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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師(第一部完) 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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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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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0 13:02
引言回覆
公子白、公子英、李寵、嘯月正努力地誇大自己在這次行動中的作用,力圖說服其他人同意的時候,在夜宴門口看門的那對男女職司領著十幾個高大的男侍和六七個看起來很凶悍的鬼魂進來了。聽到女侍轉達的鄭善的舉報後,男女職司有點犯愁。他倆是冥界派過來負責這個夜宴現場的職司,負責佈置和協調夜宴現場、查驗入場的鬼魂身份和靈力決定他們的獎勵。平常的時候會有冥界鬼卒配合他們維持宴會現場的秩序和安全,可今晚原本安排的鬼卒一個都沒出現,他倆沒有查問鬼卒的權利,只好按照計劃佈置宴會,按時開宴。聽到女侍轉達的鄭善關於公子白等行為異常疑為奸細的報告後,這兩位宴會的最高級別的領導只好硬著頭皮帶上能打一點的男侍和臨時請了幾個夠凶夠塊頭的鬼魂來盤查。他們不能不來,因為查不查是態度問題,查不查得出捉不捉得到是水平問題,不想在事後被冥界追究責任受更嚴厲的處罰,他們就必須作出行動。
在男女職司帶著鬼魂進屋後,鄭善立刻從桌子上退下來,躲到屋子靠門的一面,隨後指著公子白他們說:「就是他們五個,進來的時候說是五兄妹,可剛才的對話亂七八糟,根本不是鬼能夠說出來的,他們肯定是混進來搗亂的,而且他們還騙吃了一個仙果!」
有了鄭善的親口指正,男女職司就更不敢怠慢,對這五位他倆的印象很深刻,就是他們貢獻了特別的靈力,而且痛快地決定了仙果的歸屬,如今想起來當時只想著為冥界立功沒注意盤問細節,如果真的有問題,他倆失誤的罪過可要大於功績了。
「五位,你們說是五兄妹,可是真的?」男職司小心地問。
見到男女職司領了一票鬼魂進來,鄭善又作出指認,公子白他們心裡都知道,糟糕玩大了,要穿幫!相互對視了一下,恰好背對著男女職司的李寵向他們四個做了一個應撐的手勢。要知道,群鬼夜宴只有鬼能參加,這是冥界定下的規矩,如今這五位裡面有三個是假冒的,兩個真鬼中的一個還不歸冥界這個系統的管轄,這麼明目張膽的違反規定,還騙吃了冥界的一顆仙果,就算是公子白和李寵在冥界認識許多大佬,冥界真的追究起來也不好交代。為今之際就是死撐到底,只要不被當場識破,就可以在散會後逃之夭夭。
「當然是真的。」對付盤問還是得公子白這種專業人士才行,所以他就成了公推的發言人。
鄭善的正義感再次發作,指著公子白說:「他說謊。在外面他們跟我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可那個女的吃了仙果後,他們一高興就說漏了嘴,相互叫的名字與外面的向我介紹的根本對不上。」
女職司示意鄭善停下來,質問公子白說:「他說的你做何解釋?」
公子白很鎮靜地回答說:「這位職司,我們是五兄妹,剛才進來的時候已經說過了。你們沒多問,我們也沒多說,你要是細問,我就多解釋一下。我們五個是結義的兄妹,所以姓名上有差別,這有什麼不對嗎?至於這位鄭大爺,可能是歲數太大,記性不好,我們跟他也是這麼說的。」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住鄭善,但也不會對他造成多大影響,公子白要的就是空口無憑相互矛盾的效果,現在離夜宴結束不到半個小時,只要這兩個職司無法判斷誰說的是真話,他們就可以趁散會的時候溜之乎。
果然,在聽完公子白的話後,女職司轉向鄭善問道:「你說他們在進來之前用的是另外的名字,當時可有其他的鬼魂在場?」
「沒有。是他們找上我的,周圍沒有其他鬼魂。老漢我在冥界幾十年,誰都知道我是不說假話的,我拿我的性命擔保,他們五個在外面的時候是說假話騙我,目的就是讓我帶他們進來,他們對夜宴的程序一點兒都不清楚,一定是混進來別有目的。」鄭善是一個誠實的鬼魂,努力地想証明自己說的是事實。
「我們是新鬼才找你帶路的,今年一個指點的鬼卒都沒有,我們不找你,也要找別的鬼魂帶路,這有什麼奇怪的?」公子白把剛得到的情報給用上了,而且用得合情合理。
鄭善和公子白各自一詞,在沒有其他旁証的情況下,這兩個職司實在分不出哪個說的是真的。這個鄭善言辭懇切,而且冥界的鬼魂絕少說謊,越是老的鬼魂越不會說謊,男女職司有信任鄭善的理由。公子白說的句句在理,而且為冥界貢獻的也是難得一見的靈力,如果他有不良的企圖也不至於下這麼大本錢,沒有其他証據佐証,男女職司也不敢輕易說公子白他們有問題。
儘管是僵持,但問題出來後總要解決,男女職司正是被迫出來解決問題的倒霉鬼,兩個人低聲商議了一下,男職司作出了決定:「雙方各執一詞,我們只不過是負責佈置夜宴的職司,沒有評斷是非的能力。這類事件以前都是交冥界鬼卒解決的,今晚沒有鬼卒,我們只能把你們監控起來,等夜宴結束後帶回冥界讓判官發落,希望各位配合一下。」
「你們敢把貴賓軟禁起來,有那個能耐嗎?」嘯月站起來顯示出他高大的身形,故意把帥氣的臉上弄出一股怒氣。
嘯月的威脅手段沒什麼成效,職司帶進來的男侍和鬼魂往前一擁攔在職司前面,女職司也發了話:「雖然我們不擅長打架,不過這個夜宴現場是我們負責,只要我招呼一聲,少說也有一萬個鬼會給我面子衝上來,你們最好不要衝動!」
女職司說的不是假話,公子白更不想這種情況發生,趕緊把嘯月按回椅子上,對女職司說:「我這個大哥自由慣了,不是參加這個宴會,他才不願意受這個拘束呢。真動起手來,你們一萬個也未必好使。不過,我們不願意破壞這麼好的節日氣氛,就在這裡等到宴會結束再說,反正宴會快結束了。」
「那樣最好,大家不用傷了和氣!」男職司嘴上說,可並沒有讓男侍和鬼魂放鬆警惕,顯然對這件事上了心,不弄明白是不會罷休的。
這下,公子白他們可鬧心了。夜宴馬上結束,如果照職司們的意思跟著去了冥界,沒到鬼門關前就得穿幫,因為公子白和公子英是鐵定進不了鬼門關的,而且嘯月的法力能不能把通陰符支撐到那時候還不一定呢。
正當公子白一籌莫展之時,小山下面又有了變化。首先入耳的是山下面的鬼魂發出的一陣驚叫,等屋裡的各位順著窗口下望的時候,就發現有一道鬼影沖翻了好多桌案,飛一樣的往山頂衝過來。在大家沒看清飛馳而來的鬼影是何面目的時候,鬼影已經撞破了窗櫺衝了進來。
男侍和鬼魂們七手八腳地去扶那個撞破窗戶摔在地下的鬼魂。男侍們的手剛碰到鬼魂的身體,地上的鬼魂就發瘋地甩開他們的手,掙扎著站了起來。這時候,屋內諸位才看清闖進來的是一個冥界的鬼卒,這個鬼卒身上標準的冥界制服裂開了幾道尺長的口子,本來算英俊的臉上密佈著爪痕,身上也是皮開肉綻,他的形象讓公子白和嘯月想起了被猛獸襲擊的人類。可進來的可是鬼魂,而且是鬼魂中鬼卒,弄成這樣子就奇怪也哉了。
「這不是要來這裡的劉成兄弟嗎?你們為什麼不來維持秩序,還弄成這個樣子?」男職司認出這個鬼卒就是原定帶隊來這個夜宴現場做保安工作的鬼卒首領。
鬼卒衝進來的目的就是找這兩個職司,見男職司問他,當下急切地說:「快讓參加夜宴的鬼魂撤走!晚了就來不及了,快!」
在場的諸位被鬼卒劉成的話給弄懵了,女職司問道:「散席的時間還沒到,為何好好的夜宴要終止?冥界沒有給我們任何終止宴會的指令啊?」
見到兩位職司沒有解釋就不會行動的樣子,劉成苦笑了一下,用很快的速度來講道:「本來我們要來這裡維持秩序,可途中突然收到巡邏鬼卒要求支援的信息,於是我們就趕了過去。趕過去才知道,本城的鬼卒都在那裡。在一片林子裡有百多隻異常兇猛的魔獸,今晚是鬼節,大概不想為此造成騷亂和恐慌,所以本城及附近的鬼卒集合起來想乾淨利落地把他們作掉後,再各就各位維持鬼節的秩序。可那百多隻魔獸實在厲害,支持了許久才被剿滅了一半,更怪異的是,凡本魔獸傷到的兄弟,都在幾分鐘內變成了惡靈,衝著自己的兄弟下手。打了半夜,魔獸的數量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一方面是不知從何處又趕過來一批魔獸,更主要的是那些變成惡靈的兄弟在半個多時辰後,又都變成了魔獸,被這些惡靈和魔獸傷的兄弟也跟著變成了惡靈和魔獸。不斷地惡性循環下,兄弟們實在支撐不住了,派我回來通知你們趕快疏散鬼魂,等大批的魔獸和惡靈衝過來就來不及了!」
「有這麼嚴重?」男女職司不太相信鬼卒劉成的話。
「有什麼不可能的!如果是流疫傳播的異種流毒搞出來的話,情況嚴重得不能再嚴重了!」公子英見識過流毒的厲害,連劍仙的元嬰都可以魔化,尋常的野獸和鬼卒自然不在話下。
公子英的話不是誰都能聽懂的,不過公子白是完全聽懂了,他冒出了一句讓所有在場者都冒涼氣的話:「這位兄弟,你身上的傷也是被魔獸弄出來的吧?」
公子白這一句話,讓圍在鬼卒劉成身邊的男侍和職司都後退了兩步。劉成剛才明確地說,被魔獸傷到的鬼卒都會在幾分鐘內變成惡靈,進而變成魔獸。如果劉成說的是真的,他又是被魔獸所傷,那他隨時可能變成惡靈,一個進入夜宴現場隨時可能變成惡靈,並且把傷在他手上的其他鬼魂也轉化過去,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是的。就在我眼看進入會場的時候,被魔獸襲擊了,已經有魔獸摸到了會場外面,很快他們就會攻擊會場,所以大家必須盡快撤走。至於我,我的時間不多了,很快我就會變成惡靈,所以請盡快在我清醒的時候,沒有變成惡靈的時候殺了我!殺了我!快!」說到最後,鬼卒劉成的身體已經開始不住地顫抖,絲絲黑氣由他身體上的傷痕處爆發出來,在他全身內外遊走,尖角、獠牙和利爪一點點兒地生長出來,顯然他正在蛻變為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惡靈。
面對劉成的異變,男女職司和侍從們不知所措,沒見過大場面的鄭善更是嚇得躲到了屋子一角。眼看劉成蛻變成了一個青面獠牙,手生利爪,背有骨刺的惡靈紅著眼睛向侍從們撲過去,而這些剛才還裝凶的冥界服務員們除了驚叫連逃跑都忘了。早在一旁做好準備的李寵成了這些被嚇傻了的侍從的救星,他飄身攔在撲過去的劉成面前,伸出幼嫩的小手上的一根食指點向劉成的面門。
變成惡靈的劉成,武力增長了近十倍,可智力變成了負數,在他眼裡李寵也不過是一個攔住大人去路的小屁孩,用撞也把李寵撞倒了。李寵閃著暗藍色火花的指尖戳到他的臉上他才知道厲害。在李寵柔弱的指尖前,劉成觸電一般地停下去勢,身體不停地劇烈抖動。「你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還為冥界盡了最後一點兒力,我敬佩你!處於對你的尊重,我不會讓你成為一名惡靈,將按照你的意願——殺、死、你!」李寵一字一頓地說完殺死你三個字後,指尖的藍芒一吐,一股強烈刺目的藍色閃電從貫穿了劉成的全身,劉成的魂魄瞬間被分解消失無形。
李寵以他的法朮「冥獄電光」瞬間殺了劉成化成的惡靈,這一手把男女職司和侍從、鬼魂們鎮住了。過了半晌,男職司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殺……殺了他!」
「他已經變成惡靈了。如果不殺了他,只要被他抓了一下,你們也變成惡靈了,到時候我們還得多費力氣殺你們,殺他一個總比殺你們一屋子要省力!」嘯月的解釋有點殘忍,不過從經濟學的角度分析,李寵確實是從根上解決了問題,以快的速度最小的犧牲防止了事態的繼續惡化,是一招漂亮的割肉止損。
雖然嘯月的解釋合情合理,但職司和他領進來的侍從和鬼魂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就在他們還沒從憂傷的心境中解脫出來的時候,躲在屋子一角的鄭善嘴裡發著野獸般的呵呵聲發了瘋地衝了過來。鄭善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侍從們躲閃不及,一個倒霉的女侍被鄭善一把摟在懷裡,隨即發出驚恐的尖叫。
「調戲婦女嗎?!剛才可還是一本正經的老好人呢!」公子白習慣性地開了個玩笑,回頭看時臉上的顏色就變了。鄭善跟劉成一樣也變成了惡靈,在眾位略一遲疑的工夫,那個在他懷中的女侍在一聲長長的慘叫過後被生吞了進去。吞了女侍後的鄭善身體猛漲,體表裂開了道道口子,青綠色的氣體從裂口處冒出,一陣刺鼻的腥臭過後,他變成了一個人頭牛身四足著地的魔獸。
別人看到鄭善的變化只是吃驚,而公子英看到鄭善變化後的形象則是非常吃驚。「流疫!傳播流毒的流疫就是這個樣子的!快殺了他!」要不是方怡心死命拉住,公子英就要衝過去和鄭善變成的魔獸拚命了。
流疫這個名字,公子白是不會不理解的,公子英剛喊出來他就行動,翠玉長刀隨著意念出現在手中,隨即長刀化成一股淡青色的旋風圍著鄭善轉了兩圈。刀光停下時,剛剛成為魔獸的鄭善就像破碎的拼圖一樣成了呼嘯刀風中飛散的殘影。
公子白收刀,嘯月卻展動身形,在呼吸間八名侍從和兩名鬼魂被他手中發出的半月形白光「月刃」斬成碎片魂飛魄散。
公子白殺了鄭善職司可以理解,可嘯月突然出手殺了侍從和鬼魂,職司就無法理解了。「你想幹什麼?」在職司眼裡,嘯月變成了另一個惡靈或者是魔獸,在場所有的侍從和鬼魂都畏縮地靠向了門邊。
「我幹什麼?我是在救你們!劉成變成惡靈前碰過這些鬼魂,剛才小白對付鄭善的時候,他們的牙都長出來了。你們光看著小白殺魔獸,身邊變成惡靈的鬼魂就要向你們下手了,你們都不知道!現在又用看魔獸的眼光看我,真是狗咬呂洞賓!」嘯月的學習能力超強,很快就能熟練地把公子白引用來埋汰他的俗語利用來埋汰鬼魂了。
「你們到底是誰?真正的目的是什麼?」目睹了公子白、李寵、嘯月的身手,職司就是再傻也不會把他們當成普通的鬼魂。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隱藏下去,如果不亮出真實身份一直跟職司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下去,這個會場中的鬼魂都會因此錯過撤離的時機,被即將來襲的魔獸嘴下喪生,或者乾脆轉變成魔獸。交換了一下眼色,公子白和嘯月一起撤銷了通陰符的法力,李寵也把靈鬼的氣息全部釋放出來。這下職司和鬼魂們傻了眼,五位當中只有方怡心一個是純粹的鬼魂,嚴肅的群鬼夜宴中居然混進了兩個人、一個妖、一個靈鬼,這可是嚴重破壞冥界法令,亙古沒有過的事。
「你們不是鬼居然混進來,這是破壞冥界法令的重罪,一定要押你們回冥界受審!」男職司一揮手,侍從和鬼魂再不願意也得衝過來把公子白他們抓起來,肉體攜帶不方便,起碼要把他們的魂魄收了帶回冥界。
「你們他媽的有毛病啊!我看你們誰敢!」脾氣本就不是很好的公子英發了火,雙目中神光暴射,這些鬼魂哪能敵住他的探照燈般的破魔神光,全被他犀利的眼神給罩住動彈不得。
「我要是能打到你,非給你兩個耳光不可!」通陰符的法朮解除了,公子英恢復了人的身體,打鬼魂耳光瀉火的願望不能實現有點兒鬱悶。「你這個職司是不是偷吃夜宴上的東西吃得太多連腦袋都給塞死了,沒聽劉成說嗎,魔獸馬上就要進攻這裡了。你不先組織鬼魂安全撤離,反而在這裡跟我們糾纏,打算把這些鬼魂都扔在這裡變魔獸是嗎?分不清輕重緩急,哪頭大哪頭小,你他媽的根本就對不起這個職司的名頭。」
罵完了職司,公子英又指著公子白等人說道:「我叫公子英,他是我哥公子白,他是妖狼族的嘯月,他是靈鬼李寵。」介紹到方怡心的時候,公子英的話就變了,他知道冥界若追究起來,公子白他們一定有辦法,就是怕冥界欺負方怡心是一個普通鬼魂,所以換了個說法。「她是半路我們撿來的孤魂,本想讓她帶領我們進來,可她卻任啥不懂,所以我們才找鄭善的,這裡的事與她無關。你回冥界就這麼報告,冥界想追究的就來找我們幾個吧!」
公子英報完了所有參與者的名號後,收了神光,對那兩個已經傻掉的職司吼道:「你們還不去疏散鬼魂,非得等我打你們,你們才去嗎?」
公子英報完了名號,兩個職司的眼睛就亮了,兩張臉上迅速略過吃驚、發愁、喜悅的表情,並且最終定格在如見救星的表情上。「原來是公子白,太好了!這次有救了!」女職司情不自禁地發出歡呼,差點讓嘯月誤以為公子白成了女鬼的夢中情人。
公子白他們顯出原形後,兩個職司嚇了一跳,出了這麼大的事故如何向冥界交代成了他們的主要問題,所以他們想把公子白一眾帶回冥界受審。公子英把分不清輕重的他們一頓數落後,他們立刻又為如何疏散鬼魂頭疼,他們在冥界的職位相當於高級酒店的大堂經理,可不是以戰鬥見長的鬼卒,讓他們在可能隨時產生戰鬥的情況下組織鬼魂疏散,他們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鬼律師公子白的名號在冥界已經傳得神乎其神,這個要命的時候公子白和他的知名朋友都出現了,他們怎麼進來的進來幹了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的傳說中的實力,他們立刻成了職司們的救命稻草。
_________________
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http://www.wretch.cc/mypage/dotine2001
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0 13:04
引言回覆
「早聽說了您和您的朋友的事跡,如您的弟弟所說情況十分危急,我倆實在沒有能力讓整個會場二十五萬的鬼魂安全疏散,懇求您幫幫忙,幫幫這些沒有自保能力,純粹是回來過節的冥界子民吧!」男職司沒有像女職司那麼語無倫次,很誠懇地提出了幫忙的請求。
「你還真是個聰明鬼!知道我們都是愛管閒事的,既然來混了你們的場子,你求我們,我們也不好推辭呀!是不是呀,小白?」嘯月開了腔,他以前和魔獸打過仗,可能在短時間轉化鬼魂為魔獸的新品種他還沒見過,有公子英關於流疫的描述,他很想看看這些魔獸到底厲害到何種程度。
公子白和李寵對望了一眼,都無奈地笑了一下,本來是一個出來長見識的晚間娛樂節目,這回要變成極度危險的探險節目了。在見識群鬼收取紙錢和看過他們歡宴後,公子白為秩序嚴酷的冥界能給鬼魂一次短暫的自由很是贊同,如今有魔獸來打擾,特別是看過劉成和鄭善發作被李寵和嘯月處死後其他鬼魂的樣子,公子白更理解了公子英眼看師父變成魔獸並且親手殺死師父的心情,而且隱約覺得這兩件事存在著一定的聯繫。
「好吧!如嘯月所說,我們碰到這樣的事那好意思不管呢。」公子白一口答應了,結果就是在場所有的不管是鬼、人還是妖兩隻腳都踏進了一灘看不見底的混水之中。
「老二,你看見了吧,一旦進了靈異界,不是你找事,而是事找你。你哥不告訴你、不讓你和靈異事件搭邊就是怕這個,現在你理解了吧?」答應了職司的請求,公子白苦笑著對公子英說。
公子英認真地點了點頭說:「真的,你把我從商場救回來,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又有意外的靈異事件出現,而且讓我們連躲掉都沒借口。我這會是徹底理解你了!」
見到弟弟公子英有了點感悟,公子白很高興,把兩個職司叫過來說:「聽劉成講,他在附近遭遇了魔獸,估計那些魔獸很快會找到這裡,現在對我們來說就是利用寶貴的時間把這些鬼魂全都撤離到安全的地方。你這裡有直通冥界的通道嗎?」
男職司一臉焦急地說:「今晚來參加夜宴的鬼魂有二十五萬多,他們都是從冥界直接趕回來的,冥界官方的公務傳送點是無法容納這些鬼魂的。而我們這個會場更是沒有那種傳送點,能和冥界聯繫並傳送小件物品的就是頭頂的夜宴燈籠。夜宴結束後,這些鬼魂就要憑自己的能力趕回冥界。通往冥界的大型通道沒有現成的,即使可以立即建立,時間上也來不及完成。」
「大型的防禦法術結界總該有吧?」李寵插話進來。
這次是女職司回答:「最大、最強的就是這個燈籠光線所組成的結界,在夜宴期間如果不是經過允許從門口進入,一般的仙人實力也無法突破這個結界,這是為保障夜宴的安全和秩序特意設置的,可以有效防止不守規矩的鬼魂和其他東西搶奪福果或者傷害鬼魂。可到夜宴結束的時刻,這個結界就自動解除了。現在離夜宴結束只有十五分鐘,我們完全安全的時間也只有十五分鐘了!」
「二十五萬鬼魂哪!撤離起來得用多長時間?防禦結界還有十五分鐘,十五分鐘能撤走多少?而且還不知道魔獸從哪個方向來,萬一魔獸在結界沒了以後,衝過來。他們閉著眼睛走一圈,也得把萬八千的鬼魂給變了惡靈,然後這種轉變速度會成幾何倍數增加,不出十分鐘,咱們就站在魔獸和惡靈的海洋裡了!想來真是恐怖!」嘯月煞有其事地摸著後腦勺,彷彿他的脖子在冒涼氣一樣。
「行了!少在那裡散佈恐怖空氣!」公子白一腳踢向嘯月的屁股,因為在嘯月的帶動下,屋裡的諸位都覺得脖子後面涼涼的。
嘯月躲過公子白的襲擊,坐到椅子裡,翹著二郎腿說:「若論衝鋒陷陣打架鬥毆我肯定衝在前面,出謀劃策一向是你的任務,快想辦法,時間可不多!」
時間在眾位的凝視中一秒一秒的過去,三十秒後,公子白出了聲:「嘯月,你在山頂把你的妖力空間打開,入口有多大弄多大,然後招你的妖狼戰士在山腳設下防線。我的妖力空間也打開。兩位職司馬上發佈撤離通告,所有的鬼魂進入嘯月和我的妖力空間避難,我的妖力空間有限,但可以通過裡面的傳送點直達冥界,嘯月的就是一個字大。總之能救走多少算多少。還有立刻把這裡的情況傳回冥界,請求他們的支援!」
「靠!虧你想得出,拿我尊貴的妖狼王子的私人空間當避難所!事後我非向冥界的老頭子收場地費不可!」嘯月嘴裡不情願地說著,可行動卻十分迅速,一個高五丈寬三十丈的空間入口在小山頂上展開,空間裡面湧出了四個狼人戰士率領的千匹牛犢般高大的妖狼。在嘯月的命令下,妖狼們很快在小山腳下布成了防禦陣形嚴陣以待。
公子白的空間入口也打開了,長兩丈高一丈的空間入口和嘯月的比起來小太多。公子白把存在空間裡的破軍神劍交到公子英手裡,笑著對他說:「哥這個空間是和嘯月他老爸要過來的,比不上他那個是自己的特產。幸虧冥界的這個結界只起在人界隔出一定地域的作用,不是全方位的空間阻擋,不然我這個辦法還行不通呢。知道你不想躲開,這群王八蛋魔獸沒準跟害死你師父的那個流疫有關,待會你好好觀察一下,不要隨便上前,你經驗還少,不能冒險。我以前不是和你說過,行走江湖安全第一嗎,記住了!」
公子白對弟弟連解釋再叮囑的時候,兩個職司已經把緊急撤離的通告傳遍了全場。鬼魂們開始還有些憂鬱,當坐在會場外圍的鬼魂看到四面八方眼睛裡閃著紅光的魔獸已經在結界外瘋狂撞擊時,場中所有的鬼魂就如同歸巢的蜜蜂一樣衝向了兩個空間入口。兩個職司帶著侍從在空間入口拼著名維持著秩序,並且把寫明危急的情況信函通過就快熄滅的夜宴燈籠傳回了冥界。此時,離正常的夜宴結束時間只有十分鐘。
山腳下,公子白、公子英、李寵、嘯月和方怡心並肩而立,本來他們是想讓方怡心到公子白的妖力空間裡避難,可這個一向溫順的小姑娘這次發了性子非跟著他們不可,情況危急沒時間進行過多的爭論,公子白他們只好答應了。吃了仙果後實力增強了,難道脾氣也會跟著長?早知道有這個副作用就不讓她吃了。公子白他們四位男士心裡都是這麼想的。
看著結界外面逐漸增多的魔獸和頭頂上潮水一般的鬼卒,嘯月對公子白說:「照這個速度,想全部撤完,至少要半個小時。外面的魔獸分兩種,一種是由血肉之軀的動物轉化成的,一種卻是完全由魂魄體化成的。看樣子,血肉之軀的魔獸只能攻擊地面的鬼魂,而那些魂魄體化成的魔獸和惡靈卻是可以飛的,我們的鬼魂無論在天空和地面都在它們的攻擊範圍內,它們才是最大的威脅。而且它們數目不斷地增多,具體有多少以我的眼力還數不出來。如果它們攻進來,我們這點力量抵抗起來將非常吃力呀!」
公子白看了看鬼魂撤離的速度,點頭同意了嘯月的判斷,接著說:「你也不用太悲觀,現在離夜宴結束的時間還有十分鐘,我們只要頂住他們二十分鐘的攻擊就可以了。到時候,我們可以躲進空間裡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再出來接著收拾它們。而且我們這裡一開打,這麼大的動靜一定瞞不過三仙廟的三位大仙的,這裡也算是他們的地盤,他們不會不理的!」
「說的也是!那個司徒焱焱越來越厲害,脾氣也越來越小了,李寵不是說你對她有意思嗎?正好給你們創造一個見面的機會!哈、哈……」嘯月突然想起公子白被司徒焱焱的雷劈得滿臉焦黑的樣子,放聲大笑起來。
「如果要這樣的機會我才能見到她,那也成,混戰起來起碼她不會有閒心用雷來問候我!」公子白自我解嘲地說了一句,確實司徒焱焱比剛出現的時候脾氣小了不少,心眼多了不少,發累的時候幾乎沒有了,可公子白在內心裡還是對她的掌心雷存有恐懼。還有就是司徒焱焱要送他歸西的那道沒發出來的法術——情火,公子白在心裡一直念念不忘。
「哥,我有一個建議。」公子英的一句話,把公子白從不合時宜的遐想中拉了回來。
「什麼建議,說來聽聽!」不等公子白回答,嘯月和李寵就把公子英給圍上了,他們不知道這個新加入的小弟弟心裡的點子有沒有公子白多,想見識一下。
「你們看,現在結界還能維持一會兒,不如我們趁現在有防禦的時候,到外面狠狠敲魔獸幾下,能殺多少就殺多少,先給魔獸製造一點兒混亂,為我們多爭取點時間。不然,防禦結界破了他們立刻一窩蜂地衝過來,我們費的勁就多了!」公子英謹慎地說,他可是第一次面對如此多的魔獸,更是第一次出這種更行軍打仗差不多的建議。
「這主意不錯!打得好的話可以讓魔獸先混亂一陣,不然他們蓄足勢頭一個猛衝我們還真不好抵擋!你們公子家的人長得都是什麼腦袋呀?越是遇到大事轉得越快,我是佩服死了!」嘯月很快肯定了公子英提出建議的價值。
公子白對公子英的建議也覺得可行,所以他們一行五個離開妖狼大隊來到結界邊緣。因為知道魔獸可以接接觸轉化傳染,最好的辦法是遠距離攻擊,公子英和方怡心被命令留在結界裡觀戰。公子英來到結界邊緣,見到只隔了幾厘米的身材高過普通猛獸數倍的山貓野狗、長翅膀生骨刺掉鱗片的飛鳥河魚後,立刻肯定了這些血淋淋的傢伙都是曾經死在王林生手上的林中野獸,他們身上道道破軍神劍獨有的劍痕就是最好的證明。顯然王林生在追捕流疫的途中殺了這些和流疫有接觸的野獸,但他殺的不徹底,沒有把野獸的屍體完全毀滅,結果這些野獸的屍體在流疫散佈的神祕流毒下變成了魔獸。看到這些魔獸,公子英激動得要衝出結界拚殺,可方怡心在公子白的囑咐下用剛剛有點基礎的法力死死拉住了他。
公子英在結界裡發恨的時候,憑著從職司手上換來的腰牌給他們出入結界的自由,公子白、李寵、嘯月已經從拱門的位置突出結界。結界外面擠滿了魔獸和惡靈,李寵身體靈活,看到一個空擋當先飄了出去。「冥府有獄納萬千怨靈,獄中電光化無盡惡業」李寵全力發動了剛剛小規模使用廢掉了劉成化成的惡靈的冥獄電光,耀眼的亮藍色電光以李寵為中心扭曲蠕動著交織成一道電網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噼啪聲不斷響起,地面的血肉魔獸被電流灼成飛灰,密佈空中的只有魂魄的惡靈和魔獸則更快地被擊成空氣,李寵一擊三十丈空間內的魔獸惡靈全被肅清。
在李寵的掩護下,嘯月帶著一排殘影衝到被李寵清空的地面邊緣。「今天是個滿月之夜,你們倒霉了!」嘯月對著在李寵雷霆一擊下仍未回過神來的魔獸發出了殘忍的微笑,接著對著剛剛斜過中天的圓月發出長長的一聲狼嚎。狼嚎入耳,離嘯月較近的魔獸便有近百隻口噴著鮮血倒下了,而空中的魂魄體魔獸和惡靈也有十幾隻被聲波震散了形體。不過一聲長嚎並不是嘯月的殺手鑭,那只是他施法時習慣性的起手式。長嚎聲中,空中月華一斂如水般注入這個以月為名的妖狼體內,嘯月眼中銀芒一閃,和李寵全力發動冥獄電光一樣他發動了升級版的月刃。
嘯月這個月刃的法術曾在和五里堡攻打鬼堡的時候使用過,那時他是全力一擊,剛才除掉被劉成感染的鬼魂時也使用過,那時他是有所保留信手而發。這次,為了不和魔獸進行身體接觸,不冒被感染的風險,嘯月發動的月刃是分散開的。隨著嘯月揮動的雙臂,五百多個長半丈有餘的銀色半月形鋒刃,從離地面半米的高度以平均間隔半尺的距離呈扇面狀旋轉著發散出去。在嘯月密集的月刃一直射出百丈才力盡消失,在這百丈之內所有的魔獸和惡靈全被月刃收割去了生命。
公子白此時剛到結界外面看到李寵和嘯月大肆屠殺魔獸,不滿地喊了一聲:「你們倆個傢伙,這麼狠幹什麼,我弟弟在裡面看著我,你們這麼顯擺,讓我這個作哥哥的這麼樹立自己的高大形象啊!」
「你自己想辦法吧?不行不要硬撐嗎,我是可以理解你的,畢竟實力照我還差一截嗎!」嘯月一邊繼續發洩著身上的月華,一邊回應公子白。那邊的李寵沒說話,卻把冥獄電光換成了省力一點的冥獄落雷,閃電過後是雷霆,這小子使法術也講究配套,在他的滾滾陰雷下又有大批的魔獸報銷了。
「魔獸我見多了,誰怕誰呀!今天給你看點花活兒。看我的天使散花!」公子白一說天使散花,正在努力施法的李寵和嘯月都樂出聲來的,只聽說過天女散花沒聽說過天使散花,這個法術沒聽說過,而且聽名字就覺得不配套嗎!
不理李寵和嘯月的傻笑,公子白自顧自地施展了法術。他全身衣衫炸裂,裡面的鯤鵬戰衣閃著銀光張開雙翼帶著他飛到空中。「看好了,這就是天使,接下來天使要散花了!」自從有了鯤鵬戰衣,公子白總是有事沒事的冒充天使。
嘯月瞥了一眼天上的展翅的公子白喊了一句。「有你這樣的天使嗎?鳥人還差不多!」每次公子白冒充天使的時候,嘯月總要這麼揭發和打擊他。
李寵這邊的法術快結束了,在施展下一個法術的時候,需要略微的停頓,他希望公子白補上他這個空擋,叫嚷道:「老大,快點散花呀!我看你怎麼散花!」
「我知道了!你不就是想換個法術嗎?我來了!散花!」公子白叫囂著飛道李寵附近,一散手,從妖力空間裡搬出來的三四百道符咒被他像從空中撒下來。各種黃黃綠綠紅紅白白的符咒飄在空中還真有些鮮花的氣勢,不過要是在城裡環保工人肯定要告他亂丟垃圾的。幸好公子白丟下來的是符咒不是垃圾,對環境造不成什麼污染,反到對周圍的魔獸造成了傷害。
在大把的符咒撒完後,公子白的右手出現了翠玉長刀,隨後他左手捏起法訣,右手長刀飛快地刺在空中飛舞的符咒之上,那些符咒在刀上的靈力發動和他身後兩隻翅膀有力的扇動下,化成道道風火雷電往魔獸密集的地方打下去,魔獸群中立刻血肉橫飛。公子白這個天使真的是在散花,散佈的是要命的花呀!
