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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把鑰匙 新增後篇:銅板 (轉至微風論壇)作者--kooroa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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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7-03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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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另一把鑰匙 -1
作者:kooroano
我考上了國立政治大學。因為沒有抽到宿舍,只好在學校附近租屋外宿;在BBS的平台上面,我看到了幾個地址和學校同在指南路上的房子,於是我一一打電話去詢問。
最後,我選了一間最便宜的房子,一個月三千,3坪,包水電。我沒有時間先跑到台北挑選確認,就這麼在電話中確定下來;然後隔天,我便將一些衣物放進手提箱,坐客運北上。
剛到台北的時候,有一種淡淡的離鄉哀愁;過去在鄉下待久了的習慣,恐怕要有一番革命。我在公車上看著灰黑色的天空,一路漂泊到政大;站在校盃面前,我傻傻地看著即將要生活四年的地方。
行李很少,就這麼一個箱子,裝滿我要換穿的衣服;我拖著它,到了租屋的地址,然後打電話給房東。
「林小姐啊?等我一下,我馬上下來。」我記得房東就住在整棟公寓的頂樓,這也不錯,有問題或許會好照應些。
我看著這棟老舊的建築,外觀和我家的老院子有一樣的年歲;看著,不禁又開始思念起家人;直到老舊鐵門轉開的刺耳聲響起,我才把注意力轉向。房東先生感覺起來是個好人,幫我提著行李,帶我到了二樓的房間;他與我心中所塑造的台北人負面形象有天壤的差別,讓我內心小小愧疚一下。
公寓的一樓是店面,租給小吃店,二樓租給女生,一共隔出八個房間;三樓是租給男生,房東住在四樓。樓梯上去是到客廳,在整層樓的中間位置,兩旁對出去是一間間隔起來的房間;因為我動作不夠快,所以只剩下一個空房,位在最外邊靠馬路的地方。聽房東說,因為靠馬路比較吵,又會日曬,所以大家都不喜歡,但也比較便宜。
省錢就好,我想著。房門一打開,頓時覺得身後的空氣被大把的抽了進去;房內一整個悶熱,空氣很不流通。房間裡有一張木板床、書桌書椅,和一個小小的櫃子;雖然簡陋,但應該很夠用了。我將行李放在地上,將租金和押金交給房東,他寫了張收據,便離開了。
我拿抹布將房間整個擦過幾遍,然後把衣服塞進櫃子中;接著坐到床上,想想要買的東西,還真不少。
到了晚上,就不會像白天那麼熱,但還是頗悶的;我看了一下窗戶,地板上似乎有壓痕,表示床以前是在這個位置。我想,打開窗戶睡在窗邊應該會比較通風,所以又努力把床推了過去。我力氣不大,推了許久,而且一直擔心移動的聲音是否會吵到別人。但又想,擦房間時到最裡邊浴室拿水,我見每一個房間都是暗著的,也許他們都還沒有搬進來吧。
不過,搬到一半,還是聽到有人在敲牆壁的聲音,是在抗議吧;『扣!扣!扣!』不停的的響,我連忙停下動作。停下的時候敲牆聲也跟著停止,果然是我吵到人了;後來,我花更久的時間,很慢很慢的,一角一角移到了窗邊,這才大功告成。
我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才驚覺整個走道被籠罩在詭譎的昏暗之中;經過隔壁房的時候,輕輕敲了一下她的房門:剛剛便是隔著中間的木板牆,由她的房間傳來聲音。
但房間內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而且燈光仍是暗著,或許便是因為入睡了,才生氣我還這麼吵吧;我走回房間,思索明天一早再跟她道歉,然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我不習慣這麼硬的木板,所以,雖然很累,但依舊是睡不著。
也許是窗戶的關係,我的臉上有輕輕的風在吹著,當我沈靜下來後便越見明顯;這風吹著還滿舒服的,不會太強到讓頭會痛,但讓臉上有涼涼的觸感。
我閉上眼,等著睡著,因為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睡著睡著,我聽到一陣腳步聲,從走道上傳來,雖然腳步很輕,但仍感受的到。接著,我聽到隔壁房門打開和關上的聲音;然後是東西放下的聲音。
這裡隔音不大好,我想。
因為快睡著了,便沒去特別注意,為什麼她剛剛才回來,我卻在之前聽到了敲木板的聲音。
也許是她離開的時候我沒注意到吧。
也許是住了兩個人吧…
也許是我聽錯了吧….
也許是…..
我的思考漸漸渾濁,然後是一些類似夢境的畫面在腦中奔馳著,我,睡著了吧。
「鏗」
睡到一半,門鎖轉開的聲音讓我驚醒過來。
我立即跳下床,正看見自己房間的門,真的被打了開來。
我的房間內幾乎是空的,所以無處可以藏身,於是我很快的衝到了門外,出去張望;可是走道上靜悄悄的,除了我的呼吸,沒有任何聲音,我沒看見任何晃動的身影。
沒有人。
那,我的門是自己打開的?
怎麼可能?在入睡前我確認過,將門往後一拉,確定卡緊鎖上之後才熄燈的;突然鬆掉嗎?我比較傾向是有人把門給打開了。
一早,我要跟房東問個清楚,要不是他,便是還有誰有這門的鑰匙了。
我開著燈,坐回床上,等待天明。
但後來,我還是睡著了。
是陽光打在我的臉上,我這才醒了過來;或許是太累了,意志仍無法勝過睡魔的呼喚。我看了一下手錶,已是九點多,於是我立刻穿起衣服,準備上樓去找房東。
一出門,正遇到隔壁的室友,也從她房間走了出來;我們互看了一眼,都笑著點了點頭。
「呃..妳好..我叫林舞彤…我是昨天剛搬過來的…」我自我介紹了一下。她是一個短頭髮的女孩,看起來像是高中生,穿著運動裝,手上有明顯練過的肌肉,但是很漂亮的那種線條。
「啊~妳..住這間啊?」她看了我一下,有點支支吾吾的說著。
「恩,是啊,妳的表情怎麼怪怪的,這間不好嗎?」我笑著問,但我心中卻有一點不好的預感。
「對啊,那間又熱又吵的,學姐說,很多人住到受不了,也不管押金什麼的,都搬走了。」她歪著頭說道。
「好怪喔,又不是頂樓,怎麼會熱呢?」我說著:「對了,昨天真是不好意思,我搬床的聲音太大聲了,吵到妳了吧?」我連忙為昨天的失禮道歉。
「啊,沒有啦,我昨天住家裡,今天早上才回來的。」她搖著手說。
「誒?妳昨天晚上都沒有回來嗎?」我訝異的問。
「恩,對啊,怎麼了嗎?」她說。
「妳房間有住其他人嗎?」我又問。
「怎麼可能,一個人東西都不夠放了。」她笑著說。
如果她沒有回來過,那敲牆壁的聲音、和晚上的腳步聲、開門聲,又會是誰呢?是那個,開了我房間門的傢伙嗎?
