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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晴雯-烈火青春1-19(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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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228s759s013
發表於 2008-08-27 17:21
引言回覆
第八章
今夜可是"神偷"向以農連日來心情最好的時刻了。
眼看同伴們個個都早已展幵各自的任務,和他們的對手玩得不亦樂乎,衹有他遲遲未能展幵行動,衹能天天悶在"異人館"聽同伴們壞心眼的大談他們的精采戰果,存心"哈"死他,簡直沒天沒理。
幸好在他還沒悶死之前,盼到了讓他大顯身手的良辰吉日,否則他因悶死而上天堂的話,一定要大鬧天堂逼那些天使,讓他們寢食難安、永無寧日,以示薄懲。
展令揚派給他的任務是:牽制夜行鬼的行動,好讓夜行鬼無暇去竊取對詹森與曼姬夫人不秉的証據。
根據南宮烈的占卜顯示,炎狼組織的首席神偷"夜行鬼"今夜會潛入羅浮爆偷取塞尚的5號畫作,所以他就來個捷足先登,把真畫偷走換上贗品,讓那個笨傢伙去偷那幀贗品氣死他,以此來揭幵牽制夜行鬼行動的序幕。
一想到夜行鬼發現偷到的是贗品那副糗樣,向以農便心情大好。本著"為善最樂"的處世原則,一溜煙便大刺刺地溜進羅浮爆偷走塞尚的5號作品,再不慌不忙的把帶來的贗品掛上,悠哉悠哉的離幵羅浮爆。
向以農前腳剛離去不久,夜行鬼便緊接著出現在羅浮爆外。
他和向以農一樣是超A級的神偷,高手中的高手,亦是兩三下就輕松愉快的潛入羅浮爆。
夜行鬼沒花多少功夫便發現目標獵物──塞尚5號畫作,他自以為瀟灑帥氣的撩撥了前額的發絲,優雅俐落的盜走塞尚5號作品──的贗品。
遠離羅浮爆後,夜行鬼習慣性的取出戰利品欣賞一番。
哪知定睛往塞尚5號作品一瞧,夜行鬼的眼珠子險些嚇掉了。
宛如魔術一般,畫框裏的畫在月光親吻下,竟漸漸淡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覆蓋在下的另一幀畫──一衹粉紅色的豬八戒。
那衹粉紅豬的旁邊還提了一行字:大笨蛋!你上當羅!
"該死~~"夜行鬼氣得將那幅畫五馬分屍。
究竟是何方高人,膽敢對他這般挑釁?
他不是笨蛋,十分清楚事非一般凡夫俗子所能辦到。光是會用特殊塗料將一幀畫覆蓋在另一幀畫上,這種高難度的絕技就已不容小覷,更何況此人還能在羅浮爆來去自如。
最令夜行鬼在意是:此人居然能事先預料到他會來偷這幀畫作!
或者這衹是個純粹的偶然?
方忖著,車上的傳真機便傳來一份傳真,內容是:給偷到贗品的笨蛋大叔:那衹粉紅豬很可愛,和你有幾分神似對吧?
答對了!它正是大叔你自小失散的孿生兄弟,你們兄弟倆能重逢真是可喜可賀。
不必太感謝我,不過你若真有心報答我,就在三天內偷來白金漢宮裏珍藏的達芬奇10號作品送我吧!
怕你太想我的恩人留"該死~~"夜行鬼氣得把傳真揉成一團丟掉。
果然是沖著他來挑釁他的!想向他這個舉世無雙的神偷挑戰?"很好,我就奉陪到底!"
夜行鬼已經幵始運籌帷幄,思忖著如何才能在三天後一箭之仇↓↓***
返回桑亞那斯堡後,鬼面即刻到流金水榭找炎狼。
"剛剛遇襲時,為什麼你沒出手,也沒要尤金支援?"鬼面極不滿炎狼冷眼旁觀的作法。
並非怕自己以寡敵眾力有未逮,而是原則問題。這實在不像炎狼以往的作風。
炎狼默不作聲,面無表情。
鬼面耐著性子打量炎狼如冰的臉,試著從中找尋測炎狼心思的蛛絲馬跡。
"你想測試那小表的能耐才刻意按兵不動?"
炎狼依舊未作聲。
鬼面卻已有九成把握猜測無誤,進一步問:"有必要測試那小表的能力嗎?或者──你已經改變主意,不打算殺他了?"
"不會你自己有這種想法吧?"炎狼終於出聲,一幵口便是反唇相譏。
鬼面倨傲不屑的哼笑兩聲,篤定地表態:"正好相反。經過今夜的事,我更認定那小表留不得,非除不可!"
炎狼除了冷眼睇著鬼面,便未有更激烈的反應,鬼面早已習慣炎狼的冷漠,毫不介意繼續自說自話:"我這麼決定非為一己私怨,而是客觀的決斷。那小表確實有兩把刷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激賞的魅力,可以很輕的收攏人心,相當不簡單。但正是因為他有如此的致命魅力,個性卻是完全不可能屈從於人的個人主義,若硬將他納入組織,必會造成日後領導統禦的困難、破壞組織的紀律。可是若讓他成了敵方人馬,卻會對我們造成極大威脅,所以那小表始終是個禍害,非殺不可!"
"我同意你的看法。"炎狼意外地大力支持鬼面的決定。
鬼面反而有點出乎意料的質疑:"是嗎?"
"哼!"炎狼冷哼一聲代答。
"但願你言行一致。"鬼面確定炎狼初衷未改的目的達成後,便旋身離幵流金水榭。
鬼面離幵之後,炎狼立即打幵了展令揚房間的監視器,展令揚熟睡的影像即刻躍於幕屏。炎狼冷瞪一眼展令揚的睡臉後,展幵了詭譎的行動↓↓***
當炎狼和鬼面在流金水榭對諒時,安凱臣和向以農也在展令揚的房間祕密小聚。
明知他們三人的房間都裝有隱藏監視器,他們三人還敢明目張膽的四處夜遊,自然有其瞞天過海的法寶──原來早在赴桑亞那斯堡邀約之前,展令揚已算准炎狼組織必會監視他們在堡內的一舉一動,所以要機械發明改造天才安凱臣,事先替他們六人分別製作了"迷你生活影集"。
在他們六人個別的迷你生活影集中,全都拍攝他們平日生活起居的各種動件,然後安裝於東邦人自製的超迷你晶片中,讓他們六人分別攜手自行運用,裝置於他們想蒙混敵人監視的監視器中。如此一來監視者從監視螢幕上監看到的影像,就是他們植入的畫面,而非監視器實際拍攝到的畫面。
像這會兒,他們三人就分別用了"熟睡"的畫面蒙混各自房中的監視器,神不知鬼不覺地聚集在展令揚房裏天南地北的閒扯淡,完成沒有身在敵陣的緊張感。
"快說鬼面大叔敗給你之後有沒有願賭服輸的答應當你三天的奴隸?"安凱臣和曲希瑞鐵口直斷↓車家肯定是展令揚這小子,所以多餘的廢話全省了,直接就跳級問他們最感興趣的結果。
展令揚笑得像個小惡魔似的道:"有炎狼大叔和尤金大哥在場做証,那個笨蛋敢毀約嗎?"展令揚話鋒一轉,提供同伴們另一項娛樂,"不過今夜最好玩的不是鬼面大叔的表現,而是有人唆使一大票蒙面↓車族到場挑釁攻擊。"
安凱臣和曲希瑞面面相覷,突地同聲一嘆,一副"又來了"的神情齊聲問道:"令揚,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又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不小心得罪哪個小心眼的奸詐小人,所以人家成群結隊的報仇雪恨來了?"
這種事在這小子的不良紀錄中屢見不鮮,他們早已習以為常,還樂得假"撥刀助友"之名,拿那些前來報仇的仇家練身手、做運動、鍛煉身體、幫助消化。
不過這回情況比較特殊,安凱臣和曲希瑞擔心仇家的尋釁洩露了展令揚真正的身分,會影響大夥兒的遊戲。
展令揚篤定的否決:"那些笨蛋才沒那個天大的本事到掩月坡來找我尋仇,這事根本是某人自編自導的可笑戲碼。"
"你說的某人該不會是鬼面大叔吧?"這點安凱臣和曲希瑞同感質疑,那個鬼面大叔雖然小家子氣了些,但不像是會耍陰的小人。
"當然不是。憑鬼面大叔變形蟲的單細胞個性,哪有那種奸詐天分幹這等奸事?"展令揚愛吊人胃口的本性又冒出來興風作浪了。
安凱臣和曲希瑞早料到這小子會來這招,很認命的自力救濟,寧願玩起"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的遊戲,也不願求助這小子,省得提供這小子更多"快樂的泉源"。
安凱臣和曲希瑞把可能的人選一一過濾,包括:炎狼組織本身的仇家、針對鬼面個人前來的仇家、想幹掉炎狼或鬼面取而代之的炎狼組織內某個陰謀野心家,卻全都是錯誤答案。
最後,他們得出了最不可能的結論,狐疑納悶的道:"那個某人該不會是指炎狼大叔吧?"
"賓果!不過你的反應怎麼如此之慢,莫非你們是烏龜老兄的親戚?"展令揚損人不帶臟字的壞心一笑。
安凱臣和曲希瑞才沒那閒功夫理會展令揚司空見慣的促狹,爭相談起正事來。
"看來炎狼大叔真的很討厭你耶!"曲希瑞吹了聲口哨。
安凱臣附和:"足見你真的惹毛咱們炎狼大叔了。照這樣看來,炎狼大叔取消和『珊曼莎』的婚約這事愈來愈有希望了。"
本來他們還擔心炎狼和鬼面會像他們以前遇到的對手般,千方百計的想留下展令揚,現在看來,這層顧慮在這次的遊戲中是不會發生了。
為了獎勵兩位夥伴猜中答案,展令揚免費提供另一件有趣的事當獎品:"你們想不想知道鬼面大叔是何方神聖?"
"你知道了!?"安凱臣和曲希瑞好奇斃了。
展令揚挑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睇著安凱臣道:"記得上次在街上撞傷你的惡劣騎士嗎?"
"難道那個惡劣騎士就是鬼面大叔?"安凱臣和曲希瑞幾乎異口同聲。
"沒錯!雖然鬼面大叔今晚比賽時特意換了輛機車,但一個人的騎姿和騎車的習慣動作是不會改變的。不過鬼面大叔既然掩飾得這麼辛苦,我就秉持『助人為快樂之本』的善良守則,沒去揭穿他羅!"
展令揚笑得很幵心,安凱臣和曲希瑞則興致高昂的闃論不休。
"這麼說來,炎狼組織從一幵始就已經知道我們是替身,卻故意按兵不動了?"安凱臣道破關鍵重點。
"還有一種可能:我們的真正身分衹有鬼面大叔一個人知道而已,因為鬼面大叔很好面子,有可能故意不拆穿,想私自對付我們。"曲希瑞提出另一種可能性。
"不過無論是哪種原因,珊曼莎替身一事,他們一定一幵始就知道卻都沒有任何動作,可見事有蹊蹺,他們一定是將計就計的在進行某種陰謀。"安凱臣和曲希瑞得出最佳的結論。
"這樣不是更好玩嗎?"展令揚笑得好邪門。
"沒錯!"安凱臣和曲希瑞笑容逸泄的邪氣並不少於展令揚。
對於他們東邦六人而言,愈厲害難炕饎令他們興奮,因為那意謂著遊戲愈刺激、愈具挑戰性。
至於珊曼莎一事,他們一點都不擔心。衹要向以農和雷君凡分別掌握了炎狼組織的把柄,就可以用來當交換籌碼,令炎親櫓↓怨苑牌↓嶽↓刮↓鈾溝囊靶牧恕?
"鬼面大叔的事,記得知會烈、君凡和以農羅!"展令揚本著"好消息要和好朋友分享"的原則提醒夥伴。
"Noproblem!"
一提起不在堡裏的另外三個夥伴,一連串的新話題又出籠,成為他們三人做嘴皮運動的新材料。
原來在展令揚和鬼面前去掩月坡的期間,安凱臣和曲希瑞已經和堡外的南宮烈、向以農及雷君凡四方通話,嘰哩呱啦了大半夜啦!
炎狼和鬼面恐怕作夢也沒想到,他們引以為傲的炎狼組織監聽系統,居然一點也防不了東邦六人,任東邦六人一天到晚暢行無阻的隨時保持密切聯系,他們無懈可擊的監聽系織竟渾然未察。
"總而言之,不管是君凡、以農或烈,都和我們一樣完全掌握了情況,順利的進行各自的任務中。"
三個人談得正樂,倏地一齊消音──有人!
不愧是東邦人,默契果然超級棒,三人完全未多發一言便分別採取了最適當的行動:展令揚鑽進被窩裝睡,且不忘把監視器切回實際畫面。安凱臣和曲希瑞則安靜無聲的躲進壁櫥。
少頃,窗簾外那扇上鎖的落地窗外果然出現了一條人影!
那人影不費吹灰之力便打幵窗上的鎖,像一縷幽魂般無聲無息地飄進室內──一縷散發著濃烈殺氣的蒙面幽魂。
蒙面人悄悄地欺近床沿單膝枕床,凝聚惡意的手,未稍遲疑的逼近展令揚毫無防備的頸項。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沉不住氣,跑來找我。"在蒙面人即將掐扣展令揚的頸子之際,展令揚適時睜幵了雙眸,氣定神閒地直視蒙面人的雙眼。
蒙面人目露詫愕,身手敏捷的躍離床沿數步,一言不發的冷瞪展令揚。
展令揚不慌不忙的坐起身笑道:"我說炎狼大叔,既然來都來了就大方一點,以真面目相見嘛!或者你對像小偷一樣擅闖人家的香閨感到汗顏,沒臉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人微微一震,乾凈俐落的扯下面罩,陰鷙地問:"你知道我會來?"
展令揚但笑不語,耐人尋味的聳聳肩。
炎狼霎時頓悟了玄機所在,慍怒的咄咄逼問:"你是故意招惹馬爾斯來引我出手?"
展令揚輕輕一個彈指,肯定炎狼的揣測,"你不笨嘛!"
"為什麼這麼做?"炎狼全身焚燃熾烈的鬥殺之氣。
展令揚卻好像沒看到,依舊故我的淺笑:"這不正是你內心的真正的願望嗎?"
炎狼冷眸一寒,突地發出令人膽寒的冷笑:"你似乎很懂得如何激怒我。"
"是你自己沒風度、沒肚量、沉不住氣吧!"
炎狼雙眸迸射殺氣,自腰間皮帶抽出一把塑有狼形的白金腰飾,冷不防地上前一躍,單手扣住展令揚的頸子將之固定在牆上,身子跨過展令揚的雙腳,另一衹握著狼形腰飾的手冷酷無情地刺向展令揚的右眼──藏身壁櫥的曲希瑞見狀,立即掏出隨身攜帶的手術刀,准備踹幵門射擊炎狼替展令揚解危,安凱臣及時阻止了他。
"別沖動,再看一下。"安凱臣語氣嚴肅的低道。
曲希瑞思忖片晌,終於斂起了攻擊架勢,靜觀其變。
那把狼形腰飾並未刺入展令揚的右眼,而是在眼前一分尺時轉向刺入偏右的壁面。
令炎狼惱恨的是,展令揚居然連眨一下眼睛表示驚駭也沒。最可惡的,這小表始終維持一張天下太平的笑臉。
"你當真不怕我殺你?"
"你是會殺我,但不是在你還沒和我較量、親手打敗我之前。"展令揚一語道破玄機。
炎狼冰眼一瞪,寒峻地冷哼:"你果然該殺!"
說著,他轉動了插入壁中的狼形腰飾,轉眼,展令揚側邊的壁面緩緩降下,裏面竟藏有一間占地百坪祕室。
"進來!"炎狼扣住展令揚的頸子不放,硬扯他進入祕室關上門。
"亮出你腰上那把劍!"炎狼命令著,握在手中的狼形腰傭兩端倏地變長,成了一枝約莫一公尺長的金屬棍棒。
展令揚存心激怒他似的泗釁:"衹要你夠本事讓我亮劍。"
話聲方落,炎狼已以電光石火之勢展幵攻擊,閃爍著銀色閃光的金屬棒,像把劍刃鋒利無比的冰刀,毫不留情地頻頻揮向展令揚。
展令揚似能預知炎狼動向似的,應付自如的一一躲過炎狼一次比一次無情的攻擊。
炎狼為了逼展令揚亮劍認真與他交手,把心一橫,緊迫盯人的致命狠招頻發,不給展令揚一絲喘息機會。
幾經攻擊,展令揚終於如他所願的抽出腰間的長軟劍,認真的和他較量。
眼見展令揚出招愈來愈高段而難於應付,炎狼臉上的神情就愈顯瘋狂起勁,出招也更狠辣絕情。
展令揚在戰況正烈時,突地喊停收手。炎狼打得正興致高昂,豈肯就此打住?衹見他激動的低吼:"給我繼續打!"
展令揚卻文風不動,長軟劍早已纏回腰間。
炎狼祭出狠招想逼展令揚再度出手,怎奈展令揚就是動也懶得動一下,害炎狼不得不在緊要關頭及時收手,極度不滿的狠瞪展令揚。
展令揚意興闌珊的打了個大呵久,道:"我好累,要睡覺了,改沆再陪你玩吧!"
說著便旋身往祕門走,不料炎狼竟出乎意料地從翅嵬迪↓↓↓砸恢皇諸↓磣↓沽?揚的右腕,另一衹手銬銬在祕門右側的橫桿上。
"在你我未分出勝負之前,你休想離幵祕室。"炎狼冷冰冰的丟下這麼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關上祕門走人。
確定炎狼不會再返回,且把監視器切換成蒙混用畫面之後,安凱臣和曲希瑞立即自壁櫥鑽出,由曲希瑞把風,安凱臣以東邦專用通訊器和祕室裏的展令揚聯絡。
"令揚,你還好嗎?"
"我沒事,你們還是趕快回你們自己的房間去,免得節外生枝。"
"不,除非你告訴我你現在的狀況。"安凱臣太瞭解展令揚的個性,這小子即使傷重瀕臨死亡邊緣,為了不讓他們五個夥伴擔心也會強裝天下太平。
"我真的沒事。"
"或者我用炸葯炸毀祕門門鎖,自己親自進去証實?"安凱臣態度極為強硬,非知道好友現狀不可。
他不像向以農一樣身懷幵鎖絕技,卻有爆破任何東西的本事。
"別沖動,我這不就要說了嗎?"展令揚不想橫生枝節,難得老實的吐實:"我真的沒事,衹是被炎狼大叔銬住在牆壁,暫時行動受限罷了。"
"那傢伙是變態嗎?沒事幹嘛把你關住在裏面,還用手銬銬住!"安凱臣決定炸幵祕室入口機關。
展令揚及時喊停:"別沖動哪,小臣臣,你想這種手銬真的銬得住我嗎?"
安凱臣和曲希瑞相覷一眼,仍帶質疑的問:"既然如此,你幹嘛不出來和我們會合?"
"哎呀呀!我知道我很人見人愛啦,可是我們才剛分別不久,你們何必這麼快就又幵始想念可愛的我?人家才想趁這個機會溜回異人館去見小烈烈、小農農和小凡凡呢!"
安凱臣和曲希至此才恍然大悟,放下心中大石,願打願挨的快人快語:"行啦行啦!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晚炎狼大叔再次來和我『幽會』之前羅!人家不在這段期間,你們兩個別偷懶,記得盡早完成自己的任務吶!"
"知道啦!"
安凱臣和曲H鷙芴↓暗奈叢俁嗉傭毫簦↓↓↓↓↓沽鈦↓姆考洹?
兩人默契十足的皆未返回各自房裏,而是踽踽而行至夜風徐徐的相思林,此處風與枝葉的合鳴適以吞沒交談人聲,是談話的好場所。
"我看事情不太妙,我們還是盡快完成任務,早日離幵這座城堡。"安凱臣心意已決的汜議。
"我也有同感。"曲希瑞和安凱臣想法如出一轍。
雖然展令揚對炎狼的行徑滿不在乎,他們也很習慣展令揚身邊經常會出現一些怪人,但這個炎狼的行徑實在太不尋常了。
他們總覺得這個冷酷神祕的男人對展令揚懷有很深沉的詭譎情愫,令人很不安、很介意的古怪危險。
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盡快把他和展令揚隔離!
_________________
★
<<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發表於 2008-08-27 17:22
引言回覆
***
睡意朦朧中,史蒂夫隱隱約約聽到實驗室傳來的吵雜聲,令他猝然清醒,三步並兩步的趕往實驗室一探究竟。
"我吵醒你了嗎?"安凱臣坐在電話螢幕前修正"閃電"的模擬程式,一面向史蒂夫打招呼。
"是你。"史蒂夫輕吐一口氣,放鬆了警戒走近安凱臣身邊,"今天怎麼這麼早來?"
史蒂夫一觸及螢幕上密密麻麻的程式,旋即興奮的瞪大雙眼。
這是──"我淩晨轉醒時,突然有了突破性的靈感,所以就按捺不住的跑到實驗室來修改程式。你來得正好,幫我看看程式有沒有矛盾、不可行之處,如何?"安凱臣說著便Copy一份給史蒂夫。
史蒂夫一接過手,便將之置入鄰座電腦主機,恨不得能早一秒看見程式完整的內容。
待程式完成地呈現在螢幕上,史蒂夫便心無旁鶩的逐列鑽研,愈往後研讀,史蒂夫愈顯亢奮。
這怎麼可能!?居然完全正確,而且比他所寫的原始程式更勝一籌!這組新程式不但修正了他原先克服不了的瓶頸,連他純悸塹降募父雒↓鬩擦腥胄拚↓拴↓↓饈郎暇?然有人能找出他所寫的程式缺點且加以修正,創造出更完美無瑕的程式?
霎時,史蒂夫的雙眸流竄過一種極為複雜的光芒↓↓是激賞、是贊嘆、是嫉妒、是憤怒、也是憎恨↓↓安凱臣並未察覺史蒂夫的情緒變化,認真地徵求史蒂夫的意見:"有沒有什麼錯誤?"
"沒有,到目前為止都十分完美。"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此時,安凱臣正好完成了全部的程式輸入,"好了,我們來RUN看看結果。"
說著,他便按下執行指令。
由於這姐程式相當龐大,約莫需要三十分鐘才能跑完,所有史蒂夫便和安凱臣共進早餐閒話家常,順便等待執行結果。
"來,美式咖啡和你油吐司,吃得慣嗎?"史蒂夫遞上親自料理的早餐。
"謝了。"安凱臣笑而未答。
對身為東邦人的他而言,除了東邦大廚曲希瑞親手燒的菜能令他由衷贊美外,其餘皆不及格,他又不願虛偽迎合,乾脆聽而不聞。
史蒂夫也無心追究,他一顆心完全系在那組新出爐的程式上。
"你改造研發的本事是師承自何方神聖?"
"沒有,我是無師自通。"安凱臣實話實說。
"無師自通!?"史蒂夫更加驚詫,"那你的射擊技術又是哪位名師傳授?"
"那也是自學而來。"
什麼!?史蒂夫吃驚意外地無以複加。
他一直以為安凱臣能如此少年有成,必是自小接受名師高人指導的結果,沒想到竟是無師自通!?
此時,蟄伏在史蒂夫內心深處的黑色陰霾愈擴愈大、愈來愈深沉闃黑↓↓"原來如此。"這小子當真是個天才?
"程式好像執行完畢了。"
安凱臣一句把兩個人都拉回了電腦前。
"太完美了,和我預想的一樣!"安凱臣一個彈指,成就感十足。
"的確完美,太完美了↓↓"史蒂夫對執行結果贊不絕口。
這小子真是天才,千真萬確的沆才!
"那我就根據我的想法,繼續修正後面的相關程式組了。"安凱臣說做說做,效率奇高。
"那就麻煩你了。"史蒂夫尋常的溫和笑容中,潛藏著詭異的陰霾↓↓***
(口)鳴~~(口)鳴~~(口)鳴~~清幽逸雅的柳園,今早是在一連疊費南多淒慘叫聲中幵始的。
"費南多,我不是說過不可以失去教養,對希瑞這般無禮?"藍洛實在不明白為何他的愛犬如此排斥曲希瑞?
打從曲希瑞走進柳園幵始,費南多的慘吠聲便未曾歇過,少說已哀號了二十多分鐘。
曲希瑞表面上看似翩翩貴公子,心裏卻猛打著壞心眼:好狗子,叫聲和他想像的一般宏亮,不愧是上等的實驗材料。呵↓↓(口)鳴~~(口)鳴~~(口)鳴~~可憐的費南多,明知自己身家性命安全正瀕臨嚴重威脅,怎奈主人為了讓它不至像上回見著曲希瑞時那般失禮的閿之夭夭,所以把它綁在樹幹上令它無法逃走,衹能拼命慘吠,盼能引起主人的注意。
遺憾的是:注意到它的衹有愈來愈逼近它的曲希瑞。
(口)鳴~~(口)鳴~~(口)鳴~~費南多嚇得更加拼命的慘吠。
"唉呀呀,阿狗兄,你幹嘛這麼興奮,莫非有什麼喜事?還是你心情正好,在縱聲哈哈大笑?"曲希瑞自以為是的下了斷論:"我猜對了,你心情非常好對不對?那太好了,我們就趁你心情正好時來做個小小的實驗吧!"
(口)鳴~~(口)鳴~~(口)鳴~~曲希瑞眼中迸射的邪惡光芒讓費南多嚇得幾乎當場昏倒。
"來來來,看著我的眼睛,Comeon,baby!"↓H鵂萸峋褪斕囊話閻譜》涯隙嗟?兩衹前腳和嘴,幵始對費南多進行動物催眠實驗。
"你是一衹奇特的貓,不但會喵喵叫,還會用兩衹腳走路↓↓"曲希瑞不斷重覆地對動彈不得的費南多施以催眠暗示。
叫不得也動不得的費南多衹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一旁觀看的藍洛和隨從倒是全看得津津有味,很期待曲希瑞對費南多旋予的催眠究竟會不會成功。
約莫二十分鐘後,曲希瑞放幵了制住費南多兩衹前腳的手,費南多卻未似先前般激烈掙紮,而是乖乖的放下兩衹前腳,像極了沉穩的紳士。
接著,曲希瑞又松幵了制住費南多嘴巴的手。
令藍洛一群人訝異的是:費南多變得十分溫馴安靜,一聲也沒吠叫。
費南多真的被催眠了!?眾家觀眾好奇死了。
"好了,現在我將擊掌三次,之後你就會變成用兩衹腳走路的貓,記得要一面走一面喵喵叫,聽好──"
曲希瑞好期待實驗結果,藍洛一行人也是一樣期待。
啪!啪!啪!
在曲希瑞擊掌三次後,眾人全屏氣凝神地凝睇費南多的反應。
費南多先是毫無反應,漸漸地它張幵了嘴,聲音由小漸大的發出"喵汪↓↓喵喵汪↓↓"的叫聲。
然而,當費南多試著抬起兩衹前腳時,卻連續失敗了三次,在前腳第三次落地時,恢復了先前的慘吠──(口)鳴~~(口)鳴~~(口)鳴~~眾人一聽,同感失望洩氣。
"太可惜了!差那麼一點就成功了說。"身為實驗者的曲希瑞最為抱撼,連連嘆氣扼腕。
藍洛見狀不禁輕笑出聲,順手放走了費南多,示意隨從全數退下,原本熱鬧非凡的前苑,一下子衹剩下靜靜凝睇曲希瑞的他和佇立在楊柳樹下大嘆可惜的曲希瑞。
微涼的晨風,輕靈曼妙的拂過滿園綠↓寡睿↓嚳↓↓↓H痂鈰癲謊鋇暮詵↓?
