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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 另一恐怖(長篇 轉貼)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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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Offine女魔羯A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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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0:19 引言回覆
看著周梓彤從水裡拿出內臟,濕淋淋地就往身體放,胡亂的塞,放在浴缸的手不小心打滑,還是忍痛撐起身體往浴缸裡撈;水花四濺,濕透了地板也沾濕了周梓彤的身體;腸子和她的手腳糾纏一地,她爬著去撿滑到一旁的肝臟,淋濕的黑髮黏在臉上、身上,好像血的模樣 … 狼狽的她不斷重覆著那些動作,不斷滑落又拾起 … 口中卻還唱著兒歌,夾雜哭聲,任誰看了都會,於心不忍 …
※ ※ ※
「 我把身體還給華清姐姐吧 … 」
「 萱萱?」
周梓萱抬頭看著浴室,周梓彤還沒有出來,哭聲還未停歇 …
「 我知道彤彤很痛苦,可是我不想害別人 … 」閉上雙眼,周梓萱坐在搖椅上,沒過多久 … 呼吸開始急促 …
「 萱萱 … 妳是個乖孩子,真的!」
胡鈴鈴跟趙嘉豪坐在對面,望著她慢慢的變化,胸口急速起伏
「 嘔 … 咳咳 … 咳 … 」
「 這 … 」
看著她不比往常的,嘴裡的黑色血液流瀉而下,夾雜著血塊 …
「 咳 … 嘔 … 嘔 … 」緊閉的雙眼開始流下痛苦的淚水,表情開始扭曲
「 …… 」沒想到要把身體換回來,她要如此痛苦 … 在得到身體的時候,其實也沒有好過到哪裡去吧 …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梓萱只能乾嘔,要把喉嚨撕裂般地咳嗽著,黑色的頭髮開始冒出高溫蒸氣,水蒸氣加上鮮血成了紅色的霧;劇烈的疼痛讓她緊抱鐵盒的手指,開始深陷,臉上已經分不出是淚水還是汗水,濕成一片 … 給周梓萱穿上的 T 恤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慘紅的模樣非常嚇人 …
時間過的非常緩慢,周梓萱突然昏迷不醒,頭髮漸漸由黑轉金,黃色的皮膚只剩蒼白一片,雖然還是林華清的面容 …
幫她擦乾臉上的淚水、血水,小心地替她換了件乾淨的衣服 …
「 不管她們做了什麼事情 … 都得承受這樣的折磨,怎麼會忍心責怪呢 …?」
趙嘉豪坐在林華清身旁,直盯著她瞧,雖然身體已開始有溫度,但不保證有成功。擰乾毛巾,胡鈴鈴也坐下,等待著林華清的甦醒
※ ※ ※
看著那顫動的眼睫毛,微張的唇,他們兩開心的呼喚:「 林華清!?」
眼皮慢慢掀起,依舊水藍的眼珠顯現,怔怔地望著前方。
「 林華清,妳終於醒來了,沒事了,都沒事了!」
「 …… 」
「 …?… 林華清?」
「 …… 」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她面無表情,一臉呆滯,卻雙拳緊握
「 趙大哥 … 好像不太對勁 …?」
看著她突然掉下眼淚,胸口劇烈起伏,頭部僵硬的轉動 …
「 應該沒問題吧 … 」二十年後醒來都會這樣嗎?
「 糟糕!快阻止她啊!」
林華清的嘴巴突然湧出血來,順著下巴滴落 …
「 怎麼會這樣?她怎麼了?」
「 快拿毛巾來啊!她咬舌了!」
「 為什麼 … 為什麼?」
和著血液,一截舌頭就這樣從嘴裡滑出,掉到腿上,趙嘉豪拼命想打開她的嘴,不停拿毛巾擦去血液 …
「 該死!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 失血過多嗎?她怎麼這麼傻 … 」
胡鈴鈴抱著一堆毛巾拼命遞給趙嘉豪,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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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記憶 在我的心中翻滾 是不是每一個人 都像我一樣笨

只怕再問 對彼此都太殘忍 我能感覺 另外一個人..我等 等笑容換成淚痕 愛在崩潰的時候比較真..放不開 也看不見未來..難道這種不完美 才是愛情真實的樣子


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0:21 引言回覆
「 失血過多還不至於,但是她的舌頭會因為疼痛往後縮,窒息才是最危險的!」
林華清緊閉著嘴,視線彷彿看著遠方,滿意的閉上眼睛 …
「 林華清!妳振作點!不要這麼想不開啊!」
「 快把嘴張開啊,在這樣下去妳會死的!」
「 …… 」
「 華清!」 日光灑落在她的臉龐,喚醒沉睡的胡鈴鈴。此刻的她趴在椅子上,身旁盡是沾滿鮮血的毛巾殘骸。陽光過於強烈,眨了眨眼才能看清四周的情形 …
林華清空盪的位子只剩下斑斑血跡,不見人影。
恍神地摸著椅子上乾硬的血斑,腦中還是一片空白,昨夜發生的事情慢慢竄進腦海裡。扶著椅子站起,走進廁所看著鏡中的自己,滿臉鮮血,淚痕還沒有褪去,雙眼紅腫真不像是自己 … 彎下腰,無力的趴在洗手檯上嘆氣,伸手轉開水龍頭,將一切洗盡。轉身看著對面緊閉的浴室,彤彤還在裡面嗎?
向前走了幾步,臉上的水珠滑落,在地上形成軌跡。伸手轉開門把時,一隻大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 當她不解地望著趙嘉豪,卻反被牽著走回客廳
「 怎麼了嗎?」
沉默地看了眼浴室,趙嘉豪拿起地上的毛巾擦掉手中的鮮血。
「 妳剛剛太累睡著了,幸好林華清沒有引起窒息反應,只是大量失血,現在沒有體力再想些什麼了吧!」
「 那她的舌頭呢?以後她說話都會有困難吧?」
「 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幾乎不能夠活動,我擔心她體內一些樹脂成份還沒有轉變完成,不能夠貿然帶她去醫院 … 」
「 這麼說也對 … 她應該會恨我們為什麼要救她吧!」
「 周梓萱也開始昏睡,都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 那彤彤呢?」
「 …… 」
不自覺的又望向浴室,裡面的空間好像異世界般,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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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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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0:35 引言回覆
※ ※ ※
「 周梓彤,有件事情我希望妳能冷靜的接受。」
面無表情,周梓彤用浴巾覆蓋著身體,並用雙手壓住,避免內臟滑落,一截腸子還從底下冒出。
趙嘉豪站在門口,低頭望著坐在地上的她。
「 周梓萱 … 她剛剛放棄了林華清的身體,也確實讓林華清醒過來了 … 」
瞇著眼,周梓彤一時還無法反應過來,表情恍惚 … 「 放棄 … 」眼淚忽地從臉頰滑落,她伸手擦拭,體內的器官卻因此散了一地。右手握著開始腐敗的心臟,用力擠捏,大力地丟到牆上,摔落
趙嘉豪不禁皺眉,小貝的器官被這樣對待,感覺很不好受 …
「 妳冷靜點,這是妳妹妹做出的決定,她也實行了!」
「 你閉嘴!」周梓彤抓起腸子,用力撕扯,血花紛飛
趙嘉豪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看著周梓彤歇斯底里的破壞內臟;肉塊、血塊、神經、血管鋪滿地面,腐臭的味道強烈散出,不停喘息,靠著牆慢慢往下滑,躺在地上不語。髮絲和肉塊糾纏,她就這樣被屍塊包圍,地上濃稠的屍水沾滿她的身體。
無法知道她現在的想法,極度悲傷嗎?亦或憤怒 …
酸、腥、臭的味道逼得趙嘉豪退出浴室,關上門。
這樣可以讓她冷靜嗎?
