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千年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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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katoyo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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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akatoyomi 發表於 2008-11-27 03:47	引言回覆
「一切嘆息都是粗糙的，我不願讓過多的文采和資料來掩蓋它」。　　乍見封面，是一句嘆息，這是一篇屬於文化的札記。這書是余秋雨和大陸的鳳凰電視台合作的一個電視節目期間，余秋雨所寫的考察日記，記述著他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我沒有親臨現場，但是我卻被作者那些充斥衝擊的文字給深深擊倒，那些他們走過的地方，那些屬於歷史的建築似乎都在悲鳴著。初讀本書，我覺得它是沉悶的，那些瀰漫在書中令人窒息的沉重，幾乎要讓我放棄繼續把書看下去；但當我決心闔上它時，我卻被書中的文字緊緊地綁住，就像嗜毒已深的吸毒者，遲遲放不下手。中國有了幾千年的歷史了？當時齊發的四大文明，如今僅只存留著廣闊的中華文化。而幾千年下來，中華文化到底有沒有繼續走下去的必要？開頭二章，余秋雨就拋給讀者這些棘手的問題，這種感覺就如同他是一個好發問的學生，而面對初出茅廬的教師一個個下馬威。每到一處，他都會寫下一至數篇的日記，擔看停留的天數。寫的地方都是充滿文化力量的遺跡。以希臘作為千年之旅的出發點，他曾引用哲學家徳謨克利特的一段話：「同輩之中，我漫遊了大部分的地球，我探索了最遙遠的東西，看見了最多的土地和國家．．．」（節錄）。是的，再多的文字考察有何作用？如果不曾實際走過，那些紙上寫再多的感動也不會是我們真實感受到的。悲不悲都無所謂，至少要悲的讓人懂　　第一次真的看到被遺忘的歷史，是剛出發不久拜訪的麥錫尼古城。連當地人都刻意錯過的古城，觀光客也選擇放棄走進的石門；古城千年來的日子來，留下了多少淚，夜深人靜的樹林中，迴蕩出千年不散的哭聲。但他們選擇走進去，那是不容許被遺忘的遺跡。整本書的進度，就像他們前進的步調一樣緩慢，但總是讓我能感同身受的原因在於，余秋雨本身的力量，雖然整本日記，都是他在自說自話，但是總會讓我彷彿真的站在他的身邊，和他一同禮讚這些歷史的痕跡。有點無助呀，我覺得。就像即將被歷史的洪流湮沒，我一人站在急速流竄的洪水中的沙洲一般。先是走進希臘的神話光芒中，停駐在巴特農的劇場裡，體會戲劇起源那種壯大的場景，我幾乎把持不住自己想要大聲叫囂的慾望，是什麼樣的力量？現在的我，卻無力說出。但有一些的感觸是，看過那麼多同樣在寫史跡的書，為什麼只有《千年一嘆》足以令人動容？或許，悲不悲都無所謂，至少要悲的讓人懂。作者只是陷在自身的情感中是無用的，要能引起讀者的共鳴才行。文明的起源，以及傳承　　人類還非常無知，無法摸透許多失落的文明。里特本島，希臘最早的文明。令人驚訝的是，這座毫不起眼的小島，就歐洲而言，他是最早的發祥地，是後世歐洲各種文明共同的祖先。在至今仍無人能解的情況下，一個發展成熟的文明，卻在公元前十五世紀時突然湮滅。令後世遺憾的是，當時的歐洲一代，尚未出現統一的文字，加以紀錄。現在，我們依然無法得知，那些先進的排水設施、完善的衛浴系統，以及皇宮內部人性化的設計，到底是如何完成的。連屬於歐陸本身文明里特本島的起源民族，都是羅生門。高中翻開歷史課本，我會厭惡秦始皇的暴政，但現在我卻對他充滿感激，假使不是他的統一文字，我們連自己的源頭在哪？都不會知曉。無法解讀的遺憾　　走進歷史古蹟中，知道其歷史淵源是一件重要的事。不然看還是看而已，只會剩下霧裡看花的無趣。無法把心放進這個地方的脈動中，根本體會不出屬於它的喜怒哀樂。埃及的金字塔，對於他之所以感到神秘，之所以諸多猜測，之所以會不明白；都是我們無法解讀他的語言，無法感受他的情感。