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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緣(作者:alastor 轉微風-推薦半長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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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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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12108
G幣 420160
註冊時間: 2007-10-26
來自: 世界的一個角落...
kyo
發表於 2009-03-31 22:24
引言回覆
序章
日漸東上,藍色的海浪漾著點點光芒,而一望無際的大海上,只有一艘黑色的船,在那靜靜的飄蕩著,四周唯一能聽見的,除了那靜靜的海浪聲外,還有男人心碎、低泣的哀嚎,漾著無比的哀傷。
船上,遍地的鮮血與屍體,唯一活著的,是一個身穿船長服飾的男人。他有著一張和身分不符的臉龐,看起來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彷彿沒有受過海風的洗禮,但卻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睛,默默的寫著歷練和悲痛;而他一身破碎的衣服,和沾滿了全身的血跡,令他既落寞又奇特,因為,在男人裸露的皮膚之上,鮮紅的血跡之下,除了臉之外,全身都佈滿了藍色的水波圖騰,鮮豔強烈到可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男人半跪在地上,眼淚不停滴落,在他懷中的,是一個蒼白、失去生命的女人,一身衣服早已破碎的無法遮蔽身體,也使得她那一身的傷痕,更顯得觸目驚心。
男人脫下了自己的長袍與上衣,細心的包裹住女人,溫柔的抓著她的雙手,撫摸著她雙手拇指上的白玉戒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只能讓眼淚不停的滑落,代替自己訴說那說不完的思念、愛意、愧疚,以及無盡的千言萬語。
直到夕陽西下,男人才依依不捨的抱起女人那冰冷的屍體,走到船緣,將女人輕輕的拋入海中,將那當成她永恆的安息之地。
看著女人緩緩消失在自己眼前,男人沙啞的聲音慢慢響起,對著大海輕輕訴說:「等我,妳一定要等我,不管要花多久的時間,我都一定會再找到妳,而且,我保證到時候,絕對不會再讓妳離開我!」
望著越來越黑的海面,男人久久不願別開視線,直到身後不應該響起的吵雜聲傳來,吸引了他的注意。
回過頭,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就這樣展現在男人眼前,那滿船的冰冷屍體還在,但和屍體相同面貌、相同數目的人們也憑空出現,一個個,神色自若的,各自去尋找出那屬於自己的屍體,將之拋入海中,還順道清理了滿船的血跡,調整好船帆後,一同走到了已呆若木雞的男人面前。
那2、30個十分眼熟的"人們"圍繞住男人,然後,就像事先排練過的一樣,整齊而劃一的同聲說:「船長,我們準備好了,接下來……,該去哪裡呢?」
數個邪惡而貪婪的笑容,寧靜的展現在皎潔的月光下,讓原本就顯得黑暗的大海,忽然更加黯淡而陰沉了起來,狂妄的笑聲,也正默默的隨著海浪的流動而傳開,惡夢,開始降臨。
_________________
I am what I am!! Will not change the choice of ...
等待批准的時間,真是難熬!!
小版們加油...
已經非常的確定處理結束,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了...
大家好好加油!!
由於鬼月也即將結束,我也要回去阿!!
所以,大家好好加油!!
不會回來看你們阿!!
記得別再違規辣...
束博是一種解脫...
kyo
發表於 2009-03-31 22:26
引言回覆
第一章
空曠的房內,只擺著簡簡單單的一張床、一個小小的衣櫃,和一張桌子。房間裡分不清楚是因為光線微弱,還是因為黑色的牆壁,而顯得陰暗冷清。
角落裡,坐了一個抱著自己雙腿的女生,她有著一頭濃密的黑色長髮,隨意的披在肩上、背上,黑髮下有張蒼白的臉孔,那是一張看似普通,卻會令人印象深刻的臉。
細細的眉毛微微皺起,臉上那雙略大的咖啡色眼睛,目光朝下,直盯著自己雙手大拇指上的戒指,靜靜的沉思。
女生戴的那兩個戒指看似普通,其實卻非常的奇特,就像戴著它們的女生一樣。那是兩個特大號的白玉戒指,上面各自鑲了顆橢圓型、有著兩個尖端的白色寶石,在微弱的光線中閃著妖豔的光芒,而寶石上,似乎正倒映著一個個不斷閃過的畫面,那是女生的過往。
"
剛出生的女嬰,雙手拇指上居然有著一圈白白的東西,嚇得醫生、護士和在一旁觀看的父親以為是某種畸形,但仔細一看,卻發現那居然是戒指,若不是女嬰才剛在自己眼前出生,恐怕真會被人誤以為是誰幫她戴上的。
難以置信的醫生,在徵求過女嬰父母的同意後,火速將女嬰帶去檢查,但檢查的結果卻證實,那真的是兩枚戒指!
醫生皺著眉頭,用異樣的眼神盯著已經抱回女嬰的父母說:「雖然不知道戒指是怎麼出現在女嬰手上的,不過,這兩個戒指緊緊的套住小孩的拇指,恐怕要將小孩麻醉,才有辦法把戒指鋸開拿下來,但是小孩還這麼小,麻醉的風險很高;而如果要等到小孩7、8個月大,麻醉比較安全一點的時候,她的兩個拇指可能也早就已經壞死,需要截肢了!關於這點,你們兩位可能必須要先有心理準備。」
才剛分娩完的母親,聽到這個消息,一時承受不住,跌坐在地上,而父親則是臉色慘白,結結巴巴的問:「那……那該怎麼辦?」
看著女嬰,醫生冷冷的回答:「雖然那兩個戒指目前套的很緊,但是就現狀看起來,戒指對小孩拇指的血液循環還不會造成實質的傷害,所以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維持原狀,等發現這兩個戒指開始對小孩的拇指有傷害時,再趕快動手術,將小孩麻醉,把戒指取下,而在這之前,我想你們也只能祈禱戒指越晩對小孩產生傷害越好……。」
"
"
「奇怪,小孩都已經一歲大了,可是那戒指好像也沒有造成什麼傷害耶!」母親抱著女孩,懷疑的說。
「是阿,而且仔細一看,你有沒有發現那兩個戒指好像變大了?」父親看著女孩的手,說:「印像中,在阿月剛出生時才那麼一丁點大阿,可是現在,戒指雖然還是緊緊套著阿月的拇指,可是她的拇指好像並沒有變的特別小耶!」
「難不成戒指會跟著阿月一起長大?這……這太荒唐了吧!」母親皺著眉頭,不敢置信的說。
但從此時開始,父母倆望著女孩的目光,便漸漸開始變了質。
"
"
某間國小開學了,每間教室都傳來吵雜的聲音,有孩子們的哭鬧、家長的安慰,以及老師安排座位和職務的聲音,但某間教室似乎顯得特別安靜。
「那個……那不是柳帛月嗎?怎麼那麼倒楣,我的小孩居然和妖怪同一班?」家長們竊竊私語的說著。
而小孩們忘了哭鬧,怯怯的說:「媽咪,我……我不要和妖怪一起上課……!」
「噓,不要讓她聽到,乖……,媽咪再想辦法喔!」家長苦惱的安慰小孩們。
看著竊竊私語的家長和小孩們,老師也只能尷尬的說:「嗯……,那……那我們現在來安排座位喔!來,大家先按身高排好。」
「阿……,我不要,我不要排這裡……!」排在柳帛月四周的小孩們紛紛跑走,想離柳帛月越遠越好。
柳帛月忍住眼框裡的淚水,皺著眉頭,舉手說:「老師……,我……我想坐在最後面可以嗎?我有遠視……。」
「當……當然可以啊!」老師鬆了一口氣,指著最後面一排唯一的一個座位說:「那你就坐那裡吧!來,其他小朋友,我們繼續來排位置喔!」
「哼!算她識相!」家長們毫不客氣的說完後,轉過頭詢問其他家長:「你們打算怎麼辦啊?要幫小孩轉學嗎?」
「轉學?憑什麼要我的小孩轉學?怎麼不叫那個妖怪小孩轉?」不知道是哪個家長起了頭,卻引起了眾多家長的贊同。
「對阿,怎麼會是我的小孩要轉學,叫她轉,我回去就去找人和校長抗議!居然讓我的小孩和妖怪一起上課,有沒有搞錯……。」
坐在最後一排,把這些話聽的清清楚楚的柳帛月,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隨著家長們說的話越來越難聽,柳帛月也開始摀住了耳朵,不住的搖頭,但刻薄的字語卻擋也擋不住,一個忍不住,柳帛月大聲的喊:「住口!」
忽然,整間教室安靜了起來,每個人面露驚恐,嘴巴開開合合的想說些什麼,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無聲的尖叫從每個人口裡靜靜的流出。
"
"
喪禮上,柳帛月靜靜的跪在那裡,沒有眼淚、沒有哀傷,只是面無表情的,聽著其他人交頭接耳的說話聲。
「聽說他們夫婦是開車出去的時候,意外出車禍死的耶!」
「誰知道,說不定是他們做了什麼事情惹得她不順心,所以才被害死的!」
「再怎麼樣他們也是她的父母阿,不太可能吧?」
「你怎麼知道?那個女孩連他們都怕,所以才會找了個藉口,讓她一個人住在外面租的套房裡,更何況,她可是個妖怪耶,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
「哇,那領養她的人不就倒楣了?」
「是阿,我聽說她的扶養責任,好像落到了他們的哥哥嫂嫂身上。」
「那不是倒楣透了,無端端的要多養一個妖怪。」
「對阿,不過我聽說他們的哥哥嫂嫂打算讓她繼續住在那間套房裡,每個月隨便匯給她一點錢就算了……。」
"
"
四周一片迷霧,雖然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到了令人難以看清十尺外有些什麼的地步,漆黑的天空灑下些微的月光,把四周點綴的更加陰森恐怖,一個女人不停的奔跑著,彷彿正被誰追逐。
女人有著一頭黑髮,前半部整整齊齊的剪成了及肩的長度,但背後的頭髮卻長到似乎從來沒剪過,只是隨性的用紅色絲帶紮起。身上穿著的白色和服邊緣也有著一條條的紅色絲帶,隨著女人奔跑的動作不停飄蕩著,而女人的面孔,居然和柳帛月出奇的神似。
女人的前方,是個很簡單的碼頭,老舊但結實的木板,往海上搭了近一公尺長的台子,最遠端漂著一艘小船,隨意的擺了兩個槳,女人看準了它,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跳上小船,解開小船綁在碼頭上的繩子後,堅定的往茫茫大海中划去,儘管大海又深又黑,四周霧茫茫的一片,但藉著波浪上映著的些微月光,女人似乎一點也不害怕,頭也不回的不停往前划,彷彿找尋些什麼。
不知划了多久,霧越來越濃,忽然一陣碰撞,小船撞在一艘很大的船上。那是艘黑色的船,在濃霧中彷彿看不見邊緣,忽然,一隻手臂伸了下來,在女人的面前搖晃著,那是隻刺有藍色水波般圖騰的手臂,女人抬起頭,只見一個男子正倒吊在船邊,斯斯文文的臉上露出微笑,女人一點也不害怕的伸出手,姆指上有著熟悉的白玉戒指,跟著微笑著……。
「啊?」鮮紅欲滴的薄唇,輕輕的發出聲響。
四周一片漆黑,沒有海,沒有船,更沒有男人,只有坐在床上的柳帛月,瞪大的雙眼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感覺到從心底深處不停湧出的愛意,柳帛月半抱怨半懷疑的對自己說:「每天晚上都做這個夢,雖然說這個夢,真實的像是實際發生過的一樣,但是,也不能愛上自己夢裡的人啊,不管怎麼樣,這夢……說不定只是個夢而已,不需要這麼在意,更不需要這麼的……這麼的執著啊!」越說越哽噎的柳帛月握緊了拳頭,皺著眉,眼淚,卻也不聽指喚的不停滑落。
"
電話聲「鈴!鈴!鈴!」的響起,打斷了柳帛月的回憶,她起身,緩緩走到桌前,拿起了話筒,冷淡的聲音說著:「你好!」
「妳想找到同伴嗎?」一個陌生中年男子的聲音,從話筒的那端傳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一聽到同伴這兩個字,柳帛月的心馬上快速的跳動著。真的有可能會有人和自己一樣嗎?真的會有人天生就戴了不能為人所孕育的東西?亦或是真的有人可以像自己一樣,能夠掌控不知名的力量?還是有人像自己一樣,每晚重複著相同的夢境,甚至感覺到那些不該存在的情緒?柳帛月含著眼淚,嘆了口氣,默默的想:「就算沒有人和自己一樣,但只要有人願意接納自己,那也不知道該有多好……。」
雖然同伴兩個字確實的激起了柳帛月的反應,但她還是刻意的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冷冷的問:「這是惡作劇電話嗎?」
畢竟這幾年來,柳帛月已經不知道接過多少通怒罵、鄙視、驅趕等充滿惡意的電話了,雖然這麼沉穩、平和的聲音,柳帛月還是第一次聽到,但無法避免的,柳帛月還是充滿了警戒和懷疑,深怕這又是另一種玩笑。
「就算是,對一無所有的妳,又有什麼好損失的呢?到X大來,在這裡,妳會找到和妳相似的人。」中年男子的聲音帶了點笑意。
「X大?」阿月皺著眉問:「去X大做什麼?」
「當然是來讀書啦!」中年男子哈哈大笑。
原來只是招生電話啊!阿月感到重重的失落,聲音冰冷的回答:「很抱歉,我沒有錢,X大學費太貴,位置也離我家太遠了。」
「錢?」中年男子嗤之以鼻,回答:「我邀請進來的學生,不需要擔心錢的問題。9月13號開學,別忘了。」
「喂,我還沒答應要去耶!」柳帛月急急的說,但來不及,電話的另一頭早已掛斷了。
儘管柳帛月感到懷疑,但心思一轉,就像中年男子所說的,反正也沒有什麼好損失的,去看看也無妨啊。有意無意的,柳帛月輕輕的對自己說:「9月13號,是嗎?」,微微勾起的嘴角,無聲的洩漏了柳帛月的回答。
日子,很快的就溜到了9月13號。
柳帛月站在X大校門口,一臉茫然,仔細想想,中年男子只叫自己到X大來,卻沒有告訴自己要去X大的哪裡,這麼大的校園,她卻連目標是什麼都不知道。「果然……還是被耍了嗎?」自嘲的語氣,柳帛月輕輕的對自己說。
但話才說完,柳帛月身上馬上就響起了「鈴!鈴!鈴!」的聲音。
「什麼?」柳帛月慌張的找尋,想知道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畢竟,自己可不像其他人一樣,手機這種東西柳帛月根本就負擔不起,可是仔細一聽,聲音居然是從自己的背包裡傳來的?
柳帛月懷疑的放下背包,打開一看,有一隻手機正躺在自己的背包裡,不斷發出吵鬧的鈴聲。
「怎麼會?」柳帛月直覺的想把手機丟掉,免得被失主誤會是自己偷了東西,可是響個不停的電話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無奈,柳帛月只好怯怯的接起了電話,說:「你好!」
「到教學大樓的1215室報到!」,這聲音……,是上個月打電話叫自己來X大的中年男子?柳帛月瞪大了雙眼,腦子裡一片混亂,仔細一想,中年男子怎麼會知道自己身上有這支電話?又到底為了什麼要自己來X大讀書?現在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的冒出一隻不屬於自己的電話,會不會也是那個中年男子放的,但是他又是什麼時候、怎麼放的呢?難道……,"同伴"兩個字忽然浮現在柳帛月的腦海中。
興奮、懷疑、不安,柳帛月心情複雜的走進了X大校門,一邊自卑的藏起自己的雙手拇指,一邊害怕的隨便找了個人,問清楚教學大樓在哪裡後,便快速的朝目標走了過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教學大樓,柳帛月這才發現,自己對於所謂的1215室在哪裡一點概念也沒有,正打算要進去看看狀況再說的時候,一個個子矮矮小小,長的十分可愛的女孩子走了過來。皺著眉頭,阿月看著這應該還是國中生的女孩子,不停的猶豫到底該不該詢問她,最後,在同伴兩個字的驅使下,阿月硬著頭皮留住了她,詢問:「請問你……你知道1215室在哪裡嗎?」
「妳也是要去1215室的嗎?」女孩子甜甜的笑容彷彿可以擠出蜂蜜,說:「剛好我也是,一起去吧!」
「妳……妳也是這裡的學生嗎?」柳帛月吃驚的停下腳步猛眨眼睛,而這麼無理的言行,也無法避免的惹怒了女孩。
「我當然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啊!」女孩手插著腰說:「妳不要看我這樣,我已經18歲了喔!」
「啊……是嗎?不……不好意思,我誤會了!」柳帛月一臉尷尬,一直沒有朋友的她,根本就不懂得和人相處,不過幸好,那女孩也不是什麼愛計較的人,只見她盯著柳帛月看了一陣之後,表情和緩了起來。
「因為我每次都被人當成小孩子看,所以才會這麼生氣,妳……妳不用太在意啦!」女孩嘆了口氣,伸出手說:「妳好,我叫馨兒。」
「妳……妳好,我叫阿月。」柳帛月怯怯的伸出手,和馨兒握了一握後,馬上又把手收回了背後。
「你的戒指很特別喲,不過,妳也太害羞了吧!」馨兒看向柳帛月拼命藏到背後的手,偷偷笑了一下,說:「走吧,1215室在12樓,我們去坐電梯!」
「嗯!好……!」柳帛月瞄了一下繼續往前走的馨兒,那自然的態度,一點也不像是覺得柳帛月有哪裡不正常的地方。不過話又說回來,柳帛月的外表的確是和正常人無異,總之,鬆了口氣的柳帛月,也開心的偷笑了一下,小步的追上馨兒。
兩人才走到了電梯口,門就也正剛好在此時打了開來,馨兒看著柳帛月甜甜一笑,說了聲:「運氣真好!」後,便拉著柳帛月一起,笑著走進電梯。
電梯門緩緩的關了,馨兒這才搔了搔頭,按下12樓的按鍵,自言自語的說:「不過……,明明沒有人,電梯怎麼會開呢?」
「誰說沒有人?」一個很好聽的女生聲音從柳帛月背後傳來,嚇得柳帛月差點跳了起來,在深吸一口氣後,柳帛月和馨兒慢慢的轉過頭,往回一看,一個長相漂亮到難以想像的文弱女生,就站在柳帛月的背後,臉上面無表情。
「不……不好意思,我們剛剛沒有看見妳!」柳帛月寒毛直豎,終於可以稍稍體會別人害怕她的感覺。
「沒關係,我常常被人漠視。」,說完這話後,女生淡淡一笑,問:「妳們按12樓,是也要去1215室嗎?」
「是……是啊!」馨兒吐了吐舌頭,問:「這麼巧,妳也是?」
「恩,我叫小玫。」女生點了點頭,笑了開來,也讓馨兒和阿月鬆了一口氣。
「我……我叫馨兒。」馨兒快速的對小玫點了點頭,逕自也幫柳帛月做了介紹:「她叫阿月,因為個性好像很害羞,所以,就由我來幫她開口了!」說完,還對著柳帛月偷偷的笑了笑。
很快的,電梯到了12樓,三個人走出電梯,延著走廊,順著牌號一直走,直到走到最底端,才在旁邊的教室外看到標著1215的牌子,推開門,早已經有兩個男生坐在裡面了。
一個文弱書生樣的男生似乎是因為聽到開門聲,馬上站了起來,見到有三個女生走進,淺淺一笑的說:「妳們好,我叫軍野。」
而坐在他旁邊,一個看起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男生,也連忙停下了原本的動作,跟著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緊張的說:「那個……,我叫阿非。」,而他稍微笨拙的舉止,也逗得三位女生噗哧一笑。
在簡短的自我介紹後,三個女生走到男生們後面,坐了下來。
而想不到女生們才剛坐下,一個熟悉的中年男子聲音便傳了開來:「人都齊了阿,歡迎你們加入X大!」
五人瞪大了雙眼,同時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一個西裝比挺,面容整潔莊嚴,但又非常溫和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講台前,笑著望向他們。
看著五人似乎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中年男子笑著說:「不好意思,我好像出場的太突然了,不過,你們漸漸就會習慣的,因為……。」中年男子語氣一頓,目光掃視著5人,忽然嚴肅而快速的說:「從今天起,你們就是超能訓練所的學生,而我本人,沈教授,就是你們的導師!你們可以各自選讀喜歡的科系,平常就跟著一般的大學生一起上課,我會再挑出你們共有的空堂,來幫你們做訓練,另外,有一件事希望你們務必遵守,那就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個超能訓練所的存在,現在,你們有任何問題要發問嗎?」
「有!這個超能訓練所是什麼東西啊?」阿非第一個開口問。
「顧名思義,就是訓練人們超乎常人能力的地方。」沈教授笑了一下,驕傲的說:「不過其實也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必須先找出很有天份的人,就像你們幾個一樣;相信你們早就發現自己異於常人,有些特殊的能力了吧?這個訓練所就是要把你們這樣的人找出來,並指導你們如何正確、成功的使用這些能力。」
「那你怎麼知道我們有天份,而且還能找出我們呢?」柳帛月問了自己想知道很久的問題。
「我可是個超能者,還是個老到可以當教授的超能者,當然有我的辦法摟!」沈教授神秘的笑了笑。
「那……這一屆只有我們五個人嗎?」馨兒看了看空曠的教室,扁著嘴問。
「只有?」沈教授大聲的回答:「有五個人已經很了不起了,你們要知道,每年全世界新生人口裡,擁有足夠的天賦到可以被選中,而進入學校深入學習的人不會超過15個,但是每個國家都會有自己的訓練所,順便一提,我們國家的訓練所去年只有一個人進來,而前兩年更是一位都沒有,現在你們知道這屆有五個人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了嗎?」
「那……那為什麼訓練所是設在X大裡?」小玫望了望四周,說:「不怕被發現嗎?」
沈教授神秘的笑了一笑,回答:「我可是個超能者,而這個訓練所更是由13個超能者設立的,妳以為妳有的能力我們會沒有嗎?」看著小玫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沈教授咳了咳,接著說:「把訓練所設在X大裡,當然是因為考慮到你們的學業啊,這樣你們就可以同時修習高材大學生和我們的課業,再同時拿到證書,這樣不是很好嗎?又是名校畢業生,又是超能者……。」
沈教授摸著下巴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停頓了幾秒後才忽然回神說:「不過既然都提到這個了,你們各自想要去哪個科系呢?趕快先和我說,這樣我才可以早點幫你們安插進去,免得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其他人?」阿非不顧教授的急切,接著問。
「雖然把訓練所設在X大裡,不過X大的人可不知道我們的存在,雖然我們可以隨自己的意思,把你們安插進各個科系,而不引起學校的人注意,但那也是因為我們早就知道會需要將人安插進去,而有所安排,不過,如果在X大開學前還沒把名單安插好的話,恐怕會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注目,要知道我雖然是個超能者,但也沒利害到可以使時光倒流的地步。」沈教授皺了皺眉,說:「所以說,還是早點把這件事處理好比較好。」
「原來超能者還是有做不到的事情啊!」軍野笑了笑,說:「我要去醫學系。」
沈教授看著軍野,小聲的嘀咕一下後,又望向其他人,問:「那你們呢?你們想去什麼系?」
「我想去園藝系。」小玫淺淺一笑,對著教授點點頭說。
「我……我要去機械系。」阿非驕傲的說:「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機械天才喔!」
阿非此話一說,在場所有人都笑了起來,只有阿非在那生氣的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阿,我對機械真的很拿手耶!」
「我知道。」軍野拍拍阿非的肩膀,神秘的說,反而是聽到這話的阿非,忽然呆在那裡,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發現氣氛似乎有點詭異,馨兒馬上接著說:「我……我想去幼保系!」
「因為這樣就可以遇到比妳更像小朋友的孩子了嗎?」讓人感覺文靜的小玫居然也會開玩笑?這點著實讓人有些吃驚,不過或許就因為這樣,馨兒雖然生氣的想反駁,卻也只能鼓著腮幫子生悶氣。
看到這樣的柳帛月偷偷的笑了一下,說:「我也想去醫學系。」
「那現在大家都選好摟,軍野和阿月是醫學系,小玫園藝系,阿非機械系,馨兒幼保系,對吧?」沈教授雖然臉上看似正經,不過卻讓人直覺他其實也在偷笑,只是很努力克制而已。
「是!」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我就送出去了!」說完,沈教授的手往前像甩開東西似的一揮,接著說:「好了,這樣就可以了。對了,為了讓你們互相有個照料,我幫你們在校外租了一棟房子,在學期間你們五個就住那裡吧,至於詳細位置你們問軍野就知道了,還有,明天早上9點,請你們各自到選讀的科系去報到,至於我們的上課時間,我會用簡訊傳給你們,所以阿月妳那隻手機就留著吧!沒有其他問題的話,今天就到此為止……。」
不知不覺間,在五人忙碌的學習大學課業,以及控制自己的能力下,從1215室相遇到今天,已經過了1個月多了,當初對彼此還很陌生的五個人,也互相越來越熟悉。
像軍野,他最特殊的能力,就是可以知道所有他想知道的事,所以不但不曾見到他問問題,甚至連其他四人也只要一有問題,就會向他詢問,不過這當然也是因為他太好講話了,所以四人根本就把他當成是活動百科全書般的使用。
小玫最在行的能力是,如果她不想被注意到,就可以像隱形了一樣,沒有人看的見她,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在搭電梯時,馨兒和柳帛月沒看到她的原因,不過,除了這樣有點嚇人之外,小玫也像是個沉穩的大姐姐,做事十分理智有條理,但是……一但小玫遇到和藥草有關的事情,馬上變成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孩,甚至常常拿藥草來偷偷惡作劇,眾人懷疑這恐怕也是她會選讀園藝系的原因。
馨兒除了對人有強烈的照顧慾之外,也是個催眠高手,只要看著她的眼睛,就會不由自主的受她控制,不過馨兒倒是很不喜歡這個能力,因為這會讓她懷疑,別人到底是真的被她說服,或是只是被催眠而已。而除此之外,馨兒不單是外表,連個性都很像小朋友,愛教訓人,又膽小,發起脾氣很驚人,可是只要哄哄她,又什麼事都沒了,也因為這樣,大家都把她當小妹妹看。
阿非平常和外表一樣是個做事很衝動的人,總是覺得動手比動腦實際多了,而且只要他願意,不管多重的東西他都能搬的動,不管多硬的東西也都可以隨自己心意把它變形,但是只要遇到和機械相關的事情,他又比誰都仔細小心,還常常做出很多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機器來。
至於柳帛月,和其他四人比較起來,除了天生就戴著戒指,又每天晚上做著重複的夢境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因為她做得到的事情,其他人也都可以做得到。
而就戒指和夢境這兩個問題,柳帛月曾經問過軍野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就連軍野也沒辦法回答出太仔細的答案,只說得出戒指和夢境都是某人給予她的,不過幸好,其他四個人對於這些事,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因為這樣,雖然還是不知道夢境到底是真是假,但至少,柳帛月已經漸漸不再覺得自己是個異類,而變得越來越活潑開朗。
正當柳帛月托著下巴,邊傻笑邊想著室友兼同學們的趣事時,一旁不耐煩的軍野拍了拍她的肩膀,問:「我在問妳問題,妳到底有沒有在聽啊?」
「啊?什麼?」柳帛月回過神,呆呆的問。
「醫學系的新生訓練妳到底去不去?」軍野無奈的再問了一次。
「這個……。」柳帛月低下頭,看著自己拇指上的戒指,遲遲答不出來。
「放心吧,我已經幫妳確認過了,這裡根本沒有妳家鄉的人,沒有人會知道戒指的事情,如果真的有人問起妳戒指怎麼不拿下來的話,大不了妳就說那是妳家的習俗,不能拿下來就好啦!」軍野拍了拍柳帛月的肩膀,說:「放心吧,我會幫妳的,妳也是時候該多多和人群接觸了啊!」
「是嗎?」柳帛月抬起頭,猶豫了一下,彷彿下定決心般輕輕的說:「好吧,我去!」
「這就對了,那走吧!」軍野笑了笑,把柳帛月拉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啊?去哪裡?」柳帛月瞪大了眼睛望著軍野,腦筋一時轉不過來。
「當然是去參加新生訓練啊……,算準了如果提前問妳的話,時候到了妳肯定會反悔,所以我故意拖到要去的時候再問,只要妳一答應,就直接把妳給帶去!」軍野邪邪的一笑,說:「你就認命的和我走吧!」,話才說完,也不給柳帛月說話的機會,軍野就這樣直接把柳帛月給拖了出去。
不過事實證明就算是軍野,也有失算的時候,因為醫學系的新生訓練真的不是普通的無聊,大部分都是一些關於醫學知識的講授,這讓軍野深深的後悔,為什麼要來參加新生訓練,不過柳帛月倒是沒有什麼怨言,畢竟她不像軍野,想知道的事直接就可以知道,還是要花點功夫學習的好。
就這樣,在軍野無奈的發呆,及柳帛月用功的學習下,時間飛快的到了幾乎所有新生訓練都會舉辦的營火晚會時間。而在一連串的活動和表演後,學長們開始和新生們說著一連串不知道流傳了多久的鬼故事。
說著說著,某位學長忽然開了口,問:「你們……曾經在上課的時候敲過解剖房的牆壁嗎?」
「我……我敲過!」一個男生舉起手,得意的炫耀說:「第一次上解剖課的時候,我因為無聊,所以故意跑到後面去做我自己的事,結果一不小心敲到後面的那面牆,卻聽到那面牆居然傳出回敲的聲音……。」
「我……我也敲過,在聽到他這麼說之後,我曾經故意敲敲看那面牆,而且真的我敲幾下,牆就會傳出幾下回敲的聲音說。」
「我也是!」「我也是耶!」「我也去敲過喔,真的超可怕的!」
學長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馬上就引起了新生們熱烈的迴響。
直到大家熱烈討論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學長才忽然壓低了聲音,說:「看來你們已經有不少人都遇到解剖房女鬼摟?」在營火的照耀下,學長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讓幾個膽小的女生開始緊張的發起抖來。
而膽子大的幾個男生則是異口同聲的重複問:「解剖房女鬼?」
沒有人回答,時間也彷彿停了下來,除了火焰燃燒時發出的啪啪聲外,一切聲音好像都被黑暗吞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僵持的氣氛越來越沉重。終於,學長接著說話了,悠悠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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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what I am!! Will not change the choice o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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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非常的確定處理結束,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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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鬼月也即將結束,我也要回去阿!!
