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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1-16 07:59
引言回覆
靖姐姐~~~~你先慢慢嗑文~如果你覺得好看想在看後面的話~
我在去找第2集來po~
目前出到第5了!!!!昨天中午還殺到書店跟阿姨搶3~5
新書勒!!!!剛到就被我搶回家了!!!哈哈哈哈哈~
_________________
想要對你說 不要離開我
風風雨雨都一起走過
孤單的時候 誰來陪伴我
還記得你許下的承諾
天上多少雲飄過 地上多少故事成傳說
天廣闊 地廣闊
天地癡心誰能明白我
風中多少花飄落
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
風婆娑 雨滂沱
風雨中你卻離開我
********************************
愛戀雲蝶戀雲蝶
戀戀雲蝶雲空戀
雲戀雲蝶蝶戀空
蝶戀雲空空戀蝶
~飛天寶寶豬~
E123281508
發表於 2008-01-16 08:03
引言回覆
第七章
筱原麻生噴了一口煙,皺了皺眉,懷疑自己翻滾中的胃液是不是錯覺?任職於關東監察醫院,自認為自己像是個鋼鐵鑄成般的女人,一直到此刻前,她還是這麼認為,該說,所有人都這麼認為。飄著細雨的黃昏,她接了通電話,從東京都趕到箱根,只為了電話那頭不尋常的語氣,早瀨啟介驚慌失措的聲音。
驚慌顫抖的聲音不算什麼,每個人在一生中或多或少都會碰上讓自己心跳加快的事情,只是驚慌顫抖的聲音是來自於早瀨啟介,就很值得玩味了。麻生回憶著印象中的早瀨啟介,一個年輕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在搜查一課前輩三谷敏郎眼中,是個不知死活、大腦永遠少根筋的闖禍精。
麻生承認,她其實挺喜歡啟介這個小朋友,雖然她總是冷冰冰的面對他,不過這是她的職業病了,沒有人會因此而討厭或拒絕麻生,至少,似乎也沒人見過嬉皮笑臉的法醫。
麻生很贊賞啟介還有另一個原因,因為他從來不害怕任何的命案現場,記得她第一次協助啟介和三谷的案子,就是一具發臭腐爛但還仍保有外形的屍體,多少專業的警察們都忍受不了那種畫面,而啟介這小子卻能如入無人之境般的穿梭在命案現場,所以麻生很欣賞他,也相信沒什麼事情能嚇到他。只是,這通電話來得不平常,早瀨啟介他竟然驚慌了?
麻生捻熄了煙,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照理說,三谷不會讓她大老遠跑來箱根的,因為這不合規定,而三谷不會犯下這種錯誤。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一向以冷靜、嚴謹的三谷也跟著慌了手腳?
麻生瞄了瞄潦草的地圖,這是她在通電話時隨手記下的。思索著日本地圖上有姬墓村這個地名嗎?麻生甩甩頭,看來溫泉飯店愈蓋愈偏遠這點,足以列入她十大厭惡事項里的前三強了。
熄了火,麻生扭扭脖子,看來不管她願不願意,年紀已經大得無法忽視了。取下必備的工具,一只銀灰色的工具箱,快步的走進高掛著昇龍二字的飯店里。
等在大廳里的是個高壯、理著小平頭的年輕人,結實的身體包裹在剪裁合宜的西裝底下,線條份外好看。早瀨啟介禮貌的點點頭,接過麻生的工具箱,神情嚴肅的領著她走進命案現場。
麻生預想過任何的可能性,可能是具焦屍、可能是具無頭屍、也可能是腐爛已久的屍體又或者可能是不成形的屍塊,但麻生卻漏了一種可能、可能不只一具屍體。遍布走廊、池畔和客房,所以,麻生也愣了。
「很驚人吧?日本很久不見這麼大陣仗了。」三谷白著唇苦笑。不只他,在現場的所有人都白了臉,不是因為恐懼屍體的模樣,而是,這還能算是單純的命案嗎?或者,應該稱它為……屠殺?
「現場沒動過?」麻生深吸一口氣,來不及提醒自己而讓肺部灌滿血液的腥臭味,奇妙的是,那味道竟是如此新鮮。
「完整的一共是十六具,另外池畔還有三具……呃……應該是三具……」早瀨抹了抹汗,事實上空氣里的溫度並不高,只是他還是止不住的流汗,止不住胃液的翻滾。
三谷望著溫泉池子沉思著,燃起的煙絲毫未能減去這空氣里飄散的腥臭味。三谷是個經驗相當老練的管理官,嚴肅、正直是一般人對他的第一印象,也是唯一的印象,他的人就像那件洗得泛白的灰色長大衣一樣,死氣沉沉的不苟言笑。他經辦的案子很少不破案的,只不過,盛名之累,他經辦的案子一件比一件棘手,三谷不得不承認,這些年,他開始有些倦,面對這一灘溫熱的池水,即使染有血腥,還是讓他有些倦了。
「前輩,有點麻煩了。」早瀨望著剛從死者身上搜出來的皮夾微皺著眉。三谷捻熄了煙,回頭看了看年紀小得足以當自己兒子的搭擋,早瀨這小鬼五官好看得當個搜察員有些浪費!
「怎麼了?」三谷甩甩頭,擠掉那些認為自己累了的思緒,他是三谷敏郎,讓犯罪者聞名喪膽的三谷敏郎。
「死掉的全是外國游客,身份都是其它國顯赫有名的玄學家,為了極真會老大的邀請才到日本參與這個討論會,私人性質,不過很受關注。」早瀨翻看著皮夾內的名片,再看看自衣服里搜出的邀請函,事件真的非常麻煩。
「極真會啊……」三谷微皺起眉。光是聽到這個名字就讓人感到一陣不舒服。
日本,一個融合著各式各樣文化、光怪陸離的生態圈,只要你有本事,就能在這個小島存活下來,而極真會便是這樣弱肉強食淘汰下的王者。
三谷回想著,這個名字在日本島上流傳了多久?似乎從他有印象起,極真會這個組織便一直存在著,默默的在黑暗的角落里潛伏、緊盯自己的獵物。一開始,極真會低調得驚人,幾乎讓人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及威脅性,直到六年前的那場火拚,日本島上所有黑道組織的地盤之爭,最后僅剩的就是極真會和大黑組,從那時起,所有人才發覺到這個屬於外來的組織,在日本列島上是如何恐怖的蠶食鯨吞。
筱原麻生靠著椅背閉目休息,她不記得自己檢驗了幾具屍體,印象中屍體不斷、不斷的送進這臨時借用的備用廚房,猛然睜開眼睛望望四周的器具,有種啼笑皆非的錯覺,屠宰場里的屠夫?
「筱原君。」三谷的叫喚拉回了麻生的胡思亂想。面對這些慘死的屍體,不論他當了幾年的刑警,依舊感到不舒服。這就更加佩服筱原的厲害,一個女人獨自在這個空間里埋首工作,切割著屍體?她才是最恐怖的。
「都讓利刃殺死,就是那把武士刀。」筱原指了指躺在最角落的那具屍體,一個穿著名牌西裝的年輕人,長得很好看,可惜一刀插在他心口上,再好看也只不過是屍體一具。
三谷走近想看得更清楚些,那具屍體卻動了動,三谷一愣,他並沒有眼花,下一秒鐘,屍體爬了起來,朝他眨一眨眼。
「喂……有沒有火?借來點根煙……」
***
雨,嘩啦啦的狂下,何弼學縮在車上盯著窗外,深深的、發自內心的感到一陣凄涼。他們整個制作小組已經埋伏在這里三個晚上了,暗無路燈的水源小徑,遠在天邊的軍營,是哪個混帳王八蛋說這里會鬧鬼?
「學長--三天了,雨都下三天了,鬼不會出來啦!」張正杰沒好氣,梅雨季節就是個狂下雨讓你不由自主開始長霉的季節,這種天氣就算是鬼也不想出來吧?只有何弼學這個敬業狂才會傻兮兮的守在這里三天。
「喂!是你說要做讓觀眾CALL IN的單元啊!人家都打電話來說在這里撞鬼,你敢不當一回事?觀眾是你的衣食父母,請拿出點孝心來。」何弼學橫了他一眼,其實他才更不好受,手長、腳長的人擠進破舊的小車,活像顆包子硬被塞進不適合它大小的蒸籠里。
「學長……很累啦……」Lily嘟著嘴,她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是她是節目的女主持不能不來,硬生生的浪費了三個美好的夜晚。
「要不這樣,學長你出去試一下?」高曉華插嘴,何弼學陰森森的瞅了他一眼,他千萬個懷疑,這人上輩子跟他有仇,每次提出來的主意沒有不是餿的。
「這個主意好!學長你就出去試一下,運氣好,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收工了!」張正杰嘿嘿的笑了兩聲,何弼學瞪了他一眼,拉開車門跨了出去。
濕濕冷冷的空氣讓他不由得打顫,撐起傘一步一步朝著軍營走去,最好是真的有個賣肉粽的老先生幽靈啦!不然他一定要化身成怨鬼,去詛咒那個打電話進來惡作劇的混帳東西。
「燒--肉--粽--」低沉又略帶沙啞的叫賣聲自背后傳來,何弼學瞬間背脊寒成一遍,簽樂透都沒這麼準過。
「不是吧……」何弼學苦笑,他沒聽見推手推車的聲音,不過那原本應該很熟悉、親切的叫賣聲卻愈來愈靠近。
何弼學深吸一口氣,照那個撥電話進來發神經的天兵慘兮兮的說法,他站哨時聽見有人叫賣燒肉粽,下意識的回應想要買,接著就發生撞鬼的慘劇。握緊手中的DV,何弼學很猶豫,不過向來很有敬業精神的他咬咬牙就決定豁出去了。
「……老伯……我要買……啊--」何弼學話還沒說完,一顆人頭大的肉粽筆直的向他飛來,其間還可以聽見那沙啞難聽的笑聲,何弼學顧不得是不是會淋濕,傘一扔拔腿就沖回車上,碰的一聲,就聽見那顆人頭大的肉粽不斷的撞擊著車身,還有那難聽的嗓子不斷的叫賣著……
***
等殷堅回到家時,已經快天亮了,緊閉的門窗讓一絲一毫的光線都無法漏進來,殷堅微擰起眉,他不喜歡家里太死氣沉沉,尤其太過陰暗會招來些不好的東西,只不過出門去一個星期,整間房子就像讓台風狠掃過一遍。
「何同學……何弼學!」殷堅伸腳踹了踹縮在他床上的何弼學,戴著耳機睡?想裝死是不是?正想伸手將人扯下床,靠近了些,嗅到對方身上有些不對勁的氣味,異常美味?殷堅舔舔唇,湊上前去淺嘗一口,他果然又出去招惹一些臟東西回來。
「嗯……」何弼學呻吟兩聲,掙扎的推開人,他總有一天會因為這樣缺氧而死,殷堅用不著呼吸不代表他不用,等等……他剛剛在干嘛?碰的一聲,因為太過驚嚇,何弼學整個人栽下床。
「舍得醒啦?你去哪里惹到一身臟東西回來?」殷堅好玩的盯著人,見對方還是一臉呆滯,伸手摘掉他的耳機,聽著這麼吵的搖滾樂還睡得著,何弼學真的是非常人吶!
「……你……你剛剛在做什麼?」何弼學狐疑的盯著人,他們倆的關係好像只是房東跟房客吧?幾時聽說房東可以隨便吻房客的?這是性騷擾!
「吃飯!不然你以為咧?」殷堅坐到床邊,不懷好意的笑著。
「……就是這樣才討人厭……一般人是不會這樣的!」何弼學不滿的抗議,可惜氣勢弱了點,畢竟,讓殷堅吻過后,他沒那麼不舒服了。
「那之前怎麼不見你抗議?我看你被吻得挺高興的哩!」殷堅伸伸懶腰。
「不一樣啊!那時……那時以為……」后面一長串全讓何弼學咕噥咕噥的帶過,根本不曉得他在說什麼。原本,以為兩人是前世戀人,那今生再續前緣很正常吧?所以他也就很配合的發展關係,可是后來真相大白,前世什麼關係跟他們今生一點屁事都沒有,那……那就不必發展成情侶了嘛!
照理說,一切應該回復到最初那種房東、房客的關係上,不過殷堅顯然是那種很得寸進尺的房東。
「喂……你跟CK談戀愛是因為前世的關係嗎?」殷堅好奇的問著,何弼學白了他一眼搖搖頭,誰會記得前世的鳥事啊?
「喔……那不就結了!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何弼學,而不是我前世的什麼人!懂了嗎?笨蛋!」殷堅低聲笑了起來,何弼學些微一愣。
「你……你喜歡我?」何弼學相當驚訝,眼睛瞪得更大,他還沒有心理準備呢!
「給我一個不喜歡你的理由。」殷堅好玩的盯著人,何弼學居然認真的思考起來,惹得殷堅一直在忍笑,說真的,認識這個人之后,很難不開心啊!
「笨、白痴、低能又兼愛惹事!你不是每天都在嫌?我倒想請你給我一個你會喜歡我的理由咧!」何弼學沒好氣,揚著眉很挑釁,每天讓人照三餐的罵,他又不是沒脾氣,甚至還有點記恨。
「你招鬼啊!跟著你我不會餓死!」殷堅非常認真的回答,說完自己大笑起來,何弼學猛翻白眼,哪有人這樣談戀愛?再說,招鬼又不是他願意的,這也能拿來當理由?
「生氣了?……不開玩笑了!說,你跑哪去惹到這些臟東西?」殷堅眼神一變,又是專注又是關心,他一旦認真起來,確實是那種帥到會讓何弼學都不由自主紅臉的男人。
「喔喔喔!堅哥,你一定不會相信我遇到什麼?God……我想我這輩子再也不敢吃肉粽了……」何弼學哇啦哇啦的將早先的遭遇講給殷堅聽,惹得后者又是一陣狂笑,隨后還得為自己的不專業道歉,他是天師嘛!不能因為撞鬼的遭遇太搞笑就不顧形象。
廚房里滾著開水,桌上擺好等著被沖的泡面,殷堅不情不願的收拾著屋子,他不是保姆,原本可以不理會,只不過他太了解,如果他不動手打掃,何弼學絕對有本事把房子搞得更亂。
「你再敢亂扔東西,我就昇你的房租。」殷堅冷冷的警告著,何弼學看了他一眼,一副左耳進、右耳出的模樣,喜孜孜的沖著泡面,昇房租又如何?他忘了交好幾期了呢!
「堅哥,你到日本去做什麼?……竟然一點禮物都沒帶回來?好歹也在機場買盒巧克力吧?」何弼學撇撇嘴,面條實在太燙了。
殷堅瞪了他一眼,帶禮物回來?他差點就回不來了,要不要把插在他心口上的武士刀帶回來做紀念?又想起那個不好的回憶,突然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
「何同學!你認得這個嗎?」殷堅拋了個小東西到何弼學手里,那人雙眼放光,差點沒讓面條嗆死。
「那是我的玉葫蘆……怎麼在你那里?」何弼學起眼,那種狐疑、不信任的神態真是任誰見著了都想賞他兩巴掌。
「那個是贗品,白痴……真的是你的玉葫蘆?」殷堅沒好氣。
「是啊!從小帶到大的,哪會不認得?干嘛?」何弼學看了半天,他實在分辨不出來什麼是真的玉器什麼是假的,不過既然殷堅說是假的,那它就是假的。
殷堅瞪著人,他該怎麼告訴何弼學,為了這個小小的玉葫蘆,在日本姬墓村里死了一堆人,包括他。
「你怎麼有這個玉葫蘆的?誰給你的?」殷堅搶下何弼學的筷子,他在憂心何弼學的生死,那個笨蛋還忙著吃面?簡直是胡來。
「我哪知道?從小就掛著的啊……是說這個玉葫蘆很厲害耶!我以前帶著的時候,都沒遇過什麼事,哪知道一不見,才發現自己的八字這麼輕。」何弼學想搶回筷子,這下連面都讓人拿得更遠。
「到底是什麼事啦?我最討厭這樣,老是擺出一副你知道很多,就是不告訴我的死樣子!不想講就滾開,不要妨我吃面!」何弼學伸腳踢了踢殷堅,想將泡面、筷子搶回來,后者眉一揚,居然敢吼他?太陽打從東邊落下了是吧?
