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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師(第一部完) 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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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Offine女魔羯A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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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0 15:22 引言回覆
整整一上午公子白都在辦公室裡發呆,張志身上的疑點雖多可就是找不出根源所在。張志身體特徵與李芹的描述無異,但行為乖張,所謂的失憶又明顯是謊言。經過李寵的連環恐怖襲擊沒發現他有李芹所說的駭人的法朮,身體內陽氣過弱暫時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沒找出答案的公子白不禁想,難道說李芹見到的是她過度緊張產生的幻覺,自己這次真的被一個精神病患者給忽悠了!發給清靈子的特快專遞還差幾個小時才能到他的手上,實在不成就只有借助現代科技,為李芹作精神病鑑定,或者偷偷地取了張志和張志父母的毛髮去做DNA對比了。

「老大,干悶著不是辦法!出去曬曬太陽,在過一會兒你的思想就會生蛆了!」李寵和公子白心意相通,感到公子白一上午都在辛勤地鑽牛角尖忍不住出來活躍一下氣氛。

「這個事還真是奇了怪了!張志這廝處處可疑就是摸不清他的底細,真是狗要刺蝟——無處下嘴呀!」公子白挪動了一下身體,改變了一下保持了近一個小時的固定造型。

李寵從法像裡跳出來,在公子白靜止不動的眼珠前伸手晃了兩下確定公子白還有神智後說:「老大,看來你真是用腦過度了,連一向講究的用詞都出錯了。對張志這件事應該用無處下手來形容,你卻用了個無處下嘴,他又不是麥當勞的漢堡,站在你面前你也不能咬他兩口啊!」

「領會精神你懂不懂?跟我咬文嚼字,你當自己是掉進書箱的耗子嗎?」公子白嘴上不承認,可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晃出他單獨的辦公室到大廳裡去活動手腳,順道還要接一滿杯純淨水潤潤喉。

公子白一邊走一邊在大廳裡做著律師們常做的揉脖子、晃肩膀、捶腰三大運動,他搖搖晃晃地走到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水,抬頭的時候發現挨著飲水機的劉師兄的辦公室裡擠著好幾個人,他們全都盯著電腦指指點點,看樣子是發現新玩意了。

公子白拎著水杯推開了劉師兄辦公室的門,一嗓子喊過去。「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是不是又背著老婆一起在這上網泡小姑娘呢?這下讓我抓了現行,你們看怎麼辦吧?」

幾個在電腦前面或坐或站的男律師回過頭來。「你小子放屁瞅別人,上網泡小姑娘的其實就是你自己,。哥哥們上網是幹正事的。」

「正事?我在外面看到了,你們指指點點的嘮得挺歡的,真的是正事嗎?」公子白表示懷疑。

「不信你自己過來看!」一個律師讓出位置讓公子白過去。

公子白湊過去一看,只見屏幕上開著一個網頁,網頁上方有兩行醒目的大字「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慣盜潛逃十年積習難改事發落網」。看完了標題,公子白就沒興趣再看正文了,洩氣地說:「還以為你們發現了什麼新樂子過來湊個熱鬧,這種事也值得你們大驚小怪嗎?」

「警察這麼多,小偷每天都要被捉幾百個,這不算是新聞。可這裡面說的這個傢伙是個慣盜,開始的時候偷竊成癮而且從未失過手,後來當地風頭緊,在當地警察還沒對他立案偵察之時他就跑到另一個省的偏遠小鎮上躲了起來。他這一躲就是近十年,本來再過幾天追溯時效就過了,就算警察找到他也不能定他的罪判他的刑了。可就差幾天的時候,這傢伙的老毛病又犯了,去偷人家珍藏的首飾,可能是他多年沒偷手生腳慢結果留下了線索,不但被警察逮了去,還把以前的舊帳一塊算進去了。咱們在這裡就是為這個慣犯可惜,如果他懂點兒法,在晚兩天去偷,就算被捉住了也沒現在這麼嚴重!」一個律師把網頁上的內容做了簡單轉述。

「原來你們一群律師在這裡就是為一個法盲的慣盜叫屈,我真是服了!」公子白做求學狀繼續說:「各位大哥不會樂呵一下就完事了吧?有什麼感悟拿出來讓我這個小弟弟分享一下吧!」

「說到感悟,我今天還真有那麼一點兒。根據你師兄對犯罪心理學的多年參悟和對罪犯的深入瞭解,像這種負案在逃的人,跑到地方紮下根來後,很少與其他人交往,怕的是一不小心洩了自己的底細。另外,作為慣犯他們最不容易控制的就是自己的行為,如果有足夠的誘發條件,他們很容易重新犯罪!」劉師兄說到這裡指著這堆律師中的四個說:「他們不同意我的說法,我們還沒開戰呢,你就衝進來了。你說你加入哪邊吧?」顯然劉師兄他們正在準備一場大規模的口水戰爭,公子白誤入了戰區。

聽了劉師兄的話,公子白因為張志問題被堵得死死的思路突然有了鬆動,他感覺到一條妙計正藏在大腦深處等著他去往出挖,他哪裡還顧得上劉師兄的口水戰。「我還有事沒辦完,今天不成,改天在和你們切磋吧!」公子白找了一個借口衝出劉師兄的辦公室,任律師們許以各種名煙美食他都一概不理。

「老大,看你一臉奸笑,一定是想好了陰謀,對不對?」李寵感到公子白的腦細胞在興奮地跳動,就知道這個老大從剛才劉師兄的話裡受了啟發,很可能產生了陰毒的計謀。

「有點思路而已,陰謀談不上,妙計倒是有一條。咱們懷疑的沒錯,就是沒仔細推敲李芹的話。這回我想出這招要是不好使的話,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李芹是精神病,而我是個被精神病騙的傻瓜!」公子白進了辦公室就開始收拾東西,把隨身物品裝進皮包裡後就往外走。

「急三火四地,你上哪去呀?」李寵跟在後面問。

「去三仙廟啊!」公子白的回答讓李寵吃了一驚。

「老大,你沒病吧?那裡除了有隨時會劈你一頭卷髮的雷可沒什麼好玩的呀!」司徒焱焱最近一直在三仙廟裡指導方怡心修煉,如果公子白去的話很容易發生雷擊事件,作為兄弟李寵不得不提醒他。

公子白對李寵的忠告不以為然,在心裡回應道:「你才有病呢!三仙廟不單有雷,不是還有美女嗎?我們就是去看美女!」

「老大,你要三思呀!你倆的感情還沒處到位,你也沒修煉到絕緣體的境界,你……」李寵還想聒噪,公子白一捏法訣把他收回了法像。修習了茅山役鬼朮後,公子白多了一點兒整治李寵的方法,此刻正好用上。

整整三天張志都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極其規律的生活,第四天正好是週末,這天晚上張志同樣回到了棚戶區的住處,但這回他沒悶在屋子裡,而是換了一套休閑的衣服在晚上七點多一點兒從棚戶區走了出來。在繁華的街道裡,張志漫無目的的逛了兩個商場,在小吃部裡隨意吃了點兒簡單的晚餐後,他走進了一家酒吧。不管如何忘我工作的人,適當的休息和娛樂是現代都市人不可缺少的,張志這一舉動徹底打破了商瓷對他所謂標準農民的評價。

後半夜一點半鐘,張志出現在酒吧的門口,跟在她後面出來的還有兩個打扮妖冶的女人。

「帥哥,走的這麼急幹嘛?回去在和兩杯,喝完了和姐姐回家有好東西給你!」這個勾住張志胳膊的女人年齡有點大,濃重的眼影讓她在燈光下看起來有點像國寶級動物。

張志脫開胳膊,對「熊貓女」說:「大嫂,你看不出來嗎?咱倆的造型不配套,裡面有個長的像狗熊的哥們火正大呢,你倆正好!」

「靠!姐姐看上你,還不識抬舉!小白臉全他媽沒好心眼兒!」被張志不客氣的拒絕,熊貓女發洩了一下怒火主動撤退了。

熊貓女剛離開,等在一邊的臉蛋和身材一樣苗條全身上下沒幾塊布的年輕女子就湊上來了,她走路的樣子和長相非常的配套,讓人一看就想起一種全身鱗片沒有四肢的爬行動物。這位「蛇女」比熊貓女更大膽,一上來就跟張志來了個親密接觸,全身貼了上去。

「帥哥,一看你就是有品位的。妹妹年輕,皮膚身材一級棒,這大週末的不來個『快樂今宵』還上男人嗎?你要是有地方二百,到我那裡三百,保証服務到位!」這位蛇女是專業人士,一邊對張志上下其手,一邊報價。

「妹妹,大哥喝得沒錢才出來的,找別人吧!」張志同樣把蛇女推開。

「帥哥,因為你長的帥,可以給你打折。你舒服我愉快,固定資產都還在,天亮說拜拜!」這位蛇女不但沒接受張志的借口,反而更賣力的引誘他。

這次是張志束手無策,急招了一輛出租車落荒而去,背後留下蛇女大聲質疑他作為男人某一方面的能力。坐在出租車上,平復了剛才被兩個女人挑逗起來的生理和心理上的衝動,張志不禁苦笑起來。遙想當年,夜色就是他的舞台,在這個舞台上多少貞潔烈女都成了他的玩物。可如今世道變了,城市中燈火輝煌,夜色根本失去了神祕性和掩護作用,唯一讓他還有點兒感覺,滿足他長久以來形成的依賴黑暗的心理的地方就是每夜都籠罩在陰影中的棚戶區。以往,想找女人除了明媒正娶,就是在花街柳巷秦樓楚館,可現在的男女關係實在混亂得有點兒莫名其妙,就連他這個曾經離經叛道人所不齒的人都有點兒接受不了。

曾經閱女無數,又決意隱藏身份,對於女人他不想過多的接觸,最起碼也要等完全融入這個全新陌生的世界才行。李芹這個女人,這個名義上是他妻子的女人是個意外,一見之下他就被李芹的姿色吸引,頭腦一熱藉著是夫妻的名義想占占李芹的便宜,本來就要得手可偏偏被李芹胸前一快奇怪的玉墜破壞,而且李芹還找了一個叫公子白的小子出來探他的底細。三天前,若不是自己見到了棚戶區上飄動的鬼影早有心理準備,還真的穿幫了。

「哥們,你要去哪還沒告訴我呢!」出租車司機的話打斷了張志的思緒。

「到華光大廈。」張志給了司機明確的目的地。

「現在的女孩子呀,想掙錢,又不想吃苦,什麼都拿出來賣!」司機是個傳統的男人,目睹了張志在蛇女面前落荒而逃不禁發起感慨,轉而又誇起張志來,「像你這樣的人可不多了!那女的幾乎一勾一個准,我天天晚上在這裡拉人,見多了!」

「出來放鬆一下,家裡有老婆誰還去扯這個!」張志回答得冠冕堂皇,其實不是他不想,而是花錢找女人違背了他以往的行為準則,心理上無法接受罷了。

「現在好男人的準則也變了,只要能掙錢有事業,在外面花心一點兒也沒人說。像我們這樣一老本實勞動的,兜比臉乾淨的,就是對老婆在忠貞也是沒能耐那伙兒的。現在的人啊,笑貧不笑娼……」司機開始絮絮叨叨地發著人心不古世風日下的牢騷,張志卻在思考如何應對李芹提出離婚和那個討厭多事的公子白。

自從有了這具人身後,他就小心謹慎,特別是在李芹家裡出事後,他每晚都窩在屋子裡小心修煉。自從發覺公子白一眾的試探後,他更是小心,上下班和晚上睡覺都特別留意,三天來沒發現一絲公子白他們一班人鬼妖的蹤跡。今夜他放棄修煉到鬧市區鬼混,一路行來公子白一眾的面孔和氣息又是絲毫不見,可能是這些傢伙放棄了懷疑,張志重新查探過方圓百丈仍舊不見公子白他們的蹤跡,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在華光大廈門前,張志付錢下車獨自站在大樓的陰影裡。華光大廈在棚戶區的另一側與張志平日回家的方向成一百八十度角。放鬆了心情,靜謐的夜色、沒有修煉而容易躁動的心志、酒吧的赤裸裸的挑逗,讓以往的一幕幕閃過腦海,久別的衝動從張志內心深處冉冉升起瀰漫全身。

張志在華光大廈門前停了不到三分鐘,準備回家繼續修煉以壓制不斷高漲的慾望之時,一輛出租車停在大廈的門口。從出租車上下來的人讓正處於爆發邊緣的張志眼前一亮。一頭火紅的頭髮紅得自然,彷彿生就如此,在紅髮的映襯下白皙的標準鵝蛋臉形和清秀中透出嫵媚的五官讓任何看到的人都只能說出一個字——美!一身白色略帶絨面質感充足的休閑運動裝包裹之下沒有暴露出一寸多餘的肌膚,卻把青春活力的曲線完美地勾勒出來。若不是此女是從出租車裡出來的,而且是張志那雙發綠的眼睛親見他一定會認為遇到了傳說中的精靈。

出租車開走後,下車的美女站在原地左右張望,最後發現了站在陰影中的張志。猶豫了一下,美女怯生生地向張志走了過來。從美女向張志邁出第一步起,張志的意志就徹底崩潰了。美女離在他只有三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張志在此時也把眼中燃燒的綠光熄滅了。

「請問從這裡的哪條路進去能到街裡十九號?」美女是過來打聽路的。

「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凌晨兩點鐘一個單身女孩要進漆黑的棚戶區實在有點兒奇怪,張志沒回答問題先反問了一句。

「你是警察嗎?」美女反問了張志一句。

「不是!」張志很肯定地回答。

「人家有急事跟你打聽個路,不告訴就算了?沒必要接受你的盤問吧!」美女長得漂亮,脾氣也不小,不但沒回答張志的問題還賭氣扭頭走了。

說來也怪,這美女雖然生氣,可生氣的樣子看起來更好看。反正查問美女出現的原因不是問題的關鍵,張志也就不再深究,微笑著追了過去。「小妹妹,看樣子你是真著急,明知這裡是棚戶區出租車開不進去,來之前怎麼不帶手電筒呢?這是手電筒,你拿著,你說的十九號從這裡往左走過三個胡同口就到了。我有事走不開,不然就送你去了。」張志出來的時候就作了晚歸的準備,在口袋裡帶了一隻微型的手電筒。手電筒對張志走夜路根本沒有實際作用,只是一個偽裝用的道具而已,不過這回被用作騙小姑娘的道具了。

「謝謝!可你把手電給我了,你怎麼辦哪?用完了我怎麼還你呀?」張志送手電筒的行為立刻獲取了美女的好感,從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美女對他的防備之心減輕了不少。

「我今晚在這個大廈值班,現在走不開沒法送你,你早上八點之前到這裡就可以找到我。如果找不到也沒關係,這小東西不算什麼!」張志順口編個謊話,給自己一個不是壞人的借口。

「那太好了!你真是個好人!」美女按亮了手電筒,一道微弱的亮光照著前方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地面,摸索著往棚戶區裡面去了。

看到美女走進棚戶區,張志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週身騰起墨綠色的煙氣消失在夜色之中。拿著手電筒的美女在棚戶區的小巷裡走出很長一段,過了兩個胡同口,就是見不到第三個胡同口。寂靜的巷子深處由遠及近傳來一陣腳步聲,不知應往何處去的美女畏縮地停在了路邊。沒過多久,一個模糊的人影迎著手電筒的光暈搖晃著走過來,看輪廓是個男人。

陌生的黑巷孤身女子碰到一個陌生的男子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美女低著頭掩飾著自己的美貌。黑影在手電筒的光暈邊緣停了下來,對面而行的雙方靜默了片刻,黑影發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姑娘,這麼晚要去哪呀?」

老人的聲音讓美女心中安定了不少,出於禮貌美女沒有用手電筒去照老人的面孔,只是小聲地回答:「大爺,我要到街裡十九號,這麼走對嗎?」

「街裡十九號啊,這麼走不太對。你一直往前見到一段破牆,從牆上跳過去見到一條小道,走到頭就是了。」老人家說得仔細還特意補充道:「這是最近的道了,不然你就得先退出去,從小區的另一面走,那面的道我也不熟。」

美女往來路上看了看,可能是想到出去後也要重新問路,咬了一下嘴唇朝前走去,看來她選了老人說的路徑。老人指完了道路不再說話抬腳繼續趕路,兩人在狹窄的巷道裡擦肩而過。急於趕路的美女輕信了自己的耳朵,如果她用電筒照一下來人的臉就會發現,與她擦肩而過的不是想像中的老人而是換了一套衣服的張志。

拐進一條岔路的張志探出頭來望著巷道裡逐漸遠去的光點自言自語道:「沒辦法,今時不同往日,為了避免麻煩,作採花大盜也要講點策略,到處都是人想找一個荒涼一點兒的地方動手都費勁!」此時的張志完全暴露了本性,幹起了淫賊的本行。

按照張志的指示,美女找到了那道矮牆跳了過去,矮牆後面果然有一條小路,但這條路並不通向街裡十九號,而是通向棚戶區裡一間荒廢已久周圍無人居住的大院子。在美女摸索前行的時候,張志早已將這個選好的作案地點的門牌改成了十九號,胸有成竹地在院子裡等中送上門的獵物。

「梅姐開門!有人嗎?」拍門聲和叫門聲一起傳來,美女上門了。

叫了半天不見有人應答,美女賭氣地使勁推了一下院門,沒想到禁閉的大門應手而開。美女在門口探頭看了看,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進了院子。這是一個在棚戶區裡少有的大院子,長寬都接近二十米,看樣子以前是一個小型的生產場院。與這個院子相鄰的可能是以前的庫房,現在都已經殘破不堪。手電筒昏黃的亮光照到沒有玻璃黑洞洞的窗口上時,美女驚呼一聲轉身往院外跑去,她發現這是一間無人居住的空屋,本能感到了危險。

美女往院外跑了兩步,院門就在她面前無聲地關閉了,美女被異像驚呆,愣是不敢去開院門轉頭尋找別的出路。感覺背後有一絲風響,美女猛一回頭,張志泛著慘綠色光芒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啊!」美女發出一聲驚叫,往後退了幾步。

「別怕嗎?不認識我了嗎?」張志的臉上露出淫邪的笑容。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想幹什麼?」美女見到熱心指路又送給她手電筒的張志出現在廢屋荒宅之中,臉上又充滿不懷好意的笑容亂了方寸。

「我是誰?我是你命裡的煞星!能讓我心動的人很少,你要怨就怨你的花容月貌吧!」獵物已經落入陷阱,張志的情緒激動到了極點,在獸慾的驅動下帶起一道綠光粗魯地衝著美女撲了過去。

在張志的腦海裡已經把如何辣手催花的情節都規劃好了,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是花催辣手。望著撲過來的張志,美女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手電筒也被她驚慌地撇向張志,可她的眼睛裡卻有一絲狡婕的笑意。一個受驚女孩扔過來的手電筒能有多大殺傷力,衝上來的張志根本沒當回事,不閃不避去勢不減迎面撞了上去。如果按照物理定律,張志和手電筒相撞,一定是在體積、質量、動能方面都微弱的手電筒飛出去,實際上卻不是那樣。手電筒剛一接觸張志就爆出一團熾烈的火光,為了慾望勇猛衝刺的張志火光炸得一溜倒翻滿身火苗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沒想到手電筒變成了爆破筒的張志吃了大虧,火光暴烈的衝擊力和熱力在他身上留下幾道傷口,痛感被軀體上的神經準確地反映出來弄得他齜牙咧嘴。一層濃重的綠氣裹住了身體,面目在綠氣總若隱若現,身體上的傷口跟著癒合,爬起來的張志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被人擺了一道,第一句想說而且說出來的話就是「你是什麼人?」

美女站在院子中間,臉上驚慌和美艷的顏色全都不見了,此時她依然美麗,但不是美的讓人心動,而是美的讓人膜拜的神仙法相,能夠美得如此千變萬化的不是別人正是三仙廟的美女大當家——司徒焱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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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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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0:31 引言回覆
在試探張志的行動沒有成功後,公子白反覆推敲,在劉師兄等人談話的啟發下,再次定下一條毒計。張志糾纏李芹的時候曾經提到他的正式職業是淫賊,當時公子白只當了一個笑話聽,並未在意。當試探張志的行動失敗後,特別是劉師兄等人關於慣犯的討論後,公子白又想起了這個茬口。如果張志真的是淫賊,而侵犯李芹表現的又是他的本性,那麼他平時必定小心隱藏,對各種試探行為嚴加防範,這樣的話試探行動失敗可以得到合理的解釋。以此為假設,這種隱藏的賊人通常在環境和條件具備的情況下會使激發他們的本性,導致他們舊態重萌。

為了設置一個誘發張志本性的陷阱,需要一個美麗、有足夠實力、不會被輕易感到異常的美女配合行動。司徒焱焱是妖仙轉世,具有完全純粹的人體和接近仙人的實力,更有驚人的美貌。還有一點是公子白他們都比不了的,司徒焱焱在不動用法朮的時候氣息上與常人無異。諸多原因綜合起來,測試張志是不是淫賊、到底是何方神聖的重擔落到了司徒焱焱身上。

司徒焱焱最恨淫賊色鬼,公子白一提出這個要求,她就立刻答應了。為了計劃順利進行,公子白他們露過面的都老實的上班和閑逛,沒再去騷擾張志,所有的監視和行動任務都由司徒焱焱一力承擔了下來。今晚張志在諸多條件之下生出多以往生平行事的浮想心神激盪,司徒焱焱看準機會憑借一點點兒狐仙固有的媚惑之朮成功地引發了張志的本性,撕開了他完美的偽裝。

「我是誰?套用你剛才說的,我是你命中的煞星!」司徒焱焱笑吟吟地把張志剛才的話回了過去,張志本來就綠的臉越發青翠欲滴了。

看著張志身外的綠氣因為氣憤燃成綠色火焰,司徒焱焱的臉色沉了下來。「如果你是一個普通的色徒,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看來你不是。趁我沒研究清你是什麼前,你還有幾分鐘的命!」

「賤人,少在這裡賣狂!看我活剝了你!」隨著話音,張志發動了攻擊,一團斗大綠焰脫體而出,直射司徒焱焱。

張志射出了綠焰瘋狂燃燒卻不向外放射熱力,相反周圍的殘枝敗葉、破磚爛瓦都被一股無形之力吸入火焰之中憑添了火勢。司徒焱焱不慌不忙,微張玉手虛空一抓,撲面而來的綠焰就成了在她纖細的五指中跳動的螢火蟲。

「噬物冥焰!你用的是鬼朮。」司徒焱焱是用火的行家,不但收了張志的綠焰還認出了法朮的來歷。

「看你分明是人體,怎麼能用這麼高級的鬼朮?很奇怪,我得好好研究研究!」如同吹蠟燭般輕易吹熄了手中的噬物冥焰,司徒焱焱眼中射出兩道紅光,飛快地掃視了張志的全身後收回,被火光掃中的張志全身猛然一顫如遭電擊。

「原來如此。你竟然用借屍還魂的法朮佔了人體,怨不得你有陽氣虛弱的人體,又可以施展鬼朮,公子白他們看不出你的破綻也不冤枉!」司徒焱焱一雙法眼識破了張志的偽裝,一語道破了關鍵所在。

借屍還魂,就是沒有了肉身的鬼魂借用他人屍身重新作人的鬼界法朮。通過這個法朮,鬼魂可以獲得新的肉身,克服畏光等缺點重新混跡人界,過正常人的生活。高明的鬼更是能將鬼體和肉身完美的結合不露破綻,不用特殊的法朮,單憑氣息的辨別和觀測絕對看不出他們與常人的區別。張志,確切地說是佔用張志軀體的鬼是個高明的傢伙,若不是他使用的是徹頭徹尾的鬼朮,司徒焱焱也將他當作一個會法朮的人界敗類處理了。

被道破了真身,領教了司徒焱焱的實力,張志有些發毛,收斂了火氣放緩了語調對司徒焱焱說:「這位姑娘,適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你,還望不要見怪!念在我修行不易,你我又往日無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日後一定聽候差遣盡力補報!」

「硬的不成就來軟的!可惜我還是不能放你!」司徒焱焱很堅決地回答了張志。

「對我苦苦相逼,你有什麼好處?」張志惱火地問。

「我剛才的話你沒聽清嗎?公子白這個名字你聽到了吧?就是這個人讓我來找你的馬腳的。最糟糕的是你還真露了馬腳,他沒說找出你的馬腳後怎麼處理,而我有最討厭色鬼,所以只能用最快最方便的辦法把你直接滅掉了事!」不用真動手,司徒焱焱說話的表情就把張志氣了個半死。

公子白這個衰名字,對張志來說等同於催命符,最先出現在他接到的離婚起訴書上,接著這個律師又搖身一變成了多事的法師,對他多方試探,好容易認為風平浪靜了,他的名字又在面前這個看不出真身來歷的女煞星嘴裡出現。張志現在很後悔,為什麼沒聽窗外那個聲音的警告夾著尾巴作人,為什麼要違反誓言到人界來?

後悔歸後悔,面對司徒焱焱的堅決態度,張志也不能坐以待斃,全身綠焰狂舞整個人變成了一個大火團往司徒焱焱身上撞過去。與發射火焰不同,張志合身撲上來,整團火焰就是一個鎖定目標自動跟蹤的超級智能導彈,司徒焱焱無法躲閃只能選擇和他硬碰一途,而且是他全力發動,作為防守方的司徒焱焱不會像先前般輕易化解。

電光火石間綠瑩瑩的火團撞在了司徒焱焱發著紅光的雙臂上,火焰和手臂剛剛接觸,一道人影從綠焰中脫身而出,往院外掠去。張志明知敵不過司徒焱焱就來了個金蟬脫殼之計,帶動冥焰撞向司徒焱焱,再利用司徒焱焱抵消冥焰的瞬間脫身逃脫就是張志的如意算盤。

為了不讓噬物冥焰散開對棚戶區的人造成影響,司徒焱焱必須接下冥焰無暇分身。就在張志以為得計之時,司徒焱焱臉上並無憂色,只是喝了一句:「焱,給我留下他!」

隨著司徒焱焱的話音,一團鮮紅的火焰在逃跑的張志前面炸開,張志今夜第二次被炸,第二次摔翻在地,這次摔得可比上次狠多了。危機時刻顧不得許多,張志一骨碌身從地上爬起來,還在冒金星的眼睛裡看到一幅駭人的景象。一隻一人半高的直立行走的巨型蜥蜴從剛剛炸開的火焰裡跳了出來,兩隻碧藍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被司徒焱焱收服聽命三百年的火魔——焱受到召喚攔下了逃亡的張志。

「長期修煉和鑽研火性鬼朮使他對火魔這種火中精靈異常敏感,而且傳他法朮的老鬼曾經指著火魔的圖像對他說,如果在沒煉成「噬神冥焰」前遇到了火魔,對策就只有一個字——逃!「火魔!」張志痛苦地呻吟出來,同時覺得褲襠和褲腿間忽然多了一股溫暖濕潤的暖流。

「主人,我把他攔住了,您還有什麼吩咐?」火魔謙卑地單腿跪地向司徒焱焱請示。

司徒焱焱剛剛把張志全力發出的冥焰縮成乒乓球大小收在手裡,見火魔焱把張志攔了下來,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跪在地上都比她高一頭的焱說道:「你辛苦了,這小火球我不喜歡,你拿去吧!還有跟你說了很多次了,不用跪著跟我說話,下次可別忘了。」說完一抬手把濃縮了張志幾乎全部法力的火球塞到焱的手裡。

「是冥焰,我很久沒嘗過了!」拿著綠色小火球的焱像小孩看到糖豆一樣,一伸長舌頭把火球捲進了嘴裡,隨後藍眼珠轉了兩轉,對司徒焱焱說道:「這小子不長進,噬物冥焰還沒精純就出來亂闖,不知主人要如何處理他?」

司徒焱焱瞧了尿褲子的張志一眼,立刻摀住了鼻子,不耐煩地對焱下了命令。「這傢伙是借屍還魂,而且是個色鬼。在這弄了半天響動,周圍的人很快會過來,這傢伙的鬼魂歸你,清蒸火烤你隨意,把軀體留下給公子白交差就成了!」

「好嘞!」焱對司徒焱焱給安排的工作很滿意,邁開大步向用盡了法力快要嚇破膽的張志逼了過去。

「火魔大人,你是魔族,我大哥也是魔族,給個面子放條生路吧?」張志法朮被破除了哀求也沒別的辦法。

「老子現在不是魔族。主人最恨色鬼,想讓我饒你那是作夢!」如果公子白在場肯定要對焱喊停,如果司徒焱焱聽到了張志提及魔族的字眼兒也會先問問清楚再作處置,可公子白不在,司徒焱焱又因為嫌尿了褲子的張志骯臟躲得遠遠的沒聽見,這個可憐的借屍還魂的鬼失去了最後的活命機會。

焱一隻大手捏住了張志的脖子,另一隻手在張志的頂門一按隨後一扯,一個掙扎著的綠色鬼魂被活生生地從張志的軀體中扯出來。仔細看看看手上的鬼魂和另一隻手上的軀體,焱很認真地誇了一句:「這可真是完美的借屍還魂,鬼魂和肉身完全貼合,沒幾年的苦功可作不到,為了這個軀殼你還真花了不心思!」

「焱,你弄完了沒有,那邊好像有人過來了!」司徒焱焱在院子外面出言催促。

「馬上就好了!他的鬼體不夠看,火烤清蒸都不成,只有生吃了!」為了趕時間,焱把血盆大口一張,火舌一捲,佔據張志軀體的鬼魂被他一口吞了下去。鬼魂入口後,焱的肚子如充氣般鼓脹了兩次,隨後從他的口鼻間冒出了兩尺長的綠色火苗。焱猛地一吸氣,綠色火苗瞬間被吸回了體內,接著「哏嘎」一聲打了一個響亮的嗝。

「看著挺熊,吃下去還挺辣口的!」焱拖著張志的軀體出現在司徒焱焱身邊,隨後與她一起消失不見。

在公子白的妖力空間裡,張志的軀體被擺放在地面正中,公子白、李寵、嘯月、商瓷、陳玄圍在四周,他們的腦袋在張志的軀體和司徒焱焱之間一致地做著鐘擺式運動。三分鐘過後,公子白終於忍不住出聲了:「司徒大仙,你去探底,怎麼一衝動把他給殺了,只給我帶了具屍體回來?」

「這個張志本來就只是一個屍體,你們看到的根本就是具被借屍還魂的行屍走肉。公子白的想法沒錯,這個傢伙是個色鬼,我一試就試出來了……」司徒焱焱當眾講了事情經過。

「怪不得嚇死鬼說他的陽氣弱,原來是借屍還魂。張志失蹤了五年,有五年的時間足夠他把魂魄和軀體貼合得嚴實合縫了。」商瓷作恍然大悟狀。

「借屍還魂的鬼被收拾掉了,對我們和李芹來說天下太平了。可總不能把這具屍體送到外面讓警察同志來破無頭案吧?而且還不知道張志的魂魄正常死亡後去投胎,還是被鎮壓到哪裡去了?收了鬼魂容易,讓這個事件合理結束就難了!」李寵看著栩栩如生的屍體替公子白髮起愁來。

「小李說的有道理。不管怎麼說,這個冒牌張志的重現是有目共睹的,如果突然變成屍體,他周圍的人都會被列為懷疑對像接受警察的盤查。而且張志的軀體為什麼會被佔據也是一個未解之迷,如果我們就這樣草草收場未免有些不負責任。如果留下個活口就好辦多了!」公子白也覺得事情如此結束並不完美。

公子白的最後一句話,多少有些埋怨司徒焱焱的意思,司徒焱焱怎能聽不出來。「我最恨色鬼,而且這個鬼除了與張志的軀體結合得完美外沒其他的能耐,唯一的好處就是能讓焱增加一點兒道行,所以我就讓焱把他給吃了。」對自己的行為作了解釋後,作為補償司徒焱焱給了公子白一個建議:「反正你現在算是冥界的官員,讓冥界幫你查一下張志魂魄的去向,或者乾脆找張志的鬼魂談一談一樣能知道張志屍身的由來。」

「為今之計,也只好如此了!」公子白點頭同意了司徒焱焱的提議,隨後對嘯月說:「嘯月大哥,麻煩你找個涼快的地方先把張志的屍體放好,我可不想為了保存他多買個冰櫃進來!」

嘯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回答說:「這具皮囊真的不錯,如果放到我的空間裡,怕被那個嘴饞的給吃了。我還是在南極找個冰洞封存起來穩妥一點兒。」

「你可得放好了。這陣子中國正在南極搞科學考察呢,可別讓人給刨出來!」在公子白的叮囑下嘯月托起張志的屍體去了南極。

「這個張志就讓他失蹤一段時間吧。等查出了眉目,再見機行事。李芹可真可憐,如果這個剛出現的張志在失蹤的話,她又得等四年才能重新另覓伴侶,人生有幾個四年,到時紅顏老去,豈不可嘆?」如公子白所言,如果把死亡宣告的程序重來一遍,李芹這輩子最好的時光就在等待中玩完了。

公子白剛發過感慨,身上立刻被一股強烈的電流通過,放電者不是別人正是司徒焱焱。「放著正事你不去做,總發沒用的感慨,現在的社會有丈夫還搞婚外情呢,用得著你來憐香惜玉嗎?」在公子白臉色發白頭髮見彎後司徒焱焱收回了法朮。

