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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鬼實錄(轉微風論壇)作者:阿修羅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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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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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6 16:42 引言回覆
  一個遺忘了一個,然後另外一個又嘗試著也去遺忘!這是怎樣的一個心境?痛苦和悲傷是沒有辦法真正遺忘的,就算你去假裝遺忘,嘗試遺忘,它終究在你的心裏一個角落裏蜷伏著,等待著,直到有一天,會在突然的一刻裏猛地跳出來嚇自己,也嚇到了別人。

“不要!不要說了!”江小惠把蘇老太太使勁推了出去,道:“你們當年背叛了我,沒有救我!現在早已經來不及了!“



“妹妹,別這樣!”江小巧蹲在了小惠的面前,拉住了她,道:“你要奶奶怎麼做才好?當時奶奶怎麼做都只能救下一個,她沒有錯!所以,如果你要怪,就怪姐姐我好不好?不要再折磨奶奶了,你看奶奶!”


  順著江小巧的目光望去,只見蘇老太太正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裏,一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用寵溺又卑微的眼神看著江小惠。
  奶奶的白頭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刺眼了?還有她的臉,這麼老,這麼皺!那雙手曾經抱過自己的手,也變得這麼枯!可是只有她的眼睛沒有變,還是那麼溫柔,那麼寵愛自己!她再也不會抱著自己了嗎?再也不會做好吃的給自己了嗎?再也不會幫自己做新衣裳了嗎?
  江小惠的臉正慢慢恢復正常,雖然還是雪一樣蒼白,但是眼神裏已經少了份戾氣和怨恨,多了份迷茫和遲疑。
  趁這個時候,我已經聚集了更多的藍色光粒,一揮,鋪天蓋地的向趙醒和白靈飛舞了過去!藍色的光粒包圍了他們,呈螺旋型旋轉著,慢慢的紅色的靈魂如拔苗一樣從身體裏鑽了出來,飛向我的戒指!

“不許你收它們!”江小惠眼睛瞄到了我這裏,立刻又變得暴躁起來,大叫中又向那兩個紅色的靈魂光球抓去!

“妹妹!”江小巧突然用身體擋到了前面,紅色的光網瞬間穿過了她的身體!

“姐姐!”江小惠一把抓住了正倒下去的江小巧,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幹什麼?”



“姐姐只是不想讓你錯下去了!”江小巧說話中鮮血已經吐出了來,道:“讓我們三個重新開始,好不好?不會再有誰背叛誰!我們永遠。。。永遠在一起!來,我們來拉勾勾。”

“姐姐。。。”此時的江小惠已經完全恢復成一個孩子,隨著眼淚的流下,她身上的原本的濃烈的紅色竟然慢慢消退,雖然還是紅色,卻不再讓人感覺到血腥。
  江小惠伸出了小手指,勾住了江小巧的手,然後再拿起了蘇老太太的手,三個手指重新勾在了一起,又回到了童年的時候,三個人也曾經這樣做過,發誓永遠都在一起。
  看著兩個紅色的靈魂球進入了我的戒指,我的心情卻一點也好不起來。望著眼前的三個人,彼此牽掛又彼此牽絆的三個人,我忽然覺得,原來人又是那麼奇怪的生物,既可以恨的那麼強烈,又可以原諒的那麼徹底。也許,愛和恨本來就是一線之隔,或者說本來就是一體的!
  我愛你,所以我才會恨你!
  我恨你,因為我如此地深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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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6 16:43 引言回覆
第七十一章 答案
  黑色的大門並沒有因為沒有了“鑰匙”而關閉,但是至少已經不再打開了!但是黑色的鬼影仍然不斷地從門的縫隙中流淌出來,張牙舞爪地從我們腳邊經過,那種從腳邊滑過的感覺好象是一種粘綢的膠體一樣。


  “為什麼這鬼門還沒有關上?”我著急地問,眼前的三個抱做一團的女人已經慢慢扭曲在了一起,仿佛是一個天津大麻花一樣,五官和身體完全都已經變形了。那些黑色鬼影正不斷地沖刷著她們,擠壓著她們,感覺她們的五臟六肺都幾乎要被擠出來,在皮膚表面凹凹凸凸地移動著。


  “鬼門打開容易關上難,恐怕要請我師傅來解決了。”方蕾無奈地道。


  “可這裏到峨眉山太遙遠了,恐怕來不及!”李洋道。


  “那怎麼辦?”阿寶有點厭惡地踢了踢腳下的黑色鬼影,可是只把他們攪在了一起而已,好象是粘上了口香糖一樣,甩也甩不掉!


  我看了看江小惠三人,上前了一步,卻被方蕾拉拉住了,問我:“你想幹什麼?”


  “放心,我不是想去救他們,而是想問江小惠!告訴她這個陣法可以開啟鬼門的人,到底是誰?”我給了方蕾一個放心的微笑,雖然我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從她們的口中問出點什麼?


  “江小惠,那個告訴你陣法的人是誰?還有,她有告訴你關閉的法子嗎?”我對著眼關不知道應該說是人還是鬼的東西問道。


  果然,江小惠現在似乎已經沒有辦法再開口說話了。但是我還是隱約感覺到她努力搖了搖頭。也許是三個人已經糾纏在一起的緣故,江小巧的手突然伸了出來,好像是要代替江小惠告訴我些什麼。這個景象就像是一個八隻腳都被纏繞在一起的章魚總算掙脫出一隻觸腳來一樣滑稽可笑,又詭異恐怖的讓人不寒而慄。


  雖然一個百個不情願去觸碰眼前的怪物,但是我還是走上了前,也許那只手會告訴我一些什麼!可是沒想到她只是用手猛力地朝我的左手手腕上抓了下去。


  痛!我猛得抽回了手,可是手腕上已尼被她抓出了幾道血痕!這就是她想告訴我的東西嗎?還是她是無意識的作為?


  “她想告訴你什麼?”方蕾問


  “不知道,真奇怪!”我無奈的朝方蕾他們攤了攤手。


  “你們還是想想辦法怎麼出去吧!”阿寶左踢右蹬的,就是甩不掉那些該死的鬼影。


  “沒有人可以關上它的!”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一個虛幻的人影突然在我們面前慢慢顯現,居然是。。。白雲!


  “白雲!”我驚叫,她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是鬼魂?


  “請叫我雲兒,白雲只是我的複製體!”面前的雲兒微笑著道:“你已經收了白靈和趙醒的靈魂,那麼他們加於我身上的封印也就解除了,謝謝你!”


  “那麼你才是真正的封印守護者了嗎?能幫忙把這個鬼門關上嗎?”方蕾問。


  “沒有人可以關上。”雲兒道:“這不是人界的能力範圍之內。”


  “那怎麼辦?”方蕾著急了,連聲音都有點顫抖,但是我似乎並不著急鬼門能否關上,我只是有太多太多的問題要問她,此刻,卻不知道從哪里問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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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6 16:44 引言回覆
  “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要問?”雲兒笑著問道。


  小朋友?我挑了挑眉毛。


  “我可以算已經活了幾千歲了,叫你一聲小朋友不為過。”雲兒緩緩地道:“女神的身邊總會有一個貼身侍女,而我,就是她的貼身侍女,同時又是月影族的人!”


  雲兒是月影族的人?不剛才還說是貼身侍女嗎?


