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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師(第一部完) 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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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25
引言回覆
第五天晚上,公子白和單位的律師們到一家飯店為丁師姐一件成功的案子擺酒慶祝,酒足飯飽之後,劉師兄情緒高漲地拉著大伙去練歌房玩樂。都是一個單位的同事,有男有女,所以練歌房的陪唱小姐們沒有來騷擾。夜裡十一點多,單位的同事們在公子白的絕對自戀的破鑼嗓子的攻擊下,紛紛逃離了練歌房,而且最先逃跑的就是哭著喊著非要請大伙唱歌的劉師兄,最後公子白只好悲歌一曲《滄海一聲笑》在服務員禮貌的掌聲中苦笑著結了帳。
「身為我的大師兄,他居然作出逃單這種事來,真是太無恥了!」公子白看似自言自語,實際上是對旁人看不見的李寵發牢騷。
公子白走出包房後就現身出來亂晃的李寵,在他面前使勁地挖著耳朵說:「老大,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見。剛才不小心被破鑼一樣的巨大噪音給震失聰了!」
公子白閉了嘴巴,在心裡叫道:「你這個小鬼也來取笑我!你聽我說話用得上耳朵嗎?」
「老大,說實話,你唱的歌真是有夠難聽!如果不是怕你被他們群毆或者是下藥毒啞,我都跑路了。」李寵捂著耳朵在空中作不勝痛苦之翻騰狀。
「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自己唱得歌有多難聽嗎?」公子白手指一彈,一個法訣飛出指尖敲在李寵的腦殼上,制止了李寵的胡鬧。「不早了,咱們回家。你到上面招呼一下蹲喝西北風的嘯月,我在這裡叫車。
公子白在練歌房的門口叫了一輛出租車,在附近樓頂堅守了大半夜的嘯月在李寵的招下等在街角,當公子白的出租車開過時順路上了汽車。上車後,嘯月坐到後座的公子白身邊,一身寒氣沖得公子白打了兩個噴嚏。
「大哥,你蹲了多長時間了,一身寒氣比西北風還冷!我要是感冒了,你可得拿藥錢!」公子白掏出紙巾擦著身上和臉上的鼻涕。
「你在下面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我在上面為了抓賊眼珠子都瞪酸了,你不幫我還說風涼話,真是沒人性!」嘯月把頭髮和眉毛上的白霜抖落下去,開始從道德的角度去譴責公子白。
他們倆的對話引起了出租車司機的注意,司機忍不住回過頭來,對嘯月說:「警察同志,你們這麼辛苦一定是為最近的案子吧?開出租車的本來就不容易,搶司機的血汗錢就夠缺德的了,搶了錢還要人命,這幫搶劫犯都他媽的該槍斃!」這司機是把嘯月當成了晚上蹲坑的便衣刑警了。
嘯月性子爽直,開口就要否認自己被司機想當然的身份,卻在肋下挨了旁邊的公子白一記「一陽指」,雖不知公子白是何打算,但嘯月還是立刻把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把表演權交給了公子白。
「人家都說的哥的眼睛毒反應快,這話一點兒都不假!最近不是殺出租車司機,就是殺三陪小姐,為了破案咱們隊裡連坐辦公室的都派出來了。就是大海撈針也要把他們給找出來。這位師傅,你經常開夜車吧?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和事給我們提供一下?」公子白不利用妖力空間走捷徑回家,就是想坐到出租車上藉機向出租車司機瞭解一下開夜車的感受。如果說公子白對發生了連串兇案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那絕對是瞎扯,只是他的一向行事穩健,往往在無形中完成自己的佈置,而且不到萬事俱備之時絕不發動。
趁出租車司機一個美好的誤會,公子白打蛇順棍上,客串了一下人民警察和他攀談了起來。這個出租車司機腦子裡沒什麼線索,不過道聽途說的傳聞卻是不少。通過他的嘴,公子白倒瞭解了不少通過報紙和電視無法得知的民間猜測和小道消息。
火葬場路段發生兇案後,S市的出租車司機中就有一個古怪的傳聞,據說在案發當夜曾經有好幾個司機在城裡碰上了一個全身白衣而且要打車去火葬場的女子,由於膽子小所以他們誰也沒敢去,沒準李大膽遇到的就是這個打車的女子,因為他膽子大才丟了性命。還有就是專門搶劫三陪女的也應該是出租車司機,好些市民樸素的思維覺得,三陪小姐很晚才下班,他們下班後第一件事就是打車回家,而且出租車司機有車,作案後有條件把屍體運離到任何地方拋棄。
「警察同志,你可能覺得我說的挺可笑,可是市面上現在可是謠言四起,都說咱們市創造了犯罪史上的奇跡,殺出租車司機的殺手和開出租車的殺手同時作案。馬上就要過年了,如果不破案的話,可就沒人敢坐出租車,開出租車的晚上也不敢拉客了。」司機講完了傳聞還不忘了自己的本行,可見連續的兇案對出租車行業產生了不小的打擊。
「別說,這些傳聞還是很有道理的,沒準有些消息就是由一些快嘴的警察洩露出來的!」公子白對出租車司機的小道消息並沒有直接否定,反而示意嘯月仔細記憶,給了司機一個小小的鼓勵後,公子白接著問:「師傅,真的在案發當晚有白衣女子非要打車去火葬場這件事嗎?」
「真假我是分不清楚,就在第二次出事後,我的一個同行哥們還跟我說,他在凌晨時分遇到一個要去火葬場的女子,他沒敢拉,開車就跑了。你說,這事要是一直鬧騰下去,咱們開夜車的拿什麼給老婆孩子過年哪?」出租車司機說著說著就來了情緒。
辭別了滿腔怒火的出租車司機,公子白和嘯月琢磨著從他那裡聽來的傳聞推開了自家的房門。房門一開,走在最前面的李寵就尖叫著跑了回來,李寵這一舉動把公子白和嘯月全嚇著了,他倆拉開架勢就往客廳裡沖,心中做好了拚鬥廝殺的準備。一進客廳,公子白和嘯月蓄勢待發的法術沒用出來,公子白吃了一驚,而嘯月卻笑了起來。在客廳裡或站、或坐、或飄、或蕩,一百多個形貌各異的鬼魂正瞪著眼睛瞧著進來的三位呢。
「不是說過,我老大不讓你們到他家裡來嗎?你們怎麼不聲不響地就溜進來了?人嚇人嚇死人,鬼嚇鬼一樣會嚇壞鬼的!」在李寵的概念中,他的鬼友絕對不會跑到老大家來胡搞,可客廳裡的全都是他的鬼友,他一點兒思想準備都沒有進屋後突然見了這麼些鬼,就算自己是鬼也一樣結結實實地被嚇著了。
公子白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轉頭瞧著李寵和嘯月說:「你們倆是不是應該對這個景象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一向是很好執行老大你的命令的,自從上次群鬼麻將事件後,就再也沒有讓鬼友到家裡來過。這次的情況恐怕要由嘯月老大負責了。」
「為什麼要由我負責?」嘯月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是狼,不用在我們面前裝大象(相)!這些都是按你的請求發動起來的民間力量,還沒當上大俠你就開始不認賬了,我看是沒什麼前途了!」李寵說得不錯,客廳裡的鬼魂都是他替嘯月發動起來尋找殺人劫匪的,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只能由嘯月來解釋。
沒等嘯月回答,客廳裡的一個獨眼鬼站出來替他做了解釋:「嘯月大俠,我們按你的要求在全城各處的主要路口設了卡,觀察的幾天,在今天終於有了發現。半個小時前,在城東一個小巷裡,三位弟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女子,這個女子明顯不是人類,可她卻要打出租車去城西的火葬場。那個出租車司機不敢拉她,她就繼續找別的出租車。這三位兄弟覺得可疑,其中兩個就悄悄地跟在她後面想探個究竟,剩下的一個遠遠地在後面觀風,結果跟在她後面的兩位兄弟被發現了。不知那女子使了什麼法術,遠遠跟在後面的兄弟只隱約聽見幾聲樂音,等他趕過去時那女子已經不見,而跟蹤的兩位兄弟則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仔細一問他倆居然失去剛才的記憶。大家覺得事情奇異,怕單個行動不安全,於是就一起到這裡來找你拿主意!」
「有這麼神奇?難道出租車司機之間的傳說是真的?」獨眼鬼的說法居然和出租車司機的傳聞相吻合,嘯月有點兒吃驚。
公子白一直對李大膽的死因抱有懷疑,聽了鬼魂報告說出現如此詭異的女子,更覺事情非同一般,不等嘯月查問,主動上前去看被法術弄成失憶的鬼魂。仔細檢查下,果然發現這兩個鬼魂忘記了從他們開始跟蹤神祕女子到女子發動攻擊後離開之間的一切事情。眾所周知,清洗鬼魂的記憶遠比殺死鬼魂困難得多,即便是公子白、清靈子等茅山派研究役鬼術的高手仍不能達到如此境界,神祕女子頃刻間就能將兩個鬼魂的記憶清洗,絕非等閒之輩。
「老大,鬼魂的記憶可不是電腦硬盤說刪除就刪除,看來你我想不出山都難了。」李寵跟公子白一起對兩位鬼魂做了全身體檢,出於對鬼友的義氣,他是不能袖手旁觀了。
「是啊。」公子白贊同李寵的說法,看了看一旁圍著失憶鬼魂不知道該做什麼的嘯月說:「大哥,你不用看了,被刪除的記憶是找不回來的。你還是好好想想用什麼辦法補償一下這兩位弟兄的精神損失吧。沒準人家看到的是大美女,光是沒法記住美女的容貌的一項損失就無法計算吶!」
「你少來!如果那是一個女魔頭,他們忘了她的可怕面目才是一種解脫!」嘯月回了公子白一句,他嘴上說的輕鬆,實際上對兩個遭遇洗腦的鬼魂還是非常抱歉的,不但進行了口頭致謝,還拿出妖狼族的聚靈花露來為這兩位鬼魂恢復了損失的靈力。
見嘯月處理完善後,公子白重新發話:「從現在開始大家每十個一組,繼續監視城裡出租車的動向,特別注意剛才說的神祕女子,如果發現她的蹤跡不要輕舉妄動,立刻通知我們。嘯月的大哥繼續在外面喝西北風以作策應,有緊急情況時立刻增援。我和李寵先收集一些情報再作打算。」
「我看你小子早就想管這件事,只是沒有好的理由,這回聽說有了一個神祕女子就迫不及待了。這事是我先管的,你不能一上來就把我給邊成跑龍套的!我抗議!除非你的條件讓我滿意,不然我拒絕你的加入!」嘯月為了成就自己作大俠的光輝事業,不肯輕易交出對事件的指揮權和處分權。
嘯月說得不錯,公子白並非對橫行的劫匪無動於衷,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案件是靈異事件,他只能老老實實地扮演自己的律師角色,而不能去和人民警察搶生意。現在鬼魂來飽和司機中的傳聞都表明有一神祕女子多次在深夜打車要往火葬場那個案發地點而去,能讓鬼魂失憶的女子肯定不是尋常人物,公子白需要的插手理由終於出現了。
「嘯月大哥,你真是瞭解我,而且選對了敲竹槓的時機。請你桑拿兩次,大宴三天總可以了吧?」反正需要嘯月值夜班和衝鋒陷陣,一些辛苦費公子白還是願意承擔的。
「桑拿一定要作按摩,而且找到兇手要讓我處置,事後要成就我嘯月大俠的威名!」知道公子白鑽慣了自己的空子,嘯月在公子白給出的條件上作了詳細的要求。
「完全可以沒問題!」公子白眼都不眨地答應了下來。
分派完任務,公子白和李寵去查了一下冥界東北辦事處的記錄,在兇案發生的當天只有一名男性司機和女子的魂魄被鬼卒登記備案,單單缺少了一名司機的魂魄,那個司機就是夜車之王李大膽。另外,根據被害鬼魂的陳述,殺害他們的分別是一個男性民工和一個男性出租車司機。調查結果證實了公子白的推測,也把事件變得更複雜。一個神祕女子和兩個殺人搶劫犯在同一時間段同一城市集中犯案,無論是警察同志,還是被李寵發動的鬼友都感到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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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http://www.wretch.cc/mypage/dotine2001
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34
引言回覆
在第九天晚上,事情仍然沒有新的發現,那個神祕女子蹤跡難覓,公子白和嘯月只有改變策略,決定先把兩個標準人類劫匪抓出來。沒了人類劫匪干擾視線,尋找神祕女子的行動因該會順利一些。於是,他們由原本守株待兔式的高空監視改為親自考察。
半夜十二點鐘後他倆穿著體面的衣服,裝成有錢的模樣專門找身材粗壯、滿臉橫肉、眼睛突出的出租車司機坐他們的車,他倆就是希望有個不開眼的出租車劫匪來搶劫他們。本來他們還有一個開出租車吸引專殺出租車司機的劫匪的計劃,可是出租車不好找,他倆沒一個有駕照,這個計劃只有暫時擱置了。
嘯月的眼神比公子白好,離老遠就看見一輛出租車裡的司機長相比較符合要求,趕緊對公子白說:「對面來的這個司機比較合乎要求,我先看到的我先上,你在這裡慢慢等吧。」
「行,你先上吧。指點一個偏僻的地方,但不要跑太遠的路,時間和金錢我們都得節省,就是抓到了劫匪,咱們也不能去領見義勇為的獎金,這點你可得記住了!」公子白害怕嘯月出過了風頭造成不必要的麻煩,認真地叮囑了兩句。
「不就是要作無名英雄嘛?沒問題。我只要城裡的妖魔鬼怪們承認我是大俠就行了,對人類給予的榮譽興趣不大。你給的活動經費,我還要省下一些買衣服,更不能全浪費在坐出租車上,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了!」嘯月不耐煩能地揮了揮手,登上了已經在面前停下的出租車。
嘯月離開後,公子白在寂靜的街道上又轉了幾圈。天氣很冷,路面的殘雪被凍得又硬又脆,腳踩上去吱嘎吱嘎的響聲在街道上能傳出老遠。公子白並不畏懼寒冷,可是嘴裡呼出的白氣還是讓他有種天寒地凍生靈蟄伏的淒涼感覺。大概是鬼怪們也不喜歡冬天,以往在路燈下、街道邊可以看到的可笑或者可怖的鬼影全都不知所蹤,真是人到寂寞時,見鬼也親切呀!沒有了嘯月陪著說話,公子白覺得鬱悶,點了根煙繼續漫無目的地走下去。
拐過路口,一輛出租車停在他面前。滿是白霜的車窗被司機搖了下來,半個腦袋和白氣一氣從車裡探了出來。「先生,這麼晚了,上哪去呀?用車不?」看來這個夜車司機一定是拉的活兒少,不然不會主動停車招攬生意的。
公子白回頭一看,沒注意出租車的車況好壞,先看了看車的牌子,再給司機仔細相了一面。車子是S市最常見的桑塔納,司機橫眉大眼,頗有些凶悍的氣勢。頭一眼,這輛出租車和開車的司機就有百分之七十符合公子白和嘯月出來考察的標準。既然嘯月已經坐車出去考察了自己也不能閒著,公子白衝著司機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坐到車子後座上。上了車,公子白髮現這個出租車司機不但面目凶悍,身材更是粗壯得嚇人。以公子白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在司機那身厚實的皮夾克下面隱藏著充滿爆炸力的肌肉。以這身肌肉素質,完全可以去參加散打大賽,一般來講擁有如此強健而充滿活力的肌肉的人就算是去作搬石頭的苦力,也絕不會樂於整天坐在被稱為流動監獄的出租車裡當司機的。
心裡對出租車司機犯起嘀咕的公子白想起了那個聽到的傳聞,決定試探一下他的反應。於是沒等司機問話,公子白先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地。「師傅,去城西火葬場走不走?我有急事!」
公子白的話一出口,司機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驚疑和興奮,儘管司機很快恢復了神色,但他臉上的細微變化,仍然沒逃過暗自留心的公子白。司機用手拉了拉衣領,緩和了一下神色,回過頭說:「怎麼不走呢?幹這行可不興拒載的!」說完,一踩油門開動了汽車。
司機的反應讓公子白心中生疑。正當劫匪猖狂作案的時候,街頭巷尾特別是出租車司機圈裡各種傳聞滿天飛,案件集中發生的城西火葬場和去城西火葬場的女子更是被傳得神乎其神,幾天來的調查公子白髮現,城西火葬場已經成了夜班車司機的禁忌,晚上根本沒有司機回去那個地方,而這個司機居然肯去,而且表情十分複雜,公子白幾乎可以肯定自己運氣十足,出門就遇到了嘯月期待已久的劫匪了!
嘯月去的是城東邊的橫巷,這也是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開車的司機長得挺凶,可是膽子卻和長相成反比,猶豫了半天才刊載人民幣的面子上挑著比較光明的路線往嘯月指的目的地駛去。上車不到三分鐘,嘯月就看出這個司機就算是後座上坐的是攜帶百萬巨款的八歲兒童,他也不敢動人家一個手指頭。於是,車子開出兩公里後,嘯月就藉故下車了。
在街頭巷尾轉了幾圈後,嘯月又挑了一個長相兇惡的司機上了他的車,目的地還是城東的橫巷。這次,這位司機比上一個沉穩老練,專門挑又黑又暗的小路走,嘯月已為自己找著了正主兒,十五分鐘過後,司機一腳剎車把車停住,回過頭來說了一句話讓嘯月大失所望。「先生,橫巷到了,為了節省你的時間,我走的都是近路。」
嘯月聽了這句話立刻把失望兩個字寫在了臉上,可是司機看不懂他臉上的表情,見他神色不對,還以為他真的害怕了,滿臉帶笑地解釋道:「別看我長得凶,我可不是傳說中的出租車殺手,你可別害怕。要不是遇到我這個膽子大的,就算別人肯拉你,也至少要比我慢十五分鐘。」
這下可好,出來抓劫匪的大俠讓司機大哥當成膽小鬼了,嘯月心裡的滋味就甭提了。不能和司機說出來歷,更不能說剛才還懷疑他就是傳說中的出租車殺手,嘯月憋著氣把車錢付清,鬱悶地下了車。
橫巷這片地方有四五個老舊的居民小區,歷來是案件多發地區。後半夜的橫巷一半籠罩在城市的燈光中,另一半卻陷入黑暗。嘯月下車的地方沒有行人,更沒有路燈,路上的殘雪映著低矮樓房間擠進來的一絲絲亮光顯得格外清白冷冽,宛如沒有生氣的眼睛毫不退讓地和嘯月對峙著。
順著街道走了一陣,在快拐彎的時候嘯月掏了根煙出來,轉過彎的時候,他已經開始享受起香煙帶來的飄飄然的感覺。可是剛吸了兩口,嘯月就覺得在醇正的煙草香氣中混雜了一股腥味,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香湮沒覺得不對,可是鼻子裡的腥味更重。嘯月靈敏的嗅覺立刻把這不尋常的腥味進行了分析,結果讓他大吃一驚,這股腥味竟然是人類的血腥氣味,而且離他所在的地方很近。
扔掉手中的香煙,嘯月瞪大了眼睛順著血腥氣飄來的方向望去,五十米外一輛停靠在路邊燈光全無的出租車闖進他的視野。嘯月可以肯定血腥氣就是從這輛車裡傳來的,幾個起落就到了車邊。車門緊緊關閉,車內無聲無息,除了濃重的血腥氣外,還有粘稠的血漿從車門的縫隙中一點一滴地流淌出來,路邊的積雪已經被潤濕了一片。
半秒鐘內嘯月就判斷出車子裡外沒有任何生靈的氣息,緊跟著伸手拉開車門。車門一開,一幅血腥的畫面出現在嘯月眼前。出租車司機被一根麻繩套在脖子上緊緊地被勒在駕駛席上,儘管司機的雙手死命拉住了脖子上的繩索,要命的繩索仍然深深地陷進了他脖子上的肉裡。在司機沒有窒息死亡前,頭部就遭受了鐵錘一類鈍器的重擊,頭頂和後腦被砸得粉碎,大量的鮮血就是從這裡噴湧而出,流滿了座椅和全身。司機凌亂的衣服口袋和丟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空錢包表明司機死亡後,殺人者洗劫了車裡所有的值錢物品。
看著眼前的慘狀,嘯月忽然感覺事情有些荒謬,自己本打算把開出租車的殺手找到,偏偏在這裡遇到了殺出租車司機的殺手。哭笑不得的感覺在嘯月的心裡只停留了兩秒鐘,隨後嘯月就端正了思想,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不管是開出租車的殺手還是殺出租車司機的殺手,抓到一個就是勝利,管他那麼多先捉了再說。
伸手探了探死去司機的屍身又摸了摸出租車的發動機蓋,屍身尚暖、發動機蓋微溫,顯然殺人者離去不久。殺人者雖然剛走不久,可現場沒有目擊者,無法確定殺人者的身份,如果想追捕他靠推理和瞎蒙都是部現實的。為了盡快抓到殺人者,嘯月只好不情願的地發揮了自己妖狼族的本能——強大的嗅覺。即使有濃重的血腥氣干擾,嘯月還是從中分辨出了一個不屬於死者的人類氣味,隨後循著氣味追了下去。
胡旺財今天晚上是第三次作案。第一次作案除了報復社會的快感外,還讓他有了一套體面地衣服,吃上了幾頓豐盛的飽飯。得到溫飽的他第二次作案更加狠辣和利落,也劫到了更多的錢,這次他用錢給自己找了一個女人。嘗到了有錢的好處後,原本樸實質樸的心靈已經被鮮血和慾望徹底的淹沒,搶劫殺人成了他上癮的毒藥,儘管全城的警察都在搜捕他,可他深信只要自己手腳乾淨不留活口依然可以逍遙法外。他對自己第三次作案選擇的對象和地點都很滿意,司機的身體很弱根本不堪一擊,作案的地點周圍沒有路人,更加讓他高興得是這次居然意外地劫到了一千多元錢。在他的內心裡,出租車司機口袋裡能劫到三五百元就是豐收了。
如果能聯繫到收贓車的就好了,以後殺了人劫了車就不用只靠司機口袋裡的幾個錢,完全可以把汽車買了換更多的錢;如果這樣的話,自己還要先學會開車,想要多弄點兒錢單靠體力還不行,技術好像更重要啊。胡旺財掂著手裡刨根兒心裡盤算著如何弄更多的錢,晃晃悠悠地從橫巷的深處走向大路,絲毫不知道嘯月已經順著他的氣味追了過來。
街口的燈光在向胡旺財招手,只要上了大路,順便找一輛車回到城裡,他就會回到安全地人海中逍遙快活。想著即將得到的享受,胡旺財有些飄飄然,緊了緊身上大號的羽絨服,把刨根兒放進口袋中,一掃臉上的凶氣裝扮成普通的路人走向街口。正走著的胡旺財,突然感覺前方街口的光線有些發暗,順著地面上斜長的陰影望過去,街口處的路燈下立著一個黑衣人。
嘯月的身體線條被黑色貂皮領的羊絨大衣拉得筆直,稜角分明的臉和青黑色的長髮在路燈的光線下半明半暗,配合著地面上無限伸長後融入黑暗的影子,彷彿是突然出現在胡旺財面前的地獄死神。雖然離著很遠,光線又不好,可胡旺財竟然清晰地看到了嘯月的面目,更讓自詡凶悍殺人不眨眼的他從心底裡冒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和震懾。
殺人都不怕,竟然害怕一個站在街口的人,真是見鬼了。胡旺財習慣性地把手伸進大衣口袋,放在口袋裡的刨根兒的冰冷的手柄讓他的膽氣壯了些。看樣子街口的青年是個有錢人,如果周圍沒人乾脆也作了他,恢復了膽氣後胡旺財剛剛平靜下來的賊心又蠢蠢欲動了。
胡旺財手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一手握著勒頸的細繩,一手緊攥著殺人的刨根兒,一步一步地往街口走去。在胡旺財走近到十米左右的距離時,一直沉默靜立的嘯月緩緩地轉身一雙略帶綠光的眼睛鎖緊了胡旺財。嘯月犀利的眼神根本是胡旺財無法抵擋的,目光所及一股率直的殘酷的殺意逼面而至,胡旺財似乎觸到了一堵無形之牆,禁不住觸電般後退了兩步,不自覺地從大衣口袋裡拽出了刨根兒來防身。
「剛剛不是還想把我也一起作掉嗎?既然拿出刨根兒來了,就趕快動手吧!我口袋裡有現金不太多只有三千來塊,不過這身大衣可值五千多,在你的眼裡我可是肥羊,趕快來搶劫我吧!」嘯月這麼一說,被他的氣勢壓搾得心神大亂的胡旺財更是不知所措了。雖然只做過三次案,不算有經驗的匪徒,可正常人的思維告訴他,攔住大路主動報出身家財物主動要求被搶劫的自稱肥羊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理想的搶劫對象。而且瞧這位雙眼冒光比自己高半個頭的青年根本就是一副即將擇人而噬的惡狼相,與之相比自己才像是戰戰兢兢的待宰羔羊。
「我是來城裡打工的瓦匠,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愣了半晌後,胡旺財醒覺是非之地不可久留的道理,扔下一句話轉頭就走。嘯月的氣勢和話語讓胡旺財產生了強烈的不安感,他想避開嘯月繞路而行。
胡旺財轉身剛邁了兩步,立刻又停下了,方纔還在街口路燈下擺造型的嘯月此刻竟站在離他只有四五米的黑暗中大大方方地攔著他的去路。胡旺財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前方的嘯月,又回頭去看街口,街口只有那盞孤零零的路燈,三秒鐘前站在下面乘涼的嘯月確確實實地已經站在了他的前方。
「你是人是鬼?到底想幹什麼?」胡旺財一邊發著標準的顫音發問,一邊再次後退,這次一退就退出了七八步,因為腿也顫得厲害,被迫在離街口只有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黑暗中的嘯月臉前閃現一道淡藍色的火苗,在火苗的映襯下他的眼神更加的可怖,就著手中ZIP打火機點然了本晚上第三根香煙,升騰的煙氣又把嘯月嘲弄的笑容烘托得有些妖異。如果李寵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出言諷刺嘯月是恐怖影片看多了故意抄襲模仿,可李寵不在這裡,倒霉的就是這個殺人越貨的胡旺財了。
從胡旺財身上的氣味,嘯月完全可以肯定殺死巷子裡司機的人就是他,對付普通的劫匪對嘯月來說就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所以,嘯月並不急於動手,而是把在動手之前徹底擊潰胡旺財的心理防線作為了一種獎賞自己的享受和懲罰胡旺財的手段。
一段故意刁難的話出自嘯月的口中:「現在天寒地凍,連室內裝修的活兒都做不了,進城打工的都回家過年去了,你這個瓦匠師傅還留在這裡可有些奇怪呀?城裡出了一個勒脖子敲腦袋專殺出租車司機的劫匪,離這不太遠的巷子裡面剛剛死了一位出租車司機,而你手裡又拿著一把還有血腥味的刨根兒,多少有些嫌疑吧?另外,我這個人沒多少錢,可身上的錢一多就難受,見到你像劫匪就忍不住出來了,求求你把我身上罪惡的錢全搶走吧!」
面對神出鬼沒的嘯月以及他的一大堆尖刻的問題和變態的請求,胡旺財既害怕又惱怒,不過他還沒傻到真要去搶劫嘯月身上罪惡的錢的地步,近乎僵硬的腦子指揮著嘴巴說了一句:「你又不是警察,那要你來管這些!」
說過了話,胡旺財不等嘯月回答,利用剛才憋足攢夠的力氣轉身往街口狂奔而去。胡旺財的體格高壯體力充沛,一旦決定逃跑表現出來的爆發力和衝刺速度著實驚人,不到兩秒鐘九越過十幾米的距離衝出了街口。胡旺財雖然跑得飛快,可它畢竟是人,與嘯月這頭狂野妖狼比起力量和速度來吃虧的只有他。滿心準備擁抱燈光的胡旺財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還沒搞清是何狀況,胸口上就重重地吃了嘯月一拳,一聲悶哼後打著跌摔回了黑暗的胡同裡,在後背著地的時候嘴裡的一股血箭也射向了天空。
「夜路行多終遇鬼,多行不義必自斃!可惜老子不是警察是大俠,要是警察的話,就憑你這顆腦袋也要能換個個人二等功了。與警察相比,當大俠的就只能選擇作好事不留名,想來真有些不合算。」一邊嘟囔著一邊走向躺在地上哼哼的胡旺財,他的計劃是把胡旺財暴打一頓弄昏了後扔到剛才的出租車旁邊,再給公安局打一個匿名電話讓人民警察來收拾殘局,只要警察同志講偵破對像鎖定在胡旺財身上,以現在的偵破設備和技術完全可以確定胡旺財就是那個專門劫殺出租車司機的匪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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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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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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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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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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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2 11:35
引言回覆
嘯月的如意算盤敲得丁當響,美滋滋地來到倒地不起的胡旺財跟前,照著胡旺財的屁股狠狠地踢了兩腳。見胡旺財除了痛哼外毫無反抗之力後,嘯月伸手將他凌空攝起,胡旺財高壯的身軀平躺在半空中隨著嘯月往出事的出租車那邊飄了過去。在巷子裡走了百多米,嘯月停住了腳步。出於妖狼族天賦的敏感直覺,從胡旺財被他擊倒開始,他就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隨著他深入巷子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連用了幾種查探的法術都沒有發覺周圍有異常,反而是他的耳朵告訴了他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
自己的腳步聲是每個人最熟悉也最容易忽略的聲響之一,留心之下嘯月敏銳的聽覺感應到了自己腳步聲中略微的不同。在他每一步邁過後都會有一個以往沒有的細微的回聲,回聲很微弱而且幾乎跟他的腳步聲同起同落,若沒有獸類天生的警覺和對危險的敏感根本不會察覺出這微小的異常。
嘯月的腳步一停,細微的回聲也跟著停了下來。在寂靜和黑暗中,嘯月全身的細胞和毛髮都動員起來感受著周圍的情況,直覺告訴他有敵人,可感官和法術卻無法找到這個敵人。所以,嘯月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等待,積蓄所有的力量等待敵人發動攻擊,然後再發動更猛烈的反擊,此時的嘯月就是一條盤曲全身昂首吐信隨時暴起的毒蛇。
一陣北風捲著殘雪呼嘯著衝勁了狹窄的小巷,嘯月等待的攻擊就在這股寒風的掩護下發動了。寒風攜帶著殘雪掠過嘯月的面頰,也模糊了他的視聽,與此同時嘯月聽到了一陣急促卻極有韻律的腳步聲朝他湧來,而且他可以肯定湧過來的是他自己的腳步聲。稍一遲疑,嘯月的心神就被腳步聲的韻律所迷惑,恍惚間宛如置身陽春三月,渾身舒泰如沐春風,眼前更是一片花海香潮美不勝收。
好在嘯月生性直爽,而且比較缺乏想像力,更非多愁善感思春悲秋的白面書生,簡單直接而客觀的思維在關鍵時刻救了他的命,只遲疑了一瞬間他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還是在冬季狹窄的街道上準備應付危險,聽到腳步聲後就換了一副景象,自己一定是被聲音所迷,眼前所見根本是不真實的幻象。猛然一咬舌見,疼痛把嘯月從法術製造的幻象中拉了出來,恢復了神智的嘯月立刻發覺自己的處境不妙。
嘯月的腳步聲還在,而且已經響成一片分不清個數,發出這些聲響的正是他剛才留在街道上的腳印。在一百多米的街道上留下的二三百個腳印此時都化成了閃著暗藍色光澤發著腳步聲響激射而至的金屬鋒刃,在嘯月從迷音中醒覺時這些鋒刃已經離他的身體只有兩尺左右的距離了。被這些鋒刃打在身上就算不要了老命,起碼也要剝下一層皮損失十幾斤肉,嘯月對自己的體形很滿意,近期內沒有要減肥的打算,所以不想受這皮肉之苦,當下顧不得還飄在半空的胡旺財立刻施法護身。
「戰氣!」一聲低吼過後,濃重的青色氣體由體內湧出,身外的大衣在氣流狂湧之下如氣球般鼓脹,而嘯月的身體卻如洩氣的皮球迅速縮小了一圈,此消彼長之下嘯月的身體完全縮進了大衣之內,被戰氣鼓脹起的大衣成了身體的保護屏把射來的鋒刃全部接了下來。
爆豆一樣的響聲過後,嘯月剛買了沒兩天的新款大衣碎成了漫天黑蝶隨風而去了。透過飄飛的碎衣屑,嘯月看到一條從黑暗中伸出的鮮紅緞帶,緞帶正纏著被法力反震摔到了十幾米外雪地上的胡旺財往黑暗隱去。避過雷霆一擊的嘯月來不及心疼他的大衣,一晃身形追了上去。就在嘯月即將抓到被捆得跟粽子一樣的胡旺財的時候,他的腳下躥出了一條與胡旺財身上同樣的緞帶,緞帶一卷就纏住了他的腳踝。
這條緞帶實在夠陰險,非等嘯月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才悄然地蹦出來陰了他一招。打都打不死,居然會被陰成狗吃屎,嘯月帶著無盡的鬱悶和氣憤悲壯地摔成了他最不喜歡的造型,隨後眼睜睜地看著胡旺財被紅色緞帶掠進黑暗消失無蹤。
「誰他媽陰我?有種出來跟我干一架!」嘯月從地上蹦起來的時候,發現給他下絆子的緞帶也不見了,忍不住破口大罵。可他罵了半天,偷襲他的沒出現,反而讓被他驚醒的小區居民集體辱罵了一場。最後連番吃癟的嘯月逃到了兩條街之外鬱悶地在內心深處反覆加深對緞帶上奇異香味的記憶,同時深切地緬懷他新買的大衣。
在嘯月淹沒在小區人民的口水之中的時候,城市的另一側的偏僻小巷中,胡旺財被一根紅色緞帶吊在一盞破敗的路燈柱上,緞帶的另一端握在一位全身裹在白色羽絨服身材曼妙但看不見面目的女子手中。
