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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荒村公寓-完-作者蔡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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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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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1 15:52 引言回覆
轉貼自http://www.lc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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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公寓 正文 《荒村公寓》:驚心動魄人鬼戀

某天,四個大學生突然來訪。他們說看了“我”在《萌芽》雜志上發表的中篇小說《荒村》以后,被激起一睹究竟的欲望,執意去荒村探險。四人從荒村返回后,短短几天內紛紛遭遇意外。而“我”也收到了一個自稱“聶小倩”的神祕女子的E-mail。從此,種種離奇古怪的現象便如鬼魅般死死纏上了我,根本無法擺脫。在極度恐懼的三十個白天黑夜里,我和小倩竟然深深相愛了。可是,來自荒村的笛聲喚醒了她的記憶。小倩并不屬于這個人間。我卻期望還能見到她。當聖物玉指環回歸地宮時,靈光閃現,千古之謎終于揭曉謎底……


《荒村公寓》講述了一個恐怖至極又唯美傷感的故事。貫穿始終的除了緊貼皮膚、深入骨髓的恐懼,更有亙古不變愛的召喚。在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中,深沉的愛超越了五千年的時空,超越了都市與荒村,超越了生命與死亡——惟有在絕對恐懼的考驗下,才能迸發出如此動人如此熾熱的浪漫。

一旦打開《荒村公寓》,就會擁有一個刻骨銘心的夜晚……

SHUN 在 2008-09-07 11:12 作了第 1 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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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8-09-01 15:54 引言回覆
荒村公寓 正文 《荒村公寓》引子


“我知道荒村在哪里了。”

這是BBS上一張帖子的標題,點擊開來一看,卻是FLASH動畫——

在令人窒息的陰郁天色背景下,濁浪拍打著荒涼的海岸,山坡下是一座死一般沉寂的村庄,紛亂地排列著許多黑色屋頂。在俯瞰村庄的山崖頂上,遠遠地站著一個白衣女子的身影
,狂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和衣裙,背景音樂是韋伯音樂劇《歌劇院幽靈》中最著名的那首歌。

原來這是一位網友,在讀了我的小說以后制作的FLASH。這就是他們心目中的荒村?

隨著《歌劇院幽靈》熟悉的旋律,FLASH的畫面一遍又一遍放著。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從我的中篇小說《荒村》在《萌芽》雜志上發表以后,我的生活就被這篇小說打亂了。也因為這部中篇小說,使得一個極其神祕的人物闖入了我的生活——至于這個神祕的人物究竟是誰?我會在后面為你詳細地敘述。

除了這個神祕人物以外,在我的身邊還發生了几件大事,至今回想起來仍然心有余悸。這些事情是如此地不可思議,我曾經把這些事告訴許多記者朋友,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相信,全都以為這是我最新創作的一部小說。

哎,真后悔當時身邊沒帶上一台DV,把所有的事情都以影像記錄下來,拍成一部讓人毛骨悚然又黯然神傷的紀錄片,否則的話誰又會相信這么離奇的事呢?既然如此,你們就當這是在午夜乘涼時,偶然聽說的一段奇聞怪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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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1 15:57 引言回覆
荒村公寓 正文 《荒村公寓》序幕(1)

在我的許多小說里,故事都像是博爾赫斯筆下的圓形廢墟,既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任意地在故事軌跡上截取一點,都可以為你打開一道祕密的暗門,帶你通往另一個想像力的世界……

但是,如果要講述這個故事的話,就必須要從這一年的春天說起,在這年四月份的《萌芽》雜志上,發表了我的中篇小說《荒村》。


這篇兩萬多字的小說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

荒村最早出現在我的長篇小說《幽靈客棧》里,是浙江東部一個荒涼的小山村,坐落在大海和墓地之間。但事實上我從沒去過荒村,因為這個地方純粹出于我的虛構。

如果不是因為一次簽名售書的活動,荒村永遠只能存在于我的想像中。

《幽靈客棧》的簽名售書是在地鐵的一個書店內進行的。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夜,當簽售活動即將結束時,一個叫小枝的女孩出現在我面前。

她套著一件極不合身的寬大毛衣,一頭長長的黑發梳著馬尾辮,看樣子像是個女大學生。這奇異的女孩生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眼神里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她略顯拘謹地請我為她簽名,說她的名字叫小枝,來自一個叫荒村的地方。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因為荒村只是小說中虛構的場景,她卻告訴我荒村確有其地,而且就是在大海與墓地之間。

雖然不太敢相信,但我還是被她震住了,而她那雙楚楚可人的眼睛,就像黑夜里迷途的小鹿,使我不能不對她產生某種好感。瞬間,我作出了決定,要請小枝帶我去荒村,看看我小說中虛構的地方,在現實中究竟是什么樣?

在苦苦等待了几周之后,小枝終于答應了我的請求,帶我踏上了前往荒村的長途汽車。

小枝告訴我,荒村位于浙江省東部沿海K市的西冷鎮,八百年前宋朝靖康之變后,中原遺民逃到這塊荒涼的海岸定居,從此便有了荒村這個地方。

小枝就是在荒村出生長大的,兩年前考上了上海的一所名牌大學,現在正好放寒假回家。

經過輾轉旅行,我和小枝終于抵達了荒村,這里確實處于大海與墓地之間,滿目皆是淒慘的山巒與懸崖,時間似乎在此停滯了,依然停留在數百年前的荒涼年代。

村口矗立著一座巨大的石頭牌坊,上面刻著“貞烈陰陽”四個大字。據說在明朝嘉靖年間,荒村出了一位進士,皇帝為了表彰他的母親,御賜了這塊貞節牌坊。

小枝帶我踏入荒村,來到了一處古老的宅子,宅門口有三個字——“進士第”。原來這里就是小枝的家了,而村口的大牌坊也是賜給她家祖先的。進士第古宅陰暗森嚴,里面有好几進院落,進門的大堂叫“仁愛堂”,堂內挂著一幅古人的卷軸畫像。

偌大的古宅里沒有多少人氣,只有小枝的父親還住在里面。他是一個面色蒼白、體形瘦削的中年人,他自稱歐陽先生,說話的口氣不冷不熱,就像一具僵尸似的。

荒村這種地方自然不會有旅館,夜幕降臨后,我只能借宿在這棟古宅里了。

小枝端著一盞煤油燈,領我來到二進院子,樓上有一間空關了許久的屋子。

我小心地踏入這古老的房間,卻驚奇地發現房里有一張古老的屏風,這是一張四扇朱漆屏風,應該是清朝以前的古董了,但更讓我驚訝的是屏風里畫的內容——第一扇畫的是一男一女,兩人互相看著對方依依不舍,看來是夫妻或戀人離別的場景;第二扇畫的仍是那女子,似乎正在流淚,她身前站著一個僧人,將一支笛子遞到她手中;第三扇畫的是室內,女子正獨坐在竹席上,手中握著笛子送到唇邊,房梁上懸著三尺白綾;第四扇畫的是一開始的那男子,身邊躺著一口紅漆棺材,更可怕的是棺材蓋板是打開的,而男子手中也持著一支笛子。

看著這些屏風上的畫,我不禁毛骨悚然,一些奇怪的黑影在屏風上晃動,仿佛畫中的男人真要從屏風里走出來了。

小枝告訴了我這張古代屏風里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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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1 16:05 引言回覆
荒村公寓 正文 《荒村公寓》序幕(2)

明朝嘉靖年間,荒村有一對年輕夫婦,妻子的名字叫胭脂。當時常有日本倭寇出沒,胭脂的丈夫被強征入軍隊,被迫到外省與倭寇打仗。

丈夫在臨行前與胭脂約定:三年后的重陽節,他一定會回到家中與她相會,如果屆時不能相會,兩人就在重陽之夜一同殉情赴死。


三年后的重陽節將近,遠方的丈夫依舊杳無音信。胭脂每日都等在村口,有天遇到一個游方的托缽僧,僧人贈予她一支笛子,吩咐她在重陽之夜吹響笛子,丈夫就會如約歸來。

重陽之夜,胭脂吹響了那支笛子,當一曲憂傷的笛聲終了,丈夫竟真的回到了家門口。她欣喜萬分地為丈夫脫去甲衣,溫柔地服侍丈夫睡下。

在他們一同度過几個幸福的夜晚之后,丈夫突然失蹤了。不久,胭脂聽說她的丈夫竟早已在重陽之夜戰死。原來,重陽節那晚,她丈夫在千里之外征戰,故意沖在隊伍最前頭,被敵人亂箭射死。

