺。
老道受到了霧氣的干擾,並不知道嘯月遇到了一心,而且對他的存在作了交代。在制住了嘯月後,老道揮了揮袍袖平地弄出一股黑煙將他和嘯月籠罩起來,等黑煙散去原地不見了他和嘯月的蹤影。
司徒焱焱飛馳千里,返回到與嘯月分開的那片山林,早已不見了嘯月的蹤跡。心知嘯月欲去茅山派,司徒焱焱向著通往茅山派的方向搜索下去。一路行進,首先發現了嘯月破去五行迷陣留下的痕跡,接著被金傀儡殘軀反射的陽光所吸引找到了嘯月苦戰的戰場。司徒焱焱仔細檢查這個充滿火痕溝渠、橫躺豎臥著巨大傀儡軀體的山坡,在金傀儡的附近發現了一灘血跡。憑著鮮血的氣味和凝固的程度,司徒焱焱有了推斷。
「嘯月一定在這裡跟五行傀儡大戰了一場,憑一己之力把五行傀儡都收拾了,他自己也受了傷。這裡沒有見到五行傀儡以外的屍體,顯然是傀儡的控制者並未被他消滅,能讓他受傷的很可能就是傀儡的控制者。可以控制如此巨型的五行傀儡,絕非是等閒之輩,嘯月可能有危險。」作完了推斷後,司徒焱焱對跟在身側的火魔說:「焱,咱們兩個分頭搜索,務必盡快找到嘯月!」
「是,主人!」火魔痛快地回答,旋即說道:「嘯月有妖力空間護身,就算受傷也可以及時脫身,很有可能已經通過妖力空間到茅山派去了。你先到那裡找他,我到附近去搜索。」
司徒焱焱覺得火魔說得有道理,點頭同意後徑直往茅山派而去。同樣是因為電子郵件的關係,司徒焱焱知道一心的存在,所以上了茅山她就徑直前往正殿去找一心。可是她沒見過一心的樣貌,正想現出身形找一個道士打聽一下,突然發現茅山正殿上閃出了一個空間出口,一個身影正從出口裡掉下來。
司徒焱焱一眼就認出,出現的空間入口正是嘯月的,趕緊飛掠過去。到了正殿上方,她卻發現入口裡掉下來的不是嘯月,而是一個神情慌張的道士。
這個從嘯月的妖力空間裡掉出來的道士正是一心。嘯月來過茅山派的正殿,所以在他的妖力空間裡有通往茅山派正殿的現成的接點。本來一心被嘯月丟進去後,會按照嘯月的意願立即被送到茅山派的正殿,可是嘯月把體內大部分精氣都凝結成了妖刃導致了妖力大減,再加上睡魔的困擾,他的妖力空間如同CPU降頻的電腦一樣減慢了響應速度,到司徒焱焱找上茅山才把一心吐了出來。
一心突然從空中落了下來,自然要引起周圍道士的注意,在道士們對他的稱呼中,司徒焱焱確定了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一心道長。一心簡單地和道士們交代了幾句,收拾了採買回來的物品,急匆匆地往茅山秘境的入口趕去。今天不是他進入秘境的日子,但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件逼得他必須立刻去向師父和公子白報告。司徒焱焱見一心淨揀小路密林行走,猜想他一定是去找重要的人物,就一直隱身暗處跟在他的身後。
一心很快來到茅山秘境的入口,站在山崖邊念動著複雜的咒語,顯然是在通知他的師父清靈子為他打開秘境的大門。懸崖下的雲霧翻騰如沸,片刻後清靈子破開雲霧出現在崖邊。
清靈子現身後略顯不悅,沉聲責問一心道:「一心,時限未到,為何擅自到秘境前要求進入?」
「師父,弟子為師叔採買物品回山途中遇到了一個妖狼,這個妖狼自稱是師叔的朋友嘯月,還給了這個東西讓弟子帶給師叔。」一心見師父責怪趕緊簡單講了遭遇,並且拿出嘯月的妖刃呈給清靈子看。
一見一心手中的妖刃,清靈子和暗處的司徒焱焱俱是全身一震。他們都清楚得很,妖刃是一隻妖的大部分精氣所化,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妖是絕對不會把自身精氣凝成妖刃讓人帶走的。清靈子到底是茅山掌門,立刻發覺司徒焱焱在暗處的震動,隨手收起一心手上的妖刃,對著司徒焱焱隱身的方位喝道:「何方神聖?請現身一見!」
司徒焱焱見清靈子有所知覺,亦不在隱藏,現出身形來到清靈子面前,點首為禮後說道:「道長莫怪。我是為找尋嘯月而來,正碰上你的弟子從嘯月的妖力空間裡掉出來,所以才跟到這裡的,絕非有意窺探貴派的秘境。」
清靈子見到來者是司徒焱焱急忙還禮,然後指著手中的妖刃問道:「司徒道友既是為嘯月而來,想必知道其中的緣故。可否告知貧道,嘯月到底出了何事?」
司徒焱焱無奈答道:「不瞞道長,嘯月的妖刃我是剛剛得見,其中原由不得而知。唯今只有將所歷事件從頭說起,供道長參詳了。」於是司徒焱焱將她如何跟蹤嘯月企圖找出偷襲者的計劃和方才經歷的事件分毫不差地將給了清靈子聽。
司徒焱焱講過後,一心也將如何遇到嘯月以及嘯月對公子白的交代一字不漏地講了出來。一心講完的時候,在山林裡查探的火魔焱也回來了。
火魔焱在一心遇到嘯月的樹林裡發現了嘯月遺留的妖氣,而且根據一心的形容確定嘯月中了魔族的入夢釘。火魔焱給了他們一個沮喪的推斷,根據嘯月最後出現的現場情況分析,他在中了入夢釘後又凝結了妖刃給公子白防身,在送走一心後已經沒有任何抵抗能力,最好的可能是被襲擊者捉走,糟糕一點兒的話就是被毀屍滅跡了。
在火魔焱作出最壞的推測後,司徒焱焱的臉上閃過一絲憂傷失落的神色,但很快被她借舉手理發的動作掩飾和深呼吸所掩飾。恢復了平靜的司徒焱焱冷靜地分析起來:「嘯月的情況,跟了然和商瓷的一樣,神秘失蹤,而且留下了大部分的精氣和法力給了公子白。最後失蹤的嘯月特別指出襲擊他的敵人還要捉公子白。而偏偏在最需要公子白處理這些難題的時候,出來了一個天鬼,指明公子白是應劫的人,想要保命必須躲劫。看來,公子白這次的劫難不但是天地靈氣運轉使然,更有人為的可能。」
清靈子點頭附和道:「司徒道友說得有理。暗中之輩專挑師弟好友下手,就算沒有其他的企圖,也是想引師弟出頭,讓其入將至的劫難。如果他在這個天地氣運轉變的時候還有其他的圖謀的話,那必將是一個驚天的陰謀,其後果更是堪憂。而他實現陰謀的契機必定是劫難所至的關鍵時刻,所以絕不可讓師弟離開秘境。這樣一來,不但可以避過劫難,還可逼得暗中之輩情急現身。」
清靈子一番話與司徒焱焱讓公子白躲劫的初衷不謀而合,司徒焱焱點頭贊同,同時說出了下一步的打算:「我繼續在外找尋這個神秘襲擊者,隨時準備支援道長。勞煩道長,在秘境之內對公子白多加照顧。」
「師弟只要不出秘境,自然一切安好。司徒道友請放心,倒是道友要多加小心。」清靈子對茅山秘境頗有信心,拍著胸脯保證公子白的安全。
司徒焱焱得到清靈子的保證後想就此告辭,在離去前又想起一事,特別提醒道:「道長,嘯月遇襲一事,還是要對公子白有所隱瞞。他最近一直心緒不寧,總認為是他把劫難帶給朋友們的,知道以後不但亂了心志,更會吵鬧著從秘境中出來查探。這樣一來,事情就更難以控制和預料了。」
