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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律師(第一部完) 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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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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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9 12:07
引言回覆
公子白簡要地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和經歷,然後著重將劉意守遇難陰陽路嘯月施救、嘯月中傷公子白夜訪土地公、眾律師普法下鄉路遇神秘車禍、公子白二探五里堡趙老漢托夢、群鬼現身石妖施威重創公子白、身陷碾盤目睹地穴之秘厲鬼再逞兇這一系列事件事無鉅細一股腦兒地講給了然聽。
「如此說來,五里堡村內,不但有近千厲鬼,還有凶妖為禍。依施主所言和施主身上神秘傷情,那個自稱石展的厲鬼和那個石妖必有莫大的關聯。更為憂慮的是地穴內的煞氣似要改道他去。依小施主觀察煞氣改道的去向和施主所述五里堡周圍地勢,煞氣的去向正是石堡舊址,而厲鬼正是想借煞氣成道。若厲鬼接觸煞氣必然會更加暴戾,屆時此地此城的百姓都要遭殃。」了然皺著眉頭無限憂慮,「以我的法力,根本無法超度近千的厲鬼,今次那厲鬼是被我的聲勢驚走,如果正式交手輸贏只在五五之數,若再將石妖算上,勝算更少!」
「大師,您多的是憂慮,而我多的是疑惑。」公子白理了理思路說,「石堡內眾鬼本來是村內壯丁,他們發過死守城堡的毒誓,又都是殉堡身亡的,如果無法超生的話也只能是地縛靈,無法離開城堡的範圍。而這些鬼卻能在這條公路和五里堡村內橫行。而那個自稱石展的厲鬼,其名字合起來就是一個碾字。地穴上面的禁制原本由石碾和碾盤一副完整的碾具組成。上面的石碾在堡破人亡之時早已失蹤,空餘一具碾盤鎮守地穴。很可能哪個厲鬼就是失蹤的石碾。但想想又不可能,因為石碾最多是修成妖體,怎麼也不會變成鬼?更奇怪的是,原來的村長孫守業,本應該變成厲鬼,可現在卻成了一個一言不發的啞巴妖怪跟禁制地穴的碾盤溶為一體。這些根本都解釋不通嗎?」
兩人翻來覆去的想了幾遍,許多關鍵之處仍不明瞭,不知不覺東方已白,路上的過往車輛也多了起來。了然看了一眼天際,起身對公子白說:「施主,天色已白,寺裡的早課該起了。老衲要回去主持,施主也要回去養息。經我大悲咒的催化,碾盤下的禁制仍可繼續維持,那厲鬼暫時也會有所顧忌,我們尚有時間繼續查證。水到渠方能成,施主既已插手其中,便無法置身事外,些許疑問以施主之慧根,假以時日必能水落石出。老衲回寺後也將盡力研查,若有發現必及時通知施主。」
「大師說的有理,心急吃不得熱豆腐,既然那廝沒要了我的命,早晚我會查出他的來歷,到時還請大師出手降妖伏魔!」公子白也想起跟丁師姐約好了要在今天和開發商及村委會交涉,必須盡快回家梳洗打扮了。
「施主此行於公於私都可稱大義之舉。這裡有一角符,內有大悲咒全文,並且被我用佛法頌經加持了十萬遍,是我的心愛之物,今日投緣就送給施主防身之用。」了然從袈裟內裡掏出一個三角形角符交給公子白。角符為黃色蜜蠟所刻,角符中間有一圓孔,孔內穿著一卷黃絹書寫的經文,正中的尖角上繫著杏黃的絲線。公子白知道了然怕他犯險特意贈符護身的美意,沒有推遲伸手接了過去。被有道高僧加持過的角符,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呀!
辭別了然和尚,公子白抖擻精神開了妖力空間,邁了進去。進了妖力空間,趙老漢的鬼魂正在他的客廳裡來回轉圈,邊上有幾個鬼卒和妖狼看著。
一見公子白出現,趙老漢趕緊走過來招呼:「哎呀,你可算回來了。我一進來,就讓這幾位給看住了,說是沒見著你,哪也不讓去。你咋才進來呀?」
公子白把趙老漢送進妖力空間,本想和李寵隨後跟進的,結果出了岔子,一直過了大半夜才有能力重新打開空間進來。由於趙老漢進入後,不見公子白的人影或者任何傳進來的信息,負責保安的鬼卒和妖狼就把他定為非法闖入者,嚴加看管。
「他是自己人,讓我來招呼他就成了。」接到公子白的命令,鬼卒和妖狼都退下了。
「我那個孫子怎麼樣?沒出什麼事吧?」趙老漢焦急地問道。
「到底是一家人,不管嘴上罵的如何難聽,心裡還是惦記!你就沒問問我們怎麼樣?」公子白挑了一下趙老漢的禮數,趙老漢的鬼臉上露出難堪的笑容。「趙老,剛才是開玩笑的,不必當真。親疏有別乃人之常情,作鬼也難免如此,只是我們剛在村裡吃了大苦頭,你那個孫子多少也擔些責任。」
「若不是大成那小子貪心,也不會驚動你們,他確實不該愚弄鄉親們。」趙老漢對他的寶貝孫子的行徑深以為恥。
「趙老,你別聽他閒扯了,他吃了苦頭心理不平衡,所以語無倫次了。那些鬼呀、妖呀的對你的孫子沒興趣。他們的興趣全在我們兩個身上,所以你孫子現在還躺在家裡的炕頭上睡大覺呢。不過,再過一會兒,我老大還要去五里堡,而且要以律師的身份跟你的孫子還有開發商交涉,到時候你的孫子有沒有事,會不會出事就難說了。」李寵把趙老漢從公子白身邊拽過去,好讓公子白耳根清淨些。
「但願我昨晚托給他的夢,能讓他清醒過來,不要繼續作損人利己的壞事了。我這個當爺爺的死了也不得安寧,能為他做得就只有這些了。謝過你們兩位的救命之恩,我就要回冥界了,此間的事情我是管不了的。」趙老漢經歷了昨晚的變故,自知他的出現於大局無補,心灰意冷決定返回冥界。
「這樣也好!陽間的事由陽間的人來解決,陰間的事由陰間處理,最正確不過了。」公子白點頭贊同,隨後又自我解嘲地說:「我就不如你,處理人界的事就夠麻煩的了,這次又是陰陽兩界的事都要我管,害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苦啊!」
跟空間裡的鬼卒打了招呼,把趙老漢用空間內的傳送站送回了冥界,時間已是早晨七點鐘了。公子白揉了揉熬紅的眼睛,重新回到自己的寓所,他和丁師姐約好了一起到五里堡去,丁師姐八點鐘就要來接他,不梳洗打扮一下怎麼行。
進了臥室,把破了幾十個洞的鯤鵬戰衣脫下來,心裡甭提多心疼了。不知道還能不能修好,哪天要去找骨如柴問問。沖了一個冷水澡後,公子白睡意全無,打開衣櫃來選衣服穿。想到最近連連被鯤鵬漲破了兩套衣服,在到底還要不要修理鯤鵬戰衣的問題上公子白還真有些猶豫。
「小白,你回來了,弄了一個晚上有什麼收穫嗎?」嘯月睡足了覺,叼著牙刷,口吐著白沫問道。
「你學的還真快,知道早晨起來要刷牙洗臉,不過刷牙的時候一般是不講話的,更不能到處走,你看我的地毯又髒了!」公子白驅趕著嘯月回到盥洗室。
嘯月急於知道公子白二探五里堡的結果,三下兩下洗漱完畢又湊了過來。「到底找沒找到暗算我的那群鬼的老窩在哪裡呀?」嘯月從躺在床上的那天就開始籌劃著如何報仇雪恨,第一次作大俠就著了人家的道兒,如果不找回這個面子,以後就沒法在江湖上混了。
「哎呀,你的鯤鵬戰衣怎麼破成這樣了?頭兩天不還拿出來跟我顯擺呢嗎?」嘯月發現床上那塊碎布頭原來是公子白心愛的鯤鵬戰衣驚奇不已。
公子白聞言把床上的鯤鵬戰衣拿起來在嘯月面前抖了抖,然後把戰衣摔在嘯月懷裡說:「我的大哥,我的大俠,你看到這衣服夠破了吧!跟你說,四個小時前,我比這衣服還破二十倍!」
「你太誇張了吧?這衣服上有四五十個洞,你比它破二十倍,身上至少要有近千個洞。那樣的話,就算換了是我也早掛掉了,可你現在還是細皮嫩肉的,一根頭髮都沒少。唬我呀!我才不信呢!」嘯月仔細看了鯤鵬戰衣一眼,對公子白的話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小李,你出來跟這頭狼說吧,我要弄點兒吃的,丁師姐馬上就要來了。可憐我眼都沒合上,還要去三探五里堡!」公子白收拾好了穿戴,扔下嘯月去廚房弄早餐去了。
「老大,你去作飯吧這裡交給我了!」李寵從法像裡蹦了出來,昨夜吸收了公子白的精魄元氣經過一陣調息,他的實力竟提升了一籌。「嘯月老大,你可不知道,昨天晚上老大他可遭老了罪了,如果拍成記錄片,《世界殘酷寫真》一類的片子全得靠邊站!……」李寵拽著嘯月開始滔滔不決起來。
等公子白把白米粥和饅頭、小菜端到餐桌上開始享用的時候,李寵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把昨夜的歷險講給嘯月聽了。
「小白弟弟,你還真是福大命大呀!暗算我的那些王八蛋,原來就是困在石堡裡的死鬼,不過他們為什麼能跑到公路上來呢?」嘯月坐到公子白對面,抓了一個饅頭扔進嘴裡,借咀嚼的動作帶動他的大腦進行思考。
「這個事我想過了,上次我破的那條陰陽路是事先有人佈置好的,目的就是方便那些鬼的行動。不然,你和劉意守為什麼被困了那麼久,陰陽路的法力都不消失呢。你說你先看見一道妖氣,然後才遇見群鬼。我昨天晚上遇鬼的情形和你們的遭遇一樣,都是先有妖氣後有群鬼出現。而且我還和那個妖怪打了個照面,那廝的氣息和上次公路上突襲我的一模一樣。所以說,那群本不應該能隨意行動的鬼,之所以能在石堡遺址外活動,絕對跟那個妖有關。」公子白吃飯的時候腦子比較靈活,昨晚沒想通的問題,竟理出了頭緒。
「你這個推論從技術上是可行的。聽李寵說,後來又出了個叫石展的厲鬼,他是什麼來頭?」嘯月對公子白關於群鬼活動原因的推論進行了肯定後接著問。
「這個問題複雜的很,我一直沒弄明白……」公子白把關於石展、孫守業身上無法解釋的疑點又跟嘯月說了一遍。
嘯月一邊聽一邊吃桌上的饅頭,好像吃東西能加深他的記憶一樣。公子白剛喝了半碗粥,發現桌上一個饅頭都沒有了,忍不住說道:「大哥,我的經濟損失和精神損失還沒和你清算呢,你竟然忍心把我這個重傷初癒的人辛苦為自己弄出來的早餐也剝奪了,你太沒良心了吧?」
「嘿、嘿、嘿……」嘯月發現自己把桌上的饅頭全吃光了不好意思地傻笑。誰說不是呢?這個小老弟為了給自己報仇夜探五里堡,險些讓仇家給變成肉泥,一夜未眠不說,弄點添肚子的飯也被自己一不小心給吃了,嘯月在心裡覺得自己實在不講究。
傻笑了一陣,嘯月拍了一下腦袋,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臉誠懇地對公子白說:「兄弟,你別生氣,別著急!這事是大哥不對,可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受的傷那麼重,就吃這些沒營養的東西怎麼行?這些白粥小菜你也不要吃了,都給我,我給你有營養的。」
嘯月慇勤地把公子白面前的白粥小菜都挪到自己的一邊,然後一揮手,公子白面前的桌面上立刻堆滿了各種真空包裝或者鐵罐密封的肉類熟食製品,在這些熟食製品的頂上還放著一顆長一尺直徑一寸鬚髮俱全野生山參。
公子白被突然出現的一大堆東西給嚇了一跳,沒等他出聲,嘯月又接著說起來:「這一堆熟食是劉意守送給我的,你看那樣合口味就先吃了當早餐,剩下的就放在冰箱裡慢慢吃。這根山參是我五十歲生日的時候,我老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平常愛吃肉,所以就沒吃它,一直留在手裡看著玩。這次你傷的挺重,就給你補身體吧?不過鯤鵬戰衣的修理費我就不出了。你去問一問骨如柴,看看他有沒有售後服務,沒準還在保修期內,不用花錢呢。」
「你可真行,拿劉意守給你的東西送人情!大清早的,只有你才能吃得下這麼油膩的東西。趕快把粥和小菜給我拿過來,把這些給我搬廚房去。」公子白從嘯月面前把白粥和小菜奪了回去,伸手從肉食堆上拿起了那根山參,端詳了一陣說:「算你有誠意,這玩意現在可稀罕了,小手指粗的就能換不少銀子,你這根可以稱得上世界參王了!」
隨手把山參存進自己的妖力空間後,公子白的臉上有了笑容。「看在你拿出這麼大一根人參的面子上,就不跟你算帳了。我馬上要再去五里堡,你的事沒完,他們村老百姓的事也沒完呢。你的傷還沒好,不要四處亂跑,更不要急於報仇,等我把事情查清了再作決定。」
「行了,行了!你比方怡心更像阿姨了!我知道了,不會亂跑的!」嘯月口上答應,心中卻抱怨,為什麼聯繫不上老爸,否則也像公子白那樣借助妖力復生的法術盡快治好了傷,出去找那些死鬼的晦氣。
說話間,公子白的窗外傳來急促的機車喇叭聲,他的丁師姐開車來接他了。公子白迅速穿戴整齊,拎了裝文件的公文包,叫上了李寵下樓去了。臨走時給嘯月佈置了洗碗和拖地板的艱巨任務。
公子白和丁師姐驅車趕到五里堡的時候,那五個村民代表已經在村口等了多時,見他倆來了趕緊上前招呼。「你們可來了!今天早上,開發公司又圈了俺們的一塊菜地,現在大伙正堵著他們的鏟車不讓他們推地上的青菜呢。」最老的村民代表滿頭大汗地說,其他四位也附和著。
「沒打起來吧?傷沒傷到人?」丁師姐問道。
「現在還沒動手,不過各不相讓,打起來是早晚的事!」那個中年代表神色氣憤,一副恨不得真的打起來好找人出氣的模樣。
「趕快去看看吧,要是真動起手來,鬧出人命就不好收拾了。」公子白深知群情激奮下,很容易造成群毆亂戰的局面,而且這種局面最容易弄出人員傷亡,到時候不管有理還是沒理,都一樣會因為觸犯刑法去蹲監獄。
在村民代表的引導下,公子白和丁師姐開著車來到了村南的一片菜地旁。這是一片上百畝的菜地,平坦的地塊整齊的地壟上生長著即將收穫的大白菜。在靠近公路的一側,已經有十幾畝的菜地被鏟車推平,翻起的黑土中露出星星點點的翠綠,開發商竟然連讓村民收穫蔬菜的時間都沒給就把地給佔了。在這片地的北側,與之只有一條小路相隔的就是開發商今天要強佔的另一片地。
兩輛重型鏟車停在路邊上,對著橫在路上的二百多村民使勁按著喇叭。鏟車的兩側有三四十個拎著棍棒的建築工人。村裡的一些老人和婦女或站或坐地擋在鏟車前面,他們身後是一百多個橫眉立目手持農具的健壯漢子。鏟車轟鳴、村民和建築工人相互指責和漫罵交織成一片嘈雜之音,場面混亂至極,衝突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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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http://www.wretch.cc/mypage/dotine2001
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29 12:08
引言回覆
丁師姐按著喇叭,再加上村民代表的吆喝,村民們讓開了一條路,丁師姐將她的車直接開到了鏟車的前面。這下不用人牆,她的車直接成路障了。丁師姐的舉動把村民和開發商方面都給鎮住了,大家全都一言不發地盯著闖進來的豐田轎車。在眾人的目光下,公子白先出了車門,然後把另一側的車門拉開請出了丁師姐。對丁師姐村民們的印象不是很深,但對公子白的印象卻是非常深刻。能讓公子白這個明白人如此恭敬的,必然是一個更明白的人了,公子白的一個動作就讓村民對丁師姐的信心大增。
「鄉親們,我們所接受了大家的委託,指派我和丁律師來為大家服務,請大家保持冷靜,不要衝動,如果動起手來無論誰傷了人都要負法律責任的。」公子白先勸止了一下衝動的村民,隨便是過話給那些拎著傢伙的建築工人聽,讓他們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動手傷人。
「他們也太欺負人了!到底為什麼地占的多,錢給的少,俺們還沒跟他們說道說道呢,就又要佔地。不但佔地,而且連上面快長成的白菜都不讓我們往回收。」
「誰說不是呢?一年到頭就指著這點菜錢過活呢,佔地的錢還沒給分到手,這地裡的菜又不讓收了,讓俺們拿什麼過這個年哪?」
「不讓他們推地,他們就要打人,打就打,誰怕誰呀?今天就是不讓他們動,除非他們把俺們全打死了!」
村民聽說為他們說話的律師來了,都挺直了腰桿兒發洩著對開發商的不滿情緒。
「你們嚷嚷什麼?你們的地是你們村委會同意賣給我們公司的,合同都簽了,補償費過兩天就打到你們村的帳上,這地今天我們是鏟定了!」站在鏟車上的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對著村民使勁嚷道。
「你是這裡的負責人嗎?不知道怎麼稱呼?」丁師姐一直在找開發商方面的現場負責人,聽見中年男子的話反問道。
「對呀。我是公司的項目經理,姓王。」鏟車上的男子回答。
「請問你們公司是什麼時候從村委會手上買的地?」丁師姐發問。
「大概四五天前吧。你不信可以到公司裡去看合同。」知道開車來的兩位是律師身份後,王經理的回答也是很小心的。
「這就怪了。房地產開發公司要開發土地,得取得土地使用權才行。你們要開發五里堡的這片地,就要有這片地的土地使用權證,可不是單靠村委會的一個蘿蔔章往協議上一蓋就能生效的。據我們瞭解,五里堡村集體土地徵收為國有的批文還沒下發,無論將來怎樣,這塊地現在還是村民集體所有的,你們哪來的土地使用權,哪有權在這裡又佔又推的?告訴你們老闆,如果能拿出土地使用權證來,這片地你們公司願意蓋公廁都沒人管,要是沒有土地使用權證,這塊地就還是村民的,你們動一顆菜也不行!還有,沒經過政府批准,擅自買賣、圈占、破壞土地可是違法犯罪行為,追究起來輕則罰款,重則判刑,讓你們老闆不要以為老百姓不懂法就好糊弄,考慮一下後果再作決定!」丁師姐一番不軟不硬的話立刻將這個王經理給鎮住了。
王經理所在的房地產開發公司在市裡有些背景,得知城區外闊的消息後,覺得其中有利可圖,就馬上行動起來。利用農民法律意識淡薄的特點,買通了村委會特別是黨支部書記兼村長這個村裡的「一把手」先簽了征地補償協議,打算採取先佔地後報批的方法大賺一筆。在佔第一塊地的時候雖然遭到了村民的反對,但有村長出面勸阻了村民,使他們的詭計得逞了。
在得了一次甜頭後,開發公司馬上變本加厲按照所謂的協議繼續圈占土地。誰知這次村民們事先請了律師,而且反應比上次強烈得多,擺出了以死相拼的架勢,更不爽的是原本得了好處,一直站在開發商這邊作「群眾工作」的村長這次沒有出面阻止村民鬧事,反倒不知躲到哪裡涼快去了。丁師姐和公子白這一出現,更是出乎了王經理的預料。
「你們是哪個所的律師?這又不是打官司,有你們什麼事?」對於丁師姐提出的問題,王經理根本無法正面回答,只有顧左右而言他。
「這是我的名片,是哪個所的上面寫的很清楚。剛才丁律師也說了,我們就是受村民委託來處理這件事的,我們的權利來源不用你來質疑。現在雖然不是打官司,不過你不妨轉告你的老闆,如果不停止這種非法佔地的行為,賠償村民所受的損失,不是沒有打官司的可能。今天我們只是和你們口頭交涉一下,等我們弄清全部情況後,將有正式的律師函發到你們公司的。」公子白遞給王經理的名片不啻是一封戰書通牒。
「你以為這個就可以嚇唬我們,我跟你說我們老闆和公司可不是聽你說兩句就被唬住的!在市裡還沒有我們公司辦不成的事,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王經理接了公子白的名片,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聽了王經理的話,公子白和丁師姐都笑了。「王經理,聽你的話,你們公司怎麼有點像社團(黑社會的雅稱)啊?如今國家和政府對農民問題是非常關心的,特別對徵收集體土地方面還專門下發了文件,如果你們公司想頂風犯案,為其他開發公司樹立一個反面典型,那我是絕對不會反對的。」公子白神色不變地說。
「你以為我們是嚇大的嗎?這裡的老百姓都敢跟你們叫上三句板,我敢把車停在這裡就是打算要給你們公司點罰酒吃!你也看到了,眾怒難犯,如果你今天不計後果讓鏟車剷平了這塊地,那你們也得被村民把腿打折。我可不想唬你,你們公司這次的麻煩可不小,別不當回事,作決定前最好給你老闆打個電話,免得日後莫名其妙地背黑鍋!」面對王經理丁師姐露出一副友情提示的表情。
「是呀。誰要是敢動丁律師和公子律師,我們跟他玩命!跟他玩命!」村民更不失時機地在村民代表的帶領下,為公子白和他的丁師姐站腳助威。
面對公子白和丁師姐的唇槍舌劍,還有村民的群情激奮,王經理有點心虛膽戰,轉身退到建築工人的身後去打電話,估計是向老闆請示下一步如何行動去了。在公子白和丁師姐的安撫下,村民們停止了對開發公司人員的漫罵,而開發公司的那些建築工人因為王經理沒有發話也都在原地觀望,雙方大眼登小眼的進行冷戰。
村民和開發公司的工人對峙的時候,公子白和丁師姐可沒閒著,他們見暫時沒有打群架的可能,就放下車子繼續充當路障,然後在村民代表的帶領下到村委會去找趙村長交涉了。
村民在地頭上和開發公司吵得熱火朝天,趙村長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去勸阻村民,反而躲在村委會的辦公室裡大口地抽著煙卷。昨晚作的一個夢讓他對自己背地裡作的事有些擔心,俗語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平日從未想念過自己的爺爺,夢裡面爺爺說的話更是讓他心驚肉跳。作為黨支部書記他是個無神論者,如此逼真的夢境對他的心理衝擊也是不小的。所以在得知村民和開發公司再次因為土地起了爭執後,他沒有到現場去作事先和開發公司約好的彈壓老百姓的工作。除此之外,另一件讓他頭疼的事就是村民自發地請了律師,這律師一介入,許多原本被他一手遮天的事,就要放到陽光下晾曬一下,他和村委會的幾位作出來的事,不是每一件都經得起推敲的。
雖然頭一天晚上連夜開了村委會碰頭會議,對如何應付上級檢查有了安排,但如何應付律師趙村長和村委會的任何一位全都沒有經驗。趙村長正犯著愁呢,讓他犯愁的人就來了。
「趙村長,你好。我們頭些天見過了,不用再作介紹了吧?」公子白當先推門而入,後面跟著丁師姐和兩個村民代表。
「公子律師我是有印象的,這位就不熟悉了。」趙村長指著丁師姐說。
「這位是我們所的丁律師。我們這次是受了本村絕大部分村民的委託就征地和拆遷問題為村民提供專項法律服務的。因為某些原因,村民委託我們時沒有通過村委會,為了我們工作方便,特意來通知村委會一聲,希望村委會能對我們的工作給予支持和幫助。」公子白十分正式地對趙村長說。
「村裡對外簽訂合同,都是以村委會的名義,要委託律師也是一樣,而且像委託律師提供法律服務這類事情都是要經村委會成員討論通過的。村民自己委託律師的行為,村委會不能承認。」趙村長一上來就企圖否認公子白和丁師姐的權利來源,打算將他們拒之門外。
「趙村長,趙書記,我想《憲法》、《村民委員會組織法》村民不懂,你不能不懂吧?村民委員會是村民集體的群眾性自治組織,它不是一級政府部門,不具有行政職權,它的權利來源於村民集體的授權,通過村民民主選舉產生,對於不稱職的村委會主任(俗稱村長),村民可以通過民主程序召開村民大會將他罷免。像征地、拆遷這種關係到村民根本利益的大事,必須召開村民大會或者村民代表會議討論通過後,才能以村委會的名義對外簽署協議。」
公子白先對趙村長普了一頓法後接著說:「現在的情況是,絕大部分村民,認為村委會違反了法定的民主程序,擅自簽署了損害村民集體利益的協議,所以他們委託律師進行調查和幫助。這是村民行使權利的正常方式,無須村委會對此進行確認。所以你不用拿村委會來壓我們。雖說村長不是國家機關的公務人員,萬一被查出有經濟問題只能定侵佔罪,可黨支部書記可絕對是在編的國家工作人員,出了問題貪污受賄什麼的都可以定的。村民請我們來,就是希望查清村裡的土地到底是如何被賣給開發商的,開發商到底有沒有權利來圈占村裡的土地。既然開發商拿出了和村委會簽訂的協議,我們就只好來問村委會到底簽沒簽過賣地的協議了。」
「聽公子律師的話,我們村委會的幾個人現在都是嫌疑犯嘍?」趙村長見村委會這桿大旗起不到遮風擋雨的作用,而且聽出公子白的弦外之音,索性跟公子白叫起號來。
「趙村長是不是嫌疑犯,這可不關我們的事。我們只是來村裡調查一下村委會到底和開發公司簽沒簽過賣地的合同,如果簽過具體的內容是什麼?我們的目的是最大限度地保護村民的利益,至於懲罰犯罪的事情,那是公安局和檢察院的事情,我們管不著,也不想管。所以,請趙村長配合我們的工作,你也是這個村的村民,如果我們的工作取得了好的效果,對你個人也是好事嘛!」公子白給了趙村長一個暗示,我們為村民服務,主要是針對開發公司的,並不是非要往死裡整你。
「趙村長不想村民整天堵在你家門口為這點兒事跟你沒完沒了吧?據我所知,這樣的事情在農村可是經常出現啊。」丁師姐在十分恰當的時機說了一句很有份量的一句話。
「丁律師說的有道理,我也聽說半夜點人家柴禾垛的事在農村也不算稀奇。」公子白的這句話簡直就是在威脅了。
更恐怖的是,跟在公子白後面的兩個村民代表聽完了丁師姐和他的話後竟然露出了如夢方醒恍然大悟的陰險笑容。惡人還須惡人磨,趙村長雖然不是什麼惡人,但在村裡一直是熊瞎子敬禮——一手遮天,淨是他想主意算計別人,從來沒人主動算計他的時候。可公子白和丁師姐一出現,就接二連三地給他下套子,單就剛才的兩句話,就可以讓他再也沒有安穩覺睡了。
「我趙大成生平不作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趙村長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底氣不足。
「鬼是不會敲門的,但鬼可以托夢啊!」說到鬼,正合公子白的心意,況且連昨晚什麼鬼給趙村長托了什麼樣的夢,他都親眼目睹。果不其然,公子白說到鬼托夢的時候,趙村長的面部肌肉明顯地顫了一下。
「趙村長,咱們不用在這裡打啞謎了。我們來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村委會和開發公司的協議是怎麼簽的,然後再想辦法讓開發公司停止這種無理佔地的行為。當然,如果開發公司有合法的用地手續,給的安置補償費等費用又符合標準的話,我們也不能阻止他們的合法開發行為。在沒出佔地事件之前,村民就要求村委會和我們所談合作的事情,後來因為上級領導來視察才中止談判的,雖說這次我們介入事先沒通知村委會,但這和原來村民的要求是一致的,村委會也應該能夠理解。為村民集體利益著想是我們兩方共同的目標,我們應當相互合作才對嘛!」公子白見趙村長的氣焰已經被打消的差不多了,順勢給了他一個台階下。
畢竟首要的任務是確定村委會和開發公司簽訂的協議是否合法有效,如果趙村長執意不合作會給律師的工作帶了許多不便,甚至設置障礙。公子白給趙村長的這個台階,不但是給趙村長一次挽救自己的機會,也是為他們自己的工作創造有利的條件。
「公子律師說的對。原來村民就是讓村委會和你們所談合作的事,後來耽誤了就一直沒繼續談。這段時間有好多的開發公司來這裡勘察,各級領導也總下來調研,村委會實在是忙不開,沒想到村民這麼著急就把這事給定了。你說,你要是當了村長,村民請了律師,事先又不跟你打招呼,你能高興嗎?為村民的利益,村委會、村黨委的成員費了不少心思開了不少會,可這些村民看不到,可要是有一點兒不對他們心思的事,他們都能看到,都認為村委會的幹部如何如何了!群眾工作實在是不好做呀!」
藉著公子白提供的台階,趙村長挽回了一些面子,像模像樣地吐起了苦水。
「就這個佔地的開發公司,人家是最先找到村上的,開出的安置補償費、地上物補償費和征地費都不低,而且保證簽了協議就給錢。我們打聽了一下,其他地區的補償標準雖然高,但都是分期分批的給錢,而且一旦開發商的效益不好,剩餘的錢根本拿不到,拖欠征地費、安置補償費是經常有的事。為了村民能夠最快、最保險地拿到應得的全部征地補助費用,村委會才和這個開發公司簽的合同。村委會這樣做完全是從村民的實際利益出發,可村民就不理解這一點,那些地早晚都要被征去搞開發,早些拿了錢另謀出路才是最好的選擇。」
「趙村長真是一心為民啊!不過你沒依程序更村民解釋清楚,他們不理解是很正常的。讓我們看看村裡和開發公司是怎麼簽的協議,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跟村民解釋一下,村委會和村民的矛盾不就解決了嗎?」公子白如果不知道趙村長的這些說辭是事先在家裡和村委會的其他成員編排好的,那麼即使他發現村委會和開發公司簽的協議是不合法的,甚至構成了犯罪,也會認為此種局面是村委會成員不懂法律,一心為村民著想,結果好心辦壞事造成的。而且,他還肯定會對村委會特別是趙村長報以同情甚至敬佩。好在公子白早就知道了趙村長的為人和他與開發公司之間的貓膩兒,等趙村長把遍好的台詞說完了順著他的話茬,把主要目標鎖定在村委會和開發公司簽署的協議上。
「老大,你先暫停一下,這個趙村長被你噴得差不多要迷糊了,剩下的交給你的丁師姐處理就可以了。現在有一件事必須你出馬才行。」李寵的聲音迴響在公子白的腦海裡。
「什麼事呀?我正忙著呢,你沒看見吶?」公子白沒好氣地在腦海裡回了一句。
「你忙我也沒閒著!一直在盯著那個王經理,他的電話打到他老闆那裡,瞧他的神色是挨了一頓臭罵。隨後,他又悄悄地告訴開鏟車的司機和其他的建築工人,讓他們做好動手的準備,等援軍到了就動手。我聽見後,就到空中觀望,現在又兩輛拉滿民工的大卡車正往這裡開過來,每輛車上都有一百多人,而且全都是帶著鐵鍬、鎬把子等家什來的,用不了十分鐘就到地頭上了。真打起來,這群農民除非都是海軍陸戰隊肉搏組的退役軍人,不然肯定只有挨打的份,弄不好就出人命,你管不管?」李寵用極快的速度一口氣把要傳達的信息全塞進了公子白的腦袋,公子白差點沒被急劇湧入的信息沖昏了頭,使勁搖了兩下腦袋才把這些信息全部吸收消化。
「這可是大事,我馬上出去。下次不要這麼猛烈地往我腦子裡灌信息,這是用來思考的大腦,是精密儀器,需要重點保護,可不是隨意灌水的論壇!」公子白應承了李寵,轉身對丁師姐交代了兩句,借口回地邊取車離開村委會的大院,往村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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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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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29 12:09
引言回覆
在五里堡的村路和入城公路相連的路口,公子白瞧四下無人注意縱身跳上了路邊一棵十來米高枝繁葉茂的楊樹上。只三兩下,公子白就到了樹尖上,從妖力空間裡調出了他的那件變色皮衣蓋在身上作為偽裝,如同白日潛伏的偵察兵一樣,偷過枝葉的縫隙往遠處的公路上張望。李寵所說的那兩輛滿載民工的卡車已經在離村不到一里的公路上了,如果讓車子進村的話,村民與民工之間的衝突就無法避免了,看來這個開發公司的老闆根本沒把村民和律師放在眼裡,準備用武力來掃除一切障礙。
公子白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他一個人跳下樹去單憑體力就可以將這兩車人都擺平,可現實生活中他是靠腦力吃飯的律師,而不是替社團打工的戰神,更不想因此被國家散打隊強爭去奪世界冠軍。為了不影響大眾的意識導向,不讓大多數人類那無比脆弱的神經和永無止境的好奇心受到過於強烈的刺激,給紛亂無比人界再添麻煩,所有如公子白般擁靈異力量的人,都秉承著吸血鬼般避世的準則,在世人面前盡量隱藏著自己的力量,這就讓公子白有了作超人的苦惱。
「超人,你想什麼呢?汽車都到村口了!」李寵對著公子白大喊。
「你是蛔蟲啊,我剛抱怨了一下你就知道了。我不方便露面,不如你下去阻止他們一下。」公子白對李寵說。
「說的容易,那可是兩卡車人哪!他們的車速那麼高,我的法術加上去他們肯定非死即傷。你又不希望出現人員傷亡,束手束腳的讓我怎麼弄啊?」李寵抱怨技術難度太高,不願意施法阻止已經開到路口,正在往村路上轉向的兩輛卡車。
「這可怎麼辦啊?」公子白知道不阻止民工是不行的,只要王經理見到了民工的影子,就會馬上命令在鏟車前面跟村民對峙的建築工人動手的,那時局勢將一發而不可收拾。