他名為戰死,實為殉情,以死亡履行了與妻子的約定。他的魂魄飛越千山萬水,只為返回故鄉荒村。而此刻胭脂正好吹響神祕的笛子,悠揚的笛聲正好指引了丈夫的幽靈回家。

當天晚上,我一整夜都在想這個故事,實在睡不著覺。到了后半夜,我索性走出房間,發現隔壁房間里竟透出一線燭光。

強忍著恐懼,我偷偷地向隔壁窗戶里看去——

古老的梳妝台上點著一支蠟燭,幽暗的燭光照亮了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但我無法看到她的臉,只看到她正梳著一頭烏黑的長發。我立刻想起一部經典恐怖片中的畫面,慌忙逃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這就是我在荒村的第一夜。

第二天,小枝帶著我到荒村四周看了看,這里果然是窮山惡水,荒涼的山巒和黑色的大海,使我想起了《牙買加客棧》。

小枝總是那種表情,似乎永遠都沒有開心的時候,呆呆地望著大海出神。看著她凝視大海的樣子,忽然產生了某種沖動,但我還是強忍住了。

下午在小枝的房間里,我看到寫字台上放著一個相框,里面鑲著一張小枝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她很迷人,只是眼神有几分淡淡的憂郁。

可小枝卻說這張照片里的人早就死了。原來這是小枝媽媽的照片,她們母女倆長得實在太像了。

小枝很小的時候,她的媽媽就生病去世了,就病死在我現在住的那棟樓上。父親一個人把她帶大。她只能從照片上看到媽媽的樣子。

在這天晚上的十二點鐘,我忽然聽到一陣笛聲,似乎是從后面的山上傳來的。黑夜中的笛聲讓我心驚肉跳,我急忙跑出進士第,循著笛聲找到了山上的吹笛者。原來吹笛子的人是小枝的父親——歐陽先生。

半夜里跑到山上吹笛子,這種怪異的行為令我很好奇,而他手上的笛子也非常特別,據說已有几百年歷史了。

想必這支笛子一定是有故事的,果然,歐陽先生告訴我,這支笛子就是當年胭脂吹過的神祕笛子,而胭脂的故事還有另一個版本——

几百年前的荒村,胭脂在重陽之夜吹響這支笛子,與丈夫的鬼魂相聚。三個月后,她發現自己已經有孕在身。這是一個奇跡。她腹中懷的那個孩子,正是戰死沙場的丈夫魂兮歸來后播下的種子。

荒村人開始懷疑她紅杏出牆,但胭脂堅持自己是清白的,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胭脂受盡了苦難,懷胎十月,終于把兒子生了下來。胭脂一個人將孩子帶大,母子受盡了歧視和侮辱。十几年后,胭脂終因操勞過度而死,但她的兒子讀書極為用功,后來金榜題名成為天子門生。

胭脂的事跡傳到了皇帝耳中,皇帝也為這個故事所感動,御賜貞節牌坊一塊,以表彰胭脂的德行。原來村口的貞節牌坊就是給胭脂的,進士第也是胭脂的兒子所建,歐陽先生和小枝都是胭脂的后代——

幽靈的后代?

我嚇得跑回到了進士第里。在進士第的院子里,我竟然發現小枝穿著一身白衣,正孤獨地徘徊在月光下。她什么話都沒有說,眼神宛如夢游似的。我立刻就跑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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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1 16:08 引言回覆
在我到達荒村的第三天,終于忍受不下去了,決心立刻離開這里。

在離開荒村以前,我向歐陽先生及小枝辭行,他們也沒怎么挽留我,只是言語中似乎隱藏著什么。

我在進士第的大門口看著小枝,盡管只是短短几天的萍水相逢,但她那楚楚動人的目光
,仍使我心里暗暗有些酸澀,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決然地離開了荒村。

回到西冷鎮上,我沒有立刻回上海,而是找到當地的文化館館長,向他請教荒村的胭脂傳說。

文化館館長告訴我,二十年前,荒村附近一座明代的古墓遭到了盜墓賊的盜掘。當時是歐陽先生報了案,考古隊立刻趕來進行搶救性發掘,發現古墓里葬著一男一女兩具骨骸,還有一塊保存相對完好的墓志銘,記載著墓主人的生平事跡。

原來,這座古墓里埋葬的正是胭脂和她的丈夫。墓志銘上說明朝嘉靖年間,東南倭患嚴重,荒村人歐陽安被強征入伍,臨行前與妻子約定,三年后的重陽節必定回鄉團聚,否則就雙雙殉情。

三年后,重陽之期已至,歐陽安仍在千里之外打仗,他知道自己無法履行約定,便決心在戰場上求死殉情。重陽之夜,歐陽安沖在隊伍最前列,身中數箭倒地不起。但他只是受重傷昏迷,后來又活了過來,數月后當他回到荒村老家時,才發現妻子已于重陽之夜懸梁自盡了。

歐陽安痛不欲生,他還想再看妻子一眼,便偷偷打開妻子的棺材,卻發現尸身完好無損,身旁還有一支笛子。于是,歐陽安把妻子的棺材抬回家,每年重陽節及春節前后,他都會在半夜吹響從棺材里取出的笛子。

几年后的一個冬夜,歐陽安又一次吹響笛子,妻子竟真的從棺材里醒了過來。歐陽安欣喜若狂,每日喂以稀粥,終于使她恢復了健康。復活后的妻子依然年輕美麗,他們過起了平靜的生活,甚至還生了一個兒子。

后來兒子考中進士,在京城殿試名列前茅,皇帝聽說后也感動不已,便御賜一塊貞節牌坊。聽完這個版本的胭脂故事,我几乎已無法自持了——

小枝和歐陽先生所說的故事又是真是假呢?

但是,墳墓是不會說謊的。忽然,我覺得自己墜入了一個黑澤明《羅生門》式的深淵。荒村歐陽家究竟還隱藏著什么祕密?

瞬間,我作出了決定——立刻回荒村,解開這個祕密。

在那個寒冷的冬夜,我穿過陡峭的山坡回到荒村,聽到了一陣詭異的笛聲。此時什么都無法阻止我了。我沖到進士第里,發現曾經住過的小樓上,竟亮起了一線微弱的燈光。

我沖進那間屋子,發現小枝穿著一身白衣,怔怔地看著屏風。她的面色是那樣蒼白,烏黑的眼珠幽幽地盯著前方,還是那副夢游的樣子。

我高聲對她說話,但她毫無反應,這時我才驚奇地發現——她根本就不是小枝!正當我感到一陣徹骨的恐懼時,歐陽先生突然出現在我背后,告訴我一個不可思議的答案——

她是小枝的媽媽。

可是,我明明記得小枝對我說過,她的媽媽早就去世了。

歐陽先生娓娓道來,原來在二十年前,小枝剛出生不久,她的媽媽便因病去世了。歐陽先生悲痛萬分,不想再獨自活在這世上。不久,歐陽家祖先的墳墓被盜,他看到了那塊墓志銘,祖先的故事給了他極大的啟示——

只要按照墓志銘里記載的方法去做,妻子就一定會回到他身邊。所以,他經常在半夜跑到山上去吹笛子,因為這支來自古代的笛子具有神祕的魔力,能讓你愛的人回到你身邊——

是的,她回來了。我又想起了小枝房間里,那張她媽媽生前的照片,簡直就和小枝一模一樣,怪不得我會把她誤當做小枝。

我明白了第一天晚上,在我隔壁房間梳頭的女子也是她,第二天晚上在院子里徘徊的也是她。這是一對人鬼夫妻,依然年輕美麗的妻子抬起頭,看著已經憔悴蒼老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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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1 16:09 引言回覆
他深深地愛著她,不論她是死了還是活著,即便是人鬼陰陽兩相隔,他也渴望自己所愛的人回家。但隨后我聽到了一陣奇怪的笛聲,催眠般使我昏迷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醒來時,進士第里已一個人影都沒有了。我找遍所有房間,只看到一層薄薄的塵埃,似乎很久都沒人住過了。


我惴惴不安地沖出進士第,找到了荒村的村長,詢問起歐陽家的情況。村長的回答讓我更加膽戰心驚。原來歐陽先生早就死了!三年前患癌症而死,就死在進士第里。而歐陽先生的妻子,是二十年前歐陽先生去外地工作的時候,病死在家中的。

至于小枝,原本在上海讀書,但大約一年以前,她在上海的地鐵里出了意外,香消玉殞。如果進士第里的一家三口早就死絕了,那么我所見到的小枝和歐陽先生又是誰?

