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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結童話

目前所在版面: 文學創作

Bluerosema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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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rosemary 發表於 2009-06-08 16:12	引言回覆
翠斯特篇這是一個被巫師統治的年代。可惜的是，我並不是那些在高高在上的巫師，而是他們眼中釘—皇族的公主。八年前，我一度為自己公主的身份自豪過、驕傲過。用不著說，做公主，福利好，不憂柴，不憂米，睡上十年百載，白馬王子也自動送上門來了。遺憾的是，風光不再—八年後現在的我，就因為這個尊貴的身份淪落到要走難的景況，狼狽不堪。莫論白馬王子，就連食物也不會自動送上門，嗚呼！如果我是公主，就不應該在這個年代出世；如果我在這個年代出世，我就應該當個巫女，而不是人人追著打的過街公主，只要我能選擇，那怕是當個九流巫女，也總強過當一個走難公主，只要我能選擇… 「如果」只是天方夜譚，不切實際的詞語。如果我有這麼多的時間去想「如果」，倒不如把時間拿來想想怎樣去找吃的來。自從從牢子裡逃出來以後，我就沒有怎麼吃過東西了。想起來，都有三四個月了。要不是這陣子是雨季，整天下著大雨，我能把雨水盛起來充當食水飲用，我老早就渴死了。不過，如果我再找不到食物，我也離死不遠了。只要我能選擇，只要我能選擇。我默默地念著這誘人的句子。這樣，我就能堂而皇之的到處走、找工作，一天兩餐就再也不是問題。對了，我能選擇，我可以當個巫女—至少是看起來像是一個巫女，只要我想。至少我不用再逃難，不用再三餐不繼，不用再閃避別人滿帶懷疑的目光… 當時的我，的確是這樣想。身為皇族的驕傲，都在那八年的非人生活中不知不覺間被磨蝕了。現在所祈求的，只是兩餐溫飽的安定生活罷了，也並不敢、亦不會奢求太多。白馬王子？對當時的我來說，這只是一片觸不到的夢兒、一個傳說、一個童話。自從巫師發起騷動、推翻皇族統治後，我連一片完整的白麵包都再未嘗過，我又怎會妄想這個高級巫女才可擁有的幸福？好！計劃起草了，然後的就是付諸實行。從垃圾堆中物色了一套破破爛爛、但相比之下已算是十分完整的女巫服，便喬裝起來了。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滿意，就對水坑中倒影的我得意地笑了起來。這個好點子可是我想出來的啊！就在我自鳴得意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陣沉重的腳步聲。我看見水坑裡出現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漣漪，把滿臉驚慌的我捲進旋渦之中。腳步聲的主人出現了，他是一個又骯髒又醜陋的老男巫。他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去，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我。我急忙的退到我的後邊去，一臉驚惶失措地看著他。他身上的惡臭撲鼻而來，反教我從混亂的思緒中理清我現在的景況，和我現在所扮演的角色—一個女巫。男巫和女巫，不是自己人嗎？不怕、不怕… 強自抑壓心頭的不安，我裝出微笑問他：「先生，請問有甚麼事？」