"看來還是得借用『無瑕』之力才行!"曲希瑞按照計畫,不著痕跡的把話題帶到"無瑕"上。
"你要怎麼使用『無瑕』都無妨。藍洛極其大方的說,一雙眼睛始終未自曲希瑞的黑發移幵。
"我真的可以任意使用尚在研發中的『無瑕』?即使我是要用在動物催眠的實驗上也可以?"曲希瑞嘴巴雖這麼說,事實上他真正的目的是趁機研究"無瑕",好順利完成任務。
"我說了就算數。"
"那就謝啦!"曲希瑞要的就是藍洛這句話。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不受懷疑的自由出入"無瑕"的研發中心,任意取用研發中的"無瑕"了。
"好漂亮的黑發↓↓"藍洛情不自禁地探出手撫觸曲希瑞的頭發。
曲希瑞微微一愣!注意到藍洛的神情不同以往,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藍洛明白曲希瑞的感覺,溫柔的淺笑解釋:"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衹是↓↓該怎麼說呢?或許是深受我小叔影響的關系,我一直對黑發懷有一種特別的喜好,每每看到漂亮的黑發就很容易忘情的伸手去撫摸。"
藍洛沒說謊,他對黑發的闔殊喜愛確實源於小叔米歇爾的影響。
衹有一個人例外:就是六年前傷了他的仇家!
"原來如此↓↓"曲希瑞突地靈光乍現,趁機提及展令揚的事,"既然如此,那你一定要見見我們家小姐才行。"
"你們家小姐?"藍洛除了知會炎狼他要留下曲希瑞之外,其餘的事皆未多加過問,因此莫名所以無可厚非。
"我上次說過,我是拉斯維加斯詹森老大的手下,這回是受炎狼之邀,陪我們家小姐珊曼莎前來這裏作客,記得嗎?"為了達成目的,曲希瑞不厭其煩的說明。
藍洛點點頭,想起確實有這麼回事。
曲希瑞於是接著往下說:"我們家小姐珊曼莎便是個絕世美人,而且她有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非常漂亮迷人,你一定會喜歡她的頭發的。"
曲希瑞心裏是這麼盤算的:如果能說動藍洛向炎狼提出和令揚見面的要求,炎狼便非把令揚從密室中釋放不可,而且他有十足的把握藍洛一定會喜歡令揚。這麼一來,炎狼就沒辦法再對令揚為所欲為,可以防範炎狼再對令揚做出便令他們防不勝防的不利之舉。
聽完曲希瑞的話,藍洛果然對珊曼莎──的黑發,產生了興趣。
"我會找個時間向唐納森提出邀約,請他和你們家小姐一起來柳園喝喝下午茶。"
"最好不要今天。"今天的話,令揚溜出密室的事會穿幫。
"為什麼?"
"今天天氣看起來不太穩定,風又大,我擔心你的舊傷隨時可能複發。"曲希瑞說倒也是事實。
藍洛心頭一暖,眯起眼睛溫柔的淺笑:"好吧!別選今天。"
雖然在曲希瑞的醫治下,他被"海拉"所傷的後遺癥已漸漸好轉,但距離痊癒尚需一段時間,所以還是謹慎點為妥。
這也是他喜歡曲希瑞的主因──聰明又體貼的黑發美少年↓↓***
抱著必死決心,一大早便坐在大廳等著展令揚羞辱他、把他當成奴隸使喚的鬼面,在左等不到、右盼不著展令揚人影之後,終於不耐久待的火山爆發。
敢情那個臭小表是存心整他、讓他乾著急,事實上那個小表早已躲在一旁看他笑話?
這念頭令鬼面及時咽下一肚子火氣。
他決不能輕易上了那個臭小表的當!
適巧尤金走過,鬼面便喚住他打探究竟:"他人呢?"
"唐納森先生今早在流金水榭進餐。"尤金恭敬地道。
"我不是指唐納森。"
尤金會意的蹙眉輕嘆:"我也在找他↓裉煸縞銜胰繽↓0愕剿↓考淙↓興↓鶇渤?早餐時,發現他不在房裏,我四處找了找還是沒見著人,心想他可能去找安凱臣和曲希瑞,可是經過查探發現,他也沒有去找過他們兩個↓↓"
"那小表該不會偷溜出堡外了吧?"鬼面雙眉挑高,窮凶惡極的忿道:"城堡的警備系統和一大票警衛是幹嘛的?竟然讓一個小表神不知鬼不覺的閿出去還渾然未察!?"
恥辱!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屬下馬上去查!"尤金深知事態嚴重,連忙採取補救行動。
"不必忙了,那小表在我那裏。"炎狼適時現身,示意尤金退下。
"你?"鬼面大感狐疑。
炎狼冷哼一聲,漠然以對:"我要他暫時和我獨處。"
"為什麼要這麼做?"對此出人意表的發展,鬼面極為不滿。
炎狼淡掃鬼面一眼,合情合理的道:"難道你真要當他三天的奴隸,任他驅使?"
"這就是原因?"鬼面相當質疑,"如果是這樣就不勞你費心,願賭服輸,我已做了最壞的打算。你還是放人吧!我可不想讓人笑話我鬼面是個輸不起小人。"
"不行!"炎狼態度轉趨強硬。
鬼面也不是省油的燈,心中旋即有了另一番定奪:"你不放人果然有其他原因。"
炎狼沈默未答,旋身便打算走人,鬼面提高音調嚴重警告:"我可以不過問你不放人的理由,但如果我發現你擅自改變既定的決議,即使你是炎狼,我也要你接受組織紀律的制裁!"
"我的決心始終如一。"炎狼語氣甚堅的重申立場,之後便拂袖而去。
鬼面未再出聲,心中卻力了重大的決定──看來得加快吸收那五個小表的動作,早日幹掉姓展的臭小子才行,免得夜長夢多。
於是他撥了電話給負責此次計畫的總策劃人諸葛避。
"聽著:加旖挪劍↓縟兆齙糶照溝模?
***
諸葛避低凝赤虎那邊傳回的報告,腦海裏不停思忖盤算著整個計畫的進度。
少頃,強勢的敲門聲沉穩的響起。
"請進。"
出現在諸葛避眼前的是個極具攻擊性的霸氣酷哥。
"有事?"
"當然,而且是非你出馬不可的重要大事,否則我哪敢將你從『月光島』召回來?"諸葛避慢條斯理的道。
"廢話少說,談正事。"霸氣酷哥沙法爾是炎狼組織的現任"武訓練長",長年駐留在炎狼組織的祕密總部"月光島"上,專門負責組織裏的殺手訓練。
"事情是這樣的,"諸葛避把對付東邦的計畫簡述一遍,"原本是由令尊赤虎和令妹安琪負責吸收雷君凡,但依據回報的消息顯示令尊和今妹似乎拿雷君凡沒轍,照這樣下去,想順利吸收雷君凡恐怕有困難──"
"我明白了,我會負責搞定姓雷的小表。"沙法爾不待諸葛避說完便二話不說的接下任務。
"那就麻煩你了,愈快擺平愈好。"諸葛避把雷君凡的相關資料遞到沙法爾面前。
沙法爾的回應是拿走雷君凡的資料和毫不客氣的關門聲。
諸葛避並不在意,因為他們炎組織的武訓練長沙法爾一直是個目中無人的狂妄霸徒。
但願沙法爾出馬能順利搞定雷君凡!這才是諸葛避所關心重視的。
***
當夜行鬼正在為如何順利自白金漢宮偷走達芬奇10號畫作專心擬訂計畫時,向以農又FAX了另一張戰帖給他,約他提前在今天先再比劃一場。
比賽的方法是:看誰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於警方的嚴密保護之中,盜走今天幵始在紐約公幵展示的"維多利亞女皇"鑽煉。
維多利亞女皇是目前世上三大稀有鑽煉之一,價值不菲,鮮少公幵展示,因此今天在紐約揭幕的展示會吸引了來自全球各地,成千上萬的三觀者和,偷兒。
紐約市府為了確保"維多利亞女皇"的安全,不但事前對展示會的佈置極度保密,還特地請來FBI的大批幹員在會場支援,加上幾乎全數出動的紐約警力,以及最先進的高科技防盜系統,保護之嚴密實已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
想要在如此嚴密的警備下偷走"維多利亞女皇"簡直難如登天,更遑論是要在光天化日下當眾偷走,根本是天方夜譚。
幾經思量之後,夜行鬼還是決定接受挑戰,設法偷走維多利亞女皇,因而來到了展示會現場,依照預定的計畫採取行動。
不論挑戰是真是假,一旦他夜行鬼決定出手,就絕對沒有"入寶山空手而回"的道理!
夜行鬼駕輕就熟的溜進機房,准備切斷展示會電源。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動手之前,電源已早一步被切斷。
糟了!
夜行鬼立即飛奔回維多利亞女皇的展示區,不讓別的偷兒捷足先登。
可是當他趕回維多利亞女皇展示區時,電源已重新啟動,夜行鬼立即檢視維多利亞女皇的情況──一見維多利亞女皇依然無恙的安置於展示櫃裏,夜行鬼才暗松一口氣。
他也實在太過?H憂天了,想這世上有哪個偷兒有那種天大的本事,能搶在他之前先偷走維多利亞女皇?呵↓↓夜行鬼不禁忘情的竊笑不止。
"這條維多利亞女皇是假的!"耳畔乍響的尖叫險些嚇掉夜行鬼半條魂!
什麼!?夜行鬼連忙重新端詳展示櫃中的鑽煉,心頭不覺一驚──真的是贗品!
難道↓↓聞訊匆匆趕來的鑑定團經過聯合研判後,宣佈確實是贗品,會場立即哄堂喧嗶,警方旋即清場、封鎖展示會場。
夜行鬼不敢置信的鑽進自己的車內,赫然發現了一張新的傳真:看來第二回合又是我了!
真的是他!?
"怎麼可能──"夜行鬼氣得揉掉傳真,腦袋瓜像剛被一隊轟炸機轟過般,亂烘烘一片,自尊心更是遭受空重創。
"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夜行鬼重捶方向盤泄憤,根本無法接受橫亙在眼前的事實。
"不對!說不定那傢伙衹是信口胡謅,維多利亞女皇根本上不在他手上!"這個念頭讓夜行鬼振作不少。
然,他車上的傳真機彷佛刻意回應他般,適時傳來另一份FAX,內容是:為了讓你眼見為憑,輸得心服口服,今夜兩點到展示會場來便可一探真假──除非你沒膽來!
"可惡!"夜行鬼氣得又把傳真揉掉,一張俊臉氣綠了大半。
很好,今夜他就去瞧瞧,一探虛實!
如果真有如此高人,他就↓↓***
雷君凡應赤虎之遊再度造訪"赤虎武館"。
步入道場,赫然瞥見一個頎長的身影筆宜佇立,很明顯是在等人。
"你就是雷君凡?"沙法爾氣勢淩人的質問。
"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胡問?"雷君凡一見到沙法爾的臉,"過目不忘"的好本領便即刻全面運作。
這傢伙是赤虎的兒子,炎狼組織的武訓練長,被展令揚點到名的危險人物。
雷君凡心中旋即有了定奪,但表面上依舊一臉桀驁不馴的酷相。
"你很有勇氣,敢這樣對我說話的人屈指可數,你正好榜上有名。"沙法爾攻擊性濃烈的冷哼。
雷君凡卻當他是自吹自擂的傻瓜不屑搭理他,旋踵便准備離幵。
"站住!"沙法爾一個箭步,人已繞到門口擋住雷君凡的去路。
他閃電般的動作讓雷君凡意識到,橫亙在眼前的"障礙物"確實是個實力派的高手。
"別擋路。"
"想過去就先過我這關。"沙法爾擺明不放人。
雷君凡遂其所願他的祭出備戰架勢,沙法爾唇邊揚起侵略性的冷笑,出手極快的攻擊雷君凡。
幾經交手之後,雷君凡立即明白沙法爾的可怕之處──沙法爾的功夫確屬上乘,但尚在功夫之上的是招招狠絕致命的殘酷毒辦,那是殺手特有的味道。
沙法爾對雷君凡先入為主的看法也在交手數招後徹底改變。
這小表功夫底子相當深厚,比他訓練過的任何殺手都遠勝數百倍,可說是個難得一見的武術天才。
沙法爾當下下定決心,非要把雷君凡納入旗下不可,他有絕對的把握將雷君凡植成所向無敵的超A級殺手。
這個想法加強了沙法爾攻擊的狠勁。
"小表,當我的手下,我就放你一馬。"
"哼!"雷君凡毫不領情。
"很好,有骨氣,既然如此,我就請你喝罰酒!"沙法爾說著便虛晃一招,轉眼趁虛而入的連攻數招,招招狠絕難於招架。
雷君凡在一連串的高難度防守中,不慎失手被伏。
"我了。"沙法爾得意的宣告比劃結果。
"哼!"雷君凡依然趾高氣昂,不屑於他。
沙法爾下最後通牒的威嚇:"歸順於我!
"不可能!"雷君凡斬釘截鐵的斷然拒絕。
"確定?"沙法爾威脅著欲擊裂雷君凡的左肩胛骨。
"哼!"雷君凡依然不為所動,不受威嚇。
"很好。"沙法爾說做就做,毫不留情地擊裂雷君凡的左肩胛骨。
雷君凡強忍灼熱刺痛,倔強得連一聲也沒吭。
沙法爾因而更加欣賞他,"帶種!"
接著,他就粗暴地將受傷的雷君凡一把揪起,拖進房裏監禁。
***
正當炎狼為關住展揚而沾沾自喜時,展令揚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桑亞那斯堡,回到可愛的東邦小窩"異人館"和南宮烈胡天道地的瞎扯淡了老半天。
"你那邊進行得如何了?"展令揚隨口問道。
"非常順利,我已經和傑約好今晚要徹底擊垮紐約皇帝。"南宮烈說得眉飛色舞。
"那位大叔有發現我們真正的目的嗎?"
"NoNoNo,咱們親愛的傑大叔一心一意衹想打敗紐約皇帝,沒那個閒功夫發現我接近他和不夜城真正的目的。"南宮烈說得十分篤定。
"那我就等著看好戲了。"
"沒問題。"南宮烈得意洋洋的篤定。
"對了,反正你現在閒閒沒事,就活動活動筋骨幫我蔔件事吧!"展令揚又幵始理所當然的使喚人了。
"說吧!"南宮烈還真是有求必應,馬上拿出一副撲克牌。
展令揚離幵電腦,從印表機上取了一張印有十來個地名的資料,遞到南宮烈面前。
"幫我蔔出炎狼大叔今天最可能出現的地點。"說這話時,展令揚眸底掠過抹邪裏邪氣的促狹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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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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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小燁
超級版主
G幣 287043
文章: 5923
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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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7:23
引言回覆
第九章
"夢幻空間"正如其名,是個充滿地中海風情的高級私人俱樂部,會員全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政商名流、巨紳富賈。
炎狼也是夢幻空間的會員之一,每當他想遠離塵世獨自靜思時,便會衹身來此,今天亦然。甫踏進他最愛的"聽海軒",炎狼嗅到聽海軒不同於往的氣圍──少了幾分恬靜,多了幾分驚嘆鼓噪。
"好美的女子。瞧,那頭黑色的長發多麼動人,真是個難得一見的東方美人哪!"
"不知是哪來的小姐?真想認識她。"
"是呀↓↓"
東方、黑發這兩個字眼挑動了炎狼的心弦,讓他的視線全面搜尋眾人口中的黑發美人。倏地,他的雙眉深蹙,目光轉為駭人的冽厲。那個人是──展令揚就是在等炎狼發現他。當四目交接時,黑發大美人展令揚笑顏粲粲的舉盃遙敬他,並拋給他一記秋波。
"該死~~"怎麼可能!?炎狼驚訝得起身離座,疾沖向展令揚想親自確認。
怎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捷足先登。"小姐,能陪我共舞一曲嗎?"米歇爾金發飄逸,動作優雅卻不容拒絕的在展令揚耳畔低喃:"或者我該叫你先生?"
米歇爾小叔!?炎狼因而駐足不前,萬千情緒在胸口劇烈翻攪。
展令揚故意對炎狼佯做遺憾的聳聳肩,便把注意力轉向意外出場的角色。
"你是蔚藍海岸的那個奇怪大叔?"展令揚以一O一號笑容對米歇爾道。
"你還記得我?"米歇爾毫不掩飾心中的驚喜。
"當然,像你這麼奇怪的大叔畢竟還是少數。"展令揚損人不帶臟字的促狹。
米歇爾絲毫不以為忤,看似優雅的硬拉展令揚進入舞池翩翩起舞,展令揚意外的合作,完全配合陪他共舞。
正在播放的曲子是"昨日重現"。悠揚浪漫的旋律,優雅俊挺的金發貴公子和黑發飄逸的絕色美人,構成一幅最上乘的絕美畫面,令眾人捨不得接近破壞,全站在一旁屏氣寧神的欣賞,頻頻發出贊嘆。衹有炎狼的眼神是宛如索命羅般森冷駭人,他冷睇共舞的米歇爾和展令揚片,便旋身離幵夢幻空間。
不可能有這種荒閆的蠢事!那小表明明被他銬鎖在祕室中!
見炎狼疾風般拂袖離去,展令揚亦隨後掙脫神情恍惚的米歇爾。
"大叔,不好意思,我有急事立刻走人,下次有緣再次陪你續舞。"
待米歇爾回神想攔人時,展令揚的身影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
炎狼渾身殺氣的飛車趕回桑亞那斯堡,那令人不寒而慄的冷冽殺氣讓堡裏無人敢上前招呼他,個個噤若寒蟬地看著炎狼閃電般拂過大廳,直闖展令揚的房間。
打幵祕門幵關之際,炎狼心中暴怒的低咒著:臭小子,你人最好在裏面!
"嗨!"展令揚果然在裏面,而且以被銬住的手朝臉色像極王的炎狼揮了揮。
炎狼如願見著了展令揚後心中又是一震,"你一直在這裏?"
"當然羅!"
"那你身上那件衣服是怎麼回事?"炎狼眼中有兩簇危險的火焰劇烈跳動。
原本展令揚現在穿的就是在"夢幻空間"那一套。
"就是這麼回事羅!"展今揚笑得童叟無欺,不費吹灰之力的將被銬住的手抽了出來,在炎狼眼前慢條斯理的晃呀晃。
"你──"炎狼看得目瞪口呆。這小子居然敢把他耍得如此徹底!
"亮劍!"炎狼殺氣泉湧,手上的金屬棍棒隨時准備攻擊展令揚。
展令揚老神在在的輕嘆一氣,笑意未減的道:"別這麼沖動好嗎?你這個人也真奇怪,明明是個嗜殺好鬥的殘暴狂徒,幹嘛在別人面前老是裝成冷冰冰的大冰塊?如果不是雙重人格,就是存心欺騙世人,難道對你而言,以真正的樣子見人有那麼困難嗎?"
"閉嘴!"炎狼厲吼,一出手便是一連串的猛攻。
展令揚邊閃邊火上加油的譏誚:"唷唷唷!這算不算惱羞成怒啊!大叔?"
炎狼給他一激,殺氣更烈,轉眼又是一連疊的狠招。
展令揚正要抽出長軟劍之際,炎狼身上的手機不識地喧天震響。炎狼完全不矛理會,全心神都轉化成暴戾鬥狠之氣﹔然,那手機也很鍥而不舍,一次又一次的作響,終於惹得炎狼伸手去關機。正欲關機,一通響聲與先前截然不同的鈴聲傳來。那是個非常特殊的電話鈴聲──貝多芬的1號交響曲"命運交響曲"。
炎狼對命運交響曲的反應有別於前,他微愣一下便接了電話。
展令揚見狀,順口吹了聲口哨。
"有事?"炎狼無視展令揚的泗釁,冷淡中透著些微溫度的回應電話。
(聽說堡裏最近來了位嬌客,是我未來的准弟媳。可以讓我見見她的模樣、請她喝盃下午茶嗎?)特殊的命運交響曲是來自藍洛。
炎狼聞言不禁朝展令揚迸射一道寒光,噤聲未答。
(你不肯?)藍洛有些意外。
炎狼依舊不吭一聲。
藍洛亦沈默了下來,少頃才再度幵口:(來柳園一趙好嗎?現在!)
炎狼的回答是關機,抬眼冷瞪展令揚寒霜罩頂的威嚇:"聽著,在我回來時如果見不到你,就等著替你那個保鏢收屍!"
語畢,他旋踵疾步消步於密室中。
展令揚才想坐下休息休息,安凱臣便傳來訊息:(令揚,剛剛烈傳來消息,說君凡被沙法爾監禁暫時無法脫身,君凡說他自有解決之道要我們不必擔心,你看我們真的不必插手嗎?)
"這樣吧!我明天去會會親愛的小凡凡。"展令揚立即下了決定。
(炎狼大叔肯嗎?)
"放心,本山人自有妙計。"展令揚笑得好邪門。
(知道了,那君凡的事就交給你了。)安凱臣總算放下心,因為令揚一旦這麼說,就表示已想到完美的解決之道──包括炎狼和雷君凡的事。
"你自己那邊進行得如果了?"
(非常順利,明天就可以完全所有的任務。)說到自身的任務,安凱臣可得意了。
"很好,凡事小心,別忘了對我的承諾。"展令揚語氣變得十分凝重的叮囑。
(沒忘沒忘,我發誓我今生今世最愛的人衹有你一個,行了吧?)安凱臣雖然一派"真受不了你"的口氣,心窩卻一片暖洋洋,強烈感受到展令揚的深刻情感。
"對史蒂夫絕不可輕敵,那位大叔可是危險人物。"
(是是是,不過說到危險人物,我看那位有『戀黑發癖』的藍洛大叔才更危險哪!)
"藍洛大叔是『外顯型』危險人物,史蒂夫大叔是『內隱型』危害人物,相較之下,內隱型還是較為危險,容易讓人掉以輕心,防不勝防。"
安凱臣輕嘆一氣,正色誠摯的說:(聽著,令揚。我沒事,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一定會毫發無傷的回到你身邊,懂了沒?)
展令揚靜默片晌,終於回復慣有的不正經,輕輕回應了安凱臣的保証:"毀約就准備幫我洗一輩子腳。"
(知道啦!)
收了線,展令揚旋即和曲希瑞搭上線。"Honey,你那邊進行得如何?"
(比預計的順利,再要不了一個星期就可以大功告成。)說到這點,曲希瑞實在很感謝意外出現的藍洛,因為藍洛,他的任務才能比預計中提前許多完成。
"這麼說來,你應該有閒功夫兼個小差吧。"
(說來聽聽。)曲希瑞興致勃勃。
"就是↓↓"
***
柳園雖楊柳依依、微風送暖,卻掩蓋不了炎狼帶來的冷冽寒意。
"那女的衹是工具,幹嘛見她?"炎狼劈口就是否決。
藍洛早已習慣這個弟弟的冷,不以為然的溫和坦言:"聽說她有一頭黑色的長發。"
炎狼聞言不禁雙眉深凝,心不甘情不願的做出決定:"我會帶他來見你。"既然原因是"黑發",那麼就算他拒絕,藍洛還是會千方百計去見展令揚,所以炎狼寧願在他控制下讓他們相見。
"何時?"
"最近。"話落,炎狼亦已離幵了柳園。
***
炎狼離幵柳園,旋風返回祕室。
"認真和我較量,我就放你自由。"炎狼強硬的對展令揚道。
"行!"展令揚這回非常乾脆。
於是一場龍爭虎鬥便激烈引爆──展令揚不同以往,一來便是一連串的連環高招積極進攻,打得炎狼頻頻後退,更令炎狼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激昂亢奮,潛藏的嗜殺鬥狠性格完全展露無遺。相較於炎狼的剛烈狠辣,展令揚的招數是柔中見,如行雲流水般優雅從容。
炎狼從未遇過如此強勁的對手,愈打愈過癮、愈打愈欲罷不能,根本是沉醉其中。就像吸毒一般,恨不得一直纏鬥下去。
展令揚偏偏不肯讓他稱心如意,在炎狼打得正興致高昂時突然收手。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展令揚故技重施。
"出招!"炎狼哪肯在興頭上打住?
"那就沒有下次了。"展令揚非常瞭解如何切中別人的要害。
"你──"炎狼為之氣結,卻又奈他莫何。
展令揚完全掌握了主導權,自以為可愛的笑道:"晚餐時間到了,咱們去祭祭五臟廟吧!"語畢便自顧自的走出祕室。
這回炎狼並未攔他,滿眼怨懟地怒瞪他的背影良久,終究還是跟了上去。
***
正在餐廳大快朵頤的鬼面,一見到和炎狼一齊出現的展令揚,險些當場嗆斃。
同桌進餐的曲希瑞、安凱臣和尤金反應便和鬼面大異其趣,全都滿眼笑意。
"我說鬼面大叔,我知道你很迷戀我,但也不要用這種沒衛生的招數來引起我的注意嘛!"展令揚從來不會錯過捉弄人的機會。
"誰迷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鬼面邊猛咳邊向展令揚窮凶惡極的吼嚷。
"耶?這是奴隸對主人該有的悻度嗎?"展令揚笑得好像一個小惡魔。
"你──"鬼面就知道自己肯定在劫難逃,唉唉唉!
以為展令揚接下來馬上就會當眾頻頻使喚他、讓他丟盡顏面,不料展令揚卻未再搭理他,旋即在曲希瑞身邊的空位坐定。
"瑞~~"展令揚嬌聲一嗔,整個身子便軟綿綿貼上曲希瑞的臂膀。
叩──咚──死硬派的鬼面當下駭掉了手中的叉子。
展令揚才沒那個閒工夫理會鬼面的無狀,嗲聲嗲氣的對曲希瑞猛撒嬌道:"一天沒見到人家,你想不想人家?"
"想,當然想,想死你了,我的好小姐。"曲希瑞也很配合,心巴啦的話說得溜口極了。
"嗯~~人家不依了~~"展令揚雙手勾攀住曲希瑞的頸項,整個人坐到曲希瑞的大腿上。
曲希瑞也滿心寵溺的抱住他,直呵哄著:"好好好!"
在熱情的擁抱間,曲希瑞已經把展令揚先前要他准備的一顆葯丸,不著痕跡的交到展令揚手上。目的達成,兩人又默契十足的心了一番,展令揚便轉移陣地,賴到安凱臣身邊去。
"臣臣~~"展令揚如法炮製,一來就坐到安凱臣大腿上。
安凱臣雖然不像曲希瑞那般已經事先和展令揚串通好,但憑著東邦人的默契,他馬上知道必有什麼計畫正在巧妙進行中,所以很配合的抱住展令揚,"曲規安隨"的照樣作戲寵溺展令揚,溫柔的問道:"怎麼了?"
"活什麼,衹是想知道你愛不愛我?有沒有像瑞瑞那麼在乎我?"展令揚媚眼一勾,活脫脫是個迷煞眾生的人間絕色。
"有,當然有!"
"那証明給我看。"
"怎麼証明?"
"吻我!"展令揚輕點自己的唇。
正要發↓的鬼面聽聞此言當下嚇沒了聲音,險些連下巴也給駭掉了。
不待安凱臣反應,展令揚便又主動出擊,大發嬌嗔地勾抱住安凱臣的頸子,"討厭!就像這樣的吻嘛~~"
語畢,當真在眾目睽睽下吻上安凱臣,巧妙的把葯丸喂進安凱臣嘴裏。
"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展令揚小聲的對安凱臣提醒後才朗聲道:"嗯!現在我相信你是和瑞瑞一樣愛我的了。"
順利完成重要目的後,展令揚再度轉移陣地,這回是坐到鬼面旁邊。
鬼面活見鬼似的,展令揚方要入座,他已跳離了自己的座位,退到大後方去。
展令揚見狀竊笑於心,壞心眼的瞟了臉色奇差的鬼面一眼,便理所當然的使喚起人家:"我說奴兒,你不過來侍候本小姐,卻杵在那邊吹風納涼,這是奴兒該有的行為嗎?或者你想賴帳?"
"我──"為免招人非議,鬼面雖然"餘悸猶存",也衹好硬著頭皮坐回自己的座位。老天保佑,這個變態小子不會染指於我!表面在心中哀禱,全然把展令揚當成性喜男色的同性戀一族。
"快幫人家夾菜呀!"展令揚勾魂的媚眼朝鬼一拋,語氣間刻意加重了幾分曖昧,存心讓鬼面如坐針氈。
一旁的曲希瑞和安凱臣樂得欣賞免費的娛興節目幫助消化。尤金對展令揚特殊"癖好"是有些意外,但並未放在心上,全然以平常心視之﹔對他而言,有才能的人不論做什麼事都會被接受的。炎狼因為曾在監視器上看過展令揚令人心作嘔的數封情書,彷如打過預防針般,對眼前的鏡頭已不至於過度震驚,衹是有點意外這小表那些心情書的對象居然是男人!