我不能再留在荒村了,也許這里只屬于另一個時代,屬于線裝書里的怪談。

小枝——我心里念著她,身體卻匆匆離開了荒村。村口依然矗立著的御賜貞節牌坊,仿佛是一塊巨大的墓碑。

回到上海后,我問了一位在地鐵公司工作的朋友。他告訴我在一年前的冬天,就在我簽名售書的那個地鐵車站里,曾經出過一起重大事故:在地鐵列車即將進站的時候,一個二十歲的女大學生失足掉下了站台,被列車當場碾死。

——她的名字叫歐陽小枝。

原文長達兩萬多字,在此限于篇幅,我只能簡明扼要地加以介紹。在那個雨水充沛的春天,中篇小說《荒村》發表之后,全國有几十萬讀者讀到了它,立刻引來了許多爭議,網上也出現了N多評論。我沒想到有那么多讀者,都深深陷入了荒村中的世界,似乎在這篇兩萬多字的小說里有一個支點,不經意間觸發了他們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

然而,更多的還是讀者們對于“荒村”這個地方的種種猜測。在一個多月間,我收到了許多e-mail,大多是詢問《荒村》中几個未解的謎團的。很抱歉我沒有一一回答,因為當時我自己也很想知道答案。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五月初的一天,有几位不速之客敲開了我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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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1 16:14 引言回覆
《荒村公寓》第一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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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那是一個雨天的下午,窗外蒙蒙的煙雨模糊了視線,仿佛一切都是從濾光鏡看出去的,只有植物們放肆地吸吮著雨水,枝葉的暗綠色正悄悄蔓延。此刻,房間里也彌漫著潮濕的空氣,雨點不斷敲打著窗玻璃。

我獨自面對電腦屏幕,思考下一部小說的開頭。忽然,急促的門鈴聲響起,就和窗外的驟雨一樣讓人心神不寧。我一向討厭在這種時候被人打擾,卻只能屏住不快打開房門——看
到了四張陌生的面孔。

為首的年輕男子體形健碩,膚色黝黑,似乎經常從事戶外運動,他的頭發上還沾著一些雨珠。他小心翼翼地問起了我的名字,在知道了我就是《荒村》的作者后,他們都松了一口氣。

一個皮膚白嫩的小個子女生喃喃地說:“哇,真沒想到啊!”

“沒想到什么?”

“沒想到傳說中的作者居然這么年輕啊。”

我搔了搔頭,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在夸我。

女生興奮地說:“嗯,這里看起來很不錯嘛,《荒村》就是在這里寫出來的吧?”

為首的男生瞪了她一眼,然后微笑著對我說:“對不起,我們都是你的忠實讀者和書迷,尤其是在《萌芽》雜志上讀到《荒村》這篇小說以后,我們有許多問題想要當面請教你。”

原來如此。可我還是有些猶豫,平時我從不當面接待讀者——

不過還是讓他們進來了。四個人小心地把雨傘放在門口,身上雖有些濕,我卻并不怎么介意,倒了飲料招待這些不請自來的訪客。

四個人都背著書包,兩男兩女,和我一樣是年輕人,應該還在讀大學一二年級吧。

我的猜想得到了他們的証實,另一個高個子女生說:“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韓小楓。”

然后,她又依次介紹了每一個人,為首的大男生叫霍強,小個子女生叫春雨,最后一個男生叫蘇天平。他們都是大二的學生,參加了有名的“知更鳥大學生探險俱樂部”。

霍強開門見山道:“你所有的書和小說我們都讀過,讀了你的中篇小說《荒村》后,我們全都被震撼住了,反反復復地看了十几遍。我們實在是忍不住了,所以特地登門拜訪,想請你為我們解答一些問題。”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小說發表后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對不起,你們是怎么知道我的地址的?”

“這個嘛……”霍強尷尬地抓了抓頭,然后說出了一個名字。

原來是那家伙!居然把我的地址透露給這几個大學生了,下次遇到他一定要罵他几句。

叫春雨的小女生說話了:“對不起,這是我們對他死纏爛打,他被逼無奈才告訴我們的。”

算了吧,那家伙一定是看到人家漂亮的女學生,經不起誘惑才出賣了朋友的吧。

“好吧,你們究竟有什么問題?”

叫蘇天平的沉默男生終于說話了:“首先我很喜歡你的這篇小說,我覺得《荒村》實在太奇特了,甚至每一個文字都是一個陷阱、一個待解的謎團。在荒村的故事表面之下,一定還隱藏著其他祕密,是嗎?是不是因為篇幅的原因?我覺得你還有許多故事沒有透露給我們。”

“是不是還准備要寫一部關于荒村的長篇?”

韓小楓突然插了一句。對于他們的這些問題,我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又隨口敷衍了几句。但這几個大學生卻不依不饒,機關炮似的向我追問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昏暗的天光籠罩著房間,很容易讓人產生某種錯覺,好像這四個人是從另一個時空趕來的。

終于,霍強忍不住了說:“好吧,現在請回答一個問題,荒村到底存在嗎?”

“我已經說過几遍了,這只是一篇小說而已,請不要太當真。”

春雨突然有些激動:“不,你騙人,荒村一定存在,它一定存在!”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就算再鐵石心腸也撐不下去了。也許我那位朋友也是因此而“出賣”我的吧,畢竟我們都很心軟。我咬咬牙,勉強點了點頭:“好吧,我承認,荒村確實存在。”


說完這句話的瞬間,一道耀眼的閃電忽然從天際閃過,緊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似乎連窗玻璃都在顫抖。難道是不祥之兆?我的心一沉——

不,我不能這么說,荒村不應該存在。可惜,說出口的話已經收不回了,現在想來真是非常后悔。


當時聽完了我這句話,几個大學生都異常興奮,只有蘇天平還保持著冷靜,他問道:“那么請你告訴我,荒村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已經在小說里說過了,荒村在大海與墓地之間。”

“這我們都知道。現在,我們想要知道的是荒村的確切地址,你在小說里說荒村在浙江省K市的西冷鎮,那么K市又是哪里呢?”

“你們究竟想要干什么?”

霍強果斷地說:“我們想要去荒村。”

“要去荒村”的話音未落,窗外又是一個驚天動地的響雷,叫春雨的女生下意識地緊緊抱住旁邊的韓小楓。

我也怔住了。窗外一片白茫茫的煙雨。奇怪,這個季節本不應該有那么大的雷雨啊。

那四個大學生都直勾勾地盯著我,他們正等待我的回答。

這讓我更加心神不寧起來,奇怪的預感如雨水般打在心里,又如咒語般在腦中反復叮嚀。絕不能讓他們打開撒旦的大門。

我斬釘截鐵地回答:“不,我不能告訴你們!”

