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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王(轉至微風論壇)作者:飛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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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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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2 16:50 引言回覆
    “你是誰?”我凝視著她的眼睛,隨即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迸出幾句,“假如你是藤迦,假如你不趕快離開蘇倫的身體——我不會放過你!即使你僅僅是一道靈魂,我也能糾集全球的異術大師,把你砍成一萬片,浸在五鬼畜、五黑煞的罐子裏,永世不能翻身。”

    說完了這段話,我已經迅速冷靜下來,咬牙切齒是毫無意義的,可惜身邊沒有銀針更沒有任何驅邪的工具,能夠把侵入蘇倫身體裏的靈魂趕走。

    “青燈黃卷之下,春櫻秋菊之前,盈盈秋水之末,魂魄灰飛之始。雖無花容月貌撼動他心,卻能閉關橫鎖千年情根,日月星辰兮流年暗轉,離人離別兮不得再見。”蘇倫艱難地張開嘴,背誦了這幾句話。

    那是日本著名的文學家佐藤三野的著名緋句,早在五十年前就是青年男女相互表述愛意的名篇了。

    “藤迦?”我停止了雙手的搖晃。

    “是我?”她反問,又好像是自問,低頭看著那張古琴,皺著的眉一下子舒展開來。

    “不管你是誰?這是蘇倫的身體,離開她!”我空有一身絕技,卻無處施展。這明明是蘇倫的身體,但一言一行,卻都與過去的藤迦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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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2 16:53 引言回覆
10藤迦公主的最後一劫-4

    她的肩頭一扭,一股澎湃的內力驀然發作,直撞入我的雙掌,如同大河流水、千里湍瀑一般沖過來,根本無法抵擋。我只能以左腳為軸,嗖的旋身,用“陀螺轉”的身法避開這股力量。

    “那是我的琴,天皇有令,攪擾藤迦公主彈琴者,殺。”她冷笑著,彎下腰去,隨隨便便地揮動右手五指,在琴弦上漫不經心地一掃,一陣高亢尖銳的琴音爆發出來,充滿暴戾殺伐之意。

    “這是‘皇帝破陣歌’——”她冷笑著。

    十七名白袍人被琴聲所驚,迅速轉身圍向這邊。

    所謂“皇帝破陣歌”不過是二戰時日本軍樂的變種,滿含殺戮意味也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過去了,在我臨死之前突然發現,等待千年,不如看到你的一瞬。我重複地得到生命又失去生命,包括陷落在那口絕望的深井時,心裏一直存著不甘,因為我沒等到自己要的人,直到你帶著一道光落在我面前。風——”

    她慢慢抬起頭,定定地看著我。

    “這不是蘇倫,這是藤迦……我又一次失去了她!”我的思想開始混亂起來。

    “戰爭和殺戮,財寶和威名,甚至花容月貌,無一不會悵然失去,只有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是永恆不變的,就像我對你。我已經等了一個千年,不想再墜入黑暗陰冷的輪回裏蟄伏,現在,我醒了,解脫了,可以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一個地方,人可以毫不費力地擁有一切,每一天都快樂,跟我走吧——”

    她向我伸出手,但那明明是蘇倫的手,就在幾分鐘前,我還握過她冰冷的指尖。

    “結陣——困、殺、竭、涸;塞、死、敵、幽!”

    有人沉聲低喝,白袍人倏的散開,把我和藤迦圍在中間。

    “我不會跟你走,如果你真的是藤迦,就不要傷害蘇倫。”我冷靜地勸誡她,眼角餘光觀察著白袍人的動向。這是個相當棘手的問題,假如白袍人出手傷害她,弄傷的不過是蘇倫的身體,我不想剛剛得回她又再次失去。

    她站直了身子,下巴高高地昂起來,向機械體頂上的兩個人遠眺著。人類的站立姿勢是絕不相同的,當她的身體被藤迦的思想佔據時,站立的姿勢讓我想起沙漠裏第一次看到她的情景,高貴、冷傲,而且帶著不可一世的盛氣淩人。

    “我決定,從現在開始,為自己而活,不為千年前的鑒真大師,不為東瀛帝國,更不為什麼‘宿命的困擾’。你剛剛叫我的名字——‘蘇倫’?嗯,我很喜歡這名字,蘇倫小姐是江湖豪俠手術刀的妹妹,所以,我也很喜歡她的身體,再也不會放棄,今天之後,我就是蘇倫。”

    她的五指一揚,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我腳下一滑,已經被她吸到近前捏住了咽喉。以前的藤迦是沒有這種高明武功的,至少我從來沒有見識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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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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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2 16:56 引言回覆
    “跟我走吧?去天堂——”她貼近我的臉,眼底仿佛燃燒著兩盞灼灼的鬼火。

    “去哪里?”我調整呼吸,內力運送到琵琶骨之上、喉結之下的地方,免得被她抓傷。

    “天堂,天堂……天堂……一沙一世界,一花一佛國。風,記得蟬蛻裏的生涯嗎?人如果甘於滿足,蟬蛻即是天堂。”她笑了,目光漸漸變得柔和,但“千花之鳥”的濃香依舊源源不斷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我願意和蘇倫共度餘生,而不是一個被外來思想掌控的怪物。