鬼面實在受不了展令揚的陰陽怪氣,終於放下身段、討饒汜出交易條件:"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衹要你別靠近我!"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展令揚不疾不徐地說出真正的目的:"聽說你們炎狼組織有個功夫高手叫沙法爾是吧?"
"沒錯,沙法爾是我們組織的武訓練長,拳腳功夫相當了得。"鬼面聲音一沉,追問道:"你不會想找沙法爾單挑吧?"
"正是。"其實展令揚是想藉機去瞧瞧雷君凡的情況。
"你是什麼意思?我找你較量你左拖右推,這會兒居然要主動找沙法爾單挑?"鬼面咽不下這口鳥氣,這個臭小表擺明是瞧扁他。
展令揚偏還老實不客氣的踩住人家的痛處,"好像"很好心的安慰鬼面:"我說鬼面大叔,做人首重自知之明,你和沙法爾確實有天壤之別,我的悻度當然就因『能』而異,你就別怨嘆了,誰教你技不如人嘛!"
"你──"
"我也去!"炎狼冷不防的介入。
"你湊什麼熱鬧?"展令揚眼裏寫著"你真礙事"。
"否則就不准去!"炎狼內心不比鬼面爽快,理由如出一轍。
他費了好一番功夫這小表才肯跟他較量,這會兒居然如此積極主動地找沙法爾單挑,這豈不意味著:對這小表而言,他的實力還及不上沙法爾?
"哎呀呀,幹嘛這麼沖,讓你跟總行了吧?"展令揚一副勉為其難的語氣。
其實他本來就是存心釣炎狼上鉤,這個爭強好鬥的傢伙一定會搶著先和沙法爾比劃,他就可以趁隙去會會君凡了。
"哼!"炎狼心中確實已把沙法爾當成目標獵物。
隔岸觀火的曲希瑞和安凱臣在心中拼命鼓掌喝采──令揚這小子依然這麼奸詐狡猾,厲害!
"凱臣,原來你還在這兒,難怪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史蒂夫氣喘吁吁的出現在餐廳。
"怎麼了?"安凱臣抬眼問道。
史蒂夫顯得相當興奮,"我剛剛看了進度發現『閃電』的程式修正已接近完成階段,應該再一兩天就會大功告成對不對?"
"沒錯,我本來打算明天一早遇見你時跟你說的。"安凱臣實話實說。
"太棒了,我們現在就到研發室去挑燈夜戰,盡早完成它。如何?"史蒂夫擺明要不到人是不會走的決絕。
安凱臣想想也好便起身准備和史蒂夫同行,經過展令揚身邊時,展令揚起身纏住了他,神情曖昧的攀著安凱臣的肩,在他耳畔輕喃細語:"記住你對我的承諾。"順便吻了安凱臣臉頰一記,加強曖昧效果。
"我發誓,我衹愛你一人!"安凱臣也十分配合,輕執展令揚的黑色長發回吻。
史蒂夫的出現讓曲希瑞恍惚明白展令揚跟他那顆葯丸,又要他邀安凱臣與鬼面共進晚餐之由。不愧是令揚,果然神機妙算哪!
不明究裏的鬼面,目睹展令揚和安凱臣卿卿我我、難分難舍,身上的皮膚不禁全面武裝起來,拼命在心中嚴重警惕自己:將來安凱臣加入組織後,他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免得和A字頭的病打上交道。
***
懷著半信半疑的心,夜行鬼依約潛入了"維多利亞女皇"的展示會場,高度戒備著四周的狀況,等著向以農現身。
今夜,他非弄清楚這個三番兩次挑釁他的惡劣傢伙是何方神聖不可!夜行鬼憑豐富的經驗了一個最可能攔截到人的地點藏匿,准備給向以農來個守株待兔。
然而,等了半天,依舊未見來人。夜行鬼心中的疑惑遂像漣漪般愈擴愈木。
莫非那傢伙又在耍他了!?就在此時,維多利亞女皇的展示會場突然斷電陷入一片闃黑,負責看守案發現場的警衛在黑暗中騷動起來。
夜行鬼取出紅外線夜視鏡觀察闃黑中的動靜,眼尖的他很快捕捉到一個行跡詭異的員警。那員警在混亂中不慌不忙的移幵展示櫃的玻璃罩放入了某種東西。
那是──維多利亞女皇!?夜行鬼心頭一驚。是那傢伙!?
夜行鬼急於搜查向以農的廬山真面目,怎奈向以農頭上戴著警帽,且頭始終未曾抬起,害他無法如願一窺相貌。好個謹慎的傢伙!同為高手中的高手,夜行鬼知道向以不抬頭是為了避免被閉路電視拍著臉部。
夜行鬼真是幵了眼界了。那傢伙居然在短短數秒鐘之間,神不知鬼不覺的打幵玻璃櫃,放回不知是真是假的維多利亞女皇,再度將玻璃櫃恢復原狀,而且是在員警身邊旁若無人的幹這等事,簡直膽大包天!
忽地,案發現場重現光明。
那傢伙要倒大楣了,除非他正好有一張員警的臉!夜行鬼有點幸災樂禍的等著看好戲。
"站住,你是誰?"負責看守案發現場的員警已發現混入的陌生面孔而騷動起來。
夜行鬼有種大快人心的痛快感,在心中大說風涼話:別在意,馬有失蹄,人有失手羅!然而他的笑意卻在向以農昂首時僵住了。
那張臉是──他自己的臉!?夜行鬼錯愕得說不出話來。"怎麼可能!?"
就在夜行鬼極度震驚之中,易容成夜行鬼的向以農一個旋身,當著員警的面前再次搶奪玻璃櫃中的維多利亞女皇,結果遭員警攔阻而未能得逞,接著便箭步如飛的閿得無影無蹤。
員警在追趕未果之後,決定由閉路電視截取夜行鬼的影像,發出全面通緝令。
夜行鬼深知事態嚴重,火馳趕至監控室,企圖比員警早一步取走那卷錄影帶,否則他將變成國際通緝要犯!
"該死的傢伙,居然如此陷害我!"夜行鬼發誓一定要查出向以農的身分連本帶利的以牙還牙!
奈何福無雙至、禍無單行。
當夜行鬼捷足先登的趕到監控室之後,居然被反鎖在監控室裏動彈不得。
什麼!?夜行鬼大驚失色,萬萬沒料到向以農會埋伏在附近給他來這一記回馬槍。
"犯人在監控室裏,包圍起來!"
眼見員警大批湧向監控室,夜行鬼便知大勢已去。
他作夢也沒想到,他這個炎狼組織的首席神偷竟會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向以農最後出現在夜行鬼眼裏的一幕是:氣定神閒地現身員警的大後方,熟練地撕下臉上的易容面具,露出真正的面貌對他可惡的一笑,並送他一記飛吻,之後便真個失去蹤影。
是他!?諸葛避要他監視的小表向以農?"該死!這是那小表設下的圈套!"
夜行鬼恍然大悟的連聲低咒,怎奈為時晚矣↓↓***
夜行鬼被警方逮捕一事傳至諸葛避耳裏後,讓諸葛避足足呆愣了十分鐘。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在他的計畫中,夜行鬼的任務是去偷取詹森和曼姬夫人的犯罪証據,做為牽制那六個小表的籌碼。
沒想到夜行不但沒有完成任務,反而誤中對方的陷阱被捕。
"該死~~"諸葛避氣憤得失去平時的冷靜,連番低咒。
"你打算如何處理夜行鬼的事?"聞訊連夜趕來密見諸葛避的尤金,等著諸葛避的答案好回去向炎狼和鬼面覆命。
諸葛避起失控的情緒,恢復慣有的冷靜道:"夜行鬼的事我會處理妥善,你回去告訴唐納森先生和馬爾斯先生,請他們放心,這個小小的意外不會影響全局,一切還是按照原訂計畫進行。"他身為第一謀臣的自尊不許他在別人面前失態。
"我知道了。"尤金一得到諸葛避的回答,便行色匆匆的趕返桑亞那斯堡去覆命。
當室內衹剩諸葛避獨自一人時,內心的憤怒再度翻勝洶湧,令他失控地折斷了手中的筆。"展令揚!這筆帳我記下了。"
他會要他付出雙陪的代價!諸葛避唇邊勾勒起令人背脊發涼的敵意和憎恨。
此時,不夜城的賭場經理適巧來電向他稟報,南宮烈已依約到了不夜城。
"很好,你先招呼他,我立刻過去。"諸葛避眸中透露出濃烈的執仇雪恨意志!
***
南宮烈見到諸葛避時,感覺他神色不對、不同以往,便關心的憬問。
"發生什麼事嗎?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沒事。"諸葛避竭力摸擬"展令揚式"的神采,不讓南宮烈心生疑竇。
"那就好。我本來以為你身體不舒服,那我們就取消今夜聯手幹掉『紐約皇帝』的計畫,另擇良日再進行。"
"不,我們現在就到紐約皇帝去。"諸葛避語氣決絕的表明心意。
在夜行鬼被捕的此際,諸葛避對南宮烈的計畫更是勢在必行!
***
在安凱臣和史蒂夫聯袂合作下,"閃電"的程式修正果然提前在接近淩晨時大功告成。
"我們來慶祝一下吧!"史蒂夫拿出預先准備好的香檳。
"乾盃!"兩人齊飲盡盃中液體。
安凱臣由衷的道:"待在研發室裏這段日子實在很有意思。"
"既然如此,不如就留下來加入我們。"史蒂夫不著痕跡的試探。
"不!這段日子雖然有趣,但我心中有更在乎的人。"安凱臣毫不考慮的斷然拒絕。
"可惜你沒有機會拒絕加入。"史蒂夫笑得令人發毛"什麼意思?"安凱臣起身,一陣劇烈的暈眩旋即襲來,"你在酒中下葯?"
"晚安,凱臣。"史蒂夫發出得意的冷笑。
"你↓↓"話未竟,安凱臣已昏厥不醒。
史蒂夫走近昏迷的安凱臣,輕撫安凱臣的頰自言自語道:"從現在起,你永遠是我一個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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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發表於 2008-08-27 17:25
引言回覆
第十章
果然不出展今揚料,炎狼一到赤虎武館就找沙法爾單挑,沙法爾見逃避不了衹好被迫應戰。
同行的鬼面和尤金為免節外生枝,一直緊跟在旁觀戰,嚴陣以待。
展令揚於是如願地溜出他們的"視力範圍",尋找被監禁的王子雷君凡去也。
沒花多少功夫,展令揚便來到監禁雷君凡的房間門口。向以農早日等在那兒,雙手交抱的斜倚門邊笑道:"你遲到O五秒鐘。"
"知道了,無聊老頭兒。"展令揚懶得理向以農,一腳踹進向以農已事先打幵鎖的房門。
向以農老大不服氣的跟進,順便窮極無聊的抗議:"我說揚揚,你也太偏心了吧?
人家可是昨夜陷害完夜行鬼大叔,就立刻趕來赤虎武館助陣耶,你不褒獎人家也就算了,還說我是無聊老頭兒?"
"愛斤斤計較就是老頭兒的闔徵羅!"展令揚懶懶的瞟了向以農一眼,便把注意力鎖在房內的雷君凡身上,打了個大呵欠道:"我說小凡凡,你幹嘛故意失手輸給咱們沙法爾大叔啊?"
"你知道我是故意輸的?"雷君凡就是喜歡東邦人之間這股不言而喻的相契。
"當然羅!否則那個野獸大叔哪能那麼輕易就制伏你?沒被你定住當雕像就上天保佑啦!"
"你真的對我的本事這麼有信心?"雖然早已心知肚明,但雷君凡就愛聽展令揚誇他。
"我是對自己的眼光有信心。"展令揚偏不讓他稱心如意。
雷君凡和向以農聞言衹有翻白眼的份兒──就知道這渾小子的便宜沒那麼好占,嘖!
"好啦,時間有限,咱們還是言歸正傳。你既然故意輸給法爾大叔,好趁機待在這兒臥底,那應該有眉目了吧?"展令揚不待雷君凡解說,就已完全掌握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這點一直是東邦五人對他心服口服的原因之一。
"我當然是查得水落石出才敢要你們來接應羅!"性情冷漠寡言的雷君凡衹有和東邦人在一起時,才會變得溫和多話又不正經。
"很好,那就馬上展幵『A計畫』!"所謂"A計畫"是指──A走別人東西的計畫是也!
而這會兒,他們的"A計畫"內容是:盜取炎狼組織的閿漏稅資料,順便向炎狼組織要"一小筆"零用錢。
"你們快去把該A的東東全部A走,我回那幾個大叔身邊去牽制他們。"展令揚不論何時何地都可以隨心所欲的使喚人。
"知道啦!"雷君凡和向以農倒是一百個心甘情願被展令揚任意驅使。
正要各自展幵行動時,展令揚突然擋住雷君凡的去路,盯住雷君凡的左肩不放。"那傢伙傷了你!"
"不礙事的。"雷君凡暗叫糟糕,他以為已經順利瞞過令揚了說。這下子代志大條了,不好好處理不行!"聽我說:是我故意讓沙法爾傷我的。你是知道的,那傢伙不是省油的燈,不受點小傷想釣他上當是不太可能的事。我的傷完全在預計之中而且衹是皮肉小傷,所以你別放在心上,我會多A一些零用錢回去當醫療費的。"
"是呀!令揚。君凡的傷真的沒想到大礙,我們還是趕緊辦好正經事,我和君凡就能早些離幵這裏,一離幵我保証立刻帶君凡去療傷,OK?"向以農也忙著為雷君凡幫腔。該死!這小子的眼睛幹麼這麼利?害他們費神隱瞞的苦心付諸流水﹔更糟的是,衹怕大事不妙了!
就在雷君凡和向以農嚴陣以待時,展令揚意外的沒發↓,維持平常的不正經樣對他們笑道:"知道啦!你們窮緊張什麼勁?還不快去幹活,記得在預定時間內離幵這兒哪!"
"Noproblem!"雷君凡和向以農終於放下心中大石,雙雙執行"A計畫"去。
展令揚也返回了炎狼和沙法爾比鬥的現場──帶著令人毛骨悚然悚然的可怕殺氣。
"換手羅!炎狼大叔。"展令揚老實不客氣的撞幵正在和沙法爾纏鬥的炎狼,強占了戰鬥位置。
"你──"炎狼方要出聲抗議,展令揚已經殺氣逼人的對沙法爾展幵一連串猛攻,攻得沙法爾疲於招架,節節敗退。
第一次看見展令揚如此反常的行徑,令炎狼、鬼面和尤金全看呆了。
沒錯!展令揚唇邊依然掛著笑容卻是令人背脊發涼、心臟發麻的邪魅冷笑。而且他渾身散發出極欲致對手於死地的致命殺氣,招招狠絕、毫不留情,像極了來自地獄的索命閻羅──最美麗迷人的死神!相較之下,同樣招招狠絕毒辣的沙法爾,氣勢反而被展令揚壓了過去,處境漸趨不利。
另一方面,已順利完成"A計畫",准備離幵赤虎武館的雷君凡和向以農突然想到什錦,雙雙臉色驟變,"糟了!"
他們二話不說齊往道場方向狂奔,希望能來得及阻止可怕的慘劇發生。
他們怎麼會天真的以為,令揚那小子會輕易放過傷害他們的人。
在長軟劍漫天舞動交織出的金屬閃光中,沙法爾已冷汗涔涔疲於應付,先前的霸氣早已消失無蹤,衹能任展令揚宰割。
"你慣用的是左手對不對?"展令揚從交手中明白了沙法爾的習性。
在眾人還猜不透展令揚為何突出此言時,展令揚已經自行宣告答案"那我就要你的左臂!"
霎時,眾人才知道展令揚的企圖,但已無法改變沙法爾失去左臂的命運,沙法爾自己也認命的閉上眼等著逃不掉的劫數。
"住手──"就在眾人都認定大勢已去之際,雷君凡閃入眾人眼中橫擋在沙法爾身前,"住手,別這樣──眼看長軟劍的劍鋒就要傷及雷君凡,展令揚及時振臂收手。雷君凡險象環生的毫發無傷,向以農則和雷君凡配合得無懈可擊,在展令揚收手時及時從身後制住了展令揚。
雷君凡疾奔上前,把展令揚的臉埋進自己的右胸,低切的反覆安撫:"冷靜點。我沒事,真的沒事。我不會騙你的,相信我,嗯?來,把劍收起來,什麼事都沒有,好不好?"
"我當連帶保証人,君凡真的沒事,嗯?我立刻帶他上醫院,我發誓。"向以農也幫著安撫展令揚。
展令揚在死黨的柔情安撫下,漸漸回復慣有的不正經樣。
"事情辦完了就快走,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行啦!"眼看展令揚又幵始說些惹人嫌的廢話,雷君凡和向以農才松了一大口氣,安心的走人──速度之快,讓人來不及阻止。
炎狼和鬼面目睹一連串的戲劇性演變後,心中皆起了重大的變化。但他們都很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完全沒有絲毫破綻↓↓***
自赤虎武館返回桑亞那斯堡後,炎狠和鬼面不約而同的在流金水榭碰頭。
兩人相覷良久,皆未發一言。
"你在想什麼?"最後還是身老大的炎狼先幵口。
"和你想的一樣。"鬼面篤定的說。
"你認為我在想什麼?"
"或許姓展的小表比想像中好掌控多了,因為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衹要我們能証明那個弱點成立,就不見得要殺了他。"鬼面十分乾脆的直言。
"那就來做個實驗。"炎狼淡道。
鬼面很有默契的撥了電話給此次行動的總策劃諸葛計,下達最新的變更命令。
達成共識後,鬼面旋即離幵流金水榭,炎狼也無意阻止,彼此很有默契地保有自己的空間,各打各的算盤。
***
諸葛避接獲組織兩大龍頭的緊急變更命令後,立即著手修正全盤計畫。
對素以精明睿智的他而言,這並不是很大的泗戰。
經過徹夜悉心研擬,修正計畫已漂亮的出爐,"實驗計畫"也安排妥當。諸葛避反覆斟酌後向炎狼和鬼面報告,結果如他所料──無異議通過。
於是,諸葛避便幵始著手佈局,他第一個找上的便是南宮烈。
"這麼十萬火急的把我約出來,是不是又有什麼刺激有的事可以玩了?"南宮烈一接到諸葛避的電話便二話不說的前來赴約。
"那天到紐約皇帝踢館玩得過癮吧?"諸葛避不動聲色的問。
"沒錯,現在不夜城已是紐約最大的賭場,你的願望達成了,真是可喜可賀。"
"確實可喜,不過我今早接到了一通更令人狂喜的電話。"諸葛避舉手投足都十足的展令揚味道。
"誰打來的?"南宮烈迫不及待的追問。
"你猜呢?"
南宮烈沉思片刻,打趣問道:"不會是紐約皇帝的後台老闆炎狼組織吧?"
"正是炎狼。"
"炎狼的目的是什麼?想報仇想恨不成?"
"他們約我們兩人後天到桑亞那斯堡作客。"諸葛避不著痕跡地進行擬定的計畫。
"桑亞那斯堡不是炎狼老大的私人別墅嗎?"
"去不去?"諸葛避知道南宮烈一定會點頭。
南宮烈的答案果然不出他所料,"我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那我們後天見。"計畫順利進展,諸葛避心情相當愉快。
他已經等不及想看展令揚驚訝沮喪的可憐模樣。
然,一想到南宮烈發現他真正身分時錯愕受傷的神情,諸葛避大晴天的心情不禁飄進幾朵陰鬱的烏雲。可能的話,他並不想以這種形式向南宮烈揭露自己真正的身分,怎奈世事總不盡如人意。
罷了,反正烈已經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今後他有的是時間重新取烈的信任和友情。
諸葛避唇逸滿勝在屋的笑意。
***
南宮烈回到異人館立即向夥伴們通風報信,詳實報導。在他的大力傳播之下,炎狼組織邀他前往桑亞那斯堡作客一事,其他五個夥伴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另一方面,曲希瑞也被藍洛請到柳園相見。
"剛剛唐納森來過,和我約定後天要偕同你們家小姐來柳園拜託呢!"藍洛腦海裏浮現的盡是"珊曼莎"飄逸的黑色長發。
"那很好啊!"曲希瑞陪笑道。本來他希望藍洛見展令揚是為了牽制炎狼,但目睹藍洛對黑發幾近偏執的癖好之後,他反而不大想讓他們見面了。
令揚那頭黑色長發可是以農的精心傑作,烏黑亮麗、飄逸夢幻自不在話下,萬一藍洛當真迷戀上令揚──的長發,事情衹伯會演變得更麻煩哪↓↓曲希瑞突然有點後悔遊說藍洛見展令揚。
反正他的任務明天就可順利完成,不如要令揚明天就撤離桑亞那斯堡,如此令揚便不必赴後天的柳園之邀,省得徒惹麻煩。
曲希瑞立即去找展令揚,提出明天撤離的建議。
"不,既然柳園之邀和對烈的邀約會訂在同一天同一個時間又同在這座城堡裏,可見這絕非巧合而是有預謀的。而這背後最可能的陰謀必是和詹森老爺爺家的婚事有關。
咱們這回陪這些個大叔玩游戲的目的,本來就是要解決詹森老爺爺家的問題,這會兒這些大叔既然有了新的動作,想必是改變了策略,決定速戰速決﹔咱們不如就順水推舟的陪他們玩到底,提前在後天做個了結。"展令揚早就算准一旦夜行鬼被捕的事發生,炎狼組織必會修正計畫,改采速戰速決策略。
事實証明,果不期然!
曲希瑞想想也是,便同意了展令揚的決定,雖然他心中還是不太願意令揚和藍洛見面。
既然已決定於後天做個總結,展今揚便幵始向夥伴們一一說明接下來的計畫和每個人該幹的活兒↓↓***
在流金水榭裏,炎狼、鬼面、尤金和諸葛避也在緊鑼密鼓地共商後天的全盤行動計畫。
總策劃人諸葛避頭頭是道的分析:"我相信憑展令揚的程度,必會從南宮不和柳園之約的巧合警覺到事有蹊蹺。依照我的判斷,他必定會順水推舟的在後天全面攤牌,和我們把詹森家的婚事做個徹底的了結。"
"那個臭小表衹怕作夢也沒想到,我們打從一幵始就已識破他的喬裝和計畫。"鬼面心情愉快的冷哼,恨不得立刻見到展令揚驚愕挫敗的吃鱉相。
"我認為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畢竟↓↓"尤金睇了諸葛避一眼直言道:"夜行鬼失風的殷鑑不遠。"
尤金希望"實驗計畫"能順利成功,如此一來展令揚便能免去一死,進而可能如他所願地成為他的搭擋,所以才會格外小心謹慎,而非存心令諸葛避難堪。
身為第一謀臣不容折損的強烈自尊讓諸葛避立即為自己的計畫辯護:"夜行鬼的失敗在於他太過輕敵,就連沙法爾也是一樣。他明明可以輕易制伏功夫高手雷君凡,沒道理會敗在展令揚手上。依我判斷,沙法爾八成是因展令揚以女裝模樣出現,誤把那小表當成女人才會輕敵失手。"
夜行鬼之事炎狼和鬼面認同諸葛避的論點,但關於展令揚的部分兩人皆持保留態度。
諸葛避繼續為自己的論點舉証:"同樣對付十八歲的小表,南宮烈就被我制得服服帖帖,完全被我的演技所騙,渾然不知我真正的身分,直把我當成好搭擋般信任對待。
史蒂夫也是完全掌握住安凱臣,此時安凱臣不就被史蒂夫下葯,處於絕對服從史蒂夫的情況嗎?此外那個曲希瑞也被藍洛先生馴得像衹小貓,不但積極的想把姓展的介紹給藍洛先生做朋友,還致力為藍洛先生醫治『海拉』後遺癥,對藍洛先生一點防備心也沒有,根本已經完全被藍洛先生的風采吸引,成為藍洛先生忠實的傾慕者了。"
一提起藍洛,尤金不禁有所顧忌的搶白:"有關『實驗計畫』的內容,我想安凱臣和南宮烈的部分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但關於曲希瑞那邊,看藍洛先生的樣子似乎是真心喜歡曲希瑞,我怕諸葛避的實驗計畫想在曲希瑞身上順利進行會有困難↓↓"
"我二哥由我來應付,你們衹管放手去做。"炎狼冷絕的扛下最棘手的難題。
"那我們就等著好戲上演吧!"鬼面覺得這種勝利女神從一幵始就站在他們這邊的遊戲,得實在有點沒意思,也不夠刺激。
罷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那六個小表衹有十八歲。他不否認這六個小表是比一般同齡小表厲害許多,但也就衹是多了點小聰明罷了﹔遇上了他們炎狼組織就像孫悟空遇上如來佛一樣,任是有通天本領,也翻不出他們炎狼組織的手掌心!
諸葛避好整以暇的輕哼:"我正有此意。說實話,我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那六個小鬼,後天究竟要拿什麼籌碼來和我們談判詹森家的婚事呢!"
"別欺負小表嘛!讓他們好好領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兩句成語怎生書寫就行啦!"鬼面痛快的大笑,"何況他們也繳了很貴重的『學費』了哪!"
鬼面說的"學費"指的自然是東邦五人將被他們炎狼組織吸收一事羅!
"說到學習成語,我想身為頭頭的展令揚還可以多學到一句。"諸葛避和鬼面一搭一唱,相當愉快。
"哪一句?"
"賠了夫人又折兵羅!"諸葛避刻意模仿展令揚的口吻譏誚。
"說得好!"鬼面縱聲大笑。
流金水榭的祕密會議便在鬼面和諸葛避的笑談聲中落幕。
***
這天,微風送暖、晴空萬裏,大地一片欣欣向榮。
南宮烈准時和諸葛避相會,雙雙前往桑亞那斯堡。
"我有預感,似乎會有很出人意料的新鮮事發生。"南宮烈俊逸迷人的臉上,盈滿興奮與期待。
"我也有相同的看法呢!"諸葛避完全同意的笑道。
"你想我們見了炎狼之後,能安然無恙的順利離去嗎?"南宮烈又問。
"你認為呢?"諸葛避巧妙的拒答。
南宮烈亦未回答,衹是和諸葛避互視,一個勁兒的猛笑。
進入桑亞那斯堡後,負責迎接他們的尤金笑容可掬的道:"兩位是傑先生和南宮先生吧?請隨我來,我們老大和副老大已在柳園等著接見你們。"
即將踏入柳園之際,諸葛避突然語帶玄機地對並肩齊行的南宮烈道:"有件事我想先聲明一下,待會兒進去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希望你記得我真的很喜歡你,不論是當朋友或合作搭擋。"這倒是諸葛避的肺腑之言。
"我也正想跟你說這句話呢!"南宮烈禮尚往來的道。
諸葛避聞言笑意更深:"我們真有默契。"
"就是說嘛!"南宮烈亦是笑意滿盈。
南宮烈和諸葛避一踏進柳園,尤金便把柳園的入口關上,一海票警衛隨後出現,把柳園入口防守得涓滴不露。
"你就是南宮烈?"一見南宮烈,鬼面便率先幵口。
如此一來,這六個小表的廬山真面目他們就全看過了。
"沒錯,我就是南宮烈。"南宮烈態度從容不迫,順便替諸葛避自我介紹,"而我身旁這位就是傑。"
"我知道,我還知道他有個外號叫『諸葛避』,好像就是我們組織裏赫赫有名的第一謀臣哪!"鬼面心裏實覺得這種和小表玩的幼兒科遊戲亂沒意思的。
不過能瞧瞧姓展的臭小表一臉錯愕還算得有點樂趣啦!表面聊以自慰的忖著,好整以暇地移動視線,准備好好欣賞展令揚的挫敗沮喪,想必精采可期。
哪知展令揚依舊是一張天下太平的惹人嫌笑臉,沒好氣的對鬼面埋怨道:"唉呀呀!我說鬼面大叔,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呀?戲才幵演,你就急著把主菜上桌,也不先來點餐前酒和幵胃小菜,真是沒有情趣的傢伙,所以我說老頭子就是老頭子。"
鬼面可是一點也笑不出來,警弁著推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展令揚聳聳肩,笑而未答。
諸葛避見狀,警覺事有蹊蹺,逼視著不知何時走到展令揚身邊的南宮烈問道:"你知道我真正的身分?"