已期待了許久的四個大學生,立刻像漏了氣的皮球一樣,尤其是那個叫春雨的女生都快要哭出來了。

“為什么?”韓小楓顯然是個急性子,她立刻沖我問了一句。

“不為什么,反正你們不能去荒村。”

霍強搖了搖頭:“不,我們都已經作好准備了,一切野外旅行和探險的裝備都已到位,惟獨就缺詳細地址。不管你是否支持,我們去荒村探險的計划絕不會改變。”

“取消計划吧,這樣的計划毫無意義。我建議你們多關注一下U-FO或者是百慕大三角區,不要讓幻想壓倒理智。”

“百慕大太遠了,而荒村就近在我們身邊。”說話的是蘇天平,他也有些激動了,“你知道嗎?我和春雨就是因為讀了你的小說,對你的文字著迷以后才加入探險俱樂部的。你知道我們費了多大的勁才找到你的嗎?今天又冒著這么大的雷雨登門拜訪,你可千萬不能讓我們這些忠實的讀者失望啊。”

我的讀者朋友們,我怎么會讓你們失望呢?可是,在荒村這件事上,絕無退讓的余地,我必須硬著頭皮說:“你們回去吧,我是不會說出荒村在哪里的。”

霍強冷冷地說:“真的很遺憾。不過,就算你不說也不要緊,因為只要荒村這個地方確實存在,那么我們就一定會查出來的。”說完,便起身匆匆地離去了,其他几個大學生也都跟在霍強身后。

叫春雨的女生是最后一個走的,她在門口又回頭看了我一眼,幽幽地說:“我真的很失望。”

我只能無奈地說了聲:“外面打雷,你們當心。”

目送四個不速之客消失在樓道間,心里涌起一股愧疚,該不該這么做呢?他們都是我的忠實讀者,我本應該盡力幫助他們,可荒村……不,不要再提荒村了。

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然而,就在四個大學生離去的當天晚上,更奇怪的事情闖入了我的生活。

深夜時分,外面已不再電閃雷鳴了,雨水淅淅瀝瀝地落在窗戶上,如同某個女子的手指在敲打。

我像平常一樣打開電子郵箱收e-mail,自然又收到了許多關于荒村的郵件,大體是崇拜者有之,謾罵者亦有之。但其中有一封郵件的主題引起了我的興趣——

“你漏了那口井”

在看到這個標題的瞬間,我的眼皮忽然跳了一下,眼前仿佛又出現那個幽深的圓形洞口

——井?

我的鼠標像是被這個標題擊中了一樣,一眨眼滑得不知去向。我連忙揮動几下右手,總算找到了這只膽怯的老鼠,它被這標題嚇怕了嗎?

點擊“你漏了那口井”的標題,一段文字跳進我的視線——

你好:你就是《荒村》的作者吧,如果你認為這封信是騷擾郵件的話,那請你現在就刪除它。今天下午,我看完了你的中篇小說《荒村》。請原諒,我現在是以一個知情人,而不是以讀者的身份來評價你的小說。我要告訴你,你在小說里遺漏了一樣重要的東西,不知你是故意隱瞞還是記性太差,假定你是真的去過荒村老宅進士第,而不是道聽途說的話。還記
得老宅進士第后院里的那口井嗎?你可以不回復。打擾了。

一個讀者

看完這封奇怪的e-mail,我愣了好几分鐘,電腦屏幕上的那些文字似乎跳過了眼睛,直接進入到了腦子里。

摸著鼠標的手猶豫了几下,還是沒有按下刪除鍵。我緩緩閉上了眼睛。

井?

在合上雙眼的一剎那,黑黝黝的洞口又出現了——

小心地把身體探到井口,狹窄的古井深不見底,似乎沉浸在光陰的漆黑中。突然,几絲波紋出現在了井底,微微蕩漾的水紋反射著洞口的光線。瞬間,我在井底的水紋里,發現了自己臉龐的倒影。

我顫抖著看著井底的自己,就像面對著愛因斯坦假設的“黑洞”,那個億萬光年外的宇宙黑洞正以無限的力量吸收著一切物質,而時間則在它的周圍扭曲變形。是的,面對這口古井的我,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氣息,自井底緩緩地升起,通過宛如嬰兒出生的產道般狹窄濕潤的井壁,從狹窄的井口洶涌而出,直噴到我的臉上、我的鼻息,又隨著呼吸而充滿了我的胸膛。我摸不到它,但能貪婪地呼吸到它,我知道它在這里。現在,它從井里跑出來了……

它是誰?

我猛然睜開了眼睛,那口幽深的古井瞬間消失了,眼前還是電腦的屏幕保護。我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剛才浮現的那一幕實在太刻骨銘心了,甚至不知道該用恐懼還是憂傷來形容當時的心情。

但我知道自己不應該打開那口井,因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能做的只能是隱瞞這口井的存在。

這封奇怪的e-mail說的對,古井確實存在于荒村,就在古宅進士第的后院里,只是我沒有把它寫進小說《荒村》里。

因為我對這口井有一股特別的恐懼,以致無法想像當它進入小說中,展現在無數讀者的面前時,會產生怎樣的后果。

不!我無法想像。

現在,我面對著這封奇怪的e-mail,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知道那口井的,或許也僅僅只是道聽途說而已?

雖然,對方說我可以不回復,但我想還是回復一下的好,至少我想知道對方究竟是誰?是窮極無聊幻想出一口古井來嚇唬我,還是確實和荒村有著某種關系?

思前想后,我還是給對方回復了一封e-mail。

你好: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你,也不知道你究竟是誰。但現在我必須承認,在進士第的后院里確實有一口古井,請問你是如何知道那口井的?一定要回復。

發完這封e-mail,我關掉電腦,終于長出了一口氣。雨點繼續敲打,宛如荒村海岸漸漸退卻的潮汐。那晚并沒有意識到,我的生活將因這兩封郵件發生巨大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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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1 16:20 引言回覆
果然,第二天子夜時分,我的電子郵箱收到了對方的回復——

你好:我說過你可以不回復的。

但既然你承認了那口井的存在,那么為何在小說中遺漏了它?至于我究竟是如何知道那口井的,對不起,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恕我直言,在看完你的《荒村》以后,我有一個感覺——如果你不是故意隱瞞什么東西的話,那么你根本就沒有去過荒村。因為你這篇小說里的錯誤實在太多了,等我什么時候想起來,我會一一向你指出來的。

如果我沒有想起來的話,那算你走運。

告訴我,你真的去過荒村嗎?

這回結尾沒有落款,看著這封e-mail里咄咄逼人的文字,我實在想像不出對方會是什么樣子。

猶豫了片刻之后,我做出了回復——

你好:你是誰?

我覺得我們現在的交流,就像是在大房子里玩捉迷藏的小孩,兩個人都相信對方猜不到自己的藏身之處,而自己卻能准確地猜到對方藏在哪里。

再說一遍,《荒村》只是一篇兩萬多字的小說而已。

小說是什么?我覺得小說就是夢,所有的小說都是小說家的夢話。而無論是美夢還是噩夢,無論這夢看起來有多么真實,夢與我們的現實生活總是有距離的,所以我們才會喜歡做夢,才會喜歡小說。

好了,不管你是否相信,我確實去過荒村。但是,小說中的荒村,與現實中的荒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否則也就不稱其為小說了。

最后,有個小小的請求,能不能留下你的落款呢?

回復發出以后,我順手關掉電腦,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

自從中篇小說《荒村》在雜志上發表以后,腦子里一直就很亂。奇怪,現在怎么也記不起來,几個月前我決定要寫這篇小說時,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記憶一下子崩裂成碎片,怎么也拼不到一起。我竭盡全力地在腦子里搜索著,直到想起那個寒冷的冬日下午——

沒錯,我記得那天據說要下雪,仰頭看著天空,期待著雪花飄舞的那一刻。周圍全是嘈雜的人聲,并且散發著一股不知几百年前的陳腐味道。對了,那天我去了舊書市場,站在市場中間的走道上,兩邊全是收破爛似的舊書攤。

告訴你們吧,我一向很喜歡收藏,尤其是線裝的古舊書籍,談不上是收藏投資,純粹只是喜好古物而已,往好里說也算是“搶救文化遺產”吧。

雪遲遲沒有落下來,我低頭向旁邊走去,在一個專售清版線裝書的攤位前停了下來。在厚厚一摞線裝書里,有一本名為《古鏡幽魂記》的舊書。奇特的書名立刻吸引我打開了它的扉頁。

作者署名是“荒村狂客”,乾隆四十三年杭州孤山書局印行。書的內頁里還有几方收藏印,除了書頁有些發黃以外,并沒有破損或者虫蛀的跡象,封面和封底也比較完整。乾隆四十三年到現在已有兩百多年,這本書能保存成這樣應該還不錯。

攤主開價實在太高,他還真把這書當成古董了,其實就算拍賣也不過几百塊而已。但這本書確實不錯,不僅保存完好,更重要的是里面的文字,我剛翻了几頁就有了一種特別的感覺。

正在為這本書猶豫再三時,一粒濕濕的東西忽然落到了手心里,又緩緩地融化成水——

是雪子!我驚訝地抬起頭,天空中果然下起小雪來了。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趁著一股突如其來的高興勁,爽快地把錢掏給了攤主。帶著這本意外收獲的《古鏡幽魂記》,興奮地趕回了家里。