「創意不錯,就是有點取巧!」李寵看著長刀揮舞,雙翅舒張,不斷發動飄散的符咒故作瀟灑的公子白戳穿了他的西洋景。公子白利用鯤鵬戰衣飛起來,接著放出的符咒都是只用一點靈力就可以引動的,所以他發出的攻擊雖然很多很強,但全是靠符咒的力量,實際上他比使用本身法力戰鬥的李寵和嘯月輕鬆多了。
「小李,嘯月,更艱苦的在後面,你們不保留一點兒實力,待會兒有你們受的!像我這樣又帥又省力的戰鬥才是真理!我弟弟一定崇拜死我了!呸、呸、呸!崇拜就算了,死字收回!」公子白一副灑家自有道理的樣子。李寵和嘯月想了想,公子白說的確實在理,不約而同地換了消耗比較小的法術施展起來。
在結界裡面觀戰的公子英不但崇拜他的哥哥公子白,連嘯月和李寵都被他崇拜得半死,想起師父飛劍除魔的英姿,他恨不得馬上就成為一個劍仙,那樣就不用只站在這裡看熱鬧了。
公子白把大半的符咒散了出去,仔細觀瞧卻發現在他和李寵嘯月的攻擊下,魔獸群發生了混亂。但僅是混亂而已,他們兩分鐘內殺了不下三千魔獸,可魔獸還是密密麻麻一望無際,不見減少。正發愁的時候,在二里地外的魔獸發生了一片混亂,在紛飛暴走的魔獸中一叢鬼影若隱若現。
「小李,那邊好像是一票鬼卒在廝殺,你過去看一下,小心一點兒!」公子白向李寵發話。
李寵正操縱著陰風龍卷對魔獸進行絞殺,在公子白的提示下發現了往這邊衝過了的鬼影,當下答應道:「我過去看看,看明白了我會喊你,你注意聽著。」說完,李寵一引陰風,那道旋轉的龍卷立刻把他包裹起來,就這樣李寵在龍卷護身下,朝著發現鬼影的地方衝了過去。
片刻後,李寵的聲音隨著風傳過來。「老大,嘯月老大,這裡有殺過來的一千多冥界鬼卒,趕快來接應!」
「馬上到!」公子白和嘯月應和著,一上一下用法術在魔獸群中硬開出一條寬十幾丈的通路往李寵的方向殺了過去。
在李寵的方向上,一千多鬼卒在一個體形彪悍掛著中隊長徽章手使大刀的鬼卒帶領下列著完整地隊形,頂著魔獸的攻擊往結界的門口衝過來。在防禦陣形外排的鬼卒奮力揮舞著手中的刀槍刺殺著攻過來的魔獸,不斷有魔獸在他們的亂刃下消亡,同時不斷有鬼卒被魔獸拖出隊伍,淹沒在獸群中,而他的位置馬上會被站在後排的鬼卒補上。那些被拖出隊伍的鬼卒,有的在魔獸的撕咬後變成了惡靈加入到魔獸的隊伍瘋狂而無目的的攻擊著原本是兄弟的鬼卒,有的直接被魔獸吞到肚子裡。那些吞下鬼卒的魔獸,立刻會產生異變,不是增大了體形就是多長出幾根尖刺就是多生出一個腦袋或者兩隻翅膀,接著就狂叫著繼續襲擊鬼卒隊伍。整個鬼卒的圓形戰陣,就想一團過河的螞蟻,不斷被魔獸的洪流沖刷減小。
在李寵加入後鬼卒隊伍有了喘息的機會,在帶隊的鬼卒吆喝下,重新收縮了陣形,加快了突擊的速度。很快公子白和嘯月的組合便在離結界一里遠的地方和鬼卒隊伍會師。亂軍之中顧不得細說,匯合在一起的兩股勢力一齊往早被魔獸重新添滿的公子白他們的來路上衝過去。在公子白三為大範圍遠距離的法術支援下這些只能近戰的鬼卒喘了一口氣,在公子白的引領下衝進了結界。所以的一切都在極快的時間內完成,可時間還是無聲地流走了,此時離夜宴結束只剩下了最後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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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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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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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0 13:06
引言回覆
結界內,嘯月擦了一下頭上細密的汗珠吐了一口氣,對那個帶隊的鬼卒說:「還以為這附近的鬼卒都被殺光了,你們還活著,真不容易呀!」
帶隊的鬼卒拎著滿是缺口的刀回了一句。「幸虧魔獸只知道殺戮不懂得組織隊形、分批衝鋒這些作戰常識,我們又據守地面作戰,不然我們也完了!」鬼卒這話不假,數量和單體作戰實力強過鬼卒,有具有傳染性的魔獸,如果懂得作戰常識,用最簡單的分批衝擊、有組織地合圍戰朮就可以把這些鬼卒困死。而能飛行的鬼卒主動到地面作戰,免去了被同樣有飛行能力的魔獸從上下四方全方位襲擊的危險,則體現出鬼卒指揮官的勇猛果敢。
此時公子白從空中落下來,收了鯤鵬戰衣的雙翼,來到鬼卒指揮官面前。相互看清面目的後,公子白和那個鬼卒一起發出一聲驚呼:「是你!」公子白眼前這個拎著鬼頭大刀的鬼卒就是在文家村刀劈了日本鬼被牛頭提升為中隊長的那個,而鬼卒也認出了公子白。
「你叫什麼名字,上次我還沒謝謝你,你就離開了,在這個場合遇到可說是緣分了!」公子白感慨了一下。
「不用客氣!我還得謝你呢,沒你我也當不上中隊長啊!我的名字嗎,年頭太長不用,有點忘了。我大刀耍的好,兄弟們都叫我王大刀,或者大刀王!」鬼卒回答說。
「老大,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結界馬上要消除了,趕緊準備防禦吧!」李寵提醒道。
抬頭看了一眼就要熄滅的夜宴燈籠,公子白對著小山的方向喊道:「所有鬼魂集中到小山上去。妖狼戰士準備防禦戰!」公子白一句話,小山上立刻被密密麻麻的鬼魂填滿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魔獸一旦進攻,天空和地面都是攻擊方向,不把鬼魂集中起來,縮小防禦區域,是沒辦法照顧剩下的近二十萬鬼卒的。
「空中的防禦就交給你們了,妖狼在空中不太方便。」有了新加入的鬼卒,倒減輕了一點妖狼的壓力。
明知道面對如此多的魔獸,在沒有強大法朮支撐的情況下空中的防禦幾乎是送死,可王大刀毫不猶豫地接受了。王大刀轉身走到鬼卒隊伍前面,對不到一千鬼卒說:「兄弟們,大家以前也都是軍人出身,知道士兵的責任是什麼。馬上還有戰鬥,可能我們都得死,徹底的死或者變成那些魔獸的樣子,不過我們的職責讓我們沒有選擇,對嗎?」
「對!」鬼卒隊伍發出整齊劃一的聲音。
「好!兄弟們生前是條血性漢子,死了也是鬼雄!整隊!」王大刀簡短的訓話就這樣結束了,鬼卒們飛快的列成整齊的隊列。
列隊後的鬼卒中,整齊的邁出了三百多個鬼卒,他們列成一個規矩的閱兵方陣來到王大刀面前。這些分離出大隊的引起了公子白和嘯月的注意,連遠處小山上的鬼魂也伸頭看向這裡。隊列當先的鬼卒出列來到王大刀面前兩不立正報告說:「王隊長,我們這些兄弟身上都帶了傷,為了不變成惡靈來傷害其他兄弟,大家決定自裁。我們不能隨兄弟們一起戰鬥了,請您和剩下的兄弟原諒!」說罷立正、行禮、歸隊。
誰也沒想到,離開大隊的鬼卒是主動出來要求自殺的,面對這群鬼卒的悍勇和犧牲精神連自持勇力斬萬魔不動聲色的嘯月都被激盪得血氣翻湧,更不用說是其他旁觀者了。「兄弟們,我嘯月自持勇猛,但我佩服你們,我以妖狼族王子的榮譽保証,一定會讓這些鬼魂安全撤離,一定殺光那些王八蛋魔獸為你們報仇!你們走好!」嘯月對著三百多鬼卒行了一禮後轉過身去。嘯月不得不承認,在沒有辦法可以救治被感染的鬼卒的情況下,為了保証大多數鬼魂的安全,這是最悲壯也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兄弟們,我保証會把你們的名字刻在戰魂台上,上路吧!」自古世人送故去之人,這裡卻是鬼魂送鬼魂,這才是徹底的離別,就是王大刀這種在冥界打殺了幾百年的硬漢也不禁心中酸楚!
「昔日沙場裹屍還,醉臥刀叢笑問天。今朝英靈落黃泉,飲馬血池踏骨山。與子同矛共敵愾,兄弟上陣皆肝膽。鐵血灑處黃沙碧,旌旗所向冷月殘!……」剩下的列成大隊的五百多鬼卒一臉悲痛但沒有一個發出哭泣之聲,而是齊聲唱起了鬼卒的戰歌,為自己的兄弟送行。而遠處凶悍的妖狼感染到這種氣氛,也齊聲發出淒厲的戰嚎相應和。
在雄壯的戰歌和戰嚎聲中,三百多鬼卒分成兩隊排開,面對面的戰好,在那個帶隊的鬼卒一聲命令下,含笑將手中的刀槍揮向對面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刀砍掉了頭顱,槍刺進了胸口,整齊、有力、毫不猶豫,那個對面沒有兄弟的鬼卒也毫不猶豫地砍下了自己的頭顱,鬼沒有血液,從他們身體裡流出的只是充塞天地的雄厚壯烈的氣息。所有的鬼卒都沒有倒下,就這樣挺立在燈籠慘綠的光芒下,在眾位旁觀者的眼前逐漸消失了身影,留下滿地的刀槍見証發生的一切。
三百多兄弟在眼前自裁,王大刀瞠目欲裂,手中大刀猛然一揮,一道青色刀氣旋風般捲起地上的刀槍,隨著一聲怒吼而出的「殺」字呼嘯著擊向結界外的魔獸,恰在此時頭頂的夜宴燈籠熄滅了最後一絲光線,結界破除,魔獸鋪天蓋地而來。
「快退!」公子白拉起公子英當先往小山上跑去,眾鬼卒也按照原定的計劃全都騰身而起飛往小山的上空,嘯月和李寵、方怡心的速度更快,眨眼間已經到了妖狼大隊只中。魔獸們被結界擋得久了,結界一撤憋了許久的凶性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爆發出來,個個紅著眼睛往小山上衝過來。王大刀的參雜著三百多件兵器的一刀固然威猛,可面對無邊的魔獸,這一刀就好像撒進怒潮翻滾的大海裡的一把沙子,剛濺起幾點血花就淹沒在魔獸大潮之中了。
當先回到妖狼大隊裡的嘯月,見落後的公子白兄弟倆已經跑到了陣前,對著早已因法力催動身形漲到犀牛大小,身體上關鍵部位生滿骨刺的妖狼一聲令下:「襲殺!」號令之下,每隻妖狼的背上都射出一根三尺長的骨刺,一千隻妖狼在瞬間進行了十次齊射,一萬隻骨刺密如飛蝗快似流星迎向了魔獸大軍。
這些沒指揮的魔獸呆頭呆腦地撞在了妖狼射出的骨刺上,過於密集的隊形,過於強勁的衝擊,加上妖狼骨刺恐怖的穿透力,衝在前排的魔獸,每隻身上都被三根以上的骨刺穿過,每根骨刺都至少要穿透二隻肉體魔獸,或者擊穿五隻魂魄化成的魔獸。三五千隻魔獸在妖狼的骨刺襲擊下喪生,讓後面的魔獸遲疑了一下,可這種遲疑不過是十幾秒鐘,稍作停頓後魔獸就更加瘋狂地咆哮著衝過來了。
嘯月望著魔獸群皺了皺眉,果斷地下達了第二道命令:「嘯裂!」放過骨刺的妖狼在嘯月的命令下,引頸長嘯,一道道青色的氣浪從他們口中發出,最終在大隊前方匯成一團滾動的光球。巨大的光球滾進了魔獸群中,隨即炸裂成一道道削魂刮骨的風刃,又有上千魔獸在這一擊下失去了性命。
望著距離小山腳下不足五百米的魔獸群,嘯月對公子白說:「咋這麼多呢!上次卡德捉你的時候也沒這麼多呀!咱們可是過於樂觀了,別看這些東西傻傻的就知道硬衝,可他們要真的衝上來可要了咱們的命了,憑他們數量的優勢,亂戰之下,我麼或許可以脫身,這些鬼卒、鬼魂鐵定是沒有救了。他們要是在這裡吃了鬼魂長了個頭,又增加了數量,順勢往城市裡一跑,整個就是《生化危機》的現實版!」
魔獸被狂殺了兩輪也不見少,嘯月覺得問題嚴重了。嘯月並不是害怕,他們妖狼族好戰可是出了名的,而且不管戰勝戰敗,憑藉著妖力空間便利的交通條件,他們想要撤退是易如反掌。可這些鬼魂就不那麼容易了,現在是有序的撤退,一旦嘯月的妖狼大軍和鬼卒們頂不住魔獸的攻擊,為了保全大多數鬼魂不變成魔獸,在撤進妖力空間後,必然會關閉妖力空間。那樣的話沒來得及撤走的鬼魂就成了魔獸的營養品和生力軍了,如果魔獸接下來進攻的是人類城市,那後果是誰也不敢想的。
「欲敗其兵,先挫其鋒。欲奪其志,先傷其神。疲兵可斬,衰兵可退。」公子白嘴裡嘟囔出自創的兵法,展開鯤鵬戰衣上的翅膀飛到小山頂上。
「老大,你到上面幹什麼?」李寵看公子白看得是最緊的,怕公子白出事,他也飄身而起。
「停!你不用上來,我看嘯月有點擔心,我弄個法朮,讓他們休息一下,順便爭取點兒時間重新擬訂一下作戰計劃!」公子白擺手阻止李寵跟過去。李寵聽公子白說要施展法朮,就沒跟著飛上去,留在下面看他要搞什麼花樣。
飛到了小山頂上向下望去,方圓半里的小山上已經高密度地壓縮惡劣十來萬鬼魂,在男女職司的組織下,這些鬼魂正如螞蟻鑽地穴一樣,用最快的速度往敞開的兩個空間裡面鑽,再遠一點兒則是密佈原野咆哮而至的魔獸。公子白越發覺得嘯月的擔心不無道理了。
「王大刀,你帶領兄弟們把敢飛近小山範圍的魔獸都給我幹掉,另外不要讓鬼魂們的飛行高度超過小山五十米!」公子白招呼了一下在空中的王大刀,王大刀立刻毫不猶豫地帶著鬼卒擔任起公子白的空中護法。
安排妥當,公子白的左手中多出了八塊玉符,右手一揮,將長刀當作法劍,八塊玉符在長刀指引下化成八道白光按照八卦的方位射進山腳周圍的地面之中。「天地始分,太極定陰陽;大千世界,八卦化萬象。方寸之間成天地,寸步之遙隔天涯。幻!」八塊玉符在公子白的法訣之下連成一道五光十色的結界將小山籠罩其中,結界光幕的厚度竟達百米開外。
「太極八卦陣之幻陣!老大,你長進了!」李寵認出了公子白設下的陣勢。
「還以為你小子能放出原子彈來呢,誰知又是一個投機取巧的法朮!」嘯月為了不打破公子白的幻陣讓妖狼停止了攻擊。
公子白從空中落下來,而且把王大刀也叫了下來。「沒工夫跟你們閑扯了。魔獸來勢這麼凶,不折折他們的銳氣,跟它們硬拚不是自討苦吃嗎?這個幻陣能擋它們幾分鐘,趁這個機會說說正事!」
「問題很嚴重,我只管帶兄弟們跟魔獸拼,拼不過就只好撤,我是盡力而為了,還有什麼好說的?」通過觀察,嘯月知道早先的估計過於樂觀,單憑妖狼和鬼卒不可能抵擋得住魔獸二十分鐘的攻擊,就算擋住二十分鐘救了這裡的鬼魂,魔獸如果掉頭進攻人類城市,他們是阻止不了的,唯一阻止魔獸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把它們全部殺光。
「拜託你,你的兄弟是用來殺魔獸的,不是等著被魔獸殺的!不弄清局勢,在這裡等著挨打,有你這樣帶兵的嗎?」公子白不客氣地教訓了嘯月。
「我哥說得對。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我看了有一會兒了,這些魔獸通過接觸可以讓其他的生物也變成魔獸,而且連鬼魂這種純靈體都不例外,很像是流疫傳播的流毒啊,特別是魔獸裡面有些身上有明顯的傷口,在傷口上面還殘留父破軍神劍上特有的劍氣。」公子英不但贊成公子白的建議,還把自己的觀察結果說了出來。
公子白聽了公子英的話後,把目光投向王大刀問道:「你們應該是一直在和魔獸作戰,你們是怎麼發現魔獸的?這些魔獸從何而來?總該知道一點兒吧?」
王大刀極力地理了理被魔獸擾亂的思緒,沉聲說:「今天兄弟們一起從冥界出來,任務是在東北這片巡查。在太陽落山半個時辰後,我們在一片林子外面感覺到一點點魔族的氣息,為了怕魔族在節日裡搗亂,我們就進到林子查看。一看之下發現,地上一些明顯被殺死的動物屍體正在轉化為活生生的魔獸。我們立刻過去殺那些魔獸,結果發現被魔獸的血沾染或者被魔獸傷害後,鬼魂會變成惡靈,進而變成魔獸。對於這樣的魔獸我們更不能放過。起先是我們追著幾十隻魔獸打,魔獸一路往這邊跑並且在路上不斷地把遇到的野獸和靈體轉變為魔獸。開始我們還以為魔獸在逃跑,後來才發現,他們是按照某中意識的指引往這個城市集合。越來越多的魔獸彙集在一起,追殺他們的鬼卒也彙集在一起,最後竟是數量佔優勢的魔獸把鬼卒圍了起來。根據兄弟們的說法,方圓五百里的魔獸都是朝著這個城市集合的,他們全是按筆直的路線往市中心的某處地方去,只是在這附近被這裡強烈的鬼氣所吸引,才可能是為了覓食或者是增加同伴的原因改道往這裡來了!」
王大刀一口氣說完了經過,公子白的眉頭已經成了川字形。「同志們,這可是最遭的消息了。按照我弟弟和王大哥的說法,這些魔獸都是那個叫流疫的混蛋搞出來的。王林生追了流疫一路,流疫就把流毒傳播的一路。王林生不知道流疫傳播的流毒有多厲害,只把那些動物殺了了事。而流疫傳播的病毒也是隱性的,只有他的魔咒才能把流毒引發。流疫和王林生決鬥的時候,念了魔咒,很可能就是這個魔咒,不光引發了王林生身上的流毒,還把附近所有中毒的動物身上的流毒都引發了。至於為什麼這些動物身上的流毒發作的比王林生的晚,很可能是因為距離和中毒量的關係。這些魔獸全都往這個城市集中,則可能是流疫在魔咒中做了暗示,或者是魔獸憑著本能往發出魔咒的地點去尋找流疫這個主人。在這裡讓我們碰到,並且拖住可以說是人類的萬幸!可對我們來說,嘯月老大之前的猜測應驗了,這群魔獸真的會去人類的城市,我們不但要把鬼魂安全送走,還有一個幾乎無法完成的任務,就是把這些魔獸都殺光!」
「原來我隨口說的話這麼準,看來我有當預言家的天賦!」嘯月來了一句。
「算了吧!讓你當預言家,做這種預言,還不如找一隻老烏鴉來當的好,它的預言肯定比你的要好上十倍!」李寵的任務就是對嘯月進行全方位全天候的打擊。
沒理會李寵和嘯月,公子白把目光轉向魔獸。這些魔獸有一半已經進入了幻陣的結界範圍。在結界範圍內的魔獸被幻陣所迷全都圍著小山周圍胡亂地兜著圈子,那些飛在空中的魔獸更是被迷得分不清天上地下,不時有搞亂了方向的魔獸從空中一頭紮到正在原地踏步的魔獸群中。
「折騰它們一陣,至少會減輕它們的衝擊力!這個陣法挺不過十分鐘,我們還得把下一步計劃好,不然等冥界的大軍到了,迎接他們的就是全城六百多萬的魔獸了。」公子白說的一點兒不誇張,S市全城有六百萬人口,若是把寵物和其他生物都加起來,變成魔獸後的數量比六百萬隻多不少。
「要把他們全殺了,非得有冥界大軍不可!雖然往冥界的告急文書已經發回去了,可冥界大軍不可能用小小的傳送點就可以搬過來,從冥界急行軍到這裡最快也要四五十分鐘。目前離我們最近的就是三仙廟的妖軍,為了確保他們能來增援,就不要等他們來,我直接去請他們來吧!」李寵的意識就是他要到三仙廟去請救兵。
這時候到三仙廟請救兵是很危險的。平時,利用公子白的妖力空間就可以直達三仙廟,可如今公子白的狹小空間正被疏散的鬼魂擠滿,裡面肯定是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若想突破沙丁魚罐頭一樣密集的鬼魂,到達公子白的小屋進入開啟空間接點,比突破外面的魔獸還難。李寵想去三仙廟搬兵,就只有直接突破魔獸的封鎖老老實實地飛過去。
「你去搬兵,也是個辦法,趁幻陣有效,你可以省一半的力氣突破封鎖。剛才突了一次,你也有這個經驗了。只要不讓它們弄傷,或者沾到它們的血,就不會有事。你快去快回吧!」公子白盤算了一下,李寵的戰鬥經驗和法朮水平都不低,身體又有他們比不上的靈活,確實是去搬兵的首選,就同意了李寵的請求。
「事不宜遲!既然老大同意,我馬上就動身了。」李寵調整了一下狀態就要破陣而出,快動身的時候又不放心地對嘯月說:「嘯月老大,你可別只顧著殺得過癮,忘了照顧我的老大和英少還有小方姐姐,他們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就拔光你身上的毛!」
「你小子還是小心自己吧!大哥我還有幾把刷子,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讓他們和魔獸肉搏的,放心好了!」嘯月收起平日嬉皮笑臉的模樣,很正經地回答了李寵。
得到了嘯月的保証,李寵的心中略寬,在自己身上加持九道護身法朮後,故技重施躲在龍捲風中心從幻陣當中衝了出去。太極八卦陣難不到李寵,按照陣勢中通路,他很快來到陣外,在眾位的目光之中,他的身影消失在不斷被龍卷拋向高空的魔獸群中。
目送李寵遠去,嘯月轉回身問公子白:「小李子去請救兵了,你的幻陣再有三五分鐘也該停止了,我和妖狼在頂一陣,估計可以把這裡的鬼魂都撤走。可是,若想消滅眼前的魔獸,光憑我和妖狼有限的防禦是不夠的,如果小李回來的不夠快,到最後還得發展成肉搏戰。真要肉搏的話,我和你沒問題,你兄弟英少和小方還真是個問題。你看他倆怎麼辦?」
「怎麼辦(拌)?涼拌唄!他倆和鬼魂一起退到空間裡就成了!」公子白回答得很乾脆,嘯月也點頭同意了。
「不行!我不幹!」公子英對公子白的安排不滿意,「剛才你們在外面拚命,讓我拎著劍干看著也就罷了。待會兒還要讓我躲起來,不行!絕對不行!哥,以前跟別人打架可都是咱倆一起上的,那時候對方人多,咱倆可從來沒怕過,也沒有一個人先跑的時候。這次也一樣!」有道是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公子英才不可能眼看著老哥在外面拚命,自己卻躲到安全的地方,更何況魔獸的始作俑者還是殺害他師父的兇手。
「老二,這可不是跟小混混打架,由不得你!如果他們是普通的魔獸,就算他們真的出自魔界我都敢讓你和他們碰一碰,你萬一缺胳膊少腿的,我也能給你補回來。可這是可以把任何生靈轉化過去的魔獸,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王林生就是榜樣,你碰不得!」公子白見公子英的神色仍然堅持,為了不讓這個寶貝弟弟犯險便發了狠心大聲訓斥道:「再說,你才學了幾天法朮?防護的法朮你會嗎?一個簡單的護身光幕都弄不出來吧?馭劍朮基礎有沒有?不會飛劍殺敵,那把神劍在你手裡跟燒火棍有什麼區別?你在這裡不能多殺幾個魔獸倒讓我們多操一份心。老老實實地給我待著,你要是再說別的,我立刻把你送進空間裡去!」
公子白這一發火,說到了公子英的痛處,公子英低下頭不再堅持。公子白知道自己的話說的有點兒重,但為了弟弟的安全當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見公子英不在說話,公子白對在一旁的方怡心說:「小方,待會兒接戰的時候,你和我弟弟一起回空間裡去,你的任務就是看著他。」方怡心對公子白的話一向言聽計從,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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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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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0 13:34
引言回覆
經過數次大小場面的公子白已經成熟了許多,在危機關頭考慮的多是全局性或者關鍵的問題,再不是剛剛出道之時動不動就留遺言的衝動青年了,可以說是具備了一點點兒的張弛有序攻守有度的大將之風。
幻陣在越來越多的魔獸湧入後,隨著單位面積上魔獸的密度增加,法力被迅速地消耗著。原本五彩斑斕的光幕突然變得透明,接著整座小山顫抖了一下,八塊深入地下的玉符因耗盡了法力而同時炸裂,在取走了幾百隻魔獸的性命後,旨在拖延時間的幻陣破滅了。
「還有十一分鐘多一點兒,嘯月老大看你表演了!」公子白大叫道。
「看我表演!說得輕巧,簡直要了我的老命了!」雖然以嘯月的年紀在妖狼族中還是未成年人,可比起公子白來還是老得太多。
「你和小方做好進妖力空間的準備!」公子白對在一邊又委屈又好奇的公子英說。
公子英不情願地回答了一句:「讓我看完嘯月的表演總可以吧?」
公子白點了點頭同意了公子英的要求,嘯月的表演結束的時候應該是鬼魂全部撤退的時候,也是公子英進妖力空間的時候。公子白絕對不允許沒經過風浪的公子英和他一樣對上成千上萬的魔獸,只要一正面接觸用踢也要把公子英踢進空間裡。可話說回來,如果單比力量,公子英的力量可要比公子白大上一半,現在他們之間的差距只是法朮的精通程度、法力深淺和經驗多少而已。
嘯月的表演可謂精彩絕倫,為了爭取時間,他發動了妖狼族行軍打仗的時候,真正的統帥才可以使用的集體防禦朮。因為防禦朮是他使出來的,並且還根據自己的特點做了一點改進,嘯月給這個防禦朮一個新的名字——千狼嘯月,起這個名字是因為他第一次施展的時候(就是這個時候)只有一千個妖狼配合他,在將來可能的情況下他將不斷推出此法朮的升級版本例如萬狼嘯月、十萬狼嘯月等等。
「千狼嘯月下,戰意沖九天!」嘯月現了妖狼原身立在妖狼戰陣的最中間,包括他在內的所有妖狼齊齊朝向空中滿月作引頸長嘯狀。之所以說他們是作引頸長嘯狀,是因為他們張開的血盆大口中委實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說得土一點兒就是一群啞巴狼對著月亮張大嘴巴。不過,畢竟這些全是精銳的妖狼戰士,不是普通的只會欺負小羊羔冒充小紅帽的外婆的大灰狼,他們張開的嘴裡沒發出聲音,不等於什麼也沒發出來。恰恰相反,這些妖狼嘴裡噴出的是一股股妖狼戰士所特有的青色戰氣,千道青色光芒在嘯月那道特別粗大的光芒引領下絞扭在一起迎上了滿月中射下的有如瀑布一般的銀光。兩股光華碰到一起,瞬間形成了以妖狼戰陣為中心,籠罩了整個小山的青色光幕。與一般的結界不同,在光幕的外圍,赫然有一千零五個碩大無朋的狼頭。這道光幕是集合了所有妖狼的法力和戰氣、戰意融合了嘯月借來的月華之力形成的,光幕外圍那些狼頭更不是嚇唬魔獸的擺設,是每個妖狼的戰力和戰意所在。
幻陣破除後重新看清形式的魔獸可不管什麼陣法和隊形,在流毒的侵襲下他們只有簡單的思維和本能,面對妖狼合力完成的技朮含量非常高的防禦陣勢執著地衝了過來。魔獸和妖狼的防禦光幕一接觸,千狼嘯月可怕的威力就顯現出來了。光幕本身密不透風,魔獸強悍的肉體撞不破,單純的靈體擠不進去,而那些光幕上的大號狼頭就更恐怖了。這些增強了不知多少倍的妖狼戰士戰氣戰力集中體現的狼頭在魔獸一接近後立刻動了起來,鋒利的牙齒、有力的巨口、倒豎的剛毛成了收割魔獸生命的最快捷的工具。小個的魔獸架不住狼頭的一口,大個的魔獸則被幾個狼頭合力撕扯成碎片,有著光幕作為阻隔,在外作戰的只是受本體支配的戰氣和戰意,不用害怕被轉化為魔獸,妖狼們殺的肆無忌憚,魂魄消散的光芒和肢體破碎的血霧在光幕上不斷重複上演。在強力的結界內部無法聽到外面魔獸瀕死時發出的慘叫,可就是這無聲而血腥恐怖的畫面更讓人有種直面殺戮的恐懼和興奮。
看著妖狼肆意奪取著魔獸的生命,又想起師父的慘死,公子英心中的殺意大盛,不禁揮舞著手中的寶劍用渾濁的聲音大聲叫喊:「殺!殺!殺光它們!」
公子白的思緒被公子英的喊聲從戰局中拉回來,見公子英一臉殺氣面容扭曲就知道他被眼前景象所迷生出了妄殺之心,如不制止,對他以後的修為大有影響。一揮手,一道正氣安神的符咒被公子白貼在了公子英的額頭上。公子英覺得心神一震,恢復了神智,不解地對公子白說:「哥,我又不是殭屍,你幹嘛弄這個紙條貼在我腦門上?」
「老二,你要是殭屍我就省心了。你知道嗎?剛才你動了妄殺之心,在剛剛開始修煉的時候這種心境可是大忌,一旦種下根苗,即使修行有成也多半會進入魔道。一個隨意殺戮的入魔的修行者,可比一群殭屍的危害性高多了。我不看著你,誰看著你,有個哥哥給你貼符你該有多幸福你知道嗎?」公子白認真地給弟弟上起課來。
公子英手摸著腦袋上的符紙,心中想起了師父的臨終教導,剛才確實是被妖狼的瘋狂殺戮刺激得險些入魔。不過他不會特別感激公子白,誰讓公子白是他哥呢?知道自己錯了,公子英不想繼續挨批評,就找了個話題差開公子白的思路:「妖狼族簡直就是為殺戮出生的,或者是靠殺戮來修行。嘯月大哥說他使的是防禦朮,可你看看這那像防禦朮啊!我看我們的進攻也沒有他們所謂的防禦殺的魔獸多!」
公子白笑了笑說:「妖狼族可不是為殺戮出生的,他們也不是靠殺戮修行,如果他們有妄殺之心,整個地球的人也不夠眼前這些妖狼殺的。他們崇尚的是自由和力量,鑽研的是如何獲得自由和增加力量的方法,他們為獲得自由和力量而戰,他們好戰而不好殺。今天的殺戮他們也是有目的有價值的,因為他們身後是受到威脅的鬼魂和人類,他們面前是已經被踐踏了生命價值的淪為行屍走肉的魔獸。你剛才陷入昏迷和瘋狂狀態的心境,跟他們的可沒法比,不可以混為一談啊!」
告戒了公子英後,公子白對千狼嘯月這個防禦朮給出了個評價:「這個防禦朮如果用在小軍團對決上,絕對是個非常強悍的法朮。雖說是護著整個兵團防止被攻擊的防禦態勢,實際上在防禦的同時有可以給敵人足夠大的打擊,這個設計可比那些單純的龜殼一樣的結界高明多了,從仿生學的角度上講比喻為刺蝟不夠大氣,應該算帶刺豪豬一級的!」在公子白評論到這裡的時候,所有的妖狼心中只有一個想法,等把魔獸趕走後,把這個烤肉好吃說話不中聽的「食神」插一身骨刺讓他變成豪豬,幸好公子白隨後的話讓他們改變了態度,不然公子白還真的危險了。
「嘯月是用自身的異能借助月華把這個防禦朮給加強後這個防禦朮就越發好看了。這個防禦朮簡直是妖狼族智慧和戰爭藝朮的結晶,以後誰要是說妖狼族沒智慧只知道打仗,我就第一個扇他的嘴巴!」就是這句話讓公子白免去了成為豪豬的命運,不過公子白也真的遵守諾言,從此之後他只說嘯月一個是沒領會到妖狼族智慧的傻蛋兒,從未質疑過妖狼族在戰爭方面的智慧。
公子白和公子英兄弟倆在這邊一搭一和的,嘯月聽得很清楚,等公子白的感慨發完了,嘯月吃力地聲音傳了過來。「我說,你們哥倆別在一邊亂蓋了!我都堅持十分鐘了,鬼魂撤得差不多了,我們的法力也差不多了。為了組織魔獸進城,我們還得在這頂著,你能不能想法為我們減輕一點兒壓力?這些兄弟的法力戰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這個防禦一撤他們也不能繼續作戰了,守著這麼大一座山太費力氣,要是沒有滿月給我幫助,沒個五千妖狼可頂不到這個時候。適當給我們減一下壓,好歹挺到三仙廟的援軍過來,讓我的兄弟們有機會撤下去才行,我可不想讓他們成為魔獸的夜宵!」
