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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師(第一部完) 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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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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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30 12:17
引言回覆
「既然青眼哥說你是冥界的鬼使,大家也算是一夥的,剛才的梁子可以揭過去一半。不過,你不把為什麼偷窺我解釋清楚,別說是鬼使,就是鬼大便我也一樣把你扔茅房裡面去!」對倩影侵犯個人隱私的罪行,公子白不想輕易放過,否則豈不是每個鬼都敢來參觀他的私生活,有一個李寵已經夠戧了,要是開了這個慣例,以後的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倩影就勢坐在鬼卒方才攝取過來的椅子上,清了清嗓子說:「你們剛從北墟出來,對北墟賊盜橫行的事應該清楚吧?」
「何止清楚!本人還是盜賊的直接受害者。北墟鬧賊跟你跟蹤我們有什麼聯繫?不要轉移話題嘛。」嘯月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以一個北墟盜賊受害者的身份出現。
「告訴你,不但北墟鬧賊,冥界地府也鬧了賊,而且比北墟鬧得還早,只不過冥界封鎖了消息,外界幾乎不知道而已。在北墟可是鬧賊的三天前,地府藏寶司的一庫珍稀珠寶不翼而飛,我就是查這個案子才從冥界出來的。」倩影翹著二郎腿說。
「還是有點兒說不通。冥界鬧賊你不在冥界裡面查,跑出來查什麼勁,是不是精力過盛啊?」公子白認為倩影沒說到重點,諷刺了他一句。
「這事還必須從冥界鬧賊說起,不然我真解釋不了如何跟上你們的。事情說來話長,你們不想聽前因,我就沒法解釋後果,你們要的解釋我是無能為力了。」倩影擺出一副你不聽我就不說,反正我是冥界的金牌捕快,量你們也不敢把我如何的架式。
這時候,公子白和嘯月都不適合出言相詢,他倆的目光一起落在李寵的臉上,李寵就知道打破尷尬局面的重任又落到他頭上了,作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後,對倩影說:「冥界的牛頭和馬面是我的干爺爺,最近沒跟他們碰面,這麼大的事我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看在同是鬼的面子上,說來聽聽嘛!我在人界混得久沒準能幫上你的忙呢!」
其實倩影也是想對自己的唐突行為向公子白解釋一下的,可公子白說他精力過盛,讓他很不高興,索性就使起了脾氣。李寵先把牛頭馬面兩位爺請出來,又擺出天真好奇的模樣來感化他,倩影立刻被李寵的面子加情感的攻勢給俘虜了。
「冥界出現賊盜,寶物失竊,是冥界的機密,讓他們退下,並且嚴格保密。然後我們換個地方談。」前有公子白的逼問,後有李寵的追問,倩影決定適當地透露一下,至少能在人界多出一條獲知消息的渠道。
在北墟的時候公子白對盜賊就比較好奇,嘯月的寶石也讓那個賊洗劫一空,他倆對盜賊之事具有強烈的求知慾。冥府鬧賊,專門抓賊的鬼使倩影又跟蹤他們,整個事件透著古怪,所以倩影的解釋非聽不可。於是,公子白很沒面子地解散了請來站腳助威的鬼卒和妖狼,好在鬼卒和妖狼的紀律性強得沒話說,不然光是讓他們保守秘密就要大費腦筋了。
鬼卒和妖狼領命退去後,公子白一眾進到屋內。因為要談機密的事件,所以倩影和嘯月分別在屋子外圍設下了防止外界侵擾和聲音外洩的禁制。各自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下來後,倩影向公子白三個講了冥界發生的賊盜事件。
大約十八天前,冥界藏寶司的一個管庫小吏張誠奉命將一盒南海淨塵珠放進珠玉庫收藏。張誠入庫不久,守庫鬼卒就發覺庫門的縫隙中有強光透出,未幾庫門突然大開,強光眩目,守庫鬼卒皆目不視物。待強光斂去,守庫鬼卒恢復視力後,發覺珠玉庫內所有稀世珠寶蕩然無存,鬼吏張誠也不知所蹤。而就在強光起後不久,在藏寶司附近巡邏的鬼卒目擊張誠挾一道金光騰空而去,轉瞬失蹤。
鬼吏張誠入冥界不過百年,平素謹言慎行、循規守矩,為此在三十年前被選任至藏寶司打理珠玉庫,三十年來盡忠職守從未有失,曾得閻王的嘉獎。可珠玉庫被盜後,他成了第一號嫌疑犯。珠玉庫平時除了藏寶司的官員外其他鬼眾若想進入必須得閻王的批示並在藏寶司官員陪同下方可,案發時藏寶司各官員均各司其職沒有一位離崗,冥界也無其他鬼眾獲准進入珠玉庫,能進入珠玉庫的只有正在履行職責的張誠,而且案發時又有鬼卒看見他逃離現場。
整座寶庫被盜一空的事件在冥界可說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珠寶冥界損失得起,顏面卻過不去,為此冥界一面盡力封鎖消息,一面將緝捕司的所有鬼使都派出來追查盜賊。在冥界搜索了數日不見頭緒後,一眾鬼使紛紛潛入各界查探消息。倩影十天前查探至北墟,期望盜賊會到北墟銷贓,從而順籐摸瓜擒獲盜賊,可不但沒在北墟內發現失竊的寶物,卻發現北墟內也出現了盜賊,而且出現盜賊的時間與冥界失竊的時間接近,被盜目標也皆是珠玉寶石,倩影認為北墟內之盜賊很可能是冥界作案的那一個,所以一直在北墟附近明察暗訪。
昨日清晨,在北墟出口的胡同中,倩影發現了從北墟裡出來一個形跡可疑的老頭兒(老莊),接著發現老頭兒將一枚戒指賣給了一個帶著妖逛街的人換了一堆沒有用的人界鈔票更加奇怪。在確定了帶著妖怪逛街的人是公子白後,倩影想起了冥界中關於公子白的傳聞,而且公子白能在北墟出口和一個從北墟出來的神秘人物進行無聊的交易就更加可疑,所以他就一直跟在公子白他們身後。本以為憑著隱身符牌可以逃過公子白的耳目,可還是栽在公子白剛得到的戒指上那塊晶石的副作用上,不但被看破行跡,還讓他們三個給生擒活捉了。
「公子白,這回你聽懂了吧。你多少也和冥界有些淵源,該不會為這點兒事,跟本使犯小家子氣吧?據我推斷,北墟的盜賊和冥界的盜賊很可能是一個。因為要保密行事,所以本使無法向冥界其他的鬼眾求援,而你們也想找回失物,不如大家合作。」倩影講完了冥府失竊的事,向公子白他們提出了合作捉賊的請求。
公子白掐熄了手中的煙頭,對著倩影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在倩影開始發毛的時候開口說:「我們捉你,只是因為你侵犯了我們的隱私,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人偷窺。另外我也不喜歡被人欺騙。你身為緝捕司的鬼使,不可能讓我們仨人一下就捉住了,如果那樣冥界的差官豈不都是飯桶!如果你不亮出你鬼使的身份,我還真想不到你被抓是假裝的。你在遭遇了嘯月的一擊後就知道被我們識破了,所以就將計就計被我們捉住來這裡確定我們到底是不是賊,我說的沒錯吧?而且,你現在這個樣貌也是一種偽裝,倩影這個名字,實在跟你瘦削男子的形象不配,沒準你是一個漂亮的小妹妹!」
「公子白你說的很對,我沒想到你能發現我,可被你發現後就決定到你這裡來看看,所以才故意被你們捉住的。我這樣貌確實是偽裝,緝捕司的鬼使身份隱秘才能方便行事,所以只有在緝拿盜匪的時候才會現出真身,你不是盜賊我就不必現出真身來和你說話。」倩影見公子白識破了他的計策只有大方地承認了,不過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紅,這個臉紅的細節被公子白和嘯月看到眼裡,更加堅定了他們認為倩影是漂亮妹妹的決心。
「本以為是捉一個不開眼的回來娛樂,沒想到帶回來的卻是一個間諜,沒意思,沒意思!」嘯月的滿腔熱血立刻冷了下來。
「老大,他剛才說你跟一個神秘的老頭兒買戒指,那個神秘老頭兒是誰呀?」李寵沒見過老莊,聽倩影提及,不禁要問個究竟。
「那個老頭兒,是北墟裡一個地攤上的小販,有一個怪癖就是溜出來和人做買賣,通常玩在一堆破爛裡擺一個真貨唬人的把戲,我見他有趣就過去佔他個便宜,弄了這戒指過來。他給我這個戒指只是怕我到墟主那裡揭發他,至於付錢,那都是為了掩人耳目,結果把鬼使大人的耳目給惹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公子白借由李寵的問話編排了一堆謊話,來為老莊掩飾,反正倩影已認定他不是賊,說些無關的謊話也無所謂了。
對付完了李寵的提問,公子白轉向倩影說:「既然你不是想偷我的隱私拿去出書賣錢,而且被我及時發現尚未觸及我的隱私,我們又都丟了東西,合作一下也未嘗不可,不過你一定要真誠。表示一下你合作的誠意吧?」
「本鬼使一向言而有信,見你不是盜賊而且在冥界有點兒口碑才決定和你合作,你還要如何表示才算有誠意?」倩影對公子白囉囉嗦嗦不肯表態有些不滿。
公子白對倩影的微怒視而不見,拿了一聽可樂打開放到倩影面前的茶几上,慢悠悠地說:「鬼使不必著急,只要你再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可以了。先喝口可樂潤潤喉,去去火。」
倩影的實力果然不是一般的鬼魂可比,伸手拿起了可樂罐,如同真人一樣咕嘟咕嘟一口氣把可樂都喝下去了。放下後用眼光瞟了公子白一下,意思是說,你看我的實力如何,不比你差吧。公子白給倩影可樂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一般的鬼魂不能直接享用物質形態的物品,只有相當高級的鬼魂才可以和人一樣直接「食用」人界的食品,倩影直接喝光可樂足以表明他的實力與鬼使的名號非常相符。
公子白剛想稱讚一下倩影的實力,突然聽見倩影口中發出「哏嘎」的聲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倩影一口氣喝了整聽的可樂,嘴裡發出的聲音應該是可樂裡面的二氧化碳氣體造成的打嗝聲。隨著倩影的兩聲響嗝,屋裡的四位一下全都暴笑起來,尤其是公子白眼淚都流出來了。聽到鬼打嗝的聲音,說出去也算天下奇聞了!
一起笑過後,氣氛緩和了不少。公子白正準備進行下面的話題,倩影就滿臉喜悅地說:「這種茶可真是名符其實,可樂喝完後的效果真的很可笑,回冥界的時候向同僚推薦一下!」倩影的這句話又引來公子白、李寵和嘯月的一陣暴笑。後來,倩影回到冥界將可樂的這種喝法發揚光大,許多高級鬼在一口氣喝光整聽可樂後,都會打出響嗝,可樂類的碳酸飲料一時成為冥界官員互相整蠱取樂的首選,而人界在某段時間內可樂類碳酸飲料的銷量暴漲,據說就是冥界通過人界辦事處集中採購的結果。
公子白捂著肚子好不容易才從土炕上爬起來,對倩影說:「我喜歡有幽默感的,無論人還是鬼。看在你的幽默感上,你只要把冥界關於我的評論告訴我,咱們就合作抓賊,這條件夠寬鬆吧?要是不行,就各行各事,互不相干。」
倩影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自己單獨查了許久都沒有發現,在不能向散佈於人界和北墟內的鬼眾求援秘密行事的情況下,找眼前這個半人半妖、靈鬼和妖狼作幫手實在是有利無害,而給公子白說說冥界裡是如何評價他這個人的也不算洩露冥界機密,決定答應公子白的要求。
「你想知道冥界關於你的傳聞,那我可照實說了?」倩影故意把照實說三個字發了重音。
「要的就是你照實說,千萬別淨撿好聽的說。」公子白也把好聽的三個字說的很重。
「自從你為土地公辦案之後冥界的鬼眾對你的名字開始熟悉,後來你破壞魔帥卡德的大計、消滅殭屍之王、義助妖仙、化解太子丹與荊軻宿世恩怨、遭遊魂劫持被魔界追殺這些事更是被眾鬼交口稱道,在鬼門關前上演了一場陰陽辯論後你鬼律師的名頭在冥界眾鬼中可是響噹噹、噹噹響,風頭十足啊!」倩影一口氣說出了公子白出道後的光輝歷史。
「不光如此,我和嘯月老大,剛剛還完成了一件消滅鬼堡力鬥妖鬼的壯舉。算算日子,正是冥界開始鬧賊的那段我們在家養傷,若非如此冥界和北墟鬧賊我們早就知道了。」公子白對自己的事跡能在冥界流傳很有成就感,「不過你說的都是我的事跡,到底鬼兄鬼弟鬼大媽們對我的人品是如何評價的,你還沒說呢。」公子白急於知道鬼們是如何看待他這個人的。
「想知道嗎?再來一聽可樂!」倩影說到關鍵的地方停了下來,向公子白提出了要求。
「給你,趕快說吧,別賣關子了,敲詐你也不敲點好東西,可樂這玩意可不是什麼稀罕物。」嘯月把一聽可樂扔給倩影,對倩影如此敲詐有點不理解。
倩影沒有把可樂打開喝掉,而是把可樂收到口袋裡。「鬼使可不是自由職業,即使在辦案的時候也不可以隨便參與其他各界的日常活動,我不可以在人界買東西,跟你要這個是拿回去做樣品,讓負責採購的部門購買。」消除了嘯月的疑問,倩影又對公子白說:「現在許多冥界大眾都認為你有樂於助鬼、重感情、講信用、聰明機敏、運氣超級好的優點。」
聽到倩影說他的優點,公子白不等倩影說完就一副自得的樣子對嘯月和李寵說:「你們看,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是金子總要發光的,鬼律師的名號是響噹噹的!」李寵和嘯月立刻對沾沾自喜得語無倫次的公子白作極其鄙視狀,異口同聲地說:「人家話還沒說完呢,你暫時打住成不成?」
如李寵和嘯月所言,倩影繼續說了下去:「不過……」公子白聽了這兩個字就知道要壞菜,憑經驗不過、但是這種轉折詞語後面都不是什麼好的形容。不管公子白多麼不願意,倩影的話還是繼續說了下去。「不過,大家只是開始時這麼說的,後來的說法就變了。雖然你有這樣的優點,但缺點也有一大堆,比如說無利不起早事事想要報酬、吸煙口氣不清新、熱衷於收集一切可以代表財富的物體、詭計多端一不小心就會中你的計之類比比皆是。現在普遍的觀點是不怕律師鬼,就怕鬼律師,如果你跟鬼律師在一起最不能和他去市場,因為他會將你賣掉,而你還要為他數錢。」
「哈哈……,有人自我感覺良好,其實……」倩影一說完,李寵和嘯月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這、這、這分明是人身攻擊!我有那麼變態嗎?說這話的肯定是嫉妒我!鬼始終是鬼,怎麼能理解我這個人呢?古來聖賢皆寂寞啊!」公子白先是壯懷激烈,後作仰天長歎狀。
過了三秒鐘,公子白髮完了他的感慨,向倩影伸出手去。「雖然不知道你長什麼樣,但認識你很高興鬼使大人,以後請多關照,特別是要替我在冥界公眾面前澄清一下,我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樣,首先我只對販賣人口這條罪名有研究,對倒賣鬼魂絕對沒興趣,請他們去市場的時候儘管放心!」
在李寵和嘯月的笑聲中,倩影伸出手和公子白的手握在一起。「你倆別笑了,不然把你們賣到動物園和玄學研究院去。趕快過來握手,現在我們正式合作!」公子白對嘯月和李寵大喊。這兩位強忍著笑伸出手來和倩影握了一握,然後轉頭看了看公子白又放聲大笑起來。「有你倆這樣的兄弟,真是失敗!」公子白無奈地說。
「你剛聽到好話陶醉的樣子和聽到壞話抓狂的表情實在反差巨大,事實表明冥界的大眾是最有幽默感的,我們能不笑嗎?」嘯月喘著氣對公子白說。
「懶得理你們!」公子白翻了個白眼,對倩影說:「不要理那兩個沒腦子的,有我們的智慧就足夠了,他們最喜歡衝鋒陷陣和撿笑話聽了。」
倩影正想和公子白研究一下如何進行下一步,設在屋子外面的禁制突然有了反應。他倆走到窗前望出去,公子白空間裡管事的鬼卒青眼正站在禁制的邊緣,發出一陣陣有規律的鬼氣敲擊著禁制的邊緣,因為禁制是阻擋外界靈體進入和隔音的,所以青眼嘴裡說的什麼他們聽不到,瞧他的表情倒是一副有要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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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http://www.wretch.cc/mypage/dotine2001
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30 12:17
引言回覆
倩影仔細感覺了一下禁制上傳過來的波動後指著青眼說:「他知道自己進不來,正用震動禁制邊界的方法傳遞信息,說外面出了事情,捉到了一個竊賊,讓你趕快出去看看。」
「他這個方法不是效仿人界的電報密碼嗎?幸虧有你在,不然我可感覺不出裡面的意思。」公子白對鬼之間傳遞信息的法門有了新的認識。
「我解除了禁制,嘯月設的禁制還沒解呢。」倩影解除了他設下的禁制,青眼以為沒了阻隔沒走兩步又撞到嘯月的禁制上,被禁制上生出的透明觸手給纏住了。
「嘯月,你搞的禁制還真另類,連鬼也捉得住,一定得把這法術教我。不過,現在、馬上、立刻給我解除他,外面鬧賊了!」公子白踢了嘯月一腳,嘯月才止住傻笑。
「不會這麼離譜吧?你這裡也鬧賊?聽說有一部《天下無賊》正在拍攝中,難不成賊為了抗議這部電影串通好了出來鬧事,不然怎麼會這樣?」受了公子白和李寵的影響,嘯月非常關心影視動態,說到賊不知不覺就聯繫到電影了。說笑歸說笑,嘯月的動作可絕不含糊,一招手收了禁制,一團幾乎透明的東西進了他的手裡。「這不算什麼禁制,不過是我養的一個透明水母,長了二百多年有了點智慧和法力,有時候我們露營我就拿他出來當透明帳篷用。這水母捉鬼的本領是它的天賦,你想學的法術我沒有啊!」嘯月把水母縮成小團後趕緊揣到口袋裡,生怕公子白搶了去。
「嘯月老大,你還有什麼奇怪的動物,有時間讓我參觀一下,挺好玩的。」李寵發了童心,對嘯月的「動物」非常好奇。
「不要急著去動物園,看看家裡到底來了什麼賊吧!」公子白打斷了李寵對嘯月的央求。
說話間,青眼已經走進屋內。青眼看了看公子白又看了看倩影,顯然是不知道他倆間的關係如何,是否應該在倩影面前向公子白匯報情況。公子白看出了青眼的顧慮,對他說:「青眼大哥不必顧慮,我和鬼使不打不成交,有事但說無妨。」
得到了公子白的明示,青眼才開口道:「適才巡邏的鬼卒在您的私人儲物空間附近發現了一個鬼魂。看樣貌氣息這鬼魂應是在冥府藏寶司任職的鬼吏,可他又沒有冥府頒發的外出行文,顯然是私離職守,而且出現在您放置物品的空間附近有偷盜的嫌疑,所以我們將他擒拿。請您驗看是否丟失寶物,然後我就要將他解回地府治罪。」
「冥界藏寶司!這位被捉的大哥該不會是那個什麼張誠吧?」李寵的腦子其實也不笨,剛聽完倩影對冥界失竊的描述,就把這個剛剛被捕的鬼魂和失蹤的嫌疑犯張誠聯繫起來。
「李寵說的很有可能。青眼,麻煩你先把他帶進來讓我認一認。」倩影是不會放過一絲破案的機會的。
青眼應了一聲出去帶被捕的鬼魂,公子白也跟了出去。公子白的妖力空間有一大部分借給了冥界作為傳送站。一小部分是他的宅院,另有一個特殊開闢出來的隱蔽空間作為他收藏物品的地方,這樣的設計可以使他在空間外面取空間裡面的物品時不至於影響整個空間,避免了空間震動給這裡的鬼帶來麻煩。他的藏物空間在整個妖力空間裡是隱形的,只有職守的鬼卒知道位置所在,其他路過的鬼魂對這個空間中的空間完全不知情。而這次這個鬼魂居然摸到他的藏寶室附近,要真的偷了他幾件東西,他損失可大了。
來到隱蔽的藏寶室裡,仔細查點了一下自己的收藏,確認沒有物品丟失後,公子白重新挪動了藏寶室的位置後,才返回他的小屋。那個被捕的鬼魂正好也被帶到了他們剛才議事的那個房間裡。
被帶進來的鬼魂面目端正,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生是老實人死為老實鬼,一身深藍色的古時衙門小吏的裝束,頭上的帽子不見了,髮髻也有些散亂,加上茫然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個落難的孤魂形象,連一點兒獨角大盜的氣質都沒有。
「我沒丟東西,你不用多告他一條罪了,報告書可以省幾個字了。」公子白對青眼說。
倩影看了被鬼卒押進來的鬼卒接著公子白的話頭說:「青眼,你的報告書寫的不用複雜,不過我告訴你,你中了大獎了。李寵剛才的話還真說對了,這位就是我們緝捕司正在尋找的管庫鬼吏張誠。」
「真的嗎?我看這位仁兄明顯的不在狀態,迷迷糊糊的連自己是誰好像都不清楚啊。」嘯月圍著張誠轉了兩圈,張誠愣是傻乎乎地連眼珠都沒動一下,所以嘯月才有這個結論。
倩影走到張誠近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果然是毫無反應。「他應該是受了較大的刺激,有點失神,這難不倒我。」倩影說完將他的鬼使手牌拿了出來放到張誠的頭上,手牌上發出一篷如水的青光把張誠從頭到腳沖洗了一遍,接著倩影猛然收回手牌,大喝一聲:「張誠!醒來!」
隨著倩影的喊聲,張誠如被雷擊一般全身顫抖,終於啊的一聲回過神來。「有賊呀!守衛!守衛!」回過神來的張誠驚慌地叫喊著。
「肅靜!不要亂動!」負責看守的鬼卒立刻上前按住了手足亂舞的張誠。
「抓我做什麼?趕快抓賊!庫房被竊了!」張誠對按住他的鬼卒高喊。
無論對付驚嚇過度的人還是鬼,這時候只有一個正確的方法,顯然青眼知道這個方法,他不由分說上前給了張誠兩個耳光。挨了耳光的張誠立刻停止了叫喊,青眼心裡也大爽,張誠的級別比青眼高,毆打上級的感覺真是沒的說。
張誠的情緒穩定了一些,看到周圍的景物後立刻迷茫起來。倩影把標誌鬼使身份的手牌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等他看清後又收了起來,然後正色對他說:「我是緝捕司的倩影。你現在涉嫌盜竊珠玉庫的整庫珠寶,我奉命來緝捕你。」
「我不是賊!賊跑掉了!我抓不住他,我失職啊!」張誠滿面愧疚地說。
「只有你一個進了珠玉庫,又有目擊證人說看見你乘金光逃跑,而且你失蹤了這麼多天才出現,你不是賊誰是賊?你若不是賊就不用逃跑,發現賊後立刻到冥府說明情況幫助緝捕盜賊才是正理嘛。」公子白別有用心地火上澆油。
「這位就是響噹噹有名的鬼律師公子白,他說的很有道理,你要是解釋不清為什麼現在出現在這裡,你真是難辭其疚。要是你交代清這些天的去向和指出真正的賊,我和他都可以幫你。」倩影知道公子白的說辭是為了激張誠說出失竊前後的情況,為了不讓張誠受太大的刺激他又換了一個緩和的說法。
在公子白和倩影一張一弛的心理攻勢下,張誠講了案發當時的情況。當天張誠點收了那盒南海淨塵珠後,捧著兩尺見方的珠盒進了珠玉庫。走到庫房中央的時候,張誠就感覺手上的珠盒裡有什麼東西在動,而且從盒子的縫隙中透出一線金光。管庫鬼吏的職責就是負責庫房內的珠寶保管和安全,如果有什麼損害是要受到嚴懲的。一向穩重的張誠擔心珠盒裡的寶貝受損,趕緊把珠盒在一張桌子上放好,騰出雙手打開珠盒來查看。掀開珠盒後,張誠嚇了一跳,裝滿寶珠的珠盒內只有一顆金色的珠子,原來那二百顆銀白色的南海淨塵珠全都消失不見了。張誠張大的嘴還沒喊出聲來,盒子裡僅剩的那顆金色珠子突然放出刺目的光華,光華過處珠玉庫內陳列的珠寶頃刻間消失殆盡。在逐漸增強的光華中,張誠的視力變得十分模糊達到幾近失明的狀態。
恍惚間張誠感覺似乎庫房的大門被打開,而有一道五彩光華往庫房外面掠去,情急之下無暇多想,他猛然向前一撲,居然讓他抓到了一樣東西,抓到後他當然不能放手,只覺渾身一震,耳邊風聲呼嘯,自己被不名的東西帶著沖天而起。飛了一陣後,被他抓住的東西突然一個急停將他甩離了身體,目不視物的他覺得有東西迎面撲至,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一種奇異的吸力帶進了與外界隔絕的封閉空間之內。等他的視力恢復後,發現周圍漂浮翻滾的是各種閃亮的稀世珍寶,他在藏寶司任職多年,所見的寶物也不過是這裡的冰山一角。
空間裡的各種寶物發出的寶光不但絢麗奪目,而且似乎在一種無形力量支配下做著有規律的運動和閃爍,迷離的光華使他一時忘記了珠玉庫失竊和身處險境的事實,反而一心去觀賞鑒定那些珠寶,時間一長他竟迷失了自我,只覺得自己也是一顆寶石,隨著無數的寶石在一起閃爍運動。
張誠不知在那個空間裡待了多長時間,也幾乎忘記了所發生的事,就在方纔他突然被一股力量從寶石堆裡強行分離出來,一時間便失去了神智,直到被鬼卒發現帶到公子白他們跟前,他才回想起自己的身份、職責和所發生過的事情。
「這麼說,你還是捨身護寶,勇鬥盜賊的英雄嘍?」公子白對張誠說完,轉身又問青眼:「青眼大哥,你們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從哪裡進來的嗎?」
對公子白的評價,張誠支吾著不敢回答,青眼的回答卻快速而肯定:「他從哪裡進來的我們不知道,就在你進屋後不久,巡邏的兄弟經過儲物空間時發現的他,依我們的巡邏班次推斷不會超過十五分鐘。」
「除了公子白的東西外,有沒有其他物品失竊?」倩影問道。
「沒帶他進來之前我們已經查過,沒有物品被盜。」青眼明確地回答。
「張誠之前所處的空間應該是那賊收藏寶物的地方,他出現在這裡肯定是被故意丟進來的。如果他是被那個賊弄進來的,那個賊很可能就在這個空間裡,而這裡又沒丟東西,實在是奇怪!」倩影做著沒有結論的推斷。
「這可是妖力空間,哪像自由市場那樣隨便得手的,一定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扔下這個累贅做紀念後就走人了。」嘯月對妖力空間的安全性非常自信,在外人面前把自己的空間剛剛被盜的事都忘一邊去了。
「告訴兄弟們多留神,小心一點兒總是好的。沒確定賊真的不在這裡前不要放鬆警惕。」公子白可沒忘嘯月的空間剛被洗劫的教訓吩咐完了鬼卒後又對嘯月說:「大哥,麻煩對你的兄弟關照一下,那間屋子給我看牢一點兒。裡面可是李寵老爹的內丹和元神!」
「小心一點兒沒錯,到現在我們連竊賊是什麼樣的都不清楚,如何防範是個問題呀?」李寵附和著說。
「照我看,賊不一定在這裡,北墟的賊鬧得挺凶,不如我們今晚結伴到那裡去查探,沒準能捉到現行。」儘管有自己的前車之鑒嘯月還是對妖力空間的保密性充滿自信。
「嘯月老大,我覺得你這個意見很有建設性,只有主動出擊才能打破僵局,等著被賊偷可不是好辦法。」李寵對嘯月的提議非常贊成。
「據目前的情況看這個賊的主要活動場所是北墟,是否在這裡還不能確定,先在北墟範圍內查找是個可行的辦法。而且你的高級權限卡片可以為我們的行動提供好多方便。」倩影也同意嘯月的看法。
「嘯月,你在被偷後腦子居然變靈光了,你的主意居然同時有兩個鬼投贊成票,這可是創了記錄了。既然大家都同意這頭狼的意見,就這麼定了,倩影在這裡繼續和張誠談心,看能不能找出有價值的線索。我和他們倆出去,該上班的上班,該睡覺的睡覺。」在討論下去也沒有建設性,公子白結束了談話,安頓好了倩影、張誠後,和李寵、嘯月一起離開了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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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41
珍珠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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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2673
註冊時間: 2008-03-20
來自: 亞鎂腤哥弱帛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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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01 11:22
引言回覆
折騰了一宿加一個早晨,嘯月睡性大起,回到臥室就爬上床蒙頭大睡。公子白則不行,他約了人到所裡談事情,雖然是下午才會面,可事先到所裡看看資料做一下事前的準備是公子白的老習慣,所以他只吃了簡單的早餐就從家裡出來了。
天氣只能用秋高氣爽來形容,往日瀰漫在城市上空的一層灰濛濛的廢氣和塵埃在秋風和艷陽之下不見了蹤影,清冷的晨風也停了,陽光照在身上既乾爽又舒適。公子白深吸了一口氣,擺脫了睡意,走出了小區的門口。
因為時間來得及,公子白沒有打出租車去單位,他認為那樣太浪費,反正出了小區不到一百米就有直達單位的公共汽車站,出了小區門口,公子白就直奔車站而去。離車站只有幾步遠的時候,公子白髮現馬路對面有一個禿頂獨腿的老人架著雙拐正在人行橫道上橫穿馬路,這段路不是十字路口,沒有紅綠燈,行人過路都要仔細觀察左右來車後小心通過,這個老人不但腿腳不靈便,而且眼神好像也不大好,按他的速度繼續下去,五十米外的一輛轎車肯定會和他在路中間來個親密接觸。
跟公子白計算的一樣,老人走到路中間的時候,疏於留神?望的轎車司機也發現了險情,猛按喇叭急踩剎車,但還是無法改變車子前衝的慣性,眼看老人就會倒在車輪之下。公子白要是沒看到就算了,既然看到就不能坐視不理,當即發揮他的妖狼體質,腳下生風硬是趕在汽車的前面把老人拉到了路對面。
小轎車在刺耳的剎車聲中駛過了老人適才經過的位置,車上的司機知道必定會撞上人,乾脆閉上了眼睛,免得看到血肉橫飛的慘狀。等司機睜開眼睛,赫然發現明明要撞到的老人卻還站在他出發時的馬路邊上,好像根本沒過馬路一樣,只是身邊多了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真是見鬼了!」司機嘟囔了一句,重新發動汽車上路了。
「現在這司機,都是買的駕照,全都是馬路殺手,橫道上有人穿行都不知道減速避讓,眼睛都長腦瓜頂上去了,腦子都是豆腐腦兒根本不會思考和反應!」公子白對那個傻司機的行為非常不滿,罵完了司機又對拄拐的老人說:「老人家,您沒事吧?哪裡不舒服,用不用上醫院?」
拄拐的老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拉著公子白的手說:「這真是出門遇貴人了,多謝你呀,要不是你,我不但找不到兒子,連老命都保不住了!謝謝!謝謝!」
「老人家,你不必客氣。聽你的話,是出來找兒子的,你兒子家住在哪裡,我送你過去得了。」看到老人有殘疾,又記掛著兒子,公子白打算把好事做到底,送老人到他兒子身邊去。
「小伙子,我是出來找兒子的,不是來投靠兒子的,我兒子不見了,我正在找他,這回你懂了吧?」老人對公子白解釋說。
老人這一解釋倒把公子白給弄糊塗了,他不解地問道:「老人家,你的年齡至少有六七十,您的兒子至少也該三十歲左右,這麼大的人只要精神正常就不能丟,倒是你老這麼大年紀在外面活動,才容易丟呢!而且你這麼找法,人海茫茫你上哪找去呀?」
聽了公子白的話,老人有點兒惱火地說:「年輕人你想得不對,我是老來得子,我兒子今年才六歲。自從我兒子生下來,我的對頭就一直盤算著把我兒子給弄到他的手下使喚,而且我兒子對自己的長相都不贊同,夢想著把缺少的肢體給補回來,總不肯老老實實地在家裡呆著。這次一定是我的對頭把我兒子給偷走了。」
老人說完後,公子白仔細看了老者的氣色,確定老人不是精神病後,對老人說:「老人家,那你也不能這樣找法呀!你可以到報紙和電台上去登尋人啟事,或者到派出所去報案讓警察提前介入一下,不然在這麼大的城市裡找一個小孩,實在是海底撈針,跑斷腿也找不到的!」
「誰說不是呢?我找了快二十天了,身上的錢都花光了,正愁著呢,還差點兒讓那死車給撞到,真是命苦啊!到現在我哪還有錢登報紙呀?真是不想活了!」老人坐在路邊放聲大哭。
公子白威逼利誘槍林彈雨都不怕,就怕別人流眼淚,說明白一點兒,他是性格堅強心地善良。看老人哭得真心實意,不像是靠博取別人同情換錢的乞丐,公子白髮了善心:「老人家,你把你兒子的長相和穿著跟我說清楚,最好能有他的照片,再留下你的姓名和地址,我幫你到報紙上登一則尋人啟事。你這麼大歲數還是回家修養,在外面跑實在太危險。」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家太窮連登報的錢都沒有,實在拿不出錢來還給你,你我素不相識,你犯不著為我費心的。」老人推辭道。
「老人家,實不相瞞,我也喜歡錢,還變著法的掙錢,而且還捨不得花。可有些錢還是要花的,如果我為幫你而花的錢可以讓你父子團圓,我認為比用來吃喝玩樂有意義。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我也不反對你在有錢的時候還給我,我就住在這個小區裡,你能找到我的。」公子白實在是有感老人年老失子的傷痛,決定無償幫老人一個忙,登報的錢對他來說是很小的數目,說讓老人還,不過是讓老人的心裡好受些。
「那實在太感謝了!你真是大好人哪!這年頭像你這樣的人實在太少了。老漢先給你磕頭了!」老人說著扔下雙拐就要給公子白磕頭。
公子白哪能受一個歲數有自己爺爺大的老人的大禮,趕緊阻止了老人的舉動,並且扶他在路邊的花壇邊沿上坐下來。坐下來後,老人拉著公子白的手說:「小伙子,我看得出來,你是真的想幫我。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怎麼登報你可得聽我的。我和我的兒子不是本地人,有些習慣和做法比較特別,可不這麼刊登是找不到我兒子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公子白自從遇到李寵後,遇到的怪事層出不窮,對老人的這種要求根本不當回事。「老人家,你不必顧慮,有什麼特殊要求說出來,我盡量給你辦到。有道是,殺人要殺死,救人要救活,既然要幫你,我會盡力而為的。」
老人再次謝過公子白,說出了他的要求,公子白雖然覺得有點怪,可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老人眼中流露的尋子真情實在讓他無法拒絕。最後,公子白把老人送上出租車,給夠了司機車錢後,又偷偷在老人的口袋裡塞了三百元錢。
公子白不是天天在街上找善事做,但遇到善事還是要做的。丟了一個錢包還要著急上火心疼一陣子,把兒子丟了更不是一般的著急上火和心疼啊,有了頭天遇賊的經驗,公子白對丟失東西的人的心情非常理解,心有所感才特別想幫這個素昧平生的老人。
公子白將自己的行程改動了一下,選了一路開往日報社的公共汽車往日報社去了。到了日報社,直接找到發廣告的部門,把他草擬好的啟事交給負責的編輯。編輯看了他這則啟事(或者說是公告)直喊奇怪,但在公子白的擔保和高於正常廣告費兩倍的價錢下還是決定在第二天的報紙上刊登這條奇怪的啟事。啟事全文如下:尋子啟事吾兒金小娃,年紀幼小,於二十日前離家,疑為劉氏對頭拐帶,若有知其下落者,請與蛤蟆塘金老殘聯繫。
若吾兒見此聲明,須立即返家,不得在外多生事端,為父甚念!