  “女神的貼身侍女每一代都會在月影族的女子中挑選出來,就像你們靈族!世代都會有一個男子成為女神的丈夫!”雲兒的這句話讓我們同時吃了一驚,沒想到靈族居然還有這種隱藏的身份存在!更讓我們驚訝的是,女神居然也要嫁人?


  “上古四族守護的女神其實應該只是女神在人界的替身,也就是聖女。聖女雖然比普通人要活的久,但也並不是不老不死的!所以必須通過和男子婚配來繁衍後代,讓聖女的血脈不斷傳乘下去。而上古四族就是守護在聖女身邊的四個有著特定身份限定的種族。摩洛族精通醫術靈藥,是聖女身邊的醫生,向人類傳教醫術等。月影族精通文藝雕塑建築等,是聖女身邊的侍者,向人類傳教藝術,手工勞作等。亞納族是天生的戰士,是聖女身邊的戰士,向人類傳教格鬥技巧和戰術等。靈族精通催眠和占星,是聖女身邊的預言者,同時更是丈夫的唯一的候選人。”雲兒道。


  “既然聖女這麼厲害,怎麼歷史都沒有說過?”阿寶突然插口,問道。


  “得聖女者得天下!這句話曾經在秦朝這前幾乎每個小孩子都知道的,但是自秦朝以後,所有關於聖女和上古四族的事情就消失了。原因嘛,我想,你們應該知道秦始皇焚書坑儒,統一文字和語言發音的事情吧!”


  “什麼?你是說就因為這些事情有關聖女的事情就被抹去了嗎?”李洋大叫著問。


  “還有一個原因是聖女也決定從此從人們的視線中消退,隱到了幕後。”雲兒解釋:“不過具體的原因我也不清楚,因為我是生在唐朝的月影族人。”


  “那麼現在的聖女在哪里?”我忙問。


  “愛情真讓人瘋狂,不是嗎?”雲兒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莫名其妙地說了這句話。然後又喃喃道:“我曾經以為聖女好傻,可是自從碰到他以後,我才知道,原來愛情不管你曾經經歷了多少歲月,也不管你如何位高權重,更不管你是凡人還是聖女,都是一樣的!所以,林逍,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這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我曾經一直在想,為什麼?為什麼是我來守護這個封印?也許上天讓我經歷了幾千年的時間,才讓我碰到他。遭受了劫難,然後讓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也終於找到了答案。上天也在讓你,和你的同伴經歷一些事情,去尋找你們自己心中的答案。”雲兒抬頭看了看鬼門,又看了看江小惠三個人,道:“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我還有很多問題。。。”我想上前,卻發覺身體不能動了。


  “我說過,人不可能關上鬼門!只有靈魂才可以!用具有法術的人的鬼魂做為重新鎖上鬼門的栓,就可以關上它!”雲兒的身體慢慢向上飄移。原本在地上洶湧翻騰的鬼影們都突然安靜了下來,仿佛知道自己即將回到應該待的地方。


  “那你要守護的封印怎麼辦?”方蕾問。


  “已經沒有我的必要了!”雲兒搖了搖頭,道:“亞納族公主的靈魂已經被封印在了林逍的戒指裏,你將代我守護!”


  “那你至少告訴我白雲的死因!還有那個告訴趙醒他們北斗七星陣法的人是誰!”我沖著已經發出金色光芒的雲兒問。


  “我想白雲應該是被白靈派去尋找月影族的人,因為這個陣法當時沒有摩洛族人做為犧牲品,只有讓她,同樣是月影族的人去帶一個犧牲品回來。沒想到卻讓白雲送了命,沒有帶回可以作為犧牲品的月影族人。這個陣法自然沒有辦法進行了。不過可惜,那個告訴他們陣法的人我也真的不知道是誰!不過也應該是他告訴趙醒的父親封印我的方法,讓我在那個防空洞裏被封印住了實體。”雲兒遺憾地搖了搖頭。


  你也不知道嗎?那麼我應該怎麼找?茫茫人海中,一個五十年前就出現的人!


  隨著雲兒身上金光越來越強,地上的黑影漸漸向回潮一樣地又湧回門縫裏,接是江小惠三個人的靈魂也糾纏著飛向門縫裏,然後居然是無數個有著虛幻身體的靈魂,其中有我們認識的那些在北斗七星陣中死去的人,也有我們不認識的,都紛紛從地板下浮起,向門縫中歸去。


  一直到最後,似乎所有的鬼魂都回到了原來的世界中以後,一個黑色的身影慢慢從地板下浮出!居然是那個趙輝,防空洞裏一直找人幫忙救自己的同學,以為自己沒有死的趙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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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6 16:46 引言回覆
  “雲兒!我終於又看到你了!”趙輝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站在雲兒面前高興地道。


  “謝謝你一直沒有放棄救我!”雲兒笑著道:“你和你哥哥真是完全兩樣的人!”


  “不!我哥也是愛你的,真的,要不然他不會跟你一起被牆吃掉的。”趙輝誠摯的道!


  “是嗎?他是愛我的?”雲兒的眼睛裏閃過一絲茫然和心痛,但是馬上又笑了出來,道:“愛我或者不愛我都已經沒有關係了!至少我曾經愛過,就可以了!謝謝!”


  趙輝這回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安靜地走向了門後!看著最後一個鬼魂都已經回去了,雲兒的身體開始慢慢地消失,先是下半身,化成為無數的金色光粒。


  “記住,答案一直在你們的心裏。”這是雲兒的最後一句話,說完,她就完全消失化成了一道金光向鬼門劃去,在鬼門緩緩合攏的那一刹那變化成了一道金色的鎖重新栓在了鬼門上!


  答案。。。。。。?


  我抬頭看著慢慢消失的鬼門,我的心裏。。。有著什麼樣的答案。。。?也許就像這個緊閉的鬼門一樣,永遠被封閉在了我的心裏。。。


  等待著有一天。。。誰來打開這個鎖。。。

第三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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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6 16:49 引言回覆
第四卷 公主墓
第一章 仲夏夜的車禍
  仲夏夜,汗水打濕了老劉的汗衫。

  老劉是一個貨運卡車司機,為了趕時間把貨送到地點,他們這種貨車司機通常都要連夜開車,有時候甚至24小時不間斷的疲勞駕駛。

  揉了揉已經漲痛了的眼睛,老劉強打著精神注視前向的路,由於開夜路一向最容易出狀況,所以老劉盡量讓自己提著十二分的神,小心謹慎。

  也不知道這次拉的是什麼寶貝!居然老闆連貨車廂門的鑰匙都沒有給自己,只說鑰匙會送到收件人的手裡,到時候他們自己會開門驗貨!