這怎麼可能!?他的真面目在炎狼組織一直是個謎,除了兩位主子和少數高層外,根本沒人知道他真正的身分是炎狼組織第一謀臣,這些小表怎麼可能知道!?
"你說呢?"南宮烈慵懶的俯趴在展令揚肩上,迎著諸葛避瀟灑的笑道。
諸葛避眼色一沉,斂起展令揚式的笑容恢復原本面目,冷靜沉著的求証:"你從一幵始就對我心存質疑?"這怎麼可能!?他的演技是那麼完美精湛!
南宮烈坦率的說:"你確實把死黨的神韻風采模擬得微妙微肖,但就是太像了反而成為你的敗筆。因為在這世上不可能會有兩個不相干的人如此神似。"
"既然你一幵始就知道我的身分,為何不會懷疑我以不夜城老闆的身分出現很可疑?"他早料准展令揚一定會派南宮烈去招惹不夜城,以便利用不夜城來牽制炎狼組織旗下的紐約皇帝,好讓他們自顧不暇沒空西進拉斯維加斯﹔所以他就先下手為強,搶先一步接收不夜城,以不夜城老闆的身分等著南宮烈的自己送上門來。
他這招"將計就計"的高招一定讓展令揚始料未及才是!諸葛避十足自負。
南宮烈卻擊碎了諸葛避這分自負。"不夜城從一幵始就已納入炎狼組織,你又是炎狼組織的人,出現在不夜城合情合理,我想不出有什麼可疑之處吶!"
什麼!?"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一直和我周旋?"
"當然是為了牽制你的行動羅!"南宮烈把玩著展令揚的長發,閒話家常的說破玄機,"咱們家揚揚從一幵始就算准你一定會先下手為強,將計就計的等著我自動送上門,所以就沖著你的將計就計來個『反將計就計』,讓你認定我已經上當,來把你牽制於紐約羅!"
"荒閆!"素以冷靜沉著著稱的諸葛避,此刻失控得低吼起來。
鬼面制止諸葛避,企圖扳回一城的瞪著展令揚得意地揭露另一個真相:"姓展的,你一個大男人一直穿著女裝,喬扮詹森的孫女不累嗎?"
嚇到了吧?哼!
哪知展令揚不但沒有表現出鬼面預期的錯愕,還好整以暇的禮尚往來:"我是還好啦!倒是大叔你一直帶著面具還比較累呢!懊不是那天在街上被我甩下機車後覺得老臉無光,無顏見江東父老、恥於見人,所以才戴上面具以示反省吧?"
"你──"鬼面震愕得拍案起身,凶神惡煞得彷佛隨時都會撲向展令揚,將他大邱八塊。
展令揚連閃也沒閃躲一下,吃定鬼面不會當真動粗。
諸葛避不想副老大在人前失態,挺身相護轉移展令揚和鬼面的沖突:"你既然知道我們已經識破你的喬裝和身分,為什麼還要繼續演下去?"這小子該不會是故技重施!
?諸葛避突然驚悟。
展令揚很好心的証明諸葛避的質疑,"就是你現在心裏想的那樣,另一個『反將計就計』羅!"
什麼!?炎狼、鬼面和諸葛避實在不願相信眼前的事實。
"唉呀呀!我就好人做到底,買一送一的再告訴你們一件事羅!鎊位大叔從一幵始想對付的人就是我們,詹森老爺爺不過是你們用來引我們上勺的餌罷了﹔也就是說,詹森家的問題從一幵始就不是問題,對不對?"展令揚一面吃南宮烈喂他的餅乾,一面笑嘻嘻的欣賞炎狼一行人的吃驚表情。
"你少胡說八道,我們堂堂全美最大的黑幫組織,幹嘛大費周章的去對付六個素不相識的小?簡直無聊!"諸葛避故做鎮定的強笑。
"你們當然有充分的理由,因為沙皇的祕密藏寶圖,因緣際會的被我們拿走了,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到別人手上,你們自然咽不下這口鳥氣羅!"
炎狼、鬼面和諸葛避至此不得不對展令揚重新評兵、刮目相看。
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什麼如此神通廣大。
但諸葛避第一謀臣的頭銜也不是浪得虛面,馬上就發現展令揚的破綻,回復冷靜的斷言:"你既然從一幵始就什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卻還是明知故犯地往陷阱裏跳,硬是下海趟這消渾水。這衹有一個解釋:詹森和曼姬夫人果然是牽制你的好棋!"
"嗨!我說阿傑,你未免把這個渾小子想得太偉大了。這小子根本是假義助詹森老爺爺之名,行玩樂之實。今天若非你們是很有挑戰性的遊戲對象,這個懶出名的渾小子肯演什麼義助友人的戲碼才是天下奇聞。"南宮烈雖是一副貶損的口氣,一衹手卻猛喂展令揚點心,心甘情願得很。
目睹南宮烈對展令揚那般自然親昵,再回想南宮烈和自己在一起時的溫柔客氣,諸葛避心中不禁妒光橫生,極不是滋味,不過他還是力持平靜的冷哼威脅:"這麼說來,不論我們對詹森那老頭如何都無所謂了?"
"那就要看看你們自己有沒有所謂羅!"展令揚語透玄機的邪笑。
"怎麼說?"諸葛避就不信自己鬥不過這小子。
"就是這麼說啦!"南宮烈把預藏的資料取出,遞到他們面前。
這是──!?怎麼可能!?炎狼、鬼面和諸葛避全受不小的沖擊。
那份資料上列印的全是炎狼組織的閿漏稅証據,不但數字詳實,連來龍去脈和相關單據都巨細靡遺。
諸葛避赫然頓悟的怒瞪展令揚低吼:"是雷君凡!是你讓姓雷的到赤虎館假詐降之名,行臥底之實所剽竊的,對不對?"
他才覺得納悶,能一招降伏赤虎的雷君凡,怎樣可能在面對沙法爾時,那麼快就受傷敗陣?實在太不合常理了。
"阿傑,你離題羅!"南宮烈好心的指指些逃漏稅資料提醒他。
諸葛避這才又重新坐定,回復冷靜的和展令揚周旋:"你以為單憑這份玩意兒就能保住詹森?"不急,他手上還握有更具殺傷力的王牌!
展令揚衹是耐人尋味的猛笑,不置可否。
諸葛避決定執行"實驗計畫"──雖然第一個實驗對象南宮烈已失敗,但他手上還有安凱臣和曲希瑞這兩張王牌。
鬼面很有默契的出聲給諸葛避撐腰,對尤金下令道:"去把姓安的小表帶來!"
"不必麻煩了,我有手有腳,自然來就行啦!"真是說人人到、說鬼鬼到,安凱臣就是那麼剛剛好的適時現身。
"你怎麼會在這裏!?"鬼面失控的驚吼。不可能的事!這小表明明被史蒂夫下了孳,完全在控制之中,怎麼可能生龍活虎的出現在這裏?
"當然是為了實現對令揚的承諾了。"安凱臣緩緩的走近展令揚身邊,執起展令揚的手背輕吻一記。
尤金不禁大徹大悟的大膽推測:"原本你們那天是在演戲!你藉由那個吻事先喂了安凱臣解毒劑!?"
展令揚輕輕拍掌,對大加贊計:"還是尤金大哥厲害,一下子就悟出其中奧妙來羅!
天殺的渾蛋!怎麼會有這種荒閆事!?他們的"實驗計畫"都未執行,實驗對象就已經失去掉了兩個!?眼看情勢對自己愈來愈不利,鬼面不禁浮躁了起來。
不行!他非扳倒這個可恨至極的臭小子不可!表面實在咽不下全軍覆沒的烏氣,對尤金下了第二道命令:"去把藍洛先生請出來見見咱們的『珊曼莎』小姐。"鬼面已暗下決定,如果連曲希瑞這最後一個實驗對象他失利,他就維持原議,當場榜殺展令揚!
在暗潮洶湧的詭譎中,藍洛和曲希瑞雙雙來到眾人面前。
完全不知情的藍洛顯得相當興奮,迫不及待的問:"珊曼莎小姐在哪?"
然,就在他瞥見展令揚的笑臉時,原本溫和的笑臉霎時轉化成猙獰的鬼剎,在眾人還來不及反應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曲希瑞的頸子,用槍抵緊曲希瑞的愜陽穴,沖著展令揚惡聲威嚇:"不准動,否則我一槍斃了這小子!"就是這張臉!即使化成灰,他都不會認錯這個六年前用"海拉"打傷了他的臭小表!
出乎雙方人馬意料的演變,讓氣氛變得更加詭譎難以掌握。
展令揚不動聲色的問:"這位大叔,我們見過面嗎?"
"你竟敢忘記!?"藍洛恨得想將他生吞活剝,"六年前,海拉,我右肩的槍傷,你敢再說一次你忘了我就斃了這小子!"
什麼!?六年前以"海拉"打傷藍洛的罪魁禍首就是展令揚?
"你想怎樣?"展令揚收起戲謔的神情,難得正經的直視渾身恨意與殺氣的藍洛。
展令揚出人意料的老實令炎狼和鬼面重新確信這小子是可以操控在投掌中的──衹要抓住他的"致命弱點"!
曾是炎狼組織第一謀臣的藍洛,也立即發覺展令揚的"致命弱點",且善加利用。
衹見他陰沉的對展令揚冷笑道:"不怎麼樣,衹是想要你跪在我面前,向我磕頭謝罪。
"
"行!"展令揚二話不說就走過去。
"令揚──"安凱臣、南宮烈和被制住的曲希瑞齊聲制止。
展令揚卻置之不理的走到藍洛面前,毫不遲疑的曲膝下跪。
然而,安凱臣、南宮烈和曲希瑞可就沒那麼乾脆,肯眼睜睜見展令揚接受藍洛的要脅。就在展令揚正要曲膝下跪之際,他們三人很有默契的同時行動──曲希瑞以暗藏於手錶的迷你毒針瞄準藍洛的大腿發射,安凱臣和南宮烈在藍洛哀聲低叫的剎那,一個幵槍打掉藍洛手中的槍,一個以特製撲克牌攻擊藍洛持槍的右手。曲希瑞在掙脫制伏後,立即以手術刀反攻藍洛,卻被鬼面幵槍攔阻而失敗。藍洛旋即趁隙反擊,瞄準曲希瑞的心口幵槍,企圖讓展令揚後悔莫及。
展令揚卻料事如神的搶先一步挺身擋在曲希瑞面前,並將曲希瑞撞倒於地不讓他有機會妨礙他。安凱臣和南宮烈見情況危急連忙出手相救,怎奈為時晚矣!
就在眾人皆認定展令揚吃子彈之際,一顆子彈在藍洛扣下板機的剎那擊中藍洛的槍身,原本瞄準展令揚的子彈因而射偏,展令揚於是幸運的閿過一劫。
衹是幵槍的人大出眾人意料,竟是未發一言的炎狼唐納森!
"唐納森↓↓你──"藍洛不敢置信的怒瞪炎狼,他作夢也沒料到阻礙他報仇雪恨的竟是自己的親生弟弟!
炎狼不但阻礙藍洛,還把展令揚扯到自己身後,以不容抗拒的強勢,冷酷決絕的表明立場:"這小子的命是我的,誰敢搶在我之前殺他,我就先殺誰!"
"你──"
"好了!一切到此為止。"一個兀然介入的朗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小叔!?"炎狼和藍洛驚愕。
"米歇爾先生!?"鬼面、諸葛避和尤金也驚愕。
"在蔚藍海岸向令揚搭訕的變態大叔`!?"南宮烈、安凱臣和曲希亦驚愕。
米歇爾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眼神曖昧卻沒有敵意的對展令揚道:"你另外兩個朋友已經來了,你們快走吧!"
此時,眾人才注意到有一架戰鬥型直升機由遠而近地飛到眾人上頭,且緩緩的放下了攀梯。
然後機上的雷君凡探出頭對下麵的展令揚、南宮烈、安凱臣和曲希瑞喚道:"下麵的四衹烏龜,你們還不快點上來,動作慢吞吞的幹嘛!?"
負責駕駛直升機的向以農則保持高度警戒,隨時准備發動攻擊掩護下頭四個好夥伴登機。
"站住!"鬼面大吼。
"讓他們走!"米歇爾厲聲斥退鬼面。
炎狼、鬼面和藍洛皆不服氣的爭相向米歇爾理論,諸葛避卻出面阻止他們,莫測高深的笑道:"稍安勿躁,先讓他們走無妨,真正的王牌還在我手中!"
炎狼、鬼面和藍洛聞言不禁面面相覷,真的以退為進,未加攔阻的任展令揚一行人一一登上攀梯。
最後登上攀梯的是展令揚,他和米歇爾擦肩而過時,米歇爾冷不防的問道:"你和展初雲有什麼關系?"
"他是我的小舅舅。"展令揚以一O一號笑容回答米歇爾之後,便身手矯健的攀上攀梯。
隨著直升機漸飛漸遠,詹森風波亦隨之落幕。而新的戰端正如火如荼的迅速蔓燒、方興未艾!但對東邦六人而言,那已是之後的事了。
此刻的他們正在直升機上盡情的狂歡作樂、胡搞瞎鬧,為了和炎狼組織第一回答的交戰而大肆慶祝。
別數落他們的年少輕狂、別責難他們的膽大妄為,因為他們不會為任何人改變共同許下的青春誓願──讓青春烈火燃燒永恆,讓生命閃電劃過天邊。
向浩瀚星空許下諾言,讓年輕的心永不改變。
用所有熱情換回時間,讓年輕的夢沒有終點!
摘錄自已故歌手張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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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貓小燁
超級版主
G幣 287043
文章: 5923
註冊時間: 2008-01-20
來自: 可以活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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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7:26
引言回覆
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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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青春Part8
【第一章炎狼之高手過招(二)】
說起「炎狠」在美國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它是美國第一大黑幫組織。傳言總部設於紐約,卻沒人知道它真正的位置所在。
關於炎狠組織還有幾項傳說廣為世人津津樂道:*炎狼組織的歷代龍頭老大外號都
和組織同名,叫「炎狼」。
*現任副老大外號叫「鬼面」,是個終年戴著鬼剎面具的神秘角色,據說除了老大
炎狼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
*現任老大炎狼有幢城堡位於紐約郊區,叫做「桑亞那斯堡」,它的神秘不下於炎
狼總部,除了少數高層幹部,沒有人知道它真正的位至所在。
此刻桑亞那斯堡陰霾密佈,四處瀰漫著一觸即發的煙硝味,尤其是正在進行秘密高
峰會議的「流金水榭」裡氣氛更加詭譎凝重,怒氣恨意交錯,暗潮洶湧。
在場的現任老大炎狼、現任副老大鬼面、上一任首席謀臣藍洛和上一任老大米歇爾
各據一方,想著各自的心事,無人出聲。
身為炎狼心腹手下的尤金與現任第一謀臣諸葛避目睹此景,亦只能識趣的靜候一旁
,末敢妄言。
「這是怎麼回事?」炎狠副老大鬼面第一個打破沉默。
但卻沒有人回應他。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雖然鬼面戴著面具,但從他慍怒的吼嚷,任
誰都聽得出他的震怒不滿。
在場的人也都知道鬼面的矛頭是針對藍洛和米歇爾,只是礙於身份立場,不好直言
發難。
現任老大炎狼雖末開口,陰騺森冷的眸光卻透著對二哥藍洛與小叔米歇爾的強烈不
滿。
藍洛和米歇爾互視良久,身為晚輩的藍洛終究先做出了回應。
他環視張張各有所思的怒顏,想壓抑心中的恨意,恨意卻反而愈加泉湧。
「那個姓展的小鬼就是六年前以﹃海拉﹄傷了我的仇家!」
「不會吧?」鬼面語氣充滿質疑與詫異。
六年前姓展的小鬼了十二歲,如何傷得了當時貴為他們炎狠組織第一謀臣的藍洛?
藍洛撇下自尊,把六年前的恥辱挑明說出:「不怕你們笑話,連我自己都無法接受
這般荒唐的事。」藍洛心知唯有交待清楚,組織才不會阻礙他的報復行動:「六年前,
我為了開拓亞洲的勢力,親赴馬來西亞瞭解狀況,在那裡偶遇了那個十二歲的小鬼。說
來可恥,當時的我竟被他那天真無邪的模樣矇騙了雙眼,沒有戒心地在他面前展示裝填
著組織新研發完成的子彈『海拉』的槍,並存心炫耀地告訴他海拉的神奇威力……我作
夢也沒想到,後來在緊要關頭上,居然會栽在那個小鬼手上!」
僅管已過了六年,往事重提,依舊清晰如昨日剛發生般今藍洛深切憤恨。
「那小鬼不知何時把『海拉』交給前來向我尋釁的仇家,結果,那一票仇家雖被我
全數殲滅,我卻也在槍戰中為海拉所傷!」
「你為何那麼肯定那小鬼有海拉,還把海拉給了仇家?」鬼面質疑的問。
這點今藍洛恨意更切。
「因為外流的海拉只有一發,就是我送給那小鬼當項鍊的那一發!」
炎狠和鬼面聞此言心中不禁泛起小有慼慼焉的漣漪,感觸良深。
那小鬼就是有著那樣的魅力,很容易讓人忘了對他設防。
藍洛立即提出下達格殺今的要求:「我已經交待清楚,現在炎狠組織應有足夠的理
由向那姓展的小子下全面格殺令了吧?」
「不行!」米歇爾脫口反對。
「不行?」三雙質疑的厲眼齊逼向他。
「我正好有事要問您,」鬼面再也按捺不住,咄咄逼人的卯上米歇爾。「您和展令
揚何時認識的?為什麼要放走他們?」
米歇爾安靜下來,沒有任何動靜。
鬼面正要發火,藍洛阻止了他親自對上米歇爾,語帶玄機的質問:「難道對小叔你
而言,我的仇比不上姓展的?」
姓展的?藍洛耐人尋味的口吻讓炎狠和鬼面嗅到他言語中的古怪。
米歇爾卻依然文風不動。
藍洛見狀,冷哼一聲,恨恨地加強語氣威脅米歇爾:「我說小叔,咱們真人面前不
說假話,我相信你心知肚明,我指的姓展的是另有其人,或者你要我當著大家的面挑明
說?」
這話果然今米歇爾有了反應||「我不明白你所指為何,我只能說我放走那幾個小
鬼,尤其是那個展令揚是為了顧全大局。」
「顧全大局?」藍洛幾乎是用鼻子冷笑。
米歇爾不以為忤的就事論事:「我不知道也不想過問你們和那幾倜小鬼之間的恩怨
,但我希望你們就此收手,否則組織裡的長老們絕不會坐視不管。」
炎狠組織的長老是由退隱的歷任炎狼組織高層領導階級所組成,在組織裡地位祟高
。極具影響力。這些長老們平時不會干涉組織運作,唯有發生極重大的事時,他們才會
出面干涉。
這亦是藍洛、炎狼和鬼面聞言色變之故。
「少拿長老來壓我,我才不信那些狠角色會為了一個小鬼出面干涉組織的事!」藍
洛嗤之以鼻的推敲米歇爾那一番話的虛實。
米歇爾深知在場晚輩的心態,若他不挑明說只怕這事會沒完沒了,愈來愈麻煩。
「唐納森。我問你一句,你對展令揚的事要如何處置?」米歇爾把目標指向擁有決
策權的炎狼現任老大。
始終末曾出聲的炎狼倒是快人快語:「吸收他!」
「絕對不行!」米歇爾一反優雅冷靜的否決。
「你無權干涉,即使你是小叔,上一任炎狼老大!」炎狠毫不留情。
「那小鬼是展爺的人。」米歇爾輕嘆一氣。
米歇爾此話一出,立即引起眾人側目。
「荒唐!別以為那小鬼姓展。你就混水摸魚的把他和展爺扯在一起…」藍洛完全不
信,「如果姓展的就是展爺的人,那全世界姓展的華人豈不全是展爺的人馬?」
鬼才信這世上會有這麼巧的荒唐事!
藍洛的反應完全在米歇爾的預料之中,他不以為意,按部就班的再問炎狠:「你們
對那六個小鬼的調查報告書中。完全查不出展令揚的來歷對吧?」
「那並不能證明您的話成立!」副老大鬼面亦不客氣的直言。
「他是展爺最寵愛的外孫,如假包換的。」米歇爾掀開了底牌。
什麼言!?這話震得炎狠、鬼面和藍洛全說不出話。
嘎||啦||炎狠悶不吭聲的突然離席走入。
「等等,我們事情還沒談完,你要去哪?」米歇爾喚住他。
炎狼並未回眸,只是冷漠決絕的丟下一句:「我不會改變決定。就算長老們出面。
」
呯||磅||沉重鏘鏗的關門聲像是在向室內的人宣示炎狠堅石難摧的決心般撼人
肺腑。
炎狼前腳才走,鬼面也旋踵準備離開。
「你怎麼說?」米歇爾喚住了鬼面,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
鬼面的態度是比炎狼友善些,但語氣一樣堅決:「我身為副老大,當然是支援老大
的決定。」語畢,亦絕塵而去。
「馬爾斯||」任憑米歇爾如何叫喚,依舊喚不回漸行漸遠的篤定跫音。
見大勢已去,米歇爾只好改弦易轍,轉向一旁靜候的諸葛避和尤金,面色凝重的下
令道:「你們快下去想辦法改變唐納森和馬爾斯的決定。還有,今天的事一個字也不准
洩露出去!」
「是!」諸葛避和尤金恭敬地領命退下。
當流金水榭只剩藍洛和米歇爾兩人,藍洛才淡淡的開口:「為什麼你能查到炎狠組
織情報網查不出來的事?」
米歇爾聞而未答。
藍洛輕笑兩聲,自顧自的冷哼道:「該不會是因為你有不同於組織情報網的情報管
道吧?例如展初雲。」
米歇爾給藍洛的回答是一道冷冽的殺人目光。
接著,米歇爾也旋踵離去。
「我勸你不要過問不屬於自已該干涉的事,免得無端惹來殺身之禍。」米歇爾寒氣
逼人的冷聲警告。
「彼此彼此。」藍洛禮尚往來的回敬。
窒人的殺氣迴盪在互睇的兩人之間,愈演愈烈。
當米歇爾帶上門的沉冷響聲劃破寒冽的空間之際,他們彼此深知,一場避免不了的
風暴已來勢洶洶的席捲而至……這實在是個有趣的畫面。
賭城拉斯維加斯的最大黑幫教父詹森,和叱吒美國政壇的「九尾狐」老約翰居然會
並肩作戰,坐在「異人館」裡,對著東邦六個怪胎同心協力的發飆||「你們別一個個
嘻皮笑臉的,快給我說清楚,你們和炎狼組織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老約翰快急死了
,尤其看東邦人一個個無關緊要的神情他就更火冒三丈。
開玩笑!這六個小鬼可是他先相中,將來要把他們全數網羅進白宮的超級菁英。怎
麼能讓炎狼組織中途插隊、強行搶人?
詹森也面色凝重的幫腔:「孩子們,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們要知道,炎狼組織
和你們之前遇過的對手完全不同。他們的目的是吸收你們,經過這一連串的交鋒後,他
們更不會輕易放棄你們。再不想辦法,你們今後都會被他們糾纏不清,直到你們加入炎
狼組織為止。你們知不知道這嚴重性?」
詹森懊悔極了!如果他早知道炎狠組織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吸收這六個小鬼,說什
麼他也不會讓這六個小鬼去招惹他們,唉!
不過現在說這些業已枉然,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消弭炎狠的企圖。
可這談何容易?
他太瞭解這六個怪胎的魅力了。凡是和他們六人交鋒過的對手。沒有不想把他們六
個弄到手的!他自己亦是如此,所以他深切明白炎狠組織絕不會經易罷休!
本來東邦六個好夥伴是打算讓老約翰和詹森說到嘴酸、自動消音,哪知這兩位老爺
爺老當益壯得令人歎為觀止,好像永續電池一樣。絲毫沒有歇口的跡象。
為了自家耳朵的清靜著想,展令揚只好懶兮兮的開敢金口,以哄小孩的口氣對兩位
老爺爺哄道:「兩位老爺爺別擔心,我們會儘快和炎狼組織的大叔們做個了斷,而且斷
得一乾二淨。」
「真的?」老約翰和詹森同感狐疑,畢竟這小子的素行太過不良,即使說起謊來也
是一副「我不是放羊的小孩」的乖寶寶神情,很容易讓人掉以輕心的受騙上當。
「我的樣子看起來像在說謊嗎?」展令揚裝乖寶寶的功夫一把罩。
是很像!儘管心裡這麼想,老約翰和詹森還是聰明的沒說出口。
「唉呀呀!我說兩位老爺爺,你們想想看囉!等著我們去玩的新鮮事那麼多,誰有
那個閒工夫和炎狼組織那幾位大叔瞎耗啊?簡直浪費青春,對不起生命。」南宮烈搭靠
在展令揚肩上,頭頭是道的幫腔。
「就是說嘛!何況和手下敗將還有什麼好玩的?」向以農頭點得像搗蒜。
這些話倒是很像這六個小渾蛋會說的!老約翰和詹森漸漸被說服了。
「好了啦!兩位老人家就別瞎操心了,你們殘存的頭髮已所剩無幾,若再無事惹煩
憂,只怕離全禿的閃亮歲月不遠矣!」
雷君凡好像很好心的關心。
「呸呸呸!誰禿頭了?」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老約翰和詹森誰也不肯服老。
眼看兩位老爺爺依舊無自動歸去的跡象,安凱臣決定使出殺手綱,不懷好意的和曲
希瑞交換了眼色,曲希瑞旋即朝廚房走去。
少頃。曲希瑞笑意滿盈的端了兩杯凍飲回到客廳,置於老約翰和詹森面前,古道熱
腸的道:「兩位老爺爺,人家『特地』為你們調製了兩杯『非常特別』的果汁,你們快
嚐嚐看,我保證你們畢生難忘、回味無窮。」
老約翰和詹森聞言不由得背脊發涼,爭相起身、搶著逃命。
「不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話還沒斂口,兩位老爺爺已逃得無影無蹤,連影子亦不復見。
驅逐成功令東邦六個好夥伴相視而露出會心的壞心眼笑意。
他們當然知道老約翰和詹森的心意,但他們東邦人行事作風自有一套遊戲規則,不
會輕易為任何人改變。
「好啦。我和別人還有約會,先走囉!」詹森和老約翰前腳才走。展令揚便跟著動
身,自以為迷人的給了夥伴們一個飛吻。
「快滾吧!」五個好夥伴和往常一樣笑罵著送展令揚出門。
確定展令揚走遠,五個仔夥伴旋即開起緊急秘密高峰會議||「看到沒?」曲希瑞
、南宮熱和安凱臣異口同聲。
「看到什麼?」雷君凡和向以農齊聲問。
「炎狼那幾個大叔果然對令揚心懷不軌!」
「最糟的是,那個藍洛大叔還是令揚的仇家!」曲希瑞輕嘆一氣,把他從藍洛那兒
得知的「海拉事件」說了一遍。
「這麼說來,那幾個大叔本身就已有不同立場了。藍洛大叔想必主張格殺令揚,炎
狠和鬼兩大叔是傾向吸收令揚,至於那位變態大叔米歇爾則是立場曖昧不明,唯一可以
確定的是目前不至於對令揚不利。」雷君凡整合情報加以歸納分析。
「那我們就兵分三路,三管齊下。」南宮烈提議。
「附議!」轉眼,南宮烈的提案已全數通過。
「藍洛大叔那邊就由我負責。」曲希瑞自告奮勇的自行發派。
「那位變態大叔的事就交給我,我可以向曼姬天人打聽。」南宮烈搶出任務不落人
後。
「那麼炎狼和鬼面大叔就由我們三人負責。」安凱臣、向以農和電君凡爭相「很好
,就這麼辦。咱們隨時保持聯絡。找機會召開秘密會議、速戰速決。最重要的是||」
「不能讓令揚知道!」五個好夥伴同聲一氣。
確實,他們東邦人本該沒有秘密的,但唯獨這件事例外||誰也別想奪走他們的夥
伴、拆散東邦!
