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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鬼實錄(轉微風論壇)作者:阿修羅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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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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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2 18:51 引言回覆
“哎呀,別這樣,給看一下又不會死,而且我們還是這麼好的好朋友。”娟子不放棄,繼續勸著那個文靜女孩,似乎想要把她的筆記本搶過來的意思。

“娟子。”我走了過去,娟子立刻不再搶了,我看到了那個文靜女孩大大的松了口氣,還給了我一個感謝的目光。

“林逍啊!”娟子只看了我一眼,然後道:“學長你來評評理,我和他是最好的朋友了,可她居然有秘密不告訴我!”

我笑著看著象個沒有拿到糖果的孩子的娟子,道:“每個人都有秘密,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應該有保留鴿子秘密的權利。你別欺負人家老實。”

“我才沒有!”娟子瞪了我一眼,道:“她上次說過設計了一款好看的衣服要給我看的,現在又反悔了。”

“我。。。我。。。”文靜女孩畏難的撇了撇嘴,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道:“我和別人有約定,不能給別人看的。”

“好了好了,不看就不看了嘛!”娟子似乎沒想到她會著急的要哭出來,揮了揮手,道:“那你下一件設計的衣服要給我看哦。”

“嗯!一定的。”文靜女孩馬上點頭,笑了出來。

“那我們回宿舍吧!”娟子拉起了文靜女孩的手,女孩子之間的爭執來得快去的更快,眨眼之間兩個人就又摟又跳的走了,把我這個學長倒晾在了一邊。

無奈的笑了笑,我立刻向校門口沖了出去。

木質的地板發出嘎嘎地響聲,仿佛是在呻吟著什麼。摸黑走到了門口。我反而有點猶豫起來,就這麼沖進去問當年保管資料的事情嗎?如果那張缺掉一角的照片不是他撕的,不過就算是他撕的又怎麼樣?不就是一張成年老照片?可我的心裏總覺得起了一個疙瘩,只要不問清楚,它就一直刺著我。

無奈,我輕輕敲了敲門,門。。。。。。。?沒鎖?

吱吱。。。。。像是老鼠在叫的聲音,我用力一推,門開了,裏面沖出來一股子的中藥味道。裏面黑洞洞的,象個野獸的大嘴,隨時要吞噬我一樣。

“趙老師?你在嗎?”我試探的喊了一聲。

他不在?可為什麼門沒鎖?憑著上次來的記憶,我摸到了在門口旁的一個開關。啪嗒一聲以後,一個淩亂不堪的房間,不,應該說一間空房呈現在我的面前。

只見地上到處都是書,和撕碎了的紙張,還有咖啡色的玻璃燒瓶以及無數寫滿東西的紙。趙醒哪?他搬家了嗎?還是說。。。。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拾起地上的幾張紙,上面寫滿了奇怪的符號。好像是中國古時候的甲骨文?又不象,更像是一些象形文字。還有。。。。紅色的奇怪花紋!和我身上一模一樣的紅色花紋!這些花紋是什麼?符號?字?還是什麼圖案?再看看這些書,無非是一些關於中國古代少數民族、殉葬方法、文字、歷史以及一些古代神話和野史。

趙醒?你究竟要這些幹什麼?

環顧了一下四周,感覺牆壁也陰濕濕的。好像滲著水,燈光一明一暗的跳動著,白色紙張上的紅色花紋在明暗中似乎在漫漫浮動。

突然,砰的一聲,門似乎是被風吹的關上了,震起地上好幾片紙張,如空中飛舞的白蝶。可是。。。。那些風是從哪里來的?

這個房間只有一個窗戶,而且關著。。。。!

頭頂上的燈突然搖晃了起來,我感覺光現在我眼裏晃動成一個個波。。。。

是什麼?晃了我一下眼睛。。。。?

我走過去,看見是躺在桌子上的一面鏡子,我慢慢的把它拿起來,皮膚發燙,我看到了鏡中紅色花紋佈滿全身的自己。

呼~我重重地吐了口氣,剛眨了一下眼睛,就看見鏡子裏反射出我背後的一個紅色人影,小小的,白色的臉。。。。。

又是她?紅衣小女孩?

我猛地一回頭,卻聽見啊的一聲尖叫。

“怎麼是你?”我和她同時喊了出來,那個剛剛還和娟子爭執過的文靜女孩,她到這裏來幹什麼?她什麼時候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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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2 18:51 引言回覆
“你來這幹什麼?”我問。

“沒。。。沒什麼。。。”文靜女孩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你也是來找趙醒老師的嗎?”我疑惑的問。

“沒。。。。沒。。。。不。。。。不是的。”文靜女孩繼續搖頭,人也往後退了幾步,還沒等我再問幾句,居然轉身拔腿就跑。

“哎~!”我剛想追上去,卻看到了從文靜女孩身上飄下的一張紙條。把它撿了起來,一看,居然是趙醒的筆跡。只見上面寫著:“約會提前,請今晚十點半在學校老操場的設備摟門口等。”

約會?趙醒和這個女孩?應該不會是那種情人之間的約會吧!趙醒的年紀都可以當她的父親了。那麼,又是什麼樣的約會?

我皺了皺眉,雖然胡亂猜測別人的隱私並不政黨,但是我總覺得這個約會很奇怪,他們有什麼秘密?

今晚十點半。。。。?我看了看手錶,沒想到這麼一折騰居然已經快下午五點了,這麼說離晚上十點半他們的約會還有五個小時,我還有五個小時可以考慮晚上要不要跟著去看看。

去還是不去?

我抓了抓頭髮,最後我還是決定去看看,就算是去找趙醒吧,反正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找到他了。

回到招待所,我裝作剛散步回來的樣子和李洋還有蘇橋一起吃了個晚飯,晚飯以後我藉口需要早點休息早早的就上了床,然後又故計重施的把蘇橋遞來的藥全部悄悄吐了出來。本想等蘇橋走了以後再溜出去,可惜我的如意算盤似乎打錯了,蘇橋居然一直守在我的床邊。而我只能乖乖的在床上裝睡,動也不敢動一下。就在我懷疑她今晚是不是要守夜的時候,蘇喬總算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我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一刻了,早就過了他們約會的時間。還要去嗎?說不定他們早結束了!不行,總要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還在!想到這裏,我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躡手躡腳的出了門。

一路心虛外加小心翼翼的走出招待所,我總覺得背後有人跟著我,是誰?蘇喬?還是李洋?都不會,他們一定會叫住我的。。。除非事。。。。。。。

果然,我猛一轉身,就看見方蕾一臉尷尬的站在我不遠處。

“是你?”我現在真不知道應該怎麼稱呼她,方蕾?還是蘇喬?又或者兩者都不是?

“這麼晚了你去哪里?”跟蹤別人的人到來了先發難。

“去找人。”我老實交待。

“這麼晚了還找什麼人?”方蕾問。

“那你哪?”我反問。

“好奇,想看看法醫是不是都有一些怪癖?”方蕾回答。

法醫?你不也是?不過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一幅隨你便的樣子,頭也不回的往前走。方蕾立刻追了上來,問:“你到底去哪里?”

“想跟著的華就安靜一點。”我回答。方蕾立刻沒有了聲響,只是緊緊地跟在我身後。而我,卻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讓她跟著,可以嗎?