    在這場意外中,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冠南五郎明明居高臨下看明白了一切,卻不及時出手救人,他到底在等什麼?像他這樣的狂人,往往把事業看得比生命更重要,也許我該理解他,在見識到真正的“亞洲齒輪”後,已經徹底墜入震駭境界了。

    “從哪里走?”我繼續拖時間。

    “就是那條甬道,走吧——”她附在我耳邊低聲說。

    甬道通向被戰鬥毀壞了的阿房宮,但出宮到回懸崖這一過程,仍舊毫無辦法。所以,我斷定她就算離開包圍圈,也會被追兵殺死,被蟲蛇咬死。

    “可是,我答應過你要……”我故意把聲音壓得很低,引得她湊近來聽,但我刹那間已經發出重重的一掌,拍在她的右臂上。沒想到她閃避身法比蘇倫的更高明,只是蓮步輕易,便避開了這一殺手,同時馬步一分,用柔道中“扭技”反攻,立刻鎖住了我的手臂。

    真正到了交手之際,我才明白,雙方的勢力相差太劇烈了,面前的她具有藤迦的年輕銳利、顧傾城的老成持重、蘇倫的敏捷睿智,絕不僅僅是兩個人的簡單合體。可惜,如果那思想是屬於蘇倫控制就好了,至少比藤迦要講道理,識大局。

    “你不是我的對手,風,不要做無謂之爭了。”她笑起來,笑容迷幻而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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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3 16:16 引言回覆
第五部:《能量之源》1以天雷怒火之勢撲擊-1

我有理由懷疑,這個身體裏還藏著某種詭異的思想,因為在楓割寺救醒藤迦之後,她對我敍述的故事真摯動人,並且千年修行之後,思想境界早就一步登天,進入半仙半神的層面,絕不會是現在這種詭譎奸詐的形像。

  “你是誰?”我敏感地意識到,在她的軀體裏明顯地藏著另一個人的思想,那個人是全然陌生的,自己從來沒見過。

  這一點讓我駭然不已,畢竟這是在一個極其陌生的環境裏,如果再有其他靈魂加進來的話,必定會讓蘇倫生還的可能性銳減。

  “我是誰?日本皇室公主藤迦啊?”她桀桀怪笑著。

  我強抑著拔刀的衝動:“你不是藤迦,更不是蘇倫,你是——”近在咫尺之間,她的眉目之間散發出越來越強的暴戾之氣。在我腦子裏正急速追憶著日本著名忍者花名冊上的那些千奇百怪的名字。

  “女性、邪惡、非正常死亡、與皇室有關、與藤迦公主有關……這幾個排列特點結合在一起,只有一個名字最最符合,那就是傳說中的‘新月龍象派’忍者的聖女天象十兵衛,那個與天皇在‘扶桑神樹島’的‘日出天坑’一夕繾綣生下藤迦的人。”

  “人忍”天象十兵衛其人,在日本忍者世界裏相當有名,與“天忍”古城敖、“地忍”龍雪野子並稱為“富士山三大神”,這些歷史在日本教科書裏都有提及過,更是日本劍俠小說最多被引用並推崇的對象。

  “我是誰?你知道?你真的知道?”她的笑聲越來越詭異。

  “天象十兵衛。”我全力戒備,不敢再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她“啊”的一聲瞪圓了眼睛,隨即仰天長嘯,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響。的確,她剛剛反擊我時露出的武功,是藤迦和蘇倫都不可能具備的,而是日本柔道裏最高明的手段。

  白袍人一起向後退卻,雙掌連拍,不斷發出“劈劈啪啪”的脆響,藉以抵消笑聲帶來的威懾力。當十七名高手一起拍掌時,與嘯聲忽高忽低地抗衡著,四面的金屬壁也仿佛被震得晃蕩起來。

  她並沒有把白袍人放在眼裏,轉身向著這個巨大的機械體,目光銳利得像一把精鋼冷劍,要把所有的齒輪一劍刺穿似的。

  冠南五郎與葉薩克緩緩地步下金屬階梯,如此危急的情況下,他們居然還在一邊走一邊說笑,比登山旅遊的漫步者更為悠閒。

  “我,天象十兵衛,還活著……還活著,曆久彌新,百年不死,而且要永遠活下去,與天地永生。這個世界,是屬於我的,屬於我的……那時候,我就不再是我,而是……而是……”下面的話,淹沒在她的瘋狂笑聲裏。

  陡然間,她的狂笑變成了與“獅子吼”類似的聲音,“嗡嗡嗡嗡”的回聲從四面的金屬壁上反彈回來,激蕩跌宕,悠悠不絕,與穹頂上反射回來的笑聲融合為一種雄渾猛烈的交響樂。

  白袍人的包圍圈已經後撤五步,但在這種吼叫聲裏,有三個人最先支持不住,向後直摔了出去,重重地跌在金屬壁下。

  靈魂的傳承與寄託本來就是一個寬泛的話題,異術界對此的爭論已經持續了一千多年,卻始終沒有令人信服的結果。

  從邏輯關係上可以這樣推測,藤迦是一個複雜的多思想體,最先是來自於天象十兵衛的血脈遺傳,後來添加了千年女僧、鑒真大師女弟子的思想,最後一點,才是屬於她自己的。當藤迦在楓割寺死於忍者聯盟的圍攻後,靈魂飄逸出來,被古琴收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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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3 16:17 引言回覆
  此刻,並非只有一條靈魂被禁錮,而可能是兩條或者三條同時存在,現在,它們已經同時進入了蘇倫的身體。

