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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照 (轉)小長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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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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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12-28 09:14
引言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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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照(1)開始倒數
「誰?」慵懶的聲音。
「天翔嗎?我是正邦,快來慈明綜合醫院來一趟!育生出車禍了!」
「王八……」天翔持著手機從床上懶散地爬起來,「他這次怎麼了?喝醉酒?在酒吧裡混太晚了?」
電話裡的聲音激動起來:「這次不一樣!你快來就對了!我還要聯絡其他人!」接著俐落地掛斷。
天翔隨便地把手機扔到床上,心中開始不爽。他剛剛才從到清南農場的旅行回到家裡,正想好好睡個覺,想不到育生卻又惹了個大麻煩出來。
育生是天翔的大學好友,從小喜歡喝酒,每當一到週末他整個人就是直接往酒吧裡泡,想當然爾,當他回去的時候自然是醉醺醺的,然後在路上撞出一堆車禍事故來。
對於育生出車禍的事情,天翔早已見怪不怪了。
「死育生,剛回來就跑去喝酒,不能節制點嗎?」天翔一邊碎碎念著一邊把服裝穿好,然後出去牽了自己的摩托車,飆向慈明綜合醫院。
當天翔騎著摩托車在停車場東晃西晃找車位的時候,遇到了同樣在找車位的小賤。
小賤同樣是天翔的大學同學,因為他臉上的瞇瞇眼再加上有點肥的臉,讓他成為賤兔的化身,朋友們更是直接叫他「小賤」。
「你也接到育生的消息了?」小賤問。
「對,」天翔微笑,絲毫沒有為好友出車禍著急的樣子,「你猜,他這次會是哪裡受傷?」
「老樣子嗎?」小賤笑著說。
「嗯。」
小賤歪了一下頭,說:「賭兩百,他手斷了。」
「嘿嘿,」天翔賊賊地笑,「賭三百,這次斷的是腿。」
「你這死損友。」
天翔笑道:「彼此。」
找到停車位後,兩人走向醫院的大門口。
在醫院門口等他們的是兩個女子,一個綁著馬尾,一個梳著俐落的短髮。兩人唯一的相同之處是,兩個人的臉色都是著急與不安。
「舒涵、貓仔,妳們也來了?」天翔腳步輕鬆地踏入醫院,揮手跟她們兩個打招呼。
「哇靠,好朋友出車禍了你還能那麼輕鬆?」綁馬尾的女子用責備的語氣說。
天翔無辜地聳了一下肩,說道:「別這樣,貓仔,妳算算看,從我們認識育生開始他出了幾次車禍?」
一旁的舒涵開始屈指算數:「一……二……三……數不清楚耶……」
小賤說:「對啊!育生這傢伙每次都出一大堆車禍,然後講得很嚴重的樣子,結果我們到醫院一看根本沒受什麼鳥傷。」
貓仔皺起眉頭說:「可是正邦說這次育生的傷很不一樣,現在還在急診室急救……」
「少蓋,我猜他只是在唬爛,他每次都小題大作。」天翔瞄了一下醫院內廳,說:「有多少人來了?」
「正邦跟阿虎都在裡面了,就差雪人。」舒涵。
「那我們先進去吧?」小賤。
大家點點頭,四個人結伴進去。
在走到急診室的路上,天翔問:「育生這次喝了多少酒?」
貓仔疑惑地問:「喝酒?」
天翔問:「他這次不也是酒後騎車嗎?」
貓仔搖搖頭:「不,正邦說育生這次沒有喝酒。」
「那是怎麼出的車禍?」
「不知道。」
「王八蛋……」天翔不自覺地握緊拳頭,育生不是酒後騎車,看來這次真的「不一樣」。
天翔一行人遠遠就看到急診室外坐著兩個人,兩個人都低著頭。
「育生還好吧?」天翔走到正邦的前面,伸手按住他的肩頭。他知道,正邦是個相當情緒化的人,往往只要一些小事就可能讓正邦整個人崩潰了。
正邦沒有回答天翔,依舊低頭。
「搞什麼?」天翔突然覺得怪怪的。
有些地方怪怪的。
地板是濕的。
都是水。
正邦抬起頭來,天翔頓時明瞭地板上的水是從哪來的了,因為正邦的臉上都是涙。
「育生怎麼了?」天翔吞了一下口水,他心中已經知道結果。
阿虎也抬起頭,然後悲傷地搖了一下頭。
「噢……」舒涵及時扶住牆壁,才沒整個人跌到地上。
貓仔跟小賤難過地用手蓋住臉。
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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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8-12-28 09:15
引言回覆
天翔也整個人癱在正邦旁邊的位置上,想不到他剛剛在門口還抱著育生只是受了傷的想法,到了這裡卻必須接受好友已過世的事實。
在今天上午,他、育生、正邦、小賤、貓仔、舒涵、雪人、阿虎,他們這八個大學同學才剛結束了到清南農場兩天一夜的旅行,想不到剛回到家就必須接受此一噩耗。
天翔深呼吸一口氣,設法讓自己冷靜下來後,他說:「育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正邦搖搖頭:「不是普通的車禍,聽現場的人說,育生的摩托車就這樣自己從地面上翻起來,然後重重摔到地上……」
「那育生……」
「他當然跟著車子一起翻上去,被摔的慘不忍睹,醫生說他到醫院還活著就可以說是奇蹟了。」正邦擦著滿臉的眼淚。
阿虎一隻手搭上正邦的肩膀,說:「正邦,你去廁所洗一下吧,別再哭了。」
正邦啜泣著點點頭,站起來往廁所走去。
小賤突然問:「雪人怎麼還沒來?有通知了嗎?」
小賤這句話剛說完,一個人影就從走廊上鑽了出來,正是雪人。
「說曹操曹操就到。」阿虎說。
雪人氣喘呼呼地跑到眾人旁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怎麼……樣了?」
就算不用問,從大家的氣氛也可以很清楚地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雪人當然知道這一點,他在心中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
在阿虎跟雪人簡單說過育生發生的事後,雪人問:「為什麼育生的車子會自己翻起來?是路面上有什麼東西嗎?」
阿虎說:「聽警察說,路上沒有任何可以讓機車整個翻到天上的異物,但每個看到意外發生的人說詞都很一致,育生連人帶車飛到天上,然後摔下來。」
天翔問:「這怎麼可能?」
阿虎嘆了一口氣回答:「警察也不知道,他們說還要檢查現場。」
「有點奇怪。」說話的是貓仔,她跟舒涵兩個人一起靠在牆邊。
小賤補充道:「不是有點奇怪,是非常奇怪,雖然育生常常出車禍,但也不至於毫無來由的整台車飛到天上去啊?」
沒有人回答小賤的問題,因為沒有人知道答案。
直到雪人打破沉默:「正邦呢?」
「在廁所。」阿虎指了指廁所的方向,忽然感覺到手指上有一絲寒意掠過。
正邦在洗手台前不斷地用雙手捧起水龍頭流出來的水往臉上潑。
從未想到自己會哭的這麼慘,正邦心想,這次是第一次,第一次有朋友從身旁被死神奪走。
育生平常頂多只是愛喝酒,除此之外沒什麼不好,算是相當不錯的好人,而且育生是正邦大學生涯四年來最要好的朋友之一。
正邦持續地將水潑到臉上,卻擋不住源源不絕的淚水,每當自來水將淚水洗去,新流出來的淚水又馬上隨即而來。
「踏!」腳步聲從廁所門口傳來。
正邦馬上把頭壓低,假裝正在洗臉,不管進來的是誰,他都不希望他流淚的樣子再被別人看到。
腳步聲移動到正邦後面。
正邦用力地搓著臉。
腳步聲在正邦後面停止。
停下洗臉的動作,正邦開始發覺不對勁了。為何這個人要停在他的背後?
「天翔?阿虎?是你們嗎?」
沒有回答。
慢慢的、慢慢的,正邦把頭從洗手台中抬起來,眼睛往上挑,看到了鏡子。
鏡子裡,只有他一個人,後面則只有成排的小便斗跟大便間。
「聽錯了吧。」正邦摸摸臉,發現又有淚水留下來了。
當他正要低下頭再洗時……
「呼。」
正邦猛地一個轉身!
沒有人,整間廁所,只有他一個。
正邦全身毛細孔都緊豎了起來。不會錯的,剛剛有人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那絕對不是錯覺!
「呼。」吹氣。
轉身!又面對著洗手台。
正邦眼前的鏡子裡,除了他之外,他的身後赫然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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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12-28 09:16
引言回覆
鬼照(2)醫院前的阿伯
急診室又送來了一個傷勢嚴重的病人,醫護人員們忙成一團、進進出出,一群人聚集在天翔一行人旁邊的走廊上大呼小叫。
大概是剛送來的病人的家屬吧。
天翔看到那群人,想到什麼似的,問:「育生的父母呢?」
阿虎說:「他們都在南部出差,已經聯絡過他們了,他們可能要明天才能趕來。」
「嗯。」天翔應了一聲,眼神轉回那群家屬。其中一個中年婦女正手持佛珠,嘴巴一邊念經一邊轉,還有一個歐吉桑拿起腳上的拖鞋,擲起盃來。
雪人突然出聲:「正邦會不會去太久啦?」
阿虎看看手錶,道:「是有點久。」
「我有點擔心他,剛剛看他哭得那樣……」小賤拉拉胸前衣襟,不放心地說。
「要不要去看看他?」雪人這句話的語音剛落,忽然發出了轟隆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爆炸了。
天祥等幾個男生倏地站起身來,旁邊的那群人也停下手中的動作,用不解的神情互相張望。
「廁所傳來的。」天翔皺緊眉頭說,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沉沉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又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阿虎跟天翔還有雪人使了一個眼神,三人同時提起腳步,往廁所急衝!