所以,大家好好加油!!
不會回來看你們阿!!
記得別再違規辣...
束博是一種解脫...
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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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12108
註冊時間: 2007-10-26
來自: 世界的一個角落...
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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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3-31 22:28
引言回覆
第二章
「時光,跳回到六年前的某一天,有一具無人領回、解剖過的女屍,被送到了X大的醫學大樓,那是X大即將畢業的一位學姊,在前兩天晚上走在學校外面時,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倒地慘叫,最後,在送醫後不治死亡。因為確認過她沒有親人,也曾經簽下屍體捐贈書,因此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在院方檢查確認過死者沒有傳染疾病的可能性後,還是將屍體送來X大供醫學系學生實習。
而該名學姊死亡的消息,也因為死因過於奇特,而弄得眾所皆知,新聞、報紙全都曾經報導過X大準畢業生離奇暴斃的消息,甚至在當天稍早,也有報導說:X大離奇死亡女學生的屍體送回X大,供學生實習的新聞出現。
也因為這樣,這件事引起了很多學生的注意,許多好奇的學生,以曾受過學姊照顧為理由,要求想見學姊最後一面,但都遭到校方婉拒。沒想到也因此,想偷偷摸摸去看學姊屍體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不少無聊的學生私底下偷偷打了賭,只要誰能夠第一個去見到學姊的屍體並拍照存證,就能夠得到賭金。
事實上,因為所有屍體一送進學校,就會被存放進醫學大樓的冷凍庫裡,所以如果不是被輪到要取出實習的日子,一般學生們根本沒有機會看到屍體,因此,隨著日子的增加,無聊的人越來越多,賭金越來越誘人,但聲浪也越來越小。
終於,聲浪漸漸平息,校方也開始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已經落幕,所以大膽的安排了學姊屍體的實習時間,到了預定時間的前一晚,校方也一如往常的把屍體移到醫學大樓的解剖房內解凍。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消息,許多睽違賭金和想念學姊的人,把握機會開始蠢蠢欲動,其中還包括了那位學姊的直系學妹。
儘管最初的時候解剖房一團混亂,已經拔得頭籌,第一個看到學姊屍體,並且拍照的人也不知道是誰,但終究是同校的學姊屍體,況且學姊在生時為人十分親切,獲得不少學弟妹的好感,所以學生們再怎麼瞎鬧,也還是有個界限。
很快的,來偷看屍體的人恢復了秩序,安安分分的圍著學姊的屍體,甚至還有人點了蠟燭圍在屍體旁,氣氛顯得安寧而莊重。
雖然是晚了,但平時沒有少受到學姊照顧的直系學妹,還是來到了解剖房,努力的擠到了最前方,看著學姊的臉龐,在燭火的照耀下仍舊美麗如昔,甚至就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樣,一點都感覺不到死亡的氣息,於是,在某種力量與衝動的驅使下,學妹伸出了手,輕輕的觸摸學姊的臉龐。
想不到,在指尖接觸到學姊皮膚的那一瞬間,學姊忽然睜開了雙眼,原本黑色的瞳孔閃耀著鮮紅色的光芒。
「啊!」所有的人一看到這種情形,一邊尖叫一邊嚇得四處逃散,除了那位學妹,或許是因為驚嚇過度吧,學妹只是站在原地,瞪大了雙眼,完全無法動彈……。
儘管膽子小的人已經飛快的逃回了住所,但其中不乏少數膽子大的人還是圍在解剖房外,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只見學妹還是好好的站在原地,只是嚇得不敢動彈,而學姊也還是靜靜的躺在解剖台上,就連圍著屍體的燭火也沒有些許的動搖。
但儘管燭火仍舊燃燒著,可是忽然之間,整個解剖房內外的光線暗了下來,彷彿所有的光線都被什麼吸取般,四周充滿了純粹的黑暗,除了學姊的屍體在微弱的燭光下,還微微的發亮著。
「啊!」不知道是哪個女生發出的尖叫,只聽她顫抖著說:「你們看她的直系學妹!」
黑暗中,學妹的身影模糊難辨,但暗黃的燭光微微的照亮了她的身軀,仔細一看,學妹的脖子上多了一隻手,緊緊的扣著她的脖子,多而長的黑色髮絲纏繞著學妹的身軀,使得學妹的身影更加模糊,而在學妹的臉旁,那蒼白的、被黑髮纏繞遮蓋的,赫然是本該躺在解剖台上,那學姊的面容。
而最驚人的是,解剖台上,燭火中,學姊的屍體仍舊靜靜的躺在那,藉著燭光一看,學姊的雙眼張的大大的,沒有瞳孔,也沒有眼白,只有一片鮮紅,蒼白的臉上,血紅的嘴唇正微微的笑著。
不知道是燭火越來越暗,還是學妹身上纏繞的黑髮越來越多,學妹的身影漸漸消失,只見她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讓一旁圍觀的數個人也開始想要逃跑,但此時,他們卻更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絲毫無法動彈,甚至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眼睜睜的看見學妹就這樣消失在黑暗之中。
光線一瞬間又冒了出來,解剖房仍舊被暗黃的燭光照亮,學姊依舊安祥的躺在解剖台上,圍觀的人群再次可以動彈,但恐懼並沒有因此消失在人群心裡,因為消失在黑暗中的學妹確確實實的消失了,而學姊那蒼白怨恨的臉龐,卻好像還停留在原地,惡狠狠的瞪著他們,久久不散。
「媽啊!」某個站的離解剖房較遠的男生大喊,帶動了人群往醫學大樓的出口跑去,但也因為這麼一喊,光線又瞬間被抽離,四周再度只剩下絕對的黑暗,人群只能憑記憶逃竄。
一個,又一個,腳步聲漸漸變少,莫名的壓迫感,驅使著那帶頭的男生沒命的向前跑,終於……,出口就在前方,遠方路燈那昏暗的光線顯得特別的明亮可愛,也給了男生無窮的希望,趕緊加快速度的跑了過去。
「呼!呼!呼!」終於跑到路燈下的男生猛力的喘氣,好不容易稍稍順了氣,才赫然發現,身邊早已連一個人都沒有。
男生絕望的向醫學大樓出口望去,那個受自己慫恿才來的男同學正站在門口,不知何時關上的門擋住了同學的去路,只見他緊緊貼著門上的玻璃,張大的嘴巴似乎是在求救。
正當男生不顧一切的想衝回去救他時,才發現,不知何時,同學的身體已經被黑色的頭髮纏住,一隻手漸漸繞上同學的脖子,而學姊那蒼白的面容也漸漸浮現在同學的臉旁,惡狠狠的瞪著男生,不知道為什麼,男生就像是和同學交換了角色一樣,完全可以感覺到脖子上冰冷的手越掐越大力,身上的頭髮越來越多,越來越重,也越纏越緊,緊到讓人無法呼吸,男生甚至可以感覺到一根根的頭髮伸到同學身體內,緊緊的勒住他的心臟,最後,只見同學的身軀漸漸向下滑動,學姊和頭髮漸漸消失,但同學卻也早已失去了生命。
男生靠著路燈,也緩緩的跌坐在地上,失去意識。
隔天,來開門的校友四肢發軟,跌跌撞撞的衝進了教官室,大喊:「報警,趕快報警,還有叫救護車,醫學大樓出事了!」
「什麼?!」留守的2個教官聞言跳了起來,其中一個馬上撥了電話,另一個則往醫學大樓衝了過去,而校友則是跌坐在地上喘氣。
好不容易衝到了醫學大樓的教官一看,也差點沒有暈倒。坐在路燈下的學生雙眼緊閉,眼框透著濃濃的一圈黑色,胸口微微的上下起伏說明著他還活著,但那蒼白的臉色卻強調出那生命跡象有多薄弱。
而醫學大樓的門口,跪著一個瞪大雙眼的男同學,那萬分驚恐的表情,一樣蒼白的臉色,再也不會移動的身軀透露出死亡的氣息。教官抓著自己的下巴,臉色瞬間慘白,喃喃的說:「這次事情大條了!」
警察和救護車很快的到達了現場,路燈下的同學被火速送往醫院,醫學大樓的門被警察小心翼翼的打開,跪在門後的同學則隨著門的移動倒在地上,警察們皺著眉頭,無聲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快的,隨著蒐證的結束,一具具屍體慢慢的被移了出去,總共4具、全都是男性的屍體,被診斷為心肌梗塞致死,而住在醫院裡的男同學,因為證詞太過荒謬不足採信,被人漸漸忽略,最後,雖然無端失蹤了1具屍體、3位女學生以及死了4位男學生,甚至連醫院裡的男同學也在入院後5天因為心肌梗塞而死,但因為實在沒有任何外人入侵,還是外力致死的跡象,此案也僅草草的以意外收場。」
「失蹤了……一具屍體?」正當以為學長已經說完的時候,某個同學怯怯的問:「該不會是……?」
「沒錯!」學長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得意的說:「學姊的屍體也失蹤了!」
不知道是因為營火漸漸變小了,還是氣氛使然,四週的空氣忽然變的有點冷。只聽學長接著說:「從此以後,一個關於解剖房的傳說開始流傳了起來,那是這樣說的……。
失蹤的學姊屍體其實哪裡都沒有去,而是將自己埋藏在解剖房的牆內,每到了夜晚,如果有人走進解剖房,就會聽到解剖房的牆內輕輕的發出女生們哭鬧、求饒、痛苦的慘叫聲,如果因為好奇而走近,會發現牆上浮現出一張張失蹤女生們的臉孔,張的大大的嘴不停發出呻吟,交雜成既痛苦又美妙的樂章。
如果走近的人,因為太過於好奇而被吸引,越走越近,就會被牆上忽然伸出的數十、數百隻手,活生生的拉進牆內;若是害怕的逃走,那他會更驚恐的發現,不知何時起,自己已經完全無法動彈,不知從哪冒出的無數黑髮緊緊纏繞住自己的手、腳,一隻冰冷沒有溫度的手會慢慢爬上脖子。
最可怕的是,一張像冰一樣冷的臉會忽然貼上他的臉頰,在他耳邊輕輕的呼出讓人顫抖的氣息,說:「這場音樂會你已經參加了,就必須付出生命做代價!」然後,一邊冷笑,一邊把獵物拉進無盡的黑暗之中,空氣中彷彿還可以聽見她說:「所有聽到的人都不准活著離開!」,而事實是,確實從來沒有人可以活著回來,炫燿說自己聽到了那美妙而痛苦的死亡樂章。
隨著這個傳說沸沸揚揚的傳開,失蹤女學生的人數也越來越多,解剖房內更不時的發現有男性的屍體,這些失蹤和死亡的人最大共同點就是:受到傳說的驅使,而特地想到解剖房去求證,再回來炫燿這一切只是空談或是事實,據說他們最後說要做的事,就是夜遊解剖房。
而姑且不論那些失蹤的女學生,所有死亡的男性被發現時全都滿臉驚恐痛苦,眼框發黑,全身關節扭曲變形,皮膚佈滿了藍色水波圖騰。
最神奇的是,檢查解果全都指出,他們皮膚上的藍色水波圖騰,是因為急性血管阻塞,引起淤血而隨機形成的圖樣,扭曲變形的關節也不是外力造成的,而是他們心肌梗塞致死時,因為感到巨大的痛苦,失去理智而自己彎成的,但至於他們為什麼會感到如此的痛苦,卻沒有人能給出合理的解答。
因此,有一種分不清是事實或是謠言的說法傳了出來,那就是,屍體失蹤的學姊是受詛咒而死的,在她臨死前,也是如此痛苦的把自己全身的關節,彎得扭曲變形,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就是因為學姊的不甘心,不能接受為何唯有她要經歷如此的死亡過程,而產生了極大的怨念,要讓所有的人都好好感受一下,她那奇特又極端痛苦的死亡過程,而藍色水波圖騰,就是她的記號。
為了打破這個謠言,也或許是校方因為這麼多的巧合,而相信了這一切絕對和解剖房脫不了關係,終於,在學姊屍體失蹤後的一年左右,女學生失蹤人數突破了50人,男性死亡人數超過30人後,校方雇了人來打掉解剖房。
聽說,那時為了保留整棟醫學大樓,校方只好讓工人用人力和小型機器慢慢的打掉解剖房所有牆壁,但是不管怎麼打,隔天,所有的牆又會完好如初,就像沒被拆開過一樣。
這種奇怪的現象嚇壞了工人們,也因此,再也沒有工人敢執行拆除工作,最後,校方索性封死了解剖房,並將原本解剖房旁邊的房間改建,成了現在我們上課所使用的解剖房,同時,解剖房女鬼的名聲也開始慢慢的流傳出去。
而且……,儘管原本的解剖房已經被封死了,但是現在我們所使用的解剖房,仍舊不斷傳出有奇怪的現象,而學校的失蹤和死亡人數雖然不像以前一樣爬升的如此之快,但仍舊有女學生失蹤,男同學死亡的事情傳出,當然,也因此,為了校譽及為了支付龐大的賠償金,校方只好隱瞞真相,學校的學費也只好不停的爬升……。」學長冷冷一笑,眼神銳利了起來:「至今,已經有百人失蹤,數十人死亡……。」
「什……什麼?」
或許是對於學弟妹的反應十分滿意,學長略為得意的接著說:「原本只在解剖房內移動的解剖房女鬼,或許是因為怨氣太重無法消散吧,在舊解剖房被封死後,解剖房女鬼的行動也漸漸向外擴散。
白天,每當學生"叩!叩!叩!"的敲著和舊解剖房相鄰的牆時,就會從牆內輕輕傳回"叩!叩!叩!"的敲擊聲,彷彿在牆的那端迴盪一樣,而這,只是最普通而無害的異像。
不知從何時開始,新解剖房和舊解剖房相鄰的那面牆,每到了夜晚,就開始輕輕的,呻吟著女生們那痛苦的死亡樂章,誘使走進解剖房內的學生走近,然後將之吞噬。
不只如此,就連夜晚走在新、舊解剖房外的人,也可能發現四周越走越暗,越走越覺得自己難以移動,不算長的走道似乎永遠也走不到底,然後,一瞬間,光線全無,牆內忽然伸出一隻手,就這樣將人拉入牆內,再也沒有活著出來的一天。
最後,也是最可怕的是,所有曾經敲過解剖房牆壁,而且還聽到回敲聲的人,全部,都已經被做了記號。
如果他們在聽到回敲聲的3個月內,於晚上踏入醫學大樓,就會發現,醫學大樓和往常不太一樣,四周顯得特別黑暗、冰冷,而等到那時候,即便他們發覺不太對勁想要離開,也都太遲了,因為在他們踏入醫學大樓的那一瞬間起,出口就已經消失了。
被做了記號,又在3個月內於夜晚踏入醫學大樓的人會發現,隨著自己越緊張,四周越顯得扭曲變形,不管怎麼衝,怎麼走,都逃不出去,直到自己筋疲力盡放棄為止,但好戲總在此時才上演……。」
「什……什麼,這……這是騙人的吧!」班上那七、八個敲過解剖房牆壁,而且還聽到回敲聲的新生頓時都嚇呆了。
「騙人?想聽聽真人實事嗎?」學長忽然露出令人恐懼的笑容,甚至連好幾個學長姐也開始覺得不自在,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學長眼中散發出銳利、怨恨的目光,悠悠的說:「相信大家都發現一件事了吧?那就是所有失蹤的人全都是女性,而死亡的全都是男性,而且,所有的男性屍體都顯示,他們在死前曾經遭到不小的驚嚇,並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也因此,有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把心思動到了女生身上,他想找一個女生,在那女生身上裝一台攝影機,並且同步連線到自己的電腦上,再在晚上時讓女生走到解剖房,去確認傳說是否是真的,如果傳說是真的,女生也真的失了蹤,攝影機就可以告訴他,女生到底被帶去了哪裡,而至於到時候女生將會是死是活,他一點也不在乎。那個人的名字我不想說,我們姑且叫他做死神吧!
當然,死神計畫的事太過危險,沒有女生願意做。但死神仍舊不在乎,因為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計畫不可能那麼順利,所以,他把心思動到了自己班上的一個女同學,雪,的身上。
死神早就知道,雪有個交往7年多的男友,兩人打算一畢業就結婚,而且很湊巧的,雪的男友也是X大的學生,是最好的下手對象。知道了目標,死神開始跟蹤兩人,想盡辦法摸清楚兩人固定的約會時間,以及雪的男友,蕭,的固定行程。
基本工作準備就緒了,死神挑了個蕭會單獨行動的日子,將準備好的攝影器具放在某個鮮少有人走動的倉庫內,然後等在蕭的必經之路上,一看到蕭走過,死神馬上上前去攔住他。
「有什麼事情嗎?」蕭不認識眼前攔住自己的男子,懷疑的問。
「是和你女朋友,雪,有關的事,可以麻煩你跟我來嗎?」死神神色緊張的說。
看到他這個樣子,蕭也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女朋友,慌亂的他也只能急急忙忙的跟在已經往前走的死神身後,走著走著,居然來到學校擺放雜物的倉庫內,這讓蕭終於起了疑心,正想開口問話,走在前面的死神猛一回頭,往蕭的臉上不知道噴了什麼,讓蕭就這樣暈倒在地。
也不知道暈了多久,當蕭終於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已身在原本將要進來的倉庫內,憑著觸覺,蕭知道自己正靠著某面牆,斜斜的癱坐著,雙手被人綑綁在身後,而腳踝也被麻繩纏了一圈又一圈,嘴巴還被膠帶緊緊貼住。而從倉庫上方的窗戶透出的光芒,蕭大略可以判斷,此時太陽正在西下。
正當蕭努力的扭動想掙脫束縛時,倉庫的門開了,死神走了進來,看了蕭一眼,冷冷的說:「別瞎忙了,沒有人幫忙你逃不掉的。」
然後,死神用布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用手機撥了通電話,只聽死神變得模糊的聲音對著電話說:「是雪嗎?你男朋友在我這,乖乖的一個人到倉庫這裡來,記住,不准告訴任何人。」
然後,死神走到了蕭身旁,撕開蕭嘴上的膠帶,示意要他說幾句話。
蕭知道自己一說話,雪就會什麼也不顧的跑來,於是閉緊了嘴巴,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死神冷冷一笑,這種狀況早在他的計畫之中,只見死神不慌不忙的取出電擊棒,往蕭的肩上一電。
「啊!」一聲慘叫不自覺得從蕭的口中發出,接著,蕭又沉沉的昏了過去。
等蕭醒來,天色已然全黑,死神正坐在他的前方,背對著蕭專注的看著前方的電視螢幕,而電視上正上映的,赫然就是X大醫學大樓解剖房外的走道,電視內還不停的傳出雜訊聲,以及一個女生的啜泣聲,而那女生的聲音,不正是雪嗎?蕭覺得自己的心臟彷彿就要跳了出來。
忽然,死神說:「走進去解剖房。」
「不要……,求求你,不要……!」帶著哭腔的苦苦哀求聲傳來,那真的是雪,絕對沒有錯。
蕭瞪大了眼,憤怒的大吼:「你這個變態,到底想做什麼?」
聽到了蕭的聲音,雪哭的更大聲了,只聽雪說:「蕭,你快逃,別管我,快逃阿!」
死神輕撇的一笑,對著兩人說:「我想做什麼再明顯不過了吧,你們兩個蠢貨,我當然是要雪好好幫我查證一下,解剖房的傳說到底是真是假啊!還有,蕭如果逃的掉他會不逃嗎?」話一說完,死神的口氣嚴厲了起來:「雪,如果妳再不進去解剖房,我就把蕭也一起丟到醫學大樓裡面,讓妳們一起做一對死鴛鴦!」
「不不不……,我進去,我馬上進去,你千萬不要傷害他!」雪慌張的走到解剖房門口,忽然又停了下來,幽幽的說:「蕭,別來,不管我發生了什麼事,你都千萬別來。還有,希望你記住,我愛你,愛到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你的生命,所以……,別讓我失望,你要好好珍惜我這麼珍愛的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活下去。」說完,雪再也沒有遲疑的走了進去。
想不到雪才一踏入解剖房,四周忽然傳來許多女生們的哭泣聲、呻吟聲、求饒聲,偶爾還有忽然大聲起來的哭鬧聲,"啪!啪!啪!",什麼東西斷掉的聲音也忽快忽慢的傳來,其中還交雜著痛苦的哀嚎,這些聲音和雪恐懼、若有似無的哭聲混在一起,名副其實的便是那傳說中,美妙痛苦的死亡樂章。
「走到最裡面的牆前。」死神滿意並饑渴的下了指令。
雪深吸了一口氣,絕望的不再哭泣,她緩緩的走向最裡面的牆,隨著雪越走越近,牆上也模模糊糊的開始出現一張張女生的面孔,一個個張大的嘴發出不停發出各自的聲音,詭異但卻令人窒息般的美妙。
隨著鏡頭離牆越來越近,蕭越來越感到緊張不安,而死神則是興奮的離電視螢幕越來越近,忽然,數十隻手伸了出來,甚至穿過螢幕,將死神給拖進了電視裡。然後,隨著死神的消失,電視機不停發出雜訊聲,螢幕也只閃著灰灰白白的雜訊,什麼都沒了,死神、雪,全都不見了。
蕭感到一陣暈眩,再度倒了下去,不受控制的眼淚緩緩的流下。
然後,天又亮了,蕭開始努力的大喊,很幸運的,蕭沒有喊太久,就被路過的校工聽到,幫他開了門,解開繩子,恢復自由的蕭不顧一切跑離倉庫,連聲謝謝也忘了和校工說,就這樣沒命似的衝到解剖房。
當蕭終於推開了解剖房的房門,整個解剖房內他只看見了死神的屍體,就躺在牆前,如同傳說中的眼框發黑,全身佈滿藍色水波圖騰,所有的關節也扭曲變形,但他心愛的雪,也早已不知所蹤。
「雪……。」蕭絕望的跪倒在地,大聲的哭喊。
而一如往常的,校方根本不相信蕭說的話,只當他是因為被不知名的氣體給麻醉又被電暈,所以才產生了幻覺……。」說完,學長的眼框也紅了,四周瀰漫著異常的壓迫感,嚇的新生們沒有人敢出聲。
終於,一分鐘之後,有人怯生生的說話了:「學……學長你怎麼知道這是真人真事呢?」。
學長露出了怨恨的笑容,冰冷的說:「因為,故事中的雪,就是我那4個月前失蹤的女朋友。」
營火,從學長的眼中倒映了出來,失去笑容的學長接著說:「而我,恐怕也成了那第一個聽到死亡樂章後,還活著的人。」
聽完整段鬼故事,激動的柳帛月轉過頭,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軍野,迫切想知道故事的真實性。
雖然軍野知道柳帛月每晚都會做著重複的夢境,但卻始終沒有問過柳帛月,究竟她夢到了些什麼,當然,也就不會知道這個故事,出現了和柳帛月夢境相關的東西,更不知道如果他點了頭,會引起柳帛月如何的反應。
也因此,軍野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讓柳帛月知道學長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
看著軍野點了頭,柳帛月野頓時感覺心中五味雜陳,她不住忐忑的猜想,到底,那些藍色的水波圖騰是怎麼一回事?這些男子真實的死因到底是什麼?失蹤的那些女性又到底去了哪裡?她們失蹤以後發生了些什麼事情?最重要的是,自己夢中的男子和這麼多人的失蹤、死亡有沒有關係?一個接一個的疑問,悄悄的在柳帛月心裡形成了一股非一探究竟不可的衝動,而一個難以變動的決定,也瞬間在柳帛月的心裡快速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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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從新生訓練回來,柳帛月的臉色就顯得特別沉重,但她的一雙眼睛卻閃閃發亮著,一付打定了主意非要去做某件事情一樣。
看著柳帛月和軍野回家,察覺事情有異的小玫,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將軍野拖到了角落,嚴肅的問:「你們新生訓練是發生了什麼事?還是聽到了什麼,阿月到底想做什麼?」
早在柳帛月知道了故事的真實性,露出那種雀雀欲試的表情後,軍野就馬上也發現自己做錯了事,但再怎麼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因此,知道事情嚴重性的軍野,馬上毫不保留的,將昨晚學長說的故事完完整整的說給小玫知道,最後,軍野沉重的說:「最慢,明天晚上阿月就會去夜探解剖房。」
「她瘋了嗎?這樣進去可是有去無回的耶!」一向冷靜的小玫也忍不住失態大聲了起來。
「我也知道,可是妳看她那個樣子,根本不可能勸住她。」軍野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說:「妳覺得,我們要不要找馨兒幫忙?」其實軍野比誰都清楚馨兒有多討厭使用她自己的能力,可是如果不這樣,連他也沒有把握可以制的住柳帛月。
早在大家剛認識,柳帛月抱怨自己不像他們一樣都有特殊能力的時候,軍野就發現柳帛月的力量其實十分強大,甚至可以達成任何她想做的事,就連讓時光倒流,恐怕都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柳帛月自己還不會控制罷了。基於如此,在柳帛月苦苦要求軍野告訴她,到底她自己有什麼特殊能力的時候,軍野只是隨便的和柳帛月說了句"不知道!"就不管了,畢竟不知道掌控力量的方法,就擁有並使用過大的力量,恐怕只會招來毀滅而已。
總之,在軍野和小玫最後認為真的別無他法後,還是找了馨兒商量。
「真的……要用嗎?」馨兒整張臉都垮了下來,雖然好友的性命很重要,但是控制好友的思想這種事情,對馨兒來說也是件不可原諒的事,馨兒陷入了兩難。
「再怎麼樣阿月也算是個超能者,和那些普通人可不能比,妳確定就連阿月也敵不過那個什麼解剖房女鬼的嗎?」馨兒緊抓著一個希望說:「就算阿月不夠,如果……如果連我也去呢?」
「如果光阿月或我們也去就可以的話,妳以為我不想嗎?」軍野嘆了一口氣,說:「那個解剖房女鬼其實不該被稱做解剖房女鬼,而是應該稱做解剖房超能者才對。」
「你是說?」馨兒和小玫同時大聲了起來。
軍野知道她們有一點誤會,於是趕快解釋說:「她的確是死了,但她在生前應該是個即將畢業的的超能者,而且,雖然她死了,但是她還是可以使用她的能力,那些讓空間變暗變冷,把人拉進黑暗或是牆內,甚至是透過鏡頭把人拖走,以及讓特定對象進到異空間之類的把戲,全都顯示她具有操控空間的能力,這些恐怕都不是我們應付的了的。」
「所以,就算是我們五個超能者都過去,也不可能贏的了那個已經死了,還變成鬼的超能者!」小玫語氣落寞的幫軍野把話接上。
「不是贏不了,而是勢均力敵,但是……風險太大了,不值得冒這個險。」軍野又嘆了口氣,說:「其實這些話我都和阿月說過了,可是她根本聽不進去,甚至還打定主意,要自己溜過去,她說這樣就算死也只死她一個,無所謂。」
其實,柳帛月會這麼說的原因,不單單只是因為勝算太少,也是因為她之所以非一探究竟不可,只是因為所有的死者在臨死前,身上都冒出了藍色水波圖騰,這讓柳帛月不由得懷疑起,這和自己夢中的男子到底有沒有關係,如果有,那麼他這個人到底是好是壞?也因此,柳帛月當然不願意讓朋友們此而冒險,但很遺憾的,軍野始終沒有想到這一層,只單純的當柳帛月是因為好奇心和同情心作祟罷了。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馨兒無奈的閉上眼沉思,最後,嘆了口氣,開口說:「從現在起,白天上課的時候,軍野你緊緊盯著阿月,下了課,由我負責盯住她,如果真的說什麼都攔不住,那我再控制她。但是,希望你們答應我,要盡可能的幫忙說服阿月,好嗎?」
軍野和小玫點點頭,同時摸了摸馨兒的頭,安慰她說:「放心吧,一定沒問題的。」然後兩人拔腿就跑。
「過分,我不是小孩子啦!」馨兒鼓起嘴,手叉腰生氣的說完,然後,也笑了起來,是的,一定沒問題的,馨兒鬆了口氣,碰碰跳跳的準備跑去纏住柳帛月。
但馨兒才走到客廳,就發現一夥四個人,除了還什麼都不知道的阿非外,全都臉色沉重的坐在那,馨兒見狀也收起了笑容,自動過去坐在柳帛月的旁邊。
看著柳帛月皺著眉頭,軍野開了口:「首先,我要給阿非說個故事,免得他搞不懂我們在說什麼……。」然後,不厭其煩的把昨晚的事又說了一次。
聽完的阿非沉思了一下,忽然問了一個沒有人想到的問題:「那位解剖房女鬼生前是個超能者對吧,那到底是什麼讓她死去,而且還死得這麼的怨恨?你們聽聽那些男生的死法,真的是越聽越變態耶!」
這下,輪到軍野沉思了,不過軍野的沉思,就等於是在尋找並整理答案,而軍野想的越久,就代表答案也越不單純。平常,軍野只需要想個幾秒鐘就能回答大家,甚至是沈教授的問題,但這次,軍野足足想了快一小時,才終於開口說:「我不知道!」
「什麼?」除了柳帛月以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聽到軍野說出"不知道"三個字,這讓他們感到無比的震驚,但已經是第三次聽到軍野說不知道的柳帛月,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不過會讓柳帛月如此平靜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柳帛月直覺發現,只要是和解剖房女鬼相關的事情,軍野就不可能憑空想出來,至於變成解剖房女鬼之前的學姐的事,軍野就幾乎都可以想出來。
果然,軍野接著說了:「但是這件事真的很奇怪,解剖房女鬼的死亡報告被人全部封鎖,而封鎖起來的資料裡,也只說死因是心肌梗塞引起劇烈疼痛致死,關於這點我只知道是錯誤的,但真實情況我卻沒辦法知道,恐怕連在場的醫生也全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能知道的只是她在死前受到極巨大的痛苦,實際狀況可能和故事裡後來死掉的男生們差不多。」
話才說完,軍野又陷入了沉思,但這次很快的,軍野又說話了:「報章雜誌上有報導過,有個即將畢業的女學生死於校外馬路邊,這說的就是她,而且報導還說她死時身上衣物破爛,但是沒有任何外傷,死因不明。而根據訓練所的資料,那一屆剛好就只有她一個超能者進來,平常上課,她也不曾和其他學生有爭執的紀錄,和故事裡一樣,生前是個好好小姐……,我想我能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難道……。」小玫語帶驚訝的問:「你調查到那一屆的超能者人數,還調查她和其他人的相處模式,難道你懷疑她是被人殺死的?」
「那種死法,那種怨恨,應該不是自然力量造成的。」軍野皺著眉頭說:「我懷疑她是被其他超能者殺的,對方的特殊能力應該是詛咒。」
「那訓練所呢?訓練所的教授沒有插手管這件事嗎?畢竟是超能者死亡耶,而且兇手還有可能是超能者,更何況後來死了那麼多人,難道訓練所都不管?」阿非再度提了一個大家都沒想到的問題,難道真的是大智若愚嗎?