回到家時雪已經停了。雖然還是對人民幣有些心疼,但起碼我是這本線裝書的新主人了。我很有耐心地等到晚上,房間里只開一盞昏黃的小燈,效果頗似古人點的蠟燭。終于,我畢恭畢敬地打開了這本《古鏡幽魂記》。

原來這是一本筆記體的書,分成几十篇小文章,說不清是小說還是散文,記載的大多是江浙一帶的奇聞逸事,感覺風格有點像紀曉嵐的《閱微草堂筆記》。
全書第一篇筆記的名字就叫《古鏡幽魂記》,說的是明朝一個女子冤死后,幽靈留在古鏡中不散,后人在鏡中常可以照見當年女子妖艷的臉龐。

這故事讓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更要命的是還有繪像的插圖——

在一間閨房中有面古銅鏡,鏡子前并沒有任何人,鏡中卻照出了一個正在梳頭的女子。

豎排的文言看起來非常費眼神,我花了很長時間才看完這第一篇筆記。但已經停不下來了,在幽暗的燈光下,我一篇又一篇地看了下去,完全沉浸在這位“荒村狂客”編織的奇異世界中,直到筆記的最后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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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1 16:21 引言回覆
《荒村怪談》。

最后一個故事非常奇特,說的是有一個福建書生進京趕考,那年冬天浙東山區下了大雪,官道被罕見的大雪覆蓋,書生不巧走了岔路,來到了海邊一個叫《荒村》的地方。

此時書生已是飢寒交迫,他闖進了荒村中最大的一所宅子。宅子的主人自稱“荒村狂客”,乃是一位四十余歲的中年人。主人對書生出乎意料地友善,給他安排了一頓丰盛的菜肴,和一間寬大舒適的房間。

當晚的荒村,大雪紛飛海浪滔天,書生正在老宅子里與主人談經論道,忽然房門外閃過一個女子的影子。書生驚訝地走到外面,什么人都沒有。書生隨即回房睡覺去了。

半夜,書生被某種奇怪的聲音驚醒了。他循著聲音來到隔壁的房間門外,用口水舔破窗戶紙,發現房間里有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梳著頭發。

年輕的書生大吃一驚,從小到大他從沒見過如此艷麗的美嬌娃。他按捺不住,悄然走入那女子的閨房。

女子并不驚訝,而是招待書生喝茶。書生站在美人身前,不覺心猿意馬,便向美人傾訴了愛慕之心,并說自己尚未婚娶。美人并未拒絕,說自己剛才偷聽了書生與主人的談話,自覺書生頗有經國濟世之才,亦對他暗自傾慕。書生大喜,當晚便由美人為他侍寢。

次日醒來,書生卻發覺美人早已不知去向,就連大宅的主人亦毫無蹤跡。此時大雪已停,書生只能萬般無奈地離開荒村。

當書生走到離荒村几十里外的西冷鎮時,在一個未結冰的池塘前停留了片刻。

啊!書生大喝了一聲,原來他看到池水里照出自己的倒影,模樣異常可怕,那張臉毫無血色,宛如僵尸一般。

書生嚇得魂飛魄散,緊接著又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有一個小小的傷口,就像被蝙蝠咬過一樣。他急忙用刀切開自己的皮膚,但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原來他的血都已經被吸光了。

書生明白過來以后,當即氣絕,倒地身亡。

事后有西冷鎮百姓路過池塘,發現路旁躺著一個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已然成為一具僵尸。

這個故事就到此為止了,在最后一頁還有一張插圖,畫的是年輕書生躺在床上,脖子上有個小小的傷口,而那位美艷絕倫的女子就坐在他旁邊,嘴角上似乎還帶著鮮血。

突然,我覺得這最后一頁仿佛變成了彩色,她嘴角上殷紅的鮮血,似乎要從書本里流出來了。我連忙合上了書本,后背一陣發涼。

已是凌晨時分,終于看完這本名為《古鏡幽魂記》的奇書。給我留下最深刻的印象的,自然是最后一篇《荒村怪談》了。

最要命的是這本書的作者“荒村狂客”最后竟出現在了《荒村怪談》這個故事里,而且就是那間恐怖大宅的主人。不知道這筆記里的故事是真是假,更不知道這位“荒村狂客”究竟是何方神聖,單就他的文字而言,我覺得并不遜于蒲松齡的《聊齋志異》。

顯然,這位“荒村狂客”是來自于荒村,那么荒村真的存在嗎?

就在那個瞬間,我決心一定要找到荒村。

這本《古鏡幽魂記》還躺在我的抽屜里。我不敢再去看它,只希望慢慢地將它遺忘。現在想來,如果那天沒有去舊書市場,如果沒有發現這本“荒村狂客”的靈異筆記,那么還會有后來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還會改變那么多人的命運嗎?

也許,人生就是由無數個“或然率”造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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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1 16:23 引言回覆
早上,我收到了那個神祕人物的EMAIL回復——

你好:

你要比我想象中的聰明一點。


“兩個在大房子里玩捉迷藏的小孩”?你的比喻很有趣,但是不太准確。更確切的說,是一只貓和一只老鼠大房子里捉迷藏。我就是貓,而你則是老鼠。

好了,我說過你的小說里很多錯誤,現在我想起來一些了,比如那三個關于胭脂的古老故事——在第一個故事里,你說胭脂的丈夫歐陽安,是因為打仗才離開荒村的。其實并非如此,而是因為荒村遭到了倭寇的襲擊,歐陽安被強盜擄到了海上。從此,胭脂只能獨守空房等待丈夫的歸來。几年以后,人們發現海面上漂浮著一條倭寇的海盜船,船上所有的人都已經死去了,變成了一具具白骨,這就是人們通常所說的“幽靈船”。他們就是洗劫過荒村的那一批倭寇,船上的文字記載表示,當倭寇乘船離開荒村后不久,這些海盜們就一個一個死去了,最后只剩下一個人,那就是他們的俘虜歐陽安。但是,船上并沒有發現歐陽安的尸骨和衣服,他就像迷一樣消失在了這艘幽靈船上。

第二個故事,你說胭脂和歐陽安的鬼魂在重陽之夜相會,結果生下了一個兒子。你說錯了,胭脂在與丈夫分別后的第三年,在海邊發現了一個淹死的男人,原來正是她的丈夫歐陽安。胭脂把丈夫的尸體帶回了家,每夜將自己的血涂抹到丈夫嘴唇上,終于使他復活了過來。但是,所有的人都認為歐陽安已經死了,所以他只能悄悄地隱藏起來,就像是個鬼丈夫似的,后來與胭脂生下了一個男孩。

第三個故事,你說是墳墓里挖出來的墓志銘。知道那些盜墓者的結局嗎?他們帶著從墳墓里偷盜出來文物,坐上了一輛大客車要離開浙江,結果在出省境的時候發生了車禍,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車上的其他乘客都有驚無險,唯獨那三個盜墓者全部死于非命了。

聽我說了那么多故事,你一定非常意外吧?

然而,你自己并沒有意識到,其實你早就犯下錯誤了,你根本就不應該寫《荒村》這篇小說,更不應該讓這篇小說刊登在雜志上,讓那么多人知道荒村的存在。你一定會問我為什么,很遺憾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總之你我都無法想象,這篇小說將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如果你一定要我留下落款的話,我的落款是——聶小倩

聶小倩?我忽然傻笑了一下,怎么《聊齋志異》里的美麗幽魂跑出來給我發EMAIL了?還有,我怎么總覺得她(他)所說的那三個故事比我的《荒村》更像是小說?