「好的!我想辦法!」公子白答應了一聲,突然轉身一手抓住公子英的衣領,一手抓住他的腰帶,趁公子英沒有反映過來的瞬間將他扔進了自己的妖力空間,接著把方怡心也送進去,最後關好了妖力空間的入口。
「這回好了,沒有後顧之憂了,我來給你減壓!讓你開始的時候節省體力和法力你說我取巧,這回知道後悔了吧?看我給你爆發一下吧!」公子白得意地抽出長刀晃動身形出了千狼嘯月的防禦圈。
身著鯤鵬戰衣在護身光罩保護下的公子白任憑魔獸和惡靈瘋狂地撞擊,手持長刀徑直飛到了魔獸最密集的地方。魔獸對嘯月弄出的防禦結界非常頭疼,突然見到從結界裡面飛出一個長翅膀的小人兒,簡單地認為這個小人兒是個軟柿子,好大一部分都掉轉頭打算在公子白身上下嘴。公子白瘋狂地催動法力,支撐著防護光罩,可就是不發動攻擊,沒過一分鐘他的周圍就被魔獸添滿,入目儘是護身光罩後面歪曲的魔獸頭臉,月色和其他景物一概不見。
「我讓你給我減壓,可不是讓你自殺,什麼時候你變成佛爺脾氣,打不還手了?」嘯月不明白公子白要幹什麼,為他身陷險境惴惴不安。
「放心吧,我沒有佛爺那麼好的護身功夫,更沒興趣自殺,瞪大眼睛看我這招『佛渡』吧!」公子白的聲音透過層層魔獸傳了出來,嘯月雖然不知道佛渡是什麼樣的招式,但肯定了一點,公子白並沒有因魔獸的包圍窒息而死。
圍住公子白的魔獸突然向外退卻,因為公子白手中的長刀在瞬間化成了比他的護身光罩更濃重的青光,青光以公子白為中心迅速向周圍擴散,所有的魔獸和惡靈一接觸到青光就立刻被捲入其中粉身碎骨。隨著魔獸的退卻,公子白手中長刀的光芒再漲,更有清晰震撼的梵音隨著磅礡的刀光迴盪在小山上空。那些本想躲避刀光傷害的魔獸,在梵音入耳後,如同服用了過量的迷幻劑一般,傻傻的立在原地等著被刀光絞成碎片。在梵音聲中,公子白的刀光盛開成了一朵巨大的青色蓮花,公子白立身這青色蓮花的正中,對著不斷消失在刀光中的魔獸臉上現出佛祖拈花微笑一樣的表情。
嘯月細聽了一下,發自公子白口中的梵音居然是正宗的大悲咒全文,在他正納悶公子白何時改行作了和尚時,公子白的刀勢再變。大悲咒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公子白詠唱了一遍,梵音止住之時,那朵碩大的青色蓮花突然消失不見,空中只剩下護身光罩都消除的一臉笑意的公子白。被公子白殺怕了的魔獸發現威脅到它們生命的刀光不見了,空中只有殺得它們好苦的那個小人兒,它們才不管公子白笑的崇高還是陰險,掉轉了扭過去的頭又朝公子白衝殺過來。
面對衝殺回來的魔獸,公子白臉上的笑意更濃,而且略帶殘忍和遺憾。「佛渡、佛渡,本是渡化眾生脫離苦海到達幸福的彼岸去。可惜我的佛力不夠,而且對你們這些東西沒有好感,所以只有用這不成熟的青色蓮花讓你們徹底脫離苦海,至於彼岸,不好意思你們是到不了了。你們就當在苦海中泡得時間長了,沒力氣游到對岸,不小心淹死了理解算了!」
公子白說的是實話,這招佛渡是他有感瞭然的佛法和自身金身佛血中的佛性所創,此招的利用法力渡化惡靈向善,而不是殺生。可公子白不是專業佛徒自身佛力不足,法力有限,所以招式中本該生出渡化生靈的金蓮,卻因這兩個原因變成了噬魂奪命的青色蓮花。對這些被流毒污染而由動物和鬼魂化成的魔獸來說,用這個辦法結束它們悲慘的命運,也算是一種解脫,如公子白所說,讓它們脫離了苦海,只是沒到幸福的彼岸而已。
「金蓮花開,惡業祛除;佛光普照,極樂接引!」面對捲土重來的魔獸,公子白髮動了最後的一擊。因為公子白自身的關係,本來應該空中金蓮朵朵、佛光熠熠一派祥和的景象,卻變成了青蓮朵朵、刀光霍霍的蕭殺氣氛。
潮水般退了又來的魔獸,最近的離公子白只有不到三尺的距離,未能全功但屠殺功能不遜於公子白其他殺招的佛渡爆發了。上千朵碗口大小的青色蓮花以公子白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半徑十丈的球體。青色蓮花一出現,那些衝進了花球範圍的魔獸連叫一聲的時間都沒有,立刻被青色刀光融化掉了。隨後這些蓮花閃著青色光華向四面八方旋轉飛射而去,旋轉飛射的蓮花逐漸的變大,凡是與蓮花接觸的魔獸和惡靈,無一例外地被徹底絞殺,在飛射出百丈後蓮花已經變成磨盤大小,隨即無聲地炸裂帶走更多魔獸和惡靈的生命。
一擊得手,公子白趁周圍沒有魔獸的空擋立刻退回到嘯月的防禦大陣當中,在沒和李寵進行合體的條件下獨力發動如此強大的招式,已經是他的極限,不讓他喘口氣可不成。
從公子白獨自闖出妖狼的集體防禦開始,魔獸的眼球就被他吸引了,在他一擊之下,魔獸又被殺了不少,經過這一折騰,魔獸的攻勢暫時弱了下來。嘯月在公子白的掩護下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見公子白精神萎靡地回來,抽空對他說了一句:「你可真能整事,殺就殺嘛,還念哪門子的經?還以為你要去當和尚呢!你要去當和尚我的損失就大了,好有好多的魔獸沒料理呢,你要是去當和尚,上哪找你這樣的廚子去呀?」嘯月雖然如此說,但事後為了保險,他還是「強迫」公子白把他那次弄到的純粹的無病毒的魔獸(詳情見第八章《交易》)都烤好了放進冰箱,為此公子白食魔人的威名再次傳遍魔界。
「少扯了!看好你的陣勢,魔獸過不了多久還得攻過來。本想當一把佛爺,弄點兒金蓮出來擺擺譜兒,可一試才知道,這佛可不是誰都能當的,當真是殺戮容易渡化難吶!我先休息一會兒,沒有李寵的幫忙差點兒累吐血!」公子白說完就盤膝坐在地上按照茅山派的修煉方法調息,顯然是剛才法力消耗的過於巨大,這種情況以前可從來沒發生過。
公子英沒留神被公子白扔進了妖力空間,眼前一花來到了公子白議事的房間之內,隨後方怡心也跟著被扔了進來。妖力空間的事公子英是聽公子白說了,但沒有當時進來參觀,唯一的概念就是眼看公子白把他的破軍神劍放進去又拿出來。這次倒是進來了,可他卻沒有參觀的心思,一心想著公子白的安危和外面的魔獸。
妖力空間裡的鬼卒已經在青眼的帶領下忙著傳送接踵不斷的鬼魂,狼人牙風則是盡忠職守地看護著這個公子白的私人領地。見到公子英這個陌生的臉孔闖入,一群妖狼立刻圍了上來。幸好方怡心跟了上來和牙風打了招呼,牙風又用妖狼特有的嗅覺系統確認了公子英的血統後,才放心地到屋子外面去站崗。
「我哥可真是的,抽冷子把我給扔進來,我怎麼能放心呢?」公子英急得在屋子裡轉圈。
方怡心見狀過來安慰說:「英少,你不用急。公子白他們真的打不過也會跑到這裡來避難的。外面那些魔獸只是數量多而已,你哥他們真正的魔界魔獸軍團都打過,不會有事的。」
「我看未必,這次的魔獸是衝著城市過來的,我哥他們肯定要死撐著,不然魔獸就直闖城市。方圓五百里的魔獸,誰知道有多少,蟻多咬死象,兵多累死將,他們渾身是鐵也碾不了幾根釘。而且,這些魔獸還是會傳染的那種,稍不留神就中它們的陰著,跟它們動手先要顧著防範無孔不入的流毒,根本不能放手一搏,他們能發揮平常的一半水準就不錯了。」公子英頭一次見到如此多的魔獸,想起來頭皮都發麻,越是這樣他就越擔心公子白一眾的安全。
「你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可你連防守的符咒都不會用,我除了幾個基本的鬼朮外也不會更好的法朮,幫不上他們的忙,還可能分他們的心。安心在這裡等他們的消息吧,他們不會傻到跟魔獸同歸於盡。沒準三仙廟和冥界的援兵一會兒就到呢!」方怡心的主要任務就是看著公子英,她絲毫沒有懈怠。
「就是沒有好的防禦法朮,不然憑著師父給我的破軍神劍,就算不會飛劍我一樣能砍魔獸。不知道我哥這裡都有什麼玩意?」公子英一心想著出去幫公子白,索性打起了公子白空間裡的主意,希望能找到什麼法寶彌補一下他的防禦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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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0 14:54
引言回覆
穿過空間接點所在的房間,公子英進入了這個小屋的最後一個房間。這間屋子裡主要是安放著李寵父親絕塵道長的內丹和元神。公子英推門而入,只掃了一眼存放絕塵內丹元神的玉鼎,目光立刻被吸引在屋角。在屋角的一個木架上,掛著一副完整的盔甲。紅纓尖頂鐵盔,全身的連環鐵甲,锃亮的護心鏡,威武的虎頭鐵戰靴,在木架的一旁還立著一桿丈二鐵槍,盔甲上幽深的充滿金屬質感的鐵青色和鐵槍三尺槍鋒的青白色寒光簡直在誘惑公子英。
「我哥還有這好東西?這可是清朝的盔甲,全套保存得這麼好的世界上幾乎沒有!」憑著對武器的愛好,公子英迅速從盔甲的形制上判斷出了所屬的朝代。隨即走過去認真地研究起來,一邊看一邊自言自語:「真的是古董啊!盔甲上匠人的標記和年代都不是偽造的,可這麼新就有點兒假了,滿是鐵銹才對嗎!怎麼還有消毒水的味?」
看到公子英對盔甲非常感興趣,方怡心以為公子英忘記了出去的事,為了更好地完成公子白交給的任務,她趕緊解釋道:「這套就是他們給你講的那個屍王屠萬靈穿的盔甲。當初屠萬靈穿了這套盔甲給你哥帶了不少麻煩,後來是嘯月出手才把這套盔甲從屍王的身上扒下來。滅了屍王以後,這套盔甲被揀了回來,你哥本意是當廢鐵賣了。可嘯月和牛頭都說這些東西被屍王用陰氣煉製過,怎麼說也是件寶貝,就留了下來。你哥、嘯月、李寵都喜歡用法術,對這套沉重的盔甲沒興趣。這套盔甲放了好長時間,在頭幾天你哥和嘯月才把它翻出來,裡外用消毒水刷了幾遍,又用法術把屍王留在上面的印記都消掉了後擺在這裡,說是做觀賞的。」
「這麼好的東西擺在這裡看著玩,那些歷史學家、考古工作者聽到了還不得發瘋?找了半天防禦性的法寶,讓我碰到這東西,管它防不防病毒,我先穿上試試。」公子英說著就拿起盔甲往自己身上穿。
這套被屍王用陰氣煉製了一百五十年的盔甲和長槍,經過公子白和嘯月的洗刷,不但上面的污穢被除掉,屍王留在上面的思想印記也被除掉了,成了無主的法寶。也許是這套盔甲不想永遠留在空間裡作為觀賞品,也許是公子英出奇的運氣使然,公子英一帶上頭盔整套盔甲就有了反應。宛如動畫片中聖鬥士召喚自己的聖衣一般,連環甲、護心鏡、虎頭靴和鐵槍自動穿在了公子英的身上和跳入他的手中。
盔甲及身、鐵槍入手,公子英只覺得盔甲和鐵槍上發出一股凍徹心扉的陰寒之氣,簡直要將他全身的血液凝結變成一具凍斃的殭屍。公子英不知道,這套屍王武裝經過一百五十年的陰氣修煉,成了略有靈性的至陰法寶,而他剛剛被血藥強化了身體,全身血脈旺盛陽氣充足,陰陽相吸下,屍王武裝上了他的身體。屍王武裝上身後,武裝上固有的陰氣立時發作,換做平常人,陰氣入體後立刻會被陰寒凍斃失去神志,最後變成一具由武裝控制的殭屍,若干年後成為另一個屍王。可公子英畢竟是有些劍仙的基礎,不但熟知劍仙修煉的法訣,還有一副相當於常人三百倍強度的身體。在陰氣入體後,公子英沒有被立刻凍斃,憑借超卓的體質,他逃脫了被變成冰棍的命運,隨後運起師父傳授的法訣,調動身體內的陽氣和法力一點點地把入侵的陰氣逼向體外。
公子英的臉色紅白交替變換了數十次,入侵的陰氣終於在公子英的頑強抵抗下退出了他的身體,整套屍王武裝也屈服在他強烈的自我意識下,甘願成為他的附庸。呲的一聲,所有入侵體內的陰氣反激了出去,在公子英的體外的盔甲表面形成了半尺厚的流動轉不斷飄忽不定的青黑色霧氣,嚴實包裹在盔甲中的公子英在黑色霧氣包裹下若隱若現,儼然是西方傳說中的死亡騎士。在公子英身上強烈的陽氣和他有別於屍王的神識激發下,屍王武裝展現了它的新功能和新面目。
看到公子英變成這個樣子,方怡心失去了主張,焦急的問道:「英少,英少,你沒事吧?」
「我很好!本來是想找一些能用來製造防護光罩的符咒或者法寶的,結果讓我發現了這套盔甲和鐵槍。我現在隱約覺得這套盔甲可以抵擋法術的攻擊和實質的攻擊,麻煩你和牙風大哥來幫我試驗一下!」公子英一邊回答,一邊輕鬆自然地走出了房間,這套全重在一百六十斤以上的盔甲和武器對他的一身神力來說並不是沉重的負擔。
測試的結果幾乎讓公子英發瘋。這個表面不滿流動陰氣的盔甲的實力遠比它的造型更恐怖。牙風發出的攻擊法術被盔甲表面的陰氣吹散而他的全力劈刺則被盔甲本身擋開。而那桿丈二鐵槍不但可以破石穿金,它吸取生氣對生命物質的腐蝕作用更是歹毒無比。公子英覺得有了這套武裝,他起碼可以出去刺穿幾個魔獸當糖葫蘆了。
「小方姐姐,咱們真的出不去了嗎?這麼多空間接點,總有一個是我哥給你留的吧?」有了盔甲的保護公子英越發想出去援助公子白了,不禁在方怡心身上打起了主意。
「你哥讓我看著你。你還是老實地在這裡等他吧。」方怡心回答說。
「聽你的話,就知道我哥肯定是給你留了一個進出空間的接點。快點兒發動它讓我出去吧!他讓你看著我,又沒說把我關起來,讓你作獄卒。你看所有的鬼魂都撤退了,我哥和嘯月卻沒退回來。他們一定是像我說的那樣,為了不讓魔獸進攻城市在外面死撐,我不出去幫他們一把,萬一他們出事我可要後悔一輩子,我再也不想有我師父那樣的事發生了!這身盔甲的功能你也見識過了,外面的魔獸不可能有牙風大哥那樣厲害,有這套盔甲在身我也不會出問題。你就快點兒讓我離開這裡吧!」公子英為了能出去,對方怡心這個唯一的突破口是軟磨硬泡擺事實講道理,就差跪求一招沒用上了。
方怡心自從被公子白從屍王手中救出後,就一直對公子白心存感激,想盡一切辦法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報答公子白的恩情,雖然公子白並不讓她這樣作。因為她不會厲害的法術,雖然是鬼也有被法師或者其他鬼魂欺負的危險,所以公子白真的為她在空間裡留有一個接點,使她可以在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躲到空間裡避難,或者有事的時候能找到空間裡的公子白。眼下的情況,如果方怡心會厲害的法術,有和魔獸一斗的實力,她也會留下和公子白他們並肩作戰,可即使服下仙果的她,沒有一段的時間來修煉也不可能使用厲害的法術,所以她只好接下了看住公子英這個力所能及的任務。如今公子英用得天獨厚的根骨,收了屍王的武裝,憑空為公子白他們多添一股助力,方怡心怎能不高興。在公子英三求五請下,方怡心終於為他打開了那個可以返回到戰場的接點。
公子白施展法術後坐在地上調息,嘯月趁著魔獸混亂的時間喘了口氣,而此時參加群鬼夜宴的鬼魂就全部撤離了。如公子英所說,就是鬼魂撤離了,為了不讓魔獸順勢進攻城市,公子白和嘯月他們還得撐下去。嘯月的精神和法力剛恢復了一點兒,混亂的魔獸就又安定下來,圍著千狼嘯月的防禦大陣開始轉圈。這次它們學了乖,沒有貿然進攻,而是在結界邊緣示威,似乎是在等待結界消除後伺機而發。
「他母親的,難道說這些魔獸也有了智慧,看架勢這次是要等我的防禦大陣耗盡法力自動解體後在進來吃我的肉了。到底是誰讓你們有智慧的,我要好好問候他的母親!」嘯月看到改變了戰術的魔獸,忍不住罵起娘來。打不完,又不能跑,只可以在這裡死撐,這確實讓做事講求乾淨利落快刀斬亂麻的嘯月接受不了。
正當嘯月束手無策時,王大刀帶著剩下的鬼卒從空中落了下來。王大刀帶領的鬼卒本來被分配了空中防禦的任務,可先有嘯月後有公子白層出不窮的殺招,根本沒給他們表現的機會。見到所有的鬼魂安全撤離,嘯月的妖狼又苦苦支撐不肯退卻,王大刀忍不住了。
「兄弟們,保衛鬼魂的安全本是我們的責任,可妖狼族的兄弟硬給擔了下去,現在他們又為了身後的城市拚命,你們說他們是不是英雄好漢?」王大刀問身後的鬼卒。
「妖狼族好樣的!」鬼卒用簡短有力的語言回答了王大刀。
「他們是好樣的,我們是孬種嗎?」王大刀接著問。
「不是!」鬼卒的聲音在結界之內反覆迴盪。
「好!既然大家都不是孬種,我們冥界的子民都已經安全撤離了,就讓我們用剩下的命為這些妖狼兄弟換一點兒喘氣的時間吧!是漢子的跟我衝!」王大刀是個血性漢子,本來要送掉的命被救了下來,悶氣了半天沒撈到魔獸讓他殺,見嘯月他們吃緊讓他靠後站是別想。
王大刀一聲呼嘯突出結界之外,刀光閃處三五個魔獸立時了帳。剩下的五百多鬼卒真的一個孬種都沒有,一聲吶喊排成戰陣緊跟著王大刀衝了出去,如同一把長矛狠狠戳進在結界之外遊走的魔獸群當中。在鬼卒大隊左衝右突之下,魔獸群再次混亂,刀槍的光芒、魔獸的嚎叫交響不斷。
眼看鬼卒大隊衝了出去,公子白和嘯月來不及阻止,趕忙喊道:「王大刀,你這不是出去送死嗎?快點兒回來!」可惜他們的聲音出了結界就被魔獸群淹沒了,而且王大刀和所有的鬼卒都報著戰死的決心,聽見了也不會回來。
見王大刀和鬼卒們沒有反應,公子白歎了口氣對嘯月說:「看來,他們是出去拚命的,叫不回來了。咱們還是多養點兒精神,盡快出去救他們吧!」
「看來也只得如此了!」嘯月別無他法,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公子白和嘯月為衝出去的鬼卒擔憂的時候,更讓他們頭疼的事接踵而至。公子白那個本已關閉的妖力空間一陣波動,公子白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妖力空間就在他眼前開了一個口子,接著從裡面衝出兩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全身鐵甲,手持鐵槍,背後斜插著一把寶劍,身外裹著一層飄忽如霧飛旋如風的青黑色陰氣,回頭瞧了公子白一眼後,在公子白沒看出端倪前呼喝著衝到結界外面對魔獸大開殺戒去了。而另一到淡紫色的人影緊跟在前一道的後面衝了出去。
公子白還沒說話,在高處的嘯月就吱聲了。「我說,剛才這個從你空間裡跑出來的,是不是西方偷渡過來的死亡騎士呀?你現在膽子也太大了,偷渡的生意都做,是不是有冥界的大佬撐腰,開始為所欲為了?」
公子白定神看了三秒鐘,一拍大腿從地上跳了起來。「什麼死亡騎士呀!沒看他穿的那套盔甲是屍王的嗎?沒看他背後背的寶劍是破軍神劍嗎?這位大俠就是我們家的老二!」
「是英少啊!看樣子還真威猛,有武術基礎的打得就是比你這沒基礎的漂亮,這架勢真有點兒像長阪坡血戰敵軍七進七出的趙雲趙子龍啊!你們家老二比你生猛多了!」嘯月瞇著眼睛仔細觀察在魔獸群中往來衝殺大聲呼爽的公子英,看了兩眼後發現了問題。「不對呀!他身旁還有一個呢!看出來了,那個是小方,她怎麼也跟出去了?」
「趙雲七進七出靠的是本事不是生猛,他這樣能保持一進一出不被魔獸當生猛海鮮就是萬幸了。還有那個小方,讓她看人,她給我來個放人,還不要命地跟著衝出去,真是要把我逼瘋了!嘯月我馬上去把他們拉回來,回來後我打他們你可不要攔著!」公子白恢復了一半法力,準備出去把公子英和方怡心給揪回來。
嘯月對公子白比了一個盡快的手勢說:「說得也是,英少的經驗太少,不是他那件屍王盔甲護著身體還真是夠危險的,小方比他還要吃力,你趕快去吧,時間長了保不準出問題。這裡撐不住,我們就得走人了,與其在這裡拚死,不如到別的地方建立第二道防線。」
「就這麼定了。我出去把老二和小方還有王大刀他們全叫回來,既然增援不來,我們只有跟魔獸打游擊了!」公子白一振鯤鵬戰衣的雙翼騰空而起,瞄準了公子英所在方位飛過去,可他還沒飛出結界範圍,公子英那邊就出事了。
剛出結界的時候,公子英真如出籠猛虎,脫困蛟龍一般殺得魔獸七零八落。瞬間的忘乎所以讓他很快就陷入了重圍。如公子白所說,公子英沒有趙雲那兩下子,甚至連一下子都沒有,儘管屍王武裝外圍的陰風把惡靈和極具傳染性的魔獸血肉阻隔開,幾乎覆蓋了全身的盔甲為他擋住了魔獸的尖牙利爪,超卓的體能支撐他不斷地移動和殺戮,可他還是被淹沒在魔獸的海洋當中,漸漸地不辨東西神智模糊。
「英少,小心!」一聲焦急而輕柔的呼喚讓公子英精神一震,出於為公子白增添助力而從妖力空間裡放出公子英的方怡心,一直按照公子白的交代跟在公子英的身邊,見公子英神智不清不禁出聲提醒。
公子英使勁搖了搖頭,又揉了揉被往來魔獸晃花的眼睛,精神好了許多,手中長槍加速舞動,連刺帶劈地消滅了幾隻衝上來的魔獸。正想繼續威風的時候,方怡心的驚呼聲從背後傳來,隨後一股巨力從他身後傳來,巨力雖大,卻沒有對公子英造成傷害,只是將他高高地托起十幾丈。身在空中的公子英扭頭觀望,原來巨力是由方怡心施展的初級鬼術陰風拂體形成的。就在剛才,他重新振作準備要殺回結界的時候,魔獸群中蓄勢良久的兩隻魔獸從身後對他發動了攻擊。
攻過來的魔獸,一隻是高過一丈頭生八隻尖角渾身血污的變異野豬,一隻是高不到半丈卻肥得超過兩隻汽油桶的超級刺蝟,它們一直藏身在魔獸群中,方怡心發現時除了用陰風把公子英送上天空躲避已經沒有別的辦法。這樣一來,公子英是安全了,方怡心卻因為沒有足夠的躲避時間而暴露在魔獸的攻勢之下。
見方怡心為救自己而遇險,空中的公子英心中大急,斷喝一聲,兩道銀光從雙目直射而出,利劍般的銀芒把首先衝過來的野豬和在他和野豬之間的幾個惡靈串成了一串糖葫蘆,這就是剛具雛形的破魔神目全力一擊的結果。公子英的破魔神目只能做一次這樣的爆發,雖然解決了野豬,可那只肥墩墩的刺蝟還是意志堅定地衝向了方怡心。目光再不能起到殺敵的作用,公子英隨手把插在背後的破軍神劍上擲了出去,鬼使神差地手上又捏了一個基本的馭劍法訣。出乎公子英的意料,被他當飛刀甩出去的破軍神劍劍光大盛發著雷鳴之聲把那只刺蝟斬成了分子,附帶把方怡心身邊的魔獸全給了結了。破軍神劍很好地領會了主人的精神,雖然起手式不太專業,公子英還是意外地第一次施展了飛劍絕技。
解決了方怡心的危局,滿身鐵甲的公子英長長地鬆了口氣,接著重重地摔回地面。一陣塵土過後,從土坑裡爬出來的公子英右手持槍左手握劍,還真有點剛從陷坑中躍馬而出的常山趙子龍的味道。灰塵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公子英的背心鐵甲,公子英反射性地揮劍反刺,一把長刀擋住了他的寶劍,接著是公子白那憤怒而充滿關切的聲音:「穿了套死人的衣服就出來胡鬧,你不要命了!趕快給我回去!」
公子英一聽是老哥公子白的聲音,立刻放鬆了精神,隨即被公子白扯著後背拎到空中。一直跟著公子英的方怡心見公子白出現也跟著飛了起來。在魔獸群中公子白可不敢開妖力空間把公子英丟進去,四周的魔獸惡靈密度太高,萬一哪個腿快的跟著進去了,公子白的私人空間就成了魔獸繁育基地了。救了弟弟的公子白,揚聲對王大刀率領的只剩下三百不到的鬼卒大隊喊道:「王大哥,趕快讓兄弟們撤回來,準備集體轉移,咱們要換地方了!」接著撐著防禦符咒,外加打出了百十道火符在魔獸群中硬開出一條道路來,殺回了嘯月的結界。
把公子英從十幾米的空中扔到地上,地上再次出現了一個土坑。嘯月看到了大笑道:「英少,你的造型真是酷斃了,看你剛才衝出去的架勢像極了趙雲,可總是砸土坑,就不夠帥了!這套屍王的行頭跟你還真配套,可咱們這是玩命,不是玩網絡遊戲那樣光靠好裝備就可以稱王稱霸的。下次可不能怎麼衝動了,你有一百次好運氣不算什麼,碰上一次壞運氣想後悔就晚了!」
沒等公子英承認錯誤,公子白就說話了。「等以後再教訓他吧,現在沒那個工夫了。趕緊作好撤退的準備吧。我們一撤,這裡就一個靈體都沒有了,如果王大刀說的屬實,它們這些沒腦子肯定是按直線方向往城裡去。我們就在下一個山口等著它們,實在不行嘯月你就去軍營偷幾十門迫擊炮來,看看管不管用?」有感於法力有限,魔獸似乎無限,公子白打起利用現代科技的主意來了。
說話間,王大刀帶領的鬼卒重新回到了結界之內。「該回來的都回來了。我的妖狼兄弟們都累得不行了。咱們現在就撤退吧!」嘯月看見妖狼已經累倒了一百多頭,剩下的也是憑著毅力在堅持,而王大刀手下的鬼卒只剩二百多個,急於離開危險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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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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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0 14:57
引言回覆
「小朋友們,你們幹的非常不錯,現在確實是該休息的時候了!剩下的就是我們的事了!」一個聲音蓋過了魔獸的嘈雜,透過了嚴密的結界傳到公子白一眾的耳朵裡。
「這不是三仙廟的驚嵐大仙嗎?你再不下來,我們就掛掉了!」公子白一聽就知道說話的是誰。
「我來了!包你沒事!」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後,一道金光從天而降,沿著嘯月的防禦結界邊緣籠罩了整個小山,接著就是驚嵐長得嚇人黑得發亮的巨大身軀緩緩地圍著小山繞了三圈。
李寵從驚嵐別過的頭上冒了出來,對著嘯月喊道:「嘯月老大,你可以把防禦結界收了,有驚嵐大仙護著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嘯月本就撐得辛苦,又瞭解驚嵐的實力,聞言立刻收了法朮,把他的妖狼全都送回了自己的空間內修養。「你們怎麼才到?小白子淨偷懶,可把我累壞了!」嘯月用最短的時間完成了收兵撤陣的動作,用最快的速度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們來了有十多分鐘了,就是沒發動而已,你們的表現我們都看見了。很好,很好!特別是公子白的弟弟,簡直就是猛張飛嘛!」驚嵐不緊不慢的回答。
聽了驚嵐的話,公子英在一邊嘟囔道:「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一會兒趙雲一會兒張飛的,跟三國演義幹上了!真要用三國裡的人物做比較,我希望被比作馬超!」
公子白把公子英拽到了一邊,面容嚴肅地說:「你招誰惹誰了?你招惹的是魔獸,是整個魔界,窟窿捅得夠大,還不要命地往大捅!等這裡的事了了,我在和你說,先到一邊涼快去吧!」對於公子英不聽勸阻鹵莽行事,險些把自己和小方的性命丟掉一事公子白是真的有些生氣。
見公子白說得認真,公子英趕緊溜到一邊,眼睛望著金光外面的魔獸放起警戒哨來了。公子白見弟弟在他的「威嚇」下情緒逐漸冷卻,心中稍安,接著問驚嵐。「既然你們早就來了,為什麼不出手增援?我們撐得辛苦不說,冥界的鬼卒就在這幾分鐘裡又犧牲了二百多個,這些兄弟可都是好漢子呀!」
「老大,王大哥說的不錯,方圓五百里之內的魔獸都集中到這裡來了,你在這裡看到的只是冰山的一角而已。你以為所有的魔獸都被吸引在這裡,其實不對。前面的魔獸攻擊你們打得熱火朝天,而後面的魔獸早就排隊排得不耐煩了。它們中智力稍好一點兒個頭稍大一點兒的已經開始捨棄這裡奔向城市了。三仙廟的大軍開到後,冥界的大軍也同時開到,兩方人馬是為了同一目的而來,很快就達成了共識,先在通往S市的方向上設立了三道防線,同時從邊緣開始對魔獸採取鐵桶合圍的戰朮,把所有的魔獸牢牢地關在包圍圈裡。包圍完成我們就趕快過來了!」李寵解釋說。
公子白和嘯月對了一下眼,各自苦笑了出來。公子白變魔朮般弄出兩支香煙,分給嘯月一支,然後非常浪費地用一張火符點著,這兩位乾脆坐在地上抽起煙來。
「我說嘯月大哥,咱們在這裡死撐著,原來真正的作用不是中流砥柱,而是放在陷阱中間的肥肉,幸好獵人來的及時,不然咱們真就被魔獸給吃了!」公子白嘴裡的怪話和煙圈一起噴了出來。
嘯月早就習慣了公子白的風格,十分配合地接道:「是呀!命苦啊!通常大戰略的勝利,都是以小單位的犧牲為代價的,我們很不幸地站在了關鍵的位置上,犧牲一下在所難免,沒真正的光榮了就是勝利呀!」
「見義勇為是高尚行為,可施恩圖報急於表功就要挨雷劈了!」在公子白和嘯月的怪話講完的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透過驚嵐的護身神光傳了進來。
公子白的反應奇快,一聽到這個聲音,馬上一推嘯月從地上躍起,口中大喊:「快閃!雷來了!」
嘯月被公子白推了一把,跌出去三五尺遠,而公子白已經躥出去兩丈遠了。嘯月拍拍屁股聲的土,不緊不慢地從地上站起來,不解地問:「什麼雷?這裡有驚嵐師傅護著天雷也劈不進來,你瞎說什麼呢?」
驚嵐的護身神光確實是天雷都轟不進來,可擋不住也不能擋他的老大司徒焱焱的掌心雷。嘯月的話剛說完,不知在什麼地方的司徒焱焱發出掌心雷就在他和公子白剛才坐著的地方炸開。雖然沒有直接轟在他身上,但司徒焱焱故意炸過來的掌心雷可不是用來娛樂的爆竹。嘯月應聲飛出去兩丈遠,滿身是土地站起來時,覺得有一萬隻蜜蜂在耳邊唱讚美詩。公子白對司徒焱焱的掌心雷一直有心理陰影,嘯月在三仙廟特訓,司徒焱焱可以說是他的老師,所以這兩位在司徒焱焱一個雷劈下來後都乖乖地忍住了怪話。
「哈哈,這裡的魔獸還沒結束就爭著表功,挨收拾了吧!」李寵和驚嵐在一邊看笑話,公子英則是瞪大了眼睛想看看這位傳說中的讓老哥公子白狗咬刺蝟無處下嘴的美女大仙。