這一次軍野只想了3秒,就回答了:「訓練所當然想管,但是我說過了,解剖房女鬼的特殊能力是空間操縱,而且重點是,她已經死了,訓練所就連派出空間操縱的高手都拿她沒輒,抓也抓不到她,就算設下一堆防止她抓人的結界,也全都被她丟到別的空間去了,甚至連火大留在解剖房內站哨的超能者,也一起被她給丟到了異空間,幸好留下來的那個超能者也精通空間操控,不然失蹤的人裡,恐怕還會再添一個男性。」
軍野的話或許好笑,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軍野都笑不出來,和解剖房女鬼拼?五個人裡面沒有人會空間操縱,勢均力敵這種話恐怕還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只聽軍野又嘆了口氣,說:「最後訓練所用的方法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是散佈謠言,只要大家都知道解剖房的事,就不會再誤闖解剖房,可是很無奈的,這種方法也不知道害了多少條人命。」
大家一陣沉默後,馨兒拉拉柳帛月的衣服,可憐兮兮的說:「我知道妳很想去,但是妳一點機會也沒有,去了只是送死,求求妳,不要去好嗎?」
「妳去了也不能做些什麼,學長的女朋友已經死了,那些失蹤的女生們也全都死了,甚至連解剖房女鬼……,我也不認為目前的妳能改變她些什麼,所以,不要去好嗎?」只當柳帛月是同情心和好奇心作祟的軍野,如此理智的說道,但很可惜的,軍野完全誤解了柳帛月想去解剖房的原因。
但此話一說,眾人的臉色也更加陰沉了起來,只聽小玫嘆了口氣,說:「如果妳堅持要去,那也請妳好好的學習如何控制自己的能力,等妳有了實力之後,再去拼也可以啊,我也會幫妳的。」
「可惜照故事裡說的,攝影機只要被解剖房女鬼抓進去就會故障,不然,我就可以做一個和真人一樣的女生,代替妳進去看看狀況再說。不過沒關係,等我們快畢業了有能力了,我也會幫妳的。」
「我……我也會幫妳。」軍野訥訥的說。
「妳看,大家都要幫妳,所以,阿月,等我們快畢業再說好嗎?」馨兒苦著臉,拉拉一直不吭一句的柳帛月。
「我再考慮吧!」柳帛月如此小聲的和大家說,而真實想去解剖房的原因,也就這樣梗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自己默默的下了決定。
在柳帛月的想法裡,畢竟,夢是自己的夢,而去解剖房一探究竟的這個決定,說不定根本就是場極大的錯誤,可能藍色水波圖騰的事只不過是個巧合,也可能夢裡的男子雖然確有其人,甚至真的和解剖房女巫有關聯,但說不定夢境只是虛幻的,而那個男子,很可能只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根本不值得為了找到男子,而讓朋友們去冒險。
就算不提那些夢境,等到四年後阿月和朋友們畢業了,也不知道又會有多少的無辜男女失蹤、死亡,這樣的想法讓柳帛月根本無法再多等一天,畢竟自己不能只是空有力量,卻什麼事都不做啊,更何況,這些事情說不定都和自己有關,自己又怎麼可以袖手旁觀呢?所以……去吧,柳帛月在心裡如此決定著。
雖然五人在一起的時間不算久,但好歹也有一段時間了,更何況不常和人相處的柳帛月,根本就不會隱藏情緒,也因此,所有的人都感覺得到,柳帛月還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近期內去解剖房看看。
無奈的其餘四人嘆了口氣,也暗暗在心裡打定主意,肯定要好好的盯住柳帛月,並各自在心裡有著兩個小小的期待,那就是希望時間久了,柳帛月會自己打消主意,又或是馨兒終於受不了,決定控制住柳帛月,讓她不再想去解剖房冒險。但很遺憾的,大家也知道這兩者的可能性都低到嚇人。
總之,從新生訓練回來後,柳帛月身邊就總是有人跟著,到了第3天,柳帛月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只見到了晚上,柳帛月終於訥訥的和這時跟在她旁邊的馨兒說:「那個……,我想去圖書館看書,妳先回去吧,不然我怕妳會很無聊的。」
「看書?沒關係阿,我陪妳去,我正好也想看點書。」馨兒表面上開心的說著,心裡卻沉重了起來,柳帛月決定今晚要行動了嗎?真的要控制自己的好友嗎?心裡充滿矛盾的馨兒臉色黯淡了下來。
「可是……,可是我想自己去。」柳帛月的眼神全是心虛。
馨兒眼睛直直盯著柳帛月,最後嘆了口氣,說:「我們也別再演戲了,阿月你是要去解剖房對不對?」馨兒眼框含著淚:「不要去好不好?」
「我……我做不到,如果我的能力不能幫我制止這些事情一再發生,那又有什麼用呢?」柳帛月低著頭,只說出一部分的因素:「反正我的存在沒人會在意,還不如試試看自己到底能不能發揮作用。」
「誰說沒人在意!」馨兒生氣的說:「我、小玫、軍野和阿非都很在意啊!」說完,馨兒也低著頭,繼續說:「如果……如果妳非去不可,那不然,帶我一起去好了,說不定我可以幫妳控制解剖房女鬼啊!」
柳帛月看著馨兒,眼裡略微閃著淚光,感動的說:「如果真的有萬一,我害我自己也就夠了,犯不著連妳也賠進去啊!」
聽到柳帛月這麼說,馨兒抬起頭,面色沉重的問:「妳真的要去?」
「是!」柳帛月點點頭,也是一臉嚴肅。
下定了決心,馨兒緊緊盯住柳帛月的眼睛,仔細看了一下後,低下頭,嘆了口氣,又再度抬起頭,用略帶空洞迷濛的眼神看著柳帛月,在心裡默默的說:「對不起,這是為了妳好,希望妳見諒。」然後,狠下心,毫不猶豫的發揮自己的特殊能力,慢慢控制住柳帛月。
只見柳帛月的眼神慢慢變得迷濛,眼裡的堅定慢慢消失,眼裡的光采也漸漸由空洞迷失所取代,看起來似乎是已經被控制住了,但才在馨兒也這麼認為的時候,忽然,柳帛月的眼神一下子又恢復了原本的樣貌,同時,反而變成馨兒的眼神裡失去了自我,然後,只見馨兒默默的獨自往宿舍走去,留下滿臉悲傷的柳帛月,輕輕的用唇語說著:「對不起!」
望著馨兒越走越遠,柳帛月頭也不回的往醫學大樓跑去。
醫學大樓的門口如往常一樣是鎖著的,柳帛月站在那裡,左顧右盼了一下,在確定沒有人之後,小心翼翼的穿過了大門,走進了醫學大樓。
走在沒有燈的走道上,習慣了黑暗的柳帛月還是有點緊張,雖然說自己的生死,恐怕也只有訓練所的同學兼室友們會在意,而自己也一直把自己的生命說的完全無所謂的樣子,但在真實的面對可能的死亡後,柳帛月不禁覺得自己似乎是真的太莽撞了,但事已至此,柳帛月也絕對不願意放棄。
膽顫心驚的走到了傳說中,舊解剖房靠走道的牆前,柳帛月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可以體會,學長的女友當時走在這裡的心情,想到了雪,也想到了夢中的男子,柳帛月鼓起勇氣,對自己說:「就算沒辦法在這裡找到線索,我也一定要阻止這些事情一再發生,可以的,我一定辦的到!」
這樣的想法,讓柳帛月的心堅定多了,沒了猶豫,柳帛月直直的穿牆進入舊解剖房,但預期裡,傳說中那有人進來就會發出的死亡樂章,以及牆上臉孔等等的異像,卻連一個都沒有發生,柳帛月皺著眉頭,心想:「難道因為我是硬闖進來的,所以解剖房女鬼沒有發現我,也就沒有所謂的異像?還是我再從新解剖房門口走進去看看?」
不過念頭一轉,柳帛月欣喜的發現:「如果解剖房女鬼並沒有發現我,那不就代表我現在佔了一個很大的優勢,可以攻她個出其不意?」但心眼再一轉,柳帛月又不禁開始煩惱:「問題是……,這也要攻的到解剖房女鬼才有用,可是,現在我到底該怎麼找到她呢?」
煩惱的柳帛月不停的東張西望,並努力回想著傳說的內容,希望能夠找到些線索,幫助自己在不驚動解剖房女鬼的情況下,順利的找到她,不管怎樣,絕對要趕快想出辦法,畢竟現在柳帛月可是在解剖房女鬼的地盤裡,隨時都有可能會被發現,幸運得來的優勢也很可能隨時都會溜掉。
東張西望的柳帛月看著舊解剖房,這裡的擺飾幾乎和新解剖房完全一模一樣,只是舊解剖房內明顯冷了許多,而且天花板、地板和牆壁等全都被漆成了黑色,還有不少黑色的絲布從天花板上垂下來。最奇怪的是,這裡明明是個密閉空間,卻不停的吹著陣陣冷風,讓黑色絲布在冷風的吹撫下,飄阿飄的,除了這裡沒有蜘蛛網外,還挺有鬼故事標準場景的感覺。
不過說也奇怪,這間解剖房也封起來5年了,怎麼會連隻蜘蛛也沒有,而且四處都是的黑色絲布,也讓人感覺這裡似乎藏匿了些什麼……,忽然,靈光一閃,柳帛月興奮的差點喊了出來:「藏匿,解剖房女鬼的屍體不是失蹤了嗎,雖然學長說解剖房女鬼把自己的屍體藏在牆壁,不過既然舊解剖房都封了,說不定解剖房女鬼會把屍體取出來,藏在這裡啊!而且她當初既然會把自己的屍體帶走,就肯定是因為屍體對她有一定的重要性,如果可以找到她的屍體的話,說不定也是種幫助……。」
也不耽擱,柳帛月馬上仔細查看著每一個解剖台,果然,在最裡面的解剖台上,柳帛月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上用黑色絲布蓋著,雖然沒辦法看到屍體的長相,甚至根本看不出來躺在那裡的是男是女,但柳帛月直覺肯定那一定是解剖房女鬼的屍體沒有錯。
柳帛月悄悄的走到那放了屍體的解剖台前,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緊張、恐懼的情緒,然後,努力控制住顫抖個不停的手,緩緩的往蓋著屍體的黑色絲布伸了過去,彷彿是要防止自己後悔一樣,柳帛月一下子掀開了那層黑色絲布。
忽然,一陣黑煙從絲布下冒出,籠罩住柳帛月,柳帛月只覺得眼前的場景一下全變了樣,可是就如同傳說中,那些被解剖房女鬼抓住的人一樣,柳帛月無法動彈,連叫都叫不出聲,但不幸中的萬幸是,除此之外,並沒有解剖房女鬼那冰冷的手、冰冷的臉頰找上柳帛月,甚至沒有絲絲黑髮纏過來,黑煙只是讓柳帛月靜靜的站在那,看著眼前原本不應該存在的一切。
四周看起來非常眼熟,柳帛月想了一想,才發現,這不就是學校旁邊的公園嗎?只是,似乎有哪裡不太一樣……,柳帛月皺著眉頭,又仔細的看了一看,映像中,右邊的商店好像沒有那麼少阿,可是……,前面那一棟不正是自己現在住的宿舍嗎?柳帛月頓時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裡連一個人都沒有,四周黑壓壓的一片,甚至連路燈都罷了工。
可正當柳帛月這麼認定的時候,「喀啦……!喀啦……!」一陣夾帶著回音的高跟鞋聲從柳帛月的背後傳來,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柳帛月想轉頭,但是恐懼控制了她,讓她動彈不得。
就在柳帛月渾身緊繃、寒毛直豎的時候,柳帛月感覺到那人漸漸貼近她,接觸到她,然後,一種詭異的感覺流過,柳帛月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女子穿過自己的身體,繼續往前走。
那是一個長頭髮的女生,她穿著白色上衣,米白色的長裙隨著女生的步伐飄逸著,白色的高跟鞋還是「喀啦!喀啦!」的踩著,女生的一切顯得如此的自然,就像柳帛月不存在一樣。
「怎麼回事?我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我又好像不存在這?難道……我已經死了?」就在柳帛月驚慌失措的時候,剛剛穿過柳帛月身體的那名女子已經走到了公園前的馬路邊,忽然,女子以非常不自然的方式往旁邊倒去,甚至如果用"飛"去來形容都不為過,那就像是有一個不知名的力量,忽然將她推到在地上一樣。
「危險!」柳帛月大叫,雖然搞不清楚女子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攻擊,甚至柳帛月連身處的狀況都搞不清楚,但好心腸的柳帛月還是不顧一切,飛也似的跑到女子身邊想幫忙。
可是一到女子的旁邊,柳帛月呆住了,只見女子在不停喊叫掙扎的同時,她的衣服也不斷的被撕破,但柳帛月卻根本看不到是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在做這件事情,甚至感覺不到她和女子間還有第三者的存在,因為除了自己和女子的聲音之外,四周一片寂靜,甚至連攻擊者的肢體和女子自己及衣物的摩擦聲都聽不見。
儘管如此,柳帛月還是伸手過去想幫忙抓住那個攻擊者,但是……,分不清楚到底是那個攻擊者真的無法觸摸得到,亦或只是柳帛月真的誰都摸不到,總之,什麼都抓不到的柳帛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子的衣物被撕個破碎,看著女子痛苦的喊叫,並努力推著那看不見的生物,柳帛月卻只能站在一旁觀看,完全幫不上忙。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見那女子在空中努力推著的手,忽然用力往前一推,就像是那個攻擊她的生物終於被推開了一般。
正當柳帛月皺著眉頭,懷疑著事情是否真的會就這樣結束的時候,像是要證明什麼般,女子開始瘋狂的抓著自己的身體。雖然女子的指甲十分尖銳,而且女子看起來真的像是很用力的抓著自己,甚至像是想要撕扯掉自己的皮膚一般,但她卻沒在身上留下任何一點傷口,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覆蓋著她的身體一樣,不過遺憾的是,那恐怕並不是一種保護,因為女子看起來十分的痛苦,甚至發出比剛才更強烈更痛苦的喊叫聲。
忽然,四周的路燈又亮了,人群也漸漸出現。
因為女子的喊叫聲太過可怕,很快的,不少的人被吸引過來,看著衣衫不整還努力抓著自己的女子,人群裡有人打電話報警,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但卻沒有人敢靠近她,甚至沒有人願意脫下外套,還是拿點什麼來幫女子遮蓋那幾乎全裸的身軀,只是看著女子如此瘋狂的喊叫和自殘著。
其中,甚至有人因為發現女子的身上連一點傷痕也沒有,所以還開始在旁邊皺著眉頭或是談笑著,以為女子只不過是在做秀,於是也大辣辣的欣賞著。
而焦急的柳帛月,在一旁不停的嘗試接觸那些圍觀的人群,想請他們至少為女子找東西蓋住身體,但在嘗試了許多次之後,柳帛月才發現,自己真的無法接觸到任何人,甚至也根本沒有人看的到她,終於,柳帛月絕望的想:「難道我真的已經死了,現在站在這裡的只是自己的鬼魂?那我到底在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柳帛月感到六神無主的時候,救護車和警車也已經趕到了,急急忙忙要救人的救護人員一看,發現女生如此用力的自殘卻沒留下傷口,也產生了女子是否在惡作劇的懷疑,於是,其中一個較為衝動的救護人員走了過去,邊說著:「別裝死了!」,邊伸手過去推了推女子。
「啊!」想不到那救護人員才摸一到女子,就發出殺豬叫般的慘叫聲:「好燙啊!」,舉起手一看,赫然發現他接觸到女子的地方已經起了水泡。
「這……,怎麼會這樣?」原本在一旁圍觀的民眾全嚇呆了,一個接一個的竊竊私語說:「幸好剛才沒摸她,不然不就倒楣了?」「她是不是有病阿?」「她……她真的是人嗎?」「……。」
而其他警察和醫護人員則是呆在那裡,就連手被燙傷的那位醫護人員也忘了痛,好一會兒,不知道是誰先回神,怯怯的說:「先別管那麼多了,趕快把她送醫院吧!」
其他的醫護人員這才回了神,七手八腳的拿著棍子、樹枝之類的東西把女子推上了擔架,然後小心翼翼的一起將她抬上救護車。在一旁的柳帛月看到這個情形,忽然覺得這個情節有點似曾相似,於是也默默的跟上了救護車,想看個究竟。
很快的,救護車到了醫院,數個似乎是已經接到消息的醫生及醫護人員衝了過來,又是七手八腳的將女子抬上病床,並且用塑膠布將還在不斷掙扎的女子蓋住,然後,一個看起來地位最高的醫師指揮著說:「快,把她送到已經準備好的隔離病房去。」
「是!」幾個醫護人員也不敢耽擱,用小跑步的速度一起將女子的病床推進醫院,然後往已經有人佔好的電梯裡一送,直達最頂樓,再推往最裡面的一個病房內,一群人飛快的將她安置好。
而那個看起來像是負責指揮的醫生看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便揮揮手,將所有的人趕出了隔離病房。最後,病房裡只剩下那位指揮的醫師,以及另一個從一開始,就一直站在一旁的醫師,當然,還有一個沒人看的見她的柳帛月,也站在兩位醫師旁。
「老師,您覺得這種症狀像什麼?」那個一直站在旁邊的醫生問。
「這種狀況連我也沒聽說過,說不定是什麼新型病毒之類的病原,如果運氣好的話,諾貝爾獎可能已經離我們就不遠摟!」負責指揮的醫師眼裡充滿了貪念,嘴角還不停的露出笑意,一陣不安湧上了柳帛月的心裡。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站在一旁,也開始興奮的醫師問。
「你去戴好棉布手套,先幫她抽血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病原,然後我們好好的研究一下她發病的症狀,等她死了以後再解剖看看她體內到底有些什麼變化,讓她感覺這麼的痛苦,卻沒辦法抓到自己!」負責指揮的醫師說。
「沒辦法抓到?」一旁的醫師露出懷疑的表情。
「你自己看,她已經這麼用力了卻沒有留下傷痕,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讓她抓不到自己,很有可能是腦也已經被破壞了。」指揮的醫師得意的說。
「是,那我馬上幫她抽血送去化驗。」一旁的醫師說。
「怎麼可以送去化驗。」指揮的醫師忽然發起了脾氣,說:「萬一化驗結果流出去怎麼辦?你要親自化驗!」
「可是……。」一旁的醫師可憐兮兮的望著女子,欲言又止。
指揮的醫師看出了他的心思,說:「行了,這裡我會看著的,你快點去幫她抽血化驗,如果真的有什麼新發現也絕對少不了你的。」
「是!」一旁的醫師有點喪氣的戴起了綿布手套,走近女子,而柳帛月受夠了這兩個貪婪到枉顧人命的醫師,也走到了女子身旁,靜靜並心疼的看著女子。
忽然,女子抓住了醫師伸過來要幫她抽血的手,聲音沙啞的說:「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
醫師略帶驚慌的低下頭,心虛的說:「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女子絕望並痛苦的喊著,柳帛月一時忘了自己摸不到她,心疼的伸出手想摸摸女子那泛著淚的臉龐,忽然,柳帛月感到一陣電流穿過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同時,柳帛月發現自己居然可以感受到女子那充滿著痛苦、怨恨的思緒,甚至可以看到是什麼正在折磨著女子,那是火,無數的火苗正不停的灼燒著女子全身的肌膚,但那並不是真正的火,那是詛咒的火焰,比真實的火焰更灼熱,但觸不到、見不著,甚至能夠保護被施咒的人不被傷害,只讓她在自己無盡的痛苦中慢慢死去,也因此,不可能有人能夠幫助女子,除非施咒的人願意出面解除詛咒。
正當柳帛月悲傷的想做些什麼的時候,忽然,女子的喊叫變得更加的淒厲,甚至開始扭曲著自己的關節,柳帛月感覺到隨著醫生抽血的動作,詛咒的火焰也隨著針頭竄入了女子的血管,在她體內無情的肆虐著,那種痛苦,就連站在一旁並沒有實際感受到的柳帛月,也不禁感到寒毛直豎。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女子的唇還在吶喊著,但柳帛月知道那是女子心裡正在說的話,同時,一股強大並熟悉的怨念,在瞬間罩住了柳帛月,讓她有如感覺一下子掉入冰庫之中般寒冷。
怨念,這怨念帶來的感覺不正是剛才在X大解剖房裡,柳帛月掀開那具屍體上的黑布時,那忽然冒出的黑煙帶給柳帛月的感覺嗎?忽然,柳帛月明白了,明白解剖房女鬼為什麼用那種方式殺人,為什麼解剖房女鬼會有如此強大的怨念,因為,眼前這正在受苦的女子,正是未來的解剖房女鬼,黑煙將柳帛月帶進了解剖房女鬼的回憶中,所以她根本無法干涉任何事情發生,因為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柳帛月呆呆的站在那裡,一下子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週遭的一切,她已經完全聽不到了,只能這樣看著眼前,那將會殺死近200人的女子,正慢慢的扭斷自己全身的關節,甚至將之扭碎,然後,終於在日出的同時,嚥下了最後一口氣,也同時,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我要你們也嚐嚐……我的這種痛苦……!」
「好了,終於可以解剖了!」指揮醫師雀躍的聲音竄入柳帛月的耳裡,他那興奮的表情,和解剖房女鬼那痛苦的面容,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也深深的刺痛了柳帛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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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what I am!! Will not change the choice of ...
等待批准的時間,真是難熬!!
小版們加油...
已經非常的確定處理結束,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了...
大家好好加油!!
由於鬼月也即將結束,我也要回去阿!!
所以,大家好好加油!!
不會回來看你們阿!!
記得別再違規辣...
束博是一種解脫...
kyo
行動問題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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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版主
G幣 420160
文章: 12108
註冊時間: 2007-10-26
來自: 世界的一個角落...