就在公子白左右為難之時,轉上村路的兩輛車突然停住了。開在前面的那輛車,剛上村路司機就覺得前輪一沉,車子的右前輪就陷入了事先埋伏好的陷阱裡了。一道深深的地溝把多半個前輪給吃了進去,車的底盤已經挨到地面上了,車上的人被突然而至的顛簸晃得東倒西歪對著司機咒罵不絕。後面的一輛車,在前車車輪陷進地溝的同時,壓在沒有水泥路面的路沿上的後輪突然側滑,車子向斜後方緩緩滑去。車子右側的前後輪都落進了路邊半米深的排水溝裡,車上的民工以為車子會翻,全都著急忙慌地跳到路上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呀?」在民工們一片「不會開車」的喝罵聲中,兩個司機分別打開車門到外面查看。
「剛才明明是平坦的大路,怎麼憑空多出到溝來呢?真是見鬼了!」
「是有點邪門!這幾天都是大晴天,路沿干的跟路面一樣堅硬,別說車上裝了百十個人,就十幾噸貨也壓不塌呀!如果這都看不出來,咱哥倆這十幾年的車全都開到狗身上去了!」
兩個司機抱怨了一陣,接著招呼民工一起抬車,想把車從溝裡弄出來繼續開。
「老大,我可沒出手,下面的事不是我做的,你不用那麼崇拜我!」李寵看見了公子白讚許的眼光,趕緊為自己辯解。他還沒施任何法術,路上的兩輛車就走不了了,若不是看了公子白透過來的眼光,他還以為是公子白做的好事呢。
「不是你呀?我還真是表錯了情。我再仔細看看,到底是誰這麼配合我?」公子白運足目力往出事的車輛所在的位置仔細看過去。
一看之下,公子白果然發現了異常。無論是掉在路面地溝裡的卡車,還是滑到排水溝裡面的卡車,在車底近地的位置都飄動著濃厚的土元素。那些土元素將正常的地球引力擴大了幾時倍,卡車在巨大的壓力下,車上的金屬礦架發出如夜半磨牙一樣的聲音,而且無論一百還是二百民工的齊心協力都不能挪動車子半分。
「我知道是誰的手筆了。看來神仙非常適合在白天製造神秘事件。」公子白對李寵撇了撇嘴說。
「原來是文老干的,他對五里堡還真是關心啊。」李寵欣賞著樹下眾民工喊著口號抬車的壯觀景象。
「老頭子我在下面挨累,你們倆倒跑到樹上來乘涼,是什麼道理啊?」土地公文老出現在公子白的對面,用手裡的枴杖撥弄著擋在眼前的樹枝。
「這還用說,我倆都不方便出手唄。幸好你老還在附近,不然還真不好弄了。」公子白笑著回答說。
「自從你在我這裡要了五里堡的情報後,我就一直在注意這邊的動靜。真沒想到,你在五里堡來回了兩次後,就把這平日太太平平的山村裡藏著的凶妖厲鬼全給引出來了。我職小官微,除了記錄山川物誌外就只能管管地上的莊稼,在這種時候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幫你個小忙了。」文老回頭看了一眼,確認那兩輛車還沒挪動地方後,又接著說:「這只是個拖延的辦法,過一會兒他們抬不動車會走著過去的,這裡離地頭已經不遠了,你們快想別的辦法。」
「是呀。老大,一會兒他們放棄了抬車,就會走著過去,那時候就得你上了,以你的體力應該沒問題的。」李寵作惟恐天下不亂狀。
「你別瞎扯了,能上我早就上了,還用躲到樹上?」公子白鄙視完了李寵的提議,隨手掏出了手機,對李寵和文老說:「這可是隨時會流血的大事件,聚眾鬥毆在刑法裡可是明文規定的罪名啊,這麼大的事不找警察來怎麼行?」
「你要找警察?如果要找警察,你剛剛到地頭的時候就應該報警。剛才不報警,這時才報,為啥?」李寵有點不理解。
「剛來的時候不報警,那是想借王經理的口把我們想說的話都傳給開發公司的老闆聽,希望開發公司能暫時收斂一下,給以後的工作留出足夠的時間,為和開發公司交涉留出轉圜的餘地。現在報警,是因為開發公司明顯不把村民和律師當回事,企圖動硬的,那我們作律師的就只有拿起法律的武器,利用正當的途徑來保護自己了。」公子白回答完了李寵,就在樹梢上用手機撥打了110報警。
「好了,坐在這等警察來吧。剛才我說的很詳細,估計附近幾個派出所的警力全得過來,二百多個民工可不是輕易能控制得住的。」公子白收好了手機調整了一下坐姿,繼續觀察民工的動向。
民工們在司機和工頭的組織下對著陷在地溝裡的頭一輛汽車發動了兩次猛攻,抬、拉、推、撬,使盡了手段和力氣那輛車就像生了根一樣,死死釘在路面上紋絲不動。頭一輛車不成,他們又對第二輛車如法炮製,結果還是一樣。這下司機、工頭和民工們全都懵了,這些人別的沒有,就是有力氣,像他們這樣弄,別說是汽車,就是火車皮也推著走了。
滿身是汗的民工全都氣急敗壞地蹲到路邊喘氣、抽煙,而工頭們則拿出手機給老闆和在地頭的王經理打電話。沒過一會兒,三五個為首的工頭就招呼著路邊休息的民工拎著手裡的傢伙往那片有爭議的地塊方向趕過去了。公子白他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警車不見蹤影,民工的隊伍浩浩蕩蕩,轉眼來到了村民與開發公司爭執不下的地邊。公子白則早先一步來到了村民的隊伍當中,而且站在村民隊伍的最前方。李寵和文老隱身在他的兩側。他們三位的思路很明確,就是由公子白出頭盡量拖延時間,爭取在警察趕到前阻止雙方發生衝突。
民工隊伍見到了鏟車這個標誌物後,在工頭的催促下加快腳步迅速趕到了菜地邊上,並且把村民圍了起來。村民事先得了公子白的通知,早在民工包圍前把婦孺和老人遣散回家,留下的一百多個精裝漢子。出於對公子白的信任,這一百多人在他的身後聚成一個圓形的防守陣勢。看到援軍來了,王經理有了精神,招呼著原來的手下加入了包圍圈。
「我們老闆說了,這塊地公司要定了,而且佔地的錢也給了村裡,村民要是不讓動,就只有強制徵收了。你們最好讓開,誰要是影響公司員工的工作的話,後果自負!」王經理衝著村民發出了最後通牒。
村民見開發公司派了大批的打手來,個個都攥緊了手裡的鋤頭、鍬鎬,有些衝動的在王經理話還沒說完前就罵出了聲來。而開發公司方面的工人和民工也不甘示弱,揮舞著手裡的凶器向村民示威。在衝突未起之前,口水戰首先爆發。
「大家安靜、安靜!」公子白運足了力氣,他的聲音立刻蓋過了全場的喧鬧,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地集中在他的身上。
「民工兄弟請聽我一言。這裡是五里堡父老鄉親世代耕種的土地,國家已經決定將這裡開發為市區,他們就要和這塊土地告別了。我身後的這些人是和你們一樣的農民,他們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國家要徵收這裡的土地他們一點兒都不反對,因為國家會給他們足夠的補償,給他們新的房子,他們雖然失去了耕種的土地,但不會失去生活來源,一樣能繼續過好日子。可你們打工的這家開發公司根本沒有任何征地的合法手續,就憑著一張沒經過政府機關確認的合同和根本不夠維持生活的一點點兒安置補償費就要強佔他們的土地,他們是不會答應的。他們這些老實的莊稼人站在這裡不是要和任何人拚命,而是為自己能夠活命而拼;他們不光是在守護著自己的利益,而是在維護國家的法律和農民的尊嚴!民工兄弟,你們也是農民,也知道農民失去土地後的難處,如果農民失去了土地又得不到足夠的補償,生活會是什麼樣的,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面對著和你們一樣的農民兄弟,你們能下得去手嗎?你們忍心嗎?況且參與鬥毆,傷害他人是違法犯罪行為,一旦你們真的傷了人,追究起來是要坐牢的,那時候開發公司的老闆會去理會你們嗎?你們的老婆孩子又有誰會管呢?大家不要再受人利用了,趕緊回去吧!回去吧!」
針對打手主力是開發公司派來的民工這一特點,公子白採取了攻心戰術,在他入情入理聲情並茂的演說中巧妙地混入了劑量輕微的迷心術。本來公子白的說辭就很巧妙,以民工出身農民的特質作為切入點,引發了他們對村民的心理認同和共鳴,在有迷心術的配合,公子白的話音一落,不單是在場的民工全都向後轉,連不少建築工人和兩個農民出身的工頭都對自己的行為生出了悔意跟著民工一起往後撤去。
公子白見自己的說辭和法術收效顯著心中大喜,琢磨著有一天律師干膩了就改行去作心理醫生,有迷心術作技術支持,在催眠和談話療法兩個項目上肯定是獨步海內,居世界領先水平了。
「都回來!操傢伙,給我動手!」眼看民工和工人都向後轉,意志尚算堅定的王經理發出了命令。
王經理的命令一出口,公子白就覺得他的語調好像有些不對頭,還沒等他想通到底是哪裡不對,所有已經向後轉的民工和工人突然全身一震,竟然從他的迷心術中清醒過來。而他原來設計的法術持續時間是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之後法術才會自動失效。
更令公子白震驚的還不單是法術失靈,清醒過來的民工和工人全都目顯紅光形同瘋虎一樣揮舞著手中的家什,衝著村民衝了過來。一陣不像人類聲音的吼叫聲發自公子白身後,公子白急轉身回望,發現一直在他身後保持克制態度的村民竟也同那些民工和工人一樣紅著眼睛掄著農具衝向了民工和工人的聯軍。兩股人流瞬間對撞在一處,兩伙無冤無仇的人在公子白面前如同宿世冤家一樣瘋狂地廝殺起來,這可不是一般的打架鬥毆,分明是以命搏命至死方休的架勢。
這是怎麼回事?迷心術被破,開發公司的人和村民一下全都發了瘋,公子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在當場。呆了不到五秒鐘,公子白就覺得胸中沒來由地生出一股殺氣,一股殺意直透頂門,只想把眼前眾人全都殺光才舒服痛快。不知不覺間,公子白已雙目盡赤,喉嚨中發出一聲食人野獸般的叫聲,轉身就欲大開殺戒。
就在公子白這個殺人機器即將暴走之際,一隻有力的大手從後面拽住了他的衣領,只覺腳下一輕、眼前一花,公子白已被文老從廝殺成一團的村民和民工之中,帶到了百米之外的空地上。
「凝神魂歸位,聚精魄定形,心靜氣自清。」文老手中放出金光罩定公子白全身,在他的清心化煞神訣的威力下,公子白恢復了神智。
「老大,你剛才著了人家的道兒,差一點兒暴走,把那四百多個人全給殺了。多虧了文老警覺,不然你就一不小心破了當代殺人記錄了!」李寵面色嚴肅地對公子白說。
即便李寵不說,公子白也知道自己著了人家的道兒,可發覺的時候為時已晚自己已經全然不能控制暴漲的殺氣了。他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村民和民工如何。
抬眼望去,所見只能用觸目驚心四個字來形容。村民和開發公司的民工、工人打成一片。幾乎每個人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嚴重的已經鮮血飛濺,可每個人都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只顧著攻擊別人,而且一些找不到敵人的村民或者民工竟然直接攻擊身邊的同伴,與其說是兩伙人在械鬥,不如說是四百人在亂戰。
「文老,怎麼會這樣?到底出了什麼事?不是因為我使錯了法術才這樣吧?」見到村民和民工如此慘狀,公子白心內焦急急於知道原因,他甚至以為是自己錯使了迷心術導致法術反噬才造成如此局面的。迷心術公子白用的不是很熟練,他只在三仙廟前使過一次,這次是第二次使用,如果是他的技術不過硬導致這次災難,那他只有以死謝罪了。
「你看,那群人上空籠罩的是什麼?」文老伸手指向廝殺正酣的人群上空,讓公子白仔細觀看。
順著文老手指的方向,公子白髮現在人群被一團淡紅色的雲氣籠罩著。雲氣很淡,若不是留神觀看根本察覺不到。雲氣雖淡,卻風吹不散,牢牢地籠罩著人群。隨著人的呼吸不斷地雲氣被吸入人體,吸入的雲氣越多,人就變得越瘋狂,廝殺得越賣力,而廝殺者體內發出的殺氣和冒出的血氣又在不斷地增加雲氣的顏色和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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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9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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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東西如此邪氣霸道?如果任其發展,被籠罩在下面的人只有戰死才能解脫,必須麻馬上阻止!」公子白急於知道答案,因為他已經看到大多數人已經流出了鮮血,如果再晚一會兒恐怕真的有人死去。
「這是妄殺妖雲,被妖雲所迷的人會忘乎所以,心中只有殺戮二字,直到力戰身死為止。方纔你的迷心術已經成功,就是那個王經理的一句話裡暗含著破解迷心術的法力,而在他發話之前妄殺妖雲已經不知不覺地籠罩了人群。王經理的一句話,不但破解了你的迷心術,同時也發動了妄殺妖雲。這妖雲對人的作用最是明顯,對靈體卻幾乎無用,所以縱使你有法力,在不小心吸入後也僅是比村民晚幾秒鐘發作而已。」文老詳細地解釋道。
「文老既然知道的如此詳細,為何不先破解妖雲,解救眾人後再來救我也不遲?」公子白埋怨道。
「你心懸他人安危,先人後己之心殊為難得。但若破妖雲必須先救你出來才行。一來,你殺氣太盛,如果不先將你救出,沒等我破解妖雲,那些人很可能已被你殺盡了。二來,要徹底破除妖雲非我一己之力能及,必須我們三個同心協力才可成功。」
「到底如何才能破解妖雲,請文老快快講來。」
「破解妖雲並不難,只要用風力將其強行驅散即可。但驅散妖雲並不能使被其所迷的人恢復神志,必須要用清心化煞神訣才可讓人重新清醒。這兩點都不難辦,難辦的是,那個王經理好像被鬼類附身,破解迷心術發動妖雲的都是他一個人,在破解妖雲恢復眾人神志之時,必須防止他的干擾和偷襲。所以,欲破妖雲救其下眾人,必須你我他——人神鬼合作。由李寵施法驅散妖雲,我施法恢復眾人神志,你則負責拖住附在王經理身上的鬼類,等我和李寵功成後再一起對付他。」文老有條不紊地說出了破解妄殺妖雲的全套計劃。
「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行動吧。我倒真想會會這個壞我好事的鬼類!」
公子白他們三個人鬼神聯軍分派好了任務,迅速飛掠到妖雲的邊緣。妖雲內眾人已經沒有了陣營的概念,完全是盲目的攻擊任何經過身邊或者能夠攻擊到的人,好多人丟了手中的家什如同野獸一樣扭打在一起。公子白努力保持著冷靜,瞪大了眼睛尋找隱藏在亂戰群中的王經理。不到五秒鐘,公子白冒著綠光的狼眼便鎖定了躲在鏟車駕駛室裡縱觀全局的王經理。發現目標後,公子白打了個手勢,李寵和文老立刻開始行動。
「源出九幽府,盛行碧落鄉。不輸扶搖勢,羊角穿雲狂!」李寵飛身高空,施展陰風穿雲的法術引動地府陰風,從下至上掀起妖雲。妖雲籠罩範圍內的地面忽然張開,密密麻麻的地穴如同皮膚上的毛孔般浮現在地面上。從地穴當中吹出的陰風與同為陰性能量的妖雲碰撞在一起,立時風雲激盪,強烈的能量碰撞將地面的泥土和雜草蔬菜全都拋向半空。最後,如同法術的名字一樣,源自地底的九幽陰風夾著泥土穿透了密佈在人群中的妖雲,並在妖雲上空形成了一個巨型的龍卷,在將妖雲全部席捲後,陰風龍卷直上雲霄,消失在陽光之中。
陰風過後,文老的清心化煞神訣立時發動,萬道金光跟陽光融為一體,在陰風過後立刻直射而下。剛被陰風的風力吹得目不視物不辨東西的眾人,剛要重新廝殺的,文老發出的神訣金光便當頭而下。如同時間靜止一般,金光照射下眾人的行動瞬間停止,大約過了三秒鐘,保持著各種姿勢的眾人才雙腿一軟昏倒在地。在眾人恢復神志後,文老又增加了金光的強度,有意讓眾人昏迷一段時間,這樣既方便他們進行下一步的捉鬼行動,又可以避免神志恢復後的眾人繼續互毆。
在文老的神訣剛一發動的時候,公子白就行動了。藉著被附身的王經理窮於應付李寵和文老的連續法術無暇他顧的時機,公子白一晃身來到他所處的鏟車上。王經理被飛揚的塵土和金光模糊了視線,恍惚間覺得身後有異,急忙轉身查看。鏟車的駕駛室並不寬敞,王經理轉身的速度受到影響,剛轉到一半的時候,公子白已經發動了攻勢,隔著玻璃發出的一拳擊碎了玻璃,重重地打在椅背上,座椅上的王經理在力的傳導作用下直直地從前面的風擋玻璃飛了出去。
公子白追在飛起來的王經理身後,拳腳齊施來了一個漂亮的三連擊,把橫飛出去的王經理直直送上了半空。當王經理和玻璃碎片一起落地的時候,身上整整貼了十八張鎮鬼制邪符。
「搞定!有這十八道符咒鎮著,就是牛頭牛老大也不是一時半刻能掙脫的。」公子白打出勝利的手勢招呼空中的文老和李寵到他身邊來。
他貼在王經理身上的十八張符咒是茅山派秘傳的符咒,這種符咒專門對付一般的鎮鬼符不能搞定的厲鬼,而且每增加一張其威力便成幾何倍數增長。公子白一下將辛苦修煉出來的全部十八張都用上了,自認為天下大吉馬到成功。
「老大,你出手也太浪費了,有一兩張就夠用了,幹嘛把存貨都用了?」李寵對公子白浪費符咒的行為很不滿。
「這年頭作人不老實,作鬼的也不真誠,誰知道他被哪個鬼上了身,就憑他能破解迷心術這點,我也不敢大意。小心駛得萬年船嗎?」公子白解釋說。
公子白正在得意洋洋,文老突然指著他身後大喊:「小心!快閃開!」
被公子白貼了十八道符咒在身上的王經理,在公子白和李寵臭顯擺的工夫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身後。文老收了法術正瞧見王經理掄起拳頭惡狠狠地衝著公子白的後心搗過來。
聽見文老的喊聲,公子白下意識地往左側閃了一下,剛好避過了背心要害,可右背上卻實實在在地挨了一拳。這一拳把公子白打得口噴鮮血,橫著飛了出去,而王經理則追著他橫飛的身體按照他剛才的樣子來了一個三連擊。在文老和李寵驚異的目光中公子白和他噴出去的鮮血同時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公子白,晃了晃發昏的頭,扶正了只剩框架的眼鏡,納悶地想自己這個挨揍的樣子怎麼有點熟悉呢?等他看到週身帖滿符咒的王經理正在十米外的地方站著衝他陰笑,他就明白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了,剛才自己不就是這樣揍人家的嗎?
「沒有搞錯吧?什麼鬼扛了十八道符還能打得我吐血,難道五里堡不單出產白菜還盛產奇跡不成?」公子白實在不理解被鬼附身的王經理如何能在符咒之下自由活動。
看見公子白摔在地上,李寵急忙攔在王經理面前。「你到底是何方鬼類,膽敢挑唆眾人毆鬥廝殺,難道不怕冥界律法懲治?」
「呵、呵、呵……」王經理未曾出言先發出一陣怪笑,笑罷面色一凜,放肆地說道:「冥界,冥界算什麼東西,老子還由不得他來管!」
「你不是那個厲鬼石展嗎?能耐挺大呀!你不怕我的符咒就已經很了不起了,不過藐視冥界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據我所知,不受冥界管轄的鬼可沒出現呢!囂張不是錯誤,囂張過頭可就不對了。」公子白憑著王經理身上透出的鬼氣確定附在他身上的就是昨夜所見的自稱石展的厲鬼。
「這些許符咒制得了尋常鬼類,對我卻如同廢紙一般,冥界管盡天下諸鬼,卻無權管我!」石展不但囂張,而且囂張得無法無天,連冥界全都不放在眼裡。
「我說,你是不是有妄想型精神病啊?還說冥界管不到你,瞧你附在人身上的樣子就是一個標準的厲鬼,冥界隨便來一個小頭目就可以把你搞定。」雖然石展不怕鎮鬼制邪符,但公子白從他附身人體的舉動上確信他是標準的鬼,不過是實力有點強而已,自己這邊人鬼神三路聯軍還怕了他不成,再不行還有冥界的後台,所以儘管受了挫折,說話還是很硬氣的。
「無知小輩,坐井觀天,難道就只有鬼才可以附身人體?我既不怕你的鎮鬼符咒,就不屬鬼類,昨夜在碾盤前已警告過你不准再插手此間事務,你卻自不量力橫加干涉,今日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話音剛落,王經理體內透出的鬼氣瞬間轉變為強烈剛勁的妖氣,他身上的符咒在妖氣的衝擊下盡皆碎裂,隨著符咒碎片如蝶般飄落風中,公子白背靠大樹好乘涼見鬼大三分的樂觀心情立刻跑得無影無蹤。妖氣一現,公子白等三未無不震驚,撲面而至的妖氣竟然與昨夜殺得他倆丟盔棄甲半死不活的黑山老妖發出來的妖氣一般無二。真是世道變了,好端端的一鬼一轉眼就變成妖了,而且更神奇的是這妖還能繼續附在人的身上。
妖的肉身強大,所以不需要人的身體作為依附的對象。即使是失去本體的妖,其元神也會找與其本體同類的肉身依附重新修煉,人的肉身根本無法承受妖的元神,而完整妖體入侵人身就更不可能了。
王經理身上透出的鬼氣讓公子白認定其被厲鬼石展附了身,而此時由王經理身上發出的妖氣又與先後兩次襲擊公子白的妖氣同為一體,昨夜公子白又親眼見了襲擊自己的妖的真身,所以附在王經理身上的絕對不是沒有本體的妖的元神,而是真實存在的完整妖體。見到違反靈異界規律的妖附人身、妖鬼同體的奇景,公子白、李寵和文老全都一頭霧水地發懵了。
石展可不管公子白等如何驚疑,雙腳一跺,地面瞬間湧起一座丈許高的泥石流似驚濤拍岸般衝著公子白劈面而去。在丈許高的泥石巨浪前,公子白本就不高的身體更顯矮小,眼看公子白就要被泥石流活埋入土,一旁蓄勢已久的文老發動了。
「萬物皆有屬,其性各有主,塵歸塵土歸土!」文老手飄身攔在公子白前面,正對泥石流的浪頭將手中的木杖往浪頭上輕輕一點,翻湧咆哮如萬獸狂奔一樣不羈的泥石流在木杖下如馴服的綿羊一般重歸地面,甚至連曾經長在上面的野草和蔬菜的位置都沒移動半分。這石展在土地公面前施展起土石性質的法術,就如同班門弄斧一般幼稚可笑,如果連泥巴和石頭文老都搞不定,他這個土地公也該引咎辭職了。
「原來是土地公在此,我還真小看了你們!」石展發現了文老土地公的身份,可是對此毫無顧忌,並未給文老這個正職的神仙面子,依舊對他們三位照打不誤。
可能是嫌王經理的肉身過於拘束,妖氣離開了他的身體,衝上半空,隨後公子白前一天夜裡見到的男子出現在空中了。「磐石之性堅不可摧,靈石之勢威不可擋。威臨天下!」現出形體的石展身上妖鬼二氣齊現,隨著口中的咒文抽出腰間長刀向下劈去。隨著石展的動作,糅合了妖鬼兩種氣息的刀氣脫離了長刀的本體,化成一把比本體大上百倍的巨型長刀,俠著雷霆萬鈞之勢朝公子白他們劈下來。
公子白儘管知道憑他鬥不過這個妖,但事以至此,躲避已然不及,索性也抽出了長刀,將全部法力灌注在長刀之上硬架石展的破空刀氣。翠玉長刀經公子白的法力關注,發出清濛濛的刀光,公子白意念所至陰寒刀氣立刻迎向了石展發出的刀氣。與公子白刀氣一同抗擊石展刀氣的還有文老木杖上的神光和李寵手中的鬼氣。人鬼神三氣合在一處,以公子白的刀光為主形成了一股循環不息的三才運轉之勢。上下兩股氣機在空中交匯,石展那無堅不摧的刀氣先被公子白長刀上的發出的銳利無比的地陰之氣破開了缺口,而且借由氣機的接觸被翠玉吸收了幾分勁力,接著遇到文老發出的對妖鬼之氣有克制作用的神光又散亂了幾分,最後和李寵發出的與其鬼氣同性相斥的鬼氣狠狠地爭鬥起來,兼之這三種氣息形成了三才運轉之勢,在循環不斷的消磨下,石展的刀氣威力大幅度地減弱。
饒是公子白等人配合默契,石展強大的刀氣仍未被他們完全化解,大概有兩層左右的刀氣衝破了阻攔被公子白等人消受。一聲局響過後,地面上塵土飛揚,出現了一條寬兩米深一米半長十多米的深溝,李寵被震飛出百米之遙,公子白被巨大的衝擊力打進了溝底隨後被落下的泥土活埋,文老佔了身為土地公的便宜,壓力及體後直接接土遁避入地下,使之能夠片土不沾地重新出現,保全了神仙的顏面。
石展那個又鬼又妖,非鬼非妖的傢伙,見到公子白等如此狼狽,不禁在空中肆意狂笑。公子白從溝底的泥土裡爬出來,吐出了嘴裡的沙子,覺得全身都在酸痛,若不是昨夜有瞭然的幫助恢復了元氣,剛才的一擊就要了他的小命了。想起了然和尚,公子白就想起了早晨了然給他的那個角符。角符可是佛家用來防身辟邪的至寶,眼見他們的法力無法和石展抗衡,公子白打起了角符的主意。
「有種你在那裡別動,等著我收拾你!」公子白指著空中的石展大聲說。
「小子,就憑你也想收拾我。大爺就在這等著你,就怕你沒本事上來!你沒了那雙破翅膀拿什麼飛上來?」從昨夜的接觸中石展知道公子白不會飛行,沒有那套有翅膀的衣服的幫助根本沒辦法和他打空戰,所以對公子白的叫號不當一回事。
公子白沒說話,使勁盯了石展上方的天空一陣後,揮手打開妖力空間跳了進去。
「小輩,我當你有什麼驚天的手段,不過是想爭取時間逃命而已。」見公子白跳進妖力空間,石展以為公子白;臨陣脫逃,忍不住出言嘲笑和挖苦。「小鬼,養你的人自己跑了,你就受死吧!」嘲笑完公子白,石展把下一個打擊的目標定為李寵。
「誰說我跑了?背後說別人的壞話可是不好的習慣,小爺沒翅膀也照樣飛給你看。」公子白的聲音突然出現在石展的頭頂上。
石展抬頭觀望,只見在距離他百米的上空開了一個暗藍色的空間入口,公子白正從裡面跳了出來,手裡還攥著東西。公子白沒了鯤鵬戰衣沒法飛到空中和石展較量,而且就是有鯤鵬戰衣的時候,公子白也打不過石展,如果不出奇招根本無法取勝。為了能取得制空權,公子白想出了利用妖力空間進行空襲的妙計。他使勁瞧石展的上空,就是在標定妖力空間的出口位置。
利用妖力空間公子白讓石展誤以為他是在逃跑,而實際上他進了妖力空間後就從石展上空百米處的出口跳出來給石展一個空襲。作為空襲的重磅炸彈的就是公子白手中的角符。「佛語成咒,大慈大悲!」公子白雙手捧著角符,念出了了然傳授給他的發動角符的偈語。
角符在公子白的手中大放光明,起先是角符中的那卷大悲咒閃出一點星火之輝,這點光輝被三角形的蜜蠟急速擴大,公子白的雙手間如同捧著一盞明心見性的佛火寶蓮燈,花瓣狀的光輝從他的指間流淌而出。在公子白正下放的石展抬頭轉身之際,角符的光芒已經將他罩定。「哎呀!」石展先是用雙手摀住了眼睛,接著蜷縮這全身在角符金色的光芒中顫抖,體內的妖氣鬼氣也被角符的佛光逐漸消融。
公子白見角符奏效,心中大喜,可喜到一半就喜不起來了。因為他搞的是空襲,因為沒有了鯤鵬戰衣,他無法在空中停留,自打他跳出妖力空間,就是在作自由落體運動。石展雖然被他的角符金光罩住,可隨著他的不斷下降,高度優勢轉瞬即逝,很快石展就會以為他的下落而脫離角符金光的範圍。公子白無論如何著急,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隨著石展身影不斷在眼前擴大,公子白重重地撞在石展的身體上,他這一撞把蜷縮成一團的石展給撞出老遠,自己也被石展堅硬如鐵石的身體磕得頭破血流,重新摔進了石展挖好的坑裡去了。
經公子白一撞,石展脫離了角符金光的籠罩。發出了一聲既驚又怒的怪叫後,石展化成一道青煙消失在五里堡的東北山腳下。公子白揉著腦袋上的大包再次從土裡爬出來,見文老和李寵也恢復了精神重新聚了過來。再看手中的角符,整個角符彷彿經過劇烈的燃燒,此時留在手裡的只是一小塊蜜蠟的殘渣。
「這廝真是好運氣,若不是我沒有鯤鵬戰衣不能在空中停留,就憑這角符不死也脫他一層皮,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便宜他。」功虧一簣,公子白心中不滿。
「老大,廢話先不要說了,趕快躺在地上裝死!」李寵催促道。
「我打都沒打死,幹嘛讓我裝死呀?」公子白不明所以。
「你耳朵沒病吧,警車都進村了,那麼大聲的警笛你沒聽見嗎?不趕快裝死,這麼亂的現場,這一地的傷者,就你一個人沒事,警察來了你怎麼解釋?」李寵一副你腦袋受傷影響智力的表情。
公子白仔細一聽,果然有許多輛警車響著警笛往這邊開過來,李寵說的沒錯,他要麼在警察沒發現前離開,要麼也躺在地上,否則警察來了真的沒法解釋。再想想剛跟丁師姐和村民代表說出來取車,如果回去現在一個人回去更值得懷疑,還是躺在地上裝昏迷安全保險又省力。
「什麼叫裝死呀?這躺了一地人不假,可沒一個死的,充其量我也是裝昏迷,怎麼能說是裝死呢?拜託你能不能用詞準確一點兒!」公子白嘴上不服氣,可還是找了一個比較乾爽舒適的地面躺下來裝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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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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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29 12:10
引言回覆
對於公子白的報警,公安局還是很重視的,真像公子白預計的那樣,抽調了附近幾個派出所的警力,開了二十多輛警車來。警察一來到現場,發現菜地裡一片狼籍,以兩輛鏟車和一輛豐田轎車為中心,四百來人橫七豎八雜亂無章地躺滾倒在一起,有些還保持著相互扭打的姿勢,而且全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這架勢哪像聚眾鬥毆啊,分明是部落血戰嗎!若非經過仔細檢查沒有一個死者,這群警察就真的要瘋掉了,如此慘烈的場面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初步勘察了現場後,警察們最需要的不是刑警隊和法醫,而是救護車。「呼叫急救中心,城外五里堡發生大規模毆鬥,估計有四百人受傷,全部昏迷,請盡最大努力多派救護車來!一定要多,要快!」現場的指揮不止一次地對著對講機大喊大叫。而所有的警察都成了臨時救護員,利用所知的一切急救措施搶救受傷昏迷的人。
隱身在一旁的文老不忍心讓警察如此操心,暗中施展法術,讓在神訣下昏迷的人醒轉過來。從昏迷中醒轉過來的人,看清了周圍的情況,發現了自己身上的傷後更加混亂。聰明一點兒的立刻反應過來,可能是和對方動武了,清醒後擼胳膊挽袖子地想接著幹架;糊塗一點兒的,則拉著警察問起沒完,警察當然也不清楚,結果雙方都是越說越糊塗;傷重一點兒的哭爹叫媽;傷輕一點兒的起身就要走,卻被警察攔著調查情況。文老這一片好心卻幫了倒忙,除了使場面更加混亂給警察增加了工作量外,就是給了公子白一個盡快解脫裝暈苦惱的理由,並且為急救中心節省了救護車一百車次。
這次開發公司和農民為爭奪土地引發的鬥毆事件,被新聞媒體得知後進行了一系列的跟蹤報道。公子白和丁師姐在錢主任的授意下,借新聞報道的機會發表了對這一事件的調查結果和法律意見,最終此事驚動了市長。在市長的嚴令下,公安局、國土資源局、檢察院組成了專案聯合小組,對五里堡村的土地問題及聚眾鬥毆事件進行了調查。
半個月後調查結果出來了。五里堡的土地在沒有被正式批准徵收為國有土地前,沒有履行正當的土地使用權出讓程序的前提下,被開發公司和村委會擅自協議處分,開發公司和村委會的責任人構成非法倒賣土地和破壞土地犯罪被追究刑事責任。五里堡村村長兼黨支部書記在丁師姐的開導下及時向專案組自首,交代了自己的罪行,退還了自己貪污受賄的贓款,並且揭發他人的犯罪行為,因其自首和立功表現而被減輕了處罰。
關於五里堡村民與開發公司人員聚眾鬥毆事件,因為涉案人員眾多,而且對開始鬥毆的時間、經過等具體情節眾說紛紜無法查清,又因其沒有出現重大傷亡,因此僅對開發公司方面的主要領導和主要組織者進行了處罰。
公子白和丁師姐在前後半個月的時間內配合專案組做了一些群眾工作,最主要的是通過說服趙村長得到了村委會與開發公司簽訂的非法合同,從而一舉讓開發公司的老闆俯首認罪。在整個事件平息後,政府關於徵收五里堡土地的正式文件下發到新的村委會手中,五里堡的村民再次聘請公子白和丁師姐作為村民的代表監督和參與征地及拆遷工作,在各個階段為村民提供及時的法律意見和指導。
自從石展被角符擊退後,一直沒有再次出現。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何況僅是小瘡,公子白時刻為這個搞不清底細的石展擔憂。為此,他曾多次到碾盤前去尋求指示,可惜每次去都是面對冷冰冰一言不發的碾盤,連碾盤內部的空間都無緣進入了。
嘯月的傷恢復的比想像中慢了少許,不過再過兩三天一定會痊癒。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去找那些厲鬼報仇,如何阻止他的衝動行為一直是公子白頭疼的重要原因。
了然和尚在得知五里堡的詳情後,一直在寺中查閱典籍,冥思苦想著與碾盤下的三煞地穴相關聯的未解之迷:石碾的去向、孫守業為何成妖、石展究竟是鬼是妖、為何欲開發五里堡者都遭到攻擊、攻擊欲開發五里堡的人是處於什麼目的、三煞地穴如何處置?