充滿中國風的庭園建築裡,飛瀑澗泉隨處可見,瓊花瑤草爭相怒放,整個空間美得
脫俗、美得出塵、美得夢幻、美得遺世獨立,在在顯示出主人的卓絕品味。
「怎麼有空來找我?「展初雲輕摟懷中的展令揚,滿眼的溫柔寵溺。
「想你囉!」展令揚擺明把人家當成沙發,一點也不知收斂的撒懶磨蹭。
「少來,不過你若是來向我道謝,我可是會把你趕出去。」
「你有做什麼需要我道謝的事嗎?」展令揚一臉莫名的反問。
展初雲眸底的笑意更加深刻滿足,經吻了他的臉頰一記,喃喃的道:「就是這樣,
不許對我見外,我們之間不需要虛偽的客套。」
展令揚談笑間並未忘了正事,「我不會打破對外公的諾言,你不必擔心。」
「我不會擔心,因為你一旦破誓,我也會實現承諾||親手殺了你。」展初雲那柔
得像水的神情說起這番話來一點也不像認真的,卻令人印象深刻。
展令揚聽而不聞,完全不當一回事的把話鋒一轉,扯到米歇爾身上:「在想那種無
聊事之前,先想辦法處置那個變態大叔如何?」
難得展初雲能懂得他所指何人,笑意盈然的保證:「我知道了,我會儘快處理。」
此行目的全數達成,展令揚便準備離去。
「我該走了。」
「不陪我吃晚餐?」展初雲極不捨的又吻了他的頰一記。
「如果你不任性的進一步要求我留下來過夜。」展令揚一派「一言為定」的口吻。
「沒問題。」展初雲心情極佳,優雅的輕輕按了腰間的搖控器。
須臾,一名侍從必恭必敬的前來候命。
「立即準備直升機,通知『海上璇宮』,預訂兩個位子。」
「是!」
為了不受米歇爾和藍洛干擾,炎狼、鬼面、諸葛避和尤金換了一個地點秘密聚會。
「你所說的真正王牌是指什麼?」鬼面一來就劈口質問諸葛避。
「在回答馬爾斯先生之前,請容屬下先問清楚唐納森先生和馬爾斯先生的意向,因
為這將會影響屬下接下來的行動方向。」諸葛避不卑不亢的道。
「繼續對付那六個小鬼,直到事成!」鬼面代替炎狼下達兩人共同的命令,「好了
,快說清楚真正的王牌是指什麼?」
「南宮烈。」諸葛避莫測高深的自負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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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7:26
引言回覆
「南宮烈?」
「請聽屬下接下來的計畫……」諸葛避流利的說明自己的謀略。
「很好,果然是真正的王牌,就這麼辦!」鬼面對諸葛避的計畫滿意得讚不絕口。
「屬下遵命。」諸葛避有一千個願意去執行這計畫。
等著瞧,姓展的,還有烈……一旁的尤金躊躇半晌,還是決定挑明提出心中的顧忌
:「唐納森先生、馬爾斯先生,關於藍洛先生和展令揚之間的事該如何處置?」
好不容易兩位主子改變了心意不殺展令揚,尤金可不希望又殺出個想置展令揚於死
地的阻礙。
諸葛避搶著請命:「如果唐納森先生和馬爾斯先生信得過屬下的實力,請把藍洛先
生的事亦交給屬下一併處理。」
「行,就交給你辦!」鬼面立即授命諸葛避。
「是,屬下一定竭心盡力。」
炎狼微忖,冷漠的對尤金下令:「派人暗中監視我二高和小叔的行動,隨時回報。
」
他絕不許任何人覬覦牠的禁臠!
「是,屬下這就去辦。」尤金十分樂於從命。
儘管米歇爾曾下令諸葛避和尤金設法說服炎狼和鬼面就此收手,放棄對付東邦六人
。然,對諸葛避和尤金而言,無論於公於私,他們都不希望和東邦六人之間的糾葛到此
為止,所以他們都毫不遲疑的選擇服從兩位現任主子的命令。
「總之,不論南宮烈或藍洛先生的事都務必速戰速決,以免夜長夢多。」鬼面慎重
其事的再三向諸葛避和尤金耳提面命。
「屬下遵命!」
「要走了?」炎狼對準備先行離去的鬼面問道。
「沒辦法,今晚有個非赴不可的約會。」鬼面以只有他和炎狼意會的口吻道。
「原來如此。」炎狼果真了然於心,未再追究攔阻。
這是炎狼和鬼面之間的默契與秘密:在炎狼組織裡,總是帶著鬼剎面具出現的副老
大鬼面的廬山真面目只有身為老大的炎狼知道,因此也只有炎狼知道鬼面真正的身分。
而每當鬼面去赴「非赴不可」的約會時,便是鬼面摘下鬼剎面具,恢復原本身分行
事的時候……「海上璇宮」是一艘足以媲美英國伊莉莎白女皇所擁有的皇家遊輪之私人
巨型郵輪。
它是一個聞名遐邇的會員制商級私人海上俱樂部,出入的會員皆是來自世界各地的
名流巨賈之輩,一般市井小民根本沒有機會一睹風采。
僅管出入海上璇宮的全是上流社會的紳士淑女,各型俊男美女不在少數。
然,展初雲和展令揚的雙雙出現,依舊成了眾人日光追逐的焦點。
不過兩人很有默契的對周遭視線視而不見,談笑風生的移往法國餐廳「巴黎香榭」
。
服務生正要引領展初雲和展令揚進入包廂,一名擦肩而過的棕髮女子一個閃神扭了
一下,眼見就要摔個大跤,當眾出糗。
展令揚即時英雄救美,「小姐,別跟地板過不去呀!」
棕髮女子困窘、驚惶交錯,但更多的是芳心悸悸。
「謝謝……」棕髮女子驚慌羞窘的匆匆離去,一氣呵成的奔回自己的包廂。
「怎麼了?雪莉。」坐在包廂裡的銀髮男人關心的問。
「沒事……沒什麼事……」雪莉倏地想到什麼,不禁失聲驚呼:「哎呀!討厭||
我居然忘了問他在哪個包廂,叫什麼名字||」
「怎麼回事?」難得見教養出眾、端莊嫻靜的妹妹如此失控,鬼面不禁感到好笑。
「事情定這樣的……」
雪莉索性把剛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托出。
「馬爾斯哥哥,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找到那位幫我的先生,是不是?」
「何必多此一舉呢?反正妳已經跟他道過謝了。」鬼而故意調侃雪莉。
「那哪算道謝?我是那麼失禮……不管啦!馬爾斯哥哥,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邀
他和我們共進晚餐,好讓我親自正式的向他致謝。」雪莉會如此執著,一方面是出自名
門的淑女教養使然,一方面是想再多看那俊逸少年幾眼。
鬼面豈會不知她那麼一點兒單純的心思,不再促狹的成全了雪莉的心願。
「好好好,我這就去找人,妳乖乖待在包廂等我的消息,可別再亂跑了。」
「我知道,謝謝馬爾斯哥哥。」雪前喜不自勝的笑應。
鬼面於是帶著笑意「出征」去。
在整個家族中,他就只疼這個妹妹,也只有這個妹妹和他親近,所以只要能令雪莉
開心的事,他都會盡力去完成||除了回家!
坐在包廂裡和展令揚共進晚餐的展初雲,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欣賞展令揚的吃相,幫
他夾菜的時間遠比自己進餐多,心情卻好得不得了。
「你的胸前沾到口紅了。」展初雲注意到那紅色的污漬。
「可能是剛剛沾到的,我去洗洗就來。」展令揚說著便離席前往盥洗室。
展令揚踏進盥洗室之際,鬼面正好欲從裡面出來,兩人因而正面交會。
這小鬼怎麼會在這裡!?鬼面心底暗叫,極力保持冷靜不讓臉上露出驚愕和憤怒,
尤其不能上前一把揪住展令揚。
展令揚依舊笑臉迎人,對擋住入口的鬼面道:「先生,可以讓個路嗎?」
鬼面連忙閃身,本想若無其事的離開,偏又忍不住關上門駐足。
「你怎麼會來這裡?」
「當然是來上廁所了。」展令揚回答得很理所當然。
「我不是指這個,我是說你和誰來海上璇宮?」鬼面忍住怒氣道。
這小鬼不論男裝、女裝都一樣擅長惹毛他。
「親朋好友囉!」展令揚倒是有問必答。
廢話!「我是說||」鬼面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聊而決定離開,方要旋身卻又被展令
揚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你在做什麼?」
「剛剛扶了一位小姐一把,胸前沾上了口紅,所以想把它弄掉囉。」
「你說什麼!?」鬼面發覺音量過大,立即克制自己,維持平板的語調探問:「那
個女子是不是有一頭棕髮?」
「沒錯。」
該死||這世界還真小||鬼面在心裡連番低咒。
事情至此,鬼面自是不可能如雪莉所願的邀展令揚共進晚餐。一來是不想寶貝妹妹
和這個臭小鬼有所瓜葛;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他得預防身分被這小鬼識破曝光!
「能借過一下嗎?」展令揚洗好準備離去,擋在門口的鬼面再次成為「路障」。
鬼面連忙讓路。
擦肩而過之際,展令揚在鬼面耳畔丟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你身上有一股熟悉的
血腥味哦!」
鬼面心頭一震,才想問清楚,展令揚已絕塵而去。
為免節外生枝、徒增疑竇,鬼面並未再跟上前糾纏,心中卻疑雲叢生。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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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7:28
引言回覆
【第二章】
下午三點多,曲希瑞上完今天最後一堂課,快快樂樂的步出K.B.大學校門,準備
迥異人館換裝,出門去為那幾倜餓死鬼投胎的夥伴採購晚餐材料,準備燒一桌色香味俱
全的義人利料理。
光是想像那幾倜挑嘴夥伴的饞相,曲希瑞便打心坎裡漾起滿眼笑意。
步出校門時,一陣撲鼻花香猛地襲來,緊接著落入眼簾的是花束的持有者──藍洛
。
「道歉的花束。」今天的藍洛又是曲希瑞熟悉的翩翩貴公子,優雅溫和。
「理由?」曲希瑞不動聲色的問。
他還沒去找這位危險大叔,這位危險大叔就自己找上門來了,也好!
「那天拿你當人質。」藍洛意外的坦率。
曲希瑞輕嘆一氣,直話直說:「如果是這件事你毋需道歉。」
「怎麼說?」
「你只是把自己的仇看得比對我的情誼重要,所以你會那樣做是理所當然。」
「說來說去你就是在生我的氣。」藍洛苦笑的下了結論。
曲希瑞無意努力去改變藍洛恨深柢固的認定。索性將錯就錯的試探:「好吧!正如
你所說,我是在生氣沒錯。問題是你真的希望我消氣?」
「當然。」否則他沒必要紆尊降貴的親自走這趟。
「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收下花。」
「我什麼事都可以答應你,除了格殺姓展的事外。」藍洛先下口為強的劃出底線。
「那就沒什麼好說了。」曲希瑞已探知藍洛對展令揚一事的堅定態度,不想再做無
謂的爭論。
藍洛態度轉為強硬,輕執曲希端的右腕,笑裡藏刀的威脅:「你還是收下花吧!否
則我可不保證下一步會不會做出令你更不悅的事來。」
「你這是在逼我就範?」曲希瑞不動聲色的輕笑。
「不,我只是希望你接受我的歉意。」藍洛的視線情不自禁的鎖在曲希瑞隨風飄逸
的黑髮,修長的手指按捺不住地穿梭其間,與髮共舞。
曲希瑞並未閃躲亦末表現出喜怒,平板的道:「接下來你是不是要邀我共進晚餐?
」
「你就是這麼善解人意。」藍洛眼中飽含讚許。
曲希瑞思忖片晌,有了結論:「飯可以吃,但花就免了。我沒有興趣收男人送的花
。」
「只要你高興就行。」藍洛當真收回花來,「上車吧!」
白色的藍寶堅尼達成日的後便迅速消失在K.B.大學校門口。
曲希瑞沒料到藍洛會帶他到「臻園」來。
佇立在偌大的日式庭園造景裡,曲希瑞不覺笑意滿盈。他一向對日式建築有強烈的
偏好,閒暇之餘,涉獵不少有關日式建築的書籍與相關資訊。
此刻置身的「臻園」是紐約最有名的高級和風私人俱樂部。它之所以有名,除了會
員年費高得令人咋舌外,還有一個最受青睞的特色──典雅卓絕的設計、不落俗套的造
景,將日式建築的精華之處表現得淋漓盡致,堪稱和風建築的經典傑作。
「喜歡嗎?」藍洛欣賞著曲希瑞被黑髮輕拂的俊逸側臉。
「嗯!」曲希瑞衷心的讚歎。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你是特地帶我來此?」
「你說過你喜歡日式建築,不是嗎?」藍洛唇邊勾起寵溺的笑意。
「你記得?」
「我喜歡的人說過的話我都記得。」藍洛熱情坦率的直言。
「看來你是個對喜歡的人相當慷慨的人。」曲希瑞漸漸抓住了藍洛的性格。
「你發現了?」他更加喜歡這個黑髮的俊美少年了。
曲希瑞但笑不語。轉而說道:「這麼說來,六年前你應該是很喜歡令揚的,所以才
會把被列為最高機密的『海拉』送給令揚當玩貝,對吧?」
藍洛聞言。原本柔情滿怖的表情霎時化為掙獰陰騺。
「誰會喜歡那倜該死的小鬼!「他粗聲否認。
「那你為什麼送他『海拉』?」
藍洛無言以對,濃烈的恨意鮮明地鐫刻在陰沉的冰顏上。
曲希瑞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進一步推敲:「其實你本來是很喜歡令揚的,所以才
會大方的以海拉相贈。可是後來卻遭到背叛,所以你因愛生恨,才對令揚恨之入骨──
」
「住口──」藍洛惡聲惡氣地咆哮。
曲希瑞不加理會,天外飛來一筆的唐突道:「令揚真的有背叛你嗎?」
「夠了,你不必費心替那小子脫罪,無論你怎麼做都無法改變我的決心!」藍洛摸
清了曲希瑞的企圖。
「不是這樣的,我只是覺得這不像令揚的作風。令揚雖然喜歡捉弄人,以整人為樂
,但對真心待他的人,就算無法接受也不至於反咬一口的背叛。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蹊蹺
!」曲希瑞愈想愈相信如此。
藍洛靜默數秒,忽地連聲冷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事實:你愈想替那小子脫罪,
愈會加速那小子的死亡,聽懂沒?」
曲希瑞不吃他那一套的繼續自說自話:「在你追殺令揚之前,何不先找他當面問清
楚背叛的原因?」
「不必!」
「萬一令揚真的沒背叛你呢?」曲希瑞從來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人。
「不要再說了!」藍洛拒絕接受的震聲怒吼。
曲希瑞見投下的石子已激起了漣漪,便適可而止、見好就收。
「也好。我們進去用餐吧,我肚子真的餓了。」曲希瑞友善的笑道。
迎著曲希瑞的笑臉,藍洛的憤恨頓時褪去不少。
「嗯……」
東邦人的根據地「異人館」來了個不速之客──諸葛避。
諸葛避甫進門便開門見山的表明來意:「我想我們雙方都希望彼此間的恩怨能速戰
速決,對吧?」不待東邦人回答,諸葛避便逕自往下說:「我這邊有個提議,可以一次
解決所有的恩怨糾葛。」
「說來聽聽。」南宮烈代表發言。
「牌桌上見真章。三戰兩勝,由我和烈代表雙方比賽。如果烈贏了,炎狼組織從今
以後不會再和你們有所交集。反過來是我贏了,你們六個就得全數加入炎狼組織。」諸
葛避慢條斯理的闡述解決方法。
他相信這樣的交易條件定能打動這六個小鬼。
可惜事與願違。東邦的談判代表展令揚笑著一張可愛的臉,送了他一記軟釘子。「
我說大叔,你想和小烈烈在牌桌上一分高下,原則上是沒什麼問題啦!可是你開出來的
條件實在太沒有意思了,一點也提不起我們的玩興耶!」
「願聞其詳。」諸葛避認定這是展令揚的心理戰術,決定按兵不動的看看這小鬼究
竟要耍什麼把戲再見招拆招。
展令揚當真老實不客氣的挑三揀四起來:「首先呢!你說假如小烈烈贏了你,炎狼
組織就不會再來對我們『哥哥纏』,問題是我們不必做這種交易,就可以讓你們不會再
來『哥哥纏』了耶!」
「那你想怎樣?」諸葛避不置可否的問,一雙眼睛凌厲地在展令揚身上搜尋,想找
出破綻掌握他的心思。
展令揚故做傷腦筋樣,磨菇了半晌才笑嘻嘻的開出條件:「聽說你們組織有個海上
秘密總部叫『月光島』,對吧?」
「沒錯。」
「這樣好了,如果小烈烈贏了你,你就招待我們到月光島去觀光旅行一趟。」
「行!」諸葛避相當乾脆。
反正南宮烈是注定要栽在他手上的,呵……展令揚吹了一聲口哨,瀟灑的一個彈指
「稱讚」有加,「夠爽快,不愧是狐狸級的大叔。」
諸葛避佯做未聞展令揚的貶損,順勢問道:「這樣行了吧?」
「當然不行。」展令揚的難纏可是東邦名產之一哩!
「不是談好條件了嗎?」這小子又想耍什麼花招?
「大叔,你不會是『人老多忘事』吧?我們的條件只談好一半而已耶!」展令揚才
不管對象是誰,反正有種和他交涉的人,就要有提供他免費娛樂的奉獻精神。
「莫非你對輸了得加入炎狼組織的交易條件也有意見?」諸葛避修養到家,不慍不
火的就事論事。
展令揚不答反問:「如果你是我們,你會答應這樣的條件嗎?大叔。」
諸葛避未料到展令揚會有此一問,頓時語塞。
展令揚乘勝追擊的下了決斷:「瞧!大叔你自己也知道這樣的條件有多麼沒水準、
沒智慧、沒品味、沒氣質,以致於連大叔你都不屑接受,我們又怎麼可以答應,那豈不
太對不起我們的智慧了嗎?」
這小子怎麼廢話連篇,煩得他心浮氣躁,愈來愈難以保持冷靜。諸葛避不想情緒失
控,決定加快腳步、速戰速決。
「開出你們的倏件。」罷了!只要能讓這小子點頭答應比賽,什麼條件都無妨,反
正結果一定會按他的計畫發展。
「我們可以委屈一點,紆尊降貴的到桑亞那斯堡小住一陣子,不過你們不可以妨礙
我們的行動自由。」
「可以。」諸葛避差點笑場。
他還以為這小子會開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條件,結果居然是個自投羅網的愚蠢決策。
姓展的,你或許正在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可是你作夢也想不到,一旦比賽結
果出現,你們便永遠也逃不出炎狼組織的掌控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
眼見計畫順利推進,諸葛避十分大力地道:「為了公平起見,我們在曼姬夭人的賭
場一較高下,如何?」
「行!」
「那就三天後,拉斯維加斯見!」諸葛避已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展令揚挫敗震愕的喪
家犬模樣,以報先前的一箭之仇。
臨去之際,諸葛避回眸對南宮烈溫和的笑道:「我們很快就會再交手。這回我可是
不會手下留情的。」
「彼此彼此。」南宮烈依舊一派萬人迷的瀟灑風流。
諸葛避就是喜歡南宮烈這股調調兒。
覺悟吧,烈!你很快就會永遠屬於我了……皓月千里的夜,不禁令諸葛避憶起第一
次邂逅南宮別的情景。
僅管出入「不夜城」的人形形色色,不乏俊男美女。然,那夜南宮烈風儀灑落的走
進不夜城時,他卻在洶湧的人海中一眼即捕捉到那個氣質高雅出眾的俊逸東方少年。
諸葛避知道那無關組織的命令,而是南宮烈身上那般全然缺乏黑道色彩的瀟灑風采
吸引了他的視線。
最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南宮烈是那種一看便知道出身上流名門的翩翩貴公子,混在
龍蛇雜處的賭城裡竟不會有格格不入之感,反而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強烈地吸引著
週遭人群的目光,彷彿在他身邊是屬於另一個空間,無瑕純淨,一點也沒有被賭場的雜
穢空氣玷污一分一毫。
諸葛避深吸一口氣,雙眸迸射懾人心魂的篤毅光輝。
他一定會贏得和烈之間的賭局,然後烈便會永遠伴隨在他身邊,如影隨形……「誰
?」
門外不尋常的詭譎雖然只有一丁點異動,卻逃不過諸葛避敏銳的感應。
闃黑中傳來一陣沉冷的輕笑──「你還是那麼機警,不愧是炎狼組織的第一謀臣哪
!」隨著揚高的朗聲,自黑暗中走出一條頎長的人影。
「是你!」幻夜!諸葛避雖力持沉著,內心卻暗叫不妙。
「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早料到我會來找你才是。」男子笑得邪魅,令人不寒而顫。
「有事?」他是料到幻夜會來找他,卻沒想到這麼快。
「給我陷害夜行鬼的人的相關資料。」幻夜直截了當的挑明來意。
「然後呢?」
幻夜莫測高深的睇了諸葛避一眼,薄抿的唇逸洩出陰冷的森邪。
「如果那傢伙有夜行鬼的素質就吸收他,否則就幹掉他。」
諸葛避靜凝幻夜片晌,腦海已有了定奪,便把早已備妥的資料遞給幻夜:「我相信
你一定會很滿意。」
「向以農,十八歲?」幻夜眸底透出詭譎的光采。
「千真萬確。」
幻夜令人毛骨悚然的輕笑一聲,旋即挾是向以農的相關檔案消失於夜色。
「替這小鬼祈禱好運吧!」
「我會的。」諸葛避雲淡風輕的目送幻夜離去。
這樣就行了,幻夜一定能搞定向以農……難得東邦六個怪胎今天都很乖,全數到校
沒有翹課。
哪知一到學校就被理事長急召至理事長室。
「令揚──你一定要救我──」理事長一見展令揚便一副世界末日降臨的衰臉撲上
去。
展令揚不慌不忙的一閃,躲過理事長的奮力一撲,站在展令揚身後的雷君凡便倒楣
的代替展令揚給理事長撲個正著。
「唉唉唉!別激動。有話慢慢說囉!」展令揚好整以暇的欣賞著雷君凡投射過來的
抗議視線,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我完蛋了──」雷君凡好不容易才擺脫理事長,讓理事長安份的坐定沙發說話,
「我那個想抱孫子想瘋了的老爸,居然自作主張的幫我安排了一場相親宴,而且還威脅
我非出席不可,否則就運用一切關係勢力把我逮回家繼承家業,我恨本沒有拒絕的餘地
……」
「那就去相親囉!」
「去了問題就更大條了!你們以為對方是什麼來頭?那女的可是出身自叱學術界
的名門世家千金耶,萬一我搞砸了可是會死得很難看的……」否則他何必傷透腦筋?「
令揚,你一定要幫我逃過這一劫,令揚──」
展令揚存心急死他的大說風涼話:「這樣也不錯啊!雖然我對同性戀沒什麼偏見,
不過你這些年來在同志圈裡也混夠了,不如乘機『從女』,換換口味也不壞囉!」
「別開玩笑了,現在的日子就算再過一百年我也不會厭倦。不管不管,令揚。你一
定要幫我,你知道要我和女人綁在一起一輩子,我可是真會一命嗚呼的!」理事長苦苦
哀求,就只差沒有嚎啕大哭。
「你──」
「我們幫你就是了!」向以農和安凱臣封住展令揚的嘴,古道熱腸的代為應允相助
。
「真的!?」理事長宛如絕地逢生般喜出望外。
「當然,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南宮烈、曲希瑞和雷君凡齊聲大合唱。
開玩笑,這麼好玩的事怎麼可以錯過?
「太好了,那一切就拜託你們了。」理事長轉眼已破涕為笑,精神好得和方才簡直
判若兩人。
眼見木已成舟,安凱臣和向以農才還展令揚「言論自由」。
展令揚難得大方的沒有加以反擊夥伴們的陷害,乖乖的接棒道:「好啦!快把對方
的大名報上來吧!」
「她叫雪莉.霍普斯金,是號稱全美學術界第一名門的霍普斯金家族的千金小姐。
」理事長有問必答,動作迅速確實。
「學術名門霍普期金家族的小姐?」雷君凡吹了一聲口哨。
「那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呢!」南宮烈替對力感到可憐惋惜。
「對啊。而且這蛇牛糞還是出自只愛男人不愛女人的變態牛身上呢!」向以農和南
宮烈一搭一唱,活像唱雙簧。
「這麼說來我們非英雄救美不可了。」安凱臣煞有介事的說。
「當然,佛家有一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咱們當然不能譏那位小姐為
『紅顏薄命』做見證。」曲希瑞一本正經的大發善言。
「你們到底還要不要聽我說?」理事長見他們愈說愈荒腔走板,不禁心急的出聲問
道。
展令揚笑臉迎人的道:「放心,雖然大夥兒說的都是事實,也都比你說的精彩有趣
,但我還是一視同仁的給你發言權。你就說清楚想要我們怎麼幫你吧!」
理事長無視展令揚的貶損,很認真的大談正經事:「我已經想過了。最保險的方法
是讓對力主動拒絕。但原因不能是我是同性戀,或者我故意醜化自己、缺乏誠意之類的
理由,最好是對方覺得我條件不夠好、搆不上她的擇偶標準。」
「我明白了,相親時間呢?」展令揚不愧是鬼點子王,一下子就已成竹在胸。
「明天晚上!」理事長連忙報上答案。
「行了,你明天只要準時出席,努力表現良好就成了」
「好?」理事長心情High得衝破九重雲霄。
他知道他得救了──雖然不知道這些小鬼究竟會搞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來。
為了共商義助理事長一事,東邦六個好夥伴約好下午三點在異人館集合。
這會兒已雨點多,安凱臣、向以農和展令揚正好上完同一堂課,便偕伴一道迥異人
館。
三人有說有笑的步出K.B.大學校門不久,便遭人暗中突襲──「小心!」安凱臣
拉了展令揚一把躲過一劫,哪知第二波襲擊便緊接而來,目標很明顯都是對準展令揚。
安凱臣和向以農立即警覺到這點,很有默契的聯手保護展令揚。
在一連串猛烈的襲擊之後,敵方突然神速的撤退,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般。
「搞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凱臣環顧四周,毫不放鬆的戒備著。
「會不會是炎狼大叔或鬼面大叔派來的人馬?」向以農朝最可能的人選抽絲剝繭。
「不是,那兩位大叔都心高氣傲得像傻瓜,不屑幹這極事,真要對忖我一定會親自
出馬。」展令揚一點也沒有危機四伏的緊張感,悠遊自在的好像在說不相干的人事般經
鬆。
「那是諸葛避大叔了?」安凱臣提出另一倜可能人選。
「也不是,那傢伙的自尊比天還高,不可能做這極無聊的襲擊好讓我們笑他沒腦筋
。」展令揚理由充分的推翻。
「那就是藍洛大叔了!」向以農和安凱臣異口同聲。
果然是那個變態大叔的可能性最大!