彷彿看透了公子英的心思,驚嵐把碩大的腦袋伸到公子英面前說:「聽李寵說你是個劍仙的徒弟,可看你的打扮活像一個幽冥戰將,不是遠遠看見你那招不成熟的飛劍還真不相信。我們的老大、老二就要發動了,你好好看看,會對你有啟發的。」說完驚嵐把大腦袋挪開,給公子英留下一個非常好的視野。
驚嵐的巨首剛剛離開,公子英就發現凌晨的天空中出現了一片火燒雲,在火燒雲的下方是更大的一團黃色霧氣。接著,火燒雲和黃霧繼續擴大,黃霧一陣翻滾後傾瀉而下,而火燒雲已經成了一片火海,把清冷的月光都染成了紅色。黃霧帶著風聲呼嘯而下,凡是被黃霧吞沒的魔獸和惡靈在頃刻間千瘡百孔,稍微弱一點兒的就直接成了粉末。黃霧肆虐了一陣後,如同它的出現那樣突然消失。黃霧過後,空中下起了火雨,拳頭大的火團似緩實快地落入魔獸群中。火團落到地下即刻炸裂成四濺的火花,或者直接砸在魔獸的身上,無論是被濺上火花或著被火團直接砸中,魔獸的身上立刻就燃起熊熊火焰。無論著火的魔獸如何翻滾竄動,燃起的火焰依然執著地燃燒,並且迅速蔓延到可以接觸到的任何魔獸身上,直至魔獸形神俱滅才會熄滅。
過了五分鐘,霧散火熄,圍繞在小山周圍的魔獸完全被清除乾淨,司徒焱焱和重霧閃進了驚嵐的神光範圍。「英少,你這次可發達了,在不到二十四小時裡把這個城市周遍的風頭人物見了個遍。能同時看到三仙廟三位大仙,領略他們同時出手的機會可不多!」嘯月拍著被司徒焱焱的美貌晃傻了的公子英說。
公子白照葫蘆畫飄地拍著嘯月的肩膀說:「你說的不對。我家老二這次簡直就是發達到家了。」隨後一指遠處,把嘯月的腦袋搬向那個方向接著說:「你看那邊是誰來了?」
眾位隨著公子白所指望去,只見在幾里外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兩隻锃明刷亮的犄角,接著是一隻碩大的牛頭,再下來就是粗壯高大的軀體,手持巨型長柄戰斧的牛頭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隨著視覺衝擊而來的,還有哞哞的牛吼聲。
「這是誰?牛頭人米諾陶嗎?」公子英的一句話,險些讓在場的特別是冥界的鬼卒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
「幽默!真是太幽默了!英少,你比你哥狠多了。這位可是冥界的牛頭大人,李寵的干爺爺。你竟然說他是希臘神話裡的怪物!」嘯月笑得捂著肚子坐在地上。
「這也不怪我弟弟,牛頭大爺這個造型確實像米諾陶,沒準他們還有親戚呢?」公子白把這個話題發揮下去。
「米諾陶那傢伙是外國的妖族,跟牛頭這個冥界產生後就存在的大佬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你們這樣胡鬧,被他聽見了,可不是好事。」司徒焱焱出言阻止,公子白和嘯月都覺得這些話被牛頭聽去至少要被打屁股,趕緊到王大刀領導的鬼卒中去拉關係,免得吃小報告的虧。
牛頭高大的身形就是一桿活動的戰旗,潮水一樣的鬼卒四面合圍對魔獸展開了徹底絞殺。不知牛頭是施展了什麼法朮,或者就是對魔獸天然的免疫,他任憑魔獸撞擊他的身體夷然不懼,肩撞、膝頂、角低、腳踏、斧砍魔獸在他的面前和壽衣店賣的扎紙差不多少。很快,牛頭的就率先殺到了小山腳下,驚嵐按照的他手勢撤開神光放他進來。
進入驚嵐神光範圍,牛頭把身體縮小了幾倍,變回了眾位不必過分仰視就可以睹其全貌的身形。沒等眾位開口,牛頭就先說話了。「老子一出場就聽見這邊有人嘟囔說我是米諾陶,是誰說的?」
牛頭話一出口,公子白和嘯月就回頭開王大刀一班鬼卒,想知道為什麼剛才都收買好的鬼卒轉臉又出賣他們的,結果鬼卒們都對他們報以絕對不是我的目光。「看什麼看!我老早就注意你們了,別的能耐不敢說,想知道你們背後怎麼嘀咕我還難不倒我老人家。」牛頭把斧子戳在地上等著公子白一眾招供。
一身鐵甲的公子英叮噹作響地走了過來,把鐵槍如牛頭那般往地下一戳,朗聲說道:「我們幾個都說了。我是第一個說的,總不會因為一句話你就把我們怎麼樣吧?」
「這位是我弟弟公子英,他信口一說,您老不要見怪。」公子白見公子英承認了,再沒法否認,只希望牛頭不要為這個生氣。
「你弟弟?」牛頭仔細上下打量了公子英幾眼笑了起來,等到公子白被笑得發毛的時候,他又說話了。「樣子跟你很像,比你高比你帥,更比你爽快。這要是你說的,肯定會想辦法否認,要不也是找一些理由搪塞。」
牛頭不理公子白對他的評價提出的嚴整抗議,對公子英說:「沒看錯的話,你有點兒劍仙的根基,應該跟蜀山的朋友有些關聯。剛才司徒也跟你說了,那個剽竊我形象的米諾陶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這次有你哥和小李的面子,你的性格又對我的胃口,就不跟你算帳。下次再讓我聽見你亂說,就讓你去米諾陶的那個地下迷宮去打掃衛生!」
「牛前輩,妖軍和鬼卒已經把魔獸掃蕩完了,您可以傳令收兵了!」一旁密切注意戰局的司徒焱焱提醒牛頭。得到司徒焱焱的提醒牛頭立刻傳令打掃戰場,清點傷亡。而三仙廟方面的重霧和驚嵐也去休整妖軍,只有司徒焱焱留了下來。
「兄弟們多年沒有拚殺,這次殺得太猛,這麼快就結束了!」牛頭彷彿沒有盡興。
「牛爺爺,您這麼說簡直就是刺激我老大和嘯月老大。他們在這裡可是死死撐了半個小時。您這次從冥界帶出來的都是麾下征戰多年的鬼卒,個個都有王大刀的實力,而且有八萬之眾。加上司徒焱焱和重霧的兩輪空襲,您自己的一輪強攻,想不結束都難哪!這時候您可不能作這種抱怨,而是應該慰問一下冒死掩護二十五萬鬼魂安全撤退的功臣們,例如說我!還有奮力抵抗魔獸後倖存下來的鬼卒們!」李寵很認真地提醒牛頭。
牛頭拍了拍腦袋,把李寵放在自己的大肩膀上,讚賞地說:「還是我的孫子想得周到。我一打起仗來就興奮,心也粗,想的就不周全。通常這都是老馬的工作,可惜他沒來,都得我自己幹了。」
聽牛頭這一說,公子白、公子英、李寵、嘯月都整了整裝束打起精神,個個都擺出英雄受勛的架勢等著牛頭的表獎。特別是公子白,心中打算著牛頭就是不發人民幣作獎金,起碼也會給個法寶做安慰。然而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牛頭看似簡單的頭腦卻提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這裡是群鬼夜宴的會場,不是鬼魂是不能到這裡來的,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難道你們事先就知道魔獸要來這裡搗亂嗎?」
表揚的話沒等到,等到的卻是質問,而且是一個不好回答的質問。公子白他們冒充鬼魂私入會場,確實是違反了冥界的規定,本來他們是想混個場子就走人,就算被職司懷疑如果不遇到魔獸的事也可以矇混過關,可是偏偏魔獸來了,他們不但被迫亮出了身份還在這裡結結實實地幹了一仗,如今牛頭問起來還真不好回答。
每每遇到難以回答的問題,李寵和嘯月都會把公子白推到前面,這次也不例外,他倆的眼睛全盯著公子白,讓公子白堵槍眼的意思昭然若揭。公子白心說,就算我是律師也不能這樣折磨我呀,事是一起做的,出事了卻讓我一個人頂著,真是交友不甚吶!抱怨歸抱怨,不管編得像不像,該編的謊話還要編的。
「我們晚上出門看見街上的鬼魂特別多,好奇之下就到處走了走。接著碰見了冥界跑出來的噬魂夜叉,在了然大師的幫助下收了噬魂夜叉,又應他的請求暗中保護鬼魂的安全。後來就發現了群鬼夜宴,在這裡碰了上魔獸!」出於顧慮,公子白還是沒敢說他們參加了夜宴還吃了夜宴上的福果。
「真的嗎?我接到的報告可不是這麼說的。」牛頭把手一揮,站在公子英身後的方怡心被一股無形之力拉到了他面前。牛頭指著方怡心問道:「一個在你家裡作家務的鬼魂這麼會有吃過冥界七種福果中最高級最稀少的仙果的反應,你怎麼解釋?分明是你們幾個胡鬧,冒充鬼魂來這裡騙吃騙喝,沒有魔獸出現你們就蒙過去了,魔獸一出現你們倒成了救苦救難的英雄了。便宜都讓你們佔了,還想讓我表揚你們,想的真不錯呀!」
公子白可沒想到冥界的信息傳遞速度有這麼快,不用問就知道,一定是回冥界的夜宴職司和鬼魂把這裡的情況都跟牛頭匯報了,牛頭早就知道了他們在這裡的所為,不過看牛頭說話的態度並不是很生氣,事情還不是很糟。
牛頭見公子白一眾悶頭默認了他的說法,揮手放開了方怡心接著說道:「你們義救鬼魂是大功一件,私入夜宴現場騙取冥界仙果是大過一件,功過相抵就這樣算了吧!」
「我有意見!」聽牛頭下了功過相抵的定論,公子白立刻舉手反對。
「你有什麼意見?」牛頭問。
「我們偷著進夜宴是不對,不過我們可不是騙取仙果。交給冥界的可是我弟弟貢獻的實實在在的仙根靈力,正是因為這個,我們才得到仙果的。這是標準的等價交換,沒準冥界還有賺頭呢,怎麼能說我們是騙取仙果呢?所以說私入夜宴現場這個罪過我們認了,可騙取仙果這條我們不能認。我們的功還是大於過的!」從裡聽出了牛頭不想追究他們罪過的意思,公子白才敢為他們表功。
「你這小子,最擅長詭辯,你們到底有功還是有過,我也不多說了,反正閻王也知道了這件事,讓他們決定好了。現在誰能告訴我這些魔獸是從哪來的,就是大功一件!」牛頭知道話說多了就會被公子白繞進去,放棄了剛才的話題,向他們這些與魔獸有親密接觸的戰士瞭解起敵情來了。
「要問這個,我弟弟最有發言權了。」聽說可以立大功,肥水可不能流外人田,公子白舉賢不避親,立刻把自己的弟弟貢獻了出去。
「他知道?」牛頭有點兒不大相信。
「他當然知道,他是一路跟著魔獸的製造者過來的,對這個問題可最有發言權了!」嘯月的思想中,公子白的弟弟就是他自己的弟弟,大力向牛頭表明公子英的重要性。他這麼一說,牛頭和司徒焱焱的目光全落到了公子英身上。
眾望之下,公子英只好把他的經歷簡明扼要不失重點地重新敘述了一遍,特別是針對對這群魔獸非常可能是魔族流疫傳播的流毒而造成的進行了重點說明。接著王大刀對鬼卒遭遇魔獸和魔獸的動向進行了說明。一群產生自七月十五入夜,分佈在從S市至山海關方向五百里的範圍內,百川歸海般奔向S市,中途被群鬼夜宴所吸引的魔獸引發的一系列問題在眾位七嘴八舌的說明和補充中逐漸明瞭。
「按我的分析,這些魔獸是受了流疫的魔咒影響,逐漸甦醒轉化,並且按照魔咒的暗示往本市來的。可能是距離過遠或者流毒本身的問題,造成了魔獸沒有立刻甦醒和轉化,而且流疫在正式發動魔咒前,我師父一直都在緊跟著他,他沒有機會發動魔咒,所以魔獸才沒立即出現,而是等到了流疫念完了魔咒的晚上。」公子英的分析獲得了司徒焱焱和公子白的認同。
「我也同意這群魔獸是魔族流疫散佈的流毒造成的,也可以肯定所謂的流毒需要用魔咒來引發。可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試想,流毒雖然厲害,可只能對人和一般的鬼魂產生影響。通過魔獸的散佈,流毒進一步傳播,人界會因此亂一陣子,但只要冥界全力發動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殺光所有魔獸。從大局上講會對人界會受到很大損失,但這種損失不會動搖人界的根基,相反會使魔界的祕密武器提前暴露在其他各界面前,魔界苦心培植出來的新魔族不會就是這樣用來浪費的。所以說,魔界在七月十五鬼節快到的時候放流疫出來,不會就是製造混亂或者處於對我的私仇這麼簡單的,肯定是另有企圖。」公子白用心分析著。
「公子白說得對。出於私仇放流疫出來不過是魔界麻痺我們的借口。傳播這麼霸道的流毒,魔界肯定是另有企圖。」司徒焱焱肯定了公子白的話後問公子英說:「王林生自己說是在四川境內發現流疫的蹤跡的對嗎?」
「沒錯!」公子英肯定地回答。
得到公子英的回答後,司徒焱焱又問牛頭:「牛前輩,四川境內有魔界的出入口是真的嗎?」
「是真的!那個出入口離鬼門關所在的酆都不過三百里,算是很近的距離了。」對於冥界入口附近的風俗地貌牛頭再熟悉不過了。
司徒焱焱提過兩個問題後,公子白接口道:「如此說來,流疫是從四川的那個出入口來到人界的,王林生發現他後,就一直把他追到這裡來。他被追的急了才發動了魔咒想把王林生解決掉,結果和王林生同歸於盡。他的魔咒則把一路上被他的流毒污染的動物都轉化成魔獸了,這些魔獸循著主人的聲音或者是命令而來,在這裡跟我們大打了一場!」
「流疫本來出來的地方就是他的目的所在,他被王林生發現後一直往這裡逃竄,很可能是受了主人的指使,掩蓋他進入人界的目的,他在這裡發動魔咒也是被逼無路之時。這裡並不是他真正的目的所在,我們在這裡很可能是受了一點兒王林生的牽連,而真正的陰謀卻正在進行中。」司徒焱焱如同和公子白商量好了一般接著說了下去。
「今年的七月十五與往年不同,除了群鬼夜宴,閻王們還邀請菩薩在鬼門關前面召開超生法會,無法超生的怨鬼們都去了四川酆都鬼門關前。流疫就在這幾天出現在四川,他的目的是什麼?」公子白接著司徒焱焱的話拋了一個很好的問題。
「七月十五超生法會,萬鬼夜行齊聚鬼門關,那裡豈不是天下怨氣最重,鬼魂密度最高的地方?」司徒焱焱整理著思緒的脈絡,隨後和公子白異口同聲地說:「流疫出來的目的是破壞超生法會!」
「如果是這樣,那太可怕了!」牛頭緊張地把大斧子操在手裡,「超生法會的鬼魂數不清,如果他們事先中了流毒不經過流疫的魔咒催發會想正常鬼魂一樣去聽法會。如果在法會當中突然有幾萬鬼魂變成了魔獸,隨後就有幾十萬魔獸,法會的目的就沒法實現了。而且怨鬼變成的惡靈和魔獸必定兇惡異常,不易對付,到時候亂子就大了!」
「王林生的伏魔熱情把流疫逼上了死路,但魔界中到底有多少個流疫,到底派出多少個流疫到人界來沒法確定,這裡的魔獸沒了,還是對法會多多留意。但願我們在這裡做的只是杞人憂天的推論,如果推論正確,亂子可不是一般的大!您還是趕快回去看看吧,順便帶我們去開開眼界!」如果冥界舉辦的超生法會都出事故,且不論冥界要損失多少鬼魂,單從面子問題上講,冥界的臉面也要盡失了。公子白被他們的推論嚇得冒汗打噴嚏,怕歸怕,他想見識一下超生法會認識認識菩薩的宏大願望驅使他提出了請求。公子白這一提議,直接的後果就是公子英、李寵、嘯月全都嚷著要去觀禮,這次他們和公子白一樣學乖了,先提出申請,擅闖偷入的事他們再也不敢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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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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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0 14:58
引言回覆
現在唯一快捷的回冥界直達鬼門關的方法就是利用公子白妖力空間裡的傳送點,為了及時把消息傳回冥界,並且滿足公子白他們的好奇心,牛頭對他帶來的八萬大軍下了一道自行回轉冥界的指令後帶著公子白、公子英、李寵、嘯月、方怡心進了公子白的妖力空間,在他們進空間時司徒焱焱猶豫了一下,最後一跺腳也跟了進去。
公子白這是第二次來到鬼門關前,但他還是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因為傳送點算是冥界官方的交通樞紐,在傳送點百米的範圍內沒有閑雜的鬼魂,剛剛由S市經公子白的空間被傳送回來的鬼魂在鬼卒的監督下,悄無聲息地順著由兩列鬼卒組成的一條寬闊通道進入鬼門關,帶著他們的遇險經歷回歸了冥界。而除此之外的地方則是黑壓壓一望無際的怨鬼。
鬼門關正前方是一座長寬個十丈,高出地面十丈的方形法台。法台通體金黃,沒有一絲裝飾,因為法台根本沒必要去裝飾,法台上的閻王和菩薩們才是主角。法台正中四朵九品金蓮並蒂而開,金蓮之上四位菩薩以最慈悲的法相面對四方,大智文殊、大行普賢、大悲觀音、大願地藏四位菩薩口寶相莊嚴口頌佛經為天下怨鬼消怨超度。四位菩薩的願力佛光在法台百丈之內凝聚不散,進入佛光範圍內的怨鬼身上均飄出紅或黑的怨氣。當他們身上的怨氣散盡之時,法台上的閻王就以無上法力把他們收進手中的象牙笏板之內,隨後他們空出的位置就會被後面如潮湧至的其他怨鬼補滿。
能夠壓服萬千怨鬼保持法會有秩序的運作,全在法台上的十位閻王的攝鬼之威。法台四角四邊各站著一位閻王,更有兩位閻王在法台正中的四位菩薩的兩側護法。每位閻王均顯出身高二丈,蟒袍玉帶、皇冠及頂、儀容威嚴的法身,王霸之氣透出佛光之外籠罩著整個法會現場,無論多凶戾的怨鬼在閻王之威下都乖得跟綿羊似的,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接受佛光的超度。
在公子白一眾震撼之際,牛頭已經向迎上來的鬼卒吩咐了幾句,沒過一會兒領命而去的鬼卒轉了回來,在他後面還跟著馬面。聽了鬼卒在耳邊的低聲報告之後,牛頭神色稍微鬆弛了些,隨後招呼著公子白一眾離開傳送點,來到鬼門關牌樓的一根石柱下面。
「老牛,我聽說小白住的地方出事了,還挺嚴重,處理得如何了?」見周圍沒有閑雜鬼魂,馬面開口問道。
「嚴重!出了一群魔獸,而且是能傳染的,凡是被魔獸傷到的鬼魂很快也會變成魔獸,無論是魂魄體還是肉身都照變不誤,可以說是魔界專門為了轉化人和鬼的設計的非常難纏,普通的巡邏鬼卒損失了五千多,若不是帶去的是冥界的精銳想滅了它們可不容易呀!」牛頭回答。
「聽你的意思是把魔獸都消滅了,可你讓鬼卒找我說有十萬火急的要緊事,難不成只為了吹吹牛,或者讓我看看你帶回來的新面孔吧?你知道,這次的法會冥界所有的能用的職司全動員了,一個蘿蔔一個坑地堅守崗位,連判官這樣的文職都出來負責會場治安了,我可不能隨意離開的。你要不是負責機動支援不也和我一樣在這裡看場子嗎?」馬面聽說魔獸被消滅了就不再擔心,留意了一下公子英是生面孔,但身上的職責讓他沒時間閑聊,轉身就要離去。別看牛頭馬面他們平時嘻嘻哈哈的,可冥界的規則森嚴,在執行公務的時候一點兒也不能含糊。
牛頭一把拽住轉身欲走的馬面,壓低了聲音說:「老馬,我就是吹馬(牛頭從來不說自己吹牛,如果要用到這個詞就用吹馬來代替,為此他和馬面經常性地互毆),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吹呀!事情就出在這群魔獸身上。」
「魔獸不是讓你帶隊滅了嗎?還有什麼問題?」馬面見牛頭神色鄭重,覺得牛頭雖然是粗線條可辦事認真,應該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亂開玩笑,所以沒和他爭論吹牛和吹馬的用詞是否恰當,而是直接問起原委來了。
「這個說起來太複雜,我說得不好浪費時間,還是讓小白來說吧!」牛頭的明智選擇為冥界爭取了五分鐘的時間,卻讓公子白死掉了許多腦細胞。事在燃眉,公子白也不推遲,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簡潔明瞭的語言,把魔獸由來的推測和目前危急的形勢向馬面作了最全面的表述。
公子白講完,馬面也覺得事情不太對頭,特別是魔族流疫最早是在四川境內出現的,而冥界的法會在鬼門關召開,怨鬼在未到會場前都是在人界趕路,到達酆都後才進入鬼門關的空間範圍,兩者在時間和空間上存在交叉,流疫的流毒極有可能散佈到了這些參加法會的怨鬼身上。
馬面低頭思索的時候,公子白接著說:「怨鬼化成的魔獸,比普通鬼魂化成的更為可怕,就是冥界精銳的鬼卒與之對抗也有困難。雖然在剛才鬼卒給牛爺的報告中表明除了S市左近人界各處和鬼門關附近均沒發現異常情況,可如果推測成真的話,這些怨鬼只要有百分之一化成魔獸事情就無法挽回了。措不及防之下,怨鬼化成的魔獸通過傳染的方式數量會激增,而且很可能一舉衝進鬼門關,把流毒帶到冥界內部,或者掉頭衝向人界,把全人類邊變成魔界的寵物。到時候,不是冥界爆發傳染病,就是人類滅族,冥界斷了鬼魂來源的局面,接下來就是魔界獨佔人界的結局。聽起來有點兒危言聳聽,我也不希望這樣,咱們著急趕回來就是要通知冥界做好準備以策萬全。」
「公子白說得不錯。冥界這次法會各界事先都已知曉,以魔族的品行絕不會坐視人界太平。如果人界太平,他們魔族的就會因缺少負面能量支持力量大減。前有魔君之子窮奇入仙界盜取靈獸的事實,後有異種魔族流疫的出現,可見魔界處心積慮的歹毒用心。流毒一招更是精妙,冥界為保法會平安,必然會加派鬼卒嚴密防守,魔族混不進來,可帶了流毒隨時可以引發為魔獸的怨鬼就可以毫無阻隔地進入會場。」司徒焱焱把通過各種渠道知曉的信息進行了一次綜合分析,得出的結論讓聽者頭皮發麻。
馬面看了看法會現場,把牙一咬做了決定。「法會還有半個時辰就會結束,閻王和菩薩現在不能分神,為防不測只好通知其他的兄弟嚴密注意會場情況隨時應變了!」
「加派重兵在會場四周,防止怨鬼化成魔獸後四處流竄!」公子白補充道。
「在鬼門關前嚴密佈防,防止魔獸集中向冥界內部突擊!」司徒焱焱補充說。
公子白和司徒焱焱說完,牛頭和馬面曖昧地眼神對了一下眼神,對他們齊聲說道:「你們倆是商量好的吧?」
公子白和司徒焱焱互相看了一眼,不分先後地回答:「沒有!」
接下來,除了公子白和司徒焱焱其他各位都不懷好意地哄笑起來,直到司徒焱焱的手裡冒出火苗才停住笑聲。「老牛你還是按原來的安排在這裡做策應,我去通知閻王和其他兄弟準備應變!」馬面收住笑聲扔下一句,急三火四地離開了。
「但願這只是猜測,沒事最好!」司徒焱焱收起手中的火苗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其他人聽。
另一邊,馬面已經通知了所有冥界的官員和鬼卒,大批的鬼卒被調往會場的邊緣和鬼門關的前面,神情肅穆劍拔弩張的鬼卒為遍佈慈悲佛力的法會增添了一絲緊張和蕭殺的氣氛。法台上的閻王們感覺到了場內的變化,其中一個離了法台前來查問究竟。閻王剛一下法台,馬面就迎了上去,不消片刻閻王就瞭解了全部情況,隨後向馬面交代了幾句,沒有返回法台而是升空而起壓在怨鬼們的上方,看來是想加強對怨鬼的約束。。
閻王剛剛升到怨鬼的上空,空中忽然出現十幾道粗大的暗黃色閃電,照著他直劈下來。這位閻王一揮手中的笏板,一道青色光華在他身前展開,閃電的威力全被他擋住絲毫沒有波及到底下成堆的怨鬼。閻王雖然擋住了閃電的突襲,護住了自己和怨鬼,但擋的絕不輕鬆,身形一震斜飛回了法台。
閃電過後,閻王飛回法台的同時,一輪暗黃色的圓月詭異地出現在天際正中。隨著暗黃色圓月的出現,天空中本就稀疏的星光立時不見,本已西斜的圓月清輝也跟著消退下去,天空變成了鍋底一般的黑色,黃月發著渾濁的光芒,而真正的圓月則像缺少電流的燈泡一樣忽明忽暗地在天空中掙扎。黃月如海盜船長的獨眼一般明滅了兩次後,一道漆黑如墨中間略寬兩側逐漸收窄的細長眼形黑暈橫貫黃月,整個黃月看起來就像強光下收縮了瞳孔的貓眼,突兀而妖異。如此異變大出公子白一眾的意料,連法台上的菩薩也停止了頌經,場內的一切動作都停止了,所有的眼睛都望向了空中的黃月。
法台上的十殿閻王中的一位越眾而出,對著空中的黃月朗聲說道:「本王在此造福天下鬼眾,並無犯魔界之意,魔君為何不惜法力施展魔眼視蒼生之朮橫加干涉呢?若是想會老友可以親到冥殿小聚,我等必然好酒好茶的招待,何必在大庭廣眾之下招搖!」
「呵、呵呵……」一陣笑聲過後是一個怎麼聽也不能說是邪惡反而讓人感覺親切的聲音從黃月中發出來。「說話的是閻王中的老三,看來這段正是你當值掌權,那我就與你說話。如果本君能夠自由來去各界第一個就會『拜會』冥界,不但要在冥殿喝茶,還會把冥殿變成本君的第二個寢宮,讓你們十個小子當我的門童。可惜的是本君一直沒辦法破除仙佛兩界在空間壁障上設下的禁止,這個目標實現不了只好換別的消遣,讓魔界的小子們和你們玩兩手當我的娛樂。」
「彼此彼此,若不是仙佛兩界極力維持各界的平衡,憑魔界的所作所為,本王早就想讓冥界鬼卒到魔界去操練一下,順便把魔界的環境好好清理一下,到時候本王可以讓你為我們十兄弟打掃廁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有魔界的小子出來搗亂,我們自有少壯的青年去對付。你有本事在這裡開魔眼,我就有本事把這隻眼睛捅瞎!」閻王毫不示弱地回敬了過去。
這下好,魔界的老大和冥界的老大當著萬千怨鬼、四大菩薩和公子白一眾旁觀者打起口水戰來了。不是有感上次被魔君右手拍蒼蠅拍得要命,公子白就要當先發笑了,這次他可學乖了聽出天上黃月是魔君的魔眼後立刻躲在身材高大的嘯月背後,免得一不小心被被魔君的眼神給殺死。公子白的這個舉動旁人沒有注意,卻被司徒焱焱看在眼裡,並且稍微向公子白身前挪了兩步。
公子白的擔心是有理由的,魔眼視蒼生的法朮只有魔君才能施展出來。雖然天空中用法力造出來的黃月並不是真的魔君的眼睛,卻是魔君親自施為以無上法力穿過空間壁障的阻隔在鬼門關這個人界和冥界相交的地方開啟的視窗,通過這個視窗他可以看到他想看的東西,更可以把他的魔力透過這個視窗作用過來。好在和魔君的右手一樣,這樣的強力法朮魔君不會輕易施展出來,更不能無休止不間斷地使用,而且一旦他使用這個級別的法朮,其他各界的老大必定會出手干預,否則在他的魔眼之下除了各界的老大和少數高手任何人都沒生存的餘地。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魔君敢在十殿閻王齊全、四大菩薩具備的場合下主動開啟了魔眼,顯然是要進行極大的陰謀。公子白在一旁動著心思,魔君和閻王的口水戰繼續進行中。
魔君對閻王的威脅不以為然繼續用親切的聲音說:「我不懷疑你老弟有這個能耐。你也不會懷疑我的實力。你不會認為我費力開啟魔眼就是為了和你視頻聊天或者讓你捅瞎瞭解氣的吧?」真不知道魔界派到人界的魔族都帶回去了什麼信息和情報,從魔君嘴裡冒出視頻聊天這麼時髦的詞兒來,公子白聽了以後真怕再上QQ時碰到的就是在線的魔君。
閻王臉色一沉應口道:「魔界行事向來陰險狡詐無所不用其極,你開啟魔眼當然是有陰謀。可是今天十殿閻王、四大菩薩都在,便是你魔君親臨也掀不起風浪。你開這個魔眼只能是看自己的笑話!」
隨著黃月中的眼形黑暈有節奏地閃動,魔君發出一陣輕笑,語調優雅得如同一個在心愛的女性面前百折不撓的紳士,不急不慢地對閻王說:「聽到你對魔界的評價,我對魔界子民的表現非常滿意。魔界歷來都是這樣的,而且我這個魔君更是玩陰謀詭計的行家裡手。不過你先不用擔心,我用陰謀用的實在是膩味了,想換個光明一點兒的方法做做壞事,所以我才挑今天這個好日子開這個魔眼。」
魔君的回答出乎閻王的意料,在陰謀詭計爾虞我詐的壞水中泡大的魔君居然要光明正大地做一次壞事,而且把目標選在了十殿閻王和四大菩薩在場的超生法會,這個魔君難不成感冒沒吃退燒藥高燒燒昏了頭。
「怎麼了?我還沒說要做什麼樣的壞事就嚇得不敢說話了,拿點兒閻王的威嚴和魄力出來不好嗎?」見閻王有些猶豫,魔君的語調變得輕佻起來。
「你雖然在魔界為尊,本王可並不怕你。既然你如此叫囂,就拿些本事出來讓我看看,何必單逞口舌!」閻王被魔君的話激起了火氣。
「這才像是閻王說的話嗎?我說光明正大的做壞事,就是光明正大的做。今天咱們就光明正大的賭一場如何?」魔君恢復了誠懇的語氣。
「你要怎麼賭?」閻王還是比較小心在魔君沒說出如何賭賽之前沒有貿然答應。
「很簡單。這裡還有百多萬怨鬼沒有超生,咱們就以這百多萬怨鬼為賭。我賭的是,以半個時辰為限,在半個時辰內我不出手,這些怨鬼全都會死,如果過了半個時辰這些怨鬼還剩下一個的話我就輸了!你敢賭嗎?這麼重大的事先不要輕易答應我,跟其他的閻王還有菩薩們商量一下再回答。」魔君說出了賭法。
「賭注是什麼?」閻王問道。
「果然上路,既然是賭賽當然要有綵頭。因為我是光明正大的做壞事,所以這個綵頭也沒必要過於沉重,同樣也從這個場子選擇。你看如何?」
「不要囉嗦,你到底要賭什麼?」
「看你這麼著急,我就說得直接點。這個場子裡我只看好兩位,一位是你,一位是壞了魔帥卡德的分身、砍了我兒子腦袋屢次得罪魔界的公子白。如果我贏,閻王大人只要當中學三聲狗叫就沒事了,而那個正躲在別人身後的公子白則要跟我回魔界,我打算好好栽培他一下。」魔君的條件關係到冥界的面子和公子白的安危說簡單不簡單,說複雜不複雜。
魔君一說完,公子白就從嘯月後面跳了出來,指著空中的魔眼大叫:「我說,你一個魔君,好歹也是一界的老大,幹什麼非跟我這個小人物過不去,上次沒拍死我,這次有拿我說事,你還要不要臉哪?」反正被魔君看到了,想躲都躲不掉,公子白事後承認他當時說這番話純粹是硬著頭皮充大個。
「小朋友,我不是跟你過不去,實在是欣賞你的才智,魔界缺的就是像你這樣的人才,如果你能到魔界來,我肯定不咎既往,保你前途無量。如果他們不接受這個賭約,你又不肯加入魔界,受害的可不光是你,還有你的家人和朋友,雖然魔族的復仇只針對冒犯魔族的人,可我這個魔君可不一定要遵守這個規則。你想清楚再說話吧!」魔君真是來光明正大的做壞事的,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赤裸裸地威脅公子白。
「真是不講理呀!」公子白感嘆了一句,接著對著黃月狠狠地比出中指,「你要是敢動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就……」面對魔君的威脅公子白只能發洩一下,他除了罵魔君兩句外還真不能把人家如何,這就是小人物的無奈了!