這天晚餐,公子白整治了一桌子飯菜,準備和嘯月一起大吃一頓放鬆一下心情,減輕一下這段日子所受的壓力。等了半天不見嘯月的蹤影,公子白不禁奇怪道:「李寵,嘯月那廝到哪去了?這兩天除了吃飯的時候怎麼總見不到他?今天吃飯的時候也看不見,有點兒不對勁呀!」
「我也不知道。這兩天他總玩失蹤,估計又去過當大俠的癮了。你不用擔心,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出不了什麼事的。」李寵不在意地回答。
「他沒傷的時候不還是出事了?何況現在傷剛好,怎麼不知道小心呢?再說,他不陪我吃飯,沒了他的吃相刺激,對著這麼多肉我一個人還真吃不下呢。」公子白對嘯月這個入世不深的見習大俠非常擔心。
公子白正說著就聽見陽台傳來一陣響動,不用說嘯月又趁著左右無人不走樓梯直接跳上來了。「老大,你就不能文明點,像個人的樣子嗎?」公子白扯著嗓子對著陽台喊。
公子白話音剛起,嘯月就一陣風般坐到公子白的對面,伸手抓了一片肘花送進了嘴裡,又道了半瓶啤酒進去非常舒服地吐了口氣,露出一副無比滿足的樣子說:「我也想來著,可在樓下聞到了屋裡傳出來香味,還隱約聽見有人在背後叨咕我,一著急就走了個捷徑。看見這麼多好吃的就忘了要用筷子了,反正在自己家裡,又沒人看見,怕什麼!」
「真是了不得!不單眼神好,耳朵和鼻子也不賴嗎?你月下之犬的名號可真不是亂蓋的!而且晚餐時間掐的很準,我的飯菜一好你就回來了。真是佩服、佩服!」公子白一邊啃著紅燒雞脖一邊把筷子扔給嘯月。
「我警告你,不要拿我的名號開玩笑,上次不是為了救你能鬧出那麼大的笑話嗎?現在連商瓷那廝都說我是他的坐騎,你們這些人真是沒良心哪!我目前的目標是這桌菜,等吃完了再收拾你!」嘯月作大俠四處走動的日子,在市面上隱約聽說了電視塔頂有人騎狗飛昇的傳聞,心中大大的不憤,而讓他背過的公子白和商瓷又故意藉機開他的玩笑,讓他認為自己尚未建立起來的俠義形象大大的受損,每每想起心中都很不爽。
「晚上有沒有空啊,大俠?」開過了玩笑,公子白欣賞著嘯月異常專注的吃相,順手遞給他一隻倒酒的杯子。
「幹什麼?有安排呀?」嘯月回問。
「鬼子六(劉意守)非要請我去唱KTV,一起去怎麼樣?」
「算了,我這嗓子可真是正宗的狼嚎,如果要唱歌只能我和李寵一起去,而且還能配合好呢。」
「為什麼呀?」
「我是狼嚎,他是鬼哭,鬼哭狼嚎多好的組合呀!還是一句成語呢!」
聽了嘯月的解釋,公子白撲哧一聲把剛喝進嘴的雪花啤酒噴成了漫天飛舞的雪花。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公子白引誘嘯月道:「大哥,你的造型夠帥,但光靠外形可迷不倒小姑娘,唱情歌才是最好最浪漫的武器,你太應該練習了。別那樣看著我,武俠小說中有云『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才是大俠,你連迷倒小姑娘的本領都沒有,怎麼做大俠?一起去吧!」
「行了吧,你!我是要作大俠,不是要作採花大盜!再說,本大俠今晚有別的安排,不陪你們胡混了!」嘯月回答說。
「胡混?看你說的,好像我們是去採花一樣!我和鬼子六可是正直青年!你晚上有什麼安排?好玩嗎?帶我去如何?」公子白對嘯月的節目很有興趣。
聽公子白問他晚上的安排,嘯月猶豫了一下吞吐地說:「沒……沒……沒什麼!噢,就是和幾個兄弟到郊外狩獵。」
「晚上狩獵,你真是變態!」公子白對嘯月說,「城郊沒有什麼像樣的山野,更沒什麼野生動物,我不跟你去了!告訴你,現在包括狼在內的野生動物都是受保護的,你可別被人抓了,到時候我可不去保你出來!」
「我吃完了,不和你閒扯了,睡覺去了!」嘯月推開椅子借口回到臥室去睡覺躲開了公子白的盤問。
「吃完了,吃完就算了?難道每次都讓我洗碗嗎?當我是開飯店的嗎?」公子白望著被嘯月搞得一片狼籍的餐桌無奈地說,再望了一眼後,無奈就變成了憤怒。「大哥,你可真好意思,就給我剩了幾個雞屁股!我辛苦了半天竟然沒的吃,這還有天理嗎?」
「你晚上不是還有活動嗎?到時候再吃就行了,我晚上有大活動,不多吃點兒怎麼行?我現在給劉意守打電話,讓他晚上請你吃點好的,他絕對會聽我的。現在,不要打擾我睡覺!」嘯月不負責任地回了一句。
「跟你,我是一點道理都講不出來,真是被你吃定了!」公子白無奈地收拾著碗筷。
吃過了晚飯,公子白因為半饑半飽肚子裡實在難受早早地給劉意守打了個電話。在這之前,劉意守正好收到了嘯月的短信通知,接了他的電話滿口答應,立刻開了車到他的樓下,在唱歌前先把他接到飯店大吃了一頓。
午夜時分,公子白被劉意守開車送回樓下。被音樂燒得神情興奮的公子白哼著《兩隻蝴蝶》的旋律開了房門,進屋後就去砸嘯月的臥室門。「大俠,晚上狩獵弄到了兔子還是山雞呀?拿出來讓我鑒賞一下,先說好,是國家級的保護動物你可不要往我家裡放!聽到沒有?開門啊!」
叫了半天,不見裡面回應,公子白嘟囔道:「這是哪跟哪呢?我在自己家裡還要客氣地敲門。」說罷推門而入,入室後但見被褥整齊,嘯月不在室內。
照例,此時嘯月早已過完了夜遊大俠的癮回來睡覺了。就算是打獵也不會這麼晚的,因為夜深了根本打不了獵。想到打獵,公子白又想起嘯月以前和他說過更本沒有在本城郊外打獵的興趣,怎麼今天要去打獵,而且還是晚上?再想想今天晚餐時候嘯月吞吞吐吐的表情,分明是有事情隱瞞,嘯月這小子一定有問題。到底是什麼事要讓嘯月故意隱瞞他這個結義兄弟呢?公子白百思不得其解。
「老大,終日所思不如須臾之所學,胡亂轉圈不如打個電話,如此現代化的工具你都不想用嗎?剛才我看了嘯月的房間,他的手機沒放下,你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一下不就得了。」李寵看公子白在客廳裡轉來轉去實在心煩忍不住提醒了他一下。
「對呀!最近總跟鬼和妖打交道都忘了還有這個可以千里傳音的東西。嘯月對這些現代的東西倒是滿在意的,我都沒想他會把手機時刻帶著。這就給他打一個電話。」公子白如夢方醒趕緊拿起電話撥了嘯月的電話號碼。
按了電話的發射鍵,聽筒裡傳來了對方在線待接的提示音,沒想到這廝真的開機了。幾聲提示音過後,對方應答了。不等嘯月說話,公子白就一連串的問過去:「老大,你搞什麼飛機,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趕快告訴我你在哪裡,不然休想在回到我這來住了!」
「兄弟,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在郊外狩獵,很快就回去了,你不用過來了。」嘯月平靜地回答道。
「少跟我扯!你旁邊的妖狼亂叫,打獵不用那麼大陣仗的,根本是打仗嗎!到底怎麼回事?」公子白在聽筒裡聽到許多妖狼的叫聲,而且是妖狼族衝鋒陷陣前的戰嚎,明顯是嘯月身邊有大批的妖狼,並且正在準備戰鬥,事情絕對不像嘯月說的那麼簡單。
「我這邊發現了一隻大狗熊,我先搞定它,等會兒再給你回電話。」嘯月不容公子白再問掛斷了電話。
「這廝一定有問題,帶了大批的人馬去跟人打仗,到底是跟誰打呢?」公子白在地上又開始轉圈了,轉著轉著突然蹦了起來。「這廝一定是帶了人馬去和傷他的那群厲鬼拚命!那廝是有仇必報的個性,傷好了卻一反常態絕口不提報仇的事,我早該想到這裡有古怪。今天晚上他一定是按照我們說的去石堡遺址那裡搞妖鬼對決了。」
「老大,你真是後知後覺,不過這後知後覺倒是準確,你趕快到樓頂上看看就知道了!」李寵在窗外衝著公子白喊。
公子白縱身上樓,順著李寵的指示望去,果然見到城北五里堡方向妖氣沖天鬼氣縱橫,隱隱有狼嚎鬼泣之聲夾雜在市內喧囂的音樂聲傳進耳內。「那廝真的到那裡去了,真不夠朋友,有架打也不叫上我。那些鬼是那麼好應付的嗎?他是出來當大俠的,不是來當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的!」公子白嘴裡嘟囔著,腳上可沒閒著,圓月之下,公子白連蹦帶跳地在跨過重重樓宇,往五里堡方向掠去。忽然間天空中出現了兩輪圓月,公子白往其中一輪綻放藍色光華的圓月中射去,瞬間與那輪圓月同時消失。公子白嫌飛掠的速度太慢開了妖力空間跳了進去。
公子白從五里堡村的碾道兒上出來,便聽見錘心刺耳的陣陣鬼哭狼嚎從東北方向傳來,看來嘯月的群狼已經和石堡裡的群鬼對上了。公子白還沒趕到石堡的舊址,就看見那山腳下紅雲翻滾,石堡上空的月華晦暗,而石堡的方圓百米之外卻是妖氣森嚴,月華如水如流銀飛瀑光華熠熠。
觀其氣勢,顯然是嘯月的妖狼和堡內的群鬼正在對峙,公子白權衡了一下沒有直接奔到嘯月的妖狼陣營中去,而是選擇了與妖狼陣營相對的石堡背面,想看看嘯月這廝能搞出什麼花樣來。在妖狼的大軍犯境強勢威逼下,群鬼的注意力全放在前面的群狼上,對公子白躲到堡後小山的一棵樹上毫無知覺。
公子白和李寵在樹上站定,往前方低處觀望。那原本是亂石一堆的石堡遺址,居然在地下湧起的沖天鬼氣下,化成方圓幾十丈、高十丈的巍峨城堡。石堡通體由鬼氣凝成的整塊巨石構成,在晦暗的月華之下,仍可見石堡牆高壘深,箭樓、垛口、望塔一應俱全,當日石堡鼎盛的威勢被鬼力重現人間。更令公子白驚心的是,在石堡各處遍佈著懸弓配箭衣甲鮮明的厲鬼,那些厲鬼望著前方原野上的妖狼神情嚴肅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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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29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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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前的原野之上,有一片偌大的平坦草地上,草地上月華格外濃烈。濃烈的月華與鬼堡的晦暗將山腳下的原野分成了明暗對比一線之隔的兩部分。
濃烈的月華之下過千匹獠牙利爪的妖狼排成兩列方陣,在銀光之下勁草之中顆顆狼目閃著熒熒綠光如空中的點點繁星,聲聲摧人心肝蕩人心志卻能鼓舞妖狼戰力的戰嚎迴盪在獵獵風中。在妖狼方陣正中的一塊巨石之上,嘯月頭頂圓月桌立風中,一頭湛青色飄逸的長髮在月華下閃著幽深的光芒,在他身邊還立著四隻身高過丈的身著戰甲的浪人戰士。
其時已過夜半,可空中圓月竟如靜止一般停留於中天絲毫沒有西斜的跡象。嘯月就如一根連接天地的巨柱,週身所放出的妖氣糾纏著天上的明月,粗大的月華如洩如注落於他的身上,再經由他撒向整個狼群。瞧嘯月這個酷呆的造型,他這個「嘯月」的名字和月夜之狼的名號真不是亂叫的,看來他選這個圓月的日子來報仇不是沒有原因的。公子白見嘯月氣勢上不輸於鬼堡心中稍安,定下心來看風頭火色。
「我說,鬼堡裡面的那些小鬼,對峙了這麼半天,到底有沒有一個說了算的出來回答大爺的問話?」嘯月一臉怒色,從尋找到石堡的遺址調集兵馬對峙至今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時辰,除了只見石堡內厲鬼往來外,竟沒有一個鬼類前來和他這膽敢犯境的妖狼頭子答一句話,換了是公子白也會發怒,何況嘯月這個脾氣。
嘯月等了一會兒,不見回應,抬手就要下令手下進攻,頃刻千隻妖狼長聲作嘯,狼族大軍作勢欲發。恰在此時,石堡內鬼氣一盛,一團強橫鬼氣從堡內飛出,鬼氣落於月華邊緣化身為公子白在碾盤前所見的厲鬼石展,其身後跟著百十個彪悍的厲鬼。
見石堡內有厲鬼飛出,嘯月一聲厲嘯蓋過了所有妖狼的戰嚎,妖狼聞聲停步,不過狼陣發出的強大氣勢仍將石堡的鬼氣動搖了半分。
「看架勢,你定是鬼堡之主。我是妖狼族嘯月,今天率眾前來,就是為了報二十天前你堡內群鬼傷我之仇。想必你不會巧言推脫吧?」嘯月站在巨石之上,擺足了妖狼族王子的架勢。
「這位是堡主,五里堡的村長孫守業!村長在夜路之上處置對本村圖謀不軌的人理所應當,若不是你橫加干涉,哪能惹禍上身?」這位村長的架子更大,根本不用自己說話身邊的厲鬼直接替他做了自我介紹。
嘯月聽公子白和李寵講過石堡所在,所以趁著月圓之夜帶了他直屬的妖狼前來復仇。因為他沒有公子白的經歷,所以不認得面前的這個石堡內的厲鬼,也不知道被稱之為村長孫守業的厲鬼在公子白面前用的石展的名字,對厲鬼的介紹並未太在意。但躲在鬼堡後面瞪著眼睛看,豎著耳朵聽的公子白聽壯丁厲鬼介紹說石展是孫守業,心中的驚異可比嘯月要震撼許多。
「你是村長,我聽兄弟公子白說過你的事,你帶領壯丁誓死護村也算是英烈。可事易時移,即使你們仍要庇佑村民也不至於殺害人命,趕盡殺絕這麼嚴重吧?況且你欲加害之人,是我兄弟的摯友,我豈可視之不理。我妖狼族的威嚴又是你等可以輕犯的,今日來此就是為和你做個了斷!你放馬過來吧!」嘯月長髮飛揚義憤填膺,手下妖狼在他的氣勢感染下蠢蠢欲動。
在嘯月氣勢感召下,被壯丁稱為村長的厲鬼發出一聲怪笑:「五百年前,我與眾兄弟為護村殉堡而死,身化厲鬼後依然守護本村。本村土地乃鄉民生計所依,為了後輩子孫不至於流離失所,本堡內眾兄弟對任何欲皆征地謀魚肉鄉里的人和他們的幫兇都不會放過。你是妖狼族人也不例外!」
「情勢變遷,滄海桑田,乃是人間常情。此處田地雖被徵用,可鄉民依然會得到補償。太平盛世中偶有貪官奸商,那也該由人界律法解決,何須你越俎代庖?這些不過是你亂傷無辜的借口而已!」嘯月對著厲鬼石展大聲斥責,隨後又喝問道:「屢次襲擊我兄弟公子白的可是你?」
「哪一個前來此處的商人不是想借此地漁利?誰想過此地鄉民的生計,更沒人想過被困石堡的這些兄弟!你、那些商人,還有那個自以為是的小子都是我們傷的,那又如何?」
「你們本應設法超生,卻在此滯留五百年不散,顯然有不軌之心。如今此地開發在即,你們嘴上說為鄉民利益,聽起來很偉大,實際上是怕大興土木後毀了你們寄居的亂石堆讓你們魂魄無依吧?像你們這些厲鬼沒有人超度,再失去了依憑比喪家之犬更是不如!」嘯月雖然粗線條,可聽過公子白對整個事件詳實的描述,心裡對這些厲鬼的圖謀居心也有個大致的揣度。
嘯月的話明顯激怒了石展和鬼堡內的群鬼,瀰漫在鬼堡內外的鬼氣湧動、鬼聲淒厲。「異想天開,自作聰明!上次在陰陽路上沒取了你的性命已是你的萬幸,如今竟敢在堡前耀武揚威,揚言報復,無異飛蛾投火自取滅亡!」石展張狂無忌地說。
「來就是跟你打架的。喝茶我才不找你呢!說了這麼多廢話,就是想套出點情報,等滅了你之後回去和我的兄弟當閒話講,看你說的這麼沒水平、少營養,懶得再跟你扯下去!」嘯月說完仰天一嘯,他身邊的四隻狼人應和著他的嘯聲躍到兩列妖狼方陣的前方,隨即千狼齊嘯戰嚎四起。
千匹妖狼排成兩列方陣,每陣均由兩隻狼人戰士率領。在戰嚎的催動下,妖狼方陣邁動整齊的步伐向百米外的鬼堡進逼。嘯月立在原地不動,催動月華始終籠罩著妖狼方陣。妖狼邁著步伐逐漸增加著行進的速度,起步不到二十米,去勢已經由原來的走動變為迅捷如風的衝擊。在嘯月的月華掩映下,千匹妖狼的身影瞬間化成一道閃著點點綠熒的狂風,以摧枯拉朽之勢席捲向石展為首的群鬼。
百米距離轉瞬即逝,眨眼間群狼衝至月華與鬼氣的邊界,在鬼氣邊緣立刻爆起了紫色的閃電,妖力和鬼力毫無花俏地碰在一起。妖狼確實強悍無匹,強烈的法力碰撞不過只讓他們的攻勢緩了一下,挾月華之威的狼群直透鬼陣。
妖體之強度在各界中首屈一指,妖以其特殊體質發出的攻擊對任何實體和非實體的靈體都有極強的破壞力。妖狼的戰力聞名妖界,過千妖狼的集體衝鋒威力更是驚人。在撕破鬼氣後,妖狼方陣最先遭遇的就是石展和隨他出堡的百名厲鬼。
「退!」石展見妖狼來勢迅猛難拂其鋒當下騰身而起往堡內退去。其他厲鬼也跟隨他作勢欲回堡內。
石展騰身飛退時,嘯月所發的月華光芒已隨群狼而至,那百多五百年道行的厲鬼被月華一照,紛紛跌落地面。百多厲鬼也是見過陣仗的戰士,見後退無望,當下結成防禦陣形,樹起長矛刀劍對準了狂湧而至的妖狼。
「襲殺!」帶頭的狼人戰士對狼群發出了命令。
命令過後,狼陣前部的妖狼身上青光一閃,形體立時增大的一倍,本就高大的妖狼變得如同犀牛般巨大,同時在頭、頸、背、肘處幻化出二尺長的鋒銳骨刺,加快速度向原地結陣的厲鬼撲去。狼陣後部的妖狼放緩了速度,每隻妖狼的背上都化出一根三尺長的骨刺,在狼人戰士的命令下五百隻骨刺整齊劃一地射上半空,然後化成一場箭雨,在衝鋒的妖狼進入敵陣前落了下去。
妖狼發出的箭雨準確而密集,全神應付妖狼衝擊的厲鬼未加防備下,幾乎全都被妖狼的強力骨刺擊中,骨刺穿過鬼體刺入地面的哧哧聲和厲鬼受傷後的殘號同時響起。厲鬼陣腳大亂的同時,突擊的妖狼排著整齊的隊形如收割機一樣衝進了鬼陣,受創在前的厲鬼便同被收割的麥子一般在妖狼的衝撞撕扯下魂飛魄散了。
解決了阻擋前進道路的小股厲鬼後,妖狼大軍毫無損失,重整隊形後,繼續向鬼堡推進。石展此時已回到堡內,堡內群鬼在他的指揮下各自進入戰鬥位置,擺出一副依仗石堡之地利據守的陣勢。鬼堡外已無半隻遊魂,狼群放緩了行進的速度,步步為營地向鬼堡的高牆下逼過去。嘯月離開原地來到狼陣後方,天上的月色如同探照燈的光柱尾隨著他這個夜色中的明星,照在他和他的直屬妖狼身上。鬼堡外放的鬼氣全都龜縮在鬼堡的範圍內,但更為濃重和黑暗,堡內的鬼影在鬼氣中若隱若現。
「放箭!」作為對妖狼適才行動的報復,石展向手下的厲鬼發出了放箭的命令。剎時間鬼氣籠罩的鬼堡內射出無數的「鬼火靈箭」。除了顆顆火箭之外,箭雨中竟夾雜著巨型機括發射出來的蘊涵鬼力的巨石和火球。這群厲鬼正把他們當年據守石堡時用的矢石升級了一個版本後使了出來。
箭雨來勢迅猛,瞬間將妖狼們籠罩在其中。妖狼們強悍的身體和嚴明的戰鬥紀律立刻表現出來。在箭雨之下,妖狼全憑著強悍的身體和法力抵抗著蘊涵烈火的矢石攻擊,任憑箭傷火焚兩列狼陣保持著隊形和速度繼續前進。前進中不斷有抗不住攻擊的妖狼倒下,此時負責指揮的狼人戰士就會將這些妖狼送回妖力空間,他們的位置則由後面的妖狼補上。
兩軍交鋒瞬息萬變,鬼堡內射出的箭雨全出自五百年鬼齡的厲鬼之手,其威力不容小視。要阻擋如此大規模高速度的攻擊,單憑嘯月本身的法力是遠遠不夠的,但嘯月也並非對此束手無策,他選擇今夜發動攻擊實是有備而來。鬼堡內的矢石攻擊只進行了不到兩分鐘,嘯月的防禦法術已經完成。
「鏡反!」嘯月雙手揮向狼陣上方,狼陣上方的月華漸漸濃烈,由悅目轉為刺目,最後化成一面銀亮的巨鏡將狼陣遮擋在下方。巨鏡成型後不但擋住了射向狼陣矢石,而且把那些矢石都反射回鬼堡內。
在巨鏡的掩護下,狼陣很快接近了鬼堡的高牆。嘯月正想下令強攻堡門和城牆,突然覺得鬼堡內有一絲妖氣閃動,而且這絲妖氣絕對不是屬於妖狼的氣息。嘯月正納悶時,頭頂上突然一聲巨響,巨鏡在一股莫名怪力下碎裂成無數銀星寒芒,隨之鬼堡內的矢石又如暴雨般傾瀉而下。
在巨鏡碎裂的同時,嘯月又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一絲妖力,但他已無暇為此分心,因為他的妖狼正暴露在群鬼的密集火力之下。眼見不斷有妖狼在矢石的攻擊下受傷被傳送進妖力空間,嘯月心中大急,兼且已攻至鬼堡牆下更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不施展強力手段挽救危局後果不堪設想。
「月刃!」嘯月突然恢復了駭人的狼人形象,巨口一張漫天的月華竟如流水一般被他吸攝入口,空中地下一時間昏暗無光,而嘯月雙目中的綠光卻被銀芒代替,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銀芒從嘯月的眼中迅速擴大到他的全身,轉瞬間通體銀亮的嘯月化身一片十丈高的半月形鋒刃,挾雷霆萬鈞之勢劈向鬼堡的牆壁和大門。鬼堡的外牆和大門在嘯月的凌厲一擊下轟然崩塌,凝聚在外牆和鬼堡內的鬼氣隨著磚石的破裂而急劇外洩,嘯月這股被反擊之力彈回了十幾丈遠,被兩個狼人戰士接住了翻滾的身形。
鬼堡牆體崩塌,堡身居震,在嘯月的一擊之下,幾十個厲鬼當時被震散了形體,近百個厲鬼從城堡上跌落到狼陣中,瞬間被群狼擊斃。嘯月穩住身形,見鬼堡外牆崩塌,堡門依然大開,顧不得調勻氣息,當即對手下的妖狼發令:「全體進襲,格殺勿論!」妖狼得到命令後,立時散開方陣以三五妖狼為一組從外牆和堡門的缺口向鬼堡內突襲,而鬼堡內的厲鬼也放棄了矢石攻擊,各持刀槍劫殺攻入堡內的妖狼,雙方在堡內堡外展開了混戰。
嘯月兩次引動月華,護持狼陣,又兩次使出大型的防禦和攻擊法術,他所積蓄的月華之力和自身法力消耗甚巨一時難以恢復。此時,群狼的頭上已經沒有了月華護持,只有妖狼本身發出的妖氣。此消彼長之下,鬼堡群鬼的鬼氣重新囂張,將妖狼們包圍其中。鬼堡群鬼都是人身人形,在移動和武器運用上照妖狼要存在先天的優勢,所以群鬼雖然受損在前,但短兵相接後與身體強悍的妖狼鬥在一起還稍佔上風。
嘯月緩過一口氣後,轉身就要加入戰圈,忽然眼前一花,自稱孫守業的厲鬼石展又攔在他身旁。「你果然是妖狼族中的異秉,不到三百歲竟有狼人之身,更令我驚訝的是你竟可挾月華之威為己用,當日還真是小看了你。不過今日你也小看了我。想我孫守業雖未身經百戰,但生前大小陣仗也不下幾十次,見你有備而來大舉犯境,我便先避你鋒芒,借石堡地利之便挫你銳氣、耗你法力。如今你已無法發動月華之力,自身法力也只剩下五成,只有坐以待斃了!哈、哈、哈……」石展說到得意之處,忘形大笑。
嘯月盡量平復著胸中翻滾的怒意,收了恐怖的狼人嘴臉,重新轉變回普通帥哥的模樣,對石展問道:「如你所言,我確是有備而來,如果沒有莫名的妖力助你,你根本破不了我的『鏡反』之術,更不用我使出大耗法力的『月刃』,說到底並不是你贏我,而是你的幫手贏我!既然你贏的苟且,就不用裝清高,不如把你的幫手叫出來,讓我一併打發了。省得本大爺打你的時候還要小心背後的暗算,你那個妖友該不會是好縮頭藏尾的龜兒子吧?」
「對付你這小輩,何用幫手!破你的彫蟲小技憑我一力足矣。坐井小兒,這大千世界的奧秘哪是你能揣度的!你若聰明,待我取你性命時自會明白。」石展對嘯月譏諷不予理會,說話間已發動了攻勢。
鬼類攻擊多用法術,蓋其本身不具實體的特性所致。但石展等鬼堡內的群鬼卻是有五百年鬼齡的厲鬼,其鬼體堅實接近實質,所以在近身肉搏的能力也不容小視。石展起手抽刀就砍,一副疆場廝殺的姿態倒把嘯月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避過了石展的頭三刀,嘯月的手上也幻化出一把長刀和石展對拼了起來。
一妖一鬼,兩把刀,乒乒乓乓地鬥了起來。嘯月越鬥越心驚,他手裡的長刀是身體所化,跟石展的長刀相碰,從石展長刀上傳來的力道強勁,半點不像是鬼類所獨有的虛空鬼力,反而與剛剛兩次出現過的妖力有些相像。這兩位互砍了四五十個回合,無論從力氣還是招式上都分不出勝負。反觀亂戰在一起的群狼群鬼,妖狼在強悍的身體和有序的配合下借助著詭異的空間移動,逐漸地扭轉著戰局。群鬼被妖狼忽隱忽現的團體戰術逐漸蠶食,厲鬼殞命前發出的鬼號之聲連續不斷。
大概是被厲鬼的號哭分了心神,石展疾劈兩刀逼退了嘯月,一揚身直入夜空。嘯月抬頭時,運足了目力也沒在空中發現石展的蹤影,心中以為石展技窮敗走,轉身欲與他的妖狼大軍回合,掃平鬼堡。正當嘯月放鬆警惕的時候,一塊圓滾滾的巨石從天而降衝著他直壓下來。嘯月突覺頭上妖力激盪,抬頭看時,見一塊巨石直壓而下,巨石還沒臨身石上的血光殺氣已令他心神不寧,嘯月迅速判斷出以他此時的法力無法硬抗擊下來的巨石,他只有逃遁一途。