白衣女子看了昏迷中的胡旺財一陣用悅耳的聲音說:「擺渡者沒找到,倒找了你這個東西!每個城市裡總會有幾個維持秩序和平衡的傢伙,我找擺渡者的行動肯定會被他們察覺,有了他作替身會方便一些。」說完,一道五色的霞光順著紅色的緞帶緩緩流淌到胡旺財的身上。霞光之下,胡旺財身上的內外傷頃刻痊癒,非但如此,他的肌肉和骨骼在霞光的刺激下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法術強化過後微微膨脹的身體把他的衣褲繃得鼓鼓囊囊。
改造過胡旺財的身體後,白衣女子把他從路燈柱上放了下來,接著幾聲清脆的音節被法術凝成一條細線從女子的衣袖中直轟入他的腦門兒。聲響過後,養臥在地面上的胡旺財抽搐了幾下,無意識地翻了個身後重新靜臥在地面上。白衣女子低下頭,圍著腳下的胡旺財轉了兩圈,仔細看了胡旺財幾遍後才滿意地說:「這樣就好。以後尋找擺渡者,給擺渡者留信號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有了我的法力加持,你搶劫起來更容易,不但尋常的警察抓不到你,就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想抓到你也要費些手腳,更重要的是你不會出賣我!」
白衣女子就是在城裡為了找擺渡者鐵翎而胡亂叫出租車去城西火葬場的那位。她的身份隱蔽,不敢通過正式的通道往來各界,急於找到擺渡者幫她完成心願。在第一次給鐵翎留下信號後過了八九天不見動靜,白衣女子除了繼續在城裡尋找之外,仍想故計重施利用出租車司機的屍體給鐵翎留下帶血的雞毛信。當她在城裡亂找出租車的時候,恰好又被城裡的鬼魂察覺了異常,儘管她及時修改了鬼魂的記憶,但這幾天日漸頻繁的鬼魂活動告訴她,有人對她的存在感興趣,正在努力找她出來。為了避免暴露行蹤,惹來人界城中可能存在的法師和賞金獵人的糾纏進而危及安全,她為自己物色了一個不錯的替身。
在嘯月盯上胡旺財之前,白衣女子就發現了這個凶悍的傢伙,觀察了兩天後她覺得胡旺財在體格健壯、頭腦簡單、行事狠辣非常適合接受她的「音惑傀儡術」。今夜她一直跟在胡旺財附近想在時辰適合是對胡旺財施法,可這個胡旺財卻意外被嘯月撞到,無奈之下她只好出手把胡旺財從嘯月的手裡搶了回來。
接受了惑音傀儡術的胡旺財醒來後仍然會有自己的意識,但他的肉體被法術強化了,而且會在法術的刺激下不斷地毫無顧及地繼續他獵殺出租車司機,並且按照白衣女子深埋在他腦海中的暗示不自覺地會把出租車和司機扔到鐵翎的碼頭--城西火葬場那裡去,還會在出租車上留下白衣女子特有的印記。
「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在這個傀儡沒醒來前,我還是自己先找一找吧!明晚就不用這麼辛苦了。」白衣女子把胡旺財安頓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轉身消失在城市四通八達的街道上。
且說公子白,他上了出租車後,怎麼瞅開車的司機怎麼覺得不對勁兒,越看這個司機就越向劫匪。李寵一直在法像裡躲清閒,他認為別說是略微凶殘一點兒的劫匪,就算是一個連的特種部隊,只要他的老大不犯懶一樣可以輕鬆搞定,對於用不到法術的沒懸念沒看點沒技術性的熱鬧像他這樣活潑可愛的靈鬼連當觀眾的熱情都沒有。
好長時間,公子白和司機以後視鏡為媒介相對無言。尷尬的局面一直持續到出租車離開了城區的燈光,開進了兩側漆黑的公路。
挪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屁股,公子白首先出聲:「師傅,車開得不錯。這麼滑的路開得又快又穩,沒幾年的工夫下不來吧?」
「沒多長時間,不到三年。」司機作了簡單的回答,繼續開著車子。
「這車挺新的,是你自己的吧?」
「給別人開的,有幾個車主是晚上開車的?」
「現在開夜班車一晚上給車主多少份兒錢啊?」
「一百塊,還得把油箱加滿!」
「今晚活兒不錯吧?」
「挺好的,已經拉了四五百塊錢了,走完這趟就回家睡覺了!」
司機回答得很自然,可公子白卻越發感到他有嚴重問題。夜班車司機的份兒錢一般在七八十元左右,如果份兒錢到了一百元以上,司機就等於白白在給車主做貢獻。而且開夜班車除了聖誕、情人節、春節一些節日外,一晚上也不過二百元左右的收入,今天只是一個平常而寒冷的夜晚,開一晚上車能掙四五百塊錢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儘管司機的回答在在表情和動作上無懈可擊,但是聯繫到司機在他剛上車時的表現和說出的不合理的份兒錢與收入,公子白可以判定司機說的是假話。一個刻意說假話的身材健壯的出租車司機,最容易讓人聯想到的就是那個開著出租車殺人劫財的恐怖司機。
帶著懷疑公子白更加注意司機的動靜,為了更好地觀察,他故意靠在車座上假寐,鼻子裡打著逼真的呼嚕,瞇縫的雙眼卻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司機的表情變化。在五分鐘內,公子白髮現這位司機回頭看了他兩次,用後視鏡看了他六次,更奇怪的是在車裡不是很熱的情況下特意敞開了皮夾克的拉鎖,而且不自覺地往懷裡摸了兩次。看到司機的表現,公子白心中暗想,這傢伙一定是在觀察目標準備凶器,一等到時機成熟他就要開動了。
偷眼看了看窗外,車子正在城外通往火葬場的公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可以說是殺人越貨的理想場所。為了給心目中的劫匪司機進一步的刺激,公子白打了一個哈欠後,假裝醒來,隨後裝作從口袋裡往外掏香煙的樣子,故意把裝滿了鈔票的錢包抖落在後座上,接著又一副錢財露白後的慌張模樣匆忙地把錢包塞了回去。他這一系列動作都落到僅盯著後視鏡的司機眼睛裡,顯然司機對他的舉動產生了興趣,公子白認為時機成熟了。
「師傅,停一下車好嗎?我要出去方便一下。」公子白欠了欠身表示自己尿急急需放水。
「好的。」司機靠著路邊停好了車。
公子白推開靠路邊一側的車門來到車外,站到了路邊。公子白剛下車,出租車司機也隨著推開車門下了車,繞過車頭來到公子白這一側,並且有意無意地向公子白挨了過來。
「我也方便一下。」司機嘴上說著,眼睛卻直盯著公子白。
公子白說是下車方便其實是想在這個荒涼的地方試探一下見到他身懷巨款的司機是否有犯罪意圖,是否就是他心目中的極度重犯,所以他下車後只是站在黑暗中作了一個小便的姿態,根本沒有解腰帶而是一直留意著司機的動作。出租車司機蹭了兩步離他只有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跟公子白一樣,他嘴上說方便一下,手不是解腰帶而是左手撩著皮夾克的衣襟,右手伸進了皮夾克的裡懷。司機的眼力好得出乎公子白的意料,在他覺得司機行為有異時思索如何下一步行動時,司機竟然藉著車燈的一點兒餘光看清了他只是在那裡擺標準的小便造型而沒有實際行為。
幾乎在同一瞬間雙方各自作出反映。司機的右手迅速從皮夾克的裡懷裡抽出直指公子白,嘴裡喊了道:「不准……」公子白的速度比司機要快許多,在單位時間內比司機多做了許多事。司機的話還沒說完,公子白已經一個漂亮的後空翻閃到他的背後,接著抬起一隻手用了一分半的力道單掌切在了他的頸側。於是,這位壯漢在公子白的揮手之間只說了半截話就眼前一黑斜靠這出租車暈菜了,抽出的右手正好被壓在身下,手裡到底是什麼凶器連公子白也沒看到。
「搶劫你還喊口號,真是有創意。不知道你是想喊不准反抗,還是想喊不准隨地大小便?這肯定是千古之謎了!」公子白沉浸在制服匪徒的自我陶醉中暫時不能自已。
「老大突然心情大爽,讓我看看是所為何事?」李寵從法像裡跳出來,停在公子白面前研究起他的面相來。
「我臉上又沒長花,更沒寫字,看我作甚?我出來撞大運,真的撞到了。眼前這位就是臭名昭著的出租車殺手。」公子白用受驅趕開擋住視線的李寵,指著暈菜未醒的司機說道。
「真的嗎?還是你的點子正,打一次車就給你撞上了,不但搞定了出租車殺手,連出租車錢都省了,嘯月老大要是知道了非氣翻白兒不可!」李寵憧憬了一下嘯月氣急敗壞的嘴臉後又問:「老大,我剛才一直都在休息,沒注意你和殺手的事,出來之前我聽你說什麼千古之謎,那是什麼事呀?」
「我一高興就愛誇張你還不知道嗎?沒什麼,就是這廝在動手前喊了一嗓子,我的動作太快了點兒,沒等他說完台詞就把他打暈了。」公子白把司機沒喊完的話和自己的無限聯想說給了李寵聽,把李寵也給樂壞了。
笑過後,李寵作大智慧狀說道:「老大,千古之謎是有些誇張。把他弄醒,拷問一下就知道他要喊什麼了。問完了,還得想辦法把他交到警察叔叔手裡邊呢。你在這歇著,我去弄醒他。」
「小李,你越來越長進了,把我的套路學得挺全的。不過用錯了一個詞,應該是詢問一下,拷問這個詞是跟暴力聯繫在一起的。我們是文明人、文明社會,刑訊逼供是禁制的,你可得記住了。你去弄醒他,我想想怎麼處置他。」公子白教育完了李寵,推開車門找了一個舒適的角度坐到車座上,看著李寵如何料理這個殺手。
李寵圍著出租車司機轉了兩圈,確定他只是暫時昏迷後,正準備施法弄些冷風涼水當頭降下給他提神,卻發現出租車司機壓在身下的左手有些異常,於是湊過去仔細看了一眼。看過後,李寵惡作劇地從司機身體中穿了過來,一臉壞笑地來到公子白面前,很有成就感地說:「報告老大,不用弄醒他,我就能把你說的千古之謎猜個大概,你要聽嗎?」
「你小子長真的長智慧了?雖然是個大概,我也有興趣聽一聽,說吧!」公子白的心情好,興致自然就高,哪怕是李寵心口亂蓋他也願意聽。
李寵看著公子白不太重視的神情,不但沒生氣反而笑得更加開心。「老大,我知道你心裡一定認為我猜不出來,一心等著我說錯,然後開我的玩笑。不過,這次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不是有人說過,不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嗎?我調查過了所以我有。」
「你小子不要光說不練,說出來我聽聽。」被說中心事公子白並不發窘,他和李寵早就把互相抬槓、相互揭發當成了經常性的娛樂活動,反而是李寵一臉的壞笑讓他覺得後面藏著陰謀,儘管嘴上不示弱,心裡卻不停地畫著來回,不知李寵又要給他下什麼猛藥。
「老大,我敢肯定這位被你成為出租車殺手的大哥要說的前半句一定是--不准動,後半句很可能是--舉起手來,或者是--雙手放在車上。前半句我敢叫准,後半句就要看這位大哥的臨場發揮,所以不敢保證,這就是我說只能猜出大概的原因。」李寵很自信地說完了自己的推測。
「我怎麼感覺這句話這麼耳熟呢?肯定在哪裡聽過。」公子白想了想忽然從車座上跳來,因為起的急了些,腦袋被車門磕出一個大包包。他如此激動是因為想到了不准動舉起手來一類的話是警匪電影中警察同志們的經典台詞。
「難道說,他是……」有所覺悟的公子白指著出租車司機說。
李寵的壞笑此時已經進化為標準的善意的幸災樂禍,搶先一步截住公子白的話頭說:「他是什麼人,還是老大你親自調查一下再說出來吧。反正他肯定不是你想當然出來的出租車殺手!」
顧不得和李寵相互抬槓,公子白揉了揉腦袋上的包包,過去給出租車司機作了一個體表附著物檢查。挪動了一下出租車司機的身體,一把烏黑發亮的警用八二式手槍還緊緊握在他的手裡。公子白把槍從司機的手裡取出來,槍身上打著正規的槍號,保險打開,子彈上膛,隨時可以擊發。有槍也不一定是警察,公子白繼續搜司機的身,又發現了一部手機、一副手銬、一個槍套和兩個備用彈夾,最後在皮夾克裡懷摸出了一張證件。用不著汽車的燈光,公子白已經發綠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了證件上的警徽和下面的登記事項以及照片。公子白把證件、手槍和彈夾收進口袋裡,其餘的東西都沒有動,然後蹲在路邊發起呆來。
雷暴,男,二十七歲,市刑警支隊探員。有槍的不一定是警察,但有警官證的一定是警察。這位被公子白誤認為是出租車殺手的,不但是警察,還是公子白曾經夢想成為的刑警。公子白的腦子在轟鳴聲中飛轉,最大的可能是市裡的刑警全體出動,化裝成了出租車司機,希望能夠引出劫殺出租車司機的匪徒,而自己的點子非常的背,碰上了其中一位粗心大意化裝失敗又不會說謊的刑警,結果雙方都把對方當作是匪徒來了一個巨大的烏龍。警察把自己當成匪徒,只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平安無事了,可自己衝動之下把警察打昏了就不好解釋了。
李寵看到公子白髮呆的樣子,憋著笑問道:「老大,你這副樣子少見哪!是不是有麻煩了?」
「還有問嗎?在不到一秒鐘內打暈一個刑警,相當於挑釁法律和政府,說出龍叫來也解釋不清啊!」公子白把雷暴扶到車座上坐好,皺著眉頭髮愁。
李寵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說:「老大英明,像你我這樣的,讓龍出來叫兩句容易,要想說服警察叔叔就不容易了。現在我的意見有兩條供你參考,一是立刻跑路,二是殺人滅口!」
「你少扯!他們干刑警的眼睛都毒,我的臉他看到了,今天我跑了,明天我的拼圖照片就會出現在通緝令上了。至於殺人滅口更是別提了,你說咱倆誰能下得了手?」李寵的建議對公子白來說只有娛樂價值沒有實用價值被全部否決。
正當公子白和李寵為如何收場大費腦筋時,被放在出租車後座上的雷暴呻吟一聲甦醒過來。剛掙開眼睛,雷暴就覺得手中少了東西,馬上緊張地在身上和車裡亂摸,敢情他是在找他的槍。
按照公子白的計算,普通人挨了他這一下,想要自然醒轉至少要在一小時之後,就是受過訓練的警察同志,沒個半個小時也醒不過來。雷暴在十分鐘之後就自己甦醒了,在出乎公子白意料的同時說明了他的一身肌肉不是擺設,而是辛苦練出來的救命革命的本錢。
「你是在找這個嗎?」既然刑警同志醒過來了,躲躲閃閃的不解決問題更沒面子,公子白擺弄著雷暴的手槍弄出一臉匪氣出現在車門口。
雷暴抬眼看見了公子白手中的槍,身形一閃如同安了彈簧一樣從車座上躥起來,一手直插公子白的雙眼,一手去搶他手中的槍。對於正常的人類,能有雷暴這樣的爆發力絕對是足以自豪的,但勤懇的農民永遠趕不上突然崛起的爆發戶,雷暴的速度在公子白這樣的體能爆發戶眼裡還是太慢了。公子白迅捷地往旁邊邁了一步,雷暴的眼前就失去了他的蹤跡,爆發的雷暴眼前一花一頭扎進了黑暗之中,半秒鐘後撲通一聲傳來,他整個人都摔到了被積雪填平的排水溝裡。
「暈了十分鐘,被冷風吹了十分鐘,醒過來就搞爆發,手腳都僵了,不摔倒才怪呢!」公子白隨後而至,一把將雷暴從半軟半硬的積雪裡拽了出來,隨手搖下車窗,在雷暴還頭暈的時候用他的手銬把他銬在車門上。晃掉了滿頭滿臉的積雪,雷暴的腦子冷靜下來,掙扎了幾下沒成效後,停下來仔細觀察起公子白來。
見雷暴冷靜下來,公子白把警官證在他面前晃了晃,用凶狠的語氣說:「刑警同志,黑天半夜的你開車出來是干第二職業嗎?沒有駕照就開車,遇到交警同志你怎麼解釋呀?」
「老子出來就是要捉你這個殺人犯,你現在要是投案自首還可以從寬,如果死不改悔,早晚會抓到你槍斃了!」雷暴一邊說,一邊用沒被銬住手被在身後搞小動作。
「老大,刑警同志還算機智,他一邊用話穩住你,一邊在後面偷偷地打手機呢!」李寵頑皮地把臉從雷暴的背後伸出來提醒公子白。
「刑警同志,看得出你是個急性子的人,剛才恨不得當場擊斃我,現在突然改口勸降,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雷暴這次還是沒看清公子白的動作,等他反應過來時手機已經到了公子白的手裡。
「手機的牌子不錯,款型時髦,最重要的是看起來跟它主人一樣結實。」公子白拿著厚重的手機看了看,發現雷暴已經撥好110的號碼,只是發現得及時他還沒有按發射鍵。發覺雷暴撥打手機報警,公子白沒有生氣,反而安心不少。如果真像公子白起初想的那樣是刑警隊統一行動,那麼他身上一定要有方便聯絡和追蹤的對講機一類的設備。可現在雷暴身上只有手機這個唯一的通訊工具,連報警都要撥110,沒準這是他的個人行為,要是這樣的話,問題就好解決了。
公子白拿著手機瞎琢磨,那邊的雷暴見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忍不住發了狠心硬是拖著出租車往前衝了幾步,伸腿直踹公子白的心窩。公子白這次沒動地方,一屏氣胸脯微微鼓起,硬接了雷暴踢過來的致命一腳。雷暴的腳如同踢在包了一層牛皮的石頭上一樣被彈了回來,踢完了這一腳後,雷暴渾身的精力發洩得差不多了,坐在地上開始喘氣。
見公子白拍了拍胸口跟沒事人似的,雷暴瞪著眼睛叫道:「老子對付不了你,你給老子來個痛快,別在那裡裝神氣!」
「刑警同志,你不要著急,事情沒你想的那麼遭,就是有點兒不好解釋。現在你的力氣用完了,我們可以平靜地談一談了。」公子白把雷暴的槍卸下彈夾後和警官證一起交到了雷暴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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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暴被公子白的舉動搞迷糊了,疑惑地看著面前這個衣著很有品位的劫匪。公子白抹了一把臉,適才故意裝出來的匪氣蕩然無存,笑嘻嘻地遞了一個紅本本給雷暴。雷暴不解其意,接過去藉著燈光仔細觀看,在紅本本的正面上印著的國徽和兩行金色字體差點兒讓他再度爆發。紅本本不是別的東西,而是公子白用來混飯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律師執業證》,翻開證書,裡面的身份證號、證書編號、照片和司法廳的鋼印、註冊印章一應俱全。
見到公子白的律師證後,雷暴的腦袋也大了兩圈。律師執業的一個必要條件就是沒有受過刑事處罰,說白了就是沒有犯過罪。一個有著不錯收入的律師跟只為幾百塊錢就殺人搶劫的罪犯絕對搭不上邊,如果非要把他們聯繫在一起,就只有律師為犯罪嫌疑人出庭辯護一種情況。
「你真是律師,不是劫匪?」律師證看起來是真的,但雷暴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當然是真的,比珍珠還有真,不信你可以打電話讓人幫你查一下司法廳的註冊記錄。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亂,有許多弄不清楚的地方,其實我跟你一樣亂,比霍亂還要亂。」公子白一不做二不休,解開了雷暴的手銬,隨後把他的手機遞了過去。
雷暴接過手機,猶豫了一下,然後撥了一個同事的號碼打了過去,接通後報上了公子白的律師證號碼和身份證號碼請求同事幫助查詢。沒過兩分鐘,同事就回復確認了公子白的真實身份。得到同事確認後,雷暴把律師證交還給公子白,公子白注意到整個通話過程雷暴對他自己的遭遇隻字未提,心中不禁對擺平襲警一事多了一分把握。
「你為什麼要開(打)出租車?」確認了互相的真實身份後,公子白和雷暴經過了短暫的沉默後同時開口提問。
「我是來抓賊的!」兩個人又同時回答。
「你又不是警察,從哪邊也輪不到當律師的出來抓賊。你剛才的兩下子根本不像是普通人應該有的身手,全隊我的格鬥技術是最好的,居然連你的動作都看不清,你到底是什麼人?」在兩次幾乎一樣的問答過後,雷暴懷疑一切的刑警思維開始活躍起來,雖然從證件上找不到破綻,但公子白的神奇表現已經成了事實,想讓人不懷疑確實非常之難!
公子白一聽雷暴的問話就知道麻煩來了,趕緊使出以攻代守轉移話題的招數反問道:「誰說律師就不可以抓賊?維護社會穩定,懲罰犯罪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可不是你們警察的專利。另外,你這位人民警察下班了不好好在家休息,擅自出來開出租車還無照駕駛,不是無組織無紀律性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私自行動?」公子白的猜測是對的,雷暴被說中軟肋暫時忘了對他的懷疑。
從雷暴的表現可以看出,這位仁兄在刑警隊裡不是出謀劃策的主腦,而是衝鋒陷陣的鬥士。雷暴的反應增加了公子白的信心,只要給雷暴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可以消除雷暴對他的懷疑。
沒回答雷暴的問題,公子白繼續打岔:「你們支隊是不是有一個位最年輕的姓史的副支隊長?」
「有啊。這跟我私自行動有什麼關係?」雷暴不知道公子白跟他提人是什麼意思。
公子白還是沒正面回答雷暴的問題,自顧自地叨咕了下去。「你們那個史隊長和我是同班同寢室的大學同學,我跟他是同期考的公安廳的公務員,可惜我的海拔不夠,所以我現在是律師,他現在是警官。他叫史正,1977年3月8日出生,身高一米八一,體重七十五公斤,武力為零,智力一百一十,喜歡玩星際爭霸,至今沒有女朋友。我說的是不是你的頂頭上司史隊?」
雖然不能理解公子白叨咕的所有內容,但可以肯定公子白說的這個人從姓名到自然情況都與他們警隊的第一智囊和第一弱者史正隊長全面吻合。「是啊!我出來抓賊跟你認識史隊有什麼關係?」到現在,雷暴還是不明白公子白的用意。
「大哥,到現在你還沒明白嗎?你們的史隊跟我是鐵哥們兒,你們刑警隊的好多套路都是他設計的,這其中還有我的合理化建議呢!你連呼叫支援都要用手機撥打110,你說我能看不出來你是單獨行動的嗎?」公子白說出原因後,見雷暴將信將疑,立刻加緊了攻勢繼續說道:「對於近來這幾件轟動效果比較大的案子,你們史隊一定要參加,搞不好還是專案組的領導,對於如何偵破他一定是有安排的。你單獨出來行動,似乎對案件偵破沒多大幫助,很可能還起反作用。看來有必要跟史老二說說你的事,他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號碼好像是13942421142對吧?」
雷暴見公子白說出了史隊對外保密的手機號碼,對公子白的身份還有和史正的關係信了九分,眼見公子白要向領導打他的小報告心中有些緊張,面上卻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公子白說:「你打好了。就算是你和史隊是朋友,我們一樣可以對你涉嫌搶劫殺人進行調查,沒有合理的解釋你得在裡面呆上一陣子才成!」
早料到雷暴有此一招,公子白不但沒有害怕,反而端起架子,噴著吐沫威脅起人民警察來了。「警察同志,別的不敢說,法律我還是懂幾條的。我半夜出來打車,碰上一個形跡可疑的司機,為了自我保護與其發生撕打,結果是力氣稍微大一點的我贏了。於是,最不幸的事出現了,被我誤認為是歹徒的司機居然是人民警察,最後我救醒了人民警察,人民警察把我抓到了公安局。如果我跟你回局裡接受調查,不用同志們費力問口供,我就會把一份完整詳細合情合理的事實經過交上去,保證讓同志們連語法和標點上的錯誤都挑不出來。到時候,無論有沒有人照顧我,我頂多耽誤幾小時的時間就啥事沒有地從裡面出來了,而你卻要向領導們解釋為何會私自行動,同志們還要把你被人打暈的事當成笑柄,到底要打多少份報告,讓多少人背地裡笑話,你自己心裡應該有個數吧?」
「你在威脅我?」雷暴聽公子白說完臉色非常難看,如果不是有剛才的經驗,他很想把公子白暴打一頓。
「這可不是威脅,我說的情況極有可能發生,你應該很清楚。你們史隊雖然不是徇私枉法的人,但對你私自行動的事情一定會過問一下的。作警察對工作的熱情很重要,但組織性紀律性更重要,因為個人英雄主義破壞整個偵查部署的事情他可不願意看到。」公子白說完開始一下一頓地撥史正的手機號碼。
沒等公子白撥完號碼,雷暴就在公子白的心理攻勢下屈服了。「行了,我也不找麻煩了,看在史隊的面上,這次算是誤會咱們誰也別揭誰的底,就當沒發生過可以了吧?」
聽了雷暴的話,公子白臉上有了笑意,收起手機,對被惱火和鬱悶包圍的雷暴說:「說了半天,我就是這個意思。說老實話,我就是個願意管閒事,對刑偵感興趣又當不成警察的律師。如果不是我不願意給自己和警隊添麻煩,我也不會這麼無賴地兜圈子為難你。說到底,我對警察同志是很尊敬的,特別是像你這樣敢拿自己命出來拼的孤膽英雄。大家都是為了抓賊出來的,互相照顧一下嘛!抽支煙,降降火氣吧!」
公子白不軟不硬的話,讓雷暴心情好了一點兒。接過公子白遞過來的香煙,狠狠吸了兩口後,雷暴盯著公子白打量了起來,公子白頭上沒角背後沒刺,為何能有非人的速度和抗擊打能力,他百思不得其解。
「據我所知,史隊不是警校畢業的,他是學法律的,所以他的頭腦一流,擒拿格鬥的警察功夫卻一竅不通。你和史隊是同學哥們兒,法律系的體育課教的只是簡單的太極拳,為什麼你的身手這麼厲害?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我就回去找支隊長,讓他把你列為偵查目標,全天二十四小時監視你,因為你和史隊的關係,他就只有迴避,退出這個案子的偵查。到時候,以破案為畢生追求的史隊一定會找上門去,看你怎對兄弟交代?」公子白的香煙起到了鎮靜和安神的作用,吸了煙冷靜下來的雷暴接受了公子白關於身份和出來抓賊原因的解釋,但對公子白的神奇身手始終無法釋懷,於是反將了他一軍。
雷暴這麼一整,公子白也犯了難,如果真因為自己讓破案成癮用腦成狂的史正史老二被踢出這個案子,史老二一定不會放過他,在史老二連綿不絕的精神攻擊下,即便強如公子白也只有口吐白沫的下場。想到這裡,公子白冒了一身冷汗,腦子飛速地旋轉開始想轍。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就是不願意為這個多作解釋才不願意到局裡去的,咱倆誰都不提誰的事不就過去了嗎?」能迴避的問題盡量迴避不作正面回答,這是作律師常用的手段。
「那你還打暈了我呢!說不追究就不追究,總覺得是我吃虧。就算兩個人比武,一個人輸了,贏的人也要告訴輸的人他用的是什麼招數啊!」雷暴對於被公子白打暈一事耿耿於懷。
「原來是為這個事想不開呀!看你的身形氣魄,一定非常能打,不如這樣咱倆再比一場,你贏了我就告訴你。」公子白提出了一個對自己絕對有利的條件。
「怎麼比法,散打還是套路?」公子白的條件,雷暴非常感興趣。
「你作主,我奉陪!」只要雷暴肯答應,就是有輸無贏的結局,公子白才不在乎比什麼,反而一心憧憬著閒著沒事打警察的巨爽場面。
雷暴一直認為自己的格鬥技術和力量在S市不作第二人想,頭上一直帶著警隊第一打手的光環,今晚被公子白打暈確實心有不甘。武林高手在這個時代很少,但並不是沒有,在雷暴心中公子白就很可能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剛才的經歷更告訴他,在速度上公子白佔有絕對優勢,而且公子白還有一套神奇的抗打功夫,比什麼才能讓自己更有優勢雷暴為此費了很多腦筋。在對公子白的體形、體重進行全面的考量,綜合了前次被打暈的經驗後,雷暴提出了一個讓隱身旁觀的李寵笑破肚皮,大大出乎公子白意料的比賽項目--掰腕子。
「你真的很有格鬥比武的天賦,在速度和技巧上沒有把握贏我,就乾脆跟我比力量。掰腕子,一切花俏的功夫招法都用不上,直接的力量比拚,虧你想得出!」公子白都有點兒佩服雷暴在武力方面表現出的智慧來了。
說比就比,在出租車的發動機蓋上,雷暴滿是老繭的鐵沙掌和公子白保養得白白淨淨的手握在了一起,看起來就好像一把老虎鉗子中夾著一塊豆腐。拉開架子扎開馬步,數了一二三兩個人一起發力。兩股大力通過手掌撞到了一起,雷暴一雙手是經過打沙袋劈磚頭千錘百煉出來的,手背上血管墳起手指發出異樣的赤紅色,此時手上的力道足以把普通人的手掌捏成粉碎性骨折,公子白的手沒有任何變化,手掌和手腕上的發出一股不大不小正好與之相抗的力道絲毫不為所動,雙方的手腕還在原來的位置沒有絲毫的移動。
僵持了兩分鐘後,雷暴的額頭上暴起了青筋,一聲暴喝使出了壓箱底的功夫。暴喝聲剛過,雷暴的手臂上發出了紡織物品破裂的聲音,他的雙目赤紅,手掌滾燙,手臂瞬間漲大了一圈,襯衫的衣袖在隆起的肌肉下被撐裂,袖口的紐扣被崩出老遠。公子白感覺比剛才強大兩倍的力量從雷暴的手腕上傳來,措不及防下,他的手腕被雷暴壓下了兩寸。
雷暴見公子白的手腕被壓下,以為得計,立刻乘勝追擊加力猛攻。在雷暴憋著口氣拚命發力的要命關頭,公子白居然開口說話了。「好傢伙,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能力。瞬間提升腎上腺的分泌量,刺激肌肉爆發出高出正常水平幾倍的力量,不是有強壯的肌肉、強健的心臟和血管就能作到的,自如激發內分泌不是誰都能作到的。不過過量的腎上腺分泌會導致機體中毒,為了你的身體健康,這招好是少用為妙!」
雷暴感覺公子白手腕上的力道沒有因為開口說話減弱,反而是逐漸增加。一陣嘎吱嘎吱的金屬扭曲聲音在兩人的手肘下發出來,兩人手肘著力處的發動機蓋在力的作用下向下凹陷,在重金屬伴奏下公子白被壓下去的手腕恢復到原來的位置,隨後一雷霆萬鈞之勢將雷暴的手腕壓在發動機蓋上。
戰勝雷暴後,公子白立刻抽回手,把搖搖欲墜的雷暴扶住,雙手迅速地點了他手臂和胸口的二十幾個穴位,然後把他塞進車子裡關上車門。看著平躺在後座上劇烈喘氣的雷暴,公子白哭笑不得地說:「你當自己是改造人啊?超限度激發腎上腺會送命的!好在我處理得及時,不然我就得給男人作人工呼吸了,被你奪走我的初吻,我可賠大了!」
過了好半晌,雷暴虛弱無力地從後座上爬起來,無奈地對公子白說:「願賭服輸,我輸了!」
「爽快!是條漢子!」公子白稱讚了雷暴一句後面有愧色地說:「不要怪我用心計,有些事情是沒法解釋的,就算講給你聽,你反而會認為我是在哄騙你。實在沒想到會把你弄成這樣,真是對不起!」
雷暴苦笑了一下回答說:「我這個人頭腦一般,到刑警隊是靠這一身功夫被選上去的。就因為腦子不好使,所以更想讓自己的身手好些,咱破案的時候幫不上智力,起碼在抓賊的時候還有一身體力可以用、一腔血可以灑,只有這樣才不會讓人看偏,不愧對刑警這兩個字。這次隊裡成立專案組沒把我算在裡面,我心裡不服氣,就和朋友借了一輛車晚上出來溜,希望能有所收穫。今天你上車後,說的目的地很特別,而且我故意答錯了你提的問題你也沒反對,再觀察你的舉動發現有些反常,於是把你當成劫車殺人的賊了。沒想到,你不但不是賊,還是個高手,算我自取其辱吧!」
公子白被這個發洩完體力只剩一身熱血和誠意的刑警樸實的話給感動了,正色說道:「現在能像你這樣踏踏實實盡職盡責的可不多,不介意的話,我叫你一聲雷哥,行嗎?」
「你跟我們史隊同齡,叫我一聲雷哥正合適。」公子白一系列的作為讓雷暴感到了他的善意,所以對公子白以哥這個敬詞來稱呼他並不反對。「老弟,我做刑警六七年了,多少也碰過幾件用解釋不了的無頭奇案,見識過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憑你剛才的作為,你絕對不是壞人,但也不是普通人。我這個暴發體力的祕法是我家祖傳的一本武書上記載的,可在你手上堅持不了一分鐘,你這一身駭人身手不像平常的武術,你身上也沒有習武的痕跡,你應該被歸為奇人的行列。以前我對所謂的奇人異事總是不信,今晚在你身上算是見識了!」
「警察只抓壞人,像我這樣的奇人就不用抓了吧?」公子白打趣地問道。
「咱倆深更半夜地搞了一個大烏龍,像你說的那樣,我把你抓了回去只是給自己找麻煩,我還抓你幹什麼?休息一會兒我送你回去吧!」看來雷暴是真的不打算再追究公子白的神奇能力了。
「雷哥,你這麼說倒讓我對先前繞著圈子讓你進套感到不好意思了。我不能跟你說過多關於我如何有這身本事的事情,不過我可以教你一個讓你的體能更好的法門,以你的體質在短期內就會有效果,以後就不需要用這麼凶險的辦法暴發體力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學?」對雷暴這個一心為警隊盡力,隨時願意替同事擋子彈的刑警,公子白從心裡敬佩,所以才有了這個想法。
公子白的話把雷暴嚇了一跳,在雷暴雖不知道公子白是在靈異世界裡打滾的人,但在心裡已經將公子白列為隱居於鬧市的世外高人,把公子白想傳給他的法門當成了武功祕籍。聽說公子白要傳給他增強體能的方法,就如果一個窮鬼突然見到滿地的金條一樣剎時間不知所措。
「這個、這個……,我是很樂意的,就是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還需不需要我拜師啊?」雷暴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什麼。
「雷哥,你別激動,我可不是什麼大俠,也不是什麼祕密宗派的掌門,沒什麼不方便的,更不需要拜師。只要你以後多破幾個案子,多抓幾個賊就可以了。但是你要是立功受獎的話,必須我吃頓飯,我的要求就是這些!」公子白看著雷暴的樣子強行忍住了笑,說出了象徵性的代價。
「真的嗎?」雷暴還是有些不信。
「雷哥,時間寶貴,在拖延的話天都亮了,我還得回家換衣服上班呢,抓緊時間咱們現在就開始!」公子白不容雷暴多想,在車裡把簡短的口訣和功法傳給了他,等雷暴記住了修煉方法後,公子白又叮囑說:「雷哥,這裡面的幾個音節雖然有點兒怪,但都是晚上一個人修煉,只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所以不用擔心被別人誤會。只要你相信我,照著練,三天後就會有效果。你要是不信,就當聽個笑話算了。」
「我怎麼會不信呢!剛才還怕口訣太長我記不住,就這幾個音節和幾個姿勢我還是沒問題的。老弟,我恢復得差不多了,讓我開車送你回去吧!」記住了口訣和功法,雷暴的體力也恢復了不少,重新發動了汽車拉著公子白回城去了。
