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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limited Sky(自創)

目前所在版面: 文學創作

crystalfaith
黑影子

34

新手
文章: 5
G幣 1110
註冊時間: 2009-08-23
來自: 神秘的國度

crystalfaith 發表於 2009-08-24 00:45	引言回覆
有人問過他，「你的夢想是什麼呢？」從前的他或許只是想平凡的過生活，後來遇見她之後，他決定用他的生命，為摯愛的她歌唱，但是現在，他大概會回答，「我想成為死神吧。」 1. 人潮擁擠的都市街頭，即使已經過了上班時間的尖峰時刻，這裡，這個城市的中心，還是一樣人山人海，其中年輕的族群佔了大多數。他也不例外。自從高中輟學之後，他就幾乎每天遊手好閒的上街，染了一頭顯眼的紫色頭髮，除了打架鬧事，大概就是霸道的佔據休息用的長椅，明目張膽的躺在上面睡午覺，走警察局算是在走自家廚房，工作繁忙的父母大概也徹底的放棄他這個兒子了吧。他是這麼想的，所以小混混般的作為做來更肆無忌憚。但是，他自己也明白，那是隱藏寂寞的手段，因為待在家裡只會感到寂寞，所以他才想要到外頭去，如果做些什麼能吸引爸媽注意的事，然後可以不再寂寞，那試試也無妨。當初只是這樣想而已，卻越來越沒有人可以看透他，了解他。走在人群中的他特別的顯眼，除了誇張造型的紫色頭髮，他其實也長的非常好看，只是眼神中的冰冷會讓人敬而遠之。然而他如此的顯眼，庸碌的人群都沒有多餘的時間瞥他一眼。人們只會看他們所願意看的，像他這樣的人，越裝飾的引人注目，越不會有人去注意，他懂的，卻不想因此收斂。曾經，有個人是懂他的，曾經。就在他回想著和摯愛的她過去的一切一切，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人煙較為稀少的櫻花橋邊，現在正是櫻花盛開的時節，橋的附近都是粉紅色的一片，只要風一吹起，櫻花瓣就像雪一樣到處飄揚，甚至會落到橋上，「櫻花橋」的名字因此而得。不過說是人煙稀少，但是此時賞花的人潮也不算是少數。這裡也曾經有過摯愛的她的身影。他開始有些心煩，今天回想起她的事太頻繁了，心裡一直有股無法宣洩的情感，讓他的大腦無法正常運轉，而他卻怎麼樣也擠不出任何一滴眼淚可以帶走這種悲傷。就在此時，一陣叫罵聲傳入他的耳中，讓他恍惚的意識又回到了身體裡和腦再次連接。「走路沒在看路啊？我在趕時間耶！真是！」叫囂的中年男人自顧自的喊完話就快速的隱沒在人群中消失。再忙也不會忙到連讓對方道歉的時間都沒有吧，而且明明該道歉的不是只有撞到他的人而已啊。他在心裡嘆了一聲，然後又感到心頭有股悲哀。視線移到被撞倒的人身上，他發現那是個穿著某私立高中制服的少女，少女有頭長的誇張的黑色長髮，但她把頭髮綁成兩邊麻花辮，瀏海也夾了兩個白色的髮夾，臉長的不算美麗，卻平靜溫和的讓人覺得像是天使。看到少女身邊掉落的書本和私人物品，被撞倒的明顯的就是她。不知道什麼原因，他走向那個少女，向她伸出了一隻手想拉她起身。「謝謝。」少女抬起了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露出了微笑，用一種在人群中絕對聽不見的音量但卻異常響亮的音調輕輕的道謝。少女自己站起身來，卻沒有接受他那隻想幫助自己的手。少女撿完自己掉落的東西後站直了身體，微笑的臉龐對上了有些疑惑的他。雖說因為性別的不同，有些忌諱是正常的，不過一般情況那種時候正常人都是會接受幫助的吧，這個長髮少女卻沒有這麼做，而且，被那麼囂張的人撞倒了還可以微笑讓他覺得很了不起，如果是他被撞倒，對方現在應該是受重傷躺在救護車上的。「幫了我大忙，謝謝。」少女對他這麼說，但他卻無言可以回答，他根本沒有幫到她什麼。「今天的天氣真好，你喜歡看天空嗎？天空很寬闊，不覺得嗎？」他聽見了少女這麼說著，但卻又勾起了過去會讓他痛苦的回憶，少女會這麼說，大概是剛剛又在櫻花橋上盯著天空發呆了吧。