巨石當頭,向前後左右任何一方躲閃都來不及了,嘯月只得發動他本不想使用的妖力空間,希望及時躲進妖力空間免去巨石擊頂之災。可當嘯月心念所至,妖力空間並沒有按他的意願開啟,嘯月的心頓時涼了多半截,一定是對方妖力太強,提前鎖定了他的氣息,封閉了此處的空間聯繫。既然沒了退路,嘯月把心一橫,運起殘存法力,準備用身體硬接巨石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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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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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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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29 12:12
引言回覆
就在巨石即將擊中嘯月的時候,一股陰風捲著一道黑影快如閃電一般從鬼堡後面射出,黑影轉瞬來到嘯月身後伸手一扯,把嘯月從巨石妖力籠罩下硬扯了出去。嘯月剛剛離開原來站立的地方,巨石就擊了下來,巨石落處地面被砸了直徑十來米,深達一米的大坑。
嘯月定神一看,發現從巨石之下及時將他拉出來的就是他的義弟——公子白。隨公子白所至的還有那個小鬼李寵。想來後怕,若沒有公子白出手相拽,他現在就是土坑裡面的一堆爛肉了。公子白一直在密切注意嘯月和石展的戰況,見嘯月有性命之憂,他騰身而起向李寵借了一道陰風作為加速度,在危急時刻及時幫助嘯月掙脫了石展的鎖定。
脫離險境後,往坑內望去,公子白和嘯月都發現了襲擊者的真面目。停在坑裡的赫然是一副巨大石碾子。在公子白和李寵、嘯月三個驚異的目光下,石碾又變成了厲鬼的裝扮。
「嘯月,你出來打架不叫著我,呆會兒再跟你算帳,讓我先問這位老大幾個問題,然後再一起收拾他吧?」
公子白對著嘯月發完了威風,又轉身對石展說:「這位鬼老大,能不能敞亮些把實底跟我說了,免得被我猜來猜去的麻煩。問題一,上次你自稱石展,而村民壯丁所化的鬼魂卻說你是孫守業,你到底是什麼身份?問題二,剛才看見你既有鬼身又有妖身,你到底是鬼是妖?問題三,剛才所見的石碾如果是你真身,你如何成妖,這些年你都在哪裡?問題四,你要得到碾盤下鎮壓的三煞地氣所為何事呀?如果你回答得好,我可以考慮和嘯月說情讓他不吃了你!」
「小子,你屢次壞我的好事,我都不跟你計較,可你卻步步進逼,死抓著事情不肯放手,真的是咎由自取。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除了你死我活外,沒有其他的解決辦法,你不必多費唇舌來探我的口風!」對於公子白的諸多問題,石展根本不予理會。
「我看你半天了,照我說,你這個厲鬼的外表不過是個偽裝,真正的看家本領卻是妖術。你才不是什麼孫守業呢,你是一個一直在蒙蔽和利用鬼堡內群鬼的老妖,而且還是一個擅離職守的石碾子,真正的孫守業一直都在碾盤那裡守著地穴。如果這些被鬼堡內的壯丁們知道了,你想後果會怎樣呢?」公子白跨前一步對石展說,一隻手卻在背後打出讓嘯月趕逃走的手勢。
此時,嘯月脫開了石展的鎖定,打開妖力空間遁去對他來說易如反掌,可他是不肯認輸的個性不可能輕易放棄戰鬥,而且放棄部屬和兄弟臨陣脫逃更是殺了他也做不來的事情。「小白,你不用跟他廢話,咱們合力料理了他不就得了?他不就是一個」嘯月非但不打算離開,還要和石展再干一仗。
「嘯月老大,你可真是添亂!那廝的實力我和老大已經見識過了,他一會兒鬼一會兒妖的可把我倆搞慘了,加上你也討不到好處的!剛才不是我老大救你,你就永垂了,行走江湖安全第一,還是先撤吧!」李寵在嘯月耳邊小聲嘀咕道。
「妖狼族只有戰死的勇士,沒有臨陣退縮的懦夫,這是關於妖狼族榮譽的戰爭,不是什麼江湖!」嘯月認了死理對公子白和李寵的提議根本聽不進去,忍不住大聲地嚷了出來。
嘯月的叫嚷被石展聽到了,石展一陣怪笑過後衝著公子白他們張狂道:「不管你是妖狼族也好,人也好,鬼也罷,事到如今你們想作罷也不可能了!唯一能讓此事了結的只有你們的滅亡!」
「嘯月,你這時候充什麼英雄啊?讓你害死了!」
「小白,你讓我在部屬面前落荒而逃不如就一個雷劈了我!」
「你沒看見他這麼厲害嗎?咱們打不過他!讓我陪你拚命你就高興了是吧?」
「你不是說這裡的是一群鬼嗎,怎麼這裡的老大是個變種的妖啊?這都怨你,你不陪我拚命,誰陪我?」
「大哥,有你這樣的嗎?我不是早說過了,五里堡那個行蹤詭秘變態強大的妖的身份還沒查清楚呢嗎?不是早就告訴你不准輕舉妄動嗎?難道,你把這些都就飯吃進肚子裡消化了不成?」
「拜託!你們兩位老大不要再吵了,那廝已經殺過來了!快想辦法吧!」李寵被公子白和嘯月兩位不合時宜的爭吵弄得頭大,轉臉發現石展正在施法,趕緊制止他們的爭吵,提醒他們應敵。
「靠!王八蛋,趁人不備,什麼玩意!卑鄙、無恥、下流!」受到李寵的提醒,公子白和嘯月立刻放棄了爭吵異口同聲地罵向石展。
他倆的叫罵是沒法阻擋石展的攻勢的,石展發動的法術在他們最後一個字罵出口時完成了。公子白他們三個周圍的被一股無形的氣場包圍,方圓三丈內的石塊如同失去重量般密密麻麻地飄浮起來,大小不一的石塊之間閃著暗紫色的電火,公子白他們頃刻便被石塊構成的電網給包圍了。
「老大,被包圍了,怎麼辦?」李寵看著離他們不到三尺的閃著電光的石塊有點不知所措。
「先看清狀況,不要輕舉妄動!」公子白除了開動了護身的符咒外,沒有作出任何舉動。
「我就不信邪,憑我還過不去這一堆破石頭!小白,不要怕,看我闖出去給你看。」嘯月可不管那一套,發現妖力空間再次失靈後,舉步抬腳衝著亂石電網闖了過去。
「大哥,你別衝動行不行啊?」公子白伸手想拉住嘯月,可是嘯月發起了妖狼的狠性,一甩胳膊就掙脫了公子白的拉扯。
嘯月雖然發了狠性,但他也不是傻得非要以身犯險的傻瓜,跨出兩步後,在離浮空的亂石一尺的地方停了下來。「影射!」隨著嘯月的斷喝,被空中明月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一躍而起,化成另外一個嘯月往亂石中撞了進去。
嘯月的分身影子撞進了亂石叢中,亂石陣中立刻電光四起,無數道閃電全都射在影子身上。嘯月的影子畢竟不是血肉之軀,對閃電渾然不覺,繼續往亂石圈外闖過去。嘯月的分身閃了兩閃,很快就越過了兩丈的距離,只差不到一丈就可以闖過亂石圈了,嘯月見法術有效。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千劫萬磨石陣豈是微末伎倆就可破解的,真是自不量力!」石展在空中緊盯著亂石叢中的變化,見嘯月使出「影射」來闖他的陣勢,發出了不屑的譏笑。
見嘯月分身即將出陣,石展手捏法訣喝道:「千劫困,萬磨銷,起陣!」言罷揮出一道電光射入星羅棋布的亂石叢中。
電光閃過,密佈空中的亂石如同電量充足的燈泡般通體發亮,紛紛放出赤紅、慘綠的光芒。嘯月的分身被這些石頭上放出的光芒一照,去勢頓時緩慢得如同陷足泥沼的老人。緊接著,飄浮空中的亂石開始了由慢而快的旋轉起來,每塊石頭都按照獨自的方向在一定的範圍內運動,每塊石頭的運動的方向和範圍都不相同卻相互重疊交叉而又不會相互碰撞,整個亂石圈呈現出亂而有序的運轉。嘯月的分身在無數亂石穿射下,堅持了不到一秒的時間就支離破碎消失無形了。
「告訴你不要亂動,你就是衝動,怎麼樣通馬蜂窩了吧?還有辦法沒有?」公子白問嘯月。
「如果我的影射分身出不去,那我也出不去,如果剛才是我的真身,也是一樣的下場!」嘯月作無計可施狀。
「老大,我也沒什麼辦法,這陣勢的氣息太複雜了,對付不了啊!」李寵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闖不過去。」公子白口上說著抬頭又看了看四周,皺了皺眉頭接著說:「妖力空間不好用,硬闖又衝不出去,只好試試走地下通道了。」
「趕快試!」嘯月和李寵見亂石已經逼近到兩尺以內心中大急。
公子白頂著越來越重的壓力,掏出了他的VIP金卡。「遁!」公子白舉著卡片喊了一聲,結果沒什麼反應,他們依然站在原地,沒有遁到地下去。「遁!」公子白又喊了一遍,還是沒反應。
嘯月和李寵瞪著眼睛瞅著公子白,看他比劃了兩次沒反應有點沉不住氣了。李寵當先問道:「老大,你是不是拿錯卡了?你確認是土地公俱樂部的卡,不是你的銀行卡或者是北墟的卡吧?」
公子白聞言把卡片放到眼前翻過來掉過去地看了兩遍。「沒拿錯,這是貨真價實的土地公俱樂部VIP金卡,看來土遁這招也不好使。」公子白無可奈何地說。
嘯月跺了跺腳,指著地面對公子白說:「不用費勁了,腳下的土地都變成石頭了,就是土地公來了也鑽不下去!」
公子白也跟著跺了跺腳,方才發覺適才柔軟的黑土地,已經變得堅硬無比,宛如一塊渾然無逢的大碾盤了。公子白抽出長刀使勁刺下去,長刀落處火星飛濺,只刺不到一寸就被彈了起來。非但如此,在亂石籠罩範圍內的土地正緩慢地向上升起,此時已高出地面一尺有餘。
「這不成了裝在盤子裡的水果了嗎?」嘯月苦笑著說。
「何止是水果,而且是即將被磨成果泥搾成果汁的水果。」公子白指著不斷逼近的亂石說,「千劫萬磨的原理我是想明白了,就是把人當成糧食給粉碎了,這些亂飛的石塊就是最好的打磨工具。」
「老大,趕快移動腳步!」飄在空中的李寵發覺公子白和嘯月的腳下有異。
被李寵一喊,公子白和嘯月停止了感慨,忽然感覺不到自己雙腳的存在,往腳下看去才發現,他們的雙腳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硬梆梆的石頭,牢牢地鑲在腳下的石頭地面上無法移動。
「這就是傳說中的石化!看來不被磨成粉也得變雕像。小李,這回你平衡了,我倆就要跟你的法像一樣了。對於造型上能不能給點建議?」公子白欲哭無淚,說了一個很不搞笑的笑話。
「瞧你那德行!還沒到玩完的時候,我不是還有救兵嗎?」嘯月是天生的戰士,沒嚥下最後一口氣是不會認輸的。
「狼衛!」嘯月對著與群鬼惡戰的狼群發出召喚。隨著他的叫聲,四道青影從戰團中飛掠而至,來者正是嘯月帶出來的四隻狼人戰士。這四位見到嘯月被困,相互間對了一個眼神,然後分成兩組,兩隻攻向亂石組成的千劫萬磨石陣,另兩隻攻向半空的石展。
攻向石陣的兩隻狼人躬身彈起十來丈高,身形升至最高處後全身蜷縮化成兩支細長鋒銳的巨箭旋轉著一前一後射向翻滾的亂石。彭、彭兩聲巨響,狼人化成的巨箭被翻滾的亂石盪開。被盪開的狼人仍未死心,兩隻巨箭藉著反震的力道,在空中轉彎加速,再次首尾相連地射向升起兩尺有餘的石台底部,打算在石台下方開一個地洞放嘯月出來。兩隻巨箭不分先後地射在石台的同一點上,石沫飛濺塵土翻飛,石台出現了一塊臉盆大小的缺口,和一道半丈長的裂紋,不過狼人戰士想要的破洞卻沒出現,嘯月等依然被亂石圍得嚴嚴實實。而這兩位勇猛無畏的戰士被反震之力彈出七八丈遠,回復了真身後口噴鮮血神情委頓,顯然是受了傷。
攻向石展的兩隻狼人戰士採取了和解救嘯月的狼人戰士同樣的戰術,而他們的遭遇更是不幸。第一次攻擊被石展避過,第二次攻擊的時候,渾身妖氣四射的石展被擊中,但他的身體卻如同飄渺的鬼體一樣毫無著力之感,其強度不要說不如那些五百年鬼齡的厲鬼,甚至比剛死的新鬼都不如,這大出兩隻狼人的意料,正詫異時石展發出的兩道妖力從背後擊中了他們。兩聲長長的狼嚎過後,他們重重地摔落地面,後背上深可見骨鮮血淋漓的兩尺多長的傷口觸目驚心。雖然沒有立斃當場,不過若想起身再戰是絕無可能的。另外兩隻狼人趕緊將他們送回妖力空間救治。
見到部屬受到重創,嘯月可忍不住了,一下變回了狼人的形象,全身鋼毛倒豎,碧綠的雙目被怒氣燒成了血紅。「老子就是不要了這雙腿,搭上這條命,也要把你這塊茅坑裡的石頭砸成粉!」嘯月手中一閃一柄重型的戰斧出現了。
「嘯月,你瘋了!如果把腿砍了,就算是你老爸也不可能讓你重長出來!」李寵看出嘯月為了恢復活動,打算把石化到膝蓋的兩條小腿砍下去,然後硬闖出陣去和石展拚命,趕緊出言阻止。
妖狼雖然有重生肉體的先天異能,但如果像嘯月這樣在所受法術沒破解前就將整條腿砍下去,也是無法重新長出來新腿的。畢竟再強的重生本領也有個限度,如果僅剩一個細胞都可以無限重生的話,那妖狼族豈不全都是永遠不死的戰神了嗎?
「管不了那麼多了!與其坐以待斃不用轟轟烈烈的拼一場!」嘯月回答道。
被嘯月慘烈的氣勢感染,公子白也揚著長刀大叫:「我和你一塊砍,一起沖,殺一個夠本,殺兩個就賺一個!李寵,你喊一二三,我們一起砍!」
聽了公子白的話,李寵差點沒一頭從空中摔下來。「老大,你不好好想辦法,這種熱鬧也要湊啊!殘疾人當律師就不值錢了!」
「我有什麼辦法?除非出現奇跡!譬如說像上次在公路上那樣。」公子白沮喪地說。
有些事情和人就是經不住念叨,公子白剛說完奇跡,奇跡就出現了。在李寵被迫數一二三前,五里堡村內射出一道妖氣,妖氣順著地面而來,直如亂石陣下放的石台。妖氣過處,石台回復了黑土地的舊貌,公子白和嘯月被石化的雙腳也重獲解放。
「真是好險,差一點就成了殘疾人士,據說雙拐和輪椅都很貴的。」只要一脫離險境,公子白總會有不合時宜的感慨和幽默出現。
「這股妖氣哪來的?」嘯月問。
「這就是我說的奇跡,上次在公路上也是他救了我。若我估計不錯的話,屢次救我的就是真正的孫守業,五里堡村中間的那個大碾盤。」公子白恢復了行動,但仍然困在激飛亂流的石頭陣裡面,解救自己的妖氣跟上兩次的一樣,所以他在嘯月面前作出了推斷。
「老大,更大奇跡出現了,快看吶!」李寵手指著五里堡方向驚呼。
順著李寵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塊直徑兩丈的碾盤宛如一輪無光的圓月飛行在夜空之上。空中的碾盤徑直飛到亂石激流的上方,隨後直落而下。嘯月和公子白一閉眼,心說徹底玩完了,這個東西壓下來,明天早上農民肯定在這發現兩張肉餅。
凌空而下的碾盤投入了激盪翻滾的亂石陣中,如燒紅的烙鐵投入了冷水桶,振聾發聵的金石碰撞之聲不絕於耳,等聲音平靜時,所有的亂石都在撞到碾盤上後碎成了粉末。公子白和嘯月掙開雙眼,透過漫天的石粉煙塵看到碾盤穩穩地停在他們頭頂兩尺高的空中,而困擾他們的千劫萬磨石陣則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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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29 12:12
引言回覆
石陣被破,空中的石展不怒反笑。「孫守業,你我相爭四百多年,你一直死守地穴不出,為籠絡堡內群鬼我又不能對村民下手,所以我一直奈何不得你。如今正逢本村開發,我屢次對村外之人下手,設計引你離開地穴,前三次未能得手,卻讓你與這小子接下機緣。這次你終因急於救人而離開地穴,我的計謀終於得逞,我心願得遂就在今夜,看你還能奈我何?」石展說罷週身綠光大勝,揮手間將全身的綠光射向五里堡村的中部。
在石展綠光出手的同時,碾盤疾飛破空,直直攔向綠光攔截而去。石展身形一晃,化成一具圓滾粗大的石碾攔向碾盤。在碾盤攔住綠光之前,石展所化的石碾先一步攔住了碾盤的去勢,雙方在空中毫無花俏地對撞了一記。一記炸雷在他們對撞處響起,石碾和碾盤同時翻滾著往相反方向彈開。空中鬼氣一晃,石展的人類造型重新出現,而碾盤仍舊是毫無聲息地攔在嘯月和公子白身前。
「孫守業你不用再費力氣了。地穴因你離守,在我的法力催動下,三煞地氣已經從缺口處外瀉而出,用不了片刻就會行至石堡,那時就是你們的死期。還不趁現在我心情好的時候逃命,更待何時?」石展狂妄地說。
「他要引三煞地氣來鬼堡,那可不得了!他能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鬼堡的厲鬼遇見了三煞地氣必定會比現在暴戾百倍,而且不會再受鬼堡的限製成為迷失本性只知道殺戮的橫行無忌的暴走厲鬼。這裡的居民會首先遭殃,然後是哪裡遭殃,就要看他們的流竄方向決定了!必須趕快制止他!」李寵跟了絕塵多年,對鬼類的事情非常瞭解,瞧他歇斯底里的樣子就知道事態有多嚴重。
「恐怕來不及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天上的那廝和這裡的厲鬼都給滅了!聽小李這麼說,我帶了的人馬好像有點少啊!」嘯月一邊努力恢復著法力,一邊搖著頭說。
嘯月說的不錯,想要組織三煞地氣已經來不及了。石展發出的綠光在投入了五里堡中部,碾盤之下的地穴當中。地穴中的三煞地氣突然得到了這樣一股外援,而且又少了碾盤妖力的束縛,頃刻從一直存在於地脈上的缺口出狂湧而出。破困而出的三煞地氣如黃河決堤錢塘怒潮一發而不可收,大量的地氣噴出地表,如同一條身具紅青黑三色怪蟒躥高伏低順著蜿蜒的地貌曲折而行,一頭扎進鬼堡之中,而後在那裡破土而出,噴發如怒吼之火山。
「狼陣後撤!重新整隊!」見三煞地氣進入鬼堡,嘯月怕他的妖狼大軍受地氣沾染,更不知道厲鬼接觸地氣後的反應,急忙命令狼軍後退戒備。嘯月命令一下,剩餘沒有受傷的七百左右的妖狼在仍堅持戰鬥的兩隻狼人戰士帶領下,迅速撤到嘯月的身後重新組成戰陣。
饒是嘯月反應夠快,決斷及時,才避免的妖狼的損傷。地氣進入鬼堡後,鬼堡內原本清一色血紅的鬼氣立刻被血紅、慘青、烏黑三色所代替。鬼堡內的群鬼接觸到地氣後,如同蒼蠅聞到了血腥,爭先恐後地投進沖天的地氣當中,不停的吸吮吞食。在三煞地氣的熏染和沐浴下,厲鬼口中噴出了白色的煙霧,隨著白色煙霧的消散,群鬼發出夜梟般的啼泣,那是他們為擺脫地縛靈身份終於可以任意行動而發出的歡笑。白霧散盡,鬼氣繼續轉盛,緊著一個個厲鬼從地氣中跳了出來。
被地氣同化後的厲鬼,一個個身高兩丈,紅體、青甲、漆黑的武器,原來那些雖有戾氣但不失忠義個性分明的面孔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如出一轍的冷酷而充滿邪念的殺相。不過是眨眼之間,原來那些以身殉堡良知未泯的厲鬼,全都變成了天地難容人神共憤的三煞惡鬼。如今的鬼堡群鬼雖然戰力百倍提升,但只能無智無識的憑惡念本性行事或供人驅使。即便如此,剛剛爭鬥中略戰上風的妖狼以不是這僅存的五百惡鬼的對手,嘯月如不下令後撤,部屬必然大受損失。
在鬼堡群鬼轉變的同時,石展也進行著自己的行動。公子白等驚駭之時,他已飛回鬼堡的上空。從下方噴薄而出的三煞地氣將他全身包圍,他並沒有想其他厲鬼那樣去吸食煞氣,而是懸浮在煞氣上空,急速轉動的身體。當他轉過了一百零八圈後,身子猛然一頓,整個身子突然分成了兩個形體。一個是他常常示人的人形鬼體,另一個卻是他在強力攻擊時顯現的石碾妖身。石展的人形鬼體開始如厲鬼般吞食著三煞地氣,隨著吸收的地氣逐漸增多,鬼體也不斷地增大和凝聚。石展的石碾妖體,卻將三煞地氣當作雕鑿形體的斧礪,配合著地氣的強弱變化石碾上不斷閃著青光,青光每閃動一次,石碾上便掉落一點石屑,轉眼間一個與鬼體形貌一致的石雕從石碾中脫胎而出。
石碾在地氣中轉化為五官四肢俱全的石雕後,石雕妖體與鬼體緩緩重合在一處。兩種力量和體質的的融合產生了一個無形的漩渦,下方的三煞地氣瞬間被吸收得乾乾淨淨。風住雲散後,石展由空中緩緩降落鬼堡之前,他身上發出的強烈氣息使身後列陣的五百惡鬼全都屈膝俯首。
石展將手一揮,身後惡鬼起身咆哮,聲震原野。「孫守業,任你如何堅忍,沒有了外相,無言無語,單憑執著一念又能守得了多久?如今地穴終被我所用,你的那些忠心的壯丁也成了受我支配的惡鬼,最後贏的還是我!留你已是無用,你和那三個小輩正好為我的鬼軍祭旗!」石展將長刀一揮,當先領著五百惡鬼向碾盤和公子白等逼近,其每邁一步,身上發散的古怪氣息都讓地面發出微微的震顫。
「老大,這廝神神叨叨地胡言亂語,好像是在說他和這位碾盤大哥的恩怨,可我就是沒聽明白,你說這是哪跟哪呀?而且這廝突然來了個升級變身,瞧形勢咱們好像頂不住吧?」李寵問公子白。
「看情形,這廝就是原來在碾盤上的石碾,不知什麼原因弄了一個厲鬼的外衣混在鬼堡裡冒充孫守業,而這位碾盤大哥就是真的孫守業,他又不知什麼原因弄成了碾盤狀的妖體。這個石展處心積慮的想得到三煞地氣。如咱們上次所見,三煞地氣一直在大悲咒和這位碾盤大哥的合力壓制下無法流竄到鬼堡,他們倆僵持了四五百年。估計是石展得知了五里堡即將要被開發,再不行動不但地脈要被開發行為打亂,連他們的石堡都要被推平,所以就拚命攻擊任何想開發五里堡的人製造事端。他的目的是以此引起孫守業的同情之心,藉機將其引開,好讓三煞地氣流竄到鬼堡。而劉意守就是第一個倒霉蛋,嘯月的介入更讓我們陷了進去。好在我們本事大,只是讓孫守業間接地幫助了兩次,沒有讓他離開地穴。可就是因為跟我們熟了,嘯月這次把事情搞大,讓我們陷入絕地,孫守業無奈只好離開地穴親身相救,結果讓石展奸計得逞了。以上就是我的推測了,至於石展本是碾盤為什麼變成了厲鬼眼中孫守業,孫守業變成了一副不能言語的碾盤,就必須要弄清楚石展口中的『外相』是什麼意思了。」公子白說了一大堆,除了是給李寵和嘯月聽外,更希望碾盤大哥聽到了應和他一下,哪怕是給他一點兒提示也好。
「你可真行啊,挨了幾次揍,聽了石展的幾句話就講出這些來道理來!不過用不到求證你的推測是否準確,我們就得玩完,這次是碾盤大哥也不靈了!」碾盤的回應沒等來,倒等來了嘯月的擔憂。
「大哥!那還不是你搞大的,趕快把你老爸叫來擺平吧!」公子白看見碾盤如同他著急時一般在原地轉圈,嘯月的妖狼部下望著惡鬼血紅著眼睛,就知道事態嚴重了。
「我也想啊!可我都找他半個多月,一直都沒找到。誰知道他去哪個空間旅行去了?」嘯月很為難,因為沒有他老爸的命令,就算他是妖狼族的小王子,也只能調動自己直屬的部下,若想找其他援兵打硬仗那是不可能的。
「那還搞什麼搞啊?趕快讓你的狼都撤退,你不想讓他們全軍覆沒吧?」既然求不到援軍,就只有把損失降到最小,公子白替嘯月的妖狼考慮了一下。
「也是,趁現在空間的通路還可以開放,讓他們走吧。剩下的事就只有靠我們來盡力挽回了。」嘯月說罷發出號令,藍光一閃,整個妖狼大軍脫離戰場撤回了妖力空間。
見部屬全部撤離後,嘯月又對公子白和李寵說:「你們兩個也撤,回去作好了早飯等著我,那廝交給我就行了!」
「撤你個大頭鬼!我們回去做棺材才是真的!跟我說謊你還得練幾年,瞪著眼睛說瞎話你就更不過關了!都是兄弟,有事並肩上,如果我能撤退,根本就不會來救你,在家裡看看電視、睡睡覺多過癮啊!」公子白和李寵一起給了嘯月一個臭臉。
「老大,碾盤大哥發動了!」在公子白和嘯月鬥嘴時,李寵總是充當義務觀察員,為他們把風。
面對步步進逼的惡鬼軍團,碾盤疾升至高空,青綠色的妖氣將整個碾盤變成了夜空中另一輪翡翠色的月亮。在青綠的妖氣的外圍環繞著光芒四射的金色火焰,在妖力和大悲咒的作用下,碾盤旋轉不休,艷麗的光芒不斷拋射而出,整個一無敵風火輪!
「碾盤大哥打算全力一擊,我也不能閒著,你倆等著我去助他!」嘯月說完仰天一嘯,沒有施展任何飛行之術,圓月的光華如同無形的吊索將他拉上半空。
「月刑!」嘯月停止長嘯,從口中迸出兩個字。隨著這兩個字空中皓月像斷電的燈泡一樣光華全無,所有的月華全部轉移到了嘯月身上,嘯月雙臂一合月華又被他從體內逼出,在他的四周凝結成無數片川流不息銀光閃閃的鋒刃,繼碾盤形成風火輪後,嘯月變成了一架超級絞肉機!