哎~!我歎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想一個人去,也許有她陪著會好點。看了看她在月光下美麗清秀的臉,我真的很想上前拉住她的手。不過可惜,我現在卻沒有了那個勇氣。因為她似乎已經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陌生的人,她不再記得我,又或是我從沒記得過她。

原來,倆倆相忘的滋味竟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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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2 18:52 引言回覆
第五十一章 水面

走到目的地的時候我開始後悔,深深地後悔讓方蕾跟在了我的後面。因為這個體育用品存放樓在夜色中簡直像是荒村老宅那樣陰森幽暗。只有一層樓的建築隱沒在墨綠色的樹叢裏,只有前面的一小塊曾經是排球訓練場的空地上被灑滿了淡淡的月光。再前面,則是這個學校最早的一個操場,非常簡陋,連跑道都是煤渣鋪成的,周圍沒有任何照明設施,讓整個操場仿佛是一座隱藏在黑暗裏的墳場一樣淒涼。

站在樓前,綠色油漆斑駁的大門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慘綠,仿佛是萬年青苔一樣。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學校居然還有這麼一塊適合拍鬼片的地方。

“你等誰啊這麼晚?”方蕾似乎並不怎麼害怕,四下張望著問我。

“大概已經走了吧。”我有點遺憾地看了看手錶,十一點半,已經整整晚了一個鐘頭,看來趙醒和那個文靜女孩的約會大概早已經結束了。想到這裏,我轉過身體就想離開,卻被方蕾一把抓住了。

“既然來了進去看看啊,說不定人在裏面啊。”方蕾一邊拉著我一邊推開了門,門居然沒鎖。

“進去幹什麼?不會有人的。”我執意不肯進去,可方蕾似乎和我較上勁了,萬般無奈之下,我只有跟著她走了進去。

裏面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一些廢棄的舊桌椅和報廢了的體育用品。我隨意地踢了一腳在我腳邊的一個憋了氣的籃球。

“啊~~!”一聲輕輕地叫聲讓我和方蕾嚇了一跳,這麼晚了,還有誰?

我和方蕾尋聲走了過去,就在一堆廢棄的舊桌椅後面,一個女孩子正如一個受了驚的兔子一般捲縮著蹲在那裏。

“誰?”我問。

那個女孩子抬起了頭,是她?那個文靜的女孩。她居然還在這裏?難道趙醒一直沒有來嗎?失約了嗎?

“是你?”我和文靜女孩同時叫道。

“你認識她?”方蕾在一旁問。

“啊,是娟子的同學吧。”我看了看那個文靜女孩,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莊靜。”莊靜從地上站了起來,回答。

“你這麼晚了在這裏幹什麼?”方蕾好奇地問。然後又瞥了我一眼,似乎誤會她是在等我。

“我。。。我。。。”莊靜為難地看了看我們,憋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臉卻已經漲地通紅。

真是個害羞的女孩子,我笑著替她解圍:“不想說就算了。如果沒什麼事情你還是回寢室比較好,這裏總歸不安全。”

“恩!”莊靜點了點頭,道:“這裏還真恐怖,剛才我就被你們嚇得半死。”

“嚇還不乖乖回去?”方蕾像個大姐姐一樣摸了摸莊靜的頭,拉住了她的手。

我笑了笑。雖然沒有找到趙醒,但是機會還是有的,只要套出莊靜的話,就不怕我找不到人。想到這裏,我轉過身準備出去。

“哦喲。。。”莊靜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呻吟起來,好像還很痛苦。

“怎麼了你?”我和方蕾連忙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關切地問。

“痛。。。肚子痛。”莊靜不好意思地道。

“大概剛才受涼了吧。”方蕾一邊架住她一邊對我道:“我們快點把她送回寢室。”

“恩,好的。”我點頭。

“啊。。。”莊靜似乎痛得更加厲害了,整個人都彎成了一個蝦米,我看看情況似乎不妙,連忙在莊靜面前蹲下了身體,道:“我來背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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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5 16:16 引言回覆
“好。”方蕾連忙扶著莊靜想讓她躺到我的背上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我下意識地回頭想看看就要躺上來的莊靜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還有那一抹讓我為之恐懼的紅色。身體也跟著抖了一下。

“呀~~!”剛要躺上來的莊靜因為我的一抖整個人也失去了重心,險些從我背上摔落下去,幸好方蕾眼明手快地接住了她。

“你小心點。”方蕾在身後抱怨,我仔細回頭看,什麼也沒有。

重新背上莊靜,我和方蕾快步向前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怎麼也沒有辦法移動。我們明明腳下在使勁地邁開步子,可是身體卻仍然留在原地,旁邊的景物也沒有移動。仿佛站在了一條平地的電梯上,可眼下的水泥地板也似乎是紋絲不動的。

“怎麼回事?”方蕾驚訝地問我。我沒有說話,兒時更加加快了腳步,到後來幾乎已經整個人都奔跑起來。可是沒有用,還是原地不動,那扇門仿佛成了不可到達的地方,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

“你先放下她。”方蕾在我身邊焦急地道。

我喘了口粗氣,這樣背著一個人真的很累,我把莊靜放了下來,她似乎已經痛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掛滿了額頭,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別著急。”我安慰著方蕾,同時仔細看了看周圍,沒有任何異樣。

“怎麼能不著急?”方蕾跺了跺腳,道:“怎麼會走不出去?”

“你的寶簪呢?”我問。

“什麼寶簪?這時候了你還想著寶簪?”方蕾一臉的疑惑。我卻無奈地歎了口氣,我已經忘記了,此時她不再是我的會法術的法醫女友,而只是一個普通的心理學家而已。

“沒什麼,我記錯了。”我低聲回答。

“我就不信走不出去。”方蕾嘗試著又走了幾步,沒有,什麼移動都沒有產生。我閉起了眼睛,努力去感應空氣中的那些波動。

居然。。。也是什麼都沒有!這讓我更加著急,不可能,就算沒有其他的波動,為什麼我連方蕾和莊靜的波動都感覺不到?

難道。。。她們都不是人?

不。。。不可能,就算是鬼也會有靈魂的波動。

我抓了抓頭髮,難道就要被困在這裏嗎?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個小小的樓房卻成了一座牢籠?

咯咯~~~

熟悉的尖笑聲,仿佛是喉嚨被什麼東西掐住所發出的聲響,我感覺那些笑聲的回聲在樓房裏四處回蕩,久久不散去。。。

“是誰?誰在笑?”方蕾對著空氣大聲詢問,卻引來一陣更加刺耳的笑聲。莊靜此時早已經嚇得呆住了,渾身抖個不停。

好冷,我感覺到冷風從腳下往上在不停地吹?

腳下。。。?

低頭,看見原本乾燥的水泥地已經泛出了粒粒水珠。然後這些水珠又慢慢彙集成一灘灘的水澤。轉眼,已經連成一片。整個樓房的水泥地都進水了!如果這樣下去的話,不就要變成一個水庫?到時候,自己不淹死才怪!

“快走!”我拉起了莊靜,對方蕾大吼。

“走。。。走不了。”方蕾又走了幾步,沒有用,還是原地。

怎麼辦?我低頭看那些水,非常清澈,清澈的我都可以看見。。。水下的那團東西。。。紅色的。。。小女孩。。。被綁住了雙腳漂浮在水裏。。。

還有。。。她蒼白的臉上那雙全黑的眼洞。。。

“不要往下看。”我一把蒙住了莊靜的眼睛,可是方蕾卻還是朝她腳下瞥去。

“啊~~!”方蕾尖叫了一聲,身體也跟著晃了晃。

“閉起眼睛。”我對方蕾和莊靜道。很奇怪,那些水似乎只漲了幾釐米以後就不再往上妝了,更奇怪的就是,我們的腳並沒有淹沒到水裏,而仍然是踩在了水面上。

慢慢的,在水面的另一面上逐漸浮現出許多白色的影子,它們似乎是和我們完全相反的方向,也就是呈倒立的狀態站在我的腳下。就好像我腳下的水面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鏡子一樣,呈現出了無數白色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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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5 16:16 引言回覆
漸漸的,倒影的臉越來越清晰,清晰的我可以看到它們臉上已經灰黑的皮膚下慢慢蠕動著的黑色血管,還有它們兩眼血紅熏黃的眼睛,發黃的牙齒和黑色的嘴唇。那是一張張形形色色的死人面孔,即使是死相各異,可是它們的動作幾乎是相同的。就是不時地彎下腰來,把手伸到了水裏!