  不會是什麼違禁物品吧?搞不好是毒品?海洛因?老劉撇了撇嘴巴,要不是看在這趟的錢是平常的三倍,自己才不會這麼趕哪。不過自己實在是好奇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正想著,突然眼前的夜路上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再看,什麼都沒有。好像是一個人影,劉老定了定神,警告自己不要再去猜想後面到底是什麼貨了,還是趕路開車要緊。

  這個時候,一種奇怪的聲音從後面響了起來,是貨廂裡傳來的聲音。老劉緊張了起來,那是一種非常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在煮什麼東西的聲音。

  幻覺?老劉心荒意亂的打開收音機,想聽聽深夜節目來提提神,可是當收音機一打開,竟然也是這種奇怪的聲音。

  「見鬼。」老劉忙把收音機再關上。心跳的厲害,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抬頭,卻忽然看見後視鏡裡居然反射出一個人影,一個正在自己身邊的影子。

  下意識的回頭,老劉眼前一花,一個赤裸的人型物體正好端端地坐在自己身旁,因為他根本沒有任何五官,也沒有任何毛髮。甚至手上也沒有指甲,沒有生殖器官。只有青灰色的,死一般的近乎透明的皮膚,隱約之中似乎還可見到那根根蜿蜒的黑色血管,這一瞥讓老劉嚇得心膽俱裂,慌亂之中,老劉忽然看到了自己的車正直挺挺地衝向路邊的一棵大樹。

  吱~~~~~~~~老劉驚恐中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的思考,還沒有來得及踩剎車,大樹已經近在眼前了。

  碰一聲巨響,貨車結結實實的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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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6 17:48 引言回覆
  手機的鈴聲在我耳邊突然炸開來,我在睡夢中人也被驚的抖了一下,眼開眼睛,我看到了睡在我旁邊的方蕾。

  自從母校回來以後,我便一直失眠,弄的人白天一點精神都沒有。方蕾實在看不下去了,終於讓我搬到了她家和她一起住,一來可以照顧我的飲食起居,二來也可讓我每天晚上安心入睡。雖然留下了字條和姐姐說了,但是似乎她一直沒有回來過,那張字條也就一直躺在桌上。

  「誰呀?」方蕾也被吵醒了。問:「該不會又是李洋吧?」

  李洋自從知道我和方蕾同居以後,幾次深夜打我手機。說是要破壞我們的「二人運動」時間。
  我汗,真不知道這個人腦子裡是怎麼想的。

  「不是,是小任。」我坐直了身體,看來今天晚上別想繼續睡了。

  「哦!」方蕾也知道凡是小任打來的電話都不會有什麼好事情,也無奈的坐了起來。

  「喂?小任,什麼案子?」我接了電話。

  「在東風大道靠近四景路這裡,你們快來吧。」小任說著,就掛斷了電話,甚至沒有告訴我一點案情。

  「有案子了,叫我們一起去。」我起身開始穿衣服。

  「什麼案子?」方蕾也跳下床,問。

  「不知道,小任沒有多說就掛掉了。」我利索的穿上了衣服,道:「我們快去吧。」

  「好。」方蕾點頭答應。

  開車趕到的時候,已經有警車在那裡了,只見一輛貨車的前頭已經深深的鑲嵌進了一棵大樹,擋風玻璃碎了一地。車頭部份已經被撞的面目全非,鮮血也流了一地。看來,這個司機應該活不下來了。

  不過。。這好像應該只是一起交通肇事事故吧,用的著我和方蕾出馬嗎?

  「你們來了啊」小任迎上來。

  我反手指了指貨車,問:「怎麼回事?」

  「好像是司機疲勞駕駛,一頭撞到了樹上,司機已經在救往醫院的途中死了。」小任回答。

  「這麼說你深更半夜地把我們叫過來,就為了這麼一件交通事故?」我無奈的問。

  「當然不是。」小任白了我一眼,然後帶著我們走到了貨車的貨廂後面,因為光線很暗,我沒有看出什麼特別的地方。

  小任打開了手上的手電筒,照向貨廂的廂門下面,只見紅色的鮮血正從廂門裡慢慢滲了出來,滴答滴答的落到了地上,那是一種近乎黑色的暗紅,血液似乎很粘稠。

  我和方蕾互望了一眼,然後很有默契的一起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晚上果然不要再奢望睡覺了。

  「打開過了嗎?」我問。

  「還沒有,好像鎖住了。」小任道。

  「什麼鎖住了?」李洋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只見他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就趕了過來。

  「你這小子下次能不能快點?幸好隊長出差去了,要不然今天被他看到你這麼晚到又免不了一頓臭罵!」小任笑罵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這麼囉嗦?「李洋邊說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鑷子一樣的東西,往門鎖裡鑽了一會。只聽啪嗒一聲,鎖開了,同時,一股濃烈到幾乎要把我們都逼的後退三舍的血腥味,在這個悶熱的仲夏夜裡迅速的擴散開來。

  黑夜中,似乎有著許多的罪惡被這夜色所遮蓋。

  「好濃!」小任摀住鼻子,這個味道已經讓他感覺到一陣嘔吐的酸味兒從胃裡往上湧。

  借助小任手上的手電筒,只見這個小小的貨廂裡現在已經彷彿是惡魔般的洽定一樣到處充斥著鮮血。從廂壁上的血跡走向來看很像是動脈噴濺流下的痕跡,如瀑布一般沿著廂壁緩緩下流。但是現場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受害人,而只有一口紅色的,沾滿鮮血的,類似棺材一樣的木盒子菜單。盒蓋已經被微微打開,血似乎就從裡面飛濺出來的。

  「怎麼回事?醫院開始用這種東西來運血漿了嗎?」李洋開玩笑的問。

  「怎麼可能!」我邊說邊戴上手套,同時對方蕾道:「到我車子的後車廂裡去把膠鞋拿來。」

  這種鮮血四溢的現場,我們必須穿上膠鞋進去才行,要不然自己的鞋子可要到血裡去浸浸了。

  穿上膠鞋,因為貨車廂並不寬敞,所以我便先走了進去,而方蕾他們則就站在車旁,一起幫我拿著手電筒照明。走進貨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表面有鮮血的原因,走起來非常滑,即使膠鞋可以防滑,我仍然覺得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有跌進這個木盒子裡的危險。

  雖然手電筒裡的光線並不非常高,但是我還是透過已經打開的縫隙裡看見了木盒子裡似乎全是鮮血。

  「裡面好像全是血。」我小心的蹲了下來。道。

  「你確定是血嗎?」小任擔心的問,這麼多血,可不止一個人的。

  「不確定,但是從氣味上應該沒錯。不過還不能確定是人血。還是其他什麼動物的血。」我小心翼翼的把整個盒蓋都移到了一邊,這是一個奇怪的木盒,因為我發覺這個木頭的重量非同一般,我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它移動的。

  打開蓋子,盒子裡果然全是血液,很滿,幾乎就在盒子的上部邊緣口。滿眼的紅色讓我眼睛有點不適應,血似乎並不新鮮,已經暗紅色了。這讓我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壓抑,就像是菜場裡賣的雞血或者豬血一樣的感覺。但是它們又沒有完全凝固,似乎在慢慢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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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面有什麼?」李洋等不及了問。

  「全是血。但是不知道血裡有什麼東西。」我一手扶著盒子邊緣,一手慢慢伸了進去,這血非常粘綢,我只是稍微碰到了一點又收回來,就看見血居然被我的手套拉出了血絲,再往回拉,這血絲竟然不斷,一直連著,這個景象,真是是。。一道菜。

  「拔絲香蕉?」李洋已經把我心裡想的問了出來。

  呵呵,我無奈的乾笑了一聲,這可是我看到的最詭異的拔絲香蕉了,不要到最後是拔絲屍體才好。

  「林逍」方蕾有點擔心的叫了一聲,我擺了擺手,示意她我沒有事,然後財把手伸了進去,伸進去的感覺得到還真是像伸進了血漿裡,非常濃綢。

  只稍微往下摸了摸,我立刻摸到了。。好像是一張人的臉,不過。等一等,我感覺不對勁。這張臉。。沒有五官,我摸不到眼睛,摸不到嘴巴甚至摸不到鼻孔。

  沒有任何五官的人臉,想到這裡我立刻感到頭皮發麻,這算什麼東西?難道不是人,只是一個類似人臉的模型嗎?