「他們倆在上面擺酷,我們也不能在下面閒著呀!並肩上!」公子白和李寵不可能置身事外,立刻施展人鬼合一的法術融為一體。
「魔斬!」人鬼合一之後,公子白的法力大增,抽出長刀斜指蒼穹,怒、哀、驚、悲、憂、懼、惡、殺等諸般負面情緒在臉上一一浮現連續不斷,因與鬼體融合後變得灰暗模糊的身體漲大了十倍,化身成近六丈高頭生兩隻長角的巨魔,天地間的游離的諸般惡力不斷地在跟他形體同時變大的長刀上聚集,原本清寒的刀光頓時漆黑如墨。這招魔斬是公子白在和魔族接戰中感悟到的,因為須借用惡力,梢有不慎便可真的墮入魔道,他是輕易不敢使用的,今夜見情勢危急,無奈之下公子白髮動此招是希望用魔力對付惡鬼,起到以毒攻毒的奇效。
公子白的長刀很快蓄滿了惡力,再不出手就真的侵蝕他的心志帶他入魔了。「殺!」公子白化身的巨魔揮舞著巨刃拖出一道漆黑的殘相,往石展率領的惡鬼大軍中殺過去。
隨著公子白的發動,在空中蓄勢已久的碾盤和嘯月兩部戰爭機器不分先後地開動了,一綠一銀、一扁一圓兩道光影往惡鬼叢中呼嘯而去。
面對空中和地面的三處襲擊,石展也不敢掉以輕心,當即化成兩個一模一樣的石展,分別站到惡鬼方陣的前後兩端。「三煞之旋,起!」前後兩個石展戰成一條直線後,按照同一方向旋轉起來,在兩個石展的帶動下,五百惡鬼被擰成了一股紅、青、黑三色混雜沖天而起直徑近二十丈的旋風,迎向碾盤、嘯月和公子白的攻擊。
四股法力衝撞在一起,當真是風雲變色。公子白他們的攻擊同時撞上了石展和五百惡鬼所化的三煞旋風。三煞旋風不但發出強烈無匹的撕扯之力,在起外圍還有陰雷閃電,以及不斷旋轉的惡鬼藉著風勢揮舞的武器和發放的箭矢。碾盤在上,嘯月在中,公子白在下分三路攻擊三煞旋風。這三位都是以自身和三煞旋風硬碰,其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公子白手持巨刃以橫掃千軍之勢攻擊旋風的底部。蓄滿惡力的長刀與旋風內的煞氣剛好是同性相斥,剛一接觸就爆出了強烈的電火。公子白奮起神威,硬頂著陰雷閃電把巨刃繼續推進,破開陰雷閃電後巨刃便接觸了構成旋風的惡鬼。漆黑巨刃上的惡力碰上了隨著風勢不停旋轉的惡鬼,那些惡鬼見有人攻至立刻揮刀刺槍開弓放箭,連綿如流水的攻擊立刻落到公子白的身上。憑著護身的惡力和鬼氣,忍受著銷魂腐骨的刺痛,公子白大吼著他的四字真言把巨刃插進了旋風之中。
巨刃進入旋風,立刻被一股撕扯之力牽引著偏離方向,公子白使出吃奶的力氣扶正了幾乎被拋出旋風之外的巨刃,他這一招相當於往旋風的肋條上插刀,那些隨著風勢不由自主旋轉的厲鬼大受其害,紛紛眼睜睜地撞到鋒利的巨刃上被腰斬而亡。一時間公子白耳邊儘是惡鬼的慘叫,眼前都是跑飛的肢體。公子白雖然得手,但那些都是被三煞地氣增強的惡鬼,在斬殺他們時巨刃上的惡力也在不斷的消耗,再加上身體不斷受到陰雷閃電和惡鬼的攻擊,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長時間。
在上兩路攻擊旋風的碾盤和嘯月遇到的是和公子白同樣的問題,風火輪和絞肉機把旋風中的惡鬼烤成了灰、絞成了餃子餡,殺得痛快淋漓,但法力消耗的比殺的還痛快,雙方根本就是在打一場持久的消耗戰。
說起消耗,剛剛得到三煞地氣加強的原本就有五百年鬼齡的惡鬼加上一個妖鬼通體的石展,其集體力量當然要比公子白他們的強大。雙方僵持了不到一分鐘,公子白他們的法力就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乒」「彭」「轟隆」三聲巨響,公子白、嘯月和碾盤大哥全都耗盡了法力恢復了原身被旋風甩出老遠重重地摔在地上。
旋風毫不停留,認準了方向一頭向公子白他們捲了過來。他們此時別說法力,連氣還都沒喘過來呢,望著經過他們攻擊後明顯小了一圈的旋風無計可施,惟有閉目等死。旋風刮起的沙石已經開始擊打他們的身體,旋風中惡鬼的嚎叫也清晰可聞,再過一秒鐘,他們的肉體就會成為惡鬼的第一餐了(當然,那位碾盤大哥除外,他沒什麼營養)!公子白已經開始擔心,自己體內有金身佛血死後會不會被強制接引到極樂世界去當極品和尚——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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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29 12:13
引言回覆
危急關頭,公子白突然瞥見空中的月光變成了熟悉的金黃色,心中的惶恐立刻被死裡逃生的喜悅所代替。在旋風上的陰雷即將在他們身上炸開,旋風只離他們不到二米的時候,旋風停住了來勢,而且開始緩慢地後退。
半空中一個慈眉善目腳踏花開九瓣的金蓮御風而行的老和尚週身放著柔和的佛光,就是這佛光將月華染成了金黃色。在金色佛光的照射下,三煞旋風一點點地退卻,旋風退到三十丈外散去了風勢,石展和不到二百惡鬼出現在地面上。而金色佛光也不在進逼,空中的老和尚將腳下丈許的金蓮縮成拳頭大小收在手裡,飄身落到公子白身前。
「阿彌陀佛!老衲來遲,讓施主受苦了!」來著不是別人,正是捨了金身佛血為公子白療傷的了然和尚。
公子白頭一次看見佛家的寶相,不禁有些激動。「大師寶相莊嚴讓小子大開眼界!幸好大師來的及時,不然只有寄希望於小子有些佛緣,等若干年後和大師在極樂世界謀面了。」
「施主福緣深厚,紅塵中還有留戀要想超脫談何容易!說來慚愧,老衲因參悟五里堡地穴之奧妙誤了時辰,讓施主為此遭累,實在是罪過、罪過!」了然微笑而語。
「不知大師有何心得?」公子白用最快的速度為嘯月和了然作了介紹,然後急問瞭然的心得,顯然這老和尚是搞清了五里堡地穴、石碾和碾盤奧妙,公子白如果不探個究竟怎能罷休。
「施主莫急,老衲對此中因果只是推斷,還是讓當局者來揭穿謎底吧。」了然答道。
「當局者?」公子白對這個詞有點迷糊,指著李寵和嘯月說:「大師,我們這些當局者可都迷糊得很。而石展那個當局者根本不可能按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自己交代問題。還是大師這個旁觀者來解說吧!」
「施主有所不知,老衲說的當局者另有其人。」了然示意公子白稍安毋躁,舉步來到落在地面上的碾盤跟前,手拂碾盤頌道;「世間萬物皆作夢幻泡影,唯佛法可證一切虛空。有相無相,但憑一心。」
隨著瞭然的偈語,碾盤內溢出濃稠的青綠色妖氣,妖氣在碾盤上彙集成團,隨後一行行金色的佛咒梵文從碾盤的底部飄逸而出,如道道溪流注入凝而不散的妖氣之中。當鐫刻在碾盤底部的大悲咒全部注入妖氣後,無形的妖氣轉變為金黃色,並且一點點化成一個金色的人形,一個與石展面貌相同的金色靈體出現在公子白等人面前。
「沒有搞錯吧?石展還有個雙胞胎的兄弟?」嘯月吃驚地說道。
「嘯月施主所言差矣,此乃真正的孫守業。」了然糾正了嘯月的說法,然後對碾盤上的金色靈體說:「孫守業,念你多年守護地穴之功德,老衲以用佛法補全了你的外相和六識。此間事皆由你所起,其中因果便著你向眾位施主盡言!」
了然話音一落,原本佇立在碾盤上閉目不動的金色靈體猛然睜開雙目,對著了然大師叩拜下去,口中說道:「謝大師成全!謹尊大師法旨!」叩拜完畢,金色靈體直起身,先用金色的雙目瞪了三十丈外滿臉驚疑之色的石展一眼,儘管週身佛光熠熠仍掩飾不住他目光中的怨毒。
在瞭然的一聲佛號下,金色靈體收回了目光,開始講述他和石展之間的故事。
在三煞地穴之上鎮守的本是一具完整的石碾。在佛法加持和三煞地氣不斷的熏染下,石碾和下方的碾盤都有了一絲靈覺,隱隱有成妖的趨勢。碾盤因其下方鐫刻著鎮壓地氣的大悲咒,受佛力感染較多,故而雖有靈覺也只是忠於職守庇佑百姓。碾盤上方的石碾因本體上沒有佛力的庇佑,被地穴中的地氣感召,生出妄念禍心,欲脫離地穴自立為王。石碾雖有禍心但在設置禁制時他與碾盤同為一體,要想從地穴上方脫離談何容易。
苦等多年後,五千馬賊襲擊石堡為石碾創造了機會,征戰所產生的殺氣血光正是可以助他擺脫佛家禁制的法門。於是,石碾施法刺激了石堡內的壯丁和馬賊,使雙方的神志失常,陷入混戰。在石碾的法術失效後,石堡的壯丁全部與堡俱亡,石碾也收集了差不多的殺氣血光。
恰在此時,馬賊將村長孫守業擒獲並用石碾碾壓處死,孫守業的熱血加上之前的殺氣血光直接衝開了石碾和碾盤間的聯繫。石碾本以脫困,但他仍未滿足,竟用法術將孫守業的外相取走,使孫守業失去了魂魄形象和一切與外界溝通的能力,空留一股守護鄉民的無盡意念。
石碾取了孫守業的外相後化身厲鬼,蒙蔽了石堡內其他的厲鬼,以孫守業的名義成了石堡的主人,對外則以石展之名行事。出乎石展的意料,只有意念尚存的孫守業並沒有魂飛魄散,在碾盤中佛力的感召下與碾盤的妖力融為一體,成了碾盤妖力的主控意念。孫守業雖失去了外相,但一片為民之心始終未變,當發現地氣將要改道後用本身妖力將地氣束縛不動。
石展佔據石堡後,發現堡內的厲鬼僅能在石堡範圍內活動,而且他的實力並不能完全控制厲鬼和達到橫行無忌的目的。為此,他開始打三煞地氣的注意,幾經勘察後他又發現,原本三煞地氣可以順利轉移至石堡為他所用,就是因為孫守業的傾力阻攔才讓他心願難遂。這兩個真假孫守業,為了三煞地穴爭鬥了四百四十年,因為真孫守業寸步不離地穴,假孫守業一直未能如願。
時逢五里堡開發在即,如再不得手,三煞地穴就會因地脈變動轉移他處。石展為了蒙蔽石堡內的厲鬼又無法向村民下手,只有挑起堡內厲鬼對村外之人的恨意。在他妖力的幫助下離開石堡對出現在五里堡的外人下手,希望以此引孫守業離開地穴。而嘯月和公子白的一系列行動,剛好落入了他的圈套,孫守業的慈悲之心終於被打動,為救公子白離開了地穴,他也如願得三煞地氣之助修成了妖鬼同體的怪異法身。
「看來我的推斷還算準確,就是沒想到碾盤大哥的身世如此曲折,孫村長一片為民之心真是令人唏噓呀!」聽完了孫守業的講述,公子白不勝感慨。
「那個石頭磙子著實可惡!利用全村壯丁的血光脫離禁制就夠卑鄙的了,事後竟然還冒名頂替,愚弄本來就很淒慘的壯丁鬼魂,簡直是喪盡天良!大師是如何參詳出其中的奧秘呢?」嘯月極度鄙視石展,對了然大師如何能事先洞悉內情,點化孫守業感到好奇。
「老衲從施主口中得知地穴實情後,在寺內查閱大量的佛家典籍,又邀請土地公文老一同參詳,方推斷出碾盤內另有隱情。適才見此處又現妖蹤,才急急從寺中趕來。」了然和尚回答完了嘯月的問題,又從袖中取出了一卷小指粗的經卷和一塊三角形中間有圓孔的蜜蠟來,遞給公子白。「稍後老衲降伏石妖時還請施主從旁協助。」
公子白接過了然遞過來的東西端詳了一下問道:「這不是拆開的角符麼?我法力未復,恐怕幫不上大師的忙,而且如何幫忙大師還未明示。」
「施主不必多慮,稍後老衲會一佛光攝住石妖,屆時施主只要將經卷和蜜蠟分別投入石碾身上的孔洞之中便可!」碾盤的正中有一個貫穿的圓孔顯而易見,那是用來作為固定石碾旋轉的圓心柱,而石碾上也應留有鑲嵌木框方便推拉的方形孔洞,聽了然一說,公子白恍然大悟,原來使石碾和碾盤密不可分的禁制就設在這裡。
「那小子就盡力而為了!」公子白答應了瞭然的請求。
「我老大很累了,你還找他幫忙?不是還有文老嗎?他沒跟你一塊來嗎?」李寵不見文老出現,用了一連串的排比問句來追究他的下落。
「文道友當然有他的去處。你往那邊看!」了然將手中金蓮指向惡鬼密集的地方。
從了然出現一直到他指示文老所在的方位,其間不過是三五分鐘光景。被金蓮佛光逼退的石展別提多氣憤了,眼瞅著那邊一群人比比劃劃的自顧說話,連正眼都不瞧他一眼,看樣子他再不吱聲的話就會被當啞巴給賣了。石展心中不憤:不過是佛光而已,只不過是把我們逼退,又不是消滅,有什麼可牛的?
正要開口罵陣,石展看見那個踩著荷花來的老和尚衝他這邊指點了一下。雖然沒有在佛光下吃虧,但了然腳下的九品金蓮足以說明他的佛法不是一般的高深。能修煉成九品金蓮的佛家弟子可以說已經是在佛界掛號的候補羅漢了,石展對他保持高度的警惕。看見了然衝自己這邊一指,石展立刻騰身而起高度戒備。也就是石展這高度的警惕性讓他避過一劫。
在了然指向石展及所屬惡鬼時,潛行到惡鬼隊伍之後的土地公文老發動了攻勢。石展剛剛騰空,他身後列陣的二百多惡鬼腳下出現了光華流動,地面上浮現出一副陰陽相抱生生不息的太極圖,旋轉的太極圖囊括了整個鬼陣,陣內的惡鬼再想騰空已然來不及了,一個個都跟木頭橛子一樣被牢牢地吸在地上寸步難行。
「了然道友,快快動手。老漢這『地縛』之術堅持不了太長時間。」文老手杖上閃著土黃色的光芒,出現在惡鬼們的身後。他本想利用地縛之術困住石展和這些惡鬼,可石展過於狡猾,在他法術完成前離開了地面,所以被困的只有那些剛剛從公子白他們手中撿回命的惡鬼。在文老的突襲之下,石展失去了他的強力黨羽和幫兇,獨自一個面對了然和公子白等人。
「無恥土地,膽敢偷襲,納命來!」石展身形一動,凌空攻向文老。他盤算的很好,只要解放了被困的惡鬼,自己的戰力至少提升三倍,而且危急關頭可以拿那些惡鬼作保命消災的擋箭牌和替死鬼。
「咄!大膽妖邪,有靈而忘本,已是大錯。而你知錯不改,反倒荼毒生靈,更是一錯再錯!還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石展身形剛動,了然便攔在了他和文老之間。了然端坐於盛開的金蓮之上,雙手合十,口中不斷湧出大悲咒咒文,石展吸收的三煞地氣被佛力所克,暴漲的氣焰立刻弱了三分。
「臭和尚,別以為大悲咒就可以克制我。我非鬼非妖,你能奈我何?」石展氣勢雖弱,但攻勢不減,棄了文老,扭頭攻向瞭然。
了然笑對攻來的石展,不緊不慢地說:「萬事萬物皆有始終。非鬼非妖,不過是爾之妄言,爾之始不過一頑石而已。老衲上次祭起金光而來,見你收身斂跡,以慈悲為懷,為你留下一條生路,誰知你非但不痛改前非,反而禍心更盛。如今老衲參透你的來歷,你還有何為憑?」
了然咒語不停,瞇縫的雙目突作怒視,一金一銀兩道如柱的光芒從雙目中迸射而出,將石展身形罩定。石展前衝的勢頭一遇到瞭然的目光立刻瓦解,儘管他盡力掙扎還是被定在空中難作寸進。
在了然雙目光芒之下,石展如裸體的嬰兒般露出真身。在一具班駁陸離的石像上密佈著如血脈一樣汩汩蠕動的血紅、慘綠、烏黑的氣流,在石像的背心處明顯有一處四方形的孔洞。「佛眼通天,原形畢露。施主請動手!」了然為了方便公子白行事,特別將石展往低處打壓。
公子白見石展真身已露,立刻長身而起,躍至最高處時,藉著上衝的勢頭將手中的一小卷經捲射進了石展背心的孔洞之中。在空中一折身形,公子白轉落至碾盤的跟前,抬手將那塊蜜蠟用手上的溫度粘在碾盤中間的圓孔內,全身金光的孫守業沒有阻止公子白的行動,只在蜜蠟粘入圓孔後,發出了一聲歎息。
「不!」石展發出一聲狂叫,那些如血脈般生長在他體內的煞氣在經捲入體後泉湧而出,他既像洩了氣的皮球,又像被抽乾了血的屍體,在煞氣離體後直挺挺往碾盤上摔去。
碾盤的圓孔和石展背心的孔洞之間放出相互輝映纏繞的光芒,光芒如逐漸收緊的絞索,將兩端的石碾和碾盤扯向一處。只一瞬間,石展的真身石像背心處的方孔便與碾盤上的圓孔重合在一起。本來應是一副完整的碾具組合,現如今卻成了一具大碾盤為背景上面粘合著一舒展四肢作大字形的怪異武士浮雕。看到此情此景,公子白和嘯月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見石展被收服,了然從金蓮上戰了起來,雙足一點,兩片金蓮花瓣循著美的難以言喻的軌跡往被文老法力縛在地上的惡鬼處飄落。隨著了然口中再次湧出的金剛經經文,兩瓣金蓮不斷的增大,落到惡鬼陣的兩端後,如同巨蚌關閉開張的貝殼一般將地上的惡鬼全都歸攏起來。了然口中念頌的經文也化成光閃閃的金字嵌在蓮瓣上。
石展和惡鬼均被收服,了然收了佛光和法身飄落地面,雙足落地時明顯一晃,若不是公子白及時扶了一把險些摔倒。拭了拭額上的汗珠,了然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好險、好險!若是老衲有一處推斷錯誤,施主有一絲的猶豫,時機一過再想收服石展和惡鬼就難上加難了!」了然如釋重負地說。
「大師,我看你挺神勇的。我們搞了半天,險些被石展搞死,你搞了一會兒,就把石展給搞死了,怎麼還這麼謙虛呀?」嘯月看了然用如此快的速度就收拾了石展,自信心有點受挫,開始懷疑自己的實力。
「嘯月施主有所不知。老衲參詳許久反覆推敲,又特意邀土地公助拳,方才兵行險招,收了石展和惡鬼。那石展妖鬼同體,千年難得一見,以老衲的實力,相持下去依然是落敗的結局。只因他原本就是作為佛家禁制被製造出來,在其身上有佛家留下的禁製法門,而且佛家的法術對一切凶戾之氣都有天然的克制作用,老衲才能拼盡全力催發法術,取得在短時間內鎮壓他的效果。只要時間一長,老衲法力必然不濟,石展就會脫困而出,所以老衲出盡了法寶,看準了石展的弱點在文道友和公子施主的配合下方將他重新鎮壓。」了然說到此處又緩了一口氣說:「如今只是鎮壓石展和惡鬼,就消耗去了老衲七成的法力,而且連老衲苦修的九品金蓮也削去兩瓣,剛才實是一招險棋。嘯月施主年少英武,只是不知石展的來歷和弱點才無法收服,不必為此妄自菲薄。」
「大師,照我看石展只是被佛家的禁制重新禁錮,其本性依舊未改;那些惡鬼也只是被困起來,其惡性未除。不知該如何處置他們呢?」李寵對著石展和惡鬼們看了半晌,然後接著說:「除惡務盡,不如大家合力將他們徹底毀去如何?」李寵對任何讓他和公子白、嘯月大吃苦頭的東西都沒有好感,提出了一個十分實在的建議。他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被金蓮花瓣困住的惡鬼,就是在冥界也是極度危險的,通常都被冠以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被直接蒸發掉或者壓到地獄最深處永世不得翻身。
公子白和嘯月湊近了碾盤一看,果然同李寵說的一樣,被粘在碾盤上的石頭人不是死人模樣,他雖然四肢軀幹都不能動,但滿臉憤恨,眼珠和嘴唇都在不停地翕動,估計是在對在場各位的親屬進行無聲的「問候」。再看碩大蓮花瓣內的那群惡鬼,更是奮力地敲打著蓮花瓣,可惜這不是一般的蓮花,而是任何物質和意識都無法穿過的佛座金蓮的花瓣。
「李寵說得對!留下他們即使不浪費糧食,也浪費精力,誰有閒心天天來看他們。作鬼的監護人我可沒興趣!」公子白對小弟的提議堅決支持。
「我看也是這個理兒!」嘯月更恨不得把石展砸成石塊去鋪馬路讓他天天踩。
「了然道友,他們為禍一方處治了也不為過。」一直沒說話的文老開了腔。
在場諸位都要將石展和惡鬼就地正法,了然卻有礙與佛家慈悲為懷,渡化眾生的教義不想動手處治信徒。正在為難之際,孫守業閃亮登場了。
「大師,佛家以慈悲為懷,怎可不給他人後路而斬盡殺絕?何況,這僅存的不到二百的惡鬼,都是當日血戰護村的忠烈之士,如今弄到這不田地都是石展所種的根由,將他們也處死實在不妥!而石展也是因護村而沾染煞氣的,他在四百多年中又從未加害過村民,對村民尚算愛護。求大師以渡化眾生為根本,降魔何必除魔?渡魔方為佛家大乘啊!」孫守業居然為石展和惡鬼們求情。
了然和尚聞聽孫守業此言,心中大慰,喜形於色,口上回答道:「孫守業,你專心護村一心為民之無私已讓老衲大為感動;能冰釋前嫌體諒佛家降魔之本意,更讓老衲寬慰,終不枉我渡化你一場。可石展和眾惡鬼之心性,非一朝一夕可渡化,若由老衲主持,可能終其一生也無望功成,如此讓老衲甚是為難啊!」
「因緣果報皆由本村而起,如今地穴已破,煞氣雖被石展吸收,鬼堡卻受煞氣激發,所成的惡力仍在,仍需鎮壓才可保太平。孫守業因大師點化,集妖力與大悲咒佛力與一身,更受佛家慈悲所敢,請求大師准許孫某在此鎮壓惡力,兼且用身上大悲咒的佛力渡化石展和眾鬼,在精修佛道之時能積功消業。」剛剛脫困的孫守業居然提出了用自身能力渡化石展和眾惡鬼的要求。
了然沉吟一下後,正容問道:「孫守業,你可知如此一來,石展和惡鬼未被渡化前你將永不得出,即使你佛道精盡也無法成佛,你可願意?「「孫守業當日與眾弟兄立誓守堡護村,不惜血灑熱土,就是想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一方安寧,鄉民安居樂業。如今太平盛世,民生富庶,更不能有惡鬼橫行之憾事,即便無法成佛,為心中之記掛和夢想,孫守業仍願盡守護之責!「孫守業意志堅定毫不動搖。
「如此,我便放心了。煩勞文道友施法,這鬼堡亂石不可在留在地面了。」了然見孫守業意志堅決如鐵,便著手為重新鎮壓鬼堡的惡力和石展及眾惡鬼作準備。
文老對瞭然的意思心領神會,飛身至鬼堡的上方,手杖向下一揮,射出一道金光。「掘地為墳,畫地為牢。」隨著文老的咒文,不斷增強的金光照在鬼堡下方的地面上,地面轟然作響,揚起漫天的塵頭。在煙塵中,偌大的鬼堡如同放進鮮奶杯裡的櫻桃一樣漸漸地沉入地下。隨著鬼堡的沉降,鬼堡原來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無底地穴。
「了然道友,該你了!」文老站在地穴招呼到。
「起!」了然雙手遙指困住惡鬼的碩大蓮花瓣,兩片合圍的蓮花瓣夾帶著裡面的惡鬼被他投入到地穴之中,接著粘住石展的大碾盤也被了然投入地穴。做完了這些,了然一眾將孫守業送至地穴邊上。
「孫守業,你下去後,我和文老會封死地穴,並在上面施以只有被渡化的鬼魂才能通過的符咒,而你不將石展和所有的惡鬼都渡化完畢是無法從地穴中出來的。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了然對孫守業進行最後的忠告。
「大師,我意已絕,請大師成全!」孫守業向了然等人深施一禮,然後轉向公子白道:「公子白,你我雖有接觸但苦於無法意會言傳,但我為你療傷時已知你品行個性。有所必取,有所必護,大義不失,小節不拘,言淺意深,緣輕情重,這便是你。若早四百四十年你我當可成為知交,如今只能空歎緣盡眼前了。前路珍重,後會無期!」言罷轉身跳入地穴。
聽完孫守業對自己的二十四字評價,公子白頓時生出知己訣別的痛楚,呆呆站在地穴邊上半晌無語。直到文老封死了地穴,連同了然在上面佈滿了符咒,一切佈置妥當後,才被嘯月拖進了妖力空間。
翌日清晨,五里堡的村民醒來後均惶恐不安,奔走相告,他們晨起例行「碾道兒」的時候,發現他們村的標誌——碾盤不翼而飛!只在碾盤原來的位置上留下一個圓形的印記。在中午的時候,又有驚爆消息傳出,村子東北的小山腳下草木盡折變成了一片白地。接著就有人說,昨夜晚間聽到什麼樣的異響,看到什麼樣的閃光云云。
然而,無論什麼樣的傳聞也不能阻止城市化的進程,五里堡在一年後被都市徹底吞併,原本的山野農舍被大片的水泥路面和林立的高樓所取代。五里堡的村民被安置在一個新的社區,在社區的門口上掛著一塊銅製的碾盤標誌,昭示著五里堡村民對原來家鄉的永久的帶有神秘色彩的記憶。
在鬼堡所在的位置,赫然修建了一座大型的體育館,體育館選址在這裡的原因就是那一片平整的白地可以為整個工程省下大筆的平整土地的費用。據說每年的某一個月圓之夜,總會有兩個身影在場地中間喝酒,有時還會從地底飛出閃亮的螢光鬼火。
經過鬼堡一役,公子白和嘯月重新回到了床上作起了難兄難弟。這回可苦了劉意守和陳玄,他倆分別被嘯月和公子白當作了免費的長工,在經過長達兩個星期的涵蓋了體力、精神和經濟摧殘後,他倆終於不堪忍受相約出逃,至今下落不明中。
相比之下,了然大師就比較自在。除了損失了些法力和修為外,一切如常,談到傷勢他很不屑地說,了然、瞭然,一了百了的了,不以為然的然!