只留下小賤陪著貓仔跟舒涵兩個女生。
聽到爆炸聲衝去廁所的當然不只天翔他們,在三個人的面前急奔的,是一個白色的身影,那是一位醫生,他剛剛也聽到了爆炸聲,搶在他們三人之前進了廁所。
當天翔等人看到醫生的白袍完全進入廁所後,接著聽到了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
天翔等三個人在廁所門口停下腳步,看到醫生癱軟在地上爬出了廁所,嘴巴上不斷囔著:「血……好多血……」
無視於醫生的可怕模樣,天翔、阿虎跟雪人三個人互望了一眼,然後同時點頭。
由天翔帶頭,三個人進入廁所。
第一個衝出廁所的,也是天翔,他衝出廁所後整個人跌在地上,雙手將頭抱在膝間,猛力地搖著。接著出來的是阿虎,淚珠溢滿眼框。再來是雪人,出來後整個人也癱下來了。
沒為什麼,只因為他們剛剛在裡面看到了正邦,許許多多的白色瓷片貫穿了正邦的身體,將他釘在廁所地板下,血順著地板紋路不斷鑽著、鑽著,此刻已經鑽出廁所,流到天翔等人的腳邊了。
那個癱軟在地的醫生見血流出來了,又發了一聲尖叫,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力氣,從地板上跳起來倉皇而逃。
這位醫生是在樓上醫鼻喉科的,這次是跑到樓下來串門子,恰好聽到了爆炸聲。如果是平常在急診室裡當班的醫生,平常血見多了,反應不會那麼激烈。
許許多多的人都來了,這裡剛好就是醫院,幾個醫護人員將正邦從血泊裡抬起來,直接送到隔壁的急診室。
現場很慌亂,有人在報警、有人在拍照。
小賤、貓仔還有舒涵也都來了。天翔虛弱地攀住小賤:「回去,慢慢說。」
一行人回到急診室外面,急診室裡面正忙的不可開交。
「是正邦?」貓仔青綠著臉。
天翔點頭。
阿虎的眼框旁仍是有許多淚珠在打轉,雪人整個人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舒涵跟小賤都緊盯著急診室的大門。
一旁的那群人還是在旁邊吵鬧,好像剛剛的爆炸聲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屁響。
「他怎麼了?」貓仔用手擦擦眼角旁一時忍不住流出來的眼淚。
「全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我……」天翔胸口一陣大大的起伏,竟說不出話來。
此時,急診室的門打開了,一個醫生滿手是血的出來。
一旁的那群人馬上圍上醫生,那個手持佛珠的中年婦女大聲地吼叫:「醫生!我兒子怎麼樣……」
「妳兒子還在急救。」醫生的臉色很難看,「這裡有剛剛送進來那位傷患的家屬嗎?」
他指的是正邦。
天翔站了起來,「我們是他的朋友。」
醫生看了天翔他們六個人一眼,扔下一句:「你們進來。」接著頭也不回的走進急診室。
六個人進入急診室後,看見剛剛那位醫生站在一張床旁,旁上躺的不是別人,正是正邦。
整張床像是被血染過一般,連床架都是紅的,再看下面的地板,也是血泊遍地。
「我們盡力了。」醫生像是唸台詞般地說。
「我們知道。」天翔淡淡地看著床上的正邦。事實上不用醫生來說,他們六個人心裡早就作好準備了。
「能聯絡到家屬嗎?」醫生說。
「我們試試。」
「嗯。」
「他的眼睛……」天翔看著正邦的雙眼,「怎麼了?」
正邦的眼睛是睜開的。
「一直闔不起來,我們試過了。」醫生一攤手,無可奈何的樣子。
看到醫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阿虎一股火氣升起,直接揪起醫生的領口,大聲質問:「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在搶救他啊?有沒有?嗄?」
接著兩人一陣激烈的扭打。
天翔與雪人花了好大力氣才把阿虎跟醫生拉開,掙脫阿虎的醫生鐵青著臉簡單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指了一下旁邊的地板,說:「這些都是我們從他身上拔出來的!他的身體被這些東西穿出好幾個洞!我們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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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8 09:17
引言回覆
眾人往地板上看去,只見地上放了大大小小好幾片鋒利的瓷片,有長有短,而上面都是鮮血。
「這些是什麼?」小賤張大了嘴巴。
「我剛剛進去廁所的時候……沒有看見洗手台。」雪人說。
沒有人再接話,因為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很快的,警察來了,他們只對現場稍微做了一下檢查,接著就宣怖意外原因。
洗手台炸裂。至於為什麼會炸裂,警方則說要再調查。
阿虎很快地通知了正邦的父母,兩人在電話那頭說很快就會趕到醫院。
「我想我們應該先走。」在阿虎結束與正邦父母的通話後,雪人提議道。
「我同意。」小賤。
「嗯。」舒涵。
天翔、阿虎跟貓仔都不作聲,因為答案很明顯了。
他們不忍心再看到有人痛哭的模樣,今天已經看得太多了。
每一個人的心裡都在被轟炸機瘋狂的炸裂、炸碎。
接著六個人毫無互動地步出醫院,路上沒有人說話。
在走出醫院時,天翔突然想到,為什麼正邦的眼睛是睜開的呢?
醫生說,他們有試過了,但闔不起來。到底為什麼?天翔苦苦思索。
正邦,你為什麼不闔上眼呢?是還有什麼事情未了,還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一開始是育生連人帶車莫名其妙地摔到天上去,接下來是正邦被突然爆炸的洗手台刺死……
正當天翔想到這裡,有一個人忽地出現在他們六個人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個穿著沾有不知道是什麼污垢的白色背心、破爛的棕色西裝褲、還有爛爛的咖啡色涼鞋的阿伯出現在他們面前,抓著頭對天翔他們問:「年輕人,問一下,今天有個出車禍的年輕人今天被送來這裡,你們知道現在他在哪?」
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老頭,天翔心想,每天出車禍的人那麼多,鬼才知道你是在說哪一個。
「阿伯你可以再說清楚一點嗎?」舒涵好心地回問。
「說清楚一點喔,可以啊,」阿伯挖了挖耳朵,「就有個年輕人,騎車騎到一半就直接飛到天上摔下來……」
「育生!」眾人脫口而出。
「啊,原來你們認識他喔?」阿伯一個拍掌,開心地說:「他現在在哪裡?還可以嗎?」
大家對視一眼,哀傷氣氛頓時瀰漫。
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都知道他們的答案。
「不行了嗎?」阿伯搖頭嘆了一口氣,然後突然「咦」了一聲,抽起鼻子在天翔他們旁邊聞來聞去。
「阿伯,你幹麻?」天翔一行人被阿伯聞的莫名其妙。
阿伯退到一旁,冷著臉說:「你們也是。」
「什麼?」
阿伯的臉色鐵青起來:「老實跟你們說吧,當那個年輕人出車禍的時候,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天翔急問。
「我知道警察一定不會相信我的話,所以我一直沒說,」阿伯說道:「那個年輕人的機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
「啊?」眾人一陣驚呼,因為他們所得知的消息是,育生是一個人騎車的。
阿虎戰戰兢兢地問:「那是……誰?」
「沒看清楚。」
「嗄?」
「我只看到後座有一團藍色的影子,然後整台車子往天空中翻去,摔下來的時候那藍色的影子就不見了。後來救護車把那年輕人送走,我因為擔心,一路到了這裡。」
阿伯接著嘆口氣,搖頭道:「想不到,來不及了啊……」
「阿伯,請問你是……」天翔換上了敬重的神情,恭謹地問。
「啊,還沒介紹呢!」阿伯拍了一下頭,接著在西裝褲地口袋裡東摸西找,掏出了一疊紙片,分給天翔一行人。
阿伯邊發邊說:「這是我的名片哪……我現在在龍祥大樓旁邊的那間破屋子裡搞算命的……」
大家拿到「名片」一看,發現上面只有一堆潦草到無法辨認的文字,再摸摸名片的材質,根本只是普通的影印紙。
「嗯?看不懂嗎?我的字有那麼深奧嗎?」阿伯搔著頭說。
「阿伯……」天翔想說些什麼,卻被阿伯一個手勢打斷。
「先什麼都別說,」阿伯臉色又嚴肅起來,「裡面剛剛是不是又有人走了?」
正邦……天翔悲痛地點了頭。
「唉……」阿伯十分懊惱地說:「我就知道!剛剛看到那個藍影從裡面竄出來的時候,我就該知道了!」
「藍影?」
「對,我剛剛又看到那個藍色的影子咻地從醫院門口鑽出來,我就知道糟了!」
「阿伯,你……」天翔又想說些什麼,卻又被阿伯止住。
阿伯用嚴厲的語氣斥責:「不是說什麼都別說嗎?這樣會害死我的!」
「啊?」
「聽著,這次的東西太利害,我沒辦法幫你們,」阿伯聳了聳肩,「以後如果真的有什麼狀況,照名片上的地址來找我,不過沒事千萬不要來!」
最後的一個「來」字剛說完,阿伯早已拔腿就跑,短短一瞬間,阿伯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六個人留在原地發著愣,剛剛的阿伯,就好像只是一個白日夢,來了就走,不存在似的,但每個人手上的名片卻又證明剛剛那個阿伯是確實來過的。
良久,天翔終於說話:「你們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有點邪門,特別是在加上那個阿伯。」阿虎說。
「那……」天翔才說了一個字,話就止住了。
因為有一個人,非常奇怪。
雪人全身正劇烈地發著抖。
「雪人,你還好吧?」貓仔輕輕碰了碰雪人的臉頰。
雪人用手抽了抽鼻子,說:「有些事……我沒跟你們說。」
「什麼事?」小賤。
雪人苦笑:「可以到我家去說嗎?」
「在旅行回家以後,我就把全部的照片洗出來了。」車子後座上,雪人依舊顫抖著。