  靈狐五百年成人,靈蛇一千年成仙,在持續不斷的禁錮、釋放、修煉、學習過程中,天象十兵衛已經不再是當年被幕府軍閥所操控的“人忍”,而是一個渴望自由的絕世高手。

  “待得秋來九月八,我花開時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步下金屬階梯的冠南五郎雙手合什在胸前,一個字一個字地吟誦著,飽含激情。那首吟詠菊花以言志的唐詩,向來被中日兩國文學家所欣賞,至今不衰。

  他的氣定神閑與天象十兵衛的冷漠狂暴恰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葉薩克跟在他身後五步之外,左臂挽著一把銀色的古式弦弓,右手裏攥著三支銀色尾羽的長箭。

  “跟我走,我能給你一切。”她不再看我,卻始終重複著這句話。

  “走?你能走得了嗎?”冠南五郎接過話去,大步而來,一股鋪天蓋地的磅礴氣勢悄無聲息地湧過來,幾個白袍人不由自主地向兩邊撤開,讓出一條通道。他的表情雖然不夠淩厲、不夠肅殺,卻始終成為現場的主宰,任何人都無法逾越。

  “我想走,誰敢攔我?”她陰森森地笑了。

  “攔得住就攔,攔不住就殺。”冠南五郎淡淡地回答。

  葉薩克斜拉弓步,長箭上弦,在左前方四十五度角位置瞄準她,但她是蘇倫,至少表面看來,是一個任何人眼中活著的“蘇倫”。

  “憑他?憑‘食雪銀箭’?”她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了。

  事態已經演化為日本忍者之爭,因為“食雪銀箭”是專門用來對付忍道高手的,箭矢從頭到尾浸透了劇毒。

  “其實,我很想請你回答一個問題,忍術的最高境界是什麼?當年‘富士山三大神’突然一起自殺又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在共同修煉一種更高深的絕技?你們與皇室又到底有何種秘密協議?”冠南五郎步步進逼,濃眉不住軒動著。

  我站在這裏,差不多算是她的一面擋箭牌,但我願意這麼做。驅逐天象十兵衛的幽靈重要,保護蘇倫的身體也很重要,假如被“食雪銀箭”射中,先死的會是蘇倫,而非無影無形的靈魂。

  “你想知道?”她不動聲色地轉了轉眼珠。

  “想,或者可以跟你做一個等價交換,怎麼樣?”冠南五郎的聲音還沒有落地,她的淩厲攻勢已然展開,我也因此而獲得自由,安然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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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3 16:17 引言回覆
1以天雷怒火之勢撲擊-2

    武學一道,以“求快、求狠、求准、求毒、求刁鑽”為至高境界,但她此刻的進攻將以上五條全部做到了,十指翻飛之間,瞄準的全都是冠南五郎的必救要害,分別是眼睛、太陽穴、喉結、心口。

    那種猛攻之勢,就算蘇倫再練十年都達不到這種境界。換了我是冠南五郎,也只會躲閃後撤,暫且避開鋒芒再說。

    冠南五郎拔地而飛,後躍十五步,在一隻飛旋的齒輪上一點,再次振臂而飛。

    她沒有放棄自己的目標,直追而去,雖然掠過葉薩克頭頂時給了他引弓射擊的時機,但那個間隙太短暫了,他只來得及移動雙臂上指,敵人早就從視線裏消失。

    “嘿,他媽的真是太邪了——”葉薩克放棄了無謂的瞄準,緩緩地鬆開緊繃的弓弦,無奈地吐出一句髒話。

    一個白袍人迅速走近,向木盒裏的古琴瞄了一眼,哈腰向著葉薩克問:“葉先生,我看毀掉這古琴才是控制局勢的關鍵,對不對?”他伸出十指粗短的雙手,把古琴抓了出來,盯著那顆朱印看個不停。

    葉薩克皺著眉:“毀琴?豈不破壞了師父的大事?”

    白袍人用力搖頭:“我所說的毀琴,是要破壞這顆朱印。剛才,我看到正是蘇倫小姐的鮮血滴到印上,才造成了現在的變化。假如,有另外的人滴血入印,勢必能引發古琴上暗藏的其他幽魂。我師父曾經說過,古琴善藏幽魂妖魄,琴聲越是矢矯多變,音韻曲折,其中深匿的魂魄便越多,千音千魂,萬聲萬魄,請葉先生下命令吧。”