supau303 在 2009-07-03 09:29 作了第 1 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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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7-03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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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把鑰匙2
「住的還習慣嗎?」房東先生一見我,便是笑嘻嘻的問候;原本我想了當的問他是不是有跑來我房間,卻又突然不敢啟口。
「有點不太習慣…」我笑著說,一邊暗罵自己的懦弱。
「有什麼問題盡量說,就當自己家吧。」房東和藹的說著。
「那個,我房間的門,好想鎖不大緊耶。」我還是不敢開口,只好迂迴的問著。
「鎖不緊?怎樣鎖不緊?」房東皺著眉頭問,狀似不知此事。
「我昨天晚上睡到一半,它就自己打開了。」我把昨晚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但不包含曉涵房間傳來的怪聲。
「哇,這麼糟糕啊,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幫妳弄。」房東一直道歉,一邊說著:「女孩子的房間啊,這樣很嚴重啊。」
我跟著他回到房間,但我們測試半天,門都很好關、很好鎖,與我昨天的情況一樣;房東來回開關的試,然後唸著『不會啊,好好的啊』,但我堅持昨天決不是夢,它就這樣打開了。
「這樣吧,我等下請鎖匠過來好了。」房東似乎放棄了,伸伸懶腰說著;我不好意思要求什麼,便是應允一聲。
這樣的話,如果還會發生那種事,那嫌犯就真的是有備份鑰匙的房東了吧,我想。
後來,確定房東認識的鎖匠明天才有空過來,於是我乾脆到街上買了一個橫桿卡榫的內鎖;只要我在房內,就將桿子橫移,那他即使有鑰匙應該也進不來;另外我買了密碼鎖,那我外出的時候應該也不用擔心了吧。
我到曉涵的房間,借用她的電腦,到二手交易版去找一些便宜的家具;因為厚重的木板床實在太難睡,但我又買不起新的彈簧床。而很幸運的,不過一會,我找到一個厚達廿公分的單人彈簧床。
「人家睡過耶…..不會怪怪的嗎?」曉涵問我。
「擦乾淨嘛,然後再鋪一層自己的被單就好了啊~」我開心的說,因為他只賣500元,看起來又像新的,實在是很便宜。
「彤彤,妳搬的動嗎?那應該很重吧?」曉涵問道。
「一定會有辦法的。」我說。
後來,我到學校後山的研究生宿舍去看床;一陣攀聊之後,赫然發現那賣主竟是我系上的直屬學長。他很帥氣的把床就這麼送給我,還叫了計程車載到前山,最後甚至幫我抬到房間放下。
我感動到不知所云,盡是一股腦的道謝;學長沒說什麼,交代一下政大附近的生活,這才離去。我整理一下,到曉涵的房間跟她說了這件事,她用手頂了頂我,道:「一定是看妳漂亮才這樣。」我笑著說:「我又不是什麼美女,他只是照顧自己學妹罷了。」但不管怎樣,至少我晚上可以睡的安穩些了。
聊了許久,到了十一點多,我和曉涵道過晚安,才回到房間;新的彈簧床墊和枕頭,讓我很快的放鬆心情。我站起來到門前,鎖門並將卡榫側移,然後熄燈入睡。
也許是床墊高些,高地方對流較好;之前在我臉上的輕風,變的稍微強些,彷彿是有人用手幫我搧風一般。我一邊想著學長說的『重點』,一邊想著日後的生活,將會是怎樣的多采多姿;我在期待開學的雀躍中,慢慢進入夢鄉。
「鏗」
睡到一半,同樣門鎖轉開的聲音又讓我驚醒過來。
接著是門撞擊的聲音,因為我裝了卡榫,所以那人無法將門打開;我不開燈,走下床,而那聲音依然持續著。
我很快的將卡榫移去,把門打開。
但門外是空的,只有一陣風從面前竄到房間之中。
我走了出去,專注得聽著聲音的變化;但和上一次是一模一樣,沒有聲音,沒有人。
怎麼回事?總不會是風的聲音吧?可是門把確確實實是轉開了啊。
我站在門前,看著空盪的走道,不免覺得氣溫逐漸下降;所有房間的燈都是熄著的,狹隘的走道上僅有兩盞老舊的日光燈,和一個有跟沒有一樣的燈泡。走廊上堆著一些雜物,擋住了光源,所以有些角落是看不清楚的。
我猶豫著要不要走近去看,但整個走廊上的氣氛讓我害怕起來。
正當我要退回房間的時候,
「碰」的一聲巨響,我的房門就這麼關上了。
我轉過頭,看著房間門,心跳的速度變的極快;房間門是由外向內推開,而風也是由外向內吹送,那…怎麼會自己關了起來?是有誰在房間裡面,把門關起來嗎?
我手發著抖,握著房間門的手把,一咬牙,把門推到最底。
窗外昏暗的月光,照在房間裡頭,裡頭空盪盪的,什麼也沒有。
我急忙跑到裡邊,按下電源開關,但在強光的照射下,證明房裡確實空無一物;我像發神經似的探頭望著床底,打開櫃子,打開窗戶向外探頭,都一樣什麼都沒有。
正當我要鬆一口氣,然後思考合理解釋的時候,門外的走道上傳來腳步聲。我一聽見聲音,便奪門而出,但門外仍舊什麼都沒有。
除了那一步一步的腳步聲,在走廊間迴盪著。
突然,又是聽見門把轉開的聲音。
然後,曉涵的房間就這麼打了開來。
我按耐住心中的恐懼,將頭轉到她的房間;我只見到曉涵躺在床上睡著覺,不消一秒,房門便關了起來。然後裡邊傳來東西放下的聲音。
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
我看了一下時間,是凌晨一點卅分;昨天大約也是在這個時候,唯一不同的是,昨晚是先有腳步聲,曉涵的房門先打開,然後才輪到我的,今天相反了。
我瘋狂的敲著曉涵的門,但她一直沒有回應,我很擔心她在房間裡頭,會不會被那不知什麼的東西給傷害;我敲了好久、好久,但曉涵似乎都沒有醒來。我越敲越急,越喊越大聲,直到這一層公寓的鐵門突然打開,然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站在我面前。
「喂!幾點了?妳是在敲什麼鬼啊?還有,妳是誰啊?」那女人生氣的吼著,我被她給嚇著了,只得囁囁嚅嚅的說:「我是剛搬進來的..我....剛剛看到一個奇怪的人,跑到曉涵的房間….」
「曉涵?」那女人聽見這名字,整個眼神都變了。
我點了點頭,指著曉涵的房間。
「曉涵…已經搬走很久了…」那女人神色驚慌的說:「還有,妳是跟誰租房子的?我是房東,我怎麼沒見過妳?」
「咦?我跟房東先生租的啊。」我說著,但我感到非常好奇的是,曉涵怎麼會搬走很久?那今天陪著我聊天的,又是誰?