「還有我,我們哥倆一起見一個魔族就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他奶奶的!」公子英也狠狠地衝著黃月比出了中指。
「還有我們!」對魔君無恥的威脅公子白,包括在場的怨鬼在內都看不下去了,除了菩薩閻王和司徒焱焱,在場所有的男性都齊刷刷地衝著黃月伸出了中指。這就是後來在冥界廣為流傳,在魔界祕密流傳的黃月中指事件。
面對一百多萬根中指的辱罵,魔君居然毫不動氣。「罵我的何止千萬,你們這點兒不過是小意思。你們還是省些力氣等著閻王如何決斷吧!」
「如果你輸了又如何?」閻王的聲音蓋過了眾鬼魂的聒噪,閻王開口,場子裡立刻又靜了下來。
「這個賭局我是不會輸的。不過為了表示公平,可以把我輸的結果告訴你。如果我輸了,從此千年內我不會再隔著空間壁障施展法朮擾亂各界,也不會親自出手對付公子白和他的家人,而我以下的魔族復仇也只針對公子白個人。這個條件跟我贏的條件比起來很優厚了,雖然不是永久性的不出手,可千年之內你們就不用提心吊膽日夜小心地防著我出手了,要知道即使有你們擋架我每次出手都要各界付出代價的。公子白也不用擔心他的家人和朋友並株連,至於能不能擋過其他魔族的復仇就要看他的造化了。我雖然夠壞,但還是有臉面的,當著這麼多菩薩和閻王說出來的話是不會反悔的。」魔君居然為閻王描繪起賭贏的美好前景來,實在有點兒誘惑的嫌疑。
魔君說的不假,即便他不能用真身突破空間壁障,只要他願意承受巨大的魔力消耗依然可以隔著空間壁障把法朮作用於各界。即便隔著空間壁障出手,魔君如盡全力的話,冥界的閻王完全可以抵擋,可由此產生的餘波就可給冥界和人界造成不小的災難。在以往數千數萬年的對峙中,魔君總會不定期地對各界搞幾次突襲,每次都要讓各界的老大出手才能化解,而且因此造成的損失不比打一場戰爭造成的損失小多少。為此,魔君把這種不定期超遠距離傾洩怒火的戰略性打擊當成了牽制各界發展的有效手段和漫長歲月中必不可少的娛樂。這次魔君故計重施,與以往的突然性偷襲相比確實光明正大和緩和了不少。正因如此,仗著閻王和菩薩不想禍及眾生的好心腸,他才大張旗鼓地提出賭局,如果不答應不但冥界失去尊嚴,而且是災禍立至的結局,一下就把冥界閻王給逼到死胡同裡了。任誰都能想到,魔君提出的所謂光明正大的賭局背後肯定有陰謀,即便他提出的賭注是一隻螞蟻的生死都不可輕易答應,閻王當時的心情可想而知。
當值掌權的閻王不敢獨斷,回歸法台與其他九位閻王和四位菩薩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十殿閻王、四大菩薩在場,即便魔君親自出手也不可能殺盡百萬怨鬼,如今魔君竟然說不用他出手百萬魔獸在半個時辰內會死得一個不剩,而且自始至終沒搭理菩薩一句,不但藐視冥界閻王,更不把菩薩放在眼內。另外,魔君還巧妙地把公子白這個具體的人拉進了這趟渾水,如果閻王和菩薩不答應魔君的賭約,就是把公子白這個為冥界作過貢獻的傑出青年給出賣了。經過計議,閻王和菩薩們決定和魔君賭一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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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冥界當期的統治者的閻王重新回到了空中,對著黃月喝道:「我們答應和你賭。你堂堂一代魔君,可別輸了不認帳!」
「你們答應跟我賭我就贏定了,怕的是你們不認帳!我第一次打賭,只有你們的身份才和我相配,我是絕對不會食言的,不然以後就沒的賭了!」魔君的聲音中透出興奮。
「廢話少說,有什麼手段你就使出來吧!」閻王和這個文明得過分禮貌得過頭的魔君說話十分彆扭,和他說話還不如直接打一仗來得爽快。
「別急嗎?說好了是半個時辰的,我們現在開始計時,時間還是很充分的。」魔君的聲音變得懶洋洋的,隨後黃月中紅光一閃,一個巨型沙漏出現在空中,沙漏中慘白色的沙粒滴滴答答地開始下落。
計時開始,就表明賭約正式執行,原本的超生法會因為魔君的介入變成了鬥法的現場。十殿閻王和四大菩薩對魔君還是心存忌憚的,不管魔君有沒有行動,他們可不怠慢,菩薩的佛光和閻王的法力內外兩重將百多萬怨鬼嚴實地罩在下面。那些來參加法會,沒佔到前排位置的怨鬼,從等待超生一下變為了賭注的對象,除了自嘆倒霉外,只有暗自祈禱魔君不要成功,即使當怨鬼只要活著就有超生的機會,如果死去就變成了一股沒有生命痕跡的怨氣,那可是徹底的玩完,他們絕不願意。心中忐忑的怨鬼自發自覺地發動了或多或少的法力,一層青幽幽的霧氣在佛光之下百萬怨鬼的頭上形成,怨鬼們為了自己的生存出現了少有的團結。
怨鬼無聲無息地為自己的生存掙扎。鬼卒們也緊張地握緊了刀槍嚴陣以待地警惕意外情況的出現。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場中只有沙漏中沙粒掉落的聲音,隨著掉落的沙粒,神經被一點一點的拉緊繃直,幾欲斷裂。
沉寂持續了三刻鐘,終於被魔君的聲音再次打破。「不過是個賭局,沒必要搞得太沉悶。你們都不出聲,我就說個故事打開一下尷尬的局面吧!」
所有的鬼魂和冥界大佬都沒搭理魔君,只有公子英是初生牛犢,高聲答了一句:「你都不知道有幾千歲了,誰稀罕你老掉牙的故事呀!」
「我這個故事可不是老掉牙的,是最新版本的。剛才沒看仔細,現在看清楚了,你背後插著的是蜀山的破軍神劍,那麼這個新成為故事的故事還和你有關呢!」魔君從魔眼中看見公子英就發現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興奮。「你是新面孔,比公子白還要新,這次我的法力真的沒白費,不但發現了要找的公子白,連他弟弟都認識了!」
「我沒工夫聽你老人家在這裡嘮家常,你們約定的時間可要到了,你不會輸得太慘吧?」公子英沒正面回答魔君的問題,見到他哥公子白對魔君無比頭痛的樣子,他可不敢隨便惹禍上身,給家人和朋友再添麻煩。
「沒關係,時間還夠用。公子白的弟弟,據我剛得到的消息你叫公子英,流疫就是死在你手上的。不過你不用緊張,你的劍仙師父死了,我也不打算繼續追究你。反正流疫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碰到你師父和你算是他的運氣不好。」魔君不知從什麼渠道得知了作掉流疫的是王林生和公子英師徒。
公子英聽魔君提起流疫,引發對師父王林生慘死的悲痛,指著空中的黃月大叫:「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有足夠的實力找製造出流疫的窮奇報仇,親手砍了他的腦袋祭奠我的師父。」
「小朋友,你師父已經死了,流疫也跟著陪葬了,何必那麼執著呢。佛不是常說怨怨相報何時了嗎?製造出流疫的窮奇是我的兒子,你哥已經砍了他一次腦袋了,有我這個老爸在他沒有死,你就是再砍他一次,只要我願意,他也死不了,何必費力氣呢?剛才我要說的故事就跟這個流疫有關,當然也跟你有關了。」魔君笑吟吟地開始講他的故事。
傷在公子白和骨如柴手裡的窮奇是奉了魔君的命令潛入仙界偷取靈獸回魔界研究的。流疫就是窮奇的最新研究成果。風聞冥界要召開超生法會後,魔君就想給這場法會添點兒亂子,於是流疫就帶著魔君的密令從距離鬼門關最近的通道來到人界。流疫剛剛開始活動後就被王林生給盯上了,為了保命流疫躲入火車,混進人群。王林生銜尾而來緊追不捨,流疫終於沒逃脫王林生的追捕,拼到最後和王林生同歸於盡。
在流疫死前發動的魔咒喚醒了方圓五百里內中了流毒的魔獸,按照流疫生前的意志,在魔咒驅使下魔獸們徑直往S市去找他們的主人,在途中被夜宴的群鬼吸引進而發生了公子白一眾剛剛在夜宴現場經歷的事情。魔君在魔界等了些時候,看時間冥界的法會已近尾聲仍不見流疫發動,細查之下才發現流疫已經被殺,所以就用魔眼之朮看看冥界的超生法會現場的實況。見到十殿閻王和四大菩薩都在場,忍不住要和他們賭上一場。
「若不是你把流疫殺了,我才不費力開這個魔眼呢!說這些就是讓你長長見識,更讓閻王和菩薩們知道他們輸在哪裡。」魔君說完故事,竟然得意地哼起小曲來。
「我說流疫都死了,離打賭規定的時間只剩十分鐘了,你還得意什麼?要哼歌也得找兩首大伙都能聽懂的哼,唱得好還有賞錢呢!」嘯月被魔君那吃多了鹽的蒼蠅一樣的嗓音吵得煩了,捂著耳朵抗議。
別人和嘯月都有痛感,就是公子英在側耳細聽,聽著聽著公子英的臉色就變了,扯著嗓子對法台上的閻王和菩薩喊:「快阻止他,這是催化流毒的魔咒,受了流毒感染的鬼魂會變成魔獸的!」
「小朋友,你真是好記性,只聽過一次第二次的時候就能聽出這是引發流毒的魔咒,了不起,了不起!不過現在聽出來也已經晚了。」魔咒完成,魔君又恢復了親切得發膩的語調。
在離規定的賭約結束只有十分鐘的時候,在自身和菩薩、閻羅三重保護下的怨鬼群中爆發了騷亂。那些早被流毒感染,一直沒有發作的怨鬼在魔君的魔咒下瞬間轉化為魔獸,將中間的惡靈環節都省略了。大概有一萬名怨鬼突然變成了魔獸,這些魔獸變身完成後立刻對周圍的怨鬼發動襲擊。一少部分魔獸吞噬了周圍的怨鬼後身形暴漲,至少有近千隻大如巨象的魔獸在怨鬼群中立了起來。更多的魔獸則是仗著與怨鬼差不多的身形胡亂攻擊著沒有被感染過的怨鬼,把流毒飛速地傳播開來,魔獸和怨鬼交織成了不可分離的兩道亂流拚命沖刷著鬼卒們的堅實防線。
眨眼的工夫,魔獸的數量增長了一倍有餘,怨鬼群也因為魔獸的突然出現而大亂,百萬怨鬼不辨東西、不分敵友地亂躥起來,若不是事先有了公子白的通知,冥界的精銳都在會場的邊緣佈防,單是怨鬼的衝擊原來佈置的防線就崩潰了。一時間,冥界鬼卒刀槍齊舉,既砍殺要突出會場和攻進鬼門關的魔獸,又驅趕那些無法判斷是否被傳染流毒為避災禍想離開法會現場的怨鬼。見場中情況不妙,四位菩薩一起施法,頌經之聲再起,佛光如二月春風一樣將怨鬼和魔獸沐浴其中。閻王更是緊張,手中光芒迭起,全都射向了那些巨型身材的魔獸。
閻王們發出的摧毀魔獸的光芒有所見樹,而渡化怨鬼的佛光和佛經並沒起什麼作用,佛光之下,魔獸不但沒有減少,而且數量和活力都增加了不少。「怨鬼本身怨氣濃重難以渡化,如今變成魔獸,靈智已失,只餘一點兒聽命魔界的靈光和滿腔怨氣,縱使佛祖親臨依然無法渡化。菩薩們,你們還是省些力氣吧!」魔君的聲音透出強烈的自信。
「卑鄙小輩,竟然早有埋伏!」閻王們擊殺了所有超大型的魔獸,可對在怨鬼群中左右衝突的行動迅速的小型魔獸卻因顧及其他怨鬼的安危而投鼠忌器,無法全力施展殺手。他們這一猶豫又有幾萬怨鬼被傳染了流毒變成強大的魔獸。流毒確實是霸道歹毒的玩意,它潛伏在鬼魂體內,一經引發後,鬼卒變成了魔獸,之後只要被這些魔獸傷害的鬼魂都會直接變成魔獸,不需要再次經理魔咒引發的過程。眼見十來萬魔獸兵分三路,一路攻擊剩餘的怨鬼,一路分散衝擊會場四周,一路集中攻擊鬼門關,任何一路都是要命卻又難治的惡疾,閻王們急得心裡罵娘,卻苦無應對良策。
「聲明一下,我可是按照賭約規定,沒有出手,最多是動了動嘴皮子而已。那些在怨鬼身上的流毒是流疫早就種下的。本來這個工作是他完成的,可是他被神勇的公子英小朋友殺死了。我久等不見,就親自來看看,藉著這個伏筆,跟閻王玩個賭約遊戲。現在離賭約結束的時間只有七八分鐘,這些怨鬼會全都變成魔獸,然後衝擊人界和冥界。最方便的方法就是隨便哪個閻王出手,把他們全殺光,這樣大家就都安全了。不過,按照賭約我可就贏了。」
魔君這一席話更加歹毒,場內的怨鬼聽到後,都怕閻王真的發了狠心,為保人界和冥界的安寧把他們犧牲掉,發了瘋在各個方向上往會場外面衝去。他們寧願繼續當怨鬼,也不想被殺後魂飛魄散,結果怨鬼成了衝擊冥界鬼卒包圍網的主要力量。冥界的鬼卒可不管那套,沒有閻王的命令,讓這些隨時可能變為魔獸的怨鬼離開或者進入鬼門關是絕對不可能的。怨鬼和鬼卒的衝突由此展開,如果任其發展在怨鬼和魔獸的雙重壓力下,冥界鬼卒真不一定能守得住防線。在兩三分鐘的時間裡就有近萬怨鬼和魔獸被冥界鬼卒斬殺,冥界也損失了近千精銳的鬼卒。
「怨鬼聽令,退到場中間集中防守抵抗魔獸,若有胡亂走動者格殺勿論!冥界所屬鬼卒聽令,斬殺魔獸營救怨鬼!」閻王不是吃乾飯的,面對危急的形勢,制定了相應的對策。
閻王發話,萬鬼敬服,剩下的幾十萬怨鬼乖乖地退守到場子的正中,布成密集的圓陣對抗著蜂擁而至的魔獸。沒有了怨鬼騷擾的鬼卒,在各個將領的調動下四下合圍,毫不留情地斬殺著被分隔出來的魔獸,形勢稍微穩定了一下。
「真是死硬的冥界作風,見了棺材也不落淚。四位菩薩不是總勸說眾生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如今眼見鬼卒大肆殺戮,為何不發一言阻止?」魔君見閻王的兩句話穩定了局勢,並不著急,一面出言撩撥四位菩薩,一面通過心念指揮著場中的魔獸。在魔君的意念支配下,數量已經發展到近二十萬的魔獸分出了三分之二抵擋鬼卒的進攻,另外三分之一則繼續蠶食退守防禦的怨鬼。為了增加魔獸的數量,進攻怨鬼的魔獸都採取了自殺式的攻擊方式,一頭扎進怨鬼堆裡,不理會怨鬼給自己的各種傷害,一味地猛抓狠咬盡可能多的弄上怨鬼,最後再來個解體自爆。這樣一搞,怨鬼剛剛形成的防禦陣形立刻有了缺口,那些被傳染的怨鬼化成的魔獸又和怨鬼混在了一起,魔獸的數量劇增,場中仍是亂成一團,攪成一鍋粥。
「各界紛爭皆有因果,眾生繁多皆有佛性,為此才可與佛結緣。魔君精通佛理而無善念,心思靈巧卻只攻於惡行,便是佛祖見之亦只有除之而後快。眼前魔獸靈智已滅,僅餘滿腔怨氣,留則為惡,除之為善。眾鬼卒雖持刀殺之,實乃積善功,卻非種惡果。佛有怒相,羅漢有降魔杵,慈悲非是放縱,寬大非是縱容,放下屠刀可成佛,持定護法慧劍亦是佛!魔君可否看在佛界薄面收了魔獸,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呢?」開口的是和冥界關係最好的地藏菩薩,他道場就在冥界,看到冥界鬼卒同魔獸拚命犧牲和怨鬼受苦,心中最是不忍。眼見魔獸無法用佛法渡化,用大面積的法朮消滅又要帶走更多的怨鬼的無辜生命,無奈之下抬出佛界的大號和魔君講起了情面。
「小和尚,你的佛祖還沒做佛界老大的時候我們就認識,我就是不滿他說起話來兩頭堵,是凡他說的話就怎麼說怎麼對,別人說的話都是錯的那副嘴臉。今天我就是來找冥界麻煩的,佛界的面子我從來就不給,而且你剛才不是也同意閻王和我打賭了嗎,方纔還自信滿滿覺得自己不含糊,怎麼到關鍵時刻就變卦了呢?今天我不把這些怨鬼都玩死,不贏了這場賭約是不回走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魔君訓斥完了地藏不在理會其他菩薩的說教和勸說,轉而在指揮魔獸中尋找樂趣去了。
離賭約規定的半個時辰結束還有五分鐘,場內的百萬怨鬼二十萬已經被斬殺,有三十萬化成了魔獸,剩下的五十多萬怨鬼在十萬魔獸的攻擊下亂成一團,另二十萬魔獸對上了冥界的精銳鬼卒,冥界鬼卒戰陣精妙,往往以極小的代價就可以割麥子一樣收割幾百幾千個魔獸的生命。如果造這個速度持續下去,在時辰到達之前所有的怨鬼都會變成魔獸的。
「這個魔君的腦子是不是有病啊?就算是這裡所有的怨鬼都變成魔獸,那也只是變成了魔獸並沒有死嗎?賭約裡可是說這些怨鬼都要死的,等他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時間也到了,到頭來他還是得輸。」公子白見力敵的效果不明顯,就在文字上做文章,還把他的研究成果小聲地說給嘯月和李寵聽。
「你這小子竟在背後算計我,我說了不對下面的怨鬼出手可沒說不對你出手!」魔君的聲音就是一道催命符,話音未落,一溜黑光由黃月中心的眼形中射了出來,目標就是他的胸口。自從魔眼出現後一直在他身邊的司徒焱焱第一個做出反應,手中一道火影迎向黑光。隨後,嘯月的月刃、李寵的陰風和公子英的長槍也跟著迎了上去,因為他們看見司徒焱焱迎上黑光的火影被反擊了回來,顯然司徒焱焱單獨的力量抵擋不住射過來的黑光。
眼見司徒焱焱、嘯月、李寵、公子英合力發出的法朮仍舊抵擋不住黑光,公子白一聲吶喊毫無保留地動用他東拼西湊得到的二百多年的道行對著黑光劈出一刀後抽身便退。黑光遇到司徒焱焱和嘯月放出的法朮後略一停頓,接著勢如破竹地突破了四種法朮的攔截對上了公子白的刀氣,一聲悶響刀氣四散,黑光一轉改變了方向,尾隨公子白而至,而此時司徒焱焱等早因法力反擊被震得向四個不同的方向飛去,喪失的繼續援救公子白的機會。公子白危在旦夕,一隻閃亮充滿質感和力度的牛角迎上了黑光,一聲金鐵交鳴之音震耳欲聾,黑光消散,牛頭抱著不斷飛出小鳥的大腦袋坐在地上,若不是他及時伸過了大力金剛角替公子白擋了魔君一擊,公子白的胸口鐵定是一個完美的對穿孔洞。
「欺負一個小孩子,你還要不要臉了?就算你在無恥也要顧及一下身份吧?我鄙視你!」牛頭搖晃著從地上站起來,對著黃月叫罵,最後這句是他跟公子白新學的。透過魔眼造成的通道,魔君發出的攻擊是要打折扣的,否則魔君全力一擊,單一個牛頭是接不下來的,不過牛頭才不怕這個,不把憋在心裡對魔君的鄙視充分地發洩出來,他是不會舒服的。
公子白扶起離自己最近的牛頭後,先讓他罵著魔君,接著跑到離他最遠的地方去扶最先支援他的司徒焱焱。司徒焱焱先是躲閃了一下,遲疑了一陣後才把手遞給一臉尷尬的公子白。公子白把司徒焱焱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背後嘯月和李寵「有異性沒人性」、「重色輕友」的竊竊私語順著風飛進了他倆的耳朵。在公子白反唇相譏之前,司徒焱焱的一串掌心雷已經砸了過去。在一邊看熱鬧的公子英此時才知道他晚說了一句話是多麼幸運。沉默是不是金不好說,可在這時候沉默不會挨雷劈絕對是真理!
「牛頭,你誤會了。公子白提醒我計劃的漏洞,我剛才是想獎勵他一下,你不識好歹硬要去擋,當然要吃苦頭了!這小子提醒了我,怨鬼要是不死得乾淨徹底,我確實贏不了。現在知道了,當然有辦法了!你們不殺光魔獸和怨鬼,我也有辦法讓他們全死光,按照規定我不用動手就不算犯規!你們好好看著吧!」魔君永遠是拿著不是當理說,如果他再能長出棵良心來,然後去當律師的話,肯定是一個最成功的訴訟律師,保管請他打官司的人擠破門檻。
接下來,閻王和菩薩們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魔獸全部都變成了自殺炸彈。無論是對鬼卒還是對怨鬼,全都是自爆性攻擊,這種攻擊威力巨大,而且隨著魔獸自爆的碎片和能量流毒迅速傳播,不少鬼卒和怨鬼被爆炸波及炸得魂飛魄散,更多的則是被爆炸所傷後化為魔獸,接著尋找下一個目標重複這種爆炸。更有一萬多魔獸分成兩隊互相攻擊,在會場內表演起自相殘殺的駭人場面來。這樣以來,在離賭約結束還有三分鐘的時候,會場內的怨鬼只剩下二十萬左右。
魔獸和怨鬼在不斷地減少,時間在飛速地流逝,如何阻止被魔君催動的在最後三分鐘內的自殺的魔獸和挽救即將被殺的怨鬼成了閻王和菩薩們最主要的問題。這時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以大智著稱的文殊菩薩身上。
這位面目慈祥的男菩薩說了一句:「如果能夠停止時間的流失,就能把沒被傳染的怨鬼從時間的縫隙中救回來!」在佛界從來沒有傳染病、病毒擴散這個概念,文殊菩薩把問題的著眼點放得太高,他提到的組織時間流失,就是停止時間流動的意思。各界都是由時空組成,能夠穿越空間就是了不起的能力,若要改變時間的流動速度,在時間的空隙內做動作,就只有佛祖和仙帝才可以勉強一試,而且成功的幾率不到萬一。現在這個情況就是仙帝或者佛祖出現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完成法朮,文殊菩薩這個建議等於沒說。實踐証明再智慧的人,如果不做好知識更新換代的工作,不保持與時代共同進步,也回變成啥事不懂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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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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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0 15:04
引言回覆
文殊的計謀失敗,公子白卻有了一個創意。為了防止蔬菜和肉類因細菌的滋生而腐爛,人們發明了冰箱這個好東西,在低溫下細菌的生長緩慢甚至不能存活。寒冷跟可以把動物凍成冰疙瘩,讓他們失去活動能力和生命。流毒是靠接觸傳播的,如果所有的魔獸和怨鬼都不能動彈,他們誰也碰不到誰,流毒就不能傳播了,魔獸不能自爆了,怨鬼也死不了了。
念頭在公子白腦海裡電光火石般閃過,顧不得考慮魔君會不會再賞他一道要命的黑光,撲稜著鯤鵬戰衣上的翅膀飛到空中,對著法台上正在開會的閻王和菩薩們喊道:「用冰!用冰把他們凍起來!先隔斷傳染途徑,然後再一個一個地鑑別。要快一點兒!快!」
公子白喊出來的時候,空中的魔眼黃月突然忽閃了兩下,頃刻間黃芒大盛。魔君失去了一直努力保持的優雅語調,暴怒如雷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自持聰明,屢次冒犯魔界,真的該死!」隨著魔君暴怒的話語,十八道粗大暗黃的閃電如同十八條惡龍由黃月發出扭動著身體撞向公子白。魔君這次可是通過魔眼發了全力一擊,暴怒之下他已經忘了要收攬公子白為己用的初衷,一心要殺了公子白洩憤,因為公子白提出的方法正是克制他的流毒的最佳方案。
這次,司徒焱焱等除了高呼小心外沒有辦法援救公子白,可公子白還是沒有死。佛界的四位菩薩近千年沒在人世走動,論出主意耍心眼兒他們沒有公子白厲害,可論救人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強。魔眼中的閃電一出,他們四位跟著同時出手,四道金光與十八道黃芒閃電一觸即收。四位菩薩悶哼了一聲,空中的黃月也暗了一下。魔君力拼四位菩薩可以說是平分秋色勢均力敵,而公子白就在這力量平衡的作用下活了下來。知道公子白處在高危險狀態下,四道金光再次捲來,公子白被帶到了法台的一角,有幸近距離地瞻仰了閻王和菩薩的金身法相。
四位菩薩出手救下公子白的時候,十殿閻王已經按照公子白的提示同時出手。冥界中有焚石熔金的地火,也有萬載不化封魂閉魄的玄冰凍氣。十殿閻羅全力發動,十道銀色凍氣化成的冰龍繞著會場飛舞一圈後散成白色凍器籠罩全場,眨眼間二十萬怨鬼和剩餘十五萬魔獸保持著前一時刻的各種姿勢被封凍在一塊方圓五里的水晶般透明的玄冰之內。此時距離賭約規定的時間只剩了一分鐘。
封凍著怨鬼和魔獸的玄冰生成後,會場裡再次出現了鴉雀無聲的局面,最後一粒沙子掉落在沙漏底部堆起的沙堆上的輕微響動把場內諸位的思緒從剛才的殺戮拉了回來。「半個時辰已過,場內還有二十萬怨鬼,這場賭局到底誰輸誰贏?」閻王質問空中閃爍不定的魔眼。
魔眼閃爍了幾下,魔君從暴怒中回復過來,場中再次響起他那平靜得要讓人發狂的聲音。「按照賭約,我輸了!我在最後的一刻中發難,就是想讓閻王們措手不及,差一點兒成功的時候讓公子白這小子給破壞了!雖然有點兒不甘心,可我還是得認這個帳,我輸了!」
「魔君大人,你這次可不要記恨我,你想想你把我當作賭注,為了我自己的小命我也不能讓你贏啊!我這次是自衛,不是成心拆你的台!」公子白一臉遺憾加無辜的表情。
「你這小子,得了便宜還來賣乖!我說了要光明正大地做一件壞事,現在做了,雖然沒做完全,但還是有所收穫的。認賭服輸,不用在我面前裝可憐,按照約定魔族不會找你的家人尋仇,可前提是你的家人也不去招惹魔族。我也不會在親自出手欺負你,只要你能經住我手下魔族的私自報復,而且活得夠長,我們還有機會在戰場上交手。你真要能等到那時候,就証明你有足夠的實力,到時候就不算我欺負你了!不瞞你說,對不能把你這個人才帶回魔界收為己用,我真的很可惜呢!對了,閻王和菩薩們也可放心,千年之內我不會施法擾亂各界的秩序,你們唯一擔心的就是我會不會直接破開空間壁障率軍殺進各界去!」魔君雖然輸了,此時的語調中竟透出一絲得意。
「魔君真是劣性難改,所謂的光明正大,所謂的賭局,都是事先設下的毒計,魔君開啟魔眼不過是繼續手下未完成的任務而已。此間事了,魔君不收了魔眼離去,還要等我將魔獸歸還給你嗎?」十殿閻王對魔君暗中算計冥界非常不滿,擺出魔君再不閉了魔眼就一擁而上把它捅瞎的架勢。
有了魔君剛才的保証,又在菩薩所在的法台上,公子白忍不住在閻王的後面加了一句:「你別在這裡絮叨了。閻王和菩薩們累了一晚上,急著回去休息。你也趕快找個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偷著哭去吧!」
聽了閻王和公子白的話,魔君居然極度開心地笑了起來,一笑就笑了三分鐘才停下來。被魔君笑得發毛,公子白替閻王問出了一句:「你笑什麼?打賭賭輸了也這麼開心嗎?」
魔君極力忍住不在發笑,吃力地回答說:「我笑你們這裡最小的鬼也一百多歲了,怎麼就沒一個腦袋轉彎的。我在這裡就是再光明正大做的也是壞事,你聽說過魔族因為做了好事而笑的嗎?你們認為我輸,其實輸的是你們?」
「此話怎講?」閻王急問。
「這還用我解釋嗎?你們看看天空裡飄的是什麼?」魔君回答道。
閻王、菩薩、冥界鬼眾、公子白一眾抬頭向空中觀望。一刻鐘前,空中只是被魔君法力弄成的純黑色;一刻鐘後,空中居然飄著厚厚的一層濃如糨糊紅黑相間的氣體。這些風吹不散的氣體正翻滾著湧像黃月魔眼正中那個眼形的黑暈之中。
「怨鬼的怨氣!」閻王和菩薩們失聲驚叫,瀰漫在空中的是超過六十五萬怨鬼被消滅了魂魄後,留下來的他們長年積累的難以消散怨氣。怨鬼因身具怨氣而不能入輪迴轉世重生,做怨鬼的時間越長,怨氣越重,由怨氣所的怨力就越強大。為報冤仇或者未經超度的怨鬼魂魄消散後,體內的怨氣和怨力就會散發到天地之間。這種沒有神識控制的怨氣和怨力,只有無目的的漂移,沒有太多的害處,可一旦這種怨氣集結的過多並且被其他力量收集和利用,所產生的危害則比原本產生這些怨氣怨力的所有鬼魂集合在一起更嚴重百倍。如今有超過六十五萬的怨鬼的怨氣怨力集結在一起,吸收他們的又是魔界之主,到底能給各界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和後果,連閻王和菩薩都不敢想像。
驚呼過後,十殿閻王和四位菩薩齊齊出手,現在化解空中的怨氣沒有足夠的時間,最快捷的辦法就是把魔眼捅破,斷了魔君和這邊的聯繫,使他不能通過魔眼吸收這些怨氣。十道青光,四朵金蓮往魔眼上擊去。論單打獨鬥,能和魔君不相上下的各界之中只有佛祖和仙帝,冥界的閻王單個實力比不過魔君,若是十位一起出手,也可與之一爭短長,如今十殿閻王和四位菩薩一起出手攻擊的又不是魔君真身,魔君在沒達到目的前可不敢讓好不容易開啟的魔眼和他們正面衝突。見閻王和菩薩們的攻勢狠辣,懸停在空中的魔眼突然一動,躲過青光和金蓮的攻擊,一頭扎進濃重的怨氣之中。魔眼進入怨氣之中後,怨氣中捲起了一個大漩渦,隨著漩渦的轉動,空中所有的怨氣迅速匯攏成一團紅黑相間在不斷內縮的同時向外發散著暗黃色閃電的妖異雲朵。
「魔眼是經不起你們折騰的,就算能給你們造成損失,我也捨不得讓它這麼快就壞掉,這次開啟魔眼不向你們出手,陪你們玩了一個賭局,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集結和吸收這些我有大用處的怨氣!哈、哈、哈……」魔君發出了令人發嘔的笑聲,看來這是他原形畢露的時候了。
「佛法化怨!」眼見發出去的金蓮被怨氣吞沒,四位菩薩心意相同,四道佛光匯成一片罩定了怨氣凝結而成的雲朵,他們想用無上佛法在怨氣被魔君通過魔眼取走前將其化解。
「冥劍穿雲!」十殿閻王也發了狠,手中青光一變,十把黑森森陰颼颼的巨劍飛在空中。十把劍劍柄相交劍鋒朝外,組成一個旋轉的黑色光輪,如同剃刀一樣把魔眼外面濃重的怨氣絞散。
借由魔眼被魔君注入了魔力的怨氣如同萬年堅冰,佛光之下只冒起些微的白氣。好在十殿閻王的冥劍及時加入,被冥劍光輪擊散的怨氣,與怨氣雲朵失去了聯繫沒有了魔君的魔力護持,在佛光之下迅速被化解,怨氣消散的速度一下子就快起來了。
魔君要吸收這些怨氣,菩薩和閻王要化解他們,從雙方的出發點上分析魔君佔著優勢。魔君的出發點是吸收這些怨氣,一開始他就佔著主動,無論菩薩能化解多少怨氣,他吸收一點兒就得到一點兒沒有吐回來的可能。菩薩和閻王傷不到魔眼無法打斷魔君的法朮,就只好採取化解怨氣的下策,無論他們如何努力其結果只是減少魔君吸收怨氣的數量,絲毫無法阻止魔君的吸收行為。
魔君對自己掌握主動的形勢非常滿意,在閻王和菩薩拚命化解怨氣的時候,他卻好整以暇地通過怨氣雲朵裡的魔眼中向下面旁觀的公子白講起了故事。
先前魔君給公子英講的故事有所保留。他派流疫出來本意是趁冥界超生法會的機會在怨鬼身上廣佈流毒,屆時由流疫在怨鬼最密集時引發流毒,魔獸大軍同時進攻冥界和人界,即便不竟全功,人界和冥界至少大亂一氣。可他等來等去天都快亮了也沒發覺魔獸發動的消息,反倒是魔界在S市的探子把流疫被殺和公子白一眾力鬥魔獸的呈報給他。
魔君一怒,開啟了魔眼,本打算攪亂冥界的法會順道滅幾個不順眼的人物發洩一下火氣了事。當他看見法會場中還有百多萬怨鬼的時候,改變了主意。百多萬怨鬼所有的怨力如果歸他所用,足可以破除附在空間壁障上限制魔族進入其他各界的禁制,特別是發現怨鬼中已有萬多名帶上了流疫散佈的流毒更堅定了他的信心。打定主意後,魔君沒有立刻和閻王直接衝突,而是利用形勢使把閻王拉進了賭局接著發動了魔咒把怨鬼變成了魔獸,任由冥界頭疼。如果冥界沒辦法控制局面,只有一下把魔獸和怨鬼全殺光來解決問題,他就既省力又徹底地贏了賭局又得到了想要的怨氣。如果冥界有辦法控制局面,他也不會損失什麼,反正肯定會有怨鬼被殺,只不過是數量多少的問題。
如意算盤打定,閻王也配合地答應了他的賭局,一切按魔君的計劃進行,他心裡非常爽。眼看就要得到足夠的怨氣的時候,公子白突然想出了辦法,剩下的二十萬怨鬼得以不死,沒有完美地實現自己的構想,這是讓魔君唯一不爽的地方。
聽著魔君旁若無人地講述,閻王和菩薩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這個魔君是標準的壞蛋,一計不成還有二計、計計連環,一旦進了他的圈套就算是掉進了爛泥潭,能活著爬出來就是萬幸,若想乾淨地爬出來簡直是做夢。
「你們在下面殺,我就在上面收集怨氣,至少有二十萬怨鬼的怨氣早被我獲取了,加上現在的三十多萬,雖然只有五十萬的數目尚不夠破除仙佛兩界設在空間壁障上的禁制,但至少可以讓空間壁障上的禁制寬鬆一點兒,更多更厲害的魔族可以進入各界,我真的很感謝閻王殿下!在外面防護的十五萬怨鬼的怨氣權當我送給法會的禮物,請閻王笑納吧!」魔君的話讓閻王和菩薩腦袋大了一圈,仙佛兩界設在魔界空間壁障上的禁制減弱,魔族進入各界的數量大增,更可怕的是如果那些高級魔族因此進入各界,日後大家都沒好日子過了。
利用閻王和菩薩一愣神的短暫間歇,吸收了足夠怨氣的魔君放棄了對魔眼的支配。只見一道暗黃色的亮光瞬間撕破了黑紅色的怨氣雲朵。黃月魔眼最後爆發的閃電和怨氣被催發後化成的刮骨陰風在鬼門關前驟然爆發。
魔君隨意的一擊,交織如網的閃電即擊碎了法台的一角,狂猛的怨氣化成的如刃颶風更把會場四周的冥界鬼卒隊伍刮得四分五裂,有許多分神的鬼卒未來得及反應就直接被颶風吹散了魂魄。公子白比較倒霉,魔眼爆發時他就站在那個被閃電擊碎的台腳上,感謝司徒焱焱的掌心雷讓公子白對雷電的抗性大增,閃電只把他劈了個半死,接著呼嘯的颶風把他送上半空,使他成了鬼門關前唯一一個被送上天空的戰士。
電收風停之後,魔眼無蹤,魔君不在。十殿閻王查點鬼卒表彰將士,遍尋公子白不見,半晌後一人影自空墜落,呈大字形重重摔在封閉著二十萬怨鬼十五萬魔獸的玄冰之上,眾圍觀之,乃渾身焦黑毛髮捲曲之公子白是也!