希望她扭曲的想法不會把大家逼入絕境 …
「 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彤彤不殺了我們倆?反而要特地去殺害不熟悉內情的人呢?」明明就近在眼前,為什麼遲遲不肯下手?
「 我也不清楚,是有什麼原因嗎?我想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吧!」
胡鈴鈴坐在床沿,不時擦去林華清嘴角的血。雖然已不會大量流血,但是血小板似乎喪失了功能,血液並不會凝固。這樣下去,林華清不是會窒息,就是嗆死,亦或是失血過多休克而死 … 現在只能讓她的頭側躺,避免血液倒流。
雙人床上,周梓萱就躺在林華清身旁,沉睡著,眼皮下快速轉動的眼球,顯示她正在做著夢。眉頭深鎖,雙拳緊握,全身上下感覺都很緊繃;冰冷的汗水由額頭滑落
,濕透了枕頭,緊閉的雙唇微微顫抖,胸口起伏嚴重,是以前那不堪的記憶正在竄入她腦海中嗎?
金黃色的頭髮失去耀人的光澤,披散著,細小的,那呻吟的掙扎,此刻,她正咬緊牙關承受著 …
「 我們是不是去找個法師來超渡她們比較好?看能不能夠讓她們不要這麼痛苦了!
「 也是 … 這樣說不定可以拿回馮曉琳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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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0:35 引言回覆
「 你有熟悉的嗎?」
「 以前很多老警官在辦案的時候都會請示一些通靈人或法師,這方面的資訊倒是不缺。」
「 嗯,希望能快點讓所有人都解脫。」
摸著林華清的額頭,二十年的時間停止在她的身體裡,年輕依舊。直視前方的眼睛裡不停滲出淚水,水藍色的眼珠轉變成深藍色。從咬舌到現在,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情緒,也不想說任何言語、或是表達任何事情 …
替周梓萱擦乾了臉上的汗水,趙嘉豪看著林華清沉思。
「 鈴鈴 … 我看過許多被強暴、凌虐、監禁或是許許多多被殘酷虐待的女性 …」
「 嗯?」
「 看林華清這副模樣,她一定受到了很嚴重的精神折磨和打擊,不 … 說不定不只是精神上的 … 」
「 怎麼說?還有其他方面嗎?」
「 如果她這二十年來,看見那兩姐妹的遭遇重覆上演,就算是無法接受好了,但每天每天,每小時不停出現,不論是誰都會麻痺的,都可以沒有感覺的看待那些事情發生。」
「 是這樣嗎?也對,到最後也會免疫的吧!」
「 嗯,但是看她現在這副心神喪失的模樣,我就在猜想,搞不好 … 並不是看見這麼簡單 … 」
「 不是看見這麼簡單?」
「 很有可能,她這二十年來,都是以第一人稱的角度,也就是她直接地親身感受到記憶裡的那些虐待。」
「 你是說 … 本來我們都以為就像看電影那樣,站在遠方看到這一切發生,可是其實 … 她們自己變成了劇中的主角?」
「 嗯,所以林華清甦醒的第一件事,就是自殺。這是沒辦法承受的,更何況已經過了二十年。」
「 太悲哀了吧 … 這樣就算好好的一個人也會崩潰的,曉琳 … 她能夠撐的了嗎?」
「 我也不知道 … 最主要的就是快點把身體拿回來,不然到最後,可能連馮曉琳也會不保 … 」 手上提著繪上三清道祖、救苦天尊等神像的掛圖,穿著絳衣、頭戴網巾的道士,踩著奇特的步伐進了屋內。
胡鈴鈴引領著他走到臥室前,打開房門請道士入內,只見道士閉著眼搖搖頭,對著房內的林華清、周梓萱喃喃自語,隨即轉身。
趙嘉豪站在浴室門口看著躺在地上的周梓彤,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睡著了?
清理屍塊時,清洗血跡、屍水時,她都沒有動靜,任水從她的身邊流過。看著道士走來,他趕緊向旁讓出位置,恭敬地站在門邊。
離不到浴室五步遠,道士的腳步開始遲疑,額頭冒出冷汗 … 彷彿下定決心般,他走到浴室前,怔怔地望著裡面幾秒鐘,便快步轉身離開 …
「 咦?怎麼了嗎?」
「 先生?」
站在客廳裡,他一副不自在的樣子,脫掉身上的絳衣,放下掛圖 …
「 你們真是太過份了,竟然不事先告知情形,只跟我說要超渡孤魂野鬼!」
「 的確是啊,我們只是不能說出詳細情形 … 」
「 不一樣不一樣,差太多了,躺在床上的那兩位,一位三魂少了七魄,另一位 … 被黑色的瘴氣籠罩著,那究竟是怨念還是孽障,無法分辨。至於浴室裡的 … 」
用力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加持過的神水壓壓驚 …
「 那浴室的門口就可以看到很多金色的 … 頭髮吧,在牆上纏繞,爬行,一直要向外延伸,我看到浴室裡頭,滿滿的都是那些金色的頭髮,天花板、牆上、地上,從那個女孩的嘴裡竄出來,你們看到她在睡覺,其實我看到的是 … 她正歪著頭,瞪大眼睛看著我 … 」
「 …… 」
「 這我真的沒辦法強制超渡,你找遍全台灣也找不到的。看來她們被某種邪惡的法術束縛著,不是我們這種局外人可以解的,你們好自為之吧 … 」
將所有物品收進行李箱內,道士轉頭就走 …
「 啊 … 等等 … 請幫助我們 … 」胡鈴鈴捉住他的袖子,就這樣跪了下去
「 鈴鈴!?」
「 這 … 小姐?別這樣 … 」
「 鈴鈴,快起來 … 」
「 我求求你,請你救救我們 … 我的朋友,躺在床上的女生 … 我沒辦法幫助她們,她們很無辜 … 很無助,你救救她們吧 … 我的朋友有四個被殺害了,我的老師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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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0:36 引言回覆
,陳法醫、范警官 … 那麼一個罪大惡極的 … 你怎麼能就這樣至之事外,她可以想要活下去,可是她無情的剝奪了其他人想要活下去的權利。這根本就跟我們沒有關係
,你要我們怎麼好自為之?我們要怎麼好自為之!?」
鬆開了手,她無力的攤坐在地上掩面哭泣,極度傷心 …
「 很抱歉,我只能說,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或許是你們忽略的,或許是你們一直不想做的,仔細想想吧,達成了她們的願望,或是破解了那個咒縛,你們的朋友會有救的!」
看著離去的道士,趙嘉豪扶起胡鈴鈴,幫她擦去淚水。
「 一定有辦法可以解決的!」
「 …… 」
鈴鈴 … 鈴 … 電話鈴聲迴盪在空氣中,劃破了寂蓼的夜。
伸手不見五指,遍尋不著聲音來源,胡鈴鈴揉揉眼睛,努力適應黑暗。
「 趙大哥 …?」說好輪流守著,難道他太累睡著了嗎?
慢慢扶著床站起,此刻她正在臥室的床邊打著地舖,隨時待命。
照理說趙嘉豪應該在這裡照顧著林華清啊,怎麼會連燈都沒有打開呢?