「搞清楚這房子的主人是誰!」殷堅狠狠的將人按倒,牢牢的壓制住,何弼學掙扎間發現了殷堅胸口上的傷口,七手八腳的爬起來關心。
「你受傷了?」何弼學嚇了好大一跳,傷口這麼深,肯定非常痛,一時間之想不起來急救箱收到哪里去了。
「笨蛋……給武士刀插在心口,那不叫受傷,那叫謀殺!……喂……我很討厭騎乘式……拜托,下來!」殷堅低聲笑著,伸手戳了戳何弼學的臉頰,他一直很好奇那對酒窩的存在啊!
「老天……不要一太早讓我看到這個畫面!」剛進門的殷琳非常夸張的倒彈一步,一個年輕男子跨騎在另一個年輕男子身上,這畫面對她老人家而言是太刺激了一點,尤其當中一個還是她親侄子,她要怎麼跟她大哥交待啊?殷家沒后了。
「殺你的是個不超過二十歲的年輕人?」殷琳微擰起眉,極真會的邀請函是發給她的,不過她沒空理,所以才叫殷堅代勞,沒想到陰錯陽差的躲過一劫,那一刀如果插在她心口,道術再高也救不了自己。
「嗯……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他的目標應該是吳移,吳老爺子。」殷堅緩緩敘述當時的情況。日本黑道極真會的龍頭老大居然是個中國人,而且還是個溫文爾雅的老先生,有「神算無遺」稱號的吳移吳老爺子,吳進的爺爺。
很難想像,這樣斯文的一家人,竟然是日本的黑社會人士,而且吳移還靠著自己鐵板神算的本事,在日本創出一番事業。這一次因為吳進的關係,吳移對殷家這個在道術方面很有心得的殷琳很感興趣,所以才會特意在今年的討論會上邀請這個年紀小上所有與會人一大半的后生小輩出席。
「吳老爺子好像知道自己會發生什麼事,特地把這個玉葫蘆交給我,要我找回真品。」殷堅看了何弼學一眼,后者張大眼,極無辜的搖搖頭,他無心弄丟真的玉葫蘆,從來沒人告訴他那東西這麼值錢。
「后來那個小子就來了,一柄武士刀像砍瓜切菜一樣一陣亂殺,沖進書房想利用我要脅吳老爺子,結果我就被一刀插死。」殷堅搖搖手,語氣輕松自在。
「幸虧他不是把你砍成一段段,不然你怎麼把自己拼起來?」何弼學呵呵笑著,殷琳看了他一眼,有點驚訝他對殷堅的狀況是那樣的不在意。
「何同學……你的笑話很冷。」殷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雖然不會死,不過讓刀戳進心口還是會痛,還是很痛的那種,每回由死復生就得痛苦一次,難怪小嬰兒一出生就是大哭一場,太痛了嘛!
「這樣吧!我去找吳進,你們去找丟了的那個玉葫蘆……還有,何同學你不要再到處亂撞了,惹那什麼鬼東西回來?一顆人頭大的肉粽在外頭飛上飛下,丟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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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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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1-16 08:05
引言回覆
兩人回到何弼學的房子里,雖然明知CK已經被超渡了,不過心底的陰影仍在,何弼學很不自在的跟在殷堅身后疑神疑鬼。
「說真的,你房子比我那里大多了,干嘛不搬回來?」殷堅左看右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東西少的關係,這里看起來真整潔。
「你也一起搬過來嗎?」何弼學拉著他衣袖疑問,活像隨時會讓人丟棄的小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殷堅懶得理他,這人讓CK那位女王狠嚇過一次之后,已經完全沒得救了。眼神詢問,東西既然是CK借走的,在她房里找到的機會比較大吧?何弼學伸手指了指,他其實不太進CK的房間,現在更休想他跨進半步。
「不是吧……」推開門,殷堅覺得一陣惡心。CK的房間非常整潔,只是,屬於她的東西不多,看得見的幾乎都是何弼學的,甚至有一小面墻上全釘滿何弼學的照片,相片中的那個人,似乎從未察覺有人這麼注視他。何弼學看著這些臉色有些白,他只知道CK占有欲強,但老天……這種程度簡直是病態……
「哇!今夜不許說鬼」制作小組全讓何弼學CALL來幫忙,要在堆滿衣物和收藏品的房間里找到他的玉葫蘆,無疑比登天還難。
「呃……這感覺真惡心,無法想像CK會這樣。」張正杰幫忙拆著照片嘖嘖有聲。CK是個外貌上極度有爆炸性的美女,就是那種光站在那里,你都能感受到她美艷到殺氣騰騰的那種美女,實在很很想像她內心底其實很小女人,病態的小女人,成天神經質的擔憂自己男友讓人拐跑,擔憂到如此強烈的地步。
「我覺得不是惡心,是恐怖……你看這張、這張,還有這張,不只拍到學長,連CK也在鏡頭里,是誰偷拍的?」張英男比較細心,很快就讓她挑出不對勁的照片,影像里的CK跟何弼學很開心也很親暱,只是擺在這鏡頭下,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像是透過誰的眼睛,懷著恨意看待這一幕。
「阿學,你知道CK還跟什麼人來往嗎?」殷堅柔聲問著,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有人在背地里對著屬於他的東西虎視耽耽。
何弼學搖搖頭,他本來長相就偏稚氣,再這麼來一下,更顯得無助可憐。
「這跟玉葫蘆有關係嗎?」何弼學苦笑,他現在才明白對自己的前女友有多麼的不了解,什麼事都讓CK安排好,他就只是專注的在過著他的小日子。
「沒關係,只是我不高興而已。」殷堅哼哼兩聲。其余人同時停了下來互看一眼,何弼學的戀愛運看來真的很差啊!CK的占有欲強,殷堅也不遑多讓,可惜,這個戀愛學零分的家伙,自己一點也沒察覺。
「如果我是CK啊!我一定把玉葫蘆吞了也不還你。」Lily咯咯的開著玩笑,何弼學卻當真的臉色一陣慘白。
「你不要嚇我啊……我怕她真的會這麼做……」
忙了半天無功而返,只證實了CK有多寶貝她的何弼學,玉葫蘆的下落仍是個迷。
「你不用回電視台嗎?」踢了踢累癱在沙發上的何弼學,殷堅遞給他一瓶冰啤酒,兩人悠閑的窩在沙發上。理智上,他應該勸阻何弼學繼續干這份「危險」的工作,不過他才是既得利益者,這些話實在說不出口。
「要啊……再擠不出新點子,節目會被停的!」何弼學拿著啤酒來冰臉頰,冷到發麻的痛快。
「堅哥,要不要上節目亮個相?這麼帥,不讓人見識一下實在辜負了老天生給你這張帥臉耶!」何弼學將腦子動到殷堅頭上,他早想拉對方一塊兒來做節目,開辟一下女性市場,以前擔心他開價高,現在憑兩人交情,給點折扣不過份吧?光想到這里,何弼學就有點佩服自己怎麼這麼有商業腦袋。
「何同學,你皮在痒是不是?再把腦筋動到我頭上,我就把你扔下樓去跟CK做伴!」殷堅凶狠的警告著,何弼學吐吐舌頭。
「堅哥……做人真的不要太別扭,你又不敢真的把我扔下樓,放什麼狠話咧?」何弼學一副怕你不將他扔下樓的死樣子,真是想不揍他都不行了。
「何同學……我被槍斃一樣是不會死的……」殷堅陰狠的撂下狠話,等何弼學察覺情況不妙時,他已經讓人揪著頸子拽到陽台去。
「堅哥!堅哥!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息怒啊!」何弼學尖叫,他分不出殷堅是不是真的生氣還是什麼,那人一旦認真起來,又酷又帥的臉上完全沒有喜怒哀樂可言。
「何同學……不會痛的!我到時再用返魂咒把你召回來,這樣不是很好?同命鴛鴦唷!」殷堅沉沉陰陰的嗓音湊到何弼學耳邊,表面上他是一副非置對方死地的模樣,內心底卻憋笑憋得快內傷,別的不說,光看何弼學被嚇得亂七八糟就很值回票價。
何弼學也不知是真怕還是配合的跟著玩,在陽台邊扭動掙扎,結果一不小心差點失足摔下去,殷堅一顆心跳漏了一拍,說錯!他沒心跳,總之讓何弼學嚇了好大一跳,情急之下將人拉了回來,兩人失去平衡栽倒在地上。
「好痛……」至少自己不會死、不會受傷,於是本能的墊在下頭,不過頭重重撞在磁磚上還是會痛,殷堅一陣頭暈眼花。
「很痛啊……」何弼學同樣也哀哀叫,他是讓人拉下來的,雙膝磕在磁磚上,這下不瘀血才有鬼。
「我拜托你們!不要一天到晚就是這副鬼姿勢!」剛進家門的殷琳又是一陣叫囂。
***
何弼學的外景隊,這回埋伏的是某知名連鎖書店的門口,聽說這里深夜會出現一位美少女,安靜的站在書店外,如果有好心人或不好心的人想載她,隔天就會發現自己在社會新聞的版面上,不是翻車就是撞山。
「學長……你不要一天到晚都出這種外景,超過十點不睡覺,皮膚會變差。」Lily嘟著嘴抱怨。
何弼學一副看見怪物似的瞄著她,聽說他們是靈異節目耶,鬼有大白天出現的嗎?給點專業精神好不好?
「Lily……想約會就明講,少拿晚睡當藉口,這里沒一個是白天清醒過活的。」張正杰嘿嘿兩聲提醒她,其中日夜顛倒得最厲害的是何弼學,可是他大眼睛依舊黑白分明,更該死的皮膚還水嫩水嫩,所謂的麗質天生就是這樣。
「亂講……誰要去約會。」當一個女人又這種神情語調說話,那意思就再明顯也不過了,眾人紛紛開起玩笑,有愈晚愈低級的傾向。
「阿Joe也算厲害了!我聽說他以前最想追的是CK耶!他看女王那個眼神,喔……寒毛豎起來了。」高曉華答腔,別看他一副老實人的樣子,八起卦來實在不輸女人。
「阿Joe?是誰?」何弼學很好奇,其余人是很佩服,這人的神經真的錯接了,全世界都知道有人在偷追他女友,唯獨他一個人完全不在狀況里。
「戲劇組的化妝師,老用這招來釣馬子。」張正杰很不以為意,站在兄弟立場上,他當然替何弼學仇視對方。
「阿Joe化妝師?我以為他是玩……攝影……」Lily愣愣的同著,眾人不由得靜了下來。
雖然知道了阿Joe是個會玩攝影的化妝師沒啥了不起,但這一群向來就很多事的家伙開始七嘴八舌起來,各式各樣的猜測層出不窮,最后歸出的結論很主觀的認定,CK那面墻上的杰作,應該出自他手中。何弼學聽著他們的討論,沉默的思考著,眾人不由得看向他,畢竟,他才是當事人。
「喂……學長,你好歹也出個聲,決定怎麼樣對付他?」張正杰一副很義氣的樣子,其實,十個男人中有九個打過CK的主意,包括他自己,不過佳人已逝,兄弟的情誼仍在嘛!
「嗯……我堅決不要自己開車事載她……」何弼學很慎重的回答,臉色陰沉。
「載她?……學長!我在說什麼,你在答什麼?」張正杰很不滿的叫囂,何弼學只是嘆口氣,伸手指了指擋風玻璃,張正杰一回頭,又是一陣驚天勁地的慘叫。
一名容貌清秀的妙齡女子,正跪坐在他們的引擎蓋上,一雙眼睛很亮,膚色有點慘白,說不出來她是好奇還是心情愉快,總之她貼近的臉孔嘴角莫名的上揚。
「媽啊——」
一車的人伴隨著尖叫聲開門流竄,何弼學當然想跑,只是人總是在最危急的時候,老是會發生像什麼安全帶解不開的坏事。
「哥哥……能不能載我回家……」一只冰冷的手緊緊捉住何弼學的手腕,原本跪坐在引擎蓋上的少女,不知道哪時坐到他身旁,窄小的車身里,嗅得著她身上的異味,像是死了許久有些發霉的惡臭。
「Shit……」何弼學用力的扯了兩下,那少女捉得更緊,臉色從愉悅的笑臉逐漸變得猙獰,何弼學有點想哭,為什麼次次都是他?恐怖的景象他也許看慣了,可是那惡心的氣味他還是很吃不消啊!
「媽媽說,好孩子不可以隨便跟陌生人聊天!」何弼學發狠的反捉住那少女的手腕,想將對方硬扯開,他怎麼說也是男的,比力氣輸給個小女生就太難看了。
那個少女原本陰狠的冷笑起來,突然間五宮嚴重扭曲,一變再變,跟著尖銳的慘叫兩聲煙消雲散,何弼學心驚膽跳的趁機逃出車外,一時間有點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靠……太酷了!有拍起來嗎?」張正杰用力的推了推高曉華,后者愣愣的點點頭,所有人是讓何弼學嚇傻了,他幾時變得這麼厲害?
「學長你做了什度?可以把她弄不見?」高曉華很好奇,何弼學自己也愣頭愣腦,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最后終於找出原因,殷堅給他的白金戒指他終於還是乖乖的戴在手上了。
***
殷堅好奇的把玩著玉葫蘆,這只是個贗品,所以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就這樣一個小東西,讓吳移這個老人丟了性命,殷堅猜不透究竟為了什麼。
回想起當時,吳移像是早清楚了自己的下場,所以叫殷堅陪他逛一逛,殷堅對這個充滿老人的討論會一點也不感興趣,自然點頭答應陪這個老人到外頭走一走。
他還記得吳移見到他的第一眼那個神情,他算到了自己的死期,卻算不到殷堅,他是個沒有未來的人。殷堅不曉得該怎麼回答這個老人,算得真準?是啊!他是個沒有死期的人,因為他根本不算活著。
吳移沒有多說什麼,只把玉葫蘆交給他,並且告訴他這個東西關係著一個大祕密,因為牽連太大,所以他很多年前就把玉葫蘆送人了,他身上只帶著這個贗品,因為他知道總有一天會有人來搶走它,而這一天終於到了。
殷堅不是很了解,為什麼吳移會選擇將這件事告訴他?難道他不擔心自己會私吞了玉葫蘆?如果這小東西真像他說的那樣值錢的話。
只是愈盯著這個玉葫蘆,愈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對勁,就好像一切事情冥冥之中都注定好了一般,他先遇上何弼學,進而又愛上這個笨蛋,天下間有這麼巧的事,他是個靠吃靈為生的死胎,偏偏就遇上了招鬼招得跟什麼似的何弼學?不管從哪方面來看,他都不會扔下那個笨蛋不管,玉葫蘆這件事他是插手定了……
「混蛋……」殷堅暗罵一句,只是剛進門的殷琳罵得比他更響亮。
「怎麼了?」殷堅好奇的打量著人,殷琳渾身濕透,臉頰白得泛青、雙唇凍得發紫,梅雨季節就這麼討厭,突然的大雨常常殺得人措手不及。
「該死的公家的車司機……要不是汽車突然掛了,我用得著這麼可憐去搭公家的車嗎?司機找死是嗎?看見我在車上,他居然沖下車跑得不見人影,留我一個在車上!歹年冬……多瘋子……」殷琳憤恨不平的擦著頭發,殷堅看著她那一身鬼樣的造型,很同情司機先生啊!任誰在深夜看到一個渾身濕淋淋、長發飄飄又兼臉色極度難看的女子坐在車上,都會嚇得棄車而逃嘛!
