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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 鬼故事 系列 更新--- 老宅凶咒 / 流血的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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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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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11-20 02:43 引言回覆
美代用手撐著身子勉強坐了起來。

「做惡夢了?」俊一面無表情無力地問,因為自己何嘗又不是。

剛才的一聲大喊,讓美代覺得嗓子似乎撕破了,想吞咽一點唾液緩解一下,卻發覺根本就是奢望,只是喉結干燥地蠕動了一下。心情復雜地看了俊一一眼,美代沉默了。

俊一不想死,美代也不希望他變成夢中的樣子。其實如果能活下去誰真正願意死去呢?可活著的幾率又有多大呢?再次扶過無名指上的戒指,美代眼圈一熱。打開挎包拿出一張濕巾,輕輕擦拭著那一個小小的圓圈,傳說所有首飾中最有魔力的便是它了。猶豫了一下,美代順手又掏出了淺粉色的粉餅盒,迎著俊一不解的目光打開,對著鏡子抽出另一張濕巾擦了擦臉,短暫的濕潤在臉上曇花一現,濕巾迅速干燥了。這樣蓬頭垢面連自己都不想看見自己了呢。

「省點力氣吧,女人啊。」俊一語氣中夾雜著不屑。

「你愛我嗎俊一?」美代放下手中的鏡子,若有所思地問。

「唉,現在這個樣子了都,還問這些沒用的。」俊一把頭扭向了一邊。

「我想知道,你告訴我。」美代的口氣不容置疑。

俊一發現似乎不給出一個回答美代決不會罷休,於是不耐煩地皺著眉,「愛!我愛你!」

「真的?」

「真的!」說罷徑自躺下把臉沖著救生筏壁不再理會美代。

凝視著眼前的男人好久好久,一行淚從腮邊滑下。俊一感受得到背後刺刺的目光,但下定決心不去回頭。

「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美代心裡默默想著,拭掉臉上的淚水,從披著的俊一的外套口袋裡掏出了匕首,緩緩從刀鞘中抽出來。清冷的光刺進眼裡,美代動搖了。看著消瘦的手臂上越發清晰的血管,抓著匕首的手開始顫抖了,始終沒有勇氣下手。從小嬌生慣養,怕疼怕見血的美代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自己傷害自己。猶豫不決時猛地看到了旁邊倒著的半瓶威士忌,美代拔掉瓶塞屏住呼吸一口氣灌下。扔掉瓶子重新握緊刀柄,把刀刃放到左手的手腕處,臉開始發燙,頭開始發昏,閉上眼睛咬著嘴唇,右手開始慢慢用力,但直到嘴裡嘗到了一絲腥甜,卻只是在手腕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壓痕。

良久也不再聽美代出聲,俊一不禁想回頭看看,卻又不想招來另一通盤問。於是慢慢側了一下臉,這一下卻大驚失色。只見美代漲紅的臉上掛著淚痕對著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顫抖著。腳邊是兩個空空的酒瓶子。「難道我剛才的回答她生氣了?」俊一心裡一緊,又馬上否定了。「不是,難道?……」腦海中迅速浮現出夢裡的情景,只是餐盤裡擺著的是自己的頭顱,而手執刀叉的是美代。「果然最毒婦人心!竟然獨自把僅剩的半瓶威士忌喝光!」俊一心裡恨恨的罵,卻沒表現出太大的響動,雖然美代只是一個柔弱女子,但手裡卻有唯一的武器。何況這個非常時候說不定比男人下手還要狠得多。俊一默默想著,繃緊神經戒備著等待隨機應變。

最終,美代放棄了,雙手掩面輕輕抽泣。卻又突然想到了什麼,停下來打開挎包,拿出最後的一張濕巾,展開在臉上敷了敷,水分干透之後放到了救生筏厚實的邊上,靜靜望了一眼俊一的背影,美代把長發往耳後輕輕一掖,擰開口紅在上面寫了兩句話。然後小心把面紙折好攥在手心,緩緩摘下了戒指。

這樣就可以了吧?就這樣就好,美代慢慢朝俊一挪去,伸出的手馬上就可以觸摸到他的背了,多想再在他懷裡睡會兒,多想等到真正穿上婚紗的那天。但似乎已經永遠等不到了,指尖顫抖著處碰到愛人寬闊的肩膀,「俊一……」

蹭得竄起來的俊一讓美代大吃一驚,而對那雙緊索在自己喉嚨上的手更加始料未及。徒勞地張了張嘴,想問這究竟是為什麼,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聽到喊聲在心裡回蕩,為什麼?為什麼?也許只是一個誤會,喘不上氣來,美代伸手想把脖子上的束縛摳開,卻沒有成功,而且又怕太用力自己長長的指甲劃傷俊一的手。