而我,則看到了水面上正不時地冒出了一隻只枯瘦乾癟的灰黑色的手,似乎在朝我們這個空間摸索著什麼。

它們在摸什麼?還沒有等我回過神來,突然一隻手就伸了過來,眼看就要抓住我身邊的莊靜了。

“小心。”我下意識地把莊靜推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手想去打開那只手。

“啊~~!”好痛!我的手竟然被那只手抓個正著,只覺得皮膚被那只手生生地抓裂開來,整個人也撲倒在了地上。

“林逍!”方蕾驚呼。

“別過來,小心那些伸過來的手。”我使勁地想從那只手裏把我的手給抽回來,可那只手的力氣出奇的大,一不小心我的整個手掌和手腕都已經被她扯到了水面以下,也就是她們的空間裏。

好。。。好冷。我只感覺到浸沒在水裏的手仿佛被冰凍在了冰塊裏,瞬間沒有了知覺,即使我可以眼睜睜地看著那只手的主人像個野獸一樣咬住了我的手,鮮紅的鮮血頓時讓所有白色的影子如聞到血腥味的群獸一般向我的手撲了過來。

“林逍。”方蕾向我撲了過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使勁地幫我往外拔。而已經嚇傻了的莊靜在愣了一下以後也連忙過來幫忙。不過那些白影似乎更加瘋狂,十幾隻手一同拉住了我的手向它們方向拉,瞬間,我的整條手臂都被拉了下去。

冷。。。冷。。。

可我的腦子卻異常清醒,左手已經捏成了一個手勢,努力感應著從小腹丹田處升騰而起的暖意,慢慢的手指尖已經彙集出幾個蘭色的光粒。

越來越多,如螢火蟲一般向空中飛舞。接著向水面飛去。這些蘭色光粒在水面上似乎猶豫了一下後就一頭紮了進去,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啊!”我的手臂立刻從水裏被拖了出來,上面的傷口立刻讓我痛得叫了出來,鮮血淋漓,好像被野獸的爪子抓過一樣,而且傷口外翻處還滋滋地冒著黑氣。

“快走。”我也沒時間再處理傷口。拉起莊靜就跑,方蕾跟在了我後面。這一回,我讓蘭色光粒帶路,我們居然可以移動了,才幾步就已經到了門口。

眼看我們就要跑出門。卻突然從水面下又伸出了無數隻手,我只聽到了方蕾和莊靜同時的驚叫聲。回頭,看見兩個人都已經撲倒在了地上。而那些手正拉著她們的腳使勁地往下拖!

“救我!”兩人同時大叫。

我忙伸出手一手一個同時拉住了她們,可是我的力氣抵不過那些白影,兩人的身體漸漸下沉,幾乎同時,她們的腳都隱沒在了水面下。

可惡!我放掉了抓住莊靜的手,先用全力把方蕾往外拉。

“啊!!!”可一被我放手的莊靜的身體立刻陷下去一大截,已經隱沒到了小腿處。

“你快去幫莊靜!”方蕾想推開我。可我卻沒有鬆開方蕾,而是用喚出的蘭色光粒向水面打去。就在那些蘭色光粒就要接近水面的時候,一道紅色卻把那些蘭色光粒都打散了。

誰?我抬頭,卻看見原先在水底的那個紅衣小女孩已經站在了我面前,不過她的身體卻是懸浮在了水面上空十幾釐米處,詭異地看著我。

“咯咯,只能救一個哦!”紅衣小女孩笑著道。

“我兩個都要救。”我伸出手抓住了莊靜,把她往外拖,可是沒有用,同時要抓住兩個人是根本不可能的,她們的身體在慢慢下沉,早晚都要完全沉沒下去的。

混蛋!我同時放手,雙手合十,手勢中蘭色光粒急湧而出,可惜,卻被紅衣小女孩的一道道紅光打散。

糟糕!方蕾和莊靜的整條腿都沒入水面了,更糟糕的是,我感覺到一種無力感正從右手臂的傷口處慢慢擴展到全身。蘭色光粒的光亮也越來越暗。

“抓住我!”我一把抓住了方蕾,而莊靜的身體腰部以下全沒入了水面之下。水面下那些白影正瘋狂地啃咬撕抓著她的身體,鮮血竟如飛花一般濺落到了水面的反面,如一朵朵綻放了的梅花。

“莊靜!”我不得已放開了方蕾,把她往外拖了一把,雖然把她的身體又拉出了水面一點,但是旁邊的方蕾似乎情況也不妙。

“呵呵,不是跟你說了嗎?只能救一個。你怎麼這麼貪心?”紅衣小女孩笑得裂開了嘴。

一個?只能救一個?那麼還有一個呢?眼睜睜地看著她被拖下去嗎?我已經感到越來越無力,這樣下去恐怕一個都救不了。

救誰?方蕾?還是莊靜?

一定是方蕾,因為她是方蕾!即使她不再記得我,或者她根本就是蘇喬,我一定會先救她!

莊靜?對不起了嗎?

我的身體已經緊緊抱住了方蕾,閉上眼睛,我沒有辦法看著莊靜絕望的眼睛和方蕾傷心的眼睛。

如果可以,我已經盡了力了,至少讓我救一個!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著,我知道我自私,我只救下了我愛的人。可是,如果要犧牲,也只能犧牲對於我來說還不算熟悉的莊靜。

啊~~~!莊靜絕望地尖叫聲中,我看到水面下原先抓住方蕾的白影都轉向了莊靜,也就片刻功夫,即使我還是努力騰出一隻手抓住了她,可是她還是被拖了下去。我看著她被拖下去最後一刻的眼神,絕望、痛苦、怨恨。。。還有。。。憤怒!對我的憤怒?

鮮血。。。如泉水一般湧出,立刻模糊了我身下的水賣弄,我看不到莊靜被撕裂的景象,也聽不到莊靜的慘叫聲,可我卻分明聞到了空氣中血腥味道,還有,紅衣小女孩放肆而又得意的笑聲:“哈哈哈哈!!見死不救,你還真是鐵石心腸。罪孽又一個罪孽!哈哈~~!”

罪孽?我苦笑了一下,罪孽之人?

冷~~~!水面頃刻間結成 了冰,冷和無力感讓我只能隱隱感覺到懷裏的方蕾,黑暗。。。向我侵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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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5 16:17 引言回覆
第五十二章 陀螺

我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滿身大汗,周圍陰暗一片……

“莊靜?莊靜?”我呢喃著,仿佛魔咒。

“呵呵……”女人輕笑的聲音,我轉頭,看見方蕾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笑的如此詭異,我開始懷疑我的眼睛。

這個女人……是誰?

“你……是誰?”我看著眼前熟悉的容顏陌生的眼神,她的眼睛裏有一種捉弄獵物的滿足。

“你說哪?”方蕾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我感到一種陌生的壓迫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閉上眼睛,萬物都仿佛死寂……

“看著我,你愛這張臉嗎?”方蕾說話噴出的氣體打在我的臉上,暖暖的,癢癢的,我睜開眼睛,沒有說話。只是肯定,她不會是方蕾。

我竟然輕笑出聲:“有這張臉你也沒有她的靈魂,你永遠不是方蕾。”

“呵呵,我說過我要成為她嗎?”方蕾得意的揚起了下怪,道:“我只是想看看,一個人在看到一個陌生人擁有自己最愛的人臉孔,而自己最愛的人卻擁有著一個陌生人的臉孔時候的樣子。是不是……很好玩?”