本市聯繫人:公子白電話:138××××3656整個啟事寥寥數語,沒有被尋人的年齡樣貌衣著的描述,也沒有尋人者的聯繫方法,與其說是給廣大熱心群眾看的,不如說是給發啟事者自己看的,可這是金老殘磕頭作揖讓公子白這樣發的,公子白既然發了善心答應了下來,只好按照金老殘的意思發了這則啟事。思來想去,為那個走失的兒童著想,公子白還是忍不住在後面加了自己的聯繫方法。
辦完了刊登尋人啟事的手續後,公子白從編輯奇怪的眼光中解放出來,在日報社的門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中有一種助人為樂的快感。真希望那個可憐的金老殘能通過這個奇怪的啟事找到他的兒子,公子白點了根煙思緒隨著噴出的煙霧飛騰到自己在農村的父母那裡,有兩個月沒回去看看了。雖然時常和父母通電話,可不回去看一下,心裡總不踏實,公子白開始想爸爸和媽媽了。
公子白的第三口煙剛吸進去,夾煙的右手忽然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香煙立刻掉落在地面上,接著食指上一聲脆響冒出一串火花,跟著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他立刻抱著右手呻吟起來。過了好半晌,手指上的痛感才消失,公子白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立刻判斷出他的妖力空間出事了。
公子白的妖力空間是從妖狼之王裂風那裡要來的,開啟這個空間的鑰匙就在他右手的食指上,平時從妖力空間裡特定的儲物室中取物也是靠右手上的鑰匙來完成。剛才右手劇震,食指疼痛,明顯是他的妖力空間裡發生變故,接著被強行突破,右手內置的鑰匙受到空間波動的影響發出警報導致的結果。
公子白在回過神後,立刻想到了嘯月的妖力空間被盜的先例,趕緊喚醒了在法像裡修養的李寵。「小李,精神點兒,咱們的後院著火了,必須趕快回去看看。」公子白一邊說一邊從大街上拐進一條僻靜的小巷,見左右無人開啟了妖力空間。他和李寵一前一後,跳了進去。
一進妖力空間,公子白就全神戒備仔細觀察。首先入目的是空間裡眾多的鬼魂亂作一團,有的捂著眼睛倒在地上喊叫,有的伸著雙手相互扶持著四處摸索,有的像沒頭蒼蠅一樣飛在半空四處亂撞。在公子白的農家小院裡外守護的妖狼沒有特別混亂,全都一個挨一個地排成嚴密地鐵桶陣形,將小院和院裡面的三間屋舍分內外兩層圍起來,可他們全都是豎直了耳朵,緊閉著雙眼,顯然是視力受到了影響。
從外表看公子白的農家小院沒受什麼破壞,公子白再一轉頭,臉色立刻就白了。在他剛剛改動過隱藏這儲物室的空間位置上,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顯然他的儲物室已經被破壞,單獨的空間隔斷被破壞,儲物室裡的物品全都散落在公共空間裡了。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一個結果——公子白的空間也被盜了。
「小李,你先到院子裡去看看,進去的時候別忘了先報名,看那些妖狼的雙眼看不見,你要是不出聲的話,一定會把你當外敵發起攻擊的。我先把我的東西收拾一下,隨後就到!」這就是公子白,平時懶散,遇到大事件的時候就分外的冷靜,不放過任何可能導致錯誤的細節。
李寵應了一聲,躲避著漫天亂飛亂撞的的鬼魂,往院子的方向飛去。公子白也急忙趕到破掉的儲物室那裡,去盤點他的寶貝。真是不看不知道,公子白面對散落一地的東西,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攢了這麼多東西。平時不整理,這時候就要倒霉了,公子白彎下腰開始盤點。符紙若幹一件不少,木製符牌若干一樣不少,玉製符牌一件不剩,嘯月鮮血化成的血藥一顆不少,遊戲光碟若干一片不少,黃色光盤若干一張不缺,看到自己私藏的黃色光盤給暴光了,公子白對這個賊的行徑更加氣氛,好在空間裡的鬼魂和妖狼的視力都有問題,自己進來得也算上及時,否則這些東東被群鬼看見了,自己在冥界鬼律師的名號前面就要加一個「色」字了。
轉移了黃色光盤後,公子白繼續盤點,盤點的結果是,他辛苦積攢的寶石、黃金、白金、玉符以及包括小時侯玩過的玻璃球在內的一切可以發出閃光的物品全被一掃而空,而一些高級的符咒和血藥這類難得一見的極品卻沒有被盜,可見這個賊有只偷金玉珠寶發光體的怪癖。正在考慮是否重新建立儲物室的時候,李寵的尖叫聲從小院裡傳來,公子白從認識李寵到現在,還沒聽過李寵這樣帶著哭腔的尖叫,知道事情一定不小,趕緊弄了個臨時的儲物室把地上的東西一股腦兒扔進去,然後急匆匆地往他的農家小院趕去。
「我是公子白,讓路!」事態緊急,公子白連客氣話都不說了。
閉著眼睛的妖狼,聽到公子白的聲音讓出了一條道,公子白長驅直入。進了屋後,公子白髮現被他安頓在這裡的倩影和張誠不見蹤影,李寵還在房間各處瘋狂的翻找,嘴上還嘟囔著:「哪去了?不見了!」
「小李,出什麼事了?急成這個樣子!」公子白擋在李寵面前問道。
「我爹爹不見了!我爹爹不見了!」李寵繞過公子白繼續發瘋似的在屋子裡翻箱倒櫃。
公子白心中一驚,聽李寵的話,一定是絕塵的內丹丟了,這可是大事呀!公子白趕忙跑到放絕塵內丹的房間門口看進去,果然放置絕塵內丹的玉鼎中空空如野,絕塵的內丹真的丟了。
「小李,你冷靜點兒!想辦法要緊,你這麼急也解決不了問題。」公子白在手上施了一個定鬼術,硬是把李寵給拉住了。
身形一住,李寵實在忍不住,抱著公子白的胳膊放聲大哭起來,如果他有眼淚,地上肯定要發河了。
「青眼大哥在哪裡?」這個空間裡出了事當然要找青眼這個負責人了。
公子白的話音一落,青眼和這裡的妖狼頭目牙風從外面摸索著走進來。「到底出了什麼事?」丟其他的東西公子白雖然心疼但那些損失他是絕對可以承受的,可絕塵的內丹丟了公子白的火可就大了,這句話就是吼出來的。
「我正在外面維持秩序,您的儲物室突然爆裂,一陣刺目的強光把所有鬼魂的眼睛全都晃花了,我的視力到現在還模糊不清,發生什麼事我也不清楚。」青眼面露愧色地說。
「得到了嘯月王子和您的吩咐,我們守在院子里外,強光襲來時視力同樣受了傷害,但我們沒有散亂立刻排成嚴密防守陣形以防有變。就在我們陣形完成前幾秒鐘,屋子裡傳出倩影和張誠的呼喝之聲,隨即感覺屋內發生一次空間震動,之後便無聲息。再後來,就是李寵和您進來發現絕塵道長的內丹不見了。」牙風瞇著眼睛沉著地應答,久經戰陣的妖狼戰士對突發事件的處理能力不是一般的鬼卒可以媲美的。
「倩影和張誠到哪裡去了,青眼大哥可否知道?」公子白一進來就沒看見倩影和張誠的蹤影,聽了牙風提及他倆的名字,馬上追問他們的下落。
青眼臉上的愧色更重了,低著頭說:「自異變發生後至今,在空間內並未發現他們的蹤跡。」
「據我的感應,他們應該是發現盜賊的蹤跡後,跟在後面突破空間追出去了。」牙風說道。
「小李,你別哭了。倩影和張誠大概是跟上那個賊了,只要有跡可尋就能找到你老爸內丹的下落,有了下落說什麼我也會幫你拿回來的。現在最要緊的是確定他們走的是哪條路,那樣我們才能接應他們,如果他們也賠進去,就徹底玩完了!」公子白安慰了李寵一下,帶著李寵、青眼和牙風來到房子正中放置空間接點的房間裡。
房子正中的房間裡佈滿空間接點的光球上,原本固定不動的密密麻麻的光點正在雜亂無章的流動著,顯然是被外力打亂了秩序。看著光球,公子白對牙風說:「他們一定是從這裡強行通過的,你知道他們走的是那條路嗎?」
牙風搖了搖頭說:「他們想離開空間,只有從這裡選擇一個接點強行突破,但這上面的接點排列已經被打亂了,我的能力分辨不出來他們走的是那條路,只有嘯月王子才有這個能力。」
「那好,你們下去幫助一下受傷的兄弟,維持一下秩序,剩下的事就讓我來處理。」公子白讓青眼和牙風離去,然後用食指上的空間鑰匙,費力地從無數的空間接點中找到了通往他自己家的那個,打開後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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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01 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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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月正在臥室裡蒙頭大睡,呼嚕震天,口水滿床,突然間感覺到窗邊有空間波動,本能的警覺讓他從床上一躍而起,待看清來者是公子白後才放鬆了警覺。「你進來應該敲一下門,這樣雖然走了近道,可會嚇死人的!」嘯月對公子白打擾他睡眠的行為比較憤慨。
「你還有心情睡。告訴你,哥們兒的空間也讓那個賊給洗劫了!」公子白直截了當地說。
嘯月一屁股坐在床上,一臉大徹大悟的表情,將手誇張地一揮,如甩塵埃,撇著嘴說:「兄弟,通過剛才不太充足的睡眠後,我剛悟到一條真理,些許物件錢財乃身外之物,好比浮雲糞土,對我們年輕人來說,健康的身體才是最寶貴的財產。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是你們的偉人說的嗎?看開些,丟點兒東西沒什麼大不了!」
公子白一把把嘯月從床上拉了起來,把臉伸到他的鼻子尖前面大聲說:「先別提你的那點兒覺悟了,這次連李寵他爹的內丹都丟了,在李寵來說天都塌下來了。趕緊把你的糞土大便理論扔一邊去,跟我去抓賊!」
「什麼?真他媽的是個損賊!小李子他爹就給他留下這麼一點兒念相兒,他也偷,真是該扒皮了!那狗賊在哪裡?大爺撕爛了他!」聽說賊把絕塵的內丹給偷走了,嘯月可是真急眼了!
「那賊在偷東西後強行打開空間接點逃跑了,倩影和張誠可能跟了下去,可那麼多接點不知道他開的是那一個,就等你回去確定了,快進來!」公子白一邊說一邊開了妖力空間,把嘯月扯了進去。
回到妖力空間,李寵正憂心如焚望眼欲穿地等著呢,這時候一分鐘對李寵來說比一年都長,看到嘯月跟公子白從外面進來,李寵心中一急,又哇地一聲哭出來。
「小李,別哭啊。你是男孩子,怎麼動不動就哭呢?想想你爹,那老爺子多英武,他兒子可不是一個就會哭鼻子的小屁孩呀!你放心,嘯月大哥一定能找出那損賊走的是哪條路,然後我們就追過去打得他滿地找牙!」嘯月平時和李寵總是鬥嘴,可他們的感情好得可是沒話說,看到李寵哭鼻子嘯月的心裡也酸酸的,安慰完了李寵,嘯月就開始追查盜賊的去向。
嘯月站到佈滿空間接點的光球跟前,口中唸唸有詞:「大道無形皆有法,宇宙無邊終有路!」隨著嘯月口中的法訣,他頭上的湛青色長髮無風而動向四下瘋狂地伸展舞動,眼睛瞬間恢復了妖狼特有的綠色,兩道如炬的光柱從雙眼中直射光球,光球在綠光的照射下開始緩緩轉動,上面的光點也跟著開始按照一個固定的方向流動。光球緩緩轉動了九周,嘯月向光球伸出了雙手,他伸出的雙手也已經變回巨大而生滿剛毛和鋒利指甲的狼人之手。兩隻蒲扇大的妖狼巨掌同樣閃著綠光,從左右兩邊將轉動的光球一下鉗住。
「定!」雙手鉗住光球後,嘯月一聲斷喝,全身綠光大盛,接著全身傳出一陣如鞭炮般的脆響,他的全身的肌肉在瞬間墳起,將一身整齊的衣著炸成片片碟舞的布片。為了重新恢復空間接點的秩序,嘯月將全身的法力和體力在瞬間爆發了出來,光球在嘯月的雙手間停了下來,上面的空間接點在頃刻間停止了流竄重新恢復了秩序。
一把抹去了臉上如注的汗水,嘯月招呼著公子白和李寵說:「現在接點已經全部恢復了原來的位置,等我再施法時你們倆凝神觀看,仔細找一個與其他接點不同的,那個就是被盜賊強行開啟的。」
「嘯月老大,你還是休息一下再施法吧?」嘯月剛剛傷癒,方才恢復空間接點的法術又明顯消耗極大,李寵怕他的身體承受不了。
「我沒事,事不宜遲,遲則生變,我開始了,你們留神查找吧!」嘯月扯掉了影響他行動的幾塊破布,作為人的形象光著身子實在不爽,乾脆就恢復了狼人的威武形象。
「各界交通,靈過留蹤!」嘯月仰天狂吼,利爪虛空一抓數十道電流隨著他的動作射進了他的身體,電流入體後他的身軀立時壯大了一圈,隨後一個個銀亮的電光球被嘯月從口中吐向密佈空間接點的大光球。滿是銀白色空間接點的淡藍色光球在嘯月發出的電光球射入後如同接通了電流的燈泡一樣發出了銀白色光芒,銀白色光芒隨著電光球的增多逐漸增強,在吸收了九九八十一個電光球後,淡藍色的光球變成了透明的球體,上面懸浮的銀白色空間接點被清晰地凸現出來。
嘯月擴大的身軀恢復原狀,也不再吐電光球,只是用心神遙謠控制著光球,維持著光球的透明狀態。「你們看仔細一點兒,只有一次機會,我支持不了太久的。」嘯月吃力地向公子白和李寵說。
公子白和李寵不敢怠慢,瞪大了四隻眼睛在無數個空間接點之間尋找異樣的那一個。空間的接點實在太多,而且每一個都是銀白色,看一會兒就會花眼,公子白圍著光球走了半圈兩隻眼睛就冒金星了。在他揉著發疼的眼睛時,李寵有了發現。
「老大,這個點是不是異常啊?」李寵指著一個光點問。
公子白湊過去看了一眼,只見那個光點確實與眾不同,其他的光點都是穩定的銀白色,而這個光點雖然也是銀白色的,但它一明一滅的閃爍不停。公子白標定了這個亮點然後說:「嘯月老大,一閃一閃的接點算不算異常啊?」
「記住那個亮點的位置,我收法了!」嘯月的回答等於肯定了李寵的發現。
「已經記住了,我把手按在上面它跑不了的!」公子白很肯定地回答。
嘯月收了法術,來到變回淡藍色的光球前面,公子白把手指從接點上挪開,給他看那個閃爍的接點。
「就是這個,快打開他,那個損賊就是順這條路走的。你知道這個接點是通往什麼地方的嗎?」嘯月確定了盜賊離開的路徑,但不知道路的另一頭是什麼地方,這個問題還非得公子白才能說清楚。
「這原先是個沒利用的接點,另一邊是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公子白聳了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嘯月看了公子白一眼說:「這次樂子大了,如果那邊是魔界,咱們可是有去無回了!」
「老大,你們倆留在這,我自己去就成了!」李寵不想公子白和嘯月冒險。
公子白撇了撇嘴,對李寵說:「你這傻小子,嘯月說的誇張,去魔界的線路可不是隨便開通的,沒有嘯月老爸的實力是辦不到的。那邊大不了就是龍潭虎穴,這樣的地方不正適合我們去渡假嗎?大伙收拾一下行裝,一起去吧!」
嘯月也伸過頭來說:「不管打多大的仗,你和你老大都一起上的,這次你能丟下他嗎?而我呢?我是你老大的結拜兄長,兄弟有事作兄長的是不可以往後退的。你不用說了,這次我們三個一起上,沒準倩影他們還等著我們去救呢。」
說話間,公子白已經到外面跑了一圈又回來了。因為儲物室出了問題,還沒及時修復,公子白到外面把能用的東西劃拉到一個皮包裡,把那個皮包挎在身上暫時替代百寶囊。「我收拾完了,咱們出發吧,兵貴神速啊。」公子白回身開了那個通往未知領域的接點,當先跳了進去。公子白一進去,李寵想阻止也不成了,閃身也跟了進去。「等我一會兒!」嘯月也叫喊著撞了進去。
公子白的儲物室剛剛放出強烈的金光時,倩影正背對這窗口和張誠談話。窗外的金光剛起張誠就有了感應。「閉眼!」張誠高喊了一句,立刻緊閉雙目把頭埋在手臂下面。多虧了張誠前次被眩目的經歷造成的條件反射,不但他自己保全了視力,倩影在他的提示下也及時閉目躲過了暫時失明的厄運。
在閉目的同時,倩影把他的鬼使手牌掏了出來,一道青光罩住了他和張誠,刺目的金光被青光擋在光罩之外,倩影和張誠睜開了眼睛。在他們睜眼的瞬間,發現有一道比金光更燦爛的五彩光華在金光中遊走,只一躥就進了對面的放置絕塵內丹的屋子裡。
倩影知道那間屋子裡放置的東西對公子白和李寵十分重要,而且盜賊就在眼前,當下捏起法訣,一張鬼使專用的羅網悄然布在對面房門外的地面上。五彩光華在對面屋內一閃而出,倩影正等這個機會,雙手一緊,地面上的羅網沖天而起,將五彩光華迎頭罩住。罩住那團光華後,羅網急速收緊,網內鬼火電光一齊向那團光華招呼過去。
迎頭的羅網顯然出乎光華籠罩下的盜賊的意料,鬼火和電光擊過去後,光華急速地暗淡,而且從光華內發出了類似蛙鳴的痛苦叫聲。倩影見此情景以為得手,心中大喜,卻不料充滿空間的刺目強光突然如百川歸海一般全都潮湧進五彩光華的體內,金光在眨眼之間消失得一乾二淨。隨即在五彩光華外圍生出一團熊熊的金色火焰,倩影施出的羅網頃刻被燒成了灰燼。
羅網焚燬後,五彩光華變成了一團金光,圍著屋子中間滿是空間接點的光球轉了一圈,在倩影的下一輪攻勢沒有發動前,選了一個空間接點,射出一道金光。空間接點在金光下快速擴大為一個空間出口,那難見真面目的盜賊挾著金光一頭撞了進去。倩影和張誠好不容易才發現賊蹤,怎能輕易放過,在空間出口沒有關閉前緊跟著盜賊跳了進去。
無論多漫長的旅途,在妖力空間的傳送功能下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就彷彿推開一扇門邁一步就進到另一個房間一樣簡單。如果妖的實力夠強的話,那他的妖力空間可以通往任何的空間。公子白不是妖,他的妖力空間只是贈品,所以至今還沒開通往別的空間的通道。盜賊隨便找了一個沒開啟的接點,也是不想讓公子白順著已有的通道找到他的蹤跡,所以這個被強行開啟的空間接點沒有連接到其他空間,而是很隨機地在一片深山中開啟。
倩影和張誠穿過空間出口,入目的是一片松濤林海,再遠一點則是一座直插雲霄的橫亙數里的突兀山嶺,眼前的松濤林海正是從那山嶺上直洩而下的。他們沒時間觀賞景致和對這裡的動植物資源進行考察,甚至連身處何地都無暇分辨,他們眼睛裡盯著的是隱約在林間跳躍的一團金光。
在這片林中,金光忽隱忽現,急速往山峰的方向奔去。倩影推測盜賊捨棄了飛行,而選擇了跳躍式行進,一半是為了隱藏身形,另一半的可能就是剛才在羅網之下受了傷。不管如何,這賊一定是要追的,倩影和張誠駕起陰風,飛到松林上空瞄著金光飛撲過去。
雖不是飛行,但金光躍進的速度並不比飛行慢,加上樹木的掩映讓他的行跡變得難以掌握,飛在空中的倩影和張誠緊盯快趕一時仍不能將他截住。不到五分鐘,倩影和張誠跟著金光翻過了山峰,來到山嶺的另一側。山嶺的另一側同樣是叢林密佈,在這側的山腳下平坦的原野上鑲嵌著一方六七畝方圓的銀亮水面。金光見到水面的反光後,陡然加速疾射而去,匆忙間撞倒了數顆參天巨樹。
倩影和張誠見金光不惜暴露行藏往山腳下的水面趕去,心道不好,莫非山腳下的水面是金光盜賊的老巢,當下縱起陰風搶先擋在通往水面方向的山腰。倩影和張誠剛剛站定,前方一道挾著塵土和樹木枝葉的金光就迎面直射過來。衝過來的金光顯然識得倩影和張誠這兩個陰魂不散的追蹤者,猛然轉折方向,想繞過他倆繼續逃遁。
「九天十地尋失物,倩影一現索盜賊!」面對避往旁邊想繞過他堵截金光,倩影現出緝盜鬼使的法身。一道青光由內而外撕裂了倩影先前瘦削男子的偽裝,翻滾如陰雲濃霧的青色鬼氣之中,一高鬟雲鬢,水袖長裙的青衣古裝少女若隱若現。與公子白和嘯月猜想的一樣,鬼使倩影實際上是一個的柳眉杏眼,鵝蛋臉,懸膽鼻,櫻桃口的純正版古典美女,森森鬼氣並沒有破壞倩影的美女形象,反而更突出了她的清麗和冷艷。(基於如此奇變,事先不知情的作者只好把指代倩影所用的「他」字換成表示女子的「她」了!)
倩影現出法身後,張誠立刻傻掉了,不是被嚇的,他的感覺只有兩個字——驚艷!倩影沒工夫管張誠驚艷不驚艷,她現在的全副心神都在即將逃去的金光大盜身上。現出法身後的倩影將身形略微一轉對準了金光遁去的方向,單足微遁地面,雙袖一揮,口中高喝法訣:「陰風起,光影動,影起魅生化金城,困!」
倩影法訣過後,一道陰風帶著她發出的青色鬼氣貼著地面追著金光狂湧而去,同時她的兩隻流雲水袖化成遮天蔽日的青色布幔隨著地面的鬼氣一起從上方罩往金光。這次金光的速度再也快不過鬼氣和水袖,鬼氣流到金光下方後,金光頗為顧忌,當即從地面飛離向高空而去,可剛飛起不到二丈,水袖所化的布幔便從樹木上方罩下來,鬼氣和水袖瞬間合攏,金光給封在一個超大的半球形蒙古包內上下無路,只得在其中盤旋不止。
地面的鬼氣和水袖合攏後形成的空間內,沒有日月光華,只有被困的金光掩映。在金光掩映下,地面的鬼氣和水袖所化的布幔上漸漸浮現出越來越多的黑影,黑影又不斷地從鬼氣和布幔中湧到封閉的空間中化成模糊的形狀各異猙獰可怖的人獸形狀,這些跳出的黑影在接觸了金光後又消失不見,然後又有黑影重新生出接觸光線後又在消失,如此在黑影的不斷生出和消失下,金光竟然漸漸暗淡下去,金光大盜對此無計可施,而且每次突圍時都會被地面的鬼氣和水袖上所發出的陰雷冥火硬生生地擋回去。
倩影發出的鬼氣和水袖上生出的黑影是專門消耗各種光芒的精怪——影魅。影魅是天地間一種奇怪的靈體,它因光線照射而生,又會因光線的照射而死去,它一生一死只在一瞬間,但在這一瞬間會消耗大量的光線能量。倩影見金光大盜有金光護體不見真身,而且冥界的諸多寶物和絕塵的內丹被它竊取,為了尋回失物她投鼠忌器不敢使用雷霆手段免得玉石俱焚。使出這一招,目的是逐漸消耗掉他的護體寶光,逼出他的真身。
「惡賊!你已被我所困,所依憑的寶光在影魅的消耗下不消一時半刻就會消耗殆盡,還不快快現出真身受縛,若你能盡數交出所竊物品,我可在閻王、判官面前為你求情,免你的死罪!」現場勸降是警察慣用的手段,連倩影這冥界高級警察也不例外。
被困的金光大盜,聽了倩影的勸降嘰裡呱啦地發出一連串的怪叫,倩影連一句都聽不懂,只有盯緊他的變化不敢鬆懈。金光大盜叫過後見倩影毫無反應,突然全身金光大盛,之前在公子白的空間裡突破羅網的金色火焰再現,發了狂一樣在封閉的空間裡亂躥亂撞。
「死不悔改!」倩影見金光大盜如此行徑以為他要臨死反撲,加緊催動法力,影魅的產生和消亡速度提高了幾倍。過了不到兩分鐘,金色火焰被影魅消耗殆盡,金光大盜已無金光護體。金光消去後,之前在金光中遊走的五彩光華顯露出來,倩影心知金光大盜的護體金光已破,這五彩光華只是他本體的最後偽裝,五彩光華破去後就是金光大盜的真面目。眼看勝利在望,倩影不管其他心無旁騖地施展法術,想一舉制服這個讓冥界和北墟都頭疼的盜賊。
倩影全神貫注地等待摘取勝利果實的時候,張誠剛從驚艷中回過神來。見倩影在收伏盜賊,張誠自覺地承擔了警戒的任務。張誠只是藏寶司的管庫鬼吏,辨認珠玉的功夫一流,但戰鬥卻不是他的所長,他捨身去捉盜賊而被帶出冥界,全是因為他作為管庫的責任感使然,這次跟倩影一起出來追賊一半是情勢所迫被倩影一起帶了出來,另一半是為了捉住賊證明自己的清白。
就在倩影忙於煉化盜賊最後的五彩光華無暇他顧時,擔任警戒的張誠發現了他無法應付的情況。張誠只覺得頭頂有股異常的靈氣波動,抬頭望去,在刺目的陽光中一片密密麻麻的光點順著太陽光線無聲無息卻凌厲異常地射了過來,光點的方向所指正是在他身後的倩影的背後和封閉金光大盜的法術空間。光點來勢又快又猛,即使是專業的戰士也只有閃躲一途,而張誠這個倉庫管理員就更沒辦法化解了。
各種想法在張誠的頭腦裡電光火石般閃過,可是他只能選擇其中的一種,幾乎沒有猶豫,張誠大喊了一聲「小心」一躍而起擋在了倩影的身後。倩影正在施法,忽然聽到張誠的喊聲,急忙轉身回望,正看見張誠的身體被百十點金錢元寶狀的法術光芒擊穿,而更多的法術光華打在了封閉金光大盜的空間上。顧不得金光大盜,倩影輕揮水袖將被擊飛的張誠捲了回來。張誠沒有施展任何法術,用自己的鬼體硬擋了射向倩影的光芒,此時魂魄已經開始消散。
「張誠,你支持一下,我這裡有靈藥!」倩影急切地說。
「鬼使大人,寶庫失竊小吏實在慚愧,只求大人將盜賊擒獲,並向閻王稟明小吏不是賊!求你……」張誠自知魂魄難保,拼盡全力向倩影說出了最後的請求後化成無數光點魂飛魄散了。
「我答應你!」倩影對著虛空中飄散的光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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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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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01 11:23
引言回覆
張誠依然無救,倩影轉頭去看她封住金光大盜的空間。沒了她的控制,又在剛才被無數光芒擊中下,封住金光大盜的空間已變得千瘡百孔,這就是這個法術的固有缺點——防內不防外。沒等倩影重捏法訣,有一波兒法術光芒混在陽光中射過來。無奈之下倩影水袖流轉想將臨身的光芒卸開。那些射到水袖上的金錢珠寶狀雖然是法術所化,但光芒奪目力道威猛,而且隱隱有一種克制倩影鬼術的氣息,一陣噗噗亂響過後,倩影的流雲水袖被打成了破抹布,幾十道光芒穿過水袖直擊她的鬼體,若非她的身法靈巧躲避及時,變成抹布的就不光是她的一雙袖子了。
「破鬼寶光!」倩影失聲驚叫。這些射向她的光芒竟然是專門克制鬼魂的仙術,以她的級別和身手,在這類法術下雖然不是沒有抵抗的能力,但連施法者都找不到,情形確實是大大的不利。
倩影的叫聲剛過,身後就穿來一聲裂帛破絹般的響聲,她扭頭一看,費盡辛苦才困住的金光大盜已經撞破兩次光芒打擊下變得脆弱不堪的封鎖,帶著一溜兒五彩光華投進了山腳下的水面之中。
倩影抬腳想追,可身體還沒飛離地面,又一波兒的光芒襲來,這次不像上兩次那樣只有小部分光芒衝著她,而是大部分衝著圍困金光大盜的封鎖,這次所有的光芒都是以她為目標,而且仍舊看不出施法者的所在。在快速打擊之下,躲閃不及,只有硬頂,倩影一拍腰間的鬼使手牌,頭上整齊的髮髻在陡然增加的氣勢下披散開了,一身青衣化成青銅色的戰甲,身上的青光鬼氣增加了一倍並在週身三尺外形成一橢圓形有如實質的青色氣牆。
襲來的光芒瞬間而至,倩影身外的氣牆和光芒相遇,發出一陣珍珠落玉盤的悅耳響聲。響聲悅耳,可倩影卻不好受,破鬼寶光對上她的護體鬼術,饒是她的修為高深,但先天上的差距也使她的鬼術難竟全功,在她刻意的密集防守下,本體沒有受傷,但這一擊消耗了她大量的法力,能不能應付下一擊可就難說了。
「縱是職守正神也不能干涉鬼使辦案!不管你是何方神聖,與冥界對立實屬不智,快快現身,讓本鬼使查到後再出來求饒就晚了!」倩影說的是實話,鬼使是代表冥界辦案,所處理的事情案件均與冥界秩序和安全有關,令牌到處,就是職守正神也會行個方便給予協助,否則就是跟冥界過不去,如果故意跟冥界過不去的罪名作實可是神仙都皺眉的事情。
倩影的話對偷襲者沒有作用,倒是她減弱的氣勢讓偷襲者很感興趣,她的話還沒說完,第四波兒攻擊就下來了。這次的攻擊強度比上次增加了兩倍不止,看樣子這個偷襲者務必要治倩影於死地。倩影看攻擊的來勢就知道這次無論是躲閃還是硬擋的結果都是一樣——完蛋。此時此地,除非使出鬼使的保命絕招外,倩影別無他法。
倩影一把將鬼使手牌捏住,手上用力,打算捏碎手牌。就在此時,在樹林中刮起了一道旋風,旋風瞬間來到她的面前,旋即扶搖直上迎向射下來的破鬼寶光。射下來的凝結成金錢珠寶狀的光芒遇到旋風後,被旋風旋轉的力量改變了直射的方向偏向旁邊或者乾脆被攪散了。
化解了這輪攻勢後,旋風停了下來,公子白、李寵、嘯月這個探險三人組出現在倩影面前。
「你是倩影?!」嘯月用爪子抓著頭上的狼毛問。
「我爹爹的內丹在哪裡?」李寵看到倩影手裡的鬼使手牌肯定了倩影的身份急匆匆地問。
「張誠沒和你在一起嗎?誰這麼大手筆,用漫天的金銀財寶來砸人?難道他想用這個來追求美女?」公子白若不是憂心絕塵內丹的下落,光眼前倩影的漂亮法身和一天的金銀財寶就夠他發揮一陣幽默感的,十萬火急之下他的幽默感也只能縮水了。
公子白他們三個找到了被強行突破的空間接點後,就乍著膽子跳了進去。從另一側出來後,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地理位置,但還是在人界和地球上的結論得出後,讓他們安心了不少。接著他們在出口附近發現了倩影和張誠遺留的些許鬼氣,正摸索著前進的時候,發現山嶺的另一側鬼氣翻滾,猜想是倩影他們遭遇了盜賊就急忙趕來。趕到這裡,沒看到盜賊,也沒看到張誠和原來形象的倩影,卻看到一個美女和一天的金銀珠寶拚命,等發現鬼美人手上拿的是鬼使手牌後,才徹底確定了這個面臨危險的美女就是倩影,所以他們趕緊集合了人鬼妖三種力量替倩影擋住了破鬼寶光。
「我們跟蹤盜賊到這裡,本來我已將盜賊困住,而且就要得手了,可在緊要關頭突然出現了用破鬼寶光來搞偷襲者,張誠為了救我,他自己則死在了破鬼寶光之下,盜賊也趁機逃進山下的湖泊裡了。」倩影用盡量簡短的話對剛才的經歷做了回答,接著對李寵說:「你爹爹的內丹確實是被這個賊偷的,但想找到你爹爹的內丹還得找到那個賊,他要是不交代還真麻煩啊!」對嘯月提出的幼稚問題,倩影根本不去答理。
「你說的破鬼寶光就是剛才天上的那些玩意兒!威力確實夠大,我們三個合力才勉強抵擋,給我的感覺好像是仙術。」公子白見識過一次仙人的法術,所以對破鬼寶光有所感應。
「難道神仙也變得這麼沒公德,出來作兼職神偷撈外快?我有點兒不信,但剛才的法術確實是仙術,想不這麼懷疑都不行啊!」嘯月也覺得奇怪。
倩影理好了凌亂的頭髮,恢復了淑女形象後補充說:「使破鬼寶光的是偷襲者,不是被我捉的賊。不過,這個偷襲者肯定跟賊有關聯,不然幹嘛要在關鍵的時候幫著賊逃跑,他不是背後主使,起碼也是幫兇從犯!如果被我查出來,管他什麼神仙,非讓他給張誠抵命不可!」
在公子白他們三位出來阻擋破鬼寶光後,再沒有偷襲的法術打過來。李寵在得知盜賊逃跑後,沒有留下和倩影談話,獨自飛到半空轉了好大一圈。空中、地面仔細觀察了數遍,無論是盜賊還是偷襲者一律沒有發現。「老大,偷襲者找不到,先去捉那個賊吧!倩影鬼使不是說親眼看見那賊逃入山下的湖泊了嗎?我們就去那裡!」李寵確定沒有偷襲者後,恨不得一把就可以把賊從湖泊裡撈出來。
公子白知道絕塵的內丹對好多修行者來說都是絕好的補品,如果追查得慢,很可能在找到盜賊前,絕塵的內丹就被盜賊當大力丸給吃了。「小李說得對,先捉賊要緊,只要捉到賊,就不難查出掩護他逃跑的偷襲者是什麼玩意。我們過去吧!」公子白一馬當先往山腳下的湖泊趕去。
離遠看不見什麼奇怪,來到湖泊近前,公子白他們就發現了異常。那個湖處在山下平坦的原野上,遠遠觀之如綠夜上的一方明鏡,水波不興的銀色湖面搭配著周圍的綠野紅花景色怡人。等到了近前才發現,沿著湖邊有近三十米寬的平地是寸草不生的。站在原野綠地的邊緣望過去,湖面往上三米左右的上方空間飄動著一層如煙似霧的藍色蒸汽,在陽光下這層蒸汽的色彩藍得有些詭異。如此奇怪的湖泊,公子白第一次看到,所以在綠地邊緣就停住了腳步不敢冒進。
李寵救父心切,倩影捉賊有責,這兩位不管三七二十一飛快躍過寸草不生的空地來到湖面上空。李寵和倩影在藍色的蒸汽中穿梭了幾個來回後,李寵貼著湖面觀察了一陣,然後對站在綠地邊上的公子白和嘯月喊道:「兩位老大,你們快過來開開眼,這湖很少見,裡面不是水呀!」
見李寵和倩影沒什麼異常,作為照應的公子白和嘯月隨之放鬆了警惕,聽到李寵喊叫邁開步子往湖邊走去。嘯月一邊走一邊說:「湖裡面不是水,那還是金子呀?」等來到湖邊,仔細一看,嘯月也驚呆了,湖裡面流動的真的不是水,而是水銀!