電話不停地響,頭痛欲裂,黑暗中憑著記憶摸索走出房間,帶著一臉睏意,打個呵欠,她聆聽著聲音找尋,一把捉起話筒,不悅地接聽。
「 喂 …?請問你找哪位?」
「 …… 沙 … 」
「 喂 …?」摀著嘴,深深地打了個大呵欠,看來真的是累了
「 嘻嘻 … 沙 … 嘻 … 」
「 … 彤 … 彤彤 …?」從脊椎竄上來的發毛,睡意全消,話筒還差點掉落
「 姐姐 … 沙 … 姐 … 姐,我不要妳當我媽咪了 … 妳一點都不愛彤彤,妳 … 沙 … 妳去死吧 … 」
「 …… 媽 … 媽咪?彤彤 … 彤彤我 … 我 … 」刺骨的寒意佈滿四周,恐懼的感覺油然而生
「 … 沙 … 反正我們還有爸爸,不要妳了,嘻 … 」
「 彤彤!?」嘟聲響起,無力的垂下肩膀,伸手準備掛上電話
不對!曉琳家的電話 … 電話 … 將話筒放在一旁,她跑向電燈開關,開啟客廳的照明 …
「 …… 」被人遺忘的,那殘破的電話,靜悄悄地放在茶几上 … 猶豫的拿起話筒,靠近耳朵,嘟聲未停
“ 碰 ” … 低頭看見那斷裂的電話線,她用力地把話筒摔落地面
「 趙 … 趙大哥 … 趙大哥!」
原本想要向趙嘉豪求救的,進了房間卻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床上的兩個女孩也消失無蹤 …
伸出手摸著充滿餘溫的床鋪,深深地恐懼直達心底 …
「 趙大哥 … 萱萱 … 你們在哪?不要嚇我 … 」
開始慌了,精神上沒了依靠,淚水也開始決堤,用盡全身力氣走向浴室,裡頭也空蕩一片 …
「 怎麼會?妳出來啊 … 不要這樣嚇我 … 」
客廳、廁所、浴室、陽台、廚房、臥室,完全沒有半個人影 … 靠著牆,胡鈴鈴將臉深埋膝蓋,捲縮地蹲坐在牆邊哭泣。
「 …… 你們快點出來 … 」
背後緊靠著牆讓人有安全感,但孤獨感、恐懼感卻圍繞著自己。胡鈴鈴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什麼,不知道彤彤什麼時候會痛下殺手,但內心的折磨就像凌遲般地殘忍
,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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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1:18 引言回覆
「 呀啊!」一隻大手抓向她的頭髮,一把將她拉起,走了幾步,就將她往牆邊丟去
大面積的痛楚讓她難過的流下了淚,身體下的水泥地令她吃驚的睜大眼睛 …
「 這是 … 哪?」十坪大小的工寮,沒有隔間、沒有家具的鐵皮屋 … 眼前的男人她見過的 … 是影片中的周禮!?
難道這裡是 …!?
一雙小手捉住她的手臂,低頭看去,淚眼汪汪的,是萱萱!?
「 這 … 我 …?」看看自己的雙手、身體,確實是自己啊
下體傳來的劇烈疼痛,身上開始出現許多莫名的瘀血、傷痕,衣服破破爛爛 … 難道彤彤已經慘遭毒手?現在這副模樣,是反應那時候嗎?
看著周禮朝自己走來,越來越巨大的身影,她感到恐懼害怕,抱著周梓萱向後退縮
,左手卻被一把捉住,用力拉扯 …
「 呀啊!放開我!」向前被拖了幾步,跌坐在地上,懼怕地發著抖
「 不要,我求你 … 」
“ 啪 ” … 臉上在一瞬間就熱辣一片,被緊捉的頭髮刺痛到開始麻痺。胡鈴鈴揮動著手腳,眼淚無法停止,她第一次感受到這麼深沉的恐懼。
「 周梓彤!妳不要這樣 … 不要這樣!」
周禮毫不留情地一拳打在肚子上,她只能緊咬著下唇無力地躺在地上,忍耐著痛楚
。看著簡國榮若無其事地從她身旁走過,看著萱萱摀著臉瑟縮角落 … 她不是不了解周梓彤和周梓萱的痛苦恐懼,只是這麼切身地 …
現在她所受到的痛楚、她所看見的景象,都是如此不堪嗎 …?
周禮脫掉身上骯髒的衣服,慢慢向胡鈴鈴靠近 …
「 不要!你走開!不要過來!」深刻地感受到男女間力量的差異,就像待宰的羔羊
,她只能做垂死的掙扎
二個巴掌用力印在她的臉上,濃厚的酒精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想吐。
「 小妹妹妳乖乖的,叔叔會好好疼愛妳的!」
「 不要啊 … 彤彤!不要這樣 … 我求妳 … 就直接殺了我吧 … 」
「 嘻 … 」
「 …… 」睜開眼,發現自己跟周梓萱縮在角落哭泣
她不自覺地開口唱著那首她們最愛的兒歌,一邊摸著她的頭髮,一邊為她擦乾淚痕
幾秒鐘前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身體上被毆打的疼痛還能感受到。雖然感謝周梓彤的仁慈,沒有讓她遭遇最不堪的一切 …
林華清和曉琳,也是感受到同樣的情景嗎?那味道、那體重、那噁心的感覺還餘悸猶存。真不敢相信 … 她們姐妹到底遭遇過幾次這樣地對待。
現在她終於能切身地感受到周梓彤的痛苦,還有想要活下去的夢想 …
輕聲唱著兒歌,周禮卻慢慢朝她們走來,最巨大的恐懼,又從她的心底竄起 … 「 嗯 … 」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一個晚上都坐在椅子上,腰酸背痛。走到床邊看著林華清沉睡著,舌頭的傷口似乎已經止血,而她的身旁,是一個小女孩 …
臉色發白地,年約七、八歲的女童,就躺在周梓萱的位置。
看來並沒有從惡夢中甦醒,趙嘉豪幫她擦去額頭的汗水,按摩她緊握的雙手 …
「 在這樣下去,妳會變回一個娃娃,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 … 」
低著頭,看見地上凌亂的棉被一角,趙嘉豪走過去想要叫醒胡鈴鈴,卻空無一人
「 嗯?已經起床了嗎?」搔搔頭,打開浴室看看周梓彤是否還躺在那
「 咦?」不在原處,他走向客廳,看見周梓彤坐在搖椅上睡著,不時前後晃動
周梓彤碰過屍水的肌膚已經開始紅腫潰爛,但她絲毫沒有感覺 …
皺著眉,這畢竟也是馮曉琳的軀體,還是要幫她處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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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1:34 引言回覆
尋找紗布、消毒藥水時,感覺這客廳和昨晚似乎有些許不同。
「 …… 」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為什麼已經收起來的電話會這樣亂丟?
胡鈴鈴也像是被蒸發一樣,這屋內沒有她的氣息?
「 鈴鈴!」開始呼喚,開始找尋,開始撥打手機。看著在餐桌上震動的手機,她怎會就這樣失去了聯繫?