「沒想到吧?竟然想殺我?!」俊一臉孔扭曲著大吼。「你以為我沒看到你把剩下的酒都喝了嗎?你想讓我早點渴死?還是想給自己壯壯膽子把我殺了?」

美代眼角的淚一顆顆滾下,肚子一陣絞痛,但心卻似乎更加得疼。

「反正這樣下去也只有等死,你不口口聲聲愛我嗎?那你就當是為了我吧!」手上更加深了力道,美代閉上眼,卻不做掙扎。

用力過度,俊一的手都開始顫抖,松開的時候,自己隨著美代一同倒了下去。俊一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看美代歪倒在一邊,頭耷拉著,左手垂在救生筏的邊沿,這時有什麼東西從手中掉進了水裡,緩緩沉了下去。

俊一腦中變得一片空白,半睡半醒地渡過了下午。肚子一陣抽縮的疼,喉嚨有種煙熏火燎的味道,舌頭似乎都已經干枯了。「你愛我嗎?」耳邊有人輕聲在問。「嗯,我愛你!」有人含糊的回答,而那聲音不就是自己嗎?俊一睜開眼睛,救生筏上有一個背影正對著自己,蹲坐在那裡仿佛正在吃著什麼,而看著又很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俊一撐著上身坐起來盯著不遠處的背影。突然,那人轉過身來,沖著俊一邊咀嚼邊嘿嘿一笑,一道鮮紅的口水順著嘴角淌了下來。手裡還緊緊抱著一條被啃食得殘缺不全的胳膊。俊一終於知道了那個人就是自己。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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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批准的時間,真是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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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11-20 02:44 引言回覆
「啊~~~」猛地坐起,俊一感到心髒都快跳得碎掉了。天色早暗了下來,但還是一眼看到了仍然歪倒在一邊的美代,那早已經冰冷僵硬了的美代。肩上卻還批著自己的外套。然後俊一記起了全部的事情,腦袋埋在兩個膝蓋中間,雙手捶著腦袋。

天完全黑了下來,救生筏隨著海浪上下顛簸,又起風了。俊一聽到自己牙打顫的聲音,看了看美代肩上的衣服,猶豫著慢慢伸出手去,這時一個稍大些的浪湧起,救生筏猛地一蕩,俊一失去重心,撲倒在美代身上。然後大叫著神經質地跳起,一把扯了自己的外套,蜷縮到角落裡顫抖成一團。

嘴裡一股酸苦的味道,是膽汁。天蒙蒙亮,初升的太陽看上去像個飽滿的荷包蛋。俊一已經無力坐起來了,一個東西,撲通從蓋在身上的衣服口袋總掉出,映出些許微籃的光。拿起來,覺得分外沉重,俊一呆滯地望向美代。

只輕輕一劃,血便蜿蜒著流了出來,繞了手腕一圈,匯合到一起後滴滴答答淌到了本就鮮紅的救生筏內,似乎想刻意隱藏起來。遲疑了片刻,如同猛地醍醐灌頂一般,俊一瘋狂地吸食起來,嗞嗞作響。直到再也喝不下一滴,才滿足的啊了一聲,仰面倒下。回味著口腔中腥甜的味道,俊一眼裡都泛出點點紅光。美帶變得蒼白無比,仿佛商店裡陳列著的塑料模特,只是手腕上多出了一道鮮紅的微笑。

匕首很鋒利,削在皮膚上更是不費吹灰之力。削下來的一片片皮肉就如同生魚片的樣子,不仔細分辨,也許沒人想得到這肉其實來自人的身上。也許很久前就已經吃過人肉了吧,只是不知道罷了。俊一不禁懷疑,但卻毫不耽擱手上的動作,且越來越得心應手。救生筏裡除了俊一坐著的地方以為已經全部曬滿了片片淡粉色的肉片,還有兩瓶絳紅色的液體。直到把骨頭上的肉也細細削下,才打算把匕首放入刀鞘,但匕首通體已經沾滿了鮮血,刀柄甚至分辨不出原來的寶石藍色,只有尾端的那顆紅色石頭變得越發猩紅,妖艷奪目。說實在的,俊一越來越喜歡這把匕首了,於是抓起自己的衣襟正要擦拭一下,卻又松開了。扯過撇在一旁的紅白相間的連衣裙,這才蘸著海水仔細擦拭到滿意為止。看著那具只剩雪白骨架的美帶,俊一感覺那簡直就是自己親手打造出來的一件藝術品,除去了皮肉的骨骼甚至泛著晶瑩剔透的光,讓人產生錯覺會懷疑這其實是玉器。

最先晾曬的肉片已經顏色偏暗,且有點打卷了,看著不錯的樣子。俊一拿了一片起來舔了一下,然後一口吞了下去。再拿起第二片,忽然覺得味道似乎淡了些,緩緩把肉片的一角在海水中蘸了一下,嘗嘗味道果然不錯,便像找到了一種秘方似的興奮著吃到肚皮滾圓。海水簡直就是天然的調味料,只是接下來的幾天救生筏中的肉干已經所剩無幾了,但大海卻依舊無邊。