整座湖泊平靜的像塊鏡子,在陽光下反射出讓人不可直視的刺目光芒。走到湖邊才發現,湖面上的蒸汽其實是銀白色的,遠看的藍色大概是陽光折射的緣故。公子白彎腰用手在湖裡掬了一把,沉甸甸的水銀被他從湖裡碰起來,湖面略微一顫又恢復了平整和光滑。將手一張,入手的水銀帶著銀光從指間飛瀉而下,悄無聲息地落入湖中,連一點兒漣漪都沒激起。確認面前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水銀湖後,公子白一腳踏上了湖面,在水銀的超高密度下,他沒有沉入湖底而是如履平地般站在了湖面上,有他的前車之鑒嘯月也放心地把大腳踩了上去。
在湖面上來回走了幾步,公子白問倩影:「你確定盜賊是逃進湖裡了?」
「沒錯!我絕對不會看錯。而且這盜賊在你的妖力空間裡和樹林中兩次與我交手,被我的法術耗盡了護身金光,就算不受傷,法力也會大打折扣,想走也走不遠。在這裡是錯不了的!」無論從實踐觀察還是理論推斷上,倩影都十二分地肯定盜賊就藏身在這水銀湖裡。
「既然盜賊在這水銀湖裡,應該下去看個究竟,小李你下不去嗎?」公子白問。
李寵面有難色地說:「大哥,你沒看這是水銀湖嗎?如果是正常的水,我可以下去看看。可這是水銀湖,你看這整個湖面就是一面大鏡子,因為鏡面反射的關係,像我們鬼這樣的靈體碰上去整個能量體就會被反射給衝散,所以我們根本不能突破湖面到湖底去。如果想突破湖面達到湖底,就得靠你和嘯月老大這樣強橫的肉體,下去探究的事非得你們倆辦不可。」
聽了李寵的話,公子白和嘯月把頭轉向倩影投過去詢問的目光。倩影衝著公子白和嘯月點了點頭,表示李寵所言非虛。
「既然這樣,我們哥倆就試一試吧?游泳我都不熟練,潛水更是沒幹過,嘯月大哥你怎麼樣?」公子白問嘯月。
「小弟弟,這你就不如我了。動歪腦筋我不抵你,水裡火裡的玩意我可比你強多了。把你的潛水服穿上,然後跟著我就行了。洗水銀浴,我也是第一次感覺挺新鮮的!」嘯月作江湖前輩狀對公子白說。
「說了半天,你也沒玩過水銀潛泳,愣裝前輩你的臉太大了吧?」公子白指責歸指責,還是乖乖地按嘯月的話從身上臨時的百寶囊中拿出了剛剛大修過的鯤鵬戰衣穿好,又把百寶囊交給李寵保管。接到公子白潛水的指令後,鯤鵬戰衣銀光一閃包裹住了公子白的全身,魚一樣的鱗片佈滿了戰衣的表面,並且在背、肘、膝、腳的部位上生出了二尺多長的鰭。
「果然厲害,一轉眼就變人魚了,可惜是人魚先生,如果是人魚小姐我的心情才爽呢!」嘯月戲耍完了公子白,不等他反擊,叫了聲「跟我來吧」劈手在水銀湖面上擊開了一個洞口,拽著他的胳膊跳了進去,隨後洞口自動關閉,水銀湖面變得死一般的平靜。
嘯月帶著公子白扎進水銀湖裡後,周圍的水銀迅速合攏將他們包圍起來,無所不在的水銀充滿了他們之間的每一處縫隙,而且因為水銀是不透光的,四下一片漆黑,他倆之間的聯繫只限於嘯月拉住他的一條胳膊。全憑著進入湖面前瞬間的方向感,嘯月在前公子白在後相互拉扯著往湖底潛下去。
水銀的密度是水的十三點六倍,在水銀中所受的壓力也是在正常的水中的十三點六倍,同樣所受的阻力也是水中的十三點六倍。嘯月依靠強硬的身體抵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壓力費力地划動四肢下潛,又要分出一之手來拉著公子白十分地辛苦。公子白的鯤鵬戰衣具有自動潛水划水功能,剛剛加固過的戰衣一面抵擋著水銀的重壓一面用外在的魚鰭划動水銀,所以他照比嘯月要輕鬆一點兒。另外,水銀裡面是沒有可以供人類呼吸的空氣的,公子白一方面因為有妖狼的血統可以長時間的屏息,另外還有鯤鵬的額外供給,以及茅山道法的龜息之術,雖然感到氣悶但還可以忍受。嘯月這個純妖狼就是憑著超強的肺活量來硬撐,對比之下,在水裡的功夫,公子白確實不如嘯月。
在黑漆漆的水銀中下潛了十幾分鐘,他們的速度開始變得如蚯蚓鑽混凝土一樣的緩慢,照先前的速度推斷他們下潛了至少三百米,這裡的水銀密度似乎比正常的水銀又高了許多,他們所受的壓力和阻力突然增加了兩倍多。不知道嘯月的感受如何,公子白即使有鯤鵬戰衣護身也有一種麥子上碾盤的感覺。嘯月沒有回頭的意思,拉著公子白繼續往下鑽,公子白只有咬牙苦撐。
過了二十分鐘,大概又下潛一百米,在漆黑的水銀中竟見到了一點微弱的金光。能在水銀裡傳播的光線不可能是正常的陽光,而且這點光還是從下面發出來的,很有可能是那個盜賊身上的寶光。嘯月一拉公子白,奮力向光源游去,而那點金光好像是發現了他們兩個,竟然在水銀中高速地移動起來。
大事不妙,公子白看見金光是以螺旋形的軌跡在他們周圍移動,心中生出一種強烈的不安。這盜賊竟然能在水銀裡來去自如,如此動作必然是對他們有所圖謀。想到這裡,公子白趕緊使勁扯了扯胳膊,讓嘯月停止動作,然後轉頭往湖面上游去。
幸虧公子白見機的快和嘯月對他的無條件信任,他倆剛游上去不到十米,剛才處身的地方就被十幾道強烈的水銀用力撕扯成了一個無形的漩渦。如果他們還在那裡的話,即便不會被突如其來的暗流分屍,也要被暗流絞扭形成的漩渦吸到更深的地方去,那樣他們不是被重重的水銀壓扁,就是因為旋轉而迷失了出去的方向,活活憋死在這水銀湖裡。意識到在水銀湖裡和盜賊斗有多麼危險,公子白和嘯月哪還敢多呆,認準了方向,卯足了勁,往湖面游去。好在那點金光見他們離去,沒有追擊,轉身往更深處的湖底去了。
李寵和倩影正在湖面焦急地等待,突然離他們一里遠的湖面上一陣波動,接著兩道身影衝破湖面躥了出來。公子白和嘯月即使方向感一流,在完全看不見東西沒有任何參照物的情況下,方位角度的些許偏差在所難免。
李寵第一個趕過去,迫不及待地問:「盜賊在裡面嗎?我爹的內丹怎麼樣?」
公子白和嘯月全都坐在湖面上大口地喘著氣,好半天嘯月才開口:「盜賊是在裡面沒錯,你爹的內丹到底如何我們也不能肯定。」
「你們見到盜賊,為何不捉他上來?」倩影不解地問。
「小姐呀!你說的輕巧。我們能捉不就捉上來了,那還用在這裡喘粗氣呀。盜賊只見了一個影兒,要不是小白機靈,你倆就得在湖邊給我倆立碑了。下面盜賊是老大,我們不夠他玩的!」嘯月抖落著長毛中的水銀不滿地說。
「小李,你別著急,盜賊在下面這點已經確定了,但要在下面直接抓他以我倆的實力實在是不成。下面的情況實在太惡劣了……。」公子白緩過勁來,向李寵和倩影詳細講述了水銀湖下面的情況。
聽完了公子白的情況介紹,倩影和李寵都面露難色,如果盜賊一直躲在裡面,還怎麼抓呀?尤其是李寵,小嘴一咧馬上就要開哭。
見到李寵的樣子,公子白和嘯月都受不了,公子白趕緊說:「小李,別哭,千萬別哭!我們另想辦法就是。趕快把我的百寶囊拿來,我要問一下本地的土著。」
人說事不關己,關己則亂,這話一點不假,時常有經典建設性意見給公子白的李寵當他自己攤到事的時候一樣是六神無主,此時就跟一個沒主意的小屁孩一樣,聽了公子白的吩咐急忙去拿公子白裝東西的皮包,彷彿那皮包裡裝的就是救他老爹的良方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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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5-02 12:16
引言回覆
公子白剛要接李寵拿過來的所謂的百寶囊,突然感覺頭昏、噁心、四肢無力,收回手抱著頭說:「我怎麼突然覺得不舒服,難受、從來沒怎麼難受過!被人打得一身窟窿的時候也沒這樣難受過!」
「早說讓你不要天天睡懶覺,早晨應該去跑跑步增加一下你可憐的肺活量,這回知道肺活量大的好處了吧。才憋多長時間哪?你就受不了了!」嘯月以為公子白是在水銀湖裡憋的時間過長肺部不適。
「不是你說的那樣……」公子白反駁的話還沒說全,就一頭暈倒在湖面上。
「你別裝了!我才不信呢!」嘯月不相信公子白的強健體魄會受不了一次劇烈的無氧運動。可嘯月說完這話,竟也感到頭昏、噁心、四肢無力,整個身體說不出的不爽。「不會吧?我怎麼也難受得要命,難道中了詛咒?」嘯月帶著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繼公子白之後倒了下去。
公子白和嘯月相繼昏倒,水銀湖下面還隱藏著盜賊,另外還有一個神秘的偷襲者在暗處虎視眈眈,李寵和倩影慌了手腳,當即把公子白和嘯月搬到湖邊的綠地上,將他們放平了身體檢查身上到底有何傷患。在兩分鐘內,倩影和李寵手上射出了十幾種不同的光芒,用了十幾種檢查治療法術,結果卻另他倆十分沮喪。在公子白和嘯月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傷痕,感應不到任何法術的痕跡。而這兩位則是面部肌肉扭曲變形,雙腳亂踢,雙手更是深深抓進了泥土之中,顯然是不勝痛苦生命垂危。
「老大,嘯月老大,你們這是怎麼了?快醒醒啊!」所有的法術都用過了,李寵只剩下哭的份了。
「先別哭!」倩影喝止了李寵,「想想你老大有什麼懂醫術的朋友,找他們來幫忙吧!」
「說到能治病,那個司徒焱焱好像會一點兒。可我老大和嘯月都倒下去了。我們在哪裡都弄不清楚,沒了他倆的妖力空間怎麼回去搬救兵啊?」李寵說的不假,到現在他們都無法確定所在的地界方位,沒有妖力空間他們無法及時回去找人幫忙。
「再仔細想想,有沒有其他可以求助的途徑!」在不知道確切所在的情況下,倩影也不敢奢望能及時得到冥界的支援,而且強敵環視下她也不敢扔下李寵一個守著沒有自保能力的公子白和嘯月。
李寵沉吟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拿過公子白的百寶囊在裡面翻找了起來。
見到李寵的舉動,倩影不禁問:「你老大帶傷藥出來了嗎?可連他受的是什麼傷都不知道不能胡亂用藥啊!」
「我老大沒什麼像樣的傷藥,一般他受外傷也不用吃藥,我在找老大的卡!」李寵一邊翻一邊回答。
「什麼卡?能當藥吃嗎?」倩影更加疑惑。
「土地公給他的卡。不能當藥吃,但可以找到幫忙的。幸好文老教了我用法,不然可真的沒咒念了!」李寵在皮包裡左翻右找,終於在一個錢包的一堆銀行卡中間找到了土地公文老給公子白的那張土地公俱樂部的VIP卡片。
卡片在手,李寵的眉頭舒展了少許,嘴裡祈禱道:「老天保佑,只要這裡不是外國,老大就有救了!」李寵說這話的意思是,如果是外國的領土,這張只能召喚中國土地公的卡片就不管用了,不但招不來土地公沒準還把外國的所謂領主引來,以擅自過境沒有護照為由找他們的麻煩。
「不要怕東怕西了,趕快施法吧!誰知道他倆能撐多久。」反正就這一根救命稻草,既然抓住了就得當航空母艦,倩影催促李寵趕快行事。
「萬木同根,厚土無分,神祇各有責,相助共患難!」李寵念過法訣,將手中土黃色的卡片插在腳下的泥土之中。卡片入土後,地面微微震顫了一下,從卡片插入的地方裂開了一道不斷延伸的裂縫。裂縫不斷地伸展,似乎要無限地擴大下去,倩影看著有些驚慌,這樣下去豈不是要演變成大規模的地震!
倩影的擔心沒有變成現實,裂縫只伸展了不到三十米,擴張了不道一寸,從裂縫中就跳出一個身高兩丈,渾身肌肉嶙峋,綠發黃臉,手持剛叉,腰懸弓箭,赤精上身,腳踏皮靴的威武壯漢。壯漢出現後,雙足一頓,地面重新恢復了原狀,不單是地面,連那些折斷的花花草草都一起被恢復了。
「是誰在這裡召喚土地,所為何事?」壯漢發出銅鐘般的聲音。
李寵本來想召喚本地的土地公出來求助,而出現這個壯漢很明顯不是土地公那種拄枴杖的老頭子的標準形象,他不禁奇怪,大著膽子問道:「我是在召喚土地公,請問你是土地公嗎?」
「哈、哈、哈哈……」壯漢發出開心的笑聲,「難得遇到中國鬼,一遇到就是個有趣的。小朋友,這裡是深山老林,土地公只在有人煙的地方辦公,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就是我這山神作老大了。我是這裡的山神安虎,你用土地公的卡片召喚,就把我當這裡的土地公好了。你來這裡幹什麼,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聽這個安虎的話,雖然不是土地公,但確實是地道的中國神仙,李寵鬆了口氣,接口說:「我是護法靈鬼李寵,這位是冥界的鬼使倩影,地上的兩位一個是妖狼族王子嘯月,一個是我的老大公子白。我們到這裡幹什麼現在來不及解說,最要緊的是如何救地上昏倒的這兩位,不知道尊神有沒有辦法?」
安虎瞧了一眼在地上受罪的公子白和嘯月,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水銀湖說:「他倆是不是在湖面上呆過?」
「他倆不但在湖面上停留了一大陣,還潛到湖裡面過,有什麼不妥嗎?」倩影問道。
「唉!沒經驗的,不留神的都是這個結果。看在大家都是中國的,先救醒他倆再給你們解釋吧?」山神安虎長的粗壯,但頭腦不笨,沒有作進一步的解釋,而是作了先救公子白和嘯月的正確選擇。
安虎把手中的鋼叉戳在地上,跨了一步就來到公子白和嘯月身邊,兩隻大手分別握住他倆的腳脖子把他倆像小雞一樣倒提起來。「山風過嶺萬木蕭瑟,神力入體淤毒倒流!」安虎雙臂上生出青翠欲滴的綠色神力如流水一樣從公子白和嘯月的腳底注入他們倆的體內。神力湧入後,公子白和嘯月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接著在他們的體表上如汗珠般沁出微小的水銀珠,水銀珠從體內沁出後在重力的作用下迅速掉落在安虎腳下的草地上。水銀珠落盡後,更多的銀白色蒸汽從公子白和嘯月的口鼻和毛孔中飄散出來,他倆身體周圍的銀白色蒸汽越來越多,厚厚的蒸汽在陽光下顯出同湖面上的蒸汽一樣的詭異藍色。蒸汽不在增多的時候,從安虎腳下生出兩道柔和的旋風,旋風在公子白和嘯月身邊輕輕旋轉,漸漸地將他們身外籠罩的蒸汽吸引到旋風的中心,當所有的蒸汽都被吸收乾淨後,兩道旋風裹著蒸汽透入到水銀湖中,與湖面上藍色的蒸汽溶為一體。
緩緩收回法術,安虎將公子白和嘯月輕放回地面。在李寵和倩影關切的目光下,公子白和嘯月呻吟了一聲睜開雙眼,接著翻身而起。不過他倆起到半路就虛弱地坐回地面了。
「中的毒剛解,暫時不適合作運動,還是休息一下的好。」安虎笑著說。
「我中毒了嗎?你又是誰?」嘯月仰頭看著這個有自己三倍高的大塊頭問。
「兩位老大,這位是山神安虎。多虧他救了你們,至於你們怎麼了,我不知道,只有他能解釋。」李寵趕緊為安虎作介紹。
「原來是山神大人,多謝相救!不過山神大人是這麼知道我們遇難的呢?」公子白向安虎道謝,但如何把山神給請了過來他就不清楚了。
「多虧你這個護法靈鬼,用了土地公給你的卡片,這裡沒有土地公,我這個山神就只好客串了。還有,看你也是修行的人,直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不用大人長大人短的,我不習慣。」安虎這個山神很沒架子,而且有公子白欣賞的幽默感。
接下來李寵和倩影給公子白和嘯月講了他們倆昏倒後發生的事,同時把他們一夥到這來的原委講給安虎聽了。
等到李寵和倩影的報告結束,公子白率先問出了問題:「安虎大哥,請問我們這是什麼所在呀?」既然安虎不願意別人叫他大人,公子白就忽略了年齡,乾脆依東北人習慣稱呼其為大哥。
對公子白的稱呼安虎頗為受用,笑咪咪地說:「老弟,你這次可走遠了。這裡是外興安嶺,原來是中國的領地,在清朝的時候就割讓給俄羅斯的那部分。」
「不會吧?既然這是俄羅斯的國土,你這個山神怎麼是中國的?」嘯月有點不信。
「這地方人跡罕至,連神仙鬼怪都很少光顧,雖然是讓人給割讓給外國了,但中國的神仙可沒放棄這裡,俄羅斯的領主又沒管理這裡的能力,所以在神界這裡一直是中國的地盤。不過,很少有中國的靈體來這裡,我都二百年沒見到國內的同胞了,今天看到你們還真是興奮。你們還虛弱,弄點兒東西給你們補一補吧?」安虎這個寂寞的山神看到同胞異常感動,一揮手在公子白和嘯月的面前出現了一大堆山參、猴頭、靈芝、黃精、枸杞等滋補的草藥野果算是招待他們的大餐。
嘯月面對一大堆植物性食品皺了皺眉,瞧了瞧安虎腰間的弓箭,心說幹嘛不弄點兒肉食招待我,東北的熊掌和梅花鹿可是很有名的。
安虎看穿了嘯月的心思,拍了他一下說:「我這弓箭鋼叉是保護這山裡的生靈用的,給你們吃的這些也是沒有靈覺的藥物,這山裡但凡有靈覺的草木和一切熱血動物我都是不會傷害的。我知道妖狼族愛打獵食肉,這也是自然規律我也無權阻止,但今天我們有緣相聚想向你這妖狼族的王子討個情面,請妖狼族的子民不要在我的山中狩獵,不知可否?」
看不出這個粗豪的大塊頭還這麼有愛心,嘯月不禁有點慚愧,急忙說:「見你如此真誠,就算你沒救過我,你這個要求我也答應了,妖狼族也不是嗜殺成性的魔鬼,你說的事包在我身上。」
見嘯月應允,安虎喜形於色,起身在山裡尋了一圈,半晌後找了一罐猴子採集野果自然發酵而成的「猴兒酒」來給嘯月解饞,這次公子白和嘯月可爽呆了,就著天然純綠色果酒,兩為猛吃了一肚子名貴藥材,精神和體力都恢復了大半。
恢復了精神,公子白馬上進入了主題,對安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安虎大哥,你知道我們是追賊過來的,最主要的是李寵小弟弟他老爹,我敬愛的絕塵道長的內丹也被這個賊給偷了,如果不找回來絕對不行。現在這賊就在水銀湖裡,對這個賊你可瞭解。」
望著水銀湖,安虎皺了皺眉說:「這山裡的一草一木我都瞭解,惟獨這湖知之甚少。據仙界的古書記載,這湖名為鏡湖,整個湖方圓六畝深卻達千丈,鬼類靈體無法進入。書中沒有對湖的成因、歷史和湖內生物進行說明。我職守的近千年裡從沒發現湖內有任何生物和靈體。以在人界的職守正神的實力,最深只能潛入五百米,以湖的總深度而言不過是表層而已。以我的實力不過能下到四百五十米左右,而且這湖下潛超過三百米後,湖底的壓力就隨這深度成倍增加。你們能潛到近四百米,已經非常傑出了。因為這個湖條件惡劣,幾乎不會有任何靈體來利用它,所以我對它並不是很留心。聽了你們講述,我剛問了湖邊有靈覺的樹木和鳥獸,才知道在一個月前外來一道金光在湖內出入了三次,很可能是你們說的金光大盜。看情況,這個盜賊肯定是天賦異秉,又找到這個所在,將這裡作為他避難修行的巢穴,因為他若真有實力,就不必去偷竊和被鬼使追的這麼慘了!你們說的偷襲者卻是一點兒線索也沒有」
「這麼說,這個賊只要在水銀湖裡我們就奈何他不得了?」倩影問。
「你想,連我們這些職守正神都無法在湖裡隨意活動,那賊不單活動自如,而且可以在裡面施展法術,在湖裡誰又能奈何得了他呢?」安虎很嚴肅地說。
「這個辦法交給小白子想好了,安老大一直都沒回答我中毒的疑問,到現在我還不知道為啥昏倒的呢?」嘯月對剛才的痛苦經歷心有餘悸,但他必須問個明白,妖狼族有一句名言,戰士即使被殺也一定要知道自己的頭是被誰砍掉的,這是對自己和對手的尊重。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你。」公子白插嘴道。
「你能回答?別扯了,你知道原因為啥還中毒了?」嘯月對同樣中毒的公子白缺乏信心。
「你先別否定我的智慧,等我說完了,如果不對安虎大哥自然會糾正我。」公子白回答說。
李寵和倩影一直對這個問題不明所以,見嘯月提起,公子白又自告奮勇地解答,立刻圍過來。「讓老大說說看,我相信他的智慧。」李寵是公子白的死忠派當然站在公子白的一邊。「說說看也可以,反正安虎尊神這裡有正確的答案,錯了不要緊,只要不是自作聰明就可以諒解。」倩影對公子白不是很看好,但也不反對公子白來個拋磚引玉。
「老弟,你就說說,說錯了我來補充。」安虎對這個新認識的老弟很有好感,也想趁此機會看看這老弟有什麼過人之處。
在大多數群眾的贊同下,嘯月不敢多嘴,對著公子白作了一個看你出糗的表情,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公子白站起來清了清嗓子,指著鏡湖說:「我們確實是中毒了。中毒的直接原因就是鏡湖裡的水銀蒸汽。水銀的學名叫汞,貢本身對人體就很高的毒害作用。我和嘯月的身體都是有機體,基本構造跟人體沒有太大的差異,雖然有超強的抗毒能力,但在大量攝入後依然會有中毒現象。開始的時候我們很小心,雖然沒有意識到汞中毒的問題,但看到湖上面的詭異蒸汽後,我和嘯月就停在離湖稍遠的地方。等李寵和倩影在湖面上轉了幾圈沒事後,我們就放鬆警惕,忽略了鬼是沒有物質形體不需要呼吸的特點,以為湖面上沒有法術禁止是安全的。如果在此時意識到水銀蒸汽被我們吸入後會有害身體,我們只要施法在身體外圍形成一個防護罩防止水銀蒸汽侵入就沒問題了。可當時由於捉賊救人的心情比較迫切,沒有過多考慮就上了湖面,當時就吸入了大量的水銀蒸汽。接著從湖裡面出來後,我們又坐在湖面上大口喘氣,吸入了更多的水銀蒸汽。兩次加起來吸入體內的水銀蒸汽過多,就算我們強橫的身體也吃不消,最後就成了汞中毒了。因為是正常的汞中毒,不是外傷和法術造成的損害,李寵和倩影沒有正常的醫療常識,根本無法用法術查出病因,更不用說治療了。而安虎大哥是這裡的山神,當然知道癥結所在,所以他一出來就把我們的小命給救回來了。」
公子白一說完嘯月、李寵和倩影就把頭轉向安虎問:「他說的對嗎?」
「沒錯!就是吸入鏡湖上的水銀蒸汽造成的中毒。」安虎作了肯定的回答,接著問公子白:「老弟,你是聽了李寵的講述後想通的嗎?」
公子白很正經地回答說:「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中毒暈到之前就想通了,就是沒機會告訴李寵。這都怨我,本來數理化學得好好的,高中的時候非選了文科,為的就是上大學學法律,結果把這些基礎的化學知識給忘了。這次真是忙中出錯,陰溝翻船哪!」
「老弟,看開些,翻船也是在明亮的鏡湖上,不是在陰溝裡。這個鏡湖被我掩飾了很久,在衛星上是看不到了,不然這裡也早被開發了,俄羅斯現在賣資源賣得很凶,被他們發現這地方就別想安寧了。看來我以後要在湖邊立個中文的警告牌,免得在有國內的朋友受害。」安虎對鏡湖的心情很矛盾,在他的山林裡鏡湖對一切靈體都是一個奪命的隱患,但又不能捨棄,如果鏡湖被發現,他山林裡樹木鳥獸的平靜日子也到頭了。
公子白的水銀中毒化學課講完後,李寵和倩影都用眼神對公子白的後知後覺表示了「佩服」讓他很是慚愧,緊接著嘯月又出了難題。「化學學得再好也沒有用,你知道水銀的學名叫汞,在暈到前就想通了汞中毒,請問你在講解化學課前是否想出了捉賊的辦法,李寵的老爹還等著我們救呢?」
嘯月這話一說出來,李寵立刻開始大哭。「嗚……嗚……,這麼長時間,爹爹的內丹會不會被盜賊化掉啊?我好擔心哪!」
「你個死DOG,那壺不開你提那壺!」公子白狠狠瞪了把李寵惹哭的嘯月一眼,罵完了嘯月,又對李寵說:「小李,你放心,那賊的行經我研究過了。他只對金銀珠寶感興趣,嘯月和我的空間裡好多比金銀珠寶貴重的東西都沒被盜就能說明這一點。加上張誠的親身經歷,我推斷這賊一定是以金銀珠寶為食物或者是法力的來源,對修道者的內丹應該不干興趣,他偷了你爹的內丹很可能是誤把內丹當成了珠寶,估計短時間內他不會去消化你爹的內丹。而且像嘯月說的那樣,在講化學課之前,我已想好了一個捉賊的辦法,你放心好了!」
公子白此語一出,在場的諸位都用奇怪的眼光看這他,心說公子白這廝真是說他胖,他就喘,說他有智慧,他就充諸葛亮!