  「林逍,是什麼?」方蕾問。

  我沒有答話,往下摸,頭頸,肩膀,似乎是一具完整的人。看來一隻手沒有辦法把它弄出來,我把另外一隻手也伸了進去,兩隻手同時扳住它的肩膀,用力把它往外拉,不過血漿似乎增加了阻力,我有點吃力,轉過頭對李洋道:「過來幫忙。」

  李洋早已經全副武裝,馬上跳了進來,一邊還嘲笑我,道:「怎麼這點力氣都沒有。」

  「你來試試看。」我使勁用力一拉。。竟然。。拉了出來。。

  屍體!

  血紅的屍體。

  沒有。。我本來以為應該沒有五官的屍體。。現在卻只是缺少了皮膚。

  一具被剝了皮的屍體,但是五官的輪廓還在。

  由於皮膚被剝離的原因,它的眼球在眼眶裡非常突出,就像是金魚的水泡眼,沒有嘴唇的嘴巴裂著嘴,一口黃紅色的牙齒。

  「見鬼。」李洋咒罵了一聲,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多奇怪的人,喜歡這樣對待另外一個人。

  因為要把屍體再抬起來一點,我原先跪在地上的身體要慢慢站起來,可是腳下的地太粘滑了,我只感到腳下一滑,一個踉蹌!

  整個身體面對著這具屍體摔了下去,眼看就要和它來個親密接觸,就在就要碰到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看到了。。

  一張沒有任何五官的臉,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當然連耳朵也沒有,更不要談眉毛。似乎就只是一個肉球,連呼吸的鼻孔都沒有。

  「你小心點!」李洋在旁邊抓住了我,我定睛再看,五官,五官又回來了,似乎除了皮膚,什麼都沒有缺。

  「哦,my god.」我叫了一聲,原來剛才大概摔下去的時候不小心讓屍體的頭部敲在了例子的邊緣處,那個頭…居然耷拉了下來。

  手上的屍體正以一個滑稽的姿勢耷拉著它的腦袋,頭朝下,用它一眼無比突出的眼睛死死的注視著我們,注視著一群打擾它旅途的不速之客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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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意外的驚喜
「怎麼樣?」李洋門都沒有敲就直接闖了進來,此時我和方蕾正好把它安放到解剖台上,那個頭早已經從身體掉了下來,被我們放在另一邊,同時,我也把棺材裡的血液弄了些樣本回來準備研究一下。

「才剛剛準備開始,醫院那邊怎麼樣?」我問。

「救護車的人說他們到的時候司機已經死了,不過死狀有點那個。」李洋摸了摸鼻子回答。

「有點哪個?」方蕾好奇的問。

「詭異吧!臉上的表情…」李洋停頓了一下,看了我們一眼,才道:「就像見了鬼一樣!」

「鬼?」我看了一眼那個頭顱,五官還在。

「我沒有感覺到怨氣!」方蕾看了看屍體,又道:「不過我總覺得這些血有點古怪!」

「怎麼古怪了?」李洋忙問。

「太稠了,而且,好像裡面應該有放些其他東西,可惜我不知道究竟放了些什麼?」方蕾遺憾的回答。

「感覺上麥芽糖。」我在旁邊加了一句。

「呵呵,是嗎?你要不要嚐嚐看?」李洋居然走了過來,伸手想去拿試管的樣本。

「別亂動!」我搶先一步想把瓶子拿過來,可剛一接觸瓶子的表面,就覺得好燙,忙把手縮了回來。

「怎麼了?」方蕾關切的問。

「好燙!」我甩了甩被燙到的手。

「燙?」李洋不信邪的伸手摸了摸,道:「一點都不燙啊!」

「啊!」我又伸手摸了摸,還是燙,像灼燒一般,簡直像是摸上了一塊正在發紅的鐵塊。

「我試試。」方蕾也摸了摸,然後一臉古怪的看著我,道:「我摸了也不覺得燙!」

「還是燙的!」我無奈聳了聳肩,看來我可以有理由宣布這回又是怨鬼系列的案子了。

「剛才拿回來的時候沒有覺得燙。」我看了看瓶子,裡面的鮮血暗紅的讓人有種奇怪的感覺,有點冷森森的。

「我覺得現在妳們最好把這具屍體的身份確認一下。」李洋反正對林逍的種種怪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以為很簡單嗎?」方蕾有點煩惱的到:「沒有皮膚,提取指紋是沒有希望了。」

「妳們不是有顏像重合術嗎?」李洋道。

「那也要先把這腦袋上的肌肉和腦組織什麼的去掉再說。」我回答。

「妳們準備怎麼去?」李洋馬上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妳們不會用刀去切吧?」

「你以為我們賣肉的嗎?」我指了指身後的一個大桶子,道:「我們有秘密武器。」

方蕾沒有等李洋繼續問,已經轉身打開了桶子,然後拿出一個很大的寬口瓶子放到李洋的面前。

「呃……?」李洋立刻掉頭就走,道:「你們養這麼多蟲子幹什麼?」

「你說呢?」我邊說邊把頭顱放進一個大玻璃箱裡,然後打開瓶蓋。

「等一下等一下!」李洋一邊說一邊向門口走去,道:「你們可以等我走後再進行這個工程!」

呵呵,看來這小子已經看出來我們想怎麼做了。把瓶子裡那些可愛的小蟲子們一古腦兒的全倒了進去,他們可比我們更容易解決那些肌肉和腦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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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6 17:50 引言回覆
那些蟲子要工作完也需要一點時間。趁這個時候我和方蕾去餐廳準備把早餐給解決,沒想到剛想聊點私人話題的時候,李洋這傢伙又插了進來。

「你怎麼吃這麼少?」李洋看著方蕾盛的早餐,就一碗稀飯加點蘿蔔乾,其他的什麼都沒有,然後很三八的衝著我道:「你就讓你老婆吃這麼一點?」

「我最近看到由的東西就反胃。」方蕾解釋。

「反胃……?」李洋一臉古怪的看了看我和方蕾,然後衝著我們道:「方蕾你該不會懷孕了吧?」

噗~!我嘴裡的粥馬上噴了出來。道:「你不要亂說!」

「應該……不會吧!」方蕾一臉緊張的看著我,道。

「不是說懷孕早期,女人都會反胃嘛!」李洋理直氣壯的說。

「你很有經驗啊!」我打了一下李洋的頭,道:「吃飯!」

李洋咕噥了幾聲,也就不出聲了,我轉頭瞥了一眼方蕾,她似乎有點慌亂的攪了攪碗裡的粥,沉默不語。

不會這麼巧吧?我有點不知所措,畢竟我還沒有考慮過有一天我當父親的日子,低下頭,我突然覺得。我和方蕾是不是應該考慮結婚啊?