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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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9-03-31 22:33
引言回覆
第四章
柳帛月回過神來,四周黑壓壓的一片,讓方才還在那光線明亮醫院內的柳帛月,一時之間無法適應,等眼睛習慣黑暗後,柳帛月才發現,躺在眼前的還是那名女子,只是四周的場景全變了樣。
眼前的女子面容安祥,但早已沒了生命;在她身下的不是白色柔軟的病床,而是冷冰冰的解剖台;四周不再溫暖舒適,而是不停的吹著陣陣冷風,還有著黑色絲布在阿月兩旁不停的飄阿飄。
柳帛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方才蓋在屍體上的黑色絲布還緊握在手中,原來,自己哪裡都沒有去,只是一直都在舊解剖房內,讓黑煙般的怨氣將她引入了解剖房女鬼,也就是眼前女子的回憶之中。
還沉浸在女子那哀傷、痛苦、怨恨回憶中的柳帛月,看了看四周,又想起了關於解剖房的傳說,到底自己在這裡呆站了多久,柳帛月一點概念也沒有,但是一直留在這裡,恐怕隨時都會有被抓走的危險,這樣的想法讓柳帛月回了回神,決定還是先回去,好好的仔細想想才是。
想不到,柳帛月才穿出舊解剖房的牆壁,就看到了四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走廊的不遠處。
「阿月!」馨兒嬌嗔的臉孔正想要說些什麼,就被急急忙忙衝過去的柳帛月給捂住了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先出去再說。」柳帛月壓低了聲音,急急忙忙拉著四人就是往外衝。
好不容易,一行人一口氣的衝出了醫學大樓,甚至連看都沒看的,就直接穿過醫學大樓還上鎖的門口,也不管會不會有人看到,就這樣直直衝到醫學大樓前的路燈下。
「你……,你們怎麼會來?」氣喘呼呼的柳帛月望著其他四人說:「難道你們不怕出事?」
「怕啊!」馨兒委屈的說:「可是誰叫妳要丟下我一個人來,而且……而且居然還反過來把我控制住,讓我就這樣傻呼呼的一個人回去,都不怕我在路上出了什麼事……。」
馨兒還想抱怨下去的,但忍不住的小玫直接生氣的說:「馨兒一回來我就知道出事了,所以才馬上把軍野和阿非都叫出來商量,最後我們一致決定,既然妳都來了,我們也只好來陪妳賭一賭。」
「可是妳怎麼有辦法這樣毫髮無傷的出來?」軍野懷疑的看著柳帛月,說:「馨兒回來的時候,我明明發現妳出事了啊!」
「難道妳不是阿月?」阿非的直腸子,讓他馬上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柳帛月,彷彿眼前的柳帛月就是解剖房女鬼一般。
「我……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是出事了,但是剛剛我找到了解剖房女鬼的屍體,還被她的怨念包住,接著還看到了她死前的回憶,不過解剖房女鬼好像完全沒有發現我。」雖然阿非的眼神頓時讓柳帛月感到鼻酸,但柳帛月還是靜靜的說完。
「你進去舊解剖房沒有被發現?」小玫驚訝的問。
「沒有,什麼死亡樂章和牆壁上的臉孔那些都沒有出現,可能是解剖房女鬼沒有料到有人會進去舊解剖房吧,而且我到底在裡面呆了多久?」心情漸漸鬆懈下來的柳帛月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15分鐘。」軍野肯定的說完,看了還在審視柳帛月的阿非一眼,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她真的是阿月啦!你別這樣看著人家。」
「啊……!」阿非回過神,這才想到自己那種眼神一定傷透了柳帛月的心,馬上慌慌忙忙的道歉:「阿月,對……對不起,妳也知道我這個人就是……就是……,總之……,我剛剛不是有意要這樣看妳的,我只是……,就……。」
看著詞窮的阿非,柳帛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說:「沒關係啦,我知道的。」然後對著阿非溫柔的笑了一笑。
見到柳帛月體貼的幫自己解了圍,阿非也開心的搔搔頭,「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其他三人看到這樣,鬆懈下了緊張的心情。
「好了,先回去再說吧,站在這裡我還是覺得怪怪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小玫看著醫學大樓的門口,打了個冷顫,催促著大家趕快回宿舍。
「嗯!走吧!」既然沒事了,馨兒也恢復了笑容,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完全忘了還沒抓住柳帛月盡情抱怨的事。
但不知怎麼的,正當五人都開始往回走時,他們才驚恐的發現,四周忽然只有純粹的黑暗,空氣裡彷彿有種什麼正在漸漸擴大,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然後,小玫、馨兒、柳帛月、軍野一個個昏倒在地,就連阿非也在堅持了5分鐘後,不支倒地。
等柳帛月醒來後,只覺得自己全身無力,往前一看,馨兒、小玫、軍野和阿非被人用繩子綑綁在椅子上,和自己圍成了一個圈,柳帛月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也被捆了一堆繩子,將她牢牢的固定在椅子上,即便柳帛月努力的掙扎,甚至是想用能力將自己或夥伴身上的繩子切開,也全都徒勞無功。
最後,柳帛月洩了氣,看了看四周,感覺不到有自己等人外的任何人存在,於是暫時寬下心,想看看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在柳帛月的眼前,其他四人的背後,有一條純白色的布簾,將純白的房間隔成兩塊以上,可是透過那條布簾,柳帛月根本看不到另外一邊有些什麼。
而柳帛月等人所在的這邊,在柳帛月的右方有著一張床,純白的床單、棉被和枕頭整整齊齊的躺在床上,再過去一點則空盪盪的什麼都沒有,而旁邊的牆上,和布簾相交的地方有一扇門,門內黑壓壓的不知通往何方,還有著什麼在裡面飄阿飄的,讓柳帛月不由得感到恐懼。
柳帛月的左邊則是一張書桌,上面擺著一個相框,相框內,照片裡的那位女子讓柳帛月覺得十分眼熟,仔細一看,赫然就是解剖房女鬼,照片裡的她微微笑著,給人一種溫暖舒適的感覺,完全無法聯想這樣的女生會做出什麼殘忍的事情,但事實證明,人在怨恨的驅使下,似乎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柳帛月悲傷的看著照片久久無法移開視線,最後,心痛的低下頭,想回避照片裡那女生溫柔的笑臉,卻看到照片前擺了一小束的乾燥花,靜靜的,像是在默哀著女子那再也不會回來的笑容。
是解剖房女鬼自己放的嗎?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想法讓柳帛月定下了心,繼續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能夠對自己及朋友有所幫助,甚至,柳帛月在心裡小小的期待著,能否夠找到和夢中男子有關的事物。
刻意略過桌上的照片,柳帛月看到整整齊齊的桌上還擺了幾本書,大多數都是一些關於操控空間的書,上面雖然一點灰塵也沒有,但柳帛月直覺那些書已經擺了很久沒動過了,忽然,柳帛月靈機一動,用能力念將書複製了一份,然後縮小收到了自己身上,如果此次可以順利逃出,一定要好好研究這些書。
房間內的東西少到柳帛月一下子就看完了,這種空曠程度和柳帛月原本住的套房真的有得拼,只是這個房間布置的十分典雅溫暖,看起來就像是某個普通女生的房間,當然,也就不可能找到什麼東西,能幫助自己和朋友脫離困境,更別提是找到和柳帛月夢境有關的線索了。
甚至如果不是因為柳帛月滿腦子茫然,搞不清楚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不是因為看到了桌上的照片,而且才剛看過照片上女子的死亡過程,知道這女子死後會奪去無數條人命;更如果不是因為柳帛月被繩子綁住,無法動彈,而自己的朋友也正在眼前,同樣被人綁在椅子上的話,恐怕柳帛月只會把它當成是某個很普通的房間,而自己一行人只是來做客的而已。
但很遺憾的,上述的如果都不存在,也因此,這房間雖然典雅溫馨,卻讓柳帛月感到惶恐。最後,柳帛月在發現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做些什麼後,無奈的用能力封住了其他四人的聲音,然後帶著歉意,潑了他們一身冰水。
四人瞬間被驚醒,發著抖張大嘴想叫,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然後,在看清楚自身處境,和柳帛月充滿歉意的表情後,四人嘆了口氣,瞬間烘乾自己的身體,並解除了封住自己聲音的能力。
沒有人說話,醒過來的四人在確認過四周暫時沒有別人後,其中三人加上柳帛月都靜靜看著已經陷入沉思中的軍野,等著答案,很快的,軍野就輕聲的說:「我們被解剖房女鬼抓來了,其實剛才我們根本就沒有逃出去,只是一直呆在舊解剖房外的走道上,被解剖房女鬼施的幻術所迷惑。」
「所以我們根本早就被發現了?」小玫絕望的說。
軍野點點頭,看了馨兒一眼,本來想說:「從我們叫了阿月的名字後就被發現了。」但為了顧及馨兒的感受,軍野把這句話又吞了回去,改口說:「從我們找到阿月的時候就被發現了。」
細心的小玫看著軍野的反應,點點頭,不再說話。
「那我們到底在哪裡?」原本力大無窮的阿非在屢次想掙脫繩子不成後,略為生氣的說:「這該死的繩子又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掙不開?」
軍野想了想,說:「我們在解剖房女鬼巫回憶中的房間裡,綁住我們的繩子都是有能力覆蓋的,有無法破壞的特性。」
「那……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馨兒一急,眼淚不知不覺的留了下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柳帛月看著馨兒的眼淚,歉疚的說:「如果不是我這麼衝動,也不會連累你們。」
「算了拉,妳也不是故意要拖我們下水的啊,這都是我們自願的。」阿非笑了笑,忽然又開心的說:「而且說不定我們都可以平安的走出去阿,軍野不是說我們和解剖房女鬼可以說是勢均力敵嗎,別那麼喪氣嘛!我們又不一定會輸。」
阿非的粗神經讓馨兒忘了哭泣,而柳帛月則是一臉驚訝,軍野更是搖搖頭,暗自偷笑著,小玫最誇張,一雙眼睛充滿了鄙視,像看到什麼史前生物般看著阿非,彷彿在說:「這傢伙腦袋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啊?」
但雖然如此,五人之間的氣氛又和緩了起來,大家各自冷靜下來思索著,該怎麼擺脫這種困境。
突然,一個黏膩肉麻的聲音從白色布簾的後方傳了過來,嚇的五人差點跳了起來,那是一個柳帛月很熟悉的女子聲音,說著:「天亮了,今天晚上我總共抓了五個人喔!而且他們應該都是超能者,所以我沒有殺他們,只是把他們帶過來。」
「嗯!」一個不情願的聲音傳了過來,是個男人,有著讓柳帛月頓時覺得鼻酸,覺得似曾相似的聲音。
從女子說話的內容,以及柳帛月對那聲音熟悉的感覺,柳帛月發現,那聲音的主人,正是曾經在她眼前痛苦的喊叫著,並怨恨不甘說著要別人也體會她痛苦的解剖房女鬼。但那男人呢?自己從小到大聽過的男生聲音少之又少,會讓自己感到鼻酸的人更是沒有,但為什麼自己會覺得似曾相識呢?難道……,是夢裡的男人?
正當柳帛月在思索著的時候,其他四人則是驚恐的發現,儘管都已經聽到說話聲了,但四周卻還是無法感覺到多出來的那兩人。從女子說話的內容,大概可以猜測到,那應該就是才剛回來的解剖房女鬼,對於已經變成鬼了的她,感覺不到或許很正常,但那男人呢?他到底在那裡多久了?還有他到底是誰,解剖房女鬼為什麼對他這麼的親暱?
正當五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緒中時,聲音還是不斷的傳來。
「你不高興嗎?我又找了五個人回來耶!而且五個都是超能者,難道你不應該高興一下嗎?」除了解剖房女鬼略為憤怒的說話聲外,還有解剖房女鬼滿意的哼聲,衣服摩擦的沙沙聲。
「高興!」男人冷淡且不情願的聲音,勉勉強強的想表達高興,卻怎樣也表現不出來。
忽然,男人的聲音從解剖房女鬼的哼聲間傳來,問:「既然他們都是超能者,那妳怎麼抓住他們?不怕他們跑掉?」
怎麼一回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五人同時望向軍野,只見軍野又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用放了能力的繩子綁住他們,況且他們都暈了,明天晚上前他們是不可能醒過來的。」
「放了能力啊!」男子冷淡的聲音傳來,卻似乎在暗示些什麼。
軍野忽然抬起頭,臉上露出充滿驚喜的笑容,用唇語說:「解除能力!」
是阿,剛才大家只想著要切斷繩子,卻沒有人想到可以解除繩子上的能力,讓繩子不再無法破壞,讓自己得以掙脫。只見四人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沒一會兒,所有人身上的繩子就已經都躺在地面了。
但是繩子解開了,五人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離開這裡,柳帛月指了指右邊的門,看著軍野,軍野還是嘆了口氣,搖搖頭,一時之間,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
忽然,小玫揮了揮手,要四人看向她,然後,用唇語對著其他四人說:「我們去偷襲解剖房女鬼,我相信那個男子會幫我們的。」
大家又望向了軍野,只見軍野點點頭,五人同時躡手躡腳的站起來,緩緩往白色布簾移動。
幾人的默契就像事先規劃過一樣,阿非一把抓下了白色布簾,同時小玫吹了口氣,讓無數的蔓藤爬了過去,瞬間把解剖房女鬼抓住架起,並將她團團包住,只露出雙眼,而馨兒則是盯著解剖房女鬼的雙眼,控制住她。
此時,軍野衝過去抓住躺在床上,衣衫不整的男子,焦急的問:「怎麼出去?」
男子臉色悲傷的搖搖頭,一個字也不說。
但這樣就夠了,這樣就讓軍野知道,他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早在掙脫束縛後,他們五人就應該從那不知通往何方的門逃走才對。
或許還不遲阿!就在軍野馬上抱著如此的期待,想帶著五人一起逃向那就在不遠處的門口時,其實一切都已經太遲了,空氣中忽然充滿了黏膩濕潤的感覺,彷彿置身在果醬中一樣,將手上還抓著白色簾子的阿非、操控著蔓藤的小玫、進行心靈控制的馨兒、轉過身想說話的軍野,還有那一看到男子就呆住,忘了要保護馨兒不被反噬的柳帛月一起抓住,五人再度失去了知覺。
等柳帛月醒來,眼前白色的簾子輕輕飄動,柳帛月直覺自己就在剛才闖入的房內,感覺到自己正趴在一個有彈性、但有點硬、凹凸不平的什麼東西上,柳帛月低下頭仔細一看,熟悉的藍色如水波般圖騰就近在自己眼前,再仔細一看,柳帛月這才發現自己正趴在剛才那位男子的身上。
柳帛月抬起頭,看著男子,那熟悉的、每夜出現在她夢中的,那張斯文俊俏的面孔上,寫滿了歉意,對著柳帛月溫柔並痛苦輕聲的說:「對不起……,我找了妳好久。」
柳帛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正是他,讓柳帛月忘了自己剛才應該做的事,熟悉的情緒又湧上了柳帛月的內心,那是種充滿了愛與思念的感覺,還帶有了陌生的狂喜,但這種感覺並沒有停留太久,因為柳帛月的耳邊忽然傳來了軍野、阿非、馨兒和小玫的傻笑聲。
「我的朋友!我要去救他們!」柳帛月緊張的對男子說。雖然還是不知道男子是好是壞,但不知道為什麼,柳帛月總覺得自己可以依靠他,一急之下,話就自己說出口了。
可眼前的男子只是露出了哀傷的眼神,黑色的瞳孔內,還隱隱倒映著一個模糊的白色身影,柳帛月瞪大了眼,回頭一看,解剖房女鬼就站在她身後,臉上充滿了憤怒。
「我就想怎麼少了一個,你這是什麼意思?」解剖房女鬼那憤怒、怨恨的聲音再度傳來。
但柳帛月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為在她回頭的同時,在解剖房女鬼的身後,柳帛月看見了軍野、阿非、馨兒和小玫全在一張床上,但那床肯定不是普通的床,因為他們就像是浮在水中一般,看不到下半身,甚至還在那裡漂漂蕩蕩著,不停對著柳帛月傻笑。
柳帛月臉上充滿了驚慌,怎麼辦?該怎麼救他們?柳帛月腦中一片混亂,忽然,柳帛月耳裡又傳來了男子熟悉的聲音,說著:「我幫妳。」
男子忽然一個翻身,柳帛月只覺得自己站了起來,眼前景色一晃,回過神,柳帛月已經站在軍野、阿非、馨兒和小玫所在的床邊,而這時已經變成站在柳帛月身後的解剖房女鬼,發出了憤怒的叫聲,柳帛月一回頭,就看見解剖房女鬼正向自己撲來,而柳帛月只能瞪大了雙眼看著。
已經在柳帛月更後方的男子,臉上充滿了哀愁,也往前一撲,刺著藍色水波般圖騰的手臂,扣住了解剖房女鬼的脖子,瞬間,男子發出陣陣慘叫,身上的藍色水波圖騰開始發亮,而解剖房女鬼則是惡狠狠的瞪著雙眼,努力掙扎著。
只聽,男子痛苦的說:「阿月,快走,帶著他們一起走,我會幫妳們開出口的。」
「你呢?」柳帛月看著男子,驚慌的說。
「能見到妳就足夠了,不要擔心我,快走,再慢就誰都走不掉了。」男子說完,又發出更激烈的慘叫。
柳帛月看著男子,眼框漸漸模糊,然後絕望的轉過身,前方不知何時起,出現了黑色的開口,正如同剛才房內那扇門一樣,似乎有什麼在裡面飄動著。
這一次,柳帛月不再害怕了,一個個將馨兒、小玫、軍野、阿非他們從床上那不知名的東西中拉出來,然後在他們反應過來前,柳帛月火速的直接將他們推入開口,直到四人全都進了那開口後,柳帛月才再次回頭,看著男子,只見他正露出淒離的笑容,讓柳帛月的眼淚頓時奪框而出,想伸手抓住男子,卻被一個力量一推,直直的也掉入了那個開口之中。
男子的面容漸漸消失在柳帛月眼前,耳邊還隱隱約約可以聽見男子的聲音說著:「對不起!」
「啊!」的一聲慘叫,柳帛月覺得自己又坐在了某個有點彈性、有點硬、而且凹凸不平的東西上,低頭一看,正是阿非的背。
柳帛月含著眼淚噗哧一笑,但臉又頓時垮了下來,軍野看著她,靜靜的說:「先回去吧,他不會有事的!」
柳帛月抬起頭,一看,自己居然正在舊解剖房內,這才明白,原來剛才的門和開口裡,那飄動著的,正是舊解剖房內飄動的黑色絲布,柳帛月抹去了眼淚,急急的說:「不行,我要回去救他,他是我一直在找的人,而且也是他捨棄了自己,救了我們,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說完,只見柳帛月開始四處想找到開口。
雖然不知道詳細狀況,但看著柳帛月那根本是找死的行為,小玫忽然一吼:「他為了救我們捨棄了自己,而妳不但不趕快離開,還留在這裡想闖回去,那妳不是更對不起他,白費了他的苦心?」
聞言,柳帛月停了下來,神情呆滯,一時之間做不出任何反應。
阿非看著呆呆傻傻,面容慌張憔悴的柳帛月,嘆了口氣,走到柳帛月身邊,輕輕的一劈,柳帛月頓時軟軟的倒了下來,而阿非則急急在柳帛月倒地之前接住她,然後一把將她扛起,難得的面露嚴肅,對著軍野說:「先帶我們出去再說吧!」
默默的,軍野帶頭,阿非扛著失去知覺的柳帛月,後面跟著面無表情的小玫以及苦著一張臉的馨兒,氣氛沉重的在晨曦的照耀下,往宿舍走去。
回到了宿舍,柳帛月休息一下便醒了,看著靜靜坐在四周的軍野、阿非、小玫、馨兒,柳帛月流下了眼淚,輕輕的說:「妳們知道的,從我有記憶以來,每天晚上,我都做著同樣一個夢,可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們,我夢境的內容。
夢裡,我只見四周一片迷霧,遠處有些什麼我不知道,只知道天是黑的,有些微弱的月光。
一個女人不停的奔跑著,有著和我神似的面孔,然後,她搭上一艘小船,在茫茫大海中不停的划著,直到撞到一艘很大、黑色的船上,船上有一隻刺有藍色水波圖騰的手臂伸下來,接住她。那女人的手上,有著和我一樣的白玉戒指,而接住她的,是一個男人,一個和解剖房女鬼那裡一樣的男人,他和所有被解剖房女鬼殺死的男人一樣,全身都是藍色水波圖騰,而且,解剖房女鬼那裡的那個男人,他也認識我……。」眼神朦朧的柳帛月雖然說出了藍色水波圖騰的事,但不知道為什麼,她隱瞞了總覺得自己愛著那名男子的事情,或許,就只是因為她的直覺吧。
過了一會兒,從自己思緒中醒來的柳帛月,看著眼前靜靜等她說的朋友,接著說:「我知道我不該隱瞞想去解剖房的真正理由,我也知道在剛才那種情形下,說要回去很不理智。
但是我不說,是因為我知道,一旦我說出口,你們要不就是更加努力阻止我,要不就是更堅持要和我一起去,但是在不知道兩件事是否相關,也不知道男子是好是壞的情形下,我沒有辦法不去查清楚夢境的事,更沒有辦法因為這樣一個答案,就把你們拖下水。
可是剛才,我已經可以確定他是好人了,但就算他不是,至少他也救了我,在這種狀況下,要我怎麼有辦法他留在那裡受苦,繼續過我的生活?而且,我真的很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著,柳帛月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聽完,滿臉歉意的阿非首先說:「很抱歉,我剛才用那種辦法帶妳走,可是,在那當下我只想趕快讓大家都離開危險,請妳見諒。」看著柳帛月點點頭,臉上充滿了諒解,阿非接著說:「可是我回來並不是打算要繼續過我的生活,放他在那裡受苦,事實上,我也認為應該要回去救那個男子,只是莽撞的行為不但沒有辦法達到目的,反而會增加無謂的損失和遺憾,妳不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計畫一下,再行動嗎?」
看著阿非忽然說出這麼有道理的話,柳帛月低下了頭,愧疚的說:「對不起,我真的太衝動了。」
馨兒走到了柳帛月身旁,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說:「沒關係啦,你放心,等我們一規劃好,就馬上回去救他,畢竟我們也受了人家的恩惠,要知恩圖報阿。」
「沒錯!我們現在就來規劃。」小玫淺淺一笑,堅定的說。
柳帛月也露出了笑容,忽然想到自已從解剖房女鬼房內帶出的書,馬上拿了出來,將之回復到正常大小,對著大家說:「你們看,這對我們的計畫一定很有幫助的。」
「哇!想不到你居然有這種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這樣說不定我們就不會輸的那麼慘了!」阿非有點抱怨的說。
「我也是剛剛從解剖房女鬼那裡帶出來的啊!」柳帛月看著眼前熱心的朋友,再度拾起了笑容。
「那我們趕快研究規劃,晚上再探解剖房。」馨兒開心的說。
「等等!」忽然,一直都不說話的軍野面色沉重的開了口,對著其他四人說:「事情沒有那麼單純,你們先別急,給我一天的時間思考,明天,如果明天晚上我還不能想出個所以然的話,你們要去解剖房我也奉陪,但是明天晚上之前你們先別衝動好嗎?」
「怎麼回事?」小玫一聽軍野這麼說,腦筋一轉,吃驚的說:「難道……,你是說那個男子也有問題?」
「不全然是,但是他身上的刺青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而且,如果他可以幫我們逃出來的話,為什麼他不自己逃出來,反而要一直留在那裡,這太奇怪了。」
柳帛月聽完,含著眼淚說:「會不會……是因為解剖房女鬼用什麼方法控制住他,讓他沒辦法離開?剛才我在離開的時候,有看到解剖房女鬼讓他身上的刺青發亮,而且他還一付很痛苦的樣子,說不定是如果他逃走,解剖房女鬼就會讓他和那些慘死的男生一樣,痛苦至死啊。」
「可是照妳的夢境,他身上的刺青已經存在很久了,那不太可能是解剖房女鬼做的,反而比較像他才是一切事件的原兇。」聽軍野和柳帛月這麼一說,小玫也開始懷疑起男子了。
「夢只是個意境,說不定那個藍色水波圖騰不是當時有的,只是為了象徵他現在的處境,所以才會出現在我夢中的啊!」柳帛月不死心的辯解。
「但那不是唯一的問題。」軍野靜靜的說:「妳不是今生認識他的,也就是說,他要不就是轉生後,也來到這所學校,然後才被解剖房女鬼抓走囚禁;要不是就是他已經活了很久了,然後為了某種原因,才出現在這裡,和解剖房女鬼扯上關係。
如果是前者,六年來遇到解剖房女鬼的男生全都慘死,沒有人是被抓走的,甚至連學校的資料裡,也沒有一個符合那男子資料的男生,而且如果他也是轉生的,那為什麼他對妳記得清清楚楚,而妳卻只擁有一個夢境?如果是後者,他都已經活了那麼久了,就代表他是個很厲害的超能者,又怎麼可能還會被解剖房女鬼抓到?」
「你也說訓練所的13個超能者都拿解剖房女鬼沒辦法啊!有一個不也是差一點被抓到,說不定……,說不定他也是想阻止解剖房女鬼,卻不小心被抓到的阿。」
「解剖房女鬼對他那麼親密的態度妳也看到了,這點妳有辦法解釋為什麼嗎?」軍野冷冷的說。
「我……。」柳帛月想說話,但這一點,確實太匪夷所思。
「總之,既然妳也沒辦法確定,那就等我一天吧,我和妳保證就算等到明天晚上,他也還是會毫髮無傷的。」軍野篤定的說。
柳帛月嘆了口氣,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只能無奈的點點頭,默許了這個提議。
阿非見狀,馬上拉著柳帛月說:「沒關係的,如果等到明天晚上,我們也會有比較多的時間,可以規劃出比較好的計畫,成功率也就會越高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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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what I am!! Will not change the choice of ...
等待批准的時間,真是難熬!!
小版們加油...
已經非常的確定處理結束,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了...
大家好好加油!!
由於鬼月也即將結束,我也要回去阿!!
所以,大家好好加油!!
不會回來看你們阿!!
記得別再違規辣...