「不用那麼看著我,辦法這東西,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騙不得人的。至於什麼辦法,強敵環視下,這裡不太安全,只能像你們透露四個字——守株待兔!」公子白很正經地說。
「什麼意思?」嘯月問。
「很簡單,你、李寵、倩影,還有安虎大哥,你們只要守在這裡看著鏡湖,確定賊沒從這裡跑到別處去,或者跑到哪裡去了就成。剩下的我來安排。現在我們假裝退走,真正走的只有我一個,然後你們找地方隱藏好行跡監視鏡湖,晚上我會回來這裡,到時候好戲上場!」公子白賣了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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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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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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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02 12:16
引言回覆
在場諸位的豐富經驗告訴他們會使計謀的人都愛故弄玄虛這個調調,再問下去公子白也不可能多說,就壓下了好奇心,不再追問。最後,公子白他們裝模作樣地在鏡湖周圍轉了幾圈,對著鏡湖施展了幾個強力有不實用的法術後,作無奈狀搖頭而去。其實開了妖力空間離開的就公子白一個,剩下的全在鏡湖周圍埋伏了起來。
嘯月、李寵和倩影三個在安虎的神力掩護下分別化成了石頭、小樹和野花,安虎自己則一晃身遁到地面裡邊去了。這四位從公子白走後就開始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地守在湖邊,而湖裡那位神秘的盜賊也出奇地合作,一直躲在湖裡沒有任何動作。時間在沉默中流失,轉眼就是夜半時分,如果沉默是金的話,李寵他們沉默所換成的金子該可以開一家銀行了。
在嘯月的上下眼皮開始練擁抱的時候,湖裡還是沒動靜,不過在不遠處的山林裡卻有了響動。一陣枝折葉斷宿鳥驚飛後,從樹林裡走出一隊人馬。說是人馬並不正確,最正確的形容是一支不到百名,妖鬼參半的隊伍。這個隊伍別看數目不多,可這個隊伍裡的妖鬼平均的道行在五百年以上,這樣的隊伍在靈界也是很少見到的。百來名妖鬼布成一個小型的方陣,方陣的正中是一輛由四匹骷髏鬼馬拉著的馬車,浮在陰風上的馬車裡裝著四隻鐵箱,三隻小鐵箱放在下面的一隻裝得下一個壯男的鐵箱上,每隻鐵箱的縫隙中都向外透射著五彩寶光,在黑夜裡這幾道沖天的寶光在幾里外都看得一清二楚,道箱子裡裝的一定是珠玉寶石,而這支隊伍的職責就是押送珠玉寶石。
隊伍一晃就來到了山下的平坦原野上,在隊伍的最前方走著一名體格精壯身著土黃色戰甲作將軍狀裝束的妖將,在妖將帶領下這支隊伍又在原野上走了一大段路,在距離鏡湖只有半里的時候,妖將的臉上掠過一絲奇怪的笑容。「在這裡歇一歇,車上的珠寶太多,靈氣能量太強影響了空間傳送,休息兩個時辰後繼續傳送。不過歇著歸歇著,對這車珠寶可不能放鬆警惕,這是冥界為了支撐在人界的分支機構的能量要求大規模採購的特別定貨,丟了咱們可賠不起!」妖將對身後一男一女兩個妖大聲說,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原野上毫無阻隔地傳到嘯月他們的耳朵裡。苦等公子白不見,卻等來了一支奇怪的押運隊伍,情況突變嘯月的瞌睡蟲立刻被對押運隊伍的好奇所取代,在偽裝之下嘯月瞪著綠眼睛,豎著尖耳朵對押運隊伍用上了心。
「若不是珠寶太多,冥界又要求必須一次送到,咱們還用得著中途落腳,早嗖地一聲到站交貨了,真不知冥界是怎麼想的!」妖將身後那個稍顯瘦削的妖抱怨道。
「據說是冥界被盜走好些奇珍異寶,一時追不回來,導致了寶石危機,所以才這麼著急採買大批寶石的。這個地方以前沒停過,查探一下比較穩妥,最近北墟的賊鬧得正凶,小心一點兒總不是錯誤。」一頭紅髮的女妖向妖將建議。
「原地休息,保持警戒!牛五、羊七、鬼十五、鬼七十,你們四個在附近查探一下,給我看仔細了!」妖將轉身下達了命令。
隨著妖將的命令,驅趕鬼馬車的鬼一收韁繩,四匹鬼馬緩緩停住腳步,馬車車輪下的陰風一收,落下的車輪重重地陷入了草地,這一車的珠寶份量可是不輕啊!馬車停下後,妖和鬼跟著停下腳步,隨即以馬車為中心布成防守陣勢,並且自動分成兩班輪流休息。被妖將點名的兩妖兩鬼不敢怠慢,從隊伍中越眾而出往四下打探。
出去探察的妖和鬼迅速分成地面和天空兩部分,妖在地面,鬼在天空。對妖將及押運隊伍的言行動作,嘯月聽得真切看得仔細。在妖將命令剛下,妖鬼還沒出動探察的極短的時間內,鏡湖裡突然有了異動。在離押運隊伍最近的一側湖面上,無聲無息地鼓起一個小包,隨後湖面裂開,一點金光急速來到湖邊,隨後一閃躍過寸草不生的空地落進空地邊緣的草叢裡。
嘯月和李寵、倩影的第一反應是:盜賊想逃,趕快抓賊!他們剛想動作,山神安虎的意念闖進他們的腦海:「暫時不要妄動,等待時機,捉這個賊的現行,免得他抵賴!」
有了安虎的警告,嘯月他們只好壓下衝動,繼續扮演石頭和花草樹木,而且全都在心裡盼著這賊快點兒動手行竊。可事與願違,那賊的身影沒入草叢後就沒了動作,若不是安虎就是這裡的山神,一切風吹草動都在他的掌握,嘯月一眾真會以為那賊借土遁走了。
在盜賊隱入草叢的瞬間,被妖將派出探察的妖和鬼也出動了。很快就有一妖一鬼巡視到鏡湖邊上。那個叫牛五的妖果然很牛很識貨,看到面前是一個水銀湖後,立刻屏住了呼吸,然後施展了防護光罩在自己身上防止水銀蒸汽侵入身體,看樣子絕對是個老江湖。而那個鬼則飛快地在水銀湖上方巡視了一圈,接著對下面的牛五作出一切正常的手勢。牛五得到知會後,轉身欲歸隊,突然覺得腳下被硬物絆了一下,低頭一看立刻雙眼放光,他的腳下草叢裡赫然有一顆拳頭大的鑽石,真是妖怪走運走路都會被鑽石絆腳啊!牛五樂呵呵地揀起了絆腳石往隊伍中趕過去。
看到牛五在賊消失的位置揀起了一顆無中生有的鑽石,嘯月恍然大悟,知道了他和公子白以及冥界寶庫失竊的原因。他和公子白的妖力空間是非常私人的空間,沒有可能被外界隨意侵入,而他倆空間失竊的前不久如出一轍地從地上揀起了一顆寶石放進了自己的空間,冥界的寶庫也是張誠在往裡面放寶珠的時候被洗劫的。那個狗賊的盜竊手段就是把自己偽裝成寶石,然後被拾到者放進收藏寶石的地方,接著他在那裡把所有的寶石連鍋端!這麼難的問題居然被我想通了,見到公子白一定要顯擺一下,嘯月默默地發出傻笑。
既然要捉賊的現行犯罪,當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揭發,嘯月覺得自己的腦筋實在是靈光,如此形勢竟一目瞭然,心中大爽之下,他暗自調整著身體狀態,準備在盜賊行竊時突然發難將其一舉擒獲。
「報告隊長,四下並無異狀!」羊七回報。
「沒有異常!」鬼十五回報。
「前方有一水銀湖泊,只須注意水銀蒸汽之毒,其他無異常!」鬼七十回報。
「水銀湖邊無異常。但屬下拾獲寶石一枚,不知是否有異,請隊長過目。」牛五沒有想嘯月想的那樣把寶石私藏起來,讓嘯月對他刮目相看。
「拿來我看!」被稱作隊長的妖將對牛五說。
牛五將手中碩大的鑽石遞給妖將後,退到一邊。妖將把鑽石拿在手裡反覆端詳,半晌後,對牛五說:「牛兄弟,你的運氣真好,這顆鑽石無論從重量還是淨度上衡量都是極品。依據隊裡的規矩,出差途中拾獲或奪取的一切財物由全隊共有,取得者可以多分一份,這顆鑽石也會如此處理,你可有意見?」
「屬下只恐這顆鑽石有異,對於如何分配沒有意見。」牛五肯定地回答。
「很好!這顆鑽石就先由押車的鬼九保管,等押運結束後在行分配!沒想到中轉途中還多了筆外快,全隊兄弟都會感謝你的!」妖將高興地表揚了牛五,然後將鑽石交給趕車的那個老鬼,老鬼接過鑽石後,小心地將鑽石放在御手座位底下的一個小盒子裡,然後鎖好。此時,全隊都知道牛五揀到寶石的好消息,立時歡聲雷動。
這狗賊的招數還真是百試百靈,這回又被放在裝寶石的車上了,若是沒有本大俠,一會兒這支隊伍不但空歡喜一場,所押送的寶石還會一顆不剩,想來自己真是他們的救世主啊!旁觀者清的感覺把嘯月陶醉得快飄起來了。
歡笑過後,押運隊伍又恢復了平靜,一個時辰過去了,一個半時辰過去了,終於兩個時辰過去了,那個混上珠寶車的賊竟然沒有動手。難道他不在這裡動手,自己一動就會暴露,不但抓不到賊,賊還會跑了,這可如何是好?嘯月、李寵和倩影都是這樣的想法。
「整隊!準備出發!下一站直達冥界!」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已過,天剛破曉,妖將發出繼續行進的命令。
架車的老鬼一甩長鞭,四匹骷髏鬼馬腳步齊動,陰風從車輪下升起,載著寶石的馬車緩緩開動。護在馬車周圍的妖鬼們也起身重新排成方陣,隨著馬車移動。在與鏡湖平行的方向上,押運隊伍逐漸增加著行進的速度。當骷髏鬼馬由走動加速至奔跑的時候,妖將大喝一聲:「開門!準備進入!」
跟在妖將身後的紅髮女妖將手一揮,一道高兩丈寬五丈的巨型空間入口出現在隊伍前方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此時整個隊伍的注意力都在洞開的空間入口上,隱藏在寶石車上的盜賊趁著這個時機發動了。
嘯月的心裡著急,在跟著押運隊伍伺機捉賊和叫住押運隊伍告訴他們真相之間游移不定,耳輪中又聽見安虎的聲音:「護住眼目!現身擒賊!」
在安虎出言提醒的同時,一團金光從飛馳的馬車上炸裂而起,瞬間瀰漫了整個押運隊伍。此時嘯月、李寵、倩影也施法護住了雙目,飛身而起往押運隊伍方向疾射而去。嘯月更是憋足了勁,用炸裂般的嗓子喊道:「損賊!這次本大俠盯上你了,看你往哪跑!」
幾個縱躍,嘯月就第一個衝到了金光的邊緣,不過他也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本以為會被金光傷了眼目不辨東西南北的妖和鬼,竟然全都在金光範圍之外,連那個趕車的老鬼都不例外。顯然他們是在金光炸裂的同時,施展法術不但保護了眼睛還及時避到金光外面。還沒等嘯月開口問明所以,更離譜的事又發生了。原野上那個說是為了通往冥界而打開的巨大空間入口中,呼啦啦湧出了上千的妖怪和鬼魂,在空間入口關閉的時候,這些妖和鬼已經和押運隊伍匯合在一起,把以馬車為中心一里方圓的空間和地面圍了個水洩不通,金光完全被包圍在其中。
「這是怎麼回事?」嘯月吼了一句。
「嘯月老大,你冷靜一點兒,你看這些面孔,不是三仙廟的朋友們嗎?」李寵的眼睛比較毒,只掃了一眼就發現包圍金光的是三仙廟所屬的妖軍,裡面的鬼魂也是在三仙廟裡修行鬼仙的鬼中高手。
面對漫天滿地的妖,倩影也有點兒疑惑,試問就是她自己也沒有這麼大的能量,請得動這麼多道行高深的妖來助陣。「這些妖、鬼,你認識嗎?」倩影問李寵。
「你這個鬼使當得不太合格,這些就是前一段因為一個妖魂,跟你們冥界的黑白無常兩位大爺叫板的三仙廟的妖哥妖姐鬼大爺們!看來這又是我老大搞出來的把戲,什麼北墟專業押運隊,就只有他那樣的腦袋才能想出來這樣的名詞!」李寵對倩影解釋說。
「這麼說,小白子早就想通冥界和咱們的空間是如何被竊的了?這小子早知道了不告訴我,還賣關子,實在可惡!」三仙廟的大軍能到這裡來捉賊,不用說就是公子白找來的,如果不是推斷出盜賊是如何行竊的,由三仙廟假扮的押運隊如何能在金光爆發的時候及時躲避和包圍,嘯月本想在公子白面前顯擺一下的發現成果竟然是過期作廢的產品,他能爽嗎?此事後,嘯月作了一個非常堅決的決定,那就是:有公子白參與的事件,讓他出力氣可以,要是讓他動腦筋——免談!
「嘯月徒弟,聽說你的江湖闖蕩的並不是很成功。要不要回來重新學習一下啊?」剛才押運隊伍的隊長向嘯月走過來,等他退去偽裝恢復原貌後,嘯月才認出這個隊長就是三仙廟的二當家,最喜歡折磨他的那位——重霧!而跟在重霧後面扮演跟班的是司徒焱焱和驚嵐。
「我不要!不要!我以後會努力的,請相信我!」嘯月最怕的就是落到重霧手裡面對他的魔鬼訓練了。
「小白子去跟我們說了盜賊的事,而且絕塵道長的內丹都被盜了。這麼大的事,我們這麼好意思不管呢?所以就找了一些生面孔的兄弟扮作押運隊伍,偶然經過這裡,引誘盜賊上當。俗話說,捉賊拿贓,如果拿不到贓,按住他的手腕子最好。現在我們就按住了他的手腕子,他想抵賴也不成了。」重霧得意地說。
「在樹林裡,公子白已經和山神通了信息,所以山神才讓你們等待時機的。因為這賊被趕得滑了,過多的神識交流會讓他發覺的,我們可不是故意把你們蒙在鼓裡的。」司徒焱焱對倩影和李寵解釋說。
公子白在給嘯月上化學課前就想通了盜賊的行竊手法,隨即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這賊躲在鏡湖裡誰也奈何不得,只有把他引出來一途。根據以前的表現,這賊對金銀珠寶的愛好幾近變態,所以只有大堆的寶石才可以令他產生興趣,如果把他引出來防止他逃跑還需要大隊人馬幫助圍捕。基於這兩點,公子白把李寵一眾留下來看堆兒,他先到三仙廟和司徒焱焱三位研究好了作戰計劃,接著為了找到大堆的寶石作誘餌,他又跑到水洞去找有整整一洞寶石的太子丹,趁著太子丹不在,留了一張借條搬了一車寶石出來。折騰了一圈就快半夜了,當公子白他們的押運隊伍進入樹林後,就通知了一直在土地中偵察整個山區動態的安虎,之後就有了嘯月看到的場面。
「不管故意還是非故意,反正這廝是把我們蒙在鼓裡了!公子白,跑哪去了,不讓我踢一腳怎麼能出氣!」嘯月認為公子白此舉不大夠朋友,想給他來一個相逢一腳泯恩仇!
高大的安虎一頭從地面中冒出來,把鋼叉塞到嘯月手裡,嘴上說:「我大小是個神,這個盜賊企圖盜竊寶石到哪裡我都可以作證。你們可以動手捉賊了。嘯月老弟,這時候你該出點力氣,不然你連四肢發達的優點都沒有了!」
「安虎大哥,你也來整我,從開始追賊到現在,我的力氣可沒少出啊?」鎖定盜賊逃路、力潛鏡湖,嘯月確實沒少出力氣,聽安虎這樣說他難免有點抱屈。
「嘯月你別急,你出的力小白和小李都看得見,山神也是跟你說笑的。這回就讓我陪賊玩兩把!」重霧的性格跟嘯月挺像,對打架這種事只嫌少不嫌多。
「老二,先別急,讓我跟他說兩句,能不打就不打。」司徒焱焱的性格一次比一次好,如果是以前,她會是第一個衝上去的,看來她和前世金身融合得很快,不過這樣的性格在公子白面前能否保持就很難說。
略一作勢,司徒焱焱凌空而起,來到金光的上方,柔聲對金光中游移不定的那道五彩光華說:「如今這裡被我們封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你再反抗也是徒勞,何不現了原身立刻投降,免得一錯再錯,多添罪孽!」
司徒焱焱不說話還好些,她一說話,那盜賊認準了她帶動著全部金光疾如流星快似閃電地撞了過去。
「不知好歹!看我的霧障!」早已蓄勢待發的重霧那能讓盜賊得逞,身上黃芒一閃,一道厚重如城牆的玄黃沙霧在司徒焱焱身前築成巨壁,盜賊帶起的金光撞到巨壁後盡數彈了回去。在場諸位全都聽到金光中傳出了一聲悶叫,估計是那個盜賊被反擊的法力震得夠戧。
盜賊在重霧手下吃了暗虧,藉著反彈的勢頭,驟然加速,往另一側的天空突圍而去。佈防在空中的妖和鬼平均的道行在八百年以上,對一個在鬼使手下都無法討好的盜賊,並不費力,當下幾個妖聯手在空中佈了一個強力的封鎖結界,金光撞在了無形的結界上,立刻又折返回去。如此兩次受挫,金光被震離了原來被其包圍住的馬車。這還是為了捉活的,才如此留手,不然近千妖鬼合力一擊,別說一個盜賊,就是牛頭馬面也等躺上五六百年才能復原。此情此景,更加顯示出盜賊偷術一流,戰術不入流了。
「黃沙蓋天!」重霧不想為這個盜賊費太多時間,不等金光回到馬車上空,使出了攻擊性法術。玄黃沙霧如颶風下的滾滾黃沙蔗天蔽日地往金光上蓋過去,剎那間方圓幾十丈的金光便被滾滾黃沙包裹在中間,從外面看之見黃沙不見半點金光射出。重霧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搖,包裹住金光的黃沙加速翻滾,黃沙和金光碰撞下竟發出刀子摩擦玻璃板一般刺耳的聲音,而且金光的範圍在黃沙下迅速縮小。
「看我消磨了你的護身寶光,你還有什麼伎倆?」重霧催動玄黃沙霧一副等著拿賊的得意表情。
在重霧的全力催動下,玄黃沙霧急速消耗掉了大團的金光,當沙霧的範圍只有八九尺的時候,重霧將法術放緩下來。因為有沙霧阻隔,又不知道盜賊本體的大小,如果過於快速很可能將盜賊的本體也侵蝕掉,那樣豈不是找不出賊贓,尋不回絕塵的內丹了嗎?
重霧法術一緩,被困的盜賊身形跟著一縮,馬上由八九尺縮成不到三尺,重霧心中一驚以為法術過度把盜賊給化掉了。重霧趕緊停下翻滾的沙霧,可他的沙霧一停,縮小的盜賊軀體猛然奮力一躥,一道五彩光華衝破沙霧,直奔放滿珠寶箱的馬車。
馬車上無妖無鬼,沒有任何阻礙,五彩光華還沒到車上,放在最上層的三隻小鐵箱的箱蓋就拋飛出去,露出裡面滿滿的珠玉寶石。五彩光華一閃跳進了第一隻鐵箱,鐵箱內的寶石在眨眼間消失無形,而五彩光華更加燦爛。五彩光華再閃,跳進了第二隻鐵箱,箱內寶石跟著消失,五彩光華外冒出一層金光。五彩光華三閃,跳進了第三隻鐵箱,箱內寶石消失,五彩光華外的金光大亮,將五彩光華包裹在其中。吸收了三箱寶石,盜賊的法力明顯恢復,一聲興奮的怪叫從金光中發出,馬車上層的三隻空鐵箱被拋飛,露出下面的大鐵箱。
盜賊驅動金光掀飛了小鐵箱下面的大鐵箱的蓋子,本以為等著他的是更多的寶石,可箱蓋飛出去後,露出來的卻是公子白的那張壞壞的笑臉。金光中的盜賊大概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人類,竟然發出了一聲驚呼,連施法攻擊都忘了。
在盜賊驚疑猶豫的瞬間,箱子裡的公子白充分利用時間,對著金光深處說了一句:「損賊!老子請你吃冰棍!」盜賊不知道冰棍是什麼,但公子白左手中指上發出的冰冷徹骨的藍色寒光讓他感到異常危險。出於本能和條件反射,盜賊駕著金光往高空躲閃,可惜他的反應慢了一點,公子白手上剛得回來的心寒戒指發出的極寒凍氣化成一跟逐漸發散的光柱跟在他後面把他罩了一個結實。天上地下的觀眾們只看見一道探照燈般的藍色光柱追上了盜賊騰空而起的金光,然後金光暗淡,隨即一塊體積有一立方米的正方體冰塊從空中摔落到地面,把青草地砸了一個深坑。
「這玩意果然好用!」公子白從鐵箱裡跳出來,一邊稱讚心寒戒指一邊往冰塊掉下來的地方跑過去,他想看看到底賊長得什麼樣。
「我說半天不見這小子的影兒,感情是一直在箱子裡陰著,不過這個損賊就該陰他,陰得好!」嘯月關於公子白在哪裡的疑問終於有了答案,此時他也不記得要踹公子白一腳的創意了,招呼著李寵和倩影去看這個金光大盜到底是什麼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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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02 12:17
引言回覆
三仙廟的妖軍紀律嚴明,雖然個個都好奇,在沒有命令之前還是在自己的崗位上警戒,充其量是借角度好的優勢遠遠瞟一眼。見盜賊落地,出於對公子白一眾安全的考慮,司徒焱焱帶著重霧和驚嵐趕在公子白前面來到盜賊掉落的地點,目的是防止盜賊詐作中招,然後揀公子白他們這類軟柿子捏。
司徒焱焱在公子白趕到之前手中揮出一道彩雲將深坑中的冰塊托起來。一瞬間在場所有的妖鬼神仙全都把目光集中在這塊水晶般透明的冰塊上。在彩雲的霞光之上,冰塊內被凍住的赫然是一隻臉盆大小的癩蛤蟆。這癩蛤蟆除了形體比一般的癩蛤蟆大上數十倍外,而且身體異常的潔淨絕沒有半分拖泥帶水的感覺,雙目如兩顆雞血寶石,皮膚上雖是凹凸不平卻有金燦燦的黃金般的質感,而且在他的身外一層五彩的寶光並一同凝固在冰塊之中,更加奇特的這只癩蛤蟆只有三隻腳,兩條前腿短而粗壯,一隻特別粗壯而修長的後腿如同尾巴一樣盤曲在他身後。
「不會吧?就是這只殘疾癩蛤蟆搞得咱們雞飛狗跳的?我的自尊心真是大受打擊!」公子白捂著心口說。
嘯月在旁邊給個公子白一個響亮的頭錘,扯著他的衣領說:「我的老弟,你不會這麼沒知識吧?三條腿的癩蛤蟆,不就是傳說中的金蟾嗎?這個知識連普通人都有的!」
「對呀!老大,你發達了!金蟾吐寶,這個癩蛤蟆雖然是殘疾的,但他肚子裡的金銀珠寶多得是,如果把他弄回去當寵物,過不了兩年,你的財富值就能比過那個什麼爾,什麼茨的了。不過在這之前一定要讓他交出我爹的內丹。」李寵的意思是讓愛財的公子白不要放棄這個發財的大好時機。
「對!經過你們的提醒我想起來了。這個小東西就是好多人拿來當招財進寶的吉祥物吐寶金蟾。等我嚴刑拷打逼他交出絕塵道長的內丹後就把他養在浴缸裡,到時候……」公子白對著冰塊裡的速凍蟾蜍浮想聯翩。
「不行!他是盜竊冥界寶庫的竊賊,必須跟我回冥界受審!」倩影對發財沒什麼概念,她任何時候都不會忘記鬼使的職責的。
「是我捉住的,怎麼處治應該由我決定。」公子白對金蟾充滿好奇,即使不弄回去當寵物,不讓他研究一下他怎能甘心?
「若不是我跟住盜賊,你也捉不住他,他在冥界犯案在先,必須跟我回去。不然,我如何對得起張誠!」倩影把金蟾帶走的意思特別堅決。
「捉到他可是大家的功勞,你們倆在這裡就想分贓嗎?」重霧問了公子白和倩影一句,轉身指著金蟾說:「如你們所講,剛才我們三仙廟出的力最大了,不是我們又演戲又出力的,這之金蟾也捉不住。我不喜歡發財,但一直對金蟾的肉比較感興趣,我想先吃了他的後腿你們沒意見吧?」
「二師父,你什麼時候對肉感興趣了。對了,我想起來了,這類靈獸的肉很補,吃了會增長法力。你這一說,我也想吃這隻金蟾了。為了不噁心,只好閉著眼睛吃了!」嘯月對吃的永遠有興趣。
「哈、哈、哈……」一串笑聲把大伙的目光從金蟾身上吸引過去,安虎正在捂著肚子坐在地上發笑。「賊捉到了,不想法拿回失竊的東西,怎麼跟要吃唐僧肉的妖怪一樣亂嚷嚷?」
「山神說得對。公子白你們就不要再鬧了,和鬼使一起回去,先追回絕塵道長的內丹,再將金蟾押回冥界,這等天地靈物不是可以隨意在人間飼養的。」司徒焱焱對公子白一眾交代下去,對她的話公子白不是想聽,而是不敢不聽,對於各種掌心雷的滋味他還是心有餘悸。
「行!就按司徒大仙說得辦,反正得先審賊,只要把偷我的東西還我,再隨便賠償我一下,我就不把他作寵物,如果給的價錢好,我還可以為他到冥界作辯護的。」公子白撇了撇嘴,飛身抱回份量不清的冰塊。
見公子白一眾不再胡搞,驚嵐對著周圍把風的三仙廟所屬說:「此間事了,大家回廟裡休息吧。」
三仙廟所屬領命開了空間陸續離開,司徒焱焱怕公子白控制不住局面,在走之前特意隔著冰塊在金蟾身上施展了禁制,看著三道火紅的符文印在金蟾的三跳腿上,她才安心地離去。
「同志們,這次又欠了三仙廟一筆人情。什麼時候哥們才能自己拉起一支隊伍,免得每次碰到大場面都要去請幫手!」公子白望著消失的空間入口嘴裡嘟囔著。
「老大,你別忘了你的本職工作是律師,不是神漢,更不是土匪,沒必要弄得跟鬼王似的。」李寵說。
「有道理,我要招兵買馬也要找幾個漂亮妹妹作助理,弄那麼多鬼呀妖的沒意思!」公子白想了想李寵說的確實有道理,隨後對安虎說:「安大哥,現在最急的事就是找出絕塵道長的內丹,我們先回去審賊,下次帶些酒菜來,大家邊吃邊聊,」
「正事要緊,不過以後你們要常來陪我,跟人交流的感覺比跟野獸交流好多了。」安虎是明事理的,揮手讓他們趕快回去。
公子白開了自己的妖力空間,回頭叫嘯月:「狼仔,咱們回去審賊了,估計你學的那些用刑之道應該派上用場了。為了絕塵道長的內丹,我不介意你來一個刑訊逼供。」
「OK!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嘯月很爽快地回答,心裡盤算著這個癩蛤蟆能不能經得起幾下折騰。
「快點兒走,別磨蹭了!」李寵在嘯月後面吹風,數他最是心急。
公子白抱著那個沉甸甸冷森森的冰塊,站在空間入口的前面不到三步遠,緊跟著他的是李寵,再後面是嘯月,最後是倩影。公子白在進入空間之前再次回頭,想跟遠一點兒的安虎來個揮手致意。他剛轉身回頭舉起一隻手,突然手心一閃,一記掌心雷劈向倩影后方。
霹靂一聲,掌心雷在倩影身後炸開,一道金光在雷聲過後,沖天而起。在公子白打算揮手向安虎道別時,在破曉的天光映照下竟讓他發現有一點金光如飄飛的熒火一般跟在倩影的身後。公子白對金光是絕對地過敏,不管是什麼先一記掌心雷炸過去再說。
說時遲那時快,挨了公子白掌心雷沖天而起的金光衝上雲霄後,如煙花般綻開成朵朵流光挾著風雷呼嘯而下。「偷襲者!」倩影喊了一句,雙袖一揮,青色鬼氣化成片片陰雲迎上金色流光。
「藏頭露尾的傢伙,本大俠看到你了,看你這次往哪跑?」嘯月看見漫天金光中有一團特別明亮巨大,而且其中隱約現出人形,猜測必是偷襲者的真身,吆喝著飛撲上去。
「靈光所指,殘魂所向!」李寵的反應不比嘯月慢,衝著疑為偷襲者真身的光團發出一道引魂靈光,在靈光的導引下無數游離在天地之間的孤魂野鬼往偷襲者席捲過去。
嘯月的速度比孤魂野鬼快了少許,率先撲到光團之上,揮起鐵拳利爪穿過厚重的光幕,重重地擊打在光團中的人形身上。嘯月只覺得光團中的人形觸手堅硬,來不及判斷自己發出的攻擊是否有效,後面的孤魂野鬼就嚎叫著撲過來了。
嘯月腳下運力,身子在次騰起飛往一旁,整個光團被他用力一瞪,翻滾著往地面落去。落下的光團正好迎上了李寵射出來的引魂靈光,靈光打在光團上並沒產生什麼轟動的視覺聽覺效果,但跟在後面的孤魂野鬼卻像餓狗見到了肉骨頭一樣,撲在光團上亂啃亂咬。光團外面的金光在孤魂野鬼的包圍下,瞬間失去了光輝,在黑壓壓的孤魂野鬼包圍下一個人形物體撲通一聲落在地上,濺大片塵土。
「打中了!掉下來了!看看這廝是什麼變的。」嘯月在天空中看得分明,落地後就往偷襲者掉落的地方掠過去。
李寵和倩影收了法術也急匆匆地往不明飛行物掉落的地方趕過去。沒想賊和偷襲者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公子白也來了好奇之心,邁開腳步跟了過去,由於懷裡抱著一個大冰塊,所以他是速度最慢的一個。
除了公子白外,那三位幾乎是不分先後地到了不明飛行物墜落的地點。在比剛才金蟾砸得更大的坑裡,這三位看到了被他們聯手打下來的偷襲者——一具身上爪痕纍纍嚴重變形的純金人偶。
「偷襲者就是他?」嘯月有點兒不信,誰說不是呢,能使出仙術的傢伙不可能是這樣一個可以被輕鬆搞定的金子人偶。
「這個給我老大,他倒是會高興,不過不太可能是那個厲害的偷襲者。」李寵也對這個戰利品的身份表示懷疑了。
倩影仔細看了土坑裡的人偶,發現在人偶的身後貼了一張符咒,顯然這是被施了法來吸引他們注意力的。「公子白小心!」倩影發現了人偶身上的古怪,立刻想到了施法者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的用意在於解救那個盜賊,而盜賊正在公子白的手裡,所以馬上出言提醒公子白。
倩影這一喊,真是救了公子白的一條命。公子白正抱著大冰塊往人偶落地的方向走過去,距離嘯月他們有五六十米的距離。倩影一喊,公子白立刻全神戒備,精神一緊之下,猛然覺得身後背心處有一絲寒意湧來。公子白本能地側身閃躲,但還是遲了一步,雖然躲過了背心要害,可左肩一陣疼接著一股徹骨的寒意湧遍全身。公子白低頭一看,一道半尺長寒光閃爍的劍鋒從他肩頭透了出來,他的熱血正順著劍上的血槽向前噴射,而劍鋒上卻半點血跡都不沾。
背後巨力湧來,公子白被人一腳從劍鋒上踹了出去。公子白氣血翻湧,更糟的是他被刺穿的肩膀和半邊身子都被那股劍上的寒意凍得麻木不聽使喚,一直抱在懷裡的冰塊也在這一擊之下掉落在地上。倩影呼喊過後,嘯月和李寵回望公子白,正看見他身後一道金光閃現,緊接著公子白冰塊脫手,凌空翻滾著飛出十幾丈遠。
公子白身後的金光再閃,作金銀珠寶狀的破鬼寶光往李寵他們這邊打過來。破鬼寶光來勢兇猛,剛才天空中虛有其勢的流光與其相比不過是拂面微風而已。嘯月、李寵、倩影匆忙間合力抵擋,而那道金光趁此機會,捲起冰塊往南方遁去。
公子白受傷無力阻攔,而李寵他們也是自顧不暇,一時間似乎無人阻擋那道金光。這點連金光中隱藏的哪位也是如此認為的。就在金光掠到樹林邊緣的時候,林內走出一個高二丈的巨人,這位巨漢正是山神安虎。安虎將鋼叉戳在地上,彎共搭箭,弓弦響處一支翠綠色的長箭毫無花俏地射向急速遁走的金光。
金光對弓弦響動似乎有所感覺,在空中一個急閃,翠綠色的長箭擦著金光的邊緣而過,箭勢稍微一頓,帶起了一串火光,然後長箭墜落金光遁走。
「五百年不動刀槍,我這破山穿雲箭的水準真的下降了。不然就是神仙也射下來了。」山神安虎一邊抱怨一邊招手,那支被射出去的長箭從遠處飛回他的手中。
「看來也不是完全沒射中,起碼留下了一點兒東西。」安虎從長箭上摘了一枚方孔圓身的金錢下來。
「老大,你是怎麼搞的,盜賊給劫走了,我爹的內丹怎麼辦哪?」李寵從高興有跌入憂傷,顧不上公子白的肩頭還流著血,迫不及待地問。
公子白受創如此嚴重,實是他為了在箱子裡活動自如一些沒有穿鯤鵬戰衣,這下被刺了一劍,挨了一腳,只覺得全身血液不斷地從傷口噴出去,腹內五臟翻滾,半邊身子麻木不堪,一道寒氣在體內遊走,他源自妖狼自動修復肉體的本能竟然發揮不出半分。
「你再纏著你老大,耽誤我給他治療,他可真變鬼了!」看著嘯月和倩影對流血不止的公子白束手無策,李寵又哭哭啼啼地纏著公子白想辦法,安虎阻止了李寵和嘯月、倩影的一切動作,伸手從地上把公子白拎起來。
「心念不死生機不滅!」安虎手中發出一蓬綠光照在公子白的身體上,過了半晌,一道乳白色的寒氣從公子白肩上的傷口中如蚯蚓一樣蠕動著爬了出來。隨著寒氣爬出體外,公子白麻木的身子恢復了知覺,傷口也開始自動癒合。
「老弟,這次你們的麻煩惹大了!偷襲你們的最低檔次是個神,搞不好就是一個仙。」安虎憂心重重地對公子白說。
「你怎麼知道的?」公子白問。
「剛才我用破山穿雲箭射他,雖然沒射中他,但從他身上掉下來這個東西。這東西顯然是他隨身之物,上面的仙氣很重。你們把這個拿去,或許能有些幫助。我是職守正神,發生在我地面上的事可以管,可這個仙人逃了,我不能離開山林,放著山神的工作不干去捉賊,所以只能靠你們自己想辦法了。雖然為神,但有可為,有不可為呀!」安虎把他的長箭帶回來的金錢交給了公子白,慨歎一聲隱入晨光中的山林內,林間百鳥爭鳴,山風穿林,細聽之下竟如寂寞英雄之酒後狂歌。
公子白把心神從離開的安虎身上收回來,對著金錢仔細觀看,這枚金錢通體由純金打造比普通的銅錢大了兩三倍是常人的半個巴掌大小,在金錢的一面圍繞著中央的方孔刻畫著一圈如雲霧水花般的符文,在另一面則在方孔的四邊的錢體上刻著四個古篆「洋洋得意」,在晨光照耀下金錢的金光中顯出另一股赤紅之色。
「這個殘疾癩蛤蟆真的有一個仙人幫他把風放哨,簡直是道德淪喪啊!仙人也缺錢,而且要出來偷,什麼世道?」公子白從金錢上遺留的仙氣息判斷,這位劫走金蟾的仙人的實力比他以前見識過的散仙要高兩個檔次,牢騷和怪話就忍不住脫口而出了。
「憑我的經驗,小白髮牢騷冒怪話的時候,多半是沒辦法了。」嘯月撓著頭髮說,公子白沒辦法他就更沒辦法了。