「司徒大仙教訓得好!我老大一見美女就是這個德行的。」李寵給公子白上過眼藥後又跟著貼了一記膏藥,「老大,重大發現哪!司徒大仙對你不用雷劈,改直接放電了!有戲呀!」本來李寵說了前一句,司徒焱焱又為公子白準備了足夠的電量,等李寵說完後一句,這些為公子白準備的電流就轉向到他身上了。

「你既然看著眼饞,就送你好了!」看著李寵慘叫著飛了出去,司徒焱焱帶著滿意的笑容消失在眾位面前。

司徒焱焱的霹靂手段給公子白帶來了麻煩。麻煩一:他無法向李芹和其他的人說明,他們看見的張志只是一個被冒用的軀殼。麻煩二:由於麻煩一,他必須要去查張志真正的死因。麻煩三:由於麻煩一和麻煩二,他接受李芹委託的離婚案將被無限期拖延。

對於麻煩一,公子白在嘯月藏好張志的屍體後,給李芹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可以安心工作和生活,關於張志的事情則含糊了過去,因為後兩個麻煩的存在他不能毫無顧及不負責任地說謊,更怕李芹知道了真相後真的成了精神病。

對於麻煩二,公子白利用他的權利以及與判官的交情,把冥界的檔案翻了個遍,得到的結果著實讓他那副偽裝的近視鏡摔到了地上。在冥界的生死簿上記得很清楚,張志其人陽壽七十三歲無疾而終。在冥界的枉死城、十八層地獄和正常生活區都沒有見到張志的鬼魂。很顯然,張志這個不該死的人死了,而且連鬼魂都失蹤了,此事不單令公子白迷惑不解,也引起了冥界的重視,為了弄清事實冥界特意成立了鬼魂失蹤調查專案組來配合公子白。

冥界傳回的意外消息不僅蹂躪了公子白的眼鏡,更摧殘了他的腦細胞。對於佔據張志軀體的鬼魂來說,張志的魂魄所在算不上祕密,可司徒焱焱沒留下活口,佔據張志軀體的鬼魂已經被消滅,一條很好的線索就這樣斷掉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司徒焱焱去引誘一個色鬼,她在別的事情上能作到思維縝密行事冷靜,惟獨在遭遇好色之徒的時候一律不問青紅皂白地「花摧辣手」。可沒她天生的蠱惑本領,根本不可能引出惡鬼本性來。有一利,必有一弊,任公子白如何頭大,發生的事實是絕對無法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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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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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0:46 引言回覆
正當公子白在麻煩堆裡辛苦地做著腦細胞體操的時候,一道飛符在他精神溜號的時候突然撞了進來,他剛剛因為張志鬼魂失蹤而落在地上沒摔碎的眼鏡終於沒能逃過一劫,被迎面而至的飛符撞得粉碎。

「誰這麼歹毒,對我下黑手?居然還讓我破財,我跟他拼了!」公子白捂著鼻子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變形的眼睛框和破碎的鏡片,他的心和肝一起疼起來。

「誰敢打我老大,給我站出來!」這個飛符來得挺突然,李寵方才正和嘯月探討妖術和鬼術綜合利用相互配合的學術問題,耳朵裡只聽見一聲慘叫,回頭看時公子白已經手捧眼鏡開始發飆了。為了表現對老大的關心和掩蓋粗心失職的過錯,李寵擺著架勢四處尋找著襲擊者。

嘯月眼珠一轉把周圍看了個通透,隨後眼神停留在地上的一張黃色飛符上。嘯月走過去撿起了飛符,看了一眼後笑出聲來。「你倆別擺造型了,警報解除,這不是暗算偷襲,只不過是一次飛符傳書而已,這麼緊張幹什麼?」說完,嘯月把飛符扔到公子白面前的桌面上。

「飛符傳書?飛符傳書有這麼暴力的嗎?有打碎人眼鏡的嗎?」公子白不相信自己被傳書的飛符打了個跟頭。

「理論上是可能的。當使用飛符傳書的人法力很強、傳書傳得比較急,而接收飛符的人法力不高,沒感應到飛符的時候,飛符就會在沒有緩衝的情況下衝擊被傳書的人。給你傳書的這位法力精深,而你法力不是不高,而是心不在焉沒感應到飛符的到來,所以加急特快的飛符沒有緩衝就直接撞過來了。你看看傳書的人是誰就明白了。」嘯月見公子白不信,抓起桌上的飛符遞到他面前。

公子白往飛符上看了一眼,立刻把飛符搶到自己手裡。「我靠!還真是飛符傳書,而且是清靈子的飛符傳書。這個臭老道給他傳書他不受,害我花郵寄費。這回倒想起給我傳書了,居然還砸我一跟頭,壞我一眼鏡,碰到他一定讓他賠償損失!」

「老大,有帳不怕算,你先記下這筆。一定是上次問的事情有眉目了,趕快看看內容吧!」聽了李寵的話,嘯月剛想表揚他深明大義,可他緊跟著說的一句話,讓嘯月把想好的表揚詞語連同口中的可樂一起噴了出去。「老大,看仔細點兒,上面有沒有靈兒的消息,她好久沒給我寫信了!」話還沒說完,李寵全身就籠罩在嘯月人工降下的可樂雨之中。

「我算明白了,司徒焱焱雷劈小白真的很冤枉,有你這樣的小弟教唆引誘,你老大不變色鬼真是托了他定力深厚的福!」嘯月本想繼續挖苦李寵,而李寵手上的電流已經到了他的眼前,他只好閉嘴躲開了。

「人家這是純真的友誼!」李寵叫嚷著追著嘯月滿屋子亂跑,最後這兩位隔著公子白坐著的桌子對峙起來。大眼瞪小眼的眼部運動還沒結束,李寵和嘯月粘在一起的眼光就被公子白重重拍在桌面上的手給割斷了。

「你倆不用那麼深情對望。看看這張字條吧?我這師兄真能整事,等了他四天,他除了砸我一跟頭外,這道飛符等於沒發一樣!」公子白賭氣地把飛符扔在桌面上讓他們看。

李寵和嘯月互相哼了一下,仔細閱讀寫在飛符背面的寥寥數語:師弟郵寄來的圖樣已收到,晚輩弟子不敢妄斷,今日出關方才得見。圖樣所繪符文乃失傳古咒,其中奧妙師兄亦不知曉,此時正發動茅山十三弟子遍閱派中藏書,以期有所發現,師弟不必過於急躁,靜侯佳音。

公子白等嘯月和李寵看完了飛符,繼續發洩心中的鬱悶。「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嗎?還弄這麼急的飛符出來裝酷。小李馬上給他回一封信,順道把我眼鏡的發票捎給他,告訴他如果找不到相思咒的詳細資料,就要加倍賠償我的損失!」

「知道了,老大!」聽說公子白讓他回信,李寵立刻無條件執行,因為他可以假公濟私地在飛符裡加上對靈兒的問候。

在公子白來講,張志的二次失蹤應該引起一場軒然大波,出人意料的是在一周之內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導致公子白擬訂好的準備對付警察盤問的三套說辭無用武之地。其中原委,終於在李芹離婚案件開庭的那天得以揭曉。

按照約定好的開庭時間,公子白和李芹準時坐到了原告席上,隨後書記員和法官接連到庭。預定的時間超過了十分鐘,對面被告席上空空如也,被告張志沒有到庭是在公子白意料之中的事。離婚案件必須雙方當事人到庭才能審理,如果當事人不到庭這案子就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公子白臉上的痛苦表情多半源於對這個問題的苦惱。

「小段,給被告打電話,問他還能不能來!」主審法官有點不耐煩了,他的提議正合公子白的意,反正張志不會來,早一點兒確定總比干坐在這裡傻等強。

書記員走出法庭到隔壁的辦公室去打電話,五分鐘後重新回到法庭。「王法官,被告說遇到塞車,十分鐘後才能趕到,請我們等他一下!」

「好吧。開庭的時間都是電腦排出來的,安排下次還不一定排到什麼時候呢,等就等一會兒吧。公子律師,你沒意見吧?」典型的法官對律師的腔調,自己先決定了,然後再問一句等於沒問的廢話。

「沒意見,沒意見!」公子白嘴上答應著,心裡卻嘀咕起來。真是納了悶了?張志早就死了,新出現的是個佔據張志軀體的鬼魂,這個鬼魂剛被司徒焱焱給滅了,今天應該沒人來開庭才對。可書記員卻說張志接了電話,要十分鐘後才到,誰這麼大膽子敢冒名頂替,等會兒看見了非當庭揭穿他不可!

公子白憋足了勁,等著假冒的張志出現後給法院的法警找點兒事幹。十分鐘後,一個男人推門而入,西裝領帶一副標準的白領裝束,進門後就對法官一個勁地道歉。「對不起,我來晚了,路上的車實在是多。耽誤各位的時間實在是對不起!」

「你是張志嗎?」王法官問道。

「對、對、對!書記員剛給我打了電話,在這裡開庭不是嗎?」進來的人回答道。

「就等你了。坐下開庭!」法官不耐煩地說。

進來的人答應了一聲坐向公子白對面的被告席。那人坐定後,抬眼正碰上公子白望向他的目光,雙方的目光一接觸,那人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衝著公子白飽含深意地點了點頭,隨後把目光移到法官身上。公子白臉上的表情可不比來人,本來他是想看到對方的臉後大聲指出對方存在嚴重的質量問題屬於應該嚴厲打擊的假冒偽劣產品,可在對面坐下的人卻長著與張志一模一樣的臉。公子白錯愕了一下,運足了目力從頭到腳地重新打量了對面的人。得出了一個讓他吃驚的結論,對面的這位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穿戴都與張志一模一樣,整個是張志的翻版,唯一不同的是他身上發出的不是人氣而是妖氣。

對張志感到了公子白異樣的目光,揮手之間發了一無形的陰風射向對面的公子白。這分明是挑釁,老子對你裝人還沒提意見,你倒先來惹我!公子白裝作翻看手頭的卷宗,抬手擋住了射向他面門的陰風,手臂內隱藏的翠玉長刀毫不費力地吸收了這一丁點兒陰氣。張志還不死心,正想用其他法術,無奈法官已經開始宣佈法庭紀律,庭審開始了。

庭審進行了不到一小時就結束了。新出現的張志明顯對李芹不感興趣,從頭至尾都沒看過李芹兩眼,相反他的目光卻一直沒敢從公子白身上移開。最後,在李芹和公子白的詫異中,他居然輕鬆地同意了李芹的離婚請求。無論這個冒牌的張志打什麼主意,同意離婚對李芹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公子白樂於接受這個結果,法官們也因為他們一致同意離婚減少了不少必要和不必要的工作,樂呵呵地告訴他們半個月後來領離婚判決書後宣佈休庭。

「張先生,你住的地方比較偏僻,聽說那裡不太平,你沒遇到什麼意外吧?」在簽庭審筆錄的時候公子白對張志說。

「沒什麼呀!那個地方只要晚上不出去亂走,就不會遇到車撞火燒一類的事,安全的很!」張志的回答明顯有所指。

為了避免李芹的尷尬,公子白帶著她先離開了法院。送走了李芹,公子白從妖力空間跳回了家裡。嘯月的午覺因為公子白的鬱悶徹底成了夢想。

公子白踢醒了嘯月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牢騷和命令。「這世道真是變了。扮演死人還成了接力項目。剛收了一個借屍還魂的,又出來一個妖怪假冒的張志!我的嘯月大哥,你給我出去看看,有個妖變成了張志的模樣,今天開庭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都是妖由你出面擺平比較合適。」

睡眼惺忪的嘯月,沒怎麼聽清公子白的話,迷迷糊糊地問道:「什麼接力項目,最近沒有大型的運動會呀?要我報名參賽嗎,所有的世界冠軍我都能擺平!」

「嘯月老大,你正經點兒,我老大今天開庭,本來已經死的張志又出庭了。老大眼光獨到,看出這個傢伙明顯是個妖假扮的,就是沒有看出他是什麼變的。老大是想讓你出面找那個妖談談,不希望他搞出什麼事來!」李寵有解釋了一遍。

「有這事兒?」嘯月喝了一口冰鎮可樂腦子清醒了很多,「你等會兒,我先確定一下再說。」不等公子白回答,也不解釋確認什麼,嘯月回身跳進了自己的妖力空間。過了十分鐘,嘯月帶著一身雪花,頭髮眉毛花白如同一個聖誕老人一樣從妖力空間裡跳了出來。

「你幹嘛去了?像從雪堆裡爬出來一樣?」公子白一邊給嘯月拍打身上的雪一邊問。

「你不是說又出來個張志嗎?我去南極的冰洞裡看看那個軀體還在不在?我怕是哪個妖看了好奇,故意變成張志的模樣跟我開玩笑,沒搞到我反把你嚇一跳!」嘯月說出了用意。

「張志的軀體還在不在?你看出什麼來了嗎?」公子白急於知道嘯月的勘察結果。

「張志的軀體還在哪裡,冰洞周圍布的禁制上沒有被侵入的跡象。這個新出現的張志不是與我熟識的妖故意搞我,而是有為而來。」嘯月倒了杯熱茶有叼了根煙,看來南極的溫度對他來說也不是很舒適。

「這個妖跟我暗自拼了一記,給我的感覺,他的道行肯定比那個借屍還魂的鬼高,而且他好像清楚我們對付那個鬼的手段,在休庭後簽筆錄的時候,故意說話給我聽。說他晚上不出去亂走就不會被車撞,不會被火燒,這不是話裡有話指桑罵槐嗎?」公子白把他對新出現的妖所變化的張志的大印象詳細地說給了嘯月聽。

聽完公子白的敘述,嘯月拍了拍腦袋說:「妖若想混跡人界比鬼要容易多了。只要有足夠的道行,妖就可以化形為人,配合自身法力的掩護,在人界生活毫無困難,想當富翁或者高官也易如反掌。這個新出來的妖,不但對我們試探佔據張志軀體的鬼的手段瞭如指掌,而且在那鬼被消滅後同樣變成張志的模樣,利用張志的身份來活動,還裝模做樣地去了法院打起離婚官司。他這麼做答案只有一個,就是在向我們挑釁和示威!」

李寵在嘯月分析完後立刻補充。「依嘯月老大的妖行為心理學所說,這個妖還是衝著咱們來的。除了這個,我還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妖絕對不好色,整個庭審中他一眼都沒看李芹,更爽快地同意離婚就是最好的證明。除了最先的一記試探攻擊,他還沒對咱們表示過敵意。若現在就說他挑釁有點不科學吧?」

「小鬼,妖和鬼行事哪個是講科學的?不懂就不要亂參合!」嘯月反駁了李寵的觀點,然後說:「小白,你先不要為這事鬧心,今天晚上我去會會這個妖。看他是什麼變的,問問他變成張志的目的是什麼?處理與妖有關的事務,還是我比較有經驗和能力。」嘯月準備對化成張志的妖進行一次夜訪加深一下彼此的瞭解。

既然這個新出來的妖化成張志,他就得住張志租的破房子和上張志的班來掩飾自己的身份。基於這點考慮,晚上十點半鐘,嘯月扔掉手上的煙頭,幹掉了手中的啤酒起身準備前往棚戶區——目前唯一掌握的張志的住址「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嘯月老大,你要保重啊!」李寵神色鄭重地說。

「拜託說點兒吉利話成嗎?當我是荊軻那個倒霉蛋嗎?你簡直就是一個小烏鴉!」剛要穿窗而出的嘯月轉回身對李寵表示不滿。

「小李,你也太小看嘯月大俠了,打不了,他還是能跑得了的。」公子白說了李寵一句,揮手又扔給嘯月一罐啤酒和一瓶小包裝色拉油,對嘯月說:「勸君再進一罐酒,實在不行腳抹油!」

「你們倆都一樣,癩蛤蟆上樹梢兒——愣裝百靈鳥!」狠狠地把啤酒和色拉油丟向公子白和李寵,嘯月身形一閃消失在窗口。

嘯月沒有用妖力空間,憑著對棚戶區的記憶,躥高躍低,不到二十分鐘就來到了棚戶區。順著一排排低矮的屋頂,嘯月來到了張志住房對面的屋頂。張志的屋子裡黑著燈,沒有任何聲息。嘯月望了窗子一會兒,不見異常,眼中綠光忽現,青色長髮根根倒豎,妖狼族特有的狼威術發作,一股強大威嚴的王道妖氣直衝張志的屋內。

屋內破床上貌似熟睡的張志在妖氣及體時,眼放紅光翻身而起,穿窗躍上屋頂。濃黑夜色之中,不時有一道深秋涼風掠過,兩道俊美的包裹在妖氣之中的身影隔著一條小巷在屋頂上對峙,要不是棚戶區的房子實在低矮,這兩位真有《決戰紫金之顛》中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氣勢。

對峙良久,嘯月和張志無論在眼神、長相、造型、整體氣勢方面都不能壓倒對方。感覺到這樣站下去不是辦法,嘯月首先打破僵局。「跟我來,有話問你!」嘯月說完頭也不回地當先往城郊飛躥而去。張志也不說話,飛身跟隨,不緊不慢始終與嘯月保持三十米左右的距離。

十幾分鐘後,飛奔高躥的嘯月和張志就好像飛累的兩隻老鷹一樣先後停在城郊一片空曠原野的兩棵突兀的鑽天楊頂端。在楊樹的頂端視線極好,四下寂靜無人,低矮的草木連一隻老鼠都藏不住,是個打開天窗說亮話的地方。嘯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憋在胸中好一會兒才重重吐了出來。

享受完了夜景和優質空氣,嘯月衝著對面樹上的張志展顏一笑:「小子,這裡的空氣這麼好,眼界又敞亮,大家都不用藏頭露尾,把話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張志在樹頂上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姿態,對嘯月說:「妖狼王子嘯月的大名我還是有耳聞的,能讓你請我出來也算是我的榮幸。是你找我來的,有什麼話就問吧?」

張志出口就說出了嘯月的大名,到讓嘯月吃了一驚。「小子,你倒是先下了不少功夫。知道我的名字,自然會知道我和你上午見過的公子白是什麼關係。找你出來,就是想讓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變成張志的樣子冒充張志的身份,你的用意到底是什麼?要知道,你白天突然冒出來,可把我兄弟公子白嚇了一大跳,他看出你是妖,才給你面子讓我來和你好好談談的。」

「公子白我當然認識,你們兩位可是這城裡城外的妖鬼口中的大人物。」一開口張志就用好話把嘯月「飄」揚了一下,讓嘯月有了如在雲端的感覺。見嘯月面有得色,張志繼續往下說:「說起來,公子白和你是在無意中幫了我一個忙,所以我才特意變成張志在他需要的時候出庭參加訴訟,算是報答他。處於對他的仰慕和好奇,在庭上我還和他切磋了一下法術。下庭後,我又對他說了一段怪話,目的就是引他前來解說清楚。」

「不會吧?我和公子白從來沒見過你,怎麼能幫過你的忙呢?」嘯月越發奇怪。

「這就得從前一個張志說起了。」

「等等。拋開你這個張志不算,有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還有一個借屍還魂的鬼,大家都叫張志,你說的前一個是哪一個呀?」張志確實太多嘯月有些迷糊。

那邊的張志錯愕了一下隨即領會,點了點頭回答道:「說得也是,有必要給你解釋一下。你們保留的那個屍體就是真的張志,被你們滅掉的那個借屍還魂的鬼叫田光,我叫沙明月。我說的那個張志就是借屍還魂的田光,這麼說是不是更明白一些?」

「有點兒感覺了。張志,不,在半夜亂叫一個死人的名字總是不好,我還是叫你沙明月比較方便。你和那個色鬼田光什麼關係?我們的事你知道得怎麼那麼清楚?不老實交代,我可要動硬的了!」嘯月覺得這個沙明月不簡單,自然而然產生了戒備和敵意。

「莫急,莫急!等我把話說完,再作打算也不遲,你還怕我跑了嗎?」沙明月神色泰然地說。

「那好!你先講,如果講不通,就不要怪我了!哼、哼……」嘯月故意用學自公子白的奸笑來增加一下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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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0:53 引言回覆
嘯月的奸笑沙明月並不感冒,沙明月講的事情卻讓嘯月大感驚奇。色鬼田光和沙明月本是一起修煉的鬼和妖。沙明月發現一處陰煞之地,並在那裡修煉兩百年後,遇到了飄蕩而過的田光的鬼魂,田光見到有這樣一塊修煉寶地後就懇請沙明月讓他留下修煉,沙明月覺得田光生前劣跡太重不願留他,但後來還是在田光賭咒發誓說修煉後一定痛改前非後收留了田光,並幫助他修煉。光陰荏苒,轉瞬百年,百年中沙明月與田光的交情日深,終於結為兄弟,發下同進退不離棄的誓言。

有一日,沙明月和田光修煉之時,出差迷路的張志誤入陰煞之中當場殞命。就是這次意外擊破了沙明月和田光的誓言。混跡人世逍遙快活一直是田光的夢想,和沙明月一起修煉千年共同入世的誓言只不過是當時為了避免入地獄受苦的權宜之計,張志的肉身和身份對他來說是一個天賜良機。

在張志身亡的第二天田光和張志的肉身一起失蹤了。妖族最重誓言,田光破誓而去是對他最大的侮辱,對他付出感情的褻瀆,為此沙明月離開修煉之地四處尋覓,為的就是找到田光讓他為背棄誓言而付出代價。田光帶著張志的肉身而去,自然知道背棄誓言的嚴重性,所以他掩藏氣息,一直修煉了五年直到鬼魂和肉身完全結合才出現在人世。儘管如此,沙明月借助對張志模樣、身份的記憶還是把藏頭露尾的田光找了出來。

沙明月本身法力不高,為了不給人界造成過大的破壞和影響,即便跟上了田光也不敢輕易下手。在跟蹤過程中,他意外發現,公子白一眾對田光的身份起了懷疑,並且千方百計地想揭破田光的面紗。於是,針對田光好色劣性難改的惡習,在司徒焱焱跟上田光後,沙明月故意唆使酒吧女騷擾田光,勾起田光的慾火,為司徒焱焱識破其真面目並最終將之除去創造了機會,間接實現了對田光背誓的懲罰。

「你們料理了田光,實現了我的願望,我也不能不替你們著想。想來想去,我發現如果張志這個人再次失蹤的話,公子白的委託事項就完不成了,這對他來說是個長期頭痛的事。所以,我就變化成張志的模樣去了法院,幫助他徹底了結這個案子。」沙明月簡單地把事情講了一遍。

「原來事情還這麼曲折。看來公子白還得感謝你呢!不過你也把他嚇了一大跳啊!」嘯月沒想到事情曲折如此,聽說沙明月為公子白完成了委託事項對他生出些好感。

「感謝談不到,我的舉動確實有些鹵莽,但若非如此,我登門造訪估計沒進門就會被你們二位用雷轟出來!」沙明月一臉歉意地說。

「有此可能!公子白不轟你,那個李寵也可能轟你,自從上次他擅離崗位讓公子白的魂魄被劫持後,他就異常敏感!」嘯月笑著把李寵扔出來作擋風牆,其實最可能先出手的就是他這個以打架為消遣的傢伙。

打趣完了李寵,嘯月又想起了一個問題:「你說那個張志撞進你的修煉地點身亡了,他的魂魄你見到過嗎?」

聽了嘯月的話,沙明月的眼珠不自然地轉了兩下,旋及答道:「我們發現他的時候只見到了他的屍體,沒看到魂魄。我們修煉的地方陰煞太強,很可能是把他的魂魄衝散了。」

「怨不得見了屍體不見魂魄,你這麼說也算條線索。你修煉的地方在哪裡?陰煞真的那麼強嗎?」嘯月繼續問下去。

「妖族修煉的地方不隨便告訴外人,你該不會不知道嗎?我的修煉地點,我不能告訴你。我在那裡修煉了三百年,你看看我的成就就知道那裡的陰煞有多強了。」沙明月不能把修煉地點告訴嘯月,但為了增強說服力在嘯月面前露了一手。一道比夜色更黑的充滿毀滅性的陰煞從他的腳下逸出。不到一秒鐘,陰煞佈滿了沙明月腳下十幾米高合抱粗的鑽天楊,一陣風吹過那棵楊樹就如同一陣青煙消散在風裡無影無蹤,只有沙明月還凌空站在那裡。

「三百年的錘煉就有如此能量,果然是強大的陰煞。這個問題算你通過。」莫說是妖族,對任何一個修煉者來說,修煉地點都是天大的祕密,嘯月看過沙明月的表演對陰煞有了直觀的印象和大體評估後,就不再深究。

「你是不是還要問我為什麼還留在人界而不趕緊消失?」沙明月身形微動在嘯月所處的楊樹上找了個粗實的枝椏落腳,離嘯月所處的位置只有二米遠近。對沙明月的接近嘯月沒有反對,按照妖族的邏輯和行為模式即以表明嘯月已對他沒有敵意。

「跟你說話倒是省了不少力氣,你說個理由給我吧。田光被滅,你也報答完了公子白,你什麼時候離開呀?」嘯月的意思不是想問理由,而是委婉地要求沙明月趕快離開。

「張志失蹤後又出現已經是個奇聞,如果他和妻子離完婚後立刻失蹤,豈不是奇上加奇。我就是要離開,也要等上十天半月找個合適的理由才行,張志的這個角色我還得扮演幾天!其實扮人很辛苦的,我也不想太長時間,既然你這麼敏感,一個星期之後,我就找借口離開這個城市。」沙明月說得有理有據,話裡話外表明他這麼做都是在為公子白著想,弄的嘯月沒有辦法反駁。

「那好,一個星期之後,你就離開這裡,張志這個人從此不再出現。不是我不講道理,因為張志出現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嘯月覺得張志合理消失是事情徹底解決的最佳方案,對沙明月的提議很是贊成。

「你放心,這一個星期,我只是借張志的身份好好體驗一下人的生活,不會搞出別的事端。」沙明月一臉誠懇,極力打消嘯月的疑慮。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的真身是什麼?」嘯月看了半天,始終沒瞧破沙明月的真身,忍不住問出來。

嘯月的話一出口,沙明月的臉色變了幾變。直接問化形後的妖的真身是什麼,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嚴重一點兒有可能導致被問者當場翻臉。幸好沙明月的涵養功夫了得,臉色很快平復,從容地回答道:「嘯月王子這麼能問這麼不禮貌的問題呢?這可是我的個人隱私,你若真感興趣,就把這當成一個謎語讓公子白幫你猜一猜,謎面就是我的名字。天快亮了,我要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替張志去上班呢!」沙明月說完,閃身遠去,留下發呆的嘯月。

「猜謎語,我才沒興趣呢?這種動腦筋的事都是小白的活兒。」嘯月開了妖力空間跳了進去。

嘯月直接出現在公子白的客廳裡,一露頭就發現公子白在網上聊QQ,而李寵則看著剛租回來的卡通片,對於他的出現這兩位根本沒任何反應。嘯月輪流在公子白和李寵面前揮舞五指依然無法吸引他們的視線,坐在沙發上開始抱怨。「你們倆一點兒良心都沒有,一個泡妹妹,一個看卡通,我出去這半天你們像沒事兒似的。起碼也要在客廳裡轉幾圈,弄一地煙頭裝裝樣子,讓我心裡有點兒溫暖的感覺吧!」

「看你還有心思發牢騷就證明你不是被人給打回來的,你沒有眉飛色舞就證明你也沒把人打趴下,我的結論是你跟那個假張志在某個地方就著西風聊了會兒天就回來了。」公子白眼睛盯著電腦屏幕手上應付著QQ裡的三個妹妹,能照顧嘯月的只有一張嘴。

「你跟蹤我?」嘯月瞪著眼睛說。

「沒看我聊得歡,誰有功夫跟蹤你,所謂的瞭解你不懂嗎?我瞭解你,用句粗話說就是,你一撅尾巴我都知道拉幾個糞蛋!」公子白回了一句。

「靠!你這個變態,我大便你也偷看!」公子白的俗語用在人身上是沒有毛病,可用在嘯月身上就不同了,他是妖狼,他有尾巴(不過是變成人形看不到而已),所以公子白的修辭用在他身上引起了他的誤會。

嘯月話一出口,公子白和李寵同時笑翻在地,過了半晌李寵掙扎著飄了起來,對嘯月說:「嘯月老大,修辭,修辭,修辭你懂不懂!老大他很變態,但還沒倒去偷看雄性生物大便的地步。」

嘯月在公子白和李寵笑翻後想明白了公子白話語所指,但嘴上絕不示弱。「你們倆都很不正常。人家現在上QQ都是視頻語音,你那個老大不敢讓人看臉非用手敲,不是自卑加自虐嗎?你也是,新的卡通片有的是,你非看過時的《變形金剛》?」

「我老大不上視頻是想保持神祕感。我看《變形金剛》的目標更遠大,是想撰寫一部卡通發展史。跟你說也沒有用,你作人的經驗還不足,不能理解是正常的……」每天的口水戰讓嘯月和李寵的口才和反應直追公子白,面對嘯月的攻擊,李寵立刻增加火力開始還擊。

「停!」公子白叫住了嘯月和李寵,「別再吵了,怨我用錯了修辭。大家停戰!停戰!」

公子白勇於承認錯誤,嘯月和李寵沒了因由,只好停戰。嘯月坐回沙發,公子白又去往電腦,李寵接著看卡通片,一切恢復原狀。就在嘯月快憋不住想再次爆發的時候,公子白說話了。

「小李,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要一地煙頭,好要我們在客廳裡轉圈,是不是有點兒過分哪?」

「是呀!有這種想法的,肯定是個變態!」李寵眼睛盯在電視屏幕上,不是在看電視,而是從屏幕的反光上欣賞嘯月的嘴臉。

「我要的是溫暖!」嘯月蜷縮在沙發上哀號。

「溫暖?原來嘯月大哥要的不是煙頭和腳印是溫暖。不知道廚房的烤箱裡剛剛熟透的烤雞,冰箱裡的青島啤酒算不算溫暖呢?」公子白故意把烤雞和啤酒說得很響。

「我就知道,你不能那麼沒良心嘛!你們兩個臭小子,一天不整我都難受!」聽公子白一說,嘯月高興了。不用問,公子白剛說的東西都是給他準備的,嘯月一溜煙跑到廚房去接受他期盼的溫暖去了。

過了十分鐘,嘯月吧唧著嘴打著飽嗝從餐廳裡出來,心滿意足地坐到客廳裡。見到嘯月重新就位,公子白關了電腦,李寵關了電視,圍坐在一起。

「夠溫暖了吧?」公子白笑著問。

「也就稍微溫暖了一下,下次別這麼小氣,烤個全羊我會更溫暖的!」嘯月拍拍肚子表示一隻雞對他來說實在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意思。

「沒問題,只要你能掙錢給我買一個能放下整隻羊的烤箱!」

「太好了!我一定努力!」

「嘯月老大,你可千萬別買!我老大的意思是,有那麼大的烤箱就把你放進去烤,給你全方位的溫暖!」

「你們倆太歹毒了吧!」

一陣笑鬧後,嘯月把才纔經歷向公子白和李寵講述一遍,最後拋出了關於沙明月真身的謎題。

「這個傢伙恐怕也是對人界充滿嚮往,他說的一切都是想讓我們感激他,不好意思對他動武。雖然他的出現突兀了些,但咱們也沒發現他有什麼不良行為,既然他說了要在一個星期後合理消失,就由他去吧。咱們只要注意一下他的動向,保證他不利用張志的身份做壞事就行了。」只有嘯月的轉述,沒有其他事實,公子白也只有對沙明月做以觀後效的處理。

「張志的鬼魂失蹤,按照沙明月的說法是被陰煞衝散了。這種說法是個線索,我轉告冥界的專案組,到陰煞密集的地方查一查,看看有什麼發現。」張志的鬼魂失蹤,公子白一直心有疑惑,不能直接問沙明月的修煉地點,只好讓冥界的鬼卒拉網排查了。

「這廝比較謙遜,惟獨在真身問題上比較保守,非得讓咱們猜?」嘯月對沙明月的個人隱私非常感興趣,一直對此耿耿於懷。

李寵在嘯月面前擺了一個標準的鬼臉,順手把公子白的眼睛架在他的鼻樑上。「嘯月老大,你自詡犀利的眼神這次也變成近視眼了,老大的眼鏡挺適合你。」

「我是沒看出來。可他留了個謎語讓你老大猜,瞧他的那樣子,不但鄙視我的眼神,還藐視你老大的智力。你老大要是再猜不出來,咱們都不用在這城裡混了!」嘯月拍著大腿氣憤地說。

公子白給嘯月上了一顆煙,誇張地用手在他胸口上下拍打。「嘯月大哥,順順氣,沒看出他的真身不算什麼丟人的事。咱倆的眼神都是望遠鏡,不是照妖鏡,能一眼看破高明的化形術的眼睛只有我家老二公子英。」

「對呀!英少的破魔神目正是化形術的剋星,趕快給他打電話。」嘯月掏出手機就要撥號,公子白趕緊阻止了他。

「大哥,我老弟在四川呢,這個月的圖紙還沒畫完呢,你讓他清淨清淨吧!不是還有個謎語可以猜嗎?你要相信我的智力!」

「那你趕快猜,半個小時猜不出來,我也不用打電話了,直接用妖力空間去四川把英少給拎過來!」嘯月扔下手機,掏出不知哪裡弄到的秒錶開始計時。

「好!我猜!」公子白為了老弟的清淨開始拚命折磨自己的腦細胞。

一般來說,妖族的命名是有規律可循的。妖界望族都有自己的姓氏或者是特殊的命名規律,有點兒像人類的族譜。數量不多的族類雖沒有固定的命名規則,但有一個大規律。因為妖的文化水平不高,這些妖通常都是以本身的生物特點或者所處的環境來作為自己的名字,比如說石展,就是把他的真身碾子的「碾」字拆開作為自己的名字。沙明月給出自己的名字作謎面,一樣逃不出這兩大規律。公子白默想著妖族的命名規律,把嘯月作為參考書開始猜謎。

「大哥,以你所知妖界的望族中有沒有以『沙』為姓的?」公子白向嘯月提出問題。

「沒有。如果有的話,我還用你猜嗎?」嘯月的回答十分肯定。

「看來只有研究他名字蘊涵的意義了。」公子白把沙明月三個字寫在一張大白紙上反過來掉過去地看。

「沙明月,難道他是被月亮照過的沙子?或者是月亮上掉下來的沙子?」李寵不甘寂寞,湊過來發揮他的想像力。

「不會是這樣的,那根本沒有技術含量算不上謎語!」聽了李寵的話,不光公子白搖頭,連嘯月都不認可。

「還有三分鐘了!想不出來,我可要去找英少了!」嘯月晃著秒錶開始倒計時。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剩下一分鐘的時候,公子白突然捂著肚皮在沙發上暴笑不止。李寵見狀指著嘯月說:「你個死傢伙,弄個破謎語看把我老大難的都成精神病了!」

「胡說!你老大能被一個小小謎語難成精神病嗎?我猜出沙明月這廝是什麼變的了,只是這廝給自己起的名字實在是超級有創意超級搞笑!」聽見李寵懷疑他的精神狀態,公子白收住笑聲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你猜到了!趕快說出來分享一下!」嘯月把秒錶扔了,給公子白倒水上煙一副學生模樣。

「你們兩個坐好,給你們上一課。」公子白美美地抽了一口煙,又喝了兩口茶,把嘯月和李寵歸攏在沙發上坐好,開始上課。拿起寫著沙明月三個字的白紙在嘯月和李寵眼前一晃,公子白接著問:「你們倆認不認識這三個字?」

「沙明月,我雖然不願意動腦,漢字我可認得比你全!」嘯月回答道。

「我不單認識簡體,繁體字也認得!」李寵覺得自己的文化水平要比嘯月高一些。

「念一遍!」公子白又晃了一下手中的紙。

「沙—明—月!」嘯月和李寵小學生一樣搖頭晃腦地念了一遍。

「很好!倒著念一遍!」公子白又晃了一下手裡的白紙。

「月—明—沙!」嘯月和李寵一字一板地又念了一遍,但他倆的臉上已經寫了這樣幾個字:搞什麼飛機,再拿我倆當小學生玩,當心你的小命!