束博是一種解脫...
kyo
發表於 2009-03-31 22:38
引言回覆
第五章
在柳帛月焦急、無奈的等待之下,一天的時間其實並沒有過的那麼的緩慢,因為為了救男子,柳帛月努力的讀著從解剖房女鬼那裡取得的書,不但大致了解了解剖房女鬼能使用的能力、抓人的方法,甚至還開始嘗試著使用操控空間的能力。
不知道是因為柳帛月天生資質很好,而且能力強大,或是因為救人心切,柳帛月發現自己居然可以也可以操縱空間,甚至有把握如果再遇到解剖房女鬼,一定不會再被困在異空間內出不來。
此外,阿非、馨兒和改變心意要幫助柳帛月的小玫,也不斷的詢問柳帛月,在她獨自去找解剖房女鬼的過程中,有哪些事是他們不知道的,連一些小細節都問的清清楚楚,一點也不放過,對此柳帛月倒是沒有什麼怨言,因為正是因為這樣,讓柳帛月更能感受到同伴們的認真與決心,於是,在柳帛月學完那幾本操控空間的書後,也加入了阿非、馨兒、小玫討論的行列。
「我們已經決定還是從舊解剖房外的走道進去了……。」看到柳帛月過來,小玫大致告訴她已暫定的計畫。
而柳帛月在聽完整個計畫後,沉思了一下,在心裡暗暗下了一個決定,說:「我有一個更好的計畫。在看完那幾本書後,我也可以使用一些操控空間的能力了,而且,對於解剖房女鬼的能力,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柳帛月接著說:「解剖房女鬼並不是用視線來得知誰進入她的範圍,而是在四周佈下警示,只要有人接觸到那些警示,就會引起解剖房女鬼的注意。
很幸運的,設那些警示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施放能力的人必須停留在警示附近10公尺內才有用,也因此,如果解剖房女鬼設下警示,就不可以出現在異空間內,因為異空間所處的距離是無法衡量的。
而因為平常人都只會到新解剖房,所以原本那些警示多半都只設在新解剖房裡和它的門口,負責讓解剖房女鬼抓住那些自投羅網的人。
另外,在我的猜測下,傳言中,那些走在走道被抓到的人,多半是真的運氣很不好,因為解剖房女鬼的行動被限制在新解剖房的方圓十公尺內,所以可能是她在窮極無聊的狀況下,四處飄蕩,順手抓走那些被意外發現的人,但這對我們反而不是好消息,因為這增加了我們被發現的可能。
而敲牆壁被做記號的傳言我們倒是不用擔心,因為那些人其實是被附著了一個異空間,只要在特定時間進入特定地點就會作用,有效期限是三個月,過了三個月能量就會消散。
我們最需要注意的事情,就是有了昨晚的經驗後,解剖房女鬼可能會為了防止我們再闖入,而把警示擴增,讓舊解剖房內外也受到監控。也就是說,如果只用隱形的能力就想闖入是不夠的,因為隱形的我們還是會觸動警示。」
「所以我們應該怎麼辦?」馨兒緊張的說。
柳帛月又思考了一下,猶豫的說:「如果妳們願意冒險的話,可以進入我操控的異空間,我現在已經可以讓異空間的外圍縮小,但是內部空間還是夠大,可以讓我們5個人都很舒服的站在裡面,然後,用這種形式把你們帶進舊解剖房的空中。到了那裡,以我現在的能力已經可以找到異空間的入口了,我們可以直接進去沒有問題。」
然後,柳帛月淺淺一笑,臉色又略為有點不安的說:「如果運氣好,解剖房女鬼只是在外面警戒的話,可能要到天亮她才會發現出事了;但是如果運氣不好,解剖房女鬼決定守著男子,那我也有兩個方案:一是假設解剖房女鬼不知道我也會操控異空間,我們偷偷飛到男子旁邊直接將他帶了就走,但是這樣解剖房女鬼一定會馬上發現我們,而且也絕對馬上就會知道我們也會操控異空間,為了阻止我們離開,我認為她會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能力和我們對拼,甚至是殺了我們。」
「妳拼的贏嗎?」小玫臉上有著期待。
只見柳帛月又沉思了一下,說:「我沒有把握,畢竟我不知道解剖房女鬼是否只擁有那幾本書內寫的能力,況且解剖房女鬼在訓練所呆了四年,也不會是呆假的,更何況她現在成了鬼,很多事情都不可預料,我們唯一的優勢就是解剖房女鬼可能猜不到我們也會使用空間操縱,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她會不會認為昨晚我們逃出去後,會去請求教授幫助,因而設下更多的警示和陷阱。」
「那另一個方案呢?」小玫接著問。
「我們在進入昨天那個異空間的瞬間,同時也離開我設的異空間,直接出現在解剖房女鬼的面前,讓解剖房女鬼雖然驚訝我們可以避過她的眼線,但相信我們不會操縱空間,而且也只有我們幾個人去而已,讓她因而變得比較輕敵,然後就像上一次一樣,小玫用蔓藤困住解剖房女鬼,馨兒精神控制,我防止反噬,而阿非你抓住男子,到時候,我瞬間用異空間把我們加軍野和男子六個包住,趁解剖房女鬼還沒從控制中脫離的時候,火速離開,但是……,我同樣不敢保證這個計畫會成功。」
「也就是說這一次去,完全只能拼運氣了?」阿非看起來有點失望,說:「如果軍野也可以幫我們想計策就好了。」
小玫無奈的拍拍阿非的肩膀,強顏歡笑說:「像計策這種小東西,如果讓軍野來想的話,一定5分鐘就能想出完美的計策了,所以我們想的只是B計畫,A計畫是把我們會使用的能力都列出來,然後丟給軍野去煩惱。」
「原來如此啊!」阿非拍拍自己的腦袋,開心的笑著。
柳帛月也在一旁強顏歡笑著,但打從看完解剖房女鬼的書後,柳帛月就已經決定不要拖其他人下水了。
畢竟,解剖房女鬼有太多未知的能力,此次行動有太多變數,去了無疑是送死,況且軍野說的也是實話,男子身上有太多的疑點,他和解剖房女鬼間的關聯,還有那藍色水波圖騰等等的事情,一切都是個謎,要讓朋友們為了一個謎送死嗎?或許朋友不會介意,但柳帛月自己卻非常介意,所以,在柳帛月的心裡早就有了另一個計畫。
柳帛月知道自己的表情太容易洩漏自己的思緒,所以與其隱藏自己另有計畫,還不如讓大家知道她是真的另有計畫,甚至對這個計畫有所顧忌,這樣大家就會把焦點放在她說出口的計畫,而不再懷疑柳帛月有可能又想單獨行動。
但儘管柳帛月這麼做也是為了朋友好,可心裡的罪惡感還是壓都壓不住,不斷的浮現在臉上。
馨兒很快的看到了柳帛月臉上的表情,但幸好她只當柳帛月是害怕,怕自己害了其他人,於是拍了拍柳帛月的肩膀,說:「放心吧,和妳去救那個男生都是我們自願的,況且受了人家的恩惠就要回報,就算有危險我們也還是非去不可的。而且妳的辦法恐怕也是最理想的辦法了啊,我相信妳一定可以把我們安全帶出來的,妳不用擔心拉!」
被馨兒一說,阿非也拍了拍柳帛月的肩膀,說:「對阿,說不定我們運氣很好,解剖房女鬼根本沒有想那麼多,我們輕輕鬆鬆的,就可以把男子給帶出來了也說不定啊!」
柳帛月看了看馨兒和阿非,頭低了下來,心裡的罪惡感更重了。
當然,這一切都看在小玫的眼裡。
就這樣,客廳裡,安慰完柳帛月的阿非和馨兒,已經一個勁的在那列著表了,而小玫和柳帛月則還是若有所思的坐在那,有一搭沒一搭的列著自己的能力。
忽然,軍野夾帶著高興和悲傷的聲音傳來,大喊著:「我知道了!」嚇了正在沉思的柳帛月和小玫一跳,而阿非和馨兒則是開心的抬起頭,看著已經站在門口的軍野,回應他說:「知道了些什麼?快說啊。」
但軍野沒有回應,只是默默的走到柳帛月身邊,拿出一本書,打開攤在柳帛月的面前。
柳帛月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看著書上翻開的那一頁,阿非、馨兒、小玫想過去看,卻被軍野攔住,只見軍野默默的搖了搖頭,神情哀傷的望著柳帛月。
書本上翻開的那一面,被一張巨大的插圖佔滿,圖上畫的是一艘很大的海盜船,船體被漆成黑色,看起來略為破爛,而船上隨性的站了2~30個人,柳帛月看著他們,雖然也是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但卻給了阿月一種厭惡的感覺,甚至有點淡淡的恨意在蔓延。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插畫中,有個男人站在海盜船船頭,他穿著船長服,意氣風發,衣服下露出的手臂上,刺著熟悉的水波般圖騰,雖然插畫是黑白畫,但看著畫中男子模模糊糊的面孔,柳帛月已經知道了,如果圖畫是彩色的,那男子身上的水波般圖騰肯定會被塗上最鮮豔的藍色。
而插圖下有一段說明,寫著"鬼船,最早出現於十七世紀末,那個海盜最為盛行的時代,鬼船多半於夜晚或是海上飄有濃霧時出沒,即便是在海盜沒落的十八世紀初也仍舊猖狂,最後於二十世紀末才漸漸消失。
存在了兩百多年的鬼船,據說行事十分兇狠,而且完全沒有固定的航行範圍,會摧毀任何遇見的船隻,甚至刻意攻擊船港,並將被抓到的男子割喉後,丟入海中,女子則被帶回鬼船上,玩弄一段時間後,再將之姦殺並丟入海中,有不少國家都有船隻及船港遭鬼船攻擊的紀錄。
而根據船港及船隻倖存者的描述,鬼船及鬼船船長十分有可能就是在十七世紀中就失蹤的G.K船長及其所帶領的海盜船……。"
柳帛月愣愣的看完後,眼中含著眼淚,把書傳給坐在一旁,臉上寫滿了好奇的馨兒、阿非和小玫看,然後看著軍野,緩緩的說:「我相信那個男子是G.K,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相信他會做出那些事情,你真的確定那些事都是他做的?」
「我不敢保證G.K有沒有親手做那些事。」軍野堅定的說:「但我確定書上說的是真的,G.K確實是鬼船船長,鬼船也確實摧毀了無數船隻及船港。」
軍野看了看柳帛月,知道不說重話她是不會清醒的,於是,狠下心說:「G.K真的是個姦淫擄掠樣樣來的壞人!」看著眼淚已經流下來的柳帛月,軍野嘆了口氣,接著說:「在鬼船存在的200多年間,有157艘船被鬼船擊沉,還有24個船港遭到鬼船洗劫,其中有8724個男人死亡,448個女人被姦殺。」
「可是書上也說了有倖存者阿,如果G.K真的像你說的這麼壞,又怎麼可能會有倖存者呢?」柳帛月不死心的強辯。
「百密也總有一疏阿!」軍野反駁柳帛月:「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趕盡殺絕的!」
「24個港一定可能有倖存者我承認,但總不可能157艘船都有人可以逃過一劫阿,書上不是說男人都被割喉丟入海中,女人也被姦殺然後丟入海中嗎,如果不是G.K有心放人的話,怎麼可能有人逃的掉?」柳帛月堅定立場,但卻辯解的十分心虛。
「那是那些人剛好比別人早看到鬼船,自己先跳海的。」軍野肯定的說:「他們全都是很早就看到鬼船,馬上直接跳海潛入海中,讓鬼船的人沒辦法發現他們,然後偷偷游到遠處才浮起,在海中不停漂流著,直到運氣夠好,能活著被別的船發現救起。」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怎麼可能看清楚船上的人有誰呢?又怎麼可能知道他們怎麼殺人的?總之,我真的沒辦法相信,犧牲自己救我們的他,會是這樣的人,說不定書上那些的話只是倖存者過分誇大其詞啊!」柳帛月終於找回了一點信心。
「如果G.K真的不會濫殺無辜,那麼再誇大其詞的故事都會被戳破。更何況,就算那真的是倖存者的誇大其詞,我的能力也告訴我,那是事實。」軍野自信的說。
「就算鬼船真的做了很多壞事是事實,但是誰能肯定G.K一直都是那艘船的船長?」柳帛月又開始心虛的強辯著。
「我能肯定。」軍野堅決的說:「你知道我的能力的。」
「但是你不也無法肯定那些事情是不是G.K親手做的啊!」柳帛月硬是辯解:「更何況,你確定G.K就是被解剖房女鬼抓走的那名男子嗎?G.K如果一直都在海上的話,為什麼會出現在解剖房女鬼那?」
軍野垂下了頭,說:「我是不能直接肯定G.K是不是親手做了那些事,也沒辦法肯定G.K就是那名男子,我更承認和解剖房裡那名男子、G.K還有解剖房女鬼的事情我幾乎都沒有辦法知道,當然也就不能直接回答妳的那些問題,但是……。」
軍野忽然抬起頭,堅定的說:「妳也知道我的個性,我能肯定的事情就會肯定的說,不知道的就會說不知道。雖然我沒有辦法直接知道他們三個的事情,但是我可以從旁推敲。
解剖房女鬼那的男子,他身上所刺的圖騰花樣,還有妳描述的夢境,讓我找到了G.K,而G.K所率領的鬼船不停作姦犯科是事實,光憑這些,妳就不能否認,G.K和那些壞事肯定脫不了關係。
再者,鬼船在二十世紀末就已經消失了,G.K現在當然有可能出現在任何地方,包括解剖房女鬼那裡,所以,光憑解剖房女鬼那的男子和G.K的長相及特徵來說,就算解剖房女鬼那裡的男子不是G.K,他們也絕對脫離不了關係。
就算不提那些,妳也知道我目前除了解剖房女鬼、解剖房女鬼那裡的男子,還有G.K外,我想知道的事情全都可以直接知道,由此我就已經可以推論,他們三個絕對有關聯了。」
「我的一些事你也說不知道阿。」柳帛月靜靜的反駁。
「所以你和他們也有關聯阿。」軍野被柳帛月這麼一提醒,想到了更有力、能說服柳帛月的話:「柳帛月你夢裡的男人很明顯的就是G.K,因為你形容的船和人都和G.K十分符合,而我也想不出來還有別人會有這麼特殊的刺青。」
看著默認的柳帛月,軍野得意的接著說:「妳也說解剖房女鬼那裡的男人認識妳,甚至妳認定他就是妳夢裡的男人,那妳現在怎麼還有理由認為解剖房女鬼那裡的男人不是G.K呢?」
柳帛月低著頭,不說話,只是不停的掉著眼淚。
看著這樣的柳帛月,小玫不忍心的說:「姦淫擄掠本來就是海盜會做的事,如果妳夢裡的男子真的是G.K,那麼即便是身為船長的他,恐怕也沒有藉口停止殺謬。更何況,海盜殺人這種事,當時在那個時代,也只不過是一種自然現象罷了,就像我們這個時代的搶匪一樣,雖然不是好事,但也不像現今社會看待的這麼嚴重。」
柳帛月抬起頭,滿懷著希望的認為小玫會為她說話。
但小玫只是搖搖頭,接著說:「但是不管怎麼樣,阿月妳對G.K、或是解剖房裡那個男子的信賴,大部分都是因為妳的夢,還有昨晚發生的事,因為妳夢裡的男子給了妳信任的感覺,也因為昨晚他救了我們,所以妳相信解剖房裡的那個男子,也就是G.K是個好人。
可是夢再怎麼真實都是虛幻的,而剛才也有太多的答案是在建立在虛幻之上,甚至,妳對解剖房裡那名男子的感情,也有太多是虛幻的了。
妳要去救他,我不反對,甚至我也認為他既然救了我們,我們都有責任為他盡一份心力,但是,妳確定這不是陷阱嗎?
不管那些夢境,不管G.K,光看解剖房裡那名男子,他早就知道我們在那裡了,卻始終不救我們,直到解剖房女鬼回來之後開始才試圖要救我們,這已經很可疑了,而且以解剖房女鬼對他的態度這麼親密來說,他也很有可能是因為知道我們已經在旁邊了,才在那裡假裝不情願的,說不定這一切只是為了要引我們再回去啊!」
「如果只是為了要引我們回去,又為什麼要救我們?這不是增加自己的麻煩嗎?」阿非不同意的說。
「或許是因為我們提早醒了,他猜到我們總是會想到辦法逃離阿。」軍野難得猜測的說:「那還不如趁我們自己想到之前,他先幫我們,這樣不管解剖房女鬼最後會不會抓到我們,我們都有可能會回去救他阿。」
看著若有所思的阿非和馨兒,柳帛月嘆了口氣,說:「我知道他很可疑,所以,如果你們不願意救他,我也完全可以理解……。」
說到這裡,柳帛月忽然哽噎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柳帛月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如果沒有他的犧牲,我不認為最後我們真的可以打開出口,憑自己逃出去,而且不管怎麼樣,只要有那麼一點點的可能性,只要他真的有可能是個好人,就算他曾經是G.K,就算他真的做過那麼多的壞事,甚至就算他真的是設了陷阱讓我跳,我也不在乎,我一定要救他。」
看著柳帛月堅決的眼神,阿非和馨兒最先軟下心來,而小玫和軍野見狀,也嘆了口氣,屈服了。
「一起去吧!」軍野在猶豫了很久之後,才說:「不管怎麼樣,他也救了我,而且如果我們光只是為了自己的猜測,就這樣放他不管,好像也不對……,把妳們的計畫告訴我吧!」
在柳帛月欣喜的目光下,由小玫說出被柳帛月改過的計畫,而阿非和馨兒則是在一旁乖乖的聽著,最後還拿出方才列好,寫得十分仔細的能力列表,讓軍野看看他們有什麼能力是可以被利用的。
聽完,軍野想了一下,說:「阿非,等一下我希望你留在這裡,如果3小時內我們沒有回來,就請你去通知教授。」
看著阿非抗議的眼神,柳帛月先說話了:「阿非,我也需要你,等一下我必須在異空間裡面操控它,可是我需要有人在外面,幫我確認我是否把異空間的外圍縮的夠小,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看著阿非無奈的點點頭,軍野接著說:「我知道阿非你很有用,但是這次的行動你暫時幫不上忙,而且我們確實也需要你在我們遇到意外狀況時,推開教授的房門,和他說清楚我們的計畫,請他幫助我們。
而我們其他四個人則進入阿月操控的異空間,然後,阿月妳讓異空間飛慢一點,盡量閃躲掉妳自己看的見的陷阱和警示,我會用我的能力去盡量找出所有的陷阱和警示,幫助妳閃躲,盡量以不驚擾到解剖房女鬼為原則。
等到進入昨晚解剖房女鬼開的異空間後,我們可能會遇到3種狀況,一是對我們最有利的,那就是解剖房女鬼顧著在外警戒,而男子還在那個空間裡,那我們就可以直接把男子帶走。
二是解剖房女鬼放棄警戒,直接在異空間裡守著男子,那我們就守在那裡,只要解剖房女鬼一鬆懈,阿月妳就偷偷把異空間開個口,讓馨兒對解剖房女鬼進行精神操控,同時小玫妳馬上用蔓藤築起一面牆,把我們與男子和解剖房女鬼隔開,阿月也馬上把男子帶進我們的異空間,然後火速逃出。
三是對我們最不利的,那就是解剖房女鬼不管有沒有放棄警戒,都把男子安置在別處,如果是這樣,阿月,那我希望妳可以放棄。」
看著軍野,柳帛月緩緩的點點頭,心裡卻有著另一個想法,那就是不管大家是怎麼想的,柳帛月都已經決定不讓同伴冒險了,畢竟為了自己的任性,為了一個可能不値得大家犧牲的人,讓同伴冒這樣的風險,柳帛月覺得過意不去。更何況,不管發生什麼狀況,柳帛月都不願意就這樣放棄,一定要找男子問個清楚的想法,讓柳帛月原本做的決定更加堅決。
終於,在阿非不情願的眼神下,柳帛月開啟了異空間,讓軍野、小玫、馨兒和自己走進去,走入的四人眼中全都充滿了堅定、期待和恐懼,等到所有的人都站好了,柳帛月才對著阿非勉强一笑,慢慢的將異空間的外圍縮小,直到阿非說了聲:「夠了!」後,才關閉異空間的出入口。
但柳帛月並沒有操控異空間離開,而是轉過身,對著軍野、小玫、馨兒說:「對不起,這麼任性的我一定給你們添了很多的麻煩。」
看著頓時間明白的同伴們,柳帛月淺淺一笑,說:「這個異空間在3小時後就會自動解除,當然如果是我死了,或是我順利回來也都會解除,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出去了。如果……,如果我真的有辦法順利帶著那個男子回來,到時候,再讓你們罵個夠吧。」
就這樣,柳帛月消失在眾人眼前,只留下久久說不出話,只是在心裡怒罵一下後,便暗自為柳帛月祈禱著的軍野、小玫和馨兒。
而小玫更是暗自後悔著,明明自己早就發現柳帛月不對勁,卻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柳帛月,妳一定要順利回來讓我好好罵一罵啊!」困在異空間的三人同時這麼說著。
而回答他們的,只是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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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what I am!! Will not change the choice of ...
等待批准的時間,真是難熬!!
小版們加油...
已經非常的確定處理結束,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了...
大家好好加油!!
由於鬼月也即將結束,我也要回去阿!!
所以,大家好好加油!!
不會回來看你們阿!!
記得別再違規辣...
束博是一種解脫...
kyo
行動問題籍
40
首席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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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12108
註冊時間: 2007-10-26
來自: 世界的一個角落...
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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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3-31 22:39
引言回覆
第六章
離開了夥伴,柳帛月獨自躲在另一個異空間裡,猶豫了一下後,堅決的一個人飛到醫學大樓裡。
雖然操縱異空間的人無法聽見外界的聲音,但是只要柳帛月願意,她還是可以看到外面甚至是進行偵測的,也因此,只見她小心翼翼的邊移動邊警戒著,但出乎意料的,沿途柳帛月不但沒有看到警示也就算了,居然連個陷阱也沒有發現,就這樣,柳帛月一直飛到了舊解剖房外的走道上,甚至連在新、舊解剖房外,柳帛月也都沒有發現警示或是陷阱。
但很遺憾的,不管真的是解剖房女鬼連個警示,或是陷阱都沒有設,亦或是其實解剖房女鬼設了,但是以柳帛月的能力根本看不到,這些對柳帛月來說,絕對都不會是什麼好消息,因為這也代表著,要不就是柳帛月已經被發現了,要不就是解剖房女鬼很有可能正和男子在一起,而且有著絕對的信心,可以擊垮入侵的人。
柳帛月壓抑住自己正在胡思亂想的內心,對著自己說:「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救出男子!」
就這樣,柳帛月堅定了自己的內心,毫不猶豫的,一口氣穿牆進入舊解剖房內。
舊解剖房內部的擺設就如同昨晚一樣,一點也沒有改變,柳帛月定下神一看,四周還是連一個陷阱、一個警示都沒有,只有一個異空間的入口漂浮在舊解剖房的正中心,柳帛月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飛了進去。
嚴格來說,異空間裡和昨晚並沒有什麼差別,房內的佈置和一模一樣,但這裡確實是變了,原本典雅溫馨的房間裡,變得一點光線也沒有,四周瀰漫著陰森可怕的感覺,昨晚白色純潔的一切變得可怕而詭異,就連被阿非扯下來的白色簾子也掛回了原處,不停的飄阿飄的。在今晚這種氣氛之下,那簾子後可能有的東西,亦更讓人覺得可怕和恐懼。
而且,幸好柳帛月是在異空間裡,不然這裡正四處吹拂著,彷彿會刻意繞住所有東西的冷風,恐怕更會讓柳帛月忍不住的顫抖,那顫抖將不單單只是為了冰冷的寒風,也將讓柳帛月為了自己那已經暴露的行蹤和底細,而恐懼顫抖。
在那會纏繞住所有東西的冷風吹拂之下,儘管是身處在肉眼看不見的異空間裡,也能夠輕易的被解剖房女鬼發現,因為只要站在異空間外,就會發現不只是柳帛月所在的異空間周圍,而是所有物體的周圍上,都繞有由冷風形成的漩渦,正不停的發出呼呼聲。
雖然四周都響著呼呼聲,但從柳帛月所處的異空間進來開始,異空間周圍多出來的聲音,卻正好觸動了周圍微小到看不見的警示,讓那些警示一個個開始共鳴了起來,而更因為入侵異空間的暴光,也肯定能讓解剖房女鬼明白,入侵者也能夠操控空間的事實。
甚至這些會繞著所有東西吹的冷風,恐怕就正是解剖房女鬼為了可能到來的教授們所設的。
但不管如何,這些細節柳帛月都沒有發現,也在這一瞬間,柳帛月從可能佔有先機的入侵者,變成了失利的那一方,就有如自投羅網的鳥兒,正傻傻的往等待中的陷阱裡飛去一樣。
只見柳帛月緩緩的從白色簾子和牆壁間的空隙中飛過,到了昨晚男子所在的那一邊,而那裡,和昨晚的景象更是不一樣。
四周和隔壁一樣的黑暗、陰森,而昨晚擺在這裡的兩張床全消失了,正確的說,這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唯一有的只是一面巨大的鏡子。
但那面鏡子並不是一面普通的鏡子,因為鏡子內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正映照出什麼,甚至似乎從鏡中,正隱隱約約的傳來女人的哀嚎聲。
柳帛月輕輕的飛了過去,看著鏡內的影像,柳帛月張大了嘴巴,眼淚再度默默的流了下來。
鏡子內,解剖房女鬼被手銬銬在牆上,而柳帛月滿心想救的男子則站在解剖房女鬼面前,不停的鞭打著解剖房女鬼,這時,阿月才明白,方才鏡內隱隱約約傳出的,正是鏡中解剖房女鬼的哀嚎聲。
「不!」柳帛月流著淚,不敢置信的喊了出口。難道,自己真的是被矇蔽了嗎?難道正如小玫所說的,自己被自己的夢境,被男子的捨身相救,還有被自己莫名其妙冒出的情緒所矇蔽了嗎?正當柳帛月傷心欲絕的想轉身離開時,忽然,柳帛月想到了"陷阱"兩個字。
雖然不知道自己是否是過於幸運,而躲過了那些可能有的陷阱,但柳帛月直覺想到,自己不是一路過來的時候連一個陷阱、一個警示都沒有發現嗎?如果,這就是陷阱呢?解剖房女鬼很有可能就是故意要讓我,和原本會來的軍野、阿非、馨兒、小玫看到這種景象,讓我們絕望的離開,不想再回來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不就意謂著……,男子真的是無辜的?
柳帛月靜下心,仔細看著鏡內景象,想找出男子是否有被精神控制的痕跡,想看出這一切是否都是假象。
印象中,馨兒曾經對她說,不管進行精神控制的人有多厲害,精神控制的有多完美,一定都能從被控制的人身上看出破綻,因為不管怎麼樣,被控制的人的言行舉止間,一定會有或大或小矛盾的地方。
但是很遺憾的,沒有,不管柳帛月多努力多仔細,就是什麼都看不出來,解剖房女鬼確實是痛苦的慘叫著,男子確實是自願而且用力的鞭打著解剖房女鬼,眼前的景象一點破綻也沒有。
忽然,柳帛月靈光一現,鏡子,是鏡子的問題。
記得沈教授曾經語重心長的在課堂上,對著柳帛月、馨兒、小玫、阿非和軍野說:「千萬不要相信你在一面施了能力的鏡子中所見到的一切!軍野,包括你也一樣。」
根據沈教授的說法,鏡子裡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鏡子可能反映出現實,也可能正好和現實相反,甚至,這一切可能都是虛構出來的,也就是說,從鏡子裡所看到的一切可能是真的,可能是假的,也可能根本不存在。
但是,如果施咒者有意讓人看到那些景象,那麼,在真真假假之中,就可能會要了看的人的命。
況且,鏡子不但可以映照出景象,也可以是異空間的出入口,甚至可以施下很多無法想像的能力,比如說,讓鏡內的空間和外面的空間重疊,並設下精神控制,讓看到鏡子的人不由自主的靠近,甚至將手伸入鏡中,然後,自己把自己給拉進鏡中,但因為鏡內的空間和鏡外重疊,因此,最後被拉入的人會到哪裡,沒有任何人能知道。
反正,只要有人被鏡中的景象所迷惑,進而進入鏡中,那麼,不管進去的人是誰,恐怕永遠都沒有辦法預知自己會進入哪裡,或是會發生什麼事情。
除非施咒的人主動伸出援手,不然陷入鏡中世界的人永遠都無法自救,甚至是能力再強的超能者,恐怕也救不了他。
尤其,如果沒有辦法確定眼前那面不太對勁的鏡子,是不是只是被自己的好友施了能力,而施能力的人也只是想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的話,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當然,如果不能確定施下能力的人技巧很純熟的話,最好也不要太靠近鏡子,甚至是進入鏡中,因為,任何意外都有可能會發生。
總之,如果看到被施了能力的鏡子,最好還是離的越遠越好,因為,在施了能力的鏡子前,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想起了這些,阿月看著鏡子,開始痛苦的思索著,鏡子裡正上演的到底是真的,或是假的,又或是虛構的?自己是否應該要進去求證?柳帛月越想越頭暈目眩,內心不斷的掙扎了起來,最後,乾脆放棄分辨,只想著,如果空手而回,那就注定對不起自己,因為,事實恐怕永遠都沒有被發現的一天了,況且,如果不進去,卡在這裡事情也不會有所改變,只是有更多空檔讓解剖房女鬼有機可趁罷了。
柳帛月咬一咬牙,定下心下了決定,賭了!
就在柳帛月衝入鏡子的那一瞬間,耳邊忽然傳來解剖房女鬼的大喊聲:「不要!」
成功了嗎?正當柳帛月竊喜時,忽然,眼前一黑,柳帛月就這樣失去了知覺。
然後,「啪!」的一聲,一陣刺痛不但喚醒了柳帛月,還讓柳帛月忽然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那站在柳帛月前方,手上拿著剛剛打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的,不正是柳帛月想救的那名男子嗎?柳帛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眼框頓時紅了起來,原來,終究自己還是被騙了。
一聲呻吟聲從柳帛月身旁傳來,柳帛月聞聲轉過頭一看,解剖房女鬼就自己的右方,穩穩的被銬在牆上,只見她的頭無力的往下垂,身上還有無數的鞭痕,看得柳帛月皺起了眉頭。
但就在柳帛月看到解剖房女鬼的同時,順向一看,這才發現柳帛月自己的手也被穩穩的銬在牆上,到了此時,柳帛月才明白自己的處境。
但這熟悉的景象也讓柳帛月想起了昏迷前的事,記憶中,解剖房女鬼大喊的"不要!",還有鏡子裡的景象……,對了!柳帛月忽然明白,一定是因為自己也在鏡中,眼前的這一切一定是相反的,柳帛月忽然鬆了一口氣,露出了微笑。
「別蠢了,這是真的,你早就離開了鏡子,現在我們是在另外一個異空間裡!」看透了柳帛月的男子冷酷的說。
「你……你到底是誰?」柳帛月忍不住,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我想……,這應該不關妳的事吧!」男子冷淡的說。
「怎麼可能不關我的事?」柳帛月憤怒的大吼。
又是"啪!"的一聲,男子一鞭打在柳帛月身上,恥笑般的說:「那又關妳什麼事?」
男子的不屑讓柳帛月一時語塞,難過的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假象,但縱使如此,柳帛月還是堅強的說:「那你把我抓來做什麼?」
男子冷笑了一聲,說:「妳問她啊!」
在一旁的解剖房女鬼一聽,忍住痛,用嘲笑的聲音說:「六年了,其實,六年來,我一直都被那個男人控制著,必須不停的屠殺男人,還有抓走女人供他娛樂;甚至,就連我自己也必須成為他的玩物。不過,以後我終於可以解脫了,因為,現在有了妳,接下來,就換妳了,由妳……來成為新的解剖房女鬼。」解剖房女鬼忘情的大笑著,笑聲在四周不停的迴蕩,震撼了柳帛月的內心。
「妳……要我當解剖房女鬼?」柳帛月被這個答案一嚇,失去了思考能力。
「放心吧,我不用妳當什麼解剖房女鬼,只要妳當我的工具就夠了。我只需要妳當我的抓人工具,還有……洩慾工具。」男子臉上露出了淫笑,這個答案,更是嚇傻了柳帛月。
「你……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柳帛月呆滯了許久,只說的出這句話來。
「什麼也不當。」男子斜眼望了柳帛月一眼,像是不明白柳帛月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如果是這樣,那你昨晚為什麼要救我?」柳帛月忽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愛,與恨,開始起了衝突。柳帛月矛盾的說:「難道,我對你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柳帛月企圖想要喚回些什麼,但眼前的男子早已變的好陌生,他和昨晚的那個男子,除了面孔一樣外,似乎全都不一樣了,柳帛月忽然覺得,眼前的男子和昨晚的男子,就像是兩個人。
一陣希望佔據了柳帛月的心,難道……,他們真是兩個人?但很快的,柳帛月就又推翻了自己的希望,男子身上的刺青和男子的長相證明,除非是雙胞胎,而他們又有同樣的際遇,否則,根本就不可能有兩個如此相似的人。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男子吧!剛才軍野不是才說他就是G.K,那個殺了無數的人,犯下無數惡行,甚至姦殺了許多的女性的鬼船船長,或許,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自己的夢,只不過是個錯覺而已。
看著呆滯的柳帛月,男子帶著冰冷的眼神,殘忍的表情,凶狠的對著柳帛月說:「妳以為妳很聰明?妳以為我真的想幫妳?別蠢了,傻姑娘,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妳怎麼可能會乖乖回來呢?不過……妳的那些朋友呢?他們怎麼沒有回來?為什麼?」仿佛是想逼供一般,"啪!"的一聲,男子手上的鞭子重重打在柳帛月身上,劇烈的疼痛頓時在柳帛月身上傳了開來。
這一鞭,同時讓柳帛月覺得清醒及混亂了起來,關於男子,事實總算證明他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這讓柳帛月下定決心要盡快解開手銬,先逃離這裡再說;但不知為何,心裡卻不由自主的感覺這一切有點不太對勁,但柳帛月卻怎麼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就在柳帛月一邊思索一邊施法想解開手銬時,卻忽然發現……,沒有用?手銬根本解不開,幸好,柳帛月想到了昨晚的繩子,它不也是因為施了能力,所以才解不開的嗎,於是,柳帛月嘗試著先解除手銬上可能有的能力,再試著解開手銬,卻發現……,還是不行?