深呼吸,我沒有讓自己瘋狂,只是安靜的看著她,蘇喬,默然無語。

“要催眠你還真不容易。”蘇喬像是個情人一樣坐到了我的身邊,我卻只感覺到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你想怎麼樣?”我問。

“沒怎麼樣,就只想看看你的表情,沒想到這麼平靜,一點都不好玩。”蘇喬說話的口氣就好象一個沒有拿到稱心玩具的孩子,而我,就是她不稱心的玩具。

“的確,一點都不好玩!”我強壓著怒火。可眼前依舊是方蕾地那張臉孔,即使我知道她不是。

“別想對我怎麼樣哦……”蘇喬嫣然的笑:“我如果死了,這個催眠也將永遠沒有辦法解除。你願意永遠也看不到方蕾的臉?”

永遠?我的心一緊,永遠也看不到愛人真正的臉孔,即使她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你的眼睛裏卻呈現著你一個厭惡地人的臉孔?那是何其殘忍?或許有人可以接受愛人醜陋甚至毀容的臉孔,可是又有誰能接受一張憎恨之人的臉孔?

無奈的苦笑。我知道無論如何,我都已經輸了,在這場詭異的較量中。

“你想要什麼?”我問,她的舉動總有目的,不管怎麼樣,我只是想解除這個催眠。

“不想要什麼。”蘇喬的回答讓我一陣頭疼,如果說她要報復,又是為了什麼?

“那……”我決定還是轉移一下話題:“李洋哪?你也對他做了催眠嗎?他連阿寶都不記得了。”

“那只是鋪墊!”蘇喬驕傲地揚了揚下巴。

我從床上站起來,整了整衣服,看著她,問:“那莊靜哪?催眠的幻象?還是真實?”

“一切都只是鋪墊。”蘇喬幽幽的笑,從脖子處掏出了一樣東西,那是一條項鏈,有著一塊圓片的項鏈,摘了下來。

走了過來。輕輕的把它塞在了我的手裏,笑著道:“我們來玩個遊戲。”

我捏著那個圓片,滾燙,燒灼到了我地肌膚,疼痛,卻沒有放手。

“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能找到這個項鏈裏的秘密,我就替你解除催眠。”蘇喬在我耳邊輕輕的道。

“憑什麼相信你?”我問,卻把圓片抓的更緊。

“因為你只能相信。”蘇喬從我身邊走開,走到房門前。打開了門。對我道:“王子還是快回去吧,公主要來找你了。”

我緊緊地盯著她,還是那張臉,方蕾……蘇喬……?

走出房門。我看了看手上的圓片項鏈,蘇喬的舉動似乎毫無意義,莊靜的死到底和她有關還是沒關?我感到千頭萬緒都擺在我眼前,沒有任何頭緒論。唯一的,只有希望於手上的這條圓片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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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蘇喬好象脫力的靠在了門上,她地面前,悄無聲息地出現了那個紅衣小女孩,得意地笑容連眼睛都凸了出來。

“你幫他?”蘇喬不可置信的看著紅衣小女孩。

“這樣這出戲才好玩,不是嗎?”紅衣小女孩走上前一步。

“老師會生氣了的。”蘇喬的語氣有點擔憂。

“只有你才會在乎他,對於我……”紅衣小女孩把手伸了出來,牢牢地抱住了蘇喬的腿。而蘇喬則閉上了眼睛,身體似乎都在恐懼的顫抖著。

************

“你醒了?”方蕾推開門驚喜的看著我。

我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她,蘇喬的面孔,竟然……產生了一絲厭惡……怎麼會?我怎麼會厭惡方蕾?難道只因為她的臉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張?

心虛的低下頭,難道我對她的感情如此經不起考驗?只因為一張臉?

“怎麼了?”方蕾關切的問,我笑了笑,搖了搖頭。

“李洋哪?”我問。

“他大概還在睡吧。”方蕾回答。

“哦,我餓了。能幫我弄點早飯來嗎?”我問。

“好啊,你等我一下。”方蕾似乎很高興我不再鬧,也不再說她不是方蕾,連忙打開門出去為我買早點去了。

望著她的背影,我有種無力感,蘇喬的臉方蕾的靈魂,這樣的她,我能夠接受嗎?

支開方蕾,我走到李洋的房門前,敲響了他的門。

“誰啊?”李洋睡眼朦朧的打開門。我連忙把他推到門裏,然後關上門。

“幹嘛你?”李洋不解地問。

“幫我個忙。”我把李洋的衣服一把抓起來扔給他,道:“去一個地方幫我查些事情。”

“去哪里?我還要開會哪!”李洋邊穿衣服邊道。

“去**縣的江家村,幫我查一下江華的女兒。我要知道她的情況。”我道。

“江華的女兒?”李洋看著我問:“找她幹什麼?案子不是結了嗎?”

“幫一次就算,還有,不要告訴方蕾。就說你去找一個朋友。”我道。

“可是……”李洋道:“你總的給點線索吧。就讓我這麼去?”

“沒有任何線索,只能靠大偵探你了。”我給他戴高帽子:“**縣離這裏很近地,一天來回就夠了。”

“好吧好吧。”李洋剛拿出了錢包,我已經一把拉住他往門外拖。

“你總的讓我刷牙洗臉吧?”李洋無奈的道。

“那你就快點。”我幾乎是用踢的把他踹出洗手間,這時候,卻聽見似乎有人在往這裏飛快的奔來。

“林逍,林逍?”

是方蕾的聲音,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怎麼了?”我看著方蕾著急的奔了過來,似乎有什麼事情?

又死了一個。方蕾看著我和李洋。道:“是個女學生,死在存放體育用品的樓房裏。”

莊靜?一定是莊靜!

我強自鎮定,方蕾和李洋似乎並沒有發現我的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又死了一個!

“怎麼回事?怎麼又死了一個?”李洋擔心地道:“這學校怎麼老死人?”

“加上倪隊長,已經死了兩個人了。可是兇手是誰?於波不是已經自殺了嗎?”方蕾也擔心起來,道:“真希望可以早點抓住兇手!”

兇手?我苦笑了一下。他們怎麼會知道,間接殺死這兩個人的兇手其實就是我?而我現在卻是有苦難言,手中唯一的希望恐怕就是那個圓片了。

“我想警方會抓到兇手的。”我說完,輕輕推了推李洋,示意他儘快去辦我交代的事情。雖然他非常不情願,但是最終還是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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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5 16:20 引言回覆
“他去哪里?”方蕾問我。

“去找個朋友,今天的會他不去了,我去。”說完,我從方蕾手裏接過早點,方蕾似乎想說什麼。只是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我卻感覺到她從背後突然抱緊了我,把她地臉輕輕地貼在了我的背上。我一怔,然後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也沒有說話。無法看見她的臉,但是我能感覺到似乎有濕濕的東西貼到了我的衣服上。

她哭了?

“林逍……”方蕾默默地念著我的名字,我握住她的手更緊了。

“別離開我。”方蕾道。

“不會,不會離開你的。”我以一種非常輕的聲音回答,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聽到了?可是她抱住我地手臂更緊了,我能體會到她心裏地彷徨。

彷徨?我何嘗不彷徨不害怕?我害怕再也不能看見她真正的樣子,我害怕我會遺忘她。人的感情如此脆弱,怎麼經得起如此多地折磨?

這幾天我的反常一定嚇到她了吧?

我轉過身,緊緊抱住了她,無論她的臉變成什麼樣子,她的靈魂始終沒有變。我愛的是她的靈魂,而不是她的臉,我一再告誡自己,像是催眠……

**********

人雖然在報告會議上,但是我的心卻始終在琢磨著這個紅色花紋的圓片,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仿佛就是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符號或者是小孩的塗鴉。我把圓片仔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甚至還嘗試把它扳開來或者揭開來。但是這個小小的圓片裏似乎毫無機關可言,幾乎是一張紙的厚薄,怎麼可能藏有什麼精妙的機關?我還把它放到陽光、水、甚至火裏!沒有任何反應,難道這只是蘇喬的一個嘲弄?

不對,如果只是一個嘲弄那似乎太小兒科了,說不定真的有機關!可是……它在哪里?