雷暴開的出租車走到半路,突然發現在不遠的路邊有人在向車子揮手。剛剛那段路上還空無一物,眨眼的工夫就出現了一個大活人,開車的雷暴不知應該懷疑車燈的質量還是該懷疑自己的眼睛。雷暴放慢了車速,車子駛近了一點兒,他發現站在路邊的人身材修長面目俊朗看長相是個帥男,奇怪的是這個人在這麼冷的天裡居然穿著單衣,而且單衣上還有沒拍打淨的泥土和雪跡。雷暴正在猶豫是停車盤問還是不理而去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公子白示意他停車。
「不用奇怪,他是我的哥們兒,在這裡等我的。」公子白告訴投過詢問目光的雷暴。
來人正是嘯月,他正在鬱悶的時候,突然接到了李寵的傳訊,讓他到路邊來和公子白會合。嘯月正想把遇到的情況告訴公子白,接到信息後就立刻由妖力空間跳躍到路邊,出現後他一眼就看見坐在出租車裡開過來的公子白,所以招手示意。
拉開車門後,帶著一身寒氣的嘯月坐到了後座,公子白連忙給嘯月介紹道:「這位是刑警隊的雷暴雷警官,剛才我跟他鬧了個誤會,互相以為是賊。」
介紹完了雷暴,公子白又向雷暴介紹起嘯月。「雷哥,這位是我的鐵哥們兒嘯月,他現在是無業遊民,兼職的大俠,你剛才學的強身健體的法門就是他的原創!你可得好好感謝他!」
聽說自己學的法門出自嘯月,雷暴立刻明白嘯月是比公子白更奇的奇人,趕緊打招呼遞香煙,寒暄了一陣後繼續開他的車。公子白看嘯月進來後就不大愛說話,而且身上有泥又有雪,新買的大衣也沒了,就知道嘯月肯定是遇到了不爽的事,所以沒有主動詢問,免得引得嘯月更加不爽。
「你把妖狼族的什麼法門傳給他了?」沉默了一會兒,嘯月沒說自己的事,用心神盤問起公子白來。
「沒什麼,老大被這位熱血警官感動了,傳了一點兒妖狼族的初級固體術給他,只是增長一下他的力氣,結實一下他的身體而已,嘯月老大不用緊張。」李寵替公子白回答了嘯月的問題。
「我把妖狼族的法術傳給你們可不是讓你們隨便送人的。讓我爸知道了,我就有難了,你們真能給我添亂!」嘯月皺著眉頭越發不爽。
「你不要太小氣了,頂天是被老爸打兩下屁股而已嘛!這位警官的身體條件正好學這個,而且他骨子裡很有你那股作大俠的無私的英雄主義!」李寵對雷暴很有好感,極力為他說好話。
「真是拿你們沒辦法!」嘯月被公子白的默不作聲和李寵的油嘴滑舌弄得沒了辦法,只有希望他的狼王老爸不要突然到人界檢查工作。
等嘯月和李寵結束了精神層面上的爭論後,公子白回頭問道:「嘯月大哥,今天晚上碰到了嗎?」
「碰到了,但是讓他給跑了!非但如此,連新買的衣服也屍骨無存了。損失慘重!」嘯月簡短地回答到。
「什麼?你不是開國際玩笑吧?」公子白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一個人類劫匪能從嘯月的手上逃走,還把他的大衣搞成屍骨無存,如果不是嘯月開玩笑公子白實在找不出別的答案。
嘯月給了公子白一個你看我這樣像開玩笑嗎的眼神,然後非常隱諱地打了個比方。「屠夫在殺一頭豬的時候,突然被狗咬了一口,當然就顧不上殺豬了!」
「那條狗很凶嗎?」能讓嘯月吃點兒小虧並從他手上救走匪徒的一定不是一般人物,公子白對此很感興趣。
「是一條會偷著咬人的瘋狗!想起就不爽,回家再說!」嘯月一肚子火氣礙著雷暴在這裡無法痛快地發洩,斜靠在後座上抽起悶煙,不再出聲了。
雷暴聽著公子白和嘯月的對話,感覺裡面有些不對勁,但又猜不出這兩位一會兒豬一會兒狗的在講什麼無法插嘴只有尷尬地開著車,就這樣大家閉著嘴一直來到了城市的邊緣。在進城的路口前,雷暴減緩了車速,前方有一個警察臨時設立的檢查站,兩輛警車和七八個警察正在逐一的檢查過往車輛,而且對出租車的檢查特別嚴格。
雷暴向前邊望了一眼,立刻把頭低了下來。公子白覺得雷暴的樣子奇怪,扭頭問道:「雷哥,前面都是你的同事,你幹嘛害怕呀?」
「你仔細看看,帶隊的是你的同學我的上司史隊,被他看見我,我都不知道怎解釋了。」雷暴說著就想調頭離開,可不巧的是後面上來了一輛貨車,而且貨車司機拚命地按著喇叭催著雷暴快開車,雷暴見調頭無望只好硬著頭皮往檢查站開了過去。
「不要緊,史正由我來對付,沒準打個招呼就過去了!」公子白看著像避貓鼠一樣的雷暴差一點就笑出來,挺了挺胸脯裝起了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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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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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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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2 11:36
引言回覆
檢查站很快就到了,車子剛停,公子白就拉開車門衝著帶隊的史正喊道:「史正,史隊長,什麼案子親自出馬啊?」
帶隊的史正看見了出租車裡出來公子白,交代了其他警員幾句走了過來。「公子白,流氓律師,你這麼晚到哪裡去了?老實交代!」
公子白迎上去兩步,故意擋上了史正對出租車的視線,很不客氣地給了史正當胸一小拳。「史老二,你太不像樣了,當眾說我是流氓律師,詆毀我的聲譽。當著你的下屬,可不要讓我叫出你史一坡(屎一潑)的外號!」
「你敢襲警,我叫人當場把你拿下!」史正板著臉說。
公子白對史正的嚴肅根本不當一回事,相反把他的胳膊擰到了背後,像對付罪犯一樣把他按在警車的車窗上,然後非常囂張地說道:「我就是喜歡閑著沒事打警察,而且非得打刑警隊長,你能怎樣?」
公子白的舉動把周圍的幾個警察給弄迷糊了,立刻有四五支槍指向了他的腦袋,一時間不准動的聲音此起彼伏。「大家收槍,不用緊張,這傢伙跟我是我大學同寢的哥們兒,跟我鬧著玩呢!還有今晚的夜宵是他請,大家不要客氣呀!」史正看公子白把玩笑開得太大了,趕緊出聲解釋。隊長的話和夜宵的效力立刻消除了警察的緊張,大家哄笑了一陣收起手槍繼續工作了。
「老五,以後在我的隊員面前可別開這種玩笑,他們知道我的武力為零,把我列為重點看護對象,如果他們緊張過度把你崩了,你可就成為第一個被警察擊斃的律師了!如果不罰你請一頓夜宵,我那有面子,趕快交罰金!」史正從公子白的魔掌中掙脫出來,立刻把公子白推著靠向警車,上下其手地在他身上搜索起錢包來。
「你那像刑警隊長,整個一標準的劫匪!」看著半天摸不到錢包的史正一臉失望,公子白把早就拿在手裡舉在頭頂的錢包主動交到他的手上。
「我們幹的是苦差事,掙的是彈頭錢,一年的工資還沒你一個案子掙的多。工作干的稍微不好,律師們又會把把我們費力抓的人往外放。我這個副隊長只好打劫你給隊員們加點兒營養了!」史正一邊說一邊在公子白的錢包裡翻,最後抽出了一張五十元鈔票,接著小聲地對公子白說:「江湖救急,今天出來沒帶錢,改天還給你,我那能讓你請客!」
「行了!跟我還整這套,算是我支持警民共建工程,不請你的隊員吃點好的豈不虧了你隊長的名頭!你先拿著,如果要還的話,等你當了局長,有了腐敗的機會再說吧!」公子白搶過自己的錢包,掏出兩張百元塞到史正手裡,大力支持了一下這位清貧兄弟的工作。
史正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把錢接了過去,轉身叫了一個隊員去給大家買些好吃的,隊長和隊長兄弟的表現立刻贏得了值班警察的好感。看到雷暴趁著自己跟史正笑鬧的工夫和相熟的警察擠眉弄眼了一陣又鑽回了車裡,公子白就知道雷暴已經搞定了,趕緊對史正說:「老二,我趕著回家換衣服,早晨還要上班,改天我再找你聊吧!」
「好啊!你要回城裡,我正好有事,搭你的車回去不反對吧?」史正嘴上問著,卻不管公子白願不願意徑直往出租車走了過去。
公子白跟著史正走了過去,正愁找什麼借口拒絕史正的要求的時候,史正已經來到車門前敲著車窗開了腔:「雷暴,別躲了,你給我出來!我的功夫沒你好,可眼神不照你差,你以為可以混過去嗎?信不信我打個報告真的讓你退下來開出租車!」
史正的話說得很嚴厲,而且是以刑警隊長的身份來訓隊員,公子白就是想插嘴也不知從何說起,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五大三粗的雷暴像個膽小的姑娘一般漲紅著臉下了車。「史隊,我沒查案子,就是借了朋友的車出來逛一逛!」雷暴說謊的本事和他的功夫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無論是神情還是理由都差得離譜。
「此地無銀三百兩!先給我坐到後座上去!」史正狠狠瞪了雷暴一眼,下了命令,於是雷暴乖乖地拉開車門和嘯月坐成了一排。
「公子白,你給我上車!」史正一臉怒氣,吆喝了一聲自己坐到了駕駛席上。
公子白不知道史正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趕忙跟著上了車。史正給隊員分派好了任務,在公子白坐好後,一腳油門拉著公子白、嘯月和雷暴三位開進了市區。
先不理史正要如何處理雷暴,公子白先給史正和嘯月相互作了介紹。史正和嘯月都從公子白的嘴裡聽了N的N次方遍對方的名字,見面後就是自來熟,不到兩分鐘就找到共同語言--揭發公子白的糗事。車子開出了三公里,史正和嘯月只顧著談話,把公子白和雷暴晾在了一邊。
雷暴的性格是受不了這種冷遇的,趁著史正和嘯月談話的空當,雷暴扒著車座的靠背插進了話。「史隊,我錯了,不應該私自行動。你知道我的性格,你還是處分我好了,不要這樣整我!」
「你終於肯承認了!剛才不是還想躲著我呢嗎?」史正把車速放慢了一點,頭也不回地對雷暴說。
「史隊,我是看著你們沒日沒夜的干心疼,想幫一幫你們!」雷暴吶吶地說。
史正把車子停在路邊,轉過身對雷暴說:「老雷,論年齡、論資歷你都比我大,當著別的同事的面我也不好意思說你。實話跟你說,由於犯罪嫌疑人作案後沒有活口,這次我們佈置的是一次大範圍撒網,細緻排查的過篩子行動,你的性格不適合這種細緻繁雜的排查工作,所以才沒讓你進專案組的。我們隊裡的意見是等到集中收網抓捕的時候再讓你參加,為了保持偵破工作順利進行才沒向專案組以外的人解釋。你這麼胡亂行動會打亂我們的部署的,好好想想,哪次大規模的抓捕行動隊裡少了你?」
聽史正一說,雷暴立刻眉開眼笑。「原來組織上還是想著我老雷的,好用在刃上,都是我自己太狹隘了,我回去一定好好寫份檢查。不過,可不能因為這個抓捕的時候不叫我去!」
「嚴肅點兒,我這是批評你呢!你這是什麼態度?」史正板起臉,雷暴立刻不敢笑了,只是瞪著眼睛向史正行注目禮。「好了,檢查就不用寫了,現在你馬上跑步到剛才的路口去協助老張他們作檢查,記住是跑步去,不許打車!不然就不讓你參加以後的行動!」被雷暴看得有些不自然,史正拿出領導的威嚴略微懲罰了一下他。
「是!保証完成任務!」雷暴覺得跑上個三四公里遠比寫上二百字的檢查容易,響亮地答應了一聲,拉開車門在史正改變注意前一溜煙地跑遠了。
看見雷暴跑沒了影兒,史正點了根煙對公子白說:「老五,你又搞什麼飛機?別以為我是傻的,你這個狗頭律師跟我一個隊員以前根本不認識,突然出現在一輛出租車上,你還幫他打掩護,到底有什麼陰謀?」
「我哪有陰謀?純屬巧合,你的隊員化裝成出租車司機,我外出辦事正好打了他的車而已,絕對是純屬巧合!」公子白不想給史正知道得太多報著矇混過關的念頭百般抵賴。
「你以為我信嗎?」史正強烈的反問語氣把煙頭上的火星都給吹到公子白的漂亮大衣上了,欣賞著公子白心疼地拍打大衣的表情和動作,史正不急不徐地說:「我們刑警內部也是有交流的,你在吉林和本溪的事情我可聽李強和陳起在私底下說起過,楊老三也向我提起過你的詭異,因為我總有事情要忙就沒去拷問你,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本事了?」
「老二,我可沒什麼本事,不過是以前搞得那些被你嗤之以鼻的事情搞出了名堂。這些東西一時半刻跟你說不清楚,不過這次出來是為了城裡鬧賊的事情。不過既然看到了你這麼廢寢忘食,找到賊我一定會知會你一聲,不會搶你的生意的!」公子白見史正多少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乾脆地跟他明確了態度。
「老五,都是自己的兄弟,我不想跟你說太多,你搞什麼名堂不重要,只要你不搞出大事我都可以擔當!但是你要是隨便破壞了我們警隊的行動,我可不會保你!」史正語重心長地留下一句話,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公子白望著史正搖了搖頭,對嘯月說道:「我這個兄弟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對我研究的東西從來都是強烈抨擊,一提到這些事情他就特別敏感,不過論感情,我的一潑兄不比其他的兄弟差!」
「看得出來,他剛才說的話主要是不放心你,怕你弄出不好收場的事來。這次我遇到的劫匪是個容易搞定的人類,但半路裡殺出來的異類可不容易對付,你還是讓史老二小心些。他帥得跟我有一拼,我可不想他這樣的帥哥被掛掉!」嘯月沒機會和公子白詳細講自己的遭遇,只有先提醒公子白關照他的兄弟一下。
「靠,你要是不說,差點就忘了!」公子白往窗外一看,史正已經走得不見了蹤影,想到這個武力為零卻要在槍林彈雨裡拚殺的兄弟,公子白不禁對他產生了一種敬意。看不到史正,只好打他的手機了。手機剛一接通,不等史正說話,公子白就一連串的說了下去。「史老二,我不管你是不是無神論者,我這話你一定要聽,為了你的小命在這個案子沒結束前把那個雷暴帶著當保鏢!」說完,不等史正有任何反應,直接掛掉了電話。
「如果不這麼跟他說還會聽他一大堆的廢話。那個雷暴只要按我教的法門聯繫,在三天內就會變成一個小金剛,有起事來能頂個一時半刻的!」公子白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說道:「誰知道他們兩個會不會按我的話去做,我還是晚上暗中看著他吧!」
「看來老大要給人民警察當保鏢了!我也要跟著受累了。」李寵坐到駕駛席上為即將到來的苦日子嘆氣。
「你這小鬼別裝腔作勢了,你們倆誰會開車,趕快回家睡覺吧!」嘯月不爽了一晚上,急著回家。
「我不會開車!」公子白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剩下的只有李寵了。
「我會開車,而且很有興趣,我來開好了!」說到開車,李寵一直都有濃厚的興趣,伸著小手躍躍欲試。
「你開車,還是省省吧!我可不想坐碰碰車!」嘯月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我還想要命呢!碰壞了車你可得自己賠給人家!」公子白在嘯月之後跳下了車。
「你們倆這是什麼意思?」李寵從車裡追了出來。
「沒什麼,早晨還是不要坐車,多走幾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對身體有好處的!」公子白指著泛白的天際說。
「沒錯!我改變主意了!跑步回家更安全!」嘯月說出了另一個理由。
「你們兩個分明是針對我,是不是不想活了?」李寵憤怒地舉起了拳頭,幾盞綠油油的鬼火立刻追著嘯月和公子白滿街開跑,接著在街路的盡頭傳來了兩聲慘叫。
接下來的一天是個平靜的日子,公子白在單位忙了一整天,回家睡了一夜的安穩覺,嘯月大俠則睡了一白天的覺,整個晚上都在看著不眠不休的帥哥史正。在公子白和嘯月都以為劫匪會蟄伏一段時間再作案的時候,兇案在第十一天的晚上又發生了,而且還是同時兩起。
第十二天早上,公子白從雷暴處得到了兩起案件的消息。警方初步斷定其中一起的殺人和拋屍手法與正在調查的出租車司機搶劫殺人案如出一轍。另一起就比較奇怪,死者是出租車司機,殺人者是把出租車司機殺死後劫掠財物,然後連人帶車「拋」到了城西火葬場的門口。之所以特別強調一個「拋」字,是因為這個殺人的殺完司機後不是把出租車開到火葬場的,而是連車帶人背到火葬場後拋在地上的。這樣結論剛剛作出來的時候,刑警隊上下都是一個反應:一定是搞錯了,哪個劫匪吃飽了撐的,除了搶劫殺人外還兼職作搬運工!可是經過反覆勘察,四周沒有車轍印記和路邊泥地上兩枚深深的腳印以及變形的車體都証明這個結論雖然讓人震驚卻是不爭的事實。現在刑警隊上下都在猜測,罪犯到底是人還是機器人!
剛剛聽完雷暴的電話,公子白的家裡又來了一群鬼客人。一見這些鬼臉,公子白立刻回身喊正在蒙頭大睡的嘯月。「嘯月大哥,你發動的群眾力量又來了,快點兒出來!」
「知道了!」嘯月答應了一聲,先把臥室的門推開了條縫向外看了看,看清來鬼中沒有女性後,穿了短褲赤著上身從臥室裡跳了出來。
「嘯月老大,鬼類的審美觀點和人、妖的有所不同,所以你這一身肌肉是不受歡迎的!」李寵在嘯月到達客廳前,給了他當頭一棒。
嘯月根本沒拿李寵的打擊當回事,客氣地讓客廳裡的鬼坐下,然後笑呵呵地說:「大家不要管小李說的話,我這個人不是暴露狂,更不是小白那樣的自戀狂,穿這些出來只是為了節省時間。」
「你說得很對,現在辦事都是講效率的,你這樣的表現我們很滿意。不過,大家都認為你的一身肌肉不太符合鬼類的觀賞習慣,如果把肉都剔下去,你的一身骨骼絕對是非常有價值的藝朮品!」一位眼光獨到的獨眼鬼對嘯月的扮相發表了意見。
聽了獨眼鬼的話,看著其他鬼異樣的眼神,嘯月立刻把沙發罩扯下來裹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很嚴肅地對獨眼鬼說:「這位大哥,你的眼光實在太歹毒了!咱們還是說正經事吧,目前我對轉職成為骷髏戰士還沒興趣!」
李寵的鬼友給嘯月帶來了好消息,在全城自由鬼魂的努力下,終於發現了在昨晚作案的兩個劫匪。其中一個是個開出租車的司機,另一個則是高壯的大漢,有三個鬼親眼目睹了高壯大漢扛著汽車三分鐘從城裡跑到城西火葬場。群鬼七嘴八舌地講完了情況,接受了嘯月表示的謝意和公子白的指令後逐一散去,嘯月才敢拿下裹在身上的沙發罩,並且在以後會見鬼魂時身上總保持著三層以上的衣物。
「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沒有他們這麼毒的眼光想找到這兩個混蛋還真困難!以後,我們一定要多走群眾路線!」嘯月嘴上稱讚群眾,臉上卻是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不用問就知道他是在為自己想到發動鬼魂的計謀成功而沾沾自喜。
「行了!你別臭美了!趕快睡覺,晚上還要辦事呢!」公子白把嘯月踢到臥室裡,然後開始收拾被嘯月弄亂的沙發。
「當然要睡覺,晚上你肯定把苦活都交給我,我不睡覺哪有精神?中午我要吃紅燒肘子,作好了叫醒我!」嘯月伸著頭在臥室門口又發牢騷又提要求,結果被一連串的沙發靠墊轟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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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37
引言回覆
當天晚上,公子白、李寵、嘯月一起出了家門卻分向兩個方向而去了。公子白和李寵一路,他們的目標是那個開車殺人的王來福;嘯月的目標則是在他手上被劫走已經變成改造人的胡旺財。他們的戰略意圖很簡單,就是想讓這兩位來一個超級大對決。
公子白和李寵在三個鬼魂的帶領下時而穿街過巷、時而翻牆越脊,東跑西顛地轉了大半個城市,終於在一間KTV的門口找到了王來福和他的出租車。此刻,王來福正在琢磨今晚是否要繼續他的殺人計劃,而公子白則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馬路的對面。
「老大,這廝開的車子很舊,但車號很酷!不信你自己看。」李寵對公子白說。
「真的嗎?是什麼吉祥號碼,讓我來鑒定一下!」公子白剛看過手錶,約定的時間還沒到,所以按著李寵的話研究起王來福的車牌號碼來。看了王來福的車牌號碼後,公子白馬上同意了李寵的觀點,這廝的車牌號碼是遼*51341,除去前面的兩位整個就是「我要殺死你」的諧音!
「這廝不但車牌號夠酷,他的車上還附了不少怨氣,我坐他的車搞不好要感冒的!」公子白放走了領路的鬼魂對著滿是怨氣的出租車發起愁來。
李寵看著出租車外濃濃的怨氣也有點不大情願。「這傢伙一定是用特別殘忍的手段殺人的,車上的怨氣收集起來都可以用來做速凍鬼魂了。難怪我的鬼友會這麼快發現他!」
公子白和李寵對著王來福的車子指指點點,那邊王來福的出租車已經按著順序排到了KTV的門口等著拉客了。王來福一邊等候,一邊盤算著還要搶劫幾個陪唱女才可以買一輛新車。他嘗過蹲監獄的味道,不想再進去了,上次作案後更是突然覺得心神不安,所以決定有了新車後就安定地過日子,但在這之前他是不會停止的。不到五分鐘,KTV的門口就出現了兩三個下班陪唱小姐,王來福眼前一亮,拋開剛剛興起的善念開始在腦中預謀新的一次獵殺。王來福的眼睛只亮了不到一秒鐘,就立刻發黑了。這可不是因為某種疾病讓王來福的眼前發黑,而是趕在陪唱小姐過來坐車之前,一個穿著黑大衣的小矮個突然出現在車窗前把他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並且揮手示意他打開車門,看樣子是要坐他的車。
王來福愣了三秒鐘才反應過來,十分不情願地拉開車門,他的獵物不是男人,這個出現的男人擾亂了他的計劃。坐進車門的公子白看著王來福失望的眼神心中大爽,剛想用語言給他來點更強烈的刺激,突然一個激靈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車裡車外的怨氣實在太重,公子白這種通靈的人對此特別敏感,若不是看見有陪唱女即將上車,公子白可不會這麼貿然地上車的。
「今天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麻煩你把暖風開得大些。」公子白為自己的找了個借口,一手用面巾紙擦著根本沒淌出來的鼻涕,另一隻手暗中掐了個印訣把車裡車外的怨氣都收了起來。
王來福恨不得公子白立刻下車,故意沒好氣地回答道:「暖風已經壞了,你嫌冷就坐後面的車吧。」
「你這個司機是什麼態度?明明開著暖風偏說暖風壞了,信不信我打電話投訴你?」公子白今次扮演的是一個有兩個糟錢兒蠻不講理的土財主,目的是以惡治惡,好好耍一耍王來福。不等王來福反駁,公子白接著噴口水:「你看什麼看?快點兒開車,我有急事!」
公子白一副惡人嘴臉到讓王來福不敢多言,以他開車的經驗碰到這種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而且現在正是警察查案的風口浪尖,如果因為一點兒小的糾紛惹來了警察的注意,進而把他犯下的案子都牽扯出來就大為不妙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王來福雖然沒什麼大謀,卻身負大惡,為了保護自己,他硬生生地嚥了這口氣發動了汽車。
車子開出了一段路,氣稍微順了一點兒的王來福才發現自己少了一道程序:「請問,你要去哪裡?」
王來福的問題倒把公子白問住了,約定的時間還沒到,嘯月那邊進展得如何也不清楚,所以他現在是沒有目的的。「去哪裡?去北陵公園好了!」既然司機問起就要回答,不然戲就不好往下唱了,公子白隨口說了一個比較遠的地方。
嘯月的命比公子白苦,因為感覺到胡旺財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跟蹤和監視他的鬼魂都不敢離得太近,所以在人海之中找到他要比公子白找王來福困難得多。在二十幾個鬼魂與嘯月超卓的視力和嗅覺配合之下,費了大半夜的工夫才在一家桑拿浴的門口找到了他。
如今的胡旺財再不是打工時破衣爛衫的打扮,也不是被嘯月捉到時的狼狽相,梳理的整齊的頭髮和檔次中上的外套讓他有了城市人口的氣象。胡旺財的記憶已經被修改了,他對被嘯月抓住以後的事情毫無印象,仍然覺得自己是一個逍遙法外的靠搶劫出租車為生的劫匪。胡旺財要是知道他在按照一貫的方法搶劫殺人後,會在極短的時間內變成大力水手一樣的怪人背著出租車跑到火葬場去,他早就精神崩潰跑去自首了。
離著胡旺財還有百十米遠,嘯月就有所感應,此時的胡旺財與被他痛扁的那天明顯不同,現在的胡旺財體內有常人無法察覺的五色光華透出,在夜色裡整個人就像一個移動的霓虹燈。看著一身詭異的胡旺財,嘯月譴走了領路的鬼魂,接著走在大路上就著冷風發起了牢騷:「這小子的氣味沒有變,身體卻怪異的很哪?公子白這小子好像可以未卜先知,總能把最難啃的骨頭留給我!本來還以為可以好好玩一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誰知碰到了一個改造人!」
觀察了一陣,嘯月發現胡旺財除了全身發光之外,神情和舉止都很正常,於是加緊了腳步逼近到離胡旺財只有十幾米的距離。胡旺財從桑拿浴出來後轉上了一條步行街,這是S市著名的商業區,步行街的兩邊商廈林立,街面上更是人頭湧動。嘯月不知道胡旺財被刪改了記憶,還以為胡旺財對他有深刻的印象,所以藉著人流的掩護,小心地接近他希望在近距離內作更仔細的觀察,正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嘯月喜歡尺寸大音響勁暴的手機,他的手機鈴聲一響周圍的行人包括前面的胡旺財全都側目以對。這一下可把嘯月嚇壞了,原定的計劃還沒進行,如果讓胡旺財看到他逃跑了,今晚的戲就不完美了。在胡旺財的頭沒完全轉過來前,嘯月用超音速完成了轉身、掏手機、按接聽鍵的一系列動作。
「喂!誰呀?」嘯月沒時間看手機的來電顯示,只有對著話筒發洩怨氣。
公子白的聲音出現在聽筒裡。「大哥,你晚飯沒吃蒜啊?幹什麼這麼沖人啊?」
一聽是公子白,嘯月就更沒好氣了。「你小子可真會挑時候,肥豬要是跑了,我這屠夫就只有殺你了!」一邊說著暗語,一邊回頭確認了胡旺財還在視線之內,嘯月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這頭豬跟前兩天不大一樣了!殺起來可能要費力。」
「怎麼了?是肥了還是瘦了?我在車裡,一會兒就能趕過去看個究竟了,先透個風,免得我太震撼了!」聽公子白的聲音並沒將嘯月說的當回事。
又要打電話又要跟蹤,嘯月覺得很不方便。「電話裡說不方便,你最好能快點兒過來親眼看看,這頭豬可能進化成野豬了,今天的殺豬計劃還要照舊嗎?」
「那你把豬看好,我很快就過去。計劃還是照舊,先讓兩頭豬見個面再說。搞得好,就算是野豬也要被帶槍的獵人給崩了!」公子白回了一句後收了線。
「司機,我們不去北陵了,去大中路步行街。」公子白看看時間差不多了,給王來福另指了一個目的地。
此時,車子已經到北陵公園的門口了,開車的王來福以為可以甩下公子白這個蠻橫的土財主輕鬆一下,可沒想到又有了新的目的地。更讓他不解的是大中路步行街是繁華商業街不假,那裡買的東西也不少,但絕對沒有豬,更不會有野豬。所以,王來福問了一句:「你確定不是要到副食商場或者是動物園嗎?」
「開你的車就是了,哪來這麼多話,我去哪用你來管嗎?快點開車!」公子白敲了敲駕駛座的靠背表示了他的不滿,在他的壓力下王來福不好發作吐了吐舌頭掉轉車頭往大中路去了。
報紙和電視胡旺財都有看,他知道他和另一個跟他一樣凶殘的傢伙在這個城市裡是多麼有名,更知道這幾天全城的警察都動員起來找尋他們,他也想躲藏起來避一避風頭,可是每到晚上總有一股力量在他體內湧動,煎熬得他只有出來殺人才可以得到舒解。步行街的一端就是馬路,在那裡有成排的等客的出租車,他準備在那裡選擇當晚的目標。
再過一陣步行街上的商舖就要打烊了,步行街外不斷有人搭乘出租車離開,不斷有更多的出租車停靠過來。胡旺財站在街口細心地挑選著他的獵物,自詡屠夫的嘯月就在他身側幾米的地方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於是,讓胡旺財不爽致極的事情發生了。當他選擇一輛出租車準備上車的時候,一個男人搶在他前面坐上車,而且這種情況如此往復生生不息。
離大中路步行街還有兩公里的時候,公子白的手機響了,接通後聽筒裡傳來了嘯月氣急敗壞的聲音:「你能不能快點兒!我都換了七套衣服,變了八張面孔了,現在我妖力空間裡的衣服都用完了,而且都快把我的標準形象給忘了,如果變不回來我的損失就大了!三分鐘之內你要是不來,我就先把那頭住給吃了!」讓嘯月感到麻煩的不僅僅是換衣服和變臉,打了出租車後不到百米就要下車,然後趁人不備躍入妖力空間,在極短的時間內把握機會悄然出現在人流中不被發現才是耗費法力和心神的苦差。
「大哥,我就快到了!這裡的車多,三分鐘不行,五分鐘應該可以,你一定要堅持住啊!獵人不到我們誰也不能提前動手,不然他們沒法交差,為了帥哥史老二的前途你一定要挺住!」公子白一邊給嘯月鼓勁一邊要李寵先出去把王來福的車子特徵和車牌號通知給他。
在返回的李寵的指引下,離步行街路口五十米公子白下了車,王來福則按照習慣開車到街口去等活兒了。尋找了幾個目標都不成功的胡旺財已經被體內澎湃洶湧的無法發洩的殺意激盪得雙眼赤紅,幾乎要當街爆發。就在這個時候,一輛出租車停在了胡旺財面前,這次沒有奇怪的男人跟他搶車坐,因為開車的是王來福。
胡旺財坐上了王來福的出租車後緊繃的神經舒緩了一下,開始盤算應該把開車的司機弄到哪裡去殺害。王來福因為沒有禮貌而且吝嗇到一塊錢都要找零的公子白下車後如釋重負,緊跟著上車的胡旺財更是拯救了他的心情。不能搶劫陪唱女多拉幾個活兒也不錯,警察風查得太緊躲兩天也是不錯的選擇。王來福曾經載過胡旺財進城,但他們倆早就把對方忘到脖子後面去了。
王來福和胡旺財各懷心事在車裡沉沒了一會兒,隨後王來福打開了局面。「請問,你要去哪裡?」
「到新東小區。」胡旺財這些日子沒少下功夫,特意買了S市的地圖,對S市的僻靜荒涼之處進行了詳細的研究和掌握。他所指出的新東小區,是S市近郊新開發的住宅小區,小區本身沒有多少居民入住,而且小區和市區之間還有兩公里荒涼僻靜的公路。
聽說胡旺財要去新東小區,王來福心裡打了個疙瘩。每天的報紙和電視新聞都要多少說兩句關於他和另一個專門搶劫出租車的傢伙,他是出租車司機當然不想被搶被殺,這個搶劫出租車的比自己還猖狂,而且新東小區是個偏僻所在這個時間去似乎有些危險。危險的信號在王來福的腦子裡一閃而過,看看高強度透明塑料製成的環繞著自己駕駛座位周圍把身體擋得嚴嚴實實的防護屏,王來福冒出一點苗頭的拒絕前往新東小區的念頭又改變了。全市這麼多司機,沒理由自己點子背單單就碰上劫車殺人的,而且這防護屏可是新換的貨真價實的東西,有它擋著繩子勒不到,錘子砸不著,就算遇到搶劫的也沒大問題。進行了一番自我說服後,王來福開動了汽車往新東小區的方向駛去。
胡旺財上車、王來福開車的舉動,公子白和嘯月在街角的陰暗處看得分明。嘯月見車子走遠用眼睛斜了公子白一下說:「你這廝說是讓我出來當屠夫,實際上卻是讓我來當小丑的。肥豬不讓我殺不說,還讓我現場表演變臉,如果我的族人知道我居然為了誆一個人類上車如此折騰,我的臉就得掉在這條馬路上當浮雕!」
對於嘯月的擔憂,公子白立刻進行了解釋。「嘯月大哥,你不要急,我的安排是有道理的。說讓你當屠夫就是讓你當屠夫,上次你沒處置成他,這次我保證沒問題。先讓車上的一對絕配來一段出租車情緣,等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後,再讓史正這批獵人去捉他們的現行犯。剛才我也看到了上車的那個傢伙身上有怪異,很有可能史正他們擺不平,那樣的話你就有表現的機會,不但史正會領你的情,你更是成為警隊崇拜和依賴的對象,到時候還怕你大俠的威名不能成就嗎?就算你的臉真的成了浮雕也絕不是掉在馬路上,而是刻在警隊的紀念碑上!」
「聽你說的頭頭是道,如果到時候實現不了,我可找你!我又不想為警察光榮犧牲,幹嘛要把光輝形象刻在紀念碑上,只要他們在心裡記住我崇拜我就成了。」嘯月的意志力在公子白的舌頭之下如同融化的軟糖一樣軟弱,事情還沒怎樣就開始順著公子白思路幻想起當英雄來了。
李寵看著嘯月的嘴臉實在受不了了,忍不住上前幹起了十分老練的潑冷水的工作,板著臉用十分沉痛的聲音說:「嘯月老大,你放心吧,你永遠活在我們和他們的心中!」
嘯月聽出李寵是在故意糗他,立刻反唇相譏道:「你這小鬼,聽你的語氣怎麼像致悼詞啊?老大我還未成年,給我致悼詞,那你可有的等了!還是找幾個朋友給自己補開追悼會實際一些!」
「你們兩個就不要拼口條和口水了,51341都沒快沒影了,還不快點找?」公子白拍了嘯月有一下轉身跳上了旁邊的一座大廈的樓頂。嘯月和李寵緊隨公子白之後上了樓頂。樓頂上寒風呼嘯,放眼望去城市中燈火已稀,點點車燈拉著時斷時續的光線穿梭在蛛網般的街路上。王來福的車成為了一個光點,隱藏在車流之中,若非嘯月超卓的眼力實難分辨。
「現在該作運動了。嘯月大哥盯緊兩頭豬,我呼叫獵人。」跟隨著王來福的車子動向,公子白和嘯月在大廈之間跳躍行進,公子白一面招呼嘯月盯住王來福的車子,一面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史正。