「司徒道友真是細心。貧道是出家人,本不說謊,但事有從權,就說上一次慌吧!」清靈子覺得司徒焱焱對嘯月一事做的安排合情合理,答應破例說謊。有了清靈子的允諾,司徒焱焱才放心地離去。
司徒焱焱走後,清靈子吩咐一心道:「一心,這次你就不要進入秘境了。你心地單純,不擅言辭,你師叔心思敏捷善於察言觀色,你去了必定會露出破綻。嘯月小友的妖刃和交代我會帶給他。你放下師叔要的物品回山去吧。回去後小心戒備,下次來時按這次準備的東西採買即可。」一心對清靈子的吩咐不敢違抗,放下了公子白要的物品,轉身回去看守正殿。清靈子則小心地對秘境的入口多加了三層禁制後,才拿上公子白需要的物品返回了秘境。
清靈子百年歲月不是白活的,為了使公子白沒有疑心,等到第二天才把一心採買來的物品交給公子白。在把妖刃給公子白的時候,清靈子只對公子白說那是嘯月給他的護身符讓他貼身收好,還說嘯月發現的可疑人物是個老年道士,為了配合嘯月和司徒焱焱的行動讓他盡量在秘境裡多呆些日子。
公子白對茅山派第三十二代傳人人際關係圖的研究正在緊要關頭,收下了清靈子帶來的東西和口信沒有疑心,把妖刃拴了根繩子掛在脖子上就轉身投入到廢寢忘食的科研工作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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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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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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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4 09:47
引言回覆
經過三個多星期的翻找,公子白不但看到了茅山派第三十二代傳人的傳記,還找到了幾乎所有三十二代傳人在飛昇或者死亡前留下的自書日記或是修行心得,唯獨不見絕塵和絕世兩位當時最負盛名的茅山道士的任何自書文字。唯一可以作為解釋的就是,絕塵和絕世是在預料不到的情況下神秘失蹤的,他們沒有時間留下自己的日記和心得。
反正是查絕塵失蹤,雖然時間上有所不同,但同樣是失蹤了,公子白就順便把絕世的失蹤也納入了自己的偵查範圍。進入茅山秘境的第四周的第三天,公子白的茅山派第三十二代傳人人際關係圖在門板和電腦上相續完成。接下來的兩天,公子白把筆記本電腦中記載的摘要從頭自歸納了一遍,又利用電腦的強大統計功能分析了絕塵和絕世的人際關係,最終得出了一個奇異的結論。
絕塵是東北人,是娶妻後才入山學道的,他的妻子追著他來到了南方居住,他在學道途中還時常回鄉探看家人,後來還有了親生兒子。儘管天資聰慧,為人正直,但茅山派內眾多弟子都是自幼學道的南方人,對絕塵不免心存成見,甚至有所鄙視。這一點,在眾多門人的傳記中都有所提及,對絕塵最普遍的評語就是「道基不固貪戀紅塵」。特別是在絕塵召喚李寵作為靈鬼後,更多的門人私下都以為他是「修法為私,借奇技徇私成名,非修行者所為」。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公子白萬萬沒想到一度名滿天下的絕塵道長,居然會因為一點兒難捨的親情在派內招到了如此多的非議,不禁大歎古來英雄皆寂寞。
絕世是典型的南方人,是被師父從山下撿回去撫養的孤兒,比絕塵年長十歲,是許多三十二代弟子的師兄。絕塵上山學道時,絕世已經是在茅山生活了三十多年,精通各種法術尤其擅長陣法設置的中年道士了。比起絕塵來,絕世在茅山派內的人緣極好,幾乎所有的弟子給他的評價都是「道法精深,助人無私,亦師亦友」。在絕塵學道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絕塵在指導他,直到絕塵用秘法招回李寵的魂魄修煉役鬼術後,絕世才像其他弟子一樣逐漸疏遠絕塵。在絕塵出事後,絕世參與了茅山秘境的修建,其後也像絕塵一樣不知所蹤,直到如今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經過奔騰4電腦的統計,絕世與包括絕塵在內所有的師兄弟的人際關係全都是親密或者友善;而絕塵與絕世正好相反,他除了和絕世私人關係較好外,與其他師兄弟都是冷淡或者疏遠。這樣一來,如果真是絕塵的同門害了他,除了絕世以外每個師兄弟都有可能。忙了一溜十三遭,在搞清茅山派三十二代弟子的名諱和瞭解了他們的個人隱私後,得出了一個失敗的結論,公子白合上筆記本電腦,把忌了二十多天的煙又點起來了。
公子白吐了兩口煙,把合上的電腦又打開了,在絕塵和絕世之間表示親密的紅色關係線下面又多加了一條表示疏遠的藍色線條,然後對著這條線,皺起了眉頭。
在眾多師兄弟都疏遠絕塵的時候,絕世可以毫無成見地指導他修煉道法,可見絕世不是一個心胸狹窄之輩,並不在乎絕塵是否「貪戀紅塵」。以他們這樣深厚的交情,絕世不可能因為對絕塵修煉的役鬼術有看法,突然來一個腦筋急轉彎把他們二十來年的交情拋到九宵雲外去。出於對一切非正常情況都不放過的專業精神,公子白決定找現存唯一可能知情的當事人--李寵來調查一下。
「小李,你過來一下,有話問你。」公子白推開窗戶扯著嗓子喊在秘境裡四處亂跑的李寵,他這一嗓子不但喊來了李寵,把清靈子也一塊兒招來了。
李寵扒著窗戶對公子白說:「老大,人家玩得好好的,叫我來什麼事呀?」
「絕世這個人你有印象吧?」公子白問。
「剛進來的時候,你不是問過了嗎?他是我爸的師兄,聽我爸說他們以前的關係不錯。自從有了我到了老爸身邊後,他們就很少往來,我只記得老爸向他請教過幾次陣法知識,還有就是他在當時人緣非常好,同輩的師兄弟都很尊重他。其他的我就不瞭解了。」關於絕世的情況,李寵對公子白的問話沒照剛進秘境的時候答得多。
公子白拍了拍腦門,想了想又問道:「絕世和你老爸比起來到底誰的本事大?」
「不知道,我沒見他們比試過。」李寵回答得很乾脆。