「別急!玄機就在這倒著念的三個字上。」嘯月的拳頭停在公子白眼睛半公分前,他的解釋如果再慢半秒,就是熊貓眼的結局。

「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趕快講來!」嘯月和李寵換了副惡少的嘴臉。

「你們的耐心有限,知識也有限哪?如果你們讀過藥典,而且是中藥典的話就會知道有一種藥的名稱就叫月明沙!」公子白放下手中白紙一臉得意。

「不過是一味中藥的名字,你用得著笑得跟抽瘋似的嗎?」嘯月不明白一味中藥的名字有什麼可笑。

「你倆知道中藥的名字好多都比較隱諱,不告訴你的話你絕想不到。你倆知道月明沙真正是什麼東西後,你倆一定笑得比我還瘋!」

「我們做好思想準備了,快說是什麼吧!都要被你這麼瘋了!」

「月明沙其實就是山兔糞,就是野兔的大便!這廝的名字居然把大便倒過來作名字,真他媽的有創意!」

「天哪!哈哈、哈哈……」嘯月當即到在地板上開始打滾。

「阻止我,快阻止我,我受不了了!嘻、嘻、嘻……」李寵像喝醉了一樣滿屋子亂飄。

半個小時後,一人一鬼一妖全都笑癱在地板上,隨後嘯月的一句話又讓公子白的面部肌肉發生異常扭曲。嘯月說了一句這樣的話:「這廝居然是大便成精,太可怕了!」

公子白雙手用力扳著面部肌肉,吃力地保持著平靜對嘯月說:「大哥,你聽說過大便成精的事嗎?就是玉皇大帝的大便也不成啊!那廝用的是大便作名字,真身是個野兔!」

「原來是野兔啊!我小的時候常吃,長大了就不吃了。修煉三百年的野兔烤來吃應該很補身體,他要是搞事我就捉他來吃,你把烤肉架準備好,他長了三百年,沒準比駱駝還大呢!」嘯月聽說沙明月不是大便成精,立刻浮想聯翩,這一夜他們在暴笑中度過。

雖然沙明月一再聲明自己是無害的,嘯月還是以安全監視為名打著烤全兔的主意監視了他七天。沙明月是個講信用的妖,在第七天晚上他所扮演的張志以到南方發展為由正式從公司辦理的辭職手續,情義綿綿地辭別了父母踏上了南去的列車,張志合理地從S市消失了。眼看沙明月的火車開出了S市後,公子白、李寵、嘯月、商瓷、陳玄坐來到酒吧消遣,不禁談起沙明月的事。

「不管怎樣,他總是個講信用的妖,而且為我們解決了一個不小的麻煩。」公子白品著新開瓶的啤酒給沙明月一個中肯的評價。

「嗚嗚……」嘯月發出悲慼之聲。

「你不至於吧?跟著沙明月七天,跟出感情來了?」商瓷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嘯月。

「不是呀!好端端一個肥肥的野兔跑了,三百年的野兔我從來沒吃過呀!」嘯月說出的答案讓公子白和陳玄同時把酒噴到桌子上。

正笑鬧間,「撲」的一聲悶響從他們中間傳出來,周圍幾個檯面的人立刻把頭轉向他們。公子白一眾立刻頭大,不過他們立刻按照習慣做出了最快速的反應,各自找了一個目標伸出了手指,異口同聲地說:「是你!」他們的處理方法沒錯,可惜的是缺乏配合,結果公子白指的是陳玄,陳玄指的是嘯月,嘯月指的是商瓷,商瓷指的是公子白,剩下一個別人看不到的李寵在邊上捂著嘴發笑。「轟」周圍的幾台人全都被他們的舉動逗樂,當晚他們被推選出來領取了酒吧特意設立的放屁瞅別人之最不負責任獎!

被眾人笑過後,公子白一眾開始檢查異響的來源。在檯面的正中他們發現了一道飛符,居然是清靈子發來的。飛符的背面寫著一段話:字達師弟。師兄翻查典籍所獲,前次所詢符咒真乃同心相思咒。此乃古符,起源不詳。同心成符相思生咒,因生緣起但憑情愫,書中只有此語再無註釋。世事變化無方,每有出人意料之舉,師弟保重!

公子白看過後把飛符扔給陳玄。「這就是你師父,查了幾房子的書就給我這個答案,上回給我發飛符砸在我的臉上,這次又用多了法力弄出聲響讓我們出糗。為了安全,下次還是讓他發電子郵件,就算他的郵件裡有病毒好歹不會危及我們的人身安全,也不會破壞我們的光輝形象!」

商瓷拿過飛符看了一遍,喝了口酒說道:「看來清靈子道友只給了我們一點兒提示,小白對同心相思咒的研究碰到難題了!」

「符咒是保李芹平安的,色鬼又被司徒給滅了,兔妖也走了,天下太平!我可以慢慢研究不用著急,不然就他給的這個答案能把我急出病來!」公子白舉起酒瓶,嘯月等隨之痛飲!

S市的邊緣,本應坐車南下的沙明月仍舊是張志的扮相,迎著城市中的燈火斜靠在一顆樹葉落盡的老柳樹上。他並不想離開S市,和田光一樣他也想利用張志的身份在人界有一番作為,張志的身份在S市比在其他地方更可以讓他融入社會,可公子白的機智、嘯月的強橫讓他不得不離開。張志的魂魄失蹤已經引起來公子白的懷疑,到新的地方去過活,總比被揭穿謊言除掉好,而且如此一走,公子白他們應該心懷感激,沙明月望著S市的燈火心中盤算著。

一陣夜風吹過,老柳樹落在地面上的黃葉被捲了起來,猶如無數歡快的小魚繞著沙明月游動。沙明月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一股黑色的陰煞透體而出,震碎了空中的枯葉殘枝。

「我知道你來了!」沙明月對著黑暗說道。

「你的警覺性比那個田光高多了。看你這個扮相就知道你找到田光了,而且田光也完蛋了!我說得對不對?」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來,語氣平和卻給人以窒息般的壓迫感。

「沒錯!田光背棄誓言,已經被滅掉了!我本該早一點兒離開這裡,這樣你就追不到我了!」沙明月身外的陰煞越發濃重,但語氣聽起來反缺少了膽氣。

「背棄誓言?說得不錯!背棄誓言的不光是他一個人吧?」黑暗中的聲音語調仍然是平和的,但沙明月身邊的老柳樹卻隨著聲音無聲地裂成了一條條均勻的木方,這些木方在沙明月陰煞的邊緣圍成了方形的木柵欄,把他困在中央。

「張志是你殺的,你不是也想利用他的身份到人界走一趟嗎,我們不過是比你先動手而已!」沙明月的情緒開始激動,身外的陰煞隨著他的語調急速波動,可每碰到外圍的木柵欄都被重重地談了回來。

「或許我是這麼想的,或許我只是用他來試探你倆的心意,總之我沒有背棄誓言,而你們卻真正地付諸了背誓的行動,所以你們要接受懲罰,我來作那個懲罰者。妖族最重誓言,你該知道背誓的結果!」黑暗中的聲音帶出了少許興奮和嘲笑的口氣。

「想要我的命,不用找冠冕的借口,有本事你來取就是了!」說話間,沙明月周圍的陰煞凝結成了十八道丈許的利刃,利刃飛旋把沙明月包裹在層層忍影當中。

「狡兔三窟,變成人之後你好像把這個引以自豪的優點給忘了,我這招守株待兔是為你特意準備的。這裡的空間被我用法術封了,你剛才不是試了幾次都逃不掉嗎?這棵老柳樹就是你喪命的那根樹樁,跟我鬥你根本沒有機會!」黑暗中的聲音變得異常興奮。

一道不知發自何處的白光在木柵欄上炸開,沙明月身外的陰煞在白光之下弱了三分,陰煞形成的鋒刃轉動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接著,白光一斂在瞬間全部被吸入圍成柵欄的木方當中,幾百根近兩米長一寸見方的木方頃刻變成激射的長矛,穿入沙明月身外的重重刃影之中。悶響聲不斷,沙明月身外的陰煞鋒刃不斷和撞擊而至的木方一起炸裂。當陰煞消失殆盡,沙明月發出一聲慘嚎,身體被近百根木方洞穿,一股強大的法力隨著木方衝進他的身體,不但侵蝕他的血肉和內丹,連他的妖靈也未能倖免。

片刻後,木方嘩啦一聲散落在地面上,被它們洞穿的沙明月已經屍骨無存,在黑暗中一個軟綿綿的有小汽車大小的褐色肉瘤狀物體蠕動著來到沙明月立足的地方。一陣青煙過後,肉瘤消失,在朦朧的光線下赫然又出現了一個張志。

肉瘤變化的張志活動了一下四肢,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面小鏡子仔細照了照相貌,滿意地點了點頭,騰空而起往S市飛掠。心急的他並不知道S市有個叫公子白的律師,不知道公子白已經見過兩個假的張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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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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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0:54 引言回覆
公子白對同心相思咒的研究進行了一個多月依然毫無進展,時間不覺已至初冬。這一日天色陰沉,冬日的第一場雪不期而至。站在陽台的落地窗前看著剛一接觸地面就化成水滴的零散雪花,公子白忽然來了興致。

「嘯月大哥,小李子,你們都給我過來!」公子白大叫著走回客廳。

「幹啥?才吃完午飯,又吃晚飯哪?」嘯月坐在電腦前面在戰網上的《星際爭霸》中調兵遣將廝殺正酣,連回頭的時間都沒有。

李寵在嘯月的旁邊看熱鬧,聽見公子白喊他們,回答道:「老大,如果不是很著急的話,先讓嘯月老大輸掉這局再說。剛剛會玩就到戰網上跟人家搞1V1,還裝高手用蟲族,已經連輸九場了,讓他輸了這場湊個十全十美的吉利數吧!」

「那好吧,我等一會兒,以他的實力很快會被推平的!」公子白倒了杯茶,坐到嘯月身後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被對手蹂躪。

果然不出公子白所料,開局十分鐘不到,嘯月的基地就被對手的龍騎士加狂戰士拆得乾乾淨淨,毫無阻礙地完成了十全十美的全敗記錄。放下茶杯,公子白很深沉地說了一句:「嘯月的大腦加電腦等於豬腦!」

「小白,你不替我報仇還說風涼話,有沒有人性啊?」嘯月推開鍵盤,離開座位,反手把公子白按到椅子上坐好。

「沒用。我上也不好使,你沒看他的排名嗎?第一百二十名。這可是靠真本事打出來的,人家對地圖的熟悉和微操作都比我好,我的排名在一千後面呢?這位大哥也是,沒事玩你個菜鳥做什麼?」公子白指著電腦屏幕說。

「你也沒告訴過我怎麼看對手的排名和戰績呀!你和玩我的這位都是沒天良!」嘯月拍著腦袋開始埋怨自己點子背,對手無道德。

公子白關了電腦,拍了嘯月一下,對他和李寵說:「現在你倆都沒別的事來吧?沒有的話來聽我給你們說個謎語。」

「謎語?這個我喜歡,正好可以和嘯月老大比試一下智力,而且我有信心贏他!」李寵一邊說還一邊給嘯月挑戰的眼神。

「小子,你對自己的智力太自信了吧?」嘯月對李寵的挑釁做出回應。

「我不是對自己的智力有信心,而是對你頭大無腦的有限智商比較瞭解!」李寵回答道。

「小子,你敢藐視我!小白,你出題吧!我們來玩搶答,就他那個反應速度,我超過他兩個來回絕沒問題!」嘯月給李寵說的不爽,決定在彼此的智力和李寵來個了斷。

公子白瞧著他倆的認真樣子忍不住樂出聲來。「我只是看到下雪,來的點兒興致,你倆幹嘛這麼緊張。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公子白做起了和事佬兒。

「別拽了!就是你引起來的!趕快出題!」李寵和嘯月急於分出高下,沒心思聽公子白的套話。

見李寵和嘯月一個比一個猴急,公子白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這幾天家裡的氣氛實在沉悶,正好趁此機會活躍一下。主意打定,公子白說出了在窗前賞雪時就想好的簡單而符合眼前情景的謎語。「聽好了,第一題是這樣的。小小白花天上栽,一夜北風花盛開。千變萬化六個瓣,飄呀飄呀落下來。猜一……」

公子白還沒說出要求猜什麼東西,嘯月就喊道:「這個我知道,這個我知道!」

「這個謎語是挺簡單的,嘯月大哥的反應確實快,小李你不夠快,聽答案吧。看來嘯月大哥要先得一分了!」公子白一段激情的鋪墊,然後向嘯月做了個「請」的手勢,等待嘯月的答案。

嘯月一挺胸脯,洋洋得意地說:「若說是別的我猜不到,你說的這個謎語,正好是我家的一個法術。這個法術的名字就叫落花疾風斬,是我老爸發明的,我用得也不錯!」

「嗷——嗚——」聽了嘯月的答案,公子白和李寵齊聲慘叫,隨後一個拍桌子流眼淚,一個飛到天棚上擁抱吊燈,就這樣又叫又鬧又笑地發起飆來。

「你們什麼意思?我猜對了也不用反應這麼強烈吧?」嘯月從地上拎起公子白,從天棚上抓下李寵,瞪著眼睛不解地問。

「大哥,我服你了。我出的謎語是小學生課文裡面的,謎底就是雪花。小學生都知道!你幹嘛非說是什麼法術,搞笑也不能太離譜,會笑死人的!」公子白吃力地回答。

「嘯月老大,你不用故意讓著我,就算讓著我也不能這麼明顯,會傷我自尊的!」李寵顯然是知道答案,只是沒有嘯月出聲快,結果白白聽了一個大笑話。

「我答錯了嗎?我家的落花疾風斬確實是這個樣子的!不信,找個寬綽的地方我給你們表演一下!」嘯月一本正經地說,結果讓公子白和李寵笑得更厲害。

「作為出題者和裁判,我宣佈嘯月大哥的答案是錯的!我站在陽台上看下雪,想到了這個簡單的謎語和小時侯看雪花的情景,才突發奇想找你們一起做一下腦部運動。沒想到臉部肌肉遭了連累!」公子白揉著臉部表情肌說。

「錯就錯嗎,再來一個!」嘯月不服氣要求繼續比賽。

「OK!再出一道題,這個題還是比較簡單。摸不著看不到,沒有顏色沒味道,動物植物離不了。」公子白出了第二道謎語。

這次嘯月沒有那麼衝動,在他低頭思考的時候,李寵發言了。「這個對我來說太簡單了。謎底一定是靈魂!」

聽了李寵的答案,公子白一翻白眼,對著李寵作哀求狀說:「拜託你,把思維定位在人的角度好不好。人編的謎語,用人的角度去思考好不好?」

「我答的不對嗎?靈魂平時是無色無味不可觸摸的,動物離開了會死,植物雖然不是都有靈魂,但有靈魂的植物沒了靈魂也一定會死。」李寵為自己辯解。

「靈魂離開肉體,不就能被看見了嗎?我會法術不就能摸到。就是從法術的觀點看,你的答案也站不住腳。」嘯月提出反對意見。

李寵對嘯月撇了一下嘴說:「光知道挑我的毛病,知道答案你就說出來,說對了才是能耐!」

「我當然知道了。以人的觀點來考慮,謎底應該是空氣!」嘯月說完用期待的眼神望向公子白,等待著他的評斷。

公子白深情地望了嘯月五秒鐘,然後伸出雙手和嘯月緊緊相握,用顫抖激動的聲音對他說:「大哥,恭喜你,答對了!」

「哦——耶!小李子,你不行!」嘯月結結實實地在李寵面前牛了一把。

「第一道題,不是老大嘴快說出答案,我就說出來了,都怪你回答得太搞笑了。這題你對了,咱倆頂天是平手!」李寵不想認輸,「再說了怎麼也得用五局三勝制定輸贏吧?」

嘯月和李寵各說各理、各不相讓,吵得不可開交,最後裁定權又落到煽風點火的公子白身上。「好了,你倆不用吵了,咱們五局三勝,這頭兩局算你倆打平,還有三局!誰要是有意見,咱們就不玩了!」

「成!」嘯月和李寵一起回答,他們是鐵了心要為自己的智力討個說法。

「下三個謎語我要出點兒有難度的。今天就到這裡,等我想出好題目來隨時開始,趁這個機會,我勸你倆還是好好學習學習給大腦充充電多掌握點兒知識,免得到時候出糗!」公子白一邊說一邊穿上外套,「我現在要到外面感受一下初雪的氣息,你們自由活動吧!」說完推門而出,剩下嘯月和李寵兩個在屋裡展開電腦爭奪戰,無疑他們把電腦和網絡當成了最好的學習途徑。

公子白一個人走在街道上,看著沾在衣服上的雪花,每片雪花都像謎語中說的那樣有六個瓣,而每片雪花的花瓣都不相同,就好像世上眾生看起來似乎一樣卻又眾生萬相。周圍的空氣在流動,人在空氣中彷彿無知無覺,卻偏是這種無處不在又難以捉摸的東西在支撐人的生命,再想想靈魂,真的和空氣有些相像,空氣有清新和污濁之分,靈魂有美醜善惡之別。唯一不同的是空氣是被動的,無論什麼樣的空氣人都可以呼吸;靈魂是主動的,不同的靈魂造就著不同的人生。

怎麼有這種想法?難道我有哲學家的潛質?公子白頭腦一熱,從哲學思考變成了自我崇拜。是不是該寫一篇名為《雪花與空氣》的雜文紀念一下幾天的思考呢?公子白把胡思亂想的天賦發揮得淋漓盡致。正當他想將胡思亂想推上另一個高峰的時候,他的手機想了。誰這麼不覺醒,打斷我的精神之旅,公子白一看來電顯示,鼻子就氣歪了,居然是嘯月的電話。

「不是讓你們在家好好學習嗎?我才走出不到十分鐘,你打什麼電話?今天的晚飯不是輪到你做嗎?別想我回去幫你!」公子白一接電話就發出火氣。

「小白子,你幹嘛那麼大的火氣,有你這股火,晚餐可以吃烤全羊了!」嘯月在電話裡說。

「到底什麼事?我正發感慨,自己爽著呢,你來打斷我,你還想好啊?烤全羊不必了,我們省著點兒,吃烤全狼將就一頓算了!」

「你別拽了!剛收到一張寄來的請帖,請你下禮拜六去參加婚禮。」

「不過是參加婚禮,隨個份子而已,有什麼稀奇?而且是下禮拜六又不是明天,幹啥急著告訴我?」

「靠!好心沒好報!我不跟你浪費電話費了,你回來看看請帖就知道了,你要是不吃驚,婚禮的份子錢我給你出。別看我沒錢,就是豁出去搶銀行,我也給你出。你回來看看就知道了!」嘯月掛斷了電話。

「真是沒命享受!出來清淨一下,放縱下思想都會被打斷。就算是美國總統婚禮的請貼也不會讓我吃驚,嘯月這廝真能危言聳聽,如果不能讓我吃驚,他就有難了,起碼我會讓他的智力會比李寵的低,這就是裁判監出題官的權力!」公子白打定了主意陰笑著往家裡趕去。

推門而入,客廳的茶几上擺著一個打開的信封,信封的旁邊擺著一張大紅請貼,嘯月和李寵在茶几後面的沙發上端坐,看樣子是找好了最佳位置準備欣賞公子白臉上的精彩表情。公子白二話不說,來到茶几前抬手拿起請帖展開觀看,一看之下臉色變得比大便還難看。

茶几上的那張請貼不是美國總統寄給他的,更不是外地同學的手筆。那是一張婚紗影樓製作的精美的數碼喜帖,請貼的封面上印著一對新人的婚紗合影,新郎和新娘赫然是張志和李芹,請貼上更寫得明白:新郎張志,新娘李芹恭請公子白先生於×年×月×日上午九時光臨玉霖大酒店參加婚禮!

公子白仔細看了請帖封面,封面上的照片是新近才照的,從李芹的面部特徵上完全可以看出來。再看請帖上簽署的日期和信封上的郵戳,請帖赫然是昨天新發出的。確認了一切細節後,公子白的面部肌肉扭曲成三個大字——見鬼了!

「老大,你的表情實在太精彩了!你可不知道,嘯月老大看了這張請帖當時吃驚的現了原形!」李寵從沙發上跳起來,向公子白報內幕消息。

「你也好不到哪去!不也是變成一團鬼火四處亂跳,不是我懂得使用滅火器,火災肯定發生了!」嘯月站起來公子白才發現,他的褲腳上全是滅火干粉,看來屋子是被這兩個傢伙打掃過了。

從請帖上的照片和郵戳日期看,這張請帖是真的。可張志明明死掉了,而且魂魄失蹤,後來借屍還魂的田光被滅,兔妖所化的張志離開了S市南下,這憑空又出現的張志簡直就是市面上尤其是冬天裡一種熱銷的遠紅外線產品——奇之奇(這是一種遠紅外線的保暖保健服裝,行文需要不是廣告)!

公子白望向嘯月,嘯月很有靈犀地回答說:「別看我。我又跑了一趟南極,張志的屍體還在冰洞裡。這次出現的這個張志,一定是個來搞事的。」

「重新出現一個張志很奇怪了。李芹這個見到張志逃之不及的人一反常態要跟張志結婚就更奇怪了!」公子白捏著請帖坐到沙發上,習慣性地點了根煙開始思考。

「老大,張志和李芹早就是夫妻,還搞什麼結婚儀式,不是多此一舉嗎?」李寵有些不解。

「你別忘了,李芹和張志剛剛在法院離了婚。他們想重新結合,就必須再次登記結婚。可一般人就算是這樣做了,也不會弄個婚禮出來,這就是這件事第三個怪異的地方!」公子白給了李寵解釋,同時從李寵的問話中發現了新的怪異,離婚又復婚是很正常,可大張旗鼓地搞儀式造聲勢就不正常了。

公子白的思緒隨著升騰的煙霧流轉,三口煙過後思路順暢有了主張。「這個重新出現的張志肯定有古怪。一種可能是兔妖沙明月去而復返,另一種就是有新的朋友披著人皮前來拜訪了!無論那種情況,李芹能答應和張志結婚,都有可能是中了某種邪術,現在她是最危險最關鍵的人物。為了搞明白,我還是先和李芹接觸一下比較好。嘯月大哥,你就做好打架的準備吧,無論是那種情況大概都得武力解決了。」

聽說有架打,嘯月立刻興奮起來。「太好了,最近蟊賊都沒幾個,正愁沒人練手呢!如果回來的是沙明月,那我們就有烤全兔吃了,違反諾言的妖族人人皆可誅殺!到時候把英少找回來一起喝酒,三百年的兔肉准把你哥倆補得流鼻血!」

「到時候就怕你沒本事,來著不善,善者不來,做好思想準備吧!」公子白的一句話把嘯月送進了健身房。不到兩天的工夫,公子白家一公里內的所有健身房都帖出了嘯月的畫像,在畫像上寫著:因對健身器械的損害過大,此人與狗禁止入內!

接到請帖的第三天,李芹應公子白的邀請,一個人來到約定的咖啡館。公子白在半小時前就坐在那裡等了。從李芹到咖啡館門口的時候,公子白就讓李寵出去查探,等李芹在公子白面前坐下,李寵也看清了周圍的狀況回來報告了。

「老大,李寵周圍沒有可疑的人和其他東西跟蹤,一切正常。你有什麼發現?」李寵的報告表明了李芹的行為沒有受到監視。

「我也沒看出什麼。李芹的神志清晰,沒有中法術的痕跡。你留神周圍的情況,我和她好好談談。」公子白通過意念對李寵下達了指示。

李寵領命而去,李芹點好了咖啡和公子白攀談起來。「李女士,讓你單獨出來,是有個問題要問?」公子白開門見山地說。

「上次你幫我還沒來得及感謝,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李芹很爽快地回答。

公子白猶豫了一下,想用委婉一點兒的說法來詢問關於張志的事,可想來想去都沒有合適的,乾脆直接問了。「接到了你和張志結婚的請帖,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麼又要和他結婚,而且還有搞婚禮,早知今日,你何必求我幫忙和他離婚,讓我枉作小人呢?」

公子白的問題似乎在李芹的意料之中,她歉意地笑了一下,然後說出了理由。她不想和張志在一起,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張志失憶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人。張志同意和她離婚,並且在拿到離婚判決後離開了S市,當她以為張志從她生命中徹底消失的時候,張志卻在三天後重新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本來她是想繼續逃避的,可這次出現的張志竟然恢復了記憶,記得從前的每一件事,而且聲稱是在突然恢復記憶後回來找她的重新過日子的。

十幾天後李芹終於確定再次出現的張志就是從前那個深愛的丈夫,喜悅代替了一切,她把之前所有的不愉快統統拋之腦後,決定和張志破鏡重圓。因為他們已經離婚,所以重新辦理了婚姻登記,為了表示新生活的開始和對以往痛苦的紀念,他們決定重新進行一場婚禮。張志還大度地提議邀請對李芹有所幫助的公子白參加婚禮,而且還準備讓他在婚禮上作為李芹苦難見證人進行發言。

公子白聽後只有苦笑,真的張志已經死了,色鬼田光扮演的張志因為不知道張志的過去所以假裝失憶,兔妖沙明月一樣不知道張志的過去,這個新出現的張志知道張志過去的一切不大可能是沙明月,這個傢伙的來歷絕非等閒。

「你還記得張志對你用強的事情嗎?你難道對他一點兒懷疑也沒有?」公子白不得不提起田光干的「好事」來激發李芹的警惕性。

「這事我也問過他,他說根本沒做過?而且你不是也沒查出什麼嗎?沒準真的是我精神太緊張產生的幻覺。」李芹喝了口咖啡,眼神中有少許的疑惑,但神情堅定地回答。

公子白的腦袋嗡嗡亂想,眼前的李芹儼然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女人,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她,畢竟公子白沒有把張志已死的真相告訴她。而且現在仍然不能告訴她,如果讓她見到張志的屍體,截然相反的事實造成的巨大心理反差,絕對會讓她成為精神病。看來只能是見機行事了,在沒弄清新出現的張志的底細之前絕不能輕舉妄動,公子白打定主意,便不在往下問了。

「警報!警報!張志正從你的八點鐘方向接近咖啡館,距離五百米!」李寵的聲音在公子白的耳邊響起,同時李芹的手機也響起來了。

「是張志。他不知道我來了這裡,不過我倆約好要到傢俬城去選窗簾和沙發,我們的房間要重新佈置一下,沒別的事我要先走了。」李芹接完電話對公子白說。

「我找你出來只是不放心,怕你受了什麼威脅,既然你這麼幸福,我也沒什麼要說了。趕快去吧,不要讓新郎久等了!」公子白壓住心中的火氣微笑著說。

「那就再見了,記得要參加我們的婚禮啊!我還準備聽你的講話呢!」李芹樂甸甸地結束了談話,去和張志會合了。

李芹出了咖啡館,公子白就招呼著李寵隨後跟上了她。在離咖啡館二百米的路口,李芹遇到了張志,隨後兩個人挎著胳膊走進了一家傢俬商場。雖然離得遠了點,可公子白的遠視眼還是把這個新冒出來的張志看得毛髮畢現。這個張志與真張志在身高、面貌上分毫不差,身上發出的是正常人的氣息,絕對不是借屍還魂更不是沙明月化形的。唯一讓公子白挑出毛病的地方就是,這個張志在走路的時候步幅非常小,雙腿的前後交替運動很不明顯,腳抬得不高幾乎是貼在地面上,給人一種在地面上滑行的感覺,從背面看他走的兩步道兒,讓人聯想最多的就是蝸牛和田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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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0:55 引言回覆
看著這個張志和李芹一起擠上公共汽車,公子白收回了目光。「這廝不是沙明月假扮的那個張志,他身上沒有任何氣息透出,顯然是用了祕法封印了自己的氣息,我們這次是碰上狠角色了!」公子白沒有看透新出現的張志的身份,心中有了危機感。

「李芹不是說他知道關於張志過去所有的事情嗎?老大不妨把他也找出來單練一下,考考他的基礎知識!」李寵提出了建議。

「別說,你這個點子有點兒意思!這廝這麼神祕,我還真怕李芹中了咱們看不出來的法術,在他的控制下滿口亂講忽悠咱們呢!不過,貿然找他單練不太合適,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間接一點兒的好!」在李寵提議的基礎上公子白心中很快產生了一條毒計!