車子是雪人的,不過因為雪人一直在發抖,給他開車可能大家真的都會死光光,於是方向盤給了阿虎。
雪人繼續說:「有一張照片……很奇怪。」
「很奇怪?」副手座上的貓仔轉過頭來。
因為位置不夠,所以貓仔跟舒涵兩個女孩子一起坐在前面,雪人、小賤跟天翔一起塞在後座。
「嗯,當我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正邦就打電話來叫我去醫院,我當下就把那張照片的事情給忘了,剛剛聽到那個阿伯說的話,我才又記起來……」說到後面,雪人直打了好幾個哆嗦。
「那到底是什麼照片?」在雪人右邊的天翔問。
「我們要離開的時候,不是請農場的人幫我們拍了一張團體照嗎,就是那張……」
左邊的小賤問:「那張照片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到我家在說吧,照片就在我家……」雪人將整個身子縮了起來。
抵達雪人位於五樓的小公寓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你們先坐,我去拿照片。」雪人招呼大家隨便找地方坐下,自己一個人往房間內部走去,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包袋子。
「這些就是我們這次旅行所拍的照片。」雪人打開袋子,在裡面摸來摸去。
「找到了!」雪人從袋子裡摸出一張照片來。
大家的眼神登時聚集在那張照片上。
雪人將那張照片舉到眼前,突然驚叫一聲,手一揮,照片跟著鬆手,飄到天翔腳邊。
天翔撿起照片,一看。
雖然沒有叫出聲,但天翔整個人像是成了雕像,雙眼呆呆地看著照片。
舒涵大膽地拿起天翔手上的照片,放到眼前看了一眼,接著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
照片隨著尖叫聲再度飄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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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8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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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照(3)電梯
阿虎小心翼翼地走到掉落在地的照片旁邊,看著剛剛發出尖叫、驚魂未定的舒涵,並且對著天翔問:「照片怎麼了?」
「你自己看。」天翔坐到椅子上,虛弱地擺了擺手。
瞄了地上的照片一眼後,阿虎撿了起來,不自覺的,阿虎撿起照片的手竟然有些微的顫抖。
微微的深呼吸以後,阿虎將照片放到自己視線之前,霎時,阿虎像是全身血液凍結一般,雙眼緊緊釘住照片,動彈不得。小賤跟貓仔湊在阿虎身旁,伸長脖子往照片一看,兩人同時抽了好幾口涼氣。
照片上,有八個人排在一起開心地笑著,由左而右分別是:育生、正邦、阿虎、貓仔、小賤、天翔、舒涵、雪人。
不對,前面的一句可能有點敘述錯誤。
照片上,應該要有八個人排在一起開心地笑著,但是,照片上卻有九個人。
有一個不應該出現在照片上的人。
一個穿著藍色外套、戴著藍色帽子的人站在阿虎的後面。他的下半身被阿虎等人給擋住了,只能夠看到上半身,他的帽子壓的低低的,勉強能夠看到下巴跟嘴巴。
等到身體稍微恢復狀況以後,阿虎終於打破這詭異的沉默:「後面這個人……」
小賤想要找出個合理的解釋:「會不會……我們拍照的時候這個人在我們後面而我們卻沒有發現,一起拍了進來?」
「不可能,」天翔斬釘截鐵地否定了小賤的提案:「我記得很清楚,當我們在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後面什麼人也沒有,那個藍色衣服的人根本不存在。」
天翔又苦笑著說:「我一直以為靈異照片都是唬人的,想不到會真的發生在我們身上。」
貓仔像是自言自語般的開始說:「藍衣服……藍影……」
貓仔的這幾個詞像是提醒了眾人什麼事情,大家一起「啊」一聲的叫了起來。
「那個阿伯不是也說什麼藍影……」小賤瞪大眼睛。
當育生出車禍的時候,阿伯看到藍影,當正邦在醫院死去的時候,阿伯也看到藍影從醫院裡竄出來。天翔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好像抽了筋,一堆事情卡在腦裡竟無法整理。
「難道說,育生跟正邦的死,都跟這個藍色衣服的人有關嗎?」阿虎提出猜測。
「一定有關係。」出聲的是雪人,他的嘴唇因為恐懼而發紫,身體也有些些微的顫抖。
不太對勁,天翔的腦袋裡閃過一絲火花。
「雪人,」天翔緩慢地說:「你剛剛,為什麼叫?」
聽雪人說,他在前往醫院之前,就已經看過了這張照片,並且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既然如此,剛剛雪人在剛剛看到照片以後,為何反應如此激烈?
雪人的嘴唇變的更紫了,臉色也變的慘綠,「移動了……」
「你說什麼?」天翔一時間沒聽清楚雪人的意思。
「在我去醫院的時候,那個穿藍色衣服的人,是站在育生後面的。」
「啊!」阿虎拿起照片再看,那個穿藍色衣服的人,不是站在自己的後面嗎?
「你是說,那個人往右邊移動了到……」天翔只說了一半,便不說了,因為,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在他腦海裡浮現。
一開始出意外的是育生,而那個藍色衣服的人一開始也是站在育生後面,再來是正邦,而正邦又正好是在育生的旁邊,如果再接下來……
天翔把眼神投向阿虎。
阿虎此刻也想通了,「如果用『絕命終結站』來比喻的話,這個藍色衣服的王八蛋就是死神,然後照順序來,對吧?」阿虎苦笑著。
「在他前面的人,就會死嗎?」小賤。
天翔點了點頭,說:「以目前的情況來說,這樣的推論是正確的,而且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人,如果這是真的話,我們可能都會死。」
阿虎哼了一聲,大聲地宣示:「我才不怕!這個藍色的雜種如果來找我,我就揍扁他!幫正邦跟育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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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8-12-28 09:19
引言回覆
阿虎的這幾句喊話,把房間裡原本死寂的氣氛給趕跑了,大家突然有了精神。
「不然,我們明天就帶著照片到鐘光寺裡想辦法好了,那裡的住持應該可以處理吧。」舒涵說。
一聽到舒涵提出有對應的辦法,大家頓時在眼前看到了一絲希望。「好!明天就去!」阿虎握緊了拳頭,熱血沸騰地說。
眾人在討論之後,決定在明天早上九點在鐘光寺前會合,鍾光寺是市區內相當有名的一座寺廟,擁有不少信徒。討論完後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大家決定先行回家,因為大家的交通工具都還停放在醫院,於是先由雪人開車到醫院以後,再各自分開。
雪人的狀況已經好很多了,開車不是問題。
「你還可以吧?」大家在醫院下車後,天翔對著駕駛座的雪人問。
「好很多了,還可以開回去啦。」
天翔拍拍雪人的肩膀:「那明天見。」 雪人微笑,開車走了。
小賤跟貓仔都是騎摩托車,阿虎則是開車,在阿虎走前,天翔不放心地對他說:「你回去時小心一點,如果我們的推論沒錯的話,下一個就是你了。」
「我知道,」阿虎說,「如果我在回家的路上出車禍掛了,你去幫我追小希。」
小希同樣是他們的大學同學,還是阿虎的追求對象,阿虎要追小希的事在當時早已炒得沸騰。
天翔哈哈一笑:「白痴啊,自己去追。」
在送走阿虎、貓仔跟小賤三個人以後,只留下了天翔跟舒涵兩個人。
「妳怎麼還不走?」天翔晃著摩托車鑰匙,他只所以會選擇最後一個走,是因為在他的內心裡有一股責任感在作祟。
「我坐公車來的,現在已經沒有車了。」
「喔?」
「你可以戴我回去嗎?」舒涵問,微微臉紅。
連思考都不用,天翔果決地說:「走吧。」
第一次戴女孩子,天翔騎車時的動作有些不自然,舒涵也是大概第一次被同年齡的男孩子戴,整個人縮的很後面。快到舒涵家時,舒涵突然在天翔耳朵邊問:「如果你講的是真的,那我們都會死嗎?」
天翔沒回話,只是點點頭。
「我還沒談過戀愛。」舒涵的聲音輕輕的。一雙手突然從後面抱住天翔,天翔的身子登時震了一下,但馬上就接受了。他讓後面的舒涵靠在自己身上,感覺暖暖的。
路上沒有出車禍,當阿虎把車在停車場停好後終於鬆了一口氣。阿虎也是住公寓,而且是住在比雪人的公寓還要高上五樓的十樓。走入公寓的大門口,警衛正趴在櫃檯上睡覺。
阿虎笑了一下,用力敲起櫃檯的桌子,「王威!起床囉!」
警衛王威像是觸電般從睡夢裡醒了過來,還差點將警棍拔了出來。阿虎指指牆上的時鐘,說:「十二點多了,還不去巡邏啊?」
「你難道不能讓我好好睡一下嗎……」王威打了個大哈欠,沒好氣地說。
「嘿,我如果是謀財害命的小偷,你早就掛了。」
「這種小公寓,不會有小偷啦……」王威說完,竟然又趴在桌上睡著了。阿虎搖了搖頭,他總是拿這個愛睡覺的警衛沒法子。
走到電梯前,電梯剛好停在一樓,阿虎按了往上的按鈕,電梯門馬上開啟。
阿虎不怎麼喜歡這棟公寓的電梯,電梯裡的燈泡壞的差不多了,三不五時會閃閃爍爍的,整間電梯被搞的跟鬼屋一樣。
走進電梯後按下了十樓的按鈕,電梯門關閉。
在電梯上升的期間,阿虎在想,如果那道藍影真的找上他,他該怎麼辦?
揍扁他?把他阿魯巴?還是……
正當阿虎胡思亂想之際,叮咚一聲,電梯門開啟。
阿虎正要踏出去,卻又發現有些地方不太對勁,怎麼今天那麼快就到十樓了?