公子白重重地吐了一口煙氣說:「這就奇怪了!你老爸在的時候絕世只是一個仁厚的長者,等你們爺倆兒出事後,絕世跟著就名滿天下,這以前的幾十年他幹嘛不出頭?」
「聽師弟的意思,是在懷疑絕世師祖與絕塵師祖的遇害有關嗎?」清靈子在旁邊聽了一陣,多少聽出了公子白話裡的意思。
「這我也不肯定。只是想多瞭解一下當時和絕塵前輩唯一交好的人為什麼也疏遠了他,弄明白本來可以是雙雄縱橫的茅山派,為什麼總出寂寞英雄?」公子白把電腦推到清靈子面前,把畫好的人際關係圖給他看。
清靈子看了一陣後,抬頭說道:「絕塵師祖的處境我可以理解。茅山派雖有役鬼術,但很少讓門人修習。原因是怕修習者心志不堅役使靈鬼作奸犯科,或者反被靈鬼迷了心志墜入魔道。絕塵師祖塵緣未斷,又以親生骨肉魂魄為靈鬼,必然會引發其他同門的猜忌的。絕世師祖為人仁厚,定然是認為絕塵師祖用骨肉魂魄為靈鬼有違天道和慈悲,必然會強烈反對,而絕塵師祖愛子心切自然是什麼都顧不得,他二人只怕是因此才疏遠的。至於,絕世師祖為何在絕塵師祖失蹤後才聲名雀起展露才華,恐怕只有絕世師祖自己知道了。也許他們倆惺惺相惜,只是表面冷淡,誰又會知道呢?」
聽了清靈子的解釋,公子白拍案而起,語調激昂地說:「其實所有的同門都錯了。絕塵前輩並不是單純為了私慾招親子的魂魄為靈鬼的。以骨肉為靈鬼、以親情入道,人鬼相親,正可以避免役鬼術的缺點,絕塵前輩正是有此覺悟才將役鬼術發揮到前人未有的水平。他的境界可比那些自認正統的同門高得太多了。」
公子白情緒激昂地讚歎完了,突然向洩氣的皮球一樣說道:「師兄,我不得不承認我失敗了。本以為可以理出頭緒來,結果依然是一團亂麻。看來我這二十多天是白費了,這些東西只能給師兄你留著作茅山派內部資料了。歷史一去不復返,當時的事只有當時的人才清楚。看來只有想辦法讓絕塵前輩徹底恢復元神,才能知道害他的到底是那一個!」
清靈子微微一笑說道:「師弟,雖然沒找出謀害絕塵師祖的元兇,但這份沒人畫過的人際關係圖卻開了茅山派的先河,而且翻閱典籍所做的摘要中還有許多事前人未發現的寶貴修煉心得,若非你的獨特思路和見解也不會讓茅山派有這樣新的收穫。你對絕塵前輩的理解和對役鬼術的見地更是精彩絕倫,我決定將你這些話加入役鬼術的法典中,既為絕塵前輩平反,也為你揚名。你不是失敗了,而是收穫頗多呀!」
公子白給清靈子說得不好意思,打趣道:「師兄,你的寬心丸我吃著舒服,不知道後悔藥你這裡有沒有得賣呀?」
「我哪敢賣藥啊!碰上你這吃藥不給錢,瞧見好藥還明搶去送人的主兒,我可賠不起呀!」清靈子對公子白強要了他兩顆丹藥的事念念不忘,公子白一提要他又心疼起來了。
「行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的丹藥最後不是讓你的徒弟享受了嗎?不用看不開了!」李寵安慰完了清靈子,衝著屋裡的公子白喊:「老大,你的科研工作結束了,就不要再悶在裡面了。這個秘境雖然不大,景色卻挺美,出來活動活動吧!」
公子白伸著懶腰從房間裡出來,深吸了兩口氣,作歡欣愉悅狀大呼:「啊!天空是多麼藍啊!空氣是多麼清新啊!生活是多麼美好啊!」
「這裡的天空是白的,空氣是暖的,你來了這些天一直關自己的黑房,哪來的生活?嚴重驢唇不對馬嘴!看書看傻了吧?我不跟精神病一起玩!」李寵找了個借口甩開了公子白去和靈兒玩去了。
「師弟,我還有一本法典沒有校對完,這裡的地方不大,不用我來作導遊,你自便吧!」清靈子知道公子白憋了很多天才出來,害怕他在裡面憋出了鬼主意,又對茅山派或者自己的某件東西產生了興趣。為了茅山派和自己的財產安全,清靈子跑得比李寵還要快。
「是你們讓我出來的,怎麼都不理我?我一個人玩什麼呀?」公子白鬱悶地在秘境裡轉了一圈,在沒找到適合他的戶外活動後,回到房間裡重新打開筆記本,就著畫好的人際關係圖開始寫一篇題為《人際關係與道法修煉內在聯繫之我見》的論文。
在電腦的提示下,公子白知道進入茅山秘境已經是第二十八天頭上了,是一心該來報到的時候了。合上電腦,公子白出了房間去了清靈子的房間,他打算見識一下清靈子是怎麼把一心放進秘境來的。見到清靈子後,公子白才知道他來得太早,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一心才會來報到。於是,這師兄弟兩個就在道觀門外的空地上一面閒談一面等著一心的到來。
公子白和清靈子正聊得高興,一陣低沉的咒語聲忽然在秘境裡響起,在秘境邊緣白亮的天空上跟著出現了湧動的雲氣。公子白見清靈子的表情不大對頭,忍不住問道:「這是咋回事?前兩次一心進來我都沒有感覺,這次怎麼搞這麼大動靜?」
清靈子面色凝重,搖了搖頭,眼睛緊盯著空中的雲氣回答道:「這不是一心要進來時念的咒語,一定是有人沒有令牌卻想開啟秘境才有這個結果。」
「居然有人摸清了茅山派秘境的所在,還在當代掌門的頭上來撒野!師兄,不是我說你,現在外面道觀裡有能耐的弟子太少了,外部保衛工作不到位,讓人直插門派重地傳出去可太沒面子了!」眼前的情況讓公子白對茅山派的現狀產生了憂慮。
清靈子應道:「師弟說得是。雖然外面留守的弟子素質都很高,但實在是缺少人手。不過,就算有人能找到這裡,也只是對外面入口的陣法產生懷疑,用幾個開門的咒語試探一下,不成功多半都會離開的。以前有過幾次這樣的情況,只不過這次試圖開啟秘境的人法力高一點兒罷了。沒有掌門令牌是絕對開不了秘境的。我現在是擔心,一會兒來送東西的一心遇到他會有危險,從秘境的反應上看,外面來人的法力比你我要高出許多。」
既然來人對入口有興趣,就讓他儘管試驗,法術無效後他自然會離開。如果現在出去,且不說能不能把法力高深的來人趕走,分明就是自動暴光明告訴人家:這個下面是茅山秘境,你可一定要想法下來看看哪!清靈子和公子白都深知這一點,所以清靈子只緊張一心的安危,公子白也只能安慰他。「時間還早,一心不會這麼早來。只要不讓人家打開秘境的大門進來參觀,壞了茅山秘境的名頭就成了。」
公子白的話音剛落,清靈子的斷言就被打破了。一直湧動的雲氣在白亮的天空中旋轉成一個黑洞,隨後黑洞中閃現出一道人影,赫然是有人通過黑洞進入了秘境。來人在空中略一停頓,隨即辨明了方位,凌空御風直奔秘境中心的道觀而來。清靈子見到此情此景,臉都綠了。很明顯,秘境在沒有掌門令牌和正確法訣的情況下被人從外界開啟了。對篤信沒有掌門令牌連大羅金仙都無法開啟茅山秘境的清靈子來說,這個打擊實在是有夠大,比茅山派被滅門都大,比他所有的寶貝和現金都被公子白收刮一空都大!