「什麼房東先生?」她表情變的更驚訝了。
「就是,大約五十歲左右,頭髮中禿,穿黑色西裝褲,白色格子襯衫,看起來很慈祥的先生。」我簡單敘述一下那位房東,雖說的不清不楚,但我知道她聽懂了。
那女人直退到牆邊靠著。
她呆呆的說:「我爸爸過世那天…是這個樣子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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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7-03 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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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把鑰匙 -3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我腦中閃過多少的畫面,但我實在很難相信房東先生不是活人;也許我應該害怕的,但他對我總是善意,善良的鬼,我為什麼要害怕?甚至我想,如果曉涵也是鬼,那也無所謂吧。
無所謂吧。
「房子是我爸爸留給我的,既然他租給妳,那就租給妳吧。」過了許久,女人才接上話;甫一說完,她便轉身離去。
我急忙跑上前去,想要詢問關於曉涵的事,但在轉角那邊停了下來。
因為走道上沒有人,而且大門是關著的。
她就這麼消失了,一離開我的視線,伴隨著腳步聲很快的消失;走道上滿滿是她走路的回音,但卻沒有她的身影。
她是鬼。
或者該說,她也是鬼。
我立刻回到房間,鎖上門,然後開著燈躺在床上,面前的風仍舊在慢慢的浮動;我望了一下天花板,然後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平靜的睡去。
大約九點鐘,我的房門傳來「扣扣」的響聲;我應門而去,是房東先生,旁邊跟了一個中年人,手上提著一個箱子。
兩個人都有影子。
「林同學啊,我幫妳換一下門鎖啊。」房東說,我答了一聲,保持適當的距離,然後不斷找機會注視著他。可怎麼看,他總是好端端的一個人;昨晚的那個女鬼,應該是騙我的吧?又或者是對她來說的死人,是我們所謂的活人呢?
很快的,門鎖換好了。房東自己掏了錢,便帶著門鎖匠離開;我特別注視一下,那錢不是冥紙,至少在我還看得到的時候,都沒有變成冥紙。
我想了想,雖然是七月半,但鬼,也不可能就這麼大方的在大白天活動吧?至少,小時候聽的鬼故事,都是這麼分類的……..所以說,房東和曉涵都是活人,只有昨晚那女人才是鬼囉?
我覺得應該是這樣。
想到這裡,我不自覺的敲了敲曉涵的房門,因為我仍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有個莫名的東西跑進了她的房間。但跟昨晚一樣,我怎麼敲怎麼喚,裡頭都沒有回應;我一夜未眠,她如果有出門,我應該聽的到啊?
我越想越擔心,便彎下身子,從門底的縫往裡邊看去。
但縫隙實在太小,我看不出什麼端倪,連是不是有她的拖鞋都看不清楚;我看了一下門的上方,但依舊找不到什麼可以看到裡面的洞。
於是我下了樓,到了外邊,企圖從外面看著曉涵的房間有什麼變化;我在八方雲集那晃了許久,但曉涵房間的窗戶都關著,所以我看不到什麼,即使我上到了二樓去看,也是一樣。
最後,我只好悻悻然的回到自己房間。
晚上,我依舊去敲曉涵的房門,裡頭仍是靜悄悄的沒有動靜;我躺回床上,想著一些問題和這幾件怪事,我開始期待晚上一點卅分的到來了。
開我房門鎖的、傳來腳步聲的、開曉涵房間門的;也許,這三個聲音是同一個東西造成的。
對了,也許我可以趁那開門的一瞬間,跑進曉涵的房裡;那我就可以知道曉涵是不是安全了。
我下定決心,便坐在書桌前等待『怪事』的發生。這時候,竟覺得時間過的特別慢;而我緊張的心情,帶了一點興奮,不知好奇心作祟外,又夾帶了多少對曉涵的擔心。
想想,我會有這樣的反應,其實滿奇怪的;面對這種詭異的事件,深處異鄉的我竟是這麼異常的沈著,也許這就是初生之犢的懵懂吧。
又或者是,一種更強烈的情緒壓下了其實存在的恐懼;那情緒佔去我大部分的思維和心境,使恐懼變的沒有什麼。
這情緒是怎麼來的?
鑰匙轉動門把的聲音,將趴在桌上睡著的我喚醒。我連忙起身,走到房門前;鑰匙不斷的轉動,但就是卡在裡頭無法轉開。這麼看來,那傢伙拿著的是過去舊的鑰匙,那自然是不可能打開新的門鎖了。
轉動聲音一直持續著。
我想到,如果是像上次那樣突然開門,那我這次能來得及看到它嗎?
突然,我想像早上一樣,從門底往外看去。
於是我趴了下來,將臉貼在地板上,瞇起另外一隻眼睛,看著;門縫很窄,看不是很清楚,但隱約之間似乎有一雙紅色的鞋子。
如果我沒有記錯,我似乎在曉涵的房間看過那一雙鞋。
甫一比對記憶,我立刻起身開門,正想喚聲曉涵,卻只有一陣風灌了進來;而門外,仍是空盪盪的。
我手握著門把,看著走廊發呆;突然間,一陣風推著我的手,將門關了起來。
「曉涵?曉涵?」我叫著,但我房裡沒有任何回應。我看見曉涵的鞋子,但是開門後空無一物;我直覺判斷那一陣風一定和曉涵有關,所以每當風吹進我的房裡,就表示曉涵進了我的房間?
我的房間依然是空的,沒有人,就算有鬼,她似乎也不打算現身。
突然間,我心裡感覺到一陣空虛;雖然只認識一天,但曉涵卻從一個本來會變成好朋友的角色,轉變成一個似乎不存在的人。嚴格說來並不能確切證明什麼,也許她好端端的,只是回家了,也許她只是還沒回來,但我心中卻被這股空虛填塞著。
妳怕嚇著我嗎?妳知道我發現妳不是人了,所以不想再讓我害怕嗎?我不會怕妳啊,就算妳是鬼,我們應該還是可以當朋友吧?
我想著,手依然握著門把;我一直想一直想,想到許多我以前從未有過的思維,直到走道間,傳來那熟悉的腳步聲。
我回神,把門拉開,正好見到曉涵的房門也往內推去;於是我往前一衝,轉身進了曉涵房間。
裡頭是一片昏暗,走道上微薄的光線不及讓我看清楚,門便碰的一聲關了起來。然後,我的腳邊傳來東西重重放下、撞擊在地板上的聲音。
一片黑暗,房間裡頭是空的,沒有人。
隨著窗外淡淡的月光讓我的眼睛慢慢適應黑暗,我這才開始尋找電源的開關;找了片刻,我才將日光燈開啟。
房裡頭的擺設和我昨天進來的時候是一模一樣,書桌上的電腦還開著,吸引著我慢慢靠到書桌前;但邊走,我卻一直覺得有些地方不大對勁。
好多灰塵。
好像很久沒有人住了。
可是我昨天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我記得那時候,便因為曉涵整理得非常乾淨,一點兒灰塵也沒有,所以我很羨慕的。
那,怎麼會?