回電梯一看,電梯不是停在十樓,而是停在四樓。大概是有人要坐電梯吧,但阿虎把頭伸出電梯四處張望,卻沒看到半個人影。
「搞什麼?」阿虎按下關門的按鈕,電梯門卻不為所動,「故障了嗎?」阿虎用力地不斷按著按鈕。
咻。
一個詭異的聲音從電梯外面響起。
阿虎往電梯外看去,呆住了。
因為有一群人正往電梯漫步走來,而這群人在剛剛阿虎伸頭出去查看的時候是不存在的呀!
那群人走的很慢、很慢,個個面無表情,雙眼無神。
「媽的……」阿虎也知道情況不對勁了,一手拼命按著關門的按鈕,一邊拼命思考,是要留在電梯裡?還是要衝出去?要選哪一個?
但沒想到的是,那群人看起來走的相當緩慢,但是轉眼間就已經來到電梯門口,擠了進來,也把阿虎的選擇擠成一個。
電梯裡塞進這一群人,把阿虎擠的痛苦萬分,但那群人像是無視於阿虎的存在,每個人都面無表情的直視前方。
接著電梯門關上了,其中一個人伸手,按了電梯的按鈕。
這棟公寓共有十二樓,另外還有一間地下停車場,所以應該只有從一到十二,還有一間地下室的按鈕才對。
但那個人卻按了一個本來並不存在的按鈕,一個在地下室下面的按鈕。
阿虎看到,那個按鈕上赫然有著鮮血淒厲的一個大字。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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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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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12-28 09:21
引言回覆
鬼照(4)相信
雖然今天不用上班,但天翔從六點開始就坐在書桌前了。他並不是早起,而是睡不好,因為昨天實在發生了太多事情,轉折實在太大。
育生、正邦、照片、穿藍衣服的人……
手頭上有一大堆東西卻沒有辦法整理,天翔狠狠地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感覺到自己的頭腦裡像是成了一個大蜂窩,數不清的蜜蜂在他的腦殼裡橫衝直撞。
只有一件事他記得清清楚楚,九點鐘,鍾光寺。
叮鈴鈴鈴,手機響。
天翔看看來電號碼,是小賤。
這麼早打來幹麻?現在是早上七點,離九點還有兩個小時啊?
直覺告訴他,出事了。
他用顫抖的手接起電話。
「喂?」
「是阿虎。」
「嗯。」
「在他的公寓,你應該知道在哪裡。」
「我知道。」
「快來。」
「好。」掛斷。
很簡短的一段對話,因為不需要多說些什麼。天翔披上外套,出門。
「又是你們這群人哪……」一雙路邊攤買的廉價皮鞋不斷地在小賤、貓仔、雪人和舒涵四個人的面前來回走著。皮鞋的主人是個普通的中年大叔,全身上上下下所有衣物都是從路邊攤買來的廉價品,就連手錶看起來也是去夜市打彈珠所得到的贈品,更別提那條領帶了,根本就是把幾掉破抹布拼拼湊湊做成的。
中年大叔繼續說:「昨天發生了兩件怪意外,都是跟你們有關,哪知道今天早上又來一件,還是你們!你們幾個人到底是中了什麼邪啊?」
雪人苦笑了一下,這位中年大叔刑警可猜對了,他們是真的中邪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公寓外面傳來,沒多久,天翔氣喘呼呼的身影就出現在公寓門口。小賤看了天翔一眼,道:「他來了。」
中年大叔點點頭,對著天翔喊:「任天翔嗎?過來!」
被突然這麼一喊,天翔嚇了一跳,但隨即搔著頭走了過來,坐到舒涵的旁邊,此刻他也才看清楚現場的樣子。
現在是他跟另外四個人坐在公寓一樓的招待椅上,面前還有一個全身都是便宜貨的怪大叔,其他還有幾個警察在電梯前忙進忙出。
等天翔屁股一坐到椅子上,那中年大叔馬上就說:「你們還有幾個比較晚來的不知道我是誰,我簡單說一下,我叫林系圭,不過我不喜歡別人叫我的名字,聽起來很像什麼你死龜、西瓜的,難聽死了!你們幾個叫我圭大叔就行了!」
圭大叔?龜大叔?不是也很難聽嗎?天翔突然覺得有點想笑。
圭大叔繼續道:「昨天發生了兩件離奇的意外,今天也有一件,而且都是天馬行空、無中生有、可以媲美百慕達三角洲事件的離奇意外事故!」說到這裡,圭大叔用他不怎麼恐怖的眼神掃視了天翔等人一眼,繼續說:「這幾件意外事故的死者,都是你們的朋友,所以特別找你們來問一些問題。」
「等一下……」雪人舉起了手,「我們可以先知道,阿虎怎麼了嗎?」
天翔等人不安地望著圭大叔,阿虎已經死了,這點大家都知道。但是,怎麼死的?
「喔,你說楊振虎嗎?」圭大叔看了電梯的方向一眼,「你們想知道?」
「對。」眾人連想都沒想。
圭大叔說:「以我們目前的情況,只知道楊振虎全身上下可能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
「你說什麼?」眾人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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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8 09:24
引言回覆
圭大叔突然低聲咒罵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罵些什麼,他又接著說:「當我們檢查屍體時,發現他全身都是軟綿綿的,骨頭都已經碎掉了,當我們把他的屍體搬出來的時候,感覺……像是只是在搬一套人皮……靠!有夠邪!」
說到最後,圭大叔抖了一下身子,真是有夠邪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在電梯裡全身骨頭被無緣無故的絞碎?這實在是他當警察十年來從未遇見過的事情。
「屍體搬走了?」天翔。
圭大叔道:「廢話!搬去給法醫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現在在電梯那裡忙的人都是在看有沒有什麼線索的!」
「監視器呢?」雪人看著警衛櫃檯,剛剛進來時,他注意到警衛櫃檯上有著許許多多的監視螢幕。
「我們當然有把電梯的監視錄影帶調出來看!只不過通通都是霹靂啪啦的一片雜訊!」圭大叔望著警衛櫃檯,指著正坐在櫃檯上發呆的一個警衛,說:「這傢伙就是當時的警衛,聽他說楊振虎在進電梯前有把他叫醒一下子,不過之後這傢伙馬上又睡著了,沒注意到其他的事情。」
天翔突然有一種想衝過去把那個警衛撕成兩半的慾望。
圭大叔又看向電梯,說道:「說起來這棟公寓的電梯,也是夠邪的!聽說這台電梯以前也死過好幾個人,而且也很……」
圭大叔開始對著電梯自言自語。
「警官,」天翔把圭大叔從恍神的世界裡叫出來,「請問,你到底要問我們什麼問題?」
「咳,對喔,」圭大叔敲敲自己額頭,道:「我說,以後叫我圭大叔就好了。」
天翔淺淺的笑了,這個警察還蠻有趣的。
「其實也沒有什麼啦,只是想問問你們,是否知道些什麼事情?」圭大叔靠在一旁的報架上說著。
「知道些什麼?」
圭大叔比著一些誇張的大手勢,說:「一個人騎車騎到一半莫名其妙的變成超人,一個人洗手洗到一半被洗手台幹掉,還有一個坐電梯坐到全身骨頭被絞爛,一個比一個扯,我們覺得這幾件事情絕對不單純,所以要問問你們,知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翔聽到圭大叔用這樣隨便的態度來形容好友的意外,心裡突然有股火氣往上衝,正想回他幾句,但卻被舒涵給搶先一步:「警官,可不可以請你在說這種事情的時候,語氣不要這麼隨便?」
惹女人生氣是一個致命且愚蠢的行為,這是已婚男子一致的共識,當然包刮了圭大叔。圭大叔看著舒涵狠狠瞪著自己的眼睛,突然全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因為那雙眼睛讓他想起了他老婆。
「對不起啦,是我的錯,」圭大叔又自打了一下額頭,說:「不過不要再叫什麼警官了啦,叫我圭大叔就行了。」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提醒他們。
舒涵哼了一口氣,眼神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圭大叔也鬆了一口氣,他繼續道:「所以,你們只要把你們知道的說出來就行了,不知道的話不用說沒關係,我只要一份筆錄回去交差就行了。」
天翔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再看看他。所有人的心裡都存在著一個同樣的疑問:「該把照片的事跟警方說嗎?」
阿虎、正邦,還有育生的事件都是那張照片搞的鬼,這是大家都已經肯定的,畢竟現在已經死了三個人。只是,這種事情在警方的眼裡,可信度有多高?
雪人看著天翔,希望他能下個決定。天祥也望著雪人,心裡一個琢磨後,說:「拿吧。」
正當圭大叔對天翔的話百思不解時,只見雪人慢慢的將手伸進外套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接著把手舉到一個大家都能看得到的位置。
照片裡,那穿藍色衣服的人移動了,站在貓仔的後面。
天翔注意到,貓仔的臉色很冷靜。
圭大叔從雪人手裡拿走照片,看了一下,問:「這張照片怎麼了?」
他當然看不出來照片出了什麼問題,在其他人眼裡,這張照片不過就只是一張旅行的團體照。只有天翔這些被拍在照片裡的人,才清楚照片怎麼了。
「你來解釋吧。」雪人對著天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天翔點點頭,很清楚自己現在該做些什麼。在大學時期,他是班代表,在許許多多活動裡面,他也是指標性人物,他很清楚,他必須帶著好友們往前走。
於是天翔當下把照片裡多一個人、阿伯說的藍影、還有那個藍色衣服的人移動的事情詳細地告訴的圭大叔,圭大叔的嘴巴也隨著天祥的敘述而越張越大,在結束時,天翔還加了一句:「我猜你不會相信的,是吧?」
圭大叔的嘴巴也隨著天翔的最後一句話而「喀」一聲的合上,然後含糊著說:「這……好像……」
貓仔冷靜地說:「很扯,我們知道。」
天翔很好奇貓仔怎麼能夠如此冷靜?如果照片裡的順序沒錯的話,下一個就是輪到她了,而貓仔看起來竟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不管怎麼樣,冷靜總是好事。
「等一下,給我時間思考……」圭大叔不斷敲著自己的頭,嘴巴裡念念有詞,不過聲音太小,天翔等人完全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圭大叔終於停止自殘的行為,然後緩緩地對著天翔他們伸出了兩根手指頭,「我現在有兩個選擇。」
圭大叔扳著第一根手指頭,說:「第一個,就是採用你們的說法,然後交上去,不過這樣做的話,我很可能明天就到夜市去賣鹽酥雞了。」
接著換到第二根手指頭,「第二個,就是把你們幾個胡言亂語的年輕人轟出去,然後我自己掰一套筆錄交上去,簡單又不惹事。」
所以說,到底選哪一個?