公子白見來人毫不停留,直奔道觀而來,趕緊用胳膊拐了一下清靈子說道:「師兄,別發愣了!人家都衝著咱們來了,趕緊把這個壞了茅山派名頭的殺了滅口,不然茅山派就沒法混了。」
清靈子被公子白一拐,立刻回過神來。他仔細想了一下,強行侵入秘境的必然有所企圖,絕不會是因為路過來打個招呼的。有了這個想法,他很自然地就接受了公子白的意見,抽出從不離身的法劍引動鳴雷閃電往來人身上招呼。
清靈子一開打,公子白才發現因為沒了存取物品方便快捷的妖力空間,自己除了體內的長刀以外,鬥法打仗用的家什一件也沒帶在身上,趕緊喊不知在哪玩的李寵:「小李,別玩了!快點兒出來,把我的放在屋裡跟人干仗用的東西都搬過來。」
「老大,你的東西都翻亂了,堅持一下,我正在一件一件往出找呢。」李寵的回答差點兒讓公子白昏過去,無奈之下只好先劈出幾道刀氣從氣勢上支援清靈子一下。
清靈子法劍引動下,靈氣充盈的秘境裡的鳴雷閃電的威力比在外面施法要強上幾倍,來人卻絲毫不為所動,在雷電近身後輕鬆地扔出一道符紙。威勢巨大的雷電在來人的符紙面前立刻變成了啞火的炮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倒是公子白劈出的幾道技術含量極低的刀氣對來人起了作用,逼得來人轉了幾次身形才堪堪避過。
清靈子揮劍迎敵的同時,他的靈鬼靈兒就有所感應。靈兒不像李寵那樣需要為公子白取東西,看準了方位直接沖如了戰圈。公子白的刀氣剛過,靈兒已經欺到了來人的身後,一雙小手間飄出了七朵紅梅無聲地射向來人的背心要害。這是靈兒輕易不用的歹毒鬼術--「落梅暗香」,只要梅花在對手身側三遲內爆炸,即便不會擊中對手,爆炸產生的鬼毒一樣會侵蝕對手的肌體,直至對手骨肉乾枯暴體而亡。
「現在的小輩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難道真的要向公子白說的那樣把我殺了滅口嗎?」來人依舊是往身後丟了一張符紙,就不再理會靈兒的攻擊,反而用一副長輩對小輩的口氣教訓起人來。
靈兒的攻擊在符紙下冰銷瓦解,清靈子和公子白掐訣的掐訣蓄勢的蓄勢打算發起第二輪攻勢。這時候,李寵用法力攝著一大堆夾雜在光盤和襪子之中的符紙符牌急沖沖地趕從道觀裡飛了出來。
李寵往對面來人處望了一眼,立刻把手中的東西全丟到地上,跑到公子白和清靈子面前大叫:「停!趕快停止攻擊!」
李寵喊過後,在公子白和清靈子有所反應前,第一響應的居然是正在遭受攻擊的神秘來客。聽見李寵的叫喊後,來人猛然止住身形停在空中。
見來人停止接近,公子白才轉過頭問李寵:「幹什麼要停?聽他剛才囂張的口氣我就不爽,都欺負到咱門口了,不打他還留著他當大爺呀?」說完,從地上抓起兩道符牌,也不看是什麼符就要丟過去。清靈子對李寵的舉動也很疑惑,不過他沒公子白那麼衝動,掐著法訣瞅著李寵等他的解釋。
李寵沒有直接回答,只給公子白和清靈子提了個醒。「你們沒看見他扔的是茅山派傳人才會使的『解符』嗎?這種專門解除茅山派本門法術的符咒,別家門派是絕對不會用的。再仔細看看他長得什麼樣,你們還不知道他是誰嗎?」
受到李寵提醒後,清靈子仔細看了看還在空中飄舞的兩張符紙,點了點頭說:「確實是解符,來人理應是本門中人。可一時想不出本門中人誰還有不用令牌就開啟秘境的能力。」
公子白見清靈子沒有靈感,馬上獻計道:「師兄,我眼神比你好,我形容一下他的樣子給你聽,你想想看是派裡的哪位高人。」
「很好!你的視力可以望遠,看清他的面貌不是問題。形容得仔細些,茅山弟子雖然不是很多,但有的已經幾十年來不見了,我怕一時記不起來。」來人一直身處遠處的高空之上,在逆光的條件下,清靈子的眼神實在比不上公子白,公子白的提議正合他的意。
公子白調整了一下眼睛的焦距,鎖定了來人後,用準確的言語描述起來:「身高一米七五,體形偏瘦,背微馱,穿著茅山派的法服,帶木製法劍。表面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白頭髮、白鬍子,方臉,直眉,眼形細長左眼角有一個很小的紅痣。」
清靈子突然打斷公子白的描述,神情激動地問:「師弟,你看仔細些,來人臉上是不是有很多皺紋,額頭上的皺紋有五道,其中兩道是波浪形的橫紋。」
按照清靈子的提示,公子白把來人的臉部放大了五倍,果然看見了來人臉上很多皺紋和額頭上的波浪形皺紋,趕緊又據實回答:「師兄,你說的沒錯,來人有這些特徵。法力高的都可以減緩衰老,對自己的皮膚,特別是臉部皮膚都保養得很好。哪有他這樣的?這麼高的法力卻要把自己弄得老態龍鍾,太不注意形象了。對了,師兄你問這個幹啥?你跟他很熟嗎?」
公子白問完了問題,沒聽見回答,回頭一看才發現清靈子已經流著眼淚跪倒在地上了。這下,公子白就更奇怪了,趕緊問李寵:「小李,師兄他這是幹啥?打不過咱們可以逃跑,不至於立刻投降吧?」
「老大,你不習慣下跪的禮節就不用跪了,反正你這個茅山弟子不太正宗。告訴你,上面的這位就是你前兩天還念叨的絕世,因為我爸的關係,我還得管他叫師伯呢。」李寵說完就起身往來人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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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白仰頭瞧著李寵過去和絕世打了招呼,然後陪著絕世飛了過來,嘴裡不閒著念叨著:「真是經不住念叨,說了兩回絕世,絕世就出現了。我叨咕財神都N的N次方遍了,財神為什麼不來?」
絕世落地,清靈子跪行幾步叩頭拜見,絕世簡單地問候了幾句後直奔公子白而來。公子白以為這個茅山派的前輩挑理了,趕緊鞠了一躬招呼道:「公子白見過師伯,弟子不習慣古禮請師伯不要見怪!」