「 周梓彤!妳把鈴鈴帶去哪裡了?妳想怎樣?妳想要做什麼?」
搖晃著周梓彤的肩膀,她不為所動,依然緊閉雙眼,但露出了微笑 …
「 妳 … 」不自覺地加重手中的力道,臉上的微笑令人感到憤怒
「 可惡!」紀範去世還不到四天,他連鈴鈴都保護不好 …
大口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拿起手機 …
「 喂,阿弟,對,我休假中 … 我有急事要你幫我查一下,好,我立刻傳真過去!」
※ ※ ※
「 你不要這樣!她只是個孩子啊!」
被用力一腳踢開,胡鈴鈴翻滾幾圈後撞上廢棄鐵皮,劃破了幾道深深的傷口 … 撐起身體,簡國榮拿著鞭子無情地揮下。咬著牙,她已經無力慘叫。額頭上流下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視線,無力阻止 … 周梓萱就這樣被施以獸行 …
那孩子承受了這麼大的摧殘,自己卻硬是剝奪她們生存的權利,真的要親身經歷,才知道有多痛 …
時間好像沒有在流動,胡鈴鈴不知道被捉出去了幾次。雖然並沒有被侵犯的事情發生,總在最後關頭接續下一個劇情。但是那內心的恐懼和身體上的折磨,只有淚水讓她感覺活著;嘴裡時時充滿著血腥味,只要移動身體就會疼痛地顫抖,鮮血不斷地嘔吐出來,喉嚨嗆辣地只能拼命咳嗽 …
在夢境中,是否也能夠逃脫?
在她掙脫周禮的拉扯,抱起周梓萱就往門口衝 …
「 … 這 … 」打開鐵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金黃的牆,頭髮不停地爬行、擩動。這噁心的景象就在咫尺,好像隨時都會纏繞到自己身上。當她愣在原地時,周禮從背後一把捉住她 … 又是一陣毒打!
※ ※ ※
「 彤彤 … 我們打電話給爸爸好不好 … 萱萱好怕 … 」
「 …… 打電話 … 」看著手中像電話的物體,隨時都會散掉的感覺
胡鈴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 …
「 彤彤怎麼不打?上次一定是媽咪沒有接到,要多打幾次才可以 … 」
「 … 好 … 那萱萱妳來按號碼,我聽聽看有沒有打出去喔!」
「 好 !」
看著她慎重的,一個鍵一個鍵慢慢按,胡鈴鈴的眼淚緩緩流下。
她笑著將話筒拿到耳邊,假裝聆聽 …
「 喂 … 媽咪 … 」
低頭看著周梓萱一臉興奮期待,她只好假裝在對話,露出微笑 …
「 萱萱,媽咪說 … 很快就會來接我們了,妳是好孩子,會乖乖等她對不對?」
「 嗯!」
「 嘻 … 」
無力地靠牆嘆息,什麼時候才能中止這場惡夢?
萱萱滿足地依偎在她懷裡入睡,內心巨大的不安全感慢慢燃燒。
咬著手,她只能無聲地哭泣,期待趙嘉豪會來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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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1:37 引言回覆
※ ※ ※
「 什麼叫做查不到!?你們是在混水摸魚嗎?查不到是什麼意思!?」
趙嘉豪生氣地對著手機大聲咆哮,胡鈴鈴已經失蹤半天,他越來越擔心她的安危.
「 隊長 … 你傳真過來的符咒,不是目前道教或佛教在使用的文字,我查過東南亞的宗教,都沒有此類的資料啊,我想會不會是某個私傳的邪教、密宗之類的啊!」
「 …… 算了,還是謝謝你 … 」這下糟糕了,宗教的方面斷了線,得另外想辦法了 …
「 還有,我幫你查到了,在台南的第四公墓。」
「 好,再連絡 … 」
「 不要 … 不要啊!住手 … 住手 …!」雙手被緊握在背後,胡鈴鈴無法動彈,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周梓萱七孔流血 … 倒地不起 …
「 萱萱!?萱萱!」掙扎地哭喊著,她為什麼從頭到尾都無能為力?
「 萱萱 … 」雙手無法擺脫,倒在眼前的人兒,多麼殘忍 …
「 該妳啦,乖乖的就不會痛苦了!」
「 不要 … 不要!我不要喝!」搖著頭,她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不明液體
「 呀啊!」周禮從後方用力踹向她的膝蓋,讓她重重地跪下
簡國榮緊捏著她的下顎,把瓶口塞盡她嘴裡 …
「 嗯 … 嗯嗯 … 」液體從食道緩慢地流下,腐蝕地痛楚難以忍受,揮發性氣體在她嘴裡蔓延開來,窒息地無法呼吸
「 …… 」沒有辦法發出聲音,失去自由的雙手緊緊掐著喉嚨,想咳也沒有辦法
突地,一股鮮血快速地竄上來,連反應都沒有時間,就這樣從嘴裡吐出。
「 嘔 … 咳 … 」頭痛欲裂,全身都彷彿要撕裂般 … 從內部開始向外延伸
沒有感覺地,她的眼睛鼻子耳朵開始滲出血液,黑色的,劇毒般;雙手無力的放在地面支撐身體,緊緊握拳,想要分散著人世間最大的痛楚;不斷有黑血向上竄,劇烈的嘔吐後 …
她已經失去了知覺 … 橘紅色暈染在天空中,山坡上有一個人影晃動。
掛上電話後,趙嘉豪立即飆車南下,帶著那二姐妹和林華清、馮曉琳,站在周氏姐妹的墓園前,握著鏟子的手冒著冷汗,將鏟子擺在地上,他往一旁的靈骨塔走去。
二十年前,兩個姐妹的外婆在事情發生幾年後就去世了。周氏夫妻的骨灰和靈位就和女兒安葬在同一個公墓裡。
腳步沉重地走上樓梯,每面牆都是一格格的塔位,附上相片。隨著名冊上的位置走去,三樓靠近窗戶的兩座塔位,一排有六層,他們居於第四層,是特別挑過的吧,可以照射到最多陽光。
看著周姓夫妻倆的照片,心裡只為他們感到憐憫 …
「 …… 」
趙嘉豪痛苦的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跪下 … 跪在靈位前,他緊握雙拳,抬頭看著這一對夫妻
「 周先生、周太太 … 那二個女孩真的無法找到你們,去引領她們回家吧,不要再這樣下去,你們的女兒就在我的車上,如果可以,阻止她們所做的一切吧 … 把鈴鈴還回來 … 」
為什麼住在同一個墓園,那兩姐妹卻無法找到爸媽?是因為靈魂跟著娃娃一起被帶走了嗎?