人間紛爭,大至家國天下,小至兒女私情。既有巧取豪奪,就有萬般呵護。為了保衛自己有的,或者從別人那裡奪取的東西,人們會使用很多守護的辦法和工具。有的修了城牆,有的建了秘室,有的用滿腔熱血,有的用陰謀詭計,有的用文字,有的用記憶……。
無論你是想守住一片領土,一個人,一段情,甚或一點微不足道的小玩意,都會有相應的方法。不管用什麼方法守護,最重要的是自己明白守護的是什麼,守護的意義和職責。
忠於你守護的東西,就是忠於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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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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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9-04-30 12:12
引言回覆
正文 第十一章 失竊
秋風席捲著幾片落葉和清晨的陽光一起敲打在玻璃窗上,公子白拉開窗簾將窗戶推開一道縫,有點兒淒涼味道的秋風立刻讓他從困意中振奮出來。平常他不過八點是不會起床的,而且在鬼堡一役受傷後更是變本加厲,每天都要睡到十點鐘。而那個嘯月更是不乏多讓,連每天夜裡作了什麼樣的夢,都要拿出來和他比試一番。這場為期兩周的「覺皇」爭奪戰,終於在今天告一段落。
這場不分勝負的大戰,之所以會結束有三個原因。原因一,被公子白和嘯月捉來作苦力和長工的陳玄和劉意守神秘失蹤;原因二,公子白和嘯月的傷患痊癒,再在床上耗下去他們的骨頭會生銹;原因三,公子白的鯤鵬戰衣受損嚴重,不及時去修理怕無法修復,更怕過了保修期會被收修理費。有了以上原因,公子白早起的前一天夜裡,他和嘯月之間發生了這樣一段對話。
「這個劉意守到底搞什麼?家裡電話沒人接,手機關機,打到他公司辦公室,只有他的秘書在,說他出差了,這分明就是逃避勞動!」嘯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牢騷。
「人家雖說年齡小,可也是公司老總,手下也有百十號人打工,平時都是說上句,讓人伺候的,如今天天都在這裡當保姆不說,你又那麼多要求,鬼子六當然是豬八戒撂挑子——不伺候(猴)了。他一連伺候你兩周已經很給面子了!」公子白遞了一罐可樂給嘯月後又接著說:「再說了,他還給你買了這麼多營養品呢!他對你可是由衷的感激和崇拜呀。不過我可跟你說好了,你可別一衝動把他給變成妖。據我所知他的美麗人生計劃裡可沒這個打算,你可不要畫蛇添足!」
嘯月灌了大半罐可樂後對公子白說:「你說的我懂。我不過是發個牢騷,沒想把他重新抓回來使喚。如果真想弄他回來,我還費勁打電話幹嘛,直接讓手下的小狼把他從廣州叼回來不就得了。他一上飛機我手下的兄弟就告訴我了。」洋洋得意地表示了自己對劉意守的行蹤瞭如指掌後,嘯月喝光了所有可樂,向公子白要了根煙,點上後美美地吸上一口後說:「他的美麗人生我不打算干涉,他也沒讓我給他什麼超人的能力,只是說自己膽子太小,求我給他弄些壯膽護身的東西。實在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把我滿二百歲時褪下的一顆牙給了他,有了那顆牙,尋常的妖魔鬼怪是動不了他的,就算他進動物園不小心掉進老虎堆裡,那些老虎也得把他用轎子抬出來。」
「原來這廝纏了你幾天,就是為這事呀!我還擔心你給他嫁接動物基因把他變成改造戰士呢,幸好只是給了他一顆老掉的牙!」公子白聽說嘯月給了劉意守一顆牙,才明白為什麼嘯月對他的行蹤如此清晰,不用說問題就出在那顆牙上,他心裡感激嘯月對劉意守的照顧,嘴上卻忍不住開嘯月的玩笑。
「世界上有你一個標準人妖就夠麻煩的了,再多一個我可受不了!」嘯月不甘示弱地反擊,「你找來那個陳玄可是個小滑頭,上次和我的妖狼一起進行野外生存訓練,他不但沒吃什麼苦,反而在妖狼族弄了不少好藥材和皮毛走。這次對你這個小師叔伺候的還算周到,可是總躲著我,好像我要吃他似的。這回他也跑路了,肯定是你發揮了人妖的本性虐待青少年了!」
「去你的!我是人妖,還不是讓你害的!陳玄這小子雖然是茅山派的記名弟子,但學起道術來一點兒也不含糊,又肯吃苦。這年頭像他這樣的有為青年可不多,估計是怕長時間呆在我這裡耽誤了功課和道法。這會兒不是在教室上自習,就是躲在沒人的地方修道呢!我這個作師叔的怎麼能耽誤弟子的功課和前程呢?」陳玄細心周到地伺候了公子白這麼多天,公子白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陳玄休息一下無可厚非。公子白實在不知道陳玄跑到哪裡去鬼混了,說這些話實在是因為無法確知陳玄的去向,感覺在嘯月面前不夠面子,給自己找安慰而已。
在公子白和嘯月之間的茶几上空閃出一團銀亮的光芒,隨後李寵現身出來。看來是公子白和嘯月的爭論和扯皮把他的說話癮給勾了上來。
「老大,你們倆別為劉意守和陳玄的事瞎扯了。他倆昨天晚上一起離開的時候就商量好了,今天一起玩失蹤,讓你們感受一下好吃懶做的悲慘結局。你倆搞『覺皇』爭霸實在是把他倆給整慘了!」李寵指著公子白和嘯月湊過來的鼻子說。
「嘯月老大用他的牙齒給劉意守來了一個衛星定位,確實有一手。不過陳玄的動向我也替我老大掌握著呢!」李寵接著又說。
聽李寵說他知道陳玄的動向,公子白來了精神,趕緊問道:「小李,快說!陳玄這小子在幹什麼?」
「老大,陳玄實在是辜負了你對他的評價。他既沒去上自習,也沒去修煉道法。此刻,他正和同寢的哥們兒在你唸書時常去的小飯店裡喝啤酒啃雞架吹牛腿呢!」李寵說出了陳玄的下落。
聽了李寵的報告,公子白差點暈了過去,大聲歎道:「哎,如今這世道真是沒有大好青年了!連陳玄這孩子都這樣墮落!」隨後,又對李寵說:「小李,下次再有這樣的消息,拜託你不要在嘯月這廝面前批露,你沒看到這廝笑得多陰險嗎?」公子白如此說,實在是因為嘯月聽了李寵與他的推測截然相反的報告後笑倒在沙發上,讓他非常的不爽。
「老大,這可是你讓我說的。我是實話實說,你不也常說作人要誠實,撒謊的孩子讓狼吃嗎?我面前就是一惡狼,當著這個超級惡狼的面我不敢撒謊啊!」李寵嘴上說的可憐,臉上的笑容可比嘯月的還陰險。
聽了李寵的話後,公子白再也堅持不住,一下倒在沙發上了。
笑鬧過後,嘯月坐直了身子,對公子白說:「說正經的,咱倆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如果再躺下去也沒意思。劉意守和陳玄這一跑路,咱倆就沒的玩了。不如找些別的事做,不過可千萬不要是你那些纏手的官司,你知道我對那個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說的也是,該適當地出去活動了。不過,你當你的大俠,我作我的律師,想找點兒一起做的事就難了。」公子白面露難色。
「那有什麼難的。好多事都可以一起去的。比如說,看電影、逛街、喝咖啡、泡吧。」嘯月提議道。
「大哥,你說的這些最適合一男一女搞對象的做了,你我兩個大老爺們兒單獨去還可以,一起去就有點兒不像話了,我可不去。」公子白堅決反對。
「我可不像你,同學朋友一大堆,從人到鬼都有說得上話的。我可是剛出來闖江湖,算上你,能說上話、投緣的不超過十個,你不給我安排節目,我上哪裡娛樂都是一個人,實在沒勁!我就黑上你了,明天你要是不想出來一個集體項目,我就跟你去單位,把你們單位的女律師全都勾引過來,讓他們成天造你的謠!」嘯月過了一段獨行俠的生活後覺得沒勁,乾脆用公子白單位的師姐師妹們來逼迫公子白就範。
「是呀。老大,嘯月大哥跟我們住了有一段時間了,可你還沒帶他正經八百地娛樂一下,更沒認真地教他作人的規矩。他這個一起娛樂的要求不算過分,你還是滿足他吧。」不知道李寵得了嘯月什麼好處,幫著嘯月說起話來。
李寵的話說到了點子上,自嘯月從三仙廟畢業到人界行走江湖開始,公子白真的沒給過嘯月指導。想起嘯月每天晚上一個人在都市的夜色中遊蕩,公子白還真覺得有點兒對不住兄弟。「好吧!小李說的有道理,為了我所女律師不被你這個色狼蹂躪,為你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世界觀,你想好明天穿的衣服,我想好明天的節目,明天一起去找樂!」公子白答應了嘯月的要求。
「說起衣服,我忽然想起來,我的鯤鵬戰衣壞了,應該送到骨如柴那裡,問問能不能修上。如果在保修期內,還可以免費修理的呢,但願骨如柴的店有保修期和售後服務的概念。」公子白由衣服一詞聯想到了他的鯤鵬戰衣應該修理一事,繼而又說:「一提到鯤鵬戰衣,我就有了創意,明天不但要帶你出去體驗生活,連修理鯤鵬戰衣的事也一塊辦了!」
「早就想到『墟』裡去開開眼,可按照墟裡的規矩,沒滿三百歲的妖是沒有入墟資格的。我的老爹和幾個兄弟姐妹都癡迷於空間旅行,對墟那種超級市場根本不感興趣,連入墟的卡片都沒弄一張,更別提帶我進去了。沒辦法我只好等年齡夠了自己設法弄一張,不然我早就去了。你能帶我進去再好不過了!」嘯月一聽公子白的提議就來了興致。
公子白把北墟的金線卡拿出來在嘯月面前一晃,無比得意地說:「有了這張卡片,我想帶個把人進去不成問題。看來像你這個年紀的妖在墟裡還算未成年呢,這次要客串一下你的監護人嘍!」
「說你胖你就喘!再跟我裝大瓣蒜,下次被人扁的時候別指望我救你!」嘯月將一塊香蕉皮準確地粘在公子白咧開的嘴上,由此拉開了室內混戰的序幕。一番混戰之後,將收拾屋子的重任交給李寵,兩個兄弟又借口舊傷發作躺到床上裝死魚去了。李寵則在《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的旋律中開始了夜間清掃工作。不過這一夜在門窗緊閉的情況下,公子白和嘯月總覺得脖子後面冷風陰陰,輾轉反側數次醒來,一直到凌晨三點方睡得踏實。
儘管睡眠質量不是很高,公子白還是強迫自己在清晨六點半從床上爬起來。拉開窗簾後,公子白活動了一下四肢,到廚房把微波爐打開後,進了盥洗室,在微波爐裡的牛奶煮開的同時,公子白已經把頭臉洗得乾乾淨淨了。
「懶蟲,快點起床!起得晚了就沒節目了!」公子白一邊喊一邊用腳問候嘯月所在臥室的房門。
「小白子,你瘋了?北墟不是晚上才開張的嗎?這大清早的你不睡覺,還不讓別人睡覺啊?」嘯月不情願地回答,聽聲音明顯是隔著被子發出來的。
「說好了今天帶你體驗生活,可沒說就只有北墟這一個節目!趕快起來洗漱、吃早飯,今天帶你好好逛一逛,第一戰就是早市。再不起來,我可讓李寵進去喊你了!」公子白在廚房煎著荷包蛋和火腿腸,鍋裡吱吱啦啦的響著。
一聽說公子白要讓李寵來叫他起床,嘯月立刻大喊:「千萬不要啊!讓我再睡五分鐘,就五分鐘,五分鐘後我肯定起來,千萬不要讓李寵進來!這小子昨晚折磨我大半宿已經夠我受的了!」
李寵的名號對嘯月還是很管用的,五分鐘後嘯月果然睡眼惺忪地從臥室裡走了出來。看見餐桌上準備好的早餐後,嘯月的精神明顯好了一點兒,如公子白般急急衝進了盥洗室,又急急衝出來坐到餐桌前。
「你冰箱裡的肉和蔬菜還沒怎麼吃,幹嘛要去早市買呀,還非拽上我不可?我體驗生活是不假,可不是要體驗家庭主婦的生活,你搞沒搞清楚,亂安排節目可不成。」嘯月對公子白早早喊起他逛早市很不理解。
「我說的早市可不是買菜的地方。那是我常去溜躂的地攤市場,裡面有各種千奇百怪的破爛,李寵就是我從那裡撿回來的。不是週末的話那裡只有上午才有人擺攤,帶你去是讓你見識一下人類造假的水平和奸詐的程度,更是為晚上的北墟之行打一下基礎。要知道,我第一次到北墟就被骨如柴給蒙了,我可不想你也被騙,所以先帶你去實習一下。」公子白放下吃了一半的火腿腸,很認真地給嘯月解釋。
「你早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嘛。」嘯月聽說李寵就是從那個地方撿回來的,在心裡一個勁地幻想等到了那裡也撿一個小鬼回來養,三下五除二地把面前的早餐丟進嘴裡後,跑進臥室換了一套米黃色的休閒裝出來,催著公子白趕緊出發。
見到嘯月心急火燎的模樣,公子白反而耍起了大牌,在嘯月的哀求下慢條斯理地吃完了早餐,有條不紊地換了衣服,才作導師狀搖頭晃腦地出了家門。
在七點半的時候,公子白領著嘯月來到了他有一段時間沒來的小胡同裡。秋日清晨,這個小胡同被周圍高樓的陰影遮擋著見不到陽光,一進胡同口,彷彿從光明世界進入了另一個灰暗的空間。今天胡同裡不像週末時那麼熱鬧,除了胡同兩邊掛著各種古玩的固定簡易房外,只有百十個地攤稀落地分佈著。逛地攤的也只是一些住在附近的老年假貨愛好者,像公子白他倆這種有為青年全都去工作了。
「今天不是週末,所以不太熱鬧,不過正方便咱們慢慢看,人多了擁擠,想在一個攤前面多站一會兒都費勁。」公子白對嘯月說。
「別說,不是你帶我來,我還真不知道這麼繁華的城市裡邊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嘯月像小孩子進了玩具堆一樣一個攤位一個攤位地駐足觀賞。走過了四五個攤位,嘯月撓著腦袋對公子白大聲說:「這裡除了標明是破爛兒的東西是真的以外,凡是叫古董的都是假貨!」他這一句的聲調實在高,幾乎整個胡同內擺攤的和逛攤的全聽到了。剎時,遠近幾百道目光全都聚焦到嘯月的身上,特別是那些擺攤賣古玩的目光,幾乎要將他穿透了。其實,嘯月對所謂的古董根本沒有什麼判斷力,對人類的歷史和文化的瞭解也僅限於在三仙廟裡通過網絡速成的一些知識,他辨別古董完全是看器物上有沒有日積月累的靈氣或者直接用眼睛透視器物的實質構造,而他這種辨別方法在確認器物的年代是否古舊卻十分準確,當他看到幾乎所有標榜為古董的東西製造日期都不超過十年後才冒出這麼一句。
嘯月一出聲,公子白趕緊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說:「大哥,你不至於這麼大聲吧?來這裡逛地攤的都知道假貨多,可沒有直接叫破的。這裡的規矩就是一切全靠自己的眼力,眼力好你就可以沙裡淘金,眼力差的也無非是多花一些冤枉錢,這裡的東西沒有讓人傾家蕩產的。你這一喊,不是把逛攤者的淘寶心情和擺攤者的財路都給破壞了嗎?人好多時候就是自欺欺人的,你可不要破壞了人家的夢想。」
公子白正在教育嘯月,路旁邊一個簡易房裡的店主認出了他,招呼他過去看一塊玉石。「你慢慢逛,主要看一下那些在地攤和檔口的主人是如何標榜貨物,以及逛攤的人是如何討價還價的,這些在北墟都用得上。至於裡面蘊藏的作人至理有鑒於你的智商,只有留著以後慢慢體會了。最重要的是不要亂說人家賣的是假貨,不然挨打了我可不管。」公子白叮囑了嘯月後,放他一個人往胡同裡面逛,自己過去見識那個店主手裡的玉石。
「你這塊玉如果不作假還是塊不錯的料子,作了假之後就什麼也不是了。這上面的所謂牛毛紋,根本就是先把玉石加熱,然後在突然冷卻後形成的裂紋,之後又經過了?色處理,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沁色,這又是個假貨。」公子白以前積累的專業知識在犀利的眼神配合下,很快鑒定出店主手上的所謂出土古玉是個贗品。
店主咧開的嘴還沒合上,嘯月的男高音又傳了過來。「小白子,快過來!這裡有真貨呀!」胡同裡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當發現喊有真貨的就是剛才喊全是假貨的那個傢伙後,全都是一副鄙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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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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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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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30 12:13
引言回覆
公子白匆忙辭別了店主,循著嘯月的聲音,沿著大伙的目光找了過去。走出去好長一段,才在胡同的緊裡面看見嘯月的影子,就幾句話的工夫,這小子就走到胡同的盡頭了,真不知道他都幹什麼了。嘯月看到公子白過來,衝著他使勁地招手。
公子白離嘯月腳邊的地攤還有十來米遠,嘯月就忍不住說道:「小白子,我一路走過來,終於讓我在這個攤上發現了一件貨真價實的古董,你快來看看我的發現!是一隻有五百年左右的寶石戒指,你不是喜歡這東東嗎?」
「我跟你說的,你都當耳邊風了,不是讓你來儈貨的,是來學習的。而且不是不讓你瞎嚷嚷嗎?」公子白埋怨嘯月。
「你說不讓我喊假貨,見到真貨喊一喊總可以吧?」嘯月覺得自己很正確。
「大哥,粗線條、直腸子也沒有像你這樣誇張的吧?天生的戰士難道就不能學聰明一點兒嗎?」公子白對嘯月時常出現的語言理解偏差實在是頭疼不已。「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你叫喚得這麼厲害?」頭疼歸頭疼,公子白對這個地攤市場上曇花一現的真貨還是很感興趣的。
「看到了,你準保喜歡,我是專門為你找的。」嘯月知道公子白為他的表現很不爽,趕緊說起好話,同時心裡打算著如何走藏在法像裡休息對逛街沒興趣的李寵的後門,好保住晚上去北墟的機會。
說話間,公子白已經來到地攤前面。不到一米寬的地攤讓嘯月一個人就擋住了大半,等嘯月讓開了地方,公子白看清了地攤上的東西尤其是擺地攤的人後,他當時的反應只能用呆若木雞來形容。
時間彷彿倒流一樣,在他得到李寵法像的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攤位上,擺放著與當時同樣的破東爛西,攤位後面是同一張面孔。過了半分鐘,公子白確定了李寵寄身的法像還在他的脖子下面掛著才緩過神來。嘯月發現真貨的攤子,正是把李寵的法像賣給公子白,而本身又自稱北墟墟主的老莊所擺的地攤。
老莊為什麼要把李寵的法像賣給自己,公子白一直都沒得到答案,今天又在這裡遇到,不管是不是巧合,公子白都想問一問。為此他想召喚李寵出來一塊兒盤問一下老莊,可老莊顯然看穿了他的心思,把手輕輕一揮,一道凡人無法見到的白光射在公子白項下的法像上,在李寵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將他封在法像裡。
「小朋友,我今天是出來過癮的,不是解答疑問的。你想問的事,我還沒心情解釋。可能是那天我出來的時候太著急拿錯了東西,而你眼力又好的緣故吧?」老莊把公子白想問的問題及時地封在了他的肚子裡。同時用一股神念暗示公子白不要對嘯月和李寵說出他的真實身份。
「老朋友,我今天是帶學生來這裡體驗生活的,可他不聽我的話,兩句話就在這個街裡出了名了。不過他的眼力我還是信得過的,他說在你這裡看到了真貨,該不會你出門的時候又拿錯了吧?」公子白在地攤前面停住腳步,仔細觀看老莊攤子上和他的扮相一樣破舊的破爛兒。老莊的地攤上擺的東西,大體上和上次公子白見到的沒有變化,看來每次這些東西都是陪襯,而真正的好貨就混雜在其中。
「原來你們認識呀!」嘯月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看到的真貨,沒有注意到公子白神色古怪,更沒有留意公子白和老莊之間暗藏玄機的對話。
「應該算是熟人吧?前後見過三次了!」公子白用簡單的一句話帶過了他和老莊之間的關係,隨後對嘯月說:「你說的真貨在哪裡呀?我見識一下。」
一說到真貨,嘯月的精神就上來了,這可是表現他的眼力和對公子白關心的絕佳時機,如果公子白心情大好,肯定不會因為先前的兩句話取消了晚上的北墟之行。嘯月指著放在一口破碗裡的一枚烏漆麻黑的戒指很神秘地在公子白耳邊說:「就是那個,靠法術過活的人來說絕對是個寶貝,就是不知道他多少錢賣。」
順著嘯月的手指,公子白看到在一口發黃掉碴兒的破碗底上放著僅透出一點兒藍色精芒的黑色戒指。公子白蹲下身去把戒指拿在手裡。戒指入手有些份量,但不是很重,用另一隻手略微用力一捻,覆蓋在戒指上的一層烏黑的附著物如同受潮的牆皮一樣脫落,露出戒指的原貌。銀白色金屬鑄成的兩排蝌蚪狀的文字咒文絞扭在一起,在圓形的戒指表面形成相互纏繞的悅目的曲線浮雕,在這美麗的指環上鑲嵌著一顆手指甲大小的深藍色菱形水晶石,適才所見的寶光便是這枚水晶發出的。
「這枚戒指是用真銀和冰晶做的。真銀上面的符文是仙界秘法,可以把施法者的法術威力提升一倍,上面的冰晶經過法力催動可以避寒驅暑,又可以發放凍氣。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我看這老頭沒什麼能耐,以你的實力可以搞定。」嘯月根本不知老莊的底細,把老莊當成了一般的地攤小販。
真銀不同於一般的白銀,它在顏色上與白銀一致,可在硬度卻是白銀的十倍以上,而且本身蘊藏有大量的靈氣,對法術和法力有良好的蓄藏和傳導作用,是製作法術用品絕好的材料。而冰晶則是萬年凍氣凝結而成,表面上與水晶相同,只有在法力催動下才能顯示出其冰寒本性,而且冰晶的含量稀少,在滿是寶貝的仙界也被列為上品。這兩樣東西都是修行者夢寐以求的寶物,更何況是兩件寶貝組合而成的法術道具了,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大爺,這個戒指多少錢啊?」既然要瞞著嘯月和李寵,表面功夫是一定要做的。現在嘯月已經看出來這個戒指是個寶貝,公子白多少得裝出問價的樣子。
「剛才這個小伙子不是說這個是真貨了嗎?既然你們識貨,就說個價錢來我聽聽吧。如果合得上(划算)我就賣給你。」老莊擺出了一副有寶不愁賣的架勢。暗地裡卻傳給公子白一個神念,本來我就是出來過癮的,攤上也沒有真貨,就是老遠聽了這個狼小子亂喊才賭氣拿出來一個真貨充門面的,誰知道把你給引來了。
「這個戒指是銀子的,上面還帶了一塊水晶,這兩樣東西都不是稀罕物,就是造型還不錯。二百塊,賣不賣?」公子白不知道老莊傳過來的神念是真是假,但心裡總覺得在這裡看到老莊絕對不是巧合。信口胡謅了一個錢數,如果老莊不願意賣就可以借口他給的價錢低,作發怒狀把他倆攆走就算了。
「二百塊有點少,再添五十我就賣了,價錢就這些再也沒商量了。」說這話的同時,老莊的神念就傳了過來:小子,你要是有心要這東西,我可以給你,算是對你上次的保密工作做得好的表揚。
「添五十就是二百五,這是傻子數,對咱倆都不好,我給你二百五十一塊,你看怎麼樣?如果你同意我們就成交。」公子白收到了老莊的神念後,決定要了這個戒指,所以按照老莊的要求出了價。
「那就這麼定了。把錢給我,這個戒指就歸你了!」老莊把手一伸作收銀機狀。
「這是錢,你收好,一手錢一手貨公平合理,你可不能反悔呀!」公子白把錢遞過去後,點了一根煙,暗示老莊不要勉強,戒指一旦入了他的手裡再想要回去就難了。「「作買賣講的就是信譽,我說的話可以當錢使,怎麼會出而反而呢?你要是不買就把東西放下!」老莊一臉不悅地說。
「這不給你錢呢嗎?戒指我先帶上了!」有如此大的便宜可佔,公子白才不會輕易放過呢。
「拿去吧!」老莊這句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最近鬧賊,好東西可一定要保管好啊!」
公子白正在琢磨老莊關於鬧賊的話是不是另有所指,老莊的神念又鑽進了腦海裡。此戒名為「心寒」,取「收發隨我心,敵遇肝膽寒」之意,只需按秘法祭煉半日,便可收發由心,不必在每次使用時都念訟咒語。公子白剛想老莊把心寒戒指給他自己到底是安的什麼心,如何祭煉心寒戒指的秘法就狂湧而至,海量的數據一下衝進他那個利用空間有限的腦子裡,差點摧毀了他的腦神經。
「該買的買完了,沒什麼好看的了,我們往回溜躂吧!」公子白扯著嘯月的袖子往胡同外面走出去。就算是嘯月再遲鈍,不斷用神念聯繫也會讓他感應出來,到時候就被迫要和他解釋了,所以公子白打算早點退場。
嘯月不明所以,一邊往胡同外面走一邊嘟囔:「那個白鬍子老頭說最近鬧賊,難道這裡還有偷破爛兒的賊?連賣破爛兒混兩個錢的人他們都要偷,可真是損賊呀!」
正說話間,嘯月的目光突然停住了。公子白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有些事真的不能說出來,一說出來就會馬上實現。在稀稀落落的逛攤者中,除了公子白和嘯月這兩個惹眼的年輕人外,還有一個十八九歲穿風衣的小青年混跡其中。此刻那個小青年正把手伸向一個專注研究破瓷片的老者的褲兜。眨眼間便把老者的錢包從老者的褲兜裡,「轉移」到他自己的口袋裡。
「這賊還真他媽的猖獗,沒偷賣破爛兒的,卻撿了買破爛兒的下手!旁邊那幾個人也看見他掏包了,就算不挺身而出去抓賊,至少也應當告訴一下被掏的老頭,喊一嗓子就成的事怎麼沒人做呢?」嘯月對周圍的人對小偷的行為視若無睹非常地不滿。
「人情冷暖這四個字你聽過吧?這就是現在人與人之間的冷漠態度。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該幫忙的不幫忙,害怕壞人的報復,一味地明哲保身甘做看客,這樣的事情在人界實在太多。」公子白對嘯月解說道。
「有人偷包!」那個掏包賊剛把老者的錢包塞進自己的上衣口袋了,嘯月就扯著嗓子喊了出來。
嘯月這一嗓子過後,不知道有小偷的人都立刻去摸自己的錢包是否健在,而知道有小偷的人則把目光放在喊話的人和被喊的小偷身上,小偷更是故作鎮定裝作不關我事的樣子隨便找了一個地攤看起破爛兒來。
丟錢包的老者和其他人一樣在嘯月喊完後,去掏自己的錢包,結果當然是掏了一個空。「有小偷!我的錢包丟了,誰看見了,麻煩告訴我一聲。」老人很焦急又茫然地對著周圍的人說。
「大爺,你錢包裡有多少錢哪?要是幾十塊錢就不要再找了,就當扶貧了!」公子白走到丟錢包的老人身邊勸解,而嘯月則迂迴著接近那個偷錢包的小偷。
「我的錢包裡有兩千多塊錢,是我的三個月養老金。因為看上這裡的一套瓷器,特意拿來買貨的。」老人的眼淚就在眼圈裡轉悠,估計是懊悔自己過於專注瓷器,而忘了身上的錢包。
公子白往攤子上看了一眼,發現老人所指的瓷器是一套清康熙年間的茶具,可是這套茶具裡只有一隻茶杯是真品,其餘全是湊數的贗品,老人要是買了這套茶具回去,他的那些錢比起被小偷偷走來說,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一堆紀念品。
看過了老人說的瓷器,公子白當著攤主的面沒法明說那套瓷器是贗品,但對那個小偷就沒什麼顧慮了。「兩千塊錢,數目的確不小。按照刑法規定和遼寧地區的標準,盜竊錢款一千元以上就算是數額巨大,構成盜竊罪,被抓到的話是要被判刑的。當然,如果是大爺你走路不小心,把錢包掉在地上,被人撿到後又歸還給你,就不是什麼犯罪了,相反還是拾金不昧的大好人呢。勞駕各位幫忙找一找,看看這位大爺的錢包是不是掉在哪裡了。」公子白這麼說,就是在暗示那個小偷,只要把錢包送回來,就不會追究他的責任,而且公子白還為小偷送還錢包製造了高質量的台階。
公子白在這裡咋乎的挺歡,可那個偷錢的小偷卻是理直氣壯,繼續冒充倒賣古玩的商人,表面上逐個攤點上的講價、看貨,實際上是以此為掩護,一點一點地往胡同口溜過去,分明是安著一出胡同就溜之大吉的心。早將小偷的行為看在眼裡的眾人,在公子白的發動下,裝模作樣地在周圍看了兩眼,隨後回答沒有發現,可他們的眼睛始終直盯著偷錢包的小偷。
公子白見自己的勸說沒有效果,只好對著快走到小偷跟前的嘯月使了個眼色。早就憋得難受的嘯月看到了公子白的眼神後,立刻把胸脯一挺顯示出大俠的風範,一個箭步趕過去從後面揪住了比他矮一頭的小偷的衣領。「我兄弟剛才費了半天的吐沫就是為了看你還有沒有良心,如果你能把錢包主動還回去就不難為你,可你令我們失望了!」嘯月笑吟吟地對小偷說。
被嘯月拽住的小偷使勁掙了兩下,沒有掙開嘯月的大手。「哥們兒,你不是條子,也不是道兒上的人,光棍不擋財路,好漢不理閒事,井水不犯河水,混口飯吃不容易,何必為難我呢?」嘯月一沒有亮出手銬,二沒有用黑話打招呼,小偷認定他不過是一個管閒事的人,低聲哀求他。
「混口飯吃?你是有吃的了,老爺子就得喝西北風了。看你年紀不超過二十,幹點什麼不好,非得當賊嗎?快把老爺子的錢包交出來!」嘯月對小偷的哀求置若罔聞,自食其力一向是他們妖狼族的原則,若是想吃什麼就要靠自己的實力去獵取,妖狼族可能出現暴戾的劫匪,絕不可能出現偷雞摸狗的盜賊,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是他們最反感的。
見嘯月根本不給他面子,小偷的心裡有些發毛,如公子白所說偷兩千塊錢被捉住可不是蹲幾天拘留就可以完事大吉的。「朋友,你可別欺人太甚,在道兒上混的,可不是被嚇大的,惹火了我,有什麼閃失你後悔就晚了。」小偷沉著臉說。
「就憑你這乾乾巴巴的樣子,讓我有什麼閃失,不是做夢吧。你要是能碰到我一根汗毛,我就拜你為師!」嘯月什麼都可以怕,就是不怕威脅。
正當嘯月自信滿滿,以為小偷盡在他掌握的時候,「呲啦」一聲響,小偷的風衣領子奇跡般脫離了風衣,他覺得手上一輕,小偷脫離了他的掌握往胡同外飛奔而去。「果然是賊,時刻想著如何逃跑,連衣領上都做了手腳。」嘯月嘟囔著扔掉手裡的風衣領子追了過去。
小偷的體形瘦小,動作敏捷,和一般人比起來,他奔跑的速度與普通人相比可以定位為飛快級,可與嘯月相比,他的速度只能定位為極其緩慢之不能忍受級,他們倆的速度差距就如同散步的蝸牛和全速開動的噴氣戰機。如果說嘯月在追趕小偷,實在有些侮辱嘯月的速度。雖然如此,嘯月也不輕鬆,因為他在人堆裡不能表現得太離譜,儘管沒費什麼力氣,卻要裝出努力奔跑的樣子。所以嘯月把氣全撒在了倒霉的小偷身上,無論小偷如何拚命,總會被嘯月超過後堵截,結果他和嘯月的追逐變成了胡同攆驢——兩頭堵,整條胡同的人全都停下來看這個小偷被嘯月反覆地從胡同一頭追到另一頭。公子白更是清閒,跑到還沒收攤的老莊那裡一起抽起煙來。
在被嘯月攆了十幾圈後,小偷踉蹌著停住腳步,對著後面笑呵呵地跟過來的嘯月舉起了雙手。「大哥,小弟服了,怪小弟學藝不精,今天落到大哥手裡小弟認栽,請您隨便處治吧!」小偷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早這麼說,不就結了,非得吃點苦頭,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哎呀!好小子,敢暗算我!」嘯月見小偷舉手投降,放鬆了警覺,正想好好地自吹自擂一下,正高興的時候,他犀利的目光卻發現小偷的雙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各夾了一片細長鋒利的刀片,刀鋒隱藏在指縫裡,眼神稍微差一點兒是無法察覺的,所以他的自吹自擂進行到一半就變成了驚呼。
在嘯月的驚呼聲中,小偷暗藏鋒刃的雙手飛快地劃向嘯月的面容和雙手。小偷手裡的刀片非常鋒利,這是他用來割包盜竊的作案工具,是他的吃飯傢伙,同時也是他防身傷人的武器。在這雙刀片上他可下了不少苦功,如今被人步步進逼更是發了狠,出手速度比平時快了三分。
小偷這手先行示弱,突施暗算的招子,用來對付正常人綽綽有餘,但用來對付嘯月卻是地道的無用功。儘管嘯月對小偷的攻擊有些意外,但小偷的動作速度,對嘯月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在刀鋒及體前,嘯月很輕鬆地卸開了小偷的腕關節,把他藏在指縫裡的刀片彈到了地上。
「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會老實了!老實的在這裡等警察,如果還有逃走的想法,我保證你身上所有的關節都會被強力按摩的!」一段時間來,嘯月對人界的事情有了一定的瞭解,若放在以前,肯定先把錢包從小偷的口袋裡掏出來。現在不同了,他知道在人界要讓警察來處理才會起到「捉賊拿贓」的理想效果。不過,在剛才小偷出手的時候,那兩片鋒利的刀片,確實割斷了嘯月的半根汗毛。嘯月在心裡暗自慶幸,幸好剛才說的是「碰倒」一根汗毛就拜小偷為師,而沒有說「碰到」半根,看來說話還是留下餘地的好,這次好玄就成了蟊賊的徒弟——小蟊賊!
這位小偷先生被卸了手腕後,那還顧得上聽嘯月說什麼,早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哼哼唧唧了。見到嘯月成功地制服小偷,完美地塑造了大俠形象後,公子白掏出手機報了警。不到十分鐘後,警察同志出現在現場,從小偷的口袋裡搜出了賊贓,又經過公子白和嘯月的指認以及失主的確認後把小偷帶上了警車。而後,公子白偕同嘯月在老人的感謝聲和眾人的稱讚聲中載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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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30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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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白和你出來,還沒去北墟見識就成功地當了一把大俠。過癮!爽!」嘯月和公子白走在今天的第二站——商業街上。
「如果你想當這種專門對付蟊賊的大俠,機會多的是,盜竊活動可以說是城市裡最普遍的犯罪行為。」公子白對嘯月說。「自從商品交換、財富被定義後,為了能讓自己的生活好一點兒,人就想盡各種辦法。勞動是其中最主要的途徑。而許多人嫌體力和腦力勞動這兩種方法創造財富的速度太慢,本身又不願意進行這種勞動,所以就採取了另類的勞動方法——用非法的不正確的勞動快速取得他人正常勞動所創造的財富。而盜竊就是其中最普遍而且相對安全隱蔽的方法。通過盜竊可以讓人在極短的時間內,秘密地獲得高額的財富。可以說對財富的迫切渴求和對勞動的厭惡使人產生了偷竊的慾望,這種慾望存在於任何人的心中,只要遇到適當的時機和條件就會被引發。盜竊的手段五花八門,盜竊的對象小到財物,大到國家。剛才所見的只不過是最低級,最沒有技術含量的盜竊而已。」
「聽你說這一番話,哪還像個律師,分明是哲學家嘛?不過,你說的還有些道理,也許是人的慾望太多,人的觀念太物質了,人界中的關係太混亂了,才會這樣的。在其他各界也有盜竊現象,但絕對沒有人界這麼複雜的。」嘯月被公子白一番大道理給帶的也開始哲學起來。
「算了,不要再提盜竊了。有些事就是不經念叨,說多了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中國有句俗語『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意思是說,一旦賊惦記你的東西,他就會想方設法地去偷你的東西,直到偷到為止,實在是防不勝防啊!帶你到這裡來,是讓你感受一下人潮洶湧的氣氛,北墟裡擁擠的地方和這裡差不多,你得適應一下。另外,你成天當夜遊神,躥樓頂,那可不是作人的正道。人是社會動物,要想作一個合格的人,就需要投身社會,就需要在茫茫人海中浮沉逐浪,總一個人瞎轉悠,會得自閉症,我可不想去精神病院看你。」公子白把北墟的入墟培訓和人界生存知識合併到一起講了,他和嘯月說話的時候正置身於大型商場的搶購人流之中。
兩個人隨著人流在商場裡閒逛,行走間嘯月的眼睛忽然一亮,對著公子白說:「我看到一件花花公子的襯衫,現在是三折,帶錢沒有,快拿出來我去買!」看來他已經被人流狂熱的購物激情感染了。
「你學的倒快!看準了再買,現在是秋天,你不要買一個夏季款的,等到明年夏天就不流行了!」公子白一邊叮囑著一邊從錢包裡拽出幾張百元大鈔給嘯月,隨手將錢包塞進褲兜裡,又特別強調說:「讓你還你也沒錢,洗一個月碗抵債,有問題沒有?」
「沒有問題!不如我今天晚上把國家銀行的金條搬來幾箱,留著咱倆揮霍,你看怎麼樣?」嘯月接過錢來建議道。
「剛抓了一個賊,你就想去作賊,還說人如何如何,我看你這隻狼也不是好餅!學什麼不好,非學人家犯罪,去死吧!」公子白把嘯月推進人堆裡,自己去看有沒有合適的西服,今天這個商場打出的折扣實在讓人心動。
心動不如行動,是商家常常用來鼓動消費者的口號,今天被這個口號鼓動的消費者實在是多,根本不用自己用力行走,來限時搶購的人流托著公子白來到了男裝區。公子白奮力從人流中擠了出來,來到相對昂貴的西服專區,正好見到幾款名牌西服在打折,貨架邊上、試衣間外面圍了不少人。
「這件雷諾打幾折?」公子白指著一套西服問。
「六五折,號碼齊全,您穿多大的?」售貨員很有禮貌地回答,不過她的眼神和表情有點不對勁。
售貨員的眼神和表情引起了公子白的警覺,略一凝神公子白不照嘯月差多少的目光立刻在售貨員的眼睛裡找到了答案。從售貨員的眼睛中,公子白看到一隻瘦長蒼白的手從他身後的人堆中伸出來,那隻手的大拇指、無名指、小拇指蜷縮著並在一起,只有食指和中指伸直並微微張開呈鉗狀伸向他裝錢包的褲兜。很明顯,有小偷要掏他的錢包,一定是在給嘯月拿錢的時候,被旁邊潛伏的賊給惦記上了,什麼事真是不能瞎念叨,一定是盜竊的話題說多了現在遭賊了!