「你的臉太緊繃了，糟蹋了你好看的臉了唷。再見。」少女輕鬆的從他身邊走過，因為她的話有些遲鈍的他終於想起要回神，讓他有意識的轉身拉住少女的手，少女因為這一抓重心有些不穩，差點又往後倒，幸好他及時扶住，但少女卻在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肩膀後立即的又抽身拉開兩人的距離。少女仍然笑著，他的神情卻是冰冷無比。「妳憑什麼這麼說，妳以為妳是誰？」其實他自己明白，少女的那句話沒有惡意，因為她的語調很溫柔，但是同時也讓他火大，因為那溫柔太過虛偽。「我嗎？」少女的雙眼裡的笑意開始扭曲，出現一種他無法解讀的眼神，「我是，死神。」 2. 遇到那個自稱死神的少女是幾天前的事了。少女那時的微笑很脆弱，像是在風中隨時會消失的那種脆弱，又像是隱藏很久的寂寞會隨時爆發的笑容，雖然那是幾天前的偶遇了，但記性不大好的他卻把少女那一刻的表情深烙在腦海裡，揮之不去。為什麼？是因為跟摯愛的她相似嗎？不對，她們根本不像。他橫躺在長椅上，有點強烈的陽光讓他想起第一次和摯愛的她的相遇，那時他也像現在這樣躺著看向天空，那時他剛輟學不久，那時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都已遭學校退學，父母卻不關心兒子照常搭了今早最早的飛機，到國外召開什麼鬼貿易會議。沮喪的他視線突然被一張俏皮的臉蛋擋住陽光，那個女孩曾經是他的同學，是他的青梅竹馬，也是他最愛的那個人。「你在這裡做什麼啊？」女孩非常好聽的聲音讓他笑了。「看天空啊。」「天空有什麼好看的？」女孩身上還穿著制服，在大白天下隨性的坐到他的腿上。「天空很寬闊，不覺得嗎？」「所以你的夢想是在天空裡飛翔嗎？」「不是啦。那不能算夢想吧？」他被她逗的哈哈大笑，跟她在一起他就能很開心的笑出聲，因為世界上就只有摯愛的她最明白他的內心，最懂的如何幫受傷的他療傷。「你笑起來像天使一樣耶，你應該住在天上。」風微微吹動她的短髮，為她添了一點年輕的旺盛生命感。「住在天上就看不到妳了唷。」「也對，你會寂寞吧？」女孩笑的很燦爛，她知道他們的生活中需要彼此，不能缺少對方任何一個。但是，命運卻沒放過任何一點能嘲弄他的機會。 ─為什麼偏偏這麼好的孩子會發生這種事？ ─撞人的司機沒有道歉嗎？ ─那也沒辦法，雨天的視線並不好啊！狡辯，狡辯，狡辯。那都是為了逃脫罪名和責任的藉口！他猛然睜開眼睛，啊，他竟然就這麼睡著了。緩慢的從椅子上坐起來，頭還有點暈眩的不適感，夢裡的聲音還在耳邊回盪，讓他更不舒服。「唷！快看看這是誰啊？不就是前幾天才打昏我們幾個兄弟的傢伙嗎？」他抬起頭視線移向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個光頭混混，手上還拿著一隻銀的發亮的金屬球棒，他身後還有幾個各式各樣的流氓，一副就是來報仇血恨的殺氣騰騰。這種場面他不是沒見過。在這都市最混亂的西區裡，就他沒有參加任何幫派，也就只有他惹火過每個幫派，什麼出生入死的場面他沒見過？只是他從頭到尾都一個人，僅此而已。「喔！那些垃圾是你兄弟啊？果然是垃圾才會跟垃圾結交，所謂的物以類聚是吧？」他冰冷的嘲笑加上嘴角微微的上揚，讓光頭混混氣的額上都爆出了青筋，光頭怒吼一聲，舉起那隻看起來很笨重的球棒朝他揮舞過去。他見狀一閃，球棒的殘影恰好在他身旁畫出一到美麗的弧，一群流氓小混混開始朝他衝過去，一次應付這麼多人是有些吃力，但他好歹是在西區打滾過的人，這些還算是最好對付的傢伙。沒過多久，一群人已經倒的倒，逃的逃。他拉著滿臉傷痕的光頭混混的衣領，充滿警告意味的瞪著，一手舉的高高的，十足的威嚇氣勢，「你要是趕再來惹我，我保證我會把你打到找不回半顆牙。聽懂沒？」原本嚇的要死的光頭，注意到惡狠少年的背後，一個自己的夥伴已經吃力的爬起，抄好傢伙準備偷襲。發現光頭眼神有變的他，正要轉頭一探究竟時，突然腹部感到一陣灼熱的麻痛感，他被偷襲了！光頭也趁勢掙脫了拉著衣領的手，重新拿起掉落在附近的球棒，正要朝注意力全轉移到受傷的腹部的少年頭部大力打下去，卻感覺到自己的頭被鈍物敲擊，然後自己消失了意識。