「 我現在只能想到那唯一的方法,可是我實在很不願意實行 … 請你們見諒,因為我們無計可施,周梓彤不知道將鈴鈴帶到哪裡去了,真的逼不得已,很抱歉 … 」
走出了靈骨塔,他走到周梓彤的墓前,拾起鏟子。照片中笑的燦爛的臉孔,和周梓萱真的很難分辨。
「 妳做了這麼多事情,會得到妳想要的嗎?妳可以笑的這麼快樂嗎?」
「 哥哥你又知道我們不會快樂嗎?」
一回頭,周梓彤牽著周梓萱站在身後,清醒的周梓萱臉色蒼白,一臉憂鬱;這就是想起所有事情的模樣嗎?極度疲倦、眼神無力 …
「 周梓彤 … 妳把鈴鈴帶去哪了?」
「 去讓她看看我們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啊!」
笑臉迎人,她帶著周梓萱往後坐下,坐在墳墓隆起的土丘上,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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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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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1:44 引言回覆
「 為什麼這麼做!?放過她!」
他沒有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要是鈴鈴去親身經歷 … 他有可能會失去她 …
「 因為彤彤討厭她,本來想說要她做我們媽咪,可是她一直想辦法阻礙我們,我討厭她,有你當爸爸就好了!」
「 … 我去代替她!妳快放了她,是我想除掉妳們的,更何況,萱萱已經失去身體,妳也該放棄了!」
「 … 我才不要!再過不久,我們也能再度找到一個身體,彤彤可以等待,萱萱也可以!」
「 那就不要怪我 … 」
趙嘉豪拿著鏟子,轉身走向周梓彤的墓碑後,開始挖掘。
周梓彤站起身,蹲在自己的墓碑前,摸著臉,看著照片 …
馮曉琳的長相和照片裡的人兒相差甚遠,她的眼神帶著懷念,那過往的自己 … 抬起頭,她不解的望著趙嘉豪,默默地看著這一切。周梓萱也慢慢地起身,跪在自己的墳墓前,撫摸墓碑。
「 我的墳墓 … 媽咪說 … 墳墓是死掉的人住的家,是這樣嗎?萱萱沒有辦法住進去 …
「 萱萱妳別傻了,跟彤彤在一起才是家,幹嘛住進去?看起來就不舒服。」
「 … 萱萱看見了發生的一切,萱萱又想起來了 … 不想要在這樣下去,我要繼續睡 …
「 不可以!萱萱不可以拋下彤彤!不可以!」
「 …… 」
聽著她們倆的對話,趙嘉豪默默地挖著土丘,周梓彤可能不懂他在做什麼,趁這時候盡快。
從靈骨塔的警衛室,奔出來了一個人影,往他們的方向前進。
「 喂!不要動,快住手。你是來盜墓的嗎?不要動,快點離開這座墳墓!」
「 糟糕 … 」管理人員發現了,畢竟現在也還沒有天黑,這樣真的太囂張了點。
一轉頭,二個小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只剩空盪盪的墓地。穿著警衛制服的保全拿著警棍氣沖沖地跑來,口中不停咒罵。
趙嘉豪不理會他,繼續低頭挖掘 …
「 不要動!你再亂來我就要報警了,快點離開,不要再打擾往生者的安寧了!」
「 … 我就是警察 … 」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從外套內袋拋出警察證件,朝他舉起
「 知法犯法,快停止,你沒有理由在這盜墓吧!」
「 如果我說查案所需,你可以接受嗎?」
「 請出示相關文件,還有家屬同意書。」
將證件收入口袋後,他伸手摸向腰間的配槍,對著他 …
「 這 … 這 … 你 … 」
「 這就是我的同意書,你最好乖乖閉嘴坐在旁邊,不然我一槍轟了你!」
「 是 … 是 … 」保全乖乖地放下警棍,坐到離趙嘉豪幾公尺外的地上,安靜不敢出聲
搖搖頭,真是貪生怕死!
時間快速流逝,趙嘉豪的衣服被汗水給沾濕了,不斷滴落。兩個小土丘轉變成大窟窿,露出底下的棺材板。拿起身邊的手電筒,往下滑到棺材旁,開始撬開棺材;保全也好奇的走到土堆旁,往下觀看;在四邊都撬開後,趙嘉豪一股作氣把棺材板給掀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具無頭的屍骨,被家人穿上生前最喜愛的衣服,拼湊地躺在棺材裡;身旁盡是玩具和照片,表現出親屬的疼愛。
兩具棺材裡,除了衣服顏色外,陪葬品都是一模一樣的,而且都沒有頭。趙嘉豪舉槍逼警衛脫下外套,跳進棺材裡撿拾骨頭。看著他全身發抖的揀起一根根骨頭,放在外套上。自己也脫下外衣,開始低頭檢骨。
蹲在路燈下,跟萱萱玩跳格子的周梓彤,警戒地看著緩緩走來的趙嘉豪。周梓萱也停下動作,怔怔地盯著他手中的兩個包裹。輕輕地放進後車廂,他從口袋裡拿出兩個芭比娃娃,遞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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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1:52 引言回覆
「 這是家人要送給妳們的,不知道吧 … 雖然妳們現在一定很痛恨娃娃,不過還是拿去吧,不要辜負他們的心意!」
「 …… 」將芭比娃娃抱在胸前,周梓彤一臉呆滯地看著後車廂內的骨頭;周梓萱伸手摸著屬於自己的骨頭,開始掉淚。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和自己的骨頭相逢,周梓彤令人感覺反常。
趙嘉豪很注意她的反應,沒有失控就太好了。
※ ※ ※
前座的林華清從早上到晚上都沉默著,已經可以移動雙手、臉部也開始慢慢有表情了 … 但都是悲傷的、憂鬱的、恐懼的 … 不想活下去的 …
她一直看著前方,趙嘉豪知道,她從後照鏡裡看著馮曉琳。是同情嗎?是感同身受
?一個曾經笑的燦爛的女孩,此刻竟變成了行屍走肉。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天,但難保胡鈴鈴會不會精神崩潰,活不下去。
後座的姐妹倆也沉默著,抱著芭比,深深地向後靠在椅背上,是這樣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另外一半嗎?無法體會她們的心情。
二十年來或許都只能遠遠望著那屬於自己的墳墓,麻痺的感覺沒有現在跟自己面對面那樣令人震撼。
現在他們,正驅車前往某處,可以終止這一切的地方 …
至少趙嘉豪是這樣深信著。
※ ※ ※
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醒過來了 … 身上的傷痕已經消失不見。這樣好像網咖的電腦老是重開機般,所操作的內容都會被洗清。窗外永遠是天黑的,不管她往門口逃了幾次,都無法成功;就算她咬牙撞擊那金色頭髮所組成的牆,卻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工寮裡的擺設又回到原點,她好像剛剛才成功地將那兩人打暈;她好像剛剛才成功地將毒藥打碎在地,救到了萱萱。一切都只是好像 … 會在一剎那重來 …
萱萱曾經說過 … 每天每小時 … 她不禁嘲笑自己 … 現在只能以重頭的次數來計算時間
瘦弱的萱萱,她一把就可以將她抱起,現在自己比她高有什麼用?腳比她長、手比她長有什麼用?還是無能為力 …
不知道已經欺騙她幾次電話有打通了,什麼事情她都可以開始面無表情,還沒渡過一天吧?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沒有用?
彤彤遭遇了二十年,但是不清楚她怎麼還能保有自己的意識去侵略身體。
林華清想自殺的原因現在也能感同身受,她也是過了二十年如此悲哀的日子!
曉琳 … 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愛人,她精神上脆弱的無法接受打擊,更是令人擔心
而自己 …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梓彤會狠下心,讓她體會被強暴的感覺 …
這是她對自己的一點點仁慈嗎?實在不懂 …當工寮裡的燈光發出光亮,就代表夢魘又要開始了 …
是啊 … 是不是要讓自己 … 開始學會接受這一切 …
「 你真的是瘋了!怎麼會「 嗯 … 昨晚又忘了關窗戶 」,刺眼的陽光把馮曉琳從甜蜜的夢中喚醒。
「 早安啊,妳昨晚也睡得很好吧?」她微笑地看著擺在搖椅上的娃娃。.
昨夜是她的生日派對,跟她同班有八年的好友胡鈴鈴送了她一個大禮物 —— 金髮碧眼、穿著古典蓬蓬裙、雪白的肌膚、紅潤的唇、一只有五十公分高的精工娃娃。
雖然老一輩的人常說不要過十九歲的生日,不過收到這麼棒的禮物,馮曉琳也不願多想什麼,滿腦子只有喜悅和幸福,這對於只有她這個從小就是孤兒的人來說,就好像是有個家人陪伴在自己身邊一樣。這個補償心理,讓她更加疼愛這個娃娃。
分針已經從六指到十二,再不出門就無法趕上公車了,但馮曉琳卻還站在浴室,征征地望著鏡子,眉頭輕皺,她的手一直撫摸著頭髮。
「 怎麼會有一根金色的頭髮?黑色的髮質會長出純金色的頭髮嗎?」
「 算了 !」她微笑,就把它當成是幸運符好了!