混蛋!我懊惱地把圓片捏在了手心裏,毫無進展,仿佛什麼東西都到了一個死胡同裏。

渾渾噩噩地開完了上半部分的會議,我走出會議室想休息一下,卻無意中看見自修教室裏趴坐在桌子上的娟子,她的肩膀在不停的抽動。她怎麼了?在哭?

我悄悄地走過去,拍了拍娟子的肩膀,問:“娟子嗎?你怎麼了?”

“嗚……!學長!”娟子抬起了頭,滿臉的淚水,臉也非常地憔悴,“學長……莊……莊靜死了!她是我……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有點愧疚地安慰著娟子,卻看見了她手上拿的一個奇怪的小東西,再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個木質的陀螺。

“這是……?”我好奇的問。

“這是……這是陀螺。”娟子一邊抽洋一邊道:“是我第一次碰到莊靜的時候她送給我的!她的家鄉人人都會玩這個。她說只要一看到它就可以想到故鄉這對它很重要,所以就送給了我,因為我也對她很重要!可現在……”

“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況且莊靜一定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這麼難過!”我摸了摸娟子的頭。

娟子沒有答話,只是輕輕地拿著陀螺的頭旋轉了一下,立刻,陀螺就在桌子上撲地一下轉了起來。

突然,我注意到了蛇螺的表面,原先似乎什麼都沒有的陀螺表現此時竟變出了一個個螺旋,就好象是理髮店外面的紅藍旋轉燈一樣!真是奇怪,明明剛才什麼都沒有的!

“上面怎麼又有花紋了?”我問。

“莊靜說陀螺表面一般不會有非常漂亮的花紋,因為一轉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可是如果你在上面刻一些看似很單調的東西的話,轉起來反而會因為旋轉和視覺效果的原因而變換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花紋!”娟子回答。

意想不到的花紋?我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陀螺,花紋?花紋?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打破我堵塞的思維,這麼多天來少有的清晰異常的思路在我腦子裏閃過,眼前陀螺的花紋越來越大,越來越醒目!

騰的一下我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沖出了教室。

陀螺!旋轉!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圓片的花紋看似毫無頭緒,可是如果把它旋轉起來哪?想到這裏,我連接下去的會議都無心開了。飛一般的回到招待所。

一回到招待所,我連忙用紙把圓片上的花紋複印到了紙上,然後用硬紙板和牙籤做了一個最簡易的陀螺,然後把複印好的紙貼在了陀螺上。

旋轉!花紋似乎並沒有變,可是當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我逐漸看到紙上的花紋居然開始漸漸不見了,變成了空白一片,然後……

出現了……

北斗七星?

七個圓點出現在旋轉著的紙上,它們排列的方法分明就是天上北斗七星!

可是……這又是什麼意思?圓片上的秘密就是北斗七星?這北斗七星的排列根本就不能算什麼秘密!可是既然這是旋轉以後才出現的圖案,那應該不會是巧合,這一定有其內在的涵義!

北斗七星?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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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5 16:21 引言回覆
第五十三章 儺舞

退後一步!我苦惱地躺在床上,圓片上的秘密已經揭開了,可是這圓片上的圖案又難倒了我!這什麼意思?

沒有頭緒的我想的連頭都漲了,站起身,我想去外面散步透透氣。

走到外面,周圍的學生們似乎都憂心衝衝的樣子,當然了,連死了這麼多人當然會有所顧慮!這個學校仿佛成了一幕幕殺人的連環場,透著一絲絲的詭異和不安。

“學長!”娟子在我背後叫我。

“怎麼了?”我回頭問。

“你剛才突然跑出去沒事吧?”娟子問,她的眼睛還紅紅的,看來剛哭完。

“沒什麼事?”我看著這個熱心的女孩子,又想起了莊靜,她一定也是一樣喜歡關心別人吧!可我,卻選擇了犧牲她!留住了我要的人,這就是人自私的本性,不可原諒。

“你這是去哪里?”我問。

“回寢室整理些東西,員警應該已經搜索完畢了。我想回去幫莊靜收拾一下遺物,好讓她父母過來拿回去。”娟子回答。

“需要我幫忙嗎?”我問。

“嗯……”娟子沉吟了一下,最後微笑的點了點頭。

和娟子回到寢室,發現她們寢室居然只有她和莊靜兩個人的東西,一個四個人住的寢室只住了兩個人?

“莊靜其實人不錯,可是她太內向了。”娟子一邊關門一邊道:“內向到沒有人願意做她的朋友,只有我願意和她一起住,做她的朋友。”

“那你怎麼願意?”我笑著問。

“因為我爸爸是精神病院的醫生啊!”娟子露出久違的燦爛笑容,道:“我爸爸經常告訴我,人內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因為內向而沒有任何朋友,沒有任何傾訴的物件!那才是最可怕的!往往許多精神病人就是因為沒有得到心靈上地排解悶在心裏而悶出病來。所以我從小就喜歡和性格內向的人交朋友,因為只要我能成為他們的朋友。就等於讓他們有傾訴的對象。可以幫他們得到一些發洩,這不是很好嗎?”

“真是個好孩子。”我象哥哥般摸了摸她的頭,原來現在的孩子並不是全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只是他們表達的方式有時很特別,有時很含蓄,你不知道而已。

“可惜,現在沒有用了。人都死了。”娟子傷感地整理著桌子上地東西。我連忙上前幫忙。似乎莊靜生前非常喜歡設計衣服,桌子上擺滿了許多關於時尚的雜誌,還有一些是關於服裝設計的書籍。

“你整理這些幹什麼?”我看見娟子居然從垃圾筒裏把裏面的紙一張一張地重新拿了出來,鋪平放到桌上。

“這些都是她前幾天晚上設計不稱心的草稿,她都扔掉了。雖然我一直不知道她在畫些什麼,可是我覺得這些都是她的遺物,應該留下來。她經常為這些東西茶不思飯不想的。留下來吧都!”娟子把紙鋪放在桌子上,有些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雖然有些草稿上已經被莊靜劃過叉但是我還是看出來這些設計的衣服明顯不是時裝,而是……古裝!她喜歡設計古裝?

“娟子。莊靜平時都喜歡設計些什麼衣服?”我問。

“她?時裝啊!還有一些coaplay地衣服。”娟子回答。

“coaplay?”這是什麼東西?”

“coaplay就是模仿日本動畫片裏的人物,莊靜經常幫學校的動漫社團設計一些動畫片裏出現過的衣服和飾品。”娟子回答。

“那就是古裝嘍?”我問。

“嗯……應該不是吧!”娟子皺了皺眉,回答:“不過有些coaplay的衣服的確很象古裝地。”

日本動畫片裏的人物?不過這些圖紙上的衣服分明就非常象漢朝時期古人穿的衣服,應該不會是日本人的衣服吧!

還有這個面具!非常奇怪!我看著其中一張紙上的面具,很熟悉!在哪里看過?

在哪里……?

我努力回想著……總覺得這張面具似乎在記憶中曾經不止一次的出現過,可是具體在哪里?是為了什麼?想不起來了……?

記憶。仿佛是被冰凍在冰層下的河流,需要破冰而出!

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

這不是以前小時候在家鄉看到過的嗎?在家鄉每年的祭祀活動上!

是叫……什麼……?

儺……儺舞?

是,是儺舞時候那些人地面具!

雖然還有一些變換,但是基本上相同。

儺舞是我們家鄉傳統地一種祭祀祖先時用的儀式,類似舞蹈,又類似一種戲劇演出,據說有非常久遠的歷史了。也就是用鍾馗來進行驅鬼,一般會有一人帶上類似草稿上的面具扮做鍾馗,還有四人也分別戴不同地面具扮做鍾馗的四方大將。然後以一種叫做“禹步”的步法來跳舞。非常複雜,但也是每年我們家鄉固有的一道節目!