「不過我選擇第一個,」圭大叔慢慢地把第二根手指壓下,「沒辦法,楊振虎的事件實在太詭異了,讓我不得不相信。」
這次輪到天翔他們嚇到了,如果是在電影裡面,那些警察肯定會斥責他們胡說八道,然後把他們拎出去。只不過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大叔,竟然相信。
圭大叔又說:「不過筆錄我還是得自己掰,因為我很清楚上面那些人的脾氣,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圭大叔把照片拿到天翔面前,天翔愣了一下,伸手接過。
「所以,你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圭大叔問。
「我們打算到鍾光寺一趟,看有沒有辦法可以處理這張照片。」天翔說道。
圭大叔點點頭:「也對,那裡的住持很神的。」
「警官先生……」舒涵突然悄聲說:「很感謝你相信我們。」
舒涵的聲音很小,不過大家都聽到了。其實不只舒涵,所有人的心裡都對這大叔有了命名奇妙的好感。
圭大叔笑道:「不是說叫我圭大叔就行了嗎?好啦!你們失去了幾個朋友我也很難過,快去鍾光寺辦事情吧!」
雪人道:「那筆錄……」
「我自己會搞定啦!你們快走吧!」圭大叔拍拍雪人的肩膀,豪邁地微笑起來。
圭大叔掏出隨身的筆記本,撕下一頁,邊寫邊說:「順便給一下我的電話,要是你們有碰上什麼難題……打給我。」
「一定。」天翔感激地接下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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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8 09:27
引言回覆
鬼照(5)請鬼
鍾光寺不塊是市內名寺,寺廟大門前許多人進進出出、絡繹不絕,人潮的流動連一刻也沒停過。雖然門外就是市內的一條交通主幹道路,充滿了車輛喇叭引擎聲等噪音,但一走進鍾光寺裡,淡淡的香味加上環繞在寺裡的誦經聲,讓人完全與外面的車水馬龍脫離。
鍾光寺住持並不是眾人傳統印象裡穿著件佛裟、理著光頭的和尚,反而是一位留著跟畫家張大千相似鬍子的男子。此刻這位住持正臉色嚴肅的端坐著,雙眼散滿精氣緊盯著桌面,一雙眼睛已經好久沒有眨過。
桌面上,正是那張照片。
桌子的另一邊,是天翔一行五個人,有人握緊拳頭、有人咬牙、也有人抓緊胸口感受激烈的心跳,就是為了等住持一句話。寺方為了招待他們所泡好的茶水,竟都沒有一個人碰過。
良久,住持終於說:「無能為力。」
霎時,拳頭鬆了、牙關放了、心跳也慢了下來,可心情卻沒有放鬆。
「大師,難道沒有辦法嗎?」天翔絕望地問。如果連住持都沒辦法,正是代表存活的一絲希望也被磨滅了。
「沒辦法,」住持從懷裡掏出一條黃色絲巾,擦擦滿頭大汗,「這張照片……真的沒辦法。」
「怎麼可能沒辦法?請玉皇大帝帶一群天軍下來把這張照片裡的妖魔鬼怪斬了不就行了?」小賤想都沒想就直接說。
住持無奈道:「請天軍不是那麼容易的,再說這張照片並不簡單。」
雪人問:「那請問大師,這張照片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住持無辜地搖了一下頭:「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雪人瞪大眼睛。
住持聳聳肩,像是在說:「我怎麼會知道?」
住持說道:「你們前來找我求問,但我卻沒辦法解答,十分過意不去,不送了。」
言下之意,正是要請天翔一行人出去。
「大師,請聽我們說,」天翔不肯就此罷手,說道:「這張照片,已經讓我們失去了三位朋友,難道真的沒辦法?」
「就是因為已經死了三個人,我才沒辦法處理啊。這張照片裡的東西實在太凶,而這種東西我以前從未碰過,完全無法對付。」住持站起身來往門口一個擺手,道:「請走吧,不送了。」
貓仔跟著站起身來,怒目盯著住持說:「你見死不救?」
「不是不救,而是根本無法可救。」住持加強了一下擺手的動作,要他們快走。
大家的目光移到天翔身上,等著他做決定。天翔心裡也在琢磨,要走?不走?
「清心!清海!送客!」住持朝門口喊了幾聲,兩個小和尚跑了進來。
對方都叫人來趕了,還留嗎?
「走吧。」天翔起身,帶著眾人離開。
只是,這條希望被磨滅了以後,該怎麼辦呢?
天翔把手伸進外套口袋裡,碰到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心裡登時一亮。
龍祥大樓旁,一行人不敢置信的呆立在一間破爛木屋前。
因為阿伯發的名片上的字跡實在潦草到了極點,眾人拿著名片研究了好一陣子都看不出來一個清楚的字,所幸天翔還記得阿伯曾說:「我現在在龍祥大樓旁邊的那間破屋子裡搞算命的……」
龍祥大樓是市內一棟頂尖的商業大樓,共有三十層樓高,許多大公司都將中心設在這裡面。看完了這棟頂尖先進的商業大樓,瞧瞧旁邊,明顯的兩極化。
一間破爛的木屋靠在龍祥大樓旁的小巷道裡,幾隻野狗在木屋前面晃啊晃地,猶如到處巡邏的保鑣。木屋前面擺了一大塊白色木板,上面用麥克筆歪七扭八的寫了「阿昌算命」幾個字。
對於這間木屋,天翔只有三個形容詞,破爛、破爛,還是破爛。「字那麼醜,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小賤對著木板指指點點。
漫步走過野狗群,天翔一群人到了木屋前面,所幸那群野狗只是聞聞他們的褲管,沒有獸性大發把他們撕成碎片。
走到木板的前面,看清楚了木板上的字,天翔不由自主的「哧」一聲的笑了,大家好奇他在笑什麼,跟著望向木板,也笑了。只見在「阿昌算命」幾個字的下面,還有人用原子筆寫上「股份有限公司」幾個字。
「敲門?還是按電鈴?」雪人看著緊關著的木門。
天翔不囉唆,直接敲了門,因為用膝蓋想都知道這種破房子怎麼可能會有電鈴?