「 唉呀!要來不及了!」馮曉琳捉起書包就往門外衝。
在手碰到門把的時候,她感到身後似乎有一道視線,一回頭!只望見娃娃坐在搖椅看著她 …
「 呃,是妳在看我啊?我去上學囉,晚上就回來了,妳要好好看家喔!」
看了下手錶,她驚呼一聲用力地把門關上,趕公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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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1:58 引言回覆
※ ※ ※
「 喂喂!你老婆是不是要遲到啦?她不要命啦?這節是那個老處女的課耶!」
胡鈴鈴把課本檔在眼前掩飾,身體向後微靠,小聲的跟坐在後面的陳杰明說話。
「 我怎知?一定是妳送的娃娃有邪氣,把她精力吸光了,所以她來不了了!」
「 找死喔!」驚覺自己講太大聲,胡鈴鈴低下頭不敢再動作,就怕被那女老師盯上
「 我看,是你們昨天太恩愛了,所以她腰閃到沒辦法爬起來吧!」許明傑竊笑的說
「 不好笑,我覺得是因為沒做作業,所以她不敢來了!」齊芝怡打了下許明傑的頭
羅沛沛擺了擺手:「 哈哈,怎麼可能!我的作業就是抄她的啊!最好是她自己又把答案給擦了!」
「 喂喂,你們喔!都沒在擔心的喔!」胡鈴鈴無奈的笑著。
「 喂!那群同學,再說一句話,我就記曠課!」老師用力敲打黑板,厲聲警告
「 是 … 」他們全低下頭不敢出聲,心裡倒是咒罵了一大堆。
其實那世界史老師也不算嚴格,只是很愛盯人、很愛出作業、很愛考試。 偶爾歇斯底里、偶爾用課本砸人、偶爾踢一下椅子罷了。
而此刻的她正盯著時鐘,手上拿著點名條,就等鐘聲一響起用力的把遲到的名字畫起來。
「 噹 …. 」不等第二聲爆出,馮曉琳就把打開前門,氣喘吁吁地跟老師問早。
「 啪!」老師用力的把課本摔在桌上,還不忘保持微笑請同學翻到第 106 頁。
※ ※ ※
「 我跟你們說喔,一定是這金色的頭髮為我帶來幸運,我今天也很巧很巧的趕上公車呢 !」
「 是喔,我看過伊藤潤二的漫畫,把富江的頭髮剪下來之後就可以移植到自己頭上'T
。怎麼樣?這幸運的金髮,要不要分我一些些啊?」胡鈴鈴作勢就要拿美工刀把它削下來。
「 不要,別啦!算我怕了妳,只有一根妳也要跟我搶喔!」馮曉琳抱著頭躲向陳杰明的位置,一臉不捨的說。
「!!」頭頂突然的刺痛,讓她嚇了一跳,一回頭,看見陳杰明手中有一根長長的金髮。
「 你 … 」馮曉琳生氣地看著他。
「 別別別 … 別氣拉,妳有二根啊,我沒有拿走妳的幸運金髮喔!」
「 二根?我記得早上只有一根啊 … 」不過也算了,給他最愛的男友,也不算有損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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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1:59 引言回覆
※ ※ ※ 「 有沒有想我啊?」一回到家,馮曉琳抱著娃娃轉個圈後放下。
「 喂喂,妳不抱我抱個娃娃喔?」陳杰明把門關上,一臉不悅的看著馮曉琳。
「 好好,你真愛撒嬌 … 」馮曉琳把頭靠在陳杰明的胸前,陳杰明還不及把手圈抱住她,就感覺到她的身體輕輕地震了一下,隨後她離開陳杰明的身邊,站在房間門口發呆。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陳杰明站在馮曉琳身後,把下巴靠放在她的肩膀,往房間望去。
「 也不是 … 」馮曉琳盯著床上亂成一團的被單,被踢在床下的棉被,她不太懂 … 這樣看起來就像是有個睡相超差的人在床上跳躍、翻滾、甚至打過摔角。這對每天早上都把被單摺的很整齊的馮曉琳來說,這好像不是她的床一樣。
「 喂喂,妳睡相也太差了吧!該不會是鬼上身!」陳杰明皺起眉頭,他不是沒看過曉琳的睡相。
晚上幾乎不翻身的她,除非發瘋,不然怎麼可能睡成這樣?
「 不知道耶 … 」馮曉琳伸手開始整理床舖,皺成一團的床單讓她感到有點無力
「 我們就當作有個小賊跑進來偷睡妳的床好了。」陳杰明從背後輕吻馮曉琳的脖子
「 喂 … 我還沒整理好 … 」馮曉琳輕輕用手肘把他推開。
「 反正都亂掉了,等等我幫你一起收。」
「 喔,是你說的喔,就不要我一起床你已經到家了!」馮曉琳笑著轉過身吻他
「 哈哈,我才不是這種小人啦!」陳杰明邊說邊將馮曉琳推倒在床上。
「 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我最喜歡你 … 」馮曉琳笑著親了下他的臉頰。
「 當然囉,這世界也只有我最愛妳 … 」
客廳裡,有個東西跌落地上的聲音,不過房裡的笑聲掩蓋了這聲音 … 離房門不遠的地方,有個視線狠狠地看著他們 … 「 鈴 … 鈴 … 鈴 … 」這個夜晚第三十一通電話。
「 拜託,別再打來了好嗎?」馮曉琳痛苦的對著話筒大喊。
「 沙 … 沙 … 」又是這個聲音,她快要發瘋了。
沙沙聲裡似乎有人在說話,但是她始終無法聽清楚,陳杰明才剛走,電話就開始響
,她想不到會是誰這麼無聊,不過她也忍無可忍了,電話線一拔,關燈睡去。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睡著,耳朵旁盡是迴響著清脆的腳步聲,她聽的出來是高跟鞋的聲音,時快時慢,有時候停下,有時跳躍有時跺腳,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她根本分不清楚,她只覺得好累好累 … 只想好好睡著 …
※ ※ ※
「 妳說的是真的嗎?我們馬上就過去喔!」胡鈴鈴著急的聲音從話筒傳來。
馮曉琳聽見她還催促其他人動作快點,忍不住笑了出來。有朋友真好,尤其是真正關心自己的朋友。
「 得在他們來之前先梳洗好才行。」她打著呵欠走進浴室,抬頭望見鏡中的自己
「 啊!怎麼會?這是怎麼回事 … 」
鏡中的她前面輕垂下來的頭髮,左右二邊髮尾的地方是一搓金色的!