殺戮,一種消滅生命存在的方式,一種生命對另一種生命權利最強烈的侵害。殺戮的目的多樣,就人而言,殺動物是為了吃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用他們的皮毛,或者乾脆就是為了取樂。而人與人之間的殺戮就更殘酷一些,目的不一定,方式多樣化,而且同樣的剝奪同類生命的行為又有合法和違法之分。有點扯遠了,作者不是想說這些,作者是想說:只要是活的生命他們就有對生的嚮往,如果有可能讓他活下去請不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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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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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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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0 1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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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誓言
公子白、公子英、李寵、嘯月、方怡心一眾喬裝改扮到冥界一年一度的群鬼夜宴上去混吃混喝。誰料想碰上了魔界精心研究出來對付冥界鬼魂的流毒魔獸,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掩護了二十五萬鬼魂安全撤退後,為了提醒冥界注意魔界的陰謀他們又來到鬼門關前,魔君和閻王一場惡賭,緊要關頭公子白一言道破玄機,使得魔君陰謀未竟全功,而他卻不幸被閃電擊到半空之中。
冥界向來賞罰分明,經過閻王們的集體表決,很快評定了公子白一眾的貢獻和過錯。公子白一眾不顧陰陽有別,故意扮鬼混入夜宴現場,更騙取了冥界中最高的福果——仙果,實為大過。危急關頭不顧自身安危,力阻無邊魔獸,誓死掩護鬼魂撤退,誓死保衛人界平安,為大功;及時趕赴冥界示警為大功;及時獻計挫敗魔君詭計為大功。綜合評定過後,剛從空中落回地面,面目黝黑頭髮捲曲的公子白就被嘯月架起來上了由法台改成的頒獎台。
在公子白頭腦仍然麻木的時候,就被十殿閻王挨個擁抱了一番,接著和其他四位,還有司徒焱焱一起被授予了冥界勇氣獎章。對於他和司徒焱焱的特別表現,閻王又另外授予了他們倆每人一枚智慧獎章。也許覺得這種不實惠的榮譽稱號對公子白的刺激不夠大,閻王們居然當著群鬼的面封了一個「冥界駐人界特約巡查員」的職位給他,賦予他隨時向冥界駐人界的機構要求幫助,甚至調動鬼卒處理緊急事件的權力。這下,公子白可以名正言順地以冥界官方自居,想查一些事的時候可以大大方方地去查,不用再走冥界熟人的後門了。
「冥界鬼魂險遭不測,鬼律師公子白再建奇功!」冥界的報紙和電台在頭版頭條對公子白一眾的義舉進行了詳細的報道。在報道上面有嘯月、李寵、公子英、方怡心、司徒焱焱的親口長篇的獲獎感言,惟獨關於公子白的報道只有一張大幅的面目焦黑得一塌糊塗的照片和一句簡短的評述:「鬼律師因受嚴重的雷電打擊,在受獎當時和事後一直處於恍惚狀態,沒有對此次時間發表任何看法。鑑於所受打擊乃魔君所發,能否對其智力造成影響尚是未知之數。鬼律師能否恢復昔日之聰慧果決,或是從此一蹶不振淪為弱智,本報(電台)將進行跟蹤報導,請各位拭目以待。」就是這一段評述讓這家報紙和電台成了冥界最熱的媒體。
公子白被電麻了的腦袋,用了半天的時間就恢復運轉了。接著,他就和弟弟公子英打了輛出租車徑直回家探望父母了。雖然有魔君的保証,公子白兄弟還是不那麼放心,在獲得閻王的親自首肯後,公子白父母被冥界列為了重點保護對象,對他們實行全方位全天候立體式不間斷的保護。冥界有此舉措,公子白兄弟心中踏實了不少。在家裡過足了小雞燉蘑菇、排骨燉芸豆、土豆拌茄子、尖椒干豆腐一系列菜式的嘴癮大飽口腹之慾後,留公子英在家中繼續度他的探親假,公子白回到了城裡繼續他的賺錢大業。
從立功受獎到探家歸來,轉眼間已經是一周的時間了。公子白在家裡逍遙快活,嘯月的日子過的卻是苦不堪言。公子白一走,嘯月早餐就沒了著落。他本來還打著方怡心的主意,可方怡心因為吃了仙果,又借了公子白的光,被司徒焱焱拉到三仙廟去小住,說是要指點她一下,讓她這個無法超脫的鬼魂藉著仙果打下的根基修煉鬼仙。所以,我們的嘯月大哥只好每日早餐以方便面和罐頭充飢,午餐則用公子白給他留下的一點點兒人民幣在小吃部解決/好在嘯月認識劉意守,而劉意守又是他的超級粉絲,在劉意守的安排下嘯月的晚餐還過得去,正因如此,嘯月才沒有因為營養不良成為第一個虛弱而死的妖狼。
與肚子受的苦比起來,睡覺的權利被剝奪才是最痛苦最恐怖的一件事。自從冥界的那家報紙承諾了要對公子白進行跟蹤報導後,不單是這家報紙,冥界的上百家報紙和電台都盯上了公子白。公子白回家探親,他的父母已經作為冥界的機密被嚴格保密,為了不因為公子白的行為暴露他父母的所在,負責保護公子白父母的鬼卒採用了技朮手段對公子白的行蹤進行加密,所以探親期間在冥界一般鬼魂的感知中公子白就是憑空消失了。
公子白不見了蹤跡,作為新聞工作者的鬼魂當然無從知曉無跡可尋。不過,他們對「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句名言非常推崇,既然知道公子白在人界的家和他的妖力空間所在,他們就採用了古老的極為考驗他們恆心和毅力的蹲坑戰朮。無論是公子白在人界的家,還是他的妖力空間裡面,一時間擠滿了日夜守侯翹首以待的冥界記者。
公子白走的瀟灑吃得暢快,留在家裡的嘯月在營養不良的同時,還要面對如蚊蠅一般揮之不去的冥界記者。對於嘯月的背景,記者們早就摸清了。憑他和公子白的關係說不知道公子白的去向,自然是鬼都不信的謊話,何況是這些有著無比豐富的製造謊話經驗的記者們。所以無論白天和黑夜,嘯月都是記者們盯梢和追問的焦點,而且這些記者最喜好的就是在嘯月睡得正香的時候,以採訪、走錯路、借火等等事由闖進屋來進行突擊檢查。
面對記者們不知疲倦的騷擾,嘯月開始後悔為什麼要為自己定下一條除非危及生命否則不可進入自己的妖力空間,全面向正常人類生活方式看齊的規矩。能躲進自己的妖力空間裡安心地睡上一覺,是件多幸福的事呀!嘯月在心裡不住地祈禱公子白趕快回來好結束他的噩夢。
在第七天的黃昏,嘯月的祈禱成為了現實。
公子白推門而入時,嘯月正在不下百十個記者中拚命掙扎。公子白見家裡憑空多出這麼多鬼,不禁好奇地問道:「搞什麼搞?這麼多鬼,是誰請來的?」
聽見公子白的聲音嘯月如獲大赦,奮力衝出記者的包圍,指著公子白大聲說:「你們要找的正主兒回來了。你們去問他吧!」眾記者回頭觀看,見進屋之人果然是傳說中的公子白,立刻捨棄了嘯月把公子白團團圍住。
「小白子,這些都是你的粉絲,都是衝著你來的。跟你作兄弟真是苦命,你去快活,把我扔在這裡活受罪。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成為第一位被困死的妖狼了。這回你陪他們玩吧,我得趕緊去睡覺!」
「你們在我家幹什麼?小心我告你們非法侵犯他人住宅!」公子白對一屋子不速之客沒給任何面子。
「我是×××報的記者,我們是來對你這個英雄人物進行跟蹤採訪的。你能回答幾個腦筋急轉彎來向讀者們証明你的智力沒有因為上次的雷擊受到影響嗎?上次你在閻王授勛儀式上的表現著實令觀眾們很失望,希望你能澄清一下!」衝在最前面的記者飛快地作了簡短的自我介紹,然後提出了讓公子白抓狂的問題。
緊接著百十號鬼魂就把公子白全方位地包圍起來了。
「你這幾天在哪裡?」
「你有女朋友嗎?」
「你對冥界有何看法?」
五花八門的問題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公子白開始理解嘯月的感受,更同情《大話西遊》中被唐僧折磨的孫悟空,而他比孫悟空更慘,孫悟空身邊只有一個唐僧,他身邊卻有一百多個。
「停!」公子白深吸了口氣,壓下把這些聒噪鬼送進馬桶用水沖走的衝動,猛然喊了一嗓子。他這嗓子還真管用,百多記者聞聲住嘴。
「我告訴你們早就應該知道的一件事,閻王給了我正式的職位,我的家就是我的辦公地點,如果你們再在這裡喧鬧,我就可以說你們是擾亂公務讓這裡的鬼卒請你們去喝茶。還有,我現在是魔界的重點仇視人物,凡是跟我說話超過三句,在我身邊停留超過半分鐘的生物都有可能被魔界盯上/像你們這樣在我家待了幾天的魔族就更喜歡了,至於魔族真的把你們請了去會請你們喝什麼就難說了!」在冥界記者們詫異的空當公子白從中擠了出來,坐進了客廳中舒適的沙發裡,順手點了根煙,對還在愣神的記者們笑道:「我的話說完了,你們可以繼續吵繼續提問了。別的不行,腦筋急轉彎我還是可以搶答的,大家來娛樂一下吧!」
事情就是這樣可笑,聽了公子白的話記者們剛才的熱情急速冷卻至冰點,一想到自己在公子白家監守了一周時間很可能已經上了魔界的黑名單,這些記者全都後脖頸冒涼氣,一聲不響地溜之乎了。
臥室的門一開,嘯月從裡面探出頭來對著公子白挑起大拇指稱讚道:「還是你厲害!三句兩句他們就把這些粉絲給涼拌(辦)了,之前他們可是打都打不走的。」
公子白吐了一個煙圈,掏了根煙扔給嘯月說道:「我不厲害,厲害的是魔界的名頭。那些傢伙害怕被我連累全嚇跑了,如果他們明天再把我胡謅的消息發出去,管保我這裡成了膽小鬼的禁區!如果把李寵的那群鬼友也給嚇跑了,這小子肯定饒不了我。」
公子白正說著,李寵從嘯月吐出的煙氣裡冒了出來,把嘯月嚇了一跳。「老大,沒關係的,我還巴不得那些記者把你說的登出來呢。我老爸說過,如果你敢跟一個強大的力量為敵,那麼懼怕這個力量的人也同樣會懼怕你。跟魔界老大叫板,全人類可就你一個呀!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的。為這個我在鬼友裡面的面子可大了,我不介意,絕對不介意!」
嘯月把在他和公子白中間飄來飄去的李寵扒拉到一邊去對說:「小李,你去一邊玩去!你和你老大去輕鬆,我在這裡當免費的打更,沒飯吃沒覺睡,你們怎麼補償我?」
公子白看了看手錶後對嘯月說:「現在是八點半,我要先去趟單位。早餐你自己解決,下午我沒事,中午的時候你就到我單位的樓下等我一起去吃飯吧,吃什麼你自己想,算是我給你的補償。」
聽公子白這麼說,嘯月喜上眉梢,要知道作為一個人,沒有正經的職業不掙錢天天晚上去吃蹭飯,感覺就是不如別人心甘情願請著吃爽。
公子白快出屋的時候,李寵又多了一句嘴:「我老大請你一頓可要請劉意守三頓,你每天蹭他飯,他就打電話給老大訴苦算帳,你做的好事我們可清楚著呢!呵、呵、呵呵……」
「小李,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說嗎,找打是不是?」公子白急忙制止李寵,可為時已晚。與其說公子白是在制止李寵,還不如說是故意出賣劉意守。
這兩位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地揭發完劉意守後,衝著滿臉通紅的嘯月作了個鬼臉,關上門帶著笑聲跑掉了。門裡面傳出了嘯月咬牙切齒的恐怖叫喊聲:「劉意守,我要你好看!」
在同事們的歡笑聲中,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後,公子白透過玻璃窗看見了嘯月一臉饞相地等在門口了。這傢伙就是忘不了吃飯,也許吃飯能讓他忘記找劉意守算帳吧,公子白算計著下了樓。
嘯月的這頓午飯可費了公子白不少銀子,直到公子白徹底地被他那個無限量的胃打敗,因為心疼人民幣而出言哀求,嘯月才高調地放了他一馬。一頓飯吃到下午兩點鐘,酒足飯飽的公子白和嘯月來到S市有名的商業步行街上進行他們的飯後娛樂——看美女!他們倆在街上轉了半天,一個高素質的美女都沒見到,正在抱怨運氣不佳的時候,公子白的手機響了。
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今天下午公子白不想工作,更不願意接受某個自稱是熟人介紹連姓名都不報打電話咨詢一通就再無信息的免費咨詢。公子白沒有理會打進來的電話,認為只要不接過一會兒就不會再打了。可這個打電話的人十分執著,整整撥打了十分鐘仍然再接再勵百折不撓,公子白無奈接起了電話。
「是公子律師嗎?」電話一端是一個女子。
「是我,你是哪位?」公子白沒聽出來打電話的是何許人也。
「我們見過的,一年前你幫我辦過案子,我叫李芹。」對方報出了姓名。
「李芹,我想起來了,是那個宣告死亡的案子對嗎?」公子白飛快地搜索了腦中的信息庫報出了查詢結果。
「對。我那個被法院宣告死亡的原來的丈夫突然出現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打電話問問你。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想跟你見面詳談。」自稱是李芹的女子顯得很急切。
公子白看了一下手錶,下午三點半鐘,反正街上有觀賞性的美女數量為零,而這位以前的女委託人的聲音很急切,他決定為自己的法律服務做一次售後服務。當即與李芹約定半小時後在律師事務所內碰面,從而結束了他的悠閑下午。
嘯月見公子白不能陪他閑逛了,有點兒不爽,發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呀?沒聽你叨咕過呀。」
「這是我剛開始正式執業時接的一個小案子。那時侯我還沒遇到李寵,更沒遇到你呢。這女的的丈張志是一個常年跑外的業務員,兩個人結婚不到半年張志就出差到南方去開展業務了。這一去就是五年沒有音訊,在張志離家三個月沒消息的時候,家屬和公司就向公安局報了案,公安局查了四年多,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雖然夫妻兩人的感情非常好,可眼見著自己的大好年華一去不復返而丈夫卻杳無音訊,李芹實在無法接受這種無止境的等待,於是就在我的建議下到法院去申請了宣告他的丈夫張志死亡。法院根據我們提供的証據依法判決宣告了張志死亡,宣告張志死亡的判決書是七個月前拿到的。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一點兒懸念都沒有,你不問我才懶得說呢。」公子白邊往步行街外走,邊回答嘯月的問題。
嘯月拍了拍腦袋笑道:「人類真是不發達,連一個個體是否真的死亡都弄不清楚。如果是妖狼族,通過妖狼相互間的血緣感應就可以準確判斷一個妖狼是否還生存。宣告自己丈夫死亡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你算問對了,這就是法律的奧妙所在。如果一個人長時間失蹤,與他有關的配偶的再婚權、繼承人的繼承權、債權人的受償權將會因無法確知他是否生存而不能順利進行。所以當一個人失蹤達到四年或者因以外事故下落不明滿二年時,與他有利害關係的人為了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可以向法院申請宣告其死亡。經法院判決宣告死亡與自然死亡有同等的法律效力。說得明白一點兒就是說如果一個人被宣告死亡了,那麼他和他妻子的婚姻關係自動終止,他的妻子可以再婚;他的財產將由他的繼承人繼承;他所欠的債務將用他的財產抵償。」
公子白說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給一個不受人界法律約束的妖狼在普法,跟對牛彈琴沒什麼兩樣。「跟你說這麼詳細也沒用,一句話,李芹那麼年輕不想把青春都用在等待上面,她申請宣告張志死亡後,就可以合法的再婚,開始新的生活。」
「聽你這麼一說,人界的法律還是很科學的嗎?你走吧,我沒興趣去當律師助手,先回家睡覺了,晚上還要出去作大俠呢!」嘯月對人界的法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後把公子白塞進出租車裡面,獨自回家去了。
李芹剛剛二十六歲,身高一米六五,體態苗條,面容清麗,乍看上去任誰也想不到她是結過婚的婦人,不過公子白見到她時她卻是一臉愁容。這也難怪,大好年華正該夫妻合美的時候丈夫卻無故失蹤,剛剛擺脫丈夫失蹤的陰影準備開始新生活的時候,本以為不在人世的丈夫卻又出現了。世事難料,這個公子白常用的詞用在她身上再恰當不過了。
李芹說的情況很有趣,她的丈夫張志早在三個月前就回到了S市。外出多年張志本應立刻歸家,可實際上他並未如此,而是在S市一個電子公司當起了推銷員,並且在市內租了一間房子,絲毫沒有回家見一見親人的意思。直到一周前,新一輪的人口普查開始,民警在入戶調查的時候依據他出示的身份証發現他就是在五年前立案為失蹤人口,後來被法院宣告死亡的張志。民警反覆對張志的身份証和容貌身形、血型進行核對,証實無誤後通知了李芹和張志的母親。
親人見面沒有想像中的抱頭痛哭,張志的反映非常冷淡,對這五年來的經歷也是言語不詳,只說是出差的時候遇到了劫匪頭部受了重傷記憶沒有完全恢復,他回到S市也是按照身份証上的記載找回來的。
不管張志成了什麼樣,兒子重新回家,張志的父母是高興的,於是他們要求張志和李芹恢復關係,讓他倆搬到一起去住。李芹卻不像張志的父母那樣樂觀,在未和張志見面前她就考慮好了,這個重新出現的張志忘記了以前的一切,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親密無間的愛人,與一個圖有其表卻對原來的夫妻感情沒有絲毫記憶的人一起生活,對她來說無異與同一個突然闖進自己家的陌生人發生肉體關係那樣噁心,沒有感情基礎的夫妻她是絕對不會作的。
最有趣的是那個重新出現的張志。在沒見到李芹前向他的父母表示希望一個人生活一段時間再做打算,可見到李芹後立刻又改變了主意,要求馬上和李芹恢復夫妻關係立刻搬到李芹家去居住。出於女性的直覺和先前的考慮,李芹拒絕了他的要求,而李芹的反應引起了張志父母的不滿,雙方不歡而散。如今張志的父母向法院提出了撤銷死亡宣告的申請,而李芹面對突然出現的形同陌路的丈夫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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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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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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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0 15:08
引言回覆
講完了事情經過,李芹提出了心中的疑問:「公子律師,以他目前的狀態,我不可能再次接受他,應該怎麼辦才好?」
「在張志被宣告死亡後你重新結婚了嗎?」公子白問道。
「沒有。同事朋友給我介紹了幾個,可見了面不出三天,對方和介紹人就會發生點意外受些不輕不重的傷。一來二去,謠言就起來了,說我死去的丈夫纏著我,誰要是娶我肯定惹禍上身。開始我都相信了,可現在張志回來了,這顯然是個謠言了。」李芹回答道。
公子白專心思考法律上的問題沒有把李芹說的話進行過多的考慮,接著她的話頭說:「按照法律規定,被宣告死亡的人重新出現時,本人和其他利害關係人,比如說他的父母可以向法院申請撤銷死亡宣告。死亡宣告撤銷後,如果配偶沒有再婚的,婚姻關係自行恢復。按你所說的情況,張志的死亡宣告必然會被撤銷,撤銷後你們的婚姻關係自行恢復,他仍然是你合法的丈夫。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和他生活,只有按照正常的程序與他離婚。在死亡宣告被撤銷和正式離婚前的一段時間內,你和張志仍然是夫妻關係。如果你不想與他產生任何糾葛,在這段時間內只能靠你自己來處理了。國家的法律只對婚姻期間的家庭暴力、虐待、遺棄等行為進行約束,其他方面還是空白,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吧?」
「你的意思是說,在死亡宣告被撤銷和正式離婚這段時間,如果他侵犯我強行與我發生性關係法律不會制裁他?」李芹緊張地問。
「這個問題被法律界在理論上稱之為婚內強姦。刑法規定違背婦女意志採用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與婦女強行發生性關係的行為構成強姦罪。而夫妻間的性行為作為婚姻的一項內容受到法律的保護,對丈夫違背妻子意志與之強行發生性關係沒有界定也無法準確地界定為犯罪。這正是你擔心的,也是現行法律無法解決的問題。」公子白很無奈地回答。
聽了公子白的回答,李芹更緊張了。「公子白律師,我是絕對不會和他生活在一起了。我不是不念舊情,更不是移情別戀,即使他失憶我都可以嘗試慢慢接受他。可事情絕對不是失憶這麼簡單。雖然我跟他結婚不到半年他就失蹤了,可我跟他談了四年的戀愛,他的一切我都瞭解。當我第一眼看到他時,我明顯感覺到他整個人都變了,沒有一點兒往日的氣息和影子,尤其是他看到我的那種眼神,沒有絲毫的感情。不怕你笑話,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只想把我扔到床上和他睡覺,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在和他離婚之前我可怎麼辦哪?」
女人真是感性動物,一定是知道丈夫失憶頭腦裡先入為主地產生了恐懼感,一個失憶的人沒那麼可怕。公子白覺得李芹有點兒危言聳聽,但嘴上還是安慰她。「法律不制裁他,不等於你就沒辦法了嗎。這段時間你只要盡量不讓他知道你的住處,你的工作單位,避免和他單獨接觸,找人陪你一起居住,或者搬到父母家去住。這些方法都可以避免他的騷擾的。我說的雖然嚴重,但他只要是人,還有點良知,應該不會幹出過分的事情來的。你不要太緊張了!」
在公子白的安慰和出謀劃策下,李芹的心情放鬆了不少。李芹心想,畢竟事情有了解決的方案,只要自己注意一點兒,防止被這個陌生的丈夫騷擾,等到離了婚一切就徹底結束了。為了表示對公子白的謝意,李芹堅持與他提前簽訂了委託合同,委託他代理與張志離婚一案,並且交了代理費才離開。
拿著委託代理合同,公子白苦笑,又是一個離婚案,委託人又是一個女的,肯定又要被師兄師姐們戲稱為「少婦殺手」了。沒辦法,開著門作生意,總不能把有誠意的客戶往外推,放著擺在眼前的錢不去賺,不過是一個離婚的案子,小意思啦!
年輕男律師代理年輕女當事人的離婚案件,在律師行內是要盡量避免的,因為有情緒激烈的男方會借此詆毀律師名譽,更有男方當庭將律師眼球摳出的案例,公子白為了對抗不成文的行規為自己找了個借口。他並不知道,麻煩已經和李芹一起找上了他。
張志父母提出的撤銷死亡宣告的申請,在張志本人出現的事實面前只過了一個星期就被法院確認。在這段時間內張志只是在李芹回家的路上找她聊了幾句並沒作出其他的過激行為。公子白為了早日讓李芹擺脫困擾,通過在法院的熟人在第一時間得到了張志死亡宣告被撤銷的消息,然後在第二天正式向法院提交了申請離婚的起訴書。法院接受了公子白遞交的起訴書,正式立案受理了這起離婚案件。
得到公子白通知的李芹更加小心出入,但半個月過去了,張志竟然更加老實,連例行的上下班路上的閑聊都沒有了。他還是有良心的,不可能亂來了吧?李芹的警惕之心放鬆了不少。
這天晚上,李芹找來和她同住的同事小梅因為要參加同學的生日聚會沒和她一起回家,說好了晚一點兒再到她家去給她做伴。李芹哪好意思說不行,自己一個人先回到了家裡。
晚上八點,一個人在家看電視的李芹接到了小梅打來的電話,說是玩得高興要半夜才能回去,讓她不用等了自己先睡。小梅有她家的門鑰匙,自己可以開門進屋,李芹放下電話收拾了一下準備早點睡覺。躺在床上,李芹習慣性地摸著繫在脖子上的一塊心形玉墜。
心形的玉墜是由羊脂白玉雕琢而成,潔白的玉面上佈滿深入玉裡的牛毛狀殷紅沁色,在玉墜的背面用陰文雕刻著幾個莫名的符號。玉墜原本有兩塊,是談戀愛時張志花掉半年的積蓄買的定情信物。賣這對玉墜的老者說這是兩塊古玉,玉墜背面刻的是同心相思咒,就因為這個張志毫不憂鬱地買下了它們。伴著「天涯情不移,永世結同心」的誓言,兩個人為對方帶上了玉墜,從此再沒有摘下來過。
張志不在的那些日夜,李芹每晚都是撫摩著這個玉墜進入夢鄉的,某一天她醒來時感覺玉墜的重量似乎增加了少許,但對丈夫的思念比玉墜更加沉重,這個細微的改變很快被她適應和忽略了。後來,雖然現實地為自己打算,去法院申請宣告了張志的死亡,但她仍沒有把這個定情玉墜摘下過一分鐘。作為對消失在人海中的丈夫思念,和一段剛剛開花沒來得及結實就凋謝的愛情的紀念,她打算永遠帶著玉墜。如今丈夫出現了,卻非是原本那個丈夫,每次面對他就有一種無法言喻的厭惡,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李芹撫摩著玉墜不禁流下了眼淚。
「丁冬、丁冬……」門鈴聲打斷了李芹的思緒,抬眼看看時鐘正是晚上八點半,小梅說半夜才回來,叫門的是誰呢?李芹心中一陣緊張,小心地來到門口從門鏡裡張望出去,看見的是小梅的臉。
「不是說半夜才回來的嗎?怎麼剛撂下電話就回來了?有鑰匙還叫門,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懶!」小梅比李芹小了四歲,未婚,是個開朗活潑的女孩,李芹在她面前總以老人自嘲。見叫門的是小梅,李芹不疑有他,拉開門鎖讓她進屋。
門剛剛打開一條縫,站在門邊的李芹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大力推搡,摔倒在客廳內。房門猛然開啟又重重地關閉,出現在門前的不是李芹從門鏡中看到的小梅,而是一個男人。
闖進房間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十,略現瘦削的體形配合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一身黑色的休閑裝束,絕對可以入圍帥哥的行列。摔倒在客廳中間的李芹抬起頭正看到站在門口的那個男人眼中兩道糝人的綠光。「怎麼會是你?小梅呢?」李芹驚恐地問道,闖進來的這個人正是她極力躲避的張志。
張志往前邁了兩步,李芹本能地在地上向後退了兩尺,她的動作讓張志的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小梅,就是給你作伴的臭丫頭吧。你放心好了,她正和一群朋友玩得開心呢!你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吧!」燈光下的張志一臉邪惡。
「你想幹什麼?你敢亂來我就喊人報警了!」李芹感覺到張志的惡意,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抓起了桌上的電話,用顫抖的手指撥打起110報警電話來。張志並沒有奔過去阻攔李芹,只是打了一個響指,電話機立刻冒出藍色的電火花,李芹沒有從聽筒裡聽到人民警察的聲音,得到的只是讓她絕望的忙音。
「電話打不了,試著喊喊人吧?你的房子隔音這麼好,城裡的人又都互無往來,你想有沒有用呢?」張志索性坐到沙發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喝了起來。
張志說的不錯,李芹住的是新式商品房,隔音效果一流。而且,城裡不像農村左鄰右舍的都鐵熟,通常是對門住了幾年連一句招呼都沒打過。他這種不緊不慢步步重壓的作法,看似輕鬆,卻以無形的氣勢徹底摧毀了李芹的心理防線,李芹徹底恐慌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這裡是我家,請你趕快出去!」李芹退到屋角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嗎?我請過律師,問得很清楚,我的死亡宣告撤銷了,我們還是夫妻。我是你的丈夫,丈夫來找妻子,當然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法院給我的傳票我也收到了,可沒判決離婚前我們還是夫妻,你怕我糾纏你,我就偏這樣,你能如何!哈、哈、哈……」張志的話分明就是說,我就是來欺負你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李芹幾乎被張志的話刺激得當場發瘋。「你才不是我丈夫呢!我瞭解他的每一個細節,你只有他的樣子,你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親近,更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任何事情,你根本不是張志。我死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有時候我還真佩服女人的直覺。本來我也不想出現,更沒想過來找你,不過你們的警察非把我扯出來,而你又這麼漂亮,我只好認真扮演一下張志了。老子很久沒有女人了,不是見你好看才沒心思理你呢。反正任何人都得承認我現在還是你的丈夫,等你跟了我,你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反應激烈了!」張志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逼近屋角的李芹。
張志有這種舉動,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李芹見他逼過來,尖叫著貼著客廳的一側往門口衝過去,企圖奪門而出。可李芹的速度實在太慢,張志一身胳膊扯住了她的一頭長髮。李芹痛叫著停住了前衝的腳步,張志不管她的叫喊反扯著她往臥室走過去。拚命掙扎的李芹在經過茶几的時候,順手抓起了茶几上的白瓷茶壺,疼痛和恐懼給了她一股激勁,她輪起胳膊茶壺帶著風聲往張志的後腦砸了下去。
李芹這下如果砸實一定是張志的腦袋和白瓷茶壺花開並蒂的結果。那樣,李芹倒是可以暫時解脫了。可就在李芹的輪起的茶壺碰到張志的髮梢的時候,張志的身體被一道碧綠色的光芒罩住,茶壺撞在了碧綠色的光芒上無聲地化成了白色的粉末。李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張著嘴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來。這樣的場面只有在電影和夢境中才可能出現,可頭髮上傳來的劇痛告訴李芹這絕對不是夢。
李芹的這下突襲把張志惹惱了,渾身綠光的張志鬆開了抓著李芹頭髮的手緩緩地轉過身來。李芹赫然發現,張志不單渾身綠光,連他那張臉和其他部位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都變成了慘綠色,李芹面前的張志此時完全是地獄惡鬼的形象。
「臭娘們!非逼著本大爺亮底兒。本想和你多作幾年快活夫妻,現在只好爽一次就讓你消失了。這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面目猙獰的張志惡狠狠地說。
此時,李芹的腦子裡除了恐懼還是恐懼,她沒空分析張志說的話是什麼用意,稍微恢復了運轉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字——逃!見張志放開了她的頭髮,李芹轉身再次往門邊逃去,可剛邁出兩步一團發著綠光的氣體就包圍了她。綠色的氣體一上身,李芹立刻打了一個冷戰,渾身的關節在一瞬間僵硬,隨後就是一種冰冷的讓人絕望的寒冷把她從地面托起,李芹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離地半米的空中緩緩像張志飄過去。