「我問過吳道了,他想看一看你那個玉葫蘆!」殷琳冷著—張臉,殷堅沉吟一會。
「你有告訴他,我這個玉葫蘆是假的嗎?」
「他知道,他說他爺爺很早之前就將真品送人了!」
「那你有告訴他,真的在誰手上?」
「我像是這麼低能的人嗎?弱智……」
「誰弱智了?」何弼學開門進來,同樣也是淋得一身濕,他穿得比殷琳更單薄,上衣緊貼著偏瘦的身材,看上去一時間不知該稱他性感還是可憐。
「你又跑哪去了?」殷琳和殷堅眉頭同時一皺,何弼學總是能隨時隨地到處去招惹些不干凈的東西,那股氣味刺鼻得很。
殷堅拿出一張捲煙線的符紙,輕擦了擦何弼學手腕上的瘀血,神奇的恢愎成正常的膚色,手一揚,符紙燒個精光。
「哇……酷!這招能不能教一下!」何弼學第一個念頭是覺得這招可以在電視上耍炫,不過立刻想到殷堅會翻臉,果然后者狠狠的厲他一眼。
「跟我進來!」殷堅拉著人躲進房間里,他可不想在殷琳面前「驅鬼兼吃飯」,省得這位小姑姑又開始在那邊鬼吼鬼叫起來。
薄唇緊密的相貼,有些微涼、有些火熱,何弼學重心不穩的倒在床上,從開始的猜疑到后來漸漸的回應殷堅的這個……吻?終於因為喘不過氣將人推開,何弼學狐疑的瞪著殷堅,他永遠分不清楚殷堅是在替他驅鬼還是單純的吻他。
「怎麼了?「殷堅好玩的盯著人,何弼學從摘掉那副黑框眼鏡后,整個人形象大變,雖然依舊是T卹加破牛仔褲,可是那雙黑黑亮亮的大眼睛,再加上一對光傻笑就極度有殺傷力的酒窩,何弼學根本是生來放電的,不過,還是自己比較帥上那麼一點點。
「你……你剛剛那不是驅鬼吧?」何弼學吞吞吐吐,雙頰不知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有些泛紅,一把年紀了他竟然還裝得出靦腆。
「當然不是!」殷堅回答得很誠實,又沒被鬼上身,他驅什麼?
「不是?那你干嘛這樣?」何弼學爬了起來,十分不滿的叫囂。
「不干嘛?親一下不可以嗎?我以為我們在談戀愛耶!」殷堅聳聳肩,說到底,戀愛學零分的是他,不過他依舊沒有自覺兼我行我素。
「是沒有不可以,不過這種事由男方主動才對吧?」何弼學理直氣壯,雖然以前CK也比較強勢,不過總的來說,一切還是他說了算。
「何同學……我是男的。」
「……喔……那……就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何弼學報告著今晚的遭遇,殷琳聽完二話不說連忙離開,這種會借搭別人車子,順道害人性命的鬼她不能不管。
「姑姑自己去沒問題嗎?」何弼學擦了擦頭發,關心的詢問一句,他總覺得殷堅很少管這類事,多半都是殷琳出馬收拾。
「她才是殷家真正的傳人,不要看她瘋瘋癲癲的樣子,道術真的很高深喔!」殷堅將熱好的湯遞給何弼學,順道接過他的毛巾替他擦頭發,濕淋淋的會搞得客廳很骯臟。
「看來,那個阿Joe也不是什麼好人……」知道他們懷疑偷拍者是阿Joe,殷堅簡單的下了這麼個結論,何弼學只是低頭喝著湯,敷衍的點了點頭。
「你猜……CK是真的弄丟了你的玉葫蘆還是她不想還你?」殷堅對這個玉葫蘆的存在還是很介懷,有人為了它送命,不就等於何弼學也同樣危險?他可不想等人死后再來使什麼返魂咒,重點是,他根本不知道咒語長啥樣子!
「不知道啊!不要再提醒我了,我現在很毛啊!」何弼學裝裝樣子的打了個冷顫,任誰知道了自己女友的執著程度這麼驚人,都會很害怕的。
「我只是好奇那個玉葫蘆有什麼特別?你從小戴著,有什麼不一樣?」殷堅拿出贗品擺在桌上,只是個普通玉器而已。
「沒什麼不一樣啊!……不過,我戴著的時候,真的都沒遇過怪事哩!」何弼學認真回想。
「至少……它是很強的護身符了!」殷堅同意的點點頭。
「還有,我的玉葫蘆里面有紅線,沒這個這麼綠。」
「何同學,那不是紅線,那是血絲,看來……它還是個陪葬的玉器。」
「堅哥……你不要說的這麼恐怖行嗎?我戴那個死人東西戴了很多年耶!」
「怕什麼?你不是每天跟我睡在一起?你都沒在怕了!」
「我干嘛怕你?……Oh my God……」何弼學終於意識到每晚躺在他身邊的是什麼了,沒有心跳、沒有呼吸的殷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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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對你說 不要離開我
風風雨雨都一起走過
孤單的時候 誰來陪伴我
還記得你許下的承諾
天上多少雲飄過 地上多少故事成傳說
天廣闊 地廣闊
天地癡心誰能明白我
風中多少花飄落
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
風婆娑 雨滂沱
風雨中你卻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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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戀雲蝶戀雲蝶
戀戀雲蝶雲空戀
雲戀雲蝶蝶戀空
蝶戀雲空空戀蝶
~飛天寶寶豬~
E123281508
發表於 2008-01-16 08:06
引言回覆
第八章
細高跟鞋在地板上跺來跺去,Lily嘟著一張豐嫩的小嘴,她現在很不滿,非常的不滿。本來,女人就是生來讓人捧在掌心寵的,所以她認識阿Joe之后很開心,因為對方真當她是公主來哄著,衣服、首飾他從來不賺貴的送她,再加上阿Joe很有品味,所以Lily一直都過得很快樂,直到真相大白,阿Joe送她那些,不是為了讓她高興,而是為了讓她看起來更像CK,那個留著一頭大波浪捲發,美得讓人覺得很厭惡的女人。
Lily的嘴嘟得更高了,她不高興自然要想辦法讓自己高興,自己的男友暗戀別的女人,即使對方是個死人,還是讓她很不滿,所以她要去攤牌。
一個人去攤牌顯得有點勢單力孤,所以她決定聯合戰友去攤牌,這個人選自然是自己男友暗戀的那個女人的男友啊!很繞舌,簡單講就是他的制作人何弼學。
「學長……你好慢啊!」Lily擰著極細的眉毛狂跺腳,何弼學嘆口氣,他白天很少清醒吶!人記得來就不錯了。
「Lily……做人不能這麼小心眼吶!」何弼學勸說著,CK已經死了,阿Joe再怎麼暗戀也是過去式,Lily不該因為吃這麼點小醋就大鬧分手,這有點幼稚。
「學長你倒好,喜歡你的都很專情,我才不允許他心里想別的女人!」Lily坐上車嘀嘀咕咕。
何弼學看了她一眼,他從沒想過自己幸不幸運,只是這麼恰好,CK跟殷堅都不像是花心的人。
何弼學嘆口氣發動著車子,他來,主要就是不希望Lily真的和對方鬧得太僵,畢竟她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天真、善良,雖然容易鬧點小脾氣,但這無損她是個值得人疼愛的好女孩,
「吶,先說好,我送你去可以,不過不可以和他吵架,有什麼不滿要好好談,你還是很喜歡阿Joe的不是嗎?」何弼學溫柔的勸著,Lily看了他一眼,紅著小臉點點頭,有時,何弼學可靠起來很吸引人。
「阿Joe……」Lily獨自上樓。電影不都這樣演?當有什麼事該發生時,總會有一連串的巧合。如今就是這樣,門沒鎖。
「阿Joe你在嗎?我進來了。」Lily在門邊探頭探腦,躡手躡腳走進去。
屋子里很整潔,但氣氛總有點不對,Lily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客廳里的電視開著,綜藝節目的嘻笑聲顯得有些吵雜,沙發那里有人影,Lily正想過去打聲招呼,下一瞬間讓眼前的景象嚇得發不出聲音。
「你怎麼在這里?」阿Joe的聲音自Lily的身后陰陰的傳來。
***
站在車旁,何弼學無聊的玩著手機里的小游戲,等了十五分鐘有余了吧?很想跟Lily說他先走一步,又擔心萬一那兩人大吵一架或者更嚴重大打一架怎麼辦?Lily怎麼說都是他在罩的,不能扔下她不管。
不由自主的跳了兩腳,何弼學望了望大樓很掙扎,人家正在談判啊!現在上去會不會很打擾?可是人有三急嘛……
「不管了!」何弼學沖進大廳里狂按電梯按鈕。
電梯嘎的一聲關上門,何弼學按了按五樓的指示燈,拍了幾次還是不會亮,皺起眉再狠狠敲了一下,燈終於亮起,電梯緩緩上昇,頭頂上的照明燈啪啪、啪啪的直閃爍。
「哇塞……好破的電梯……」何弼學抬頭看了看燈,嘴上是這樣干笑著,可是心底卻莫名的寒了起來,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在這個時候想起殷堅那「撞鬼就跟遇火滅一樣」的理論。
何弼學三步並兩步的沖到阿Joe家門口,大門虛掩,何弼學很猶疑,該不該進去?電影演到這里,好像都會發生些什麼事,可是……人真的有三急!
「對不起,有人在嗎?阿Joe?是我,隔壁棚的何弼學,跟你借一下廁所!」何弼學咚咚、咚咚的沖去廁所,隱約見到客廳里像是有人,只是他現在顧不得禮貌了。
阿Joe的房子並不大,空氣里飄散著一種奇異的氣味,何弼學沖了沖手,尋找著特別的氣味,才剛拉開門,就讓門外的Lily嚇了好大一跳。
「學長……」Lily的臉色有些白,腳步蹣跚,無預警的向前傾倒,何弼學反射神經極快的搶上前摟住人。
「學長……」Lily揪著他的手臂瞪大眼,才張口大量的鮮血涌了出來。
「Lily!」何弼學嚇白了臉,想將人拉起來,這才發現她背上插了一柄切肉刀。就在此時,后腦一陣劇痛,何弼學眼前一黑倒了下去,Lily最后見到的便是阿Joe陰陰的站在他身后,手中的高爾夫球杆還在滴血,阿Joe舉起球杆,毫不留情的朝Lily頭上揮去,啪的一聲,腦漿四溢。
***
何弼學並不是完全沒有知覺,他只是睜開眼仍是一片黑,唏唏嗖嗖的聲音自耳邊傳來,夾雜著不規律的腳步聲和拖行重物的聲音,何弼學頭痛欲裂,或許腦袋真的裂了,他一直覺得鮮血流進耳朵里,悶哼兩聲,忍痛的想爬開。
「噓!不要吵!CK會不高興!」阿Joe踹了他一腳,何弼學痛得一口氣喘不回來,睜著眼睛卻只能隱約看見人影,阿Joe撕了一段膠帶隨便的封住他的嘴,纏好手腳便將人扔在那里不管,繼續拖著那個重物進到浴室里。
何弼學的視力逐漸恢復,正好撇見被阿Joe拖進浴室的人影,他認得那雙細跟的高跟鞋,CK有一雙、Lily也有一雙,不過Lily腳踝上還多了個刺青,何弼學終於清醒了些,阿Joe殺了Lily??那下一個會是他?這下他哪還顧得了頭是不是還很疼,又蹭又扭的直想逃走。
「我叫你不要吵!」阿Joe怒氣不息的又踹了他一腳,力道猛得何弼學懷疑自己肋骨是不是斷了幾根。阿Joe不理會何弼學唔唔咽咽的微弱掙扎,一把將人扛起,有點驚訝於他的重量,何弼學看上去很瘦,薄得一點份量都沒有,可是男孩子天生的骨架再加上他傲人的身高,其實他離瘦弱二字還有點距離。
頭下腳上的讓人扛下樓,何弼學腦袋快裂開似的疼痛,原本恢復一些的視力又白茫茫一片,只知道阿Joe拿走了他的車鑰匙,開了后車箱,接著碰的一聲,他整個人被扔了進去。
「唔唔!唔……」何弼學無力的掙扎,他不相信這附近一個人都沒有,可悲的是在這種上班時間,老舊的住宅區里確實很冷清。后車箱被重重關上,何弼學一顆心都涼了,阿Joe想干嘛??他殺了Lily,現在還想怎樣??要把自己載去哪??
又過了十來分鐘,阿Joe像是搬了其它東西上車,停了許久后才發動車子,何弼學一顆心跌到谷底,誰能來救他?
***
殷琳熟練的折著紙鶴,跟著口里念念有辭,手一揚,紙鶴拋上了天,竟變成一只白鴿振翅飛翔,看得張正杰那一票人目瞪口呆。
「哇……這才叫大開眼界,姑姑,這些真的不能拍下來啊??」張正杰在一旁贊嘆,這群制作小組大約是跟何弼學混久了,都變得開始有些油條起來,能占的便宜盡量占,既然跟堅哥這麼好交情,自然不能放過此等好機會,來殷堅家里等何弼學,還能順便看殷琳表演。
「想機器直接報銷掉的話,你可以試拍看看。」殷琳橫了他們一眼,她在施法替人找亡魂,這些閑雜人等居然跑來看戲??
「這招堅哥也會嗎??」張英男好奇,殷堅干笑兩聲,殷琳揚眉冷哼。
「殷堅??他能讓紙鶴動一動,大哥地下有知就該含笑九泉了!」殷琳厲了殷堅一眼,他天資好又身負異稟,偏偏就是不認真、不用心。
「好慢啊!再等下去天都黑了,學長不想去拍那個頭發會變長的鬼玩偶了嗎?」高曉華看看腕表,何弼學向來敬業,不是這種會故意放他們鴿子的人。
***
等何弼學腦袋重新咿D,視力勉強恢復后,他認出這里是哪里,CK的小套房!他們倆交往后,CK幾乎全都住在他那兒,可是她還有間屬於自己的小套房,何弼學來過一兩次,替她搬搬抬抬一些家具,所以他認得這個地方。
「噓……不要吵,CK會不高興。」阿Joe冷冷的掃了何弼學一眼,調弄著手里的噴槍,何弼學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嚇得他心跳失速,若不是嘴讓人封著,他肯定會尖叫。
CK,甘幼婷,他的前女友,這坐在他的面前,一雙大眼睛空洞洞、直勾勾的瞪著他。
阿Joe小心亦亦的調弄著噴槍,深情款款的替CK重新上著膚色,她太白了、慘白得不像她原本明亮動人的模樣。阿Joe是個化妝師,替死人上妝也真有這個職業,只是這一切加起來太詭異,他居然盜出CK的屍體??
「唔唔!」何弼學動了動,凄涼的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坐在這里和CK面對面、大眼瞪小瞪,他覺得自己心跳無力許多,再看到阿Joe那陶醉的自言自情的深情模樣,又是一陣反胃。
「不許吵!」阿Joe不耐煩的厲他一眼,何弼學覺得胸腔有點剌痛,額頭上流出的鮮血讓眼睛睜不開,很痛苦、很難受,可是他知道自己不逃不行,阿Joe是瘋的,瘋子會干出什麼事來,沒人能預測!
「唔……唔唔……」何弼學蹭了蹭手,阿Joe只是隨意用膠帶捆住他,慶幸自己吃不胖,手腕掙了掙居然抽了出來,想也不多想的連忙扯開身上的其他束縛想逃跑,只是才站起來就頭暈眼花,碰倒了椅子也連帶的震倒了CK。
「混蛋!」阿Joe火大的刮了他一巴掌,何弼學重心不穩的倒在地上,正好面對睜著大眼的CK,她上下半身是分開的,無可奈何的倒在地上瞪視著何弼學。
本來頭部就受到重擊,阿Joe的這巴掌無疑是雪上加霜,何弼學被剝奪了最后僅剩的力氣,只能歪歪斜斜的倚在一旁等死。
「好了好了,我不打他了……我知道妳會心疼……」阿Joe朝著CK直傻笑,輕柔的將她抱起擺回椅子上,仍是那樣深情的替她上著妝,在他眼里,CK永遠是那位高高在上火辣辣的女王。
「唉……妳老是護著他,我知道……跟他在一起時妳很快樂,不要慌、不要慌,我不會拆散你們的……,只要妳高興就好……」阿Joe自言自語,何弼學愈聽心愈寒,他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拆散他們?