見過李芹的第二天下午,公子白早早在張志單位的門口等著他下班。因為不知道張志是否還在棚戶區住,所以要堵張志就只有選這個時間和地點。初冬時節下午五點鐘就已經看不到太陽,街上的路燈和霓虹相繼閃爍起來,張志從單位大門走出來,臉色在各色燈光之下看起來變幻不定。

看準了張志,公子白裝作意外偶遇的樣子從深厚熱情地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好小子,正想著能不能看到你,你就從門裡面出來了。」

這個張志迅速回過頭,用陌生的眼神愕然地看著公子白。公子白把他的反應記在心裡,嘴上打趣道:「看什麼看?不認識了?就算我幫你老婆和你離婚,你也不用裝不認識我吧?」憑這個張志剛才瞬間的眼神和反應,公子白就知道這個張志根本不認識他,為了繼續引誘這個張志,公子白煞費苦心地給這個張志提醒。

「公子白律師,你嚇了我一跳!」張志很快恢復了平靜,透過公子白的話才到了他的身份,同時也順著公子白給桿子爬了上去。

「走之前不是在酒桌上跟我說要半年才回來嗎?怎麼沒過兩個月就回來了,還要重新結婚?把請帖寄給我,是不是要氣氣我這個只給人辦離婚,不給人辦結婚的律師呀?」公子白信口胡編了起來。

「哪能呢?你是律師不是婚姻介紹所,辦離婚是正常的。要怪就怪我突然恢復了記憶,小芹一高興非要再辦一次婚禮不可,我只好依著他了!給你請帖只是為了感謝你對李芹的照顧和幫助,絕對沒有別的意思!」張志的回答順理成章,可是公子白給出的在酒桌上喝酒根本是一個莫須有的虛假前提,他如此回答只能表明他非但不是沙明月變的那個張志,而且對沙明月的境遇一無所知。

公子白和假張志邊走邊聊,公子白髮現假張志所取的方向仍然是棚戶區裝作奇怪問道:「你們都恢復關係了,你怎麼還住棚戶區呀?」

「都是小芹的鬼主意,非要等舉行婚禮後才能住在一起,本來就是夫妻她居然給我搞這一套,真是被她打敗了!」說到這個問題,公子白敢肯定假張志的不滿情緒絕對是真的。

東拉西扯了一陣,假張志等的公共汽車來了,公子白和他在公共汽車站揮手道別。「老大,扯出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沒有?」李寵現身出來急於知道他提議產生的效果。

公子白吐了口吐沫說:「這廝沒有說謊的天分,他被我逮到了!他對李芹的解釋是把田光和沙明月前後兩個假張志和他自己的出現接續起來編造的故事。田光和沙明月都是假張志,如果現在這個張志和田光、沙明月是一夥的,應該對田光和沙明月的事很清楚。剛才我說的在酒桌上和沙明月談事這麼假的瞎話他都沒戳穿,明顯對沙明月這段事情完全不知情。」

李寵聽說有人晃點他的老大,心中不悅,湊到公子白面前陰險地說:「老大,我回去就告訴嘯月老大,讓他出手把這廝幹掉!」

公子白故意噴了一口氣,把無重量的李寵吹出三米多遠,然後轉身往回走,在心裡對追上來的李寵說:「那可不行!沒弄清這個假張志是什麼變的絕對不能輕易動他。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這廝既然敢明目張膽地出來整事兒,就絕不是白給的!如果是田光、沙明月之流見到我和你肯定是躲之不及,那能像他這樣從容不迫地在我面前扯慌!況且這廝知道張志的過往一切,肯定和張志魂魄失蹤有莫大的關係,他是弄清整個事件的唯一線索,輕易地殺了或者嚇跑了,都是一大損失。事情越來越有趣,我們就看著戲演下去,下週六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如果在此之前查不出眉目,只好破財送賀禮了!」

「老大,你還真想讓李芹和這個冒名頂替的結婚過日子啊?」李寵緊張地問。

「那有什麼不可以?李芹非常愛張志,在張志失蹤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對張志的存在徹底絕望了,這本身無可厚非,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在覺得以前的幸福不可能繼續後,努力追求新的開始並不是罪過。如果這個出現的張志對人界沒有危險,又能讓李芹的愛得到延續,給她真的幸福,陪伴她度過漫長的人生旅途,我覺得未嘗不可。《新白娘子傳奇》、《人鬼情未了》一類的片子你也沒少看,思想這麼還這麼守舊啊?」公子白對人和異類的結合併不十分反對,反而有大力提倡的傾向。

「老大,你這話最好不要讓茅山派的老道士聽見了,否則你肯定會被開除!不跟你扯了,我這個守舊的小鬼該休息了!」李寵說完鑽進法像睡覺去了。

離李芹和張志結婚的日子還有七天,嘯月接到了公子白交給的艱巨任務,每天晚上去暗中保護李芹。這都是因為有色鬼田光的前車之鑒,雖然公子白的思想比較開放,但在確定這個假張志無害前,還是要暗中保護李芹,而且如果這個假張志真的去騷擾李芹正可以就此揭開他的面紗。在公子白的充分理由下,嘯月只得每晚守在李芹家對面的樓頂上充當護花使者。

嘯月本來不想接受這個任務,可公子白說了如果他接受就免半年的房租,再多發三個月的零用錢。雖然嘯月從來沒交過房租,可幾個晚上不睡覺就能免除被口頭追債的麻煩,還可以撈到不少的零用對他來說還是不錯的。反正,少睡的覺白天可以補回來,多發的錢可以換啤酒買衣服,另外做的事又符合他當大俠的理想,何樂不為呢?但堅持了兩晚上後,嘯月覺得漫漫長夜中若沒有美食相伴實在寂寞,於是要求公子白加發伙食補助。

「人在沒東西吃的時候常說喝西北風,可見西北風是充飢的絕好食品。現在是冬天了,西北風天天刮,晚上刮得更猛,你的食品來源如此豐富,還想要伙食補助,死了這條心吧!」這就是公子白對嘯月的回答。

沒有得到伙食補助的嘯月在樓頂上品嚐了四晚上純正的西北風,總算在第五天晚上換了口味,這天夜裡刮的西南風。樓頂上的嘯月見對面樓裡李芹家窗口的燈光熄滅,點了根七匹狼靠在樓頂的鐵欄杆上胡思亂想。想來自己比白天輪番盯假張志的梢兒的李寵、商瓷、陳玄好多了,他們三個除了李寵稍好一些,剩下的兩個損失可大了,每天要換三四套服裝,公子白一樣沒有給他們服裝費。這兩個小子真夠慘,都是因為自認高手向公子白挑戰CS,結果在二對一的情況下輸給了公子白,隨後被迫充當了對張志行為的義務觀察員。

一晚上嘯月就這西南風報銷了一整盒七匹狼,若不是為了人界的歷練誰要這麼辛苦,只要找出幾十個人狼戰士把大樓圍起來就天下大吉了。天際露白,嘯月心疼地扔掉煙盒,拍拍屁股上的塵土,縱身從樓頂跳了下去。一條街之外就是一家早早就開門做生意的早點鋪,每天早上第一個到鋪子裡喝一碗熱豆漿吃兩根剛出鍋的油條然後回家睡大覺已經成了嘯月的習慣。

嘯月落腳的地方是大樓背面的一條小巷,這五天來他都是從這裡落地然後走出去吃早餐,這次依然,而且雙腳落地的時候踩到的都是昨天的那雙腳印。落地之後,嘯月本能地感到周圍的氣息有些異常,所以腳尖剛一觸地後立刻借力往小巷的出口射去。

嘯月的反應是正確的,在他腳尖剛點過的地方,本該堅實的水泥和瀝青鋪就的地面陡然向上鏢射,沿著嘯月飛掠的方向平坦的小巷地面上升起了一根根三四米長尖銳長矛般的石柱。嘯月就這樣被不斷從地面上升起的長矛追逐著往巷外飛射而去,稍微慢一點兒都會從下向上刺成糖葫蘆。

眼看嘯月要飛出巷口,小巷兩側的樓房牆面上又橫向生出石尖柱。被刺過來的石尖柱一阻擋,嘯月的速度降了下來,立刻被後面不斷升起的石柱追了上來。好在嘯月對飛行術小有所成,法訣一動身形急轉,避過橫向和腳下的直刺過來的石柱。被石柱的不斷追襲弄出了火氣,嘯月避過一輪攻擊後,一聲低吼運足力氣對著地面上升起來的一根石柱猛撞了過去。

嘯月的身體和力氣,莫說是根直徑不到一米的石柱,就算是萬斤巨石也撞得粉碎。可嘯月撞上石柱後沒有硬碰硬發出的巨響,更沒有漫天煙霧和四濺的石屑,石柱只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然後像膠皮棍一樣順著嘯月用力的方向彎曲過去。嘯月萬萬沒有想到,這些石柱居然是柔軟堅韌而有彈性的,他的叫罵還沒出口,被撞的石柱就按照物理學中發生彈性形變的物體恢復原狀的規律,把他施加的所有動能轉化的勢能全部歸還了回去。

嘯月被自己全力撞彎的石柱彈了出去,隨後又撞在其他的石柱,足足在十幾根石柱上反彈了二十幾次,嘯月才滿頭小鳥滿眼金星地摔在地上。危險的刺激讓嘯月頭腦清醒,剛一著地就一個魚躍翻了起來,一股強大戰意瞬間把小鳥和金星都驅散了。恢復清晰視野的嘯月發現,害得他暈頭轉向的那些石柱居然全不見了,小巷裡一切如常。

「他媽的!誰在這裡陰我?」嘯月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

等了一分鐘,不見動靜,嘯月一揮手,故作大方地說:「不敢出來就算了。我的煙抽了了,我先去買一包回來再說!」嘯月打算以退為進,故作要離開的姿態,希望偷襲者能有所反應。又過了一分鐘,小巷裡仍然沒動靜,難道偷襲者一擊不中遠遁千里了,畢竟本大俠的大名和實力是不容藐視的,嘯月自大地想著。被偷襲者這一搞,沒了吃早餐的心情,嘯月準備開了妖力空間回去睡覺,可妖力空間並沒有隨著他的意念打開。

妖力空間沒開,嘯月的臉色立刻變了。偷襲者並沒有離開,而且這個偷襲者還用了特殊的法術封閉了這裡的空間,嘯月失去了居家逃跑了利器,臉色能不變嗎?如果他打不贏偷襲者,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先斷退路,這不是一般的挑釁行為,完全是有預謀的刺殺。

既然落入圈套,嘯月無暇多顧,唯有全力應戰一途。嘯月全身法力激盪,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四週一切全在他的感知之下,甚至隔條街外的那家小吃鋪老闆正在往油鍋裡放油條都聽得一清二楚。可四週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常,這個偷襲者到底在哪裡呢?

嘯月正疑惑間,突然感覺腳下有異。原本堅實的地面忽然變成融化的瀝青一般柔軟黏糊,嘯月發現為時已晚,想躍起時雙腳已經無處著力,而且被變軟的地面粘了個結實。

「我靠!這是什麼玩意?」嘯月拚命想拔出雙腳結果卻越陷越深,一會兒工夫他的雙腿都都陷入了地面,這讓他想起了食人沼澤和恐怖的流沙。

想到沼澤和流沙的恐怖,嘯月頭上見汗,但還是臨危不亂,雙手合抱後猛然一旋,一股青色旋風出現在雙手之間。嘯月雙手下壓,控制著旋風不斷增強,打算用旋風向上的升力把自己拉出地面。隨著旋風的增強,嘯月的身體開始上升。嘯月的膝蓋剛剛露出地面,新的變化出現了。

在嘯月周圍的地面上升起了褐色的牆壁,這些不知什麼材料的牆壁不知有多厚,但很柔軟會動,簡直像生物的肉體一樣蠕動著把嘯月包裹起來。褐色肉牆包裹的速度很快,呼吸間嘯月就被籠罩在一個密閉無光的空間內,接著褐色肉牆繼續蠕動並逐漸緊縮,隨著褐色肉牆內部空間的不斷縮小,嘯月身上的壓力逐漸增大,而且肉牆內不斷湧出黏糊糊的液體,不但弄濕了嘯月的身體,而且不斷腐蝕著嘯月的皮膚。嘯月的身體在重壓和液體腐蝕下開始變形和刺痛,被包裹在肉牆裡面的嘯月並沒閒著,幾十個狂暴的法術和上千次直接的肉體攻擊重重地打在肉牆上,可肉牆充分發揮了以柔克剛的優勢,所有的攻勢都被軟綿綿的肉牆化解了,此時嘯月跟被白細胞吞噬的細菌沒有兩樣。

嘯月渾身浸泡在肉牆分泌的液體中,外部的衣物已經全部被腐蝕掉,強健的機體在薄弱部位也開始出現傷口,而且狹小的空間已經讓他開始窒息。危急關頭,被困在肉牆內部的嘯月,突然想起了公子白給他講過的一個引天雷的雷訣,就是那個公子白沒見到李寵前在夢裡見到的那個。一道靈光閃過嘯月的腦海,既然從裡面突破不了,老子引天雷從外面劈進來,只要把肉牆給劈開不就解放了嗎?

沒用太多的時間考慮,嘯月只有一次大膽嘗試的機會,主意打定,嘯月念起了雷訣:「天地混沌,盤古初開,陰陽始分,雷震萬物,疾!」嘯月雖沒修煉過道法,但他是天生妖狼,法力充沛,結果道家雷訣居然讓他召喚成功。他的法訣念畢,空中一陣利閃,一共十八道天雷連環以他為目標連環劈下。

天雷雖然一嘯月為目標,但首當其衝的是包裹在嘯月外面的肉牆,瞬間便有十六道天雷打在肉牆之上。肉牆中的嘯月只覺得肉牆一陣劇烈顫抖,隱約有一聲裂錦般的慘叫傳來,隨後肉牆迸裂褐色的液體飛濺,嘯月重見天日。被天雷擊破的肉牆,如同一堆爛肉般散落在地面上,接著融入地面消失無蹤。嘯月正準備挖地三尺,看看下面到底有何古怪,剩下的兩道天雷跟著落了下來,並且精準地擊在他身上。本來就沒了衣服保護的嘯月立刻全身顫抖,毛髮倒豎,慘叫著飛出十幾米遠,好在在三仙廟受訓的時候接受過司徒焱焱掌心雷的洗禮,這種道法引發的兩道天雷他還消受得起。

嘯月的慘叫聲大了一點兒,附近正酣睡不起的居民有一大半被吵醒,紛紛扒著窗戶往下看。居民這一舉動讓嘯月放棄了挖地三尺的念頭,匆忙打開了妖力空間跳了下去,他可不想被好事者用攝像機記錄下炭燒裸體卷毛猛男的形象。有了嘯月的快速反應,扒窗戶的居民什麼也沒看到,嘯月離開後小巷內一切如常,就是地面被天雷擊出的土坑也在嘯月離開後自動恢復了平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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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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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0:58 引言回覆
裸體嘯月出現在公子白家的客廳裡,顧不上渾身傷口蠕動癒合和毛髮捲曲的不雅形象,嘯月徑直衝進了公子白的臥室,把正在床上打呼嚕的公子白揪了起來。「小白子,你給我找的好差事,我從出生到現在還沒被整得這麼慘過,你怎麼賠償我的精神損失?」嘯月把睡眼朦朧的公子白扔在沙發上,抽出了桌上放著的雲煙想吸兩口穩定情緒,卻怎麼也找不到打火機。

李寵的反應比公子白快,一團小鬼火出現在手上,點燃了嘯月嘴裡的香煙。「嘯月老大,你怎麼了?看樣子不太好,需不需要療傷啊?」見嘯月的模樣,李寵都不忍心取笑他了。

公子白也醒轉過來,看了一眼嘯月,發覺他並沒有生命危險鬆了一口氣,找了件睡衣給他披上,又倒了杯熱水給他。「看來是出事了,出事了並不稀奇,不過能把你搞成這樣卻是我沒想到的。對手很強嗎?」嘯月受傷公子白並不驚奇,吃驚的是嘯月這為戰鬥機器居然被搞得如此狼狽。

「你還說!如果是光明正大地把我打成這樣,我也不屈。可那廝竟然跟搞偷襲,硬是把我陰成這樣的!要不是想起你告訴過我的雷訣,沒準就讓那廝給消化掉了!都是你安排的破差事,說什麼護花使者,根本就是被暗算的目標。而且那個暗算我的傢伙,黏糊糊的像大便。我真是比糞坑裡的蛆還『屈』呀!」嘯月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悲慘模樣。

「讓你去作護花使者,就是說那個所謂的花有危險需要保護,花有危險作為保護花的使者當然也有危險了。你被偷襲更說明了花的危險確實存在,有人想對花下手,第一個要動的當然是護花使者了。偷襲你的就是對李芹有圖謀的傢伙,沒準就是那個假張志。趕快把經過說一說,這樣我才能幫你報仇!」公子白一副既有道理又有義氣的樣子。

聽到報仇兩個字,嘯月的眼睛亮了,就著香煙和開水,把遇襲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那廝長什麼樣我沒看清楚,總之是褐色的軟綿綿黏糊糊的東西,給我的感覺好似一灘爛肉。憑我的直覺,那是一個活的生物,絕對不是法術造出來禁制。還有,他應該是一直藏在地下,受傷的時候也逃到了地下,他的出生肯定與土有關。」

公子白聽完嘯月的匯報,低頭沉思片刻後,悠然地說:「嘯月大哥被襲就證明了李芹還是有危險,不管偷襲者是不是這個假張志,他對李芹一定是有所圖謀,李芹家的事還沒完!盯住李芹就不怕偷襲者不出現,等他再出現的時候咱們給他一個驚喜!」

「老大說的有道理。按嘯月老大說的,偷襲者還是個高手,他的偷襲計劃不但富有創意,而且他還懂得以柔克剛的手段。嘯月老大有空還是研究一下太極拳,這樣以後再碰上這樣的軟蛋就有機會贏了!」李寵為嘯月提了一個中肯的建議。

「說得也是!拳頭才是硬道理,我去找武當派的祖師張三豐研究一下!」嘯月作勢欲走。

公子白一把將嘯月的長頭髮薅住,把他按回沙發上。「大哥!你的武功夠高了,只要研究一下如何對付軟蛋就成了,何必去仙界麻煩張三豐真人!而且人家跟你也不熟,不跟你研究反暴打你一頓就不划算了!」

「也對!那個倔老頭發起脾氣來連我爸的面子都不給,還是少惹他為妙,我不去了。給我十塊錢買盤太極拳教學VCD研究一下總可以了吧!」嘯月低頭想了想是這個道理,放棄了去找張三豐的念頭。

「買盤盜版的只要五元,你這麼好心支持正版,給你十五元算是獎勵!」只要嘯月不出去鬧事公子白樂於對他進行智力和武力的投資。可他不知道,嘯月正在盤算花三塊錢買一張便宜的盜版,剩下的買盒好一點兒七匹狼爽上一爽。

剛才一句話險些把嘯月送到仙界去,李寵趕緊轉換了話題。「老大,有個問題我就是弄不明白,李芹雖然漂亮,可她不是仙女,又不是唐僧,為啥從色鬼田光開始,接二連三的有人冒充她的丈夫?」

聽了李寵的問話,公子白和嘯月均是一震,「對呀,為啥非得冒充張志?想變換身份混入人界對田光、沙明月和最後這個假張志並不是困難的事情,他們幹嘛這麼死心眼,非要冒充張志?」嘯月在李寵的提示下也覺得奇怪。

公子白想了一會兒後對李寵說:「小李,你這句話沒白說,之前我們只聽了沙明月的解釋就相信他們冒充張志只為了一個進入人界的身份,新一個張志出現後我們也只把心思放在破解他身份上,沒有仔細想想他冒充張志的真正動機。你這一句讓我把一系列假冒張志的事件聯繫起來得出了一個推斷,為了這個決定多獎勵你兩個棒棒糖!」

「老大,你太英明了!為防止你忘記或者不認賬,趕快把買糖的錢折現吧!」有了上次公子白拖欠棒棒糖的經歷,李寵決定採取即時結算的辦法保護自己的權益。

在李寵的逼迫下,公子白把買棒棒糖的錢放進了李寵專用的儲蓄罐裡。公子白剛破了財嘯月就湊過來問:「小白子,你得出啥推斷來了?你必須告訴我,不然我被偷襲得不明不白,快點說!」

「大哥,推斷不等於判斷,更不等於真相和答案,說出來也不一定對,必須要驗證了才行!」公子白並不想把稍具雛形的推斷說出來。

「你不說?你不說,就把我今天晚上損失的服裝補償給我!裡外的衣服,不算外套和皮鞋,全身的七匹狼,全價三千,給你打七折,趕快折現吧!」嘯月見公子白不吃軟求,只好使用經濟制裁這個強力手段,其實他的衣服和皮鞋都是冒牌貨。

「兩千多塊,哥們兒我這個月顆粒無收,哪有錢給你?好吧,就說給你聽聽,事先聲明,本推斷僅供參考,本人對其真實性和準確性不負任何責任!」公子白被嘯月的金錢大棒擊倒。

「少跟我們扯律師的腔調,趕快講來!」嘯月和李寵都對公子白的花花腸子感興趣,忙不迭地催促。

事情從田光出現開始,按後來出現的沙明月所說,田光是個色鬼,所以對李芹有興趣。這一說法在司徒焱焱試探田光時得到了驗證,所以公子白他們就沒有深究。隨後出現的沙明月聲稱變成張志只是為了報答公子白,而且隨後就合理離開了S市,沙明月是否對李芹存有企圖,是不是基於公子白等人的威勢而選擇退避不得而知。本以為事情了結的時候,又憑空出了一個知悉張志歷史的假冒者,而且要和李芹結婚,加上張志魂魄的失蹤和嘯月的無端被襲,所有有線索都以李芹為關鍵連接起來。也許假冒張志並不是田光、沙明月和這個新來者混跡人界的目的,很可能接近李芹才是他們的目的。

說出了大部分推斷,公子白又補充說:「小李剛才的一句話點醒了我,李芹不是絕色美女,卻沒準是某些東西夢寐以求的唐僧肉。李芹到底有什麼古怪我還或不准。」頓了頓,扭頭看了看窗外,公子白改變了話題:「天亮了,小李去招呼商瓷和陳玄開工,嘯月大哥先睡一會兒,我去做早餐,小方不在這裡我真是一大損失呀!」

不管如何,對假張志的監視不能鬆懈,尤其是嘯月被襲擊之後,看看假張志有何異常尤為重要。在吃早餐的時候,李寵帶回了最新的觀察報告。據值班員陳玄觀察,假張志出門時精神飽滿,服裝整齊,外表無異常,唯有出門時間比前幾天晚了十分鐘。

聽完了李寵帶回來的報告,公子白沒作任何表示,吃完了最後一口早餐,離開餐桌,對還在伏案犬嚼的嘯月說:「今天我約了兩波兒人來談事,白天就不要找我陪你玩了,晚上我陪你一塊去喝西北風,看看有沒有機會被偷襲!」

「你良心發現肯陪我去蹲樓頂,真是太感動了。不過我的工錢一定照收,先說好免得你賴帳!」嘯月頭也不抬地說。

「我有那麼沒人性嗎?你真的那麼拜金嗎?」公子白扔下一句關門走了出去。

當晚,公子白跟著嘯月來到了李芹家對面的樓頂,到了嘯月找好的觀察點,公子白低頭一看,發現了滿地的七匹狼煙頭兒。

「大哥,別告訴我每天晚上你都蹲在這裡吸煙!」公子白對嘯月說。

嘯月被公子白看外星人的眼神弄得心裡發毛,瞪起眼睛回答道:「老弟,我不吸煙,難道還讓我聽音樂嗎?西北風和西南風一點兒味都沒有,漫漫長夜我瞪著眼睛豎著耳朵蹲在這裡苦熬,吸根煙提神還犯法嗎?你又不是環保局,環衛所的,管這麼寬哪?」

「你天天晚上在這裡吸煙,別說是妖魔鬼怪,就是一個有經驗的殺手也能很快發現你。怨不得你被偷襲,自己就把目標暴露了,一桿狙擊步槍就可以爆你的頭!」公子白如同一個軍事戰術課的教官一樣給嘯月上起了理論課。

嘯月被公子白一說,自知理虧,但又不甘示弱,撓了半天腦袋終於憋出一句話:「熬夜不讓吸煙,干讓我在這裡蹲著,你當我是電子攝像頭那樣沒思想沒要求嗎?」

公子白神祕地笑了一下,對嘯月說:「我知道你辛苦,只是想告訴你不能因為辛苦就忘了危險。別說我不夠朋友,現在就給你一件蹲坑時既防困又安全,又隱蔽的法寶,保管你用上一定說好!」

「什麼寶貝?」嘯月對公子白說的東西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喏!就是這個東東!清涼提神,既能加強你的面部運動,又可以保護牙齒,集提神、美容、保健、安全、隱蔽功能於一身,最重要的是價錢便宜,比吸煙更節省!」公子白手裡出現了一個翠綠色的小紙盒。配合著他廣告詞似的解說,在霓虹燈光下小紙盒蒙上了一層神祕色彩。

「快給我看看!」嘯月讓公子白忽悠得迫不及待,一把將小紙盒搶了過去。等他看清了紙盒上的印刷字體,才知道上了公子白的惡當。「你小子,唬我,這哪是法寶,分明是二塊錢一盒的口香糖嗎?」嘯月靠著欄杆坐在他的老位置上對公子白說道。

「這可不是一般的口香糖,是清涼薄荷味的,嚼著它蹲坑,可比吸煙安全多了。還有,這個地點已經讓你暴露了,今晚得換個地方才行!」公子白邊說邊塞了塊口香糖堵了嘯月的嘴,扯著他的袖子跳到另外一幢樓頂上,找個視野好的背風位置開始蹲坑。

公子白陪著嘯月在樓頂上嚼了兩晚上的口香糖,希望能有新的發現,可是那個偷襲者一擊不中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這哥倆除了作足了口腔運動和加深了對空氣流動的體悟外一無所獲。

天色破曉,最後一天的蹲坑結束,公子白在樓頂上迎著陽光作起了廣播體操。

「你幹嘛呢?該回家睡覺了。」嘯月提醒公子白應該收工了。

「你可以睡覺去了,今天是李芹的二婚婚禮,我得去參加。另外還要找個朋友做點兒特別安排,你回去好好睡,晚上還有事情呢!」公子白繼續活動著身體。

「今晚還有事嗎?」嘯月以為任務已經完成了。

「今晚有事,而且是大事,你準備好報被襲之仇吧!」公子白作完了體操,認真地對嘯月說。

嘯月聽說晚上就可以報被襲之仇來了精神。「你小子肯定又有壞水要冒,我馬上回去養精蓄銳,到時候聽你安排,你可得讓我狠狠K那偷襲的一頓!」

「沒問題!你先回去,我去找商瓷他們商量一下,然後也回去換衣服,沒動手之前還得去參加婚禮隨份子!」公子白說完掏出手機聯繫了商瓷和陳玄,約好見面地點後跳下樓頂會面去了。嘯月吐掉了嘴裡已經發酸的口香糖後消失在樓頂。

李芹和張志的婚禮辦得比較隆重,男女雙方的親友都為兩人的分合際遇而感動,所以受邀請者無有不至,整個酒店的大堂被往來賓客填得滿滿騰騰。結婚典禮在眾人矚目和主持人千篇一律的說辭中很快完成。接下來就是新郎和新娘挨桌敬酒點煙收紅包的傳統節目。公子白對酒菜淺嘗輒止,全神觀察假張志和李芹的舉止。假張志和李芹逐桌的點煙敬酒,對到來的親友張志毫不陌生,從小學同學至大學鄰桌張志不但叫得出名字,而且寒暄時總能說出一兩件陳年舊事,不時引得陣陣歡笑,公子白自問自己都不一定有這種超人的記憶,若不是連見了兩個假張志,公子白都得相信這個張志絕對是個真品。

一會兒功夫,李芹和假張志轉到公子白這桌,離近了公子白髮現李芹禮服的領口中閃過一點白光,細看原來是她一直沒離身的心形玉墜。看過李芹,再看假張志,雖然公子白沒有透視眼,但憑對假張志領口項間的觀察就可以斷定他的脖子上什麼都沒掛。轉念間公子白有了定計。

「公子律師,感謝您的光臨!」假張志來到公子白的面前,給他斟了滿滿一杯酒。

李芹站在張志的身側,見張志倒好酒接著說:「公子律師,原本想安排你講話的,可婚禮時間上來不及,實在不好意思!」

兩位新人來到面前,公子白離座站起,微笑著回答:「新娘子不用報歉,不讓我出去講話絕對是英明之舉。幹我們這行的,在法庭上講話還可以,對這種喜氣的場面就沒詞兒了!沒讓我上台現眼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這位公子律師真是謙虛,哪有律師害怕講話的,現在新郎新娘都在這裡,你也不用上台,講兩句總可以吧!」一個好事的賓客提議。

賓客的提議正好配合了公子白的計劃,而且受到周圍幾桌賓客追捧,於是公子白開始了他蓄謀已久的話題。

「既然讓我講話,我就說兩句。新郎新娘的悲歡離合主持人已經講過了,我再重複就沒意思了,在這裡再給大家報點兒料吧。新郎新娘身上有寶貝,你們不知道吧?」公子白擺了一副獨家新聞的姿態,立刻引起了賓客們的興趣。

一些年輕的賓客更是借題發揮:「公子律師變成公子醫生了,人家有寶貝他都知道。那個新郎新娘你們倆動作挺快嘛!」

年輕賓客的哄笑把假張志和李芹鬧了個大紅臉。公子白一揮手制止了年輕人的起哄,一本正經地說:「你們這群小子可別瞎扯,我說的寶貝是可以上中央電視台鑒寶節目的真正寶貝,不是肚子裡的小baby!」

能上中央電視台鑒寶節目的寶貝確實挺吸引人,公子白一說,大廳裡就安靜下來了,大家都想看看寶貝是什麼樣子的。

見場面安靜下來,公子白像個說書先生一樣拿腔捏調地說:「話說新郎新娘熱戀之時,新郎為表忠心不惜一月工資之巨款為新娘購買了一件定情信物。那便是從此之後新郎新娘項下從不離身的一對玉墜。鄙人有幸見到了新娘所佩的玉墜,確定是一件真品古玉,新郎新娘在定情之時巧得珍寶,更巧的是這對玉墜上刻的又是同心相思咒。正是有了這對寶貝,他們二人之後雖幾經離亂,最後還是重修舊好。所以,這個典故大家不知道吧?」

公子白煞有其事地講解立刻給李芹的婚禮蒙上了一層神祕的色彩。賓客們的好奇心被公子白撩撥得如火如荼;,紛紛叫嚷著讓新郎新娘把寶貝拿出來鑒賞一下。

在賓客的請求聲中假張志的臉色不大自然,李芹沒有觀察到假張志的神情有異,笑吟吟地對大家說:「公子律師說得嚴重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寶貝,定情信物倒是真的。當初張志就是因為賣玉的老人家說玉墜上面刻的是同心相思咒,圖個好意頭才買的。現在想起這些年來的遭遇,好像真的有種神祕和力量幫助我們重新走到一起。這麼說起來,這對玉墜還真是我們的寶貝。」說罷,李芹從脖頸上摘下玉墜,放在手裡讓賓客們觀看。

出於好奇,賓客們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睛,想從玉墜上看出點兒懊妙來。可惜他們眼中看到的只是一枚刻了奇怪符文的潔白溫潤的玉墜而已。

「不是有兩枚嗎?新郎的那一枚呢?」不知是哪一位賓客發出了疑問。

隨著問話,賓客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假張志的身上。連手持玉墜的李芹也向假張志投去了詢問的目光。眾目睽睽之下,假張志的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驚慌,旋即變為深深地遺憾。

「要不是公子律師提起,我是不想告訴小芹和大家的。我的那枚玉墜在被劫受傷後已經失落了。雖然我把定情信物丟了,但是定情時發下的誓言卻記憶猶新,那就是『天涯情不移,永世結同心』!玉墜是不是寶貝我不知道,我這一生唯一的寶貝就是小芹,我重新得到了她,即使丟棄了生命再也不會將她失落!」假張志沒拿出玉墜卻即興來了一段愛的表白,賓客們的目光從驚訝變成了敬佩,李芹的目光也由疑問變成了柔情似水。如潮的掌聲久久不能平息,鮮花和祝福將一對新人包圍。

公子白半張著嘴巴,表情僵硬地站在那裡,目睹了假張志的精彩表演,他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靠!這樣也能過關?這個假張志真他媽是個天才!不過,當他看到李芹歡笑過後眼中流露出的一絲猶豫時,僵直的臉上漾起了奸詐的微笑。就算沒讓假張志當場出糗,起碼引起了李芹對他的懷疑,定情信物這麼重要的東西不管是如何丟失的,以女人的性子肯定還是要糾纏下去,好戲還在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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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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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0:59 引言回覆
入夜時分,李芹和假張志結束了一切應酬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裝飾一新的李芹的家中。

「總算忙過去了,現在就剩我們兩個了,想起以前的事就像作夢一樣。」假張志一臉深情地說。

李芹倚在假張志的身上一臉幸福。「今天在婚禮上的一番話真讓我感動,只是那枚玉墜丟得真可惜,原本一對,現在只剩一枚了。」對失落一枚玉墜李芹仍是耿耿於懷呀。

李芹再次提到玉墜,假張志的眉頭我皺了一皺,柔聲對李芹說:「我也覺得挺可惜,既然是一對,沒了一枚總是不好,不如這枚也不要戴了,改天我們重新買一對。

李芹用手摸了摸繫在脖子上的玉墜,有點不捨地說道:「戴了好多年,一下子換掉有點兒捨不得。」

「有什麼捨不得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買更好的。我替你把它摘下來吧。」對這枚玉墜,假張志十分不爽,巴不得立刻把它丟進垃圾筒,見李芹不十分反對便動手去解李芹脖子上的玉墜。

李芹雖有不捨,但未阻止假張志的舉動。假張志的手剛一觸及玉墜,玉墜忽然發出一道炫目的白光,白光正中假張志的胸口。在白光的重擊之下,一聲低沉不似人類的低吼從假張志的口中發出,他被重重地摜在了客廳的牆壁上。隨後,擊中假張志的白光離開了他的身體,在客廳中央凝成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隨著身影的面目逐漸清晰,愣在沙發上的李芹發現這竟是另一個張志。

白光凝成的張志讓李芹心驚,而被白光擊中的那個張志則讓她恐怖。被摜在牆上的假張志如同一副破裂的板畫,衣服破爛,軀體和面目上被巨大的衝力撕開了四分五裂的縫隙,開裂的縫隙每條都有寸許寬,不規則地在他的軀體上蜿蜒,透過縫隙可以看見他體內沒有骨肉內臟,只是褐色的蠕動的軟體組織和粘稠和汁液。強烈的視覺衝擊把李芹帶入了一個真實的夢魘,這個惡夢才剛剛開始,沒等到結尾李芹就慘叫一聲昏了過去。