早飯在古怪的氣氛中結束了,不過幸好繼續工作後我和方蕾似乎都把剛才的事情給遺忘了。

如往常所有案子一樣的解剖,做鑑定,屍體並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一切似乎都很正常,除了那些滾燙的血液。

「好像OK了。」方蕾看著玻璃箱裡的頭顱,對我道。

「那就開始吧!」我看了看已經剩下骨頭的骷顱頭,心突然猛烈的跳了一下,整個人似乎打了個冷顫。但是這種奇怪的感覺瞬間又消失了。

沒有時間再去細想,我和方蕾開始做顱像重合術,兩個人配合的很有默契,所以比平常一個人做要節省不少時間。

不過等我們終於做完的時候,我突然發學……這張臉好熟析……

「林逍……」方蕾皺著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個被我們一起做完的人頭模型。

是的,當然熟悉,因為這張臉似乎和我很像。居然有七分相似!真他媽見鬼了!我有點惱怒的把手套摘了下來,扔在桌子上!

我忽然有種感覺,彷彿所有的事情都像是有人安排好的一樣,在我身邊發生,似乎我的生活都被一雙黑色的手操控著……

「也許只是長的像而已,巧合。」方蕾似乎想安慰我,但是效果並不明顯。

「恩~!」我有點無力的點點頭,不敢再去看那張臉。

「好了沒你們?」這個時候李洋又衝了進來。不過他一看到那個頭像,也被嚇到了,愣半天才問我們:「不會是剛才那具屍體的臉吧?」

我無力的點了點頭。

「你兄弟?」李洋問。

「我只有一個姐姐,哪來的兄弟?」我道。

「那表兄弟?」李洋繼續問。

「我爸是獨子,我媽倒是據說有兩個兄長,不過都是沒結婚前就死了」我回答。

「說不定是他們的私生子啊?」李洋開始天馬行空。

「你以為寫小說阿?」我沒好氣的道。

「那只能說是巧合了。」李洋無可奈何的道。

「當然只是巧合。」我氣沖沖的站起來,吐了口氣,道:「今天就到這裡吧!」

「嗯!」方蕾應了聲,然後走上前輕輕的握了握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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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6 17:50 引言回覆
「你等一下在前面那家超市停一下,我下去買點東西。」方蕾對我道。

「好的。」我把車子停下來,想下車陪方蕾一起進超市,方蕾卻說:「你不用下來了,在車裡等我吧。我只是想買瓶水喝,很快的。」

「哦,好吧!」我點了點頭,腦子裡還一直回想著那個頭像,完全沒有注意到方蕾臉上有著一絲害羞的表情。

果然很快,只有五分鐘左右,方蕾就拿了瓶水回來,我沒有問什麼,直接發動車子向家裡開去。

晚上躺在床上心不在焉的翻著報紙,方蕾還在浴室洗澡,似乎女人待在浴室和化妝檯前的時間要比男人多上幾百唄。不過今天方蕾似乎更慢了。我看了牆上的鐘,已經三刻鐘了!她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剛想進去看看她,方蕾已經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在浴室待太久的緣故,她整張臉紅通通的。

「你沒事吧?」我關切的問。

「恩……」方蕾坐到床上,然後雙手握在一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你?病了嗎?」我伸手想去摸摸方蕾的額頭,卻被她一臉嬌羞的打掉。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個樣子?」

「什麼樣子?」我更加不明白了。

「哎呀!難道要我說出來啊!」方蕾的臉更紅了。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啊?」我委屈的道。

「我……」方蕾低下頭,輕聲道:「我……我懷孕了!」

阿~!石化中~!

「喂!你傻了?」方蕾推了推已經近乎癡呆的我。

「天阿!你確定?!」我覺得自己口乾舌燥。

「當然!你以為我真的逝去超市買水喝啊?我是去……去買了驗孕棒!」方蕾的樣子似乎恨不得掐死我。

「是……是嗎?」我覺得我整個人都在顫抖!我居然要做爸爸了。天!

「嗯!」方蕾一臉幸福的道。

「太好了!那我們明天就去公證結婚!」我道。

「你這算是求婚嗎?」方蕾噘起小嘴,有點小不滿,沒想到自己的求婚竟然是這樣的,一點都不浪漫。

「呵呵!」我傻笑的站起來。道:「太好了,我要通知李洋還有阿寶他們,哦,還有我姐姐!」

「恩,我還要告訴我師傅。」方蕾點頭道。

姐姐?我突然想起了她,不知道她又跑到哪去找靈感了?想起姐姐,我突然又想到已經過世的爸媽,是不是應該讓他們也見一見未來的兒媳婦呢?

「對了方蕾,等我們把那個案子解了以後,你和我回我老家一次吧!我想帶你去我爸媽的墳前上柱香,讓他們也知道他們要當爺爺奶奶了。」我對方蕾道。

「好啊!」方蕾立刻同意了。

回老家?我突然想起曾經在母校的時候印雪給我的警告:「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不要回去嗎?可是我總得讓方蕾看一看我成長的地方,讓他看一看我的爸媽,也許,也應該來看一看你,印雪!

努力甩掉心裡那種不安的感覺,可是我的心仍然覺得空蕩蕩的,似乎覺得自己又朝著別人給我預定的路線上前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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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6 17:51 引言回覆
第三章 神秘的盯梢人
斜眼瞥了瞥坐在我面前的兩個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想到回老家一趟也得拖著這麼兩個尾巴加電燈泡。雖然說那個奇怪的案子最後是沒有頭緒,按照發貨方和收貨方去查都查不到任何線索,況且當時的司機也死了,而那具屍體雖然有了頭像,但是似乎去查失蹤人口也是沒有什麼回音。所以,這個案子似乎也就成了一樁無頭懸案而擱置,只有那個貨運公司的老闆因為涉及到非法運輸屍體的事情被罰款了事。

而我和方蕾也以最快的速度辦了結婚證書,決定等回老家回來以後再好好的辦幾桌熱鬧熱鬧。可是……可是為什麼這兩個人也非要跟來阿?

「好了,林逍,你怎麼比人家方蕾姐姐還小氣?不就是和你們一起回去嗎?反正我們兩個也正好都有控,就當去旅遊!」阿寶一邊看著火車外的風景,一邊衝我道。

「是啊是啊!正好我也有放假!」李洋殷勤的遞過來已經剝好的橘子。

「我看你們是想省一筆吃住費吧!」我把手裡的橘子全都孝敬的給我旁邊的方蕾,畢竟她現在可是一人吃兩人補阿!