看透了柳帛月的企圖,男子再度冷酷的哼了一聲,說:「妳已經失去妳的能力了!那鏡子是我設下的機關,在鏡面上,我施了兩個能力,一個可以讓人從鏡面上看到這裡的情形,一個可以讓穿過鏡子的人,失去自身的能力和身體,只留下靈魂。」
看著柳帛月驚訝的表情,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說:「再怎麼說妳都是個超能者,我怎麼可能會不提防妳呢?」
「所以……,我死了?」柳帛月不敢相信的問。
「沒錯!」男子狠心的說。
柳帛月頓時感到絕望,為了眼前的男子,自己就這樣死了,難怪,人家都說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事實證明那果然是真的。
心念一轉,柳帛月忽然笑了,幸好,不管再怎麼衝動,自己也沒有糊塗到連朋友的命都給賠進去,不過,如果朋友們知道的話會怎麼說呢?肯定是會罵個沒完沒了吧!
嘆了口氣,柳帛月看著男子,拾起一點點的希望問:「如果我死了,變成了鬼,那不就代表我不會被手銬銬住嗎?」
解剖房女鬼在一旁不屑的說:「我也是鬼阿,但是我不也被銬住了嗎?」
「銬住妳的可是鎖魂銬,顧名思義,它可以鎖住靈魂,可不是什麼普通的手銬,妳已經插翅難飛了。」男子悠閒的說。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柳帛月緊緊盯住眼前的男子,渴望看出一絲破綻,但很遺憾的,男子眼裡沒有一絲矛盾。柳帛月終於死了心,開始相信了眼前的這個男子真的不是好人,真的就像小玫說的,自己是被迷惑了,即使他曾經救過自己,即使有種莫名的感覺告訴自己很愛他,即使他真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夢裡的男子……,忽然,想到這裡的柳帛月明白是哪裡怪異了。
這一切,有兩個最大的破綻。
第一個,應該是因為解剖房女巫不知道自己曾經看過她的記憶,所以柳帛月身旁的解剖房女鬼,在開始的時候說著殺人是被迫的,這很明顯的和柳帛月所知道的事實不符合。
因為從解剖房女鬼的記憶中可以知道,解剖房女鬼確實渴望殺人,而那些被殺的男人,也確實全都符合她所希望的殺人方式,那就是讓所有的人都可以體會她死亡的痛苦。
但柳帛月身旁的解剖房女鬼卻說自己不想再殺人,甚至認為柳帛月也可以當解剖房女鬼,替她執行她的工作,還把不用殺人當成是種解脫。
另外,雖然柳帛月一直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解剖房女鬼身上,但記憶中,解剖房女鬼語氣中對她的諷刺,和言語中那份不想殺人的善良,有些許的衝突。
第二個,是最重要也是最矛盾的一個,也就是眼前的男子完全沒有提到,自己和柳帛月認識這回事。
從昨晚男子對柳帛月說的話可以知道,雖然柳帛月只在夢裡見過他,但他卻肯定認識柳帛月,而且還找了柳帛月很久,可是眼前的男子卻完全沒有提過這回事,只提了自己曾經幫過柳帛月的事。
甚至男子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就像自己和其他人沒有兩樣一樣,但是,昨晚的男子並不是這樣的,他只救了柳帛月,對著柳帛月說著那些暗示彼此認識的話,甚至在柳帛月臨走前,還對著柳帛月說了句對不起,還有男子那溫柔、悲傷的感覺,全都是為了柳帛月,可是……,眼前這個男子似乎忘了那些,這也正是柳帛月覺得男子和昨晚比起來,就像是兩個人的主要原因。
但是,矛盾的是,柳帛月不管再怎麼努力,都無法找到男子可能是被控制的痕跡,這也是柳帛月心裡最大的疑惑。
抱著最後的希望,以及姑且一試的心態,柳帛月問了男子一句:「難道,你一點也不愛我?」
男子不屑的哼了一聲,說:「愛妳?妳當妳自己是美若天仙,我只要見妳一次就會愛上妳?」
只要有這句話就夠了,柳帛月開心的笑了起來,只要有這句話,柳帛月就可以確定,眼前的男子不但不是真的男子,而且還是解剖房女鬼所化身的男子。
這一切都連貫的起來了。
方才,當柳帛月進入鏡中時,解剖房女鬼大喊著不要,那是因為,那時的解剖房女鬼並不是解剖房女鬼,而是眼前的男子。
鏡子裡的一切確實是真的,只不過解剖房女鬼應該是用了幻術,交換自己和男子的外觀,讓現實映出了相反的樣子。
而且,為了怕男子有機會說出事實,解剖房女鬼對男子進行了精神控制,讓男子失去自我意識。但畢竟精神控制不是解剖房女鬼的强項,因此,解剖房女鬼盡量讓男子保持安靜,只適時說出兩句話,以減少出意外的機率;這也是為什麼,即便是沒有特別注意解剖房女鬼的柳帛月,也可以憑回憶發現解剖房女鬼的話裡有衝突的原因。
當然,也因為眼前的男子正是解剖房女鬼本人,所以不管柳帛月怎麼注意,都沒有辦法看出男子眼中的矛盾,因為他確實是出於自我意識說出那些話的。
明瞭了這一切,柳帛月露出了然的笑容,反而是方才還很有自信的男子,也就是真的解剖房女鬼本人,露出了驚慌的表情。
「妳笑什麼?」阿月眼前的男子焦躁的問。
一聽眼前的男子這麼問,柳帛月本來想拆穿他的,但心眼一轉,現在自己被困在這裡,如果拆穿了他,豈不是自找麻煩嗎?於是,柳帛月故意嘆了口氣,對著男子說:「我笑,是在笑我自己居然會相信你,還不顧一切的想來救你,然後,才傻傻的自己跑來讓你抓。」柳帛月帶著不甘的笑容,自我嘲笑的說:「還有誰比我更笨的。」
男子一聽,解除了疑慮,也冷冷的一笑,不再說話。
趁著男子不再說話,柳帛月開始努力的思索,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脫離這種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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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what I am!! Will not change the choice o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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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非常的確定處理結束,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了...
大家好好加油!!
由於鬼月也即將結束,我也要回去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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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回來看你們阿!!
記得別再違規辣...
束博是一種解脫...
kyo
發表於 2009-03-31 22:42
引言回覆
第七章
「可惡!」柳帛月在心裡暗暗的罵:「如果我還有能力就好了,至少可以拼一拼。」
柳帛月焦急的思考著,看著眼前的男子,也就是真的解剖房女鬼似乎正等待些什麼,讓柳帛月更覺得驚慌,因為不管他在等待些什麼,恐怕都不可能會對柳帛月有利,甚至柳帛月暗暗的覺得,等到男子,也就是解剖房女鬼等到他要等的未知事物時,恐怕也是柳帛月毀滅的時候了。
這種想法讓柳帛月更為急躁,在心裡忍不住的罵:「該死,難道我真的會死在這裡?難道我真的一點力量都沒有了?」
想著男子剛剛對柳帛月說過,在柳帛月通過鏡子的時候,她的身體和能力就被剝除了,柳帛月喪了氣,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可以再得到能力?真的沒有辦法離開這裡?
忽然,柳帛月想到,自己的能力被剝除,那戒指呢?自己兩個大拇指上的戒指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玩意,那肯定也是施了能力的東西,它能夠救我嗎?柳帛月生平第一次,用著充滿期待和希望的眼神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而不是無奈和鄙視。
看見柳帛月居然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自己的戒指,男子嘲弄的說:「妳真以為那兩個破爛戒指可以救妳?」
聽到男子說的話,被銬在柳帛月旁邊的解剖房女鬼也開始痛苦掙扎的說:「禱告吧!」
「禱告?」男子狠狠的一鞭打在解剖房女鬼,也就是真正的男子身上,不屑的哼了一聲:「妳以為禱告救的了誰?如果禱告真的有用的話,妳會被我困住?」
就這樣,柳帛月身旁的解剖房女鬼,也就是真的男子不再吭聲,根據柳帛月的猜測,恐怕是真的解剖房女鬼又控制住他,讓他失去意識了吧。
但是身旁的解剖房女鬼,也就是男子給的提示只有禱告兩個字,單靠這樣柳帛月還是想不出來應該要怎麼辦,柳帛月自嘲的想:「難道真的要我禱告,難道真的只要祈求著,希望我可以恢復能力,就真的可以?恐怕就像眼前男子所說的,如果禱告有用的話,他就不會被困住了。」
可是,雖然禱告這種想法實在太過誇張,但柳帛月看著自身的處境,恐怕自己是什麼辦法也沒有了,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柳帛月還是禱告了:「我祈求,我可以得到擺脫困境的能力。」
忽然,一陣電流從柳帛月兩個拇指上的戒指傳來,電的柳帛月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心裡卻暗自竊喜,難道,真的有用?
而眼前的男子看著柳帛月痛苦的表情,並不明白是為了什麼,只當柳帛月是為了自己的愚蠢所懊惱,在哈哈大笑了一陣後,男子忽然開始念起了神秘的咒語。
看到念起咒語的男子,柳帛月直覺覺得不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大吼:「停!」
忽然,柳帛月眼前的一切全都靜止了。
眼前的男子嘴張了一半,雙手略為向外打開,柳帛月雖然分不清楚男子正在施的是什麼能力,但是那已經不重要了,因為男子已經停了下來,甚至柳帛月轉過頭一看,身旁的解剖房女鬼也掛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成功了!」柳帛月鬆了一口氣,露出滿足的笑容,正要打開手銬的時候,異空間忽然開了一個口。
柳帛月嚇呆了,難道,儘管自己已經順利的中斷了男子正在施的能力,但是,卻還是太遲了嗎?
黑壓壓的開口裡,數個腳步聲正由遠而近的快速傳來,柳帛月感到越來越絕望,心也越跳越快,到底,會有什麼出現在自己眼前,而那些或那個正在跑來的生物,如果失去了眼前男子的控制,又會做出些什麼事情?
柳帛月微微張著嘴,看著異空間裡,搖晃著的影子正要衝了過來,柳帛月閉上眼睛轉過頭,頓時產生了一股衝動,想要解除眼前男子身上那能讓一切停止的能力。
忽然,數個熟悉的聲音同時傳來:「阿月」
柳帛月張開眼一看,站在眼前的居然是沈教授、軍野、阿非、馨兒和小玫,而男子和解剖房女鬼早已經不知所蹤。
看著身旁空蕩蕩的手銬,柳帛月緊張的大喊:「他們呢?」
沈教授鬆了一口氣,回答柳帛月說:「他們被我抓住,丟到虛無之中了。妳放心吧,他們永遠都回不來了。」
聞言,柳帛月的眼淚掉了下來。
看到這種情形,沈教授驚訝的望著柳帛月,問:「妳好像……不希望這樣?」
柳帛月急急忙忙的趕緊解釋:「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你們剛剛看到的男子其實是解剖房女鬼,而我旁邊的解剖房女鬼應該才是那個男子,他們很可能是用幻術交換了外表,不相信的話,教授你可以把他們再帶回來確認看看。」
沈教授皺著眉頭,苦惱的說:「恐怕不行,如果把他們放出來,我沒有把握可以再抓住他們。」
「可是……。」柳帛月正想辯解,但看著沈教授嚴肅的表情,只能把話再吞回肚子裡,暗自焦急。
「好了,我先把妳放下來吧,至於他們兩個的事我再想辦法,該放的我一定會放的。」沈教授揮了揮手,柳帛月手上的手銬頓時打了開來。
而手銬打開的聲音也同時提醒了柳帛月,鬆了一口氣,柳帛月露出了笑容,說:「沒問題的,這兩組手銬是鎖魂銬,哪怕他們是靈魂都鎖的住,你可以把他們鎖在這上面問啊!」
「鎖魂銬?」沈教授聽著這個很耳生的名字,再一聽柳帛月說它連靈魂都鎖的住,大吃一驚,說:「鎖魂銬!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阿非、馨兒和小玫不解的看著軍野,只聽軍野說:「鎖魂銬從十五世紀開始就失傳了,那是一種一製造好就擁有特殊能力的手銬,可以銬住實體甚至是靈魂,而且被銬住的人會無法施放能力,當初是做來鎖住所謂的女巫和巫師,也就是超能者的,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怎麼做了,甚至連當初已經做好的鎖魂銬也全都失去了蹤影。」
沈教授點點頭,走近那鑲在牆內的手銬,輕輕觸摸著,好一會兒,才不捨的說:「想不到……真的是鎖魂銬。有了這個東西,要把他們放出來審問也容易的多,那就這樣辦吧!」
只見沈教授退了幾歩,手再一揮,一瞬間解剖房女鬼和男子已經被銬在鎖魂銬上,但兩人的頭低垂著,似乎是昏了。
看著他們兩個,沈教授問了柳帛月一句:「妳確定他們身上真的施了幻術,交換了外貌?」
柳帛月點了點頭,懷疑的問:「怎麼了,難道……他們身上沒有幻術?」
沈教授搖搖頭,回答:「我只是想確定一下罷了!」同時,手一揮,牆上的兩人馬上交換了外觀,沈教授微微一笑,鬆了一口氣。
看著柳帛月懷疑的眼神,軍野幫忙解釋:「鎖魂銬之所以可以銬住超能者,甚至是靈魂,是因為它們可以維持自己銬住的東西本質的恆定,也就是說,如果靈魂想變得虛幻,或是超能者想施放能力,那麼因為鎖魂銬可以維持恆定,就可以壓制住他們體內的改變,讓以實體模式被銬住的靈魂無法變為虛幻,超能者體內的能量無法發動。也因此,如果外力想要強行改變手銬內的恆定,就要付出代價。」
「什麼樣的代價?」阿月吃驚的問。
「看改變的大或小,如果只是解除幻術,那教授只會能力減弱個幾天而已。」軍野笑了一下,接著嚴肅的說:「但是如果是強大的能力,或是強加錯誤的能力的話,就會引起鎖魂銬的反彈,很有可能會嚴重打傷沈教授。」
柳帛月這才明白,如果自己判斷錯誤的話,後果可是不堪設想。柳帛月鬆了一口氣,慶幸著,幸好,自己沒有判斷錯。
不過柳帛月馬上又懷疑的問:「你說鎖魂銬可以維持恆定,可是為什麼我可以施放能力定住他們?我付出了什麼代價?」
被柳帛月這麼一說,阿非、馨兒和小玫這才想到,呆呆傻傻說:「對阿,我們剛進來的時候,他們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明明沈教授進來前就說他們應該都發現我們了,所以要速戰速決的,可是一進來才發現他們根本連理都不理我們,讓沈教授這麼輕易的就抓走他們。原來,是被施了能力啊!」
軍野這才想起來剛才的事,吃驚的看著柳帛月,想了一下後,更吃驚的說:「施咒的不是妳,是妳的戒指。」軍野呆呆的望著柳帛月的手,說:「妳引發戒指的能量受妳指使,所以妳感覺有電流穿過妳的身體,為此,戒指付出的代價是暫時消失部分功能;而之後妳察覺不對喊停的時候,是戒指收到了指令,主動施放能力停止異空間裡其他人的動作,因為妳的戒指並不算是被鎖魂銬給銬住,所以,妳和戒指都不需要為了施了那個咒而付出代價。」
柳帛月鬆了口氣,忽然想到,如果戒指可以受到自己控制,那自己不就可以控制戒指,讓自己可以把戒指拿下來了嗎?
柳帛月正開心的想動作,卻被看透了她的軍野先一步的打碎了柳帛月的希望,說:「不可能的,戒指是被別人下了咒,不能離開妳的。」
柳帛月洩了氣,忽然,到了這時才想起一個問題,訝異的問:「你們怎麼來了?」
阿非馬上回答:「我在宿舍裡才等了一個小時,就看見軍野、小玫和馨兒忽然出現在我眼前,本來還以為你們運氣這麼好,早早就帶人回來;或是運氣這麼背,解剖房女鬼真的把男子帶到別的地方,總之,就是回來的很快就是了。可是……,仔細一看,才發現不管你們運氣是好是壞,阿月妳都不在裡面啊,然後我才知道原來妳又這麼衝動,單獨行動了,所以我們馬上就去找沈教授幫忙啦!」
聽到阿非說話的軍野、小玫和馨兒臉色大變,一等阿非說完,馨兒馬上就搶著對著阿非說:「剛才急著來救阿月沒有問清楚,你剛剛是說我們只消失了一個小時?」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阿非愣愣的點了點頭,不敢說話。
馨兒也沒管那麼多,回過頭來對著柳帛月大吼:「妳不是說三個小時一到,或是妳順利回來解除能力,又或是妳死了,異空間才會消失嗎?那現在呢?」
而一旁的小玫也含著眼淚,接著對著柳帛月問:「難道……妳已經死了?」
柳帛月點點頭,黯然一笑,自己差一點都忘了自己已經死掉的事,一點真實感都沒有,不過,柳帛月還是回答說:「是阿,你們不提我都差點忘了,我是死了沒有錯。」
但軍野搖搖頭,反駁柳帛月說:「不!阿月妳還沒死,正確來說,妳是半死不生。」
在一旁一直默默聽著他們說話的沈教授終於開了口,問:「阿月妳把事情說清楚,從妳一個人離開宿舍之後到底發生了哪些事情?」
聽著柳帛月靜靜的說完,沈教授一臉嚴肅,說:「訓人的話等回去再說,但是阿月,妳真的太衝動了。」
說完,沈教授舉手對著還銬在牆上的男子和解剖房女鬼一收,兩人連同鎖魂銬及牆壁全都消失了。
看著其他人驚訝的眼神,沈教授解釋說:「雖然不能對被鎖魂銬銬住的人施能力,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對牆壁施放能力阿!我可以把牆壁連同牆上的東西全收到異空間裡,嚴格來說我並沒有對被鎖魂銬銬住的人施放能力,因為鎖魂銬內的恆定並沒有被我破壞。」沈教授露出奸詐的笑容。
但很快的,沈教授的表情又回復嚴肅,對著軍野問:「阿月的身體在哪裡?」
軍野愣了一下,急急的回答:「在外面,舊解剖房右邊倒數第二個解剖台上。」
沈教授又把手一揮,所有的人同時出現在柳帛月的身體前。
柳帛月看著眼前那應該屬於自己的身體,正平靜的躺在自己眼前,心裡充滿了怪異的感覺,再往原本擺放解剖房女鬼屍體的地方一看,屍體居然還在那裡。
「小薇,也就是你們說的解剖房女鬼,恐怕是想要用妳的身體死而復生。」沈教授默默的說:「不過這身體永遠都是屬於阿月妳的,進去吧,別拖太久。」
聽著教授說的話,柳帛月呆呆的轉過頭看著沈教授,一臉不解。
只見沈教授的手又是一揮,柳帛月不由自主的往自己的身體撞去,正想抓住些什麼,才發現自己忽然全身痠痛,身體底下冰的不得了,再仔細一看,自己居然躺在剛剛自己身體擺放著的地方,而阿非、小玫、馨兒全站在柳帛月面前開心的笑著,就連軍野也忍不住的偷笑。
柳帛月帶著期待,坐起身來回頭一看,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見了,像是想看出什麼般,阿月再度回過頭,不停的看著自己的手,直到沈教授也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說:「別再看了,妳已經活回來了。」
柳帛月這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跟著大家一起笑著。
但沈教授存心不想讓大家開心太久,忽然嚴厲的說:「事情解決了,全都跟我回教室去!」
「是!」看著忽然變臉的沈教授,馨兒、小玫和阿非扁了扁嘴,軍野則是面無表情,而柳帛月則一付做錯事情的樣子,畏畏縮縮跟在大家身後,可憐兮兮的往1215教室走去。
一到了教室,沈教授就開始準備罵人了:「阿月,妳到底知不知道畢業的超能者和未畢業的超能者差在哪裡?」
阿月點點頭,說:「能力控制的比較好。」
沈教授深吸了一口氣,大罵:「沒錯,其中一點是能力控制的比較好,也就是說光就能力操控來說,畢業的超能者和剛入訓練所的超能者即使能力水平一樣,畢業的超能者也絕對可以輕而易舉勝過剛入訓練所的超能者。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經過學習,一個超能者不單單只能使用一種特殊能力,還可以使用他願意學習的能力,當然如果不是自己與生聚來的能力,使用起來是會差一點,但是,會一種能力和會兩種能力的人來比,當然是可以使用兩種能力的人佔優勢。
而最重要的是,經驗,妳們這些剛進來的小毛頭根本沒有經驗,但是小薇,也就是妳們口中的解剖房女鬼在我們的教學下,即便沒有自己學到經驗,也學到了我們的經驗。
就拿剛剛來說,小薇從醫學大樓外面到舊解剖房裡的異空間這段路上,足足設了1576個陷阱,全都和你使用的異空間一樣,小到看不見,也就是說即使妳的能力可以看的她所設下的陷阱,也看不到那些微小的陷阱,而且,不單單是小薇,所有畢了業的超能者都會做這種事。
再告訴妳,今天晚上小薇根本就是灑下了天羅地網等妳們去闖,首先,她設置在異空間外面的那些陷阱,全都是為了要抓那些不會使用異空間,也不會明目張膽用飛的闖進去的人設的,也就是只要是用走的或是接觸到牆壁、天花板的人,全都會被陷阱抓進去她設的異空間裡,但因為阿月用的是異空間,所以即使你根本沒看到陷阱,也沒有被抓到。
而小薇認定那些可以避開陷阱,直直闖入舊解剖房裡異空間的人,絕對也會縮小,因為不管是人或是異空間,直接用飛的肯定會有被發現的危險,所以超能者全都不會這樣做,因此小薇在異空間裡設下了嚴密的警示,就算是一顆沙子闖進去,也會觸動警示,到時候小薇就可以由來的人是誰來決定該使用什麼樣的對策。
而妳,阿月,鏡子對妳這種救人心切的人最有用,因為妳肯定不會回頭,也不可能走開,不管看到什麼都肯定會選擇進去鏡子裡,所以,妳完完全全掉進了小薇的陷阱裡。
而小薇之所以要讓妳看到那些讓妳失望的景象,讓妳親耳聽到自己想救的人才是壞人,目的就是要讓妳的靈魂感到沮喪、失望,再利用讓妳自知身處絕境這個手段,來讓妳徹底感到絕望,使得妳的靈魂漸漸衰弱,到時候,她就可以施能力,讓自己的靈魂擠進妳那快要感覺不到靈魂存在的身體,利用妳的身分重新再活一次。
從這點我可以猜測,她肯定也想好了應付每種狀況的對策,讓進去的人根本躲都躲不掉。
最後,再最嚴厲的和你們說,如果不是阿月先一個人進去拖住小薇,如果不是小薇可能剛好失算的認為只有阿月一個人去,肯定是因為她和其他人鬧翻了,所以不會有援兵的話,恐怕就連我出面都不見得可以全身而退。」
聽完教授這麼說,柳帛月慚愧的說:「對不起。」
見柳帛月已經知道錯了,教授也收起嚴肅的表情,露出了微笑,對著柳帛月溫柔的說:「不要緊,重要的是妳沒事,這一次沒有造成什麼遺憾已經是不幸中之萬幸了,不過阿月妳要記住,妳不會永遠都這麼好運,下次還是要小心謹慎一點才是。」
柳帛月點點頭,而原本打算要罵人的軍野、阿非、馨兒和小玫也在深吸了一口氣後,圍到柳帛月身邊。
「下次別再這樣了。」小玫溫柔的說。
「再有下次的話,小心我們一起把妳纏住,不讓妳再有機會單獨行動喔!」馨兒嘟著嘴,手插著腰恐嚇的說完,又抱住了柳帛月,開心的說:「妳沒事真是太好了!」
「再這麼衝動的話,以後妳問的問題我全都讓妳自己去翻資料,免得吃飽太閒亂找事做!」軍野撇了撇嘴說。
而阿非則是拍了拍柳帛月的肩膀,爽朗的說:「下次再有好玩的,一定要帶我去啊!」
但是阿非話才說完,馬上一堆冰塊、石頭、火球還有狂風暴雨什麼的,全往阿非身上飛去,弄得站在阿非身旁的人全遭了殃。
正當大家吹鬍子瞪眼睛的,以為那是自己這票裡其中幾個人做的好事時,忽然,軍野對著沈教授說:「這也太過分了吧!」
只見沈教授一付理所當然的模樣,回答軍野:「反正你們幾個上次全都闖進了舊解剖房的異空間裡,就當作是懲罰摟。」
被沈教授一提,這才想起男子和解剖房女鬼的柳帛月,急急的問沈教授說:「教授,你打算怎麼處理解剖房女鬼?」
嘆了口氣,沈教授悶悶的回答:「她殺了那麼多人,恐怕最後還是會把她放逐到虛無,當作懲罰吧!」
柳帛月不忍的說:「雖然她殺了很多人,可是,一切都是因為她被謀殺的時候死的太痛苦,所以……,所以才會這麼做啊!」
「謀殺?」沈教授吃驚的問:「妳怎麼知道她是被謀殺的?」
柳帛月訥訥的回答:「我看過她的記憶,其實……,她也是受害者啊。」
沈教授思索了一下,緩緩的說:「既然有了鎖魂銬,我也不怕把她放出來會抓不回來,好吧,我會和她聊聊的。」說完,沈教授又沉默了一下,接著說:「不過妳別抱太大的期望,畢竟她真的殺了很多人,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放過她的。」
柳帛月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接著問:「教授,還有那個男子呢,可以放他出來嗎,他……對我很重要。」
「他?」沈教授看了看柳帛月,問:「妳認識他?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只見柳帛月猶豫了一下,決定隱瞞部分事實的對沈教授說:「我不確定他是誰,但是我覺得我認識他,而且我也確定他認識我。」
沈教授皺起了眉頭,問:「那為什麼妳說他對你很重要?」
柳帛月咬著自己的嘴唇,說:「他不停的出現在我的夢中,而且,他似乎也和我手上的戒指有關係,我一定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可,可以請教授你把他交給我嗎?」
沈教授看著柳帛月堅定的目光,猶豫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說:「我可以把他交給妳,但是他必須銬著鎖魂銬,而且我會在鎖魂銬上施能力,除了我以外的人沒有辦法把它拿下來,等妳確定他是不是無辜的了之後,不管怎樣,一定要再帶他來找我,妳同意嗎?」
柳帛月開心的點了點頭,只要可以讓男子出來,只要讓男子有機會為他自己辯解,柳帛月相信男子終究可以不用銬上鎖魂銬的,而這暫時的不方便男子也一定會諒解的。
看著這個情形,軍野和小玫都露出了擔憂的眼神,暗自希望著不要出事才好啊!