絕世點頭示意後突然大笑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見了你兩次,在再想找就找不到了,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
公子白被絕世的一番話給說懵了,不解問道:「師伯,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聽您的話,似乎早就見到我了。我有點兒不明白。」
公子白的問話惹來絕世一陣哈哈大笑。「這不怪你,你再看看就認得我了。」絕世止住笑聲,身形在瞬息間變化出兩個形象。這兩個形象公子白和李寵都有印象,一個是在路邊招搖撞騙的和尚,另一個是在飯館裡用菜名作文章的道士。
「原來是你!」公子白和李寵齊聲驚呼。李寵更是不依不饒地說:「師伯,雖然以前我不愛理你,你也不能變著法的整我和我的老大呀!你唱這兩出戲到底是什麼意思?」
絕世捋著鬍子瞪了李寵一樣,拿出長輩的語氣教訓道:「小子,你們大難臨頭尤不自知,我那是在點化你們。雖說我不是仙人,但總可以給你們指條明路,誰知你們不聽勸告,終於導致親友受累了吧?」
公子白和李寵是同一戰線,自然要幫李寵說話,接口道:「師伯,只要你亮出真面目,我們自然會聽從你的指點,為啥非要變化形象故弄玄虛呢?」
「這事情說來話長,還是坐下來談的好。這秘境我多年沒來,不知還認不認得路。」絕世嘴上說不認得路,卻是老馬識途般當先往道觀裡走去。
在道觀內一間寬敞的屋子裡坐下後,絕世向公子白一眾說起了他以往的經歷。茅山秘境建成後,絕世的修為隨之精進,甚至達到了可以飛昇仙界的限度,但他卻放棄了飛昇的機會,繼續留在人界。令他留在人界並離開茅山派的主要原因就是為了尋找失蹤已久的師弟絕塵。絕世一百多年來尋名山探秘境,過荒野履不毛,始終沒有找到絕塵的蹤跡。直至最近,才從一個妖界朋友的口中得知李寵尚在人間,於是他即刻來尋李寵。見到公子白和李寵的組合後,絕世發現他一直擔心的事情即將發生,所以變化形象來點化公子白和李寵。
絕世講到這裡,公子白和李寵均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們對到底是什麼令絕世擔心大事會發生在他們身上充滿了好奇。絕世顯然知道他們的心意,歎了口氣後說道:「事情要從絕塵師弟招李寵的魂魄作為靈鬼開始。當時派內的諸多兄弟都很反對,這其中也包括我。其他兄弟反對他的原因多是認為絕塵師弟心中有私情,修煉役鬼術會墜入魔道,以致影響茅山派的清譽,更會遺禍蒼生。而我反對絕塵師弟的原因不在於此,因為我瞭解絕塵的為人,更知他的心意,也堅信他這樣作會是茅山派的役鬼術得到正確的發揮更上一層樓,但我還是堅決反對。」
絕世說到這裡,清靈子讚許地看了公子白一眼,對他對絕塵的評價表示佩服。公子白並不在意清靈子的讚許,他在意的是絕世反對絕塵修煉役鬼術的原因。見絕世在關鍵處停頓,明知是他故意賣關子,公子白依然非常配合地發問:「師伯,既然您能理解絕塵前輩修煉役鬼術的真實心意,那你反對他的原因一定非同尋常,那到底是什麼呢?」
公子白一問之下,絕世又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接著用哀痛的語氣說道:「當時我擔心的只有一件事。絕塵是招自己的骨肉為靈鬼,靈鬼現世後沒有凶戾之氣,且與他心意相通。一般修煉役鬼術的修行者在得道飛昇後,只要將靈鬼帶入仙界或者安排轉世超生即可。絕塵父子卻不可以,因為絕塵與李寵的魂魄元神是同源的,李寵的靈體會隨著絕塵道法的精進而增加道行。當絕塵可以飛昇的時候,李寵同樣會成就鬼仙金身一樣要渡劫飛昇。絕塵身為人類在飛昇只會經歷一般的仙劫考驗,而李寵身為靈鬼在飛昇成仙時會經受巨大的天劫,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兩個天劫一起發作。而且這兩種天劫會疊加在一起產生從未有過的幾乎是難以阻擋的天劫,不但他們難以渡劫連整個人界都會因此而遭殃。」
李寵顯然是頭一回聽說,瞪著小眼睛問絕世:「有這種事?我怎麼沒聽我爸跟我說過?」
「他本來就覺得對不住你,拼著折損陽壽把你變成靈鬼,這種事他怎麼能告訴你呢?」絕世作出了一個讓李寵很傷心的回答。
「事態能有這樣嚴重?」公子白對絕世的說法不太相信,問旁邊的清靈子。
清靈子沉思了一下後回答:「自古以來,修行役鬼術的前輩成仙之時都是帶著靈鬼入仙界或者安排靈鬼超升,沒有與靈鬼一起成仙的記錄。不過成仙須渡劫,人類修仙難成仙易,異類修仙易成仙難確是鐵律,理論上有師伯說的可能。」
公子白聽了回答,轉了轉眼珠說道:「其實反過來想就不那麼可怕了,只要絕塵前輩自我控制一下,在修行的時候偷點兒懶,讓自己永遠達不到飛昇的水準不就行了嗎?」
絕世對公子白的話未置可否,接著他的話頭講了下去:「也許當時他也是這麼想的。他還說就算是自己死,也不會讓劫難出現。甚至,不惜和我翻臉招回了李寵的魂魄作靈鬼。可事實並不如他的意。當時時局動盪,風煙四起、內憂外患,正是各種妖邪活動的大好時機,絕塵疾惡如仇自然是拚命的伏魔降妖,各種善行使他的道行在無形中猛增,讓他一步快過一步地向飛昇逼近。可當我想出山制止他時,他卻失蹤了。等到茅山秘境建成後,我放心不下就出山去尋他。」
公子白插言道:「現在您可以放心了,絕塵前輩遭了暗算只剩下內丹和虛弱的元神,不會有大劫出現了。」
絕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公子白說:「絕塵師弟遇害的事我已經從李寵那裡聽說了。不過劫難還是出現了,只不過換到了你的身上。」
「換到了我身上?我連成仙的理想都沒有,幹嘛換到了我的身上?」公子白知道身背大劫,可不知道到底是怎麼背上的,絕世這一說他能不著急問嗎?