走進他們的軀殼中，我們有的，竟只僅剩讚美他的雄偉壯大。但我們什麼都不懂。站在金字塔前，余秋雨說：「我對埃及文化的最大感慨是：我只知道他如何衰弱，卻不知道他如何構建；我只知道他如何離開，卻不知道他如何到來。」在這裡，我們無法共處。多令人哀傷，在地球長久的轉動中，他都是孤單的存在著。幸福在所羅門，哀傷在希特勒，以色列的堅強民族　　曾經看過一篇報導，上面說：最聰明最堅強的民族是猶太民族。當時我還很無知，無法理解作者寫這段話的原因。會不會對未來沒有希望？看過猶太民族的民族史，走過所羅門的輝煌以後，六百萬人哀嚎的土地上，會不會熄滅眼中的火炬？然後有了以色列。儘管背負的槍枝下還只是小小的人兒，但他們會堅強的走下去，再怎麼苦都走過，終於有屬於自己的家園以後，他們會繼續走下去，現在我終於能體會那段話的含意了。沉靜的湖泊外，飽受爭奪的聖城　　死海很寧靜，靜的無法理解他深邃的海藍色眼眸中閃爍著什麼。但耶路撒冷，卻是無法被抹去的一片鮮紅，在死海冷淡的冷色旁。在歷史的軌跡中，它是如此的殘破不堪。無神論者，無法親近他；相信上帝的人，也無法遺忘她。這千年以來的嘆息，或許只有耶路撒冷才能深深體會。不同的文明本來就可共存，只是在近距離的碰撞時，卻產生了悲劇。耶路撒冷的不幸，乃由於她被迫接收了太多的終端。只是人的恩怨、民族的恩怨、國家的恩怨，都不應該藉著宗教的名義使壞。宗教是中立的，你卻強迫她做出選擇，你想要的答案是什麼？還是，選擇哪邊都不重要，只要讓我們找到動亂的理由。耶路撒冷不是人，她不能倒臥在哭牆的懷抱裡；如果她能靠著哭牆，淚水會湮沒整個城市。空　　走進多數國家的歷史博物館，喔，有輝煌的黃金時期，有安祥的沉睡時期；有繁華興盛，有荒草敗原。那伊拉克呢？狂暴的變遷更迭，殘酷寫的丹青血淚，吐露出血腥的文明。暴政如同家常便飯，到最後，巴格達的堡壘裡，只剩下遺忘。空，這裡不說佛家善良喜樂的空；伊拉克的空，只會讓外人感到無奈和悲哀，還有無限的感慨。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博物館的四面圍牆裡，只有一屋子的遺忘、悲愴。沒有年齡的巴比倫　　死去了，用粗製濫造疊起的巴比倫古城。伊什塔女神門、《漢摩拉比法典》浮雕．．．可憐的巴比倫，她美麗的身軀被四分五裂，真正成長茁壯的出生地上，卻只剩一地舊瀝青。還有著那些他們自稱的復原仿製品，沒有年齡了，連出生都不算。漢摩拉比會哀嚎，女神會哭泣，一石一壘都沉痛悲鳴不已。會令人驚恐的是，世界失去真正的巴比倫。無須解放的壓抑　　頭戴頭巾，全身緊緊裹覆著黑色的長袍。在我們看來，盡是對女性的不公平待遇，燥熱的天氣裡，怎能有如此酷刑。但這是他們的服裝傳統，與宗教亦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延續一千多年以後，哪裡會有壓抑？這已是習以為常的事了。或許有朝一日能暢遊伊朗，身穿神秘的黑袍逛街，頗能成為難忘的記憶。把嘆息留在日記的最末頁　　打開世界地圖，能指出多少我認識的古城文明？上了整整六年的歷史地理，我卻還是無法將他們放進我淺薄的腦袋中，紙上說的，我走馬看花，根本就無從體會。沒有實地走一遭，無法體會照片中的圖像有何偉大之處，對我來說，它還是只是一張照片罷了。令人動容落淚的宏偉，我依然不知道有何感動之處。余秋雨的文字裡的感慨，我能體會的有多少？或許只有皮毛而已。我是第一次讀了文學氣味如此深重的一本書，以為感受很深下寫出的文字，與書中事物本身承受的一切相比，竟是多麼微不足道。或許有時我們會悲秋，卻悲鳴不出任何的情感內容，有的只是空泛的文字堆砌，有何作用？看完整本書，想述說的還有很多很多．．．但是我能想到的文字只有那麼多，到此，心中竟充塞滿滿的哀愁。但是，活著的會繼續往下走，過去的還是收進記憶裡。我會把書中的嘆息放進最末頁，好好收藏。

_________________
沒　什　　麼　東西　能　改變

　　那　　　些

　　　曾經　給　我　　勇　氣　　　　的事物

而　且
　　　我　　　也會　堅強　努力　的　走　　下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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