    葉薩克還在沉吟,白袍人已然擎出一把短刀,按在自己托琴的那只手腕上。

    “摩拉裏,再等等,看戰局變化再說。”葉薩克並不是一個能冷靜決斷的人,畢竟這場浩大的行動是由冠南五郎親自指揮的,別人根本無法作主。

    “風先生,你說呢?”白袍人摩拉裏回頭望著我。

    他有一對水藍色的眼珠,一看便知道是北歐最北部的種族。

    “你說的很有道理。”我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他師父是誰,但琴韻藏妖的理論卻是我最贊同的。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試一試。”他笑了笑,唇上、腮上、下頜上的粗豪鬍鬚亂顫著。

    這一次,葉薩克並沒有堅持阻止,因為激烈追逐中的兩人情況始終沒變,一直都是冠南五郎在躲閃,她在急速追擊。有好幾次,她的指尖幾乎就抓到冠南五郎的衣服後背了,又差之毫釐地錯過。

    摩拉裏向左側的幾個人點了點頭:“你們三個,過來,滴血。”

    另外三人毫不猶豫地走上來,伸出左臂。刀光一閃,淡淡的血腥氣飄了起來,摩拉裏下刀的手法輕快飄忽,只是恰到好處地割開了他們的皮膚,不多不少,只滲出一滴血來。

    他又一次望著我:“風先生,你確定我的方法是正確的?”

    我們之間仿佛存在著某種默契,如果不是還想保留最後的營救手段,或許我也會選擇將血滴在朱印上這條路。我再次點頭,用默許代替了回答。

    “可以開始了。”他低聲自語,把古琴轉移到其中一個人的手腕下面。

    一陣尖銳的暗器嘯風之聲響過,我不假思索地向前掠進,雙手同時出擊,抓住了一隻射向摩拉裏的齒輪。它落在我手心裏時,巨大的旋轉力還沒有完全消失,我只能順勢將它激發出去,射向遠處的金屬壁,發出“叮叮噹當”的一陣亂響。

    緊接著,又是連環七隻齒輪飛過來,呼嘯聲響成一片。

    她放棄了追擊冠南五郎的行動,一邊向這邊俯衝過來,一邊不斷地踢起齒輪,攻擊白袍人。當我接住第七只齒輪的時候,掌心火辣辣的,似乎已經受了輕傷。摩拉裏早就帶著白袍人後撤,把古琴緊緊地護在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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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3 16:18 引言回覆
    他的想法的確沒錯,但正是這樣的舉動激怒了她。

    “給——我。”她落在摩拉裏前面,伸出手,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十七煉氣士在真正的絕頂高手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從摩拉裏手中拿走古琴,不敢輕舉妄動。

    “你很聰明,知道朱印才是古琴的關鍵點,所以,聰明人就得死,死得越早越好。”她伸出右手,五指緩緩按向摩拉裏的頭頂。

    這是葉薩克出擊的最佳時機,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毫不猶豫地彎弓搭箭,嗖的一聲將三支箭一起射了出去。兩人相距二十步,按照弓箭的射速,只需要十分之一秒便能穿透她的身體。

    我無法阻擋葉薩克發箭,畢竟在她暴怒地展開殺戮時,所有人都無法倖免。此時此刻,只有不計代價地消滅她,才是保全大家的上策。假如蘇倫是這樣的情況下被射殺身亡的,真的是我們兩個的巨大悲哀。這種遭際,與半年前手術刀的死何其相似?

    “嘶”的一聲,銀箭還沒有觸及她的身體,去勢突然一滯,然後每支箭都被劈成四半,停留在空中。

    “你,該死!”她轉身放棄了摩拉裏,撲向葉薩克。

    我只能出手擋在葉薩克前面:“不要殺人了,我跟你走。”每多死一個人,她的罪孽就會多加一分,假如蘇倫活著,自己也會內心不安的,畢竟是別人假蘇倫之手攫取了他人的性命。暫且不管青龍會十七煉氣士是正還是邪,我都不想他們是死在“蘇倫”手下的。

    “千花之鳥”的香氣淡了,她盯著我,一字一句地問:“跟我走,真的?”

    等不及我回答,她倏的扭頭向著那邊洞口方向,自言自語地反問:“什麼?什麼?”

    我距她只有一步遠,明顯地看到她的身體急速地震顫了一次,然後又慢慢地舉起手,按在自己額頭上,再次呢喃著:“是誰?是誰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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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3 16:19 引言回覆
1以天雷怒火之勢撲擊-3

    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的,我感到腳下的大地也“轟”的一聲震顫起來,似乎是一件沉重到極點的東西從高處跌落下來一樣。

    冠南五郎停在機械體的最高處,遙遙俯瞰著這一切。他也不是天象十兵衛的敵手,所以就算奮不顧身地沖下來,也無濟於事。

    “放下古琴,我們走吧。”我知道,古琴對於冠南五郎要完成的大事是個關鍵,假如我犧牲了,能讓他完成調整“亞洲齒輪”的事業,也算是為地球的未來做了一件大好事。

    她揚手擲出古琴,葉薩克迅速躍起來,把琴接在手裏。然後,她抓著我的袖子,一直向那洞口走過去。當她將後腦上的破綻暴露在我眼下以後,我並沒有起任何殺心,在我眼裏,她是“蘇倫”,我不可能傷害“蘇倫”,哪怕只是一個毫無生命力的身體。