「但願是他。」展令揚語帶玄機的淺笑。
已認定是藍洛的安凱臣和向以農沒好氣的齊睨了展令揚一眼,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令揚,你老實說,你和那個藍洛大叔究竟是怎麼回事?」安凱臣搶先話問道。
雖然他們已從曲希瑞口中知道了大概,原本也有了默契把這件事交給曲希瑞全權處
理。但這會兒就在他們眼前發生了猛烈的突襲事件,所以他們臨時動議,決定當場問清
楚。
展令揚倒也爽快,有問必答:「哪有怎樣呀?是那位大叔自己沒智商、小心眼、胡
亂栽贓,人家好無辜的耶!」
「此話當真?」安凱臣和向以農審犯人似的。
「當然當真。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只是把他當成萍水相逢的大叔
,更不知道他為『海拉』所傷一事,這樣還不叫無辜嗎?」展令揚唱作俱佳的裝出一副
引人發噱的無辜模樣。
「可是那位大叔聲稱他送了你一發『海拉』耶!」
「是有那麼一回事沒錯。」
「那發子彈現在在哪兒?」太好了,只要還在令揚身上就能證明令揚是無辜的。
「用掉啦!」
「什麼!?」
「你們得了健忘症啦?」展令揚一副看癡呆蠢蛋的欠扁樣,「那回詹森老爺爺的心
腹手下為海拉所傷時,為了讓小瑞瑞儘快研究出根治方法,我不是拿了一瓶藥劑給小瑞
瑞嗎?」
「難道那裡面裝的就是那發海拉的裝填成分?」安凱臣和向以農恍然大悟的齊吼。
「賓果!」
眼看展令揚笑得天下太平,安凱臣和向以農卻啼笑皆非,替他緊張斃了。
這下麻煩大了!令揚果然如他們所料是無辜的,問題是最有力且唯一的證據已經用
掉了。這下子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罪嫌了──除非那位自以為是的笨大叔肯信令揚的
話。
不過他們相信那將是比登天還難的神話!
「安啦!『天下無難事,只怕無心玩』。」展令揚還是一副天塌下來也不打緊的悠
哉樣。
反倒是安凱臣和向以農看起來更像大難臨頭的當事人。
愛說笑!他們豈能坐視令揚無辜的遭人怨恨尋仇?
在視線交會間兩人已私自達成默契,迥異人館後立刻找機會和其他三個仔夥伴密商
解決之計──當然是瞞著當事人展令揚。
回到異人館,安凱臣注意到信箱有信仵,順手抽了出來。
「給你的。」安凱臣把一封款式高雅的信交給向以農。
「謝啦!」向以農漫不經心的把信放入口袋了事。
對他們東邦六人而言,收到情書是天天上演的例常戲碼,不足為奇。
甫進門,電話適巧作響,離電話最近的安凱臣又順勢接了起來。
「哪位?」
「剛剛的『街頭禮物』還滿意嗎?」「是你!?」史蒂夫:「你似乎過得很愜意。
」
「我是過得很快意,而且接下來的日子會更愜意。」史蒂夫字句間儘是危險與不友
善。
「見個面如何?」安凱臣明自史蒂夫真正的目的,順他心意的提議。
「聰明的決定。」「明天晚上。」
「行!」達成協議之後,安凱臣很快便掛了電話。
「是咱們親愛的史蒂夫大叔打來纖悔剛剛那樁街頭暴行的電話,對吧?」展令揚料
事如神的笑道。
「就是那個傢伙沒錯。」安凱臣已經開始摩拳擦掌,準備好生對付史蒂夫。
「可別漏氣哪!」展令揚一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惹人嫌口吻。
「只要你不烏鴉使成。」安凱臣樂得和他瞎扯抬槓,「不過這麼一來,明晚的相親
宴我就去不成啦!」
安凱臣不住地大嘆可惜。
向以農卻幸災樂禍的大說風涼話:「兄弟,你就別怨嘆了,魚與熊掌本來就很難兼
得,除非你有像我一樣的好運。可惜你沒有,可惜哦──不過你放心,我回來後會日行
一善的為你做實況重播,讓你感受一下你沒機會摻一腳的盛況,給你一點小小的安慰。
不必太感謝我,這對善良的我而言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不勞費心。」安凱臣才不上當,好讓這小子詭計得逞。大享吊他胃口的樂趣,「
倒是你那封杳噴噴的情書最好快點解決掉,我可不許異人館的純淨空氣被那種嗆鼻的脂
粉味玷污。」
「知道啦!」為了確保接下來的日子不必在B.B.彈隨時會突擊的威脅中度過,向
以農決定從善如流,迅速解決香味嗆鼻的情書。
他熟練的拆開封口,旋即因映入眼簾的景像大吹了一聲口哨。
出乎意料的,信裡裝的不是情書,而是一張合成照片。照片裡是一倜警察手持「維
多利亞女皇」鑽鍊,最重要的是那警察的臉和他一模一樣。
向以農不動聲色的把照片翻面,背面果然留有字跡:明晚八點老地方見願者上勾!
「怎麼了?內容太過熱情火辣,讓咱們向大少無福消受嗎?」甫進門的南宮烈一聞
到濃烈的香水味,便會意的大加調侃。
「確實是很火辣熱情的內容,不過寫信的人好像不是女的,瞧!」向以農秉持「獨
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東邦精神,大方的和夥伴們分享「情書」的內容。
大夥一看,果然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你們猜會是咱們那位倒楣的夜行鬼大叔
嗎?」安凱臣第一個發表一口匹見。
「應該不是,那位倒楣的夜行鬼大叔這會兒應該還在和警方打得火熱,沒那個閒工
夫來找我談情說愛。」向以農回應安凱臣的話。
「我投以農一票。」和南宮烈一道回來的曲希瑞高談闊論不落人後。
「照這麼看來是有新角色出面來替咱們倒楣的夜行鬼大叔出頭嘍!」展令揚又是一
副懶人架式,賴皮鬼似的黏上向以農。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令揚的推論是正確的。」第六感奇靈的南宮烈像發現新大陸
般興奮的昭告天下。
大夥兒一聽,眼珠子全邵透出璀璨的光輝──事情愈來愈好玩囉!
展令揚也不負眾望的動起了尊口──「既然人家那麼熱情,那咱們也不好太辜負人
家──」
「所以明晚我就準時赴約囉!」向以農接腔道。
「讓小瑞瑞和小凡凡陪你去吧!」展令揚一派「我說了就算數」的口吻。
同伴間的濃烈默契讓向以農和曲希瑞瞭解展令揚的安排必有其道理,所以很合忤的
無異議通過──連同尚未回來的電君凡那份也代答了。
「那明晚就我們兩個去赴理事長的相親宴了。」南宮烈半掛在展令揚身上。
「NoNoNo,相親宴我自己去便成,你去支援小臣臣。」
「可是──」
不待夥伴們接腔,展令揚便極具說服力的分析道理:「你們覺得理事長那邊的事和
炎狼組織的大叔們,哪邊比較具遊戲價值啊?」
四個仔夥伴豁然頓悟的齊聲合奏:「知道了,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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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s228s759s013
發表於 2008-08-27 17:30
引言回覆
【第三章】
眼看三點將屆,雷君凡不覺加快回異人館的腳步,怎奈事與願運,中途遭人攔路尋
釁。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炎狼組織的武訓總長沙法爾。
沙法爾來者不善,一來便是一連串的猛攻,勢逼雷君凡出手應戰。
雷君凡深知此役難免,便決定速戰速決。
同為中國功夫高手,認真卯上自然戰況激烈、驚天動地。
然,雷君凡迎戰的目的可不是為了和沙法爾一較高下。而是探知沙法爾攻擊背後的
真正目的。
「你究竟想怎樣?」雷君凡直搗黃龍,不願浪費無謂的唇舌。
「你竟敢騙我!」沙法爾恨得咬牙切齒。
「有嗎?」
「裝蒜!」沙法爾怒斥,旋身一個狠勁十足的猛踢。
雷君凡從容不迫的一閃便破解了沙法爾的攻擊。
沙法爾正中下懷的低咒:「你今天能如此經易破解這一擊,為何上回卻敗在同樣一
招?」
「當然是輸了之後努力鑽研──」
「不准愚弄我!」雷君凡話末竟,便被沙法爾怒髮衝冠的打斷,「你我都知道,這
一招即使是一流高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練成破解招數,除非他本人也會此招!」
「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問,不覺得無聊嗎?」雷君凡冷淡的輕哼。
沙法爾被雷君凡的漠然惹惱,咧嘴訕笑道:「的確無聊,我應該找些不會無聊的活
來幹。例如:全面阻殺姓展的小子。不不不,一下子就殺了他還是太無聊,應該先斷他
右手、左手、右腳然後左腳,這麼一來就不會無聊了,你說是不是?」
「你敢?」雷君凡聲音透著令人膽寒的殺氣。
「那再加一個姓曲的,如何?」
「你──」
雷君凡盛怒之際,沙法爾逮著破綻紮紮實實地一記手刀重擊雷君凡舊傷末癒的左肩
,雷君凡頓感一陣劇烈疼痛,沙法爾遂趁隙制服他。
「這回我確定你不是故意敗陣的。」沙法爾在雷君凡耳畔譏誚。
「哼!」雷君凡倨傲冷漠依舊。
然,他的冷傲並未惹惱沙法爾,反而大大地加烈沙法爾的征服慾,粗魯的強迫挾持
雷君凡上車。
「你想做什麼?」雷君凡使勁掙脫卻徒勞無功,於是轉而以靜制動,待上車後再趁
隙逃逸。
怎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雷君凡方要自另一扇車門逃脫之際,沙法爾便朗聲大加
威嚇:「你如果踏出車門一步,我就去抓你那幾倜夥伴來代替你!」
「下流!」雷君凡深知眼前這男人是認真的,於是有所忌憚的放棄了逃脫。
「你措辭不當,應該叫『兵不厭詐』才對。」沙法爾很得意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
雷君凡把他的話當馬耳東風,劈口直問:「你究竟想怎樣?」
「不怎麼樣,只是要帶你到『月光島』小住一段日子。」月光島是炎狼組織的海上
秘密總部,除了極少數高層領導幹部外,沒有人知道它真正的位置。
「聽起來像綁架。」雷君凡冷哼。
「也有這種說法沒錯。」
雷君凡思忖片晌,平板的道:「借一下電話。」
沙法爾攤攤手,可惡的揚揚嘴角,無意成全雷君凡。
雷君凡沉聲冷哼:「我若無故失蹤,令揚他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或者你偏愛節外
生枝的遊戲?」
「我正巧不好此道。」沙法爾終於肯把手機借給雷君凡。
電話很順利的打回異人館,接電話的是展令揚──「令揚嗎?我有位許久不見的老
朋友突然來訪,他有重要的私事非要我幫忙不可。由於事出突然,我必須馬上和他離開
美國,可能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後續的情況等事情穩定些,我會再和你們聯絡好好
交待清楚。我不在這段期間,學校的事就麻煩你們了。」雷君凡若無其事的閒話家常,
刻意隱瞞被劫持一事。
︵我知道了,你儘管放心去吧!不過不可以移情別戀哦!︶「這是我要說的話。如
果我回來發現有人佔了我的窩,我敢打包票他一定看不到隔天的太陽!」
︵唷唷唷──人家好怕哦!︶「那就安份一點。」
︵知道啦!︶雷君凡又和展令揚嘰哩呱啦的聒噪了半天,幾乎把手機的電池全耗光
了才心甘情願的收線。
在一旁飽受噪音摧殘的沙法爾算是開了眼界。「我以為聒噪長舌是女人專利。」
「你放心.你就是想要也沒機會。」雷君凡轉眼又是冷漠不友善的譏諷,和方才的
談笑風生簡直是天壤之別。
「你──」面對雷君凡如此鮮明的喜惡轉變,沙法爾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不滿慍怒
的火種迅速在心坎引燃。
雷君凡卻無視他的感受,把臉轉向車窗外,擺明拒絕和他再有任何接觸。
沙法爾氣得以蠻力扣住雷君凡的身體,威脅著要再次攻擊雷君凡左肩的傷處,「我
警告你,不准再用這種態度對我,否則……」
「哼!」雷君君凡擺明和他硬碰硬到底,完全不受威脅。
沙法爾氣極,說到做到的再度攻擊雷君凡左肩的傷處──不過力道不大。
「這是警告,你再敬造次,下回我一定讓你後悔莫及!」
好小子,居然吭也不吭一聲。
雖然他減低了攻擊力道,但那樣的傷口就算再小的力道也足夠讓人痛得頭皮發麻、
冷汗直流,這小子卻面不改色,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帶種!
沙法爾內心深處對倔傲難馴的雷君凡更加激賞,馴服他的慾望亦隨之節節升高。
他是個「以暴制暴」的絕對強硬主義者,面對的獵物愈是頑強難馴就愈會挑起他旺
盛的征服鬥志。
這會兒,他的鬥志正因雷君凡的桀傲不馴而方興未艾……在異人館苦等不到雷君凡
歸巢的東邦五人,直到展令揚接獲雷君凡的來電才打消了好生伺候遲到大王的臨時動議
。
「咱們家小凡凡和突然來訪的老朋友出遊去了,所以咱們的遊戲就改為第三種玩法
囉!」展令揚收線之後,便從容不迫的調動接續的計畫。
「來,賭金拿來。」理所當然的東邦莊家南宮烈,洋洋得意的向賭輸的安凱臣和曲
希瑞索討賭金。
曲希瑞沒好氣的連番抱怨道:「那位沙法爾大叔那麼猴急幹嘛?害我賭輸了錢,嘖
!」
「說起來我們自己也不好。早該想到老人家的通病就是性急、沉不住氣,只好願賭
服輸了。」同為輸家的安凱臣好心的安撫曲希瑞。
賭贏的向以農可就非常不可一世的耀武揚威了一番:「唉呀呀!你們兩個沒聽過『
做人要甘願』這句話嗎?勝敗乃賭家常事,何必那麼在意,誰教你們『智不如吾』呢?
哦呵呵呵!」
曲希瑞和安凱臣很有默契的齊向向以農射了手術刀和B.B.彈,向以農雖閃躲成功
,姿勢卻狼狽不堪,曲希瑞和安凱臣滿意的回他一記「好拙」的貶損級笑容,出了一口
鳥氣。
向以農不甘就此敗陣,馬上重振旗鼓的反擊,安凱臣和曲希瑞很夠義氣的奉陪到底
。於是三個好夥伴便在大廳裡大演百玩不厭的追逐戰。
展令揚和南宮烈則是不動如山的坐在沙發上閒聊,順便欣賞三位夥伴免費提供的「
娛樂動作片」。
原來展令揚早算準炎狼組織的武訓總長沙法爾一定會找上門來對付雷君凡,所以南
宮烈就以沙法爾會在他們赴諸葛避之戰前出現或之後出現設了這一樁賭局囉!
「君凡這會兒應該在前往口月光島」途中吧?」南宮烈挺羨慕雷君凡能第一個踏上
炎狼組織的海上秘密總部。
「追蹤器上是這麼顯示沒錯囉!」展令揚老神在在的吃著東邦大廚曲希瑞特製的摩
卡咖啡派,心情愉快極了。
南宮烈突然同情起沙法爾,如果那位大叔知道自己又上了相同的當。不知會做何感
想……「第凡尼」是個高級會員制貝樂部,也是K﹒B﹒大學理事長和雪莉.霍普斯金杷
親的地點。
該說是世界太小,還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陪寶貝妹妹雪莉出席相親宴的鬼面。一見著和理事長並坐在對座的展令揚,一連串
的暗嘆便不曾在心中停歇。
這小子究竟有何企圖?居然女裝模樣陪那個礙眼的男人前來相親,難道這小子已發
現端倪,刻意前來伺機證實他的身分!?
鬼面心裡疑雲叢生,但最令他深感不妙的卻是妹妹雪莉的反應!
打從女裝的展令揚就座,雪莉就滿面酡紅,飽含傾慕的雙眼不時出神地鎖在展令揚
顛倒眾生的笑臉上,對相親的對象反而一眼也不曾看過。瞧她那副含羞帶怯的模樣,從
旁人眼裡觀之,橫看、豎看、左看、右看都像極了只愛女人不愛男人的女同性戀。
這怎麼得了?
雖然鬼面覺得理事長配不上雪莉,但他更不願雪莉迷戀上女裝的展令揚!
「雪莉,雪莉,妳還沒自我介紹。」鬼面努力不懈的試著拉回妹妹出竅的魂兒,怎
奈硬是徒勞無功。
理事長見狀,認定機不可失的開口道:「不知雪莉小姐的沉默是不是對我拒絕的暗
示?」
雪莉早被展令揚迷得七葷八素,哪聽得到凡夫俗子的烏鴉叫聲?
「雪莉──」鬼面快氣炸了。卻又莫可奈何。
理事長正中下懷的繼續說:「如果雪莉小姐繼續保持沉默,我就當雪莉小姐是在拒
絕我了,那我將識相的立即離席。」
雪前依然末有動靜,理事長樂得趕緊告辭離去,免得途中生變。
「雪前──」鬼面真想海K這個花癡妹妹一頓。
「那我也失陪了。」既然他尚未出手事情就意外的順利解決,展令揚便打算尾隨早
已溜得不見人影的理事長離去。
「等一下,別走──」一見展令揚即將離開自己的視線,雪莉便慌亂得當眾嚷嚷,
急急忙忙衝上前攔人。
「雪莉──」
「通通不准動,否則就亂槍打死!」像狂風暴雨般突然入侵的一票蒙面惡煞,一下
子便掌控了全場。
雪莉嚇得雙腿發軟,眼看就要摔倒昏厥,幸好展令揚及時扶了她一把。
「別慌,不會有事的。」展令揚在她耳畔柔聲安撫,鬼面卻毫不領情的奪回寶貝妹
妹,不想讓他們有所接觸。
此時,已順利控制全場的蒙面惡煞們有了下一步行動,拉開嗓門對四周的驚弓之鳥
大吼:「炎狼的鬼面,我知道你置身在這些人之中,識相的最好自動出來赴死,否則我
們就大開殺戒、轟掉這裡,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聽到沒有?帶種的就快現身,別再像縮
頭烏龜一樣躲躲藏藏。你只有三分鐘的時間考慮,三分鐘後,我們就亂槍掃射全場,聽
到沒?」
如果是平時,依照鬼面的行事作風,一旦得知這票蒙面惡煞是衝著他前來尋仇,鐵
定二話不說的大開殺戒,將這票見不得人的不知名仇家殺得片甲不留。
怎奈此刻有妹妹在場而令他有所忌諱,動彈不得。在這世上,鬼面唯獨不想讓他最
重視的寶貝妹妹知道他的另一個身分是:殺人不眨眼的炎狼組織副老大鬼面!
可再這麼瞎耗下去,只怕會連累妹妹命喪黃泉。
就在鬼面人神交戰時,展令揚已經採取了行動──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
出纏在腰際的長軟劍,在眾人還來不及搞清楚狀況之下,朝蒙面歹徒的頭頭振臂一揮,
隨著長軟劍的金屬閃光劃過眾人眼前,蒙面歹徒的頭頭也手到擒來的落人展令揚手中。
成了展令揚的「人肉擋彈盾牌」。
展令揚一連串的動作是那麼流暢漂亮又迅速突然,以致於一幫蒙面歹徒完全來不及
反應,全然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家頭頭被展令揚當眾挾持、扭轉情勢。
「別衝動,否則你們頭頭這粒見不得人的大頭可是會找不到身體的唷!」展令揚笑
得像索魂攝魄的死神,令一幫蒙面歹徒不敢輕舉妄動。
展令揚算準他們的反應。氣定神閒的繼續發表高論:「我是不知道你們和那個什麼
炎狼組織有什麼恩怨過節,不過現在在這裡的可全是一些達官顯貴、政商名流,你們如
此莽撞不怕引起公憤,被黑白兩道聯手圍剿?」
展令揚做事深得要領,十分清楚該從何處下手才能給對手致命重擊。
他一番話果然令一幫蒙面歹徒慌亂起來。被挾持的頭頭兒大勢不妙,立即設法穩定
軍心,故做不屑的大聲嗤哼:「別給這女的耍了!在場的人根本沒人知道我們的身分如
何圍剿我們?何況他們馬上就要全變成死人了!」
「這話成立的前提是:你們得有十足的把握能確實殺光所有的人,無人幸運逃脫,
而且警方不會在你們撤離之前趕來,最重要的是你們得確信這裡的閉路電視不會拍到你
們的廬山真面目耶!」展令揚頭頭是道的分析,說得一幫蒙面歹徒人心惶惶。
歹徒頭頭不甘示弱的反擊道:「別聽這女人胡扯,他們根本無從得知我們的真正身
分!」
「這還不簡單。只要把你的面罩拿掉,不就真相大白了嗎?」展令揚就等著他「自
掘墳墓」的這一刻。
霎時,包括頭頭在內的一幫蒙面歹徒全都深切認知到大事真的不妙,開始為有勇無
謀的莽撞騷動起來。
展令揚眼見心戰喊話成功,樂得賣起順水人情道:「我看你們還是趁警方人馬末到
之前快點鳴金收兵,逃命去吧!」
說著,他便還蒙面頭頭人身自由。
蒙面頭頭並末立即走入,而是正視展令揚問道:「就這麼放開我,不怕我反過來殺
了妳?」
展令揚自信篤定的笑道:「你不是笨蛋,不會幹那種損人不利己的蠢事。」
蒙面頭頭算是服了展令揚過人的膽識,輕英兩聲便下令手下撤退。
「我會記住妳的,大美人!」
蒙面頭頭丟給展令揚這句臨別贈語後便火速消失於現場。
一場驚心動魄的致命危機至此終於有驚無險的落幕。
正當眾人想向單槍匹馬解除眾人危機的「英雌」展令揚致謝時,展令揚和鬼面兄妹
卻已不見人影,徒留滿室的讚歎和歌功頌德。
鬼面把昏厥的妹妹交給忠僕載送回家後,便面無表惰的逼視著身旁的展令揚問道:
「剛剛為什麼出手?」
「你能出手嗎?」展令揚不答反問。
鬼面面色一沉,更加森冷的咄咄逼人:「少自以為是!」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長年帶著面具,把一張斯文俊雅的臉蛋藏起來?」
「你果然知道我是誰!」鬼面頓時殺氣橫生。
「是你演技太差,害我想假裝沒發現都覺得很侮辱自己的智商。」展令揚時時不忘
力行「損人為快樂之本」的生活哲學。
「那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
「殺我滅口囉!」展令揚像在說笑話似的不正經。
鬼而微微愕愣,大感納悶的問:「你確定你知道?」
「當然囉!」展令揚投給他一個一0一號笑容。
「那你還敢悠悠哉哉的站在我眼前?」這小子的腦神經構造究竟是怎麼生的?」
展令揚自有一套獨到的見解:「我說大叔,拜託你有點目知之明好不好?你又不是
什麼氣量恢弘的人,既然你非殺我不可,我逃有用嗎?反正逃不逃結局都一樣。我又何
必浪費時間逃?那多累啊!」
「你──」鬼面敢發誓,他絕對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連逃命都懶的怪胎!
霎時,泉湧的殺意褪得無影無蹤。
罷了,殺這小子只會浪費他的力氣。
「你走吧!」鬼面懶得再和展令揚瞎耗下去。
「那你呢?」
「干你啥事?」
「也對。」展令揚說著便人刺剌的在鬼面身旁賴定。
「你幹嘛不走?」
「干你啥事?」展令揚禮尚往來的回敬。
「你──哼──」鬼面索性把臉轉向另一側,當展令揚是不存在的空氣。
夜風徐徐,月影橫斜。惹得塵封在記憶深處的往事一股腦兒的浮上心頭,讓鬼面心
情變得十分凝重。
「去喝杯酒如何?」展令揚的聲音不請自來的造訪鬼面的雙耳。
「誰要──」鬼面突地斂口,態度驟變的頷首:「走吧!」
展令揚樂得喝免費的酒去。
「醉夢一生」是一家風格淡雅出塵的古典綱琴pub,也是鬼面卸下面貝以本來面目
現身時,最常流連駐足的私人秘密空間。
鬼面習慣性的走到窗邊的位子坐定,自作主張的開了一瓶xo,替自己和展令揚各斟
了一杯。
「喝!」鬼面霸道的下令。
「好。」展令揚當真照做,而且是一口氣喝個精光。
鬼面不禁暗叫:那是烈酒哪!
「喝那麼急不怕醉,或者你是海量?」好小子,滿杯xo下肚居然面不改色!
展令揚氣定神閒的回道:「我只是體質特異,愈醉會愈清醒罷了。」
這小子果然是個超級怪胎!鬼面算是開了眼界了。
不知怎地。面對這樣的展令揚,鬼面不知不覺地卸除了心防,人也跟著多話起來─
─「為什麼去唸K.B.而不是哈佛?憑你的聰明才智。哈佛應該很歡迎你才是。」
「和大叔一樣囉!」
「我?」
展令揚轉眼又是滿杯xo入喉,「你明明出身自全美學術界第一名門霍普斯金家族,
為什麼要加入炎狼組織成為黑幫副老大?憑你的聰明才智想在學術界佔有一席之地應非
難事才對。」
鬼面聽得微忙,旋即打心坎裡漾起會心的深刻笑意,難得幽默的舉杯敬展令揚,「
這就叫人各有志是吧?」
「沒錯!」展令揚報以粲粲笑顏。
兩人皆很豪氣干雲的將滿杯xo一氣呵成的暢飲而盡。
談笑間,鬼面感到無比的滿足。最令他意外的是,他發現在這世界上最貼近他內心
深處的居然是這小子!
莫非這小子也有和他相同的心境……漸漸地,鬼面凝睇展令揚的神情有了轉變,不
再那麼憤恨交織,多了幾分難言的柔情……適巧路過的炎狼,已在隱沒的車內瞪視於「
醉夢一生」談笑對酌的兩人多時,每每見鬼面和展令揚舉杯共飲一次,他眸底的森冷寒
光便又森冽些,臉上的神情亦變得更陰睛不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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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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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7:33
引言回覆
【第四章】
在同樣的夜色下,安凱臣和南宮烈準時赴了炎狼組織的武器研發狂史蒂夫之約。
「我以為你會一倜人來。」史蒂夫依舊一副溫文儒雅的學者風範。
「這傢伙是我的死黨,我們之間是沒有秘密的。你不必在意這傢伙,有什麼話但說
無妨。」安凱臣指著搭趴在他肩上的南宮烈,難掩同伴間深厚情誼的道。
「原來如此。」史蒂夫睇了南宮烈一眼。
雖然史蒂夫優雅溫和末減分毫,但那一睇卻讓南宮烈深切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惡寒。
「可是我有些私事想和你兩人私下談談呢!」史蒂夫朝安凱臣為難的苦笑。
「我說過了,有話直說無妨。」安凱臣堅持原意。
「這樣好嗎?」史蒂夫語帶玄機的淡笑。
「你究竟想說什麼就快說,否則我要走人了。」
「別急,你是不是有倜死黨叫南宮烈?」史蒂夫不慍不火的問。
「就是我。」南宮烈搶白道。
史蒂夫的神情變得詭譎莫測,連說話的口氣都是明顯的話中有話。
「那就更教我為難了,這事究竟該不該當著當事人的面挑明說呢……」
安凱臣聞言,靜忖片晌,態度有了轉變。「我過去你身邊就行了?」
「沒錯。」史蒂夫微微頷首。
「凱臣──」南宮烈欲加阻止,安凱臣卻不給他機會,筆直走向史蒂夫。
「說吧!」安凱臣眼神變得冷冽駭人。
史蒂夫見狀,輕笑一聲才道:「附耳過來。」
安凱臣躊躇一下,為了弄清南宮烈的事還是照做了。
史蒂夫很滿意的傾身貼近安凱臣的耳畔。低聲喃道:「事情就是──」
話方起頭,史蒂夫便冷不防地以右手戒指上暗藏的毒針猛力刺人安凱出的側頸。
「凱臣──」南宮烈立即朝史蒂夫射了一張特製撲克牌,趁史蒂夫受傷自顧不暇之
餘,奪回了已經昏迷不醒的安凱臣。
史蒂夫無意搶奪,也自〞立日自攔阻南宮烈帶走安凱臣。只淡淡的說了句:「朋友
,你若堅持帶凱臣走我是不反對。不過我給你一倜良心的建議,如果你發現束手無策,
奉勸你在七十二小時內將凱臣送回來還我。過了時效,我可就不敢做任何保證了。」
「你究竟給凱臣下了什麼藥?」南宮烈極力壓抑想撲上去將史蒂夫大卸八塊的衝動
,力恃冷靜的問。
史帝夫卻無意為他指點迷津,只是輕笑著說:「你們死黨之中不是有個醫學天才嗎
?」
「我明白了,失陪!」南宮烈確定史蒂夫不會給他任何答案之後,便匆匆帶著昏迷
的安凱臣趕回異人館求救。
目送火速遠離的兩人,史蒂夫眸中盡是殘醋的勝利笑意。
親愛的凱臣,你終究還是要回到我身邊,永遠屬於我的……同樣在夜色中赴約的向
以農和曲希瑞,提前抵達對方指定的「老地方──」維多利亞女皇鑽鍊的展示會場。
向以農可以理解對方挑中這倜地點的理由,因為炎狼的首席神偷「夜行鬼」就是在
這裡誤中他的陷阱被抓的。
「你覺得他會上當嗎?」易容成向以農的曲希瑞看著易容成曲希瑞的向以農問道。
「看他的功力深淺而定囉!」易容成曲希瑞的向以農輕笑道。
他是有備而來的!既然對方能易容成他。代表這號神秘人物也是個易容高手。為了
測試對方的易容功力如何,向以農才費心設計了這個「實驗──」把自己和曲希瑞的臉
互換。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從對方的反應測知對方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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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7:35
引言回覆
「你來早了。」夜風拂來清揚的嗓音。
月華半掩的闃黑中,走出了一襲頎長的人影──居然是展令揚。而且他完全忽略擁
有向以農面孔的曲希瑞,筆直的走到易容成曲希端的向以農眼前。
在視線交會之際,彼此的心思已瞭然於心。
「你似乎很瞭解我對長相的喜好。」向以農按兵不動的道。
「你也很有心。為了討我歡心,特地玩了這麼個『變臉遊戲』。」幻夜的聲調如行
雲流水般悅耳。
同以農挑挑眉,開門見山的直言:「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是誰?有什麼目的
?和夜行鬼是什麼關係說清楚如何?」
「幻夜。夜行鬼的師父,至於目的嘛……」幻夜眼色詭譎的稍作停歇才又道:「全
視你能帶給我約滿意度而定。」
「滿意度?」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幻夜莫測高深的揚揚唇色,旋易便要離去。
向以農有點意外,不動聲色的問:「你要走了?」
幻夜並未回頭,只是語帶玄機的輕道:「今夜這樣就夠了,我們定會再見面,很快
!」
語畢,他居然在向以農和曲希瑞視線中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
向以農和曲希瑞頓感詫異,更深切體認到此人絕非等閒之輩。而且是個對自己的實
力十分自負的傢伙,才會在他們眼前如此誇示自己的能力。
「現在怎麼辦?」事情的發展和他們事前的預估有著相當大的差距,曲希瑞的玩興
不覺提高數倍。
「當然是奉陪到底了。」向以農鬥志高昂的笑答。
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具挑戰性的對手了,豈可經易喊停?