他怔了一怔，隨便大笑起來：「你認為你真的可以騙得過我嗎？就靠這件破破爛爛的巫服來瞞天過海？你未免太天真了！」我裝得不像嗎？為甚麼他會知道的？大概是看到我臉上的一臉問號，他對我說：「你在奇怪我為甚麼會知道吧！我也不介意解釋給一個將死的人聽。」他眨了眨眼，繼續道：「反正，逃跑的奴隸就只有被處死的下場。」聽見他把我當作「逃跑的奴隸」時，我不其然鬆一口氣。這總比被認出是皇族而被押送回那牢子好。那樣的生活，我實在不想過第二遍了，即使，要付上生命的代價。「巫師之所以可以施展巫術，是因為我們的身體裡蘊含著一定程度的力量，一種來自黑暗深淵的偉大權勢的力量。這就是魔力。」「魔力的周圍會形成魔場，而愈強的巫師則會有愈深厚的魔力，從而產生愈強的魔場，叫其他的巫師也能感受到其力量的高深。當然，你們這些賤民對此一無所知。」在說到「賤民」二字時，他特意加重語氣，明顯地表達出自己的倨傲和他對我的輕視。可是，現在的我，已經甚麼也沒有所謂了。「你穿著的雖然是巫女服，周圍卻連一點的魔場氣息也沒有。這就足以揭穿你那三腳貓的伎倆了。廢話我就說完了，你就乖乖受死吧！」他念起咒語來，就是一堆我聽不懂的語言。只見一道銀光在我眼前閃過，剎那間，我想，我的災難終於要結束了… 八年前，我還是個八歲的小女孩。一天，那個被魔鬼詛咒的日子來臨了，幾百個巫師，一班將自己出賣給魔鬼的人，來勢洶洶的闖進我家。一座氣勢澎湃的城堡，瞬間變成廢墟，使數百年的繁盛毀於一旦。如果我一家被允許壓死在那廢墟中，這倒還好，死得痛痛快快。可是，那可恨的女巫皇特意把我們捉住，囚禁在囚子裡，千方百計的折磨我們。此時，我們不再是尊貴的皇族，而只是不堪的困獸。我們得到的不再是尊崇和榮耀，而只是無盡的羞辱和恥笑。曾經的一片風光，今天光輝不再。因為經不起這樣的變化，很多人病的病、瘋的瘋，死的死。如果不是老管家出手相救，設計讓我逃出這個囚牢，恐怕我到現在也還在那個恐怖的地獄裡。受不住長年累月的折磨，老管家患上了重病。在彌留的時候，他把我叫到他的身邊吩咐道：「公主，我捱不住了，唯望你能逃出這兒，復興皇族啊！你是皇族的後代，你要肩負起拯救人民、拯救國家的責任啊！要努力，不可放棄！」他又咳嗽起來，「這座監牢身處一個古堡之中，這古堡又位於海邊的斷崖上…據我所知…為了避免疫症，那些巫師會挪走死屍…但他們不會費時把死去的囚犯遂一埋掉，而是掉進海裡…待我死了以後，他們會把我的屍首放進大麻袋中…再離開，到其他的牢房看看有沒有其他人死了要放進麻袋裡…最後才收集所有麻袋，一次過丟進海裡…」「我想過了…你其實大可以乘這次機會逃走…你可以待他們離開的空檔…把我埋在這兒的泥地下…再爬進空袋子裡…他們把袋子丟進海裡以後…你再離開袋子，遊到岸邊去…」「我…不行的…我哪有這樣的力氣？」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公主…我知道這是有一定的危險…之前也沒人想過和試過…也難怪你會推辭…不過…這是到目前為止惟一的辦法了…陛下十項全能，偏偏就是不懂游泳…皇后身子弱，早就臥病在床…你哥哥二王子和三王子…又不是在這個牢子裡…大王子雖然是在這兒…但他生得這麼高大，比我高整整兩個頭…又怎能瞞過他們？這兒…只有你能逃出去…」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膞。回頭一看，原來是爸爸和哥哥。爸爸說：「翠斯特，你不願意的話，可以不去。畢竟你只是個小孩，你承受的已經太多了…」哥哥也說：「爸說得對，要走要留，無論你怎樣選擇，我們都會支持你！」他們的體貼反倒叫我慚愧起來。我一直只想到自己，卻沒想過他們的處境—他們需要我去逃出去、去找方法救他們出來！正如管家所說的，我要逃出這兒，復興皇族！