史正和帶著三個隊員開著一輛警車正往來與城市的各個主要路口之間視察警隊其他隊員的布控和檢查工作。正行進間,忽然感覺手機震動,史正隨手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邊。
「史老二,我是老五,跟你說個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知道你們要找的兩個混蛋在哪裡?」公子白很嚴肅地說。
「哪兩個混蛋啊?半夜了,你是不是睡不著覺拿我開心啊?」史正的語氣不是很認真,以為公子白在和他開玩笑。
「我可沒有打騷擾電話的習慣。我說的是,我知道你們要找的搶劫出租車的和開出租車搶劫的兩個人在哪裡!」公子白又嚴肅地強調了一遍。
「你說什麼胡話?你怎麼能知道他們在哪裡?」史正覺得全城警察都不知道任意一個劫匪在哪裡,你公子白憑什麼兩個都知道。
公子白由於連作了兩次長距離的跳躍,有點兒氣喘,說起話來就顯得有些急促。「先不要管我怎麼知道的。這麼大的事,我可能和你開玩笑嗎?告訴我你在哪裡,然後按照我的指示做就能發現他們。相信我,我是不會騙你的。」
史正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用平靜的語氣說:「我在車上,正從北三路開向平安街。」
「你馬上往南四路那邊開。為了你的安全,最好把值勤的警車都叫上,但千萬別開警笛。」嘯月把王來福車子的開行方向和所在位置報給公子白,公子白再根據情況指示史正的行駛方向。
聽公子白讓他把所有值勤車輛都叫上,史正沒有同意,他願意相信公子白,但出於對整個行動的責任心和個人的顏面考慮,他不會僅因為信任公子白就調動所有的值勤車輛去抓兩個未經確定的賊。一旦行動沒有效果,這個責任他負不起,而且他第一智囊的招牌也會砸掉,根本沒法在刑警隊混下去了。史正在感情上聽信的公子白,在行動上卻採取了保留態度,所以按照公子白的指示去跟下去的只有他坐的這一輛警車,車上除他之外只有開車的雷暴和後座上的兩位年輕刑警。
按照公子白的指示,警車在路上七扭八轉,史正有點兒摸不著頭腦,衝著電話開喊:「一會兒左一會兒右的,你這廝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你別急,現在往前看,是不是有一輛牌照是遼*51341的出租車呀?」
聽了公子白的話,史正往前面看過去,果然有一輛紅色出租車,牌照號碼跟公子白說的一樣。「看到了,車上只有一個司機和一個乘客,有什麼特別嗎?」史正從後面看只看見出租車裡的兩個後腦勺,沒覺得有何異常。
「先跟上這輛車,等我下一步的指示。」公子白暫時中斷了和史正的通話,仔細向路上看去。一看之下,發現王來福的車後面只有一輛警車,公子白趕緊對嘯月說:「嘯月大哥,史老二沒叫幫手自己跟了來,咱倆可得跟緊點兒。」
嘯月回答道:「我早就看到了。這小子一定是怕興師動眾後勞而無功挨領導訓,又不能不相信你,所以就只有他自己這組人跟了來。像你說的那樣,屠夫還是我來當,他這個獵人只能等著痛打死豬了!」
「說的是,不過一定要等車裡的兩位開始動手,而且史老二發覺後,我們才可以暗中動手。你可得控制點兒,不要急著出去當英雄。」公子白叮囑嘯月控制情緒後,又想起了剛剛被他派出去的李寵。「我讓李寵過去探風色,找機會挑撥他倆開戰,不知道這小子搞定沒有?」
說話間,公子白和嘯月中間靈光一閃,李寵飛了回來。身形剛剛停穩,李寵就迫不及待地說出了打探到的情報。本來李寵是奉了公子白的命令到車裡去設法挑起二人衝突的,可他到了車窗外面往裡一看就知道讓他去挑起事端是多餘的安排。坐在車後座上的胡旺財已經不是原來那個移動霓虹燈的樣子,他體內原來的五色光芒變成了暗青色的戾氣,臉色鐵青,雙目赤紅,額上青筋亂跳,整個人就像一頭飢餓的熱切希望熱血和骨肉滋養的豺狗。
報告完情況,李寵撇著嘴說:「老大,坐在後座上的那廝一定中了陰招兒,不用我挑撥,不出一刻鐘他肯定爆發。不過我沒白去,總算聽到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城外的新東小區。有了這個線索,可以為你的兄弟史正早作打算了。」
「如果是這樣,還真得提早讓史正進入狀態,免得你說的那廝獸性大發把我們的獵人給傷到了。」公子白認為李寵說的情況很有價值,趕緊給史正打電話:「史老二,你前面的車要去新東小區,你超過去,但要隨時準備往回開,我會告訴你什麼時候動手的。」
公子白原來的想法是等出租車上的兩個人動起手來,再讓史正帶著人民警察把捉他們的現行。當發覺了胡旺財有些古怪後,公子白和嘯月決定還是先讓他們狗咬狗,順便觀察胡旺財到底有何詭異,如果沒有太大的危險就讓史正帶人捉賊,如果胡旺財有超人的舉動,就先把他料理了再讓史正出來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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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2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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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正到現在也說不出什麼來了,只好按著公子白的指示讓雷暴超車。在出城半公里的公路上,史正的車子終於從後面趕過了王來福的出租車。史正他們坐的是警車,可沒開警笛也沒有打警燈,並沒有引起王來福的警覺。而史正因為早有公子白的通知,在兩車交錯的時候仔細往王來福的車裡看了看。
從王來福的車後面超過,整個過程只有不到兩秒鐘,但卻讓史正清楚地看到了王來福和胡旺財兩人的側面剪影。王來福並不特別,胡旺財在車燈映照下的側影卻看得史正打了個激靈。史正的從警時間並不長,但凶人卻見得多了,可從沒見過胡旺財這樣凶暴的嘴臉,單一個側影就讓人從心眼裡往外冒涼氣。
「史隊,我們一直跟著這輛車,現在又超過去到底是幹啥呀?」雷暴是個直性子,從開始他就知道有人指使史正跟著前面這輛車,這會兒史正又突然讓他超車,一來二去的搞得他頭大,憋了半天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
一路上都是史正一個人在說話,超車之後史正就一直為公子白的話和胡旺財的表情出神,雷暴突然來了一句,把他的心神給收了回來。「往前開,拐過彎去減速,隨時準備掉頭回去。」史正沒有跟雷暴作解釋,吩咐完如何開車後,把配槍從槍套裡拔了出來,仔細檢查了一遍後推彈上膛,然後扭頭對後座的兩個警員說:「你們檢查武器隨時準備行動!」史正的話音一落,後座上立刻響起了拉槍栓的聲音,開車的雷暴更是心裡樂開了話,半夜的車總算沒白開終於讓他等到扁人的機會了。
此時史正的警車和王來福的出租車都行駛在空曠無人的公路上,公子白一眾也失去了大廈作為制高點,轉而在只有三五米高的路樹上飛掠。「史正超車的時機很講究,在往前一點兒就是一個彎路,他過了彎後可以減速、下道隱蔽,或者乾脆掉頭往回開。後面的出租車不是特別留心的話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古怪。」嘯月看清了路況後對史正的英明決斷很是讚賞。
「我乾脆讓他到新東小區裡面等吧,坐車的那位肯定有古怪,讓他回來打落水狗更穩妥一些。」公子白不想讓武力為零的史正冒險,拿起手機就要撥號,電話剛剛接通的,他和史正都還沒說話公路上就出了狀況。
王來福開車出了城,起初他並沒覺得不對,在雷暴的警車超車的時候他習慣性地看了看後視鏡。一看之下嚇了一跳,對於警車王來福並不害怕,讓他害怕的是從後視鏡裡看到的胡旺財的臉。車子裡沒有燈光,後座比駕駛席更暗,胡旺財的一張臉卻在黑乎乎的後座上發著青幽幽的光,臉上的表情跟恐怖片裡的殺人狂魔不相上下。
胡旺財此時並不知道知道神祕女子在他身上施展的音惑傀儡術已經發作了,一股莫名的殺意佔據了他全部的思維,一重強烈的衝動驅使他必須進行殺戮,用現代心理學的觀點來解釋,胡旺財正處於半催眠狀態之下。如果在正常情況下,音惑傀儡術只是暗示胡旺財去殺人拋屍,並且是在胡旺財殺人後才在短時間內完全爆發出來,然後自動調整他的記憶讓他只記得殺了人不記得其他無法理解的事情。今天晚上,胡旺財在音惑傀儡術的暗示下選擇目標時屢次被嘯月破壞,因此整個法術的程序被打亂了。當胡旺財上車的時候,已經開始混亂的法術逐漸爆發出來,此時的胡旺財就像一個程序裡進了病毒的機器人一樣無法控制了。
王來福看到胡旺財恐怖的形象不由得雙手發抖雙腿發軟,由他駕駛的出租車受他的影響在公路上畫起龍來。來回晃動的汽車成了導火索,一聲低吼過後胡旺財這個火藥桶爆發了。按照以往的套路,胡旺財會先用細繩從後面套住司機的脖子,趁司機慌亂掙扎的時候用刨根兒敲碎他們的頭顱。今次不同往日,王來福的駕駛席上安了防護屏,胡旺財的細繩無法出手。
不顧事實情況,被法術支配的胡旺財機械地拋出了繩套,當繩套被防護屏彈回來的時候,他不禁停滯了一下。本就害怕的王來福聽到了胡旺財的吼聲,回頭看到了他拋出的繩套,立刻意識到自己這個開出租車的殺手很不幸地遇到了專門殺出租車司機的殺手。沒有公子白和嘯月想像中的世紀對決和強者對話,只會欺負女人的王來福一腳剎車,出租車打著橫停在了路中間。車子一停,王來福就解開安全帶伸手去推車門打算棄車而逃。
急剎車的慣性把胡旺財摜到了前座的防護屏上,額頭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記起了劫車殺人的第二道程序--刨根兒。在王來福沒有打開車門前,胡旺財從衣袋裡掏出了刨根兒,甩開膀子向他王來福的後腦砸下去。因為法術的作用,讓胡旺財有了超人的力氣,平時絕對不可能破裂的防護屏在他的怪力下被砸得粉碎,刨根兒突破防護屏後去勢不減結實地砸在沒來得及逃出車外的王來福的後腦上。幸虧有了防護屏的保護,後腦中招的王來福雖然頭破血流但總算沒有腦袋開花,慘叫一聲後,他奮力推開車門逃到了公路上。一擊不中的胡旺財緊隨其後,一腳踢飛了車門手持刨根兒追了出來。
王來福急剎車的時候正好是公子白撥通史正手機的時候,他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同時發現了出租車的異常。當時公子白和嘯月在離出租車三百米左右的一棵樹頂上,史正他們則剛剛超車離出租車只有五十米不到。雷暴一直都在用後視鏡觀察著出租車,發現出租車異常後,不待史正的命令,立刻將車剎住。經過警隊中長期的訓練和磨合,史正他們在出現緊急情況是少了費時的語言溝通,多了快速的決斷和默契。車子一停,史正、雷暴和其他兩個刑警立即拔出手槍分成兩組迅速下車。史正一眾刑警的腳剛落地,王來福就慘叫著從出租車裡跑了出來,在他身後是喘著粗氣拎著刨根兒快步追趕的胡旺財。看到被胡旺財踢得變形飛到路邊的車門,史正和雷暴都暗自在吸了口冷氣。
有這樣的力量還是人嗎?史正和雷暴最多也只能在心裡產生這樣的疑問,疑犯行兇有人正受到傷害的危急情況不允許他們對胡旺財進行過多的聯想。「小張和小李救人,我們掩護!」史正下完命令後,帶頭往前衝了過去,雷暴緊緊跟在他的後面。
王來福捂著受傷的後腦,鮮血不停從手指縫往外湧,手上黏糊糊熱乎乎的感覺和令他感到眩暈疼痛都告訴他,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喊救命和捨命狂奔。當王來福看到史正一眾警察後,把自己也是警察拚命搜索的罪犯的事實拋到九霄雲外,像中箭的兔子一樣往警車方向跑過來,這時候警察成了他最可愛的人。
「站住!不准動!」史正一邊跑一邊喊,可是胡旺財眼睛盯住了王來福,對史正的警告充耳不聞機械地移動著步子追了過來。
出租車和警車之間只有五十米不到的距離,王來福受了傷拚命地逃生,史正一眾警察久經訓練跑得更是飛快,不到十秒鐘在離警車二十米左右的公路上,王來福就與前來營救的警察勝利會師了。這時,腳步生硬的胡旺財只追出了十米多遠,他和史正一眾之間相距差不多有二十米的距離。
「你們倆帶他下去急救,然後呼叫支援,我和雷暴掩護!」王來福受的傷很重,見到了警察後精神鬆懈立時暈了過去,史正讓兩個警察架著他到警車那裡施救,自己和雷暴留下來對付胡旺財。
此時,公子白、李寵和嘯月就停在史正身後幾米外的一棵大樹上。嘯月看了看下面,對公子白說:「小白,咱們要不要下去幫忙啊?」
公子白評估了一下史正一眾和胡旺財的實力後回答說:「史老二這兩年是下了苦功夫了,力氣沒長進,跑得可比大學的時候快多了。他們這麼快就衝上去了,有其他的警察在,我們還是先看熱鬧吧。看樣子,你上次遇到的傢伙是被改造過了,現在正是發作的時候,不過看他的速度很慢,史老二應該可以應付。」
「老大,你不是說史帥哥的武力為零嗎?就算有雷暴在他身邊,如果格鬥起來他也可能吃虧呀!」李寵對史正還是不放心。
「小李,你別忘了,史正是警察。他的武力為零不假,可他手裡的傢伙可不是吃素的。他是警察,警察可以用槍說話不是嗎?另外,透露一個內幕消息給你,史老二因為武力為零,所以把槍法練得特別准,不說百步穿楊,在二十米的距離內放到一個速度不算快的人還不成問題。」公子白說出了他不急於現身支援史正的理由。
聽了公子白的解釋,李寵作如夢方醒狀說:「原來如此,那我們就等著瞧吧,如果史帥哥的槍可以解決問題,我們就可以回家睡覺了。」
公子白這三位正小聲嘀咕,耳輪中就聽見當、當、當三聲槍響,史正真的開槍了。槍聲過後,公子白、李寵、嘯月從樹枝間伸出頭仔細觀望,發現胡旺財仍然站得筆直一步一步地沖史正和雷暴挪了過來,雙方距離縮短到了十五米。
「老大,你不是說他槍法了得嗎?怎麼三槍都脫靶了?」李寵認真地掃瞄了胡旺財的體表沒發現任何受傷見紅的地方,不由得懷疑公子白所說的真實性。
「小李,真是隔行如隔山哪!這是警察常用的手段--鳴槍示警。他們可不像法師那樣見到妖魔鬼怪只管扔符咒動傢伙就可以了,他們做事是要按程序有套路的。如果這位改造人再不停下,他就真的要開槍射擊了。你好好看著多長點兒知識吧!這點嘯月可比你強多了。」公子白不失時機地顯示了自己所謂淵博的知識,隨後招來了李寵和嘯月整齊的鄙視手勢。
儘管嘯月和李寵鄙視公子白的囂張態度,但不得不承認公子白說的就是真理。在胡旺財來勢不減的情況下,史正真的衝著他開槍了。四聲清脆的槍響過後,胡旺財如同裝滿黃豆的破麻袋一樣重重地摔在地上。
嘯月看得真切,點著頭對公子白說:「史帥哥的槍法還真不是蓋的,四槍分別打在肩膀和膝蓋的關節上,即不傷人命,又讓人失去了行動力。如果讓我扔飛刀,我可以毫不費力地做到,讓我像他一樣用槍的話卻做不到。」
「嘯月大哥眼神犀利,實在是佩服!」佩服完了嘯月,公子白轉向李寵說:「老大說話就是真理,以後不許亂懷疑明白嗎?」
「老大,請你正確區分一下真理和真話的概念好不好?如果這樣的話也算真理,真理也太不值錢了。求求你不要再侮辱真理了!」即使經過千錘百煉,李寵有時候對公子白的自戀情結仍然消受不起。
公子白和李寵在為概念的內涵和外延爭論不休的時候,中槍的胡旺財正在水泥路面上蠕動著強壯的身體想站起來。如嘯月所說,史正用槍打壞了胡旺財的關節,胡旺財空有一身怪力只能躺在地上作肉磙子,除了原地翻幾個身外別無他法。
「本來以為可以海扁他一頓,可惜史隊你幾槍就把他解決了。」一直憋著勁想扁人的雷暴見到史正如此輕鬆地放倒了胡旺財很是不爽,發完了牢騷後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對史正說:「史隊,你這幾槍大有學問吶!槍法准就不必說了,能把擒拿術中的關節知識用在使槍上,不殺人只傷人才真的是不簡單啊!」
對於雷暴的稱讚史正不以為然,反而借題發揮給雷暴上起課來。「老雷,要是舉槍就爆頭不留活口的話,出現誤殺怎麼辦?重要的嫌疑人死了,案件線索斷了不能進展怎麼辦?我們是警察,是要拿人辦案的,可不是狙擊手,專管殺人就可以了!還有就是你遇事就向前衝的毛病也要改一改,抓賊重要,但生命安全更重要,拿自己的命去換一個臭賊的命絕對不值,留下命抓更多的賊才是真理!」
對於史正前半段關於警察和狙擊手區別的說教雷暴頻頻點頭贊同,但對史正後半段的評價雷暴卻有自己的意見。「史隊,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只知道扁人衝鋒的坦克車,我也不想用自己的命去換臭賊的命。可是等事到臨頭的時候總有人要衝上去,不是我就是別人,我總衝在前面一是我的功夫夠硬,二是不想讓其他的兄弟有危險。我不是和臭賊換命,要說換的話,我是拿自己的命來換警隊其他兄弟的命!」
「可能是因為我和你的起步不同,我是大學畢業後考公務員進的警隊,而你是一步一步打拼進來的,以前我一直認為你只是性格衝動憑著手上的硬功夫好打頭陣是個急先鋒。聽你這一說才知道是我把你看輕了,對不起,我向你道歉!」雷暴的一席話把史正說得動容。
史正嚴肅正中的道歉反把雷暴弄得不好意思,一時間想不知說什麼好,憋了半晌後不遠處躺在地上哼唧的胡旺財給了他靈感。「史隊,我們還是過去看看那傢伙怎麼樣了吧?」雷暴紅這臉轉移了話題。
史正和雷暴端著槍小心地接近胡旺財。公子白、李寵和嘯月結束了爭論,嘯月是坐在樹杈上為沒有出手殺豬感到惋惜。史正和公子白兩方面人馬都以為事情就會這樣平靜地結束,可是在離他們更遠的地方有人反對。
那個在胡旺財身上施展音惑傀儡術的白衣女子站在一段殘破的矮牆後面,一面法術形成的青幽幽的圓光鏡浮在空中把公路上發生的事情展現在她面前。當看到胡旺財滾到在地上呻吟的時候,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縷滿含怒色的藍光。
「本以為這個傀儡可以讓我省些力氣,沒想到法師們這麼快就找了上來。」對於公子白的快速反應白衣女子很是不悅,觀察的重點也落到了他的身上,看了一陣後白衣女子又開始自言自語。「法師見得多了,身邊帶了一鬼一妖還是頭一次,既然你願意多事,我就稱稱你的斤兩!」
史正和雷暴小心翼翼地逼近到胡旺財三四米遠的地方,雖然晚上的光線不好,但在這個距離上他們可以看清胡旺財的手腳關節都有向外淌血的槍眼,路面上也有一大灘正在冒熱氣的血跡。正常人傷到這個程度是沒能力站起來傷人的,史正和雷暴觀察了一翻,放鬆了戒備,直起身子收了手槍準備上前救治胡旺財。他們倆行動的同時,小張和小李給王來福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呼叫完了增援,從後面趕過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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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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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39
引言回覆
解除戒備的史正和雷暴剛邁了兩步,一聲似乎來自九天之外飄飄忽忽無法捉摸的樂音如一縷輕紗從他們頭頂上罩了下來。樂音一起,史正和公子白均感覺有一隻輕巧溫柔的素手撫過心頭,正愜意之時忽然樂音一變,輕紗化成了堅韌的鐵線,眾人立時覺得胸口發悶自己正被逐漸擰緊的鐵絲絞殺。樂音的製造者並不想用這個方法結束他們的生命,音節幾轉後鐵絲般的樂音如一柱水銀全部注入了胡旺財的身體裡。
樂音嘎然而止,史正一眾警察如夢方醒,全都半蹲在地上大口喘氣。警察們的氣還沒喘勻,地上本已不能行動的胡旺財突然如提線木偶般蹦了起來。胡旺財一動,最先反應的是公子白、李寵和嘯月。嘯月透過枝椏看了一眼胡旺財的動作對公子白說:「小白,你看這廝的動作怎麼像跳舞一樣踩著鼓點,很有節奏,只是關節僵硬動作機械,很有點兒機器人的味道,這種舞步我沒見過,叫不出名堂來!」
自從胡旺財開始動,公子白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他的身體,嘯月話音未落公子白的答案就出來了。「嘯月大哥,你還真有眼光,這廝的動作絕對是舞步,而且是江湖上絕跡多年的霹靂舞!」
「什麼是霹靂舞?是很厲害的法術嗎?跳舞的時候可以發出霹靂響雷來嗎?」不單嘯月不懂,李寵對霹靂舞這個詞也非常陌生,一邊發問一邊準備防雷的法術。
「真被你們搞死了!霹靂舞是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一種舞步,只有裝酷的作用,不會往出放雷劈人。不過這廝中了法術,史老二他們一定要吃虧,我和嘯月大哥下去幫忙,小李去找隱藏的施法者!GO,GO,GO!」公子白說完一撥樹枝就要往下跳。
公子白髮動後,李寵緊隨其後沖天而起,可是他們兩個誰都沒離開落腳的大樹。冬日裡的樹枝是光禿禿的沒有樹葉,非但不柔韌反而乾硬易斷。公子白伸手用力一撥正應該是無邊落木蕭蕭下的驚爆效果,可是公子白觸手所及的樹枝竟如精鋼般堅不可摧,沒有折斷不說,還把刺穿了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割出了幾道血痕。沖天而起的李寵其遭遇比公子白更加悲慘,樹枝間的似乎被灌注了無形的鐵水,身為靈體的他不但沒有穿過反倒被重重地反彈了回來。李寵扶了扶腦袋,把撞得變形的臉恢復了原狀,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是靈體,否則一定鼻子不保。
「有古怪!」公子白和李寵同時驚呼。
「力阻!」公子白和李寵的驚呼聲剛起,嘯月的法術就發動了。在公子白和李寵著道的同時,他們立足之處四周的幾根枝椏如同有生命的長蛇一般扭動起來,幾十根枝條繃得筆直朝他們刺了過來,嘯月見狀急忙發動了法術抵擋。此時的嘯月全身發著青光頭頸和四肢最大限度地伸長,用強悍的肉體抵住了四面刺過來的枝條。枝條和嘯月的身體相撞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中招兒了。快想辦法!這些樹枝跟鐵條一樣,時間長了我會見紅的!」嘯月沖公子白和李寵喊道。
「我來砍斷它們就是了!」公子白一晃右臂,翠玉長刀出現在手中,舉刀對著樹枝奮力劈下。切金斷玉的翠玉長刀在接觸樹枝的瞬間被一股陰柔之力一滯刀勢立刻消減大半,再劈到樹枝上時只能發出一聲脆響和冒出一串火花。
李寵的靈覺敏銳,發現周圍其他樹的枝條都靜止不動,惟獨他們這棵樹的枝條似在隨風擺動動,而且他們的耳中北風呼嘯,細察之下驚覺在他們立足的樹枝之間存在著不尋常的震動,這種震動帶起一道道氣旋,發出的聲音竟然跟呼嘯的北風一般無二,於是提醒公子白道:「老大,蠻幹不行,多半是這古怪的風聲搞的鬼!」
「媽的!這個暗地裡搞事的準是個音樂愛好者,下面的肥豬在跳霹靂舞,上面的樹枝在模擬北風音效,上次我就差點兒著了他的道被自己的腳步聲殺死,這次又來這套,一點兒新意都沒有!想辦法擾亂他的聲音頻率或者節奏就能破了他的法術,音樂我不通你們倆快點兒想轍!」李寵的提醒勾起了嘯月的聯想和靈感,嘯月苦苦支撐之餘還不忘提合理化建議。
公子白拍了一張符咒到嘯月身上幫他加強防禦,然後很為難地說:「音樂我也不通,頻率、節奏我從來就沒有過!小李,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不趕快出去,下邊的史老二和他的手下就要被捏死了!」
「音樂我也不懂,不過老大你的歌聲給了我靈感。」李寵飛快地回答說。
「什麼靈感,管用嗎?」公子白焦急地問,因為他看到除史正外,其他的警察都已經被二次崛起的胡旺財撂倒了。
「你每次去唱歌都不著調,根本就是噪音,你一唱跟你一起唱的就跟著跑調。我們都不懂音樂乾脆製造點噪音出來一樣可以打亂這風聲的節奏,破了他的法術!」李寵不是很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死馬當活馬醫,只要你這招兒管用,史老二不變成死馬,以後我去練歌房都不唱歌了!趕快施法吧!」為了救危在旦夕的史正一向酷愛跑調歌曲很少發誓的公子白居然發起誓來。
「你們堵住耳朵,我開始了!」李寵得到了公子白的肯定特別是聽到其保證在練歌房的時候不唱歌後有了信心和精神開始施法。
「早夭葬亂崗,魂魄無依傍。童鬼夜泣哀,聞者皆斷腸!」李寵發動了他因自己悲慘遭遇而悟得的特有法術「童鬼夜泣」。連綿不絕的聽起來讓人從心底裡往外冒涼氣哀怨而單調尖銳的咿咿聲從他的嘴裡發出來。公子白儘管堵住了耳朵,可這聲音還是往他的心裡面鑽,聽得他不禁鼻子一酸眼淚開始在眼圈裡打轉。儘管公子白的心情被李寵的法術搞得低落了不少,但這種單調的噪音對付樹枝間難纏的風聲倒是極有效果,風聲的頻率和節奏隨著李寵的哭聲變得紊亂起來。
公子白見時機成熟,鑽到嘯月身前,鬆開了耳朵雙手持刀卯住了勁照著眼前的樹枝狠命地劈了下去。一聲脆響,大半個樹冠被公子白一刀劈了下去,困住他們的法術立時瓦解。見公子白得手,嘯月和李寵都收了法術。李寵一閉嘴,嘯月就捂著耳朵坐到了樹杈上衝著李寵大喊:「我寧願聽小白唱歌也不願意聽你這廝純正的噪音,一了半天連個二都沒有,我撐著樹枝騰不出手來堵耳朵,差點兒被你給整死!」從此後的三天,嘯月陷入失聰狀態無論誰跟他說話,他就只有一個回答--大聲點兒,我聽不見!在當時,公子白和李寵卻沒工夫聽嘯月的抱怨,嘯月話說了半截的時候,他們就跳到樹下去救危機中的史正了。
胡旺財站起來跳霹靂舞的時候,史正、雷暴和小張、小李立刻作出了最正確的反應。他們四個人同時拔出槍,史正和雷暴向後撤,小張和小李飛快地跑上前支援。與前次的機械呆板相比,這次胡旺財的動作變的異常快速靈活,三晃兩晃就逼近了史正。雷暴見史正有危險,立刻閃身攔在他的前面,同時舉槍向胡旺財射擊。沒等雷暴扣扳機,胡旺財的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腕子,剛一接觸雷暴的槍就被打飛了。胡旺財一個墊步欺近雷暴的身體,一手搭住雷暴的手腕,再一矮身一挺身,順著肩頭把雷暴摔到了身後,雷暴重重的砸在堅硬的水泥路面上沒了聲息。
摔倒了雷暴,胡旺財仍是直奔史正。有了雷暴的掩護,史正急退了幾步,面對緊逼而至的胡旺財,史正就地滾動躲過了胡旺財踢過來的一腳,向後面趕過來的小張和小李靠攏過去。史正滾倒後,小張和小李沒了顧忌,立刻開槍向胡旺財射擊。躲過攻擊的史正顧不得起身在離胡旺財不到五米遠的地方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三槍,這回史正認定了胡旺財是高度危險分子,在雷暴被放倒後顧不得察查案只想打爆他的頭。
如果說在十幾米外的小張和小李因為天色黑暗射擊沒有準頭打不到胡旺財可以理解,可離胡旺財不到五米遠的對自己槍法絕對自信而且有胡旺財的發著紅光的眼睛作目標的史正也打不到目標就太說不過去了。黑暗中槍口的火光和子彈的軌跡很明顯,史正看得真切,不是小張、小李和他自己的小張和小李的槍法超爛打不中胡旺財,而是胡旺財扭動著身體作著舞蹈般的動作把射向他的子彈都躲了過去。
似乎是小張、小李傾瀉了槍裡的全部子彈的舉動激怒了胡旺財,他捨棄了史正閃身來到了他們兩個面前,雙拳齊出之下小張和小李噴著血摔到了二米外的路邊滿是積雪的水溝裡。
趁胡旺財打倒小張和小李的空當,史正半蹲在地上又開了一槍。這次是在胡旺財的後面開火,所以直接命中了他的後心。近距離射擊,子彈從胡旺財的後背射入後沒有剎住車,穿過了他的胸腔在胸口鑿了個洞徑直飛了出來。胡旺財前後開花鮮血泉湧,就是沒有倒下,反而一個急轉身帶著名副其實的血雨腥風衝向史正。史正剛直起身子,後退還是前進的念頭還沒確定,就感覺脖子一緊,胡旺財的一雙大手已經把他掐住了。
被掐住的史正顧不得開槍,雙手本能地抓住胡旺財的手腕想把自己的脖子解脫出來,可他那點兒力氣與胡旺財比起來就跟螞蟻撼大樹一樣不起任何作用。十幾秒鐘後,史正就覺得胸口發悶眼前冒金星,雙手沒了掙扎的力氣,整個人被胡旺財掐著雙腳離地處於瀕死狀態。
在樹上掙扎的公子白、李寵、嘯月三個把史正的窘境看在眼裡,緊趕慢趕在史正還有一口氣前衝破封鎖從樹上跳了下來。因為他們三個落腳的樹上有法術封鎖的關係,沒突破前他們在樹上狂喊亂叫的沒人聽到,削掉半個樹冠突破封鎖弄出來的動靜可是一點兒不露地被胡旺財聽到了。公子白他們呢的腳還沒落地,胡旺財就掐著史正轉了一百八十度,這樣一來成了胡旺財正對著他們,在胡旺財和他們之間是被掐住的史正的三點一線的局面。公子白他們三個本想落地後在後面偷襲胡旺財,誰知胡旺財的反應夠快,這回不但偷襲不成,反倒讓被掐住的史正成了胡旺財的擋箭牌。
「我靠!劫持人質,罪加一等!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只要你現在投降,一定會寬大處理的!」公子白見胡旺財的神情木然,隨口說著瞎話,一邊示意李寵繞到胡旺財背後去想辦法。
嘯月沒出聲,張手就是一個能量中等的閃電劈了過去,電光閃爍間胡旺財和史正一起渾身亂抖從霹靂舞改跳了一陣抽瘋式迪斯科。公子白沒想到嘯月連招呼不打就動手,氣得對嘯月大叫:「你瘋了,想電死史正嗎?他姓史,可不能這麼早就死的!」
嘯月回手彈在公子白的腦殼上,沒好氣地說:「我看你是急傻了。我不電史正,他死的才更快呢!你沒看見他的臉已經成了青紫色的嗎?這表明他嚴重缺氧,心臟也快停跳了。我電他一下,電流刺激他的心臟重新跳動,而且掐他的傢伙被同樣被電,掐著他的手會鬆動,他好能吸兩口氣進去,不至於英年早逝!」
公子白不是傻瓜,嘯月的話他怎能不懂,只不過關心則亂,人忙無智才冤枉地挨了嘯月這一下。雖然疼但越發覺得嘯月英明神武,公子白揉腦袋上隆起的包包咬著牙不好意思地對嘯月說:「嘯月大哥英明,在小李想出轍之前咱倆就輪班放電吧,只希望不要把史正的小白臉給電焦了。不然就算救活了他,失去他視為生命的警隊第一美男的稱號,他不自殺也要把我毀容的!」
「沒想到,這個史帥哥除了第一智囊還有這麼個封號,不是他自封的吧?我感覺和你一個寢室的人都有自戀傾向!」嘯月回答著,手上加緊又放了一道閃電。這次胡旺財有了準備,腳步一動躲開了閃電,而且逼近了嘯月和公子白。
「那是民主投票評出來的。我自戀,我優秀;我自戀我存在。這曾經是我們寢室的口號!」公子白一邊解釋一邊跟著嘯月的後面放了一道閃電,結果命中了目標,把逼上來的胡旺財給電了回去。「瞧你那個體形還跳舞,真是噁心死了!不是史老二在你手上我就把你綁到高壓線上讓你狂跳二十四小時!」不能放手一搏,公子白只能進行口頭髮洩了。
何止是公子白,嘯月這個好戰分子是最討厭投鼠忌器的感覺的,在頻頻放電後忍不住催李寵趕快行動。「小李,你能不能快點兒?我這些電流要用在泡美眉上得迷倒多少無知少女呀,浪費在這個大傻老爺們兒身上實在是太可惜了!」
「大哥,你催我也沒用,他總掐著史正,我也不好出手啊!總不能讓我跟他肉搏吧?」李寵在胡旺財身後轉了幾圈,把所學的法術想了幾遍都沒找出安全解救史正的辦法。如他所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和胡旺財肉搏,從他手上把史正搶下來,可是真的肉搏起來誰也不敢保證在交手前胡旺財會不會先把史正撕成兩半。
「不能總這樣,長時間下去,史老二非成霹靂貝貝不可!我不忍了,嘯月大哥火力掩護,我抄傢伙上了!」公子白見李寵徒勞無功,害怕長時間的電擊對史正有副作用,抽出長刀往胡旺財逼了過去。
公子白衝到了前面,嘯月只好充當火力掩護,一邊賣力地放電一邊抱怨:「你小子總是搶我的生意!」
在嘯月和李寵聯合的火力掩護下,公子白三躥兩縱來到胡旺財身側一米左右的地方,揮刀直劈胡旺財的手臂。胡旺財若不是中了音惑傀儡術腦子不靈光,早就正一把掐死了史正逃之夭夭了。嘯月和李寵的連翻閃電雖沒傷到他的筋骨卻讓他很是不爽,如今身側劈過來的刀光更是有要他小命的架勢,盛怒之下的胡旺財終於覺查出史正大幅度佔用了他的雙手資源,於是乾脆掐著史正迎向了公子白的刀光。
就算一刀能把胡旺財斬成兩段,但附帶也要把史正從中間平均分配,這種買一贈一的買賣公子白絕對不敢作,見胡旺財把史正拿來喂刀,趕緊收刀避讓。結果公子白讓開了被胡旺財送過來的史正,卻沒躲過胡旺財跟在史正身體後面陰險的飛腳。哎呀一聲,公子白小腹中招,被踢出五六米遠摔進了雪坑裡。
「我老大你也敢打,我……」李寵剛要開罵,忽然臉色大變改口喊道:「嘯月大哥快上,這廝要把史老二的脖子扭斷了!」原來在逼退公子白後,胡旺財手上加力,想把史正捏死了當人棍使用。
李寵失聲驚叫的時候,公子白正從雪坑裡往出爬,嘯月剛發出一道閃電還沒來得及回氣,無論他們那一個從時間上都來不及解救史正。好在史正福大命大,還沒到英勇殉職的時候,胡旺財此時正好站在倒地多時的雷暴身旁,在胡旺財對史正下死手的千鈞一髮之時,躺在胡旺財腳邊的雷暴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拳直擊胡旺財的後腦。
胡旺財本身只是一個凶狠一點兒的民工,武林高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類的詞跟他毫不沾邊,在法術控制下雖然看似敏捷實際上不過是根據外部刺激作出的本能反應而已,對於雷暴的突然發難,胡旺財沒有預料到也沒有躲閃掉。雷暴的拳頭結結實實地磕在胡旺財的後腦上,隨後發出了「噗啪」的一聲如同鐵錘砸爛西瓜的聲響,胡旺財的腦袋在雷暴的拳頭前炸得粉碎,紅白相間的腦漿濺得雷暴滿手滿臉,處在胡旺財身前的史正更是悲慘,整個上半身都佈滿了鮮血腦漿和破爛的頭皮五官,雷暴偷襲得手剛才還在馬路上跳勁舞的胡旺財被他徒手爆頭了!