「 這 … 」就好像是特意去挑染過一樣,金色的頭髮在燈光照射下發光發亮,馮曉琳手在顫抖著,捉起頭髮低下頭看 … 這一切都是真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
※ ※ ※
「 真的耶,有夠邪門,你爸媽沒有金頭髮的對吧?」許明傑一臉古怪的摸著金髮。
「 怎麼可能會有 … 快幫我想辦法,我不能這樣去學校啊!」
「 用染的變回來如何?」齊芝怡也細細檢查這奇怪的金髮。
「 沒辦法啊 … 你們來之前我試過了,完全染不上去!」馮曉琳無奈的望向浴室地上的各種染髮劑。
「 妳最近是不是有亂撿東西啊?」羅沛沛嚴肅的問著。
「 沒有啊,我家唯一的新東西就是鈴鈴送我的娃娃。」眾人的視線全落在胡鈴鈴身上。
「 喂喂,我可是用正當途徑買來的!別這樣看我啦,娃娃沒問題吧!」胡鈴鈴無奈的搖了搖手。
「 我要把這娃娃拿去丟掉!」羅沛沛用很快的速度搶到娃娃,馮曉琳則跌倒在地上
「 小沛,不要丟啦!我很喜歡它耶!」羅沛沛根本就不理會她,找了個提袋就把娃娃給放進去。
「 我覺得它很邪門,妳的頭髮都變成這樣了,還要留下它!」
「 可是 … 那是鈴鈴送我的 … 」馮曉琳低聲哀求,她都已經決定要把那娃娃當家人了
「 我看,丟掉好!以免之後再出問題!」許明傑點頭思考著。
「 誰敢!」一瞬間,空氣凝滯住了,大家都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陳杰明。
而他自己 … 也一副莫名奇妙的眼神,仿佛這二個字不是從他嘴裡講出來的。…
「 呃 … 當我沒說 」他搔了搔頭,一臉奇怪的往旁邊的搖椅坐下。
「 那就丟了唷,我有想到一個好地方,不過不能說,我怕你們會去撿回來。」羅沛沛甩著手中的提袋,立刻就消失在門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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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2:10 引言回覆
※ ※ ※
「 唉,我的家人沒了 … 」馮曉琳一臉難過的摸著那怪異的金髮,不停嘆息。
「 我看,改天吶,幫妳把這頭髮剪掉好了。」齊芝怡不停的盯著那金髮,一臉嫌惡
「 曉琳別難過啦!明年,明年我一定送妳一個更好的禮物!」胡鈴鈴微笑安慰著。
「 謝謝 … 你們說,難道十九歲還過生日真的很不好嗎?」馮曉琳無奈的笑著。
於是這三個女人七嘴八舌的批評一切都是胡說八道,也讓馮曉琳心情開朗多了。
許明傑從頭到尾沉默著 … 他望向陳杰明,一臉深沉的看著他。而陳杰明 … 則是默默的坐在搖椅上,前後搖動,眼睛直視前方,似乎什麼也沒有聽進去 …
※ ※ ※
夜晚,電話聲又打破了寧靜 … 「 喂?那位?」電話中又是沙沙沙的雜音 …
就在馮曉琳準備將電話掛上時,話筒的另一端突然傳來一個女生的尖叫聲,那聲音很絕望很淒涼 … 一直重覆同樣的話 …「 沙 … 不要 … 沙 … 沙 … 我沒有 …沙 … 我不敢了 … 沙 …. 」
馮曉琳嚇得將整個電話摔到地上,她怕得眼淚一直流 … 她扯掉電話線,摀住耳朵,可是那討命般的鈴聲卻還響個不停,迴盪在她耳邊,就像是從她腦子裡傳出來的警鈴 …
「 不要 … 」這個夜晚,不知道還有多久 …
※ ※ ※
「 早 … 」胡鈴鈴、齊芝怡、許明傑看到馮曉琳憔悴的樣子都嚇了一跳。
看著她這樣子,實在不知道該不該將那件事情告訴她 …
「 妳還敢來上學!羅沛沛失蹤了妳知道不知道!」馮曉琳瞪大了眼,看著眼前這個最愛的陌生人 …
陳杰明一臉不屑的望著她,那種表情,不只是馮曉琳,就連同班同學都未曾看見過
,每個人都呆望著他,馮曉琳則沉默的坐在位子上 …
「 小沛 … 小沛 … 是我害的嗎 …?」
※ ※ ※
這天放學,馮曉琳看著她門前的物體,是那個娃娃 … 沛沛消失了,娃娃卻回來了,她顫抖的摸著娃娃的臉、娃娃的手 … 冰冷的陶瓷觸感 …「 妳到底把沛沛藏到哪裡去了 … 告訴我啊 … 為什麼 … 為什麼!」
娃娃用力撞擊到地面的聲音清脆到整間房子都在回響,但是 … 娃娃完好無缺,不管她多用力的摔,多努力的拿東西砸,娃娃就是無動於衷,屋子裡只聽的到喘氣聲 … 她兩手把娃娃押在地上,眼淚直流 …
她跟娃娃四目相對許久:「 不對 … 這娃娃 … 表情變了!」
原本是幾乎面無表情,現在嘴角卻微微上揚 …
電話聲又響了 … 她閉上眼睛,趴在地上哭泣 …
「 噹 … 噹 … 」當馮曉琳走進教室的那一瞬間,大家都驚呼了一聲 …
昨天因為還震驚羅沛沛失蹤的事情,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那二搓金髮,但是今天 …
「 怎麼辦啊?妳看她的頭髮 …下面的部份全部都變成金黃色了 … 」
頭頂延伸至中央的黑髮,和亮的發光的金髮形成強烈對比。大家全都盯著那奇怪的搭配瞧。馮曉琳似乎不在意這些事情,她也聽不進任何事情。
二年前陳杰明和她在一起之前,和隔壁班的戴書情交往過,雖然陳杰明已經沒有和戴書情聯絡過,不過馮曉琳知道,戴書情還是念念不忘陳杰明,而她今天,為了頭髮的事情要尋求陳杰明的幫助,竟然看到陳杰明和戴書情在樓梯間接吻 …
有人跑來摸她的頭髮,她沒感覺 …
有人跑來詢問她的理由,她沒聽見 …
有人嘲笑她,她沒反應 …
有人安慰她,她沒回應 …
這世界好像崩塌了 … 這世界好像不要她了 …
當她看見陳杰明走進教室,她奔向前抱住他 …
「 杰明 … 可不可以幫助我,可不可以繼續當我的世界,可不可以不要離開,可不可以 … 可不可以 … 」
在她跌坐在地上前、在她被胡鈴鈴抱住前、在他們對陳杰明叫囂前 … 她不明白是發生了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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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2:10 引言回覆
※ ※ ※
她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抱著娃娃?
她不知道為了什麼他要分手?她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她不知道為什麼是她?
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 她無意識的接起 …
「 沙 … 黑色 … 沙 … 金色 … 不斷旋轉 … 沙 … 融合 … 」,「 黑色 … 金色 … 不斷旋轉… 融合 … 」
當許明傑出現在馮曉琳門口時,他只感到心痛的要炸開了,整頭都是金黃色的馮曉琳
,坐在搖椅上滿臉都是淚痕,屋子異常的淩亂,電話整個都碎掉卻還依稀可以聽見「 沙 … 沙 … 」的聲音。
娃娃靜靜的躺在沙發上,那金色頭髮從頭頂開始變成黑色。
許明傑跪在馮曉琳的腳邊,他幫她擦掉臉上的淚。
「 杰明 …?」馮曉琳似乎看到了幻影,陳杰明就在她面前。
「 妳還想著那爛人!他這麼過份!我就不行嗎 … 我就不行嗎 …?」
在許明傑用力抱住馮曉琳的時候,整個房間都寒冷了起來,不過也是剎那,不過也是沒有人會去注意的寒冷。看著樓下許明傑離去的背影,馮曉琳只有充滿感激,他幫她收拾好房子後就道別,原本許傑明想幫馮曉琳買新電話 …
「 不用了,自然就可以打進來 … 」因為馮曉琳的堅持,也只能以後再說了。
「 鈴 … 」看吧 … 擋也擋不住!馮曉琳望著電話許久,無奈進房 ….