沒有再遲疑，我對老管家說：「我答應。」說罷，他便含笑離世了。不過，事情比想象中簡單。一來那斷崖其實不是太高，二來斷崖離岸邊很近，結果我用了不到三小時便游到岸邊去了。只是，「簡單」二字形容到這兒為止。往後的事情，比想象中困難和複雜得多。我以為，海裡的怒濤是最可怕的。但是，原來真正可怕的在後頭等著我。城市裡，四周都是巫師，平民都被當作奴隸般奴役。逃出來的這些天，天天都在擔驚受怕，怕被巫師發現，怕被送回牢子裡，怕看見家人失望，怕孤單，怕黑，怕死…甚麼都怕。反而，看見銀光的一剎那，我反倒沒有害怕了。一切都結束了，是嗎？不過，銀光以後，我或者要面對老管家的質問、責備、鄙視的目光。「一切都結束了」，這個說法，只是我自己拿來欺哄自己罷了。事情不會是這麼簡單，人要對做過的事負責，死亡不能解決問題。事情會照樣的進行下去：我的家人會照樣被囚至死，我的國民會照樣被奴役著，這個照樣是巫師統治的時代。「你要肩負起拯救人民、拯救國家的責任啊！」想起老管家的話，我的心抽搐起來。「我答應。」我是這樣對他說的。說的容易做的難，我答應了的事我半點兒也沒做到。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樣去做啊！我從沒想過這個責任是那麼沉重。體會到這個責任的重量後，我就發現我根本沒有能力去揹起這千斤重擔，也不敢妄想要得到這種能力。或者就是因為我連想也不敢去想，所以連這絲的希望也放走了… 銀光消失了，倒下的卻竟然是那老巫師。而我，也在這種極度迷惘、不安、憤怒、悲哀等等說不清的情緒中昏倒了。「媽媽、媽媽…」「翠斯特？甚麼事？」「媽，你是怎樣找到爸爸的？是不是睡了長長的一覺後被王子吻醒？好像白雪公主、睡公主那樣？」「翠斯特，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首先，你要學會長大…」媽媽的眼睛很大、很溫柔，她和藹地笑著。但是媽媽的話很深奧啊！翠斯特一點也不明白。我只管把頭放在媽媽的膝頭上躺著，甚麼也不想，尃心一意地感受這種溫暖和舒適。睜開眼睛，媽媽不見了，只餘下滿框淚水的我。「嗨！她醒了。咦！她哭了。」眼前出現了一個金髮碧眼的大男孩，渾身都是活潑、快樂的氣息。沒有理會他，我再次閉上眼睛，試圖尋回媽媽的身影。一如我曾經聽過的一個故事中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不斷擦掉一枝又一枝的火柴，為要再看見自己最甜美的夢、最親愛的家人。媽媽，你知道我多想念你嗎？媽媽！我很辛苦，我撐不下去了。你怎麼不來幫助我？明明知道這只是個虛假的夢，我卻不能自拔地沈溺於它的甜美中。家人的重聚是多麼的醉人心弦，我情願一輩子也活在這個虛假但甜美的夢中。「媽媽！媽媽！」我不斷地吶喊著，心中的思念傾巢而出，瘋狂而原始。但我現在所能觀望的，只餘下媽媽深沉的背影和長長的歎息。媽媽慢慢地回過頭來，面向著我。此刻，她的眼睛對著我的眼睛，她的心碰撞著我的心。她眼中的憂鬱，我好像也嘗到了。她眼中的痛苦，正無言地斥責我的無能，正默默的撕裂我的心。原來，有時候，無聲的痛比有聲的痛還要來得厲害。「啪！」臉驀地傳來一陣痛楚，把我從那個痛苦的深淵中拉回來。停止了瘋狂的吶喊，然而回音仍在耳邊迴響著。猛然睜開眼睛，所見的又和之前的不同了。眼前的不是剛才那個金髮碧眼的男孩，而是一張靠得很近很近的臉。近得只看見他那雙有如深潭般的黑瞳，近得可以看見他臉上那黑壓壓的影子，近得能感受他的氣息… 他盯著我片刻，便站起來俯視著我。我才發現自己正半倚在牆上。而這兒…就是我剛才碰見那巫師的地方。「拉斐爾！你怎麼能打她？」另一個男孩大叫道。他身穿一身深藍的衣服，有著一頭粽髮和一雙藍眼睛，樣子清秀俊雅。