「我速回冥界向判官和閻王稟明事態,請閻王向仙界請求協助緝拿盜賊。」查到這裡,倩影覺得事態明瞭,剩下的事應該交給她的領導解決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請人幫忙了,三仙廟的大爺們幹嘛走得那麼急,我還得去請一次!」公子白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來,打算點上抽一口提一提精神。可他剛把煙放到嘴邊,一隻大手就憑空出現把香煙給搶過去掐熄了。「秋高氣爽,風乾物燥,你小子想燒了我的林子嗎?護林防火,人人有責!」安虎的聲音迴盪在群山之間。
「走吧!回妖力空間再說,在這裡連抽煙都受管制!」公子白無可奈何地從地上爬起來,重新開了妖力空間跳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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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02 12:18
引言回覆
回了妖力空間,此時已經是早晨六點多鐘,妖力空間在青眼和牙風的努力下已經恢復了平靜。公子白坐在妖力空間的屋裡面,對著桌案上的放光的金錢,他的眼睛裡也放著綠光。可無論怎麼看,金錢上的符文他也領悟不了。倩影已回了冥界述職,走了他一個卻來了四個,除了去而復返的三仙廟三為當家外,人界未來的守護者見習神仙商瓷也來了。這四位也跟公子白一樣,除了認識金錢上洋洋得意那四個字外,對符文和金錢的出處一無所知。
「不要看我,我是見習神仙,沒正式入神籍前神人我認識得都有限,更別說多得數不清的仙人了。就算是大羅金仙也不可能認識所有的仙人。」這是商瓷在被眾人審問時的原話,單從一枚金錢推斷出是哪個仙人作的案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
公子白在妖力空間裡發愁的時候,北墟裡一片寂靜,人界的白天正好是這裡歇業休息的時候。整個北墟內不見一個靈體的影子,其靜謐就像執行了宵禁的大街。百變皮貨莊也像其他的商舖一樣,遵守著北墟的規定關閉了店面,店員全都在店內靜修,只有穿著科學怪人裝的骨如柴還在他的實驗室裡鼓搗著各種皮毛,揮灑著他稀奇古怪的創意。除了骨如柴沒有休息外,還有一個老頭沒閒著。在北墟最上層的宮殿深處的一個房間裡,老莊正拿著一張當天的《S市日報》,在日報上面很不顯眼的位置上有一塊豆腐乾大小的尋子啟事。
「這個傻小子,竟然和老金當面錯過,老金這傢伙也有趣,在人界的法師裡現在能想起他來的沒幾個,而且那些法師都清高得很,根本不去看報紙,誰能幫他呀?就是那傻小子還算是個另類,可他現在可沒空管看這張報紙。」老莊捋了捋鬍子,心中有了定計,口中繼續喃喃自語:「老骨這傢伙好多年沒出山了。他跟那個傻小子和機靈鬼兒又都有些交情,和老金關係比我還鐵,這個小場面還是讓這老骨頭去好了。」老莊說著說著好像看到了十分有趣的事一樣,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在笑聲中老莊用在尋子啟事的位置上點了一下,然後將手中的報紙輕輕一擲,那張報紙在空中自動捲成一卷,往房間外飛了出去。
北墟每年都有許多怪事,但一張人界的報紙從北墟的最高行政機關飛出來,卻是今年除盜賊外最大的一件怪事,因為這種人界的東西在北墟毫無價值不可能出現在這裡。更奇的是,這張報紙在北墟最高處劃了一圈後猛然加速往中間的那層商舖中飛過去,而且輕車熟路雷霆萬鈞地撞在百變皮貨莊滿是獸頭的大門上。報紙撞到大門上,普通的報紙沒怎麼樣,那扇堅固的大門連後面奇異的屋子一起晃了三晃,在屋子最後一晃停下來的時候,那張報紙正好平整地鋪在皮貨莊的門口。
「誰這麼大的膽子,敢砸我老骨的大門,是不是皮癢,想讓我給扒下來透透氣呀?」骨如柴顧不得換「衣服」,從實驗室閃身來的大門口。喝罵完了,卻發現門外沒有想像中鬧事的靈體,看來看去就只有腳下的一張滿是蠅頭小字的紙片有些奇怪。
「《S市日報》,這不是人界的玩意嗎?還是今天的新版。一張報紙來砸我的店門,參評今年北墟年度十大怪事,應該能進前三名了,又有免費廣告做了。」骨如柴從地上揀起報紙,心中奇怪,但沒往太深裡想,準備把報紙收起來去參與怪事評選。可他在折報紙的時候,猛然發現報紙上有一小塊地方上的字跡發出的光亮有點特別,於是就看了過去。
報紙上發亮的字跡就是公子白替殘疾老人金老殘發的尋子啟事,骨如柴看到後拍著大腿叫道:「好你個老金,一千多年沒見,你倒弄出個兒子來。有兒子不告訴我,兒子走丟了也不告訴我,這還是兄弟嗎?更可氣的是,你居然到人界去發什麼尋子啟事,人界的法師不是在山洞裡藏著,就是在廟裡關著,而且他們天天都看的是電視,誰還看你這老掉牙的告示。」
發完了牢騷,骨如柴一歪頭,眨了兩下眼睛,接著又一拍大腿說:「不對勁!不對勁!如果要發告示在北墟發是最方便的,而且我也在北墟,他不來北墟非到人界發是為什麼?他的兒子,應該是跟他一樣好的胃口,離開家的話一定會挨餓,那小傢伙一餓一定會做他老爹年輕時候做的事。我明白了,這老金的兒子小金一定是在北墟偷寶石的賊,所以這老傢伙在北墟發榜讓我們這些老熟人知道了家醜外揚才跑到人界去發告示的。而且這個老糊塗不知好命還是歹命,竟然碰上了那個好管閒事的小白,小白這廝還真是好心,把自己的電話都留下來了。要是真有在人界的賞金獵人找到了小金,小白這筆好處費可給不起的。」
「等等,嘯月這小傢伙剛丟了東西,這個小金娃子沒準還真跑到人界去了。我得去找老金,帶他一起到嘯月和小白子那裡去看看。」於是一張在報紙上的尋子啟事把貴隱多年的骷髏之王給引出了北墟。
公子白正對著金錢發傻,腰上的手機忽然響了。手機一響,公子白習慣性地拿起來,發現手機屏幕上沒有顯示來電的號碼,當然也不是定的鬧鈴忘關了。隨即公子白覺得不對勁,這裡是妖力空間,人界的手機信號在這裡是無效的,自己的手機突然狂響,確實怪異呀。一時間到底結不接聽,公子白有點犯愁。
公子白正犯愁,手機鈴聲停了,他剛想把手機放下,手機又發出聲音,這次不是鈴聲,而是說話聲:「我說小白子,我是骨如柴,現在在你人界的家門口,如果你在不出來,你的手機先要倒霉了。」
公子白雖然震驚,但聽說自己的手機要倒霉,趕緊飛快地回答:「我聽到了。我這裡有急事,如果你是來做售後服務的還是換一個時間吧!」
「你以為你是誰,賣給閻王的貨,我也不上門保修。快點把你的空間打開讓我進去。我知道橫行北墟和偷嘯月寶石的賊是誰了。」骨如柴說。
聽骨如柴如此一說,雖然公子白等已知道竊賊的真身,但不免對骨如柴如何得知有些好奇,在場的幾個大仙小鬼對了一個眼光,心有默契後,公子白打開了妖力空間放骨如柴進來。
妖力空間一開,眾人面前金光一閃,兩隻一人高的癩蛤蟆出現在大家面前。等在場各位的眼睛適應了金光後發現,發出金光的癩蛤蟆只有一隻,另一隻無論從色澤還是氣魄上都比不上發光的那隻。
「對不起,讓各位見笑了。因為去見老朋友,所以把沒完工的衣服拿出來穿了。」沒色澤沒氣魄的那只癩蛤蟆先開了口,原來他是穿了蛤蟆裝的骨如柴。對於骨如柴,三仙廟的三位當家並不陌生,對他的穿著也是見怪不怪了,不過公子白可不這麼想。
「這個不跟你計較,我們現在對癩蛤蟆和金光非常敏感,你來這一下確實有點兒過份!」公子白對著骨如柴扮演的癩蛤蟆說。
「我知道。不就是嘯月丟了一些寶石嗎?再往大一點兒說,不過是北墟裡丟了一些寶石嗎?這不算什麼。我知道賊是誰,還把這個賊的家長帶回來了,你們的損失只要找他賠償就可以了。」骨如柴張著大嘴滿不在乎地說。
「那這位就是小金蟾他爹——老金蟾嘍?」嘯月指著骨如柴旁邊那只一直沒出聲的癩蛤蟆說。
「沒錯!這位小兄弟說得對極了!老朽就是金蟾,小兒離家在外胡鬧,給各位帶來的麻煩老朽深表歉意,對給各位帶來的損失,老朽加倍賠償。」發著金光的癩蛤蟆向前挪動了一下身子開口說話,他向前一來,在場眾位才發現他果然是只有一條後腿如假包換的金蟾。
「偷東西的賊是你兒子,把他救走的也一定是你,怎麼賠寶石我不管,快把我爹的內丹還給我!」李寵可不管這個被萬民傳誦金蟾是什麼來頭,他只關心他老爹的內丹。
「小兒現在還沒歸家,我哪來東西還你。這次若不是老骨告知,我也不知道你們在找小兒。」老金蟾一副對絕塵內丹一事毫不知情的樣子。
「金蟾前輩,你兒子小金蟾不單在北墟偷了寶石,在那之前就把冥界一整庫的寶石給偷了,我大哥嘯月的家底,還有我的家底全被他端了。這些都不算什麼,最要緊的是他把李寵他老爸絕塵道長僅存的內丹給偷了。我們費了半天勁把他捉住了,一道金光就又把他救走了。帶走他的難道不是你?」公子白有點兒生氣,指著老金蟾的鼻子問道。
「我已經尋他有一個月了。只是昨天才在附近發現了他的一點兒氣息,為此我還委託你發了一條只有法師才看得懂的尋子啟事,老骨也是在看了這條啟事後去找我的。我聽老骨說你們在找我兒子,他還說你們可以幫我找到兒子,我才和他來的。怎麼你們捉到他了嗎?」老金蟾不解地問。
「尋子啟事我是替人發過,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公子白不知道他替一個殘疾老人發的尋子啟事如何能和金蟾扯上關係,其他人更是被老金蟾說得一頭霧水。
「那個老人就是我。」老金蟾一晃身變成了公子白在馬路邊上遇到的那個拄拐的殘疾老人。「我在附近發現了一點兒小兒的氣息,所以化成人形現身查探。由於過於專注,忘了人界的交通規則和粗心的司機,結果就被你給『救』了。看你心眼好,就借你的手在報上發一個法師才能看懂的告示,本打算找到兒子後好好報答你,沒想到你就是半個法師。」
為了配合老金蟾的形象,骨如柴也化成疙瘩戰士的形象。化形結束後骨如柴對著在場諸位為他和老金蟾如何到來做了解釋。
金蟾,三腳的金色蟾蜍,仙界中孕育的靈獸,生於仙界西方金波海內,住於金波海中的靈寶仙島。金蟾以金波海中的金水和靈寶仙島上仙氣凝結的珍寶為食,各種金銀寶石是他的食物和法力來源。原本在仙界中只有老金蟾一隻靈獸,在老金蟾年輕的時候(大概九百多歲)在靈寶仙島實在悶得無聊,就跑到人界來玩樂。人界可不是他出生的仙界,他的家常便飯金銀寶石實在是少得可憐,時間一長,他的肚子就餓了,結果人界本來就少的金銀寶石在他的大嘴之下更是所剩無幾。他在人界一搞,仙界裡有一位在金波海修煉的仙人劉海看不過眼,從仙界出來阻止他的惡搞,他們兩個在人界大戰了幾個月,結果人界就有了劉海戲金蟾的傳說。只是那些人的眼神不太好,把正在吞吃金銀珠寶的金蟾,誤看作是在往外吐金銀珠寶,本來是吞寶金蟾愣是被傳成了吐寶金蟾。所以人界好多人家把金蟾當吉祥物擺設供奉,並沒有什麼發財的效果。
年輕的金蟾不是仙人劉海的對手,若不是當時也很年輕的骨如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金蟾就成了劉海的寵物了。自此一役後,金蟾知道了各界都有自己的規律,外力不該橫加干涉的道理,回到仙界繼續修行。不過他和劉海的仇就算是作下了。時光如流水,金蟾逐漸長成,劉海也修成金仙四處遊歷,他們倆的恩怨也就不了了之。六百年前,老金蟾心血來潮,用自己的精元和靈寶島上的萬寶靈根孕育出一隻小金蟾,老金蟾有了小金蟾為拌,父子倆在靈寶島過著快樂的日子。
金蟾父子在靈寶島過了二百年,在離靈寶島東三百里出現了另一座仙島,島上有一個自稱是劉海的兄弟劉洋的仙人。這個仙人到底跟劉海有沒有關係,老金蟾不知道,不過他對小金蟾卻是垂涎三尺,總是想著法的要將小金蟾據為己有,為了這個老金蟾跟劉洋鬥了幾十次,劉洋沒把小金蟾弄走,老金蟾也沒把劉洋給滅掉。
一個月前,小金蟾突然失蹤,劉洋同時不知去向,老金蟾開始了他的尋子之路。尋來尋去,老金蟾在公子白家附近發現了一點兒小金蟾的氣息,接著就是公子白勇救殘疾老人仗義發告示,再後來是骨如柴看見尋子啟事後去把老金蟾拉出來賠償損失。據老金蟾和骨如柴推測,小金蟾金小娃應該像老金蟾年輕時一樣從靈寶島跑出去見世面,當肚子餓的時候就去偷吃別人的寶石。骨如柴拉老金蟾來找公子白他們,賠償損失之外的目的是想讓公子白他們幫著老金蟾在小金蟾沒惹出大禍前把他給找回來。
骨如柴一口氣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明白,他說完後,公子白也把從北墟回來後發生的一切做了詳細的交代。雙方碰完了情況,全都目瞪口呆。公子白他們本以老金蟾出面,被小金蟾搞出來的一天雲彩就會散去了,可老金蟾一出來,事情變得更複雜了。老金蟾和骨如柴本想通過公子白他們的協助快一點兒找到小金蟾,可是這小金蟾不但闖了大禍,而且剛被公子白他們抓獲就被神秘金光劫走了。現在是冥界、北墟、嘯月、公子白丟了寶石,李寵丟了老爹,老金蟾丟了兒子,本以為是賊的小金蟾可能被更大的賊給偷去了。
「金老前輩,這個東西你可認得?」公子白把那枚金錢遞了過去。
老金蟾接過金錢,翻看了兩遍,雙目中紅光如炬照在了上面,在老金蟾的目光下,金錢上的符文如行雲流水一般在錢幣表面遊走,金錢另一面的洋洋得意四個字發出了赤紅色的光芒,蓋過了金錢本身發出的金光。老金蟾收回目光,把金錢重重地擲在桌面上,恨聲說道:「這正是劉洋那廝隨身的七赤如意寶錢中的一枚。小娃定是讓那廝給趁勢劫走了!」
「你的兒子吞了我爹的內丹已經很長時間了,如果內丹被他化掉,我一定要讓他抵命!」李寵聽說金蟾以金銀珠寶為食,而之前的情況表明小金蟾的肚子很餓,不禁很為他爹內丹的安全擔心。
「小朋友,不必害怕!小娃的年紀還小,只會吃金銀寶石,不會煉化修行者的內丹,他一定是把內丹誤當作寶珠吞下肚去了。你爹的內丹在他腹中應該是安全的,如果被劉洋那個沒品的仙人發現就很危險了。」老金蟾回答說。
「那我們趕快去找那個壞仙人算帳,救回你的兒子,找回我爹的內丹。」李寵迫不及待地說。
「談何容易!金老前輩本身就是仙界靈物,雖比不上大羅金仙,但論實力仍比尋常的仙人高出數籌,而且在仙界一向很有威名。這個劉洋能和金老前輩鬥了幾百年不分勝負,可不是憑我們的實力就可以對付得了的。」司徒焱焱開了尊口。
老金蟾眼光在司徒焱焱身上一掃,笑道:「真是後生可畏,你竟是轉世妖仙,真是千年難得一見哪!你說得有理,那個劉洋來歷不明,實力強橫,但絕不是我打不過他,只是他所在的聚珍島上禁制重重,每次他鬥不過我總能逃回島上避難,我使盡辦法也破不了他島上的法術陣勢,所以他就一直在我的眼皮底下算計我。這次我兒子出走多半跟他有關,而且現在劫持我兒子是鐵證如山,無論如何我也得回去跟他打一架,不論打幾百年也得把我兒子救出來。」
「你肯定劉洋那廝捉了你兒子,一定會回到他的島上嗎?」司徒焱焱接著發問。
「劉洋雖然可以選擇在各界隱藏,但終究會暴露行藏進而引起更多的注意。金蟾在各界靈體眼中都是難得一見的靈物,有了我的小娃在手,他在外走動更是會受到許多不明真相的妖魔的糾纏。所以他勢必回到老巢才最安全。我回去就進攻他聚珍島,那廝肯定在裡面。」老金蟾回答說。
「如果老金你要回去和仙人打架,那我也去插一腳,最近總覺得關節癢癢,正好活動活動,順道看看侄子長得像不像你!」骨如柴拍著老金蟾的肩膀說。
「那你最好換一身衣服,你這個樣子實在是破壞蟾蜍的形象,更有可能被我兒子誤認為是他那個根本不存在的媽!」老金蟾對骨如柴身上的蟾蜍裝很不滿意。
「兩位爺爺,你們一定要帶我去。我就是死也要把爹爹救出來。」李寵擺出一副誓死跟定你們連老大都可以不要的堅決態度。
「這事是我兒子惹出來的,你們留在這裡,我自己解決劉洋那廝,給你們一個交代就是了。」老金蟾發了豪氣。
「我倒是希望那樣,就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公子白把嘴撇得跟瓢一樣。
老金蟾被公子白的態度激怒了,霍地用一條腿站起來,一巴掌把硬木桌案拍成碎片,瞪著公子白吼道:「你說什麼?」
公子白沒有被老金蟾的氣勢嚇倒,反而挺了挺胸,撣了撣衣服上的木屑,回視著老金蟾平靜地說:「我是說我等不到你給我們交代那一天。我是個凡人,雖然托妖狼族的福弄了一副好身體,可壽命也就百十年,最樂觀的估計也過不了三百歲,沒你們那麼長命。你跟劉洋斗了四百年都沒進去他的島。我怕你這一去又是四百年,我可等不到哪天。即使你四百年能攻破劉洋的島,這四百年足夠劉洋把你的兒子煎炒烹炸翻過來掉過去地作幾百遍實驗,到時候你兒子不成了他的寵物,也得變成他收藏的標本,至於絕塵道長的內丹,也早讓他當補藥給吃了。就算我能等得起,你兒子也等不起,我的李寵小弟更等不起!」
「這個……這……」聽了公子白的話,老金蟾這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瞧他這個表現,就說明公子白說的情況很有可能發生,換句話,老金蟾對如何攻陷聚珍島毫無計劃。
「既然不可力戰,前輩何不想些計謀以解燃眉之急。」司徒焱焱瞧了公子白一眼,而且給了公子白一個你小子肚子裡一定有鬼主意的眼神,才對老金蟾說出這句話。
冷不丁挨了超級美女一個眼神,公子白差點兒把腦子裡剛產生的構想給忘了,對於年輕男子來說,最可怕的武器就是美女的眼神了。公子白在心裡念了一遍茅山派的安神咒才壓制住了腦子裡的胡思亂想,很正式地回給了司徒焱焱一個謝謝配合的眼神。
「說來也怪!我和他同為金光仙體,可設在他島上的金石禁制卻是我這比他強上百倍的仙體突不破的。我苦思了四百年也沒有想到破解的方法。」老金蟾的話表明他是對如何破解禁制進入聚珍島毫無辦法。
「金老前輩在講說之時,小白子一直低頭沉思,後來的表情又很怪異,沒準他有辦法。這小子每有驚人之舉,金老前輩不妨聽聽他的想法。」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眉來眼去,他們的眼神被驚嵐逮了個正著,於是驚嵐就從旁推波助瀾把公子白給貢獻出去了。
驚嵐一說完,公子白立刻成了目光的焦點。在眾目睽睽之下,公子白一向功力深厚的臉皮也不禁泛紅。「各位,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諸葛亮,以前的事都是運氣加一點兒小聰明,我的只有一個創意,僅僅是一個創意,連具體的實施方案都沒有呢!」公子白作舉手投降狀。
「老大,你趕快說,晚了我爹就沒救了,如果我爹沒了,我立刻自殺!」李寵對公子白是以死相逼。李寵這一句倒替老金蟾省了不少事,有自己的兄弟以死相逼,就是別人不開口,公子白也得把創意說出來。
「其實,司徒大仙早就看出我有創意,才故意說話給金老前輩聽的。司徒大仙本來就足智多謀,轉世後定然會更上一層樓,我這點小小的創意肯定逃不過她的法眼,不如讓她來說吧。」公子白一句話,司徒焱焱又成了目光的焦點。
司徒焱焱在眾目之下沒有作女兒家扭捏的姿態,淡然一笑,輕聲說道:「在金老前輩講說時,我也是靈機一動有了一個想法,抬頭撇見公子白的表情,猜測他心中有了定計,所以想讓金老前輩向他求助,我自己便可藏拙了。既然公子白把我也推出來,不如我們一起說如何?」司徒焱焱說罷,把目光投向公子白,目光中既有挑戰又有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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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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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02 12:19
引言回覆
「一個年少睿智,一個是天賦巧思,你們兩個的計謀一定有意思。但如何一起說,又要證明不是抄襲就有點兒難度?」骨如柴對一個傑出青年和一個天賦狡捷狐性的轉世妖仙在同樣時間想出的計謀深感興趣。
商瓷瞧了瞧公子白和司徒焱焱點了點頭表示讚賞,隨後說:「這個容易,《三國演義》裡有一段諸葛亮和周瑜在赤壁之戰前定計火攻的經典先例,兩個聰明人把計謀寫在手上然後相互展示,結果是英雄所見略同。你們何不倣傚一下諸葛亮和周瑜,把自己的創意寫到紙上,然後相互展示一下!」
「不愧是大學教授,果然比禽獸強多了!我認為此計可行,舉手贊成!」嘯月沒看過《三國演義》但對商瓷的提議非常看好。
「不錯!不錯!」老金蟾和骨如柴也贊成,三仙廟的另兩位當家也希望重新領略大當家當年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風采,更是舉手贊成,於是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的計謀大比拚便被正式決定。
換了一張新的桌子,公子白和司徒焱焱各自在桌子的一側把想到的創意寫在白紙上。公子白掏出一支講究的簽字筆在白紙上筆走龍蛇一蹴而就。司徒焱焱則很文靜地低頭在紙上寫了好幾個字。寫完字的兩位,對視一眼,把手中的紙一齊向等在一旁各位觀眾展示。
當兩張白紙翻轉過來面對旁觀諸位時,旁觀者們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陣驚呼。在兩張紙上寫著兩個醒目的大字,雖然一個粗獷一個秀麗,但卻是相同的一個字——偷!
「英雄真的是所見略同!我服了!」嘯月撓著腦袋難以置信地說。
「肯定有陰謀!你們倆是不是商量好了,故意配合我的提議呀?」商瓷揪著公子白的衣領「惡狠狠」地問,「快說,你倆是怎麼合謀的?」
「我沒有!恐怕只有用嘯月說的來解釋這個巧合了。」公子白在商瓷的逼視下大義凜然地說。
李寵在兩張紙前面轉了兩圈,回頭對商瓷說:「商老大,你先別急,不是英雄所見略同,我看是略有不同。」
「何出此言?」商瓷為首的諸位被李寵的話吸引。
李寵拿了寫了字的兩張紙在手裡,如同做學術報告的教授一樣,先拿了公子白寫字的那張紙向幾位觀眾展示了一下,故作老成地清了清嗓子說:「這是老大寫字的那張紙,諸位上眼上面只有這個寫得還算中看的偷字。」接著又把司徒焱焱寫字的那張紙拿出來,指著秀麗的偷字下面說:「這是司徒焱焱寫字的那張,請注意,這個偷字下面還有四個小字,看仔細了!」
在場諸位順著李寵手指看過去,果然在司徒焱焱的偷字下面有四個很小的字:輔以強攻。
公子白在李寵的指點下也發現了司徒焱焱偷字下面的四個字,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閃過,不禁仰天長歎:「既生瑜,何生亮!」
「少在這裡作秀,你幹嘛不學周瑜吐幾口血死了!快點兒把你的鬼主意說一說,不然我可要動手了!」商瓷再次惡狠狠地說。
「老大,我們這正著急呢,你就別在玩你的冷幽默了行嗎?」李寵催促道。
公子白看所有的目光都在瞄著他,如果不及時交代真的有被毆的危險,趕緊肅容道:「不好意思,平常玩笑慣了,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是壓力越大,玩笑開的越大。」
「快講你的創意,時間急迫!」老金蟾也有些耐不住性子。
「金老前輩,適才你說了攻打聚珍島的難度,顯然強攻這條路在時間上講是絕對行不通的。如果明搶不成就只有暗偷了。好多東西搶不到,卻偷得成。這也是我這兩天遇賊遇得多了產生的一點兒心得。所以,我建議你去把兒子偷出來。我的建議就是一個偷字。司徒大仙更我一樣也想到了偷這個快捷隱蔽的方法,但她更多想了一步。試想,劉洋把小金蟾帶回島上勢必嚴加看守,如果他親自看守,就是有你的身手也不見得能偷得成,所以司徒大仙的意思是,你要裝成強攻聚珍島的樣子吸引住劉洋的注意力,最好是能把他引出去親自和你對陣,這樣才能創造偷的機會,當然這個前去偷的就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了。我只想了一半,而司徒大仙把整個計劃都想好了。商瓷老兄讓我們效仿諸葛亮和周瑜,我的計劃沒有司徒大仙周詳,只好自認是周瑜了。」公子白說完後,望向司徒焱焱問道:「司徒大仙,不知我說得可有遺漏?」
司徒焱焱對公子白點點頭後,對在場諸位說:「公子白所言正是我的想法,若想在盡快的時間救出小金蟾,只有這個雖非萬全,但值得一試的辦法。以金老前輩對劉洋的瞭解,雖無法攻破聚珍島,但在劉洋分神的情況下讓一個人潛入聚珍島,該不會太困難吧?」
老金蟾聽了公子白和司徒焱焱的話,沉思了一會兒,抬頭說:「老朽在仙界呆得久了,腦子真得變遲鈍了。你們倆說的很有道理,值得一試。如果劉洋的心神完全被我吸引,確實有可能趁他分神的時候潛進聚珍島。」言罷,老金蟾拿出那枚從劉洋身上掉落的如意寶錢在諸位面前晃了一下,接著說;「若在以前,老朽還真不敢說這話,可有了這枚劉洋隨身的寶錢,老朽就有了潛入聚珍島的辦法。」
「如此甚好,我在招集本部的妖浪和你老一起去強攻聚珍島,為秘密潛入作掩護。」嘯月最感興趣的是打仗,這次小金蟾偷了他的寶物,而劉洋劫走了小金蟾,這樣師出有名,對手又是仙人的仗,想讓他不去打,除非殺了他。
「小友如果想去湊個熱鬧倒沒問題,可你的所屬妖浪卻去不得。」老金蟾對嘯月說。
「為什麼?我丟了東西,遭了搶劫,還不讓我帶人馬去拿回來嗎?」嘯月有點兒不明白。
「妖、仙不是一界,各有勢力範圍。如果你帶大批的妖狼進入仙界,沒等到聚珍島,肯定被仙界以無理過界,意圖不軌的理由驅逐。而且劉洋是仙人,你的所屬妖狼遇到仙人必然有所損失,你可以讓你的子民為了你的私利去送死嗎?」老金蟾解釋說。
「那就我一個去吧。」嘯月在老金蟾一頓大道理之下,放棄了帶大隊人馬縱橫仙界這個充滿誘惑性的想法。
「這麼說,三仙廟所屬也不便介入嘍?」重霧不安地問。
「三位是妖仙之身,偶爾到仙界一遊不會引起過多爭議,其餘部屬就不便隨行了。小娃之事已給三位添了不少麻煩,三位實在不必再為小兒之事奔走勞累了。」老金蟾對三仙廟三位當家義助公子白非常佩服,不想再為他們增加額外的負擔。
沒等三仙廟的三位當家發話,骨如柴說話了。「老金,司徒說了要擺出強攻的姿態,為暗偷做掩護。如果就你一個去攻打聚珍島,那有什麼場面氣派,威懾力也不夠,更談不上把劉洋引出來了。他們不去可以,我得去,而且我還要帶上五千骷髏兵馬給你助威,這樣才夠份量,夠逼真。你不用找借口拒絕我,我的骷髏兵團是歷史悠久聲名卓著的僱傭軍,這次是受你僱傭攻打聚珍島解救你的兒子,仙界沒有反對的理由。有你,我,和這幾位,加上我的兵團應該可以把劉洋的眼球從你兒子身上吸引過來。」
「老骨,你的軍團已經一千多年沒出征了,為了我讓你干老本行實在過意不去。」老金蟾對骨如柴說。
「就是因為這麼長時間沒出征了,我才找這樣的機會練一練兵,讓那些寂寞了一千年的老兵活動活動骨頭的。你放心,他們打的仗夠多,對付一個仙島不會有什麼損失的,何況我們上佯攻,不是強攻血戰。你放心好了!」骨如柴一直在等的重出江湖爽一下的機會來了,他不想錯過。
老金蟾知道骨如柴不能改變主意了,問道:「你的僱傭軍價錢一向很高,這次要收多少報酬?」
骨如柴低頭盤算了一下,對老金蟾說:「第一次是我一個人幫你對付的劉海,上次的報酬你至今沒付,這次又要我出動五千兵馬去對付據說是他弟弟劉洋,新帳老帳一起算,你給我一塊錢,一分都不能少,要人民幣,不要冥紙!」骨如柴這話說完,在場的諸位包括是鬼的李寵全都有吐血的感覺。
「老骨,你要金銀珠寶,我有的是,人民幣這東西,我是一分沒有,再欠一次行不行?」老金蟾為難地說,他確實沒有人民幣這東西。
「你這個癩蛤蟆,又想賴帳,誰不知道你吃的都是金子,沒有人民幣一切免談!」骨如柴半真半假地說。
「骨老闆,金老前輩的費用我出了。不知道你要紙幣還是硬幣?」公子白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張紙幣和一張硬幣,他決定跟這兩個老東西一塊兒瘋一瘋。
「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不收費白幹活,僱傭軍可不是義務兵!」骨如柴從公子白手裡拿了枚硬幣放進口袋,對老金蟾說:「小白替你交了錢,你可得記得還給人家。」
公子白接著骨如柴的話頭說:「金老前輩,算上你兒子從我這裡拿走的,還有我替你出的廣告費,你一共欠我水晶、瑪瑙、翡翠各一大箱,另外各色寶石共三百枚,其中招過拳頭大的七十枚,人民幣共計三百零一元。方便的時候還給我,那成箱的寶石可是我從太子丹哪裡借來的,還不上他會砍我的。」
「你的損失包在老朽身上。」老金蟾一口應承了公子白,然後說:「如今有老骨的協助,強攻之勢已成,可尚需一潛入聚珍島救小兒的人選,不知各位有何高見?」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這個人選還真是個問題,不知金老前輩有什麼要求?如果可能,晚輩可以效勞。」商瓷率先說道。
「老朽可以施法將潛入者封入如意寶錢中。當劉洋分神時,潛入者駕著寶錢進入聚珍島,定然不會觸動島上的防守陣勢,不會被劉洋發覺。說來容易,可這個任務危險性極高,稍有不慎便有滅頂之災,所以這個潛入者要有過人的膽量和敏捷的反應,強硬的身手和無畏的勇氣。另外,最重要的是他自身的法力和本質不能過於精純,否則金錢將無法掩飾他的氣息,只要一進聚珍島便會被劉洋發現,根本談不上秘密潛入。」老金蟾詳細地解說。
「金老前輩,你這一說,在場的諸位可全被否決了。難道我們要懸賞招募英雄好漢嗎?不過重賞之下,沒準真的有勇士出現呢!」公子白覺得包括他自己在內的在場者都是法力體質無比精純之輩,不可能滿足老金蟾提出的最後一個也是最重要的條件。
「我去好了,為了救我爹,再危險我也不怕!」李寵為了救絕塵根本不考慮老金蟾提出的條件第一要去做秘密潛入者。
老金蟾先沒理公子白,對有些激動的李寵說:「小朋友,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我們的機會只有一個,你靈鬼的體質比一般的鬼魂的體質更加精純,你去絕對瞞不過劉洋。為了確保救出你爹,你也不能去!」
「哪到底該找什麼樣的人去?」李寵六神無主地問。
「小李,你別急。合適的人選就是你的老大。他的膽量、反應、智慧、勇氣都沒金老前輩說的那麼優秀,不過他的身體條件最符合金老前輩提出的條件。」商瓷指著公子白說。
「我有你說的那麼差嗎?」公子白對商瓷給他的評價有意見。
「小白的膽子夠大,反應夠快,智慧和勇氣也不缺。而且現在的體質人妖各半,法術也是大雜燴,體質的雙重性和法力的不確定性,還真是符合金老前輩提出的條件。這個秘密潛入者非由他來作不可了!」驚嵐以妖仙的身份為公子白下了定義。
「真的是非我莫屬?」公子白望向在場諸位,從諸位的眼神中公子白看到除了李寵其他的全是和驚嵐一樣的看法。
「我老大有家人,有事業,讓他一個人為我爹和小金蟾冒這個險不應該,也不公平!」李寵跟他老爹絕塵一個性格,遇事總要替別人想一下。
「靈異界的事凡人本來牽扯不到,可一但被牽扯其中想甩都甩不掉。他遇到你的那天起,他就不在是單純的凡人了,有些事他必須去做!就像你爹一樣!」這種話,從商瓷這樣身份特殊的人嘴裡說出來,有一種特別的蒼涼和無奈。
「小李,你不用犯難,從你我相識的哪天,我就答應幫你找爹爹,我是你老大,為了就你爹冒點兒險不算什麼。而且,每次你救我不也是拿命換的嗎?這種事幹多了也上癮的。這次既然民主投票讓我出馬,我肯定去中個大獎再回來,你不用擔心,他們這些高手在這裡,還真能讓我死了?」公子白安慰李寵。絕塵是李寵的老爸,茅山派的前輩,公子白早入茅山派,所以無論是從給李寵的承諾或者和李寵的私交出發,還是從茅山派的門派規矩出發,公子白都必須去救絕塵。
「金老前輩,我去可以,不過我去是為了就絕塵道長,至於救你家小金,可是要收費的。你要是不給,我萬一得手,就把你兒子解剖,只拿絕塵道長的內丹出來!」既然已經決定去做,為何不先要求點兒好處,何況剛才還為老金蟾墊了一塊錢,這麼大的投資不收回點兒收益哪成!