見到有人要掏自己的包,公子白並不在意,一邊凝神留意,一邊繼續和售貨員講話:「具體什麼號我也說不好,我的身高是一米七,腰圍二尺三,你幫我選一套試試行嗎?」
「沒問題!」售貨員轉身去為公子白挑衣服,不過她眼裡流露出同情的目光,小偷的手已經伸進公子白的褲兜裡去了。
這是什麼樣的世界?剛才和現在都有人眼睜睜地看著有人偷東西,卻連一句提醒的話都不敢說,到底是賊囂張還是人膽小呢?常此以往國將不國了!公子白雖然心裡發著感慨,但注意力可沒從掏包的那隻手上離開。感覺到那兩根手指夾住了錢包正往外掏,就在錢包即將離開褲兜,那小偷在心中已然感覺勝利在望之時,公子白猛然出手回身。
本以為已經得手的小偷沒想到會有此變故,倉促間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夾著錢包的手指便被公子白一把攥住。公子白捏住兩隻手指後,轉身用力一扯,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被他從人堆里拉了出來。
「大哥,我學藝不精,你放我一馬吧!我爸媽早就離婚了,我跟奶奶住,他們誰也不管我和奶奶,我又沒有手藝,偷錢也是沒有辦法呀!」小女孩帶著哭腔對公子白說。
「你這麼小的年紀,學點什麼手藝,根本不是難事,再不濟也可以做售貨員、服務員一類的工作。偷竊的習慣一旦養成就很難回頭。看你的年齡不大,還不能被定罪,如果繼續下去等你成年後一樣會被投入監獄,你想在監獄裡度過美好的青春嗎?」公子白訓了女孩一頓後,心情大壞,顧不得買西服,直接叫了商場的保安和附近派出所的警察,公子白的意圖很明顯,本大爺絕對不是怕事和冷漠的人,對偷竊者就是要舉報要打擊。等嘯月找到公子白的時候,公子白正在煙吧(大商場專門設的吸煙區域)裡抽悶煙,大歎人心不古世風日下,有人甘願為賊不說,見盜不舉者竟比比皆是。
公子白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帶著嘯月熟悉了人類的交易活動,而嘯月不但對人類的商品交換有所瞭解,而且由好奇變成了極其熱衷,到中午的時候嘯月幾乎要把他的私人藏品拿出來變賣過癮,最後被公子白制止了,因為他的藏品大部分都是人界的禁制流通物,只適合作黑市交易。除了這些,嘯月犀利的眼神大顯神威,一上午的時間共計揪出了六起盜竊事件,其中兩起還是團伙作案,有兩家商場欲高薪聘請他為反盜竊專員。
不知是不是有了被竊經歷使然,公子白總覺得有莫名的無形的無法形容的一種被窺視的感覺,總覺得自己的東西時刻被盯著,有一種被偷竊的不安全感。為了擺脫這種感覺,公子白帶著嘯月到飯店狂吃了一頓。
「小白子,你的心情好像沒早晨出來的時候好啊,為啥呀?」吃了半路飯,嘯月忍不住問道。
「我也說不上,總感覺自己的東西被人盯著,隨時會丟似的。」公子白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你是看的小偷太多,自己又被偷了一次。心理上有陰影吧?你的好東西都放在妖力空間裡面,沒你的許可外人也進不去。而且你那個小屋還有鬼卒和妖狼守著,安全著呢,瞎核計什麼呀?這也不是你的風格呀?」嘯月並沒把公子白說的話當回事,但還是好言安慰公子白。
公子白想了想嘯月說的話確實有道理,放在妖力空間裡的東西可比放在銀行保管箱裡安全多了,何況還有鬼卒和妖狼聯合防守應該沒問題。「你說的也是,不想了,吃飯。晚上還要去北墟呢。」公子白將新弄到的心寒戒指小心的封進了妖力空間,開始和桌上的酒菜拚命了。
凌晨兩點鐘,公子白帶著嘯月和李寵,來到北墟的入口。在小巷的破牆上找到那個插卡的牆縫後,公子白將金線卡插了進去。人界通往北墟的入口——銀色的空間門出現在他和嘯月跟前。進了北墟後,迎面還是魔族的美眉和神將和熊妖。公子白大方地把卡片遞過去,還沒驗證,這三位門童的臉色立刻好看多了。
「先生您好,您的卡片沒有權利限制,您可以攜朋友參加北墟的,並且只要按照北墟的基本法則進行交易便可以了。」驗證無誤後,魔女把卡片遞給公子白,表現出的態度比之前更加恭順?收好了卡片,與商瓷帶自己第一次逛北墟時一樣,公子白帶著嘯月從北墟的第一層逛起。
「一層是最熱鬧的,這個氣氛你肯定喜歡,在這多呆一會兒,你玩夠了咱們再上去。」公子白領著嘯月往北墟一層的大型超級地攤走過去。
嘯月第一次來到這裡,對北墟的超大場面和往來其間形形色色的過客充滿著好奇,還沒到售貨區他的眼睛就不夠使了。而經過嘯月旁邊的客商,對他也報以好奇的目光,那意思是說,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妖來這裡,而且旁邊沒有家長跟著?
「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呀?」嘯月對幾個看得特別過分的老妖喊道。
「帥什麼帥,醜死了!一看就是沒家長管的結果。」嘯月人類的扮相肯定是不符合妖的審美觀點,被嘯月吼的老妖擺出一副你個丑小孩不跟你計較的臭臉,給了嘯月幾個巨型的白眼走了過去。
公子白一把拽住了要衝過去的嘯月說:「老大,咱們是來玩的,不是來找人幹架的!再要惹事,我這個監護人可要把你攆回家了!」
「年齡大就牛啊?要是動起手來,年齡是不解決問題的。」嘯月不憤地衝著那幾個老妖揮了兩下拳頭,跟著公子白往地攤市場走過去。
「咦?這塊牌子是新貨,上次來可沒有,看看上面寫什麼。」即將進入地攤廣場時,在入口處比公子白前次來的時候多了一塊憑空高懸的紅色警示牌。兩丈見方紅得刺目的警示牌,沒有一點兒支撐地浮在空中,像一塊隨時可以掉到頭上的烙鐵,時刻提醒著想步入市場者要看上一看。
入墟者請妥善看管自己的物品(特別是發光的寶石類物品),小心失竊!為保證入墟者權益,本墟將盡快肅清盜賊,對近日所發生的失竊事件,本墟深表歉意,但所受損失本墟概不負責追討及賠償!
「不會吧?這裡也鬧賊,怪不得老莊跟我說那句話。」看到警示牌,公子白想通了老莊為什麼警告他小心鬧賊。據這個警示牌看來,北墟這裡的賊鬧得還挺凶,一時半會兒還抓不到。能把北墟這個地方鬧得掛牌子的賊,他的本事一定不小,有機會應該見識一下。反正我有妖力空間,這個賊怎麼偷也偷不到我頭上來。
「呸、呸、呸!怎麼又想起賊來了!白天遇到了兩次,惹了一肚子氣,可不能再見到了!大吉大利!」公子白對自己不由自主地生出想見到賊的想法感到晦氣。
越過警示牌,公子白、嘯月、李寵三個進入了喧鬧擁擠的地攤市場。一進到大市場裡,嘯月就像頑皮的猴子一樣左躥右跳,又像一頭迷路的野豬一樣東撞西突。公子白本以為他會像在外面的小攤上一樣,挨個的攤子跟前站一站,借此機會開開眼界,可地攤上千奇百怪的貨物並沒有留住嘯月的目光,這一現象讓公子白和李寵非常奇怪。
「嘯月老大,你不是說要來開眼界嗎?地上這麼多東西,你怎麼看都不看一眼?」李寵如果不扯著嗓子喊,在周圍各種叫賣聲的包圍下,嘯月是別想聽到他的喊聲。
「據我所知,在這裡你沒有熟人,你看什麼呢?」公子白跟著嘯月走了大半個市場,有點兒氣喘,而且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嘯月在找什麼。
嘯月沒有立刻回答公子白和李寵的問話,又向前擠了一大段後在一塊空地上停了下來。「兩位大哥,這塊地方是空的吧?」嘯月從購物者的通道躥到了售貨者才會站的攤位上,所謂的攤位只不過是一塊兩平方米左右的空地。
「是空的。你新來的吧?賣東西要先交交易費的。」旁邊一位不知道屬於什麼類別的四隻眼睛的蘑菇頭說。
蘑菇頭剛說完,美貌不輸於天使的小仙女就笑呵呵地來收費了。「根據本墟規定,凡出售物品都需要交納寶石或者其他有價值的物品作為交易費,並且要檢驗你的入墟資格。」
「交多少?我是他帶進來的,你向他要吧。」嘯月占好了位置,公子白和李寵也從後面趕了上來,嘯月索性把小仙女交給公子白處理。
「大哥,你發什麼羊角風?這麼多東西,還有上面的一層,都不夠你看嗎?」公子白對嘯月的舉動莫名其妙。
「跟你說,在外面逛了一圈後,我覺得購物很爽,但終究是要從自己兜裡往外掏錢;賣物就不同了,怎麼說都是往兜裡賺銀子;所以我沒進來之前就決定了要找一個攤位賣點我的庫存積壓品,順道換一點兒零錢花,賣得好的話還可以把你的房租付了。這事對你也有好處,交易費這點先期的投入你不會捨不得吧?」嘯月很「無恥」地對公子白說。
「I服了YOU,YOU饒了ME!誰知道你要賣的東西值不值錢,能不能收回我的投資?」公子白不想為嘯月的心血來潮花銀子。
嘯月瞧公子白一臉苦相,一揮手把他自己的空間開了一個口子,隨著空間的打開,一大堆動物的骨頭和毛皮呼啦一下從空間裡淌出來,不但堆滿了他面前的攤子,而且把旁邊兩位老兄的攤位都給堆滿了。
不理會邊上老兄的抗議,嘯月飛快地從數百塊骨頭當中挑出了五六十塊比較巨型的,在身後的空地上擺出了一個完整的小型西方款飛龍的形狀,然後用法力把這個別緻的廣告牌升到攤子上方緩緩轉動,過往的購物者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來。擺好了造型,嘯月對旁邊經過的逐漸開始圍觀的各路神怪說:「這是我一百歲時候的私人珍藏,純種西方飛龍的骨骼,在這裡可不多見,有願意買的嗎?我這裡還有西方各種神獸的皮毛、骨骼,這次是西方魔獸標本大特賣!」
嘯月這一吆喝,轟動效應立刻出來。
「這小子的東西還真少見,西方的東西在這裡可是缺貨!這個東西我要了,出五十塊水晶!」一個神仙大叫。
神仙的話還沒喊完,攤子邊上四隻眼睛的那個蘑菇頭的四隻眼睛全瞪圓了,拽過嘯月壓低了聲音說:「獨角獸的角我要了,出一百塊藍寶石!」
「那堆蜥蜴皮我不要,但裡面包著那根魔杖誰也不要跟我搶!」一個全身掛滿武器的大鬍子推開周圍的圍觀者捧著一堆鑽石在嘯月眼前晃。
吵嚷歸吵嚷,可在收費小姐沒收到交易費前,想買東西的全都遵守著北墟的規矩,不敢和嘯月正式交易,大不了是捏著寶石,憋著勁等嘯月獲准正式營業後搶購。
「沒想到這廝有這麼多存貨,他小的時候他老爸一定很嬌慣他,這些皮啊、骨頭啊肯定是他啃剩下的。這廝應該和劉意守一樣去經商,看了外面的地攤後不到一天工夫,就有了廢物利用的創意,看來這次真是我絕好的投資機會,不但房租可以解決,還能大賺一筆呢!」看到圍觀者的反應,公子白對嘯月弄出來的一堆骨骼皮毛有了信心。
公子白拉了美麗的收費小姐到一邊去付交易費,五顆水晶的交易費對嘯月賣出貨物換回來的寶石數目來說實在是九牛一毛。公子白交完了交易費,收費小姐給了嘯月一塊許可經營的玉牌,算是本墟官方發放的准許他出售物品的營業執照。嘯月的玉牌一到手,邊上憋了一陣攢足了勁的購物者,立刻蜂擁而上,開始搶購。而嘯月居然在現場搞起了競價拍賣,他的攤位很快被各種不斷舉起的上肢和音調各異的喊聲淹沒。
時間過了半個小時,嘯月搬出來的骨骼和毛皮被搶購一空,而嘯月腰裡掛了一大包足有上千枚各色寶石的錢袋。「這次發達了,要知道這些破爛這麼好賣,真應該和你到上層去,租間房子開專賣店。」嘯月的第一次生意非常成功,心裡非常興奮。「這是你的房租外加我的伙食費!借你的光,老哥我爆發了一把,知道你喜歡這些石頭,多給你一些!」嘯月看也不看地從他用一整張虎皮做的十分花哨的臨時錢袋裡抓了三大把寶石塞進公子白手裡。
「算你有良心。慢點,你的手太大,我兩隻手拿不住這麼多東西,先讓我開了空間裡的儲藏室。」公子白望著雙手捧不住順著手指縫往下掉的寶石有點不知所措。以前在太子丹盤踞的本溪水洞裡,公子白弄出了不少寶石。可那些寶石雖然靈氣能量較強,但個頭太大、形體不正;而嘯月賣東西換回來的寶石全都加工成各種幾何圖形、形制規整、靈氣藏量豐富,便於攜帶和收藏,可以說是靈界通用鈔票。
「出門在外,錢財不可露白,趕快把換回來的寶石放到妥善的地方!我不想讓你沒到上面一層就被搶劫了!」公子白把嘯月遞過來的寶石全都收到妖力空間裡去,同時提醒嘯月照做。
「說得對。外面的牌子上不是說鬧賊嗎?小心為妙,小心為妙!」嘯月頭一次弄到這麼多的寶石比公子白還緊張呢,聽了公子白的話趕緊開了妖力空間把一大包的寶石扔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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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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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30 12:15
引言回覆
就在嘯月要關閉空間的時候,李寵突然指著他腳下說:「嘯月老大,你掉了一塊石頭,你不要,我就要了!」
嘯月低頭一看,一顆通體翠綠的極品翡翠就在他的腳邊,可能是他從手指縫裡掉下去的。「這可是我的勞動成果,你小子靠邊站吧!想要石頭,你老大那裡不是有大號的嗎?」嘯月一把手拾起地上的翡翠扔進妖力空間。
「瞧你那個貪財相,簡直是我老大的翻版!據傳說九星之中有一星名為貪狼,你絕對有資格去申請一下等他退休後去接班。」李寵白了一眼嘯月,將其視為無比貪婪之妖狼。
「小李,你說的那個貪狼,跟他這個貪財狼可不是一個,不要混淆概念啊!不過你對他剛才行為的理解是正確的,這廝比我還貪,一塊石頭都不放過。」公子白見到嘯月把吃剩下的骨頭和皮毛都換成了寶石也是很興奮,藉機取笑一下。
「這次就賣這些,有了這個作本錢估計可以在上面開一個專賣店了,趕快到上面去看看吧!」嘯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繼續往他這裡趕過來的購物者攤開雙手表示貨物售完後要求公子白帶他到北墟的第二層去見世面。
「我老大等你半天了,來這裡主要是為修理鯤鵬戰衣,誰知道你又搞起臨時販賣的副業來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去哪就去哪呀!」李寵埋怨道。
「什麼半天哪?也就半個小時。」嘯月不服氣地說,「他平常打個瞌睡還得四十五分鐘呢!」
「那是他自願打瞌睡。這是他被迫等人,耽誤的時間當然要你負責。我老大可是律師,律師的時間可都是金錢。就為剛才耽誤了半個小時,還有我老大為你擔保才獲准賣貨的這兩點,你起碼要陪一些時間損失費和中介費吧?再拿十顆大鑽出來,不然就讓老大找這裡的熊保安把你趕出去,去上面,想都不要想!」李寵借公子白的大旗來跟嘯月聒噪,實在是因為嘯月剛才拋售時,一不小心調錯了貨,把他比較喜歡的一隻血蝙蝠的蛋不小心給弄破了。嘯月答應過他等裡面的蝙蝠孵化出來就送給他當寵物的。
「十顆大鑽!在這裡鳳凰蛋都買得下來,我口袋裡總共才有七顆大鑽。你不就是為了剛才破掉的那顆血蝙蝠蛋嗎?等大哥有空讓我老爸做空間履行的時候順手帶一顆新鮮的恐龍蛋給你,還不成嗎?」嘯月倒是知道所為何故,為了能到上層去為他的專賣店計劃作實地考察,趕緊作出承諾。
「真的?」李寵飄到嘯月的眼前一尺,兩隻忽閃的大眼睛盯著嘯月的雙眼彷彿在測謊。
被李寵這一搞,嘯月捂著眼睛後退了一步,大叫道:「小白子,快跟他說,我不會食言的。這小子的故作天真無邪又略帶委屈的眼神太有殺傷力,我受不了!」
「小李,行了,嘯月老大已經怕了你,知道你眼神的厲害後,量他也不敢說話不算。不然就用你的眼神殺死他!」公子白解圍道。
一行三位離開了地攤區,上到了北墟的第二層——店舖區。來到店舖區後,嘯月的興致反而沒有在地攤區高了。走了幾家店面後,嘯月拍了拍公子白的肩膀說:「這裡的環境比下面好,物價比下面高,可我還是喜歡下面那種熱鬧的場面、火暴的氣氛。看來開專賣店不適合我的性格。咱們還是趕緊到你說的那個百變皮貨莊去吧。」
「開個店當老闆多上檔次啊?」公子白建議道。
「剛才我也是這麼想的。可開店除了找店面,還有找服務員,每天都要在店裡看堆。看到這些,我就懷疑自己能不能操得起這個心了。而且我愛熱鬧,這裡的購物者沒下面的多,氣氛不好。想來想去,我不可能成天漚在這裡當老闆,還是在外面作大俠,偶爾來這裡搞甩賣來得爽一些。妖狼族的歷史上可沒有商人的記錄啊!」嘯月對人界的滾滾紅塵剛有點兒感覺,剛才想開專賣店的想法只是在甩貨後產生的短暫後遺症,讓他躲到北墟裡開店著實不太可能。
「說的也是。嘯月老大的特長還是打架鬥毆、惹是生非,開店這麼高智商的活動實在不適合!」李寵總變著法的整嘯月,這已成了他每天必修的娛樂項目。
在李寵和嘯月的鬥嘴聲中,公子白領著他倆,按照記憶找到了百變皮貨莊的所在。
面對百變皮貨莊的獨特風格和構造材料,嘯月嘖嘖稱讚:「哇塞!這簡直是專家級,不,是大師級的設計。各種骨骼和鱗片、皮毛的結合簡直是渾然一體,整個建築就是一個再造生物,絕對是活的,有生命的,不是其他那些光有外形的死東西。造房子這位可真了不得,不得了啊!」
「光看外面,你就這樣,到了裡面你還不得把眼珠和下巴都掉在地上?這個建築是活的,我可沒看出來,還是你高。」公子白對骨頭和皮毛不太感興趣,也沒對骨如柴的房子做過太多研究,嘯月就不同了,收集骨頭和皮毛是他的一大愛好,剛才出售的那些,只不過是他不想要的而已,所以在嘯月眼裡骨如柴的房子就別有一番深意了。
拉著有點癡呆的嘯月走到佈滿獸頭的大門前後,公子白對嘯月說:「讓你體驗一下,開門這個榮幸我交給你了,看到那只三眼犬嗎?你拉一下他的舌頭就成了。」說是讓嘯月體驗一下,還用了榮幸這個詞,公子白實際上是嫌拉狗舌頭噁心,而且他又沒帶紙巾和手套一類的東西,只有借嘯月的手一用。
嘯月本來對骨如柴的房子充滿了敬服和好奇,聽公子白一說,不疑有他,伸手就去拉三眼犬的舌頭。嘯月這一拉,並沒有產生商瓷帶公子白來時那樣的效果——三眼犬中間的眼睛亮過大門就打開了。相反,三眼犬中間的眼睛沒亮,門上其他百十中生物頭顱上的眼睛,或者眼睛的替代物都亮起來了。
還沒等嘯月和公子白回過神來,大門上的生物一起張開了大嘴發出各自的嚎叫,隨後每顆頭顱都活動起來。每顆頭顱都離開了大門的表面,在頭顱和大門之間連接著可以自由伸縮的蛇一樣的身軀。嘯月立刻被這些長著奇怪腦袋尾巴鑲在門上的長蛇纏了個結實,蛇一樣的身軀纏住嘯月後那些腦袋都轉過來對著嘯月身體的各部位流口水,看樣子挺饞,但沒有下口。
嘯月被纏住的同時,店舖的骨質外牆竟然剝落了一層,那層分離出來的骨頭赫然是不下五百名擎刀持盾的骷髏戰士。骷髏戰士現身後迅速將公子白和李寵包圍在中間,閃現在他們眼眶裡的各色煙霧讓李寵這個鬼都有點發毛。
「小白子,你不是說拉狗舌頭就是開門嗎?怎麼門沒開,惹出這麼多怪物來。給你三秒鐘把他們搞定。不然我可要動手了!」嘯月週身被捆,可沒失去戰鬥力,那一大堆怪物腦袋嘴裡淌出來的口水讓他全身濕透如同淋浴一般,他也開始噁心了。
「先別急,我馬上想辦法。保持冷靜,保持冷靜!」公子白知道如果這樣下去嘯月一定會爆發的,制止了嘯月後趕緊想轍。
包圍住公子白和李寵的骷髏戰士可沒管公子白和嘯月的對話,逕直縮小包圍圈,意圖將公子白和李寵也捉住。「這是哪跟哪呀?上次來的時候,商瓷就是這麼叫門的嘛!這是什麼鬼店,不但把消費者拒之門外,還要大動干戈,真是沒天理了!」公子白看著圍上來的骷髏不知為什麼會搞成這樣,不過剛從他嘴裡溜出來的「消費者」一詞讓他有了靈感。
公子白把北墟的金線卡和鯤鵬戰衣分別拿在手裡,對著逼近的骷髏大喊:「我是北墟的超級會員,你們店裡的消費者,是來這裡要求售後服務的,快點讓你們的首領骨如柴出來,不然我到墟主那裡去投訴他!」
見到公子白手中搖晃的金卡和鯤鵬戰衣,逼近的骷髏停頓下來,從大隊中走出一個眼眶中金光閃爍的骷髏。那骷髏來到公子白面前仔細看了一下公子白手中的金卡和鯤鵬戰衣,然後開口說:「你既然是這裡的客人,為什麼會錯拉開門的機關,弄響了警報?最近北墟中有賊橫行,錯動開門機關的都會被認為是賊,若不是你手上的金卡和戰衣確實是真品,我們有權將你們先行逮捕。現在只有讓首領來決定怎麼處置你們了!」
聽了骷髏的話,公子白沒明白他拉的機關錯在那裡,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若不是賊鬧的,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場面。「那趕快讓骨如柴出來,他認識我的,我叫公子白。」既然暫時不會被萬刃分屍,公子白平復了一下心情,報出了名號。
「我說是誰呢,是你這小子,搞成這樣就一點兒也不稀奇了。如果你想找人算帳,找商瓷算好了。」骨如柴的聲音從大門後面傳出來,與此同時骷髏戰士重新回到了牆壁上,嘯月也被放開,那些怪模怪樣的獸頭也重新回到大門上繼續當裝飾用的活體浮雕。
「我說骨老闆,這也太欺負人了吧?上次商瓷也是拉的狗舌頭,他就可以進去,我來拉狗舌頭不讓進就算了,還差點讓你的子民當賊給捉了。你說這是什麼事呀?」公子白指著大門說。
「你不要發火,先進來,我慢慢告訴你。」骨如柴的聲音裡明顯含有笑意,公子白幾乎可以想像出他在門後面捂嘴偷笑的模樣。
「不行,你不說明白我就不進去了。然後再到北墟主人那裡投訴你,再到四處傳播你這家店的惡行,讓你沒生意做!」公子白覺得自己的委屈受大了,而且連累了嘯月淋了一身口水,面子裡子一起丟了。
「你還犯倔了?這次事故的責任都在商瓷,他沒有把開店門的規矩告訴你。跟你說,我這扇門上的獸頭不是隨便拉的。人、鬼、妖、魔、仙、佛都有不同的一種或者幾種獸頭相對應,只有按照規矩拉對獸頭的信息才能被我收到,然後決定是否允許進店。像你和商瓷這樣的,就應該拉那條狗舌頭,而那只妖狼要想申請進店必須拔左上角第三排的那只劍齒虎的牙。你讓妖狼去拉人應該拉的開關能對嗎?你說這能怨我嗎?」骨如柴頓了一頓接著說:「你們的點子也算背,這兩天北墟鬧賊,為了安全起見,我特意在門上做了改動,而且還調了下屬來做守護,不然也就是響響警報算了。剛才,我正在大廳裡試驗新衣服的造型,不然還發現不了你們,你們沒先被關到地牢已經很幸運了。不要慪氣了,趕快進來吧!」
「小白子,我急於見到能做出這樣房子的大師,咱們先進去,你辦正事我參觀。等出去了再找商瓷那廝算帳,他可太不負責任了,非噴他一身口水才能解氣!」嘯月被身上粘乎乎的口水整得很不舒服,聽骨如柴一說把這筆帳記到了商瓷的身上。
「好吧。反正我是來找你做售後服務的,不進去也不成,趕快開門吧!」公子白無奈地點了點頭,要求骨如柴把門打開,看到嘯月的噁心樣子,他可不想再去拉狗舌頭。
百變皮貨莊的大門在公子白的面前緩緩打開,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的除了兩位漂亮的女服務員外,在他們兩個中間還有一隻與公子白一邊高的巨型癩蛤蟆。兩個服務員還沒喊出百變皮貨莊的口號,中間的癩蛤蟆先開了口:「你拿著破爛的鯤鵬來是想讓我修理嗎?告訴你得收費!我們這裡是貨物出門蓋不負責。熟人也不例外!何況你跟我還不算熟!」
「你可真是夠黑的,你看看鯤鵬的破損情況再決定收多少修理費吧。」公子白把手上的鯤鵬戰衣遞給過來接手的服務員,然後仔細看了癩蛤蟆一眼說:「這不是我上次被你騙去的那張癩蛤蟆皮嗎?你就沒改造他?」嘯月對眼前的景像有點發懵,好在有李寵為他講解骨如柴的光輝歷史。
「誰說我沒改造,現在正在調整期,你看到的只是其中的一個最簡單的變化。你再看這個!」癩蛤蟆說完一閃身,由四肢著地的兩棲動物變成一位全身穿著黃褐色疙疙瘩瘩狀甲冑的戰士形象。「這個造型還不錯吧?等我調適完了,再加兩個變化進去。」骨如柴在公子白面前踱著方步炫耀。
「這個造型,雖說噁心一點兒,但還可以見人,起碼可以像人一樣正常的打招呼。」公子白打趣了一下骨如柴的造型後拉過旁邊的嘯月對他說:「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妖狼族的王子嘯月,剛才他在門外面就開始崇拜你和你的屋子了。」
「這位就是這裡的老闆,你剛才崇拜的對象,口中的大師骨如柴。你最好記住他的氣息,他的外貌可是隨時會變的。」公子白又向嘯月介紹了骨如柴。
相互認識後,骨如柴帶著嘯月在大堂裡轉了一圈,向他展示和介紹了一些珍貴的皮衣,直把嘯月看得眉飛色舞。這兩位在動物製品方面談的相當投緣,把公子白扔到了一邊。公子白也沒閒著,轉了一圈後就發現了問題。大堂裡比他上次來的時候多了百十個精壯的骷髏戰士,這些骷髏戰士的眼眶裡不時地發出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柱掃視著大堂各處。而且在大堂頂上飄著一行斗大的亮藍色字跡:因本墟發生賊盜,在未清除此賊前,為保證各位顧客的財物安全,特在店內設立了警戒戰士。請各位顧客放心購物,對此給顧客帶來的不便,敬請諒解!