「你這娘們兒也算是我的劫數,本想低調一點兒夾著尾巴作人,可見到你後想法就多了起來,開始還幻想和你一起過個幾十年,不然你以為我有耐心為了等你在馬路上吃汽車尾氣!既然你不上路,又逼我亮了底,莫怪我心狠手辣了!以前我作人的時候正式的職業就是採花大盜,學名叫做淫賊,先奸再殺這種事我做得多了,今天就再做一遍!」張志嘟囔完了,吹了一聲口哨,李芹身上的睡衣立刻變成了破布片。隨後,張志又一個響指,身上只有貼身內衣和脖子上的玉墜,被綠光包圍無法動作的李芹被拋進臥室的床上。
面對一個猙獰恐怖的怪物,又被古怪的法朮禁錮,知道自己將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去又絲毫不能反抗,摔在床上的李芹徹底絕望了,絕望得恨不得立刻是世界末日,那樣就可以讓她有尊嚴地死去,不必面對死前的凌辱和一秒鐘長過一世紀的絕望的等待。
不管李芹內心有多麼痛苦,不管李芹已經淚流成河,一臉淫笑的張志已經出現在床邊。張志伸出綠色而瘦長的手準備粗暴地剝落李芹身上最後的衣物之時,一道潔白的光華在李芹的頸項間綻放。光華來自於李芹繫在脖頸上的心形玉墜,光華乍起直奪張志的雙目。措不及防下,張志雙目立刻被潔白的光華灼傷,一聲慘叫過後,張志捂著雙目急退至客廳內。
心形玉墜內發出的光華如同閃電一閃即逝,之後一個白色的人影從玉墜中閃出,以比閃電更快的速度追上了暴退張志。張志被灼傷的雙目剛恢復了一點兒模糊的視力,白色人影已經到了他的身前。白色人影雙手一揮,十幾道白色的光箭射進了張志的身體。張志再次發出慘叫聲,他的身體上雖然看不出外傷,但身體外的那層綠光暗淡了不少。遭受重擊的張志本能地再次後退,而白色人影乘勝追擊對著緊靠窗邊張志再次發出光箭。
連番受挫,張志發了狠性,一聲低吼,身外的綠光化成了熊熊燃燒的綠色火焰,白色人影發出的光箭立時被火焰焚化。擋住了白色人影的第二輪攻勢,張志發起了反攻雙手一推一團綠火燒了回去。白色人影毫不示弱,一團白色靈氣擊了出來,擋住了張志攻過來的綠火。
「你是鬼是神?報上名號來!為什麼破壞大爺的好事?」白色人影只能看清大體的輪廓,五官相貌一律模糊不堪,張志從外形和氣息上分辨不出他的來路急敗壞地問道。
白色人影沒有回應張志的問話,反而利用他出聲分神的機會把白色靈氣團推進了兩尺。張志為此氣得哇哇亂叫,叫了幾句自己也覺得無聊,於是就悶起頭來和白色人影玩起互推氣團的角力遊戲。這兩位一聲不響地比拚內力,大概過了五分多鐘,李芹家的門上傳來鑰匙插入和轉動的聲音,那個出去Happy的小梅真的提前回來了。
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張志和白色人影同時收回了法朮,張志一推窗戶直接從十五樓跳了下去,白色人影則憑空消失,躺在床上目睹了張志和白色人影互鬥全過程的還沒恢復活動能力李芹在看見進門的是小梅時精神一鬆昏了過去。
窗戶洞開,屋內一片狼籍,李芹幾近赤裸地昏迷在床上,小梅第一反應就是出事了,第二反應就是拿起手機報警。不到十分鐘警察趕到,半個小時後警察們勘察完了現場,得出了有人入室行兇的初步結論。隨後,李芹甦醒過來,在警察的盤問下,李芹語無倫次地講述了張志入室欲強姦和殺害她的經過。警察在記錄時省略了李芹提及的不可思議現象,依據他們的經驗,認為被害人在精神極度緊張的情況下當時和事後可能因為過度刺激產生幻覺。張志是李芹的丈夫,丈夫強姦妻子警察沒法處理,但李芹提及張志要殺她,警察就不得不進行調查了。
當晚警察就傳喚了張志,對李芹的指控張志當然是矢口否認,並且提出了自己不可能在現場的証明。依據李芹的陳述,小梅進門的時候剛好是罪犯離去的時間,可在小梅報警的前一分鐘,張志剛好在其住處樓下的食雜店買了方便面和香煙才上樓,食雜店的店主和鄰居為他做了証明。張志的住處離李芹的住處直線距離相隔半個城市,大概有五公里遠近。李芹住在十五樓,就是坐高速電梯,從十五樓下到一樓中途不停也要一分多鐘,何況中間還有至少五公里的距離,站在張志是人的立場上分析,他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分鐘內趕回其住所樓下的食雜店,所以警察排除了張志的嫌疑。
當警察們回過頭重新分析李芹的陳述時,發現了一個無法解釋的問題。犯罪嫌疑人沒有從門口逃走,依李芹講是從窗口跳出去的。那可是十五樓的窗口,就是丟出去一塊磚頭落到地下也摔成粉末了,何況是個人?而且,在李芹家的窗口內外上下沒發現攀爬的痕跡,排除了犯罪嫌疑人逃出窗口後向上爬的可能。聯想到李芹提及的那些不可思議的情景,警察們又對李芹的社會關係和近況進行了核實,最終認定李芹可能是因為丈夫張志的重新出現導致了精神壓力過大,產生了失常行為,最後給了李芹一個去看心理醫生,接受一下精神科檢查的建議。
警察的結論差點兒讓李芹當場瘋掉,在和警察大吵了一頓毫無效果後,她又到父母和其他朋友哪裡去訴苦,可父母和朋友的眼神和表情告訴她,他們和警察的想法是一樣的。經過了兩個不眠的夜晚,無助的李芹跑到了公子白的律師事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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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0 15:09
引言回覆
公子白正在辦公室裡和同事討論案情,揚聲器裡傳出了有人在第三接待室等他的廣播。真奇怪,今天沒有約人來談事,到底是誰呢?公子白猜測著出了辦公室。
一進接待室公子白就看見了滿面焦慮的李芹,李芹轉過臉來也看見了公子白,沒等公子白出聲問候,李芹就在椅子上放聲痛哭起來。李芹突然來這一出,立刻把公子白整懵了。
「別激動,有什麼話慢慢說,千萬別激動!」一個女當事人到單位來找自己,又在接待室裡放聲大哭,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看看被哭聲吸引過來的幾十道目光,公子白不敢想像,在他走出接待室做解釋前,同事們會有什麼樣的猜測。
李芹哭了足足五分鐘,在公子白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停住了哭聲。李芹不哭了,公子白剛鬆了一口氣,李芹又突然給離開椅子跪在他面前。這下,公子白更慌了,顧不得男女授授不親,硬是把她從地上扯起來,摁回椅子裡。
「李女士,有什麼問題?哪怕是對我有意見,你盡可以直說,整這些不必要的舉動幹嘛?如果你不能冷靜的談問題,我只好替你先叫輛救護車,現在醫院更適合你!」公子白的語氣嚴厲而生硬,他被李芹莫名其妙的舉動搞得火大了。
「我不是來搗亂的。公子律師,我是來求你幫幫我的,我不是瘋子,可他們不信我說的話!我真的看見了,他要強姦我還要殺我,求你救救我,讓快點跟他離婚……」李芹的目光有些散亂,不斷地重複著某人要強姦她要殺她,她要離婚云云。
「老大,這女的好像是受了強烈的刺激,精神有點兒恍惚,不趕快處理一下很容易就變成精神病的!」李寵的聲音在公子白的耳邊想起。
「既然你先看出來,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給你兩分鐘給我搞定她,不然答應你的棒棒糖取消!」李寵看了周星馳的電影《功夫》對裡面的那個造型誇張的棒棒糖感興趣到了癡迷的程度,而市面上還真有賣的,於是公子白以此「威脅」他。
「有你這麼作老大的嗎?跟兄弟還講條件!」李寵嘴上抗議,可為了棒棒糖還是在公子白的「淫威」下屈服了。
「看我的如來神掌!」李寵飄到李芹腦後,學著周星馳的架勢伸出小手往李芹的頭上拍了一下。李寵拍出的可不是如來神掌,而是一記安魂手。經李寵的小手一拍,李芹的眼神恢復了神采,不再翻過來掉過去地念叨同樣的話了。
「好,速度夠快!晚上給你買兩根棒棒糖!我現在要談事,你先一邊涼快去吧!」公子白在心裡對李寵說。
「算你還有良心!我還是兒童,離婚的事我才不感興趣呢!」李寵頑皮地在接待室裡轉了一圈,回到法像裡睡覺去了。
連嚇再氣,差一點兒變成了精神病的李芹在公子白的開導下把自己的遭遇從頭至尾講了一遍。說完以後,她發現公子白不像其他人那樣在聽完後露出不信任或者嘲笑的表情,而是低著頭若有所思。
「公子律師,我跟你說這些不是你不一定會相信,我現在也不非要你相信我,我來找你的意思是想請你幫忙,不管花多少錢,只要能盡快讓我跟他離婚就行!等把婚離了,我就離開這個地方到別處去,徹底擺脫這個瘋子的糾纏!」李芹說出了心中的打算。
「離婚的程序是很嚴格的,即便是我找了熟人托了關係,沒有三四個月的時間是辦不完的。」公子白很認真地回答。
「三四個月!誰知道這三四個月裡,他還會做出什麼?他根本就不是人!」李芹聽說還要等三四個月情緒又開始激動。
「你聽我說,我剛才跟你說的是樂觀的估計,如果情況不好,沒有兩年的時間你是離不成婚的。告訴你一個你都不相信的事情,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想辦法幫幫你!」公子白給了令李芹吃驚的回答。
在現實的法律問題上,公子白只能照章辦事,在靈異界裡的事他就不用那麼拘束了。李芹剛才講事的時候,公子白不但仔細地聽,還在仔細地觀察她,並且把她以前說過的關於張志的情況和剛剛發生的事進行了分析,公子白不但肯定了李芹說的是實情,而且懷疑突然出現的張志不是李芹那個失蹤的丈夫,而是另有隱情。
公子白為什麼會如此肯定?原因是在李芹的髮絲上有一絲不正常的綠氣。細如髮絲的綠氣很微弱,混雜在李芹濃密順滑的黑髮中,若不是她穿的那件白色上衣襯托著,公子白也發現不了。雖然不能確定綠氣的性質是鬼氣還是其他靈氣,但可以肯定這絲綠氣是被故意留在李芹身上作為追蹤她的標記的。
無論這個突然出現的張志是一個會法朮的色狼,還是一個偽裝成人形的異類,單憑他好色凶殘的表現,留在這裡不但對李芹不利,對整個社會也是一個威脅。身在靈異界,無事鬼都敲門,碰到的事是不能不管的,所以公子白決定在這件事上來個第三者插足。
誠如公子白所說,李芹對公子白相信自己也報懷疑的態度。「你真的相信我說的。我跟警察、父母、朋友說了十幾遍他們都說我是精神緊張產生了幻覺,現在連我自己有時都會這麼想,你真的相信?」李芹瞪著眼睛問道。
「不用懷疑我,也不用懷疑你自己。不可思議的事並不一定就不存在。不用問我原因,總之我相信你的話。我會想辦法盡快讓你和張志離婚,同時也會想辦法讓他不再糾纏你。」公子白回答道。
李芹此時的感覺就像《狼來了》裡那個說謊的孩子在狼真的來了的時候求救的喊聲被人認同一樣,激動了半天才說出話來:「太好了!我要怎麼做?需要多少錢?」
公子白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兩口,藉著彈煙灰的動作發出一道指風驅除了李芹頭髮中的綠氣。不管是人也好,是鬼也罷出來嚇嚇人或者尋仇殺人什麼的,公子白都可以理解;有能耐用來欺負女人,特別是美女這種事,公子白最是看不慣。如果在一個擔驚受怕的女子身上還要趁機撈點兒油水,公子白的道德水準就讓人懷疑了,幸好他不是正樣。
「幫你離婚是我份內的工作,想法讓他不在糾纏你才是有難度的工作。在沒確定這個張志是什麼路數前,你還是換一個地方住。錢暫時還不需要,如果要用的話,我會跟你說的。」公子白如此說就等於表示他要提供一次免費的靈異支援了。早已六神無主的李芹,沒有過多的心思去分析公子白話裡話外的意思,聽說公子白願意幫她就已經千恩萬謝,除了點頭應聲沒別的動作和反應了。
見李芹的情緒趨於穩定,公子白對她說:「可不可以把你帶的玉墜讓我看看?你說是它會發光,從裡面出來的人影還救了你的命,我想看看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依李芹所說,她項下的玉墜在緊要關頭保護了她,那玉墜就至少是個通靈的寶物,公子白決定從這個離他最近也是最容易下手的玉墜查起。
公子白提起了玉墜,李芹猶豫了一下,想了想最終還是伸手去解絕少離身的玉墜。玉墜入手,李芹覺得它的重量似乎輕了一絲,當然她沒有把這個自己都無法確定的感覺告訴公子白,只是把玉墜遞了過去。
「這是張志和我的定情信物,在他那裡還有同樣的一塊。可我見過這個回來的張志幾次,都沒看見他帶過。我們有約定,這玉要一直帶在身邊的,就為這個我也要懷疑現在這個張志。」李芹對玉墜的由來做了說明。
公子白接過玉墜,握在手中仔細觀察。淨白的底色表明這是一塊和田羊脂美玉,殷紅的牛毛沁色表明這塊玉曾經被埋入土中幾百年,溫潤的手感和柔和色澤表明這塊玉在長時間的佩帶下感染了足夠的人氣。這是一塊真正的古玉無疑,若在市面上出售,價值可謂不菲。古玉通靈辟邪的傳說古來有之,可像李芹說的這樣神奇的卻是少見,公子白把玉墜翻過來看到了背面的符文,希望可以從中找出答案。可是,公子白髮現這個符文他根本不認識,而且靈氣透進玉墜,感覺玉墜內部空蕩蕩的,符文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小李!出來幫我看看這是什麼符文?」公子白在心中把法像裡的李寵喚醒。
「剛才趕我走,這會兒又叫我出來,大白天的誰能經得起你來回折騰啊!」李寵一句抱怨從法像裡飄身出來。「我看看是什麼符文,讓你這個茅山派掌門的師弟撓頭不解。」李寵作學究狀看了一眼玉墜上的符文。
為了不被李芹懷疑,公子白一面觀看符文,一面用心神與李寵交流,在李寵給他答案前一直保持著專注的姿勢。可氣的是,李寵看了符文後擺出一幅比公子白還專注三分的神情看了符文三分鐘沒出聲也沒換姿勢。擺了半天造型的公子白忍不住了。「我說,你是不是又睡著了!快點兒給個答案,我擺這個造型很辛苦的!」
李寵收回了姿勢,躥到公子白眼前說:「我眼睛瞪得這麼大,像是睡覺嗎?根據電腦的數據庫和搜索引擎的原理,我把記憶中的符文都拿出來和這個玉墜上的對比了一下,結果沒有發現相同的。說簡單點兒,就是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符文。」
「靠!不知道還不早說,你是誠心折磨我!」公子白哭笑不得。
李寵露出一個讓公子白打冷戰的笑容說:「話不要說得太早哦!符文的名字我不知道,可我有一個辦法可以知道,只是這個辦法我不能用,只能你來用。」
「什麼辦法?快告訴我!」為了盡快獲得盡可能多的關於這塊可疑玉墜的信息,公子白顧不得細想李寵壞笑後面可能蘊藏的陰謀急切地問。
「再加一根棒棒糖,否則免談!」李寵提出了條件。
「沒問題。你快告訴我吧!」公子白一口應承。
「告訴你後,你就得給我買,不能賴帳!」李寵進一步確認。
「我一個大人,能賴你小孩的棒棒糖嗎!別磨蹭,快說!」公子白已經發現李芹看他的目光越發奇怪,在這樣保持不動就要讓人生疑了,所以狠勁地催促李寵。
李寵露出一個比剛才更陰險的笑臉,直把公子白的冷汗逼出來才說:「方法很簡單,玉墜是李芹的,你問她知道不知道符文的名字和來歷不就結了。多少能得出一點兒線索,肯定比你在這瞪眼睛瞎猜強多了。我是鬼不能去問她,當然只有你去問了。老大,我把方法告訴了你,說過的話可不能後悔呀!我終於算計到你了!拜拜!」在公子白髮怒前,李寵溜回了法像。
「你小子敢耍我,等我忙完了有你好看!」公子白狠狠地掐了一把法像,而李寵在裡面發出了一聲象徵性的痛呼。
「李女士,這塊玉墜背面的符號是原來就有的嗎?」公子白氣歸氣,但覺得李寵的建議不無道理,於是試探性地問了李芹一句。
「在買它們的時候,聽賣貨的老者說,玉墜後面刻的是同心相思咒。我和張志不信符咒,可張志認為玉墜的是貨真價實的古玉,上面符咒的名字又是好意頭,所以就花高價買下了。」李寵的辦法還是管用的,起碼一問之下,公子白知道了玉墜的由來和上面符文的名字,即便不準確也可以作為參考。
「這是塊上佳的古玉,你收好它!」雖然沒窺破與玉墜的玄機,可總算有了一點兒線索,公子白在紙上畫下了符文的形狀留待研究後,把玉墜還給了李芹。
李芹帶好玉墜後,公子白又說:「張志現在的住址,他的單位地址,我已經知道了。還有他父母的住址我不清楚,你知道嗎?」
李芹不知公子白要幹什麼,疑惑地看著他欲言又止。公子白見狀連忙解釋:「你放心,我不是黑社會,跟黑社會也沒有聯繫。帶人去教訓他,或者騷擾他家人來威脅他就範的事我是不會去幹的。我是律師,我有自己的一套方法,違法犯罪的事咱不幹,請你放心!」
李芹把張志父母的地址給了公子白後,公子白又問:「現在這個張志很可能不是以前的那個。為了証實我們的懷疑,弄清他是不是冒充的,我要核實一下他的身份。你能不能說說他身體的特徵。我的意思是他身體上有沒有特別又不容易被人發現的特徵?」
江湖中不但有利用道具可以實現的易容朮,還有各種可以變化成他人外貌的法朮,嘯月的化形朮可以把妖變成人,公子白的通陰符更能把人變成鬼,但不管是易容還是化形都是對被冒充者外表的模擬。被冒充者比較隱私的、冒充者無法知曉的特徵,冒充者是無法模擬的。
李芹低頭想了一下,肯定地說:「張志左大腿根的裡側有一塊蚯蚓形的紫色胎記。另外他頭頂有一塊不長頭髮的指甲蓋大小的疤,他從不理短髮,就是為了用長一點兒的頭髮擋住疤。其他的就沒有了。」
詳細交代了李芹一些該小心謹慎的細節後,公子白結束了和她的談話,帶著疑問回到律師的辦公區域。一進門數十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弄公子白渾身不自在。
許多前輩高人公子白不敢撩撥,他的劉師兄就成了開刀和試探的對象:「劉師兄,我又不是美女,你盯著我看想幹什麼?」
「師弟,剛才我親眼看見一個美女在接待室裡對著你掉眼淚,是不是你的傷心小箭射中了她的心啊?我使勁看你,就是想看看你的魅力所在!」劉師兄一語道破其中原委,果不出公子白所料,李芹在接待室裡的哭喊引起了同事們的注意,甚至連老闆錢主任都在自己辦公室的門邊豎著耳朵準備聽他的解釋。
「少跟我整事兒!我的當事人遇到了困難想不出辦法急哭了有什麼奇怪?你一定是看向我哭訴的當事人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子,而你的當事人都是大老爺們,就算有來找你哭訴的也是老太太,嫉妒我了吧?我要是會傷心小箭就和愛神丘比特搞好關係,等你需要丘比特的時候,我把他的愛之箭給換了。到時候,讓你的女朋友天天找你哭,讓你過夠癮!」公子白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劉師兄知道自己又被師弟用來說事,頗為委屈地說:「師弟呀,咱們可是關心你,怕你在當事人面前把持不住犯了錯誤,而且當事人在所裡又哭又喊的會被其他來所的客人誤會的,尤其你的當事人是漂亮女性!說實話在這點上,師兄確實有點兒嫉妒你。」
「這還像句人話。不過這事不是我安排不受我控制,只能盡量避免了!」公子白先變相地向門邊的錢主任和各位律師致謙,然後對劉師兄換了一副奸詐的嘴臉說道:「剛才你說嫉妒我有漂亮的女當事人,話裡明顯有內容,這話要是傳到嫂子耳朵裡後果是什麼你應該清楚吧?」
「師弟,你可是我親師弟,你不會這麼陰險吧?」劉師兄立刻作哀求狀。
「你是我親師兄不假,但親師兄總要拿出點兒愛護師弟的誠意來吧?」
「對呀!當師兄的應該有點兒樣子嗎!不能光教育師弟,重要的還是愛護!」看著公子白一臉敲竹槓的表情,其他律師把目光轉向了劉師兄,他們忘記了剛才還和劉師兄一樣一起對公子白和李芹的關係進行了N種假設,甚至還打了賭,一致掉轉槍口對劉師兄來了個落井下石。
「你們太沒人性了吧!為什麼倒霉的總是我!」劉師兄向周圍的幾個律師發出抗議,當發覺這種抗議絲毫沒作用後,又轉向公子白。「師弟,你看師兄要怎麼愛護你呢?」
見到劉師兄「屈服」公子白一拍他的肩膀很豪爽地說:「咱倆誰跟誰呀!師兄辦公桌裡抽不了的煙就由我接收了。吸煙有害健康,師兄年紀大身體不好,這麼辛苦又危險的是還是讓師弟我體你做吧!」
「啊!那可是三條沒開封的三五煙吶!是用我的私房錢買的,給我留兩條行不行?」
「只能留兩盒,要不要隨你!」
「一條吧,兩條都給你!」
在討價還價下,公子白做大度狀美孜孜地拿了劉師兄兩條特醇三五煙,接著給劉師兄的夫人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他沒舉報劉師兄想找美女作當事人的事,卻對劉師兄私藏香煙的事情向嫂夫人做了如實匯報,然後在劉師兄張牙舞爪地衝過來前大笑而去。
離開了事務所這個是非之地,公子白撥通了嘯月的手機。嘯月這個無業遊民正和商瓷、陳玄兩位在大學附近的避風塘茶樓閑扯。電話接通後,沒等公子白開口,嘯月迎頭就來了一句:「你這廝真是不禁念叨,剛剛說到你,你的電話就打進來了。你馬上跑步到陳玄學校邊上的避風塘來。拱豬三缺一,人都到齊了,就差你這頭豬沒到了!」
「我在這累死累活地掙錢,你倒拿著我的錢去逍遙,你才是豬呢!在那裡等著誰都不准走開,我帶個東西過去大伙好好研究一下!」公子白掛掉電話叫了輛出租車往避風塘趕去。
避風塘很快就到了,整個大廳裡面都是一桌桌在這裡閑聊、打牌、發呆的有閑族。公子白花了好一陣才找到坐在最吵鬧的大廳中間的一張小桌前的三位大俠。公子白在桌椅的縫隙中奮力擠過去,艱難地挪開一把椅子坐下來,不滿地問:「我都說了有東西要好好研究一下,為啥不找個安靜一點兒的的地方啊?」
「聽你的話就知道你又碰到稀罕事了,所以我特意選了這個位置,在這個環境裡比我們弄間包房搞得鬼鬼祟祟的隱蔽多了。來這裡的人不就是喜歡這個熱鬧的氣氛嗎?大伙全都樂自己的誰都管不著誰,大隱於市,鬧中取靜,這地方挺好的。」嘯月的粗線條居然講起大道理來了。
「聽起來很有道理,你啥時候變的這麼哲學了?」公子白要了杯柳丁汽水喝了起來。
「他才不是呢!這次輪到他請客,接了電話後我和陳玄要他換一個安靜的包房,可他說你給的零花錢不多,非要省下不肯去包房!」商瓷的揭發差點兒讓公子白把汽水噴出來。
「他不肯花錢,你們不會花嗎?」公子白問。
「師叔,問了包房的價格後我們就被他說服了。我是學生、賞瓷老師的工資不多,這裡就你比較富裕嘛!」陳玄的解釋讓公子白更加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真相就是大家都等著他來消費呢!
面對三位大俠整齊劃一的「等你掏錢大家一起爽」的表情,公子白一口氣把整杯的汽水都灌了進去,隨後在桌面上的花生和瓜子皮中清理出一塊地方,把畫了同心相思咒的那張紙鋪在上面。
「真服了你們!都是我把你們慣的!這樣吧,今天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只要是能把這張紙上畫的符的來歷和用法說清楚,不但包房費我解決,晚飯也算我的帳!」公子白為了知道符咒的祕密向這三位許了非常誘惑的願。
聽公子白一說,嘯月、商瓷、陳玄都來了精神,爭先恐後地看向畫著符的紙片。每人都想先說出答案,那樣不但能贏一頓豐盛的晚餐,還可以顯擺一下學問爽爽地出一次風頭。
「這是啥玩意兒?沒見過。」嘯月最先放棄了。
「我是賞金獵人出身,讓我鑑定法寶兵器還可以,符咒不是我的專長。」商瓷失敗得比較有理由。
最後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茅山派掌門人的弟子陳玄身上,基於茅山派對符咒頗有研究的威名,嘯月和商瓷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陳玄見嘯月和商瓷先後認栽,乾脆把紙片拿在手裡翻過來掉過去地看起來,擺弄了半天後表情嚴肅地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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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26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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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10 15:13
引言回覆
三個人徹底認輸,一頓美餐徹底泡湯,看著眼前三位失望的表情,不但公子白狂笑不止,連李寵也從法像裡笑倒在桌面上。嘯月心有不甘,對公子白說:「小白子,你是不是拿張紙在上面隨便亂畫一氣後拿來蒙我們?」
「我沒事閑的呀!這張符咒可有內容有來歷了,找你們就是想和你們研究一下,結果你們連名字都說不出來,看來是沒戲了。」公子白無精打采地說。
「師叔,這符咒跟你碰到的事情有關嗎?」陳玄問。
「有直接關係!不然我幹嘛肯下那麼大本錢許願請客呀?」公子白的回答立刻又勾起了三位的挫折感。
嘯月從口袋裡掏出他最鐘愛的香煙——七匹狼給公子白和商瓷各發了一支,當三桿煙槍同時開火後陳玄立刻進入半昏迷狀態。吐了一口煙,嘯月才開口:「符咒這東西就像小學生學的文字一樣,沒見過沒用過就是不知道。既然這符咒跟某件事情有直接關係,你要解決的是事情,不一定非得把符咒弄清才能解決吧?你還是先把事情說清楚了,一來可以滿足我們的好奇心,二來憑我們的實力管他什麼符咒直接體你把事情擺平不就得了嗎!」
「對嘛!對嘛!不用管符咒,我們替你擺平,到時候飯照請不誤如何?」商瓷絕對不放過任何可以剝削公子白的機會。
「師叔,你講吧,我來記錄。最近我有了打算,準備寫本我的自傳,你作為我生命中第五重要的人我給你留了很大的篇幅呢!」陳玄煞有其事地掏出了鋼筆和記事本。
「我怎麼成了第五重要的,連前三名都沒進,你給我先講清楚!」公子白對這個排位很在意。
「父母、師父、老婆,然後才是你!這個排位已經很靠前了,李寵和他倆還在你之後呢!」陳玄說出了理由。
「你小子將來一定是個怕老婆的男人。現在還沒老婆呢,就把老婆的位置預留在前面了。我這個人很大度,第五就第五吧,反正後面還有其他人呢!」在公子白這裡通過了,可又因為公子白的一句話,陳玄的苦頭就吃大了,李寵、嘯月和商瓷為了爭奪在陳玄書的排名對他用盡了各種「殘酷」的手段。陳玄最終的結論是書在沒寫前千萬不要聲張,否則一個字——慘!而李寵、嘯月、商瓷三位的排名最後由他們私下以猜拳的方式產生,奇怪的是竟然和他們在本書中的出場順序相同,為此作者又遭嘯月和商瓷的追打,至今臥床不起。
陳玄一句話引出的事情在他滿頭包包後風平浪靜,接下來在周圍人亂哄哄的雜音之下公子白講了李芹的遭遇。「事情就是這樣子,聽李芹講這個符咒叫同心相思咒,她僅知道這個不一定準確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要弄清這件事,玉墜裡的玄機和張志身上的迷團都要揭開才行!」事情講完,公子白做了最後總結。
「我師父應該是當代最精通符咒的人了,咱們弄不清楚,不如送過去讓他瞧瞧。」陳玄想起了清靈子這個活的符咒大全。
「小陳說的有道理,反正這個符咒和玉墜是保護李芹的,咱們把符咒給清靈子看看等他的消息。張志這個人對李芹的安全威脅很大,要緊的還是先調查一下他,看他是什麼變的!」聽了公子白的講述後,商瓷的思路非常明晰。
「商老大說話就是上路。不像某些人一想到吃,智商就為零!」李寵加話進來,四周的人都在自說自話吵成一片,李寵憑空冒出來的聲音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嘯月為了省錢選的這個位置還真應了他的哲學思想了。
「小鬼,我不是沒主意,只是商瓷的嘴比我快而已。我智商不高,可不像某個飄來飄去的傢伙那麼雞婆!」嘯月一向以和李寵鬥嘴為樂,立刻反唇相譏。
「你們倆要是在三秒鐘內不停止,一個取消這個月的零花錢加倍收房租,一個沒有棒棒糖!」經濟制裁是公子白最常用也是最管用的制止嘯月和李寵拌嘴的方法,這次依然管用,李寵和嘯月立刻閉住了嘴,改為互相較量眼神和溫習手語功課。
「我看就怎麼辦吧,先給清靈子師兄發個飛符,讓他幫忙鑑定一下這個符咒。我們先查張志這個人。」最直接最先接觸到的符咒暫時無人知曉其中玄奧,只好在張志身上下手,公子白贊同商瓷的觀點。於是,陳玄成了第一個接到了公子白的命令:「小陳,給你個立功的機會,把這個符咒用飛符發到你師父那裡,讓他把詳細的資料在發過來!」
「這個沒問題,看我的吧!」飛符傳書對陳玄來說是個小法朮,他對這個簡單任務信心滿滿,抓起桌上畫著同心相思咒的紙片,拿出鋼筆在紙片的背面飛快地畫了一道符,在符文的下方又寫了兩行字。寫畫完後,陳玄規矩地把紙片折成了三折的紙條,然後雙掌合十把紙條夾起來。「靈生符動,萬里飛鴻!」陳玄念罷口訣,雙掌一分,夾在掌中的字條無影無蹤了。
商瓷為了彌補第一次見面就把陳玄捆成粽子的過失,在法朮和修煉上給了他不少指點,見到陳玄有了進步,商瓷滿意地對陳玄說:「不錯,越來越利落了。這麼多人都沒影響你施法,長進了不少!」
陳玄馬上回答道:「我的成就是和商老師的辛勤教導分不開的!」
「你倆就別整事兒了!一起研究一下如何探張志的底吧!」公子白打斷了商瓷和陳玄將要進行下去的互相吹捧。
正當公子白、嘯月、商瓷、陳玄四個把腦袋碰到一起準備冒壞水的時候,在桌子中間突然發出「噗」的一聲悶響,其音響效果跟放屁沒有任何區別,聲音不是很大,但足可以讓附近四五張桌子圍坐的二十幾號人聽得清楚。瞬間喧鬧聲停止了,周圍的人都扭頭伸脖子往公子白這桌望過來,打算認識一下放出如此響屁的人,更有些女孩摀住了鼻子預防可能到來的生化打擊。
「小陳,公眾場合控制一點兒嘛!」為了洗脫嫌疑公子白率先發難,把陳玄貢獻了出去。
「太不講究了!我不認識你!」嘯月乾脆地用手為大家指明了鄙視的對象。
「還好,只是聲大了點兒,沒發出氣味來!」商瓷更是歹毒,不過大家聽了他的話安心不少,紛紛贊同慶幸響屁不臭的格言。
「我、我……」我了半天,陳玄沒了動靜。現在無論如何辯解,他公眾場合放響屁的罪名在這三位大哥的指証下也坐實了,只得無奈接受了這個公子白等人共同製造的冤假錯案。
眾人嘩然之後,重新開始了各自的消遣,公子白等人開始了正式話題。
「小陳別生氣了,犧牲你一個保住了茅山派、妖狼族、仙界的名譽,你的功勞可是大大的,改天我們一人教你一招作為補償。」商瓷的話得到了公子白和嘯月的認同,陳玄的精神損失總算有了補償。
擺平了陳玄,公子白從發出響聲的桌子中間拿起了一張紙條,展開一看赫然是陳玄剛剛用飛符傳書的法朮發送出去的那張。公子白把紙條放到陳玄面前問道:「你小子的法朮中看不中用,傳出去的紙條連放屁的工夫都沒有就飛回來了,如果解釋不清,我就用師叔的身份處罰你!」
公子白的話說得不太客氣,用錯法朮耽誤正事在法師當中算是極大的失誤,如果解釋不了,陳玄確實應該受罰。紙條飛了回來,大出陳玄的意料,他慌忙拿紙條仔細觀看,一看之下果然是他剛傳出去的紙條,他的臉當時就綠了。
商瓷看見陳玄的臉色不好,伸手把紙條拿過去展開看了兩遍,突然笑了起來。「小陳,你先別著急。這不是你的法朮失誤,而是你師父那邊的問題。」
「我師父的問題?」陳玄把紙條搶過去又看了兩遍跟著也笑出來,笑過後他指著紙條上多出的兩行字對公子白說:「師叔,這不是我法朮的問題,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公子白把紙條接過去,果然看到在紙條的背面上多了兩行字:貧道正在潛心修煉新朮,為保不失須盡全力,無多餘之法力接收傳書,故此用靈符設障阻擋飛符,各方道友見諒!若有急事請發特快專遞至我山門,來信必復!
「靠!我這個師兄真是時髦的現代的道士,閉關練功還設了個帶退信功能的留言信箱。更狠的是,他還知道利用特快專遞,也是用特快專遞他不用花法力接受飛符,而且郵費也是寄信人出,既省錢又省力,不愧是我的師兄!」公子白高度評價了清靈子的這個設計。
「你師兄跟你一樣的吝嗇!好在有特快專遞這個現代化的信息傳遞方法,他為什麼不申請一個電子郵箱,那樣不是更省錢嗎?」商瓷抱怨道。
「這個辦法好,我得告訴他。這樣不但速度快,連我們寄信的錢都省掉了!」公子白隨聲附和。
「敢情,我當眾放響屁的黑鍋是讓我師父送給我的!我真是怨吶!」陳玄終於找到讓他背黑鍋的正主兒了。他的抱怨惹來了公子白等人一陣哄笑。
笑夠了,公子白扔了二十塊錢給陳玄,陳玄不知就裡拿起來問道:「師叔,給二十塊精神補償少了一些吧?服務員的消費都比這高啊!」
「想吧你!這是給你的郵寄費,特快專遞二十塊錢夠了,你還不快去!除了你沒人知道茅山派山門的通信地址!」公子白把陳玄攆出去寄信,在陳玄出屋的時候還叮囑了一句:「快點回來,我們等著你,還有其他安排呢!」
「被你們指使,被師父陷害,跑龍套也沒我這麼跑法!我的命真苦啊!」陳玄抱怨著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公子白和嘯月、商瓷已經商量好了如何探張志的底,留給他的又是跑龍套的活兒!