「為甚麼不能？」那個黑瞳男孩漠然地道。這時，我才知道剛才是這個名叫拉斐爾的男孩打醒了我。他一頭黑髮，一身黑衣，配上冰冷的眼神和語調，令人望而生畏。「剛才，她那高分貝的喊聲已為我們招來三位不受歡迎的客人，」他向地上一指，我這才發現地上多了三個大字型躺著的巫師。「我可不想最後連巫族那女賊也大駕光臨。」「你大可以用其他方法！不要用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蒙混過去！無論如何你也不該打一個女孩子！」藍衣男孩反唇相譏，一臉不服的樣子。「就因為要維持你那完美的紳士風度？傑克，你是個紳士，知書識禮，但我跟你不同，我只是個粗人，不識甚麼禮教。我只知道，要活命就要她立刻閉嘴，而最快的方法就是刮她一個耳光！」「為甚麼你總是要這樣做些別人不能接受的東西？這根本不是是不是紳士的問題，這是你態度的問題！」傑克，即是那個藍衣男孩，一臉疲憊的模樣，平心靜氣的說：「你就不能用其他溫和一些的方法嗎？之前我們也為此吵過很多次了，你就不能改變一下？」拉斐爾一言不發，只是轉過頭不再望著傑克。他目無表情，絲毫沒有要回應的意思。這兒又是一種僵持不下的氣氛。「算了吧！算了吧！這位小姐又沒有計較的意思。你們就不能吵少句的嗎？」在旁的金髮男孩終於忍不住開聲打圓場，又猛向我眨眼睛，算是向我求救的意思吧。「多謝你們救了我，也很抱歉引起你們的爭執。我現在要走了，不會再為你們添麻煩。」我稍稍欠身，轉身便走。那個金髮男孩卻匆匆走到我面前攔著我，大聲嚷著說：「不要走啊！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打眼色是想你幫我勸架罷了。」「勸架？」傑克疑惑地問。「不就是勸架！你倆總是吵這吵那，都不知道周圍的人有多難受！總得有人勸架吧，要不然你們要吵到何時啊？」金髮男孩口直心快口沒遮攔口若懸河地說起來，卻好像愈描愈黑了。我偷偷地望向這番話的主角，只見傑克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而拉斐爾看來愈來愈陰沉，我彷彿也看到他的額上出現一條條的黑線。「站在你們中間，真活像當了三文治的餡料，被壓得扁扁薄薄的，都快要掉下來般…」看見某人的臉色，我不禁擔心他會被扁得扁扁薄薄… 「給我省省你的三文治理論，洛斯！」拉斐爾一徑的冷言冷語，喝止洛斯再胡扯下去。然後，他轉頭對我說：「讓你走？沒甚麼！但你有足夠的能力保住自己的性命嗎？你不會再被嚇得倒在地上叫媽媽吧？」語氣中流露出明顯的不屑和嘲弄。聽到拉斐爾的說話，我的身子不其然發抖起來。他說得一點也不錯，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我不但不能拯救人民、復興皇族，就連自己的性命也沒有能力保住，只會給別人添麻煩。老管家把我當作大英雄、大勇者，而實際上，我只是個只會叫媽媽的孩子。想起一開始的雄心壯志，我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可笑和幼稚。「難道你就沒有需要媽媽、掛念媽媽的時候？這又不是甚麼可恥的事，更何況現在是這樣艱難的景況…」傑克又按捺不住，重新和拉斐爾吵起來了。「你怎可以藉此嘲弄一個女孩子？」看了我一眼，拉斐爾不以為然地說：「我只是提醒她一個事實罷了。不過，如果你認為我的話是錯，我可以跟你說聲對不起。否則你還是乖乖跟著我們，好好保住自己的性命吧！」「而你，」拉斐爾又對著傑克說：「你最好別再在我面前提起甚麼需要媽媽、掛念媽媽之類的東西！這個時代，甚麼人也靠不住，到最後靠得住的人就只有自己！」依然是那冷漠的神情，我卻好像看見一絲的痛苦在他眼睛裡一閃而過。