「呵呵,好了!難得隊長會把我們幾個都放出來,就不要再吵了。」方蕾接過橘子,開始做和事佬。

「對了,你姐姐怎麼不一起來?」李洋關切的問我。

我看你是垂涎我姐的美色吧。「她說她會先到一步,而且到時候會再火車站接我們的。」

「是嗎?聽說林逍的姐姐是個大美女耶!」阿寶兩眼冒小星星。

「應該是吧!」我道。

「林逍,你以前都不怎麼說你家的事。現在都要去了,講給我們聽聽阿!」李洋道。

「也沒什麼好說的,就是在一個小山溝溝裡而已。」我回答。

「那你家就只剩下你和你姐姐了?」李洋繼續發問。

「恩,我爸媽在一場車禍裡都死了。」我淡淡的道,其實並不是不悲傷,只是當時的記憶太模糊。反而感覺像是在述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是嗎?對不起。」李洋有點歉意的道。

「呵呵,沒什麼,反正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我突然發覺,自己居然記不清他們已經死了多少年了。

「鄰家的人應該都不簡單,可惜沒幾個了。」阿寶在旁邊輕嘆。

「呵呵,老實說,其實我還不能全算是林家的人。」我道。

「哦?怎麼說?」李洋立刻又來了興致。

「因為我爸爸是入贅的,也就是說,我和我姐都跟我媽姓。」我解釋:「因為我爸當年是孤兒。好像是插隊落戶到那裡的。」(翻譯者的疑問:><…「插隊落戶」…不懂大陸那邊的說法是什麼)

「哎?你不是說你媽媽家曾經有兩個兄長嗎?是不是因為他們都死的早,所以才讓你爸爸入贅的啊?」方蕾問。

「不清楚,好像我出生前他們還活著吧。」我道。

「啊?那奇怪了,既然林家有男性後代,為什麼不肯把你媽媽嫁出去呢?」李洋好奇的問。不過他的疑問也很正常。因為一般需要男方入贅就是因為女方家裡沒有其他的男性後代,財部的已讓女方招婿的。

「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我姐姐說,我外公似乎非常喜歡我媽媽。」我聳了聳肩膀,補充道:「大概是太疼愛了,所以就不捨得我媽媽嫁出去吧。反正我爸也是孤兒,入贅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

「那你外公呢?」阿寶插嘴問。

「他在我出生前就病死了。」我道:「聽說他以前還當過國民黨的什麼將軍呢!」

「哈哈,這麼說你家還算高干子弟啊?」李洋大笑。

「他可是國民黨!況且他很早就退役回來了。所以也就沒機會跟著蔣介石一起跑回到台灣去了。」我回答。

「說不定你外公還和以前的領導人在站場上打過呢!」方蕾也在一邊打趣。

「不可能。」我搖了搖頭,道:「因為我姐說外公根本就沒參加過什麼剿滅共匪的戰爭,因為他是被委派到了緬甸一帶去參加那裡的援救英軍,還有什麼支援美軍打敗那裡的日本人的。

「那不是東南亞那一帶嗎?聽說到那裡的軍隊一進那裡的熱帶森林就迷路,活著出來的沒幾個。」李洋似乎比較熟悉當年的那段歷史,道。

「恩,所以就算我外公活著回來了也落了一身病根。」我拍了拍手,道:「好了,別談這些了。我們就快到了。」

望著車窗外滿眼的綠色,我好像忽然又回到了童年和少年時期,那個讓我充滿著無數模糊不清的回憶,又充斥著如此無數鮮活的故人的地方。

那白裙飄飄的少女,青澀又痛苦的初戀,還有我幾個已經故去卻沒有多少記憶的親人們,你們看到了嗎?我又重新回來了,即將踏上故鄉的土地,帶著我的愛人,我的朋友…

恍惚中,我的眼睛有點濕潤,那一片片飛速的群山綠影,讓我突然覺得有一點點渴望,即使回憶並不全是美好,但畢竟那是我的家鄉,我出生的地方……

正當我在思緒萬千的時候,卻被李洋在桌子下踢了一腳,然後他的臉正朝著窗外看風景,可卻用壓低的聲音對我們道:「好像有尾巴。」

「什麼尾巴?」阿寶不解的看著我跟方蕾,不過我和方蕾卻很了解李洋的意思。」那是說明,我們被盯上了!

有人在跟蹤我們?是誰?我不敢貿然的四處張望,只好輕聲問李洋:「是誰,哪裡?」

「你背後兩點鐘方向。兩個中年男人。」李洋回答:「我發現他們已經注意我們很久了。」

「你確定?」方蕾問。

「當然。」李洋道:「我一直在注意他們。」

「他們是誰?」阿寶看上去一點都不害怕,道:「要不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看著躍躍欲試的阿寶,我忙搖了搖頭,現在我們這裡可是有孕婦阿,你不要老打打殺殺的好不好?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又沒有證據說他們肯定是來跟蹤我們的。」方蕾拍了拍阿寶的手。道:「再說你是女孩子,安份一點好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阿寶不滿的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麼。

接著我們也只能先忽略他們,但是還是小心的注意自己的周圍,但是奇怪的是他們似乎並沒有向前找我們麻煩的意思,而且就在火車就要到站的時候他們竟然提前離開了位子走出了車廂。

也許是我們太小心了,但是既然盯梢的人已經走了,我們也大大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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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6 18:39 引言回覆
隨著一陣氣笛的鳴聲。我們終於到站了。提著行李隨著人群慢慢的走下了車廂,第一演我就立刻看到了姐姐林遙。奇怪的是她今天居然穿了一條白色的長裙,她幾乎很少穿長裙的,這個暴露狂,今天怎麼改性了?

長長的波浪頭髮批散開來。紅色的上衣很醒目,紅白搭配的姐姐今天似乎有種恬淡的從容,可笑容裡卻感覺到一絲絲的不真實。

我是怎麼了?我努力朝她笑著,感覺和她距離這麼近,卻又那麼遠……

「你們總算到了!」林遙走到我們面前,開心的道。

「恩,你很早就來了嗎?真不好意思。」方蕾似乎也有點小彆扭。

「怎麼不叫聲好聽的?」林遙卻很自然的搭上了方蕾的肩膀,瞥了我一眼。

「呵呵…」方蕾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輕聲叫道:「姐姐!」

「這才像話!」林遙得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李洋和阿寶,道:「你們好,我是林逍的姐姐,林遙。」

「你好,我叫…」李洋還沒說完,旁邊的阿寶立刻雙手握在一起,呈花痴狀的大叫:「哇,姐姐好漂亮。我喜歡!」

說完,立刻撲了上去拉住林遙的手,像隻無尾熊一樣掛到了姐姐林遙的身上。

「你有點禮貌好不好?」李洋不滿的把阿寶拉了下來,當然不會忘記對大美女自我介紹:「美女姐姐好,我叫李洋,木子李,海洋的洋,是林逍的同事,不過我是刑警,可不是法醫。」

「我是阿寶,寶貝的寶。」阿寶在旁邊不甘被冷落,叫嚷道。

「知道,林逍都跟我提起過。」林遙笑著道:「我們快走吧,從火車站到家裡還有很長的一段路呢!」

「恩。」我點了點頭,似乎她到現在還沒有和我說過什麼話呢,我有點吃味的想著,卻沒想到姐姐突然伸手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姐!?」我望向她,她的眼睛裡似乎有好多好多我不曾了解的東西。

「歡迎回家。」姐姐輕輕的只說了四個字,她的聲音……好熟悉……

提起行李,我一手拉住方蕾,另一邊走著姐姐,這一刻,我覺得老天似乎對我不薄,至少,現在的我感到幸福。

可是這幸福感覺就在我瞥到了火車上剛才那兩個奇怪的中年男子以後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落的不踏實感。

「你在看什麼?」方蕾察覺到了我的不安,問。

「哦,沒什麼。」我搖搖頭,剛才的那兩個人影已經不見了,又消失在了人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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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6 18:40 引言回覆
第四章 被潑狗血了
路一直蜿蜒著,滿目的翠綠讓人心曠神怡,望著窗外熟悉又陌生的家鄉,我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好漂亮哦!」阿寶像個孩子似的趴在車窗上,讚嘆著。