    我們向前走了一百多步,她總共有十幾次露出破綻,有時候在頭頂,有時候在腰間致命處,幾乎都是一擊必殺的好機會。

    “你不想殺我?”她站在洞口下面,忽然冷笑著問。

    “我為什麼要殺你?”我長歎,劇變急轉直下而來,弄得我身心俱疲,剛剛找回蘇倫,轉眼間又陷入了另一個無法開解的死結。

    “看得出,你很喜歡這個身體,不過,人活著也許——”

    我不想再說什麼,騰身躍進洞口,站在幽深的甬道裏。剛才的大地震動給了我一種更深的危機感,下意識地急步前進,一直走到那塊巨大的水晶頂上。還好,這裏沒什麼大的變化,那些以跳躍形像存在的火焰仍舊被封印著,一動不動。在它們旁邊,那一大塊陰影也在,形狀沒有任何變化。

    “那是什麼?”她就站在我身後。

    假如她是“蘇倫”,就該明白我們之前經過這裏時說過什麼,但現在她是著名的日本忍者天象十兵衛。

    “那是幻像魔的影子,不過目前被封印住了。”我隨口回答,等到兩句話出口,才隱隱約約感覺到情形不對。她就站在我的側後方,雙眼一眨不眨地向下凝視著,神情專注而焦灼。

    “我們走吧?”我發過來去抓她的袖子,但被她揮手彈開。

    “風,我想帶走這塊水晶,打開它,好嗎?”她俯下身,極力地向陰影深處望著。

    隱藏在我臂彎裏的“逾距之刀”又開始震顫了,假如我能夠狠心出手,此刻只要一刀斬出,她便會人頭落地。

    甬道裏極其幽暗,只有火光映亮的這一小片地方的視線還算不錯。我開始懷疑她的又一重身份了,天象十兵衛早就是歷史中的人物,那麼她的過去又是什麼樣子的?怎麼會一直鍥而不捨地跟藤迦的靈魂糾葛在一起。

    “我知道你是誰了——”儘管後背上一直在滲出絲絲涼意,但我還是冷靜地說出了自己的思考結果,同時後退了一大步,做出隨時都能拔刀的準備。

    “我是誰?藤迦、蘇倫、天象十兵衛,你喜歡哪一個身份?”她轉過臉,被火光映得半邊臉紅半邊臉黑,像是一個奇特的組合體。

    “我哪一個都不喜歡。”我在黑暗中笑了。現在,我不再緊張,只有不得不最後一戰的巨大勇氣。勇士是不會給自己留退路的,正如古人說,狹路相逢勇者勝。

    “為什麼?”她直起身子逼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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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你不是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你是另外的人,另外的身份,來自另外的星球。火星人?幻像魔?這兩個地球人送給你的名字,你更喜歡哪一個?”我的聲音慢慢變得冷峻起來。在我身後,是通向阿房宮的甬道,但那已經對我不重要了。不成功,只能死,或許這是最後一次激情戰鬥的機會了。很可惜,我的敵人是“蘇倫”,就像上一次在土裂汗金字塔下的敵人是“手術刀”一樣。

    她仰面一笑:“好名字,我喜歡的是——”

    火光似乎動盪起來,我們被映在石壁上的影子也倏的一閃,立即貼合在一起。一刹那,我抱住了她,發動全身內力,再咬破舌尖,狂噴出一大口鮮血,將“兵解大法”的威力提升到頂點。

    “天雷正我,地火焚心,冰神為魄,殺神索命,急急如律令——”那不是我喉嚨裏發出的聲音,而是來自於心底深處、靈魂根源,是我畢生修行的極限,也即是煉氣士們達到最高境界時才能獲得的“三昧真火”。

    一股熾烈的火焰從我丹田氣海中發出,帶著耀眼的光芒,上沖膻中,激射到百會穴,然後蓬然焚燒起來,把我們兩個籠罩在一起。整條甬道都化做了一根橫向的煙囪,目光所及之處,四面都是一片火海。

    “呀——”她發出一聲怪叫,扭擺著身子企圖掙脫我,但我那一次摟抱也集中了自己學過的所有武功、所有技巧,渾身所有的關節、韌帶、肌肉、骨骼都不遺餘力地參與了進攻,像一隻攫取到目標的章魚,不達目的之前絕不會輕易放手。

    “放手,放手,放手!”她猙獰怪叫著,露出白生生的牙齒,張嘴咬向我的喉結。

    “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我側向閃避,然後脖子一扭,緊緊貼在她的脖頸上,我們兩個成了緊緊鎖死在一起的整體。

    “轟隆、喀啦”兩聲悶響過後,一道淩厲的閃電飛撲進洞,毫無遲滯地擊打在她後腦上。我現在才發現,原來閃電也是可以如此美麗的,電光亮起來時,我的心境也隨之一片明澈灑脫,再也無牽無掛,仿佛這樣的死亡方式,才是自己生命追求的極致。