只剩下內髒了,日本人是不怎麼喜歡吃動物內髒的,當然也包括最高級的動物的內髒。所以俊一開始便只是把它堆在了角落。但在無法挑揀了的時候只好勉強接受了,死亡面前,自己的一些小小嗜好簡直不足一提。不大情願地掏出中意的匕首,劃開灰褐色的胃壁,皺巴巴地胃裡空空如也,只有糾結在一起胃粘膜,正要繼續切開的時候,一點亮光吸引了俊一的視線。用刀尖輕輕挑撥下,拿出了一件俊一想象不到的東西。

「怎麼會?怎麼會?不,不可能……」俊一手一松,一道銀色的圓弧滑落在救生筏中滾動了一截,在美帶的腳骨邊旋轉著停下。

「呼叫救援中心,附近海域也沒有發現生還者的跡象……」海面上喇叭的聲音越來越大,看樣子是有船正朝著救生筏方向靠近。俊一立刻從剛剛的震驚中清醒「救命啊!!我在這裡!!這裡!!」看著一條小艇漸行漸近,連站在船頭甲板上手拿喇叭身穿深藍制服的人的臉都已經可以清楚看到了。俊一激動地揮著手,但猛地又覺察到了什麼,邊迅速把骨架掀翻進海裡,把剩下的肉扔出去,邊高吼:「嗨!!我在這裡!救我~~」

但小艇旁若五睹地就從救生筏旁開了過去,排開的水花,甚至湧進了救生筏中。「沒有發現任何目標,沒有發現任何目標,現在去前方海域搜索……」任俊一如何呼喊,招手,都沒有作用。怎麼可以把這唯一的救命稻草丟掉?俊一不假思索跳進海中向小艇拼命游去,終於還有一米多距離了,用盡最後力氣伸手抓到船尾,兩腿在滑溜溜的船尾上想找個落腳點攀爬上去,卻始終沒有成功。「快,我拉你!」一雙手從上面伸了下來。「謝……」還沒說下一個謝字,先驚叫一聲失手摔落回海裡再也沒有力氣浮出水面了。透過海面,隱約還看到一具青白色的骷髏站在船尾,輕輕撫摸著戴在右手無名指關節上的戒指。

而誰又知道,大海深處還懸浮著一張面紙,用口紅寫著不褪色的兩句話:

我死了,就吃了我吧。
愛你的,美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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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11-20 02:45 引言回覆
找手指


今夜是我們大學宿捨四人經過一個多月暑假後的初次相聚,對男生而言難免要找個酒館喝點小酒狂侃亂吹一通。就在大家興頭正高的時候,電視中插播的一則消息吸引了酒館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吵雜的人們不約而同安靜了下來。

今日警方又發現一身份不明的男性屍體,死因尚在調查之中,但和不久前發現的幾具屍體有相同之處的是死者的右手小指都被截去,警方懷疑這是同一罪犯所為,動機尚不清楚,還在進一步調查取證當中。如對死者或案件相關情況有知情者請撥打屏幕右下方電話……

熱鬧的酒館瞬時再度掀起了高潮,人們大聲叫嚷著,議論著,發揮著各自的想象。我們也仗著一點酒意信口胡謅著,「聽說沒?最近有一個變態狂,殺人之後有個奇怪的癖好,就是用鋒利的刀子切掉受害人的右手小指!」宿捨歲數最小,平時最愛說點八卦新聞的老四義勝邊說還邊蜷起自己右手的小指貌似嚴肅地在每個人面前展示著。

「又編吧啊!說的和你見過似的,我要是那個變態殺人狂就把你的手指頭全都切掉!」老三則雄最大的愛好仿佛就是和義勝斗嘴了。

「哈哈哈哈……」眾人被逗笑,但我發現大哥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大對勁,只是悶著把酒一仰而光。

「你……哼你不就比我大一個月,別老假裝自己是三哥來壓我!」老四不服氣地揚著頭叫道。

則雄撇撇嘴「切!大你一天你也得叫我哥!再叫喚把你腳趾頭也全切掉!」

「大哥,二哥……」義勝開始轉向我們求援。

「咚!」身旁很久沒有吱聲的大哥把手裡的啤酒杯用力砸在桌子上,大家都一下反應不過來愣在當場。

空氣有點沉悶,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沒有人隨便開口說話了,只一個個偷偷拿眼瞟瞟大哥,然後緊盯著我,看來我是非出這個頭了。

「大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我被老三,老四瞅得衣服都快燒個洞了,只好打破沉默。

大哥沒有說話,拿起酒瓶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直到泡沫都溢出了杯口。「說個故事吧。」

這個回答顯然又在意料之外,但老三,老四一聽大哥要講故事便又鬧騰起來叫好,我什麼也沒說,不知大哥今天究竟怎麼了,只豎起耳朵先來聽聽下面的故事。

「一天,我們幾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聚到一起,於是買了十幾瓶啤酒開車來到海邊邊觀海景邊喝,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夜裡一點多,於是其中一個提議誰有恐怖故事之類不妨講來聽聽,增加點氣氛。於是有人講了一個故事,其實確切說來是一個夢,他說不久前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一個平原上有一個老太婆在找東西,他便過去詢問,結果老太婆告訴他,她在找手指,還豎起右手給朋友看了看,果然沒有小指,朋友害怕便走開了,回頭看時老太婆也只是站在那裡沖他笑著,卻顯得十分陰險。然後便醒來了,而這幾天自己的右手小指卻一直疼著,似乎越來越厲害了。」