再沒有說話，他獨個兒的步離了我們的視線範圍。「天啊！又是這樣的脾氣。拜托！這兒又沒人欠他錢…」那個叫洛斯的男孩，望向拉斐爾離開的方向咕噥著。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他突然轉過頭來，向我笑了一笑，並主動的作自我介紹：「嗨！小姐，我叫洛斯，洛斯個洛，洛斯的斯。剛才那個發脾氣的仁兄叫拉斐爾，至於這個跟拉斐爾吵成一堆的，叫傑克…」他徑自說下去，毫不理會在旁瞪著他的傑克。「喂！我哪裡有跟他吵？是理論、理論！」「甚麼都好啦，不都是一樣！」洛斯不耐煩的揮揮手，將傑克的不滿輕輕略過。「回歸正傳，繼續其他人給你認識吧！」他指向一個灰暗的角落，我才發現那兒站著一個穿著白袍的男人，他有一頭亂糟糟的灰髮，筆直的鼻樑上頂著一副黑框眼鏡。「他是伊羅，我們唯一而最棒的科學天才。我們的兵器、槍械都是他一手打造的。我的雙輪手槍、傑克的劍、伊羅的手榴彈、煙霧彈就是他造的。不過，拉斐爾的匕首則是他自己帶著的，不是伊羅造的。」他又擺起老師的架子來，裝模作樣的說起教來：「你要知道，戰鬥是要有近攻和遠攻的，以互補不足，才能有天衣無縫的組合，好像我們四的那樣…有一次，就是我英勇的表現，用兩槍全部擊中目標，我們才能打完一場漂漂亮亮的仗。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在旁一直皺起眉頭的傑克不禁綻起笑容來，說：「洛斯，你又吹牛了！」「甚麼？我這個人就最老實了，才沒有吹牛呢！句句屬實，並無虛言。說到哪兒呢？啊！忘記了，下次想起再說給你聽，反正時間多的是。對了！險些忘了亞比。」他往地上一指，我方看見那兒站著一只穿長靴的貓，牠輕輕地向我鞠躬和問好。「他就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了。從小到大，都是陪伴著我的。」當我聽見亞比說人話時，我著實驚訝了好一會兒。畢竟，即便在這充斥著魔法的角度，會說話的貓也不是常見的。真是世事無奇不有。「洛斯！我們是時候回家了。」傑克催促道。「行啦！剛才料理那班混蛋巫師用了些許力氣，讓我先站一站、竭一竭吧！」「請問，你說的『家』是？」這可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尤其是對女孩子來說，一個可供休息的地方，實在是對身心的一大體貼。特別是我現在要跟著他們過活。「是啊！除了我們以外，其他從巫師手中逃出來的人也住在那兒。」「其他從巫師手中逃出來的人？」「是的。你並不是第一個這樣幸運的人。只是，逃出來的人為數不多，和我們一起的也只有十六個人。這是因為在巫師叛變前老百姓都過著安居樂業的日子，不會無端去學習不知道何時才會派上場的武術、防身之道，更何況這又是些貴族玩意，普通平民也沒有門路去學習，以致他們在巫師叛變時往往束手就擒。即使偶然有一兩個懂得自衛，在巫師突如其來的侵襲和厲害的魔法下，也難以抗衡…」洛斯還未說完，傑克就立刻接口說：「說到底，巫師也只不過是一盤散沙罷了！他們根本就只是一個靠利益聯繫著關係的組織。而且，如果不是當中有人包藏異心，走漏風聲，我也不會收到巫師突襲的消息，及時藏起來。否則，恐怕我今天仍要做那些骯髒東西的奴隸呢！」傑克輕輕地搖頭歎息道：「最壞的是，那時根本沒人正視我的警告，否則現在或許有更多人逃脫了。這也難怪，仙女巫婆的事蹟早已被那數百年的時間埋藏住，人們都直把它當作哄孩子的故事了。」 (to be conti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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