褐色的霧氣和汁液從假張志身體上的縫隙中流出,如同萬能膠一樣把裂開的軀體粘合起來。恢復了形態的假張志看了看白光中的那個張志,突然笑了。笑過後,指著白光中的張志說:「真沒想到,你的殘魂居然在這裡?當初我還為那枚炸裂的玉墜奇怪,為你的魂魄不知去向納悶,這回我明白了,原來你是靠玉墜上符咒的力量把魂魄移回了心愛的女人身邊。你們的愛情還真是偉大!」

白光中的張志張大了嘴但沒發出任何聲音,但他火一般的眼神和扭曲的面部肌肉表明他正在狂怒中。圍繞在張志周圍的白色光華隨著他的怒火燃成了一片火海向假張志燒了過去。假張志看著包圍住自己的火焰搖了搖頭,體內散出一層稀薄的褐色霧氣輕易地擋住了火焰。同時一團褐色的濃重雲氣在他的手上開始翻滾。

「你很生氣對吧?這個我能理解。你一定在想,殺了你就算了,何必還要來騷擾你老婆呢?這也要怪你自己,你的運氣實在壞。在太歲頭上動土就算了,偏偏娶的是一個八字純陰的老婆,這種女人對修煉者,特別是我們這種異類修煉者來說是絕好的補品,以這種女人為媒介進行修煉,修煉的進程要比正常的速度快上十倍不止,所以不但你丟了性命,還把你老婆也牽扯進來了!」面對白光中的張志,假張志不但不緊張,反而一副貓捉老鼠的樣子,盡情地刺激和蹂躪他的感情。

白光更盛,燃起的火焰忽然匯成一柄宛如實質的長矛直刺假張志的心口。假張志身外的褐色霧氣隨著白光的變化形成了一面厚實的盾及時擋住了刺過來的光矛。而且假張志手中褐色濃霧已經凝聚成半透明的褐色球體。

假張志像一個邪惡巫師一樣玩弄著手上褐色霧氣形成的晶球,對著拚命催動光芒的張志說:「借用你的身份,就是讓你老婆在心甘情願的情況下為我所用。別以為憑你這點力量可以阻止我,如果你現在放棄抵抗,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就是魂飛魄散死路一條!」

假張志的話一點兒作用都沒有,白色光芒忽然炸裂成無數枚光鏢從各個方向襲向他。對這個回答假張志很不滿意,手中擺弄的褐色晶球忽然發出灰褐色的光,向他襲來的光鏢一遇到晶球上發出的光線就被同化變成了灰褐色光芒的一部分。

「看來你是要堅持下去了!那就看看你能堅持多久吧!」假張志一揮手,褐色霧氣凝聚成的晶球凌空飛起,晶球飛至玉墜中白光所化的張志上方撒下一道褐色光幕將這個張志完全罩入其中。隨後,懸在光幕正上方的晶球開始瘋狂地吸收起張志身外的白光,隨著褐色晶球的逐漸明亮,張志身外的白光黯淡下去,白光中那個張志也顯出疲敝委靡的神色。

眼見白光即將消失,白光中的張志就要遭到毒手,李芹家陽台的落地窗發出了一聲脆響,接著無數碎玻璃閃著寒光射向了假張志。突如其來的打擊被全神貫注控制褐色晶球的假張志照單全收,渾身插滿玻璃片的假張志轉身想找這個卑鄙的偷襲者,可轉身後迎接他的只有陽台窗戶上的破洞和破洞裡鑽進來的西北風。

「這是什麼牌子的吊燈,挺特別的,我得好好研究一下!」一個聲音從假張志的背後,剛才全身白光的那個張志所處的位置上傳出來。

假張志再次轉身,這次他看到了,那個白天婚禮上用玉墜為因由借題發揮給他製造麻煩的公子白正用一把長刀挑著他發出去的褐色晶球作研究狀,那個剛剛被他困住的張志則在一個小鬼的扶持下站在公子白的身後。

「是你!你我都是修煉者,你幾番試探,我都故作不知一再忍讓,為的就是表明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你為什麼非要來管我的閒事呢?」假張志顧不得一身的玻璃片氣憤地問道。

公子白小心地控制著長刀,讓褐色的晶球在刀鋒和刀刃上來回滾動,認真地看了一眼假張志後很耐心地說:「你這麼想就錯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份很特殊,正式職業是律師,兼職作作法師或者賞金獵人,最近又弄了一個人界特約巡查員的冥界官銜。在你之前我已經見過兩個假張志,並且收藏了一具張志的屍體,而張志的妻子李芹又是我的委託人,所以無論從哪個職業角度出發,張志的事我都得管!你說你忍讓,也不一定對吧?三天前襲擊我嘯月大哥的難道不是你嗎?」

「你說你見過兩個假的張志?」假張志問道。

「對呀!看你的反應,那兩位跟你一定有關係嘍?」公子白反問道。

「不過是兩個背棄誓言的傢伙,他們跟我再沒什麼關係了!」假張志很不屑地說。

公子白和假張志正在交談,公子白身後的李寵出聲了。「老大,我手上的是個如假包換的鬼魂,他好像受了特殊的加持,力量比一般的鬼魂強,可不會說話,看起來怪怪的,而且現在很虛弱。」

公子白聽了李寵的報告,頭也不回地說:「咱倆偷聽偷看了這麼長時間,你還弄不明白嗎?你手上的就是失蹤的張志的鬼魂,他一定是被玉墜上的同心相思咒搞成這樣的。不是早就和冥界救護隊打過招呼了嗎?你還不趕快把他送去搶救,在這裡裝什麼蒙古大夫?這裡的事老大一個人搞定就可以了!」

「那我先撤了,你要是被痛扁了可不要找我!」李寵答應一聲托著張志的鬼魂穿牆而出,假張志想要阻攔卻被公子白攔住了去路。

擋在假張志的身前,公子白一顫手中長刀,寒光一閃後那枚褐色的晶球立刻碎裂,裡面的褐色霧氣還沒等擴散就被長刀吸收得乾乾淨淨。「挺純的陰氣,雖然被故意染了顏色,我的翠玉還是很喜歡吃。」公子白愛憐地用受抹了抹锃亮的刀身,看了看滿身玻璃片還在流淌褐色汁液的假張志說:「你插這一身玻璃片也不好受,咱們先不著急動手,給你幾分鐘把玻璃片拔出來,順道回答我幾個問題。」說完,公子白把長刀收進身體裡,回身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插在假張志身上的玻璃片並不簡單,每一片上都蘊涵著公子白灌注的青色刀氣,在刀氣催動下玻璃片不斷地往假張志體內深入。公子白入室後,假張志一直提防他的進一步攻擊,對於身上的玻璃片只能運用法力進行抵擋無暇化解上面的刀氣。見公子白如此大方,假張志索性坐到了公子白對面的沙發上開始對付身上的玻璃片。褐色的霧氣從傷口中湧出,逐漸化解玻璃片上的青色刀氣,刀氣化解後他的肌肉開始蠕動,一片片的玻璃片被擠出身體,接著霧氣化成粘稠的汁液修補著破損的傷口。如此近距離面對一個蠕動的人形軟體動物公子白除了略感噁心外,還從假張志的身上聞到了魔族的氣息。

「剛才說到,你認識我見過的兩個假張志,你們到底啥關係?哪個什麼誓言到底是怎麼回事?」公子白曾聽嘯月轉述過沙明月的說法,在沙明月的言語中提到了誓言的事,面前的這個假張志也提到了誓言,他覺得這可能是個重點。

渾身掉玻璃片的假張志露出一個變形的笑容說道:「我真的不知道兩個假張志你都見過的事,不然不會被你輕易識破的。本來我們三個是一起修煉的,曾經有一個一起入人界的誓言約定。就是因為這個張志,讓這個誓言變成了謊言!」

「按你剛才的說法,應該是因為張志的老婆李芹才對吧?」公子白叼起了煙卷裝起酷來。

假張志點了點頭,繼續說:「你說的不假。本來這個張志誤闖我們修煉之地,被陰煞傷了性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就在他死後,他身上的玉墜忽然炸裂,魂魄隨後不見。這引起我的興趣,趁他剛死我搜索了他的腦部記憶,沒發現他魂魄失蹤的祕密,卻得知他老婆的生辰八字有異,最適合我們用來修煉。我無意中透露了這個祕密給沙明月知道,我們兩個就都有了利用張志身份接近張志老婆加快修煉的心意,若不利用張志的身份是不能讓張志的老婆全心全意百依百順的,那樣對我們的修煉反而有害無益。可沒想到田光那個對修煉並不熱衷一心想混跡人世的傢伙竟然搶在我們前頭!」

公子白接著假張志的話頭說了下去。「張志的老婆只有一個,你們兩個中只有一個有機會得到她,於是你們的分歧就產生了。偏偏田光那個色鬼看中了張志的軀體,於是第一個跑出來玩借屍還魂的把戲,雖然他不知道張志的老婆對修煉有什麼好處,但看上了她的美色。然後是知情的沙明月出來,利用我們對田光的懷疑借助我們的手除掉了田光,隨後想取而代之利用張志的老婆進行修煉,結果發現我們並不好惹,只好選擇退卻。我說的對不對?」

「現在想來你說正確,田光那個傢伙對修煉的事不在行,對人世的浮華生活卻非常熱衷,他第一個利用張志的軀體離開我們確實是個意外。我不知道田光是如何被除去的,不過在城外面碰到了長吁短歎的沙明月。不管怎樣他們兩個都背棄了誓言,作為誓言的維護者我殺了沙明月,然後來到這裡。」假張志肯定了公子白的推測。

得到了假張志的肯定,公子白掐滅了煙頭,指著假張志正在蠕動的鼻子說:「你們真是太可笑了。發下的誓言就跟放屁一樣,不過是一個修煉的機會就讓你們各懷鬼胎。尤其是你,更加惡劣。你從心裡不打算遵守誓言,反而因為行動比另兩個慢了一步虛偽地以維護誓言為名殺了沙明月,達到獨自佔有李芹的目的。你以為有張志的全部記憶完全可以獲得她的身心,可惜你心太急,沒有問清沙明月的城裡的狀況就把他給殺了,結果我就成了你的意外!我沒說錯吧!」

伴隨著公子白的挖苦和譏諷,假張志身上的最後一片玻璃落在地上。「你說的非常對。你是一個聰明人,一個好管閒事的聰明人,一個知道得太多的聰明人,這樣的人通常都不會長壽的!」假張志臉色一變,在公子白兩米左右的對面猛然揮拳直擊他的面門。

正常人的手臂兩條加在一起也不可能超過兩米長,可假張志不是正常人,他這一拳擊出,手臂無限制地伸長,眨眼間拳頭就到了公子白的眼前。公子白在刺激假張志的時候就有了思想準備,對他這一拳早有準備,下身不動上身微側避過了這一拳。公子白躲過假張志的突然襲擊正在得意,那料想這一拳只是吸引他注意力的虛招,假張志真正的攻勢是在地板上。

躲過一拳的公子白還沒有還手,他所坐沙發下的地板上忽然強力突起半米高的鼓包,一股巨力發自鼓包透過沙發重擊在公子白的臀部。公子白立刻搭乘了運載火箭,保持端坐的姿勢飛向天花板,就算他的頭再結實,在一聲悶響過後依然多了一座山峰和幾隻小鳥。

「一出手就讓我起了包包,你真是讓我也很意外呀!」公子白在空中一折身體,用比風還快的速度來到了假張志身後,一刀往他的右腿劈下去。雖然這個假張志想騙人感情比較可惡,但確實沒給人界和個別人造成重大的傷害,而且修行著實不易,公子白打算給他留條活路所以沒下死手。

假張志對公子白的好心並不領情,而且還給公子白預備了更好的節目。眼看公子白的刀要砍到假張志的大腿了,客廳的牆面和地面同時伸出軟軟的觸手纏住了他的手腳。有了嘯月先前的忠告,公子白對軟綿綿的東西可不敢怠慢。公子白手中的長刀忽然消失,隨即長刀的鋒刃出現在手腕腳踝上,纏住公子白的觸手迎刃而解,同時假張志的發出了一聲痛呼,地面上多了兩團蠕動的褐色肉團。

「再來兩手,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被揭了殼的貝類變的!」公子白擺脫被動局面,持刀在手等著假張志出招。

「那你就試試這個!」在不到三米的距離內,假張志張口吐出一道黑煙直衝公子白雙目,同時兩手一合一道綠色火焰直衝公子白的胸口。在上中兩路攻擊下,地上兩團蠕動的褐色肉團化成兩灘黏液悄無聲息滑往公子白的腳下。

「你有口臭!」公子白用長刀一引,假張志噴出的陰煞便被帶著到捲向射向他胸口的噬物冥焰,兩股陰性能量相撞擊在一起勢均力敵相互湮滅。

「為何不用你自己的法術?如果想隱藏你魔族的身份大可不必,因為我已經感到了你的魔氣。或者你是想乖乖跟我回去接受冥界關於張志鬼魂失蹤事件的調查?」破解了假張志的攻擊,更說穿了假張志的身份,公子白的目光罩定了假張志。

被公子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耐煩,假張志對公子白說:「不能在人界逍遙快活,不能利用這個女人加快修煉速度,我的損失已經夠大了,沒興趣跟你回去做什麼調查。如果要回去,魔界到是我的不錯選擇!折騰了這半天,樓上樓下的鄰居應該報警了,你留下和警察作個交代吧!」假張志說完了話,身子一動從公子白撞開的陽台窗戶上的破洞中穿了出去。

「想跑,我追!」公子白起腳想追趕假張志,結果是上身動下身沒動,在慣性作用下向前栽了一個大馬趴!

「見鬼!我沒有得腦血栓怎麼半身不遂了!」公子白被自己上下身不協調驚出了一身冷汗,支起身體往腳下一看,他的心很快就放回肚子裡了。原來鞋底被一種黏糊糊的液體死死粘在地面上,雙腳被困在地面上邁不開步子當然會摔倒了。

使勁動了兩下,可憐的皮鞋依然沒有擺脫地面,公子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混蛋,逃跑也用這麼陰險的招數,真是嚇了我一跳。我可憐的皮鞋呀!」公子白不忍心地看了看新買不久的皮鞋,鬆開了鞋帶光著腳追了出去。

公子白不急於追趕假張志是因為他在外面還有別的安排。假張志穿窗而出後,還沒決定往哪個方向跑,等在窗戶外面的李寵就在他身後大聲喊道:「兄弟們,趕快行動,魔族出來了!」隨後向著假張志的背後發出一連串的陰雷,而且在大樓的左右還真的有百十個鬼影朝假張志射了過來。

原來有埋伏,此地不宜久留,假張志躲過李寵的陰雷又看見百十個鬼影逼了過來,而且光腳的公子白也出現在陽台的窗口,急忙轉身往南方去了。等假張志走遠了,李寵對著圍過來的百十個鬼說:「謝謝,各位捧場,你們達到了恐怖的顛峰,魔族見了你們都要望風而逃了!」李寵話音一落,周圍百十個鬼影立刻發出一陣歡呼。原來李寵的這群鬼友一直因為沒有機會表現恐怖姿態而憤憤不平,為了保住自己在鬼友中的地位和娛樂鬼友們的生活,李寵特意安排了這次象徵性的恐嚇魔族行動。

「別牛了!鬼兄弟們撤退,小李跟我追!」公子白光著腳從李寵身邊掠過。

「各位,改天再聚,我有事先走了!」李寵追在公子白身後,留下一堆鬼魂在原地慶祝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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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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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00 引言回覆
李寵很快追上了公子白,看了看公子白的赤腳說:「老大,你裝赤腳大仙嗎?而且就是光腳,你的速度也不至於這麼慢吧?」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今天晚上有安排,我們先在他後面跟著就成了,怎麼著也得給嘯月、商瓷他們一點兒裝帥的機會吧?」公子白回答了李寵的疑問,又看了看光著的腳說:「可惜了我的一雙皮鞋,現在還鑲在李芹家的地板上呢。如果警察來了還真不好解釋呢!」

公子白和李寵慢慢悠悠地追在假張志的後面,保持著被他看到又不攻擊不到的安全距離。假張志一路往南,躍過了幾十棟大樓,跑出去了幾里地,在他的正前方一股仙風迎面而至。在一幢高樓的尖頂上,商瓷凌風而立,嘴上還叼了一根二塊錢人民幣的劣質雪茄,在他的背後糾纏長索盤曲成一張碩大的網羅。

「小小諸葛亮,穩坐中軍帳。擺下八卦陣,專捕飛來將。商瓷老大這是在裝蜘蛛俠呢!」公子白戲謔的聲音從假張志後面傳過來,不知是氣假張志還還是氣商瓷。

「你這廝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不找首詩讚美我的造型,卻弄出個謎語來挖苦我!」商瓷對公子白的即興發揮非常不悅,一肚子氣都往假張志身上撒了。

看假張志進入了自己的射程,商瓷把嘴上叼著的大半隻雪茄拿在手裡。「這是便宜貨,拿來裝樣子的,抽起來很不好受,你這麼急著趕路應該抽兩口鎮靜一下!」商瓷屈指一彈,雪茄激射而出,沒射到假張志身上整只雪茄就燃燒成一團煙霧,隨後煙霧化成了一隻張牙舞爪的蜘蛛撲向了假張志。

法朮一出手,商瓷就大喊:「不對,不對!應該化成龍才夠氣派!小白,都是你跟我提什麼蜘蛛俠害的!」

「你的飛天蜘蛛也不賴,挺有氣勢的,對付他這個軟體動物正合適!」公子白在另一幢樓頂給商瓷拍手助威。

後面的公子白就是個難纏的傢伙,而前面這個一身仙氣又擺古怪造型的傢伙明顯是個強大又變態的傢伙,不管商瓷用煙霧化成的蜘蛛是否有威脅,假張志都不想被商瓷和公子白前後夾擊。假張志權衡了一下決定誰也不碰,一轉頭往西面逃去。

其實,假張志並不是認為自己不是公子白的對手,而是作為魔族一旦在人界暴露,就會面對人、鬼、神、佛的不斷騷擾,尤其是他這樣已經對某個特別的人類有企圖的魔族,單是各種調查和盤問就能把他煩死,與其那樣他還不如回到自己的祕密修煉地點進行枯燥的修煉呢。

公子白沒有在李芹家與假張志決鬥,而是苦心安排,赤腳追著假張志進行樓頂馬拉松,一方面是為了李芹和周圍幾戶人家的安全,另一方面是他通過嘯月被偷襲事件對假張志的身份有了一定程度的推測,苦心佈局就是想把他弄到合適的地點去料理和研究。

「商瓷老大,那廝轉向了,你可以收工了,看他去的方向該陳玄那小子表演了!」公子白招呼著商瓷一起追了下去。

且說假張志,他往西面逃了一陣,樓群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當,這個空當正是公子白畢業的那所大學的操場,在他前方空曠的空中,赫然飄著七七四十九面杏黃色繪滿符咒的法旗。更為氣人的是這些法旗在虛空中飛舞了一陣沒組成什麼像樣的陣法,反而組成了一行字:「有種就過來!」再看這些旗子的下方,一個學生氣十足的小青年正拿著一把桃木劍比比劃劃,怎麼看他的步伐也不像施法的罡步。假張志哪裡知道,操場上的陳玄其實是在溫習剛學會的街舞的舞步。

就算沒看明白陳玄抽風似的在走什麼步,假張志還是差點從樓頂上摔下去,他不像沙明月那樣注意收集情報,對公子白一眾經常性的惡搞沒有一點兒精神準備,受了商瓷和陳玄的兩次心理打擊難免有些發懵。看不明白,陳玄搞的是什麼飛機,假張志乾脆地沒種地選擇了轉向往九十度避開了陳玄的一堆法旗,於是他的追捕隊伍裡又加入了一位。

「小玄子,你能用一堆法旗組成一句話,功力不淺吶!」商瓷對陳玄提出表揚。

「你可別被他蒙了,他不是功力不淺,而是功力太淺。茅山派的星漢法旗連運用都困難卻拿出來玩拼圖遊戲,我可以說他的創意不錯,如果讓他師父知道了就只有一頓暴打作為獎勵了!」公子白的一番話揭穿了陳玄的老底。

陳玄被說得不好意思,嘟囔道:「你倆一個是老人精一個是有奇遇的奇才,我能跟你們比嗎?不投機取巧能把那廝唬走嗎?誰知道在你們趕過來之前他能不能吃了我?」

「我不是說你的創意很不錯嗎?你的資質聰慧,將來一定會成為我這樣的奇才,成為茅山派的楷模!你還是有前途地!不過現在要眼睛看著前方,否則……」公子白把陳玄安慰和鼓勵了一通,陳玄光顧著臭美,沒注意一腳踩空從樓頂摔了下去。

商瓷一抖手長索標出,纏在陳玄的腰間不管他舒不舒服扯著長索放風箏一樣拉著陳玄追了下去。「時間急迫你就將就些搭商瓷老大的便車吧,我還沒這個待遇呢!」公子白對著陳玄說起了風涼話,而李寵乾脆飛得高些和陳玄一起去吹風。

拖著四條尾巴的假張志穿房越脊很快到了城市的邊緣,假張志遲疑了一下躍下樓頂,進入了一片無人的原野。這是一的片收割後的玉米地,二寸來高的斜面鋒利的玉米茬子整齊地排列在地壟上,猶如陷阱底部鋪設好的尖銳竹籤。假張志認為這是個可以施展的地方,跳下來後在整塊地裡布下了幾重禁制,然後站在玉米地裡等著公子白等人追過來。他是被公子白攆得急了,忍不住要給他們點兒顏色看看。

不消片刻,公子白、李寵、商瓷、陳玄就追到了地邊,說來也怪他們到了地邊就不再往前走,只是隔著幾十米對著他指指點點。五分鐘過去了,假張志有些不耐煩了,對著公子白嚷道:「追得挺起勁的怎麼不追了?害怕的話乾脆回去睡覺算了!」

公子白看看假張志給了他一個驢唇不對馬嘴的答覆:「今天的月色真美呀!」

公子白的回答讓假張志吃了一驚。公子白該不是有毛病吧?今天是農曆初兒,這個時候月亮還沒升起來呢,哪來的月色?假張志懷疑公子白的同時抬頭看了看天空,真是怪了,天空中赫然掛著一輪圓月!

有古怪!這個念頭剛在假張志的腦海中閃過,空中的那輪圓月就化成一道流光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嘯月渾身發著月光從空中急墜下來,一腳正踏在假張志仰起的臉上,假張志的臉立刻成了一團糨糊,隨後嘯月化成一道清風圍著他急旋,在一瞬間拳腳相加在他身上重擊了過千下,最後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他摜在地上,接著跳到他身體上連踩數腳直到地壟上的玉米茬子從他身體上穿出來,嘯月才飛身跳到公子白身邊。

「媽媽的!你偷襲我一次,我也偷襲你一次,這回扯平了!」嘯月罵完了假張志不理他的死活,對公子白說:「還是直截了當的肉體攻擊過癮,用法朮好看是好看,可沒有用拳頭刺激!看樣子,這傢伙已經讓我捶吧得半死了!」

「那可不一定!」公子白緊盯著地面上蠕動的假張志,一甩手八塊玉符插入地面,以假張志為中心方圓十仗的地面都在玉符法力的範圍之內。

「你偷襲夠了,準備下一次的攻擊吧!今晚我和你唱主角,商老大和陳玄掠陣!先給你喘口氣的時間。」眼見假張志渾身霧氣一點點兒地從地面上把變成撲克牌的自己揭起來,公子白髮動了布下的陣勢。

「天地始分,太極定陰陽;大千世界,八卦化萬象。一葉障目難覓泰山,半步行錯回首甚難。迷!」八塊玉符在公子白的法訣催動下發出了五色光芒,連成半圓形的光幕將假張志籠罩起來,太極八卦陣之迷陣正式發動。

迷陣有些像幻陣,不同的是幻陣是使位於陣外的敵人產生幻覺進而保護陣內的施法者,而迷陣剛好相反,是使陣內的敵人被陣勢所迷受困其中,以困住陣內敵人保護陣外的施法者為目的。

陣外的公子白等人點起煙卷看著光幕中的假張志在十丈方圓中不斷地轉圈,而陣內的假張志剛從嘯月的打擊中恢復過來,赫然發現自己身處密林之中,林中不斷有各種猛獸向他襲來,好不容易躲過猛獸走出密林,卻又置身汪洋大海之中,無論如何奮力游動總是看不到陸地,各種幻象紛至沓來假張志一時迷失其中。

「師叔,他該不會被陣勢困著累死在裡面吧?」看著假張志在光幕中不斷變換著搏鬥、跑步、飛行、游泳、跨欄、蛙跳的動作,陳玄忍不住發問。

「你太小看他了。這個陣勢只能困他一會兒,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清醒。如果是你,倒真有累死在裡面的可能!」公子白說完見陳玄臉上又不好看,急忙解釋說,「今天我怎麼總傷你自尊呢。你不用灰心,這位是個有來歷的魔族,當然要比你只靠苦修猛煉的人類有實力。師叔我進到迷陣裡面也一樣的不濟!」

陳玄聽了公子白的安慰心情好了不少,細想起來,自己在同輩正常修煉的人中算是天才,可天才也不能同怪物比拚吶!接受了公子白的批評和教育,陳玄老實地當起了觀眾。不出公子白所料,不到五分鐘假張志就停在陣中不在做動作了。

「他清醒過來,正準備破陣,看來我要變陣才行!」公子白跟嘯月等人打了個招呼,手掐法訣準備隨時變陣。

公子白話音未落,假張志周圍籠罩在陣勢範圍內的玉米茬子忽然都成了直刺蒼天的長矛。上千根鋒銳的玉米茶資每根都有兩長高,這些茬子實實在在地刺在太極八卦陣的光幕之上,地下的玉符隨之發出嗡鳴之音。

「這廝法力挺強,如果不變陣的話就被他撐破了!再浪費他點兒法力,等他差不多沒法力的時候,才是精彩的一擊!」公子白見迷陣對假張志失去了作用,立刻換了陣勢。

「天地始分,太極定陰陽;大千世界,八卦化萬象。知律者行;亂法者止。鎮!」玉符的光華由五光十色變為純淨的清輝,專門鎮壓各種生物的太極八卦陣之鎮陣發動了。鎮陣一起,光幕內生出萬均重壓,金木水火土無行之力循環往復不斷壓制在假張志身上,讓他舉步維艱,那些為了破除迷陣而升起的加強版玉米茬子更是被壓得粉碎。

「區區一個陣勢能奈我何?」清醒過來的假張志承受著陣勢的重壓竟然還能張口說話,要知道此時陣內的壓力只有軍用潛水艇才能承受。

「有能耐你就出來,我在外面等著你!」嘯月攢足了精神對著陣內的假張志叫囂。

「我這就出去!」假張志在陣內輕鬆地回答,隨後身體忽然癱軟下去,就像一團稀乎乎的麵團一樣被陣勢中的壓力成了不規則的形體。變軟後的假張志,身體隨著陣內無行之力的變換不斷改變形態,忽圓忽方、忽扁忽長,五行之力流轉了三周,他變形的身體已經蹭到了陣勢的邊緣。到達陣勢邊緣後,假張志的身體忽然膨脹,他身體一膨脹陣內的五行之力緊跟著壓向他,通過他的身體又把巨大的壓力傳導在陣勢邊緣的光幕上,一聲悶響光幕破碎,假張志硬是從鎮陣當中擠了出來!

「嘯月老大,那廝出來了!該你上了,我歇一會兒再說!」公子白揮手收回玉符把嘯月推到了前沿陣地。

「就知道你小子要偷懶,早就準備好了!」嘯月答應了一聲,不見他動作,平地裡卻刮起了一陣刺骨的北風。北風呼嘯這繞過公子白一眾,把假張志包圍在風圈之內,接著在風圈之內無數碗口大小的潔白六瓣閃著寒光的花朵凌空開放,就像停頓在空中的超大型雪花。

「大哥,我連鞋都沒穿,你在這裡搞風搞雪的,不是讓我著涼嗎?萬一弄出個風濕病、關節炎的你負得起責嗎?」公子白拍了站在身邊的嘯月一巴掌,指著一雙赤腳讓他注意影響。

嘯月底頭看了一眼公子白滿是灰土的腳,笑出聲來。「少扯!你要是能得風濕病、關節炎我早因為消化不良掛掉了!你不是出了一個謎底是雪花的謎語嗎?我說是我老爸發明的落花疾風斬,你把我一蹲嘲笑。現在弄這個景出來就是讓你看看,這個法朮跟你那個謎語說得是不是一樣!」

答對完了公子白,嘯月眼眉一動,一個斬字脫口而出。隨著斬字出口,圍繞在假張志周圍的北風立刻狂妄起來,急速的空氣流動發出嗷嗷的狼嚎之音,風中那些原本停頓的白色花朵閃著淒冷的金屬光澤動了起來,或急旋、或橫掃、或直劈、或斜砍,假張志被籠罩在風和刃的交響之中。

公子白觀察了一陣嘯月的法朮,對嘯月語重心長地說:「大哥,你家的法朮果然是又有意境,又有破壞力,堪稱藝朮和殺戮的完美結合。但是,以我的眼光看,你老爸這個法朮靈感還是來源與颳風下雪。這不能改變你答錯謎語的事實!」

嘯月聽公子白誇獎家傳法朮非常高興,但對公子白所說的法朮創意來源問題仍有不滿,剛想爭論兩句,商瓷卻出言示警。「那傢伙變形了,小心戒備!」

在落花疾風斬之下,假張志受了重擊,軀體上開了不少傷口,最大的一個傷口橫貫他的腰間,只差半尺就可以將他的腰斬為兩段了!剛剛脫出公子白布下的陣勢,就被嘯月來了個千刀萬剮,假張志心頭火起忍不住現出真身。在商瓷提醒公子白和嘯月之時,假張志已經化身成一團小汽車大小的軟乎乎的褐色肉團,隨著身體形態的變化,他身上的傷口不見了,疾風和花忍落在他身上就如同落在無法著力的棉花上一樣毫無效果。在軟肉團不斷的消解之下,嘯月的落花疾風斬很快耗盡了能量,風挺花落盡後,肉團內部發出風箱一樣的聲音一點點兒地滾向公子白一眾。

「沒有四肢五官,一團爛肉,這東西難道是傳說中的渾沌?」商瓷收起長索,拔出了鳴雷劍。

公子白搖了搖頭說:「據山海經記載,渾沌又叫帝江神,沒有四肢五官爛肉一團,但有四隻小翅膀。眼前這位,就是一團爛肉沒有翅膀,所以他不是渾沌。商老大不用過分緊張!」

商瓷和嘯月、陳玄正想問公子白面前一團爛肉究竟為何物之時,飄在空中的李寵喊了起來。「趕快退後,腳下有變!」

地面的四位反應奇快,一聽李寵叫喊立刻向後飛退。糟糕的是沒穿鞋的公子白,他拽了反應稍慢的陳玄向後退,一退退到了另一片玉米地裡,落腳時不小心讓鋒利的玉米茬子戳破了腳心,雖然超強的肉體可以自動癒合,不怕感染破傷風病毒,但鑽心的疼痛和流失一些血液在所難免,放下陳玄後,公子白就抱著腳坐在了地下。

公子白一眾退出了十幾丈遠,除了抱著腳喊疼的公子白外都往剛才立足之處望去。剛才立足之處的地面已經被某力量腐蝕長一灘泛著黃水和氣泡的沼澤,如果不是李寵發覺得早通知他們腳下有變,他們一定會陷進裡面變成大便了!