「啊?只是個夢啊!我以為什麼故事呢!」老四又按耐不住嚷嚷起來,立刻被老三戳了一下安靜下來。

「其實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大哥的表情顯得凝重起來「可是,那天晚上我竟然也做了一個相同的夢。」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而義勝這時才來了興趣問道「是嗎?夢也會傳染啊!哈哈!」

「恍惚中,我置身一片茫茫的平原,天空只是灰蒙蒙的一片,不遠處,一個身影在草叢中翻來復去找著什麼,看身形應該是個老婆婆。那時,我猛地想起朋友剛講過的奇怪的夢。於是我猶豫著走近前去,一個身穿淡青色和服的老婆婆正在費勁地撥開一片草叢。

『您在找什麼?』我壯著膽子問。

老婆婆抬起頭,沒有絲毫焦急地神色,竟然對我說『你來了!我在找手指。』邊說邊向我展示般豎起右手,我看到她右手的小指仿佛被整齊切掉了一樣。

果然不出所料。我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但我點頭答應了。老婆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咧嘴笑了。

接下來我便開始在無際的平原上尋覓著那小小的斷指,猶如大海撈針。走到走不動了,腰也快要折了,我一屁股坐到草地上。這時我聽到緩緩的流水聲,放眼看去,兩三步遠的地方竟然有條小河,我頓感口渴難耐,於是想去先喝點水,走近小河還沒等蹲下身子,就發現從上游緩緩順水漂下來一個東西,忽隱忽現,我一看,竟然是截手指頭。胃一縮於是也沒心情喝水了,皺著眉把那手指撈出來趕快往回奔,交到老婆婆手裡的時候,她非但沒有感謝,似乎神情還略顯失望。

找到了手指,我趕緊告別老婆婆想離開這裡。走著走著,竟然來到一條無比繁華的大街,一股香氣撲鼻而來,我聞得出是肯德基的雞翅。肚子咕咕叫起來,我順著味道找到一家肯德基,點了一個雙層夾肉的漢堡,一杯可樂,兩個雞翅。我覺得我餓得都可以吃下一頭牛,於是拿起漢堡大口咬了下去,突然感覺被什麼硌了一下牙,難道是雞骨頭?我便好奇的翻開漢堡,然後大叫一聲,睜開了眼。」

大哥噓了口氣,似乎仍然無法從那個惡夢中自拔。

「漢堡裡有什麼?」義勝一副緊張兮兮的表情。

我看著他無奈地搖搖頭「也許是手指吧!」

大哥抬起頭看著我輕輕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剛剛新聞裡的死者就是我們一起聽故事的其中之一。而講故事的已經早一個月前死了,死因不明,也是右手小指被切斷。而他們也都相繼做過同樣找手指的夢,只是沒有找到。」

我裹了裹衣服,似乎感到有點涼,而老三老四似乎已經嚇呆了。聚會便也散了,回到宿捨各自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著,安慰自己也許只是心理作用,也許只是大哥嚇唬我們的一個故事。

不知過了多久,我昏昏沉沉閉上了眼,一片茫茫的平原,灰蒙蒙的天……

你,找手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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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11-20 02:46 引言回覆
鬼子


我所居住的街道不知從何時起被稱作為了:「鬼子街」,因為這條街上降生的嬰兒有很多生下來後便長了滿口的牙齒,而且從不啼哭。大家都覺得這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所以產下「鬼子」的人家一般都隱瞞著不讓左右鄰居見到嬰兒。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所以我們的街道也就因此得名。

所以妻子生產的時候,全家人都捏了一把冷汗,不過感到慶幸的是我的兒子並不是「鬼子」,全家為此還特意慶祝了一下。而隔天同街又降生了一個嬰兒,是縣長的長孫,因為縣長是當地最有聲望的長者,而且只有獨子,所以長孫的到來,無疑更要隆重的慶賀一番。果然第二天我們便都收到了縣長的請柬,於是各自備了禮品前往,當然先前家裡降下過「鬼子」的並不在邀請之列。

可以想象捧場的人數有多麼浩大,幾乎全縣一半的人都聚集到了縣長家的門前。平時看來諾大的庭院此刻卻變得擁擠不堪,於是慶祝活動最後只好轉移到了縣廣場進行。場面熱鬧非凡毫不遜色於任一個節日。我同家人趕到廣場的時候,只看到一片人頭攢動,於是只好挑了靠最邊上的桌子坐下。

「哎,來了來了!」,有眼尖的人喊了一嗓子,所有人的眼光瞬時集中在了一處。

一輛超長型汽車平穩地停在離我不遠的地方,縣長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襁褓下了車,後面一行家人跟隨著走向廣場中央。