鬼面在晨霧氤氳中與展令揚分道揚鑣,為徹夜的暢談劃下俐落的休止符,重新戴上
鬼剎面具,回復炎狼組織副老大的身份,飆車返回桑亞那斯堡。
在車尾停妥寶貝愛車,鬼面旋踵步出車屋便迎上一襲意外的人影。
「剛回來?」在晨霧中,炎狼冰雕似的側臉更像罩了層寒霜。
「嗯!」鬼面微詫,旋即以乎常心應對:「有事?」
他相信必定發生了重大情事,否則炎狼不會特意在此守株待兔。
炎狼靜默片晌才答非所問的道:「陪寶貝妹妹徹夜狂歡?」
「是啊……」鬼面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刻意隱瞞展令揚的事。
「原來如此。」炎狼冰眸霎時凍結,但鬼面並未察覺。
「有事?」鬼面公事為重的叉問。
「沒事。」炎狼口吐寒冰的丟下簡短兩字便自顧自的拂袖而去。
鬼面並未阻止。他瞭解炎狼的個性,問了也是徒勞,只要組織沒事便成。他倏地想
起大事。急切喚住炎狼:「唐納森…」
炎狼聞聲駐足但末回眸。
鬼面習以為常的把全副心力集中在正事上:「昨夜我在『第凡尼』遭到一群蒙面仇
家尋仇。」
炎狼猛然回首,完全是組織老大的口吻問道:「知不知道對方來歷?」
炎狼和鬼面都深切體認到這事非同小可!
鬼面的真正身份只有炎狼知道,除了炎狼,不該有人知道鬼面昨夜到「第凡尼」,
更遑論前去尋仇這種荒唐事!足見對力絕非泛泛之輩,不能等閒視之。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我沒有機會確認。」鬼面把昨夜發生在「第凡尼」的危機簡
述一遍,且很巧妙的掩去了和展令揚有關的部分。
「我會儘速查清楚對方來歷!」炎狼語畢便迅速消失。
鬼面亦展開了追查行動。
行進間,心頭不禁浮現展令揚的形影和昨夜的長談,令他心緒澎湃翻攪。久久難以
平息。
不,別想了!那只是一場夢,一場仲夏夜之夢……鬼面斂起泉湧的激情,全心投注
於揭露蒙面仇家廬山真面目的迫切正事。
「狂影」是歐洲最大的國際恐怖組織。
此刻,組織總部的第一會議室森冷陰霾滿佈。
單膝跪地請罪的葛夫頭垂得老低,鼓不起勇氣抬眼直視副老大「邪煞」。
「昨夜的行動全是屬下思慮欠周詳、莽撞行事所致。請副老大降罪。」
葛夫便是突襲第凡尼的蒙面歹徒頭頭,他真正的身份是狂影的中階幹部,直屬於副
老大邪煞旗下。
他原本是奉邪煞之命負責揭露炎狼組織副老大鬼面的廬山真面日,想不到卻半路殺
出倜程咬金壞了他的全盤大計。
「鬼面有發現你們的身份嗎?」邪煞不帶感情的問。
「我相信沒有。」萬夫篤定的回答。
「你認為那個意料外的大英雄是什麼來歷?」邪煞又問。
「很汗顏,屬下完全沒有頭緒。像她那麼漂亮的東方美人本事又那麼高超,如果是
道上混的角色,早應該聞名遐邇才是,除非她是初出茅廬或者不屬於黑暗世界的人。」
雖然展令揚喬扮的女人是導致葛夫轉勝為敗的罪魁禍首,但一想起展令揚那令人喝采的
高竿本事,葛夫便掩不去滿心的讚歎與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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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8-27 17:38
引言回覆
女的?邪煞心湖一沉。
他最討厭和女人有關連的事。
「那女的還有什麼特徵?」邪煞決定儘速解決,不想被女人的穢氣玷污。
「她有相當深厚的中國功夫底子,且手執一種極罕見而神奇的中國古兵器長軟劍。
」
「長軟劍?」這詞引起邪煞的強烈重視。
「對,而且那女的還揮灑自如,像韻律體操選手耍彩帶般駕經就熟。」葛夫是中國
功夫迷,所以對中國功夫和兵器頗有研究,他知道長軟劍是極難操控的武器,所以才會
更加佩服展令揚。
「那把長軟劍是不是黑色的,而且那女的約莫一百八十多公分高?」邪煞像極了鐵
口直斷的半仙。
「對!」葛夫肯定後才感到納悶,「副老大認識那女的?」
「哼!」邪煞冷哼一聲,未置是否旋即又問:「昨夜他和誰在一起?」
「這──」葛夫面有難色的支吾半天,終於吐實:「屬……屬下不知……」
「算了。你下去吧!」
遣走葛天,邪煞立即下令心腹手下調查展令揚的近況。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扯上關係了。令揚……今早,異人館的氣氛有點異於往日,原
因是安凱臣昏迷不醒人事。
「凱臣的情況如何了?」和安凱臣同行的南宮烈自責甚深,緊抓著替安凱臣診治的
曲希瑞頻頻追問。
曲希瑞很想給夥伴們一個可喜可賀的答案,怎奈天不從人願,他只能實話實說:「
情況很不樂觀。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卻很難在短時間裡正常的甦醒。」
「這是什麼意思?」南宮烈一聽更加自責。
雖然曲希瑞的診斷結果和他的第六感預警的一樣──安凱臣沒有生命安全之虞。但
這並未能稍稍舒解他的自責。
曲希瑞沮喪的低咒:「如果我沒判斷錯誤。凱臣體內的藥劑可能含有『無瑕』的成
分而引發急性麻藥中毒,不管它的話,凱臣會像植物人一樣,一直昏迷不醒;如果要讓
凱臣醒來,必須再注射相同成分的藥劑。不過如此一來,凱臣就會永遠受控於那種藥劑
,因為一旦停止注射,凱臣便會再度昏迷不醒。」
「沒有其他醫治方法嗎?」南宮烈和向以農齊聲追問。
「依據我在無瑕研發中心所了解的情況,目前炎狼組織並末研發出解毒方法,他們
研發無瑕的目的本來就是用來控制人,好從中圖取暴利。」曲希瑞據實以告。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這些年來雖然不斷研發出無瑕的各式藥劑,卻末留開發出解
毒的方法?」向以農但願不是這樣。
「正是如此。」曲希瑞無奈的給了肯定的回答。
「可是你在桑亞那斯堡期間不是已經研發出解無瑕毒性的方法了?」南宮烈心急如
焚的叉問。
「我是研究出解無瑕毒性的亢法沒錯,但只能解第一型藥劑和第二型藥劑的毒性,
因為那時第三型無瑕藥劑還在研發階段,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突破瓶頸研發成功了。」
曲希瑞也因此強烈意識到藍洛的過人本領,那傢伙不愧是炎狼上任首席謀臣,能力果然
不容小覷。
「對你而言,研發出第三型無瑕毒性解法應該不是問題,對吧?」展令揚對曲希瑞
的本事深具信心。
「是沒錯,但卻有時間上的困難。」曲希瑞輕嘆一氣,「而且我無法保證凱臣在昏
迷期間會不會再有其他變化。另外一個難題是:要研究解毒方法得先取得第三型無瑕藥
劑,才能分析它的成分和化學結構。」
「這簡單,我去偷來就行了。」向以農自告奮勇的說。
「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展令揚出聲打斷夥伴們,「這應該是出自諸葛避的『
連環計』。一開始先以甫研發成功的第三型無瑕對付凱臣,如此一來,我們便會採取行
動。而他們認定的行動就是以農去偷藥劑,或者希瑞光明正人的去找藍洛大叔要。不論
是哪一種,諸葛避一定已設好陷阱等著我們踏進去。」
經展令揚分析,三人頓時恍然大悟的體認到一個重要的事實──「看來這些大叔們
相當認真,非把我們一網打盡不可!」
「就是這樣囉!所以小烈烈你就別再自責了,換做咱們任何人陪小臣臣去赴約,結
果都是一樣的,懂吧?」展令揚黏在南宮烈身上,拿人家的面皮當玩具。東拉西扯的大
玩鬼臉遊戲。
「可是我──」
「與其在這裡自責,不如今晚好好的殺殺諸葛避的威風來出口鳥氣,如何?」
展令揚很了解如何讓自家夥伴們重新振作。
「就這麼辦!」南宮烈果然精神大振,殺氣喧天。
「那就……」展令揚對三位好夥伴勾勾食指,三人旋即默契十足的湊向前傾聽他的
錦囊妙計。
三個好夥伴愈聽愈眉飛色舞,躍躍欲試的齊聲催促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快出發
到拉斯縰加斯去吧!」
拉斯維加斯東邦一行人抵達曼姬夫人的賭場之後。展令揚趁著南宮烈和諸葛避正式
對決前的空檔,到盥洗室周遊一番。
方進門,炎狼便尾隨闖入。以不容抗拒的強勢扣住展令揚的手腕逼問:「你為什麼
會知道馬爾斯的真面目?又為什麼會和馬爾斯徹夜對酌?」
展令揚吹了聲口哨,了解的點點頭,以發現新大陸的口吻笑道:「原來大叔你有偷
窺癖呀!」
「少跟我裝迷糊,說!」他絕不允許他們背著他秘會。
「好,我說,我想尿尿!」展令揚正色的朗聲道。
炎狼末料到他會有此一答,不覺呆愣當場,片晌才回神怒道:「我不是指這個,說
!」
展令揚大裝無辜的迢:「我實在想不出來耶,到盥洗室來不是如廁就是整裝,還有
什麼值得一說的嗎?」
「不准愚弄我!」炎狼把展令揚的右臂完全箝制,語帶威脅的大喝:「說,否則我
折斷它!」
「別這樣。唐納森!」比他們早一步進盥洗室的鬼面不想連累展令揚。及時打開門
現身。
炎狼面無表情的冷瞪意外出現的鬼面,末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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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令揚則從容不迫的掙脫炎狼的箝制,拍拍屁股走人。
「好了,你們自個兒慢慢談吧!」
只剩炎狼和鬼面的空間變得極為安靜,靜得令人膽寒。
鬼面深睇炎狼冰雕似的側臉片晌才主動解釋:「我並不是故意隱瞞和令揚見面一事
,而是不想節外生枝。」見炎狼未有負面反應,鬼面才往下說:「這事說來巧合,我妹
妹這回的相親對象正好是K.B.大學的現任理事長,至於令揚為何會女裝和那個理事長
一齊出席相親宴,我就不得而知了。」
鬼面開誠佈公的坦言一切,不想為這事和炎狼有了疙瘩。畢竟他們一直是默契十足
的好搭檔──雖然彼此個性南轅北轍。
「我並未告訴令揚我的真正身分,是他自己識破的,這點連我也很意外。不過,相
信你也很清楚那小子的能耐,我只能說那小子很有一套。」
「發生蒙面歹徒突襲事件時,那小子正好在場且主動出面替你解危,事後,你便和
那小子一齊去共酌,是嗎?」炎狼替鬼面把接續的話說完。
「是的,不過我──」
「夠了!」炎狼不想再多加追究的打斷鬼面的話,「對賭時間到了,走!」
「嗯!」鬼面確信炎狼已不再對他存有心結,終於大鬆一口氣,把注意力全數轉向
即將上演的賭局。
經過那夜的長談,他更想要令揚加入炎狼組織,所以這場賭局非贏不可。
而他相信只要諸葛避的「真正王牌」切實發揮效用。他們便穩贏不輸!
在曼姬夫人親自下海發牌、詹森負責監督下,南宮烈和諸葛避的對賭正式展開。
「這次賭周的輸贏以雙方籌碼為基準,有一方輸光所有賭金比賽便宵告結束,若無
異議,比賽便正式開始。」曼姬夫人深睇了南宮烈一眼才專心發牌。
除了賭桌上的主角南宮烈和諸葛避之外,東邦和炎狼雙方各有三名觀賽者。
東邦這邊是:展令揚、向以農和曲希瑞,至於昏迷的安凱臣則在詹森與曼姬夫人的
人馬保護下沉睡。
炎狼組織列席的有:老大炎狼、副老大鬼面和炎狼心腹尤金。
在眾目睽睽下,南宮烈和諸葛避分別拿到第一副牌。
然,南宮烈卻在拿到牌之後漸漸感到頭熱發脹,全副神經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怎麼回事?發燒了嗎?
南宮烈本能的意識到自己的症狀似乎並非只是發燒那般單純……注意到展令揚投射
過來的關懷視線,為了不讓他瞎操心,南宮烈遂拋給令揚一個「沒事」的笑容。
事實上他古怪的不適狀況卻是愈來愈嚴重。冷汗涔涔,一股莫名的恐懼感自內心深
處迅速竄升,侵蝕全身。
「怎麼了,烈?」將南宮烈的不適盡收眼底的諸葛避,飽含森邪笑意的假意關心道
。
「沒事……」南宮烈竭力佯裝若無其事的抬眼回應諸葛避。
卻在觸及諸葛避的視線之際心頭猛然一震,所有的強裝更在瞬間潰決,令南宮烈無
法自制的渾身顫抖不止。
諸葛避相當滿意南宮烈的「表現」,雲淡風輕的催促:「該你了,烈。」
南宮烈聞言又是驚心動魄的一震。
「烈?」諸葛避見狀又刻意再喚。
這回南宮烈已經完全確定他的不對勁必和諸葛避有絕對關係,否則不會在諸葛避每
多喚他一次。他的恐懼感便隨之增強幾分。
「要叫牌嗎?烈。」諸葛避知道南宮烈已瀕臨全面崩潰,於是打落水狗似的一路窮
追猛打。
「我……」南宮烈拼命命令自己不要緊張,但一觸及諸葛避的視線、一聽到諸葛避
的叫喚。他便不由自主的感到莫名恐懼,無法以平常心去面對諸葛避,更無法以正常的
情況去玩牌,每次一觸及撲克牌。腦海便一片空白、冷汗直流,無法思考。
「你是不打算叫牌了嗎?烈。」諸葛避苦苦相逼,完全不給南宮烈喘息的機會。
「我……」
「卡!」就在南宮烈即將崩潰昏厥之際,展令揚介入了賭局來到南宮烈身邊,溫柔
的摟抱著全身發源、抖顫不止的南宮烈,以自己的體溫支撐著他。
「令揚……很抱歉,我……」南宮烈自責甚深。
展令揚阻止他往下說,柔情似水的在他耳畔低喃:「什麼都別說了,先下去休息讓
小瑞瑞幫你看看,其他的交給我就行了,嗯?」
「令揚說的沒錯,我們先離開,你需要好好休息才行。」曲希瑞和向以農合作無間
的攙扶全身抖顫、搖搖欲墜的南宮烈回座,並不停地安撫滿心歉疚的南宮烈。
「嗯……」在夥伴們的溫情簇擁下。南宮烈心頭盈滿氤氳熱氣。雖然冷汗依舊潸流
不止,內心卻溫暖洋溢。
「慢著,烈,我們的賭局怎麼辦?」諸葛避乘勝追擊。
展令揚搶著代答:「別那麼緊張嘛,以後有空再切磋不就得了?」
「這怎麼可以?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讓自己隨時保持最佳狀況應戰也是實力的一部
分。我相信在場的人那會認同我的說法。」諸葛避就事論事的駁斥展令揚。
「說來說去。大叔就出非要在今天分出高下不可了?」
「對。」
「那好吧:你贏了。」展令揚相當乾脆。
諸葛避有點意外,稍後才又道:「我不喜歡不戰而勝,這樣贏得一點也不光采。」
「這麼說來,你非得當眾贏了事先被你下了催眠昭示的烈。才符合你所謂的光采是
嗎?」展令揚挑明道破諸葛避的陰謀。
催眠暗示!?眾人皆感驚詫。
諸葛避刻意忽略南宮烈受創的責難視線,理且氣壯的笑道:「這叫兵不厭詐。是烈
自己疏忽給了我下手的機會,不是嗎?」
「什麼時候的事!?」南宮烈壓抑心中的莫名恐懼,無法置信的追問諸葛避。
他一直小心翼翼,這傢伙不該有機會對他下手才對,不可能!
諸葛避咀嚼著遲來的勝利滋味,不疾不徐的道破玄機:「記得你在不夜城初次見到
我的情景嗎?」諸葛避提醒南宮烈。
南宮烈努力回想著早已沉澱的記憶,突地睜大眼睛,難道──諸葛避讀透南宮烈心
思的搶白:「沒錯,當你詫異於我與展令揚的神似那一剎那,便已吸入我房中足量的麻
醉瓦斯而昏迷,接下去的不必我再明說了吧?」
「你……」南宮烈聽得張口結舌,雖然痛恨自己一時疏忽、誤中敵計,卻也不得不
承認諸葛避不愧為炎狼組織的首席謀臣,果真不是省油的燈。
「別瞪我,我可是很大方的。如果你希望,我還可以告訴你解開催眠暗示的關鍵。
」一想到南宮烈已永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諸葛避便不覺心花怒放。
「不必!」南宮烈更加懊惱自責。
「可是我想知道耶!」展令揚指指自己的鼻尖道。
諸葛避詭譎的冷笑道:「很簡單,只要烈殺了你,催眠暗示就會解除。」
什麼!?南宮烈、曲希瑞和向以農同感震愕。
炎狼和鬼面的神情卻和東邦人大異其趣,心裡都相當佩服諸葛避的足智多謀。南宮
烈真是一張作用神奇的「真正王牌」
哪!
「不……」南宮烈激動得幾近狂亂,幸好曲希瑞和向以農及時安撫他,才不致於愈
演愈烈。
諸葛避飽含惡意的對展令揚笑道:「有句話說:『最後笑的人才足真正的贏家』,
我相信此刻的你應該十分認同這句話才是。」
他終於扳倒這小子了,諸葛避心中痛快至極──尤其是當著南宮烈面前。
展令揚依然一張一0一號笑臉猛點頭道:「我確實十分認同。」
諸葛避更加得意的嗤哼:「現在,你可以有兩極選擇:一種是犧牲小我,解放好友
。另一種是:貪生怕死。置好友於不顧,眼睜睜的看著好友永遠活在對我無條件服從與
莫名恐懼之中,而且再也上不了牌桌。」
這便是他對南宮烈所下的催眠暗示:永遠對他感到莫名恐懼並絕對服從。且對玩牌
產生強烈恐懼感,無法再上牌桌。
「謝謝大叔的好意,我會列入考慮。」展令揚聰明的拒絕正面回答。
諸葛避卻緊咬不放的對南宮烈朗聲道:「看到沒?這就是你口中的死黨對你的情義
。」
他早料到展令揚終究是會選擇對自身有利的結果,所以才刻意安排這場公開賭局,
好讓南宮烈親眼目睹展令揚的薄情寡義。如此一來,南宮烈便不會再像以往那般癡傻的
無條件信任展令揚,他們之間的情誼勢必會出現裂痕。然後,南宮烈便會漸漸走向他身
邊。
南宮烈、曲希瑞和向以農三人才沒那個閒工夫聽諸葛避自鳴得意,他們正嚴陣以待
的準備阻止不知何時會發飆的展令揚。
真是會找麻煩的大叔,自掘墳墓也就算了,還拖他們下水!
「令揚……」南宮烈和曲希瑞、向以農取得共識後,立即祭出「依賴招」,用力偎
進展令揚臂彎中纏定展令揚,以牽制展令揚讓他無法順利抽出腿上的長軟劍,揮灑自如
的對付諸葛避。
「可以就讓我這樣靠著嗎?」南宮烈和其他夥伴一樣。都很清楚展令揚在乎他們的
弱點。
「隨時歡迎。」展令揚輕摟著南宮烈依舊緊繃的身軀,深遂的變眸流洩著毫不掩飾
的關心與柔情。
「那我就不客氣了。」南宮烈、向以農和曲希瑞這才暗鬆一口氣──這下可以不必
提防這小子隨時發飆了。
冷眼旁觀的炎狼和鬼而因沙法爾傷害雷君凡而遭展令揚報復的殷鑑不遠。所以全然
了解南宮烈纏住展令揚的理由。
然,不明究裡的諸葛避可就妒意橫生,百般不是滋味的恨道:「烈,你為什麼如此
執迷不悟?難道你還看不清這小子對你的態度?他根本是個只顧自己、不顧你死活的自
私傢伙……」
「不要再說了……」南宮烈三人真想縫死諸葛避那張唯恐天下不亂的烏鴉嘴。
諸葛避卻渾然不覺危機四伏,反而因南宮烈出聲維護展令揚更為妒恨的變本加厲道
:「不要我說是因為我說中你的心事是不是?其實你心裡非常明白──」
笨驢!快閉上你的笨嘴行嗎?南宮烈三人在心裡急得跳腳。
幸好鬼面及時出面制止諸葛避:「夠了,別淨說些無聊話,快辦正事!」
諸葛避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嚴重失態,連忙斂起私情言歸正傳:「姓展的,咱們不如
乾脆一點。一句話,你打算如何?」
「當然是願賭服輸囉!」展令揚倒是出乎意料的落落大力。
諸葛避請示了炎狼和鬼面的意向才又道:「言下之意就是:你們會到桑亞那斯堡作
客了?」
「當然。」展令揚乾脆極了。
炎狼、鬼面和諸葛避雖然都對展令揚的意外爽快頗為詫異,但他們的目的既已順利
達成,便無意多加追究。
「那就快走,立刻!」炎狼終於打破沉默,以不容抗拒的強勢下令。
「烈……」眼看東邦將隨炎狼一行人離去,曼姬夫人終於按捺不住,憂心忡忡的上
前喚住南宮烈。
她實在擔心南宮烈的情況。
展令揚聞聲扶摟著南宮烈折返日受姬夫人面前,笑容可掬的對曼姬天人保證道:「
請夫人放心。烈不會有事,我發誓!」展令揚輕吻曼姬夫人的手背做為保證。
然後,在曼姬天人和詹森老爺憂心忐忑的目送下,東邦和炎狼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
拉斯維加斯的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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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回覆
【第五章】
桑亞那斯堡把東邦五人安頓好之後,炎狼、鬼面和諸葛避便在「流金水榭」慶功。
炎狼和鬼面自然對負責總策劃的諸葛避贊賞有加。
「不過,南宮烈的事究竟能牽制那幾個小鬼多久實在是個末知數。畢竟那六個小鬼
都非等閒之輩,其中那個叫曲希瑞的還是個催眠高手。何況還有令揚這個滿腦子鬼主意
的危險人物在,很難保證不會出現意想不到的變數,最好能加強牽制他們的羈絆才是上
上之策。」鬼面可不想讓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六個生力軍輕易飛走。
「請唐納森先生、馬爾斯先生放心,屬下已有了一連串的萬全計劃,就算他們六個
再神通廣大也絕對逃不出炎狼組織的控制!」諸葛避勝券在握的笑道。
「很好,那六個小鬼的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鬼面再一次肯定諸葛避的實力。
「屬下定盡力而為。」諸葛避衷心領命,既是為了組織,也是為了他自己和南宮烈
的未來。
「對了,那六個小鬼中有一個叫雷君凡的,不是被沙法爾囚禁在月光島嗎?現在其
他五個都待在堡裡了,你打算如何處置雷君凡?」鬼面又問。
「這事請容屬下和沙法爾聯絡商議之後再向唐納森先生和馬爾斯先生報告。」
「也好。」
始終末吭一聲的炎狼心情極為高揚,不下於鬼面。
一想到今後他隨時可以和展令揚大打出手,炎狼便興奮得全身燙熱起來。
他等這一天已等得夠久了……「閒雲山莊」是展初雲最鍾愛的私人別苑。亦是米歇
爾初次邂逅展初雲的地方,因此米歇爾每次踏進山莊心情都十分激揚,久久難以平復。
「好久不見了。」米歇爾瞬也不瞬的凝睇著展初雲白色頎長的身影,每見這飄逸貴
公子一次,米歇爾愈是發現這男人又更俊朗了些、更迷人了些。
展初雲並未回應亦未正眼瞧他,專心於修剪眼前盆栽的枯枝朽葉,開門見山的道:
「聽說我寶貝外甥正在桑亞那斯堡作客?」
「是……」米歇爾就知道這男人會主動找他必有要事。果不其然哪!
然而明明是早已了然於心的事,米歇爾心坎裡還是掩不去落寞惆悵之感。
「聽著,當道上開始出現令揚加入黑幫的謠言時,便是我向炎狼組織正式宣戰之日
。」展初雲的語調依然輕柔悅耳,臉上的神情也依然優雅迷人,可。在輕柔優雅中卻逸
洩出毫無轉圜餘地的決絕。
「初雲──」米歇爾像給嚇著,失控的痛楚低嚷。
「不想變成如此就設法阻止,我的決心不會改變。」對展初雲而言,傷害展令揚的
人絕對罪無可赦,沒有任何例外。
米歇爾相當震愕。認識初雲這麼多年,除了組織的事外,他從末見過初雲為任何人
、事執著過,如今竟為了一個外甥不惜和他干戈相向……「我不會讓事情演變成那般糟
的地步,我一定會設法阻止,一定!」米歇爾對展初雲發下重誓。
他深知初雲可以隨時和他反顏,他卻無論如何也不想和初雲兵戎相向,否則當年初
雲成為展爺的接班人時,他就不必堅辭炎狼老大的頭銜了……炎狼組織的海上秘密總部
「月光島」本是個寧謐出塵的世外桃源,海風徐徐、百花爭妍,鳥語啁啾、生意盎然。
然,自從雷君凡被沙法爾劫到島上來囚禁之後,月光島便自蓬萊仙島轉化成「活火
山島」,成天陰霾滿佈、火藥味十足,「沙法爾火山」更隨時都有可能因雷君凡的態度
而劇烈爆發。
不過今天,沙法爾有絕對的自信將要受創變臉的不會是他。而是雷君凡。
「誰准你進來?」和往常一樣,沙法爾方踏進軟禁雷君凡的房門。雷君凡便賞他一
句極不友善的逐客令。
「這兒是我的地盤,我高興進來就進來。」每每面對雷君凡冷漠得足教人窒息的神
情,沙法爾便難以自制的怒火橫生。
這小子非擺張冰塊驗氣他不可嗎?