奇怪!儺舞幾乎很少被一般人所瞭解。莊靜又是怎麼會知道的?而且顯然這儺舞用的面具是用來配這古裝的。因為我看到其中一張草稿上畫著一個個穿著一身古裝的人戴著面具。不過仍然覺得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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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5 16:23 引言回覆
因為在我記憶中那些跳儺舞的人根本穿的不是這樣的古裝衣服。而是鍾馗常穿的紅色官服,又叫是判官服。

而這身古裝看起來似乎更加的華貴,更加的複雜……更加的……女人味?女人味!我終於知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了!這草稿上的古裝分明就是設計給女人穿的,而我記憶中跳儺舞的人從來就是男性。他們穿地衣服自然是男裝!

女人跳儺舞?這在我們家鄉從來沒有過,而且也是不被允許的。儺舞從來都是男人的專利!女人甚至連摸儺舞用的道具的權力都沒有!

而現在,莊靜居然設計了女裝來跳儺舞?是她不瞭解風俗還是故意而為?

“學長。學長!”娟子突然在我耳邊叫,把我嚇了一跳。

“什麼事?”我忙問。

“是你有什麼事?看著這些草稿都發呆了。”娟子道。

“哦……”我支唔著,腦子裏還想著這奇怪的古裝。

古裝!那麼也就是說不是現在隨便一個地方就可以買到的衣服了?

“對了娟子,通常莊靜設計完這些衣服就結束了嗎?只設計不做出來?”我問。

“當然要做出來。動漫社團地人還穿著它們去比賽過哪!”娟子驕傲的道。

“那怎麼做出來的?”我忙問。

“是找一個老裁縫去特意訂做的,莊靜所有需要做出來的衣服都是在他那裏訂的。”娟子回答。

“你認識那個老裁縫嗎?可以帶我去嗎?”如果說莊靜這麼在乎這套衣服的話肯定會找人去做出來。況且莊靜在臨死前似乎非常在意這個設計,甚至連娟子都不讓看。可見這套衣服非常重要,而且我總覺得莊靜和趙醒的那個約會也許就和這套衣服有關。

“你去那裏幹什麼?”娟子好奇的問。

“嗯……”我腦子轉地飛快。立刻找到了一個理由:“既然莊靜生前這麼在乎這套衣服,而且她又這麼喜歡自己設計衣服。不如我們就照她這個草稿去做一件,讓她在葬禮出殯的時候穿著吧!”

“這倒是個好主意!”娟子立刻贊成,拉起我的手,道:“我們現在就去找老郝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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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5 16:24 引言回覆
郝師傅開的裁縫店居然是在他自己的家裏。不過現在現成的衣服滿大街都是,自己找裁縫做衣服地人是越來越少。裁縫店的生意自然大不如前。

走進郝師傅的家,縫紉機就有三四台,到處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布料和紙。郝師傅是個滿頭白髮的蒼老老頭,似乎連眼睛都被皺紋給壓沒了。但是那雙手卻保養的出奇的好。一點都看不出來是一雙已經六十幾歲老人的手。

“呵呵,我可是靠手吃飯,當然要保養了好一點的。”郝師傅似乎看到我留意到他的手,笑眯眯地道。

“郝師傅,我想讓您幫個忙。”娟子把草稿拿給了郝師傅,道:“能不能造這個樣子做件衣服?”

“這件啊?”郝師傅接過草稿看了看,道:“這不是莊靜,莊丫頭設計地嗎?”

“您知道?”我問。

“當然了,前幾天她就拿過來了,還讓我幫她做好了哪!”郝師傅回答。

“做好了?那衣服哪?”娟子問。

“衣服不是被她自己拿回去了嗎?”郝師傅問:“怎麼莊丫頭沒來?”

“莊靜她……”娟子剛想說什麼,我立刻拉住了她,搶先道:“莊靜她有事就沒來,而且我們是瞞著她來的。”

對於一個已經花甲的老人來說,一個年輕鮮活生命的突然結束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吧!怕他承受不起,從他地口氣來看,他是如此的疼愛著莊靜。

娟子似乎瞭解到了我的意思,只看了看我。沒有再說話。

“瞞著她幹什麼?”郝師傅笑著問。

“哦。這樣的。莊靜很喜歡那套衣服,可是因為是幫別人做的,不是她自己的。我們看她這麼喜歡,就想悄悄幫她再做一套。讓她開心。這設計圖還是我們拿她的草稿的哪!”我開始發覺我撒謊已經不需是草稿了。

“這樣啊!你們真是好人,莊丫頭有你們當朋友真是有福氣!”郝師傅一邊感慨著一邊轉身拿出了一件圖紙,道:“不要用草稿了,完整的設計稿我留了一份。”

完整的設計稿?太好了!

我忙接了過來,只見圖紙上是一個邁著奇怪步伐的女子,帶著類似儺舞的面具,一身非常漂亮的古裝。我幾乎可以肯定,如果不是這一身的女裝,我完全可以肯定這就是一幅描畫儺舞場面的畫。

因為儺舞採用的步伐是“禹步”,相傳大禹在治水的時候其中一條腿受了傷,使得他不能象正常人一樣邁步走,而是要一拐拐的走路。可人們並不因為他的殘疾而歧視他,反而更加感謝他治水的功勞。就把這種步伐逐漸演變成一種特有的走路姿勢,把它運用在趨鬼祈福的儀式上去了。而儺舞,恰恰是一種非常古老的趨鬼祈福的巫術儀式。所以,我一眼就看出圖紙上的這個女子,就是在用禹步來跳儺舞。

“你很喜歡這個設計?”郝師傅在一旁突然問。

“啊……?是……是啊!”我忙點頭。

“那就拿去吧!”郝師傅道。

“可是你不是還有用它做衣服嗎?”我忙問。

“哈哈哈哈……沒有關係,只要一份設計圖被我仔細看過一遍以後就不會忘,更何況還是我已經做過一套的哪?”郝師傅驕傲的道。

“那莊靜的尺寸?”娟子有點為難。

“這也不用了,莊丫頭我可熟悉了。我只要一眼就能估摸出一個人的衣服尺寸的!”郝師傅笑著道。

“那謝謝了,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來拿?”娟子問。

“三天以後吧,三天以後就完工了。”郝師傅道。

“那好,我們走了。三天以後再來。”

告別了郝師傅,我一路都在端詳著那張設計圖,究竟是誰告訴莊靜儺舞的哪?我相信莊靜本人應該不知道的,那麼告訴她的人又是誰?一定是也非常瞭解儺舞的人。難道是我家鄉的人?

老姐?不……不會的!我記得以前有儺舞祭祀的時候她從來不去,她什麼熱門都要湊,可就是偏偏全村最熱鬧的儺舞祭祀的時候安靜的異常,從來不去看,也不去理會。甚至連我去看都要生氣!通常儺舞用的東西都會放在村裏的祭廟裏平時不會被人看到,那麼說老姐應該沒見儺舞用的東西幾次,她應該不太瞭解。而告訴莊靜的人顯然對儺舞很熟悉,那應該不是老姐。

那麼就是其他家鄉的人?可他們一向對儺舞祭祀非常敬重,連小孩子去摸一下儺舞用的道具都要呵斥。又怎麼會故意改掉儺舞人的性別和衣服?他們對這些道具簡直如神明般供奉,斷然不會去更改它。這樣的更改簡直可以說是一種褻瀆。

那也許就是曾經來我們村看過儺舞祭祀的外村人?可就算是外村人,又何必去更改儺舞人的性別?沒有必要啊?