「啊!恭喜恭喜啦!」人們滿面堆笑地對縣長鞠著躬,並伸長脖子想看一下那剛出生的金貴寶貝,但襁褓蓋得嚴嚴實實只能看到嬰兒的幾縷胎發。

「謝謝各位賞臉。」縣長及家人也忙碌著還禮,同時把襁褓壓的更嚴實。

在人群中轉了一圈,縣長抱著孩子徑自返回車旁,然後把孩子交給兒媳帶回家中,自己留下應酬賓客。

「唉,沒看到孩子長什麼樣呢!」大家小聲議論。

「畢竟是長孫嘛!來不得半點閃失呢!不過的確捂得還真嚴啊!」有人這樣解釋道。

「哎!你怎麼了?」妻子在我身後輕輕拽了一下我的衣角。

「啊,啊,沒事……」我有點結巴。

我不可以告訴別人,甚至是妻子,其實保守秘密的唯一方法就是讓它爛在自己心裡。因為就在剛剛縣長把嬰兒交到兒媳手中的時候,襁褓中被憋屈了好久的孩子終於忍受不住伸手抓掉了一直捂在臉上的障礙。只是那一瞬,我看清了,看清了,那小小的也許因為生氣憋得通紅的小臉,那緊皺在一起淡淡略顯形狀的眉毛,那裂開嘴卻沒有哭,只是露出滿嘴密密小牙的嬰兒……

看著縣長的長孫伴著我心裡的秘密一天天長大,我有時候懷疑也許是當時看走了眼,或者,也許對於「鬼子街」的流言蜚語根本就不必在意,那只是所謂的迷信罷了。

一個炎熱的下午十歲的兒子拖著書包跑進屋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爸爸……」說完嘴一瞥哭了起來。

我摸了摸兒子的頭,心知肚明。「乖,不哭。」除了這樣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兒子。

「吉野打我」兒子哭訴著,更顯我的懦弱。

其實誰不知道,縣長的長孫,吉野,小小年紀,已經無法無天了。只是大家礙於縣長的面子,敢怒不敢言。從學步開始,見了蟲子必定蹣跚過去一腳踩死,見了小貓必定掐到斷氣才肯松手。四歲的時候竟然把隔壁一條黑色小狗吊在樹上用一把小刀活活撥了狗皮,可憐的小狗一下還死不了只血淋淋地無助嗥叫掙扎……想起當時的場面我都覺得心裡直顫,而吉野卻抓著狗皮呵呵直笑,還不停拿小刀繼續朝露著粉紅色血肉的小狗身上戳去。直到縣長家人聞訊趕來,強把孩子拉了回去,掩埋了小狗。也許覺得臉上無光,縣長平日也很少露面了。

「唉!」因為住在一條街上,幾乎是看著吉野一點點長大的,每每想起吉野我就心情復雜。「乖,以後離吉野遠點就好了。」

「爸爸,」兒子臉上還掛著淚水,抬起頭「吉野還抓了一些蛇嚇唬我們。」

我心一涼,蛇是一種神秘的動物,歷來我們很忌諱打殺蛇類。

「吉野現在在哪裡?」我蹲下替兒子擦干眼淚。

「就在外面」兒子領著我向外走去。

一眼看見鄰居們在不遠處圍著,議論著什麼。撥開人群一看,當中的一個小孩兒正挽著袖子用一塊血糊糊的玻璃碴切著一條青色小蛇的蛇頭,而地上已經滿是一段段粗細不同的蛇身,攀爬著蠕動,裡面不乏白色的蛇身。

「吉野!快回家去!不要這麼干了!」我想過去制止那制造這一切恐怖景象的小孩兒。

但回答我的只是冰冷的一鄙,刺得我發抖。

扔下玻璃碴,把切下的一堆蛇頭放進衣兜裡,把手上的血往褲子上蹭了兩下,吉野蹦跳著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獨留下我們這群目瞪口呆的大人,和滿地血腥。

隔天下午,我剛下班回到家,聽得外面一聲巨響,然後連續傳來汽車喇叭的響聲。跑出玄關的時候看到大家都朝縣長家屋後的大路湧去,我便也跟著人流趕到了那裡。

一輛翻斗車撞在了路旁的電線桿上,車頭已經撞扁凹了進去,汽車喇叭響個不停,但駕駛室裡卻仿佛沒有人。於是大家好奇的走近去看。

「啊!!!!!!!!」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聲驚叫坐到了地上。

人群恐慌起來,婦女們尖叫著捂住自家小孩兒的眼睛,因為此刻大家都看到了,翻斗車和電線桿的接縫處懸著一具小小的身體,腦袋已經看不出形狀,被擠壓的稀爛,只剩下身子在半空懸著,仿佛是一個被撕掉腦袋的人偶。