雷暴被摔倒在路面上後經過一陣昏厥後甦醒過來,他醒過來就發現胡旺財手裡掐著史正被公子白和嘯月手裡的閃電擊得滿地亂蹦(因為李寵是鬼,沒有故意現身的情況下他是看不見的),儘管吃驚於公子白和嘯月的表現,雷暴還是理智地作出了抉擇--救史正要緊。
雷暴打定無論如何都要救下史正的主意,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衝上去的時候,倒霉的胡旺財就蹦達到了他的身邊。公子白傳給雷暴固體術口訣的時候,並沒想到雷暴會真的用心修煉,而實際上雷暴不但修煉了而且是很認真的修煉,今天剛好是三天之後功法剛剛起效的時候。當胡旺財來到雷暴身邊時,從公子白那裡學來的口訣快如閃電般地掠過雷暴的腦海,一股強大的不吐不快的力量發自他的身體內部,支配著他一躍而起以胡旺財的後腦勺為目標全力發洩。
胡旺財無頭的屍體無意識地扭動了兩下,撲到在馬路上,脖腔裡的血噴到了史正身上給他來了個熱水淋浴。雷暴傻呵呵地看著自己的沾滿腦漿的拳頭,一時間無法相信自己可以徒手打爆別人頭的事實。被熱血不斷噴到臉上的史正恢復了意識,掰開了還掐在脖子上的胡旺財的兩隻手,艱難地推開了壓在身上死沉死沉的屍體,顧不得身上臉上的血污,仰面躺在馬路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再晚一會兒他就給憋死了。
嘯月看見胡旺財不再有危險,雷暴和史正都沒有大事,走過去把公子白從雪坑裡扯了出來,一邊幫著他拍身上的雪一邊說:「不用著急了。你的史老二保住命了!那個叫雷暴的真是罕見的實惠人(承實不撒謊不騙人的人,引申為容易聽信別人的話受騙上當的人),你傳的妖狼族固體術一千個人裡都沒一個會相信,更別說去修煉了。他卻真的按你說的修煉了,實在是實惠得可以,實惠得可愛!要不是他史正肯定報銷了!」
「你說的是一方面,更重要的一方面原因是,如果史老二不是毫不猶豫就信了我的話把雷暴帶在身邊,一味地問我理由糾纏下去,他也早玩完了!說到底是信任兩個字救了史老二的命!」公子白拉著嘯月的手從雪坑裡爬起來抖落掉身上的雪後說:「這裡估計沒大問題了,我留下來善後,你和李寵趕快查探四周,發現可疑的東西立刻拿下。一定是有什麼東西在暗中搞我們,不然我們落腳的那棵樹和這個跳霹靂舞的怎麼會如此古怪!」
「我正想去找弄鬼的傢伙呢!這裡交給你了,我和小李去把他找出來做成肉串!」嘯月招呼著李寵一個在地面一個在天空四處搜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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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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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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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2 11:39
引言回覆
支走了嘯月和李寵,公子白馬上跑到史正跟前仔細檢查,惟恐史正出什麼差錯,說到底是他把史正給弄過來的,如果史正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沒辦法向其他的同寢兄弟解釋。仰面朝天躺在路面上的史正像條缺水的魚一樣張著嘴使命地往胸腔裡吸氣,在他的脖子上留著一圈青紫色的淤血痕跡,胡旺財的力氣不小,把雙手十指的指紋都留給他作紀念了。公子白用手輕輕碰了一下史正的脖子,史正立刻發出痛嚎,看來頸骨受了傷。
「老二,你別叫了,頸骨和脖筋都扭傷了,不過脖子沒斷,養些日子你還是生龍活虎的!」公子白對著劇痛過後恢復了神智的史正說。
史正翻著眼睛,確認了面前蹲著的是公子白後,立刻發起火來。「我靠!老五,你嫌我命長是不是?我又沒有遺產留給你,你把我往死道上領!告訴我,你哪來的情報,讓我碰上這個東西?還有,我被掐著的時候,恍惚間聽見你在一邊大呼小叫的,還被電得一麻一麻的到底怎麼回事?」一番離奇經歷後,史正的心中把胡旺財和公子白都歸為了非人類,對於在他心中總是裝神弄鬼的公子白滿肚子疑問。
「老二,我不是說讓你帶上所有人馬嗎?你不相信我,才搞成這個樣子的。」公子白妄圖矇混過關。
聽了公子白的回答,史正氣得雙手在周圍亂抓,三下兩下竟然劃拉到了一支不知是誰掉在地上的手槍,有槍在手史正立刻鎮定了許多,用槍指著公子白的鼻子說:「你說的容易,我再信任你,也不能憑你一個電話就把所有的警員都帶出來亂跑!你今天不把事給我解釋清楚,我就把你抓回去!」
「老二,剛才你也看到了,這個被雷暴爆頭的傢伙根本不是正常人。我和嘯月花了很長時間才把他找出來,本來只打算讓你開到前面的新東小區等著,我們把他料理得差不多再讓你出來打落水狗,成就你大功一件。誰知道你剛超過車去,他就發作了,我和嘯月暗中保護著你又糟了暗算,陰差陽錯讓你吃了苦頭。你的增援馬上要到了,我只能說這麼多,詳細的解釋以後我慢慢跟你講!現在先讓你站起來。」公子白簡要地作了解釋,然後開始治療史正的傷勢。
史正的頸骨和脖筋都嚴重受損,再嚴重一點兒的話頸骨就斷掉了以現在的醫療水平就算救得活也要落個高位截癱脖子往下就不遂的結果,所以他躺在路面上沒法移動,更沒法站起來。公子白不會高級的治療法術,但治標不治本的簡單的處置法術卻會一些。史正眼睜睜地看著公子白手裡憑空多出一張古里古怪的符咒,接著符咒自動燃燒起來,然後公子白拿著符咒燃成的火團按到了他的脖子上。在思想上作好了被火燒得嗷嗷亂叫準備的史正張著嘴卻沒叫出來,因為脖子上傳來的不是想像中的痛,而是一種舒服到心裡的清涼感覺,原本由扭傷造成的痛感在清涼的沖洗下無影無蹤。
解除了疼痛的史正一骨碌身從地上爬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公子白有些結巴地說:「老五,你真的,真的……」
「沒錯,我以前確實是裝神弄鬼,現在卻是貨真價實,這回你總該明白我沒法向你多解釋的苦衷了吧?這種是不是親眼看到沒人會信,更沒法向公眾解釋!」公子白聳聳肩作無奈狀,「你可聽好了,你的脖子並沒完全康復,只是暫時止了疼,等處理完了這裡趕快去醫院!」
史正摸著自己的脖子愣了一會兒,隨即醒悟現在不是發呆和學術研究的時候,一邊的雷暴還傻愣愣地看著雙手發呆,另一邊小張和小李還躺在雪地生死未卜,於是立刻朝救了他的命的雷暴奔了過去。
公子白一把拉住史正指著雪地上的小張和小李說:「先別管雷暴,他只是被自己的行為給嚇著了,那邊的兩個傷得不輕!」
史正發現雷暴的手上臉上鮮血和腦漿雖然不少,但沒一樣是他自己的,趕緊跑過去察看小張和小李。小張和小李傷得委實不輕,兩個人都是胸口中拳,都有肋骨骨折和內臟創傷的症狀,短時間內不會危及生命,但住上兩三個月的醫院是免不了的了。公子白和史正把小張和小李搬到警車旁邊和已經昏迷多時的王來福放到一起,史正就開始用車上的電台呼叫起救護車來。
留下史正在車裡叫嚷,公子白溜到還在震驚中但願長醉不願醒的雷暴跟前,哈腰在路邊抓起一把積雪攥成雪團後猛勁塞進雷暴的後脖頸。冰冷的感覺讓雷暴打了一個激靈,漲滿熱血的腦子迅速降溫,恢復了行動能力,哈下腰奮力將掉進衣領的雪團抖落出來。
看著雷暴有了動作,公子白的心也就放下了,笑呵呵地對他說:「雷哥,你真是實惠人,我教你的口訣你真的煉了。也幸虧是真的修煉了,不然今晚你和你的史隊全得交代(死)在這裡!我這個口訣的效果是不是太好,好得你有點兒接受不了啊?」
回過神來的雷暴看到前面不遠處胡旺財的無頭屍體,又看見了正在車裡拿著對講機發號施令的史正和車邊上躺著的小張和小李,確認了剛才的噩夢已經結束,才長長出了口氣對公子白說:「你教我的到底是內功心法還是魔法,人身上最硬的就屬頭蓋骨了,我剛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後腦上,竟然連頭蓋骨都一起打碎了。放在以前,就算我不要命地激發體能也不可能辦到,現在居然還覺得是沒盡全力,我到底還算不算是人?被我打死的這個傢伙,還有你,到底是不是人?」雷暴雖然心粗,可有一個道理他深信不移,武功的高低和修煉的時間成正比。他修煉公子白傳授的法訣剛過三天,就達到了自己不敢想像的地步,這是任何武功心法內功口訣都無法達到的境界。至此,雷暴徹底放棄了公子白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的幻想,開始懷疑他的人類屬性是否真實了。
警車和救護車閃爍的燈光出現在公子白的視野中,對雷暴作過多的解釋只有一個結局就是被後來的警察請回局裡去作筆錄,為了避免麻煩盡早脫身,公子白扯著雷暴來到史正的警車前面。從車裡拉出史正後,公子白對他們兩個說:「今晚的事本來不至於發展到這個地步,可既然到了這個地步就只能就事論事了。你倆都清楚,剛才發生的一切不可能用所謂科學的觀點來解釋,所以也不必解釋。那個不正常的傢伙死了,被他追的又先昏了過去啥也沒看到,為了大家少點兒這件事就當一件平常的案件處理算了。你們倆想要解釋,以後再找我就是了,我先撤了!記住,你們誰也沒見過我,我跟這事沒關係!」
也不等史正和雷暴回答,公子白轉身就走,剛邁出兩步又停下來,轉過頭對史正說:「差點兒忘了,被雷哥爆頭的這個就是專門搶劫殺害出租車司機的,被他放倒的讓你們救下的這位就是開出租車作案專殺三陪小姐的出租車司機。我特意安排他們倆碰面,準備讓你們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戲,結果你們倒讓狗給咬了!別不相信我說的話,回去好好查查他們兩個就清楚了,偵查手段你們有的是,不用我教了吧?」說完公子白的面前開了一道暗藍色的縫隙,公子白邁步走入在警笛聲傳到史正耳朵裡之前憑空消失了。
「史隊,你的同學不像是人啊!今晚到底是咋回事?咱們到底咋辦呀?」雷暴看到公子白故意顯示的「奇跡」完全不知所措。
「今晚的事我也說不清!不過,我知道老五不會害我,現在要是按他說的做,沒準既能破案還少了麻煩,如果不按他說的做,光是各級領導們的質問就搞得人頭大,沒準還得進精神病院。」考慮到一系列非正常事件被警隊和其他人接受的可能性和案件的偵破進展,史正決定盡可能多的避免提及非正常事件。儘管這樣做是欺騙領導有違事實,可是為了能繼續破案和減少自己和公子白的麻煩,他也只得如此了。
史正低頭考慮了一下,接著對等待下文的雷暴說:「趁其他人還沒到,把小張和小李弄醒交代幾句,免得他們說錯了。你只要承認那個人是你為了救我打死的就可以了,其他的就由我來安排。只要老五說的是真的,一下就可以了結兩件案子,這樣的話就算欺騙一下組織也是值得的。」
「史隊,我聽你的。如果我們向領導如實報告,沒準會被停職送去精神病院,現在這節骨眼兒還是先把案子忙完要緊。」雷暴覺得史隊都處理不了的事,他就更不行了,主動接受了史正的思想領導。於是乎,關於這次追捕事件的統一口徑在其他警察到來之前形成了。
在胡旺財被雷暴爆頭的同時,一直作壁上觀的白衣女子眼前的圓光鏡跟著爆裂。圓光鏡爆裂發出了一道微弱如燭火般光芒,光芒一閃即沒,可是仍沒逃出飄在半空中的李寵的感應。嘯月招呼李寵尋找偷襲者的同時,李寵已經向他打出「跟我來」的手勢,率先向白衣女子所在的破牆處飛去。他們兩個在呼吸間越過了幾百米的距離來到了破牆的後面。牆後空無一物。
李寵升到高處四下觀望,然後對嘯月說:「剛才這裡有法術光芒閃動,我絕對沒看錯。這廝反應很快,四下不見他的蹤影,不知藏到哪裡去了!」
嘯月瞪著綠眼睛在破牆後面掃瞄了一圈,發現雪地上有一雙淺的不能在淺的腳印,而且還是一雙赤腳踩出來的。看過腳印,嘯月又抽動了兩下鼻子,分析過氣味後,很肯定地對李寵說:「你的感覺沒錯。暗算我們的東西剛才就在這裡。是個光腳的女人,而且就是她上次偷襲我救走了被雷暴爆頭的哪個傢伙。她的氣味我絕對不會記錯。咱們現在就順籐摸瓜,去找她。跟我來!」嘯月說完伸手抓了一把空氣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然後堅定選了一個方向追了下去。
李寵緊跟在嘯月的後面,嘴裡還不時發出由衷的讚歎:「嘯月老大,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成語聞風而至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作的!不過,走在你後面,我怎麼總有一種出門遛狗的感覺呢?」
「沒空跟你小子閒扯!你要是想讓她聽到你的聲音跑得更快就再大一點兒聲!」嘯月一心想著為羊絨大衣報仇,缺少抬槓的興趣。李寵被他說得不好意思,趕緊閉了嘴,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面。嘯月和李寵順著氣味在郊野裡繞著城市轉了幾乎半個圈,轉到城市西北方的時候,他們發現在前方一里左右有一個貼著地面輕盈飄動的白色身影。
嘯月回頭對李寵作了個「就是她」的手勢,然後他們倆一起發力追了過去。他們兩個剛奔出百多米,前面的身影就有了感應。略一停頓後白色身影轉向北方飛掠,同時一道幾乎與夜色一致的黑影從白影中分了出來往城市西方疾馳。嘯月和李寵追到白影原來的立足之處,嘯月猛然停了下來。
「嘯月老大,怎麼不追了?」李寵焦急地問。
「氣味分成兩路,她在跟我們玩遊戲。」嘯月往北面看了看,又往西面看了看接著說:「你對她的氣味不熟,背面的白影正適合你追,我往西面去。誰追到誰發信號。」
「好!我的信號是鬼火,你的信號是狼煙,估計老大看到了也會來增援的。」李寵答應了一聲後,他倆分頭行事去了。
李寵追的白影飛略的速度不快,李寵沒費什麼力氣就趕上了,可看著白影在前方不緊不慢飄飄忽忽毫無規律的運動,李寵卻怕她有什麼陰謀不敢貿然靠前,只有暫時在兩丈之外跟著查看虛實。
跟了一段不見反應,李寵出言試探:「前面的,我跟上你了,你跑不掉了。如果你停下來跟解釋清楚為啥和我們過不去,我可以幫你和老大求情,他和嘯月最見不得美女,會放你一馬的!」有了嘯月的推論,李寵知道他們追的是個女性,所以故意將公子白和嘯月醜化成色狼,希望能刺激一下白影讓她有所反應。
可是過了半晌,白影依舊喝醉了酒一般胡亂飛行,把李寵的話當耳旁風,把李寵本人當空氣頭都沒回一下。李寵受到了鄙視大為光火,又喊了一句:「再不停下,我可不客氣了!」管你火不火大,前面的白影依然我行我素,李寵的語言攻勢徹底崩潰,耐心也跟著出去渡假了。
「靈光一點鬼火引,冥焰千焚現真形!」李寵凌空一指一道靈光射在白影身上,隨即從白影的四面八方湧出無數團紫黑色的鬼火往白影身上蜂擁而去。說時遲那時快,當先的六七團鬼火撞上了白影,噗噗幾聲悶響過後是幾聲尖銳的鳥叫聲,隨後白影跌落在地,漫天羽毛飛舞,難聞的燒羽毛味道瀰漫四野。
因為之前遭到過暗算,適才又遭到藐視,李寵火氣特大用上了是強力法術,打算一口氣把這個神祕白影燒得現出原形,。幾團鬼火過後,白影就像洩氣的皮球一樣落了地,李寵覺得不對頭,立刻收了法術趕到近前觀看。這一看,可把李寵氣壞了。鬧了半天,他跟蹤的這個白影只是一件白色羽絨大衣裡面塞了兩隻山雞四隻麻雀搞出來的贗品。三十六計裡面有一計叫金蟬脫殼,他點子背追的就是金蟬脫下了的殼,不用問真的金蟬一定是讓嘯月給攤上了。李寵氣哼哼地收起了戰利品,飛到高處等嘯月的信號去了。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嘯月順著氣味往城西追了下去,過了五里路後發現前方有一團包裹在霧氣中刻意掩蓋身形的黑影在移動。嘯月可沒有李寵的耐心,憑氣味他可以肯定前面就是跟他結下樑子謀殺他羊絨大衣的仇家,所以一聲不吭地向百米外發了數十道風刃過去,接著跟在風刃後面撲了過去。
黑影沒想到嘯月有聞風而至的本事,正在慶幸自己的計謀得逞,忽然背後風聲大盛,待她轉過身時數十道風刃已經到了近前。突襲之下不容多想,黑影中的女子口中一聲輕喝,隨身的緞帶舞得風雨不透硬當了射過來的風刃。
緞帶在神祕女子身前舞成一張網羅,風刃撞在其上叮噹作響連綿不絕。神祕女子全力抵擋風刃的時候,跟在風刃後面的嘯月從狂風中突了出來。在狂風之中,嘯月長髮飛舞,雙手上長出了半尺長的銀色利爪。「爪裂!」一聲充滿血性的怒吼過後,嘯月的一雙利爪往神祕女子抓了過去。
嘯月的全力進襲只比風刃晚了半秒鐘,神祕女子倉促間抵擋密集攢射的風刃,沒時間考慮風刃後面還有一頭憋足了勁的惡狼。一經接觸,神祕女子緞帶組成的防禦網立時被撕開缺口,嘯月的利爪和幾道風刃趁隙而入,直取她的軀體。眼見要傷在嘯月的爪下,神祕女子顧不得催動緞帶,伸手往背後一探拿了一件物件迎向嘯月的雙爪。
嘯月的雙爪和神祕女子從背後拿出的物件撞到一起,一聲響亮過後,嘯月和神祕女子各自向後摔了出去。唯一不同的是嘯月向後退了兩丈,而神祕女子則飄飛出去五丈同時身上中了兩道風刃。論力量神祕女子不及嘯月,若不是憑著隨身的法寶倉促間她還真擋不住嘯月的一擊。
「嘗到被偷襲的滋味了吧?」嘯月站定後一股閃著火星的狼煙筆直地升上天空,他找到正主兒,當然要馬上招援軍來圍剿了,開口說話只是為了拖住神祕女子。
神祕女子心思靈巧,一見嘯月升起狼煙就知道事情不妙,根本不理會嘯月的問話,身上的黑霧更濃轉身繼續飛掠。
「看你能逃到哪裡去?」嘯月帶著狼煙隨後就追,在他身後留一條經久不散的尾氣。
一追一逃之下,神祕女子幾次躲到暗處都被嘯月找到了,經過幾次隱藏失敗後,神祕女子終於發現了嘯月如何找到他的祕密,眼珠轉了幾轉後當先往火葬場方向逃去。逃到火葬場門口後,神祕女子隱去身形躍槍而入。隨後而至的嘯月卻停了下來。
早晨四點半中,天黑的一塌糊塗,可火葬場裡卻燈火閃亮,間或有哭聲、哀樂聲傳出。不用問,裡面一定是有人家在火葬場的殯儀館辦喪事,送葬的親友在這裡見死者最後一面的場面。空氣裡充滿著燒紙、香燭和各種人相夾雜的氣味,神祕女子身上特有的幽然淡雅的香氣被這些有個性的氣味一衝,嘯月無從辨別了。
「媽的,被她發現了奧祕,這麼多人在裡面找起來困難,她再挾持個人質就更麻煩,這次又讓他給跑了!」嘯月懊惱地咒罵著,與此同時李寵和公子白順著他留下的狼煙跟了過來。
公子白氣喘吁吁地說:「大哥,你跟人比賽跑不打緊,我們跟在後面吸你的尾氣可糟老了罪了!你一個人站在這裡,是不是一切搞定了?」
李寵更是誇張,眼睛不瞧嘯月卻四處張望,嘴裡叫嚷著:「交警和環保局的同志來沒來?這個傢伙超速行駛,尾氣超標,趕快開罰單!」
「你們倆別搞了,這次又讓她跑了。不過,她也中了我兩道風刃,多少對她是個教訓。」嘯月羊絨大衣的仇沒報上,一點兒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
公子白見嘯月不爽上前安慰道:「跑了不要緊,你看清她長什麼樣就成。我們可以畫影圖形捉拿她!無論是警察,還是鬼卒,黑白兩道,陰陽兩界,咱們不都有熟人嗎?」
公子白一說,嘯月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她用黑霧把自己擋得死死的,我沒看清她的長相,只能記住她的氣味。現在她跑進了火葬場,裡面人多氣雜很難找,如果她再用別的方法掩蓋自己的氣味,就算我進去挨個用鼻子聞也找不到她!」
「既然這樣,我們還站在這幹什麼?趕快向後轉回家睡覺!」公子白拉著嘯月轉身就走。
「老大,明擺著她跟那個被爆頭的殺人犯有勾搭,就這樣放過她呀?」李寵跟他老爸絕塵一樣對在人界搞風搞雨的東西深惡痛絕,遇到了就一定要收拾。
「你當我不知道嗎?第一次出現的火葬場兇案和那個被爆頭的後來做的拋屍案都和她有關。問題的答案是想出來或者找出來的,絕對不是在這裡站著等出來的!西北風對靈感沒有幫助,充足的睡眠和美食才是智慧的原動力!」擺明是勞而無功的撤退,公子白卻說得振振有辭,這可不是他死要面子,因為只有如此說才能減輕一下李寵和嘯月的心理負擔。
聽公子白一說,李寵和嘯月的心情好了不少,特別是李寵,把擊落的羽絨大衣和那幾個被烤焦的山雞和麻雀一股腦地丟給了嘯月。「你好歹還追到了真身,我追的是一堆羽毛加幾個笨鳥。這是我花大力氣弄來的,別浪費了,正好回去作早餐。」
公子白往地上看了看,急忙對嘯月說:「大衣就不要了,山雞和麻雀是地道的野味好吃得很,不過現在它們是保護動物,想要吃就趕快收起來,被野生動物保護的看到了是要罰款的!」嘯月聞之立刻飛快地將山雞麻雀丟入妖力空間,然後一拳把羽絨大衣轟得粉碎稍微發洩了一下心中的怒氣。
公子白一眾離開後,神祕女子裹著黑霧中的身影出現在火葬場的門口。「早晚你們會回到這裡,有你們和擺渡者打招呼,或許我的乘車費都要省掉。」神祕女子衝著公子白他們離去的方向發出一陣得意的冷笑,在消失前又發出一歎息:「唉……,這個擺渡碼頭難道沒了擺渡者,兩次留的信息他居然一次回應都沒有,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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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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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2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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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天的中午,公子白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思考昨晚的所見所聞,各種線索在他的腦子裡飄來蕩去。胡旺財從普通劫匪變成超人,他奇怪的拋車行為,神祕的女子,這三者間顯然存在著某種聯繫。當聯想到第一次報道中火葬場門前那輛車上的神祕圖案後,一個念頭閃過了公子白的腦海。正當他想進一步把思路理順的時候,床邊上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史正打來的,一開口公子白就挨了史正一頓臭罵,什麼不拿他當兄弟,有事不告訴他一類的譴責險些擊穿了公子白的耳膜。史正發洩完了,才告訴公子白,他現在躺在醫院裡,他們那組人除了雷暴至少要住三個月的醫院,不過他信了公子白的話把胡旺財和王來福的底徹底地查了一遍,果然證實公子白所言不虛。
現在胡旺財死了,能上審判台的只有王來福。史隊長得到線報帶領隊員果斷出擊擊斃抓獲重大犯罪嫌疑人破獲本市有史以來最轟動的連環搶劫殺人案的頭條新聞在公子白沒醒的時候就上了報紙和電視。史正和一幹幹警都立了功,這位無神論者和公子白講完了案件的大概進展後說:「老五,我感謝你,不是因為你讓我立了功,而是你們讓S市的老百姓能放心過個年。不過想讓我成為你的信徒就別癡心妄想了,我永遠是寢室的二哥,你作五弟的讓你什麼時候幫忙就得什麼時候幫忙,無神論者永遠要領導你!」
「靠!你這個死硬派,算是我怕了你!不過我閒著沒事打警察的嗜好一直沒改,你可小心著點兒!過兩天我去醫院看你,好好養著吧,別長成豬的模樣!」跟史正通完電話,得知自己的行為沒給兄弟捅出太大的漏子,公子白心情輕鬆了不少,剛才沒成型的思考也趁著這個機會從腦子裡跳了出來。
有了靈感的公子白跑到客廳裡招呼還在熟睡的嘯月:「嘯月大哥,出來一下!」
「不知不覺睡了半天,是不是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在家裡吃,還是在外面吃,幾個菜呀?」嘯月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從臥室裡走出來,近來被公子白免了幾個月的房租後,他的膽氣壯了不少,敢於明目張膽地向公子白提出飲食方面的要求。
「先別急吃飯,有件東西你是不是該還給我了?」公子白作債主狀靠在沙發上說。
嘯月撓了撓腦袋不解地問:「不是吧,我的房租你不是給免了嗎?直到過完年都不用交的。小白,你現在就要債是不是早了點兒?」
見嘯月成心打岔,公子白直起身子開始力數他的「罪惡」。「你少裝蒜!我的心寒戒指自從捉完小金蟾後就讓你給借了去,到現在還沒還呢!昨晚要是有心寒在手,一早把胡旺財給凍住了,哪用得著放電那麼費神費力的老土辦法?剛才想事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不然還真把心寒忘到脖子後頭去了,險些讓你撿了便宜,快點兒給我拿出來!」
「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這回事。」嘯月在公子白的提醒下腦子裡有了一點兒印象。
公子白看著嘯月迷糊的樣子好氣又好笑。「什麼好像,根本就是這麼回事!快點給還我,你的手指頭那麼粗帶不上,難道還想穿根繩掛在脖子底下裝霍比特人嗎?」
「我想想讓我放在哪了?我記得研究了兩天後就扔一邊不管了。會不會在這裡呢?」嘯月說著開了自己的妖力空間把頭伸進去轉悠了半天有縮了回來,嘴上嘟囔著:「不在這裡,那是讓我放哪了呢?」說完後轉回臥室裡翻找去了。
嘯月在臥室裡鼓搗了半天,然後帶著一臉灰塵出來,笑嘻嘻地說:「終於讓我找到了,不小心掉到床底下去了。這回還給你,以後可別管我要了!」
公子白接過戒指一看,好傢伙,本來晶光閃閃的戒指上落滿了灰塵,弄得跟泥疙瘩差不多。「你這個埋汰鬼,好好的東西弄成這樣,以後別想從我這裡借東西!」公子白心疼地擦著心寒戒指,好半天才弄乾淨了帶在手上。
「你喊我出來就是為了要這個,不是吃午飯啊?」嘯月見公子白眼睛裡只有戒指,不爽地問。
「那倒不是,我想到了如何把你跟丟的女子給找出來,為了應付她所以想到了心寒戒指。倉促之間能接下你的全力一擊,迅速想出對付氣味追蹤的方法,足見這個對手不簡單,不準備充分一點兒能行嗎?」公子白一邊在陽光下欣賞心寒戒指的反光一邊回答嘯月的提問。
嘯月一聽公子白提到他的仇人立刻忘了吃午飯,湊過去問道:「你真的想出怎麼把那個女的找出來的辦法了?」
「真的,我的智慧可不是蓋的。」公子白非常肯定地回答。
「小李,小白想出辦法來了,出來聽聽,說的不好咱倆一起鄙視他!」嘯月敲了敲公子白胸口前的法像招呼李寵出來一起聽公子白訓話。
「剛安靜了半天就又開始吵,想靜修一會兒你們都不放過!」李寵不情願地從法像中飄出來。
「評委到齊,小白可以發言了!」嘯月示意公子白快點兒把想到的從腦子裡倒出來,大家共享之。
史正把警察掌握的胡旺財和王來福的大致情況和公子白說了後,公子白把一系列事件進行了仔細分析。胡旺財和王來福本身不過是和以前的富貴人家狗不幸同名的兩個凶人而已,尤其是王來福就是單純的劫匪,毫無神祕感可言。胡旺財照比王來福特別了一些,他是一個誤入歧途執迷不悟的兇徒,被嘯月抓到後又被神祕女子救走,再出現時就成了瘋狂的改造人。胡旺財顯然是中了神祕女子施展的某種法術,他復出後奇特的拋屍舉動恰恰在時間和地點上與第一次見報時車身上有神祕圖案的殺人棄車事件極其相似。一切的疑點透過胡旺財指向了神祕女子,而神祕女子的行為又與一個特定的地點--城西火葬場緊密聯繫在一起。為什麼這神祕女子非要讓胡旺財特意到火葬場去拋屍拋車,為什麼她非要跑到火葬場去躲起來呢?很可能在那裡有她需要的東西或者需要她處理的事情。
「綜上所述,我收回天不亮之前關於問題答案不是等出來的言辭,我們需要做的事在火葬場門口等答案。只要神祕女子的還沒達到她的目的就一定會再到火葬場去,或者再派其他走狗到火葬場去,那時候我們就大有可為了!哼、哼、哼……」講到得意之處公子白不禁發出一陣狂笑。
嘯月和李寵作祟拜至癡呆狀半晌後,齊聲說道:「聽起來像那麼回事,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為了證明推論的正確性,艱巨的蹲坑任務就由你親自完成吧!」說完一個回臥室一個回法像裡睡覺的睡覺靜修的靜修把公子白一個人晾在客廳裡了。
「我說了半天你們就這個態度,太不像話了!」公子白本以為嘯月和李寵會很配合地給他一點兒掌聲鼓勵,結果等來的是冷場。
「小白子,你吆喝兩聲我們就跑斷腿喝西北風的時代一去不復返了,眼看要過年了,我和李寵決定休假!」臥室裡的嘯月給了公子白一個答案,跟著就是誇張的呼嚕聲。
「你們不去,我自己去,我真的自己去了,我真的去了!」公子白在客廳裡裝模做樣地喊了幾句,結果還是無人應和。「你們休假吧,我要是也休了假,還不一定會出什麼事呢!你們不去,我自己去行了吧!」公子白絕望地穿上大衣出門去了。
公子白剛走,李寵和嘯月馬上在客廳裡碰了頭。李寵很不忍心地對嘯月說:「嘯月老大,咱們這麼做,是不是太狠了點兒?瞧老大自己一個人出去怪可憐的。他這個人平常就喜歡偷點兒懶,可大是大非問題上還是很認真的。你看他怕那個神祕女子搞出大事,自己去火葬場蹲坑了!」
「他何止愛偷懶,還很摳門兒呢!給我的生活費總是不夠花!」嘯月為公子白多添了一條罪名。
「這你可是冤枉人!」李寵立刻反對,「老大作律師的收入不少也不是很多,有父母要養,還要存老婆本,哪有那麼多讓你這個吃白食的揮霍!他要是把弄來的寶石都賣了,倒能發一筆橫財,可是他偏偏不幹這種不勞而獲的事情,我最佩服他就是這一點了。你再說他摳門兒,我就要懷疑你的人品問題了!」
「算我說錯。咱們這回不是商量好了要治他的懶病,提高他的覺悟嗎?所以千萬不能心軟,多少要讓他吃點兒苦頭,最早也要等到半夜的時候再去給他送溫暖,到時候他不但會痛改前非,還會感激涕零的!」嘯月十分堅決地對李寵說。原來他們是串通好了要整公子白的。
李寵眼珠兒轉了兩轉對嘯月說:「我還以為你不會用腦,誰知道你算計起人來也是挺陰險的。以前沒看出來,實在是失敬、失敬!」李寵說完有模有樣地拱手為禮。
「哪裡、哪裡!過獎、過獎!」嘯月配合這李寵作窮酸書生狀抱拳拱手表示謙遜,隨後和李寵在客廳裡笑作一團。
公子白離開家找了一間餃子館,足足吃了一斤驢肉餡餃子,喝了一大海碗的紫菜湯,打著飽嗝結了帳後,頂著剛剛飄起的小雪往火葬場去了。整個下午的時間,公子白把火葬場逛了個通透,殯儀館、停屍房、煉屍爐、職工食堂、公共廁所,能去的不能去的地方他都至少觀察了兩遍。知道眼睛酸了、腦袋木了、火葬場關門了,他也沒瞧出火葬場裡外有特別的人或者特別的物件。
天黑以後,公子白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天沒黑的時候,好歹還有火葬場有各把死人和活人供他觀賞,天黑之後四下裡漆黑一片別說是人連鬼影都沒一個,四下裡除了呼嘯的北風就剩下下得起勁一個勁兒往脖頸裡鑽的討厭的雪花了。剛想點支煙舒解一下鬱悶,馬上就想起自己曾經大模大樣地指責嘯月在蹲坑時吸煙容易被爆頭的神氣模樣,苦笑了一下把香煙扔到了地上。真是不當家不知材米貴,不蹲坑不知蹲坑的苦啊,原來這兩個小子鬧情緒就是想給自己點兒苦頭,對自己許多的偷懶行為表示不滿,公子白恍然大悟後決定回去一定要擺桌酒席對自己以前的偷懶行為向嘯月和李寵好好地懺悔一下。
熬過了寂寞無聊期,緊接著就是疲勞期,從頭一天晚上開始,公子白睡眠時間加起來不到六個小時,鬱悶的情緒一過睡意立馬襲來。公子白髮綠的犀利的眼神不斷被爭鬥不休的上下眼皮干擾。最後,公子白下了狠心找了個深點兒的雪坑一頭紮了進去,等他的腦袋抽出來的時候,整個換成了聖誕老人的形象,雖說是形象差了一點兒但困意總算被克服了。
困難是彈簧你弱它就強,克服了困意的公子白高興了不到兩個小時,新的困難又出現了,那就是--飢餓!中午吃得不少,可是下午的運動量也不少,晚飯沒地方吃,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公子白的肚子腸子開始爭論,嘰裡咕嚕地吵個不停。公子白翻遍了妖力空間,除了香煙和口香糖外沒找到可以平息肚腸怒火的任何食物,不禁暗歎自己沒有蹲坑經驗,只有自食苦果一途了。坐在火葬場的牆根下背著北風的公子白,揉著肚子想起下雪天出門躲債的楊白勞,又想起了自己讓嘯月喝西北風時的神態,真是百感交集無以言表啊!