偷襲的那個小混混看見光頭被一個穿著某高中制服的少女用兄弟們帶來的工具擊昏，嚇的武器都掉落在地上，用極快的速度逃離現場。視線有些模糊，但他卻百分百可以確認，就了他的是那個死神少女。「死神嗎？我壽命到了啊？」他自嘲的乾笑了幾聲，然後眼前一黑，他就此昏了過去。但，他卻不可思議的在昏厥前感到無比的安心。 3. 他再次醒來的時候是深夜，雖然沒有燈光，但是濃烈的藥水味讓他清楚的知道他身處醫院。張望的同時，他注意到死神少女坐在他的床邊，放在床頭櫃的手撐著頭，正打著瞌睡。這樣的少女看起來非常安祥，卻也有點哀傷。因為姿勢不良，少女的頭大力的點了一下，因此醒過來的少女看見他醒了，再次露出了笑容。「啊！你醒來多久了？想吃東西嗎？啊！因為你爸媽似乎不在家，所以我先…」「為什麼妳還在這裡？不用回家嗎？」不知為什麼，看到少女還在身邊雖然有種不可思議的安心，卻也有種怒氣，所以他不客氣的打斷了少女的話。「有家的話就快點回去，別讓你爸媽擔心。」「我爸媽…不在了。」少女露出了苦笑，在她的眼中的東西，他似乎開始有些明白。「抱歉。」沉默了不知多久，他才想起要為自己的冒失道歉。「很難受吧？我也…失去過摯愛的人。」「想吃點東西嗎？我可以幫你…」少女似乎想要轉移話題，開始拿起水果刀要削蘋果的皮。「我自己來就好了。」他伸手過去想接過刀和蘋果，他總覺得少女不適合拿刀子，似乎她只要拿刀子，她就會讓她自己消失一樣。就在他的手要碰到她的時候，少女突然跳了起來，水果刀也「框啷」一聲掉落在地上。「不要碰我！碰我的話你會死！」伴隨刀子掉落的清響，少女慌張的叫喊著，臉上的笑容也不在了。「什麼意思啊…妳…」他很想把這句話當笑話，但是少女的態度讓他笑不出來，打從少女自稱是死神，他就不曾認為少女跟一般他所知道的人們一樣是個笑話。「因為我，我爸媽才會死的！要是我沒在他們走之前要求他們抱我哄我，害他們錯過了原本的班機，他們也不會坐上那班出事的飛機！」少女似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把這股情緒從內心深處喊出來，隨後像用盡體力一樣大力的喘著氣，此時此刻，兩人沉默的氣氛沉重的降臨在寂靜的病房裡。「有父母的話，就不該讓他們擔心你，有家可去的你為什麼不回去呢？」然後少女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就像逃跑般逃離了這間寂靜又充滿悲哀的病房，只留下驚愕的他一人，再也睡不著的他，只好一個人跟沉默對話。是啊，想必爸媽也是因為怕看到自己頹廢的兒子而心痛，所以逃了的吧，就跟自己一樣，害怕跟爸媽相處不到多久他們又要到遠處去工作，害怕一個人的寂寞，所以乾脆跟他們疏離，以為這樣就可以抹去沉重的孤獨感，卻只是更加深自己的寂寞而已。啊，竟然被自稱死神的少女嘲笑了呢。 4. 之後的一個月，他再也沒見過死神少女，她就像死神一樣，突然出現宣告他的死亡，然後給他重生的生命之後，又消失了。想見她，但是不能以之前的姿態和她見面。他要告訴她，生命不是只有悲哀而已。所以他開始打工，同時會抽空唸點書，他想為她改變，用他生命的轉變告訴她，生命不是玩笑也不是悲劇。他想告訴她，傷痕無法抹滅的話，就擁抱它吧。他邊走在人群擁擠的都市街頭邊這樣想著，雖是雨天，但是街上仍然擠滿了忙碌的人潮。走在這條街上，已經將頭髮染回正常髮色的他，已經不再覺得走在這條路上事件寂寞的事，而是一種雀躍的事。他的父母因為他的改變，對他的態度也有些轉變，他們開始互相溝通，開始互相了解，遲來的家庭的幸福他終於體會到了，所以他想告訴她，他已經能體會她的心情了。但，再次見到死神少女的時候，卻是在雨中的櫻花橋下。經過櫻花橋下的時候，他恰巧聽見橋下有打鬥聲，雨中還夾雜著女孩的叫喊聲，雖是叫喊，卻不是叫著「救命」。是「殺了我」，他聽的很清楚，橋下有個女孩叫著「殺了我」。雨中的行人似乎都沒聽見，但是他知道那聲音非常的清晰可聞，只是在西區預見這種情況是沒人敢出面的，這裡是各方幫派的地盤，只要為被欺負的一方出頭，下一次流血的就是自己，所以在西區就算有人發生什麼事，旁人也只會視若無睹。