葬禮當天,天氣突變,不知從何而來的狂風從鬼子街席卷而過,剛剛抬到半路的棺材硬是動彈不得被風掀翻在地,棺蓋滾出好遠,接了一個紙糊的腦袋的屍體斜趴在棺材的旁邊,一只手臂搭在棺材的邊緣,袖子撕破成兩片被風扯的呼呼直響,樣子似乎想要扶著棺材站起來一般。抬棺木的壯漢被嚇得竄出老遠,出席葬禮的人也都倒吸一口冷氣,因為吉野那一條撕破袖子的手臂上長滿了鱗片似的東西,遠望去如同一條手臂粗的大蛇。

而恍惚間我似乎看到那紙糊的腦袋上嘴角一咧,露出滿口森森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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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11-20 02:49 引言回覆
靈異圖片


今天又是八月十五了,供奉完月亮,給母親打電話問候完畢,我拿了一串葡萄走進屋裡,來到電腦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電腦。

我十分喜歡靈異方面的東西,鬼片,鬼故事是我的最愛。而且還經常上一些鬼網去看靈異圖片,雖然有些圖片很恐怖甚至是惡心,但就是按耐不住那種好奇的心情。朋友們都說我是缺少刺激,而且還時常一本正經地告誡我: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只當是唬人的話,還暗地嘲笑他們膽小。

直到前年的那個八月十五的夜裡……

邊賞月邊吃完晚飯,然後往家裡打了一個電話,應付完母親的嘮叨後。我一如既往坐到電腦前,開始搜索:靈異圖片。片刻便羅列出滿滿一屏幕的網址,我隨便選了一個進入。但令我失望的是大部分的圖片都是我早已看過的,正打算退出,這時眼前一亮,最後的一張照片吸引了我的視線,確切說是名字「花嫁怨靈」。

花嫁,也就是結婚的意思。結婚會有什麼樣的怨靈呢?我雙擊打開了那張圖片,一張簡陋的床上,白色床單蓋著一個身體,床單掀開一角露出了一張面目全非男人的臉,腦袋完全變形,面部像是被重物砸得凹了進去,黃白相間的糊狀物從凹陷部淌出,印跡延伸到脖子處被床單遮住看不到了。而左邊的一只眼球卻由一根筋連著掛在臉頰上顯得十分怪異。床邊稍微耷拉出來一只血淋淋的手,無力地垂著,下方的地面上積了一小攤黑紅色的液體。

再看圖片下方的注釋:圖為結婚當天死於車禍的男人!
請仔細觀察圖片的正右方!
*(攝影記者已於三日後離奇身亡!!)

我按照提示再次認真觀察圖片,果然在右方發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而且仔細辨別還能看出是一個穿著和服,新郎打扮模樣的男人。

難道這就是那個床上男人的靈魂?我不禁想,然後俯身又湊近屏幕端詳了一番那個模糊的影子,卻莫名其妙的覺得那個所謂的靈魂也正用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瞪著我看。一個機靈,我坐直了身子。

「明明看不清楚長相嘛!只是個影子而以!哈哈!怎麼會瞪著我呢!」我這樣安慰自己,但卻感到刺骨的寒冷。而且頭開始發沉,像勒著一個鋼圈,耳朵也轟轟作響,仿佛聽到在地底下打雷的聲音。

「感冒了?」我摸摸自己的額頭,一片冰涼。難道……我寧願相信自己是感冒了,雖然上學時一直是體育隊的,自認身體很強壯,少有病痛。但我還是找出母親特意囑咐我帶來的感冒藥吃了兩顆,關了電腦後,上床蒙頭大睡。明天一定就沒事了,明天一定就沒事了……

昏昏沉沉中被電話聲吵醒,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一點了。「啊!遲到了!!」我猛地坐起來,一陣天旋地轉,而且肩膀上沉重無比,仿佛坐了一個人,我好生郁悶。

「喂?」我按下接聽鍵。

「和也君?怎麼今天沒來上班啊?」原來是同事本谷有平。

「唉,好像病了,又好像不是……對了,有平君先幫我請假吧,拜托了。」我捏著太陽穴,用力揉了一下。

「嗯,待會兒幫你請假。但是你到底病了還是怎麼了?」有平很不理解我剛剛的話。

然後我就把昨晚靈異圖片的事情和他講了一遍,還以為他會笑我疑神疑鬼,不料有平竟然說他馬上過來。

十幾分鐘後,門鈴響起。我從床上爬起來,挪到門口打開大門。

有平皺著眉頭看著我,然後問:「那張照片呢?」

「我只是在網上看的。」我抱歉得向有平笑笑。「不然我再看看能不能找得到了。」我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

|「啊!!」我歪倒在地上。

有平急忙把我扶起來坐回到床上。

我愣愣地盯著出現的電腦桌面的背景,同時覺得身體沉重得快動不了了。它怎麼會變成了我的桌面?