「我不相信你能做出這樣的事。不過,你帶我的小娃出來,我把靈寶島給你都行!」老金蟾哈哈一笑接著說道:「捨無形大義取蠅頭小利,古往今來施恩不圖報者,你是最出色的了!」
「既然公子白決定去作潛入者,我便要跟去幫忙,誰讓這全套的計劃是我定的呢?我要不去,這小子事後一定說我故意害他!」司徒焱焱見公子白承擔了整個計劃中最危險的任務,心中有些不安,拒絕了老金蟾先前讓他們不必再插手此事的好意。
「大姐一個人,我們怎麼能放心,對手可是仙人哪!我們也得跟去才行。」重霧和驚嵐肯定是要跟著司徒焱焱,他們這個投胎轉世的大姐好不容易才找回來,如果再丟在仙界了,三仙廟就混不下去了。
於是,在公子白的妖力空間裡,一個由老金蟾為首,公子白、李寵、嘯月、商瓷、司徒焱焱、重霧、驚嵐和骨如柴及他的五千骷髏兵團組成的特別救援隊成立了。在他們起程前往北墟去會合骨如柴的五千骷髏兵時,回到冥界述職歸來的倩影也加入進來。倩影回到冥界,向判官匯報了捉賊的經過,清洗了張誠的嫌疑後,按照判官繼續追查的命令,返回到公子白的妖力空間。當她聽嘯月轉述了老金蟾和骨如柴的來訪原因及得知公子白等人要前往仙界救小金蟾的事情後,立刻給判官發了一個簡短的報告讓回冥界的鬼卒帶回,自己則主動加入了公子白一眾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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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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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02 12:19
引言回覆
到了北墟通往仙界的入口前,不知如何得到通知,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五千骷髏兵。除了眼眶中飄動的光霧顏色不同外,清一色白森森的骨骼戰士隊伍整齊地在入口前集合。如此大的陣勢,當然驚動了北墟的住戶,好多靈體都在不遠處圍觀並且竊竊私語,他們都在猜測著千多年不曾出現過的骷髏軍團為什麼會擺出這麼大的陣仗。
「好久都沒這麼熱血沸騰了!」不知道骨如柴是否有血,但他卻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馳騁殺場的樣子,我還真沒見過。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可是年輕的小骷髏啊!」老金蟾對穿著蛤蟆裝的骨如柴說。
「今天你就見識一下吧!」骨如柴越眾而出,來到骷髏兵團近前,隨手扯掉身上的蛤蟆披,露出骷髏之王的真身。一具身高丈二,潔白如玉粗壯如山的完美骨骼出現在觀者眼中,骨骼中隱約間似有暗金色液體在流動,深陷的眼窩中飄著兩團靈動的金色光霧,骷髏之王的真身法相,可比公子白認識的乾巴骨頭骨如柴威嚴多了。
骨如柴骷髏王的法相一現,列隊的五千骷髏戰士動作一致地舉起手中的武器高過頭頂,然後歸於胸前向他們的王行軍禮。禮畢後,隊列中走出六名骷髏戰士,其中四名手裡分別捧著金冠、金色披風、白骨巨劍、半人高刻著暗金色龍紋的巨盾,另外兩名則合力牽著一匹鞍轡齊全身高一丈的骷髏戰馬。骨如柴從骷髏戰士手中接過金冠戴在頭頂,披上了披風,將骨劍掛在腰間,翻身上了骷髏戰馬,接了骨盾掛在戰馬的左側。收拾停當,骨如柴驅動戰馬在隊伍前跑了兩圈,然後勒住戰馬,右手一招,一桿三丈高桿迎風招展緞帶飛舞黑地上繪白色金冠骷髏頭的大旗出現在他手中。骨如柴將大旗揮動一下,骷髏戰士變隨之擊打一下手中的武器發出整齊而鏗鏘的聲音,一股蕭殺雄壯金戈鐵馬的戰意撲面而至,令人心膽具顫。如此三下骨如柴停止揮動,朗聲說道:「骷髏王旗再次展開,安逸千年的戰士們,戰場重新呼喚你們了,跟我來吧,讓敵人膽寒!」
「嗚!啊!」骷髏戰士發出戰嘯回應著骨如柴。
骨如柴轉身催動戰馬舉著戰旗步進通往仙界的入口,五千骷髏戰士邁開整齊的步伐,義無返顧地跟在他的身後。
「仙界,我來了!」嘯月跟在骷髏大軍的後頭往仙界的入口衝進去。
「除了做夢,我還沒去過仙界,這次可得看個仔細。商瓷,你給我來當導遊!」公子白把商瓷推在前面往仙界入口走過去。在他身後跟著李寵、倩影和三仙廟的三位當家,最後是丟了兒子的老金蟾。
大概事先得到了骨如柴的知會,在北墟這邊守著仙界入口的神將沒有阻擋公子白一眾,他們就這樣在沒有任何合法手續的情況下進入了仙界。在一瞬間,公子白便從北墟冷清的廣場,來到一片一望無垠的浩瀚雲海之上。
公子白定睛觀看,跟他在夢裡見過的仙境差不多。這片雲海上的天空上日月交輝,遠處奇峰迭起,更有比人界強百倍千倍的靈氣充塞在整個空間。入口處的這片雲海,好似故意為仙人進出北墟留出的停車場,有許多充當仙人坐騎著靈禽異獸正在等待北墟開張。骨如柴的五千骷髏軍赫然出現,面對骷髏戰士眼中各色的光霧和整個戰陣外放的強大戰氣,仙人們能受得了,他們的坐騎可受不了。一時間,真個是鳥獸四散,仙人亂躥。
「各位大仙,不必驚慌。在下骨如柴,因受金蟾所托,率領部屬來為他奪回被劫持的兒子,不是來這裡和仙界開戰的。這些都是我的部署和朋友,他們在這裡的行為由我負責。煩勞,各位向仙界至尊傳個話,多謝、多謝!」骨如柴對著被他的骷髏大軍嚇了好幾跳的仙人們客氣地說。
「骨老闆,你在這裡這麼有面子嗎?」嘯月跑到骨如柴的馬前面仰著頭問,樣子就像一個好奇的小屁孩。
「以前仙魔大戰的時候,我替仙界打過幾個勝仗,所以他們的老大我認識,而且給我點兒面子。不過,我要是沒理由在這裡胡鬧,一樣會被趕回去的。若不是有金蟾的事由,我也不能弄這些兵馬到這裡來的。總之,如果沒有正當的理由,仙界是不可以隨便胡鬧的!」骨如柴認真地對嘯月解釋著。
仙人們亂了一陣後,穩住了坐騎,有幾個和骨如柴熟識的仙人,向他揮手致意,表示放心通行後,骨如柴回頭對老金蟾說:「老金,這裡離你家挺遠的吧。我可沒去過你的蛤蟆塘,你在前面帶路吧?」
「好吧!你帶好你的軍隊,剩下的我來帶。」老金蟾和骨如柴研究著如何帶眾人趕路。
「前輩所住之處離這裡定然不近,我們三個勉強可以跟上前輩的腳力,不勞前輩費心。」聽話聽音,司徒焱焱猜測老金蟾和骨如柴是要運用法力帶著大隊兵馬火速趕到靈寶島,為了減輕一下老金蟾的負擔,提出她和重霧、驚嵐可以憑自身的法力跟上老金蟾和骨如柴。
「那好,我就帶剩下的。」老金蟾對著司徒焱焱三位點了點頭表示欣賞,然後對公子白他們說:「我要帶你們趕路,你們法力差的最好把眼睛閉上,等我讓你們睜開的時候再睜開,否則會傷神的。」說完,老金蟾放出一道金光,把公子白、李寵、嘯月、商瓷、倩影罩進了一個透明的金黃色氣泡之中,接著引著這個巨大的氣泡如流星般破開雲海當先飛掠而去。在老金蟾發動之後,司徒焱焱三位運起仙法化成紅黃黑三到光芒緊隨其後。
「如此浩淼雲海,正該掛起雲帆乘風破浪!起!」骨如柴運起法術,在五千骷髏戰士的腳下生出一艘艨艟巨艦,骨如柴縱馬落在船頭,揮手將骷髏王旗化成巨艦上的洪桅巨帆。王旗所化的巨帆瞬間將充塞在仙界內的靈氣化為動力,巨艦緩緩開動並逐漸加速,彷彿一艘橫行四海的海盜船,載著骷髏大軍跟在老金蟾的身後。
老金蟾帶起公子白一眾後,不斷地增加的速度,祥雲不斷被金光撕裂,然後擦著氣泡的邊界被拋到兩側。氣泡中的幾位都是第一次在仙界乘坐這樣的高速特快,誰都沒有聽老金蟾的話把眼睛閉上,反而睜大了眼界使勁地看四外的奇峰宮殿珍禽異獸,公子白還盤算畫一副仙界的導遊圖回去賣錢呢。
老金蟾一心想救他的兒子,不斷地把速度提升,因為他所在的金波海在仙界的極西,如果慢慢的逛恐怕要半年才能走到。公子白瞪大了眼睛看著仙界奇景,忘了自己的法力和基本功是這輛特快裡最差的一個。隨著老金蟾的逐漸加速,公子白的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變形,他想起老金蟾的警告想閉上眼睛,卻發現眼皮根本不聽他大腦的指揮。剎那間,公子白眼中天地變色,各種變形的影像飛撲進眼裡,這些怪影像彷彿記記陰雷重擊著他的心神,他只覺得頭疼欲裂,胸悶欲炸,整個身體有要分解的感覺,而且張開的嘴連一絲聲響都發不出來。李寵等人,此時正在興高采烈地指點著沿途的景色,根本沒發現公子白的異狀。
在要命的時刻,公子白忽覺背心湧入一股暖意,這股暖意似春風拂體、溫泉浸欲,瞬間消解了他體內的不適感,剛剛受損的心神和腦神經更是在暖意下復甦振奮。「你的法力和體質是因外力所成,本身修行有限根基不牢,怎可像他們那樣肆無忌憚,若不切記後患無窮!」司徒焱焱的聲音在他耳邊想起,公子白回頭觀看,司徒焱焱二十歲左右青春艷麗的面容上蕩漾著掩不住的憂慮和關心。
自打遇見司徒焱焱,公子白是被雷劈的次數極多,後來司徒焱焱融合金身性格有所改觀,但有了前車之鑒公子白對這個司徒大仙一直是敬而遠之,較重霧和驚嵐相比,他和司徒焱焱的交流很有限,除了害怕雷劈,還因為這司徒焱焱既是轉世的大仙又是一個二十歲異常美麗的小姑娘,她的雙重身份讓公子白無法正確定位也是一個原因。
司徒焱焱對公子白的法力和體質尤其是性格比較瞭解,所以從開始趕路,她就暗自注意公子白的反應。在老金蟾第三次加速後,司徒焱焱以女性獨有的細心,感覺到了公子後身體上的細微的變化,單看背影即斷定他的神智受損,並且及時闖入金光內施救。
「多謝司徒大仙!是我過於自信了。」公子白紅著臉說。
「毋須多言,趕緊閉目凝神,我在你身旁照看。」司徒焱焱將手重新放在公子白的背心上,公子白全身被柔和的紅光包圍起來。
有了剛才的教訓,公子白不敢造次,依言閉目凝神,身上的暖意更盛,四肢百骸說不出的舒服,禁不住脖子一歪,睡了過去。
「大哥,你真幸福啊!人家美女扶著,你還能睡著,你可真了不起!」公子白睡得正香,李寵吹出來的冷氣就噴得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忽冷忽熱愛感冒,你不知道嗎?」公子白從睡夢中醒來瞪了李寵一眼,接著發現司徒焱焱已經收回了玉手和重霧、驚嵐站在一起,在他們的腳下竟是萬里金波滔天巨浪。
老金蟾恢復了三腳蟾蜍的真身,從空中直落進滔天巨浪之中,在金色的波濤中翻滾了幾下,翻滾如沸的海面竟然平靜了下來,巨浪全都變成了輕漾的微波。老金蟾浮上海面,對著還在空中的公子白等人說:「這便是仙界西方的金波海。西方五行屬金,這金波海便是至極金氣凝聚所成,這海裡看似水波蕩漾,其實所謂的海水全是比金子還重百倍的金屬精華。我便是這海裡的靈氣孕育所生,所以在這金波海中沉浮隨心暢遊無忌。放眼仙界,不會超過十位仙人有我這樣的能力。我平靜了風浪,你們可以下來了,在這海面上行走想沉都沉不下去。」
老金蟾說完,撤了法術,公子白一眾由空中落到海面。恰在此時,骨如柴弄出來的超級海盜船也落在海面上。腳下是堅如精剛卻波浪翻湧搖擺不定的金波,公子白等不太適應,見骨如柴的海盜船有模有樣,乾脆都到船甲板上去躲清閒去了。
「龍生龍,鳳生鳳,老子英雄兒好漢,金老前輩你有這個本事,你的兒子能在水銀湖裡來去自如也不足為奇了。」公子白想通了小金蟾當賊的時候可以在水銀湖裡躲藏其中的奧妙所在,不過在讚美老金蟾的時候有錯了形容詞,本來龍生龍,鳳生鳳的後面應該接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幸虧他反應夠快,才把一個貶義的結束語還成了老子英雄兒好漢。
「水銀湖跟這裡沒法比,不過那個傻小子選在水銀湖裡藏身確實能躲過不少靈體的追蹤和騷擾。像劉洋那廝也沒有在金波海內沉浮暢遊的能耐,對水銀湖也頗為顧忌。所以,劉洋直到你們把他從水銀湖裡引出來,才找到機會動手。」老金蟾對他兒子躲進水銀湖避難很是讚賞。
「老金,你別誇你那個惹事的兒子了。趕快告訴我方位,不然他可真要變標本了!」骨如柴站在船頭對老金蟾說。
「剛認識我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嘍囉,現在變成了一方霸主,還擺這麼酷的造型,真是不知道哪塊雲彩有雨呀?」老金蟾對骨如柴超酷超眩的造型吹捧了一下,然後說:「先到我的靈寶島去開一個戰前會議,把工作分配好不遲。小娃那個臭小子挺不過三百年,但憑他的體格在劉洋手裡挨上個百十年還不成問題。」
「百十年哪?特洛伊戰爭不過才大了十年,千萬不要和哪個什麼劉洋的打那麼久,我可等不起!」在公子白的抱怨聲中,骨如柴的骷髏大軍在老金蟾的指引下開向了靈寶島。
整個金波海皆為金屬精華所在,連仙人都很少在如此純正單一的地界修煉,為何能生出老金蟾這個靈物,其原因就在於靈寶島。靈寶島是仙界西方靈根所在,整個靈寶島就是整個金波海的海眼靈根,有無盡的靈氣又是仙界始初的生氣所在,所以會孕育出老金蟾這個靈物。
在浩淼的金波海上,在不知深有幾許的金波之下,一根比金波更金黃的粗達數十畝的靈根宛如睡蓮破水,從海底直透而出。靈根超出海面百丈後,如同開枝散葉的巨樹一般逐漸擴散成方圓百里層層疊疊的金色凌空巨島。在構成島嶼主幹的靈根上和構成島嶼主體的枝葉上,各種由靈氣凝結而成的小山似的寶石堆壘充塞,如同巨樹上的纍纍碩果。仙界詳和的光線打在金色靈根和上面的各種寶石上,映出千萬條五色的珠光寶氣,在金波海這個色調單一的地方顯得格外靈動,靈寶二字想必便是如此由來。
「這就是靈寶島啊?怎麼看都是一個超大版的搖錢樹,怎麼給起了一個島的名字?」李寵不解地問。
「是啊。名字不是很貼切,不過金蟾確實應該住在島上才貼切。」公子白附和了李寵一下,然後看了老金蟾一眼轉過身去捂著嘴偷笑。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按說在如此靈根巨樹之上孕育出一個什麼怪鳥來才何道理,可偏偏孕育出一個少了條腿的殘疾癩蛤蟆,如果你在腦海裡勾畫一下,有一個住在大樹上的殘疾癩蛤蟆這種畫面,你想不笑都難。
對於公子白的真實想法,沒有誰去理會,因為說話間載著遠征大軍的骷髏海盜船已經在骨如柴的操縱下成了飛艇,呼嘯入雲上了靈寶島。在被叫作島的大樹的枝葉形成的山巒溝壑之間,找了一個廣達數里的空地,遠征大軍安全著陸。安置了骷髏大軍在原地待命,老金蟾示意眾位隨他而去。
公子白幾乎是拉著商瓷的手閉著眼睛跟過去的,因為靈寶島上不單是黃金鋪地那種簡單的奢侈,三步五步之內全都是各色寶石,靈根本身的靈光經過寶石的折射,把本來貪財眼睛瞪得大大的公子白給晃迷糊了。跟著老金蟾翻過了N(N1000)多重山嶺,半晌後眾位來到了靈寶島的最高處,靈根巨樹的頂端。
靈根巨樹一片最柔弱的枝葉,方圓三十丈,脈絡分明,磨盤大小的寶石隨處可見。老金蟾等眾位站定後指著東方遠處的一點亮光說:「那裡就是劉洋居住的聚珍島。」
眾位順著老金蟾所指的方向望過去,之間在金波浩淼的的海面上,一點暗藍色的光芒閃動,間或有比波光略微昏暗的黃芒從中閃現。「太遠了,有點兒模糊,不直觀。」公子白運足了目力,只能看清波光中閃現的光芒和海面上模糊的影子,法力高不過他多少的嘯月和商瓷、李寵都有同感。
「那就讓你看清一點兒。」老金蟾的一揮手,一塊半人高光滑的水晶應手而起,來到公子白等人面前。
在老金蟾的法力之下,水晶上漸漸顯出影像。一片金波之上,浮動著一座方圓百里的島嶼。整個島嶼宛如一塊深藍色的鑽石,深邃地鑲嵌在金波海這個巨大的黃金底座之上。仔細看下去,公子白髮現他這個鑽石的形容詞用得非常正確,因為整個島就是一塊貨真價實的深藍色半透明的巨型鑽石,如果換算成美圓,估計是全世界人民的百年產值了。和老金蟾的靈寶島不同,劉洋的聚珍島是方方正正的四方形,在四方形的正中心聳立著一根直刺蒼穹的尖刺,在島嶼的四周和表面也密佈著長短不齊的尖刺,在數以萬計的尖刺上閃著暗黃色的光芒。島嶼四周的靈氣在經過這些尖刺的時候,不斷地被吸收化成亮藍色的電流順著尖刺留進島嶼的中心。
「整個島的防禦陣勢就是由這些尖刺構成和發動,憑我個人的仙術一直攻不破。看尖刺如此吸收靈氣的勢頭,可能是要進行什麼大的法術。以前我也見過幾次,最嚴重的時候空間都產生扭曲,由於攻不進去,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老金蟾指著水晶上的影像說。
「那島上除了劉洋一個仙人外,還有沒有其他的跟班?」公子白問。
「這些年來,我之見劉洋一個出入聚珍島,沒見過他帶過跟班。可能沒有吧?」老金蟾從來沒想過公子白問的這個問題,所以回答得不是很肯定。
「我可是潛入者,不知道裡面的底細,危險性還是很高的。起碼要保障我的安全,我才安心哪!」公子白喜歡知己知彼的感覺,像這樣糊裡八塗地讓他去冒險,他心裡實在沒底。
「你行動的關鍵是在隱蔽,只要不被發現秘密行事,有多少跟班也不會傷到你。說的明白一點兒,你進去是作賊的,不是去入室搶劫。」重霧對公子白說。
「重霧說得對,我會施法你身上,到時候只要你不去和人動手,你就是隱形的。就算是劉洋親臨也不能輕易發現你,他的跟班就更難發現你了。」老金蟾很有把握地說。
「待一會兒,我和老金帶領人馬進攻聚珍島,務必造成轟動效應,讓那個劉洋想不出來都不行。然後請三仙廟的三位將你帶到島的另一面找機會把你送進去,商瓷、李寵和嘯月就負責把風,及時傳遞消息。」骨如柴拿出三軍統帥的風範來分派任務。
「不行,老大一個人到裡面太危險了。何況他還是去救我爹,能不能讓我也一起進去?」雖然事先知道公子白只能一個人完成任務,但事到臨頭李寵還是對公子白放心不下,請求老金蟾想辦法讓他跟公子白一起進去。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那個如意金錢裡面就只能放進去公子白一個人,如果你也進去的話,肯定讓劉洋發現,到時候你老大更危險,弄不好救不到你爹還搭上你倆的小命。」老金蟾十分嚴肅地對李寵說,「雖說他一個人進去是冒險了點兒,可我們會在外面加緊攻勢把劉洋給牢牢粘住為他創造機會。而且有老骨幫助我,沒準真能攻破那個破島。你不要太擔心。」
「是呀。你老大一向很有運氣,而且是去偷東西,不是單挑仙人,最多不濟憑他的腦子也可以安全地逃出來。別看他大義凜然的,他比誰都怕死,逃命的招術他用得最好。」商瓷開解李寵。
嘯月也走過來說:「小李,不用擔心,你老大還有我的妖力空間作防身至寶,雖然他的空間突不破仙界,但逃回靈寶島還不成問題。」
在大家的勸說下,李寵才勉強放棄了跟公子白同去的想法。接著,骨如柴為首,在場的諸位看著老金蟾弄出來的聚珍島全息圖像,把在哪裡強攻,在哪裡送公子白進島做了詳細的規劃。計議已定,就剩下如何打造公子白這個秘密潛入者的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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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02 12:21
引言回覆
老金蟾用血紅的眼珠給公子白做了一個全身透視,然後對他說:「把你脖子上掛的靈鬼法像拿下來,我這個法術不上李寵能承受得了的。」
公子白聞言把李寵的法像從脖子上摘下來,看了看眾位,心中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走到商瓷面前,把法像遞了過去。「商瓷,這個你先給我保管。萬一,我是說萬一,我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可以如願以償當李寵的老大了。如果我這次夠背運,就便宜你小子了,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就得手的。」雖是笑著說,但在場諸位都知道這兩句話有點臨終托孤交代遺言的意味。
「你這是啥意思?我要當李寵的老大,非得從你手上把他勾引過來才有成就感,你白送的我才不稀罕呢。這個我是替你保管,你回來我還要收保管費呢。」商瓷鄭重地從公子白手裡接過李寵的法像,嘴上可不鄭重。
交完了法像,公子白不敢看李寵的表情,急忙對老金蟾說:「金老,你趕快施法吧。不過不要把我弄疼了。」
「你放心吧,我這個法術很簡單,不但不會疼,對你的好處還是大大的。」老金蟾說罷轉身在靈根巨樹最高最嫩的枝頭上點了一下,堅如精鋼的樹幹應手而開,一滴金液滴入金蟾手中化為鴿卵大小的圓形藥丸。
「把這個吃了,你就可以在金波海裡游泳了,這可是金氣靈根的精華,沒有我的法術,縱使仙人吃了也是吞金而亡的效果。」金蟾把藥丸遞了過去。
「好東西吃了不少,金子還沒吃過,這次開葷了!」公子白接過藥丸直接丟進嘴裡。藥丸入手並不沉重,入口感覺軟綿綿的,像塊棉花糖,絲毫沒有想像中咯牙的感覺,公子白還沒吃出藥丸到底是什麼滋味,藥丸就在他嘴裡化沒了。藥丸一化,公子白感覺全身的毛孔突然張開,無數道細如牛毛,尖如鋼針的仙界金氣由內而外,由外而內地在他的全身骨骼肌肉中來來回回轉悠了九個循環。這一折騰,公子白出了一身臭汗,一陣虛脫坐在了地上。公子白的屁股剛剛著地,老金蟾口中吐出一道金光打在他身上,金光入體,公子白如招電擊一樣從地上彈了起來,身上金光一閃即沒。
「金老,你這麼大歲數了,怎麼拿我開涮?是不疼,可你這個藥吃下去後的感覺還不如讓我痛快地疼一下呢!」公子白對老金蟾欺騙無知青年的行為表示憤慨。
「年輕人,你回家多燒幾柱香吧!你可知道有多少人修行一輩子都得不到這個機會,經過老金這一折騰,你體內融入了金氣精華,不但身體比以前結實,而且可以隨意在金屬物品內穿行,五行遁術中的金遁都沒你這個身體有檔次!」骨如柴彈著公子白的腦殼教訓他,公子白的腦殼也很配合地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響。
「公子白,但凡成大器者必先經過刻苦修行,你受此一瞬間的痛苦而得到常人窮其一生都難以得到的異能,當真是福緣深厚,何必對些許小事介懷呢?」司徒焱焱也過來開解公子白。
「天地良心,我可沒求著誰給我什麼能力,我是被迫的,何況過一會兒我還要獨入虎穴去拚命,這也算是福緣,我寧可以一塊錢的價格對外轉讓,有沒有買的?」公子白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撿了便宜。
「金老不用跟這廝廢話,他已經答應了的事就由不得他挑三撿四的,直接趕他這個笨鴨子上架就成了。」商瓷的提議立刻得到了嘯月的贊成。
老金蟾也發現,越是和公子白客氣,這小子的說法就越多,再說下去,沒準把整個靈寶島都得送給他才夠份量,當下採納了商瓷的意見,拿出了那枚如意金錢往公子白身上印了過去。
「你要幹什麼?這可是劉洋的東西,對我的身體有害!」公子白大叫著往後退。
公子白剛退了兩步,他的嘯月大哥就在身後給他使了個絆兒,措不及防的公子白立刻栽在地上,著實領教了一下被兄弟出賣的感覺。摔在地上的公子白眼看著老金蟾手中的如意金錢越變越大,發出赤紅的光芒當頭罩了下來。
公子白下意識地一捂眼睛,等把手從眼睛前拿開時,發現周圍空無一人,置身於一個赤紅色的空間之內,在他面前有一個正方形的巨型窗口,窗口上有一個巨大的紅色的眼睛一閃一閃的,一會兒又換成了一隻綠眼睛,跟著是黑眼睛,公子白被奇怪的空間和恐怖的眼睛給弄得心裡毛毛的。
「金老,小李子,你們都哪去了?誰的破眼睛,瞅什麼瞅?沒見過帥哥呀?」公子白指著窗口不斷變換的大眼睛說。
公子白嚷完了,窗口的眼睛消失了,從窗口出現了老金蟾,骨如柴一眾的身影,而且是笑得前仰後合的身影。
「帥哥,你不用慌,你是在劉洋的如意金錢裡面,剛才是我們從錢中間的孔兒看你,你那麼貪財,這次正合了你的心意,實實在在地住到錢眼裡了。」嘯月衝著錢眼說。
老金蟾把嘯月從錢孔前面推開,對著金錢裡面的公子白說:「你現在被我封在錢裡面,你身上有了金氣精華,完全可以驅動這枚金錢,這枚金錢是你的絕佳掩護,它可以讓你順利潛入聚珍島而不驚動劉洋和島上的陣勢,你按照我給你的法訣熟悉一下吧。」說罷,傳了公子白操縱金錢的法決。
說別的是吹牛,若論對法訣的領悟和體會,公子白的速度可絕對超過了一般的修行者,按照老金蟾的法訣,不到一個時辰就把一個巴掌大的金錢開得跟極品飛車一樣。
「你小子進到島裡面,如果見了小金就把他接到金錢裡來,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衝出來,晚了被劉洋發覺,想出來可就費勁了,一定記住了!」看公子白熟悉了如何操控金錢,老金錢再次叮囑他。
公子白表示沒問題後,司徒焱焱一抬玉手,把裝著他的金錢收入囊中。接下來就是骨如柴帶了他的骷髏軍團,擺開了陣勢踏著金波往聚珍島開進。骷髏大軍開動後不久,司徒焱焱為首、重霧、驚嵐、李寵、嘯月、倩影、商瓷七位離開靈寶島,迂迴著往聚珍島的另一側飛掠而去。
為了掩護公子白的潛入行動,老金蟾和骨如柴下足了本錢,五千骷髏戰士在骨如柴的授意下居然喝起了曾經讓各界喪膽的骷髏戰歌:天地成,陰陽分六界之中我無份無魂無肉戰骨錚錚金戈寒魔變色,鬼驚亂佛難超度縱橫無忌不讓仙擊戰鼓,彎利箭,戰意沖天舉長刀,駕堅盾,沙場決戰身可死,志難銷,鐵骨一身笑看槍林刀劍。
骷髏軍團一路高歌猛進,三百里的路程不過是一曲戰歌未唱完,逼近聚珍島二里之遙,骨如柴示意軍團停止前進,在原地擺開兩軍對壘的陣勢。
「老金,咱們這麼大的陣勢起碼也要給人家一個正面交鋒的機會,你到前面知會一聲,如果能用談判或者正式的決鬥來解決,也省了讓公子白潛入這麼危險又麻煩的事了。」骨如柴最希望的就是和劉洋來一個武將單挑,直接打服了劉洋,解決問題,為此有所提議。
「我試試看吧!事先跟你說好,這個機會很渺茫,每次他到靈寶島打我家小金的主意被我發現後,他都是逃到島上作縮頭烏龜,我獨自找他他都不出來單挑,這次又加上你這大隊人馬,他更難出來了。」老金蟾雖然如此說,但還是飛到離聚珍島一里的地方用雷霆般的聲音對著島上大叫:「劉洋,你劫去我家小金,今天我和老友來找你算帳,你若還自認是個仙人,就體面地出來說句話,跟我單挑一場,如果我輸了任憑你發落,總在島裡面作縮頭烏龜算什麼本事?」
老金蟾的話音剛落,聚珍島上有了動靜,原本無序的鑽石尖刺,閃著亮藍色的光芒動了起來,島四周立刻形成了由無數尖刺堆壘而成的高約十丈的城牆,另外有一百零八根特別粗長的尖刺突了出來,按照天罡地煞的佈局分部在島口各處,只見島中心最高的尖刺上黃芒一閃,隨即島上所有的尖刺上都亮起了黃芒,尖刺上的黃芒聚成一片,整個島被防禦的陣勢所籠罩起來。
「我就跟你說這招不好使,看陣勢他這個縮頭烏龜是當定了!」老金蟾悻悻地回到骨如柴身邊。
「說的是,不單是縮頭烏龜,我看他更像只縮頭刺蝟,看來非用想好的計劃不可了!」骨如柴坐在骷髏戰馬上望著聚珍島說。
「我先開始,以便給你看看這個島的實力。」老金蟾也不等骨如柴回應,當即伏下半身在金波之中,巨口一張,四周靈氣立刻被他吸入口中,而他的腹部急劇漲大,整個身體像一個被充氣的氣球一樣鼓了起來。
「金波怒潮!」老金蟾一聲低喝,吸進腹中的靈氣連同自身法力一起從口中噴湧而出,瞬間,金波海上狂風四起,老金蟾前方的海面上泛起層層巨浪,巨浪一浪推一浪,一浪高過一浪,相互堆壘,剎那間形成一座高過百丈的怒濤,在狂風的幫襯下,咆哮著拍向佈滿尖刺的聚珍島。
巨浪擊下,聚珍島上的鑽石尖刺上藍光黃芒連番閃爍,長長的尖刺如同分水刺一樣破開了巨浪,黃芒組成的光罩更是把所有的浪濤全都擋在了聚珍島之外,老金蟾的一次強力攻擊就這樣被化解了,而聚珍島卻毫髮無損。
「你看到了吧,這個破島就是難對付!」老金蟾無耐地對骨如柴說。
骨如柴把目光從聚珍島上收回來,對老金蟾說:「老金,你的法術霸氣十足,威猛絕倫,就是不夠細膩,像你這種大面積沒重點的打擊非常容易被有準備的對手化解。你歇一下,看我的戰士們是怎麼幹的。」
「長槍手、刀手戒備,弓箭手、投石手、法師準備攻擊。」骨如柴對身後的骷髏戰士下達命令。
這次隨骨如柴而來的五千骷髏軍中有槍手、刀手各一千五百名,一千弓箭手,五百法師,五百投石手。骨如柴一聲令下,槍手和刀手立刻布成防禦方陣,在防禦方陣中間是箭在弦上的一千弓箭手,手中光華閃爍的五百法師和擺開了一百台投石車的五百投石手。
對自己部屬的快速反應很滿意,骨如柴從腰間緩緩抽出了巨劍,目光環聚珍島掃視了一周,隨即對著身後的軍團高聲下令:「火箭、冰稜、雷石,目標:島內左起第三根尖刺。放!」