談及此事,絕世面色凝重,露出難以掩飾的擔憂之色。半晌後,他才娓娓講來:「這是我找到李寵後才發現的。絕塵遇害後,李寵本來撐不過太久,可他偏偏遇上了對靈異界非常感興趣的你。因為你不通道法,單憑肢言片語就大膽地喚醒了李寵。你雖然救了他,但卻被他的鬼氣侵入了魂魄和經脈,之後又逢奇遇令體內多了妖族血脈、佛家念力。跟李寵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你體內的異類氣息就會因為他的靈氣激發越加澎湃顯著。現在你是六界中唯一一個身具人、鬼、妖、佛四種靈氣的奇人。這對你來說原本是件好事,只要你善加利用,勤奮修行將來必定成就非凡。可現下正值天地氣運交轉的時機,越是靈氣充盈的人越容易被變化的氣機鎖定成為應劫之人,而他周圍的人也會因此受到牽累,以你的條件最容易成為應劫的人。我兩次變化見你,就是想在劫難到來之前讓你與李寵暫時分開,避免劫難臨身。見你未聽我的勸告,想第三次點化你,機會還沒找到,你就失蹤了。今日我忽然思念茅山派返回秘境才發現你躲在這裡。如今你劫難臨身,躲在這裡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到現在才知道我是因為啥倒的霉。以前我還為自己的奇遇拉風呢,現在看來是塞翁失馬,福禍互易了!」公子白牢騷了一句接著問道:「我能不能躲得過去先不談,我倒想知道了然和嘯月他們怎麼樣了?您既然預知了我的災禍,也應該知道他們的境遇吧?」在公子白看來,絕世應該知道了然和商瓷的下落,如果那樣的話,就算他沒希望了,至少也可以想辦法救一下了然和商瓷。
絕世搖了搖頭徹底粉碎了公子白的夢想,很堅定地說:「劫難一發,劫外之人只可預知徵兆,難以盡查天機。我這劫外之人得悉先兆已然不易,更不知他們哪個會被捲入劫中,除了對你提點防止劫難發生之外,無暇顧及其他。他們的境遇,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只要你躲過這一劫,他們這些被牽累的劫中之人便可保得平安。」
公子白聽了絕世之言先是絕望,之後聽說只要自己保住命了然、商瓷還有救,多少又生出些希望來。這時候,半天不說話的李寵出聲了。「師伯,我還是不懂,你為啥非要變了形象來提醒我們。直接現身跟我們說,不就沒以後這些事了嗎?」
「所謂天機不可洩露就是講,即使知道天機也不可以直接說出來。為什麼要這樣呢,因為妄自洩露天機影響氣運轉變的人屬於逆天行事,會因此折損壽元和道行。師伯這一把老骨頭在沒見到你爹之前,還不想斷掉。今天要不是秘境與外界隔絕裡面,我也不會跟你們說得這麼詳細,搞不好還是要變成別的模樣跟你們打啞謎!」絕世給了李寵一個非常理論性的答案。
「原來是這樣。」李寵理解了絕世的作法用意後,突然轉了轉眼珠,衝著絕世耍起賴皮來。「都怪師伯你裝得太像,當時我們都以為你是別有用心的騙子,一點兒而沒往仙人指路這上面想。不然,憑我老大的智商不會想不到,更不會弄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你在這裡是有責任的,而且我老大現在是茅山弟子,你又是茅山派的長輩,怎麼說你也要想個辦法再幫幫我的老大!」
「早就聽說你這小鬼難纏,如今看來果然不假,沒說兩句就賴上我了。」絕世板起臉來,但在李寵可憐的目光之下沒多久就軟化了,「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只能治標不能治本,而且還要用到你,你願意嗎?」
「什麼治標治本的,只要對老大有好處,我就願意!」李寵想都沒想就回答。
「問都不問就答應,讓你死你去嗎?」公子白瞪了李寵一眼說,他實在不想再讓別人為他去冒險了。
「我早就死過了,無所謂的。我要是真的不行了,你連買公墓埋我的錢都不用掏,立碑也可以省略,只要替我將老爸救醒就行了。」李寵說出了差點兒讓公子白掉眼淚的豪言壯語。
絕世看不下去,打斷了公子白和李寵讓人神經錯亂的對話說:「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只是把李寵的本尊和你分開一段時間,沒有了他的刺激,你體內的靈氣會安定下來,這樣就加強了秘境對你氣息的阻擋作用,增加一分躲過劫難的把握。」
「那要怎麼作呢?不是要把我關在黑匣子裡吧?我在法像悶了一百年,最怕的就是這個了。」李寵聽說要把他公子白分開,擔心會過以前那種黑暗的日子。
「不用那樣。只要把你的本尊法像放在一個陣法裡就可以了。你一樣可以出來找人聊天。」絕世解釋說。
聽說要把李寵的法像從身邊拿走,公子白更不能同意了,再次出言反對:「沒有必要這樣吧?在秘境裡不是已經足夠安全了嗎?」
「秘境傾注了我無數心血,按理說可以阻隔外界靈氣,掩蓋你的氣息,但秘境從來沒有被用來躲避這樣的劫難,在未經事實證明前,我們必須未雨綢繆準備萬全。另外,你不單純要躲避天地氣運在你身上的作用,還要躲避搜索你的天鬼。天鬼不是無意識的天地靈氣,他有智慧更善於追蹤,他一定會記得李寵的氣息想辦法追蹤的。我的陣法不但可以阻止李寵法像對你體內靈氣的激發作用,還可以利用陣法運轉影響李寵殘留在外界的氣息,讓天鬼無從尋找。我能幫你的只有這些,你若不用,我也沒其他的辦法可想了。」
絕世作為秘境的設計者說出這樣的話來,確實動搖了公子白一眾的信心。清靈子第一個緊張起來。「如此說來,還是要多加小心,要知道如今行錯一步就是名副其實的萬劫不復啊!李師叔的法像放在秘境中,又有師祖的陣法保護。安全絕對不會有問題,師弟就不要猶豫了。」
「清靈子說得對。這裡全是自己人,不用把我的法像看得那麼緊。辛苦我一個,有可能會造福了然、商瓷兩個人啊!老大,就這麼定了吧!」李寵知道不用受憋屈,又沒有危險性,為了公子白和了然、商瓷態度堅決地要為公子白躲劫貢獻力量。
在眾人勸說下,公子白的耳根發軟,最後不得不將李寵的法像從掛著佛淚和妖刃的脖子下面找出來交給絕世(因為沒有了妖力空間,公子白把有用的小東西撿出來都掛在了脖子上,所以李寵的法像是重重包圍之中),然後親眼看著絕世把李寵的法像放置在道觀空蕩蕩的正殿之中用陣法圍了個結實。陣勢運轉之後,李寵果然如絕世說的那樣,行動和法力都沒有受影響,公子白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放進肚子裡。
忙完了陣法佈置,清靈子才記起一心還沒進來的事情,趕緊用令牌開了秘境,把在秘境之外唸咒語念得滿嘴冒白沫的一心放了進來。一心進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清靈子的引導下叩拜了絕世。叩拜完絕世後,一心破天荒地主動要求留下來替眾人傳話跑腿。清靈子以為一心是因為上次沒有進來秘境修煉,故意提出這種要求來為自己爭取多修煉的機會,徒弟求上進師父自然高興,於是假意申斥兩句就讓一心留了下來。
從一心手裡接過裝滿報紙、雜誌和蓄電池的大包裹後,公子白忽然想起來一件剛才忘了問的事,於是向絕世提問:「師伯,秘境不是只有掌門令牌才能開啟嗎?為什麼您不用令牌就進來了呢?」
絕世被公子白突然一問,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秘境的關鍵陣法是我設置的,我知道陣法的運轉規律,自然能順著陣勢進來了。造房子的總不會把自己砌在牆裡面吧?」
「原來是這樣啊?我懂了。」公子白沒有繼續追問,把包裹送回了自己的房間。