敲門聲過後,屋子裡寂靜。天翔加重了手勁,又敲了一次,屋子裡傳來一陣霹靂啪啦的吵雜聲,好像有什麼人把什麼東西給弄倒了,吵雜聲響了一陣子以後,門開了,是那個在醫院前的阿伯,身上的穿著跟當晚在醫院前穿的一模一樣。
阿伯本來是以為有客人上門了,滿臉歡喜的去應門,看到來的是天翔一行人後,臉色沉了下來。
「你們來了。」阿伯臉色沉重地說。
「嗯。」天翔點點頭。
阿伯把門拉開,說:「先什麼都別說,進來。」
大家魚貫進入這間破屋子,被裡面的場景嚇了一大跳,一大堆的雜物幾乎塞滿了整棟屋子,有木箱、廢衣櫥、鍋子、電冰箱等等等……只要你能說出來的家庭電器用品都有,而且個個都散滿了灰塵,髒到看不出來原本是什麼顏色,真是一間表裡如一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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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走在最前面帶路,帶著天翔他們閃過一個又一個迎面而來的雜物家電,嘴巴一邊說:「這裡是倉庫啦,我真正工作的地方在裡面。」
經過了堆積如麻的雜物堡壘走到最底的一扇牆壁,出現了一扇小木門,阿伯打開來,裡面比外面的雜物堆乾淨了不少,裡面只有一張椅子及一張桌子,桌子上放滿了一大堆天翔等人從未看過的怪東西,可能是算命用的道具吧。
阿伯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僅有的一張椅子上,說:「你們聽好,我只能盡我所能的幫助你們,所以別抱太大的期望。」
「我們本來就沒多大的期望。」天翔說著,把那張照片拿了出來,放到桌子上。
阿伯瞄了照片一眼,問:「是這張照片出事了?」
天翔點頭回應,心裡想,看來阿伯深藏不露,看了照片一眼就知道是照片出問題,當面對鍾光寺住持的時候,也是得跟他解釋了一番才讓他明白照片出了什麼問題。
「我的媽呀!」阿伯抖了一下身子,「我知道你們有問題,但沒想到問題這麼大條!」
「很大條?」天翔不明所以然地問。
「如果是普通的鬼,就算他的功力有多大,我也可以想辦法解決掉,但是你們這……這次的鬼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啊!」跟鍾光寺住持一模一樣的說辭。阿伯說:「在醫院碰到你們的時後我就知道你們被鬼纏上了,我當時也感覺到那鬼的能力很強,所以我才不想惹事,叫你們盡量不要來找我。」
阿伯繼續說:「我大致知道照片出了什麼問題,那下一個是誰?」
「我。」貓仔往前了一步。
阿伯抬頭打量了貓仔一陣子,說:「妳看起來不害怕。」
「幹麻要怕?」貓仔說:「與其擔心自己會不會死,不如想想要怎麼活下去,不再讓朋友犧牲。」
天翔、雪人跟小賤同時望向貓仔,眼神充滿了敬佩與感動,舒涵看起來則是快哭了。阿伯伸出一個大拇指,讚嘆道:「好!妳這小妮子夠義氣!看在妳的份上!這忙我阿昌伯幫定了!」
阿伯,不,現在應該叫他阿昌伯了。阿昌伯拿起照片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天翔及雪人說:「你們兩個把椅子跟桌子搬到前面的倉庫去,我要作法。」
「作什麼法?」雪人疑惑地問。
「我要請鬼。」阿昌伯雙眼泛出精光,直射向手裡的照片。
等天翔跟雪人把桌子椅子搬到外面的倉庫再回到房間以後,只見阿昌伯不知道又從哪裡變出了一張桌子,這張桌子不同於天翔剛剛搬出去的那張便宜木桌,而是一張有著精美雕刻跟美亮色澤的桌子,一看就知道這張桌子有名堂。
「這是作法專用的桌子,平常是不會拿出來的。」阿昌伯在頭上綁上一根紅布條,說:「你們來找我之前,還有去找過什麼人幫忙嗎?」
天翔回答:「有,我們去鍾光寺找過住持,他也無能為力。」
「那是當然啦,鍾光寺的那傢伙我認識,」阿昌伯的語氣充滿不屑跟鄙視,「那傢伙明明沒什麼功力,卻仗著自己有錢搞了間寺廟,自稱為住持,其實不過是個神棍,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間廟那麼多人,幹什麼東西啊!」
聽到阿昌伯一連段批評鍾光寺的話,大家都張大了嘴巴。阿昌伯還沒罷休,又說:「那個住持只會用一些旁門左道來搞鬼,遇到真正的大問題的時候就連個屁也放不出來了,你們去找他的時候,他是不是感覺不出來照片有怪怪的地方?等你們解釋了以後才知道?我就說嘛!這傢伙根本沒什麼功力,稍微有點功力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張照片出問題了……」
阿昌伯說的都沒錯,所以天翔等人也只好乖乖的點頭。
「好像扯太遠了,我去拿作法的道具,你們等等。」語畢,阿昌伯就往倉庫走去,當他回來時,手上抱了一把東西。
阿昌伯把那些東西一個一個放到桌子上,最後在自己手上留了一個。天翔定神一看,差點沒暈倒。
只看到桌面上擺了三個東西,但不是神像,分別是忍者龜、葉大雄,還有靈異教師神眉三具大型玩偶,而在阿昌伯手裡的東西就更扯了,竟然是珍珠美人魚的麥克風。
「阿昌伯……這些東西要幹麻啊?」小賤睜大眼睛問,擺這樣的陣仗說是要作法,鬼才會信。
不過阿昌伯理直氣壯地回答:「作法啊!不然咧?」
「作法不是要有神像、還有桃木劍什麼的嗎?」
「那是功力低俗的人在用的東西,像我們這種功力修到極高的人,連竹筷都能當桃木劍用!」阿昌伯驕傲地說。
天翔等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阿昌伯語氣突然嚴肅起來,道:「聽著,等一下我會把這張照片裡的鬼給請出來,跟他溝通一下,問清楚他是什麼來路,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通融,像是可不可以幫他做什麼事,請他不再纏著你們。不過這場儀式可能會將附近的鬼都吸引過來,到時候會很可怕,你們盡量不要出聲,也不要亂動,不然乾脆把眼睛閉上來是最好不過!」
「了解。」天翔比了個OK的手勢。
「那我要開始了。」阿昌伯打開珍珠美人魚麥克風的開關,揮舞了起來。
一個中年阿伯揮著一把卡通造型的麥克風,還放著卡通歌曲,這種情況真是好笑至極,若不是阿昌伯剛剛特別交代不要亂動,天翔等人還真想當場就抱著肚子大笑。
過了幾分鐘,房間裡的氣溫明顯變冷了,眾人開始發抖,舒涵跟小賤已經緊緊地閉上了眼,雪人跟貓仔目不轉睛地看著放在三尊玩偶前的照片,天翔則是盯住牆壁。
他感覺到,有東西從四面八方聚集來了。
「哈!」阿昌伯一聲大喝,右手指著照片,身子不斷抽蓄,嘴巴念念有詞。
此時,一個又一個的鬼魂從牆壁裡冒出來了。
「操……」天翔看著不斷從牆壁裡冒出的鬼魂,心裡暗罵。一個下半身不見的鬼魂趴在雪人的腳上,讓雪人很想抬腳把他踹開,但卻又怕亂動會惹事,只好任憑那鬼魂趴在他的腳上。還有一個眼珠子懸吊在眼窩旁的鬼魂把臉放在貓仔面前移來移去,讓貓仔很想提起手來賞這不懂禮貌的鬼魂幾個巴掌。小賤跟舒涵都緊閉著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喝!」阿昌伯突然又大叫一聲,舉起麥克風往照片劈了過去。
接著一聲巨響,阿昌伯手裡的麥克風像是被什麼東西大力的擊碎了,煞時間變成碎片飛散在房間裡,桌上的三尊玩偶也像是被炸彈引爆般,炸成碎片,阿昌伯也摔倒在地,一屋子的鬼魂也登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阿昌伯倒在地上後,天翔跟雪人互看了好幾秒鐘,才去將阿昌伯扶起來。舒涵跟小賤也張開了眼睛,不清楚剛剛房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呼,媽的……」阿昌伯喘著氣,在天翔跟雪人的幫助下坐到了桌子上面。
等阿昌伯的情況比較穩定一點,天翔才問:「阿昌伯,剛剛到底怎麼了?」
「我本來想請照片裡那隻鬼出來,想不到他一直不出來,最後我只好來硬的了,想不到……」阿昌伯失落地看著散落一地的麥克風跟玩偶碎片,說:「很抱歉,這張照片我也沒辦法處理了。」
「沒關係,至少你有試過了。」貓仔微笑著說,手搭上了阿昌伯的肩膀。
阿昌伯苦笑了一下,說:「阿昌伯今天的這場法事不收錢,你們帶著照片快走吧。」
天翔從皮包裡拿出兩千塊,遞給阿昌伯說:「阿昌伯,不管怎麼樣你還是收下吧,很謝謝你。」
阿昌伯揮揮手推辭道:「不收不收,沒幫到忙哪有臉收錢?快走吧,想想你們還能怎麼辦。」
天翔想了一下,收回了鈔票,對著阿昌伯一個點頭:「那我們走了。」
「走吧,如過你們逃過這場劫難的話再來找我!」阿昌伯虛弱地朝門口擺擺手。
只不過,在天翔走出木屋以後,他偷偷把兩千塊從門縫塞到了裡面。
大家走回雪人的車子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鍾光寺住持跟阿昌伯,他們都沒辦法,那還能怎麼辦呢?難道要任憑這張照片宰割嗎?