「不要怕!CK不喜歡我弄傷你,她會不高興的!」阿Joe看了何弼學一眼,神色復雜。
「……阿……阿Joe……CK已…經死了……」何弼學嗓子干啞,頭痛的厲害,又暈又想吐,更恐怖的是眼前這個男人還瘋了,他根本想不到什麼辦法能自救,他只知道能拖多久便是多久,他不想死在這里。
「CK……沒死啊……」阿Joe湊近了些,冷笑兩聲,跟著便不由分說的掐著何弼學的后頸將人拖進浴室里。
何弼學拚命的掙扎,只是這些舉動,在現在看起來顯得更加無力,阿Joe將人按進放好熱水的浴缸里,何弼學還搞不清楚對方意圖時,雙腕便讓他划了兩刀,刀鋒太利,利得何弼學來不及感到痛,鮮血便這樣大量的涌了出來。
「阿Joe!」何弼學急得快哭了,他真的不想死在這里,他還有好多事情沒做,他還沒去過水母湖浮潛,他還沒爬過黃山、還沒見識過九寨溝,一堆一堆還沒來得及執行的計划在何弼學腦海中飛過,他甚至還沒認真的跟殷堅告白過!怎麼可以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這里?
阿Joe強硬的按著人,終於掙扎的力道愈來愈弱,何弼學只能看著自己的血液染紅這一缸子的熱水,水溫漸漸變低,他的體溫也跟著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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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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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967
註冊時間: 2007-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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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回覆
殷堅看了看鐘,情況有些不對勁,不管怎麼撥,他的手機始終無人接聽,不只是他,張正杰他們怎麼連絡也找不到Lily,情況太不對勁了。
「該不會是私奔了吧??」高曉華干笑兩聲,其實一點也不好笑。
「學長不是這樣的,平時節目有什麼新點子,他總是沖第一個。」張正杰有些著急了,他拚命的撥著何弼學的手機號碼,仍是無人回應。
就在這一煞那,照明燈突然一滅,張英男禁不住的尖叫出聲,殷堅擰起眉,他的地盤有鬼敢搗亂?正想燃一根煙時,黑暗中一雙慘白的手緩慢的伸了出來。張英男倒吸了一口氣,正想尖叫卻在看清那雙手之后立即捂上嘴,不只她,客廳里的眾人都認出那雙手是誰的,殷堅的白金戒指。
「阿學……」殷堅想也不想的伸手握住,冷到了極點。那個熟悉的身影自黑暗中讓他拉了出來,何弼學的臉色很白,大眼睛份外空洞,張開口想說話,涌出的卻是鮮血,溢出眼眶的亦是鮮血。
「阿學,不要怕!有我在……」殷堅靜靜的安慰,照明燈突然一亮,客廳里仍是他們幾個。
「剛剛那是什麼?學長怎麼了?」張正杰急叫,這已經不是恐不恐怖、害不害怕的問題了,他看得出來何弼學很痛苦,怎麼白天還好好的一個人,一下子變成這樣?
「還沒死,他在求救!」殷琳看了同樣也慘白一張臉的殷堅,冷靜的提醒一句,她在施法前,絕對會在房子的四周畫符,禁止一切鬼靈靠近,何弼學能闖進來,讓明他還沒死,他還活著。
殷堅像是驚醒般,立刻折了一只紙鶴,眾人這時才發現他滿手的鮮血,白紙鶴上血紅一片,殷堅口里念念有辭,手一揚,一只鷲振翅高飛。
殷琳看著他神色復雜,不知該高興還是擔憂,她確實沒看走眼,殷堅真的是個人才,可是他的情緒漸漸受到別人影呼,除了何弼學,她從沒見過殷堅為誰發這麼大火。
***
努力想保持清醒,何弼學覺得自己開始發冷,不知是水溫的關係還是他死期到了?
阿Joe時不時的進來看看他,像是有點不太滿意他的死亡速度,可是又礙於不想太傷害他,所以才忍下手沒再多補他兩刀。
「你怎麼還沒死?」阿Joe耐性到了極限,握著刀子走了進來,一把扯過何弼學。
「不……要……不要……殺我……」除了眨眨眼,多吸兩口氣,何弼學實在做不出其他反應了。
阿Joe將刀子抵在何弼學頸動上,只要一刀,就能要了他小命,冷冽的刀鋒才貼上脖子,拍翅聲從窗外響起,一只猛禽撞破玻璃扑了進來。
殷堅的鷲扑進浴室里,二話不說便啄瞎了阿Joe一只眼睛,那人慘叫的揮舞著切肉刀,唰唰兩刀,那只鷲跌在地上,只是只染著血跡的白紙鶴。
「堅……堅哥……」何弼學看著地上的紙鶴,高興得有些想哭,那一定是殷堅的紙鶴,還有誰折的紙鶴會飛啊!奮力的爬出浴缸,紙鶴找到他,殷堅一定也來了,他不能死在這兒,他一定不能死在這兒。
瞎了一只眼的阿Joe也跌在一旁,他根本沒想過會發生這些事,一只會啄人眼睛的紙鶴?還有那個看上去死了一大半的何弼學,他居然還有力氣爬出來?阿Joe瘋了似的扑上前來勒著何弼學,他不能活著,CK會不高興,他一定不能讓何弼學活著。
「你為什麼還不死!」阿Joe失去理智瘋狂的勒著何弼學,后者伸展手想捉到那柄切肉刀,只是他視線空白一片,太過冰冷的指尖,讓他不曉得自己碰触到什麼。
「C……CK——救我——」何弼學奮力的掙扎,啞著嗓子求救,這一叫喚讓阿Joe發傻,連忙回頭,趁這一個空檔,何弼學握到刀尖,想也不想的反扎回去,就聽見阿Joe一陣慘叫。
CK當然還是一具屍體,而何弼學也已經離死不遠,唯一支持他的念頭就是殷堅來了,殷堅會來救他。失血過多的何弼學,根本站不起來,長長的血跡拖了一地,可惜他逃不了多遠。
「你敢騙我!你敢騙我!」阿Joe捂著腹部沖了出來,另一只手高舉著切肉刀,就算CK怪他也不管了,何弼學非死不可。
「不要——」何弼學緊閉眼尖叫。不過這一刀始終沒有落下,一只手牢牢的握緊切刀肉,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到何弼學慘白的臉頰上。
「他是我在罩的。」殷堅冷冷的瞪著阿Joe,一把搶下刀子。
「堅……哥……」他終於等到人了,何弼學松了一口氣,瞳孔瞬間擴散。
「學長——!」張英男失控的尖叫,他們跟著找過來,怎麼想到會是這種局面,找到的竟然是血淋淋瀕臨死亡的何弼學,更過份的是,他居然在他們面前就這樣斷氣?
「鎮定點!叫救護車!」殷堅簡單的替何弼學扎著雙腕,順帶緊急的做著CPR想恢愎他的心跳和呼吸,不過情形比他想像的更嚴重,失了這麼多血,何弼學能撐這麼久已經很異於常人了。
「阿學……我知道你還聽得見我說話,我不知道有什麼咒語能幫你,更不清楚返魂咒怎麼用,不過我知道可以分一半的靈給你支撐……」殷堅將何弼學扶了起來,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今份外空洞,殷堅微皺眉,咬破指頭,在他的背上划了些不明的符字,接著再吹一口氣進何弼學嘴里。
下一秒,何弼學猛吸一口氣,眨了眨眼,正想和殷堅說話,那人趕忙捂住他的嘴。
「噓,聽清楚,你現在就靠這一口氣活著,不要開口說話,不然你會魂飛魄散,我的靈分一半給你,意思就是你魂飛魄散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明白嗎?」殷堅柔聲的解釋。
何弼學一聽事關重大,連忙捂著自己的嘴,他死不要緊,連累了殷堅就不得了了,這家伙這麼小心眼,下地獄后一定會找他報仇。
「起來!快去醫院急救,我還不打算跟你共赴黃泉吶!」殷堅拉起何弼學,細心的抄了一條大毛巾裹著他,穿得本來就夠單薄了,再加上大量失血,何弼學的臉色白得泛青。
「堅哥!不行,阿Joe跑了!」張正杰跟高曉華兩人氣喘噓噓的跑了回來。他們破門而入時,殷堅第一時間救下何弼學,阿Joe一見大勢已去,將人推到殷堅身上趁機逃跑,晚一步進來的張正杰他們自然追了出去。
「不要緊,不關我們的事,讓警察去煩惱。」殷堅冷靜的回答,高曉華連忙撥電話。
半扶半抱著何弼學,殷堅只想趕快將人送去醫院,他那口氣撐不了多久,這時候就后悔自己的道術為什麼沒學好。
他在這里懊惱,可是另一頭的張正杰和高曉華則是佩服到了極點,盛怒下的殷堅發揮出來的能力,連殷琳都自嘆不如,他的道術或許不是最強的,可是憑著本能他幾乎無可匹敵。也因為這樣,才讓殷琳更加在意殷堅,他究竟是誰?當年的返魂咒召回的是什麼?這也說明了為何殷琳對殷堅總是嚴加管教,她絕不容許他偏離正道。
靠著殷堅那口氣,何弼學反而站得起來,這感覺很奇妙,明明已經沒有呼吸、心跳了,卻還能自由自在的走動?原來這就是平日里殷堅的感受嗎?
「唔……唔唔!」讓殷堅扶著走,何弼學像想起什麼事似的拉拉他衣袖,下一秒又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差一點就張口說話了。
「怎麼了?」殷壑望了他一眼,何弼學的體溫降得很快,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原來抱著一個活死人的感覺是這樣的?怎麼平時不覺得何弼學有什麼抱怨?自己其實和平常人很不同,但這個笨蛋好像一點也沒察覺。
何弼學指了指端坐在餐廳里的CK,歪歪斜斜的靠著椅子,一雙空洞的大眼直勾勾的瞪著何弼學,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何弼學老覺得她的眼光從沒離開過他身上。
「CK?」殷堅皺眉,這女人陰魂不散得厲害。張正杰、高曉華和張英男他們則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CK已經死了很久了啊,突然見她的屍體坐在這里,形容不出來心底那種麻麻痒痒的感覺,好像蛆在蠕動爬行一樣。
「警察一樣會處理,多一條盜屍罪名罷了。」殷堅想將人帶走,何弼學卻猛搖頭,再伸手指了指,這回殷堅終於注意到掛在CK脖子上的那個玉葫蘆。
「你們留在這里等警察來!」殷堅跨一步扯落玉葫蘆,扶著何弼學頭也不回。張正杰他們看了看倒在桌子上的CK,那雙眼睛仍緊盯著大門,不由得一陣發寒,誰還敢留下來?三人想也不想的跟著沖了出去。如果他們晚走一步,或許會發現,CK的指尖緩慢的曲了起來……
***
殷琳把玩著玉葫蘆,這小東西真的很特別,她分不清是什麼,但總能感到這個玉葫蘆有股特別的力量,一股當初能替何弼學阻擋鬼靈侵犯的力量,一股現在讓CK屍身不腐的力量。她開始好奇這個玉葫蘆的來頭,重點是,她好奇吳進的來頭,他們家和這個玉葫蘆有什麼關聯?
「Shit……」殷堅將紙鶴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里,這是今天早上他揉爛的第十六只可憐的紙鶴了。自從上次為了救何弼學成功一次之后,失敗就一直跟在他身后,別說使出那只帥氣兼凶狠的猛禽了,現在就連讓紙鶴可笑的動動翅膀都辦不到。
「你真該被罰……連最簡單的咒語都用不好。」殷琳白了他一眼,殷堅並不是沒天份,相反的,他是太有天份而懶得學。
「囂張什麼?至少我的式神比你的帥氣多了!白鴿?笑死人了……」殷堅不服氣的哼哼兩聲。
殷琳又訝異了,從前的殷堅說話雖然苛薄,但可明顯感受到他的話語中是不帶情緒的,現在不同了,殷堅會嚷嚷、會笑、會生氣,盛怒之下連鷲這樣的式神都放得出來,她覺得有點擔心,這不是好事。
「小侄子……你真的打算跟那個何同學一塊鬼混?」殷琳面色一沉:「你該知道自己的狀況……」
「他不在意!」
「殷堅……我知道他不在意,我也知道你很渴望過平凡的日子,能跟別人交往、談戀愛,但是你不能,這是命中注定,難道你要等到你誤殺了何弼學之后才來后悔?」
殷堅瞪著人久久不語,他這輩子最痛苦的事莫過於誤食了自己生母的靈,那時他才剛出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完全是他的求生本能。殷琳擔心的正是這樣,總有一日,殷堅一定會因為求生而殺死何弼學。
「不會的,跟著他,我才不會餓死。」殷堅干笑兩聲,眼神卻轉為陰沉。
「你會害死他的……」殷琳長嘆,她其實不願意這樣,殷堅還年輕,本來就該快活的過日子。從前的殷堅過得有點不食人間煙火,不跟人來往、不理會是非,他總是冷眼看著這個世界在轉動,然后發覺自己被排擠在外怎麼也跨不進來;現在不同了,殷堅開始跟旁人有互動,不管他願不願意,那票顧前不顧后,總是惹是生非的靈異節目制作小組和他交上朋友了。
「害死他?哪一次不是靠我替他收拾殘局?我在救他吶!」殷堅失聲笑著。
「小侄子……正是因為你總是替他收拾,所以他才敢放膽往前沖,你的道術不高,總有一天會救不了他的……」殷琳幽幽的長嘆,殷堅靜了下來。
「什麼救不救得了?誰要死了?」何弼學推著輪椅回到病房,他整個人瘦了一圈,圓圓臉讓他瘦出個尖下巴來。
「沒什麼!怎麼樣?醫生怎麼說?」殷堅將人扶上床,何弼學感激的笑了笑,他自己可能不知道曾經靈魂出竅去求救,不過殷堅不打算告訴他,也發誓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何弼學,要命……這家伙死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
「還能怎樣?他一直很好奇我是怎樣撐到醫院的,我能怎麼回答?」何弼學伸伸懶腰,輕輕的嘆了口氣。他住院超過一個星期了,新聞也報導了Lily的死亡消息,看來他的節目是停播定了。
「說到這個……堅哥,你太胡來了,萬一我死掉怎麼辦?分一半靈給我,要是我撐不到醫院,你不會真的來個啥同年同月同日死啊?很老套的……」何弼學嘀嘀咕咕。他很擔憂殷堅,可是又不知訪怎麼表達,后者只是望著他低聲笑著,看來戀愛學零分的不只他一個嘛!
「那是我騙你的,只有你這個笨蛋才信!什麼靈分一半給你。」殷堅笑得極其得意,何弼學氣得想拿水果刀捅過去,后來想想自己吊著點滴就不要做什麼危險動作了。
這邊兩個打打鬧鬧,殷琳在一旁若有所思。何弼學說的,全都不是玩笑,殷堅是真的這麼做了,分一半靈給他?簡直是自殺。殷堅靠的就是靈支持他活動,他居然瘋得分一半給何弼學?雖然只是暫時性的,但這中間風險有多大,萬一何弼學真的死了,殷堅也活不了。
「你們兩個慢慢聊……」殷琳頗有深意的看了殷堅一眼,跟著離開病房。她現在有好多話想問吳進,對方最好有合理的答案。
「吶!你的玉葫蘆。」殷堅將玉葫蘆交給何弼學,后者接過端詳半天不語。
「堅哥,你過來,」何弼學招了招手,接著把玉葫蘆掛到殷堅頸子上。
「干嘛?交換定情信物啊?這很老套的!」殷堅沒好氣但卻止不住笑意。
「我已經有個護身符了啊!」何弼學咕咕噥噥,理不直、氣不壯的揚揚手上的戒指,要不是他失血過多,只怕現在應該雙頰通戲得像發生燒燙傷意外。
殷堅低聲笑著,伸手摸了摸那個玉葫蘆,一瞬間有股異樣的感覺流遍全身,沉吟半天不語,何弼學關心的盯著人。
「如果你真的很不喜歡,那……還我!」何弼學伸手想取回玉葫蘆,殷堅卻先一步的捉住他。
「誰說我不喜歡!」殷堅辯解,他是生平第一次,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臉紅,何弼學很感興趣的直盯著人瞧,開什麼玩笑,再給他幾顆腦袋,他也想像不出殷堅這種人居然會害羞?