為了克服飢餓,公子白搜遍了所知的法訣,發現除了傳說中的龜息大法外沒有可以止餓的法術,用了龜息大法後就進入假死狀態,根本沒辦法完成蹲坑監視的任務。思前想後,公子白覺得還是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更適合完成這個任務,盤算著日後如何圈攏幾個神仙來作義工。公子白隱在牆根下,一邊監視周圍的動靜,一邊用幻想打發著時間,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個小時。
天上的雪花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工夫,潛伏不動的公子白身上落了厚厚的一層。對於天然的偽裝公子白非常滿意,盡量收攝了身體的氣息努力扮演起雪人這個角色來。就在雪花將他粉飾成形的時候,一聲風響,兩股熟悉的氣息出現在他的身後。公子白心知是嘯月和李寵來了,故意屏著氣沒動。
「不到半夜就凍僵了,真是可憐吶!」嘯月用手拍掉公子白頭上的積雪,假作憐惜狀,趁公子白放鬆警惕的時候突然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公子白負蹦起老高,一身的積雪偽裝頃刻化為烏有。
「你們在家休假就算了,跑出來耍我就太過分了吧?」又困又餓又無聊的公子白遭了暗算後心情極壞。
「老大,天氣寒冷長時間站著不動對身體不好,很容易長凍瘡的,嘯月老大是在幫你,不要亂生氣嘛!」李寵嬉皮笑臉地沖公子白說。
一看到李寵,公子白的火就更大了,指著李寵的鼻尖說道:「你小子盡說風涼話,北極熊凍死了,我的身體也不會長凍瘡!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出賣老大了?嘯月搞我就算了,你居然和他搭成幫兒組團來搞我!」
見到公子白這個反應,李寵沒生氣也沒害怕,反倒笑著對嘯月說:「嘯月老大,看來我們的目的達到了。老大已經深受蹲坑之苦,情緒明顯失控了,現在只要再感動他一下,他就會翻然悔悟,以後我們就有好日子過了!」
「這個我有經驗,現在想感動他很簡單,你瞧著!」嘯月對李寵的看法深以為然,妖力空間應手而開,從中探手取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餛燉端到公子白面前。
見到嘯月手中的餛燉,公子白的眼睛都藍了,肚子更是不爭氣地狂叫。嘯月瞇著眼睛看著他的反應,笑著說:「小白,我和小李商量好故意讓你嘗嘗一個人蹲坑的苦頭,誰讓你總讓別人蹲坑,蹲得不好還說人家的風涼話的。這回知道蹲坑的苦了吧?這是我專門為你買的八一公園的宋家餛燉,當真是皮薄餡大味美可口……」
嘯月還沒說完,公子白就忍不住了。「不用再強調了,你們的險惡用心一個小時前我就覺悟了。別廢話,趕快把餛燉給我,當真是餓死某家了!」說完劈手搶過嘯月手上的餛燉,不管三七二十一,稀里胡嚕一口氣連湯帶水地吃了個精光。
吃完了餛燉,公子白渾身舒坦,把嘴擦一擦,認真地對李寵和嘯月說:「看在這碗餛燉的面子上,你倆合夥整我的事就不追究了,以後我也不會再對某人的蹲坑行為大放厥詞了。不過讓你們剛才這一搞,恐怕那個女的不會再出現了。」
嘯月和李寵對望一眼後說:「他這種變相的道歉,你說我們接受不接受啊?」
「老大挺好面子的,大家都是兄弟,馬馬虎虎得過且過,就不用為難他了!」李寵表示可以接受公子白的態度。
「好吧,這次就算他過關!」嘯月赦免了公子白後,把餛燉碗收進了妖力空間,「小白,那個女的昨晚被我追著環城跑不說,還中了兩道風刃,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算她的傷勢恢復,也不敢立刻行動,所以今晚她出來的機會很渺茫。我和小李挑這個時候來提高你的覺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敢情,今晚你們的目標不是那個女的,而是把我當禮拜天過,我徹底服了。」公子白作絕倒狀靠在牆上翻白眼。
見公子白這個樣子,李寵連忙上前解釋道:「這個道理不難,老大你一定也想得到,我們就是知道老大你有為了百分之一的希望做百分之百的努力的崇高精神才成功地讓你上套的。」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你當我小孩呀?不過話說回來,說道精神崇高,捨我其誰!」公子白的自戀情結隨時都會借題發揮。對公子白的自戀情結李寵和嘯月絕對不慣他毛病,幾十個雪球劈頭蓋臉地打了過去,直到公子白埋在一堆雪裡成了活體雪人舉手投降才肯罷休。
經公子白他們一番玩鬧,不要說神祕女子,就是經常在火葬場過夜的烏鴉都躲出老遠。當夜,火葬場的更夫老王頭兒聽到了許多怪異的笑聲,事後一個來送葬編劇聽到了老王頭兒的閒談突發了靈感寫了一個劇本,在後來根據這個劇本拍了一部十分叫座的恐怖影片《火葬場裡的笑聲》。第十三天的晚上就這樣過去了。
從第十四天開始,白天的時候,嘯月、李寵一明一暗地在火葬場裡外溜躂,晚上的時候則是公子白和他倆一起埋伏在火葬場牆根的掩體裡共同蹲坑。所謂的掩體,是嘯月在公子白的雪人造型啟發下有大堆的積雪在火葬場外牆角堆起來的兩個大型雪人,晚上的時候他們就像愛斯基摩人住雪屋一樣,躲進雪人的肚子裡。這樣既隱蔽又少了風雪的侵襲,更重要的是不會嚇到偶然出門的火葬場工作人員。
第十四天的晚上仍然風平浪靜,事情出在了第十五天晚上。這天晚上,嘯月饞癮發作,在夜裡十點多的時候熊著公子白跑到城裡去買熱餛燉。接著妖力空間的便利,公子白買了兩碗回來,用他的話講吃夜宵一定要兩個人吃才過癮。雪人的肚子裡有些氣悶,公子白和嘯月把李寵請到空中去放流動哨,他倆一人端了一碗蹲在牆根下面一邊低聲說著笑話一邊吃餛燉。嘯月吃得快一些,率先結束了戰鬥,站直了身子,打算活動了一下腰身。公子白吃得慢,沒管站起來的嘯月,繼續在牆根下和剩下的小半碗裡的餛燉奮勇作戰。
嘯月回頭看了看公子白的吃相忽然想放聲大小,但是為了不暴露目標嘯月只有有手摀住嘴,辛苦地忍笑,其結果是一陣吭哧吭哧的異響傳到了公子白的耳朵裡。公子白抬頭發現嘯月怪異的表情,壓低了聲音不解地問:「嘯月大哥,你笑啥呢?」
「我看到你吃東西,想到一句話,實在忍不住就笑出來了。」嘯月放開捂著嘴的手回答公子白,隨後又把手放在肚子上使勁地揉,顯然是有極度好笑的事情發生。
「笑得這麼開心,我有什麼不對嗎?」公子白見嘯月笑成這樣,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岔子,左右打量了一下,在自己身上任何不妥,只有出言詢問嘯月所笑何事。
「我看著你想起一句話,老太太靠牆喝稀粥--卑鄙(背臂)、無恥(無齒)、下流(粥往下流)!你現在的形象實在太像了!」嘯月說出了發笑的原因。
公子白聽了嘯月的解釋,氣得把剛吃進嘴裡的一隻餛燉噴了出來,剛想找言語反擊讓嘯月吃苦頭,就聽見嘯月對他喊:「快躲開!」眼看在自己正前方的嘯月指著自己身後瞪著眼睛往一邊閃過去,公子白也跟著做了同樣的動作。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後背上傳來與金屬接觸的感覺,隨後被一股大力撞得騰空而起。公子白手裡拿著盛餛燉的大碗,劃著優美的弧線,飛出十幾米一頭摔在雪地裡砸起裡一大團雪霧。手裡的餛燉碗飛得無影無蹤,剛吃下去的餛燉有一大半都從嘴裡噴了出來,若不是公子白有一身銅皮鐵骨這一下就會讓他變成人肉餡餅沾在雪地上。
「怎麼回事?誰他媽偷襲我!」公子白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抹乾淨嘴邊的餛燉殘渣問在空中把風的李寵。
李寵早從空中飄到公子白的身前,見公子白沒有大礙,急忙回答道:「不是偷襲,是交通事故,老大你是被車撞到了!」
「胡扯!我靠著牆吃餛燉還會被車撞,除非是有坦克從牆裡面開出來,讓我看看是誰開的坦克!」公子白對李寵的回答難以接受。
「老大,你確實是被車撞的,坦克沒有,肇事的出租車倒真的有一輛。就在那裡,不信,你自己看吧!」李寵從公子白面前飄開,讓開了視野給公子白觀察。
李寵一閃開,公子白往自己剛才吃餛燉的地方舉目觀瞧,果不其然,一輛黑色中華出租車正停在那裡,而火葬場的那堵圍牆也好端端地豎立在那裡。確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後,公子白在心理慨歎:真是沒天理,大黑天的蹲在牆根吃碗餛燉會被從牆裡邊開出了的出租車撞了,這種奇怪也哉的事情都能讓我碰倒,我真他媽是個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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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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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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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時間: 2008-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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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41
引言回覆
對整件事情最有發言權的就屬嘯月,當時他就在公子白的正前方,對公子白身上發生的事情看得最清楚。他取笑完公子白的時候,突然發現公子白身後的圍牆變了顏色,原來漆了紅漆的圍牆無聲無息地變成了暗藍色。憑嘯月的經驗這是空間入口開啟時候才有的現象,嘯月剛對圍牆變色屬於什麼性質作出判斷,變了顏色的圍牆裡面就閃過一道黑影,這黑影不是別的,而是一輛急速由牆面後面的空間裡開出來的出租車,車子的頂燈、牌照一應俱全,而且還是剛出廠的新型中華轎車。看到這個奇景嘯月稍微怔了一下,然後立刻招呼公子白躲避,自己也躲向一邊。就是嘯月發怔的一瞬間使公子白失去了躲避時機,所以嘯月躲過了出租車,公子白卻被撞飛了。
本來為著神祕女子就高度戒備的嘯月,看公子白飛出去的形態判斷出不會有什麼事後,讓李寵過去照看,自己立刻擺起架勢隨時應變。撞飛公子白的出租車出了圍牆後,就地急剎車,打了一個漂亮的迴旋停在牆根下,車門一開,從裡面走出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長的比較中庸,屬於扔到人堆裡就找不出來的那種。女的則不然,她身材高挑,在一襲緊身皮衣皮褲的包裹下顯出無限的活力;她鼻樑高直,雙目漆黑卻泛著星光,一頭烏黑秀髮梳成簡單的髮辮搭在一側肩上,面容冷俊中有果決;嘯月在有限的詞彙中搜索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個恰當的詞來形容讓他眼前一亮的女子--英姿颯爽!
出了車門的平庸男子看了一眼嘯月和遠處從雪地中爬起來的公子白,對女子說:「我們撞到人了,不知道要不要緊?」
那女子同樣瞧了瞧公子白一眾,眼睛在嘯月的身上多停了一會兒後,轉回目光對男子冷冷地說:「這裡是我的碼頭,人也是我撞的,所有的事由我負責。我拉你的一趟已經跑完了,萬一他們的追兵跟了過來,我可不提供保鏢服務,你快回去覆命吧,這裡的事不用你管!」
這位冷言冷語長得無比冷艷貌是車模兒的美女正是擺渡者鐵翎,而這位長相平常的就是坐了鐵翎車出魔界的仙界聯絡員海成。海成見公子白似乎沒有大礙,鐵翎又不高興他插手其間,再次向鐵翎道謝後駕起一道金光破空而去了。
很明顯能開車從牆裡衝出來撞人的就一定不是普通人,現在又有一個男人當著他們的面飛走了,公子白、李寵和嘯月在心裡對鐵翎的身份打了一個問號,在她和神祕女子的關係的問題上則是兩個大大的問號。
作為公子白被撞事件的目擊者和公子白的大哥,對公子白被撞一事責無旁貸,當先開口向鐵翎討起公道來:「你誰啊你?你是怎麼開車的,一沒鳴笛、二沒燈光提示,看也不看就撞過來,你以為地球人是鋼鐵基因嗎?」
鐵翎的星眸閃了兩閃重新打量了公子白他們三個一遍,立刻判斷出,這三位沒一個是完全意義上的人,當下心安不少。如果被撞的和目擊的真的是人,她還要費腦子去解釋,去解決,可如果不是普通人類問題就簡單多,說好了就是和平解決,說不好大不了放手一搏。另一方面,火葬場這裡是她的碼頭,公子白一眾奇怪的組合突然出現在多少年都沒有停靠的火葬場牆根下面,鐵翎對公子白一眾的動機也非常的懷疑。
「看樣子你們也不是經不起撞的,既然能來到這裡,居然不知道我是誰?該不是明知故問吧?」確定了公子白一眾不是人類後鐵翎不相信公子白站在牆根下是個千年不遇的巧合。
公子白走了過來,對鐵翎行了「注目禮」後,回答道:「這裡是火葬場,你從牆裡面衝出來,我們問你的身份,你說我是明知故問,你自己說這合邏輯嗎?如果你不說出身份,我就只能認為你是女鬼了!還有,你把我撞出老遠,就算不賠償醫藥費,至少也要說聲對不起吧?」
鐵翎出身高傲種族,就是作擺渡者的暗地買賣都是逢人說上句的脾氣,如果撞到的是人類,她會想方設法解救,可面對公子白這些非人類,她那股高傲的派頭不自覺地就發出來了。「不怕告訴你們,我是擺渡者鐵翎。這裡是我的碼頭,你們要想搗亂的話就直說,不用故意找茬兒!」
「擺渡者,聽起來不像正當職業!」嘯月脫口而出,一邊的公子白和李寵跟著點頭同意嘯月的說法,然後他們一起用看火星人的目光仔細研究起鐵翎來了。
公子白接觸靈異界時日尚短不知內情;嘯月本身是妖對空間通道一類的問題視作平常,有他老爸為他開路,他從來就不需要擺渡者,所以對擺渡者一詞很不感冒;李寵是正當的伏魔靈鬼,跟著他的老爸一直在人界奮戰,跟行事隱祕半正半邪的擺渡者沒有往來;這樣一來鐵翎報出的職業沒人能夠理解不說,還導致了歧義。
「一群無知的傢伙!」鐵翎對公子白一眾的眼光非常不滿,斥責了一句後反問道:「你們又是幹什麼的?沒事到我的碼頭來做什麼?」
「我們?我們的情況比較複雜。」公子白指著自己說:「我是這個城市裡的一名律師,順道在冥界兼職做巡查官。」介紹完了自己,公子白又介紹李寵和嘯月:「他是靈鬼李寵。原來是茅山派收妖的戰士,現在是我的助手和兄弟。他是嘯月,妖狼族的王子,我的結拜兄弟。」
公子白的人物簡介過後,就是嘯月一連串的問題:「你說這是你的碼頭,我們在這裡轉悠了兩天兩夜怎麼沒見到你?還有,半個月以來,有兩輛出租車連車帶著司機的屍體給拋在這裡,你對這些有什麼解釋?」
聽了嘯月的問話,鐵翎心中一驚,看來自己離開的半個月裡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但是高傲的個性,讓她無法接受嘯月審訊式的提問,當下回應道:「連擺渡者是幹什麼都不知道,我懶得跟你們糾纏。這些天我出門不在這裡,你們說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這裡不歡迎你們,快點離開吧!」
李寵不像公子白和嘯月那樣對美女有副好脾氣,鐵翎開口趕人把他給惹火了,飄身上前很不客氣地對鐵翎說:「這位姐姐,你講點兒道理好不好?你把我老大給撞了,連抱歉都沒說一聲,我老大沒挑你的理已經很給面子,居然還趕我們走。我們在這裡不是等你,是等一個在城裡搞事的神祕女子,你如果沒事請到一邊涼快,讓我們走人是不可能的!」
看到鐵翎的臉色變得鐵青,公子白急忙圓場。「小李說的不太客氣,不過是實話。就算這裡是你的碼頭,不找到那個神祕女子我們是不會走的。而且,在你的碼頭上出了兩次嚴重的事件,我們還得找你談談,沒準那個女的找的就是你呢!」
「你們當自己是誰,在我的碼頭上出事,我自會想辦法弄清楚,用不到你們多管閑事!趕快給我離開!」鐵翎失去了耐性豎起眉毛開始趕人了。
「你反應這麼激烈,該不會是和那個女的有勾結吧?我來確定一下!」嘯月出於好奇,抓了一把空氣放到鼻子底下使勁聞了聞,「看來不是,你身上一點兒她的味都沒有。」
嘯月這個最近養成的品嚐空氣的習慣完全是出於善意,只是想判斷一下鐵翎是否與神祕女子有所勾結。那想到,他這個聞風的動作在鐵翎看來是十分、非常、極度輕浮、無恥、不尊重的舉動。「果然是來找茬兒的無恥小輩!去死吧!」鐵翎身形一晃輪圓了纖纖素手來抽嘯月的耳光。
「你這女人,我哪遭你了,說動手就動手?」嘯月低頭避過了鐵翎的素手,後退了兩丈拉開了距離。
鐵翎沒打到嘯月餘怒難消,探手從背後抽出一隻三尺長的鐵黑色翎羽指定了嘯月喝道:「小輩,嘴上說得一套一套的,實際上卻是個下流胚子。你們分明是找茬兒想佔我的便宜,告訴你,你們瞎了眼打錯主意了!」鐵翎在心裡認定了嘯月和公子白是故意堵在牆根等著她的車,然後借口找茬佔便宜的色狼級混蛋。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只是確認一下你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女子而已!」嘯月哪裡知道在鐵翎的種族中,只有互相間非常親密的情侶才能公然的嗅探對方的氣味,他剛才的舉動已經犯了鐵翎的大忌。
「還想狡辯!鐵羽驚風!」鐵翎不聽嘯月的解釋,手上翎羽一揮,一道扶搖颶風從嘯月腳下升起,裹著嘯月直上雲霄。鐵翎見法朮得手恨聲說道:「不吹死你,也要摔死你!」
李寵見嘯月被吹上了天,急忙對公子白說:「老大,嘯月老大被捲到天上去了,要不要咱們去救啊?」
公子白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胸有成竹地對李寵說:「你別忘了嘯月的老爸叫裂風,龍王爺的兒子會鳧水,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風系的法朮對嘯月來說沒有危險。咱們不急動手,趁機看看這個鐵翎的底細才是關鍵!」
公子白話音沒落,嘯月的聲音就從他們的頭頂傳下來了。「你這個瘋女人,請我坐飛機起碼要打個招呼,把我的髮型都吹亂了!你這麼不講理,一定要教訓一下,接我這招試試。」
半空中閃出一點青光,隨後無數半月形的風刃以光點為源頭鋪天蓋地往鐵翎的身上傾瀉下來。面對嘯月的反擊,鐵翎不甘示弱,一聲嬌喝,身形展動,如一片風中羽毛般穿插於風刃的縫隙之中,而且隨著風勢飄身而起迎向急速下墜的嘯月。他們兩個在半空相遇,一陣金鐵交鳴的脆響和串串火花立刻在夜空中盛開。火花墜地,兩個身影乍分又合,他們倆是打出真火來,放棄了法朮攻擊,採取了妖族最直接最原始的近戰肉搏。以公子白的眼力望去,方圓五丈之內儘是他倆高速移動留下的殘影。看了不到一分鐘公子白就收回了目光,他們兩個的動作實在太快,看得公子白眼睛跟著打轉仍是分不出誰是誰來。
「這個鐵翎,無論是法朮,還是身法、速度,都和嘯月不相上下,嘯月這次有得玩了。」公子白揉了揉眼睛,招呼李寵說:「趁他倆打得火熱,咱倆去檢查一下鐵翎的出租車,看看有什麼發現。」
「老大高見。這個女人撞了你不道歉,把這輛車開走做抵押都不過分,何況只是參觀一下。」李寵對於開車一直很感興趣,公子白一提議,他就馬上贊成。
「我們只是去看看,我可沒說要開走她的車。這個鐵翎很特別,總說這是她的碼頭,沒準那個女的真是來找她的。所以,我一定得弄出個究竟來。」公子白說完帶這李寵走向了停在牆邊的黑色中華出租車。
圍著出租車轉了兩圈,從外表上沒發現這輛車有何異常,公子白決定研究一下車子的內部結構,於是伸手去開車門。這時李寵示意他車門上鎖,為了不損壞車門,李寵決定先穿過車體進到裡面去幫公子白打開門鎖。公子白點頭同意,李寵飄到風擋玻璃前,準備用靈體可以穿透一般物質的特性進入車內,公子白則在車門處等著進入。
鋼筋混凝土的牆壁都擋不住李寵,對於薄薄一層透明的風擋玻璃,李寵根本沒當回事,稍微作勢直撞了過去。剛一接觸風擋玻璃,李寵立覺不妙,風擋玻璃上突然出現一股活撥狂放的生機,在他還沒來得及收勢後撤之前,更有一張藍色電網閃電從風擋玻璃上射出來把他裹了個結實。在李寵中招的同時,公子白身旁的車門猛然開啟,毫無準備的公子白如同被大力金剛掌擊中的蒼蠅一樣飛了出去,再次砸起一團雪霧。
「小李,你沒事吧?」公子白迅速從地上彈起來,揮起長刀砍爛了李寵身上的電網。
「我沒事,老大你呢?」李寵重新飄起來,看著滾了一身雪粉的公子白問。
「我沒事,這是什麼世道,不到半小時被同一輛汽車暗算了兩次,而且都是一個地方!」公子白揉著發疼的屁股說道,剛才的一車門非常準確地命中他已經遭過一次碰撞的臀部。
李寵確定自己和公子白都沒事回頭看了一眼暗算他們的出租車後說:「老大,你我都錯了,那不是汽車,而是變形金剛!」
公子白跟著李寵轉頭一看,可不是,剛才冷冰冰硬梆梆的出租車一轉臉就換了形象。別看它駕駛席上空無一人,可是車上的前大燈、轉向燈、霧燈、剎車燈全都亮了起來,發動機發著低沉有力的吼聲,排氣筒往外噴著藍色火苗,更可氣的是它的四個輪子故意摩擦著地面,配合著有節奏的油門,整個車彷彿在一瞬間有了生命活像一頭在向他們挑戰的公牛。
「不就是一輛國產中華車嗎?怎麼看起來比電影《007》裡面詹姆斯‧邦德的萬能寶馬車還狠,我們祖國的技朮真的進步了!」李寵被出租車神奇的舉動把思路給扯遠了。
「你行了吧!就算它真是變形金剛頂大天是往外射激光,那有汽車往鬼身上扔電網的?這一定是鐵翎的法寶。小心它衝過來了!」公子白制止了李寵不合時宜的跑題兒,然後鐵翎的出租車就衝著他們直撞過來。
「老大,我遠襲,你近攻,一輛車也跟咱倆牛,不把它拿下,以後就不能混了!」李寵被電網電得夠嗆,飛到天上對著衝過來的出租車就是一連串的陰雷加鬼火,看樣子他是真急眼了!