在車子裡的一片寂靜中,小賤說:「你們覺得證嚴法師有辦法幫我們嗎?」
「我想不行吧……」雪人說。
「星雲法師?」
「應該也不行。」
「教皇?」
「可能也沒辦法。」
小賤最後絕望地說:「那還有誰能幫我們……」
車子裡又一片死寂。
最後,雪人突然拍了一下掌,呼道:「我想到了!」
眾人的精神突然被點燃。
「我知道還有一個人,他或許可以幫我們……」雪人說,大家終於找到了最後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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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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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8 09:36
引言回覆
鬼照(6)夜晚的山路
晚上八點的山路,雪人開車順著道路往上爬,副手座上的是舒涵,後座是天翔跟小賤,貓仔則擠在他們兩個人中間。
「哪,就是那家山莊。」雪人伸手往路旁指了一下,一個綠色路牌孤立在路邊,上頭標著「摘玉山莊」四個字跟一個指著前方的大箭頭。雪人說:「那個人就住在那裡。」
「摘玉山莊?好像在哪聽過?」小賤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道:「摘玉山莊不是之前很熱門的渡假盛地嗎?」
天翔說:「我以前也聽過摘玉山莊這個地方,幾年前炒的蠻熱門的,那個人真的有辦法幫我們嗎?」
「我也不確定,但現在除了他以外,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夠幫我們了。」雪人雙眼專心盯著前方,夜晚的山路往往只要一不小心就會發生意外。
天翔問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我表哥,出名的怪人一個,他研究所畢業以後不好好找個工作反而去研究那些超自然跟靈異事件,什麼尼斯湖水怪、紅衣小女孩、人魚、河童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都有在研究,後來他為了專心研究這些東西,還在山上買下了一棟大山莊,整天就待在裡面。」
小賤驚呼道:「嘩!買下一棟大山莊?那要很多錢吧?」
雪人聳聳肩道:「我表哥的確有很多錢,整個家族的人都不知道那些錢從哪來的,說過了,怪人一個。不過我看他對那些靈異事件那麼熱衷,應該有辦法可以幫我們才對。」
貓仔也說:「也對,通常行為越奇怪的人,能力就越強,阿昌伯就是很好的例子。」
小賤也補充道:「還有電影也都是這麼演的,就像『綠色奇蹟』裡的那個大黑人。那你表哥是自己一個人住那麼大一間山莊囉?」
「對啊。」雪人轉了轉方向盤,滑過一個大彎。
「哇靠,還真享受咧,你幫我問問看你表哥那裡……」小賤一句話還沒說完,忽然一個緊急煞車,天翔跟小賤無預警地撞上前面的座椅,貓仔也差點摔到前面,有安全帶的舒涵雖然沒撞上任何東西,但還是被這突然的煞車嚇到了。
「媽的,雪人,你下次煞車前說一下好不好……」小賤揉著頭,嘴巴不停抱怨。
雪人沒有回話,他只是臉色凝重地望著前方,天翔看到雪人的情況不對勁,急忙問:「雪人,怎麼了嗎?」
雪人動作僵硬地抬起手來,指著路邊。
一個路牌。
正是剛剛那個標示「摘玉山莊」的路牌。
天翔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驚道:「這裡我們不是剛才走過了嗎?」
其他人也四處張望,發覺這裡的確是剛剛才經過。
「對,」雪人抽了一口涼氣,說:「看來我們遇到鬼打牆了。」
車內眾人同時打從心裡毛了起來,現在不但被來路不明的鬼魂纏上,還在夜晚的山路碰到鬼打牆。
「我看這鬼打牆八成也是那鬼搞出來的,小心點。」天翔摸摸放在外套口袋裡的照片,雙眼不敢大意的看著四周。
「那現在怎麼辦?」儘管車子裡有開冷氣,雪人握方向盤的雙手還是猛冒汗。
天翔說:「我以前聽過一種破解鬼打牆的方法,就是把車燈快速的關掉再打開,在那瞬間只會出現一條路,而那條路就是真正的路,不過這方法好像只適用於岔路上的樣子。」
「那要試試看嗎?」雪人把手放到車燈開關上。
天翔點點頭:「姑且一試吧。」
啪搭,車燈在瞬間中關閉又馬上開啟。雪人看看天翔,無奈地說:「我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
天翔指指前方,說:「再走一次試試看。」
雪人踩下油門,車子又再度前進,沒過多久,摘玉山莊的路牌又出現在路旁,車子也再度停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賤說:「聽說童子尿也可以破解鬼打牆,誰要下去尿一下?」
這個建議雖然無厘頭,不過倒還有幾分可信度,就當小賤要開門下車去尿尿的時候,車子突然噗咻一聲,整台車子的車燈突然關了、冷氣沒了、引擎聲也消失了。
「靠,拋錨了。」雪人罵道。現在這種環境再加上車子拋錨,可真是雪上加霜。
「那我還要下去尿尿嗎?」小賤滿臉無奈。
雪人打開駕駛座的門,轉頭道:「先把車子修好再說吧,天翔你會修車嗎?」
「打工時有學過。」天翔也下車,他在關上車門前對著車裡的三個人說:「聽好,不管發生什麼情況,無論如何都不要下車,現在的情況很危險。貓仔,妳是下一個,小心一點。」
貓仔簡短地回答:「我瞭。」
關上車門後,天翔走到車前,和雪人一起把引擎蓋掀開,兩人大致檢查了一下,竟然都找不到問題所在。
「我說,這八成也是那個鬼弄出來的。」天翔一把把引擎蓋關上。
「先是鬼打牆,再來把我們的車弄壞,讓我們動彈不得,真是典型又經典的手法。」雪人看看形同廢鐵的車子,又看看幽暗的山路,問:「那現在該怎麼辦?」
「你有山莊的電話嗎?可不可以叫你表哥下來找我們?」
「沒有,我跟這個表哥很少聯絡,只知道他住在山莊上。」
「那在這條路上等等看會不會有其他人經過好了。」
「我想這也不太可能,因為這條路是只通往摘玉山莊的,只有要上去山莊的人才會走這條路。」雪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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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8 0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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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翔微嘆一口氣,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真的是只能坐以待斃了。再看了汽車一眼,天翔說:「要不然你再發動看看,看車子能不能動。」
天翔「能不能動」才剛說完,車子大燈突然一亮,引擎也噗嚕嚕的發動了起來。天翔還未反應過來,整台車子竟以高速往前衝了出去,只聽到雪人大喊一聲:「小心!」接著便被雪人給推倒在旁邊,差一點就被車子撞的正著。
「靠!」雪人摸著撞到地面的膝蓋,看著往前衝的車子,扭曲著臉說:「為什麼車子會……」
天翔像是想通了什麼,大喝:「快追!」
「追?」雪人猛然想起,車子上還有三個人呀!
急速行駛的車子裡,舒涵抓著安全帶大哭,小賤哭喪著臉緊緊抓住窗戶上的握把,貓仔死命地拉著車門,但就是打不開。
「幹!誰快想個辦法讓車子停下來啊!」小賤大喊,車子突然一個急速轉彎,讓他的頭狠狠地撞上了玻璃。
貓仔看了一眼時速表,竟然是不可思議的一百三十。駕駛座上明明沒人啊……
不對。
貓仔在隱隱約約中,看到駕駛座上坐了一個「人」,她還想看得更清楚,卻只看到駕駛座上一道藍影朝她撲來……
天翔停下正在奔跑的雙腿,雙手按住膝蓋不斷喘氣。雪人見狀,也停了下來,問道:「你還好吧?」
「不太對勁。」天翔擦擦滿頭的汗,剛剛跑到一半時,有一種很明顯的感覺,有東西變了。
「車子的引擎聲不見了。」雪人喘著氣說,剛剛在徒步追車的時候,都還聽得到車子高速行駛的刺耳引擎聲,此刻那聲音卻消失了。
不對,不是引擎聲,而是另外一個東西……天翔把手伸到外套口袋裡,顫抖著手把照片拿了出來。
天翔看了一眼照片,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照片上,那藍色外套的人正站在小賤後面。
「好痛……」小賤用手摸了一下頭,伸到眼前一看,都是血。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小賤忍著劇烈的頭痛,開始回想。遇到了鬼打牆,然後汽車拋錨,天翔跟雪人下車去檢查,然後車子往前衝,然後、然後……
「貓仔!」小賤突然大喊,看了一下身旁貓仔的坐位,只剩下一片玻璃碎片跟一灘鮮血。
「小賤……」前座的舒涵虛弱地呻吟著。
「舒涵?妳沒事吧?」小賤爬到前座,看了看舒涵的情況,沒有多糟,至少身體上沒有外傷。
小賤把舒涵的安全帶解開後,舒涵問:「貓仔呢?」
小賤搖了搖頭,道:「先下車再說吧。」
兩人下了車,發現原來車子衝出了道路,一頭栽在樹林裡,車頭已經爛的差不多了。兩人又四處查看了一下,但還是沒找到貓仔。
沒多久,天翔跟雪人的喊叫聲傳了過來,小賤馬上回喊:「天翔!雪人!我們在這裡!」
接著兩個人影跑了過來,正是天翔跟雪人。
「貓仔呢?」天翔蒼白著臉問。
「找不到……」小賤難過地說。
「媽的!」雪人一拳轟向旁邊的樹幹,拳頭登時鮮血淋漓。舒涵坐在地上,低頭哭泣。
天翔看看小賤頭上的傷口,說:「我們先幫你包一下傷口,然後用走的上去,應該快到了。」
沒有理會拳頭上的疼痛,雪人看著山頂說:「剛剛那台車往前衝了一段距離,應該只剩下兩三公里了。」
「不用理我的傷口,」小賤看著手上的一隻手錶,接著緊握了起來,「快點把這幾公里的路走完,把這件事完結掉吧。」
那隻手錶是小賤在貓仔的座位上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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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8 09:40
引言回覆
鬼照(7)那不是鬼
「又一名無辜民眾遭到殘忍飆車族砍頭,嗯……」男子摸著下巴端詳著這篇張貼在國內一家相當有名的新聞網站上的新聞,接著雙手開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起來。
這陣子常常有人在夜晚的路邊莫名其妙的被利器砍去頭顱,警方將追蹤線索鎖定在飆車族身上,可是男子很清楚,兇手不是飆車族,而是一個拉著二胡的亡魂。
「就下這個標題吧!」男子笑著按下了確定鍵,「亡魂大開殺戒!一名民眾遭到砍頭!」這幾句話取代了原來的新聞標題。男子之所以能隨意更改新聞網站的新聞標題,不是因為他是這座網站的管理人員,而是因為他是一名駭客。
他已經不只一次的擅自更改新聞標題了,他之所以會更改標題的原因不是像某些人,只是因為無聊就跑去網路論壇上亂留髒話灌水,他只不過是把錯誤的新聞標題更改過來。例如幾年前在某大學男生宿舍發生的血案,兇手至今還未抓到,警方甚至沒有一點線索,只有他知道那是和一個喜歡往牆壁上丟球的厲鬼有關。還有之前的百貨公司爆炸案,也只有他跟少數幾個人知道那是和一隻來自死神的手機有關。
男子總是能用各種方法拿到內幕消息,一方面這是他的興趣,也是他的工作。
叮咚聲,電鈴響。
男子啪的一聲把視窗關掉,瞄了一眼手錶後機警地看著亮起燈的電話。現在是晚上九點多了,是誰會在這時候上山莊來找他?會不會是因為太多次侵入網站更改標題,被警方掌握到IP位址,找上門來?