電腦螢幕上結著蜘蛛網,不,仔細看去,其實很多地方都結著蜘蛛網;我把它撥開,看著螢幕上顯示的頁面。
畫面停留在我登入BBS的那個地方,我昨天忘了下線,所以就這麼擱著;表示,之後,曉涵都沒有使用電腦嗎?
「彤彤?」突然,背後一聲呼喚,嚇著了我。
我轉過去,曉涵正坐在床邊,望著我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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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7-03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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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把鑰匙 -4
我看著突然出現、突然出聲的曉涵,剎那間也不知該怎麼回應,倒是她很快的問起我來。
「彤彤…..妳…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房間?」她問我,感覺似乎有點被我嚇著了;雖然我充滿疑惑,但好似她也和我一樣,知道的並不多。
「我看到妳的房門突然打開,所以就進來了。」我說道,卻讓曉涵的神情變的更加不解;於是我把從昨天晚上開始,腳步聲和她房間的開關門聲、東西落下聲,全部覆述一次。
曉涵嘴巴張的大大的,眼睛直瞪著我,眨了又眨,我想我又嚇到她了;我緩緩的走到床邊蹲下,我好想問她一些問題,但又覺得那些問題會讓她又一次的消失。
「妳都沒有發現妳的房間,怪怪的嗎?」我看著她的眼睛,問她。曉涵的眼神有一點疲倦,但還是一樣水汪汪的,不像是什麼死人無神的樣子。
「沒有。」她搖了搖頭。
這時候,我突然很想問道,房間裡頭的這些東西,妳確定都是妳的嗎?但是這個問題,非常的逼近真相,所以我不敢去揭穿它。
「曉涵,那雙鞋好漂亮喔。」突然,我看到床邊那雙紅色的鞋子,昨晚我貼在地上看見的那雙。
至少我想知道那雙鞋的真相。
但曉涵自從看著那雙鞋開始,眼珠兒便沒有離開過,也不再說話;我看著她的神情,知道這雙鞋,對她來說是有往事的。
很辛酸的往事。
不知道為什麼,連我自己看著它,都覺得酸酸的。
「可以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嗎?」過了好久,曉涵才出聲,口氣變的冷漠,但帶著一點哭腔;我恩了一聲,便回到自己的房間。
雖然我有更多的問題萌生,但朋友和真相,哪一個重要呢?
當然是朋友。
之後,我便不再提起這件事,我和曉涵的互動仍像第一天認識一般;我發現,她的房間依然是那麼的一塵不染,彷彿那一晚僅僅是我的錯覺。
我曾經想過問房東關於曉涵的問題,還有那個自稱房東女兒的女人;但好奇心總是被壓了下來,因為我不想失去曉涵。
咦…失去曉涵?為什麼我會這麼想?
不知道,但我確實想藉著裝作不知道,來保有她即使是鬼魂,也願意留在這裡的可能吧。
其他的室友,都還沒有搬回來,整層樓空蕩蕩的,非常寂寞;而曉涵也不常出現,整層公寓,像是只有我一個人一樣。
說不定,本來就只有我一個人;只有我一個,是人。
我笑了一下。
這其實是很恐怖的。一棟老舊的公寓中,若有似無的光線,將詭異的氣氛點綴到頂點;然後在一些怪事之中,逐漸發現周遭習以為常的人事物,其實是非常可怕的東西。
這其實是很恐怖的。
也許是因為我的房間有充足的陽光,給了我某種踏實感;只要待在房間裡頭,我總會有許多莫名的勇氣,鼓舞我去做一些莫名的事。然後像我之前想的,心裡頭強烈的某種情緒,讓恐怖降級為詭異,讓害怕轉化為衝動。
那強烈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
每天晚上,大約一點的時候,房間的門都會有鑰匙插進去轉動的聲音;大約掙扎個五分鐘,聲音才會消失。
或前或後,也都會傳來腳步聲,然後曉涵的房門被打開、關上,我甚至可以準確預測出手提箱的聲音是幾時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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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次都還是不習慣,或者帶著幾分的害怕;但漸漸的,就不當它是一回事了。
一個禮拜後,我弟把他弄來的舊電腦寄到這裡,我裝了半天才裝好;幸而除了鍵盤、滑鼠線、喇叭,其他的部分怎麼硬塞都不會裝錯,我弟說那是什麼防傻裝置,大概就是為不懂電腦的人設計的吧。
折騰好久,我才把電腦弄好,接上房間裡頭本來就有的網路線就可以上網,比我想像中方便許多;之後,每天除了看書,躺在床上吹風,和曉涵聊天之外,我又多了新的事情可以做。
再過幾天就開學了,慢慢的,有室友搬了回來。大部分的人都在暑假前把東西放在這,她們都說,這裡的房租不是很貴,值得。
我和她們聊到房東,大家都說房東是個好人,提及的也都是同樣的模樣;於是我更加確信房東很好,而且是個人,倒是那個女鬼,我沒再見過。
我努力建立新的生活平衡,但卻很快地起了大的變化。
今天早上,我被隔壁房的聲音吵醒;我一出門,只見一些東西被丟在外頭,包含那雙紅色的鞋。
一個長髮女孩一邊咳嗽,一邊清理著房間,她看見了我,便打聲招呼。
「啊…妳好..我是剛搬來的…咳..」她說。
我心中有種,什麼被打破了的感覺。
「妳今天搬來麼?」我問。
「啊,我剛放暑假就搬了,但是一直住在家裡,妳呢?」她拿下口罩,走出來跟我說。
「我是幾天前才搬過來的。」我說,然後指著地上的那雙紅鞋:「這鞋很漂亮啊,妳不要了?」
「那不是我的鞋子耶,可能是我那時候只把自己東西塞進來,沒有把原本的東西清乾淨吧。」她說。
我感覺胸口那個東西,碎的更徹底了。
後來,我把鞋子拿到我的房間,放在床邊;我回想了一下這幾天和曉涵相處的過程,有一種失落感。
但我覺得很奇怪,我和曉涵之間,又好像不是朋友和室友的那種情愫;每當感覺到她要不見了、要消失了,我都會覺得自己異常的難過。我應該不是同性戀吧?雖然是的話也不會怎樣,但我依然覺得怪怪的。
不只是我,今天晚上,怪事也變怪了。
我躺在床上,正要入睡,一邊享受著臉上涼涼的風,一邊聽著門鎖轉動的聲音,並等著它消失;消失之後,約莫幾分鐘,走道上又傳來慣例的腳步聲。我遲疑一下,現在房裡有住別人,會不會嚇到她啊?