「對了,他們捉到阿Joe了嗎?」何弼學啃著殷堅削給他的蘋果,這個男人真是不錯啊,又會捉鬼、又會煮飯,連削個蘋果都這麼有個性。
「沒有,警方在通輯他了,挨了你一刀,跑不遠的!」殷堅實在很不喜歡有果皮的水果,偏偏來探病的都送這些,何弼學這人的懶惰是很傳奇的,別說削皮了,他可能連洗都懶得洗,連皮帶子的啃下去。
「那CK呢?幾時重新安葬她?」何弼學追問,他跟CK的關係愈來愈離譜,從原本的情侶到現在只要一提起她,就會禁不住的打冷顫。話雖如此,他對CK還是很有情義,見她死得這麼慘、死后屁體還讓人盜了出來,說什麼也是不忍心。
「……聽了別害怕吶!警方……他們只找到Lily的屍體。」殷堅觀察著何弼學,后者果然縮了一下。他們不排除阿Joe那個變態,趁著他們去報警時潛回來將屁體偷走,不過殷堅卻有種更恐怖的想法,何弼學的玉葫蘆既然能讓CK的屍體不腐爛,是不是……還能做得更多?
「唉……這下好了!制作人重傷、女主持慘死,還是兩個,我的節目停播定了……」何弼學哀聲嘆氣,做節目做到像他這樣境界,實在該頒個獎給他。
「怕什麼?你還有我啊!了不起我養你嘛!」殷堅開著玩笑。
「養我?聽說我才是你的飯票吧?」何弼學回敬,兩人互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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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多少往事成蹉跎
風婆娑 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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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1-19 07:37
引言回覆
作者:黯然消魂蛋 出版:倍樂文化有限公司 轉載自Xuite日誌
第一章
藍天,白雲,南台灣的天氣嚴熱的讓人很沒勁。躲在陽傘下殷琳拚命的擦著防晒油,她就搞不懂了,大熱天的跑到太陽底下讓它烤有什麼好玩的?不過,她抱怨歸抱怨,還是跟著來了。
墾丁,一個完完全全的渡假聖地,在這里,除了藍天、白雲和大海之外,就是放眼看過去,穿著清涼的俊男和美女,基於這個理由,殷琳沒道理不跟著來,成天面對的都是冤鬼、妖怪,她就算再美也跟著鬼氣森森起來,為了自己美貌著想,殷琳就算再不情願,還是勉為其難的跟著來。
說到這個,就不得不佩服八字奇輕,動不動就招神惹鬼的何弼學,這位節目被停播了一個月有余,目前還在家里養病的何大制作,居然天上掉下來一個翻身的機會,最近正走紅的名模叢雲鬧著要轉型,經紀公司、電視台自然為她多方安排,最后她選擇當女主持,本來列出來洋洋洒洒一長串的節目等著她接手,叢大小姐居然縴指一點,挑上了何弼學當她新節目的制作人,這下可不得了呢!要知道何弼學的案底實在太恐怖了些,一個節目前后兩任女主持都慘死,自己還搞得重傷住院,這樣一個惡名昭著的制作人,自然讓電視台十分頭大,可是叢大小姐執意要何弼學,電視台除了撥下大筆金費配合之外,也別無他法。
「學長太強了,他是怎麼勾搭上叢雲的?我聽說叢大小姐在會議室里發飆,堅持要學長當制作人,還挌下狠話,就算是靈異節目也無所謂,好可怕……」張正杰嘖嘖有聲,為了慶祝何弼學身體恢復兼開了新節目「啊!今夜哪里有鬼」,一群人殺到墾丁來渡假,是說,也不知是誰規定的,一定要在大太陽底下的沙灘上打排球嗎?不過看火辣辣的美女們在那里扑接其實挺不錯吶!
「好象跟學長無關,他完全不清楚這件事,連叢小姐的面都沒見到過,可能又在無意中勾引到某人了吧?你也知道……學長除了很招鬼之外,桃花也挺爛的。」高曉華搖搖頭回應,兩人躲在陰涼的遮陽傘底下喝著冰啤酒,看著沙灘上的何弼學跟殷堅,這兩個身形太高的男人實在醒目到很剌眼,周圍環繞著一大群揚溢著青春無敵的妙齡少女。
「長的帥真吃香……」張正杰和高曉華得出了無比心酸的結論。
兩個身高超過一八零的高個兒和一大群嬌小的女孩子打排球,怎麼想也是占便宜,不管是球技上還是眼睛上,只不過身體剛剛復原的何弼學,讓太陽晒久了就開始頭暈眼花,而同行的殷堅則對這類很多人搶一顆球、又或者很多人不要一顆球的運動一點興趣都沒,擺擺手兩人就走回遮陽傘底下乘涼。
「小侄子……怎麼,你一點也沒提昇到何同學的衣著品味,反而被他同化了?你穿背心、牛仔褲的樣子好可怕喔……」殷琳故意擺出鬼臉,其實這是反話,殷堅手長腿長,不管穿啥都好看,重點是,誰會在沙灘上穿得西裝筆挺?
「You will be assimilated. Resistance is futile.」何弼學陰森森的自殷堅身后冒了出來,大眼睛很亮,臉色還有些白,不過整個人讓日光晒得紅噗噗的,回去就知道死活了。
「我討厭科幻片迷……」殷堅很冷淡的掃了他一眼,拎了兩罐冰啤酒,故意的搖了搖,噴得何弼學一頭一臉。
「堅哥實在很沒幽默感。」何弼學很感嘆,休養的那一個月里,他差不多快讓殷堅悶死了,這人完全沒有休閑生活可言啊!
「何同學,你病態的幽默感不要也罷。」殷堅哼哼兩聲。嚴格來說,殷堅已經比往日更多添了些人氣,不過說到底,除了何弼學之外,他還是不大習慣與其他人互動,更別說如此積極的跟那些小女孩打排球吧?要不是為了防止何弼學隨時可能兩眼一番昏倒,他還真是不喜歡大太陽底下跑來跑去。
「堅哥火氣真大。」張英男嘻嘻的笑著,她約略的猜測出,也許殷堅跟何弼學兩人關係不尋常,只是沒挑明前誰也不敢去問。
「就是咩、就是咩……」何弼學還在那里不知死活的火上加油。
「何同學,你給我過來!」殷堅扯過他手腕,人就讓他不留情面的拖走,兩人躲到陰暗的角落里竊竊私語,陽光到達不了,確實涼爽許多。
「叢雲跟你認識?」殷堅挑了挑眉,他還記得那個身高實在不輸他們倆,大眼高鼻,說話語氣很軟、聲音很嗲的美女直闖他們家要找何弼學的模樣,整個人柔得可以擰出水,但這絕不代表叢雲沒有氣勢,至少,這些說話前總是先甜笑兩聲的大美女開的要求,同來的經紀人沒一樣敢拒絕。
「不認識啊……喔喔喔!堅哥你在吃醋!」何弼學像發現寶一樣大笑起來,殷堅臉色一變,狠刮他腦袋一記。
「白痴啊!誰會無聊到吃你的醋?……你實在記錄不良,她要不是瘋子就是別有居心,嫌命長啊?跟你這種煞星合作?」
「怎麼這樣說嘛……好象我很霉一直在害人一樣,說不定是她仰慕我啊?我怎樣也曾經是知名制作人嘛……」
「還頂嘴?明明就是!」
「你再這樣指控,我會生氣的……我才沒這麼衰運,到哪都死人!」何弼學的抗辯還沒說完,沙灘上就傳來陣陣尖叫,海里漂來一具浮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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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1-20 21:46
引言回覆
靖 姐 姐~~~
你看完嚕嗎???
我好期待你看完的感想說!!!!
因為這套我看完拉!!!
真的超讚的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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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1-20 21:50
引言回覆
「我發誓,我今生再跟學長出去玩,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張正杰很慎重的發著毒誓,何弼學很委屈的瞅了他一眼,又不是他的錯,人又不是他殺的,海邊漂來一具浮屍,所有人被留下協助調察關他個屁事啊?
「只是做做筆錄而已,沒什麼的,像這種浮屍,一年到頭可以撈到好幾具,不用太緊張。」一旁寫著筆錄的小警員安慰,其他人並沒有比較高興。
「堅哥、堅哥!」何弼學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朝著殷堅猛招手,兩人又躲到角落去嘀嘀咕咕。
「說到這個做筆錄,上回你在日本是怎麼離開的?你不是被當成屍體抬去解剖嗎?」何弼學壓低音量好奇的詢問,他這人就是有辦法,常常完全不相干的兩件事,他可以挑一個最不適當的時候混在一塊兒談。
「正大光明的走出來。」殷堅同樣也壓低音量回答,他雖然已經習慣了何弼學的跳躍式思維,不代表他神經到會將這些事到處亂嚷嚷。
「走出來?日本的警察好兒戲喔……」何弼學非常不以為然,又不是在拍電影。
「你看到一具本來準備解剖的屍體突然爬起來借火點煙,你會怎麼樣?」殷堅聳聳肩,他也覺得兒戲了點,原本還以為要秀秀他擱下很多年的功夫呢!
「嚇傻了吧?」何弼學咯咯笑著,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不過他倒是忘記,最初當他知道殷堅不是活人時,他非旦沒嚇傻,反而還扑上前去摟著對方猛安慰。
***
電視新聞撥放著海邊漂來那具浮屍的消息,何弼學推了推讓泡面熏霧了的眼鏡,一邊張口吃著泡面,一邊湊到電視前關心。
死者是個不滿二十的女學生,因被海水泡得過久,全身已經腫漲腐爛,死因是溺斃,不過身上有多處傷痕,不排除是他殺的可能性。
「哇……堅哥~~堅哥!那個女學生好慘……」何弼學大聲嚷嚷,差點將面條打翻。
「笨蛋!不要亂說話!」殷堅急忙的從書房里沖了出來。這些事,雖然挺迷信,但一定要堅守,在車禍現場,其實不管在哪里,遇到枉死狀的一切眾生,請不要有任何不敬或者同情的話語,就連在心底默念都最好不要有,有些慘死的人或許會不甘心,又或者希望你幫他個忙而跟上你,總之,飯可以多吃,話真的不可以亂說。
「怎麼了?只是新聞而已……」何弼學不滿的咕咕噥噥,三天兩頭讓殷堅罵笨、白痴或低能,他不是沒脾氣的!
「寧可信其有!之前有人也是對著大地震的新聞說了句好可憐,結果被活埋的鬼魂就找上門,費了不少勁才解決,你自己的體質自己知道,不要老干一些蠢事!」殷堅抄起搖控器關了電視,又自顧自的回書房去算方位。
「堅哥,你表達關心的方式可以不要這麼暴力嗎?我心靈很脆弱的啊!」何弼學在房門口探頭探腦咯咯直笑,殷堅繃緊俊臉,直接抄了本厚重的書扔了出來。
咯的一聲,殷琳推開門進來,鎖對他們殷家而言,還真是虛設了。殷琳身后還跟了個人,何弼學一瞄見人影,下意識的閃進書房里躲了起來,殷堅很相信他的直覺,臉色不善的踱了出來。
「你是什麼東西?」殷堅冷冷的盯著人,殷琳身后的女人揚了揚眉,這世上,會用這種態度對待她的男人,殷堅是第一個。
那個女人很美,真的很美,不同於艷麗得帶有殺傷力的CK,或者僅次於CK一級同樣也火辣辣的Lily,當然也不是殷琳那種陰森森的美,這個女人,很美,是一種完美,完全挑不出任何缺陷的那種美。長發黑的發亮、肌膚白的發亮、雙眼水汪的發亮,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莫名的光芒,很美,卻有點形容不出的可怕。
「什麼什麼東西?小芸是大仙!」殷琳橫了殷堅一眼,和那個被稱大仙的小芸手拉手的坐在沙發上親膩的聊著,何弼學好奇的盯著人,而小芸同樣的也在打量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的一直漾著奇異的光芒。
「什麼是大仙?」何弼學將殷堅拉到一旁嘀嘀咕咕,他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完美的像個假人,她真的不像活人,漆黑色的雙眼像玻璃珠般透明晶亮,從發絲到腳趾,光滑的像會反光似,事實上,何弼學老覺得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狐狸精!」殷堅簡單的解釋,何弼學吃驚的瞪大眼,狐仙耶!活生生的狐仙耶!下一秒鐘是想也不想的沖進房里去翻他的DV,好不容易找出來后才發現怎樣也開不了機,用不著問一定是那個狐仙小芸動的手腳,嘟著嘴很泄氣的走了出來。
「沒有禮貌!真是個混蛋!小芸是大仙!」殷琳氣鼓鼓的橫了殷堅一眼,這些狐仙們雖然沒什麼七情六欲也不太容易生氣,不過他們殷家的子孫可不能這麼沒教養。
「嚴格來說,小芸小姐是空狐,在山海經里記載,空狐可以操縱大自然,道行很高深喔!」吳進笑笑的跟了進來,他其實一直都待在一旁,只是小芸的魅力太大,一時之間很容易遮掩住別人的存在。
「考據狂也來啦?」殷堅哼哼兩聲,他對吳進的印象並不是太好,自己的爺爺在日本遇害,他居然像沒事人一樣,心術好的很有限。
「我來,是因為想看看何先生那枚玉葫蘆。」吳進笑了笑,殷琳抱歉的吐吐舌頭,人在戀愛中總會做一些傻事、說一些廢話。
殷堅下意識的摸了摸頸子上的玉葫蘆,自從何弼學送他之后,他就一直掛著,雖然跟他個人衣著風格有點不搭,但他始終沒有取下來,當然,這絕對不是什麼老掉牙那種情操,情人送的東西一定要珍惜啥的,而是他發現,自從帶著玉葫蘆之后,他漸漸的不需要依靠那大量的煙絲來活命,這小玩意真的很特別。
「小芸小姐來,有事?」殷堅故意撇下吳進不理會,他不想在玉葫蘆上頭跟這個男人有太多的糾纏。吳進只是笑笑的並不追問,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在這里惹怒殷堅,他絕對沒半點好處。
「有事想請你們幫個忙。」小芸柔柔的開口,何弼學很驚訝的瞪著她,她連說話的聲音都好聽得像假的一樣。
「你們這麼本事,干嘛還要找我們幫忙?」殷堅撇撇嘴,他不太想淌這混水,連狐仙都辦不到的事?他能幫得上什麼忙?
「小芸他們在深山里修行,不能插手我們凡人的事。」殷琳解釋,就像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規矩,狐仙們也有不得不遵守的戒律,其中一條就明令不能到人間來惹是非,小芸前來尋求協助,其實已經有點走在邊緣了。
「有什麼忙我們能幫得上?」何弼學好奇的問了一句,殷堅瞪了他一眼,這人真是多事的可以,小芸輕聲的笑了起來,對他們而言,何弼學這一問,等於答應了她的請求。
「彤彤下山后就失蹤了。」小芸輕描淡寫,但這話聽起來就很不對勁,她口里的彤彤多半是另一只狐仙,下山?一只狐仙在人間里失蹤了,這事可大可小啊!
「彤彤?」殷堅微擰起眉,總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是的,彤彤。你不記得彤彤了嗎?你青梅竹馬的好朋友。」小芸柔柔的回答,殷堅當場楞在那兒。
「青梅竹馬?」何弼學很失禮的尖叫出來,他還沒想過殷堅也有童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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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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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1-20 22:10
引言回覆
攝影棚里人聲鼎沸,叢雲第一次進棚錄影,這可是電視台內要命的大事,喊得出名號的長官全都來關心了,更別說那些原本就很瘋狂的粉絲們,一時間人擠人碰的快蹭出油來。
「學長,你快想個辦法,場面都快失控了。」張正杰猛抱怨,他也想找叢雲簽個名、合個影啥的,卻被守衛擋了出來,真是愈想愈不是滋味,怎麼說他也是制作小組的第二把交椅。
「堅哥有青梅竹馬耶……不知道長得是圓是扁?」何弼學還在神游,他很好奇那個「彤彤」是何方神聖,不過從小芸小姐的外貌來猜測,應該也是個漂亮到很像假人的奇葩,這真的……不找她來上上節目好象很可惜吶!