接起電話,按下閃爍著的「門口」按鈕後,男子警覺地問了一句:「請問是誰?」
「狄尚表哥嗎?我是雪人。」話筒傳來一個男子有點熟悉的聲音,「我們出了點車禍,有人受傷了,可以進去嗎?」
「馬上來。」狄尚朝電話扔下一句簡短的回答,就開始往門口移動。雪人?狄尚隱隱約約記起自己好像有這麼一位表弟,算了,反正不是警察。
打開門後,狄尚看到四個人,其中一個人的頭好像傷的不輕,雖然有被簡單包紮過了,但血還是泊泊滲出。
「先進來吧,裡頭有急救箱。」狄尚把門完全拉開。
天翔一行人已經在山莊裡晃了很久了,因為山莊實在太大,找不到雪人的表哥到底在那裡,直到看到一棟有燈光的建築,才終於找到人。
「你們沒事怎麼會上山?來找我的?」雪人的表哥狄尚手腳熟練地包著小賤頭上的傷口,問道。
雪人點了點頭說:「對,我們有事想找你幫忙。」
「什麼事會想找我幫忙啊……好了!」狄尚拍了拍包在小賤頭上的繃帶,叮嚀道:「記得千萬不要碰到水,回去以後最好再去找醫生看一看,了解?」
小賤詫異地點點頭,心裡對這位表哥有了一份佩服感。舒涵也傻了眼,因為狄尚包紮的手法比護理課上所教的還要專業。狄尚把急救箱的東西收好,問:「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是什麼事情那麼麻煩要請到我這位表哥出馬?」
「會想請你幫忙當然不是什麼正常的事囉,」雪人對天翔撇撇頭,「拿出來吧。」天翔把手伸進外套口袋,拿出了照片。
「是這張照片出了問題?」狄尚接過照片,看了一會兒後,突然「啊」的一聲大叫。雪人急問:「怎麼了?」
「你們等一下。」狄尚跑到電腦前,把照片放到一個怪機器上面,忙了起來。
天翔看著狄尚的怪異舉止,對雪人問道:「你表哥在幹麻啊?」
雪人聳聳肩道:「不知道,我說過他是怪人,可能他看出照片上怪異的地方了吧,畢竟他對這種東西很有研究。」
等了好一會兒,狄尚才拿著照片回到大家面前,雪人問:「表哥,照片怎麼了嗎?」
「那個等一下再說,你們可以先說說看,你們出了什麼問題嗎?」狄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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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8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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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驚訝道:「你沒發現到照片上的問題嗎?」
「有點頭緒了,但還不太清楚,你先跟事情經過講一下吧,順便介紹一下你的這些朋友。」狄尚眼睛掃了所有人一圈。
於是雪人先簡短的把每個人先介紹過後,開始講起這一段昨天才開始,卻已經發生無數事件的經過。在雪人講著整個經過時,小賤看到天翔跟舒涵的雙手,緊緊的扣在一起,心裡突然有一股難以形容的辛酸感。如果貓仔……當時貓仔就坐在他的身邊,就在他的身邊被死神奪去,但他當時卻被撞昏,癱在座位上無能為力。「與其擔心自己會不會死,不如想想要怎麼活下去,不再讓朋友犧牲。」貓仔當時的這句話,小賤一直牢牢記在心裡,握緊了拳頭,他在心裡說出豪語:「我答應妳,一定會活下去,為我自己、為其他人、更為了妳。」
「屌。」如果是周杰倫,聽完整段經過後一定會做出這樣的結論,但狄尚不是,不過他還是做出了跟周杰倫一樣的結論:「屌。」
狄尚皺著眉頭說:「你說這張照片已經害死了四個人,而且鍾光寺住持跟那個什麼阿昌伯,都說這張照片裡的東西不簡單?」
「是啊,而且他們都說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東西。表哥,這張照片裡的鬼真的有那麼利害嗎?」雪人問。
「鬼?」狄尚苦笑,「你們認為,這照片裡的東西是鬼?」
「難道不是?」雪人詫異。
「當然不是,你們這張照片是個麻煩!大麻煩!」狄尚走到電腦桌前,朝大家招手道:「過來,讓你們看個東西。」
眾人圍到電腦前,只看到狄尚把照片放到那個怪機器上面,螢幕上馬上出現了照片的圖像,狄尚鎖定那個藍色外套的人,把照片放大、再放大,最後呈現在螢幕上的,是那個藍色衣服的人的臉部。雖然說是臉部,不過真正看的到的地方只有嘴巴及下巴,其他地方都被帽子壓住了。
「看到什麼了?」狄尚問。
大家左瞧右瞧,但也只能看出這個人沒留鬍子如此普通的事情。「看他的牙齒。」狄尚又把嘴巴的部分稍微放大了一下,「有沒有看到什麼了?」
「啊……」舒涵用不確定的語氣說:「好像有……獠牙?」
大家專心一看,發現那人的嘴巴的確伸出了一對類似動物獠牙的東西。「沒錯,那的確是獠牙。」狄尚把滑鼠移到獠牙上面,說:「看到獠牙,讓你們想到什麼?」
「吸血鬼?」小賤。
「狼人?」雪人說。
「錯錯錯,通通猜錯。」狄尚否決所有的猜測,解釋道:「獠牙是動物的特徵,而這傢伙不但清楚的顯現在照片上,而且還會移動,這已經證明他不是普通的鬼,再加上獠牙這一個特徵,又證明了,他根本不是鬼。」
「不是鬼?那是什麼?」雪人吃驚地說。
「其實他本來也是鬼,但我猜他不是怨念太深就是死了太久,終於修煉到這種地步……」狄尚嚥了一口口水,說出結論:「那是魔神。」
大家很顯然還不知道魔神是什麼,但從名字聽起來就知道不簡單。雪人問:「魔神很利害嗎?」
「可怕!當然可怕!」狄尚喝了一口放在電腦旁的可樂,說:「其實憑魔神的功力,已經可以直接顯現在你們面前殺人了,我不太懂他為什麼要用照片順序這種麻煩的方法來殺人?」
狄尚說完馬上又喝了一口可樂,這張照片實在沒辦法讓他冷靜下來,雖然他看過的靈異照片沒有幾萬張也有幾千張,但絕對沒有一張這麼勁爆!
天翔等人聽完狄尚對魔神的描述,個個都是心灰意冷,從狄尚的說法來看,他們是無計可施了。
狄尚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手攀上滑鼠把照片的視窗關掉,開啟了網路遊覽器,說:「你們的故事我總覺得好熟,好像在哪裡看過,說不定還有解決的辦法……」
一聽到還有辦法,大家馬上又圍到電腦前,看著狄尚連上了一個國內知名的綜合論壇,接著點到了鬼話連篇的版面,又經過一番搜尋後,滑鼠停在一篇文章標題的上面。
緊盯著螢幕,天翔問:「你的意思是,這篇文章裡可能有救我們的方法?」
「我不確定,但總比什麼都沒做來的好。」狄尚的手指不斷敲著滑鼠左鍵,卻沒按下去,「隨你們囉,要看嗎?」
「當然。」天翔肯定地說。
左鍵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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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8-12-28 09:46
引言回覆
鬼照(8)多出來那人
X先生說道。
這是個沒有結局、沒有真相的故事,或許結局是悲慘的,誰知道呢?
當時我在家接到一位大學老朋友的電話,他在電話中說有要緊事必須見我一面,語氣急迫,好像真發生了什麼大事。我在接到電話後只過了幾分鐘就出門趕往那位朋友的住處。
從大學畢業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絡,他的地址我也是剛剛才從電話裡聽他說的。
來到那個地址,是間普通的透天民宅,我按了按老舊到發黃的電鈴,等著。
裡面一陣吵雜的聲音,我那位朋友很快的開了門。
雖然相當久沒見,但他的模樣一點不變,只不過鬍子多了點,臉也瘦了點。讓我注意的是他的眼神,閃爍著恐懼。
「進來吧。」他轉身走到裡面,用手比了個手勢叫我把門鎖上。
他邊往裡邊走邊說:「很抱歉突然通知你,不過除了你以外,我不曉得還能找誰了。」
「聽你在電話裡的語氣,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問。
「跟七夜怪談差不多。」他說完時,我們已經走到了一間雜亂的房間。
「什麼意思啊?」我看到桌上疊著一些錄影帶,不會吧?
他注意到我的視線,揮揮手說:「跟錄影帶無關,是照片。」
「照片?」
「拿去看看。」他從桌上拿起一張照片給我,我注意到他拿照片的手在發抖。
我把照片接過來左看右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張照片應該是在一處大草原上拍的,上面有五個大男孩站在一起,開朗地露出笑容,其中站在最右邊的正是我那位朋友。
「看出什麼沒有?」我那朋友坐到椅子上,有點著急地搓著手。
我又看了一會兒,還是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便說:「沒什麼奇怪的啊。」
「看在你們旁人眼中當然不奇怪,但是……」他說,「注意到那個站在最後面,戴著帽子的那個人嗎?」
我再看,裡面只有一個人戴著帽子,是一頂藍色的帽子,沒有標誌,他身上穿的是一件藍色的外套,下半身則被前面的四個人給擋住了。我想看清楚他的長相,卻被帽子給遮住了,只能勉強看到嘴巴及下巴。
然後呢?
「有看到了,這個人怎麼了嗎?」
「聽著,」他壓低語氣,「這張照片是我跟其他三個朋友兩個禮拜前在一家農場拍的。」
「嗯?」我注意到有點不對勁,「可是照片上有五個人?」
「沒錯,當我們拍照時,那個戴帽子的人根本就不存在。」他說。
我突然覺得全身一寒。
「這樣就嚇到你了?」朋友的瘦臉上露出苦笑,「你有注意到,那個人站在誰的後面嗎?」
「嗯……」我看了一下,「他不就站在你的後面嗎?」
「是啊,不過……他本來不是站在那裡的。」
「什麼?」
「那個人本來是站在最左邊,後來慢慢的往右邊移……」
「靠,會不會太扯啦?」
他聳聳肩,「信不信隨便你,重點是,你猜猜其他三個人怎麼了?」
我本來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但有兩個字隨著我的直覺脫口而出:「死了?」
「沒錯,一開始是最左邊的那個,再來是第二個……也是慢慢的往右邊移……」
「啊……難道……」我登時結巴。
「對,站在他前面的人,就會死,等到那人一死,他就會往旁邊移一個位置,現在,只剩我了。」朋友的語氣平淡,彷彿已經看開。
「喂,你別耍我,這是真的假的?」
「幹麻耍你?照片上,其他三個人都已經因為意外而死亡,接下來就換我了吧?」
「可能是巧合。」我說,好沒說服力的理由。
「巧合個屁,巧合的太過頭了!」他說:「我這次找你來,只不過想把這件事情說出來而已。」
我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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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很無聊 千萬不要點 點了你一定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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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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