但腳步聲停止之後,卻是門鎖轉動的聲音。
不是隔壁房間,是我的房間。
它越轉越急,但依舊打不開門;當然,因為我換了門鎖。
我坐起來,看著自己的門鎖咯鐙咯鐙的響,然後快速的晃動著;接著,是東西放下的聲音,他放在我的門前。
門鎖越轉越急,似乎整層樓都聽的到。
「舞彤,怎麼……」隔壁的房門打開,傳來意筠的聲音,她大概是以為我進不了自己的房間吧。
「啊!!!啊!!!」話沒說完,意筠的尖叫聲劃破整個公寓,然後我聽到東西重重倒在地上的聲音。
門鎖,還是咯鐙咯鐙的響,我擔心門把,會被「它」整個扯下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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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把鑰匙 -5
意筠看到了什麼?我幾乎不敢想像。
但接下來,又是另一個學姐,從走道一端過來;她還沒說話,便又是一陣尖叫。
聲未落,門便打開了。
在我眼前,門碰地一響,瞬間被推到了牆邊。
我很快地閉上眼,不敢直視;但在門開啟的那一瞬間仍然有瞥見一點門外的東西。我不會形容,有點像是一個人,但形狀又怪怪的,是以很詭異的比例扭曲著。
一陣冷風吹進我的房裡,然後是手提箱放在地上的聲音。
我將眼睛緊緊的閉著,不敢睜開來;那冷風吹到我身邊,持續一段時間,然後才消失,但我仍然不敢睜開眼睛。
直到不知多久之後,其他幾個室友趕了過來。
大夥兒一直熬到天亮,七嘴八舌的討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說我閉著眼,沒看到什麼,而學姐和後來轉醒的意筠卻死也不肯說。
一早,意筠和學姐都搬走了。她們連房子都沒有先找,就請搬家公司把東西載走;我不知道她們到了哪,她們仍是什麼也不肯說。
她們看到了什麼?和我看到的一樣嗎?
中午,房東幫我又換了門鎖,他似乎一直想說些話,但欲言又止;然而,當他看見那雙紅色的鞋,便驚訝地逼問著我鞋子的由來。
於是,我把搬進來之後,所有發生的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包含曉涵、那女鬼、固定的轉門聲、行李箱的聲音。
他沈默了好久。
「妳要不要考慮搬出去?我會退妳全部的錢。」劃破寧靜,他沒有說什麼故事,就是這麼一句話。
原本,我以為會知道一些答案的,但我也鬆了口氣。
「那雙鞋的主人是誰?曉涵在哪?你女兒呢?」我奪聲問道,但他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都不肯多說。
「我找到房子就搬出去。」我說了,他點點頭,拿走那雙鞋,離開。
其他間的學姐,似乎都打算搬走,但也有人很猶豫;沒有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大家都是憑空猜想。其中一個大四的學姐說,她剛進來的時候,有一個畢業的學姐告訴她,好像有人在這裡自殺過;就這麼個八卦,其他的,大家都是一無所知。
誰自殺?曉涵嗎?還是那女鬼?我不知道。我有點想要探究下去,但又有點無力;好像我前幾天的那一些衝動,就這麼從腦中和心裡頭,被人抽走似的。
而且,我開始不安起來。
下午的時候,生輔組打電話通知我,說我其實是有宿舍的;新生都有宿舍,但因為作業錯誤,才導致這個烏龍。我配置的房間是莊敬八舍,已經可以搬進去了。
節奏太快,讓我有點莫名。
一星期來的事,好像一齣短劇,很快的上演,然後非常草率的落幕。
好像有人刻意要我知道什麼,所以讓我來了這個地方;但是經過昨天晚上的巨變,讓他決定改寫劇本。
我被踢出這個地方,那些秘密和感觸,不再要和我分享。
後來,我一直都這麼感覺著。
我又住了兩個晚上,然後才搬走。最初有點掙扎,因為一些東西突然不見了;包括抗拒著恐懼的那份情緒,很多充實的感覺,就這樣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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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我過的有點不太習慣。
隔壁房間的門一直開著,裡頭是空的,什麼都沒有;我走進去看,看不到習慣見到的擺設,也看不到那一晚的灰塵。
當然,也都沒有看到曉涵。
這兩個晚上,腳步聲沒有了,開門鎖的聲音沒有了,行李箱放下的聲音也沒有了。
不知道隔壁房間是不是因為門開著的關係,但也沒有門關上的聲音,所以那傢伙沒有過來了吧;彷彿我這一個星期的習慣,都只是幻覺一樣。
連我頭上的風,都不吹了。
我搬走了,搬到莊敬8301室,學長跑來幫忙,只因為我在學校的BBS上求助搬家的一些問題;要走的時候,我看了房間最後一眼,它就像我最初來到這裡的時候一樣孤零。
那時候,我拿了一個手提箱,進了這裡;而現在,我載著滿滿的東西和思念,跟他揮別。
我也看了看曉涵的房間,或者該說意筠的房間,又是一股失落感襲來,雖然沒有之前那不可思議的強烈。
我離開了這個地方,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想這裡的謎,那些人,那些聲音,那一個手提箱,那另一把鑰匙,我可能都不會有答案了吧。
搬到學校宿舍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像是要結束了;開學後,我認識許許多多的大學同學、認識了新的室友、認識了社團的朋友。
大學的生活,果然是多采多姿。
多采多姿到,我幾乎要把曉涵給忘了。
雖然看到我房裡的那張彈簧床,會讓我回想起那七天的時光;但緊湊的生活,卻不由我仔細思念,便把我拉回生活之中。
住在那公寓九天,有點像夢一樣。
偶爾我經過那房子,還是會抬頭看看我的房間,看看曉涵的房間;偶爾我會到二樓去,看看裡邊是否有人。就像那時候,我上樓尋找曉涵一般。
很後來,公寓租出去了,該是雲淡風清,這麼便宜的房租,自然會吸引政大的學生;我甚至考慮過,如果我沒有抽到宿舍,要不要搬回那地方。
還是不要吧。
曾經有幾次,我想過,會不會是曉涵讓我有了那種錯覺;在那時候,我的許多心境變化,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我怎會那樣想?我怎會那樣做?我怎敢那麼想?我怎敢那麼做?
但想歸想,我再也沒有踏進那公寓一步,也沒有去尋找真相;彷彿它們便要從我記憶中漸漸地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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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把鑰匙 -後記
好久好久以後,我在BBS上看到了一篇文章。
一個外宿的女生,在網路上說她房間的窗戶邊,吊著一個可怕的女鬼;後來我看著她整篇文章的敘述,知道她住的便是當時那間公寓,她睡的便是當時我的房間。
還沒有結束嗎?或許吧。
但對我來說,已經結束了吧。
不過,這又讓我想到了那清涼的風。
一開始,吊的高高的,但後來我換了彈簧床,所以更接近了。
之後,我做了一些夢,感傷又懷念的夢。
有幾次,我夢到宿舍房間的門被鎖匙轉的咯鐙咯鐙的響,但當我一起身,聲音便消失了。
還有幾次,我夢見我臉上又吹起微微的風;睜開眼,看見那女人吊在天花板上。
她的腳來回的擺,就像在幫我搧風一般。
她的腳晃到後面的時候,我看見她哀怨的眼睛直直地往下瞪。
但我不知道,她是在瞪我,還是瞪著她腳上的那雙紅色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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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板-1
(1.0)
作者:kooroano
桌上散著一堆的零錢,沒有規律的躺在那。
一般說來,我這樣的距離是分不清楚有什麼差別的;但不知道是心理因素作祟,還是其他什麼理由來著,我總覺得它特別明顯。
於是我把它拿起來,看著。
就是它,沒錯。
我打電話到店裡,可是沒有人接,他可能都已經回去了吧;如果要問,就只能等明天了。
我關上桌燈,坐回床頭,開始思考有什麼比較合理的可能。
那銅板,怎麼會在我這裡?