大概她(他)也在和我一起編故事吧,我曾經在網上發過一則帖子,談到了荒村古代的那三個故事——

我們所見到世界,所聽到的事情到底是真相還是虛相?同一件事物在不同的人嘴里,究竟會出現多少個“鏡像”呢?我們聽到的故事,其實并不是事物的實體,而是實體在鏡子中反射出的影像,不同的鏡子或許就會反射出不同的影像。比如,在鏡子里我們所見到的字母都是反的,如果實體的字母本來就是反的,那么鏡子里反而會出現正的,那么我們是否會認為自己所見的就是實體呢?如此一來,實體和鏡像就變得模糊起來,我們誰都無法分辨清楚了。我提到了三個不同版本的故事,而每一個故事版本都與說者有著密切的關系——當然,最后一個版本是死人的墓志銘——雖然我在小說里說“死人是不會說謊的”,但只要我們更深的想一想,難道死人真的就不會說謊嗎?到這里我們就發現,或許還存在第四種、第五種,甚至N種版本的故事,而我們閱讀故事的人,就宛如站在一面布滿了無數面鏡子(鏡像)的迷宮房子里,站在單獨的每一面鏡子前,我們都會認為自己看到的是真的,但如果看到所有的鏡子——或許我們會發瘋的。

也許,還會有更多更離奇的版本出現吧。不過,現在我對于這個自稱“聶小倩”的人,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我立刻給她(他)回復了一個EMAIL——

聶小倩:

盡管我這么稱呼你,但我不相信你是從蘭若寺里跑出來的,要知道我可不是寧采臣,而是斬妖除魔的燕赤霞呢。


另外,你說貓捉老鼠我不反對,但為什么一定要你做貓,我做老鼠呢?我覺得應該反過來說才對。

我希望你僅僅只是在編故事,或者是在寫一部小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可以給你以支持。但是,如果你再裝神弄鬼地嚇唬我的話,那我會把你的EMAIL加入拒收地址。

隨便你回不回。

這封EMAIL發完以后,我感到比前几天輕松了一些,要知道平時我可不是這么說話的。

“聶小倩?”

我忽然輕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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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1 16:25 引言回覆
這天我一打開電子郵箱,就開始尋找“聶小倩”的EMAIL。然而,我并沒有發現她(他)的任何回復,算了吧,也許對方只是在和我開玩笑而已。

我說過我在寫一部新的長篇小說,我每次寫小說都會要查許多資料,以至于我每寫一部小說都會長很多知識。好在我擅長使用GOOGLE,所以大部分資料都能在網上搜到。這晚正當我在GOOGLE上狂搜時,忽然有人呼叫我的QQ了,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QQ號碼,昵稱更讓我嚇
了一跳:“聶小倩”。

莫非又見鬼了不成?只見“聶小倩”在網絡的另一端對我說:我知道你在,快點出來現身。

我搖搖頭,只能乖乖地“現身”了:你從蘭若寺里跑出來了?

聶小倩:別和我提什么蘭若寺,現在我們談談荒村吧。

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QQ的?我可是很少在網上聊天的。

聶小倩:這你管不著。

我:你為什么總是盯著我?

聶小倩:因為是你寫了《荒村》,解鈴還須系鈴人。

我:這句話什么意思?

聶小倩:你會明白的。

我:我發給你的EMAIL收到了嗎?

聶小倩:收到了。你會看到究竟誰是貓,誰是老鼠的。還有,我沒有編故事,更沒有寫小說,如果說誰在“裝神弄鬼”的話,那么這個人就是你。

我:既然要我相信你,那么就請你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聶小倩:為什么明知故問?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我:你是說“聶小倩”?算了吧,那聶小倩和荒村又有什么關系呢?

聶小倩:這個我也想知道。

我:我受不了你了,我覺得你在對我搞惡作劇。

聶小倩:不,我保証你很快就會相信我的。

我:打住吧,我再也不想看到“聶小倩”了。對不起,我下線了。

聶小倩:你逃不了的。

我像逃生似的下了線,然后干脆連電腦都關掉了。

真沒想到這個“聶小倩”居然追我追到QQ上來了。不管對方是不是惡作劇,只要想想和“聶小倩”聊天,就足以讓我聯想到《聊齋志異》了。看來連上網都不安全了,這件事真是棘手,這時候我想到了葉蕭——不,現在還沒到打擾他的時候。

我閉上眼睛躺了一會兒,心跳忽然莫名其妙地加快了——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午夜響起的鈴聲總讓人煩躁不安,我緩緩拿起手機,看到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難道那個神通廣大的“聶小倩”連我手機號碼都知道了?

我猶豫了好一會兒,《歌劇院幽靈》的鈴聲始終在響著,似乎在拼命地催促著什么。終于,我忍不住通話了,手機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略微有些刺耳,然后又平靜了下來,仿佛是某種奇怪的呼吸聲。

“喂!說話啊!”

我對著手機叫了几聲,但那頭始終都是那種奇怪的聲音,正當我要結束通話時,一陣吵鬧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喂,你好。我是霍強啊。”

手機的信號很不好,有很多我從來沒聽到過的雜音——“嘶嘶”的纏繞在里面。

“霍強?”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就是几天前來找你的大學生,我們一共四個人來拜訪你的。”

“對,我想起來了。現在都半夜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們想告訴你,我們現在已經到了。”

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到了?到哪兒了?”

“荒村——”電話里他的聲音顯得異常興奮,“我們已經到荒村了。”

這句話我聽清楚了。我的手機差點沒從手上摔下來,一瞬間我的腦子有些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我語無倫次地問:“到了?做夢的時候到的吧?”

“沒有,我們真的到了!”這回說話的人換成了女生的聲音,“我是韓小楓,我們確實已經到了荒村,几分鐘前才剛剛趕到,現在我們就在村口的石頭牌坊底下。我們用手電筒照到了牌坊上的字,和你小說里寫的一樣:貞烈陰陽,對吧?”

手機里似乎還夾雜著海風的呼嘯聲,現在是漲潮還是退潮?我只能機械式的回答:“沒錯,你們是怎么找到荒村的?”

“不要擔心,我們是自己查到的。好了,現在我們要進入荒村了。”

“別那么著急,你們還可以等等。”


“等等?現在可是深更半夜,難道你想讓我們露宿在山上過夜。”

“這——”

我還想再說什么,但被她打斷了:“好了,我們還會和你聯系的,那么晚打擾你,實在很抱歉。拜拜。”

對方手機挂了。

我拿著手機怔了許久,耳邊似乎還回響著荒村那可怕的風聲。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了,索性走到窗邊透了透氣,希望能沖淡剛才的通話所帶來的壓抑感。

他們真的到了荒村?

不,惡夢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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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1 16:29 引言回覆
是的,我的惡夢也漸漸開始了。

當初寫《荒村》的時候,我沒有意識到它會有那么大的能量,使那四個大學生如著了魔一樣,居然真的找到了荒村。知道他們抵達荒村之后,我實在無法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么,要知道現實絕不會如小說那樣浪漫,如果牙買加客棧真的存在的話,那么一定會比杜穆里埃的小說恐怖一萬倍。


這天上午,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彩信,發信人就是昨天半夜里,給我打電話的大學生的手機號碼。

我打開了彩信圖片,是用手機的攝像頭拍的,背景就是荒村村口的石頭牌坊,四個大學生站在牌坊底下,表情都異常興奮,做出了“V”的手勢。

四個人都在照片里了,那么又是誰為他們拍的呢?也許是請當地的村民為他們拿著手機拍的吧。昨天晚上,他們四個大學生一定都進入荒村了,不知他們是在哪里過夜的?

看著彩信圖片里他們的臉,雖然我也是個年輕人,卻有了一種特別關心他們的感覺。是啊,如果沒有我寫的《荒村》,他們怎么可能會到那種地方去呢?如果他們在荒村出了什么情況,至少我在道義上是脫不了干系的。

可他們又是怎么找到荒村的呢?