隨著骨如柴揮出的巨劍,一千支烈焰飛騰的火箭,五百團寒氣森森的法術冰稜同時往島內的一根尖刺上射去,在火箭和冰稜後面是去勢稍慢但卻蘊含著巨大爆炸力的五百顆巨型雷石。
火箭和冰稜極熱極冷極具衝擊力的兩種巨力同時打在鑽石尖刺上,尖刺同時承受了一千五百名道行千餘年的骷髏戰士的一擊,寒熱交迫下,鑽石尖刺上立刻產生了無數細如牛毛的裂紋,隨後是單純而比頭一波兒攻擊猛烈百倍的雷石在尖刺上炸開,本已有裂紋的尖刺如何能承受,在雷石炸裂的同時化為了齏粉。
「你看這招個個擊破用得如何?」骨如柴問老金蟾。
老金蟾佩服地點頭說道:「好,非常好!我剛才借金波海上的靈氣使出的一擊比你這一擊只強不弱,可效果卻沒你這個好,就是沒有集中力量。如果像你這樣打,我早把他刺蝟皮上的刺拔光了,我的智商可能真的有問題。」
「老金,像你我這樣,先有靈體後有智慧的,只有不斷積累經驗才能進步。剛開始有意識的時候更是可憐,別人一秒鐘就能想通的問題,我們可能要一萬年才行。不過只要有經驗我們就能進步。我為了快一點進步才去當僱傭軍的,同樣也讓我的子民作僱傭軍,因為在生死之間得到的經驗才最寶貴,最實用,最不容易忘卻。我能有現在的成就就是仗打得多了,經驗使然。」
「下一個目標,右起第一根,放!」安慰完了老金蟾,骨如柴又下達了攻擊命令。這次,又放倒了一根尖刺,在骨如柴的指揮和骷髏戰士精確的遠程打擊之下,黃芒形成的光罩無法阻擋骷髏戰士過於密集的攻擊,尖刺一根根地倒下去。
「十七、十八、十九,我就不信這麼打,你這個劉洋還不出來?二十、二十一。」老金蟾數著被轟倒的尖刺等著劉洋的出現。
在第三十六根尖刺粉碎後,聚珍島上的最高的尖刺上紅影閃過。一個身著紅衫,長髮披肩,面容蒼白的年輕男子,負著雙手凌風站在全島最高的尖刺之上。
「金蟾子,本仙只想留你的兒子在島上小住數年,順便代你管教他一下,並無惡意。你又何必大動干戈呢?」紅衣仙人揮手發出一道紅光擋住了擊向第三十一根尖刺的攻擊後,神態從容地對老金蟾說。
「當著真人不說假話,你從來到金波海就一直找老金的麻煩,打小金的主意,這次你又偷偷摸摸地把小金劫了過來,剛才好言相請,你不出來,這會兒又出來說這話,鬼都不會相信你說的是真話。給你兩條路,一是下來跟我單挑,二是下來投降。」骨如柴不等老金蟾回答,直接對上了紅衣仙人。說完了話又想起點兒事,轉頭問老金蟾:「說得高興,忘了問你,這廝是不是那個叫什麼劉洋的?」
老金蟾點頭說了聲是,骨如柴又對他說:「看他長得這麼詭異,根本沒有半分劉海的樣貌和仙氣,絕對不是劉海的弟弟,多半是藉著你和劉海的過節故意引逗你。今天我非好好教訓他一下不可!」
站在尖刺頂端的劉洋聽了骨如柴的話,放聲大笑,「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敢讓我向你投降?」
「小子,有我的時候,你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憑我骷髏之王的名號和手下的骷髏軍團,你若不降便蕩平你這島嶼!」為了增加說服力,在馬上揮手一劍,不見任何劍光劍氣,在他揮劍的方向上一根刺尖應手而倒。
「即使你法力高強,我也有仙島為憑,不會和你逞匹夫之勇,等個十年百年我制服了小金蟾,再來把他的皮送給你這個變態的裁縫。」劉洋對骨如柴的名號並不陌生,甚至連他的第二職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小輩,你有本事就保住這個島給我看看。」骨如柴一揮手中巨劍,又掃倒一根尖刺,同時骷髏戰士的攻擊再次展開。
「我的寶島若是如此就被你們破掉,我豈不是枉稱仙人!」劉洋對倒掉的尖刺不屑一顧,伸出右手往腰間一探,繫在他腰帶上的一串金錢被拿到手裡。
金錢在手,劉洋的雙眼放光,不消片刻黃澄澄的金錢變成了炙熱的火紅顏色。「七赤泣血!」紅色的金錢隨著他的喊聲從手中飛往聚珍島各個方面,鑲嵌在對應的尖刺上。六枚赤色金錢發出後,劉洋發覺手中有異,原本一套七枚的法寶在發出六枚後就一枚不剩了。眼見法術只剩最後一枚金錢就完成了,劉洋不想功虧一簣,一咬左手中指,一滴鮮紅的血液由傷口處流出,掉落在他的右手掌心。劉洋一翻右手,滴入手心中血珠化成一枚紅色方孔金錢飛往最後一根尖刺上。
被劉洋用法力強行補足的七枚赤色金錢在島上各處的尖刺上排成了北斗七星的圖形。「血色七星!」在劉洋的法術下,七枚血色金錢間發出紅光相互連通。紅光匯成七星之局後,整個島上的深藍色尖刺立刻像過載的燈泡一樣發出刺眼的藍光,而尖刺之間的黃芒則被無盡的血色所代替了。如此一來,骷髏戰士發出的遠程攻擊和骨如柴耀武揚威的巨劍的狂打也不起作用了。
「老金,這廝開始玩真的了。一定得把他拖住,不花點力氣可不行啊!」骨如柴對老金蟾低聲說。
「他不就弄個七星陣勢出來嗎?我也會!」老金蟾十分領會骨如柴的精神,身後僅有的一條健肢用力一蹬,跳起三十多丈高。再看他背後的疙瘩中有七顆變成了紅色,這七顆紅色疙瘩排列出的也是北斗七星的形狀。背負七星的老金蟾從空中直落而下,後肢在落地的瞬間,在海面上連點七下。「七星墜地,怒海騰金龍!」叨咕完全,老金蟾平靜地落在海面上。
老金蟾平靜了,海面可平靜不起來了。在他腿點過的地方,一條由金波組成的怒龍破海而出,百丈長的身軀翻轉了幾下,張牙舞爪地往劉洋撲了過去。
「老金,我也來配合你一下!」骨如柴從戰馬一側摘下了他的那面巨盾,用他的巨劍敲了三下,巨盾上刻的那條骨龍破盾而出,見風就長,頃刻間另一條百丈長的骨骼巨龍撲往劉洋。
在老金蟾和骨如柴的操控下,金龍和骨龍在空中親密接觸。雙龍相會後,纏繞成黃白相間的麻花股,兩張血盆巨口,八隻利爪狂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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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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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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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02 12:22
引言回覆
劉洋捉走小金蟾後立刻回島,本以為自己行事機密,老金蟾至少要十年八年才能找上門來。誰知不到半天的功夫,老金蟾就領著幫手打上門了。開始他並不想出面,可骨如柴的骷髏軍團實在厲害,單憑島上的原有防禦,不用一個時辰所有的尖刺就會被骷髏大軍逐一拔光,無耐之下他只好現身。他欲用多年修練的法寶七赤如意金錢禦敵,在法術發動後才發現七赤如意金錢少了一枚。為了完成法術,又只好用自己的血液和百年道行填補了失去的那枚金錢的空缺。此時,他才想到山神安虎射過來的一箭和老金蟾快速知情的原因。
劉洋雖想到老金蟾為何能快速地找到他的原因後就再也沒時間多想,因為老金蟾和骨如柴發出的雙龍已經攻了過來。情知單憑防禦光幕擋不住老金蟾和骨如柴的聯手一擊,劉洋咬牙把自己的法力源源不斷地注進腳下的尖刺之中。
接收了劉洋法力的聚珍島光華大盛,血紅色的光罩如同火焰一樣沖天亂舞。與此同時,兩條巨龍由空中直落而下,硬撼在防禦光幕之上。雙龍絞擊之下,聚珍島就好比風浪中飄搖的一葉偏舟劇烈地晃動起來。島上剩下的尖刺倒掉了一半,紅色的光罩被緊緊制在島的表面,島嶼剛才的囂張氣勢一掃而空,而兩條巨龍的身形也減小了一半。
法力對撞之下,劉洋噴了一口鮮血。如果一對一的單挑,他敵不過老金蟾和骨如柴任意一個,若非憑借他島上的特殊設置,僅剛才一擊他就小命不保了。
劉洋非常懂得廢物利用的道理,噴出鮮血後還沒等落到地面,就揮手發出一道金光,把鮮血炸成無數血滴。這些帶著金光的血滴掉落在地面的鑽石碎塊上後,沾到鮮血的鑽石碎塊立即化成大小不一的傀儡戰士,他這一口血最少造了一萬名鑽石傀儡出來。
劉洋一面奮起精神借助島上的特殊佈置抵抗著空中的雙龍,另一面給地面的鑽石傀儡下達了全面出擊,殺光一切的命令。
「撒豆成兵的仙術見多了,噴血成兵、廢物利用,這麼有新意的法術還是第一次看見。」骨如柴笑著說。
「你還笑,讓你的戰士們迎敵吧!有這麼多活動靶,這次你們沒白來!」老金蟾怪笑著說。
「戰士們,先打發了這群爛石頭!不過別敲得太碎,鑽石塊大的才值錢。這麼大一堆,夠咱們五百年的軍費開支,不要浪費了!」骨如柴指著潮湧而來的鑽石傀儡說,這群一千多年沒仗打的戰士看著衝過來的鑽石傀儡一點兒害怕的意思都沒有。在傀儡們沒衝到近前的時候就被弓箭手、法師和投石車來了十幾次有層次的急速射,一下就損失了三成。等距離近了,憋足了勁了的長槍手和刀手幾乎是微笑著衝過去的,負責遠程打擊的戰士也由無差別的轟炸改成了迅捷準確的點射。金波海上空風雲變色,海面上更是刀光劍影,劉洋被死死拖在尖刺之上,無暇他顧。
在骨如柴的大軍出發後,司徒焱焱拿著裝載公子白的如意金錢,攜著嘯月、商資、李寵和倩影,在重霧的玄黃沙霧和驚嵐的護體金光掩護下,偽裝成一片海面浮雲繞了一個大彎飛往聚珍島的另一側。
接近聚珍島後,司徒焱焱和重霧、嘯月悄然落往海面,其餘人等則留在空中為他們望風。在老金蟾施展金波怒潮時,司徒焱焱一行到了聚珍島的邊緣。嘯月主動承擔了地面警戒一職,司徒工焱焱和重霧則小心地研究起島上的防禦禁制。
專研良久,司徒焱焱和重霧都搖頭歎氣。島上的禁制是利用金波海上天然的靈氣形成外圍,在這層禁制之下另有玄機隱藏。從近距離感應到的些許氣息判斷,內層的禁制似乎不是正經的仙術。沒有對禁制正確的認識前,除了公子白秘密潛入外還真是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入島而不被劉洋發覺,他倆就是為這個擔心。
司徒焱焱確定沒有第二條路可走後,只有等待機會送公子白入島。不消片刻,島上的尖刺接二連三地倒掉。接著劉洋現身島上,島上的禁制轉為血紅色翻滾不停。血紅色禁制一出現司徒焱焱和重霧都變了臉色。
重霧當先說:「大姐,這禁制裡面透出很濃的魔氣,實在奇怪。劉洋的仙人身份更值得懷疑。是不是先不要讓小白進去?」
司徒焱焱點頭回答道:「說得不錯。剛才只是懷疑,現在可以肯定這禁制絕對不是仙術造成的,有魔氣的成份也不假。如果劉洋不是仙人,這裡面的問題可就大了。還是回去重新商量吧。」
所謂仙島上出了不正經不正規而且有魔性的禁制,實在是威脅仙界安全的頭等大事。只要把這一情況報告給仙界管理層,不用他們打打殺殺,仙界自會派員上島追查,司徒焱焱打的就是這個兵不血刃的主意。
「司徒大仙,時機不等人哪!如果現在打道回府就前功盡棄了。誰知道這個劉洋還有什麼花花腸子?萬一他狗急跳牆來個玉石俱焚或者逃到別的界去,我們損失就大了。還是按原計劃行事吧!」公子白在金錢裡聽到了司徒焱焱和重霧的對話,心中也滿是疑惑,但形勢所逼,就是明知山有虎也得偏向虎山行。
司徒焱焱猶豫之際,劉洋已經開始對拼雙龍,聚珍島和島上的禁制都產生強烈震動。「趕快送我進去,此時正是時機。」公子白在金錢中叫道。
公子白催促司徒焱焱的同時,空中的驚嵐也傳來時機正好速送公子白進島的信息。司徒焱焱一咬牙下了決心,對金錢中的公子白說了一句:「多加小心!」纖指一彈,載著公子白的金錢沒入紅色光幕之中。
目送金錢隱沒後,司徒焱焱招呼驚嵐把商瓷放到海面,讓他和嘯月在一起。這樣,李寵和倩影一組,商瓷和嘯月一組,兩組分別負責從空中和海面觀察聚珍島的情形。那三位大仙則繞路來到骷髏軍團和鑽石傀儡對陣的正面戰場加入了戰團。
藉著司徒焱焱彈指的神力,公子白運起老金蟾傳授的法決,駕著金錢如同穿梭在宇宙風暴中的飛碟一樣游弋於血色的禁制之中。
有了金錢的掩護和老金蟾的法訣,公子白沒有引來任何阻擋和攻擊,輕易穿過了聚珍島外層的禁制來到了島內。聚珍島上空血紅的禁制投射下來的光芒使深藍色的鑽石看上去是一片詭異的暗紫色,而且不斷有尖刺倒塌,堅硬的鑽石碎塊磕在同樣堅硬的地面上尖嘯著四處亂撞,像極了四處碰壁的沒頭蒼蠅。公子白駕著金錢,躲避著如隕石亂流的鑽石碎塊,透過金錢上的方孔搜索著可能關押小金蟾的地方。
在聚珍島的外圍快速搜索一圈後,不但沒有發現關押小金蟾的地方,而且連一個活的生物都沒看見。這個劉洋沒有跟班也不奇怪,這種除了鑽石就是金水的地方,也就仙人才能呆!公子白一邊慶幸自己不是無聊的仙人,一邊小心地往島中心搜索過去。
找來找去,公子白終於發現在島子的正中心,那根近百丈高底部粗達里許的尖刺上挨著地面一丈的地方有一個門戶。找遍了多半個島,原來關鍵所在就是劉洋這廝的腳下,怪不得別的尖刺倒了他不心疼,惟獨站在這根尖刺上硬撐,沒準他的全部家當和聚珍島的樞紐都在這裡,公子白趁劉洋分神對付空中雙龍和新加入的三仙,一催金錢閃進了那道無人把守的門戶。
門戶後面是百米左右的隧道,一股陰邪法力充斥其中,穿過這道如同合成膠水一樣粘稠的禁制,眼前豁然開朗。寬闊不下百丈的一個巨型空間赫然入目,公子白棲身的小小金錢與這個廣場比起來就像大海碗裡的一顆小米粒。廣場平滑如鏡,上方弧形的穹頂卻刻畫著形態各異氣勢兇惡的一百零八種野獸。其中公子白認識的只有不到十種,而且無一不是魔界中有名的魔獸,這還是多虧了嘯月強逼他去料理魔獸燒烤才學來的知識。
廣場中心有一個直徑十丈高九丈的圓形祭臺,祭臺上有九個身披黑色斗篷,羊頭人身,體形乾瘦的怪物,九個怪物對著祭臺中間一面橢圓形四周刻滿符文怪獸的圖案的二丈高一丈寬的銅鏡頂禮膜拜,一邊膜拜嘴裡還哼哼唧唧地發出怪異的音節。
看到羊頭人身的怪物,公子白立刻出了一頭冷汗。劉洋這廝不但有跟班兒,而且他的跟班兒有點驚人。這羊頭人身的怪物是魔族中的一支,叫做淫羊魔。此類魔物最是淫蕩好色,以引誘姦淫各界婦女為樂。除了這個人神共憤的愛好外,淫羊魔在魔界中的角色幾是專業祭司,一切重大的魔族祭禮都是由這些傢伙主持完成。這個知識是商瓷在喝多的時候透露給公子白的。魔族祭司出現在仙界,而且有九個之多,他們要進行的祭禮足可以震動整個仙界了。劉洋這廝把魔界祭司藏在自己的島上,他的居心用叵測兩個字來形容還遠遠不夠。
整個大廳猛然一震,九個淫羊魔在祭臺上滾作一團,祭禮隨之中斷。這時,從銅鏡後面轉出個身著紅袍人面披肩的人(因為他的外表跟人類無區別,所以暫且以人呼之)指著淫羊魔罵道:「你們幾個廢物!主人正在利用大衍天魔陣抵抗外面的強敵,讓你們開一條通道把主人捉了四百年才捉到的金蟾運回魔界,你們這麼半天還沒成功,平素的神氣都到哪去了?」
九個淫羊魔慌張地從地上爬起來,為首的一個說:「雙老,主人借了大部分的力量去推行大衍天魔陣,我們能利用的法力有限,這次不比前幾次那樣沒有干擾啊!」
被稱為雙老的傢伙,聽了淫羊魔的報告,乾瘦的人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些,對著淫羊魔說:「估計這次是最後一次傳送,因為小金蟾的事,主人在外面和老金蟾僵持,時間一長身份必然暴露,必須盡快打開通道,否則主人雖然能頂住老金蟾和他的幫手的攻擊,屆時仙界也必然會出動大軍到島上搜查,主人多次將仙界靈獸秘密擄回魔界進行魔化變種實驗的事一旦被發現,咱們哪個也別想完整地離開仙界。趕快行事吧!」
聽雙老這廝的話,外面的劉洋和裡面這幾位都是魔界中人,所謂的仙人身份竟然是偽裝出來的,更可怕的是劉洋居然是魔界派到仙界偷獵靈獸的偷獵者,結合司徒焱焱和重霧對島外禁制的判斷,金錢裡面的公子白對此深信不疑。眼見九個淫羊魔重新站好,對祭臺中心的銅鏡施法膜拜,祭臺中心的銅鏡在淫羊魔不斷的膜拜和咒語聲中漸漸泛出紅光。而那個雙老也飄身而起,來到銅鏡的正上方,身上發出陣陣魔氣,平息著從外界傳到祭臺上的巨大震動,為九個淫羊魔開啟通往魔界的通道護法。
幸虧來的及時,不然小金蟾,連同他肚子裡絕塵的內丹一定會被送往魔界,到時候就是仙界的老大也沒有咒念,公子白暗自慶幸後,立刻四處搜尋小金蟾的蹤跡。不消片刻,公子白髮現在祭臺中心那面銅鏡下方的基座旁邊,被他速凍的小金蟾正擺放在那裡。從小金蟾所在的位置來說,正是九個淫羊魔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變的的雙老包圍之下,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小金蟾攝進金錢裡,絕對是不可能的。看情形,老金蟾的法術騙過劉洋的跟班不被他們發現是沒問題,可要在他們眼皮底下把小金蟾弄走,就只有明搶一條路了。
眼看祭臺中心銅鏡上的光芒越來越亮,等銅鏡變成透明的時候,通往魔界的通路就徹底打開了。形勢逼人,機會只有一次,公子白顧不上精打細算,全力催動金錢,在公子白法力的催動下,載著他的金錢如同對航空母艦進行自殺攻擊的魚雷快艇,化成一道金線,金錢邊緣鋒利如刀,帶著破空尖嘯撞向九個淫羊魔。淫羊魔們正在心無旁騖地施法,頭頂上的雙老更是盡力為他們化去劉洋和老金蟾、骨如柴鬥法產生的衝擊力,公子白一擊得手。如意金錢順著九個淫羊魔的站位畫了一個完美的圓形軌跡,每個淫羊魔心口都開了前後通透的兩個小洞。
擊穿淫羊魔身體後,公子白駕馭的如意金錢急速上升,往雙老的背後擊過去。淫羊魔的屍體還沒倒地,銅鏡上光芒剛剛開始減弱,空中的雙老對下面的變故驚覺之時,公子白驅動金錢已經來到他的身後,以公子白的速度在他轉身前把他從後心到前心穿個窟窿應該沒問題。金錢中的公子白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背對著他的那個雙老披在後腦上的長髮突然向兩側分開,在長髮下面露出一張慘綠色的女人臉,那張女人臉上極不協調地分佈著藍眼睛、紅眉毛、鷹鉤鼻、爆炸的嘴唇和蛇一樣的長舌頭。面對如此傷眼睛的畫面,公子白險些一下躺倒在金錢裡面。
公子白的眼睛受不了,可金錢的速度並沒有慢下來,後腦勺上多出一張臉來的雙老還是十分危險,不過既然他多了一張臉出來,自然有特別的用處。雙老之所以叫被稱為雙老,是因為他是魔界中少有的而且年齡偏大的雙面人魔。雙面人魔有一正一反兩張臉孔,正面的臉越端正,反面的臉越恐怖,表示他的修為越高。像這位雙老,他腦後出現的了張恐怖的女人臉可以說是雙面人魔中的極品了。
雙面人魔平常只會用正面的臉和別人交流,只有遇到真正的強敵時才會露出第二張臉。公子白的突然襲擊實在是打得他措手不及,而且公子白從背後過來的角度實在太爽,正在他第二張臉的勢力範圍之內。雙老露出來的那張女人臉上藍色的三角眼猛然一睜,兩道電光射在公子白駕馭的金錢之上。這兩道電光是雙老為了保命發出來的,威力當然非同小可。而且那枚金錢是劉洋的法寶,老金蟾用它只是為了掩護公子白潛入聚珍島不被劉洋發現和方便公子白逃跑,所以只在金錢的速度上進行了考慮,公子白剛才用金錢作為攻擊武器已經是超出了老金蟾的預計範圍,至於要用金錢作為防禦的堡壘,老金蟾更是沒考慮過。
原本的偷竊計劃就沒有為明搶做過多的打算,公子白又是急於行事,沒有過多的準備,結果挨了兩道雙面人魔的電光後,金錢立刻爆裂,裡面的公子白渾身冒著藍色的火花吱吱啦啦地掉到了祭臺上面。
掉下去的公子白砸倒了祭臺上的銅鏡,滾到速凍小金蟾的旁邊。公子白雖然全身酸疼,但仍未忘記隨手化掉了封住小金蟾的堅冰。堅冰一化,小金蟾立刻跳了出來,由於剛從速凍中醒過來,小金蟾的腦子還有點兒木,直愣愣地看著公子白不明所以。
「快跑!你老爸在外面等你!」公子白踹了傻乎乎的小金蟾一腳。
小金蟾一晃腦袋,彷彿明白過來一些事情,小嘴一張迎頭一個黃金泡泡砸向公子白,小金蟾被公子白踹了一腳後,想起來就是眼前這小子把他變成速凍青蛙的。
今天有太多的沒想到,全都被公子白遇到了,剛被電得渾身冒火,好心放出了小金蟾就被他一個黃金泡泡砸得眼冒金星,滾到了祭臺的另一邊。
「小東西,上面的才是要命的,我是來救你的。」公子白對著小金蟾喊,發現小金蟾沒有悔改的意思,急中生智運起老金蟾傳給他的法訣,雖然沒什麼實際效果,但揮出了一道金光卻讓小金蟾有所感應,停止了敵對行為。
小金蟾剛停止動作,頭頂上的雙面人魔大哥就衝下來了。九個淫羊魔不聲不響地報廢,通往魔界的通道關閉,雙面人魔想到可能受到的懲罰,心中無與倫比之抓狂,前後兩張臉都變了顏色,手中紅芒利閃機槍掃射一樣往公子白和小金蟾身上轟下來。
公子白抽出長刀發動靈符外加左躲右閃,在祭臺上跳起了迪斯科,這時他可連開妖力空間逃走的時間都沒有。小金蟾的反應比公子白慢了一點兒,身上挨了三五道閃電,若非他是天生的金身靈脈,早就變成炭燒蛤蟆了。疼痛反而激起了小金蟾的凶性,一聲震天蛙鳴,金光瞬時籠罩了以雙面人魔為中心的幾十丈方圓。
小金蟾祭起的金光是他慣用的護身傷敵的法術——波光無影遁。在冥界、北墟當小偷的時候,小金蟾先把自己變成寶石,混進寶庫或者妖力空間後,如果作案現場沒有看守就把裡面的寶石類東西全吞到肚子裡做能量儲備。在作案現場有看守的時候,他就施展這個法術,先有漫天的眩目金光混淆看守的視線,自己隱身在金光中吞吃寶石,然後再金光的掩護下逃走。
這次對上了雙面人魔這類敵人,小金蟾當然不會只用金光晃晃他眼睛那麼簡單,包圍住雙面人魔的金光瞬間變得如糨糊般濃稠,同時小金蟾一頭紮在金光裡,顯然是想給雙面人魔一點兒特殊照顧。
看著小金蟾衝進了變得跟金波海的海水差不多的金光當中,公子白想起老金蟾已經引金氣精華和他的體質融合,自己也應該可以在小金蟾弄出來的金光金水裡穿行。這個小金蟾是絕對不可以出問題的,萬一掛了就是一屍兩命,肯定了自己的能力後,公子白跟著小金蟾一頭扎進了金光當中。
其實,若論真正的實力,雙面人魔比公子白和小金蟾的總和還要強一線,可惜他自從由魔界來到仙界,為了不被仙界發現就一直藏在島中間作大內總管,在外偷獵靈獸都是偽裝成仙人的劉洋一手操辦。即便雙面人魔的實力強橫,可對付仙界靈獸的經驗為零,對仙界靈獸的戰鬥法術的瞭解為負數,所以小金蟾一發動,雙面人魔在毫無準備下先吃的虧。在小金蟾大劑量的金光下,雙面人魔正面那雙眼睛立刻被晃得眼底出血雙目失明了,而且四周的壓力劇增,感覺他自己就像被萬噸鐵水浸泡的鹹鴨蛋一樣。
憑著實力和本能反應,雙面人魔催動法力,身上紅袍鼓脹抵住了四周的壓力。雙面人魔正面那雙眼睛受了金光的影響暫時瞎掉,反面那張惡面上的眼睛卻沒有受金光的影響,一正一反、一陰一陽,至少有一面好用,是雙面人魔的一大特色,反面眼睛的指引下雙面人魔如水中潛泳一般緩緩移往金光之外。
扎進金光中的小金蟾不知道要對付的是雙面人魔,按照多人形生物的正常理解,放著五彩光華繞到雙面人魔的背後,搖身一晃,滿身的金疙瘩都變成了鋒銳的尖刺,縮身蓄勢,一頭往雙面人魔的背心處撞過去。
公子白扎進金光後,不但未感覺到晃眼和行動不便,反而有種如魚得水的痛快感覺。顧不上體會首次在仙界體驗金遁術的感覺,公子白抬眼就發現變成刺蝟的小金蟾犯了他剛才犯過的錯誤——從後面「偷襲」雙面人魔。凡是從後面偷襲雙面人魔的,其實都是被雙面人魔所偷襲,公子白不例外,公子白更不敢幻想不明真相的小金蟾會例外。出言提醒小金蟾肯定來不及了,公子白當機立斷一擺長刀,從雙面人魔的正面殺過去,刀鋒橫掃雙面人魔的頸項。只有在雙面人魔發動攻擊前砍掉他的腦袋才能保證小金蟾的安全。
公子白和小金蟾分前後攻擊雙面人魔,看似公子白在明小金蟾在暗,實際上是小金蟾在明公子白在暗,因為雙面人魔正面的眼睛真的瞎掉,反面的眼睛卻看得清楚。論速度公子白後入金光自然要比小金蟾慢了一線,而且小金蟾攻擊的是雙面人魔目力所及的背面,結果當然是小金蟾和雙面人魔先遭遇。見「仙人球」(一種全身長刺,跟仙人掌齊名的植物)一樣的小金蟾衝了過來,雙面人魔的惡面上凶光畢露,口中長舌疾吐而出,在距身體三丈外迎上了小金蟾。雙面人魔的滿是唾液的長舌出口後,如靈蛇長鞭,將小金蟾一下捲個正著,小金蟾身上的尖刺不是被長舌硬生生地折斷,就是被舌頭上的唾液腐蝕得直冒泡泡。緊接著,惡面眼中的電芒再次閃現,被長舌捲住的小金蟾身上立刻電火亂躥,變成電烤蛤蟆只是時間問題。小金蟾自出生以來還沒遭到過這樣的虐待,又疼又怕,在長舌之下只掙扎了兩下就昏死過去了。
制住小金蟾的雙面人魔心中得意,心說只要脫離了這倒霉的金光後,行動重獲自由,前來搗亂的那個人類也一定手到擒來了。而此時,公子白正從他的正面攻過來。雙面人魔的兩張面孔都好使的時候當然是瞻前顧後面面俱到,如今缺了一面的視力,當然只能看到身後的情況而看不到身前的情況。在雙面人魔得意忘形的用舌頭捲著小金蟾在金光中奮力游動的時候,公子白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句四字真言加一道刀光全都讓雙面人魔受用了。一點兒聲響都沒有,雙面人魔長著兩張臉的腦袋就同脖子分了家,他的腦袋和脖腔裡噴著黑血的軀體在空中停頓了兩秒鐘才不甘心地摔往地面,帶著一截長舌頭的小金蟾也掉落到祭臺下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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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5-02 12:23
引言回覆
空中金光散去,公子白跟著飄落地面,來到小金蟾跟前用長刀挑斷了噁心的舌頭,發現小金蟾的肚子一起一伏還在喘氣。公子白用袖子擦了一把汗,鬆了一口氣,雖然沒像預計的那樣在雙面人魔發動攻勢前砍下他的頭,但總算在他把小金蟾搞死之前砍了他的頭,這種成績也算不錯了。
「小子,快點兒起來,別在這裝死蛤蟆!」公子白用腳輕踢了兩下這個在人界算怪獸,在仙界只是一般保護動物的小金蟾。
公子白踢了幾次,躺在地上的小金蟾沒反應,再仔細一檢查,這小東西全身有多處傷痕,雖沒要了命,但的確是昏死過去了。「天哪!蒼天哪!這個小蛤蟆的個頭差不多跟我一邊大,而且是高分子高密度的身體,我能背得動嗎?再說,他不管怎麼乾淨外形也是個癩蛤蟆,背這麼大個一癩蛤蟆,想起來就噁心,管保天天晚上作噩夢!」公子白心裡叫著苦,可他在裡面一鬧就算暴露了身份,劉洋隨時可能殺回來,他再不願意也要帶著小金蟾離開,無奈歸無奈,他還是彎下腰去背小金蟾。
小金蟾的皮不像想像中的堅硬如鐵,入手很軟和還涼絲絲的停舒服,可他的份量卻超出了公子白的想像。好多靈體生物都有高強度高份量的身體,當他們神智清晰的時候全身靈氣法力運轉正常,再重的身體都不是問題,就是萬噸魔獸也可以讓自己在電子秤上的重量顯示為零;可一但他們昏了死了,沒有法力和靈氣來支撐抵消身體的重量,這時候的重量就是實實在在的一點兒弄虛作假的可能都沒有。像小金蟾這樣的金中精華,身體的重量可不是一噸兩噸,公子白把體力和法力全都用上,才勉強把他背到背上。開了妖力空間就好了,把這廝往裡一扔就完事,公子白直起腰,心裡想的就是這個。
可等他直起腰來,就知道沒機會開妖力空間了。原本空曠的地面上佈滿了魔獸,還有不少的魔獸飛在天上。剛才還什麼都沒有,該不是幻覺吧,公子白揉了揉眼睛,眼前還是分佈在地面和空中的靜止卻真實的魔獸,而且更加肯定眼前的這些魔獸就是刻在穹頂上的一百零八個魔獸。看著魔獸們虎視眈眈的樣子,公子白覺得只要自己動一根手指頭,立刻就會被魔獸給撕碎了。
也許是過於緊張,公子白感覺背上的小金蟾突然輕如無物,正納悶間一股純精神的力量從他的後腦侵入他的全身。這股入侵的力量強大而無惡意,只在他的腦海中轉了一圈便退了出去,對他的腦神經和全身各處沒進行破壞,而且他還隱約覺得腦子裡被添進了什麼東西。
「不要妄動,雙腳不要移位,把我放在你左腳前三步的位置上!」公子白的背上明明是有語言障礙的小金蟾,不知為什麼發出了一個男子低沉威嚴的聲音。
一般情況下在這種危急關頭出現的不是殺星就是救星,情勢由不得公子白作主,不管是什麼星,公子白只能任憑他亮晶晶,乖乖按照聲音的只是把份量縮水的小金蟾放在指定的位置上。被公子白放下來的還是小金蟾,除了份量變輕以外,他身上外放的金光在空中組成了一個真人大小的全比例全息立體圖像,金光組成的圖像是一個道人的形象,這個道人公子白曾經在殭屍之王的巢穴裡看見過,他就是公子白心中的楷模,李寵日夜思念的老爸——絕塵道長!