    “蘇倫、蘇倫,我來了,別怕,我們一起擁抱著走向死亡,一起走……”我的心底出現了另一種溫柔的聲音。

    時間消失了,在我腦海中也出現了一片難言的真空。當然,我能感覺到她在拼命掙扎,要從火海中逃逸出去,但我極力鎖住她,用最後的知覺堅持著這項工作。

    “鎖住、鎖住、鎖住、鎖住……”這好像是另一個人的聲音,聽起來那樣熟悉。

    “將己身生命化為萬年鎖死,以畢生之修行禁錮幽魂,鎖,是我們的另外一種存在形式,假如能夠以此拯救終生,雖然化為千年水晶裏的一隻蟲、一顆琥珀,又有何憾?我用自己的宿命,拯救你,替代你,好讓你能夠享受這個星球的美好,弟弟,醒過來吧,醒過來吧……”他在叫我,溫柔地、慈愛地、深情地叫我。

    “哥哥?”我猝然覺醒,那是大哥的聲音,沒錯,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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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3 16:20 引言回覆
2水晶體裏的幻像魔-1

我的神志開始慢慢清醒,清楚地感覺到有一股強勁的氣流從她的頭頂飛出來,在我們身邊盤旋環繞著,如同一條逡巡不前的長蛇。

  火焰仍然熾烈地燃燒著,那是我拼盡全力發出的“三昧真火”,如果它還不能拯救我和蘇倫,我們就只能永遠地陷入沉淪世界裏了。

  “大哥,你在哪里——”我大聲叫出來,同時繼續鎖緊懷裏的人。

  沒有人回答我,但那氣流再三盤旋後,陡然下墜,直沖入那塊水晶裏。我低頭向下看,水晶上出現了一個雞蛋粗細的洞,通向陰影的最深處。此時,她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用力向後仰身,要從我的懷裏掙脫出來。

  火焰開始熄滅,我終於支撐不住,放開了右手,隨即左手、雙腿全部脫開,徹底放棄了對蘇倫的緊鎖。幻覺中大哥說過的話,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一定活著,就在某個隱秘的空間裏,與敵人僵持互鎖著。我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我跌倒在地上,咬著牙爬到那個小小的圓洞前。“千花之鳥”的香氣仍舊源源不斷地傳進我的鼻子裏,不過卻是從遙遠的水晶深處而來了。

  “風哥哥?”蘇倫叫起來。

  我吃力地扭回頭,看到她含著淚花的雙眼溫柔地貼上來。

  “蘇倫,我……從來沒有這麼緊地抱過……一個女孩子,以後也不會……不會有了……”一邊說話,一邊有股帶著腥味的液體從嘴角滑下來,在過度地施展“兵解大法”後,我的體能幾乎降到零點,一動都不能動了。

  “風哥哥,謝謝你救了我,其實你與天象十兵衛搏鬥、對話時,我都能感覺到,只是思想被抑制住了,無法回答——”蘇倫說到這裏,猛然抬頭驚叫,“不對,風哥哥,我們跌下來了!”她伸手拔槍,手剛剛放進口袋裏,驟然頓住,像一隻斷了線的木偶。

  “三昧真火”熄滅了,但我仍舊感受到身子側面傳來的熱量,同時,四周的景物變得越來越清晰明亮。我們進入了一間古怪的石室,側面的牆上寫滿了紅色的符咒,全都是以草書手法完成的篆體字,一個字都認不出。

  十步以外,一個身材高大健碩的男人屈膝蹲伏著,一動不動。

  在我看來,他似乎是要蓄力上躍,但就在那一瞬間發生了意外,所以動作只能進行到這個地步,像被快門定格住的運動員一樣。在他身子四周,有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流環繞著,仔細辨別之下,那氣流也是定格不動的。

  我想挺身站起來,手臂卻麻木到極點,連一個最細微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別做夢了,在這裏是一絲一毫都不能動的,我們都在一塊水晶體裏。想想吧,被冰塊鎖住的魚什麼樣子,你就是什麼樣子。原先,這裏只有我這一條魚,現在多了你們,總算有個同伴了。”

  他在說話,並且是一副譏笑的語氣。

  我一點都不能動,連眼珠都不能,果然像是被冰凍住的死魚。

  “你是誰?幻像魔?”我試著調整情緒,即使處境糟糕到頂,也得保持冷靜,而且目前看來,大家都在水晶體裏,暫時不會有任何危險。這種不通過喉嚨發出的“心聲”,恰好能幫助我調養氣息,治療“兵解大法”帶來的傷害。

  “幻像魔?這個名字不好,那是古埃及人強加給我的誣衊性外號。在美麗的東方,我有其他名字,‘多臂天神’、‘六翼飛神’、‘六臂散仙’……任何一個都比‘幻像魔’好聽,對不對?”他對這個名字的辯論饒有興趣,這一點與地球人的性格構成倒是非常接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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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3 16:21 引言回覆
  不管他叫什麼,都是火星人,這一點無法否認。

  我和蘇倫同時墜入水晶裏,看來情況並不太好,而這塊禁錮住幻像魔的巨大水晶實質上是一種特殊的透明體,也許是來自阿爾法的創造。至少,我可以自由地呼吸,不至於真的成了冷凍海產品。