公子白沒有回答李寵,而是全力對付以他為主要目標的出租車。面對衝過來的出租車他不避不讓,雙手握著長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迎向刺目的車燈,非常小心地計算著車子衝過來的速度和方向變化,尋找出手的最佳時機。
李寵的空襲法朮最先到達,出租車的車體上閃出一陣亮藍色的電流,一張無形的防護網將李寵的陰雷鬼火全都擋開了。擋開李寵的法朮後,車子勢頭不減直撞公子白。面對來車,公子白在車子即將及體的瞬間凌空躍起,一個空翻從車頂上翻過,同時手中長刀順勢猛力劃向車子的頂棚。車頂那道無形的防護網被李寵的法朮削弱了不少,公子白的長刀雖然受阻但成功破開了防護,劃在了車頂棚上。
車子尖叫一聲衝了出去,公子白落地回身,只見車子的頂棚上有了一道輕微的劃痕,其間有類似油漆的藍色液體微微流淌。一招奏效後,公子白信心大增,對空中的李寵說:「它不是金剛不壞,照葫蘆畫飄再來一次,爭取把它解剖了看個通透!」
「沒問題!開車不行,拆車我在行!」李寵爽快地回答。
說話間奇怪的出租車靈活地掉了個頭,又開了回來,這次車速比前次快了一倍,車身上的電流至少強了兩倍。而且,更狠的是,車子的霧燈、轉向燈都變成了發射器,上百道電光直射空中的李寵,蓄勢待發的李寵沒想到出租車還有這個本事,倉促躲閃弄得十分狼狽。非但如此,出租車的兩盞前燈的光拄合在一起成了一桿一丈多長的光矛,三尺多長的矛頭直指公子白,氣勢洶洶地衝了過去。
「頭上長角,身上長刺,這副扮相,我還是躲先吧!」到現在出租車到底是高科技產品、還是生物,或者是高人煉製的法寶,公子白看得一頭霧水,乍見出租車形態兇惡,不敢輕掠其鋒縱身躲開它的二次衝擊。
出租車擦著公子白的身體衝了過去,在十幾米外靈活地轉了個彎,又衝了回來。「我不跟你個機器一般見識,你還沒完沒了了。你不是能跑嗎,我就把你定住!」公子白想起了帶在手上的心寒戒指,當下催動戒指發出一道道急凍寒氣射向出租車。
這輛神奇出租車讀公子白戒指上發出的寒氣似乎頗為忌憚,在衝刺間極力閃躲。出租車衝刺了十幾個來回,公子白連發了百多道寒氣都被它避過,射空的寒氣落在本已積雪的路面上立刻凝成一片光滑如鏡的寒冰。隨著周圍冰面的增多,往來穿梭的出租車和公子白髮生了本晚第三次親密接觸。
在躲避公子白戒指上射出寒氣同時與他擦身而過的時候,出租車軋上了剛剛凍結的一片寒冰,輪胎打滑一下失去了平衡,猛然在冰面上打起旋兒來。高速衝刺的出租車在滑溜的冰面上打起旋來速度比開起來的時候還要快,公子白剛好也站在這片寒冰上,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身邊打旋兒的出租車掃倒在冰面上,一人一車就這樣玩起了花樣滑冰中的高難度旋轉,轉過N圈後一起撞到了火葬場的圍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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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42
引言回覆
公子白和出租車一起撞牆,李寵下來救援,稍息的戰況讓他們有幸目睹了嘯月和鐵翎的升級版戰鬥。斗了半天的嘯月和鐵翎,在速度、力量和招式上沒分出勝敗,反而激起了他們各自體內原始的凶性。千多招後,他們不約而同地分開,相互對峙了半分鐘後又撞到了一起。這回他們不再拼招式和速度了,如果剛才的拚鬥可以成為比武的話,他倆再次交手就只能叫扭打了。
鐵翎和嘯月都捨棄了招式和速度,動作越來越慢,可是手腳上都冒著如同實質的青光藍芒,身體接觸間更是火花四射勁氣飛揚。沒過幾招,他倆就手腳相扣扭在了一起,玩起了小孩們常做的角力摔跤的遊戲。全力施展之下,他倆發出的勁氣將三丈方圓的地面積雪一掃而空,在勁氣的反作用力下,他倆的長髮向上飄飛,遠遠觀之如兩具沖天燃燒之人形火把。
鐵翎的種族雖然強悍,但在體力、耐力和近戰技巧上照妖狼族仍有一定的差距。嘯月的戰鬥經驗豐富,鐵翎的氣勢稍弱,他就有了感應,猛一發力把鐵翎舉過頭頂,然後往凍得梆梆硬的地面上摜了下去!鐵翎雙腳離地無處借力,本應處於劣勢,但在被摔落地面的瞬間,她的腰身一扭竟生出一股直飛沖天的上衝之力,藉著上衝之力她探手抓住嘯月的衣領反將嘯月往地面上摔了下去。嘯月見鐵翎突然發難,當下發了狠性,不顧自己砸向地面的俊臉,手上加力,硬是把奮力上衝的鐵翎給壓了下來。當真是兔滾鷹翻,快若閃電,一秒中之內嘯月和鐵翎互拼之下滾作一團。
這次他們沒有像前兩次一樣,站起來擺好架勢重新來過,而是直接在地上撕打起來。已經和出租車滾成一團的公子白,只看見一團塵土和雪花參雜的煙霧不斷地擴大,煙霧中除了有悶哼尖叫傳出外,還不是地飛出布頭紐扣頭髮絲一類東西。
「嘯月,你給我停手,這太失風度了!跟女人打架不可恥,可恥的是你用女人打架的方法跟女人打架!」公子白躺在地上大聲喊叫。
公子白的喊叫,嘯月聽沒聽到,誰也不清楚,反正是嘯月和鐵翎都沒有反應,倒是跟公子白摔在一起的出租車有了反應。似乎是對公子白的話表示不滿,出租車的車燈一閃,左前輪不知怎麼就離開地面,然後狠狠地砸在公子白的小腿上。公子白一聲慘叫,用另一條腿把車輪踢開。「你這鬼車,我教育自己的兄弟管你什麼事,等我起來把你的油箱打漏,看你還怎麼神氣?」出租車似乎也很關心打鬥中的鐵翎,沒有繼續加害公子白,只是用兩聲輕蔑的喇叭聲回應了公子白的狠話。
與一個女子在地上撕打,在公子白看來是非常不文明不雅不是男人該做的事,所以他強烈譴責嘯月的行為。可嘯月不但是是男人,更是妖狼,一旦他發起狠來就只想著如何打敗敵人,樸素的勝敗觀決定了他還會幹出更不講究的事情來。
在公子白和李寵不知如何從一團煙霧中將嘯月分離出來的時候,煙霧中發出一聲狼嘯,緊接著是一聲鷹啼,隨後一青一藍兩股強大的妖氣驅散了煙霧爆發開來。煙霧散去,一頭高大威武的青狼和一隻鋼喙鐵羽星目利爪的黑鷹,出現在公子白的面前。更為恐怖的是青狼的巨口咬著黑鷹的翅膀,黑鷹的利爪捏著青狼的脖子。公子白用腳後跟都能想到青狼就是現了原形的嘯月,然後在經大腦按照排除法分析,那只黑鷹就是剛剛和嘯月滾作一團的鐵翎。
剛才打鬥的俊男美女突然變成了兩頭互相撕咬的凶獸,巨大的反差無論是對公子白的眼睛還是他的思想都是巨大的傷害,他忍不住從地上跳起來大發雷霆。「你們倆真是太不像話了,打架並不是大錯,可是打架打到現原形實在是太不應該了。你們這麼幹,不是跟人類脫去衣服滿街裸奔一樣嗎?」
本來嘯月和鐵翎都鬥出了真火,就算下上三天三夜的傾盆大雨也澆不滅他們的火頭,任是雷劈倒砍都不能把他倆從激鬥斗中分開,可公子白這一句話立刻讓他倆無處發洩的火氣找到宣洩點,他們不約而同地放開了對方,隨後兩道狂風直襲公子白。「你說誰裸奔,不想活啦?」狂風背後是嘯月和鐵翎共同的聲音。
「我只是個打架評論員,我遭誰惹誰了,你們打我?」公子白的反應還算快,長刀一晃破開了吹過來的狂風,避過了坐飛機的悲慘命運。
「你們倆架打得不漂亮,又沒來由,還不准人家說嗎?現在好,現了原形,全部走光了!」李寵為公子白鳴不平。
在李寵的抨擊下,嘯月和鐵翎恢復了人的樣貌。變回人形的這兩位更有可看性,清一色的衣衫不正,頭髮凌亂,眼圈烏青。如果不知道他們是打架打成這樣的,看了一定會認為他們互相進行了某種非禮貌性的活動。
公子白強忍著笑意對疲憊不堪氣喘吁吁的嘯月和鐵翎說:「既然大家打都打過了,火氣也隨著力氣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又看過了互相的底細,總可以好好地談一談了吧?」
畢竟是女性,不太習慣衣冠不整的被三個男性注視,鐵翎揮手使了一個小法術把衣服的破洞修補好,又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頃刻間恢復了冷艷的模樣。「怪不得亂聞亂嗅的,原來是妖狼族的小子,難道你家大人沒教你禮貌嗎?」看過了嘯月的本來面貌,鐵翎對他剛才的舉動減輕了惡感,不過還是不能完全消氣。
「我家大人教了我禮貌,還告訴我見到鷹族的女性一定要離得遠點。如果你臉上貼了『我是鷹族』的標籤,我早就躲到老遠山西去了。」嘯月看了鐵翎的原身才明白為她翻臉的原因。
公子白見嘯月和鐵翎的情緒緩和了不少,趕緊說道:「鐵小姐,我不知道鷹族和狼族的族規,不過我們在這裡的確是有要緊的事,既然你說這是你的碼頭,沒準這事還跟你有關。你先別急著攆我們走,聽我講完後再做決定好不好?」
和嘯月折騰了一陣,鐵翎也覺得公子白他們都是難纏的主兒,瞧架勢不把話說明白他們也不會走,而且也想知道自己的碼頭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於是問道:「我出門剛回來就遇到你們,就知道你們在這裡取鬧,這裡還發生了的什麼事?」
「事情發生在半個月以前……」公子白清了清嗓子,把發生在火葬場門口以及S市之內的一系列案件講給鐵翎聽,其中著重講了第一次和最後一次被拋在火葬場門口的出租車和胡旺財身上發生的怪異事件,最後特別強調了神祕女子在這兩起事件中的表現。
聽公子白講完,鐵翎低頭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你說的半個月前拋在這裡的出租車我見到了,當時下著雪,我急著送人到魔界去,以為只是普通的劫案沒有理會。照你所說,之後出現了一個中了法術的劫匪,而且他還特意把搶劫後的出租車往這裡扔。前後關聯起來,這些事有可能是衝我來的,很可能是因為找不到我,故意給我留的信息!」
「找你?,你到底是作什麼的?竟然能讓那神祕女子不惜殺人拋車給你留信息。」嘯月提出了公子白和李寵都想問的問題。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擺渡者,看來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鐵翎回答道。
「擺渡者不是划船帶人渡河的嗎?你開著出租車,難道還會開船嗎?」李寵故作天真狀問道。
「我知道了。」沒等鐵翎進一步解釋公子白就接過話頭,「所謂的擺渡者,不是開車的也不是開船的,而是專門搞偷渡的。在人界幹這個行當叫蛇頭,專門組織人搞非法越境的買賣。從鐵小姐開的奇怪的車和從空間裡出現這點看來,你一定是專門為客戶提供往來各界的服務,對吧?」
「說得沒錯!我這行雖然不太光明正大,可各界的老大都不禁制,可不能拿人界的那套來作衡量。各界都有些不能張揚不能走正常通道去辦的事,對我們這行還是非常需要的。我可是人界這邊有名聲有信譽的擺渡者,雖然剛才不愉快,可看在寶石的份上,你們找我作生意,我也不會推辭。」鐵翎對自己的事業自信滿滿,不但作了介紹,還順道打了廣告。
公子白一眾正要對鐵翎的行業繼續發表評論,黑暗中突然傳來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吟詩悅耳卻有些妖異的女聲。「擺渡者,你終於回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是誰?」鐵翎喝問。
與鐵翎的反應不同,嘯月沒有疑問,而是肯定地說了兩個字:「是她!」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空氣中突然出現的香氣為嘯月提供了有力的證明,黑暗中說話的正是公子白一眾苦等多時的神祕女子。
「呵呵……」神祕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聽了覺得心裡空蕩蕩的,莫名其妙地產生一種恐慌感。
「這是我的碼頭,有事就出來談,沒事就走的遠點兒!」鐵翎冷冷地說。
「給你留了信息你沒收到,若不是為了等你,我也不至於讓這三個小子纏上,有他們在這裡我不好現身,不過可以先跟你談談生意。」神祕女子的聲音飄忽不叮,公子白用盡耳力也無法判斷她確實的方位。
鐵翎聽神祕女子一說,眉頭皺了一下,接著問:「這麼說,前後兩次往我的碼頭丟屍體拋車子都是你的手筆?」
「沒錯。知道一些關於你的傳聞,我在城裡遊蕩了好長時間也找不到你。好些為了找到你,只好施展點兒非常手段。在那亮輛車上都有我的印記,印記中有我的留言,以為你看到了會找我。聽了你們剛才的對話才知道,是你有事錯過了。」因為有求於人,神祕女子為自己的行為作了一下解釋。
得到了神祕女子肯定的答覆,鐵翎說:「在城裡談生意,在碼頭出發,是我的規矩。我在人界的身份是開出租車的,你不按照我的規矩在城裡找我談生意,還傷害我的同行弄髒我的碼頭,你說的這三個小子也被你引到我這裡來胡攪。我不作你的生意!」
「你不作我的生意?呵呵……」神祕女子又發出一陣笑聲,「自從這三個小子纏上我,我就作了事情被他們搞砸的準備,作不作生意由不得你選擇了!」
「聽你這話,是想對我動硬的了?」鐵翎的眉毛豎了起來。
「你不合作,我也沒辦法!」神祕女子的聲音透出幾分得意。
神祕女子這一說,鐵翎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我就是不作你的生意,有手段你儘管使出來!」
鐵翎聽了公子白的講述後對神祕女子有了反感,頗有些故意和她對著干的意思,而神祕女子則早已詭計在胸,一副軟硬不懼萬事我做主的態度。兩位女性各不相讓,一戰在所難免。然而,率先出手的卻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而是公子白一夥。
神祕女子一出聲嘯月先是用眼,接著用耳朵,來找尋她的所在。眼力和耳力失敗後,嘯月只得重新啟用因鐵翎事件被他暫時禁用的嗅覺。經過對空氣中香氣的仔細分析,嘯月終於找到了氣味的來源。嘯月衝著公子白和李寵打了個眼色,這兩位立刻會意,公子白一點頭,他們三個一起衝著嘯月所指的方位發動了攻擊。
刀光、爪影、鬼火匯成一道亂流順著地面破壞了所經過的一切樹木和石頭,在十丈之外撞到了某種東西爆裂開來。藉著光影公子白他們發現,他們擊中的目標不是想像中的神祕女子,而是一塊倒霉的石頭。
「本來是妖狼族,為什麼非把自己當狗呢?你認為我會總犯同一個錯誤,讓你輕易找到我嗎?」神祕女子那個氣死人不賠命的得意加奚落的聲音飄飄忽忽傳過來。
嘯月一擊不中,又被神祕女子奚落,心中冒火,對著黑暗叫嚷道:「前天的風刃挨的舒服吧?不然怎麼不敢出來。有種就出來和我單挑!」
「要想看到我不難,過一會兒我就親自動手料理你們。先嘗嘗我的銷魂香的滋味吧!」神祕女子話音剛落,一股與淡雅如空谷幽蘭的芳香已經將鐵翎和公子白一眾籠罩起來。香氣入鼻,立刻覺得渾身舒坦在嚴冬之中竟生出如沐春風的感覺,公子白一眾,包括李寵這樣的完全靈體,無一例外地失去了爭鬥之心,只想心平氣地放下武器酣然入夢。
「屏住呼吸,香氣有毒!」鐵翎暴喝一聲驚醒了神智模糊的公子白一眾,隨後手中的鐵羽一晃,變成一把丈許長的羽毛扇連連扇動。隨著鐵翎手中羽扇扇動,眾人周圍立時狂風呼嘯飛沙走石,那股無形的香氣經颶風一吹,消散殆盡。
「好風,好扇。鐵小姐這把羽毛扇真是羨煞鐵扇公主,氣死諸葛孔明,使勁扇最好把她給扇出地球!」清醒過來的公子白立刻引用了兩位以扇子出名的人物給鐵翎打氣助威。
「打鬥了半天,還能有這樣的實力,當真不錯。再聽聽我的惑心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陣樂聲如怒潮湧至,細聽之下竟是中國古曲《十面埋伏》。不過,這可不是不要門票的音樂會,容得公子白一眾品頭論足慢慢欣賞。樂曲聲中殺氣陣陣,入耳後直攻心脈,讓人心跳加速血壓升高,更可怕的是撩撥起公子白一眾心中早已升起的戰意。公子白和李寵心性平和又修煉過道法,多少有些定力,而妖族出身的嘯月和鐵翎卻非如此。嘯月一向好勇鬥狠以戰為樂,鐵翎也是久走江湖高傲不群,加之他們已經有過一番爭鬥,樂聲催動之下更是戰意狂湧,一失神迷失在樂音之中不辨敵我,一聲吶喊往公子白和李寵殺來。
「老大,這兩個好戰分子中招了,不想辦法的話,我們也撐不了多久!」李寵一邊躲閃嘯月的巨爪一邊讓公子白想辦法。
「這次比在公路邊上的那次還厲害。這哪是十面埋伏,根本就是窩裡反嘛!」公子白抱怨了一句靠近了李寵,「還是用你的老辦法,以噪音破樂音,不過這次得加大功率,咱們合體,我提供法力支持,你來發聲。」
「總讓我哭,真是沒辦法!」李寵嘀咕了一句後,配合著公子白的役鬼術與之合為一體,於是集合著公子白和李寵全部法力的「童鬼夜泣」發動了。巨大的噪音把撲過來的嘯月和鐵翎沖了一個倒翻,這兩位摔得仰面朝天有點狼狽神智卻清醒了不少。此時,神祕女子的樂音已經在空中凝成了起伏不斷的銀色音波,而公子白和李寵合力發出的噪音則形成的音波則是一成不變韻律單一的灰色直線。兩股力量不斷地碰撞,嘯月和鐵翎正好處在其中身受其害,不但摀住了耳朵,還要拚命用法力來防護住音波入侵身體,否則不是耳膜穿孔就是被混亂的音波揭去一層皮。
兩股音波對壘了三五分鐘後同時停下來。李寵從公子白身體上分離出來,顯得飄飄忽忽的,而公子白則是渾身汗透,腳步搖晃。「我的母親吶!再來一會兒,我就要虛脫了。能讓嘯月打傷的女人,怎麼能有這麼大能量呢?真是怪哉!」公子白抹著汗水說道。
「前天晚上我和她拼了一招,她就算強也只比我強一點兒,而且還中了我的風刃,照理說不應該這麼變態的!難道說她還有個相好的神祕男子做後盾?」嘯月也覺得能把公子白和李寵合體搞成疲勞狀態不應該是神祕女子的真實水平,解釋不了問題卻展開了一點兒聯想。
「妖狼族的小子,休要瞎猜,等你被縛的時候我自然會解釋給你聽!」神祕女子大聲斥責了嘯月,「把你們消耗的差不多了,是時候收拾你們了。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的真正實力,飛天樂舞!」
香風起,樂聲至,人影動。頃刻間,公子白一眾被籠罩在三丈方圓的五光十色的神氣光影之中,在光影的正中心出現了一道婀娜的身影。高鬟雲鬢,娥眉櫻口,纖腰玉臂,短裙緊褸,緞帶飄然環身,赤足落地無塵,反彈琵琶半遮面,在香氣和樂音襯托之下這個頭頸四肢腰身全都裸露在外的女子,給人一種美而不媚的感覺。公子白一眾第一次看到了神祕女子的真面目。
神祕女子現身之後,即刻手彈琵琶口唱清音,在香氣和光影中翩然起舞。這下公子白他們有得受了。他們周圍凝而不散的香氣正方才領教過的銷魂香;女子琵琶彈奏的雖然是輕柔的曲調,但功效比剛才的惑心音有過之而無不及;女子口中的清音雖然聽不懂,可傻子也能感覺出來,這清音讓銷魂香和惑心音的功效增強了不只一倍;更可怕的是女子的舞姿,看起來是曼妙無比賞心悅目,實則每個動作每個眼神以及隨身飄動的緞帶都是美得要命的攻擊,這種攻擊不是某種心理上的誘惑,而是實實在在的物理加法術複合式打擊。
先是互毆,然後是兩番與神祕女子的法術對抗,公子白他們的法力和體力都消耗了一大半,如今遭遇了蓄謀已久的神祕女子的3D全方位立體複合式打擊,他們全都力不從心了。長刀、利爪、鐵羽和鬼火聯合抵抗了不到五分鐘就在神祕女子的輕歌曼舞下瓦解。公子白、嘯月先後在神祕女子的舞姿下中了一掌一膝摔倒在地,隨後是鐵翎被緞帶拂中從半空中跌落。
在這四位中,李寵是純粹的靈體,所以受銷魂香和惑心音的影響較小,見公子白、嘯月先後不敵,他打算逃出去招救兵,趁神祕女子擊落鐵翎的工夫,一閃身往光影外飛去。李寵的速度飛快,轉眼就衝出了光影,本以為成功脫逃了,誰知,神祕女子一抖手,不知從哪裡飛出了一張明黃色的符咒,符咒快似閃電瞬間追上了李寵,正正道道地貼在了他的腦門上。符咒及體,李寵只覺身體一麻,然後像塊石頭一樣從空中直摔下來,正好落在公子白的身邊。
見李寵跌落,神祕女子手上的琵琶發出一個清脆的震音,光影和樂聲全都隱去,公子白、嘯月、鐵翎卻被一根極細而堅韌的琴弦困住了身體的主要關節。
「凝魂束魄縛靈咒!老大,這女的是佛家的人!」李寵沒有失去說話的能力。
「你說對了。她是佛家的人,而且是專門給佛爺們唱曲跳舞娛樂生活的飛天!」公子白看著笑吟吟走過來的神祕女子說。
「公子白、嘯月、李寵,本來我不知道纏住我的是誰,這兩天仔細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你們的鼎鼎大名。公子白說得很對,我就是佛界的飛天。飛天沒有名字,可是我有,我叫舞姬。論搏鬥法術,我只比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強不了多少,不過我把給佛爺們唱了一千年的曲子、跳了一千年的舞蹈稍加變化,你們這些樂盲無論如何也承受不了的。」說完得意地撥弄了一下琵琶,除了李寵之外,公子白他們三個立刻身如萬蟻鑽心,痛苦地扭動起來。
看著公子白他們痛苦的表情,舞姬臉上的笑容更濃。「不是奇怪我為什麼能抵抗你們聯合起來的法力嗎?這把佛界的樂舞琵琶是件異寶,蘊藏的能量足夠我來壓制你們了。」到現在公子白和嘯月終於明白了他們不是輸在實力上,而是輸在裝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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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2 11:44
引言回覆
「佛界飛天都是又漂亮又溫柔的美女,怎會有你這樣歹毒的手段?」嘯月咬牙忍著劇痛問道。
「我作擺渡者時間不短了,飛天要偷渡還是第一次遇到。」鐵翎對舞姬的行為不太理解,飛天雖不是佛界的重要角色,但在佛界裡過得也是風吹不著、雨淋不著的幸福生活,佛爺們脾氣又好,就是她們唱錯了曲也不會迫害他們,所以說飛天要偷渡就像美國富翁非要拋棄財產移民非洲一樣稀奇。
舞姬沒有回答嘯月和鐵翎的問題,只是逼問鐵翎說:「事到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還要堅持不作我的生意嗎?」
「你要去哪裡?」鐵翎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反問舞姬要去的目的地。
「魔界!」舞姬口中吐這兩個字後,鐵翎的反應一般,公子白、李寵和嘯月卻是別有一番感觸。有了魔君的兒子混跡仙界的例子在前,這個叫舞姬的飛天准又是魔界在佛界的臥底,還很可能是魔界某位老大的小姘呢!想到和魔界結下的諸多梁子,公子白他們三個的頭加起來比鐵翎的出租車都大了。
見鐵翎半天沒回答,舞姬又說:「如果你不送我去,我只有殺了你,在到其他界去找別的擺渡者。快點兒決定,我已經耽誤了很長時間,不能再等下去了!」
「本來,我是不想作你的生意,不過為了保命,只好答應了。你打算把他們三個怎樣?帶著他們不方便,不如直接殺掉算了。」鐵翎朝公子白他們努了努嘴,說完這話鐵翎自己也很緊張,她如此說只是想試探一下舞姬的心意。現在的情形下,舞姬不可能把公子白他們平白放掉,只有殺掉或者帶走兩個選擇。鐵翎最希望的就是舞姬把公子白一眾帶上同行,那樣就可以實現她的翻盤計劃。萬一舞姬真的要殺掉公子白一眾,她就只好冒險提前發動祕密武器了。
李寵和嘯月剛想罵鐵翎歹毒,舞姬搶在他倆前面說了話:「在不知道他們是誰之前我還想把他們殺了了事,知道了他們是何裡人也之後,雖然麻煩一點兒還是要帶他們一起去的。魔帥卡德,魔君的兒子窮奇,還有魔君本人都十分歡迎公子白和他的朋友去作客。」
「這位大姐,你要去魔界用不著偷渡,本市有現成的通道。只要你帶著我們闖過去就成了,不用麻煩鐵小姐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暈車,越是坐心腸歹毒的女人的車暈得越厲害。如果讓我坐她的車去,沒等到魔界我就暈死得連魂都沒有了,到時候讓準備歡迎我的魔界朋友失望實在是大大的失禮!」聽說鐵翎要帶自己一干去魔界,公子白立刻冒起壞水來。
舞姬抬腿給了公子白一腳,公子白凌空飛起,落在了鐵翎的出租車的車門旁。「有話好說,幹嘛打人啊?」公子白吐掉口裡灌進的積雪後不滿地說。
舞姬很不屑地對公子白說:「傳說公子白心思敏捷詭計多端,居然使出這麼小兒科的伎倆,真是盛名難符啊!如果我能明目張膽的由通道回魔界,我還用在這裡等擺渡者嗎?你是想讓我帶著你們撞到通道前面的妖狼和鬼卒手裡嗎?別做夢了!」
公子白愕然,作詭計穿幫狀對舞姬大叫:「到了魔界,哪還有我的好?求你還是殺了我吧!」
「想得美!這個李小子還是我上司點名要的藥引,你們哪一個也別想好!」舞姬非常享受對公子白他們的心理折磨,難得的事她在計劃這麼邪惡的事情的時候,臉上還是一副平和溫婉的表情。
「誰這麼變態,用靈鬼做藥引,我渾身上下沒有一兩肉,還是用妖狼的好,他肌肉結實,富含多種氨基酸、維生素,營養豐富的很!」李寵在吃驚的同時,發揮了學自公子白處的跑題閒扯大法,希望時間拖得久一些會出奇跡。
有一種唯心的觀點說,人的群體信念或者十分堅定的信念可以影響事務的發展,不過這是個很緩慢的過程,這個道理未經證實。不過李寵印證了與之相對的一個觀點,鬼的信念實現得要比人快很多。李寵剛想通過拖時間來出奇跡,奇跡就真的出現了。
一朵金蓮爆開於S市上空,金蓮之上佇立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年和尚。隨著金蓮越來越盛的光芒,兩道同樣是金色的空間之門在金蓮左右開放,從金門之內魚貫走出四個金身羅漢。羅漢現身後,八隻佛眼向四方逡巡。
眼看羅漢眼中的金色佛光即將落在火葬場這邊,舞姬花容失色,失去了剛才的鎮定和從容。「快點兒出發,佛界的人追過來了。」說完,不由分說,把公子白、李寵和嘯月塞進出租車的後座,把鐵翎按到了駕駛席上,她自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快點兒離開這裡!否則我殺了你們!」舞姬抱緊了手中的琵琶威脅鐵翎。
「你不把我鬆開,我怎麼帶你離開!」鐵翎朝困在身上的琴弦使了使眼色,示意舞姬為她鬆綁。
情勢所逼,舞姬顧不得多想,一捏法訣解了鐵翎手腳的束縛,只在她的頸上留下一道琴弦。「趕快開車!如果耍花樣,就要了你的命!」
在舞姬威逼鐵翎的時候,四位羅漢其中一位的目光已經罩定了火葬場。「大膽孽障,還不交出佛寶受縛!」相隔甚遠,羅漢的聲音卻如晨鐘暮鼓響直敲在舞姬的心上,顯然是這位羅漢發現舞姬的所在,出言警告。
其他羅漢和那個老年的和尚在聽到這位羅漢傳音警告,立刻轉向,五道金光直直往舞姬他們這邊射來。李寵心裡這個激動啊,真是想啥來啥,關鍵時刻有佛爺出來救苦救難這不是奇跡是什麼?
舞姬見羅漢們追了過來,手中法訣一緊,公子白、李寵、嘯月立覺手足酸軟眼前一黑,五感六識俱被封住,不但不能言語,連外界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了。而鐵翎則覺得脖子上的琴弦緊箍入肉,隨時都有窒息和斷頸的危險。
「快點兒開車,不然大家一起死!」舞姬幽雅的聲音變成了厲喝,她心裡的焦急和恐懼可想而知。
憑多年的經驗,鐵翎知道舞姬這時候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的。她有兩個選擇,一是故意拖延,寄希望於羅漢們及時趕到用霹靂手段將他們救出去;二是按照舞姬的話去做,帶她離開這裡,然後按自己的計劃解決問題。有鑒於佛爺們喜歡在開打之前來一段長篇說教式的勸降,鐵翎不敢拿自己和公子白三個的命來賭,選擇了後一種方案。
「老馬,走吧!」鐵翎一拍方向盤,出租車一聲怒吼,排氣筒裡噴著藍色火焰原地轉向一百八十度呼嘯著撞向了火葬場的圍牆。火葬場的圍牆迅速變成了暗藍色的空間通道,出租車一頭扎進去後又恢復了原狀,火葬場門前除了剛才打鬥留下的痕跡外一無所有。
在出租車消失在牆內的瞬間,四位羅漢降落在圍牆之前,隨後是哪個老年的和尚。其中一位羅漢伸手在牆上探了一下,回身說到:「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那孽障帶了佛寶逃了。如果讓她回到魔界,有了佛寶的幫助,魔界不出百年必會大舉進犯人界及其他各界。這可如何是好?」其他羅漢則滿臉憂色默然無語。
那個跟隨而至的老年和尚非是旁人,正是長安寺中的主持方丈瞭然。他早接到了佛界言說有佛界飛天私盜佛寶逃竄,請各處佛徒協查的追尋佛寶的傳喻。今晚在寺中靜坐之時,忽聞有與佛界樂舞相似的曲調傳來,心生警兆後恭請羅漢前來查證。於是乎出現了李寵渴求但為實現目的的奇跡。
聽了羅漢的話,了然問道:「以四位羅漢的法力,難到不可以追蹤而去嗎?」
一位羅漢答道:「我等修為可穿越正常的空間通道和壁障。可這孽障非知道走正常的通路必然逃不過我們的修為,特意選了擺渡者來帶她逃脫。擺渡者穿梭於多變而不穩定的空間裂縫之間,飄忽不定,難以捉摸。莫說我們,便是佛祖也難以全部洞悉,這也是擺渡者之所以存在各界而不被剿滅的依仗。要追蹤她,實在不易!」說罷這位極樂世界的公民長長地歎了口氣。
了然環視了一下四周後,對歎氣的羅漢說道:「照弟子看來事情還有轉機。」
瞭然的話立刻吸引了四位羅漢,一直默不作聲的一位急切地問:「何出此言?難道你有追蹤他們的辦法?」
羅漢們佛法精深,可是久居佛界,對審視環境、分析現場這類在人界才用得上的法門生疏得很,所以了然有了絕對的發言權。「弟子法力低微,沒有追蹤她的辦法。不過依弟子所見,這裡曾經發生過打鬥,她應是劫持擺渡者而去的。所謂強扭的瓜不甜,她此行必遭到擺渡者的反抗不會順利。另外,弟子還發現與她一起的不單是擺渡者,還有與弟子熟識的一個人……」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公子白、李寵、嘯月無知無覺的腦海裡同時響起一個聲音:「你們能聽到我的話嗎?」
這三位被舞姬封了五感六識,這時候想開口都不成,只有在腦海裡回應這個神祕的聲音:「能聽見!」
「我明明看到幾個金身羅漢來救我們,你是羅漢嗎?為什麼我啥也看不到呢?」李寵還對他期盼的奇跡心存幻想。
顯然有股神祕的力量突破了舞姬法力的封鎖把他們的思維連接到了一起,公子白、李寵和嘯月互相之間可以明確感應到對方的想法。感應到李寵的疑問後,公子白的思維插了進來。「小李,你就別做夢了。那個婆娘一定是逼著鐵翎帶著咱們逃進空間通道裡了。我估計咱們現在正在往魔界的路上!」
「公子白說得很對,現在是在去魔界的路上。你們被封了五感六識,除了能感應到我的思維,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形。」神祕的聲音繼續說。
「你是誰?我們五感六識都沒了,為什麼你能和我們溝通呢?」嘯月問道。
「我是老馬,就是你們看到的那輛出租車。五感六識不過是思維的反映和體現,她限制了你們的感官,限制不了你們的思維。」神祕的聲音給了公子白一眾一個震撼性的答案。
「你是出租車,開什麼玩笑?」公子白和李寵同時吃驚,而嘯月卻被公子白和李寵的吃驚態度弄得一頭霧水,他光顧著和鐵翎撕打,根本沒注意公子白和李寵與出租車的一場鬥牛之舞。
神祕的聲音感受到了公子白一眾難以置信的心情,非常正式地說:「我可沒你們那麼多的幽默感,帶你們看一看外面,你就信了!」一輛汽車要說服一人、一鬼、一妖光憑嘴上功夫是不夠的,叫老馬的出租車決定動點兒真格的讓公子白他們領教一下。
公子白一眾的思維忽然被一股比他們都強大的思維擰麻繩一樣縛在了一起,近乎粗暴地拉往某一個地方,隨後在他們漆黑一片的腦海裡有了光亮,光亮逐漸形成了影像,他們居然能夠感知外面的一切。在他們眼前呈現出一片奇景,一輛兩側生出雙翼的中華牌出租車飛翔在不斷交織變幻的光芒之中。那些光芒非雲非霞,而是不斷產生又迅疾湮滅的空間縫隙。出租車表層不斷閃過藍色的電流,抵抗著空間縫隙開合所產生的強大破壞力,如同雷電風雲中翱翔的雄鷹穿過由一個又一個空間縫隙組成的亂流。
視角忽然轉換到車內,首先是後排座上陷入車座中被皮革狀物體緊緊裹住的公子白一眾,接著是前排正在全神駕駛的鐵翎和副駕駛室上被裹住身體卻緊緊抱著琵琶一臉嚴肅的舞姬。鐵翎的雙眸閃著星星的光芒,不時時機地從雜亂無章轉瞬即逝的空間裂縫中尋找出前往目的地的正確路徑。車窗外,不斷閃現奇異的前所未見的景色和生物,那是在從一道裂縫到另一道裂縫間經過各界各地所產生的驚鴻一瞥。
景像一暗,公子白一眾繼續跌回了黑暗,出租車老馬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把你們的思維和我的結合在一起,才能讓你們看到的外面的景象。那個魔女封住了你們的五感六識,如果在外面我也沒辦法和你們的思維溝通,在這些空間縫隙裡面卻不同了。」
「我正想問你是怎麼做到的呢?」李寵對出租車有這樣的法力非常好奇。
「你們一直拿我當鐵翎的工具或者是法寶對吧?其實你們錯了。我和鐵翎是搭檔,她負責指路,我負責跑路。沒了她我找不對路,沒了我,她也沒辦法抵擋這空間裂縫中不穩定的能量流。」老馬報出了他和鐵翎的關係,然後做進一步的解釋。「在外面我的能力一般般,在空間裂縫裡我還有兩把刷子。在這些空間裂縫裡,空間開裂和閉合會產生大量的能量,我在抵擋這些毀滅性能量的同時,多多少少也學會了少量地利用這些能量。在扭曲開裂的空間裂縫中,一切法術都不是完美的,我所以能躲過魔女的耳目和你們的維溝通,與空間裂縫的能量和特點上分不開的。」
「聽你這麼說,我有點懂了。既然你有這個本事,能不能把我們都救出去呀?」公子白提出了大家最關心的問題。
老馬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好一會兒才回答說:「我的大部分能量要用來抵抗空間亂流,而且在空間裂縫穿梭過程中不能隨意使用法術,否則本就不穩定的空間裂縫會產生難以抵抗的異變,不但救不了你們,反而全都得送命。我能做的只能是利用空間裂縫中魔女不熟悉的能量,偷偷解除你們身上的禁制,等到達目的地後你們再伺機反撲,拿下魔女救下鐵翎。」
「你能解開我們的禁制,為什麼不連鐵翎的一道解開,偏要我們去救她?」嘯月對老馬的作法提出疑義。
老馬歎了口氣,繼續解說:「鐵翎和你們不同。魔女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只要稍有異常,第一個倒霉的就是她。你們被我全身包裹著,就是弄掉了身上的琴弦,魔女也不會注意。鐵翎身上沒有掩護,琴弦就縛在她的脖子上,魔女很容易就回看出不對勁。鐵翎試探出魔女要帶你們回魔界就想好了對策,讓我在路上作手腳,等到魔女離車時一起發動!」
公子白的思維迅速轉了幾圈,很快做了決定。「聽你這麼說,我們還有選擇嗎?就這麼定了,你把我們身上的禁制解了,等魔女下車時我們發動救下鐵翎。如果不救她,就算勝得過魔女我們也很難從魔界逃回來。」
李寵對老馬對舞姬的稱呼提出了問題。「老馬,你一口一個魔女地叫著,你知道這個舞姬的底細嗎?」
「不是你們的腦子裡一直在想她是魔界某位老大的小姘嗎?我是順著你們的思路叫的。她急急如喪家之犬地往魔界跑,後面又有幾個羅漢追著她,我看你們的想法沒錯。」老馬的回答沒說明白舞姬的底細,倒是讓李寵知道了魔女一詞的出處。
李寵不死心,接著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請問老馬你是不是傳說中的變形金剛啊?」
「你說變形金剛嗎?我也看過那個動畫片。別看我是個汽車的樣子就認為我是擎天柱,有我的時候,人類還不知道什麼叫動畫片呢。小朋友,等到了魔界,讓你看看我真正的樣子。旅途還長著呢,我不能總陪你們聊天,你們先睡一會兒,等要到站的時候我再叫醒你們。」說完,老馬撤掉了強大的思維,公子白、李寵、嘯月像沒了電源的機器人一樣,頭腦立時陷入死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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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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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2 11:45
引言回覆
不知過了多久,公子白他們的思維在老馬的作用下重新甦醒。老馬的聲音迴響在他們的腦海裡。「魔界馬上要到了。我已經把你們身上的琴弦震散,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掙脫。」
「我們睡了多久?我怎麼覺得肚子餓得厲害?」老馬不但破除了他們身上的禁制,連他們的五感六識都一併恢復了,公子白一醒過來就叫嚷肚子餓。
「沒多久,只不過七天而已。」老馬平靜地回答,「說的肚子餓,我比你們誰都餓!」
李寵覺得老馬的外形和肚子餓這個詞搭不上,好奇地問道:「變形金剛也會餓?」
「你這個小鬼,是真的不懂,還是假裝的?就算是機器人也要充電加油,何況是穿越空間裂縫這麼大的工程。光是穿越空間裂縫就要耗費我不少的力氣,更不要說還要解開你們身上的禁制了。」老馬作了一個大概的解釋。
「你吃什麼?如果是肉的話,等回去了我請客,隨便你吃!我可還存著不少魔獸的肉沒吃呢!」嘯月獲得了自由後心情大好,一心想解決老馬的肚子問題。
聽了嘯月的話,老馬在他們的思維中發了一聲頗有深意的笑聲。「呵呵。謝謝你的好意。我要是吃肉的話,非把你吃黃鋪兒不可,你想想得吃多少肉才有穿越空間亂流的能量啊?平時我可以什麼也不吃,做買賣的時候卻非吃寶石不可!沒有寶石轉化的巨大能量作支撐,就算我的身體再強橫,也不可能長時間連續不斷地飛越無數個空間裂縫。」
公子白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對老馬說:「你笑得很奇怪呀?對了,你剛結束一次生意,到了碼頭就立刻回轉進來了,該不會是中途沒有補充寶石能量不夠了吧?」
「你不用太擔心,跑完這段路還是沒問題的。你們注意,最後這段路非常難走,越是接近魔界,空間裂縫的生滅速度越快,裂縫內部越不穩定。到了魔界,魔女下車的時候會有異常的反應,你們瞄準時機救下鐵翎,其他的以後再說。」老馬說完不再出聲。
老馬說的沒錯,最後這段路果然非常難走。在車子前方無數的空間裂縫在剎那間生生滅滅,因此產生了色彩絢爛目眩神迷的團團泡影。鐵翎的雙目此時化成了一對閃耀的銀星,直直盯著前方迷離的幻影,絲毫不為所動地駕著車子穿梭於空間裂縫生滅的瞬間。在鐵翎的指引下,車子用光一樣的速度發力狂奔,車子外的藍光更盛,幾乎成了一堵藍色的冰幕抵擋著空間裂縫內的亂流。饒是如此,每經過一個空間裂縫的瞬間,車子都要承受上千次的亂流和閃電的撕扯,車內跟著產生劇烈的震盪。
公子白他們有了老馬的特殊照顧,只睜眼瞥了一下車外的景象就立即閉目守神不敢再看,安心地靠在包裹著全身的真皮坐椅內享受包房服務了。坐在前座的舞姬沒得到任何警告,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之下,車外的幻象一下子全都衝進了她的眼裡。幻象藉著車子的告訴瘋狂地衝擊著舞姬的心神,她明知這樣有害無益,可是逼過來的幻象讓她連閉眼的力氣都失去了。
除了幻象對心神的衝擊外,舞姬還要承受車子震盪作用在她身上的巨大衝擊力。實際上,這個苦她完全可以不必受,可誰讓她上不付費坐霸王車的,老馬不但不提供減震服務,反而把她當成了本車的減震器,鉚勁地把所有的震盪都傳到她的身上去了。於是乎,在公子白他們養精蓄銳的時候,舞姬卻在承受幻象和衝擊力對她身心的雙重蹂躪。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半天的時間。
募地,老馬的聲音響起。「馬上就要到站了,等我停下來,魔女離車的時候立刻動手。」
老馬的話音一落,公子白他們就感到車子改變了橫衝直撞加左躲右閃的行進方式,而是像射出的子彈一般飛速旋轉著筆直下墜。這對心神和身體遭了半天罪的舞姬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從來沒有過的不適感立刻襲遍全身。老馬和鐵翎憑借豐富的空間旅行經驗,利用最後一段路途的天然形式,刻意施為成功地讓舞姬的身體產生了某些人類乘坐汽車時出現生理反應--暈車!