就這樣,在軍野、阿非、馨兒和小玫的陪同下,柳帛月領著雙手銬著鎖魂銬的男子回到了宿舍。
原本軍野和小玫是打算在柳帛月知道太多事情之前,就先問清楚男子到底是好是壞,免得等到柳帛月越來越深入後,就會越來越不分對錯,一心只想袒護男子。
但是在柳帛月哀求的目光下,軍野和小玫退讓了。可儘管如此,軍野還是狠心的對柳帛月開了口,說:「我希望妳可以在我們面前問他妳想知道的事情,因為,以妳對他執迷的程度,我很擔心就算妳被他騙了也不會發現的。」
柳帛月看看男子,再看看眼前這群只是擔心自己的好友,默默的點點頭,對著男子說:「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想,我也沒有什麼事情不能讓他們知道的,所以……,你願意當著他們的面告訴我,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嗎?」
男子微微一笑,溫柔的看著柳帛月,輕聲的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看著柳帛月呆愣的臉,男子掩不住笑意,說:「要求妳的戒指吧,要求它們把我們的過去展現在妳,和妳的朋友面前。」
柳帛月疑惑的看著男子,為什麼他會比自己更了解戒指的用途,難道,戒指是男子給他的?
看著柳帛月迷惑的眼神,軍野乾脆的說:「先看吧,等看完了,說不定一切的解答都會出現。」
柳帛月點點頭,對著戒指說:「把我和男子的過去,展現給在這裡的人看吧。」
忽然,柳帛月發現所有的人都消失了,眼前取而代之出現的是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村莊,柳帛月想四處走動,卻發現,似乎連自己也不存在,存在著的,只有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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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12108
註冊時間: 2007-10-26
來自: 世界的一個角落...
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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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眼前的村子看起來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四處充滿了古代歐洲的味道,幾個人悠閒的走來走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忽然,一個身穿白色和服,有著一頭黑髮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她的衣服在這充滿西方傳統服飾的村莊中,顯得十分的突兀,但似乎每個人都對她必恭必敬的。可反觀這個小女孩,卻是一臉哀愁,悶悶不樂。
一個長像秀氣的小男孩忽然跑過來,送給了小女孩一條紅色絲帶。小女孩大吃一驚,望著那臉上充滿自信的男孩,很快的紅了臉,接過絲帶快速走開。
站在那裡沾沾自喜的小男孩很快的被打了一巴掌,小男孩不解的望向旁邊,出手的是方才正站在他身邊的一位女士,只聽小男孩不解的問:「為什麼要打我?」
「你這個沒人教的小孩,你知不知道那是誰?」女士凶惡的說,同時,因為女士的大嗓門,不少人都圍了過來,而小女孩只是在遠處,偷偷的望著。
小男孩看見這麼多人,傻傻的搖了搖頭。
方才打他的女士生氣的說:「G.K,我知道你小的時候父親就在出海時意外死亡,母親為了擔起家計,硬是跟著出海,也在前兩個月出意外死了,可是,你從小在這裡長大,也該對我們的習俗有些了解啊!」
小男孩,也就是G.K低著頭,愧疚的說:「對不起,我……沒有人告訴我。」
女士瞪著G.K,最後相信了他,緩和了情緒說:「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剛才看到的那位是女巫大人,是不可以隨意接近她的。」
G.K不解的望著女士,問:「為什麼?那她不會很寂寞嗎?」
「寂寞?」女士憤怒的說:「她可是女巫大人,不准你用那種字眼汙辱她!」
G.K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而躲在一旁偷看著的小女孩則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夜晚,小女孩突然憑空出現在G.K的家裡,正在補著漁網的G.K一看到小女孩,嚇了一跳,驚訝的問:「妳……,女巫大人,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女孩眼框裡又充滿了淚水,說:「不要叫我女巫大人,可以……可以請你叫我阿月嗎?」
小女孩,也就是阿月扁了扁嘴說:「我從一出生開始,就是女巫,所有人都尊敬我、崇拜我,把我當成是純潔神聖的女巫大人,也因此,我必須負責處理村民們的疑難雜症,也負責守護這個村莊的興旺,可是,就因為我是,我必須是純潔神聖的女巫大人,所以我不能和平常小孩一樣玩樂、和人親近,必須要高高在上,而且必須終生如此,孤獨終老。」
阿月望著G.K,懇求的說:「我再也不想這樣了,你……你願意當我的朋友嗎?」
G.K呆住了,結結巴巴的回答:「我……?可是……可是我……我不行的。」
「為什麼不行?你今天不是送了一條紅絲帶給我嗎?」阿月扁了扁嘴,微微生氣的問。
「那……那是因為我那時還不知道……。」G.K本來還想繼續說,可是在阿月的注視下,他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和早上那個時候一點變也沒有,為什麼早上可以,現在就不行了?」阿月生氣的說。
「可是……,可是如果其他人知道的話……。」G.K難過的說。
阿月垂下了頭,懇求的說:「求求你,我一直只希望如果有一個人,一個人就夠了,如果有一個人可以當我的朋友,陪我聊天、說笑、談心的話,那不知道有多好,求求你,當我的朋友好嗎?我保證,我只會在沒有人的時候來找你,不會被發現的。」
看著阿月懇求的眼神,G.K軟下了心,點點頭,也換得了阿月開心的笑容,不知不覺,G.K也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對了,今天早上你送我的紅絲帶,你可以幫我綁上它嗎?」
「可……可以啊!」
「……。」
很快的,時光匆匆流逝,阿月從原本的小女孩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雖然身上還是總穿著一件白色和服,但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阿月開始自己在和服的邊緣加上了紅色絲帶,甚至背後的頭髮也不像之前歷屆的女巫大人們一樣,剪成及肩的長度,而是放任它們不停的變長,甚至還不准任何人碰她的頭髮,只是自己用條紅色絲帶隨性的綁起。
居民們雖然覺得這樣似乎不成體統,數次建議女巫大人應該把頭髮全都剪成及肩的長度,而不是只把前半部的頭髮剪成及肩而已,和服也應該保留純白的模樣,不應該加上紅絲帶,但在女巫大人生氣的目光下,村民們還是只能無功而返。
而每到了夜晚,女巫大人總會顯得特別的開心,但一來是因為夜晚總是女巫大人一個人的獨處時間,二來,就算有人發現女巫大人到了夜晚會特別開心,也不會有人敢問為什麼,因此,並沒有人發現這事。
但是G.K就不一樣了,因為每到了夜晚,女巫大人就會出現在他的房裡,十幾年來每天都是這樣,但這時的G.K早已從原本的小男孩長成了高壯斯文的男子,甚至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阿月對G.K產生了情愫,兩人越來越親密,關係也越來越危險。
今晚,阿月一如往常的出現在G.K家中,輕輕的過去G.K身旁坐下,將自己的頭枕在G.K的肩膀上,但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樣。
阿月一臉哀怨,對著G.K說:「你明天真的要出海嗎?」
G.K點點頭,堅定的說:「是阿,我已經成年了,不能再老是只幫人補網,只求填飽肚子,我也應該要學著出海捕魚了。」
「可是……,出海很危險的。」阿月擔憂的說。
「我不怕,我有女巫大人為我祈禱,而且,這裡有妳在等我,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G.K自信的說。
「真的?」阿月張著水汪汪的眼睛,對著G.K說:「那你發誓,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會丟下我一個人,即使我們分離了,你也還是會找到我的。」
看著阿月,G.K的眼神顯得十分的溫柔,沒有猶豫的,G.K馬上堅定的說:「我發誓,絕對不會放妳一個人,永遠都是。」
阿月滿足的笑了,然後又嘆了口氣,說:「如果,我們真的可以永遠在一起就好了。」
G.K的眼裡也充滿了悲傷,無聲的摸摸阿月的頭,努力的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時光。
時光匆匆,G.K對於出海捕魚這件事情越來越熟悉,甚至慢慢的,G.K越來越不安於出海捕魚的現況,開始跨足到出海貿易的領域,而就這樣,看過越來越多東西的G.K,總是一出海回來,就乖乖留在家裡耐心等到晚上,然後對著迫不及待的阿月,說著四處航海以及與別國人民交流的見聞。
這天,靠在G.K身上的阿月又無奈的說:「如果,如果我也可以離開這裡,一起和你四處看看的話,那不知道該有多好。」
仿佛早有準備,G.K立刻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拿出藏在身後的精美鐵盒子,放到阿月腿上,對著她說:「打開來看看!」
阿月帶著欣喜的笑容,打開盒子,盒子內舖滿了紅色絲布,上面躺了兩個戒指,那是兩個特大號的白玉戒指,上面各鑲了顆橢圓型、著有兩個尖端的白色寶石,看起來就和正看著這一切的柳帛月手上的戒指一模一樣。
G.K語帶歉意說:「很可惜,這兩個戒指對妳來說大了一點。」
但阿月還是開心的笑著,拿出了一個戒指,套在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對著G.K說:「你看,戴在大拇指上也可以啊!」
G.K露出了笑容,拿起另一個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深情的對著阿月說:「我們私奔吧,我帶妳去看遍世界各地。」
阿月害羞的點點頭,說:「明晚,明晚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天,又黑了,但四周一點也不暗,因為四處全都是拿著火把的村民,團團圍在碼頭上,對著被他們包圍的一男一女大罵著。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有問題。」地位僅次於女巫大人的村長說著:「今天一看到女巫大人戴著G.K買回來的戒指,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一定有問題。」
「G.K,你也不想想看你是靠我們養大的,現在居然敢誘拐女巫大人,真是不可原諒。」
「G.K,你的父母肯定會以你為恥,你居然冒犯我們神聖的女巫大人?」
「妳可是女巫大人,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背叛我們?」
「歷屆女巫大人的臉都被妳丟盡了!」
「你們兩個絕對不可原諒!」
「懲罰,你們兩個應該受到懲罰。」
一聽到懲罰,G.K馬上將阿月推到身後,沒有一絲恐懼的說:「女巫大人是被我引誘的,你們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好了,不關女巫大人的事。」
阿月見狀,馬上轉身擋在G.K身前,驕傲的說:「什麼女巫大人,我一點都不願意當,告訴你們,我寧願被處死,也不要當一個只能孤單終老的囚犯!是我逼G.K帶我走的,你們要罰就罰我吧!」
或許是眾人被阿月的話嚇到了吧,頓時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海浪聲不停的拍打著,忽然,村長開口了:「你們兩個都罪大惡極!」
「女巫,妳背棄了歷屆女巫大人優良的傳統,甚至沒有對自己的身份存有一絲應有的敬意和尊重,所以,妳將被鎖魂銬銬住,囚禁終身。」村長宣判完,拍了拍手,一人捧著一個舖了紅色絲布的盤子走來,而盤上則放了4個手鐶般的銬子。
阿月想施咒脫身,但村長比她更快,因為不知何時,一隻刀子早已爬上了G.K的脖子,村長冷靜的說:「如果妳反抗,G.K就只有死路一條。」
阿月無聲的望著G.K,流下淚來,默默的讓村民為她銬上手銬和腳銬。
然後,村長繼續宣判:「G.K,你引誘女巫,我判你……水魂詛咒之刑。」
「不!」阿月大喊:「你騙我,你說G.K會有活路的。」
村長看著阿月,冷漠的說:「我只有說如果妳反抗,G.K就會死,可是我並沒有說如果妳不反抗,我就會免他死罪。」
「不!」在阿月的哭喊聲下,兩個居民將她拉回了村裡,而身後,G.K發出了短暫而壓抑的叫聲。
被村民帶走的阿月,獨自一人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裡,只能日複一日的看著自己拇指上的戒指,暗自流淚,然後,等待送飯的人來,向他追問G.K的消息。
「你死心吧!」冷漠的聲音傳來,一如往常。
可是今天似乎不太一樣,送飯的人已經離開了,但是卻沒有走遠,而是和守在地牢外面的人竊竊私語著,阿月輕輕的湊到門邊,努力分辨出他們談話的內容。
「發生什麼事了?」
「海盜,他們殺了我們一船的人,屍體今天才漂上來。」
「是送他出去的那艘船?」
「嗯!」
「那他呢?」
「沒看到他的屍體。」
「該不會……?」
「很有可能,昨天我才聽隔壁村的人說有艘海盜船的船長被個新手取代了,而且還是船長親自讓位的。」
「怎麼可能?」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看來那傢伙暫時沒死。」
「怎麼可能,詛咒不是當晚就會發作的嗎?」
「我也不知道,唉,希望不會因為這樣而出什麼岔子才好。」
「是啊……!」
不管他們又說了什麼,阿月根本沒有心情聽下去,因為阿月滿腦子都在歡呼著,G.K沒有死,雖然他當了海盜船的船長,但至少沒有死。
阿月的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在心裡對著自己說:「我要逃出去,去找他!」
趁著送飯的人來送晚餐,阿月不顧一切的,撞開了送晚餐的人,從還來不及關上的門衝出,頭也不回的努力奔跑著,警戒、抓人的叫聲不斷傳開,而阿月什麼都不管,只是沒命的一直跑,一直跑,心裡只想著:「G.K肯定正在海面上等我。」
夜色很黑,四周一片迷霧,但這對阿月反而十分有利,因為藉著霧色,村民們更難發現阿月的蹤影,只見在霧裡,阿月不停的往早已荒廢的碼頭跑去。
還記得,曾經,在某天G.K將要出海的夜晚,阿月擔憂的問他:「萬一,你出了海就回不來了,那我怎麼去找你呢?」
而那時,G.K的回答是:「我一定會回來的,不過為了讓妳安心,我會隨時在廢棄碼頭上準備一艘小船,萬一我真的回不來,那妳就可以用那艘小船來找我,我一定會在海的正中央等著妳的。」
阿月相信G.K的承諾,她相信廢棄碼頭上肯定會有一艘小船,G.K也肯定會等在海面上。而正如同阿月的期待,G.K並沒有讓她失望,隨著廢棄碼頭越來越近,小船的輪廓也越來越明顯,阿月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跳上小船,解開了小船綁在碼頭上的繩子,堅定的往茫茫大海中划去,沒有一絲害怕。
不知划了多久,忽然一陣碰撞,小船撞在一艘很大的船上,那是艘黑色的船,阿月知道,那一定是G.K的船,一隻佈滿藍色水波圖騰的手臂,從阿月面前伸了下來,阿月抬起頭,看見G.K正倒吊在船邊的臉,沒有一絲猶豫,阿月伸出手,讓G.K拉上了船。
船上早已有了2~30個人,一看見G.K拉起阿月,頓時一個個露出貪婪的眼神,圍了過來,只見G.K抱住阿月,大喊:「她是我的!」
所有的人都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阿月和G.K的面前,各自去做自己的事,但是阿月還是明顯可以感覺到,有一雙銳利的目光始終緊盯著自己,打算伺機而動,阿月緊緊抓著G.K,輕輕的顫抖著。
感覺到阿月的恐懼,G.K摟著阿月,來到的專屬於他的房間,然後,G.K輕輕的拿出工具,解開了阿月手上腳上的鎖魂銬,對著阿月說:「妳看,我遵守了我的承諾,沒有放妳一個人,以後,也不會再放妳一個人了,再也不會有人阻止我們,我可以帶著妳看遍全世界,一切……都會好轉的。」
阿月安了心,把想問的話吞回了腹中,靜静的,靠在G.K的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G.K履行了他的承諾,總是把阿月帶在身邊,也帶著阿月一個個參觀鄰近的國家,甚至越航行越遠,漸漸的,阿月和G.K出生的村莊早已離他們很遙遠了。
但是,讓阿月覺得美中不足的就是,不管怎麼說,G.K都是海盜船的船長,掠奪是他們唯一的正職,也因此,為了同時顧及阿月和船員的心情,G.K總是會在船員發現目標的時候,將阿月領回房間,避免她看到那些殘忍的畫面,然後G.K再單獨回到甲板,和船員並肩作戰。
起初,雖然阿月可以理解G.K是身不由己的,因為每次殺完人回來,G.K都是一臉愧疚,但是每次阿月只要想到G.K才殺剛完人回來,儘管阿月沒有親眼看到G.K殺人,但阿月還是沒有辦法不去想像那個畫面,沒有辦法不想像G.K的手沾滿了鮮血,這讓阿月深深的也感到痛苦,忍不住的迴避G.K的目光。
但儘管如此,只要看到G.K,看到G.K身上的藍色水波般圖騰,那正是被下了水魂詛咒的痕跡,看著那個圖騰,阿月就會想到G.K為了她可能忍受了怎麼樣的痛苦,最後,阿月漸漸軟下心,把一切都忍在心裡,然後,靜靜的投入G.K的懷抱,再也不管G.K殺人的事情了。
或許,眼前的一切不算美滿,但至少,這已經是阿月難以想像的幸福了,忍不住的,阿月對戒指施了咒,讓戒指記得自己和G.K之間的回憶,而且永遠永遠,即使自己死了、轉生了,戒指都不能離開自己的手,要保護自己,並且不讓自己忘記曾經有這麼一回事。
就在阿月以為,日子就會這樣一直過下去的時候,某天晚上,一陣急急的敲門聲響起,吵醒了早已進入夢鄉的阿月和G.K,G.K皺著眉頭,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一個船員正焦急的站在門口,一看到門開了,就急急忙忙對著G.K說:「不好了,G.K,前面忽然出現一片暗礁,副船長需要你的幫忙。」
G.K擔心的看著阿月,而躲在被窩裡的阿月則溫柔的點點頭,急急的說:「去吧,別擔心我。」
G.K點點頭,快速的跟著船員離去。
但想不到,G.K和船員才剛走,原本應該在甲板上的副船長就衝進了G.K和阿月的房間,在阿月大叫以前摀住了她的嘴巴,一邊將阿月拖離房間,一邊惡狠狠的對著阿月說:「只要妳在,G.K就沒辦法好好的當一個船長,所以……妳必須死!」
到了這時,阿月才想起,當阿月第一天上船的時候.有一雙不懷好意、伺機而動的眼神,曾經緊緊的盯住自己,可現在就算想起來,一切也都已經來不及了。
阿月被強行拖上甲板,綁在船頭,眼淚不停的奪框而出,那些圍繞在阿月身旁的面孔,在阿月的眼裡一個個扭曲變形,耳邊那令人厭惡的獰笑聲,身上那屈辱羞恥的痛苦,和G.K隱隱約約從船的那端傳來的怒吼、打鬥聲,漸漸模糊。
終於,G.K趕到了船頭,他那憤怒的表情讓所有的船員,包括副船長都自動讓開,露出了被綁在船頭的阿月,而阿月身上破碎的衣服、即將幾乎失去生命的軀體,和那雙空洞失神卻瞪的大大的眼睛,讓G.K跪了下來,放聲大哭,痛苦的喊著:「對不起……,是我害了妳,我一定會再找到妳,不再讓妳受傷……。」
然後,G.K默默的站了起來,走到阿月的軀體旁,將她放了下來,擁入自己的懷中,看著阿月那無神的面容,G.K拔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套在阿月的另一個拇指上,輕輕的對著阿月說:「妳已經帶上了我的戒指,所以,妳一定要讓戒指幫助我,讓我再找到妳,就算妳到了天涯海角,也要讓戒指永遠跟著妳,哪怕是妳的下輩子、下下輩子,這隻戒指都會在妳的手上,並且讓我知道,到哪裡可以找到妳。」
只見G.K話才說完,阿月的眼睛便閉了起來,戒指上不知何時,已留下了永恆的咒語,而阿月的軀體,也永恆的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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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m what I am!! Will not change the choice of ...
等待批准的時間,真是難熬!!
小版們加油...
已經非常的確定處理結束,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了...
大家好好加油!!
由於鬼月也即將結束,我也要回去阿!!
所以,大家好好加油!!
不會回來看你們阿!!
記得別再違規辣...
束博是一種解脫...
kyo
發表於 2009-03-31 22:50
引言回覆
第九章
看完了G.K和阿月的回憶,軍野、阿非、馨兒和小玫都說不出話來,反倒是柳帛月開口了:「到底你受了水魂詛咒以後,發生了什麼事?」
「等等……,可以先告訴我們水魂詛咒是什麼嗎?你們的村民明明全都不是超能者,為什麼可以施詛咒?」阿非一見柳帛月開口,馬上急急的問。
「水魂詛咒是我們村裡特有的詛咒。」柳帛月開了口,此時的柳帛月已經不完全是原本的柳帛月了,她擁有了自己前世的記憶,現在的柳帛月,可以說既是那十七世紀中時的女巫大人,也是現在的柳帛月。
只聽柳帛月繼續解釋著:「在我們村子裡,一直保存了一具屍體,雖然不知道屍體到底在我們村子裡擺了多久,但是我們全都知道屍體一直是由歷代村長所保管的,也知道屍體身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圖騰,肢體扭曲變形,而且,我們全都聽過一個故事。
屍體在還不是屍體的時候,曾經做了一件背叛了全村村民的事,當時的女巫大人為了懲罰他,而在他身上下了一個詛咒,一個最為嚴厲的詛咒,讓屍體身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藍色水波般圖騰,並且痛苦到扭碎全身關節而死,並且在屍體死後,將之擺放在村裡展示,以示警戒。在那時,屍體還只是具屍體。
這件事情發生的最初數十年,村民只是把屍體當成是個訓誡,並沒有特別看重,但是後來上任的女巫大人並不這麼認為,她告訴村民,屍體必須妥善保存,交由歷代村長所管理,而且,屍體的皮膚上還保有那最強的詛咒,只要在欲處罰者身上割開一個傷口,然後將一塊屍體的皮膚放在那人傷口上,就可以順利的將詛咒轉移給那個人。
這個詛咒可以用來懲戒任何人,包括女巫,而受詛咒的人也將會在當晚痛苦至死。
雖然這個詛咒非到必要時不可使用,但當時的女巫大人告訴村民,這個村子總有一天會需要再使用到這個詛咒的,但到了那時,希望大家一定要記得一件事,那就是,一定要在當晚午夜之前將被詛咒的人送到海外丟下。
其實,當時的女巫並沒有說出詛咒的名稱,但可能是因為我們是靠海吃飯的人,什麼都會想到海;又或是因為當時的女巫說一定要將被詛咒的人送出海,也或許是因為那詛咒會帶給被施咒者一身的藍色水波般圖騰,總之,後來,村民們自己幫這詛咒加了一個名字,就是水魂詛咒。
而那個詛咒在我和G.K被懲罰之前,始終沒有被用過,只是這件事情,也從來沒有被忘記過。」
G.K接著說:「在我受了水魂詛咒後,藍色水波圖騰也同時在我的身上蔓延,圖騰所到之處,痛苦也隨之傳來,我咬著牙,不願意呻吟,但我也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讓眾村民把我拉到船上,向大海中駛去,船離岸上越來越遠,我的意識也因為痛苦的折磨,而越來越模糊,等我再清醒,我才發現,我已經在海盜船上,成了海盜船的船長。」
「難道你沒有問為什麼?」軍野不信的問。
「我當然有問。」G.K反駁說:「我馬上就問了前任船長,也就是後來的副船長。他告訴我,那天晚上,當他發現我們的船時,全船的人都已經死光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滿臉滿手的血,呆呆的站在船上,就連他們把我帶上船都不知道,但是儘管如此,當時的船長卻一口咬定我是個不簡單的人,決定歸順於我,讓我成為新任的海盜船船長。」
「你為什麼不拒絕?」小玫問。
G.K無奈的笑了一笑,說:「一來,我可是在海盜船上,如果我說我不願意當個海盜,你們覺得我還能全身而退嗎?二來,我沒有辦法再回村裡了,為了履行要在海上等阿月的諾言,我需要有一艘歸順於我的船和船員,可以馬上為了我一句話停留在海上。最後,我答應要帶阿月走遍全世界,那是我當下唯一的選擇。」
「然後呢?」軍野不屑的問。
G.K笑了笑,回答:「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要說我既然都接到阿月了,也該去尋找更好的選擇了,可是我沒有,我還是始終留在海盜船上,也因此,阿月會被殺的悲劇也算是我一手造成的。只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離開了海盜船,哪怕我只是隨便去開一條漁船,我也無法再被普通人所接受,海盜船也會追殺我到天涯海角,我真的別無選擇。」
「那我死了之後呢?為什麼你會一直活到現在,甚至一點都沒有變?」柳帛月不解的問。
G.K慘淡的笑了笑,回答:「你死了之後,我失去理智的瘋狂屠殺全船船員,當然那些船員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可能乖乖的任我宰殺,可是,到了後來,剩下的船員們越來越恐懼,因為明明我已經被好幾個船員砍中了好幾刀,可是不管他們怎麼砍,我始終一點事也沒有,到了那時我才知道,我的身體根本沒有辦法受到任何一點傷害,而我就這樣一直活到了現在,沒有任何改變,我想,這都是因為水魂詛咒吧!