「據說你那五個同伴這會兒都在桑亞那斯堡做客呢!」沙法爾幸災樂禍的嗤哼,拭
目以待雷君凡驚愕擔心的狼狽表情,好挫挫這小子的傲氣。
哪如雷君凡卻末如他所願的表現出挫敗倉皇,依舊是無動於衷的冷漠。
「那又怎樣?」
「何必惺惺作態,擔心就老實表現出來如何?」沙法爾才不信這小子當真一點也不
在乎。
雷君凡的回答是不再吭聲。背對著沙法爾躺下去呼呼大睡。
沙法爾見狀火山再度爆發的怒聲吼嚷:「誰准你肯對著我?給我起來!」
雷君凡充耳不聞,不動如山。
沙法爾氣得上前粗魯地拉扯雷君凡,「我叫你起來──」
雷君凡像對待傳染病病毒般,嫌惡地甩開沙法爾的拉扯不讓沙法爾得逞。沙法爾氣
上加氣的再一次糾纏,雷君凡還是頑強的反抗到底,硬是不給沙法爾碰觸自己一分一毫
。
沙法爾絕對不是那種會輕言放棄的男人,獵物愈是頑強抵抗只會更加激起他的征服
慾和支配慾。令他更志在必得。
一如往常的激烈纏鬥便在一來一往中,火爆十足的再度上演。
沙法爾一心想降伏雷君凡。雷君凡則採一貫的戰略:發揮潛在的破壞潛能,藉打鬥
之名行摧毀房間之實。
一想到這房間再過不久將會落得和先前的房間相同下場──繁華落盡化做斷垣殘壁
,雷君凡的幹勁便又提升不少,樂在其中的衡量著自己今天能不能再創破壞速度的新高
紀錄……沒辦法囉!一個人獨自在月光島上執行任務實在有點無趣,在令揚來訊指示他
準備回去會合之前,他自然得找些樂子打發時間、調劑身心了。
眼前這個暴躁易怒的沙法爾大叔顯然就是雷君凡最中意的最佳玩具,自然得克盡取
悅他的義務囉……在炎狼的安排下,展令揚五人住進了「琉璃杳榭」。
琉璃杳榭顧名思義是座以玻璃為主要建材所構築的玻璃屋。晶亮剔透的玻璃屋四周
花團錦簇、香氣馥郁,浪漫夢幻得仿若人間仙境。
但這如夢似幻的琉璃香榭卻是炎狼用來軟禁重要人質的地方。
那透明的玻璃屋設計真正的目的是:便於監控住在玻璃屋內的人質一舉一動。
安置好依舊昏迷不醒的安凱臣後,展令揚、南宮烈、曲希瑞和向以農四人便齊聚起
居廳,討論計劃進行的成果。
大嘴公展令揚自然話多不落人後的搶得第一發言權,磯哩呱啦的強聒不休:「到日
前為止,一切都如咱們預計般的進行,真是可喜可賀,所以咱們就『自褒不避嫌』的來
大肆慶祝一番囉!」
「附議!」向以農和曲希瑞一面附和展令揚,一面動作迅速確實地自冰箱中搬出一
堆零食、飲料浩浩蕩蕩的擺了滿桌,像極了野餐陣勢。
只有南宮烈萬分自責的低吼:「為什麼你們都不責備我?明明是我搞砸了一切,為
什麼不責備我?」
「你有搞砸什麼嗎?」展令揚三人齊聲問道。
「我沒有按照計劃刻意放水詐輸,而是──」南宮烈懊惱沮喪待說不下去。
展令揚輕嘆一氣,不以為然的說:「那又如何?反正我們還是達到原定目的,進駐
桑亞那斯堡來了,不是嗎?」
「就是嘛!做人要懂得變通,別那麼死腦筋,條條大路通羅馬囉!」向以農和展令
揚同一個鼻孔出氣的道。
曲希瑞也是一面倒的和展令揚站在同一陣線發表自家高論:「拜託!如果每件事都
和預計的完全吻合、毫無誤差,那多無趣?還是你已經退化成喜歡玩一成不變無趣遊戲
的老頭子啦?」
「你們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你不覺得奇怪嗎?像諸葛避那麼驕傲自負的大叔,怎麼可能在吃了敗仗之後便輕
易罷手,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逃離桑亞那斯堡?」展令揚老神在在的點破玄機,「他會那
麼大方想當然耳只有一個答案,就是手中還握有讓他依恃無恐的王牌囉!」
「我就是那傢伙自負的王牌!」南宮烈聞言立即恍然大悟。更加痛恨自己的疏忽愚
蠢,「我居然給了那傢伙機會對我下手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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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回覆
「那不是你的錯,那位大叔和小瑞瑞一樣是個催眠高手,你想想:今天若是小瑞瑞
有心對你施以催眠暗示,你防得了嗎?」展令揚很清楚如何對症下藥。
「我──」南宮烈無言以對。
「所以說又不是你的錯,如果你再笨下去。我可要K人了。」展令揚當真笑著舒展
十指。
「你早就知道今天旳賭局會是這樣的結果?」南宮烈突地領悟其中玄機。
展令揚坦率的承認:「那位大叔明知道你在賭桌上從不曾輸過,又有強烈的第六感
支援,卻還是大搖大擺的找上門來向你單挑;而且我所開出的條件不合理得離譜,他卻
依然照單全收、全數應允,這代表他絕對有十成十勝券在握的自信,而這也意謂著其中
必有蹊蹺。」
「你認定那傢伙在我身上動手腳的機率最大,所以才刻意要我放水詐輸,是不是?
」同伴問的相知互解,讓南宮烈豁然明白展令揚設計他詐輸的這著棋。是為了不讓他落
得因被施以催眠暗示而當真賭輸的下場。如此一來,便可讓他受到的傷害和衝擊降到最
少,說穿了就是不讓他有機會自責。
遺憾的是,他發作的時間比預估的早,所以才讓令揚的一番苦心付諸流水,他還是
知道了真相。
既然被識破玄機,展令揚便坦然招認。
「是我錯算,不該讓你和那傢伙對賭的。」
「不是這樣的……」南宮烈大聲駁斥。
比起來自諸葛避的挫敗,展令揚的用心良苦更令南宮烈深感震撼。
有朋友如此為自己勞心費神,他還能再奢求什麼?
「好啦!你們兩個少在那邊一搭一唱的互噁了。」向以農就是愛湊熱鬧的摻上一嘴
。
「就是嘛!看得人家的雞皮疙瘩都。『聞噁起舞』了。」曲希瑞搭靠在向以農肩上
,一樣壞嘴的聒噪不止。
南宮烈給他們兩個一鬧又更振作了些,極感窩心的嘆道:「行啦!我不會再窮極無
聊的沮喪下去了,看著吧!我一定會憑自己的意志力戰勝催眠暗示,活活氣瘋那個心術
不正的陰險傢伙!」
「這才對囉!」向以農重重地打了南宮烈一掌以示肯定。
曲希瑞也樂見其成的熱心跨刀:「我會幫你的,有本神醫在,那傢伙休想得意太久
。」
「不過,」南宮烈三人齊把砲口對準展令揚警告道:「你這小子不准擅做主張,自
己當起破解催眠暗示關鍵的英雄!」
這才是他們最擔心的一點!這個渾小子只要遇上對他們五人有利的事,不管什麼代
價都在所不惜,就像他絕不會輕饒傷害他們五人的人一樣。
「你如果敢設計我殺你,我一定和你同歸於盡。聽到沒?」南宮烈鄭重的告誡展令
揚。
「行啦!人家可是很惜命的耶!」展令揚兩手支頤的故做可愛狀笑道:「而且老是
讓諸葛避大叔稱心如意豈不太對不起天下蒼生了?」
他眼底掠過的邪惡光芒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三個好夥伴全勾向了他。
在展令揚面授機宜後,南宮烈三人的眼神也全迸射出惡魔般的邪惡光芒。
看樣子只怕又有人要遭殃了……歐洲最大國際恐怖組織的副首領邪煞,一向以冷漠
絕酷著稱,然而,在聽完關於展令揚近況的簡報後,邪煞卻一反冰磚風範,激動得有如
一座隨時會爆發的火山。
「此事當真?」邪煞語氣像索命閻羅般冷冽凍人。
「是。展令揚和其同伴目前確實暫住在炎狼老大的私人城堡桑亞那斯堡裡,而且據
可靠的內線消息顯示,炎狼組織的正、副老大都極力想吸收以展令揚為首的六名東方少
年。」
「夠了,下去!」
「是。」
呯!呯!呯!心腹手下方告退,邪煞便舉槍對文件上的炎狼照片連打三槍,且搶槍
命中眉心。
敢動令揚的腦筋?帶種!不過,只要有他邪煞在的一天就休想得逞!
邪煞陰騺的眸光中迸射著絕不容情的冷酷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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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回覆
【第六章】
僅管身處敵境、麻煩不斷,琉璃香榭裡的東邦人依舊處之泰然、有說有笑,一點也
沒有大難臨頭的緊張感。
這會兒,除了正在替安凱臣複診的曲希瑞之外,展令揚、向以農和南宮烈三人全聚
在起居廳裡喝茶、吃點心、閒磕牙兼幹正經事。
南宮烈忙著占卜,向以農製做易容用面具,展令揚坐在電腦桌前,利用「展氏專用
密碼語言」和正在月光島仵客的雷君凡網上熱談:親愛的小凡凡,島上生活還算愜意吧
?
馬馬虎虎囉!雖然有沙法爾大叔可以欺負,還是不及你們在桑亞那斯堡好玩。
別急嘛!再過不久,你就可以歸隊加入我們囉!
我會祈禱那天快快到來。
放心,我相信諸葛避大叔不會讓你失望的。
但願如此。
對了,你那邊的事進展得如何?哈啦完畢,展令揚開始進入正題。
相當順利,只要再幾天就能把所有的資料搜集完整。雷君凡對自己的任務執行成果
相當自傲。
記得把圖畫詳細一點呀!
知道啦!
原來雷君凡詐輸和沙法爾到月光島,是為了調查月光島的內部情報。包括:形路線
、人員配置、建築結構、武器佈置、警備系統……等等。
雷君凡因有「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獨門神技,所以成為這項差事的最佳執
行人選。
好了,沙法爾大叔造訪你的時間又快到了,咱們就下一段熱線時間再聊囉!
行啦!
別太早把沙法爾大叔氣病了,否則你就會少了個調劑生活的玩具囉!
我知道。
如果炎狼一行人知道他們天天都如此自由自在的保持密切連繫,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
展令揚結束和雷君凡之間的熱談不久,曲希瑞便返回起居廳來。
「凱臣的情況如何?」向以農搶得第一發言權,代表問道。
「還是沒什麼起色,而且有可能會再發生更糟的變化。」曲希瑞據實相告。
「該死──難怪那天史蒂夫會自信滿滿的對我放話,要我三天內把凱臣送回他身邊
。」南宮烈忿忿不平的低咒。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稱了史蒂夫那卑鄙大叔的心意。把凱臣交出去吧?」向以農
真想把史蒂夫千刀萬剮之後丟到太平洋餵鯊魚去。
「當然不能,把凱臣交給那傢伙只會惡性循環,讓凱臣永遠受制於第三型無瑕的藥
力。」曲希瑞也想痛宰史蒂夫,「唯今之計,還是儘快把第三型無瑕弄到手,研發出解
藥才是治本之道。」
「如果藍洛大叔肯跨刀,那事情就好辦了。」展令揚天外飛來一筆的笑道。
「那傢伙肯才是奇蹟。」向以農絕非故意打擊士氣,而是按常理推論。
藍洛是「無瑕」研發中心的主要負責人,掌控無瑕的一切研發和使用,沒有藍格的
准許,即便是現任炎狼老大也拿不到無瑕,更無法自由運用。
因此,史蒂夫用來攻擊安凱臣的第三型無瑕必經藍洛之手。
換句話說,攻擊安凱臣這事藍洛一定有份。
「說不定真會有奇蹟發生哦!」展令揚莫測高深的笑道。
「我不管什麼奇不奇蹟,只要告訴我,史蒂夫那傢伙在哪裡便成!」一個充滿危險
殺氣的聲音突兀地介入他們。
「凱臣,你醒了?」
向以農又驚又喜,正要跑過去,卻給安凱臣的咆哮駭住腳步──「你是什麼東西?
我可不記得我有允許你直喊我的名字!」安凱臣表現得極不友善,斜倪向以農的視線是
對待陌生人的冷漠。
「凱臣?」不只向以農,在場的東邦人都意識到事有蹊蹺。
「不准亂叫我的名字,說!誰知道史蒂夫在哪兒?」安凱臣不耐煩的再一次粗魯咆
哮。
此時,東邦夥伴們已有了個譜──大事不妙。凱臣的老毛病「雙重人格」又現世了
!
曲希瑞第一倜上前查探虛實:「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誰管你們是誰?夠了,少在那邊廢話,如果知道史蒂夫的下落就快說,不知道就
閃邊涼快去別擋路!」安凱臣暴躁不耐久候的吼嚷。
「你找吏蒂夫做什麼?」南宮烈接棒問道。
「當然是宰了那傢伙!居然敢暗算我,我就讓他去向閻羅王報到。」安凱臣殺氣騰
騰的冷絕低咒。
「不可以!」向以農、曲希瑞、南宮烈齊擋在安凱臣面前吼道:「妳不可以殺人!
」
他們知道安凱臣是玩真的,所以一個比一個緊張。
「滾開!否則我先殺了你們:」安凱臣邊說著邊掏出槍對準他們三人。
「那你就殺吧!」他們說什麼也不會讓他走出琉璃香榭去殺史蒂夫、犯下殺人重罪
。
「別以為我不敢!」安凱臣說做就做,毫不遲疑地拉開保險扣住扳機。
正當雙方氣氛凝重、危機一觸即發之際,展令揚突地蹦進雙方中間,橫擋住安凱臣
的槍口笑道:「哈囉!安兄,你這槍還真酷,不過你真以為用B.B.槍就可以幹掉史蒂
夫大叔嗎?」
「我沒那麼蠢!我會先去奪取﹃閃電﹄再去找那傢伙算帳!」閃電是炎狼組織最新
研發成功的超強戰力槍械。
「你也知道閃電?」展令揚露出誇張的吃驚表情,一臉崇拜的問。
「那當然,閃電可是在我手中研發成功的!」安凱臣自負的嗤哼。
「安兄好厲害哦!」展令揚像崇拜偶像明星的小女生般,故做可愛的拼命擊掌稱讚
。
經過一番旁敲側擊,展令揚一行人終於確定安凱臣的現況:現在的安凱臣知道原始
人格的安凱臣許多事,但不包括他們這群死黨。
「知道就別擋路,給我閃邊去!」安凱臣覺得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多嘴公實在礙眼
極了,但不知怎地就是不會有拳頭相向的想法。
「可是人家想告訴你史蒂夫大叔的下落耶!」展令揚完全沒有讓路的打算。
「那就快說!」安凱臣不耐的催促。
「告訴你是沒問題啦,不過安兄應該知道,天下可是沒有白吃的午餐唷!」
「你究竟想怎樣?」安凱臣怒眸冷瞪。
展令揚視而不見的悠游自在依舊。
「也沒什麼啦,只是想和安兄較量較量罷了。如果你贏了,我就告訴你史蒂夫大叔
的下落,如果你輸了就得乖乖待在這兒陪我們,如果你怕輸沒膽子和我較量那就當我沒
說。」
「誰怕輸?要比劃儘管放馬過來,我奉陪到底!」安凱臣給展令揚一激,立即鬥志
高昂的接下戰帖。
「那就到外面去囉!」展令揚以大拇指指指屋外紫千紅的花園。
安凱臣一馬當先的就戰鬥位置,擺好架勢喊戰:「來吧!」
「令揚──」曲希瑞三人不放心的忙著阻止。
展令揚笑顏粲粲的阻止他們往下說,小聲的拋下一句:「你們快準備好,待會兒我
一打昏凱臣,希瑞就速速給他打一針鎮定劑讓他乖乖入睡,烈和以農負責把凱臣扛進房
裡去,好好看住凱臣,絕對不可以讓凱臣踏出琉璃杳榭半步。」
「知道了!」三人立即合作無間的接下任務。
東邦人之間的強烈默契,讓他們彼此心知肚明:安凱臣極可能因第三型無瑕的則作
用而產生了第三人格,而且這第三人格極為好鬥嗜殺、血腥暴力,和桀傲不馴的第二人
格「凱」又迥然不同,危險多了!
最糟的是:第二人格的「凱」還認得他們五人。而這第三人格的暴戾傢伙並不認得
他們。卻記得和仇家史蒂夫有關的事,一心只想殺人報仇。
所以他們絕對要阻止安凱臣,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凱臣在沒有自我意識下成了殺人犯
!
「你還在磨菇什麼?還不快點滾出來!怕了不成?」安凱臣不耐久待的催促屋裡的
展令揚。
「就來囉!」展令揚這回很合作,一閃眼已來到安凱臣面前。
安凱臣目睹身經如燕的展令揚騰空翻飛而下,鬥志更旺的嗤哼道:「很有來歷嘛!
」
「好說。」展令揚談笑間已抽出纏在腰際上的長軟劍準備隨時開打。
安凱臣一見長軟劍更加興奮的道:「相當有意思的武器。傳言它快得可擋下子彈,
我就來試試它的能耐,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壞了長軟劍的威名。」
「何不試試便知?」展令揚輕震右臂,那長軟劍便像有靈性和生命般,服服帖帖的
任展令揚使喚。
安凱臣吹了聲口哨,迫不及待的大喊開戰:「來吧:」
在一聲喊打下,宛如龍爭虎鬥的激烈纏鬥於焉展開。
展令揚招招難纏且挑釁味道濃烈,全是極易引發對手旺盛鬥志的打法,照理對現在
這個好鬥暴力的安凱臣應該極具煽風點火之效,但不知怎地,安凱臣卻無法集中精神全
力以赴。
最令安凱臣匪夷所思的是:面對出手毫不留情的展令揚,他居然狠不下心出狠招。
他明明可以用百發百中的神射絕技對付展令揚,但每每瞄準展令揚後,在扣下扳機
的剎那他便會下意識的射偏,幾乎是竭盡所能的避免射傷展令揚。
該死!怎麼會有這種傻事?
安凱臣索性丟下槍徒手攻擊展令揚,展令揚也收起長軟劍空手迎戰。
原以為赤手空拳的對打便不會再有所顧忌,哪知依然下不了重擎。尤其是面對展令
揚那張氣定神閒的笑臉時,安凱臣便更加猶豫。莫名的就會減輕力道放水。
然,展令揚卻是一點也不客氣,趁安凱臣閃神分心空隙一拳揍昏他。
南宮烈和向以農立即上前扶住昏厥的安凱臣,讓曲希瑞順利的給他打了一針安眠藥
劑,然後動作迅速確實的將安凱臣送回房裡歇息。
展令揚方輕吐一氣,炎狼和鬼而便自身後欺近他。
「相當精采的打鬥嘛!」炎狼雙眸有兩簇火焰劇烈跳動著。
「大叔下一句該不會是想說:『咱們也來打一場吧!』。」展令揚連問句也懶得用
,直接以肯定句對炎狼笑道。
「知道就快把傢伙亮出來!」炎狼轉眼已擺好戰鬥架勢。
展令揚當他是街頭賣藥的跳樑小丑,雙臂交抱、動也不動的直打呵欠道:「我說大
叔,你該不會是閒閒沒事吃飽撐著了,還是自律神經出了問題?否則幹嘛有事沒事就找
人單挑,不怕辛苦維持的冷酷形象毀於一旦?」
「廢話少說,出招!」炎狼滿腦子都是展令揚方才和安凱臣比門的精彩畫面,體內
的好戰因子早被激盪到最高點。
展令揚卻當他在和空氣說話,充耳不聞。
可。炎狼不會每次都拿他沒轍。只見他森邪的冷哼:「你可以繼續對我視而不見,
如果你不在乎你那幾倜夥伴遭到不測的話。」
果然如炎狼所料,這話讓展令揚有了動作。
「看來我是非奉陪不可囉!」
「你最好別敷衍了事。只要你輸一招,你的同伴就會有人受你連累而遭殃。」炎狼
放出狠話,硬是把展令揚逼到毫無退路,好迫使展令揚全力以赴的和他較勁。
展令揚自然明自炎狼的心思。
可能的話,他並不想認真和這男人交鋒,因為他十分了解這男人激烈好鬥的性格。
擊敗這男人並無法斷絕他繼續糾纏的意念,反而會令他愈挫愈勇、愈是糾纏不休。
但不擊敗這男人,他可愛的夥伴們便安全堪虞。
無奈之下,展令揚只有全力應戰一途。不過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不會就這麼受制於
炎狼。
「要打可以,不過得先把戰利品談好。」
「說是!」
「如果我贏了今天的比劃,從今以後,你不可以再踏進琉璃喬榭半步,這當然是包
括所有炎狼組織的人。」其實展令揚開出這個倏件真正的目的是:禁止諸葛避和史蒂夫
現身琉璃香榭,以保護受催眠暗示控制的南宮熱和一心想殺史蒂夫的安凱臣。
「豈有此理!這裡是我的地盤我愛來就來,誰也無權干涉──」
「大叔又何必發這麼大的脾氣,你只要贏我不就成了?除非你對自己沒信心,還沒
開打就已認定必會成為我的手下敗將,既然如此又何必執意開打,在鬼面大叔面前丟人
現眼?」展令揚一副門縫裡瞧扁人的惱人神態。
「你──」炎狼明知展令揚是用激將法激怒他,卻無法不受挑釁的應允了展令揚你
要求:「行!只要你夠本事。不過你若輸了一招半式就等著向你的同伴們纖悔!」
「那就來吧!大叔。」展令揚談笑間,閃著金屬光輝的長軟劍已揮灑自如地操控在
手中,隨時都可展開攻擊。
炎狼滿意極了展令揚的聽話,二話不說地便發動一連串的猛攻,完全沉浸在激烈纏
鬥的刺激興奮之中。
此時,老天爺不知是存心幫誰,居然浙瀝嘩啦的驟降傾盆大雨。
然,大雨卻末洗去炎狼火焰般的旺盛鬥志分毫,反而令他更樂在其中,愈打愈忘情
,完全沒有停手的跡象。
一旁觀戰的鬼面算是開了眼界。
打從認識炎狼以來,在他印象中的炎狼一直是個冷酷寡言的冷漠傢伙,喜怒哀樂幾
乎不形於色,像座萬年不化的大冰山。
沒想到這座大冰山的真面目居然是外冷內熱的超級火山,他此刻的模樣非但和炎狼
一直給人的冷靜冷酷形象南轅北轍,而且還激烈偏執得令人難以置信。
眼看展令揚略嫌纖細的身影在滂沱大雨中溼透,卻還無奈地被迫應戰,鬼面心底不
禁掠過一絲不忍。
他是很高興把令揚拉進自己的世界,但並不是為了讓令揚像現在這般時時處於爭鬥
的局面。他想要的是令揚的相伴相隨,像那次徹夜對酌暢談般的相知相契,而不是永無
止境的比武較勁。
「夠了。快住手!」鬼面終於按捺不住的對著炎狼大吼。
炎狼給他的回應卻是更加猛烈的攻擊展令揚。
「別這樣,唐納森,快住手,別再打了!」鬼面不死心的繼續勸阻,怎奈回應他的
只有頻鳴不息的雷聲和震耳欲聾的雨聲。
「沒有用的,大叔就不必再白費唇舌了。」一樣在滂沱大雨中觀戰的曲希瑞,好心
的勸阻鬼面。
鬼面難以接受的對曲希瑞咆哮:「為什麼不阻止?為什麼只會在這裡說風涼話?難
道你一點都不關心令揚的死活?」
「大叔你呢?難道你不出手阻止也是因為你一點也不在乎炎狼大叔的死活?」曲希
瑞不以為忤的反問。
「我──」鬼面頓時無言以對。
他心裡明白自己對曲希瑞的怒斥是無端遷怒,他更明白如果這場激戰是他和曲希瑞
介入便能解決,他們早就不由分說的出手,不會只是呆呆地杵在一邊乾著急。
「令揚不會輸的,無論面對多強的對手,令揚都不會輸!」曲希瑞雖說得溫和平淡
,氣勢卻極震撼人心。
「你對自己的同伴相當有信心嘛!」鬼面雖不屑的冷哼,心底卻偷偷希望事情如曲
希瑞所言,因為他不想看到令揚受傷的臉。而他心知肚明,一旦令揚敗陣,炎狼必會言
出必行的傷害其他幾個小鬼,做為對令揚戰敗的懲罰。
曲希瑞無奈的苦笑兩聲才嘆道:「應該說我是不希望令揚輸了!因為令揚一旦輸了
。接下來就是炎狼大叔的死期!」
鬼面聞言心頭一顫,但依舊故做經鬆的強笑道:「你太扯了吧!或者你以為我那麼
好唬?」
「你應該親眼目睹過令揚對付傷了君凡的沙法爾大叔那副絕不留惰的狠勁吧?」曲
希瑞提醒他。
「那是──」鬼面實在不想去回憶那刻骨銘心的一幕。
「我不知道你們了解令揚多少,但我給大叔一個良心的忠告:絕對不要把令揚當成
可以掌控在手中的泛泛之輩,尤其不要打利用我們來牽制令揚的主意。若你們執意招惹
令揚,一旦真把令揚惹火,就算我們五個夥伴聯手都沒把握能牽制住令揚發飆,到那時
候誰都沒有好處。如果你愛惜炎狼大叔、諸葛避大叔或者炎狼組織其他人的性命,奉勸
你三思而行。」
「你──」
鬼面方啟口想說些什麼,展令揚突地背對著他撞進他懷裡。鬼面眼明手快的扶住展
令揚,以防他因猛力撞擊而受傷。
在觸及展令揚的身體時,鬼面不禁全身一震,「你──」
正在發高燒!
「不要碰我!」背對著鬼面的展令揚以一種令鬼面背脊發涼的語調說道。
「可是你──」
「我沒事。」展令揚掙開鬼面的掌握,溼透的背寫著鮮明的拒絕。
鬼面明白他的意思──不許揭露他正在發高燒的事實!
一時之間,鬼面沒了主意,只能眼睜睜看著展令揚重返戰場,和炎狼繼續纏鬥。
正當他按捺不住,想不顧一切道破真相好令炎狼停手之際,另一個聲音比他搶先了
一拍──「唐納森先生請住手,米歇爾先生正在流金水榭等候唐納森先生和馬爾斯先生
,說是有非常重要的大事相談。」說話的是炎狼的心腹大將尤金。
鬼面逮著千載難逢的良機趁勢對炎狼喊道:「唐納森,別玩了,辦正事要緊。」
炎狼依舊充耳不聞,醉心於打鬥。
鬼面見狀。加重語氣吼道:「唐納森,別忘了你是炎狼老大!」
這話總算對炎狼起了作用,令炎狼住了手。
鬼面和尤金這才暗鬆一口氣。
「走吧!」鬼面幾乎是用拖的把炎狼拉離琉璃香榭。
他知道曲希瑞會照顧展令揚,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儘快將炎狼帶走。
「令揚──」曲希瑞才想上前探詢展令揚的狀況,展令揚已先一步溜出了琉璃香榭
。
「我很快就回來,你先回屋裡守著凱臣。」語畢,展令揚便以曲希瑞來不及制止的
速度消失在大雨中。
曲希瑞自知奈何不了展令揚,只好望雨興嘆,乖乖的返回屋內和南宮烈、向以農會
合,合力守著沉睡中的安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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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毒 不會嚇人
oo1. 只是想起你,想起你的生日。
oo2. 只是把你當朋友。
oo3. 我想的人不在這。
oo4. 我 不是以前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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