「你老家不錯嘛,風景很好。」李洋也在旁邊四下張望著。

「呵呵,我們這裡沒什麼其他的,山水還是很秀麗的呢!」姐姐林遙一邊開車一邊回答。

「對了,老家還能住人嗎?」我問,記憶中那個家似乎已經好久沒有住過人了。

「還行吧,雖然設施有點老舊,但好歹也是住過林家好幾代人呢!沒問題的。」林遙一邊安慰著我,一邊抬頭看了看後面的三位,又道:「你們這次來真巧,不但我們家附近挖掘到了一個古墓,更重要的是三天之後就是儺舞祭祀的日子了。」

「儺舞?是什麼?」李洋好奇的問。

「呵呵,現在先不告訴你們,到時候親眼看到才會覺得有趣。不是嗎?」林遙看了我一眼,顯然是要我先不要告訴他們,我只好無奈的笑了笑,反正三天以後就可以看到了。

一路顛簸的開了將近三個小時的路途以後,我們總算是到了村口,不過因為村裡的路是從很久開始就沿用到現在的土路,所以車子並沒有辦法開進去。林遙把車子停在村口的一棵大樹下,於是我們只好下車走路進去了。

「我來拿!」我一看見方蕾想去搬行李就馬上從她手上把行李箱抱了過來,她現在可是我孩子的媽,重點保護對象啊!

「方蕾,我弟弟對你可真好!沒見過他什麼時候這麼主動幫我提過行李呢!」林遙在一邊笑著道。

「林逍現在是恨不得把方蕾姐姐含在嘴裡呢!」阿寶在一旁調笑著。

「呵呵。」我笑了笑,衝李洋和阿寶搖了搖頭,我想回家以後我自己親口告訴姐姐方蕾懷孕的消息,怎麼說她的要當阿姨了啊!

走過村莊裡,似乎一切都還是老樣子,因為全是用石頭建造的房子。所以得以保持幾百年都不變的老樣子,那些精緻的石雕和浮像。還有狹窄的山路都讓人感覺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幾百年前的古代。

似乎是因為現在是吃晚飯的時候。村落裡的路人不是很多,但是大多都很和藹的看著我們,有幾個還主動和姐姐林遙打著招呼,似乎她已經和他們混的很熟了嘛!

「你們家在哪裡?」李洋問。

「就在那裡。」我抬頭指了指那座老房子,青黑色的石頭表面似乎已經漲滿了青苔,暗色的影子壟罩著這所我曾經度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房子,片刻間我有點恍惚,那裡……有什麼……什麼樣的回憶?

「好大啊!」阿寶感嘆著。相對於現在城市裡越來越擁擠的住房情況而言,我們這個家的確寬敞了很多,好像比一般的別墅還要大。

「你一整個是土財主嘛!」李洋打趣的推了我一下,然後笑著對方蕾道:「方蕾,你要成為地主婆了!」

「只剩下那座房子而已了。」我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回答。

「好了。快點走吧!別看房子離我們近,走過去也要花點時間的呢!」林遙向我們大家招了招手。

「恩恩,知道了。」我拎著行李緊緊的跟在姐姐林遙的身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血~~!?

可惜還沒有等我回過神來。一道血水就朝我和姐姐林遙當頭潑了過來!

「啊~~!」我和姐姐同時叫了起來,姐姐林遙因為沒有拿行李所以很敏捷的就避開了一點,但是我可沒有這麼幸運,立刻被潑了一身!

「誰啊?」我氣憤的大吼,定眼一看,居然是她?心裡的怒氣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這個老太太怎麼亂潑水啊?好像還是狗血?」李洋跑了過來,看著眼前一臉怒意的老太太,花白的頭髮和混濁犯黃的眼球,從那雙細小的眼睛裡投射出來,對著林家姊弟的不只是憤怒這麼簡單。簡直就是……就是……殺意?

殺意?為什麼這個老太太會對林逍和林遙抱有這麼大的仇恨?

「印老太太,你怎麼還不放過我們?」林遙只被潑到了一點,把我拉了拉,然後似乎是強忍著怒意,道:「您到底想對我們怎麼樣?」

「妖孽!你們……你們林家的人……全是妖孽!給我滾出村子!」印老太太用顫抖的聲音道。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們也道歉了,請不要老是糾纏好不好?」林遙嘆著氣,道。

「道歉有什麼用?你能把印雪還給我嗎?」印老太太直勾勾的看著我,我努力平復著心情,既然決定回來,自然知道會重新面對什麼人。

望著眼前印雪的姑婆,我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辦法對這個老人生氣,畢竟他是印雪生前最疼愛她的人。

「哎呀!你怎麼又來了?」突然一個中年男子跑了出來,拉住了印老太太,道:「不是說過不要再去找人麻煩嗎?」

「印村長!」我連忙朝他打了個招呼,雖然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但是我還是記得這個男人,他是這個村的村長,同時也是印雪的大伯--印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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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6 18:41 引言回覆
「林逍啊!回來了啊!」印天火有點尷尬的看了看一身狗血的我,道:「你們快走吧!真是不好意思。」

「嗯!」我沒有再說什麼,拉了拉還想再說什麼的姐姐林遙快步離去。

「你沒事吧?」方蕾走到我身邊問。

「沒事,只不過是一些狗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笑著安慰她,看著她眼裡的疑惑和不安,我吸了口氣,道:「那個老太太是印雪的姑婆。」

「姑婆?」方蕾低聲重複了一下。

「恩,是印雪爺爺的妹妹。他們家老一輩的就只有她了,而且當年印雪的父母死的早,似乎就是她把印雪拉扯大的。」我解釋。

「哦,是嗎?」方蕾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臂。讓我感到了一絲溫暖。

本來挺高興的一群人,因為剛才的狗血事件而有點情緒低落,氣氛也沉悶了起來。不過幸好馬上就到家了,容易忘事的阿寶和李洋馬上就被房子的寬敞和精緻所吸引了,連忙掏出相機拍照留念。

「你們也不用這麼誇張吧?」我放下行李,扯了扯因為狗血而黏在身體上的衣服,道。

「哇!林逍你知不知道,你們家這個宅子簡直可以申請文物保護了!」阿寶一邊抓角度拍照,一邊道。

我們家的房子是全石結構。這比一般的住宅更不容易被雨水或者火所毀壞,而且到處都有精美的石雕和浮像,倒是真的可以算是一個藝術品了。

此時我們正站在房子的大廳裡,前面就是很大的一個院落。廳裡的擺設極其簡單,不外乎幾把桌椅而已,再有就是院落裡的一個巨大的石頭當成的大水缸,本來裡面應該養魚的,不過因為無人居住的原因,裡面自然是什麼都沒有了。

把行李放下後,我就對姐姐林遙道:「姐,你帶他們到後面的房間安頓一下,我想先去洗個澡!」

「好啊,知道你們來我已經蓄了一點熱水,你先用好了。」林遙說著,又把行李拿了起來,找方蕾他們道:「你們跟我來吧!」

「你先去吧!」我拍了拍方蕾,囑咐她。

「恩,那你洗完就快過來吧!」方蕾道。

走過大廳,後面又是一個小型的院落。零散的種著一些花草,過此時只能稱它們是野花了。

看著姐姐林遙帶著他們再往後走,我則又轉穿過一扇門,再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終於到了我們林家專門洗澡的燒水房了。

打開房門,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半鑲嵌在房子裡的水車,因為我們家是整個村子最大的房子,同時也是唯一半山腰上的房子,所以當初造房子的時候,林家的祖先們居然巧妙的利用從山上流下來的一條溪水設置了這個水車,他不但能把山裡的溪水引進來,還能通過房子裡的火灶把熱水也加進去,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一個半自動的洗澡水提供器。

穿過這個房間,自然到了後面真正可以洗澡的地方。那是一個用石頭當成池子,我不得不佩服我的祖先們在享受這一方面還真是有一手。

把姐姐林遙事先已經蓄好的熱水加到池子裡,再打開水車的閘門,片刻之間,一池子裡的洗澡水就放好了。

把脫下的衣服扔到一邊,我立刻撲通一聲跳下水池!