  當我明白這是第一次面對火星人,而不是他控制的傀儡,所以心情稍稍起了一陣緊張:“你們來地球的目的是什麼?殺光地球人、佔領地球?還是其他的什麼?”如果能把時間拖延下去,等冠南五郎他們追出來,或許可以找到營救我和蘇倫的計畫。

  “計畫?我何必要告訴你?很快,當我獲取了進一步的能量,就能徹底地打開水晶體沖出去。在科技文明水準相差幾億倍的情況下,你以為地球人有反擊之力嗎?”即使在一動不動的狀態下,他的身上也散發著強大的壓迫力。可惜我不能轉動頭部,更仔細地去觀察他的樣子。

  “還有我,天象十兵衛,將永遠是‘多臂天神’的追隨者,並將終生以此為榮。”天象十兵衛的聲音也插了進來。她總是以風的形式存在,鑽入水晶之後,則成了圍繞在幻像魔身邊的氣流。

  “嘿嘿嘿嘿……我喜歡這麼多人一起在水晶裏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是要把你們全殺光,一個也不留,直到這個星球全部變成荒漠。總之,我被囚禁的時間越長,你們得到報復的日子也就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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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3 16:21 引言回覆
2水晶體裏的幻像魔-2

    他的邪惡笑聲與天象十兵衛的冷笑融為一體,震得我心臟跳動加快。

    “可惜,你再喜歡去火星,也只是帶著地球人的身體,哦我忘記了,你連身體都沒有,只是一道靈魂。現在,你無法說自己的什麼人,既非地球也非火星,好不尷尬——”蘇倫趁機反唇相譏。

    她在我的側後方,我只能看見她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

    火在燒,卻無法感到一絲溫暖,身體被牢牢的禁錮著,沒有外力的幫助,絕對無法脫困。

    地球上的人類工具對於水晶體的切割是毫無問題的,只是目前沒有合適的工具,水晶體又是在一座大山腹地裏,只怕要救我和蘇倫出去會是一道大難題。

    “不要吵,不要吵,誰能夠沖出這塊水晶,誰才是真正的掌權者,吵架有用嗎?你們地球人整天只知道紙上談兵,卻提不出絲毫有建設性的意見,這樣的種族早就該在宇宙裏滅絕了。要知道,宇宙要想保持良好的運轉狀況,也是要不斷地消滅垃圾的,現在,我們就是被授予了‘清除垃圾’這個使命降臨地球的。”

    幻像魔開始發怒了,只是沒有人對他的話有所畏懼。

    “我們不是垃圾。”蘇倫冷笑著,“更不是誇誇其談的垃圾。你們不過是火星上的原住民,有什麼理由來干涉地球上的事?我想未來的太空大戰,就是由你們這種好鬥民族挑起的?所以,要想保持宇宙的和平,先得管好你們自己的手腳。”

    說到宇宙理論,師從于冠南五郎的蘇倫絕不遜于一流的大學講師,當然能說得過幻像魔。

    就在他的背後,有一道窄細的光束透進來,被他的後背擋住。其實他的背後都是黑魆魆的石壁,光芒是洞穿了石壁後才照進來的,在他肩頭的灰色衣服上鍍上了兩個金黃色的圓弧。

    “那道光是哪里來的?”我不想用地球上的名字來稱呼他,略去了這一點。

    “那是能量之光,從我們的飛行器上直射過來,帶給我活下去的營養和思想,並且一點一點地打碎這水晶,儘快放我出去。”他變得得意起來,仿佛自己有著某種強大的後援力量似的。

    “那麼,你們先進而偉大的飛行器在哪里呢?”迄今為止,地球上發現的外星飛行器千奇百怪,卻沒有人能肯定的說某一只是屬於火星人的。

    “哈哈,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給我一個理由?”他很激動,在“心聲”裏大笑起來。

    當然,得到火星人的飛船下落也沒用,假如那個地點在幽深的海底或是地表下一萬米以外,即使探明了它的具體三維座標,也根本毫無意義。人類是不可能到達那個深度的,就像無法在地球上鑿一個隧道,令美國與中國無時差相通一樣困難。

    我看到無數影子投射在我面前的地面上,接著是四五道強力電筒的光芒照進來,落在我的額頭、臉上、身前,但我無法動彈,也不能抬頭看,直到一雙十指粗短的手伸下來,抱住了我的兩肋,將我緩緩拉起來,由側臥變為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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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3 16:22 引言回覆
    在我對面是一堵巨石壘起的牆,火星人靠在牆邊,占立的姿勢看起來古怪而難受。水晶形成的年代在千年以上,如此計算的話,他已經被半蹲著囚禁了幾百年。其實,在任何一個地球人看來,這種外星來的侵略者最好能永久地囚禁下去,或者直接拉到博物館裏供地球人參觀之用。

    “那麼,就此告別,你還是繼續禁錮在這裏吧,我朋友已經來救我了。”我認出了摩拉裏的手,並且感到身體正在上升。

    蘇倫就在我的側面,以一種奇怪的飄浮姿勢被凝固住,右手仍舊插在褲袋裏。她的頭髮披散著,每一根發絲都清晰可見,如同一隻完美的琥珀,但我寧願不要這種珍貴的藝術品,要的只是活生生的蘇倫。

    我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但心裏不斷地大叫:“先救她,先救蘇倫!”