「堅哥的前女友?」這話題像深水炸彈似在太平洋會議室里轟然一聲,整個制作小組好象傳染到何弼學的跳躍式思維一樣,馬上從前一個話題接到這一個來,嚴格來說,「殷堅的前女友」真的很有震憾力。
「前……前女友?」何弼學搔了搔頭發有點楞,他有說是殷堅的前女友嗎?
「是啊!你剛剛不是這樣說的嗎?見到面了嗎?長得漂亮嗎?」制作小組七嘴八舌。雖然都沒有人挑明,不過所有人都隱隱約約猜到殷堅跟何弼學兩人之間的關係絕對不簡單,這下可好玩了,前女友出現?算不算情敵見面份外眼紅?
「沒見到,她失蹤了!不過我想應該很漂亮吧?來請堅哥幫忙的狐仙小芸長的就美麗到很恐怖的境界。」何弼學簡單的解釋,制作小組靜了下來瞪著他,狐仙?他剛剛是在說狐仙吧?這句才是重點啊!
「學長~~你太沒神經了吧?狐仙耶!你應該把她拍下來才對嘛!虧你還是靈異節目名制作……」張正杰惋惜的哭爹喊娘,節目開播第一集就來招狠的,那他們還不發達?
「你以為我沒試過嗎?DV被她毀掉了。」何弼學陰陰的抱怨兩句。
「阿學!你怎麼還窩在這?」導播沖了進來喊人,慌慌張張的急搧了搧空氣里彌漫的煙味。
「劉導,別這樣,是我該來拜訪制作人。」柔柔、嗲嗲的嗓音從門縫里漏了進來,叢雲甜甜的笑了笑,站在門邊探頭探腦,神態俏皮可愛。
「喔!叢小姐,我是節目制作何弼學。」何弼學站了起來,禮貌的和叢雲握了握手,應對進退實在合宜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一般人對叢雲的美貌會大驚小怪,但何弼學大約是看慣了美女,已經很習以為常了。
「別蟲小姐長、蟲小姐短,叫我小雲吧!」叢雲笑瞇了一雙眼,旁邊的人直夸她平易近人,可是何弼學卻不由得比較起來,狐仙小芸跟這個美女小雲啊!
***
等殷堅駕著車子,不情不願的開進停車場里,已經整整晚了兩個鐘頭,兩個小時前,殷琳沒頭沒腦的來通電話,要他到帝國大廈去和步享郊碰面,理由是事情很不單純,他一定要去了解一下,真正的原因大概就是這位陰森森的美女忙著談戀愛,沒空理會這些阿貓阿狗的小事。
「怎麼是你?」步享郊一看到人,臉色沉了一半。
「干嘛?這麼想見小姑姑,暗戀她啊?」殷堅冷哼兩聲,步享郊臉色又是一變,這回卻像爛熟的豬肝。
「不是吧?你真的暗戀她?」殷堅嘿的一聲大笑起來,步享郊又窘又怒,他果然很討厭眼前這個自大又目中無人的年輕人!
「我是有事要請殷小姐幫忙。」步享郊惡狠狠的瞪了殷堅一眼,氣惱的敘述。
「又有事?」殷堅皺起眉,這麼巧,全來拜托他們殷家?
「嗯,你有看到新聞嗎?那個海邊漂來的浮屍?」步享郊回復嚴肅,若事情不是這樣不對勁,他不會來麻煩殷琳,更不想面對殷堅。
「那個女學生?怎麼了?」殷堅微微斂起眉。
「嗯,她的父母請我替她召魂,不過卻召不回來,更重要的是,她不是我見到的唯一一具死成這樣的屍體……」步享郊說完,兩人對看一眼皺緊眉。步享郊這人雖然有時會犯糊涂,但道行卻是有的,以他的功力沒理由會召不回亡魂,尤其是這種死得極慘的亡魂,怎麼可能不想回家被超渡?
「不是唯一的一具?你是什麼意思?」殷堅疑問。
「你見過死者嗎?她身上的傷痕全是利器划出來的,並不是礁石碰撞產生的,說她不是唯一的一具,是因為先前我也替另一家人超渡他們的女兒,同樣也死成這樣,而且,那個小女生還有點感應力,活著的時候我見過幾次。」
「同樣也召不回亡魂?」
「嗯……所以才想請大姐來一趟,她功力比我高深。」
「這種事,你應該找警察而不是找姑姑,她最近忙著談戀愛,敢打擾她可以試試,她一定會讓你下地獄!」殷堅冷笑兩聲。
「殷……殷小姐在談戀愛?」步享郊震驚萬分。
「是的,所以你省省吧!」
***
節目錄制的很順利,熱鬧的像個嘉年華會,不過卻都不關何弼學的事,他雖然美其名是節目制作,可是真正的實權卻握在另一票制作小組手里,並不是懷疑他的能力,而是他的前科太恐怖了點,叢雲身嬌肉貴,可不能出半點差錯。
「學長,這樣好嗎?錄節目的時候,我們全都躲在這里?」張英男東張西望,就看那一幫男人全都在啃著雪糕,翻著雜志,好象外頭的世界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其中最認真的還是何弼學,又是厚厚一大疊資料。
「小男,你聯絡到那些人了嗎?我可不想第一個專題就開天窗。」何弼學舔舔雪糕,他不知是哪天睡醒突然的謬想,制作個介紹靈異美少女的單元,重點還是美少女,完全是圖利自己的行為。
「沒有,一個都沒連系上!那些小女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張英男搖搖頭。
「沒有?是不是要我自己一個一個去找啊?」何弼學皮笑肉不笑,張英男抱著連絡電話立刻沖去狂撥,這位制作人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實在很難搞。
敲門聲響起,高曉華反射性的去開門,一陣香風扑鼻,一襲淡粉色春裝的叢雲帶著一臉甜甜的笑意閃了進來,嚇得會議室里的男人全都趕緊捻熄煙,立正站好恭迎她,唯獨只有何弼學仍埋頭於資料里,不動如山。
「何制作……今天的表現可以嗎?」叢雲好奇的詢問,這是她第一天主持,雖然得到如雷的掌聲,但她仍很需要何弼學的肯定。
「嗯……很好。」何弼學微皺著眉盯著資料,隨意的敷衍兩句。叢雲睜著眼望著人,其他人則拚命的向何弼學使眼色,這家伙實在太不會做人了。
「真的很好嗎?可是我覺得觀眾的反應很罐頭。」叢雲幽幽的橫了另一票制作小組一眼,頓時間氣氛很不對勁,她並不是不懂,甚至比誰都更明白,今天這個場面是電視台刻意制造的,事實上,她覺得節目內容一點也不有趣。
「你想聽實話?」何弼學蓋起資料,這下整間會議室的人都急了,何弼學這人神經真的接錯線,他絕對敢實話實說進而得罪這位大美女,他的衣食父母。
「你跟這個節目一點都不搭,你是個花瓶嘛!花瓶的定義就是穿的美美的、站在漂亮的地方,你干嘛跑來主持靈異節目呢?以前CK跟我,那是因為她是我女友,節目捧紅她,她拉抬節目收視;Lily跟我,是因為她想跟CK一樣紅,但是妳呢?你已經很受觀迎了嘛!來這里做什麼?」何弼學哇啦哇啦一長串抱怨,他十分不滿權力讓人架空,好好一個靈異節目讓人改得這樣不倫不類。
會議室里氣氛冷到最高點,張正杰他們有了最坏的打算,得罪了叢大小姐,看來節目是沒得做了。情況詭異的是,叢雲聽完這一長串的牢騷,對於何弼學直呼她是花瓶一事竟然不怒反笑,輕輕的嘆了口氣,正想開口,何弼學突然覺得很不妙。
「吶……等等!你不要那麼戲劇性的告訴我……從來都沒有人這樣對你說話,更不要夸張的就因為這樣愛上我喔!」何弼學伸手一攔連忙阻止,叢雲很驚訝的望著他,而其余人馬則很想扁死這個家伙,這人的不知死活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境界了,居然敢對叢雲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被五雷轟個頂什麼的,實在是天理何在!
「呵呵!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了!不過我還沒那麼夸張的會愛上你。我只是不想再當個花瓶,我也是很勇敢、很有冒險精神的喔!不騙你,我真的是合氣道高手呢!」叢雲甜甜一笑,沖淡了原本很緊繃的氣氛,一時間會議室里又是一陣追捧,何弼學只是擺擺手,隨便她啦!
「我希望,節目真的是你在制作,我是認真的。」叢雲的最后一句是對著電視台主管說的,眼神雖然美麗,但堅定得不容否決,隨后轉望著何弼學,又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樣,她是真心想加入這個神奇的制作小組。
「嗯……那可以,我的主持人全都跟著工作人員上山下海,妳也不能例外。」何弼學將資料交給叢雲,后者笑靨綻開,頓時間讓人有種會議室突然變得很亮的錯覺。
「Yes sir!」叢雲笑瞇了眼回應,欣喜的接過資料本。
「你跟他們喊我學長好了!」何弼學同樣也掛起笑臉,兵不血刃的奪回他的制作權。
晚餐時分,自然是這位新加入的成員請客,兩個制作小組全讓她請去高級餐廳里大吃一頓。
「小雲為什麼想主持靈異節目啊?」張正杰他們七嘴八舌,能用「小雲」二字叫喚叢大小姐,著實讓這些男人們高興個老半天。
「如果說,我很仰慕何……學長呢?」叢雲說話的腔調很軟、語音又嗲,說完還立刻臉紅,不由得讓人對何弼學的好運十分吃味,他老是這樣莫名其妙的結交到漂亮女友。
「說老實話,學長認真起來其實挺帥的,不過還是堅哥比較優。」張英男無視其他男人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叢雲朝她笑了笑,制作小組中只有她們倆是女的,很快就建立起姐妹才有的情誼。
晚飯當中,叢雲目光時不時的在何弼學身上溜來溜去,后者倒是沒什麼自覺,甚至吃到一半時,還興沖沖的跑到角落去接電話,一說又是二十來分鐘,最后更扔下句他有事就跑得不見人影。叢雲雖然依舊帶著甜甜笑意,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她很失落。
「學長……他去約會嗎?」叢雲似有若無的打聽著,所有人對看一眼。
「小雲,記住喔!約會是禁語,只要任何會讓學長聯想到CK女王的話題都是禁語,他會嚇死了!」張正杰非常慎重的告誡著叢雲,后者也非常慎重的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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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美女連飯都不吃了,誰有這麼大魅力?當然是無敵的殷堅,一通電話、一句有鬼,何弼學連命都可以不要的飚車火速趕回家里。
「鬼在哪?」何弼學踹開門沖了進去,殷堅悠哉悠哉的喝著熱茶等他。
「何同學,用點腦子,鬼不會出現在我們家里。」殷堅搖搖頭,何弼學陰陰的瞪了他一眼。
「我正跟美女吃飯啊!你就算要吃醋也等我吃飽了再發作!」何弼學很認命的進到廚房里沖著泡面。
「你去死好了!鬼才會吃你的醋。我叫你回來是有事要你幫忙,白痴……」殷堅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殷堅,你想表達你很愛我的方法有很多啊!吃醋這招太娘了啦!」何弼學端著泡面湊到他身邊直笑,不過也很機靈的將泡面橫在兩人中間,萬一殷堅真的一拳揍過來,他就將面翻倒在他身上,看看毀掉一件名牌西裝,那個錢鬼會不會心痛。很顯然的,接下來的事並不在他預想範圍內,殷堅的手是伸過來了,卻不是揍他,而是將人拉了過去輕輕一吻。
「那,這種表現方式就夠Man了?」殷堅咯咯的笑著,何弼學的回應則又是一吻,熱吻,這回連面都不要了。
「要命……你們不要老讓我一開門就看到這個!」客廳里又傳來殷琳大驚小怪的尖叫聲,本來吻得難分難舍的兩人只好分開,各看了她一眼,神情復雜。
「那就拜托你不要老是破門而入啊!小、姑、姑!」殷堅沒好氣,何弼學則很識相的端著自己的泡面閃到電視前去遠離戰火。
小芸幽幽的踩了進來,何弼學朝她招招手,要她也到這里避難,狐仙小芸對他笑了笑,一個閃神就到他身旁坐下,揚起一股莫名的香風。
「那兩個可以吵很久,要不要吃但泡面?我去沖給你。」何弼學非常殷勤的招待小芸,大約是鬼見多了,像小芸這樣漂亮的狐仙,何弼學非旦不怕對方,反而還親近起來。
狐仙小芸回望著何弼學搖搖頭,像是覺得這個凡人很有趣,她的年紀難以想象的大,面對何弼學,她的目光始終像慈愛的長輩看著晚輩胡鬧一樣。
「可不可以問個問題?」何弼學舉手發問,小芸笑了笑點點頭。
「上回,在那座山上的……是不是妳?」何弼學好奇的詢問,他記得前一次遇到狐仙,是因為在那座山上飄起山嵐,很好奇是不是小芸。
「不是,那座山風水很好,所以有很多狐仙聚集修練,會跑出來偷瞧的,多半是年幼的狐仙,他們總是比較好奇。」小芸柔聲解釋著。
「喔……那彤彤呢?彤彤也是年幼的狐仙?」何弼學追問,會跑下山來的,應該「好奇」的不得了吧?
「彤彤的情況很特別,並不能這麼比較。」小芸看了看何弼學,還是誠實的回答,一聽見這個名字,本來在一旁吵得不可開交的殷堅也湊了過來,他對自己的「青梅竹馬」印象並不深刻。
「彤彤和殷堅認識時,兩人都還是小孩,感情自然好,不過殷堅年紀愈大、感應力就愈強,殷家的子孫嘛!彤彤那時候還小,總有一天會讓殷堅識破原形,所以就先回山上修練,打算功力夠深后時再下山找殷堅,哪知道一下山就失蹤了……」小芸愈解釋,殷堅的印象愈模糊,何弼學則頻頻看向他,這人真是一點自覺都沒,都弄得對方失蹤了,他還是這副死人德性。
「瞪著我干嘛?……該不會,現在輪到何同學在吃醋了吧?」殷堅不懷好心的笑了起來。
「你去死好了!鬼才會吃你的醋!」何弼學原文照搬的冷哼一聲。
「我是死掉的啊!你就承認吧!用不著不好意思。」殷堅坏笑的很得意,一旁的殷琳則完全看不下去的拉走小芸,居然當著她的面打情罵俏起來?她怎麼對得起她大哥啊~~
等那兩人嘀嘀咕咕夠了,自然回到正題上,殷堅和殷琳報告著從步享郊那里得回來的消息,而何弼學則一邊胡亂吃著泡面,一邊拉長耳朵偷聽。
「老步在混什麼?連個亡魂也招不回來?」聽完殷堅的報告,殷琳劈頭罵了一句。
「他說了,死成這樣的不止一個,他還知道另外幾個名單。」殷堅攤開折疊的很整齊的紙條,何弼學好奇心殺死貓般的硬擠過來,不看還好,一看又傻了,連忙到自己的背包里翻翻找找,搜了半天才抄出自己的筆記本。
「又怎麼了?」殷堅搶過筆記本,不看還好,一看也傻了,前四個名字居然一模一樣。
「喂……小侄子,你跟個殺人魔住一起?」殷琳一直忍笑著,她從以前就很佩服何弼學比雷達還準確的直覺。
「姑姑……你的笑話很冷……」何弼學整個人扒在桌上沒好氣,這下好了,他的新專題做不成了,什麼靈異美少女嘛!都差不多全死光了。
「你也想找彤彤?」小芸很訝異的指了指名單上「管彤」這個姓名,何弼學自己都嚇一跳,他只不過是在自己的網站上找靈異美少女,怎麼會巧合到連狐仙都列在上頭?
「先不談這個,步享郊說死掉的這些女生或多或少都有些特別的地方,現在何同學證實了這件事,他覺得不太妙。」殷堅轉達著步享郊的話,現在,連他都開始覺得不對勁了,彤彤是狐仙,當然也有法力,如果跟這件事扯上關係的話,只能猜想背后肯定有什麼大陰謀。
「他想干嘛?神經……這種事該報警吧?」殷琳沒好氣,她正忙著談戀愛耶!