真是一團亂!我抓了抓頭髮,覺得這個問題簡直比早上的北斗七星更加複雜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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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5 16:25 引言回覆
第五十四章 地圖

揣著這張設計稿紙我和娟子回到了學校,娟子說有課就先走了,剩下我一個人一邊慢慢走著,一邊仔細的研究著設計圖。

“同學,請問一下!”突然一個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回頭一看,是一個中年婦女。

“什麼事?”我問,看來她把我當作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了。

“不好意思,我第一次來這個學校,我想找教師辦公樓,請問怎麼走?”中年婦女不好意思的問。

我笑了笑,這個學校的確挺大的,而且林木又多,頭一回來的人難免會暈頭轉向找不著北。我抬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一塊樹立在身旁的巨大的地圖牌,這種大型地圖牌在校園裏很容易找到。

我道:“您看這地圖上都標的很清楚。”

“可……可我看不懂地圖!”中年婦女尷尬的道。

看來女人都是沒有方向感的,我指著地圖道:“您看,你只要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到第二個路口左轉,然後再順著路一直走就到了!”

“哦,真謝謝了!再見。”中年婦女向我點了點頭,轉身就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笑了笑,可腦子裏卻突然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混亂……怎麼回事……怎麼了……?

我覺得腦子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掙扎,仿佛是陷入泥沼,想要掙脫……不行……什麼東西堵住了……什麼……?

招待所……惡鬼山莊……?

老教學樓……孤魂樓……?

老實驗樓……

女教師宿舍樓……

法醫系實驗樓……

體育用品存放處……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在這些地方……?

這個學校這麼大……為什麼……偏偏是這些地方……?

看似是不經意選擇的地方……巧合……?

不……不會是巧合……這麼多地方只選這些地點,一定有原因!

我再次抬頭看著眼前的地圖,那紅紅綠綠的顏色仿佛如水彩一樣混合在了一起,又分開……又混合……再分開……旋轉……旋轉……

旋轉……?!

對!旋轉!那個蘇喬給我的圓片,那個通過旋轉才可以看得到的陀螺上的圖案!

北斗七星!北斗七星的圖案!

這些命案的位址,連在一起……雖然只有六個……但是它們連在一起……不就是北斗七星嗎?

巧合……?還是……難道……這就是圓片的秘密?

殺人地地點,就能組合成北斗七星的圖案!那麼說,難道於波殺人的隱因不是那張借書名單而是這個奇特的地點?

不對!於波早已經死了,如果他是一切地主謀的話接下來的倪明和莊靜死亡地地點就不該是北斗七星!也就是說……於波並不是所有案件的主謀。甚至可以說他也是受害者!他死亡的地點也巧合排進了北斗七星裏!

那麼……現在只有六個地點,還沒有把北斗七星的七顆星湊滿!最後一顆……第七顆……?地點……在……?

我估摸著第七顆大約的位置在地圖上尋找著,這第七個位置應該是……檔案館?居然是那裏!

連忙把設計圖往袋裏一揣,我忙奔向了檔案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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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5 16:26 引言回覆
李洋拍了拍身上的灰。這長途汽車雖然時間不長,可這邊的防塵能力可不敢恭維,好象所有的窗戶都沒有起到作用。漫天的黃土讓李洋一身地乾淨衣服都蒙上的淡淡的土黃色。

江家村似乎比李洋想像當中的還要落後,似乎比剛才的大學所在地方要落後了二十年。街邊小小地便利店和空落的街上稀稀拉拉的站著一些面無表情的當地人。

“請問……”李洋發覺自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林逍只告訴他來這裏找江華地女兒,卻沒有告訴任何其他的線索!自己簡直就像是要在大海裏撈針一樣困難。

“什麼?”路人甲問。

“這個……”李洋為難的抓了抓頭,道:“請問您這裏有沒有一個叫江華的人?”

路人甲沒有說話,而是以一種看怪物地眼神看了看李洋,然後冷冷地直著前方,道:“前面!”

前面?李洋笑了笑只能往前走,因為那個路人看來並不喜歡他。往前走。這裏似乎是每家人有自造的房子,有些似乎還挺現代化的,還有些就仿佛是土胚房一樣。

走了一段路,李洋不得不再次停下來問路:“請問這裏有沒有一個叫江華的人?”

路人乙這一回更是連回答都沒有,縮了縮脖子。仿佛十分厭惡般地走開了。正當李洋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你找江華?”

李洋回頭,只見一個異常蒼老的老太婆正站在李洋後面,悄無聲息地可怕。老巫婆?這是李洋的第一個念頭!

“啊……!是……是的。”李洋忙點頭回答。

“你找他幹什麼?他已經死了!”老太婆冷冷的回答。

“這……我是想找他的女兒。”李洋道。

“女兒……?”老太婆把李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以後,才慢慢的道:“跟我來。”

李洋萬般無奈地跟在了老太婆後面,走了好長一段路,似乎老太婆把李洋帶出了江家村,往更郊外的地方走去。路是越走越窄,房子也越來越少。

最後,李洋終於忍不住了,問:“老婆婆,您這是要帶我去哪里啊?”

“帶你去見你要找的人。”老太婆在前顫顫巍巍地走著。

“可……那您是……?”李洋問。

“我是她外婆。”老太婆慢慢地回答。

江華女兒的外婆?也就是周湘蓉的母親?沒想到自己竟然一找就中?太走運了!李洋暗自慶倖著。

走著走著,李洋就看見前方一座房子,很成舊,只有一層樓高。整幢房子周圍沒有其他的房子了,好象是孤立在曠野中受傷的野獸一般,孤零零的。

跟著走近房子,裏面倒是什麼都有,自家開墾出來的一小塊地,種著些蔬菜。還有兩隻老母雞在院子裏悠閒地散著步。不過讓李洋有點吃驚的倒是裏面的那頭向他嘶著牙的大狼狗!

黑黝黝地皮毛亮的好象要留油。兇狠地盯著自己。

“大黑,這是客人。”老太婆像是在介紹客人一般和大狼狗說話,然後轉頭對李洋道:“進來吧,只要你不亂動這裏的東西,它是不會來咬你地。”

“哦……哦……”李洋立刻把頭點的如小雞啄米一樣,側著身體小心翼翼地從大黑的面前經過。

進了房子,裏面的陳設異常簡單,桌子旁邊放了兩把椅子,然後其中一把椅子旁邊是一扇被緊閉了的大門。即使是白天,它好象也是鎖上的。

李洋的右手邊好象通往廚房,而廚房門的旁邊則是通往臥室,裏面的陳設也非常簡單,一張床和一個小小地桌子以及一個似乎年代久遠的收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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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她在睡覺。”老太婆指了指那扇被緊閉的門,道。

“那……什麼時候……”李洋問。

“我也不知道。這孩子就是愛睡覺。”老太婆自顧自的走了廚房,李洋為難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一會兒,老太婆才從廚房走了出來,不過看她地意思好象並不想搭理李洋,李洋只好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李洋實在憋不住了,才小心翼翼的問:“老婆婆,你外孫女她……”

“我不是說了嗎?”老太婆馬上打斷了李洋,道:“我外孫女就愛睡覺。”

“哦……那……那……”李洋想了半天。道:“那我先出去一會兒,等會再回來?”

“隨便你。”老太婆連眼皮都沒抬。

李洋見狀,只好無奈的從房子裏走了出來,再次繞過大黑,向村子裏走去。

回到村子,李洋找了家小飯店吃了點東西,不過看周圍其他人異樣的眼光來看,似乎他們已經知道他是來找江華地,原本還熱鬧的小吃店立刻安靜的詭異起來。仿佛李洋成了一個怪物,被他們隔離開來。

好不容易吃下平生最難過的一頓飯,李洋看了看手錶,已經快下午兩點了,自己必須在五點之前把事情辦完,這樣才能趕上當天回城裏地短途汽車。

付了錢,李洋快步走出小吃店,立刻就聽見身後店裏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只是他們說的太小聲了,李洋聽不真切,只隱隱約約的聽他們說:

“……找江華……”

“……死……”

“……那個……孤僻……”

“……神經病……”

“老……是瘋子……”

“……一個……住……”

等等!什麼……?李洋停住了腳步……似乎聽到他們說一個人住!老太婆一個人住?不會吧,老太婆明明剛才說是和她外孫女,也就是江華的女兒江小惠一起住的!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聽錯了!