※ ※ ※
「 馮曉琳!妳到底在想什麼?小沛失蹤這麼多天,為什麼連許明傑也失蹤了?」齊芝怡一臉憤怒的前後搖著馮曉琳,把她搖得頭昏腦脹。
「 阿傑人呢?妳快告訴我啊 … 」
「 我 … 我不知道 … 怎麼會 … 」
「 妳不知道!?妳不知道!?妳不知道!?妳不知道!?妳不知道!?妳永遠什麼也不知道!」
齊芝怡捉著她的頭髮:「 這根本就是妳自己染的對吧?妳是不是有精神病?妳是不是瘋了??」
「 小怡!別這樣 ~ 妳不能都怪她啊 … 她怎會得精神病呢?」胡鈴鈴極力的要把齊芝怡拉開。
「 如果阿傑有三長兩短 … 我不會原諒妳的!」齊芝怡邊哭邊向外跑去。
※ ※ ※
台北某大醫院,胡鈴鈴和馮曉琳手牽手的走出。
「 看吧,醫生說你只有精神上比較衰弱而已!妳一點問題都沒有!」
「 謝謝妳 … 」馮曉琳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她真希望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
「 請問妳是馮曉琳嗎?」望著眼前二名男子,她無意識的點了點頭。…
※ ※ ※
「 請妳們看一下,這是今天早上的報告:妳們的同學齊芝怡,早上八點左右,在一條防火巷內,發現了失蹤將近一個禮拜的羅沛沛。我們趕去時,她的口中一直唸著妳的名字。」
馮曉琳和胡鈴鈴迅速的聽完警官的調查報告,就急忙的趕去醫院看羅沛沛。
※ ※ ※-
馮曉琳不知道該說什麼 … 她們就站在病床前,但羅沛沛似乎沒瞧見她們兩,她的臉上和全身,都有不明的抓傷和咬傷,員警說齒痕很小,不像是被人類咬傷。她那天穿的白色洋裝,現在都破爛不堪 … 被撕破的大小破洞,讓這件洋裝幾乎喪失了遮蔽的功能
她全身都有瘀傷、挫傷、撞傷,馮曉琳想起員警跟她們說 …
「 她似乎是精神失常躲在防火巷內,被好幾位不良少年和遊民性侵 … 」
她走過去抱住羅沛沛,懊悔和抱歉還有心痛讓她止不住淚 …
「 對不起 … 對不起 … 對不起 … 對不起 … 對不起 … 對不起 … 對不起 … 對不起 … 對不起 … 對不起 …… 」
「馮曉琳 …… 馮曉琳 … 馮曉琳 … 」羅沛沛只是無神的重覆這三個字。
「 喂!陳杰明,我們該怎辦?曉琳遭到偵訊,她什麼都不肯說,你快趕來啊!」
「 嘟 … 嘟 … 嘟 … 」
「 ………………… 該死!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胡鈴鈴氣的想要把電話分屍,陳杰明怎會變成這樣?想破頭也想不出個原因 …
「 管你的!我要是沒堵到你,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隨即,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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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的滋味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 一次次的傷害總是學不會教訓
你說的話 在我心中生了根 愛得很深 所以心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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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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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N 發表於 2008-07-20 12:18 引言回覆
※ ※ ※
陳杰明給她的感覺越來越怪,說不上的怪、說不上的陰沉、說不上的冷 … 雖然能回到他身邊很開心,但是,戴書情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愛,或者說 … 是人性的溫暖。
她會固定來幫他收拾房子,雖然每次來的時候,他除了床,幾乎沒碰過其他東西,食物,也是戴書情送來,他才會吃。他總是坐在床上,或是站在陽台發呆,他變得極少說話。她不禁自諷;就好像在照顧失憶老人一樣,不過,能陪在他身邊,她就心滿意足。
記得當初他們交往了一年之後陳杰明提出分手,她永遠都記得分手的理由,現在她在他身邊待著,他沒有嫌她黏人、沒有嫌她幼稚、更沒有馮曉琳當第三者;她可以隨時抱緊他、可以主動親吻他、可以黏他、可以一直陪著他 …
唉 … 他還真的都不需要碰任何東西,櫃子上都長灰塵了,看來還是要好好的收拾一下
※ ※ ※
不知道她打掃了多久,有一通電話打給他。
「 至少他還記得會接電話。」她搖頭笑笑,這也算是代表他還有希望吧,把衣櫃裡整齊的褲子襯衫打開又摺好,已經擦過的地方又重新擦過ㄧ次,只有讓自己忙碌,才不會讓自己開始感覺無趣。
「 喂喂,你總該洗澡了吧!要是有臭味我就不要靠近你了!」
戴書情硬是把陳杰明的衣褲脫下,將他趕去浴室,等到水聲嘩啦啦地響起,她才開始下一個動作。
「 浴巾放在這喔,記得要擦 … 」
「 衣服我拿去洗了,換洗衣物放在 …… 這 … 」
她生氣地看著手中的金髮,竟然是從他褲子的口袋掏出來的,她看過馮曉琳的頭髮,雖然只有一瞬間 … 不過,這金亮到不像人類的頭髮,她也忘不了。
「 陳杰明!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還要想她?你不是選擇我了嗎?你出來說清楚啊
她的憤怒也是可想而知,誰能接受自己的最愛心中還藏有別人呢?
「 原來 … 原來在你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背後,都一直在想她!既然這樣 … 你又何必選擇我!」
戴書情拼命敲打浴室的門都沒有聽到回應,她更加憤怒,跑到廚房想把這討人厭的金髮燒掉,不管怎麼轉,火一直點不著。她吸了口氣平復呼吸,輕輕一轉就點著了,正當她要把頭髮往火裡丟去的時候,左肩和右手卻被緊緊捉住!她硬是被轉過身,陳杰明就站在她面前陰冷地看著她。
戴書情還沒有反應過來,臉上已經一片刺痛火辣,倒坐在地上。
陳杰明蹲在她面前,用力捉著她的右手,手指都已泛紅。她痛的放鬆了緊握的右手,金髮被陳杰明接住。
「 賤人!」他狠狠地踢戴書情的肚子,轉身進房。
「 為什麼這樣對我 …… 」戴書情不由自主的放聲痛哭 …
「 … 我一定要見見馮曉琳 …… 」她努力地站起來,壓著肚子的疼痛,慢慢地走下樓 …
「 書情!?妳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胡鈴鈴看見蹲在路邊的戴書情,不停流淚,臉色發白 …
「 給妳,熱敷後會好很多,不會留下瘀青。」
「 謝謝 … 」接過熱騰騰的咖啡,戴書情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事情,而胡鈴鈴也把這陣子的怪事,毫無保留的通通說出來。
※ ※ ※
「 我覺得,那頭髮和娃娃真的很奇怪,我想要去曉琳的家把娃娃拿去扔了。」
一想到自己也曾吵著要那根頭髮,說不定現在轉變成那樣的會是自己,胡鈴鈴就不寒而慄。
「 也好,那麼我們今晚就去吧!我也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她不要愛這樣的陳杰明,也受夠了。
「 嗯!我去警局問曉琳備份鑰匙放哪,我們七點在學校門口見。」
「 好,我先回去安撫好杰明。」畢竟也是娃娃害他變成這樣,她不能拋棄他。
「 嗯嗯,七點喔!」胡鈴鈴邊跑邊回頭叫著,右手舉起不停地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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