但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當初我是怎么發現的荒村的——几個月前,我在一夜之間讀完了那本《古鏡幽魂記》的線裝書,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荒村。于是,我去了上海圖書館,里面有一間內部資料閱覽室,是我經常光顧的地方。

不過,要查一個叫“荒村狂客”的清朝作者簡直是大海撈針。那個時代,每個文人都有好几個奇怪的名號,許多有名的清代文章著作,后世只知道其作者的筆名,至于他究竟是誰已經無從考証了。所以,我先查《古鏡幽魂記》的出版者:杭州孤山書局,而印行時間則是乾隆四十三年。我花了整整一天時間,總算查到了杭州孤山書局,據資料記載這家書局創立于康熙十九年,一直經營到咸丰六年才關門大吉。當年的“書局”就相當于今天的出版社,那時候的書局數量很多,但規模大多很小,隨時都有破產關門的危險。杭州孤山書局到底印行了多少書,資料里并沒有記載。而《古鏡幽魂記》也未見其他文獻資料里有提及,看來我手頭的這本《古鏡幽魂記》,應該是一本罕見的絕版書。這樣一來,我的線索又中斷了,在沒有旁証的情況下,如何才能知道荒村在哪里呢?或許,它根本只是作者的臆想出來的一個地方?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地方志。對,如果荒村和西冷鎮真實存在的話,那么它們應該可以在地方志上反應出來。閱覽室里正好收藏了大量的明清地方史志,我只要查浙江那一塊就行了,而《古鏡幽魂記》里的荒村位于海邊,那么我要查的范圍就更小了,只需翻閱清朝中晚期浙江沿海各府縣的府志和縣志就可以了。但這又談何容易,一本清朝的縣志就有好几卷,几天几夜都看不完的。我主要是是從目錄和索引著手,看有沒有關于西冷鎮的條目。終于在下午五點,閱覽室馬上要關門時,我從一本府志上查到了西冷鎮。

在這本古籍關于西冷鎮的注釋里果然提到了“荒村”,我立刻把那段話記錄了下來——

荒村,今地名,西冷東二十里,城廂東南四十里,東濱碧海,西倚蒼山,南枕墳場,北臨深壑,地之不毛,故曰荒村。荒村自古不與外通,傳其地不祥,其人不善,四鄰八鄉,無人膽敢入其村,聞荒村之名,皆驚懼之,若有稚童頑劣,但喝一聲:送爾去荒村,稚童立膽寒矣。唯前朝嘉靖年間,荒村嘗出一生高中進士,明世宗御賜牌坊一塊彰表其母貞烈。

(古書上的文言是沒有標點符號的,現我自注標點以方便讀者們閱讀)

看來這荒村確有其地,西冷鎮也絕非作者杜撰。我又抄了几頁府志,總算弄清了西冷鎮和荒村所在的具體府縣,便匆匆離開了圖書館。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我很快就根據清朝的府縣名稱和位置,查到了今天的K市,果然在K市的交通圖上發現了西冷鎮(浙江省地圖我也查過,但在省圖上是查不到西冷鎮的)。

終于知道荒村在哪里了,我立刻做了一些旅行上的准備,便帶著那本《古鏡幽魂記》,獨自登上了上海開往K市的長途大巴。

經過六七個小時的長途旅行,我抵達了K市,然后又坐了中巴,才到了西冷鎮。我在西冷鎮向人們詢問荒村的情況,但當地的年輕人似乎沒有聽說過荒村這個地方。我又找遍了西冷鎮上的汽車站,也沒有一輛客運中巴是通往荒村的。


后來,我問了鎮上的几位老人,才知道確實有荒村,就在西冷鎮東面二十里外的海邊。因為據說荒村那地方很不吉利,西冷鎮和附近的人都非常忌諱荒村,從來沒有人敢到荒村去,而荒村人也很少到西冷鎮上來,那里几乎是個與世隔絕的世界。如果要去荒村的話,只能步行走一段很長的山路。

老人們一個勁地勸我不要去,我問他們為什么荒村不吉利,他們具體也說不清楚。其實,他們說的這些話,更加激起了我的探險欲。于是,我什么都顧不上了,當天下午就步行出發,走上了那條通往傳說中荒村的山路。

山路崎嶇難行,四周的環境就如我在小說里所說的那樣。傍晚時分,我終于抵達了荒村,當時的心情我實在難以用語言來形容。我記得自己在村口仰望那塊明朝的大牌坊,“貞烈陰陽”那四個大字感覺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小心翼翼地走進荒村,偶爾能看見几個村民,他們看見我以后都顯得非常驚訝,就像見了鬼似的,或許我成了荒村的不速之客。我在荒村里轉了一圈,在眾多的瓦房間,我發現了一所像是深宅大院的老房子。我大著膽子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我則如實地向他說明了來意。

他就是歐陽先生,這棟老宅“進士第”的主人。歐陽先生待我還算客氣,當晚我趕了二十多里山路,實在是餓得不行了,他當即留我吃了一頓晚飯,說實話到現在我還忘不了那頓晚餐的可口美味。歐陽先生又主動請我住在進士第里,他說荒村從來沒有外人來過,所以沒有一家旅店,而進士第里則有很多空房子。雖然這房子看起來有些嚇人,諾大的宅子里只住了歐陽先生一個人,但這正好滿足了我的探險欲和考古欲,我便在進士第里過了一夜。

我在荒村的第一夜平安無事,并沒有那些傳說中的可怕事物出現。第二天,我向歐陽先生請教進士第古宅的歷史,他向我娓娓訴說了古代的那三個故事。關于歐陽家祖先的三個故事深深震撼了我,后來我就把這三個故事,几乎原封不動地寫在了小說《荒村》里。

我還拿出了那本《古鏡幽魂記》,歐陽先生顯得很吃驚,他也拿出了完全相同的一本書,據說那是他們家族祖傳的。顯然,“荒村狂客”就是荒村歐陽家族在清代的一位先人,至于這位《古鏡幽魂記》作者的生平情況,歐陽先生也說不清楚。

此后的兩天內,我在荒村周圍走了走,仔細地觀察了附近的地形和環境,果真是個險惡的不毛之地。雖然荒村正對著大海,卻絲毫感受不到海邊小村的浪漫,反而讓人有一種被壓迫感,似乎這黑色的大海隨時都會把村庄吞沒。也許正是因為環境的原因,才造成了荒村人沉沒保守的性格吧。

除此以外,我在荒村并沒有更多的發現,只是覺得進士第里彌漫著一股特別的味道,似乎隱藏著什么東西,我也試圖就此請教歐陽先生,但他總是閉口不答,似乎還擔心著什么。

我明白荒村還有許多祕密,但我的謹慎又使我不敢深入到村民中去,我覺得他們身上有一股陰郁之氣,讓人望而生畏。必須承認,我的那次荒村之行并沒有達到預期目的。進士第古宅、御賜牌坊、海邊的墳場,還有歐陽家族的那三個故事,都使荒村給我懸念更加強烈了。然而,我卻無法真正深入進去,荒村的祕密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我已經找到了迷宮的大門,卻沒有打開大門的鑰匙。

夠了,我不愿再回憶下去了,讓這些記憶都永遠地遺忘吧。
這些天發生的一系列離奇事件,使我越來越疲倦,這天晚上我沒有上網(其實是擔心網絡上那個無所不在的“聶小倩”又來騷擾我),早早的就睡覺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把我從夢中拉了回來。我暈頭轉向地睜開眼睛,天哪,現在是凌晨三點,我立刻想到了在荒村的那几個大學生。


抖抖豁豁地拿起手機,但電話那頭卻沒有聲音,通話還在繼續,我大聲叫了几下:“是霍強嗎?還是韓小楓?你們在荒村嗎?”

還是沒有聲音,我又等了好几秒鐘,當等得有些不耐煩時,突然聽到了一個細微的女聲:“你在和誰說話?”

不是他們——我一下子愣住了,那個聲音是完全陌生的,極富磁性地刺激著我的耳膜。

我試探著問道:“請問你是哪位?”

但對方的聲音又沒了,我連著“喂”了几聲,只聽到一些奇怪的雜音。

究竟是誰呢?瞬間,我的心里微微一顫,似乎是神奇的第六感,讓我想到了一個不可能想到的人。

“聶小倩?你是聶小倩吧?”

我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但對方不回答,我接著追問道:“是你,一定是你。為什么不說話?”

就在這時,對方結束了通話。

終于,我長出了一口氣,把手機扔到了沙發上。

其實我心里也沒有底,真的是那個“聶小倩”嗎?可她又是怎么知道我手機號碼的?難道真是個無孔不入的幽靈?

我懷疑她是不是有精神病啊?凌晨的時候把我從夢里叫醒,又像個鬼魂一樣飄然而去。

這一晚,我再也沒睡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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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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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2 14:06 引言回覆
凌晨的神祕電話讓我疲憊不堪,天亮后眼皮總是耷拉著睜不開。但是,這天我說好了要去編輯部談稿子,上午還是硬著頭皮出門了。

在穿過地鐵驗票口的時候,我忽然感到后面有什么東西,回頭一望是一排長長的人群,但我能感到人群里有雙眼睛在盯著我。就這樣我在驗票口站了十几秒鐘,后面排隊的人紛紛憤怒地叫了起來,我只能搖搖頭走了進去。


進入地鐵站台,那種奇怪的感覺依然存在,我警覺地向四周張望著,一張張冷漠的臉在我視線里穿梭,就像這冰冷的站台。

地鐵列車呼嘯著進站了,我隨著喧鬧的人流擠進車廂,面對著一排靠窗座位。列車進入黑暗的隧道,我的臉隨即在窗玻璃上時隱時現,在我的臉后面還有許多人的臉龐,那些眼睛和表情的印象是如此奇異,就像一部叫《天使艾美麗》的法國電影。

是的,我能發現那雙眼睛,我確信她正在某處悄悄盯著我,只是我現在找不到她。她就像個無聲無息的影子,始終與我保持著一定距離,卻又不讓我從她眼里溜走。

她在跟蹤我。

你在哪兒?你給我出來——你是闖入我生活中的陰影,還是一個突如其來的幽靈?