李洋搖了搖頭,繼續往江小惠的住處走去,雖然只是剛到下午,但是天氣已經陰沉下來,仿佛就要下雨的樣子,整個人都覺得透不過氣,雲壓的很低,一層一層的疊著,仿佛積蓄了萬年不吐的雨水,只等刹那間湧向人間。

遠處傳來幾聲大黑的叫聲,在空曠的地裏顯得悲戚無比,漸漸的,李洋突然覺得那大黑的叫聲似乎比剛才要淒厲許多,嚎叫……淒慘的……恐懼的……?還是自己的錯覺?李洋加快的腳步,走進房子,大黑似乎很煩躁,李洋竟然讓自己不要刺激到它,小心的走了進去。

此時那扇緊閉的門竟然已經微微開啟了一條縫,並沒有看見老太婆,她在裏面準備去叫醒江小惠嗎?

李洋知道窺探別人的隱私不好,不過還是忍不住走上前,只聽裏面是老太婆異常和藹的聲音:“小惠啊,起床了。小惠啊,起床了。小惠啊,起床了。小惠啊……”

不對啊!李洋皺了皺眉,怎麼總覺得老太婆像是在念經一樣反反復複就這麼一句話在念叨著。而且那個江小惠怎麼一點反映都沒有?這麼叫還不醒?

想到這裏,李洋再走近了一步,透過門縫往裏看。裏面是一個小房間,裏面的光線非常的暗,根本就沒有窗戶。所以李洋只依稀看到老太婆正站在一張床邊,而床上也似乎躺著一個人。

不過……可是……為什麼……

李洋覺得似乎有一點奇怪,可究竟奇怪在哪里又一時想不到。正在這個時候,院子裏的大黑突然更加煩躁的大叫起來。

李洋頓時被嚇了一跳,而天邊似乎劃過一道閃亮的孤線,仿佛要把這世間一切的罪惡都照亮一樣。

那一秒間的光亮中……李洋看到了……看到了那躺在床上的……屍骨……!

轟隆……!

天邊響起了一聲炸雷,震的李洋耳朵一陣發疼,而那躺在床上的,小小的,應該是一個孩子的屍骨,正靜靜地躺地那裏……旁邊……一個滿是皺紋的老太婆正以無比慈祥溫和的笑臉站在那裏,仿佛真的是一個在叫醒心愛外孫女的外婆。

那樣的反差,讓李洋只覺得胃部一陣劇烈的翻騰,瞬間翻江倒海的湧向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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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5-25 16:27 引言回覆
第五十五章 小巧

剛剛吃過的東西瞬間便被李洋全都吐了出來,一股胃部酸酸的味道刺鼻的很。而老太婆猛然轉過頭來眼睛裏的兇狠更讓李洋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老太婆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李洋,仿佛完全不記得他一樣。

“我……我是來找江小惠的……”李洋支吾道。

“小惠……小惠……?”老太婆念叨著,然後突然對著李洋大叫道:“你把我的小惠怎麼了?你把她怎麼了……?”

“她……她不是在睡覺嗎?”橘子汁產發現老太婆的神智似乎不太清楚了,只好想辦法先穩住她。

果然,這樣一說,老太婆立刻安靜下來,口中輕輕地念著小惠的名字,然後傻笑了起來,一下子就撲到了床上的屍骨上,用一種奇怪的、溫柔的語氣道:“小惠乖,我的小惠最乖了。好好睡,乖乖……”

李洋歎了口氣,沒想到這房間居然有一具屍骨,從屍骨早已發白的顏色來看它似乎已經形成很長一段時間了。如果它就是江小惠的話為什麼她的外婆沒讓她入土為安?難道是因為悲傷過度而精神失常導致的嗎?使得她一直以為小惠沒有死,而只是睡著了?

更讓李洋感到不解的是,難道她這樣把屍骨藏在家裏這麼多時間居然沒有其他人發覺嗎?村裏的人竟然沒有發覺?也許,沒有人會願意理會一個孤寡又精神不正常的老人,即使她是村裏的一員?難道說人的冷漠竟可以如斯?李洋真的很難想像這麼一個蒼老的老人,是怎麼度過這於屍骨為伴的日子?

想到這裏,李洋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也許,這個老人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就是這具屍骨了,自己怎麼忍心去指責她?

哎……!悲哀的一直都不是死去的人,而是活下去的人。

輕輕的握住了門把手,李洋決定還是讓這個秘密繼續是個秘密。可是,就在李洋準備關上門的那一刹那。身後地大黑突然猛地撲了過來,幸好李洋閃的快,可是仍然讓大黑破門而入。

“汪汪……汪……”大黑似乎不再認識自己的主人,發了瘋一樣地咬住了老太婆的衣服撕咬著。

“幹什麼?你幹什麼?”老太婆拼命地想甩掉好象已經粘在自己身上的大黑。

本想上前幫忙的李洋不知為何停住了腳步。因為他發覺其實大黑並不是想要傷害老太婆,而是在……在把老太婆往房間外拖!

為什麼?大黑為什麼這麼反常?李洋感覺到一陣冷氣從屍骨上慢慢散發出來,竟然還有嘶嘶的聲響。

屍變?李洋的腦子裏立刻跳出來這兩個字。左眼不住的跳,不祥的預感讓李洋渾身一顫,再仔細看那屍骨,顏色越來越黑……似乎……在動……?

“老太婆,快走!”李洋沖進了房間一把拉住老太婆使勁往外拽,但是老人固執起來的力氣竟然無比地大,任憑李洋怎麼勸都是不肯離開。

“要出事了……快離開……”李洋撕心裂肺地大喊著,而屋外傾盆澆下的大雨聲似乎蓋住了他的呼喊,老太婆死死地抱住已經完全發黑的屍骨,哭道:“我不走。不走!我要陪著她!”

“沒時間了。”李洋用盡全力從老太婆的身後抱住她,然後攔腰抱了起來。

就在李洋轉身離開地時候,他也借助著第二道閃電看清楚了放在床頭上的一張照片,一張曾經幸福的全家人。

老太婆站在中間,一對青年夫婦。江華和周湘蓉站在兩旁,還有……兩人分別抱著的一對女兒……雙胞胎女兒……一模一樣的兩個小女孩……紅色衣服……

片刻之間李洋已經把老太婆拉到了門邊,周圍地雨聲突然沉寂,安靜的……只有……輕輕的抽泣聲……小孩子的……無助地哭泣……

那哭泣聲讓李洋和老太婆同時停了下來,仿佛在心裏哭泣。拔動心弦……而這哭泣聲分明是從屍骨裏發出來的。

“小惠……是小惠在哭!”老太婆立刻激動起來,大叫:“小惠別怕,外婆來了!外婆來了!”

只見那具黑色的屍骨居然開始動了起來,還發出嘎嘎的骨頭摩擦的聲音。

“別去!”李洋死死地抱住老太婆把她往外拉。好不容易把她剛拖出門口,房間立刻開始劇烈的抖動,李洋感到一陣山搖地動的晃動,天花板上的灰塵如下雨般落了下來。

“快走,這裏要塌了。”李洋拉住老太婆,畢竟是年輕人的力氣,硬是把老太婆從房子裏拽了出來,才剛離開房子沒幾步,只聽見轟隆的巨響在身後響起,塵土飛揚中整座房子就轟然倒塌了。

“我的小惠,小惠啊!”老太婆不顧還在倒塌的房子就要衝過去,可惜大黑和李洋的合力讓她只有眼睜睜地看著房子移為平地,淚水從她渾濁的眼睛裏流出,劃過滿是皺紋的臉。這個時候,李洋突然覺得自己好殘忍。也許,攔她出來根本就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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