「如果想知道警方那里的事,我可以幫忙。」一直很安靜的小芸終於開口,三人同時望向她。
「你在警局有臥底?」這是何弼學的第一個想法,小芸輕聲的笑了起來,打從心底覺得這個凡人很可愛。
「我可以找到你們需要的資料,把筆記本借我。」小芸接過何弼學的筆記本攤開,雙手置於上方閉上眼,口里喃喃念著古怪的音節,再次睜開眼時,妖異的光芒透射而出,筆記本飛快的翻動著,最后碰的一聲闔上。
「哇喔……」何弼學翻開筆記本,還有點燙手哩!里面是密密麻麻的警方記錄。
殷堅也湊了過來仔細的閱讀著,原來警方早就針對這件案子十分留意了,出了個專殺妙齡少女的凶手,為了不造成社會恐慌,只能很低調的偵辦著案子。殷堅看了看死因,除了最后一個是溺斃之外,其余的都是虐殺,虐殺,在這兩個大字之下,是洋洋洒洒一大篇驗屍報告,看得人一陣作惡,干得出這案子的絕不是正常人。
「虐殺啊……」殷琳突然皺起眉。
「姑姑不用擔心啦!失蹤的都是少女……」何弼學話還沒說完,就讓殷琳那煞氣騰騰的眼神瞪得讓面條噎著嗆了起來。
「虐殺,我擔心凶手也是個道術行家……」殷琳皺緊眉。從殷堅的例子來看,他在盛怒之下,能力發揮的驚人,如果這人真是道術行家,那些被虐殺致死的女孩子,死前發出的力量有多可怕,難怪他們召不到魂,因為,魂魄根本還在那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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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殷琳要開壇做法召魂,這樣天大的事情何弼學怎麼可能放過?管他現在是半夜兩點還是下午兩點,一通電話,整個制作小組都讓他奪命追魂Call的叫來,包括叢雲叢大小姐,她是第一次見到殷堅,這個和她的制作人同居中的男人,很高、很帥、很……不當她是一回事。
「這位是小芸小姐,你們跟著喊就對了!」何弼學簡單的介紹著,一邊說還一邊擠眉弄眼,那一票機靈過機靈的制作小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小芸,正是那位狐仙大人。
「小芸小姐真漂亮。」叢雲真心的贊美,小芸同樣也回贊她,兩人站在一起有種奇怪的不協調。其實,兩人是一點都不相像的,但若要你形容她們倆,得到的結論會一樣,大眼、高鼻、身形姣好、濃縴和度外加腿長,兩人的聲音同樣輕柔,卻各有各的調腔,小芸空靈些,叢雲比較嗲一點,在何弼學的眼光來看,她們倆差別只在於,叢雲不會反光而已。
「叢雲是人?」殷堅扯過何弼學到角落里低聲詢問,論感應,何弼學強過他。
「你怎麼這樣說話!應該是……吧……?」何弼學回答的理不直、氣不壯,雖然他對叢雲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但給殷堅這樣一問,突然又覺得不對勁起來,現在來看,好象……真的不太像人一樣。
「小姑姑真行!之前那個啥步大師的不是召失敗?小姑姑出馬果然不一樣。」張正杰在一旁拍著馬屁,殷琳雖然凶了點,不過卻從來沒阻止過他們在一旁拍攝,當然,他們好象次次拍完后,都沒機會播映就是了。
「你居然拿他跟我比?」殷琳冷哼一聲,她是什麼身份地位,步享郊配跟她平起平坐嗎?
「這並不是單純的召魂,嚴格來說,比較近似於『問米』,白話一點的說法就『請鬼上身』,要失敗很難啊!你知道我的意思。」殷琳邊說邊笑,眾人不由得看向何弼學,后者傻楞楞的不曉得發生什麼事,過了幾秒后才在那里大呼小叫,原來殷琳打算用他當媒介來召鬼。
「喂!都沒人問過我意見?」何弼學嘟著嘴咕噥兩句,他其實是很願意幫忙,第一,那些女生真的很可憐。第二,這麼勁爆的事不參與怎麼行?只不過在口頭上,他還是忍不住的抱怨幾聲,但是,很顯然的,沒什麼人理會。
「明明就很想試試看,不要再東扯西扯了!」殷堅搶白,兩人對瞪了一下,自從兩人感情穩定進展后,言語上、肢體上的沖突反而愈來愈強烈,總是有種,不必替對方留面子的爽快感。
「姑姑,這樣真的行?我記得還需要死者身上的某些東西才行,不是嗎?」殷堅好奇的詢問,殷琳很贊賞的看了他兩眼,不是全沒長進嘛!
「這就得小芸幫忙嘍!」殷琳笑了笑,狐仙小芸伸手自空氣里抓了抓,攤開掌心,一大把頭發。最后一名死者死因是溺斃,不同於前幾個是虐殺,所以頭發全是濕的,粘呼呼的一大把。
「靠……這樣好惡……」張正杰他們嘖嘖有聲,雖然知道小芸是狐仙,但當著你的面施展法術還是沒辦法想象,尤其是知道那把頭發是死者的,那感覺更恐怖。
何弼學頻頻向高曉華使眼色,后人只能無奈的朝他搖搖頭,兩人同嘆口氣,不論他們怎樣試,就是無法拍下小芸的影像,更別說這神來一抓了。
「既然小芸小姐可以取得警方的資料,甚至死者的頭發,為什麼不直接用來找彤彤?」殷堅疑問,眾人也跟著好奇起來。
「這還是有極限的,只能用來找死物,任何有生命力的東西,都不可以用這方法轉移,所以我才能很確定彤彤還活著。」小芸柔柔的解釋,殷堅理解的點點頭,他們殷家也有很多道術也這樣。
「好了!接下來就看你表現啦!何、同、學。」殷琳陰森森的笑了起來。
何弼學讓殷堅帶回房里,不只是何弼學狐疑,那些閑雜人等都跟了進來。殷琳則接過小芸取來的頭發,慎重的用符紙包住,也跟著飄進房間里。
「干嘛啊?」何弼學看著殷堅在那里翻翻找找,一邊幫忙一邊詢問,一不注意整個人就讓殷堅推倒在床上,四肢被紅繩綁住呈個大字型。
「靠……有女孩子在場啊!現在上演監禁系列會不會太勁爆?」張正杰跟高曉華這兩個在一旁亂說話,惹得張英男跟叢雲兩個當場小臉泛紅,嗖的一聲閃出房外去。殷堅橫了那兩個片子看太多的男人一眼,一方面還得壓制住亂掙扎的何弼學,他們倆畢竟體形相差沒多少,動起手里還挺吃力。
「不準動!這是怕等會兒鬼上身后,她不是傷害其他人就是傷害你!安靜點!」殷堅用眼神制止何弼學的掙扎,后者果然靜了許多。這個冤鬼不同於前幾次,生前就已經有點靈力了,再加上又是慘死,天知道她上身后會干出什麼事來?
「吶……你不是要把那個頭發跟符紙燒掉,然后叫我喝掉吧?我死也不干!」何弼學盯著殷琳手上那把頭發,愈看愈惡心,人的忍受力是有上限的。
「放心吧!我沒你那麼惡心、沒衛生!」殷琳搬了個小小的香爐擺在床邊,跟著手一揮,符紙自燃塞進香爐里。
「深呼吸,放輕松一點,頭可能會有點暈,不用擔心,我一直在這里。」殷堅在何弼學耳邊低聲安慰,何弼學精神愈放松,儀式就進行的愈容易。
「放輕松?你要不要試試讓人綁在床上?看你輕松的起來嗎?」何弼學沒好氣,殷堅低聲笑著,會這樣答他,證明何弼學已經不緊張了。
白煙彌漫,眾人等了十來分鐘,房間里沒有任何動靜,何弼學的指頭不耐煩的敲了敲,他真有心讓鬼上身時,鬼居然不來?
「何同學?」殷堅看了看他的氣色,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是我。」何弼學回答,他一點異樣都沒有。
「失敗了?」殷堅回望殷琳一眼,后者哼的一聲閃出房去,失敗就失敗啊!有什麼好奇怪的?
動了動四肢,何弼學用眼神示意要殷堅鬆開他,既然召鬼失敗,誰會高興還讓人綁在床上?殷堅沒有動作,只是居高臨下的打量人,臉上掛起了不懷好意的笑臉。
「喂!放開我!」何弼學吼了一句,不要告訴他,殷堅那個變態腦子里想的就是那回事。
「喂……你挺適合這樣哩!」殷堅故意湊到何弼學耳邊沉聲笑著,氣得對方又是一陣胡亂掙扎,想揍人也得先把自己解開吧?
「殷堅……你好樣的!要不你來試試?」何弼學咬牙切齒,摘掉眼鏡后,那雙大眼睛其實很有魄力。
「有本事你就來啊!」仗著對方還讓人綁著,殷堅笑得極奸詐、挑釁。
「里面那兩個給我收斂點!」殷琳的一聲暴喝自客廳里傳來,這女人的耳朵實在尖得厲害。
殷堅動手解著紅繩,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道術上用的繩子一定得是紅的?千萬別傻兮兮的以為是浸過黑狗血,他這輩子還沒見過幾只……
「等等……」何弼學突然伸手拉住殷堅,有點不對勁。
殷堅停下手,無解的隨他目光望去,就見到何弼學左大腿上的牛仔褲,從原本的一小點汙漬,漸漸的渲染開,不過幾秒的時間里,他整只左腿上染滿血漬。
「阿學?」殷堅嚇了一跳,何弼學握住他的手突然緊了一下,血色瞬間退去。
「會……痛……」何弼學咬著牙吐出了這幾個字,跟著就開始打起顫、冒著冷汗,因為像左腿上那樣的傷痕漫延開來,右腿、小腹、胸膛到背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鮮血煞時間染紅整張床。
「堅哥……堅哥!……好痛!」何弼學扯緊殷堅的衣袖,不斷的慘叫、呻吟,其余人也嚇得不知如何是好,隨著傷口的增多,頸子、臉頰,何弼學現在看起來只有一個慘字形容。
「小姑姑!」殷堅抱緊人急吼,太過剌激的痛楚已經讓何弼學不能克制的發起顫來,體溫又瞬間驟降,殷堅擔心他兩眼一翻,不是休克就是死了。
「快!快給他喝下。」殷琳端了碗符水進來,殷堅一把搶了過去張口灌下,對著嘴就喂,何弼學想反抗,可惜身體太痛使不上力氣,喝符水實在好惡心。
強硬的要何弼學將符水咽下,那人縮在床上發抖,有一瞬間,不知是眼花還是什麼,總覺得房間好象膨脹了一下又立刻回復原狀,何弼學的呼吸平順許多,只是消耗太多氣力,一時半刻間爬不起來。
「小芸。」殷琳低喚一聲。
「還在,她走不了。」狐仙小芸柔柔的回答,雙目盯著客廳的角落,雖然肉眼看不見什麼,但連張正杰那些平常人都感到有點不對,死都不敢靠近。
「學長……他不要緊?」叢雲很關心的問著,張正杰他們是看多了自然不怕,連她都能如此鎮定,果然不愧是跟他們一國的,制作小組里的女人都不可小看。
「阿學,還會痛?」殷堅輕聲的問著,何弼學搖搖頭,雖然疼痛已經停止了,可是剛剛的記憶還留在腦子里,骨子里仍有股酸酸的錯覺。
「小侄子,要確定他身上的傷口都消失了,如果還有,再燒一張符紙給他吃。」殷琳很嚴肅的指示,殷堅點點頭,半扶半抱的將人拽進浴室里。
「衣服不能要了,等一下拿去火化,如果還不舒服要講。」殷堅協助何弼學脫下上衣,一般人要失了這麼多血,九成九已經死了。熱水沖了沖,血跡沖掉后,何弼學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受傷的不是你,她上身后你自然會有她的經曆,不過真正受到傷害的不是你。」殷堅一邊解釋,一邊替他沖著熱水,何弼學覺得很不自在,雖然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不過,洗澡時有人盯著看還是很詭異。
「干嘛啊你?」見到何弼學一直閃閃躲躲,殷堅低喝一聲。
「一般正常人都是自己洗澡吧?滾出去啦!」
「你是白痴啊?我是在看你身上還有沒有傷而已!還是你要叫姑姑進來?」
「那你就直接把符紙給我吃算了!」
「你是羊啊?沒事吃紙干嘛?符紙是隨便吃的嗎?」
浴室里頭那兩人是一直在那里大小聲,浴室外頭則是叢雲很好奇的頻頻探頭張望,她是不太了解道術啦!但老覺得跟電影里演的很不一樣。
「嗯,不用太大驚小怪!習慣就好、習慣就好!」張正杰拍了拍叢雲肩膀,也不知是想安慰她,還是趁機吃吃小豆腐。
「小芸,你能讓她現形嗎?我有話問她。」殷琳疑問,狐仙小芸搖搖頭。
「我不能強迫她做她不願意的事。」小芸很同情的望著那個角落,殷琳可以想象那個女學生死得有多慘,不願意見人也是情有可原。
「再召一次?」張正杰提議,這回是殷琳搖搖頭。
「就算我還夠法力,你家的何同學也撐不住,再來一次他會死掉。」殷琳嘆口氣,轉頭和小芸嘀嘀咕咕,要她放了那個女學生的亡魂,今天到此結束,明天再來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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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01-20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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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鬧哄哄的屋子,人走光后又冷清了許多,殷堅收拾著東西,而何弼學則擦著濕淋淋的頭發窩在沙發上。
「還會不舒服?」殷堅看了看他的氣色仍不太好,坐到一旁關心的問著。
「心里不舒服……」何弼學悶悶的回答。
「那種感覺……很可怕,一刀一刀的割在身上……求救無門……很絕望啊……」何弼學眼眶紅了些,經曆過一次「感同身受」,他無比的同情那些慘死的女孩子。
「萬一那個彤彤真的是被那個變態抓走怎麼辦?」何弼學爬了起來,畢竟對方是殷堅青梅竹馬的好朋友,自然又更關心點。
「噓……你先睡一覺,醒了問題就解決了。」
等到何弼學不怎麼安穩的睡著,殷堅溜到陽台那里點燃煙,深吸了一口,熱辣辣的感受在肺葉間漫延,他有多久沒吸這些煙絲了?竟然覺得這股氣味陌生了起來。
「彤彤是你青梅竹馬的好友,你不能置之不理。」輕柔但空靈的嗓音幽幽傳來,殷堅一抬頭,就看到狐仙小芸自遠處一步一步走近,走近?聽說他住在十九樓高耶!
離殷堅有一步之遙,小芸就在那里站定,不是飄、不是飛,就是這樣很安穩、優稚的站在那里,雖然她腳底下什麼東西也沒有。
「你這麼本事,干嘛不自己動手?我不信你辦不到!」殷堅噴了一口煙,小芸果然無動於衷,這是殷堅第一次面對法力高深到根本不必甩他的妖怪,說老實話,殷堅算起來有點怕她,當然,表面上他是死也不會承認。
「我必需回去了,這次來找殷琳已經是破例,我不能待太久。」小芸柔柔的解釋,空狐在山海經中的記載,是十分高等的狐仙,天性就比較淡薄,她肯冒著犯規的風險前來找殷琳尋求援助,已經是她對彤彤關心的表現。
「彤彤很喜歡你,才會不顧一切的下山,請你不要辜負這份情誼。」
「我以為空狐沒什麼感情。」
「任何事都有例外。就算你不打算接受彤彤,也請你念在青梅竹馬的份上,幫我這個忙。」
「不然……你以為我站在陽台吹冷風是為了什麼?」
等殷堅離開房間,何弼學那雙大眼睛立即睜了開來,他一直是清醒的,只是不想讓殷堅太擔心才裝睡。那些感受太恐怖了,他不只體驗到身體上的痛楚,心里的絕望也一直久久不散,但是有一點他沒有告訴殷堅,他還看見了許多東西,如果這是那個女學生死前看見過的人、事、物,那……只要再讓他試一次,說不定他能找到她們被關在哪里?