「絕塵道長,絕塵前輩,你怎麼出來了?」公子白無頭無尾地問,若想有頭有尾地說,恐怕不用半天是講不完的,時間不允許公子白只能先挑重點的問。
「公子白,貧道的內丹元神都在這金蟾體內,進入仙界後因靈氣充盈兼之又屢受震盪,沉睡多年的元神方能有片刻甦醒,兼且金蟾此時昏迷神智全無,貧道才能暫時擺脫他心神的壓制,借用他的身軀中蘊涵的靈光生氣現身說話。適才,我用神遊之術探過你的心志神識,你和我兒李寵之事貧道已然知曉,如今為何身陷此處也不須多作解釋。你照顧我兒,救貧道脫困的恩情貧道頓首拜謝!」絕塵說著對公子白躬身行了一個大禮,在魔獸環視下公子白不敢亂動,被脅迫著受了這一禮。
「貧道現身的時間有限,依貧道所觀,困住你的是魔界的大衍天魔陣,此陣合天罡地煞之數,綜八卦五行之秘,配合魔界一百零八種兇惡魔獸精魄,須借由強大的天地靈氣或者魔氣才能發動。貧道發現你對五行八卦等數理並未精研,適才已將基礎數理和簡略的變化法則印在你的腦海中,以便你能在貧道的指導下盡快脫困,至於其中的精義只能由你慢慢體會了。」絕塵快速地說著。
「前輩,我和李寵兄弟相稱,又入了茅山派的門牆,理應以後輩之理待您,請不要在貧道貧道的自稱了!」公子白對絕塵自稱貧道有點不適應,每次絕塵出口,他都有一種找個電視機調台的衝動,這就是現代人和古代人的代溝!
「還有,李寵和我一直希望能知道是誰將前輩害成這樣的,請前輩告知,我一定替您討回公道。」公子白和李寵關心的問題一直沒找到答案,這次被害人親自出現,正是個好機會。
「因緣際會,果報循環,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個陣勢必有魔界高手主持,若不趕快破陣,大衍天魔陣運轉到極至,外面的朋友也頂不住,必須從裡面破掉才行。我個人的事日後你定然知曉,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過去的陳年舊帳上。聽我的指示,破陣吧!」對於自己的遭遇,絕塵總給人一種欲言又止另有隱情的感覺,對於公子白提出的稱謂問題絕塵接受的挺快,把貧道換成了我。
「既然如此,前輩請指示吧!」說到大衍天魔陣運行起來,外面的朋友都頂不住,公子白想到島外面還有司徒焱焱、李寵、嘯月、商瓷一眾人等,外加五千骷髏戰士,這裡面隨便掛掉一個都夠讓他傷心百八十年的,趕緊收拾心神跟絕塵破陣。
「凝神靜氣,集中神識,返觀內視,不為外物所動,不為外相所擾,本身即自然,本意為道法。」隨著絕塵的法決,公子白收攝心神,立時耳清目明心平氣和。「跟上我,按我的指示方位行走!」絕塵的影像轉身面對大衍天魔陣中的魔獸,小金蟾的身體也跟著轉向,遠觀者所見到的竟是一位神采奕奕的道人腳踏金蟾傲視眾魔的奇景。
「走未濟,過同人,越蒙……,貪狼、巨門之間,文曲、武曲莫入……,天福天祿無憂,地殺、地劫有難……。」絕塵在前,公子白在後,絕塵口中不斷呼喝出八卦、九星、天罡地煞對應的方位,跟在後面的公子白本來對這些知識就沒下過苦功,本以為自己非走錯不可,可耳朵聽到絕塵的呼喝後,腦海裡就跳出對應的知識,腳下自然踩對了方位,看來絕塵真的把基礎知識給硬刻在他大腦皮層的某個部位了。
在大衍天魔陣中行走並非踩對方位就萬事無憂那麼簡單。被困陣中的人,無論對錯,只要邁出一步,大衍天魔陣就會被引發。公子白腳步一動,陣勢就發動起來,一百零八種魔獸各有所屬攻防互補,一經發動就按照各自的方位次序奔走飛舞,同時身上發出特有的技能法術。絕塵呼喝的方位不是陣中魔獸行進之間的空隙,就是一種魔獸離開另一種魔獸沒到的時間差,他倆走的是正確路徑,但滿眼所見俱是紛亂獸影,所過之處雷火冰風、沙塵血霧、毒氣魔障比比皆是,雖然沒有和陣中的魔獸正式對擂,可身上承受的間接傷害不是一般的多。
在陣中走了一陣,公子白身上的護符用光,傷痕纍纍,眼看冰心失守快要堅持不住神智失常的時候,前面的絕塵停了下來。「用全力轟擊腳下的地面!」絕塵用的是小金蟾的身體,人獸有別行動大受限制,這種力氣活只能安排公子白來做。
「沒問題,這個我在行!」公子白應了一聲,把右臂的袖子擼了起來,也沒運用法力,鼓起肌肉一拳敲在地面上。公子白這拳是他妖狼之力的全部體現,堅硬的鑽石地面發出一聲脆響,他們腳下半丈方圓的地面化成鑽石粉末,他們立足的地面下另有一個深洞,地面碎裂後,踩著金蟾的絕塵和公子白一起落進了地洞之內。
凌空翻了幾個跟頭後,公子白雙腳踏到實地。在他和絕塵面前的是一個全新的空間。雖然沒有上面的空間大,但絕對夠氣勢。直徑百丈的圓形地面上按照五行八卦九星的方位,對應著天罡地煞的數目擺放著一百零八尊丈許高的黑色魔獸雕像,穹頂上則是一副浩瀚的周天星圖,不過在現在上面有一個破洞看起來很不協調,這就是公子白剛才的傑作了。
「你來看,這才是大衍天魔陣的樞紐所在。」絕塵指著整個空間佈局對公子白說。「這裡就是這個島的原始起點。通過這個陣勢不斷地吸收仙界的靈氣,進而形成整個島嶼的外部形態。剛才所見的之是大衍天魔陣的內陣,而整個島嶼就是大衍天魔陣最厲害的外陣。」
絕塵正在解說,穹頂上的星圖和地面的雕像突然放出血色光華,並且劇烈震動。劇烈的震動,由雕像群迅速擴散,整個島嶼都隨之震顫不已。
絕塵望了一眼星圖和雕像群,急切地對公子白說:「看來操控陣勢的人已經將陣勢催動到了極至,你外面的朋友就要有難了。」
公子白一聽絕塵如此說,立刻抽了刀出來,衝著最近的雕像砍過去。「砸東西我最喜歡了,砸爛他們,然後我們就收工!」公子白大叫道。
「停手!你這樣不解決任何問題!」絕塵的操控著小金蟾的身體擋在他身邊,「你砸這些法像只能被法術反擊,即使砸碎他們仍然阻擋不了已經運轉起來的陣勢。」
「哪應該做什麼?快一點兒說。」沒想到一個陣勢竟然這麼難破,魔界的東西實在是難纏,公子白絕塵一番話說得六神無主。這也難怪,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公子白可以談笑自若算無遺策,可這種複雜的陣勢的技術含量實在是在公子白的知識範圍之外,所以他只有聽指揮打下手的份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此陣已然不能硬破,但我們可在樞紐所在更改陣勢佈局,逆轉陣勢運行,使陣勢在運轉至極至的時候自行解體。只是……」絕塵說到後來,停頓了一下。
公子白正聽得頭頭是道,絕塵突然停了下來,他覺得有點兒不對勁,追問道:「只是什麼呀?道長、前輩,外面有好幾千個骷髏兄弟為了我們拚命呢!」
「只是我內丹和元神非常虛弱,沒有法力去逆轉陣勢。」絕塵為難地說出來後半句。
公子白本以為絕塵的後半句將是非常有建設性的意見,可絕塵說出來後他差點噴出血來,前面說的頭頭是道,結尾卻是紙上談兵苦無良策,沒有法力的法師就跟沒牙的老虎一樣,最多只能像現在這樣作法術顧問發揮餘熱。
「沒法力,沒法力我的借給你行不?」公子白把刀收進身體裡,拍著胸脯說。
公子白如此輕易說出這句話,讓絕塵吃了一驚。法師的法力就是他的生命,不同的法師是可以相互借用對方的法力,但那樣非常的凶險,被借用的法力的法師全部的法力和身心都要向借用者開放,只要借用者稍起異心,隨時可以讓被借用者形神俱滅,像絕塵這樣的只剩元神內丹的借用者更可以趁機佔用被借用者的身體。另外,如果借用者使用法力不當,絕對是兩者同歸於盡的下場。公子白雖然是半吊子法師,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如此輕易就說出出借法力的話實在大出絕塵的意外。
「前輩,你發什麼塄啊?皆法力的危險性我知道,可外面那些哥們兒都是在為我們拚命,你說這招行不行,我的道行不高就二百多年,基礎功不夠牢,全是吃補藥吃出來的,有沒有問題?」公子白大義凜然地說。
說話間,島嶼已經不再震顫,但整個空間正在無聲地逐漸地縮小,陣勢已經向極至運轉了。若要逆轉這裡的佈局,簡單的數理知識是不夠的,公子白雖有法力,但沒有應對這種龐大複雜的陣勢的經驗,除了借用公子白的法力親自施為外,絕塵還真沒有別的辦法。
「為了外面的朋友,我們只有盡力而為了!」絕塵從公子白的腦海記憶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自然知道在外面跟劉洋拚命的都是為了救出他和小金蟾,而且他的兒子李寵也在外面望眼欲穿,事到臨頭他和公子白也沒有別的選擇。
絕塵使用的小金蟾的身軀沒有公子白高大,只好把前肢搭在公子白腰間;公子白則閉目凝神排除一切雜念,將自己的身心全部開放,全身的控制權完全交給了絕塵。「大道同源,無分彼此。大義為先,當仁不讓。乾坤正道,異體借法!」隨著法訣,絕塵的神智取代了公子白的神智成為他的身體和法力的支配者。在絕塵神智的支配下,公子白的背負著小金蟾如同牽線傀儡一樣作者各種複雜的動作,在頃刻之間在雕像群中轉了一圈,同時雙手施展出一百零八種不同的法印,每個雕像都被印上了一個紫色的法印。法印施完公子白落回原地,頂門射出一到紫氣擊在上方穹頂的周天星圖之上。
穹頂上的星圖在紫氣感應下,上面所有的星座都一起放出了銀光將下方的雕像籠罩在星光之下。星光瀉下後,充塞整個空間的血色一掃而空,隨後雕像上的法印呼應星光著放出光芒,黑色的魔獸雕像全部轉為紫色,並在星光下緩緩升向空中。雕像升起三丈高後懸浮在空中不動,此時公子白的十指急舞如撥琴弦,懸浮的雕像隨著公子白的手指在空中急速轉換著方位,隨著空中雕像的轉動,穹頂星圖上的星座位置也相應地轉變著。
「斗轉星移,魔陣逆轉。陰陽重分,復歸初始!」公子白的嘴發出絕塵的聲音,空中的雕像停止了轉動,隨著他最後一個陰陽合抱的法訣重重地落在地面上。
小金蟾收回了搭在公子白後腰上的前肢,公子白恢復了神志。恢復神志後,公子白的第一感覺就是累,無與倫比之累,全身的法力消耗得七七八八,初具雛形的內丹正在拚命吸收仙界的靈氣補充著他的法力。出現在小金蟾背上的絕塵的影像也變得模糊不定。為了逆轉陣勢絕塵和他的神識和法力都大受損失。
「幸好你的法力夠,不然真的不行了。不過你的根基不穩,這次消耗之後最好在仙界多留一段時間,讓這裡的靈氣把你的道基修補結實。這次消耗雖巨,但只要留在仙界你的內丹會很快吸收靈氣把法力補足,而且經過這次洗練,你服藥獲得的道行經由仙界靈氣為媒將會完全融入你的身體,成為真正的道行。」絕塵如同教書先生一樣,諄諄教導著半吊子的徒弟。
「沒辦法,實在是俗事過多,沒太多的時間打根基。這次事了後,好好休整一下吧。前輩,要是您能時刻在我身邊提點,我就爽了。現在這個師兄清靈子四處雲遊,除了丟給我一大堆古書外,根本沒正式教過我,我能到現在的程度就是憑著運氣時常會遇到你們這種貴人的原因。」公子白用長刀支撐著疲憊的身體說。
在如何指點修行上絕塵沒有和公子白進行更深入的討論,反而命令他道:「先不要多話,抓緊時間休息,用不了多久,整個島嶼就會崩塌,我們只有趁著島嶼崩塌的時機才能衝出去。沖得早被劉洋發覺沒有生路,沖得晚就會被反轉爆發的靈氣撕成碎片。在這裡,你的妖力空間是不能用的。」絕塵交代完後,就再也不在出聲。
公子白最是怕死,聽絕塵一說,立刻閉了嘴巴,盤坐在地上,用起了總也不用的茅山派恢復法力的秘術,加快法力的恢復。就是死了,起碼也得讓哥們兒找到個全屍,不能搞成丟人的仙界蒸發。要保證這一切沒有法力是不行的,公子白拚命積攢著法力等待著爆發的一刻。整個空間裡寂靜無聲,在銀色光芒下變了顏色的魔獸雕像依舊顯得妖異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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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5-02 12:23
引言回覆
聚珍島外,金波海上,骷髏大軍對上了鑽石傀儡,劉洋利用島內的大衍天魔陣對上了老金蟾和骨如柴的兩條巨龍。雙方殺得不可開交之時,完成護送公子白潛入的司徒焱焱帶著重霧和驚嵐加入了戰團。這三位離仙人只差一步之搖的妖仙,對付劉洋沒什麼把握,但對付鑽石傀儡就輕鬆多了。
司徒焱焱玉手一領法訣,三昧真火立刻燃在身外,而且那個被她收服的火魔焱更從三昧真火裡蹦了出來護在她的左右,就這樣兩團烈火貼著金波海的海面,帶著不斷升騰的金屬蒸汽殺進了鑽石傀儡群中。烈火過處,鑽石傀儡全都在瞬間汽化無形。
重霧好戰的心理不亞於嘯月,更難得有如此多的活動靶給他練習,玄黃沙霧只在體外護了薄薄的一層,一晃身著上了全套的戰甲,手中持了長戟,往鑽石傀儡堆裡一扎,跟骷髏戰士一起和鑽石傀儡玩起了肉搏,長戟過處鑽石傀儡四分五裂。
驚嵐不太喜歡打仗,不過不代表他不會打仗,而且對手只不過是一些就知道砍殺和送死的傀儡。所以他採取了不太文明但很省力的打法。驚嵐飛落在金波海海面後,就地一滾現了他巨蟒的原身,很保守地把身體控制在長五十丈水桶粗細後,驚嵐閃著金光頭頂高冠的黑色身體成了鑽石傀儡的午間噩夢,在他不斷的橫掃側翻舒展筋骨的幾個簡單動作下,鑽石傀儡成片地玩完。
隨骨如柴遠征仙界的骷髏軍團裡全是戰鬥經驗豐富的戰士,在三仙加入戰團後,馬上重新組織隊形,以三仙為主力依托,骷髏戰士組成了十幾個小型方陣,槍手刀手在外弓箭手居中,配合著三仙的攻勢掃蕩潰不成軍的鑽石傀儡。那些骷髏法師和投石手乾脆利用這個機會在後方休息。
就在公子白進入大衍天魔陣樞紐之地的同時,一萬多鑽石傀儡已經在三仙和骷髏戰士的合擊之下全軍覆沒。殺光了鑽石傀儡,司徒焱焱看老金蟾和骨如柴與劉洋激鬥正酣,當即揮手招呼其他兩位當家,三位心意相同,各自揮手發威,火焰、沙霧、金光匯合一處,往佈滿尖刺的島外長牆上轟去。三仙毫無保留地聯手一擊,長牆上的尖刺紅芒狂閃最終還是不敵,轟然一聲被炸出了十幾丈的缺口。三仙這一擊不但轟塌了長牆,而且他們的法術直接破壞了島外層的禁制,被隱藏在島內濃重的血色魔氣從炸出的缺口處沖天而起。
正在和劉洋激鬥的骨如柴和老金蟾瞥見聚珍島上升起的魔氣全都心驚肉跳,這島外面看是個略顯詭秘的仙島,沒曾想是一個有著美麗外殼的臭雞蛋,實際上是一個確實的魔島。魔族最多能潛入人界而不被發現,仙界這個與魔界水火不容的地方竟然有這麼大一個魔島,而且在仙界最少停留了四百年,這對仙界簡直是一個諷刺和挑戰,不用問這個島主所謂的仙人劉洋一定是魔族假扮的。
「好你個劉洋,竟然是魔族的奸細,本來念在你成仙不易不想傷你性命,可你是別有用心的魔族就不要怪我們不留情面了!」骨如柴指著劉洋高喊。
老金蟾也注意到了升空的魔氣,沒有用太大音量對骨如柴說:「老骨,這傢伙能偽裝成仙人在仙界混了這麼久,肯定是有陰謀,最好還是將他活捉!」
「老金,我這麼喊只是吸引他的注意力,能偽裝成仙人的魔族可不是一般戰士,哪那麼容易對付。沒弄明白他靠什麼跟我們支撐到現在的,無論生擒還是消滅都沒把握。而且小白子進去挺長時間了,到現在還沒出來,問題肯定很嚴重。咱們把他死拖在這裡,魔氣已經升空,用不了多久仙界就會派兵馬來查。到時候,事情就不是我們私人恩怨這麼簡單了,有更多的仙人插手,你兒子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骨如柴的打算很簡單,出現這類情況,進島的公子白肯定會遇到預計不到的情況,沒有仙界官方的介入,恐怕很難解決。
整個聚珍島的核心就是大衍天魔陣,大衍天魔吸收著仙界的靈氣形成了聚珍島的外表偽裝,這個島更是劉洋連接魔界的通道和在仙界活動的後方基地,這個秘密保守了四五百年,如果被識破魔界在仙界的圖謀就會暴光。作為魔界在仙界的臥底和偷獵者劉洋不想被被老金蟾和骨如柴攻進島去,偏偏老金蟾帶來的骨如柴對聚珍島外一般的防禦手到擒來勢如破竹,無奈之下劉洋只有現身親自主持大衍天魔陣,通過陣勢變化了抵擋老金蟾和骨如柴的進攻,因此才被拖在島外,對島內的變故一無所知。
司徒焱焱等三仙聯手打破禁制,引出魔氣是劉洋始料未及的。魔氣一出,劉洋就知道戲法徹底穿幫了。既然底牌被亮了出來,在仙界逗留也並不可能,同時隱約聽見了老金蟾要活捉他的話音,劉洋魔性發作下了決一死戰的橫心。立身尖刺頂端的劉洋猛然一張雙臂,聚珍島外圍所有的紅色光芒霧氣如接天巨浪沖天而起,如此全力一擊立刻震開了空中一白一黃兩條巨龍。
偽裝防護的紅色光罩一去,翻滾濃烈的魔氣接著席捲而上以劉洋為中心形成了一道電光閃爍的魔氣龍卷。劉洋雙腳凌空站在龍卷中心,和善的仙人形象逐漸被全身鱗片、赤髮藍須、人首龍角的魔族儀態取代。黑霧再起,霧散後,劉洋已經全身戰甲,手中更多了一柄滿是尖刺漆黑如墨的鐵索流星錘。
一陣狂笑之後,劉洋揚聲說道:「仙界自詡清高,號稱可管理一切,可連本界都可任我這個魔族來去自如,真是可笑之極,可笑之極!不怕告訴你們,我是魔君第九子,名號叫作窮奇,在仙界已經住了八百年,仙界的靈獸被我吃的抓的不下八百種。為了金蟾這個異種在這裡耽擱了四百年,今日小金蟾就可被我送往魔界,臨走之前給你們留個紀念!」
劉洋不知道聚珍島內的變故,以為手下已經按他的指示完成了任務,就算達不到繼續居留仙界的目的,收集靈獸的計劃也完成了,所以打算將大衍天魔陣推行到極至打亂仙界的安寧,然後通過大衍天魔陣回到魔界。現出魔身後的劉洋(為了方便,仍然將這個窮奇叫劉洋)一揮流星錘擊退了再次襲來的兩條巨龍,雙腳凌空一頓,圍繞在他周圍的魔氣龍卷急速下降鑽入巨大的聚珍島內,頃刻間空中的魔氣點滴不剩。
吸入魔氣的聚珍島開始晃動,島上的尖刺不斷地倒塌,方圓百里的巨島不斷地縮小,不消片刻便只剩下里許方圓的一座小山。由巨島縮小成的小山突然升空而起,小山升空後,原來島嶼所在的位置,立刻產生了與原來島嶼面積相同的一個巨大漩渦,整個金波海被這個百里的大漩渦帶動著翻起了滔天巨浪,漩渦產生的吸力猶如宇宙中的黑洞,將所有靈氣和物體統統吸收過去。
劉洋現出魔身施展魔法只是瞬間的事情,老金蟾和骨如柴在劉洋現出魔身時馬上想到公子白的秘密潛入行動阻力巨大,而且他本人定是凶多吉少,他們還沒想出如何解救公子白的方法時,劉洋通過大衍天魔陣製造出的吞噬一切的漩渦便開始運轉了。
「全軍後撤!」骨如柴見漩渦氣勢兇惡趕緊像他的子民下達了後撤的命令。
金波海上波濤一起,司徒焱焱三位妖仙立刻騰空而起,遠處在海面上把風的嘯月和商瓷更是見機得早,在聚珍島一起變化的時候,商瓷就讓嘯月托著他飛到天上和李寵倩影兩個匯合去了。骨如柴的骷髏軍團卻是軍紀嚴明,沒有命令決不後退。當骨如柴下命令的時候,漩渦已經運轉起來,有一半以上的骷髏戰士距離戰場太近不及後退被漩渦的邊緣波及捲入驚濤之中。
空中的老金蟾見海面上的情況危急,顧不上空中的金龍,一頭扎進了金波海之中。「金蟾靜海,靈根平風!」老金蟾身上的疙瘩中分泌出滴滴金汁落如海中,遠處靈寶島的那棵靈根巨樹從根部放出白光,白光以靈根為中心如蛛網一樣迅速擴散到整個海面。在老金蟾和巨樹靈根的雙重法力下,漩渦遇到了阻力,減緩了轉動。被漩渦吸進去的骷髏戰士利用這個機會迅速地脫離漩渦。
「快一點兒,這個漩渦的力量太大,我支持不了太久!」老金蟾對著從漩渦裡往出撤的骷髏戰士喊道。
老金蟾話音未落,漩渦突破了他的法術阻擋繼續旋轉,不但轉動的速度更快,而且範圍在不斷地擴大。眼見還有幾百名骷髏戰士沒有撤出危險區,老金蟾發了狠,身上金光再閃,身形增大了幾百倍,浮在海面上的他彷彿是一個佈滿丘陵的金色小島,憑著巨大的軀體抵消著漩渦的衝力和吸引力,老金蟾往漩渦中游過去,把那些被漩渦捲入的骷髏戰士負到背上。拼著全力,老金蟾在漩渦裡游了兩圈,救回了三百多名骷髏戰士,但還是有過百名戰士不是被金波打散了形體就是被吸進漩渦中心消失無形。老金蟾游出漩渦的時候,骨如柴已經用他的骷髏王旗化成飛艇把全部戰士接到空中避難了。
「老骨,麻煩了!這個漩渦沒有十幾個大羅金仙的力量是停不住的,晚一陣整個金波海就成了一個超級大漩渦了。不我的靈寶島保不住,金波海附近的仙境也要遭難!」老金蟾飛到空中憂心地說。
「老金,確實麻煩哪!這個陣勢我打仗的時候遇到過,叫大衍天魔陣。那時候是在地上打,論氣勢和威力也沒有在海上這個強,小白子可能是遇到麻煩了,就算他能找到陣勢的樞紐,憑他的實力和經驗也沒可能破陣。」劉洋在大衍天魔陣上下了苦功,起碼把陣勢隱藏的很好,憑骨如柴的經驗也只是在陣勢全面發動後才判斷出真實的陣法。
「有沒有別的辦法?」老金蟾不想他的老家就這麼給毀了,大羅金仙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十幾個的。
「有。」骨如柴十分肯定,頓了一下說出了答案:「解鈴還須繫鈴人,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回答完了老金蟾,骨如柴將手中的巨盾一招,空中的骨龍重新回到盾牌上面,他則一催座下骷髏鬼馬舉盾持劍往落在漩渦上空小山上的劉洋殺了過去。「臭小子!還我子民的命來!」骨如柴此舉不單是為了犧牲的骷髏戰士報仇,正像他回答老金蟾的那樣,只有擒住劉洋,讓劉洋把陣勢停下來才是關鍵。
站在小山上的劉洋催動完陣勢,只等著陣勢運轉到極限衝開通往魔界的通道後返回魔界,至於這個大漩渦和整個陣勢就要留在仙界一直運轉下去,務必要在最大限度上給仙界製造麻煩,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最合魔族的心意了。
正在得意的劉洋忽覺面前白光一閃,坐在高頭大馬上的骨如柴已經一劍劈了過來,嘴裡還嚷著:「老子跟你過兩招,久不出來走動,連你這種小毛孩子都敢在老骨頭面前耀武揚威,也不回家問問你爸,我是幹什麼的!」
劉洋雖說將近一千歲,但在魔族中還算是比較年輕的,自從二百歲的時候就奉命秘密潛入了仙界,在仙界裡混了不少的仙丹吃,更偷偷獵取了不少靈獸一部分運回魔界研究,一部分就被他吃了增長功力,所以才能在大衍天魔陣的輔助下抵抗老金蟾和骨如柴的法術攻擊。若論單打獨鬥沙場對決,他不但拼不過老金蟾,更不是骨如柴的對手,不過他自己卻不那麼認為,而且有了大衍天魔陣作為依憑,過不了片刻就會回到魔界,他還真不怕骨如柴。他心裡打算,最好大衍天魔陣把他和骨如柴一起傳送回魔界,到時候有他的幾個哥哥出手,把這個骷髏領袖俘虜了更好。
「誰還怕你不成!」劉洋躲過骨如柴迎面一劍,輪起流星錘砸向骨如柴的戰馬。骨如柴一晃巨盾擋開了流星錘,縱馬前突又是一劍。劉洋一抖鐵索收回流星錘,流星錘收到半路骨如柴的劍又到了面前,劉洋無奈再次後退。
真的動手對決後,劉洋就後悔了。在雙方法術對轟的時候,他有大衍天魔陣為保護,不覺得吃力。如今大衍天魔陣換了運轉方式,全力開啟著魔界的通道不能為他提供法術防護,這種短兵相接的爭鬥除了法力作基礎外,戰術技巧、招式武技、臨敵經驗是主要因素。他這種作臥底工作的,基礎的戰技沒有問題,但主要的功夫都花在隱藏刺探上面了。骨如柴這種職業戰士更不是那些僅憑本能作戰的靈獸可比,他不但盾堅劍利,連座下戰馬的都是腳踏頭頂時不時的暗算劉洋,所以劉洋這個職業間諜兼職偷獵者除了被骨如柴追著滿山跑外沒有別的選擇。
骨如柴追著劉洋滿山跑的時候,他倆誰也沒注意到藍色的小山逐漸變成了亮銀色,而且金波海上的漩渦改變了旋轉的方向,並且越轉越慢。當金波海上的漩渦反轉了一陣平復下來的時候,小山中閃過一絲紅光。在空中望風的倩影和商瓷不但對戰場的情況盡收眼底,而且對聚珍島前後的變化一覽無遺。
「難道陣勢被逆轉了?」倩影的法力不行,作為緝盜鬼使觀察力可不是吹出來的。
「如果強大的陣勢被逆轉,陣勢運轉到極限後就會發生反轉效應,當反轉效應結束後通常會導致陣勢崩潰發生大爆炸。」商瓷對一臉迷茫的嘯月說。
「爆炸?!」一旁的李寵驚呼了一聲,隨即對著戰場上的眾位,特別是對著打得起勁的骨如柴大喊:「小心哪!陣勢逆轉可能要爆炸啊!」
李寵尖細的嗓子傳遍了整個戰場。聽到喊聲的老金蟾和骷髏戰士不管真假立刻把飛艇開到了更遠的地方同是打開了法術進行防禦,剛才的漩渦事件讓他們的警惕性前所未有之提高。正和骨如柴拚鬥的劉洋也聽到了這聲喊,抽空往腳下的小山看了一眼。憑劉洋對大衍天魔陣的瞭解,此時小山應當變成透明的顏色,而且魔界通道即將開啟,可小山卻變成了銀色,而且山內部紅光亂躥,顯然是陣勢被暗中修改了,爆炸是必然的,想到不隨時會被強烈的爆炸轟上天劉洋的臉都綠了。
骨如柴經驗豐富心思周詳,一看劉洋的臉色就知道李寵喊的八成是真的。既然陣勢被逆轉了,爆炸過後陣勢就沒了影響,想到這裡骨如柴反倒放開了手腳,無視即將大爆炸的危險,巨劍大開大閡,招招奪命、式式斷魂,把劉洋壓得喘不過氣來。劉洋一方面要拚命抵擋骨如柴的攻勢,稍不小心就會被骨如柴砍成幾斷,一方面又急於從小山上逃脫。他現在的處境就是踩在定時炸彈上跟高手比武,不被砍死就是被炸死,心理壓力是前所未有之大。
骨如柴狀是拚命,實際上從李寵喊要爆炸的時候就留神注意著小山內部的變化。眼見小山內部的紅光大盛,知道馬上就要爆炸了,突然劍勢一緊,連環三劍刺中劉洋的雙腿和右臂,劉洋雙腿右臂立時折斷,痛呼一聲摔在地面,手中流星錘把地面砸了個大坑。
「小子,我不殺你,自作孽卻不可活,你在這享受一下自己的傑作吧。如果崩不死你,我就送你回家看你爸。這算是對你的優待,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你捉了交給仙界,那樣對你這個魔族中的貴族來說比死還難受吧!老子是戰士、是僱傭軍、是骷髏之王,給你一個體面的結局!不用說謝謝,我去也!」骨如柴教訓完了劉洋,小山下面的紅光也暴射開來,骨如柴瀟灑地縱馬騰空而起,在他身後眩目紅光暴射開來給他這個骷髏王的勝利回歸添加了一個燦爛雄壯的背景。
有點像人界的原子彈爆炸,整個小山由內而外爆開,一朵紅雲沖天而起,行動不便的劉洋就這樣坐著海面上突然長出來的大蘑菇飛到九霄雲外去了。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瞬間席捲了整個金波海,海中間的靈根在衝擊波之下一陣搖動,有兩片巨大的葉子落在海上,從此金波海上又多了兩座四處漂移的神秘島嶼。離金波海比較近的幾個仙境受到衝擊波的打擊,好些個沒有防備的仙人從雲頭上跌下去摔破了頭,更倒霉的就是幾個調藥煉丹的仙人,丹爐傾倒燒掉了他們的鬍子,烤焦了他們的頭髮。這就是在仙界廣為流傳的金波海難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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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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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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