「靠!這廝不但長得難看,手段更是陰險齷齪。我劈!」嘯月第一個忍不住了,抬手一道月刃劈了過去,結果月刃碰在肉團上如泥牛入海不見任何反應。

公子白抱著腳坐在地上,在嘯月發動攻勢的同時也發覺了剛才落腳之處的變化,對著嘯月大喊:「嘯月大哥,你怎麼不長記性呢?商瓷你被暗算別的法朮沒有,只有雷好使,這你都忘了嗎?不要白費力氣,用天雷對付他!」隨後又對商瓷和陳玄喊道:「商老大,小玄子,你們倆配合嘯月,用雷狠狠地轟這廝!」

公子白一提醒,嘯月想起引雷脫困的事,立刻發動了雷訣,一道道天雷在他充沛的法力召喚之下流星般往肉團上劈下去。陳玄一直沒有出手的機會,絕對不會放過痛扁爛肉團的表現機會,一伸手從包裡把所有的雷符都掏出來連珠炮一樣轟向肉團。與嘯月和陳玄的狂轟亂炸不同,商瓷的攻擊更顯智慧。他的鳴雷劍蘊涵著極大的至純天雷的雷電之力,經他刻意催發,每道劍氣就是一道威力十足的閃電。此刻他瞇起眼睛控制著劍氣在嘯月和陳玄的天雷落下之前先在肉團的身上破開一個缺口,讓天雷順著缺口擊入肉團內部炸裂;或者從天雷炸裂留下的還未癒合的創口處狠狠刺入劍氣。

假張志化身的軟肉團,對天雷閃電果然受用。雷電在他身上不斷炸出傷口,不斷有碎肉和黏液從他身上暴出,雖然每道傷口會在瞬間癒合,但商瓷和嘯月陳玄的配合攻擊卻讓他痛苦不堪。幾百到雷電過後,肉團內部發出擊鼓之音,地面隨之產生了震顫,肉團憤怒地發動了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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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01 引言回覆
陰冷的空氣籠罩了百丈方圓,在嘯月、商瓷和陳玄四周圍更加濃重,即便有半仙之體的商瓷也重重地打了一個冷戰。「小心」兩個字還沒溜出嘴邊,商瓷首先遇襲,兩隻滑膩膩的觸手從土中伸出,捲向他的小腿。觸手一觸商瓷的小腿,便纏了個結實,同時觸手上生出無數鋼針般的細小中空的尖刺,尖刺刺穿了商瓷的皮膚直入骨肉。商瓷立刻感到下半身麻木不聽使喚,而且全身的血液、精力、法力向腿部狂湧,然後被源源不斷地抽往體外。

商瓷也算身經百戰,雙腿一麻後立刻作出反應,手起劍落斬向纏住雙腿的觸手。不費吹灰之力,兩隻觸手應劍而斷,可是斷掉的觸手依然牢牢地吸附在他的腿上,麻木感沒有消失,而且吸附在腿上兩隻觸手正如氣球般不斷壯大。

嘯月和陳玄的情況比商瓷略好,他們及時發現了偷襲的觸手,躲過了被纏住的霉運。但他們絕不輕鬆,地下神出鬼沒的觸手和不斷突起的土丘、石柱,間或飛起的亂石和沙塵把他們搞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混亂中他們沒有發現商瓷的危險處境。

公子白受傷後,李寵就護在他身側沒有加入到對付肉團的戰局中,顧盼之間發現了商瓷的窘境,急忙對公子白說:「老大,商老大碰到麻煩了,看樣子還挺嚴重!」

公子白抬眼望去,果然見到商瓷的雙腿粗得跟水桶一樣,細看後才發現古怪出在兩隻觸手身上。「商老大,揮劍自裁!」公子白用足了勁大叫一聲。

商瓷聽了一愣,揮劍自裁,難道小白子是認為我沒有救了讓我自殺,我神仙沒當上怎麼能死呢?或者是讓我裁掉雙腿,成了殘廢就算當神仙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讓我死了!商瓷拎著劍胡思亂想起來。

公子白見商瓷沒有動作,才發覺自己一著急喊出的提示有問題,虧商瓷是個慢性子,如果換成嘯月沒準已經揮劍自殺了,趕緊重新喊道:「你的劍,用你的劍放電吶!」

公子白這一喊,商瓷算是明白了。人被水蛭叮上了,如果用力去拽它反而會扯斷水蛭,而把水蛭的頭部留在傷口裡,正確的方法不是去硬扯,而是用力拍打水蛭讓它受痛後自己脫落。吸附在商瓷腿上的兩隻觸手死死叮在上面不鬆口,就算把它們用刀刮了下去,觸手上的尖刺也會留在肉裡,搞不好那些尖刺再有古怪,商瓷就徹底廢廢了!危急關頭,公子白根據自己小時候在水泡子裡游泳被水蛭叮咬的經驗想到了這個外界刺激的辦法。

接受了公子白的建議,商瓷掐了一個劍訣,手中長劍上冒起刺目的藍色電火,鳴雷劍變成了一根十幾萬伏高壓的電棍。橫下一條心,商瓷把鳴雷劍貼上了氣球一樣的肥敦敦的觸手。這招果然見效,那兩隻觸手接觸到電流後,發出一陣吱吱的怪叫離開了商瓷的雙腿在地上縮成兩小團肉球。與觸手相比,商瓷更不好受,這兩隻觸手是電的良導體,在受電擊的同時也把電流傳到了商瓷的身上。在兩隻觸手離開雙腿的同時,商瓷也怪叫著蹦起老高,他還是首次嘗到自己鳴雷劍的恐怖電力呢!

半空中的商瓷恢復了身體全部機能,把一腔怒火全發洩在兩隻肉球上,還沒落地鳴雷劍上就流淌出十幾個金色符文,一串刃光雷火隨著劍勢傾瀉而下,地上往肉團本體滾過去的兩隻肉球立時化為灰燼。商瓷落地時也是腳步搖晃,臉色蒼白,就在片刻之間那兩隻觸手吸去了他體內的大半法力。

戰況激烈,李寵有些按捺不住,見公子白的傷口完全癒合,人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晃身就要加入戰團。「站住,放著老大不管,你要幹什麼去?」李寵身形剛動就被公子白叫住。

「那邊人腦袋都快打成狗腦袋了,你受傷了過不去,我沒事,我得過去幫忙啊!」李寵眨巴著眼睛不明白公子白為什麼叫住他。

「你以為這點兒傷我就失去戰鬥力了?你老大就算腸子流出來了也可以大戰三百回合!」公子白拍著自己的胸脯宛如就是浴血沙場歸來的英雄,而且他手上真的有血,不過這不是敵人的血,而是他被刺破的腳上流出來的自己的血。

「那你幹嘛在這裡看熱鬧不動窩兒?」李寵看著健康、健壯的公子白不解其意。

公子白從體內抽出長刀翠玉拿在手裡,一邊對著遠處的肉團比劃,一邊對李寵說:「你過去是沒有用的。沒看見這團爛肉只對純陽至正的天雷感冒嗎?你的鬼術裡面的雷電都是陰雷、陰風,對他不起作用。所以,你的任務就是配合你這個天才老大的行動!而你這個天才老大,已經想好了一個把爛肉切開的完美行動,正需要你配合。」

公子白的話很有說服力,李寵放棄了幫忙的念頭,轉而催促起他來。「老大,有什麼招數你就快點兒使把!沒看那邊的三位要支撐不住了嗎?嘯月喘粗氣、陳玄腿打晃、商瓷腦袋見大,他們三個哪個掛掉了都是一大損失,趕快吧!」

「沒問題,這個行動絕對完美,就算不把這堆肉滅了,也要分他幾塊兒!前提是咱哥倆得配合,沒準還要搾乾你小子的法力呢!」公子白撇著嘴露出一個一個壞壞的笑容。

「老大,你這麼笑準沒好戲!你到底打什麼主意?」李寵對公子白的笑容十分敏感。

不容李寵思想公子白已經發動了法訣。「人為本,鬼為用,鬼入人體,人借鬼力!合!」

「又要跟你合體,自己沒能力非要借我的,真是命苦啊!」法訣一動,李寵就知道自己又要倒霉了,每次公子白出大招因為法力不足的關係,都要用役鬼術和李寵合體,每次都把李寵累得半死,所以李寵一聽法訣就發毛。雖然李寵不情願,但茅山派的役鬼術下他可沒有選擇,乖乖地被吸入公子白的體內。

李寵入體,公子白體內法力大增,身形化成灰色虛影,只一晃身就來到了商瓷等人跟前。浮在空中,發出一道強橫的陰風,破開了肉團掀起的土丘石柱,把商瓷、嘯月和陳玄隔在身後,公子白獨力對上了蠕動的肉團。

「你們閃開,看我表演切西瓜!」因為和李寵合體的關係,公子白嘴裡發出的是他和李寵的和聲,不單讓肉團遲疑了一下,把商瓷他們也弄出一身雞皮疙瘩。

「看你的了,不行我們再上,今天非把這塊肉切開燉爛不可!」嘯月打出了火氣,扶著腳步發虛的商瓷退到遠處,以他的經驗每次公子白用這個形象出場使的都是拚命的招式,退遠一點兒絕對是明智選擇。

嘯月帶這商瓷和陳玄退到安全距離,肉團從驚疑中恢復過來,在公子白的強大氣勢壓迫下率先作出反擊。從肉團中響起了密如爆豆的鼓聲,隨著鼓聲,平坦的地面竟然泛起了怒潮一般的土浪,以公子白圍中心浪頭一樣高達三五丈的土丘層層疊疊地壓了過來,在浪頭上無數沙石形成的風暴接天而下趕在土浪之前捲向公子白。面對上面的沙塵暴和四周的土海怒潮,公子白可謂上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不被旋轉咆哮沙塵暴磨成肉沫,也要被洶湧的土浪擠成肉餅。

在肉團發動襲擊的同時,公子白也有了動作。兩抹綠光由他的雙目中迸顯,將他立身的一丈方圓籠罩起來,一股原始野性的妖力在綠光中激盪澎湃,肉團如潮的攻勢硬生生地被綠光激射出去,飛沙走石發出隆隆雷鳴之聲。公子白將翠玉長刀提在右手,沾滿自己血液的左手輕輕拂過刀身,殷紅的血液一滴不剩地均勻地塗在了刀身上。血液一接觸刀身,立刻在上面燃燒起來,寒氣森森的刀身彷彿不存在一般,公子白手上只餘一束赤紅的刀光。

公子白眼中的綠光已經擴散到全身,在沙石塵土襯托之下宛如來自亙古洪荒的一隻妖獸。「妖斬!」隨著一聲低吟,公子白手中赤紅的刀光閃了幾閃,四周似乎沒有任何變化,片刻的停頓過後,幾十道暗藍色的空間裂縫突然出現,並且向有形的刀氣一樣急速往肉團所在的位置飛射而去。

公子白的一式妖斬,竟然是利用長刀濃縮法力,通過急速的揮舞破開空間,造成空間裂縫而襲擊敵人的強大招式。如果一定空間內物體所處的位置突然出現空間裂縫,該物體一定會因為空間的斷裂而破裂,無論是最堅硬的還是最柔韌的物體都不可能對抗空間的斷裂,在空間斷裂之下也不可能保持完好。公子白有妖族的血統又經常接觸妖力空間,所以才創出以空間裂縫為武器的招式,奈何他和李寵的法力有限只能製造出空間裂縫,如果有足夠的法力的話完全可以用這招撕裂空間,開闢空間通道,當然如果用在攻擊敵人身上更是威力百倍。

在空間裂縫之下,肉團發出的土浪沙塵暴失去了任何進攻和防守作用,空間裂縫所過之處沙石泥土都被吸到不知哪個空間去了,法術的壁障立時瓦解,露出肉團碩大的本體。沒有任何聲音,肉頭巨大的軀體隨著所在的空間裂成了四五十塊。空間裂縫掠過肉團本體後,因為法術能量耗盡而自動彌合,風住塵消,一切如常,地上留下了四五十塊表面褐色,內裡雪白流著褐色黏液的肉塊,這就是被分解的大肉團了!

看著自己的戰果,公子白鬆了一口氣,收了法術,他和李寵都疲憊地坐在地上大口喘起氣來,不同的是公子白呼吸的是空氣,李寵呼吸的是劇戰之後散落在各處的靈氣。

公子白坐在地上衝遠處的嘯月等人招手。「真他媽的累!你們快過來,地上的肉塊還在動,看看有沒有利用的價值,如果沒毒煮兩塊吃,補充一下體力!」

嘯月第一個衝了過來,扒拉兩下公子白的腦袋說:「利用自己的頂點妖族血統,在利用法力強行破開空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隨意破開空間,弄不好先把自己給撕裂了,連我老爸都不敢亂來,你竟然敢試!多虧只是幾十個小縫,如果窟窿捅得太大,又趕上點兒背空間開的魔界,讓厲害的魔族藉機會出來,樂子可就大了。你小子以後千萬不要亂使這一招!」

「我不使這招,那能把假張志變的爛肉給解剖了!商瓷老大吃了他的暗虧,不給他找回點兒面子怎麼行?」公子白把嘯月放在他肩膀上的大手拿開,拄著長刀從地上站起來,往那一地奇異肉塊走過去。

在一塊磨盤大的怪肉跟前停下來,公子白蹲下來用鼻子聞了聞,又用手捏了捏,然後把這塊肉上吃力地抱起來,對後趕過來的商瓷和陳玄說:「我弄塊肉回去作標本!據我觀察,這東西好像沒毒,看起來像肉,摸上去更像是大蘑菇。小玄子趕快弄些柴禾,升起堆火來,趁新鮮烤一塊,嘗嘗是什麼滋味!」

聽說要升火烤東西吃,嘯月和陳玄都來了精神,急忙去找乾柴枯枝。嘯月和陳玄沒走出幾步,公子白抱著的那塊怪肉突然動了,而且力氣很大。公子白一不留神,怪肉猛然一掙,從他手裡滑脫,落地後蠕動著跑開了。

「呀呵!這玩意挺厲害,聽說要吃他,居然逃跑。被切成這麼多塊還沒死,生命力也太強了吧!」公子白一叫嚷,嘯月和陳玄立刻回轉過來,大家這才發現,不單是公子白手裡的那塊怪肉動彈起來,地上所有的肉塊都動了起來。

幾十塊大小不一的肉塊很有組織和目的的聚在一起,接著一陣煙霧過後重新聚合成了原來那個沒被切開前的大肉團。見此情景,公子白心中叫苦,他和李寵的法力已經耗盡,沒能力再像剛才那樣把這團肉重新切一次。叫苦歸叫苦,公子白還是擺出一副自信的姿態,對嘯月他們說:「不用慌,他能重新長回來,我就能重新切開他。你們躲遠點兒,看我再表演一次!」

公子白硬著頭皮,假戲真作地把李寵招到身邊,作勢施法。他的法訣還沒發動,肉團裡傳出了假張志的聲音:「公子白,就算你有實力把我的本體分割開,但要殺死我卻不容易。我既然決定放棄李芹隱居修煉,你幹嘛非追著我不放呢?」聽肉團的口氣似乎對公子白剛才的一招頗有些忌憚,言語間有罷戰求和意味。

「同志,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你是魔族。魔界的老大,還有那個什麼卡德恨我恨得牙根都癢癢,為了我自己和人界的安全,對於一切對人類有不良企圖的魔族我都不能放過!我一個人殺不死你,還有嘯月他們三個。我只管把你切開,趁你的軀體沒組合,沒有攻擊能力之前,他們三個盡可以把你的軀體逐塊地清蒸、紅燒、炭烤。我想,反覆幾次,應該能把你料理了!我在魔族中的外號可是食魔人,做這種事還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來!」公子白根本沒有重新施展妖斬的把握,半真半假地和肉團周旋。

「你不知道我的真身是什麼才會有這種可笑的想法,打敗我容易,殺死我就難了。告訴你一點,我雖屬魔族,但並非生長在魔界,對人界也沒你想的那麼多那麼嚴重的壞處。被你一路追著實在是不舒服,本想在這裡挫挫你們的銳氣,看來也不那麼容易。沒辦法,只好先回修煉之地睡上三百年再做其他打算了,如果你活得夠長的話,我重臨人世的時候會找你聊天的。」肉團被公子白切開本體,雖然重新聚合,但也損失了不少道行,雙方勢均力敵誰也不能把誰怎樣的情況下,他選擇了離開。

「你想走?」公子白喝問。

「沒錯!我一直都想走,是你們有堵又追地不肯放過我嗎?估計現在你們也沒追我的力氣了,所以我可以放心地離開了。」肉團說完得意地笑了起來,隨著笑聲一股褐色的霧氣從地面升起,霧色極濃瞬間就將他碩大的身體全部隱沒。

霧氣一起,公子白立刻對嘯月他們三個高喊:「快點動手,這廝要逃了!」

眼看煮熟的鴨子要飛,嘯月不顧危險,一頭撞進了霧裡。嘯月扎進霧裡後,商瓷和陳玄迅速包抄到霧氣的兩側,防止肉團溜走。霧氣開鍋一樣翻滾了一陣,嘯月從裡面鑽了出來。

「這裡面啥也沒有了。你倆看到他跑出去沒有?」嘯月不爽地問商瓷和陳玄。

商瓷和陳玄齊齊搖頭,商瓷回答說:「他沒有走出霧氣的範圍。」

這時候,恢復了些法力的李寵吹起一陣陰風,很快驅散了霧氣。霧散之後,肉團所在的地方空空如野,在眾人眼皮底下,只借助了霧氣的掩護,肉團就成功脫逃了。面對這個事實,嘯月著實氣不過,抓耳撓腮地嘟囔道:「就這麼一個大肉球,耍得我們團團轉,臨了還跑得無影無蹤。這麼丟臉的事如果傳了出去,我們還怎麼在這個城裡面混了?」

公子白並沒有像嘯月那樣焦急和氣惱,走過去對嘯月說:「嘯月大哥,這個假張志變的肉團一沒從地面跑,二沒飛上天,你說還能從什麼地方逃呢?再想想你被偷襲的情景,偷襲者是藏在哪裡的?你還想不出來他跑到哪裡去了嗎?」

經過公子白的提醒嘯月恍然大悟,指著地面說:「這廝一定是從地下逃跑的!小白,趕快把你的土地公VIP卡借我,我下去追他!」

「得了吧!地底下可是人家的強項,你拿VIP卡,就是拿白金卡下去也是白給,不要拿你那條欠我好多錢的命開玩笑行不行?」公子白對嘯月的提議連連搖頭。

「不去追他,誰知道他會跑到哪裡去?他是魔族啊,如果再回來報復,我們不怕,李芹可就慘了!」嘯月是真的著急了,如果讓他知道公子白把VIP卡放在哪裡,他肯定會動手搶的。

商瓷對嘯月的衝動倒不反對,對公子白說:「嘯月說得有道理。我們窮追他不放,不就是想讓他和李芹有一個徹底的了斷嗎?像嘯月說的,如果今天不把他料理明白,他哪天又跑回來,李芹一定遭殃!魔族有仇必報,糾纏不休的死規矩你不是不知道?」

「大家別急,我還有下文呢。」公子白在嘯月和商瓷的夾攻下說了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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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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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04 引言回覆
嘯月被偷襲,是最直接的與偷襲者的接觸,偷襲者為了一擊成功,必然使用最擅長最得意的法朮以期在最短的時間內偷襲得手。所以說,偷襲者使用的法朮和偷襲的方式策略最能反映偷襲者的真實身份。公子白詳細地分析了嘯月的遇襲的經過,利用土石為法朮媒介,攻擊形態特殊,而且最後的殺手鑭埋伏在土中是偷襲者最明顯的特點。針對偷襲者的特點,公子白找到土地公文老,文老雖然沒法肯定偷襲者的身份,不過給了公子白一個保証,那就是密切注意他的轄區內一切土地變化。土地公大小是個神仙,如果他留意,一切與土有關的法朮都可以有所感應,今晚在荒郊野外又是沙塵暴又是土山土浪的,如果文老沒有反應,他這個土地公就該下崗了。

聽了公子白的長篇報告,商瓷哭笑不得地說:「敢情我們白著急了!你小子就好這個調調兒,事先藏著掖著的,故作神祕。不過思慮周詳倒是真的,按你說,我們等文老的信號就可以了?」

公子白點了點頭回答說:「文老是土裡的神仙,在土裡他可以瞞過任何人。就算不把這個超級大肉丸截下來,至少也能探出他逃到什麼地方去了。如果文老願意,可以讓全天下的土地公聯合監視這廝。按這傢伙的習性來說,修煉地點一定在特殊的土地裡,所以只要他的修煉地點是在地球上他就逃不掉!咱們在這裡等文老的信號就行了。」

「還真是鬱悶,如果我們夠狠,直接把那廝給逮到,就不用麻煩文老了。好在文老是為人民服務的,如果他提供的幫助需要付費,咱們不都得破產哪!」嘯月習慣於快倒斬亂麻式的解決問題,超過三個步驟的計劃他就沒興趣實施了。

「這個肉團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還真是好奇!難道是網絡遊戲中的軟體變形蟲史萊姆成精?」看過肉團的形狀,陳玄有了一個貼切形象的比喻。

「年輕人,你是不是還在想,打扁了他沒準能爆出極品裝備來呀?」李寵接著陳玄的話頭提問。

說大裝備,陳玄的眼睛立刻亮了。「小師爺,這你就外行了。打史萊姆頂天爆幾個金幣或者是最低級的裝備,無論哪個網游史萊姆在裡面都是最初級的怪,爆極品是要去殺BOSS的!」

「小子,你功力不長進的原因出來了,瞧你說的這麼來勁,一定是天天通宵網游,不好好練功!商老大,老大,你們看看如何處治他吧!」李寵逗完了陳玄立刻去向公子白和商瓷打小報告。他的小報告在公子白和商瓷這兩位陳玄的指導老師身上真是收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商瓷的懲罰措施嚴厲而且正統,就一句話:「豈有此理,罰你抄寫《洞玄經》二十遍,一周之內給我寫好!」

公子白的懲罰措施溫和但毒辣,比商瓷給的懲罰更有威懾力。「我不用你抄經文,立刻把你老爸老媽給的生活費上繳到我的手上,以後每筆花消都要請款。不對你進行經濟制裁,怎麼能戒掉你們網癮,你現在是學知識、學本領的時候,玩的時候在後頭呢。別想私藏小金庫,你的銀行帳目對我來說是祕密嗎?」

「師叔、商老師,你們太誇張了吧。不讓我玩,你們卻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暴雪的《魔獸世界》大陸公測,這太不公平了吧?」那裡有壓迫,那裡就有反抗,陳玄妄圖通過反擊來擺脫即將到來的懲罰。

「罰你抄經書已經算是客氣的了,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天天被師父逼著去和魔獸單挑!跟我比,沒看你才幾歲,我歲數的零頭都比你的年紀大三倍,如果你能混到我這麼大歲數,你開網游公司我都不管你!」這是商瓷給陳玄的回答。

「我沒說一定不准你玩,如果這個學期結束前,你能把星漢旗耍明白,我不但讓你玩,還給你多發一千元獎學金,讓你玩爽了。不好好學本事,就想著玩,你是人才,可不是我這樣的天才!」公子白的回答更讓陳玄翻白眼。

公子白和商瓷對陳玄的嚴刑峻罰還沒設計完,離他們不到二里地的一個小土包上亮起來亮黃色的光芒。公子白一見光芒亮起,立刻從地上跳起來,對商瓷他們說:「先把料理小玄子的事放一放,文老給信號了,咱們快過去瞧一瞧!」

在一座略微隆起的小土包上,土地公文老坐在一塊石頭上悠閑地抽著煙袋鍋,代表他土地公身份的手杖插在地面上。以手杖為中心,一個半徑十丈的亮黃色正方形圖案在地面上閃閃發亮。

見文老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公子白的心裡有了底,不慌不忙地問:「文老,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有好消息,趕快說出來讓他們幾個長長見識!」

「文老,你別聽小白瞎扯,他其實跟我們一樣沒知識,就是硬裝大瓣蒜!」嘯月豪不留情地揭露了公子白的真實嘴臉。

文老吸了口煙,吐出了煙圈在空中變換成一個大大的問號,笑咪咪地對公子白和嘯月說:「你們誰也不用說誰,還不是為了一團肉球的事情來的。如果你們知道他的來歷就不用在我面前互相揭發了。小白打過招呼後,我就一直留意,今晚你們打動干戈,弄得烏煙瘴氣正好讓我根據土地的波動發現了這個魔族。我把他留下了,先讓你們確認一下沒有抓錯,再跟你們解釋他是什麼東西。」

「文老,可真有你的!按我的想法,你能找出他的巢穴在哪裡,或者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東西就不錯了,沒想到你還把他留下了,可真了不起!」公子白在文老面前豎起了大拇指。

「別的不行,要說在土裡面的把勢還得說是我們土地公!上次那個橫行一時的屍王在土裡不一樣是我讓他往東,他不能往西嗎?」公子白的表揚文老非常受用,不由得為自己表起功來。

文老示意公子白一眾往遠處站些,伸手拔起了插在地上上的手杖,一邊用手杖輕輕敲打著地面,一邊念頌法訣:「巍峨山嶺擎日月,玄黃厚土育眾生。拔山築城抵外虜,畫地為牢囚劣行。」法訣念畢,文老腳下那塊十丈見方的正方形圖案光芒大盛,一座長寬高各十丈的立方體土台從地下逐漸升起。

望著土壤層次分明的土台,嘯月仰頭對土台上面的文老說:「文老,你不是要給我們上土壤結構的課程吧。我除了泥土、石頭、沙子、樹根、草皮外沒看到那個大肉團呀?」

站在土台上的文老,低頭看了看嘯月,回答說:「嘯月,你就快成年了,為什麼耐性還這麼差,不肯多等一會兒。我剛把他從地底升起來,必須穩定好了陣勢才能讓你們看。不然他一激動,撞開陣勢再次逃跑,我不是白忙了嗎?」

嘯月被文老一說,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憋著勁等著看這個作了文老俘虜的魔族。文老從上到下不緊不慢地在立方體土台的八個稜角十二個邊上施加了禁錮的法朮,然後輪起手杖在土台上重重地敲了三下。三下過後,土台上的亮黃色猛然一閃,隨即偌大的土台變得如水晶般透明,在這塊透明的水晶中間赫然包裹著一大團雜質般的蠕動著的褐色肉團。

文老指著透明土台中那團蠕動的肉團問:「你們找的就是這傢伙沒錯吧?」

「沒錯!就是這東西!軟乎乎黏糊糊的,切開了還能重新聚合,費了我們半天勁還是讓他從地下跑了。幸虧有文老你在,既然你能抓到他,一定知道他是什麼,給我們講講吧?」李寵說出了在場諸位的心裡話。

文老哈哈一笑,講出了這個肉團的來歷。中國有句古話「太歲頭上動土」意思是說某人膽大包天不顧死活。關於這個「太歲」解釋大體有兩種。

一種是陰陽風水中的固定名詞,是古代天文學中的星名,太歲星每年所在的方位為凶位,如果這一年在這一方位破土興建房屋或造墳,便會招致禍事,太歲所在不可以抵禦也不可觸碰。

一種是指生長於地下的一種魔物,它的形態就是一團肉。這團肉深埋於地下,沒有五官和四肢卻可以自動生長。

其實真正的太歲是這兩種學說的綜合體,天空中並沒有太歲星,真正的太歲就是一團肉,皆因在假設的太歲星的方位存在煞氣,這些煞氣有利於太歲的生長,通常會有太歲在潛伏,而太歲不喜歡被人打擾,是凡在其潛伏的地層上動土者皆會被它用煞氣所傷,古人先知其果不知其因,所以在風水理論中杜撰出一顆太歲星來解釋。公子白他們圍追堵截的這個超級大肉丸就是傳說中的太歲。

這種生物被定為魔物是因其生長在地下,以煞氣為食,進而生成少許天然魔氣,並且動輒傷人的特性所致。因其生於土、行於土,所以太歲天生具有土行和使用土系法朮的能力和潛質。幼小的太歲在土中以煞氣為食,須成長至千年後,才可以生成靈智。生成靈智的太歲就不再依本能在土中循煞氣而食,通常是找一處煞氣充盈的地點安定本身,在吸收源源不斷的煞氣成長肉體的同時,更吸取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成就法朮變化之能。修煉有成的太歲一般不會選擇渡天劫成仙,而是依據本性進入魔界。

欺負李芹又被公子白他們欺負的這個太歲至少有一千五百年的修為,否則不能變化人形混跡人世,但他離修煉有成還差得遠呢。所謂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對付修煉未有大成的太歲,在地面上不敢打包票,在地下土地公應付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無論公子白他們在地面上打得如何慘烈,文老都不出手,單等太歲逃入地下後把他困住了。

聽完文老的解說,公子白開始了他的推論。「既然他是太歲,有今天的成績,至少要一千五百年的道行,田光和沙明月和他一起修煉最長的不過三百年,應該是他先找好了修煉地點,然後沙明月接著是田光被他收留。這兩個傢伙受了他的恩惠,發下誓言,可見到好的機會就立刻扔下他跑了,確實不太講究。」

「公子白,你說的這句話我愛聽。我有利用張志身份接近李芹的意思,可那兩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先背叛我也是真,這事也不能全怪我用心險惡。」被困在透明土台中讓公子白一眾全方位參觀的太歲居然能聽到他們的對話,還可以和他們搭話,不單公子白一眾連文老都嚇了一跳,太歲對土系法朮的掌握確實非同一般。

嘯月轉身對太歲說:「不管怎麼說,你企圖非禮人界美女是真的,按人界的法律至少要判你蹲七年監獄,按我嘯月大俠的準則就是直接把你烤來吃。老實地待在那裡當展覽品讓我們參觀得了,那來那麼多的廢話!妖狼族可沒優待俘虜的規矩,小心我揍你!」

聽完嘯月的話,太歲居然笑了起來,似乎嘯月給他講了一個超級搞笑的笑話。他這一笑把嘯月給惹火了,嘯月在土台外面張牙舞爪地吆喝著:「你笑什麼?我現在就生火,把這塊地燒成陶瓷,我就不信弄不死你!」

「太歲,我們追著你不放,不一定要弄死你,只是必須讓你和李芹之間的事有個了斷。我們不想讓你再殺個回馬槍傷害到李芹,如果你不肯合作,我們真會滅了你!」商瓷是個講道理的,見太歲笑得囂張,出言警告他。

太歲停住笑聲,得意地說:「你們地太歲一族根本不瞭解,超過千年修煉過的太歲都會在祕密的修煉地點給留下身體的一部分以防萬一。如果離開的本體死亡,那部分分身就會自動發育,在三年內長成一個新的本體,然後出去找那個仇家報復。當然這個新本體,還會留下一個分身,作為新生的機會。不找一齊找到本體和分身,一齊將他們消滅,太歲是殺不死的!你在這裡把我殺了,三年後我還會回來,到那時我不單要找李芹的麻煩,在這個城市弄出個地震,死上幾十萬人也不一定啊!」

「你敢威脅我們?」聽著太歲的吹噓,文老和公子白一眾的臉色都變了,如果那樣的話這個太歲真殺不得,按照太歲的說法為了保護城裡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李芹獻給他,讓他繼續冒充張志。可誰知道他修煉成功後,又會做什麼,沒準造就出個人間魔王就更難收場了。

「我被你們捉住,怎麼敢威脅?」太歲嘴上說不是威脅,實際上就是,而且他這時也想通了,有這樣難纏的本領還跑什麼,乾脆就用整個城市人的生命為要挾交換李芹不是更好?有了這個想法,太歲雖然被擒,卻絲毫不驚慌,暗自盤算著要開出什麼條件來。幸好太歲沒有五官,否則他此時的嘴臉一定會把嘯月氣吐血。

太歲正得意時,一直沒出聲的公子白髮難了。「太歲先生,你說得你這裡的本體死了,修煉地點的分身才會發動再生對吧?」

「沒錯!我考慮好了,你們把我放了,讓我繼續扮演張志,我就不作任何對人有害的事。如果不然,我就瘋狂報復。犧牲李芹一個,換人界的安寧,是很值得的。」太歲開出了他的條件。

「太歲先生,你高興得太早了吧?五百年的修煉,你的智慧並沒進化,也可能是剛才把你整體切割了一次,傷到了你的腦細胞,所以你才這麼輕易就說出你的祕密來。祕密一說出來就不靈了,而且你的麻煩大了!」聽公子白的話,看公子白的臉色,商瓷他們就知道他又要冒壞水。

太歲不知道公子白說的是什麼意思,反問道:「我有麻煩,簡直是開玩笑!答不答應我開出的條件才是你們最大的麻煩!」

公子白示意商瓷、文老等不必那麼緊張,找了一塊平整的石頭坐下來後,才慢條斯理地說:「你說的很明白,你這裡的本體死了,分身才會再生。現在你被我們捉住了,本體在這裡,我們只要關住你,不讓你的本體死亡,你的分身不就不能再生了嗎?」

公子白一語說中關鍵所在,太歲不禁語塞,支吾了半天沒有反駁的理由。文老一見太歲的反應就知道太歲說的再生能力是真的,公子白說的克制方法也是有效的,趁太歲猶豫的瞬間,手杖在土台上閃電般連點七次。土台上黃光閃過,在太歲軀體周圍多了七條土黃色的光帶。

施完法朮,文老鬆了口氣,對土台裡面的太歲說:「小太歲,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說的和公子白說的都假不了,為了防止你自殺脫離我的控制,我下了七道滋養土氣給你。這七條土氣精華直接鎖住你的命脈,把你養得好好的,你不但無法自殺,而且身體會一直健康下去!」

這時候,嘯月站出來,說了一段讓太歲絕望的話:「在小白和文老的啟發下,我有了一個創意。把這個土台再加持幾道特殊的禁錮法咒,然後讓我爸把他發射到外太空去。在外太空找一個荒涼的行星,計算好軌道,讓這個土台成為行星的衛星。這樣,這位太歲哥哥就會永遠圍著這個行星打轉,好好享受他永遠不死的生命了。」

嘯月說到這裡,李寵接過話頭。「據說,一個人在無聲的世界裡待一個月就會精神崩潰。他以前是和鬼、妖一起修煉的,真把他單獨放到太空裡飄,那裡沒有聲音加上外界單調景物的刺激,估計有個百八十年的,這位永遠不死的太歲哥哥就會變成一個永遠不死的精神病哥哥了!」

「我們有那麼多土地公朋友,大家齊動員,早晚會找到他的修煉地點,把他的分身找出來。到時候再把他們一勺燴掉,作成幾百盒狗食罐頭,換來的錢應該可以夠我們去一個月的酒吧!」公子白連如何處理太歲軀體的方案都想好了。

如果太歲不說出自己的祕密,讓公子白把他殺了,或者乾脆自殺,在公子白等不知情的情況下,三年後再回來報復。屆時,公子白肯定沒有防備,報復起來非常容易,最起碼他可以換一個身份輕易取得李芹的芳心而不再引起公子白的懷疑。如今自報隱私,公子白一眾你一言我一語的展開幻想,被困的太歲聽到耳內,在大罵自己弱智的同時,對公子白一眾想出的辦法只有兩個字形容——歹毒;內心的感受也是兩個字——恐懼;對公子白一眾的個人印象更是兩個字——恐怖!