「骨老闆,到底是什麼樣的賊,讓整個北墟緊張成這樣?」公子白在地攤區強行壓下的對北墟鬧賊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來,為此打斷了嘯月和骨如柴的談話。
「小白子,我正在興頭上,你稍等一會兒。看過骨老闆的手藝後,我覺得我在下面賣的那些東西可惜了。如果在骨老闆的手上都是上好的原材料。有骨老闆的店在這裡比著,我沒開什麼專賣店就對了,不然肯定關門大吉。我已經決定做骨老闆的原料供貨商了,等我們把這事定下來,再理會你,先到一邊涼快去吧!」嘯月把公子白推到了一邊,繼續和骨如柴談起來,骨如柴也對公子白露出請稍候的表情,公子白無奈地到一邊去和李寵研究如何整治商瓷去了。
等了約十分鐘,就見骨如柴和嘯月又擊掌又擁抱,看樣子是達成什麼協議了。公子白忍不住上前對嘯月說:「骨老闆可不是忠厚老實的主兒,這張癩蛤蟆皮就是他從我這裡騙去的,你想跟他做生意,怎麼著也得讓我這個專業律師幫你把把關吧,不然上當了可別怪我沒通知你!」
「北墟的規則骨老闆都跟我交代清楚了,我不像你,骨老闆急需我這樣穩定的原料供應商,就是在我身上佔便宜,也不會佔得太多,你放心吧!」嘯月對公子白的警告毫不在意,其原因不是他夠聰明,而是他打算賣的那些骨骼皮毛,都是他自己覺得沒用的破爛,在他眼裡幾乎沒有價值。現在不但能廢物利用,而且因此還從骨如柴那裡套出來一套如何最大限度保持生物特有屬性不被損壞而制取皮毛骨骼的法術,更是划算極了。
「我不管你了!愛怎麼搞就怎麼搞吧,只要你自己不被他給剝了皮就成!」公子白對嘯月絕望了,轉而追問骨如柴道:「骨老闆,關於賊的事,現在可以講一下了吧。」
「說到這個賊,實在是北墟的恥辱。這麼多年來,北墟不是沒發生過盜竊事件。但都是小規模的,而且十有八九都能查出頭緒來。更有許多賊到北墟來銷贓,就這一部分竊賊北墟每年都會抓出成百上千個。所以說,北墟並不怕賊。可最近半個月,北墟中突然發生了近千起盜竊事件,幾乎每天都要有五六十起,而且被盜的東西都是稀有金屬和寶石,全是閃光發亮的寶貝。把寶石放在外面或者普通的屋子口袋裡被盜也就算了,連放在妖力空間裡的寶石都不翼而飛就有點離譜了。結果北墟上下進行了幾次聯合搜索,都沒發現賊的蹤跡,而且盜竊事件還是不斷發生。這個賊更絕的是,他不停手,也不去銷贓,凡是可以用來銷贓的各界場所全都不見丟失的寶石的蹤影。現在大家都懷疑這個賊是個變態的藏物癖!雖然他沒偷到我頭上,防患於未然,我才搞出這麼緊張的佈置和陣勢的,生意也因此耽誤了不少,真是傷腦筋哪!」骨如柴不說,公子白還真不知道,一個賊能把北墟鬧成這樣。
「這真是什麼事都往一塊趕,白天的時候碰到兩回賊,到這裡還離不開賊的話題,該不會再碰上吧?」嘯月在一邊嘀咕道。
「不說好話,閉上你的烏鴉嘴!」嘯月的嘀咕被公子白、李寵及骨如柴三個聽到,換來了他們異口同聲的斥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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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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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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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4-30 12:15
引言回覆
「關於賊的事,我就知道這麼多,他不來惹我就萬事大吉,惹到我管他是什麼變的,我也得把他揪出來剝皮!」骨如柴作了個凶狠的模樣來威脅那個不知身在何處的賊,然後對公子白說:「你的鯤鵬戰衣怎麼弄破了?在我這修東西可是很貴的!」
「骨老闆,你先看看需要多少修理費,這次小白是為了替我出氣才弄破了衣服,一切修理費用都由我出。」嘯月剛剛發了財,立刻就來了個仗義疏財,確實有幾分大俠的風骨。
「老大,我終於發現嘯月比你強的地方了。」李寵對公子白說。
「他除了飯量之外,沒什麼地方比我強啊!」公子白不解地問。
「我也是剛剛才發現的,嘯月老大比你捨得花錢,比你大方!」李寵非常肯定地對公子白說。
「你是說,我是小氣鬼嘍?你也不想想,你老大賺錢多不容易,人界的案子哪個不是讓我想破頭才弄出好結果的,遇上你們這些牛鬼蛇神就更不用說了,要得到一點兒好處先要丟掉半條命。他就不一樣了,吃剩的骨頭都可以拿出來賣錢!要是我啃完的雞架也能拿到這裡來換寶石,我比他還大方呢!」公子白在嘯月和李寵面前大吐苦水。
「小李,不用難為你老大了。他可不像咱倆這樣隨便自在,作為一個小人物,他除了衣食住行,還肩負著光大門楣、娶妻生子傳宗接代的重任,哪一樣沒錢也不成,用他的話講他小氣一點兒是因為生活所迫!而且他為朋友和家人還是捨得花錢的。」嘯月在人界晃蕩了一段時間,對人情世故多少有些瞭解,居然對公子白表示理解,讓公子白好不感動。
說話間,骨如柴帶著公子白他們穿過了大堂,來到一個較小的房間。這個房間四面無窗,只有一扇與走廊相聯的大門,房間的四壁上掛滿了用鐵架支撐起來的各色皮革,房間正中是一張巨大的圓形石台,石台和牆壁之間井然有序地豎立著擺滿瓶瓶罐罐的櫥櫃,一股刺鼻的藥水味與石台上輻射出的莫名法力混合在一起充滿了整個房間。
「這就是我的工作室。先讓我診斷一下你的戰衣還能不能修。」骨如柴從服務員手裡拿過鯤鵬戰衣後,讓服務員離開,室內只剩下他們四個。「差點忘了,在這裡應該穿工作服。」骨如柴一把將癩蛤蟆皮從身上揭下了,整理了一下後放到牆上的一個鐵架上。隨後在一個櫥櫃裡拿出另一張皮革套在身上,一位身體略微佝僂禿頂戴眼睛的科學怪人出現在公子白他們面前。「我這套衣服穿上後,有沒有愛因斯坦的氣質?」骨如柴特意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擺了一個思考者的造型。
嘯月頭一次看到這樣換衣服的,雖然自認膽子不小,頭髮絲也經不住豎了幾豎,除了視覺上的震撼外,嘯月還想到了一個典故。人界有一個地主叫周扒皮,以半夜學雞叫催促長工幹活出名,是個非常狠毒的剝削階級,可他剝削得再狠也沒真的扒別人的皮;而眼前這位可比周扒皮狠,絕對是扒皮的專家,沒準他真會要出讓人脫層皮的修理費,那自己今天的財豈不是為他發的了。
「你這個造型……,很別緻……很別緻!」因為事先沒問好價錢就先應承了修理費由他出,嘯月為他剛到手的寶石擔起心來,可如果賴帳不給沒準會被剝了皮做成衣服,胡思亂想下嘯月對骨如柴的造型也是胡亂的評價。
「小朋友,你別胡思亂想,有你老爸的面子,我可不敢把你做成衣服,頂天打你幾下屁股!我要開工了,你們乖乖看著,不要打擾我!」骨如柴跟嘯月他們打了個招呼,拿著鯤鵬戰衣往房間中央的圓形石台走去。
骨如柴將鯤鵬戰衣放到石台上細心地平展開來,然後退後三步站定,伸出右手食指,一小團白色的光球在他的指尖上亮起來。「先做一個全方位的掃瞄吧,這是個免費檢查。」骨如柴回頭對公子白說了一句,揮手將指尖上的光球射進了石台。光球進入石台後,石台通體發出眩目的白光,令人眼花的白光持續了三秒後,轉為淡青色柔和的光芒。再看石台上的鯤鵬戰衣已經由原來的銀色轉為透明,戰衣上那些裂痕和破洞在青光下發出血紅的顏色。
骨如柴又裝模作樣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走到石台近前像個超級近視眼一樣幾乎把臉貼在桌面上仔細看了起來。半晌後,骨如柴直起了腰,轉過身對公子白說:「鯤鵬破成這樣,如果真是外力造成的,你當時穿著他,不是給打成肉醬了?看你現在沒事的樣子,這些洞不是你自己用小刀戳的吧?」
苦等結果的公子白聽了骨如柴的話差點暈過去,扶了嘯月一把才站穩:「骨老闆,骨前輩,你的歲數是比我大多了,可我也不是剛上學的小破孩兒,沒事拿刀去戳衣服我不是有病嗎?就是你做的衣服不結實,我才成肉醬的,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當時……」公子白把穿著鯤鵬大戰石妖,鯤鵬如何破損,他自己如何受傷的事情跟骨如柴說了一遍。
聽完公子白的敘述,骨如柴搖頭晃腦地說:「原來如此,我不問清鯤鵬戰衣破損的原因是沒法修理的,我穿的可是『愛因斯坦裝』,你當我白癡呀!」
「骨老闆,你這套鯤鵬戰衣用來飛是很方便,可就是經不起打擊,是不是設計思路有問題呀?」公子白對鯤鵬的抗擊打能力表示懷疑。
「這衣服的主要用途就是提高天空和水下的活動能力的,只要你的法力夠,自然會有足夠的力量進行防守,如果想讓它替你挨打,不如找個烏龜殼套上!你小子搞不清狀況,就怨我的設計思路,這可挨不著!」骨如柴聽到公子白質疑他的設計思路,立刻吹鬍子瞪眼發起脾氣。
「我老大不是那個意思。他現在能有多強的法力,穿上鯤鵬兜兜風、游游水是沒問題的,可真的打起仗來,只能讓人像鳥一樣打。他現在的檔次還停留在讓衣服保護,而不是保護衣服的水平上。所以說,他應該有一件能保護他的戰衣,而不是讓他保護的戰衣,從這點上講,你這個科學家兼店主可沒有為客戶量體裁衣呀!」李寵把公子白的話換了一個說法。
「小鬼頭,你和他一起唱雙簧,不過是想讓我改進一下鯤鵬戰衣而已,當我不知道啊!反正今天有人為你花錢,我就連修理帶改造一起做了。」骨如柴衝著嘯月作了一個要你破財的表情,不理嘯月關於到底花費幾何的疑問,站在石台前面開始思考。
思考中的骨如柴十足的科學怪人形象,在石台前面時而低頭,時而托腮,口裡不停地喃喃自語:「修理鯤鵬戰衣需要鯤鵬的血液,可這種血液沒有存貨了怎麼辦?嗯,用天龍和海龍的血液應該可以合成。」隨著骨如柴的言語,兩個玉瓶從角落的櫥櫃中飛出來,在他面前自動打開。打開的瓶子裡流出深藍和蔚藍色的兩股液體,這兩股液體凌空相撞爆出一連串刺目的閃電後迅速混合在一起,閃電平息後一團銀色的液體飄浮在石台的上方。
「加強戰衣的強度,應該用和鯤鵬一樣生在深海的玄龜甲,再加點金剛石就更完美了!既然加固了,索性再加幾根尖刺上去,這樣又氣派又有攻擊性,更重要的是藝術價值也高了不少。用什麼呢?就用分水獸的角和龍牙好了!」隨著骨如柴繼續哼唧,他所說的原料從不同的櫥櫃裡飛了出來,一件接一件投入到空中的銀色液體中被融化。
「調配好了。鯤鵬吸收你的新鮮血液吧!」骨如柴雙目放光,雙手猛擊在石台上,隨著他雙手下落,空中的銀色液體往鯤鵬戰衣上直瀉而下,同時石台斂去青光燃起了五六尺高的紫色火苗。在熊熊火光中,鯤鵬戰衣上的血紅色裂痕和破洞被銀色液體所彌補,整件衣服由透明逐漸轉為銀亮的顏色。「大公告成,驗貨吧!」骨如柴從石台上收回雙手,火光熄滅,一件嶄新的戰衣向公子白飄過去。
公子白伸手接住戰衣,清楚地感覺到戰衣比以前重了少許,再往戰衣上仔細看,果然與之前的原始版鯤鵬戰衣有所不同。同樣是銀色,這次戰衣上的銀色宛如一泓流動的水銀較之前的戰衣透出一股鮮活的氣息,讓人想起微風下的海浪。戰衣上原本只有羽毛和魚鰭的花紋,如今在頭、腰、胸腹等重要部位多了六角形的花紋,在頭頂、肩膀、手肘、膝蓋等處有了尖刺狀的花紋。
「我把鯤鵬戰衣加固了,而且還增加了它的攻擊性,這回你穿上他就會頭上長角,手足生刺,腹背披甲。單靠鯤鵬戰衣自身的防禦性,像上次把你打成肉醬的那種強度的流星雨可以撐上半個小時。不過你得記住,即使最好的縮頭烏龜,它的殼也會被老虎一點點兒的啃破。鯤鵬戰衣是輔助品,不是你的超級護身符,克制它的東西不在少數,勝利和生存主要的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如果你自己的實力不行,什麼衣服也保護不了你。你可不是在玩網游,憑一件極品裝備就可以天下無敵,靈異界中只有自強才能成為強者,靠法寶器物的終是下乘。」骨如柴鄭重地告戒公子白。
「骨前輩,你的話小子記住了。」公子白改稱骨如柴為骨前輩,完全是對他剛才這番教誨表示敬意。
「東西收了,話也記住了,是不是該付費了?」骨如柴把臉轉向嘯月。
「多少錢哪?」嘯月有言在先只好出頭認帳。
「剛才的修理,然後又改造,費了我不少的好材料,我仔細算一下……」骨如柴開始低頭盤算,嘴裡也沒閒著:「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五五二十五……」背了半天乘法口訣後,骨如柴抬起頭對嘯月溫和地說:「帳目算清,優惠價——七顆大鑽!」
「多少?」嘯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把耳朵湊到骨如柴的臉前又問了一遍。剛剛賺的寶石屬這七顆大鑽最珍貴了,骨如柴偏偏就要七顆,簡直是算計好了連一顆都不想給他留。
「七顆大鑽,有問題嗎?」骨如柴回答的聲音不像剛才一樣溫和,反而有些甕聲甕氣的感覺。
「能不能便宜一點兒?」嘯月扭過臉,打算還一還價,結果看到骨如柴已經不是科學怪人的模樣,眨眼的工夫他就變身成了一個四米來高渾身肌肉,頭大如斗、臂粗如桶的巨人。人家唱戲的有個絕活兒叫變臉,骨如柴的絕活兒就是瞬間換裝——變身!不用說他是怕嘯月賴帳,為了增加威懾力,換上了巨人裝。
骨如柴用棒槌一樣的手指點著嘯月的腦袋說:「小朋友,做生意之前先問價錢的道理都不懂,現在我修完了想要多少就是多少,你就老老實實地交費,當買個經驗吧!下次可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了,一定要堅持問清價格再交易呀!你要賴帳我就打你的屁股,然後把這些照片和影像發到妖狼族的各個空間去,你看怎麼樣?」
骨如柴這手分明是訛詐加威脅,可嘯月確實沒問清價格就亂打包票,而且被打屁股的圖片傳到妖狼族,更會影響他的光輝形象,無奈之下嘯月只好答應:「骨老闆,你果然是個奸商,真像小白說的一樣,跟你做生意,不被你剝了皮就是成功!我服了,今天弄到的大鑽都是你的了,我這就拿給你。」
嘯月開了他的妖力空間,把裝寶石的那個虎皮口袋拿了出來。「咦?不大對勁呀!」嘯月一拿虎皮口袋就覺得口袋癟癟的份量非常輕,再仔細一看,手裡只是一個空的虎皮口袋,不是裝滿寶石的那個。
「你拿錯了吧?」公子白和李寵問道。
「沒有啊!我就這一隻口袋。」嘯月把口袋打開,往裡面看了看一顆寶石都沒看到,十分奇怪。
「小朋友,你想賴帳也不至於搞這套吧。我的情報一向準確,你剛在下面一層搞了現場拍賣,七顆大鑽還有其他的寶石裝了一口袋,別不承認。」骨如柴搓著手做出要打屁股的樣子。
「沒錯,我是賺了不少,這就是裝寶石的口袋,可寶石不在裡面呀!」嘯月兩手抻著口袋底面的兩角使勁抖了幾下,裡面連一粒沙子都沒掉出來。
「你到妖力空間裡面找找,是不是掉到裡面了?」公子白提醒嘯月說。
「我進去看看,很有可能系口袋嘴的繩子開了,寶石全掉在裡面了。放在自己的妖力空間裡是不會丟的。」嘯月安慰著自己跳進了他自己的妖力空間去找那些寶石。
過了五分鐘,嘯月從妖力空間跳了出來,臉上一副怒容。「真是見了鬼了,不光我賺的寶石失蹤了,我空間裡原來有的一些裝飾品,凡是能放光發亮的全都沒有了,看守的妖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我,我,我被盜了?!」說完嘯月一屁股坐在地上,生起了悶氣。
「真的?太離譜了吧?妖力空間裡的東西也能被盜,難道北墟大盜盯上了你?」公子白有點兒不相信。
「你自己進去看看吧,我犯不上為這點兒事說謊。自己家被偷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嘯月開了他妖力空間的入口。
處於好奇,公子白、李寵和骨如柴都進去了。過了一會兒他們也垂頭喪氣一臉同情地從裡面出來。真如嘯月所言,不單嘯月專門藏物的那部分空間裡的寶石和發光物被洗劫一空,連他的城堡各處的寶石燈具,各種小巧的閃亮裝飾也未能倖免。
「小朋友,遺憾地通知你,你的空間確實被盜了,從作案手法上看,正是北墟大盜所為!」骨如柴因為沒有了敲竹槓的心思,換了一副忠厚老成的「長者裝」,拍著嘯月的肩膀讓他節哀順變。
公子白在一邊答腔說:「骨老闆,在沒進你的店之前,嘯月剛把寶石放進空間,如今發現失竊,可以肯定,竊賊就是在我們進店到決定付費這段時間內作的案。在你店裡購物或者接受服務居然連財務安全都保證不了,實在有點離譜吧?你對我們這些消費者可得有個交代呀!」
「你可真逗!居然到這裡跟我講《消費者權益保障法》來了?他的寶石可是放在自己的空間裡,沒有放在身上帶進我的店裡,這樣的財物根本就不在我的店裡,我連看都看不到,怎麼有責任保護?」骨如柴可精明的很,不會上公子白的套,而且他說的有道理,寶石根本就在嘯月自己的控制下,沒在店裡出現過,他對嘯月的寶石只有收取的權利,沒有看護的義務。
「既然如此,那嘯月的寶石都丟了,我又不想給你寶石,你再想要修理費只好把嘯月的厚臉皮剝下來抵債了。而且我們還要立即到上層去報案,並且在風流榜上發個通告,有可能的話再做個全墟的廣播,內容就是我們在百變皮貨莊購物期間發生大額財務被盜事件,而且店主拒絕為此負責,個人認為店主有偷竊動機云云。」公子白拉著嘯月起身要走。
「你小子這是想威脅我呀!讓你這麼一搞,在這個心慌慌的時期誰還敢來我這裡買貨,而且這個賊一時半會兒的也逮不到,你是想逼我破產哪!」骨如柴被公子白這一招給整得很不爽。
「我也是沒辦法,嘯月是我大哥,他丟了東西,我得給他找回來,他遇到賊我得幫他想辦法呀。」公子白很正經地回答說。
「你小子打的算盤我還不清楚,無非是對那個賊起了心思,想把我也拖下水。」骨如柴一副你被我識破了的表情,隨即又說:「修理費的事就算了。反正我也好多年沒理會外面的事了,這次就遂了你的心。只要你確定北墟大盜是什麼東西,就來告訴我,就是閻王、魔君把東西拿了去,我也能讓他吐出來。別說我不給你們面子,如果找不到賊,你們就自認倒霉吧。」骨如柴心裡對北墟大盜很是不爽,又沒心思為此費神,所以把查賊的任務交給了公子白,如果公子白真找到賊蹤,他倒可以就此重出一把江湖,過過手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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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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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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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30 12:16
引言回覆
因為寶石被盜,公子白和嘯月沒有了繼續閒逛的興致,帶著抓賊的目的離開了百變皮貨莊。來到外面,嘯月鬱悶地把裝寶石的虎皮口袋扔在了路邊,反正是個臨時的口袋,像這種皮毛嘯月從不珍惜。嘯月是個粗線條,拿著虎皮口袋又看又抖,卻沒仔細摸索,此刻就在虎皮口袋的一條夾縫裡還剩下一顆特別翠綠的翡翠,嘯月扔了虎皮口袋後,這顆翡翠從夾縫裡滾出來閃了一下就不見了。
公子白三位在北墟的上下轉了兩圈,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靈體,看看時間已經早上五點,北墟裡的靈體和攤販正在散去,他們也該離開了。從那個小胡同中的出口出來後,李寵突然升上高空,圍著胡同轉了幾圈。
「小李,有什麼發現嗎?」嘯月以為李寵發現賊了。
「沒有發現。自從昨天白天老大說他有被人盯的感覺後,我一直留神感應,發現有一絲難以掌握的鬼氣在我們周圍。進了北墟後這股鬼氣沒有了,剛才我們出來的時候,鬼氣又出現了,我查看了一圈卻什麼也沒發現。」李寵回答道。
「我不是說了,你們老大昨天連著遇到兩次賊,可能有點神經過敏嗎?不過偷我這個賊,可是真的,你還是把心思用在這上邊吧!為什麼出糗的總是我?」嘯月對自己最近的悲慘遭遇十分不悅。
「又一個通宵沒睡,先回家睡兩個小時再說,缺少睡眠會影響容貌的。」公子白提議。
「你那張臉已經沒前途了,要說我還可以稱得上容貌二字。」嘯月的帥哥形象確實比公子白靚。
「哎呀!我撿到寶貝了!好大一顆呀!」公子白正想跟嘯月討論容貌問題,發現地下有一道寶光奪目,哈腰一看,原來是一顆大鑽,急忙拾起來。
「估計是某個到北墟的客人出來的時候失落的。要是等他來認領不知道要幾百年,乾脆給嘯月老大,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吧!」李寵看著大鑽提議道。
公子白看了嘯月一眼,把大鑽遞過去。「小李的話正合我意,要做拾金不昧的好榜樣,估計以我的歲數是等不到失主送錦旗了,所以咱們就不搞那些虛的,這顆大鑽就給你消費了。」
「你收著吧。我不是愛財如命的,丟那些寶石我不是心疼,就是憋氣,居然進我的妖力空間去偷東西,簡直是對妖的侮辱。我這個空間已經被盜一次,東西放在這裡不保險,還是你先收著吧。在這裡留一個標記,過三天沒有找你認領的,你就直接處理了。」嘯月沒有接受那顆大鑽。
「好吧,我先收著。按你的方法辦,沒人認的話,下次去北墟就拿它換些仙界的水果來吃。」公子白在胡同的磚牆上留下了特殊的標記和信息後,把大鑽收進了自己的妖力空間。
「這裡離住的地方可不近,怎麼回去?」嘯月問公子白。
「走著回去吧?就當是晨練了。」公子白回答說。
嘯月作了一個仰天栽倒狀,難以置信地看著公子白說:「我沒聽錯吧?你就像《豬之歌》裡面唱的那樣,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啥時候聽你說要做晨練,今天的太陽不是出錯了方位吧?」嘯月說的並不誇張,公子白屬於那種夜貓子型的人,白天處理一些日常的事務,主要的娛樂和社交活動都在晚上進行,再加上每天晚上都要拿出一段時間供養李寵和修煉法術,所以公子白沒有特殊的原因是不會早起的,更談不上什麼晨練,而且以他的體質更不需要晨練這無關痛癢的舉動。
「雜誌上說,像咱們這種總吃大魚大肉的人,必須要作足夠的運動,不然很容易導致心腦血管病的。晨練既能防病又能健身,這麼便宜簡單的養生方法怎麼不作呢?」公子白的話根本不是他的風格,在說完話的時候公子白對嘯月使勁擠了擠眼睛。
見到公子白的眼色,嘯月就知道這小子又耍花花腸子了,而李寵沒吭氣地在旁邊跟著,顯然也是得到了公子白暗中的指令。「說的也是,那就溜躂回去吧,散步對心臟有好處。」嘯月沒有像平常一樣和公子白抬槓,就是想看看公子白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
秋日的清晨,大街上秋風掃落葉,公子白和嘯月天還沒大亮走在行人稀少的大街上很有一點兒落魄江湖飢寒交迫的味道。李寵卻發了興致,乘了股秋風捲著一團黃葉圍著公子白和嘯月烘托氣氛。
「小李,求你別搞了。我和你老大是逛街兼晨練,不是沿街乞討,氣氛不要這麼悲涼不成嗎?」嘯月哀求道。
李寵把一大團樹葉擲到他的臉上,非常有理地說:「長街無人,秋風蕭瑟,你們倆在上面干晃,我製造出沿街乞討的氣氛是不想讓別人以為你倆是精神病,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呀!」
「拜託!街上有幾個人哪?用你來搞氣氛。你要真有本事就搞一個皇帝出遊的氣氛來,這麼搞法發給我一二胡,我就成瞎子阿炳了!」嘯月對李寵的胡亂配合提出強烈抗議。
公子白沒參與到李寵和嘯月的混戰中來,自從決定作所謂的晨練,他就很少說話,只是不時地賞玩他左手中指上佩帶的昨天從老莊手裡得到的心寒戒指。
「你總鼓搗那個戒指幹什麼?在人界根本用不到那玩意。」李寵跟公子白的日子不短了,別的沒學會,辯論抬槓的水平絕對一流,嘯月在嘴上佔不到李寵的便宜,只好把談話目標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這東西是我花錢買的,錢都花了,不仔細看看能行嗎?」公子白回答完嘯月的問話後,揚了揚手指著戒指說:「我看了這半天,可沒白看,終於讓我發現這戒指上有古怪。」
「什麼古怪?該不是假貨吧?人界最容易出盜版、贗品和假貨了!那個老頭子我看是靠不住的。」嘯月撇著嘴說。
「古怪在哪裡?敢騙我老大,他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李寵跟著嘯月的話後面說。
公子白一臉神秘狀,對嘯月和李寵擺了擺手說:「這可是太古怪了。你倆湊過來仔細看看。」說完公子白把手臂和手指伸直,讓中指上的戒指的水晶石光滑的表面衝著他的身後擺了一個特定的角度。
「我看看。」嘯月和李寵表現出對戒指很好奇的樣子,圍攏到公子白伸開的手臂兩邊。
「仔細看看水晶的中間,你倆就知道古怪在哪裡了!」公子白用右手指了一下戒指上的水晶,示意李寵和嘯月留神觀看。
李寵和嘯月分別從公子白手臂的兩邊往戒指上看過去。戒指上的水晶光滑的表面如同一面微型的鏡子反射著公子白身後的景物。戒指上的水晶雖然很小,可以嘯月和李寵的眼力,還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反射的微小圖像。在水晶的反射下,公子白後方斜上四十度的方位,距離三十米左右的空中飄著一隻鬼魂。這隻鬼魂身形瘦削,面貌精幹,不像是遊魂和厲鬼,倒有幾分冥界官員的氣質。鬼魂手裡捏著一塊符牌,估計是隱身用的,不然嘯月和李寵數次回頭早就看到他的蹤跡了。那隱身的鬼魂對公子白的舉動顯然十分關注,水晶上清晰地反映著他急於窺探戒指上有何古怪的表情。
怪不得公子白和李寵總覺有被盯梢的感覺,果然有「尾巴」,嘯月立刻明白了公子白突然說要晨練的用意。公子白提議晨練,目的就是要證實一下他和李寵的感覺是否有誤。嘯月略微轉了一下頭,用眼角的餘光往身後鬼魂所處的方位瞥了一下。那裡不見鬼影,更沒有鬼氣,而戒指的映照則表明確實有一隻鬼在那裡。看來這戒指上的水晶是鬼魂所使隱身術的剋星。
「果然古怪的很哪!」嘯月和李寵轉頭對公子白說,同時他們三個在瞬間交換了眼色。
「我第一個!」嘯月一向喜歡先出手,這次更是如此。嘴裡的話還沒說完,嘯月的手中忽然多了一隻十字形的旋轉鏢,嘯月手腕一動,旋轉鏢呼嘯著化成銀光閃閃的旋風朝著鬼魂所在的方位飛了過去。耳輪中只聽得一聲悶響,旋轉鏢在空中一頓,然後飛回嘯月手中。空中隱身的鬼魂措不及防下被嘯月的旋轉鏢擊個正著,手中的符牌破裂,翻著跟頭從空中跌落下來。因為不知道鬼魂的來路,嘯月並沒有痛下殺手,被打擊的鬼魂跌落到一半就穩住了身形想逃逸而去。
正到鬼魂想施展法力遁去的時候,李寵已經等在他的後方了。「我是第二個!」李寵沒打算搞純正的暗算,又有公子白落下活口的意願,所以在出手的時候打了聲招呼。有了這聲招呼,鬼魂對李寵接下來發動的打擊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沒能躲過李寵發出的十二顆陰雷,在李寵的重炮連擊下往公子白的方向滾過來。
「我是第三個!」公子白對著滾到腳邊被嘯月和李寵連續打擊後干張著嘴喊不出話來的鬼魂掏出了一玉符牌,惡狠狠地塞進他的嘴裡面去,那鬼魂立刻如遭電擊一般全身一顫後僵直不動了。「你有權保持沉默,否則你所說的話將被作為呈堂證供!」公子白有模有樣地對躺在地上的鬼魂交代起權利來了。
「老大,這好像是外國警察說的話,一點兒新意也沒有啊!」李寵多少看過一些外國的警匪偵探片,知道公子白語出何典。
「你弄一張符塞到他嘴裡,他想說也得說得出來才行啊!你分明就是不想讓他出聲,卻故作姿態說風涼話,作律師的就是陰險!」公子白的玩笑話立刻成了嘯月醜化他職業形象的話柄。
「我讓他說話?誰知道他會不會在大街上發出什麼異響,我可不想一大早就被人圍觀,接著上早報的頭條新聞!小李,你帶上他,老大我開妖力空間,咱們今天的節目就是——審鬼!」公子白說著開了妖力空間當先邁了進去。
「今天有搞頭兒了!如果要刑訊逼供我就過癮了,上次和冥界搞交流的時候學了不少治鬼的辦法,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有實踐的機會?」嘯月聽說要審鬼非常地興奮。
李寵提起了被鎮住的鬼魂對嘯月說:「省省吧,你!我們老大講究的是以德服鬼,實在不行就使陰謀詭計,用刑那麼野蠻的行為,估計對這位看起來還算正派的他老兄是用不上的。」李寵仔細觀察了這位被控制住的鬼魂,發現這鬼魂雖然被擒但還算鎮定,應該不是一般的鬼魂,所以才有這一番話,若是對那些凶魂厲鬼用刑李寵是絕對沒意見的。
「你們倆別閒扯了,趕快的,沒看見街上的人見多嗎?」公子白從妖力空間裡探出頭來催促他倆。於是,李寵和嘯月把鬥口的陣地從大街上轉到妖力空間裡面了。
在妖力空間裡,公子白平息了李寵和嘯月關於用刑的爭論後,在他的小院子裡擺了桌椅板凳,又召集了空間內的十幾個管事的鬼卒和二十隻值班的妖狼站在兩側充場面,私設了一個小型的公堂。
公子白坐在中間,李寵和嘯月陪坐在左右,還沒等公子白說話,嘯月就拍著桌子大喊:「把嫌犯帶上來!」
嘯月派到公子白的空間裡當保安的妖狼對他們王子的要求當然十分配合,兩隻狼人提著對他們來說比紙人還清的鬼魂扔到了桌案前面的空地上。那鬼魂剛掙扎著站起來,嘯月就大喊:「看你這個樣子就不像好鬼!兄弟們,給我大刑侍侯!先把油鍋架起來,有鬼跟著一塊兒炸的肉串更有風味。」說完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大把串好的肉串,準備拿這個當早餐了。
「停!」公子白叫住了準備架油鍋的狼人,轉而對嘯月說:「大哥,放在過去,你就是一個滿腦袋吃喝的狗官,連話都沒問過,就想動刑,有這樣審犯人的嗎?」
「要不是他,我早吃完早餐了,這樣干審訊和早餐一併解決不是很好嗎?」嘯月的解釋實在是有夠經典!
「想吃早餐的話,你到外面的小吃部、地攤上解決,不要在這裡胡搞?雖然抓了這個偷偷跟蹤咱們的鬼回來審是今天的主要節目,可你這麼就沒節目了。不出去吃飯就老實地坐在一邊看我審案吧。」公子白臭了嘯月一頓,板起臉孔開始審問。
「李寵,去把他嘴裡的符掏出來,我要聽他回話。」李寵是靈鬼,對公子白的強力鎮鬼符沒有顧忌,所以公子白讓他去解除鬼魂的禁制,在自己的地盤上,公子白可不怕鬼魂跑了。
李寵應聲飄到鬼魂的跟前,伸手把鬼魂嘴裡的符牌掏了出來。符牌離口,鬼魂立刻恢復了活動能力,鬼氣一發將進入妖力空間後鬼卒加在他身上的拘魂鐵索抖落在地上。鬼卒見這個鬼魂輕易脫開拘魂鐵索,一擁而上就要將他重新捆綁起來。
「不必緊張,他跑不了的!」公子白制止了鬼卒上前動手的舉動,對著這個在桌案前面對鬼卒和妖狼的包圍仍毫無懼色的鬼魂正色說:「看你神態自若,臨危不懼,又不畏鬼界的拘魂鐵索不像一般游弋人間的遊魂戾魄,本來你我也可互不相犯,可你隱身暗處窺我隱私,實在是令我反感!今天你不把跟蹤窺視我的理由說個一清二楚,休想完整地離開這裡,難道還要我真的大刑侍侯嗎?」
「切!還不連哄帶嚇,老掉牙的招術,跟嘯月的比不強多少!」李寵只是想看熱鬧而出來做陪審充數的,所以擔任了風涼話這個重要的職位。
「別打岔!趁著剛才嘯月說大刑侍侯時給他帶來的衝擊力,給他一條好一點兒的道走,這是典型的攻心戰術,你個小孩懂什麼!」公子白在嘯月喊對鬼魂動刑時,發現鬼魂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想來鬼魂對嘯月所說的油鍋有所瞭解,所以順水推舟地明裡安慰實際威脅地放話給鬼魂聽。
脫去禁制的鬼魂在鬼卒和妖狼的環視下毫無懼色,反面露笑意對公子白說:「公子白果然名不虛傳,禁憑有所懷疑就設計破了我的隱身,看來冥界的傳聞並非虛言。我是判官座下緝捕司的緝盜鬼使,名叫倩影。這是我的證件,煩請冥界的兄弟過來查看。」鬼魂說罷,手中現出一塊巴掌大的青色玉石手牌來。
「果然有來頭,怪不得冥界的拘魂鐵索在你身上跟草繩似的。」聽了自稱倩影的鬼魂的自我介紹,加上他流露的氣勢和之前的行為,公子白信了三分,但為了保險他還是對旁邊站著的鬼卒頭目說:「對冥界的證件我不太瞭解,煩請青眼大哥過去看個究竟。」
被派到公子白的空間裡負責傳送點治安的鬼卒頭目青眼是牛頭和馬面親自選任的,在他的諸多能力中其中一個就是能夠辨認出各色鬼魂以防止有搗亂分子在這裡渾水摸魚,對於辨別冥界的證件更是不在話下,接到公子白的命令後不敢怠慢走到倩影近前,小心地從他手中接過手牌仔細辨認。
倩影的手牌,是一塊剔透的青玉雕成,正面是雲水流紋纏繞下的冥界最高權力中心閻羅殿的浮雕;背面四周邊緣鐫刻鐵索圖案,正中以古篆刻著一個『捕』字,捕字的下方刻著『冥府鬼使,緝盜捕賊,令牌所指,各界通行』十六個小字,在下面則是倩影的名字。青眼仔細看過手牌的形制後,突然一揮手從公子白的屋子裡攝出來一把硬木的椅子,隨後將手牌往椅子上摔過去。公子白和嘯月以為玉製手牌定然碎裂忍不住發出驚呼。
手牌瞬間擊中椅面,一聲脆響迴盪在整個空間中。出乎公子白的意料,手牌雖然發出響聲卻沒有碎裂。不但如此,就像一隻鬼穿過一面厚重的牆壁一樣,牆壁仍然是牆壁,鬼仍然是鬼,倩影的手牌在沒有法力催動的情況下自行穿過了實木椅子。
這還不算完,青眼示意一個狼人走過來,讓狼人用手去抓那塊手牌。既然手牌可以穿過椅子,就表明手牌不是實體的物質,妖狼這種高強度身體是沒法拿住手牌的,這是公子白和嘯月的一直看法。可事情剛好相反,那塊玉牌不但被狼人穩穩地抓在手裡,而且還發出翠綠色的光芒。
從狼人的手上收回手牌,恭敬地交還給倩影后,青眼對公子白回報說:「凡冥界高級職司的鬼皆有冥界各司頒發的手牌以茲識別。冥界緝捕司手牌為萬年鬼玉所製,此玉為冥界特有產量稀少,能如鬼體一樣穿透無生命的物質,卻不能像鬼一樣穿過有生命的物質,而且遇到不同的靈體會發出不同的顏色,此玉經閻王加持後非緝捕司鬼使無法獲賜。適才我已驗過,倩影所持的鬼玉手牌確屬珍品,其鬼使身份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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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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