有平在電腦前坐下,忙碌起來,而我只是空洞地看著他,第一次「在河邊濕了鞋」讓我措手不及。

「你怎麼會把它存到了C盤?」有平回頭問我,但看到我的表情立刻又轉了回去。「我想刪掉應該就沒事了吧。」

「嗯」我似乎看到一絲希望。但立刻被「崩!」的一聲電腦提示音打碎了。我看到電腦上顯示一個對話框,鮮紅的叉號,操作失敗的標記。

「怎麼這樣?」有平自言自語道,似乎很為難。「怎麼會刪除不掉?」

聽到這裡我有點快昏迷的症狀了,神啊救救我吧,我閉上了眼睛。

「和也君?」有人用力晃著我,快讓我散架了。睜開眼,哦,我沒死啊。眼前正是有平喜悅的臉。

「已經刪除了,不過……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把C盤格式化了。」有平稍歉意地一笑。

我對電腦不精通,什麼格式化不格式化,只要刪掉那張恐怖的圖片了怎麼都行啊。我像被擱淺在沙灘上的魚重新回到了水裡,立刻又活了過來。

「不要再看那些圖片了,一些屍體的圖片是帶有死者很大怨恨的,」有平臉上顯出一絲落寞。「尤其是結婚當日死去的人」

「嗯,嗯。」我用力點著頭。

有平苦笑「唉,其實你還是不知道。因為你不知道失去愛人的心情有多痛,尤其是在大喜的日子裡。」看我狐疑的盯著他,有平揚了一下頭,我似乎看到他眼裡有瞬間的淚光。

「好好休息吧,明天應該就沒事了。」有平給我蓋好被子,掩上房門。

果然第二天我就恢復了健康,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而且不久後才聽說,原來有平的未婚妻也是結婚當日出車禍去世的。

現在的我,鬼故事還是看的,但靈異圖片卻再也不想也不敢涉足了。你呢?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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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8-11-20 02:55 引言回覆
紅色連衣裙


對著鏡子打好領帶,整了整袖口,田中米吉沖鏡中西裝革履的自己自信的一笑:「你怎麼就這麼帥呢?哪個女人能拒絕你?」用手指捋了捋額前的頭發,又自我陶醉了一番之後,田中米吉走出家門,開著嶄新的紅色BMW揚長而去。

今天是跳槽到新公司的第一天,所以打扮較平時嚴謹些比較好。其實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動辭職,也會被開除走人的。反正呆不住了,何苦落得個後者的下場?況且原公司的那幾個小妞早也玩膩了,嘗過鮮了,是該開辟新戰場,進行新游戲了。最主要的是原公司一個傻瓜女人就因為懷了自己的孩子就自殺了,實在影響太惡劣了,也得避一避風頭了。現在的女人啊,真想不開。

「大家好,我叫田中米吉,是新社員,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簡單自我介紹之後,田中抬起頭在面對的人群中撒了一眼,果然,眼前一亮,眾人中一個漂亮MM格外出眾。於是暗自定了目標:就你了,跑不了!

一周下來,由於精通於人際交往,田中米吉早已和辦公室的人都混熟了,男的稱兄道弟,女的一口一個「美女」,下面可以開始集中火力來騙得美人歸了。看中的美女名叫「小玉晴子」,剛畢業工作不久的大學生。難怪田中覺得比以往泡過的女人多了那麼些清純了,於是心裡更加蠢蠢欲動。

「晴子?」田中米吉掛出自認為招牌似的笑容溫文爾雅地問道:「這個周日有時間嗎?我想請最美麗的晴子小姐共進晚餐,不知意下如何呢?」

「啊?我……」畢竟剛踏入社會,晴子還不知道如何應付這種場合比較好,只是先紅了臉。雖然田中米吉的確是很英俊的樣子,可剛認識不久就一起吃飯還是覺得有點唐突。

「就這麼決定了吧!周日下午三點半公司門口見,不見不散啊!」田中知道對付這種剛出校門的女孩兒有時需要強硬一點,因為她們還未形成多少主見與拒絕的膽量。

「可是……」晴子攪著衣襟不知怎麼回答。

「可不單單是吃飯哦,其實是我剛來還有很多業務上的問題不明白想請教晴子呢!」田中米吉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暗自得意。心想:的確是不單單吃飯啊!最好能把你也吃了!

晴子一聽原來要請教業務上的問題,便也不好拒絕了,點了點頭。
田中米吉竊喜,還想搭訕卻聽得懷裡手機嗡嗡亂轉,看了來電顯示,趕忙囑咐晴子幾句不要爽約之類話後閃到了衛生間。「不是說斷了嘛!怎麼還是打電話來?」口氣生硬的和剛剛判若兩人。