對張志的查探,最先出馬的是公子白。張志的父母住在距市中心較近一個住宅小區之內,這個小區的樓宇在整個城市中來說是中檔偏上的商品房。按照李芹給的地址,公子白按響了張志父母的家的門鈴。應門而出的是張志五十多歲的母親。
「你找誰?」開門後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公子白,張志的母親半掩著門問道。
「阿姨,你不認識我了嗎?以前我們見過,在李芹向法院申請宣告你兒子張志死亡的時候,我們見過兩次,你不記得了嗎?」公子白一邊說,一邊遞上自己的名片。
公子白一提宣告張志死亡的詫兒,張家老太太的臉就變了顏色,她沒接公子白遞過去的名片,生硬地說:「是你呀!我兒子都回來了,你還有什麼事?」
公子白可以理解張家老太太的反應,自己曾經把張志宣告死亡,雖然這對公子白來講只是份內工作,但作為張志的父母兒子被宣告死亡總是有怨氣的,只是給他個冷臉,沒指著鼻子罵他就算是非常文明了。
「你兒子回來了,他的死亡宣告也被法院撤銷了,可他還有別的事!」給張家老太太拒之門外的公子白髮起了進門攻勢。
「我兒子回來了,一切都好了,你少在這裡胡說,這裡不歡迎你,你走吧!」張家老太太乾脆地下了逐客令。
公子白見張家老太太神色不善,立刻來了個以退為進的戰朮。他轉身下了兩級樓梯,在張家老太太即將關門的時候故意自言自語道:「本想盡盡人事,大家好聚好散,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
公子白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果然引起了張家老太太的注意,她重新推開房門張口說道:「你等等。什麼盡勁人事,好聚好散,你到底要說什麼?」
見到張家老太太的反應,公子白轉過身回答說:「我是奔著你兒子和你兒媳婦,確切地說是現在的兒媳婦的事來的。」
張家老太太被公子白的話說得更是一頭霧水。「我兒子和兒媳婦怎麼了,還現在的兒媳婦,這話從何說起?」
「阿姨,看來你是真不知道。這話說起來就長了,咱們在這走廊裡說也不方便,還是到屋裡細嘮吧?」公子白走到門口一臉誠懇的表情。
在公子白的半截話攻勢下,張家老太太把他讓進了客廳。張志父母住的房子不算小,三室二廳二衛一百三十多平方米,房間收拾得非常整潔就是略顯冷清。
「阿姨,這房子不小,就你和叔叔一起住嗎?」沒談正題前公子白先問了句題外話。
張家老太太禮貌地端上了茶水,坐下後答道:「本來是和兒子合兒媳婦一起住的,自從兒子被宣告死亡後,兒媳婦搬走了,就剩我們老兩口子。現在兒子回來了,本想他們小兩口兒能搬回來大家在一起熱熱鬧鬧地過,可他們就是不搬回來住,還是我們老兩口兒住。白天老頭子去上班,就剩我一個人在家,就更冷清了。」
「張志回來後,不經常回家看你們吧?」公子白又問。
「是呀!說是腦子受傷影響了記憶,連父母都不記得了,一催他回家就說自己還不適應,自從發現他到現在只回了兩次家,在家裡呆了不到二十四小時,以前的朋友來找他,他也不理睬,提起他我就上火!」張家老太太抱怨完了,想起來讓公子白進屋的原因,「剛才你在門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他們小兩口又出事了?」
「阿姨,你猜得差不多。李芹已經委託我正式向法院提起訴訟,目的是要和你兒子張志離婚,張志最遲在一周之前就接到了法院的傳票,聽你剛才在門口的話你是不知道這件事。因為李芹的態度很堅決,出於對她和你兒子張志雙方的利益和感情考慮,我來這裡的目的是找他聊一聊,希望他倆能和氣地分手。庭外調解也是律師的一項工作,既然在這裡找不到張志,只好跟你透露一下,也希望你能幫助我做做你兒子的工作。」
公子白的回答險些讓張家老太太當場背過氣去,過了好半晌,張家老太太才緩過神來,用顫抖的聲音說:「他倆要離婚,這怎麼可能!他倆以前好的跟一個人兒似的,雷劈都劈不開,這不可能!」
「阿姨,張志這次回來後性情大變,跟以前完全不同,李芹沒法重新接受他了。而且……」公子白把李芹不能接受張志的理由和張志糾纏李芹的事講了一遍,當然把李芹說的怪異情節全部刪節了,否則張家老太太不但不會相信,反而會說他和李芹都是精神病。
「真像你說的那樣?」張家老太太還是有點兒不相信。
「阿姨,張志以前的性情,張志和李芹以前的感情有多好,你全都清楚。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我有必要那麼缺德特意跑你家來騙你嗎?那樣我沒好處不說,你不得堵在我單位的門口罵我的八輩兒祖宗嘛!」公子白十分肯定地回答。
「李芹真是個好孩子,原先以為兒子沒了,即便不捨得也得放她走,咱不能耽誤人家的青春吶!兒子回來了,她又沒再找人家,本以為他倆破鏡重圓過上好日子,可咋又出了這種事呢!嗚、嗚……我可憐的兒子呀!嗚嗚……我的好兒媳婦啊!」說著說著張家老太太悲從中來,就這麼當著公子白的面哭了起來。
勸住一個痛哭的老大媽所耗費的智力和體力絕對可以殺死一隻血魔,按照這個公式計算,一個愛哭的老大媽比一個年輕力壯的法師對魔族更有殺傷力。半小時後,公子白帶著這樣的感慨狼狽地從張志父母家離開。
「怎麼樣?搞到有價值的線索了嗎?」在離張志父母家兩個街口的地方,商瓷、嘯月和陳玄已經等了很久,見公子白抱頭鼠竄而來嘯月劈頭就問。
「跟李芹說的一樣,張志這廝平常不在父母家住。他父母家有一百多平的好房子,他自己偏偏要在外面租房子住,就算他真的失憶也有點兒不合情理!」公子白回答說。
陳玄作有學問的樣子深沉地說:「如果他失憶的話,更應該回到能勾起回憶的地方來恢復記憶,他應該住回家裡才對勁!」
「而且,據張志的母親講,張志根本不理睬以前的朋友。」公子白接著說。
「我看,張志這小子失憶是假,刻意迴避父母和其他熟人才是真的。沒準他還真是冒牌貨!」商瓷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嘯月把嘴一撇,說了一句。「如果李芹說的是真的,這個張志就是一個冒牌貨。正常人能迷惑人的心志,能從十五樓跳下去沒事?」
「話也不能這麼說。人家出去幾年有了奇遇有了特異功能又因此失去了記憶沒有可能嗎?沒準人家就是為了避世不引人注意故意疏遠熟人呢!商老大和嘯月老大這麼說有點不太客觀吧?」李寵插了一句,他跟公子白久了養成了凡事重証據的習慣。
「你這麼說更像編故事,一點兒証據都沒有。」嘯月和商瓷的法律基礎也不差,立刻捉住李寵的話柄進行攻擊。
一場口水戰馬上就要展開之時,公子白及時叫停。「各位,先不要爭論,咱們現在不過是聽了李芹和張志母親的話而已,雖然他們兩個的話可信度很高,但咱們還沒正式接觸過張志,現在爭論還早了些。進行下一步的行動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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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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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10 15:16
引言回覆
一眾人鬼妖仙在公子白的帶領下,一路爭論著來到張志住的地方。張志租住的房子在一片棚戶區內。那是城市東面僅存的一片棚戶區,低矮的簡陋的平房雜亂無章地擠在一起,只容一個人通過的窄小巷子地面上流淌著生活污水,在四周林立高樓的擠壓下棚戶區就像是一塊變了形淌著臭水的臭豆腐。
「好在是深秋了,如果是夏天這裡的味可夠受的!」嘯月靈敏的嗅覺對空氣中各種混合氣味非常敏感。
「這裡面的小胡同跟蜘蛛網似的,不帶指南針我是不敢進去!」四通八達方向不一的小巷讓陳玄對自己的方向感產生質疑。
「這裡的居住條件連張志父母家的四分之一都不如,張志竟然寧願在這裡貓著都不回家,他的問題還真不小呢!」公子白看著眼前一片小平房也有點兒眼暈。
「看這架勢,他不是聖人,就是歹人。只有這兩種人才有恆心躲在這種地方!」這是商瓷的看法。
「發表感慨解決不了問題,咱們還是趁張志沒下班之前先踩盤子,摸清了他家門口朝哪邊開再說吧!」公子白說完當先向小巷裡走去,隨後是摀住鼻子的嘯月和踮著腳尖的陳玄、商瓷。現在他們都嫉妒李寵這個可以飄在空中的小鬼。
李芹給的地址很明確,可在這個棚戶區裡找起來,只比大海裡撈針容易一點點兒。問過了十幾個大媽後,公子白他們終於找到了張志租的那間房子。小巷邊的一個小院裡,三間正房裡住著張志的房東,而張志租用的是窗戶開向小巷看住大門口本來用作堆放雜物的兩間門房。站在小巷裡就可以透過窗戶把張志屋裡的鐵床、舊電視、瘸腿的桌子和簡單的衣物行李一目瞭然。確定了張志的房間裡沒有特異的東西,公子白他們看清了房子周圍的環境後出了棚戶區。
在棚戶區近處有一棟辦公樓,一樓大廳裡的一組公共沙發成了公子白他們的據點。公子白在矮几上展開一張白紙,按照記憶把棚戶區的大體輪廓、主要巷路、張志家的位置等勾畫出來。
「劃拉什麼呀?」嘯月總是沉不住氣,第一個問題十有八九都是他問出來的。
「這你都看不懂嗎?棚戶區的地形圖嘛!」李寵替公子白回答了。
「我們是來查事情的,不是來搞規劃的,畫什麼圖啊?」嘯月還是不明白,其實商瓷和陳玄也不明白,人家就是忍住了沒問,在那裡裝明白。
公子白很快完成了地形圖,抬起頭說:「我不畫圖怎麼讓你們領會領導的意圖啊!」
「什麼領導不領導的?你要領導誰呀?」這次是商瓷、嘯月和陳玄三個人同時發話。
公子白把臉一揚作運籌帷幄狀答道:「當然是我領導你們了。在避風塘就說好了,要一起查張志的事情。我已經親自出馬過了。這次該輪到你們了。你們三個要配合行動,沒我統一領導指揮怎麼能行呢!」
「就憑你?!」公子白被除了李寵外的另三位一齊用手鄙視了一下。
「我怎麼了?要想知道這個張志是不是易容或者化形變的,一定要確認他身上有沒有真張志那些不為人知的特殊標記。你們誰有辦法看到他頭髮裡和大腿根上的記號?」公子白頂住鄙視反問了過去。
「那有何難!等那小子回來,半夜的時候我衝進去,直接把他按在床上剝光了想怎麼看都行!」嘯月飛快地提出了他的簡單方案,結果期待的稱讚沒有出現,換來的是包括李寵在內的四雙手的鄙視。
「擅入民宅就是犯法,你又強行剝光人家的衣服,如果說出去你不被當同性戀至少也要背個變態大俠的惡名!月夜之狼以後就要被稱為變態賤狗了!」公子白嘻笑著說。
「而且,你不清楚張志有什麼斤兩,很有可能你還沒動手,他就使法朮打你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反是你被燒光了衣服扔出來,樂子可就更大了!」商瓷說出了嘯月被鄙視的下半截原因。
「還是先看看師叔有什麼妙計吧!如果他的計謀可行,我被領導一下也沒意見!」陳玄照比嘯月和商瓷好說話多了,沒辦法誰讓他的輩分小,無論如何他都是被領導。
「我們的主要目的是驗証張志是不是假冒的。最直接的証據就是他的身體特徵並不和真的張志一樣。根據準確情報,張志的頭上有指甲大小不長頭髮的疤,大腿內側根部有蚯蚓形的紫色胎記,我們想辦法看清這兩個隱蔽部位就可以了。等張志下班時,你們如此這般……」公子白在畫的地形圖上比畫了半天,嘯月和商瓷終於同意被他領導,而且個個笑容陰險地稱讚公子白的計謀夠毒辣。
在張志下班回來前,記熟了張志模樣的嘯月、商瓷、陳玄三人埋伏到棚戶區中,李寵則因為飛行便利充當了望風引路的小角色。下午五點半鐘,天色將黑,棚戶區前面的公共汽車站上出現了張志的身影。空中觀望的李寵迅速將這個信息傳遞出去,埋伏許久的三位立刻進入戰鬥位置。
茫然未覺的張志拎著公文包走進了小巷,當他走過一個叉路口的時候,一輛除了車鈴不響那都響的破自行車斜刺裡衝了出來。張志發現自行車的時候,依然躲閃不及,騎車的人發現了他,奮力捏著車閘,但是車子絲毫沒有減速,實打實地撞在他的後腰上。張志和騎車的人一起發出慘叫,幾乎同時摔倒。小巷狹窄,即使在兩條小巷交匯點這樣稍微寬敞一點兒的地方,摔倒的兩個人也沒有倒向地面的空間,紛紛磕在小巷兩側人家的院牆上。
張志這下挨得不清,幾乎是整個人被摜到牆上去的,腦袋實實惠惠地和磚牆親密接觸了一下,頭頂立刻多了一塊。那個騎自行車的人雖然是從車把前面飛到磚牆上,可沒像張志這樣撞得頭昏目眩,只是和磚牆禮貌性地擁抱了一下就迅速分開了。
騎車的人顧不得自己的自行車,跑到抱著頭蹲在地上的張志面前,一個勁地道歉。「實在對不起,對不起!我家裡有急事,趕著出去,天有點兒黑,實在是沒注意!您沒事吧?用不用上醫院看看去?」
這個騎車的人一邊說道歉,一邊為張志拍打身上的塵土,看到張志一直抱著頭又說道:「您頭撞牆上了吧?要不要緊?我看看,破沒破?磕破了的話一定得打破傷風針,腦袋的問題可不能不小心吶!」以查看傷情為借口,騎車的人把張志的腦袋仔細檢查了一遍,他發現在張志的頭頂上真有一塊指甲大小不長頭髮的傷疤,這個騎車的人就是商瓷。
擋開了商瓷在頭髮裡亂摸亂抓的手,張志一臉不悅地從地上站起來對商瓷說:「沒關係,就是撞了個包,回家拿熱水敷一敷就可以了。你有急事你就先走吧,就是以後我有毛病,也不用你管。」
這下奇跡產生了,騎車撞了人的不急於逃走,更不急於推卸責任,非拉著被撞的去醫院檢查不可;而被撞的頭上長包的被撞者既不發火也不去醫院,只想快點兒甩開這個好心人的糾纏。推讓了半天,商瓷在李寵的公証下把張志頭頂的傷疤反覆確認了三遍才千恩萬謝地讓張志離開了。
「商瓷老大出色完成任務,成功確認了張志頭頂有指甲蓋大小的傷疤,上面連一根頭髮都沒有。現商瓷老大正撤離現場,往這邊過來找你匯報情況!」李寵很專業地報告著事情的進展。
「通知陳玄可以動手了,讓嘯月隨時待命!」公子白坐在辦公樓大廳的沙發上手裡掐著煙捲過著領導生活。
李寵領命而去,張志在公子白的毒計下繼續著被蹂躪的悲慘命運。張志捂著頭離開商瓷往住處走去,眼看快到家門口了,巷子旁邊的一扇門被人推開,一盆隔夜的洗腳水準確地將他從頭淋到腳。深秋時分,張志身上穿著比較厚實的廉價西服,可這盆洗腳水夠份量潑得夠水準,張志從頭到腳從裡到外被淋得無比通透。一個冷戰過後,張志變成了發著臭氣的落湯雞。
「誰呀!潑水也不看清楚,長沒長眼睛啊!」被撞之後又遭此毒手,張志火大了。
「喊什麼喊?我潑水礙著誰了?」陳玄拎著破盆從院子裡走出來,一副地痞無賴的嘴臉。
「你潑著人還有理了?」張志氣不過回了一句。
「我潑水還得先廣播嗎?你穿得黑不啦及的走路也沒動靜,我上哪知道外面有人哪?」陳玄橫不講理倒要看看張志能怎麼樣。
「你、你……」張志臉脹得通紅顯然是在壓制極大的怒氣。
「你什麼你?我今天就潑你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不服找個地方單練,你要想到派出所解決我也奉陪!我一小就住在這,還沒怕過誰呢!」陳玄學著地頭蛇的腔調放起橫來。在張志沒走過來前李寵將商瓷的遭遇告訴了他,張志出奇的好脾氣讓他很吃驚,本來他的工作就是潑一盆水在張志身上,他找到一盆隔夜洗腳水潑了過去已經是圓滿完成任務,如此做作完全是想測試一下張志的忍耐力所作的額外工作。
陳玄本以為在他的刺激下,張志能上來給他兩拳,至少也罵他兩句。可張志突然做了兩次深呼吸,放鬆了握緊的拳頭,扭頭走開了。「他是人嗎?就算是告戒世人被打了左臉把右臉也送上去的基督耶蘇被潑了一頭臟水後緊跟著又挨一頓罵也要跟人好好說道說道。我這麼欺負他,他竟然能把發起來的火硬壓下去,真是讓佛爺都佩服啊!商瓷老師說的有道理,他不是聖人就是歹人!」陳玄慨嘆著走出了小巷,臨走的時候還給了貢獻出洗腳水的屋主五元錢作為補償。
辦公樓的大廳裡,公子白、商瓷、陳玄和李寵重新聚會,經過簡單的接觸他們發現這個張志並非是個脾氣好的窩囊廢,他在兩次吃虧後都有發火的跡象但最終都選擇了忍耐。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不想惹事不想讓人注意他,包括他選擇住在這裡都是這個原因,因為像這樣臟亂差的棚戶區即使是他的親友也不想進來。
商量完正事,公子白他們坐在沙發上一邊閑聊一邊等著嘯月。半小時後,頭髮濕漉漉的嘯月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後,嘯月就開始埋怨公子白:「你還說給了我一個好活兒!那也叫浴池?本以為查案的時候可以在裡面放鬆一下,裡面臟就不用說了,淋浴頭噴出來的水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幾個人輪番用一個噴頭。我抗議,其他人還理直氣壯地告訴我大眾浴池就這樣,你愛受不受!氣得我差點把他們全放倒!」
「怎麼不是好活兒?商老大和陳玄一個騎車撞人一個用臟水潑人,隨時都有被通毆的危險,更容易被扭送到派出所,就你這個活計沒有危險又清閑!」公子白為自己辯解。
「算了吧!下次再有這種享受,你還是讓別人去吧,我是再也不上你的當了!」嘯月的最撇得跟瓢似的。
「別光抱怨,有沒有重大發現?」公子白沒有同嘯月繼續爭辯問起了事情的進展。
「我出馬能沒有發現嗎?」提到正題嘯月有了精神,「陳玄的臟水潑得有水平,那小子果然都浴池去洗澡了。我仔細看了三遍,他的左腿根部裡側確實有蚯蚓形的紫色胎記,這塊胎記不仔細留意根本看不到。另外,以我犀利的眼光可以斷言,他的頭部根本沒有受過重傷,他所謂受創失憶絕對是謊言!」
「這就怪了。張志本人我們都見過了,他身上有李芹所說的特徵,而且沒發現有鬼氣、魔氣、妖氣。既不是有人化妝易容,更不是妖魔鬼怪化形變化。難道李芹真的精神有問題?」公子白納悶道。
商瓷想了想說:「現在還不能太武斷。如果李芹說的是真的,那麼張志一定會法朮。從身體上找不出毛病來,我們可以測試一下這個張志到底會不會法朮?如果他會法朮的話,我們就直接找他談談,讓他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們又撞又潑水的他要是會法朮不早就用了,至少不會被你們撞到潑到!」嘯月對商瓷的說法不能苟同。
「那不一定!我們剛才發現他有刻意壓制怒火的跡象,他藏在這裡本身就有躲避熟人不願惹事的嫌疑,所以對平常人平常事他很可能隱藏法朮故意不用。我們不也是這樣嗎?」商瓷很有條理的解釋給嘯月聽。
「我看真的有必要對張志進行一下法朮測驗。咱們先去吃飯,晚上在去找張志進行我們的測試。」公子白做了決定後帶頭走出辦公樓去找飯店,晚飯當然是他這個有求於各位的「領導」請客。
「吃飯問題是你應該解決的。我們跟你忙活了半天,沒有一點兒精神安慰說不過去吧?」對公子白無孔不入的敲詐是嘯月的主要經濟來源,這次他又找到了借口。
「是呀!師叔,我們可是為你的事,剛才我還給人五塊錢洗腳水使用費呢,這你可得給我報銷了!」陳玄為嘯月大敲邊鼓,同時也想撈一點兒油水。
「你們不提我都忘了。精神安慰我找就準備好了。跟我辦事能讓你們吃虧嗎?拿去!拿去!」公子白一揮手把上午從劉師兄那裡敲詐來的兩條三五香煙從妖力空間裡取了出來,分給商瓷和嘯月一人一條,商瓷和嘯月立刻眉開眼笑。
陳玄等了半天不見公子白給他的表示忍不住問道:「師叔,我的呢!」
「吸煙有害健康!我怎麼能拿這種東西毒害你呢!」公子白一臉正義地對陳玄說。
「師叔,這不公平,我是小輩兒,你不給香煙是對的,可總要給點兒別的,不然我告訴師父說你欺負我!」沒撈到東西,陳玄心有不甘,清靈子的名頭都搬出來了。
「看你說得這麼可憐,我怎麼能不給呢!」公子白說完把錢包掏出在裡面一陣翻找。
陳玄一見公子白掏錢包,立刻大喜道:「還是師叔講究,把實物獎勵直接折現了,一條三五煙不用多算一百五十塊就成,夠我兩個月的手機費了!」
公子白一陣翻找後,最後從錢包的角落裡掏出了八塊人民幣遞給了陳玄。陳玄的歡笑立刻成了苦笑。「師叔,這也太少了吧?」
「少?不少了。五塊錢報銷你剛才花的洗腳水使用費,剩下三塊買個塑料盆,等下次再要你潑臟水的時候,就不用花錢了,無論是洗腳水還是洗臉水有了盆你就可以自己解決了!」公子白說出了讓陳玄噴血的解釋。
「小陳,你師叔這可是大手筆,跟你添了固定資產了!」嘯月捂著笑疼的肚子對陳玄說。
李寵跟是跑過來湊趣。「小陳,剛才你那盆臟水無論從手法和力度上都堪稱完美,以後你的江湖綽號不如就叫陳一盆得了!」
「這是綽號嗎?聽起來像匪號!」商瓷加入後一場關於陳玄潑臟水是否完美,到底應該用塑料盆還是金屬盆的爭論正式展開。可憐的陳玄拿著八塊錢站在當地對公子白的不公平待遇表示憤慨,五分鐘過後陳玄被路人誤認為是乞討者意外地多收入了三塊七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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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41
珍珠會員
G幣 330671
文章: 2673
註冊時間: 2008-03-20
來自: 亞鎂腤哥弱帛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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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10 15:19
引言回覆
是凡會法朮的人最基本的就是對妖、鬼等異類的感應,說得通俗一點能看見鬼類是會法朮的人最基礎的技能,而且會法朮的人在看見鬼後不會想普通人那樣驚恐,而是會本能地施展防護或攻擊的法朮。為了弄清張志是否會法朮,吃過豐盛的晚餐後,公子白他們又回到了棚戶區的邊上。此時夜色已深,棚戶區裡昏暗的燈火在夜色和周圍高樓的陰影裡拚命地搖曳掙扎,最終一個接一個地熄滅。如果敢在這裡走夜路,肯定是個鬼見怕的傻大膽,這是陳玄對夜色下的棚戶區的評語。
公子白對在夜色中盡情享受的李寵說:「小李,試試張志對鬼的反映,這個艱巨的任務非靠你不可了。」
「靠我?剛才你們吃著我看著,你答應給我的棒棒糖一直都沒兌現,這會想起我來了,我不幹!」李寵為了沒得到手的棒棒糖鬧起情緒來了,其實給他棒棒糖他也沒法吃,只是看著好玩落一個心理上的滿足。
「你看,我們不是一直在玩陰謀嗎?哪有工夫給你買呀!這個地方沒有超級市場,連小賣部都少得可憐,明天一定加倍陪給你還不行嗎?你過去嚇他一嚇,看他有沒有反應,我們在遠處接應你。要是我們裝鬼過去嚇他就沒效果了。」有求於人(鬼),而且承諾沒有兌現,公子白這個作老大只有低調一點兒懇求一下頑皮小弟了。
「知錯能改,態度誠懇,就給你個面子吧!」李寵不可能真的不去完成公子白給的任務,不過是藉機提醒公子白不要忘了棒棒糖。
見李寵答應了出馬,公子白立刻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小李負責進屋嚇唬人,我們分別埋伏在房子的四面屋頂,一有狀況立刻接應。小李,你一定要小心,安全第一!」如果張志只是普通人就萬事大吉,頂天是被李寵給嚇昏過去,就算如果他會法朮,在看到李寵的恐嚇和攻擊姿態後立刻會發動反擊,公子白可不想李寵為此受傷。
「還是老大對我好,先想著我的安全。老大這麼讓我感動,棒棒糖的債我就不追究了,非但如此,我還要再找些群眾演員把戲演的逼真一點兒!」李寵一臉嚴肅地說。
「什麼群眾演員?不過是讓你進屋嚇唬一下張志看他有什麼反應,還要找群眾演員配合,不用搞那麼複雜吧?找群眾演員是要花錢的,師叔能給你報銷嗎?」陳玄有了前次慘痛的教訓忍不住要提醒李寵,他的老大公子白是個摳門兒律師。
「你們真是沒覺悟。我長什麼樣你們不清楚嗎?純潔、善良、天真、招人喜歡這些字眼兒都是為我這個天才兒童量身打造的,我的形象能嚇到人嗎?要我變成醜模樣,破壞自己的光輝形象我才不幹呢!」
嘯月聽了李寵的話立刻蹲在地上作嘔吐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用在你身上真是太貼切了!這才跟小白幾天哪,就變成自戀狂了!」
「小李,剛才我可聽到你答應了,現在反悔可不地道啊!」商瓷也沒搞清李寵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我當然答應了。為了保持我的光輝形象,滿足我一直以來對電影導演這一職業的嚮往,我決定招募一批群眾演員來完成這個由我自編自導的優秀驚悚恐怖劇本!」敢情李寵是不想自己出馬,還要順道過一下導演的癮。
「你怎麼搞我不管,反正嚇唬人是你的任務,我們只負責保安工作。群眾演員你自己搞定,我是不會出一分錢的!」公子白對李寵的說法有點兒好奇,打算看看這小子要如何惡搞,只要不打他辛苦掙來的人民幣的主意他是沒意見的。
公子白話一出口,李寵大喜,挺著小胸脯說:「老大,你同意就成。在這城裡呆這麼久,我可不是天天都在法像裡睡覺,你有人際關係,我的鬼際關係也不比你差。今晚就給你們看看我的成果,過會兒我把鬼友們都叫來,麻煩你們用人的觀點選出其中最恐怖的三個來,接下來就由我安排了!」
「那好啊!讓我們見識一下吧!選美大會見多了,選丑大會還沒見過呢!讓我們當評委就更爽了!趕快!趕快!我們對自己的審丑觀非常自信!」聽了李寵的鬼點子,公子白、嘯月、商瓷、陳玄全來了精神。
「瞧好吧!事先聲明你們做好思想準備,你們產生的任何驚嚇後果我蓋不負責!」做完了風險提示,李寵一揚手一縷淡綠色的鬼氣直上高空,隨即化成一張閃亮的娃娃臉,在空中停頓了幾秒鐘後消失。
李寵發出的信號剛剛消失,幾十到黑影就從城市的各個角落往這裡激射而來。黑影落地凝聚成了近百形象各異的鬼。這些都是領了冥界的批文在這個城市裡合法居留的和李寵非常熟絡的鬼。
「寵老弟這麼急叫我來有事呀?」
「寵哥,今天玩撲克還還是麻將啊?」
「搓幾圈哪?少八圈我可不玩!」
……
鬼魂現身在李寵面前一時間七嘴八舌像是一群參加聯歡會的小學生一樣亂成一片。而且來的鬼都是缺胳膊少腿、耷拉腦袋、吐舌頭、爛肚子這類隨便看到一個都可以讓人精神錯亂的醜鬼。即便是公子白他們見慣場面,一下看到這麼多恐怖的鬼魂也都不同程度產生了嘔吐和眩暈的感覺。就這個陣勢來看,恐怖的力量可不是蓋的,被嚇死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更不是丟人的事。
看看想找的鬼都到齊了,李寵舉手讓眾鬼安靜下來,清清嗓子開始講話:「各位都是我的哥們,今天找大家來不是看美女也不是打麻將的,而是有求於各位!」
「客氣什麼!有什麼事你就說,就兩字——解決!」一個鬼表了態,眾鬼以掌聲支持。
李寵先沒說找眾鬼的原因,反指著身後公子白眾人對眾鬼說:「我身後的這位是我老大公子白,他的事跡你們肯定都聽我說過了。這位是商瓷,他可是仙界未來在人界的負責人。這位是妖狼族王子嘯月,各位在晚上經常能在樓頂上看到他,想必也不陌生。這位是陳玄,法律系的學生茅山派的弟子,光輝事跡無,他不會傻乎乎地去收你們,各位不用太在意。」
「這些人我們不認識也聽說過,你把我們叫來不是只為了給他們做宣傳吧。我們的時間也很寶貴的!」很明顯這些鬼魂對人、妖、神並不太在意。
「他們沒給我廣告費,我才沒心情給他們宣傳呢!不過我老大交給我一個嚇唬人的活兒,可我的長相實在沒各位好,沒信心完成這個任務。讓大家來就是想從你們中選出三位最恐怖的幫我完成這個任務!他們幾個是這次活動的評委,你們長得夠不夠恐怖就看他們的感覺了。」
眾鬼一聽要在他們當中選最恐怖的立刻群情激奮鬥志昂揚,他們全和李寵一樣自戀,唯一不同的是李寵認為自己是最帥的,他們認為自己是最恐怖的!
「選我!看我多血腥!」一個滿伸血跡的鬼大聲推薦自己。
「還是選我吧,我的舌頭夠長!」發言的是個吊死鬼。
「他們都不行!憑我犀利的眼神人看了肯定屁滾尿流!」這位鬼哥哥瞪著兩隻燈泡眼一個勁地給公子白飛眼。
剛才還很興奮的公子白他們一下被近百個醜陋恐怖的鬼包圍,而且還要從中評選出最恐怖的。三十分鐘過後,他們發覺自己的審丑觀確實沒有審美觀完備,這麼多恐怖得有個性的鬼麻痺了他們的視覺神經,瞧那個都恐怖,就是選不出最恐怖。
「小李,你打算怎麼用選出來的三個鬼呀!你找來的這些鬼哥鬼姐全是極品,你不說清楚用途我們可真是沒法選!」趁著眾鬼的注意力被商瓷和嘯月吸引,公子白脫出重圍把李寵叫到一邊小聲商量。
「本來我是想保留點神祕感的,看老大你這麼為難,就先和你講了吧。」李寵爬在公子白的耳朵上講了他設計的劇本。
「OK!這回清楚了。老大我肯定按你的要求選出合適的,讓你好好導演一把!」公子白知道了李寵的底細樂甸甸地扎回了鬼堆了很快選了三個鬼出來。
「各位,不要爭了,這三位入選了!」公子白的話一出口,眾鬼立刻安靜,等看清了他選出的三個鬼後,馬上有亂起來。
「不公平,他們三這麼善良的長相,怎麼能算恐怖呢?」這回眾鬼的意見出奇的一致。達成一致意見的眾鬼互相看了一眼後接著又同聲說道:「最恐怖的應該是我!」這回他們的意見是出奇的不一致。
商瓷、嘯月、陳玄沒想到公子白鑽出去一趟回來後就很快有了決定,公子白選出三個鬼後,他們就立刻躲到一邊去,把公子白一個人扔在那裡做這一票兒猛鬼的目標。幸好公子白有應付大場面的經驗,在做出選擇前就編好了說辭。
「各位,大家的恐怖法相實在是各有特色,讓我們無法選擇。之所以選擇這三位,只不過是這三位的長相符合我們接下來要進行的計劃而已!李寵這小子總喜歡小題大做,麻煩大家專程到這裡實在不好意思!下周我弄一桌酒宴感謝大家表示謝意好不好?」
公子白解釋加上美食的誘惑,眾鬼覺得可以接受,打了聲招呼各自去了。剩下的三個被選出的鬼則讓李寵叫到一邊兒面授機宜。趁李寵和三個鬼在一邊嘀咕的工夫,商瓷和嘯月湊過來說:「小白,這次你可陪大了。小李這一搞又讓你搭出一頓飯去,據說冥界在人界的飯店可是很貴的,請這麼多鬼可得花費不少,你沒有冥界通行的貨幣,是要花寶石的,你的肝不疼嗎?」
「你們忘了嗎?我可是剛從閻王老大那裡接受了正式的職位,請他們吃飯沒有冥幣就直接簽單讓開飯店的到冥界報銷就成了。動用一點兒特權,公款吃喝該不是大問題吧?」公子白很輕鬆地回答。
「原來你早有預謀,真是陰險,還以為你自己會大出血呢!白高興了!」沒有欣賞到公子白因破財而變形的嘴臉,商瓷和嘯月一臉不爽。
當公子白和嘯月商瓷之間即將爆發新的口水戰的時候,李寵及時制止了他們,群眾演員們已經背熟了李寵導演的劇本,好戲開始了。李寵飄在張志住處的正上方,公子白、嘯月、商瓷、陳玄隱蔽在四周的房頂和角落裡,公子白更是佔據了張志窗戶正對著的屋頂的最佳觀測位置。在李寵的揮手示意下,三道鬼影闖進了張志的住處。
普通人對鬼是沒有感覺更無法看到的,但被公子白選出來的這三個猛鬼完全可以通過自身的鬼力作用讓任何一個普通人看到他們。只是這次行動的目的不是要嚇破誰的苦膽,而是測試張志是否具有感知鬼魂的能力和其他法朮,所以這三個猛鬼不能主動施展法朮顯形,只能按正常狀態對張志做出恐嚇。面對恐怖的畫面和事物自我保護是最自然的意識和動作,如果找李寵那樣慈眉善目的鬼,就是張志能看到,由於沒有足夠的視覺衝擊很難從他的舉動上判斷出他是否有感覺,更談不上讓施展防禦或攻擊的法朮了。
時值夜裡十一點二十分,整個棚戶區都關了燈,只有幾家窗口還透出一閃一閃忽紅忽白電視機的閃光。張志和他的房東的屋子裡漆黑一片,從臨街的窗口裡傳出來的鼾聲証明張志已經睡著了。公子白他們的眼睛在這城市中少有的黑暗環境裡照樣好使,張志窗口那道很單薄的窗簾對他們來講等於不存在,三個猛鬼在張志屋裡的惡搞和張志的一舉一動被他們看的清清楚楚。
張志正睡得香甜,忽然覺得屋子裡冷風颼颼,打了兩個冷戰從睡夢中醒來。睡眼惺忪的張志沒有開燈,憑著感覺發現了冷風的來源。窗戶上掛著的窗簾正在輕輕擺動,大概是窗子開了。張志從被窩了鑽出來,穿上拖鞋來到窗邊掀開窗簾檢查窗戶是否關嚴。
張志掀開窗簾的瞬間,一副駭人的畫面出現了。一身白大褂,頭髮披散、臉色青紫、耷拉著腦袋、舌頭吐出半遲長的女性吊死鬼懸在他的窗外,彷彿剛剛上吊的情景重現一搬吊死鬼的手腳亂抓亂瞪,一張鬼臉更是從上向下逼視著張志。任誰看到這副景象只有兩個選擇,失聲大叫有多大聲叫多大聲,或者口吐白沫昏死過去。張志沒叫也沒昏,也沒有像公子白他們期待的那樣使出法朮,對吊死鬼的折騰一點兒反映都沒有。
發現窗戶沒有異常後,張志拉好窗簾,轉過身準備重新上床睡覺。他剛回過頭,迎面而來的是一張青黃色的大臉,這張臉上五官扭曲,最明顯的是兩隻佈滿血絲滲出血水突出眶外的燈泡眼睛,配合一頭倒豎著的頭髮,這就是發動第二輪視覺攻擊的可以把人嚇死,而自己也是被嚇死的嚇死鬼。與吊死鬼的遭遇一樣,張志瞪著眼睛打著哈欠穿過了嚇死鬼的身體往三五步外的床上走過去。嚇死鬼見自己如此被藐視,氣得對著張志的背影揮了幾下爪子飛出了屋外。如果沒有李寵的嚴令,以他自己的個性非特意顯形出來和張志說道說道不可。
穿過嚇死鬼張志來到床邊,剛掀開被子,一個全身水泡潰爛流膿,面目黑破爛從被窩裡帶著一身火星直躥向他,兩隻捲曲如同燙熟的雞爪的手狠狠掐向他的脖子。這位最後發動,做出欲要張志性命姿態的是位燒死鬼。按照李寵的想法,看到恐怖景象無動於衷只要有鋼鐵般的神經還是可以辦到的,如果對前兩鬼的恐嚇沒反映並不一定說明張志就看不到鬼,為了防止張志故作無知,所以最後出來的鬼擺出的是攻擊態勢,目的是看張志有沒有遇到襲擊的本能防衛反應。在猛鬼突襲之下,張志的反應就是沒有反應,他絲毫沒停頓地掀起被子然後坐到床上。燒死鬼只是做個攻擊的樣子,不能真的掐死張志,見張志沒有反應氣憤地繞著他轉了兩圈往屋外飄去。恰在此時,張志甩掉了腳上的臭拖鞋,不巧這雙充滿腳臭污穢的拖鞋其中一隻飛得高了一點兒正砸在燒死鬼的後背上。大部分鬼對特別污穢之物都很敏感,燒死鬼也是如此,這只飛起來的拖鞋對他來說就跟一個法器差不多,措不及放下燒死鬼被一鞋底子拍出了房門。隨後,燒死鬼的痛叫聲和張志的鼾聲同時響起。
看完了李寵的全程劇本,公子白一眾和三個猛鬼出了棚戶區一邊往公子白家的方向閑逛一邊討論問題。很明顯,李寵小導演的劇本創意和群眾演員的傾情演繹都不錯,可根據李芹的表述產生的張志會法朮的懷疑被徹底推翻,方纔的試探只在張志身上驗証了一條真理——無知者無畏!不單李寵和公子白很洩氣,連三個猛鬼都氣不過,尤其是燒死鬼一定要報適才的一鞋之仇洗雪恥辱叫嚷著要找更多的兄弟去整治張志。如果真讓他們全體出動去嚇唬張志,張志能不能被嚇到不敢保証,但這個棚戶區多驚嚇過度的小孩子是必然的,公子白可不能讓他們這麼幹,最後在公子白和李寵的力勸下三個猛鬼才放棄這個想法憤憤而去。
三個鬼去了沒多久,那個和張志有過身體接觸的嚇死鬼又折了回來。「公子先生,走到半路我又想起一個事,所以回來跟你說一聲。那個小子穿過我身體的時候,我感覺到他身上的陽氣很弱,可以說是微弱,照理說陽氣弱的人更容易看到鬼,可他對咱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想來想去還是可疑!」
接受了公子白的感謝後,嚇死鬼給他們一個意味深長的飛眼後得意而去,剩下他們捂著受傷的眼睛在地上玩瞎子摸象的遊戲。過了五分鐘,嘯月率先從嚇死鬼犀利的眼神中恢復過來,牽著公子白的手把他帶著一頭撞上根電線桿後,公子白眼前一陣金星亂閃恢復了視力和思維。
「緩過來了吧?我這個金星治療法一向好使!咱們忙了一下午一晚上,除了對張志的懷疑還是懷疑,根本沒什麼進展啊!」嘯月躲過公子白的一記勾拳發起了牢騷。
「說的沒錯。下午對張志的調查讓我們對他的懷疑大增,可方纔的鬼類感知測試幾乎推翻了我們對張志會法朮的假設。若不是嚇死鬼最後提醒了一句,我幾乎認為李芹的精神真的有問題了!」商瓷也覺得嘯月說得在理。
「我仔細看了張志,他身上沒有被鬼魂依附的跡象,本身對鬼魂又沒有感知,下午和剛才得到的信息無法相互驗証,看來我們還是沒找到正確的切入點哪!今天很晚了我們先回去睡覺,明天整理一下思路重新來過!至於李芹,搞清楚她那塊玉墜上的符咒有沒有產生她說的那種異象的可能就能斷定她是否在說謊,實在不行我就把她的玉墜敲開做礦物分析!」相互矛盾無法正確解釋的懷疑,公子白一時間也找不到關鍵所在,對李芹話語的真實性他也不敢完全肯定了。
公子白、嘯月、李寵和商瓷、陳玄分道揚鑣各回各家的時候,熟睡在床上的張志忽然睜開眼一骨碌身從床上坐起來衝著床外低聲說道:「你來了?」
「沒錯!我來了?你一定很不高興是吧?我們說好了年頭不到,不能出來。自從有了這個人身你就心裡長草,違背誓言自己跑了出來。你的出現已經引起了懷疑,今天下午這個城裡叫公子白的小子帶了一幫人對你多方試探,你不是不知道吧?你能騙他們一時,可騙不了一世。他們中任意一個你都對付不了,你還是跟我回去吧!」一個尖細聲音發自窗外。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不是也打這個人的主意嗎?我不過是快你一步而已。我已經成功騙過他們。現在的人界是講法律的,沒有証據他們如何懷疑也不敢輕易動我,你就不一樣了,如果被他們發現,肯定被收了去。你的實力不比我強,不要再來騷擾我了,離開這裡免得丟了性命!」屋內的張志對窗外的聲音並不畏懼。
「看來我是說服不了你了?」窗外的聲音嘆了口氣。
「從為違背誓言離開的那天,我就沒打算在回去,我要過我嚮往的生活,而且我就快成功了。我是不會放棄的。」隨著話音,張志的眼中射出兩道綠芒往窗外投去。
窗外黑影有一閃而過,還是那個聲音,不過明顯是從遠處傳過來的。「我們互相太瞭解了。動起手來一點兒新鮮感都沒有。既然一個世界容不得同時出現兩個同樣的人,我就只好等些時候了。雖然你違背了誓言,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公子白那群人不會輕易甘休,如果你不夾住尾巴作人,自取滅亡是早晚的事。你我情分盡於此時此地,下次相逢必取你這背誓者性命!」
聲音的主人遠去後,坐在床上的張志也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公子白又能怎麼樣,下午和晚上的試探還不是被我事先發覺一一化解。這個人我是作定了,作人的滋味真好,可惜我以前的職業在這裡不太適合,也不太需要,不然……」嘟囔的聲音越來越低,張志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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