實踐証明,精神攻擊比法朮攻擊要管用很多。當公子白他們幻想完畢回頭看太歲的時候,發現那個碩大的肉團正在瑟瑟發抖,結果當然是公子白等笑得前仰後合。文老最先止住笑聲,對公子白等說道:「好了!別看太歲一千多歲了,在他們的族裡還是小孩子,別把他給嚇著了。」

公子白重新走到土台跟前,對裡面的太歲說:「太歲先生,你看我們的計劃夠不夠完美,哪裡還需要修改,歡迎提出寶貴意見。」

「夠了!一念之差,我認栽了。我放棄報復,放棄李芹,還有什麼條件你提出來吧?」太歲知道跟公子白他們磨下去一定會吃虧,搞不好真被迫害成精神病,乾脆放棄了頑抗。

太歲話一出口,公子白、嘯月、商瓷、陳玄、李寵、文老就齊聲歡呼、相互擁抱,太歲的話意味著他們的智慧戰勝了魔物的天性。簡單的慶祝儀式過後,公子白繼續發話:「你發誓,用你肉身和全部生命發誓,發誓放棄對李芹的糾纏、永不進入人世、用不侵犯人界,我們可以放了你!如果你不答應,我們只好按剛才設想的辦法處置你了!」

「鑑於你利用誓言謀取私利的前科,你的誓言必須是本命誓言。把你的誓言變成契約交到小白手上,如果你違反誓言他隨時可以取你的性命!」嘯月粗中有細,為了防止開空頭支票,想到了魔族的契約。

魔族的字典中並無誠信二字,他們的誓言卻少有不應驗的。原因就在於,魔族在發誓的時候會利用祕法將誓言形成有形的契約,並且和自身的生死苦難聯繫在一起,如果違背誓言,載明誓言的契約就會生效,發誓者在祕法作用下會受到約定的懲罰。太歲身屬魔族,不用契約約束,違背誓言的危險性較高,所以嘯月有了這個提議。

嘯月的提議讓太歲遲疑了一下,但想到他們方才提出的恐怖手法,太歲說服了自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能逃過這一劫,修煉有成後,不能在人界搞事,還有其他幾界可以逍遙,特別是魔界還有自己身居要職的遠房親戚,投奔過去大有可為。想來想去,為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太歲答應了公子白和嘯月的要求。

「我,太歲隱丘,以血肉為媒立下誓言,與公子白答成不變契約。發誓不再糾纏人界女子李芹,永不入人世,永不犯人界。若有背誓言,將失去永恆之肉體和生命!」隨著太歲的誓言,從他身體上分離出拳頭大的一小團肉,誓言完成後這一小團肉化成了一卷褐色的寫命誓言的契約皮紙,因為文老法朮禁制的關係,契約被封在土台中不能出來。而且直到太歲發誓的時候,公子白一眾才知道這個太歲有一個自己的名字——隱丘,倒過來念的話就與他更相配——蚯蚓!

文老一招手,太歲隱丘的契約從土台裡移出來。公子白順手接了過去,在巴掌大的褐色皮紙上用魔族文字和漢字兩種文字記載了隱丘的誓言。看過誓言無誤後,公子白咬破手指,帶著鮮血皮紙上按了一個手印。手印上的血跡馬上被褐色的皮紙吸收,並且在皮紙上變化成一個三角形的中間密佈符咒的徽章。看著徽章形成,公子白滿意了,這才是真正的魔族契約,不是騙人的假貨。

「好了,你這麼有誠意,我也不難為你了!文老,放了他,我們也收工了!」把契約放進妖力空間,公子白決定釋放俘虜。

除了商瓷需要補充點法力外,沒有傷亡,太歲的事情圓滿解決,這個結果大家都樂於接受。於是,文老把土台降回地下,收了禁錮的法朮,太歲隱丘大概是覺得丟人,連一聲再見都沒說,直接從地下溜走了。

「年輕人,我一把老骨頭,要管很多事,我出來廟裡只有阿金、阿銀照看,不趕快回去怕他們兩個淘氣包搞出事來。我先走了,剩下的事你們自己辦,有空給我的土地廟拉點兒贊助!」文老是個盡職的土地公,幫完了忙就急著回去辦公,招呼一聲拄著拐借土遁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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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05 引言回覆
送走了土地公,公子白先回了趟李芹家裡,趁李芹還在昏迷連搬在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地板上的皮鞋重獲自由。隨後,他們一起動手把李芹家進行了一次徹底掃除,消滅了一切搏鬥和法朮的痕跡,就連撞破的窗戶也由商瓷施展法力恢復了原狀。收拾完屋子,已經快半夜了,可更頭疼的問題等著公子白他們。剛和自己結婚的丈夫突然失蹤,就李芹來說就是天大的事情,如果不給她一個合理的理由,她肯定要報警,最後一定是想不開成了精神病。

在李芹身上貼了一張安神符,把她放進臥室保証睡眠後,李芹的洞房被公子白一眾當成了議事大廳。除了李寵,每人嘴上都叼了根香煙,麻煩和煙霧一起盤旋在他們中間。公子白首先開腔:「現在咱們面前有一道謎題和一個麻煩,大家說先聽哪一個?」

「麻煩誰都知道是什麼,謎題就不太清楚,先說謎題吧!」商瓷代表其他人表了態。

「這個謎題大家也早就知道,就是這玉墜上的同心相思咒。自從李芹跟我講了田光的事後,這個符咒的奧妙就一直沒有參透。今晚我和李寵在窗外監視,有一個鬼魂從李芹身上這枚玉墜裡跳了出來,這個跳出來的鬼魂居然和張志一模一樣,並且跟太歲隱丘打了一仗。現在有了實物樣品大家研究一下。」公子白把李芹脖子上摘下了的玉墜放在茶几上,把當晚見到玉墜中的鬼與太歲對峙的情形對在座的商瓷等人說了一遍。

在座的諸位裡,商瓷的見識和經驗最為豐富,率先把玉墜拿起來仔細觀察。過了半晌,商瓷把玉墜放回茶几上,說出了他的看法。「從玉墜的質地和沁色上看,確實是一塊上好的古玉。自古有玉器通靈之說,這塊玉質地上乘,背面又刻有符咒,張志的身上也有一枚,很可能是因為符咒和古玉的共同作用,在張志死的時候,把他的魂魄轉移到李芹貼身佩帶的玉墜上了。那個玉墜中跳出的鬼不是讓李寵送去醫療了嗎?把他找回來問一問,應該可以破解這個迷團的。」

「有道理。我這就把玉墜裡的鬼給找來。」李寵起身出門,不消片刻,從窗戶處飛了進來,在他身後跟了一個與張志一模一樣的鬼魂。

李寵把張志模樣的鬼推到身前,對四個大男人說:「各位觀眾,在冥界救護隊的全力搶救之下,這位鬼朋友脫離的危險,有什麼問題你們儘管問,不過事先聲明,他無法言語!」

被李寵帶回來的鬼魂,看清了所處的正是李芹的住宅和茶几上擺放的玉墜後,神情變得緊張起來,大有隨時動手傷人的意思。鬼魂的動作被公子白看在眼內,公子白急忙解釋說:「我們和這個小鬼是一夥的,都是來幫助你和李芹,那個冒牌張志已經被我們攆走了,李芹現在很安全。我們在這裡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對李芹和你都沒有惡意。」

公子白友善的解說讓這個鬼魂安心不少,等看清公子白就是和李寵一起破窗而入從假張志手上救出自己的人後,這個鬼魂放棄了戒備,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給公子白磕頭。「這樣的大禮我可受不起,小李趕快把他拉起來!」面對還很虛弱的鬼魂,公子白不敢施法阻止他的行動,只有求助於李寵。

李寵從地上拉起這個鬼魂,對他說道:「我老大叫你來是為了弄清真相,不是來受你參拜的,你能把真相告訴他,幫他解決麻煩他就很感激你了,用不著磕頭的。」

「是呀。鬼律師公子白一向只接受人民幣和寶物兩種形式的酬謝,對磕頭他可不感興趣。」嘯月小小地搞了公子白一下。

「少扯!不留名的好事我也沒少做!」公子白回了嘯月一句,隨即開始了對鬼魂的問話:「看你的樣貌和張志一樣,你真的是張志的鬼魂嗎?」

這個鬼魂無法用語言回答,只是拚命地點頭。

「原來失蹤的張志的鬼魂居然一直在李芹的身邊,真是太神奇了,他的經歷寫出來絕對是一本暢銷冥界的小說,老大你一定要問明白呀!」

李寵的話得到了嘯月和商瓷的贊同,他倆一個勁地點頭表示支持,陳玄更是掏出個記錄本來準備作筆錄。公子白被他們四個的動作給氣樂了,掐滅了香煙對他們說:「你們沒看他連話都不會說,還瞎起什麼哄!沒等我問完他問題,他就會因為搖晃脖子得了頸椎病。有起哄的心思,你們想點辦法讓他開口說話好不好?」

方才研究過玉墜的商瓷經公子白一說,有了靈感,起身說道:「我用神念掃視過玉墜,在玉墜的內部似乎還存有一絲靈氣。可能是為了寄體方便,玉墜上的符咒把他的一絲靈魂束縛在玉墜裡面了,因此影響了他說話的能力。我有個小法朮,可以試一試!」

「商瓷老大,你就是偉大的救星,只要沒有危險,趕快試試吧!我的外語水平是國家四級,啞語水平卻為零!」公子白聽商瓷一說,如獲大赦,趕緊示意自認是張志的鬼魂配合商瓷的行動。

鬼魂點頭同意後,商瓷把玉墜拿在手裡,念動了法訣。「通靈之物必縛靈,借物傳法現真形!」一道金光從商瓷眉心發出,直射在他手中的玉墜之上,受了金光照射,玉墜發出一道清輝罩住鬼魂,隨即在清輝中游離出一絲白光融入鬼魂的體內。商瓷見法朮有效,另一隻手捏了一個不動印訣維持住了法朮的穩定,對著清輝中的鬼魂說道:「不要離開清輝範圍,試著開口說話!」

「啊!」鬼魂聽了商瓷的話下意識地張了張嘴,結果卻真的從嘴裡發出了聲音。

「商老大萬歲!商老大是一切殘疾鬼的救星!」嘯月和李寵開始胡亂喊著口號吹捧商瓷。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半夜裡大呼小叫的不是擾民嗎?如果有人報警,警察摸上來,看見我們四個大男人半夜三更的在一個女子的家裡,非把我們給抓進去不可。最重要的是,他能說話全靠我的法力支撐,我的法力被太歲吸走了不少,還沒完全恢復,很快會消耗完的,不能隨便浪費時間!」商瓷說的倒是實情,無論從避免麻煩,還是節省時間的角度出發,嘯月和李寵的惡搞都不合時宜。於是嘯月和李寵閉了嘴,轉而去收拾在一旁撿笑的陳玄,傾聽鬼魂講述悲慘遭遇的任務就留給了公子白。

這個張志著實命苦。他告別新婚的妻子到南方出差,忽然興起去一個偏僻的村寨去看一個朋友。在去村寨的途中居然迷失了路徑,誤打誤撞跌入了太歲隱丘和田光、沙明月的修煉之地。沙明月沒有說謊,千年以上太歲修煉的地點陰煞強烈,他還沒有任何反應就丟掉了性命。他的魂魄還沒看清周圍情況,更沒看到太歲和妖、鬼之時,胸前的玉墜就受到陰煞的激盪暴出一陣刺眼的白光,白光過後,他赫然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清白夾雜絲絲紅色的空間內。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可以得到了飛出這個空間的機會,那時他才知道自己的魂魄竟然回到了妻子身邊,自己所在的空間就是妻子胸前掛的玉墜。

眼見妻子為自己的下落憂心憔悴,無奈卻是陰陽相隔無以言表。想著當時「天涯情不移,永世結同心」的誓言,張志下定了不去冥界報到投胎,暗中守護妻子一輩子的決心。在妻子感到絕望,而決定宣告他死亡重新生活的時候,張志傷心得幾乎魂飛魄散。可一想到自己的情況和妻子的處境,他就越覺得應該守護妻子,既然不能實現當初的誓言,就用自己的一點兒微薄力量作為補償吧!

張志下了決心守護李芹,並且暗中禱告她可以找到比自己更愛她的人,可是作為男人在李芹去相親的時候就是他最痛苦的時候,每次他都忍不住給那些男人安排點兒意外,以打消他們對李芹的念頭。不斷的嘗試後,張志發現自己的能力並不強大,而且並不是可以自由出入玉墜。只有在別的男人對李芹有想法,或者李芹有危險的時候,他才能從玉墜裡出來。

當他為自己的處境和怪異的行為自責的時候,第一個假張志出現了,在玉墜內感到李芹極度危險的張志現身出來,而且展現了從沒有過的巨大力量。當第二個假張志出現的時候,張志從他的言語中得知妻子的極大危險竟然是由他自己造成的,悲憤中他爆發的力量更加強大,但是終究不是太歲的對手,幸虧公子白及時出現才化解了危機。

講完了自己的經歷,張志悲痛地說:「沒有盡到丈夫的責任,讓妻子牽掛和絕望,帶給妻子危機,我沒有面目見李芹。如果可以,請你為我傳話給她。讓她找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開始新的生活,張志已經徹底死了。我將繼續無言地守護她,作為對虧欠她的補償。」

如此離奇動人的經歷,早讓嘯月和李寵停止了對陳玄的小動作,靜靜地傾聽張志的表白。「張志,你的經歷讓人同情,你的行為更讓人敬佩。比起那些拿誓言當放屁的傢伙,你簡直太高尚了!」嘯月發出了由衷之言。

公子白對嘯月的話心有慼慼,拍案嘆道:「是呀!對自己的愛人可以奉獻、犧牲,同時又自私,這正是人類傳承了千百年的愛情。同心成符相思生咒,因生緣起但憑情愫,同心相思咒的註釋真是簡單又深奧,如果沒有這對玉墜和玉墜上的符咒,你們也不會有這樣的際遇,更不能把愛情的誓言詮釋得如此動人!想來發明同心相思咒的法師應該為他的作品感到欣慰了!」

忙於記錄的陳玄悄悄擦掉眼角的淚痕後,合上筆記本,對公子白說:「師叔,事情水落石出了,應該製造一個合理的結局來作為了結了吧?」

「沒錯!現在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結局就是,把我們冷藏的張志的軀體放進這個屋子,製造一個張志猝死的假象,另外用法朮修改李芹的記憶刪除她所見到奇異現象,這樣可以掩蓋一切真相,又不會給李芹的精神造成過大的打擊。李芹一時的傷心是不可避免的,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只得如此了!」公子白提出了解決方案。

「為了讓她從我的陰影中走出來,確實只有這一個辦法!我會重新回到玉墜中,不會再阻止她找尋新的幸福,經過這些事我保証可以做到這一點。」張志對公子白提出的解決方案沒有意見。

聽到公子白和張志的對話把沉浸在感動之中的嘯月拉回了現實,他把手一揮來了一句:「我反對!故事的開頭就很悲慘了,為什麼還要弄出更悲慘的結局來。張志這麼愛他的妻子,應該想辦法讓他們在一起才對!小白怎麼弄出這麼殘忍的方案來,我強烈反對!」

「大哥,人死了就是死了,事實就是事實,即便是死者如何冤屈,也不可以胡亂更改,否則宇宙間那有秩序可言?反對無效!」公子白駁回了嘯月的反對意見。

「在冥界的生死簿上張志的陽壽還沒盡,他的鬼魂也沒有到冥界去報到,而且他的軀體還保持完好,咱們可以施法讓他還魂嘛!這不算擾亂各界的秩序吧?」被感動的嘯月說的也是振振有辭。

「老大,我也覺得嘯月老大的意見可行。」李寵又一次與嘯月站在同一陣線上。

陳玄見嘯月和李寵都出聲了也湊過來說:「師叔,秩序和法律固然重要,人情天理更是根本,這麼偉大的愛情在我們手裡斷送,實在有些可惜。中國人最講情義,中國的閻王也是如此,我想就是閻王在這裡也會被張志感動通融一下的。還魂雖然是個費事的法朮,但我還勉強可以應付,你要是嫌費勁,我可以替你施法。」

「胡扯!你們以為我不想張志和李芹在一起嗎?以為我怕費事不願意施法嗎?如果那樣的話,我壓根不管這事不就行了!張志鬼魂失蹤案,冥界成立專案組特別調查,你剛才送張志去急救更是讓冥界得到了消息,依照冥界律法死後鬼魂必須到冥界報到接受發落。張志因符咒的關係可以留在玉墜中不必去冥界已經是奇跡,再讓他還魂簡直是藐視冥界和人界的秩序和法令。講情義不代表可以置律法於不顧,小事可以商量,大事絕不可越格!」公子白的態度出人意料地強硬。

張志見公子白一眾為他的事爭執不休,心中不安,出言解勸道:「各位救我妻子的大恩已讓我無以為報,千萬不要為我的事反目,公子先生說的對,我能留在李芹身邊已經足以安慰。至於其他,我不敢報有幻想。」

「我們才不會因為你反目呢,不過這個理一定要說清楚!」嘯月明確表態不會因此和公子白傷了感情讓張志安慰不少,不過他馬上著急李寵、陳玄聯合起來和公子白展開了關於法與情的大辯論讓張志和辛苦施法的商瓷大皺其眉。

公子白正想大展神威來個諸葛亮舌戰群儒,客廳中的空氣忽然起了異樣的變化,久未謀面的冥界陸判官出現在眾人面前。

「商小友,不必如此辛苦,休息一下吧!」陸判官輕鬆地從商瓷手中拿過玉墜,手指稍微用力,玉墜即被捻得粉碎。玉墜碎裂後暴出一串水晶般光澤的符文,符文隨著陸判官的手指所向射入了張志的身體。

拍了拍手上的玉石粉末,陸判官對呆住的張志說:「你現在可以自由活動和說話,待在一旁等候發落吧!」

不用言語,鬼魂特有的靈覺告訴張志,面前的這位就是冥界地府的判官,自己的或禍福吉凶就掌握在他的筆下,當下不敢多言退到了一旁。

商瓷從持續不斷的法力輸出中解脫出來,擦了擦滿頭的汗水坐到沙發上,氣呼呼地說:「我在這裡拚命支撐,他們卻開起了辯論會,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判官大人來的正好,你代表冥界把這個鬼魂處置了,總好過他們在這裡噴口水!」

「陸判官,你給評評理,嘯月他們居然要讓死了幾年的人還魂,如果這麼隨便那還了得!」公子白第一個找上陸判官。

「魂魄沒有入冥界上鬼籍就不算是死,怎麼不可以還魂?」嘯月和李寵、陳玄簡短地表明了觀點。

陸判官衝著爭論的雙方擺了擺手,制止了他們的聒噪,清了清嗓子說:「我大老遠來這裡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冥界的專案組把發生的情況報了上去,本來是要把張志的魂魄帶回冥界的,但報告到了第五殿閻羅王手裡的時候出了問題。」

陸判官故意停頓了一下,嘯月立刻問道:「出了什麼問題?閻王該不會為這點兒事就決定讓張志下地獄吧?」

陸判官自己倒了杯茶美孜孜地喝了一口說道:「才不是,剛好相反,第五殿閻王跟其他各殿閻王打了招呼,讓張志就地還魂!」

陸判官話一出口,嘯月他們三個立刻歡呼,公子白則差點讓正吸的一口煙嗆死。「不會吧!這第五殿閻王難不成和張志有親戚,這分明是開後門放水嘛!」公子白不幹了,他雖然也希望張志還魂,但情知此舉有違法度希望渺茫才力排眾議作起護法戰士,免得嘯月等因此受牽累,可陸判官帶了的消息實在驚人,他不問個明白實在對不起自己的滿腔熱情。

在公子白追問下,陸判官道出了原委。問題出在那對刻了同心相思咒的玉墜上。第五殿閻王本來是第一殿閻王,因為他憐憫屈死怨死者,屢次放這些鬼魂還陽昭雪冤情,結果在他九個兄弟的民主表決下被降到了第五殿。張志夫妻的這對玉墜正是第五殿閻王親手所製,那是他親手交給放回還陽的一對苦命夫妻的禮物,在那之後他就去管理第五殿了。當時他是有感於那對夫妻致死不渝的愛情才放他們還陽昭雪冤情的,因為是最後一次放人還陽,其他九個兄弟為了照顧他的情緒,答應他如果能有引發玉墜上的同心相思咒的人遭劫而死的話可以讓他再過一次放人還陽的癮。

事過境遷,人界中的真愛逐漸被各種私慾所玷污,第五殿閻王自己都沒信心再過一次讓人還陽的癮了,結果這磨盤大的雨點就真的砸到了張志的腦袋上,玉墜上的同心相思咒在他和李芹的身上產生了效果。第五殿閻王看到報告後當即通飲了三杯,在眾兄弟面前大有面子,特意派了陸判官來幫助張志還陽。

「媽媽的,原因竟然是這樣!我護法戰士的形象就這樣輕易被冥界老大的兄弟感情給毀了!閻王一個玩笑就決定了人的生死,雖是好意和美事,未免也太隨便了些!真是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公子白被陸判官給出的理由征服,心情複雜地到一邊抽悶煙去了。

接下來的事情毫無懸念,嘯月從南極的天然冰箱裡取來的張志的軀體,陸判官抓起張志的魂魄三下五除二就塞了進去,轉眼間張志就再世為人了!為了防止張志胡言亂語破壞冥界的聲譽、洩露公子白他們的祕密,陸判官特意在張志的語言中樞上作了禁制,只要張志提及冥界及公子白一眾的祕密就會幹張嘴不出聲。而李芹則是在睡夢中接受了記憶修改手朮,保証她被以往的奇異現象弄亂了腦神經。

一切結束,在嘯月、李寵、陳玄得意的笑聲中,公子白攙扶著疲勞過度的商瓷離開了李芹的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射入窗櫺的時候,李芹從酣睡中睜開眼睛,她的丈夫就睡在身邊。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枕著丈夫壯實的臂彎,李芹又閉上了眼睛,臉上是比陽光更燦爛的幸福笑容!

誓言是對某個人就某件事作出的最正式最莊嚴的承諾。簽訂的契約可以撕毀,發下的誓言不一定會應驗,所以再簡單的誓言也會有人去違背。在各種誘惑和巨大的代價面前,真正能遵守誓言的能有幾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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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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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06 引言回覆
月黑風高,夜過半,更已殘,一白衣女子俏立路邊衝著迎面開來的一輛夜班出租車使勁揮手。開出租車的司機正準備收工,見叫車女子面容嬌好,看在美女的面上決定再來一趟,於是停車開門讓女子上了車。

「小姐,請問你要到哪裡?」司機禮貌地問。

「城西火葬場!」女子的聲音飄飄忽忽地從後座傳過來。

一個女孩,半夜要去火葬場,實在太奇怪了。司機本來膽子就不大,更聽了朋友們的半夜鬼打車的閑談,心中不禁暗自心驚,難道真是女鬼上了自己的車?想到這裡,這位開車的大漢脊樑溝裡冒起了涼風。

司機憂鬱不決的時候,後座上的女子不耐煩了。「快開車呀!」女子催促的聲音在司機聽起來越發的陰森。

「好!馬上開車!」司機不敢在往下想,硬著頭皮發動了汽車。

火葬場離市區很遠,出城後路邊沒了路燈,四周漆黑一團,司機更加害怕,忍不住用眼睛瞟著後視鏡觀察女子的動靜。拐過一個彎路,司機又瞟了一眼後視鏡,這一看可把他嚇壞了,車後座上居然沒有人!

司機頭皮發麻,猛地一踩剎車,車子尖叫著停了下來。車子剛停,司機就覺得有人在後面拍他的肩膀,脖子後頭更是癢癢的有人在吹氣。司機戰戰兢兢一點一點的緩慢的轉過頭去,發現打車的女子滿臉是血地用惡毒的眼光看著他,就在司機發出慘叫前,那女子先在他耳邊喊了起來:「大哥!你別在我哈腰繫鞋帶的時候踩急剎車行不?」

女子的話入耳,司機立刻把慘叫改成了道歉:「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一連串的道歉後,司機重新發動了車子,往火葬場方向開去。車子開動後,女子掏出面巾紙擦著臉上的血,嘴裡還自言自語道:「好長時間沒出來了,要不是天亮前要回去,非多留一會兒不可!」

司機聽了女子的話越尋思越不對味兒,人家都說鬼才是晚上出來,天亮前回家。為了証實自己猜測,司機試探著問道:「小姐,這麼晚到火葬場有急事嗎?」

「我就住在那裡。」女子的口氣還是那麼陰森。

住在火葬場,很長時間才出來,而且天亮前一定要回去,那不是鬼還會是什麼?司機的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確定自己的車上拉的是一位女鬼。為了不讓鬼懷疑,司機故作鎮定地吹起了口哨,可是腳下卻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帶著一溜煙很快就來到了火葬場。

見到了火葬場的大門,司機趕緊剎住車,他恨不得立刻送走車上的女鬼。

「小姐,到地方了!」司機頭也不敢回地說道。

「給你錢!」女子按照計價器上的顯示,掏出二十元錢遞過來。

司機接過錢後,女子起身下車。車門響了一下後司機略微鬆了一口氣,不管是不是鬼,那女子總算開了後車門離開了,可等裡一會兒卻沒有聽見關閉車門的沉悶響聲,於是司機又回頭看了一眼。車門半開著,車內車外空無一人,司機的腦袋嗡的一聲大了一圈,剛才拉的真是鬼。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司機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顫抖著開動了汽車。車子剛剛開動,一雙臟兮兮的手就拍在前擋風玻璃上,接著又是乘車女子滿是血污的臉和更惡毒的目光。司機這次實在是受不了刺激,癱在座位上發出了慘叫。

司機剛叫了兩聲,乘車女子憤怒的咆哮透過車窗傳了進來。「你他媽怎麼當司機的,專找地溝邊上停車,摔死人不陪命啊?!」

一間叫「的哥之友」的小吃部裡傳出了一陣笑聲,十幾個在這個小吃部裡吃晚飯,並且等著接車開夜班的出租車司機——的哥,被外號叫李大膽講的笑話逗得前仰後合。李大膽扒光了碗裡的飯菜,對還在發笑的司機們說:「我的白班哥們開過來了,我先開工了。各位哥們兒晚上幹活沒什麼可怕的,只要別像我剛才講的那位那樣自己嚇唬自己就沒問題。我走了,祝大伙晚上多多發財!」

S市有常住人口近七百萬,加上流動人口,全市人口超過一千萬,有出租車一萬多輛。一輛出租車有兩個司機,一個開白班、一個開晚班,換人不換車,這是出租車最普通的經營模式。夜班司多半是有駕照買不起車的,晚上開車拉的客人少,又要向車主交可觀的租金——份兒錢,夜班司機掙的錢不會很多。可李大膽是個例外,他三十出頭,正當壯年,體格好,膽子大,別人不敢拉的客人他敢拉,別人不敢去的地方他敢去,所以在夜班車司機裡面數他的收入高,甚至超過了白班的司機。在熟識的的哥中間,他除了李大膽的外號外,還有一個夜車之王的美稱。

凌晨兩點鐘,天空中飄起了輕雪,氣溫零下二十四五度。開車溜活兒的李大膽已經掙了二百多元,除去交給車主的份兒錢和油錢,淨剩一百元左右。收入不錯的李大膽決定提早收車,回到溫暖的被窩裡去睡覺。當他把車開到離家只差一個街口的時候,路邊有人向他揮手。

在路邊揮手的是一個女子,高瘦的身材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羽絨大衣,長是夠長但在這樣的天氣裡顯得單薄了些。可能是因為天冷衣薄的原因,女子看起來有些發抖,圍巾和大衣的帽子把她的腦袋裹得很嚴,露在外面的只有凍得發白的臉和焦急的眼神。

李大膽本想收車回家,可他往前往後看了一圈,視野所及除了他的車外附近一輛出租車都沒有。出於對打車女子的憐憫和職業道德,李大膽放棄了回家睡覺的想法,把車開了過去。車子在女子身邊停下,女子拉開車子後門坐了進來。

女子關好車門坐穩後,李大膽回頭問道:「小姐,請問你要去什麼地方?」

「城西火葬場。」女子的聲音很悅耳,而且有些飄忽和悠遠,但說出的地方卻不美妙。

李大膽聽女子說出了目的地,心裡犯起核計。不會這麼巧吧,剛給哥幾個講過一個帶點兒恐怖味道的笑話,就出來一個要去火葬場的女乘客,實在有點邪門。想到這裡,李大膽感覺自己的頭髮豎了一下,隨即晃了晃頭把不好的猜測趕出腦外,轉念想到,沒準是哪個損友故意找人開自己的玩笑,想試試自己的膽量,不然咋那麼巧在自己家門口遇到一個去火葬場的女子呢?想嚇我李大膽,那你得等!李大膽自己給自己吃了定心丸,一鬆離合踩著油門拐上了去火葬場方向的街路。

從上車到出城,後座的女子一直不出聲。李大膽透過後視鏡看了幾回,發現這女子上車後一直圍著圍巾帶這帽子,只露出眼睛和眼睛周圍的一點皮膚出來,長什麼樣完全看不出來。難道她真就那麼冷?李大膽出於對好奇,把車裡的暖風開到最大。

城西火葬場出城後只有三十分鐘的車程,開到一半的時候,李大膽自己就被車裡的暖風熱出了一頭大汗。可他幾次觀察卻發現後面這位被羽絨大衣包裹起來的女性居然毫無反應,神祕的臉依然被圍巾和帽子捂的嚴嚴實實。這車裡都快成桑拿房了,穿羽絨大衣竟然一點兒都不覺得熱,這可有點不正常。

李大膽正在納悶的時候,後座的女子出聲了。「師傅,麻煩你開快一點兒行麼?」

「小姐,你這麼晚急著去火葬場有啥急事嗎?」李大膽隨口一問。

「我就住在那裡!」後座的女子輕飄飄地回答說。

後座女子的這一句話差點讓李大膽踩了剎車,除了這女子上車後沒繫鞋帶外,他們之間的所有的行為和對話竟然跟講過的笑話大致相同,如果不是損友出招坑自己,可就是真的遇到鬼了!出了一身冷汗後,李大膽沒再問任何問題,風風火火地把車開到了火葬場的門口。

為了避免出現與講過的笑話中雷同的情節,李大膽特意看準了周圍環境才停車,他可不想把乘客扔到地溝裡,發現火葬場門口根本沒有地溝後,李大膽才放心地把車停住。

「小姐,到地方了!」李大膽小心地提醒著後座上似乎睡著了的女子。

這回的情形和笑話中的不同,那女子沒有給車錢,也沒下車,而是瞪著一雙大眼睛問李大膽:「你不是擺渡者?」

李大膽被女子的話弄懵了,回頭答道:「小姐,這是出租車不是渡船碼頭,哪來的什麼擺渡者?我還要問,你是不是我的哥們請來嚇我的呢?」

聽李大膽如此回答,女子眼中露出了極其失望的神色,喃喃自語道:「我在城裡打了一夜的出租車,就只有你一個人敢來城西火葬場,跟我的對答也像極了擺渡者用的切口,可你居然不是他!」

「小姐,你說的話我聽不明白,要是沒別的事請你交錢下車!」李大膽發覺這個女子不是鬼也不是哥們弄來嚇唬他的,他的膽子大了起來,敢於驅逐這個莫名其妙的客人。

李大膽的強硬態度惹惱了乘車的女子,一絲怒色閃過她的眸子,而她嘴裡的聲音反而更加悅耳。「既然你不是擺渡者,那就留下來給擺渡者傳個信息,為了盡快找到他,只有委屈你了!」

「你簡直莫名其妙,我也不要你的錢了,趕快給我下車!」李大膽被乘車女子的態度搞得火大,幾乎要動手把她給扔出車外。

乘車女子坐在後座上不為所動,李大膽有些不耐煩,鬆開安全帶,他的意思是要出去開開車的後門把女子拽出車外。安全帶剛剛解開,一陣輕柔飄渺的樂聲從後座傳來,李大膽的動作停止了,臉上顯出幸福滿足的神情。李大膽沉浸在樂聲營造出的奇異幻想之中時,一條鮮紅的緞帶毒蛇般纏上了他的脖頸。

當緞帶由李大膽的脖頸上收回,縮進了乘車女子的袖口,而李大膽的頭歪向了一邊,嘴角沁出了一股血流,就這樣一向以大膽聞名的夜車之王臉上帶著微笑離開了人世。結果了李大膽,乘車女子推開車門來到火葬場的門口。此時天上的雪花已經飄如棉絮,那女子揮手射出一道銀光,銀光過處李大膽所開的紅色桑塔納汽車的發動機蓋上留下了塊巴掌大的五彩印記,印記上是一位隨樂起舞的抽像美女圖案。