    終於,我升上了水晶的表面,幾乎是脫口而出:“摩拉裏,先救蘇倫,先救她!”

    十七煉氣士在甬道裏站成一排,後面的人雙掌搭在前面的人肩膀上,站在第一排的是摩拉裏,他的臉上一直在流汗,頭頂也一直蒸騰著熱氣。

    “風先生,我們會救……她,馬上……”他大口喘著氣,向側面挪動了一下腳步,隨後緩緩地俯身,十指指尖壓在水晶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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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3 16:23 引言回覆
2水晶體裏的幻像魔-3

    一股沉鬱的誦經聲響起來,十七個人同時開口,顛來倒去念誦的只是一句經文。我聽得懂他們的話,那句話屬於冰島境內的一個小語種,意思是“無窮玄力起於深海,萬物由此而生”。目前世界上掌握這種語言的,已經不超過三十個人。

    我沒看到冠南五郎和葉薩克,但只要能救出蘇倫,無論誰沖在最前面都無所謂。

    摩拉裏的中指第一節進入了水晶,然後速度驟然加快,手指、手掌、手腕、小臂、肘彎依次沉入水晶裏。只是蘇倫沉沒的地方至少離開我們有十米開外,單憑一個人的手臂真的是望塵莫及。

    誦經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快,連我也不由自主地跟著默誦起來。

    海洋是地球人的永恆故鄉,考古學家和地質學家們早就有證據表明,一切陸地生物都是由海洋生物演變而來。因為最古老的地球是被海水覆蓋著的,後來海水消退,陸地出現,一部分善於適應環境的生物便發生了身體的變異。

    “無窮玄力起於深海,萬物由此而生;無窮玄力起於……”隨著這種聲音,摩拉裏的雙臂從肘部以下緩緩延伸出去,比液壓驅動的機械臂更神奇,一直伸向蘇倫,終於在三分鐘內碰觸到了她的肩頭。

    我摒住呼吸,冷靜地注視著那雙被延長了二十倍有餘的小臂,其粗細比例並沒有發生變化,如同一塊被拉長了的口香糖。

    蘇倫被緩緩地拉了上來,當她的頭髮露出水晶時,我一下子跪倒在地面上,伸出顫抖的雙手準備擁抱她。終於,她的眉眼、鼻子、嘴巴、下頦完全地顯現出來,隨即發出一聲飽含深情的呼喚:“風哥哥——”

    別後重逢,再加上劫後重逢,等她完全脫離危險之後,我重重地抱著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是越來越緊地抱著,生怕她再次憑空消失掉。

    這才是真正的蘇倫,看著她的眼神,聽著她的呼吸聲,也感受到她的身體裏那種充滿生命力的躍動。

    “那麼,藤迦呢?去了哪里?難道是跟天象十兵衛一起被帶進了幻像魔的腦子裏?”我心裏未免有明珠暗投的遺憾,像她那樣忠貞苦守、堅忍等候在蟬蛻裏的一個靈魂,以這樣的結局收場,或多或少,總是令人唏噓。

    摩拉裏無聲地倒下來,他身後的白袍人以同樣的姿勢東倒西歪,如同經歷了一場生死決戰一樣,每個人頭上都蒸騰著滾滾的熱氣。

    蘇倫左右張望,沒有發現冠南五郎與葉薩克,立刻從我的懷抱裏彈出來,向“亞洲齒輪”的方向沖去。她關心著那兩個人,自己脫困,馬上就能顧及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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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au303 發表於 2009-06-23 16:24 引言回覆
    我在摩拉裏身前蹲下來,抓住他的左手,放在自己雙掌之間。他是運功過度,太虛弱了,所以我的內功灌輸對他非常有用。

    “不……不能,你不能給我……”他半閉著眼睛,氣喘吁吁地推脫著。

    “為什麼?你救了我,我當然得反過來救你,不是嗎?”我阻止了他的亂動,內力源源不斷地送入他的身體裏。

    “你是我們的……小……小……”他急了,一個側翻跌倒甬道的另一邊,徹底避開我,同時瑟縮著身子,蜷曲成一團。

    既然他不接受我的好心,我也只能罷手,轉身盯著地面以下的陰影。那的確是幻像魔的影子,可惜我們無法儘快消滅它,只能任他被囚禁其中。

    “他還能被關多久呢?”阿爾法與土裂汗大神交戰時,封印之門曾經被人撞響,這樣看來,幻像魔是偶爾能夠以“元神出竅”的方式自由行動的。

    摩拉裏慢慢站起來,招呼著自己的同伴列成一排,突然向我跪拜:“小師叔,弟子們有眼不識泰山,沒認明您的身份,多有失禮,請您原諒。”十七個人一起俯首在地,然後臥倒,行五體投地的大禮。

    從他們默誦那句經文時,我已經料到了這種結果,感緊去扶摩拉裏的胳膊:“快起來吧,我跟冰島賽邁烏鎮祈福上人沒有師徒之名,大家不用拘泥於禮節。”

    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摩拉裏他們弄起來,但這一行人仍然垂首合掌,規規矩矩地分列在兩邊,靜等我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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