按照正常的計時制計算,秘境中的第二十八天已經到了晚上六點,公子白一眾結束了長談,各自回房休息。秘境裡的晚上和白天沒有區別,公子白沒有睡意,打開一心送來的包裹翻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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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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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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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2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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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亞鎂腤哥弱帛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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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4 10:50
引言回覆
李寵的眼尖,首先看見了一心為公子白打印出來的電子郵件,二話不說搶了過去。「哎呀,發件人是司徒焱焱啊!讓我看看裡面有沒有少兒不宜的內容。」李寵一邊躲閃著公子白的魔爪,一邊抽空看信件的內容,看過之後大失所望地把信還給了公子白。「我還以為你們倆有戲呢?一大張紙只打了四個字--小心道士!連個反映問題的問候語都沒有,太讓我失望了!」
公子白那過信件一看,內容果然和李寵說得一樣,聯想起清靈子轉告給他的嘯月讓他小心老道的警告,公子白又開始動腦筋了。嘯月和司徒焱焱顯然是查到了些線索才會給他警告的,可小心道士這個警告實在是太讓人費解了。
他現在身處茅山,茅山上別的不多,道士起碼要有上千號,就算在這個秘境裡,除了李寵和他以外,也都是道士。如果非要小心的話,就數今天來的這個絕世是生面孔,而且夠份量,可是李寵和清靈子對他的身份確認無疑。
公子白打開了電腦,調出了他的即將被載入茅山史冊的傑作,看著絕塵和絕世之間紅藍兩色的連線把絕世說過的話仔細回想了一遍。發現除了絕世在秘境的陣法上為自己留了後門有些自私外,其他的說辭都是何情何理,即使你不相信也沒法考證。
「老大,又思考問題呢?不是在思考如何對付天鬼吧?」李寵見公子白皺著眉頭沒有回答,以為被他說中了心事,接著又說:「天鬼的事,我一見著師伯就問他了。他就是因為怕天鬼狡猾,發現秘境才多作了設置的。就算天鬼找來你也不用怕,我已經準備好了對付他的秘密武器了,到時候交給我就行了。」
「你用什麼方法對付他,快點兒告訴我!」雖然公子白不是為天鬼發愁,但聽說李寵能對付天鬼,免不了好奇。
「天機不可洩露!到時自見分曉。不要弄你的電腦了,看看報紙娛樂一下吧!」李寵摔給他一摞報紙,然後搶佔了電腦玩起一個癩蛤蟆吐球的遊戲來。
公子白見李寵沒有告訴他的意思,只好拿起報紙翻看起來。翻了幾張後,一則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則天文方面的新聞,主要是說一顆彗星會在某月某日經過地球軌道,為了探索宇宙的奧秘,某國發射了一顆衛星,準備在彗星經過是用一個四噸重的金屬球對彗星發動一次深度撞擊,目的是根據撞擊形成的系列反應來證明一些關於地球生命如何起源的問題。公子白對彗星撞擊形成有機物導致生命起源這類深奧的問題不太感興趣,讓他驚心的是,報上提到的那顆彗星經過的日期剛好就是今天。
彗星、巨柱、道士、失蹤的朋友,一副副畫面瞬間組合到一起,正是困繞他的噩夢中的景象。現在的外界正是彗星出現的時刻,秘境之中有巨柱、道士、他和李寵,這一切與夢中的情景說不好是相異還是相同,給他的感覺就是兩個字--怪異!注意道士、注意老道,司徒焱焱和嘯月的警告到底意味著什麼呢?公子白的腦子幾乎要燃燒了,因為他發現在秘境中他很孤獨,孤獨到李寵的法像都失去了,自己的命運似乎真的掌握在道士的手上。
公子白跳了起來,手裡抓著一把符咒和明晃晃的長刀,撞破了房門衝向了放置李寵法像的正殿。「小李,快點拿回你的法像,我們上當了!」其實公子白不知道他上了什麼當,只是在下意識地呼喊。一切都似乎合情合理,但合理的一切加到一起卻是他噩夢中的景象,所以直覺告訴他,他必須去取回李寵的法像,管他天鬼不天鬼的到時候再說!
李寵不知道公子白唱的是那一齣戲,慌忙扔下鼠標跟在公子白的後面飛了過去。公子白和李寵剛到正殿的門口,正殿中猛然響起一聲炸雷,隨著雷聲裡面飛出了兩道人影。未等公子白和李寵有所動作,兩道人影就重重地摔在了他們面前。他們這才看清,摔在地上的竟然是清靈子和一心師徒兩個。清靈子滿嘴血污,胸前的衣服被雷電炸得粉碎,靈兒的法像上也佈滿了沁血的裂紋;而一心雖然身上無傷,但面如金紙呼吸全無,一看便知是中了霸道的法術絕氣身亡了。
「師弟,你快走,他不是絕世師祖!」清靈子見到公子白只有力氣說出這一句,隨後又噴出大口的鮮血昏厥過去。
公子白示意李寵將清靈子和一心帶到遠處安置,隨後用長刀指著正殿喝問:「你到底是誰,假冒絕世來這裡想幹什麼?」
「我可沒有假冒絕世,絕世就是我,我就是絕世。我來這裡當然是為了捉你。」正殿裡傳出了絕世的聲音。
「你捉我有什麼用?」公子白想在開戰前摸清敵人的意圖。
「你能在這個時候衝過來,一定是又做噩夢了吧?我就是來實現你的噩夢的。捉你的用處,你應該很清楚吧?」絕世的聲音不急不緩,但聽在公子白的心裡,卻讓他有種無端的恐懼。
李寵安頓完清靈子和一心折返回來,帶著一臉的悲憤說道:「老大,不用跟他廢話了,先把他拿下再慢慢的拷問。」
「說得不錯。只要你們有這個本事,不但可以拷問我,連我手上的了然、商瓷、嘯月都可以找回去。」絕世聽了李寵的話,一點兒畏懼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他說出來的話讓公子白吃了一驚,到現在公子白才知道連嘯月也遭了毒手。
「小李,這傢伙不是一般的厲害,咱們兩個一起上!」公子白見識過絕世的身手,深知只有他和李寵人鬼合體才有取勝的希望。
「不瞞你們,我還真是害怕你們的合體攻擊,若不是為了這個,我哪用費這麼長時間,老早就像捉他們幾個那樣把你們捉起來了。不過,現在你們想合體已經不可能了,不信就試試!」絕世有恃無恐地說著話,完全不把公子白和李寵要發動的攻擊放在眼裡。
「我們可不是嚇大的!單憑你說就信了?老大,一起上!」李寵回了一句,不用公子白念法訣主動展開身形要與公子白合為一體。就在李寵和公子白即將合體成功的時候,公子白的手上閃出一道黑色電芒,電芒急速擴散硬是將李寵的靈體從公子白的身上剝離出去,並且把李寵和公子白都電得全身麻痺。
「老大,這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合體不成,這還是公子白和李寵頭一次遇到,他倆為此非常慌亂。
「不用再試了。上次你拔法旗的時候,已經中了我的『離心咒』。這離心咒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不過要等夠日子才有效果,今天剛好生效。我實在是怕你們的合體之術,才做這個安排的。這回你們明白了吧?」絕世見公子白和李寵接二連三不死心地試著合體,得意至極地說出了真相。