拉長耳朵聽著殷堅踱到陽台抽煙,心里有點矛盾,一方面覺得兩人之間默契愈來愈好很開心,對方肯定也抱持著同樣的心態,讓他再試一次說不定有突破;另一方面,殷堅是為了彤彤才這麼做,雖然兩人之間又沒什麼約定,最后也不可能有任何關係,但……說不吃味是自欺欺人……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何弼學逼使自己放輕松點,真是要命,明知很痛還硬要讓鬼上身?他八字有沒有這麼賤格啊?等了半天還是一點事都沒發生,何弼學東張西望,不會真的被趕走了吧?
「鬼小姐?鬼小姐?你還在嗎?」何弼學小小聲的疑問,沒有半點回應。
正當何弼學想放棄時,突然間一陣異樣的感覺自小腹那里竄昇,何弼學悶哼一聲窩在床上,痛得像讓人狠踹一腳一樣。
「唔!」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何弼學不想驚擾到殷堅,雖然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為了彤彤來個見死不救,但萬一像以前那個想也不想就救人的殷堅,那他就前功盡棄,這些痛都白挨了。
這些都不是真的、這些都不是真的,何弼學不斷的提醒自己,他唯一要做的便是看清楚四周環境,這樣就能找到失蹤的彤彤了。身上的刀傷不斷增加,何弼學咬牙硬忍,如果那個女學生能強忍這些痛楚並且逃命成功,雖然她最后還是溺斃,那他就一定能撐過去。何弼學空洞的大眼睛看了看四周,映入眼中的並不是殷堅的房間,而是一個破舊的小公寓,突然聽見腳步聲,何弼學一回頭,一柄銳利的小刀自他額頭劈下,何弼學忍不住的一聲慘叫。
「阿學!」殷堅沖了進來,自然又是那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想也不想的深吸口煙,正想替何弼學驅鬼,對方卻拚死命的推開他。
「……差……差一點,還差一點!」何弼學一邊強忍痛楚,一邊又想躲開殷堅的煙,重心不穩的摔下床,又是連串悶聲、壓抑的呻吟。
「阿學!你瘋啦?這樣會死掉的!」殷堅強勢的抓著人硬拽回床上,何弼學仍在掙扎著,不知是為了躲開殷堅,又或者是為了躲開「他眼前」的那個男人。
惡心的感覺讓何弼學一陣反胃,鮮血流連眼睛里,至使他看不清對方的樣貌,但他知道、感受得到那個變態對那些可憐的女孩子做了些什麼,何弼學伸手一扯,竟然抓下了那個男人的耳環,頓時血液直冒,對方盛怒之下想掐死何弼學,或者是那個可憐的女孩,總之,在千鈞一發之際,殷堅的一口煙讓所有景像消散。
「阿學?阿學!你沒事吧?」殷堅輕搖了搖何弼學,后者只是茫然的回望著他,停了幾秒后才悶哼兩聲回應。
「這個……」何弼學有些不解的望著自己手中憑空出現的耳環,上頭還有血跡。
「先洗個澡,你真的需要睡上一覺。」殷堅接過耳環,拉起何弼學到浴室里。
「又洗?」何弼學甩甩頭,總算覺得清醒些。
「你知道為什麼!不要再討價還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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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何弼學沒事,也盯著他喝下溫牛奶睡著后,殷堅撥通電話去煩殷琳,那女人果然在吳進那里。
「何同學也能像小芸小姐那樣隔空取物?」吳進盯著耳環非常驚訝。
「他真的是很強的靈媒,超級靈媒。」殷琳掃了殷堅一眼,何弼學本來的體質就不同於常人,跟殷堅混久后自然更過份,就像一部雷達加裝了新功能,他只會愈來愈強,到最后一發不可收拾這樣。
「我還是不懂,上他身的不是已經死掉的女學生嗎?怎麼還可以抓下凶手的耳環?」吳進很好奇的追問。
「只能說,又有個女孩子慘遭不幸……」殷堅臉色一沉。他們召回的那只亡魂,引領著何弼學和另一個正遭到不幸的女孩做接触,似乎想為這個女孩爭取一線生機。
「這個變態找死……」殷堅冷冷的說著,沾著血的紙鶴朝天一扔,一只鷲振翅高飛。
殷堅的鷲飛出窗外,吳進十分感興趣的探頭探腦,他央求了好多次,可惜殷琳一次都不肯展露出本事,今天總算開眼界了。
「不用跟上?」吳進在一旁直湊熱鬧,就看到殷堅找來一張白紙,而殷琳則在包包里搜出個小巧的羅盤,乍看之下還會誤以為是粉盒。
「不用!以殷堅的功力,他的鷲飛不出這座城市,看到羅盤上那顆小金球嗎?金球到哪,就是那只鷲到哪!」殷琳一邊解釋、一邊在白紙上方拉著紅線,小金球真的開始動了。
「哇……好先進的定位系統。」吳進很真心的贊嘆著,可惜得到的卻是兩只白眼。
「你先去準備車子,時間緊迫!」殷琳命令,吳進像只開心的小兵,抄了車鑰匙便沖出門去。
小金球先是飛快的前進著,突然間像碰壁似的猛力停下,接著炸了開來,殷堅受到牽連的吐了一口血。
「小侄子。」殷琳沖了過去想扶人,殷堅則像胸口讓人重擊一般站不起來,又是一口血咳了出來。
「怎麼了?」剛進門想喚人的吳進讓殷堅嚇了一跳,印象中跟強字分不開來的殷堅,居然會受傷?
「對方是個高手。」殷琳冷冷的望著羅盤,殷堅的鷲靠的自然是殷堅的靈力,而他整個人就是靠靈力支撐,現在對方竟能打下那只鷲讓殷堅吐血,看來真的虐殺了不少人,力量非同小可。
「吳進你照顧小侄子,我去救人。」殷琳抄起包包轉身便走。
「小姑姑!」殷堅急喚,他不會死、不會受傷都讓人震得吐血,殷琳道術再高也是個人,有什麼萬一那還得了?他怎麼對得起他爸?沒照顧好他小妹。
「放心!我當然會搬救兵一塊兒去!」殷琳頑皮的眨眨眼。
***
黑色的跑車停在一棟小公寓前,躍下車的是兩個穿著黑衣的女子,時尚但鬼氣森森的那位當然是殷琳,另一個,一身黑色唐裝,手上還繞著佛珠的則是她親戚,殷堅的遠房堂姐,殷楓。
「先說好,你爸爸如果問起,一定要回答說我們是巧遇!我沒找你來收妖驅鬼!」殷琳提醒一聲,殷楓笑了起來,她和殷琳有些相像,不過氣色正常許多。殷家的子孫后來分為兩派,一系繼承了伏魔降妖的本事,一系則像平常人一樣過活;伏魔降妖那一脈的傳到殷堅就剩他一個男的,另一脈卻開枝散葉的很安樂,唯獨殷楓,自小就對這些很感興趣,再加上有天份,所以殷琳總是會偷偷教她,甚至到后來,見到殷堅這麼不長進,也或許又考量到得替殷家留下血脈不敢讓他接手太危險的事情,所以破例讓殷楓學道術,不過這讓他們父女倆關係鬧很僵,誰願意自己的孩子去冒險。
「我知道了!這次的對象很厲害?我是第一次見到姑姑需要幫手。」殷楓笑了起來,她其實很希望能跟著殷琳到處收妖驅鬼,可惜絕大多數的時間里她得扮演「正常人」。
「殷堅被搭計程車吐血,你說厲不厲害?」殷琳冷靜的回答,微擰著眉看了看小公寓,氣氛有點不對。
「殷堅吐血?會不會是他學藝不精?我看這里很平常啊!」殷楓四處望了望。她並不是故意看輕殷堅,而是四周確實沒什麼特別,殷琳不由得猜想,也許殷堅的確打草驚蛇了,這家伙比較倒霉,正好碰上對方全神戒備,等她們趕到時,對方已經撤走了。
「上去吧!」殷琳指示著,率先走上樓。
果真如殷琳的猜想,小公寓里一個人也沒有,她和殷楓兩人分頭查看,就只是棟破舊的小公寓,空氣里飄散著難以察覺的怨念,那些女孩子慘死后連冤魂都受制於人,殷琳愈想愈火大。
「小姑姑!」殷楓急問,她敲了敲發覺里面有夾層,太詭異了,誰會在自己家里弄個密室出來?
「轟開它。」殷琳簡單的命令,殷楓欣喜的笑了笑,挑了張大紅色的符紙出來,五指一張,轟的一聲墻塌。
「喔!老天……」殷琳沖上前去扶起焉焉一息的女孩子,微睜的眼睛有著一絲絲妖異的光芒,渾身是傷還能活下來,真不愧是功力深厚的小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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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凈了身上的傷口,又有足夠的時間打坐調養,彤彤立即恢復了氣色,即使臉上還有淺淺的刀疤,依舊難掩狐仙本色,十分恐怖的完美容貌。
「彤彤跟小芸小姐很不一樣呢!比較多笑容哩!」那票多事的制作小組這回全擠到吳進家里來,彤彤需要有夠寬大的院子吸收日月精華,殷堅那里反而不適合,更重要的是,孤男……好吧!是兩個男的再加上彤彤?做姑姑的很不放心。
「當然有笑容啦!好不容易見到堅哥嘛!」高曉華還在試DV,彤彤則是頑皮的眨眨眼,跟著DV便冒出一陣黑煙,正式報銷了。
「那些疤會消吧?不然真的很可惜……」張英男關心的疑問,彤彤穿的是短衫、短褲,露出的部份看得到淺淺的刀疤,密密麻麻触目驚心。
「會的,我本來的樣貌也不是這樣的嘛!」彤彤開著玩笑,別忘了,外貌再怎麼好看,狐仙的真面目也不會是人類。
「為什麼會遇上那個殺人魔?他長成什麼樣子?逃跑了嗎?」叢雲關心的追問,彤彤只是笑了笑搖搖頭,跟著再望了望殷堅。
「這些事,我只跟堅哥一個人,到時你們再問他。」彤彤嘻嘻兩聲。
「喔喔喔!現在就堅哥長、堅哥短嘍!」張正杰那群人又開起低級玩笑。
「何同學呢?他怎麼沒過來?」堅哥長、堅哥短,自然讓殷堅想起另一人。
「不知道,打電話沒人接……」張正杰還沒說完,殷堅便走得不見人影,彤彤好奇的看了看眾人,進忙跟上。
扭開門鎖,一絲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殷堅戒備的推開門,昏暗的客廳里飄散著淡淡的血腥味,那個渾身布滿刀傷的女學生蹲在角落里。
「你在這里干嘛?」殷堅語氣不善,她如果在,那何弼學肯定不好過。
那個女學生戒備的退了一步,神情緊張的盯著殷堅身后的彤彤,狐仙晶亮的大眼像利箭般追蹤著她,像是下定決心,鼓足最大的勇氣,那個女學生向殷堅走近了兩步,伸手指了指臥房。
「阿學出事了?」殷堅急問,女學生連忙點點頭。那人想也不想的沖進臥室里,就看見何弼學攤在床上不醒人事。
「阿學、阿學!」殷堅輕拍了拍何弼學,后者前額有些發燙。
「堅哥啊……找到彤彤沒?」何弼學氣若游絲。
「你哪里不舒服?你說話啊!喂!」殷堅用力的搖醒何弼學,完全是心急則亂。
何弼學單純只是鬼上身、洗澡、又鬼上身、又洗澡,鬧了大半夜再加上睡覺不蓋被,發燒得爬不起來而已。
「肚子餓……」何弼學苦笑,他發燒爬不起來,連想沖個泡面都難如登天,那個好心看護他的女學生幽靈,偏偏也不會煮飯,如果不是殷堅福臨心至的趕回來,他說不定會餓死在這里。
「你去死好了!白痴!」殷堅惡狠狠的將人扔回床上,怒氣沖沖的鉆進廚房里去煮著清粥。
忙了大半天,盯著何弼學把粥喝完,看著他將葯吞下,再伺候這位大少爺上床睡覺,殷堅還沒對殷琳這麼孝順過。
「堅哥!」何弼學心滿意足的縮進被子里。
「又怎麼了?」殷堅沒好氣。
「彤彤呢?長得好不好看?跟你配不配?」何弼學很好奇,他剛剛燒得迷迷糊糊,隱隱約約知道屋子里多個人,不知道是不是彤彤?
「彤彤?……Shit!」殷堅連忙沖出客廳,哪里還有彤彤的影子,只剩那個女學生幽靈站在角落里。
「剛剛那個狐仙……走了?」殷堅問了一句,女學生幽靈點點頭。
「那你干嘛不走?要姑姑超渡你嗎?」殷堅邊講邊準備撥打電話,那個女學生卻伸手制止他,冰冷的厲害。
「心願未了?你不能說話嗎?」殷堅不太喜歡屋子里多只女鬼,尤其,又是一個死得這麼慘的女鬼。
女學生幽靈張開嘴,她的舌頭被拔了,自然不能說話。殷堅暗罵一句,那個慘無人性的變態真該被凌遲處死。
「不管怎樣,你還是不能留在陽間。」殷堅勸說著,陰陽兩界本來就不該互相干擾,她多留在這里一刻,便多危險一分。
女學生幽靈又搖搖頭,遞給殷堅一片令旗。
「黑旗令?閻王的黑旗令?」殷堅非常驚訝。相傳死者如果有莫大冤屈,那他可以向閻王伸冤,而閻王會給他一面黑旗令,拿著這面令旗,冤魂就能重返陽間找仇人索命。這些都只是聽說而已,殷堅還是第一次見到黑旗令。
「你準備替自己報仇?」殷堅詢問,女學生幽靈點點頭,跟著便期盼的望著殷堅,她需要容身之處。
「你打算留下來?……可是,你那個樣子留下來,我怕會嚇死何同學。」殷堅低聲笑著,抽出一張符紙。
「寫吧!看你想當什麼寵物就寫下來,燒掉后你就會化成那個樣子。」殷堅將符紙交給女學生幽靈,一陣白煙過后,他家多了只沒有聲音的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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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睡飽,何弼學立刻又生龍活虎起來,開開心心的帶著他的新寵物去錄節目,一只不會叫的黑貓,意外的受歡迎。
「真想不透,放著大美人彤彤不要?堅哥的審美眼光非常低吶!」趁著空檔,整個制作小組又窩到太平洋會議室里說三道四。
「就是、就是,說到這個不是我自夸,審美眼光還是我高明多了。」何弼學自豪中,他的前女友可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雖然已經死了,但仍無損她的威名。
「嗯!我同意,比審美眼光你確實比我厲害。」殷堅突然出現,嚇翻一桌子的人。別忘了,這棟大樓讓何弼學弄得陰風陣陣,他定期都會過來一趟。
「很少看到堅哥認輸耶!」何弼學非常不習慣,殷堅嘴巴很毒,吵架從來不會占下風,第一次看他還沒吵就先投降。
「你確實比我高明啊!看我挑你再對比你挑我,我的品味簡直爛透了!」殷堅嘿嘿笑了兩聲,何弼學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他果然還是很惡毒。
「堅哥……學長有哪點勝過大美人彤彤啊?你就開釋、開釋我吧!不然我晚上會睡不著。」張正杰夸張的哀嚎著。
「嗯……我認識彤彤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啊……」
「廢話!誰長得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可是……我一直記得……他明明是男的嘛!」
***
小巧的公寓里,一名縴麗的女子窩在沙發上,長發披散漾出柔和的光芒,腳步聲接近,她沒有回頭,只是輕輕、柔柔的笑了兩聲。
「大失策!」彤彤開朗的笑聲傳來,親膩的摟著小芸。
「失策?」小芸回望著人,背心、短褲,彤彤橫看、豎看都是個揚溢著青春氣息的美少女。
「是啊!如果早知道堅哥交了個小男友的話,我就不這個樣子去見他了!」彤彤伸了伸舌頭,比可愛居然輸了?很不是滋味呢!
「這模樣很好啊……」小芸淡淡的回答,她果然少了點七情六欲。
「如果是本來面貌,我的勝算絕對百分百!」管彤挑挑眉,下一瞬間,從一個妙齡少女搖身一變成了個褐發、長腿,五官雜有異國風情的帥哥,他修了五、六百年了,還會輸給一個小小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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