突然,我發現這節地鐵車廂里所有的人都在盯著我看,就好像發現了一個精神病人。原來,剛才我大聲地自言自語了起來,几乎讓整節車廂的人都聽到了。

我羞愧地低下了頭,幸好這時我到站了,急忙低著頭擠了出去。我不知道她是否跟在后面,但我再也不敢回頭看了,匆忙地跑出了地鐵車站,像要甩掉尾巴一樣飛奔起來,一口氣跑到了巨鹿路上。

下午一點半,我心神不安地從編輯部出來,隨手叫了一輛出租車便回家了。

回到家里,我整整一天都坐立難安,生怕那個“聶小倩”又會以哪種方式找到我,所以早上出門前就把手機關掉了。

晚上,我連電腦都沒有開,把發表在雜志上的中篇小說《荒村》翻了出來,“小枝”這兩個鉛字立刻跳入了我的眼帘。

小枝?

是的,在小說《荒村》里,我還寫了一個重要的人物,這就是歐陽先生的女兒小枝,她成為了小說的女主人公,也激起了很多讀者的興趣——然而,這只是小說的虛構而已。

事實上我從沒見過小枝。

几個月前我來到荒村,在那棟古老的宅子進士第里,我只見到歐陽先生一個人。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時而沉默時而又喋喋不休,我還記得歐陽先生的臉,在古宅大堂昏暗的燈光下時隱時現。他就像不幸的祥林嫂一樣,對我反復地嘮叨著同一句話——他說他有一個漂亮的女兒,名字叫小枝,女兒從小就非常聰明,是荒村最優秀的孩子,現正在上海某著名大學讀中文系。

在荒村的那兩天里,歐陽先生至少說到了女兒十几次,每次說起都似乎帶著几分傷心。他說他很愛自己的女兒,但小枝在上海讀大學,她已經很久都沒回過荒村了。歐陽先生說自己非常想念小枝,有時會不知不覺流下眼淚來。

回到上海以后,我立刻到小枝所在的某著名大學去找她了。在這所著名大學的中文系里,的確有一個叫歐陽小枝的女生,籍貫是浙江省K市。但是,結果卻讓我大吃一驚——

歐陽小枝早在一年以前,就因為一次地鐵事故死了。據說她在列車進站時掉下了站台,當即香消玉隕。

知道這些消息后,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再也不敢繼續查下去了。我更不敢把這個噩耗告訴歐陽先生,他是那樣地想念自己的女兒,如果他知道小枝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死了——不,想起歐陽先生那副祥林嫂般的樣子,我想他是絕對無法承受這消息的。

此后的十几天里,我始終都被一種奇怪的感覺糾纏著。盡管小枝與我素昧平生,甚至從沒有見過一面,但我卻有了一種不可言說的悲傷和感慨,仿佛我們早就認識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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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2 14:07 引言回覆
于是,我決定以荒村為素材寫一篇小說,在這篇特殊的小說里,一年前死去的小枝將成為女主人公。小說里的她同樣死于一年以前,但她的魂魄不散,終于又回到了荒村,回到了生她養她的父母身邊,并且發現了愛。至于小說《荒村》中對于小枝的描述,則完全出于我的想象,但我寧愿相信那就是小枝的樣子。

盡管這樣寫法有很大爭議,但為了紀念那個來自荒村又死于上海的女孩,我覺得這樣做是有意義的。

記憶就像溪流一樣,汨汨流淌在我的腦子里,直到我閉上眼睛沉入夢鄉。

子夜,電話鈴響了起來。


這時候急促的鈴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部日本恐怖片,我的心被鈴聲刺激得狂跳起來,只能揉著眼睛接起了電話:“喂?”

“我是聶小倩。”

剛開始我還沒睡醒,几秒鐘后才突然反應了過來:“你說你是誰?”

“聶小倩。”

這個冷冰冰又極富磁性的女聲,立刻讓我驚出了一身冷汗,我連忙讓自己鎮定了下來:“今天凌晨打我手機的人是不是你?”

“是。”

“你為什么總是纏著我?今天在地鐵里,你是不是在跟蹤我?告訴你,我能感覺到你的眼睛。”我感覺當時我都有些要崩潰了,“今天我把手機關了,你現在又打到我家的固定電話,你真像個無孔不入的幽靈。”

“幽靈?我就是個幽靈。”

“精神病。”我終于忍不住了。

但她的聲音卻很平淡:“沒關系,你會相信我的。”

“不要再來騷擾我,否則你會后悔的。”

“不,我會再來找你的,再見。”

她的電話挂了。

放下電話后,我才發覺后背的冷汗都浸濕背心了。我大口地喘著氣,仿佛剛剛從水里爬出來。

聶小倩?

她真是從蒲松齡的聊齋里跑出來的幽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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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9-02 14:21 引言回覆
昨天晚上又沒睡好,早上艱難地爬起來后,我用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考慮如何擺脫那可惡的騷擾。中午,我終于打開了手機,立刻收到了好几條短消息,讓我感到驚訝的是,其中有一條正來自荒村——

“有重要的事情問你,請打我手機,霍強。”


霍強?我想起來了,就是去荒村的那四個大學生里為首的一個。

這條來自荒村的短信讓我心里一顫,我又看了看短信發出的時間,是昨天上午10點。昨天為了防止騷擾,我把手機關了整整一天,也許他們真的出了什么事?

我在房間里徘徊了好一會兒,終于撥通了霍強的手機。

電話那頭傳來霍強焦急的聲音:“喂,是你嗎?昨天我們給你打了一天的手機,可你一直都是關機。”

現在聲音很清晰,并沒有上次奇怪的雜音,我冷冷地問道:“快說吧,出了什么事?”

“我們找到了那間叫進士第的古宅,果然和你小說里描述的那樣,深宅大院,陰森恐怖。但是,諾大的古宅里一個人都沒有,所有的房間我們都找遍了,全都是空關著的。”

“歐陽先生不在家嗎?”

“什么歐陽先生啊,是你小說里編出來的人物吧?”

我感到了一些不對勁:“你什么意思?”

“昨天我們去問過村民們了,他們說歐陽先生在八個月前,就因為癌症病死了。”

“什么?”

“歐陽先生是個死人,八個月前就已經死了,荒村所有的人都這么說的,我們甚至還在山上發現了他的墳墓。”

瞬間,我的后背心有些發涼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沒有騙你啊,怪不得你在小說里寫歐陽先生全家都死光了,是不是啊?”

“不。”我一下子懵住了,不知該如何向他們敘述我所看到的一切——忽然,我預感到了什么,仿佛荒村的氣息已通過電波傳入了我的房間,我立刻大叫了起來:“霍強,你們現在在哪里?怎么樣了?”

“就在進士第里,我們四個人都在啊。”

“快離開,你們快離開荒村,立刻回到上海來。”

但霍強在電話里執拗地說:“不,我們還沒有知道荒村的祕密,我們不能離開。”

他把電話挂掉了。

許久,我的思維才從混亂中慢慢恢復了過來,仔細地回想著剛才霍強說的話——歐陽先生真的死了?

他說歐陽先生在八個月前就死了,可我在四個月前抵達荒村時,不是親眼看到了歐陽先生嗎?他還熱情地招待我住在進士第古宅里,關于歐陽家祖先的那三個故事,也都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如果真如霍強所說,歐陽先生在八個月前就死了的話,那么四個月前我在進士第里,見到的那個歐陽先生又是誰呢?

難道他是——不,我不敢再想下去了,雖然我寫過那么多驚悚小說,可從沒真正經歷過這種可怕的事情:活見鬼。

不可思議!我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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