但是他不能就此不管。人活著並不是為了迎接死亡的，而是和聯繫悲劇名為「命運」的東西戰鬥，就算會受傷，也要活著。這是那個摯愛的她曾想告訴他的。她告訴他，「你得去飛翔才能看見更廣闊的天空，雖然長出翅膀勢必會歷經一陣痛苦。」她感覺到她的肩頭有種蘇麻感，伴隨著一陣一陣的痛覺，溫熱的血紅液體帶著撲鼻的腥味染紅了她左上邊的制服。「哼！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快說那小子躲到哪裡去了？」上次被死神少女一擊擊昏的光頭混混手上拿著一把長而尖銳的刀指著她，卻被這他認為跟天敵是一夥的小丫頭氣的快死了，所以只好賞這丫頭一刀，讓她知道他光頭流氓不是當假的。「我說了吧？我不知道，你乾脆殺了我比較快。」「殺妳就殺妳，這麼想死我就送妳一程！妳這個囂張的丫頭！」光頭混混手上閃亮的刀刃這次瞄準了少女的心臟。突然，光頭的刀刃被什麼速度極快的東西彈開，當他定睛一看，刀已經飛的老遠，而為狼狽的少女擋下刀刃的人就是他恨的要死的少年，他正想叫兄弟圍上來一起教訓這兩個小鬼跟丫頭，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倒的倒，逃的逃。「看來這次不押你去警察局不行耶。」光頭正在疑惑著少年從何處貿出來的時候，遠處傳來的警察的警笛，光頭想到要逃跑的時候，無數的警察穿著裝備朝他們這幫流氓靠近，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還好有個路人也聽見了妳的聲音，趕緊到警察局報了警。」他先對她露出了微笑，然後才望見少女肩上血還在流個不停的傷口，臉色刷的一下變白。「我們先去醫院！」他伸手想扶住頭髮散亂還黏著腥味的少女，但卻在半空中遲疑了。他突然很害怕少女會再次抗拒他的觸碰。但是，意料之外的，少女卻一把抱住少年的腰，然後放聲大哭。「為什麼救我？你可以不要救我的！我不要你救我的！」他都知道，就是因為他們都不曾想過要活，所以他們一直是孤獨的，但是現在的他不同了，失去的痛要記住，下次才會記得要去緊握，他也要告訴她這件事。「有沒有人告訴過妳，妳笑起來像天使，妳應該住在天上的。」所以妳要飛，就算那會是一個痛苦的蛻變，但是只有飛翔，才能看到更高更遠更無限的天空。妳聽見了嗎？我要妳跟我一起飛啊！他只是緊緊的抱著她，直到救護車的聲音接近。 5. 「歡迎光臨…」原本前頭有朝氣的招呼語後頭卻沒了力，少年望著走進這間他打工的花店的客人。「我想買一束康乃馨，然後一束玫瑰。」少女笑的非常燦爛，已經不見之前流氓事件的陰霾，證據就是那頭長的誇張的長髮已經被剪短了，死神少女帶著清爽有點俏麗的新髮型出現在少年的面前。「死神訂花啊！要留言嗎？」「要。康乃馨請送給你媽媽，祝他母親節快樂，玫瑰送給你，祝你生日快樂。」「妳記得啊，好榮幸唷。」少年裝模作樣的說著，少女卻沒有不快樂，反而裝了個鬼臉回送給他。「那麼請你也記得我的生日，夏先生。」「好吧，我就勉強我的記性了，死神小姐。」「哼！我才不是死神。」少年聽了哈哈大笑了出來，「是的，夕華姐姐。」「不要叫姐姐！」少女故做生氣，但是其實她很喜歡跟眼前的這個人玩在一起。「啊！真羨慕妳，其實呢，我的夢想曾經是成為可以任意操縱人的生死的死神，這樣深愛的人就不會死，就不會有人因此悲傷，因此麻痺了。」「噗！你在說笑吧！那才不能算是夢想呢！」少女聽見了少年假裝正經嘴裡卻說著妄想，不小就噗嗤笑了出來。「有沒有人說過，妳笑起來像天使呢？妳應該住在天上。」看著少女大笑的少年溫和的笑了。「住在天上的話，也要有你一起才行啊。」聽見少年這句話的少女，也回以溫柔的笑容。是你說要一起飛翔的，所以，這片無際的天空裡，怎麼能沒有你呢？ ~THE END~ 還有我的更多創作在這裡： http://blog.yam.com/inyour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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