好舒服!我在熱氣騰騰的水池裡放鬆的吐了口氣,能在一路的疲憊又被淋上狗血以後洗個熱水澡真是神仙般的享受啊!

房間裡因為是水流動的原因慢慢瀰漫上了一層水蒸氣,彷彿雲霧繚繞一般,我像童年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氣以後,就潛進了水裡,這是以前和姐姐一起玩的遊戲,我總是淺到水哩,然後等姐姐在水池邊驚慌的大叫著我的名字。

不過現在老姊林遙好像並不在這裡阿,還是上去吧!我在水裡睜開了眼睛,水……是紅色的?

眼睛!我在水裡看到一雙眼睛,沒有任何神彩,沒有任何情緒!可是……臉……很模糊!

是一個男人……的臉?

我掙扎著動了動身體,水中那個模糊的臉突然蹦了出來,伸出了一隻已經腐爛且已經見骨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腳!

「林逍!你還玩啊!」姐姐林遙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奮力從水池中站裡起來!

「你換洗的衣服都沒帶來,我幫你拿過來了。」姐姐林遙此時正站在水池旁,我也沒有時間既叫我現在是不是光著身子,因為我感覺真的有東西抓住我的腳踝。

「你怎麼搞的?臉都白了!」林遙以為是因為她闖了進來,道:「你以為小時候我沒看過你光屁股的樣子啊?」

「不是這個!」我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從水池裡爬了上來,道:「有東西!」

「啊!那是什麼?」林遙指著我的腳驚叫出聲。

「Shit!」當我一看到腳上的東西,立刻忍不住罵了句髒話,因為……那居然是一隻手,更確切的說,應該是一隻已經成白骨的手,正牢牢的抓在我的腳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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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靠!還私奔?
從腳踝處把白骨手拉了下來放在一邊,我忙接過老姊林遙遞來的衣服胡亂的穿了起來。

「這手上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林遙彎腰看著地上的手,道。

「不要去碰!」我把白骨手從地上撿了起來,這東西最好不要讓她碰為妙,還不知道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呢!這個時候我大概忘記老姊林遙也是林家的人,應該也有點靈力吧!

仔細看了看這個手骨,果然在手掌的正中心好像夾了一個東西,紅黑色的,居然還閃著一股詭異的光芒。

「是什麼?」林遙把頭湊了過來,好奇的問。

「好像……是個釘子?」我想把手掌裡的東西拔出來,可是用了很大的力氣,釘子還是拔不起來。在仔細看,這似乎不是鐵製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桃木釘?既然是木頭做的,怎麼還這麼牢固?

「你有沒有用力啊?」林遙在旁邊推了推我,一副恨不得拿過來自己拔的樣子。

「好像釘到骨頭裡去了。」我又使勁努力一拔,徒勞無功。

「哎呀!讓我來!」老姐林遙說著就伸手搶了過去,而我則不想把這個不祥的東西給她,兩人立刻像回到童年爭奪一個好玩的玩具一樣推鬧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方蕾的聲音傳了過來。

「沒什麼。」我一下子就從林遙身邊跳開。把手骨藏到自己的身後。

「你拿著什麼東西?」方蕾眼尖,還是被她看到了。

「沒…沒什麼啊!」我不太想讓已經懷孕的方蕾看到這個,雖說身為法醫的她早就對這種東西視若無睹了。

「林逍!」方蕾有點生氣的跺了跺腳,我嘆了口氣,想要瞞也瞞不住了,只好把手骨伸到她的面前。

「血桃釘?」方蕾有點驚訝的叫了出來。

「血桃釘?是什麼?」我看了看仍然泛著光的釘子,問。

「一般的桃木釘就是用桃木做成的。品質更加的則是用上百年的桃木,也就是老桃木做成的!最好的是用泰山上的百年桃木做成的桃木釘。」方蕾解釋道:「不過最為詭異的則是血桃釘,因為桃木釘通常是用來鎮住惡靈或者怨鬼的,但是這個血桃釘則是不論好壞一律通殺,而且能把人的靈魂生生世世都釘在遺骸裡,永世不得超生。就算以後有其他的法力能拔去血桃釘,這個靈魂也已經被折磨的只剩下最基本的意識了。」方蕾皺了皺眉頭。繼續道:「血桃釘之所以這麼厲害,是因為所用的桃木就是怨血之桃,在桃樹最初種下的時候就用七個童子的鮮血來灌溉,然後每隔七七四十九天就要再用七個童子的鮮血灌溉,循環往復七次以後就每隔七七四十九天星期用七個童子的鮮血灌溉。聽說最厲害的是美格七七四十九年用童子的鮮血灌溉的怨血之桃,那時候已經可以成精了。」

「一個釘子這麼複雜?那麼又是誰這麼惡毒要把這個屍體用血桃釘封住啊?」老姐林遙問。

「看來不會是印老太太了!」我聳了聳肩膀,本來以為又是印老太太的報復惡作劇,但是看來這個釘子很稀少。印老太太應該沒有辦法得到吧!」

「其他的屍骨呢?」方蕾問。

「不知道,這個還是我洗澡洗到一半再池子裡發現的。」我朝水池裡望了幾下,確定並沒有其他的屍骨存在。

「大概是山泉從山上帶下來的吧!」林遙道。

「也就是說其他屍骨可能還在山上?」方蕾問。

「應該吧!」我點了點頭,道:「從這個骨頭上的痕跡來看,似乎是被什麼動物啃咬過的齒痕!而且,這個骨頭應該有些年份了,不像是新鮮的屍體上的。」

「可是山上並不是沒有人上去,並沒有村民說有具屍骨啊!」林遙道。

「不一定是暴露在表面地。」我看了看手骨上指骨間的縫隙,就算是被山泉帶下來的。但是仍然有明顯泥土的痕跡,「可能是最近才被什麼動物從土裡挖出來的吧!」

「對了,我來的前幾天村民說已經下過好幾天的大雨了,山都有點滑坡的跡象。會不會是因為大雨把泥土沖的鬆軟了,這才被什麼動物咬出來的呢?」老姐林遙的臉上明顯寫著“我有素材了”。

忽略她的興奮眼光,我道:「估計是好幾年前就被釘在山上的吧!」

「要去山上找找嗎?」老姐林遙兩眼發光。

「不要!」我馬上回絕,看來是陳年往事了。還要去追尋什麼?更何況一切都只是我們的推測,還不一定會在山上有其他的屍骨,更重要的是,現在方蕾懷孕了,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把這個探親假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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