(1.1)
家裡每個月給我一千五的生活費,扣除買書錢後,常常是沒有餘額的;後來知道系上學長在學校附近有開店,正缺工讀生,而且又頗照顧學弟妹,所以我打算去應徵。
詢問了好些人,卻沒一個能清楚的描繪出地點和位置;後來,我拿著學姐們凌亂畫下的地圖在巷子裡搜尋半天,才找到一間最符合大家敘述的店。
小時候都是跟著媽媽打零工,不然就是她介紹到朋友那去;所以第一次在外頭自個找,總有些生疏和害怕。一走進店裡,我根本不知該怎麼啟口,只好拿著菜單挑了位置看著,想說先點個餐再說;但驚見上面的價錢可以抵我三餐的費用了,更讓我陷入進退兩難的窘境。
應該是因為下午茶時段,所以沒什麼人;站在吧台那人似乎閒著,又見我看著菜單發愣、傻了好久,所以走過來。
「需要推薦什麼嗎?」果然,他這麼說了。
「那個,其實我是來應徵的…」我不好意思的說,總覺得有些尷尬。
「應徵工讀生還是廚房阿姨?」他說。
廚房阿姨?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被人說老,有些兒好笑;以前總被人當作小孩子,想不到也有當阿姨的一天。
「有什麼分別嗎?」我問道,如果工作量太過,可能會影響到上課,我也沒那麼多體力可以負荷;不然,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工讀生的話,看內場外場,大致上外場就是收東西、擺盤上菜、添飯送飲料之類;內場要等外場經驗值累積一定等級之後才可以勝任。」他說。
「恩。」我應了聲。
「廚房阿姨的話,你得要先去找我媽,認她當乾姐;然後辦休學,每天來廚房這邊上工才行。」他又說,我跟著笑了出來;沒辦法,我一臉學生樣。
「那,應徵外場的工讀生,需要什麼條件嗎?」我問。
「不用吧,有手有腳的,妳什麼系的?大幾?」他也問。
「我是心理系,大一。」我答著。
「喔,不是學妹,那就不特別照顧妳了。」他說。
後來我跟他聊了一陣,知道他就是這店的老闆;尷尬的是我走錯家了,我學長開的是另外一間,在隔壁的隔壁;大家說的不清不楚的,這我回去一定要抱怨一下。但想不到的是,政大畢業在學校附近開店的學生有這麼多。
雖然找錯了,我還是決定留在這裡試試;老闆說薪水不高,但可以供應三餐,這對我而言是天大的恩賜,更是擺脫不了的誘惑。
趁著沒人,老闆帶了我一些簡單的注意事項,然後給了我一張班表。他說一天只要有排一個時段,就可以供餐整天;但後來我知道,其實就算沒班,他也很大方的請,他說不特別照顧我也是隨口說說的。
我填完班表,就從明天開始工作;今天下午、晚上都沒特別的事情,於是我就留在店裡看著學。我發現一個小小有趣的現象,後來證實是真的;店裡常常忙到焦頭爛額,也常常閒到發悶,沒有什麼特別的規律,好似客人是隨機抽樣進來的。
我的工作很簡單,如果進來的客人沒有自己拿菜單,那我就要過去遞給他;再來就是簡餐的添盛、送餐,送附餐、單點飲料之類。偶爾要擦擦桌子、玻璃、掃掃地,跟我以前和我媽做的活比起來,大抵而言算是輕鬆許多。
有些時候,忙起來,就要幫更忙的人處理要務;比如說,廚房阿姨在做餐,就要幫她注意另外燉肉的爐火;如果老闆在忙著攪拌虹吸壺,那我要進櫃臺幫他收錢。
就是這樣,我才會碰到那個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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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7-03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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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今天是星期五,按照前兩個星期的經驗,會忙到晚上凌晨以後;又按照慣例,我留下來,看店裡的書和漫畫、吹吹冷氣、消耗食材,並在不小心需要幫忙的時候伸伸援手。
這裡的工讀生和老闆沒有太大的隔閡,都是學長姐、學弟妹的;只要沒要緊事,班過了,大家還是會留下來待著,頗有家的感覺。對了,大家都叫老闆陳董,來沒幾天,我便跟著叫了。
今天10點之後,只剩我和陳董兩個人,另外的學長姐都有事回家去了。
到了12點半,仍有一大桌客人,不斷續點花茶,然後高談闊論著;老闆的習慣是待到沒有客人才走,那怕是鐵門剛拉下時來了一個人,一樣會重新幫他備餐。
「舞彤,晚了,妳要不要先回去?」陳董招手,示意我過去,小聲說著。
「沒關係,沒什麼事。」我想,他對我滿好的,所以等這桌的人走了,收拾完再離開吧。
「不是這個問題,我擔心妳的安全。」他關心的說;但我想,這離女舍那麼近,又不是什麼荒郊野嶺的,實在沒有必要。
「不會啦,我很安全的。」我說,他正要說話,大門的風鈴響起,表示進來了一個人。
「歡迎光臨。」我們同時說著。
「請問,還有供餐嗎?」進來的是一個中年人,不知怎麼,我覺得他的氣色非常的差。
「有。需要什麼嗎?這邊有菜單。」陳董將單子遞給他,我看他伸出手的時候,也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雞腿飯帶走….」他看了一下,沒有勾選,便直接說道。
「我們這邊點餐有附贈飲料,請問….」我接著說,但被他打斷了。
「不用了…」他說。
他站著等,我請他先坐一會,他卻似沒聽見一般;陳董進廚房弄餐,我則準備湯、便當盒和其他餐具。
「先給妳錢…」弄到一半,他突然說了,於是我走過去。
「他不要飲料,算他一百吧。」陳董在廚房叫著。
「啊。」他愣了一下。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那表情,不像是因為算便宜所以驚訝;反而像是希望什麼卻沒實現一般,從他之後的表情和動作更讓我這麼覺得。
奇怪。
他掏了半天的口袋,但我明明見到他手上有一張百元鈔;他一開始,便是拿著剛剛好的130元,那他現在,不是把百元鈔給我就好了嗎?