在我殺光了全船船員,然後將你包裹在我的衣服裡海葬之後,我才發現,可能是因為詛咒加上我的怨恨的關係,所有被我殺的船員都成了鬼,而且是有實體的鬼,每個人開始又若無其事的做著自己份內的工作,成就了所謂的鬼船。」
「你之前就和他們一起殺過人了,你們怎麼可能會從來沒有察覺到,你根本不會受傷?」軍野質疑的問。
「之前我們殺的都只是普通商船或漁船的人,並不會有太多凶悍的人出現,況且,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我有沒有被傷害,甚至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發現過這件事,只知道我的身上從來沒有留下一點傷口,了不起只是衣物被劃傷,也因此,這反而被認為是我真的很強的必然結果。」G.K冷冷的笑了一下。
「那後來呢?」阿非不解的問:「你後來為什麼會出現在解剖房女鬼那?」
「解剖房女鬼?」G.K不解的問:「那是誰?」
馨兒急急的回答:「就是抓住你的那個女生阿。」
G.K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回答:「因為船員都復活了,我也沒有辦法再殺死他們,所以,不想再呆在那艘鬼船上的我,衝著知道自己不會受到傷害,我直接跳海了。」
看著眾人驚訝的眼神,G.K繼續講:「跳海之後的我,漂流到孤島,在那裡,我等過一年又一年,等到路過的漁民們漸漸忘了我是G.K,忘了我是海盜船船長,然後,讓他們把我當成是個普通的沉船乘客,順利登上他們的船,回到了繁華的陸地。但是到了那個時候,一切早就已經都變了,再也不是我可以理解的了。
可是為了阿月,我只能不停的等待,等待著阿月手上的戒指告訴我,她什麼時候會再回到這個世界,我又該去哪裡找她。
終於,在幾年前,我等到了,我給阿月的戒指告訴我,阿月將會出現在X大的解剖房裡,我興衝衝的趕來這個國家,找到了X大,找到了解剖房,打算靜靜的在那裡等著阿月到來……。」
「然後你就被抓了?」馨兒幫G.K接了話。
但小玫嗤之以鼻,問:「解剖房女鬼抓你要做什麼?而且你怎麼知道阿月的戒指會告訴你她在哪?你根本不知道阿月是不是真的有施法吧?」
「我當然知道戒指會告訴我阿月在哪。」G.K回答:「因為當我要求戒指讓我知道阿月在哪之後,我馬上就感覺到戒指讓我知道,阿月就在我的懷中,甚至在我將阿月海葬後,我也可以感覺阿月漸漸沉入海中,然後,戒指告訴我,阿月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
而解剖房女鬼要抓我的原因,是因為我的皮膚上也擁有詛咒的力量,只要取下我的皮膚,放到人的傷口裡,那人就會痛苦至死,而我身上帶有的詛咒,也正是她想用來殺人的方法,所以她要留著我,以便隨時取得我的皮膚。」
「我有四個疑問。」柳帛月懷疑的說:「一,為什麼解剖房女鬼會知道水魂詛咒的施法;二,她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三,根據傳說,所有死者身上都沒有傷口,怎麼可能是因為水魂詛咒;最後,你不是不能受傷,她怎麼拿你皮膚?」
G.K淺淺一笑,說:「她會知道水魂詛咒的施法,是因為她看出了我身上詛咒的痕跡,也知道了詛咒的真實效果,為了取得我身上詛咒的力量,她不停的刑求我,直到我說出方法。
而且,雖然我不能受傷,但是如果她確實的抓走我的一塊皮膚,我的身體也不可能把那塊皮膚奪回來,只會在瞬間把傷口恢復,那些死者也是,水魂詛咒施下後,也修復了被施咒者的傷口。」
「那水魂詛咒的真實效果到底是什麼?」「你不是不會受傷,她怎麼刑求?」柳帛月和軍野同時問。
G.K打了個冷顫,眼裡顯露出了驚慌,然後,眼神緩散的說:「水魂詛咒的真實效果,是可以不定時的讓人感受到難以想像的痛苦,這恐怕也是它讓人不受傷害不老不死的原因,因為活的越久,痛苦的越久,受了這種詛咒,恐怕也只有像我們村子裡的那具屍體那樣,只花一晚就因為痛苦而死,才反而是種幸福吧。
而你們口中的解剖房女鬼,在發現我不會受傷後,本來想對我施咒,用冷、熱之類的感覺來讓我痛苦,卻意外發現,只要透過施咒來給予我身上的圖騰能力,她就可以隨時讓我感到那難以想像的痛苦,我真的……沒有辦法忍受那種痛苦……。」
看著G.K顫抖的模樣,柳帛月心軟了,只見她問:「那女生們呢?解剖房女巫抓走那些女生要做什麼?」
「她要想試驗出不需要我,就可以施水魂詛咒的方法。」G.K皺著眉頭說:「她想靠自己的力量施水魂詛咒,所以想把我身上的詛咒力量移到她自己身上,但是她又不想體會詛咒的那種痛苦,所以……,她用那些女生的身體來做實驗。
她先一個個佔據那些女生的身體,然後將我身上的詛咒移到那些身體身上,嚐試著用她自己的能力去操控,只要一看控制不了,就離開那些身體,讓那身體去承受痛苦、死亡,然後隨手把屍體丟掉。」
「那她自己的屍體呢?她為什麼要留著自己的屍體?」柳帛月問。
G.K想了一下,回答:「我不清楚,但是我猜測,為了維持強大可以施法的靈魂,她必須保有自己的身體。」
看著柳帛月相信的臉,軍野急急的說:「他是騙子,阿月,妳千萬別相信他。」軍野說完後,又轉頭對著G.K,說:「你說你沒有辦法忍受呆在鬼船上,可是我明明就知道你是鬼船的船長,而且一直都是,難道你想推卸責任?」
軍野看著G.K想解釋的臉,嚴厲的說:「我的特殊能力是可以知道所有我想知道的事,你不用想瞞我。」
G.K笑了笑,說:「我想,即便是你,關於我的事情,你應該也完全只能用其他事情去推測吧?比如說,你只能用我身上的圖騰去找出我的身分一樣。」
軍野吃了一驚,問:「你怎麼知道?」
G.K臉上流露出悲傷,說:「我剛剛也說了,水魂詛咒雖然可以使我痛苦,但也會保護我不受傷害侵犯,你的能力侵犯了我的知識,是不可能成功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能力不能侵犯你的知識,況且就算是又怎麼樣,我知道了你是誰,也知道你一直都是鬼船船長,更知道鬼船做了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這還不能證明你無惡不作?」
G.K看著軍野,無奈的說:「你們說的解剖房女鬼,起初也為了知道我身上為什麼會有詛咒,而想用和你類似的能力來找出答案,不過事實證明,她失敗了。而你,你的能力真的很好用,可是也因為這樣,你更容易被你的能力矇蔽。」
G.K嘆了口氣,接著說:「從殺死了全船船員,並發現船員們變成有實體的鬼後,我就離開了那艘船,但是,後來隨著鬼船的傳言傳開,我才漸漸發現,恐怕我身上的詛咒不但可以讓我長生不死、不受傷害,也讓被我殺害的船員們成了可以存活很久、有實體的鬼魂,甚至我認為,只要他們願意,想存在多久就可以存在多久。
而或許是因為他們是我殺的,所以他們必須屈服於我的能力之下,也因此,他們將我認定為是他們的船長;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間接給了他們永生,為了感激;不過也有極為渺茫的可能,是或許他們覺得歉疚……,總之,雖然我早已經離開了那艘船,他們還是把我當成了鬼船唯一的船長,也就是說,雖然我的身份是鬼船船長,但我卻沒有參與他們的行動。」
軍野一時承受不住這個答案,腳軟了一下,問:「你的意思是,我的能力……有盲點?」
「那當然。」G.K看著軍野,說:「你還不明白嗎,只要你想知道的事情不夠完整,就會犯錯誤。」
小玫這才恍然大悟,說:「就像當之前我們被解剖房女鬼抓住時,你只知道綁住我們的繩子是無法破壞的,卻沒有想到可以解開能力,那是因為……你想知道的是繩子的弱點,而不是如何擺脫繩子。
後來,我們想攻擊解剖房女鬼以便詢問G.K逃生方法時,軍野你明明覺得可行,可是計畫卻失敗了,那是因為……軍野你只想知道G.K會不會幫助我們,卻沒想到整體計畫可不可行?」
G.K默默的點了點頭,而柳帛月則是小聲的說了憋在心裡很久的話:「一開始的時候,你就直接認定了我想去解剖房的理由,所以,你在我主動說出口前,根本不知道我有其他非去不可的理由。」
到了此時,軍野這才相信,自己一直太有自信,反而沒注意到,自己的自信反而成了自己最大的弱點。
G.K拍拍軍野的肩膀,安慰他說:「你也不用太過喪氣,你會出現露洞,多少也是因為你忽然有了沒辦法直接知道的事情,所以出錯的機會變高了。解剖房女鬼在不停的實驗中,也多多少少的受到了部分的詛咒,因此,她擁有部分的詛咒保護能力,讓她得以阻止大部分的記憶被侵犯,但是,恐怕這世界上也只剩我和她有這種能力了吧。」
但軍野已經聽不到了,往常的自信對他來講,已經成了最大的致命傷,過了那麼久,軍野總算看到了自己的弱點,這也讓他一時無法相信。
「還有呢!」軍野或許已經被擊垮了,但是小玫還是對G.K存有疑慮,只聽小玫問:「那天在解剖房裡的異空間中,你明明一直都在裡面,也根本早就知道我們也在裡面了,為什麼你那時候不救我們,偏偏要等到解剖房女鬼回來才救?」
小玫這麼一提起,也順利的引起了其他人的懷疑。
G.K看著小玫,說:「妳的判斷力太武斷了。」G.K嚴肅的說:「妳們那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感覺到白色簾子後面有沒有人在吧,可是妳們只由解剖房女鬼剛回來這件事,就認定我一直都在,但是其實,我和解剖房女鬼是同時到達那個異空間的。」
「什麼?」G.K以外的人吃驚的說。
「解剖房女鬼剛從解剖房回來,而我其實也一直被她關在另外一個異空間裡,直到她回來,才一起把我放回你們所在的那個異空間。你們自己想想吧,我既然也是被她囚禁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幫她呢,如果她把我和你們關在一起的話,我又怎麼可能不給予你們幫助呢?」G.K嘆了口氣,說:「如果不是阿月的戒指告訴我,阿月就正在我旁邊的話,我根本就不會知道旁邊有人。」
「那解剖房女鬼為什麼沒有殺我和阿非?」軍野不解的問。
「你和阿非也都是超能者,和普通的人不一樣,是解剖房女鬼上等的實驗材料。」G.K接著說:「她雖然用那些女生的身體做實驗,但畢竟那些人都是普通人,她們的身體不太適合用來控制能力。但是你們不一樣,儘管你們是男生,解剖房女鬼不太願意用你們的身體,但是,她也不會願意放棄這麼好的實驗材料,況且,如果實驗失敗了,你們一樣會死的非常痛苦,只是時間的早或晚罷了,拖個一兩天對她來說根本無所謂。」
「所以,解剖房女鬼原本打算用擊垮我靈魂的方法,各自打壓我們的靈魂,佔據我們的身體,然後用來做實驗?」柳帛月驚訝的說:「鎖魂銬也是從你那裡拿來的?」
G.K點點頭,說:「雖然它們曾經銬住你的手腳,限制了你的自由,但是,它們也是我們兩個共同的回憶,我捨不得丟掉它們。」
阿非聽完,打了個冷顫,惶恐的說:「幸好你幫我們逃出來了,不然的話……,我們也要像阿月一樣被銬在那裡,然後絕望,再被解剖房女鬼佔據身體去做那種實驗,結果要不就是痛苦至死,要不就是幫她擁有詛咒的能力?那恐怕比死還慘。」
聽完這話,馨兒也心有餘悸的點點頭,以示附和,而G.K則是點了點頭,表示不用客氣。
軍野不可置信的大喊,說:「等一下,你們真的相信他?」
只見柳帛月點點頭,說:「我相信。」
而阿非和馨兒猶豫了一下,怯怯的說:「其實……,我覺得G.K的解釋很合理阿!」
小玫則是站在那裡,默默不語。
軍野看著大家,最後,終於妥協的說:「或許真的是我在鬧脾氣吧,因為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不確定事情,但是我不得不承認G.K說的話確實合理……,好吧,阿月,我祝福妳和G.K可以快樂的生活下去!」然後,便默默的不再說話,像是受了不小的打擊。
柳帛月擔憂的望著軍野,小玫走了過來,拍拍柳帛月的肩膀,說:「給他一點時間吧,他會想通的。」然後,對著柳帛月溫柔一笑。
柳帛月靜下了心,正要鬆一口氣,卻又抓起了G.K的手問:「那鎖魂銬呢?我該怎麼拜託教授把它拿下來?總不能讓教授知道你是G.K的事情吧?」
G.K溫柔一笑,說:「我並不介意帶著鎖魂銬,反正我不會施法,鎖魂銬對我沒有影響,況且……,阿月的手上戴著象徵我們定情之物的戒指,那鎖魂銬就戴在我的手上,當我們的愛情見證吧!」
柳帛月羞怯一笑,紅著臉,站在原地,眼睛直直的望著G.K,心底開心的想,事情……終於圓滿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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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批准的時間,真是難熬!!
小版們加油...
已經非常的確定處理結束,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了...
大家好好加油!!
由於鬼月也即將結束,我也要回去阿!!
所以,大家好好加油!!
不會回來看你們阿!!
記得別再違規辣...
束博是一種解脫...
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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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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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03-31 22:51
引言回覆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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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幸福,但柳帛月還是盡量和G.K保持適當的距離,畢竟,曾經和G.K在一起的人,雖然是自己,但是,也不完全算是自己,所以,柳帛月還是堅持要和G.K重新談一次戀愛。
就這樣,一個星期也快要過去了,這天,沈教授在課堂結束後喚來了柳帛月,對著她說:「我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妳把那男子帶來吧,我想也該是時候解開他手上的鎖魂銬了。」
聽到沈教授忽然這麼說,柳帛月的臉上浮滿了羞怯:「沒……沒關係,他希望戴著那兩個鎖魂銬。」
沈教授看到柳帛月的表情,多多少少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於是淺淺一笑,說:「帶他來吧,再怎麼說,上面都施了我的能力,只能由我將它們打開,這樣子以後說不定會是個麻煩,所以,至少妳也將他帶來,讓我把我自己施的能力解開!至於他要不要繼續戴著,我也不會干涉的。」
「快去吧,我們在這裡等妳們。」在一旁聽著的馨兒帶頭說完後,露出了笑容,而柳帛月點點頭,一轉眼,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等到柳帛月再出現時,G.K已經站在柳帛月的身旁了。
忽然,G.K被一條鎖鏈捆死,再一看,施咒的人居然是沈教授。
「沈教授,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柳帛月吃驚的說:「你不是要解開他手上鎖魂銬上的咒嗎?」
沈教授嘆了一口氣,回答:「從妳帶走他之後,就一直沒有再帶他回來,從那時開始我就知道,如果不這樣和妳說,妳是不可能帶他來的,可是……,我已經問清楚小薇了,也確定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我不得不這樣做。」
「教授,你不要聽解剖房女鬼亂說,他真的是無辜的。」柳帛月急急的幫G.K說話。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聽小薇說吧!」沈教授搖搖頭,放出了小薇。
「阿月,你看過我的記憶對吧!」小薇,也就是解剖房女巫一出現,便這樣和阿月說。
「你……,你怎麼知道?」柳帛月驚訝的問,那天,當柳帛月獨自被抓到異空間,解剖房女鬼化身成G.K,試圖讓她絕望,藉此侵入她身體的時候,她不是還不知道這件事嗎,難道……。
看著柳帛月懷疑的表情,小薇冷漠的一笑,說:「那是我的記憶、我的身體,被人動過我會不知道嗎?當我抓到妳的時候,從妳身上殘留的我的怨氣,我就知道,妳找到了我的屍體,也看到我的過去了。」
「那妳要借我屍體做實驗的那個晚上呢?妳那時候明明不清楚我知道妳的記憶阿。」柳帛月忽然有點懂了,只是痛苦的想拒絕相信這一切。
「因為我……才是真正被控制的人。」小薇冷酷的說:「順便告訴妳,他就是殺我的人。」
聽到小薇的話,柳帛月不可置信的望向G.K,只見G.K垂下了肩膀,低下了頭,默認了這一切。
柳帛月流下淚,抓住G.K的手臂,哽咽的說:「告訴我,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實話。」
G.K抬起頭,眼中閃著淚,欲言又止,最後,看著柳帛月絕望的眼神,G.K終於開口了:「還記得水魂詛咒會在當晚讓被詛咒的人痛苦至死嗎?」
阿月疑惑的點點頭,不理解為什麼G.K要提起這個。
G.K黯然一笑,說:「那是水魂詛咒的其中一部分效果,那也是為什麼,後來另一個女巫大人要求村民們,必須將受詛咒的人在午夜之前帶到海中丟下的原因。
水魂詛咒會在當晚讓被詛咒的人感到極度痛苦,直到詛咒發揮最大的效果,讓人無法更痛苦的時候,解除保護作用,讓人將自己折磨死……,又或是,殺害別人來換得痛苦的減輕。
村民們沒趕上在午夜之前將我丟下,正確來說是他們根本存心要留下來,看我會怎麼死,所以……,當保護作用解除後,我瘋狂的,親手殺了身邊所有的村民。
我不能算是清醒,但是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只是不能控制,或是說,我也不想控制,但那時正在接近我們的海盜船船長不知道,他親眼看著我殺了那些村民,等我看起來終於平靜了,他才誠惶誠恐的將我接上船,要求我成為他們的船長,然後,為了有艘可以控制的船,我接受了。
原本,我是不願意再殺人的,甚至我以為,詛咒在那晚之後就結束了,但是,事實證明我錯了,就在第七天,天色才步入黃昏,我就發現詛咒給的那種疼痛又開始在我身上蔓延,我馬上就知道,到了午夜會發生什麼事,我將會殺了全船的人,甚至會殺了可能會來的你,所以,我急忙率領著船員,又殺了一船的人,而正如我所期待、所預料的,痛苦停止了。
到了那時,我才終於知道,水魂詛咒為什麼是最強大的詛咒,因為,一旦被詛咒後,就只能選擇不斷的殺人,或是痛苦至死。
然後,你來了,為了避免隨時可能發作的詛咒,將會讓我親手殺了你,我只好不斷的殺人,這也是我不能離開海盜船的真實原因,因為我不願意親手殺了你,也不願意讓你親眼看著我死。不過幸好,事實證明詛咒是可以用殺人做預防的,所以,我害怕的事一直都沒有發生,直到你被船員們殺死。」
「所以,為了一直活下去找到阿月的你,真的率領了鬼船殺了那麼多人?」軍野嚴厲的說。
「不!關於那部份,我說的是真的!」G.K苦笑了一下,說:「那些船員殺了我心愛的女人,我怎麼可能再和他們一起行動?我恨不得殺了他們一次又一次,但是,我根本殺不死他們,所以最後,我選擇帶著唯一只屬於我和阿月共同的回憶,鎖魂銬,跳入海中。
我隨意的殺了一船的人,回到岸上,然後打定主意,除非詛咒發作,不然我不再殺人,以免引起人們注意;但是如果詛咒再發作,我殺人也絕對不會手軟,因為,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我再找到阿月。
很幸運的,詛咒一直都沒有再發作,我也天真的以為,這一次詛咒是真的結束了。就這樣過了三百多年,我終於收到了戒指的消息,告訴我阿月已經再次出生,甚至在六年前告訴我,阿月將會到X大讀書。
我想都沒有想的,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X大,可是想不到,在我快到X大的時候,我身上那早以為結束了的詛咒又開始作祟,那時我才了解,或許是因為鬼船上的人是我殺的,所以他們殺的人,也可以幫我減緩詛咒,總之,我一直沒再受到詛咒的折磨,直到鬼船不復存在,我身上的詛咒又漸漸開始作用。
那時,我只想逃離人群,因為我不想抓狂殺死一堆路人,然後被關起來,再也看不見阿月;但我又不想太遠離人群,因為如果沒有殺人,我肯定會死,到時候一樣也見不了阿月……,最後,我還是決定先到X大再說。
等我到了X大,天色已黑,可是很奇怪的,四周黑壓壓的一片,連一個人都沒有,眼前只見一個女生緩緩走過,我不能克制的衝過去攻擊她,而不知道為什麼,在我攻擊她的同時,我居然感覺我全身的痛苦,都隨著我攻擊她的動作而流到她的身上,直到忽然,我陷入了一陣黑暗,找不到出口,但是詛咒所帶來的痛苦也慢慢消失。」
「因為那時候你的痛苦全轉移到了我的身上。」小薇恨恨的說:「不過幸好,你也被我抓住了,在我推開你的那一剎那,我也同時用異空間困住你。」
阿月忽然皺起眉頭,突兀的問了G.K一句:「你會控制能力?」
G.K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我可以控制她。最初,我攻擊小薇反而被她抓住後,原本是打算要先逃出去再說的,但是,因為我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所以只能在心裡想著,如果我可以出去就好了,想不到,我居然真的看到了光線,甚至腦子裡可以感受到小薇的痛苦和想法,那時,我才發現我可以控制她,所以忽然,我不打算走了,因為我知道,她會變成有實體、甚至是有力量的鬼,或許……,我可以利用她。
後來我隱藏自己可以控制她的能力,任她擺佈,看著她那些瘋狂的行徑,我相信等阿月來到這裡後,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來找尋真相,那時的我不知道阿月其實一直都記得我,我只以為,如果我就這樣逃出去,就算找到了阿月,阿月恐怕也不會相信我,所以,還不如讓她自己來找我,我再適度的引起她的好奇心,到時候,再想辦法喚回她的記憶。」
聽完G.K的說法,柳帛月生氣的說:「你騙人,我明明看見小薇的記憶裡,你是隱形的,而且,四周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忽然連一個人、一點光線都沒有,直到後來人群和光線才忽然出現,你敢說這都與你無關?」
「這他倒沒有騙你。」小薇冷冷的說:「四周沒有人沒有光線,是因為我走在自己設下的異空間裡,這讓我可以同時存在那條路上,又同時不存在那裡,因為那時候我既想散步,又不想被干擾。直到後來肉體的痛苦影響了我操控的能力,才讓我的異空間被破解,我又回到真實的空間裡,人和光線才都一下子出現。而至於他,我才不願意我的記憶裡有他的存在!」
「那你抓住我們的時候,為什麼對他……。」阿非急急的問,但問到一半,又不知道該怎麼問下去。
「有你們這麼好的實驗品,我當然要趕快從他的身上拿點皮膚下來阿。」小薇直接回答了阿非的問題,露出瘋狂的笑容。
「所以……,所有的男生和女生真的都是你殺的?」馨兒不可置信的問。
小薇瘋狂的說:「如果把實驗品也算在內的話,是可以這麼說,反正,大家都要痛苦的死去才公平阿,沒道理只有我自己死在那種詛咒之下,不是嗎?」說完,小薇繼續瘋狂的大笑。
想不到痛苦和怨恨,居然可以把一個本性善良的人變成這樣,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到難以想像。
柳帛月呆了一下,才又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問著小薇:「那他為什麼可以闖入你設下的異空間裡?而且在你抓住我們的時候,他還為我開了異空間的開口不是嗎?」
「他可以闖入我的異空間,恐怕是因為他身上的詛咒的關係,他身上的詛咒拒絕接受進入重疊的空間,又因為他想逃離人群,所以,就進到我的異空間裡了吧,這恐怕沒人可以給你正確答案。不過他可幫你打開開口的原因我倒是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因為他可以控制我讓我打開開口。」小薇回答。
「那他當時阻止你時,所發出的慘叫是假的摟?」阿月問。
「是真的,他那時只讓我無法施法阻擾你們,還有讓我打開開口,可沒讓我失去意識。」小薇冷酷的笑著,然後舉起雙手,亮出鎖魂銬說:「而且如果我手上沒有這兩個東西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們看看他痛苦的慘叫。說不定,如果我運氣夠好,鎖魂銬的反彈殺不死我,我還可以看著他痛苦、發狂、發瘋。」
「如果你可以引發他的詛咒,那他為什麼不用殺人也不會死?」小玫不解的問。
「他可以控制我的思想動作,而我也可以藉由對他施咒,來控制他的痛苦,這恐怕是他殺了我的那晚,所遺留下來的後遺症吧!」小薇滿意的說:「我可以要他痛就痛,要他停就停,所以,如果一次就殺了他的話,不是太可惜了嗎?只要等他快死的時候再停止就好了,這可是我最好的消遣呢!」
柳帛月久久說不出話來,反倒是軍野問了:「那最後你們抓了阿月的那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次換G.K說話了:「在我終於等到阿月出現後,原本我不想放她走的,但是看著她懇求的眼神,我洩漏了自己可以控制小薇的能力,救你們出去,但是也在那一瞬間,我知道我自己做對了,因為我知道阿月一定會回來找我,我也知道……時機對了。
於是我忍住了我的痛苦,全面的控制住小薇,那晚所有的陷阱,甚至是一人飾演兩角的戲碼,還有那些破綻,全都是我刻意表現出來的,重點就是要讓阿月認為,我是無辜的。
但其實,那天晚上,解剖房女巫是解剖房女巫,我是我,我只是參照小薇打擊那些女生,讓她們絕望後佔據她們身體的方法來做,以增加那齣戲的可信度。
等到教授趕來,抓走我和小薇後,我先控制住小薇,讓她在我和她身上施下幻術,交換我們的外觀,然後讓她暈倒,連我自己都假裝暈倒。因為我知道,阿月一定會想辦法求證她所推測出來的結果,如果正如她所想的那樣,我就可以得到她的信賴。」
「所以會有援軍,而且教授會把你們抓到虛無之中,全都在你的意料之中?」馨兒不敢相信的問。
「阿月為了救你們而懇求我出手,你們肯定也不會對阿月坐視不管,而當你們來後,看到那種情況,也肯定會抓住我,當然,小薇是你們認定的壞人,你們不可能會放過她。但是你們意料中的主要目標是小薇,不是我,所以如果多出了一個我,你們肯定會暫時把我和小薇放在一起,而小薇又是個鬼,還是個會操控空間的鬼,所以你們當然不可能隨隨便便的用手抓住我們,肯定會先把我們關到哪裡去,所以不管是不是關進虛無,我都有機可趁。」G.K坦然一笑,似乎是不在乎了。
事情終於真相大白,阿非茫然的問:「那……現在呢?該怎麼處置他們?」
「我有一個問題要問。」柳帛月深吸了一口氣,問:「你為什麼知道我手上的戒指可以施咒救我?」
G.K溫柔的笑了一笑,說:「看著你絕望,我忽然很想幫你,然後,戒指告訴我,它可以幫你……,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也有一個問題要問。」軍野疑惑的說:「你明知道教授會對小薇逼供,那你為什麼不繼續控制住小薇,讓謊言永遠不會有揭穿的一天?」
G.K搖搖頭:「能夠和阿月有這幾天幸福的日子,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知道我自己再也配不上她,所以……,能夠擁有那幾天快樂的日子,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然後,刻意迴避了阿月的目光,G.K轉頭對著沈教授說:「雖然小薇殺了那麼多人,不過那都是因我而起的,所以,就讓她保留身上的鎖魂銬吧,以後,請讓她在你的監督下,過著平常人的日子,別再額外處罰她了。
至於我自己,我害死了那麼多人,也殺了那麼多人,沒有資格再要求什麼,只希望你能讓我帶著我身上的鎖魂銬,讓我保有我和阿月的記憶,然後,把我隨便關到哪個異空間裡去,老老實實的在下次詛咒發作時,自己死去吧!」
聽著G.K的決定,柳帛月雖然沉痛的覺得理當如此,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種翻騰的情緒在柳帛月心裡作祟,柳帛月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靜靜的響了起來:「K,看到你能這樣想,我真的覺得很高興,因為,我終於相信,其實你還是當初那個送我紅絲帶的K,只不過礙於情勢,也為了我,你才會做出那麼多的錯事。
但是K,難道你從來沒有發現過,你眼前的我,並不是你一直追尋的那個月,而是一個帶有相同記憶、相同外觀,卻擁有了不同靈魂的人嗎?這一點,K,你讓我覺得失望。」
看著G.K低下了頭,柳帛月不自主的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說:「但我也知道,那是因為,你以為我就是我,你以為,我只不過需要點時間來重新熟悉。」
聽到這話,G.K忽然抬起頭,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緩緩的,難以置信的問:「月,是你嗎?」
柳帛月露出了滿足的笑容,迴避G.K的問題,逕自說道:「你的決定,或許也是讓一切了結的最好方法了吧!K,不用害怕,等事情都過了之後,我們再一起去完成我們未完的夢想。」眼淚,不受控制的從柳帛月的眼框滑落,手輕輕一揮,G.K瞬間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所有的知覺再度回到柳帛月身上,柳帛月張大了嘴,無法置信的跌坐在地上,喘著氣,然後,了然一笑。原來,過去的那個阿月始終住在自己的身體裡,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也因此,自己才會對於那不斷重複的夢境,對於G.K,有著如此難解的愛意、思念,和信賴。
但從現在起,再也沒有從前的阿月了,自己,從現在開始,真真實實的,只是現在的柳帛月。
發著抖,柳帛月緩緩拔下自己雙手拇指上的白玉戒指,輕輕一吹,戒指就這麼消失在空中,而事情,也終於真的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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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yo
發表於 2009-03-31 22:52
引言回覆
終
夜晚,久未做夢的柳帛月,再度夢到了茫茫大海。
日出的朝陽下,金黃色的海浪中,有艘船在那飄蕩著,那是艘白色的小船,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空蕩蕩的船上,只有一男一女,靜靜的站在船首,互相依偎著。
女人,穿著白色長袍,有一頭及腰的長髮,而長髮上,有條耀眼的紅色絲帶,將頭髮輕輕紮起,隨風畫出一條美麗的曲線。她,有著和柳帛月一樣的面貌,正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而她的左手拇指上,有著一顆熟悉的白玉戒指,閃閃發亮著。
男人,隨意的披著一身白色長袍,裸露出的古銅色肌膚上,沒有任何的刺青,有的,只是長期航海而顯現的肌肉線條,在他那斯文英俊的臉上,正掛著幸福的笑容。他,正是G.K,而他的右手無名指上,也戴著一顆熟悉的白玉戒指,閃耀著溫柔的光芒。
兩人的手,正緊緊交握著,手上的兩顆白玉戒指,也輕輕的互相觸碰,彷彿對彼此訴說著,這蔓延了三百多年,而且還會不停延續下去的愛情傳說。
柳帛月的緩緩睜開眼睛,臉上不自覺的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場夢,將是她和那場傳說的最後交集。
從今以後,完全屬於自己的人生,將不停的往前拓展開來。
而他們……,柳帛月在心裡清楚的知道,他們將會飄流到世界各地,過著夢想中的生活,而且不管到了哪裡,他們一定會永遠在一起,再也不分離,過著那得來不易的,幸福的日子。
美好的未來,終於來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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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9-04-04 12:23
引言回覆
超級好看 大力推薦 真的啵棒 讚讚讚 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地方是無聊的 總而言之就是深得我心
謝謝靖妹子 PO上哪麼好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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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http://www.wretch.cc/mypage/dotine2001
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kyo
發表於 2009-04-06 15:27
引言回覆
哈哈!!好看就要給他推推推!!不好看就部會PO辣!!((遭踹...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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