「我一個人照樣劈了你!」公子白見合體無望,擺起長刀衝向正殿。沒衝出幾步,手上的黑芒再次發作,比前次更大的電流將他電倒在地上,因為沒有了法力支撐,連他的長刀都縮到身體裡去了。
李寵見公子白倒地不起,心裡一急,發出一串鬼火開路,與公子白一樣直衝正殿。鬼火投如正殿後如同掉到水缸裡的蠟燭一樣滅了火,而那個絕世則神態坦然地出現在正殿的門口。絕世的一隻手握著李寵的法像,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怪異的黑色拂塵,不懷好意地對李寵說:「小鬼,你難道忘了,你的本尊法像在我手裡。有了這東西,你還不是任我擺佈?」絕世說完得意地衝著殺過來的李寵晃了晃手裡的法像,然後陰笑著掏出一張符紙貼了上去。符紙貼上法像後,李寵發出一身殘叫,全身冒著青煙被法像吸了進去。
公子白見李寵遭了毒手,知道自己無論如何也鬥不過絕世,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很平靜地看著絕世說道:「我承認我鬥不過你。這次從頭到尾,我都是在你的算計之中,能不能在處置我之前,讓我明白一下,你是誰,布這麼大的局要幹什麼?」
「其實,我在動手之前已經用噩夢向通知你了,既然你不十分明白,我就給你說詳細點兒……」絕世見公子白失去了鬥志,自然樂意向失敗者炫耀勝利,這樣公子白才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公子白面前的絕世並不是簡單的茅山道士。他原本是魔界中非常稀有的人魔,而且是魔君相當倚重的重要智囊。二百五十年前,他為了精進魔道竟然轉世為人,進入茅山派學習正宗道法。在茅山派內他偽裝得極好,更和絕塵成了知交好友。當絕塵修煉役鬼術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按照絕塵的修煉方法產生的靈鬼在與人合體後對魔族,特別是他這樣的人魔具有特殊的毀滅性。另外,如果他能在未回魔界前吞噬了這種靈鬼以道法煉化,就能達到無限接近魔君的水平。儘管他對絕塵和李寵又怕又恨,但無論是以人的身份,還是以魔的面目,他都不敢直接挑戰絕塵。於是,在忍忍多年後,他終於找到了機會,在絕塵劇戰過後法力不續的時候出手,打算殺了絕塵吞掉李寵。可是,絕塵出於對李寵的愛護,在自知不敵的情況下用法符封閉了李寵的氣息,將李寵丟在了隱蔽之處,隨後又在他的毒手下遁出內丹和元神借屍王之軀逃脫。沒得到想要的靈鬼,即便殺了絕塵,他依然是氣憤難平。
絕世得手後,以為絕塵被他徹底消滅,回到茅山派繼續他的道士生涯,同時在暗中尋找李寵。為了方便日後重新為魔,方便在人界隱藏,絕世非常想找一個與世隔絕自成天地的地方用來作為自己的根據地。其時正好趕上茅山派有了修建秘境的創意,於是他就獻計獻策成就了茅山秘境,也在秘境中作了諸多手腳,以方便日後行事。秘境落成後不久,絕世受魔君所召回到魔界效力,雖然成為了人魔界的主人,但因為沒有得到李寵徹底失去了獲得無上魔力的機會。後來即使聽說李寵尚在人世,但因不能隨意進入人界,便不在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攻佔人界以開疆立足,而後取其他各界,一直是魔君的理想。可是公子白出道後,先後幾次壞了魔君的大事。為此,魔君十分震怒,越發想盡早攻取人界。就在魔界在佛界的臥底舞姬被公子白消滅之前,魔君推算出將有一顆彗星出現,並且計算出引動這個彗星的星力,配合人、鬼、妖、魔、仙、佛六種力量,形成一個魔陣可以形成一個不受其他各界限制的魔界通往人界的永久性空間通道,借助這個通道,所有的魔族都可以進入人界,以魔族的實力,半個小時內就可將整個人界淪陷。
絕世因為熟悉人界情況,被魔君選中作為主持陣勢的魔族。接受任務後,絕世正逢舞姬被殺,他利用舞姬身上的佛氣作掩護越過了壁障進入了人界,這樣一來李寵的存在就又成了他致命的威脅。經過一番打探,他發現了公子白和李寵以及他們的朋友的存在,除了對他的威脅以外,正符合作為魔陣中需要犧牲的五種勢力分佈,於是一個既能消滅李寵和公子白這個要命組合,又可以運行魔陣的計劃在他腦中形成。
首先,絕世選中了茅山秘境作為他運行魔陣的地方。因為這裡與外界隔絕,在魔陣形成前不用擔心他的超常的魔氣被分佈在人界的其他勢力發現。等魔陣運行起來,就算其他勢力再想干預也來不及了。
其次,他給公子白製造了一個反覆出現的噩夢作為強烈的心理暗示。在公子白心神被他擾亂之後,他又化身和尚、道士反覆強調,給公子白打上強烈的心理烙印,於是每當公子白髮噩夢或者遇到「高人」指點後,總會有朋友突然失蹤。儘管必須強力壓制體內的魔氣,必須盡量使用其他勢力的法術,但絕世還是很漂亮地把公子白和李寵以外的犧牲者都抓到了。天鬼的出現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正是天鬼的出現,把已經被他的心理戰術弄成驚弓之鳥的公子白趕進了秘境。
最後,當事先在公子白身上施放的符咒產生效力後,他進入秘境,憑著杜撰出來的事實和理由騙取了公子白和李寵的信任,先掌握的李寵的本尊法像,在時機成熟後一舉發動。
「真是一個超完美的佈局和計劃。我現在明白為什麼絕塵無論在沉睡前的遺言之中還是在偶然甦醒後都不告訴李寵和我害他的人是誰,他一定是對你的真實身份有所察覺,怕李寵知道後去找你報仇妄自送了性命。他老人家真是深謀遠慮,像你這麼陰險法力又高的人魔確實是躲著走為妙!」公子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一戰,只有靠跟絕世磨牙來拖延時間,希望天上那顆看不見的彗星趁這個時候滑過去。
「你是想拖延時間嗎?告訴你,我之所以給你講這麼多,就是因為時辰還沒到。現在時辰到了,在你沒變成乾屍之前,可以好好欣賞一下魔族大軍攻入人界的壯觀場面,保證比你夢裡見到的要美妙得多!」絕世走過去,一把提起渾身無力的公子白,將他丟向秘境邊緣處的一跟巨柱。
「魔血通靈泉,六界引飛星!」法訣過後,絕世一口魔血直射入道觀門前的那眼地脈靈泉之中。
魔血入泉不到三秒中,秘境的地面猛烈地震盪起來,絕世所處的道觀在幾輪震盪波過後變成了一片瓦礫。彷彿剛才的地震撕裂了大地的血脈,靈泉內湧出的已經不是純淨的泉水,而是濃稠的血水,秘境中的地面和草木在一瞬間都被染成了血紅色。
靈泉湧血,道觀倒塌,秘境中靈氣運轉的格局以被打破,秘境邊緣的六根巨柱在奔流的靈氣推動下如同六個巨人一般帶著剝落的碎屑轟然作響著往靈泉四周圍攏過來。在距離靈泉十丈遠的地方,巨柱停了下來,巨柱潔白如玉的表面已經剝落無餘,露出的內裡漆黑如墨,上面刻畫著魔獸軀體和血紅咒文。在其中五根巨柱的下方用粗大的鐵索分別捆綁著公子白、李寵、了然、嘯月、商瓷。
絕世飛上登上那跟沒有捆人的巨柱,手中黑色的拂塵向天直指。「六力化蒼龍,飛星開天鏡!」隨著絕世的拂塵,六根巨柱上生起白、黑、綠、紫、黃、紅六色光龍,光龍盤旋著直上雲霄。與此同時,秘境白亮的天空消失無蹤,秘境整個山谷出現在外界的夜空之下。夜空中正有一顆彗星拖著彗尾橫過天際。
六色光龍的影響下,彗星放慢了速度,隨後停頓在天際正中。光龍首尾相接,連成直徑里許圓環,彗星射下道道銀光落在光龍圍成的圓環正中,然後急速擴散漲滿了整個圓環。無數的閃電由被銀光充滿的圓環中射出,轟得山谷四周的山峰搖搖欲墜。公子白噩夢中的景象正按部就班地成為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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