他掏了許久,湊了許久,才將一堆零錢散在吧台桌上;我算了一下,1個50元,3個10元,3個5元,5個1元。
「收您一百,謝謝。」我把錢撈到吧台邊緣,用另一隻手接著;在翻到手上的瞬間,我看到其中一個10元,上面沾了奇怪的烏漬。
我看了一下,是暗紅色的,直覺讓我想到是血。
聯想到的瞬間,我感覺後方有種寒意,很快的將我整個人包裹起來。
「有什麼問題嗎?」那個人緊張的問道。
「喔,沒有。」我笑了一下,把錢放進收銀機。
他好像在害怕什麼,而很直觀的感受告訴我,他在怕那個沾了血的1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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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板-2
(2.1)
我在想,會不會是我太神經質了,不過是一個沾到血的銅板而已;但說真的,我在拿到銅板之前,就覺得那個客人的神色和舉動相當異常,這助長了我看到血漬時心生的恐懼。
更何況,他看到我將零錢放進收銀箱的時候,綻放出一種解脫的眼神;我相信我沒有誤會他,真的。
「妳想太多了。」他走了之後,我把陳董拉回廚房裡,跟他說這件事;他笑了一下,很不以為然的說。
「可是他真的怪怪的啊。」我辯解到。
「我說的妳想太多不是指這個,而是說,他可能真的在害怕那個銅板上的血跡,但那也不會怎樣啊。」陳董說。
不會怎樣嗎?一時之間,我是真的想不到會怎麼樣;但是既然不會怎樣,為什麼那個人好像急著把那錢送出去?
「應該是不會怎樣啦,但就是怪怪的嘛。」於是我說了。
「這世上怪人怪事多的很,而且錢在我這,有事我擔。」他總結一句,便走出廚房。
我想了一下,便跟著出去,突然間,很好奇的想要再看那銅板一眼,確認那污點是什麼;雖然第一直覺是血,但或許根本不是,就像那客人,也許只是單純的不想要零錢而已。
但這也不對,既然如此,那一開始何必掏百元鈔?我胡思亂想一陣,決定罷歇,畢竟我無法考究那10元是否在當初的130元中。
那到底要不要看呀?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
好奇有時候會招來想不到的怪事,這是我最近一直戒慎的。
又過了一段時間,那桌客人才結帳離去,我將餐具端到廚房清洗,陳董則開始清帳;我洗完後回到吧台,陳董竟跟我說,沒見到有血跡的銅板。
是嗎?果然是我看錯了?
這時,我一反剛剛的態度,霹靂好奇的要求再檢查一次;但我們對了兩輪,確實,每個10元都是乾乾淨淨的。
也不是說乾淨,總之,就是沒有血漬。
「是不是剛剛找掉了?」我問。
「剛沒找零。妳太累了,快回去休息吧。」陳董說,我點了點頭,雖然仍有點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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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點多了,陳董堅持載我回女舍門口;雖然我推託幾次才答應,但說真的,我心中有一點毛,所以暗暗祈禱他能陪我回去。雖然直覺路上會很亮、也不至於都沒有人,但能跳過的還是盡量避免。
到了門口,揮別,我按密碼、刷卡進了大門;但整個外舍冷冷清清的,從門口看進去,一個人影,一點人聲都沒有。
而我要繞過好一大段的距離,才會到最裡邊的八舍;雖然我住的寢室在三樓的第一間,但六七八舍之間的走廊、昏暗的樓梯,讓我有點不大敢走。
真希望可以跳過這些路,直接回到房裡。
外舍也不是多暗,至少有燈有月光,和我之前外宿的走道比起來,是該安心許多;但是,我卻不像當時有幾分莫名的勇氣,甚至,想到我那勇氣可能的源由,還會讓自己背脊發冷。
不要再亂想了!我這麼警告自己。
出了五舍,和六舍之間有一個庭院,雖然有光,但樹邊,草叢旁、建築物的角落,仍舊是烏漆摸黑的;我將眼神筆直的定位在底端:那六舍的走廊,但仍擔心是不是會有什麼東西,會突然從旁邊跳出來,會從走廊端跑出來。
到了六舍,向上的樓梯、交誼廳,也都是覆蓋在寂靜之中;真希望這時候出現一點人聲,我自私的希望有人吵鬧著,即便這是深夜。當然,是持續而正常的聲音,不是突然發出來的詭異聲響。
接著,是七舍的長廊,盡頭是八舍外的圍牆,隱約可以看到校外的東西。
我把眼神壓低,避開圍牆外的視野,避開穿衣鏡的反射,一路神經兮兮的走到八舍,上三樓。樓梯間傳遞著我刻意減輕後仍舊纏繞的腳步聲,持續到我佇立在房門口,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
心理壓力,讓這個月來都覺得沒什麼地一段熟悉的路,轉化的如斯可怕。
房間的燈暗著,其他人回家了,不知道我打工前還在猶豫中的小凌是決定回去,還是睡了。
我輕輕的開了門,探頭進去望了一下,小凌躺在床上。
有人在,總是安心許多,於是我輕聲關門,墊著腳尖進去。
走了幾步,突然覺得有些暈眩,我很快貼到書桌旁靠著;可能真的太累了吧,加上又胡思亂想的。
我打開桌燈,然後看了一眼小凌,確定燈光沒礙著她,才拿了毛巾和衣服,準備盥洗。
想到這,我又開始害怕起來。
這麼晚了,浴室裡頭恐怕沒有人;那的日光燈有些舊,光線有點沈,說真的,就算亮到不行,我還是會怕。
但今天流了不少汗,又不能說不洗….
我罵了一下自己,早知道就早些回來的,一來不會摸到那引人亂想的銅板,二來也不會獨自一人在這麼晚的時間洗澡。
想再多,還不是要去?早洗早超生啊!
我拿著臉盆,穿過走廊到另一端的浴室;好在,一路上有幾間寢室的燈還亮著,星期五,很多人都很晚睡的。
更妙的是,浴室裡頭有陣陣的水聲。
於是我放心的進了我平常習慣的那一間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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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個人感染到,從在店裡頭我就開始疑神疑鬼;一邊洗,我還一邊擔心隔壁幾間的水聲來源,是不是真人。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觀念,既然我沒有做什麼害人的事,那我實在沒有必要去擔心有什麼靈異;心安理得,我為什麼要害怕?
對,我為什麼要害怕?
我停下動作,讓水緩緩的在我身上流下;然後開始思索,我到底在害怕什麼,恐懼感是怎麼形成的。
如果照我之前想的,是因為以為那個客人很害怕,所以我就跟著害怕了?可是那個客人應該是知道、發現某件事情,所以才陷入恐懼之中,但我一無所知,更何況錢也不在我這,我何必跟著攪和?