「給擺渡者留一個這樣的信息應該足夠了!」女子輕嘆一聲身形騰空而起轉瞬間如雪片般隨風而去,天空中飄灑的雪花則一點點將李大膽的車子蓋上白色的喪布。

凌晨三點鐘,天降鵝毛大雪,城中一條小巷,一個高壯的男人揮手叫住了一輛嶄新的黑色中華牌出租汽車。開車的不是的哥,而是女司機——的姐!這位的姐長相打扮跟她開的車一樣新。高挑的身材包裹在緊身皮衣皮褲之中,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灑在腦後,典型的美女鵝蛋臉上直直的鼻樑和靈動深邃的眼神透出一種冷峻、高傲的獨特氣質,如果不是閃亮的車頂燈上明確的「TAXI」標誌,任誰見了都只會當她是深夜駕車出行的略帶冷感的車模兒。

美麗的的姐停下了車子,高壯的男人拉開車門坐到後座上。車子開動,但的姐並沒有按下車上的計價器,也沒有多看後座的男子一眼,只是冷冷地問道:「請問去哪裡?」

「城西火葬場!」男子冷冷地回答。

的姐沒有表現出吃驚和恐慌,輕轉方向盤駕駛著車子往火葬場的方向駛去。出城之後,乘車的男子說了第二句話:「快點開行麼?」

「這麼晚急著去火葬場有急事嗎?」的姐仍舊是沒感情的聲音。

「我就住在那裡。」男子回答。

一直沒什麼動作的的姐回過頭來認真地看了男子一眼,然後轉頭繼續開車。「我也住在那裡,我怎麼不認識你?」

「到了地方你就認識我了!」男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那你坐好,你既然著急,我就開得快一點兒。」的姐和後座的男子打過招呼後,輕輕拍了一下汽車的方向盤。一拍之下,汽車的發動機沒了響動,雖是如此汽車卻沒停下來,反而像箭一樣標射出去,窗外的景物變得模糊起來。後座的男子雖有了準備還是被突然加速的衝力慣性重重摜在座位上,接著車子猛然停頓,他又重重撞在前座的椅背上。

男子頭暈目眩地抬起頭來的時候,的姐已經開了車門到車外的雪地上。車外的大雪還在下個不停,地面的雪已經沒過了腳面。下車後的的姐本想和車裡的男子繼續談話,突然發現在路邊停了一輛轎車,車子開著前後燈,但車身覆蓋了一層雪粉,風擋玻璃更是蓋了厚厚的白雪,車子裡面黑漆漆的看不清顏色和車型,更看不清裡面有沒有人,不過從特有的頂燈可以判斷,這一定是輛出租車。

難道有人在我的碼頭上出事了,看在都是司機的面上管一管吧,的姐把頭腦還沒清醒的男子扔在一邊,往出事的出租車那邊走過去。這位的姐見到的正是李大膽的出租車,圍著李大膽的車轉了一圈沒發現異常,的姐伸手拉開了車門。車門一開,一股熱氣混合著血腥撲面而來,李大膽歪著腦袋的屍體出現在的姐面前。

的姐並沒有尖叫,第一反應就是去探李大膽的鼻息,探過鼻息後有小心地檢查了李大膽的脖子,在確信李大膽已經死亡後,她關上了車門,離開了李大膽的車。

「脖子被勒身亡,氣管、食管、頸骨全斷,誰這麼大膽在我的碼頭上搞事?」的姐的聲音有些憤怒。

「擺渡者,你的車快起來還真是要命,眨眼工夫就到你的碼頭了,看來你的碼頭出了點兒小事情,要不要先處理完,在談我們的事呀?」被的姐用超級快車拉到火葬場門前的男子已經站到車外,望著從李大膽的車邊往回走的的姐說。

「不過是死了一個人,放到天亮自然有人界的警察來處理,這對我的生意沒有影響,我只是不喜歡弄臟我的碼頭。」的姐走回車邊,對著男子說:「你知道我的接頭切口,一定是經過指點。來到我的碼頭,就可以和我談生意。我叫鐵翎,我不喜歡擺渡者這個稱呼。」

見的姐亮出了擺渡者的真實身份,男子顯然十分高興,恭敬地說:「鐵小姐,我是仙界的聯絡員海成,需要到魔界去取一份情報。你知道這種祕密潛入的工作,不能走正常的通道,必須要擺渡者的幫助。我想請你帶我一個往返,不知可不可以?」

鐵翎對海成恭敬的神情並不感冒,依舊冷冰冰地說:「我跟你不是很熟,你也不用拿仙界的名號來壓我,我做生意有自己的規矩。魔界我可以去,可去魔界的路一向不穩定,而且被發現了就是死路一條,沒有足夠的價錢我是不會去的。」

「鐵小姐需要多少費用,我一定會盡力滿足的!」海成有求於人,一副價錢隨你開的合作態度。

「我不會藉機坑你。一袋極品的藍鑽,十五天一個往返,保証把你活著帶回來,酬金先付!成不成你給個痛快話吧!」鐵翎直截了當地開出了價錢。

海成二話不說,摸出一個布袋拋給鐵翎,鐵翎揚手接住,掂了掂份量後解開了袋口。袋口解開後,藍鑽特有的光芒把漫天的雪花都染成了藍色。驗過整袋藍鑽的品質,鐵翎滿意地點了點頭。

鐵翎打開車子的發動機蓋,看也不看就把半袋藍鑽倒了進去,剩下的藍鑽被她塞進皮衣口袋,隨後拉開車門鑽了進去,接著從車窗內探出頭招呼海成。「看來你是有備而來,我們成交了,上車!」

海成依言上車,這次與前次不同,他剛坐進車內,後座就向下沉陷,車座上的柔軟皮革竟將他全身包裹固定起來。他正想抗議,鐵翎冷冷的聲音傳過來。「不用怕,這是為了保護你,要偷渡沒有速度怎麼行!到了地方自然會讓你自由活動。」

有了鐵翎的解釋,海成不再害怕和掙扎,安靜地坐好。安頓好了海成,鐵翎拍了拍方向盤對著汽車說起了話:「老馬,開工了!」

「知道了,很久沒跑這條線了,掌舵找路歸你管,跑路是我的活兒,出發了!」出奇地,鐵翎駕駛,海成乘坐的汽車居然說話了。海成還在想是否要和這個不知是機器還是生物打招呼的時候,車子就呼嘯一聲衝了出去。飛速標出的車子一頭撞向了百米外的火葬場圍牆,藍光一閃車子融入圍牆,旋即出現在遠處的山頭上,隨後化成一縷藍光射向虛空。

在人、冥、妖、魔、仙、佛六界之間,除了正常的空間通道外,還存在由游離的能量瞬間爆發而形成的不穩定的空間隧道,這些隧道具有不連續和不定向的特點,一般來說是不能夠被用來進行空間交通的。但正是有這些不斷產生又不斷毀滅的空間隧道,才令各界的生靈有了避開官方監控偷渡去其他空間的可能。只要有尋找出空間隧道並能準確判斷隧道的走向的能力,並且擁有抵抗隧道中強大能量流的法寶,就可以利用連續不斷的隧道轉換偷渡到任何一界。利用自身能力和法寶力量穿梭於各界,專門承接各界間的偷渡買賣的就是所謂的擺渡者。

鐵翎正是一個在業內小有名氣的擺渡者,而城西的火葬場正是她在人界的碼頭。神祕女子在城裡找了一夜的鐵翎,結果誤把李大膽當成了擺渡者,發現弄錯後,殺死了李大膽,在他的車上作了標記,希望能夠引起鐵翎的注意。但神祕女子沒想到不斷下落的白雪會掩蓋她留在車上的標記,鐵翎不但沒發現她的血腥留言,而且接了一單大的生意要出去半個月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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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07 引言回覆
凌晨四點半鐘,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時間,天空中依然白雪紛飛,S市內的一段街路上一個穿著破舊草綠色軍大衣滿臉胡茬精神委頓的大漢漫無目的的遊蕩著。一輛紅色的桑塔納出租車從他後方遠遠開來,開車的是一個瘦弱的年輕的哥。年輕的哥老遠就發現了街面上的大漢,出於職業習慣他放緩了車速靠了過去,希望能夠在交車前再拉一筆生意。

出租車的燈光引起了大漢的注意,他閃到路邊,回過頭來看著緩緩開過來的出租車。出租車越來越近,大漢的臉色變了幾次,最後狠狠咬了一下嘴唇,似乎作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大漢衝著駛近的出租車揮了揮手,早就作好準備的年輕的哥心中一樂,平穩地將車子停在路邊,大漢拉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上。

「請問,要到什麼地方?」年輕的哥問。

「城西火葬場。」大漢平靜地回答。

「到城西火葬場……」年輕的的哥有點猶豫,他並不是害怕到火葬場去,而是去城西火葬場的路很遠,他見坐車的大漢衣著破爛,怕是個坐白車的主兒。

大漢似乎看出了的哥的心思,伸手從軍大衣的裡懷掏出了一張皺皺巴巴的百元大鈔放在扔到副駕駛的座位上。「別以貌取人,你看看這張錢是真的還是假的,夠不夠去一趟火葬場的!」大漢沒好氣的說。

的哥拿起座位上的鈔票,憑多年數錢的經驗,大漢拿出的錢雖然舊一點兒,但是絕不是偽鈔。「大哥,你這是咋話說的,我不是那個意思!」的哥把錢遞回後座,臉色通紅心裡卻踏實多了。

大漢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接過鈔票,重新揣進懷裡,古銅色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不過他沒繼續追問的哥到底是啥意思,只是催促的哥趕快起車。確定了自己這趟活兒能收到錢,年輕的的哥不敢怠慢,駕駛著汽車直奔火葬場而去。

出城之後,大漢似乎很激動,手不停地在抖,最後就在後座上捲起了一顆旱煙,咕嘟咕嘟地吸了起來。辛辣刺鼻的煙氣告訴同樣吸煙的的哥,大漢抽的是農村煙民最經常吸的最廉價卻最沖的一種旱煙。天不亮就急著往火葬場去,這位農民大哥家裡一定是有人過世,不然他那麼激動幹什麼?的哥沒有制止大漢吸煙的舉動,而是忍受著刺鼻的煙氣,想當然地為坐車大漢找了一個可以理解的借口。

離火葬場之有不到一公里的時候,後座的大漢掐熄了第三根煙頭,對的哥說:「靠邊停一下行不?我要尿尿。」

「沒問題。」滿車的煙氣實在難聞,的哥也想開門透透風,解放一下熏疼的腦袋,於是很自然地把車停在了路邊。

車子剛剛停穩,解安全帶的的哥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後視鏡。在後視鏡裡,後座的大漢正從大衣口袋裡抽出一條麻繩套向他的脖頸。的哥大驚失色,本能地用手在脖頸間擋了一下。的哥本能的一擋,暫時救了他的命,大漢套過來的麻繩套住了他的脖頸和他擋在脖頸上的一隻右手。雖然如此,猛然收緊的繩套仍然讓他的上半身緊貼在車座上,並且逐漸窒息。

瘦弱的的哥左右手齊動奮力將繩套弄鬆了些,斷斷續續地說:「你、你、你想要錢的話可以拿走,要車的話可以開走,不要殺我!」脖頸上的繩套讓的哥的頭腦便的清晰起來,不用問自己就是碰到劫匪了,為了保命他也不在乎錢和車這些身外之物了。

大漢沒有任何回答,把繩套交在左手,把一隻腳蹬在車座的靠背上加大了拉扯的力度,右手又在大衣口袋裡掏出一把刨根兒(一種泥瓦匠用來敲打破壞的轉頭的錘子,一頭方形平頭,一頭是斜面的楔形,有短手柄)往的哥的頭上胡亂地砸下去。的哥本就瘦弱,在大漢的繩套之下就窒息而無力反抗,根本沒辦法反抗大漢要命的刨根兒,喉頭裡發了幾聲含糊的慘叫後,滿頭鮮血地死在車內。

見的哥不再動彈,大漢鬆開了繩套,開了車門走到車外,接著拉開前車門把的哥的屍體拉到車外。在翻光了的哥身上和車上的現金及其他值錢的東西後,大漢收起麻繩和刨根兒,把的哥的屍體重新扔上車,關了車門,隨後踏著風雪往城裡的方向走去。

農民胡旺財,三十歲,出生於一個邊遠的農村,家裡生活不好一直沒討到老婆。為了能過上好日子、討到老婆,他聽信了一個招工者的話,來到了離家千里之遙的S市。本想憑自己的一身力氣,一年下來可以掙上幾千塊回家過大年、蓋新房、娶老婆,可幹了一年的活兒,建築工程完工了,包工頭兒卻帶著大部分的工程款跑路了,不但沒掙到錢,他的兜裡只剩下幾百元的生活費,連買車票回家的錢都沒有了。同樣是人,有的錦衣玉食、坑蒙拐騙,有的辛苦勞作露宿街頭,遊蕩了一個月的胡旺財兜裡的錢只剩了一張百元鈔票後,他的心徹底被困境和怨恨扭曲了。他想犯罪、想搶劫,但他不想坐牢,所以他當起了獨行大盜,並且下決心不留活口。今天晚上是他第一次作案,雖然他只搶了不到二百元錢和一部手機,但他為自己給了社會一個惡毒的報復而感到興奮。

凌晨二點鐘,S市最高檔的KTV練歌房「星河唱宮」門前出租車排成了一條長龍,除了為離開的客人提供服務,這更是練歌房的陪唱小姐下班的時間,有經驗的夜班車司機都會早一點兒來這裡佔個靠前的位置,好多拉幾趟多賺幾個錢。

陪唱女妙妙在練歌房門口和幾個姐妹告別後,上了一輛出租車。她一個人在城邊租了一間房子,每天晚上都是坐出租車回去。今天晚上陪的兩台客人都是酒鬼,為了討客人的歡心她也跟著喝了不少,不過客人倒是很大方多給了一倍的小費。上車的時候,妙妙已經腳步飄搖頭腦發暈,坐穩後她跟司機所了要去的地方,就經受不住酒力斜倚在後座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妙妙忽然感覺四周陣陣冷風,打了兩個冷戰後她醒轉過來,發現自己在一輛停著的出租車內,車子前座上沒有了司機,後面的兩個車門都敞開著。酒勁過去後的妙妙回想起自己打車回家的事,難道是到地方了,不然司機幹嘛停車呀!妙妙急忙從車裡走出來,打算給了司機車錢後上樓睡覺。

出了車門,妙妙發覺不對勁,四周除了飄落的輕雪外,黑漆漆的沒有她熟悉的燈光和高樓。正當她奇怪的時候,有人在後面拍她的肩膀。本來就精神緊張的妙妙被嚇壞了,發出了長長的一聲尖叫。過了半分鐘,妙妙叫得沒力氣了,那隻手離開了她的肩膀,腳步聲中一個人從背後轉到了她的面前。藉著出租車的燈光,妙妙發覺轉到她面前的就是開出租車的司機,這人身材粗壯,滿臉的橫肉、突出的眼睛和寬大的下巴,無一不滿足暴力犯罪者的身體特徵,從這個人凶狠的眼光裡妙妙感覺到了危險。

「大哥,你想幹什麼?」妙妙用喊啞的嗓子,發著顫音問道。

那個人沒有回答,仍舊惡狠狠地看著妙妙。那人越是這樣,妙妙就越害怕,深更半夜被出租車司機拉到荒郊野外,如果說這位司機是助人為樂的雷鋒鬼都不信。一瞬間,變態色狼、殺人狂魔等等恐怖片裡的反派主角和恐怖行徑完整地閃過她的腦海。「大哥,你要錢嗎?我這些都給你。我也不會報警,只求你放了我!」妙妙一邊說,一邊把錢包裡的現金、手上的戒指、脖子上的項鏈、耳朵上的耳環,還有皮包裡的手機都拿的拿摘的摘,歸攏到一塊遞給這個恐怖的司機。

司機還是沒出聲,伸手接過了妙妙的錢物,放在眼前看了看,轉身把這些東西放進了車子的儀表台上。再次轉過身來的時候,司機的手裡多了一把尺多長的鐵扳手。妙妙本以為至多自己再犧牲一下色相,拿了錢物的司機就會放過她,可她看到司機手裡的扳手後就知道自己想得太天真了。危險當前,妙妙也顧不得許多了,拼著全身的力氣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叫救命。可惜,這條路實在偏僻,沒有過往的車輛和行人,妙妙連五十米都沒逃出去就被司機從後面趕上,一把扯住頭髮按倒在地上。妙妙的掙扎對司機來說就像鷹爪下的小雞一樣軟弱,隨著扳手的起落,妙妙成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殺死妙妙後,粗壯的司機把她的屍體塞到了後備箱裡,開著車回到城裡繼續拉活兒。

王來福,三十五歲,曾經犯故意傷害罪蹲了五年監獄,出獄後生計無依,於是考了駕照幹起了出租車司機的行當。他沒錢買不起車,只能給人開夜班,他頭腦不靈肢體懶惰,開夜班拉不出活兒來,除了交給車主的份兒錢外就所剩無幾。眼看同齡的哥們都事業有成,家業興旺,他不但孤家寡人而且連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兩套。開車不掙錢,坐車的比開車的有錢,特別是娛樂場所的女性更有錢也更容易對付,一個搶劫三陪小姐的計劃在他心中逐漸形成。

今晚,王來福第一次實施搶劫殺人,一次就搶到了一千多元現金,搶得的首飾和手機加起來的價值起碼是現金的兩倍,這相當於他開兩個月夜班的收入,王來福覺得他這個買賣值得幹下去。在監獄裡待了五年,跟獄友學了幾招,作案要一個人,不要留活口,不然早晚會露餡,這是出獄前一個獄友傳授給他的經過實踐檢驗被證明是罪犯真理的經驗。所以,王來福拿到了錢物後仍然把妙妙殺了。至於王來福殺死妙妙後把屍體裝進後備箱,那是想轉移拋屍,讓警察無法找到第一作案現場,這招可不是獄友的傳授,而是王來福自己的創意。

王來福載著後備箱裡的屍體,回到城裡,在其他兩家洗浴中心又拉了三趟客人,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五點鐘,如果再不處理後備箱裡的屍體,天亮交車的時候就不好辦了。於是,王來福駕車往城西火葬場的方向開去。他知道,從城裡到火葬場的一段路空曠無人,天亮前把身體丟在那裡是沒人會發現的。五點三十五分的時候,王來福把車子停在離火葬場三公里的路邊。在這段路邊有一條寬兩米深一米多的排水溝,此時溝底已經堆積了尺把厚積雪,王來福把妙妙的屍體搬出車外,扔進了溝底,轉身上車掉過車頭要往回開,卻聽見遠遠有人在喊「出租車,等一等」。

難道自己第一次作案就被人發現了,王來福停下車子,開了車門緊張地從車裡抽出扳手尋找著喊話的人,事到如今他不在乎殺人滅口多一條人命了。他拿出扳手後,叫車的聲音又響起來,聽聲音是在往火葬場去的方向上,離他車子所在的地方至少有一百多米。天還沒亮,四周漆黑一團,別說一百米,就是十米之內不開車燈一樣看不見東西,喊話的人絕對不會看到他往水溝裡扔屍體,應該只是個叫車的。畢竟是第一次殺人,王來福不可能像殺人狂一樣一口氣地殺下去,覺得來人對他沒有危險後,放下殺人滅口的想法,再次掉頭往人聲的來源方向開過去。

叫車的不是別人,正是殺完了出租車司機的胡旺財。他第一次作案的戰果沒有王來福輝煌,而且因為進行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導致出租車把他拉得太遠,等他殺了司機後,發覺離城裡實在太遠了,他又不會開車,整個是把自己給困在荒郊野外了。如果在司機的車子和屍體被發現前他還在路上磨蹭,他就危險了。於是,他沿著公路拚命外城裡趕,走出幾里路後突然發現前面有一輛出租車,這回他可不想殺司機,而是必須搭車離開他的作案現場,所以他看到出租車掉頭後就大聲喊了出來。

王來福把車開到胡旺財面前,並沒有立刻開門讓胡旺財上車,而是藉著燈光把他仔細打量了一遍。發現扯嗓門叫車的是個民工打扮的高壯男子,民工體格好力氣大,而且身上沒幾個錢,王來福不會選擇民工來搶劫,他怕弄不好沒劫到民工反讓民工給劫了。

雖然不想繼續搶劫,但對這個突然冒出來叫車的民工,王來福還是要盤問一下的。「你是幹什麼的,怎麼在這裡叫車呀?」

在王來福觀察胡旺財的同時,胡旺財也在觀察王來福,他見王來福身體粗壯,一臉凶向,就知道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況且他現在是急於離開這條公路回到城裡去,所以他就算有把握制服王來福也不會去做,他現在要的就是一輛快捷舒服的出租車。

「我在火葬場打工,剛剛接到家裡的電話說我爹病重了,急著去城裡坐車回家,這麼晚了沒有車,只好步行,老遠看到師傅你,沒辦法就喊起來了。幸好師傅耳朵好使,不然可苦了我了。師傅行個方便,送我到火車站吧,我可以多給你點兒錢!」胡旺財沒有編謊話的經驗,只好拿他老爹的生命開起了玩笑。

「我剛跑長途回來,順道帶上你吧?看你這麼不容易,不打表了,給十塊錢算了!」王來福的心眼比胡旺財快得多,隨口編了一句謊話就為在這個時間段他的車在城外車裡卻沒拉乘客的可疑之處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真是太感激你了!謝謝,謝謝!」胡旺財這句話不是敷衍,而是打心眼裡說出來的,沒了這輛出租車他跑吐血在天亮前也趕不回城裡去。

「上車吧!我要交車了,得快點開!」王來福打開了車門讓胡旺財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他可不想把自己完全沒防守的後背留給一個看起來不太放心的乘客。就這樣,開出租車搶劫的拉著專門搶劫出租車的在東方泛白之時重新回到了S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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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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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Offine女魔羯A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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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24 引言回覆
早晨七點半鐘,李寵打開了客廳裡的電視,收看他喜歡的《S市早報》節目。幾則社會新聞過後,美麗的女主播神情鄭重地出現在屏幕上。「各位觀眾,現在插播一條重大新聞。半小時前,在距離城西火葬場一公里處和火葬場的門前各發現一輛出租車,出租車上的司機均被害身亡。警方趕赴現場勘察後,在搜索過程中,又意外地在距離火葬場三公里的路邊排水溝內發現一具女屍。經法醫初步勘察,三位死者的死亡時間分別大致為凌晨兩點四十分、凌晨五點鐘、凌晨三點鐘。下面是現場記者發回的報道……」

欄目編排固定的《S市早報》突然插播重大新聞,立刻把正準備早餐的公子白和刷牙洗臉的嘯月給引到電視機前面來。女主播的話他倆一句也沒漏聽,接下來播放的現場報道,他們更是看得仔細。

記者的現場報道顯然很倉促,明顯晃動的畫面把現場的情況投射在電視機屏幕上,火葬場門前、離火葬場一公里的路邊、離火葬場三公里路邊的排水溝三個現場的大致情況,包括沒來得及搬走的屍體都讓現場記者給拍到了。隨後,現場記者又採訪了警方的現場指揮員,一位分局的刑警隊長。

不算英俊但很精幹的刑警隊長面對鏡頭作了公式化的發言。「據現場情況看,火葬場門前的出租車內的司機是被繩索一類的軟物從後座勒死的,從他身上和車上的財物沒有被翻動和洗劫這點上看排除了搶劫殺人的可能,很有可能是仇殺。在他車子的發動機蓋上被人用高溫工具刻上了奇怪的圖案,就這一點來說,也有可能是某些邪教的成員故意製造恐怖事件擾亂社會安定。」隨著這位刑警隊長的指點,攝像機的鏡頭把李大膽車子發動機蓋上的奇怪印記展現在電視屏幕上。

說完了火葬場門前的案件情況,接下來是刑警隊長對被胡旺財殺死的司機的死因的簡單表述。「從車裡的狀況看,司機是被人從後面勒住脖子,然後用鈍器重擊腦部造成死亡的。死者的財物被洗劫一空,這是一起典型的搶劫出租車案件。」

畫面切到妙妙被拋屍的排水溝時,這位已經適應鏡頭的刑警隊長又說道:「這個死者頭部被鈍器重擊死亡,身上的現金、首飾均被洗劫,初步判斷仍是搶劫殺人。但現場沒發現搏鬥和痕跡和噴灑的血跡,她應該是被殺死後拋屍在這裡的。」

挨處都解釋完後,刑警隊長又作了一個案情的總結。「這三起案件的死者都已經確認了身份,並且通知了他們的家屬。從案發時間、作案手法上分析,這三起案件不是一個犯罪分子所為,他們各自獨立,發生時間和現場比較接近純屬巧合。警方將挑選精幹警力盡快偵破這三起案件,同時呼籲市民向警方提供破案線索,對提供對偵破案件有幫助的線索的市民,警方將給予一定的物質獎勵!」

聽完了重大新聞公子白比劃著沒來得及放下的飯勺說:「這回S市的警察哥哥們有難了,三案各自獨立,又連環爆發,能破兩個就是一大勝利呀!」

嘯月刷了一半的牙,滿嘴的白沫讓他看起來有點兒像聖誕老人,說起話來更是雪花飛舞泡泡亂飛。「小白,你一定又有想法了吧?一般碰到這樣的事你總要顯示一下自己當偵探的潛力。」

嘯月的話正說到公子白的癢處,他眉毛一揚作老謀深算狀答道:「我仔細看了新聞的畫面,火葬場門前的殺人案最特別,兇手殺人後沒有動財物,反而在汽車發動機蓋上刻了一個標誌。要知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面對高科技的偵破手段,殺人者惟恐留下蛛絲馬跡被人發覺,沒有人會故意搞個標誌出來炫耀自己的。那個標誌形狀和顏色都很特別,殺了人後費那麼大的勁刻一個造型完美色彩斑斕的標記上去,一定另有深意!而且,兇手既然敢把自己的標誌刻上去就表明他不怕警察的偵破,甚至是藐視警察。你們說S市的警察們是不是有難了!」

「聽你這麼說,真有點兒那個意思。說完了第一個,剩下的兩個有何高見?」李寵問道。

公子白飯勺一揮,連綿不絕地說了下去:「剩下的兩個案子很平常,都是典型的被搶劫,只是那個女的是從別處搬到那裡的。警察在這兩個案子上還是有方向有把握的,惟獨第一個案子叫不准,所以才有呼籲市民提供線索的言論。這種案子,如果是殺人者只是一個人又隱藏得好,往往都是死無對証、無頭公案。警察的判斷應該沒錯,三個案子各有特點,各有隱情,非一人所為。殺人、搶劫、拋屍,這都不算稀奇,稀奇的是這三個兇手居然選了同一天同一個路段。眼看要過年了,警察如果不盡早破案,再死兩個人的話,一定會在社會上形成恐怖氣氛,S市人民的年也沒法過消停啊!」

「老大,你應該去當警察,當律師有點兒可惜了!」李寵對公子白快速的推斷和判斷能力一向淨服,有機會就會誇上一句半句的。

「我以前想過呀。可惜身高不夠,面試被淘汰了。現在想來還是干律師的好,來錢快又安全!」公子白表示了自己對律師職業的熱愛後對嘯月說:「嘯月大哥,我建議你晚上留意一下城裡的出租車,沒準能讓你找到兇手,到時候只要給公安局打個電話,就能掙筆可觀的線索費,有了這筆錢,我們的年貨就有著落了!」

「你這個提議不錯。一直想作大俠,可大半年了,只捉了三個入室盜竊的蟊賊,這回碰上個殺人搶劫的,非好好露露臉不可!」嘯月一高興滿嘴的牙膏沫全噴到地板地毯上了。

「什麼味道怪怪的?」李寵雖然不吃東西,但他的嗅覺還算敏銳,發覺空氣裡有股怪味兒。

「我也聞到了,好像是廚房裡傳出來的,該不會有毒吧?」嘯月的鼻子就是追蹤雷達,立刻判斷出怪味的來源。

公子白提鼻子一聞,果然有股糊焦味道從廚房裡傳出來,看到手上的飯勺後,他發出了一聲慘叫:「我的天哪!我煮的八寶粥肯定是糊了!」喊完,揮舞著飯勺到廚房去搶救他的八寶粥去了。

隨著《S市早報》的報道,S市的幾家報紙都臨時增加了特別版面對凌晨發生的慘案進行了詳細的報道,特別是把三個受害者的身份大加渲染。李大膽和年輕的哥被害的消息在S市出租車司機裡產生了不小的反響,一時間弄得全市出租車司機都心驚膽戰咬牙切齒。

連續三天嘯月都是晚出早歸,每天晚上在樓頂和街上盯著過往的出租車,尋找他嘯月大俠揚名立萬兒的機會。可氣的是,嘯月綠眼睛熬成了紅眼睛不但沒找到搶劫出租車的劫匪,反而就在第三個晚上S市又發生了兩起兇殺案。一輛出租車被劫,司機被勒後頭部受重擊而死。一個三陪小姐被殺,錢物洗劫一空後,劫匪把她的屍體拋在了一個垃圾站。

嘯月躺在沙發上,公子白往他的眼睛裡滴著眼藥水,當聽到《S市早報》作完報導後,嘯月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他突然的動作把公子白嚇了一跳,手中的藥水全都擠到沙發上了。

公子白把只剩半瓶的眼藥水放到茶几上,對嘯月說:「大哥,起來前麻煩你說一聲好嗎?我的沙發罩又要重洗了,洗一次好幾塊錢呢!」

嘯月坐在沙發上拍大腿,根本不理公子白關於沙發罩的抱怨,指著電視說道:「真他媽的氣死我了?我眼睛熬得通紅,照樣有人被殺,這劫匪頂風犯案,實在太囂張了!」

「大哥,全市過千萬人口,出租車一萬所輛,你這雙是妖狼的眼睛,不是通天佛眼,更不是探照燈,想在這麼大的城市裡找兩個不知什麼時候犯案的劫匪談何容易?你不用過於自責!更不用生這麼大的氣,來浪費我的眼藥水!」公子白的安慰方法有點另類,但效果還是不錯的。

生了一會兒悶氣,嘯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抽風似的叫了起來:「李寵,小李子,你給我出來!」

鬼影一閃,李寵出現在客廳中間,指著作仰天長嘯狀的嘯月問道:「老大,他是不是缺少睡眠導致神經系統出了問題?沒捉到劫匪,喊我出來幹什麼?」

「我不知道,你問他好了!」公子白聳聳間,表示他也不能領會嘯月的精神。

李寵飛到嘯月面前笑呵呵地說:「嘯月老大,你喊我出來幹什麼?要是希望我安慰你受傷的心靈,你還是省省吧?看在你剛才大受打擊的面上,我沒出來挖苦你,已經很給面子了,讓我安慰你,想都別想!」

放在以前,嘯月早就對李寵反唇相譏了,這次卻出現了奇跡。嘯月不但沒有對李寵惡言相向,反而堆了一張笑臉出來對李寵說:「你太小看我了,你嘯月大哥有那麼脆弱嗎?找你出來是有事和你商量。」

「不是鬥嘴抬槓,而是商量事,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李寵本想再說兩句,可他發現嘯月的臉色非常認真,於是收起了頑皮的笑臉,認真地問道:「你找我真的有正經事?」

「李老弟,你知道我是以挽救蒼生為己任的,現在有這麼多的劫匪抓不到,老哥的心情實在不爽。咱倆的關係這麼鐵,你能看著老哥受苦嗎?」嘯月開始和李寵套起近乎來。

李寵看著嘯月的臉色打了個冷戰,退後了一點兒說道:「看你跟我哥哥弟弟的套近乎,一定有陰謀,你可別想把我也騙到街上去和你喝西北風,我可沒那個癮頭,更不想當免費警察。你可要清楚,現在是人界內部矛盾,不是靈異事件,我們不應該隨便插手的!」

「你別忘了老哥我可是在三仙廟受過特訓,身上還背著入世修行的重任呢,人界大俠是我的一個重要人生目標,無法實現的話一定會被司徒的雷劈得很慘的!這個事我是可以管。可我個人能力有限,要請兄弟你幫個忙!」嘯月要是用起心來居然也可以像公子白一樣沒理講出理來。

「難得你能講出道理來,先說說你要什麼樣幫助,讓我考慮一下。」李寵見嘯月神情認真,說的又有幾分道理,露出願意幫忙的口風。

嘯月見李寵鬆了口,喜形於色,趕緊把自己的要求說出來。嘯月就算長了一雙探照燈在臉上也沒辦法照顧到全城的情況,而他的手下妖狼多是勇猛有餘機靈不足,不足以協助他完成對城市各處的監視任務,他更不能因為人界的事情勞動公子白利用冥界官方身份調動鬼卒來完成對城市的監控,挑來撿去只剩下李寵私下結交的鬼魂這一股可以利用的民間力量了。嘯月找李寵出來,就是希望通過李寵的私人關係發動些鬼友監控在城市的各個主要交通要路和偏僻小巷,希望由此可以找到劫匪的蹤跡。

李寵本來也是疾惡如仇的,對於嘯月這麼偉大高尚正當的要求當然是一口答應,於是S市全城的警察和鬼魂都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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