「你這個死東西!換了工作就以為我找不到你了?」電話裡的女人也是來者不善。

「切!大家都不是小孩兒,玩玩兒而已,你還想怎麼樣?」田中米吉點著一根煙叼在嘴裡。

「我知道你沒人性!裡惠子懷著你的孩子你都無動於衷,我能期望你什麼?」

「閉嘴!!」一口吐掉煙頭,田中米吉有點抓狂。

「怎麼了?自己干的好事,還怕人提啊?裡惠子為你自殺你究竟有沒有一點愧疚?你這種男人遲早有遭報應的一天!……」

「二十萬夠不夠?」田中打斷電話中女人的喋喋不休,然後聽得那面一下沒了回音。

「賬戶稍候給我,別再來煩我!!」然後立刻掛斷了電話。「呸」朝著地面狠吐一口,田中米吉走出衛生間。

對於游走在花叢中的男人來說,這點挫折自然不算什麼,在立刻重新高漲的熱情中,周日來臨了。

一番精心裝扮,田中米吉比約定的時間早二十分鐘從家出發,這樣到公司門口也會提前五六分鐘,這也是男人約會的美德嘛!為了掩飾最終目的種種「紳士風度」之一。

但是沒到指定地點便已經一眼發現晴子早等候在那裡了,「竟然比我來的還早!原來並不是表面看來的那麼拘謹啊!說不定還很火辣呢!」田中米吉邊想邊停了車。

「哇!晴子今天更漂亮呢!」贊歎對於女人永遠受用。

「衣服和我的車也很相配啊!」田中盯著晴子今天的一身紅色連衣裙襯托出的婀娜身材,顯出一種妖艷的美。
晴子笑笑,不驕不躁坐進車裡。

「我知道一家西餐館很好,我們……」田中米吉正要開始滔滔不絕,不料晴子開口了:「我想先去看看海景!」斬釘截鐵,然後便不再說話。

田中米吉有點措手不及,但馬上在下一個十字路口轉了方向,開向海邊。「嗯,原來晴子也喜歡海景啊,我就很喜歡啊!經常……」

「靠那邊停車。」晴子指了指前方。

說話被再次打斷,田中有些不爽,但泡妞最忌心急氣躁,情場老手那會這麼輕易罷手,沒到手的女人說的話就是聖旨。於是乖乖減速靠邊停了車。

「不是要看海景嗎?我們不繞下去到海邊看?這裡不是個山崖嗎?」田中有點納悶。

「從這裡就可以看到海啊,我喜歡在這裡看。」晴子看著窗外。

既然人家喜歡,當然就沒辦法了,討女人歡心嘛,就要堅決貫徹愛屋及烏。「嗯,這裡的確也很好啊!可以看到全部海景,的確聰明啊!」田中扭頭看向副駕駛座的晴子奉承道,卻發現座位上除了一件紅色連衣裙外空無一人。

「咦?人呢?」田中環顧車裡都沒有人。「怎麼光留一件衣服,那豈不是……」田中拿起連衣裙,這時右邊車窗外人影一晃。

一雙纖細的美腿在不遠處走過,田中心裡一陣悸動,「現在的畢業生可真不是一般的放蕩呢!」

松開安全帶,扭動把手,田中想趕快一睹那雙美腿主人的姿態,卻怎麼也打不開車門,很是著急上火。但由於車窗視野有限,只能看到腿部一下,於是田中緊貼車窗,歪著腦袋想看全一些。卻連腿也看不到了,難道跑開了?田中移到左邊的車窗眺望。

「啊!」一聲尖叫,一張血淋淋的臉貼到左邊的車窗上,指甲抓過汽車外殼的刺耳聲音在車裡回蕩。田中大驚失色跳起來一頭撞倒車頂捂著腦袋蹲了下來。「裡,裡,裡惠子?」田中不相信地揉揉眼睛希望一切只是個幻覺。但車窗上的臉裂開嘴沖他笑了……汽車開始晃動起來,伴隨著陣陣指甲和汽車的摩擦聲,田中發現汽車開始漸漸向山崖處移動,當然還有困在車內的自己。
「救命啊……有人嗎?救命啊!!」嚎叫著,車頭已經懸在了山崖外,田中拼命向車後爬去,這時周圍回響起嬰兒的哭聲,撕心裂肺般。

「嘀…………」一聲汽車的喇叭聲響起,周圍的怪異響聲忽然停止了,汽車也不動了。田中緊張地注視著車外,神經繃直到了極限。「邦!邦!」猛拍車窗的聲音嚇得已經六神無主的田中差點暈厥。當看到車窗外是一張陌生的男人臉時,如遇大赦。無疑一個路過的人,救了他。

休假一周後,回到公司,大家紛紛表示了關心,晴子還端給他一杯熱咖啡,但田中卻喝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幸好大家都在,還是大白天也就稍稍安了點心。這時晴子開口關切地問道:「田中君沒事吧,聽說身體不好,出了點意外。難怪那天約好了卻沒有來。我在公司門口等好久呢。」

「邦!」咖啡杯掉在地上,田中瞠目結舌。

「對了,剛剛有個姐姐來過,送了禮物,說是慰問田中君的。」晴子遞上一個禮盒。

辦公室眾人也都好奇的催促快看是什麼禮物,無奈田中顫抖著雙手抽開了禮盒上的紅色絲帶,一件血紅的連衣裙赫然入目。田中兩眼一翻仰面倒下,打翻的禮盒裡飄落一張照片,一個女人身著紅色連衣裙抱著一個嬰兒站在山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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