越想,越覺得莫名其妙。
但我卻覺得越來越可怕。
自從搬出公寓之後,每當意識到『這不是我該有的反應』,我就會覺得很可怕。
我強迫自己停止思考,但越努力,那些恐怖的邏輯和推論便越在腦裡串連著;我甚至想到一些恐怖片的橋段,那,即使我在封閉的浴室裡,也不是那麼的安全。
我盡最快的速度沖洗完,換上衣服,然後快步離開;剛進來時的水聲仍持續著,沒有間斷;平常我可能會暗罵這傢伙浪費學校的水,但我現在反想到更多、更複雜、更詭異的畫面。
先回房間吧,至少有小凌在。
會不會小凌回家了?那其實是…….
開門前,我突然想著。
門上端的縫透出我桌燈的光,可能是我忘記關了;至少有光,總比黑黑一片又發現小凌床上是空的好。
我這麼安慰自己。
我咬著嘴唇打開門,小凌仍躺在床上睡覺;我喘口氣,輕輕扣上門。
我果然太神經質了,既然知道沒事了,知道不會怎麼樣,那為什麼還要想這麼多?我把臉盆放好,貼身衣物收好,自忖一早天亮了再洗,然後走到桌前準備關燈。
突然,我發現,我桌上散著一堆零錢。
我平常都會把錢放在皮包裡頭,絕對不可能放在桌上。
但是,桌上散著一堆的零錢,沒有規律的躺在那。
正常說來,我這樣的距離是分不清楚有什麼差別的;但不知道是心理因素作祟,還是其他什麼理由來著,我總覺得它特別明顯。
我抖著手,把它挑出來,拿起看著。
就是它,那暗紅色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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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板-3
只不過是一個有血漬的銅板而已,有什麼好害怕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關上桌燈,坐回床頭,思考著會不會是什麼我疏忽掉的可能。
我昏過頭了,所以把錢塞進自己包包?然後又把它灑在桌面上?這真的很不可思議,但好像是唯一能說通的路徑;其餘的解釋,大概就不需要用到邏輯了吧。
真該死,我到這時候,還是無法說服、欺騙自己只是瞬間習慣的改變;於是我爬起來開了桌燈,對準床頭,然後回去用棉被把自己的頭塞起來。
人家說,眼不見為淨,意思就是,看不到可怕的東西,它再嚇人也奈你沒法吧。
所以我一直用力閉著,壓的眼皮都酸了,也不敢放鬆。
真是,我幹嘛怕成這樣啊…….
(3.2)
很有趣的心理現象:隨著陽光慢慢變強,取代了桌上的燈泡,我心裡的陰霾也漸漸被掃了出去。
撐到了天亮,總算可以放心,我起身關了燈,準備入睡。
等等,天亮為什麼可以放心?我大白天不是也看到曉涵了嗎?
我猛地坐了起來。
「誒,幾點了?」動作太大,似乎吵醒了小凌。
「啊,吵到妳了?對不起對不起。」我說。小凌是真人,鬼怪總沒必要裝成她來嚇我吧?
「恩,還早,繼續睡。」她一翻身看一下鬧鐘,然後重重把它放回床上。
語氣和習慣都和小凌一樣,我鬆了口氣,不用再擔心她了;大白天如果又出現怪東西,那應該會很可怕吧。可是我不會怕曉涵,完全不會;是因為我相信,她就算真的是鬼也不會想害我嗎?
那這個鬼會不會想害我啊?
咦,這個鬼?哪個鬼啊?
我敲了一下頭,不過是一點血,說不定是受傷沾到的,說不定是阿貓阿狗的,我幹嘛咒人家非死不可啊?大概就是因為突然出現在桌上,才讓我偏往這點想吧。算了,我昨晚怪裡怪氣的,大抵自己做了什麼都搞不清楚,還是先睡飽了再想吧。
我躺著,又胡思亂想一陣,然後才慢慢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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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醒來的時候大約是中午,我望望四周,太陽正刺著,而小凌在書桌前答答答的打著電腦;我則渾身是汗,不是因為熱,是因為剛剛那段噁心的夢。
很噁心的夢。
一開始,我在一條巷子裡奔跑著;很窄很窄的巷子,容不下汽車通過。巷子的邊邊都是圍牆,沒有門,所以一開始我意識到應該是防火巷;但很快否定了,因為防火巷應該也要有後門才對。
對了,身體不是我的,我用力跑著,卻感受不到一絲疲倦。
我手上捧著一個東西,但我不知道裡頭是什麼,我只是一味的往前方奔跑著;巷子很暗,讓我感到相當害怕,不知道這好似沒有盡頭的一端,會有什麼東西。
這裡的感覺,和我昨天回房走那一段路時,有些相像。
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時間的流逝無比的緩慢,最後停泊在一堵牆上;前方已經沒有路了,於是我停下來,背貼著牆,看著我之前來的方向。直覺中,黑暗裡將要出現什麼,那是我一直奔跑時,想要逃避的東西。
什麼東西?我開始幻想,並接連到許多戰慄的畫面;那時的心境,就像我從洗澡到天亮之前胡思亂想的一樣。
畫面一轉,我躺在地上,看著天空;天空出奇的亮,就像我家鄉下,因為台北見不到這麼清澈的星空。但我沒有詩情畫意的感受,噁心感從胸口滿溢到咽喉;四肢無法動彈,就這麼僵硬在那裡。
然後,有一股所有畫面,都隨著一面原本完整的玻璃,被狠狠敲碎的錯覺;天空像在破碎,圍牆也在崩解,所有的思緒集中在我原本緊緊抓著,現在卻不見的那個東西上。
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但我感受的到,就因為那個東西不見了,所以這個世界開始扭曲變形。
對夢裡面的我來說,是這個樣子的。
然後畫面開始凌亂而快速的切換。
一瞬間,我躺在床上,四周瀰漫著噁心的香味;更作嘔的是,一個面貌醜惡的胖子壓在我身上,他臉上猙獰的表情,和滴在我胸口的口水,像要把我吃了一樣。
然後,我站在一棟古老的房舍裡頭,我慢慢的靠近一張床,上頭躺著一個老人。
還沒有看清,我又轉回奔跑在黑暗的巷道中;仍是沒有止境的跑著,而後頭傳來之前沒有的腳步聲。
然後,變成我貼在牆邊,看著三道身影慢慢的靠過來。
同樣還沒有看到黑影的主人,我便躺在地上,望著模糊的天空;雙手和雙腳都被拉扯著;之後,我的視線都一直停在眼前一個人,手裡的那個袋子上。
看了許久,直到所有畫面都消失,眼裡只剩下那袋子矗立在黑暗之中;然後,我又回到古老的房舍裡,慢慢的貼近那張床。
床上是一個乾瘦的中年婦女,我跪下來趴在她身上;我和她說了一堆話,但我一句也聽不清楚。
突然,對話聲沒了,我抬頭,看見眼前的,是一堆白骨。
看到白骨的瞬間,我嚇醒了;我發著抖,冒著冷汗,看著灑在房間裡刺眼的陽光,和桌前的小凌,這才漸漸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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