車子足足下墜了半個小時,然後猛然間停住。公子白一眾往窗外偷眼觀瞧,所見景象觸目驚心。血紅色的天空,暗褐色的大地。天空中沒有日月星辰,只有污血塊一樣厚重的雲,可能是為了給單調的天空一點兒調劑,不時有紫色的閃電將雲撕裂,然後雲再聚合成單調的天空。天空和大地之間是無形卻如泣如訴的勁風,風中的腥臭氣味即使隔著封閉的車窗仍然刺鼻欲嘔。大地上沒有綠草紅花,只有嶙峋的怪石和枝幹光禿的樹木。怪石上浮現著一張張歇斯底里的人臉,樹木的枝幹全都是人類扭曲的肢體,河流中流淌的污水赫然是腐敗不堪的內臟。
「這就是你要去的人魔領地,地方到了,把他們帶上,下車去吧!」鐵翎冷冷地對舞姬說,「別忘了把我脖子上討厭的東西弄下去。」配合這鐵翎的話,車門自動打開。
被鐵翎的無規則超急速的駕駛弄得七葷八素的舞姬恨不得離開這部鬼車,車門一開迫不及待地跳了出去。不過,她可沒打算解開鐵翎的禁制,殺人滅口、卸磨殺驢可是魔族的一向作風,她可不想放鐵翎回去洩露她的行蹤。
為了防止鐵翎臨死反撲,舞姬算計著離車後在對鐵翎下殺手,可是剛剛腳踏實地,顛簸和幻象衝擊產生的暈車效應就發作了。舞姬覺得頭暈目眩,胃腸翻動,忍不住把手裡的琵琶當作枴杖撐著身體,哈腰張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在車裡裝作不能動彈的公子白一眾心中好笑。就算是魔女偽裝的飛天,在佛界混久了日子,根本不吃五穀雜糧,肚子裡的消化系統都是擺設,裡面別說食物連膽汁都沒有,屁都吐不出來一個的乾嘔,夠她受的了!爽!吐死你!活該!公子白、李寵、嘯月在心裡為嘔吐中的魔女加油打氣。
誰知公子白他們打錯了算盤,舞姬的肚子裡還真有東西。舞姬乾嘔了幾下,忽然間從她的嘴裡躥出一顆明黃色拇指大小閃著五色寶光的明珠來。骨碌一聲,明珠落地,順勢滾出兩三丈遠。明珠寶光所及之處,地面黑煙升騰魔界的土地迅速地分解成灰白色的粉末,粉末隨即被腥風吹得無影無蹤,地面上留下傷口似的一條深溝。明珠滾落,舞姬大驚,顧不得身體不適,踉蹌著腳步奔向明珠,連防身的至寶樂舞琵琶都棄之不顧了。
「還等什麼?快動手!」老馬聲如雷鳴,震得公子白一眾渾身激靈,接著頭頂上的車棚忽然消失,車座上生出一股巨力把他們彈射出去。
身在半空,公子白、嘯月稍一用力就掙斷了身上的琴弦,李寵頭上的符咒更是見風就散,早已形如虛設禁制徹底接除了,他們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各自往選定的目標射去。公子白直取舞姬丟在地上的琵琶,只有拿到這個寶貝才可以解除鐵翎身上的要命禁制。李寵和嘯月則猛撲正要拾取明珠的舞姬,務必要纏住舞姬給公子白創造破除鐵翎身上禁制的機會,因為出了空間裂縫老馬已經不能借用那裡面的力量,一切只能靠他們的努力。
公子白的速度快,離琵琶的距離又近,所以率先得手。樂舞琵琶主體由古玉所製,質地堅硬入手沉重,應該是結實耐用抗擊打的好東東。它的琴弦柔韌靈動,閃著五色光華,搞不清是什麼材料,看起來遠沒有主體結實,而且有兩根弦已經斷掉了。束縛我們的就是這玩意,我和嘯月掙脫這上面的弦就斷了兩根,只要把縛住鐵翎的那根弦弄斷,鐵翎不就自由了嗎?轉念間公子白就有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刀光閃動,琵琶上光華乍現隨即湮滅,嗡然作響旋即靜默,公子白為了減少麻煩節省時間,給琵琶上的琴弦來了一個爽快的一刀切根根斷。雖然公子白手腕震得發疼,可他的罪沒白遭,鐵翎脖子上的琴弦一閃而逝,危機徹底解除了。
鐵翎一聲嬌喝浮往空中,在李寵和嘯月之後鎖定了舞姬,叫老馬的出租車跟在鐵翎的後面飛了起來,看來是準備和鐵翎搞一個空中組合連擊。李寵和嘯月瞄著頭腦還有些發昏的舞姬非常陰狠地發出了各自的強招,打算好好地出口惡氣,可是攻擊效果並不像他們想的那麼好。李寵發出連串斗大的冥焰,可是在打中舞姬前都變成了燭火一樣的火苗。嘯月充滿妖力的兩道爪風,開始的時候還聲勢十足,在經過短短的幾米距離後就減弱了大半,可以削金斷玉的爪風打在舞姬身上沒有把她腰斬,反給她提供了前衝的助力。
舞姬並非聽不到樂舞琵琶被毀的聲響,也不是感覺不到李寵和嘯月的攻擊,只是一心想收回吐出的明珠,無暇他顧。眼見明珠近在咫尺,舞姬咬牙用後背承受了李寵和嘯月發出的已經被減弱的攻擊。儘管李寵和嘯月的攻擊被減弱了很多,但舞姬仍然不好受,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舞姬則藉著攻擊的推動力加快了去勢,一個起落從地上拾起明珠,緊跟著連用了十幾個印訣將明珠的光華封住,重又吞入腹中,然後才換了口氣回身對敵。
「這裡是魔界,其他法術在這裡會被削弱,最好的辦法是直接的近身攻擊!」鐵翎在空中出言提醒。
「什麼?肉搏戰?這個我可不行。老大,嘯月老大,你們倆上吧,這裡沒我什麼事了,我去上面望風了。」李寵打不了肉搏戰,招呼了一聲退出了戰圈躲到天上去了。
若在平時,公子白一定對李寵的偷懶行為大加批判,如今是身在魔界隨時都會有危險,他可沒那個心情,把全副精神都在放在了舞姬身上。「我說這位美女,你看你的琵琶也壞了,我們這邊人又多,打起來你佔不到便宜。反正你也如願到了魔界,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各走各路,你去找主子交差,我們回家過年,好不好?」公子白此時還不知道舞姬收到肚子裡的明珠有多重要,只想平安離開魔界,否則他是絕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若是換作其他人,在這種形式想說這種話,舞姬權衡之下還真有可能答應下來,因為失去樂舞琵琶的舞姬即使回到魔界,真正的實力也只能抗衡公子白和嘯月,若加上鐵翎、李寵和神祕的出租車,她沒有勝出的把握。可倒霉就倒霉在說話的是連魔君都對之耿耿於懷的公子白,另外還有她的主子非常願意得到的靈鬼李寵,舞姬如果放他們回去,就算把肚子裡的東西交到主子手裡也難逃厄運,所以舞姬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不行!就算沒了樂舞琵琶,我一樣把你們留下!」舞姬給了公子白一個肯定的回答,隨後變幻了身形。一道紫色的閃電由舞姬手中發出直刺天空中血色濃雲,濃雲炸裂,頃刻間又聚攏起來,更大一道閃電從匯合的雲中劈落下來,筆直地灌入舞姬的身體。電流下舞姬的身體發出一陣令人齒冷噼啪聲,原來寶相莊嚴的飛天形象如同隨著鏡子破碎的影像般剝落,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放蕩妖冶的魔族形象。妖媚的面容飽含殺氣,直達腰際的長髮隨風飛舞,完全赤裸的身體修長豐滿,在手腕腳踝上個纏著一條五色斑斕昂首吐信的小蛇,更有一條赤紅色手臂粗的長蛇盤曲在身上,遮擋著下身和胸部的敏感部位,這就是舞姬真正的魔身本相。
「我靠!你弄成這樣是想色誘本大爺嗎?老子不吃這一套!」嘯月呼喝一聲手中幻出一桿長槍,挺槍突刺。
「穿成這樣,一看就不是良家婦女,今天我就客串一下警察,到魔界來掃掃黃!」公子白跟在嘯月後面一刀劈了過去。
舞姬現出魔身後,變得異常滑溜,彷彿一條泥鰍魚,踩著奇異的舞步,穿梭在公子白和嘯月狂風般的攻擊中。剛才恢復魔身的時候,同時也是向主子發出求援信號的時候,舞姬只要纏住了公子白一眾,她的主子很快就會趕到。
「你們兩個是不是看人家長的漂亮,手腳就發軟哪?沒看她是美女和野獸的組合嗎?不用憐香惜玉,更不要講風度,往死裡打呀!」李寵插不上手,不知公子白和嘯月戰得辛苦亂七八糟地喊了起來。
「你來試試看就知道了!鬼叫什麼?」公子白鬱悶地回了一句。就這一句話,讓他和嘯月的攻勢有了空當。舞姬瞅準了空當,心念一動,手腕和腳踝上的小蛇電射而出,全都射向了嘯月。她自己則盡全力攻向了公子白。
四條小蛇像四支暗箭,露著慘白的毒牙分上下兩路噬向嘯月。嘯月打仗一向全神貫注,見小蛇飛來,立即應變。「跟我玩暗器,我看你倒像古代的暗器--鏢(彪,東北話,形容一個人非常之傻)!」言罷一晃身避開飛蛇,收了手中的長槍,空手捉住了激射過身前的蛇尾。四條小蛇蛇尾被捉,立即回頭反噬,如果被它們任一一個咬中,即便是嘯月頂多只能剩少半條命。嘯月可不是傻瓜,根本沒給小蛇反咬一口的機會,手腕使勁一抖,巨力之下,四條小蛇全身的骨節全被抖脫,當即像麵條一樣軟了下去。
「越是毒的蛇越滋補,兩條燉湯,兩條泡酒!」嘯月美孜孜地看著戰利品說。
嘯月應付四條飛蛇的工夫,公子白獨自對上了舞姬。因為和李寵對話稍有失神,舞姬到了近前公子白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她手臂一展,圍在身上的赤練巨蛇筆直一條線地張口咬向公子白的面門。公子白再想躲避已然不及,只得揮臂護住面門。這下,舞姬大為得意,看形勢公子白一定要挨上一口,只要挨上一口,他就算不死也不可能跑掉了。就在赤練巨蛇的毒牙即將碰到公子白的手臂的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藍光從公子白的手上閃出,正中蛇頭。接下來的事情更是有趣,被藍光赤練巨蛇猛然停頓,然後全身僵直地從舞姬的身上掉到了地上,仔細一看,它全身都結滿了冰霜整個成了一根冰棍兒!
危急關頭,公子白想起了手上帶的心寒戒指冒險一搏果然成功了。老莊給的東西當真是不凡,就算到了魔界一樣的好用,看我不把你變成速凍保鮮肉,我凍、凍凍……。公子白看心寒戒指好用,對著舞姬像機關鎗一樣發射起凍氣來了。
公子白突如其來的新鮮法寶,讓舞姬手忙腳亂了一通。躲過了百十道動氣後,舞姬騰身而起,懸浮在公子白和嘯月的頭頂,口中急速說出一串聽不懂的魔咒,緊跟著公子白和嘯月所處的地方就變成了腐屍堆累的沼澤。公子白和嘯月覺得腳下發軟,發覺時已經陷在了血水之中,而且好多腐屍伸出露著白骨的手把他們往下扯,更有往無數的蛆蟲游過來要往他們的肉裡鑽,還有露出半截身體的腐屍要過來啃他們的腳。
「人魔界的魔屍陣,你們等死吧!」舞姬一邊說,一邊警惕著空中的鐵翎。
「小白,快點兒想辦法,這太噁心了!」嘯月用爪風爆了兩個要過來親吻他腳丫子的腐屍的頭,可是身子又往下沉了一截,蛆蟲已經爬到他的腿邊了,天知道它們會幹什麼。
公子白沒有破陣的辦法,咬了咬牙,用心寒戒指上的凍氣,把他和嘯月所在的地方都變成了堅冰,雖然把他們自己也凍到了裡面,但這樣既不會下沉,也不回被蛆蟲和實體騷擾,實在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若不是突然想起心寒戒指,從嘯月那裡要了回來,真不知道怎麼玩了,公子白為自己的英明決定和大好運氣慶幸不已。
不到三秒鐘,公子白就凍得上牙敲下牙,對著空中的鐵翎喊話道。「我說,天上的,再看熱鬧,大家都玩完了!」
「是呀。鐵姐姐,那邊的天色有些異常,如果是魔界的援軍,咱們就交代了,快點兒料理了這個光身子的,跑路要緊!」李寵也催促道。
從長途駕駛的疲勞中緩解過來的鐵翎瞥了一眼,果然見到天邊遠處有一道黑氣翻滾而來,聲勢驚人,當下衝著出租車打了一個手勢,隨即直衝向舞姬。在李寵說話的時候,舞姬也看到了天邊的異變,心知是她的主子看到了信號,前來增援,正歡喜間鐵翎已經閃著星目俯衝下來。
鐵翎的攻擊,完全是獵鷹撲食的方式,瞄準了目標,由高空盤旋而下,接近後凌厲一擊。無論舞姬如何變化身形,鐵翎居高臨下總能看破,逼得她只能硬接鐵翎一次次的撲擊。鷹族特有的飛行能力,讓鐵翎總能快速搶到制高點,在和舞姬的空戰中永遠高高在上。舞姬無奈,只能一次次抵擋鐵翎的攻擊,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堅持就是勝利,只要堅持住等主子來了就高枕無憂了,可他卻忘記了戰局中出了觀風不動的李寵還有一輛在她升空後就沒了蹤影的出租車。
鐵翎又一次撲擊,然後直上雲霄。舞姬接下了這次攻擊,退到一片雲下,眼睛直盯著上方盤旋的鐵翎。這次等了半天卻不見鐵翎衝下,反覺得周圍的光線和氣流有些異常。舞姬忽然發現自己正停在一片陰影裡,而且絕對不是血雲的陰影,禁不住四下觀望。一望之下,舞姬大驚失色。
在舞姬的側後方的雲裡,不知何時悄然出現了一個高大十米的龐然大物。這龐然大物竟然是一匹長著兩隻巨型飛翼的駱駝,她正處在那兩隻微微扇動的巨翼的陰影之下。舞姬剛剛轉過臉,駱駝那只巨踢就當頭踩下。臉盆大的蹄尖正中舞姬的胸腹,舞姬全身的血液噴出了一半,帶著血余直挺挺地摔回地面,落在了公子白和嘯月近前,摔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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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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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亞鎂腤哥弱帛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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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2 11:47
引言回覆
舞姬摔落,困住公子白和嘯月腐屍陣立刻瓦解。公子白和嘯月敲掉了腿上的冰塊,拐著凍木的雙腿,跑到舞姬的身邊。同時鐵翎、李寵和那匹飛駱駝也著陸了。
「變身後威力是大了,就是速度慢,不然就不用偷襲,直接用腳攆死她了!你們還好吧?」率先和公子白他們說話的竟然是那匹駱駝。
公子白沒吱聲,嘯月先搭了話:「這麼酷的造型真是了不起。不過,請問,你是哪位呀?我們認識嗎?」
「我?我是老馬呀。有點兒吃驚是嗎?」飛駱駝回答道。
「老馬?」公子白、嘯月和李寵同時驚呼。
「何止吃驚,簡直是大吃一驚!我最多猜到你是一匹馬,誰能想到你叫老馬,卻是一隻造型這麼酷的駱駝。」公子白撓著腦袋大嘆不可思議。
「誰規定我不准叫這個名字的。你們的思維太狹隘,如果放在時空、宇宙的角度考慮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叫老馬的駱駝得意地說。
「老馬,現別說了,他們每一個都能侃,等離開這裡再和他們較量吧。」鐵翎打斷了老馬和公子白的對話,「這魔女的主子快到了,我們得趕緊離開。在離開前我還得辦件事。」
「你是說,讓她吞到肚子裡面的明珠?」公子白直著還有一口氣的舞姬問道。
「沒錯。她寧願受傷都要收回這個東西,而且還有羅漢追著她要佛寶,沒準這東西就是佛寶。」鐵翎說話間,伸手一探,舞姬的肚子立時出現一道傷口,一顆明珠從中躍出,落入鐵翎的手中。
公子白點頭同意道:「她非要回魔界,主要的目的應該就是這個,我們只是點子背,順道被他捎上的。」
「我總是跑買賣,倒沒注意到你們在魔界還挺值錢的,不如等就把你們賣到這裡吧。」鐵翎瞧著公子白說道。
「大姐,別開這個玩笑,我們要是留在這,想好好死都難,還是趕快帶我們走吧。」公子白非常認真地說。
看著公子白著急的樣子老馬開口說道:「你們想離開,有兩個選擇,一是從這裡殺過去,穿過不知道有多大的魔界,找到通往人界的正式通道後離開;二是我們帶你們走。」
「從魔界殺出去,連仙界和佛界的老大都不一定能辦到,讓我們去殺,開什麼玩笑?我們是你們拉來的,當然要你們再給拉回去。」嘯月說得很對,公子白他們只能選第二條路離開。
鐵翎回頭看了看逐漸逼近的黑氣,皺了皺眉頭說:「問題是,老馬現在的能量只夠帶我一個離開。」
「老馬不是要用寶石作能量嗎?我老大還有不少呢,拿兩塊出來不就得了嗎?這不是問題。」李寵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誰說不是呢。我馬上給你拿。」公子白說完就要開妖力空間取他積攢的寶石,嘯月手疾眼快立刻阻止了公子白的行動。
「你瘋了!妖力空間萬萬開不得,如果妖力空間能用,我們還用搭車嗎?直接跳進空間回家不就完了嗎?擺渡者不都失業了嗎?」嘯月說道。
「對呀!在人界用得習慣,把這個碴給忘了!」公子白想到了妖力空間的局限性,發現鐵翎所說的確實是一個大問題。
妖力空間的大小是隨妖的道行高低而定,同樣能夠通到什麼地界也要看妖的道行。妖力空間開啟的時候,是兩個空間貫通的時刻,因為空間的能量流不同,要正常保持妖力空間的穩定,必須要求妖力空間的能量可以承受住所貫通空間的能量衝擊,達到平衡。妖的道行是能否保持這個平衡的關鍵。只有強如嘯月的老爸狼王之流為數不多的妖的妖力空間才可以貫通各界,而嘯月公子白的妖力空間只能在妖界和人界之間穿梭。身在魔界,公子白和嘯月均沒有能力維持空間平衡,如果開啟妖力空間的話,魔界的空間能量將會立刻將他們的妖力空間摧毀,他們也會同時沒命。所以公子白空有寶石不能使用,同樣嘯月和鐵翎也是有寶拿不出,乾著急沒辦法。
「這顆明珠不錯,能不能將就著用啊?」李寵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眼看著黑氣就要到了,他的小腦瓜拚命地轉,不管主意好壞,出了再說。
「不好,不好。我感覺這顆珠子不是寶石,上面的佛界靈力讓我不舒服。就算它能當寶石用,我也不想用過了它之後,變成了佛界的寵物。」老馬晃著大腦袋堅定地否決了李寵的提議。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受不了了,再不行,只好和來的這個不知是什麼玩意的東西親熱一下了。」嘯月指著離這裡不到百里的黑氣說。看黑氣的速度,不消片刻就會到來,再不想出辦法,真的就要像嘯月說的那樣和來者拚死一搏了,而且被拚死的肯定是他們。
公子白眼珠轉了半天,最後很不捨地把手上的心寒戒指摘下來,對鐵翎和老馬說:「你們要寶石,這個算不算!」
說起寶石,鐵翎和老馬可算是最識貨的,一看公子白手上的戒指,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這不但是寶石,而且是個煉製好的法寶,能把法力增幅的好東東。「算,當然算,有了這個回去沒有問題了!」老馬張口把戒指吸了進去,立刻連打了幾個冷戰,「真涼啊!不是我火力壯,鐵定成了冰疙瘩。」說罷變身成了出租車。
「快上車吧!強敵馬上就到了。」鐵翎招呼了一聲,率先上車,公子白一眾隨後登車。
公子白回望了不遠處的黑氣一眼,對老馬說:「老馬,如果時間允許,給我個在這個地方留一句話,問候一下魔界的各位老大!」
「你不是要留公子白到此一遊這幾個字吧?」老馬變成的出租車車尾噴著冰冷的白氣飛了起來。
「不是。是這個……」公子白沒直接說出來,而是在思維裡和老馬交流了一下。
「沒問題!」老馬知道了公子白的心意,低空飛掠,用車尾噴出冷氣在地面上留下大片的冰面,然後大笑著帶這公子白一眾投入了空間裂縫,離開了充滿危機的魔界。
公子白一眾前腳離開,增援舞姬的黑氣就到了。在舞姬的屍體前,黑氣收斂成型,來者竟然是一個鬚髮皆白身著八卦仙衣的老年道士,若單看外表絕難想像他就是舞姬的主子,人魔領地的主人,道貌岸然一詞估計是為他量身定作的。
「跑得倒快!」老道老遠就瞥見公子白一眾離開,知道追之不及,恨聲說了一句後,轉向了舞姬的屍體。「沒用的東西!起來跟我說說,來者是誰?」老道的指間發出一道黑光打入舞姬的體內。舞姬看似死去,但尚有一絲生機,在魔力催動下扭動著殘破的身子跪倒在老道的面前,口中叫著主人交代了前因後果。
舞姬原本是人魔界的魔女,因為偶然的機會吞噬了一名佛界飛天,沾染了些佛性。於是人魔就用魔力將她偽裝成飛天到佛界去臥底。她身上背負著魔君和人魔交待的盜取佛寶的任務,只要取得一件正宗的佛寶,魔君就有可能利用佛寶突破仙佛兩界設置的壁障揮軍各界。千年的臥底,終於有了一次機會,舞姬盜取了一顆佛舍利,逃出佛界。為了躲避佛界佈置在各個通道前的追捕者,舞姬只有選擇找擺渡者祕密潛回魔界一途。因此,遇到了鐵翎和公子白一夥,本想在盜取佛寶之後再立奇功,誰知最後卻弄了個雞飛蛋打的結局。
「懇請主人以無上魔力挽救舞姬,讓舞姬繼續為魔界效力!」舞姬作完了報告,哀求老道趁她生機未斷救回她的性命。
聽完了舞姬的報告,老道眉頭緊鎖。「早聽說絕塵的靈鬼李寵還在人世,沒想到今日竟然失之交臂。當年絕塵壞我的大事,如今又是他的兒子領人來攪局,當真可惱!」老道自顧自的發怒對舞姬的懇求置若罔聞,直到舞姬跪匐著扯住他的道袍才醒覺過來。
「本來可以平安帶回舍利,你卻畫蛇添足,不分輕重壞了大事,雖是情有可原,可我卻不能救你。雖然沒了佛寶舍利,你在佛界千年沉澱下來的一絲佛性也可助我完成大事,不必哀怨,為魔界盡忠吧!」老道絲毫不理舞姬的哀求,手臂揮動,袍袖中湧出黑霧罩定了舞姬。舞姬的身體在黑霧中扭動了幾下後,停止了動作,一點點兒地被黑霧化去,最後只剩下一團與舍利相同顏色的明黃色氣體被老道收入袖中。
了結了舞姬,老道騰身而起,準備離開。身在高空,不自覺地往適才落腳的地方瞥了一眼。一看之下,氣得眼眉倒豎險些從空中栽下去。剛才落腳的地方有成片的冰跡,老道以為只是法朮拚鬥後留下的殘痕沒加留意,從高空望下去才發現,那些冰跡竟然是故意留下的。一畝地見方的平坦地面上,用冰跡整齊的寫著公子白會有限的外語詞彙中絕對敢保証準確的一個英語單詞--FUCK!從此後,此地被魔界定為恥辱之地,那片冰跡被魔君用法力永久保存,以此作為人界侮辱魔界的証據,激勵著一代又一代的魔族為進軍人界不懈努力!
有了公子白的心寒戒指,老馬的回程跑得比較輕鬆。七天的路程用了六天就跑完了。在這期間,除了鐵翎說話較少外,整個車子就是一個閑侃俱樂部,老馬總算遇到了知音和對手和公子白一眾聊了一個爽快!當這個穿越空間的長途閑侃論壇快結束的時候,老馬已經和公子白一眾成了哥們,人界的電影裡有個影星塑造了一個造型男叫小馬哥,借這個引由,老馬就成公子白他們嘴裡的老馬哥。鐵翎很少說話,不過看得出來,她對公子白一眾並不排斥,偶爾也會在關鍵處插上兩句來個畫龍點睛。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嘯月更是跟這個冷艷美女大套交情,所謂不打不相識,他們兩個都打到現原形的地步了,有這麼深的感情基礎怎麼能不進一步發展呢?
陰曆臘月二十三,過小年灶王爺上天的那天晚上,城西火葬場圍牆前面發生嚴重車禍。四個佛界羅漢和一個佛徒總共五個光頭被一輛從牆壁裡開出來的黑色中華出租車撞成了滾地葫蘆。雖然是起車禍,但雙方均無人員傷亡,並且被撞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歡天喜地,比那天受供奉的灶王爺還要高興。原因無他,一直在圍牆前面等待奇跡的四個羅漢和了然和尚,終於等到了需要的奇跡,公子白他們安全返回,而且帶回了被盜的舍利。
後來,鐵翎還是在圍牆前面用法力豎了一塊警示牌上面寫著:「此圍牆前三十米內請快速通過,切忌逗留!隨時會有危險,建議以每小時一百公里速度通過,不信者後果自負。」再後來有幾個不信邪的靈異小說作者從某種渠道聽到了他們看不見的警示牌上的內容,前去求証,結果都被巨力撞成重傷進了醫院。出院後他們都多少落下了點殘疾,不過寫的小說可越來越靈異。於是乎又一種傳聞興起了:誰要是想寫好靈異小說,就要找到那個神祕的火葬場,深夜在它的圍牆下等著挨撞,如果真的被撞到了,就回家等著出書賺錢吧!該學說在學說界自成一體,被稱為撞大運派,其派中人才濟濟,層出不窮。但發生得更多的是想加入該門派的作者在徘徊在火葬場圍牆外的時候,被牆內飛出的板磚砸破頭,或者被豆腐渣工程造出來的圍牆倒下來活埋的悲慘事件。(建議各位有志加入靈異書壇的作者,但有一線曙光不要選擇加入撞大運派!)
了然和尚和四個羅漢離開後,鐵翎駕車把公子白一眾送到了家門口。
「鐵翎小姐,火葬場那樣的地方還是不要住了吧?如果沒地方住,可以到小白這裡來,還有一間臥室空著,而且小白這個人好說話,交不交房租都可以。」嘯月一副關切的模樣,其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野心連李寵都看出來了。
「誰說的?我老大一向提倡有償服務,而且樓下沒有車庫,老馬沒地方住。」李寵故意出來攪局。
公子白也不甘落後,緊跟著說:「幸好老馬不是某個人的男朋友,就他那體格,一旦犯了酸,我們全年的醋錢就省掉了,真是可惜呀!」
「你們亂搞什麼?」嘯月瞪著眼睛說道。
「沒有啊!不是某些人心虛了吧?」公子白和李寵一個鼻孔出氣。
「謝謝你的好意!我只有接生意的時候才到火葬場去,不是住在那裡,在城裡我有住處!」鐵翎的一番話把嘯月的情緒冷卻下來。
「有空來躥門總可以吧,小白的廚藝不錯,小方的更好。」嘯月換了一個方式。
「有時間一定過來看看,今天太晚了,就此告辭了。」這次鐵翎給嘯月留了一個活口。
鐵翎登車欲行,公子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等一等。鐵小姐,我那枚戒指應該還我了吧?」公子白的心寒戒指給了鐵翎和老馬作了動力增幅器,不會向其他的寶石那樣被消耗掉,旅途結束公子白當然要拿回來。
鐵翎沒言語,老馬發話了。「你有說是借給我們的嗎?當時你自願獻了出來,沒說借,按我的理解就是送給我們了。再說,拉你們跑了一個來回,總得收點成本價吧。你這個戒指算是打車錢了。」說完,不等鐵翎開動,自己一溜煙地跑沒了蹤影,看來是成心要貪了公子白的寶貝。
「這哪是做買賣,根本就上搶劫,有損出租車形象啊!反正我記住了你的車號,明天就去投訴,實在不行就找交警查車牌,我還找不到你可得了?」公子白衝著冰涼的汽車尾氣發威。
「哎呀!我可真笨!」公子白的威風還沒耍完,嘯月又發出了一聲慘叫。
「又怎麼了?」公子白和李寵看著作追悔莫及痛不欲生狀的嘯月問道。
「我他母親的真傻,居然忘了要她的手機號碼!」嘯月哀號著說出原因。
「泡妞都沒手段,真是笨到家了!不可救藥、沒有悟性……」公子白拍了拍嘯月的肩膀說著一堆成語往樓上走去。
「恥辱啊,恥辱,真是恥辱!泡妞沒大腦,等於瞎胡鬧!」李寵搖頭晃腦作學究狀跟著公子白後面上樓去了。
不過事情沒有那麼糟,後來鐵翎還是出現了,嘯月藉機要了她的電話號碼。鐵翎出現的原因很有趣,居然是為了把心寒戒指還給公子白。本來老馬是不想把這個好東西還給公子白的,可是把心寒戒指當能量增幅器使用的副作用很快就出來了,跑起路來爽得不得了,跑完了路卻被冷氣凍成重感冒。兩三次下來,為了自己的健康老馬再也不想用這個戒指了,所以原物奉還。老馬哪裡知道,心寒戒指是北墟主人老莊送給公子白的特別禮物,沒有他祕傳的法訣怎麼可以隨便使用呢?引用老馬的話應該這樣說:如果不是我火力壯,早就凍成冰疙瘩了。
魔界通往人界的通道邊,一個渾身霞光神仙模樣的老年道士駐足良久,暗藍色佈滿金色網格的壁障映得他眼中的神光變幻無常。突然間,一團佛氣從他體內湧出,瞬間在他體外形成了一個明黃色的氣場。隨後,一個超大型的雞蛋撞向了空間壁障,壁障輕輕一震後恢復平靜,人界這邊駐守值班的仙佛兩界觀察員竟渾然不知。
「久違的人界,我又回來了!」從魔界偷渡過來的老道站在雲頭風中俯視著S市的燈火!
千帆過江唯名利二字,可並不是過江的千帆都得到了名利,大多數還是「沉舟側畔千帆過」了。每一個懷有目的的過客,都希望能盡快達到慾望的終點,所以總會有耐不住寂寞想走捷徑的。捷徑不是沒有,但找到捷徑需要非凡的智慧和膽識,否則不但找不到捷徑反會踏上險途。行走江湖安全第一,作人處事還是一步一個腳印踏實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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